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七曜下的奇蹟 作者: 天之杯PLUS (連載中)

j10012x 2011-10-27 11:08:09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52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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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話 求婚后別離

    晚宴前的綺念,已經一掃而空。
  將礙手礙腳的高跟鞋踢去,換上親衛隊制式的軍鞋;褪掉在社交場合必須穿著的禮服,換上平凡卻舒適的便服;將頭上沉重的禮冠摘下,盤好的發型解開,只用簡單的發夾夾好——
  推開房門的少女,雖然有點遺憾——不過和路卡料想的樣子,還真是八九不離十。
  “唔,難得的晚禮服裝啊,我還以為你會穿給我看呢…”
  “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算盤什么的…說的真難聽啊,話說我不過就是逃了一次晚宴而已嘛,你至于生氣到用全名稱呼我么…”
  “別胡說!!從今天早上我就覺得奇怪了,祖母大人的反應也是…分明是在弱化你的存在感!現在政變已經結束,你也沒有必要假裝并不存在了吧?”
  “嘛…這個啊,當然是有愿因的啦…”
  轉椅緩緩的繞到正面,路卡的樣子出現在了科洛絲的面前——從未見過的軍用禮服,有著即使坐著也能看出的筆直線形;純白色的底調上,作為裝飾的邊線,在月光下散發著若隱若現的粉紅色光芒;華麗的流蘇自右肩披下,下方懸掛著的幾排勛章,對于科洛絲來說很是有些刺眼。
  “唔,我大概知道你會對這些勛章不滿——因為他們都是戰爭,或者說是殺戮的獎賞…不過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能夠有資格佩戴它們了,你就容忍一下吧…”
  “這件軍禮服…是怎么回事?”
  “嗯嗯!?怎么!?你能理解到我親自設計里面的奧妙嗎!?沒錯沒錯,這件禮服我可是將它命名為‘獨角獸‘的喲?站在不同的角度,白色縫隙里面的粉紅色光芒,亮度是不一樣的呢…”
  “不,我的意思是…我記得你是少校…為什么卻會佩戴大校…也就是我國準將階級的肩章?”
  “哦?注意到了呢,不愧是科洛蒂亞,觀察力真敏銳。”
  “那是因為我剛剛見過卡西烏斯準將…還有,別想轉移話題。”
  “沒辦法啊,誰叫只有法典國承認的,擁有完全主權的獨立國家,才有資格為國民進階將軍軍銜嘛…我也想戴個上將的肩章來秀啊…”
  后背寒毛豎起——路卡的話里有話,科洛絲很快的明確了這一點,不過還沒等她質問,路卡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雖然準備倉促了點,而且我覺得你也不喜歡奢侈品…不過如果是那個意義的話,還是應該用符合你身份的才對呢…”
  “咦…”
  攤出的掌心,上面放置的是和裝有正游擊士徽章的那種,完全不同等級的漂亮錦盒。錦盒外圍,用上等的紫紗修飾;盒身飄出淡淡清香,顯然是用東方才有的檀木制成;而打開錦盒后,躺在天鵝絨之上的那小小的戒指,即使是光線昏暗的房間,也無法掩蓋它的光彩。
  藍色的鉆石——比起地球,在以七曜石的加工品為主要飾物的這個世界,它只會更加珍貴,因為數量稀少,而且經常會被與藍曜石弄混,純粹的天然藍色鉆石,即使不是價值連城,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能擁有的——事實上,找到它的難度,比購買的難度還要大。
  “果然,比起七曜石,還是傳統的鉆石比較適合這個場面呢…你不覺得嗎?”
  “等,等…等,路,路卡,你這是…”
  “嗯,,,用高雅一點的話來說,應該是‘你是如此的高貴和美麗,請你和我共度余生吧,我的公主殿下’…用俗一點的說法的話,大概就是‘妹子你很軟,哥看上你了,嫁給哥做老婆吧。’”
  “不,不是早就訂婚…不對!這算什么啊!!你這個笨蛋完全不注意氣氛和場合的嗎!?怎么會有那種幾乎接近吵架的場合完畢后立刻求婚的人啊!?”
  “嗯?我是不覺得算吵架啦…原來如此,要氣氛嗎…科洛蒂亞,我愛你,嫁給我。”
  “嗯…嗯?還是不對!!雖然我已經完全混亂了但是我至少確定情況完全不對!!”
  “從一億兩千萬年前我就愛上你了,所以成為我的翅膀吧,少女。”
  “越來越奇怪了!!我們是什么腔腸動物么!?”
  “誒,你真難伺候…再反抗我就霸王硬上弓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擁在懷里——因為那句“霸王硬上弓”的話,而陷入恐懼,羞澀,憤怒,困惑的復雜感情漩渦的科洛絲,腦海里不由得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而就這一瞬間的空白,恢復意識后,她發覺自己被少年,就這么抱著按在了墻邊。
  然后總算注意到了,雖然口頭上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但是路卡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而且也沒有對自己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路卡…你在發抖…?”
  “羅嗦啊…就這樣讓我保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確定了,這個看似與恐懼無緣,總是一臉笑意口胡著的無節操,真的是在害怕著什么,不自覺的,科洛絲伸出的手臂,回抱住了少年。
  “嗯…那個…路卡,你在害怕什么…嗎?”
  “…沒…只是忽然覺得沒信心…沒動力…沒目標了而已。”
  “什么亂七八糟的啊…結,結果,你是認真的么…”
  “你指什么…?”
  “當,當然是說求…求…”
  “廢話,你當我會在這種事情上也跟你口胡嗎…”
  “…那可說不準。”
  “…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啊…”
  “啊哈哈…不過果然還是很奇怪啊…為什么路卡你會莫名其妙的突然…”
  “…我只是,想用路卡,僅僅是路卡的身份,對你求婚而已,有意見么…”
  慢慢放開科洛絲,面對面的凝視著她的雙目,路卡說道:“如果說只是單純的訂婚…我是不會滿足的,因為那并不是出自我們自己的選擇的結果…所以,我只是覺得…這樣子的話,我才會覺得不虧欠你什么呢…”
  似乎松了口氣,又似乎覺得有點遺憾——立刻把這種想法從腦海里一腳踢開的科洛絲,實在忍不住那好氣又好笑的感情,怒道:“所,所以你就為了這種理由,玩出這么一出詭異的戲劇嗎?”
  “嗯,確實很有戲劇性,不是嗎?”
  “你…算了,我服了你了…”
  【什么嘛,這樣一點也不浪漫了啊…】
  心里哀嘆自己的求婚居然會是這樣的場面,又無奈自己喜歡的人就是這么一個德性——為了防止無節操不依不饒的糾纏下去,公主伸出手,接過了戒指,思考再三后,最后還是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總,總之,這樣就可以了吧?說到底…”
  臉紅紅的側過頭,科洛絲剛想繼續訓斥“蛋痛”的路卡——就因為他眼中的悲哀而說不出話來。
  “啊,這樣就可以了…因為我不見得,還能有為你把戒指移到無名指的一天——能看到你親手戴上它,我覺得就沒什么遺憾了呢…”
  “咦…?”
  嘴唇,被溫熱堵住,然而這個吻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柔,只有一種想把自己融入他體內的狂熱——
  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的“為什么你的眼神會是那樣”,在幾乎令人窒息的吻中,伴隨著頸后如同針扎一般的痛楚,與消逝的意識一起,墜入了黑色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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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已經結束了么?”
  “…嗯,我給她下了1天份的劑量,請按照事先的約定…”
  “我明白,解藥,在后天清晨以前,我是不會為公主殿下…現在應該稱呼她為王太女殿下——注射的。”
  “有點好奇啊,你竟然能一臉不在乎的在外面看那么久..”
  “因為我相信殿下是一個真正的貴族與騎士,是不會用自己的危機為把柄,奪去女性貞操的人…而至于藥物方面…殿下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對公主有危害的事,不是么?”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一點…其實我只是沒那個膽子而已,哈哈…那么,尤麗婭上尉…真的,拜托你了,假如我…”
  “請不要說這種話,您應該明白,您有著必須回來向科洛蒂亞道歉的責任。”
  “真是嚴格啊…”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請活著回來——請至少永遠抱著‘我會活著回去’的信念作戰吧。”
  “都這樣說了的話,那么我還真是不能自暴自棄了呢…”
  抬起頭,看向上方的空中庭院——那里傳來的,是路卡在夢中也常常回憶起的旋律。
  “好了…差不多,也該到我去處理最后一件事的時候了…如果他體內的虛假圣痕也被解放了的話…大概…”
  “是嗎…那么,祝殿下您武運昌隆。”
  “武運啊,說不定,只是格雷爾人的集體任性罷了…那么,這封信,請幫我處理了吧…否則的話,我擔心我會忍不住暴走砍人的…”
  “了解…”
  盡管知道不應該,卻依然因為某種默契而掃視了一眼路卡遞給自己的密函,尤麗婭露出了黯然的眼神。
  因為那幾乎可以說是,戰爭的前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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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大佐’”
  “近日帝國南部戰區,邊防軍開始有集結跡象。”
  “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區域極廣,幾乎可以說整個帝國南部,西南部區域的力量,都開始運動起來。”
  “可以視作,這是帝國對到現在也一直拒絕完全放棄主權的我國,所做的全面戰備。”
  “另外,從前往邊境的高級將領身份,我對屆時帝國軍的總指揮官進行了揣測——希望閣下有個心理準備…”
  “對方應該是以‘獨眼’塞克斯.范德爾中將為首的,范德爾家軍官團…”
  “雖然不齒于帝國軍的無恥,但是這也是我們預料中的結果…”
  “以上,望閣下盡快做出決斷…”
  “by‘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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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話 第一次見面,無法自拔愛上的光

     “在那個小小的村子里,有一個非常愛撒嬌,個性很懦弱…而且沒有任何長處的男孩。”
  少年偏高的嗓音,用低沉的調子,慢慢地講述著自己的過去;為了不影響他而摒住呼吸,艾斯蒂爾凝視著約修亞的背影,什么話也不說,只是單純的聆聽著:
  “不過,因為和最重要的親人們生活在一起,男孩的每一天都過得非常幸福…被親人們保護著,所以沒有變得自閉的他,甚至擁有過親密的朋友…”
  本以為約修亞會繼續用那懷念又幸福的語氣,再多說些年少時的事——然而話鋒一轉,少年嘴里吐出的話語,開始變得陰冷:
  “但是…男孩的幸福,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久…因為某件事的發生,男孩的心完全的…完全的破碎了。”
  “喪失了語言和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連進食,倘若無人逼迫的話,也不會進行…日復一日的,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吹著口琴。”
  “照顧他的某個人,無論多么的努力,也無法把男孩從深淵里救出,只能看著他一天比一天的衰弱下去。”
  抬起頭,看向月亮——并不刺眼的月光,在琥珀色的瞳孔里,反射出的是否是埋怨與后悔?看不見的艾斯蒂爾,自然無從判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魔法師出現在了男孩和照顧男孩的人面前,對他們說道:‘我可以治好這孩子的心,不過,要向我付出代價…那就是你將成為我的武器,而這個男孩,也將成為我們的一員…’”
  “‘只要能治好他,其他的隨便你。’照顧男孩的人,是這么回答的。”
  不遠處的樹后,另外一個聽著約修亞的自白的人,幾乎是瞬間猜到了魔法師的身份——握緊的雙拳,召顯了他的怒火。
  “就這樣,男孩被交托給了魔法師,他破碎的心被重新整合在了一起…然而,在這個過程中,魔法師也將他的心肆意的修改…最后,就跟事先說好的一樣——男孩也支付了代價,成為了魔法師同伴中的一員:在得到心的同時,男孩他變成了一個行走于黑暗的…暗殺者。”
  “很有趣不是么?本來懦弱的男孩,竟然能夠獲得這么大的改變…呵呵,花費了3年重新獲得心的男孩,之后的2年,一直在進行著名為‘殺戮’的活動。”
  “曾經將崗哨里的數十人,包括負責伙食的普通廚師與運送生活物品的司機,像地溝里的老鼠一樣無情的虐殺——因為他們擋住了組織暗地行軍的路線…”
  “曾經潛入守衛森嚴的某國大臣的住宅,將他和他剛剛生產的夫人,不滿周歲的女兒的喉管割斷——只為了他阻撓了組織需要的某個法案…”
  “曾經在鬧市區埋藏zha藥,然后在數百平民環繞的時候引爆——因為某個暗殺目標的車隊,會在那個時候經過…”
  “哈哈…不知道什么時候…慢慢地,男孩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殺手’,一個為了目的而殺人的‘殺人者’…他變成了以‘殺戮’來證明自己存在的‘怪物’。”
  “然后,他擁有了屬于他的,獨一無二的稱呼——‘漆黑之牙’…只屬于怪物的稱號。”
  轉過身,看著已然說不出話來的艾斯蒂爾,約修亞竟然在笑:“后來,男孩接到了一個命令——來自修好他的魔法師的命令,讓他去暗殺某個人物。”
  “那是一個曾經守衛了女王治理的國家,成功擊退了北方大國侵略的英雄…同時也是大陸上擁有特別的稱號與徽章,四位S級別游擊士的其中之一…可惜,那個人太強大了,面對他的男孩,和面對老虎的貓也沒什么根本性的區別——僅僅只是一個交錯,男孩就被他所擊敗,不得不倉皇退去…”
  “只是,事情不會就這么結束——在任務失敗的他面前,出現了魔法師派來的‘監督者’…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解決被目標人物看到了真面目的男孩。”
  “諷刺的是,他們并沒有成功——因為被一個人所阻止…那個救下了男孩的人,正是男孩之前的目標…”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著被拋棄而幾近崩潰的男孩,那個人決定將他帶回自己的家..于是,男孩和一個女孩相遇了。”
  “在那個家里…男孩過著幸福的生活。是如同夢境一樣的,五年的幸福生活…‘怪物’總算在那個家里,找回了自己身為人類時的模樣。”
  “不過…夢總歸是夢,總有一天會消逝…何況,男孩犯下的罪,注定了他沒有那個資格,不被允許去擁有那樣美好的夢…”
  “于是,就在此刻…我的夢,醒了。”
  自白的終末,約修亞真正意義的,將目光投向了艾斯蒂爾的眼睛——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啊…震驚?懷疑?痛心?約修亞唯一欣慰的是,那里面并沒有看到鄙夷和唾棄…
  只可惜,正因為這樣,自己才沒有資格繼續厚顏無恥的留在她的身邊吧…
  “好了…到了這里,我的故事就全部結束了——謝謝你,艾斯蒂爾,能夠一直堅持著聽到最后。”
  “……啊,啊哈哈……等,等一下……別開玩笑了,約修亞,,,,,,你說的話……到底哪些才是真的?”
  “呵呵…雖然我也不愿意…可是,全部,都是真的。”
  慢慢走到艾斯蒂爾的面前,他接著說:“我的心早就已經破碎…我的雙手沾滿了無辜者的血肉…我其實根本就是曾經暗殺你的父親的…你的敵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實……甚至,不僅僅是過去而已,哪怕到了現在,我也依然,仍舊在背叛你們。”
  “!?約修亞,你在說什么……”
  沒打算回答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問題,幾乎等同于自說自話,少年繼續道:“說到底,男孩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沒有救贖的怪物而已…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去到哪里,他都只會帶來不幸和災厄,他就是這樣污穢的存在。”
  “所以,男孩決定了,自己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為了不再使那些讓自己做了如此幸福的美夢的人被卷進來,也為了阻止那個制造了自己這種怪物的魔法師…”
  站在觸手可及的距離,約修亞只用視覺,就能確定艾斯蒂爾的動搖。搖了搖頭,他抬起手,把繼承自姐姐的口琴,輕輕的放在她的手中,再幫助她將手合上:“…這個,是讓我能將人心保持到最后的存在,但是我已經不再需要它了,所以希望你能夠收下。”
  “雖然可能算不上這五年來的謝禮…不過,我想總比什么都沒有好吧?”
  “啪!!!!”
  然后,比幾乎忍耐不出就要沖出來的樹后人先一步,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其聲貝之高,讓樹后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呼…呼…你說夠了沒有?”
  “艾絲…蒂爾?”
  想起來,這大概是對方第一次打自己吧?莫名其妙的腦海里冒出這么一句話的約修亞,很快就不再有走神的余裕。
  “我問你究竟說夠了沒有!?什么在做夢啊…難道你能把到現在為止發生的事情,全部當作虛假的嗎?!過去怎么了!?心破碎了!?那又怎么樣!?”
  “艾斯蒂爾……”
  把躲避自己目光約修亞的腦袋,扳回面對自己,她繼續吼道:“看著我的眼睛!!我一直…我一直把那個男孩的事情看在眼里啊!!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我都清楚!!男孩不管承受怎樣的痛苦,都會堅定決心努力下去的地方我也清楚!!”
  借著這股氣勢,就借著這股氣勢吧,現在不說的話,以后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明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的艾斯蒂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我喜歡那樣的約修亞啊啊啊!!!”
  瞳孔猛然放大的約修亞,自己看不到;被某人留下的最深的心結被打碎,而快樂又沉痛的笑容,自己看不到;那想要立刻抱住自己,又顫抖著無法動彈的雙手,自己看不到——
  因為淚水已經流出,讓面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如果心破碎過,那么就讓它不要再次破碎!!如果雙手沾滿了鮮血,那么去贖罪吧!!就這樣丟下我,不理會我的感受,獨自一人背負著沉重離開…”
  “我絕對不會允許!!”
  喊出這句話的下一瞬間,有什么東西侵入了自己的雙唇之后——然后渡過來了清涼的,卻帶著些微苦澀的液體。
  “咦…約,約修亞…?”
  不等艾斯蒂爾真正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約修亞已經分開了兩人緊貼的口唇:“…是即時生效的安眠藥…沒有副作用,放心吧。”
  即時生效四個字,帶來的是立刻產生的意識模糊,掙扎著不讓自己就這么暈過去的艾斯蒂爾:“為什么…要用那樣的東西…”
  “因為我的艾斯蒂爾…你就像太陽那樣耀眼,那樣的炫目——和你在一起雖然很幸福,很快樂,但是同時,也會感到很痛苦,很無奈……”
  蹲下身體,讓少女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聽著自己已然無比滿足的心跳,他道:“就像強光可以產生濃重的影子一樣...越是和你在一起,我就越會不由自主的意識到,此身有多么的骯臟和可憎…或許,以前有的時候,我是真心覺得,如果我們沒有相遇過就好了…”
  “怎么會…”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很感激,能和你相遇。”
  “雖然,我不得不從我如此珍愛的你身邊如同懦夫一樣的逃走…但是,我會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思念著你…只有這點,請不要忘記。”
  “艾斯蒂爾,你剛才的話語,對我來說,是最大的,讓我這僅僅16年的一生,能夠第一次感到自己不虛此行的救贖。”
  “…約…修…亞…”
  “真的,感謝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無法自拔的愛上的光芒。”
  “再見了——我所深愛的”
  “艾斯蒂爾。”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5:00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9 14:50 編輯

第204話 星之所在

    月光下因為藥物而熟睡的少女側面,在少年的心目里,宛若女神的睡顏,讓他即因為神圣感而不忍輕薄,又因為yu望的蠢蠢欲動而心思褻du。
  “如果不是你在的話,我大概就會忍不住在這最后的一晚放縱下自己的饑渴——要是我這么說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光榮呢?”
  將艾斯蒂爾輕輕的放下,讓她靠在空中庭院的寒風,無法吹拂到的地方,站起身,約修亞對不遠處的一棵常青樹說道。
  “…小約你的話,大概一開始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吧…而且我不認為你會做出傷害艾斯蒂爾的事…”
  也沒打算繼續隱藏自己——對方是潛行的專家,自己又不是兔兒,這點遮掩自己身形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瞞住約修亞——粉色的中長發在夜風中散華,路卡一邊這么說著,一邊走出了樹后的陰影。
  相隔十年的遙遠時光,這大概是這對親友,第一次“真正”的互相注視吧。
  露出不知道是苦笑還是歡笑的表情,片刻之后,先開口的,是約修亞.阿斯特雷:
  “…好久不見了,路卡。”
  嘴角同樣勾起,一樣的問候,從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口中道出:
  “…嗯,好久不見了,小約。”
  “沒想到,路卡你長大后,真的變成很漂亮的‘女孩子’了呢。”
  “沒想到,小約你長大后,居然變成嘴很毒又很‘醒目’的男孩子了啊…”
  “哦?是嗎,那么有沒有和我交往的打算呢?”
  “如果我真是女人的話,一定會立刻答應吧,我快被你那沉郁的氣質迷暈了。”
  “你不是杰尼斯學院大家的偶像和姐姐大人了嘛?比女人味的話,大概沒幾個人能贏得了你吧?”
  “是啊,可是你的眼中,卻只有她一人嘛。”
  毫無營養的對話,而且是和過去兩人的對話,完全沒有一絲相似點的對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在這種對話中,兩個人都漸漸找回了那段最珍貴的時光。
  因為軟弱而在村里并不是特別受歡迎的約修亞,第一個和他沒有小孩子的氣力攀比,平等相處的同齡人,第一個和他堪稱親友的漂亮男孩,已經成為了擁有堪稱冷冽美人的外貌,現在正用屬于軍人的驕傲姿態,身著軍人穿著才會擁有美感的軍禮服,站在凌然的風中。
  一直在這個世界找不到歸屬感的穿越者路卡,第一個進入他心防的同齡人,第一次讓他感到歸屬感,讓他反省自身,重新找到靈魂之家園的“圣地”哈梅爾之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十年中,擁有了這樣冷冽的眼神,擁有了這樣隨時警戒的身體,立于月光之下…
  約修亞和路卡,對于他們來說,對方在彼此的心中,事實上一直擁有著一塊,沒有任何存在能奪去的地方…
  無論時間過去了多久,即使因為它而讓我們感情產生了生疏,讓我們對彼此的了解有了巨大的斷層——但是有一件事卻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那便是在路卡/約修亞看來,約修亞/路卡是特殊的存在,擁有著特殊的意義——那恐怕,就是所謂的象征了吧。
  因為在哈梅爾共度的那短短的半年時光,對我們來說,都是最純粹的幸福啊…
  只可惜…….這十年,我們都經歷過,遭遇過太多太多了,所以現在的我們,大概早就失去盡情擁抱的理由與資格了吧…
  “是啊…只有她一人…不,應該說,我是真的只有她一人了…”
  是的,自己拯救不了約修亞,約修亞能擁有的,在此刻,恐怕只有艾斯蒂爾一人所贈予的愛情吧…
  就算是卡西烏斯.布萊特…從他現在竟然完全人影消失這點看,約修亞和他之前,恐怕曾經有過約定吧…被約定束縛的他,必定無法拯救約修亞…
  沒有什么可以失去,連幸福本身都來自控制的約修亞的十年,和失去了無數卻依然擁有的自己的十年,究竟誰更可悲?路卡現在還無法回答…只能干巴巴的接下約修亞的話:“是嗎…雖然我很想說竟然真有把心愛的女孩子迷倒來逃跑的家伙啊…不過...”
  “‘假如不想讓心愛的女孩子傷心,那么就迷暈她們跑路吧!’,十年前,是哪只大言不慚的在我面前說這些的?”
  “…你居然記得?記憶力也太好了吧?”
  “因為就在今天,我腦子里的記憶才被人從頭到尾翻出來啊…”
  “不過小約你其實沒必要那么急著推我身上去…因為我本來就沒資格說你——就在剛才,我才做了和你一樣的事情。”
  沒有去詢問路卡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也沒有去問他的對象是誰——因為根本無需去問,站在同樣的境遇上,即使不明白始末,也能夠體諒處境:“哈哈…該說真不愧是我們嗎?竟然都會選擇這么糟糕的方法…而且目的,都是為了逃跑而已…”
  “啊啊,真的是,最差勁的男人啊…”
  “是呢…不過太好了,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可是欲殺你而后快喲?”
  “喂喂,我哪里惹到你了么…?”
  “這里。”
  從懷里抽出的掛墜,讓路卡忽然覺得有點陌生——良好的視力和明亮的月光下,掛墜上的溫暖笑容們,好陌生。
  “…嗯,這是我交給艾斯蒂爾的。”
  “哦?不打算隱瞞我么?”
  “對于那個時候的我,沒資格繼續帶著它…就是這樣,所以我決定將它交給一個有資格擁有它的人。”
  “你還真敢講…有人可是拿這玩意兒說,這是你和艾斯蒂爾之間有問題的證據哦?”
  “那個人我遲早會讓他死的慘不忍睹的。”
  “在那之前,我會先你一步扒了他的皮的。”
  “那么要比比誰先凌遲了他嗎?”
  “我覺得你可沒有勝算…說到底,太極棍是你送的吧?”
  “你現在的笑容很可怕,是沒錯,我基本上猜到你們趕不及找到適合的替代品了。”
  “在離宮的時候,你跟艾斯蒂爾私下說的什么?”
  “跟她建議怎么攻略你來著,可惜這笨蛋完全沒做到。”
  “天臺上為啥會向萊維‘哥哥’說出那么勁爆的話?”
  “丫要動我家小公主的臉,我已經決定那天的話遲早有一天要兌現了。”
  “喂喂,那樣是不是太色情了點?”
  “沒關系,反正那家伙已經沒種了,切了那玩意兒對他來說也無所謂吧?”
  忍不住,雙雙笑出聲來,可憐的萊維,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兩個“弟弟”,已經私下協商好怎么“嘩~”了他了…
  可是事實上,這兩股笑聲里面,傳出來的,卻只有無奈。
  “那么,快要到時間了…我準備的離開方法,可是需要遵守時間的啊。”
  “你真的打算按照剛才對艾斯蒂爾說的那樣…行動嗎?”
  “怎么?要阻止我嗎?”
  “你的決定…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么?那么你也該知道,如果我說出你是在找死這樣的話,絕對是有理由的。”
  “那么你要這么說么?”
  “你在找死。”
  “啊,受教了。”
  “…我明白了,現在的我,沒有資格,也想不到該用什么話來阻止你…因為現在的我,和你站在的是同樣的立場。”
  深吸一口氣,來到約修亞的面前,路卡接著說:“但是,我會用盡我的所有努力,活著解決掉它的…我會活著回到科洛蒂亞的面前,對她道歉…然后…我會想好該怎么做,該怎么說…”
  “那個時候,我會來阻止你,就算我一個人不行——她也不會放過你的。”
  順著路卡的視線,約修亞的目光,在落在少女身上時,再一次變得依戀——強行用理智斬斷這份眷戀,約修亞回過頭,正如將口琴交給艾斯蒂爾一樣,對路卡伸出了手——
  “…我明白了,那么,這個我就交還給你了。”
  “這個東西,你幫我保存著吧。”
  “哈…你不會認為,我會比你更有資格保存它吧?”
  “我不這么認為…它是我留給你的枷鎖而已。”
  “枷鎖…?”
  “假如你要去送死的時候,給我好好想想吧——這寄托了我們兩人過去的那段溫暖的存在,你是否能夠讓它伴隨著你,一同死在暗不見光的地方。”
  “真是狡猾啊,而且我想我是沒有讓你強行收下的能力了…”
  “我從過去開始,就一直比你狡猾——這點你還沒有認清么。”
  “活著回來…把它交給我,,,嗎…呵..這份枷鎖,我就收下了…雖然我只能說,戴著枷鎖而死和不戴枷鎖而死,并沒有任何區別。”
  “那無所謂…還有,永遠記住,艾斯蒂爾,她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局的…你的任性,終有一天會毀滅在她的手上。”
  “或許吧…本來打算立刻離開,沒想到和你說了這么久…但是,能在最后,用真正的自我和你再會…太好了,路卡。”
  “不會是最后,我言盡于此。”
  “哈哈,這賭氣,還是和過去一樣…再見了,我最好的朋友。”
  空中庭院,風聲依舊,然而承受著它的人,只剩下站立著的一個。
  “竟然連句‘幫我把艾斯蒂爾搬回房里’都沒有嗎…你趕凌晨三點的早班飛機么…”
  嘆了口氣,將躺在地上的少女用公主抱抱起,路卡看著睡得很香的艾斯蒂爾——
  “好了,約修亞side的故事你是聽完了…接下來,你還得聽路卡side…”
  “可別因為男朋友跑了隨便發飆啊…笨蛋雙馬尾。”
  腳步聲,正如同少年們一般,漸漸地,背向而行,走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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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LEGEND.OF.HEROES:SORA.NO.KESEKI——
  FIRST.CHAPTER:ENDING.SONG《星之所在》
  “約修亞…沒錯…約修亞一定是先回家了!!”
  不顧衣服剛剛淋濕,不顧身體氣喘吁吁,向著空港方向疾馳而去的艾斯蒂爾,忽然聽見了似曾相識的旋律。
  “啊…這個是…沒有錯…雖然不是口琴,但是確實是…星之所在沒錯!!”
  之所以不用熟悉,是因為艾斯蒂爾,從來沒有聽過用符魯特琴彈奏出的“星之所在”。
  在這樣的時候,恰好出現這樣的旋律——雖然不知道演奏者是不是約修亞…但是不可能,不可能沒有關系的吧?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少女跟隨著旋律,來到了陽光之下。
  毫無貴族形象,坐在草坪之上的格雷爾公國公爵,正在用手中的符魯特琴,彈奏著——艾斯蒂爾追尋著的旋律。
  “粉色跟班…路卡…?為什么你會…”
  “嗯?剛才下過雨,你渾身上下都淋濕了,正好太陽不錯,在這里稍微曬曬如何?身體會暖和點喲?”
  “等等,關鍵點不是這里,我說…”
  “我是不在意啦,不過你不在乎么?淋濕的衣服把很多東西都暴露出來了——你確定要頂著這副模樣去空港?”
  “哇呀!!!!!你!!!你這色…”
  “關鍵點不是這里——對吧?”
  “啊…嗚…啊,對了!!路卡,你為什么會彈這首曲子!?”
  “嘛,其實它并不是只有曲子而已…它是有唱詞的喲…”
  說完,也不顧艾斯蒂爾什么表情,路卡自顧自的唱起了自己作詞的星之所在——
  “你的身影如閃爍的星空逐漸融于晨光之中…”
  “失去了你的身影我的思念日益漸濃…”
  “無論堅強或是軟弱愿此顆心永遠能與你交融…”
  塞壬的歌聲,在這小小的公園上空回響,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卻沒有影響到路過的人群,只有艾斯蒂爾一人,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放飛思念展開翅膀在與你同一片的天空下飛翔.”
  “…雖然星空漸漸融在晨光中我依然能看見你那燦爛的光芒。”
  “就是如此喜歡你愿兩人終會相遇在未知的彼方…”
  “完畢。謝謝大家的欣賞喲…”
  歌聲落下,與因為歌聲而圍攏的飛鳥與小獸揮手告別——看著回過神來的艾斯蒂爾,路卡笑道:“怎么樣?不錯吧?而且我覺得蠻符合現在你的心境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約修亞明明說過這曲子,只在他的故鄉周圍流行過…更別說還為它填詞編曲…等等,心境!?難道說,路卡你…”
  “嗯,雖然我不知道約修亞的行蹤,但是我卻有能夠讓你放棄無謂的追尋的話,要跟你說。”
  “無謂的尋找!?你…”
  “別生氣…你不是要去空港乘空艇回家么?既然你不想停留,我也陪你一起去好了——順便在路上,把有些你應該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咦…?”
  “那么,從哪里說起呢…好吧,就從某個黑發琥珀雙瞳的少年,對某個不小心墜馬的美麗公主一見鐘情開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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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喵,最后的調試工作如何了?”
  “所以我不是什么卡喵啊!!我可是有著卡米尤.哈洛溫這樣正派的名字的啊!!”
  “好了好了,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是跟女孩子一樣的名字啊~”
  “你們…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打不過你們…”
  “好了好了,岡.德雷少尉,奇普.蓋得少尉,欺負整備長,尤其是天才‘少年’整備長的結果可能會很可怕的啊,比如你們的座機忽然少了個螺絲釘什么的…”
  “愛,愛爾絲隊長..啊,不,卡喵不會在意的啦,對吧?”
  “糖分。”
  “你個死呆毛…你又想我們請你去L-KO(公國著名連鎖甜品店)了嗎!?”
  “不只是我,還有菲特喲。”
  “嗚…以后死都不跟一點沒有幽默感的你開玩笑了…卡喵什么的最討厭了。”
  “兩個人一起淚奔了呢…算了,卡喵,看到北堂了嗎?”
  “嗯,他在幫助整備自己的機體..”
  “哈哈..還只是試驗型號而已,他其實不用這么緊張吧…”
  “雖然正式的登場可能還要很久…不過身為教導團的我們,恐怕戰爭一開始,就要時刻備戰了吧…老實說,不知道路卡老兄到底從哪里搞來的這玩意兒,對我們的戰力擴充速度,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確實…‘蒂娜’對吧?路卡醬倒是給它起了個很復雜的名字…叫什么…”
  “學習型導力咨詢意識搭載終端,代號‘DNA’…雖然我覺得這個比起‘蒂娜’,應該讀作‘德娜’就是了…不知道為什么要用這三個字母呢…”
  “管它的…好了,我的機體…終于等到這天了…我也能夠踏上他所踏上的地面…戰場的日子…”
  “這可是第一次復雜地形任務!!可別把重要的機體弄壞了啊!!”
  “知道了…我可不打算讓某個粉色的偽娘回來后跟我碎碎念啊…愛爾絲.宗博魯特!!KF-004,FRAME,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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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恩,馬上跟我回來,現在留在他身邊…會很不妙。”
  “…也就是說,那件事真的要發生了么…”
  “是的,所以,別再任性了,你該明白這里面的嚴重…”
  “…我明白了,穆拉哥,我會立刻回到帝國…”
  “…我也明白你的不情愿,這一場戰爭,對于我們來說,無論誰也不想看到——對叔父來說更是如此…”
  “他真的不情愿么?哈哈…要是不情愿,他為什么那么有干勁的接下攻打格雷爾的令牌?”
  “…有的事情,你現在并不明白…”
  “是的…我不明白…被收養了這么多年,我依然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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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絲芙拉.班茲,你確定要接下這個采訪任務?這可不像你啊,你平常不都是螚躲就躲的么…”
  “咳咳!!為什么說得我是很喜歡偷懶的人一樣!?”
  “你不是么?”
  “嗚…總,總之,這次格雷爾公國和帝國之間的異動的追蹤報道,這個任務,請務必交給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女性恐懼癥!!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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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因大人,這樣真的好么?”
  “嗯?兔兔,你說什么?”
  “當然是!!這樣一來路卡醬不是完全孤立無援了么!?”
  “…那是那個孩子必然面對的一關,只要跳過了這一關,那么就是海闊天空…過不了的話…”
  “但是!!”
  “別忘了,我們如果有異動,‘那一邊’肯定也會有相應的動作…你想造成全面戰爭么?何況路卡醬并不是完全沒有人支持——雖然教會在表面上以內戰之名讓周邊的國家不動…但是私下的貓膩或多或少還是會有的。”
  “那種東西就算是笨蛋如兔兔我也知道是杯水車薪啊!!”
  “呵呵…其實…格雷爾公國,現在才是最大的機會也說不定…只要能抓到那個契機就行了…”
  “讓帝國承認其獨立!?那不叫契機叫奇跡吧!?”
  “嘛嘛,契機也好奇跡也好…只要辦到這點,我們就可以立刻出手了…而且兔兔,至少有一點你能夠放心——”
  “啥?”
  “那就是,我不會讓任何渣滓去打攪那孩子的戰場…如果有人敢于那么做的話…”
  “他們將會領悟到為什么歷代的多米尼翁之首,都是‘大陸最強的人類’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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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文…沒想到帶給我消息的人,竟然會是你啊…”
  “別談了,你這次的事情,也算夠大了…無論是已經發生的,還是即將發生的…”
  “祭禮省那邊,還是不依不饒么?”
  “畢竟為了平衡我們星杯騎士團的力量,歷代的法王都是祭禮省出身啊…”
  “用權來壓制軍…真虧他們想得出來,如果不是星杯騎士團本身的意志的話…算了,那么,大姐頭那邊怎么說?”
  “…大姐頭就三句話——你對那個生體太古遺產的處理很聰明;你沒有跟結社的執行者有進一步的正面沖突算你機靈;以及…雖然不想看到你死去,但是永遠記住,星杯騎士的悲哀…和你與她的約定。”
  “…呵呵,我大概是大姐頭最頭疼的多米尼翁了吧…”
  “嘛…算了,總之,別輸啊。”
  “我并不是一個人,所以,放心吧。”
  “嗯,至少有你這句話,我才比較好回去匯報啊…”
  “是嗎…那么…最后一個問題…她…呢…?”
  “…只有這點,我可以為你擔保…畢竟你不是完全沒有戰勝的可能性,祭禮省的家伙不是傻瓜,不會輕易動他們唯一能控制你的‘王牌’的…”
  “謝謝,有你這句話,我就再無顧忌了…她…”
  “媽媽…就拜托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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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C~FIN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5:02
SC篇 第1話 邊境之地

七曜歷1202年,七月下旬,正是夏日炎炎的時刻。
  走在吵鬧的市集中,周圍不斷傳來餐館和小攤店主的吆喝聲,輕輕正了正用來遮擋陽光的草帽的位置,繼續向前邁步。
  身邊的搭檔1號為了跟上,不得不開始小跑——因為自己的步速比外表看起來要快的多——只有鼻子上有汗腺的它,早就不得不依靠吐出舌頭,來緩解運動帶來的熱氣了。
  相較起來,趴在1號背上,懶洋洋的曬太陽的搭檔2號,就要輕松得多了…雖然自己一直覺得一只貓趴在一只狗的背上趕路的畫面很神奇,可是對于見慣了更稀奇東西的塞姆利亞人來說,那也只是“哦,這只貓好聰明那只狗好可憐”的程度而已。
  或許是看不慣貓咪欺負狗狗的畫面吧——停下步子,對它們說道:“怎么了?受不了嗎?也是,這該死的天氣…要喝口水嗎?”
  同理,對著寵物說話,這在大陸也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不過如果寵物很明顯的有了知性的反應,就比較特殊了…只是鬧市區中,想必也沒有誰會有那個閑心,關注一個身材普通的少年和他寵物們的“對話”吧?
  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貓咪猛地蹭起身子,閃亮的雙目表達了它認同的意思。
  “…我不是說你…說到底,你這短毛的貓騎在人家長毛的狗狗身上,給別人徒增熱量——你就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很顯然,這只喵的智商雖然能聽懂自己的話,但是它的純天然程度讓它是不可能自己想起來什么事情不該做什么事情該做的。
  一瞬間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或者用表情來形容貓的臉部運動有些不妥,但是此刻估計也沒有別的詞匯能夠形容那白色臉部輪廓上的赤紅),黑色的貓咪作勢要從狗背上跳下,卻被下面伸出來的一只爪子輕輕的拍了拍腦袋后,按住了。
  搖了搖頭——這是狗狗的動作,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這只很類似地球上薩摩耶的中型犬,明確的向“主人”表達了自己沒關系的意思。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再堅持一會兒吧,很快就到我們的目的地了…”
  將視線投向前方不遠處,那里是格雷爾公國最接近帝國的邊境城鎮,布魯克鎮的名勝——月下迷蝶廣場。
  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為每年的春分時刻,這個廣場上都會有只有它才能展現的奇景——在月光下,無數的蝴蝶自南方飛來,在廣場上空翩翩起舞…然后隨著朝陽的升起,消失在北方。
  當然用個不浪漫點的,生物學的解釋,這無非就是春天到了,開始向北方遷徙的蝴蝶群們,恰好在廣場附近的一種大規模的繁殖行為…事實上,整個布魯克鎮的地理位置和植被種類,都恰好吻合蝴蝶群的需求,只不過由于廣場最為開闊,見證蝴蝶們的戀愛圓舞曲也最為清晰,故被突出了而已。
  不過,明年,這里是不是還能夠再現那樣的夢幻景象呢?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斷定了…或者說,就算想找一個當地人詢問,也不可能找得到。
  要說為什么的話…現在的布魯克鎮,根本就沒有一個“布魯克人”啊。
  站在廣場與鬧市之間,臉上不由得掛上了嘲諷的微笑。
  面前,是被戰壕,沙袋,戰車給玷污,變得支離破碎的“月下迷蝶”…好吧,得承認,位于城鎮正中央的這個廣場,確實非常適合防御…被弄成這樣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背后…該說喜歡發“不帶血的戰爭財”的人也是很多的嗎…
  眾所周知,為了維持強大的軍備力量,士兵人數是必不可少的。然而有士兵,就肯定要有開支——作為常備軍力的軍人,不可能像民兵那樣非戰時期從事生產,所以他們并沒有彌補自己消耗的糧食等生活物資的時間與空間…非戰時的軍人,是純粹被國養的存在。
  于是,在不能克扣軍隊戰斗力的支柱“裝備”的情況下,為了節約軍費——比起其強大的陸軍,埃雷波尼亞帝國由于這么多年來的干戈不落,經濟并不是能和它的軍事匹配般的發達——帝國只能向士兵們的口糧下手了。
  只要營養夠了,味道什么的無所謂——在這種思想的驅使下,帝國士兵的平日飲食里,最經常能看到的,就是很咸牛肉罐頭(因為是軍隊出品),煮爛了的沒嚼頭的豆子(大鍋煮出來的將就點吧、),發霉的黑面包(其實只有一點,挑掉就沒問題了)…
  還是那句話,軍官要好一點——真的只是好一點的一點。
  百日戰爭的時候,就是這樣了…而到了十年后的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大概連帝國軍人自己也對此習以為常了吧?
  不過習慣是習慣了…太過虐待自己的腸胃,那可不是人類會愿意去做的事情…所以在帝國的所占區,有兩種現象現在很普遍…
  其一,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傳統”,即軍需官會很自覺的想辦法幫部隊打牙祭。
  其二…則是最近數年來,才發起的新現象——大概是因為導力飛艇這種高速快捷的運輸手段普及了的原因吧,每當帝國有占領敵國城鎮時,就會有大量的帝國商人從飛空艇上躍下,先來的鳩占鵲巢般奪走別人現場的建筑,開起餐廳酒吧;后來的就地擺攤,經營燒烤零食…
  不管是先來后到,他們的目標當然都只有一個——用誘人的香味,把帝國軍人手中那點可憐的軍餉,給再削掉一層皮。
  這就是所謂的“不帶血的戰爭財”——反正流的血早就看不見了嘛…
  剛才走過的那段鬧市,就是一個典型的“占領區市集”,里面的商家全是來自帝國境內,而顧客也都是或身著便裝,或身著帝國紅色軍服的帝國軍人。
  沒有一個公國人,沒有一個布魯克人…正如前面所說,這里,沒有一個“當地人”。
  …通常而言,就算作為被占領地,整個地區連一個當地人也沒有,未免也詭異了點…要知道當地人俘虜對于軍隊來說,能夠提供相當珍貴的地理生物情報,故指揮官只要不是傻子,濫殺的可能性不高——那只會讓有著“居民皆兵”政策的公國人民狂暴的反抗而已。
  何況帝國從來也沒有過屠殺平民的“習俗”。
  或者是在原地站的太久了吧?腦袋有點點的眩暈…這么想著,開始再次移動沉滯了不短時間的雙腿——然后聽見了從身邊經過的,兩名帝國士兵的對話。
  “前線的情況怎么樣了?我聽說似乎抵抗蠻激烈的…”
  “就算再激烈又如何…面對軍力遠超于公國的帝國軍,而且還是以塞克斯中將的第三裝甲師團為首的精銳部隊…還不都是徒勞的困獸之斗。”
  “哈哈…說的也是,據說最前線的部隊,已經開進辛尼爾丘陵了啊…”
  “喂喂…那樣的話,豈不是說整個公國北部已經完全被我們掌握了?”
  “據說啊,據說…就更剛才說的一樣,反抗還是很激烈的啊,也不知道那位小公爵是怎么想的,整個部隊完全就跟子彈炮彈不要錢一樣‘傾瀉’火力啊…難道不知道公國的資源只是帝國的十分之一么?”
  “誰知道,大概是太年輕了吧…這樣看來,參謀總局的那些大人物叫囂的‘兩個月內攻陷加拉爾城’搞不好真有可能喲…”
  “那樣的話,搞不好我還能趕得上我老弟的生日啊…”
  聲音漸漸遠去…假如單純從這兩人的對話分析的話,現狀是——
  本來身為從屬國的格雷爾公國,與它本來的所屬國,埃雷波尼亞帝國,現在正處于全面戰爭的狀態。
  原因,身為最下層的士官自然不可能知道——反正帝國自己的宣傳是格雷爾有叛亂之心…實際上究竟怎么回事,恐怕只有等戰爭結束后才能知曉吧。
  而公國毫無疑問的,正節節敗退之中…只能依靠數量處于劣勢的步兵,大炮和戰車,用彈幕戰術,拖得帝國一天是一天。
  開進了辛尼爾丘陵中部——也就意味著幾乎打通了公國的第一道防線,很可能也是最強大的防線。
  因為從公國的地理情況來看,這片丘陵,是最適合狙擊以導力戰車為主要力量的帝國軍的地方了……
  呈現倒梯形狀的格雷爾公國,西南方向為能夠通過海運前往利貝爾王國的特迪斯海,西北方向為擁有大量礦產資源和原始森林資源的藏金山脈…東南方向則是和利貝爾接壤的“古羅尼山脈”——在利貝爾被稱為“古羅尼連峰”的山區,正是它的組成部分…
  從西南開始,往中部方向看——迪特斯海和沿海一代的“迪特斯海洋經濟特區”往內,直到中部偏西南的公國中心加拉爾城,這之間的“海洋走廊平原”是公國的主要城邦聚集地…這是過去的海運帶動的結果。
  同時,由于有數條源自藏金山脈,流經這片平原,直通大海的長河,它也是很好的糧食作物生產中心。
  而到達加拉爾城后,再往東北方向走——首先要通過的,是“費舍爾丘陵”,以小魚之名命名的這里,如同其名,與其說是丘陵,不如說只是單純的長坡——無論起伏程度還是復雜程度,都和辛尼爾相差甚遠。
  接著,是公國最大的平原地區——比“海洋走廊”要廣闊整整一圈,占據了公國中部到中部靠東北方向大面積地區的這塊平原,由于水源相對缺乏,故繁華程度并不如西南…只是就算這樣,它也有著“哈維斯平原”,這古塞姆利亞語中代表“豐收”的名字。
  ——是的,當帝國軍整個邁過辛尼爾丘陵后,他們的面前,就將是這最適合戰車奔襲的大地。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基于帝國軍的視角來看待的——里面究竟有什么樣的內幕,對他們來說,恐怕也毫無關系——早已習慣攻打他國的帝國軍腦中,“聽從命令進攻,擊潰敵軍部隊,逼迫對方投降”,這三部曲便是所謂的“戰爭”。
  【撒…至少就算我,也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貓膩…何況對方的boss可是對老大非常了解的那位‘獨眼’啊,,,】
  再靠近就會被對方警戒了,明白這一點的話,自然就不會再傻呼呼的向前——轉過身,戴著草帽的身影,敏捷的鉆入了路邊的一條小巷。
  【好了,再下一次的任務來臨前…就讓我繼續在這附近給自警團的大家,找點好康吧…】
  而他的身后,貓狗二只組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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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歷1202年,七月初,一件讓整個大陸都覺得納悶的事發生了。
  那便是毫無預兆的,埃雷波尼亞帝國從屬,格雷爾公國大公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向利貝爾王國提出了解除他與王國第一公主,科洛蒂亞.馮.奧塞雷斯婚約的請求。
  如果說本來是天作之合,年齡相仿,身份對等的兩人解除婚約本來就會讓人覺得奇怪——貴族之間的政治婚姻又不存在感情不合的問題——的話,那么其女王陛下幾乎可以說用“欣然接受”來形容的寬容態度,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畢竟悔婚這種事情,可以說本身就是一種羞辱。
  然而,短短的數天后,發生的另外一件事情,奪去了大部分的眼球的同時,也讓他們徹底忘記了這件八卦…可是,依然能有少部分人將它們聯系在一起,并總算明白了那其中蘊含的某種可以說是溫柔的東西…
  七曜歷1202年,七月七日。
  埃雷波尼亞帝國,以“有反叛之心”這種任何人一聽便是莫須有的罪名,向自己的從屬國,格雷爾公國宣戰。
  宛若百日戰爭重現一般,就在盧克卡爾德看見公文的同時,帝國軍第一輛導力戰車,踏過了那象征著“獨立”的“國境線”。
  史稱“格雷爾抗爭”的,帝國與公國之間的全面戰爭,爆發了。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5:03
第2話 反抗的第一步

辛尼爾丘陵中部城鎮,弗萊尼鎮中心的執政大樓…現在的我,正在這里的某個辦公室內,伴隨著窗外不斷響起的炮擊,寫下這篇文字。
  從聲音判斷,埃雷波尼亞帝國的軍隊,恐怕已經距離這里很近了…這也意味著,我們恐怕將要在數日后撤離此處,繼續往南。
  然而,我們是否能及時撤離至安全的地方?再往后,除了格雷爾公國的首府,也是帝國軍最終目標加拉爾城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更安全的地方?現在沒有人能知道。
  是反叛導致的制裁?亦或者是面對侵略的反抗…在信息混亂的現在,我們還無法下定論…哪怕我們很清楚一點,一個所屬國,對其手下擁有半自主權的從屬國進行的軍事行為,倘若沒有正當的理由,依然是非正義的侵略行為。
  不過,無論如何,記錄格雷爾公國面對這太多突然的戰爭時的表現,記錄公國人民在面對侵略時的反應,記錄我在這里看見的一切…并將其公之與眾,讓世人來評價是非對錯…這便是我的責任。
  節自《利貝爾通訊(國際資訊)》七月二十一日號刊,《鄰國的戰場》專欄
  專欄撰稿人:琳絲芙拉.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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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歷1202年,七月二十八日,早晨六點半。
  夏天的黎明來的早,朝陽下的布魯克鎮被晨曦染成了金黃色,本來正是農夫進城趕早集的時分,現在卻依然很寧靜。
  不過很快的,這份安寧便不復存在——隨著高亢的晨號響起,小鎮里很快有了人聲。
  帝國商人開始或者手舞足蹈的對手下的工人指手畫腳,或者親自扛著擺攤的用具走出暫住地,準備一天的經營;帝國軍士兵即使有百般不愿,依然得按照命令乖乖的從軍用床上爬起,如同玩命一般穿上軍裝,趕赴校場晨練。
  淪為“帝國領土”的布魯克鎮,由于已經算不得戰場,距離真正的前線也有了不短的距離,所以竟然開始彌漫起了一股平和的氣氛。
  不過,就算如此,也無法否認其守備的森嚴,和駐軍的質與量。
  直接毗鄰埃雷波尼亞帝國的這個小鎮,現在正被帝國軍當作臨時的戰略資源的囤積地,不可能不明白后勤之重要的塞克斯上將(戰時臨時晉升),在此安排了整整一個師團的部隊,用來防守可能出現的,襲擊布魯克鎮的公國軍“漏網之魚”…
  這支師團,是帝國第27獨立機動裝甲師團,也就是最近才組建的,以步兵,導力戰車,導力裝甲車,導力運輸車,和少量的導力偵查飛艇組成的全方位混合師團。
  它的指揮官——身為后勤要鎮守備軍的這支師團的指揮官…正是以范德爾家為中心的,帝國軍部中立派軍官團之二號人物…
  穆拉.范德爾戰時準將——一位站在自己位于月下迷蝶廣場北邊的臨時官邸外,凝視著腳下的泥土的黑發年輕人。
  “想不到有一日,我竟然會以這樣的身份踏上這片土地啊…”
  緊了緊腰上的名劍“破邪顯正”,穆拉有些無奈的苦笑著…假如說只是出于感情對身為軍人的職責的干涉,穆拉并不認為那是值得自己困擾的事情…說到底,來出任這后勤關鍵的守護者,也是他主動請纓的結果。
  “不…或者并不是想不到也說不定…和我們范德爾家一向依靠武功來獲得地位和權力不同…格雷爾是真正的一方諸侯…在帝國現在的這種情勢下,范德爾家受到的沖擊并不大,可是格雷爾卻是那個人…‘鐵血’眼中最后的絆腳石了吧…”
  不是想不到…那么,結論就自然只有“不想去想”一點而已了…穆拉明白,這個前任公爵卡納德對自己照顧有加,現任公爵盧克卡爾德和自己的“義弟”是為親友,和自己也感情不錯的國家…自己確實并不想對其舉起手中的利刃。
  這么說來,主動請纓鎮守后方要地,根本就是消極避開主要戰場的逃避行為而已吧…
  “希恩半個月前就去向不明…對于那孩子來說,這場戰爭的打擊恐怕更大吧…之前勸他回來時,我還以為他已然想通了…這么說來,是我太小看了他和路卡之前的情誼了么…”
  并不想責備他這點——捫心自問,假如有一天自己需要親手對某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金發笨蛋動手,自己又是否能下得去這個手呢?想到這里,才只有16歲的希恩,僅僅只是玩起了人間蒸發,已經算是非常懂事了吧…
  假如真的只是人間蒸發…的話。
  “希望那孩子不要…對于攻打格雷爾,叔父的內心恐怕比我們都要沉重…假如再…唉…”
  除了看著窗外嘆息,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這場戰役由范德爾主導,從頭到尾就是個陰謀…范德爾與它的關系者們,除卻老老實實的接下所謂的“榮耀的任務”,又還能做些什么呢?
  譬如穆拉自己——就只能日復一日的,向前線踐踏著自己并不愿看著它被侵犯的土地的“戰友們”,輸送糧草和彈藥。
  如果…如果格雷爾公國真的是一個能夠讓穆拉感到“可以毫無顧忌的譴責他們不顧帝國多年來的滋養栽培,竟然妄想獨立”的地方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就不會有太多的罪惡感了吧?
  可惜的是,別人可以不了解…但對于和格雷爾統治者有著良好關系的自己…完全知道,格雷爾和帝國…只有帝國欠格雷爾,而沒有格雷爾欠帝國一說啊…
  “那么…差不多是時候讓車隊出發了…”
  轉過身,穆拉走向房門,卻因為忽然間天井傳來的輕微動靜,而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那真的是幾乎等同于無聲的,輕微動靜——不過對于穆拉這個等級的實力者而言,和驚雷恐怕也沒有根本性的區別。
  “誰在那里!!”
  “嗡”的一聲——雙手長劍“破邪顯正”被穆拉單手拔出,閃電般的刺向聲響的來處,并仿佛刺破紙張一般,毫無阻礙的洞穿了近十里矩厚的木質天井。
  半響無聲后——那里總算傳來了聲響:一聲怯弱的,引人疼愛的貓叫。
  “嗯…?”
  皺了皺眉頭,穆拉翻轉劍身,將那一塊天井整個的卸了下來——一只渾身黑色短毛,只有臉部一圈為白色的小貓,出現在了穆拉的面前。
  “原來真的是貓咪嗎…我還以為是有人假裝貓叫啊…是哪里的野貓,又或者是撤退時沒被帶走的家貓…不,這些都不重要…”
  臉色變得柔和,走到貓咪的正下方,舉起手,穆拉道:“你在那里干什么?很危險的,快點下來吧…”
  然而顯然,這只貓咪很聰明——它立刻從穆拉手中的劍判斷出了,剛才驚嚇它的人是誰…于是在穆拉眼角的抽搐中,貓咪將身體緊緊的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果然,我從來沒有遭動物喜歡的天分啊…算了,那么我先走了,這樣子你就敢下來了吧?”
  這么說著,男子帶著有些遺憾的表情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門被輕輕闔上的聲響傳來——過了好一會兒,確認男子不會再走進來的貓咪,直起了身——那副矯健的模樣,哪里還有之前的軟弱像?
  這樣的貓咪,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那從中段分叉成兩股的柔韌“雙尾”,暴露了其并不是普通的貓咪,而是罕見的魔獸“貓又”的真相。
  ——雖然平時它都是用一條尾巴掩蓋住另外一條放在背上,所以看不出來就是了。
  然后,貓咪做了一個假如穆拉在,恐怕會被雷的里焦外嫩的動作——
  它從自己的背后,摸出了一部為了讓貓也能使用所以特地改造過的導力相機…感情剛才做出那種樣子,就是為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相機而已。
  跳到辦公桌上,輕輕的翻開穆拉的文件——貓咪開始了讓人瞠目結舌的“諜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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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輪碾過草原上的緩淺溪流,濺起“嘩嘩”的水聲,讓本來沒有什么噪音的導力車輛,也總算有了點過去蒸汽車才會有的“人氣”。
  事實上,導力車輛沒有聲音——或者說引擎聲很小這點,也確實讓不少沒事找事的人詬病過——“晚上出行很容易不注意被撞到啦”“莫名其妙就冒出來一輛車車把孩子嚇到啦”“一點氣勢也沒有飆其車來沒意思啦”…說什么精靈古怪的理由的人都有。
  然而,對于正經的駕駛者而言,不會因為噪音和震動加劇駕駛員的疲勞,出力穩定功率也不錯,而且還不容易出故障的導力引擎,確確實實是一項偉大的發明…
  比如現在正駕駛著導力運輸車,帶領著車隊駛向辛尼爾丘陵的詹門中尉便是這樣一個愛車之人——并且對那些反對者們的謬論嗤之以鼻。
  介于反對者稱呼導力車輛其“跟幽靈一樣”的無音特性,作為嘲諷,詹門甚至還給自己的車起了個不那么吉利的外號…
  他叫它“我的靈車”。
  “喂喂,中尉,在戰場上你這不是自己詛咒自己嗎?還是快快的改掉為好。”有無數的戰友都對他這么說過,可是——
  “老子我孤家寡人一個,沒父沒母沒妻子沒兒女,光棍一條怕什么?而且老子10年前就開始用這個稱呼老子的車了,到現在還不是P事沒有…該干嘛干嘛去,別在這里嘰歪。”
  卻被他用諸如此類的話全部頂了回去——久而久之,見他確實也沒出過啥事,也就沒人會勸他別再蛋疼了…
  其實,作為導力車的駕駛員,尤其是運輸車輛的駕駛員,遇到敵軍襲擊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高的…詹門何嘗不明白這點。
  因為自古以來,打仗先斷敵后勤資源,讓敵人吃無糧,戰無槍,都是至理——只要能找到一點防御部隊的空隙,襲擊者就會如同毒蛇一樣鉆進來,往運輸部隊的喉嚨上,狠狠的來上那么一口。
  不過,知道和做不做,有的時候就真的是兩碼事…或許真的是光棍一條不怕死…當然也不排除是自認為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所以必有強運吧…總之,到了35歲了,這個男人依然如此。
  可是,依靠幸運而活著,真的能夠長久嗎…
  “哼…距離下一個哨站還有500塞爾矩嗎…那么大概還得走一個小時…”
  注意到前方不遠處帝國軍臨時豎起的標牌,詹門輕哼一聲,說道。
  接著,無線電里立刻傳來了后方同伴的回答:
  【“哈哈,中尉,也沒辦法啊,這一片草原是相對最好走的路段了,再往南一點的話,地面要干燥的多,也有很多石塊呢。”】
  “公國的瘋子們,竟然連自己修的路也不放過啊,走公路的話,幾乎是走一段就能看見一片狼藉呢…都被炸成什么樣子了,嘖嘖。”
  【“或者他們覺得這樣子能或多或少拖延一下吧…不過說真的,要不是剛才那條溪水下游的橋梁被炸斷了,我們根本沒必要特地繞遠路呢。”】
  “也就是多了幾百塞爾矩而已…又能拖多少時間…多拖一個小時,他們就會多死一個小時的人唄。”
  【“誰知道?也許對于富有的公國少爺們來說,這樣就能多享受一個小時的人生了吧…哈哈!!!”】
  帶著惡意的笑聲,說明了一個現實——那就是比起帝國的絕大部分省份,格雷爾公國人,確實在平均富有程度上處于優勢…也難怪對于攻打公國,阻止其繼續擁有那樣大的優勢,帝國人民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赤裸裸的嫉妒與惡意…充分感受到自己周圍有著這樣氛圍的詹門,覺得很惡心。
  【算了…那也是別人的權利,我管不著…】
  因為自己不需要養家,所以價值觀和戰友們有著不同嗎?詹門不知道…
  大概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
  ——即使察覺到車輛前方的某塊草地,有一種異樣的突起感,也已經來不及停下高速行駛中的車輛了:眼前的天與地交換了位置,劇烈的爆炸聲與疼痛,竟然是聲音先進入了腦部。
  【這和理論教學里面痛楚會先到的說法不同啊…難道說我真是神經太大條了?】
  被自己的愛車壓在下面,透過破碎的車窗,看著一個又一個背披偽裝草皮,身著藍色軍服的公國士兵從草原上躍起,向運輸車隊的護衛發動奇襲,詹門沒心沒肺的想著。
  而且看起來,自己似乎也沒出現所謂的死前人生回顧走馬燈嘛…只是,有一件事倒是確確實實地了解了。
  那就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一次,“我的靈車”…
  大概真的成為了自己的靈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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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尉閣下…伯克上尉閣下。”
  “嗯?全部解決了嗎?”
  “是的,多虧了夏多姆桑的情報,我們幾乎提前了半小時就完成了對運輸隊埋伏的準備工作——真是沒想到啊,竟然能在平原上進行伏擊戰…”
  “呼…平原么…草原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一望無際啊…我們的傷亡?”
  “…‘刺猬’沖的太靠前…被一顆子彈擊中了胸膛…醫務兵說已經…”
  “…那個孩子,因為在布魯克鎮的家被帝國軍的炮彈正面擊中,所以家人都…帶上他的遺體吧,現在也不是感傷的時候了。”
  走向正在清理戰利品,順便給還在呻吟的帝國士兵頭上補上一槍的士兵們,格雷爾公國敵后自警團(也就是所謂的游擊隊)總指揮官伯克.萊伯瑞上尉吼道:“將能開動的車輛全部開走!不能開動的就地全部炸毀!!順便將所有敵人的尸體都燒掉!!一塊能吃的人肉都別給他們留下!!”
  最后一句話引起了一片笑聲,甚至還有人打趣說:“哈哈,就是不知道剩下了帝國軍他們會不會肯吃…”
  同樣笑了笑,這個留著大胡子,然而仔細看面孔輪廓柔和,想必年輕時也是個清秀的美男子的大叔,將目光投向了運輸隊來時的方向——
  “他們會吃的…等著吧,帝國軍…這是我們反抗的第一步而已…別以為這次你們占領的地方,會像以前一樣,讓你們的人安心的侵占啊…”
  仿佛根本不在意火勢會不會對草原造成影響一樣…
  片刻后,天空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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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環殿嗎?怎么樣,情報順利給伯克大叔他們送去了嗎?”
  “不錯不錯,干得好,不愧是狼之王子大人啊…哈哈…”
  “喵!!亞莎干得也很好喵!!!”
  “知道了知道了,亞莎小姐真厲害,摸下巴。”
  “喵~~…表對!!老娘是男人…錯了!!是公貓啊!!!”
  “嗯嗯,公貓…老娘嘛…嗯嗯…”
  “擦!!你這一臉不相信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好了,別讓幻翼看你的笑話啊…讓我看看,這次你又帶來了什么呢…”
  拆下白隼腳部的密函,迎著光,讓它顯現出字來的少年,笑道。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8 10:53
第3話 10年后的奧克妮西亞

七曜歷1202年,七月二十八日,下午四點四十。
  “運輸隊被全滅了!?怎么可能!?”
  手掌猛地拍在辦公桌上,由于驚訝而全然沒有控制力道的穆拉,竟然硬生生的將桌角給拍踏了一截。
  也怪不得穆拉驚訝…為了防止公國的襲擊,他不僅僅給運輸隊本身配備了相當數量的兵力,其中甚至還有珍貴的導力戰車…
  另外,在距離運輸隊相當距離的地方,他還以交錯行軍的方式,為運輸隊織起了一道“防御網”…也就是即使表面看不出來,實際上整個運輸隊理應是被保護在一個方圓數十塞爾矩的“絕對安全真空圈”中才對。
  這種方式,也是軍中常見的運輸隊保護法——因為平原地區過于開闊,很可能會連守護部隊一起遭到敵軍的無差別打擊,所以將部隊拉開,為運輸隊做一個“安全區”或者說“圓形護盾”的方法,反而更加安全。
  “雖然不是沒考慮過我占區依然有公國軍的殘兵存在的可能性…但是他們沒有理由擁有導力戰車這樣的重兵器…要怎么樣才能消滅隨行的護衛部隊?”
  焦躁的在辦公室里渡步,穆拉很明白,這支運輸隊的覆滅,盡管對整個部隊來說也并不算太沉重的打擊,可是前線的部隊,是肯定會因為后勤沒跟上而不得不暫時放緩腳步了。
  至于焦躁的理由,除了身為指揮官感到的壓力和責任,或許也有著不小的良心與感情對自己的折磨吧…
  竟然因為聽到運輸隊覆滅的消息后,心中萌發了一絲喜意…作為一個帝國軍人,這是讓穆拉很難原諒自己的事。
  于是,將精神集中在眼前的問題上,穆拉不顧傳令兵還在一旁等待,自言自語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提前埋伏在被我軍標記了的道路上,用地雷和極近距離的導力火箭筒打擊了…”
  不過,假如是這樣的話,那么敵軍首先需要對我方的行軍路線了如指掌才是——不然穆拉不認為有人能夠憑空在那幾乎沒有掩蓋物的大地上,神鬼一般插入部隊的間隙,然后再在那里等著運輸隊的到來…
  想到這里,穆拉的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到并不是“有間諜”…而是“有內奸”。
  自己所在的官邸的防御措施非常嚴密——甚至了解路卡身邊有著幻翼這樣一只靈俊的穆拉,還特地在窗戶上加上了毛玻璃和鐵架…樓下更是三步一崗,七步一哨…這樣的情況下,間諜想要入侵,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內奸——不得不說,即使路卡因為成天戴著面具而顯得鬼鬼祟祟,可老公爵卡納德殿下卻在軍中擁有一等一的人緣…即使現在,這批人也有不少依然在位,范德爾家的軍官團里,這樣的人也不少…所以他們因為情感因素而協助公國,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行軍路線是由我親自定的…只有我和現場的指揮官知道,而那些人都是我范德爾家的血族…泄露情報的可能性不大。】
  【這么說來,是能夠進入我的房間的人做的嗎?而且不可能是我的親兵…這樣的話,是科德茲書記官,還是…?】
  【等等…不對!這些天來,進入我房間的,又不是“我軍”的存在,還有一個…不對,是一只才對…】
  腦海里閃出了那瑟瑟發抖的小小身影——穆拉忽然覺得很想笑,自己是不是也太敏感太會想象了點?一只流浪貓,一個間諜?
  “但是…習慣了路卡身邊經常冒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只會做間諜的貓,大概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玩意兒吧…?”
  眼神游離地說出會讓路卡狂吼“果然了解你的友人什么的是最討厭的啦!!”的話,穆拉將視線投向桌上,自己那“似乎”沒被動過的文件。
  【那么…下次,要不要實驗一下呢…?雖然倒不是一定確定還有“下次”就是了…】
  “弗蘭。”
  “啊…在!!”
  “麻煩你,去軍需部跑一趟。”
  “啊…是…要做些什么呢?”
  “沒啥…只是幫我拿點萬能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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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在府邸外不遠的小巷里,一個留著黑色短發,一副娃娃臉的“少年”,正在郁悶且糾結的看著手上的密函。
  用引號,除了由于他的長相實在是不好判斷是否和年齡屬實以外…還因為他渾身上下都在散布著一種孱弱的氣場。
  不過,即使是娃娃臉,他的相貌也算不得多么起眼…也就是一個扔在人堆里絕對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喂喂,不管怎么說這難度也太大了吧…你的主人是想讓咱去送死么!?”
  顯然,高傲的幻翼鳥是不會理會他的嘰歪的,嘴角勾出一種類似于冷笑的弧度,鳥兒再不管對方怎么想,一個展翅,高速又隱蔽地消失在了小巷那狹窄的空間里。
  “真那啥…不是說什么人養什么寵物么?為什么這只臭脾氣的鳥和她的主人差別那么大啊…”
  嘆了口氣,從包里摸出打火機,對準密函扣動機括,在帶著一股子清香的火焰里,易燃的密函消解無形。
  “算了…就算我抗議,大概也只會得到‘其實被發現對你來說更安全’這種純屬胡說八道的話吧…要不是看在待遇實在太好,老子絕對跳槽…”
  嘴里碎碎念著,少年走到巷口,抬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帝國軍第27獨立裝甲師團,指揮官臨時官邸。
  正對著月下迷蝶廣場的官邸,周圍布滿了哨兵。時不時能看到小隊的帝國軍巡邏而過——有的時候,還可以瞻仰下他們駕駛著的帝國最引以為自豪的導力戰車。
  而官邸背面,正對著后門的花園已經被全面拆除,用作了臨時的飛艇空港:兩艘——也是整個師團維二的兩艘導力偵查飛艇,如同沉睡般停留于此處。
  總而言之,少年接到的命令,就是引導自警團的特殊工作人員,對這個即使不是固若金湯,也能算得上銅墻鐵壁的官邸進行襲擊…并炸毀里面的兩艘導力飛艇,然后…
  【這只是第一步而已…想要全面炸塌布魯克鎮周圍的城墻,讓帝國軍的后勤部隊徹底癱瘓一段時間…你讓我怎么才能完成這種壯舉啊!!!路卡囧!!!】
  【別忘了老子可是以被羊波波打哭而著稱的“板板”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壓力下,人們往往會選擇自暴自棄…
  “亞沙喵,過來,叔叔給你棒棒糖吃~”
  “哇伊~~棒棒糖什么的最喜歡了…”
  “好貓好貓,來,叔叔跟你說啊…”
  “嗯嗯…嗯?喵!?人家才不要再去一次咧!!!”
  “你剛才已經吃了我的棒棒糖所以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不,我的喵了!!你敢不去!!??”
  “喵!!!夏多姆什么的最討厭了啦!!!”
  然后拖別人一起下水。
  站在毫無戰斗力卻依然互相一邊哭一邊掐架的貓和人身后,高傲的狼之王子薩摩耶環醬,淡定的撓了撓自己脖子上的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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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貓人大戰正進入酣暢淋漓的階段時——遠在布魯克鎮以西數千塞爾矩的藏金山脈腳下,一處隱蔽的聚集地中。
  “伯克上尉。”
  站在穿著圍裙,一臉和他那大胡子不匹配的溫柔笑意,開心的炒著菜的伯克·萊博瑞(book·library)身后,擔任他的親衛兵的克拉克,思考了片刻,最后還是決定打斷對方的興趣。
  “嗯?怎么了?哈哈?難道是想要偷吃?別想,這可是我特意給傷兵做的…”
  “不,不是啦!!是從藏金山脈那邊,有上面的人來了…”
  “上層的人?啊…難道說是那個丫頭派來的人么…不早說。”
  放下手中的鍋鏟,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伯克向著廚房外走去。
  不過顯然,他不是那種會忘記鍋里菜的人…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伯克笑道:“這樣的話,這鍋東西就交給你了,再翻個5分鐘左右就能起鍋了,別忘了啊,完成后把它端給醫務長瑞貝卡中尉…”
  “呃…等,等等…”
  也不管對方反應如何,推開房門,任由山風吹拂在臉上——伯克先因為來人的身份而稍微驚訝了下,不過幾乎是轉瞬就變成了笑容。
  “沒想到2年不見,就出落得這么漂亮了…你的母親看到了的話,一定也會以你為榮吧?”
  “少扯淡了…不是和2年前沒啥區別么…”
  金色的長發綁成長長的馬尾,幾乎抵制膝蓋內側,隨著勁風向側方飄舞;赤紅色的雙瞳,和十年前看起來,少了幾分青澀,卻變得更加強勢;而那張秀麗的容顏,和伯克記憶中的某個女子,緩緩的重合在了一起——
  除了,過去記憶中的那個人,總是穿著可愛的洋裝,跟在自己身后叫著哥哥,而這個年齡已不能稱為少女的女孩,身著的卻是如同龍鱗一般的裝甲。
  更別提她背后那光是看著,就能讓人不寒而栗的,涂成赤紅色的巨大銃槍。
  “好久不見了,奧克妮西亞,真沒想到竟然援軍會是親衛隊的首領…殿下那邊沒關系嗎?”
  “你也一樣…伯克叔父…這是路卡的意思——當他聽到第27師團的指揮官是誰的時候。”
  指了指身后,打扮風格和自己極其類似,卻又各有各的特色的“部隊”,奧克妮西亞.晨星苦笑道:“何況,除了我,還有誰能讓這批吊兒郎當的家伙進行正兒八經的作戰呢…”
  “哈哈…那么還真是幸苦你了…‘怪物獵人’狩獵人類是否能夠一樣的犀利…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那么,就請您好好的看著吧…叔父。總之,作為例行慣例,這件事我還是得做的…全體立正!!”
  本來東倒西歪的部隊,在女王殿下的一聲令下,以比羊波波逃跑還快的速度,站成了筆直的方隊。
  “現在,格雷爾公國公爵直屬衛隊大隊長,奧克妮西亞.晨星少校向伯克.萊博瑞上尉正式傳達來自公爵殿下的旨意——茲晉升伯克上尉為格雷爾公國戰時臨時中校,繼續指揮現‘自警團’全體將士同時,兼任親衛隊‘銃槍’最高指揮官,以上。”
  “嘩”,何等整齊的軍禮,簡直讓伯克晃花了眼——不過此刻,他卻更好奇自己的這個侄女,到底是如何把這群顯然的兵痞調教的如此之好的…
  當然,這些問題,可以事后慢慢地問,現在最主要的事,顯然不會是這個…
  “戰時連升兩級么…呵呵,那么,公爵殿下連自己的親衛隊都派了出來…目的是什么呢?”
  “不愧是叔父…被稱為‘狼狐’的游擊戰專家…”
  隨著女子的目光望去,伯克幾乎是立刻猜到了真相——
  “竟然現在就要對布魯克動手嗎…大人還真是焦急啊”
  “嘛,因為也只有現在…才有對其動手的意義啊…”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8 10:54
第4話 下水道里的法寶

這幾天,帝國軍的攻勢似乎放緩了,而且炮火聲也比前幾天削弱了不少。
  被刪除:盡管我也曾經懷疑過這是對方的策略,也去向鎮守弗萊尼鎮的格雷爾第四裝甲師的指揮官伊雷斯中校咨詢過…不過如同預料的一般,并沒有得到答復。
  被刪除:只是通過觀察指揮部里所有人臉上的表情——“戰果”這兩個字,幾乎是赤裸裸的寫在他們的臉上啊…可以說,愁云慘淡了整整半個多月的弗萊尼守備軍指揮官們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一絲希望的陽光。
  被刪除:那么,結論是在帝國的后方,有什么事情發生了么…果然,在敗退之余,公國并不是沒有在敵人的占領區,注入“病毒”啊。
  于是,撤離弗萊尼的計劃似乎獲得了不少的時間余裕…從昨天開始,已經陸陸續續的有居民在士兵的保護下,往后方撤退了。
  似乎是準備利用這珍貴的時間,能撤走一個是一個吧?不過,我卻拒絕了先期撤離的請求…這群明知前方襲來的,將是名為塞克斯的名將,也依然堅持守衛著這個小鎮的人,我想能盡可能的,多看一眼他們的身影…
  節自《利貝爾通訊(國際咨詢)》七月三十一日號刊,《鄰國的戰場》專欄(有刪節)
  專欄撰稿人:琳絲芙拉.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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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歷1202年,七月月三十一日,晚上八點四十。
  “夏多姆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欲哭無淚的貓,現在正徘徊于帝國軍駐布魯克鎮部隊臨時指揮官官邸中…顯然,在與被稱為“夏多姆”的娃娃臉間諜的“戰斗”中,它落敗了。
  當兩只廢材拼上老命互毆時…由于雙方都沒有任何的戰斗細胞,所以必然是體質強大的一方會獲得勝利。
  所以,在被亞莎抓撓得快要敗北前一刻,夏多姆的腦海里總算察覺到了自己還有最強大的武器——那就是他那對于亞莎來說非常寬闊和可靠的胸膛。
  雙手猛地合攏…亞莎被夏多姆如同擁抱戀人一般,以仿佛要將對方揉入自己身體的力道,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接著,兩只身體的交接處,瞬間傳來了貓咪的骨頭被壓迫而傳來的咯咯聲…
  夏多姆和亞莎之間的勝負,這次,是以夏多姆的勝利而告終——順便一提,目前他們相互之間的勝績是172比171,夏多姆多贏一次。
  總之,拋開為什么夏多姆和一只貓(盡管是魔獸但是除了人性之外亞莎也就比普通貓多了個會使用工具的才能)打架都是平手…最后被威逼而不得不于三天后,再一次潛入官邸的亞莎面前,是比上一次潛入時還要嚴苛的守備。
  幸好是晚上,黑貓的敏捷和眼神并沒有受到影響…反而獲得了隱藏身體的保護色。
  “糟糕了…為什么哨兵和巡邏隊的布置什么的和上次進來的時候差別那么大…我明明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啊…”
  天然的亞莎,自然想不到“運輸隊被全滅”這個消息,本身就代表著“情報泄露”和“有間諜或者內奸”的雙重含義。
  在外人看來,自己應該只是一只黑色的小貓,所以似乎不需要那么緊張于偶爾經過的巡邏隊…可是亞莎總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不過就算如此,自己也看不出來問題出在哪里啊…說到底,如果自己哪怕能夠有點可以幫上大家的聰明,就不會被從狩獵貓的聚落里趕出來了吧…
  可是,那不代表自己就要放棄思考呢…這么想著的天然貓,在從轉角處走出的穆拉眼前,擺出了一幅雙“手”抱胸的“思索”模樣。
  【……】
  臉上,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非常精彩的表情一閃而過,穆拉走上前,對著貓咪道:
  “喲,又見面了。”
  而被忽然出現的人聲驚到的貓咪,竟然差點就把人話給說了出來:
  “啊…喵~喵?”
  大概是沒有察覺到那忽然轉折的不自然吧——說到底貓和人的發聲有著很大的不同——穆拉蹲下身,用難得一見的溫和笑容說
  “……哦哦,你還記得我啊,真是只聰明的貓啊……怎么,今天不害怕我了么?”
  話音剛落,黑色皮毛的貓咪,就縮成了一團——仿佛黑色的絨球一樣。
  這個動作,其實完全是急智——為了掩蓋它那非常顯眼的“雙尾”,只是由于時機不好,反而顯得像是聽懂了(雖然也的確是聽的懂)穆拉的話一樣。
  體表感受到了屬于習武之人的特殊溫度——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來,接踵而來的震動,顯示對方正在走動…數分鐘后,被放下的亞莎,總算敢偷偷抬起頭——
  似曾相識的房間,似曾相識的桌面,還有似曾相識的文件夾…穆拉.范德爾的房里,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啊咧喵?這是怎么回事?咱被當作普通的貓了?】
  為自己的演技感到驚艷的亞莎,挺起了胸膛,狂笑(雖然聽起來就是不斷的喵喵喵)三聲,自負地說:“果然,亞莎真是個天才呢~那個男人好笨啊,竟然給了亞莎這么好的機會…”
  用=w=的表情斜視著近在咫尺的,分明是最新情報的文件夾,亞莎沒有絲毫放過的意思…也沒有絲毫對這種分明有鬼的形勢的懷疑。
  “那么,就讓我快點拜見一下吧…呼喵喵…”
  伸出貓爪子,亞莎“喵”的一聲按上文件夾的封面,翻了開來——
  一片空白。
  “…喵?為喵?”
  歪了歪頭,有些想不通的亞莎,決定再往下翻一頁…
  我翻。
  ……
  封面和貓咪的手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試圖翻下一頁的貓咪,直接就將整個文件夾合上了。
  “喵?喵?喵喵?WHY!?為喵不能翻了…啊,不對吧!?問題是為喵我的爪子和封面黏在一起了啊!?”
  “……因為那是強力的捕鼠膠……我謊稱要抓老鼠,結果軍需官說‘比起萬能膠當然用這個才是對癥下藥‘…”
  渾身寒毛豎起的天然貓背后,傳來的是淡定的男人嗓音:
  “不過沒想到,沒抓到老鼠,倒是先抓到了一只小貓啊…”
  僵硬的回過頭,慢慢走向自己的人,不是第27師團的指揮官“穆拉.范德爾”準將,又是誰?
  一人,一貓,相視而笑。
  一個是帶著點無奈的苦笑。
  【沒想到…路卡身邊竟然連一只貓都有這樣大的本事啊…】
  一個是純天然笨蛋的傻笑。
  【啊咧喵?為喵他要笑?口胡,咱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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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裝在笨貓身上的竊聽器總算有了回報…這樣子,對方的注意力或多或少也該被吸引住...至少穆拉的注意力應該會被轉移開——地上的同伴們行動應該要方便些了吧...”
  聽著耳機中傳來的“抓住那只貓!!”的喊聲,夏多姆臉上的笑容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只是很快的,他的耳機就被人一把扯了下來。
  將耳機在手中轉著圈,女王大人一臉不爽的說:
  “結果,你就把亞莎一個人扔進那座官邸去了?板板?”
  為了防止回音,在下水道等隧道中潛行時,對話往往會刻意的壓低聲音——不過金發赤瞳的女性,似乎并沒有按照這種常理辦事的打算。
  于是,強勢的女高音經過墻壁的幾次反彈,如同音爆彈一樣,炸入了被稱為“板板”的娃娃臉耳中。
  “所以說…不要叫我板板啦…”
  耳膜和精神的雙重打擊,讓baby.face(娃娃臉)變成了bitter.melon.face(苦瓜臉)…強撐著讓自己不至于失落體前驅的夏多姆,只能依靠轉移話題來獲得救贖:
  “只不過,竟然會把奧克妮西亞姐都派出來…情況有那么吃緊么?”
  “…你要知道,用到我們早就藏在布魯克鎮里的‘法寶’,本來預定是在半個月之后的…在辛尼爾丘陵圍困帝國軍,然后斷其后路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本來以為能夠利用地理,守株待兔將沖入丘陵地區的帝國軍包餃子的格雷爾公國軍第二裝甲師團,在第一次接戰時,就遭遇了可以說是“覆滅”等級的潰敗。
  而與他們交鋒的,正是塞克斯親自率領的帝國第三裝甲師團。
  在辛尼爾丘陵中心城鎮弗萊尼北方約1200塞爾矩的距離,公國軍以鶴翼的陣型,等到了呈現箭頭狀突入的第三裝甲師團…然后,處于左翼的第五裝甲師和處于右翼的第六裝甲師快速的合攏,意欲和中央的第四裝甲師一起,包圍帝國第三裝甲師團…
  到這里一切還都按照公國方的預料一樣——只可惜,他們未免還是低估了成名多年的戰車戰專家,塞克斯中將。
  “箭頭”瞬間變成了三叉戟——違背一般戰車閃擊戰的常理,將擁有堅固裝甲的重戰車“蓋亞”放在最前的結果,便是后方的高火力,高機動的輕,中型戰車能夠瞬間作出反應,對包圍中央“重戰車集團”的公國部隊進行反包圍。
  丘陵地形不僅僅對于帝國軍有影響,它同時也會影響我方的視野…當公國第五和第六裝甲師注意到被迂回繞后時,已然來不及了…
  同樣被兩個方向的戰車重炮轟擊的兩個導力戰車師,竟然只有四分之一的部隊能夠扯出來…其中甚至不包括兩師的師長…
  而坐鎮左翼指揮的,第二裝甲師團總指揮官雷納德泰斯特羅莎上校更是慘死在跟隨裝甲部隊突入的帝國軍步兵的機槍下,那張俊美的臉龐被鋼鐵之雨生生“淋”成了蜂窩。
  無奈之下,僅剩的第四裝甲師,只能在師長伊雷斯中校的率領下,將第五與第六裝甲師的殘部集合在一起,利用丘陵的地形布下防線,以弗萊尼鎮為據點,死死抵擋著帝國第三裝甲師團…和它身后的后續部隊。
  “原來如此…可是這樣的話,弗萊尼鎮也撐不了太久…路卡囧…殿下那邊還沒有能夠完成嗎?”
  “如果是未完成品…倒是已經能夠投入了。”
  “那么為什么…?”
  “因為即使在局部戰場上發揮的效力,已經可以趕上完成品…但是我們需要的卻不是局部戰場上發威的戰術兵器…”
  跳下一個暗坑,奧克妮西亞繼續道:
  “公國和帝國,即使公國在資金方面充足,但是資源和人力卻要差的多…就算能在一時之間,在戰術層面獲得優勢,也無法逃脫最后敗亡的命運…”
  “...所以…即使明知道前線有將士在送死,也得等到最后…結束后,才將‘它們’投入戰場么…”
  “沒錯,因為機會就只有一次而已…不能接受嗎?”
  “也不是不能…只是會讓我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罷了…所謂的‘管事的’…呵呵…”
  “…要做下這種決定,最痛苦的是誰,我想你也清楚吧?那孩子是會本能的心軟的人啊…一個本能的趨向于善與‘生命’的人,現在卻要將為了自己而戰的人親手推入火坑…”
  “所以我才說他干嘛要死認著這個嚴格來說連獨立國家都不算的國度不放?我不覺得他是貪圖權勢的人啊——何況就算投降帝國,窮得也不會是他。”
  “…那個,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似乎躲避了什么話題一樣,奧克妮西亞加快了腳步,很快來到了一處用蠟封死的通道前——
  “味道可能有些夢幻,忍著一點喲~”
  壞笑著的女王,用手中的銃槍,迅速的捅破了蠟層。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8 10:54
第5話 黃金海嘯!

“報告準將閣下,您說的那只貓…哪里也沒有找到啊…”
  “不可能,整個官邸已經全部封鎖了,它沒道理能夠逃得出去,繼續尋找。”
  因為爪子被捕鼠膠和文件粘在了一起,以那只貓的體型,行動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說實話,假如不是它竟然展現出用兩只前爪抱住文件,雙腿站立行走的“神技”的話,穆拉也不會因為驚訝而一時愣神,導致它消失在視野里…
  只是四肢奔跑絕對比雙腿來的快——故穆拉斷定貓咪跑不遠,及時的命令全官邸警戒——連一顆樹也不放過…這下子除非它能變成飛喵,否則絕對沒有逃離的希望。
  “啊…不是…說到底,準將閣下,為什么我們要花費精力去抓這么一只貓啊…”
  聽到部下的疑問,停住腳步,穆拉無奈地說:“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覺得自己是個無聊的笨蛋來著…”
  不過,就算自己告訴他“那只貓就是盜走運輸隊行軍線路情報的間諜”——恐怕對方也不會相信吧?其實假如自己不是在路卡身邊看到了太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會說話的章魚,會嘲諷人的白隼之類的…大概也是不會相信…
  這么想著的穆拉,搖了搖頭,依然什么也沒有解釋:“你只要明白我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就行了…把命令傳達下去,今天晚上不換崗,無論如何要將那只貓抓到。”
  “…我明白了,yes,my.lord!”
  身后腳步聲遠去,穆拉的周圍瞬間陷入了靜寂——軍官們的命令聲從遠處傳來,非但沒有打破它,反而將其更加的凸顯。
  【不過…說到底,那是一只黑貓…而且文件夾的顏色也是黑色的…如果是藏在拐角等陰影處的話,還真是不容易被人發現…】
  怎么說呢,盡管都有做過對潛入者的搜索的訓練,不過帝國軍的整體素質,等于是將成效告訴了天下人:新兵的訓練時間不夠,而老兵更多想著的是怎么不著痕跡的偷懶…總而言之,即使是搜索人類的潛入者,帝國軍也得糾集相當的人數,才能有效果。
  那么,就算現在官邸周圍的人數是夠了…那對方是貓,而不是人的話,又會怎么樣呢…?
  “看起來,似乎不怎么能期待啊…”
  苦笑著環視窗外的一畝三分地,穆拉思索著,這只看起來有點笨笨的間諜貓,會往哪里跑…?躲到哪里去?
  得承認,雖然一臉呆相,但是至少這貓曾經騙過了自己一次…所以在“躲貓貓”方面,搞不好還是蠻機警的…
  而且一只通人性的貓…思考方式大概和人類也是差不多的吧?那么它會選擇東奔西跑跟搜查隊兜圈子這種費體力又不見得能逃出去的方式么?還是…
  “還是說…雖然可能性不大…這只貓也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著書架上,某一排比下面幾排要突出一點的文件…穆拉一臉淡定的抽出了其中的一本。
  然后看著上面掛著的黑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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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彈的時間設定好了嗎?”
  “…好…好了…當然…嘔…”
  臉上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奧克妮西亞回過頭去,對著一手扶著墻,嘔吐不止的夏多姆嘲道:“我說…你可是男孩子吧?怎么連這么點事情都受不了?”
  “混…蛋…站著說話…不腰疼…嘔…”
  “呀咧呀咧…不就是一點點的異味么…你真的至于這樣?”
  “你給我試試站在充滿了熬了一個月的西托氣的空間里安裝導力zha藥試試!?如果不是打開蠟層的時候吸入了一點空氣我現在大概已經窒息而死了吧!?”
  “嘛嘛,好吧,沒提前告訴你就把你踢進去是我的錯…不過你現在不是沒事了么?果然一生氣就忘記了要繼續嘔吐了啊,哈哈。”
  “這種道歉太沒有誠意了吧!?唔…糟糕,你一提起來我又覺得…嘔…”
  好不容易因為惱怒而振作起的身體,因為依然留在身上的氣味,又一次的察覺到了消化器官的反轉沖動——明明已經吐得什么都不剩了,但就是想嘔——趴在地上,夏多姆一步也不想動了。
  “唉…算了,要按你這樣子,等時間到了也撤離不到安全位置了…哦哆…”
  伸出手一把抓住夏多姆的領子,將他強行從地上拉起來,女王奧克妮西亞一只手下伸,攬住他的膝蓋內側,而另一只手從胸前直接轉到背后——雙手用力,女性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少年一把抱了起來。
  “……嘎……”
  “喂喂,那種怪聲算怎么一回事…你有什么不滿么?這可是只有路卡醬啊果凜醬啊等有限的幾個孩子享受過的福利呢…假如不是看你根本走不動了,我才懶得理你咧。”
  “不…也就是說…那個…”
  盡管想一聲很純爺們兒的大吼“我可是男人啊!!這種動作怎么也是男人抱女人才會使用的吧!?”不過夏多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一來自己確實已經吐到了連走路的勁都沒有了…二來自己似乎好像沒有能那么輕松抱起一個人的臂力——要是真把那話說出口,估計會受到對方極其尖銳的嘲笑吧?
  三來…“純爺們兒”夏多姆發現,自己竟然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奧克妮西亞那同時具有堅韌和柔軟兩種特質的身體,因為抱起自己而貼近,散發著一股甜美的女性氣息。
  于是絕世小受臉紅了…然后如同剛過門的小媳婦兒一樣,將雙手緊緊抱在胸前,雙目緊閉——剛才的嘔意什么的直接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去。
  可是,其實他不該閉眼的…否則他應該能夠立刻當機立斷的選擇下來自己走…幾乎把秋后算賬四個字掛在腦門突起的青筋上,奧克妮西亞笑得很女王。
  或者,假如他再機警一點,不要被女性的溫暖感覺所迷惑——能夠聯想到為什么路卡總是以逃難的態度遠離這個女人的“溫柔”的話…
  假如,永遠都只是假如,悲劇在前方露出了笑言,張開雙臂準備擁抱少年。
  只不過,對于當事人來說,這種這輩子都沒遇到過的溫度,到底值不值得用很快就要來到的一段悲劇的征程交換呢?
  好吧,作為一個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人,或者他是幸福的。
  ---------
  “好了,告訴我吧,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因為只是一只貓而已,所以用軍用鞋帶就能把它捆的嚴嚴實實——望著桌面上的貓肉粽子,坐在靠椅上的穆拉,再一次問道。
  “喵!喵喵喵喵喵喵!!”
  “別裝了…你會說人話的吧?‘why?!為喵不能翻了…啊,不對吧!?問題是為喵我的爪子和封面黏在了一起了啊?’對吧?我記得一清二楚,當時你一時情急說出來的人話…所以不要再假裝普通貓來糊弄我了。”
  將目光投向貓咪拼命想要隱藏的雙尾,穆拉繼續道:“雖然我手頭上沒有資料…但是像你這樣有著特征的生物,恐怕是魔獸無疑吧…而且我不知道的話,顯然你是屬于很稀有的品種…假如你不說的話,我可以考慮將你交給帝國的研究所,我想他們對珍惜的研究材料還是很感興趣的…”
  “喵!!!!!!!”
  眼中泛起淚光,露出一絲乞求的色彩——不斷動搖著的身軀,說明這只貓現在真的是害怕了…不過即使這樣,貓咪也沒有說出哪怕一個詞。
  【…這樣不就顯得我是反派了嗎…唉,可笑,穆拉啊穆拉,你竟然在這里淪落到欺負一只小動物的地步了…即使那是一只小間諜,即使運輸隊的士兵們皆間接因它而死…可它畢竟站在守護者的一邊啊…】
  而且,那種即使怕的要命,也沒有將指令者出賣的忠誠…擁有人性的貓…似乎不一定會擁有人性中的每個部分呢…譬如,黑暗面…
  【那只章魚也是…白隼也是…就算“性格”上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魔獸們果然比人要純粹的多…也要讓人憐愛的多啊。】
  總算明白路卡為什么有時會冒出一兩句避世只與動物結交的人,才會說出的話了:可惜現在,穆拉不得不將自己那種“黑暗面”顯現出來了。
  【這是軍人的職責…如果放任這種神出鬼沒的間諜和它背后的人流竄的話,對整個軍隊會帶來什么樣的打擊…誰也說不準。】
  “拷問一只貓”,這種問題穆拉之前根本想都沒想過…對一只沒有反抗之力的弱小生靈施暴,它恐怕會成為自己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心魔吧。
  而這種心魔,對于追求破邪之劍的自己…呵呵,即使看似小事,會斷絕自己的武藝之路也說不定——
  就算人類總是在殺戮著其他生靈——然而為了生存而殺生為食,和為了實現人類自己的yu望和貪婪,凌虐生命…其中的含義完全不同。
  【罷了罷了,卡納德先生,這就算是我隨同侵略這片大地,所應該付出的代價好了…】
  “既然你不肯說,那么我就只好逼你說出來了…不知道在痛苦下,你是否還能保持那種倔強呢…”
  站起身,抓起一邊的火盆中,早已燒的通紅的鐵鉗,穆拉面無表情的向著亞莎走去——
  “喂!!那邊也沒有!!”
  “閣下交代了一定要抓到那只貓!!再仔細點搜索!!”
  窗外傳來了士兵們的吼叫,這個時候,穆拉才驚覺,自己沉寂于心理斗爭,而忘記了讓他們停止搜索了。
  “呼…算了,只是痛苦來的遲了一點而已…喂!!你們…”
  打開窗戶,對著外面,穆拉這么喊道——
  然后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停住了,張開的嘴,更是就沒有能夠合攏。
  伴隨著城鎮邊緣處出現的,毀天滅地級別的爆炸聲——在穆拉和所有帝國軍人的眼前,出現了…
  黃金海嘯。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8 10:55
第6話 爆炸吧!!布魯克鎮!!

西托氣,是在塞姆利亞大陸上早已被證實的一種,在空氣流通不暢卻又潮濕的沼澤地,污水溝,或者人畜排泄物聚集地等等環境,很容易聚集的一種特殊的氣體。
  事實上,稍微懂點自然知識的塞姆利亞人都會知道,一旦在這些地方,聞到一股——哪怕只是很輕微的異味,并確認到腳邊的污穢中有氣泡冒起的話,就絕對不能在此點燃明火——哪怕你再寒冷,周圍再黑。
  因為這種氣體非常容易燃燒——即使自然界中自然生成的它濃度并不高,也不是不可能燎瞎魯莽者的眼睛。
  而當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第一次聽說這種氣體是,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前世早已得到普遍利用(現代似乎更多是在農村地區)的一種可燃氣體——沼氣。
  不過,實際的調查后,路卡發現,西托氣和沼氣依然有著些微的不同——那就是西托氣的可利用率比起沼氣要低一些,因為它的組成結構更加的不穩定,抗爆性也要差很多。
  所以在地球上,遠在一百多年前的公元1860年便被法國人第一次正式人工提取并投入使用的沼氣,在塞姆利亞這個已經擁有bug能源——導力的世界,估計是不大可能有什么發展的前景了。
  畢竟同樣是衛生潔凈的能量來源(實際上這個世界上除了路卡,還有幾個人知道西托氣這種有著臭味的氣體是潔凈無害的,真的很難說),西托氣還需要大把的時間去研究怎么提煉,而導力則早就已經投入使用多年;
  何況導力還擁有著莫名其妙的自我恢復,功率遠強于普通燃燒等等特點…故即使路卡或多或少有著那么點遺憾,也不得不承認西托氣在這個世界并不存在民生方面的價值。
  ——沒錯,沒有民生方面的價值…可是,這不代表著,它真的毫無價值。
  盡管這樣子難免有點惡心——本著保家衛國當可無所不用其極的思想,路卡在最后,還是把“黃金旋風”作戰給提了出來。
  自然,當時在場的所有格雷爾公國上層人員們的表情,都非常的精彩。
  由于早已預料到了帝國的發難,很可能就在數個月之內——所以路卡早在遠走利貝爾之前,就將任務下達給了奧克妮西亞.晨星…也就是作戰的第一階段:“黃金埋藏”。
  事前便已經做過實驗,確定了西托氣的某種使用“可能性”的公國,將第一階段的開始時間,定為了七曜歷1202年5月——那時利貝爾王國王都格蘭賽爾比武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著。
  之所以在5月,正是因為夏日即將到來——溫度,將會變得適宜西托氣的滋生。
  本來正是用來排出這種氣體,防止明火引爆的排氣口;用來疏通堵塞管道的下水道通路;用來分解排泄物的導力化糞池…全部被用蠟層封死——這同時也是為了防止由于接觸空氣而導致的大濃度西托氣誘爆。
  雖然并不明白西托氣產生的生物學原理——不過那也簡單,只要把自然界中產生西托氣的沼澤,爛泥挖出來,再扔進下水道里去,就可以完全保證微生物的來源。
  然后,一切都完成了…直到三個月后的七月三十一日——
  公國和帝國的邊境城鎮布魯克,這個早就被格雷爾公國改造成定時炸彈的小鎮,終于被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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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被夏多姆安裝在布魯克鎮四個方向的下水道里的導力定時炸彈,準時的,同時噴發出了炙熱的火焰。
  奧克妮西亞破除了蠟層,直接結果便是新鮮的空氣一股腦的和大濃度的西托氣混合在了一起——成為了隨時都有可能噴發的火山。
  說實話,假如中間出了哪怕一點點的意外,比如在距離混合處附近,磕出那么一點小小的火星…恐怕即使能達成目的,奧克妮西亞和夏多姆也不可能再次回到路卡的眼前了。
  不過幸運的是,有奧克妮西亞看著,經常搞出飛機的夏多姆,這一次也沒有犯下什么愚蠢的錯誤。
  格雷爾公國的特殊工作人員們,成功的點燃了炸彈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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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克鎮,雖然指揮官臨時官邸那邊依然人聲鼎沸,似乎在吵著要捉拿什么…不過對于住在城區里的帝國商人們,卻是完全不用理會的事情。
  但是不能理會,不代表不會進入耳朵…總的說來,帝國軍們的聲音分貝,是高了那么一點——雖然很大程度上他們是故意這么做給穆拉看的,希望籍此博得這位范德爾的好感。
  至于有多高…反正住在布魯克鎮城墻邊緣的某個男子,是被徹底的吵醒了。
  【他們未免也太吵了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么想著,第一批來到布魯克鎮,并搶占了最好的一處口岸,經營著烤肉的商人,西菲.魯爾,一臉不爽的坐起身,狠狠地拉上了窗簾和窗戶。
  天知道這樣的舉動,是他經過了多久的心理斗爭,才做出來的——要知道這可是七月末,就算是晚上,也是炎熱的要死。
  “該死的…反正在熱氣襲來前睡著就行了…總比吵吵嚷嚷的死活睡不著好…他喵的,明兒勞資非得在那群大兵身上狠狠宰上一筆不可…”
  罵罵咧咧的坐回床上——然而魯爾卻沒能再躺下去。
  大地,開始了劇烈的震動,天花板開始落下,地板開始傾斜,桌椅倒下,瓷瓶水杯摔碎,玻璃渣灑落一地。
  ——對于從來沒有經歷過地震的帝國商人來說,那無疑是世界末日一般的體驗…
  “地震………….!!!!!!!”
  至少還知道這叫什么的魯爾,張開嘴,殺豬一般的慘叫——不過還沒等他的聲音傳到房屋之外,就被那真正的崩塌所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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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引爆的導力炸彈故意設置在城墻之下,所以布魯克鎮東,西,南,北四個角的城墻下的大地,在炸彈爆炸的幾乎同時,有了動靜——
  首先,是縮塌。
  火焰點燃了西托氣,為此,也抽走了下水道里的空氣——那一瞬間的內外氣壓變化,使得地面的城墻也向下一陷——
  然而那總歸只是一瞬間的事。
  大濃度,抗爆姓低的氣體,由于突如其來的火焰,和充足的燃燒輔助劑——空氣中的氧,幾乎是在不到一秒鐘,就完成了向水和二氧化碳的轉化。
  并同時把兩種不同形態間所存在的能量差值,一股腦的投向了周圍的空間。
  于是塌陷之后,緊接而來的,便是毀滅的戲肉……
  道路出現了無數的裂縫,假如這個時候還在街上行走,結果幾乎注定被地獸吞噬…房屋倒塌了,沒有逃出來的人就此成為了磚石下的鬼魂,逃出來的人也幾乎死在接踵而來飛石和地裂之下…戰車由于太重,落入了下水道,把不慎位于它下方的帝國軍人活活的壓扁…太過恐懼所以胡亂開槍的士兵,誤將來讓他冷靜的戰友射殺…
  越靠近城鎮中心的人,越是“幸運”,因為爆炸的開始點以及西托氣主要聚集的地方,是污水管道最多的城鎮四邊,且布魯克鎮的面積也不算小…四周距離中心依然有著那么點距離。
  所以相對地面被整個掀起的周圍而言,中央地區的被害,就要比四周小得多…譬如位于最中心的月下迷蝶廣場和指揮官臨時官邸,就只是受到了震蕩,沒有因為爆炸而直接性的遭到破壞。
  只不過,他們卻要面對“黃金旋風”作戰的真面目…所謂的“黃金”。
  說到底,西托氣存在的,是排泄物的聚集地…也就是俗話說的“黃金”埋藏的地方。
  在大爆炸下,被全部拋到空中去的“黃金”…在剛剛因為劇烈的震動而幾乎站不住腳的,依然在戶外的士兵們,和為了讓士兵們停止搜索打開窗戶的穆拉眼前…幾乎和海嘯無疑。
  除卻那撲面而來的惡臭。
  “地…是地震嗎!?發生了什么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動,動不了了啊…”
  “等,等等,那是什么啊!?”
  “這個味道…該不會是!!!!???天啊!!!!!”
  “別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數秒鐘…“海嘯”從鋪天蓋地,到砸在布魯克鎮全鎮,只有區區的數秒鐘,不過在無法動彈的穆拉和士兵們看來,卻宛若過了一世紀。
  審判來臨了…整個布魯克鎮…全部都是…
  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黃金黑色的黃金白色的黃金綠色的黃金紅色的黃金青色的黃金黃色的黃金藍色的黃金紫色的黃金作者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黃金黃金黃金黃金!!!
  “救命啊啊啊啊啊!!!!好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單純歇斯底里的帝國軍士兵們,徒勞無功的想要拂去身上的黃金;
  “媽媽!!!!救救我!!!!我再也不胡亂扔廁紙了!!!!”
  跪地痛哭的帝國軍士兵們,開始莫名其妙地數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過沒有的罪行;
  “別過來!!!我叫你別過來!!!!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弄到我的臉上了!!!!!”
  心懷怨恨的帝國軍士兵們,開始尋找自己討厭的人,用最熱烈的擁抱來招呼他;
  “阿麗西亞…對不起…我已經不潔了…”
  有著潔癖的帝國軍士兵們,開始尋找手槍,并同時寫下了給遠方的未婚妻的遺書;
  “哈哈哈哈!!真是美味啊!!!再多來點吧!!!!”
  徹底崩潰的帝國軍士兵們,開始發瘋一般自暴自棄…
  那么…穆拉.范德爾,這位總是處變不驚的,路卡和希恩眼中的大哥,奧利維爾眼中的最難攻略的對象…在這個絕望的金色世界,又是怎么樣的呢?
  被放在桌上沒有靠近窗戶,幸運的只是被臭味熏了個半死,卻沒有被直擊的亞莎小貓,偷偷的將目光拋向了穆拉。
  由于作為這個故事的描述者,我已經無法再寫下去了,所以,我只提示一句。
  上一章最后有提到,當海嘯來臨之際…穆拉哥…
  是張著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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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樹林中,依靠著樹木躲避黃金的兩人,看著幾乎完全覆滅的布魯克鎮,目瞪口呆。
  “這…這…這個效果…實在是…”
  “確實…比想象中的還要驚人…這樣一來,整個第27師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說是全滅了…”
  “怎么可能…路卡囧當時提出這個戰術時,不是大家都一臉的‘你又在口胡’了么…這個…這簡直是大殺器啊!!”
  “(苦笑)誰能想到小路卡那樣惡趣味的作戰,竟然會帶來這種結局…看這個慘狀,位于城鎮周邊的人群,恐怕生者十中無一…”
  “可惜,除了北邊和東邊,都是…啊…”
  “沒錯,都是平民…不過你也不用背包袱,因為他們說到底也只是一群發戰爭財的人而已…區別只是他們的雙手沒有直接沾上鮮血。”
  “說的…也是…他們賺的是染上了我軍鮮血的錢幣…啊…”
  “嗯….好了,接下來進入第三階段吧——把你送回帝國境內,看這個樣子,帝國軍是不會有阻攔的氣力了。”
  聽著連城外都清晰可聞的各種慘嚎,奧克妮西亞淡淡地說。
  不過,剛剛踏出的腳步,便被身后傳來的少年聲音打斷了——
  “是這樣嗎?我可不這么認為。”
  回過頭——帶著黑色面具,黑發的嬌小少年,撫mo著腰間的騎士劍,淡淡的道:“我所知道的穆拉哥,不會是被這種惡趣味的戰術打倒的…他一定會冷靜的對應,所以粉色的才會把奧克妮西亞你派過來不是嗎?”
  “冷靜嗎…說的也是,那么…”
  “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
  如同暴怒的巨龍,狂暴的怒吼,被剛剛到達的少年非常熟悉的嗓音給吼了出來——以實力者的能量催動聲帶發出的吼聲,差點讓鎮里已經搖搖欲墜的許多房屋,徹底的倒塌——
  “……冷靜的,呢。”
  “粉色的你到底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這次,其實真的怪不得路卡…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8 10:56
第7話 目標:穆拉.范德爾?

很可怕的味道…面前的男人,現在不管是散發的氣味還是氣息,都有著一股子濃郁的,恐怖的,可以殺人的味道。
  “雖,雖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可以逃走了嗎?”
  看著如同明鏡止水發動一樣,渾身(至少是前半身體)金色,就差沒發光的穆拉.范德爾,鬼使神差的,被綁成粽子的貓咪亞莎,竟然問了這么一句。
  “……”
  理所當然的,對方沒有做出回答——或者是沒辦法做出回答?亞莎分辨不出這點。
  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剛才沒有能看個真切——這個男人在那震動過后的一瞬間遭遇的事,在亞莎的角度,也就只能看見他被類似L橙汁,菠蘿汁,芒果汁,LCL…嗯,總之是金燦燦黃澄澄的“一大股”液體淋了個正著。
  不過聞這個味道,想必不可能是那么美好的東西…可惜的是具體是啥,以貓咪那可憐的知識,卻也聯想不起來。
  “唔…嘿咻!!”
  既然對方不回答,那么可以算是默認了吧?這么想著的亞莎,運用身為貓的天賦——柔軟又方便伸縮的骨架結構——三兩下的解除了捆綁,跳到了地上。
  之前為了方便捆綁,所以穆拉已經取掉了粘在貓咪手上的文件夾——這個時候卻變成了讓貓咪毫無阻礙的跑路的“助力”。
  “…那個…那么…我就此告辭了!!!拜拜!!!!!”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這么想著的亞莎,刺溜一聲竄過了房門,消失在了走廊的深處。
  當然,恐怕到最后,呆呆貓也是想不通,為什么之前還說著要這樣那樣自己的男人,會忽然之間改變主意…實際上也并不是改變主意,只是男子由于過大的沖擊,已經無暇再考慮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大大長開的嘴和幾乎液體狀的黃金交匯之際,有關吞下液體黃金的范德爾之故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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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鐘后,當穆拉出現在戶外依然一片混亂的帝國軍士兵面前時,已然一身清爽,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那蒼白如雪的同時,時不時閃現一絲綠芒的臉色,暴露了其恐怕剛剛清空過五臟六腑的真相——而且還是很徹底的,有把去年的新年夜宴都吐出來了——那么徹底。
  仿佛對腳下的污穢視若無睹一般,準將閣下筆直的走到了人群中間…然后在一群(神智還正常)的士兵們“哦哦!!不愧是準將大人,跟我們就是不一樣…”“好一位范德爾,大山…不是,大便崩于眼前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的崇拜目光中,笑道(真的是笑著的):
  “3秒鐘之內不閉嘴立正的人,全部殺掉。”
  總是一臉嚴肅,然而卻并不嚴酷,也不暴虐的穆拉.范德爾準將,是認真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微笑著說的)。
  神智正常的士兵們瞬間領會到了這點——
  于是歇斯底里的士兵們連續給了相互數拳,就算弄出金色的印痕也罷,總之是幫助對方正常了下來;
  跪地痛哭的士兵們,立刻站起身來,如果臉上還掛著眼淚和鼻涕,就用黃金擦掉來掩飾吧——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心懷怨恨的士兵們,立刻停止了向對方嘴里塞黃金,還拼命取下對方身上的黃金,往自己嘴里塞——喂我說你們真的正常么;
  有著潔癖的士兵們——程度強烈的早就去自殺了,程度不強烈的立刻割開血管,試圖用鮮血來洗刷那肌膚上的恥辱(其實這也是自殺吧!?);
  徹底崩潰的士兵們——誰知道他們哪里啃黃金去了,死了就死了吧,沒有人有閑心去把他們從黃金鄉里撈出來。
  總而言之,有三個世紀那么長的三秒鐘后,穆拉的面前,再也沒有一個混亂的,自然,是活著的帝國軍士兵了。
  當然,至于他們立正的模樣有多么凄慘——已經幾乎由于怒火產生心魔的穆拉.范德爾,是不可能有能力分出一絲心靈的空隙,去在意了。
  “所有人聽令!!!!按照現在的隊列,分成四個方向!!!西方與南方的小隊,立刻先行前往這兩個方向,去查看商人聚居區的傷亡情況!!!北,東方面的小隊!!!立刻去集合現在依然無事的主力部隊!!!10分鐘后在此集合!!!!”
  “SIR!!YES.SIR!!!!”
  充滿了嗚咽和鳴泣,夜空中的答令聲,不知道為什么很像鬼哭狼嚎——十分鐘后,穆拉的面前總算集合了“正常”的部隊——站在布滿裂痕的月下迷蝶廣場上,足足有三千多人…
  不,或者說,只有三千多人了…由于布魯克鎮北邊和東邊,是第27師團士兵的主要居住地,所以在爆破中,有無數的軍營,就這樣直接被地縫給吞沒——連同在其中休憩的帝國軍士兵。
  故能夠趕來的,只剩下靠近中心地區的導力戰車乘員部隊,飛艇乘員部隊...等等,和極少數的步兵編制的士兵。
  由于奧克妮西亞故意讓夏多姆將炸彈爆炸的時間,設定在帝國軍熄燈號——也就是十點半過后半小時——故所有位于爆炸中心點附近營房的士兵,幾乎無一幸免…除了偷跑起來的那么幾個幸運兒。
  “戰果”…其實已經比奧克妮西亞和夏多姆設想的,還要大了…在路卡一個看似“惡趣味”“惡心度滿點”“比起戰略更像惡作劇”的“胡鬧下”,整整近三萬人編制的第27師團…真真正正的“十中存一”了。
  至于位于西邊和南邊的帝國平民商人…由于地下管道被整個炸塌,先行前往的慘烈部隊,已經連抵達爆炸中心點查看有無幸存者都做不到了…妄談救援。
  凝視著第27師團的凄慘模樣,穆拉抬起頭,狂吼道:“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
  然后,忽然之間,怒火似乎冷靜了下來…看著剩下的部署,穆拉狂笑著,已從沒人見過的失態模樣狂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做得好啊……你做的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你給的回答嗎…真的是很漂亮…給予侵略者的報應…敢于不請自來踏上你的土地的人,都給你去吃屎么…】
  沒錯,怒火并沒有真正的平息,只是轉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意識…那是嘲弄,也是自嘲。
  從一開始,穆拉就知道…以“對格雷爾作戰,范德爾軍官團”二號人物身份來到這里的自己,毫無疑問已經是“惡”的一部分了…那么,從一開始,自己就應該貫徹這份“惡”…吧?
  不想說什么“假如自己不要那么天真,或許就不會”的話…因為即使那樣,估計也逃不過眼前的這一劫吧——畢竟遠在上萬塞爾矩外的加拉爾城中,那個少年的作戰,實在是太過異想天開——穆拉承認,自己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去通布魯克鎮的廁所。
  毫無疑問的…少年不可能不知道鎮守此地的是自己…即使這樣,他也依然動用了這樣的殺手锏…“有機會的話,將穆拉老哥一起抹殺”的意思,已經很顯然了。
  是不是該因為他對自己的重視而感動下呢?
  …那個少年,應該是比自己更加感情用事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比自己還先做好了,過去的友人之間互相殘殺的覺悟呢?
  是因為守護這個,卡納德留給他的國家的執念,又或者是因為對鄰國公主的約定,亦或者兩者皆有?還是有著別的什么原因…
  “好吧…路卡…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今天你留給我的恥辱,以及你的覺悟…兩者,我都確確實實的接收到了…
  “刷”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名劍“破邪顯正”,穆拉看著自己的愛劍,道:“從過去我便一直好奇著…為何范德爾家歷代相傳的此劍,會以此名命名…明明范德爾自己,便是協助帝國,讓無數個國家的人失去自己祖國的‘邪惡’…”
  仿佛根本看不見周圍的士兵一般,穆拉自顧自地說著,應該不能給旁人聽見的話語——
  “至少,我不能用‘這是帝國的正義’,來掩飾我們的擴張行為…來認為他是正義的。”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插嘴,打斷他的話。
  “我本以為,成為帝國的駐外武官的話,或許能夠為了平息兩國之間的戰爭,而盡一份力…這樣的話,或者‘破邪顯正’,才會名副其實。”
  是打斷不能?還是靜待著他的下文?
  “但是我錯了…從我成為第27師團之首時…我就已經違背了自己的過去認可的正義…已經妥協于了現實。”
  “我無聊的自我矛盾…葬送了我們整整2萬7千人的兄弟…”
  “準將!!并不是這樣的!!!”
  “沒有人想到事情會這樣啊!!”
  “不用多說了…拿一把軍刀給我!!”
  名劍“破邪顯正”,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落入地縫之中——拋棄了自己的配劍的穆拉,意味著也拋棄了自己過往的信念——
  “至少…格雷爾公爵給了我一個戰斗的理由…”
  “那就是——為這27000名將士的死…負責!!!”
  話音剛落…
  “轟!!!!!!!!!!!!!!!!!!!!!!!”
  在高舉軍刀的穆拉身后,兩架導力飛艇猛地炸開——爆風和碎片,奪走了站的離它們最近的上百帝國軍士兵的生命…
  就好像狠狠的給了穆拉一個耳光。
  不過,這一次,他或許不用擔心憤怒無處可發...
  “沒想到啊…那位素來冷靜的穆拉大哥…竟然會有這么激情的時刻…假如不是在這種時候,這種立場的話…路卡醬會很高興的吧?”
  扛著和其身材不負的巨大銃槍,赤紅的雙瞳仿佛打造于煉獄之下——從飛艇爆炸后的火焰中走出,妙齡的女子,淡淡的說:
  “那么…誰來為我公國死去的將士負責呢…或者…依然由你來?”
  “…奧克妮西亞.晨星…還有‘狼狐’伯克.萊伯瑞…直接派出兩個高手…當真是大手筆啊…”
  將目光從火焰女王的身上移開,投至不知不覺出現在自己身后的中年男子,穆拉說道:“看起來路卡的目的,很明顯呢…”
  竟然剛好選擇在自己拋棄愛劍的時刻…難不成…這點,少年也算到了?
  大敵當前,思考這些問題,也沒有意義了…
  “沒錯…范德爾大人,沒想到又一次見面,竟然會在敵對的戰場之上…抱歉了…”
  右手緩緩的拔出閃動著綠色的毒光之短劍,左手展開藏于護腕之上的盾牌——
  “奉格雷爾公國軍最高統帥,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上校直接命令…于此誅殺范德爾家下任當主——穆拉.范德爾!!!”
  “請你把首級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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