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74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08:54
第四百六十五章 完勝
    周瑜和橋蕤兩人出的大帳時,只見各處大亂,抬頭見火光照得半天通紅,到處是哭聲喊聲。曹軍已圍剿到此處,周瑜、橋蕤節制的二千兵衛,已差不多死傷殆盡,現在大帳周圍還有一百多吳景親衛在和曹軍苦苦廝殺,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周瑜、橋蕤率著殘餘的袁軍且戰且退,到得江岸時,還好還有兩艘戰船在等候,他們跳上船樓,趁亂向江上駛去。
    ######
    當夜到次日清晨,牛渚的戰事基本結束,出了西江上的蔣欽銜尾追敵而去外,魯肅、杜濩、王平、雷公、李黑、杜大目、曹休都出現在了曹智的營帳裡。確切的說這裡前不久還是吳景的大帳,但現在稱此處為曹智的大帳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勝利者能擁有失敗者的一切。
    一眾人步入吳景設在牛渚的大帳後,曹智的坐榻被直接抬到了吳景曾經趴伏悲泣的几案前。上面些許還有吳景掉落的淚珠,但曹智一點未曾在意,他習慣性地將雙臂放在面前的几上,很放鬆地喘了一口氣。畢竟他還是個病人,連日的疲勞總算告一段落。曹智瞇上眼養了會神,當他在爭開眼時,朝帳內瀏覽一眼,發現了幾個二十八宿青龍白虎木箱。
    這些木箱整整齊齊的堆放在大帳裡端的一角,一塵不染。它們給人的印象是此間的主人並沒有倉皇逃跑,也沒有拋棄它們,而是主人一會兒就會回來。
    曹智好奇之下命雷公打開了其中的一隻,只見裡面盛的是諸般財物。不消說,這是此次侵犯丹陽袁軍的最重要輜重,所以吳景才會把它安放在自己的大帳裡,但逃跑的袁軍來不及搬走或許就是他們下個月的軍餉。
    曹智隨意的瞄了一眼,他不認為他征戰了月餘,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有什麼補償作用。曹智吩咐跟隨在側的丹陽功曹杜濩將這些東西收壓保管,他日運回宛陵,交於禰衡,統一安排。
    「稟主公,吳景的殘部已悉數清剿,斬殺二萬多敵軍,共俘虜了四千敵軍,我軍,我軍亦有傷亡八千多人……」魯肅報到曹軍傷亡名單時,有點底氣不足。他也沒想到打這麼場他們一直佔優和在他計劃下的戰鬥,還是會傷亡這麼多人。
    但這對曹智、王平等人來說早已司空見慣,打仗不光會死敵人,在殺死敵人的同時,自己的士兵也是必不可免的會有戰死,這就是戰爭殘酷的一面。
    曹智只是輕輕歎了聲,道:「袁軍畢竟也是久經戰事之眾,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就算山越族那樣的匪患,我們也要死傷三四千人,子敬你初次打如此大規模的戰事,就有如此戰績已是難能可貴。當然,死傷了那麼多弟兄是很可惜,但這就是戰爭,誰都不能保證打仗不死人。」
    曹智的話即在安撫魯肅,同時也對曹休這樣好鬥年輕人提出著警示,戰爭不是兒戲。
    曹智為死傷的部下悲歎完,神情一微微一支身體,扭頭問道:「吳景和他的將官有下落了嗎?」
    魯肅聞言明智的退後一步,王平適時上前一步躬身道:「末將無能,殺進吳景的大帳時,晚了一步,已是人去帳空,但據俘虜口供,吳景有幾名主要將官和一些親衛護著逃上船隻,順江而下了,我已派人通知蔣司馬沿途攔截。」
    王平稟完躬身不起,等著曹智示下。
    曹智再歎一口氣,躺回他的籐制座椅,神情平淡道:「走就走了吧,也算給孫策留了點情分。吳景到這種境地,身邊還有將官跟隨,足見其也是個受屬下愛戴的好將領。」
    曹智說到此處時,杜大目突然躍眾而出,躬身稟報道:「稟主公,末將在竭力圍攻吳景大帳時,碰上了一位年輕武將。此人在以往交鋒中都未成見過,但手底下倒是有兩下子,末將和十幾名兵衛都未成把他留下,兩支狼牙棒還被撩走一根,不過末將也在他左臂上留了點記號,也不算吃虧。但據俘獲的袁軍兵獎交代,吳景就是被他和橋蕤救走的。」
    「哦!」曹智抬頭道:「袁軍還有如此悍勇的年輕將領,怎麼曲阿戰事到了最後才登場?知道那人叫什麼嗎?」
    "聽袁軍兵士叫他周將軍,後來問及俘虜才知此人全名叫周瑜!是個沒兵權的偏將"
    杜大目不經意的娓娓道出時,曹智、魯肅一聽周瑜大名,都不由自主的爭大了眼睛,他們的臉色都被帳內燃燒的火把映得通紅。
    "周瑜也來了曲阿?"
    曹智和魯肅差不多同時驚歎出口,兩人說完,又扭頭對視了一眼,都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半響,而後又同時相視一笑。
    帳內諸將不解曹智和魯肅的表現,對一個沒兵權的偏將兩人為何如此在意,均疑惑地望著兩人。
    魯肅趕緊向諸人解釋此名周瑜曾出任過居巢長,與他有過數面之緣,至今還有書信往來,算是朋友。
    魯肅豪不隱瞞和周瑜的關係,雖說此事曹智早已知曉,但他還是在諸將面前袒誠的說了一遍。現在周瑜即然出現在吳景的大軍裡,還有了官職,那在原則上他們已是敵對的了。但這不影響魯肅曾經和他交過朋友,這是有先後的兩碼事,再說魯肅也沒有刻意隱瞞什麼。魯肅認為他行的正,說出來也不怕別人誤會和猜疑。
    理直氣壯歸理直氣壯,但魯肅說完還是拿眼瞟看著曹智的反應。
    據魯肅所知,曹智早先聽聞過周瑜的大名,並不認識,但曹智對周瑜的瞭解,又讓魯肅覺得曹智對周瑜有點神交已久之意。
    曹智此時倒是並沒多大反應,再次瞇了會眼後,吐氣道:"可惜了,我又一次和周瑜失之交臂了!"
    眾人雖說不太明白曹智此話的真實含義,但此事就算揭過了。
    魯肅和杜濩對視一眼後,魯肅再次越眾而出,對曹智抱拳躬身道:"主公,牛渚戰事已定,當利口和橫江浦還有數千袁軍,當盡快解決。"
    "恩!"曹智道:"橫守當利口和橫江浦的二千親衛是否命他們向橫江浦的袁約靠攏?"
    杜濩此時站出答話道:"稟主公,命令是三日前發出的,現在主公的二千親衛軍應該已和袁約的部屬合併。周都尉也已驅趕困守當利口的袁軍,往橫江浦移動,讓他們合併後,他和袁約再南北夾擊之下,爭取吃掉這最後一股袁軍。"
    曹智邊聽邊點頭,隨後命令留下必要的善後兵將後,大軍向橫江浦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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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江浦百里郊外,這兒是一望無垠的沙積平原。在這片平原上荒草總是在繼寞地生長,寂寞地枯萎,誰都不去關心它們。然而興平二年,一月三日,隨著轟轟兩聲巨響,這裡成為了無數袁軍士兵的惡夢之地。
    這兩聲巨響是銜尾追敵而來的曹軍所投擲的炸藥箭矢。
    途中袁軍將士都聽聞了牛渚慘敗的吳景大軍,雖然張勳重整袁軍,將當利口與橫江浦的兩部兵馬合攏,但由於士氣渙散,兵器、糧食同缺,不三天就被全部擊退。當利口的周倉在他們後面追著他們窮追猛打,追出當利口後長驅直進橫江浦,以有如破竹之勢重奪橫江浦。鎮守橫江浦的袁約原先被張勳打得很慘,但此時得到援兵後,也是傾巢而出,實施著決地反攻。這一切其實已經粉碎了吳景東西兩頭夾擊曲阿的美夢。
    張勳決定突圍,他率部衝出橫江浦百里,終於碰上了從當利口迂迴包抄而至的周倉部。
    周倉部雖說兵力不多,但其有令人聞風喪膽的炸藥。
    這突如其來的兩聲巨響,震昏了張勳的頭腦,使其的思緒愈加糟糕起來。張勳急火攻心,迫不及待地要逼向前去與周倉一決雌雄。此時張勳身旁有軍將苦諫不可硬碰硬,這裡地域廣闊,應與敵軍周旋,總會尋到出路。
    但張勳此時那裡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他堅持下令在後邊的袁約包抄合圍之前,不惜一切代價,突圍!
    周倉使人在平原上重築工事,加固他們陣營的防守力,等著張勳沉不住氣,發急來猛攻。周倉兵少將稀,和急於想突圍的張勳對沖不合算。他充分利用曹智給他的高級武器——炸藥,把張勳炸的人仰馬翻,在一日後就迎來了袁約從橫江浦趕來的援軍。
    雙方一合圍痛宰張勳的袁軍。周倉跟隨曹智後,其實還寸功未立,但曹智非常厚待他,給了他丹陽最高軍職,丹陽都尉。周倉一直以來覺得很對不起曹智的厚愛,所以此戰他一定要打的完勝,決不能放過一名他眼皮底下的敵兵。
    袁約和他的兵士更不用說了,前不久,他們被張勳痛宰的夠慘,此時不報仇,就妄為一世人了。
    周倉和袁約兩軍一合圍,兩人都有自己心思驅動之下,就卯足勁衝殺敵軍。張勳的袁軍本就士氣全無,之前已被周倉炸的魂飛魄散,此時張勳還要將士捨身拚命根本不可能。
    張勳在此時不合適宜的下令實行連坐法,以致人心浮動.導致堅守到第二日黎明他在帳中為部將所殺。不久,全部袁軍都投降。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08:54
第四百六十六章 才情之女
    興平二年的元月二十一,身處北地的陳留郡已是大雪紛飛。時近黃昏,西北風溜兒溜兒挾帶著雪片子,打得糊窗娟沙沙地響。
    袁術在封丘打不過曹操,而退兵。袁術見在陳留是難以立足,即逃往襄邑。曹操率部緊追不捨,「術退保雍丘」,雍丘是張邈弟弟張超的老巢,張超是太守,袁術打算借張邈的面子掩護一下。張邈和袁術是哥們,他是默許袁術這麼做的,甚至於想在兩位「開襠褲兄弟」之間調停一下此次征伐,而自袁術出兵兗州開始從頭到尾最不爽的就是曹操了。曹操能在此時認賬,給張邈兩兄弟面子嗎?曹操一路窮追猛打。袁術只得倉皇逃至太壽。曹操很快又包圍了太壽,揚言要決開河渠,放水灌城。袁術只得再退,退至寧陵。曹操繼續追擊,袁術已被曹操打的喪魂落魄,草木皆兵,不得不再度棄城逃竄,直逃到九江城。
    在戰事初期曹操就估算自己的兵力不足,後援跟不上等不利因素,所以必須找袁紹軍援助。而由於此戰事關重大,袁紹派了屬下張邰、高覽帶兵前來援助曹操。並向曹操提出了,他幫曹操打跑他兄弟袁術,事後呢,曹操也要派兵幫他打垮公孫瓚。另一方面,袁紹吩咐荊州的劉表看住徐州陶謙外趁機奪取南陽。
    劉表志在保全荊州,而不是擴張。劉表也抓住了這個時機,趁袁術主力全出,大本營空虛,劉表乘機收復南陽,是順理成章,也是極其容易之事。
    這個時候丹陽方面又傳來了晴天霹靂——即吳景戰敗,劉表更是馬不停蹄襲南陽,斷截了袁術糧道。因為這些不利消息都是在曹操和袁術的大戰剛一觸時即雪片似的發來。袁術真夠倒霉的,本來全在他這的利好消息,一夜之間統統被翻盤,變成了不利消息;又是大本營被襲,糧道被斷,異地戰事失利等,致使軍中士氣大大的下降。而此時的曹操迎來了徹底趕跑袁術的良機,一路窮追猛打,不但袁術徹底趕出了兗州境內,還趁機擴張地盤,把戰火燒到了袁術的豫州,戰事一直打了三個多月,直到四月上旬才結束。
    曹智率部到達陳留郡時,曹操已把袁術趕跑,他正率部追擊袁術的過程中。曹操讓曹智暫留陳留,掃清余敵的同時,幫助張邈料理被戰火肆虐了一番的陳留郡。說是這麼說,其實大家心知肚明,曹操已不信任「開襠褲兄弟」張邈了,派了他弟弟曹智來監視住他,等他解決完袁術回來和他一併算賬。
    通過這麼一次侵襲,戰火把整個陳留席捲了個遍。曹智在到達陳留後,接到曹操要他變相軟禁張邈,實際控制陳留的書信後,頗覺無奈。曹智也沒有徹底執行曹操的命令,沒有軟禁張邈,只是駐兵陳留,接手了實際權力。
    而等曹智剛剛在陳留郡府稍事停當後,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老家在陳留圉縣的蔡文姬,他本就不願在陳留郡府和張邈尷尬的多見面。於是,他在把郡府之事安排給他的新功曹李儒後,就帶著許褚、杜大目去了圉縣,看看能不能找尋到蔡文姬。
    順帶便掃清一下殘留在陳留的袁軍餘孽,這些餘孽大部分是袁軍的逃兵。在四散逃跑的路上他們需要食物和錢財,而他們剛剛脫離軍隊,身無一技之長,唯一的本事就是殺人。殺完人才能拿走他們想要的一切,所以戰爭到最後受最大禍害的還是老百姓。
    陳留郡各地的老百姓,此時正受著這群逃兵的肆虐。袁術的手下在初來陳留時,也像模像樣的約束手下,準備好好治理此地。但此時兵敗如山倒的他自顧不遐,那還有時間約束手下。像所有戰敗的軍隊一樣,逃兵是止住了這頭,有逃竄出那頭。匈奴人於夫羅一看袁術打不過曹操,就率先鞋底抹油,開溜了。
    匈奴人此來依附袁術的目的就是能吃飽穿暖,而對匈奴人來說,要得到這一切,最直接的手段莫過於燒殺搶掠。
    之前有袁術的軍官監督,他們不敢亂說亂動,但現在還有什麼顧及。趁著袁術敗退混亂,於夫羅迅速糾集他的匈奴兵,向北方逃離。他們準備一路上搶個夠本,也好不虛此行。
    蔡文姬逃離了她的故居,她知道自己的美貌一定會為她引來禍害。所以她在曹操和袁術的戰事還未開始前,就躲到了她姨娘的家裡,那裡比較偏遠。
    此時她正在後堂,盯著壁上的一架琴,胡思亂想著。不知為何在這段兵荒馬亂的日子裡她總是會想起那個油頭滑腦的曹智,甚至於有種期待曹智能在此時出現在她面前,也好讓她不那麼惶惶。
    這個人從她第一次見到他,就從沒覺得他是個好人。但就是這個人屢屢見到了她最脆弱,最讓女人羞澀的一面。
    蔡文姬不只一次勸誡自己,自己怎麼可以老想一個從小就不懂音律為何物的紈褲子弟。她蔡文姬是有才情的人,父親常常這麼告誡她。她應該把情操都投入到詩文和音律中去。
    父親的話仍在耳邊徘徊,但父親已永遠不可能再在她身邊這樣告誡她了,因為他們已陰陽兩隔。
    "對!我要再嫁,也要嫁個和父親一樣有才情的!"
    剛剛受到已故父親的勉勵,想從腦海中徹底刪除曹智這個壞小子的蔡文姬突又一歎氣,喃喃道:"要做到像父親一樣的才情,那一定是我的父執輩。
    "罪過,罪過!"蔡文姬在心中喃喃著。她冥冥中好像看到了父親蔡嚴厲的眼神。
    "那,那個曹智算她的父執輩嗎?"
    「呸!那個粗魯的小子,如果父親在世,就算他跪在她家門口三天三夜,父親都不會收他作弟子,更別說和她父親平輩論交了!怎麼可能成為我的父執悲?」
    「咦!我幹嗎要在意他會不會成為我的父執,不是想好忘記這個人的嗎?真是荒唐!」
    因為這個荒唐的想法,使蔡文姬產生了罪惡感。
    於是,蔡文姬不想在呆在房間裡瞎想了,她找到姨娘申三娘。申三娘正圍著灶台做飯,蔡文姬走進廚房幫忙一起準備晚飯。
    女人干家務,就會停止胡思亂想。蔡文姬甚至擺弄著一盤飯食時,輕哼起了音律。申三娘慈愛地看了她一眼,搖著頭繼續做飯。
    正當一切在如此和諧的氣氛中平緩的進行間,突然,蔡文姬耳畔聽聞了雜亂的狂叫和隆隆地馬蹄聲。隨即莊門被「呯」的一聲撞開,隨即響起了叫喊聲和人垂死時的慘叫聲。
    很快其中一撥勁直朝廚房而來,在門板被撞開前,蔡文姬和申三娘在這不大的廚房裡,藏也無處藏,跑也跑不得,只好本能地相擁著向牆角退縮。
    "彭!"門被無情的踢開了。
    "你們,你們拿什麼都可以,只要別碰我們。"申三娘大著膽子對創進來的胡兵說。
    這伙匈奴兵因為官職、品階低下,所以只能輪到來廚房尋覓些吃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碰上個如此標誌的美人,不能不說他們運氣太好了。
    "哈哈"
    一名嘴角長著一顆帶毛黑痔匈奴古都侯(匈奴官名)哈哈獰笑道:"既然拿什麼都行,那就先拿人吧,霍霍"說著那古都侯就抬腳一步步的向申三娘和蔡文姬逼近。
    申三娘企圖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蔡文姬,那嘴角帶痔的古都侯卻將申三娘一把抓了起來,像扔一件舊衣服一樣把她扔到了牆角,然後一把拽過蔡文姬,嘻嘻哈哈的探手抓上她的衣領。
    "啪!"的一聲脆響,蔡文姬不知那來的勇氣,抬手就給了意圖污辱她的長痔匈奴古都侯一巴掌,但在那粗糙的厚臉皮上什麼都沒印出來。
    "你這個狗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蔡文姬,蔡邕的女兒!"蔡文姬自豪的自暴家門,本以為可以震懾一下面前的這個無知的軍官。
    沒想到卻遭受到一陣狂笑後,那凶殘的古都侯面目一凝,反手一巴掌回刮了過去。
    蔡文姬那一巴掌只是把那匈奴古都侯打瞥了瞥臉,但她那轎弱的身體那經得住粗魯的匈奴兵一煽,被打的旋了個身,摔倒在牆角的材堆上。
    蔡文姬的話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她對牛彈琴,用錯了地方,而且錯的很離譜。對於這群凶殘如豺狼來說,什麼曠世才女,是不是有高雅血統,是不是大文豪蔡邕的女兒,能引起他們興趣的的只是香美的**!
    「嘶!」蔡文姬紅腫這半邊臉,還未把快要腦震盪的腦袋恢復狀態,就木訥的看著那嘴角帶痣,目露淫光的古都侯,拽起她的身體,一下子撕開了她的衣領。
    棉錦的外衣立時被撕開一道口子,褻衣褻褲肚兜兒一併出現在了這群色鬼眼中,一時間芳香陣陣,脂粉香靡,凸顯的豐乳若隱若現,粉嫩的肉色無比香艷的刺激著在場每個男人的神經。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08:55
第四百六十七章 恐怖一幕
    廚房小小的空間內,呼吸聲馬上都明顯粗重起來,「哈哈哈!」淫笑出至那名古都侯,他喜得圍著蔡文姬一圈又一圈的繞著圈子,聞著蔡文姬身體發出的肉香,他的**在飛漲。
    在嘴角的黑痣抖動數下後,他抬起了他的罪惡之手,伸手摸向那高聳的地域。
    此時廚房的小屋內,每個人都神情專注,誰也沒有注意到透著廚房土牆上的小木窗,一雙憤怒的眼睛正爆發出逼人的殺氣。
    正在期待接下來香艷、暴虐一幕發生的一名背對隔柵木窗匈奴兵,微張著嘴正在要留下口水。
    突然這人「呃」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但卻引起了身旁另一人的注意。另一名匈奴兵轉頭時,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只見那微張嘴的匈奴同伴,從口中流出口水的同時,還夾帶著血水,甚至還帶著一節透著寒森森光亮的槊尖從此名匈奴兵口中冒了出來。
    這名匈奴兵瞪著眼珠保留著最後的表情,輕輕斜歪了一下腦袋,死了。但人因為那背後的鋼槊支撐,還保持著站立。
    旁邊另一名看見此種異況的匈奴士兵,好奇心驅使下,順著那名已死同伴的槊尖移動目光,看向他的腦後時,那柄從木柵上無聲穿透而過的鋼槊突然抖動了一下,但聽屋外「嗡」的一聲,屋裡被鋼槊撐住未倒下的已死匈奴兵屍體,跟著鋼槊的抖動,上下搖擺起來,好不恐怖。
    「啊,屋外有……」看到這連續在一二秒內發生的事,這名匈奴士兵,再也忍不住眼前的恐怖情景,大聲尖叫起來。
    但還未等他呼喊出「屋外有人!」這個「人」字還未出口,他所處的廚房土牆後,同樣直刺進一把彎刀,「噗」的一聲,直透他的胸腔而出。
    這名匈奴兵喉嚨裡「咳咳」的發出著駭人的聲音,低頭看著自己泊泊往外滲血的胸膛,無力地抬起右手,想招呼同伴的幫忙。
    還未等他說出什麼,他的身體就跟著迅速地向右飄移起來。這當然是那把從他身後插入的彎刀在移動,他耳朵裡最後聽到這個世界的聲音就是那金屬和牆體的土石發出滲牙的摩擦聲。
    「轟!」隨著那名匈奴兵胸前的刀尖被抽離,他人向地面倒落時,他背後的土牆上露出了一條長口子,寒風剛剛灌入第一絲時,突然那面牆體被撞裂開來。
    夾雜著無數灰塵,一個斜著身體,倒持一把奇形怪狀彎刀的巨大黑影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屋內眾人還未看清此人模樣之時,屋頂「嘩啦」一陣瓦片木屑紛紛掉落。
    那名帶痣本來神情專注與蔡文姬的酥胸,當他剛剛在掙扎中的蔡文姬胸前扯下那絲質褻衣時,背後響起了那句「屋外有人」的慘叫。他一手拿著帶有蔡文姬體香的褻衣,一手扯著被其撕開的蔡文姬的衣襟,驀然回首時,從上而下掉落的瓦礫中夾裹著一個身影,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名古都侯在突然的混亂和瀰漫的灰塵裡,還未搞清楚怎麼一回事,只覺右肩上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搭上。下一秒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拽拉轉身,鬆開了抓蔡文姬衣襟得手,人不由失去重心的前衝兩步。一件冰冷的物體衝進了他的小腹下,他這時終於臉對臉的幾乎貼近的看清了在他面前矗立在一片灰塵中的人影。
    「呃呃,你……是……誰?」
    那古都侯奮力的抓住面前人的衣襟,盡力保持身體平衡的基礎上,從牙縫裡並出人生的最後幾個字。
    而在他面前之人理都未理他,右手往後一抽,一把掠開古都侯那張可怖地臉,正要抬步行向跌坐在材堆上看著眼前血腥一幕發生的蔡文姬時,背後勁風帶動。
    行向蔡文姬的人發覺身後有異,一個就地的半轉的旋身,右手中的武器旋即上指。但還未等他用手中的武器刺中想從他背後偷襲他的匈奴士兵時,一聲暴喝夾帶著一片寒光,自下而上的劃過那名剛剛高舉起手中兵刃匈奴士兵。
    那名士兵就此這麼定格在了這一動作的瞬間,慢慢一絲血線自下而上的在他身前隱現出來。「彭」這名意圖偷襲的匈奴士兵的身體在血線印現的下一秒,身體突然分成兩瓣,朝著左右兩邊摔了出去,內臟、腸子、血水撒了一地。
    接著就見剛才撞牆進入的巨大身影鬼魅的出現在了分成兩瓣匈奴士兵的背後,這人毫不在乎用這種殘忍的手段殺死一條鮮活的生命,還抖動著臉上一條鮮紅的傷疤咆哮道:「你們都是死人嗎?動作這麼慢,快進來殺光這幫龜孫子!」
    在這名撞牆武士的咆哮聲中,早有幾個黑甲士兵湧入被他撞破的牆體,分別找尋著匈奴士兵展開了搏殺。
    灰塵、慘叫、咆哮、血光充斥著整個小小的廚房間,這些說來話長,其實差不多都在幾秒內就發生了。衝進廚房尋找吃食的七八名匈奴士兵,都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慘死在突如其來的黑甲士兵手下。
    而剛才旋身上指兵刃的明光鎧武士,在偷襲他的匈奴士兵還未裂成兩瓣已收了兵刃,早已轉身奔至神情呆滯的蔡文姬面前。輕輕地蹲下身,幫她拉起敞露的衣襟,叫了聲:「文姬姐姐!」
    蔡文姬木訥的隨聲音轉首,慢慢地看清了眼前的人。「這不是,這不是……」
    「哇……」一聲暴哭,一個前撲,一片象河水決堤般的淚水。
    「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嗚嗚……曹智,我恨死你了……」
    女人是多麼的不講道理,被迅速浸濕右肩胛的正是完勝曲阿戰事後傷癒復出的曹智。也是見到廚房土屋內是蔡文姬快要被侮辱時,遂大怒,奮身挺槊便朝土牆刺了過去,戳穿那名倒霉站立在木柵窗前匈奴士兵之人。他更破天荒的利用這根鋼槊攀跳上不高的廚房屋頂,從天而降擊殺那名古都侯之人。
    曹智很想爭辯他來的已經很快了,但面對一個淚水如泉湧,哭的淒淒慘慘,胸前春光乍現的美麗女人,他還有什麼好爭辯的,只能抱著她,任由她哭喊、摧打,發洩著她的不滿和委屈。
    曹智帶兵到達後圉縣,查看了已是一片焦土的蔡文姬故居,這時已令曹智焦慮萬分。後又經四處打聽,模糊的曉得蔡文姬在大戰開始前剛離開,卻不知去了那裡。後又聽說她的一個姨娘也住在圉縣,但今早就有一隊胡兵正逃竄向那裡,"胡兵"兩字立時觸動了曹智某根神經。袁術軍中的"胡兵"應該只有施先羅和他的匈奴人,須知蔡文姬是年輕貌美的弱女子。如果文姬落在匈奴人手裡,會是怎樣的情景他不堪想像!甚至越是不堪想像,就會越發的胡思亂想:
    「篝火邊,頭上是紛紛揚揚的雪,身下是羊毛氈,一個極醜的匈奴兵一手啃著半生不熟的牛骨頭,一手摟著雪白的蔡文姬,在她胸上亂抓著。」
    曹智甩了甩腦袋,不堪再想下去。曹智於收到消息的當下,就躍上馬背,叱吼一聲就急速縱馬向所處圉縣郊外的蔡文姬姨娘家衝去。
    「呯!」又是一聲不協調的聲音響起,不過這次不是在廚房內響起的聲音,而是自廚房門外。
    本就被匈奴兵踢得斜歪著的兩扇木門,此時被由廚房外飛進的一個人影撞飛。等一等,他不能說還是個人影,應該說是一具被敲癟了腦袋的屍體。下一秒出現的才是一個人影,只見那人影手持一根特製長柄狼牙棒,背後還插著一根。看來剛才那被打癟腦袋肯定出至虎虎地走進廚房之人手上的狼牙棒,這人一進房打量一眼剛「收拾乾淨」的廚房,奇怪的看著那帶疤之人,問道:「那牆是你撞破的?」
    「呵呵……」
    「許褚你真是……」
    那撞牆之人正是曹智手下第一悍將許褚,他在發現被魯肅等欺騙後,就親上宛陵興師問罪。但卻沒有見到魯肅,原來他剛到宛陵時,曹智已把魯肅派往他的秣陵,重新轄制秣陵、曲阿兩縣軍政要務。杜濩因為在曲阿戰事上的錯誤領導,此時已被降級任命為曲阿縣令,協助魯肅搞好兩地工作,而丹陽功曹一職由李儒接替。
    許褚傻呆呆收到的只是一紙調任宛陵的命令,曹智告訴許褚自己來報到那是最好了,本來還要派人送去的調令也省了。曹智讓許褚陪他在宛陵養了半月傷,然後率三萬人馬來了陳留。
    許褚在宛陵一個勁的向曹智投訴,他如何受了魯肅等人的欺騙,害他錯過了曲阿那麼大的戰事。
    曹智告訴他曲阿戰事不算大,他大哥曹操的兗州戰事那才叫大呢!等他養好傷就帶他到兗州參與兗州大會戰。
    沒想到等曹智、許褚等人趕到兗州時,戰火早已燒出老遠。曹智又接到了曹操留守陳留的命令,許褚心想這回是完了,什麼大會戰啊?許褚到達陳留郡治所陳留城時,連個敵軍的影子都未成見到,氣的他鬱悶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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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為什麼我們總這樣見面
    今天,他隨曹智急行五十多里地,終於覓到了殘敗開溜地施先羅部下。許褚只要一有仗打,就怎麼都行了。以至於他太投入了,不像曹智雖說急著救人,還知道用得巧勁,從屋頂穿進去。他到好直接在牆上劃了一刀後,就用他強悍的身體撞了進去。
    「老杜,外面還有多少敵軍?」許褚興奮地問杜大目
    那名手持狼牙棒的自然是杜大目,杜大目嘿嘿一笑,狼牙棒「噹」的往地上一插,神氣活現道:「一共才一百多個,我都站到這了,你說外面還能有幾個?」
    「你們都沒事幹了嗎?」突然一個嚴厲地聲音從廚房的材堆處傳來。許褚和杜大目兩人急忙收了嬉笑的神情,轉首望去。
    發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共同的主人曹智。
    曹智剛開始安撫蔡文姬,就被杜大目打飛進一具癟腦袋屍體,還不偏不移的落在了灶台上。
    從那癟腦袋匈奴士兵的七孔中娟流而下的血水,使本來在曹智安撫下,轉為哽咽的蔡文姬"嘔!"的一聲轉臉朝著材堆大吐特吐起來。
    此時,正是許褚和杜大目廝無忌憚的大談特談外面可還有餘敵可殺之時。曹智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大罵這兩個不開眼的傢伙。
    殺敵忘情的許褚是真把曹智和蔡文姬忽略了。杜大目是一來就被許褚撞破的牆洞和敵人的死屍吸引,竟沒注意到隔著灶台的牆角材堆旁還有兩人。
    "喔!大哥!"
    "主公,莊外流兵已斬殺"
    "都出去!"
    最後這聲斥喝是快要安耐不住的曹智,打斷了杜大目的稟報,開始趕人。
    杜大目此時發現曹智在,早已恭敬的彎要弓身,一聽曹智趕人,頭也不敢抬,倒退著移了出去。
    跟隨他進來的士兵也是跟在他之後,迅速抬著灶台、牆壁、地面上的匈奴士兵屍體退出廚房,最後兩人還識趣的撿起倒地的廚房門,豎起,虛掩而上。
    原先從許褚撞破的牆洞的黑甲親衛,也抱著頭從牆洞鑽出,只不過那牆他們來不及補上了,只能在牆洞外設下警衛。
    沒把自己當外人的許褚見別人走,他也不知道跟著走,還東張西望的往已吐完正低著頭緊捏著胸前衣的蔡文姬此處張望。
    "看什麼看?還不走?"
    曹智瞪著眼珠,站起身雙手一叉腰,拿出主公的威嚴,沖許褚大聲嚷嚷著。
    許褚一愣,再看了看坐在材堆上的蔡文姬,旋即又衝曹智一笑,抓著後腦勺,道:"明白,明白,這就走,這就走!"
    許褚說著就「噌噌」從被他撞破的牆洞上鑽了出去,還蹭下不少土石。
    "這小子有毛病,剛才還賴著不走,現在有朝我笑。這有好笑的事嗎?我得找他談談!"
    正當曹智被許褚的"笑"弄得莫名奇妙,想要起步追上問個明白時,身下哭聲又起。
    "啊!差點忘了蔡文姬!"
    曹智重新蹲下身,剛要開口道:"文姬姐姐哎喲匡倉!"一聲鎧甲撞地之聲,在蔡文姬大"哇"的哭聲中轟然響起。
    搞出這麼大動靜地自然是身穿明光鎧的曹智,但他怎麼會摔在地上的呢?
    曹智蹲下身本打算繼續安慰蔡文姬,誰成想,曹智剛蹲下身,話還沒說半句,蔡文姬就突然抬首,"哇"的一聲暴哭著,鬆了緊捏衣襟的手,合身縱撲向曹智,雙手一把摟緊曹智的脖子,就把整身的重量壓向曹智。
    曹智也不受不了蔡文姬這點重量,但事有湊巧,曹智剛蹲下身,為了保持平橫和重心,曹智蹲下時,腳後跟往上抬了抬。正巧就這麼用腳尖撐地的霎那,蔡文姬撲上來了。曹智立即失去重心,仰面就是一跤,蔡文姬倒是勾得牢,雙手繞上曹智的脖子,整個嬌軀趴在曹智身上,一點也沒被震下來,自顧自的在那痛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曹智咧嘴呲牙的任由蔡文姬躺在他身上垂淚,屁股先著地的他,雖說盆骨有些隱隱發痛,但這時他身上已有個哭得淒淒慘慘之人,他還能投訴誰,只能憋著氣,自己伸手到屁股底下擼一擼。
    隨著曹智墊手到屁股底下的動作,身體輕輕往上抬了抬。
    本來還有曹智另一隻手在輕拍後背安撫的蔡文姬隨著曹智身體的輕微震動,突然向受了驚的小白兔蹦跳而起,一臉驚慌地指著曹智大叫:"你在幹什麼?"
    "啊!"一臉無辜的曹智嚇得更不趕亂說亂動,兩隻手都維持著原樣,驚恐道:"什麼?我什麼也沒幹!哇塞,小白兔好白啊"
    "你在看什麼?你還看"
    "我什麼也沒看見"
    "嗚嗚"
    雙手蒙上自己眼睛的曹智,只覺身上之人,粉拳如雨點直下,"噹噹噹!"直捶在他得護心鏡上,續而不依不繞的身上之人再次合身撲上,手腳並用的踢打著他的肩、腿部。
    "剛剛真是太浪費了,原來文姬姐姐衣襟是敞開著撲倒到我身上的,她那裸露的半隻小白兔原來一直在我的外衣上,我剛剛怎麼就只想著自己的屁股,就不知道好好感受一番,太浪費了!"
    蒙著眼睛意淫的曹智,這回沒有在浪費機會,合著剛剛的親眼所見,拚命體會、感受著蔡文姬似有似無的肌膚碰撞。
    "喔,這一下應該是那高聳的乳鋒撞擊了自己的護心鏡。嗚,剛才那一下應該是蔡文姬玉脂般的肌膚貼上了自己的鎧甲,哎呀,我怎麼感覺隔著厚重的鎧甲和冬裝棉服都能感覺到那種滑潤的滋味,喲唷,真是"
    曹智被蔡文姬哭鬧、捶打幾下,竟感覺昇華到了騰雲駕霧之境。他感覺已把蔡文姬攬入懷中,攬著攬著,蔡文姬突然笑了,並迅速朝他嘴上吻了一下。曹智一時怔住了,但文姬的那雙眼睛像火燒似的,真使他按捺不住了。曹智"啊!"大叫一聲,撤了蒙在眼睛上的雙手,"呼!"的一下坐直身體,就欲捧起剛才想像中蔡文姬含情默默地眼眸、玉臉準備實施狂吻。
    然而就在他睜眼,迎接到現實的光亮時,曹智發現了冥冥中一雙愕然而略帶疾憤的美目正盯著他。
    曹智大吃一驚,定睛一看時,才發現那不是冥冥中,而是真正的蔡文姬不知何時已離開了他的身體,坐正在他對面,正用最真實的疾憤眼神盯著他。
    曹智"恩、啊!"著一臉慌亂著從夢境中逃回來。
    "啪!"還未等曹智開口解釋什麼,蔡文姬一個耳光已抽打在曹智的臉龐上。
    "你剛才在想什麼?"蔡文姬惡狠狠地拿眼瞪著曹智,不肯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地變化。
    曹智很憋氣,很想發火,但他又有點心虛。但一接觸蔡文姬狠毒的眼神,莫名的膽氣又一壯,"就算告訴你我在意淫你,你能明白嗎?別看你是曠世才女!"
    曹智心下一肯定自己比蔡文姬多千年的超前意識,衝口而出:"我在意我什麼都沒想,只是剛才被你撞倒,創到了屁股,好疼,哼哼了兩下。文姬姐姐你打我就是為了這個嗎?"
    曹智把準備衝口而出的"意淫"二字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要他厚顏無恥地直言不誨說出那兩詞,他自己的心裡防線還是躍不過。更何況還有那駭人的眼神直逼注視下。
    不過曹智很快的反應和自圓其說,到讓蔡文姬一時有點傻眼,不知該怎麼接曹智的話。
    但女人永遠有辦法繞過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蔡文姬也很有辦法,她並未回答曹智的問題,而是直接繞過,反問道:"那你剛才把人家又看光了?你為什麼每次都要佔人便宜……"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已打結繫好的裡外衣服,生怕還有遺漏之處,就又要讓這個曹智佔便宜了。
    曹智一愣,哭喪著臉,剛說出:"那來的又"遂即想到是"又!",上次在郿塢皇宮的確看過一次更徹底的。
    曹智抓耳撓腮的胡言道:"多看一次,少看一次又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蔡文姬聞得曹智的胡言亂語,氣得從跌坐的地上彈跳躍起,俏臉含煞的伸著發抖的倩細手指,想要來段義正言詞。
    但抖了半天手指的蔡文姬又不知從何罵起,突然又坐回材堆,"哇嗚"又大哭起來。
    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般,依然保持蹲坐姿勢的曹智,話出口也知道錯了。但話已出口,後悔也沒用,所以只能仰頭等待著蔡文姬狂轟亂炸般的教訓。
    期待了好久,竟等來蔡文姬再次的嚎啕大哭,到令曹智一時慌了手腳。
    "文姬姐姐,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總會這樣見面,反正肯定是我不好,你擦擦眼淚"
    曹智對付不講道理的女人,倒是很有一套,就是勇於承認一切有或沒有犯下的錯誤。這方面曹智比較有經驗,因為他家裡已經有兩個不太講「道理」的老婆。
    有經驗歸有經驗,在蔡文姬徹底拋棄淑女、才女形象的嚎啕大哭下,曹智必不可免還是會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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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夾縫中的生存
    曹智在慌亂之餘,右手習慣性地往後一撐,想撐著點地,好堅持到底,卻意外的摁到了一樣柔軟的東西。
    曹智回頭一看,就要怪杜大目、許褚辦事不利,被他殺死的那名古都侯還僵躺在他身後,一手還僵硬的伸直,掌中緊握著一塊粉紅色布料。
    曹智想都不想一把從那死不瞑目的古都侯手中扯過布料,轉首討好似的遞給淚如泉湧的蔡文姬,好意要她擦擦眼淚。
    蔡文姬一時未查,接過還以為是手帕之類的布錦後邊擦眼角,邊抽搐道:"女子一生名節最重要,我已赤身**被你看了兩嗯?"
    蔡文姬用曹智遞過來的手帕擦著擦著,怎麼覺得這手帕的味道好熟悉。不由停了擦拭的動作,定睛細細一看,"啊!這不是自己的"
    蔡文姬一時羞紅了臉,再次撲上曹智,粉拳又捶又打的,嗔罵起曹智來。
    曹智也越來越習慣蔡文姬身上的香味了,再多抱幾次就該熟悉身體了。但他依然覺得女人很不講道理,說得好好的怎麼又突然開打開罵了。別看蔡文姬是古今中外公認的曠世才女,這不講道理起來跟一般小女人一個德行。
    "唉!可別是想藉機抱我吧?那就直說嗎,我這樣蹲著太辛苦了!"
    正當曹智即將又要陷入胡思亂想時,一個不協調的呻吟聲自另一邊牆角響起。
    "還沒怎麼著,那來的呻吟聲?"
    曹智和蔡文姬都是過來人,立時判斷出此"呻吟聲"非彼"呻吟聲"。
    曹智、蔡文姬同時停了想法和動作,驚愕著起身,略一打量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原來又是杜大目和許褚工作沒做到位,被匈奴兵甩到牆壁上的申三娘並沒有死,只是撞暈了過去,一直躺在另一側牆角,無人問津,此時正慢慢轉醒。
    蔡文姬一看申三娘還活著,三步並作兩步,就朝申三娘倒臥的牆根行去,伸手去扶三娘時,意外看到了手上的衣,一看申三娘還搖頭晃腦的未清醒,趕緊把衣往懷裡一塞,扶住申三娘,口中喚著三娘的名字,問其可還好。
    曹智跟在蔡文姬身後,看申三娘只是頭上有點被撞傷,估計剛才是被那些匈奴兵撞暈了,應該沒什麼大礙。於是也未急著喚郎中,只是跟在蔡文姬之後,關切的叫了聲"三娘!"
    蔡文姬見曹智湊過來關心申三娘,不由妙目一橫,白了曹智一眼。
    曹智不知那又得罪她了,嚇得他趕緊把臉縮回。暗自嘟囔著:"女人心海底針,我還是先撤吧!"
    曹智一邊往外走,一邊跟蔡文姬說了聲「先走」,便興汕汕地退出廚房,找人幫忙去了。
    蔡文姬一邊照料著申三娘,一邊偷眼瞧著曹智健壯的背影,低聲嗔罵一句:"傻瓜!"臉上的表情卻隨著這句嗔罵,而飛起了兩朵紅雲。
    ########
    三個月後,豫州長沙郡,郡府議事廳中今日高朋滿坐。孫策、孫賁、孫靜、吳景、周瑜、橋蕤、張紘、周瑜、呂范齊集一堂。
    他們這麼一大幫人聚會於此,不是是為了敘舊、嘮家常,而是進行著一場關係孫家未來及事關江東未來局勢的重要會議。
    長沙郡現任太守孫靜,是孫堅的弟弟,孫策的叔叔。長沙這塊孫家的老跟據地還是在孫家人的掌握之中,很好的保留了提供東山再起的基地。
    孫靜當然是此地的主人,但會議的招集者卻是他的侄子孫策。孫策通過這段時期隱忍,正慢慢的展露著他的才華,也繼承著他父親留給他的一切。
    孫策今日當仁不然的坐上主位侃侃而談,"諸位,現在的形勢倒是給了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何擇取是個關鍵!"
    孫策的話不是無地放失,因為張紘剛剛對與會者分析了當今的天下形勢。
    張紘說,現下幽州公孫瓚、冀州袁紹、徐州陶謙、兗州曹操、荊州劉表、豫州袁術、揚州曹智都捲入了相互攻伐的戰爭中,而并州韓遂、西涼馬騰和長安的李傕、郭汜等又都陷入內鬥。整個漢帝國現在就像一鍋煮開的亂粥,一團糟。
    張紘認為這正是以孫策為代表的孫氏家族,或者說孫氏集團夾逢中求生存,有所作為的大好機會。
    在此之前,孫策早已受教過張紘的這套宏圖大論,非但極其認同張的夾逢求存理論,並且積極地把張紘想法投入到他的實際行動中。
    早在曹操和袁術的封丘戰役打響之前,孫策就利用向廬江討糧的任務,像模像樣的走了一趟廬江。不出他所料,陸康連理都沒理,只打發個主薄應付了他兩句。
    孫策自然是一顆糧也沒借到,回到袁術跟前,孫策加油添醋把陸康的傲慢無禮,不把袁術放在眼裡,及不肯借糧等等之事說了一遍。並要求增派兵馬給他,讓其討伐陸康。
    袁術當堂大怒,揚言要把陸康這個老匹夫碎屍萬段。但袁術發火歸發火,他也知道眼門前最重要的是對付曹操,在這個時候發兵征討陸康實在是不合時宜,所以他決定先讓陸康多活幾天。
    袁術未答應孫策所請,只是另添了二千人馬給他,讓他再去廬江,給陸康下最後通牒:問陸康是要老命還是要捂著手上的糧不放。
    孫策也知道要袁術現在給他兵馬攻打廬江是不太可能的,但要他去給陸康下最後通牒,那簡直就是瘋了。以他手上的三千人馬,還未踏進廬江郡地域,就能讓陸康的隨意的一巴掌拍死。
    孫策當然沒發神經的去廬江,而是帶著袁術給他的三千人馬,回了江都。
    江都屬徐州陶謙的地盤,但此時陶謙和袁術屬同盟戰友關係。袁術手下大將吳景的二萬大軍此時不正駐紮在他的廣陵、江都等地,陶謙當時以為孫家小兒郎孫策是奉袁術之命帶兵來江都增援他舅舅吳景的,所以也未加任何阻攔,讓孫策帶兵順利的回到了江都。
    陶謙此時還挺得意,他自認為在此次和袁術的結盟中,他是佔盡了便宜。為什麼這麼說呢?
    首先陶謙在與袁術結盟後,在他們的第一次對外侵略戰中,陶謙並未出一兵一卒去幫忙袁術攻打兗州。他的任務只是提供軍事基地和登陸船隻,好讓袁術的手下吳景率部攻取丹陽。
    這對陶謙只是舉手之勞,船他這幾年造了不少,借給袁術又不是不還。軍事基地只是圍塊地皮,讓吳景屯兵後,好過江去斬殺曹智那個臭小子,地不是現成的嗎,借!
    陶謙快要樂壞了,不用他動手,眼看著江對岸的眼中丁就要有人幫他拔除。而在兗州的戰事,他也將作為戰勝聯盟成員而最終分得一杯羹。
    陶謙覺得這是他這一生中做得最合算的買賣,他簡直就要樂瘋了。但陶謙的這一切美好想法,都是基於袁術在兗州,吳景在丹陽雙連勝為前題。
    當然,當時全天下大部分人都看好袁術的強大聯盟將對曹家兄弟所經營的勢力進行無情地摧毀,取得最終的勝利。
    陶謙非但預計戰爭結果的勝負出現嚴重錯誤,還讓孫策這個小傢伙趁他只注意著兗州和丹陽的戰事時,在他眼皮底下讓孫家小兒悄悄地在江都、廣陵等地招兵買馬,把隊伍壯大到五千人馬時,才從他眼皮底下,溜回了孫家的老根據地長沙,走得還挺徹底。
    等陶謙醒悟時,孫家住在江都的一家老小都已人去樓空。聽說是吳景兵敗牛渚後,孫策接到舅舅,就連夜撤出徐州,去了長沙。
    陶謙此時正為從新審視敵、友關係而犯愁,那有工夫去收拾在夾縫裡貪了點小便宜的孫策。
    孫策到達長沙後,派周瑜去居巢等地繼續招兵買馬,自己就跟叔叔孫靜商議脫離袁術,自己發展勢力的想法。
    孫靜現年三十四歲,本是個老實人,沒太多奢求。能登上長沙太守也是因為兄長坐上豫州刺史後,為了不把自家的根據地讓別人來經營,所以就輪上他來做這個太守。後來孫堅戰死,袁術接管豫州後,也是見他老實本分,也就沒撤換他的職務。
    但現在大侄子孫策一家回來了,要他帶兵跟著他們反了袁術,他有點犯嘀咕。孫靜是個受傳統封建君臣思想毒害比較嚴重的人,亦是告誡孫策,人家袁術可是朝廷欽封的後將軍,有權轄制豫、荊、楊三州的,大侄子孫策你現在要反對他好像於理不合。
    孫策告訴親愛的孫靜叔父,這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朝廷欽封還能算數的。那劉表還是當今聖上的叔叔呢,他怎麼沒遵守皇帝的聖旨,讓袁術轄制他的荊州?甚至這會兒連少帝欽封給袁術的南陽不也是給打了下來。整個揚州除了一個九江郡歸袁術轄制外,還有誰在聽袁術的號令,我舅舅以袁術的名義去接管丹陽,不是照樣被打了出來嗎?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08:56
第四百七十章 目標巢湖
    孫靜說不過大侄子,只能默認。孫靜本就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現在看孫策講的頭頭是道,也就默許了孫策這麼幹。孫靜想他這長沙太守本來就是孫策的父親,他的大哥孫堅給的,現在大侄子想借長沙之地,發展勢力,好自己給自己做主,那就把他這塊地盤給了他,讓他去弄,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便宜外人。
    有了孫靜的默許,孫策把他的兵馬和孫靜的長沙兵馬一合併,就有了八千多人馬。
    唉!孫靜作為一郡太守,怎麼只有三千人馬呢?
    原來袁術為了征伐兗州,把他治下的各州、各郡的大部分人馬都抽調走了,組成了討伐曹操的大軍,只給各州各郡留下了基本防守兵力,所以現在長沙只有三千多人馬。
    但孫策一點不嫌少,他是要在夾縫中求生存,一下子手上有了八千人馬,已不算少,可以幹點什麼了。
    但應該怎麼幹?如何選擇他們在各大豪強紛爭不斷,無暇顧及他們的這個大好時機,擴張他們的地盤,壯大他們的勢力。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也是今天孫策召集此次會議的最終議題。
    此時,孫策一說完如何抉擇的問題,橋蕤和汝南人呂范首先站出提議:「既然主公準備反了袁術自立,不如趁此機會率部歸順了袁術的哥哥冀州牧袁紹。」
    橋蕤道:「袁紹現和曹操結盟殺敗了袁術,士氣正盛,而且他也是袁家後裔,旗下能人輩出,將來一定會有作為,我們現在實力弱小,跟著袁紹不但可以得到庇護,而且將來的發展空間也大。」
    呂范也接著橋蕤的話說:「我也很認同橋將軍的意見,袁紹和曹操對付完袁術,下一步肯定要聯合對付公孫瓚,公孫瓚雖說身處北地,但聽說收刮了大量的錢糧,囤積於治所薊縣,光糧谷就有三百萬斛。主公現在正值事業起步階段,光有兵馬,沒有錢糧是沒用的。我們現階段應該想方設法囤積錢糧,以備將來的發展。主公現在如能率部歸順到袁紹帳下,參與到聯合征伐公孫瓚的戰事當中,我們就有機會分得一杯羹。」
    孫策微笑著端著案前的酒杯,聽著橋蕤、呂范的建議頻頻點著頭,待兩人說完,孫策也放下了酒杯,開口道:「兩位說的很好,也頗有道理,但正像橋將軍所言,袁紹帳下兵多將廣,我們這點兵馬拿過去,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更別提重用了。公孫瓚是誣陷劉虞與袁紹謀取稱帝,脅迫獻帝使臣段訓斬殺了劉虞及其妻子兒女於薊市,得到了整個幽州,自封幽州牧。公孫瓚現在非但實力未減,反而大增了,並且公孫瓚老當益壯,作戰勇猛,威震邊疆各部數十年。他常年在北地、邊關經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袁紹與之相爭,鹿死誰手還不好說,我們還是不要去趟這波渾水了。」
    周瑜待孫策說完,也馬上站起認同道:「伯符言之有理,北地實在太遠,我方士兵大都生長在大江兩岸,習慣南方濕潤、溫暖的氣候,到了北方,嚴寒之下一半人都會喪失戰鬥力,去北方不可取。」
    張紘作為這裡最有學問的智者,聽了孫策、周瑜的評論頻頻點頭,暗許:「這些年輕人都是非常有頭腦和見地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孫策的堂兄孫賁,一聽孫策、周瑜都反對投降袁紹去攻打北地的公孫瓚,他站了起來,高聲道:「伯符,既然不合袁紹結盟,反正是要和袁家人作對,不如我們直接趁著袁術和曹操、袁紹打得元氣大傷之際,出兵豫州,重奪大叔父(指孫堅)之領地。」
    孫賁作為前任豫州傀儡刺史,是有點積與私憤才提議孫策謀奪先下的豫州。他前不久剛剛被袁術以防守豫州不利而撤了職,換了袁術的從弟袁胤為新任豫州刺史。
    孫賁是孫堅大哥孫羌的兒子,孫羌與妻子接早亡,孫賁是在孫策家長大的,雖說比孫策大好幾歲,脾氣性格卻是個典型的武將,氣度也不怎麼大。被袁術撤職,心下一直在暗罵:「好你個袁術,我哪點對不起你了,我做這豫州刺史時哪一點不是聽你的了。你自己被曹操追著屁股後面攆回了豫州,還丟了好幾座城池,就來怪我,我那有兵馬來抵擋曹操數十萬大軍的侵襲,兵權不都被你的親信把持著嗎?」
    孫賁越想越氣,所以一聽孫策想著往那邊擴張地盤,他就夾帶著私憤,要求趁亂殺回老家去,拿回屬於他們孫家的領地。
    孫賁一說完,張紘、周瑜均在搖頭。話不太多的孫靜道:「伯陽,休要胡說,袁術一度統領三州之地,雖是新敗,但也不是我們幾千人馬能掠動其虎鬚的,將來兵強馬壯之時或許還有可能。」
    橋蕤也在此時適時進言道:「是啊,我等現在還隸屬袁術,羽翼未豐之前,還不宜與他正面衝突。」
    周瑜點頭道:「在理,再說袁術他和曹家兩兄弟及袁紹的死結是不可能解開了,他們剛剛交了一回手,好戲還在後面,我們這時**去打袁術,不等於幫了曹家兄弟一把。坐山觀虎鬥,才是我們的為今之計。」
    提到曹家兄弟,坐在孫策左下首的吳景頹廢地哀聲歎氣。
    吳景被周瑜等救回後,一直萎靡不振,照道理他應該這幫人裡,除了孫靜和橋蕤,征戰沙場最久,經驗最豐富的前輩。但他敗得太慘,最後還要靠最不看好的晚輩周瑜救出逃命,這面子實在太過不去,所以吳景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沉默寡言,很是低調。
    孫策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吳景和孫靜,這也體現著他尊敬長輩的優良傳統。別人可能沒聽見吳景的歎氣聲,孫策離得近,一下就聽到了。
    孫策抄起自己几案上的酒壺,輕移兩步,來到吳景案前,輕輕叫了聲「舅舅!」為吳景斟上些酒,緩緩道:「舅舅,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吳景看十九歲的外甥這麼懂事,不由大為寬慰,感激地抬頭看了一眼站立在面前的孫策,點著頭道:「舅舅沒事,沒事,文台有你這樣的兒子,九泉下也該瞑目了!」說著吳景有些眼眶發紅,抽搐著哽咽了兩下。
    孫策剛安撫完吳景,身後的孫賁已按耐不住眾人對他提議駁斥,嚷嚷著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我們應該何去何從?」
    孫策轉身,看了一眼暴躁的孫賁,再眼神平視著掃了在孫賁上首的張紘一眼,轉身慢慢踱回首座後,客氣地朝張紘的坐席一欠身,微笑著朗聲道:「張先生,未知張先生對抉擇方向一事,有何看法?」
    有本事的人都這樣,一般你不問,他就不說,只有等大家沒轍時,他才站出來,說出他的真知灼見,這樣大概顯得有本事的人有真本事。
    張紘年近四十上下,下巴留著三寸長的鬍鬚,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但你只要稍加注意就會發現,他想問題時,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顯得此種人滿肚子壞水。
    張紘自詡也是有本事的人,他少年時遊學京都,在洛陽求學,鑽研《易》、《尚書》、《韓詩》、《禮記》、《左氏春秋》等古代典籍。回到家鄉後,被推薦為茂才,而張紘並沒有接受,學成後回到他在廣陵的老家,又被推舉為孝廉,但卻一直拒絕做官。甚至在中平六年大將軍何進、太尉朱俊、司空荀爽三府辟其為掾,但張紘皆稱疾不就。後因喪母,為了躲避出仕的邀請,而躲到了江都,被孫策哭著喊著請出了山。他這麼個拉風的人,不是個有本事的人,還有誰有本事。
    張紘顯然對孫策的前景早有規劃,他胸有成竹的站起身,環顧一圈後,輕輕道:「子綱還是那句話,目前世亂多難,如果主公想建功立業,就當南渡。」
    「南渡?」在他下首的孫賁不解的問道:「南渡到哪裡?」
    張紘看著有點可愛,又有點傻的孫賁,不急不緩道:「巢湖!」
    「噌噌噌!」張紘話音剛落,會場內有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這其中有不解的孫賁,驚訝的吳景和持贊同意見的周瑜。其他人也都為張紘的高論現出動容之色,但表情不一而已。
    孫策年紀不大,此時顯得很有城府。並沒有如眾人般那樣動容,只是低頭輕輕咳了兩聲,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後,輕抬右手道:「張先生為何說伯符能去巢湖?」
    張紘點頭稱是,從他的坐席後踱出,來到大廳中央道:「諸位,不知誰清楚這巢湖現在歸屬誰轄制?」
    這問題幾乎在場的人都知道,孫賁幾乎要脫口而出「傻問題!」三字。但被英俊的周瑜搶先道:「巢湖隸屬揚州,本是一個獨立的郡,自鄭寶戰敗皖城,被曹智殺害於濡須塢後,現在的巢湖被廬江陸康和丹陽曹智共同把持、轄制。」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08:56
第四百七十一章 可能性
    張紘點頭道:「周將軍所言甚是。那麼它的性質是大漢國開國以來一個特例中的特例,它既是一個獨立的郡,又分屬其他兩個大郡所共同轄制。說白一點,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個無主的地方,所以我認為我們應先去哪,以奪取巢湖為我們南渡的首站!」
    待眾人聽的張紘把孫策事業的首站定位為巢湖,而且意圖是要奪取,大家立時一片嘩然。這巢湖可以名譽上說是無主的地方,但對此地共同擁有權利的揚州兩大豪強廬江陸康和丹陽曹智是好惹的嗎?
    孫策摸著下巴,咀嚼完張紘的話,沉吟半響,俊臉一仰道:「願聞先生高見!」
    張紘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朝前兩步,一清嗓子道:「巢湖雖說分屬揚州最有實力的兩大豪強,聽說這兩郡分制的主意還是那個曹智想出來的。但正好給了我們充分的理由入主,將來上表朝廷時,也可以說是見巢湖無主、混亂,主公你為巢湖百姓之黎民百姓而入主巢湖,天下人又有什麼好說的。他陸康、曹智又有什麼好說的?」
    張紘這話說得看似有理,但也不能就說巢湖是無主之地。目前巢湖太守叫李虎,都尉是陸康的兒子陸俊,其他軍政官員也設置齊全,怎麼能說是無主之地呢?
    久未開口的吳景馬上提出質疑,"張紘先生此言不對!據吳某所知,巢湖雖小,但官員配置齊全,太守有原江夏板楯蠻首領李虎擔任,軍務由陸康之子陸俊掌控,且小小巢湖駐軍有七八千兵馬,又依仗巢湖水系龐雜,而固若金湯。張紘先生怎會認為巢湖是無主之地?"
    張紘聞言一笑,轉首問吳景:"將軍說的很對,巢湖依仗水系龐雜,對陸康、曹智之流是塊寶地,對我們一樣是個大大的好去處,但它有太守,有都尉。那麼我想請問將軍,這些人的官職可是朝廷欽封,陸康、曹智共執巢湖又有沒有朝廷的認可?"
    "這"吳景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陸康和曹智共執巢湖之事,在長江兩岸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直到現在還有好些有識之士津津樂道此事,對這創世紀的行政個例而爭論不休。但又有誰去注意過它的合法性,因為太沒有必要了。巢湖的這種體制,無論合不合法,現在都有廬江和丹陽左右兩個大郡幫其頂著,就算有人不認同,又能怎樣?但張紘好像就要從這一點上做文章。
    張紘見吳景沉吟著回答不出,他微微一笑後,掃視著眾人,不待吳景回答,繼續道:"據子綱所知,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界朝廷都不會允許像巢湖這樣有獨立的郡地,卻受其他兩郡轄制。這只是陸康和曹智之間的一種私人協定,也因為他們現在在江南、江東一帶很有實力,所以大家都認同巢湖這種不合理的存在。此前子綱也通過書信向長安的同窗詢問過巢湖之事,現在的長安無論是當今天子還是董卓、王允到現在的李、郭汜執政期內,從來沒有發召或是承認過巢湖歸廬江和丹陽共製這種荒繆的說法。"
    吳景等人聽到這,不難理解張紘把孫策擴張方向定為巢湖是做足了功課的。張紘剛才繞了一大圈,無非是為出兵和將來入主巢湖找到了理論依據。
    吳景待張紘說完,略作思量,抬頭道:"好!就算我們出師巢湖找尋到了充分的理由,陸康、曹智之流豈肯坐視不理?"
    張紘明顯談話已漸入佳境,聞言,馬上回道:"吳將軍問的好,廬江陸康和丹陽曹智無疑是目前揚州之地實力最強悍的兩大豪強,特別是丹陽曹智,吳將軍想必已見實過他的實力和過人之處!"
    吳景聞言本已坐下,不由又彈立而起,老臉一紅的憤聲道:"是!吳景是被那個臭小子剛剛攆回,自感愧對文台重托,也自覺無臉在苟延殘喘於世,要不是,要不是唉"
    吳景說到此處已有些氣結,情緒也頗有些激動了。
    孫策、張紘一看吳景誤會了,孫策趕緊站起身解釋道:"舅舅,舅舅莫要誤會,張紘先生別無他意,他只是想說明曹智在揚州擁有超強的實力,不是針對舅舅的……有有什麼"
    張紘也趕緊跟在孫策的話後面進一步解釋道:"是,是,是,吳將軍莫要誤會在下的意思,我我"
    張紘我了半天,一時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解釋清楚,這額頭上汗都快冒出來了。都怪自己表述的太快了,竟造成了吳景不必要的誤解。這也難怪,吳景在曲阿被曹智殺的片甲不留,剛剛鎩羽而歸,他好問不問,提起這件事,自是戳到了吳景的傷疤,不跳起來才怪。
    此時,周瑜等都出言幫張紘勸解。
    吳景也看的出張紘不是故意掀他傷疤,只能重哼一聲,依然氣呼呼的坐回了席位上,扭著頭,不在理張紘。
    張紘正大感不好意思,想進一步對吳景解釋時,孫策擺手道:"張紘先生不必在意,我舅舅就這脾氣,張紘先生請繼續,請繼續!"
    張紘看看一臉期盼的孫策,再看看虎著臉在另一側喝悶酒的吳景,唉歎一聲,甩了甩頭,拋開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把思路從新調回巢湖問題,心想要解釋以後總會有機會的,現在談正事要緊。
    張紘道:"丹陽曹智的實力勿庸質疑,咳咳,但他通過和吳將軍的曲阿之戰,損失也不在少數。並且據我所知,曹智為了馳援他兄長在兗州的戰事,郡內糧草耗盡。兗州更是遭逢百年一遇的旱、蝗二災,更是快接不開鍋了。別看他們兄弟兩最近都打了勝仗,咳咳!但目前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困難依然沒有解決。否則曹操為何才打下豫州點滴地方,就偃旗息鼓,不乘勝追擊了呢?因為他的糧草接繼不上了,拖了他的後腿。"
    張紘說到此處先看了看吳景和孫賁的反應,那句"都打了勝仗!"不知道又戳到他們的神經沒。還好,這次吳景沒多大反應,只是依然端著酒杯,沒看張紘,但耳朵明顯是在認真聽的。孫賁更大大咧咧的不知聽懂沒聽懂,好像他失掉豫州刺史一職,和曹操一路殺進豫州無關。
    張紘稍稍放下剛才不愉快帶來的緊張心情,開始重把心神放入到自己深思熟慮的巢湖計劃中去,並慢慢把它鋪展開來。
    張紘回几案前,飲了口自己杯中的殘酒,潤了潤發乾的嗓子。再次回到大廳中央,恢復了不緊不慢的詞調,道:"所以在未來半年之內,曹操、曹智兩兄弟應無暇顧及其他事,而要想方設法為幾十萬人馬的糧草而奔波。正如子衡(呂范字)所說光有兵馬,沒有錢糧是沒用的。公孫瓚在幽州屯糧三百多斛糧草,曹家兄弟定會心動,進而為了糧草而幫助袁紹攻打公孫瓚。據說曹智前段時日率部去了兗州後,三月以來就一直未回過丹陽,估計曹操會派他的這個弟弟去冀州幫助袁紹攻打公孫瓚,如果真是這樣,他肯定不能顧及巢湖之事。"
    張紘說到此處,不由頓了頓,喘了口氣,才繼續道:"還有陸康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這個陸康是揚州的老蚌,他只知道守著他廬江的一畝三分地,就算有機會給他擴張紘,他也不敢輕出一步。就拿前年的江夏蠻一事,陸康完全有機會出兵江夏全奸那伙蠻族,甚至還可霸上荊州的江夏。但他就是只擊退了江夏蠻就了事,還讓那個曹智撿了大便宜,非但霸上巢湖之地,還收攏了一批蠻軍為他所用,這個李虎不就是靠投降曹智才當上巢湖太守的嗎!"
    說到此處張紘的眼珠子又轉動起來,少頃,才顯得胸有成竹道:"我們如果侵佔巢湖,只要逼退他的部屬,不動他兒子分豪,陸康一定還是會堅守廬江,決不會傾巢而出,與我們展開爭奪巢湖之戰事。"
    張紘一番話說完,基本已把從理論到實際操作的可能都交待清楚。
    他的這個計劃,或者還可以說以孫策為代表的集團發展方向,不能堪與《隆中對》媲美。但分析的至情至理,有很大的可操作性。
    趁著張紘回自己的案前飲酒之際,其餘眾人拚命咀嚼、消化起剛才張紘這項提議的成功可能性。就連怒氣未消的吳景也不自覺的停止了傲慢的扭頭,端著手上的酒杯,定格在哪裡,眼皮不停翻動下,暗自思量著張紘的話。
    半響,周瑜第一個停止冥想,肯定道:「張先生此計甚是有可取之處,伯符啊,我軍士兵大都生長的大江兩岸,習得水性,侵佔巢湖水鄉之地,非常合適我們。」
    孫策和周瑜是從小長大的光屁股同窗,孫策自然知道周瑜從小就善好鑽研水上用兵之道,現在孫策招募到的士兵也大都由周瑜訓練。所以說真侵佔了巢湖,對周瑜無疑是如魚得水,用了他的用武之地。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22:23
第四百七十二章 紈褲子弟孫權
    周瑜這麼說其實也是對孫策暗示了什麼,高居主位的孫策立時心領神會,高聲道:「我也完全同意張先生的既定策劃!」
    年歲大了些,腦子就是跟不上年輕人。還在沉思的吳景,突然看著自己的外甥和他的光屁股兄弟一搭一唱的,就皺了皺眉頭,對孫策過於著急的態度,心下產生了些許懷疑。
    但還未等吳景想明白什麼,趁著大廳裡嗡嗡的議論聲,張紘則又站起身侃侃而談道:「奪取巢湖不止對我們的現實擴張有好處,還」
    「還可以取悅袁術!」
    正當張紘話說一半時,突然一個幼嫩夾雜著點變聲期的嗓音在進入後堂的帷幔後響起。
    「誰?誰在那裡偷聽」
    孫賁、橋蕤同時起身,驚呼出口。他們今天這個會議應該說是秘密的,他們畢竟還沒有對外聲稱自立。但討論的內容卻是準備反判袁術,和謀奪巢湖的,這要是流傳出去,那還得了。
    今天這個議事廳外站崗執勤的都是孫策、周瑜的親信部下,應該是沒有人可以靠近偷聽的。但這時卻有除會場之外的人出聲,怎叫人不驚訝。
    橋蕤拔劍在手,正要起步到帷幔後查看。孫靜、孫策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吳景聽聞此人聲音後,略加判斷,也是一臉慈祥的注視著輕輕抖動的帷幔,笑而不語。
    孫策在橋蕤起步之前及時阻止道:「橋將軍勿見怪,請回座,是舍弟,是淘氣的舍弟孫權!」
    孫策說罷一緊臉皮,身不移,頭不轉的帶著嚴厲的語氣道:「孫權,怎可在諸位叔伯面前胡鬧,快出來。」
    隨著孫策話音剛落,帷幔後先是傳來一陣咯咯的少年輕笑聲,續而帷幔輕輕一掀,從裡面轉出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少年隨著孫靜的喊叫,兩三步來到靠近孫靜右手的坐席前,站定後,衝著廳中眾人一打空首拜,比剛才更顯脆響的朗聲道:「各位叔伯,孫權無禮了。」
    說罷抬頭,眾人這才看清此子面容。此子年歲大約在十四五歲之間,長得和他大哥孫策一樣極其英俊,劍眉星目,足夠迷死一大群懷春少女。但略顯不同的是孫權卻比孫策更顯有靈動活潑,兩隻眼珠子滋溜溜在眼眶中亂滾,好不怕生的掃視著廳下眾人。這個孫權讓人一看就覺得此子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有著滿肚子無窮的鬼點子。
    張紘雖被孫權打斷了話語,但突然出現這麼個大孩子,還是很感興趣,待孫策向眾人介紹孫權後,又要孫權向在座眾人一一見禮,輪到張紘時,張紘一把拉住孫權還略顯稚嫩的手臂,問道:「小朋友,你剛才為什麼說還可以取悅袁術?」
    孫權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的打量一番面前比自己已故父親還要年長兩歲的張紘,略向後退出一步,巧妙地掙脫了張紘的束縛,脆聲再起道:「張伯伯,剛才那個好主意是您想出來的吧?」
    「嗯,對!」張紘饒有興趣的看著孫權,點頭肯定道。
    孫權眼珠子往右上角瞟了瞟,一下子又嬉皮笑臉的伸出右手,豎起大拇指讚道:「張伯伯真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這麼好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喔!」張紘心下明知道孫權是在拍馬屁,但還是非常受用,臉上泛起笑意的同時,對孫權這個半大的孩子更感興趣了。張紘再次拉著孫權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問道:「那你倒說說,我的主意好在哪裡?」
    孫權隨著張紘坐下,聽完張紘的問題,靈動的大眼珠亂轉一番後,童聲未除的回答道:「除了張伯伯剛才說的進兵巢湖的絕小危險性外,我看最高興看到我們奪取巢湖的應是袁術這個大壞蛋。」
    「胡說!」
    這聲怒罵是孫策喊得,孫策臉色不善道:「仲謀,休要胡說八道,什麼大壞蛋?這話是你說的嗎?」
    孫權一聽孫策的教訓,不服氣的一撅嘴,嘴唇輕輕浮動了幾下,但卻什麼也未發出聲,也未向孫策頂嘴。只是趁孫策未注意時,轉頭朝著張紘身旁的孫賁做了個鬼臉。比孫策大好幾歲的孫賁看了孫權的鬼臉,不以為意的也是回敬一個,兩個活脫脫的紈褲子弟。
    孫策罵完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又向張紘等不認識孫權的人解說道:「舍弟年幼,又及受家父、叔父的疼愛,所以嬌寵慣了,很沒規矩,還望各位見諒。」
    「哎!大公子此言差矣,我早想稱那個仗著家事的荒淫無度的傢伙為大壞蛋了,正覺不雅,正好二公子幫我說出來,以後咱們就這麼稱呼他了!」
    孫策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和親信在私底下說說要等將來羽翼豐滿之後,離開袁術自立等等,從不敢正面提到辱罵袁術的話語。沒想到這個張紘滿肚子道德學問,卻也如此憤世嫉俗,竟然童心未免的跟著孫權罵起袁術來。
    張紘不理孫策、周瑜等張大了嘴和驚訝的目光,還明確道:「不瞞大公子,二公子說的這一條的確是我所想的計策中最大得意之作,來來來,二公子,知音難覓,你接著說,為什麼我們侵佔了巢湖,袁術那個大壞蛋會高興?」
    孫權也是難得碰上長得像老學究似的張紘會是如此好玩之人,不由對這個張紘興趣大增,嬉笑著自覺朝張紘的坐墊靠近了些。隨著放鬆,孫權的坐姿也不那麼中規中矩起來,一邊理自己的思路的同時,不自覺把盤坐著的雙腿分開,一條伸開,一條半彎,輕輕抖動著,一隻手還有節奏的敲擊起身旁的地板來。
    少頃,孫權理完思緒,停了抖動的單腿和敲擊地板的手指,站起身來,雙手往背後一擺,學著大人的樣,嬉皮笑臉道:「我一直聽家父、家叔還有家兄說,袁術這個人心胸狹隘,誰惹了他,這人是有仇必報,而且只能他佔別人的便宜,從不肯讓別人佔他的便宜。但這次他出兵兗州是吃了個大大的悶虧,沒想到佔盡優勢的戰事,最終到處失利,後院也失火,讓劉表趁機收回了南陽,丟了老巢,還失了一部分兗州之地。這次袁術這個笨蛋沒佔著別人的便宜,還讓曹操佔去了大便宜,真是得不償失加愚蠢之極。聽說現在曹操已退兵,他還嚇破了膽,不敢在兗州居住,正率部退往九江,打算搬到壽春去住。這個膽小鬼雖說膽小如鼠,但此次戰事失利,他一定要發洩他的不滿和打算報仇。報仇他一時半會兒做不到,所以先把大堂兄給撤了,嘿嘿大堂兄比別介意我這麼說。」
    孫賁本就是粗線條之人,和孫權有比較合得來,聞言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那大笨蛋不就是自己沒本事,拿我出氣嗎,你說我冤不冤!」孫賁說完一下沒了一直以來的憤憤不平,反而覺得孫權幫他找到了自我開解的借口,一身輕鬆起來,對孫權的好感也巨增起來。
    孫權幫孫賁開脫完,又繼續道:「但袁術此時肯定還很氣悶,我們如果此時拿下巢湖,他一定以為大哥是在幫他出氣。因為這巢湖不也是曹智的嗎?曹智、曹操本就是兩兄弟,一家人,哥哥打了他,袁術再從仇人的弟弟這找回便宜,那他感覺又怎會不好!」
    「對!精闢,精闢!哈哈哈」張紘拍著几案長身而起,指著孫權大笑道:「大公子,你有弟如此,何愁霸業不成!」
    「啊」孫策和周瑜剛剛覺得孫權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時,突然聽聞張紘對孫權如此高度的評價,不由對視一眼,心下都在暗忖,「孫權有這麼好嗎?」
    孫策自父親孫堅死後,就是孫家名副其實的家長,說句知弟莫如兄可能有點過,但孫策對自己這個弟弟還是很瞭解的,確切的評價自己這個弟弟為紈褲子弟一點也不為過。
    孫權在父親孫堅在世時就在孫堅不在家的日子裡,結交狐朋狗黨,整日裡東遊西逛,惹事生非,氣得作為長兄的孫策經常打罵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父親死後,孫權更是經常問孫策要錢,和一幫朋友出去HAPY,還振振有詞的說他這完全是跟孫策學。孫策說我什麼時候像你一樣敗家了?孫權說你從小不也和周瑜等人整日東遊西逛,有手好閒嗎?
    孫策一聽,不由火冒三丈的說,好啊,你個臭小子敢這麼說我,氣得一心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孫策狠不得一刀宰了這個不爭氣的弟弟。
    兩人共同的媽吳氏看不下去了,怕脾氣火爆的孫策真幹出殺弟之舉,就把孫權送到了小叔孫靜這裡,讓孫靜看管著調皮淘氣的孫權。對孫策說是以防萬一,萬一他幹的大事有些什麼紕漏,在江都的孫家遭了大難,還好留條血脈在外邊。一個作為防止以防萬一的替補香火,整日吊兒郎當的樣能幫我成就大事?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3 22:25
第四百七十三章 出賣
    ()孫策帶著十二分懷疑,與周瑜結束短暫的眼神交流,依然客氣的對道:"多謝張先生誇獎,舍弟是有些小聰明,呵呵,小聰明,難登大雅之堂,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不管孫策說什麼,今天張紘好像是認準了孫權是個可造之才,又大加褒獎一番後,才言歸正專道:"其實大公子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你看你一直想著脫離袁術自立,但現在即不敢得罪他,又想不聽他號令。要做好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是相當困難的,一個閃失就會露出馬腳,致使所有的準備前功盡棄。所以我一直想向您建議,於其做不好,我認為不如不做。在目前情況下,我建議大公子對袁術的態度只選擇一種!"
    "那一種?"孫策忍不住好奇的問,廳中一眾人其實也很想知道答案。
    張紘道:"我建議大公子選擇於袁術親善一道!"
    "啊!"這回連孫策也失態的驚呼出口,心道:"好你個老頭,剛才罵袁術的也是你,才一會兒工夫,你又要我親善袁術了?"
    孫策漸漸覺得這個張紘的話題隨著弟弟孫權的出現,越來越失控了。明明之前商定的議題志在說服孫靜、吳景兩位長輩,及鼓舞說動孫賁、橋蕤、呂范等人實心實意跟著他孫策干,怎麼這會兒大部分人都同意出兵巢湖了,他張紘又把話題扯到和袁術的關係上了。
    孫策劍眉朝著張紘跳動著抖了好幾回,暗示著他可以了,但這個張紘就是沒反應。
    張紘不理眾人的疑惑,看著孫權自顧自道:"袁術這人愛佔別人便宜,那就讓他以為佔到個大便宜。他才給了大公子你三千兵馬,但能在他一切皆不順之時,大公子你這個可有可無的三千人馬突然奪取了曹智的巢湖,他一定既意外又高興,以為自己佔了個大便宜。而此時袁術也已入住壽春,壽春地處九江,九江又緊挨著巢湖。我們入主巢湖,定會讓袁術以為他有機會擴張揚州的地盤了,到時他定會著急的給大公子增兵,以求大公子為其擴大戰果,向廬江或是丹陽進兵。我們取得了增兵後,就不在害怕巢湖守不住,特別是丹陽曹智部屬的反撲,也能最大限度的嚇迫廬江陸康堅守廬江不出。只要廬江和丹陽不兩頭夾擊我們,堅守巢湖應該是沒問題。度過一段時期後,我們就可以立足揚州,真正發展壯大我們的勢力。"
    張紘的計劃不但考慮周詳,而且還試突利用孫策現在和袁術的關係把他的計劃進一步加以發揮。
    接著張紘又止不住口的在表述中,明確的說將來孫策收合了流散在外的孫堅部屬後,東據揚州之地,在取得廬江後,就可向江夏的黃祖報仇雪恥。又說「荊、揚、豫三州可一」,即是在羽翼一豐後,立即消滅袁術,並乘勝進攻劉表,奪取荊州。
    說到盡興處時他還不滿意既定策劃的最後目標,僅在於建立一個割據性的地方政權,亦即孫策一直所說的「外籓」。張紘認為將來孫策的目標是「據長江」,攻滅異己。然後打著「匡輔漢室」的旗號,一匡天下。
    這個建議,有的屬於當前的,有的則是遠景,已經大大發展了剛剛提出奪取巢湖的既定策劃。這是孫策建立和發展的藍圖中,孫策他們還不敢想的,全面進犯袁術控制的地盤,以及奪取比巢湖更廣闊的地盤,最後一匡天下。
    張紘的建議簡單明瞭,既沒有所謂「復興漢室」的空洞口號,也沒有那些遙遠而未必正確的戰略遠景,而是一針見血,為孫策的發展指明了道路。由此可見張紘此人的遠見卓識,考慮周詳。
    大廳中又一次對的龐大計劃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孫賁等武將受到周詳且完善的發展宏偉籃圖,身心受到很大鼓舞,情緒高漲的高聲談論著何時能滅殺袁術等激進話語。
    而孫策手動在抖動了,心想:「這老頭什麼毛病?怎麼把和我一人私底下說的話,都拿到檯面上來講了。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口無遮攔!」
    孫策頻頻跟光屁股兄弟周瑜打著眼色,要他幫忙阻止這發了狂的文化人張紘收聲,否則再討論下去,就要亂套了,大伙都快要忘了眼門前應該幹的事了。
    周瑜也是即為孫策著急,又被張紘的話也是激起了千丈豪情。那個有理想的年輕人,不嚮往幹出一番驚天地的偉業來。
    還未等周瑜想到怎麼止住張紘的話匣子,在熱烈的議事廳中,只有一人無論張紘講的多麼精彩絕倫,此人始終一直捏著下巴的幾捋短鬚沉吟不語。此人正是還未從曲阿之戰的陰影中走出的吳景。
    吳景雖說對曲阿戰敗之事耿耿於懷,但這擋不住他老練、嚴謹的處事態度。他也早就發現了孫策的「眉目傳情」,暗歎著:「一群小鬼,我好歹是你親舅舅,有必要跟我來這套嗎?不要說我現在沒兵馬在手,有的話也是會義無反顧的支持你的嗎。何必和外人鬼鬼祟祟的來這套,晃點我們這些老傢伙?」
    吳景待廳中聲音漸小時,撫掌冷笑出聲道:"精彩,精彩!張先生計劃之周詳及遠大讓吳景佩服。但張先生說了這麼多,都要以伯符真能奪取巢湖為前題。我想請問,憑借伯符現在手上的五千人馬加孫太守的三千多人馬,加起來一萬都不到的兵力如何奪取水系龐雜的巢湖。我可是聽說巢湖水城固若金湯,鄭寶曾憑借此城拒廬江之外多年,陸康也曾想憑借武力收服鄭寶,但鄭寶依仗水城水陸天險堅守多年,陸康無論從那一面都無法攻破此城。現在的巢湖水城較之數年前鄭寶之防守兵力猶盛,是問以伯符這點兵力,張先生打算讓他如何破城,拿下巢湖?"
    大廳中所有人"唰"的一下,又齊齊轉首看向吳景協對面的張。孫賁甚至被吳景的這個問題,在他高漲的情緒淋上了一盆冷水,讓他從十二萬分看好張紘的南渡計劃,一下子又被打擊掉了一大半的信心。
    孫策已是著急的從主位上站起,但就是不知道如何幫張紘圓剛才吳景提出的尖銳問題。心下更是大為惱火的暗忖:「看到了吧,讓你逞口舌之快,我舅舅這隻老狐狸可是好對付的,這下要壞事。」
    張紘倒是一點都不慌不忙,臉上依然掛滿自信笑容的說道:"巢湖水城的確不易攻取,但奪城不一定只靠蠻力一途。吳將軍可能也知道大公子與曹智的關係,到目前為止大公子從未參與曹智交惡之事,也就是說外人應該還都認為大公子和曹智是朋友。朋友間相互走動走動實屬正常,此次奪取巢湖水城就是要靠大公子和曹智的這層朋友關係了"
    "喔"
    廳中大部分人不明白張紘何為利用孫策和曹智的朋友關係時,孫策、周瑜、吳景都大至明白了張紘的意思。
    孫策聞言剛才還略帶興奮的臉色,不由暗沉下來。說實話靠背棄朋友間的友誼來換取前程,是誰都不願意的。但張紘事先就再三強調過,孫策能不能走好成就霸業的第一步,就要看他肯不肯捨了他這個朋友。在這之前,張紘給孫策列舉過歷史上許多成就千古功勳的名人都怎樣怎樣出買朋友的,又是如何如何踩在朋友的肩膀上踏上事業的鼎峰。
    但說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這畢竟是要克服一定的人生準則與信條,說難聽一點,就是要放下一定的人格,出買一點良心,甚至將來還有機會被人家戳脊樑骨,才能成功的事。
    不明就裡的孫權此時已坐回叔叔孫靜身邊,他半懂不懂的聽著這幫都比他大得多「長輩」們講話,一會兒聽張紘講的眉飛色舞的高談闊論,大廳內眾人情緒被激發的無比高昂,一會兒又被大舅父吳景一盆冷水澆的沒了半點火星。
    最讓孫權在意的是,此時孫策終於露出痛苦的表情。孫權在心裡暗喜啊,「再讓你扣我的零花錢,再讓你打我,還把我發配到長沙,斷了我和幾個死黨的聯絡,哈哈,現在你也不好過了吧!」
    孫權不打算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噌」的一下從孫靜身邊竄起,探著腦袋對上席的親大哥孫策道:「大哥,買了你那個叫曹智的朋友吧,買個把朋友有什麼關係,你的宏偉霸業才是正題。」
    別人聽來孫權這個弟弟還不懶,正幫著勸解他哥哥呢!張紘差點又要表揚孫權是個幹大事的料了。
    但孫策哪能不明白孫權是在損他,他本來被張紘扯遠話題弄出這個不愉快的話題,已經非常惱火了,現在孫權這個敗家子又來火上澆油。
    孫策氣的再也沒了好臉色,「啪!」一聲拍案而起,叱喝道:「你個兔崽子,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說著就要離席,抬手煽打孫權。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2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北上
    孫策意圖抽孫權大嘴巴子的行為,被隔著的孫靜及時阻止,道:「有話好好說,小孩子要好好教,不能動不動就打。」
    「他還小啊……唉,行了行,你個兔崽子還不快滾,別在這裡礙眼……」孫策心想跟歷來疼愛孫權的孫靜也爭辯不出什麼,不如趕那個豎子回後堂,來個眼不盡,心不煩。
    孫權也不在意,特別跟張紘打過個招呼,說什麼有機會還要向張先生討教治世之道,就一溜煙的跑回了後堂。孫權隨口這麼一說,把個張紘激動了好一會兒,心下暗忖著:「這個孫權怎麼怎都比他大哥孫策更有前途!」
    孫權一走,孫賁首先起身告辭,追著好久沒見的孫權,研究怎麼敗家,怎麼紈褲去了。
    由於孫策對出賣曹智這個朋友,還未拿定主意,這天的會議也就就此打住。
    會後吳景拉住張紘和呂范、橋蕤、孫靜倒是又議了好久的事。吳景破天荒的擯棄前嫌,與張紘商討了好些張紘計策中的細節。
    張紘屬於話匣子打開收不太住的人,他見吳景已不在意他剛才的無心之失,並對他的計策很感興趣。於是更大膽對吳景、橋蕤、孫賁等人建議回到袁術身邊。袁術近來身邊諸事都不順,也緊缺人才,如果此時吳景等人能回到袁術身邊,不但對孫策現在需要的親和袁術有力挺作用。而且可能袁術會委以他們重任,這樣對孫策將來增強實力還可有諸多好處。
    而孫策和周瑜兩人卻在會後匆匆轉入後堂,不知急著去商議什麼大事。
    ########
    於此同時,遠在兗州陳留城內的書房內,同樣有兩個親兄弟商議著重大抉擇。這兩人自是幫助曹操看家三月有餘的曹智和凱旋而歸的自封兗州刺史曹操,這間書房本是張邈的,但現在卻被曹操鳥占雀巢的給霸佔了。
    曹操還未回轉兗州之前,曹智對張邈這位「光屁股」兄弟還是挺客氣的,最起碼表面上是如此。張邈也在他的郡府最起碼行動是自由的,還可以隨便到處走走。
    曹操回轉後,這種情況變得惡劣起來。曹操不但限制了張邈在他郡府的行動自由,還派駐親信對他進行了「雙規」似的軟禁生活。
    曹智試圖勸曹操不要這麼做,但曹操執意如此,曹智也沒辦法。
    曹智在這段時間倒是過得逍遙自在,不用參戰,不用每天面對繁瑣、複雜的政事。每日裡陪著因驚嚇過度一直要求曹智保護的蔡文姬,遊山玩水,聽她彈彈琴,看她畫畫山水畫,也算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曹智通過這段時日和蔡文姬的相處,兩人感情激增的同時,曹智對中華博大精深的文化精髓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蔡文姬這才女不是白叫的,別看她是個文弱的女子,但幾乎無所不通,詩、詞、經、琴音、天文、地理都有所涉獵。曹智自持比蔡文姬多經歷千年經歷,也在諸多領域自歎不如。
    現在蔡文姬就住在陳留郡府,曹智動用私房錢已為蔡文姬修復了在陳留圉縣的老宅,但蔡文姬總是以一人獨住害怕和其他種種理由,繼續留住在陳留郡府。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因為曹智才死懶在陳留城不走。
    曹智對這樣一位才色並存的美女浮想聯翩,更何況他的夫人又不在身邊。以曹家好色血脈在曹智身體內的作怪,叫他面對這樣一名美女不動心,怎麼可能。
    但這三月以來,曹智任是和蔡文姬沒越過男女最後的那道防線,兩人過著互有愛意,卻都有心結的愛戀生活。
    曹智認為像蔡文姬這樣有才情的女人應該是他大哥曹操才能擁有的,並且他很早就知道曹操對蔡文姬的諸多仰慕,並有種心心相惜之感。曹操曾不止一次向曹智提過,曹智正應為有這層顧及,所以盡量忍耐著和蔡文姬相敬如賓。他總感覺自己那半吊子三國史和將來打定主意靠曹操輝煌成就過活下半輩子的人,實在不配擁有蔡文姬有才學的女人。曹智總覺得蔡文姬應該和曹操更般配,兩人一樣精通音律,好吟詩作對的。曹智也能哼兩句詩詞,但都是剽竊那些現在還未出生的大家的經典名句。逗人發笑的打油詩倒是也能來上兩句,但大都帶點葷段子,難等大雅之堂。
    而蔡文姬恰恰相反,他本對小她一歲的曹智瞭解不多,但最近與曹智相處下來,發現這「壞小子」還是有很多可愛之處,特別是他逗女人開心的本事,層出不窮,講的笑話總要是她愣神半響才想明白。還有這個「壞小子」屢次救她與危難,同時屢次看光了她的身體。古代女人不管是不是處*女,都是在乎這事的。再說曹智每次看到蔡文姬的身體時,都不是他一人,總是有一大票人同時到達。這其中大部分人已死,但曹智身邊的將領大都還在,特別是哪個許褚,每次碰上那種尷尬事,他總跟在曹智身後。雖說曹智一再向蔡文姬解釋過,那張的像黑炭,臉上又有疤的傢伙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和親信,蔡文姬她多次被人非禮,衣衫盡脫之事,他絕不會說出去,另外那些黑甲軍衛更不敢了。
    但蔡文姬死活也不信,這也是她這段時間一直留在曹智身邊的理由之一,並以此隱約地暗示曹智要對她負責。說白一點蔡文姬已經準備屈就下嫁曹智了,並且還不嫌棄曹智已有正妻的事實。但曹智的態度很令她傷心。明明已瞭解她的心意,卻一直故意迴避這個問題。
    女人總是要比男人多分想法,特別是對自己的終身大事。蔡文姬認為曹智之所以這樣對她,是嫌棄她寡婦的身份,不肯接受她,並且她還被董卓霸佔過等對女人而言的可悲之事,蔡文姬認為曹智一直嫌棄她有過這段不光彩的經歷。但好多事蔡文姬又不能大喊著解釋,難道要她這麼個有文化的才女到處跟人講,她在皇宮那會兒,董卓不能人道,她沒被侮辱云云。不要說她這麼有身份的人了,那怕一個普通女人也不好意思講得出口,所以她只能默默隱忍。同時蔡文姬也希望曹操的回轉,她能通過曹智的長兄傳達一些意願,畢竟蔡文姬和曹操比較熟識,希望曹智能回心轉意,接納與她。
    所以在曹操回轉兗州之前,曹智和蔡文姬為了兩人不清不楚的關係,鬧的不太愉快。蔡文姬開始深居簡出,不在主動去找曹智聊天、吃飯。曹智也有點患得患失,對蔡文姬的態度拿不定主意,弄得有點茶不思,飯不香。
    隨著曹操的勝利凱旋,這種情況非但沒有好轉,曹操還給曹智帶回了更煩人的事。
    「什麼?北上,要我去幽州?」
    在書房內驚呼出口的是曹智。曹操回轉兗州後就急著拉弟弟曹智入書房,要他帶兵去幽州,履行他和袁紹的承諾,參與討伐公孫瓚的戰事。而且曹操就此事未和曹智商量的情況下,早已答應了袁紹將有曹智帶兵去幽州。這讓曹智感覺非常不好,再怎麼說,他曹智也是曹操的親弟弟,不是親兒子,哪能不和他商量,就派去冰天雪地的幽州呢?
    「大哥,那好冷,我怕我會受不了。」曹智推脫著道。
    曹操自然明白曹智不願去幽州的理由,但那不能阻止曹操計劃好的決策。曹操態度突然轉為強硬道:「不行,你都是大男人了,那點冷還受不了嗎?」,說到此處頓了頓的曹操,又放緩些許強硬道:「大哥知道你和公孫瓚私交不錯,但你要明白男兒當以大事為重,千萬不可感情用事。再說我們現在糧草緊缺,度過這個冬季都很困難,袁紹已先借了一批給我們,等打下幽州,取得公孫瓚的存糧後,在分我們一半,這樣我和你的兗州、丹陽兩地就可度過今年這個災年,只要勉強度過今年夏天,我們地裡的莊稼就會有收成了,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些。」
    曹智嗯嗯著,還是不肯爽快的答應曹操率部出兵幽州。還爭辯道:「大哥,那袁紹的話你也信啊,他說公孫瓚的幽州有糧草就有糧草。再說咱們不是不準備再和袁紹有什麼瓜葛,單干了嗎?又何必去參與他袁紹和公孫瓚的恩怨,這非要扯上我們的事,準保不是什麼好事。我一直認為公孫伯伯要比這個袁紹好,一個老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值得我們這麼做嗎?」
    曹操哀歎一聲,拍著弟弟的肩膀,拉他一起在一把橫塌上坐下,語重心長道:「你以為大哥想和他袁本初多打交道嗎?現在是我們的困難時期,打袁術我不得已找到袁紹作政治盟友,現在眼看著兗州軍民就要在這寒冷的冬季斷了糧食,我能眼看著我們好不容易創下的這份基業,就這麼垮塌嗎?大哥,也是沒辦法,才有找上袁紹。二弟你不是經常說這世上沒永遠地朋友,也沒永遠地敵人嗎?現在我們和他袁紹再做一回朋友,又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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