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93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29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有完沒完
    看著熊熊烈火,陳瑀心中的火也在熊熊燃燒,他要發洩,第一個倒霉的自然是王司馬。王司馬當場差點被陳瑀以臨陣脫逃罪給**了,最後左右將官都攔著,陳瑀自己也覺得這個罪名太過牽強,於是,就以未盡守城職責為由,關入大牢。
    在換上自己的親信繼任北城防守職責,再加派人手守衛北門後,問題隨之而來。
    看來北門也不是敵軍主攻的目標,那麼曹智到底想幹什麼呢?要他相信曹智只是來佯攻壽春,是千難萬難的。陳瑀現在已懶得再去猜測曹智的真正意圖,他正打算把所有預備隊都分散到各門以作防守,管你曹智想從那個門進攻壽春,都把住了總沒錯。
    陳瑀率部離開北門時,正對應的南門方向又傳來「咚,咚」的響亮撞擊聲。隨後南門回報說是敵人出動了撞門隊,撞擊城門,不過這次撞門的有點特別,竟是白天演練過的那種拋木式撞擊法。
    但敵軍也不好好撞門,而是對著南城門附近亂扔一氣,扔完就跑了,雖說對厚重的城門影響不大,但也撞得南城李司馬嚇出一身冷汗,又是向陳瑀告急。
    「告急,告急!有完沒完,窩囊廢!把人給他調過去!」
    陳瑀咆哮完後,打馬直回東城,兩天內再也未離開一步。但敵軍未就此放過他,除北門外,其他各門在這兩天內週而復始的遭受一些*擾,打的可謂不痛不癢,但令人火冒三丈。
    涵養過人的陳瑀,在第三天給城外的曹智去了一封信,要求他停止這種無謂的*擾,他願意在東城外擺陣,和曹智面對面,一對一的來一場廝殺,生死不論。但卻未得到回復,曹智也未露面,一直躲在陣後大營內。這讓陳瑀稍感安慰,心想:「這曹智畢竟年輕,手上也沒兩把刷子,你看不敢應戰了吧!」隨後壽春城內對敵軍主將曹智的謠言不脛而走,說的極是難聽,並且就這麼傳著。在這兩天裡,壽春城內也發生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但後來,袁遣又到了,真正的攻城戰在那時也開始了,沒人再去顧及這些。
    曹智再看完西城的實戰模擬進攻後,對目前的一切深表滿意。曹智西門、南門轉了一圈,回轉東門時已是四更天了,這時各門的戰事才稍事偃旗息鼓,大家都要喘口氣。曹智回大帳處理了些軍務,聽取了樸胡、鄧艾的一些匯報,不一會兒,周倉興匆匆的跑來告訴曹智,第一階段地道打完了。
    曹智道了聲"好!"就隨著周倉去查看地道的情況了。
    在**的習練、**作加指導指揮下,一些初次挖地道的士兵也漸漸得心應手了。
    李黑和一群身穿**布衫的士兵,趁著夜色,出洞來喘口氣。曹智走近一座大帳篷時,就聽李黑嘴裡不知塞了什麼東西的,但卻還在斷斷續續的和屬下士兵說笑著什麼。
    曹智繞過帳營,只見一百多名手持鐵鏟的士兵,散亂的坐靠在營帳周圍,或已睡著,或在吃著飯食聊著天。中間這座營帳最大,只有人進,沒有人出,臨近的另兩座營帳正面不時有一身灰土,精神頹廢的士兵行出,隨意找個地方坐下休息。這兩座營帳的背面也是大開著的,川流不息的有人拖拉著一包包泥沙石土,往外運送,裝上不遠處一輛輛停靠等候在那的騾車,自有兵士把這些挖出的泥土運送到遠處傾倒,再把空袋空車拉回,形成了一個非常有序**作鏈。在周倉的帶領下,在幾十個人圍成一個圈子的正中央,曹智找到了正手舞足蹈,談興甚濃的李黑。
    李黑一手**著一把炒熟的糙米,往嘴裡一塞,"咖崩,咖崩"胡亂咀嚼著,還未下嚥,就急著吹侃他的挖洞心得,一點也看不出他已是勞作了**的人,精神頭還是很高漲的樣子。
    "我跟你們說,這打地道最關鍵的就是掌握方向,這要是打偏了,那就什麼都完了,這"
    "主公!"
    "參見主公"
    一名軍官發現了曹智,第一個高叫出口,李黑等其餘眾人,也都紛紛起身見禮。
    曹智微笑著擺手道:"諸位不必拘理,我只是隨便來看看,諸位辛苦了,休息吧,繼續休息。李黑,帶我參觀一下地道!"
    李黑"哎!"了聲,興匆匆**起靠在身邊的短鐵鏟,轉身帶著曹智、周倉向中間那座營帳行去。
    曹智跟在李黑身後行人那座中間的大營帳,掀進帳簾就見整座營帳內敞露著一個徑長三四丈的大洞,深不見底,大洞成半斜坡壯向下延伸,斜坡下不時鑽出一個個頭戴鐵盔、手持鐵鏟的士兵來,一派忙碌之景。
    李黑領著曹智、周倉矮身鑽入由斜坡鋪墊的大洞,只見洞內每隔幾米就有木板木條撐住的洞壁,洞壁上點有蠟燭、油燈,洞頂上還鑿有通氣孔,但越往下越是悶熱,前一段洞體因為是事先挖掘好的,所以洞體也較為寬敞。
    曹智半矮著身子,跟在李黑身後慢慢走著,邊打量著洞內的情形。不時有挖掘地道的兵士行進行出,見了曹智紛紛要與曹智行禮。因為洞內空間狹小,曹智讓他們都免了。
    行至一個交叉路口,才發現的確還有另外兩條地道左右相通著。李黑告訴他,本來有四條長短不一的地道,本來想用於昨日的演練,現在等於是灌通了其中的兩條,這樣往西城方向打洞就近的多了,也可大大省時。
    曹智點頭讚許之餘,發現越往前地道的空間就越狹小,也越發簡漏的多,只是挖了一條真正意義上盡容一二人通行或爬行的地道。
    李黑解釋說,為趕進度,後面的地道就沒前面這一段修的那麼講就。
    曹智稱能理解,他又不是要部隊長住地下,修那麼好也沒必要,曹智的要求只是要能讓周倉等人秘密的潛入壽春城,找到陳玲就可以了。這只是個臨時行為,這地道也是做臨時之用。曹智打算用完還得毀了,免得讓袁遣知道了,加以利用。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29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地道
    說著話,再蹲著身前行數步,已能聽見"咚,咚"的聲音。
    曹智側耳傾聽一會兒,問前面的李黑:"這是西城的鼓聲,還是"
    "嘿嘿嘿!"李黑扭頭朝著身後慢行的曹智*笑道:"那即是鼓聲,又是打洞聲!"
    曹智疑慮的"恩?"了聲,不解的正要詢問,在他身後的周倉喘著粗氣接口道:"地道現已經挖到了西城城牆根,壽春的城牆建的很是周到堅固,牆下的地基不但有夯土,還有碎石和磚塊,我們在挖到牆根時因為地勢關係,又挖高了點,正好碰到了一些磚塊。"
    邊在地道裡爬走邊說話的周倉顯然有些累了,說到這已經喘上了。
    李黑非常習慣這種地下生活,在前笑嘻嘻的接茬道:"這時轉向或往下深挖夯土要多費幾個時辰的時間,所以我們就乾脆敲挖了那幾塊牆基,再直接挖過去。這樣一來,聲音就大了點,我們和地上的李司馬講好了,讓他的人今夜,甚至明天戰聲鑼鼓不斷,混淆城上敵軍的聽覺,以方便我們行進,我們也會順著他的鼓點敲擊城基。"
    曹智這時也有點喘上了,他也是第一次走這樣的地道。但他見李黑外表如此粗魯的人,能有如此細密的心思,依然很是高興。
    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總是能充分的發揮才智。
    說話的功夫,地道是越走越窄,一遇到裡面有人運土出來,曹智等人只能側著身體,貼在牆壁上,先讓運土的士兵過去。速度也慢了下來,走了一段,曹智身上,特別是**前、膝蓋和老往一邊側轉的臉頰都沾上了泥土,但咚咚的敲擊聲更清楚了。
    李黑這時就表現出專業**,他人也挺高的,但在地道裡或蹲或爬,動作都是迅捷、自然,而且在洞中行進非常快速,要不是為了等曹智他們,他大概早就到地道盡頭了。
    而且曹智還發現一個問題,李黑全身的**衫其實現在外表大半是半干的泥巴。曹智等人雖說也是不講究的武夫,但在地道裡總是盡量避著**黑的泥土,但李黑卻是一點都不在乎,蹲爬一點都不扭捏,碰上泥土像見了女人的肌膚一樣,摔**滾爬都不怕了。久而久之全身沾滿了**黑的泥巴,干了再沾,沾了再變干,竟已分辨不出衣服的本色。
    其實很多士兵都是這樣的,在泥堆裡鑽進鑽出,衣服、指甲到處是泥,鼻孔裡吸進吐出都是泥土味。他們通過在地道裡的幾趟挖掘勞作,慢慢就習慣了這裡的環境。
    但曹智知道這種長期在地下的工作對人的身心健康不是很好,曹智對李黑等這群士兵增添一份敬佩之心的同時,心下竊喜著自己又將多出一種攻城掠地的手段。通過此次實踐,這群士兵對這種刨洞技術也會更熟練,也讓曹智從新認識了手下這群蠻兵的本事。
    三人邊說邊行,不一會兒就行到了一個圓洞口,這個洞口特別小,幾人輪番矮著身跨進了一個較大的空間。裡面點著一盞油燈,隨著咚咚的撞擊聲,裡面的光線也隨之晃動著。這個空間也比較昏暗,已有四五個人在忙碌。打前兩人打著赤搏掄著兩把鐵捶,隨著鼓點"咚咚"的敲擊著一些石磚,用不了幾下,就會有一大片石塊磚礫裂碎下來,此時敲磚的人就停止敲擊,退開一些,旁邊的幾人馬上跑上去運鏟如飛,一人撐著一個口袋,讓他們把碎石泥土直接鏟入其中,再拖至那個小洞口。不停有人來拉走堆積在洞口的袋子,也因為這樣,拖拉的袋子不時有碎石泥土遺留下來,才使這個洞口顯得特別小。
    因為這一段地域狹小,一下子多了曹智等三人,還都想撐著頭看洞裡的情形,當然轉不開身了。
    李黑一看這情形,趁曹智和周倉幫著來運土的士兵遞送土袋時,李黑立即閃身一旁,速度極快,一把鏟子上下翻飛,使得像旋風一般,一下子就挖了兩個洞**,因為是在自己的地盤,也沒必要做土,就直接把泥翻在旁邊。
    曹智拉了兩袋土石,一轉身就看見多了兩個似圓非圓,似方非方,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一人多高的,可容一兩人站立的凹槽,而且一個鏟子一個鏟子打的很工整,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挖的。曹智哎呀一聲走了過去,笑道:"李黑,神技啊!你簡直是個盜墓天才。"
    李黑本來受了曹智誇讚,一臉笑容,但聽到後半句,又聽不懂了,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問:"什麼盜墓?"
    曹智"啊!"了聲,這才想起"盜墓"這一詞在東漢時期,應該還是沒有的。曹智嘻笑著拍著李黑的肩膀道:"我瞎說的,咱李黑那能去盜墓,這行手藝咱得用在正途上。"
    曹智故意扯開著話題,掩飾著自己的無心之失。突然又有個念頭閃過,歷史上說曹**有支專門的盜墓部隊,還設有**金校尉和發丘郎中等官職,可別就是有了李黑等這樣的能人,才發展起來的。那曹智以後就得小心善用李黑,千萬不要讓曹**做出了遺臭萬年之事。
    李黑也不在乎曹智的胡說八道,他搓著掛在右臉上的一佗泥土,憨笑著說道:"打了十幾年洞了,這點小意思,哎!主公是不是對這地道很感興趣,不如在這呆會兒,我給你再展展我的手藝,看看我最快能打多快?」
    曹智站入那凹槽左右看著,隨意答道:「好,那我就呆會兒!」隨手還招呼著周倉,「周都尉,來試試李黑為我們定做的觀察地,這樣咱們也不會妨礙他們的工作。」
    周倉顯然**未睡,累了,又在地道中爬進派出,這會兒已是滿頭大汗,精神頹廢。曹智招呼他,他也是勉強的笑了笑,走了過來。
    曹智問他:「周都尉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回去睡會兒?」
    周倉一聽曹智要趕他走,立時,一提精神,道:「誰說我累了,我不累,主公願意看到什麼時候,我都奉陪。」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29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沒那麼快
    曹智「哈哈」一笑,拉了周倉一把,躲入了凹槽。這時李黑已替下一名敲城基的士兵,把上衣朝兩邊一拉,就露出了強壯的赤膊上身,再把衣服往腰際上一束,接過一把錘子,往手心「呸呸」吐了兩口吐沫,掄起錘子,先在空中試探**的掄了兩下,找到於地上傳來鼓點的節奏,然後「嘿呀,嘿呀」的砸起牆基來。
    不知是曹智在場,還是李黑特別有力氣,這一輪敲擊,持續了好久,一旁與他配合的士兵後來明顯跟不上李黑的節奏,只能退下,幫著鏟拾泥土磚礫。李黑一人就敲擊下了一大片牆基,在他腳邊立時堆起一個小土包似的碎落物。
    直到沒法站了,他在罷手,讓開身子,由其他士兵鏟挖。李黑經過這一輪高強度勞作,也已微見汗漬,並且鼻息也重了起來。他提著鏟子挪過幾步,走到曹智、周倉站立的地方,抹著油亮腦門上的汗滴,道:「主公,我看這第一層的城基快挖完了,接著是……」正說著話,在清理碎石的士兵鏟子不小心鏟到了城基的底部,經過這一下不算很重的撞擊,突然,有一塊石塊「呯」的一下自己脫落了下來。
    這時整個城基已經被進挖掉一米多深,又有這一塊石塊一脫落,立時有一塊地方顯露出了泥土,李黑正和曹智等人講話,一看這情形,立即興奮的回身,就著微弱的燈光左右打量著。
    曹智等人也看見了這一幕,就算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也知道第一層城基其實已敲完了。等裝碎石的士兵忙碌的差不多時,曹智、周倉也矮著身子湊了過去。
    露出的泥土在燈光的搖晃下,顯出是**土。李黑用手扒拉著這一缺口的周圍,「嘩啦啦」的旁邊的那些碎石紛紛脫落,不一會兒就顯露出一小面土基。這是兩層城基之間的夯土基,整個古代的城牆為了防禦外敵,通常都把城牆建的又寬又高,像壽春這種郡府治所的城池,城牆的直徑寬度通常都要達到三米左右,甚至更寬。這樣才能在城牆上駐守士兵,堆放武器,在城牆裡可建甬道,甚至營房。一般情況下,城牆越往下就會越寬,這是為了保證最高達十幾丈的城牆穩固。
    對於城牆的基本構造,在場的幾人都不是很陌生,但接下來挖完這道結實的基土後,還要碰到一道城基。於是,曹智問李黑:「還要挖這些土基嗎?」
    李黑**著已觸手可及的城牆磚,喜仔仔的回道:「不用,這裡的土不比其他地方的,壽春總體土質是屬於鬆軟的,所以前面的洞很好挖,但這裡的地基是人工夯實的,再加上上面城牆的常年重壓,已經非常堅硬,非常難挖。我們拆了這些城牆磚,直接翻過去,這樣省時省力。」
    「拆轉!」曹智一頓,疑慮的問道:「拆了這些磚,會不會弄塌一段城牆?」
    李黑嘿嘿一笑低聲道:「不會,這城牆那麼堅固,拆幾塊磚石,那會有什麼影響。」
    說著話李黑手上動作不停,運鏟如飛的很快把土基的上面挖的很大,並清理出一大面磚牆。
    周倉舉著一盞兵士遞過來的油燈,站到李黑身旁,幫他打著點亮,順手還想敲敲那磚牆。李黑看到周倉在拿手敲磚牆,忙把他按住了,低聲道:「什麼都別碰,這是真正的城牆了,傳音效果非常好,這城牆裡要是有營房的話,睡覺的人能聽到敲擊聲和有震感。」」說著話時,李黑眼神極其銳利認真,嚇了周倉一跳。
    李黑自己把耳朵貼了上去,貼在磚牆上,聽了會兒。又伸出兩根手指,放在那牆上面,沿著這磚縫**起來,**了很久才停下來,道:「這裡面有夾層,大概營房,不管裡面住沒住人,從現在起大家一定要噤聲,待會兒搬磚的時候,所有的磚頭都要往外拿,不能往裡面推,更不能砸,都知道了嗎?」
    這話像是在對站在洞外的兩名士兵說,又像是對身後的曹智、周倉說,反正所有人都在點頭。
    周倉也伸手**了**那牆,說,:「怎麼可能,連條縫都沒有,怎麼可能把這些磚頭取下來?」
    李黑自顧自的,沒理周倉的問話,他**到一塊磚,朝著周倉笑了笑,然後從束在腰上的衣服裡拿出一片極薄的刀,或者這玩樣更像現代的刀片。李黑對著那**到的一處磚縫,突然一發力,**了進去,然後再用兩根手指夾著迅速拔出,再在這塊磚的下面又是用力一**,再拔出後,最後再用他那兩根粗糙的手指嵌進那兩處被他刀片弄開的縫隙,即使這樣也僅有指尖能抓住那塊城磚。就見李黑一沉腰,猛的一使力,竟然把磚頭從牆壁里拉了出來.這土磚是何等的結實,光靠兩根手指要把一塊磚從牆裡拔出來,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雖說那塊磚已被李黑弄松,但左右兩邊和另外一邊的連接處還是粘牢的,古代的城牆都是用米汁澆灌的,遠非普通民房、土牆可比,這兩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李黑看了看拔出轉的牆體,點點頭,道:「行了,我們馬上開始搬磚。」
    拆掉了一塊,整個緊密的城牆,也有了緩解壓力的地方,拆其他的轉也就容易得多了。很快,牆上的磚被一塊一塊卸下來,半個時辰後,牆上搬出了個能讓一個人通過的洞。周倉往洞裡丟了個火折子,接著火光,觀察了一下裡面的環境。
    其實也談不上環境,在兩堵城牆之間是有一片空心的區域,但都被土石填充著,看來打通這一區域還得花點功夫。
    曹智、周倉本以為就這麼容易的事,看來還要費一番周折,兩人微顯失望之餘。李黑卻一點也不失望,他刨開一塊城牆厚的土石,探頭進去聞了聞,然後回頭興奮道:「中間這部分不是夯土,我們就從這向下挖,繞過上面的土石城磚。」說著話朝站在小洞外的士兵招了招手,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就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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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來信
    曹智和周倉明白這裡擠不下他們兩個多餘的人,兩人識趣和爬進洞的士兵作了對調,站在洞外看了會兒,看李黑和部下運鏟如飛,配合默契的工作著,但要把一段幾米甚至幾十米寬城牆底部挖通,通了之後應該還有後面一面城牆要挖,再打到壽春郡府所在地,看來的確還需要兩三日時間。
    兩人覺得在這多看也是無意,遂即正準備跟李黑打聲招呼,回地上去了。此時,正好一名來拉土包的士兵帶著一名傳令兵來找曹智,說是鄧郡丞接到兩份急件,要您趕緊回去處理。正好李司馬也到大帳了,聽說您在下面,他非要來看看。鄧郡丞快攔不住了,讓您趕緊回營。
    曹智"喔!"了聲,趕緊和周倉出了地道。一出地道才發現天色已大亮,來到大帳門口時,只聽鄧艾焦急的話語:"李司馬,你不能下去,這都下去了,誰指揮兵馬啊?你就別下去了"
    "哎呀,哎呀,鄧郡丞你就讓我下去看看,我還沒見過地道呢!再,再說,我也不放心大哥一人在下面,我得去看看,就看一眼"
    李典像小孩似的耍著懶。曹智和周倉聽得兩人的對話,皆是搖頭相視而笑。
    "呼!"的一下,值勤的兵衛掀起帳圍,曹智和周倉大步踏入。進入眼簾的第一幕是李典已脫了一半的鎧甲,還想往下脫,鄧艾不讓,硬是拽著一節衣角,兩人正在討價還價。
    李典和鄧艾也是嚇了一大跳,聽見聲響,兩人轉頭張望。
    "哇塞!這兩人是誰?"
    曹智和周倉在地道裡爬了一圈,剛才又湊近了瞧李黑敲牆挖土,這渾身已沾得像個泥人,估記這會兒兩人的老婆看見他們倆都得不一定認得出。
    "喲,是大哥吧?"
    "主公!"
    李典、鄧艾擺著那姿勢,左右看了會兒,終於認出了曹智。
    曹智和周倉渾然不知自己有多髒,曹智看著李典和鄧艾的動作,泛著胃酸,大罵道:"你們倆真噁心,抱在一起**服呢!"
    "呸,呸!"被曹智一句調侃,點醒了李典和鄧艾。李典呸著口水,趕緊拽回自己的衣甲,向旁跳開。鄧艾也是趕緊扔了手中拉著的衣角,擺著手轉過身,走向大案旁,去拿幾封信件。
    曹智、周倉看著李典、鄧艾的尷尬.手哈哈大笑著。
    不服氣的李典哼了聲,指著灰頭土臉的曹智回敬道:"大哥,你也別笑我了,你都快成隻老鼠了,嘿嘿,而且是只挖土的田鼠,哈哈哈"
    曹智、周倉隨著李典的話語,才注意到自己這一身泥土。
    "彭,彭!"兩下一拍,大帳內頓時一陣灰天灰地,"咳咳咳!"嗆得正在大笑的李典一個勁的咳嗽。
    鄧艾立時喚來曹智的親衛,打水、**的,忙乎了好一陣。等收拾的差不多時,曹智才想起了問李典:"李典,你不守在西門跑我這幹嗎來了?"
    李典趁曹智脫鎧甲的功夫,也已把自己衣甲穿好,正端著碗水呼啦呼啦的喝著,聽得曹智喚他,忙放下水碗,應聲道:"大哥放心,我西門都安排好了,輪番徉攻,吵鬧不斷,絕對讓城上的那幫龜兒子聽不見李黑兄弟在地下的半點聲響。"
    曹智"恩"著道:"那就好,那個"
    曹智話還沒說完,李典已嘻皮笑臉的幫曹智端過一碗茶水,拍馬屁道:"大哥,聽說李黑兄弟在下面挖的不錯,哎!這小子和我在巢湖待了那麼久,也沒聽他對我說有這一手,原來是憋著勁到您面前表現來了。大哥,您看,這機會也難得,您就讓我下去看一眼?"
    曹智手裡接著李典遞過來的茶,先喝了口潤了潤喉,唉!地道了爬了圈,出了身汗,這喉嚨就干的夠嗆!聽著李典的哀求,曹智抬了抬眉毛道:"你要下去?"
    李典看曹智神色動了動,知道有戲,趕緊答應道:"是,大哥!"
    曹智用**布巾擼完最後一把臉,道:"行,讓你長長見識也好。"
    李典一聲雀躍,轉身就要往外跑。曹智叫住他,道:"嗨!把鎧甲脫了,在那下邊穿這東西,連轉身都不方便。"這是曹智的經驗之談。
    李典停住腳步,低頭看看自己穿帶整齊的衣甲,再看看曹智那套脫下的泥甲,道了聲"對啊!",其實他剛才就已準備脫了鎧甲,下地道去看看的,單被鄧艾給阻攔了。這會兒有了曹智的允許,就麻利的在大帳中脫起鎧甲來,那速度就像小朋友星期天要去公園郊遊一樣。
    曹智無奈的搖著頭,扭頭一看几案上粥飯,想起了洞下的李黑還在工作。於是,就吩咐李典幫李黑他們帶點吃食下去,李典為了能下地道,讓他幫李黑帶吃食他也豪不在意,一口答應。一身鎧甲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只用三分鐘就脫完。脫完時正好專管做飯的伙夫送來了一包吃食,李典抓過就跑了。
    曹智和鄧艾、周倉看著李典的急樣不由相視而笑,笑完曹智又吩咐伙夫多準備些吃食給李黑挖地道的部隊送去。又對正在喝粥的周倉道:"你也累了,吃完東西你也去睡一會兒,別累壞了,兩三日後你還要帶隊入城探查陳玲的消息。"
    周倉這回也沒逞強,他也著實是累了,匆匆吃完東西就回帳休息去了。
    周倉走時曹智和鄧艾還在吃早飯,待周倉一走,曹智才想起鄧艾派人找他是有幾封信件要他處理。
    "鄧先生,那裡來的信?"
    鄧艾也在此時想起了此事,趕緊從座位旁拿出一摞信扎,交到曹智手中。
    曹智掂著手中的信,粗略一看,信其實只有三封,但每一封都是用雙鯉書壯用木板夾著的信件,入手頗沉。同時也說明這三封信都頗為重要,所以鄧艾才會派人下地道請曹智回來處理這些信件。
    曹智打開信,匆匆翻了翻檯款,第一是豫州刺使的大公子孫策寫來的,曹智一陣詫異,孫策怎麼會給他寫信,但轉念一想也就想到了是什麼事。
    曹智笑著,把第一封信先鋝到旁邊。再看第二封信,竟是他大哥曹**的來信,"喔,大哥!"曹智笑容一收,趕緊認真拆閱起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31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地上局勢
    隨著翻閱曹**的信,曹智的面容也隨之嚴肅起來。
    曹**在信中帶來了好消息,也帶來了壞消息。原先曹智起程去歷陽時,青州**巾軍越界殺入兗州,還是在攻打任城。照曹智的估算任城最起碼可以堅守一兩個月,沒想到曹**在信上告訴他任城盡堅守了五日,就被攻破,太守鄭遂被殺。
    **巾軍趁勝追擊,兩天後又圍了無鹽城,並很快攻陷。兗州刺使劉岱用兵過於保守,過於分散了自己的兵力。原設想層層設防,即要控制著兗州各郡的地盤,不被左鄰右舍有機可趁,又想利用層層設防的戰略,拖垮**巾軍。
    劉岱沒想到**巾軍來勢盡會如此迅猛,無鹽城陷落後,他才著急慌忙調兵遣將,收攏散佈在各郡的部隊,意圖全力圍剿。但收攏兵馬需要時間,**巾賊已向劉岱的州府壽陽直撲過來,劉岱不原坐以待斃,在劉岱十萬兵馬未全部收攏到位的情況下,劉岱率部迎戰來勢凶凶的青州**巾賊,在劉岱眼裡什麼號稱百萬的青州**巾軍,那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劉岱親率七萬精銳,駛出壽陽,試圖從奪無鹽城。對敵人的估計不足是劉岱此行的致命傷,劉岱非但未能奪回無鹽城,還無鹽城郊為**巾軍所敗,他本人也在此役中戰死,其首級被用來祭了**巾軍的八卦旗。
    曾幾何時,曹智、曹**、劉岱還在酸棗一起盟誓誅董,其音容笑貌宛在,不想這時已成無頭之鬼,讀到這想到這的曹智不免有些悲側。雖說當初劉岱還因為出兵滎陽之事嘲諷過曹**,但人死不能復生,並且他們以前乃至今天還是盟友,最起碼和曹**肯定是。
    "沒想到劉岱就這麼去了!"
    曹智悲側之下,喃喃自語道。他突然覺得自己和曹**故意拖延救援出兵的時間,很有幾分罪惡感,如果唉現在談如果也沒有意義了,劉岱都死了。
    反正從信裡曹智感覺到他大哥曹**是有點幸災樂禍的,他可能沒想到劉岱會戰死,但劉岱現在不死,將來曹**也會想要他死。
    鄧艾沒看過信,但一聽曹智提到兗州刺使劉岱,微是一驚,不禁問道:"主公說誰就這麼去了?"
    曹智如夢方醒般的轉首道:"哦!兗州刺使劉岱,這封信是家兄來的,你看看吧!沒想到,沒想到啊"
    曹智感慨著把信遞過鄧艾,自己站起身來,緬懷劉岱之餘,續而陷入了沉思。
    鄧艾本來也不太好意思讀別人的家書,但聽聞事關兗州刺使劉岱,他也就放下了顧忌,認真閱讀瀏覽起來。
    當他讀到劉岱戰死時大吃一驚,起身站起,舉著信扎驚呼道:"兗州無主了!"
    曹智被鄧艾一叫也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一聽鄧艾的第一反應,暗忖:"鄧艾政治敏感度真是高,他看到劉岱戰死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兗州無主了!"
    鄧艾的反應還沒完,他停頓了兩秒繼續舉著信扎道:"那主公和大主公就有機會了"
    鄧艾和劉岱根本不認識,所以沒有那份悲側,他的連鎖反應就是政治利益。劉岱死了,曹智、曹**是受了皇命進駐兗州平判、剿匪的,那打完仗,霸佔兗州再明正言順不過。
    鄧艾話沒說完,曹智也已猜度到他接下來要講什麼了,因為世上不只他一個有這種政治敏銳度。
    曹智微笑著指著信對鄧艾道:"你接著往下看,我大哥身邊早有人在為他出謀畫策,那個濟北相鮑信又在此時向我大哥告急、求援了,估計這會兒我大哥已經到兗州了!"
    事實證明曹智的估計是對的,當曹**在東郡官廨內把鮑信的信拿給他的屬下謀士陳宮看過之後,只見陳宮眸子一亮,高喊了一個"好"字。
    曹**當然曉得這好字的涵義但卻故作困惑的說:"賊勢如此猖獗,連』劉兗州』都為其所害,公台(陳宮的字)君怎麼竟說』好』呢?
    陳宮也是個能說會道之輩,隨即正色道:"鄙人所說的好,只是對明公而言。如今劉岱陣亡,兗州無主,賊情又萬分危急。我想,明公應該當仁不讓入主兗州,率全州軍民奮力剿賊。如明公同意,宮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先行前往兗州遊說治中、別駕等州吏,定讓他們捧了州牧印綬來請明公。公即得兗州,也便有了立業之基,從此與群雄逐鹿中原,或許三年五載明公便可問鼎洛陽,天賜良機啊!"
    陳宮的話說得真是好,曹**那有不從之理!於是陳宮連夜出發,冒著極大的風險,趕往兗州。兩天後,又風塵僕僕的返回東郡,同來的還有兗州治中萬潛和濟北相鮑信,他們是代表兗州吏民,持了刺史印綬來到東郡,特意請曹**去兗州"暫攝州事"。
    曹**接過刺史印綬的當晚,鑒於軍情緊急,曹**就點齊兵馬赴兗州上任。而在起程之前,他和荀彧等人已大致制定了作戰方略,包括寫給曹智的信也是當時草草而就。他在信中要求曹智立刻放棄壽春,移師兵馬向兗州壽張進發,壽陽是兗州的州府所在,**巾軍現已圍困壽張,拿下壽張後就會直逼壽陽,曹**打算和曹智兩路夾擊下,在壽張城郊給予**巾軍致命打擊。
    鄧艾看完信,心底下暗忖不已,兗州和揚州雖說有些距離,但鄧艾第一眼看到劉岱戰死的消息時,想的卻是曹智也可以有機會入主兗州。看到後面才知道曹**已捷足先登,人家畢竟是親兄弟,鄧艾看曹智也無意兗州之事,也就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鄧艾看完信,沉默片刻後問同樣在沉思的曹智:"主公,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曹智神色一正道:"我們本來就是要去兗州,其實現在撤軍也不難,但卻出了陳玲這檔子事,地道也打到了一半"
    鄧艾聽得一頓,然後神情一肅,義正言詞道:"主公,三小姐之事顧然重要,但和兗州平叛之事不能相提並論,還是應以大事為重。」
    「嗯!」曹智點著頭肯定道:「郡丞說的在理,我看這樣,今日傍晚時通知各部將官到我營帳議事,我帥大軍最晚後日啟程赴兗州平叛,你在書信一封,通知宛陵讓王平率部一萬在壽張與我會和。調秣陵許褚回宛陵,協助禰衡鎮守丹陽。這裡我留下一部分兵馬,你和周倉、李黑留下,等探查過壽春後就退守合肥,合肥的事也有你代理一下,讓李儒跟我去趟兗州。反正過兩日袁遣就會到了,此地就讓袁遣和陳瑀去打吧,你只要隨時注意他們的進展就可以。」
    鄧艾躬身道:「是!」說完就坐回.電腦靠右的一處几案後,研墨執筆,書信,草擬各項軍令文書。
    曹智背負著雙手,站到大帳門外,沉思了會兒,過濾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安排可有什麼地方遺漏的。想了會兒,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地方不妥,就轉身行回了大帳,看鄧艾正在奮筆疾書,他就走回自己的大案前,坐下,拿起另外兩封書信查看。
    「喲!」曹智從新翻著几案上剩餘的兩封信,暗自驚呼了一下。這剩餘的兩封信札中,一封是孫策寫來的,曹智估計是孫策責問他為何兵圍他老丈人的壽春。所以剛才一直未看,現在曹智也是沒看,直接翻看起第二封來,掀開信紙,一看儘是樂進給他送來的密報。
    樂進現在官職也是丹陽都尉,但他基本上是為曹智主持曹智現在初具規模的情報機構,手下現在專職此事的兵雖說不多,但都是精兵強將。
    樂進之前被他派出瞭解兗州戰事的情報,他在信中也向曹智匯報兗州的戰局,比曹**的來信說的還要詳細,當然主要是對**巾軍的動向、規模、配置的情報。但引起曹智興趣的是第二條情報,樂進在回到丹陽後又接到了派駐在荊州的斥候送來的情報,說是荊州也有異變,所以樂進在丹陽只待了一日,就又啟程去了荊州。
    之所以信到達的如此晚也是這個道理,樂進在整理好兗州**巾軍動向後,同樣的情報是一式兩份的,一份送完東郡曹**那裡,一份送往在壽春的曹智這裡。這也是曹智這麼吩咐他的,但就在他要發出給曹智的軍情報告時,卻收到了關於荊州的情報。樂進和禰衡、王平商議後都認為曹智現正圍困壽春,而壽春又和荊州的袁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最終他們幾人就決定把荊州的異變搞清楚後,一起發給曹智,所以也就造成了這份情報竟和曹**的信同時到達。
    曹智對於樂進、禰衡的擅作主張有些看法,也準備要告誡他們以後無論什麼情報,不管你們認為重要還是不重要的,曹智身在何方都要第一時間通知到。但看到聽到接下來關於荊州的情報,曹智那點不高興也就煙消雲散了。
    曹智和樂進之間的密信還是採用把信或情報截成兩段的方式,一份用書面形式,另外半截用人工方式傳遞,那是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
    在曹智找來持另一半信的信使後,曹智全面瞭解了荊州異變。其實這對曹智來說不算什麼異變,並且早在曹智預料之中,因為他早已熟讀過這段歷史。
    所謂的荊州異變其實就是指荊州刺史劉表和南陽太守袁術翻臉之事。
    袁術一直認為荊州是他的地盤,劉表也是他舉薦才當上這個刺史的,雖說他真正在荊州的官職是南陽太守,但他認為自己是劉表的主公。
    劉表卻不這樣想,劉表人家好歹也是正宗的漢室宗親,他是魯恭王劉佘後代,那都是有家譜可查,現在的獻帝按照家族裡的輩分來說都得叫他一聲堂叔。
    劉表年輕時也是一個有為青年,在靈帝時,他就被大將軍何進闢為掾,出任北軍中候。後代王睿為荊州刺史,進駐荊州後又任用荊州兩大家族的蒯氏兄弟、蔡瑁等人為輔,把荊州治理的很有起色。獻帝為表彰其功勳又進升他為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在荊州期間,劉表恩威並著,招**有方,萬里肅清,群民悅服。他又開經立學,愛民養士,已有了從容自保的能力。
    劉表有了這份成就,他老早不認為自己還是袁術的奴才,他最近甚至認為袁術應該是他的奴才,因為袁術雖說是後將軍官銜,但還是南陽太守不是,那就最起碼應該是他屬下。
    袁術呢一直是對劉表呼來喝去的,要糧就要糧,要人就要人。此時的袁術先後佔領了豫州、司隸、揚州和荊州一部分,儼然成為南方霸主。這時的他開始沾沾自喜,不但忘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還擺出了一副群雄領袖的臭架子,到處煽風點火,製造出各種事端,弄了個損人不利己。劉表羽翼未豐之前呢,也只能對袁術這個公子哥逆來順受。但這次不同了,袁紹和他取得聯繫,表示支持他脫離袁術。
    袁紹和袁術兄弟兩個的窩裡鬥,由來已久,只不過最近轉為公開化。當時袁紹在北方,袁術在南方,袁術怎麼做呢?袁術聯絡更北方的公孫瓚來牽制袁紹,弄得袁紹現在還在和公孫瓚打仗。那袁紹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怎麼辦呢?袁紹聯絡更南方的劉表來對付袁術,兄弟兩個都「沅交近攻」,禍起蕭牆。
    劉表一看有袁紹的支持,自己實力最近又大漲,他手下的蒯越等人也主張他脫離袁術的控制。這時正好袁術又遣使往荊州,問劉表要糧二十萬石,劉表想你袁術當我是提米機,一張口就是二十萬石,劉表氣憤之下當即予以回絕,把來使也趕回了南陽,並迅速派兵截斷了襄陽到南陽宛城的糧道。
    袁術知道後大怒,當即進兵魯陽,命吳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長,並各自集結兵馬準備進逼襄陽。
    袁術生氣歸生氣,衝動歸衝動,他知道憑他一己之力是打不過劉表的,於是他又密遣人遺書於孫堅,命他討伐劉表。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32
本帖最後由 rufh1234 於 2011-6-19 18:33 編輯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挖錯方向
    曹智說到最後聲調已變得犀利起來,面色也變為嚴厲,曹智轉而又問鄧艾:"鄧郡丞,有這事,什麼時候發來的戰報?"
    鄧艾先朝跪在地上正後悔的蔣欽看了一眼,蔣欽正自暗抽自己耳光,"我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嗎,原來主公還不知道!"
    鄧艾此時卻沉著的對曹智弓身回答道:"稟主公,戰報是你下地道那會兒送來的,還未來得及向您呈報,但我派人前往北門查探過,北門現在已恢復正常,並且還增了兵。蔣司馬也是無心之失,但這樣一來,對陳瑀倒是提了醒,讓他重視了北門防禦,否則不便宜了袁遣嗎?"
    鄧艾一番話,立時讓腸子都快悔青了的蔣欽轉悲為喜,連忙附合道:"對,對,事情真是這樣的!"
    曹智對鄧艾的話也很認同,同時也明白鄧艾把戰報拖到現在未對他說,其實是要對蔣欽等曹智身邊的老部下施恩,想處好同事關係。鄧艾是個非常敏感和聰明的人,他加入曹智團體的表現,已經引起了曹智身邊一些老臣子的警覺,甚至是敵視,比如那個李儒。鄧艾很明白今後要在這個新團體處好關係,就必需施恩於這些人,再怎麼說鄧艾在曹智集團目前都屬於新人。
    曹智心知肚明之下,決定放鄧艾這個人情,他是經歷過現**公室"文化"的,深知下面的人勾心鬥角的歷害,做領導的也煩。鄧艾即然能主動表態"以和為貴",那他就應該鼓勵和促進。他的事業正值起步階段,內部一定要團結,才能其力斷金。
    但對蔣欽曹智還是不能辜息了他這種違反命令的嚴重違紀行為。當然還是要以教育為主。
    "對你個頭對!罰你三個月俸祿!"
    面對曹智的嚴詞酷令,蔣欽馬上表示無條件接受,就是哀求著曹智不要趕他回合肥。
    曹智、鄧艾相視大笑著告訴他,調他回合肥是要防範荊州孫策的奇襲。
    當鄧艾把收到的情報一一告訴蔣欽後,他這才"喔"的一聲,來了興趣,對著曹智正色道:"主公,是不是想把那孫策的未婚妻佔了,要不"
    "什麼?什麼?閉嘴,你那隻眼睛看見,那只耳朵聽見我要人家未婚妻了,我看你在巢湖呆*了,你給我滾"
    曹智飛起一腳,把蔣欽趕出了大帳。
    蔣欽出了大帳,還在嘀咕,"主公一定是看上了孫策的未婚妻,要是不幹嗎防著人家來啊!"說完拿著曹智的軍令,調集步隊,吃過午飯就開拔去了合肥。
    蔣欽走後,曹智差點沒氣個好歹,被人誤以為惦記別人老婆,那是多怨的事。如果想過,那也就算了,但問題是曹智真沒想過。曹智甚至可以對天發誓,見到喬瑩衝動是有的,見到那麼美的人,不衝動就不正常了,但決沒有過非分之想。因為喬瑩是鐵定、法定、約定俗成的三國大英雄孫策的老婆,曹智根本沒和孫策搶、爭、奪、占的意思。
    曹智又不是沒老婆,一個本應該是貂嬋的不二人選,另一個更吊,是前朝靈帝的老婆。有了這兩個還不夠,那還用得著去挖孫策的牆角,再說,曹智才兩個老婆,就有點搞不定了,兩個還沒見過面,就醋勁亂飆了,曹智那還敢奢望攤上喬大美人。
    處理完公務,鄧艾讓曹智小睡片刻,他去傳令、送信。
    但曹智被蔣欽氣的那睡得著啊!躺在胡床上,反來覆去好半天,也沒入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會兒,又突然被一陣戰鼓和鑼聲吵醒。
    曹智披衣而起,發現不知何時天色已暗沉下來,帳內已點上了燈,帳外更是火光閃動。
    曹智行出帳門幾步,極目遠眺,火光閃動的激烈之處,還是西城方向,鑼聲、鼓聲也是那邊響得熱烈。
    曹智心道,"一定又是李黑在地下敲擊另一面城牆了,所以李典才會在上面大造聲勢,混淆視聽。"
    此時帳外親衛見曹智醒了,為他端來了清水布巾,等曹智擦拭過後。曹智就命人找來鄧艾,要鄧艾通知各部將領議事。
    鄧艾接命去了,曹智又吩咐伙夫擺席準備開飯,他要和眾將領邊吃邊聊。不一會兒,周倉、樸胡先到了,他們是從李黑那來的,他們告訴曹智李黑地道打的很好很快,今夜就能打通壽春城了。並且給李黑告假,他的地道現在正在關鍵時刻,今晚的議事他就不來了。
    曹智表示知道,正說著負責東門的袁約和南門的楊車也陸續到了。他們通報了各自的軍情後,鄧艾和李典最後也到了,但西城方向的戰鼓、吶喊依然不斷,李典也表示要馬上回去督戰。
    曹智認為西門現在的確很重要,也就長話短說,要求各部待會兒回去後再輪番搞一次佯攻後,就要開始準備陸續撤軍。
    眾人聽得撤軍皆是呆了呆,遂即,由鄧艾向大家簡單通報了兗州、荊州形勢,和曹智外派斥候截獲的情報,及其已派蔣欽回守合肥之事。然後由曹智宣佈了具體撤軍行動方案,這上萬人馬不能說走就走,撤兵也要有撤兵步驟,並且還要考慮到讓袁遣接手的事,所以要有一個詳細的計劃表。這一切在今早曹智已和鄧艾初步擬過一個計劃,現在拿出來和眾將領商討細節。
    這一頓飯的確吃得很匆忙,眾人幾乎都沒好好坐在席案後,都是端著、拿著飯食邊吃邊站在地圖或是圍在曹智的大案前,邊說邊吃的,弄得地圖等紙張上口沫橫飛,而且都沒飲酒,匆匆吃罷,就都領命走了。
    等眾人走了,曹智也吃得差不多了,留下鄧艾、樸胡留守大帳,他和周倉又到李黑的地道轉一圈,看看地道的進展,順便慰問一下李黑和他的部眾。
    因為根據剛才的會議決定,鄧艾、周倉、李黑將是最後一批撤離人員,並且不跟曹智前往兗州,退出壽春後,直接到合肥駐防。霸佔合肥和巢湖這一塊地域的同時,防止從豫州可能過來的孫策,及其防範壽春戰局有所變化時,任何一方可能對合肥的垂涎。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33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下地道
    這次下地道,曹智比上次有了經驗,脫了戰甲,穿著短打的布衣布褲,也沒配秦皇劍,只帶了那把圓月彎刀當貼身匕首。這樣一輕裝下起地道來利索多了,人也清爽了許多,不像上次走幾步就渾身冒汗。
    「咚,咚」熟悉的聲音,一個個泥黃的人爬進爬出。
    李黑這一天**的成就是斐然的,地道打的非常的好。特別是曹智離開後的情形,在城牆中間的泥土間挖了個之字形的彎道。
    周倉拿著一盞油燈往前照了照,不解的問:「看樣子這個李黑也不是等閒之輩,怎麼把地道打成這樣?」
    曹智看著整個地道是之字形向前的,以他的從小看地道戰的經驗邊爬邊回答道:「在建築學上說,這樣打法,就算發生小規模的坍塌,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危險,而且有可能李黑是為了節約力氣繞過那些有地基的夯土,才會這麼打。」
    周倉「哦!」著,又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前面的曹智,嘟囔了兩句「建築學,什麼叫建築學?」
    曹智、周倉爬過這之字形的通道後,"咚,咚"的聲響更清晰了。
    曹智見到李黑時,還是大吃了一驚。李黑應該還是光著膀子的,但已經看不清他的膚色和衣服顏色的區別,整個人都是灰土色,已成了個真正的灰人。
    因為灰塵大,這會兒在地道底下的兵士,都在鼻口這裡蒙了塊布,起到現代口罩的作用。曹智和周倉也在下地道前,也被發了一塊這樣的白布。曹智不知自己這塊布還白不白,但眼前李黑那塊已找不到白色的痕跡。
    "主公!"
    李黑見曹智又來關心他,很是激動,一把擼下面巾,露出兩節上下不同顏色的臉龐,*笑著說道。
    "辛苦你了,進展如何?"
    "已經快打通了,過了這面牆,應該就是壽春城內了,根據鄧郡丞的地圖,過了壽春城牆,挖不了多久就可接近郡府後花園了,我們從那找個隱覓地打出去就行了。"
    "好,太好了,我們不能在這多待了,兗州軍情緊急,我們要撤兵去兗州平判,你這能早點挖好,周倉進去走一遭,就和你退守合肥,此地就讓給陳瑀和袁遣去拼吧!"
    "好勒,我在這加把勁,保證在明日就可到指定位置。"
    說著話,李黑就要返身繼續工作。
    曹智拉了他一把道:"不急,不急,上吊也要喘口氣,你和兄弟們都歇會兒。我看你從昨晚到現在沒出過地道,來,吃點東西,喝口水。"
    曹智說完就側頭半轉身的招呼後面的周倉,把他們拖進來的吃食,遞過來。
    但由於現在這段地道呈之字形,遞送東西極是不方便。最後只好讓本在這段施工的兵士往外退一點,集中在第一面城基處用吃食、點心。這後一面城牆基處也就留了李黑、曹智、周倉三人。
    三人盤腿坐下後,曹智遞過個白面做得饅頭。李黑是那種給他東西就能吃得下,給他一塊地方就能睡著的人,也只有這種沒有太多想法的人,才能長時間呆在這種見不著日月的地下工作,並且一待就能待好長時間。
    李黑"嘿嘿"憨笑著,伸出黑乎乎,滿是泥灰的手就接過白面饅頭,"阿嗚"就咬下一大口,並香甜的大肆咀嚼起來。
    曹智受現代衛生習慣影響,初時還呆了呆。遂即也就輕輕一笑,心道:"這就是戰爭中的男人!"
    然後再轉身接過周倉遞過來的一碗清水,道:"慢慢吃,不及這一時了,喝口水,別嚥著。"
    李黑繼續嘿嘿一笑,眼角肌肉一擠壓,掉下兩塊灰來,他依舊滿不在呼,接過水,"咕嚕"一口,就喝乾了碗中的水,隨手把碗往滿是灰渣、泥土的地上一撂,繼續啃食手中的饅頭。
    曹智笑著拿起地上的空碗,轉身預幫李黑添碗水。周倉也是笑著從曹智手中搶過水碗,半蹲著身自身後拿過一個包袱和一個盛水的壇罐,幫李黑從新倒了碗水,又從包袱裡拽了兩個饅頭,一起遞過給了李黑。
    李黑手上那個饅頭在他三口兩口之下,早就快沒了。周倉加量遞過來的,他只是略帶不好意思的嘻笑兩聲,就照單全收了。
    能吃是富,曹智身邊的武將大都飯量不小。但以前要屬許褚最能吃,今天這一記錄看來要被李黑打破。
    周倉從帶進地道中的吃食中撿了一包袱饅頭和一壇罐水到這地道的盡頭,本想著大部分給勞動者李黑吃,他和曹智也可陪著吃上一兩個。但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這一包袱饅頭,少說也有十來個,現在已快被李黑一個接一個的吃完了,也沒見這黑小子有飽的跡象。
    周倉已遞過五六邊兩個一次的白面饅頭了,也從一開始搖頭譏笑轉化為面無表情的撇嘴。正當周倉擔心吃食拿少了時,突然,聽見一聲悶響。
    地道中的三人皆是一頓,不知那是什麼聲響。曹智、周倉第一個反應,別是地道那段塌坊了,左右盼顧的正查看。還是李黑地下經驗豐富,他一停手上啃食過半的饅頭,半蹲著站起了身,把饅頭往腰眼上的衣服裡一塞,一把抓起身旁埋入土中的錘子,對左右盼顧的曹智、周倉道:"主公莫看了,那是外面打雷了,傳到地下才會那樣聲。看來要下雨了,我得快挖,等雨下久了,容易滲透地道。周都尉,煩你到前面招呼一聲我的手下,讓他們別吃了,趕緊過來挖。"
    "哎!"周倉連忙應了聲,轉身去繞之字形彎道,去叫在那頭休息的士兵。
    李黑也不招呼曹智了,一抄手中的錘子,轉身就"乓乓"砸上了城牆基。
    曹智一看也別打擾人家幹活了,趕緊走吧!正當曹智轉身準備爬上之字形彎道時,隨著身後李黑的猛力敲擊,"嘩啦啦"一大片碎石、沙土掉落了下來。
    聞聲轉頭的曹智,一看身後,好傢伙,這次掉的一片城基真是大,足足有一個平方左右。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18:33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深顏色土壤
    曹智正要恭喜李黑又打通了一面城基,李黑卻疑惑地停了手上的動作,慢慢的走近那面露出黑色泥土的牆壁,伸手在上面**索起來。**了半響,又把沾了黑泥的手指放在嘴裡添著,像是在品味土中的什麼味道。但**完又搖了搖頭,表示了疑惑。
    曹智看著李黑的表情,又轉身蹲爬了幾步,回到李黑身邊,問道:"怎麼了?"
    李黑繼續**著、看著那露出的黑泥,搖頭道:"這泥的顏色不對!"
    "阿?"曹智也左右看了兩眼那面土壁,不解道:"有什麼不對,不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土顏色深點嗎?"
    李黑一邊扔了手中的錘子,拿起**在一旁的短鏟,一邊回道:"照道理這種深顏色泥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也不應該有這麼多,或許是我多慮了,我先挖開看看。"
    說著話,李黑就"嗨咻,嗨咻"的幾鏟子上去了,挖開的皆是深顏色土壤,並且越往裡顏色越深了。
    這時曹智道:"這土和一般**的土也沒什麼區別,為什麼說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李黑依舊邊挖著,邊說道:"在這片地區,出現深顏色土壤通常情況是由於長期由水沉積而照成的,在前面好幾段我們也都挖到過,但這麼大面積的還很少有,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大片呢?味道又不像是湖水的味。嘿嘿,再說壽春城內那來的河流!"
    李黑邊說邊不停地挖著,他挖這種普通的土壤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挖進那面黑土壁二三米深的一個凹面。
    突然,李黑定格了動作,驚恐的看著那個凹面上的一點。
    曹智也是剛長了點見識,原來土壤還有這麼多講究,真是一行都有一行的門道。
    曹智這會兒正用雙手扒拉著那露出深顏色土壤旁邊的碎石、巖土,想看看這周圍會不會還是深顏色的土壤。突然看李黑呆住了,就好奇的站起身,順著李黑注意的方向看,只見黑土凹面裡有一點正滴噠滴噠的往外滲水。
    "咦!這怎麼在滴水?"
    曹智說完這一句,突然腦中哄的一下也閃現過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幾乎和李黑同時爆睜眼珠對視著對方,大喊道:"水!"
    兩人又幾乎同時轉身驚叫:"跑!"
    但兩人還未跑進那之字形洞口,只聽背後一聲悶響。
    "辟!"剛才的小水滴瞬間在他們背後變成了的蓮蓬頭,無數條水劍激**而出。
    人恐慌時,往往還要回頭張望,這不看還好,一看更加慌亂。
    只能蹲伏著走動或爬行的曹智、李黑,邊爬邊在朝後看,一看水劍飆**出來了,慌忙的想站起身來跑。
    但他們忘了,這地方是他們能站起身來的地方嗎?
    "彭,彭"兩聲,想快速撤離危險之地的曹智和李黑,由於躍起的太猛,直接被頂上的石土彈回來。
    撞得兩人背脊生疼不說,還直接摔了個狗啃泥,兩人立時變成了一個模樣「灰頭土臉」。
    就在曹智和李黑被撞倒的下一秒鐘,"哄!"的一聲,身後的土壁不知被什麼大力推塌,水劍立時變成瀑布飛**而出。
    曹智和李黑剛灰頭土臉的爬起身,立時被這第一波瀑布沖得跌飛出去。水和泥一混和,兩人衣衫盡**,兩人又立時變成了"泥地摔跤手"。
    正當曹智和李黑掙扎的爬起身,奮力爬向洞口時,之字通道那頭也傳來了呼喊:"主公,怎麼了?"
    "李將軍,出什麼事了?"
    "水!"
    "怎麼會有這麼多水?主公,我來救你!"
    曹智聽得清楚,最後那句是周倉叫的。
    周倉也是剛爬到之字形通道的末端,就聽見了洞裡的奇異聲響。於是,他就趕忙招呼上幾個士兵回身來查看。才接近之字形通道,就發現有水流出來了。
    看見水誰都意識到了什麼,周倉等人拚命向洞裡行進的時候,曹智和李黑也終於堅難得滑爬到了之字形通道入口。
    李黑推著曹智先入了洞,自己正要爬進時,忽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回身拾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鐵鏟,硬挺著水流的衝擊,半蹲在之字形入口處,刨起土來。
    曹智走出兩步,回頭一看,大吃一驚,叫道:"李黑,你在幹嗎?快走!"
    李黑不理曹智的呼喊,蒙頭狂鏟著入口處的土石。
    "你腦子進水了?"曹智罵著回走幾步,想去拉李黑。
    李黑一把掙脫曹智的拉扯,狂喊道:"主公快走,我要把這入口堵死,否則在洞裡的弟兄們都得死!"
    "放屁!"曹智不依不饒,堅持抓過李黑淌滿泥水的衣袖,"只要跑得快,我們都能逃命!"
    "那這地道怎麼辦?這麼多天兄弟們的心血就白費了,還有怎麼進城找人?"
    李黑聲撕竭力的大叫完,一推曹智,就要再挖土石填堵通道口。
    曹智基本明白李黑的意思,他不想他辛苦多日的功夫白費,想把這個通道口堵死後,再從其他地方挖入壽春。否則等水一大量流入後面的地道,將會毀了整個地道。
    想法沒錯,但曹智能坐視自己的屬下妄送**命嗎?再說看來李黑是挖通了壽春城內的某條河流,這接下來湧進來的水,不壓於一次決堤,光靠李黑一人在這堵,和這點泥石,能堵住嗎?
    曹智被李黑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又滑倒了。他扶住洞壁,不退反進,一步跨回了洞裡,準備去強行拖走李黑。
    此時,曹智身後的之字形通道裡,周倉等人的叫聲已是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清晰。
    這時,那個被衝開的缺口,水流越衝越急,沖打在李黑和曹智身上已是生疼生疼。洞內的水位也在急速漲高,現在已到了腰部,之字形的通道口倒是被李黑剛才一陣急挖,填堵上了一小半,水暫時停止了向之字形洞道湧流。但這也造成了洞內水位的極速上升。
    曹智從新入洞後,跟李黑相互拉扯著,都想左右對方的行為,甚至於發展到後來成了打鬥。當然大部分是曹智在打,李黑在擋,但在激水的衝擊下,兩人連站都站不穩,扭打著又摔了好幾跤。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20:47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地下暗語
    曹智眼看著通道口出現了周倉的身影,曹智欣慰著救兵到了,多個人一定能治服李黑這頭蠻牛,把他拖離這個危險之地。
    正當周倉不知呼喊著什麼,眼看就要踏著泥濘的地道衝到洞內,曹智已死命的夾著李黑的牛脖子,想把他暫時控制一下,好方便周倉上來和他聯手。
    突然,"巴拉噠"的一聲輕響,那漏水的洞壁又掉落了一塊黑泥。順間,傾倒進地洞的水流再次得到成倍的宣洩。
    隨之而來的變化是,本來斜對著之字形通道口衝擊的水流,突然得到增量,水流衝擊力一下子被提升,竟突然改為筆直衝擊。
    洞內兩人都在使勁的曹智、李黑頓時背部壓力一輕,兩人頓時鬆了鬆各自屏住了力氣,茫然回頭查看。
    看到洞壁上的瀑布變成了被打開的消防栓,水柱變得筆直又集中,再習慣**的把目光順著進水口移向被衝擊的地方。
    "啊!"
    「蹦躂!」
    一塊地道洞頂的泥土經不住這一下巨大的衝擊,崩塌而下。曹智和李黑保持著扭打的姿勢,同時向後躍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崩塌的泥土在空中打在他們身上,直接把他們擊落在地面。
    接著,衝進來的水柱還未停止,沖塌了頂層的一塊泥石後,繼續急衝向前,後面的土石也在衝擊下起了連鎖反應,紛紛崩塌。
    「嘩啦啦」的地道頂的土石掉落了好一陣,來不及踏進洞內的周倉等人也是驚叫不斷,只能紛紛後退著,眼看著掉落的土石完全把之字形進口堵塞住,撐死。
    周倉最後一眼看見地道盡頭的情形是曹智和李黑同時被壓在了坍塌的泥石下,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周倉和最後的一名士兵也被掉落的土石砸中了幾下,但還算退得快,沒被活埋。
    但這會兒周倉沒有因為劫後餘生而感到慶幸,相反,他連哭的心都快有了。因為他的主公曹智被埋在了裡頭,他恨自己啊,剛才應該向前衝幾步,就算現在是死了,那也是和曹智埋一塊,比現在焦心要好多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挖,快!」
    周倉近乎西斯蒂理的叫著,自己則是搶過身後一名呆若木雞士兵手中的鐵鏟,飛速地鏟挖起塌方的泥石來。
    周倉卯足了力氣,想用最快的速度挖通原先的通道,看一看曹智是生是死。他完全忘了就算讓他挖通後,洞壁後應以都是積水,他們一樣會被淹死或是水流再次造成塌方。他這會兒已沒有清醒的頭腦去思考了,差不多是在喪失理智的用全身的蠻力機械的挖掘著面前的泥土。
    這時現場的指揮是混亂的,幾乎是在沒人指揮的情況下,在之字形通道裡的士兵都想幫忙,人人都知道被埋在通道後面的是他們的主公。但這條通道十分狹窄,開挖時就只考慮到僅供一人通過。現在這麼多人想湧到前面去幫忙,但怎麼擠的過去,所以說這會兒的工作績效是非常低的,都用在了人擠人上。剛才慌亂時,本有的那幾盞油燈也都早已熄滅,現在也沒人想起來要先把燈照亮,大家都在黑漆抹烏的狹小地道裡,努力實現著自己的行為。
    周倉和前面幾人雖說飛快的挖著,但當他們你一鏟我一鏟的挖了半響,紛紛力竭癱倒與地時,才發現,前面鏟下的土,只是堆積在了他們身後。所有人都在忙著要來打通通道,卻沒有人運土出洞。http://w/a/p.1/6/k/x/s.c/o/m
    這等於是白忙活了一場,這時也有人想起了,應該通知地上的人,好一起做應對。
    周倉喘了兩口氣,這時也比剛才清醒了許多,他一面派人出地道通知大帳的鄧艾、樸胡,一面組織士兵打亮火折子,找到掉落的油燈,運土出洞。
    正當周倉安排完諸事,準備繼續挖掘坍塌的土方時,突然土石後面傳來了聲響。
    周倉及時喊了停,側耳傾聽,「沒錯,是,是對面在敲牆壁,快,快挖!」
    正當周倉準備掄鏟子戳向坍塌的土方時,小聲的敲擊聲來得更急促了。周倉一時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拿著鏟子抬頭聽著,不知該繼續挖,還是怎樣,左右看看近旁的幾個兵士,也均搖頭,表示不明白。
    這時一名李黑從江夏帶出來的蠻兵擠過眾人,撐著脖子對最前面的周倉道:「周都尉,這是我家首領在用暗語,他讓我們別挖!」
    「啊!」周倉一聽有人懂,趕緊喚過那名士兵道:「你聽得懂啊!趕緊,那幾個人讓讓,你過來。」
    那名士兵終於在周倉的指揮下,擠過了前面的幾個士兵,爬到了周倉身邊。
    周倉扶起他後,迫不及待的問:「這是李黑在敲吧?」
    「對,是我家首領。」
    「他不讓挖,我們怎麼過去救他們,哎呀呀,先不管這些,問問他主公可安好?」
    那士兵一聽要傳達這麼高難度的信息,一下子哭喪著臉,搖頭道:「問主公可否安好啊?」
    「對!」
    「不會!」
    「啊!不會,你到底懂不懂李黑的暗語?」
    「懂!但從來沒有問主公可否安好這句的。」
    「那有什麼?」
    「可挖,敲一下長音,不可挖敲連續的三下短音,剛剛我家首領敲的就是三下短音。」
    「就這些?」
    「還有,向左轉挖敲兩下短音,向右轉挖敲兩下長音,筆直挖敲……」
    那士兵一口氣把李黑交給他們的暗語給周倉背了一遍,其實本來就是這樣,發生這種坍塌事故在挖地道的工作中可說極有可能發生,李黑等蠻人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能及時營救被埋者,或是在地下不能用話語交流信息的情況下,就發明了這種簡單的交流暗號。但所能提供的信息非常簡單和有限,像周倉問的那麼複雜的話,肯定不能翻譯。
    「什麼***狗屁暗號,連句整話都講不了,****!」
    本來燃起希望的周倉,又一次快要喪失理智了,抬腿就是一腳,踢到了剛能半站起身的那名蠻軍士兵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19 20:48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飲馬池
    就在周倉發火時,塌方的土石後面又傳來了「咯吱」一下的劃痕聲。周倉被一打斷,火氣自降,趕忙拉著那名聽得懂暗號的士兵,叫道:「又來了,又來了,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那名被周倉踢了一腳的憨厚士兵,不用細聽就漲紅了臉回答道:「噤聲!」
    「你讓誰噤聲,反了你的!」
    周倉以為那名士兵被他踢了一腳,不服氣,竟敢叫他閉嘴,說著話又要開打。
    那士兵也被嚇著了,周倉未動手,他先自己倒下了,一手亂擺著,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李首領,是李首領,噓,噓!聽,聽,又來一下。」
    「嗯?」周倉止了掄起的拳頭,側耳傾聽,的確,「咯吱」一下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倉也明白了,那名士兵說的「噤聲」是李黑暗號的的翻譯。周倉趕忙輕聲對身後士兵下令:「都不許出聲,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發出聲響。」
    說完,周倉自己也是輕手輕腳的蹲下身,靜靜地等著隔土堆後再傳暗號來。身後本來忙綠的士兵也都隨著周倉的命令和動作,慢慢蹲下了身。
    周倉這會兒也想明白了,既然李黑還活著,那應該曹智也活著,而且這會兒可能碰上了什麼危險,需要噤聲,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等待指令,在這地道裡,他不在行,李黑卻是最在行的,現在只能聽他的。
    周倉蹲了會兒,還是不見對面有什麼暗號發過來,不免又有些不安,側頭一看,那懂暗語的士兵也是雙手抱膝的老老實實的蹲在他身側。由於地方擠,還有害怕周倉一個不高興又打他,那名士兵還挺可憐,幾乎是縮在一塊泥壁上,也不敢看周倉。
    周倉伸手過去,輕輕那手指一戳他,嚇了那士兵一大跳,緊張地朝周倉這邊看來,他還以為周倉又要拿他出氣。一看不是,周倉正拿手指勾他。
    士兵愣愣地看著周倉,不明白他的意思。周倉一看士兵害怕他,也知道剛才嚇到人家了,所以還在此時在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再拿手指朝自己這邊勾了兩邊,示意他過去。
    士兵還是不敢過去,周倉唰的一下收了讓人看著慎得慌的假笑,改勾人手指為抓,一探身,呼的一把抓過了那士兵,並迅速低聲道:「剛剛對不住,但你從現在起就呆在最前面,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別漏了一丁點聲音,做好了,回去我升你做隊長,聽明白了嗎?」
    士兵一聽轉
    驚慌為喜,重重的點著頭。周倉看士兵聽明白了,趕緊輕輕挪動身體,退後一步,騰出位置讓那能聽懂暗語的士兵向前,好離得那塌方的土壁最近。
    就在士兵剛貼近土方臂,周倉等人的身後又傳來了焦急的人聲。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情形如何?」
    「主公情形如何?」
    「我大哥怎樣了?」
    周倉立即傳令讓後面的人噤聲,命令被一個個士兵接力的傳達到後方。這一命令立時招來後來者的不滿:
    「什麼?反了你的,你敢叫我噤聲?」
    「噓,噓……」
    原來這時趕到的正是鄧艾、樸胡和李典三人,由於地道長窄,有塞滿了人,他們通行不易,行到快接近之字形洞口時,忍不住出聲詢問。
    傳令的士兵也可能向剛才那懂暗語士兵一樣,面對李典等人還是照原話傳令,所以招致李典等人的不滿。
    但此行人中還好有鄧艾這種遇事能冷靜的謀士在,他一看所有士兵都**在地道裡,就預感到了事情可能有些不對的地方。於是,在李典等不滿士兵傳過來的噤聲令時,他及時阻止。並和李典、樸胡等讓堵在地道裡的士兵輕輕往後移,以此順利的進入了之字形彎道,找到周倉瞭解情況。
    正當周倉向眾人解說剛才的塌方情形時,另一面的曹智、李黑已成功順著那個進水的洞口,爬到了外面。
    今夜皓月難覓,晴朗多日的壽春,今夜引來一場春雨。一道閃電滑過天空,緊接著雷聲緊致,雨點隨後嘩啦啦的下起來。看來還是場傾盆大雨,此時,在壽春西城一處飲馬池裡探出了兩顆黑呼呼的腦袋。「桄榔」一道閃電短暫的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那兩顆腦袋。
    此二人正是曹智和李黑,在水裡潛了一陣,兩人身上的泥灰燼退,還了本來的膚色,甚至於還有點浸泡的發白。
    曹智和李黑探出頭,才大喘了兩口氣,就聽得有人向這邊行來。
    "什麼聲音?"
    「就你瞎乍乎,那來的聲音!」
    兩人這麼說著,但腳步聲還是朝這麼的池水邊行來。
    一直以來西城戰事緊張,此處本是一處城牆根的僻靜處,也不起什麼作用。但隨著陳瑀的到來,加緊了戰備。隨著壽春城內屯集的戰馬的巨增,因為此處離馬棚和郡府的後花園頗近,就被陳瑀改做了個飲馬的池塘,水由郡府後花園的一條人工小溪挖通引入。這樣一來就可解決壽春城被困時,馬匹的飲水問題。
    以往通常這些馬匹的飲水都是由伺馬官、馬伕等趕著出城到河邊飲水,洗刷。但通常城池被圍困時,就只能在城內挖掘臨時的飲水池來解決這一問題。
    無巧不成書的是,李黑的地道竟會挖到這個池塘底下,這也是造成他判斷不出那些深色土壤的原因。但也還算幸運的是李黑挖通的只是個飲馬池,而不是一條真的河流。如果是條真正的河流,估計這會兒曹智和李黑都已成了水下鬼。
    地道發生坍塌時,他們的確被掉落的土石壓在了下面,但幸運的是只是壓住了兩人的腿部。而且此次塌方只是受了外力影響的小規模坍塌,也湊巧的是李黑為了避開夯土基而挖的之字形通道,有效的支撐和緩解了此次塌方,沒有使整個地道毀於一旦。
    曹智和李黑被壓落水後,立即一通掙扎,脫出泥石,游出水面。此時他們還在地洞裡,兩人初時也有些慌亂,看著地洞內水位不斷上升,心道自己二人看來是要死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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