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暫命名 作者:蘭帝魅晨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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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cheungxx 2011-7-3 20:11:4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62943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39
第二十八章 毀滅是一種命運 第九節 異化(中)

那人當即喜道"你來的非常湊巧,今日就是行事最好時機,照他們規律,今早那死屍屬離奇事件真正黑手所犯,而恰巧,渾水摸魚之人今夜當要犯一案。"

當下,兩人回到花園後,看一眾人吃喝,等待時間過去。

天色漸黑沉下來時,花園裡許多燈火亮起,就有人道城鎮長和其長女來了。不片刻功夫,一行人自外頭行經過來,帶頭一個模樣十分年輕的男人,左右兩旁分別跟著一個容貌嬌好的女子和一個著天焰門服飾的男子進入花園。

蘭帝的臨時合作夥伴就對他介紹道"那個穿白裙的女子就是鎮長女兒,自以為長的美貌無雙,其實不過井底之蛙,仙門女弟子哪個不是美若聖仙。"

譏笑罷了,又說了鎮長,最後道"那個男的是天焰門年輕一代高手,昨天才到。近年很有些聲名,不過我看那小子也沒多大本事,看他舉止就知道修為高明有限,沒多少見識。不過鎮長非常看重,如今把主要希望都放他身上,鎮長女兒也挺喜歡這小子。"

蘭帝邊聽他說,邊自打量半響,突然問他道"這鎮長也是仙門中人?"

"沒聽說過,怎麼?"

蘭帝便道"他的身體有些奇怪,雖非修仙之體,但也非是凡俗肉體。不過,確實又沒有什麼高深修為,有些詭異。最近這城鎮可還發生過別的怪事?"

那人聽罷就笑道"你不會真想找出元兇吧?"

蘭帝知道他想法,便道"如果能真假一起抓當然最好,你可放心,錢不會少你。"

那人這才道"也不是沒有。前兩個月有人看到城鎮裡頭街道鬼影重

重,而且全往這莊院裡奔。真假也不知道,那人後來瘋了。"

蘭帝聽到這裡心裡便自記下,知道更多這人也不能知道,就不再追

究詢問此事。

等到半夜。那人就著蘭帝往莊院一角等候,叮囑交待幾句,著他小

心等待那人內應從這裡離開時跟上勿被發現後,自先離開。

等不多久。就察覺有兩人走近過來,蘭帝施展開法術。融入牆壁。就見兩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過來,走到牆角,一人回頭觀風,另一人就從懷裡掏出個法符。默念幾句咒文後,就見牆角出現?那波動。

那人將法符收回懷中,低聲一招呼,兩人一併就那麼撞進牆壁裡頭。穿到另一邊出來。隱身一側牆壁之中的蘭帝將一切看的仔細,心裡頓時知道,幕後之人該是世俗中的仙門弟子,玄門仙境當沒有製造這等作用法符的門派。

蘭帝也不跟蹤,只以意識追蹤在後,隱身牆內靜靜等待半響,待的兩人似進入到什麼建築物內,不在轉移方位後,才自施展起虛空飛劍。瞬間閃身接近過去。

這過程,內心絲毫沒有緊張和焦急情緒。這等事情在他看來實在輕鬆無比,絕沒有被人察覺地道理,不過是等待出手的最好時機而已。

一接近過去,頓時收斂起氣息,施展開透視之眼,身前牆壁頓時隱去消失,清晰看見屋中人。

此刻屋裡共有三人,除卻那兩個自莊院中出來的外,還有個身著天焰門弟子服飾的女人。那女人面目嬌好。此刻正施展法術將一個口袋變大,那兩個莊院護衛當即伸手將袋子打開,就露出一張沒有血色地女子臉來。

兩人似受一驚。其中一人透出些不滿道"怎麼死了?"

那女子眸子中便透出些許不忍,輕聲開口道"我跟她曾經認識,不想看她死前再受罪,就這麼著吧,反正你們不過是要發洩情欲而已,死活有什麼干係。"

一人便責道"那怎能相同?你......"

話未說罷,那女子臉色便沉下來,冷喝道"少要廢話!我說如何做,就如何做。"

那兩人頓時不敢做聲,卻都氣憤難平。這是那女子就又取出三個不小的口袋,拋到兩人面前道"這次回報,她身上所戴之物非常名貴,你們若跟這些金子過不去,我這便將她屍體毀去好了。"

那兩人早將袋子打開來看,見到那般多錢,全都變了神色。一人連忙點頭道"這麼多地金子!行,別說是死了,就是腐爛了我們也幹!"

那女子當即起身,出了房間門外,到屋子裡一個小廳中,自喝起茶水,顯是不想看那兩人作為。蘭帝雖不覺得什麼,過去在墮落城也曾見過許多類似事情,但也沒有興趣再看,又知道一時半會沒有什麼變故,只是等待。

當即將注意力移到那女人處。就見那女人聽著身後房屋裡頭的動靜,不是露出難受不忍神態,似乎並非是做這種事情的行家老手。

蘭帝又自觀察一陣,察覺那女人著的天焰門弟子衣袍內力還有一件長袍,淺綠顏色,這才知道她並非真是天焰門下,外頭那間僅是遮掩。

這般過去一陣,裡頭那兩人似已處理完死屍,已將那屍體放入大口袋抬出來,沖那女子招呼一聲,三人就一併出了屋子,朝城鎮長莊院行去。

蘭帝跟蹤在後,就在想看那女子有何本事,他已評估出那女子修為絕不足以能將外物隔空傳送進莊院之中。

一陣,三人走進莊院後。屍體被從袋子裡取出來,就見那女子又施展起縮物之法,將屍體變地四分之一人高低,末了從懷裡取出一堆法符,貼滿那屍體全身上下,口中念動起來咒文,那屍體竟然就看不見了。

蘭帝不禁驚異,世俗間古怪邪門法術當真不少。雖然他意識仍舊能看到,但肉眼卻當真看不見了,更了不起的是,那法符作用雖然發動,卻沒有絲毫應有的能量波動。

就聽那女子交待"小心抬著,到無人處後放下,用隱現法符時切不可讓人看見。我會在這裡維持法符效用。勿要超過一刻鐘時候。"

其中一人就不甚耐煩的開口道"知道了!每回都這般交待一次,豈不羅唆。"

那女人也不發作,自顧催動真氣,以一根與夜色一般地能量光線連接那具看不見的屍體。那兩人則帶著看不見的屍身穿過牆壁進去裡頭。

蘭帝想起來當初逍遙黑心對他施放過的隱劍。就暗放一柄於那女子後背處,同樣方式以精神力控制住能量波動。追那兩人進去裡頭。

進去地兩人,一個帶屍體停在暗處,一個到裡頭觀風,不片刻。觀望那人清咳一聲,另一人帶著屍體快步走近,兩人將屍體放落地上後。

就自跑遠走開,取出張法符。那屍體頓時現出來,那連接著屍體的能量隱線,串過所有貼著的法符,這時傳遞過來那女子催放的真氣能量,瞬間把所有法符化作青煙,不留下絲毫痕跡。

與之同時,那完事地女子就要離開,蘭帝察覺到,頓時催動那柄隱劍。那女子哪裡料到身旁藏有這等不能察覺到地危險?肩膀頓時中劍,那劍氣中附帶地強勁衝力,直帶的她撞穿厚重圍院牆壁,全不能自控的飛跌在那具死屍旁邊。

這動靜,頓時驚動莊院裡頭許多仙門中人,當即有人喝喊這接近。

那兩個莊院裡頭的人,也沒有逃脫,蘭帝隔大老遠隨手施個擒抓法術,就將兩人托著帶近過來。

變化一生,那女子一跌落地上回轉過氣。驚懼之下也毫不遲疑,和身飛躍起來,探手進袖袍中就要抽出兵器,蘭帝猛然貼近,一肘擊落她後背,又將她打下地上。

"歇著吧,這點本事別想逃跑了。"

這一擊,只打地連兵器都差點才握住的那女子朝地面貼上,全身真氣受到過於強烈衝擊震盪,一時間根本不能自控整理,喪失反抗行動能力。

這光景,在莊院各處的仙門弟子陸續都趕過來,緊隨著城鎮長父母也都趕到過來,同時還有那著天焰門服飾的男子。

眾人一見屍體和那女子,均都明白過來,同時見那女子身上服飾,無不紛紛拿眼看那天焰門高手。只見他自人群中沖出來,抓起地上那女子一看,揚手就撕碎外袍,露出深綠色地另一式樣長袍,冷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本門弟子!"

喝問之際,就已揚起手,勃然大怒狀似要再打,那女子早喪失行動能力,腦袋無力地低垂著,渾然不覺。蘭帝這時走近,一把抓住那人抬起的手,略一使力就將他甩飛出去。

"輪到你發問?"

那人被蘭帝輕手一把甩飛兩丈,才自穩住身子,一站定,尚未看清他面目就已怒喝道"你是何人?此人偽裝本門弟子毀本門清譽,凡天焰門弟子人人可管!"

蘭帝卻不理他了,抬手聚集起一大團能量光,將方才一路記載的三人犯事過程展現於眾人觀看。

旁人都自看的功夫,那被他單手攔腰抱住的女人低聲說話道"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可否求你一事?我妹子患病非需天蓮丹不可,此物錢已支付,七日後才能煉製完畢,求你能幫忙去拿丹藥送與我家中救活她性命!定有重酬!"

那女人說的極快,似知道能說這些話的機會不多,只怕時間不夠不容她把話說。

蘭帝聽罷,想了想就答道"之後我要朝北行,若是順路,倒可幫你。"

那女子一聽,語氣裡頭頭出來些許壓抑不住的欣喜,當即快速道出取丹藥地方以及家居何處,又自道出事後自能從她妹子處得到多少酬金。

蘭帝一聽,她家居住什麼北落村,只聽名字就覺得當是風雪之地,當下答應,又道酬佘倒是不必,只需她供出其它合夥之人即可。

那女人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末了,沉默半響又開口道"我已非死不可,難得你答應肯助我,想你這等修為也絕不會做出食言之事。便提醒你一句,拿得報酬之後,速速離去,我非是那真正兇手,此地莊院詭異非常,久留必有殺身之禍......"

那女人這話尚未說完,眾人已看罷大概,那城鎮長父母已走近過來說著道謝的話,俱都一臉欣喜和輕鬆。

那女人頓時就不再說下去,不驚不恐的,木然回答著旁人的審問,將所有事情全部攬到身上,承認所有事情由始至終都是她串通莊院裡的人所為。

蘭帝暗自歎氣,當然明白她這般做是想讓他徹底成為此事英雄,得以順利拿到酬勞,也是在乞求他不要忘記託付之事。

當下也不說破,眼睜睜看她最後被人廢去修為,鎖起,帶走關禁。

而他自己,則被城鎮長父母簇擁著迎往莊院裡頭。

蘭帝便見不著那女人,一回過神的同時,鼻子裡,就嗅到一股十分熟悉又十分讓他詫異的味道。不禁詫異朝散發出這股味道的人望過去。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40
第二十八章 毀滅是一種命運 第十節 異化(下)

這不看還罷,有心一望之下,蘭帝不禁吃一驚。那股讓他熟悉無比的黑水毒素氣味,竟是從城鎮長體內散發出來,而他看到的,城鎮長體內散發著黑水毒素味道的卻是一團粉紅色能量化狀態存在的東西。

對於黑水毒素蘭帝實在太過熟悉和敏感,故而這城鎮長儘管體內毒素處於限制活動狀態,由於彼此太近緣故,仍舊嗅了出來。

但黑水毒素以這般情形存在卻讓他大為不解。不禁又留心起鎮長之女,側目一望之下,兩人目光對個正著,頓時讓她誤會,雙頻飛滿彩霞,別轉開過臉去。

這一望,又不見黑水毒素入體的任何痕跡,頓時讓蘭帝不靈光的腦子飛快轉動,不覺想起來曾聽聖魔仙閒聊中提及過的物質變異現象。

這般想到,不禁懷疑這是否蘭傲實驗的成果,不禁沒了插手理會此事的興趣。

是夜,天色已晚之故,一眾人簇擁著他寒暄詢問一陣後各自散去歇息。蘭帝哪裡需要睡眠,待人都走後,推開住處的門就朝花園去,進入花園行不多遠,就感應前頭道路上有個人在。

心裡雖覺得詫異,卻也不打算回避繞路,徑直順著花園小道過去,果然見著靜靜立那的鎮長愛女。

銀月下,一頭瀑布般長髮直披過肩,單手抱著另一直垂放腰下的手臂,見到他來時臉色便紅暈起來。頓時讓蘭帝想起地魔宮裡頭那個總回臉紅望他地女子,一時不由怔住。

那女子見他這般模樣,心裡當時就誤會。臉色就紅的更厲害。卻還是輕聲開口道"你方才說的陳姓名字是假地吧?"

蘭帝聞言回神,心裡暗道奇怪,當時隨口編的個名兒都能讓這女人看破?

便也承認道"是假的。不過,你怎知道?"

那女子眼睛就笑成月牙,道"哪裡會有人說自己名字時還遲疑片刻的?看你當時那眼神就覺得是臨時編的假名兒。"

蘭帝這才恍然,暗道自己當真不是說謊的高手。那女子就又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字嗎?"

蘭帝搖頭,拒絕道"作惡多端的名字,提之不必。匆匆來過。何必因此多生事端。"

那女人聽著頓時現出一臉錯愕之態,末了脫口問道"你不打算留下來?"

"當然不會。在下早有家室。路過此地,不過想順道賺點盤纏而已。"

這話一出。那女子當即臉色略顯發白。蘭帝分明感覺到她那雙修長的雙腿幾番運轉真氣,似要奔走逃離。最後卻還是沒有走,只是語氣不復方才那般。倒透出些許冷淡,說起今次離奇事件。

談不多久。那女子就自告辭走了。

蘭帝也不在意,自負手後背在花園裡漫步。這般走著不久,突就感覺周遭氣氛變的有些詭異,似股殺意透心地讓人發寒,當即止住腳步,回頭環顧周遭半響,意識中竟又未察覺任何異樣。

當即暗生警惕,表面卻裝作無事般自又踱步行走起來。半響無事,他卻仍舊提高著警惕,心下知道,方才那一陣的感覺不會是錯覺幻覺,事出詭異必有奇因。儘管他自信當沒有誰能接近而逃過意識探查,戰鬥本能思想仍舊促使他不肯放鬆。

這般又過得片刻,他便轉身做要原路返回狀,鼻子中猛然嗅到股熟悉味道--黑水毒素。

當即心下一凜,表面神色紋絲不動,仍舊維持著原先速度原路返回。走不幾步,嗅到地那股能量味道越漸濃郁,微風吹過時,味道就變得有些散亂。

這時,蘭帝心下才確定,有一個他感應不到看不到的人或妖怪真距離他極近意圖襲擊。這片刻功夫借風勢和步行方向,心下已對那怪物方位了然。

'便縱你看不見摸不著,終究脫離不了自然能量變化規則,一劍轟將過去看你能無事否?'

這番想,當即毫不遲疑的揚手推出一道黑光劍氣,花園真氣能量波動?時變地劇烈,劍氣自他手中飛射出來同時,空間景象劇烈開始扭曲,轉眼間,那道劍氣光柱一閃劃過花園,直飛著沖沒入雲霄天際。

與之同時,劍氣經過地方,響起來一聲慘叫。原本什麼都看不到地離地空域,驟然一陣粉紅能量波動光亮閃起,現出來一個渾身肌膚呈粉紅顏色的人來。

說是人,已不完全。近乎半個身子都是鮮血淋淋模樣,跌落地上後,一直翻滾著,那嘴形似在慘叫哀號,偏偏沒有一點聲音。

蘭帝大步走近到地上那人跟前,手又別負背後,月光正自他背後照射,巨大地影子將那重傷的人完全籠罩。

那人仍舊在地上翻滾著,似疼痛的不能忍受。蘭帝沉著聲音道"休要裝模作樣,黑水毒素不僅能強化肌體,更能大幅度削弱對痛楚的感受知覺,加上極強的自生能力,這傷勢在放尋常人身上自不得了,在你身上,算不了事。"

地上那人聽他說著,翻滾的動作漸漸停止,終於明白這裝模作樣伺機偷襲的伎倆對這人沒有效果。頓時,身上傷勢迅速自愈生長起來,同時自地上站起,抬頭正面著蘭帝,目光中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怎可能看見我!"

這才看清模樣,果如猜測般,正是那鎮長。

蘭帝不答,反問道"你到底是誰人手下?如實答來,或許還能饒你活命。"

那鎮長略現遲疑神色,仍舊很快答道"仁愛神座下神武真尊蘭雷所管轄隱形團成員。你到底是誰?怎可能窺破這黑水隱形作用?"

蘭帝心下恍然。果然是蘭傲那方研製地異化黑水毒素,卻又奇怪為何在這種地方用他自找麻煩的殺人。同時也推翻最早的想法,離奇事件不是什麼高手所為。所以隔數天才發生一次,皆因奔走搜羅目標必須費用時間而已。

便答道"本公子在懲處禁地時,旁人都稱之二公子。你可知道?"

那鎮長一聽,顯是聽過,當即恭敬跪拜地上,道"二公子威名仁愛神所屬無人不知。更得多次命令交待,任何人碰上二公子都不可有絲毫違拗,小人方才不知。冒犯之罪還請公子饒恕......"

蘭帝便不想聽他羅唆,更不想跟他羅唆。就直接開口打斷他問道"你身上黑水毒素是怎生回事?為何自找麻煩地在這裡禍害無辜凡俗性命?"

那鎮長果然不隱瞞的回答他道"此乃新近配製出來的黑水新毒,故而公子不曾聽說。所以如此。皆因授命神武真尊,這毒素功用尚不完全,配置需得女子死後的強烈怨念作為能量加以調配。

是以才以此法。讓那些女子皆慘死此莊。于死前明知兇手卻又心知事後不能有人察覺發現,以此法更簡單快速的聚集收集配製所需能量。

二公子今日所擒那人本也將成手下成員。以她家中緊急之事招收進來,原本打算待她尋夠積累一定能量作為功績後便賜予黑水異化新毒。"

蘭帝這才明白,無怪那女人被他擒捉後暗示要他儘快拿完賞金就離開,原來她根本知道些內情,怕他來不及幫她完成遺願就喪命此地。

"為何你長女體內不由黑水毒素?又為何如此著急要對我下手?"

那鎮長又慌忙告罪討饒,末了才答道"她個性倔強又受玄門假仁假義道義思想影響過深,不知世間真正黑白為何。故而原打算待過些年月,容她多經歷些世間事後再與她道明原委。

至於公子,因不知之故,本想公子能當真娶小女最好,不想方才聽聞公子根本無此意,暗覺公子當是玄門高手,就擅作主張要公子不能生離,以使日後我方少個大敵。"

說罷,又要告罪討饒,蘭帝便不耐煩打斷道"罷了,不知者無罪,你既是大哥的人,如非必要自也懶得殺你。這就去將懸賞金錢準備好,不可多,不可少。拿與我吧。"

那人一聽,就急著要挽留,蘭帝拒絕道"另有其事,休要囉嗦,速速辦妥,本公子尚要趕路。"

那鎮長當真不敢多言,似從仁愛神屬下旁人口中聽說過他脾氣,當即起身,恢復一身肌膚顏色正常後,快步離開,不片刻功夫已將賞錢捧過來。

蘭帝接過就要走,就又聽他道"二公子,仁愛神主很是思念,早有話傳下,望公子閒暇時能抽空回轉一趟。"

"知道了。"蘭帝隨口應下,提著錢袋閃身消失原地,離開莊院去了。

他離開不久,早先離開回到房屋的鎮長長女,本被那道黑色劍氣驚動,猶豫思量半響,這時還是忍不住又離開居處,匆匆奔赴後花園,卻見著爹爹一人立那。忙就追問。

鎮長就歎氣道"那少仙匆匆走了,道已有家室。爹爹怎都勸說不住。"

她一聽,當即展開飛行之法,飛往高空到處觀望搜尋蘭帝身影,半響,終究未有結果。這是那鎮長飛趕上來,驀的心裡突然有個主意,沖自己女兒道"爹爹知道你心意,日後一定著人打探清楚明白他身份。不過"""

那女子一聽,就急道"爹爹,不過什麼?"

鎮長就歎氣道"如果爹爹沒有看錯,他極可能是仁愛神那方面地高手人物啊..."跟咱們,唉!"

他女兒一聽這話,頓時愣住半響,喃喃自語的把仁愛神三個字反復念叨半響,心裡不由生出矛盾情緒想法。鎮長在一旁看地明白,卻不在說話,心知自此之後她會開始逐漸去尋找和思考仁愛神陣營的好,一些日子後,心裡那些玄門思想自會逐漸動搖。

這頭蘭帝拿著賞錢尋著早先那合夥人,將錢全都給了,在那人感激道謝不盡中自就離開城鎮。心裡仍舊想著異化黑水毒素地厲害,竟如過去照那等罕見高明隱匿法術一般,讓他都不能察覺。

更可怕的卻是,隱匿術在攻擊瞬間必定現形,而那異化黑水,卻竟無需。這等東西,不知日後能憑之剌殺多少高明之人。

又想,倘若日後連氣味都掩飾起來,恐怕他都不能應付吧?旋又覺得好笑,便是真如此,就那些人兩下子也傷不得他,對方攻擊一靠近,自就暴露予他擊殺之機。儘管可怕,但也有其極限。

當即不在想此事,記起那女子的託付,自語念叨著北落村名,暗覺這名字聽著就感覺熟悉,對莫名地喜歡和有好感。

又盼勿要在哪裡又碰著這些麻煩事情。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40
第一節 不期而遇

當蘭帝跨過冰峰聳立的海洋,濕透衣發爬上冰雪構築的極北之地時,那風雪刮過,難得感受到的寒意突然讓他明白,他所以對這等極寒之地感興趣,只因為,若不是極寒或是極熱之地,在他而言,根本感受不到絲毫環境的詫異。

無懼風雷水火的他,對於這些的感覺也自然變得麻木。一直到此刻,濕透著爬上岸,再經寒風吹拂,才自微微感覺到一陣涼爽愜意。

當即也就不想馬上催幹衣發,自水中躍出,就那麼濕淋淋的在風雪中前行。不片刻功夫,衣發均都開始結上冰霜。他這一段時日的山林奔走,過大河就遊,過海也不願飛行,一身衣袍顏色早已褪去。

就是原本材質非同尋常,也禁不起這等折騰,如今看來,不僅看著十分陳舊,似已穿了十幾年一般,更有不少地方出現裂損,配上副形貌下,若非肌膚不沾塵土仍舊乾淨,十足就是個乞丐。

所幸這等冰雪之地中,罕有人跡,蘭帝一路步行一個日夜,都不曾碰著過人。

他自是愜意夠了,不禁開始考慮會否方向出問題,眼見就到取那丹藥的日子,當下放開意識,頓時知道方位真是出差錯,意識中完全沒有任何活物意識波動。

環顧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全沒有任何方向可依。心下估算著時候,也不致太過著急,當即放棄飛上高空搜尋村莊影子的打算,隨便挑個方向。快步就前進過去。

這般快速前進不過兩個時辰,漸漸行進冰雪高地,眼見周遭雪覆冰川高低起伏,棱角分明,一座五指形態聳立著的高峰突然吸引著他注意力。

腦海中當即浮現當初見著地那幻境場面,就記得風雪飄揚下,他自練著劍,一旁有座涼亭。金屬鑄造,覆滿風雪,那涼亭之後,就是個指峰。便又想起幻境中別處。隱約記得加起來共就恰好成眼前這般的五指冰峰。

不禁暗想,莫不是這般湊巧,胡亂行走真到那幻境之地吧?

當即雙足一發力借力,整個人橫空跨越隔著的數座冰峰,直投往五指冰峰之間去。待得接近,正面視野中果就見著那座如幻境中一般模樣的涼亭,同時也看到涼亭中靜靜立那正拿眼瞧他的魔尊。

心下?時不知滋味,毫不遲疑的直落到魔尊面前亭子之外。

人一落下。便沖魔尊招呼道"當真湊巧。你怎會在這裡?"

魔尊不說話,一手別負背後,一手端著只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只是拿眼瞧他。

蘭帝走動兩步,進到亭子。探手摸摸亭柱,就又問道"這亭子莫非是你建的?"

魔尊仍舊不說話。蘭帝這下就覺得不痛快了。看著她那張冷冷靜靜肌膚白皙地臉,不禁暗想。不若親你口,看你是否仍無反應。才這麼想。突又壓下這念頭,覺得怎起得這心思,前事不明,今世尚有為了之恨。

不禁轉了念頭,看著她手裡握著的酒杯,劈手一把就奪將過來,見杯中尚有水液,想也不想一口喝幹。

末了,頗覺有趣的拿眼看她,不想魔尊仍舊當沒事發生一般,不知從哪又變出來個一模樣的杯子,亭外風雪瘋一般湧過來一陣,瞬間被她以法術淨化成水液,注入杯中。

末了,輕飲一小口,仍舊那般靜靜站著,拿眼瞧他。

這一來,蘭帝頓時生出較勁情緒。

'今日偏要你說話動作不可!'

瞧著她那目光和那張冷淡白皙地臉,先前壓下的那念頭頓時又生起。這回再沒有也來不及多想,施展著虛空飛劍一閃欺近她身前,湊嘴就朝她紅唇吻下。

眼見就要貼上,鼻子裡都已嗅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時,魔尊臉龐略偏,身子不退反進,兩人臉龐幾乎貼上的,錯過。

蘭帝不及驚詫,魔尊負於身後那只手已然抽回,就勢一手肘朝他下巴頂來。蘭帝也不後退,身形順其側轉略做移,同時探出一足朝她著力左足點去,魔尊的紅唇就又要被他親個正著。

魔尊身勢真氣運轉驟然變相,抽足就要後撤,蘭帝緊追不離,貼近跟前。

心下暗笑'哪裡退?'

?時亭子之中小小空間中生出萬千道黑芒劍氣,將兩人完全裹在裡頭,瘋一般朝魔尊卷上,徹底斷去她閃移退避空間。

與之同時,蘭帝雙手抬起,施展謹慎纏鬥法,迫得她一雙手不得不應付。有心為之之下,頓時兩人手指便交錯著對上,同時一陣鑽心劇痛刺激的蘭帝暗自一驚,不需看,就知道手掌被魔尊十指硬生抓了個透骨對穿。

'這手看著纖細好看,當真厲害的緊,無怪能在忘情玉抓出大小一般無二的圓孔來。'

蘭帝自忍下痛楚,發力將她朝懷中一拉,同時也就吻上她紅唇。

兩人便一時停下動作,蘭帝心下絲毫得意不起來。看著他是吻著,但他此刻口中牙齒間正緊咬著一柄極其小巧地飛劍,這劍是魔尊從唇間探出來的。

亭子裡頭聚攏至魔尊身上的諸般劍氣在蘭帝意念操控下瞬間消弭無蹤。他緊咬著的那把小飛劍也漸漸失卻力道,又縮著回去。

兩人各自退開半步,一齊收手。

蘭帝抬手摸著嘴唇,雙手傷勢已然瞬間自愈重生,心裡就思量著這算否親著。就見魔尊又恢復方才動手前模樣,單手別負背後,靜悄悄站那,神色絲毫不變,還是那般冷冷淡淡的拿眼看他。

"該說話了吧!"

這回魔尊倒是開口了。

"說什麼。"

蘭帝聽罷反倒愣住,早先地招呼本來就是廢話,至於亭子問題也是多餘一問,此刻想來,當真想不到有什麼好說。當即又道"那還是不用說話了。"

嘴上雖這麼說,心裡雖那麼想,卻仍舊覺得整個人感覺舒坦暢快多了。就知道本來也不是真想跟她說什麼,僅是不樂意她那紋絲不動又不言語的冷傲,這般折騰過後,她也終於開口,就算是不在當他透明一般,也就覺得舒心了。

這麼想著,就在亭子裡頭地冰晶桌前坐下,單手支著下巴,側著臉也如她般一動不動的拿眼只瞧。

兩人就這般一站一坐,無聊發呆般互相注視大半個時辰過去。

魔尊突然輕手將杯子放落桌上,伸手過去,撫過蘭帝仍舊結滿冰霜地頭髮,取跟黑線,靜靜將他長髮後頭一束系緊,又以指代梳整齊他顯亂的頭髮。

末了,仍舊一言不發,自將魔尊長袍脫下來,顯出裡頭暗紅單衣,身子妙曼曲線也都一展無遺。就看她又把魔尊長袍遞給他道"換上。"

蘭帝有些詫異,盯著那傳承不知多少年代地魔尊象徵長袍,蹦出句道"這是為何?"

"這袍早給你了。你一直這般,自幼流浪憤的,不在乎如乞兒般模樣,其它衣袍在你身上不過幾日必定破舊難看,也只有這魔尊之袍色自天成,永久嶄新你穿才行。"

魔尊自說的平靜,蘭帝卻聽的愕然,脫口問道"莫非當初所以送我此袍,就是這緣故?"

"還能有什麼理由。"

蘭帝當即啼笑皆非,這魔尊宮主的象徵原來竟是為這個不可思議的原因當初才送到他手裡。

當即一把抓過魔尊長袍在手,定定注視一陣,又將目光落到她身上,掛起怪笑道"要我換上,你該回避下才是,我裡頭可沒有別的衣物。"

卻是有心惹她生氣。不想魔尊絲毫不以為意,淡淡道"你換吧,本尊看著。"

說著,探手輕按桌上,一陣黑紅光亮閃過,那冰晶桌子發出一陣機括聲響,整個沉將下去,露出一條不大的金屬階梯通道出來。

蘭帝還來不及吃驚,就見裡頭魚貫走出幾個人來,又聽魔尊道"倘若不夠,下頭還有百許人,本尊著他們一併上來觀看。"

蘭帝當即無言,朝她翹起大拇指,開口道"我走。"

說罷,一閃身移開老遠去了。

那魚貫出來的幾個魔宮女子,均都低垂著頭,臉上不見絲毫表情,眸子裡卻透著強自隱忍的好笑。好一會,才有一人收起情緒,一絲不苟的對魔尊稟報說著什麼。

蘭帝自尋個山峰,一拳頭轟出個冰穴,進裡頭把魔尊之袍換上了。

心裡好生鬱悶,之前哪裡料到原來那亭子之下竟建有魔宮的隱秘據點,那通道口還有人恐怕把他們說話從頭聽到尾。

想惹魔尊生氣沒惹著,自落個難堪。

好在他臉皮也夠厚,想過也就作罷,倒不為此耿耿於懷。轉念又想到,無怪乎那幻境裡頭會在此地,無怪乎這般湊巧來到這裡就碰著她,敢情她根本就是在這裡處理魔宮之事。

蘭帝自顧想著這些,很快換罷了魔尊長袍,又自發呆片刻,起身要走時,眼角無意中那麼一瞟,竟見一處後冰層中隱約現出個人形輪廓。

當即奇怪起來,舉步走近過去,運轉真氣催動北冥焰火就開始融化冰層。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40
第二十九章 印證第二節 冰棺

層層厚冰逐漸化水化氣,原本模糊的人形輪廓終於看的清晰。同時,蘭帝也詫異發現,冰層之中遠不止這一個被冰凍的人,此刻或清晰或模糊的觀望之下,裡頭簡直就是陳列室。

待得蘭帝幾乎將冰峰中央完全掏空,躺在地上男男女女的屍體共有三百二十七具。每個屍體胸口都掛著一面金屬牌,上有字跡寫著準確時刻,以及此人的身份名字,最後道出此人自劍帝手上走出半式有或一招。

不禁看的他驚疑非常,莫非這些人全部死在他手上?這般又將屍體查看一番,發現這些並非是屍體,全部都是失去魂魄意識的行屍走肉,肉身十分完整,且無非仙魔之體。

接連查看活死人身上金屬牌幾十面,仍舊無一個名諱是他曾聽說過。又自查看兩百餘面,拿起張,終於見到上面曾聽聞的名諱了。

蘭帝看罷金屬牌,低頭打量面前活死人片刻,那女人神態沉靜,閉著眸子,似在假寐一般。

'這就是浩劫前的玄門無情真尊?曾經接住下來我完整一劍,但又怎會在這裡呢?這些人的意識魂魄都去了哪裡?'

將剩下活死人身上牌子全都看完,也就只那無情真尊曾有聽說,裡頭還有許多妖精,也有幾個名字隱約記得曾在哪裡聽人提及道說過。

這番耽擱,已然三四個時辰過去。身後冰穴洞口透進來的光亮都已暗淡。

左右想不出所以然,所有活死人都已查看罷了,當即回轉身離開冰穴,回去五指冰峰中央。昏黑天色下,白雪耀目,魔尊又自穿上件黑紅相間色澤制式於魔尊長袍十分近似的外袍。手裡仍舊端握著杯子,微側著臉,拿眼靜靜瞧他走近。

"那冰峰之內三百餘活死人是怎生回事?"

才走近魔尊面前,蘭帝順手奪過她握放胸前的杯子,喝幹了,脫口就問。

魔尊靜靜瞧著他,待他將杯子喝幹,就又滿上杯。看他又喝幹,搖手示意夠了時。她才又滿上自端過來。開口道:"此地名做笑天峰。

五指峰中,一座埋藏敗於本尊手中接得一招之人肉身,其它四座,埋藏的則是敗於你手中而能接下一招半式的玄魔妖三道高人。"

她自說罷了,飲小口雪水。

"他們地意識魂魄去了哪裡?"

"散佈天地四方。這些人都算頗有本事。故而你我容他們步入輪回,他日修成有成得以看破前後身世時,便能回來取回肉體。"

蘭帝聽罷就笑責道"你真是無理取鬧。殺就殺了,還立這等什麼規矩,也不知當年我怎會也做這等無聊事。"

魔尊冷冷然注視著他,一字字道"不是本尊。這規矩是你非要立下。"

蘭帝頓時覺得尷尬,抬手拖著下巴,沉思片刻,反問道"是嗎?"

"昔年你蠻橫不顧,仗著武勇過人一路沖入地魔宮。硬娶了妹子為妻。後因地魔門上下,玄妖兩道諸多人以此笑話,你便聽人說皆因沒有聲名之故。

一怒之下尋著本尊,硬將這裡改名笑天峰,尋遍各道高手,紛紛將他們斬殺劍下。遠至數千年世外妖聖,近至各派真尊長輩,且揚言道,擋得手中劍半式者,得入輪回。

自那之後,各道中人聞你名色變。魔門中人漸漸都認為你與妹子本是天生一對。"

蘭帝聽著,不想前世有這番荒唐經歷,但細細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若非今世在玄門呆不少時日緣故。就懲處之地時脾性,也會做出來這等事情。

卻又百思不得其解,他當年何以會喜歡妖後那女人的?就是此刻內心認可自聖魔仙口中知曉的妖後理想,也不可能為此非娶她不可,前世他自幼流浪長大,更沒有可能認識這等崇拜偉大神潔。

想罷,見魔尊仍舊拿眼瞧著他,就感覺那目光裡雖看似與平常無異,卻透著疑問,似在說話般問他'在想什麼'。

這麼覺得,就脫口而出道"實在奇怪,我怎會非娶妖後為妻不可?"

魔尊卻不做聲。靜悄悄的模樣不禁讓他懷疑是否方才是自個誤會,她根本不曾有過想知道的念頭。當下也不再說話,兩人默然在風雪之中站立至天色漸漸放明,這過程中,那亭子裡頭桌子通道打開二十九次,多是稟送情報。

不禁讓蘭帝想起,之前數番短暫碰面時,她總匆匆離去,道無暇逗留。如今算是明白了。待得晨光初現時分,通道裡頭終於半響再沒有人出來。

這時突聽魔尊開口問他道"你來此所為何?"

蘭帝當即想起那女人的託付,算計著似也該出行前往那北落村子。

就簡單道出事情經過,她聽罷,便道"本尊領你去吧。"

蘭帝心道挺好,當下由她帶路。又突然發覺她不時愛道本尊,就覺得不愛聽,走出不多遠,說話道"本帝許你領路,乃你莫大榮幸。"

魔尊頓時停下步子,側轉身子,拿眼瞧他半響,突然道"你不喜,大可直言。"

"那你就休要衝我本尊本尊的,我既非玄門中人也非魔門弟子,聽不得你這般自稱。"

魔尊不答話,靜悄悄又自緩步領路。蘭帝就也不說話,只是跟著走。

不多久,就隱隱見到一座村莊影子。原來離笑天峰不遠。

兩人並肩進入村莊時,尚見不著人跡。魔尊問清楚那藥鋪後,領他到了,卻見門尚未開。便立那做等待狀,竟沒有直接破開門或是敲開門的打算。

這般等片刻,蘭帝卻不耐煩,就問她道"你莫非打算一直等到這藥鋪開門為止?"

魔尊就又拿眼瞧他片刻,才答他道"在等宮裡的人送丹藥過來。"

蘭帝這才恍然大悟。果不多久,就有一個魔宮衛匆匆飛趕而來,恭恭敬敬地奉上丹藥,兩人拿著後又去了那託付的女人病重親妹子所住之處。

才一推開門,蘭帝就愣住。

屋子非常小,推門可見裡頭簡陋臥榻上坐躺著個女人,這女人一副病重將死模樣,卻不是別人,而是希。

幾乎同時,魔尊已將手裡握著的丹藥捏成粉碎。希就從床榻上跳下來,朝兩人盈盈一拜,不待人開口詢問,就自發道明原委。

原來蘭帝碰著的女人當真是她姐姐,但這關係卻從多年前就讓對方誤解。那女人長年在外走動,毫不影響希做旁的事情,覺得那女人頗有利用價值,故而裝到今日。

這番說辭真假難辨,反正蘭帝如今也不能知道是否是她殺死這裡本來地主人。就也不想繼續糾纏這問題,反問她來此做什麼?

希就道"我本當跟隨你左右效勞。"

蘭帝聽罷愣下半響,突然生出個主意,做嚴肅狀道"恰巧正有一事需你幫忙。"

希便臉現喜色,應承下來道"必不負所托!"

"一則需你替我尋著軒轅小帝,代一句話與他,明年今日,我要去殺依稀;二則,尋著師尊太上,而後速回稟報,帶我見他。"

希當即神色略變,卻仍舊沒有異議和遲疑的應承下來。

蘭帝就又補充句"即刻出發,不可耽擱。"

當下把希打發走了。這才望著一旁魔尊開口問道"方才感覺你似對她極為不喜。"

"三世輪回,一世她風雲魔門二百七十三年,因當你做乞兒,投以鄙夷,死在你第七劍下;二世輪回時,生餘黑夜門中,後任黑夜門尊,風雲地魔門一時,被奉第一魔門尊。恰巧正值你威殺四方時,三劍死於你手中。"

蘭帝一聽,當即想起冰峰裡頭一具活死人,當就是希前世身軀。

"非是不喜,只是你當明白,這天地之間,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這話一出口,聽得蘭帝心裡驀的一陣怪異感受襲來,想起來照,想起來軒轅小帝和雷......最後又想起來陳留。突然覺得,他從來不曾對很多有人產生過任何不忿或是責怨,或許只因為他從開始就明白,他一個朋友都不會有。

這麼暗自琢磨半響,突然脫口沖魔尊問道"那你可有朋友?"

魔尊神色紋絲不動,語氣中卻透著股讓他聽起來無比驕傲的味道。

"本尊沒有,從誕生這天地之日起就註定絕不會有。"

蘭帝聽罷,心裡就原諒她再度以本尊自居的問題。琢磨著,就覺得這話聽著特順耳舒心,覺得這般話,就應當出自她心所想,出自她口所道。

不禁凝視起面前的魔尊,瞳孔裡映著她的面容,腦海裡飛閃一般清晰回到那幻境,清晰看到雪落紛飛中她靜立不動的身影,發上那永恆不化的冰霜......

最後,他回過神時,突然想起個問題,於是就問了。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49
第二十九章 印證 第三節 十年之約

"倘若如此,你又是我何人?我又是你何人?"

當蘭帝問出這話時,紛紛飛揚飄落的大雪驟然更見猛烈。?時間將兩人發上,衣裳覆上厚厚一層。

兩人之間,也被那雪霧隔擋的見不著對方面目。

蘭帝便立那等著,一等好半響過去,不聽魔尊回答。又過片刻,他終於想要追問時,恰好聽她說話道"對頭。"旋又接著道"地魔宮裡尚有個於你有約之人,且快去料理罷。她自在那,實太影響本尊行事。"

蘭帝感覺她似有逐客之意,當即曬然笑道"原本我當是偏不走的,不過想來這約定是已推遲好些日子,所以才去。"

末了自有抬頭朝天,自語道"來是看雪,這會倒真對得起此行了。"

說著,迎接著紛飛落雪緩緩飛升到半空,低頭朝魔尊所立位置望過去眼。卻被雪隔著難以看清,當即雙手並握,劍指重疊,瞬間聚集起一股黑色劍氣,朝天一指。

一道粗大黑色光柱,?時自手中疾飛出來,周遭大片空域氣流紛紛被抽離上天,紛飛的落雪不見融化,卻全反向朝高空飛升起來,下方魔尊那靜立的身影和抬起的面孔頓時被他看個一清二楚。

劍氣光亮治飛射沒入、穿過雲霄不見,漸漸的,滿天飛雪又漸漸朝地上紛紛飄落下來。

待落至蘭帝頭上時,他身形一閃,已去到數百里之外,遠遠離開這片極北之地。

此刻他並沒有心情徒步觀景緩,一路飛趕之下,不過多久便已靠近逍遙和中立城。心裡略作思量。還是決定待去過地魔宮後再去蘭傲處停歇幾日,順道著人問候義姐逍遙仙子。

卻不禁又想,逍遙仙子前世曾與他絕義,今世也不知會否仍舊因浩劫原因不願理他。當初向來她不知自己當真是劍帝轉世,如今怎都已知曉。

這麼片刻想的功夫,人便已飛過逍遙山,越過中立城。他自飛行極快,渾然不在意會碰著仁愛城半空的巡防,也不怕地魔門各城鎮掌控魔門炮的炮手能見著他。

這般不久。很快到達距離地魔宮最近的魔門三城附近。蘭帝不禁想起白晝門主,思量片刻,還是放棄去探望的打算。

接著就又想起黑夜門,那個照曾獨人單刀殺傷他們百余高手,最後將董理斬殺。內力包藏著董理傳人,還有那曾當在十三手下時得罪地仇敵,和他今世可謂有著強烈敵意的門派。

經過黑夜山時,他還是沒有停留。待得終於上到地魔山,卻發現,整座山上下許多地方都有散步的魔宮守衛,其中沒有一個氣息是過去數次來時曾遭遇過。

他自在天上觀望不多久,就有一隊五人魔衛飛近上來,蘭帝看到這幾人模樣,不禁暗自叫奇。五個人幾乎看不出任何外貌區別,全是四方臉,蠟黃的膚色,連身高,體形都不見差異。

幾人一飛近上來,各自停穩。為首一人便喝問道"你是何人?"

蘭帝暗道這下可麻煩,莫不是要硬闖?突又想起身上的魔尊袍,便手指著長袍道"還不開門!"

那五人從開始就已在打量他身上的魔尊袍,這時互相交頭接耳片刻後,有了主意。為首那人自繞蘭帝飛行一圈,驗證一番。才終於肯定那確非假冒,當即恭敬為他領路,著其它同伴打開進入地魔宮的傳送門。

這時蘭帝打量著周遭其它巡守,發現所能見到的個個都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心下很感奇怪。沒見過聽說有這麼多人生一模樣地。

突有一想,頓時明白,這些人恐怕根本不是普通人,極可能就是魔宮製造出來的'人'。

一路到達聖魔仙殿,仍舊琢磨著為何要將它們做成一個模樣。

蘭帝停下腳步,左右張望打量半響,面前這座大殿外圍牆通體黑紫顏色,圍牆上每隔短距離,都有一根紫白色奇異材質構成的長柱子,于大殿高處一點連接。柱子之間有著一層層能量光幕,顯是防護壁。

張望半響,又對校記憶,不禁奇怪,不曾記錯,這本當就是聖魔仙殿,但這模樣又哪裡是?當即有些後悔,進來時不當拒絕護衛的領路陪同。

蘭帝在左右附近走一陣,其它建築部分也與記憶中頗有不同,但仍可大致分辨出來。當下回到那怪模怪樣的大殿外,這明明就該是聖魔仙殿。

於是順著圍牆訊這殿堂大門,終於在記憶中地背面尋著,殿門上有四個魔宮護衛飛在上頭忙著掛匾牌。定睛一看,牌匾上寫著三個銀光大字'妖後殿'。

當即脫口朝那幾個護衛問道"這裡不是聖魔仙殿麼?怎得你們換了這牌匾。"

就有一人回頭,答他道"宮主有令,自今日一個身著魔尊袍的男人踏入開始,地魔宮再沒有聖魔仙這個人。"

蘭帝當即明白過來,這顯然就是說他,妖後知道他今日會來,也知道今日之後聖魔仙便不會存在。想明白這點後,他不禁暗自來氣,這女人,我偏不讓她死看你如何!

想罷,旋又一轉念,怎可能這般鬥氣法。只能作罷。

當下帶著不痛快穿門而入,才一進去,就見著過去服侍聖魔仙的女侍,見著他,紅著眼睛,帶著一臉掩藏不住的悲傷,欠身施禮。

便開口道"公子你終於來了。你若再來晚些,仙主子就要被妖後殺了。"

說著,那女侍便一副忍不住垂淚模樣。看的蘭帝心下大為尷尬,她道自己是來救人的,其實他如今就像張催命符一般,聖魔仙見不到他還罷,一旦見著,妖後就要回歸那具肉身。

於是也不答話,隨那女侍一路去到殿后,自通道進入那另一空間之中,有著無數金屬房間的堡壘之中。

一路到達那間曾來過的房號門前,女侍敲門朝裡通報聲後,自就告退又離開。金屬壁門同時打開,蘭帝跨步走近。圓室內,三角光架中,靜靜坐著一臉將死模樣的聖魔仙,她身上衣裙滿是鮮血,罪角仍舊止不住的溢出鮮血。

見著蘭帝時,還抬頭朝他報以羞澀一笑。

"你來了。"

"我來了。"

蘭帝注視著她這般模樣,一時滋味百千。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今世與她地多翻相遇,從中立城時見她容顏忍不住調戲,到身處地魔門時在這殿堂的停留,面前聖魔仙那一如當初既既羞澀又堅強面對的容顏,一時禁不住讓他感懷萬幹。

末了,想起此行所來目的,想起她即將消亡,變成另一個人的時候,便開始心裡發痛。突就想到在地魔門他面前自焚化氣的火棲雲,想起忘情山那個對他說,他一定能夠走下去地照。

他自想著,聖魔仙身後突然轉出個紫衣裳的女人,微笑著沖他道"我們都在等你。非是我要這般心急,這個身體,已經過不得今日。"

蘭帝回過神,朝妖後望去。見她又側臉凝視著聖魔仙,一臉的哀傷流於言表。

"你既然知道我要來,何必還讓她遭受這般苦痛。"

妖後尚未答話,聖魔仙已搶先答道"不是她的原因。是我自己鬧成這樣。"

妖後這是伸出手,輕輕的,小心的撫摸著聖魔仙臉龐,輕聲道"她其實已知道結果,所以就想要開啟這裡地禁忌,試圖在離開之前儘量把你埋藏的前世一切找出來。然而,她的存在只為我的完整,那些禁忌不是她所能觸碰,當她嘗試時,也知道那結果是必死無疑,仍舊選擇不顧一切地去做。"

蘭帝聽著,當初火棲雲離開,照離開,小吃離開時那股噬人骨肉的痛楚禁不住又自心裡生出來。

聖魔仙還是那副模樣注視著他,突然伸出手來,眸子裡閃爍著期待,看不到絲毫猶豫和對失望的恐懼,似在對他說。

'當初的約定,請你給我一個回答。'妖後雙手輕擁著她身子,臉上寫滿哀傷,似為她可惜,遺憾。

迎著她目光,蘭帝心下不僅有些猶豫。他已經看出來,她如今情形已無法活下去,她所要的,不過是聽他親口給她一個等待已久的答案。

是否該讓她帶著欣慰滿足離開?還是仍舊如實告訴她那血淋淋的真實結果。

他正抉擇著,突聽聖魔仙重咳幾聲,滿口鮮血止不住的從嘴裡溢出,讓胸前衣裙那尚未完全乾涸的血跡又增一層鮮紅。

她已經等不了他的猶豫。

蘭帝當即跨前一步,輕握上她手,緊緊凝視著她,一字字緩慢而清晰的開口道"我非常歡喜與你相處,然卻不能也不會娶你為妻。

不能,因離開的照和小吃都著我絕不可娶你,過去一直以為若非如此我定會娶你。但事實卻非如此,我心意實非如此,若不然,沒有人能阻止我來這裡牽上你的手。實為,我不會如此做。"

聖魔仙聽罷了他這番話,含著微笑,留下句話道"這才是劍帝,永不為虛幻所迷,不為過眼雲煙而動。我已完成今生所負使命,也很高興,能在你面前離開,很高興你沒有安慰我。"

於是,她的眸子,緩緩閉上,身子無力的癱在妖後懷中。

地上,落下自妖後眸子中流下的清淚。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49
第二十九章 印證第四節 不明白卻不能停

聖魔魔仙的身體中那股意識波動終於散盡,也再沒有絲毫生機時,妖後全身閃耀起白色光亮,那光自身體內部朝外射出,炙熱的讓蘭帝都禁不住感到陣陣灼痛。

眼見妖後的身軀在那白光的照射下逐漸消失,化做陣陣散溢芬芳的青煙。

緊接著一個純由白色炙光構成看不清模樣的人形意識漸漸飛沒入聖魔仙那具沒有生機的身體。

而後,蘭帝就見那本成屍體的肉身內裡逐漸流動起白光,在血脈中游走著,那身體逐漸傳出心跳聲響,漸漸有了生機,閉上的眸子終於緩緩睜開,流動閃耀著白色亮光的眼睛。

那本已因失血發白的雙唇此刻充盈著白色光亮,漸漸的,唇上覆起一層雪霜,整齊梳理著的長髮漸漸變色,發色漸白,不似尋常銀絲白髮,而似雪染般白而覆霜。

房屋中的三角光架漸漸環繞著她旋轉起來,蘭帝不由自主退後,就見那三角光架越轉越快,拖帶的光影殘像將裡頭的人完全遮擋。

腦海中仍舊浮著妖後入住聖魔仙肉身之後的變化,不禁想其她那外號,無怪乎被稱妖後,這番模樣實在更像是妖精。

正自這麼想著時候,三角光架旋轉速度漸漸緩慢下來,隱約已看的見當中人影。

當三角光架終於停止旋轉,妖後衣衫已換,覆著雪霜般的一身薄衫,那肌膚渾然不似人,而似雪築白亮。房屋地面以她腳下為中心。

逐漸結起寒霜,不片刻已蔓延上圓形屋壁。

仿佛壁面漸漸全呈雪霜白亮,頂部現出不知什麼儀器,製造出來紛楊雪落般的場景,如真如假能量所構築地雪花,紛紛飄落,打在身上,還真讓蘭帝感受到清涼的微寒。

妖後立在房屋中央。那白光三角架中央,沖他淡淡微笑道"我是劍帝之妻--妖後。"

蘭帝一時看呆,不想一個更換一個身體後她竟有這般奇異變化。

不禁脫口問道"你不會出生就是這番模樣吧?"

妖後宛然一笑,輕聲答他道"當然不是。自從嫁於劍帝之後,受到太強烈意識干擾,又因意識越漸強大,就漸漸變了模樣,化成這般純意識構成的真神之體。"

蘭帝心下暗自嘀咕,這不還成他的不是?

就又聽妖後道"但出生時我跟姐姐就與常人不太一樣,大概過多繼承地魔神意識,瞳孔都是雪霜之色,發色也是黑白相間!不過姐姐後來以真氣強行改變發色瞳孔,正式繼任魔尊之後旁人就不知曉,獨我得妖仙聖之號。"

末了。又拿眼瞧他,眸子閃爍著光亮。模樣裡透著反問,似在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蘭帝心下暗自琢磨半響,又覺有許多話想問,又不願問她,打心裡不想跟她太過接近。所謂前世之妻。他如今根本不想接受,若非覺得前事不明。不能真正定奪,乾脆就會出言著她勿以劍帝之妻自居。

至今。他都尋不著前世會娶她的理由。以耳聞的前世那個他,絕無道理會因為旁的理由娶一個女人。正是如此,迫使他儘管想不通,卻又無法徹底否決面前這個女人。

但此刻卻不想再問她什麼。

"真要問,不知道需問上多久。不問也罷,前世太過縹緲,至今尋不得印象,既不能否決你,也不能承認。至於其它,還是待我有所確定後再談吧。"

妖後神色不見變化,維持微笑道"那樣也好。我也需乘這空檔處理旁地事情,只是,不得不提醒你日後行事千萬小心。"

說著,手指一面光幕牆壁,上面映出一個昏暗無光的深邃洞穴,只看那自裡頭不斷溢出的灰黑霧氣,就知其中必藏有不善之物。

"你相比已忘記它。那裡頭藏著個魔龍靈識,乃天地初開時一橫行魔物,本已捨棄獸身修煉出人神之體,徘徊游走於人間天地。

昔年其中一身份為魔門長尊,不想一日碰上你時,被你看破,當下拔劍出手,你們激戰半日,最終它不敵逃跑,追趕三日之後,終還是被它逃脫,卻也使它元氣大傷。後來你得知它化身為人後甚為安分,便不再繼續尋它。

如今它已復原七八,只需等得一契機,便無需躲藏,你當初雖饒它,它卻已將你視作仇敵,以你如今肉體,輕易怕非它之敵,還需小心它才是。"

蘭帝聽著不禁暗自嘀咕,怎生見著魔尊她又是在提醒這些,如今妖後這女人仍舊是警示自己。到底他還有多少厲害對頭敵人?

這麼想著,見妖後似還要說,當下有些不想繼續逗留的直言問道"不必--如此詳細解說,便告訴我,如今有多少前世仇敵即將蘇醒就是了。"

妖後聽他說話已知其意,卻不見現出失望之色,順著他心意答道"昔年天地初開時期的各族妖魔首領,共計七十八,其中只有二十一個你不曾得罪,其他的不將你視為大敵。

魔門攻擊三千五百六十七一代真尊當初未被你趕盡殺絕,全都將逐個轉世現實,契機一至,必將記起前世。玄門九真祖不散靈識被你摧毀其中之八,所幸知者無幾,倒不必放在心上。

冥門餘孽昔年所組建的七十聯盟被你年幼流浪時殺散,其頭領今世轉世,便是你玄門中唯一親傳弟子陳留。昔三百年間接連湧現十八個頭號殺手組織無不是你親手所毀,浩劫後,它們的餘孽組建成唯一聯盟,所培育頭領也即將現世。

除此之外,尚有昔年被你滅門的大小魔門百餘。千余曾經風雲地退隱真尊親傳弟子死于你劍下。如今逐漸在契機牽引下復蘇地仙魔半神意識,近半有殺你之心及充分理由。至於其它不足掛齒者,便--述說不盡也無甚必要多提。"

蘭帝就越聽越覺得難以置信,便是他前世再怎麼本事,難道天天就不停在外頭得罪人麼?能得罪出這麼多的生死仇人?

"你莫不是嚇唬我,要勸我留在魔宮最安全不過?"

妖後當時就笑了,有些無奈模樣搖頭著道"這天地間,最難應付的魔頭當數逍遙黑心了。太尊師傅曾對他進行過長達千年的追趕,都沒能真將他拿下。

他當初本已是避免與你碰上,偏還是被你湊巧碰個正著,殺散了他掌控的組織不說,還迫得他與你和姐姐激戰三日。可想你命裡如何犯害旁人了。"

蘭帝仍舊不甚相信,反問道"自我轉世至今,不是一切非常順利麼?可不見有什麼前世對頭非要我命不可。"

"若不是當年留下安排,勸著你小心行事,你豈能在轉世在蘭成風庇護之下?豈能去得懲處禁止安然成長獲得自保能力?

是所以要你非拜入忘情門下不可。皆因有太尊師傅替你打發少數探得出你身份地妖魔鬼怪,又得以避免遭人暗害。你可知道,獨孤照生存的使命從開始便註定為成全與你?

天玄韻地存在從開始便註定為使天玄大帝猶豫不能害你?沒有這些,便是你千萬次轉世,都休想有一次活過七年。"

蘭帝仍舊不甚明白,又聽她緩緩道"沉睡之眠這些年為清除你仇敵。可謂傾盡全力。然如今時值非常,群魔將現。憑他能力已漸不能支撐,故聖魔仙才定下這十年之約,今日才不得不出言提醒於你。"

聽她這麼說,蘭帝不禁想起當初沉睡之面在地魔門上白晝山見他是負著傷,道險些不能見著他。心裡才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也開始相信她她地話,不禁便難以整理對他產生複雜情緒。

卻又覺得不服氣。如此說來,憑他自己竟連轉世為人都不能夠?

妖後已猜到想法。悠然道"以武勇服天地者,一朝失足往往再不能翻身。"說罷,不待蘭帝說話,突然又變了表情,一副追憶感懷神態,悠悠道"我知今世這般遇你,必遭你內心不喜,然,我本便是如此。

往昔尚自年幼,便遇著你,不由分說,你便道要娶我為妻,可想當時何等憤怒,便著身邊魔衛將你殺了,結果卻看到讓那時我怎都不能想像和理解的強大。

我便無力抗拒的落入你懷抱,後來好不容易設計騙你,道有本事就去地魔宮中將我娶了。在魔宮中布下天羅地網待著你去。那日,魔宮死傷數千高手,諸般擋你殺你陣法無一能把你制住。

你一路將我抱去地魔神遺體前,揚言道地魔神複生,也阻不得你手中之劍。那時,我頭一次遇到一件不能預測和把握之事,賠進自己終身。

卻又恨你討厭你不得,自幼體制所限,修煉不得。自幼夜夜夢時總能體驗感受著姐姐的內心,以及她那不可思議之力,不由便對那等力量生出尊敬崇拜之情。

那般情形下於你身上見到,怪不得我後來心甘情願嫁你為妻。說這些前事與你知道,盼你心中明白,當初,是你來招我地,當日便曾對你說過,若真要娶我,便將是永恆。若你不能,請你離開。"

她說罷,側轉過臉,凝視著蘭帝嚴肅無比的一字字開口道"後來你還是娶了我,如今,請你告訴我,那永恆地承諾,我當予你多少時日去思考?"

蘭帝頓時回答不能,耳朵裡變持續回想著她最後的問話。

那永恆地承諾,我當予你多少時日去思考?

已存在地承諾,他如今是否尚有權力去道留下思考的餘地?

'為何我卻如此不情願與她接近,難道當初真是如此嗎?'

蘭帝實在不能明白,當初為何會非娶她不可,卻又不得不面對這既存的事實;更不能坦然面對照本是她當年思量下的一顆棋子使命的存在價值,卻不能責怪。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49
第二十九章 印證第五節 群魔亂舞

蘭帝自在發怔思索著這茫無頭緒的問題時,妖後輕輕遞上一杯茶水道"你且慢想。"

蘭帝略朝她點頭示意感謝,順手接過喝下,散發著清香的茶水入口溫熱,與冰雪所化寒說有著決然不同滋味。

'冰雪之水...'

不自禁的就立馬想起風雪之地孤立的那個麗影。內心突然有些觸動,一個念頭猛然跳出來。

複又強自壓下,怎想似都不甚可能。

這般琢磨半響,終於開口道"那個......啊,妖後。關於前世之事,目下一則我毫無頭緒,二則打心裡講,根本不能對你生出什麼特別情感......

說著,一時又覺得難以準確表達出內心想法,就又停下。妖後神色不變,維持笑容注視著他,這時似明白他感受般,輕聲接話道:

"永恆的情感是種天生註定的彼此合一,你是否想說,你對我生不出那種我一如你般的不可或缺?"

蘭帝聽罷,暗自玩味半響,歡喜道"對。就是這感覺,這話表述的好,你果然厲害!"

他邊自誇獎著妖後,邊自又反復將那話念叨一陣,就覺得無比順耳。

"這話可非是我說,是你過去最愛說的話。"

蘭帝一聽當即驚訝,脫口反問道"我?怎會是我說的?"

妖後眸子裡笑意更濃,輕輕道"那時總有許多對你癡心不悔誓言非你不嫁的女子,你便總用十分嚴肅的語氣這般與她們說。"

蘭帝聽著心裡又驚又奇。驚訝地是他前世竟然不是個目不識丁之人,奇的是他前世竟能這般準確描述出今生都擁有的內心感受。

"不想我前世原來並非目不識丁啊。"

妖後聽罷笑出聲來道"誰說你認得字來著?只不過,就是流浪兒長大,既修成得神道,總也有自己對生命的感悟。"

蘭帝聽著暗覺這話也有道理,旋又生出不快情緒,總覺得這話裡的流浪兒似對他前世出身有著明顯藐視之意。

"你似對我前世出身心存藐視?或是我的錯覺。"

"總不致當為此自豪吧?"

妖後凝視著他輕笑反問道。

蘭帝一時怔住,覺這話不可反駁。卻又覺得不能接受,心裡想法是,就是不值得自豪卻也不值得鄙夷吧?一時間又無法整理成具體語言表述出來。

就也不想繼續跟她為此爭論下去,也不想繼續交談。點頭道"言之有理。"

同時遞回茶杯過去道"方才那問題待我有所整理後自會答你,就此告辭。"

妖後也不挽留,很自然的送他離開出去,兩人就此別過。

一直目送蘭帝身影離開,才突的輕笑起來,身旁一陣法陣能量波動後。現出逍遙黑心地身影,也如她般目視著他背影,半響才開口問道"如何?"

妖後含笑道"一如當年,一逢意見不合時,就這般也不爭論多言的冷著臉離開。"

逍遙黑心就笑起來道"怪不得我,當年那般強化他肉身。一睡數千年,哪家能接受這般不可理解的孩子。只能當個流浪兒長大。"

末了突然話題一轉,笑容收斂起來,道"蘭傲尋不著你姐姐魔尊所在,欲要會她一面。看來已開始打算兵不血刃併攏地魔門打算。"

"他有勇氣見姐姐,就讓他見。否則他如何能明白。魔尊面前神威不存的滋味。"

逍遙黑心溫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道"真是個好妹子。絲毫不擔心數尊聯手欺你姐姐,絲毫不擔心老傢伙會決意殺死她以絕後患。"

"這是自信。魔尊之威,獨尊萬靈之上,逆其如逆天,縱使天地俱滅,其威仍永存。"

逍遙黑心聽著,眸子裡透出一絲不以為然,妖後看見了,嘴角掛起抹冷笑道"你已是昨日黃花,何必多想當年風采?這些年過去,仍舊不能回復當初吧,便如你我棋局,任你如何思索,永不可能有另一結果。"

逍遙黑心眼裡突得現出來仇恨殺意,側目盯著她道"可不要逼我來個魚死網破,不怕有一天我當真對回復修為一事感到絕望麼?"

"你若要行必死無疑之舉,我唯有遺憾而已。"

"總有一天,我會改寫命運。"

妖後不以為然朝他望上,冷然道"放棄這不可能的念頭吧。你我比較,結果早已註定,智高者勝。你這一生創造又毀滅許多傳奇,輪到你被我毀滅了,是你的命運。"

妖後說罷,自轉身離開,扔下一臉咬牙切齒的逍遙黑心在那。

後者沉默久久方才收拾起情緒,心裡沒有絲毫對往事的懊悔。這是一盤沒有規則地棋局,只要不到盡頭,哪怕他明明不可能勝,也絕不會輸。

'你這女人,你若比我先死了,這棋也就結束了。你算計得我被打落神道,卻算計不去我性命,便看看你我誰更長命。

這般想著,逍遙黑心目光又自投向蘭帝離開方向,喃喃自語道"我既能創造你,也一定能毀滅你。太尊救不得你,妖後同樣不能,千萬年來,多少輝煌都與我背道而馳,他們的結果無非是毀滅而已,你也一樣。"

地魔宮,充斥著他那從骨子裡透出的仇恨......

卻說蘭帝離開地魔宮後,一時間又陷入茫然,不知該當何去何從。

突然有些又佩服又羡慕太上真尊,似只有他總能來來去去無所牽掛,天地無處不是家。

不禁生出把風景都看透只想靜待時間慢流的感受。卻又很快壓下這念頭。自知這等心情始終怯弱,是對無限生命和時間的恐懼。

自停落半空整理著情緒時,遠遠突然發覺有一人朝他飛來,待得對方飛近,定睛一看,隱約有些印象,當初跟隨沉睡之眠身旁地親信之一。

不禁心裡疑惑。

那人一飛近過來後,就朝他施禮到明來意。

言語中竟十分急切地著他趕往極北之地一遭。蘭帝聽著不禁覺得奇怪,才離開那裡多久,有什麼與他相干變故非要如此麼?

追問之下,那人卻又言辭閃爍,一味強調不知具體,又說傳遞這資訊予他主上甘冒極大風險,望他務必儘快趕過去一趟。

蘭帝心想恰好也不知何去何從,既如此去趟無妨。就問那人具體地方,那人卻道。只需去他所想去的極北之地即可。頓時讓蘭帝莫明其妙,哪裡這等傳話地說法?

當下就要發作,那人卻連連告罪,始終不說出所以然,道主上如此說,主上也不知具體。只說這般告知他即可。

蘭帝見實在問不出什麼,只得將他打發走。左右思量半響。似乎也只有一個地方可能,若說對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極北之地有哪處地方是想去的,怕也只有那五指冰峰,魔尊處了。

當下便認准方向,要飛趕過去時。驀的,又察覺有股強大能量波動在附近不遠出現。繼而感受到現身之人強烈的殺氣和戰意,那自然散發出來地魔氣波動。炙熱而又血腥。

'這又是什麼人?'

蘭帝停下動作,朝疾風般飛閃而至的人望去,見來人是個面目清秀地男子,從來不曾見過。但那緊緊注視著他的目光中,帶著戲虐地笑意,帶著嗜血的瘋狂,還帶著分期待和見到他的欣喜。

來人停落他身前不遠,不待他發話,就一副居高臨下地口氣喝問道"你就是劍帝轉世?"

"不錯。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

來人便冷哼一聲,一臉傲然之態答話道"記住我這個馬上會將你殺死地人,我叫趙武。乃昔年魔門第一高手天邪尊之徒,今日奉師命前來取你性命,同時揚名天下!"

蘭帝不禁聽得暗自好笑,這是怎會回事?突然冒出個傢伙這般湊巧於此地尋上他,道要殺他?至於他口中的什麼師傅,他聽都不曾聽過,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魔門第一尊。

便忍著好笑,好奇問道"這位趙武,既然你馬上要將我斬殺,不若詳細道道你的生平往事,以及你那位天下第一的師尊吧。也好讓我死得瞑目。"

這自稱趙武的無名之人竟真聽了,一副隧他臨死願望模樣。當真自說起起來。

原來這人本是魔門一個小派弟子,不久前外出時,無意中遇到口中地天邪尊意識復蘇,自以為奇遇,當即磕頭行禮認了那天邪尊意識為師傅,後來言語中得知那天邪尊恨極劍帝,又聽他道當年若非因旁的事情導致功力大損,絕不會敗於他劍下。

更道倘若有人願去殺死劍帝,喪失肉身地他自願將全部修為贈送於那人。

這趙武思量不多久,短短相處下見識到那天邪尊不可思議強大的修為,暗自覺得若能得到那身修為,殺劍帝必不在話下,同時也能一句揚名,展開不一樣的人生。

於是便發下誓言,自願讓那天邪尊意識入體,又在天邪尊意識指引幫助下耗費月餘功夫改造修煉肉體,終於收攏天邪尊的全部修為。只待此來殺死劍帝后,天邪尊就自願將意識也讓他吞沒,成全他的願望。

蘭帝聽罷,終於明白眼前這傻瓜完全被那天邪尊給利用,那天邪尊騙得他收容其意識,又騙他來此送死,分明知道以他意識狀況,便縱擁有強大力量,也禁不住他意念能量放開時地影響。

這般一來,他意識突然死亡,身體將會對天邪尊意識無絲毫排斥反抗的融會一體,才能使其獲得肉身重生之後修為一絲不受折損。

明白過來同時,也體會到妖後所言,如今諸多妖魔逐漸群起地事實。

便也不聚集劍氣,變自崔動意念四周擴散,邊歎氣著道"我會很快把你這個傻瓜忘記的,再見!"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50
第二十九章 印證 第六節 六戰

蘭帝說罷這話,只見額頭那新月印痕中釋放出一陣黑色波紋,朝周遭擴散開去,那趙武一臉憤怒之色當即定格,被那黑色波紋透體而過,意識?那間就被摧毀,眸子驀的黯淡下去。

這狀況才一發生,新變化又至,本已死去的趙武眸子中紅光大盛,意識波動氣息驟然變的劇烈。顯然體內那天邪尊意識已然成功與肉身融合,完全復蘇。

這天邪尊才一佔據趙武肉身,便施展起長距傳送法術原地消失,竟連一個字都不多說。

蘭帝放開意識追蹤一刻,察覺他往西南方向而去,便也懶得追趕。

邊暗自讚歎他的機警警惕,邊自朝北方急急飛趕。

不想才走出不多遠,意識中竟又察覺到兩股強大能量氣息干擾著大片空域能量波動,高速朝他接近。

'這是怎生回事,今日一離開地魔宮便接二連三遭遇這些不速之客,全都似約好般知曉我動向?'

這般想著,便覺得不耐煩,再沒有興趣跟這兩人羅唆廢話,雙手聚集起兩股黑色劍氣,分朝接近兩人兩分方向射出兩道黑色光柱。

半空中,黑光圓柱分東西兩方橫空飛出。

與之同時,落雪飛揚的白茫茫天地中,突然閃亮起七彩華光。茫茫高空,萬千雪花盡數融化,落往地上時,全變成雨水。

打在亭子上。一陣陣淅瀝滴答作響。

裡頭地魔尊輕輕將杯子放落桌上。單手負於背後,踱步走出,慢慢抬起臉,朝半空中彩光方向望去。這時,七彩華光之中漸漸現出個巨人。

身軀挺直懸飛立那,輕閉著雙眼,雙手結印放於胸前,卻正是入住仁愛神地蘭傲。

他方現身。身後接連五股能量波動之後,分別現出中立真尊夫婦,以及一隻九頭黑蛇,一隻背生雙翼的斑紋白虎,高空之中,緊隨著出現一聲咆哮怒吼,聲波自高空傳至地面,過處冰封顫動,積雪飛揚。

雲霄之上。鑽出一個黝黑的巨頭,頭生犄角,竟是頭魔化巨龍。

一對散放血紅光亮的眸子緊緊盯視著下方魔尊那比之渺小的身影。

極北之地,萬幹裡地冰峰雪川漸漸開始融化時,蘭傲睜開那對真神之眼,眸子中閃現出炙熱光亮,深深凝視著下方倩影。

現身的中立真尊第一個說話"此番拜會,非是有違中立之地與地魔門協議。實則不日前任愛神終看破前世今生,驟然得知前生與你本有終生之定,我們夫妻昔年與蘭長風結義,長風兄數千年前早有覺悟,曾道異日他夫妻如有變故。便代為照料其後。是故......"

魔尊這時突然說話打斷他道"不必多言。"轉而靜靜注視著蘭傲又道"一世輪回,不想蘭長風竟願將你引你輪回為子。你既已看得前生,也無需本尊多言。"

蘭傲仍舊凝視著她,眸子中感情漸漸複雜,半響,才一字字開口道"昔日今世於懲處之地,便讓我好生難解,何以竟一見你後便要非娶不可,甚至不惜與二弟爭奪。直到解得前生事,方知一切均有緣故。"

蘭傲說著,眸子中現出追憶往事的色彩,緩緩道"前世你我自出生便已定下姻緣,為不致辱沒了你,那些成長的歲月中,我無一刻敢懈怠修行學習。你卻從不假以顏色,終至你我成親之日時,你卻不願,言道絕不會嫁於遠不如你之人。正理論時,不想竟被二弟地前世撞見,揚手一劍將我斬殺。"

魔尊神色一動不動,靜靜注視著他開口道"螻蟻的命運。"

蘭傲聞言露出微笑道"你無需激我,今世如今的我,根本無需駭怕二弟。然,前世之事,如何也比不得今世之情,二弟前世自來橫蠻習慣,出手殺人不過平常事而已。我對他並不生絲毫怨恨。"

"怨恨又能奈何?"魔尊口氣中多出些許不以為然。

蘭傲不以為意,自道"這些陳年往事如今就不多說了,當下形勢分明。你我前世之緣份非定不可,今世的我,也已擁有娶你資格。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依稀當初尋我,便道願以任何代價繼承地魔神力量,包括她自己。

這些年中,地魔門真正力量一直掌握在她手中,就是如今你復蘇,也難以改變眼前形勢,若不然,堂堂地魔山也無需著些人造傀儡充當守衛。

魔門諸派沒有幾個心向於你,如今不過未敢明擺造反罷了。黑水之毒,必將覆蓋大地,無人可逆轉這形勢。玄魔兩門幾乎大半力量都可在我一念之間轉變陣營。

作為魔尊的你,若不想地魔宮落入依稀之手,你唯有嫁我一途,若不然,今日同樣能擒你回去,你仍舊是我蘭傲的人,而地魔宮之尊,我卻將交由依稀去做。何去何從,你且抉擇。"

說罷,又伸出指向那三隻天地魔妖介紹道"向來這三位你未必知曉,這為昔年天地初開時百獸之尊......"

魔尊淡淡然道"無需介紹。不過三個螻蟻,昔年天地除開,不知彼此呼應抵抗九真祖,眼睜睜看著其它妖族一一滅亡,尚自暗喜。

到後來九真祖立足已穩才知反抗,不敵之下一一被擊清,差些許便未能逃得性命,潛隱天地各處修養生息,萬千年後也不敢出來作為,三百年前被四處遊逛的劍帝分別打成重傷。今日竟不知死活的敢來觸犯本尊,也再不會有明日。"

那三頭妖獸似能聽懂她言語,此刻紛紛咆哮怒吼連連,那模樣,似恨不得立馬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蘭傲微笑道"當年三王正值力量不完全時,才被二弟那般輕易打發。如今分別已得神人相助,力量絲毫不亞于天地初開時期,絕不如你以為那般孱弱。"

說著,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就聽魔尊道"太上那老東西明明希望玄魔得以一統,卻整日宣揚什麼大忘情之道。一面故作超脫塵世,一面助你成事,將玄魔一統希望盡都寄託你身上。他不過是個瘋老頭而已,今日就算他也參戰,本尊也不會懼這麼一個手下敗將。"

蘭傲露出一絲苦笑,眸子裡卻透著欣賞,開口道"看來你仍舊選擇維持那高傲地魔尊尊嚴。"

"尊嚴從來無分形式,如你這等螻蟻自不能明白,唯有卑微的螻蟻才會因實行事,你得到蘭長風的真神力量卻得不到他那顆真神之心,也配與本尊為伍!"

說著,魔尊左手抬起,呈爪狀,渾身被裹覆在黑紅光亮之中。

淡然道"敢於挑戰本尊之威者,戰吧。"

那三頭遭她情勢羞辱的魔獸王,當即朝她撲攻過來。

高空中地蘭傲便帶著一絲惱怒喝道"愚蠢的所謂真神之道!自以為當真成神超脫了麼?不過是你們擁有太過強大的力量而已,面對一眾威脅你生命的強大時,我就要看看你到底順不順應形勢!"

說著,蘭傲身上覆起層層藍光,卻竟是施展著大忘情功法,如花自在一般,告訴聚集起天地能量,顯是要借此將魔尊一擊打敗。

雲霄上的魔化巨龍發出經久不覺的咆哮聲響,白茫茫的極北之地天上,?時風雲色變,竟被厚重黑雲裹覆罩住,再見不到一絲光明。

黑雲之中,萬千霹靂爆炸作響,融入黑暗一般顏色的閃電交織成網,籠罩整片冰雪大地,連綿不絕地劈落下來。巨龍渾身燃燒起黑色火焰,自雲霄之中鑽出,直朝地上魔尊撞去,那奇長無比的身軀,直到頭近地上,仍不見其尾。

地上那頭白虎身軀驟然爆漲十數倍,一聲怒吼,四面八方擴散開的聲波直讓整片極北之地冰峰崩塌,冰地炸裂。其飛撲之勢驟然加快,渾然燃燒起炙亮的白色火焰,其勢洶洶的首先撲至魔尊身前。

反是那體型比之更龐大的九頭巨蛇,高速前移一段後,猛然沉進迸裂開的冰地縫隙之中,似是措手不及出現閃失一般。

魔尊一副無動於衷模樣,直到白虎撲近,身形驟然一陣模糊,幾乎同時,半截虛影般的身體漲大十數倍體積突然出現在白虎頭前,一隻手呈爪狀撕裂虛空般猛然抓至白虎頭顱。

那白虎也甚了得,高速飛撲之下竟能及時?住前進之勢,腦袋一偏避過一抓,張嘴就朝魔尊那只手掌咬落。眼見咬上時,魔尊那只手也不收回,就勢探入朝下猛然抓落,白虎那張血盆大嘴尚未及合攏,下巴整個已被抓穿,魔尊一加力,那白虎半個嘴整個被粉碎,骨肉鮮血爆飛濺射。

劇痛駭怕之下,當即就要轉身飛逃退避,才一轉身功夫,尾巴已被魔尊一把抓個正著,便是如何發足勁,仍不能掙脫。

魔尊眼也不朝白虎瞧去,捉著它尾巴揚手就朝從天撲降過來的魔化巨龍大嘴扔投過去。眼見就要投出時,那白虎竟不知施什麼法子,自行將尾巴斷去,整個身子仍舊被魔尊甩拋力量下帶的朝側疾飛投射老遠,接連撞穿數座半塌陷的冰峰才算止住。

半空中集聚著能量的蘭傲看得分明,魔尊察覺白虎的自救後,那手中的半截虎尾就沒有甩拋出去,及時止住,眼現厭惡之色的將那斷尾仍開一傍。

好整以暇的抬頭朝眼見已撲到頭頂上方的黑色龍頭瞧望一眼,雙手還看似輕柔緩慢的分明化出些雪水清洗著那斷尾中濺出來沾上的血污。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50
第二十九章 印證 第七節 無雙

魔化巨龍勃然犬怒,張口碰出一道黑色光柱,當頭朝麂尊壓落。

隨即就見眼前一花,魔尊身形一陣模糊,顯已閃離原地,下一刻,人已跳上巨龍腦袋,雙手抓著一邊犄角,猛然發力,就要將巨龍拋甩開去。

巨龍頭上吃痛,猛然遭受力量甩帶,自然使足勁道抗拒。一人一龍竟就此僵持當場,一者甩之不動,一者也無力擺脫。

這般有片刻功夫,魔尊一發橫,雙手黑紅能量驟然閃動,就聽哢嚓一聲,魔化巨龍一邊犄角整個被齊根拗斷。魔化巨龍驟然狂怒,張開巨嘴,猛的朝魔尊咬去。

後者身軀驟然化做光影,漲大尋常二十倍許,兩手十指分別硬生將巨龍上下顎抓穿,抵住它那巨大力量的衝撞,同時發力,竟要將巨龍硬生撕開兩半。

兩者力量正面相較,正僵持間,巨龍猛覺重心引力發生變化,驟然超前傾去。這一重心的突然改變,頓時讓它能量所使出現偏差,就絕巨嘴一痛,兩顎已被撕裂。

當下又痛又驚,那巨長的身子急劇扭動,夾帶著呼嘯風聲朝魔尊掃將過來,藏與雲霄之上的大尾巴也終於露出來。

那身子尚未掃到,環境重力再度變化加劇,巨龍抗拒的力道再度偏離,碩大巨長的身體濺射著黑色血霧,從頭部起被魔尊雙手硬生撕裂。

黑紅能量。隨著離開處不斷蔓延,直至方露出雲霄地那黑色龍尾。

這時魔尊才鬆開手來,漫天血霧中,魔化巨龍那變成兩半的身軀無力的朝地面墜落。觸及地面處,無不將地面砸壓的雪飛冰碎。

那方才撞入冰峰之中地白虎,此刻腦子才方從衝擊中恢復過來,就見到這等可怖場面,一時間再沒有勇氣朝魔尊發動攻擊。

半空中蘭傲看的心中叫奇,暗道她體質恐怕不再二弟之下了。竟有撕裂龍中魔王的可怕力量,那對手,當真名不虛傳。

一直自惜身份和不願參戰的中立真尊夫婦不如蘭傲般早習慣蘭帝利量,此刻見到這等場面。內心驚駭真是無以言表。

人與這等天地妖獸自天生就存在資質的差距,便是修為強大也自來不可能具備如妖獸般可怕的直面力量,所勝者,均在變化和靈巧而已。

何曾想到竟有人能具備這等超越妖獸之尊龍的強橫勁力?

到這時。中立真尊之妻才終於打心裡承認面前這個。當真無愧地魔宮當年驕傲之稱--唯一魔尊之名。

天地初開時讓九真祖絞盡腦汁才擊敗的獸王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魔尊將那魔化巨龍撕開兩半後,便恢復原貌,靜靜立在離地半尺的虛空。以冰雪所化寒水清洗著雙手血污。

待得她洗淨雙手,恢復冰雪般白亮時。身形猛然一閃飛高半空,雙掌交錯。聚集起一股黑紅能量,猛然朝先前所立地上壓落。

就見一張十丈長短的黑紅能量巨掌整個印上冰雪地面,沒入其中,緊接著冰雪之下傳出一聲淒慘嘶嗚,竟是那九頭蛇藏身冰下,此刻閃避不及地被一掌拍個正著。

魔尊一掌拍出後,再不朝下方那深邃冰穴看一眼,回首拿眼掃過蘭傲和中立真尊夫婦臉上。

淡然道"本尊已給它機會,它既不知把握,既沒有勇氣出手,便在冰雪深處好生沉眠吧。"

說罷,目光停落在蘭傲臉上,語氣無波的詢問道"你還需積蓄多少時候能量才有勇氣出手。"

蘭傲仍舊積蓄著能量,微笑注視著她道"尚需不少時候,不過你也不會閑著,戰鬥豈會這般輕易結束?"

話落,天地驟然變化,自空中雲層之後,綻放射出藍色光亮,?那間籠罩整片極北之地,同時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響起道:

"天地生萬物,亦養萬物,生與死,存在與消逝,均不過天地變化之一。故生可化死,死亦能化生......"

魔尊聽得這聲音想起,微微動容。

一片藍色光亮照耀下,就見周遭境況驟然變化,那已死的魔化巨龍身軀以極快速度合攏,恢復生機,那尾巴已斷,嘴巴爛去半邊地白虎迅速重生癒合。繼而是周遭環境,爆裂的冰地,崩塌的雪峰,全都時間倒流一般的重新合攏,聳立。

一切的一切,回到激戰之前模樣。

魔尊靜靜看待著周遭一切變化,待得藍光消逝,才開口道"大忘情門法中地天地輪回,道還是首次親眼見著,你這老頭名頭不虛。"

半空中,那聲音又歎息一聲,說話道"為師心中對你同樣喜知..."

魔尊就猛然冷喝打斷道"閉嘴!本尊過去雖從未拒絕你以師之名自居,卻非表示本尊便接受了。"

那聲音卻不理會她說話,自又繼續道"然不得不說,為師心中卻更喜劍帝徒兒,在為師修為大成的萬幹歲月中,如此不惜自毀修行試圖強自改變之事,不過兩人。

今日此刻,為師仍舊予你奉勸,放棄前世之怨,踏入你本當歸屬命運吧,為師實不願眼看你墮入無盡輪回,你之所為所行,已然背離地魔神祖意志。你可自知?"

魔尊漸漸變了顏色,眸子中首次現出怒意,仰首眺望虛空,冷聲道"太上老頭,休提你那所謂大忘情之道,你一生授徒無數,無一真正踏入你所授之道。你今日來點化本尊,本尊尚該點化你才是!

天地唯一而存,人便是人,欲以人做天地同存,本屬歧途。人可擁勝天地之力,卻永非無動於衷天地。你昔年為逍遙黑心自毀修行,後為劍帝自毀修行,未能改變前者定數,同樣不能改變後者定數。

昔年念妹子和劍帝之故,容你以師之名自居,如今本尊早已不再承認你。旁人只道天地浩劫均因劍帝,誰有知曉那浩劫之生,從開始便因你這老頭!神之命運豈是你所能掌控,若再不休手,你亦將將不久!"

那聲音聽罷又自一聲歎息,悠然道"可惜,可惜。你至今不知迷途歸返。這天地,早在當年便當于你和蘭傲這孩子結成連理註定踏入玄魔兩道治世歸一地平靜之中,如今,你仍舊要如當年般背離地魔神意志,走入歧途,為師也再不能期望於你了。"

魔尊單手拂袖,變做雙手負背,昂首挺胸,眺望虛空一字字道"老傢伙,本尊知道你一直暗自引導地魔神意識回歸聚集於依稀身上,試圖將之喚醒。

然本尊毫不在乎,本尊早已料到終一日將面對玄魔兩神,本尊道路,不受你等左右,更不懼任何挑戰,今日休道多出個你,便是玄魔兩神皆有繼承齊來此地,也休想讓本尊低頭!廢話無需再說,你們一干螻蟻,儘管來戰!"

魔尊這番話才說罷,半空中突然一陣白光閃動,多出個人來。

來人一身白袍,手中執一柄殺氣顫聶人心的邪劍,一頭瀑布般地頭髮環繞曲線飽滿的身軀淩亂飛舞,一對冰冷的眸子緊緊凝視著下方的魔尊,開口道:

"地魔神意識繼承者是否存在本仙不知,但天玄月意識繼承者如今便在此。"

魔尊拿眼瞧天玄韻瞧一陣,又轉至虛空,雙手自背後伸出,一身黑紅能量驟然狂暴,瘋一般朝四面八方,朝蒼茫虛空蔓延。

天地?時籠罩在血腥殺戮氛圍之中,黑紅積雲中,漸漸飄飛出飛揚的雪花,那懸飛半空的魔化巨龍身上沾上,頓時發出淒慘吼叫,但凡被雪花沾染處,鱗甲被腐蝕,肉體開始腐爛,腐爛傷口處高速朝周遭擴散蔓延。

不片刻功夫,那才方複生的魔化巨龍在半空疼痛難當的扭曲擺動一陣,竟又這麼肉身完全被能量腐蝕潰爛死去,屍身又自失卻力道的墜落地上,一動不動,不見絲毫生機。

這變化頓時讓其它人心生警惕,都架設起能量護壁避免被那看似雪,實非雪的能量光點碰著。

獨獨天玄韻不以為然,一手輕揚,將大片飄落的飛雪掃蕩開後,手中那把妖劍,漸漸發光,充斥天地之間的黑紅能量力量,緊隨著瘋狂湧聚往她手中劍身。

魔尊製造的控制能量空域,竟就這麼被她破去,那許多能量反被她手中之劍所吸納,閃耀著性質如魔尊真氣一般的黑紅光亮。

天玄韻這時才開口道"很可惜,恐怕你今日再勿要想施展任何能量外泄的法術了。"

魔尊神色絲毫不變,靜悄悄立那。

蘭傲面露一絲譏諷之色,朝她道"我早已說過,所謂神道只是可笑,當遭遇同等強大,所謂的神道仍將如世俗人道般順應形勢,隨波逐流。"

天空恢復蒼茫,雲層之後,突然又亮起一陣藍色光華,那腐爛而死的魔化巨龍,有如方才一般,重生而立。眸子中多處更炙熱的仇恨和殺意,那本來有些畏懼魔尊的白虎見狀,徹底拋棄顧忌,惡狠狠的邁步朝她逼近。
ericcheungxx 發表於 2012-7-4 21:50
第二十九章 印證 第八節 魔與聖

白虎,魔化巨龍尚未發起攻擊,魔尊所立之地大片冰地突然塌陷迸裂開來,九條數個壯健男人腰粗的蛇身自冰地中鑽將出來,身體之間有著能量光幕相互連接,形成一個牢籠,迅速收攏身體,併攏一起,似要活生生將魔尊夾死其中,九個碩大的三角蛇頭,嘶鳴亂舞。

爆裂飛散的碎冰塊中,它那龐大的身軀逐漸升起。眾人正猜想被蛇身夾雜其中的魔尊如何時,就見九蛇那才方顯露的身體又自往下沉沒下去。

下一瞬,才看得清楚,原來那九頭於下半身子連接處,竟齊齊斷開。九條碩長連接著蛇頭的身體,在半空中胡亂擺動掙扎著,紛紛跌落至冰地,砸得地上大片雪冰激飛。

原本被蛇身夾於中央的魔尊,待看的清楚時,不禁為其變化驚訝。

原本一身黑紅長袍已有不少破損,那一頭黑長髮,如今變成雪亮之白,一對眸子整個散發著炙亮白光,渾然分不出瞳孔與眼白來。覆裹全身的真氣能量色澤也成炙白,恍然便是玄門正統修行方式煉化。

半空中的天玄月首先色變,如此一來,既是說手中之劍再不能可知其法術,心裡卻禁不住升起疑雲,地魔宮中何來玄門正統法術?堂堂魔尊又豈會修煉這等功法,難道她還能玄魔雙修至同等厲害地步不成?

天玄月自信本身資質已非尋常,又想魔尊如今復蘇不久,便是有奇特功法如蘭帝般得以真氣上不遜他人,也未必就能強過她手中之劍。更不曾重歸往昔真神之體,當下便暗不服氣。

且因知其可說就是依雲之故,內心本就有著莫名敵意,當即執劍飛近道:

"本仙試試你玄門修行如何!"

話一說罷了,人已原地消逝無蹤,下一瞬,已然執劍揮剌而至。魔尊渾然不做閃躲打算,信手輕抬,便朝那遞來的劍身一彈。劍顫不止,發出經久不覺的顫鳴,那聲音裡頭,仿佛夾雜著如人般的淒慘哭號。

首當其中地天玄月,眼見劍刃所附劍氣距魔尊身體不過半寸,突覺手中玄月劍受到一股巨力。頻率極高的顫抖擺動,就覺得自劍上徑直傳過一股巨大衝擊振盪力量,那感覺,似極蘭帝所愛使的破天飛劍衝擊之力。

手臂?時發麻,覆蓋著的真氣全被震地散飛天地!肌肉骨頭顫抖振盪之間仿佛要迸裂離體一般。隨即就見手中玄月劍脫手遠遠拋飛向一方天際。眨眼竟已遠的只見微光。

天玄月強忍手臂痛苦,運轉真氣半響不能恢復,突見玄月劍被震飛上天際,哪裡容得失卻此劍之事發生,當下施展起虛空飛劍,閃身追著去了。

魔尊一指彈飛玄月劍後,也不再出手攻擊,任由她離開遠去。自卻又抬頭仰望虛空著道"太上老頭,本尊並不喜見血。更不願見無謂血腥污染這片潔淨之地。這等一干螻蟻,永非本尊之敵,如今也已見識本尊之威,此刻退去,也不留難。這是本尊最後警告。"

說話罷了。天玄月已然尋著玄月劍飛閃回來,停在半空。楊劍就還要再鬥時,包括她自己在內。旁人都才發現,那柄無上妖殺之劍距離劍頭三寸處,竟被魔尊方才一彈之力下震出個圓孔。

天玄月察覺這不可思議的事實後,不禁愣呆當場,心下又驚又怒,卻又禁不住對魔尊那雙手生出寒意。

魔尊這時便才拿眼瞧她,緩緩道"這等修為,留此不過枉送姓名而已。非是本尊羞辱於你,這三隻螻蟻雖不過如此,卻也都勝你一籌,尚且不敵本尊一擊之威。"

天玄月哪裡能相信和聽得進這番話,當即又羞又怒喝道"閉嘴!妖孽......

正這是,半空中那蒼老而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天玄月的喝罵。

"玄月,為師當年曾對你提及,大帝當年所以棄此劍造天玄大帝之劍,非因此劍殺氣之故,只因不需之故。"

天玄月聽著似懂非懂,隱約似有所悟卻偏又不能清晰把握所以。

但也因此平息內心激蕩情緒,緩緩將劍收歸回敲,雙手捏做劍訣擺開架勢冷然道"勿要以為力大便能勝我,如此小看本仙,且讓你知道厲害!"

說著,雙手便已催動真氣,化出兩柄白光閃閃地能量氣劍出來。隨即身影晃動,便已施展開天玄劍舞,?時一化為二,一個影響雙手執著白光氣劍,撲斬至魔尊面前,身形幹變萬化,不斷閃挪移動,試圖避免攻勢為其把握再度正面交擊。

不遠一旁的接近半響卻環繞魔尊踱步始終不敢貿然出擊的白虎此時不願錯失機會,便覺天玄月獨力根本不足以擊敗面前這厲害女人,若不出擊,難挽僵持局勢,當即悄無聲息的從魔尊身後飛身撲上。

半空中的魔化巨龍兩度慘死魔尊手下,此刻對她是既恨又懼怕,根本不敢再接近下去,又礙於體型過大,不如白虎般可隨意變化,便不斷釋放著黑雷法術,遙遙發動攻擊,雖難以轟擊打著,卻也多少起著干擾作用。

這番一來,魔尊似終於不能如之前般輕鬆結束戰鬥,三人夾擊下彼此進退有序,無一貪功冒進,全都避免與之正面硬抗,一時間倒讓魔尊傷之不著。

再者天玄劍舞本以速度見長,在天玄月不斷配合虛空飛劍法術下,竟也讓人難觸其衣襟。

看似僵持的局面,又過得片刻後,天玄月漸漸察覺不妥。魔尊似非不能傷人,她那模樣仍舊平靜如初,仔細一想,她似根本不曾主動追擊過,一直靜悄悄立那,近者迎擊,逃開也不去追趕,唯獨巨龍禦使地黑雷轟落時,身影才?那模糊,避開過去。

天玄月正猜測疑慮時,天空中那藍色光亮又再亮起,?時就讓她覺得方才劇烈消耗的真氣仿佛突然全恢復過來,頓時精神大振。

側目斜瞟巨龍和白虎,無非如此。

原本周遭散落的九蛇頭和半截身軀也都不見,冰地之下猛然響起一聲怒鳴,緊接著冰穴處,鑽出九個三角蛇頭,繼而飛出那方才已然死亡的九頭蛇妖王。

它一現身,九顆腦袋齊齊轉向被圍攻的魔尊,血紅的雙目似要噴出火來一般,隨即九嘴張開,渾然不顧會否殃及池魚地射出六道粗大能量光柱。

六道粗大光柱疾飛射近,強勁的能量波動催得所過處冰地冰雪迸裂散飛,其勢洶洶至讓天玄月不敢做絲毫遲疑,當即抽身閃退。

便在這時,退避的天玄月心裡猛道不好。

就見九道光柱已然轟至魔尊面前,她那雙手驟然化影,變大數倍,一番挑撥牽引,九道光柱齊齊變相,速度倍增的分析白虎,巨龍和天玄月而來。

且有三道逆向回飛,首先轟落在蛇王那半身軀幹連接部位,轟然巨響之後,那龐大的身軀竟然被光柱力量炸的稀爛,九條連接蛇頭的半截軀幹,四散拋落冰地,掙扎動彈一番,便沒有了生氣。

緊隨蛇王之後被兩道並做一道的光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被轟成粉碎。

空飛劍,她就突然醒悟,不妙。心知魔尊必懂生死輪回心法,這一來便等若她稍加真氣進去,就能一舉將四人擊潰。

她自才施展虛空飛劍,一時不能再度聚集起能量。這般想時,果然就見兩道並在一起地光柱,穿越空間般一閃飛到面前,匆忙之際出掌相迎,看看於胸前將光柱抵住,卻被其中強勁衝擊震盪力量打的不能控制身勢,徑直拋飛上高空。

雖受此一擊雙掌麻痹,胸口氣血翻騰無比難受,卻也避過那光柱隨後的劇烈爆炸性傷害。不似那半空的巨龍般,失措之下雖看看扭頭避過,頸部卻被炸爛,仍舊沒能逃得性命。

天玄月這番被拋離上天,接連穿過層層雲霧,周遭已充滿寒冷之氣時,才終於止住勢子,穩住停下。忙便運轉真氣,想要重生癒合體內創傷。

就又見藍色光亮閃起,沐浴其中,她便覺得體內傷勢瞬間痊癒,被震散消耗的真氣迅速恢復至最佳狀態。忙低頭一看,果然下方慘死地白虎,蛇王,巨龍,--重生復原。

一時間現下禁不住對不知身在何處卻能看著此地狀況的太上真尊心生敬佩之情,這等神奇法術,竟達起死回生境界,實在讓人不可思議之餘又禁不住猜度他到底有何等高深修為。

想起下頭靜悄悄立那,神態紋絲不動地魔尊時,又一時滋味百般,過往那份幾乎目空一切的驕傲,在這女人面前,蕩然無存。

隨即,殺心更甚。更欲要在此將其擊敗殺死,似如此方能證明,似如此才能拾回自信。片刻前隱隱有些介懷幹三獸相助聯手地情緒,此刻也都沒了。

末了又為這情緒生出些許羞愧,卻又咬牙不想,一手高高抬起,一手捏做劍訣,輕按額頭眉心位置。

漸漸,就有一輪銀色新月印痕,顯露出來。

下頭的魔尊,突然抬起頭,仰面眺望著她,以及她眉心那輪閃爍著銀光的印記,仿佛大老遠的距離,仍舊能被她看個清晰。

魔尊的臉色漸漸有些微妙變化,似為這印記和天玄月所施展法術動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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