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召神 作者:發呆的螞蟻 (連載中)

kikulu 2011-8-7 21:28:5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133753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1

第一百三十一章 自掘墳墓

冰錐以破竹之勢激射向陳津,接近草叢時,強大的勁氣迫的草葉向兩旁分開。速度之快,在月夜下,那枚冰錐只是閃爍了一點寒光而已。

草叢中的陳津仍未覺察,盤膝靜坐著。

噗!

冰錐從陳津後背射入,前胸穿出。

與此同時,雷長老居然感到自己胸口傳來一陣冰涼的疼痛感。

射中的是陳津,為什麼疼的是自己?雷長驚奇地低頭一看,一截尖刺從自己胸口穿出。

「啊?草叢中的不是陳津!」李長老定睛一看,驚叫一聲。冰錐穿過陳津後背之後,留下一個窟隆,那窟隆裡根本不是血肉。

他轉頭一看,發現雷長老表情異樣,剛好看到一把尖刺從雷長老的身體中抽出,留下一個有些萎縮的窟隆。僅僅瞬間,妖刺已吸走了雷長老大量的精血。

劉長老急忙向雷長老身後看去,只見陳津身影從雷長老身後顯現出來,抽出尖刺後,急速後退,與自己拉開一段距離。

雷長老是金丹二期,精血非同一般,能吸收到這種品質的精血,妖刺很是興奮,可在它還沒吸夠時,陳津便將它拔了出來。

陳津這是迫不得已,再不逃開,劉長老揮手一掌就能滅了自己。

劉長老心思縝密,略一思量,便想明白了大概,驚訝地看著陳津道:「假人?隱身符?好小子,你竟敢如此膽大的陰我們!」

在雷長老和劉長老找上山崗之前,陳津已經停止了恢復精氣。他把一個草叢的雜草弄成一個人形模樣,然後又給草人披上自己外袍,在幽暗的月光下,加之又有草叢的遮掩,不走到跟前查看,僅從背後很難發現這是一個假人。

做好這一切,陳津又畫了一道隱身符,在雷長老和劉長老衝上山崗時,他果斷地施出符篆隱身。隱身符也有很多蔽端,在雷長老和劉長老這樣的高手面前,只要陳津一動,帶動了氣流的湧動,發會被發現。

隱身在黑暗中,陳津靜立不動,摒住呼吸,看著雷長老和劉長老兩個人從自己面前偷偷摸摸地向著假人飄過去。至此他也沒有出手,在等侍著最佳出手時機。

一路上,雷長老和劉長老都在不斷地用靈識探查。這時,只要他們再用靈識掃一下,便可發現草叢中那是一個假人,也可以發現身邊的黑暗中還隱藏著一個看不見的人,可是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那個假人吸引了,以為草叢中那個假人就是陳津,先入為主的判斷讓他們自掘了墳墓。

在雷長老專心至致,對草叢中的假人實施攻擊時,陳津這時也出手了,身形從黑暗中突出,一刺便貫穿了雷長老的胸膛。

以為必定能殺了陳津,正興奮無比的雷長老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一擊得手,陳津立即後退,看著無比驚詫的劉長老,冷笑道:「我看你一個人,還如何抵擋得住我五百靈官。」說著,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道符。

「五百靈官符?」劉長老嚇了一跳,在博望寨時他差點就死在五百靈官的圍攻之下,此時雷長老已死,他哪還敢獨鬥五百靈官加上陳津的圍攻?當下雙袖一輝,馭空而起,迅速逃之夭夭。

看著劉長老逃遠,陳津鬆了一口氣,發現手心已滲出冷汗。他剛才精氣只恢復了一小半,哪有足夠的精氣畫出五百靈官符?此時他手中捏著的不過是一張白空符篆。

如果劉長老不顧一切的出手,陳津自知不是他的敵手。

沒有那麼多如果,現在雷長老已死,劉長老逃走,自己暫時安全了。

在雷長老屍體上收索一番,陳津找到了一個乾坤儲物錦囊和一把下品法器級別的短刀。儲物錦囊中的空間比陳津現有的兩個錦囊大多了,這也算是一個財富,想想當時在檀山村的礦洞時,如果有個大空間的儲物錦囊,就可以裝更多的精石了。

那把下品級別的短刀只有一尺多長,更像一把匕首,從刀鞘拔出後,精光閃爍,更顯得短小精悍。手掌緊握住刀柄,一股莫名的念頭傳來陳津腦海中,似乎在向陳津傳達著什麼。

陳津心念一動,揚起刀,向著一塊石頭斬下。夜風中,傳來一聲牛的「哞」叫聲,刀身湧出一股強悍精氣,月光下,那股精氣化成一個虛影,形成一頭揚起兩隻前蹄的牛犢。

隨著短刀斬下,虛影牛犢的雙蹄也奮力踩下。

轟!

短刀未砍在石頭上,但是牛蹄已經踩在石頭上,頓時石頭崩碎,濺射開來。

陳津驚喜道:「這難道就是這把下品法器帶的道法?威力不小。妖刺雖然鋒利,畫符時還可以讓我精氣順暢,但在戰鬥方面就不如這把短刀威力強大了,以後這把短刀可以作為副手威器使用。」

這時又一道念頭清晰傳來陳津腦海:誰說我不如這把破刀威力大了?你讓我晉陞成法器後試試看。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那個金丹二期長老的精血吸乾?如果吸乾,我可能就能晉陞到中品智器了。有機會卻不讓我晉陞,真是痛苦!

陳津撇撇嘴道:「最最痛苦的是,我怕你晉陞了,我沒了。」

在山崗上短暫休息後,陳津繼續奔逃。如今殺了一個太霄金丹二期的長老,太霄門更是不會放過自己,劉長老逃回去後,太霄門肯定會繼續派人來追殺,一刻也不能鬆懈。

叛逃太霄門後,在太霄門中,陳津最在乎兩個人的反應——師父長弓和師姐蘇文芩。

陳津心中想道:師父和師姐知道我叛逃太霄門後會是什麼反應?肯定罵我辜負了他們期望、十分痛心吧,立下誓言要帶師娘回太霄去見師父,這下我叛逃太霄門,要完成此舉就更加困難了,關鍵還是實力的問題,實力弱了說話連屁都不是。

轉即又想道:太霄門的兩個金丹二期的長老就將我打得落荒而逃,差點喪命,太霄門內還有各峰院主、更強大的長老,另外還有很少見人的太上長老,如果他們來追殺我,那我就更加凶險了。當前緊要的還是盡快提升實力,實力強大了,面對追殺時性命才有保障。

如今實力沒有提升,追殺仍在繼續,何去何從呢?

「東方!」陳津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幅地圖。

在太霄禁谷底,那個癲瘋老者臨死時曾告訴他一幅地圖,依此地圖,可以尋找到一個得道飛昇大人物留下的寶庫。陳津粗略看過,圖上標注,寶庫的位置在東海的一座小島上。

這寶庫既然是得道飛昇的大人物所留,那麼其中肯定藏有很多好寶貝,如果得到這些寶貝,想必實力能夠大增。

陳津在錦囊中找到那份地圖,地圖雖然難得,不過陳津猜測道,地圖肯定不是只此一份。殺死老者的神秘人肯定也有地圖——如果沒有地圖他要秘匙也沒用啊!

打開寶庫的關鍵所在還是鑰匙。三把秘匙,陳津現在已經有了兩把,還有一把在哪裡呢?

陳津又在錦囊中摸到那一青一白兩塊玉,一塊玉上刻著「天」字,另一塊上刻著「人」字,如今這兩塊玉仍然安在。

如果兩把秘匙就能打開寶庫,那個得道飛昇的大能也不會無聊到造出第三把秘匙,陳津知道自己即使找到寶庫也無法打開。不過現在沒有去處,還要躲避追殺,去東方走走也未嘗不可,不定非要奔著寶庫而去。

再說,東方還有妖族的領地,那裡連正道金丹高手也不敢輕易涉足,萬一不行,就躲到妖族領地去。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2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尹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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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林中穿行了五日,陳津終於走出了茫茫大山,他時刻注意隱藏和偽裝,追殺的人倒也沒有追上來。

在山脈的盡頭,站在山體的高處,可以看到遠處一座城池橫在天地之間。

在山林中逃跑的日子,吃不好,睡不好,陳津急需一處舒適的地方進行休整。在一條溪流邊,陳津洗了個澡,整理了一下多日來未曾打理的容顏,然後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又把束起的長髮故意散開幾縷垂在額前,遮掩住了小半邊臉頰,如此改扮後與以往名門弟子嚴整的形象大不相同,倒像一個放|蕩不羈的一個江湖小散修。

改變一下形象,也可以使人不那麼容易將自己認出來。陳津不知道太霄門會不會將自己會符篆召神的事情傳出來,如果傳揚出去,那麼殺自己積攢功德的人肯定不會只有太霄門的人。

改扮之後,陳津又把妖刺裹好,背在背上,讓人看不出它是一把尖刺。妖刺在道試大會上也露過臉,如果別人從妖刺上認出自己的身份那就太怨了。

一切收拾妥當,陳津才向那座城池進發。

在進城的路上,有不少往來的商賈和行人,陳津向人一打聽,才知前方那座城池名叫江都城,臨近摩羅河的一條支流蒼江,這裡仍是東明教的管轄範圍。

陳津心道:我在道試大會上滅了東明教的頭號弟子何沐辰,又攻入茲陽城殺了茲陽城的城主呂方,這事件如今肯定已傳到東明教,現在自己恐怕已列在東明教必殺之人的名單中,在東明教的地盤,我得更加小心。

「駕!讓開!」

陳津正暇想著,突然一道嬌喝聲傳來,一條鞭子已毫不留情地抽了過來。

陳津側身一閃,險險避開了抽來的鞭子,扭頭一看,只見身後一前一後駛來兩輛馬拉的板車。板車上栽滿了用麻袋裝著的貨物,麻袋口沾著谷粒,想必拉的是兩車穀物。

為首的一輛馬車上坐著一個車把式,他只負責控制馬韁,趕馬的則是坐在他身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剛才那一鞭就是這個姑娘抽來的。

「你不長眼啊?見馬車來了不知道往路旁讓啊?」那姑娘憤憤不平地叫道。

明明是你打人不對,怎麼還怨起我來了?陳津氣惱地瞪了她一眼,既然她沒打到自己,也懶得去和她計較,心道:駕馬車明明那個車把式一個人就能完成,看來是這個姑娘硬要趕馬的,難道她喜歡趕馬好?還是有暴力傾向,純粹想打馬來玩兒?

看見陳津受委屈卻不敢吭聲,坐在穀物袋子上的一個老者心中過意不去,對陳津道:「小伙子,對不住了。」然後懷著幾分忌憚對趕馬的姑娘道:「尹姑娘,我們都是老實的百姓,我們雇你來押貨物,還請不要傷著路人,以免生出事非,耽擱了穀物的販賣。」

趕馬的尹姑娘哼了一聲:「既然你們花雇我來給你們押貨,我就得負責你們貨物的安全,這小子是三目珠初期的修為,我怕他打劫貨物。」

老者一聽說陳津是三目珠初期的修士,更是連連道歉:「俠士莫怪,如果走累了,就上馬車上來,我們載你進城。」

陳津在山林中奔逃了好幾日,也確是累了,道聲謝,不客氣地就跳到馬車上。

尹姑娘回頭看了一眼老者和陳津,對老者道:「族老,一聽說他是修士你是不是怕了?我告訴你,本姑娘可是三目珠中期的符篆師,道術也厲害的緊,如果他敢動手,他根本不是我對手。」

老者以息事寧人的態度道:「尹姑娘,你的厲害我們知道,否則我們也不會請你來為我們押貨。這一路你已經趕跑了兩撥強盜,的確是厲害。這位小哥走累了,讓他坐上馬車也不打緊,馬兒拉得動。」心裡卻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萬一這位小哥身後有高人,那我們就麻煩了。

陳津坐在車上有老者閒聊起來,得知這老者是百十里外一個山村的族老,今年村裡谷子豐收,剛好又趕上這段時間穀物漲價,於是便和幾個村民一起,裝了兩車谷子進城販賣。由於擔心路上遭到劫匪,經人介紹,花錢雇了這個尹姑娘來看押貨物。

尹姑娘名叫尹春秀,老者小聲地告訴陳津,這個姑娘心地不壞,但是一點也不秀氣,脾氣暴躁的很,還覺得鞭打馬兒很痛快,一路上雖然趕跑了幾撥土匪,但也惹惱了幾個路人,但都被她厲害的道術強壓住了。

陳津見這老者純樸善良,目光一動,對老者道:「族老,不如讓我也幫你們押貨物吧,一般的小毛賊我也能對付幾個,我不要錢,你只要管我吃住就行。」心中道:與這幫村民一起,對隱藏自己的身份也有很大的幫助。

「可以,可以。」老者欣喜不已,一個不要錢的能夠看押貨物的修士他是求之不得,那會拒絕。

尹姑娘一聽不樂意了:「族老,你讓他加入,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實力?我告訴你,尹春秀出道至今,還沒遇到敵手,凡與我對戰者,無不落荒而逃。」

老者忙安慰道:「老朽不是這個意思,老朽也是為姑娘著想,讓他做姑娘的副手,也好為姑娘分憂,小事就讓他出手,他解決不了的尹姑娘再出手,這樣更能顯出你的威風。」

尹姑娘繃著臉道:「屁,那些小毛賊我還沒打夠,怎麼能讓他打?」目光落到陳津臉上道:「小子,以後本姑娘打人,你在旁邊叫好就行了,不准出手,千萬不准出手哦,免得忙沒幫上,反而讓別人說我以多欺少,壞了本姑娘名聲。」

陳津覺得這姑娘好笑,打趣道:「是是是,尹姑娘天下無敵,戰無不勝,自然是用不上我的幫忙。」心想:她說小毛賊沒打夠,還說出道至今沒遇到敵手,恐怕是剛出道吧!

尹春秀見陳津還懂得討好人,也不再反對他押貨。

轉過一個彎道,馬車即將走上通往江都的官道。就在這時,一隊騎著獨角馬的修士從官道上快速馳過,他們面帶風霜,神情緊迫。

官道人的一些行人在獨角馬馳過之後開始議論起來,聽他們議論陳津才知道,這幾日來,太霄門又攻下了東明教的幾座城池,如今正在攻打顯城,東明教已命令江都的城主盡快運一批精石去顯城支援守城將士。那些騎獨角馬的修士匆匆趕來,恐怕就是與此事有關。

在官道上行了半個多時辰,江都城的城門聳立在前方。

穿過城門時,守城兵看了陳津幾眼,似乎沒發現什麼,或者根本就不認識陳津。陳津順利地隨著這群農夫進了城。

將馬車趕到集市,老者打量諾大的集市,疑惑道:「這集市怎麼如此冷清了?上個月我來此,這裡還是很繁忙的。」

一個挑擔的農夫走過馬車,打量馬車幾眼道:「你們是來販賣穀物的吧,我勸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老者奇道:「我們大老遠的趕來,穀物還沒賣,為何要叫我們走呢?」

擔夫道:「你們肯定很城太遠,消息不夠靈通,前段時間穀物的確是漲價了,不過現在東明教在打仗,前方糧食緊缺,城主讓四大家族捐獻糧食,那四大家族哪裡捨得,見有人賣糧食便搶,把搶來的糧食捐給城主。你們還是快些走吧,莫被搶了。」說完,無奈地歎息一聲,挑著擔子離開了。

老者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快離開吧,這些都是我們的血汗糧,被搶走了,我們一年的生活都將慘淡。」

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卻從街頭衝來一群人,喊道:「不許走,不許走,把穀物留下!」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2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亂中畫符

一群人氣勢洶洶從街頭衝了過來,擋在兩輛販賣穀物的馬車之前,幾個本分老實的農夫惶恐不安,陳津坐在穀物袋子上靜觀其變,尹大小姐卻是興頭十足,從馬車上站起來,喝道:「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搶劫不成?」

那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足蹬精緻鹿皮靴,腰纏金絲寬帶,穿著十分光鮮。他叉開雙腿,往馬車前頭一站,怪笑著打量尹春秀,說道:「小妞,我們這不是打劫,我們這是在替城主徵糧。看模樣你是他們請來押貨的吧,快快站到大爺這邊來,服侍好大爺,大爺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尹春秀罵道:「呸,你說徵糧就徵糧,想要糧食拿錢來買,否則就趕快滾開。」

中年漢子撇撇嘴道:「嘿,你這小妞脾氣還挺劣,大爺我晚上就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滾一邊走!」尹春秀怒上眉梢,抓起一袋谷子往中年漢子頭頂擲去。

中年漢子看見谷袋飛來,毫不在意地單手去托。

這中年漢子與尹春秀都是三目珠中期的修為,尹春秀怎會怕他?陳津發現這尹春秀也不是太傻,在扔這袋谷子之前,她把一道符篆貼在了谷袋子上。

陳津看了出來,那是一張增重符,這袋谷子的實際重量恐怕比正常重量多了數倍。如果中年漢子如此冒然去托,必定會吃一個大虧。

「三爺,小心!」就在這時,從中年漢子的身後衝出來一個隨從,一把將中年漢子撥到一旁。

中年漢子沒能接到谷袋子,谷袋子轟然一聲落在地上,砸的地面開裂。

中年漢子大驚失色,剛才如果單手去托,恐怕手臂已經廢了,氣得對身旁的隨從道:「單淳,去把她拿下。」

「是。」隨從單淳跨前一步,打量著尹春秀道,「三目珠中期的符篆師也敢來江都城撒野,還敢得罪金家三爺,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陳津放出一道靈識去打探,這隨從應該是個護院之類的角色,已經修煉到了三目珠後期,他剛才能看出來那袋谷子貼了增重符,想來不但在修為上高於金三爺,在道術和見識上也要遠遠高於養尊處優的金三爺。

尹春秀也看出他是三目珠的後期,不過自認為符術和道術都非常厲害的她也不怕,叫道:「我管你是金家還是屎家,本姑娘可不怕你。」說著揚起馬鞭朝單淳臉上抽去。

陳津暗道:要遭,她這一鞭力道雖大,但沒有任何變化,高手對戰,容不得大意。

果然,單淳看見鞭子打來,不閃不避,隨手一抓,便將鞭稍牢牢抓住,隨即身形捲起一陣風,快速欺身而進,一把鐵鑭往尹春秀頭頂砸來。

鐵鑭砸下的勢頭並不威猛,像一個根輕飄的木棍敲來。尹春秀凜然不懼,拔出腰間的一把短劍往上格擋。

而就在這時,陳津猛然推了她一把,尹春秀身子一個踉蹌,不由自由地側移了一步,顯些從馬車上摔下。

當頭砸來的鐵鑭也因此落空,砸在穀物袋子上。

尹春秀怒瞪著陳津:「你幹嗎推我?」

陳津拔出腰間下品法器的短刀,斜劃一刀逼開單淳,對尹春秀道:「我怕你擋不住他的鐵鑭。」

尹春秀恨道:「那麼輕的一鑭,我豈能擋不住?」側頭快速瞅了一眼,鐵鑭砸中的穀物袋子完好,不由更恨:「連穀物袋子都砸不破,我豈會擋不住?」

如果她仔細去看,會發現在那個谷袋之下的三個谷袋都已開裂,袋中的谷米正往外流出。

這是一個類似於隔山打牛的道術,如果尹春秀用短劍去擋,短劍無損,她本人肯定已經粉碎了。

說話間,單淳的鐵鑭再次掃向尹春秀,這一鑭掃來,風聲呼嘯,勁勢之猛與剛才那一鑭完全是天鑲之別。尹春秀終於看清對方實力,嚇得花容失色,身子向後一倒,險險避開了鐵鑭,但鐵鑭帶出的勁氣卻蹭破了她的臉皮。

單淳攻擊再次落空,手掌一推,一道月牙風刃射來。

見尹春秀避無可躲,陳津短刀一揮,劈碎了風刃,對尹春秀道:「你不是符篆師嗎?快施符啊!」

尹春秀沒了主張,問道:「施什麼符?」

陳津道:「迷霧符。」

尹春秀沒好氣道:「可我現在身上沒有迷霧符。」

單淳的鐵鑭再次攻來,陳津看似慌亂地擋開,急著對尹春秀道:「沒有就趕快畫一道。」

尹春秀氣道:「你知道個屁,迷霧符的道韻那麼難把握,想畫就能畫得出來嗎?我畫十次能湊巧有一次成功就不錯了。」

陳津頭大,就這水平也敢稱自己無敵?忙道:「我擋住他,你試著畫一道試試。」

「好吧!那你擋住他,別讓他打攪我。」尹春秀也別無他法,從錦囊中拿出符紙和硃砂筆,爬在穀物袋子上開始畫符。

陳津雖然不會什麼道術,不過他的修為和速度比單淳高出不少,手中的短刀也不是那把鐵鑭可比擬的,面對單淳的道術攻擊,他看似驚險萬分、勉強抵擋,其實是游刃有餘,萬一真出現險情,他稍稍發出短刀上帶的道法,立即將單淳逼退。

在抵擋單淳之餘,陳津用眼角餘光去看畫符的尹春秀。

尹春秀邊畫邊想,又要下筆時,陳津嚇了一跳,看她手勢,這一筆下去,這道符就失敗了。

「哇,我擋不住了,你好了沒有啊?」陳津大叫一聲,一刀揮出,去抵擋單淳的攻擊,同時捉住尹春秀的手腕晃動幾下,似乎在著急詢問她。

「別妨礙我畫符!」尹春秀怒道,低頭一看,由於陳津的晃動,她不由自主地在紙上畫了幾道線條,再一看,這線條似乎沒什麼錯誤,心道:幸好本姑娘控制力強,否則這道符就被你破壞了。

說著執筆又去畫符,筆剛沾紙,陳津又捉住她的手腕晃了幾下,著急問道:「尹大小姐,尹大小姐,你還沒畫好嗎?」

「不要再碰我了!」尹春秀憋了一肚子氣,心道:敵人不來干擾我,你反而來干擾我。低頭再去看符紙,在他的干擾下,畫出的線條好像還算正常,分不清是對是錯。

接下來,尹春秀畫符時,陳津在抵擋單淳之餘,又「碰」了她幾次,惹得尹春秀咆哮連連。

在集市邊上的一棟茶樓上,幾雙眼睛正關注著這場打鬥。

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憑欄而站,背影優雅動人,月白色的披風輕輕飄動著。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尖臉漢子笑道:「那個拿短刀的青年真是好笑,在他的搗亂下,那個姑娘畫的道符恐怕要失敗了。」

另一個尖耳的中年男子道:「他手中的那把短刀不錯,他根本不會什麼道術,能堅持到現在,全憑那把短刀。不過看他那手忙腳亂的樣子,再強撐幾招估計就要落敗了。」

憑欄而站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你們看著吧,金家的人要吃大虧。我們苦於找不到能完成計劃的人,而他,就是絕佳人選。」

「哦?」那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再次向打鬥場看去,主要看的卻是那個拿短刀的青年。

在陳津的碰撞拉扯下,尹春秀終於畫完了迷霧符,還來不及檢查,陳津催促道:「擋不住了,快施符。」

「迷霧,湧現!」尹春秀不抱任何希望地捏訣、唸咒、施符,心道:你打擾我了那麼多次,這符能成功才怪!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3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的厲害

尹春秀對新畫成的迷霧符不抱有任何成功的希望,扔出迷霧符後,手持短劍就要上前拚命。

可是天空中突然出現變化,那道迷霧符焚盡,湧出滾滾濃霧,瀰漫了整個集市,遮住了上方的天空。

「成功了?」

「那個姑娘在符篆上的天賦真是不一般啊,在那番打擾下仍畫出了迷霧符,真是了不得!」

在集市邊的茶樓上,關注這場戰鬥的兩個漢子大感意外,如今集市上濃霧瀰漫,他們已經看不到其中情景。

憑欄而站的女人,往性感的嘴巴嘴裡送了一粒明目丹,繼續觀看著戰場中的形勢,她身後的兩個漢子卻沒這個待遇,瞪大了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乾著急。

看見迷霧湧出,尹春秀難以置信一怔,隨即歡呼道:「這樣也能成功畫出迷霧符?本姑娘實在是太厲害了!」

沒有我的幫助你能成功?陳津心中想笑。為了不張揚身份,他不便拿出妖刺畫符,否則那群人早就落敗了。

從雷長老身上收來的囊中存有明目丹。陳津知道在自己的幫助下,尹春秀畫出的這道迷霧符肯定是成功的,並且迷霧自己同樣有效。所以陳津早有準備,在迷霧湧現時就拿出一粒明目丹送入口中。

陳津眼中恢復清明時,他看見金三爺和單淳也快速的拿出一粒丹藥服下,想必也是明目丹。

明目丹雖不是極品,卻也很珍貴,跟在金三爺身後的一群隨從則沒有明目丹可吃,迷霧湧出後他們什麼也看不見,不由大驚,本著對地形的的熟悉,張慌地向集市外逃竄,其中也有不少人撞到牆壁和擺在街上的雜物,弄得一身狼狽。

在尹大姑娘還在感歎自己本領高強時,陳津已如一道流光射向單淳,短刀揮斬而下。經過剛才與陳津的打鬥,單淳只以為他防守力極強,卻沒想到他一旦發動攻擊竟是如此凌厲,比自己借助風速的身形還快。

單淳措手不及,橫鑭去擋,卻猛然發現,劈來的短刀上湧出一股龐礡的精氣,精氣化成一頭牛犢模樣,揚起兩蹄奮力向自己踩來。

「不好。」單淳大驚,這小子剛才隱藏了實力,可是已經晚了。短刀未至,那股精氣化成的牛犢已轟然踩下。

砰!卡嚓嚓!

兩隻蹄子踩在單淳雙肩上,雙肩塌陷,鎖骨和肋骨盡折,刺入肺腑。單淳身軀畸型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一命嗚呼。

金三爺本欲衝向尹春秀,和她打鬥,可此時見單淳一招就被對方殺死,嚇得面色灰白,轉身便逃。

「哪裡走!」尹大姑娘大叫一聲,持著短劍追上去。

金三爺和尹春秀同為三目珠中期的修為,金三爺全力飛逃,尹春秀不一定能追得上。陳津迅速拔出妖刺,唰唰唰,在空中畫出一道符篆,妖刺點碎凝聚在空中的暗金色符篆,在心中默然喊道:「毫塵千鈞,鎮壓!」

正縱起飛逃的金三爺,陡然感到頭頂傳來極大的重量,嘩啦一聲被從半空中壓落下來。陳津如今對符篆的控制早已今非昔比,施鎮壓符時,他能很好的控制想要的重量,這一下只是用了少許重量,磨盤虛影並不明顯,剛好把金三爺壓落下來,並沒有直接將他鎮壓住。

尹春秀並未發現磨盤的虛影,見金三爺墜落下來,她剛好趕到,一劍刺進了金三爺的後背,見金三爺還想反抗,尹春秀揮手成刀,斬斷了金三爺的脖頸。

看見金三爺倒在地上,尹春秀還劍入鞘,不屑地哼了一聲:「這下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

轉頭看見地上死狀恐怖的單淳,尹春秀秀眉一皺,驚訝地看向陳津,似乎又想明白什麼,得意地揚起下巴道:「怎麼樣?這下見識到本姑娘的手段了吧,如果不是我的迷霧符讓他看不見東西,你能殺得了他?」

陳津汗顏,敢情剛才她沒看見單淳吃明目丹啊!忙道:「尹姑娘道術高強,無人能敵,在下佩服萬分!」

其實那時正驚歎迷霧符成功的尹大小姐連陳津快速斬殺單淳的過程都沒看見。

聽見誇讚,尹春秀得意之色更濃,說道:「你既然佩服萬分,那我也不會小氣,以後若有閒暇時間我就指點指點你有關符篆的學問。」

陳津心中暗笑,裝就裝到底,問道:「那我要不要拜師?」

尹春秀撇嘴搖搖頭:「拜師就免了,你資質太差,我怕你敗壞我名聲。」

陳津淡淡一笑,也不再逗她,蹲在地上開始在單淳身上摸索。

茶樓上憑欄而站的女人沒好氣笑道:「他還是這個德性。」

敵人已退,尹春秀開始化散自己施出的迷霧,如果不處理,迷霧的效果還將持續一段時間。陳津在單淳身上找到十多塊精石和一些低品質法寶,這些都自己留下,另外還收到一些金銀,全都交給那些農夫,道:「糧食你們也別要了,拿了這些錢趕快出城去吧!遲了恐那些人找來。」

尹春秀學陳津的作風,從金三爺身上收到不少金銀,裝了一半到自己口袋,另一半也給那些農夫,說道:「這些錢遠遠多於你們賣糧的錢,趕快走吧!」

幾個農夫連連道謝,感激不已,他們也知道此地不亦久留,從馬車上卸下馬匹,牽了馬迅速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陳津轉過頭問尹春秀:「尹姑娘打算去哪兒?再不走金家人肯定會找來,他們有了防備,迷霧符恐怕也起不到效果。

尹春秀無所謂道:「也不怕告訴你,我師父出自東明教,這樣算來,我也算是東明教的弟子。聽說太霄門率大隊人馬來攻打東明教,東明教暫時處在下風,江都城準備了一批物資運往前線,這次我來江都城主要是想和他們一起去抵抗太霄門。哼,有了本姑娘的幫助,一定能打得太霄門節節敗退,落荒而逃。我幫這些村民押送貨穀物,只是因為順道,並且聽說有毛賊可打。」

說完,看了看陳津道:「我看你也還有幾下子,不如和我一起去抵抗太霄門吧,不要害怕,戰場上我會罩著你的。」

開玩笑,不管是太霄門還是東明教,都想要殺我。一去前線,萬一碰上認識我的人,我豈不是自尋死路?陳津剛要一口回絕,只見從從旁邊的茶樓中走出兩個漢子,神色嚴肅地向這邊走來。

這兩人正是剛才在樓上關注打鬥的兩個漢子。

走到近前,尖臉漢子道:「兩位,這金家是江都城的一個大家族,平時欺行霸市,為非作歹,你們剛才殺了金家三爺,滅了莊客單淳,真是大快人心啊,不過這金家勢力極大,還請有一些本事更高強的客聊,估計一會就將找來,你們隨我去茶樓躲躲吧!」

尖耳朵的漢子這時戴了一頂皮帽,將兩隻耳朵遮住,跟在後面道:「是啊,去躲躲吧,金家人肯定想不到你們躲在這裡沒有逃走。」

尹春秀揚眉道:「我才不怕他金家呢,我只要向城主稟明我是東明教外門弟子的身份,他就會讓我加入參戰的隊伍,那時我看他金家敢拿我怎麼樣!」

尖耳朵的漢子又道:「就怕你沒見到城主就被金家的強人捉住了。當然,姑娘本領高強,不會被捉住,不過麻煩還是少不了的,不如在此躲一會兒來的省心。」

陳津見素不相識的兩人,卻非要讓自己去躲進茶樓,似乎有些古怪,要躲也可以躲到別的房屋去,未必要聽他們的。正要拒絕,尖臉漢子卻湊近他耳邊,低聲道:「花淚語的消息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陳津眉頭一皺,想了一下道:「好,那我們就隨二位去茶樓躲一會兒。」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4

第一百三十五章 行動計劃

陳津和尹春秀隨著那兩個漢子來到茶樓二層,尖耳朵漢子為尹春秀奉上茶,大肆誇讚她剛才的威風,卻用目光偷偷示意陳津進裡面的那間雅間。

陳津會意,悄悄走向那間雅間,尹春秀被尖耳朵漢子和尖臉漢子纏著,也沒在意他。

輕輕一推,房門便開了,陳津邁步進去,又將門掩上。

「你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陳津一抬頭,看見一個明眸皓齒、性感高傲的女子從屏風後款款走了出來。她嘴角帶著一抹輕笑,身材纖細高窕,披著一件月白色的披風,穿著一件繡著向日葵的棗紅色緞衣,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行進間,更顯風姿。

陳津上來前就猜到請自己的人肯家是這個雲巒島妖族女帝,不過見到時仍不免感到一絲意外,訝然叫道:「紫初?」

萬紫初笑容猛然斂去,慍怒道:「我姓萬紫,單名一個『初』字,不叫紫初。」

陳津印象中,「萬」才是一個姓,知道錯了,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在桌邊圓凳上坐下,問道:「這裡是不是你在正道領域的一個居點?你可真夠膽大的,不怕別人知道了斬妖衛道?」

「你猜對了。」萬紫初在陳津對面坐下,竟然主動為陳津倒了一杯茶,而後道:「要說膽大,你比我還膽大,居然敢先殺東明教一個城主,然後又叛逃太霄門,另外還殺了一個太霄門兩儀境的長老,太霄門和東明教現在想殺你的心絕對強過殺我的心,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這些事你全知道了?消息挺靈通的啊,看來你在太霄門和東明教的地盤都安插了耳目。」陳津喝了一口茶,直奔主題道,「你找我來幹什麼?不會那麼好心主動告訴我花淚語的消息吧?」

萬紫初抿嘴一笑,然後開口道:「上次我們在檀山村礦洞分別時我說過,下次見面,你若還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能不被我迷惑我就殺了你。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怎麼還敢來見我?」

陳津無奈一笑:「憑你的速度,想殺我我根本逃不了,乾脆就大方的來了。」

萬紫初微微歎了一口氣道:「你還是不肯告訴我答案嗎?我天姿國色,貌美無雙,魅力不可阻擋,你為何……」

陳津急忙抬手止住她,道:「打住,有事就趕快說事。」

萬紫初慎怨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這件事你若幫我做到了,我就告訴你關於花淚語的消息。」

陳津問道:「你神通廣大,有什麼事是你做不了還要我幫你的?」

萬紫初道:「太霄門攻打東明教,東明教現在處在劣勢,前線每日做戰的將士需要大量精石去補充精氣,並且需要一批武器去增加攻擊力。為此,東明教高層特意讓江都城城主籌集了一批精石和武器,準備運往前線,而精石和武器也是我想要的。」

陳津心道:萬紫初的野心不小,她在正道領域安插了不少耳目,如今又想要精石和武器來提升實力,看來是想有一番大的作為。

萬紫初接著壓低聲音,鄭重說道:「我想讓你去幫我把這些精石和武器偷出來。」

陳津大吃一驚,精石和武器這等重要物資肯定是存放隱秘且守衛森嚴,想偷出來那是何等的困難?隨即又奇怪問道:「你為什麼選上我?你的本領比我高,你自己去偷不是更好嗎?」

萬紫初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能偷到,我還會找你嗎?」頓了一下又道:「我已經探查到,這批精石和武器存放在城主寢宮臥榻下的密室內,想要偷到必須想辦法進入到城主寢宮內。」

陳津笑道:「那你去就更好了,你天姿國色,貌美無雙,魅力不可阻擋,城主只要是男人,就會被人迷倒,你想要進入他寢宮還不容易?」

萬紫初無奈笑道:「可惜,城主是個女人,她只喜歡男人。」

「你手下也有男人啊,你可以讓他們去偷啊!再說,你怎麼知道城主就會喜歡我,會讓我進入到她的寢宮?」陳津還是不明白萬紫初為什麼會選上自己,這事情必需要弄清楚。

萬紫初輕輕抿了口茶,道:「好吧,我把整個計劃詳細和你說一遍,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你幫忙了,並且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陳津點了點頭,專心地聽著。

萬紫初道:「江都城主姓水,叫水玉致,金丹二期兩儀境的修為,那批准備運往前線的精石和武器存放在她寢宮內床榻下的密室中,在她寢宮外有重兵把守,一般人絕對不可能進入到她的寢宮,除非她看中的男人。水玉致是個放|蕩的女人,只要你表現出足夠強的實力,就會得到她的青睞,進入到她寢宮,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陳津疑惑問道:「你認為我有這個實力?」

萬紫初點了點頭,道:「你從莫愁手下逃生,又在追殺的途中殺了來追殺你的一個兩儀境的長老,這實力連我都得對你刮目相看,沒想到短短時間內,你進步如此迅速。」

難得有人重視自己,對自己刮目相看。陳津心中是既喜又憂,繼續問道:「那我怎麼才能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萬紫初道:「水玉致這次還將召集了一批實力高強的人去參戰,這些人會押著精石、武器一起同行,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不在路上強搶而非要偷盜的原因。明天晚上,水玉致將會舉行一個出征儀式,而且還會在儀式上選出一個實力高強的人擔擋副統領,並且她已放出話,副統領當晚可與她共度良宵。只要你技壓群雄,成為副統領,那麼恭喜你,你就可去她寢宮與她同眠了。」

陳津瞪他一眼:「技壓群雄,談何容易?還有,他們會讓我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參戰嗎?」

萬紫初似乎早想好了,笑道:「你怎麼會是來路不明呢?外面那個東明教的姑娘不是願意引薦你參戰嗎?你明晚可以和他一起去啊!」

「你耳朵比你那個手下的耳朵還尖,這都被你聽到了。」陳津作了一個無奈狀,現在他也開始對這個計劃感興趣,那些精石他也迫切需要啊!接著道:「好吧,現在我先捋一下頭緒。外面的姑娘帶我去戰加出征儀式,我在出征儀式上技壓群雄,成為副統領,然後晚上去城主水玉致寢宮與她共度良宵。這樣我就能能順利偷到精石和武器了嗎?」

萬紫初搖了搖頭:「混入她寢宮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整個計劃的難度遠非如此。水玉致並不傻,你進入寢宮後,她肯定會試探你是否藏有禍心,所以你要夠機警,否則被她試出來,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陳津又明白點,說道:「你是讓我表現出足夠的誠心,不被她試出來,然後陪她睡覺,在半夜將她刺殺?」

「不,你殺不了她。」萬紫初道,「你以為水玉致不怕與她睡覺的男人半夜刺殺她嗎?所以,與她睡覺的男人身上的武器和法寶要全部被沒收。」

陳津好奇問道:「徒手殺不死她嗎?若使用道術,徒手的殺傷力也能強大。」

萬紫初道:「你知道她引動的是什麼動物的靈氣吧?她引動的是螞蟥的靈氣。」

陳津皺眉道:「吸血的螞蟥?」

萬紫初道:「是的,所以水玉致又被人們稱為水蛭。她和螞蟥一樣,防禦力極強,如果沒有兵器,很難一招將她殺死,一招殺不死她,必定會驚動守衛,計劃也就失敗了。這也是我選你的另一個原因,因為你是符篆師,符篆師即使不用兵器也能畫出符篆,你只要畫出一道安睡符,讓她熟睡不醒就好了。」

萬紫初講得太多,陳津抬手止住她,思索著道:「讓我再捋捋頭緒,如果事情一切進展順利,應該是這樣的。外面的姑娘帶我去戰加出征儀式,我在出征儀式上技壓群雄,成為副統領,然後晚上去城主水玉致寢宮與她共度良宵。在共度之前,她會試探我,還會收走我的武器。共度之後,我畫安睡符,讓她熟睡不醒,我趁機偷精石和武器。」

萬紫初點頭道:「就是這樣,不過計劃到此還沒完,想從城主寢宮偷走精石和武器,後面還有更困難的。」

陳津歎息一聲,心道:先別管後面的,就是這裡我都有困難,沒有妖刺,我畫符成功都有困難。

這點擔憂他卻沒和萬紫初講明,對這妖族還是防著點好。接著道:「那你告訴我,後面還有什麼更困難的事?」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5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出征儀式

計劃還沒講完,但萬紫初目前所講已是困難重重,危機四伏。

萬紫初道:「你畫符使水玉致沉睡不醒後,就可以從她身上找到鑰匙,打開床榻下密室入口機關。進到密室後,你把精石和武器盡可能多地裝到我給你的乾坤儲物錦囊中,然後就是撤退的問題。

在水玉致寢宮外面有重兵把守,你一出來,肯定會驚動他們。這時就是血戰的開始,你必須活著衝出寢宮院牆,我會在寢宮外面接應你,沒有我的接應,你絕對逃脫不了。」

陳津又回想了一遍整個計劃的經過,在一切都預料到的精況下仍是艱難萬分,步步殺機,如果萬一出現突發狀況,那將更加凶險。

見陳津沉默不語,萬紫初又道:「這下明白我為什麼選你來執行這個計劃了吧?其一、這個人得有技壓群雄的實力成為水玉致的入幕之賓;其二、他要足夠機警瞞過水玉致的試探;其三、他要是一個符篆師,用符篆制住水玉致;其四、還是實力的問題,他要能殺入重圍。這四點,我沒一個手下能夠全部完成。」

陳津手指敲擊著桌面,想了一下,下定決心道:「事成之後,你給我什麼好處?」

萬紫初道:「秘室中的精石武器我給你們錦囊肯定裝不完,你也可以自己裝,我不會要你的,這難道不是好處嗎?這計劃的最後你需要我的接應,所以嚴格來說,並不是我求你,而是我們合作。」

這個計劃雖然凶險,一不小心就將丟掉性命,但其中的好處也將是巨大的,值得去冒險一試。陳津敲擊桌面的手指猛一停,眼中射出兩道堅毅的光芒,道:「好,我就拿性命去試一試。」

在外面喝茶的尹春秀忽然發現與自己一起來的那小子似乎不見好久了,轉頭尋找時,剛好看到陳津從雅間出來,問道:「你幹嗎去了?」

陳津答道:「我去看了看金家的人是否追來了,他們剛剛過去,我現我們可以走了。」

尹春秀一怔:「出哪兒?」

陳津笑道:「你不是說要帶我一起去參戰、抵抗太霄門嗎?」

尹春秀頓時省起來,笑道:「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在此之前我還要先去城主那裡報名,隨便也把你的名字報上。哦,對了,我只知道你叫東子,姓什麼?」

陳津猛然想起萬紫初的姓,隨口道:「我姓萬,叫萬東。」

陳津姓什麼叫什麼根本引不起尹春秀的注意,「哦」了一聲道:「那我們走吧。」

尹春秀帶著陳津來到城主府,陳津在外面候著,尹春秀一人進去參見城主。不一會兒,尹春秀笑著走出來,道:「我說你是我帶的一個隨從,城主已經同意你去參戰了,我們一起出去主薄那裡登記就好了。」

由於尹春秀身份的便利,陳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這一步進行的很順。在主薄那裡造了登記,二人便在城主府附近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靜待明晚的出征儀式。

舉行出征儀式的場地選在城主府內的一個小校場內,時間定在戌時,也就是晚上七點。

早早吃過晚飯後,尹春秀特意打扮了一番,頗有幾分英氣,臨行前又對陳津囑咐道:「今天出征儀式將有兩三百多人參加,大多是東明教的外門弟,其中有不少像我這樣的高手,甚至還有比我更強的高手,你就老老實實隨在我身後,沒有我的吩咐,不准私自行動,否則惹出了亂子,我也保不住你。你聽到嗎?」

陳津忙道:「聽到聽到,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

尹春秀又道:「在出征儀式之後,還將通過比試選取副統領,你實力低弱,就不要有什麼非份之想了,老老實實地呆著就行了。不過我嘛,哼哼,本姑娘實力高強,一定大有機會。」說著得意地拍了一下陳津肩膀,說道:「我若是成了副統領,你也會跟著沾光。怎麼樣?跟著本姑娘好處多多吧?」

看她臉上的得意之色,彷彿副統領已經非她莫屬了。陳津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恭唯道:「那是,那是,以後還請尹副統領多多照顧。」

尹春秀沒出看出陳津笑容中揶揄的味道,欣然自得。

夜幕已經降臨,馬上就將在城主府舉行出征儀式。在茶樓中的萬紫初獨自靜立在窗前,晚風輕輕吹起她如緞般的長髮,露出優美的面頰輪廓,即使世上最好的工匠也雕不出如此動人的線條。

萬紫初凝望著夜空,面色平靜,內心卻忐忑不安。今晚副統領選拔比試,在眾人面前,他不能施展召神符,實力將大打折扣,他能技壓群雄成為副統領嗎?如果不能成為副統領,就無法進到城主水玉致的寢宮,偷盜精石、武器的計劃就將失敗。

正在想著,屋外傳來扣門聲。萬紫初收起思絮,平淡的喊了一聲:「進來。」

尖耳朵的手下勿忙走了進來,神情凝重道:「魅姬大人,事情恐有變,我們在江都城中發現了月彎妖族的二長老,我想他們也是奔著精石、武器來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

萬紫初眉頭一皺,心中更加忐忑起來,月彎妖族的人無疑會給自己的計劃增加變數,有了變數,他就會更危險。

※※※※※※※※

尹春秀得意地背著小手,領著陳津進入到城主府。陳津一路都在留意城主府的地形和佈局。

城主府的院牆高高聳聳,牆頭的暗處隱約可見金屬閃現的一點寒光,那是潛伏在牆頭的弓箭手中的的利箭。城主府極為寬廣,前庭後院密集地懸掛著一盞盞燈籠,將府內照得火光通明,若有人潛行,一眼便能看見。

「別四處亂看,目視前方,跟在我身後。」尹春秀髮現陳津東張西望,立即出言警告。

「是。」陳津應了一聲,眼角餘光還是四周亂瞅。跟著尹春秀穿過兩道庭院,便來到了舉行出征儀式的校場。

校場中這時已來了不少人,正有人陸續趕來。校場的點將台上,只有幾張空著的椅子,並無人跡,城主水玉致還沒有到來。

先來的人三五成群的閒聊起來,有聊太霄門與東明教戰勢的,有聊城主水玉致的,更多則是議論著今晚誰將會成為副統領。

成為副統領還可與城主水玉致共度良霄,這是何等的美事啊!

陳津跟在尹春秀的身後,倒也有不少男弟子上前來搭訕,尹春秀報出自己師父的名號後頗得那些人的稱讚,看來他師父以前在東明教中頗有威望。

有人問起尹春秀身後站著的是何人時,她只是說「這是我的一個隨從,也是去參戰的」,那些人見陳津只不過是一個三目珠初期的修士,丟下個輕視的眼神,也不去理他。

忽然有人輕聲喊了一聲:「城主來了。」

校場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向點將台上看去,陳津隨著他們目光看去,便看見幾個男人簇擁著一個女人走上點將台。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連敗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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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有可能讓自己陪她共度良宵的女人,陳津先前已經問過萬紫初,她說這個女人不醜。見到水玉致本人,陳津發現她非旦不醜,而且很漂亮。她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緊身軟甲,腰挎鑲金長劍,束個乾淨利落的髮髻,頗有幾分大將之風。

只是她杏眼含春,帶著一股挑逗的意味,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媚態。通明的燈光下,她的皮膚不甚白晰,卻光滑瑩潤,讓人感到彈性十足。陳津猛然想到螞蟥的身體,心中不禁一寒。

出征儀式很簡單。在一個侍衛官的指揮下,到場之人列成整齊方陣,一起參拜城主水玉致,水玉致先是感謝眾人的參戰,然後數落一番太霄門的不是,而後曉以大義,說明此次押送精石、兵器的重要性,激勵眾人奮勇作戰,最後許諾一番立功之後的好處,調動眾人的殺敵熱情。

講話結束,得到眾人的轟然響應,水玉致很是滿意,眉眼一笑,卻是媚態橫生。壓下場上的躁動,水玉致含笑道:「我一介女流,能力有限,希望能從你們之中選出一位實力出眾的副統領,協助我完成此次任務,不知你們中可有人願意?」說到最後一句話,眼角春意更濃,似要勾去人的魂兒。

「願意,願意。」人群中有人叫道,他們都明白,作為副統領,今晚或許以後也能與這個美女共度良霄。

水玉致嬌媚一笑:「為了以示公平,我們作一場比試,實力超群者,即為副統領。各位可有異議?沒有異議,那就請諸位展現出自己本領吧!」

列出的方陣很快散開,在點將台前留在一大片空地,用作比試場地。

雖然每個人都想當副統領,不過這些人以往在私下裡都有過比試,知道孰強孰弱,自認為實力不濟的乾脆不下場比試,免得討個沒趣,甚至還有可能受傷。

這些不下場比試的人也都極為勢利,他們各自都有看好的人,極力去巴結討好,希望在他成為副統領後,自己也能得到好處。

他們分成了四撥,各自成為一個小陣營,擁簇在自己看好的人身旁。陳津大概看出來,如果不算上自己,今晚準備爭奪副統領之位的只有四個人。

哦不,還有一個。陳津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人,就是站在自己身前的尹大姑娘。

尹大姑娘氣乎乎在看著那四個小陣營,低聲道:「怎麼沒人支持我?本姑娘實力高強,也是有很大可能成為副統領的。」

陳津附合道:「那是因為你來自外地,他們都是江都城的人,不曉得你的實力。」心中暗道:反之,你也不曉得他們實力。

尹大姑娘覺得陳津說的有理,點了點頭道:「肯定就是這樣,一會兒我大顯身手,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萬東,你竟然這麼支持我,我決定了,明天就收了你這個資質差的徒弟。我知道你很佩服那天我施的迷霧符,以後我就教你符篆術。」

陳津半開玩笑,諾諾道:「尹姑娘還是別教我了,我怕我畫的符篆你看不懂,受到打擊。」

潛意思是說:「我的修為比你高,到時畫出的符篆你這個當師父的卻看不懂,豈不是要受到打擊?」

這句話還可以理解成陳津是在說自己資質差,尹春秀這個師父怎麼教也教不會,從而受到打擊。

尹春秀當然是把陳津的話理解成後者了,大方道:「這個我早有預見,總之你能學多少是多少,學不會我也不會怪你,畢竟像我這麼有天份的人太少。」

陳津搖頭笑了笑,也不解釋什麼。

這時人群中響起一片哄聲,一個矮壯的中年漢子手持兩把板斧走場地中央,揚聲道:「願意比試的請下場。」

陳津靈識掃過,發現這是一個金丹一期三星境的修士。在這種場合,陳津不能施展召神符,沒有必勝的把握,與其冒失出場,不如先看看這些人都有些什麼手段,看清他們實力後再下場比試也不晚。

於是靜下心來,準備觀看比試。

「我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在支持者的歡乎聲中,一個眼窩深陷、面容慘的中年男子走到場地中央,與先前的矮壯漢子形成對峙。

這也是一個金丹一期的修士。陳津發現那四個要比試的人都是金丹一期的修士,整個校場要以水玉致金丹二期的修為最高。

矮壯漢子揚起斧頭道:「顧明,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還不是我對手,上個月你不是剛敗在我手下嗎?」

顧明深深的眼窩中射出兩道嘲諷的冷光,不聲不響地拿出兩隻黑鐵手套,手套長及肘,指尖處突出鋒利的尖刃,閃爍著寒光。將手套緩緩地戴在手上,五指活動了一下,竟然十分靈巧,絲毫不影響動作。

矮壯漢子笑道:「顧明,你哪裡找來的這手套?把自己弄得跟個怪物似的。哦,我忘了,你能引動穿山甲的靈氣,如今戴上這副手套就更像穿山甲了。」

顧明根本不和他廢話,鐵掌一抬,冷聲道:「來吧!」

「好!」矮壯漢子逼到顧明身前,手中兩把板斧連環施出,每一擊都是風聲呼嘯。

幾招過後,陳津看出來了,矮壯漢子引動的是黑熊靈氣,力大無窮,他每一斧劈出,皆是勢大力沉,顧明架起兩隻鐵手去擋,每擋一下都後退一步。

見顧明只有招架之攻,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原本支持他的人不由眉頭緊皺,有些人已悄悄改換了陣營。支持矮壯漢的人則爆出陣陣歡呼聲,顧明敗局已定,他們只待勝利的到來。

陳津卻看出了事情的反常之處。首先,顧明那雙黑鐵手套很是厲害,在板斧的連番斬擊之下,竟然絲毫無損。其次,顧明看似在苦苦支撐,不斷退後,其實是守而不攻,退而不亂,為的是消耗對方精氣,只要對方精氣衰弱,他便發起反攻。其三,防守也會消耗精氣,只是沒有進攻者消耗的多,可陳津發現,顧明體內像是有一口精氣泉,源源不斷地為他補充精氣,只要他精氣消耗,立即被補充。

當!

板斧又劈在黑在手套上,這一斧的力道減弱不少,收回時也有些停滯。就在這時,顧明猛然發起反擊,黑鐵爪影重重,快速絕倫,每一招都刁鑽狠毒,像是在鑽洞的穿山甲。

矮壯漢子大吃一驚,不過他精氣衰弱,心有餘而力不足,被逼的驚慌後退,退到第五步時,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只見顧明的一支黑鐵爪抓住了他的腹部,指尖的利刃刺進了肉裡。矮壯漢子還來不及反擊,顧明的另一隻爪子扼住了他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鋒利的尖爪就將刺進去。

支持顧明的人歡聲雷動,反敗為勝總是更能讓人熱血沸騰。

反觀支持矮壯漢子的人則是一臉挫敗感,大好的局勢下卻落敗了,太讓人沮喪了。

水玉致燦然笑著宣佈道:「顧明勝。還有誰想要和顧明比試嗎?」

「我。」站在陳津身前的尹春秀叫了一聲,陳津想拉都沒拉住,她已經衝到場地中央了。

陳津心道:顧明是金丹一期的修士,她不過是三目珠中期,境界相差太遠了。這個尹大姑娘依仗自己會符篆術也太過自大了,顧明絕對不是她可以戰勝的。

尹春秀一上場,先是施出在客棧中好不容易才畫製成功的迷霧符,發現顧明根本不受迷霧的影響,又連忙施出迷幻符,發現對顧明仍然沒用。

尹春秀大吃一驚,問道:「不但吃了明目丹還吃了醒神丹?」

顧明冷冷一笑:「你說呢?」說完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飛身而進,雙爪交錯,快速攻向尹春秀。

尹春秀倉忙中刺去短劍。

顧明伸出一隻黑鐵大手直接抓向短劍,另一隻手向尹春秀胸前拍去。少了符篆的幫忙,尹春秀在道術上與顧明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啪~

尹春秀被一掌拍飛出來。陳津一驚,身形一動,衝過去將她接住。只見尹春秀嘴角流血,鎖骨下方的衣衫在那一掌下化為烏有,形成一個掌形的破洞。

粉白的肌膚上出現一個通紅的掌印。由於顧明鐵爪尖端帶有利甲,這一掌還在尹春秀胸前留下五個血洞,正汩汩往外冒血,這一掌如果再下一點,尹春秀以後給孩子餵奶就只剩一隻了。

「太狠了!」陳津眉頭緊皺,急忙去為尹春秀止血。

水玉致再次宣佈道:「顧明勝。還有誰想要和顧明比試嗎?」

「我!」從一個小陣營中走出一個金丹一期的修士。

他吸取了矮壯漢失敗的教訓,上場後並不一味的猛攻,而是有攻有守,不過最終還是因為精氣不足敗下陣來。

三戰過後,顧明仍然動作如常,出招自如,體內的精氣不見有絲毫消耗。

接下來,又一個金丹一期的修士與顧明比試,這次他心存忌憚,畏首畏尾,反倒在顧明的強攻下很快敗下陣來。

至此,顧明連敗四人。除了那個不長眼的女符篆師,其中有三人都是眾人心目中公認的有實力去競爭副統領之位的人,他們一敗,顧明成為副統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種局勢水玉致心中也清楚,不過她還是例行公事地問道:「還有人挑戰顧明嗎?若沒人挑戰,顧明就是副統領了。」

「我來挑戰!」陳津踏前一步,傲然而立。

剛剛被陳津包紮好的尹春秀大吃一驚,說道:「你不想活了?」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萬副統領

尹春秀看見陳津要去挑戰,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忙道:「對方連敗四大高手,包括我這個准師父都打不過,你還逃戰個屁?」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陳津毅然走到場地中央,毫無懼色地看著顧明。顧明能引動穿山甲的靈氣,他的道術與那副黑鐵爪配合起來,如虎添翼,另外他還能源源不斷地恢復消耗的精氣,這讓陳津很吃驚。在不用妖刺、不召神的情況下,能不能戰勝他,還是未知之數。

陳津走到場中,立即引來一片噓聲:

「這是哪兒來的小子?」

「是剛才那個被打敗的女符篆師帶的隨從。」

「三個金丹一期的高手都落敗,他這個三目珠初期的修士仍要比試,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點將上的水玉致好奇地打量著陳津,顧明連四敗人,氣勢正盛,鋒芒畢露,可這個青年從容鎮定,竟然能表現出凜然不懼的氣概。

陳津完全不理會這些人的言論,凜然看著顧明道:「你體內精氣源源不斷,應該是服下了什麼靈丹吧?」

顧明冰冷的眼神湧現出濃烈殺機:「你看出來了?」

這是一種痛下殺手,絕不姑息的眼神,這已經不是比試爭鬥的好勝之心,而是勿必除之的殺心。陳津不明白顧明對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反應,問道:「我看出什麼了?」

「死!」顧明也不答話,一改後發制人的常態,搶先出手,黑鐵利爪如毒龍一般奔向陳津胸口,似想掏出他的心臟一樣。

陳津已知道顧明的實力,而顧明對陳津的實力卻全然不知,這是陳津的優勢。顧明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他的出手雖然狠毒,卻是冒失,陳津並不害怕,但也不敢大意,一不留神,必將被殺,已沒有受傷之說。

在黑鐵利爪襲到胸前之際,陳津沖天而起,速度之快,身形如影,眾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陳津已消失在原地。

「哪兒去了?」尹大小姐以為陳津必將被利爪穿心而死,不忍地閉上眼睛,聽見眾人的驚訝聲,她張開眼睛一看,卻沒在場地中發現陳津的身影。

「毫塵千鈞,鎮塵!」半空中傳來陳津威嚴的聲音。

尹春秀抬頭看去,陳津身處半空,身姿飄然,如仙降臨,他手指尖的一道符篆正在燃燒。

「搞什麼鬼?你怎麼會畫鎮壓符?這可是金丹期士修士才能畫……」話未說完,尹春秀彷彿看見一幕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吃驚的瞪得圓如鴿卵,說不出話來。

轟~

半空中傳來一聲悶雷,只見陳津腳下生出一個巨大的虛影磨盤,陳津踩在磨盤上,雙腳一跺,使磨盤加速落下,強勁的勢頭在空中引發一陣轟鳴。

顧明所料未及,他又怎麼想到一個三目珠初期的小修士能從自己手下逃生還能施出如此強大的符篆呢?等發現後已躲閃不及。

彭!

陳津踩著巨大的虛影磨盤落下,砸在場地上,四周沙土被高高震起。

陳津低頭一看,眉頭一皺,在磨盤底下只有一個深洞,並沒有顧明的身影:「不好,這傢伙是穿山甲,能打洞。」

呼呼呼~

一道黑影從地洞中旋轉著衝出,雙爪鑽碎了虛影磨盤,只奔陳津腳下。陳津反應迅疾,在顧明衝出地洞時,再次沖天而起。

「他精氣源源不斷,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越到後來越麻煩。」陳津一念至此,拔出腰間短刀,向上衝起的身子一滯,折返向下,劈向顧明。

剛鑽出地面的顧明看見短刀劈來,兩隻鐵手交叉擋在額前,臉上露出不屑。他的黑鐵手套是經過特殊材質煉成,堅硬無比,沉重大斧的斬擊都可以輕易擋下,何況是這把短刀?

呼~

短刀劈斬而下,猛然間,刀身上湧出一股龐礡的精氣,精氣化作兩蹄揚起的牛犢,哞叫一聲,轟然踩在顧明交叉的雙臂上。

「法器?」顧明面色駭然,雙腿難以支撐如此強大的力道,一下被踩跪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顧明也確實了得,他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擋住了這一刀,這和他體內能源源不斷湧出精氣也有關係。

陳津一刀斬下,招式已經用老,變招再次發功攻擊時,顧明像穿山甲一樣,手腳並用,迅疾地從地上爬開。

陳津以為顧明還會回來攻擊,可是顧明爬開後,頭也不回,直接逃出了校場。

對手逃走,陳津勝!

尹春秀愕然,此時才如夢如醒:「他在我面前,一直隱藏著實力,原來他是如此厲害!我……我竟然還要收他為徒。」

在場之人無不驚訝,瞠目結舌。

水玉致最先反應過來,輕輕拍著手掌道:「好,好,不用再比了,我決定了,你就是我的副統領。」

陳津短刀歸鞘,拱手道:「謝城主賞識!」

水玉致欣賞的點了點頭,越看越是滿意,嘴角的笑容更加勾魂。

陳津轉過身,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參見副統領」,其餘人回過神,一齊喊道:「參見副統領!」

水玉致招招手,立即有侍從用托盤端來一套制式官衣和一塊令牌。陳津再次謝過。

水玉致再次說些恭喜的話,然後宣佈出征儀式到此結束,其餘人在離開之前,看向陳津的眼神充滿了羨幕——今天晚上他可以和城主這個美女逍遙快活了。

見大家離開,陳津也跟著離開。水玉致突然叫道:「萬副統領,你是否有緊急事情去做?」

陳津道:「我是尹姑娘的隨從,她受了傷,我需把她送回客棧,好好照顧。」

水玉致道:「難道你不知道我事先說過,誰成為副統領,今晚就可與我共度良宵?你不想嗎?」

陳津一本正經道:「城主國色天香,美貌動人,恐怕沒一個男人不想,不過……我既然是尹姑娘的隨從,我就不能棄她不顧,還請城主見諒。」

尹大姑娘見聽這話,內心被深深觸動,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中生起。

水玉致微感驚訝,旋即笑道:「別人若是有你的待遇,恐怕什麼都不顧,早就湊到我身邊來了,而你卻寧願放棄這個機會,我發現你這個人越來越有趣了。」招了招手,笑顏如花道:「萬副統領,你隨我走吧!至於尹姑娘我會著人去照顧。」

陳津猶豫了一下,道:「好吧!」他知道,自己越是不主動,越是能打消水玉致對自己的戒心。

看見陳津被水玉致拉去共度良宵,受傷的尹大姑娘沒來由的心中生出一股醋意,又氣又恨,卻只能無可奈地看著水玉致和陳津離開的背影。

水玉致帶著陳津走的一條直通寢宮的幽靜小道,小道走完,出現一條長長的迴廊,在迴廊上,一隊隊的守衛兵來回巡視,見到水玉致勻是恭敬施禮。

陳津發現,這些守衛兵的實力大多在三目珠境界,有兩個頭目還是金丹一期的修為,看來這些禁衛守兵選的都是能力出眾者。

走過一段迴廊,出現一道大門,門口兩個女婢水玉致到來,忙打開大門,躬身相迎。

水玉致含笑作個請的手勢,對陳津道:「萬副統領,這裡就是奴家的寢宮,晚上你可要服侍好奴哦!」

她的聲音嬌媚無比,這下連稱呼都改了。

陳津低下頭道:「屬下一定會讓城主大人滿意的。」他掃了一眼,發現這道門內仍是一個小院,

水玉致發出一陣浪笑,率先走進院內。

陳津跟在她身後,心裡琢磨著:看地形,這裡應該是城主府的中心,我如果偷了精石想要逃出城主府,先要與迴廊上的守兵相遇,然後還要對付隱藏在城主府院牆上的那些弓箭手,難啊!

收斂心神,陳津又暗道:當前緊要的是不引起水玉致的懷疑,然後施符讓她熟睡不醒。與這樣一個漂亮妖繞的女人同居一室,她又會耍出什麼花樣呢?太變態的我可受不了。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城主寢宮

從大門進入,穿過一個小庭院,迎面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屋,這裡才是水玉致的寢宮。周圍連一個下人也沒有,水玉致再無顧忌,伸手拔下頭上束髮的玉簪,一頭柔順的黑髮垂落下來,先前的英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放|浪形骸。

水玉致輕輕推開鏤雕精湛的屋門,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屋內飄散出來。

「進來啊!」水玉致牽著陳津的手,扭動著腰枝,輕輕將他拉了進去。

寢宮內十分寬敞,佈置華美,香爐中飄出裊裊香氣、幾扇繡著精美圖案的屏風讓屋內多了幾分雅致情趣,遠處紅帳低垂,隱約可見床榻上整齊的被褥。

陳津的目光移向床榻之下,心道:精石和武器就藏在床榻之下的密室內嗎?

水玉致發現陳津的目光盯著床榻,嬌嗔道:「別著急嘛,我們先去沐浴。」

「沐浴?一起?」陳津的臉上有些發熱。

「當然。」水玉致引著陳津向側室走去。

在側室中央有一個四米見方的浴池,水面上飄浮著一層花瓣,花香隨著氤氳的熱氣上升,充滿了整間屋子。

水玉致雙腳交互踩掉了自己的靴子,光著腳丫站在陳津面前,嬌滴滴地柔聲道:「幫我把衣服脫掉。」

陳津心怦怦直跳,猶豫了一下,緩緩上前,輕輕解開了水玉致的腰帶。衣襟敞開,水玉致頸下細膩的肌露裸露出來,陳津心跳得更加厲害,深吸一氣,嘩啦一聲,一下將水玉致所有的衣服全扒了下來。

水玉致美麗誘人的身軀赤裸裸的展現在陳津眼前,每一寸肌膚都無比的光滑細膩,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抹。凸凹有致的身段,平坦光滑的小腹,圓滿修長的玉腿,每個部位都極富青春活力,陳津下腹不由自主地升出一股躁熱感。

人體藝術,我是在欣賞人體藝術。陳津找個借口,強自鎮定心神。

水玉致輕輕推了一下陳津,含怨道:「真不懂情趣,你難道不會一件一件脫嗎?」說完扭轉身體,盈盈向沐池走去,光潔的背部,挺翹的美臂讓陳津有忍不住撲上去的慾望。

一陣輕微的水聲傳來,水玉致已下到浴池中,一邊輕輕撥弄著水面的花瓣,一邊用媚惑的眼神看著陳津道:「看傻了嗎?趕快脫了衣服下來啊!」

陳津頓時醒悟:我衣服脫光了,身上的法寶、武器可就無法攜帶了。

事到如今,陳津已別無選擇,快速脫光衣服,迅速跳到浴池中。

浴池的水溫正好,泡在其中渾身感到舒服,還有水玉致柔軟的胸部輕輕蹭著,那種感覺讓人蝕骨銷魂。

水玉致轉過身,從浴池邊上端來一個果盤,遞給陳津道:「削個李子餵我吃。」

陳津拿起鋒利的小刀,削去一個李的皮,送到水玉致手中。水玉致用兩指拈起李子,輕輕咬了一口,然後背轉過身,又對陳津道:「萬東,幫我按按背好嗎?」

「好的,城主大人。」

鋒利的小刀還在陳津,水玉致的後背就裸露在他眼前,陳津眼神一凜,握緊小刀,心道:如今我手中有武器,她又背對著我,這不就是刺殺她的絕佳時機嗎?

不對,她如此警慎的人,怎麼會露出如此大的一個破綻呢?這是在試探我,其實她正凝神戒備著。

陳津緩緩舒了一口氣,將小刀輕輕放回果盤,然後雙手輕輕按上了水玉致光滑的後背。水玉致的臉上這時也露出了一個陳津沒有覺察的笑容。

沐浴結束,水玉致拿出一條寬大的浴巾包裹住身體,然後又遞了一條給陳津,道:「不用穿衣服了,裹上它我們去床上吧。」

「嗯,好。」陳津老實地應了一聲,心道:果然,她讓我把衣服留在這裡,我就不可能帶著任何的武器和法寶與她上床,這一招可真夠絕的。不過這在預料之中,到目前為止,看來她已消除了對我的戒心,接下來就看我能不能畫出安睡符讓她熟睡不醒了。

來到床榻前,水玉致解去浴巾,千嬌百媚的側臥在床上,用一雙勾魂的眼神看著陳津。陳津眼神一動,忽然道:「城主大人,可否讓屬下先為你畫眉描唇?」

「沒想到你這人還是挺有情趣的。」水玉致輕輕一笑,伸手指了指梳妝台道:「胭脂水粉在那個小屜子裡,你去拿吧!」

陳津欣然一笑,拿來胭脂水粉,道:「城主大人,請人閉上眼睛,我先為你畫眉。」

水玉致不疑有它,含笑閉上雙眸,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與她共度良宵的男人不少,可是那些人見到她的身體都是急不可耐,何曾有人有這種情趣?

看見水玉致閉上眼睛,陳津笑容依舊,左手為水玉致畫眉,右手已沾上塗唇的胭脂,輕輕地在床榻邊緣畫符。

一條眉毛還沒畫完,陳津的安睡符已經完成。雲邊鴻曾教給他在多種物體上畫符的竅門,如今在這木榻上畫符絲毫難不住他。不過由於沒有妖刺,陳津不能保證在畫符時體內的精氣能順暢施出,所以畫符完成,也不知這道安睡符能否成功。

「睡吧,淫|女!」陳津在心中默念符咒,床榻上的安睡符沒有起絲毫變化。

失敗了!陳津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

水玉致這時睜開眼睛,春意盎然道:「小怨家,好了嗎?奴家某些地方已經有些濕潤了,你快點嘛。」

陳津大窘,心道:這女人可真是浪啊!急忙擺出個笑臉道:「城主大人,你快閉上眼睛,馬上就好了。」

「那你要快點啊!」水玉致又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快點成功吧!陳津收攝心神,盡可能地去控制體內動盪不穩的精氣,手指沾上胭脂,繼續在床邊畫符。

一道安睡符很快又畫制完成,陳津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心中默念道:「睡吧,淫|女!」

符咒念完,陳津驚喜地發現,那道符篆閃過一抹淡淡毫光,心中大喘一口氣道:「成功了!」

安睡符上的毫光一閃即逝,水玉致根本沒有覺察。

「還沒好嗎?」水玉致這時又睜開眼睛,道「奴家都有些困了。」

陳津不動聲色道:「城主大人,你閉上眼睛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又過少頃,眉還沒畫完,倚在床頭的水玉致已傳出了輕微的鼾聲,毫無防備下的水玉致就這樣在安睡符的作用下睡去。

「終於搞定了。」陳津頓感輕鬆,丟掉眉筆,站起身來,迅速跑到浴池邊上,將衣服穿戴整齊,又把藏在錦囊中的妖刺拿出來,背在背上,之後又迅速跑到床榻前。

萬紫初說在床榻下有一個密室,精石和就藏在床榻下的密室內。

把水玉致搬到床下,陳津掀開舖在床上的錦緞褥子,下面出現一塊石板,石板上有一個小眼,像是插鑰匙的鑰匙孔。

鑰題在何處,陳津一早就留意到了,水玉致頸子上帶的那條項鏈就墜著一個鑰匙狀的物件,想來應該是開啟密室的鑰匙沒錯。

從水玉致頸上取下鑰匙,將鑰匙插進小孔中,輕輕一擰,「軋軋」聲傳來,那塊石板先是向上升起,然後向旁邊移開,露出一道向下的石階。

陳津不禁歡呼一聲,毫不猶豫,拾階而下,來到一個寬闊的地室裡。

寢宮通明的燈光從地道口照射下來,讓這地下室裡充滿了朦朦朧朧的光線,足以看清地下室內的景況。

地下室內,一邊堆放著大量的精石,另一邊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寶武器,其數量之多,足以拉滿滿的兩馬車。

這些精石比檀山村礦洞內的精石還要多幾倍,那些法寶武器的品質都是上品靈器以上的品質,陳津看見這些精石和武器,一時間被驚呆了。

回過神來,陳津立即拿出準備好的乾坤儲物錦囊開始裝取精石。他如今已有三個錦囊,從雷長老身上收來的錦囊空間最大,來時,他已將這些錦囊中不要的東西都清空了,為的就是盡多能多的裝取精石。

如今時間並不緊迫,陳津把高品質的精石全部裝到自己錦囊,待自己的三個錦囊裝滿後,才開始給萬紫初裝。在來時,萬紫初給他了六個錦囊,讓他三個裝精石,三個裝武器。

那些武器品質雖然不錯,但是最高的也只是上品智器,陳津也用不上,乾脆不去裝它。找了些好品質的,把萬紫初的三個錦囊裝得滿滿的。

所有錦囊都裝滿後,地下室內還剩下少許品質低劣的精品,武器法寶倒還不少,不過已經沒地方可裝了。

陳津將錦囊貼身收好,從石階回到寢宮。城主水玉致還在地上熟睡,陳津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望向屋外,眼神陡然狠厲起來,接下來將會有一番生死血戰,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精石和武器帶出城主府。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1 14:40

第一百四十章 殺出血路

城主水玉致還在睡覺,暫時是醒不了。這個女人的美貌與智慧並不成反比,她曾下達過命令,凡與她共度春宵的男人,若沒有她的陪同,獨自從寢宮出來,格殺勿論。

這一招很絕,就算是有人將她殺了,那麼那個人也難以堂而皇之的走出城主府。

挾持她也是不可能的,面對這個防禦超強的金丹二期修士,她若是醒了,會更加麻煩。

血戰不可避免!

時間並不緊迫,或許等夜更深點,守衛都困時再往外衝時機會更好一些。

陳津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傻,既然血戰不可避免,何不現在就將能召出的神仙召出來,然後自己恢復好精氣,以最佳狀態衝出去?

之所以先前沒想到這點,是因為怕召出來的神仙還沒開打,就因為精氣耗光回歸本尊了。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可以解決。

陳津舞動妖刺,在虛空靈動揮灑,或飄逸、或剛勁的一道道複雜多變的暗金色線條從妖刺尖端吐出,凝聚在虛空,交織成一道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符篆。

「五百靈官,顯靈!」陳津念出符咒,手中妖刺輕輕點上凝聚在虛空的符篆,符篆破碎消散,屋內響一陣空氣爆破聲。

噗!噗!噗……

隨著空氣爆響,五百個靈官全部顯現出來,諾大的城主寢宮也顯得有些擁擠。這些靈官手持兵器,威風凜凜地左右張望,卻發現除了地上一個裸|睡的女人外,並無敵人。

赤面濃髯、身披金甲紅袍的五百靈官之首的王元帥看了看水玉致,疑惑問陳津:「你召我們出來所為何事?難道是想讓我們把這個女人輪……」

陳津瞪他一眼:「你都在想些什麼?大戰現在還沒開始,你們先等著。」

王元帥又道:「我們可不能久等,我們精氣即將耗盡時,就會回歸本尊。」

陳津道:「這個我知道,你帶他們下到那個地室,那裡有些精石,你們把那些精石全都拿了,相信你們能堅持一段時間。」

本來裝不完的精石,這下也有了用處,經過這群靈官的掃蕩,地下室中已經連一塊精石都找不到了。

五百靈官有了精石,老實的列在寢宮內,如果水玉致這時醒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被五百個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不知會作何感想?

畫出五百靈官符,陳津體內的精氣也消耗殆盡,急忙盤膝而坐,拿出精石,吸收其中精氣來恢復自己體內精氣。

在高品質精氣的輔助下,一柱香時間之後,陳津體內的精氣已恢復的滿滿當當,處於飽和狀態。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那五百靈官的精氣就該耗盡了。

陳津長身而起,眼中精光閃爍,長出一口氣,推開城主寢宮大門,邁步而出。

由於城主府如今存有大量精石和武器,為了防止有人偷或搶,防衛力量早就加強了。在這非常時期內,每個守衛都配有明目丹,巡守時刻都在用靈識探查,所以迷霧符和隱身符在這時沒有任何作用,陳津根本沒有打算使用這兩種符篆來浪費精氣。想想,如果連這兩種符篆他們都沒有應對之策,那城主府的防守也就形同虛設了。

陳津來時,萬紫初就和他講過城主府內的守衛態勢,陳津很清楚,想要逃出城主府,唯有憑實力硬闖出去!

剛邁步出門,迴廊上的一隊守衛就發現了他,拔刀衝了過來,喊道:「站住!」

還有一人拿出一個煙火筒,點燃引線,一柱紅光沖天而起。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精兵!陳津心道:看見那信號火光,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向此處聚集,我不能被纏住,否則就走不了了。

那隊守衛衝到陳津近前,猛然發現從寢宮內衝出一大群威猛的將士。初始還一為是城主府的人,可再一看,這些人對這個城主的入幕之賓畢恭畢敬,立即傻眼了,均在心中想道:城主的寢宮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賊人?他們是什麼時候進到城主的寢宮裡的?我們怎麼沒發現呢?

五百個靈官威嚴的目光掃過這隊守衛,就要一齊上去動手時,陳津喝道:「二十個靈官去擋住他們,其餘人跟我走!」

說完加速向外衝去,現在不是殺人,而是爭取時間想辦法向外衝。

途中凡是遇到追來的守衛,陳津也不戀戰,分出一部分官靈去抵擋,他則帶著剩餘的靈官毫不停歇的向外衝去。

衝到城主府的前院,兩百米外就是城主府的大門,可是此時的前院集中了近千的守衛,這是最艱難的一段距離,生死成敗全繫於此地。由於中途分了不少靈官去抵抗追來的守衛,陳津現在帶著的靈官只有二百多人。

在這裡已沒有任何計策可用,唯有拚殺。

「殺!」陳津舉起妖刺,大吼一聲。身後的靈官奮不顧身地衝向前去,劈開一條血路,護著他向門口走去,每前進一步都十分困難。

城主府的這些守衛不僅實力強悍,而且相互配合起來十分默契,往往能發揮出比自身更強的實力來。一時間,前院殺聲震天,兵刃交擊聲不斷。

陳津被這群靈官護在中間,各種攻向陳津的兵器和道術被他們擋去一大半,剩餘的一小半,被陳津奮力化解。

隱藏在城主府圍牆上的弓箭手此時全部冒出頭來,拉弓引箭,發射箭羽。他們的箭法十分精準,相距兩百多米,仍能在亂軍叢中準確射中靈官。

一個靈官想沖天飛起,可剛飛到半空,便被射成了一個刺蝟,緊接著消失無蹤。

靈官在不斷地拚殺,在不斷地減少,陳津也沒有束手觀戰。他左手下品法器短刀,右手鋒利妖刺,身形化作流光,東閃西突,妖刺每一下刺出,勻在一個守衛的身上留下一個窟窿,短刀每一次劈斬,總有幾人被踩碎。

看見短刀的威力強過自己,妖刺急得哇哇大叫,一道靈識傳來陳津腦海中:陳津,這次能逃出去,你一定要盡快幫我提升品質,氣死我了!

陳津妖刺一掃,擊斷了同時攻來的五把長槍,回道:「若我能殺出去,僅這些人的精血,恐怕就能讓你提升一個品質。」

聽前院的喊殺聲,被安排在城主府一棟閣樓上養傷的尹春秀下床走到窗前,向前院看去,頓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要被自己收作徒弟的萬東帶著一百多名將士正與近千的城主府守衛拚殺著,他的臉上閃現著英勇無畏的氣勢,每一擊都凌厲果斷,凶狠異常。

嘩~

陳津左手短刀一揮,強勁的勁勢逼退數十個守衛,右手妖刺迅疾的在眼前揮舞,動作如行動流水,飄逸靈動,毫無生澀與停滯,一道道線條從妖刺尖端吐出,瞬間便在虛空交織成一道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符篆。

「毫塵千鈞,鎮壓!」

轟~

一個巨大的虛影磨盤從空中落,將身前的一片守衛全部砸在下面,慘呼聲響成一片。

尹春秀驚詫道:「原來他的實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他還能在虛空中畫符,並且是如此的流暢自然,我還要教他符篆,真是可笑!」

這時,又有十幾根長槍刺向陳津,陳津手臂一攬,將這十幾根長槍一齊夾在腋下,妖刺一揮,迫使他們棄槍後退。

陳津以妖刺作筆,左盤右旋,如龍蛇遊走,飛速在每桿長槍上刻上一道道紋絡。

「還給你們!」陳津手臂一揮,將夾住的十幾根長槍拋還給守衛。

守衛大喜,看著長槍飛來,伸手去接,可是以前能夠輕易拿起的長槍此時的份量卻變得極其沉重,像是一根石柱。

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被長槍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增重符?這麼快的速度在十幾根長槍上畫增重符?」尹春秀頭腦發麻,搖了搖頭,這……這太難了,師父都做不到。

「小心!」尹春秀的心猛一收縮。她居高臨下,將整個戰局看得清楚,可她喊出來時已經晚了,一道風刃在陳津後背上開了一個長長的血口子。

一番血戰,距離城主府的大門又近了不少,可是也離弓箭手的距離也更近了,他們射出的箭更準,更有勁道。

越是靠近府門,越是舉步維艱,靈官在加速減少。

「快走!」突然,五百靈官之首的王元帥大吼一聲,長刀斬下,無可匹敵的勁氣將前方十米的敵人盡數震開,露出一條通道。

陳津發現,此時跟在自己身邊的只有王元帥一人,其餘靈官全部死亡消散了。王元帥施出這招斬擊,精氣已經耗盡,數個火球向他飛來,他卻無法閃躲。

一番拚殺,陳津體內的精氣也所剩無幾,王元帥臨死一擊劈出的這條通道,剛好通到府門口,陳津身形一動,將疾光掠影的身法發揮到極致,身形像一道光影,射向府門之外。

城主府外仍有守衛圍堵,陳津揮刀劈倒幾個守衛,又向前衝了一截,這時他體內精氣已盡,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後方的守兵舉刀衝了過來,圍牆上的弓箭手,也將利箭瞄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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