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71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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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浮想聯翩

    曹操的意思,如果義軍將這幾個地方佔領,那麼所謂的"三輔",即長安及其周圍京兆,左馮翊、右扶風這大片的京畿之地自然就會被義軍牢牢的控制住,已達到威懾長安,威懾董卓的目的。

    曹操講罷,曹智也不由稱好,但在劉岱、袁遣等人的眼中,分明是無忌之談,不要說讓他們分兵攻打這些地方,就是去走一遭,也有莫大的危險,誰會傻乎乎的率先出兵,就是自尋死路。現在那路義軍不都是想避開敵軍的鋒芒,等待著敵方的鋒芒鈍了的時候才出兵,那才叫戰機,才能一戰定天下。

    表面上眾人聽完曹操的高論都鼓掌陳是,也隨聲附合幾句,但心裡頭都在罵娘,"你曹操有什麼了不氣,誰不會高談闊論,你不就是在滎陽吃了徐榮的虧,想找我們替你出頭嗎?講什麼並赴國難,威懾京畿,讓我們像你一樣傻乎乎的去損兵折將,甚至血本無歸。"

    曹操知道這群人在敷衍他,也瞭解這些人卑鄙、狹隘的心態,更知道這些人未必會按照他的想法出動兵馬去戰領上述戰略要地,然而,他不得不說,數十萬大軍屯集黃河兩岸,卻眼看著董卓笑傲長安卻無所作為,天下人是會恥笑我們的。這些話要是不說出來如鯁在喉,不吐不爽,他會憋死的。

    張邈這時酒也醒了幾分,看出氣氛的尷尬,畢竟是老朋友,他亦不想讓曹操太難看,把在坐的朋友都給得罪了。張邈大紅著臉,走進曹操,趔趔趄趄拉他入席,笑呵呵地說道:"孟德還是小時候那副樣子,有血性,不過嗎?我們也是偶爾樂一樂,怎麼就不思進取了,這話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張邈最後這句話其是說給在坐其他義軍首領聽的,想幫曹操打個圓場。

    曹操偏不領情,甩了張邈的拉扯,義正言辭地說道:「諸君若以操言為然,非操之幸,而是國家社稷之幸,千萬黎民之幸!然而,如若我們以『勤王』的名義舉兵,卻又猶豫不決,躑躅不前,則是天下之望,操將為諸君感到羞恥!」

    這話其實有點過了,曹操當時的身份說白了還稱不上一路「諸侯」,諸侯最起碼有自己的地盤,曹操沒有,曹操只有袁紹以盟主的身份授予的「奮武將軍」的稱號,他現在的真實地位應該算是依附在陳留太守張邈手下的部將,曹操也是憋急才這麼說。

    曹操的話自然引起了在座諸位的諸多不滿,身為主人的劉岱首先忍不住了,收斂笑容,訕笑道:「勤王拯民是我們心上的大事,誰會忘記?只是董卓兵多將廣,且又佔據險關要隘,我們貿然進兵,必敗無疑,故而還須慎細策劃,尋找戰機,孟德你說是也不是?」.

    劉岱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但表露的意思很明確,「我們不會像你那麼傻到會貿然進兵,落得個血本無歸。」劉岱的話義正言辭地為他們按兵不動作辯解的同時,又隱含了諷刺曹操此次滎陽慘敗。

    曹操那有聽不出這意思,曹操這時才注意到,張邈也好,劉岱也好,大家對他是頗不以為然的,也是沒有人會聽他的。有些惱羞成怒的曹操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再次叱責道:「今兵以義動,持疑而不進,失天下之望,竊為諸君恥之!」

    意思是關東義軍在酸棗遲遲未進,我為你們這些人感到恥辱!但又會受他的激將呢?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老油條」,劉岱、橋瑁、袁遣只是揚起嘴角,報以譏諷的一笑,還是沒有人聽他的。曹操氣憤地拂袖而去,他不知道他的身影剛離開大帳,劉岱等人也是議論紛紛:

    「咳,這個曹孟德!如何這樣說話?」

    「曹操,他以為他是誰,敢這樣說話!」

    「讓袁本初移駐孟津,哼!他以為自己是盟主了。」

    曹操把今日的遭遇說完已是哀聲連天,曹操失望啊!深深地感到了報國無門。

    曹智聽到這不由勸道:「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莫要理會這些勢利小人,今日戰陣不利,我們招集舊部、徐圖再舉。」

    曹操搖頭道:「我連個徐榮都戰不過,兵馬、輜重盡失,招集舊部談何容易,那裡還談得上徐圖再舉?」古代人眼中,勝者英雄,敗者寇,是無人同情的。曹操自認為一敗塗地,心灰意冷,豈能再興?

    曹操已經看出,這些所謂的義師,都是割據一方的諸侯,都是一些自私自利、膽小怕事、無所作為的人。東漢王朝已經不可救藥,天下大亂已不可逆轉。即使不亂,腐朽的朝廷和官場也不需要什麼「治世之能臣」。

    曹智知他所說的乃是實情,曹操現在是既沒錢又沒人,要從新招兵買馬,談何容易。要招兵買馬,首先一定要有錢,否則人來了,也留不住。

    現在曹操最缺的應該是錢,錢曹家有,但要曹嵩一而再再而三出錢給曹操發展事業,曹嵩未必肯。曹操也不好意思在向老爹伸手要錢。相反錢對曹智來說倒不算什麼,最起碼身邊還有點,這次丹陽收穫頗豐,也當作軍資輜重帶來一部分來,但要供應千軍萬馬之需,還是杯水車薪的。曹智突然又想到了日間公孫瓚提到的洛陽財寶。

    曹操和曹智說著說著,曹操從傷感中抽身回神,怎麼發現弟弟曹智不見了,抬頭左右一看,卻發現曹智也不知何時起身走到了帳壁那幅地圖前,在那認真的看著什麼。

    曹操本來心情就不好,一見自己弟弟也早已心不在焉聽自己講話,不由有些不高興,拍拍桌子,提醒道:「阿智,阿智,你在看什麼?」

    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曹智被曹操叫了兩聲,才從自己的浮想聯翩中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擦擦口水,指著地圖問曹操:「大哥,這丹陽也是個能對京師有威懾作用的地方嗎?」

    「那是指全盤考慮,一旦我們要攻佔長安的話,就要考慮到全國將來的統一,所以我的意思最好現在就要佔據,但老實說我們義軍的兵力有限,估計真要實施,打那麼老遠的地方,還是有一定困難的,所以這個地方只是作將來的考慮。」曹操看出來了,曹智剛才是走神了,否則怎麼還在問如此低級的問題。

    曹智的確走神了,從曹操提到丹陽開始,他本來平復地心又掀起了叢叢波瀾,機會啊!機會!去董卓那搞點軍餉也不是不可能!董卓到了長安不也快活不成了嗎?歷史上著名的連環計不要上演了嗎?我曹智渾水摸魚的機會不是沒有,嘿嘿!
       
    正當曹智看著地圖想著美事時,被曹操無情的打斷,曹智隨口回答道:「丹陽我已拿下。」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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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宏圖大計

    曹操一臉驚訝,驚問:「什麼?」

    曹智看著曹操的一臉疑問,這才想起來,這幾日忙於其他事,收服丹陽的事還未和曹操提過,趕緊解釋道:「喔!大哥,這幾日匆忙還未對你提及,半個月前我已將丹陽收服。」

    「啊!喔!好!」曹操支吾著,他不但有震驚,又在他失落的心情中掀起了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消失無痕了。自己的弟弟年紀輕輕已是事業有成,反觀自己一敗塗地,更加劇了他的自悲情緒。

    曹智現在已是顧及不了曹操有什麼情緒了,接著追問:「大哥,從丹陽有直通長安的捷徑嗎?」

    曹操聽了愣了愣,遂即明白過來,笑著對曹智說:「沒有,有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以你目前的實力,不可能單槍匹馬殺入長安的。」

    曹智一聽曹操明顯誤會他的意思了,他那是要殺入長安啊,他更本不想去哪地方,也不是想匡扶正義。

    曹操不管曹智是什麼意思,瞧出點苗頭不對,趕緊勸阻道:「我也只是建議他們進駐成皋、敖倉、輟轅等處,安營紮寨,多設疑兵,大造聲勢,並非要他們貿然與董卓拚命,只要他們肯聽我的,隨便進駐成皋或是敖倉,董卓就會寢食難安了。嘔!對了,我說的是那是幾路義軍兵馬,不是說你,你這點兵力就想入長安?就算是我們義軍十萬兵馬都去,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只是要照成一點威懾,明白嗎?你就別再給我胡思亂想。」

    曹操要把弟弟的天方夜譚扼殺在思想啟蒙階段,他太瞭解這個愛異想天開的寶貝弟弟了,每每會想出驚人的想法。

    曹智才不管曹操的擔憂,接著問道:「那郿塢呢?」

    曹操不知曹智問這地方幹什麼?只是隨口回答道:「郿塢在離長安二百五十里的地方,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是這。」曹智興奮的馬上在地圖上找到了郿塢的所在,指著地圖上的標記,轉首對曹操說:「有二百五十里這麼長,真是太好了,大哥,你知道嗎?董卓將會在這建他的別宮。」

    「嗯?你聽誰說的?」曹操不解的看著曹智。

    曹智坐回曹操對面,興奮地道:「大哥,你別管是誰說的,我敢肯定他會住到哪去,而且呂布會背叛他,我們不是沒有機會的,如果……」

    曹智話還未說完,曹操已把手搭上曹智的腦門,摸摸看曹智是不是發燒或是懷疑曹智酒醉未醒。

    曹智一擼曹操的大手,回身撤下帳壁上的地圖,指著郿塢這個地方,激動道:「大哥,我沒糊塗,你聽我說,他會在離長安二百多里的郿塢這個地方,建築了一個城堡,他會把從百姓和皇宮那裡搜刮得來的金銀財寶和糧食都貯藏在那裡,單是糧食,就足足夠十萬大軍吃二十年的,大哥,這是機會啊!我們大可以乘火打劫……」

    曹操欣賞稀有動物似的看著曹智,突然衝著帳外喊:「曹安!」

    「在!」

    曹安應聲入帳,左右張望著兩位主子。曹智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說得好好的,大哥叫曹安進來幹嗎?

    曹操揮手讓曹安過來,指著曹智道:「二公子醉了,扶他會營帳休息。」

    啊!曹智要厥倒了,說了半天,曹操就差沒把他當神經病了。曹智還想分析他的宏圖大計,曹操頭都大了,朝曹安瞪著眼珠子喊道:「快!」

    曹安一看大公子發火了,嚇得一哆嗦,趕緊上前拽著曹智就往大帳外行去。

    曹安邊挪步,邊勸慰著曹智:「二公子咱走吧,咱走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曹智一手揮舞著帛錦地圖,一手被曹安拉著,「大哥,大哥,你聽我說,聽我說呀!哎呀!曹安你慢點,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曹操看曹安一個人拉不動曹智,出聲叫來帳外兩名軍士,一起把曹智架了出去,並嚴令從此刻起,曹智被關禁閉了,那也不許去,只能呆在營地內活動。

    曹操處理完曹智,摸了一把汗,頹廢地一屁股坐在几案上,苦惱著自語道:「我自承已經夠眾不同的了,怎麼還會有這麼特別的弟弟,簡直是天方夜譚,董卓在郿塢建個別院還有可能,呂布會背叛董卓,異想天開!以前好像也沒見他有這麼多奇思妙想,喔!讓我想想,好像自從那次摔傷腦袋後就變了,嘿!」

    曹操這一天過得心力交瘁,邊苦笑,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著躺上了他的胡床。

    曹操唉歎苦惱之時,曹智也是難入夢鄉。曹智拿著那副從曹操營帳帶回來的地圖,左看右看,橫看豎看,一會兒放在几案上看,一會兒訂在帳壁上看。隨著研究地圖,表情也是忽喜忽憂,忽呵呵傻笑,忽皺眉沉思,一會兒低吟著來回走動,一會兒盯著地圖面壁深思。惹得守帳的兵士幾次探頭查看帳內的情況,又不敢進帳詢問。折騰到快天亮時,這位主子大概是累了,才倒在胡床上呼呼睡了。

    曹智睡是睡下了,腦子裡還是不消挺,一會兒想東,一會兒想西的,一會兒夢見自己坐在金山銀山裡嘿嘿傻笑,一會兒又夢見董卓滿臉是血的舉刀來砍他,嚇得他從胡床上跳了起來。抹了把滿臉的汗,才發現天已亮了。

    曹智拍著沉沉地腦袋爬起床,打著哈哈喚人打水進來洗涑。

    曹智正頂著熊貓眼,用冷水洗臉,剛擼完第一把,曹安跑了進來:

    "二公子,帳外有個自稱平原縣令劉備的求見。"

    "劉備!"

    曹智手拿巾布,動作停在半空。曹智有點驚訝,劉備來找他幹嗎?

    曹安看曹智奇怪的表情,以為曹智不想見此人,連忙道:"要不我去打發此人走。"

    "慢著,去請他進來。"

    "是。"

    曹安奇怪的看了眼曹智,領命去了。

    曹智抓緊再擼了把臉,使人精神了些,也清醒了許多,再換過一件寬大的儒袍,端坐在一張條案後,閉目等待。

    不一會兒,帳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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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劉備來訪

    曹智睜目起身,帳門處轉出人影。曹安在前引著戴進賢冠,一襲綠袍打扮的劉備踏進帳門。

    曹智立時換上一副招牌式的笑容,牙露八顆,嘴角上揚,眼含笑意,起步相迎,大笑著說道:"原來是劉縣令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

    劉備中規中矩走至曹智近前,恭身道:"都尉見涼,玄德清晨造訪,多有冒昧!"

    曹智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曹安,知他可能因為自己晚睡,劉備又來的較早,肯定在通傳時,曹安見別人官職低,多有怠慢了人家。

    曹智心想:"曹安這小子,現在當了點官也會狗眼看人低了,這回你可看走眼了,這可是未來的蜀國君主。"

    曹智清了清喉嚨,對劉備道:"那裡,不是劉縣令來早了,是曹智睡晚了。"

    曹智請劉備上坐,轉而臉色一寒,問曹安:"劉縣令幾時來的?"

    曹安不防曹智突然有此一問,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悶了,不知怎麼回答。

    曹智見了更為氣腦,一拍几案,厲聲道:"是不是在帳門口刁難劉縣令了?"

    曹安一聽更是傻眼了,支支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曹智一看曹安的表情就知道果不其然被他猜中,於是大聲叱責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官沒做幾天,已經會狗眼看人低了,快給劉縣令道歉。"

    劉備剛坐穩,話還沒開口就看曹智耍起軍威來,也是慌了神,連說:"不用了,不用了。"他其實倒是沒那意思,誰想到曹智只聽一句話就可推斷出曹安的"貓膩"。

    劉備以為曹智眼光敏銳。曹安心想自家二公子真厲害,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其實在現代這種見識算個屁,看過電視劇的都知道,家奴狗仗人事這當之事。

    曹安漲紅了臉給劉備道了歉,劉備尷尬的扶起曹安,連連責怪自己話多。

    揮退曹安,賓主再次入座,劉備眼見曹智深明大義,紀律嚴明,不由稱讚道:"曹公這裡,就是當年周亞夫的細柳營!"

    漢文帝時期有位叫周亞夫的將軍治軍嚴肅,軍令威嚴,軍紀嚴明,恪盡職守,剛正不阿,不畏強權,不媚上,因此漢文帝稱讚他是「真將軍」,周亞夫因駐軍在細柳,所以他的軍隊又被稱作「細柳營」。

    曹智當然知道細柳營的大名,於是大笑道:"劉縣令太誇獎曹某了,曹某這支小軍還談不上細柳營,倒是劉縣令前途不可限量。」

    曹智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不要說一般人聽不懂,就連平時以精明見長的劉備也是聞言微微色變,搞不懂曹智是在貶他,還是讚他。

    曹智也注意到了言詞的不對,補充道:"劉縣令可是正宗的皇親國戚,將來自是前途光明,縣令清晨造訪,應該是找曹智有要事吧?"

    劉備略現躊躇,也感到了曹智的重視,把他家底瞭解的清清楚楚。劉備是皇親國戚這件事,各路諸侯都知曉些,但都不以為然,這年頭有實力決定一切,誰管你是不是皇親國戚,包括公孫瓚在內,甚至於有人拿劉備的國戚的身份當玩笑消遣,劉備國戚的身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來由,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拿著國姓劉蒙事。劉備知道他現在不受重視和尊重,所以平時劉備都不太敢拿出自己皇室的身份來到處標榜,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得到應有的尊重和重視。

    令劉備沒想到曹智會對一個不起眼的縣令,如此重視,讓他有些莫名的感動,被人重視總是會讓人感覺好起來。也更加確認了昨日的猜測和今日此行的目的。

    本來想好的開場白已用不上,因為這曹智也太直接了。古人說話相對含蓄,總是要繞著彎才引到正題上,再說他想相詢的事又不能直接了當講。

    正當劉備斟酌用詞時,曹智嘿嘿一笑,對劉備道:"劉縣令不會想說昨日初見曹智,就覺氣宇軒昂,才華橫溢,雄才偉略,你咋看之下驚為天人,今日一心想來與曹某結交。"

    曹智稀里嘩啦一通陳詞爛調把劉備悶得暈頭轉向,裡頭好幾句讚揚的話他都想到過,竟然讓曹智都猜中了。唉!顯然人家不吃這一套。

    隨即劉備一改剛才驚慌粗愣的表情,眼眸中精明地神光再次閃現,起身走至中堂,向曹智行一頓首禮,面帶微笑,緩緩說道:"那曹公認為我是來幹什麼的?"

    曹智砸吧砸吧眼睛,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劉備毫不示弱,推得乾乾淨淨的回道:「我知道你那麼想,但我絕對沒那麼想。」

    曹智覺得這樣的回答太有意思了,馬上接口道:「我不是以為你在那麼想,而是確定你要那麼幹,正好我也在那樣想。」

    曹智繼續道:「既然大家都在想,就是說大家都同意那樣。」

    劉備聽到曹智這麼說,顯示出一絲興奮,但馬上又憂慮道:「不過,那是董卓,你還想?」

    曹智顯得信心滿滿,大笑著回答道:"哈哈哈……不愧為劉備,不管是誰,既然是我們想了這件事,那就誰都不能阻止我們,你說是不是?」

    劉備不願正面回答曹智,只是微笑著輕輕點頭,他搞不清眼前這位年輕的都尉哪來的這份自信可以在董卓那裡撈到好處。

    兩人打啞謎似的談話讓曹智覺得很對胃口,和聰明人談話總是特別有意思,一番對答讓曹智從新認識劉備。此人雖說長像如大馬猴,但卻反應極快,思維敏捷,不像其掩飾的那樣粗愣,也怪不得會有他日的成就。

    曹智也不想在多費唇捨,直接從袖籠裡拿出地圖,鋪展在身前條案上。

    劉備雖說不習慣曹智的思維節奏,但也欣賞其雷力風行的作風,對於只見過一面的人敞露心扉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曹智和劉備分別坐在條案兩側,曹智指著昨夜看了無數遍的地圖,對劉備道:「玄德兄,這裡是郿塢,不久後董卓會搬到那裡住,所有的糧草珍寶也會搬去哪裡,不久呂布也會對董卓有所行動,到時我們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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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00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用人不疑

    曹智再次拿出他的宏圖偉計,連對劉備的稱呼都變了,以示親近。和曹操反應不一樣的是,劉備沒把曹智當神經病。但依然震驚,疑惑道:「曹公,何以確定董卓會移駐郿塢?又何以知道呂布會反叛董卓?」

    「玄德勿疑,董卓是否移駐郿塢相信過不了多少時日便可證實,至於呂布,曹某在他身邊早有安排。」曹智這純屬瞎編,他更本沒有內線在呂布身邊,但為了安撫劉備只能這麼瞎編,否則如何讓劉備信服。

    現在的劉備對曹智來說可能有用,最起碼曹智現在沒什麼盟友,找任何義軍諸侯,肯定是白搭,那群人多稀命啊!他們情願去搶劫平民,詐騙「大款」也不願去擄董卓的虎鬚。也只有劉備這樣的「光桿司令」又身處事業起步階段,是會甘冒奇險的。

    而曹智正值缺少人手,劉備至少有點人馬。最主要劉備現在歸附公孫瓚,公孫瓚兵馬不少,但公孫瓚年紀大了,為人保守,肯定不肯借兵給他去做如此冒險的事。而在公孫瓚身邊不是他的從弟就是他的結拜義弟,也很難去說動這些人,也只有劉備可以利用一下。

    劉備既然胸懷大志,對軍糧、財富肯定動心,這是其一。其二,劉備既然將來要有所作為,那他也不是真心實意想投靠公孫瓚。歷史上也證明了劉備是個人特別能忍和特別容易易主的人,他一向都是在投靠這個、投靠那個,他先是投靠公孫瓚,接著又投靠掏謙,後來又投靠曹操,最後又投靠袁紹,他在歷史上投靠人是出了名的,都不知換了多少回了,所以說他不可能真心實意投靠公孫瓚,只是想為自己建立名譽、地位。

    曹智猜想劉備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從公孫瓚這裡拉攏點兵馬、將領,如果是這樣,那他現在應該已經有所動作,曹智正好可以利用他和他的人脈和人馬,只要曹智給與重諾,對於劉備這種機會主義者是甘願冒點奇險的。

    劉備心裡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曹智所言之事,但又不好意思當場反駁他,只好耐著興致,繼續詢問:「按曹公的意思這些事都會發生,那曹公準備說動多少義軍將領去呢?」

    「你現在有多少兵馬?」

    劉備愣了愣,略帶不好意思的說:「玄德無能現在手上只有二三百人。」

    劉備說出這個數字後,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等著曹智不屑的表情。沒想到曹智並沒有什麼特殊表情,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那從公孫伯伯那裡你能弄到多少?」

    劉備一驚,這個曹智知道的也太多了,自己是在公孫瓚的一些手下施以恩惠,想辦法在慢慢拉攏一些人。但進行的很隱秘,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劉備略一沉吟,深深地看著曹智的雙眼,不要說現在實力太小,殺不了曹智滅口,就算有也要掂量掂量這個曹智的實力。再說看此人一臉真誠,說話又坦誠相告,不像是在套自己的老底。斟酌一番後,劉備心下一橫,坦然道:「能弄一些,但不會很多,也不能肯定其忠心程度。」

    曹智起身走了兩步,摸著下巴想了想,喚進曹安,讓他去許諸那提兩箱「重物」。這是曹智和許諸等人之間的暗語,把錢財叫「重物」。

    曹安出賬時,看了一眼劉備,心裡直嘀咕:「切!這長的跟隻猴子是的傢伙,二公子為什麼這麼看重他,現在還讓我去提錢,看來是要送與他,真是搞不懂二公子看上他那點。」

    兩箱「重物」很快被提來了,曹安去的這段功夫,好叫劉備忐忑不安,怕曹智立時翻臉,把他給綁了,送公孫瓚那裡自己恐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現在見真是提來兩箱東西又疑惑起來。

    曹智踢開其中一箱,裡面滿滿當當存放的都是錢。曹智指著整箱的錢,對滿眼流光溢彩地劉備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玄德兄,這些能換來更多的人和忠心吧?」

    兩眼冒光的劉備連連點頭,不停說著:「能,能!」

    曹智嘿嘿一笑,道:「加上我的三千人馬,我估計我們能有四千左右是吧?」

    「是,嗯?」劉備開始被這些錢財驚了驚,一時沒聽清曹智的話,以他的敏銳,馬上反應過來曹智話語裡隱含的意思。

    「曹公準備就帶我們這些人?」劉備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對,這種事人多了不合適。」

    劉備也當然知道打劫不適合人多,但這是打劫董卓,就靠三、四千人馬。劉備簡直不敢相信,再次確認道:「曹公打算就帶著點人馬攻打郿塢?」

    曹智神秘的嘿嘿一笑,輕聲道:「誰說我們去攻打郿塢,我們是去進貢。」

    「進貢?」劉備再次疑惑了。

    曹智卻突然義正言辭道:「我們以廬江太守陸康的名義去長安向當朝皇帝進貢。」

    這次不需劉備詢問,曹智繼續解釋道:「我在揚州任職就知道廬江太守陸康每年都向皇上進貢,無論皇室是否蒙塵,陸康依舊每年供賦不絕,我們大可利用一番,具體聯絡我會進行。」

    劉備邊哦邊摸著下巴,點頭不語。

    曹智從新指回地圖道:「義軍退守酸棗,董卓必定要分兵把守各險關要塞,長安防務必會為之鬆懈下來,我等趁董卓防備之心大減之時,假借進貢名義,從褒斜道進入眉縣經太白至武關,假裝進長安,過了武關變道直取郿塢,得手後從孟津渡過黃河直回丹陽。」

    曹智把自己設想的全盤計劃和盤托出,曹智堅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曹智也不怕劉備有叛變之心,這一計劃建立在種種未來發生之事的前提下,這些事現在還未發生,劉備要有二心,出賣他,說出去也沒幾個人會相信,估計只會把他當成神經病,曹智樂得爽快全盤說出。

    劉備在聽到曹智準備就以這麼點兵馬出師郿塢去打董卓的主意時,已是興趣大減,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也不能拿小命開玩笑。接著劉備只當可有可無在聽,卻是越聽越心驚。這人好像非但胸有成竹,計劃更是詳細完備,如果照曹智所說這些條件都完備的話,此事倒是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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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02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謀動

    曹智又毫無保留將胸中計劃和盤托出,使劉備感到了曹智對他的信任,再看看那兩箱真金白銀的財務,心想和這位曹都尉合作在怎麼怎也不會吃虧,此事若成對他將來的宏願至關重要,若是不成即可得了些錢財,又可藉機拉攏些兵馬。劉備心裡橫豎比較一番,與曹智合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於是,劉備狠下決心,一臉慎重的問曹智:「那曹公接下來要我做些什麼?」

    「收集車馬,秘密鼓動公孫瓚手下的兵士,待到義軍撤離酸棗之時,就是你我動手之日。」

    「好,此事就此敲定,我們分頭準備,靜待時機。」

    一場陰謀,一場打劫計劃就在這晴朗的早晨新鮮出爐,等待曹智、劉備是幸運,還是……

    和劉備密謀後的第二天,曹智親點一批斥候,奔赴長安。曹智和劉備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兩人都是忙的不亦樂乎,卻未成再見面,但信息一直保持交流。

    曹智首先書信給禰衡,禰衡被曹智留守丹陽與鄧艾爭權,現在曹智要求其放棄與鄧艾的爭奪,把重心調整到加緊趕製火藥的事情上來。這時陳溫派往各地採辦原材料的人也應該回來了,曹智要其加緊趕製,做好一批就遣人送至酸棗。再要多備口袋,車輛,一併運至酸棗。應為對禰衡沒有保密的需要,曹智在信中把計劃意圖都述說給禰衡聽,讓其為計劃潤色,把事情考慮周詳。但為了運送途中的安全,曹智依然採用樂進的方法,信件一式兩份,一份書信,一份口信,分別派人送達,以策安全。

    接著又給陳溫去了一份書信,告知其征伐董卓之行,異常順利,已為揚州揚名立威,現屯兵酸棗,不日既要返回。在返回之前,日思夜想皇帝安慰,鑒於陸康要時時防範江夏蠻入侵之事宜,無暇分身。曹智又離聖主近在咫尺,願代刺史、陸太守行駛忠君報國之義務,願攜帶薄禮進獻皇上。同時,也給陸康去了一份類似的信件。

    四月中旬,廬江太守陸康接到曹智和陳溫的來信時,錯愕了半天。陸康手握著兩份信札,站在府邸的台階上,眼望北方,吶吶自語道:「這小子想幹嘛?」

    這段時日曹智倒是聽話,至始至終身未出其大營,但各部兵將出入平凡,許褚、曹安、樂進、李典紛至沓來,每每都會商談上半日,方才散去。

    劉備在公孫瓚的大營裡微不足道,營地也地處偏僻,無人注意其種種怪異變化。在接下來的這段時日裡,就見其大營裡各種車馬每天都在不斷增加,對外聲稱關羽即將回老家娶親,這些車馬是準備運送些聘禮用的。這理由也算過得去,虎牢關一戰,無論如何關羽也算立了奇功,得了些獎賞,這時作為大哥的劉備為二弟操心婚事實屬正常。

    還有就是劉備最近突然闊氣起來,經常約請一些下階將領,飲酒作樂。因為整個義軍大營到處是烏煙瘴氣,劉備這點小打小鬧,自是無人顧及。

    這日,與劉備商談完畢的關羽,出了帳門就匆匆而去,劉備看著靠近籬笆邊停著的各式車輛,「嘿嘿」一笑,自語道:「下回就不止這些了……」

    曹操在酸棗又耐心等待的日子,弟弟是消停了,但各路義軍仍按兵不動,他也多次親自去張邈的帳中進諫,言詞一次比一次激烈,義形於色。有幾次張邈也忍不住發了火,到後來張邈乾脆對曹操"王顧左右而言他"採取一種比較消極的態度,兩人鬧的很不開心。袁紹不知為何,駐軍酸棗沒幾日,突然率部度過黃河,移師河內,曹操是人也找不到他,更談不上對他建議什麼了。最後,曹操徹底失望了。

    曹操覺的再呆在酸棗已毫無意義,偏在這期間曹操得了一種"頭風"病,每發作起來,半邊腦袋疼得如斧劈鋸割。初始還以為是那天落入湖水中,又淋了雨,得了風寒,之後請了幾位郎中,吃了好幾副藥也未見好,病情還越來越加巨了。曹智能幫許褚開刀,但卻不知道曹操腦袋裡有什麼毛病。夏侯淵、夏侯惇也只能來回轉悠,束手無策,只有乾著急的份。

    這時曹智才想起來,厲史上曹操的頭風病是出了名的,後來好像因為這個病死的。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曹智趕緊派人回厲陽接華佗回來,為了更好治療曹操的病,曹智建議曹操回譙縣老家休養,華佗也會在那等他。曹操看在這義軍中,他也施展不了自己的本事,心灰意冷之下,便決定回譙縣老家養病。

    曹智的異動也不是沒有人察覺,最起碼老奸巨猾的夏侯淵就聞出了點味道,但正好趕上曹操生病,自己的弟弟夏侯惇也傷勢未癒,使他無暇分心,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曹智胡鬧去了。

    在曹操正收拾行囊,準備歸程之時,義軍大營傳來了一個董卓的信息。董卓下令徵調十萬民夫,為其在郿塢修建行宮。這個看似平常的消息,讓曹操微微心潮波動。這個消息二弟不是前兩日對自己說過嗎?難道?

    正想找人喚來曹智詢問一番的曹操,突然,頭風病又在此時犯了,頭痛難忍的他,找曹智詢問的事只好作罷,倒在胡床上輾轉呻吟。

    曹操最終決定返家修養,也正和曹智心意。身在義軍大營諸事佈置多有不變,曹智率部離開也未引起其它諸侯的注意,他來的身份雖說是由揚州刺史陳溫委派,增援義軍。但實際大家都明白,他是來增援自家大哥的,現在既然曹操也救了,他在呆在這裡也沒意義,跟隨大哥打道回府實屬正常。

    臨行時,曹智特地去拜會了公孫瓚。曹智一臉不捨,誠懇地對公孫瓚說:「公孫伯伯,我要走了,和伯伯把酒言歡還意猶未盡,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伯伯分手了,小侄其實還想聆聽伯伯教誨,可惜家兄病重,不得不回鄉修養,否則小侄真不想走。」

    公孫瓚其實也很喜歡曹智這個年輕人,一臉慈愛的公孫瓚拍著曹智的臂膀道:「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聚散難免,你有空可到北平來,伯伯隨時歡迎你來做客,如果陳溫那個老匹夫容不下你,伯伯更歡迎你來北平做官,哈哈……北平雖說地處偏遠,但邊關風情自有一番味道。」

    公孫瓚的話讓曹智心頭暖暖的,雖說曹智不太可能投奔公孫瓚的北平,但公孫瓚的熱情與真誠依然打動了曹智。如果曹智不是洞悉歷史,說不定現在就會撲進公孫瓚的懷抱。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1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05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秘密

    公孫瓚是個極具邊塞豪情的男人,很多人都會非常欣賞這種男人,曹智亦是如此。但曹智心中難免惋惜不久後公孫瓚的界橋大敗,斷送了此等豪情男人的一生。

    曹智感慨之餘,也隱隱覺得對不起公孫瓚,他現在不正是讓劉備在挖他的牆角嗎?希望不是因為他這一點點卑鄙的行為而斷送的公孫瓚。

    感慨也罷,內疚也好,曹智依然不忘此行的重要目的,餘光一瞟,發現了目標。劉備依然站在最後,但眼光是如此的熱切。兩人眼神略微一碰,遂即轉開。雖說目光僅僅一觸,對於陪同曹智來辭行的樂進來說,這個暗示已足夠。

    趁著曹智與公孫瓚離別傷感之時,樂進轉出營帳,假裝為曹智準備好馬匹。一會兒,同樣一個長鬚飄逸的強壯男子也走了出來,像是受不了大帳內的傷感氣氛,準備回營帳休息。

    兩人自然的錯身而過,站崗的兵士絲毫沒有覺察到兩人有任何不正常的舉動,但當兩人錯身而過後,都捏緊了交換在手中東西,兩人臉上都閃現了一絲不被察覺的微笑。

    公孫瓚親自送曹智出帳,一直陪曹智行至大營門口。在曹智一再要求下,公孫瓚才就此打住,揮手話別。在曹智步出營帳時,自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隨從,在得到肯定後,略向後唯一點頭後歡快的上馬而去。

    曹操回程特地要求去一趟孟津,一行人馬至黃河孟津渡口,曹操因為頭疼之故,兜鍪下面勒著一條褐色巾。曹操堅持要到河堤上看看,天氣已微微轉暖,河冰開始融化,春水沖擊著河冰,河冰互撞著,有時高高地豎起,如山一樣,轟然倒下,隨了旋轉的湍流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曹操看著湍急的流水,不由感歎道:「英雄不就如此嗎!」

    曹智陪曹操回到譙縣,大嫂丁氏一直留在譙縣老宅,曹操在陳留討的小妾卞氏已是大腹便便,既要臨盆。

    曹智在譙縣住了一段時日,華佗也在數十日後趕回了譙縣。華佗不愧為華佗,幾服湯藥下去,曹操的頭風病就好了。在此期間曹智也接到禰衡的回信及第一批炸藥,禰衡及其支持曹智的計劃,他本身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之人。

    眼看曹操已無大礙,曹智就告別曹操,說是回揚州覆命。在譙縣曹操有夏侯淵、夏侯惇、曹洪陪伴,這幾個「老傢伙」都是曹智的兄長,曹智不想帶他們在身邊礙手礙腳,所以把他們留在譙縣,讓他們修養一段時日。而樂進、李典加上許諸、曹安都被曹智帶上,曹智又留下一部分輜重軍資,以供曹操繼續招兵買馬。

    離開曹操管束的曹智像脫了韁的野馬,率部向南走了一道,突然轉道,沒有直撲歷陽,而是先去了趟廬江。

    #########

    初平三年,四月,漢獻經過長途跋涉,風餐露宿到達長安後,大病一場。半個月後,獻帝生完了這場病,剛剛痊癒的他,即在未央宮會見大臣。

    今日獻帝是來到長安的初次臨朝,卻未見董卓,正值奇怪的獻帝詢問群臣「董丞相哪裡去了?」

    唯唯諾諾的群臣面面相視,卻無人敢站出回話。最後,司徒王允站出答道:「董丞相去郿塢了。」

    「去郿塢?」

    當獻帝得知董卓在郿塢修建自己的行宮時,氣的直打哆嗦。國家正值危難之際,國庫空虛,這個土匪盡然在此時修建行宮,看看自己就快家徒四壁的未央宮,不由哀歎!

    但也不是全沒好處,獻帝至少不用在經常看到那個讓他膽戰心驚的土匪了。獻帝劉協用他那早熟所表現出來的"王者之氣",而引起董卓的注意並討得其好感,劉協自小便失去了母親(即王美人),在險惡的宮闈環境中生活著,使這小孩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保護自己的若干本領。然而,如今每每在董卓面前,他總是沒來由地神經過度緊張,以致常常小便失禁,使那龍袍下面常散發出一陣陣尿臊的氣味。年僅十三歲的小皇帝劉協溺濕了裡衣也不敢聲張,總是夾緊了腿,腆著臉盯著董卓,做出呆板而癡傻的笑。

    而這副可憐模樣,令忠誠的臣子們瞧在眼裡,內心裡真如刀割般難受。只有一人卻是無動於衷,他就是司徒王允。王允不是不忠君愛國,而是他自有另一番思量和打算。

    董卓心急火燎的要和獻帝分家,也是自有他的想法和苦衷。董卓看那些反對他的刺史、太守,各有各的打算,沒有什麼可怕,竟然把已奪取的洛陽、虎牢關、汜水關拱手相讓,退守至酸棗。哈哈!什麼義軍,一群貪生怕死之輩,真是天助我也,他派出幾路大將,分別從新接防這些險要。

    自視安全的董卓又想到了享樂,他已不能滿足與享受皇帝一樣的排場,住皇宮等等待遇了。他先向獻帝請旨敬奉為太師,這時董卓已集丞相、太尉、司空於一身,大權在握,朝政國事基本已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董卓的名字簡直就是「朝廷」的代稱,但不知為何這時的他又貪戀起這些虛名。

    四月中旬董卓又強悍的要求漢獻帝尊稱他是「尚父」,他自恃就是皇帝的老爹,他還把他的弟弟、侄兒都封為將軍、校尉,連他家族內剛生下的娃娃也封為侯。他們家現在人人是高官,可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但董卓亦有苦衷,他是個男人,是個**很強的男人,或則說曾經是,但現在他正在失去他行使男人尋歡作樂的權利,王允送給他的丹藥正在失去作用。一開始還有些作用,現在效果卻越來越差,幾乎已經沒什麼效果,看著身邊成群成群的美女,他有**,卻沒有「能力」。

    這使他陷入瘋狂,董卓在洛陽的時候,就任殺官員,到了長安以後,更加專橫跋扈和神經質。文武官員說話一不小心,一個眼神不對,觸犯了他,就丟了腦袋。

    董卓只能在殺人時發洩自己,這樣下去他知道的他秘密總有一天是會被人發現。雖然他霸佔後宮,行事縝密,但這皇宮中還住著他正真的主人——皇帝。沒不透風的牆,他的隱秘遲早會被人發現。

    董卓不能容忍他不可告人的私密為他人知曉,他要人們繼續害怕他,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來鄙視他。人們會害怕一頭嗜血**的野狼,但卻不會害怕一頭失去性功能的閹驢。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06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允計劃

    董卓要搬出皇宮,他要為自己修建一座屬於他自己的皇宮,他要把自己保護起來,別人永遠也別想再傷害到他。

    董卓選擇了郿塢,他下令加緊徵調民夫,修建郿塢行宮共徵集民夫二十五萬人,日夜施工,董卓要求把城牆修得又高又厚,他要把所有人,所有的鄙視都擋在厚厚地高牆外。

    郿塢行宮只耗時三個多月就建造完成,築成郿塢行宮之後,董卓十分得意地對人說:「大事成了,天下就是我的,即使不成功,我就在這裡安安穩穩度享晚年,誰也別想打進來。」

    董卓在郿塢行宮內的宮庫內囤積夠吃二十年的糧食,奇珍異寶不計其數,董卓再次下令甄選美女八百名送入宮中,他要讓世人都知道他董卓是男人中的男人,他要淫盡天下的美女,哪怕那是給人的一種感覺,他的自尊心就得到了滿足,心理扭曲的人往往都這樣。

    一些大臣怕保不住自己性命,都暗暗地想除掉這個壞蛋。司徒王允更是早已下定決心除掉董卓。通過這段時間的明察暗訪,他已肯定董卓生理上有問題,這種閹人怎麼可以把持朝政,怎麼可以駕臨在聖主頭上。但他知道要除掉董卓,先要拉攏他身邊的呂布。他就常常請呂布到他家裡,一起喝酒聊天。

    王允現在和董卓關係已很好,外人都以為王允投靠了董卓,並迎得了董卓的賞識。呂布和王允結交時,也不疑有他。日子久了,呂布覺得王允待他好,也就把他的一些牢騷和對董卓的不滿談了出來。

    原來,呂布和董卓是半路出家的父子,呂布本來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部下。董卓進洛陽的時候,丁原正帶兵駐守洛陽。董卓派人用大批財物去拉攏呂布,要呂布殺死丁原。結構呂布被董卓收買,背叛了丁原,投靠董卓。隨後董卓就把呂布收作乾兒子,叫呂布隨身保護他。他走到哪裡,呂布就跟到哪兒。

    呂布跟董卓雖說是父子關係,但是董卓性格暴躁,稍不如他的意,就向呂布發火。有一次,呂布說話頂撞了他,董卓竟將身邊的戟隨手扔了過去。幸虧呂布眼快手快,把身子一側,躲過了飛來的戟,沒有被刺著。後來,還是呂布向董卓賠了禮,董卓才寬恕他。

    但是,呂布心裡很不痛快。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允。王允聽了心裡暗暗高興,表面上裝出無限同情,並且答應把一名家養的乾女兒送與呂布為妾,以平復呂布心中的憤怒。

    王允的這位乾女兒其實也不是什麼「家養乾女兒」,那是王允從百家妓院中千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個特殊美女,就是準備用來派大用場的。

    這個女子長的千嬌百媚,花容月貌也就罷了,夠稱美女這是首要條件。此女獨特之處在於身材妙曼婀娜之極,其雙胸堅挺,**豐滿,顯得嬌媚動人之極。並且隨著此女的嬌聲,一股醉人的幽香從此女身上緩緩傳來。當王允把此女喚出時,呂布當即看的口水直流,想入非非。這時一聽王允竟要將她送於自己,呂布的花花心腸頓時話絡起來,那名女子又在這時幾記媚眼下去,頓時讓他腿軟骨酥,不知所以。

    此女動人心魂的驚艷感覺,令呂布一時心癢難搔,恨不得馬上就把那美人兒輕憐蜜愛一番。

    只見女子緩步而來,那款擺搖曳地韻律確是飽眼福的大享受。這時那女子見了呂布,展顏一笑,哎喲!喲!喲!笑得那叫一個嫵媚,吹彈得破的桃紅臉蛋,綻起明媚動人的笑容,簡直是人間享受。

    那種少*婦的風情,少女的羞澀,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讓呂布這個豬哥看的兩眼發直,就在此一笑中,呂布重新癡呆了起來而無法自拔。

    王允為兩人引薦介紹一番,那女子聽說呂布是位將軍時,不禁目眨異彩,唇角也溢出甜絲絲的笑,含羞低頭,盈盈一拜道:「奴貂蟬,拜見將軍」。

    燈下美人低頭含羞一笑,水汪汪的桃花眼卻帶著勾人的韻味兒微微上翻。呂布視線迅速從人家的胸膛膩膩的滑上去,牽住了他的眼神,溜溜地轉了好幾轉。

    這時呂布忽然急步追了上去,貼近貂蟬的身子時忽然探手扶住女子的手臂,假意扶她起來之時在豐盈的潤臂上掐了一把,嘴角含著濃濃笑意地說道:「請起,請起,快快請起。」

    呂布扶起貂蟬,卻不放手,直直的打量著眼前這名風騷入骨,又如此於眾不同的奇女子。呂布也算閱人無數,但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女子。只覺此女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臉蛋嬌艷的出奇。

    呂布眼中色瞇瞇的光芒一閃,不禁擺出一副迷人的豬哥……帥哥相,柔聲道:「姑娘,貴姓?」

    一旁的王允當場把手中的酒樽掉在地上,不由欽佩呂布的智商。

    那叫貂蟬的女子也是掩口一笑,這突然的明媚一笑,其艷麗的風姿,讓呂布不禁看的又是一呆,略微失神了一下,貂蟬已起身告辭。古代還是有禮制的,未婚的大家閨秀頂多在重要場合出來與賓客見上一面,不可多做停留。

    呂布哪見過這種**手段,頓時骨頭一輕,七魂六魄紛紛出竅。

    「啊?好好!「回過神來的呂布不願在佳人面都失了禮儀,只得拱手作別,腳跟兒卻躍躍欲動,要隨其而去。

    「好風騷的女人」,呂布心癢癢的,一雙虎目依依不捨的緊盯視著貂蟬款款擺動的豐臀纖腰,那**的曲線蕩起一股妖嬈,直入心脾。

    這風情韻味兒可比那些軍妓和冷冰冰的宮女不知強了千百倍,他娘的,眼晴會勾魂兒啊,叫人見了就恨不得撲過去把她壓扁了,揉碎了,刺穿了。

    呂布長長吸了口氣,低聲自語道:「好風騷的小娘們,勾得老子這個火……

    王允是個絕對懂得吊人胃口的人,把呂布的興致吊至了最高點,但就不給你。王允還是口口聲聲說要把此女許配給呂布,連聘禮,迎娶時間都商定下了。轉首,王允又請董卓來家做客,又來了勾引呂布的那一套。

    貂蟬那一雙眼是典型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那雙嘴唇,豐滿動人,嬌艷甜美,一樣立時引起了董卓的注意。在董卓看來要說起來這個女人的五官、身段兒並不算絕美,比起董卓宮中收藏的三千佳麗來還要遜著幾分,可是不同的是、她渾身洋溢著一種野性的騷美,是一種叫人見了就想在床上唱征服的性感女人。

    如果說萬年公主及其蔡文姬的美如同一湖春水蕩漾,那麼她就是一團燃燒的烈焰,風情完全不同的明艷。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09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謀動

    貂蟬見過客後,又立即回轉後堂。董卓光看著貂蟬的背影,就讓人心癢癢的那背影。背心型的狐裘顯露出女性的曼妙曲線,長長的孔雀藍百格裙,蓮步輕移,腰肢有韻律的款擺。

    王允還故作奇怪的看著董卓,堂下僕役不知何時都已撤了下去,王允假訕訕的疑惑董卓這是看什麼?怎麼盯著一盤子肥雞笑的那麼**?

    「董太師?」王允故意提高嗓門又喚了一聲。

    董卓想像著貂蟬那樣風騷的小妖精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的模樣,一時情熱不已,下邊久不知肉味的小兄弟突然翹起頭來,和老大唱起同一首歌,正值高興小弟弟有反應的董卓,忽然被王允一喚,他自是嚇了一跳,手一碰,「光當」一聲,一樽酒傾在桌上。

    頓時、褲檔濕了……有點蟄得慌……

    董卓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懂得什麼失禮越制,他是土匪,好東西就要先下手為強。當即讓王允把貂蟬喚出,裝上金銀車,揚長而去。董卓就此將貂蟬先是收入長安皇宮,等郿塢行宮建好後又一同移住郿塢,金屋藏嬌,呂布再也未看到他日思夜想貂蟬。

    不日,呂布還傻乎乎的提著聘禮來王允府上迎親,結果自是美嬌娘已不復存在。呂布大發雷霆,拽著王允的衣領興師問罪。

    王允自是表現出一臉無辜加無奈,他告訴呂布,「我好意請你義父過府商討你的婚事,並喚小女出來拜見公公,沒想到董太師竟不顧禮義廉恥、倫理常綱,強行強搶我女,貂蟬已被董太師帶入宮中去了。」

    呂布一聽他的美嬌娘已被董卓這個大色狼擄走了,氣的七竅生煙,那個禽獸那會懂得倫理常綱,就算是看中了自己親妹妹,他也照上不誤。

    正值惱火的呂布受不了這份打擊,在王允的挑唆下潛入後宮董卓的寢宮窺視。董卓正好不在,呂布但見貂蟬雙眉緊縮,憂愁不展之態,還時不時的以香羅巾拭淚,看得呂布心疼不已。

    呂布眼看這間寢宮內四下無人,便跳了進去與貂蟬相見,待走至近前呂布才發現貂蟬面色憔悴,雙眼無神,倚在軟榻上顯得有氣無力的。見了呂布嚶嚶而哭,既不起身也不說話。

    呂布急得直跺腳,瞧見貂蟬的臉色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道:「你……你怎麼這般模樣?」

    貂蟬一見呂布抱著呂布大腿嚎啕大哭,那個哭得淒淒慘慘就甭提了。貂蟬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哭泣,兩串淚珠兒沿著慘白的雙腮直滾下來,哭得梨花帶雨,王允見了心頭一軟,那股子火氣被她哭得蹤影全無。

    他眼看貂蟬不言語,急的跺跺腳,惡狠狠罵道:「哭他娘的哭,見了老子就會哭,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呀」。

    貂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王允地雙腿,嗚嗚痛哭道:「將軍,我知道將軍待我好,但我一再失節,水性揚花,不值得將軍為我如此,我只是一個卑賤無恥的女人,不值得你憐惜」。

    貂蟬在話語中還一個勁地在哀哀而哭時說:「那個畜生簡直不是人……」

    呂布不明就裡,也聽不懂她說的前言後語,雲裡霧裡之際,正想詢問緣由,正值此時聽見宮外有聲響,是有人行來。呂布恐董卓發現,不得已急急退出。

    過不久,貂蟬即被董卓帶走,入住郿塢行宮,呂布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美人兒。得不到東西永遠是最好的,過後的一段時日呂布對貂蟬的思念是每日加劇,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境地,還時常借酒消愁。

    偏這呂布什麼事情都能忍,就是女人的事不能忍,呂布雖然浮滑。但他只認一個理兒:男人要是窩囊的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碰死。何況貂蟬本來就是他定下聘金準備娶回去的小妾?

    王允見機一陣挑唆,又把自己想殺董卓的打算也告訴了呂布,並且說:「董卓是國賊,我們想為民除害,您能不能幫助我們,做個內應?你也好搶回貂蟬」。

    呂布聽到真要殺董卓,倒有點猶豫起來,說:「我是他的乾兒子,兒子怎麼能殺父親呢?」

    王允搖搖頭說:「唉,溫侯真糊塗,您姓呂,他姓董,本來不是骨肉至親,再說,他向您擲戟的時候,還有一點父子的感情嗎?他搶你貂蟬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是你呂布的小妾?」

    呂布聽了,覺得王允說得有道理,但還在猶豫。王允直接把他為董卓獻藥,懷疑董卓不能人道的事也對呂布說了。

    呂布聽了他的訴說,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手直起身來,嘴裡絲絲地吸著氣兒,半晌不發一言。

    突然又問王允:「那他要那麼多美女,還有貂蟬有什麼用?」

    王允說:「一是為了顏面,二有可能他這病時好時壞,具體我也講不清,要是能見上貂蟬一面就明白了」。

    王允的話給呂布提了個醒,「我前些日子不是見過貂蟬嗎?怪不得她如此憔悴,講話有吱吱嗚嗚,難道真的是有難言之隱?」

    呂布突然又想起了年餘前董卓的那次受傷,愈發肯定了王允的猜測。呂布越想越對,額頭青筋不自不覺中已賁起,如同一條條青色的蚯蚓,臉孔紅的直欲噴血,兩顆眼珠子瞪得溜圓,模樣嚇人。

    突然他嘿嘿怪笑一聲:「一個廢人,還妄想執掌朝廷,駕馭天下之美,董賊這些你不都是為我準備的,哈哈哈……」

    呂布拄著方天畫戟,盯著太陽下自己的身影,過了半晌忽然仰天打個哈哈,扛起畫戟來施施然地轉身,瞧那輕鬆模樣倒像閒著沒事逛大街的兵丁。

    王允卻知道呂布貪念、野心已起,暗暗高興「大事可成也!」嘴上不忘順應道:「對,殺了董賊,布婿就是天下第一人,董卓留下的財富、權利就都是賢婿的了」。

    王允說這些話時,沒有人注意他眼中若有若無的那一絲怨毒。呂布更不會注意到他,他自顧自沉靜在功名利祿,權傾天下、美人在懷的想像中,嘴角牽起的一抹邪笑:「我呂布堂堂八尺男兒,受此奇恥大辱,豈能效那婦人小兒,忍氣吞聲了事?我是要留守在董卓身邊,來日方長,你喜歡玩,那咱們就慢慢玩,你糟賤我的女人三天,早晚我玩你的女人三年!」

    一念至此,呂布雄性激素噴薄而出,轟地一聲直衝百匯,化作一腔血性,也顧不得什麼後果了,就答應跟王允一起干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10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會和

    接下來王允趁董卓不在長安宮闈時,就悄悄拉攏官員,與皇帝密謀剷除董卓的計劃。呂布繼續跟隨董卓身邊,擔當郿塢行宮的侍衛長之職,暗中慢慢撤換著守衛郿塢行宮董卓的心腹軍士,換上自己的心腹,以備大事。

    董卓自搬入郿塢後就很少再到長安去掌理朝政,常常是半月,甚至一月才去一次。

    董卓也知道要害他的人不少,為了提防人家暗算,他每次出門時在朝服裡面穿上鐵甲。在乘車進宮的大路兩旁,派衛兵密密麻麻排成一條夾道,他還叫呂布帶著畫戟在他身後保衛著。這樣也照成了呂布、王允一直未尋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經過這樣安排,他認為萬無一失了。董卓哪兒知道王允和呂布早已商量好了要謀害他,他現在對呂布還算信任,除了他的後宮不允許呂布進出外,其他時候董卓都讓呂布隨侍左右。

    從董卓遷都長安後,已是數月,早春三月也已變成了炎炎夏日。各方消息傳來,反賊已不再構成威脅,正在慢慢撤軍之中,這使董卓的西涼軍鬆了口氣,誰也不想無休止的生活在征戰中,軍紀也隨之慢慢鬆懈了下來,地處不那麼重要的函谷關更是如此。

    這日,長安方向的函谷關外出現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這支隊伍有陣容整齊士兵,推車的民夫,更多的是長長的馬車,足有數千輛,車隊裡還摻雜著一些牛羊,浩浩蕩蕩奔赴函谷關而來。

    守衛函谷關的軍士遙遙就望見了這支隊伍。初時還以為是那路判軍又殺回來了,待到近前方才看清,彩旗上飄展的是揚州陸康等字樣。守關兵衛立時鬆了口氣,這不是什麼反賊,是廬江太守陸康的歲賦車隊。陸太守每年都向皇上進貢,這些原先守衛虎牢關的兵士都知道,只是今年來晚了些。

    這也難怪,前段時日有關東聯盟叛軍的騷擾,路不好走,董太師又遷都長安,自然讓那些進貢者放慢了腳步。這位陸康已是好的了,關東聯盟剛開始撤兵,他就來進獻了,瞧瞧這長長的車隊,足見其忠君愛國之心。

    今年這歲賦車隊陣容頗為壯觀,裡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自然多派了些軍士護衛,這並未引起函谷關守軍的警覺。這些貪贓枉法成性的西涼軍,本來還在抱怨被派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破地方,沒什麼油水可撈,現在可好,心裡已經盤算著這趟進關的車隊自己能撈多少好處。

    守關士兵估計的沒錯,這是廬江太守陸康派出的進獻歲賦的隊伍,只不過人都不是他的,車廂裡大部分也是空的,這是曹智打著陸康的旗號去郿塢打劫的。

    說動陸康這個老古板著實讓曹智煞費了一番苦心,甚至於曹智親自去了趟廬江,以表示其忠君愛國之心的堅決。

    陸康是打死也不願相信曹智有這份好心的,但當曹智展示給陸康為皇帝準備的貢品時,他又動搖了。

    曹智拿出來幾車的金銀財寶和十幾車稻穀米粟,讓陸康不得不承認曹智家資殷實。碰巧陸康這一年為了應付江夏蠻的騷擾,把郡守資金大部分用在了修築工事上,今年著實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來湊齊歲賦,進獻給皇上。

    現在這曹家小子既然願意為他跑一趟,又捐獻如此多的財物稻穀,就相信他一次,給他個忠君報國的機會。陸康也不是那種撿了現成便宜,就一毛不拔之人,陸康緊衣縮食,東拼西湊的弄來了二百多頭牛羊,算是他的一份貢禮。

    陸康一直認為自己是寒門士族,自視甚高,一般不太願意結交向曹智這種有宦官背景的人。但現今廬江戰事一觸即發,他實在是走不開,看曹智一臉真誠,也就把蓋有廬江太守大印通關文蝶和一封寫給獻帝信函交給了曹智。

    臨行時,陸康把冷冰冰把話對曹智說清楚:「你是你,我是我,今年我是沒什麼好東西進獻給皇上,但我對聖主之心不變,這次和你聯合進貢也是迫不得已,你的不需要說成我的,我的也不可可和你的混為一談。」說完扭頭就走了。

    任憑陸康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曹智會打著他的旗號去打董卓的主意,否則打死他也不會同意曹智幫他走這一朝。陸康大不了以為曹智想效仿他們清流人士,親近他們老牌大家族,表現其忠君愛國之心,以提升他自己和其家族的名望地位,消除世人對他家族宦官出生的鄙視目光。

    面對陸康的不近人情,曹智才不在乎呢!他目注陸康背影,嘴角掛著一絲陰笑,吶吶自語道:「什麼你的我,這帳都算在你頭上了,哈哈……」

    曹智目的達到後,立即命令停留在廬江城外的部隊立即開拔。曹智不走虎牢關,汜水關,甚至改變原先計劃不走武關,繞道函谷關直奔馮翊入長安。

    這是禰衡的建議,他的意思走曹操所說的洛陽八大關,固然省時,但難免會碰上關東義軍餘部,雖說義軍已開始解體,各路諸侯已開始有計劃的撤退兵馬,但十幾萬人,總歸有慢有快的,碰上了難免會多出事端。再說八大關董卓亦非常重視,防守嚴密,不易矇混過關。而函谷關背靠華山,依仗天險而防衛鬆懈。

    曹智接受了禰衡的建議,他反正也不急,有的是時間繞道。曹智也沒忘記劉備,及時把改變路線通知了劉備。

    在酸棗的關東義軍吃光了籌集來的軍糧,還未等到所謂董卓變弱的跡象,紛紛撤兵,回自己的根據地去了,關東聯軍就此解散。

    劉備主動向公孫瓚請纓斷後,劉備帶著關羽、張飛及千餘人馬最後一個出的酸棗,回北平應該渡黃河北上,劉備走了一路卻反轉奔函谷關而去。

    最近幾個月,太讓人興奮了,一切都被曹智言中;董卓在長安二百多里一個叫郿塢的地方修建了行宮,關東義軍在無法取得戰機的情況下,自動解散,現在也就差呂布謀反董卓了。

    不管怎樣,這件事已讓劉備看到了成功的希望,他決定跟著曹智去冒一次險。

    在函谷關外曹智等到了劉備一行。劉備依然是一身官服,像馬戲團裡巡演的猴子端坐在鞍上,關羽、張飛亦不像電視裡演的襟袍飄逸,兵器光鮮,他們現在級別還不高,只是穿著普通的鎧甲和樊噲冠。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7 17:33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9 08:12 編輯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帶著劉、關、張去打劫

    關羽拿的也是普通的長柄大刀,張飛拿的亦是普通長矛。

    雙方一見面,自是一陣寒暄,明顯曹智的部隊陣容整齊,雖說曹智的揚州兵長途跋涉,但走的不緊不慢慢,曹智為了保持軍隊的士氣體力,每天清晨出發,午後即紮營休息,所以士卒並不幸苦。相反劉備帶來的大部分人都是被劉備巧言令色說動來發財的,顯得有點急躁的樣子。

    曹智當即和劉備商量先不進函谷關,在一處山谷休整幾日,商討整個部署細節,也好磨合一番,免得一些人沉不住氣,毛手毛腳,壞了大事。

    劉備自然知道自己和這些手下交情還淺,有些甚至還不夠瞭解,是需要一些時日好好教授一番,也就同意了曹智的建議。

    在此期間,曹智命人去大鎮上為關羽、張飛打製了象徵他們身份的專屬兵器。

    給關羽的是一柄刀背如鋸齒,重幾十斤,刀刃部分為半月形的長柄刀,刀上鑄刻有龍。曹智告訴關羽這叫青龍偃月刀,是送給他的。關羽拿上偃月刀立馬顯得威武雄壯起來,對曹智連聲感謝。

    曹智也覺得這樣舒服多了,總比看關羽拿著剃刀來的舒服,也正常好多,總算彌補了一下曹智傳統情懷。

    這是一個奇怪的事情,比如說強盜以宋江為祖師爺,小偷以石遷為祖師爺,編製業以劉備為祖師爺,屠宰業以張飛為祖師爺,這個關羽說他是戰神,這都還說得過去,也都還有些道理。

    曹智在現代也都聽說過,就是沒聽說過關羽和剃頭扯上關係的,難道說剃頭匠也是以關羽為祖師爺。關羽是剃過頭,但是東漢的時候是不興剃頭的,是留全發的,只有少部分人需要剃頭,曹智估計關羽也是因為剃頭難以維持生計,才會跟劉備一起去造反打天下。

    唉!只怪關羽生早了幾年,在現代髮型師可賺錢了,那還用得著打打殺殺那麼辛苦。

    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情,關羽在現代變成了財神爺的化身。你看我們現在很多的企業裡面,民營企業,或者是個體商販他的家裡面、公司、店舖裡都供者關羽的像。他怎麼是財神呢?是不是他們都知道關羽所有的財富都是槍來的?曹智現在倒是真的帶著關羽去搶劫了,那些個體商販都知道了。

    曹智一樣也給張飛配了把長矛,又名丈八蛇矛,那是長約一丈八的長矛,名為蛇矛並不是矛頭象蛇形,而是指其長度似蛇,不要以為象金蛇郎君用的金蛇劍那樣,稀奇古怪。

    張飛也一樣很高興,連聲稱謝,手持丈八點鋼矛,馬上顯得威風凜凜,馬鞍上一坐,丈八蛇矛清掃兩下。哎!除了鬍子外,就有那麼點意思了,最好在吼兩聲,那就更威風了。改天再教他吧!現在不能亂叫,別把董卓找來。

    有了這麼特別兵器配置,曹智就感覺好多了,兩人都像那麼回事了。這也是曹智根據前世記憶,能為他們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改變了。只是不知道真廝殺起來,這兩人功夫怎樣?

    函谷關東城門官道上已經擁擠不堪了,絡繹不絕趕往華陰、馮翊的行人車馬,和斜刺裡殺將出來的揚州陸康歲賦車隊堵塞了整條道路,排成一條扭扭曲曲的長龍。

    曹智令隊伍很一致的保持著沉默,一個個緊閉著嘴,瞪著眼睛,默默的等待著。通過關外幾日的整合,這幫兵士還算聽得命令。

    還有半個時辰就要正午了,一輛輛大車匆匆奔向東城門,車上的車把式高聲吆喝著,驅散著路上的行人,每輛車上插著一桿「陸」字大旗。

    城門不是隨便進入的,儘管是非常時期,有些百姓在逃難,百姓們隨身除了必要的細軟,還帶出了許久不用的戶藉證明,沒有這些東西,許多高城大阜是不許進入地,官兵們在門口逐個盤查,費時良久,本來就擁擠堵塞。曹智的車馬一到,氣焰囂張,高聲大喝,排著隊的百姓們頓時怨聲一片。這是曹智故意吩咐的,陸康人本來就高傲,他的手下、家奴自然要囂張些,再說這是給皇上的歲賦,自然要給人高人一等的感覺。

    函谷關守將站在城頭,早瞧見這長長的進貢車隊是如何浩浩蕩蕩蕩地奔東門而來的,一到門前已是擠得水洩不通,他急忙跑下城頭,站到了一張椅子上高聲喝斥:「擠什麼,不許擠,哪裡來的車隊,按規矩排好」。

    他喊完了,卻還是換上一副笑臉,對最前邊一輛車上插腰而立的威風大漢和氣地道:「這是哪兒的車隊,請按規矩驗戶藉官引,非常時期,抱歉抱歉」。

    那錦衣大漢傲然瞥了他一眼,跳下車來,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軍爺辛苦,我們是廬江陸太爺府上的人」。

    「陸太爺?哪位陸太爺?」

    那大漢一聽把眼一翻,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傲然道:「放眼江東地界兒,除了廬江太守——陸康,還有誰配稱陸太爺的?」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張關蝶文書,另一隻手超過一袋沉甸甸的東西一起遞了過去。那守將趕忙伸手接了過來,入手一沉,知道東西實誠,那守將已止不住眉開眼笑了。略微打開關蝶一看,只見裡邊夾著一封信札,忙一把按住了,再往旁瞧,用厚厚的泥金漆著幾行大字,那是陸康呈給皇上的書信,豈是他能看得。再瞥了一眼這大漢的名刺,果然是世家豪門才拿得出的排場,那護車大漢的個人名刺都是刷金的,叫李典。

    驗證無誤後,守將陪笑道:「原來是陸太守歲賦的車輛,呃,李老弟,陸太守的車輛末將豈敢阻擋?不過……非常時期,我得抽查幾輛車子」。

    李典笑笑,說道:「好吧,那就儘管查。可得快點兒,我不去難為你,你也莫耽擱了我家太爺的事情」。

    那守將陪著笑令人啟了箱子封條,掀開箱蓋,只見百餘錢一匹的上好綺羅綢緞堆得滿滿的,伸手進去探了探,實實誠誠的全是綢緞,跳過兩輛車,又打開一口箱子,卻是金珠玉器,珊瑚、寶瓶,以棉花木架等物好生生地隔斷著,器物的口也都添堵上物品,也免搖晃碰壞,顯然是極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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