【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87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17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擇手段

    曹智沒有猜錯,來的正是鄭寶的巢湖水軍。鄭寶自以為聰明,在他想來沒人會傻到把最嚴密的防守放在一個山門。東門已經遭受過兩輪攻擊,特別是前不久的一次,蠻軍為了配合主力攻打南門,對東門也是猛攻數次,這裡應該是最薄弱的地方。他選擇了這裡,這著實累壞了他的士兵,翻山越嶺搬運攻城器械。

    太陽已高高昇起,雪一夜未停,放眼望去到處閃耀著一片怵目的刀槍的寒光。敵軍行至一箭之地,就列隊停止前行,在敵陣遠方豎起一台怪模怪樣的東西,四面以木頭交叉架起,高約五丈,最上面是一個平台,平台上擠滿了人,下邊是一個更大的四方形平台,側面露出兩排木□轆,前邊懸掛著整張的牛皮,看不清裡面,但是看那怪東西晃晃悠悠地自已向前走,便可猜出敵兵是藏在牛皮罩子後面推著木台前行。密密麻麻的敵兵跟在後邊開始向前移動,從城上看過去,就像一片烏雲掩著雪地壓了過來。

    曹智認識這玩樣,這東西是望樓和木驢的一種混合體,他在攻打丹陽時也用過其中一種,這種攻城工具即可接近城牆攻擊,又可保護躲在後面的士兵。

    敵人越來越近,趴在前方張弓搭箭的士兵忽地叫道:「大人,那平台上站的是咱們的百姓,蠻子……蠻子抓了咱們的百姓站在那上面」。

    「嗯?」曹智一聽連忙衝到前邊,按著牆垛向下望去,此時敵軍走得愈發近了,可以看清站在平台上邊十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是中原人的服飾,這一下曹智也傻了。

    打?那可都是大漢的子民哪,不打?如果任由敵軍士兵衝到近前來,他們同樣活不了命,整個東門也要失陷。

    曹智手握彎刀刀柄,心轉如電,轉頭和在他身邊的許諸、曹安、王平對看了一眼,幾人都有默契的點了點頭,然後同時起身,各奔一段城防處。

    曹智就呆在原地,站直了身體,殺氣騰騰地道:「你們看錯了,那不是我們的百信,弓箭手準備……」

    城垛上同時響起幾聲劇烈的喊聲:「弓箭手準備……」

    無數士兵聽從命令拉滿弓,箭口對準了那架攻城戰車,曹智的頰肉也不禁抽搐了一下,他拔出彎刀,正要下令時,突然一個民夫大叫起來:「不能打、不能打啊,那是咱們的鄉親,我認得,左邊那個是我老舅啊,這都是城邊斜嶺上的老鄉啊!」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那民夫被王平一棍打暈,癱軟在地上。

    曹智轉過頭不去看這一幕,惡狠狠地罵道:「那是敵軍的詭計,全是敵軍裝扮的,給我射,給我狠狠地射。」

    在曹智大刀揮下的同時,城牆上響起了更多更響亮的聲音,「放箭……」

    幾名弓箭手吱呀呀拉開了弓箭,箭矢橫飛。但是已進入射擊距離的戰車前邊蒙著牛皮,這種沒有硝制過的牛皮又韌又硬,弓箭根本射不透,大隊的敵軍士兵躲在攻城戰車後邊緩緩靠近,全不在乎。而且城上的廬江士兵雖說不認識這些被安放在平台上的是不是他們的老鄉,但聽到那民夫的叫喊,也信了幾分,所以射箭時都壓低了高度,竟往戰車上射,而不射那平台上的任何一人。

    曹智理解他們這麼做,畢竟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忍殘殺同胞是可以理解的,曹智只能挑箭術好的直接射殺戰車後的敵軍士兵,阻止他們靠近,但收效甚微,幾枝弓箭射在牛皮上,只是讓牛皮震盪了幾下,頂多有一兩枝箭倒勾在牛皮上,毫無威懾力。

    一名敵軍騎兵單手提槍躍到戰車前大叫道:「前邊都是你們廬江子民,誰敢射箭?你們給我看清楚了!」

    那人撥馬返身,一縱身,攀上平台,將一名少女搶抱過來提在手中,跳將下來,縱馬奔回來,另一在平台上的婦人可能是少女的母親,哭叫著也跳下平台在後邊追趕,冷不防一枝利箭飛來,正中她的背心,那婦人搖晃兩下仆倒在地上。

    城上一片肅然,眼睜睜看著那婦人仆倒在地,卻無法救援。那身形彪悍的敵軍持槍到了城下,將手中少女向空中一揚,右手鋒利的槍尖一下子將她刺穿,高高挑在空中,得意洋洋地叫道:「我們知道城中守軍不多,速速開城投降,我們太守答應可留你們一命,否則全城屠絕,就是這樣的小美妞也決不放過!」

    城頭上眾人都目眥欲裂,便是那幾個持弓的箭手,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恨的,手臂哆嗦,再也拉不開弓來。

    眼見鮮血沿著槍桿流淌下來,一滴滴落在雪地上,曹智伸手掏出一捆炸藥,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一支火把,一步步邁向城垛,眼淚已模糊了雙眼。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巨大的心理落差才讓他猛地驚省到一個現實:現在就是現在,現在是古代,這是戰爭,決不能心慈手軟,現在的人為達目的毫無人性可言,他們不擇手段為的就是一己私慾,這些人全是毫無人性的禽獸。

    眼見一個花季少女居然被嗜血的同類眼都不眨地一槍刺死,他已血貫瞳仁,他猛地衝到城牆前,一把點燃了炸藥的引線,嘶啞著嗓子大吼道:「操他娘鄭寶!殺!殺!殺!炸死你們這幫狗娘養的。」

    隨著火捻兒「哧哧」地燃燒著,那困炸藥在空中滑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轟」地一聲,大地怒吼了,炸藥準確地落在那架戰車上,將基座轟得粉碎,前邊幾名百姓和基座下推動攻城平台的韃子兵被轟得血肉橫飛。龐大的支架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沒被炸死的幾個漢人四散奔逃,幾隻雕翎箭的追射一一將他們射殺在雪地上。

    城牆下威懾挑戰的敵軍騎兵見狀大駭,立即撥轉馬頭向回逃去,馬頭剛剛撥轉,一枝利箭就從他的後頸射入,嚥下透出,那敵軍騎兵吭都沒吭一聲,仰面栽下馬去,單腳還掛在馬蹬裡,死屍被戰馬拖回了本陣,那自然是王平的傑作。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19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輪番上陣

    硝煙散去,曹智舉著火把,如同風中的一片落葉般簌簌發抖。他的臉熏得烏黑,睜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慢慢轉過身來望著牆邊的將士。

    好半晌,許諸才突然大吼一聲:「都他媽愣著幹什麼?放箭!給我放箭!你們這群蠢蛋,要讓敵人衝上來屠光了我們才甘心?」

    曹安、王平等人這時也都醒悟過來,舉刀指著那個倒地的井字形支架後面的敵軍大叫道:「快,放箭,把他們全幹掉」。

    本來直勾勾地看著曹智的兵士,忽然大喊一聲,瘋狂地衝上前去,紛紛吃力地抱起一塊塊擂石惡狠狠地向城下拋去,一有人這麼做,更多的人也都像瘋了一般衝了上城垛。

    一下子箭羽如飛,失去了保護屏障的鄭寶水賊,本已衝至城牆附近,這時紛紛中箭倒地,檑木、滾石像暴風驟雨一般至城上傾下,鄭寶水賊傷亡慘重之下,紛紛後退。

    曹智退到一旁,無論是戰馬嘶鳴、箭矢破空、嘶殺慘叫之聲,彷彿都已成為了另一個世界的聲音,雖然已經有兩架雲梯攻上城頭,又被許諸等人率人強行壓制下去,他卻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恍若未覺。雖知他那麼做是最理智的作法,但無情地一捆炸藥轟不去,徒然送掉許多的性命,那些百姓親手死在自已手上,還是讓曹智一時無法面對。

    這時遠處的敵軍又有了新的動作,鄭寶眼看肉盾失去作用,自己的兵士們吶喊著扛著雲梯分幾隊向城牆撲去。鄭寶卻在這時吹響了收兵的號角,本來還在攻城的士兵一聽號角,紛紛後撤。

    王平提著把弓大聲嚷嚷起來:「敵軍被打退了,敵軍被打退了」。正在說話間曹安和許諸等聽了一齊擁了上牆邊,紛紛叫嚷著。曹智也被喊聲叫醒了幾分,走到一處箭垛旁查看。只見敵兵象潮水般向後退去,邊退邊向城頭上不斷發射利箭,掩護正在攀爬攻城雲梯的士兵退下去。

    曹智看他們進退有序、不慌不亂,看得出那些敵軍聚得雜而不亂,隱隱仍呈現幾道進攻隊形,不禁脫口叫道:「敵軍這是在做什麼?只要他們再強攻一陣,就有可能登上城頭,為何突然退了?」

    曹智直覺得有些不對,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相對於幾個興高彩烈的官兵,他的思緒還比較清楚一些,想了一想他突然叫道:「曹安,去南門、西門看看,告訴陸俊、李典,敵軍可能要強攻西、南兩門,他們如果需要人手,我們這裡還可以抽出來一部分人。」

    曹安「哦」了聲,匆匆領命而去。

    這時許諸、王平也匆匆奔至曹智身邊,大冷的天兒,許諸已脫去戰甲,赤著雙膊,手中的雙刀已經捲了刃,上邊血肉模糊的。

    聽了曹智的話,王平他接口道:「應該不會,西、南兩門蠻軍損失慘重,我們兵力是少,他們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組織大隊人馬戰鬥,而且鄭寶不是和他們一個娘養的,這時應該隔岸觀火才對,我看這鄭寶也必有詭計」。

    曹智贊同的點頭,把彎刀扔給許諸,自己抽出秦皇劍向前走了兩步,手搭箭垛向城下望去。

    雪地上,遠處敵兵分開一條道路,中間各有四匹奔馬,拖著兩件黑乎乎的東西向城前奔來,在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下。曹智還來不及指出他的發現,許諸就像被剁了脖子的公雞,撲愣一下跳了起來,扯著嗓子叫道:「投石機,那是投石機!」

    許多士兵眼神兒沒許諸這麼好,沒有看清那兩件東西,不過他在戰場待了這麼多年,都知道什麼叫「投石機」,一聽之下許多兵士頓時面如土色。

    曹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玩樣,以前在電視上見過,好像外國人挺喜歡這東西,在好多電影裡都見使用過。「投石機」可用於守城,更擅於用來攻城,扔出石塊威力足以轟毀城門、轟塌城牆。現在城下敵軍兵力逾五六千之眾,只要被他們轟開城門,東門必然守不住,卻不知這鄭寶從哪裡弄來的這種東西。

    曹智略略一聽許諸的解釋,就明白了決不能讓這玩樣運作起來,否則還有命在。

    這時,鄭寶的投石機還在拼裝,這玩樣不是拉過來就能用的,只見幾十個兵士來回忙碌著,不知在弄些什麼。這距離弓箭手根本射不到,普通弓箭手射箭的距離大多在一兩百米左右。

    曹智也急了,大喝道:「大家不要亂,聽我指揮,許諸,你能把炸藥扔多遠,能不能把那什麼投石機給我轟倒!」

    許諸聽完立即道了聲好勒,只見他往手掌心狠狠淬了口唾沫,拿起一顆地雷,點著了,大吼一聲,卯足了勁甩了出去。地雷飛了能有百十來米,哄的一下在空地上炸開了,濺起了一片雪泥。

    這愚蠢的舉動立時引來了正在組裝投石機敵軍的一片嘲笑,「哈哈……城上的蠢蛋,發急了吧,別急,等著,爺爺們這就送你們上西天。」

    許諸急得直跳腳,額上青筋直冒地道:「來,再拿一個過來,我再試試。」

    曹智搖頭阻止道:「不要浪費炸藥,沒用的,距離太遠,人更本扔不了這麼遠,是我異想天開。」

    這時,王平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竄將起來,跑到炸藥箱旁邊,手疾眼快拿出一根炸藥,左右一看,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著急的王平也來不及招呼旁邊的人,站起身來就解褲腰帶,把炸藥往一根羽箭上一綁,跑回正前方的箭垛,站上城牆,拉開大弓,預作射箭動作,待到弓拉滿月之時,王平憋足了勁不鬆手,朝左下裡嘟嘟嘴。

    在他左下裡的曹智、許諸看到王平這一連串的動作,這時的嘟嘴自然明白什麼意思,兩人同時搶過一根火把,跑過去準備點著綁在箭上的炸藥引線。

    還是許諸離得近些,哧溜一下就點著了火藥,王平也把弓拉到了極限。王平「崩」的一聲鬆開了弓弦,「咻」的一下,離弦之箭像一直飛天神鳥帶著直直的一縷青煙,直竄天空。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26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投石威力

    箭沖升至最高點,開始在空中滑行,轉了一個大圓弧後,下降的急速使它帶著勁風呼嘯而下,直線疾奔投石機而去。

    又是一聲哄然巨響,箭整整射出二百多米,但還是奇差一招,沒有射到投石機,在離投石機幾十米的地方爆炸。

    眾人一陣失望,王平盡力了,這不是每個弓箭手都能做到的。曹智很理解,一向對王平刻薄的許諸也沒說什麼。

    王平站在箭垛上,看著手中的斷弓,由於過度拉滿弓,在王平射出這一箭後弓就斷了。

    曹智等人已經開始呼叫著佈防起來,準備接受投石機的攻擊,投石機這東西這一代的人幾乎沒見過,只是聽聞,也不威力如何。

    遠處的敵軍因為受到爆炸的威脅,因為這次相距甚近,著實把鄭寶的幾個水賊嚇了一跳,沒想到有人能把箭射這麼遠。在指揮裝配投石機的一名頭目抽著鞭子喝罵著要幾名手下加快了動作,那些水賊也的確感受到了威脅,不在出言叫罵,加緊了手上的動作,不一會連準備投射的石塊也被搬來了。

    在城垛上出了會兒神的王平一會兒看看手中的斷弓,一會兒又看看被箭弦勒紅的手指。曹智一邊佈防時,看他還站在城垛上愣神,於是招呼了他一聲:"王平快下來,站在上面危險。
"
    突然,王平一扔手中的斷弓,衝著曹智大喊道:"快,給我拿把鐵弓來!"

    "鐵弓!對啊,王平在譙縣和許褚比武時就用過鐵弓,鐵弓的射程、威力都要比木製、竹製的彎弓大,如果有鐵弓說不定就能把箭射到三百米開外。"

    曹智心念一閃之下,轉首衝著城上大喊:"城上可有鐵弓?"

    "城下兵器庫中有一把。"一名廬江軍士匆忙回答到。

    "快去取來!"

    "是!"

    那軍士一接令遂即轉身帶著兩民士兵朝樓梯口奔去。

    從新燃起希望的曹智迅速到處找著繩子一類的東西,這城上各種兵器有的是,就是沒繩子。再讓人去找,也不知找不找的到,曹智一不做二不休,也照著王平的樣把褲帶扯了下來,撕成布條,就地抓起一雕翎羽箭,跑到一箱炸藥旁蹲下身綁上炸藥。

    已經準備戰鬥的許褚見樣,也依樣畫葫蘆照做起來。

    城頭上很快出現了提取鐵弓的士兵,鐵弓這玩樣不是人人能拉得動,所以這把鐵弓在兵器庫裡幾乎是個擺設,平時也沒人去動它,差不多快成為古董級的物品。現在被兩個士兵扛著帶上城來,後面還跟著剛才那名軍士,手裡捧著三支鐵箭。

    王平一看箭來了,一個勁的催著快,見那兩名士兵(跑的慢,自己跳下城垛,急著一把搶過滿佈灰塵的鐵弓,三步兩步跑上城垛,伸手接過許褚遞給他綁好炸藥的箭矢,正要準備拉弓射擊。

    就在這時只聽「咻、咻」兩聲巨大的破空聲滑過天空,曹智馬上反應著急叫道:「敵軍投石了!」曹智一看王平還站在城垛,想也不想,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住了王平,將他撲倒在地,壓在他的身上。

    同時口中大叫:"臥倒!"

    只聽"轟,轟"的兩聲巨響,緊接著嘩啦一陣響,塵土飛揚,城樓一角被擊中,整幢建築塌了一小半,磚石瓦木不斷掉落,屋裡有幫廬江的士紳官員們被飛濺的磚石擊中,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原本躺在牆角的那些傷兵倒有大半被活埋在瓦礫堆裡。

    其實不光是屋裡頭這群呆頭鵝,就算是外面那些士兵也不懂得臥倒在地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飛石傷害的道理。我們現在看來耳熟能詳、幾乎以為生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很簡單的小事,其實也不知是經過幾代人的摸索才被發現出來。

    王平被曹智撲倒在地,又壓在自已身上,他倒有點懵了,不明白怎麼會事,巨石砸擊聲響過後,抬起頭才省悟道曹智救了他一命,他連忙一骨碌從曹智身下鑽起來,見一大堆瓦礫就砸在曹智身邊,身上壓著半截窗欞,嚇得他連忙搬開窗戶,緊張地問:「曹公,你有沒有受傷?」

    就在這時,已經跑到下城台階旁的一個士紳瑟瑟縮縮地從牆根下站了起來,急叫道:「快救人吶,王郡丞被埋在下邊了。」

    那王郡丞是不久前來勞軍送完飯後就沒回去,被陸康臨時安排駐紮在了東城,陸康自己的司馬死了,東城由曹智指揮,但曹智畢竟不是陸康直屬部下,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留了個郡丞在這裡坐鎮。

    但這王郡丞是文官,平時連隻雞都不敢殺,殺人更不敢看了,所以自打戰鬥一打響,他就帶著一幫鄉紳躲在城牆上唯一的建築物,城樓裡。沒想到鄭寶有投石機這玩樣,前兩發打的還不准,沒擊中城門、城垛,而是都打中了城樓。

    城上一陣騷動後,曹智先爬上城垛查看敵軍情況,敵軍士兵在一陣歡呼後,又開始在那名頭目的指揮下繼續搬運巨石,準備再次發射。

    城上的士兵都這巨大的破壞力嚇瞢了,好多人都趴在城垛上看著城下的敵軍,有些人則茫然不知所錯。曹智見狀立即喊道:「不要看了,趁此良機,你,你趕快帶人組織救援,快快,過來幾個人,趕快把郡丞和受傷的士兵救出來。

    也跟著趴在城垛上的王平一聽也才省起現在生死攸關,不是看熱鬧的時候,他急忙轉回身來大喊:「過來個人,還有活的嗎?趕快幫我點個火。"還好剛才王平鐵弓是拉開了,但還沒人給他點著炸藥,不讓曹智把他拽下城頭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許褚二話不說一手提著褲子,一手舉著火把奔上前去,王平卯足了勁,忍著指縫間被箭弦勒的生疼,將鐵弓拉到最大。這時王平已將全身的力道都注入了拉弓的動作裡,已無閒暇的力量做其他動作。許諸不知怎麼的,這時還挺能察言觀色,看王平已仗紅著臉拉開了鐵弓,就哧的一下點著了引線。在許諸點燃的那一刻,王平松弦放箭"崩"雕翎箭矢離弦飛出。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0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28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巧合中的巧合

    三百多米外,那片忙碌地雪地上,鄭寶的水賊正擁著一輛投石機,拉繩的拉繩,壓槓的壓槓,忙著讓投石機從新投入戰鬥。由於第一投射的成功,擊中城樓給敵人造成了一片混亂,他們都看到了,所以這群水賊現在心情很好,有人甚至哼起了家鄉的小調。只要堅持讓投石機繼續攻擊,他們已看到了順利的曙光。

    這投石機本身就相當笨重,每次投完一顆石頭,就要相當一部分人過去從新將那像彈射器一樣的東西翻過來,再次裝彈,調整角度,才能發射,比較耗費人力和時間。

    與此同時,趴在城頭上的許褚、王平等人眼看著帶炸藥的箭矢疾射了老遠,最後晃晃悠悠地辟的一下插在了離投石機幾米遠的雪地上。

    鄭寶的水賊一看又來一支,發出一陣哈哈的狂笑的同時一陣嘲諷:「***,這箭還射的挺遠,哈哈哈哈……」

    有一名眼見的水賊拍拍身旁的同伴,鬼頭鬼腦的說:"唉!那箭上還綁著東西。"

    這幫水賊到現在也還沒看清過炸藥的真面目,剛才那支箭離得他們遠,落地就爆炸了。許諸扔的地雷更遙遠,所以他們到現在也未看清所謂的「雷火」長什麼樣,只覺得那玩樣頂多能造成他們一陣晃動,發出一個大火球,升起一陣濃煙,其他也沒什麼,並沒有那些蠻人說的那麼可怕。他們現在都認為是蠻人誇大了「雷火」的威力,他們的投石機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這時,幾個水賊都看見了雕翎羽箭上綁著的東西,嘟囔著朝插在地上的羽箭走去。

    "不會是投降書吧?"

    "哈哈……哎,哎快看那玩樣還冒著氣呢!"

    "哄!"炸藥在此時炸響了。

    王平一看箭還是沒射到敵軍陣中,不免唉歎一聲,轉身就要人送上鐵箭,他要趕快再試一次。

    曹智也在箭矢著地炸藥還未爆炸的第一時間退回城垛,他沒有時間多看炸藥的威力,他這時已經回身在為鐵箭綁炸藥,他盡量把布條撕的細長點,以減輕本身重量。「自重量越大的箭矢,越能提升飛行的速度和把握方向的準確度,也許這一支能……」曹智邦著布條還未想完。

    就在這時,炸藥在城外炸響了,曹智剛嘟囔一句,"這引線夠長的!",其實曹智他們在挑選炸藥時就有意挑引線長的,那是為了確保炸藥不在城牆上提前炸開。

    就在城下炸藥的巨響傳來之時,同時一顆拋石帶著呼嘯聲飛來,曹智一邊綁著炸藥,一聽像炮彈一樣的呼嘯聲,趕緊叫了聲:"臥倒!"

    王平等城上的士兵這次學乖了,一聽曹智的叫喊,馬上就地臥倒。

    "彭!"土石飛濺,這枚飛石這次砸中了一處城垛,整整砸出一個大口子,死傷了幾名兵士。

    曹智「呸」著嘴裡的塵土,爬起身,抬頭看了一眼被砸開城垛,罵道:"***,怎麼會讓鄭寶有了這玩樣?",這時也管不了救援傷兵了,要趕緊解決掉這麻煩的投石機。

    突然,已經從新趴上城垛的許褚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灰頭土臉的曹智、王平等人不約而同地向他怒目而視,只見許褚光著膀子,手指城下仍是狂笑不已。

    眾人這才站起身向城下望去,只見遠處敵軍中那兩門「投石機」,一門已飛離原地兩丈多遠,底架朝上,砸在人群當中,死傷一片。

    一隻投石機的□轆還在雪地上晃晃悠悠地向前滾動著,半晌才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陣騷動後,鄭寶的水賊開始在一名頭目的指揮下擁過去要將那座投石機翻過來。

    眾人都驚訝不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許褚狂笑道:「這幫小兒不怎麼會用這投石機,竟然沒用鐵栓固定底座,一座投石機被咱們炸藥的氣浪掀彈了起來,反了個身,砸死自己許多的人,哈哈哈」。

    曹智有點聽明白了,他們這根射過去的炸藥威力似乎特別強,在敵軍投石機前幾米遠的距離炸開,掀起的氣浪竟震起了投石機。而這輛投石機在被掀翻之前投射手也許正好拉開了投射的活塞,或是受到震動,機活自行打開了。又恰巧投石機發射石塊自身產生的震動正好迎合上炸藥產生的氣浪,兩種力量相加,所以才會掀翻了投石機這龐然大物。而發射的石塊卻準確的擊中了城垛,這輛投石機也算不辱他最後的使命。

    眾人聽了許褚的解說,不禁又驚又喜。曹智跑出來看到這一幕怪異的情景,心中也覺得十分好笑。

    但隨後又馬上醒悟過來,還有一輛沒解決呢!另一門投石機此時正靜悄悄趴在一個黑乎乎的土堆上。這時,敵軍正忙著搬弄那輛受損的投石機,竟無人想起還有一輛可用,應抓緊時間攻擊敵軍城牆。

    「王平,快,繼續射箭,把敵軍的投石機全都炸了,不求準確,只求射中那投石機範圍即可,不讓這幫兔崽子再有機會投石。」有了這次經驗,準確度可以忽略不計,曹智只要求把箭射到投石機附近即可。

    王平「喔」了一聲,取過一支綁了炸藥的鐵箭,正要彎弓搭箭。這時曹智才發現王平手上的血跡,曹智喊了聲「停」,趕忙走過去看了看王平的手,特別是右手,拉弓的四根手指縫都已割破,正盈盈流血,握弓的左手也應為太用力捏緊鐵弓和保證平穩,而握出了深深地血槽印。

    曹智扯過根布條讓王平纏上,邊問:「手都割破成這樣了,你還行不行,不行別勉強,讓許諸來一樣。」

    王平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流血,剛才由於太緊張,太在意是否射中目標而忽略了疼痛,現在一纏布條,絲絲的裂痛鑽入心頭。但嘴上依然滿不在乎的回著:「沒事,些許小傷,何足掛齒。」

    許諸剛興奮的想試一把鐵弓,剛摸上鐵弓的一點邊,就被王平一把奪過,瞇著眼叱喝道:「你想的別想!」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1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30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殘酷戰爭

    王平說完就在舉弓要上城垛,其實不止他,城上許多人現在都受了傷,許諸就被剛才飛濺的磚頭砸破了頭,但大家誰也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現在都在想辦法要如何解決掉敵軍的投石機。

    曹智看著王平有力的腳登上城垛,突然急中生智,道:「不要用手握弓了,用腳!」

    王平,許諸等人都愣了一下,用腳怎麼握弓。曹智也是突然想到了前世看的一部電影,主人公為了增加射箭的距離,用腳抵住彎弓,用手拉著箭弦,發射出去的箭的確比用手射出的要遠。

    曹智趕緊讓王平仰天躬身躺在城垛上,讓許諸在其背後頂著,讓他保持平衡,再讓他雙腳分別抵住鐵弓的中間兩端弓身,雙手拉著箭弦,利用兩根食指和拇指分別捏牢搭在弓弦上的鐵箭,兩腿盡量前升,兩手往後拉,把鐵弓盡量打開到最大程度。由於是鐵製弓箭,這時也不用怕彎的太厲害而折斷的弓身。

    當王平咧著牙把鐵弓拉到月牙形,並且瞄準了投石機的大致方向時,曹智點上箭上的炸藥,喊了聲:「放!」

    一箭轟出,射程明顯提升,炸彈在距離那門投石機兩多丈遠的地方爆炸了,這次沒那麼好運氣,沒能把另一座投石機掀翻。雖沒對那門投石機造成任何傷害,可是也炸死兩三個水賊,那些正手忙腳搬運翻身投石機的水賊頓時也慌了起來。

    那時還沒有發明瞄準具,全憑箭手憑經驗肉眼判斷,方才能一箭射殺敵人,現在要在這麼遠的距離內將的投石機擊中炸得粉碎,幾乎不可能。而且又不能用平射,就算平時最好的水平,也未必能那麼準確地擊中對方,更何況王平目前這種臥姿,而且這麼遠的距離必須採用的是曲射。

    曹智原也沒指望他能一箭炸掉對方的投石機,立即命人再次取箭交給王平待射,然後自己攙著許諸進行校準目標,又是接連兩箭,結果一箭射得近了,白白浪費了炸藥,一箭又射得遠了,在水賊群中開了花。

    用腳蹬開鐵弓真是不錯,射擊距離明顯遠了,鐵弓也更好把握了。王平射了兩箭,手指出血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曹智自己親自上陣也射了一箭。曹智玩這鐵弓也是第一遭,躺著用腳拉弓射箭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但射的一般般,箭是射到投石機附近了,但爆炸沒炸傷任何人,只嚇得那幫水賊抱著腦袋趴在地上躲了良久。

    城垛上的士兵站在各自的瞭望口急得雙手都能攥出汗來,可是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同樣,敵軍也被炸死炸傷多人,卻無法盡快的翻起掀翻的投石機,也有人想到了用另一台投石機繼續發射,但卻被不斷飛來的炸箭炸得無法靠近。

    這時鄭寶水賊又從後陣中上來許多幫手,一起努力快要翻架起來那受損的投石機,突然不知得了什麼指令,那十幾個人忽然扔下投石機,跳上馬轉身就跑,那快被豎起投石機又重重地跌落下去。

    隨著曹智的又一箭射出,城垛上的眾人只覺得巨響中腳下震動了一下,王平等人眼看著炸藥轟響著,噴出一道火焰,同時原地騰起一大團濃煙,一大灘雪泥在濃煙中騰空而起,然後再無聲息。

    曹智還未起身,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山崩海嘯般的聲潮(,接著號角聲迭起,那是敵軍準備大隊人馬攻城了。曹智匆匆向城下一望,只見黑壓壓的人群中,刀槍並舉如林向城邊湧來。

    曹智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大喊道:「敵人進攻了,做好準備。」

    許諸卻在此時歡呼一聲,「總算輪到我們了,兒郎們把我們的殤水都抬出來,讓他們也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還有炸藥!」曹智馬上接口道,他想明白了現在不是講求仁慈的時候,有時候心腸必須要硬起來,因為敵人是不會對你講求仁慈的。

    許諸一聽太高興了,馬上答了聲:「好勒,巢湖的兔崽子們讓你們嘗嘗許爺爺的厲害。」

    曹智一把抓住打身邊經過正要去取炸藥的許諸,補充了一句:「關照兄弟們盡量把炸藥扔遠點。」

    「是,大哥,過來幾個拿東西。」許諸咆哮著。

    千百鐵騎正蜂擁著向前衝過來,但這時曹智等人也做好了準備,清一色的雕翎羽箭上都掛著一根長圓的東西,每個弓箭手旁邊都配有一個民夫,拿著火把。

    排山倒海般的喊殺聲掩蓋了城頭上一些驚慌失措的民夫的喊叫,城下的敵軍士兵已經衝進了一箭之地內,曹智率先喊了聲:「射!」

    被點著引線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向敵人撲去,炒豆兒似的轟隆聲響過,硝煙瀰漫中前邊的水賊像割麥子似的倒下一片。

    但是現在鄭寶的水賊已忘記了一些,生與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強盜的本性展露無疑,他們縱馬狂奔,只想搶先攻進城去,多劫掠些金銀財物,多糟蹋幾個漂亮女子,第二波箭矢射出時,他們已衝到半箭地內,加上大多水賊穿的只是普通布袍,頓時死傷更加慘重。

    火藥雖然不一定炸得死戰馬,可是被波及的戰馬吃痛、驚慌,不肯再向前衝,四下奔逃自相踐踏之下,死傷者幾乎不在被箭矢,碎石彈片擊中的人數之下。

    敵軍越過半箭之地後,曹智就下令改用普通箭矢了,不能把自己的城牆震塌了。

    鄭寶的水賊拼著損失慘重,終於接近了城牆,但攻到城下的水賊卻在此時避開主城樓,分散到兩翼得城牆處搭設雲梯開始強攻,箭矢的作用頓時減弱了。

    曹智馬上意識到,鄭寶還不肯放棄他的投石機,攻擊人馬分散到兩翼,空出主城樓就是為了讓投石機容易尋找目標,這樣也可以避免傷及自己人。甚至於鄭寶此次冒險強攻都是為了分散城上守軍的注意力,讓投石機更好的發揮作用。

    曹智豈能讓他得逞,曹智立時高喊:

    「許諸!」

    「在!」正捧著一桶殤水使勁往下潑的許諸聽見曹智的叫喚,連忙回答到。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1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31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狂轟濫炸

    曹智遞過那把鐵弓,指著那堆還沒用完,但綁了炸藥的雕翎羽箭大聲道:「從現在起,你別管其他了,給我對著敵軍那輛投石機方向不停射箭,騷擾到他們沒辦法投射疾石。」

    「那城下的敵軍?」

    「不用你管了,快……」

    「哎!」

    許諸答應了聲,抓過一個正東奔西跑的民夫替他點火,自己就在主城樓下那個被砸出缺口的城垛,就地一趟,略略看了看方向,就拉起弓來。

    曹智現在不求精確度了,只看重許諸超長的體力,只要阻止敵軍繼續拋射石彈,就是勝利。曹智看著逼進的敵軍,緊握雙拳,喊殺聲早已讓他熱血沸騰。他從新持劍在手,呼喊道:"中間留守民夫,其餘所有人,分兩隊阻敵,殺!"

    戰鼓擂響,曹智帶著一隊人馬阻擊左翼攀城敵軍,王平率部在城牆右翼阻擊敵軍。

    擂木、滾石、水、弓箭,輪翻上陣,守城軍士無所不用其極,他們的目標阻止敵軍攻破城牆。

    攻城敵軍人疊人的朝城上攀爬,掛勾斷了,無人理會摔下城牆的同伴,雲梯被推倒,馬上有人扶起接著向上攀爬,他們的目標殺進城去,他們已看到了金錢炫彩,他們已聞到女人肉香,最後活下來的人就能享用這一切。

    鮮血隨處標濺,慘叫聲,吶喊聲,爆炸聲,兵刃刺入**的磨擦聲,整個城上城下都已沸騰,死亡每時每刻危脅著每一個人。

    守城士兵保受著冷箭的突襲,那是城下水賊騎兵唯一的攻擊手段。城牆兩翼時不時有人前一秒還在跟你講話,後一秒腦袋上就插了一支羽箭,連唉嚎都沒有就倒在地上。但城上士兵依然奮勇,不管身邊的同伴是不是倒下了,他們只專注於扔擂木、滾石,只要城牆上有敵人探出腦袋,就是無情的揮刀,有很多無頭的屍體就這樣跌落城下。

    城下的水賊也非常悍勇,不停的有人加入攀城的行列。同時他們又更決情,有的水賊從城上摔落,但卻並未立即死去。有個摔斷了脊樑骨的水賊頭目,躺在雪地上唉嚎著,伸手向經過的同伴求助。他的同伴看了看他,無情的給了他一刀,再把他身上的財物洗劫一空,轉身哈哈大笑著加入了攀城的行列,下一秒這傢伙被一塊滾石砸開了腦袋,血漿在空中就標撒出來,被洗劫財物的命運同樣發生在他身上。

    如此反覆,上演著驚心動魄,慘無仁道一幕又一幕。

    許褚綁炸藥的響箭上演著驚險爆炸場面,甚至有一箭炸飛過投石機的一隻□轆,但這回操縱投石機的水賊並沒有退卻。鄭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投石機再次運作起來,不然這些操作投石機的水賊統統得都得死。他自己也在不遠處親率百十名親信壓著陣,盯著這些操作投石機的水賊,盯著遠處的戰場,他的手緊緊的捏著韁繩,已經快被他揉斷了,他的手心都是汗,那是高度緊張的結果。戰事的困難程度遠遠的超出他的想像,守城敵軍的頑強也在他預料之外,還有那該死的"雷火",威力盡如此強勁,他的部下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倒下,投石機旁也已被炸飛,炸死多人。這時他再次揮手,數十名親信縱馬上前,替下第三批投石手。

    此戰鄭寶只許勝,不許敗,很多人等著看他的笑話,更有很多人等著飲他的血,吃他的肉。

    終於再不懈的努力下,投石機發射出去一塊大石,"彭"再次砸中城樓,硝石飛濺之下,只見對面城牆上人影晃動,新一輪慘叫聲起。

    鄭寶和他的親信發出一陣歡呼,鄭寶更是向後一揮手,剩下的一千人馬立刻疾奔開拔,向城牆攻去。鄭寶不在多考慮了,他要孤注一擲,拿下東門。

    隨著發射投石機的運作嫻熟,水賊越來越快的搬弄著投石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城牆上的火藥炸箭和投石機飛射的疾石相互橫飛,"哄""彭"的聲響不斷,一時間場面好不熱鬧。

    曹智指揮著軍士奮力抵抗,鄭寶的突然增兵,使曹智壓力大增,再加上投石機發射的石彈到處橫飛,曹智城牆上傷亡不小。

    曹智發了狠讓王平也加入到射炸箭的行列,只不過王平用普通大弓,距離射不了太遠,但也給城下的敵軍造成重大傷亡。要不是曹智要負責東門全盤的指揮,他自己也想去扔炸藥。

    曹智剛從北面城牆奔回,一路上他順手一劍刺穿了一名攀上城牆敵軍的咽喉,還和一名士兵合力用大叉推翻了一架雲梯。

    趕回南段是要調幾名士兵到中段幫助民夫協防,已經有敵軍向城牆中段發起了攻擊。

    "你,你,你……跟我過來。"

    曹智大叫過後立即領著十幾名兵士快速奔回城樓處的中段城牆。站在許褚旁邊劈頭就問一名民夫:"可有敵軍再爬上來?"

    那民夫舉著火把縮著頭哭喪著臉回道:"就剛才有過一波,被打下去就沒在來。"

    正說著"彭"一顆石彈再次砸中城樓,在曹智等人背後轟然作響,城樓已被砸的破爛不堪,一副破敗的景象,但也有好處飛濺出的石硝就沒剛才那麼多了。曹智等人聽得石彈砸擊城樓的聲音,只是微微欠身,那民夫被嚇得再次趴倒。

    曹智沒空理會他,匆匆探頭一看,城下倒是沒什麼人,但卻瞅見距離城門一箭之地正由一隊水賊推著一根巨木向城門奔來。

    "弓箭手準備,敵軍要撞城門。"

    曹智高喊著,身邊的兵士、民夫立即站立到箭垛旁,拉開弓箭對著護送巨木敵軍一通狂射,射中敵兵好幾人,巨木上也插了好幾支箭。但敵軍一有人倒下,就有人補上,所以箭矢依然無法阻止巨木前行。水賊們一見城上射下箭雨,紛紛舉起盾牌,掩護著身體推著巨木緩緩前行。

    曹智眼看巨木不斷前行,心急如焚,要是城門被撞開,那就什麼都完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33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擊

    "王平,炸掉那根撞門巨木。"

    在靠近北城防域執行向敵陣射擊炸箭的王平,聽見曹智的叫喚,立即衝了過來,彎弓搭箭對準那根緩緩而動的巨木,箭矢正在等待點火射出。

    突然,一張猙獰的小孩般的鬼臉無比突兀地出現在曹智的面前,遮住了王平的身影。那張鬼臉上沾著斑斑點點的鮮血,呲著一張大嘴,喉嚨裡發出風箱似的聲音,他拚命地搖著楊凌的肩膀,瘋狂地大笑:「來了,哈哈,二公子來了,哈哈哈哈」

    正注視著戰場和王平的曹智被嚇了一大跳,曹智一把推開面前之人,定眼一看,原來是曹安。

    "你他媽瘋了。"被曹智喝罵的曹安毫無不豫之色,仍然手舞足蹈地狂笑:「來了,哈哈哈,二公子,夏公子帶騎兵來了,來了!」

    曹智一怔,這才聽到一陣密集的吱呀聲從腳下傳來。

    「城門!」曹智失聲叫道,那是城門的吱呀聲。

    「誰,誰讓打開的城門……」

    曹智話未說完一隊騎兵瞬間從門內奔出,打先一騎卻是夏侯淵,只見他挺著一支鋼槊飆風而行。

    曹智連忙對旁邊的王平喊了聲:"停!"曹智第一反應是誤傷,炸藥的威力誰也說不好,一個不小心就炸傷了自己人,所以曹智急喊王平停止射箭。

    但為時已晚,正當曹智話出口時,王平已有十足把握把箭對準了那根巨木,然後向旁邊的民夫點頭暗示可以點火了。當曹智伸手掠開面前的曹智喊停時,王平正好鬆開箭弦。

    王平射完箭不解的轉首問:"怎麼了?"

    曹智一個箭步竄上城垛,當曹智探頭往城下看時,王平射出的箭正好爆炸,"哄"的一聲,撞城門的巨木沒炸斷,但已燃起了大火,木頭本就易燃,辟啪的火苗一下子竄了起來,推木的水賊四下逃竄。

    興運的是夏侯淵還未殺到敵陣,避免了自己人誤傷,但剛從出城門騎兵和敵人都立時呆了呆。

    趁此機會,曹智站在城垛上大叫:"直攻鄭寶的後陣!"

    夏侯淵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曹智,立時會意,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

    夏侯淵立時鋼槊一揮,高喊一聲:"殺!"向就近敵軍揮軍殺去。接下來每個縱馬奔出的騎兵都揮舞著兵刃,同時都喊了聲"殺!"一時間喊殺聲徹天響起。

    夏侯淵率騎兵迅速衝殺入敵陣,一匹匹健馬所過之處,生命如稻草般被收割著。夏侯淵的騎兵呈S形來回絞殺入敵陣,敵軍在外圍遊走的騎兵本就不多,現在更是難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大隊騎兵的追殺,紛紛敗逃。

    城上守軍一看援軍到了,本就歡心鼓舞,這時一受那喊殺聲的激勵,個個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個個神情激昂,歡聲雷動。並且迅速把這種激昂轉化為行動,能砸下去的東西一時間撲天蓋地砸向城下,城下還在攻城水賊死傷無數,一時難以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人膽氣一壯,什麼都敢做,有廬江的弓箭手嫌躲在箭垛後射的不夠爽,乾脆爬上城垛,站著上面向城下射箭。

    城內騎兵仍在不斷衝出城門向鄭寶的水賊衝擊,雖然陣形的展開不是很迅速,但是一來這些水賊全無心理準備,有些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同伴都在往後逃竄,等弄清的時候不是被城上的箭矢射殺,就是眼前突然一騎唰過,倒霉點的立時身首異處,幸運點的多少都掛了點彩。二來先前的一陣狂仍亂掃給他們造成了一陣混亂,形勢對騎兵大為有利。

    城下隆隆的戰鼓聲、喧囂的廝殺聲震天,突然衝出去騎兵把敵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後續軍隊源源不斷衝出城去,在前面指揮的水賊頭目還道中了敵軍的奸計,立即命一部分人斷後,想大軍後撤一點穩一穩陣腳。

    曹智命令許諸停止向投石機方向射箭,夏侯淵已帶兵追殺敵眾,接下來很容易照成混亂,炸傷自己人。看著城下驚慌失措的敵軍,再轉首看自己的兵士,個個鬥志高昂。

    曹智膽氣一壯,曹智爬上城垛,高喊道:「弟兄們,隨我殺出城去……」

    「殺……」

    「彭」又一顆從投石機拋出的石彈擊中一處城垛。

    在一片硝煙中,沒人再去在乎這恐怖的一切。曹智在這一刻跳下城垛,頂著硝石急飛,揮劍率先奔下城去。

    許褚、曹安、王平緊隨其後,在一片喊殺聲中,城下跑得慢的水賊立時被多人圍殺,夏侯淵一共帶來了三千騎兵,這大概是陸康的全部家當。加上曹智又率部殺出城,本來就損失慘重的鄭寶水賊難以抵禦,開始節節敗退。

    匆匆美夢奈何天,愛到深處了無怨,這一刻,鄭寶心中充滿著對生的眷戀和對未知的恐懼,然而他的心中只有這些感覺,卻什麼也來不及去想了,意識已陷於停頓,腦中一片空白。

    敵軍已越逼越近,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馬向他這邊奔逃過來,他的親信以幾次請求他後撤,他只是不說話。

    「鳴金收兵!」

    鄭寶無奈的說出這句話,這也是他屬下現在最願意聽到的話。賊永遠是賊,他們和勇士最大的區別在於:在不畏強敵拚死搏殺時,他們為的是貪婪,而勇士為的是信念。同樣在兵敗如山倒時,賊永遠要爭先恐後,相互踩踏,為了自己生存踏著別人過又如何,他們不在乎展現他們貪生怕死的一面。而英雄、勇士會讓同伴先撤,這就是區別,所以賊永遠成不了英雄,賊也做不到勇士的無畏。發現情況不對的鄭寶水賊一窩蜂的向後退卻,剛剛還不畏生死的悍匪,瞬間變成了喪家之犬。

    鄭寶的部下連那兩輛投石機也顧不了收拾,迅速捲進那些殘兵中潰逃開來,號令在現在已是一句廢話。

    夏侯淵帶兵追殺一陣,見敵人已退出離城三里範圍,也就見好就收,迅速召回快速推進中的騎兵,收兵回身與曹智會和。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35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陸康也有感情

    曹智帶著守城軍士後衝出城,又是步行,當然趕不上夏侯淵和鄭寶。懷著一腔熱血,準備出城拚死一戰的東門守軍,自然只是圍殺了一些那些在城兩翼滯留斷後的可憐蟲,接著就和曹智一樣長跑了一陣。

    曹智也是剛剛還熱血上湧,斬殺了幾個敵人,又跟在夏侯淵騎兵的馬屁股跑了一陣,這會兒已是氣喘噓噓,直罵:「夏侯淵這小子怎麼跑那麼快?」

    他也不想想這人腿能和馬腿比嗎?跑到敵軍原先的擺放投石機的地方,曹智和一桿兵士慢慢跑不動了。這時也響起了夏侯淵命令騎兵回收的號角,曹智也停下了腳步,扶著一台投石機的木□轆直喘氣,抬頭看看夏侯淵的騎兵也在慢慢收攏準備回城。

    曹智也轉身舉劍道:「停,不用追了,敵人被我們打敗了。」

    身後的一眾兵士,雖說也是跑的氣喘噓噓,但個個神采飛揚,齊聲發出一聲歡呼。

    曹智、王平、許諸、曹安等人相互看著彼此的大花臉也是笑個不停,彼此開懷過後。許諸突然走到投石機旁,踹了一腳那架還算完好的投石機,罵罵咧咧道:「呸,這破玩樣可害苦我們了。」說著話就要掄著彎刀砍爛那投石機。

    曹智急忙阻止道:「住手,去,叫幾個身強力壯的過來,再拉兩匹馬來,把這玩樣拉回去。」

    「啊!大哥,這破玩樣要來幹嘛?」

    「你懂個屁,這可是攻城利器,你腦門上砸的包就是這玩樣弄得,將來我們要用這玩樣砸的別人滿頭包,讓你幹,你就干,別廢話,快去。」

    許諸興訕訕得去了。這時夏侯淵也趕回與曹智會和,眾人自是一番說笑。

    曹智道:「兄長,這回沒你及時趕來,我們真要完蛋了,這王八蛋鄭寶鬼玩樣還真多,為得這東門,他差不多所有的攻城器械都用上了。」

    夏侯淵笑著回道:「那也是陸康調整的及時,這三千騎兵他一直藏著不肯用,就是要關鍵時刻出這奇效,他本來是想用在南門,沒想到鄭寶會轉到這偏僻的東門來強攻,你派曹安南門時,陸康正好在那,他立即派人傳叫了我,率著這三千精騎馳援你的東門,還好趕的及時。」

    曹智「嗯」了聲,繼續問:「那南門和西門的情況怎樣?」

    夏侯淵道:「這不知是皖城幸運,還是你幸運,江夏蠻像是說好了賣掉鄭寶,你這打的熱火朝天,他們就是按兵不動,這才使陸康從容調兵。」

    曹智陰陰一笑,道:「看似敵軍很強大,其實是一盤散沙,**說得好啊,團結就是力量,我們以一抵五六倍的敵人,但依然堅持到現在,江夏蠻也不過如此。」

    對於曹智的樂觀,夏侯淵沒說什麼,只是和曹智回城時,等陸康的騎兵陸續走遠了,才拉著曹智提醒道:「我總歸覺得陸康隊此戰的部署沒這麼簡單,他應該有什麼計劃,你要小心,不要被他賣了。」

    曹智已不是幾年前的毛頭小伙子了,現在也會冷靜地思考,他沖夏侯淵點點頭,低聲道:「我也覺察到了,有機會我會問清楚,你放心,賣我,沒那麼容易。」

    回到城裡,曹智和夏侯淵立即招呼過來五十多個士兵連扒帶刨,從瓦礫堆中向外救人。好一會兒功夫,他們從碎磚破瓦中拖出五六個人來,除了一個被活活砸死,其他的人幸好都沒有生命大礙。

    可是原本呆在城樓內的姓王的郡丞,被扒拉出腦袋後抱著他的肩膀一通拽,他的身子卻是紋絲不動,待曹智等人將他身上的碎磚瓦清理乾淨,眾人不由得都倒吸一口冷氣,一根副梁正砸在王郡丞的小肚子上,下身一片血肉模糊,人已經斷了氣了。

    曹智與夏侯淵對看一眼,均是哀歎一聲,神色黯然。不管怎麼說,這曾經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曹智看得出這王姓郡臣是個老好人,屬於那種陸康指到那,他就打到那的人。

    「可惜了……」

    「可惜什麼?」

    正當曹智哀歎之時,不知何時陸康走上了東城城牆。他是來慰問東城守將的,他已知道東城此戰打的很艱難。鄭寶動用了很多難得一見武器攻城,東城沒有曹智等人在,肯定已經失守。

    陸康滿面笑容的走進曹智身側,準備好好褒獎曹智及東城守將一番,朝瓦礫中一看,臉色刷的變了,變得很嚴肅,很冷靜。他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滿是窟窿的城樓,可以想像戰鬥的激烈。

    他拍了拍曹智的肩膀,低著頭吩咐手下:「抬出王郡臣的遺體,厚葬!」

    陸康本來還有好些話要對曹智和東城將士說的,但現在他沒心情了,後來曹智才知道,這個王郡臣跟了陸康已有十幾年,算是老臣子,陸康也是有感情的,當時不免傷心一番。

    陸康留下了諸多勞軍物品,主要是食物,再留下一千騎兵替換下已作戰守城多日的曹智等人,自己帶著餘下二千騎兵先回郡府去了。臨走時,陸康邀請曹智明日來趟郡府,他有要事相商。

    曹智送完陸康,並沒有立即回北城營地,而是幫著料理傷員,指揮兵士繼續清理城樓,尋找倖存者,忙了好一會兒,與士兵一起在城頭吃了飯食,才打算回應休息。

    曹智和夏侯淵、許諸、曹安即一眾親衛步下城樓時,天色已接近旁晚。正巧碰上王平裹著一手的白布行出東城營房,曹智遠遠地就喊:「王平,你這是去哪兒?」

    王平本來一見曹智等人,馬上想調轉回頭,但曹智叫得快,他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來,以一個民夫的身份,對曹智躬身道:「回都尉,草民上城樓看看兄弟們。」

    曹智等一桿人,除了夏侯淵之外,對王平突然態度的生分大感意外。許諸馬上不滿意的哼聲出口,「怎麼怎,這才多大點功夫,我們的王大英兄就不認識咱們了。」

    王平永遠和許諸是對頭,聞言馬上回擊道:「你個老粗,你懂什麼,我和曹都尉說話呢,有你什麼事?」

    「嘿!王賊頭,你想打架是怎麼怎?」

    「你當我怕你啊?」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8:0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38 編輯

正文 第二百章 夏侯淵的疑慮

    曹智一看這兩人剛才還親密戰友呢,轉眼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趕緊站了出來,笑呵呵地說道:「都幹什麼呢?都幹什麼呢?兩人都不許說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事都像小孩似的?」

    這兩人被曹智一訓都有些不好意思,都別過頭去不再吭聲。曹智轉首先跟夏侯淵介紹道:「兄長可還認識此人?」

    夏侯淵陰沉著一笑,道:「認識,黑山軍的王平嗎?曾在譙縣大展過神威。」

    王平顯然對過去很是耿耿於懷,一聽夏侯淵重提舊事,大為不滿,朗聲道:「我現在已不是黑山軍的人了,請各位大人以後不要再提黑山軍。」

    曹智等人再次大感詫異,他們都知道當初王平執意不降,就是因為念念不忘黑山軍大將軍白繞對他的恩情,怎麼現在又好像很介意別人提起他在黑山軍的往事。

    其實曹智也一直想問明王平、李儒來皖城的來意和原因,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王平對曹智等人是沒有惡意的。

    曹智見這場面不尷不尬的豈是了局,連忙打個圓場,他說:「不是黑山軍再好不過,大家以後就是自己兄弟,不需自己人之間在喊打喊殺,王平,你跟我回北城吧!"

    「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王平在這裡謝過都尉厚愛,只怕都尉那裡沒王平的容身之所。」

    王平說著直看夏侯淵,曹智一時搞不懂王平怎麼突然拿腔拿調起來,還發現他現在說話時有意無意老拿眼珠子瞟夏侯淵。曹智突然想起來,王平被關譙縣時,審訓俘虜一直是由夏侯淵主持的。那段時期曹智重傷在床,而這傷就是拜王平所賜,在此期間王平肯定吃過夏侯淵不少苦頭。夏侯淵又攻於心計,王平估計沒玩過夏侯淵,所以到現在都心存芥蒂,他拿腔拿調的改變好像就是隨著夏侯淵的出現而出現的。

    曹智估計的**不離十,王平在城頭聽見曹智呼喊夏侯淵的名字時,心裡就咯登一下,自戰鬥一結束他就提前回了城內,躲在營房裡,故意避開曹智等人。王平主要是不原與夏侯淵照面,他被俘後不但在此人手受盡折磨,差點死掉。而且他就是敗在夏侯淵和另一名叫樂進的軍官手上,被他們殺敗活捉的,王平引此戰為生平的奇恥大辱。在譙縣王平和許褚公平較技時,也是此人故作安排,老防著他行刺曹操等人。沒有曹智的阻止,他相信他是沒命走出校場的,事後連李儒都說此人陰險,要不是曹操愛才,曹智光明磊落,親自送馬匹、盤纏,他們能活著離開那裡的可能性很小。

    就算現在王平都覺的夏侯淵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曹智也看出點夏侯淵的疑心,這也不能怪他,對於一個曾經的土匪、敵人、手下敗將,他不相信這種人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變好了,他這種士族大家出身之人,看人總喜歡帶幾分有色鏡片。這倒是和陸康有點一樣。

    曹智剛脫口而出,「這叫什麼話?」轉念一想先不勉強王平,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取得一個人的信任需要時間,招攬一個人才更是如此。曹智左右看了兩人一眼,哈哈大笑道:"王平你不習慣住我的北城,我不勉強,曹安,你呆在這,陪王兄,好好照看他的傷勢,王平,你好好睡一覺,我明天來看你,到時和你一起去拜會一下李儒,李軍師!"

    曹智啪啪一通說完,王平還沒來的及婉言謝絕曹智的好意,夏侯淵先驚呼出口,"什麼,李儒也在皖城?"說完一臉凝重。

    "是啊!兄長,明日我們一起來吧。"說著曹智怕說下去,又要發生不開心的事了,就和王平作別,拉著夏侯淵、許褚走了。

    一路上夏侯淵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曹智也沒多說什麼,他讓許褚把那兩台破損的投石機也運回了北城駐地。現在雖說沒空顧得上研究,但將來這玩樣肯定是有用的。

    回到北城,曹智和許褚等人吃了點東西,就想睡了,他們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這時,李典也率部回來了,陸康也派人換他下防休息了。這樣曹智的兵馬基本又歸攏在了一起,聚集在了北城,曹智的二千人馬通過幾場戰鬥,損失了些人馬,但總體來說還算好,由於先後進入戰場的時間較晚,所以損失不多。

    這樣曹智也安心了不少,和李典等人聊了兩句,瞭解了一些西門、南門的情況。可能蠻軍也疲憊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直沒什麼動作,只是繼續圍著皖城。

    曹智看也問不出什麼,就讓大伙散了。曹智回到自己的營房,連衣甲都沒脫,倒頭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直到第二日的響午才醒來。

    在這大冬天和衣而睡,人不感冒才怪,曹智剛一抬頭就覺得頭疼欲裂。曹智心想大概是自己睡得太多了的緣故,揉著蒙籠的睡眼,喚了聲:"曹安!"

    "乒!"門被推開,進來一人。

    曹智看也沒看進來之人,就叫道:"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把臉。"

    那人轉身給曹智端了盆涼水來,擱在一個架子上。曹智稀里糊塗的走了過去,呼嚕嚕的用手舀水洗著臉,受冰涼的冷水一刺激,曹智立時精神一爽。曹智舒暢的長吐一口氣,水珠在臉上亂滾。曹智閉著眼睛伸手亂摸,突然手裡被塞入一塊布巾之類的東西,曹智也不管,胡亂擦著。

    等曹智擦完臉,正要轉身問曹安可有什麼吃食,定眼一看,嚇了一大跳。

    "啊!夏侯兄長,嚇死我了,剛才……嗨!曹安跑……"說到這曹智才想起來,曹安被他安排在王平那了,趕緊跟夏侯淵抱歉道:"兄長你看這事,怎麼能讓你伺候我洗漱。"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來坐,我問你點事。"

    這營房比較簡陋,那來桌椅,兩人就在類似炕頭床榻上坐了。

    夏侯淵首先開口:"智弟,你覺得王平和李儒是否出現的蹊蹺,他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皖城,來這幹什麼?"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20:1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10:40 編輯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不白之冤

    曹智一聽夏侯淵說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至始至終還不信任王平他們。但說到王平等人的來意,曹智其實也很想知道。初見王平時因為戰事緊張,沒機會詳加追問,後來想讓王平跟著他回北城再慢慢細談,卻因夏侯淵的突然出現,王平端起了架子,不肯跟曹智回北城,所以到現在曹智也沒搞清王平的來意和自譙縣分手後的情形。

    曹智拍著自己的大腿正要為王平辯解一番,曹智營房的門出現了腳步聲,遂即房門被敲響。

    "稟二公子,我回來了。"會這麼叫曹智的也就曹安。

    曹智詫異的喚道:"進來!"

    曹安喜仔仔的跑進屋裡,一看夏侯淵也在,連忙向夏侯淵行禮。

    待曹安行過禮,曹智就問曹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呆在東城嗎?"

    "是我派人叫他回來的。"插嘴的是夏侯淵。

    曹智聞言呆了呆,轉首看了看夏侯淵,對他點著手指笑道:"你啊,就是不放心王平。"

    曹智說完馬上再扭頭問曹安:"對夏侯公子說說這一夜下都從王平那瞭解到什麼?".

    曹智一說完夏侯淵和曹安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夏侯淵笑是因為曹智說的沒錯,他假借曹智的名義急著把曹安找回來,就是為了瞭解王平的情況。

    曹安笑是因為他心想:「原來找我回來就是為這事,這夏侯公子心眼真多,我接到傳令是說曹智找他,原來是夏侯淵假借曹智的名義招他回來打探王平的事情。」

    不要看曹安年歲小,同樣會崇拜英雄。王平的武藝有目共睹,在昨晚一戰中迎得全體守城將士了尊敬,現在幾乎沒人再把王平當成普通民夫,而是把他當成戰友,值得信賴的戰友。包括王平的死對頭許褚昨晚也讚歎過王平的箭法,其實人就是這樣,在有目共睹的事實面前那怕是敵人也會肯定你的功績。所以現在夏侯淵表現出來的謹慎,多少引起了曹安的反感。

    曹智更是早就有心招王平、李儒加入他的團體,雖說這兩人在三國歷史上並不是名氣最響的人,但曹智看到的現實,是這兩人對他將來,或者說對曹操將來的事業是有幫助的。現在唯一問題是夏侯淵還有些許擔憂,不過會懷疑也未必是件壞事!

    曹智催曹安快講,曹安也像模像樣的清了清嗓子,開始向夏侯淵、曹智敘述王平這一年多來的不幸遭遇,或者說是他和李儒兩人的不幸遭遇。

    曹智放王平、李儒回到黑山軍的白繞處後,白繞並沒有對他們的死裡逃生感到高興。相反卻懷疑起他們,開始不信任他們。

    白繞對他們產生懷疑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結義兄弟,外加二千人馬,一個也沒剩,雖說沙裡狗的此次出征,他是反對的,也因為這件事兄弟倆反過臉。但現在沙裡狗死了,死者為大,白繞為失去沙裡狗感到很心痛,也沒什麼好怪一個死人的了。要怪只能怪李儒和王平:李儒你不是號稱足智多謀嗎?我把你派去給沙裡狗當軍師,就是要你幫助沙裡狗,運籌帷幄,你這狗頭軍師做了些什麼?全軍覆末。還有王平,你不是一直自許箭法超群嗎?你帶回來的卻是我兄弟的死訊,你為什麼不帶一個敵首的人頭回來呢?別人都死了,你們兩個為什麼沒死。

    王平為人也耿直,沒那多心眼,李儒一路上一再三關照他不可說出被俘、被放的事。

    王平一見到白繞就把這事全忘了,白繞問什麼,他答什麼。李儒在一旁急啊!這傻小子怎麼就沒看出白繞的臉色。

    當白繞問他是怎麼回來的時,王平張口說是曹智深明大義,放他們回來的,接著還一個勁地喋喋不休的說著和曹智手下比試的驚險場面。

    他一說出是曹智主動放他回來的已經是驚覺全場,黑山軍的雷公等頭目紛紛離案而起。你王平剛才還說自己射傷敵軍首領,那個曹家老二,現在又說曹家老二把你們倆放了,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判敵賣主!」

    「奸細」

    一時間罵聲不斷,咆哮聲立即傳遍黑山軍的議事堂。

    白繞那名最得意的女弟子魚兒在白繞耳邊一陣耳語後,白繞當即拍案而起,命人拿下王平、李儒,不日處斬,以為沙裡狗等陣亡兄弟的英靈。

    王平這時整個人都呆了,被兩名彪形大漢綁著推出去了。李儒扯著嗓子一個勁的審辯,自己二人不是奸細,但又有什麼用,白繞聽都不願聽,直接命人把他們帶走。

    說來也是李儒和王平命不該絕,就在當夜東郡太守王肱突然率兵攻打了黑山軍白繞這支分部的老巢。王平、李儒趁亂逃了出來,開始流落江湖。

    王平這時已經沒了方向,他最尊敬的人指責他是奸細,是叛徒,並且要殺他,使他心灰意冷。

    李儒不一樣,他是是讀書人,最會冷靜思考,當初委曲求全加入黑山軍是想借助黑山軍的實力,將來有所作為,現在泡湯了,他就得為自己謀出路。

    當時王平、李儒要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須再去投靠一股勢力,否則單靠他們倆,就是做賊都不夠看的,李儒也相信憑他和王平的本事一定會有很多有實力的人看上他們。

    李儒對王平分析:黑山軍其他任何分支肯定是去不了的,現在他們通敵買主的事一定通報了整個黑山軍,他們可以說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不受歡迎人物,整個黑山軍現在可能都在要緝拿他們。隔壁的青州也去不得,青州的黃巾軍雖說和東郡的黑山軍不是同屬,但都屬黃巾軍同一個老媽下的兩個兒子,或者是孫子,他們同氣連枝,不要說收留我們,見著他們肯定二話不說把他們綁了,送交白繞。

    李儒告訴王平,憑他的才智,王平的武功其實應該投效官府,那才是正途,也可以謀得更好的前程。當然,不能在冀州地面上找,這裡他們仇家太多,無論是官府,還是山賊現在都容不下他們。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rufh1234

LV:7 大臣

追蹤
  • 51

    主題

  • 7456

    回文

  • 1

    粉絲

.*:★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