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初漢 作者:晴了 (已完成)

   關閉
AXE++ 2011-7-14 11:24: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 77480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19
第十一章 馬屁忠僕……

    遺憾的是竇琰根本就不是眼科醫生,手里邊更沒有儀器可以測量老太太的近視到底有多少度,更沒有辦法制作出高度近視的鏡片,但是不可否則,竇琰還知道一招可以解決這個難題。

    那就是放大鏡,沒錯,這東西絕對是高度近視用來替代眼鏡的一個好辦法,雖然不如眼鏡好用,但是好歹能夠讓老太太從新捧起竹簡,從那上邊吸收知識。

    至少放大鏡的材料,現階段沒有玻璃,所以,竇琰更多的考慮是用玻璃的替代品︰水晶。

    左等右等不見那小妮子回房,竇琰只得悻悻地站起了身來伸了個懶腰︰“伯訥,小姐上哪去了?”

    竇琰的貼身忠僕,干巴瘦猴,卻機靈外加八婆的竇伯訥從那房門外探腦進來。“小姐往前廳去了。公子,您要小的去喚嗎?”

    “啊?那臭丫頭該不會去靠我的黑狀吧?”竇琰不由得咧了咧嘴,奶奶的,就知道小蘿莉不好對付。“算了,不理會那丫頭,陪本公子出去溜溜,對了,你知道哪有水晶嗎?……”竇琰現如今可沒閑功夫跟那小丫頭較勁,先想辦法給那位老太太給整出點好東西去拍馬屁逗樂先。

    “水晶?”竇伯訥撓了撓頭,大手一拍大腿︰“公子您說的是水玉吧?”

    “水玉?什麼鬼玩意?”竇琰白了一眼這家伙︰“我說的水精是那種無色透明的一種石頭。不過偶爾會有其他的顏色。”

    “不就是水玉嗎?”竇伯訥隱蔽地翻了個白眼,耐心地給竇琰解釋道。竇琰這位二十一世紀四有文盲才明白,所謂的水晶,在這個時代擁有三個名字,一為水精,一為水玉,一為水碧。

    之所以稱之為水精,意思就是此物猶如水之精靈。而被稱之為水玉,意謂似水之玉,又說千年之冰所化。古人所看重的就是其“其瑩如水,其堅如玉”的質地。而《山海經》中,水晶還有一個別名,謂之水碧。

    竇琰不由得瞪圓了眼珠子瞅著跟前這位侃侃而談的忠僕上下打量,直瞪得竇伯訥心頭發毛,腳步向後輕移,竇琰這才悻悻地道︰“伯訥啊,真想不到,你小子可真夠能耐的,看起來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怎麼知道得那麼多?”

    听到了這話,竇伯訥暗松了口氣,趕緊陪笑著道︰“這些都是小的以前隨主人讀書之只方才得知的,說實話,主人的才學,實在是天底下難有。”

    听到了這話,竇琰輕甩額前亂發,一臉的感慨︰“唉,若不是公子我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又豈不會知水晶的這些別名,你說是吧?”這話完全是發自竇琰的真心,畢竟作為後世靈魂穿越到古代的現代人而言,都會有一種優越感,至少竇琰也不例外、

    “當然,公子您也不差,幾可與主人並肩,小的實在是佩服得無體投地,若不是公子前事多忘,對于這些典故,怕是更能手到擒來……”竇伯訥不愧是老爹特地安排在之前地那位竇琰身邊的貼身忠僕,光是這張嘴皮子,雖然不敢說能獲得那位竇琰的信重,至少能獲得一定的好感,他可以算得上是那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前竇琰留在身邊時間最長的忠僕了。

    “嗯,呵呵呵,一般般罷了,說實話,只不過到現在還沒遇上本公子能認真出手的事,不然……”竇琰半是遺憾半是感慨地一面發著牢騷,一面扭著八字步走出了書房,竇伯訥一臉的崇拜,可是心里邊暗暗的腹誹個不停︰“您就瞎扯蛋玩吧,就公子您以前那才學,跟其他那些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勛貴子弟想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兒。”

    竇琰自然听不到竇伯訥的心聲,要能听到的話本書就該改成修真或者是異能了,嗯,至少竇琰斗志昂揚地帶著竇伯訥往前廳而去,果然見到了竇芷這小蘿莉,此刻這小蘿莉嘴里邊不知道正在嘀咕什麼,惹來了正在那榻上不知道擺弄什麼東西的娘親陣陣溫婉的笑意。

    “琰兒,你怎麼也來了?”娘親抬眼間看到了竇琰,不由得笑問道。

    “孩兒過幾日就要去見姑奶奶她老人家,心里邊正想著給她老人家送什麼禮物才好,這不,正想出府去溜溜,順便看看有什麼新奇的物件。”竇琰笑著向娘親行了禮,目光落到了竇芷的身上,這臭丫頭小嘴一撇︰“哥你該不會是在家里邊呆著無聊了才想這麼個理由吧?”

    “你這什麼話,為兄我雖然不敢說是至孝之人,可好歹也知道什麼叫忠義禮信。”竇琰白了這小丫頭片子一眼,悶哼道。

    竇芷讓竇琰這話給氣的直立眼角,正要張口,娘親忍不住開口道︰“好了好了,娘可沒時間听你們斗嘴,琰兒能這麼想,那可太好了,嗯,你去找帳房支一些錢帛,順便帶著幾個下人一塊去就是了,知道嗎?”

    “我也要去!”竇芷趕緊申明道︰“娘,孩兒也好些天沒出門了,好不好嘛。”小丫頭拉著娘親的胳膊開始撒起了嬌來,看樣子很符合竇琰給她的評價︰傲嬌。

    “行,你就跟你哥一塊去吧,不過在外邊可不許胡亂斗嘴了,成心讓人看笑話,知道嗎?”娘親沒奈何地搖了搖頭。“看看你這丫頭,又把榻上的算籌給弄亂了,這下娘又得重來……真是的。”

    “算籌?娘親,你這是在算帳?”竇琰湊到了跟前,打量著那擺了幾乎小半個榻案的數十根算籌,不由得一陣眼暈。

    “當然了,不算帳,家里邊的吃穿用度誰知道該怎麼安排。行了行了,快走吧,省得娘看著你們倆眼暈。”娘親看樣子很不耐煩。本想問問娘親為啥不用算盤的竇琰只得按下了這個念頭,領著妹子灰溜溜地離開了前廳,省得一會娘親作惱來,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這兄妹倆。

    “哥,你想買什麼給姑奶奶?”竇芷坐在那馬車上也不安生,時不時地撩起那車簾把腦袋探出去張望,那可愛的墜馬髻搖來晃去,透著一股子輕靈與快活。

    “不是買,哥是去做。”竇琰抬起了手,攔住了竇芷這個好奇寶寶欲張的小嘴。“拜托,一會你就知道了,現在別問OK?”

    “ “欧尅?什么意思……”窦芷不明白啥叫英语,但并不防碍她那超常的求知欲。
    竇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干脆閉上了眼楮打盹,誰竇芷這小姑娘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干擾,打定主意裝聾,竇芷只得悻悻地扭頭繼續去看窗外的風景。不過粉嫩紅潤的小嘴兒還在一動一動的,也不知道在嘀咕啥。

    竇琰心頭暗樂,慶幸這一招總算是起了效果,要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給勤學好問的竇芷怎麼解釋啥叫OK。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28
第十二章 敢盯我妹?!

    到了長安城西北角,那專門開闢來用于貿易和作坊的地方。還遠在百米之外,竇琰已然听到了那個方向傳來的喧鬧聲,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向外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了一跳,寬約數米的道路上盡是行人,甚至還有一些人站在街中大聲地叫賣。

    “哥,這里好熱鬧啊,要不我們下車走過去?順便還可以看一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小玩意。”竇芷伸手扯了扯竇琰的衣角,渾然忘記了方才正跟自己的老哥置氣。

    听到了妹子的軟語相求,竇琰也確實想見識一番漢朝時代的商貿區,便同那妹子一塊下了馬車,在竇伯訥和幾位竇家家丁的簇擁之下,向著那以專門制作玉制品聞名長安的著名坊市行去。

    這里的道路算起來也不算窄,可是由于前來買東西的人實在不少,竇琰一個勁地感慨漢代的長安是這個時代最大最繁榮的都市果然明不虛傳,一面好奇地打量著這里的市坊,嗯,偶爾還能見到一些長相有別于漢人的異族,竇琰好奇之下,便使那竇伯訥前去打听,一打听才知道,原來那些人多是與大漢朝邊疆接壤的西域各國的商人,帶來的多是一些新奇玩意,不過他們很少會跟漢人采用錢帛交易,而更多的是以物易物,自然是用他們的特產或者是亂七八遭的玩意來交易大漢的絲綢和他們的國家所不出產的東西。

    而這些商販大多都是成群結隊而來,不過,能越過匈奴人的封鎖,抵達大漢朝的帝都長安,常常十名商人之中,最多只有六七人,而能夠帶著他們所交換得來的貨物,回去西域的商人,只不過十之三四,有些時候遇上了那些匈奴人或許能夠逃得性命,不過他們辛辛苦苦賣命得到的那些商品,將會全被那些貪婪的匈奴人一掃而空。

    不過只要能夠做成一回這樣的貿易,足以讓這些原本不甚富裕的商人一夜暴富,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西域商人斷斷續續地越過匈奴人的封鎖,不遠千里艱辛跋涉來到大漢的帝都長安。

    听到了竇伯訥這位八卦忠僕那濤濤不絕的解釋,竇琰不由得連連搖頭感慨,看樣子,從古至今,為了利益,還真沒有一件事情是這些逐利而行的商人不敢做的。

    竇琰還沒來得抒發自己的情感,就听到了竇伯訥的招呼聲,原來前方不遠的一處鋪子,就是專門經營著玉制品打磨制作的工坊,也不能完全說是工坊,前面的鋪子里邊掛滿了許許多多精美的玉器,不論是玉佩,還是玉環,又或者是玉勾,總之形形色色的玉制品讓竇琰甚至無法去區分他們的用途,更別提說出它們的名稱。

    看得出來,這間玉器鋪子佔地極廣,想來一如竇伯訥之言,確實應該算得上是這條街上較有名的,里邊的人還真不少,不過鋪面大了,所以也並不顯得擁擠。

    竇芷從進門一開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幾乎就沒眨過,粉嘟嘟的紅唇半張著,目光里邊盡是閃閃的星光,看樣子,從古至令,女人對于這些東西的喜愛程度不亞于西方古代傳說中的巨龍。

    竇琰自己溜向了一面擺放著那些水晶制器的櫃面,不得不說,對于漢代人而言,對于玉器的追求要遠遠地超過其他任何一種貴重寶石和金屬,畢竟這玩意自中華文明有歷史記載以來,就一直作為最高貴的祭器和禮器,自古以來便受追捧。對于水晶什麼的反而沒有什麼興趣,更多的則是用來雕琢一些玩賞物件。

    而此刻竇琰的跟前就有幾件水晶制品,雕琢工藝照竇琰那眼光實在是瞅不出什麼高低來,不過,這些東西的確打磨得相當的光潤,甚至看不出有什麼雕琢的痕跡,不得不讓竇琰承認中華古代先民們在工藝美術制品上追求那種完美的態度。

    這個時候早有那鋪中的小二在一旁殷切地候著︰“這位公子,不知道您需要什麼玉器,若是這里沒有您滿意的,您也可以訂制。”

    “嗯,我想要水晶制品,不過,我需要那種完全透明,中間沒有雜質的。你這兒有嗎?”竇琰打量著跟前擺放的那幾款水晶制品,有淡紫色的,也有灰白,乳白色,也有半透明的,不過那種透明度實在是達不到竇琰的要求。

    “完全透明的?”這位店伙計眨了眨眼,原本殷切的表情閃過了一絲絲泄氣,不過還是從那下里取出了幾個小盒子擺到了那台子上︰“有是有,不過那種水精雕琢現來的器物遠觀不可見其輪廓,近觀亦不能見其形神皆備,此物多用于制作一些小飾品罷了,您看這里這件水晶蟬佩,還有這對水晶鐲……都是用最上好的東海郡水玉所制,當然,這些東西要比那些好玉所制的飾品偏宜多了。”

    竇琰看到了這店伙計拿出來的這些水晶制品,不由得眼前一亮,確實,這些水晶制品的透明度好過那些擺在台面上的,更重要的是相當的純淨,憑竇琰的肉眼還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雜質,甚至還能隔著水晶,明晰地看到自己的掌紋。

    這讓竇琰不由得心中暗喜,不過表面仍舊不動聲色︰“價錢不是問題,不過我不需要這些,我要求的是定制物件,不過,那些水晶的透明度必須要像這些一般。”嗯,沒辦法,後世經常跟商販打交道,竇琰已經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要不然,那就等著挨不良商販們的快刀吧。

    而就這個時候,竇琰陡然听到了一個橫蠻的聲音從身後邊傳來。“滾開,混帳,居然敢擋我家小侯爺的路,活膩歪了?!”

    竇琰不由得轉過了頭望去,正看到一位錦袍華服,年近三旬,臉形狹長的公子哥在兩名家奴的簇擁之下邁著八字步走進了鋪子。而一位長衫士子帽歪眼斜的撞在了身邊的貨架上,不過卻只能擺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悻悻地轉身離開。

    “公子,要不咱們先去隔壁看看吧。”看到了來人,竇伯訥的表情不由得一變,連忙壓低了聲音向竇琰道。

    竇琰好奇地回過了頭來︰“怎麼了,莫非跟那位小侯爺有關不成?”不是吧,莫非自己第一次逛長安,就能遇上原本那個竇琰的老仇人不成?

    “公子,那位是曲周侯世子酈皋,跟公子您向來不睦,上次聚眾宴飲,他還差點讓公子您給揍了一頓,咱們……”竇伯訥話還沒說完,竇琰便听到了一聲嬌斥。不由得愕然扭頭望著去,卻看了那位曲周侯世子酈皋就站在自己妹子跟前,手里邊拿著一只玉簪,一臉的淫笑地打量著自己的妹子,他那雙細長略顯紅腫的眼楮,一看就知道屬于那種長期睡眠不足的水泡眼。

    看這家伙居然敢沖自己妹子露出一副怪叔叔嘴臉,屬于純潔妹控類型的竇琰不由得腦袋一熱怒氣勃發。“他媽的,就你那馬不知臉長的模樣,居然敢盯我妹,老子看你丫的還真是欠收拾。別說你是侯世子,就算是猴崽子老子也不放過!”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29
第十三章 皋,你娘好嗎?

    “你是誰,干嗎搶我的東西?”竇芷氣鼓鼓地沖這家伙瞪圓了眼楮,看樣子,酈皋現在手中拿著的玉簪分明就是從自己妹妹手中搶過去的。

    “喲,這位小娘子,嘴下可要留德,本公子乃是堂堂的勛貴之後,怎麼可能搶你一個小娘子的東西,這物件本是擺在這里賣的,本公子想拿來看看,又有什麼?”這位小侯爺還真他娘的一副影視劇里惡少紈褲的嘴臉。

    竇芷恨恨地瞪了這家伙一眼,悶哼一聲轉身欲走,豈料酈皋身邊的家奴卻攔在了跟前,氣的小姑娘臉都紅了,杏眼圓睜,嬌聲喝斥道︰“滾開!”

    “嘖嘖嘖,好烈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沒一點教養。看樣子,本公子還真得替你爹娘好好的管教管教。”酈皋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把玩著手中的玉簪,一面調笑道。

    原本守在竇琰身邊的竇伯訥等人頓時變了臉色,正欲沖上前去,卻被竇琰伸手攔住,在竇伯訥等人莫明的目光下,竇琰說出了一句無比精典的問候用語。

    “皋(很嚴肅地告訴大家,此字讀gao,表想歪了,偶只是提醒一下大家而已。)你娘好嗎?”一個很平靜,很溫潤,帶著一絲絲磁性的嗓音突然在原本顯得寂靜無聲的店鋪內響了起來。

    這話一出口,店鋪內原本還顯得明晰的呼吸聲仿佛也停止了,還呆在店內的那些客人的表情猶如讓雷電抽中而石化,而竇伯訥等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的詭異與古怪,瞅著還一臉從容與謙和笑容的公子,沒來由地在心底打了個寒戰。

    只有那鋪外的喧鬧隱隱傳來。而酈皋的臉色先是愕然與迷茫交錯,接著又變成了明悟,接到來那張原本慘白的臉龐瞬間變成了重癥便泌患者運氣時一樣的紫紅色。“誰!是誰?!誰他娘活膩味了!”

    “嘖嘖嘖,想不到堂堂的勛貴之後,居然連什麼叫彬彬君子之風都不知道,居然在這里大呼小叫的。”竇琰懶洋洋地推開了攔在身前的竇伯訥,站了出來,順便還沖竇芷眨了眨眼,小丫頭此刻漂亮的臉蛋卻羞得發紅,惡狠狠地瞪了竇琰一眼。看樣子這丫頭的思想也不純潔,竇琰暗暗翻了個白眼。

    “本公子當是誰,原來是你這挨雷劈的竇家子,怎麼?你腦袋是不是讓雷給劈傻了,居然敢當著本公子的面辱及我娘親。”看到了竇琰,原本還暴跳如雷的酈皋臉上的表情更顯得猙獰。

    “怎麼可能,酈小侯爺,你再好好想想,我語言之間有何不妥?”竇琰雙手一攤,擺出了一副無辜到極點的嘴臉。

    “你方才說搞我娘好嗎?這話不是你說的,難道還是哪個王八蛋在這里放屁不成?!”酈皋氣的七竅生煙,手指頭都開始哆嗦。

    竇琰撓了撓頭皮,一臉的迷茫︰“不對啊,本公子方才明明說的是︰皋,你娘好嗎?這本來就是一句很簡單的問候語,畢竟你我兄弟想識多年,小弟自前些日子挨了雷劈之後,就前事多忘,今日見到酈兄這樣的熟人,若是不打打招呼,豈不是有失禮儀,再說了,方才酈兄不是說我妹子時提及了我的爹娘,所以小弟方才特意問候酈兄的娘親,正所謂一禮一答,這有何不可?!”

    竇琰此言一出,尚被那名酈家家奴攔著的竇芷不由得悄悄地吐了吐丁香小舌,還以為自己誤解了兄長。不過,如果這位小蘿莉在二十一世紀呆過的話,怕就不會這麼想了,而且竇琰這翻解釋,同樣陰損到了極點,不理解後世語言藝術精粹的人,怕是一時半會還真反映不過來。

     哧之聲,在竇琰的左右響起,幾個竇家家奴全都笑歪了嘴。

    “你……你方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酈皋現如今嘴皮子都有哆嗦的跡象,看樣子真讓竇琰的狡辯給氣的快腦充血了。

    “還能怎麼說,哦,莫非是酈兄覺得我還沒問候你爹,所以不開心?要不現在本公子連你爹也一塊問候如何?!”竇琰仍舊在笑,負手而笑,彬彬盡顯,可就是那微翹的嘴角,還有那雙眼之中的戲謔,任誰此刻都已明白,這家伙分明是刻毒無比地在損人。

    “堅子安敢如此,給我殺了他!”酈皋真的快被氣瘋了,雙眼赤紅,氣喘如牛,伸手摸到了腰畔的寶劍,一面叫囂道。身邊的幾名家奴其聲應諾,手按腰畔利刃,可是看到了竇琰那張陰森森的獰笑嘴臉,原本邁出的腳步也不由得一緩。

    “誰敢動我家公子?!”竇伯訥雖然干巴瘦猴了點,可氣勢也不弱,更何況竇琰的身邊還不止他一位家奴,還有兩位體態雄壯魁梧竇家家奴也已然手按在腰間刀柄之上,不甘示弱地瞪著那酈皋的家奴。

    “酈小侯爺好大的口氣,想殺我?”竇琰陰冷地笑了一聲,眉頭很詭異地挑了挑︰“酈小侯爺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曲周侯世子之位坐膩味了,想在長安城之中擅動刀兵,雖然您是小侯爺,宰一兩個平頭老百姓,花些錢帛,或許就能擺平。可問題是,你擺得平我嗎?”

    酈皋的臉色不由數變,原本已然出了半鞘的寶劍卻再也拔不出來,雙眼里的怨毒折算成刀片的話,竇琰此刻已經變成了最筋道細膩的肉沫。

    “本公子雖然沒有官身,亦不像酈兄一般,堂堂的食邑好幾千戶的侯爺世子,可酈兄莫要忘記了,本公子的身份雖然是個平頭百姓,但是,本公子姓竇!咱們大漢朝的太後亦姓竇!”竇琰的聲音不高,可偏生讓死盯著他的酈皋沒來由得打了個寒戰。

    竇琰仍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翻了翻眼皮,拿捏起了一只水晶蟬佩在手中打量,嘴里邊似乎是講述著什麼與他無關的事情。“陛下最恨的就是勛貴子弟仗著祖輩恩蔭在長安城中為非作歹,酈兄你真要因與外戚爭執,傷了人命,陛下那里若是知道了,呵呵,你爹保不住你都算是輕的。”

    “難道你就不怕?!”酈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笑著反問道,原本握劍柄而用力得發白的手指此刻已然松了許多。

    “拜托,酈兄您可是堂堂的侯爺世子,生下來就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失了這個身份,給貶成了庶民,不能再穿錦帶玉,不能再行車乘馬,不能再前過前呼後擁的日子,你過得了嗎?”竇琰搖了搖頭,一臉淡定從容︰“可我呢?不過是徒有一個外戚身份的草民而已,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真要在這兒掐起來,這後果嘛……”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30
第十四章 遇上了罪魁禍首……

    听到了竇琰話中那意猶未盡的寓意A酈皋臉色變幻不定,眼中寒光四射,目光猶如利刃一般死死瞪著竇琰。“竇家小子,別得意,別以為本公子收拾不了你。”

    竇琰翻了個白眼,那副高大的身板一挺︰“當然,酈兄如果心里積憤難耐,想要找竇某的麻煩,也行,不管你是想跟本公子單挑還是啥,我奉陪到底。如果酈兄沒這份膽量,門在那兒,本公子就不送你了。”

    酈皋的臉色猶如那夜晚掛在酒吧門口的彩色廣告牌,青紅紫綠怕是都能染上一輪,不過,竇琰的話卻實讓他有一種投鼠忌器的感覺。沒錯,竇琰的話雖然說得很平淡,可是話語里邊那些東西卻讓酈皋栗然而驚。確實,對于他這位堂堂的大漢朝曲周侯世子而言,宰一兩個平頭老百姓或許沒什麼,打點好關系,拿些錢堵人嘴,事情就可以擺平過去。

    可真要跟外戚子弟發生激烈的沖突,照竇老太後那超級護短的性子,不生吃了他酈皋這個小小的侯爺才怪。要知道那位老太太發起脾氣來,就算是天子也要退避三舍的。以前自己也跟竇琰發生過沖突,還不就是因為顧忌那位老太後,不然,他早就把這家伙給宰了。

    “想不到那雷沒把你這個竇家子劈傻,倒讓你變得牙尖嘴利來了,好!咱們以前的帳還沒算清楚,今日你又如此羞辱于我,你等著,酈某他日定讓你生不如死。嘿嘿,你妹子,好,很好……我們走!”酈皋陰森林的笑容猶如那夜晚盤旋在荒墳上空的貓頭鷹,一張原本就長得不怎麼樣的狹長臉形更是扭曲得如同那中風的蠢驢。

    “慢走,不送!”竇琰將那水晶蟬佩輕巧地扔進了木盒里邊,回過了頭來,望著那酈皋顯得有些狼狽的身影得意地笑了起來。

    “公子,您真厲害!”竇伯訥不由得心悅誠服地向竇琰道。看樣子,挨了天雷還能活下來的公子還真是了不得。以前的公子哪有這般能耐,一張嘴皮子翻翻,生生要把人給氣的死去活來。看樣子,挨了天雷還能活下來的公子還真是了不得。

    “妹子,方才沒被那家伙嚇著吧?”竇琰此刻可沒功夫理會這幾個家奴的吹捧,關切地問起了低頭向自己走來的妹子。

    “謝謝哥,我沒事,哥哥你太厲害了。”小姑娘抬起了頭,目光里邊全是崇拜的閃閃星光,看樣子,方才竇琰的那番表現,已經留給了竇芷一種談笑用兵,運籌帷幄的灑脫印象。

    “一般而已,呵呵,這家伙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的蠢貨罷了,想跟本公子斗,還嫩了點。如果方才他不惹惱我的妹子,我也懶得理會這種家伙。”竇琰負手而立,嗯,很得意,更主要的是背靠大樹扇別人臉的感覺相當的爽。

    也很慶幸有竇老太太這麼個護犢子的皇太後,不然,竇琰的嘴皮子就算是能翻得捅破天去,沖突也肯定不可避免,畢竟,方才那番話,可是把這位堂堂的侯爺世子給得罪死了。

    “哥你還不一樣也是仗勢欺人。”竇芷很隱蔽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地嘀咕道,正在擺造型的竇琰不由得一臉黑線,靠,這小蘿莉怎麼老揭自己這位嫡親兄長的短。

    白了這沒心沒肺的丫頭一眼,竇琰招來了那位此刻已然變了臉色的店伙計。“過來,本公子剛才還沒跟你說完呢,咱們繼續,嗯,除了讓你磨制這樣的東西之外,你再給我整一件東西,外邊有個長約一尺,寬用四寸的框,再用……”

    竇琰嘴里邊一番形容,听得那位店伙計一頭的霧水,無奈之下,竇琰干脆親自動手,讓那家伙去找來了碳條,就用碳條在一張木板上一面繪圖,一面解釋,好半晌,總算是讓這家伙明白了竇琰所需要的東西是何等模樣以及大小尺寸。

    “放心吧竇公子,我們店里的匠師,在整個長安城都是這個……一定能給您做出最合意的飾物和物件。”這位店伙計小心翼翼地捧著竇琰畫了圖樣的那塊木板,向竇琰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嗯,一開始這位店伙計還覺得跟前這家伙不過是一位富賈之家的二世祖,可誰料想,居然是竇家子,大漢朝竇太後的後輩,方才那位可是侯爺,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眼里邊,已然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卻生生讓這位竇公子三言兩語給羞辱得悻悻而去,這不得不讓這位店伙計心中更加的敬畏,還有一絲崇拜。

    “嗯,不過別忘記了,時間可只有三日,三日之後,我會讓家奴來取,若是誤了日期,那你們就得付我每日百分之三十的違約金,知道嗎?”竇琰臨出門時還不忘提醒一聲,那位恭送到竇琰到了門口的店伙計不由得一呆,趕緊拍胸口保證肯定不會誤了竇公子的大事,心里邊卻不停的腹誹,這位公子也實在是太心黑了,誤一天,就得賠付百分之三十,如果晚上三天,那就得賠本,再晚上幾日,怕是這位竇公子就要玩驢打滾,利滾利啥的了。

    一想到方才這位竇公子收拾那位侯世子時的陰險與毒辣,可憐的店伙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頭暗下決心,不論如何,這位竇公子訂制的東西現在就拿去做,可不能讓他找著發彪的機會才是。

    “咦,居然都到這個時候了?”竇琰抬眼看了看天色,這才發現此時太陽已近山巒,都快黃昏了。而街道之上的行人也已然比之方才顯得稀疏了起來。

    兄妹二人,總算是能悠閑地在這市坊輕松的邁步,不過方走出了不過百余步,就見迎面行來了一架豪華之極的數馬齊拉的大車在幾位騎士的簇擁之下,正順著大道向這邊沖來。

    竇琰拉了妹子一把,往街邊避開,而那輛馬車堪堪從竇氏兄妹的跟前沖過去,就听到了馬車內似乎有人在呼喝,雙馬一陣嘶鳴,疾行的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哥,這好象是堂邑侯府的車駕。”竇芷不由得一聲低呼,明媚的雙眸向著那已然停下的大車望去。

    “堂邑侯府?”竇琰听到了這個稱呼,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親娘哎,堂邑侯府,那不就是陶館長公主的老公家,也不就是日後漢武帝的丈母娘家嗎?

    “賢弟,想不到真的是你!”就在竇琰滿腦子震撼的當口,卻見那馬車之上跳下了一位錦袍華服的公子哥,揮手沖這邊高呼不已。

    “這家伙莫非是在叫我?”竇琰有些莫明其妙地左右一瞅,怎麼都覺得這位一臉喜色,正疾步行來的公子哥似乎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是啊,哼,哥哥你挨雷劈,說來,還是這家伙惹的禍事。”竇芷一副很不待見的表情,瞪向那位正快步行來的公子哥小聲地道。

    “啥?!”竇琰兩眼一翻,差點心肌梗塞,親娘哎,不是吧……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32
第十五章 同病相憐的紈褲之友……

    “這家伙就是堂陲J世子陳須,咱們大漢帝都有名的紈褲,因為爹爹跟陳伯父的關系,跟大哥您是總角之交。”心知自己老哥失憶的竇芷乘這功夫趕緊給竇琰惡補了跟前這位疾步奔來的公子哥的大略資料。“您就是受他之邀去宴飲,結果回府的路上挨了雷劈的,哼……前陣子陳叔父還親在府中向父親代這家伙賠禮來著,哼,這家伙怕是沒臉見咱們爹爹才對。”

    “啊?我靠!”或許是原本那個靈魂留在這個身體里邊的最後一絲怨念,讓竇琰心里邊沒來由地冒出了一股火氣。可如今的竇琰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給這家伙寫封感謝信,要不是他,自己或許早已經穿越到了原始時代,要不就因為穿越名額不夠,移魂到某些非高級哺乳動物身上,那樣豈不憋屈死?

    竇琰正在滿腦子糾結的當口,那位身材挺拔,眉宇俊朗的公子哥陳須已然來到了跟前,站在距離竇琰兩步處停下了腳步,深情款款地望著竇琰,嘴皮子微微地顫動,豐富的表情如同那在戰火紛分的年代,失散了多少的親人相逢。

    看得竇琰頭皮發麻,不由得小退了半步,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臉︰“小弟見過陳小侯爺,你這是……”

    “啊!賢弟為何如此稱呼為兄?”陳須一副相當震驚的表情。目光轉落在了竇琰身邊的竇芷身上。“芷妹,你兄長他這是怎麼了?”

    “哼……我哥讓雷劈了,莫非你不知道?”竇芷斜了一眼這貨,挑起了下巴悶哼了一聲道,看樣子妹子很不待見這位紉褲兄台。

    “這個……這個須自然是知道的,嘿嘿,想不到賢弟居然已經痊愈,實在是,這實在是令為兄我喜出望外啊!”這位兄台先是尷尬地咧了咧嘴,然後再次上前,出手如電地抓住了竇琰的手,一臉的欣慰與激動。

    “兄台,你是不是太熱情了點?”竇琰哪料這家伙居然會實施偷襲,趕緊抽手。這家伙莫非有背背的傾向?怎麼看人的眼神那麼不對勁。

    “都怪為兄,一切都怪為兄,那日若非是為兄邀你宴飲,賢弟又豈會遭此厄難,唉……”陳須的嘴臉此刻變得無比的悲傷,表情轉換之快,著實讓竇琰有種想要拿鞋底子沖這家伙的帥哥臉上狠抽的沖動。“當日听聞賢弟挨天雷至昏迷不醒,為兄我听聞此消息,恨不得能以身代之。第二天一早就欲親探賢弟,奈何為兄身子骨……唉,還沒出府,就因為體虛昏在了府門外,之後……”

    不得不說,跟前這位陳須還真他娘的能忽悠,至少這是竇琰穿越到了漢朝以來,第一次見到能這麼忽悠的漢朝人,那張不停開合的嘴怕是能把樹上的鳥給乖乖地哄進籠子里。

    “我要信你我就是根棒槌。”竇琰一臉理解的笑容頻頻頷首,心里邊卻對這個唾沫橫飛,聲情並茂的家伙堅起了無數根中指以表達自己對這位兄台的敬仰之情。

    這貨自吹因為傷心竇琰這位鐵哥們的病情,以致于體弱多病的他因此而相思成疾,嗯,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館陶長公主憐惜兒子,勒令其在府中靜養,直到數日前,病體方愈。

    “想不到兄台還真跟小弟是同病相憐嘛,小弟這病一愈,兄台的病也跟前好了。”竇琰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地道。要不是看在這家伙背景比自己還硬,再加上自己穿越到漢朝不是為了來挨頸上一刀的,指不定這會子就把這丫挺的無恥之徒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了。

    豈料陳須這家伙臉皮忒厚,一臉的感懷︰“是啊,賢弟這麼一說,為兄也覺得,看樣子,咱們弟兄不愧是刎頸之交。嗯,今日為兄本想親往竇府一探賢弟,奈何今日曹壽那小子親自登門邀請為兄宴飲,為兄還想著擇日再往,不想竟然在此地遇上了賢弟,實乃天意爾。不若你我兄弟同往平陽侯府,一@鬮倚值芫帽鷸 椋俊br />
    竇琰看著這位臉皮超厚,還知道打蛇隨棍上的兄台,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家伙了。“多謝兄台美意,小弟久病初愈,身子骨還虛著呢,要不改日如何?”

    “哎呀,我的好賢弟,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既在此得見賢弟,若是賢弟就這麼離我而去,莫非心中還對為兄有所怨恨不成?”陳須那張帥哥臉擠出了一絲悲切,仿佛竇琰是個拋妻棄子的大壞蛋。

    “這……”雖然這家伙很無恥,不過看得出來邀約自己的心情十分誠懇,這讓竇琰不由得有了一絲意動,把目光落在了妹妹的身上。

    竇芷悶哼了一聲正欲開口,竇琰卻又听到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空靈的嬌喝。“芷姐姐,真的是你?!”

    竇琰抬起了頭,不由得一呆,從那馬車上居然走下來了一位一身華麗鮮艷衣袍的古裝大眼蘿莉,一臉喜意地正向著這邊行來。

    這讓竇琰不由得不感慨,為啥前世自己遇上的妞多是歪瓜裂棗,穿越之後見到的幾位女性不管年紀大小還真沒有一個長得對不起觀眾的。

    比如這位正走過來的小蘿莉,年紀大約與妹子竇芷相仿,模樣兒忒俊,特別是那雙很是醒目的大眼楮水亮水亮的,很吸引人。

    而竇芷原本一臉不高興的表情也換成了驚喜︰“是阿嬌妹子?你怎麼也來了。”

    “阿嬌妹子?”竇琰看著跟前這位水蔥般粉嫩的古裝大眼蘿莉,眼珠子不由得鼓了起來。陳阿嬌……不是吧?現如今才漢景帝三年,漢武帝按史書記載怕是這會子還在吃奶吧?他老婆居然這麼大了?

    一想到漢武帝那貨叨著個奶瓶坐在這個已經開始發育的大眼蘿莉懷時邊奶聲奶氣的叫老婆,竇琰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媽的,簡直是比歪歪小說還歪歪。

    後世的歷史書並沒有記載清楚這位日後的漢武帝廢後詳細的出生年月,以至于在一些影視作品里邊,漢武帝雖然稱阿嬌為姐,卻沒有顯示出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不過旋及竇琰想到了史書上關于這位嬌翁主的老娘館陶公主曾欲跟栗妃娘娘打親家,把自個的閨女嫁給太子劉榮,遭拒之後才狠下心來,設法地將漢景帝的**攪得天翻地覆,到最後,太子被廢,劉野豬這才被強勢地推捧出來。

    如果阿嬌年紀太小,又怎麼可能嫁給如今已年約十五歲的太子劉榮,畢竟太子要成親的話,總不可能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女童進洞房吧?大漢朝雖然的封建主義婚姻準則雖然顯得有些禽獸,十三歲就能嫁人,可是再禽獸也不能連五六歲的女童也不放過吧?

    太難以置信了,居然是漢武帝的未來婆娘,想不到在自己在漢朝第一次出門溜就遇上了,實在是讓竇琰不由得不感慨穿越人士的命運之奇妙。

    “在府里邊呆得太無聊了,所以就讓我大哥帶我去平陽侯府玩,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芷姐姐,咦……”小蘿莉這個時候總算是把目光落在了正目瞪口呆的竇琰身上。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39
16章 赴宴

    陳阿嬌這位大眼蘿莉似乎對竇琰十分地好奇,歪著腦袋絲毫不怯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竇琰,不過那帶著驚奇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著一頭史前生物一般,這讓竇琰還以為是自己的衣著有問題,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什麼不妥。

    還在心里邊想著這位大眼蘿莉為什麼要用這麼古怪的目光審視自己的當口,這位一直在打量自己的大眼蘿莉湊到了近前來︰“蕭家哥哥,我听大哥說挨了雷劈,是真的嗎?”

    “……”竇琰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個頭剛及肩膀的大眼蘿莉,合著這小妮子那麼盯著我看就是為了這事,看樣子我是她唯一見過的挨雷劈的人士。

    “當然,我哥是挨了雷劈。”竇芷這臭丫頭居然也來湊熱鬧,還一副很是煞有介事的表情︰“那天哥哥挨了雷劈之後,整個人不停地在那地上抽抽,身上藍汪汪的,好可怕哦。在家里邊昏迷了好幾天,身上那顏色才褪掉。”

    “真的?!”阿嬌一臉很吃驚很遺憾的表情。“好可惜,我居然沒有看到。”

    “……”竇琰腦門上青筋直跳,合著為了滿足你這個小丫頭的好奇心,我就該保持挨雷劈的姿勢和顏色,讓你看過過癮不成?

    “小妹不得無禮,怎麼能這樣說話呢?”陳季須趕緊站了出來說了那陳阿嬌一聲,這才轉過了頭來笑道。“賢弟,莫怪舍妹才是,這丫頭是哪有熱鬧哪有新鮮就想往哪湊,前些日子,賢弟病臥之時,這丫頭居然還想去看熱鬧,挨了我爹一頓訓斥。”

    “哥,什麼叫看熱鬧,人家不過是好奇嘛,再說了,竇家哥哥不是好好的嗎?”陳阿嬌不滿地沖陳須瞪圓了大眼楮,憤憤地道。

    “啊,瞧為兄我這嘴,嘿嘿,還望著賢弟莫怪,我妹妹也是擔心你。”陳須這家伙立即很無恥地拔亂反正,看得竇琰兩眼發直。實在是讓竇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陳氏兄妹了,妹子是個喜歡窺人**的八婆小蘿莉,當哥的是個厚顏無恥的紈褲,嗯,總之沒個好鳥。

    “對啊,芷姐姐,咱們一塊過去玩吧,要不然,就妹妹一個人在那里,會很無聊的,咱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妹妹可是想你得緊。”陳阿嬌拉著竇芷的手兒,聲音甜膩得就像是那最為香糯甜膩的玫瑰蜂蜜。

    “這個……哥,你看咱們是不是……”竇芷猶豫不決地轉過了臉來望向竇芷,看樣子,這位性格開朗的小妮子也很想出門跟她的小姐妹一塊溜,竇琰只得點頭向那陳須答道︰“既如此,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

    “耶!太好了,芷姐姐咱們快走。哥,你們也快些。”陳阿嬌不由得欣喜地歡叫了一聲,拉著同樣面露喜色的竇芷就快步地向著那馬車走去,兩位衣著鮮艷的蘿莉那飄蕩的青絲,還有那翩翩的裙擺,真有如兩只絢爛多姿的彩蝶一般炫目,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相望。

    嗯,看得竇琰不由得也暗暗感慨,這個時代要是有相機,給這兩個極品蘿莉來上幾張合照發上網卻,不知道會令多少怪叔叔為之而瘋狂。

    “賢弟,還在發什麼呆?咱們快走吧,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若是去得晚了,曹壽那小子肯定有意見。”陳須在一旁邊催促到。

    竇琰只得朝著身後的下人吩咐了一聲,派個家奴回府,給娘親打聲招呼,省得她老人家擔心,這才隨著陳須向著那馬車行去。

    “你妹子跟我妹子很熟嗎?”竇琰忍不住向陳須問道。

    “賢弟你連這也忘記了?!”陳須一臉震驚的表情,竇琰很無語地點了點頭,很是麻木地繼續重復著描述自己挨雷劈之後昏迷的時間太長,以至現在很多之前的事和人都忘記得一干而盡。

    “想不到,賢弟居然會成這般模樣……唉,皆為兄之罪也。”陳須一副沉痛悔恨的表情,嗯,要不是方才已經見識了這貨變臉的精湛技能,指不定竇琰會被這家伙堪比演藝圈大師的表演給忽悠過去。

    “嗯,既然賢弟前世多忘,為兄當為汝解此惑……”坐在了那墊著厚厚地羊絨地毯的馬車內,陳須很是盡職盡丙地向竇琰介紹起了兩家之間的關系。

    老爹竇琰當年入仕之初是一個少府屬官之中的考工右丞。而當時還未繼堂邑侯之位的陳午恰好與蕭則同年入仕,並且同樣少府屬官,考工左丞。也就是在同一個部門同一個長官考工令的手底下干活。

    竇嬰雖然也有個外戚的身份,才華過人,可畢竟當時名聲未顯,而陳午當時也不過僅僅是漢初封侯未位的世家子,跟竇嬰兩人的處境很是相仿,再加上兩人年紀相當,又脾味相投,故爾相交莫逆。

    直至後來陳午繼續了尚邑侯之後,文帝就把自個的閨女館陶大長公主嫁給了他,兩人之間從原來的執友關系又添了一層親戚關系。

    而自陳午娶了館陶公主之後沒多久,從此開始平步青雲,自漢景帝登基之後,對自己那會做人又會做事的嫡親姐姐館陶長公主親眯有加,作為自己姐夫的陳午自然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實惠。朝堂上下都知道館陶長公主對于漢景帝的影響力有多可怕。

    而竇琰雖然仍舊在大漢官吏中下層打拼,但是,兩家的情誼並沒有兩人的地位差異而發生太大的改變,而由此,竇琰與陳季須之間也成為了好朋友。

    “我靠!”竇琰听完了這番話,不由得感慨萬千,想不到那位名垂青史的漢武帝的未來岳母大大,可勁地給自己的弟弟送女人、介紹女人的老鴇公主館陶長公主的老公居然跟自己的老爹是斬雞頭燒黃紙的鐵哥們。從而導致自己跟陳須這個紉褲也成為了打小就穿一條開襠褲的鐵哥們。

    馬車搖搖晃晃,竇琰與陳季須坐在一頭,妹妹和陳阿嬌這兩個丫頭坐另一邊,陳季須這家伙從上車開始就沒閑著,先是介紹了兩家情誼的淵源,之後濤濤不絕地述說著這些日子那些勛貴子弟之間發生的各種八卦,某侯世子跟某侯世子為了搶個妞在XX灑壚發生了激烈的肉搏交火事件,某某大臣之子因為在一次聚會上賭錢輸的差點當褲子,結果跟XX侯世子借了錢,結果這些天人影都尋不見,債主糾集了一票人手正準備收拾這家伙。

    竇琰一臉黑線地瞪著這貨在跟前唾沫星子橫飛,趕情這位堂堂的大漢朝長公主的嫡長子居然是他個精英級的八卦人士。成天盡打听這些亂七八遭的小道消息。看樣子,跟陳阿嬌那個大眼蘿莉還真不愧是一對兄妹。

    馬車一路疾行,過了約柱香的功夫,已然抵達了那平陽侯府,這個時候,平陽侯府門外早已停了十余駕五馬或者是四馬所拉的馬車,按照這個時代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的規矩來算的話,就知道那些馬車的主人皆是勛貴子弟,門外早有曹家的家丁在侍候著。

    很快,在這位下人的引領之下,竇琰等一行人向著那曹壽請宴的花廳行去。不大會的功夫,已然能听到了遠處傳來的絲竹交雜著喧鬧聲。

    方到得花廳前,入眼之處,盡是繁茂的各色花卉,仿佛都要乘著春日的到來,奮力地怒放開來,以七彩來渲染和裝點春天。花廳並無四壁,只有幾排巨柱支撐著屋面,而原本該有牆的地方,皆被那蔥翠的竹簾所掩,廳外的繁花,與那廳內的絲竹與約約綽綽的人影,倒是出奇的和諧。

    竇琰的眼珠子不由得鼓了起來,原本想陳季須所請的都是大漢朝的勛貴子弟,與竇琰心目中那種**斯斯文文地穿著得體的衣物,端著高腳酒杯,身邊挎著打扮入時的女明星,很紳士的談笑的場面實在是有著太大的區別。可誰料想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票撈衣挽袖,帽歪眼斜的年輕人正在端杯換盞的大呼小叫。

    有的在玩投壺,有些在拚酒,有的在行酒令,甚至有兩個家伙居然端著酒盞一臉淫笑地湊到了樂女的跟前不知道在嘀咕啥子,那幾個樂女面紅耳赤,眉宇之間盡是蕩然的羞媚之意,看樣子,這兩個家伙肯定在調戲婦女,鄙視之!

    旁邊還有幾個年紀不大,衣著華貴的小蘿莉,不知道在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時不時指指點點著那群發妖瘋似的勛貴子弟,爆發出一陣陣若銀鈴一般的笑聲。

    “我靠,這跟後世同學聚會有啥區別。”竇琰不由得感慨萬千,看架勢,這一票所謂的大漢勛貴子弟根本就是一群紉褲。一幫典型的漢代寄生蟲,吃祖宗的飯,喝祖宗的酒,泡祖宗的妞……唔,說錯了,應該是泡身邊的妞,真要敢泡祖宗的妞,就算不挨雷劈也得挨時空管理局的正義人士的抓捕,說不定祖宗會翻棺材蓋跳出來拾綴這些不孝的孽畜。

    “啊哈哈哈,諸位賢弟且住,都看看是誰來了!”就在竇琰感慨萬千的當口,那位坐在主案跟前,喝得面紅耳赤的削細眼男瞅到了上來的竇琰等人,啪啪連連擊掌高喝,總算是讓這些喝得已經開始上頭的勛貴子弟們安靜了下來。包括那些小蘿莉也全都把目光投下了這邊。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40
第十七章 冤家路窄啊……

    “想不到竇賢弟真的已經大病初愈,前幾日听聞賢弟病愈之傳聞,我還以為是誰跟我開玩笑呢。”這位當先開口的削瘦細眼男站到了竇琰的跟前上上下下一番打量,一臉的喜色,不過更多的是新奇。

    接下來,幾乎每一位在場的勛貴子弟都用意思相同的語言表達了對于竇琰能挨雷劈而不死的神奇牛人表達了一定的欽佩,並且還例舉了他們曾經听聞過的不少天雷劈死人的事例,以此來證明竇琰活下來確實是個奇跡,很值得大伙蹲在一塊猛吃海喝一頓加以慶祝雲雲。

    同來那幾位勛貴子弟的妹子,一群年紀十歲到十四五歲之間的小蘿莉都如同在皇家動物園圍觀居然會穿著衣服褲子原始類人猿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竇琰,還時不時地交流一下心得體會,嘰嘰喳喳的悄悄話里邊透露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猜測,圍觀的態度相當的強力。

    看著這些大漢朝的八卦人士杰出代表,嗯,表情從微笑變成了強笑的竇琰有種想要抄起那柄懸掛于腰間的寶劍給在坐的每一位一人捅上一刀的沖動。

    還好,陳季須很會看眼色,也算是能替自己兄弟分憂的熱血友人,趕緊吆喝了起來。曹壽當既命下人多上酒食,安排諸人分分落坐,幾位樂女已然重新開始表演起了漢代的歌舞和音樂,這才稍解了竇琰的尷尬。

    屁股還沒坐熱,那些勛貴子弟已然紛紛抬盞向竇琰邀飲,不過,竇琰還是能看得出來,除了曹壽和幾位勛貴子弟對竇琰的態度較為親熱之外,更多的是對著那位陳季須所發。

    甚至還有幾位勛貴子弟那虛偽的笑容背後那帶著鄙夷與輕蔑的目光老落在自己的身上,竇琰從容一笑,也懶得理會那些家伙,畢竟想想也是,陳季須的老娘是誰?可是當今天子的嫡親姐姐,最受竇太後寵愛的嫡長女館陶大長公主,可謂是除了竇太後之外,大漢朝在漢景帝跟前最有話語權的女性,這些家伙今天來這里捧場,怕是十有**就是因為想巴結這位兄台的。

    而自已雖然是外戚子弟,可是竇老太後的親戚雖然不多,可也不少,至少她的兩位嫡親兄長的兒女就有好幾位。而自己老爹竇嬰雖受竇太後看重,可畢竟只是一位位低權輕的中層官吏,最高官職也不過是長樂宮詹事,而且若不是前兩日剛剛復職,怕是自己如今也不過是一位徒有外戚身份的草民,真要在這排資論輩的大漢高層勛貴圈子里邊,怕是自己還真的沾不上什麼邊。

    看樣子,從古自今,勢利眼還真就沒缺過。竇琰自失一笑,專心地對準了擺在跟前的案桌上的酒食起來。不得不說古代人吃的還是不錯,至少擺在竇琰跟前的這些食材好些都是在後世難得一見的美味,吃上一口沒有被甦丹紅染過的鹿肉脯,嚼一顆沒有用地溝油炒過的扁豆,嘗上一嘴沒用福爾馬林泡發過的河蝦,抿了一嘴不是用工業酒精摻水的米酒……

    “賢弟啊,想不到一別數日,咱們兄弟還能有相見之期。來來來,為兄敬你。”得風吹就倒,就算是一身華貴的禪衣也擋不住那排骨曲線的曹壽湊到了竇琰的身邊,嘿嘿嘿地笑道。

    竇琰只得強笑著舉杯回應,心里邊很不是味道,這丫挺的說的話實在是不順耳,什麼叫想不到還能有相見之期?莫非你以為本公子該死翹翹不成?

    而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有人站了出來,舉著酒盞,隨著那些樂女彈奏出來的音樂擺起了大袖,扭起了屁股,一面哼哼嘰嘰不知道在唱什麼東西,在場諸人吹風打哨起哄者絡繹不絕,看得竇琰兩眼發直。

    “呵呵,賢弟怎麼這副表情?且歌且舞,乃我大漢之風爾,想當初高祖皇帝立國之初,常與臣下酒酣之時,擊案而歌,何等暢快……”曹壽拍了拍竇琰,很是感慨地舉起了酒盞。“奈何某身單力薄,非良將之材,不然,當跨馬橫刀,作一上將軍。”

    “兄台高志,令琰汗顏。”竇琰一面打量著這家伙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一面很是虛偽地應和道。

    就在此時,門外走來了一人,看樣子也喝了不少了,扶了扶頭上的冠,晃晃悠悠地步入了花廳。一張熟悉的臉龐讓竇琰不由得一愣,還真他娘的冤家路窄啊,居然就是方才在那間玉器坊里邊跟竇琰較勁的曲周侯世子酈皋。

    “賢弟更衣怎麼去了那麼久?”看到了來人,原本跟竇琰坐在一塊吹牛打屁的曹壽頓時站起了身來,沖這位喝得已經步態有些蹣跚的酈皋招手道。

    酈皋一抬眼,雙目不經意間掃過了就坐在曹壽身邊的竇琰之後,目光一頓,原本原本因為酒意燻得有些發紅的雙眼頓時又紅上了幾分,臉上剛剛擠出來的笑容也僵在了臉龐之上。“居然是你……”這四個字幾乎是咬著牙根才從他的口中吐出。

    看到他的表情,還有那裹夾著刻骨仇恨的話語,讓那曹壽也不由得一呆,有些錯愕地打量起了兩人來,而旁邊的陳須也同樣是一臉愕然的表情。

    “想不到酈小侯爺也在,失敬失敬,正所謂人生何不相逢,你我也挺有緣分的嘛。”竇琰不顧這貨那能殺人的赤紅目光,嘿嘿一笑,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招呼道。

    酈皋惡狠狠地盯著一臉不以為然的竇琰,努力地深呼吸著,半晌才冷冷一笑︰“想不到,你這個竇家子居然也站在這種地方?”

    “你什麼意思?酈皋。”還沒等竇琰答話,就坐在竇琰另一側的陳須反而先跳了出來,原本英挺的雙眉一攏,不悅地道︰“莫非我賢弟來不得平陽侯府?再說了,來不來得,也還輪不到你曲周侯世子說話。”

    “你!……”酈皋這才注意到陳須這家伙就蹲在竇琰的身邊,一時之間倒也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是干嗎?都是弟兄,何必做這等爭執,琰賢弟與我等皆是舊識,怎麼來不得曹某府上,酈小侯爺怕是飲多了,來人,快扶酈小侯爺坐下。”曹壽也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48
第十八章 漢朝陳海豚……

    酈皋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再恨恨地瞪了竇琰一眼,揮開了那位曹府下人,轉身朝著另一邊行去。畢竟這二位可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一位是堂堂開國侯中可排名前三的曹參之孔,大漢朝大名鼎鼎的萬戶侯世子,而另一位陳須的祖父侯位在開國封侯之中名聲不顯,可問題是誰讓人家有個帥哥老爹,有幸娶到了漢景帝的新姐姐館陶長公主,有了這位大漢朝在漢景帝與竇太後跟前最有話語權的強悍女性撐腰,想要動他一根毛,都要考慮能不能承擔之後的可怕後果。

    “賢弟,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上次的事不是已經揭過去了嗎?”曹壽這家伙盯著酈皋的背影,一面向竇琰問道。那陳須也同樣把腦袋瓜子湊到了跟前表情極其猥瑣,眼神無比八卦。

    “還能怎麼,不過是方才在西市那里,這家伙居然沖我妹子出言不遜,所以小弟就跟他發生了一點小沖突而已。”竇琰看著這兩個堂堂的**,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才解釋了一番。

    “豈有此理,芷妹這等佳人,豈是他這個王八蛋可以窺探的。”听完了竇琰的述說,陳須頓時義憤填膺地低罵道。

    曹壽亦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那小子看樣子還真是狂妄透頂了。不過賢弟還是要小心一些,酈皋那家伙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主。為了上次的事情,這家伙都還在哽著,這次又鬧出這事,怕是日後……”

    “怕什麼,琰賢弟也不是怕事之人,這家伙就是個該收拾的蠢材,賢弟我說的沒錯吧?”陳須這話听在竇琰的耳里邊怎麼都覺得這家伙似乎是在慫恿自己。

    “確實該收拾,可是現在酈小侯爺已經退了一步了,莫非兄台想讓小弟提把劍去跟這位酈皋來到一場雙人劍舞不成?”竇琰恨恨地瞪了一眼這貨,郁悶地道。

    “啊,嘿嘿,哪有那回事,為兄不過是替賢弟氣不過罷了,來來來喝酒喝酒……”陳須趕緊打了個哈哈,頻頻勸起了酒來。不過他的目光相當遺憾,嗯,看樣子是不能親眼見到單挑這種刺激的場面而遺憾。

    而這個時候,廳中的歌舞也已然到了**,曲風一變,古拙樸實中包含著蒼涼的曲調已然越振越高,而一名紈褲在諸多友人的推拉之下,半推半就地站到了場中,清了清嗓之後,那首千古傳唱的大風歌順著他那雄渾而又嘹亮的嗓聲回蕩在花廳之內。

    “大風起兮

    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

    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

    守四方……”

    歌詞僅僅四句,一共二十一個字,可是,配上那蒼涼而顯得古拙雄壯的曲調,再加上這位紈褲歌唱家的友情演出,實在是讓竇琰這位來自二十一世紀,從來沒有欣賞過漢代音樂風格的穿越青年一時之間感到一種深沉,而又蹣跚的歷史厚重感撲面而來,悲壯而蒼涼的曲調,配上那名歌者高昂而嘹亮的歌聲,讓人不由自地主從內心感到了一種深深的震憾。

    三誦而畢,余音寥寥未歇,在座諸人已然轟然叫好,這位唱歌的紉褲倍有面子地四下抱拳了一番方才坐回原位,周位諸人紛紛邀飲,喝得這貨兩眼發直連連救饒不已。

    嗯,要是在後世的KTV,這家伙絕對是一位實力級的唱將,如果是在美聲大賽上,整個金獎啥的都不為過,這是實話,至少在後世在電影和電視里邊見識過後世的那些歌唱家們的實力的竇琰覺得這家伙有這樣的實力。

    “那是何人,居然唱得這麼好。”竇琰不由得轉過了頭扯了把閉目垂眉,搖頭晃腦,似乎猶自沉浸在那意境之中的陳須道。

    “賢弟,此乃是我大漢開國第一功臣蕭何之後,如今新封的武陵侯蕭嘉,原本就听聞此人歌為一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實在是……”陳須一副很是感慨地表情。

    接下來似乎已經到了各位紉褲的表演時間,一個接一個地跳了出來,有唱歌的,有朗誦詩歌的,甚至有人拔劍而舞,雖然亂七八遭,不過,在場的都喝的差不多了,正所謂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大伙也都沖這些表演者的賣力,高聲地鼓掌喝彩,當然,也有些某不和諧的雜意,還有一些不無惡意的起哄聲。看得竇琰直樂,不過他對于這種場景很適應,嗯,主要是太有氣氛了。

    “諸位,諸位,見日得聞武陵侯之佳音,著實令人感慨萬千,弟不材,亦拋磚引玉……”終于,當又一位投壺表演失敗者被灌了三盞酒歪歪斜斜地爬回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已然喝得兩頰發紅,一雙利眼也燦若桃花的陳須興致高昂地跳了出來,話方出口,就見在場諸位紈褲皆面露懼色,一個二個猶如見鬼一般的表情讓竇琰一臉莫明其妙。

    接著不待那音樂響起,這位堂邑侯世子就已然唱響,嗯,不得不說,听到了這位相貌英俊的堂邑侯世子的歌聲之後,原本還心情愉悅的竇琰也不由得臉色大變,剛剛拿起來的一塊炙得金黃的鹿排失手滑落在衣襟上猶自未覺。

    是的,太震驚了,竇琰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平時說起話來嗓音雖然不敢說悅耳,至少也很正常的陳小侯爺怎麼唱起歌來猶如那倩女幽魂里的鬼嚎,一屋子紈褲皆盡面色發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一面甩著腦袋一面努力地繼續拔出高音的陳小侯爺。

    “鵝滴神……這也能叫唱歌?”听得兩眼發直,覺得耳朵猶如有人在拿大塊鐵片在刮玻璃的竇琰忍不住盜用了那《武林外傳》中老板娘那最經典的驚嘆。

    就連原本要給這位小侯爺配音的曹府樂女們也完全地陷入了石化狀態,完全沒有了給位配音的勇氣。而方才還在那邊嘰嘰喳喳的小蘿莉們幾乎同時很沒形象地全都舉起了雙手堵住了耳朵,包括陳須的親妹子陳阿嬌,還有竇芷,看來,這些小姑娘也同樣畏陳須的歌聲如畏虎狼。

    讓竇琰慶幸的是,陳須選擇的是一首比《大風歌》長不了多少的詩歌,所以,當他尖叫,嗯,竇琰覺得只能用這個形容詞才能完全地表述自己對陳須演唱功底的評價。

    當他自無陶醉地尖叫完第一遍,還欲重復之時,幾乎所有人紈褲子弟很是配合默契地同時大吼一聲好,然後掌聲如雷,尖叫之聲,口哨之聲不絕于耳。

    這讓陳須雖然沒能像武陵侯一般連唱三遍而有些悻悻,不過在場諸人那幾乎要淚流滿面,哭著喊著過來抱大腿拜師的感動與敬畏表情,還是小小地滿足了陳須的虛榮心。

    陳須很有面子地沖四周一一抱拳,翹起了蘭花指把一絲亂發給撩往腦後,這才施施然地走回到了他位于竇琰身側的位置,先是一口氣盡飲盞中佳釀,這才向竇琰得意地擠了擠眼。“賢弟,為兄這首《伯兮》如何?”

    “這個……”竇琰狂翻白眼,實在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位總角之交的音樂天賦,嗯,如果說得褒意一點的話,稱之為漢代海豚音也不為過,可惜竇琰實在沒勇氣說出口,主要是怕萬一哪天海豚知道竇琰如此污辱它們的叫聲,因而羞憤地集體自殺在海灘上,那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怎麼了?莫非賢弟不屑置評不成?”陳須睜著那有些朦朧的雙眼,一臉怨意地道,仿佛竇琰是一位不懂得欣賞音樂天才的白痴。

    “怎麼可能,只不守小弟實在是被兄台的音樂才華所震驚,听聞兄台的歌聲之後,小弟覺得那些所謂的陽春白雪亦不過爾爾。”竇琰趕緊陪著笑臉違心地吹捧道。

    听到了這話,陳須這才轉怒為喜,舉起了已然由戰戰兢兢的曹府侍女滿上的酒盞,與那竇琰邀飲之後,抹了抹嘴角的酒漬,一臉的意猶未盡。“呵呵,一般而已,賢弟夸贊太過了,倒是讓為兄有些汗顏。想為兄每每宴飲,必獻身于諸友,甚得諸友之贊……可惜今日酒多了些,嗓子有些發干,實在不適用嗓。不然,為兄倒可為賢弟多來上幾首為兄的拿手詩歌。”

    “啊?!”竇琰听到這話,眼珠子差點瞪成那化肥催大的枇杷,有種想要掩耳而逃的沖動。先人的,一首短歌都已經讓我沒了食欲,再來幾首,你還想不想讓我活了。

    就在竇琰不知道正在絞盡腦汁如何婉拒陳須的主動獻聲的當口,卻听到了場中有人在提到了自己,不由得一愣。

    雖然是兩更,不過每天的字數加起來都是差不多五千有余,也不算少了吧?大伙看到晴了如此努力地份上,也都給力點咯,至少那位投更新票一萬二的兄台,非是晴了不盡力,而是實在沒那個能力,那是會死人滴……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49
第十九章 先期穿越者的優越性

    “今日乃是平陽侯府宴飲,諸位世家子弟皆盡各顯其能,以增酒興。昔日賢弟與陳小侯爺乃是我等之中吟誦詩賦的高手,只可惜前些日子竇公子重痾纏身,我等再難聞公之所頌之雅賦,今日竇公子既然病愈來此,是否露上一手,以饋我等?”那曹壽不知道何時站到了竇琰的跟前,手中舉著一盞佳釀,笑眯眯地沖竇琰邀請道。

    听聞此言,陳須這家伙也樂滋滋地在旁邊瞎起哄︰“對對對,正該如此,賢弟啊,為兄已然登場,現在可是該你了,嗯,可別丟了咱們弟兄的面子。”

    自然,那些紈褲們紛紛擊掌示意,不過這一次大家的表情都很期待,而不像陳須上場時那般詭異,看得出來大伙很是真心,很熱切的期待著自己的表演。

    可竇琰可真有點傻眼了,賦……漢賦,這玩意竇琰還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嗯,說完全不知道也不對,至少竇琰好歹也是一位歷史穿越小說愛好者,對于金屬藏嬌的故事也算是耳熟能詳,好歹知道陳阿嬌被打入冷宮還是被漢武帝冷落之後,她的娘親館陶大長公主出了黃金千斤的巨資,從司馬相如這個死要錢的白臉手中購得了長門賦,以圖能打動漢武帝的心。

    雖然此賦寫的甚是華麗,嗯,竇琰前世時曾經在網上瞅過這《長門賦》,不得不說,或許是自己的文言文水平不高,古代人用的形容詞太過華麗,復雜到極點的擬意,暗喻等讓竇琰看得雲山霧罩之後,很是敬畏地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玩意兒真不是自己這樣的理科生所能理解的。

    可他奶奶的誰能想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漢朝,而今天,居然一票無恥之徒要求自己朗誦賦,這玩意在竇琰這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者的腦袋里邊怕是除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以用來為自己泡妞提提勇氣的常用語之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賢弟,賢弟怎麼了?為兄等皆以上場以饋諸賓,賢弟切莫作此扭捏之態。”陳須見竇琰臉色數變,不由得好奇地道。此刻那些起哄的聲音已然平息,陳須的詢問聲倒在廳內顯得很是清晰,使得竇芷等小姑娘也都停止了嬉鬧,全把目光向這邊投來。

    怎麼辦?這雖然不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問題,但也是一個自己堂堂穿越人士能不能在今天住持住自己臉面的問題。可是現如今空有滿腹才華的竇琰站在場中,翻了半天白眼,搜腸刮肚愣是找不著一首能夠符合現如今的場景的古詩。

    想要誦上一首吹捧李廣這位當代名將的佳句,可問題是現在似乎李廣才剛剛冒頭沒多久,好些事跡還未被人知曉,甚至是還沒有發生,自己要是瞎吹捧,那豈不變成別人的笑柄才怪,指不定李廣這位脾氣不好的名將還以為自己故意奚落他啥的來找自己單挑咋辦?

    滿腹糾結的竇琰瞅到了自己的鐵哥們陳須一臉的鼓勵之色,曹壽也同樣頻頻向自己投來鼓勵的目光,而一票紉褲一個二個眨巴著眼,安靜地等待著自己這位詩賦高人來上一曲。

    而妹子,自己的好妹子雙手捧在心口,同樣是一臉的期待,旁邊的大眼蘿莉陳阿嬌也差不多,黑白分明的如水雙眸飛快地眨著,也很期待。

    “既然諸位賢兄相邀,小弟就大著膽子獻丑了。”先人的,拚了,好歹也是一位來自未來的穿越者,這個臉咋可丟不起。一咬牙,竇琰勾勾手指頭,站在身前的曹府侍女很是識趣了將那盤子前呈,上面是一盞滿滿地佳釀,映襯著那廳中的燈火,蕩漾著微波,竇琰抄手端了起來,昂首一飲而盡,將那漆耳杯丟回了盤中,清了清嗓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目遠眺,仿佛能看透著這房頂,看穿那蒼穹,看穿那星空,看到未來,看到了歌舞台上,一位穿著一身得體的禮服,站在舞台上用他那低沉而又雄渾的嗓音演繹著一首傳唱二十余年仍舊不衰的名曲的老藝術家。

    來吧,揚宏基附體!竇琰終于戰勝了自我,仿佛這一刻,他才是這一首令無數人瘋狂追捧與感懷的名曲的作詞作曲外加原唱。

    “滾滾大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聲音方起,原本廳中的那些低語之聲也盡數熄滅,所有的人都瞪圓了眼珠子,一臉震驚地看著站在廳中朗朗而歌的竇琰,說實話,就憑現如今竇琰那因為身體發育才變嗓沒幾年的少年嗓子,實在是唱不出那股子蒼桑味,但是,憑著竇琰在後世的KTV里的無數次燻陶與演練,他已然能通過肢體語言,還有適時的提高調子,以配合自己現在的嗓音。

    第一遍唱下去,無人喝彩,所有人都像是一尊尊泥胎菩薩地般,兩眼瞪圓,嘴都咧著,就像是一群待診牙科的河馬,而第二遍方一開頭,竇琰已然听到了曹府樂女正在努力地用樂器來配合自己的歌聲。

    到了第三遍之時,幾乎所有人都才恢復了神智,一臉陶醉狀地隨著竇琰歌聲的曲調而左搖右擺,而有些人干脆就拿著筷子敲擊著那案幾來給竇琰伴奏,雖然達不到蕭嘉那種繞梁三匝的回味感,但是不得不說,竇琰成功了,至少此曲止歇之後,熱鬧無比的掌聲與叫好聲仿佛要掀開這花廳的房頂。

    竇琰在暗松一口氣悄悄擦冷汗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咱是誰,咱可是二十一世紀地優秀穿越者,腦袋里邊隨便挑出啥玩意擺到這個時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令無數人嫉妒到眼紅抓狂的千古名句。

    這一刻,自己又為穿越者立功了,嗯,應該說,在自己之後穿越來的那些穿越者們說不定要咬牙切齒地扎紙人了,憤恨自己讓他們失去了展示自己二十一世紀文化精粹的願望,讓這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社會精英發明明創造的雄心遭到了難以承受的打擊。

    說不定等個一二十年,再有穿越者來到這只歷史時空支線時,他們只能依靠歌德巴赫猜想,原子物理,電子工程,太空飛船設計理論,宇宙黑洞假說等一系列的高新科技知識,才能博得西漢平民百姓的震驚與崇拜了。

    “好!太好了!賢弟果然不愧是那才冠京華的竇王孫之子,好一首滾滾大江東逝水,令我輩皆盡汗顏爾,來,給賢弟盡滿,為兄當以三盞相賀賢弟。”曹壽激動得兩頰發紅,握住竇琰的手上下搖晃就是不肯撒手,仿佛這一刻,一位狂熱的追星族終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思的偶像。
AXE++ 發表於 2011-7-15 14:50
第二十章 挨雷劈很符合穿越歷史的國情

    銋婸P竇琰干掉了三盞,接著又妒又羨的陳須這位鐵哥們也跳了上來,認為竇琰實在是不地道,居然有這等極品的詩賦,也不先跟自己交流,當罰,最少三盞。

    還沒等竇琰吐口酒氣,那位方才獲得了滿堂彩的武陵侯蕭嘉也跳了出來,這家伙已經喝多了。面紅耳赤,冠歪眼斜的蕭嘉哪里還有半分大漢第一侯的風采,不過作為一位資深的歌唱表演藝術家對于音樂的狂熱絲毫沒有稍減,握著竇琰的手,一個勁地認為竇琰的這首新詩賦不但符合了戰國以來以悲為美的音樂理念,更是唱出了在場諸位常常回響祖輩們那個漏*點燃燒的歲月和年代的紈褲們心中的向望與惆悵。

    最終,這位喋喋不休的武陵侯硬是被一票紈褲給七手八腳,費了老鼻子勁才把這家伙從竇琰的身上給扯下來丟到了一邊,交給早就等候的曹府家丁侍候。嗯,竇琰也不由得揪著自己的衣襟擦了把冷汗,差點害怕自己的衣服讓這個酒瘋子撕了拿去當紀念品。

    同陳須這家伙也跳了上來,說什麼竇琰私藏大作,當罰酒三盞,不過看他那張又羨又妒的表情,竇琰很明白這家伙完全就是妒忌之心在作崇,分明就是想灌醉自己。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高度酒,可是這些久藏的佳釀的度數最少也得有二三十度,而竇琰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前來灌酒的紈褲,回到了自己的案前時,竇琰已經兩腿發軟,兩眼發直了。

    好不容易才找準了自己案幾的方向,艱難地掙扎著走到了案前,不過還沒等他坐下,就到了眼前出現了兩雙?又或者是四雙,嗯,經過了竇琰努力地辯認之後,確定應該是四只漂亮的,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竇芷和陳阿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了自己的眼前。還沒等竇琰問,竇芷已然迫不及待地問道。“哥,今天你唱的這個,我怎麼從來沒听過?”

    “是啊是啊,曲調非常的好听,詩很有味道,不過竇家哥哥你唱的不怎麼樣。”陳阿嬌也很用力地點了點頭腦袋,似乎想要憑此來增加說明力。

    “……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最後一句話是多余的?”雖然喝得頭昏腦漲,但至少智商還能保持的竇琰一臉黑線地瞪了這丫頭一眼,對于這個大眼蘿莉的好感瞬間就跌為了負值,漂亮是漂亮了,可就是這張嘴太過刁毒。

    “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竇芷很不滿意自己被忽視,拉著竇琰的手嗔道。

    “這個嘛,就是這些日子在府里養病,閑時所作。”竇琰想了想,嗯,除了記得一個首唱者是楊宏基,至于詞曲作者他還真記不住,所以,竇琰自然而然,理所當然地把這些功勞全推到了自個的身上。

    “想不到竇家哥哥這麼厲害。”陳阿嬌那雙漂亮的大眼楮里邊滿是崇拜地看著竇琰,興奮與欣賞讓她那張粉嫩嫩的小臉蛋都散發著光彩。嗯,充滿了對異性的傾慕與崇拜。

    而這個時候,已經喝得目光呆滯,需要曹壽扶持著才能歪歪斜斜地爬回案前的陳須沖竇琰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怪異無比的笑容。“賢弟,嘿嘿嘿,來,陪為兄再……”話音未落陳須突然一個獅子擺頭,很是英烈的架勢拿腦袋砸在案幾上的菜盤子里邊,四濺的湯汁讓所有人都石化當場……

    而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讓所有參與宴飲的人都不由得一愣,那一道道赤白色的雷電撕裂了夜空,在大漢朝的帝都長安城的上空穿梭著,時不時探向地面,驚得那花廳之中的燈火也搖搖欲墜。

    原本還想繼續在這里吃喝玩樂的諸位紈褲也都紛紛起身告辭,而竇琰也自然也起身向曹壽道別,就在這個時候,與竇琰擦身而過的酈皋冷笑著道︰“竇賢弟可得小心著點哦,省得又挨天雷了,哈哈哈……”

    “沒關系,反正雷又劈不死我,倒是酈兄你更要小心才是。”竇琰頭也不回地答道,惹來了一眾看熱鬧地紈褲的嬉笑聲。

    酈皋見嘴上討不著便宜,冷哼了一聲,拂袖直往廳外行去,不過腳步卻變慢了許多,看樣子這貨也很擔心一個天雷劈腦袋上。

    在那勁疾的狂風之中,目送著那輛載著像條死魚一樣的陳須和一臉依依惜別的大眼蘿莉的馬車從眼前向遠處行去。竇琰也在竇府下人的幫忙之下趴在了馬車里邊,而就在此時,竇芷突然大聲地叫嚷了起來︰“哥,快看那邊。你快看!”

    竇琰很是無力地撐起了身子,順著那竇芷手所指的方向望著過去,不由得一愣,遠處,那雷電的余光尚未散盡,而紅色的光暈已然隱現,呈越演越烈的趨勢。“不是吧?”竇琰的酒也不由得給驚醒了大半,先人的,自己該不會那麼烏鴉吧?難道今天晚上真有人讓雷給劈了不成?看那光亮,分明就該是雷電劈下來引發的大火。

    看樣子,這個時候挨雷劈的還真是不少,怪不得穿越小說的套路大多是挨雷劈,嗯,很符合歷史國情,竇琰在那搖晃的馬車上睡過去前如是想道。

    馬車緩緩而行,竇琰規規舉舉地坐在馬車之上,時不時抬眼掃一下那寬闊的街道,而老爹竇嬰就坐在他的身畔,今天,已然到了竇琰去拜謝那位在他重病期間,遣醫送藥的竇老太後的時間了。

    他的懷里邊揣著一個小檀木盒子,正是他準備要進獻給竇老太太的禮物,一面品質不錯的放大鏡。

    “琰兒,昨日你交給你娘親的那個……算盤,到底有什麼用?”竇嬰理著自己的三縷長須,抬眼望向身邊的竇琰笑問道。

    “父親,那是一種計算工具,比之算籌可是要好用得多了。”竇琰撓了撓頭皮笑道。“孩兒見娘親算帳算得甚是辛苦,那算籌實在是太過麻煩,這些日子孩兒閑著無聊,所以就想著怎麼才能讓娘親少勞累一些,所以……”

    “你能有這番心思,為父甚慰之。嗯,昨夜老夫回府之內,見得你娘親用此物演算,似乎確比那算籌來得簡便許多,不過琰兒,為什麼非要照那個叫什麼算法口訣?”竇嬰兩眼里邊精光賊亮無比。“琰兒,老夫雖然只略略一瞧,不過那算法口訣之深奧,連為父一時半會都鬧不明白,想來你也不可能短短數日之內,創作出算盤所用之口訣吧?”

    “父親果然英明神武。”竇琰翻了翻眼皮,看樣子老爹可真不像娘親那般好忽悠,不過,自己也不是沒有對付的手段。“其實具體這算盤和珠算口訣由何進入孩兒的頭腦里,孩兒實在是記不起來了,或許是過往之時,曾經翻到過的典籍里邊有過吧?”竇琰一副皺著眉頭思索狀。

    竇嬰巴嘰巴嘰眨了半天眼楮,愣是沒辦法從竇琰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異樣,下意識地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小聲地自言自語道︰“不會吧,府中之藏書,老夫雖然不敢說盡閱,不過,十之五六還是有的,怎麼就沒見過哪卷竹簡上有過此等記載?”

    “父親,孩兒可是您看著長大的,這樣的事,孩兒豈敢胡言亂語,雖然孩兒記不清是從哪卷竹簡上看來的,可是孩兒也還真沒本事憑空給整出算盤和珠算口訣吧?”竇琰保持著一臉的真誠。嗯,正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再說了,時空穿越這種事情在後世也只是在網絡小說里邊歪歪的居多,一般人誰敢跳出來說自己是穿越者,輕的被人鄙視,重的直接拉精神病院觀察治療。

    這個時代沒有精神病院,可是這個時代封建迷信想思更加地嚴重,誰知道會不會把自己這個自稱穿越者的妖孽給浸豬籠啥的,自己豈不憋屈死?

    “……也是。”思考了半天,看樣子老爹也覺得憑自己兒子的智商確實達不到那樣的高度,不再追究此事。竇琰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很慶幸老爹是位文學老青年,更慶幸自己家乃是書香世家,幾代人陸陸續續地收集之後,府中所藏的竹簡足足堆了整整數間房間,光是老爹專門用來讀書的那間書房里邊就至少貯藏了數千卷竹簡。那麼多的竹簡,還真不是輕松就能看光的。

    而這個時候,馬車終于停在了那長樂宮前,看著那高高的宮門,還有那宮門下頂盔貫甲的大漢朝士卒,讓竇琰心懷不由得有些激蕩起來,嗯,自己終于要見到大漢帝國如今最有權力的女性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AXE++

LV:6 爵士

追蹤
  • 3

    主題

  • 50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