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80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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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二計劃

    這回連樂進都愣了愣,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奇異的盯著曹智。樂進更是上前一步,躬身問道:「大哥難道不準備走函谷關?」

    「嗯!」曹智微笑著嗯聲點頭。

    「那走哪兒?」一個粗狂地聲音在曹智等人的身後響起。

    曹智等人齊唰唰的轉身,看著說話之人。

    許諸一下子被這多人看著,也覺得不好意思,臉紅不紅看不出來,但卻使他不安的扭著頭。

    「哈哈……」

    曹智等人哄笑出聲,弄得許諸更不好意思了。曹智伸手招許諸過來,笑呵呵的問他:「還在生我的氣嗎?」

    被曹智這麼一說,許諸像個大姑娘似的扭捏著訕訕道:「我哪敢生大哥的氣啊!」

    曹智也知道他直來直去的脾氣,沒好氣的招手道:「快過來,馬上要派你大用場。」

    許諸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站在曹智身邊就著急的問要他幹嗎?

    曹智也不囉嗦,噌的一下拔出秦皇劍,遞給許諸道:「去,把天頂宮上的那尊金佛給我砍了,劈開來,容易攜帶。」

    曹智說完,一眾人還是直愣愣的看著他,曹智呵呵一笑道:「你們也都信佛嗎?」

    樂進等人都笑了,許諸更是提著秦皇劍轉身就跑。曹智讓曹安把呂布送給他的那柄精鐵長劍拿給李典,讓他也幫忙上去肢解金佛。接著再讓樂進、曹安馬上組織弟兄們把身上口袋打開,小件的,容易攜帶的珠寶統統背在身上,把大車空出來幾輛裝那些大件的東西;比如說待會兒看下來的金佛和一些本來不準備拿走的古董擺設等,以彌補劉備帶走那份的損失。

    別人帶不走的東西,不等於曹智帶不走。曹智還關照樂進召集那些被關押著的宮女、太監及其董卓從各地擄來的美女,幫忙一起從新分類財寶。完事後就把她們都放了,並且關照弟兄們要無意之間透露出他們將要從函谷關撤離的計劃,好給呂布留下指示。

    曹智抓緊時間的一通吩咐,各人領命自去。最後一個離開的樂進還是不放心的問了那句:「那,咱們從那條路回去?」

    曹智嘿嘿一笑,突出三個字:「虎牢關!」

    「啊!」

    樂進再一次被驚到,在曹智的解釋下,總於明白曹智的大膽。曹智一直為撤離的事情困擾著,他不知道怎樣的離開是最安全的。他一開始也認為那裡進來,那裡出去是最安全的,但當李肅帶來李榷離開虎牢關返回長安的消息時,他突然想到了最捷徑的道路——虎牢關。

    去虎牢關的道路不但好走,過了虎牢關離陳留和譙縣也就進在咫尺。曹智的首選安全地當然是老家譙縣,那是他的老根據地。他根據李素的情報,及其自己掌握的歷史知識,大膽的臨時制定了第二計劃。

    董卓的死一定會引起長安的軒然大波,李榷、郭汜等董卓的生死部將都未能在這歷史時刻有所作為,曹智記得他們應該都是逃回西涼的,要再過一段時日他們才會重聚舊部殺回長安。那麼他們聚集的舊部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回轉涼州後從新招募兵士不是不可能,但要一下子聚集能從新攻克一座都城的兵力,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曹智沒經歷過這段歷史,但他根據事實推測,李榷、郭汜從新殺回長安的主要力量還是董卓現在的十幾萬西涼兵馬。也就是說,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長安和皇帝是控制在了王允和呂布的手裡,但董卓的十幾萬西涼軍並不一定全都投效要他們,而是大部分都隨李榷、郭汜等董卓的忠實的部將陸續逃回了涼州,以至於有了後來的李榷、郭汜重奪長安的歷史一幕。

    那麼這樣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分部在長安、洛陽周圍各個主要關防的西涼兵士,在獲知董卓死亡的消息後,都將面臨成為一盤散沙,各自逃命的局面。那麼到時各個關卡也將出現不同程度的鬆懈,甚至是形同虛設的境地。

    曹智認為到時他就有機會了,虎牢關是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防守最嚴密的關卡。但又有誰想到曹智會從這條最危險的途徑踏上回家的路呢?

    呂布肯定想不到,並且曹智已為他設置了路標——偏遠的函谷關。曹智相信這種不那麼重要的關卡,得到董卓生死的消息也是最晚的一個。而曹智他們就有充分的時間帶走所有的東西,及時安全的撤離,只要時間拿捏的準確。

    曹智的解釋讓樂進不得不佩服曹智的大膽,樂進不知道歷史會怎樣進行下去,也不懂得什麼叫「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他知道往往曹智冒險的舉動都是建立在一定條件上的。同時,他也為關羽等劉備的部將感到惋惜,劉備的為人他們都不敢苟同,但關羽的豪爽作風他們還是非常欣賞的。這樣一個有著英雄氣概的人如果在呂布的圍追堵截下隕落了,他們都覺得惋惜的。

    曹智沉吟了半響,亦是有同感,他給樂進的回答是:「那就給呂布加點菜!」

    正當曹智、樂進安排諸多事宜之時,天頂宮上的許諸、李典遣人回報說又有意外發現。

    曹智匆匆奔上天頂宮,金佛的兩條手臂已經被砍下,並且結成了數段,正有幾個士兵抬著往山下運送。當許諸奮力砍下金佛的頭顱時,意外發生了,這尊金佛身體內部竟然是鏤空的。但太深了,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截開佛肚子還要一會兒。

    曹智爬上宮頂略微查看,馬上轉到了天頂宮寢宮的宮室裡,在佛像底部的位置查看了好久。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搬過幾把石凳,曹智從一名兵士手裡拿過一柄短劍,舉劍批削,不肖多久便見宮頂上似有一扇小小暗門。

    暗門上倒是有個古樸的鑰匙孔洞,但這會兒又上哪去找鑰匙。曹智一不做二不休,不住用力砍削,宮頂上的彩繪的石灰和泥土四濺,只將短劍削得崩了數十個缺口,才將暗門四周的泥土都削去了。只見那暗門也是黃金所鑄,曹智將劍伸進縫隙中去撬了幾下,拍的一聲,短劍竟爾折斷。

    曹智從李典手中換過董卓用精鐵鑄造的短劍,到暗門的另一邊再去撬,又撬得幾下,那暗門漸漸鬆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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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醒悟的呂布

    終於在崩的一下悶響後,黃金暗門被撬開了。曹智拋下短劍,伸手指將暗門輕輕起了出來。喚人取過火燭,舉燭一照,只見頂上的佛像肚裡珠光寶氣,靄靄浮動,不知這個大肚子之中,藏了有多少珍珠寶貝。

    曹智當然喜不自勝,接著讓李典上去,把佛肚裡的奇珍異寶全都掏出來,然後裝袋,隨身攜帶在他和許諸及幾名親衛的身邊。

    這裡的東西應該是整個郿鄔,乃至整個大漢帝國最好的珍藏,董卓竟然把他藏在佛肚子裡,這個蠢材難道不知道在佛肚子裡藏東西是大不敬的嗎?

    伴隨著一絲落日的餘暉,慢慢地,夕陽地殘輝拖曳在雄壯地城牆之上,郿鄔北面和東面地城牆平均高達二十米,最高地城樓高達三十米,為了抵禦叛亂者的步伐,董卓花費了巨大地代價加強了城牆地防禦力量。

    站在三十米高的城樓之上,甚至可以遠遠地眺望黃河的北岸,距離有郿鄔十里之外的官道也歷歷在目。

    曹智出現在陰暗面的城樓上,走出了陰影,站到了美麗的夕陽之下。霞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彷彿驅散了一切的陰霾。這位青年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眼望著一隊隊車陣、騎兵、馬步軍從他的腳下奔出,他的表情裡多了一份期待!

    再所有的車隊都消失在曹智的視線後,曹智帶著李典、曹安下得城樓,從新步入宮城內,隨後一隊大約五十人的輕騎兵在曹智的帶領下從巨大的宮門出奔出,向著函谷關奔去。

    ######

    長安,意為「長治久安」,漢初,劉邦開啟了漢帝國的宏大基業開始的地方,至東漢光武帝劉秀定都洛陽,長安改為西京。長安一直作為陪都存在。

    長安,先後共有十七個朝代及政權建都於此的千古風流之地,東漢王朝現在的都城,一個續寫神話的地方。

    呂布續寫著他傳奇,董卓的頭顱,董卓的死深深地震撼著長安的每一個人。皇命的力量再次被無窮的體現出來,呂布的革命天分也再次得到充分表現。在王允的策劃佈置之下,長安的飛豹營將士瞬間倒戈,擁戴皇帝從新掌握權力。

    董卓的女婿,飛豹營統領驍騎校尉牛輔,當場被飛豹營侍衛斬殺。

    李榷、郭汜聞風猖狂而逃,猶如喪家之犬,帶回長安的幾名親信不是被殺,就是叛逃。他們的部隊都在成皋和虎牢關的關卡、守城上,根本來不及聯絡。呂布已經發出了擊殺令,他們只有逃跑,連家人也來不及帶走一個,結果統統被呂布以「反革命典型」統統處決。

    長安的百姓受盡了董卓的殘酷壓迫,聽到除了奸賊,成群結隊跑到大街上唱著,跳著。許多人還把自己家裡的衣服首飾變賣了,換了酒肉帶回家大吃一頓,慶祝一番。

    惡貫滿盈的董卓被消滅了,但是百姓的災難並沒有完。過了不久,董卓的部將李榷、郭汜從新打進長安,殺死王允,趕跑了呂布,長安百姓又一次遭到燒殺搶掠。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呂布、王允忙著從拾權力,忙的不亦樂乎!一方勢力倒台,另一方勢力就要迅速的彌補權力上的缺失,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也是大家爭奪的目標,權力永遠不會被真空。

    正因為這樣,在呂布回到長安的日子裡竟沒人提起郿鄔。當一切塵埃落定,已是距離呂布返回長安二日後的清晨。呂布離開郿鄔時,天際還未吐白,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趕回長安,當夜發動兵變,第二日重奪權利,塵埃落定。

    這時,皇甫嵩突然提到了郿鄔,他問呂布郿鄔的情況怎樣,是否有人把守,可別讓出逃的董卓部將撿了便宜。皇甫嵩的意思是要呂布分兵給他,讓他去接守郿鄔。

    話未說完,呂布已顯示出不耐,嗆聲道:「有了個曹智在哪,你們還不放心啊!」

    「曹智,那個曹智?」王允馬上覺察到了不妙。

    「揚州都尉曹智,不是你找來的嗎?」呂布感覺王允在裝糊塗。

    「啊,我找來的?就是以前做過禁軍典軍都尉、太中大夫的曹智,曹孟德的那個弟弟?」王允再次確認呂布口中的曹智是何許人也。

    「對啊!」呂布奇怪的看著王允。

    王允和皇甫嵩對視一眼,轉而盯著呂布,直盯到呂布發現情況不對。不多會兒,未央宮中發出一聲咆哮和幾聲驚呼。

    隨後,剛投效新政權的飛豹營軍士,再未吃早飯的情況下,被緊急勒令整裝出發,方向郿鄔。

    當晚霞再次佈滿天空的時候,呂布、皇甫嵩率領的飛豹營抵達了郿鄔。看著一片狼藉的宮道,廣場,空空如也的宮庫、宮殿,呂布仰天長嘯,「曹智,我一定要殺了你!」

    華陰嶺上華陰峰,峭壁也不知已經幾千幾百年,黑黝黝地就像鋼鐵鑄造就,一層層的再壘起來。

    崖下一條山徑盤旋入嶺,右側灌木矮樹下流水潺潺,是一條小溪,小溪對面是雜林,有樹有竹,參差茂密,綠葉清翠欲滴。

    小溪不大,不過因為兩天前剛剛下過一場秋雨,水流比往昔稍寬稍急,嘩嘩的流瀑濺玉聲不絕於耳,彷彿一首動聽的音樂。

    劉備雖說只有一千多人,但帶著這麼多珍寶,大軍逶迤,速度著實快不起來,估計明天才能到達函谷關,車隊漸漸從坦途拐上崎嶇的山路,隱沒在群山霧影當中。

    此時,雜林中突然想起一聲歎息,輕盈地雜林中走出幾個熟悉的身影,打頭的一人竟是曹智。曹智走到李典身邊,一隻手掌輕輕落在他的肩頭,低聲道:「開始!」

    曹智現在是有錢有人有火藥,曹智留在郿鄔把後續事務處理完畢,再趕到這裡,竟然比劉備走得還快。還好曹智留了曹安在半道上偵察,要不就把他們當成呂布的追兵了。

    曹智不得不從新估算許褚、樂進他們的行程,帶著比劉備多三倍的重物,估計走的還要慢些。這會兒還顧不上他們,這裡安排的五十名輕騎軍士,都是上次雞籠山一役中摸過炸藥的人。從現在起,他們將和曹智、李典一起吃住在山裡,在華陰峰上鑿挖石洞,填滿炸藥,為呂布「加菜」,讓他認定函谷關這個方向,牢牢地追下去。同時,也是為劉備做件好事,或許可以大大緩解他被追殺的壓力。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3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01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瘋狂追殺

    一陣馬蹄聲,有節奏的攪亂了山林中寂靜的早晨。呂布率領二千多飛豹營輕騎兵抵達華陰嶺時,天已濛濛亮了。

    呂布向左側山道望上去,直至頂端高逾數百丈,要仰著頭去向上仰望才看得到山頂,再加上馬背的顛簸,還真的讓人感覺頭暈了。

    山崖越往上越向外傾斜,最上端幾乎已探到右側小溪上方,形成了天然的屋簷狀,除非是狂風從對面林中刮來,否則這裡是從來淋不到雨的,因此地面比較干躁,儘管不全是石板路,車馬倒也不難行,很輕快地便拐上了盤山道。

    呂布轉向另一側,看著溪水和沿著傾斜睥河岸生長著的各種花草樹木,幾日奔波難免困乏。呂布無聊地瞧著河岸邊倒向下游地青草和矮樹,還有一些打折的枝桿落葉,他喃喃地打了個哈欠。

    呂布現在的火氣視乎也被疲勞沖淡了些,剛發現上了曹智的當時,呂布只想要殺人。趕到郿鄔時,看到的情形使他想吐血。還是皇甫嵩老謀深算,他告訴呂布,曹智帶著郿鄔那麼多珍寶,肯定走不快,以溫侯的快騎,現在追一定還來得及。

    呂布二話不說,留下五百侍衛給皇甫嵩堅守郿鄔,或者說清理郿鄔,直奔函谷關而來。在來郿鄔的路上,呂布等人就陸續發現了郿鄔行宮逃出的宮女、太監,到了郿鄔進一步證實曹智打算從函谷關逃竄。

    呂布一路追趕,雖說是輕騎快馬,但畢竟比人家晚了一天,緊趕慢趕還是沒有瞧見曹智的影子。不過呂布很肯定追的方向是對的,看看這道上的車痕,車上如果沒有重物,這車痕怎麼會這麼深。

    忽然,他又探出頭去,瞧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半晌,他忽然揚聲道:「停下,就地歇息。」

    反正曹智是逃不了了,這華陰嶺山路險要,又在前後兩座市鎮地正中間,通常客商、行人總是清早啟程,中午經過,晚上到達另一城鎮,沒有人敢在山裡停留的,因此只有正午一個半時辰是客商行人密集時期,除非官兵行軍,其他時間山路上寥無人煙,他們有充分的時間進行休息。

    曹智的部隊離函谷關最起碼還有一天的路程,先休息會兒,派出探馬先去通知函谷關守將,憑自己的輕騎兵一定能追上的。

    飛豹營的官兵們走的也乏累了,聽到原地休息的命令,一聲歡呼,頓時作鳥獸散,跑到溪水邊洗臉、喝水,上游地人若弄髒了水,下游的人就笑罵一番,還有人看到野果樹。此時正是成熟季節,便爬上去攀摘下來,就水洗淨吃的津津有味。

    呂布也下了馬,活動活動身子,四下觀察了一陣。然後在侍衛保護下涉水過河,到對岸竹林中方便了一下……

    兩天了,連泡尿都沒空撒,一直在趕路。受到襲擾的鳥雀紛紛飛起,兩千多人給這寂靜的山谷帶來了無限生氣……

    始皇東遊,警蹕森嚴,旗旛儀仗遮天蔽日。至博浪沙。山上荊棘叢生,溝壑縱橫,人煙稀少。異常荒涼。有力士攜百二十斤大鐵椎,伏於高處,欲謀帝命。惜乎!博浪一椎,誤中副車!始皇怒,傳檄四海,大索八荒,求賊甚切,然兩刺客安然逸去,天下之大,求之不得。

    如果當時有炸藥,張良重金收買的不是一個大力士,而是一捆炸藥,歷史上還會有始皇帝麼?

    隨著如雷的一串巨響,突出的屋簷狀山崖不復存在了,後來的朝廷另辟了一條山路,這條古道上從此重新野草重生,野獸出沒,許多年後,華陰嶺的名字也取消了,除了一些老人,許多人看到這片茂密的叢林和石山,根本不知道這裡曾經是一條路。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火器不破!」曹智的這句玩笑話是針對呂布說的,你呂布不是武藝非凡嗎?嘗嘗我曹智炸藥的厲害。後來這話被呂布知道了,使呂布一直更在心頭,直到死去。

    在曹智的提議下,禰衡在和華佗的通力合作下,摸索出了火藥的最佳比例,改良了火藥威力後,威力更增。這些火藥要將一處原本就眩然欲下的險峰震塌是足以辦得到。

    一切準備停當,就等呂布現身,直到他的大軍出了郿鄔,曹安飛馬趕到華陰嶺告知曹智,遂即曹智命人火速將火藥包填塞入鑿好的石洞中,以火藥捻相連,然後隱在暗處等候大軍到來。

    呂布果然小心,竟在此處休息,在崖外停軍休息時,居然派人上山勘察。幸好曹智行事小心,早就囑咐下來,他們夜晚停留之處還在後方密林之中,而且為了防止山崩傷及自已,他們是隱在前後方密林之中。

    當呂布的大軍休息之時,曹智大為著急,遲遲不見呂布重整隊伍,開拔而去。最終曹智等不及呂布大軍全部進入崖下了,亂竄的士兵遲早會發現曹智和其部屬的行蹤。火藥捻從前後兩個方向同時引燃,一聲聲驚雷,伴隨著磨盤大地石塊,最後直至半座山坍塌下去,把在崖下活動的軍隊活活埋在下面。

    在崖下休息、嬉鬧四五百飛豹營侍衛瞬間失去的蹤影,留下的是陣陣煙塵和震驚。呂布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霉,一泡尿救了他的命,一泡尿撒沒了四五百手下。

    曹智的五十名輕騎一見得手,立即分頭散去,遁入莽莽叢林之中,得,得的馬蹄聲再次響起在去函谷關的山道上。而身後傳來呂布更大的咆哮聲,他要殺!殺!殺!

    整片懸崖徹底坍塌,濃烈的塵土散去,溪流堵塞,驛道不再,原來的路上已被變成了巨石壘就的一道山嶺。除了在呂布地腳下,砸入地面的巨石擠著一雙腳丫子蒼白無力地揚了起來,再看不到一個生靈。

    函谷關在山嶺的那頭,要想去往那裡。必須翻越華陰嶺而過。現在已經不用翻越了,華陰嶺差不多已經平了。呂布重整隊伍,即刻開拔。一名部將提醒呂布,後面弄不好我們又會撞上埋伏!

    呂布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罵了句,「滾你媽的!」跨上赤兔馬,踩著石屑下同伴的屍體,殺向函谷關。他不再有疑慮,曹智不急著逃出函谷關在這設伏幹嗎?那威力巨大的爆炸物,他在郿鄔就聽聞曹智的部屬使用過,還炸死過他的一名侍衛。他現在想的就是追上曹智,把他碎屍萬段。

    夕陽紅的越發柔和了,懼得天空地晚霞一片血色。劉備不知為什麼看著這血色的晚霞,產生了些許不祥的預感。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3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02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劉備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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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他們在午後時分到達華陰嶺後的一個小鎮,這一路急趕,著實累的夠嗆。眼看函谷關就快到了,劉備和他的人正想稍事休息,卻遭到一隊兵士的襲擊。

    劉備人多勢眾,襲擊部隊被打退,但這些人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襲擊他們呢?這些人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甚至連開口爭辯的機會都沒有,就再次疲於奔命。

    曹智出賣了他?函谷關守軍巡防?劉備還沒有來得及對這種種可能的線索細細思考。就見一個親衛馳馬來報,「縣令,西北方兩里外,發現兩千騎兵正圍了上來了!」

    劉備嚇了一大跳,趕緊登高向西北遠望,沙塵滾滾處,已經是清晰可見騎兵馬影,「撤!」

    當即大家上馬向東北狂奔起來,劉備一邊控馬,一邊急切詢問關羽,「來的這麼快的,你估計是何處騎兵?」

    關羽面色更紅了,他在馬背上已經顛了兩天了,鐵打的身體也快吃不消了,「大哥,只可能是呂布的騎兵,可是問題在於他怎麼這麼快,就搞清了我們的行蹤!」

    跑了再說,二千騎兵要是真被被追上的話,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高官顯爵,隨便一攪,就可以讓劉備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劉備這一群未曾睡覺的疲勞之人不得不再次馬上亡命。這一跑,漸漸讓劉備叫苦不迭,後面的追兵簡直就是如附骨之蛆,緊緊吊在他們的身後一里處,還冷不丁地有騎術好的追兵趕到近前,冷箭突襲,令劉備大覺威脅,劉備的親衛們不得不時常回身射箭擊殺他們。

    劉備知道這是在試探和偵察,他要在敵人發起正式進攻前,快速擺脫這伙騎兵。

    馬的腳力和騎手的體力慚漸顯現出來,劉備還拖累著那麼笨重的輜重。

    張飛已經不記得他們一共跑過了多少的村莊、田野和荒地,他只知道,兩者的距離漸漸縮短,已經不足半里了。

    劉備愣愣地看看前面在夕陽下閃動的函谷關城牆,他為什麼感覺它是那麼的遙遠,他知道今天他可能是難以到達哪了,他又回頭看看瞬息追到的騎兵,光憑自己的眼光也殺不死他們啊!出路倒是有,可是沒有時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上天無梯,入地無門。

    張飛無聲地拔出了丈八長矛。他決定不跑了,調轉馬頭,轉身過來,冷冷地看著追兵,他知道倘若騎兵真要進攻,自己這群人定然已無幸理。倒不如從容面對地好,「大哥,張飛只恨於大哥相見太晚,二十年紀才得遇上大哥,死就死吧,我只希望讓大哥知道,你的三弟是條漢子!」

    「糊塗!還不趕快護著大哥向東突圍!」關羽暴吼一聲。一腳踹向張飛的馬屁股,「不怕死的,隨關某斷後!「話音未落、他一掛韁繩。就要上前廝殺。

    「慢!」劉備眼看已經圍上來的騎兵,心知沒有必要了。這些殺氣騰騰的傢伙是不可能讓他們逃走的。光是那些弓箭,就不可能讓他們逃掉。

    對方地騎兵訓練有素,上來就分成左中右三翼,將劉備他們的路給封死。尤其是他們地馬匹根本就沒有停止,還是維將著小跑,騎兵們不斷地互相換著方位,隨時警惕著劉備他們的暴起逃竄。

    呂布沒有立即發起進攻,也是在觀察,他也隱隱覺察出了不對。他本想發現曹智的蹤影后,先有他的騎兵發起衝擊,一路把他們逼進至函谷關。再有關內兵士阻截,兩頭夾擊之下,方可盡殲曹智部屬,曹智的實力他見識過,特別是那能炸塌一座山崖的東西,如果曹智還有,朝他們扔點,呂布的人可吃不消。而且曹智畢竟有三四千人馬,不是呂布的二千騎兵能吃得下的。

    打仗不比殺人,只圖痛快就行,作為一名出色的將領,呂布知道發起大規模進攻前,偵察和試探敵人是必須的。但遠遠的綴著的這群人好像有點不對,首先人數不對,曹智怎麼可能只有這點兵馬,拖拖拉拉的行進著。再有裡面也沒見到曹智的身影,主將不可能拋棄自己的部屬先行撤離的。

    劉備的車隊因為要護著車輛,隊形有些散亂,人影撞撞的呂布也看不真切是何人率領的這部兵馬。

    「雲長,你要幹嘛?」看到對方陣裡閃出呂布的身影,劉備卻問關羽。他隱隱的知道了,是什麼害得他陷入這般困境。

    「大哥,對面就是函谷關了,你加緊幾步就可以到達了,你先撤,我斷後。」關羽回答完,就提刀在手。「大哥來生再見,雲長為你殺賊相報了!」

    看見一個紅臉漢子提刀殺將過來,呂布認出來了,那是曹智的部將,在郿鄔見過。呂布並不熟悉曹智的部將,好多只是略掃過一眼,過後也就沒什麼影像了。但這紅臉漢子讓人印象深刻,不就是和他動過手的關雲長嗎?

    「哈哈!笑掉你家爺爺的大牙了!」呂布猛然高聲狂笑,張著的嘴巴露出門牙。「這年頭真怪事多,老子堂堂溫侯,帶著這麼多侍衛官兵竟然追上個不值錢的部將,豈不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就你那大黃扳牙,要是把它卸下當門板,別人會以為是金子做的黃金門,可那樣你就要狗犢大開了,不過論及它的厚實尺寸,要把它笑掉可真不是容易之事!」關羽冷冷挖苦道。

    關羽邊說馬不停蹄,繼續衝殺過來。呂布可不能弱了名頭,一挺畫戟,當的一下,兩人交上手了。

    關羽覺得自己和呂布天生就是死敵,他依然不忘那「天下第一」的虛名,「大哥,三弟,你們別過來,今天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呂布也是念念不忘那晚在天頂宮的關羽挑釁之事,那天自己另有計較,並未使出全力,讓這紅臉關羽佔了便宜,今兒可就不同了,定要給這紅臉漢子一點教訓。

    「你當本侯怕你不成,殺!」

    這聲殺是呂布為自己加勁的,但他卻忘了招呼飛豹營進攻。飛豹營沒見過關羽、劉備,也不知呂布追對人沒有,剛才那一句「不值錢的部將」讓他們摸不著頭腦,而且到現在呂布也一直未下令廝殺。

    所以飛豹營兵士只是圍住了劉備等人,他們也見識過那能發出巨響的東西,瞬間就要了他們四五百弟兄的命,這讓他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04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圈套、埋藏

    飛豹營的侍衛可不想逼急了這夥人,所以並沒有立即展開廝殺,甚至連剛剛的冷箭突襲都停止了,雙方就這麼擺開陣勢看著呂布、關羽比試武功。

    關羽邊和呂布交手,一邊不忘調侃呂布兩句,「呂布,你的牙齒顯然會在今晚掉落,不光如此,你的威名今天也要易主,哈哈!」

    說道牙齒,張飛的大門牙絕對比呂布的大,聽到關羽提到牙齒,張飛不自覺的抿了抿劍齒般的門牙,挺矛在一旁為關羽助威。

    關羽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接著又響起,「這件事真的很可笑!堂堂溫侯帶領著朝廷侍衛騎兵,悍然追殺公孫瓚的部將,莫說你的大牙了,就是大象牙,也不得不笑掉!」

    這回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備。眼下的唯一辦法,就是亮出自己的金字指牌——公孫瓚的部下,妄圖嚇住呂布,讓他有所忌憚,等下真地廝殺起來,不至於全無硬忌地下辣手,這樣,也許自己還有些機會突圍出幾個人。

    「放你媽屁!你當老子是瞎子,你車上那些東西難道不是從郿鄔偷來的?」呂布邊打邊罵道。

    「誤會!誤會!我們也是上了曹智那小子的當,糊里糊塗地跟他來了郿鄔,這些東西我們也不要了,溫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一馬……」

    劉備一開軟當,呂布知道劉備沒什麼底氣,更不是和曹智一個娘養的。呂布也馬上想到可能是曹智把他們給賣了,才會讓自己堵上他們。唉!又上了那小子的當,這會兒曹智那小子已不知跑哪去了。但在屬下們面前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把一腔憤怒全發洩在劉備和他的士兵身上。有一點是肯定的,既然不是一個娘養的,曹智又故意把他們賣給他,那就表示像曹智那樣的轟天雷一樣的殺手鑭,劉備這夥人是不可能有了。

    那還有什麼好客氣,呂布加了把勁,畫戟一招橫掃,逼退關羽,立時對著飛豹營的兵士大喝道:「弟兄們上,他們沒那玩樣了。」

    「駕!」

    「哦嘍嘍,宰光他們!」

    殺浪頓時掀起,吶喊聲、長嘯聲此起彼伏,這處荒地的塵土立時翻滾起來……

    許褚的車隊剛剛跨越了一條大河,不規則巨石建造的橋樑已經有近百年歷史了,靠近河水的石頭上滿是碧綠的青苔,和清澈奔流的河水輝映成一種漂亮的翡翠色。

    曹智安排許褚帶領一部分車隊向虎牢關先行,車隊負載的都是大型的黃金、白銀、古董、鐵器等重型財物,沿河岸緩緩而行。這些東西都是些重物,並且不易變賣。

    許褚此行有著重要的使命,帶領的都是曹智的親衛。他們尋找一些隱秘的河流,把這些重物統統沉入這些河流中。

    曹智的想法很簡單,與其帶著這些東西是拖累,不如把他們藏起來,以後有需要時再來取出。黃河上支流眾多,找到個安全又穩妥的地方是容易的。許諸本身就是強盜出身,藏東西在行,分別把東西安放在三處不同的地點,並分別做上了自有自己看得懂的標記。

    這次收穫了這麼多財寶,以曹智、曹操現在還未有自己一方寸土的情況下,在今後的日子裡要如何保護好這份東西尤為重要。

    曹智現在的這支兵馬,雖說對他還算忠心。但他們現在的編制還屬揚州,說白了是陳溫的人。這次回去分他們一份財物是肯定的,但要封住他們的嘴卻很困難。

    有了錢,大頭兵難免喝酒、**,難免就會走漏風聲,這種事禁也禁不了,又不可能把這些人全殺了。既然這樣,不如不瞞不藏,回去後把明面上的財物上交陳溫,上交揚州,算是曹智此行繳獲的戰利品。這樣就不會找來別人的妒忌,也算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

    當然,在譙縣留一部分作為今後的發展基金也是相當必要的,而且應該是最貴重的那部分。

    就在夜幕即將來臨之前,天邊的雲彩被下山的太陽燒得火紅,夕陽照射在黃河北面的河堤上,這條始於千萬年前地母親之河,也就是大漢王朝崛起之地。中國古代的王朝大都圍繞著黃河建立、消沉,中原是展開政治、經濟、文化活動的地方,黃河又是種種發源的根本。黃河橫穿漢帝國中部,將漢帝國中部富饒的河南一分為二。

    成皋即在河南,又屬滎陽地界之內,就是那個讓曹操十分失意的地方。汜水鎮即是一個大鎮,又是成皋的治所。過了汜水鎮就是天下聞名的虎牢關了。所謂的虎牢關最重要的關卡就設在汜水鎮,過了汜水鎮也就等於過了虎牢關。

    金銀車,不是指用金銀製造,而是指製造精良的馬車。這種馬車行駛的時候,即使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都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顛簸,歷來是皇帝的專用。

    董卓身前也享用過,在郿鄔行宮就停放著兩輛,一大一小。大的在呂布離開時帶走了,同時帶走了他的貂蟬。她那妖嬈身段、美麗姿容,放在郿鄔呂布著實不放心。呂布倒真寵她,想無論走到哪兒都帶著她,哪怕是去危險地長安。為了行軍方便,他把象徵皇權的金銀車給了貂蟬使用。

    那輛小金銀車現在也在被使用,在這個秋天的傍晚,一輛妝飾華美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河南北部接近滎陽的某條道路上。這輛精緻的兩輪馬車,是用最上等的材料製成的。凝重而帶著高貴氣息的玄黑的車身,還有車廂上的精美的雕刻,描金的花紋,無一不彰顯出這輛馬車主人的高貴身份。或者說以前馬車主人的高貴身份。

    蔡文姬很愜意的躺在柔軟的厚厚的天鵝絨毛毯上,身子蜷縮成一團(因為這車裡塞的東西太多了,不得不蜷縮著,車中的珠光寶氣蔡文姬不屑一顧,像她這種有才情的人應該追求更高境界的東西。蔡文姬一面讀書一面思考……可很快,她被打斷了。

    曹智硬著頭皮敲響了馬車的門,他剛剛與樂進帶領的主力隊伍會和,許諸已先一步到達,接下來就是要如何過虎牢關了。接下來的這一關很重要,曹智不得不對軍中唯一的女性稍加關照一下。

    自從天頂宮曹智被蔡文姬莫名其妙的打了之後,兩人幾乎沒說過什麼話。主要是曹智故意躲著她,這種太有文化的美女非常難溝通。曹智也很忙,忙著逃亡、脫險、設圈套。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07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孤寂美女

    現在沒辦法了,樂進他們誰都不願意來提醒蔡文姬接下來的危險,這活也只有曹智來做。曹智看在這女子將來可能成為他又一位大嫂的份上,他來了:

    「咳咳!文姬姐姐,咳咳!今晚我們可能要通過虎牢關,倒時可能……」曹智面對蔡文姬時連手都不知道該往那放,一邊說話,一邊故意咳嗽,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我知道了,可能被人追殺是吧?」蔡文姬態度依然高傲,從種種跡像她也大概知道了曹智等此行的主要目的。

    「嗯!是啊,文姬姐姐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這……」曹智心想美女也有拎得清的時候,這倒可省下一番唇舌,但他還沒說完,蔡文姬已打斷他的話語。

    「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是來搭救我的嗎?你看看這是什麼?」蔡文姬說著呯的拉開車門,指著那些珠寶玉器,氣勢洶洶的問道。

    「哎……」曹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原先誤以為美女拎得清的想法瞬間蒸發的不復存在。

    「哼!你們根本就不是來救我的,你們是來搶劫的,你們是伙強盜!」

    美女總算開竅了,但後面這句話說的太大聲了,以至於在一旁的許諸、樂進、李典、曹安都聽見了。他們都好奇的回頭看著,他們倒是不在乎蔡文姬罵他們強盜。現在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強盜和英雄是並存的,在他們眼裡這兩者是一個統稱,並沒有太大區別。

    但蔡文姬看著這群強盜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神,還以為他們要做出什麼舉動,背脊上一陣冒汗,要不是高尚的情操支持著她,她可能就要嚇哭了。

    正巧這群人裡面長的最黑的那個許諸向她走了過來,「你要幹嘛?」蔡文姬雙手捂胸,神情不定的看著來勢洶洶的許諸。

    許諸也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伸手一撥蔡文姬擋在車門前的身子,逕直爬上金銀車,卸載其上面的東西來。接著又有幾名兵士上來接過許諸從車上卸下的財寶,分別裝在一些口袋裡,然後在馱負在馬背上。

    「哦!文姬姐姐,別怕,這是我吩咐他們,過關時,這輛車太顯眼了,所以要捨棄。」曹智在許諸粗魯的舉動後,趕緊扶住快要跌倒的蔡文姬。

    「哼!誰說我怕了,你們這些莽夫能奈何我!」這已經是蔡文姬第三哼了,這使曹智明白一個道理,有文化的美女也會嘴硬。

    蔡文姬的莽夫論立時引起了諸多人的不滿,憤怒的眼神頻頻射來,嚇得才氣美女不得不收斂起她的厥詞。

    但轉臉面對曹智她又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了,「等過了虎牢關,進入陳留境內,我就和你們分道揚鑣,我要回老家的祖宅入住,接下來就不勞煩曹,曹都尉相送了。」

    蔡文姬冷冷的說著,語氣也生分了許多。她算是想通了,什麼曹操至今還時常掛念著他,曹智特地來救她出困等等,全都是謊言。

    「說不定這一些都是那個曹操指使他弟弟來干的,我只是他們順帶便救出來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蔡文姬這一腹誹不要緊,卻照成了曹操和她的終身遺憾。

    想到男人的蔡文姬,不由想到了她的父親——蔡邕,父親也不是男人嗎?但父親只知道小心的侍奉皇上,即使不在侍奉天子時,父親平日裡也不太在意她這個女兒,父親在意的是經學、書法、琴操、丹青……

    這讓蔡文姬感到很心寒,就算當日董卓把她擄回皇宮時,父親也只是托付董丞相好好照顧與她,並沒有極力阻止董卓。或許父親是害怕,或許父親為了保全家人。我蔡文姬今後又該依靠誰呢?

    正當蔡文姬內心感到孤寂無依時,曹智內心自有一番計較。當他聽說蔡文姬要獨自回陳留老家時,本想極力阻止。在這兵荒馬亂之際,一個女人,並且是漂亮又有文化的女人,獨自住在陳留老家,是何等的危險。

    曹智的本意是把蔡文姬帶回譙縣,那是最安全的方法,也可讓曹操和其增進感情。但轉念一想,陳留離譙縣本就不遠,讓這個麻煩女人早點和他們分開,曹智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大不了回去後趕緊把蔡文姬的行蹤告知曹操,讓曹操自己來勸說蔡文姬哪裡最安全。

    基於種種考慮,曹智打消了勸說蔡文姬的行動,只是緩緩地應承著:「好,也好!」

    「扔了這座駕,我如何行走?」蔡文姬幽怨的看著許諸等人搬空了金銀車,她其實很喜歡這種車,它非常舒適,雖說有點擠。

    「坐馬!」曹智早已為蔡文姬準備好了一匹雜花白母馬,這時已有曹安牽了過來。

    「啊!讓我坐馬?」蔡文姬一臉難色的看著眼前的高頭大馬,「要我一個這麼有高尚情操的人,爬上這匹散發著臭氣的畜生,哎呦!」蔡文姬從小就不會騎馬,她出門歷來都是坐車的。

    「對,您就將就點吧!時候不早了,咱們要快速通過虎牢關。」曹智不由分說已經拖著蔡文姬的臀部,把她往馬鞍上送。

    「啊……」

    「啪……」

    曹智他們來到汜水鎮關下時,時已薄暮,舉目望去,在那蒼茫霧中,影影綽綽可以看到守關的兵士正在各處關門前,吆吆喝喝地盤查著幾個行人。

    那時候官府在鄉村每十里設一亭,委派一名亭長以掌治安警衛,兼管停留住宿的旅客。這是當時朝廷設置最小的官,就是芝麻綠豆的小官,也出過能人兒,漢高祖劉邦就做過亭長。

    亭長多以服滿兵役的人充當,所以這檔子人會玩各種兵器,並有良好的身體素質和機敏的腦瓜子。當然,如劉邦亭長那樣的人,也有流氓性兒。

    現在汜水鎮就有位亭長做著飛黃騰達的春秋夢,汜水鎮原先駐紮著李榷的西涼軍,董卓被消滅的消息像雪花一樣撒向四方,現在的滎陽城裡已是謠言滿天飛:「什麼董卓死了,他的部將也會被皇上處決。」

    「呂布已在長安屠殺西涼兵士。」「西涼兵將已在長安被屠殺一空。」等等……

    作為滎陽太守的徐榮,現在獨立承擔著守衛天下第一關的重任。但他手下兵將本就大多數是涼州方面的,聽說董卓被殺,李榷等西涼將領紛紛外逃的消息,人心俘動,誰都擔心皇帝翻老帳,治他們的罪。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08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亭長與女人

    消息一傳到滎陽,徐榮的西涼兵三天內跑了一半。到現在還天天有兵士在開小差。徐榮極力阻止、安扶,但收效甚微。徐榮歷來受到正規西涼軍出身的李榷等人的排擠,董卓也不是十分信任與他,在成皋、虎牢關安排自己兩員親信將領就是這個目的。

    現在李榷、郭汜跑了,徐榮獨立支撐起保衛滎陽的責任,他時時不忘為天子盡忠,為皇上守好這天下第一關。現在整個滎陽還能用的上兵力不足一萬。

    整個滎陽在軍事地理上太重要了,這裡不但有成皋還有虎牢關等軍事要衝,厲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徐榮昨日啟程去了長安,向皇帝表示效忠的同時,他希望王允能增兵滎陽。

    如果現在曹操還有像上次進攻滎陽的萬把兵力,這是一舉進攻,定能拿下滎陽。甚至長驅直入,攻下長安亦不是沒有可能,但誰又願背負下這篡漢、謀反的千古罵名。王允、呂布畢竟在名義上是輔佐天子,誅滅奸臣的。

    虎牢關如此重要的地方,又怎能不派重兵把守。徐榮臨走前只好就近在幾個鄉里,縣城抽調人手,前來應急。

    這名亭長就是這麼被從一片山坳裡調上來的,在北門關卡的一間用亂石壘成的茅草屋裡,有個女人披頭散髮的燒著爐灶,那個亭長斜躺在灶旁,一面端著碗酒,一面把玩著女人的**。女人的**極大,也極白,一顫一顫地映著灶火的光,像是要烘烤的饅頭。

    今夜輪到這名亭長守值,關卡上自有幾名小卒守著夜,不要他操心。所以他就舒舒服服的躺在矛屋裡修息。

    自然他手下那些個守關的兵士也是沒精打彩,都變著方的插科打諢。躲雨修息的矛屋讓長官佔了,他們只好自己輪班找地方貓著去。

    這女人是那名亭長入夜前從別處擼來的,不要說現在兵慌馬亂,沒人管他。就是有人管,以他在山坳裡胡做非為的流氓習性,入夜後也熬不住幹些啥!軍紀對他這種老油條來說算個屁!

    女人一遍遍地往那亭長的碗裡舀著谷面摻了野菜做成的粥。而每當她俯身時,大**便不可避免地從斜著的衣領處露出大半,這就吸引了那亭長去看。

    亭長一面喝著粥,一面有搭無一搭地與那女人說著話:

    "小美人,你以後就跟了大爺吧!大爺這回要發達了,你別看大爺剛調進這汜水鎮當個亭長,想當年,高祖劉邦也是從這亭長做起,後來還得了天下呢!大爺也不指望得什麼天下。不過現在朝廷正卻人吶,正是大爺的機會,趕明兒說不定就調爺去當皇上跟前的侍衛哩,大爺我再立點功,指不定那天就能弄縣令當當,哈哈……"

    說著那亭長還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接下又說了些什麼?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終歸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接下來那亭長的注意力幾乎都傾注到了那對**上面。

    再後來,那亭長"吃飽了",去茅屋後面的枯草叢裡出恭。出恭完畢才要束腰,卻又聽見草棵亂響。

    亭長驚疑看去時,卻見那女人鑽了出來。倒霉正是從這霎那兒開始的,那女人亮給他的不僅是白而肥的**,還有比**更吸引人的臀部。不知為何,這女人是倒退著爬進草叢的,亭長站著身,從上往下望見的臀部、**更是一覽無遺。

    正當亭長嘿嘿淫笑著,暗想這女人真識趣,亭長拉著褲帶正準備野外**時,一張捉兔的網從天而降,亭長和那女人便同時被收入了網裡。隨後未等他出聲,一擊悶棍重重的落在他的腦筋上……

    樂進跟著其他過往的商旅,於黃昏前很容易地過了關。

    樂進此行的目的偵查鎮內情況,尋找著突破口。一條孤直的炊煙棒子直往雲彩裡插著。立時樂進被那炊煙吸引了過去,在茅草屋後等了半天,恰巧是那無關緊要的"閒話",倒引起了樂進的興趣,而引發樂進就此認定了這名亭長。

    已過了立秋,天氣突然就熱了起來。滎陽地界的人,尚未來得及穿上秋衣、秋褲,脊背上就捂出了汗。入夜之後,雞也不肯宿窩。所以,都說這節令是有些不對。

    有四騎在灰濛濛的一條山道旁矗立著,戰馬希兒希兒的喃著鼻息,在這馬匹的鼻息聲中,也時斷時續的夾雜著天際的悶雷。

    許褚的神色瞧上去很凝重,更有些焦躁。他一面將腰帶放鬆了些,以便讓夜風更多地吹進入交領右衽袍內,一邊問左邊的曹安:"什麼節氣了?如何竟這般悶熱?"

    "今日是九月初十!立秋剛過。"

    回答的卻是曹智,曹智仰望天空想似在尋找月亮,但天上烏沉沉的,不要說月亮,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你急了?"曹智眼不斜視的問道。

    "恩。"許褚實話實說的恩了一聲。

    在曹智的臉上看不任何的信息,他也沒在說什麼。

    李典、曹安對視了一眼,也不敢多說什麼,而後就默默地等著。

    "大哥!"

    一聲歡快的聲音突然在山道的一處拐角響起。眾人頓時喜形於色,這回連曹智也動容了。

    "樂小子,你可回來了,我差點就殺過去了"

    "啊!大哥有收穫!"……

    這幾人在一番交談後,又低聲商議了會兒,就各自散去了。他們的身影很快就融進夜色裡,而蹄聲卻仍在石板路上清晰地迴盪著,久久不息……

    隨後,各路山林間偶然隱現火光,一批批軍士從山林中湧出,但卻悄無聲息,只聞陣陣馬蹄聲和有序的腳步聲,這顯然是有軍隊進展迅速。

    無數的人馬潛出叢林,枯樹、叢草,羞澀的月光偷偷的映亮了剛剛從林中出現的一干人馬。他們迅速向一處集結後,隨著將官的帶領,朝關卡潛去。

    夜色深了,蟋蟀不厭其煩地「織織」鳴叫著,偶爾有螢火蟲在樹影中飛舞,繞出一個個迷離的光環,守關的兵卒出神地盯著流螢,眼神兒也有點迷離了。

    突然,迷離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眾人影,還以為自己眼花的兵卒揉了揉帶眼屎的眼角,定神看看,沒錯是人影。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10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露餡

    「什麼人?」

    「是,是我,你個***李三,連,連你爺爺我都認不出了,貓尿喝多了吧?」

    守關的兩名兵卒納悶了,聽著聲音是他們的亭長,怎麼跑外面去了,不在茅屋裡睡女人嗎?什麼時候出去的?興許是自己剛才打瞌睡的功夫。

    只見兩名兵卒並肩迎了過來。李典藏在亭長身後,一邊用匕首頂著他,一邊推著他前進。待到近處,兩名兵卒也看清了走在前面的是他們亭長,旁邊還跟著好幾個人,怎麼都不認識。

    「亭長,這些是什麼人啊?」

    「要,要你多問,上面來的,來,來接,接防的。」

    那亭長正結巴地答話著,突然一聲咳嗽,兩名衛士一齊被左旁這人的咳嗽聲吸引的轉過了頭,李典從後暴起一拳打在前面一名兵卒的太陽穴上,瞬間將此人放倒。另一人還反應過來,已被樂進收拾了,這二人雙雙被拖入樹蔭之下。

    樂進對著那亭長低聲道:「表現得很好,繼續努力,才能活的長久。」

    「是,是,全憑大爺吩咐。」那亭長邊抹汗,邊應承道。

    「快!」李典朝著暗處一揮手,一隊兵士迅速跑了出來,其中兩個換上那兩名兵卒的盔甲,站到了崗哨上。

    隨後的隊伍中還出現了許諸的身影,許諸一見自己的兩名兵士打扮成了守關兵卒的模樣,喜道:「妙極!」

    樂進低笑著拍拍許諸的臂膀道:「接下來看你的了。」

    許諸嘿嘿一笑道:「你們就瞧好吧!」說著話,後面已跑出數十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全都身穿著涼州兵士的黑甲。

    這些都是從郿鄔死掉的那些飛虎營侍衛身上剝下的鎧甲,現在穿戴在曹智兵士的身上,手中各持一柄長矛,兩人一排裝作巡邏的並肩巡查過去。目標南門,希望也像這般順利,取得南門,打開虎牢關,回轉揚州。

    曹安將頭盔戴得低低的壓住了眉毛,偷眼看許諸時,見他縮身彎腰而行,不禁心下暗笑,「這傢伙太高了,還是自己矮小來的好。」

    其實因為時間倉促,這兩人都穿錯了號碼,胡亂穿的兩件。許諸穿的太小,曹安穿的太大。兩人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走過二三條街道,便見一名和他們一樣身穿黑色盔甲的親兵伍長帶著十名親兵,巡查過來。

    許諸和曹安站立一旁,舉矛致敬。那伍長長點了點頭,便即行過,火把照耀之下,見曹安一身衣甲直拖到地。不大稱身,不由得向他多瞧一眼,又見他腰刀的刀鞘也拖在地下,心中有氣,揮拳便向他肩頭打去,喝罵道:「你穿的甚麼衣服?」

    曹安只道事洩,反手一勾,勾住他手腕,左膝向他腰眼裡踢去。那伍長叫聲「啊喲」,直跌了出去。

    許諸一看事洩,立即大叫道:「都不許動!」拉開架勢,即前搶出。

    這許諸不叫還好,一叫不嚇死了那十名親兵,遂即大聲叫了起來:「有奸細!有刺客!」

    許諸一看事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挺長矛,喝罵道:「叫你嗎,你們還不知你家許爺爺的厲害。」

    「呲」的一下,當前轉身欲跑的一名兵士被許諸捅了個透心涼。

    「上,給我殺!」許諸大喝著,領著手下數十名兵將沖得一程,只見迎面十餘騎馳來,許諸舉起長矛,橫掃過去,將馬上乘者紛紛打落。

    同時,曹安長嘯出聲,右手一提,引燃了手中的一枚煙火。絢麗的煙火在空中爆發出奪目的光彩,向四下散去。

    還在關卡處隱藏著的曹智、樂進、李典等人,一聽到長嘯,立即便閃身而出。再一看那煙火,知道暴露了。

    曹智立時吩咐道:「李典,立即帶領騎兵會和許諸一起,擾亂、縱火、殺人!只求越亂越好,記住速戰速決!」

    「是!」李典一打口哨,關卡外的樹影後立時閃出眾多騎兵,李典跳上一匹馬,一揮手,引著騎兵殺進鎮內。

    「樂進,會同曹安帶人到各處散佈謠言,怎麼說不用我再教了吧?」

    樂進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記住南門會和!」曹智也是會心一笑,朗聲道。

    「是!」樂進一轉身,帶著一隊人馬向鎮內快速奔去。

    曹智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他總有後備計劃。一直站在曹智身旁的蔡文姬,不由感歎此人奸詐,怪不得敢到郿鄔蹚渾水。

    「那我們呢?」蔡文姬咬著牙問道。她現在也是一身鎧甲,曹智如果有心打量的話,會發現這蔡文姬穿上這鎧甲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嬌媚可愛就別提了,哪像個已婚少*婦。風味是別緻,但這重物著實壓得蔡文姬吃不消,她懷疑這是曹智故意整她,先是騎馬磨破了大腿兩側,現在又是這鎧甲,簡直想壓死她。

    「出關!」

    曹智哪有功夫多跟她解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手一托蔡文姬腰際,未等蔡文姬反應過來,已將她送上馬背。自己飛身上了一匹馬,拉轉馬頭,直向南門衝去。

    這時汜水鎮的三千將卒已得到訊息,四面八方圍將上來。戰鼓轟鳴,過關之戰終於打響了。

    曹智縱馬疾馳,果然不出他所料,汜水鎮兵力缺乏,南門一帶稀稀落落的沒多少人。這些將士一見曹智率領著那麼多兵馬廝殺過來,心下先自怯了,雖是迫於軍令,上前攔阻,但給曹智帶兵一喝一衝,不由得紛紛讓路,遠遠的在後吶喊追趕。

    汜水鎮新任縣令叫楊原,他在縣衙中聽得外面號角之聲不絕,馬蹄雜沓,顯是起了變故。

    待到一名軍官前來稟報,說:「像是長安飛虎營的侍衛殺進來了。」

    楊原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叫道:「反了,反了!他們還當這是大漢朝麼?說殺來就殺來,我們難道不是忠臣嗎?」略一思索,繼續道:「喚各營指揮前來!」

    片刻間防守汜水鎮各營的隊長、伍長稀稀拉拉的來到縣衙。楊原奇怪怎麼只有這幾個人,遂即問道:「其他人呢?」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11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製造混亂

    來到縣衙的幾人軍官你看我,我看你的,沒人回答出。楊原知道其他人多半是溜了。

    他歎息之餘,只能繼續吩咐道:「你率領兵馬,將進犯之人四下圍住了。」又下令到:「傳令緊閉各處城門、關隘,任誰也不許出入。」他生恐再有人叛逃,不住口的傳下號令,將來的將官一個個傳令支了出去。

    「知會滎陽,火速派兵增援。」最後一名隊長應命而去,傳令請求增援去了。

    楊原倒不失為一方父母官,吩咐完將官,親自提著單刀,行出縣衙,站在一處岩石上,指著前方黑漆漆中密密麻麻,到處亂竄的兵士,道:「放火箭,媽的。一定要給我把鬧事的人抓出來,什麼飛虎營。劉隊長,弓箭掩護,閻隊長給我沖一次」。

    手下幾位軍士還未及答話,夜空中忽然響起一陣細密破空的風聲,夜空深沉,可是天空忽然的一暗,還是立即叫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楊原大駭,他飛快地跳下石頭向後一避,同時高喊道:「盾牌手……啊!」

    一枝羽翎箭射中了他的肩頭,鎖子甲的鏈扣阻止了箭簇的繼續深入,不過仍然射傷了肌膚。數以百計的羽箭帶著颯然風聲落下,掃蕩著猝不及防的生命,四下傳出一片淒厲的慘叫。

    楊原還未來得及包紮傷口,忽聽得鎮內前前後後一陣喧嘩:「走水啦,快救火啊,快來救火!」

    那揚原一聽走水,也著實慌了,顧不得傷勢,忙喝道:「張虎兒,去看看是那著火了!」張虎兒是名親兵伍長,應聲轉身,正要奔出,忽聽有人不知在那厲聲喝道:「莫中了奸細的調虎離山之計。"

    "誰,那個叫的?"揚原高叫著,東張西望的不知所以,他已經被繞糊塗了。

    此處離各門都稍遠,四下裡都是兵士喧嘩叫喊之聲。好人壞人也分不清,一會這邊有人在勸你莫中計,一會那邊又在高叫那裡那裡被失火了。搞的揚原沒了方向,帶著一二千援軍都不知道該往那去。

    揚原本是儒生,雖說厲來把份內的工作做的兢兢業業,但他不是個帶兵的將才,現在一遇這混亂的狀況,就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但聽得有人吹著號角,一騎兵從揚原的大隊旁馳過大聲叫道:「敵人攻打東門了,攻打東門了。"

    "什麼?剛剛還不是說南門遇襲嗎?這會功夫怎麼……"

    這時倒是揚原的主薄任峻,遇事冷靜些,也頗有見地,他建議揚原,"令公,現在鎮內情況混亂,敵情不明,留一營親兵駐守原地,不得擅離!」

    任峻幫楊原包紮妥傷口道:「令公,咱們帶剩下的人馳援東門吧!」

    揚原捂著傷口犯難道:「好是好,但不知其他兵士脫險沒有?南門那邊我們是否派人過去看看,今兒怎麼會闖進這麼多人?」

    任峻道:「令公莫急,此事大有玄機,如果是真的飛虎營侍衛清絞董卓餘孽,大可拿著聖旨堂而皇之的進駐此地,決不會像現在到處亂竄,胡亂殺人,我等又不是董賊舊部。再說徐太守不是去了長安嗎?長安真要有人來,也是他帶著來,哪會像現在這般藏頭露尾的。"

    "嗯,嗯,對,對!"楊原猛點著頭,連聲應對。

    "現在當務之急是對方人馬已在東門動手,對方又安插奸細在我等周圍,故佈疑陣,讓我等不能及時趕去東門,咱們也應快去馳援,晚了恐怕就全軍覆沒,縣令從現在起最好掩藏軍中,以免被敵人偷襲得手,失去了您,這些人方寸就更亂了。」

    揚原道:「甚是!」

    隨著軍令,千餘人從街道上轉向朝東門衝了出去。揚原臨行前回頭一望,竟發現自己的府衙方向也然起了火星。

    揚原指著縣衙大叫:「走水啦!走水啦!府衙走水了!」

    這時也不知那裡,也響起了同樣的聲音,學著他的叫聲,跟著大叫。揚原、任峻等眼見街上沒有敵兵,但卻在鎮內各處竄起了火苗,霎時間燒起了七八個火頭。

    揚原一見自己老窩被燒,那還有心情馳援,雖說這府衙是幾間殘敗的瓦屋,外觀半點也不起眼,但那好歹是自己的老窩,燒了豈不無家可歸了。金窩、銀窩,不能缺了狗窩,楊原當即吩咐任峻帶兵前往東門,自己趕緊帶人就火去了。

    任峻算是聰明的了,知道敵人到處在製造混亂,讓他們摸不著頭腦,他就不為所動,集中兵力收拾一路敵軍,但他卻漏問了報信的軍士,東門是著受從外至內的攻擊,還是從內至外的攻擊。如果他知道是有騎兵從門內騷擾東門守衛,他就會早一步想到虎牢關了。

    他的想法是可能長安皇宮又發生了什麼變故,這年頭誰也說不好,這會兒又是誰當家做主了,說不定董卓舊部又在長安反噬了,又有新政權上台了,來清剿他們這些忠臣烈子。如果真有長安方面的叛軍來襲的話,走東門是正確的,北門太狹小,不易大軍行動。但當他率部趕到東門,瞭解到事情的原尾時,急救虎牢關已經晚了。

    曹智出得南門徑向南奔。打前的幾名兵士和那亭長早已換上鎮內守軍的裝束,一路往虎牢關跑去,一路大喊著"長安飛虎營殺過來了……"

    這時城中已亂成一團,倒也無人加以注目虎牢關了。虎牢關歷來重要,徐榮這等有軍事才幹之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在虎牢關安排了數千精兵,任何情況下任何人不得妄自調動。所以楊原剛開始時也只是向滎陽太守府求救,並沒有調動近在咫尺的虎牢關兵將。但現在來的是顛覆專家——曹智,他們的命運又將如何呢?

    樂進他們的顛覆行動進行的極為順利,到處散佈謠言、縱火、暗殺,干的不亦說乎,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有時碰上大隊騎兵追趕,他們便分兵抵擋一陣,或是乾脆往陰暗的屋角、樹林分散開來一躲,那些騎兵也就沒辦法了。等到他們下馬搜尋時,樂進他們早已跑得沒影了。

    這回樂進等奔出十餘條街,只聽得北方號角響起,人聲喧嘩,大叫:「不好了,敵兵攻破北門,皇上要大開殺戒啦!」

    樂進心想我沒教了他們這句話啊,轉念一想,立時微微一笑,吶吶道:"看來主公得手了,曹安,你快去幫著主公運貨出關。"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46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9:13 編輯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過關

    北門是攻破了,那是因為曹智的大隊人馬進鎮了,引起了鎮內兵士的注意和恐慌。看來謠言不一定都是人為散佈的,也有自己生成的。

    長安城中已無重兵駐紮,皇帝又那有這麼多兵衛,來屠殺一方重鎮?

    樂進毫不客氣,這時候吩咐自己的手下,加入大叫大嚷的行列,大放謠言,擾亂人心。把本來教他們背得熟了的顛覆詞,這會兒全用上了。

    正熱鬧之間,忽見南城火光沖天而起,一群群百姓拖男帶女,挾在兵馬間湧了過來。

    說話間,只聽後面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聲不絕,火光中見無數兵士正在互相格鬥。

    樂進身邊的一名親衛奇道:「咦,怎麼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樂進一瞥間,忙道:「眾位兄弟看清了,頭頸中縛了塊白巾的是咱們的人。」

    樂進取過一塊白布,遞給那親衛,道:「快繫上!」

    現在整個汜水鎮可精彩了,只見到處有兵士殺得難分敵我,不知去殺誰好。亂砍亂殺之際,往往成了真正鎮內兵自相殘殺的局面。那些頸縛白巾的假兵士,卻是一刀一槍都招呼在涼州的兵將身上。

    樂進眼見原屬涼州的兵士一個個血肉橫飛,屍橫就地,拿著白布的雙手不禁微微發顫,心想這塊白布真有點不忍系不到自己頸中。但不系又不行,哀歎一聲,繫上白布,衝入了戰團。

    便在此時,軋軋聲響,兩扇厚重的虎牢關城門緩緩推開了,曹智、曹安擁著蔡文姬,一衝而進。

    "怎麼了?怎麼了?"守關兵士紛紛擁出,訓問著遠處鎮內的情況。其實他們早已聽得汜水鎮方向的喊殺聲,只見鎮上火光沖天,他們又被嚴令死守虎牢關,不得擅離職守,這著實讓他們揪心啊!

    這虎牢關上都是精兵,因為這些兵士中大部分原屬西涼軍,為徐榮說動,從新效忠皇帝的。他們都對自己屁股後面的汜水鎮傳來喊殺聲,充滿了疑慮。

    這時,只見衝進虎牢關的一群兵士中,那亭長被一群人簇擁著慌慌張張了跑了過來,哭喪著臉,大嚷著:"長安飛虎營進鎮屠殺了,他們要殺光我們,他們要殺光我們……"這位亭長也著實有表演天份,驚慌失錯的表情演的那個叫好,甚至連額頭上的血都是真的。

    鎮守虎牢關的兵士中有一部分是和這名亭長一樣的情況,是從其他縣城抽掉上來的,有些都認識此名亭長,不疑有他,見了那亭長還喊出了他的名字。一聽長安飛虎營侍衛攻進了汜水鎮,大吃一驚,馬上聯想到謠言是真的。

    非屬涼州的兵士都在這麼想,原屬涼州的兵士更是肯定了傳言。不斷有人激憤道:"弟兄們,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跟他們拼了。"

    "對,拼了……"

    曹智的人也跟著起哄,那亭長身邊的曹安趁機一兌他,那亭長馬上心領神會的高叫道:"揚縣令讓我來向各位兄弟求救,兄弟快啊!晚了,鎮裡的弟兄就全完了。"

    鎮守虎牢關的兵士一受挑唆,更是在也呆不住,呼的一下全衝了出去,殺向汜水鎮。

    這夾裹在其中的一部人,叫嚷的最凶,卻越跑越慢,一個趁人不注意,又都跑回了虎牢關。

    殺了幾名還在盡職盡守鎮守虎牢關的忠勇兵士,打開通往陳留的關縊。

    在汜水鎮南門,一群群從虎牢關上衝下來兵士,衝進鎮內後,只見兩條火龍分別從北門方向開來,車輪隆隆,左右移動,一乘馬車在其間直馳而過,直奔虎牢關而去。

    但聽得鎮內鼓聲響起,人聲鼎沸,已有大隊虎牢關兵士便是衝進了混亂的殺場。

    樂進這時也已找到了李典,他高叫道:「李典,咱們快走,敵兵勢大,一結成了陣勢困住了我們,那可死得冤了。」

    李典也知汜水鎮守軍所以一時占不得上風,只不過被他們攻了個措手不及,又搞不清楚狀況。倘若真以汜水鎮三千守軍兵士硬斗千百名敵後武功隊,如何能是數倍徐榮精銳之師的敵手?這汜水鎮放那麼多兵馬,就是為了隨時馳援虎牢關的。何況這一仗打起來,雙方死傷均重,大違曹智本願,

    "快傳令,命眾兄弟向南退走。」

    李典道:「是!」傳下號令,李典帶領著就進的一部分人馬後隊作前隊,向南疾馳。不久更多的系白布的兵勇,殺將過來與樂進等人會合,慢慢抽身離開戰區,向後撤離。樂進奔出數里後,曹安率領幾名兵士也趕到了,傳令虎牢關已開,叫他們快撤。但原先許諸率領的一部分人馬卻始終未到,隱隱聽得鎮中處殺聲大起。

    樂進道:「許大哥在鎮中給截住了,咱們稍待片刻。」過了半晌,城中殺喊聲越來越響。

    曹安急道:「樂大哥在此稍待,我去接應他們出來。」領著眾多兵士,回向鎮中去。

    其時天色漸明,虎牢關上曹智心下憂慮,不知鎮中諸人都否脫險,但聽得汜水鎮方向殺聲大振,派曹安過去了良久,始終不見許諸、樂進等脫險來聚。

    這時一名探子飛馬來報:「數千名鐵甲精兵堵住了南門,我等衝不進去,許司馬等也衝不出來。」

    李典聽罷右手一招,引來一眾騎兵,叫道:「咱們去打個接應。」說完就要領著兩百餘名騎兵,衝回來路。

    曹智一般按住的李典,「還是我去吧!」

    「大哥!」

    曹智不由分說,讓李典領著剩餘車隊、人馬快出虎牢關,自己打馬而去。

    曹智騎在馬上,遙向南望,但見鎮中濃煙處處,東一個火頭,西一個火頭,不知已亂成怎麼一副樣子。

    未等至南門,又有一名探子來報:「樂帳史硬是生殺開一條血路,已衝入鎮中去了。」

    以往遇有戰鬥,曹智總是身先士卒,這一次他卻遠離戰陣,空自焦急關心,甚為不耐,說道:「糊塗!帶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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