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初漢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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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E++ 2011-7-14 11:24: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 77811
AXE++ 發表於 2011-7-16 12:46
本帖最後由 AXE++ 於 2011-7-16 12:51 編輯

第二十一章 忽悠技能熟能生巧

    老爹竇嬰乃是堂堂的长乐宫詹事,也就是所謂的長樂宮CEO,主管長樂宮一應事務,但他絕對不是那種含著歧義的總管什麼的。否則竇琰又是從哪來的?

    嗯,正因為老爹身為主管長樂宮事務的主管,所以,竇琰隨著老爹,暢通無阻地直接來到了那長樂宮主殿門外,竇琰已然能看到那殿內的場景。

    一個老頭抑揚頓錯的念著讓竇琰一頭霧水的文言文,一位坐于主案的老太太听得搖頭晃腦,殿內的宦官與宮女全都木頭木腦地化妝泥胎菩薩,而當竇琰父子出現在殿門外時,那位唾沫橫飛的老頭頓時住了口,把目光轉投向了這邊。

    這時候,站在老太太身後的近侍趕緊俯低了身子向那位老太太一陣嘀咕。老太太這才把頭轉向了這邊和聲道︰“原來是王孫來啦,快些進來吧,老身正在听黃生讀《老菜子》呢,呵呵……”

    “臣竇嬰攜犬子竇琰,見過太後。”老爹沖竇琰使了個眼色,大步入殿,行至了那竇老太太的案前數步之遙方才跪拜下去,竇琰也跟老爹似模似樣地拜下。

    听到了竇嬰的自報家門,那位原本臉上浮起了一絲暖暖笑意的竇太後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嗔意,還有那花白的眉頭也挑了起來,聲音平溫之中透著一股子嗔怪︰“來者可是我的佷兒竇王孫?”

    竇琰很明顯看到自己老爹方才那略顯得僵硬的嘴角下意識地扯了扯,干巴巴地答道“回太後,正是嬰。”

    “你啊……”竇太後嘆了口氣,臉上的嗔意卻沒有消減的意思︰“你這孩子,怎麼就老這麼木訥,你是我的佷兒,莫要成日里老把你那官餃在老身跟前掛在嘴邊,省得老身听得渾身不自在。”

    “豈敢,佷兒絕無此意。”听到了這話,竇嬰趕緊伏地答道。

    而竇琰就是個泥胎菩薩似地呆愣愣地看著自己老爹跟竇太後的一問一答,看架勢,這位竇老太後的確對自己的老爹很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老爹是不是每天上班都要跟竇老太後來上這麼一出。說實話,老太太還真沒說錯,竇琰也很清楚自己老爹是啥德性

    就在這個時候,竇太後把目標轉移向了看戲的竇琰,和言悅色地向著竇琰招手道︰“琰兒,過來,來讓老身好好的看一看你。”

    接到了老爹的目光示意,竇琰有些忐忑地步上了前去跪在了那案幾跟前。竇太後看樣子眼楮雖然不好,不過不至于連個人影都瞅不見,看到竇琰隔案跪坐,不由得嗔道︰“這孩子,怎麼跟你爹一般古板陳腐,怎麼還那麼多的虛禮,快到老身身邊來。”

    听到了老太太這話,老爹竇嬰不由得暗翻了個白眼,表情顯得很那啥,竇琰只能低應一聲,抬屁股來到了竇太後的身畔跪坐︰“琰見過太後。”

    “你喚我作什麼?”竇太後的眉頭一揚,語氣里邊透溢著一絲不悅。讓竇琰的心頭不由得一寒,沒來由地覺得仿佛有一股子巨大的壓力頂得自己險些喘不過氣來。

    “嗯?”竇琰抬起了頭,有些不明所以,至少竇琰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失禮之處,這位老太太自然該是竇太後。這麼稱呼沒錯啊?那這老太太發什麼火?

    竇琰下意識地偷瞄了一眼自家老爹,看到老爹那一臉古怪的表情,突然心靈至福,再次拜下︰“琰見過姑奶奶。”

    “誒,這才對嘛。”看得出來竇太後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稱呼,臉上的慈容又多了幾分,抬手虛扶了下竇琰。“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古板了,這可不行,往後啊,可別跟你爹似的,小小的孩兒就跟塊油鹽不進的石頭似的。”

    听到了這話,竇琰吭哧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不過好還這位老太太並沒有繼續指桑罵槐地捉弄自已老爹。

    很是平易近人地拉著竇琰的手,心疼地關心道︰“乖琰兒,來,讓姑奶奶好好瞧瞧,真是的,這麼個乖巧聰明的孩兒,怎麼會受這樣的苦,當時听到了這個消息,可把老身給急的……”一副噓寒問暖的架勢,倒是讓原本不太適應見國家主席老媽的竇琰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竇琰仔細而隱蔽地打量著跟前這位目前大漢朝最力最大的女性,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韶華已逝,但是仍舊顯得很是溫潤大氣,身上的衣袍雖然華麗,卻能看得出來漿洗得略略褪色,這種簡潔性子實在是讓人敬佩。

    而這位慈祥之中不失威儀的竇太後的眼神確實不太好使,看近處的東西都還要眯起眼楮似乎才能瞧得清楚,而且眼珠子有些微微地稍往外突起,這讓竇琰不由得聯想到了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名詞︰高度近視。

    自己有位才二十歲出頭,鼻梁上架著一副可以與啤酒瓶瓶底媲美的眼鏡的大學同學,只要摘下了眼鏡,看起人來都是這般的模樣。

    那位方才一直在噴吐著唾沫星子的老頭這個時候站起了身來向老太太告辭,之後朝自己老爹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大殿,老爹同樣也是愛理不理地點了點腦袋,看樣子,兩人似乎關系不怎麼樣。

    “王孫,你去忙吧,這里沒什麼事了,老身好久沒見琰兒了,可得好好地跟他聊聊。”竇老太太抬手揮了揮,老爹只能給竇琰打了個眼色,便告退出了殿門,留下竇琰跟老太太兩人在殿內。

    竇琰看到老爹已然閃出了殿外,便從那袖中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檀木盒子,打開之後將那用檀木為邊框以玉石為柄的放大鏡遞到了竇太後的手中︰“對了,孫兒這些日子在府中養病,得姑奶奶您老人家的關照,好得甚快,就想著該怎麼謝謝您的關心才對。這是孫兒的一份心意,還望著姑奶奶切莫嫌棄才好。”

    “你這孩子,可比你爹懂得心疼人多了。”竇老太太老拿竇嬰來拿反面教材,一面喜孜孜地接過了那只放大鏡擺在手里邊左右打量,這話說的竇琰相當無語,不過想想也是,自己老爹也實在是太耿直了點,連逗老太太歡心,拍老太太馬屁都不會,做人做到這樣的地步,實在是……

    幸好我來了。竇琰不由得為自己能夠穿越到這個時代及時地阻止了老爹繼續跟老太太頂牛而感到欣慰。

    “咦……這是。”竇太後似乎查覺到了什麼,很是吃驚的表情隔著那放大鏡看了自己的手上的掌紋一眼,然後拿起了方才那位老頭擺放在案頭上的竹簡,隔著那放大鏡一瞅,不由得一臉驚喜地低呼出聲︰“乖孫兒,這是什麼東西?老身居然能看得清這上面的字跡了。這……”

    “回姑奶奶,此物名放大鏡,可將細小之事物在眼中放大。”竇琰恭敬地答道。

    “真是想不到,老身這些日子就算是把這竹簡湊到跟前都看不太清楚了,沒想到,這玩意居然能有這等秒用。乖孫兒還真是孝順,怕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竇老太太就像是看到了一件愛不釋手的新奇玩具,一面把玩,一面嘖嘖稱奇不已,還可勁地夸竇琰懂事。

    “也沒什麼,孫兒也只是曾經在那家父所藏的書籍里邊曾經看到過關于此物的一些記載,想到了姑奶奶您的眼神不好,就試驗了一番,托您老人家的福,還真做出來了。”竇琰的嘴就像是裹了蜜糖似的,嗯,听得老太太嘴都快合不攏了。反正方才竇琰已經因為算盤的事情忽悠了一遍老爹,這會子再忽悠這位老太太就顯得輕車熟路了許多。

    反正竇琰也沒說清楚是哪本書,有本事自個翻去,不過想來老爹再怎麼的也不可能那麼蛋疼地去追根究底。

    不得不說,從開始進入殿內到現在,這位竇太後給竇琰的印象相當的不錯,沒有一點盛氣凌人和高高在上的架勢,倒真像是一位奶奶輩的親人。

    祖孫二人聊得相當愉快,看得出來,老太太得到了這個放大鏡很是高興,或者應該說有了這東西,老太太總算是不需要再讓人在自己的耳邊可勁地嘰嘰歪歪,至少能夠自己讀喜歡的書籍。

    而竇琰看到老人家興致頗高,干脆就教起了老太太一套眼保健操,雖然竇老太太不知道這套保健操對于眼楮有多大的作用,但還是笑眯眯地照著竇琰的指點努力地作著,一面在嘴里邊都快把竇琰夸得神童了。

    就在竇琰用後世的那些俏皮話逗得老太太合不攏嘴的當口,老爹竇琰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外,而且面色陰沉如鐵,步伐急促地直入殿中。

    “是王孫嗎?怎麼了,听你的腳步聲,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成?”竇老太太雖然眼不聰,但耳還真夠明的,單憑老爹的腳步聲就能分辨得出肯定有事,讓坐在一旁尚未出聲的竇琰佩服得五體投地。

    竇琰看到了老爹使過來的眼色,起身向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姑奶奶告辭。

    老太太握著竇琰的手,一個勁地叮囑竇琰有空一定要過來這里陪自己聊天,直到竇琰拍胸口保證之後,老太太才讓竇琰離開了大殿。

    不過,到了大殿外的竇琰並沒有遠離,就站在門外好奇地支愣起了耳朵,想听一听自己那位向來從容自若,很少感情外泄的老爹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消息告訴這位姑奶奶。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00
第二十二章 瞪我妹?我也瞪你妹!

    不過,老爹說出來的消息,實實在在是把竇琰給震撼了一把。“天火燔洛陽東宮大殿城室,宗室諸王進表言,此乃上天之警示。天子違逆孝道,意欲改高祖之命,毀大漢江山基石,惹怒上天……”

    透過那門隙,原本一臉溫婉慈祥的笑容的竇太後表情仍舊很詳和,但是,她那就似乎平靜的低笑聲卻猶如那令天下戰栗的驚雷一般,一股子讓人難以言喻的威勢讓即使是站在屋外的竇琰也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

    幸好這位老太太沒有繼續那麼笑下去,淡定從容的聲音透過了門扉傳入了竇琰的耳中。“怕是還不止這些吧?王孫,繼續說下去。”

    老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在殿內回蕩不已︰“諸侯請君斬御史大夫晃錯,廢《削藩策》,以敬上天之警示,安天下劉氏宗親之心,以固大江江山之社稷……”

    听到了這話,倚著門柱站立的竇琰也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陣心神搖曳。因為他知道,始于漢景帝三年初的七國之亂,已然將要拉開帷幕了,而自己,這位本該生活在未來的穿越者,終于有了一種被攪進了歷史的漩渦的暈旋感。

    離開了主殿竇嬰負手前行,眉宇之間那股子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卻讓走在他身畔的竇琰怎麼都覺得開心不起來。“父親,您還在想方才的消息?”

    “是啊,大漢如今怕是要多事了。”老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今春以來,天火頻發,諸位宗室親王,拿此作為借口,也並非沒有道理。”

    听到了這話,竇琰不由得暗暗撇嘴。“爹,這你也信?”雷電引發的大火,居然也能跟天下所犯的錯誤掛上勾,實在是令竇琰佩服古人,老天爺放個屁都能整點典故。

    “不信又能如何?如今天子行《削藩策》,諸位惶恐,一日數驚,正所謂困獸猶斗……嗯,琰兒你先回府吧,老夫還有公干在身,記住了,莫要在出門胡鬧才是,前日的事你娘親已然告之為父,為父可還沒找你算帳。”此時已來到了長樂宮宮門,竇嬰停下了腳步,伸手拉了拉竇琰的衣襟,板起了臉沉聲嗔道。

    “父親,那可怪孩兒不得,還不都是陳須那家伙害的。”竇琰小心地一抬眼,還好,老爹並沒有真生氣,趕緊解釋道。

    “哼,行了,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兒。”老爹竇嬰丟了一個白眼給自己的兒子,伸手像是趕蒼蠅一樣地攆人。竇琰只能悻悻地跳上了馬車,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無聊啊,生活難道就是在這樣的混吃等死之中渡過嗎?”竇琰斜倚在那屋檐底下曬著太陽,嘴里邊嚼著果脯,畢竟只是春天,還沒有啥新鮮水果上市,更沒有反季節水果,只能嚼點果脯和干果而已。

    旁邊,原本正在努力地練習著隸書的竇芷也不禁翻了個白眼。“哥,你既然無聊成這樣,干嘛不過來練習書法,父親可是說了,咱們竇氏一門可是書香世家,你可不能拿你那一手破字讓人給瞧了笑話。”

    “切,笑話我?喜歡笑就笑唄,反正我又不掉一塊肉。”竇琰很厚臉皮地繼續保持偏癱患者的姿勢,得意地揚了揚眉頭︰“有本事,讓他們也作一首名震長安的新詩賦來給哥我瞧一瞧。”嗯,這就是穿越者的優勢。

    自那夜的平陽侯府宴飲之後,竇琰原創的《滾滾大江東逝水》業已在長安轟傳,對于竇琰這位挨雷劈的竇家子的名聲也同樣隨著這首原創而聲名在外。

    嗯,以致于很多紈褲子弟的長輩在教訓自己的兒子不成器的時候,這些家伙確更有理由反駁,畢竟天底下能挨雷劈而不死的也就一個竇家子,能夠扛過這等磨難,出點小名很正常。

    嗯,至少帝都長安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頭老百姓都一致認為,渡過天劫而得不死的竇家子的確很神奇就是了。

    這讓老爹竇琰很是老懷大慰,畢竟竇琰現在的進步的的確確已經脫離了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低級趣味,知道依靠自己的墨寶,並且在自己的光輝引領之下演化出了隸書,並且還能創作出就連自己這才身負才名數十年的大漢名士都不得不撫掌而嘆的新格式詩賦。

    而竇老太太得到了竇琰所獻的那面放大鏡之後,嗯,第二天,竇琰就收到了老太太的回禮,整整兩大車的絲帛,兩大車的詩書典籍,據說都是孤本啥的,樂的老爹竇嬰幾乎是失態地趴在馬車上狂笑,嗯,很丟臉的表現,不過竇琰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而那位竇琰從未見過面的漢景帝不愧是孝順兒子,見到了老娘意思了,自己自然不好不意思意思,于是,下午時分,也送來了兩大車的絲帛之物,還有一些放到二十一世紀絕對屬于國寶級的飾品什麼的,另外還賞賜了十金。

    準確的說法就是十斤重的金子,竇琰在收到這一禮物的第一刻想到的不是謝主隆恩,而是死死地盯著那一坨,或者應該說那一堆擺在紅綢當中黃疲 粱位蔚慕 印br />
    前世的自己頂多也就是在那金店里邊見識過什麼叫做金玉滿堂,對于黃金這種不論是在古代還是後世都屬于是保值增值的貴重金屬而言,從功利主義至上的二十一世紀經濟社會穿越而來的竇琰,可以想象其吸引力有多大。

    遺憾的是那些金子不等竇琰用牙齒去試驗是否純金,就被一臉喜孜孜的娘親給收入了庫房,美其名曰竇琰還小,這大筆的財富還是由爹媽保管比較妥當,跟後世自己眼睜睜看著那押歲錢從自己的口袋里邊落進爹娘的兜里邊一般,嗯,很無奈,也很悲涼。

    而娘親也在收受了竇琰的賄賂,一把漂亮而又實用的算盤之後,對于兒子的看法也更上一層樓,原本只是寵愛,現在完全是寵溺,幾乎竇琰想在府里邊上房揭瓦都成,當然,首先竇琰自己有那個精氣神去搞這種莫明其妙的事情才成。

    而妹子竇芷,對于竇琰這位兄長已經由一開始的審視,到尊敬,乃至現在的崇拜。總之竇琰叫她追狗她絕不會去攆雞,當然,這位好奇心滿值的小蘿莉肯定會問個究竟,所以竇琰為了自己的耳根子作想,並沒有去試驗自己對這位小蘿莉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手好酸,要不咱們來玩斗地主吧?”竇芷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腕,湊到了竇琰的跟前,嗯,之所以讓竇芷能夠達到崇拜的狀態,不得不說,作為穿越者的竇琰為了討好自己的妹子,或者應該說是讓妹子幫忙,把自己那些丑不可見的毛筆字給篆抄下來,所以,不得不出手,整出了一大堆的小玩意讓妹子能高興,而撲克牌就屬于其中的極品。

    沒有硬紙板?沒關系,薄竹片還不是照樣可以,嗯,總之竇芷第一眼就喜歡了這種新奇的玩具,並且每一次跟竇琰玩斗地主的時候,出炸彈總是要運氣半天,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出炸彈似的。

    竇琰不由得一陣頭大,雖然自己也很喜歡斗地主,但問題是自己並不是很狂熱,再說了,現在可是自己雷打不動的午休時間,哪有閑功夫陪這丫頭。“還玩?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們至少已經玩了快兩個時辰了?要知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你也就是嘴上說得好听,有本事你自己來抄。”竇芷很是憤憤地沖竇琰瞪起了眼楮,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眼珠很大很亮似的。

    就在竇琰頭疼該用什麼理由來讓這個即將發彪的小丫頭安靜下來的當口,卻有家丁來報,前幾天玩獅子擺頭睡在了魚羹里的陳兄台攜妹來訪。

    “兄長親自登門,小弟有失遠迎,罪過罪過。”竇琰看著跟前神彩奕奕,一身得體漢服,文質彬彬的陳須,的確很難跟那天晚上的酒瘋子形象聯系起來,看樣子人都是有兩面性的,這話還真沒說錯。

    “呵呵,你我兄弟,不必虛禮。”陳須很是瀟灑地一擺長袖,扶住了竇琰的胳膊,轉臉沖那竇芷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芷妹這些日子可好?”

    正跟那陳阿嬌牽著手兒嘰嘰喳喳地竇芷回眸一笑。“當然好了。”

    “哦,那就好,就好。”陳須這家伙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竇芷窈窕的背影,嘴里邊冒出一長串的廢話,看得竇琰惡膽從邊伸,恨不得一腳把這個膽敢偷睽自己妹子背影的色狼給踹那路邊的池塘里。

    怒了,你瞪我妹,我也瞪你妹。竇琰還著報復的心理,仔細地打量起了陳阿嬌的背影,不得不說兩個如花似玉的小蘿莉雖然還不能完全地展現出應有的女性魅惑力,但是那一步一妖嬈的小身板已然能讓人感覺得到,小蘿莉們還是有些小身段的。

    “賢弟在瞧甚子?”竇琰正在比較兩位蘿莉那個更有女性魅力發展前景的當口,旁邊,一張令人生厭的猥瑣嘴臉出現在了竇琰的眼前,靠!……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00
本帖最後由 AXE++ 於 2011-7-16 13:02 編輯

第二十三章 游園之日

    “不知兄台方才在瞧甚子?”竇琰同樣不甘示弱地回道,陳須一副壞坯子的笑容,還拿手指頭沖竇琰點了點,然後一臉很知己很朋友的表情拉著竇琰朝前而去。“賢弟果然與為兄乃同道中人也,哈哈哈……”

    很欠抽的笑容,很欠抽的表情,問題是竇琰實在不好意思大白天的大庭廣眾之下抽自己的鐵哥們一頓,只得悻悻地放過這貨。

    來到了竇琰的小院子,這個時候,竇芷已然開始得意地沖那陳阿嬌擺顯起了那新奇好玩的撲克牌,引得那大眼蘿莉一臉又羨又嫉的表情。“是你哥做的?”

    “當然!”竇芷很驕傲地將下巴抬的很高。手翹成了漂亮的蘭花指,麻利地碼著那案幾上的竹牌,眉飛色舞的傲嬌蘿莉,配著那雙穿花繞蝶般的縴嫩素手,看得陳須這家伙差點滴出了口水,嘴里邊還嘖嘖不停,典型的豬哥紈褲嘴臉。

    “喂喂,兄台,我覺得你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作為兄長,保護妹子乃是發自天性的竇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哪怕是再多忍受一秒,都很有可能把自己的臭鞋給扔這家伙的臉上。

    “賢弟喚我何事?”陳須轉過了臉來,不過表情很是迷茫,看樣子根本就沒听清竇琰在說什麼。哽的竇琰狂翻半天白眼,就覺得自己一拳擊在了空處,難受勁就別提了。

    “不知兄長今日到訪,所謂何事?”竇琰干脆擺明車馬,跟陳須這種人繞彎子等于是損傷自己的腦細胞,正所謂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竇琰可沒那閑功夫去干。

    “哎呀,賢弟不提我還險些忘了,今日乃是游園之期,不僅僅陛下要前往,還有諸位王子公主皆盡同去,我母親已然攜我二弟先行而去,而為兄此來,正是想邀約賢弟與令妹同往一游,如何?”

    “好啊好啊,哥,我們也去好不好,都在府里邊呆了好些日子了,憋的難受。”竇芷不由得眼前一亮,顧不得給陳阿嬌解說那斗地主的打法,轉過了臉來滿是期待地望向竇琰。

    “天子呆的地方,咱們也能去?”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舒服點後,竇琰看了陳須一眼道。

    “那是自然,諸位公侯子女,皆可往之,賢弟莫非不知道?咱們之中,可有好些弟兄,就是在此等日子,遇上了心儀之人呢,嘿嘿嘿……”陳須雖然長得帥,可問題就是笑起來顯得很猥瑣,配上那雙桃花眼,怎麼看都像個流氓兼花花公子。

    “哦?”竇琰眼珠子一轉,不得不說,自穿越到了漢朝也有近月的時間了,而自己的交際面的確夠了窄的,真正認識的人除了家人之外,怕也就是跟前這對陳氏兄妹還有那天平陽侯府宴飲時印象較為深刻的幾個紈褲,至于異性,說真的,還真沒見到過一個跟自己年齡相仿,志趣相投的妞。

    “哥,你放心吧,娘親肯定會同意的。”竇芷還生怕兄長不同意,趕緊又加上了一筆籌碼。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玩唄,反正自己呆在家里邊也快呆得蛋疼了。既然妹子打了包票老娘不會阻攔,那還有啥說的。

    上了馬車,準確的說法是上了堂邑侯府的超大豪華車駕往目的地駛去的當口,竇芷提出了斗地主,很快就獲得了陳阿嬌的雙手響應。很快,原本安靜的車廂里邊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只不過歡樂的是竇芷這小妮子居多,而竇琰這位堂堂的斗地主原創者居然跟陳阿嬌一樣地點背,兩人讓竇芷這位小地主婆給殺得汗流浹背。

    “先人的,老天爺你到底是不是在坑我?莫非你丫的看我是穿越者不順眼不成?”看著手中那無花果一樣的牌(也就是沒一J更沒有A、第五次摸到這樣的濫牌了,總共才打了不到十把,就有五成的機會讓妹子剃自己光頭,這種憋屈的滋味,實在是難以想象。

    “哈哈哈哈……”竇芷這個嬌小的蘿莉居然發出了如此夸張的笑聲,竇琰看了對面的陳阿嬌一眼,看樣子陳阿嬌的牌面也跟自己比起來好不了多少。

    “我說賢弟,你怎麼老讓你妹?”陳須這位一直在旁邊參觀的兄台終于忍不住了。

    “讓你妹喲,你以為我想讓啊?”竇琰無語地白了這貨一眼,呆若木雞地看著竇芷先甩下三個J帶兩個五,陳阿嬌三個K帶兩個九打掉,但是,沒錯,竇芷這丫頭深吸了一口氣,抽出了四張牌,得意地嬌笑了兩聲︰“炸彈!”

    “我就知道……”竇琰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楮,看樣子,自己又完了。

    “又輸了,怎麼老你一個人贏。真沒勁,竇家哥哥也是,半天連一張牌都不出。”陳阿嬌這位大眼蘿莉輸急眼了居然遷怒到了竇琰的身上。

    “你這丫頭,你有本事也摸這樣的牌,我看你能出不能出。”怒了,竇琰很是憤憤地將牌扔下,陳阿嬌那雙原本就很大的眼楮瞪得快比上了銅鈴。“不是吧,竇家哥哥,想不到你的手氣這麼差,還沒我的好。”

    “……”這話更是把竇琰給哽的差點吐血三升,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太過直白的小蘿莉,不就是運氣差點,咋了,能夠雷劈而不死,這已經是好到爆了的運氣,一次性都支付光了,現如今運氣差點自然正常。

    這個時候,厚顏無恥的陳須抓住了機會,一屁股把竇琰擠到了一邊,美其名曰替兄弟報仇血恨,可看這家伙那張嘴臉,怎麼都覺得他是刻意地尋找機會去接近自己的妹子。

    “哎呀,想不到我的牌居然這麼好,居然有這……這是什麼來著?”陳須這家伙分明就是不想贏,看了N久的牌怎麼可能連牌也認不全,再說了,你要問也該問我這個撲克牌原創者才對,怎麼去問身為你們的戰斗對象,作為地主婆的竇芷。

    嗯,這下別說是竇琰了,就算是陳阿嬌也看出了自己老哥的險惡用心。“哥,你耍無賴!”

    “哪有,為兄實在是第一次打,難免不太熟悉這些牌嘛,好啦好啦,我這就出牌,芷妹你出的是幾?哎呀,我還真能要得起……”看著輸得一臉眉飛色舞的陳須,還有輸得眼冒綠光的大眼蘿莉,再看看自己那位贏得嬌笑連連,魅力倍增的妹子。悻悻地蹲在一旁的點背者竇琰只能連連搖首不已。

    一片面積不小的湖泊瓖嵌在一片綠色與亭台樓閣之中,湖面上碧波輕輕蕩漾,那春日的和風,將那翠碧色的湖面上犁出了一道道交叉猶如細鱗一樣的美麗紋紅,湖岸邊盡是冒出了漱漱新芽的綠柳,天際,白雲悠然地點綴在那如洗的碧空之上,暖得讓人庸懶的太陽,在那白雲間肆意地放射著熱力,仿佛想要在一瞬間,將整個大地都回歸它灼熱的懷抱。

    那些造型別致而古雅的亭台樓閣,被那些已經染上了綠色的植物掩映著,忽隱忽現,這等美景,著實讓竇琰也覺得心情暢快了起來,不遠處的幾幢由廊相連的亭台周圍,有著數十位剽形大漢散布在周圍,還有一些宮女宦官穿梭其間,還有好些小家伙在周圍快跑著,喧鬧之聲不絕于耳。

    時不時會有一些也在湖畔周圍游蕩的勛貴子弟結伴向著那里行去,不過不大會的功夫就會離開,看樣子,該是去拜見那位如今大漢朝的君王漢景帝。

    站在竇琰身邊的陳季須倒是很熱情地給竇氏兄妹介紹著那些來來往往的勛貴子弟,听得竇琰連連咋舌,大初立國所封的勛貴子弟怕是今日來了泰半。

    “走吧,咱們也過去見過陛下,我娘親他們說不定也等急了。”陳季須拍了拍瞪著眼珠子,希望能看清楚那位自己很心儀的漢初名相蕭何的孫子到底長啥樣的竇琰,示意該去參見那位大漢帝國的天子了。

    “兄長你們去吧,我與小妹在這里閑逛等你便是。”竇琰伸手撓了撓頭皮,掃了一眼身邊的妹子,陳季須兄妹去見漢景帝這倒是很正常,可自己算是哪根蔥?一個遠房外戚罷了,要不是陳季須帶自己來踏春,說不定自己兄妹怕是連這一帶都進不來。總之,竇琰對那位跟自己老爹不太對盤,而且向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漢景帝可沒什麼好感,見他干嗎?

    陳季須還待再勸,卻見竇琰異常堅決,只得叮囑竇琰兄妹一番之後,攜阿嬌一同往那被諸多衛士拱衛的亭台建築群行去。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05
本帖最後由 AXE++ 於 2011-7-16 13:06 編輯

第二十五章 名聲在外的竇家子

    “喂喂,美女我說你怎麼能這芊I”竇琰忍不住怒了。“這亭子可是我們兄妹二人先到的,你們一句話不說全擠進來倒也罷了,可你也不能拿我的衣服來撒氣吧?”自己今天剛剛換的衣服前襟上多了兩個漆黑小巧的腳步,不用說,除了那位明眸少女之外,其他幾位侍女樣的成熟御姐應該沒有這麼小的金蓮腳。

    “大膽!你好大的膽子!”一位面白無須,一身宦官打扮的死太監翹起了蘭花指指向了竇琰。

    “住口,不得無禮,這位公子,小女子一時心急,還望公子莫怪才是。”那位拿三寸金蓮在竇琰的衣服前襟上蓋了兩個黑呼呼的印章的妙齡少女流轉的眼波落在了竇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不過神情之間那種天生的高貴與從容讓人覺得她這種近乎于打招呼似的道歉很理所當然一般。嗯,跟陳阿嬌那個傲嬌的小蘿莉的氣質很相仿,指不定又是某某公侯的貴女。

    不得不說這位妙齡少女長的也很不賴,黑油油長發束于腦後,粉艷艷紅暈襯得那明眸皓齒更加的醒目,高挑挺拔的身材,雖然還沒有完全地發育成熟達到魔鬼級別,不過,那特別挺翹的臀部還是讓竇琰想到了一個形容詞,電臀小馬達。

    這位少女身後的那些侍女,還包括方才沖竇琰翹蘭花指的死太監全都表情憤憤地瞪著竇琰,仿佛那位少女沖竇琰道歉,是那麼的不應該,或者說他們覺得自己的小主子根本用不著向竇琰道歉才對。

    一向低調做人,低調做事的竇琰也懶得跟這些家伙置氣,悻悻地抖了抖自己的前襟,拉了拉自己的妹子又往里挪了挪,也算是作出了退讓的姿態,給這一群人留出了空間。

    “姐姐,你干嘛給那人道歉?”就在這個時候,被這位妙齡少女的手牽著的小男孩突然開了口,小家伙頂多也就是四五歲的模樣,膚色有些黑,不過小身板敦實得可以,給人一種虎頭虎腦的感覺。

    不過就是嘴里邊說出來的話讓人怎麼听著都覺得不順耳,至少竇琰就覺得很不順耳,伸手拍了拍自己那想要反唇相譏的妹子,竇琰搖了搖頭,小屁孩一個,想來肯定也是家里邊的人寵習慣了,咱可沒功夫學習幼兒園阿姨替人抽這小混蛋屁股鞭子。

    “弟弟,怎麼說話的?對不起了,我阿弟平日里有些嬌縱,還望這位公子勿怪才是。”那位妙齡少女輕輕地拍了拍這位敦實的小男孩的手,轉臉過來淡淡一笑道。

    “無妨,童言無忌嘛。”嗯,好歹對方也是個漂亮妞,竇琰自然是不可能濕態的。

    她這話倒是博得了竇芷的好感,而竇芷還特地挪了挪位置招手道︰“這位姐姐,也坐過來一些吧,這雨看樣子一時三會怕是停不下來的。”

    “那好,那可就多謝妹妹了。來,至弟你也坐下來吧,跑了這麼遠,這會子這麼大的雨,母親怕是也著急了。”這位妙齡少女抬頭望著那亭外的風雨,不由得微皺了下眉頭。

    嗯,閑得無聊的竇琰自然不會放過近距離觀察每一個異性的機會,從側面望過去,這位少女的確很耐看,那長長的黑睫微微顫動著,下巴的線條尖俏又不失圓潤,而且眼神顯得相當的妖嬈與精明,配上她那張白里透紅的瓜子臉,讓竇琰想到了二十一世紀一位聞名全國的影視狐狸精不得不說,這位公主至少在氣質上頗為相似。

    而這個時候,一道白得透紫的雷電突然從那天空的雲層之中蜿蜒而下,擊中了距離亭子不過三十余丈的一棵參天大樹,所有人的眼中陡然閃過了一道火光,不過很快又被那疾奮的暴雨所澆滅。

    驚得那些侍女嘰啦鬼叫,那黑臉的小屁孩也嚇得躲進了自己姐姐的懷里。“姐姐,雷,好大的雷。”

    “別怕別怕,姐姐在這呢。”雖然俏臉也嚇得花容失色,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地撫拍著自己弟弟的後背,溫言勸慰道。

    “嘶……”正在感慨這對姐弟情深的竇琰突然覺得自己的胳膊一緊,就好象有一把鐵鉗差點要把自己的胳膊肘給擰斷一般,一扭臉,可憐的妹子也被嚇得同樣是面無人色,雙手緊緊地拽著竇琰的胳膊,哪還有半分方才開解竇琰時的輕松。“哥,這天雷該不會劈到咱們這兒吧?”

    “怎麼可能,咱們左右前後皆有參天古樹,天雷要劈下來,也只會去劈那些大樹,決計不會劈到咱們的腦袋上的,妹子你就安心吧。”竇琰雖然心里邊像是揣了小鼓似的,可是表面至少表現地很高大全,拍了拍妹妹那指尖發白的小手笑道。

    “真的?哥哥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竇芷小臉依舊慘白,不過原本緊緊抱著竇琰胳膊的手倒是稍稍松開了些。而那位敦實的小正太也把臉轉了過來,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也瞅向了這邊,目光里邊也充滿了疑問。

    “我可是你哥,我怎麼可能騙你,畢竟對于防雷我還是有一些經驗的。”竇琰翻了個白眼,很是認真地道。

    竇芷歪著腦袋想了想,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也對,畢竟哥哥你挨了雷劈都還活得好好的,自然是有經驗了。”

    “……”竇琰听到這話,原本露出來的安慰笑容瞬間僵化在了臉上,所有的目光猶如一道道八卦的金芒,全落到了竇琰的臉龐上。

    竇琰艱難地轉過了脖子,看著妹妹那雙水汪汪,黑白分明,充滿了純真的雙眼,一股子騰騰騰竄起來的邪火突突突地只剩下了寥寥的余煙,一陣無力地倒著那這柱子猛翻白眼,好歹是我妹子,難道不揭哥哥的短你就活不下去不成?

    “這位公子,您莫非是那竇詹事之子竇琰?”那位妙齒少女也同樣把目光落在了竇琰的身上,略有些遲疑地問道。

    “長安城里邊挨了雷劈還能活蹦亂跳的,好象大慨也就我一個沒別人了吧?”竇琰有氣無力地道。而那些侍女,包括那名宦官全都呲牙咧嘴的,渾然忘記了那在亭開穿梭的雷電,這讓竇琰不由得更加的郁悶,看樣子漢朝人對于八卦的興趣甚至是超越了生命安危的關注。

    “啊?”少女縴手低掩在了唇前,那猶如煙雨般清i乃 銼咄干涑雋艘壞賴  墓獠省0 尾嘔腥壞氐潰骸澳憔褪悄歉鑾靶┤兆釉諂窖艉罡 繅弊 雋恕豆齬齟蠼 紡鞘茲緗翊  駁鳥技易玉肩俊br />
    “沒錯,這就是我哥竇琰。”旁邊,听到了自家兄長名聲在外的竇芷很是驕傲地大聲答道。而原本那一雙雙充滿了八卦金光的眼里,又多了些許其他的東西……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07
第二十六章 隸書體漢字︰八卦

    “久聞竇公子大名,真沒想到,居然會在此地遇上竇公子,實在是信陽的福份。”漂亮妞就是會說話,一雙煙波一般的水眸里邊透著絲絲的訝異。

    這話絕對是敷衍,至少竇琰覺得這妞不誠實,指不定這叫信陽的妞還以為自己是扯老爹的虎皮來當大旗。竇琰也只是咧嘴干笑了聲。“不敢當小娘子之贊,對了,還未請教小娘子……”不對勁,怎麼一個二個瞅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二百五似的?

    咋了?老子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彬彬君子見了美女自然是要保持紳士風度,問個名有啥,瞪我?竇琰立即以凌厲的眼神回敬,嗯,效果很好,至少那些家伙全都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包括那名死太監,當然,如果那死太監有勇氣跟自己對視的話,那竇琰寧肯自己退讓,也絕對不願意跟死太監眉目傳……嗯,甭管是傳啥子,咱身體健全,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熱血青年都不會干。

    “你居然不知道我姐姐是誰?!”剛剛脫離嬰幼兒期,即將發育成為正太的小屁孩子瞪大了眼楮珠子,一副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咧得跟看扁桃體發炎的幼生期河馬似地。

    咋了?你姐又不是國寶熊貓,憑什麼要人人都知道?雖然你姐很漂亮,嗯,身材也很給力,但是總不會因此而艷名遠播吧?嗯,才多大點的妞,真要艷名遠播,豈不成了小破鞋了?當然,這種有損自己正人君子形象的話竇琰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這位自稱信陽的少女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向著竇琰微微頷首︰“信陽薄名,公子這等人,又豈會知曉,不過說來,信陽還真有一事想詢。”

    “問吧,還真沒什麼能難得住我哥的。”竇芷給竇琰的感覺怎麼看都像是那正在賣瓜的王婆,呃,這形容似乎有些不給力,自己妹子要是王婆,那自己豈不成那瓜了?

    “妹子莫要胡說,這位小,小娘子莫怪,我妹妹平時就喜歡跟人開玩笑。”竇琰覺得自己的腦門子都開始冒虛汗了,上次因為《易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嗯,很是心有余悸。

    竇芷還欲開言,卻看到了竇琰那眼中閃過的警告的目光,這位傲嬌的小蘿莉撇了撇嘴,很是悻悻地歪開了腦袋,看樣子,又跟竇琰置氣了,這丫頭。

    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的信陽不由得嘴角微彎,旋及忍住,美目漣漣地落在了竇琰的身上。“信陽確實想向竇公子請教,公子因何而能作出此等佳賦?”

    竇琰听到了這話,眉頭不由得下意識地挑了起來。明白了,跟前這個電臀美少女分明也不相信那首詩賦是竇琰的原創,只不過這小妮子說話很有水平,問的也相當地藝術性,自己真要吱吱唔唔答不上來,嗯,等于就是承認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這首如今名傳長安的名曲的原創作者。

    亭外的風雨之聲漸漸地止歇,春雨涼爽,卻澆不熄這些人心頭的熊熊八卦之火,包括這位很精明的信陽,竇琰分明能看到她眼底那燃燒的火焰緩緩地組成了兩個隸書體漢字︰八卦。

    “莫非竇公子有什麼難言的苦衷,若是不能想告的話,信陽……”換著信陽的少女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一股子譏諷味兒漸漸地從她的嘴角向眼底蔓延,原來溫潤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倒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只不過是一首即興之作罷了。”竇琰淡淡地掃了這妮子一眼,對于這種太過精明,刻意作出一副平易近人模樣,實則骨子里邊透出一股高高在上味道的異性,再漂亮竇琰也沒興趣。“拙作不過是一首詞,哪里是什麼佳賦,呵呵,見笑了,妹子,雨都要停了,咱們快走吧。”

    站起身來,拉起了一臉訝然的竇芷,竇琰就這麼悠然地出了小亭,此時,雨已然盡歇,遠處的雲隙,透著一絲絲的陽光,清新的空氣,受到了雨水的滋潤之後的山野更加的蔥翠。

    “哎,你大膽!你……”剛開始也這麼嘰歪了一句的死太監話到半截又給咽了回去,信陽收回了阻止那太監脫口而出的話,目光里邊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著竇琰那施施然遠去的背影……

    “大姐,你怎麼了?”黑臉小正太沖信陽問道。

    “沒什麼,不過,這竇家子似乎真的與那傳聞中的竇家子不一樣。”信陽的嘴角微彎,卻說出一串令智商未發育完全的小正太一頭霧水的話。

    “哥,那首詩賦,哦,那首詞分明就是您自己所作,干嘛不向那位姐姐解釋清楚?”離開了小亭的竇芷仍舊一臉的憤忿,似乎為自己的兄長居然不知道自吹自擂而感到不滿。

    “好妹子,你覺得哥哥我是那種逢人見面就自吹自擂自己有多了不起,有多那啥的膚淺之人嗎?”竇琰負手而立,此刻地面雖然有些泥濘,不過習習的和風讓竇琰的衣袂飄飛起來,倒把他原本就挺拔的身姿襯顯得更加的英偉,當然是指配合著那刻意露出來的表情而言。就是春哥的霸氣,曾哥的才華,鳳姐的自信。呸呸……以上三位只是借喻,總之一句話,充滿了成功男性的魅力與張揚。

    “呃……”竇芷沒有想到從自己兄長的嘴里居然會冒出這麼一句極富哲理性的話。而且看兄長的表情,似乎方才那位漂亮姐姐的問題並沒有困擾自己的兄長。

    “哼,行了,就當是小妹自已自作多情算了。”竇芷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爽。

    “呵呵,小妹怎麼能這麼說,其實妹子你能夠這麼高看為兄,說來為兄還是相當的高興的,正所謂兄妹齊心,齊利斷金嘛。”竇琰可不想為了這點破事影響兄妹感情,連續幾套馬屁組合拳甩過去,頓時讓這位天直爛漫的小姑娘轉嗔為喜。

    兄妹二人離開了小亭照著原路往回走了一小會,就見那陳氏兄妹已然站在了方才道別的地方,正在焦急地左顧右盼,見得那竇琰攜妹而來,不由得松了口氣,直沖竇琰揮手。“賢弟著實讓我好找,方才我還想著那麼大的雨,也不知道賢弟有沒有僻處呢。”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09
第二十七章 信陽,平陽……

    “多謝兄台關心了,我與舍妹上那邊亭子僻雨去了。怎麼,兄台已然拜見了陛下?”竇琰沖陳須笑道。

    “是啊,為兄已然去拜見了家母與陛下,對了方才陛下跟我娘親都還提到你呢,說你前些日子獻給太後的那個鏡子,讓太後她老人家很是開心,在陛下和我娘親的跟前都夸了你好幾次。”

    “哥,那叫放大鏡,不是什麼鏡子。”陳阿嬌立即糾正了陳須的錯誤,哽的陳須狂翻白眼。而這個時候竇芷拉住了陳阿嬌,很是活靈活現地擺顯起了方才見到一個天雷劈在近前的場面,听得陳阿嬌這個大眼蘿莉半天合不攏嘴,驚訝連連。

    陳須也不由得搖頭嘆道︰“是啊……至今春起,這天雷也不知道損了多少人命,前些日子洛陽那邊就死了十好幾人。”

    竇琰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自己在後世通訊那麼發達的年代,也很少听聞有人讓雷給劈得外焦里嫩,當然,自己屬于例外,畢竟農村能有幾家幾戶安避雷針,避雷器,僻雷網什麼的,嗯?避雷針?!竇琰不由得眼前一亮。“對啊,避雷針,我怎麼開始沒想到這玩意。”

    “避雷針?賢弟所指何物,莫非是能避天雷之厄的寶物不成?”陳須兩眼頓時金光大放,就像是乞丐看到了兩斤重的肉骨頭,目光貪婪到令人發指。看架勢,這貨正在意淫自己捏著一根繡花針洋洋得意地站在瓢潑大雨之下的山峰之巔,很跳騷地可勁沖那壓得很低的雲頂叫囂︰“來呀,來劈我阿,有本事就來劈我啊……”

    “賢弟,賢弟?……”陳須看著竇琰呆呆地沖自己犯傻,不由得暗暗搖了搖腦袋,看樣子,挨了天雷還是有後遺癥的。

    “兄台,小弟听到了,這個避雷針非是什麼寶物,而只是一種可以用于各種建築物上,使得我大漢的民宅宮殿不再受那天雷之厄的一種機關之術罷了。”竇琰斟字酌句地道。

    “賢弟你莫不是唬我吧?天底下哪有這等奇物?”陳須一副你把老哥我當二百五的表情和眼神。

    “我說兄台,小弟是何等樣人莫非你還不清楚?那種信口開河,胡言亂語的非君子所為,小弟自然是不屑去做的。”竇琰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聲以增加說服力,當然,更大的說服力來自于身邊的竇芷,這位喜歡賣瓜的小蘿莉。

    “我哥說的肯定不會錯,方才我哥就說過我們肯定不會挨雷劈,果然那天雷只在周圍肆虐,根本不傷我們分毫。”竇芷的這話,讓陳須看向竇芷的眼神又多了幾許敬畏。“賢弟啊,你妹說的是真的?”

    “兄台,拜托你現在咱們出來是游園踏春的好不好,別老扯著我站在路上問這種問題行不行?”竇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今天中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讓陳須這貨給拖出來踏春,這會子還扯著自己嘰嘰歪歪個不停,莫非這家伙嫉妒自己比他帥,想把自己餓得不成*人形以襯顯他的風度不成?

    “呵呵,是為兄大意了,走,為兄帶你去個好去處,賢弟不知,曹壽等人早已到了,如今正在那邊擺宴賞景。我等若是不去招呼一聲,就顯得太失禮了。”陳須看到了竇琰的動作,打了個哈哈,看著竇琰的手就走,看樣子很明白自己的賢弟是為何而郁悶。

    “不是吧?”竇琰不由得咧開了嘴。“天子在此,平陽世子居然還在此宴飲?”

    “這有何不可,諸侯子弟來此游園,常常一來就是一日,若是連些吃食都不備下,餓著肚子吟賦斗樂,豈不失了體統?”陳須笑道,當先引路而去。

    而竇琰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沖那邊天子所在的地方望去,卻又見到了方才那位少女牽著那黑膚小正太的靚影旁若無人的直往那處而去,竇琰亦不由得一愣,不過一想到陳須兄妹這樣的勛貴子弟也去拜見天子,也便釋然。

    沿著湖畔而行,在湖的另一頭,那山林掩映之間露出的台閣里人影綽綽。不過可能是遠處有天子在的原因,所以台閣之內的勛貴子弟們喝酒談笑都稍顯節制,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里喝醉了撒酒瘋,萬一裸泳裸奔啥的讓天子看到,誰知道天子會不會尋個由頭讓這票吃老本的紈褲子弟變成平頭老百姓。

    嗯,作為東主的曹壽不愧是大漢的萬戶侯,家里邊錢多,反正今天又是這貨請客,大魚大肉,美酒佳釀,甚至連樂女和侍候的下人都拉來了一大票,並且已然在這間台閣上布置下了羅帳,風屏,以及許多竇琰叫不出名字的裝飾品,將這空曠的台閣布置得猶如一間繁華的廳堂,這等奢侈程度需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光是想想就令竇琰暗暗咋舌不已,這貨的確也夠敗家的。

    至少竇琰不認為自己會為了在外邊請客布置成這樣,畢竟是野游,就該席地而坐,整起燒烤架子,擺著一箱啤酒,呼朋喚友這才痛快,哪像現在,布置的跟個國賓晚宴似的。

    除了曹壽、蕭嘉這二位印象較深的紈褲之外,那日宴飲的參與人士今天也來了不少,至少竇琰就瞅見了另一個熟人,曲周侯世子酈皋,這位跟竇琰有過節的紈褲此刻正跟身邊的同伴吹牛打屁,指著自己腰上的環佩,唾沫橫飛的表示自己前兩天又一擲千金,購得幾件寶物雲雲,嗯,正在擺顯自己的富有。

    曹壽仍舊相當的熱情,看樣子這家伙還真屬于那種只談感情不談錢的高雅人士,不過想想也是,在他們這樣根本不缺錢花的勛貴子弟眼里邊,錢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而蕭嘉同樣很熱情,甚至他的熱情超過了曹壽,第一眼看到了竇琰起,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就一直沒離開過竇琰,盯得竇琰渾身不自在,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我說兄台,那位武陵侯怎麼老盯著我?眼神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得很。”竇琰沖那坐于身畔的陳須低聲相詢道。

    陳須竊笑道︰“誰讓賢弟你詩賦之才過人,伯玉(蕭嘉的字)兄,別的不感興趣,卻對于詩賦之偏愛,長安人人皆知。至那日宴飲之後,伯玉兄可是對賢弟的那首《滾滾大江》推崇倍至啊,今日巧遇賢弟,想必是伯玉兄與賢弟多多結交吧……”

    竇琰正跟陳須一面對付著那案幾上的酒食,有一搭沒一搭地胡扯瞎吹,而坐在一旁的竇芷與陳阿嬌此刻已經跟好些同來踏春的女性擠在了一堆,伴隨著那些少女脆瑩瑩的議論聲,竇芷很是得意地向在場的諸女介紹起了自己兄長最新的發明創作︰紙牌。

    美食佐以佳釀,美景佐以酒食,如此賞景,倒也是一番美事,況且那邊那些漂亮的妹子們在那巧笑嫣然,的確很是賞心悅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竇琰看到了那台閣臨湖的那個方向,一行人正向著這邊行來,而打頭的,恰恰就是那位叫信陽的少女。

    “咦……她也來了?!”陳須有些吃驚地站起了身來。

    “兄台,你認識這個女人?”竇琰轉過臉來向陳須問道。

    “自然認得,這位就是天子的寵姬王美人的長女,信陽公主。”陳須轉過了頭來端起了酒猛灌了一口道。

    “啥?!”听到了這話,竇琰差點憋出了雞仔聲,先人的,玩人也不帶這樣忽悠的吧。

    “我說兄台,我記得王美人的長女應該是平陽公主才對吧?”竇琰一臉黑線地捅了捅陳須。

    “你說什麼?”陳須的表情就像是竇琰的手指頭通了高壓電一般,原本帥哥嘴臉瞬間扭曲變形。“平陽公主?我說賢弟你莫不是燒糊涂了吧?”

    “莫非歷史書,呃,我的意思是說我說錯了?”竇琰一頭霧水地反瞪著這位表情扭曲得如同在便泌的兄台。

    “……信陽乃是我們這位公主的封號,如果她嫁給了曹壽那小子,唔……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說如果她嫁給了曹壽那小子,那麼,她的封號就會變成平陽,而不再是信陽,明白了嗎?我的好賢弟。”翻了半天的白眼,陳須悻悻地向竇琰解釋道。

    幸好兩人來得最遲,坐的最近門口,離其他人較遠,所以兩人之間的交談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在意。

    或者應該說那些家伙會直接無視,因為這些紈褲此刻已然全都站起了身來,眼神直勾勾地瞅著那位在侍女的簇擁之下款款步上了台階的妖嬈美麗的信陽公主身上。

    一群禽獸!竇琰忍不住暗暗鄙視這群漢朝流氓,不過同樣擁有著一顆愛美之心的正義穿越青年竇琰在鄙視其他人之余,眼神同樣直勾勾,嗯,應該說是以一種鑒賞的目光來認真打量著這位身形妖嬈,眼含秋波,櫻唇吐艷的絕色公主才對。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10
第二十八章 一個公主引發的血案……

    此刻信陽公主身上原本的衣物已然換下,變成了一襲淡紅繪彩的交領褥裙,那同樣色系的系帶勾勒出了她那縴細的腰肢,墜馬髻結成的發髻在腦後輕輕擺蕩著,而兩頰亦有垂下來的黑絲掩映著那雙煙水一色的黑眸,猶如那畫中迤邐而來的絕世佳人。

    頭微微地昂著,那眉宇之間的傲嬌簡單就是發自天然,讓人並不覺得她有什麼無禮,反而是很理所當然,不過也是,堂堂大漢朝公主,這種身份,完全有驕傲的資本。

    “壽攜諸友,參見公主殿下。”作為主人的曹壽半天才回過神來,迎前行禮道,在場諸人也都紛紛拱手為禮。

    信陽公主止步于迎上前來的曹壽跟前,溫婉地微微頷首道︰“世子不必多禮,父皇聞知曹世子在此邀朋宴飲,特命人賜下佳釀十壇,本宮正閑著無事,便向父皇請旨,一來將這些佳釀送來與諸位,二來嘛,就是想來湊湊熱鬧,不知曹世子……”

    “多謝陛下賜酒食,公主能親來,我等自然是求之不得,來人,換上新食具,請公主殿下上坐。”曹壽很激動,不過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保持了風度。

    嗯,接下來,竇琰終于見識到了大漢朝**們的風度,觀景台閣里的諸位紈褲都很斯文地坐著,嗯,很斯文地端坐著,很期文地交談,很期文地玩著投壺,就連笑容都很古典的八容八齒,哪里有上次在平陽侯府宴飲時的瘋狂。

    就連上次那幾個一直圍著樂女轉悠的色狼,此刻就像是柳下惠轉世,朱熹復生,說話時目不斜視,淡笑時溫文爾雅,張口要麼是詞賦要不就是哥賦,這讓竇琰差點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一幫偽君子。”看著那些紈褲們的表演,同樣一臉斯文舉止優雅的陳須悻悻地低咒道,頗有同感的竇琰點了點頭,這話還真是說進了自己的心坎里邊。

    而在旁邊,一票小蘿莉們用好奇與羨慕的目光看著這位比她們大不了幾歲,卻已然能主動地展示自己作為美艷女性的魅力的公主殿下。其中甚至包括竇芷和陳阿嬌那個大眼蘿莉,畢竟雖然她們的美麗雖然不遜色于這位公主殿下,卻因為年齡的關系,使得她們在身材方面遠遠不及。

    嗯,站在一塊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信陽這位正向著御姐形態進化的過期蘿莉的確讓這些矮了至少都有小半個腦袋的蘿莉們的自信心很受打擊。

    “咦?阿嬌妹妹,這是何物?”信陽公主牽著一臉郁悶地陳阿嬌的手,看到了那案幾上的竹牌,不由得面帶好奇地問道。

    “這叫撲克牌,是我哥做的。”竇芷這位喜歡顯擺自己老哥本事的漂亮妹子此刻總算是抓住了機會,很是得意地昂起了腦袋。

    “哦?不知此物有何用?”信陽公主聞言美眸頓轉,落在了竇琰的身上,竇琰只得咧了咧嘴,沖這位剛剛見過面的公主殿下拱了拱手答道。“這種小物計不過是用來消遣打發時間的。”

    信陽公主唇角微彎︰“是嗎?看來竇公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嘛……”說罷,帶著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徑直向著廳中主位行去。

    而所有男性,都用那種惡狼噬人一樣的眼神惡狠狠地掃過竇琰,嗯,不愧是春天出來撒野的雄性動物,看樣子,荷爾蒙的分泌已經超量了。

    給那一雙雙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竇琰一頭的霧水,這妞啥意思?莫非就因為剛才自己認不出她是堂堂的大漢公主,所以特地來踩場子報復不成?

    還好,那些目光只在竇琰的身上停留了短短的瞬間,就繼續追隨著這位公主殿下的身影而去,甚至包括那些蘿莉軟妹們。

    看著那一雙雙漂亮地,幾乎能噴出灼人肌膚火舌的眸子,還有那一張張原本清純漂亮的臉蛋變成了可愛的猙獰,竇琰忍不住在心頭感慨,女人啊,妒忌是你們最大的原罪。

    而這位信陽公主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成為那些幼生期蘿莉的公敵,與那些表情僵硬,動作生澀,目光又羨又妒的蘿莉們打過招呼之後,輕撩裙擺,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之上,舉動舒展而自然,巧笑嫣然,一眸一動,渾若天成,對于那些紈褲們不要臉的吹捧話也沒有失態,淡笑輕語間,曹壽再次讓廳中的樂女們奏響了美妙的絲竹之音。

    “兄台,兄台?”竇琰叫喚了半天,陳須這個流氓才回過了神來。“啊,賢弟喚為兄何事?”

    “我說兄長你若是看上了這位信陽公主,何不讓你娘親出面……”竇琰拿一個是男人都該知道的眼神丟了過去。對于這個看到漂亮妞眼神就發直的兄台充滿了鄙夷。

    陳須卻下意識地就搖起了頭來︰“賢弟此言何意,為兄豈是這等見色忘義之人,再說了,公主雖美,卻缺乏一種讓為兄傾心仰慕的……氣質嗯,對,就是氣質。總之想我陳某人乃堂堂正正之君子%¥#@!……”陳須很形象地把自己描繪成了面對著光屁股的漂亮妞也能呆若木雞的泥菩薩,野外見到了美女裸泳也能視而不見的柳下惠。總之很惡心很變態的家伙,嗯虛偽的程度讓竇琰實在是嘆為觀止。

    竇琰直接把這貨自我表白全當成了空氣,開足馬力,開始對付起了跟前的食物。

    嗯,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家教就顯示出了他的威力,至少在場的能夠表現出一位紳士應有的風度的,大概也就寥寥幾人,比如正在目不斜視地對著桌案上的食物大嚼的竇琰,還有時而拿眼瞅向竇芷,時而瞅一下信陽公主,嘴里邊不知道在小聲地嘀咕什麼的陳須,還有那侍坐于公主下首侃侃而言,長袖善舞的曹壽,當然還少不了那位正在閉目垂眉,搖頭晃腦地傾听著那樂女們演奏的音樂的紈褲歌唱家蕭嘉。

    而其他大多數紈褲都表現得就像是一頭頭發情的雄鹿,時不時就會有人跳出來為這位美麗的公主殿下呈上一首自己的新作,又或者是朗誦一首應景的詩賦,以期能博得這位公主殿下的好感。

    不過每位跳出來的紈褲都會被昔日的友人鄙視,甲紈褲會說這家伙誦讀得不押韻,乙紈褲說這家伙的新詩賦字句有問題,總而言之,相互拆台,唾沫橫飛的相互攻擊,頻頻在這位妖嬈公主跟前表演插昔日弟兄兩脅雙刀。但是每一位攻擊過自己的執友的紈褲都懷滿懷豪情地跳出來,然後再昂然地接受紈友們的瘋狂打壓。總而言之,血流成河、尸橫遍野都已經快要成為了此場宴飲詩賦朗誦演唱會的主題。

    極富戲劇性和喜劇性的效果看得竇琰眉飛色舞食欲大增,美酒佳釀頻頻入喉,美食佳肴盡落肚中。時不時與那陳須交流一下,兩人發出了很是意會地淫笑聲。

    至于那位引發雄性禽獸沖突的公主殿下卻斜倚著那榻欄,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場面,時不時偶爾出言安撫,讓這些鼻子都快噴出火星的紈褲即將噴發的怒火化為寥寥青煙,偶爾又有意無意地引導,讓他們的斗志更加的昂揚。

    讓竇琰仿佛看到了一位一身勾勒出完美曲線的緊身皮裙,頭上長角,紅唇艷得奪目,眼線特別濃重的女王,站在尸山血海上仰天嬌笑,震得那波濤洶涌……嗯,總之很血腥又很香艷的場面。讓竇琰想到了後世一個經典的影視劇名︰一個公主引發的慘案……反正大概就是這意思。

    而就在竇琰歪歪的當口,卻看到了信陽公主投來的目光,雖然竇琰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自然很明白這位目前還叫信陽的公主在歷史上到底有多能耐,所以不由得心里邊打了個突,這妞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信陽公主那線條柔美的下巴輕輕一抬,嘴角微彎,露出了一個狡詰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道︰“久聞武陵侯喜好音律,乃我大漢勛貴之中最擅歌者,今日本宮不知是否有幸得聞?”

    “公主有命,嘉自然從命。”蕭嘉這位著名的紈褲歌唱家在公主殿下的邀請之下也施施然地站起了身來,在諸位紈褲喝倒彩一般的起哄聲中,用他那雄渾而嘹亮的歌聲,總算是給這場鬧劇里增加了一絲文藝氣息。

    不過當听到了音樂起步,竇琰就知道要遭,因為這丫居然唱的就是那日在平陽侯府宴飲之時竇琰所唱的那首三國演義的主題曲。

    雖然竇琰很鄙視這家伙居然盜用自己的版權,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由蕭嘉唱出來的這首主題曲,效果不知道比自己唱的好了許多倍,至少一開始那些紈褲們刻意發出的不和諧的雜音很快自動自覺地消失掉,陶醉在了蕭嘉那可以媲美面包師兒子的嗓音和優美的唱腔里。

    “好,好一道《滾滾大江》,真是道盡了天下英雄人物啊,此等佳句,不知何時再有……”待那三唱而絕,余音寥寥之際,同樣听得一臉神往的信陽公主不由得擊掌輕嘆道,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波光流璃的眸子去落在了竇琰的身上。

    “公主之贊喻,亦是某之心聲,說來,若不是當日宴飲之時,賢弟能一展才華,不然,我等不知何時才能得聞這等佳音。賢弟請受蕭某一禮。”蕭嘉這家伙是個老實人,嗯,說不好听點,就是讓人給當槍使的主,這會子,這位蕭侯爺的目光很是深情地望向了竇琰。

    害的竇琰剛剛咽到了喉嚨的那塊雞肉又吐了出來,直接就掉在了他的衣服前襟之上,嗯,蕭嘉的目光讓竇琰甚至有種胃部反芻的強烈沖動。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11
第二十九章 詩歌啊……蝗蟲啊……

    “區區一首詞而已,琰實不敢當武陵侯之贊。”竇琰只得站起了身來,向著蕭嘉回禮道。目光下意識地掃過了那位信陽公主,卻看到了這位妖嬈的公主那雙水眸里邊透出的得意與狡詰。

    氣的竇琰直咬牙。等著吧丫頭,別以為你是個公主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要是有一天你落到我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須這貨忍不住跳了出來,兩柄雪亮快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在了竇琰的兩脅之上。“賢弟就不要謙虛了,一曲《滾滾大江》不知道唱盡了天下多少英雄人物,今日既然游園宴飲,又有公主殿下在此押場,賢弟是否也該再露上一首,讓諸位再見識一番賢弟之大材?”

    竇琰恨恨地瞪了這貨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丫的當啞巴。不過陳須沒有看懂竇琰目光之中的怨念,或者應該說他視而不見。

    竇琰只得強笑著答道︰“小弟今天來此游園,實在是沒有準備什麼詩詞歌賦,還望著諸位能饒過小弟這一回。”

    竇琰的這話立即遭到了在場的那些紈褲們的強烈反對,認為竇琰這話完全是敷衍,再說了,在場的每一位紈褲都表演了節目,憑什麼就你丫的在旁邊看笑話?

    總之群情洶涌,而這個時候,剛剛插得竇琰兩脅生疼的陳須大盞佳釀灌下,大袖一擺,在眾人的側目中步到了廳中。看到這貨,諸人齊齊色變,竇琰也忍不住在心中慘叫不要啊。

    但是,沒有人能阻止這位大漢朝歌唱愛好者的出場,陳須先是面帶笑容地掃了在場諸位一眼,這才把目光落在了竇琰的臉上,還得意地沖一臉黑線的竇琰擠了擠眼,作玉樹臨風狀。“今日逢此佳期,為兄我當拋磚引玉才是,不過一會,賢弟可就就莫要推辭,再作那兒女之態嘍。”

    “兄台之材,弟等早有領教,不若先讓竇家子先來如何?”旁邊一位紈褲看不下去了,或者說生怕再受那大漢海豚音的折磨,趕緊跳了出來勸道。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有異意,嗯,看得出誰也不願意受這等折磨。頻頻點頭,在今日這樣相互拆台的時候出現難得體現了一個集體的團結。

    不過,陳須很執著,至少他同樣很具有集體榮譽感,認為大伙都上場了,自己要是再不跳出來,豈不是讓別人說他不懂得什麼叫隨大流,認為他脫離群眾雲雲……總之一句話,陳海豚響指一彈,面色發白的樂女們戰戰兢兢地開始演奏起了音樂。

    今天,著名漢朝歌唱藝術愛好者陳須所演唱的曲目為《螽斯》

    《螽斯》是什麼?竇琰不清楚,看到了竇琰那一臉的迷茫,好心的蕭嘉給竇琰解釋了一番,讓竇琰明白了這位插弟兄兩脅雙刀之外還想要折磨在場大眾耳神經的兄台所唱的是什麼玩意。

    按照白話的意思,陳須所唱的就是︰蝗蟲。總之這首詩的主題就是贊揚蝗蟲的生死力的強盛。

    蝗蟲拍打著翅膀,成群飛來亂紛紛,你的子孫多又多,多得興旺又繁盛。蝗蟲拍打著翅膀,成群飛來鬧哄哄……

    听到了蕭嘉的解釋,竇琰徹底地給雷得外焦里嫩,怎麼也沒有想到,作為四害之一的,而且是世界上最需要消滅的害蟲,居然也獲得了一首贊歌。

    同樣,所有人的表情都如遭雷隕,耳朵里邊猶如鑽進了成千上萬只蝗蟲,正用它們彈力強勁的大腿努力地括擦著玻璃表面發出令人抓狂的刺耳聲,陳須,這位堂堂的堂邑侯世子,眯著眼楮表情顯得那樣的陶醉,原本挺拔的身形作半佝僂狀,雙手緊握成拳,張開的大嘴里那紅翻翻的小舌頭正以高頻在抖動,那足以讓春天的野獸神經錯亂的歌聲,在台閣之內回落。

    竇琰甚至能看到那位原本巧笑嫣然的信陽公主此刻也沒辦法在維持淑女形象,臉上掛著牽強到極點的笑容,無神而絕望的目光越過了陳須,望向那台閣外面秀麗的湖光山色,雙手肘擱在案幾上,一對縴手似乎在捧著下頷,實則悄悄地掩住了雙耳。竇琰忍不住想到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一遍,僅僅一遍,最後一個尾音還在陳須的喉嚨里磨擦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跳了起來,如果用站的話,實在是沒辦法貼切的形容此刻在場諸人內心的激動與迫切。

    “好!太好了!”吼聲如雷,應和之聲四起,陳須的歌聲終于被彩喝與鼓掌之聲給扼殺在喉嚨里。

    陳須很悻然,自己的歌聲再次被打斷,但是,在場的人們的吹捧,還有作為世家子的良好修養讓他不得不露出了笑容一一回應,更何況就連那位信陽公主也毫不吝嗇地給予了他極高的褒揚和熱烈的掌聲。

    “表兄的佳音,真如天籟,天下間,再無旁人可以相較。”信陽公主待那些雜音稍稍平靜了點之後作出了一句較為中肯的評價。對此,竇琰很知己地頻頻點頭,在場諸紈褲也同樣很知己地點頭不已。的確,也就是陳須這貨才能讓在場諸位敢怒不敢言。要是換成沒後台,沒背膀的海豚敢跳這里嘰嘰歪歪,早被在場的紈褲們給捆住四肢先來上滿清十大酷刑啥的解恨之後再浸豬籠了都。

    嗯,這個時候,竇琰來到了場地的中央,說實話,看著周圍那一張張可憎的紈褲臉嘴,還有那位恢復了一臉看好戲表情的公主,竇琰也很想來上一首海豚音再狠狠地折磨一把這些無恥之徒,但問題是,後果可能會相當淒涼。

    而且,還不乏蕭嘉啊、妹子啊、阿嬌啊那些蘿莉們充滿了期待與崇拜的目光,嗯,至少為了這些軟蘿莉,竇琰無論如何也不能丟面子。

    看著那外面的湖光山色,還有那湖心處的一座蔥翠的小島,以及那雨後湖面的淡淡煙波,太陽仍舊在烏雲後半遮半掩,這讓竇琰這位二十一世紀高材生終于找到了靈感。

    雙手負于身後,目光深沉而幽遠,表情在惆悵之中帶著一絲神經質的感懷,衣袂隨著那雨後的和風而輕輕翻飛,畢竟是要吟詩,好歹首先要有意景,就像現在,完全地進入了詩人狀態之中的竇琰大袖一擺,並指如劍,直指那掩映著春色的湖面。聲音低沉而頓錯,在寂然無聲的台閣之中緩緩地誦出了一首名垂千古的五言絕句︰

    煙波不動影沉沉,碧色全無翠色深。

    疑是水仙梳洗處,一螺青黛鏡中心……

    磁性的嗓音漸止,竇琰閉上了雙眼,面含微笑,表情像是在沉醉,又像是在懺悔。對不起了,所有被我這位優秀的穿越者記得你們詩詞與著作的文學青年及老青年們,為你們默哀三分鐘……
AXE++ 發表於 2011-7-16 13:12
第三十章 莫要再對本宮“敬而遠之”

    一陣短暫的死寂之後,再次N多的紈褲跳了出來,丙紈褲認為竇琰的境意不合,丁紈褲認為七言詩根本就是七言賦的閹割體,長篇的賦才美麗,才能盡述此情此景;總而言之一句話,竇琰的作品相當令人失望。

    不過,這些人無力地,毫無實質性的攻擊卻無法阻攔那些真正懂得什麼叫藝術,什麼叫文學的人們對于竇琰這首七言絕句的贊嘆。竇芷這位軟妹蘿莉的巴掌聲最為響亮,漂亮粉嫩的小臉蛋漲得通紅,要不是場合不對,相信她一定會用尖叫來表達自己對哥的崇拜。

    而陳阿嬌的掌聲也很熱烈,漂亮的大眼蘿莉眼中滿是星光點點,不過偶爾落在自家兄長身上時,變成了難以言喻的懊惱與失望,也對,誰有這麼個成天唱海豚音而且還洋洋得意的兄長都會覺得天地黯淡無光,生命的道路上將充滿了灰暗與陰森。

    至于那位信陽公主殿下此刻已然合攏了她方才張成O型的性感紅唇,表情也恢復了一慣的淡定從容,不過那雙目里邊閃爍的異彩代表著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半天,這位信陽公主殿下才沖竇琰微微頷首︰“竇公子的七言詩的確令人賞心悅目,當得佳品之贊。”這話算是對這首七言絕句那已經開始被漢朝那些不學無術的勛貴紈褲們給攻擊得體無完膚、淚流滿面的原作者作出了中肯的評價,竇琰也很厚臉皮地謙虛了兩句之後坐回了案幾後面,繼續向著美味佳肴發動進攻。竇琰剽竊之後的不負責任,這種態度到是讓某些人覺得竇琰已然老練到了榮辱不驚的地步,至少那位渾身心眼的信陽公主在心中對竇琰作出了以上評價。

    接下來,又有幾位還沒有表演節目的紈褲子弟下場,亦獲得了毀譽參半的評價,包括那位本次游園會的組織者曹壽,這讓曹壽這位平陽侯世子在強顏歡笑保持風度的同時在暗暗咬牙切齒不已,要不是那位艷麗妖嬈的信陽公主就在跟前,說不定這會子自喻斯文人範本的曹壽也要對這些插自己雙刀的紈褲之友們表達他無盡的鄙視。

    一場春日游園會即將接近尾聲,作為欣賞了整整個多時辰諸多大漢勛貴子弟丑態的信陽公主很是心滿意足地作了散會發言,並表達了對與會者那種勇于參與,勇于面對挫折而越挫越勇的態度。總之,希望下次有機會,再來參觀諸位互插兩脅雙刀的血腥表演。

    在諸人目光恭敬差別之下,這位漢景帝的長女蓮步輕移,走到了同樣起身相送的竇琰跟前時,腳步微微一頓,側過了臉來︰“竇公子,後會有期。”

    听到了這話,竇琰嚇得一個哆嗦,沒辦法,一票紈褲如狼似虎的眼神又全惡狠狠地落在了竇琰的身上,竇琰干笑了兩聲。“不敢,不敢當。”

    “哦,本宮說後會有期,公子卻不敢當,不知是不敢呢,還是不願?”信陽公主那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兩柄漂亮的雨刷,水汪汪的狐媚之眸里邊透著一股子捉弄,美眸顧盼之間卻給竇琰一種賊兮兮的新全感受,這個過了保持期的蘿莉公主看樣子還真不是一般地難纏。

    竇琰的干笑變成了苦笑,壓低了聲音道︰“公主,方才竇琰真不知您是公主,真要知道,我肯定敬而遠之,咳咳……我的意思是一定恭敬有加。”

    “哦,那希望下次再見竇公子時,還望竇公子莫要再對本宮‘敬而遠之’才好,咯咯咯……”驕傲的公主很是配合地小聲道,說完了話,信陽便揚起了下巴,笑得就像是偷吃了葡萄的狐狸,邁著優雅的貓步,擺蕩著性感妖嬈的身段向著那廳外行去。

    “賢弟,賢弟……你方才與公主說什麼呢?”陳須湊到了竇琰的跟前,語氣顯得相當幽怨。“為兄我就听清了敬而遠之這四個字。”

    竇琰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陳須的臉上寫著兩個隸體漢字︰八卦。挾了筷菜塞進了嘴里邊,沒好氣地答道︰“沒什麼,公主殿下只是告訴小弟最好離她遠點,嗯,就是敬而遠之。”

    “啊?!”陳須一臉夸張的表情驚叫出聲,原本還在張望著遠處的那些紈褲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這邊,竇琰不由得一陣無語。“兄台,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嗎?”

    “我說賢弟,莫不是你什麼時候得罪了信陽公主了,這丫頭可不簡單哪,惹上她的人,呵呵呵……”陳須一副你要慘了的奚落笑容,很欠揍。

    “我上哪得罪她去,不就是方才去避雨的時候,踫上了這丫頭踩了我衣服兩腳。我說了她兩句,怎麼?莫非她踩了我我還給她道歉?你說,我難道錯了不成?!”竇琰怒了,惡狠狠地盯著陳須,這家伙要是敢再沖自己嘰嘰歪歪,拚命也要把手里邊那啃半截的雞骨頭塞進這家伙的喉嚨里。

    看到竇琰惱羞成怒惡型惡狀的嘴臉,還有那結實魁梧的身材,知道竇琰已經到了抓狂邊緣的陳須趕緊打了個哈哈,擺出了副很同情的模樣,認為竇琰這樣做很男人,很楷模,是值得他學習的好榜樣,竇琰這才悻悻地放過這家伙,轉而繼續對付起了桌上的美食。

    “哥,你真棒,太棒了,真不愧是我的兄長。”竇芷滿臉歡喜,滿目崇拜地坐到了竇琰的對面,嘴里邊的形容詞太過匱乏,但並不能阻止她對兄長的崇拜之情猶如那長江之水濤濤不絕。

    “呵呵,一般一般。”竇琰雖然極力地保持謙和君子的風範,不過那老往兩邊咧的嘴角暴露了他內心的得意。想想也是,穿越者嘛,就該這樣,有才華,想低調都低調不到哪兒去。

    旁邊,又羨又妒的大眼蘿莉陳阿嬌撅了撅小嘴,小聲地嘀咕道︰“芷姐姐,原來你哥可不這樣,怎麼挨了雷劈之後就變得這麼才華橫溢了?”

    話一出口,惹得正一臉悻色的陳須頻頻頷著,一副很知己的表情,很八卦地上下打量著竇琰。“……賢弟,實話告訴為兄,是否與那天雷有關?”

    就連竇芷也是一臉恍然的表情打量起了竇琰。先人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們真想知道?”氣歪了鼻子的竇琰深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灌下了一口天子賜來的佳釀定了定神,這才能讓自己保持不露出怪叔叔嘴臉把小阿嬌那個大眼蘿莉給那啥。

    兩個軟妹蘿莉瞬間就支愣起了耳朵,陳須兩眼放光,頻頻點頭。“那是自然。”

    竇琰虎軀一震,表情嚴肅地沉聲道︰“不錯,當日,那道天雷直劈我天靈而來,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天靈大開,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由我的天靈這個位置直入我的身體之中,然後,小弟我就覺得宇宙仿佛在我的體內爆發,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猶如經歷了千世萬載一般……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倆個丫頭怎麼就走了?兄台,莫非你也不信?”

    “我要信你,讓那天雷也給我來一下我就信了。”陳須丟給竇琰一個鄙視的白眼,悻悻地找人吹牛打屁去也。

    “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看來,天底下願意听真話的還真沒什麼人。”竇琰滋溜又抿了一口小酒美美地感慨道,不信正好,省得你們全都下雨天跑大樹腳底下祈禱挨雷劈,那到時候史書上就會留下一筆奇聞︰漢景帝前三年春起,幾乎每次雷雨之際,都會有勛貴子弟如同神經病一般跑大樹腳下嘰拉鬼叫意學習竇家子竇琰挨雷劈變神童的不怕死精神,欲渡過天劫雲雲侯世子于XX日午時于在某大街大樹腳下挨雷劈成焦炭,又XX日卯時,XX侯世子于小巷大樹腳下挨雷劈……

    那樣的話,說不定會有會其他的穿越者乘虛而入,來到這個世界,那麼,本書就不是單主而是雙主甚至是多主了,嗯,想想也覺得慶幸。至少竇琰這位唯一的二十一世紀穿越者感到無比的幸運,值得浮上三大白。
AXE++ 發表於 2011-7-18 11:57
第三十一章 蘿莉控是社會問題不是心理問題

    春日游園暨插兄弟兩肋雙刀文藝會演終于在天色近昏之時落下了帷幕,而吃得心滿意足地竇琰終于與妹子和陳家妹子以及某只插兄弟兩肋雙刀的紈褲陳某某告別了主人,揮揮衣袖,踏上了歸程。

    馬車之上,玩累了的竇芷和陳阿嬌總算是安靜了,兩個小蘿莉擠在一旁說著悄悄話,而這邊,陳須的嘴皮子同樣也很牢叨。根據他的分析和論證,認為今天竇琰是本此宴飲酒會上出風頭最大者,已然在那位信陽公主殿下的眼里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否則信陽公主怎麼可能散場的時候會對竇琰說上一番悄悄話,要知道,那樣的舉止落到了那些紈褲的眼中,至少讓竇琰已經站到了人民的對立面,或者應該說站到了廣大的未婚人民群眾的對立面。

    听著這位興災樂禍中隱隱夾雜著妒忌的兄台的分析,竇琰不禁頭皮發麻,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魔獸世界中極品嬌艷女獵人的誤導,導致不僅僅是仇恨轉移那麼簡單,而是變相地群嘲,而且是不可驅散不可轉移的。“我說兄台,你什麼意思,在場之人哪個不跳出來表演一番?再說了,方才我已經給你解釋了,這丫頭分明就是記仇。”

    “話雖如此,可是在場那麼多人看到,莫非賢弟還能一個個的去解釋不成?”陳須咧嘴笑道,臉嘴相當的丑陋,猶如那豬頭小隊長身邊的翻譯官正在面對著憤怒的人民群眾。

    听到了這話,竇琰不由得一臉的無奈。是啊,自己莫非還拿著大喇叭告之那些猶如發情的野牛一般的紈褲勛貴們,那個過期蘿莉公主找自己說悄悄話是因為自己得罪了她不成?這樣的話,怕是更會讓某些胡思亂想之輩當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啥的。指不定走夜路都要挨那些這位公主殿下的愛慕者的悶棍啥的。

    先人的,這叫什麼破事。竇琰險些氣歪了鼻子,半晌才悻悻地搖了搖頭。“罷罷罷,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愛干嘛干嘛去,小弟我也懶得去操那份閑心,只要別把我惹急了就行。”

    陳須不由得一愣,旋及嘆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妙哉,賢弟此言正解。對了賢弟,汝觀信陽公主如何?”

    “漂亮是漂亮了,可就是渾身心眼,跟這樣的女人相處,不累得早衰才怪。”竇琰摸了摸下巴,在腦海里邊出現了信陽公主的姿顏,的確,這妞是一位很夠水準的漂亮妞。

    “……那是自然,這可是陛下的寵姬美女人的長女,容貌肖似其母,若是姿容不絕色才怪。可惜為兄心中早已另有佳人,不然……嗯嗯,賢弟你若是看上了此女,若是要為兄幫忙,放心,為兄決計會為賢弟兩脅插刀。……那位信陽公主如今剛剛及笄,可向陛下求親的勛貴子弟可是數不勝數啊……”

    听到了這話,原本被這位兄台那些無聊八卦消息給摧殘得懶神無氣的竇琰被徹底的震精了,哦,是震驚了。握了根草,這都是啥人?!看著跟前目光淫蕩、表情齷齪的陳季須,把竇琰給雷得外焦里嫩。

    “賢弟那是甚子表情,莫非賢弟對信陽公主……嗯?”陳季須很是猥瑣地挑了挑眼角,一副是男人都明白的表情,深受二十一世紀法制教育的竇琰覺得自己的額角都浸出了冷汗,難道這位年僅十六歲的兄台居然有猥瑣大叔的變態心理和傾向?

    雖然竇琰是一位見到了漂亮女性就會分泌大量雄性荷爾蒙,目光會在重要部位聚焦,偶爾也會吹吹口哨,佔佔口舌偏宜,思想也會走走邪念的正常男淫。但怎麼可能對祖國的花骨朵下手?那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禽獸!很遺憾,自己跟前就蹲著一只居然跟自己稱兄道弟的禽獸。

    “我說兄台,你該不會對那麼丁點大的小姑娘起那種心思吧?”腦袋搖得飛快的正義青年竇琰有種想抄鞋底子沖這丫帥哥臉上狠沖的沖動。及笄,也就是剛滿十五歲。

    雖然竇琰也承認這位剛滿十五歲的信陽公主的確很吸引人,但問題是,十五歲就那啥落在後世那簡單就是可恥的犯罪,而且屬于是惡性犯罪。

    “什麼叫這麼丁點大的姑娘?”陳季須一臉不滿的表情。“賢弟莫非忘了,張皇後嫁給惠帝時亦是十三歲許,正值豆蔻妙齡之期。”

    陳季須的話讓竇琰一陣汗顏,只能咧著個嘴半晌無語,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時代的婚姻狀況居然這麼牛叉。二十多年的道德理念填鴨式灌輸早已經讓竇琰成為了一位樹立了正確的社會榮辱觀和人民倫理道德理念,唾棄一切違背二十一世紀社會法制精神的優秀社會主義青年團優秀骨干。怎麼可能會對于小身板都還沒有伸展開來,身理、心理都還遠遠未到成熟期,缺乏成熟女性那種異性魅力的小蘿莉下手?

    十五歲,唔……從年齡上,十二到十五歲之間為標準蘿莉,若要符合中國國情的話則為十二到十四歲之間為佳,也就是說,這一階段的女性都是年輕,可愛的象征,是上天賜予的寶物,是凡間的精靈,是人間的天使……但她們也是最弱小,最需要保護的群體,所以要像珍惜自己的眼楮一樣愛護每一個蘿莉,對她們予以保護,予以關心。

    很遺憾,兩千多年前的漢朝沒有蘿莉保護法,嗯,應該是未成年人保護法,不過,竇琰雖然心里邊充滿了對大漢朝包辦式早婚早育早戀愛的行為的不滿,但是不滿只能在內心想想就算了。畢竟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和諧社會,自己真要跳起來頭扎武功帶,手拿小紅旗叫囂保護大漢朝婦女兒童權益,維護二十一世紀婚姻法準則的話,很有可能自己直接被大漢皇宮里的侍衛自己扔進茅坑思過,又或者會被自己的老爹給捆住手腳,再被無數中華民族中草藥精華摧殘到永遠……

    就在竇琰無視那位嘰嘰歪歪的陳季須,坐在那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在內心對公元前的社會婚姻狀況大發感慨。只能說明一個現實,古代人都是蘿莉控,這是一個普遍性的問題,並且不是心理學層次的醫學問題而是一種社會問題。

    偶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優秀青年,但是,情勢所迫啊,同志們……為了順應時代的朝流並且不被掩沒,嗯,偶也承認,蘿莉很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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