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98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6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同的苦惱
    但他們等來的卻是曹智森然的斥罵,並嚴令蔣欽火速返回,不得擅自妄動,否則軍法處置。(}
    蔣欽大呼:「主公怎可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但軍令如山倒,蔣欽也只能踱了幾下腳,興訕訕的率部而回。
    在三十里外的山樑上,曹智也很生氣,惱怒之色溢於言表,「這個蔣欽怎麼搞的,老想著進攻,陳瑀能讓你這麼好沖嗎?這會兒肯定已令騎兵出城,護著那個缺口了。」
    曹智眉頭一皺,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四位蠻軍將領驚駭的表情。自顧自的說了半天才感覺到怎麼沒有人對他的話來點呼應,忽然一側目,才發現樸胡、袁約、楊車、李黑還保持著第三枚「飛矛腿」爆炸後,對壽春城牆造成驚人一幕的驚訝表情。
    李黑最誇張,他人本來就高大,嘴也大,不知他是真嚇著了,還是喜歡喝著山樑上的涼風,那張大嘴到現在還張得大大的,眼珠定格在遠端那段倒塌的城牆上。
    「哎!哎!李黑!李黑!你不冷嗎?小心受風!」
    「喔!」……
    曹智叫了好幾聲,才喚醒眾人。李黑更是吞著口水,無比崇拜加一丁點不好意思的回頭看著曹智。
    因為曹智把炸藥的研製和開發已提升到一項機密工程,並且歷來都是由禰衡專職負責,還在丹陽建立了類似「兵工廠」製作火藥的基地。基地內有若干房屋,每一間都配置火藥成分中的一樣東西,最後再有曹智的親信或是他們的家屬,混合最後一道程序,加工成炸藥。
    嚴格的保密措施,無論外人還是內部人員都無法窺視炸藥的製作全貌,作為加盟曹智部屬的樸胡等四人也是第一次真正作為曹智一方的人,見識這種神奇「利器」的威力。他們驚歎著這種東西到底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竟能有如此大威力。同時,也感歎著自己的幸運,現在已歸順曹智,要不然他們有再多的人,有再堅固的城牆壁壘也抵擋不住這種「利器」的一擊。
    曹智見多了這種驚訝的表情,對於李黑等人的表現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繼續道:「這次的新產品威力是夠了,但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實驗一下他的射程,底下一段的火藥是不是放多了?」
    曹智一邊思量著,一邊說出了自己心中思量的想法。樸胡等人說實話也聽不懂曹智說的是什麼,他們只知道現在應該表一下態了。
    四人一撂被山樑上的春風吹得啪啪作響的武將衣甲,齊身歸攏到曹智跟前,跪了下去,並齊聲道:「主公神武,受上天護佑,借天地之雷電驅敵竟在揮手之間,我等何等之幸運,能跟隨在主公左右。」
    曹智明眸中先是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續而神色間一動,釋然著想到,江夏蠻曾在皖城吃過他炸藥的虧,還有流傳曹智是雷神的化身的傳說。今日見了如此威力巨大的會飛炸彈,自是驚歎、折服之餘,要在身後為數不少的蠻兵中堅定一下曹智英明神武的形象,甚至要讓普通蠻民、蠻兵堅信曹智就是雷神的化身。他們以前也經常用類似的方法來凝聚民心,治理部落。
    曹智雖說不喜歡裝神弄鬼的愚弄勞苦大眾,但為了將來更好的治理手下的蠻族,只能硬著頭皮裝傻充愣一回,口中還不忘謙虛的說道:「唉!彫蟲小技,各位快快請起,請起!」
    這哪還起得來,突然曹智背後腳步聲陣陣傳來,曹智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這次跟隨在他身邊的一百多蠻兵,都散了列隊,紛紛跑到四名蠻軍將領身後,啪啪地都跪下來。
    然後就見在樸胡、楊車等將領的帶領下,齊身向曹智膜拜著,齊聲合唱道:「主公乃雷神轉世,受上天護佑,正義之師所到之處將無往不利,無堅不摧,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主公!」
    曹智被他們叫的身形一震,他立即有種邪教組織頭目聚眾鬧事的不良感覺。暗歎著:「這要擱現代,我就又是一麻原彰晃……」
    正當曹智為別人的崇拜而苦惱時,相隔不遠的喬玄快要哭出來了。
    第一枚「飛矛腿」在壽春城外爆炸時,喬玄正和家人在內宅偏廳裡吃早飯。「彭」的一下,壽春城內的房子跟著抖了三抖,跟著這三抖,喬玄把剛端起的一碗蓮子粥給撒了。
    跟著喬玄的老婆劉氏嚇得臉色煞白的急問喬玄:「老頭子,是不是地震了?是不是地震了?」
    喬玄正因蓮子粥滑出而呼呼喊燙到了手,那有空回答老婆的問題,劉氏忙轉移目標,詢問著一旁的大女兒喬瑩。
    喬瑩也是唯有驚色,她安撫母親的同時,搖頭否定道:「母親莫急,待尋人去看看。」
    喬瑩剛要呼喊婢女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喬霜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道:「我去,我去看看!」
    喬霜剛要起身,就被一聲斷喝阻止道:「站住,你那都不許去!」
    說話的是她老爹喬玄,喬霜立即撅嘴抗議道:「為什麼?」
    喬玄正要叱喝喬霜,「兵荒馬亂的,你個姑娘家瞎跑什麼。」但話還未出口,「崩」又是一聲巨響,直接把喬玄的牙床震鬆了。
    這一下可能離得更近些,屋外已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喬玄這時才肯定外面出了亂子,穩住因震動而顫抖的腿,急速邁步到門口,用力呼的一下拉開房門,衝著外面不時跑來跑去的僕役,高叫道:「來人,來人……」
    「崩!」又是一聲巨響,這回喬玄和擠在父親身邊的喬霜還看到了城外一束火光沖天而起。隨之而來的震感更強烈,各屋內花盆、瓶罐等器物摔落地面的「乒乒乓乓」聲此起彼伏,這一次炸響比前兩次聲音更悶,更懾人心肺。
    喬玄幸運的是耳膜沒震破,但還是照成了一時的幻聽,耳朵裡只是嗡嗡作響著。以至於衝過來稟報軍情的王司馬在說什麼,他都聽不見,只是看著面前的王司馬臉色緊張,不停地張大了嘴著急喊著什麼。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7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敵人的來信
    但喬玄就是聽不見,於是他搖了搖頭,想甩開這難受的感覺。()當他的頭轉動到身旁的大女兒喬瑩這邊時,看到了因驚嚇而變得煞白的臉龐,喬玄已能猜測出事情的可怕程度。
    「太守,敵軍進攻了!」
    隨著漸漸消失的幻聽,喬玄聽清楚的第一句話竟是敵人進攻的消息,面色同時大變。不是說敵軍到達壽春還有一日路程嗎?這又是哪來的天兵天將?
    喬玄也顧不得問了,囑咐喬瑩照顧好你娘,就穿著居室的便服和王司馬匆匆奔城樓而去。
    當喬玄到達東門的城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甕城外整整倒了一截城牆。是什麼東西把它弄塌的?這是喬玄當時的第一疑問,但沒人能告訴他,當時在場看見事情全過程的兵士,也說不清楚,只是重複著說看見了一團火光,接著一聲巨響後,那段城牆和城牆上面的人都消失了。
    東門城樓的損失遠遠超出喬玄和曹智的想像,那些死的人就不用說了,因為離得近,東門城樓上好多士兵耳膜直接被震破了,還有人被嚇傻的,對整個壽春守軍士氣的打擊也是不可估量的。除了甕城,裡面的城牆也因震波照成了不同程度的開裂。
    喬玄看到這一切,心直往下在沉,這仗還沒開打,看來他們已經輸了一半。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城外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敵軍雲集,敵帳漫布。甚至喬玄連一個敵軍的蹤影也沒看到,只是看見陳瑀帶著三千騎兵已在城外擺開陣型,護著那段倒塌的城牆,準備接受敵軍進攻。
    事實證明他們是虛驚一場,到了旁晚時分也未見有敵方的一兵一卒再來騷擾過壽春城。探馬回報進一步證實曹智的先鋒營和後續趕到的大軍未有動向,已在壽春以東二三十里處安營紮寨。
    令人意外的是在這日晚間,壽春城外的駐軍還迎來了曹智的一位信使。信使不光帶著一封曹智的親筆信,還帶來了一整車財物。信是寫給九江太守喬玄的。這一情況立即引起了駐紮城外軍士的高度重視,信立即被層層上交,很快就到了陳瑀手裡。
    陳瑀捏著來信,他真的很想知道信的內容,曹智在這個時候為什麼要給喬玄寫信?是不是要勸降喬玄?通過白天三枚不明物體的襲擊,壽春城內已經軍心不穩,喬玄能抗住曹智的勸說和誘惑嗎?
    陳瑀沉吟良久,最終他還是拿著信回轉了趟東城樓。他還是決定拿出他揚州刺史應有的大度,看看喬玄的態度再說。他既不想失去這個目前在揚州唯一的盟友或是部下,也不想壽春有變。於是,當陳瑀進入主樓時,三十名刀斧手悄悄地被安排進了喬玄休息的東城主樓議事廳外。
    自從白天東城樓外甕城的一段城牆被炸後,喬玄也算盡職,一直呆在東城樓,撫慰傷員,視察損壞的城牆,組織搶修等,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陳瑀大步流星的走進廳堂時,喬玄剛忙完調撥一批修城工料的事宜。這一天把他累的夠嗆,這會兒正捶著後腰,端起眼前的一碗涼茶,正要潤潤他那快要乾澀的嗓子。
    「太守在這呢?讓我好找!」
    喬玄一看陳瑀來了,趕緊起身,恭謹道:「刺史,你還未休息啊!」
    陳瑀神色一正歎了口氣,苦澀道:「哪裡睡得下,這壽春城內外現在是人心惶惶,都說曹智借住了雷神之功來攻打我們,好多人都已想著放棄抵抗了……」
    陳瑀剛一歎完氣,喬玄就一掃疲態,抖動著肥胖的兩塊臉頰肉,瞪著兩隻不算大的眼珠,憤聲道:「這話是那個說的,刺史快告訴於我,我先下就將他就地正法了。」
    陳瑀倒是沒想到喬玄這麼儒雅的人,也會發這麼大的怒,不由嘻嘻一笑的勸阻道:「太守不必動怒,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宵小之輩,我們不必為這些人大動干戈,現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如何守城上,等此事一了,再追究那些妖言惑眾之徒。」
    喬玄聽陳瑀這麼說,神色也大為緩和,老實說這壽春城的士兵大部分是他的部下,陳瑀的兵馬不多。早上的幾次爆炸的確搞得壽春軍民人心惶惶,這要是有人在妖言惑眾,多半是他的人,所以在陳瑀說出這一事時,他必須有這種義憤填膺的表態,否則陳瑀這位上官多半會有想法。
    喬玄雖說神色黯然了下來,但他依然堅持道:「大戰在即,此等妖言不得不禁,他曹智要是雷神,那我們不是天神了,他來犯我九江,還到變成正義之師了,簡直荒謬!」
    陳瑀對喬玄這幾句話,很是讚賞,聽罷點頭道:「喬太守說的對,他曹智如果是正義之師,那真是乾坤顛倒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曹智那來的此等『火器』竟能炸毀城牆,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明日再來幾次,這位壽春城恐怕是要不攻自破了!」
    喬玄面對陳瑀的擔憂,不由也是面容一慘,默然無語了片刻,遂即又回想起了什麼,對著陳瑀幽幽道:「曹智身懷厲害的火器,早在皖城平蠻時,我就聽說過,聽說還在皖城阻擋江夏蠻的叛亂中建過奇功,但聽陳溫說這東西也未具破城之能,而且聽說配置及是不易,所以數量稀少,陳溫在皖城時就曾向曹智討要,但他推說已用完,未給陳溫一支,但現在看來這小子明顯藏私,大概那是他就想著對付我的九江了。」
    陳瑀「哦!」了聲,他對喬玄的曹智對他九江早由預謀的說法,不予認同,要不是我陳瑀來了九江,他曹智是不可能打到這來的。但陳瑀對喬玄說的此種火器配製不易的說法大感興趣,也立時多了一份守住壽春的信心。
    陳瑀一抬手正想進一步詢問關於曹智「火器」的事,手中的信札隨之在他眼前一晃,這時他才想起找喬玄的正題。
    於是,他恍然道:「喔!對了,說到這個曹智真是有意思,剛才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和一些東西,指明是給太守的,你看看吧!」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7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道歉信
    喬玄也是一陣意外,但隨即又想到了曹智可能是給他下什麼「戰書」之類的粗魯之事,兩軍交戰前,投遞戰書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所以喬玄接過信,一邊拆看著,一邊還不忘嘲諷道:「曹智這個卑鄙小人,今日的行為已是不宣而戰,還投什麼戰書?真是……嗯?什麼……道歉信?」
    喬玄一看信的抬頭就是一陣眼花,不是這幾個字不認識,而是這意思在古代人眼裡太直白了,直接用"道歉信"作抬頭的這種文體在古代是沒有的,所以喬玄一時搞不清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喬玄從字面意思非常直觀就能明白,但卻不明白曹智為什麼要給他寫"道歉信",不是應該是"挑戰書"之類的書信嗎?
    喬玄搞不明白,但當他慢慢往下看信的內容時,他的氣憤隨著信的內容簡直到了無以加賦的地步。
    陳瑀像是在喝茶,但一直在暗暗觀察喬玄的反應。當喬玄一打開信就展現了疑惑地表情時,他認為他的猜想是對的,信的內容是勸降之類的煽動性語言加一些優厚條件等等。他默默地注視著喬玄的變化,手中捏緊了茶碗,只等喬玄神色不對,他就令外面的刀斧手衝殺進來,先把喬玄剁成肉泥,再想辦法控制壽春城。
    但片刻後,喬玄的情緒急轉直下。喬玄越往下看信,情緒就越是激動起來,讀到最後盡已氣的全身發抖。緊接著又突然「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大罵道:"放屁!簡直是放屁送信的人呢?"
    陳瑀震了震,這已是喬玄今天的第二次發火,他人胖,氣急之時,全身的肉都在抖,給旁人一種可笑的感覺。但此時陳瑀來不及發笑,他湊近一步喬玄道:"喬太守,怎麼了?"
    喬玄看著陳瑀揮舞著手中的信紙,再次問道:"送信的人呢?"
    陳瑀道:"走了!"
    喬玄一聽著急著吹鬍子瞪眼的大聲道:"攔,攔住他,把東西給我退回去,他曹智把我當什麼,簡直豈有此理,咳咳"
    陳瑀看喬玄臉都變紅了,大概是血壓突然升高的原因,說話也有點氣急,倒是不像是在作假。陳瑀也生怕喬玄急出個好歹來,於是,趕緊把茶碗遞上,並順著喬玄的後背,安撫道:"太守莫急,這是怎麼了?"
    喬玄已在陳瑀的拽扶下,找了把席案從新坐下,但還是急喘著氣,像是心緒難以控制的樣子,等喘上兩口氣,他舉著手中的信紙,一付快被氣死的樣子道:"刺使,你看看,你看看,這個曹智簡直欺人太甚,唉喲!氣死我了!"
    陳瑀拍著喬玄,讓喬玄先飲口茶,他也不客氣的接過信紙,移過幾步,站在一顫油燈下,擼平信紙,往上一看,躍然在他眼前的正是那"道歉信"三個字。
    在古代看到這三個字,都會有興趣往下讀下面信的內容。怪不得喬玄會生氣,在陳瑀看來卻是啼笑皆非的。
    曹智寫給喬玄的信不是什麼招降書,也不是什麼挑戰書,而是一封真正的道歉信,還是一封熱情洋溢的道歉信。信中對曹智手下的誤射一種叫"飛矛腿"的武器,造成了對壽春甕城城牆的損壞,表示無比的謙意,並且表示原意賠償喬玄的損失,特地送了許多財錦禮物。以示謙意的同時,希望喬玄能盡快修復損壞的城牆,好作拒敵之用。還建議甕城的城牆材料也應先用夯土夯實地基,再在上面用大型石塊加米汁熬成的粘合劑建造,那樣就可以更堅固一些,就算再碰到厲害的攻城利器,也不會輕易被轟塌。曹智在信中還保證在喬玄修牆期間決不動用一兵一卒趁人之危的攻打壽春城。但曹智囑咐喬玄一定要抓緊時間搶修,因為袁遣已到合肥,大概還有三四天的路程就要到壽春了。曹智還向喬玄透露他已用完了那種叫"飛矛腿"的東西,讓他不必再擔心。
    這種信件的內容在喬玄看來,比大言不慚的來向他挑戰或是污言穢語的辱罵與他來得更氣人,這封信的內容不就是看不起人嗎?
    作為像喬玄這樣有氣節的人來說,這信在諷刺他,看了這樣的信,任由那個有氣節的人都會想:"毀了我的城牆,又拿錢來賠償我,讓我趕緊修好,好讓你來攻打,什麼意思?不修好就肯定打不過你?我自己沒錢修嗎?還建議用夯土做地基,再用大型石塊加米汁建造。說得倒輕鬆,有人這麼修甕城的嗎?那要用多少人工,多少米汁,這會兒還有好多老百姓沒飯吃呢!更氣人的是還言明告訴你們,他沒你們最害怕的那種武器了,你們慢慢修城牆,我絕不來騷擾你們。"
    喬玄氣瘋了,他這一生今天才算是受到了真正的侮辱,他從牆上拔了把長劍,一手提著他儒袍的衣角,雙目赤紅,身上的肥肉都在標油,並咆嘯著要斬了信使,還要集結部隊,今晚就率部和曹智決一死戰。文化人受到侮辱,發起瘋來比正常人是要歷害多的。
    陳瑀好勸歹勸,從「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古訓一直說到文化人應有的肚量,不應該和曹智這樣的小輩過分計較等等,直說的陳瑀感覺自己都快是個文化人了,喬玄倒像個魯莽的武將。
    好說歹說,喬玄還是不依不饒要陳瑀派人攔住信使,退還禮物及討要個說法。這人都走了半天了,讓陳瑀上那找人去,再說這討要說法也應找曹智,找信使能討到什麼說法。最後陳瑀實在扛不住喬玄的瘋勁,只能派人去後宅把他老婆叫了來,扶已是聲嘶力竭的喬玄回後宅休息。
    劉氏和一群僕役扶著還在大罵曹智的喬玄,緩緩行向下樓的一處甬道口。喬玄一來人胖,二來多年養尊處優,極少運動,再加上今天幾度發火,所以這會兒體力已是嚴重透支,只能難得的揮動幾下膀子,叫嚷幾聲了。曹智真要在這,站在那裡讓他砍,估計他也揮不動劍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7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利用機會
    看著喬玄的身影消失在俑道口,陳瑀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吐著長氣。[~超~速~首~發]總算是送走了這位癲狂人士了,在陳瑀慶幸之餘,才發現手上還拿著曹智的來信,被他剛才當成擦汗紙在額頭上抹了兩下,這會兒上面還潮乎乎的。
    陳瑀看了一眼信,再看看喬玄消失的地方,嘴角一歪,會心的搖頭乾笑一聲。這時正好負責守衛在外面的刀斧手的校官來請示陳瑀下一步該怎麼做?
    陳瑀把信塞給那名校官道:"去,把信送還給喬太守,其他人沒事了,各自回營!"
    然後陳瑀自己踏著愉快的步伐也離開了城樓,安排其它事情去了。在喬玄看來是侮辱、嘲諷的信,陳瑀卻得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第一不管曹智是不是為了嘲諷、挑釁喬玄,兩人有私的貓膩是不可能了,信陳瑀都看過了,現在喬玄已和曹智勢不兩立,言和、投降看來都是不可能了。還有袁遣的日程安排,這種情報對於敵我雙方簡直太重要了,現在唯一讓陳瑀吃不準的就是曹智說的是真是假,這放點假煙幕的事陳瑀以前自己也幹過。但曹智自爆已沒那叫"飛矛腿"的利器,再加上喬玄說的此物配製不易的說法,陳瑀認為這個情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沒了這東西的危脅,曹智就沒那麼可怕了,軍心勢氣也都可穩定下來。並且從字裡行間,不難看出,曹智對喬玄沒有惡意。陳瑀也可從這點上推算出,曹智不是真心實意的幫袁遣,兩者的關係就不難想像了。
    當然這也可以理解成曹智和喬玄有舊,但這"舊"又在那裡呢?後來陳瑀想到了喬玄的兩個女兒,特別是小女兒,至今還未許配人家,但卻艷名遠播。
    陳瑀也聽說過曹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好色,這樣幾個因素一疊加,陳瑀也就釋然了。年輕的曹智和他大哥曹操是天下皆知的袁紹陣營的人,袁紹要求曹智幫助袁遣登上揚州刺使之位,但曹智又垂涎敵對的喬玄家的女兒的美色,所以不想和喬玄搞得太僵,盡在雙方交戰前偷遞信涵,給未來老丈人送點情報加財物。
    無論這些信息是真是假,總的來說,陳瑀今晚收穫是頗豐的,他對曹智信函內容的態度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怎樣,那段倒的城牆是該馬上修好,但日夜趕工之下,不知在三天內完不完得了工。但也不能如曹智建議的對一段甕城城牆大興土木,又是夯土又是米汁灌膠的,沒有那座城池會對甕城如此用心,再說那得花多少時間和財物才能修完那段城牆啊!現在要爭分奪秒,抓緊時間搶修完成,所以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泥土拌水充當粘合劑,把磚塊、石頭壘砌起來是目前最經濟、快速、有效的方法。
    如果這段時間裡曹智真的不對壽春動粗,以他們目前的實力,堅持一月兩月應該不成問題。再說他已向袁術求援,估計會派喬玄另一個準女婿孫策帶兵來援,他們也不是沒有勝算的。
    當晚在壽春城的各大軍營裡,還盛傳起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敵軍的那種會飛的歷害火器,已用完了。站在各處城牆上巡邏的軍士也安心了不少,自從甕城的那段城牆被炸塌後,所有輪值到城牆上巡邏的士兵,都有種恐懼感,整天的提心吊膽自己站的這段會不會被那會飛的利器砸中。現在好了,聽說敵軍的那種叫「飛矛腿」的武器就那天放的三枚,再無存貨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壽春城內外,壽春城的軍民士氣大振,連被征招來修城牆的民夫也是幹勁十足,"叮叮噹噹"的磚瓦、錘子敲擊聲響了一夜。
    在他們的外圍陳瑀臨時調集的騎兵也是安營紮寨,保護著他們和壽春城,也做好了駐紮在外,呆一段時間的準備。
    陳瑀是個會利用資源的人,他正率領壽春軍民積極應對此次威機。他才不管曹智對喬玄的女兒還是老婆有企圖,是真來打壽春,還是假來打壽春,他至始至終是不會忘記他在歷陽受的屈辱,他要利用此次機會好生謀劃,報當日之仇。陳瑀站在自己的營帳外,遙遙地望著遠處的星光,恨聲道:「曹智,我要你為你的年少輕狂付出代價!」
    壽春的更外圍有更多的營帳在那裡悄悄矗立,遠遠望去那一簇簇螢火蟲似的燈火,便是曹智大軍的營地。
    由周倉率領的中軍及李典率領的後軍已相際到達,曹智把周倉安排在壽春城的南面,李典被安排在壽春的西面,他率部還是守在東面,已基本對壽春形成合圍。
    在這眾多星星點點的營帳中,在中心的部位,有一座營帳特別大,而且是用皮製的,顯得很獨特。
    這當然是此軍主帥曹智的營帳,這時天色已快過三更,但大帳裡還是燈火通明。曹智還未睡下,他也在極積應對一切。這裡一場高級別軍事會議剛剛結束,所有的作戰部署已傳達下去,幾名將官剛剛散去。
    曹智飲了口已發涼的茶水,打了個哈哈,準備就寢。這時帳外值勤的軍衛進來通報道:"太守,樸大人回來了,正在帳外等候!"
    "喔!"正在揉搓太陽穴的曹智馬上停止了動作道:"快,叫他進來!"
    樸胡就是今天被曹智派去壽春城送信的人,他在江夏當板楯蠻首領時就知道漢人最不講信用,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都是騙人的屁話,他們板楯蠻的好幾批信使,以前就都被江夏太守黃祖那廝給殺掉了,所以他非常機靈,一把信和東西送達對方陣營,他就火速率領部下趕了回來,確切的說是逃了回來。
    回到自己的陣營,樸胡才感到安全。所以喬玄要抓送信的信使時,就算陳瑀真命人來追,也不一定追的上他。那時樸胡和他的小隊已是簡車輕裝,跑的又比兔子快,那能追的上。
    至余會不會被別人恥笑,他們板楯蠻才不在乎呢!蠻人相對漢人那套英雄概念是有一定區別的。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7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特殊本領
    在東漢時期武將普遍帶有「個人英雄主義」色彩,明知不敵有時也不願退卻,那時他們受文人墨客的氣節、忠貞言論思想的影響,認為不畏懼明知比自己強大的敵人,而戰死是一種光榮,是會被千古傳頌的。
    江夏蠻雖也早已學習漢人的書本、文化,但很多思想他們是有選擇性的接受和區別對待的,像這種給敵軍送信可能被敵人殺死而視為光榮的荒謬法更本不與認同。
    送信是項危險的工作,特別是給敵軍送信,樸胡的理論是憑什麼站在那裡任由你殺,要不是曹智為表誠意,必須要他這個丹陽軍從事來帶隊送這封信,他才不稀罕去見陳瑀或是喬玄呢!甚至樸胡以前吩咐自己的信使給他們被圍困的漢軍城池送信時,是直接遠遠地扔完了事,扭頭就跑,絕不像漢人的信使那樣還得上兩句囂張話什麼的。
    但回到大營,覆命還是要他來的。樸胡一等通傳,就快步走進了大帳。大帳內曹智依舊坐在他的主位上,其他各案上的茶水還未及撤下,樸胡也立時猜到可能會議剛剛結束不久。
    樸胡進了軍帳就急著向曹智行禮,曹智卻急著阻止道:"樸從事不用了,東西送到了?"
    樸胡恭身道:"稟主公,信和禮物都已送達壽春軍營。"
    曹智道:"哦!喬玄見到了嗎?"
    樸胡低著頭眼珠子一轉,心念閃了閃,最終還是不敢隱瞞道:"未成見到!"
    曹智道:"哦!那也不要緊,喬玄看了信也就明白了,我想他會接受我的好意,等此地戰事一完,他也會理解我的苦衷。好了,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樸胡看曹智並未過多追究他是否把信面呈喬玄一事,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忙弓身道:"多謝主公,您也早點休息,屬下告退!"
    樸胡繼續弓身往後退了兩步,再轉身準備行出軍帳時,突然想起了什麼,身形隨之頓了頓,背對著曹智眨了眨眼,決定了什麼,又轉過了身。
    "主公,你要是不累,我還有些事想!"
    "噢!"剛爬起半邊身體的曹智愣了愣,遂即笑著指著他主位下的一付席案道:"來,坐下!我們現屬一郡同僚,有話但將無訪。"
    樸胡趕緊誠惶誠恐道:"不敢!"。曹智一看"平易近人這套在古代行不通。於是,只好擺出主公的威嚴,命令樸胡但講無訪。
    樸胡這才習慣了些,他清了清嗓子道:"主公,自從我等在巢湖跟隨了你,也有一些時日了,但令人汗顏的是我們這群人到現在也寸功未立。"
    曹智一聽這話就笑了,他還以為樸胡突然慎重其事的要對他什麼,原來是這事。
    這事可以理解,最近在曹智身邊有所建樹的,表現比較突出的都是些跟隨了曹智一定時間的漢人將領或是謀士。比如,李典、周倉、許褚等,文的方面是李儒、禰衡、鄧艾等謀士,曹智都對他們也都委以了重任或是要職。
    這倒不是曹智不信任這些招降來的蠻軍將領、謀士,或是偏心,而是這些蠻軍將領自認為不是漢族人,又曹智帳下這個小集團,有點自卑感。同時,不願鋒芒過露,所以不太敢跳出來和漢族將領、謀士爭風頭,不光樸胡等武將如此,就連現在已是丹陽功曹的杜濩也是如此,總的來有點畏首畏尾的感覺。
    其實曹智集團從來沒有任何人有看不起這些蠻軍將領或謀士的意思,曹智也為屬下提供了許多自由發揮的空間,通常曹智都喜歡對一些軍政事務讓屬下展開各抒己見的討論。但往往的都是李典、周倉、李儒、鄧艾他們,而這些蠻軍將領或是謀士,甚至於杜濩大多時候都扮演聽眾角色,有政見他也不太。這或許是種很好的自我保護措施,但絕不是能受到別人尊重的做法。
    曹智其實也注意到過這類問題,但心想等時間久了或許這種情況會慢慢好轉,也未太注意與樸胡他們多作思想交流。
    曹智爽朗的一笑,對樸胡安慰道:"那裡,建功立業是要有機會的,我現在所轄的地域還可能比較狹小,不能對你們人盡其才,樸從事是不是心急了?"
    樸胡也是尷尬的一笑,搖頭道:"不是,只是看著蔣司馬等為主公屢立奇功,我們也有些技癢難按了。"
    曹智"哦"了聲,奇怪道:"技癢?什麼技癢啊?"
    "噢!"樸胡趕緊解釋道:"主公可能不知道我們蠻族各部落都有一些特殊本領,上次在合肥眾將領討論圍攻壽春的方案時,其實我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當時出來怕眾將領笑話,所以也沒敢。"
    曹智再"哦"了聲,繞有興趣道:"其實大可不必,我再三跟你們,我們好比一個大家庭,彼此間都是兄弟,怕什麼笑話,來,來趁現在沒人,來我聽聽!"
    樸胡看曹智對他的話非常重視,非常高興,不由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隨手拿起了身前几案上不知是誰的半碗涼茶,飲了口,潤了潤乾澀的嗓子,坐直了身體,對著曹智正容道:"主公,實話,我們這幾個人,論武藝沒許司馬、王司馬等人高強,論智謀更沒李主簿、鄧郡丞等人聰明和足智多謀,你看主公身邊是個個有本事,主公也是人盡其職,讓他們每個人都發揮著自己的能力,我們雖身份卑微,但也是羨慕的很。但前幾日在議到如果需要功打壽春城的具體方案時,蔣司馬、李司馬和周都尉都講了幾套具體的方案和設想。這些方案對我等幾個蠻人來講可是大開眼界的,如能早點受教這些攻城略地的方案,我們也許就不會那麼大敗在皖城,慘敗在主公手裡了……"
    "哈哈哈"樸胡到此處時,想到了什麼,頓了頓話語。然後,同時和曹智對視著大笑起來。曹智笑的很從容平靜,絲毫沒有譏笑嘲諷的意思,相反曹智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擺著手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8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圍城
    因為皖城大勝並不是由於曹智一人的功勞,主要還是靠陸康運籌運籌帷幄,謀劃多年的結果。wap.曹智只是在這一過程中投機取巧,贏得了李虎等一批蠻族軍民和巢湖一地。
    樸胡也是笑的有點尷尬和害羞,他提到這事尷尬是因為樸胡想起了巢湖水城那晚曹智逼迫他們受降的事,害羞是因為作為敗將的榮辱之心。
    其實現在跟誰曹智的蠻軍心裡,並沒有多大怨恨,雖說當時樸胡等人有點屈辱感,但事後證明曹智非但是個言而有信的明主,並且真心實意的善待了他們。
    試想一下,如果當時他們沒跟曹智,執意返回江夏,說不定現在還在忍饑挨餓,顛沛流離,甚至於也有可能在被黃祖圍堵劫殺。開春後從江夏也傳回過江夏蠻的消息,精夫他們過得極不如意,逃回去的人本來就不多,又缺少糧食,聽說光餓死的蠻民就不計其數。
    廬江的冰雪融化後,道路通行時,江夏等地的流民、難民已有湧入廬江的跡象,李虎、杜濩也曾想曹智建議接受這些難民,可以增加勞力的同時,也可挑選身強力壯的擴充兵源。當然,他們最大的出發點是想為自己的族人做點事。但江夏到巢湖,道丹陽都要經過廬江,陸康嚴令死守廬江和江夏的邊關,如有江夏蠻試圖過境,格殺勿論。所以目前來說就算曹智、李虎等人都有這份心,也是無能為力。
    兩人相視笑完,彼此的心結也隨著這樣開誠不公的說出來,就這麼被揭過了。樸胡恢復正容後,繼續道:「雖說我們在諸多地方還和主公身邊的幾位大人有差別,但我們蠻人也有自己獨特的方式和本領來攻城侵地。比如說李黑,主公不知還記得在皖城時,圍困皖城的我們曾經用地道,試圖打通皖城防禦的壁壘,這就是李黑最擅長的,他們這一支板楯蠻一直喜善居住巖穴,所以遷居到那都要打造洞穴而居,久而久之就練就了……」
    「等等…等等…那次在皖城南門挖掘的地道是李黑的人弄的?」曹智未等樸胡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接茬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樸胡被打斷的一呆,答著「對!」的同時,遂即想起他們來到曹智帳下後,就沒很詳細的提及過皖城戰事的細節。因為雙方都刻意的迴避了談論那場戰役,以免本來敵對的雙方人馬現在共侍一主,抬出傷疤會使人尷尬。
    但就因為這樣,作為雙方當事人的曹智和李虎等人都不瞭解這場戰役的一些細節,甚至埋沒和忽視了一些人的特殊本領。像李黑會打地道,曹智是今日才知道,以前曹智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只會蠻打蠻幹的板楯蠻部落首領。
    於是,大帳內的燈火又通明瞭一夜,曹智和樸胡兩人是越談越起勁,樸胡一一為曹智介紹著他們蠻族特有的作戰手段,不知不覺就談了好幾個時辰。
    兩人因為談的興奮,竟也不覺得累,直到聽聞帳外雞叫,才恍然抬頭,發現帳外天色已微亮。
    這時曹智才覺自己微有些倦意了,於是,曹智吩咐樸胡招集袁約、揚車、李黑等蠻軍將領,調集各自有特長的兵士,準備一下,他要見識一下他們江夏蠻的特殊本領。因為聽樸胡談的那些作戰手段,對曹智來說都充滿了新鮮感,或者說在曹智的前世,一些電視、電影上還有這種作戰方法,但在曹智來到古代,接觸的都是正規軍,對這些別具匠心的作戰方式倒是沒有真正見識過,所以曹智趁著這次徉攻壽春之際,讓樸胡他們演練給他看看,以後也方便因才施用。
    待樸胡去了之後,曹智又讓傳令兵傳了幾道令下去,自己則抓緊時間爬到胡床上小睡了會兒。
    直到帳外的戰鼓聲"咚,咚"震響,才把他嘲醒,曹智揉著發酸的眼睛,匆匆爬起,隨便用冷水擼了把臉,就命侍衛幫他穿帶整齊,步出了大帳。
    今天又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曹智跳上坐騎遠遠一望,一排排整齊的兵士隨著鼓點,踏著整齊的步伐,緩緩向壽春城推近。
    這一行動立時引起了壽春守軍的高度緊張,甕城外的倒塌城牆遠遠還未修復完畢。陳瑀只能硬著頭皮,命城上守軍各持強弓,一排排的利箭對著城下一箭之地,城下騎兵擺開陣形,準備戰鬥。
    曹智的大軍從東、南、西三面合圍過來,等到了離城一里左右的距離卻停了下來,並未發起進攻。現在雙方兵對兵,將對將已能看得清清楚楚。
    曹智的人馬雖說經過長途拔涉,但基本是走走停停而來,所以從所有士兵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疲憊感,軍容也非常整齊。
    壽春的守軍早已在私底下流傳過這次他們的對手——曹智的英雄事跡。現在曹智也已不是默默無聞之輩,遠的不說,就近在揚州曹智的光輝事跡就不少;單兵獨軍拿下丹陽,協助廬江清剿江夏蠻,還聽說參加過前兩年的伐董戰役,在黃河以北也大展過神威。
    底下的士兵能知道多少真實的消息,通常都是弄到點消息,然後再以訛傳訛,加上曹智軍馬未到,先在壽春城較實驗了他的最新武器,所以曹智人馬還未到,壽春城裡的軍民就對曹智的外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有的說曹智長得像凶神惡煞,他士兵更想一片黑雲般,來如風,去如雲,擁有高超的異能。
    有的則說這個丹陽太守曹智是個貌似潘安的美男子,人輕易還不露面,一露面,只要朝你笑一笑,你非死即傷。
    甚至還有人說曹智是個殺人惡魔,屠瘧成性,他和他部屬在皖城時就屠了將近一半的蠻軍,連小孩也不曾放過一個,見人就殺,繞興逃回江夏的蠻族現在提到曹智的名字都會作惡夢。小孩如果啼哭不止,告訴他曹智來了,都能把小孩的哭嚇止住。
    又加上曹智擁有威力巨大的超想像武器,反正傳到最後把曹智說的神神乎乎的,說他不是人的也有。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0:18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演兵
    現在兩軍遙遙相望,站在城樓上的都墊著腳在那找,那個是曹智。{)
    總算在滾滾塵煙和那無數旌旗的飛動,無數戈槊的閃光中,在一搓多如螞蟻的人堆裡找到了。一面巨大的"曹"字引軍旗下,一匹黑馬上坐著個身穿明光鎧的將領,周圍有好多侍衛都圍繞著他,還有好些將領一個換一個的都來向此人請示著什麼。
    城樓上的軍士暗想這人大概就是敵軍主帥曹智了吧!
    "怎麼不像凶神惡煞?"
    "也不英俊,根本和潘安扯不上關係,倒是有些斯文像!"
    "和我們凡人長的沒啥兩樣!"
    壽春城的士兵在失望之餘,也堅定了信念,他們的敵人也是個肉眼凡胎之輩,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個曹智能帶兵打勝仗,也許是運氣,跟著現任陳刺史或許也能。
    陳瑀到達壽春後,馬上發現了壽春兵將軍紀渙散,戰鬥力低下的問題,也已及時採取一些措失予以改革,但這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有成效的,短時間內也就只能改變些精氣神。
    所以壽春兵士這種樂觀情續也就持續了數個個時辰,之後就又陷入了恐慌之中。
    陳瑀很清楚,就算現在他的兵力和曹智相等,壽春這支部隊和曹智部隊的實力也不是一個擋次的。
    他此時也身先士卒的和城外的騎兵呆在一起,對軍事他是識徒老馬,此時他只要退卻一步,他身後的這支軍隊,這座城池也就算完了。
    看著前方敵軍的陣勢,陳瑀這會兒也是認為他昨天誤解了曹智那封信的意思,看來那封信是曹智用來調侃喬玄的,信上說的在壽春修好城牆前決不進攻的話,純屬騙人,這會兒不是已經兵臨城下了嗎?
    陳瑀默默祈禱著自己能度過這一關,他這會兒正等待著敵人的進攻的號角、戰鼓響起。但等了許久,什麼也沒發生,對面曹智的陣營倒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傳令兵一批又一批的轉展於軍陣前後各處。
    陳瑀等了半響越來越看不懂曹智這"胡蘆裡買的什麼藥!"即不列陣衝擊他們這些騎兵,也不號令攻城,甚至連來罵陣的都沒有,只是佔盡了週遭有利的地形,在那呆著,像在等著什麼?
    此時,曹智卻在他的戰馬上坐的悠哉悠哉,他不急,他到這來是來演兵的,不是為了進攻來的。既然袁謙快到了,這圍城的樣子還是要做的。樸胡他們要展示他們的特殊本領,可能要準備一下,畢竟曹智曾經把他們一些配合默契的蠻族士兵拆散後從編過,這會從新組合,自是要準備準備,所以還可能要等會兒。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樸胡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於是,曹智左手一揮,一個曹智身邊的親衛雙手持一面五色小旗,向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後執起,手一揚綁上一面牙旗桿,高高地插在地上。
    陳瑀在對面也看見了,不知這算什麼意思,只見那旗連桿不到二尺,旗上繡著個白虎式的圖籐記號,不知他鬧甚麼玄虛。
    板楯蠻以白虎為記是因為相傳秦昭王時﹐白虎為害﹐板楯人應募射殺白虎有功﹐秦官府與板楯人盟誓說:「頃田不租﹐十妻不算﹐傷人者論﹐殺人者得以倓錢贖死。」楚漢之際﹐板楯蠻從漢高祖還定三秦有功﹐免除部落首領羅﹑樸﹑督(昝)﹑鄂﹑度﹑夕﹑龔七姓不納租賦﹐余戶歲納「賨錢」(作為賦稅交納的錢)四十。因此﹐板楯蠻又有「白虎夷」﹑「白虎復夷」或「賨人」之稱,他們也喜歡以白虎為記。到了東漢末年已經很少有人再知道板楯蠻的歷史和事跡了,所以陳瑀也認不得這旗幟上的標記。
    便在此時,曹智身後陣營突然射出一枚火箭,急升上天,在半空中散出一道白煙。接著只聽得腳步聲響,一隊隊士兵從前陣閃開的通道奔進兩軍對壘的當中場地,共是五百人。
    陳瑀一看,還以為曹智要進攻了,趕緊傳令道:"準備"
    陳瑀的騎兵的最前排兵士和城樓上的弓箭手,每人彎弓搭箭,準備迎擊敵人。
    突然對方奔出的五百人,未接近一箭之地,又變向,打著半圓轉起圈來。嗖嗖聲響,五百枝長箭整整齊齊的射插在陳瑀騎兵的周圍,排成一個圓圈。當然距離太遠,是不可能射傷任何人的。
    陳瑀遠遠一看,又是吶吶的一句,"這又是什麼意思?"
    與之絕然相反是曹智,他今天像是來看演出似的,伸著脖子對一旁的鄧艾道:"這是袁約的部下。"
    對與袁約部下的精彩箭術未及喝采,這些人已拔出背後類似標槍的簡裝武器,有用木棍的,有用竹槍的,反正都把頭部削的尖尖的。
    這些人又突然搶上十幾步,揮手擲出,「嗖嗖……」五百枝標槍一齊插在箭圈之內。這動作倒是讓曹智想起了他前世一部叫《斯巴達三百勇士》的電影,裡面那些戰士就習慣於用這種標槍擊殺敵人,沒想到蠻族中也有擅長此物的。
    曹智聯想的功夫,袁約的部下並未停止動作,只見他們擲完標槍後,接著又跟著又搶上十數步,拔出腰間砍刀。雙方軍士只覺眼前光芒閃動,五百枘砍刀呼嘯而前,砍在地下,也是排成一圈。砍刀、標槍、長箭,三般兵刃圍成三個圈子,各不相混。
    在這五百士兵扔完這三種兵刃,喝彩聲遂即震天響起。原來蠻族因貧窮多有使用這種簡制武器的,多年來在江夏蠻與漢軍接連惡戰中,損折極重,人和財產損失慘重不說,生產也都不到發展,打到最後有些蠻軍士兵連最起碼的武器都沒有。
    於是,窮則思變,因地制益的利用身邊能利用的一切東西製作成武器,木棍、竹片、砍材用的刀都被武器搬上戰場。
    但象袁約的部下如此精於此道倒是不多,又排了這個無堅不摧的陣勢出來,輔助以這些武器,任你武功通天,在這一千五百件長短兵刃的夾擊之下,霎時間便成肉泥。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1:43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還有我呢
    被李虎、樸胡等部落首領知道後,就加以利用,聲稱那是上天賜給他們懲罰惡魔的聖水,還專門派人提取這種水。wap.[`超`速`首`發]在古代粗略的提取手段下,又有無數人為此聖神的使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敵我雙方見了這等驚心動魄之狀,不由得毛骨悚然,均想:「這些毒水倘若不是射向群狗,卻是射在我的身上,那便如何?」
    與此同時曹智又是驚呼出口「硫酸!」,一旁的鄧艾在驚訝此種水的惡毒之餘,又是一陣迷惑的看向曹智,暗想:「我這主公怎麼好像什麼都懂,這些東西的名稱都不像是信手捏來的。」
    曹智那有空理會鄧艾的驚奇,他此時在想,「這東西和在皖城守城是用的銅水、殤水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這硫酸更具殺傷力,更精純,甚至不用殤水那樣煮沸幾天幾夜才可使用,要是他的部隊擁用有些這種東西,他會懂的如何更好的把它更好的用在戰場上。」
    "我還以為揚車這小子有些鬼聰明,沒想到還有這手!"曹智搖頭喃喃自語著。
    隨著曹智這邊揮旗收兵,揚車旗下兵士拉動水龍、噴射筒出場。當那些黑森森的洞口回轉之時,洞口轉到哪一方,哪一方的人馬便忍不住臉上變色,誰都怕被這惡毒的水沾上一星半點。
    樸胡等江夏蠻有如此犀力的武器和手法,曹智等人在驚歎之餘,不由疑惑到,在皖城戰役中,除了蠻軍的箭術等技藝曹智領教過之外,怎未見蠻軍使用其他這些手段。
    後來曹智通過瞭解才得知,一來當時蠻軍是由若干個蠻族組成,相互間本來就有猜忌,而不肯傾盡全力。二來,蠻軍雖然知道利用最簡單的材料作武器,還知道演變陣法,但這些東西都對兩軍對陣時或許效果更加,而且都適用於小規模戰鬥。如用在對付象皖城這樣的牆高壁深的大城池,就顯得很簡漏,效果也不會很好。比如說當時就算讓揚車的手下,帶著噴筒衝殺到城牆下,這噴筒又不像現代噴筒,能射多遠距離?頂多十幾米,而皖城的城牆平均高度在十三丈以上,這怎麼噴?還有就是如這種硫酸、石油等液體壯的東西,提取極是不易,他們儲藏的數量也十分有限。李虎、杜又想留有這些殺手鑭,在關間時刻使用。而且正是他們有了這些東西,才使他們在近幾年得到長足的發展。近年來板楯蠻聲勢大盛,各部落兵源得到相應擴充是一個方面,板蠻旗下的兵士最多時有二萬餘人。
    另一方面他們各種獨特的技戰術都到全面發展、提升,是另一個方面。這些東西是他們在江夏不同族群間安身立命的法寶,如果用完了,那他們在江夏蠻中的地位就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們輕易不願使用這些東西。這回是樸胡等人為了求表現,而且也是跟定了曹智的情況下,幾人一直想找機會讓曹智知道、瞭解他們的本領、能耐,所以才會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
    這些投槍、擲刀、射箭、扔木、噴水之士,乃是從此行蠻軍的士兵中精選出來的健者,武功本來已有相當根基,如果再能請得明師指點下練得年餘,就成為一支可上得戰陣、可作單斗的勁旅,曹智也很是為意外的收穫感到高興。
    最高興的莫過於樸胡等蠻軍將士了,這回總算露臉了,在千萬雙眼睛的注視下,歡聲雷動,而且聲浪是一陣高過一陣。這就好比電影明星受到萬眾注目,當然會產生強烈的成就感,參與演練的兵士們也都高興極了。
    曹智也命樸胡、袁約等人帶領所有參與演練的士兵到他陣前接受獎賞,並要求他們為了更嫻熟的相互配合,在袁遣未到的這幾日裡,圍著壽春城各門輪番演練,也讓壽春將士見識見識我丹陽軍的厲害。
    正當曹智招過樸胡、袁約、揚車等將領詳加詢問硫酸、石油的出處和一些練陣的細節時,在後陣等了許久的李黑縱馬來到陣前,大嚷著,"主公,還有我呢?"
    眾將領停止了談論,都轉睛注視著他,只見李黑不知何時脫了戰甲,穿著一套土黃粗布短衫,頭戴包頭式的鐵盔,人在戰馬上,卻未拿刀戟,而是拿了一把柄不是很長的鐵鏟。這模樣,這打扮對於武大三粗的李黑來說,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李黑的突然亮相,除了樸胡等蠻軍將領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咯咯的發笑起來。李黑知道他們在笑他的樣子滑稽,他一手拽著馬韁,瞪著眼珠,發急道:"笑什麼笑?打洞的就得這麼穿,不懂你們?"
    曹智忍著笑,看著李黑的憨態搖了搖頭,招手讓他過來,問道:"什麼還有你啊?"
    李黑見曹智問,惱怒的臉色一收,慎重其事道:"我手下的演練啊!你們在這都慶功了,怎麼就忘了還有我沒演練呢?"
    李黑說的是一本正經,還信心滿滿的樣子,說起話來還搖頭晃腦。但打扮得實在可笑,這回連樸胡、袁約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黑又待惱怒時,樸胡及時道:"你搗什麼亂,不是跟你說過,你那兩手不適合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演示"
    "嘿!"樸胡話未完,李黑已不賣帳的急叫出口:"我這怎麼不能演示了,我都準備好了,在這片場地上打四個大洞,再把他連起來,這邊的人從那邊出來,那邊的人從這邊出來,而且連不同顏色的衣服都選好了,你們看看。"
    說著話,隨著李黑的招手,四周跑出兩三百人,一個個跟李黑一樣頭戴鐵盔、手持鐵鏟的漢子來,而且還真穿了紅、黃、黑、白四種不同的顏色。
    李黑這套打洞的本事,很是實用,但樸胡等人認為今天主要是向曹智和敵我雙方將士展示他們的技能。這種像老鼠似打洞的本事,不能端到檯面上來。但李黑為人耿直,樸胡和他商量時他就不幹了,"憑什麼你們都有機會露臉,我李黑就不行。"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24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胡鬧
    樸胡再三對他說,主公已經知道你和你的人的超強挖洞本領,無需再演示了。但李黑那是那麼好忽弄的,他和樸胡又是知根知底的,從樸胡誠懇的話語中,李黑確定樸胡在忽悠他。
    於是,李黑無視樸胡的好言相勸,在大軍的隊陣最後也準備了自己的打洞兵士,等著樸胡他們都演練完了,就該輪到他和他的人露臉了。
    沒想到,樸胡早防著他,故意讓執旗的傳令兵就到那揚車的火攻和硫酸演練完,就揮旗收兵,結束了演練。
    這不急煞了李黑,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一幕。李黑這會兒依然振振有詞,"主公,這可不公平,他們這幾個小子都領了賞了,平時攻城掠地,我和我的弟兄出力總是最多,我也沒和他們爭什麼,現在有機會露臉了,就沒我份了,這可不行!"
    "哈哈哈"曹智笑著道:"行了,李黑啊,樸從事說的有道理,你這挖洞的本領是不適合演示,這讓敵軍都知道了你的本事,將來如何出其不意。行了,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也準備了很久了,賞錢照列有一份。"
    李黑一聽更不幹了,"那那成啊!我不要。主公,求求你,讓我也露一手,我都準備親自帶隊上了,您看我們都準備好久了,您就"
    李黑話沒說完,揚車、袁約已是尷尬的跑到到李黑身邊,勸說起他來。知道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抖出多少平時的丟人事。
    曹智也懶得和憨厚的李黑耍嘴皮子,笑過他幾句後,就和樸胡、鄧艾聊著其他事。
    正在此時,一騎打陣外駛近,騎士服飾與曹智的大軍略有不同。但曹智的部下並未有人阻攔與他,因為大家都熟知這是歷陽來的信使,可能又有什麼信件送來。曹智率軍出征期間,每天都有從丹陽或是歷陽往來的書信、文書。
    信使繞著大陣疾馳,待接近曹智的中心方陣時,被曹智的親衛隊長攔了下來。
    "什麼事?"
    "歷陽棗縣令急件!"
    "喔!拿過來吧!"
    信使也不下馬,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副"雙鯉魚"信扎,遞交給那隊長後,就有人引著他去遠處的營帳休息。
    "鯉魚信"立刻被層層轉交上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曹智手裡。
    曹智這會兒正問樸胡道:"你說那種會腐蝕的液體在那發現的?"
    遂即一邊拆開了"雙鯉魚"信扎,耳朵聽著樸胡的回答,目光轉移至信紙上,沒想到讀了兩行,忽然身形一震,接著又憤聲道:"胡鬧!簡直是胡鬧!"
    曹智周圍的將領、謀士皆是嚇了一跳,歡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大家都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曹智,不由思索起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語說的不對了,而觸怒了曹智。
    曹智很快看完了信,發出長歎之餘,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離的不算遠的壽春城,似在思量著什麼。
    這時曹智身邊的樸胡、袁約、揚車、李黑都不能算曹智最親近的人,看見曹智不高興了,自是不敢出言相詢。現在也只有鄧艾算是曹智的"近臣"了,於是,他只好義不容辭的輕輕打馬上前幾步,低聲道:"主公,何事啊?"
    曹智"啊"了聲,把信就遞給了鄧艾,還吶吶自語道"這小妮子不是添亂嗎?"
    鄧艾接過信也是一目三行的念著,看罷一下子失聲叫嚷起來,面色同時大變,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曹智被問的心中一凜的同時,回首對樸胡道:"今天就到這,通知各營就地安營紮寨,隨後再通知各營主將安頓好部下後,到我營帳議事。"
    "是!"
    樸胡、袁約、揚車立時領命而去,李黑左右盼顧一番後,也只得作罷,興汕汕的率部而去。
    隨後在壽春周圍一里之地又是熱鬧起來,安營紮寨,埋鍋造飯,兵馬移動、調防,吵吵鬧鬧的,折騰良許。
    唯一不敢鬆懈的就是對面的壽春兵將,他們也著實可憐,被圍困大軍一輪又一輪的精彩表演嚇得魂飛魄散,這仗還未開打就都有點腿軟。
    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陳瑀把他折騰的夠嗆。只要對面有點什麼新動作或是有兵將出列,他就下令"全體準備!敵人要進攻了!"
    弓箭手每每都要拉滿弓,作勢待射。步兵挺起長矛、戈叉,舉起盾牌準備應戰。騎兵也是夾緊馬腹,挺著手中的兵器,準備對沖。但這樣拿上拿下,舉起放下,來了無數個回合,誰都明白人家那是在演練,不是要進攻。最後演變成敷衍了事,挺起,舉起,放下,趁著長官不注意,做著樣子。但依然被陳瑀發現了幾次,自是被一陣痛罵,還有幾個受了軍棍。
    於是,好心的王司馬特地從城內出來,告訴陳瑀,"對面是在演兵,不會進攻,我們不用一直處於戰鬥準備狀態!"
    王司馬好心沒好報,被對面這種不痛不癢的撩撥也是折騰的惱怒異常,氣正沒處撒,這會兒倒好,王司馬正撞槍口上。
    陳瑀回頭就是一通大罵,"你怎麼知道敵軍不會趁我們鬆懈時進攻,休要多言,給我滾回你的崗位,若再不得令,善離職守,軍法處置。"
    王司馬一下子被氣得,牙齒咬的咯咯響。他好歹也是壽春老司馬了,沒想到陳瑀這麼不給面子,盡當著這麼多軍士面前罵他,太沒面子了,太下不了台了。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陳瑀還是揚州刺史,比他大了何止幾級。王司馬好漢不吃眼前虧,回身奔進城內,正打算找喬玄告狀去。
    沒想到卻撞見了喬玄,喬玄本來因身體原因,曹智大軍逼近壽春城池的事只是派人稟報了一聲,也沒指望他來督戰,沒想到這會兒倒是自己來了。
    只見喬玄像個跳鬼神的道士似的,儒袍是披著的,腰帶也未束,頭髮也未打髻,一路跑來已是氣喘噓噓,但他還一手拿著一柄明晃晃的長劍,一面神神叨叨的叫嚷著,"曹智,曹智在那裡,我要與他一決生死!"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25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計劃有變
    還算興運,未到城牆就被王司馬撞見了,一看這情形,馬上和後面趕來的僕役家丁抬著喬玄,給送回了郡府內宅。
    壽春城內鬧得身心疲憊的時候,城外大營內,眾人也是煞費苦心。
    當周倉、李典、蔣欽趕到曹智的大營時,就被鄧艾的一句,"陳玲怎會跑出來的呢?還跟在我們後面,到了壽春!"
    鄧艾聲音不大,但聽到周倉的耳中卻若同九天驚雷般震撼。
    "什麼?陳玲到了壽春?她怎麼來的?一個姑娘家來幹什麼?"
    周倉情急之下,一衝進大帳,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同行的李典、蔣欽本來還想進帳後調侃一下樸胡等人,「深藏不露,今日露了臉,得了賞賜,應請他們吃酒云云。」但一看周倉的著急樣,曹智、鄧艾也是愁眉不展,就知道出了棘手的事。所以也就打消了取笑的念頭,兩人悄悄跑到揚車、李黑所坐的席案處,詢問著情形。大帳內其他人都是坐著的,只有曹智、鄧艾在帳中央的主位下站著,講這話。這會兒站立的隊伍中又多了周倉,周倉聽聞這個驚人消息後,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鄧艾等人身旁,焦急的詢問著。
    李典、蔣欽雖說沒站著,但也一會兒就弄清了周倉口中這叫陳玲的女子是已故揚州刺史陳溫的小女兒,曹智率大軍離開歷陽後沒多久,就告了失蹤。害得他的姐夫,現任歷陽縣令棗袛一通好找,最後才在這陳玲小姐的梳妝盒裡找到一封信。信上說,陳玲不知聽誰說,袁術不久也要到壽春。這陳玲認為是此人逼死了她爹爹陳溫的,還曾因拒絕娶她,來達到陳溫聯姻的目地。陳玲也是個要強性子,她要替父報仇,也要這個羞辱她名節的臭男人付出代價。於是,就帶了兩名貼身的丫鬟,尋著曹智的尾際,奔壽春而來。
    陳玲是已故陳溫的女人,如果有個好歹,周倉、鄧艾等人可就大大對不起九泉下的陳溫,他們自己都認為這是有罪的。古人對死人交待的事是非常重視的,陳溫臨死前還要他們照顧家小,這才過了多久,就出這檔子事,真是叫眾人觸不及防。
    這一路上可能的危險太多了,盜匪搶劫、強*奸,甚至被殺,三個女孩子又不是經常出門,迷路、走失在所難免,雖說跟在曹智的大軍後面,但誰吃得准她們跟上了沒有。
    鄧艾見周倉一下子急的不知所云了,相對周倉鄧艾要冷靜得多,對周倉講了棗袛袛信函的大概內容,最後補充道:「三小姐到沒到壽春還不好說,她們女孩子……」
    鄧艾還沒說完,周倉馬上想到了什麼,不待鄧艾講完,就轉身對著帳外大喊:「來人,來人!」
    鄧艾忙問道:「你叫人幹什麼?」說話間帳外已有兩名執勤的親衛聞聲走了進來,等候著傳令。
    周倉急回道:「立刻派人沿我們的行軍路線,倒過去找,姑娘家腳小,走得慢,說不定還在路上呢!」
    這回輪到鄧艾不耐煩的打斷周倉道:「都派了,已派出兩批人馬了,而且向合肥的李主簿,巢湖的李太守也都去了急件,讓他們幫助查訪,我還附了三小姐的畫像。連我們自己的大軍裡也派人去查了,別讓三小姐混在那群兵疙瘩裡,或是被那幫膽大兵油子當戰利品窩藏著,能想到的,我和主公都想到了,你不要瞎急,現在怕就怕三小姐已先我們一步進了壽春城!」
    「啊!」剛剛鬆下一口氣的周倉驚叫出口,大叫道:「這有可能嗎?」
    鄧艾搖著頭道:「有可能,我們這一路行來走走停停,並未疾行,我們在巢湖就呆過兩三日,合肥也是,她們的腳再小,也完全可能超越我們,在我們合圍壽春前,已經混進了城裡。」
    周倉臉上肌肉一緊,但他明顯比剛才冷靜多了,並未大叫大嚷,而是轉首再看曹智,希望能從曹智嘴裡聽到不一樣的見解。
    但令他失望的是,曹智揮退等待命令的親衛後,沒頭沒腦的問鄧艾:「陳玲從小練過武藝嗎?」
    周倉不明白曹智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幹嘛,但也是一愣的鄧艾遂即明白了幾分,他哎了聲,回道:「練過,但姑娘家受不了苦,兩天打漁三天曬網,只練了點三腳貓功夫。」
    「唉!」曹智歎著氣,苦笑搖頭道:「那壽春城裡有人認識陳玲嗎?」
    鄧艾想了想,剛要回答,卻被周倉搶先道:「有,喬玄就見過三小姐!」他這會兒也明白了曹智奇怪的問法,曹智等人多半是認為陳玲已經進了壽春城,所以正在往這方面多設想。
    周倉自己說完也像找到答案了似的,不由拍腿道:「這可如何是好,說不定三小姐已落入喬玄之手。」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李典也接茬道:「對啊,否則今天樸兄弟他們在東門外鬧得那麼熱鬧,也未見壽春有什麼動作,喬玄好像也未露面,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應該是已劫持了陳小姐,只等我們攻城時,拿陳小姐要挾我們!」
    「對,對,對!喬玄一直沒有露面啊!」
    「怪不得,原來是有恃無恐!」
    「是啊!我們在他的壽春城外折騰的那麼厲害,沒理由他不出來看看的!」
    「不光喬玄,我看陳瑀今天也很淡定!」
    「都怪這棗袛,怎麼當人家姐夫的,這麼大個人也能讓她溜出來!」
    ……
    樸胡、蔣欽等人聽了李典的分析,七嘴八舌的說著,中國人特有的從眾心理在現在得到了明顯體現。
    曹智、鄧艾也未出聲反駁,或提出其他的可能,所以李典等人就越加肯定了他們的說法。周倉也被他們說的煩躁起來,他朝曹智橫跨一步,道:「主公,我看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李典、蔣欽,包括樸胡、袁約、楊車、李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現一聽可能計劃有變,不由起勁起來。
    李典第一個爬出坐席,迎合著周倉的話道:「對,對大哥,不如我們真拿下壽春算了,反正是易如反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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