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大劍之幽靈 作者:灰夢(連戴中)

haze6811 2011-9-21 10:00: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 52008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26
第八十一章 文盲少女的幸福

  「夏夜之風挽起紫蘿花~瓣在月下起舞,似躲避世俗的眷屬一般,踩~踏著輕越的節拍,那融化在芬茲洛河水中的歌伶淺唱,順流而下,盤繞在碧灣——不對,藍橋?……唔……辛西婭,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啊?」

  「哎?!這、這個是、是古語?」

  「對啊,你看這書的封面都這麼老了,當然是古語寫的啊。」

  「可、可是,這種事情,就算你問我……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知道啊?」

  「哎?!不是……只是,辛西婭你的故鄉,不就是在芬茲洛河邊嗎?」

  「那又怎麼樣?你這本詩集,至少是五百年前的吧?那麼久遠的事情,就算是鎮子裡最老的人都不記得的吧?」

  「唔……可是……」

  「……」

  ……

  大~波浪發的戰士,看著身邊的人因為對面兩人的對話輕笑著,嘴角也不經意帶起了一絲微笑。那兩人的吵嚷所圍繞著的那本羊皮紙古籍,是之前經過一個已然成為廢墟的小城的時候,被她從一座看起來曾經是貴~族府邸的建築物廢墟中搜出來的。

  「克蕾雅喜歡讀詩嗎?」

  「……」,短髮的戰士銀眸亮了亮,點了點頭,卻又顯得有些遲疑,「可是,我以前沒有學過多少文字,在組~織的時間也不長,沒有上多少課程。詩歌的話,很多都看不懂……」

  「是嗎……」,大~波浪發的戰士伸手撫上了身邊人的頭頂,「沒有關係,我可是很喜歡看書的,做組~織戰士那些年可是看了不少呢,我可以教你。」

  「嗯。」

  【以後,會一直在一起吧……日子很長呢……】心情輕快了起來的泰萊莎,目光轉向面前稍稍熄下去一點的篝火,抓起身邊的一把枯枝,一根一根地投了上去——充滿木油的枯枝使得火焰又逐漸白亮了起來。

  「那、那個……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耳邊傳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話,泰萊莎轉過頭去,進入眼簾的是銀髮少~女那依舊沒有表情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姿態,閃爍而顯得忐忑不安的紅瞳。

  看了看左側,原本坐在身邊的兩人不見了。泰萊莎想了想,好像是米莉雅的那兩個跟屁蟲,剛剛兩人嘀嘀咕咕了幾句,便一起離開了。

  泰萊莎看著對方有些怯怯的眼神,內心突然遲疑了一下,卻又暗暗歎了一口氣,放緩了臉色:

  「坐吧。」

  「嚓!」大劍插~入地下,銀髮的少~女很緊張地沒敢靠太近。

  沉默……

  ……

  「那、那個……」

  「?」

  「不、沒,……沒什麼……」

  齊聚的戰士並沒有以往相聚時背負著討~伐任務的壓力,輕~松的心情使得氣氛很熱鬧。相比之下,這邊一個角落的氛圍顯得有些尷尬。

  雖然仍舊像之前那樣安靜,這安靜的感覺卻使得銀髮少~女有些坐立不安。

  「那、那個……」,不知如何改變這氣氛的銀髮少~女,有些吃力地開始尋找話題,「泰、泰萊莎之前……是到哪裡去了呢?都沒有……沒有打聽到消息呢……」

  「……,那個時候啊……」,想起了獨自前往北地的時候那糟糕的心情,大~波浪發的戰士歎了一口氣,「其實那幾年,我一直都在阿爾方斯呢。」

  「是……這樣啊……」語氣有些莫名的感歎,少~女的內心似乎有些後悔,是不是那個時候應該直接來北地找尋泰萊莎。

  【不過……北地這麼大,要找一個人,不巧的話幾十年都找不到……而且那個時候如果不跟著克蕾雅的話,萬一……】

  「還好算是幸~運吧……沒有被北方勢力發現呢……」有些不自覺地低聲自言自語著,銀髮少~女的語氣透露~出些許慶幸。

  泰萊莎看了看低語的少~女,回想起了保證她一路隱匿的秘藥,然後眼前又浮現起了在組~織的圍追堵截之下逃亡的情景,直到那個時候還不是銀髮的少~女「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泰萊莎看了看另外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頭枕在她肩膀上的克蕾雅。

  【不……不是已經決定了嗎?還在糾結著什麼呢……】

  「既然是阿爾方斯——」,泰萊莎偏頭的動作,使得少~女看到了另外一邊倚靠著肩膀睡著的人,便放輕了聲音,「既然是阿爾方斯,那個……是不是適合,現在的情況——」

  前世是宅男,不擅長與人交流的無腦少~女有些沒話找話,卻突然發覺剛剛這一句有著質問「之前為何不提出來作為建議」的嫌疑,驟然有些慌亂無措。

  搖了搖頭,泰萊莎並沒有在意這句話其他的意思。

  「那個地方離人類的城市太近,一兩個人藏匿或許還可以。這麼多人,很容易被組~織得到消息的。」

  「這樣啊……也是……」

  ……

  「嘉拉迪雅?」,卷髮的少~女五指張~開的手在嘉拉迪雅的眼前晃了晃,「別看了。」

  「嗯?」秀美的戰士轉過頭來,目光有些怔怔。

  「人是你自己勸過去的,現在又這副樣子……」,芙蘿拉皺了皺眉頭,有些頗不贊同地看著嘉拉迪雅,「你這樣做,對你跟她的關係絕對沒有幫助的。」

  「不是,我只是……」,嘉拉迪雅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另一邊的伊奈莉,毫不避諱地說道,「要是將克麗絲換成伊奈莉,這麼苦苦追逐著另外一個人的背影,你又會怎樣呢?」

  「額……說、說什麼……」,小心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尖耳朵大姐,卻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卷髮的少~女似乎又有些失落,「伊奈莉大人才不會有這樣的姿態……話說回來,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動~情的話倒好了,我可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說道後半句的時候,卻是突然將聲音放輕到了幾乎聽不見的程度,雖然內容是自信的話語,語氣卻似乎有些煩惱。

  【容易動~情?……】嘉拉迪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是對克麗絲的印象麼?……】

  【克麗絲……容易動~情麼……】

  「呼~!」驟然起身,拍了拍有些寬鬆的衣服。

  「我去那邊走走。」指了指不遠處嗚咽著風聲的樹林,秀美的戰士拔起大劍插回背後,走了出去。

  ……

  「手藝進步了呢。」

  「嗯……我,當過一段時間的獵人,在拉波勒的時候。」

  在北地找尋食物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對食物需求量很少的戰士,也沒有再浪費捕到的獵物,將多出來的肉烤製成了肉乾帶著。只是烤得乾巴巴的肉乾,都被冰風凍成了硬石頭,原本可以作為直接食用的乾糧,雖然也不是不能直接吃,終究嘴巴很受罪。

  是的,在這之前所有人已經有大概五天沒有休息了,自然也沒有進食。剛剛似乎有誰說餓了的樣子,米莉雅便從一架雪橇上拿出食物,分發了下來——雪橇看起來是白瓷質的,那是林羽用之前為奧菲利婭特製的一雙巨劍,變形改造製成的,上面還放了一些不太好打包背負的東西。

  摸出一把白骨小刀,在肉乾上切出均勻的切口,又拿了一團辛蒲,扯成絲狀細細地纏紮在肉乾上,又拿了幾把小刀叉成幾串,靠近接近白熾的篝火細心地烤著——這種油木火焰的溫度太高,一不小心就會像那些覺~醒者屍體殘片那樣,被燒得一乾二淨。

  這種南方商隊帶過來的香辛料,在火焰的烘烤下滲出紅色的油狀汁~液,從解凍軟化的肉乾上的切口滲了進去,使得暗褐色的肉乾顏色逐漸變得鮮艷起來,同時一股夾帶著辣味的肉~香擴散開來。

  引得同坐成一圈的其他人,目光也投射~了過來,連之前睡著的克蕾雅,也被這股香味嗅醒了……

  所以泰萊莎才帶著些許笑意稱讚了一句。

  看了看其他幾個不小心把肉乾烤成焦碳的戰士——特別的高溫火焰實在不好掌控——少~女將手上烤好的肉乾分了出去,收穫了幾句感謝。當然,烤得最好的兩塊還是留下了,遞給了身邊的兩人。

  「謝謝。」

  「謝謝。」

  大~波浪發的戰士接過來,毫不在意地將顏色看起來更好一點那塊遞給了克蕾雅。

  銀髮的少~女垂下眼睛眨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就像這樣,能夠坐在一起,能夠一起吃飯,說說話……】

  少~女沒有奢望能夠成為對方的愛人之一,甚至是情人也沒有去想。雖然內心裡偶爾會有幾次花癡般的妄想,少~女從來不敢貪心。

  前世只是一介宅男而已,從開始到現在,林羽一直將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如同獻祭一般燃~燒著自己卑微的感情,只求能夠守望著所愛之人的日常,能夠站在那裡而已。

  大~波浪發的戰士胃口仍舊是那樣小,然而卻沒有如同曾經的那樣給少~女留下殘餘,將當作叉子使用的小刀拿在眼前端詳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銀髮的少~女突然緊張了起來——這東西畢竟也算是她覺~醒者身~體的一部分。

  小心地看了一眼泰萊莎的臉色,卻發現對方拿起一個藍芋,用小刀削好切成兩半,然後遞過來一半。

  有些楞楞地接過來,不過看到對方咬了一口手中的那一半的時候,少~女便也很開心地啃了起來。

  看著少~女那幸福的樣子,本來心中也是很艱難才做了這個決定的泰萊莎,感到一陣無力——在這個大~陸上,用刀切分雖然並沒有分手,或是一刀兩斷的意思,然而也有終結之意。

  而藍芋,這種味道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有些難吃,卻幾乎到處都能夠生長的球莖,在很多詩歌裡卻都有羈絆的含義。

  泰萊莎本也無法狠心直接說出,勸阻對方繼續追求的話語。欲借此以暗示,不過看對方的姿態就可以知道,那是完全沒有接收到。

  ……文盲的少~女喲~……

  大~波浪發的戰士突然感到內心一陣煩惱……

  ……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27
第八十二章 無法壓抑的衝動

  林羽並沒有在泰萊莎的身邊待太久,兩人都吃完半個藍芋之後,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並不是少女不願意繼續待下去——能夠有這種平和的相處機會,少女寧願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只是直覺隱隱地提醒她,這樣下去似乎有些不合適。

  雖然泰萊莎那邊,內心裡有些煩惱的感覺,但並沒有「破功」,銀髮的少女也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好的情緒。否則少女可就無法這樣平靜(?)地打個招呼離開——以少女的性格,被鍾愛的人厭煩了,只會默默地夾帶著委屈,自覺地滾到一邊去了。

  回到原來位子的少女,又回頭看了幾眼,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發現嘉拉迪雅不見了。

  疑惑了一下,這才發覺有著一頭細卷髮的芙蘿拉,面色有些不善地看著自己。

  「那、那個,芙蘿拉——」

  「哼~!」卷髮的戰士頭向著另外一邊甩了過去。

  【額……】銀髮的少女有些訕訕。

  【還在生我的氣麼……】有些想岔了的少女,看了看芙蘿拉身邊,一如既往擺著冰山臉的尖耳朵大姐。

  「那個……伊奈莉——」,剛剛叫出聲,銀髮的少女便感覺似乎被一道目光刺了一下,「那個……知道嘉拉迪雅哪裡去了嗎?」

  貌似冷淡的戰士,伸手指了一下方向:「去那邊了,大概是想要靜一靜。」

  少女默然。

  似乎體會到了嘉拉迪雅的難受,愧疚浮上了心頭。

  剛準備起身過去看看,旁邊一直不給好臉色的芙蘿拉又冷冷地甩過來一句:「她還沒吃呢!」

  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挑了幾塊肉乾,細細烤制一番,便匆匆向著剛剛伊奈莉所指的方向走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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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踏入柏木林沒多遠,前面樹後轉出來一個人影,抬手打了一個招呼,「怎麼有興致到這裡來了?跟同伴們在一起不好麼?」

  秀美的戰士抬頭看了看麻花辮的覺醒者,又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扶住了附近一棵柏木的樹枝。

  「你不是也沒待在那邊麼?」

  「哈~我跟你又不一樣……」奧菲利婭撇了撇嘴,夜色中綠瑩瑩的眸子凸顯出非/人類的感覺。

  看了看嘉拉迪雅的臉色,奧菲利婭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便沒有再問。伸了一個懶腰,後背向著柏樹重重一靠,隨著「辟里啪啦」樹枝折斷的聲音,靠在了原本被枝葉重重包裹/著的樹幹上,整個人都被淹沒了進去。樹幹的晃動使得積雪「簌簌」落下。

  奧菲利婭跟嘉拉迪雅算起來也並不熟,況且她這種性格本身就不擅長與人交流,便沉默了下來,沒有再發出聲音。

  不多久從營地那邊飄來一陣烤肉的香味,秀美的戰士便聽到身邊的覺醒者「嘖」了一聲,又嘟嘟囔囔了幾句,在嗚咽的風中沒有聽清楚。

  重新安靜下來沒多久,遠處又隱隱約約傳來狼嗥,森林的深處逐漸亮起了一雙綠瑩瑩的眼睛。興許是餓得快要瘋狂了,被香氣吸引的狼群,沒有表現出普通的野獸應有的姿態——遇到妖氣生命體便遠遠避開——而是慢慢合圍了上來,只是一時懾於這些非正常生命體不少的數量,以及野獸直覺提示的危險,不敢貿然推進。

  「啊啊啊……肚子也有點餓了呢……」,如同上了年紀的人無奈地感歎著一般,綠發的覺醒者搖著頭從柏木枝葉的包圍中直起身來,自言自語地似乎解釋著什麼,「這些畜/生真是煩人……居然跟我有著同樣顏色的瞳孔啊……切!」

  拔/出背後的骨質大劍——這是跟制式大劍同樣大小的兩把——奧菲利婭偏頭問向幾步之外的戰士:「喂!你不餓麼?這種鬼地方要找點吃可是很難的,難得有幾隻新鮮的。」

  有些無語地看了覺醒者一眼,嘉拉迪雅重新閉上了眼睛,淡淡地答道:「不必了,你自便就好。」

  「嘖!」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奧菲利婭也沒有再說什麼,逕自向著狼群走了過去。森林深處響起一片屠/殺聲和淒慘的狼嗥。

  「嘿~!看來有新鮮肉可以吃啊!快點過來,迪維!」隨著呼喚聲,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的嘉拉迪雅,便看到米莉雅的兩隻跟屁蟲出現在了後面。兩人向著秀美的戰士簡單地打了一聲招呼,便也提著劍衝著那邊的屠宰場跑過去了。

  「喂!混蛋!!那頭是我的,不准搶!!!」

  「嘿嘿!!搶了又怎麼樣?!咬我啊?!」海倫那有些犯賤的聲音傳來,而迪維,即便嘉拉迪雅不使用妖氣感知也知道,這個悶聲不響的傢伙絕對在幫著海倫搗亂。

  「哼!!你當我不敢麼?!!」跟戰士的屬性截然不同的妖氣陡然沸騰了起來。

  「喂喂喂!!只不過幾頭狼而已,犯不著變覺醒體吧?!!!」

  「嘿!不是你讓我咬你的麼?!不變成這怪物的形態,怎麼能夠好好地咬你呢?!」完全變了調的聲音,顯示著奧菲利婭已然變身完全,三個脫線的傢伙讓本來只是想靜一靜的嘉拉迪雅有些頭疼。

  「咯吱、咯吱……」踏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卻沒有任何妖氣反應。

  「克麗絲?」

  轉過身來,銀髮的少女出現在了眼前。

  「那個……伊奈莉告訴我,你在這裡……」心中有些愧疚,少女不敢承受嘉拉迪雅的情感。

  「嗯,你……餓不餓?那個……」,嘴笨的少女掀開斗篷的前襟,將籠在裡面的肉乾拿了出來,「芙蘿拉說,你什麼都沒吃……」

  「……」

  被小刀叉著,舉在寒冷的空氣中的肉乾冒著白氣,因為細心的烤制而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只是對面的嘉拉迪雅卻沒有理會,一言不發地看著少女的眼睛——遠處狼群的悲嗥似乎都遠去了。

  「?」,銀髮的少女有些不明所以,此刻也感覺不出對方的情緒,歪了歪腦袋,「不喜歡吃辣麼?還是不想吃東西?」

  「想吃。」

  「哦,那——」

  「想吃你。」

  「?」

  沒有反應過來的少女,被戰士大力推了一下肩膀,在樹枝的折斷聲中重重靠上了身後的柏木,舉在手上的肉乾掉落在了雪地上,看著就很美味的鮮艷色澤使得它顯得很可惜。

  「唔?!」

  疑惑中的少女突然感覺嘴唇被軟/軟的東西封住了,牙關被潤/滑的舌/頭撬動著。

  條件反射地想要推開,卻突然遲疑了一下,眼底滑過一絲愧疚,只覺得嘴巴一鬆,便被對面侵入了進來,不斷地攪動著。

  嘉拉迪雅唇/舌不停地索取著,左手撐住少女的右肩,右手猛然撩/開了少女的斗篷,掀開上衣的斜襟,觸/摸/著光滑的肌膚,逕直向上滑,觸及柔/軟的胸/部,一把攥/住,不斷地揉/捏著。

  「唔!!」被壓住的少女掙扎了起來,樹幹劇烈地搖晃著,積雪落入脖頸,雖然感覺不到涼意,卻在體溫/的作用下融化,沿著觸感敏銳的肌膚向下/流淌著。

  「呼~哈~嘉拉迪雅你——!!!」

  銀髮的少女掙出了喘息的機會,剛準備妖氣爆破發力推開,卻感覺有些不對——攥/住自己胸/部的手雖然並沒有鬆開,卻停住不動了,對面的戰士也沒有再將嘴唇壓過來。

  感覺到對方肩膀的微微聳/動,少女撩/開嘉拉迪雅側臉的長髮,在非/人類的夜視力下,看清了對方無聲地流淌著淚水的臉頰。

  「對……對不起……我真的……好難受……」,明明是在哭泣著,卻極力地抑制著抽/搐,勉強地平靜著語氣,「對不起……明明說過……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就好——」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有些顫/抖的手臂,沒有遲疑地將前一刻還在侵犯著自己的人拉進了懷裡,毫不介意地將對方的腦袋按在胸口,「一直都受著嘉拉迪雅你的關心、照顧,卻沒有給予相應的回應……錯的,一直是我……」

  伸手撫上懷中人的後腦,順著金髮一直撫/摸/到背部,如同順毛一般,安撫/著對方的情緒。頭低下,嘴唇壓在金色的秀髮中間,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埋在柏木枝葉之間的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靠著樹幹坐著,連遠處的狼嗥聲逐漸平息,三個有些脫線的傢伙或拎或扛著雪白色的獵物從身邊經過,回到營地又激起一陣小小的喧鬧,也沒有被打攪到。

  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嘉拉迪雅並不願意放手起身,而少女也沒有反抗。

  一隻修/長的手再次探/入少女的衣襟,滑/入胸前作怪起來。

  「哎?!嘉拉迪雅?!」

  「嘿嘿~沒有說/謊喲~!我是真的想吃呢!」秀美的戰士那干去了淚水的臉上掛起了一個邪邪的笑容,有些半開玩笑地說道。

  【是……是麼?想要……這具身/體麼……】

  銀髮的少女原本有些慌亂的眼神突然凝滯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種怪物的身/體……反正會被她討厭的吧……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那種,覺醒後初次見面時,對方給予的,完全是看怪物的眼神,就算是願意去原諒,也已經留下了永久的創傷。

  暗紅色的眸子感覺酸澀了一下。

  【這樣的身/體……被喜歡,應該說是……榮幸麼……】

  【既然……真的想要的話……而且……之前都已經發生過……那種事了……】

  少女黯淡了的眸子對上了對方的銀瞳——

  「嘉拉迪雅想要的話,那就做好了。」——原本是打算這麼說的,只是秀美的戰士看著那似乎妥協了、黯淡了的紅瞳,突然心中一痛。

  「放心好了,我只是想……摸/摸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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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有事,所以今天發上來了。

  那個,除了《還珠格格》電視劇看過一兩集,沒有看過瓊瑤……那個,還有,算起來有十年沒有好好看電視劇了,韓劇也是從來不看的……

  我在說什麼呢……

  今天很鬱悶,做了一件蠢事,作為窮人浪費了近兩百塊錢……

  唉……

  那個,前面一章,文盲少/女不止一個呢,有人注意到嗎……

  劇情糾結的問題,相關裡面解釋過了,果然還是會被抱怨啊……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27
第八十三章 振奮之嘉拉迪雅

  嘉拉迪雅沒有食言,但也沒有安分。深入少女衣服中的手起伏著,指揮者少女呼吸的節奏。

  雖然已經到了這個世界,以這樣一副女性的姿態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除了戰鬥相關之外,林羽並不熟悉自己的身/體。

  少女現在囧得要死——她發現自己隨著戰士的揉/捏,氣息越來越粗,甚至下面竟然開始濕/潤了……

  【我……到底……在羞愧個什麼啊……想當年……不也飽經……某動作片的洗禮麼……噫……】

  【可是……這種感覺……還是太奇怪了啊……】

  雖然兩人在之前曾經有過更為激烈的活動,但在那個剛剛清/醒的關頭,就已經是火焰燃/燒到了極點。少女從未體會過現在這種被慢慢烘熱、引燃的燥熱感覺。

  【好……癢……唔……難受……】

  仍舊是沒有表情的臉旁,紅瞳卻似要滴/出/水來了。

  少女於是忍不住,也將手伸向了對方的胸/部。

  嘉拉迪雅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做——戰士其實本沒有打算挑/起少女情/欲,本意確實只是沉迷於這種氣氛親/密的溫/存,她自己對於挑/逗這種行為僅限於聽說。

  當然,對於少女表現出的主動,嘉拉迪雅並不會拒絕。戰士主動挺/起了胸,抓/住對方的手,送進了自己衣服內。

  只是忘情的行為所造成的後果,很快打消了兩人的興致——少女的撫/摸,使得戰士體/驗到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受,身/體顫/抖起來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體/內妖氣的暴/亂。

  自發解/放的妖氣所造成的軀體部分變形、膨/脹,如同一桶液氮從林羽頭上澆下,而此刻嘉拉迪雅已經意識迷醉無法清/醒,完全沒有主動約束妖氣的意思。

  狠狠的兩個耳光,完全沒有效果之後,少女果斷打開掌心氣孔,貼上戰士的胸口,妖氣洶湧而入,以如同深淵般不見底的龐大妖氣,將不安分的妖魔力量暴/力鎮/壓了下來。

  妖魔力量的暴/動包括被妖魔意識所控/制的妖氣的暴/亂,以及已經滲入戰士靈魂的妖魔意識對於戰士意識的擾亂——這也是很多戰士覺醒之後,智力退化,甚至完全失去理智,成為腦殘怪物的原因。

  儘管林羽對於妖氣暴/動的鎮/壓,很快就完成了,對於仍未安分的妖魔意識,卻是無/能為力。

  「唔……怎麼回事?」,癱/軟/了半晌,嘉拉迪雅似乎有些頭痛地揉/著額頭,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眼睛睜開便對上了少女那後怕、擔心的紅瞳,「我剛剛,怎麼了?」

  「沒事吧,嘉拉迪雅?」,左手環抱著戰士,少女憂心忡忡地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表情,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頭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那個,能認清嗎?這是幾?」

  怔怔地看著三根蔥白色的細/嫩手指,嘉拉迪雅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明白了什麼,心底不由地生出幾絲戲謔,表面上卻是一臉茫然:「這是……五啊,怎麼啦?眼睛好像沒事哎,這我還是看得清的!」

  完全沒有想到會在此刻被戲/弄的少女,沒有留意到那一絲的不懷好意,一顆心倏地沉了下去……

  【完了……怎、怎麼會……】

  銀髮的少女保持著抱著戰士的姿/勢僵硬了,意識空白了幾秒鐘,然後在無法表達喜怒哀樂的臉龐上,眼淚「簌簌」地滾落下來。

  【都是……都是……我的錯……】

  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被負罪感淹沒了的少女,完全沒有去細想——其實剛剛戰士的妖氣解/放雖然急劇,程度也很高,卻還沒有越線,連半覺醒都算不上。

  【我……我的手……怎麼就……這麼賤!……】

  【嘉拉迪雅……我……我對不起你!……】

  悔恨、自責,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正被拉扯搖晃著的少女,無法控/制地抽泣了起來,然而堵塞的喉嚨卻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只剩下肩膀一聳一聳的。

  「啪啪」兩聲清響,意識到玩過火了的嘉拉迪雅,果斷將之前收到的兩巴掌還給了原主人,起到的效果卻不是很好——銀髮的少女眼神空洞地緩緩抬起頭,使得戰士看清了無聲地囁嚅著的唇形:「殺……了……我……」

  原本林羽感情上最為愧對的人,就是嘉拉迪雅,而現在對方竟然又被自己摸成了一個「白/癡」,巨大的心理虧欠使得少女只剩下想死的念頭了。

  「克麗絲!!!!」

  「?!」

  「我沒事!那個……你看……剛才我是騙你的……」玩脫了的嘉拉迪雅現在心中後悔死了——雖然在內心深處,對於少女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有些意外的同時,似乎……還有些高興?

  只是那一絲掩藏在深處的高興還沒有絲毫的浮起,便被心痛驅散得一乾二淨。

  「騙我……的……?」

  「我……我只是想逗你一下……」,嘉拉迪雅有些不敢看少女的眼睛,聲音越說越低,「沒想到……」

  「那,我剛剛……手指是幾根?」就這樣小/臉還帶著淚痕,少女確認般地向著戰士重新發問道。

  「是三根。好了,我真的沒事的……」嘉拉迪雅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也瞭解到,少女真的是被她嚇壞了。

  一直以來戰士都看得很清楚,少女雖然總是在對待泰萊莎的感情上表現得很敏感很脆弱,不過對象也就僅限於這一個而已。

  而這次對於少女的刺/激,雖然使得嘉拉迪雅想要抽自己嘴巴,少女的表現卻也因此給了她很多信心——之前因為長久無法得到回應,而積累起來的彷徨無助,此刻終於一掃而空。

  「可……可是……認識數字似乎也不能說明沒有問題……」少女苦惱的目光顯示出,如果她能夠展示出表情的話,那一定是皺著眉頭一臉的困擾。

  「……」戰士無奈地張了張嘴。

  一把抓/住嘉拉迪雅的手腕,少女仔細地感受著對方的脈搏,然後在發現大概十秒左右在搏動一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對於這種診斷方式完全沒有瞭解,而對方也並非純粹的人類。

  無奈的少女,伸手在戰士的肢/體上摸索起來,想要檢/查一下是否有經歷過變形的異常,甚至還掀開衣服,打算查看一下對方的身軀。

  嘉拉迪雅一把逮住那雙亂/摸的小手:「好了好了,你再摸下去,我又要控/制不住妖氣了。」

  瞬間僵硬了一下,暗紅色的瞳孔又黯淡了下來:「對、對不起……」

  看著那張淚痕還沒干的小/臉,嘉拉迪雅又忍不住想要將對方抱進懷裡狠狠地揉,卻突然聽到一聲咳嗽。

  「……」

  「……」

  「……」

  「……,剛剛感覺到妖氣暴/亂,來看看怎麼回事的……」尖耳朵的叛逆者仍舊是半耷/拉著眼皮,很平淡地解釋著。

  是啊,就在這麼近的距離,任何一個戰士的妖氣失控,絕對足以驚動所有人吧……

  【不過還好,只來了一個伊奈莉……】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大姐樣的戰士後面又走出來一個人影——

  「暴風雪小了很多,我們該走了。」

  是米莉雅……

  一個是直覺超強,任何注意的念頭都能夠發現的頂級覺醒者,一個是有著「神眼」的稱號,頭腦聰敏妖氣感應力強大的戰士,兩人在被對方拉走所有注意力的情況下,竟然沒有發現兩個戰士已經在身邊看了這麼久……

  「你、你們……一直在看?」嘉拉迪雅的嗓音透出些許艱難。

  「……」

  「……」

  圍觀黨不語,而少女則在忙著給嘉拉迪雅和自己整理那凌/亂的衣衫。

  「走吧。」

  米莉雅率先轉身離開,而伊奈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點了一下頭,也回頭走掉了。

  「……」

  嘉拉迪雅注意了一下天氣——暴風雪確實小了很多。

  【嘖……究竟在外面待了多久啊……】

  扯了扯嘴角,又回想起了什麼,將之前撫/摸少女胸/部的手放到鼻下聞了聞,然後抓/住因為看到了這一幕而囧掉了的少女的手,向營地走了回去……

  ……

  由於改變了路線,繞了一些遠路,即便再沒有遇到那樣的暴風雪阻攔,旅途還是多持續了很長時間。

  因為路途遙遠的關係,中途休息的次數也不少。之前在暴風雪之夜與泰萊莎有過輕微接/觸的林羽,對於接近對方的熱情高了很多,但在行動上並沒有表現出激進,只是會找機會有限地搭幾句話而已,更多的時候則是完全不引人注意地注視著。

  而嘉拉迪雅,自從那一夜之後,對於林羽粘得更緊了——就連在行進的時候,不需要林羽升空指引方向時,也總是要求少女保持懸浮的狀態,由她摟在懷裡上/下/其/手。

  當然也並不是說,戰士非常地急色——嘉拉迪雅的想法是,與少女保持盡可能多的親/密接/觸,使得對方習慣雙方這樣的關係。戰士也已經完全摸透了少女的性/情——吃軟不吃硬,一旦有一些抗拒的情緒,只要她嘉拉迪雅露/出一點哀求,對方直接放棄防禦。

  於是一路下來,因為過/度的撫/摸,無法說出拒絕的少女,胸/部都有了發/漲的感覺……

  只是,雖然有著斗篷的遮擋,這種一方將另外一方如同當作寵物一般抱在懷裡玩/弄的姿態,使得其他戰士投過來的眼神都十分地古怪……

  ……

  ***************************************************************

  PS:下一章到目的地。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28
第八十四章 駐定

  「就是這裡麼?還真是……不容易被發現啊!」

  撩/開被寒風吹拂著遮擋在眼前的發/絲,站在山麓上的米莉雅看著遠處的暗紅色和升騰著的灰白色的煙,微微感歎。

  阿爾方斯全境極度冰寒,然而卻是火山集中之地,全大/陸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火山全部集中在這裡。

  北地人的活動範圍也都與這種地理環境有著極其密切的聯/系——大部分北地城鎮都是建立在死火山,或者休眠火山的附近,肥沃的土地跟相對較高的地熱,帶來了極為豐富的物產。已然消失的皮耶塔鎮,便是這麼一個例子。

  而此刻米莉雅所眺望著的火山,顯然是一座活火山,而且依靠卓越的眼力觀察,從山體岩石的沉積狀況來看,還是一座一直處於活動期的火山——這是人類不敢涉足的區域,災/禍之地。

  雖是目的地,其實當初伊奈莉隨著林羽升入高空觀察時,僅僅是確定了一個大致的範圍,在這片區域最有可能存在適合長期居住的處所,而現在看來,確實沒有相差太遠。

  北地雖然並不缺少崇山峻嶺,但是多數屬於同一山脈,山脈數卻並不多。加之北地幅員廣闊,幾條山脈雖是綿延千里,卻幾乎不可能相交,自然無法形成太過複雜的地形。

  此地,便是伊奈莉觀察山脈走勢之後,所推斷出的多條山脈收攏接近的地區。而實際情況比預想到的要更好——長久的火山活動,使得原本不可能相交的山脈形成了交叉相錯的山勢,複雜的地形自然能夠產生更好的隱蔽、據守的效果;頻繁活動的火山也使得人類活動有避開此地的傾向,減少的消息走漏的可能。

  至於火山活動會不會給將要在這裡隱居的戰士帶來麻煩,並不是需要擔心的問題——一個力量最為孱弱的大劍戰士,其最大運動速度也要超出普通人的視力捕捉能力,這意味著每一個戰士的奔馳速度,比起某銀髮覺醒者前世所處的世界中,火車的行駛速度還要快。

  火山灰撲過來了?岩漿淹過來了?就算是在最為突然的狀況之下,撤退也可以悠哉悠哉了——戰士可並不是火車,靈活性要高太多了。

  在嘉拉迪雅有些不情願的情緒中,銀髮的少女抓/住戰士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裡抽/了出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在芙蘿拉怨念目光的注視下,少女從身後抱住伊奈莉纖細卻強韌的腰部,再次升上天空。

  一個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能夠存在於這冰天雪地的阿爾方斯的,鳥語花香的山谷,在尖耳朵叛逆者銳利的目光下,很簡單地就被發現了。

  「嘖嘖!!」就算是行走大/陸最為廣闊的嘉拉迪雅,對於伊奈莉這份眼力,也不禁讚歎地微微搖著頭。

  三面絕壁,一面懸崖,一條小河掛下形成瀑布——就算是可以在山嶺間跳躍的戰士,想要從外面進入,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都無法感覺到溫度,谷內的環境卻也提示著,這似乎回到了氣候宜人、森林茂/密的中南部。

  險峻的地形使得物資的搬運無法通過常規的方式進行。米莉雅帶著五個戰士先行攀爬進入,其餘的戰士將物資分批捆紮好,讓銀髮的覺醒者這一人形起重機,一次次吊運了進去——同為覺醒者的奧菲利婭卻幹不了這件事,絕壁的高度要比她的覺醒體還高好大一截。

  【似乎,有些過於安逸了啊,這樣的環境……】

  確實是安居的最佳選擇,如果真的打算從此避世,安心生活下去的話——但是這並不是米莉雅的想法。半長碎發的首領,一邊配合著搬運物資,一邊就近打量著山谷內的景色,心底暗自思忖著。

  【不過……從那個血肉橫飛的戰場上撐下來,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同伴們,倒也應該不會被這樣安逸的環境腐蝕吧……】

  看著從絕壁的那一邊小心翼翼攀爬過來的戰士們,米莉雅也在內心裡尋找著自信。

  【不過,相比較於安逸的外界環境的話……】

  目光掃視著,瞟了一眼手牽手站在一起的最強的No.1和跟自己同為半覺醒狀態的No.47,然後又看了一眼從半空中緩緩降下的兩人——嘉拉迪雅並沒有從絕壁上攀爬進來,她是留在最後的戰士,一直陪著銀髮的覺醒者。

  【柔/軟/下來的內心,才是更為危險的吧……】半長碎發的戰士有些猶豫地下了這個結論,然後思考了半晌,下了一個決定。

  挑了一處地勢稍微平整的地方,清理掉灌木石塊,暫時安置了物資,眾人便開始準備住所。

  並沒有像伊奈莉隱居那樣,伐木搭建房子,而是直接在山體上挖出巖洞——戰士的力量以及大劍的堅固,使得這項工作並沒有普通人類那樣艱難。

  而銀髮的少女,此刻竟也靈光一閃,從前世的記憶中,找到了一個挖掘的好方法。少女將由兩把巨劍改造成的雪橇再次「回爐」,在妖氣的灌注之下,變形成為一個巨大的鑽頭。

  少女的瓷白色骨質,在原主人的妖氣作用之下,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形。依靠這樣的特性,少女擎住巨大的鑽頭,使其飛速旋/轉起來。

  巨大的噪聲、紛飛的石屑中,銀髮的少女心情有些愉悅地想到了相關聯的一些事情。

  【對了,還可以塑造成傢俱,畢竟要住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做成引水管……嗯,水池……浴盆……馬桶?!】

  甩了甩頭,沉浸在思考之中的少女,沒有發覺此刻自己到底鑽了有多深。

  【在那之前,不是首先是餐具麼……唔~,拼著消耗的話,甚至可以做成牆壁磚,還有地板磚?反正都是瓷白色的……】

  好吧,將足夠十九人居住的住所,全都貼滿骨釉質,那要禍/害多大面積的森林啊……無腦的少女飄飛著思緒,無視了身後大叫著「深度夠了!」的話語。

  【不過,都是瓷白色的話也太單調了……】

  被嘉拉迪雅點了一下肩膀的少女,終於知道停下了,只是仍舊沒有停止聯想,並換了一個方向,將巖洞擴大起來。

  原本揮劍挖掘的戰士,通通停下手來,呆呆地看著銀髮的覺醒者將巖洞擴大成一個巨大的大廳,然後在嘉拉迪雅的提醒下,開始幫忙清理石屑,一個個忙得灰頭土臉。

  懸浮了起來向上擴高了一下穹頂,環繞著大廳,少女擎著巨大的鑽頭又開闢出了一個個小房間——只是在開到第十六個小房間的時候,被米莉雅叫停了。

  拉過銀髮少女的手,拖到一處角落,在嘉拉迪雅狐疑的目光中,小聲地嘀嘀咕咕了一些什麼。

  秀美的戰士僅僅聽到米莉雅強調了幾句「因為沒有門」「隔音效果不太好」什麼的,然後便看到銀髮的少女眼神變得有些窘迫,困惑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泰萊莎那邊。

  銀髮的少女似乎躊躇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便拿著鑽頭,逕直走出大廳,在山體的另一個位置開始掘進起來。

  嘉拉迪雅皺著眉頭看了看已經完成的十五個小房間,然後聯想到剛剛少女的目光,便明白了什麼。雖然對於能夠跟少女同住一個單獨的房間感到再好不過了,嘉拉迪雅還是狠狠地瞪了米莉雅一眼——聰明如她,自然瞭解作為這些戰士的首領,內心裡顧慮的是什麼。

  「怎麼了?那邊新開的房間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不對麼?」芙蘿拉在臉上抹了一把,想要擦/拭一下沾上的石屑,卻是沒有發覺將自己抹成了花臉貓。

  此刻她正在伊奈莉的身邊,離嘉拉迪雅也只幾步遠,因為嘉拉迪雅注意的緣故,也看到了米莉雅跟林羽商量的那一幕,又有些不解嘉拉迪雅為什麼要給米莉雅臉色看。

  秀美的戰士笑了笑,指了指對面山體上已然開出的一個洞/口——銀髮少女的鑽頭效率很高,洞/口兩個幫忙清理石屑的戰士都有些忙不過來了,正招呼著其他人幫忙:「米莉雅是想讓我跟克麗絲,以及泰萊莎跟克蕾雅分別同住單獨的房間。」

  「這樣啊……」卷髮的少女沒有再想對方為何又瞪了米莉雅一眼——畢竟這對於嘉拉迪雅來說是好事——皺著眉頭咬著下嘴唇,似乎苦惱著什麼,然後又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伊奈莉,似乎有些艱難地下定了決心一般,向著銀髮的覺醒者走了過去——雖然跟嘉拉迪雅關係不錯,然而她並不喜歡那個覺醒者,自認為與對方關係也並不怎麼樣。

  芙蘿拉並不知道,雖然認識很淺,因為前世所看漫畫的緣故,銀髮少女對於她的感覺到是還不錯。

  於是對於卷髮少女的請求,林羽很輕易地就答應了。

  而最終,對面山壁上開出了四個房間——米莉雅沒有料到,奧菲利婭對於自己身份在乎到了這樣的程度,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跟其他戰士住得太過緊密。

  有些怔怔地看著對面一排的四個單獨的房間,半長碎發的戰士突然內心裡隱隱有些後悔……

  ……

  ***************************************************************

  PS:於是被原著的一句話杯具了……

  就在最新一話,想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找……

  我這邊就不太好寫了,是直接無視之好呢,還是乾脆黑了米莉雅好呢……

  嗚……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29
第八十五章 偽娘之囚

  「嘁!」

  帶著濃濃的鼻音,吐出這一個字,男人就在街道的中/央停了下來。相對於這座南方之城,人類普遍偏矮的身材來說,男人的身高顯得有些突兀——尤其是在這人來人往、極為繁忙的市集中心,大剌剌地阻礙了交通,這個外地人看起來更加地突出了。

  對於周圍幾個人的呵斥指責根本沒有瞟一眼,男人只是定定地看著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的出現。

  【怎麼會……?明明……】

  在阿爾方斯一戰之中,從那個有著跟他同樣髮色的怪物手上敗逃之後,男人一直注意著隱藏行蹤,他知道組/織的人一直以來都等待著這麼一個消滅他的機會。

  深淵之人,之所以是「深淵」,不僅僅是指這一層次的覺醒者那深不見底,仿若深淵的妖氣量,同樣指他們深居簡出,幾乎從不出面的行動習慣。

  深淵者,並不是無法被消滅的。

  擁有普通覺醒者無法想像的龐大妖氣量,站在力量巔峰的深淵者,在覺醒者們看來,似乎除了同樣層次的存在之外就無可匹敵了。

  只有深淵者們自己才清楚,他們所具有的強大力量,在一次戰鬥之中到底能夠戰鬥多久。

  覺醒者,自從覺醒之日起,身軀內的妖氣就一直處於狂/暴的狀態,變成覺醒體戰鬥時,狂/暴程度還會上升,並使得妖氣的消耗急劇增/加——至少也有四成的妖氣,在對戰鬥毫無幫助之下,被白白噴/射/出體外。

  覺醒者的體型越大,能夠容納的妖氣量越多,通常意義下力量也就越強。然而體型越大的另外一個後果就是,戰鬥時妖氣的無成果消耗會增/加,又因為力量更為強大的覺醒者,妖氣的性質一般也更為狂/暴,即隨著體型的增大,妖氣的浪費量呈平方數上升。

  作為一般意義上覺醒者的巔峰,深淵者的妖氣浪費情況是最為嚴重的。儘管在瞬間傷害輸出上,深淵者是普通覺醒者無法企及的,然而就持續作戰的能力而言,完好狀態下的白銀之王,其覺醒體保持時間,實際上還不及衝撞的達夫。

  深淵者都清楚自己的弱點,所以說作為處於跟勢力龐大的組/織相敵對位置的一方,為了不至於讓自己落入被包圍,陷入消耗戰的局面,深居簡出是極為有必要的。而將大批的覺醒者納入麾下,收為臂助,也是出於同樣的理由。

  原本,白銀之王伊斯利五百年來,也一直是這麼過的,直到獨角的殺/戮者的出現。

  處於同陣營的南之深淵違背了規則,即便要制裁,也並不需要大張旗鼓地揮師南下,只要作出縱橫的態度,便也足夠了——即便是與西之深淵有過節,但並不妨礙合作。

  只是在自認為「掌握」了這麼一個有著超強力量的怪胎武/器之後,已經被壓抑了五百年的白銀之王卻是再也不想隱忍下去了……

  【貪念麼……】

  戰敗重傷之後的他,重拾了五百年來的謹小慎微,壓抑著重傷而不去進食,以免引起組/織的注意。而在他發現自己的力量連性質上都出現虛弱之後,行動越發地慎重了——他的妖氣實體化,雖然還能夠形成箭支,卻已經孱弱到完全沒有實用的價值了!

  回想著戰鬥的最後,決定撤退的那一瞬間,彷彿有什麼從體/內被抽/離的感覺,儘管當時有些慌不擇路,並沒有發現自己覺醒體表面顏色的變化,男人還是知道,那種感覺跟自己的虛弱絕對有著某種關聯。

  大約十多天之前,男人襲/擊了一個組/織的代/理人,並取得了對方藏在聯絡點的秘藥。

  原本這種只能夠對大劍起作用的秘藥,對於覺醒者來說,並不能起到壓抑住妖氣波動的作用。只是一直以來男人沒有進食以恢復傷勢,體/內妖氣也一直沒有重新產生,空有著龐大的容量,妖氣卻是一直保持著近乎於無的一絲。

  忍受著空虛感以及傷痛的同時,男人也獲得了行動上的隱蔽性。

  襲/擊完全沒有動用妖氣,男人重操被他廢棄了數百年的劍技,並在夜間將聯絡點所在的小鎮一併屠盡燒燬,偽裝成了盜賊劫掠的場景。

  在這之後男人仍舊小心地守在附近的山頭,直到看到這裡原本的一個盜賊山寨被一股妖魔包圍襲/擊,屠/殺殆盡之後,才放心離開。

  【所以說,沒有恢復妖氣,服用了秘藥的我,是如何被發現的?】

  隱藏在兜帽陰影中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想要逃走——對方的敵/意已經鎖定了自己,憑借現在力量十不存一的虛弱狀態,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

  【還有,來的到底是誰?莉芙露?還是,南邊那個賤/人?】

  敵/意的主人很快便出現在了人群的縫隙中,那是一個穿著絲質的昂貴連衣裙,紮著雙馬尾的少女,臉上帶著輕笑徑直走了近來,直到數十步之外才停了下來——

  「早上好,北之伊斯利,歡迎來到帕拉德斯。」

  少女打量著對方拂下兜帽露/出的面容,似乎有些滿意地擴大了笑容——那秀美得可以稱得上漂亮的臉龐上,生著一雙天藍色的雙眼,披散的長髮似乎為了偽裝卻無法搞到染色劑的緣故,被弄得灰蓬蓬的,卻仍舊能夠隱約地看出原本的銀色。

  「我是此地領主,露西埃拉。」

  ……

  黑色長髮的Loli看著座下丑大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達夫。」

  「莉芙露,那個……伊斯利那個傢伙,就這樣扔給、扔給那個賤女人,這樣好嗎?」

  「啊~啊~那個傢伙啊……」,Loli晃蕩了幾下光著的腳丫,食指豎在唇前作回想狀,「雖然只是在覺醒前見過一次,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呢,那個混蛋!」

  身下的醜男人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身上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

  「長得倒是蠻好看的,比大部分女人都漂亮呢,不過呢……」,莉芙露搭在達夫肩上的小手安慰性地拍了拍,「有些可惜啊,我還是很討厭男人長成娘娘腔的樣子,雖然他只是女人臉這一點有些娘了而已……」

  【嘿嘿,那傢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呢!露西埃拉,你要是乾脆殺了他,也就罷了……】

  【不過嘛~依你那種虛榮的性格,能夠有這麼一個地位崇高的傢伙做面首,哼哼……】

  【更何況那傢伙的皮囊還真不錯!所以,鐵定會留下的吧?】

  「話說回來,當初那個面癱的傢伙還真是厲害呢!」晃蕩著腳丫的Loli歪著頭一拍手,卻又回憶起了自己那時戰敗的一幕,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個,被人拋棄的傢伙麼?」,醜漢子達夫有些蠢蠢地抓了抓腦袋,「嗯,能夠打敗莉芙露你的傢伙,確實很厲害……唔,不過莉芙露也很厲害的!下次肯定打得過……」

  「啪!」

  輕輕一巴掌拍在達夫的腦袋上,莉芙露嗔道:「下次?還打什麼打?人家現在是新的北之深淵,上次其實也只是切磋了一下,說到底跟咱們又沒有什麼仇怨,幹嘛要打?……唔,說起來,是不是派人跟那一位接/觸一下?畢竟我們跟她也算是相鄰……」

  西之深淵有些苦惱地咬著手指,畢竟她沒有什麼手下可派,不過在抬起頭看到不遠處一個小攤的時候,突然眼睛亮了亮,改變了主意。

  「達夫,我要吃糖!」

  ……

  就在西方的某只Loli在考慮著,是不是要跟北方新晉深淵者取得聯/系的時候,我們的北之深淵正有些傻眼地看著手上的一根東西。

  距離定居俄卡斯山谷已經有四個月了,期間所有的戰士都在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刻苦訓練著。只是這樣的訓練對於嚴重依靠著直覺來戰鬥的林羽來說,沒有絲毫的幫助。

  在早一些的時候,米莉雅還有心借助林羽的能力,為戰士的劍術尋找破綻、指出不足以獲得提升。而有過提點嘉拉迪雅劍技的經驗的少女,一開始也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不料在比劃了幾場之後,從未跟No.5以下排位戰士對戰過的林羽,發覺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幫助——劍路裡全是破綻!

  有些疑惑地少女看向了泰萊莎、伊奈莉還有嘉拉迪雅的臉色,卻發現幾人的神色都很自然,彷彿那些戰士使用的劍術並沒有什麼錯誤。

  沒有學過組/織教授的劍術的少女覺得很奇怪,便讓劍術達人伊奈莉親自演示了,訓練生所能夠選擇習得的幾套劍術,然後發現問題大了!

  組/織教授專門用以對付巨型體的劍術,這並沒有錯誤,畢竟制/造戰士的目的,便是消滅這些吃/人的怪物——至少表面上確實是這樣。

  這樣的劍術若是對於體型較小的人形體使用,自然會因為不合適而露/出很多破綻,這無可厚非,只是——那些刻意留作後門的劍路是怎麼回事?

  高位戰士因為參加的戰鬥更多,戰鬥的層次也更高,雖然也都一直是在對覺醒體跟妖魔作戰,更多的磨煉卻加強了戰鬥的意識,自行修改、創造劍技,使得破綻彌補了不少。只是一旦放到實力相對較差的中位戰士跟下位戰士身上,問題就很嚴重了。

  之後,作為窺視機/密較多的「眼」,嘉拉迪雅解釋了內務戰士的一些職能,深感危/機的米莉雅拜託幾位高位戰士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在直覺怪物林羽以及劍術達人伊奈莉的合作之下,兩人將組/織的幾套基礎劍術改得面目全非,給其他的戰士發了下去,務必要訓練至,糾正掉那些錯誤的動作和戰鬥習慣。

  重新進行的基礎訓練便在幾個高位戰士的帶領指導之下開始了,而這也是一個極為耗費時間的過程。

  於是從未學習過劍術,對於基礎訓練也起不到什麼幫助的少女,便成為了唯一的一個閒人,接下了各種雜務……

  【……,女僕是當定了麼?……】

  畢竟前世也是過過安定生活宅男,此世的少女閒下來之後,想到當初開闢巖洞時的一些設想,便想將這個長期的住所整得舒適一點。

  由於地形限/制的緣故,谷口的那條小河距離巖洞所在地有些遠。雖然對於一眾行動能力超強的存在來說,並不是問題,少女還是決定排一條引水管道。

  【所以說,這是什麼?】

  少女有些愣愣地看著手上那根顏色有些怪異的東西——基調仍舊是瓷白色,卻隱隱透出一些銀白的金屬色。這還是北方之戰之後,少女第一次從體/內抽取骨釉質——之前使用的工具,都是「回爐」重新利/用的。

  瞥瞥左肩,將肩甲顯露/出來,果然也是同樣的顏色。

  心念一動,少女變成了完整的覺醒體,不但是一對肩甲,連同其上垂下形成的骨葉斗篷,也都成了這樣的顏色……

  不過少女已經顧不得盯著骨葉斗篷傻眼了——使得斗篷前襟打開,原本並不會有變化的軀體表面,全都被同樣色澤的鎧甲覆蓋了,原本穿著的衣服被崩撕成破爛滑落在地。

  舉起手臂,看著有些泛著銀光的瓷白色臂鎧,少女的紅瞳裡全然是驚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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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露西埃拉聲稱「我是此地領主」並不正確,因為這裡是爭奪中的領土……當然這跟伊斯利被發現並沒有什麼關係……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29
第八十六章 腐化

  「組/織在南邊的潛伏者傳來消息,說是伊斯利已經被露西埃拉捕獲。」

  「哦?竟然被南方發現了,哼哼……對方,是如何發現的?」,首座之人右手側的一個黑袍長老,陰惻惻地看著下方稟報的黑衣人,「明明組/織在南方內部有滲透人員,為何組/織得到伊斯利行蹤的消息,會落後於南方?那個蠢女人,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能耐?」

  「那、那個,似乎是、是西之深淵」,黑衣人一頭的冷汗,戰戰兢兢地解釋著,「潛伏者說,南之深淵是接到西之深淵透露的消息之後,才親自出手捕捉的。」

  「西之深淵莉芙露麼……」,黑袍長老剛準備開口,首座之人此刻睜開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如果是她的話,倒也不奇怪了。」

  「列莫托,你是說?」

  「哼~作為深淵者卻不收一個手下?哪有那麼簡單!威嚇部/隊應該是被她滲透了……」,首座之人面無表情地冷哼了一聲,而右手邊那個黑袍長老臉色驀然變得很難看,「這些白/癡!竟然會被對方先得到消息,自己還沒有發覺……你,繼續說。」

  「是?」站在下方的黑衣人膽戰心驚地不明所以。

  「依照伊斯利的性格,即便是重傷在身,也不會完全不去反抗吧?」,首座之人垂下眼皮,淡淡地提示著,「從他敢揮師南下就看得出來。那麼,戰鬥的過程怎樣?結果怎樣?」

  「沒、沒有戰鬥……」

  「沒有?!」

  「潛、潛伏者傳過來的消息,的、的確是這樣……」

  「……」

  「已經……虛弱到這個地步了嗎?還是說……」首座之人面容凝重地搓/著下巴。

  黑袍的長老有些疑惑地看著首領的臉色,突然也想到了什麼:「是——原初體計劃,啟動了?」

  「照理說,不應該」,首座之人搖了搖頭,揮手示意站在下方的黑衣人退下去,「叫艾魯米達過來。」

  黑衣人如蒙大/赦,彎腰深施一禮,匆匆退下。不多時,渾身纏滿了繃帶,黑色兜帽套頭,只露/出一雙紅眼的艾魯米達便走進了議事廳。

  「艾魯米達,北方之戰最後,伊斯利逃走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發現?」

  「眼」的專職代/理人仔細想了想,低垂下了腦袋:「抱歉,當時屬下被新晉北之深淵的強大破/壞力所懾,對於敗逃的白銀之王,除了感覺被傷得非常嚴重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這樣嗎……】

  議事廳裡沉默了下來,黑袍長老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首座之人,向艾魯米達擺了擺手。

  ……

  =============================分隔線=============================

  指尖插在金髮的隙間,順著後腦勺慢慢向後梳下,暗紅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熟睡的人。

  戰士熟睡中均勻的鼻息,直接吹拂著自己裸/露的胸口,明明是作為被玩/弄的一方,本應該更為疲憊的銀髮少女卻是無法入眠。

  我該……怎麼去面對……

  這樣的念頭折磨著脆弱的心,然而情感上卻不願去考慮,因為那只會感到絕望——被「裹挾」著同住一間房間,半年下來,嘉拉迪雅對林羽的「侵犯」愈加地得寸進尺了。

  作為一個「閒人」,少女沒有理由去打攪戰士訓練的進程,從而尋機去接近泰萊莎。而基於同樣的理由,少女也無法拒絕因為訓練而疲憊的嘉拉迪雅,每日從她身上尋求慰藉——「同/居」兩天後,少女就被嘉拉迪雅徹底吃掉了。

  與泰萊莎接近的期望,完全沒有進展。

  不但如此,那天——

  「克麗絲,那個……你們晚上可以……小聲一點嗎?」

  習慣微笑的大/波浪發戰士如是說——她們正住在少女的隔壁。或許換作另外一個人,對方只會冷漠地淡笑著用尖刻的言語譏刺一番。然而對於少女,微笑的女神自認也無法這麼做,語氣顯得嚴肅而認真。

  泰萊莎自然是認真的,畢竟那種令人血壓升高的呻/吟聲,對於仍為戰士之身的她和克蕾雅來說,的確是莫大的困擾。

  「對、對不起……那個我……是我不好……給、給你們……困擾了……」

  「我不是反/對你們的關係,那個……」

  「不、我,我會處理好的……所以不用……那個,很抱歉……」

  少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靈魂中一片混響,語無倫次,最後是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

  當天,少女就將自己跟嘉拉迪雅的房間挪到了另一頭,跟奧菲利婭調換了一下,與泰萊莎和克蕾雅的房間處於同一排四個房間的兩端。

  過著近乎於作為嘉拉迪雅的「禁臠」的生活,內心裡卻在渴求著另外一個人。少女知道迷戀著她的戰士並沒有惡意。只是從那一天起,前世本是男性,沒有多少貞操觀念的少女,內心裡卻醒/悟了身為「破鞋」的自覺。

  每天夜裡都躺在別人的床/上,還能夠去面對心中憧憬的對象麼?身/體已經是他人的了,無法向所愛之人獻出自己的一切——哪怕這僅僅是怪物的身/體——又如何有資格去愛?

  至少,或許是因為曾經是宅男的緣故,多少有些中二的林羽,是這麼想的。

  不是沒有表現出過抗拒,但是少女根本無法抵擋嘉拉迪雅的哀求,因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虧欠了對方的。更無法說出拒絕的理由——「因為嘉拉迪雅你這樣的行為,對於我跟泰萊莎的接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所以不要再這樣做了」嗎?

  向著迷戀自己的「無辜」的人,自己虧欠的人,狠狠地捅上一刀,這樣的事情少女做不到。

  原本話並不多的少女,愈發地沉默寡言了,更多的時候待在無人之處;即便是在有眾人的場合,也是低著頭,匆匆而過。

  不再去跟憧憬之人刻意地接近,少女使得自己成為了陰影。

  只是日常之中,偶爾的言語表現得一如既往地平淡,少女並沒有將憂傷傾倒給任何人——能夠分攤自己的憂傷的,或許也只有嘉拉迪雅,少女只是無法這樣做。

  每一天都在沉淪,每一夜的呻/吟愈發地淒厲,卻裝作若無其事,刻意不去想,平靜地感受著心的腐爛。

  不敢去想,因為一旦觸及了,自然不可能平靜。

  牽引自己的注意力,給自己找了很多的雜事做——為房間開通風道、天窗、豎/立影壁、打磨牆壁和天花板,給所有人用岩石切削出一套套桌椅,整出了鍋碗瓢盆,制/作水箱常備引用白開水,獵取獵物制/作肉脯……

  居住地一天一變樣,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日常裡不見了蹤影的某覺醒者原來在忙活著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奇怪了。

  倒是嘉拉迪雅,有些察覺了什麼,似乎是以為少女無聊、空虛了。

  「對不起,克麗絲,那個……這段時間,訓練太忙了,沒有好好陪你……」

  少女閉上眼很認真地搖搖頭:「我不要緊的,嘉拉迪雅你安心訓練就好了。」

  看著少女似乎瘦削、憔悴了一些的臉龐,高挑的戰士心中一陣憐惜,更加下定了決心,晚上一定要好好「補償」少女……

  毫無徵兆地,一滴眼淚掉落在懷中熟睡之人的臉龐上。戰士合上的眼瞼翕動了一下,睜了開來,銀色的瞳孔迷茫了一會兒,然後聚焦在了上方少女那沒有表情的臉上。

  「克麗絲?怎麼了?」

  支撐起上半身,覆蓋的毛毯從趴在上方的戰士背上滑落,露/出了兩人赤/裸的胴/體。

  「唔……有些刺眼呢,雪光。」

  「是麼,」,戰士聞言抬頭看了看天窗,斜向呈「入」字形挖出的天窗可以避免積水灌入,白色的光束從那裡投射/進來,正照在銀髮少女的臉上,「是遠方山上的雪光吧?都已經,天亮了啊,影壁擋在門口,看不到外面呢……」

  「沒睡醒嗎?再睡會兒吧,指導訓練很累的。」

  「……,已經醒了。」戰士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必要。

  捧起少女精緻的臉龐,嘉拉迪雅深深地凝視著暗紅色的雙眸:「克麗絲,有心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怔了怔,少女微微晃了晃,輕輕掙脫了戰士的雙手,眼神斜向右下方:「哪裡有,我沒事的……嘛~今天又要洗毛毯和床單了呢,都被汗水浸/濕/了啊~」

  「對了,要洗個澡嗎?昨天在兩個山頭外發現了一個沸泉呢,之前忘了說了。離火山太近了,裡面的水都『咕嘟咕嘟』地冒泡,就算是我們,也能夠感覺到溫/熱呢……靠雙腳走的話要很久,不過我可以直接帶你飛過去的……」

  看著少女有些拙劣的掩飾,嘉拉迪雅的雙眸暗了暗,又將對方抱緊懷裡寵溺地用/力揉了揉:「好了,洗澡就算了,隨便沖一下就好了。……我去看看她們有沒有起床。」

  「嗯!」用/力地點了點頭,少女迅速坐正,擺出一副乖乖的樣子。

  【克麗絲……】

  穿好衣服,走到影壁外的嘉拉迪雅搖了搖頭,微微歎了一口氣……

  ……

  ************************************************************

  PS:步調有些把握不住了……

  嗚~……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30
第八十七章 泣訴與傷

  俄卡斯山谷。

  封閉的谷地將北地冰風的寒冷跟怒號一併抵擋在外。即便因為地面傳導,兩、三座山頭之外火山活動的隆隆聲依然清晰,山谷的夜晚也顯得很寧靜。

  即便戰士們對於提升實力的心情再怎麼急切,徹夜訓練還是沒有必要的。

  夜晚是休息的時間,這也是身為人類應當遵守的生物規律。

  有著四個房間排成一排的巖壁,最左邊那個洞/口閃出了一個人影,繼續向左走,不遠處一個拐角,踏上了一段台階。

  四個房間的上方,巖壁的斜坡上,已經被切削出了一個平台,平台的外側還就著山體,整體雕刻出了欄杆——不用說,這自然是某個覺醒者「無聊」時候的作品。

  登上平台的人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基於大劍的妖氣相互感應,她也早知道這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

  冰山臉的伊奈莉,坐在欄杆上,一條腿蜷在欄杆上,一手握著大劍劍柄,一手在劍刃上撫/摩著。夜晚遠山上黯淡的雪光照射得大劍透出一股寒意,伊奈莉雙目半耷/拉著看著手中的劍刃,只是目光似乎又沒有落在此處。

  「嘖嘖,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呢~」來人一邊搖著頭戲謔地笑著,一邊走近。

  冰山臉的戰士卻好似沒有聽到,隔了半晌,才挽了一個劍花,將大劍插好,蜷縮在欄杆上的一條腿也放了下來:「啊,改不掉了,沒辦法呢。」

  「那真是糟糕呢,沒有成長這種事情,尤其是對於你這傢伙來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啊……」,冰山臉的戰士仰頭歎了一口氣,將面龐轉向了來人,「不過呢,自認為比起原本起點就很低的傢伙來說,還算是很滿意啊,泰萊莎——哈~為什麼呢?你也就那張娃娃臉一直沒變呢,每次看到的時候,總能夠讓我回想起,那個紮著馬尾的調皮小丫頭,被教官氣急敗壞地從外面拎回來的場面啊!」

  「啊啦~每次看到都會想起來嗎?」,大/波浪發的戰士笑容更加燦爛了,「我還不知道呢,這樣的事情。難道說,伊奈莉你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迷戀上我了嗎?難怪總是故意找我的麻煩啊~」

  「迷戀你?哼~」,伊奈莉不屑地用鼻子噴了一個音,「一想到你現在這樣一副妖孽的外皮下,實際上已經是一個老婆婆般的存在了,提到這個詞還真是噁心到我了。」

  大劍世界普通人類平均壽命比較低,以泰萊莎的實際年齡來說,被稱為老婆婆雖然稍有些誇張,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

  「哈~作為同期,你可是比我還要大一些呢!」,泰萊莎挑了挑眉頭,毫不退讓地盯住了對方的銀瞳,「尤其還是一個木頭,真是可憐了你那條小尾巴~」

  「要說我是木頭,誰都比你有資格吧。」

  沉默……

  「話說回來,這麼晚了,你叫我出來到底是有什麼事?」錯開目光,泰萊莎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遠處隱隱透出映入天空的紅光,那是活動中的火山。

  「……,克蕾雅呢?」伊奈莉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睡了。」大/波浪發的戰士微微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補充道,「這孩子,現在可是很聽話呢,跟剛剛遇見她的那個時候,簡直就是截然相反。」

  似乎又回憶起了那個倔強的小女孩,泰萊莎嘴角帶起一絲溫馨的微笑。

  「是麼?」伊奈莉不置可否地將目光從一邊轉向另外一邊,「那麼,現在的跟過去的,你更加喜歡哪一個呢?」

  沉默……

  「更加喜歡麼……不知道呢……畢竟,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搖了搖頭,似乎想驅散眼前的恍惚,泰萊莎的語氣有些微地無奈,「如果不是今天跟你像以前一樣說話,我都已經快要抓不住我自己曾經的影子了……嘛~反正也並不是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

  「是麼?」冷面的戰士深深地看了咫尺之外的娃娃臉一眼。

  「伊奈莉你呢?你對你現在那個小尾巴,是怎麼想的?」

  一瞬不瞬地看著故人的銀色雙眸,伊奈莉轉過身去,將雙肘撐在欄杆上:「沒有愛情,雖然我……似乎也並不清楚愛情的具體含義,只是我想,我大概是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人了。」

  冷面的戰士回頭對上了泰萊莎的銀眸,這一刻那張習慣了固定姿/勢的面容似乎也柔和了下來:「至少,沒有辦法心動。」

  故人這罕見的帶著些許風情的一眼,使得大/波浪發的戰士驟然停止了呼吸。

  「——不過,我仍然會跟她在一起的。無論如何,跟這樣的後輩在一起,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不是麼?」,伊奈莉迅速地回過頭去,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回應什麼的,我也會盡力去做的。就當是,今後的主要生活好了。」

  「……」

  「雖然現下對於她這樣的熱情,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呢。尤其是,處在隔壁每一夜的撩/撥下。」

  「?什麼?」

  「聽不到麼?你們跟她們的房間,一個在最左邊,一個在最右邊,自然聽不到,不過這裡雖然不是我的房間,卻也是可以聽到的吧?」

  「哈?」

  細細凝神,泰萊莎的眉頭扭曲得有些奇怪——由於銀髮少女開闢的天窗以及通風道,開口都在巖壁上,斜向上的緣故,平地上根本無法聽到的房間內的聲音,站在這平台上,憑借戰士靈敏的聽覺,竟然可以聽得極為清楚。

  「我說啊——你大晚上把我叫到這裡來,不會就是想拉著我陪你一起聽床的吧?」泰萊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伊奈莉,「你睡不著就拉著我——」

  「仔細聽!」

  「我又不是沒聽過,之前——」

  「我說你仔細聽!!!」

  大/波浪發的戰士狐疑地看了故人一眼,安靜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下面傳來的呻/吟聲逐漸高/亢起來,只是這原本會使得血液沸騰的聲音,聽在泰萊莎的耳朵裡,卻使得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怎、怎麼會?我原本以為,她們、她們已經……克麗絲已經……轉移了……」大/波浪發的戰士瞳孔有些放大,怔怔地問著伊奈莉。

  「我本來也以為,畢竟,前一段時間,她似乎對你這邊冷淡下來了,還以為是突然轉性了呢」,冰山臉的戰士語氣有些沉重,「現在看來,不是這個樣子呢。」

  從婉轉到高昂,一聲聲的呻/吟如同泣訴一般——或許應該是說,將哭泣掩飾成了尖/叫。

  不知道作為施為者的嘉拉迪雅,是不是因為注意力被感官的其他方面轉移走了,而沒有發現這一點,待在巖洞外平台上兩人,都能夠清楚地聽出來,那哭泣中/飽含的憂傷與絕望。

  那個人,在哭泣……

  那個人,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默默地絕望……

  就算是知道自己一直給予著對方傷害,泰萊莎從來沒有想過,少女心中的憂傷到底是怎樣的,一直到現在,這樣的哭泣聲被自己聽到——眼前突兀地跳出了,那個拚死守護著她的身影,跌落入黑/暗無光的深淵的幻象……

  一股莫名的衝動從心底湧/出,大/波浪發的戰士「騰」地一聲直起身,一手抓/住欄杆就要撐起越過,從斜坡上滑/下去,卻又突然停住了。

  【我不是……早就決定了麼?……不是,已經作出過選擇了麼?】

  【可是我的劍,必須保持鋒利……】

  【多餘的羈絆,那只會是阻礙……】

  【天平的兩端……不,根本不需要比較……】

  ……

  靜靜地看著泰萊莎僵持在原地,伊奈莉清楚對方正在天人交戰,並沒有出聲——這必須由她自己作出抉擇。

  渾身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了下來,泣訴聲仍舊不斷傳入耳中,只是大/波浪發的戰士,目光已然黯淡,帶上了一絲絲的麻木。

  「不去麼?」

  泰萊莎無言地緩緩搖了搖頭。

  「唉——」冷面戰士並沒有勸諫,只是長歎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憂傷的泣訴聲達到了頂點的時候——

  「泰萊莎……」

  沉默……

  所有活動的聲音都在這一刻停止了,連喘息聲也止住了……

  只是少女的一聲帶著哭腔的低喃,這飽含/著苦楚的無意識地呼喚,原本以這樣的音量應該被淹沒在重疊的合歡聲之中的,卻彷彿按下了某個靜音開關——頃刻間只剩下火山活動傳導過來的,低沉的「隆隆」背/景音了。

  大/波浪發的戰士有些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腳不受控/制地跨過了欄杆,踩在外側的斜坡上滑行而下,落在巖洞前的平地上,向著最右側的房間邁步過去。

  在同一時刻沉寂下來的最右側房間,突然響起了奔跑的「踏踏」聲,粗略地披著一件上衣的嘉拉迪雅,秀美的臉上掛著淚水,衝出了門外,怨恨地瞪了泰萊莎一眼,奔跑著消失在了山體的拐角。

  被嘉拉迪雅怔了一下的泰萊莎,突然發現雙/腿回歸了控/制,卻又茫然無措,就這樣呆愣愣地佇立在銀髮少女的房間前。

  ……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6 21:32
第八十八章 幽靈之暗

  「卡嗒」抬步,轉身。

  「為什麼?」

  將要離開的腳步一滯。

  「為什麼?你並不是這麼絕情的人,為何要勉強自己如此?」冷面的戰士從台階那邊一步步踱出。

  「……,你不明白的。」輕歎了一口氣,面對著故人,泰萊莎沒有了之前交談時的隨意,低沉的嗓音透出一股傷感。

  「有什麼不明白?按照你的想法,那不是應該跟所有人都絕交?那你還理會我做什麼?」,伊奈莉注視著大/波浪發戰士的目光有些凌厲,「你這樣的想法,很不正常!」

  「你跟她是不一樣的,伊奈莉……」,並沒有被對方的瞪視所震撼,泰萊莎回望向伊奈莉,雙瞳透射/出的目光如同煙雲一般,隨即嘴角掛起一絲冷冷的微笑,「若是有那麼一天,我將必須捨棄什麼,而選擇之一不得不是你的話;若是有那麼一天,我將拔劍戰鬥,而所面對的不得不是你的話——我,並不需要動/搖或是遲疑……」

  半耷/拉著的眼瞼陡然睜大,多少年心無波瀾的冷面戰士身/體一顫:「這樣麼……也是,畢竟,當初接到追殺已經叛逃了的你的任務的時候,對於取走你的性命這種事,我也並沒有遲疑……」

  「但是,她不同,至少我得承認,現在的我還做不到這樣,如果是她的話……」,沒有理會伊奈莉的低語,泰萊莎嘴角勾起的冷笑柔和了下來,垂下的雙眸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卻又頓時堅定了起來——

  「但是我不能任由這樣……克麗絲當初替我承擔下來的死亡,就是我沒有相應覺/悟的後果。這樣的悲劇,我無法在剩下的生命當中,再次面對。所有的軟弱,必須被斬去,因為已經決定了所要堅持的意義,即便是對於他人犯/下再大的罪孽,我也會絕對堅持。」

  沒有理會沉默在原地的伊奈莉,泰萊莎沒再說什麼,逕自離開了。

  【原來,我們之間的距離,早就已經遙遠了啊……】

  ……

  =============================分隔線=============================

  【走了麼?終究,還是……】

  房間門口的駐足,銀髮的少女當然知曉。事實上,在泰萊莎跟伊奈莉兩人開始傾聽這邊的動靜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畢竟,傾聽也是一種「留意」,是一種查探,直覺當然能夠感覺到注意力的掃過。

  即便是往日的憂傷能夠壓在心底慢慢腐蝕著心靈,今夜的絕望卻如同潮水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擋——並不是嘉拉迪雅的動作不夠溫柔細膩,只是這樣的行為對於少女來說,只能是對心的蹂/躪。

  若不是泰萊莎的這種「注視」,今夜的少女也不會如此地痛苦。違/心與他人行床第之事,卻被所愛之人以灼灼目光觀察——雖然對方只是傾聽,但這對於直覺敏銳的少女來說,卻不啻於現場觀賞!

  苦到極致,最後那一聲飽含/著眷戀與傷痛的低喃,也無法區分,到底是無意識,還是下意識。

  原本泰萊莎向著這邊靠近,少女連嘉拉迪雅是什麼時候跑掉的,都不知道——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駐足在門外的那個人身上了。

  只是最終,對方還是沒有進來……

  【為什麼?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呢?……大概,哪裡都不對吧……】

  銀髮的少女跪在床/上,癡癡傻傻的,手上鬆垮地抱著被汗水浸/濕/了的毛毯。

  氣跑了嘉拉迪雅的那一聲低喃,原本也是情之所至,此刻自我厭惡的情緒來襲時,回憶起來卻是有些變了味,顯得沒有那麼單純了。

  【這是,最後的手段了麼?呵呵……可惜呢……失敗了吶……】

  【這樣廉價的乞求,想要換取泰萊莎的同情麼?真是可笑的想法……】

  【還是顯露/出來了吧,心底的陰暗……】

  【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去傷害嘉拉迪雅什麼的,最終,還是蓄意地捅出了一刀……這就是我麼,還真是,偽/善呢……】

  撫上腮邊,嫩滑的左臉上,紅腫著鼓/起五道槓,此刻肌體的自發癒合竟然也沒有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將其消弭。原本晶瑩剔透的左耳,也變得通紅,耳孔內瀉/出一縷殷/紅,一直掛到腮下,延續到尖尖的下巴——相對於少女小巧的臉龐而言,嘉拉迪雅的手顯得過大了一些,那一記狠狠的「耳光」是名副其實,連鼓膜都被扇破了。

  【哈~……沒有期待到泰萊莎的憐惜,之後才想到了你呢……】

  【倘若期待到了呢?……還真是,現實呢!……】

  【很醜陋吧?】

  【心,很痛吧?終於發現了麼,我這樣的怪物,沒有資格讓你傾心呢,嘉拉迪雅……】

  【從來都是那樣的溫柔,不忍心傷害我……之前的種種,沒有能夠向你坦白,堅定地拒絕,其實都只是我的懦弱……】

  【你沒有錯……那樣溫柔的你,這一下是如此地用/力,果然還是心中的傷太痛了吧?明明是那麼不忍心,給我任何的傷痛……】

  【已經,死不足惜了啊……】

  一波又一波的自棄感襲來,少女暗紅色的眸子逐漸帶上了一股死氣。

  「下/賤呢……這樣的我……」

  轉動著的思緒不知從何時起,開始經由聲音低訴了出來。

  「已經,存在在哪裡,都不合適了呢……」

  「可是,罪孽太深了啊,就這麼舒服地死去……」

  「你們都沒有錯,都是我錯了……從一開始就是……」

  「很痛吧,嘉拉迪雅……痛到快要恨了吧?……」

  眼前回映出淚流滿面的嘉拉迪雅,那帶著怨恨的眼神。

  「哈哈~……已經開始恨了呢……」

  心底有著什麼,那所剩不多的,在一絲一絲地崩潰……

  「嘛~算了,反正我已經……已經……沒有任何的立場了……泰萊莎那邊也是,嘉拉迪雅那邊也是……」

  淚水,在已然狼藉的臉龐上流淌著,混合著血跡。雙瞳空洞,少女依然沒有表情地,詭異地嘿笑著。

  「已經,無法道歉了呢……」

  「那麼,需要我的痛苦麼……」,流著淚水的少女崩潰式地嘿笑著,再次抬手撫上了被抽腫了的臉頰,「恨到需要我的傷痛來緩解麼……」

  「果然,這是必須的吧?……」右手扣住了左肩,拉出了一根泛著淡淡金屬光澤的三稜刺。

  「噗哧——稀瀝瀝瀝瀝……」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鮮血隨後湧/出。

  「怎樣都好……這樣的我,怎樣都好……」

  「噗哧!」「噗哧!」「噗哧!」「呼——」

  一次又一次的刺入拔/出,胸腔、腹腔、脖頸、四肢,崩潰了的少女瘋狂地自/殘著,伴隨著切破大動脈後,血液流/出的「汩/汩」聲,鮮紅的血液四散噴濺著,將原本簡潔卻透出些許溫馨的臥室,塗抹成了一個極度獵奇的場所。

  「失望吧!痛苦吧!可是無論如何,我已經沒有辦法道歉了!」

  「什麼都已經沒有了呢……都沒有了……」

  「這樣的我,怎樣都好!怎樣都好!」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

  =============================分隔線=============================

  一路踉蹌地奔逃著,痛苦到混亂的嘉拉迪雅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谷口的小河邊。

  在那原本應該是最為愉悅的那一刻,她所深深迷戀的那個人,訴出的那個名字,直接捅穿了秀美戰士的心臟。

  如何能夠忍受啊?!

  明明是最喜歡的人,明明做著相愛之人才會做的私/密之事,明明身/體還在私自地愉悅著,可是對方的心裡……

  趴跪在河邊,彷彿不敢出聲一般,嘉拉迪雅用盡力氣摀住自己的嘴巴,淚水點點滴滴地落入清澈的雪水之中,點出一圈圈漣漪。

  【為什麼?!】

  回想起自己對於接近林羽所做的努力,戰士的內心如同被挖掘一般,一陣陣地空洞疼痛。

  【我知道你一直追求著那個人,可是……就算是應付我,也不行麼?】

  【我只是想……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在做這種事的時候……】

  淡淡的雪光下,嘉拉迪雅看著水中的倒影,那張即便是縱橫著淚水,依然秀美的臉龐。

  【那個人,就這麼不可替代麼?明明,她都不理你……】

  回想起之前少女對於她求/歡的幾次抗拒,還有暗藏著心思,不肯訴出的樣子。

  【哈~……可笑我還以為你寂寞了,盡量抽時間陪你……其實每一次做那種事情,都是你的痛苦麼?】

  【這樣叫我,該如何自處?】

  【是我,自以為是了呢,哈哈……】

  【可是我,可是我……無法甘心啊……】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早一些出生?沒有早一些成為戰士?……為什麼,當初遇到你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要,怎麼面對你,克麗絲?】

  ……

  ********************************************************************

  PS:本來準備將最後一刀留給女神,另找一個機會的,不過很多人都好像受不鳥了,唉……

  不過也有好處,這樣的話,女神留情了很多,以後會有相應較方便的處理……大概吧……

  加速一些進程,可是……看著還是有些突兀了啊!!!!!

  說實話呢,寫虐的文字,其實對於身為作者的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好受的事啊——為了盡量寫得有感染力(雖然不知道效果有幾分),每次都是將自己代入,先自虐一遍……

  所以說,你們在看的被/虐的要死要活的,其實是我自己的影子啊(@.@)(想把我吊起來抽的童鞋看到這裡會不會很爽?)
zipy1985 發表於 2011-9-29 07:59
第八十九章 大劍之木乃伊
  
        「伊、伊奈莉前輩,你這是?」整理好了兩張床鋪的芙蘿拉,看著換了乾淨的衣服,卻又穿戴整齊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的伊奈莉,不由地出聲問道。

  「嗯,跟老朋友談一些事情。」雙手沒有停下地繫著衣服上的扣帶,伊奈莉淡淡地答道,回頭看了一眼眼中帶著一些失落的卷髮少女,「你先睡吧。」

  猶豫了一下,又伸手在對方的卷髮上揉了揉:「乖。」

  卷髮的少女立馬就「乖」了——在這之前,冷面的戰士伊奈莉,可從來沒有過如此溫情的舉動。

  「那那那那個、早早早早點回來,明、明天還還還要……」愣了半晌,幸福湧上心頭的芙蘿拉,前所未有地口吃了起來。

  半個身子已經轉到門口影壁外面的伊奈莉,向後擺了擺手:「啊,知道了。」

  雖然讓芙蘿拉先睡,只是今夜的卷髮少女怎麼睡得著?

  因為伊奈莉的舉動而興奮了起來的芙蘿拉,一個人躺在床上來回翻了幾回身,又有些煩躁地直起上半身,盯著對面伊奈莉的床發起了呆。

  【要不要,把兩張床合到一起呢……】

  恰巧此時隔壁響起了每晚例行的聲音,雖然因為隔著的巖壁而沉悶不清,驟然還是讓內心裡轉著不純思緒的芙蘿拉陡然一驚,臉皮發脹起來。

  「混蛋!」小聲地罵了一句,卷髮的少女捏起拳頭「咚」地一聲在巖壁上擂了一拳。

  有些無奈地看著與那兩個人相鄰的那面牆壁,芙蘿拉發起了愣。

  「好羨慕啊……」神遊般地自言自語著……

  「嗯?」

  這一發愣(發癡?)就不知道呆了多久,直直地坐在床上的芙蘿拉,突然感覺到隔壁房間裡,那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妖氣團飛快地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發著呆的卷髮少女沒有留意之前隔壁聲響的具體情況,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

  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火山活動傳導過來的隱隱的隆隆聲,不知為何怎麼也無法回到癡想狀態的芙蘿拉,一時有些不太適應。

  自嘲地笑了笑,敲了敲腦袋,卷髮少女重新躺了下來,只是靜靜地,沒睡。

  【伊奈莉前輩?】

  雖然沒有「眼」那種強大的辨識妖氣的能力,對於整天放在心上的伊奈莉的妖氣,芙蘿拉還是能夠很清楚地感應出來的——冷面的戰士正站在門外空地上,不遠處。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隔壁突然傳來那個銀髮覺醒者的狂笑聲,雖然並不清楚,那笑聲裡的瘋狂、崩壞的意味聽在芙蘿拉心裡很不妙。

  「怎、怎麼啦,這是?」

  雖然成為大劍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但就芙蘿拉的經歷而言,卻從沒有見識過如此的絕望。

  本來就無法入睡,此刻被隔壁壞掉了的某人笑得心裡發毛了的卷髮少女,再也忍不住爬起了床。由於晚上並沒有某種和諧活動,也沒有裸睡習慣的緣故,芙蘿拉身上還穿著睡衣,就這樣直接跑了出去。

  門外的空地上,伊奈莉正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發呆。

  「伊奈莉前輩!那個,隔壁聽起來好像,不太妙!」芙蘿拉對著伊奈莉喊了一聲,在對方有些驚覺地走過來之後,便先一步進入了銀髮少女的房間。

  「喂,住手!!你、你在干什……」一眼看到房間內獵奇景象的芙蘿拉,震驚地想要向前抓住林羽持著凶器的手,卻被一股突然噴濺的鮮血噴了一臉,阻住了未完的話語。

  一把死死地逮住那只抓著奇怪尖刺的手,芙蘿拉一邊鎮壓著銀髮少女的掙扎,一邊咳嗽著,將剛剛濺入喉嚨的鮮血咳出來。

  原本以芙蘿拉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壓制得了新晉的北之深淵的,只是此刻少女的身上已經佈滿了方形的貫穿傷,多處動脈處的傷口使得血液也已經流失了七八成——即便是跟獨角的殺戮者那一戰,銀髮少女所經歷過的最淒慘的一戰,實際上的傷勢也沒有現在重。

  妖氣生命體的肢體損傷,是可以依靠妖氣來再生癒合的,無論再生能力的強弱,總歸是以較大量的妖氣為基礎的。而妖氣在身體中流轉輸送的方式,是通過溶於血液中實現的,血液灌溉之處,妖氣滲入肌體。儘管血液並非妖氣的來源,卻是妖氣最重要的承載體。

  心存死志的林羽,手持的武器是她所知道的放血利器。由於自身的特殊性,沒有妖魔意識的存在,不會出現肌體因為死亡威脅而自行癒合的情況,而林羽自己也不會去癒合放血的傷口。

  換作其他人,在失去這麼多血液之後,因為腦缺氧的緣故,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羽雖然還沒死,但是失去了妖氣的主要運行載體,力量上完全被芙蘿拉壓制了。

  「你給我——冷靜點啊!!!伊奈莉前輩!快來幫忙啊!」雖然並不喜歡這個銀髮的覺醒者,然而畢竟是經歷北方之戰的同伴,戰士一方還是依靠對方才能夠大部分存活,芙蘿拉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少女去死。

  看到這樣的傷勢同樣有些慌神的伊奈莉,接過手死死按住林羽的四肢:「芙蘿拉你快去米莉雅那邊,把所有的繃帶全部拿過來!快去!!!」

  雞飛狗跳……

  ……

  房間內,被層層疊疊的繃帶綁成了木乃伊的人形,靜靜地躺在新鋪的地鋪上——原本的床單跟毛墊都被血液浸濕了。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一雙紅瞳透出死灰的顏色,若是罩上一身的黑袍,恐怕就算是魯路也會把她當成艾魯米達。

  對面的巖洞內,米莉雅忙著安撫以及鎮壓被驚動的戰士們——當然,「鎮壓」主要是針對於海倫跟迪維這兩個傢伙。

  嘉拉迪雅跟林羽的房門口被伊奈莉一個人堵住了,面對著泰萊莎和嘉拉迪雅兩人。

  「這是我的房間,讓我進去!」有著一對細長美目的戰士,滿臉都是焦急,而旁邊的娃娃臉女神,雖然沒有言語,眉頭也有些微的蹙起。

  「以克麗絲現在的狀況,不適合你們進去。」

  「克麗絲、克麗絲到底怎麼了?!」情緒躁動的嘉拉迪雅一副無法壓制衝進去的衝動的樣子,渾然不顧自己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簡單的上衣,春光嚴重外洩。

  這時芙蘿拉從伊奈莉的身後走了出來,對著伊奈莉點了點頭:「奧菲利婭在裡面看著她。」

  回過頭來向兩位高個子御姐看了一眼,將手上的事物遞了過來:「我衝進來的時候,她正要用這個捅自己的腦袋。」

  泛著金屬寒光的尖刺,猙獰的三稜結構讓看到的人在想像被它捅一下的後果之後,都會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氣——身為半妖的戰士都清楚血液對於她們的重要性。

  「用這東西造成的傷口,全身大概有三十幾處——包紮得很匆忙,我也沒空去數。」

  「讓我進去!」嘉拉迪雅不由分說,伸手就去抓伊奈莉阻攔的手臂——要不是她跑出去的時候沒有帶大劍,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打進去。

  芙蘿拉看了看情緒激動的嘉拉迪雅,又繼續補充道:「那個時候她一邊反抗,一邊還在說『什麼都沒有了』『已經沒有辦法道歉了』之類的。」

  推搡著伊奈莉的手臂停了下來。

  沉默。

  幾乎同時,嘉拉迪雅跟泰萊莎向著對方看了過去。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也這麼想。克蕾雅,你今晚先跟海倫和迪維住一起吧。」

  ……

  「你是絕對不會接受克麗絲的感情的,是這樣嗎?」

  「沒錯。」

  攥緊的拳頭又緊了緊。

  「那麼為何,你不向她解釋清楚?這麼不清不楚地拖著,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大波浪發的戰士看著對方銀瞳裡升騰起的怒火,罕見得有些心虛了,「我自己也一直在試圖斬斷……況且,我有我自己的生存意義。而且,她也沒有明確說……」

  「混蛋!」只披著簡單的上衣,手頭沒有武器的嘉拉迪雅雙手揪住了對方的領口——出於感知先制的條件反射,在對方將要伸手的時候,泰萊莎右手猛地抬了一下,想要抓住劍柄,然而終究還是放棄了,「你到底把自己抬到了多高的程度啊?這樣明顯的事情還要確切說出麼?!」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心思,我已經確定了要拒絕,但是——」,從來都只是微笑的女神,無奈地看向暴怒中的「眼」,「感情上做不到。她畢竟,用自己,換過我的命。」

  「所以說,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費麼?」嘉拉迪雅有些頹然地鬆開雙手,「喜歡這種感情,從來都沒有產生過麼?」

  「準確說,是愛。我跟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交流,或者至少說在我確定我的生存意義之前,我沒有接收到……」,泰萊莎移開目光,淡淡地解釋著,「她對我很好,只是……我很感激。」

  「那麼,現在,夠了吧?可以跟她說清楚了麼?」

  「……」,原本應當是肯定的回答,泰萊莎卻是遲疑了一下,目光嚴厲地直視著對方怒火未熄的雙眼,「在那之前,你是真的喜歡她麼?為何要逼迫她做,那種事?我感覺她並不願意。」

  嘉拉迪雅原本力壓泰萊莎的氣勢,一下便萎縮掉了:「我怎麼知道她……而且她看上去都是,很舒服,很……享受的樣子……我怎麼知道……」

  「我知道她有心事藏著,可是她就是不跟我說……」,秀美的戰士極度不願意在「情敵」面前提這件事,語氣委屈極了,「我還以為她是寂寞了……欲拒還迎的……要不然怎麼會……」

  泰萊莎仔細盯著對方的臉龐,點了點頭:「好吧,我相信你的解釋……克麗絲那邊,我會跟她說明白,讓她死心的。」

  「是麼?……以我的立場看,我應該是希望這種事早點發生的……」,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泰萊莎,嘉拉迪雅搖了搖頭,「但是我,完全高興不起來啊……」

  ……

  *************************************************************

  PS:不止一次有童鞋提到,關於我加入諸如「~」「/」之類的符號很難看,有些明明不是屏蔽字等等……

  這個呢,是我使用網絡發言防和諧器的結果,裡面的屏蔽規則是適用於百度貼吧的,而且我用的是最低程度防屏蔽。

  點娘的屏蔽規則我並不熟悉,不過貼吧的規則肯定比她嚴格,所以就造成現在的結果了……

  我有必要靠這種東西騙字數麼?我騙字數有毛用?所有章節的正文,處理前字數都在3000以上,不信可以把TXT下下來自己去計數!

  其實一些顯然不會被消字的詞彙,我已經手工去掉了符號……

  難看這種問題麼,我也沒有辦法,當然,如果哪位有「點娘防和諧器」之類的工具,請務必提供給我,萬分感謝!
haze6811 發表於 2011-9-29 09:02
本帖最後由 haze6811 於 2011-10-3 08:11 編輯

第九十章 平靜與判決

(p.s感謝zipy1985協助轉貼第八十九章:haze6811留)

  小心地將披散著銀髮的腦袋抬起,靠在自己的臂彎裡,泰萊莎將少女臉上的繃帶解/開,露/出白/皙卻失卻了原有光澤的皮膚。一個夜晚加一個白天的時間,臉上原本的劃傷還留下幾道紅印——完好狀態下,即便是攻擊型的,妖氣再缺乏的戰士,回復力也不至於如此低下。

  之前伊奈莉一直牢牢守住了門口,將泰萊莎跟嘉拉迪雅趕去日常訓練,即便兩人再怎麼心不在焉。

  少女的身/體很輕,托著上半身的臂彎可以感覺出來,彷彿只是充氣的浮鰾。由於繃帶裡面並沒有任何的衣服的緣故,所觸及之處極為柔/軟。

  右手拿著水囊,囊口湊近少女的嘴邊。泰萊莎看著那雙一片死灰色,沒有焦距的紅瞳,停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張嘴。」

  坐在另一邊的嘉拉迪雅有些沒好氣地瞪了泰萊莎一眼。在她看來,這個狀態下的少女,怎麼還會留戀自己的生命?應該含在嘴裡渡過去才是——雖然她並不樂意看到對方跟少女接/吻。

  出乎意料的是,少女很聽話地張嘴了。

  褐色的液/體細細地流入口/中,少女的咽喉微微蠕/動,主動地吞嚥著。

  嘉拉迪雅又仔細看了看少女的雙眸,沒有錯,仍舊是那種死灰色,沒有焦距。

  此刻的林羽,心裡很平靜,或者應該說是死寂。從被衝進來的芙蘿拉跟伊奈莉制/服,到現在,她已經完全消散掉了衝動,想法也稍稍有了一些辦法。

  在那個痛苦到崩潰的時候,林羽瘋狂地想死;而現在,只是靜靜地,不想活。

  只是,在那之前,林羽不想再給泰萊莎跟嘉拉迪雅添麻煩了。

  死什麼的,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悄悄地離開,找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地方,靜靜地自我了結,就好了,沒有必要當著眾人的面尋死覓活的。

  雖然此刻是林羽一生中,絕無僅有地受到泰萊莎親/密照顧的時刻,少女的心中沒有任何的僥倖。與一直以來無法抓得住泰萊莎內心情緒的情況不同,林羽感覺到了決絕的拒絕。

  即便是泰萊莎打算說出口,卻礙於自己目前的狀況沒有付諸行動,林羽也已經收到了。

  僅僅是不明白而已。

  雖然認定一定是自己做錯了,卻是不明白泰萊莎如此堅定地排斥自己,到底是為哪般。

  不過,也僅僅是不明白而已,既然已經注定沒有下文了,要搞清楚那些,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因為已經不想活下去了。

  或許算是異類吧,從前世做宅男的時候起,林羽就沒有太多的欲/望。

  沒有爭霸天下、掌控權力的野心,也沒有追逐美/女、打造後/宮的興趣。

  從異世靈魂與缺陷女/童的集/合/體,變成絕/密計劃中的特殊武器,再到異類的覺醒者,沒有一個真正的同類。

  此生此世都在追逐著唯一的背影中度過,直到此刻被心之所繫的對方決絕地擋在門外。

  可以留戀的,還剩下什麼?

  融入人類社會,去找尋生命的意義?或者只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只是簡單地、平靜地生活下去?

  林羽跟伊奈莉不同,她不是此世之人。

  拋開本心就討厭這個世界的人類不談,儘管這具身/體是在此世之中誕生,真正的屬於林羽的「自己」卻完全沒有「源生與此」的牽絆。

  對於伊奈莉而言,即便是所有的親人在她進入組/織成為訓練生之前,就已經不在了,但那些羈絆並不會因為主體的殞歿而消失。

  那些,是獨屬於此世之人,所無法抹去的痕跡,是她們的根系。

  林羽沒有。

  她本可以有,因為她降臨於此世時,便是一粒種子,可擇地生根發芽,將自己牽引進這個世界。

  她選擇的是心中的女神。

  過程很痛苦,那也可以忍受。

  只是焚/身的烈焰燒灼之後,留下的可以是晶瑩剔透的琉璃,也可以是化為煙塵的灰燼。

  將最後一口褐色汁/液餵下,泰萊莎將水囊放下,手指拭了拭少女的嘴角。

  身/體的回復無法立竿見影。作為運轉載體的血液大量流失,即便妖氣得到補充,也無法順利地滲入肌體中去。

  將少女重新放平躺好,房間裡便靜了下來。

  三人無話。

  雖然答應了要跟林羽講清楚,泰萊莎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再去多作刺/激——雖然她並不知道,少女已經能夠從她的情緒裡感應出她的決心了。

  「我去看看克——」,泰萊莎對著嘉拉迪雅點了點頭,「……訓練的情況,這裡,就交給你了。」

  無聲地張了張嘴,嘉拉迪雅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能夠說出口。

  先前回憶起兩人親/熱時,少女所表現出來的「歡/愉」,以及曾經對自己的推拒,卻對於自己的任性無法抗拒,嘉拉迪雅已經想明白了,這一段時間內,摧/殘少女內心的人,其中一方正是自己。

  雖然最後自己也被重重地傷害了,比較起少女的痛苦,嘉拉迪雅更多的是為對方而心痛,對自己則是感到悔恨。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嘉拉迪雅跟林羽是很相似的——比起內心所重視的人,自己的痛苦不重要。

  由於自己便是直接給予了傷害的人,嘉拉迪雅對於自己跟這種狀態下的少女獨處,感覺很不妥。在她看來,少女是需要自己一直渴望著的人給予安慰的。雖然這樣想會使得自己的心裡很難受,但是嘉拉迪雅無法否定。

  只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看著泰萊莎走出房間,嘉拉迪雅回過神來,內心裡自嘲了一下。

  回過頭來看著渾身裹滿繃帶,躺在地鋪上的少女,嘉拉迪雅有些小心地靠近,生怕嚇著了對方一般——只是雙眸死灰色的少女根本沒有反應。

  近距離地看著少女的眼眸,觀察著臉上劃傷的痕跡,再看看包住全身的繃帶——有時候看見了比看不見更能刺/激人的感官,嘉拉迪雅想像著繃帶下面恐怖的傷口,越發覺得少女宛如被粗/暴地玩壞了的布偶,而那個粗/暴的人,就是自己。

  想見了少女那瘋狂地自我摧毀時的絕望,而自己此前竟然對於那樣蹂/躪心靈的玩/弄還樂在其中。那被少女,在最後的絕望頂點低喃出的名字,所刺/激而帶來的傷痛,此刻已經被嘉拉迪雅完全丟到覺醒者的肚子裡去了。

  小心地伸出手指,輕輕地去觸/碰少女沒有裹上繃帶的手指,彷彿害怕將對方嚇跑一般,秀美的戰士悔恨地流著淚水:「對不起……是……是我不好……」

  ……

  日子一天天過去,泰萊莎自從那次離開房間之後,再也沒有回來看少女。

  即便是在血液枯竭,運轉艱難的情況下,林羽那巔峰覺醒者的身/體,仍舊在體/內妖氣的內部逸散中,逐漸修復了軀體。

  在那之後,便迎來了少女的審判日。

  天氣是不多見的晴朗,谷口的小河裡,流水的聲音似乎因氣溫稍稍的升高而顯得更加歡快。

  離訓練場有一些距離,卻也不算遠,大劍碰撞聲和細微的交談聲,相互調侃聲,以非/人類的敏銳聽覺,還是可以接收到的——當然,這裡是下風。

  嘉拉迪雅背靠著一株松杉,守著訓練場向著這邊的方向,跟林羽跟泰萊莎保持著一段距離,將交談空間留給二人——雖然這對於敏銳的聽覺來說,只是掩耳盜鈴。

  一切都很平靜。

  微笑女神平靜地解釋,少女平靜地聆聽,平靜地接受。

  「除非……你可以跟伊奈莉一樣,抱著殺死我的決心,對我揮劍。」

  「……」

  「那樣的話,我也不必糾纏於斬不斷的猶豫,我們還可以……還可以做朋友……」

  「……」

  那樣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做到吧?只要抱著親近你的決心,即便是消散在這個世界上,也無法做到這樣的事吧?不可能呢……

  「即是說,我,其實一直都在帶給你困擾麼?」仍舊是那沒有表情的臉龐,蒙著死灰的暗紅色瞳孔,連語氣都是那麼平靜,卻透著一種讓人聽著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

  「我明白了……」,少女平靜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音量也漸漸輕了起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呢……」

  「……」

  「請……請放心好了……」,即便是幾天前已經預先知曉了最終的結果,即便是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哀求,此刻的銀髮少女仍舊對於最後的回應感覺太艱難,「我不會……不會再這樣了……」

  「……,這樣……這樣就好……」,【對你也好……】這樣的後半句卻是完全沒有辦法說出,泰萊莎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呼出。死死地攥緊著拳頭,指甲扣進掌心,血液滲出染紅了手指,她沒有想到她此刻心中的難受竟然也會如此地洶湧:「對不起……」

  一道影子衝出,卻是嘉拉迪雅也看不下去這樣僵硬的場面了,一把拽住大/波浪發戰士對面的少女,跑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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