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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時事造人
廬江境內各縣府只要戰事一完,馬上組織人手收割糧食,部隊人員也不例外。安豐戰事一完,陸康就命令兵士幫助老百姓收割地裡的莊稼,同時,也把將農夫應繳的田賦收繳上來。
曹智和他的部屬也義不容辭的加入了進來,這對曹智來說不光是一次有意義的勞作,更可從陸康這裡學會了很多寶貴的治軍和治世經驗及手段。
大概是在月亮出來的功夫,安豐城外的這片被收割過的麥田終於又安靜下來。廬江軍士拉走最後一個麥捆兒,再把一個個蠻軍的屍體丟棄在麥茬地裡。戰爭就是這麼無情!
安豐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後,陸康派探馬隨時注意著「江夏蠻」的動靜,自己就先率部返回了皖城。
曹智現在等於是被陸康徵用了,自然也就跟著陸康去了皖城。一路上陸康大致給曹智講述了叛亂的情況,是曹智瞭解到這其實是一場為生存、為糧食而發生的戰爭。
「江夏蠻」每次入侵廬江其實都是有廬江境內的人與之聯合的,這次廬江的巢湖地界上有個鄭寶的,據陸康介紹說是他聯合了「江夏蠻」入侵廬江的。鄭寶在廬江巢湖團聚了一萬多人在此當水寇。他這只沼蝦想一彈身子變騰起一團泥污,攪亂廬江,他好渾水摸魚。
廬江境內有巢湖,形似鳥巢而得名,煙波浩淼、一碧萬頃,肥沃著皖中平原。鄭寶嘯聚巢湖很是囂張,陸康也曾派兵圍剿,但巢湖湖廣,地勢寬闊,捉拿這麼只小沼蝦還真不容易。幾次圍剿都無功而返,陸康看此等水寇似勢頭大得很,卻不過是個小人物。巢湖地域遼闊,水鄉居多,對於大軍清剿著實不利。後來陸康請旨,招安鄭寶,封了他個巢湖太守,把他圈在巢湖,以後也就不再理他。但巢湖再大也是個水鄉之地,那能和廬江地廣物豐相提並論,鄭寶坐穩巢湖後一直惦記著廬江太守的正位。沒想到這次這隻小沼蝦竟鬧出這麼大動靜,恨得陸康牙根直癢癢,曾揚言要活吞了這隻小沼蝦。
曹智隨陸康一路而回,路經夾石、潛山,陸康都是不忘督促各縣收割糧食,同時收繳一年的田賦,以作軍糧,同時還向各地籌糧。一場戰爭打到什麼時候,誰也無法預料,籌備足夠的糧草對曠日持久的戰爭尤為重要。
這一路來曹智又從陸康那裡學到了不少,從陸康那裡瞭解到,廬江現在的總兵力在二萬左右,一萬精兵屯駐在郡治所皖城,其他分散在各縣,這個數字是嚇人的,那麼陸康靠什麼養活這些人馬呢?
陸康其實因為性格關係,在官場上的名聲和人際關係不是很好,但他卻能在這亂世當中得到皇帝的賞識,及其卓有成效治理一方,其實有他獨到的一面的。陸康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當今的時事造就了他。
單說那陸康,本是區區一個太守,就因為組建地方軍平判有功,才被朝廷破例升為郎中,他其實不能說深通為官之道,但是滿腹韜略兵機,其家又出身於當地根基深厚的名門望族,實有呼風喚雨的能為,但他在朝中卻沒有什麼依靠,要放在太平歲月守文的時節裡,可並非是有真本事就能夠平步青雲擔當重任,像陸康這種在朝中沒什麼人緣的官吏,頂而頭也就能混上個太守,至於郎中、將軍之類的大吏,可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恰好有江夏蠻作亂,陸康施展才幹的機會也就隨之而來了,他親自找來許多富商巨賈,曉以利害,讓他們出錢出糧出丁,組建地方軍協助官軍守城。
那些毫商巨富都是世輩經營,唯恐江夏蠻一到毀了自家基業,所以拚著傾家蕩產,不惜血本地支援官府,當兵吃糧的人從來不少,更何況打著官家的旗號,只要是有糧餉,就可以迅速募集到大批兵勇。
憑藉著廬江錢糧充足,而且城防堅固,地勢險要,與江夏蠻惡戰經年,大小數十仗,非但沒有丟失城池,反而牽制了幾股江夏蠻主力,廬江軍也逐漸成為了一支善戰的勁旅。
皇上對此大為賞識,破格升了陸康的官,拜康孫尚為郎中,讓他總領治地內的軍政事務,為防備蠻亂,朝廷特許陸康的廬江可發展自己的軍備。陸康現在在揚州地位其實比陳溫還高,他幾度受到皇帝的封賞,官職不大,名位頗高
其實自打盤古開天,女媧造人,大禹治水以來,世上經過了「夏、商、周」上古三代,隨後是諸侯國割據,五霸七雄鬧春秋,才引出了秦王揮劍掃**,又使得楚漢相爭奪天下…這其間也說不盡有多少改朝換代的興衰變遷,直至劉邦入主中原,一舉踏平南北,定鼎了中原,大漢天子在長安,在洛陽坐了龍庭,免不了一番勵精圖治,好讓老百姓們休養生息,其間也曾有過「文景之治」,一度海內無事,社會比較安定,經濟得到發展,被後人推崇為「盛世」。
可是到了東漢朝末年,東漢政府的封建統治已經腐朽到了極點,內患接踵而至,東漢末年的對內是橫徵暴斂,殘酷鎮壓,是出了名的,逼得各地義軍揭竿而起,天下大亂,其中以黃巾軍運動持續時間最久,規模最大,徹底撼動了東漢王朝的統治。東漢王朝可說是歷史上最混亂的一個時期。
黃巾起義起義從爆發,迅速席捲了大半個天下,當時世上無事日久,兵甲懈怠,大漢帝國的軍事力量,早已不能和當初漢高祖劉邦、漢光武帝劉秀之時相提並論,由政府組成的正規軍久疏戰陣,根本難以應對大規模戰爭,皇帝不得不下旨-由各地官吏主持招募兵丁,籌建新軍,以此禦敵平亂。
其實早在當年鎮壓「黃巾軍」的時候,朝廷就早已感覺到力不從心,經此開始大舉興辦地方武裝,用官府控制下的地方武裝取代官兵作戰,像漢末比較有名的幾支新軍,皆是藉著招募新軍起家的,營中兵勇或是父子兄弟,或為同鄉同者將半,極為團結。
可陸康心裡跟明鏡似的,常言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朝廷上許給的「空名」只不過是個空頭大願。要想圖個封侯拜相,關鍵還是得靠自已的實力,在盡力巴結皇上的同時,還要趁著眼下平亂之機,大舉擴充軍隊,手底下的軍隊愈多,將來陞官的資本就愈多。沒有實力說話腰都挺不直,所以陸康積極發長地方武裝,他到了廬江就把全部精力放在這個上面,甚至把所有財力花費在發展軍力上,怪不得這次朝貢陸康只喊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