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定三國 作者:水夢花殤 (已完成)

 
light1223 2012-1-29 21:09:2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8 287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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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章 董卓霸京 染指並州


西元189年,中平六年,荒淫皇帝漢靈帝駕崩,十常侍密不發喪,假借帝昭令大將軍何進入見,伏兵擊殺,以謀反之名冠之。。隨行袁紹、曹操見宦官誅殺何進, 遂高呼“閹官謀殺大臣!誅惡黨者前來助戰”,引兵斬關入內,但見閹官,不論大小,盡皆殺之。趙忠、程曠、夏惲、郭勝四個閹賊被追趕至翠花樓前,亂刃剁為肉 泥。張讓、段珪、曹節、侯覽將太后及太子並陳留王劫持而去,逃出皇宮。袁紹複令軍士分頭來殺十常侍家屬,不分大小,盡皆誅絕,多有無罪者誤被殺死。曹操一面救滅宮中之火,請何太后權攝大事,遣兵追襲張讓等,尋覓少帝劉辯。

    且說張讓、段珪等劫持少帝及陳留王,連夜奔走至北邙山。約二 更時分,被河南中部掾吏閔貢緊追而上,張讓見事急,遂投河而死。少帝與陳留王未知虛實,不敢高聲,伏于河邊亂草之內。軍馬四散去趕,不知帝之所在。待得兵 士散去,少帝與陳留王下得山,投得先司徒之弟崔毅莊上,後被官軍所尋,並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左軍校尉吳匡、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中軍校尉袁紹, 一行人眾,數百人馬,接著車駕望帝師而返。

    然未得數里,卻被應何進之詔而來者西涼刺史董卓所劫,董卓引兵以保駕之名挾少帝回得帝師,日後,其屯兵城外,每日帶鐵甲馬軍入城,橫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董卓出入宮庭,甚無忌憚。百官多有言其欲反者。

    董卓欲廢少帝立陳留王,應李儒之意,宴請百官探其意,不從者皆殺之,卻不想被並州刺史丁原所阻(三國演義中丁原為荊州刺史,正史其為並州刺史,本書此從正史),董卓欲殺之卻又恐其養子呂布之勇,宴會不歡而散。

    丁原知董卓野心,宴後於城外與董卓引並見仗,因呂布,董卓大敗。後其部下李肅巧設計策,以赤兔馬誘呂布誅殺其義父丁原,引兵投董卓。

    董卓得呂布更肆無忌憚,廢少帝而立陳留王,是為漢獻帝,改元初平,自此董卓每夜入宮,臨幸宮女,夜宿龍床。其常引軍出城,行到陽城地方,時當二月,村民社賽,男女皆集。董卓命軍士圍住,盡皆殺之,掠婦女財物,裝載車上,懸頭千余顆于車下,連軫還都,揚言殺賊大勝而回;於城門外焚燒人頭,以婦女財物分散眾軍。百姓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卻說黃逍自因功而被靈帝封為雁門太守,因北方匈奴已定,四方諸侯皆懼其名,無有敢犯其境者,三年來,卻也安泰。獎勵農耕,開墾荒地,昔日荒涼如雁門者,今已良田接天,土地平曠,屋舍儼然,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往來之人,皆稱黃逍之德,四方百姓亦多有聞名相投者。

    黃逍於雁門推行交易稅,頒佈法典,恢復與匈奴通商之項,大大改善匈奴生活境況,匈奴人無不稱其德。大量湧現的匈奴戰馬,使得雁門成為全國最大的戰馬交易市場,吸引了無數商賈的到來,陰館經過五年的勵精圖治,其繁華程度早已超過了京師。

    另黃逍下令,嚴令取消諸如青樓、賭場等設施,著令青樓女子皆從良,鐵血之下,其治下再無一家青樓,無一家賭場。自前世引來諸如足球,籃球等娛樂設施,大大豐富了雁門人的茶餘飯後。

    以商養軍,不算草原上匈奴的軍隊,其麾下現有“破陣營”足萬人,匈奴鐵騎常備兩萬騎,刀盾兵並長槍兵等常備軍共計四萬人。豐碩的商業稅收,使得其麾下大軍裝備甚是精良,遠勝周遍諸侯所有。

    至於世家的態度,黃逍也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很是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管你們以前怎樣,但是只要我在這裡,你們就算是虎,也得給我蹲著,是 龍,也得給我盤著!不過,我也並不是要針對世家,簡單的事我不想做的麻煩,奉公守法,安安靜靜的賺錢,在這亂世還不好麼?”

    一句話也使得世家安了心,不鬧事,不犯法,在亂世能安安靜靜的賺錢,以前怎樣,日後才是怎樣。最主要的是,亂世難求這一處太平,他們捨不得!

    “主公,這交易稅一項,可是大大了打壓了世家的利益,如此,主公就不怕他們有二心麼?凡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啊!如今有主公坐鎮雁門,他們不敢有異議,然難免不會在心中記恨主公,萬一這日後生出事端,怕......”

    “元皓,汝之所慮,早在五年之前志才就曾對逍提及,此不足慮也!若是有反,當初某北伐匈奴時早就有動作了,哪用等到現在。他們不敢有二心,因為他們捨不得!”黃逍見其嚴肅,卻是絲毫不以為意。

    “哦?主公因何而言,豐願聞其詳!”

    豐? 元皓?此卻不是旁人,正是田豐田元皓!記憶中其系原袁紹手下重要謀士!如今卻......黃逍不得不承認一個虛名的作用,自被靈帝表彰為雁門太守,受爵錦侯後,四方名士多有往來相投者,雖多為黃逍不知名者,但亦大大緩解了其手下人才甚寡的局面。最另其高興的是,前不久,巨鹿田豐聞其名而來投之,黃逍素知其人多智,大喜,特在府中設宴三日以待之。田豐見黃逍重視,卻也安心留了下來,暫為雁門從事。

    “元皓,某來問你,百姓者,為何而反?”

    “自是因饑餓而反。”田豐一陣的迷糊,這和世家有什麼關係?

    “元皓此言不假,然逍所知,其反者,一為饑餓,二為逼迫。古語有雲,官逼民反,就是如此。今所言之世家,逍卻也不曾逼迫之,只是憑空為他們引來了一些對手而已。若要雁門繁華,必如此也。數百年的沉澱,世家多已腐朽,多為外強中乾,乃養尊處優所至。然這社會,物竟天擇,適者生存,他們競爭不過對手,又何有怨逍 之理?然若其在眾對手中脫穎而出,卻是不是要感謝逍為其擴大了市場呢?”

    看著田豐在新理念中沉迷,黃逍接著說道:“凡事皆有利 弊,為之不為者,只看是利大於弊、亦或是弊大於利也!雁門能有今日程度,成為商賈口中的商業重地,雁門上下能得以安定繁華,皆此之功也。天下熙熙,皆為利 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家亦是多有從商,商者,重利也,雁門繁華至斯,有利可圖,又安能反?”

    “主公之言精闢至極,田豐佩 服!聞主公一番話,先前多有不解之處,皆通矣!主公之才,豐不如也!”田豐聽著從沒聽過的言論,卻又句句在理,是啊,物竟天擇,只有適者才能生存,不適的 自然要被淘汰,大漢之所以衰敗,皆其制度所禍也,主公此舉端是一針見血,看似不明顯,卻直指大漢四百年的痛處!

    “元皓謬贊了,逍如何當之,若無爾等不遺餘力的幫助,逍又安能有今日......”

    “報,主公,洛陽有急件傳回!”忽一侍衛于屋外高聲稟道,卻正正打斷了黃逍的言語。

    洛陽急件?莫非......黃逍一皺眉,“速傳於我看!”

    黃逍接過信件,忙打開來仔細觀瞧,一見下果如其想!黃逍豁然起身,急聲吩咐下去,“擊鼓,升帳!”

    田豐愣愣的看著黃逍,洛陽急件?怎麼傳到主公這了?怎麼主公面現喜色?

    田豐到黃逍帳下時日尚短,哪會知道這乃是黃逍自北伐後就秘密組建的情報組所傳回來的消息!黃逍考慮到漢末消息的閉塞,遂按前世的經驗,組建了這個情報組,將哨探派往各地,嚴密的監視全國的動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加急傳回,進入黃逍的耳裡!黃逍自然知道情報的重要,情報者,乃是行軍之根本!

    除卻鎮守雁門關的閻忠(早在北伐之後,閻忠即替回鎮守雁門的關羽),諸將及主要人員聞聽點將鼓聲響起,皆是大驚,要知,若無大事,此鼓斷不會響起,如今怕是......一個個絲毫不敢怠慢,稍做整理就急急趕來。

    見諸將到齊,戲志才於座上道:“不知道有何大事,令主公擊鼓而喚!”

    “你們且先看看這個。”黃逍將那封急件遞給了戲志才。

    戲志才忙小心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良久,長呼了一口氣,“天下亂矣!”

    說完,再不做言語,將急件輪流傳了下去,眾人看完,無不震驚,並州刺史丁原被殺?董卓霸京師?這......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眾人俱震驚間,忽有人高聲道。是誰?敢說如此言語!待尋聲看去,卻見正是新投者,田豐!

    “哦?大亂已至,逍卻又何喜之有?”這傢伙不是猜到我的意圖了吧!

    “正是天下大亂,主公才大喜也!主公請想,那並州刺史丁原為呂布所誅,董卓霸佔京師,如今這天下卻是國已不國,綱常已亂,時事造就英雄,主公何不趁此良機,一舉拿下無主並州,為己所有?”田豐初到黃逍帳下,得其重視,又苦自己無功服眾,今聞此變,心中頓時有了計較,若得成,此卻不失一大功也!

    戲志才、郭嘉聞言,眼前頓時一亮,如此卻甚妙也!

    “若如此,如何堵這悠悠眾口?”黃逍有此意?當然有,若是不有此意,他又如何見了急報而面現喜色!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田豐聞其言,自然知道其已有意染指並州,心中亦安,當下不急不徐的道:“主公可以勤王之名舉師,只管稱其不與路,平之!”

    “哦?”勤王嗎?好象還算是名正言順的樣子,古人好象都好這套!這樣能不遭人非議?轉頭看向戲志才、郭嘉,“志才、奉孝以為如何?”

    “此甚妙,主公當速圖之!”戲志才、郭嘉齊道。

    “如此,眾將聽令!”事不宜遲,什麼事都猶猶豫豫,哪道菜也別想趕上,咱不學那袁紹!

    “在!”

    “關羽、戲忠聽令!”

    “關羽在!”“戲忠在!”

    “令你二人,引破陣營三營,騎兵五千,步兵一萬,西取朔方郡、五原郡、雲中郡,關羽為主將,戲忠為軍師!”

    “得令!”二人齊道。

    “張飛、郭嘉!”

    “在!”“郭嘉在!”

    “令你二人同引此數兵馬,西南方向,取西河郡、上郡,一切妥定後,奪涵谷關,張飛為將,郭嘉為軍師!”

    “得令!”

    “張將軍,汝性格粗爽,遇事要多問于軍師,再作行事,切記!”對於這個張飛,黃逍不得不小心一點。

    “俺素服軍師,定會相商,主公放心!”張飛也知道自己什麼樣,遂也不著惱,只以是三弟關心自己。

    “張遼聽令!”

    “末將在!”

    “令你鎮守雁門!逍素知文遠性情沉穩,有文遠駐雁門,某甚是放心。待某等出兵以後,雁門安危全系爾一身,莫要叫某失望!”

    “是,主公,遼定保雁門無憂!”

    “高順、典韋、田豐,隨本將軍南取太原郡、上黨郡,奪壺關,田豐為軍師!”

    “吾等得令!”

    “散帳,整頓軍械,明日,出兵並州!”

    “喏!”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00:19
第二卷 威震天下第四十一章 田豐定計 兵占太原


兵者,貴神速爾。卻說自定下取並州之事,翌日,黃逍三路大軍離開陰館,分撲並州三個方向,關羽、張飛兩二路兵馬暫且不表,卻說黃逍這一路,統三千破陣營、一千陷陣營、五千匈奴鐵騎並一萬步軍總計近兩萬大軍,以勢如破竹的雷霆之勢,連過定襄、陽曲、孟縣,直逼太原郡城。黃逍親帥“虎神衛”為前行,沿路以偷襲之勢,三縣措手不及,或懼其聲威早降者,或戰敗繳械者,三縣悉數歸黃逍所有。後於孟縣會合大軍,揮兵兵臨太原城下!

    消息早就傳到了太原城內,那太原,本是並州刺史丁原的老巢,丁原奉命進京領執金吾,獨其部下魏續留守。然魏續尚不知丁原已被呂布所殺,這時聞得黃逍兩萬大軍來犯太原,遂急召集手下兩員步將商議如何退敵。

    “魏將軍,象素聞黃逍此人勇不可擋,天下揚名,而呂將軍(呂布)今卻隨主公前往京師,如今其犯境,卻非我等能當之,如何是好?”

    魏續一看,說話的正是自己部將王象,字羲伯。聞他所言,魏續深有同感,點點頭,道:“正如此,世人都傳其勇名,言其力能挑得鐵滑車,餓之人,非呂將軍不可敵也。更兼其如今統兵足有兩萬,而我軍現城內只有五千余城衛兵,斷無阻擋之理。”

    “力戰卻是無一絲勝理,只宜智退之!”卻是魏續的部將孟光,字孝裕。

    “孝裕言智取,想必胸中必有韜略,速速言來我知!”魏續聞其言,大喜道。

    “此計甚簡單,將軍可著我與羲伯二人各藏利刃在身,假稱投降之意,其必大喜,可乘其不備刺之,以絕吾主之患!”孟光仔細言道。

    魏續連連拍手贊道:“此計大妙,續當與二位同往,共刺之!”

    “將軍不可!”孟光連連擺手道:“將軍安能去耶!若黃逍見我三人皆出,使人來取城池,卻是奈何?”

    “依孝裕之意.......”

    “有吾二人帶甲士千人,稱與將軍不合,引軍投之,其自不會有所查,定能擊殺之!”

    “如此,太原安危就全賴二位將軍了,保重!”魏續神情嚴肅,拱手道。

    “將軍但且放心,吾等必成功!”

   

    卻說黃逍大軍,這一日,來到太原城下,紮下營寨,使人討敵罵陣,然城內卻不應戰,一路急行,遠來疲憊下,黃逍也只好令軍士埋鍋造飯,待休整後,明日再圖之。

    是夜,黃逍正於帳內與田豐商議軍事,忽有一軍士報稱抓住一敵軍細作。黃逍與田豐互看一眼,令軍士將細作押進帳來。

    “你是何人?”黃逍看著眼前跪著的人,冷聲問道。

    “稟黃將軍,小人乃是孟光手下軍士,奉得我家將軍之命,有言要講于黃將軍。”那人卻不緊張,鎮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誰?他又有何話要說?”孟光是誰,我不認識啊!

    “我家將軍乃是太原現主將魏續之部將。我家將軍聞黃將軍帥大軍來此,而那魏續自不量力,欲與黃將軍死戰。我家將軍與另一位魏續部將王象苦諫其降,其卻不聽,為其不喜,是故鬧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將軍與王將軍欲引軍投黃將軍帳下,是故差小人連夜來告之!”

    “呵呵,你家將軍打算何時來投?”黃逍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語氣不急不緩的道。

    “我家將軍原定于明日晚定更時分來降。”

    “哦,既如此,本將軍已是知曉,賜你酒食,食罷你便回去告之你家將軍並王將軍,就說明夜本將軍于此設宴,以候他們二位來投!”

    “謝黃將軍,小人定當黃將軍之意帶到!”說完,在黃逍軍士的帶領下,送出大帳。

    “元皓如何看此事?”黃逍見那人已走,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田豐,問道。

    “主公,有人來降,足證主公之威,或誠心、或詐降,此還要小心一二。若來降是假,怕是出此策人並未將實情告知送信之人,其人言辭間無半分假意,豐也斷不出真假也,還望主公小心提防才是。”田豐仔細分析了一番,才道。

    “元皓之意,正合我心,防患於未然,逍知矣。”

    “如此,豐心安矣!”

    卻說那人,將黃逍之話轉于孟光,孟光三人大喜,自以為得計,整頓一切應用之物,養精蓄銳,以待來日夜深。

    翌日,是夜,黃逍並諸將早早在大帳等候孟光、王象來降,田豐在一旁言道:“孟光、王象若欣然而來,主公可提防之;若二人不來,便起兵徑取其城,不可遲緩。”

    “逍知曉,軍師放心便是!”黃逍點頭應道。

    正說間,有軍士進來報稱:帥帳前陡起一旋風,將帥帳門口所立“帥”旗吹倒。

    黃逍聞報,眉頭緊皺,問田豐道:“風吹旗倒,元皓,此為何兆也?”

    “此乃警報也,孟光、王象二人必有行刺之意,主公宜善防之!”田豐申請嚴肅,沉聲說道。

    黃逍聞田豐所言,遂穿戴整齊,自佩寶劍防之,不多時,軍士來報,稱孟光、王象引兵一千來降。黃逍吩咐軍士迎其二人進帳,另吩咐高順、典韋:“你二人,率領‘虎神衛’與‘陷陣營’,但太原城內來的軍士,不問多少,馬步軍兵,一個也休放回,全部軟禁之!”

    卻說孟光、王象二人身邊各藏利刃,帶一千軍兵,牽羊攜酒,直至軍前。見並無準備,心中暗喜,以為中計。入至帳中下,見黃逍正與一人坐於帳中。

    二將忙跪倒聲喏道:“聞黃將軍遠來太原,特具薄禮相送,將軍天威,特引麾下一千兵丁來投,還望將軍不棄。”遂進酒勸玄德。

    黃逍心中暗罵,哼,惺惺作態,我看你們有如何作為,假笑道:“二將軍守城不易,今引軍來投,卻是大功一件,當先飲此杯。”

    二將飲酒畢,黃逍又道:“本將軍有密事欲與二將軍商議,閒人退避。”遂將帶來一千兵丁盡趕出中軍。黃逍厲聲喝道:“左右與本將軍捉下此二賊!”帳後早先埋伏的刀斧手應聲而出。孟、王二人急待爭鬥,卻無奈人少,兼之事出突然,措手不及下,悉數被擒。

    黃逍喝道:“汝二人何故同謀,欲圖本將軍性命?”

    二人自是狡辯,田豐遂令左右搜二人周身,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二人再無言語,求乞饒命。

    田豐立眉便喝令欲斬二人,見黃逍還猶豫未決,田豐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殺主公,當是罪不容誅。”

    黃 逍聞言,也惡之,遂叱刀斧手斬二將於帳前。高順、典韋早將一千從人,悉數捉下,不曾走了一個。黃逍喚眾軍士入得帳內,各賜酒壓驚,“今西涼董卓霸佔京師, 以計著呂布斬殺汝等先主丁原,本將軍得此消息,欲引軍進京勤王,以清君側,不想沿途者皆不放行,諸般戰爭,皆非本將軍之意。今又有孟光、王象二人,意欲刺殺本將軍,無奈之下將其二人斬殺。然爾等無罪,卻不必驚疑。”

    眾兵士聞主公丁原已亡,心下早慌,又聞黃逍乃去勤王清君側,不由皆罵孟光、王象不識好人。紛紛請降。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除,然首惡尚在,不妨將計就計,另‘陷陣營’軍士盡著太原軍服飾,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著其二人衣甲,往太原詐開城門,如此,太原可奪也!”田豐見一千兵士盡皆投降,大喜,獻策道。

    “此計大妙,高順,速依軍師之計行事,逍親引大軍為你後援,今夜定要拿下太原城!”

    “高順得令,定克城關!”高順得令,不言二話,轉身急下去準備,盡著降兵衣甲,譴人扮做孟光、王象,引軍直奔太原城,黃逍自引大軍遠遠跟隨。

    “速開城門!”高順待行至城門下,譴一能言軍士上前喚門。

    “城下是何人部隊?”只見城牆垛口上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問道。

    “看不清麼?我等乃是孟將軍、王將軍麾下,孟將軍與王將軍在此,你們瞎了眼麼!”

    城頭那人聞聽,仔細看去,只見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裝,為首兩員將官,卻又不是孟光與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將引兵出去這人也是見過,當下不再懷疑,忙吩咐下去,“開城門!”

    高順見得城門已開,急催“陷陣營”入得城內,頃刻間盡誅守城軍士。於城頭引起三堆篝火,遠處黃逍見得,引大軍直如城內,太原守軍甚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睡 夢中盡皆被擒,獨獨魏續因己心神不寧,不曾休息,卻是先見了端兒,見城已失,無可挽回,遂棄城望京師投去。黃逍兵不血刃,得了太原城,太原兵丁皆降。黃逍各加封賞,分令數軍把守各方城門,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自領並州刺史,並丁原之死,悉數通令並州各郡。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00:25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二章 西河郡城 張飛用智


    且說張飛、郭嘉引軍一萬八千,西出偏關,取道河口、磨穀,經佳、臨二縣,過泉狼,一路上大軍壓境,,各縣無不望風而降,死戰者卻無一。。大軍勢如破竹,令部將張既、溫恢為先鋒,引兵三千,張飛、郭嘉自引大軍,直逼西河郡城。

    西河太守蘇則早聞戰報,急召集手下諸將商議,“眾位將軍,今黃逍帳下大將張飛,統兵近兩萬,我軍當如何抵之?”

    “主公,我西和只存兵八千、尚不足一萬,且多是未戰之兵。而黃逍經北伐匈奴,手下軍隊多經戰火洗禮,自非我軍能擋之。又西河城池,牆低無險,卻是難守矣。”蘇則部將任峻皺著眉頭道。

    “伯達之言,吾自知曉,如今卻當如何?”蘇則急的來回直打轉,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憂慮,雖西河城池無險可依,然城外,卻是多崇山峻嶺,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軍,其遠途而來,自不能久駐,到時,其難自解也!”

    蘇則聞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閻溫,“伯儉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張飛不退軍耶!傳我令,著閻溫全權代我行事,諸般事宜不必教於我知,可酌情處置,另任峻、蘇林全力輔之,不得有誤!”

    “我等遵令!定不負主公之托!”眾將領命齊喏道,自下去準備。

    卻說閻溫部兵七千,分為兩寨,各傍山險:一名宕渠寨,一名蕩石寨。這一日,張既、溫恢引兵三千來到蕩石寨下,百般挑戰,閻溫卻只做不應。張、溫二將只好退後 離寨十裡安下營寨,不想,是夜,因遠襲而來,軍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後火起,卻是閻溫見月黑風高,欺張飛軍遠來疲苦,與任峻領兩路兵殺來劫寨。張既、溫恢急上得馬,指揮軍士,幸黃逍手下諸軍士皆訓練有素,待得殺出重圍,查點損失,只折兵馬八百餘。

    二將不敢多待,急引敗軍來見張飛。張飛聞說吃了敗仗,再聽其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軍許多年,豈不知‘兵若遠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準備?俺老張粗魯之人,尚且知曉,爾等焉可慢之?左右,給我推出去,斬!”當下就欲斬二人,以正軍法。

    “張將軍稍怒,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二人並未折去多少兵馬,且將二人之過記上,以後再算,叫他們戴罪立功,如何?”郭嘉在旁勸道。

    二將在軍中也有人緣,見軍師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紛紛出言勸道,張飛想了想,也不好違了眾人之意,喝責二人幾聲,也就不了了之。

    “軍師,蘇則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卻是何意?”張飛向郭嘉問道。

    “呵呵,不過是一個‘拖’字罷了!”郭嘉不屑的一笑,輕輕的道。

    張飛圓瞪環眼,不解的道:“拖?這是何意?”

    “張將軍,你可知西河郡城有兵幾何?”

    “這個俺老張卻是不知道,全憑軍師教我!”張飛對郭嘉之才很是敬慕,對其也是客氣異常。

    “呵呵,西河郡上下只有八千不戰之兵,況西河城池牆低無險可依,斷無阻我大軍之理。嘉觀其於城外沿途依山結寨,怕是欲借山林之險,以阻我軍。另其知我軍遠來,故料我軍糧草不足,只一拖,待我軍我糧之日,自會退去,其自無憂矣!”

    “軍師,你這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呢,也沒俺老張的腦袋大,怎麼就這麼多的彎彎繞?俺老張卻是服了!”張飛聽得瞠目結舌,末了,張嘴蹦出這麼一句。

    郭嘉說了些話,嘴中稍幹,遂端起面前的茶杯,淺喝了一口,不想張飛冒出如此言語,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張飛正坐在其對面,被噴了一臉,郭嘉指著張飛,“你…你這說的什麼胡話?”

    張飛抹了一把臉,嘟囔道:“俺老張本來就是個粗人,說渾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幹嘛拿水噴俺。”

    郭嘉看了看這個張二爺,苦笑了一笑,怪不得主公會如此叮囑於他,哎!

    “軍師,先不要笑了,想想辦法吧,大哥、三弟怕早就攻城拔寨,立下大功,咱們也不能落後啊,你說是不啊?這仗咱們要怎麼打?”張飛見郭嘉只是笑,卻不說話,也是著了急,連忙問道。

    “如此簡單,將軍明日只需自引三千兵丁,前去與敵首交戰,切記,拖敵為首要。另可差張既、溫恢二將各引兵三千,依山林之險,繞至敵軍後面,圍而攻之,當可全殲!”郭嘉見他問的急,遂直言道。

    “有軍師之言,張飛定能拿下此功!張既、溫恢聽令!”張飛大喜,對張、溫二將喝道:“你二人,先前折了一陣,現本將軍給汝二人一立功機會,若成,賞之,不成,殺你們個二罪歸一,可聽明白?”

    “末將明白,將軍吩咐就是!”

    “今你二人以到那落石寨下,清楚那裡的地形,令你二人個引三千軍兵連夜往寨下依險埋伏,待得明日本將軍與敵軍見仗,汝二人可從後擊之,以斷其後路,可是明白?”

    “明白!將軍放心,若不成,我二人願提頭來見!”二人領命,自下去準備。

    翌日,張飛自引軍三千,前往落石寨下討戰,閻溫依高而望,見只是三千人馬,只以為是其先鋒之軍,亦想就洗陣再摧敵軍士氣,遂領任峻、蘇林,引兵四千,出得寨門來戰張飛。

    “汝等因何犯我邊境?”閻溫在馬上擎刀觀望對面,都說黃逍治軍嚴謹,今日一見,旌旗淩亂,陣行不合,莫非傳言有虛?

    “哈哈,丁原老兒已死,並州為無主之地,自然是德者居之!我主黃逍,向來被百姓稱頌,深得並州百姓的愛戴。今從百姓之意,我主來取這並州,以造福百姓,爾等若念及百姓之福,早早投降,莫要做我張飛矛下之鬼!”張飛哈哈大笑,挺矛厲聲喝道。

    什麼?丁原已死?這怎麼可能,丁刺史不是進京領執金吾了麼?“休要以言來欺我等!若想得這西河,也要先問過我等手中兵器是否答應!誰可為我拿下這狂徒?”閻溫怒聲喝道。

    “閻將軍休惱,看我擒拿這廝!”蘇林答應一聲,挺槍策馬來戰張飛。

    張飛自記郭嘉之命,假意來戰蘇飛,二人槍來矛往,直戰至二十多回合,張飛焦躁不安,張既、溫恢這兩個兔崽子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引兵殺來?這般假打,卻是為難了俺老張也,苦也,苦也!

    張飛正想間,忽閻溫大軍後面喊殺聲想起,卻正是張既、溫恢二將,張飛見狀,大喜,霹靂般大喝一聲,蘇林被驚,一愣,只一矛就被刺落馬下!張飛揮矛大喝,“眾軍士,隨我殺!”

    閻溫見身後有軍偷襲,哪還敢戀戰,忙引軍望寨上就走,後面張飛也掩殺上來,閻溫大敗,折卻軍士足足兩千餘!張飛攜二將連連追趕,直至落石寨下。閻溫見折了蘇林,懊悔不已,忙令軍士多置檑木炮石,任張飛百般辱駡,只是堅守不出。

    連續十余日,張飛每日三五次討陣,閻溫只是堅守,令軍士攻打山寨,不想寨上檑木炮石甚多,折殺軍兵數百,卻不曾蹬入寨中。張飛就在落石寨前紥住大寨,每日飲酒,飲至大醉,坐於山前辱駡之。

    黃逍差人往張飛處犒軍,見張飛卻是終日飲酒,使者忙回報黃逍得知。黃逍大驚,暗道二哥怎如此不醒事!郭嘉怎也不勸阻?忙來問田豐。

    田豐聞得明細,大笑道:“原來如此!軍前恐無好酒;我軍中有陰館的主公特製佳釀極多,可將五十甕作三車裝,送到軍前與張將軍飲。”

    黃逍聞言,驚奇的問道:“吾二哥自來飲酒失事,軍師何故反送酒與他?”

    田豐微微笑道:“主公與翼德做了許多年兄弟,還不知其為人耶?翼德自來剛強,雖莽卻不失急智也。今與閻溫相拒十餘日,酒醉之後,便坐山前辱駡,傍若無人:此非貪杯,乃敗閻溫之計耳。若非如此,奉孝又焉有不阻之理?”

    “如此,逍便放心了。然雖如此,卻未可托大,可使人著郭嘉仔細些。”黃逍聽田豐所說,這才安心。

    黃逍令一將解酒赴軍前,車上各插黃旗,大書“軍前公用美酒”。這將領命,解酒到寨中,見張飛,傳說主公賜酒。張飛拜受訖,分付張既、溫恢各引一支人馬,為左右翼;只看軍中紅旗起,便各進兵;教將酒擺列帳下,令軍士大開旗鼓而飲。

    早有細作報到寨上與閻溫知,閻溫自來寨頂觀望,卻見那張飛坐於帳下飲酒,更著惱者,其令二小卒於面前相撲為戲。閻溫大怒,厲聲罵道:“張飛欺我太甚!”被圍二十餘日,早已難耐,此廂再是難忍,遂傳令今夜盡出以劫張飛營寨,令宕渠寨,皆出為後援。當夜閻溫乘著月色微明,引軍從山側而下,徑到寨前。遙望張飛大明 燈燭,正在帳中飲酒。閻溫當先大喊一聲,後軍擂鼓為助,直殺入中軍。但見張飛端坐不動。閻溫驟馬到面前,一刀劈倒,卻不見血光,仔細看去,卻是一個草人, 方知中計。急勒馬回時,四下喊殺聲大起。一將當先,攔住去路,睜圓環眼,聲如巨雷,卻正是張飛也。只見其卻哪有半分醉意!張飛挺矛躍馬,直取閻溫。兩將在 火光中,戰不到三合,被張飛一矛挑下落馬。任峻引兵忙走,只盼宕渠寨來救,誰知宕渠寨救兵,已被張既、溫恢兩將殺退,就勢奪了宕渠寨、落石寨。任峻不見救 兵至,正沒奈何,又見二寨俱失,只得引殘軍奔西河郡城去了,七千之兵,只餘不足六百,餘者非死即降!

    張飛攜大勝之勢,領大軍連夜圍西河城。西河太守蘇則見閻溫大敗,只余任峻一人逃回,更兼得知丁原被呂布所殺,哪還有心再戰,連夜開得城門,獻城投降。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00:30
第二卷 威震天下第四十三章 戲忠獻策 巧取雲中


“關某素聞雲中之地民風頗為彪悍,然這一路行來,盡皆投降者多,關某甚是懷疑,莫非傳言有誤不成?”關羽北出涼城入雲中郡,取武進、經戚樂,沿途各縣多是望風而降,也由此,關羽甚是疑之,只做傳言有誤,以問戲志才。

    “呵呵,關將軍莫非無仗可打,憋悶的慌?”戲志才打趣道。

    “軍師哪裡的話,關羽安能以己而廢公耶?只不過沿途而來,諸縣皆不戰而降,又聽聞雲中民風以表喊著稱,是故有此疑也,軍師莫要打趣關某。”關羽心道,怎麼什麼都瞞不過這個戲志才,看來三弟言其多智卻不為妄言也!

    武將者,自是熱血,又焉有不好戰之理•

    戲志才好笑,卻又不點明,見其所問,言道:“雲長,你焉能不知,為民者,爭的不過是一口吃食裹腹、一襲衣裳暖身罷了,誰能給予他們溫飽,自然其心會向著誰, 此乃民心所向爾!主公勤政愛民,素有仁慈之君的美稱,更兼雁門之繁華,天下為民者,誰人不嚮往之?想這雲中郡,比鄰雁門,更是如此,每年,自雲中遷往雁門者,難以計數,此乃民心所驅,主公之名所致!再彪悍的民風也比不得生存重要,今我等大軍來收其境,又有何故不早降呢?”

    “聽軍師 一言,關某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矣,今方知,此皆主公之名所致也,關某佩服!”佩服,當然佩服!舉國上下,其他州郡,無不是十稅七八,唯有黃逍開天闢地只 十稅二,其他州郡,百姓苦不堪言,唯有雁門,黃髮垂髫,怡然自樂!關羽心道:非他人,若關某為民,亦選如此之人治下!

    “主公大才啊,只這收民心一事,我等就難忘其項背,然主公于政、於軍皆通,若再有士名,天下還誰能出其右?只不知主公學識如何,我等每每問之,其只是笑而不答,然觀其卻一手好字,忠料主公必是有學識之人,只是不為世人所知罷了!”

    “志才……咦!前面有人來!”關羽正要答話,忽聽前面馬蹄陣陣,當下不再言語,閃目觀去。

    只見遠處一溜塵線,待得近了,才見得分明,卻是一探馬飛馳而來,到得關羽近前,急勒坐騎,馬上人翻身下馬跪倒,“報!”

    “有何軍情,速速稟來!”莫非有仗可打?最近可是憋的慌啊!

    “稟將軍,雲中郡太守王昶,據得城郭,不豎降旗,望將軍斷之!”探馬回道。

    “哦?王昶嗎?如此,某倒要看看,他如何個不降法!”關羽興奮,終於可以動手啦!

    戲志才饒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關羽,說道:“王昶此人,忠卻知曉,其姓王名昶,字文舒,太原郡晉陽縣人,開得硬弓,擅使大刀,有萬夫不當之勇,雲長尚需小心才是。”

    “哦?關某視其如插標賣首爾,哼,擅使大刀,可敵得過關某手中的青龍刀否?某倒要會他一會!著人,前往雲中郡城與某送信,哼!降則萬事皆罷,如若不然,休怪關某大刀無情!”

    戲志才滿臉笑容的看著關羽,點點頭,心道:都說關羽與人為傲,如今一見,果不其然也,請將萬不如激將也!

    卻說王昶在雲中郡,聞聽關羽率大軍,號稱兩萬,來襲雲中郡,便欲引麾下七八千人馬,準備迎敵。“關羽欲圖我雲中郡,尚需眾位全力助我,以退其兵!”王昶顧左右道。

    “大人,此萬萬不可也!”

    王昶尋聲望去,卻見乃是自己的部將裴潛,王昶素知裴潛此人多智,遂問道:“文行因何言不可耶?”

    “大人,想那關羽,在河東郡,過三關斬七將,勇不可擋。張揚大軍足一萬人,尚懼其威名而只圍卻不敢攻也,大人斷不了輕敵。想我雲中郡城高池深,今只宜深溝高 壘,堅守不出。待彼軍無糧,不過一月,自然退去。更兼其遠來,久攻不下,軍心自然懈怠,待其軍心一怠,乘勢擊之,關羽可擒也!”

    “文行果不負其名,雲中有你,乃大幸也,全依文行之意行事!”王昶大喜,當下盡著軍士上得城牆,以作守護。

    這時,忽見遠來一馬,奔至城下,望上便叫開門。王昶疑惑,遂令軍士開得城門,放入問之。問明方知,此軍士乃關羽所派,來此言明其意。

    王昶大怒,叱道:“若不是兩軍相戰,不得斬來使,某定叫你有來無回,今令你回去告訴關羽匹夫,我雲中郡,只有斷頭將軍,斷無投降將軍!”言罷,令人責其五十杖,放出城去。

    那軍士回得營帳,將王昶之言盡數告於關羽,關羽大怒,“豎子怎敢無禮,某今就讓他做斷頭將軍,且看某青龍刀是否鋒利!”臥蠶眉倒豎,丹鳳眼圓睜,緊咬銀牙,引一營破陣營人馬來雲中郡城下搦戰。

    王昶見關羽引軍而來,自城上令眾軍百般痛駡。關羽大怒,揮刀望城上殺去,幾番殺到吊橋,要過護城河,又被亂箭射回。直至傍晚雲中城內卻全無一個人出,關羽忍一肚氣歸還營寨。

    次日早晨,關羽又引軍去搦戰。那王昶在城敵樓上,一箭射向關羽頭頂,不想關羽自聞其善射,早有準備,見箭來,揮青龍刀擊落。關羽擎刀怒指王昶,狠聲道:“如此雕蟲小技,莫要拿來獻醜!若拿住你這廝,關某定親自食你之肉!”至晚卻又空回。

    第三日,關羽引了軍,沿城去罵。原來雲中城乃是一個山城,周圍都是亂山,卻是依山而建。關羽自乘馬登上山頭,下視雲中城沒,只見王昶軍士盡皆披掛,分列隊 伍,伏在城中,只是不出;又見城內民夫來來往往,搬磚運石,相助守城。原來這王昶也是勤政愛民之士,在百姓之中名勝甚好,多得雲中百姓愛戴,故多願助之。 關羽教馬軍下馬,步軍皆席地而坐,欲引王昶出城迎敵,然王昶之是附之一笑,並不理會。又罵了一日,依舊空回。

    關羽回得帳中,皺眉沉思,心中附道:想某這般終日叫駡,可恨王昶這廝,端是好脾氣,只做不出,卻是如之奈何?咦,軍師呢?何不去問軍師!三弟曾言,若有事不決,可問其,某怎卻忘記了?定是被氣糊塗了!軍師如此多智之人,也許會有良策也不一定!

    想到這,關羽再也做不住,急衝衝出得大帳,望戲志才大帳大步而來,待到了近前,輕聲問帳外軍士道:“軍師可在帳內?”

    那軍士見是關羽,忙回道:“稟將軍,軍師不在帳內。”

    “哦?不在帳內?汝可知軍師往何處去了?”

    “小人乃一守護軍士,並不曾得軍師受意,不過,卻是能夠得,軍師好象望深山中去了。想此刻也快回來了,往日皆是這般時刻回來,要不將軍在此等等?”

    望深山去了?去深山又做什麼?關羽心中甚是疑惑,“如此不必了,待軍師回來,著人通知我便是。”

    “雲長來忠處,可是有事找我?”

    關羽聞身後有人言,急回頭看去,卻不是戲志才又是何人,忙道:“關某正有事要與軍師相商。”

    “即如此,請帳內一敘!”戲志才伸手一引,二人進入帳中坐下。

    “軍師,我軍連日挑戰,然王昶只是閉門不出,我軍卻又如之奈何。軍師可有良策,以占其城?”關羽方坐下,便急急的問道。

    “哦? 王昶只是閉門不出麼?看來其想拖垮我大軍也。”戲志才舉起手中的葫蘆,輕抿了一口酒,然後寶貝般的藏了起來,好酒!戲志才心中贊道,主公所釀之酒,真乃佳 釀也!只是這量卻是很少,也不知道這仗要打到幾時,酒卻夠喝與否,看來,該求主公將此酒大規模的釀制才行。都怪那華佗和主公言,限我喝酒,如今只得這些許,端是苦了我也!不過那華佗老頭,卻當真是一妙手,經他一陣調理,我這身體卻比先前強壯了很多,哎!主公之恩,我戲志才要如何才能報答!

    “拖?王昶莫非要依城池之利,拖我軍糧草?對了,軍師,聽軍士所言,你這兩日皆往深山中去,卻是為何?”關羽哪知道戲志才腦袋裡想什麼,聞其所說,卻也明白些,當下問道。

    “正似將軍之意。忠往深山中,皆因破敵關鍵就在這深山之中也!”聽關羽相問,戲志才這才不做他想。

    “哦?在深山中?此卻為何,還請軍師教我!”關羽一禮道。果然有良策,不愧多智者也。

    “忠這兩日,入得深山,每每問及樵夫、獵戶,今卻得一消息,此山中有一條小路,正可通往雲中城背後也。雖言是路,然多是荊棘,甚是難走,鮮少為人所知也。將軍可著人,扮做將軍模樣,于前方討戰,將軍自引兵丁,進深山,至其後方,出奇兵襲之,雲中唾手可得矣!”

    “竟有如此之路,如此,必成功矣!”關羽大喜,忽記起一事,急道:“可關某並不識此路,如之奈何?”

    “忠早有準備,將識路之人已帶回,將軍可著其為嚮導,引軍往之。”

    “如此,謝過軍師!”關羽禮道。

    戲志才搖搖頭,道:“同為主公效命,何謝之有,我身為軍師,此乃分內之事,莫要言謝,快去準備吧。”

    “那關某就先告辭了,雲中城內等候軍師大駕,哈哈!”

    “哈哈,那忠就靜候雲長的佳音!”

    且說關羽,帥善戰兵士五千,隨那識路之人,輾轉周折,卻真見識到了何為難走之路,更可言之其不為路也,和無路幾沒差別所在,難怪不使人聞之。不甚險峻的山, 關羽帥軍足足行了一整天!若無熟識此道路者,斷難尋此路徑。第二天傍晚,關羽所帥之軍摸到了雲中城後,因王昶視線皆在前方,此後面,只餘幾名兵丁把守,王昶亦不知有通城後之路也。

    卻說王昶,因前面有假扮關羽者討陣,自不做他想,坐到城頭看好戲,待得“關羽”收兵回去,其方才下得城牆,回郡守府休息。天剛黑下,忽然聽得喊殺聲起,急忙抄刀出得郡府,喝住軍士問道:“何處喊殺?”

    “將軍,不知道怎麼回事,敵軍後城後摸了上來,因我軍皆在前方城牆,敵軍一路根本沒有阻攔,現已快殺到郡守府啦!”

    “什麼?!”王昶大驚,怎麼可能!根本無路可通城後啊!“領軍將領是誰?”

    “是關羽!”

    “不可能!關羽方才還在城前討戰,怎麼可能是他!”王昶抓住這名軍士,一臉的不相信。

    “將軍,確是關羽無疑!紅面長須綠袍,很好認的!”

    “將軍,我們中計了,前面那個討陣的根本不是關羽,是人假扮的!”裴潛在旁急聲道。

    “王昶,今我天兵已到,還不早降,更待何時!”這一,身後陡然傳來一聲爆喝,王昶急回頭看去,只見這人臥蠶眉、丹鳳眼,紅面長須,使一把青龍偃月刀,正是關羽!

    王昶驚見關羽,措手不及,勉強遮擋十餘回合,被關羽賣個破綻,王昶一刀砍空,被其撞入懷中,扯住王昶勒甲絛,生擒過來,擲於地下;眾軍向前,用索綁縛住了。

    “王昶已被擒,汝等不降,更待何時耶!”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00:35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四章 義釋王昶 李儒之思


“將王昶匹夫押上來!”

    雲中郡城一戰,關羽帥五千軍,猶如天降一般,殺了王昶一個措手不及。王昶失手被擒,其部下將士,見主將被擒,皆降之。戲志才發放安民告示,安其民心,待一切穩妥後,陪同關羽,欲見識一番這威震雲中郡的王昶。

    王昶被軍士推搡著押了進來,卻早不復先前的威武,髮髻蓬鬆,甲胄歪斜,甚是狼狽。王昶被推上來,卻是橫眉立目,立而不跪。

    “本將軍入雲中以來,一路關隘無不望風歸降,你這匹,你怎敢頑抗?”關羽見王昶被押來,立而不跪,也不在意,口中喝道。

    “呸!黃逍奸賊,背信棄義,奪我雲中,毫無羞恥,你等這些鷹犬爪牙,又,又何必口出狂言!”王昶見問,大罵道。

    “你好大膽,立即推出,與我斬首!”關羽見其辱駡及三弟,頓時大怒,連聲喝令道。

    “哼!要殺便殺,願砍便砍,我王昶還怕你不成?我雲中郡,只有斷頭將軍,沒有屈膝之輩!走,斬我便是!”王昶言罷,也不等軍士來推,自望外便走。

    “慢!”只有斷頭將軍,沒有屈膝之輩,這王昶果真慷慨忠義,此般人物,若這般死于關某手中,何其痛哉!關羽心中暗道,忙喝止,“哈哈,想死?簡單!你戲耍關某數日,某焉能叫你這麼去死!”

    關羽言罷,自座上站起,“唰!”抽出肋下所佩寶劍,幾步趕到王昶身後,一把抓了過來,揮劍就落,“唰唰”兩劍,綁繩盡斷。

    雲長莫非是要......戲志才疑惑的望著關羽。

    這是......王昶不解的看了看地上的綁繩,這是何意?

    關羽也不理會帳內疑惑的眾人,粗魯的拽著王昶,直至主座,不由分說,將其按於座位之上。

    這是何意?莫非知道這是我昔日所坐之位,借此羞辱我不成?王昶心中不解,若如此,卻是狠毒也!

    卻見關羽行下堂中,面向王昶拱手一禮道:“王將軍慷慨忠義,關羽久有所聞,今日得見,深為欽佩!方才言語冒犯,還望王將軍多多寬恕,切務掛懷!”

    果真是如此,如此忠無慮矣!戲志才見狀,微微一笑,自身邊取出酒葫蘆,自飲了起來。

    這......王昶被關羽之言驚呆了,如此,卻深違自所想,這......

    “王將軍乃豪傑之士,卻侍丁原,然王將軍相必不知,丁原以被董卓以計使呂布害了性命,呂布引丁原之兵已投董卓,認其為義父。如此,王將軍又何苦屈居於雲中,大才難展,壯志難酬,實屬明珠暗投,此不可惜!”

    關羽,可稱大將也!戲志才聽的連連點頭,心中暗道。

    什麼?丁原死了,被呂布所殺?呂布不是其乾兒嗎?怎會如此!王昶被這消息震驚,一時間呆住,張嘴欲言,又不知如何說起。

    關羽見王昶呆愣不言,接著說道:“我主黃逍,偉略雄才,寬仁愛士,百姓無不稱其德,光結天下豪傑,深得民心,將軍何不趁此良機,棄暗投明?”

    “這......”王昶聞其所說,卻是句句在理,心中微動。

    “關某若能與王將軍一同輔佐我家主公,共立勳業,實乃幸事!深望王將軍不棄!關羽不才,望王將軍能助一臂之力!”關羽言罷,單膝點地,一臉誠懇之色。

    王昶見狀,急上前攙起關羽,“敗軍之將,安敢受此大理,關將軍如此恩義,我王昶敢不以死相報?非我狂言,若關將軍欲西取郡縣,昶願施犬馬之勞,不須張弓只箭,徑取之!”

    “哈哈!只因一將傾心後,致使連城唾手得!關將軍當建此大功矣!”戲志才聞言,哈哈大笑道。

   

    怎麼可能,主公真的死了?姐夫果真殺了主公丁原?原來那黃逍並未欺騙我等!魏續逃得至太原郡,望洛陽來尋主公丁原,然其未及進城,就聽聞來往之人皆議論呂布弑父一事,頓時心中大驚,方信先前黃逍所言。

    主公死了,我卻怎辦?呂布與我有親,乃我姐夫,必能佑我,不若往投之!當下想定,望洛陽城中便來。待進得洛陽城,尋到呂布府上,著人通稟了進去。呂布聞說魏續來了,欣然將其接進。

    “汝不是領軍駐守太原麼,今不在太原,卻因何到了洛陽?”屋內坐下後,呂布奇怪的問道。

    “姐夫(魏續乃是呂布的妻弟),你要為我做主啊!也不知那雁門太守黃逍,如何得知了那丁原之死,趁我防禦空虛,就引大軍來攻我太原,黃逍兵眾,我等兵寡不敵之,被其連夜克了城池,唯我見機在先,方才逃得一難,還望姐夫能引兵雪此恨!”魏續聞呂布問,忙哭訴道。

    “黃逍小兒,也安敢欺我呂布,奪我太原(什麼時候太原是你的了,那是丁原的,臉皮倒挺厚!),某誓要殺之!魏續,你且在我府上休息,待我見過我義父,闡明一 切,即引兵往太原,為汝誅殺黃逍小兒!”呂布聽聞太原被奪,頓時大怒,並州,在其殺死丁原後,就將其視為自己私有,安許他人動之!

    且不說魏續如何,單說呂布怒氣衝衝就奔董卓處。董卓見其一臉的慍色,不由奇怪的問道:“奉先吾兒,焉何如此不快?”

    “義父不知,我乃是氣那黃逍爾,這廝,也不知如何得知丁原已死的消息,乘太原兵力空虛,帥大軍居然奪了太原郡!”呂布怒哼哼的道。

    “什麼?!黃逍奪了太原?奉先卻是從何得來的消息,可是準確?”董卓肥大的身體陡然自座上起來,帶翻身前桌子尤不自覺,“汝所眼黃逍者可是那雁門太守黃逍?”

    “此乃吾妻弟魏續所言。起先前乃駐守太原郡,今被黃逍攻得城池,逃離至我處,乃告於我知。黃逍者,正是雁門太守。魏續在逃出並州前亦曾聽聞,那黃逍居然自領並州刺史,通告整個並州,欲獨吞之!”

    “豎子敢爾!”董卓也是將並州視為自己之地,只是一時未得閒暇,不想給黃逍占了先!“李儒,依你之見此卻若何?”

    李儒仔細思考一番,開口道:“太師,黃逍此人,不能伐也!”

    “哦?不能伐?你且說來,因何不能伐?”

    “黃逍此人,世人素傳其勇,想其戟挑張寶、砸張梁,萬軍中取張揚首級如探囊取物,力折匈奴四猛將,戟挑鐵滑車,**嘯月白虎,掌中虎頭盤龍戟,天下莫有能......”

    “嗯?莫非我呂布也擋他不得?”呂布縱橫天下,無人能與他敵,今見李儒稱黃逍之勇,意其無人能敵,自然著惱,怒道。

    “儒非此意也,人言‘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天下莫能有出呂將軍之右者!”李儒一哆嗦,怎麼就忘了這凶神在此,失誤、失誤!

    “汝之言可是言其勇猛?然吾有奉先,焉懼之?”董卓見慣了手下這般,也不做勸阻,他只關心“他的”並州。

    “若此一人,有呂將軍在,斷不懼也。然其更有結義兄長二人,皆乃勇將,儒怕呂將軍獨木難支也。更兼其有一支百人騎兵,皆以猛虎為坐騎,號為‘虎神衛’,乃是騎兵的大敵,然太師手下,半數為騎,故所以儒言不可伐也。”李儒搖頭晃腦,振振有辭。

    董卓聞言,目視賈詡道:“文和,你意如何?”

    賈詡微笑著施禮:“詡乃愚笨之人,亦感李儒大人所說甚妙,李大人算無遺策,詡完全贊成李大人所說。”

    “如此,莫非要將並州讓與黃逍不成?”董卓顫抖著一身肥肉,厲聲喝道。

    “太師莫要著急,黃逍一人何足懼哉?只是前番有那曹操刺殺太師未遂,雖嚴令沿途畫影捉拿,然不曾獲也。吾料其必引軍來討太師,到那時天下不滿太師者,怕會結伴 相擁而來,此方才是太師之大患也!太師焉能因小而失大耶?若伐黃逍,難免損兵折將爾,於將來大戰不利,還請太師三思才是。”

    還別說,這李儒還真能說!他倒是看清了形式,知道董卓犯了天下眾怒,必遭人討之。可他能怎的,那是他的岳父!一條線上的螞蚱,跑了誰也跑不了他!

    “那依汝之見,當如何處之?”董卓也深感李儒說的在理,點點頭,摸著鬍子道。

    “若依儒之見,非但不能討之,還要許之!”李儒撚著山羊胡,很是得意的道。

    “哦,此卻是為何?”董卓疑惑的問道。

    “何為不能討,太師已知。儒料想那黃逍自領並州刺史,然其必苦無名分爾。而此這一許,卻正是要太師以天子而令之,送黃逍一併州刺史之名頭,全其念想。若能收得其心,並州還不是太師所有?更添得勇將數員,豈不一箭雙雕!”

    董卓在上面聽了李儒所言,連連拍掌大喜道:“如此甚妙!如此甚妙啊!若我能得黃逍、關羽、張飛三員虎將,再有奉先之勇,何懼天下之英雄!不伐!不伐矣!明日我就請皇上下旨,為其請封!刺史?不行,官太小了,某就請皇上封他做並州牧!”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23:38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五章 送禮來啦 站住打劫


"李肅,前一番你說的吾兒奉先來降,今天、再勞煩你辛苦一趟,往那雁門替某宣旨。若你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黃逍兄弟三人來投,某家定少不得你的絨花富 貴,你可願意?”董卓回頭看向李肅,心道:若言說客,此人到是可當選之,先前其一番唇舌,致某得一義子。若想說服黃逍兄弟三人,還得需此人出馬才是。

    “太師有言,肅安敢不從也?肅願效蘇秦、張儀,但憑三寸之舌,定說黃逍來投太師!”李肅心道:關鍵時刻還不得我出馬,這時候知道我的作用了吧!神色間不無得意。他也不想想蘇秦、張儀何許人也,焉是他能比擬的!

    “肅辦事,某家放心。待得明日某家請得皇上聖旨,你即刻出發,攜金三千、銀一萬、糧草五萬石,吾只求一件,只教黃逍來投!”董卓腆著草包肚子,厲聲說道。

    “太師如此重禮,料那黃逍定然心動,那時,只消肅在旁推讕助波,此事定成矣!”如此重之禮,想我李肅什麼場面沒見過,都甚是心動,更何況黃逍一勇夫!更有某之嘴利,何愁事不成?此差輕鬆矣!

    翌日,董卓討得封黃逍並州牧之聖旨,李肅即攜聖旨,著五千軍兵,押送金銀糧草、印綬之物,望並州而來。


    “元皓,此番攻克太原郡,汝功不可沒也,人皆言巨鹿田豐天元皓有王佐之才,先前某還只當是謠言而已,然多日相處,卻無一日不使逍耳目一新矣!

    黃逍大軍,佔領太原後,出榜安民,整理政務、防務,一忙就是十餘日,待得一切安定穩妥之後,譴一文政之才打理太原,黃逍方率大軍,望上党郡進發。于路上,與田豐並乘,有一句沒一句的嘮著。

    “為主公出謀劃策,乃是豐分內之事,稱不得也。主公知遇之恩,豐縱百死亦難報也!”黃逍每每之事,皆來問他,使得田豐甚是感動,深感主公器重之意,心中更是堅定了報效之心。

    “什麼死不死了,汝等皆乃逍之左膀右臂,逍萬難失其一也!想逍何德何能,能有你等諸位大賢相佐,逍甚幸之。明人前,不說假話,逍料定,此不出一年間,因董卓之暴亂,天下群雄必定結而討之。到時,難免群雄擁兵自重,割據一方,國將不國矣!”你田豐又是什麼意思,我先試探一下,莫要是那姓荀的一般才好。

    田豐一驚,主公竟然能料到如此局面?有如此之眼光?自己也不過是猜測天下大亂而已,卻不如彼之清澈!田豐人甚精明,又焉不明黃逍言中之意,不作絲毫猶豫,當 下便道:“大漢氣數怕是已盡,大好中原何人為主尚不可知也。若主公有意逐鹿,豐定當鞠躬盡瘁,唯主公戟頭所向,任憑驅譴!”

    “哈哈,有諸公助逍,何懼天下英雄!某自幼便欲與天下群雄一較高下,造福一方百姓,若得一縣,福澤一縣矣,若……”

    若得天下,福澤一國麼?主公,若如此,田豐縱是粉身碎骨也要全力助之!“主公善待百姓,乃是天下之福也!”

    “承蒙謬贊。元皓,你且說說,我等取並州,這天下群雄會有何等反應?”

    “主公問起,豐就不再藏拙了。主公取並州,豐料群雄必有疑義者,然如今矛頭所向,皆指董卓也,是故不會為難主公。唯有那董卓,怕是要動主公的心思。”田豐分析道。

    “哦,董卓怕不敢來動我吧?若其手下無有謀者,斷然會引兵來。然逍知其手下多有李儒、賈詡般多智之輩,焉能不阻之?”

    田豐驚奇的看著黃逍,主公竟看的如此分明?看來豐小看主公也!“主公所言甚是,雖其不能來討,然不代表其不能許也!”

    “元皓此言何意?”

    “豐猜想,那董卓極可能會許主公官職,可能是並州刺史,亦或大之!”

    “莫非……”黃逍頓有所解。

    “正如主公所想,雖董卓無此智,然其麾下有李儒、賈詡等多謀之士,自知此時斷不是伐主公良機,即不能伐,當然會起拉攏之意!其等自然知道主公欲領並州之意,然 自領者,無實名而,其出此策送主公相應官職,正乃雪中送炭,欲求主公感激也,甚是想主公轉而投其之意。若如此,豐料此計必出李儒之口!”

    這你都能算的出來?我也知道,必是李儒所出之策,因為我知道賈詡在老賊董卓手下甚是老實,無絲毫出頭露角之意,只因其最懂自保爾!可你又因何理由算定是李儒,而不是他人?黃逍驚疑的看著田豐,古人之智,誠不可欺也!“哦,元皓因何如此篤定?”

    “不可言也!”田豐微笑的搖了搖頭,“主公這幾日便會知曉矣!”

    “元皓怎可如此,連逍也不告之?”

    “這……”

    “報!”田豐正欲說話,一軍士忽至二人馬前,報導:“報主公知,前面有一路軍馬,約有五千上下,押解甚多輜重之物,為首一人自稱李肅,受太師董卓之命而來,言有要事要見主公!”

    “哈哈,卻是被軍師料到了,軍師神算也!若依軍師之見,逍該如何處之?”黃逍聞軍士所報,心道,這麼準?!震驚的看了看田豐,少頃,哈哈大笑道。

    “來著不拒!既然是應董卓之命而來,自是欲招主公也。主公與董卓早晚要交惡,自然無需與其客氣,來多少就收多少,主公還怕官銜大送的東西多不成?”田豐微微一笑,打趣道。

    “哈哈,我黃逍又豈是喜拒如此送禮人之人,元皓,且陪我去見上一見!”

    “如此,豐就陪主公走上一走!”田豐微笑著陪黃逍打馬望前面走去。

    黃逍與田豐不多時就來到前軍,放眼望去,只見前面遠遠一溜輜重車輛,五千上下兵馬嚴謹把守,為首一人,騎著馬,一副文生模樣,望臉上看去,卻是生得賊眉鼠眼。黃逍心道,這就是李肅?你一個武將裝什麼文人!卻又這般模樣,一看就是奸猾之輩!

    想到這,黃逍催馬迎了上去,“哈哈,來人莫非是李肅否?”

    “某正是李肅,來人可是黃逍黃太守?”李肅正在等待黃逍,忽聽有人言,忙看去,卻見一人,騎著一頭碩大白虎,再看其人,卻是頭頂三叉束髮紫金冠,齊眉勒著一條二龍搶珠黃金抹額,身著龍面吞頭連環鎧,腰上橫一條玲瓏銀龍玉腰帶,足下蹬一雙藕絲步雲履,背後披一條錦緞金絲素白大氅,手中倒擎一杆虎頭盤龍戟,素妝銀 裹,李肅心中暗贊,好一個錦侯,端是好風采!此身打扮,甚像呂布呂將軍,卻是各具風采!

    “哈哈,李將軍卻是言錯了,某家正是黃逍,然乃刺史,非太守耶!李將軍莫非記錯了?”哼,封我官,看我怎麼修理你,賣友之輩,貪官之人!

    呼!這黃逍,如今變自稱刺史,今若不是封其州牧,某卻是難為矣!“黃刺史所言甚是,是肅疏忽,該罰,該罰!然自今以後,汝自不是刺史矣,今得董太師為汝美言,朝廷以頒下聖旨,封汝為並州牧,總領並州。”

    二人下得虎馬,互相見過禮,黃逍疑惑的道:“哦?封某並州牧麼?聖旨拿與某一看。”

    說罷,也不待李肅作態,劈手一把搶過其手中的聖旨,自看了起來。

    李肅一驚,暗道:這人怎生如此張狂,好生的無禮!卻是比那董卓更是狂妄也!

    原來,李肅為人甚是貪戀官位,為求升官,甚至教唆昔日同鄉友人呂布弒殺其義父丁原,致使呂布身背駡名。其為董卓說得呂布來投,立下大功,然卻未見董卓有絲毫封賞,自心中亦是記恨董卓。

    “金三千、銀一萬、糧草五萬石?哈哈,董卓卻是好生大方,如此,我黃逍又安有推拒之理?唯有收下才是,來人!‘陷陣營’、‘虎神衛’,與我接過董卓所送大禮!”

    李肅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騎著老虎的‘虎神衛’、武裝到牙齒的‘陷陣營’紛紛擎著軍器,以一千餘之數,逼住自己手下五千軍馬,黃逍再一揮手,一隊隊士兵自大軍中湧了過來,拉過一輛輛的輜重車輛,趕回大軍後面。

    這……李肅完全傻了,這是官軍?怎麼和土匪差不多?比強盜也強不到哪去啊!“這……黃將軍,這……”

    “哦?李將軍還有何事?莫非這些不是董卓送與我黃逍的不成?”黃逍仔細的看著李肅,邪邪的一笑道。

    李肅被黃逍看得脊樑骨直發涼,忙道:“正是太師所送……”

    黃逍不屑的道:“既然是董卓送我黃逍的,我拉回來可有不對?”

    “呃,沒……沒有。”李肅再也不復往日的巧舌,吞吞吐吐地道。

    “哈哈,這才對嘛!”黃逍哈哈大笑,見輜重拉得差不多了,對李肅道:“想必李將軍還有要事在身,如此本將軍就不打擾了,來人啊,給我送客!”

    這……李肅蒙了,連頓酒飯都沒有,這就趕我走?“黃將軍……”

    “李肅,別不識好歹!你料本將軍無知不成?收起你那遊說之心,某非呂布那般無智匹夫!回去與我告訴董卓,善惡到頭終有報,顧好自身吧!不出一年,其定有大禍加身,好自為之吧,哈哈……”黃逍冷冷的看著李肅,語中甚惡之。

    李肅大驚,哪敢再作言辭,嚇得急忙告辭,抱頭鼠竄,攜了部下人馬惶惶望洛陽而去。還不待他走出多遠,被後黃逍一句話差點將他雷下馬。

    “吩咐下去,犒賞三軍,加酒加肉,就說董卓老賊送的!”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23:44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六章 拜祭將士 寶劍湛瀘


“吼......”

    大軍聞聽黃逍之令,群情激動,近兩萬大軍齊聲呼喊慶祝了起來,陣陣的聲浪狠狠刺激著李肅的耳朵,羞惱之下,恨不得立刻飛出聲音籠罩的範圍,卻也將黃逍記恨在心裡。.

    看著李肅狼狽的身影,黃逍哈哈大笑,“只怕那董卓會被氣個好歹,滿懷心思送某如此重禮,卻鬧個裡外不是人,半分好處也未曾得到,怕是要摔東西撞牆了!”

    “主公如此得罪董卓,卻不怕其報復麼?”高順為人謹慎,甚是擔憂的道。

    黃逍不屑的道:“逍還怕他怎的?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若敢來犯境,某七萬大軍定叫他有來無回,橫屍並州!想他麾下,多為西涼騎兵,然我並州,最不懼者就是騎兵,來多少,收他多少!只可惜他卻不敢來,其麾下有多智之人,定會為其陳述厲害,如此而已,公孝勿憂。”來?我還巴不得他來呢!也好為踏雲報那一箭之仇!

    “主公成竹在胸啊,佩服,佩服!”田豐讚歎道。

    “軍師謬贊。逍還要勞煩軍師發書四方,將這聖旨之意,傳遍並州全境內。另差人往關、張二將軍處告之,令張飛班師回雁門,關羽率所部軍馬取道箕關,鎮守之。”黃逍仔細的安排到。

    “主公放心,豐當仔細辦之!”

    “高將軍,令你引麾下‘陷陣營’、並三千‘破陣營’、一萬步軍,執吾手令,接守壺關,不得有誤!”

    “得令!”高順躬身禮道。

    “高將軍,壺關乃是並州門戶,斷不可有失,切要仔細。”黃逍叮囑道。

    “主公放心,城在人即在,定保壺關不失!”

    “公孝為人謹慎,逍自是放心,待今日犒賞三軍後,休整一夜,公孝即往壺關去,軍師可同去輔之,公孝如有不決,可問之。”

    “是,主公!”中原入並州,只兩關之路爾,一為壺關,一為箕關,田豐自然深知壺關之重要,滿臉嚴肅的應道。

    “餘者,隨我班師雁門!”

   

    “什麼?!那黃逍居然敢如此無禮!真真氣殺我也,來人啊!給我點齊軍馬,我要踏平黃逍,方解我心頭之恨!”

    洛陽,董卓府,此刻卻是一派亂像,地面上花瓶古董、殘桌斷凳滿地皆是,屋內眾人皆龜縮在邊角之處,董卓正怒衝衝的拍打著桌案,肥胖的身體氣的連連哆嗦。

    “太師,此萬萬不可啊!”

    董卓猛然回過頭去,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婿李儒,見其又來阻自己,不由怒哼道:“你又有何言?有何不可之處?說的有理便罷,若無理,某定當責之!”

    “太師,莫非忘記了那曹孟德乎?”李儒倒是不急,其深知董卓為何樣人,自有言語於他。

    “曹阿瞞?他卻又怎麼了?”董卓都被氣糊塗了。

    “今方得消息,消息言稱那曹操已自陳留舉兵,遍邀天下群雄,欲起兵來討洛陽,如今洛陽事態緊急,又安有餘力對付黃逍耶?”這黃逍所言,怎如此之准?莫非其早得到消息了不成?李儒疑惑的心道。

    曹操等諸侯終於有動靜了麼?看來這個黃逍還真不一般啊!賈詡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心中卻是掀起了波浪。

    “什麼?曹操舉兵了?不過,一個曹阿瞞又何足道哉!他有又什麼威望召集天下群雄!此不足慮也。”

    “太師此言差矣,想那曹操隻身刺殺于太師,其舉深得群雄稱讚,至今,已多有從之者。眼前看來,袁氏兄弟二人、公孫瓚、孫堅等等,不可小視也!”

    董卓聞言,大腦袋也冷靜了下來,“哦?其竟有如此之號召力?這般說來,卻是不得出氣矣!”

    “太師何愁?待洛陽安定,再行算計於他,為時亦不晚矣!”李儒見董卓冷靜了下來,又撚起了他那幾根狗油胡。

    “如此,就聽從你之見,讓那黃逍小兒再逍遙幾天,哎!”

   

    “奉孝,陣亡受傷將士的名單弄的怎麼樣了?還有撫恤安排置典的如何?”黃逍可不想自己的軍隊給自己賣命,最後還是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雖然為兵為將者,難免馬 革裹屍。黃逍微微皺著眉頭,這些年下來,縱是精銳如‘陷陣營’也有一定的損失,雖然不多不過也必須重視起來,不能讓這些有功之人白死,至少要力所能及的照 顧他們的家人才行。

    “回稟主公,想這些年來我軍將士損失不大,僅有2012人!絕大部分人的家屬已經安排妥當,撫恤也陸續發放,最近幾天內就能完成所有的部署!”郭嘉不敢怠慢,主公很重視這一點。

    “奉孝,走吧!且去陪逍去看看那些陣亡將士!”黃逍決定去看那些回不來的人。

    “是!主公,按你的吩咐,我們已經為陣亡將士建了一座......呃,那個公墓!主公就去那裡看看好了,還有有些陣亡將士的家屬就在那附近建立起了村莊!主公要不要去看看!”郭嘉最熟悉這些,當初黃逍就將此事交給他來負責。

    “去!自然要去,此乃我等應該的!速去準備好拜祭物品,還有慰問物品,我等過去!”黃逍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將士,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去看他們!

    黃逍帶著一營的軍士出了陰館,不遠處就是一個村莊,他要去的就是建立在村莊邊的公墓,說起來這裡多年前還是一片荒地而已,自打這公墓建起,死去將士的家眷自願來此建立了這個村莊。

    “奉孝,將這些慰問物品,著軍士挨家挨戶送去,這些死去將士的家眷,少了勞力,生活定是發苦,逍不忍也!走,陪逍去拜祭死去的將士!”黃逍感覺自己的心情很是沉痛。

    黃逍一言不發的來到公墓,一塊巨大的黑色的方尖碑樹立在諾大的公墓中央,四周種滿了遮陰樹木。至今為止,這塊方尖碑上已經刻上了2012人的名字,有的人如果沒有名字只能以無名氏代替。

    “上祭品!”眾軍士忙將攜帶來的祭品一一擺上。

    郭嘉靜靜在站在黃逍的身後,受其感染,心情也很是沉重。

    黃逍雙膝一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將士們!黃逍來看你們了!”

    “主公!”郭嘉大驚,忙喊道。行跪拜大禮似乎有些不妥吧,主公可是君侯啊!

    黃逍一擺手阻止了他,“葬在這裡的這些將士當得起任何人一拜!”言罷,黃逍鄭重的一拜。

    郭嘉沉默不語,是啊!這些將士都是好樣的,據他所知,這裡面的任何一個都是光榮的死在戰場上,沒有一個懦弱逃跑之人,當真都是好樣的!

    黃逍的到來驚動了村莊的所有人,很多人都圍在了旁邊,當黃逍跪下的那一刻,人們沉默了。他們自然認得,這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神,並州的州牧、保護傘!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對死去的將士行跪拜大禮,而這個人,卻是他們敬仰的州牧大人!

    “來!黃逍敬你們一杯!”黃逍灑下一杯酒,凝望著方尖碑。

    “如此小杯,安能痛快?拿整壇酒來!”

    軍士忙遞了一壇酒過來,黃逍伸手接過,仰天大吼,“將士們,一路走好!你們放心,黃逍定當照顧好你們的家眷,放心吧!”

    黃逍的心情從未如此沉重過,這些人是自己帶著他們上戰場的,可是自己卻沒能帶他們回來,黃逍的思緒飛到了遠方!“將士們,你們的死,不會白死,有你們,才有了並州這一方樂土!有你們,才有並州的安定,有你們,才有我黃逍的今天!一將功成萬骨枯,黃逍實不想用你們的血肉鑄造我的功勳,我黃逍心痛啊!吾定不會讓你們的血白流,你們的願望,我黃逍懂得,自當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還人間一個太平盛世!將士們,走好!”

    郭嘉,眼睛濕潤了;軍士,雙眼紅了;家眷,哭了,一個接一個跪在黃逍背後,沉默不語。

    就這時,樹枝擺動了起來,平地間陡然刮起了大風,天空漸漸暗了起來,風雲色變!

    沉溺在悲痛中的黃逍眾人大驚,奇怪,方才明明是晴空萬里的,怎只這眨眼間便暗淡了下來?眾人忙抬頭向天上望去,卻見當頭正上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朵巨大的黑色雲朵,紫色電光繚繞,翻滾不歇。

    “這是?”黃逍一臉的震驚,怎麼突然出現如此般景象?回頭看去,見郭嘉眾人皆是仰面看著天空,俱是一臉的驚容。

    “啊!那是什麼?”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叫了一聲,黃逍忙向天空望去,這......怎麼可能!

    再看那黑色雲朵,已不復方才那般,這一瞬間,卻是變成了一隻眼睛的模樣,惟妙惟肖!

    下面的人尚在震驚,天空那眼睛似的黑雲卻是又有了動作,但見雲朵自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卻似眼睛睜開一般!陡然,自那縫隙中電射出一道黑光,往下撲來!

    黃逍大驚,他卻是看的分明,這道黑光正是向他而來!想躲,可又哪還來得及,這道黑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猶如閃電一般!

    “唰!”那道黑光卻似不想傷害黃逍一般,閃電一般擦著他的身形而過,卻不傷其分毫!

    “噗!”黃逍只聽一聲悶想,感覺好似一件什麼物事插在了自己身前,忙低頭看去,這才看的分明,卻是一把劍!

    “呼!”黃逍長長出了一口氣,這要再偏上一分,那......黃逍想想,一陣的後怕。

    “主公!”郭嘉如夢方醒,這才想起剛才那到光好象正射到了主公身上,那主公......郭嘉不敢再往下想去,急聲叫道。

    “逍沒事,奉孝放心!”黃逍隨口答了一句,頭也不回,低頭打量起這把差點害得自己命歸黃泉的劍。這是一把什麼劍?怎麼其落下會有如此異像?

    黃逍輕輕的將劍拔出,仔細看去,只見這把劍,劍長三尺三,通體黑色渾然無跡,讓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鋒利,卻是它的寬厚和慈祥,對,就是寬厚和慈祥,黃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這種奇怪的感覺。

    “主公,這是?”郭嘉這時也看到了這把劍,奇怪的問道。主公來時好象沒帶兵器吧,莫非?

    “就是方才那道黑光,”黃逍見劍身上有兩個篆字,仔細的辨認,念了出來,“湛瀘?”

    “什麼?湛瀘!”郭嘉在旁聽到,驚呼失聲。

    “嗯,是啊!你來看,這劍身上刻著的正是‘湛瀘’二字,奉孝如此驚訝,莫非識得此劍?”黃逍疑惑的看著郭嘉,一柄劍而已,至於麼?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郭嘉似是未聽到黃逍所言,顧自喃喃道。

    “奉孝,此究竟是怎麼回事?”見郭嘉這般模樣,黃逍不由急了。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郭嘉突然面現喜色,口中連道。

    “喜?何喜之有?”黃逍完全蒙了。

    郭嘉神情激動的道:“此劍名為湛瀘,乃是鑄劍名師歐冶子得意之作,傳言其就象上蒼一隻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視著君王、諸侯的一舉一動。乃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哦?還有這般說法?這麼說,此劍是一寶劍了?”

    “豈止是寶劍,端可以說是靈劍,有靈的寶劍!世間盛傳:君賢能,劍在側,國興旺。君無能,劍飛棄,國破敗。相傳湛瀘劍出爐之後,為越王所得,後傳至越王勾踐。 因勾踐戰敗,無奈之下把湛瀘劍進貢給了吳王夫差。然而吳王無道,湛瀘劍竟自行離開,飛至當世名君楚王身邊。從此,湛瀘劍便化為正義與仁德的代表。”郭嘉如 數家珍一般,仔細的為黃逍講解道。

    “這劍居然能自己擇主?!”

    “傳言如此,先前嘉卻也不信也,然今日所見,卻是不得不信!想必乃是主公仁慈,體恤下屬,關愛百姓,得以感動湛瀘,方才飛至主公身邊。所謂仁者無敵,湛瀘劍就是一把仁道之劍,得此劍者,當世仁義第一耶!”

    不是扯淡的吧,真有這麼玄?!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23:49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七章 討伐董卓 齊聚洛陽


“報!主公,陳留有急件!”

    黃逍尚還在震驚之中,忽有一軍士快馬來報。

    “陳留急件?什麼情況?”黃逍自震驚中清醒過來,疑惑的道。

    “小人不知,此非我並州急件,乃是陳留曹操差人送來,只言主公一看便知!”軍士忙回道。

    “哦?曹操送來的,快傳來我看!”曹操?莫非是……終於開始了嗎?

    自軍士手中接過急件,打開來看,卻是一討賊檄文,但見上面言道:“操等謹以大義佈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滅國弑君;穢亂宮禁,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今奉天子密詔,大集義兵,誓欲掃清華夏,剿戮群凶。望興義師,共泄公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呵呵,這曹阿瞞也挺能忽悠人的!黃逍一見果真如自己所想,當下微微一笑,將討賊檄文遞給郭嘉,“奉孝,你且看看。”

    郭嘉接過討賊檄文,仔細的看了三兩遍,方才言道:“主公欲為何?”

    “呵呵,逍先聽聽奉孝意見。”

    郭嘉毫不思考,張嘴道:“主公,此當去也!”

    “奉孝也認為當去?”

    “這個自然,主公,此役於公,董卓欺天罔地,滅國弑君;穢亂宮禁,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討其乃是大義也,一者順天意,二者,順民心也;於私者,先前董卓送高官重禮與主公,而主公辱及他,早已惡了那廝,何不趁此良機,揮兵討之,以絕後患?”

    黃逍哈哈大笑,拍著郭嘉的肩膀道:“知我者,奉孝也!奉孝之言,深合逍之意耶!”

    “主公也打算出兵?”郭嘉看著黃逍說道。

    “出兵,當然要出兵,不過,卻不是現在,哈哈……”黃逍自然是要出兵,但是卻不想和那些諸侯一齊繳渾水罷了,他想等一時機,時機到了,自然會出兵。

    郭嘉疑惑的看著黃逍,道:“此卻是為何?”

    “哼!諸侯者,面和心不和也,各藏私心,無大作為也!”黃逍冷哼一聲,不屑的道,轉過頭,看向四下將士家眷,高聲道:“鄉親們,今有董卓暴政,荼毒百姓,殘害生靈,狼唳不仁,我黃逍不才,欲親帥大軍討之,為天下眾生討一公道,望我並州男兒能助我黃逍一臂之力!”

    “大人但請,敢不從爾?並州上下,唯大人馬首是瞻!”

    黃逍先前那一跪,不禁奪了將士的死效之心,更奪了將士家眷的那顆赤心,本就對黃逍甚是敬仰,現在,無不心有膜拜之意。一家眷老者顫巍巍的走出人群,竭力呼道。

    “唯大人馬首是瞻,唯大人……”眾家眷群情昂揚,慷慨激昂,聲勢居然不比軍隊差上分毫。

    主 公高明也,如此,盡得將士之心,百姓之心,何人不效死命?縱嘉亦如此也!此行徑前所未有,卻感人肺腑,絲毫沒有做作之意,全然是一顆真心,怪不得湛瀘以其 為主,得君如此,百姓幸甚,天下幸甚!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郭嘉平靜望著眼前的場面,那顆心,卻早已滿是波瀾。

   

    公元190年正月,曹操發出討賊檄文,各鎮諸侯紛紛舉起義旗,舉兵響應,共計一十六路諸侯,分別是:第一鎮,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第二鎮,冀州刺史韓馥。第 三鎮,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鎮,兗州刺史劉岱。第五鎮,河內郡太守王匡。第六鎮,陳留太守張邈。第七鎮,東郡太守喬瑁。第八鎮,山陽太守袁遺。第九鎮,濟北 相鮑信。第十鎮,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鎮,廣陵太守張超。第十二鎮,徐州刺史陶謙。第十三鎮,西涼太守馬騰。第十四鎮,北平太守公孫瓚。第十五鎮,烏程侯 長沙太守孫堅。第十六鎮,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加上曹操自家軍馬,共計一十七路諸侯。諸路軍馬,多少不等,有三萬者,有一二萬者,唯曹操最少,只五千人 爾。各領麾下文官武將,投洛陽來。

    且說北平太守公孫瓚,統領精兵一萬五千,望洛陽而走,欲會合各鎮諸侯。路經德州平原縣,被兩人攔住,視之乃是劉備與甘寧二人,公孫瓚遂邀劉備共往洛陽一同討賊,二人欣然棄官隨公孫瓚而行。

    眾諸侯紛紛陸續皆至洛陽,各自安營下寨,連接二百餘裡。操、曹操乃令宰牛殺馬,大會諸侯,商議進兵之策。因那袁紹袁本初,乃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漢朝名相之裔,是被眾人推舉為盟主。次日袁紹築台三層,遍列五方旗幟,上建白旄黃鉞,兵符將印,焚香而拜。袁紹高聲呼喊道:“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讀畢,眾諸侯歃血為盟。歃血已罷,眾諸侯共袁紹紹升帳而坐,兩行依爵位年齒分列坐定。

    “可惜,有一人未至矣!若得此人至,何愁董卓不滅!”曹操拍案,憤憤然道。

    “孟德所言者,何人也?”袁紹奇怪的看著曹操,心中奇怪,諸侯者,多有不曾來者,曹阿瞞因何為一人不來,生如此之氣?

    “本初不知,操所言諸侯未到者,乃是並州州牧黃逍也,其距洛陽最近,然眾鎮諸侯,遠者已到,可他卻還是未至,著實可惱也!”曹操緊皺著眉,怒聲道。

    “哦?孟德所言者是他?”袁術神色一驚,疑惑的問道。

    “正是那黃逍!此人,神勇之名,天下得之,操欲請他出兵,以敵呂布那廝,然卻不想,其卻不到,如何不教人惱恨!雖其對我曹某人有恩,然大義面前,由不得我曹操不鄙視之!”

    公孫瓚大笑道:“哈哈,孟德勿憂,吾等素知那黃逍破黃巾而報國,北定匈奴,為天朝平定邊關,斷然不是無義之人。有兼聽聞,董卓欲以高官重禮收買於他,被其奚落至廝,大快人心,其自然已經惡了董賊。如今吾等齊討董賊,其斷不會錯過如此良機,怕是有俗事纏身,來不得及時吧!”

    “公孫太守所言甚是,紹也料黃州牧必來矣!”

    “他要來便來,吾等諸侯十七鎮,還怕那董卓一人不成!”袁術見不得別人風采,當下不屑的道。

    “多多宜善矣!”袁紹身為盟主,自然要照顧周全,忙打圓場,見公孫瓚身後立著兩人,容貌異常,面帶冷色,遂問道:“不知公孫太守身後所立者何人?”

    公孫瓚引劉備出,言道:“此乃我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劉備是也!”

    “莫非是破黃巾的劉玄德乎?”曹操一旁驚訝的問道,其早早的就注意到這二人。

    公孫瓚點頭道:“然也!”

    “在下劉備,自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後,景帝玄孫。此乃吾二弟,甘甯甘興霸。”劉備欠首禮道。你道他因何面色冷淡,原來眾諸侯紛說黃逍之名,其不由想其涿縣被掃地出門的慘況,自然是咬牙切齒,連帶甘寧也是恨上了黃逍。

    “哦?如此,賜座!”袁紹心下一驚,忙道:“某非敬你名爵,乃敬你的帝室之胄!”

    “謝盟主!”劉備躬身禮道。有座,不錯了,知足吧!

    “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吾弟袁術總督糧草,應付諸營,無使有缺。更須一人為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餘各據險要,以為接應。不知在座各路諸侯,誰願擔當?”

    長沙太守孫堅出座道:“堅不才,願為前部!”

    袁紹大喜道:“文台勇烈,可當此任。”

    聯軍遂以孫堅為先鋒,督率部將程普、黃蓋、韓當、祖茂開路,統所部一萬五千精兵,一路披荊斬棘直奔汜水關殺來,消息傳到洛陽,董卓震驚,忙派西涼猛將華雄引精兵望汜水關迎敵。

    汜水關下一場激戰,孫堅因袁術不發糧草,遭至慘敗,折了部將祖茂,狼狽逃竄。後華雄大戰十七路諸侯,連折其驍將俞涉、上將潘鳳,最後被甘寧力戰而殺,自此,甘甯之勇方為人知,劉大耳見立了大功,也是神采飛揚。

    華雄被斬,消息傳到洛陽,董卓一陣驚慌,忙與李儒、呂布等商議,星夜著呂布往虎牢關拒敵,自己隨後而往。

    虎牢關,地處洛陽正東二百餘里,氣勢雄偉,南連蒿嶽,北瀕黃河,自然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乃是京師洛陽之屏障。

    呂布到得虎牢關,也不見其休息,自恃其武力,引兵出關與那十七鎮諸侯討戰,連挑名將方悅、穆順,折武安國一臂,敗公孫瓚,追之,卻被甘寧救下。甘甯與呂布大戰二十餘回合,亦是大敗,險險被殺。

    “哎!若得黃逍在此,何懼他呂布!”陣前,曹操扼腕歎息道。

    “哈哈,十七鎮諸侯,不過皆是一群草包而已,土雞瓦犬,如何成得了大事!”呂布殺的興起,在陣前大罵道:“誰敢與我呂布一戰!”

    “哈哈…..十七鎮諸侯奈何不了你呂布,那我這第十八鎮,卻是要奈何與你!呂布休得倡狂,西涼黃逍在此!”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2 23:54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八章 虎牢關下 戰呂布(一)


算起來,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去見見那董卓了!呂布,嘿嘿!人中呂布嘛,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黃逍勝他一籌,我卻是要會他一會.

    “傳我將令,升帳!”黃逍吩咐下去。

    不多時,在陰館的諸文武齊聚黃逍府上。待人員到齊,黃逍閃目看去,見關羽已經回到了陰館,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早在其接到曹操的討賊矯詔,黃逍就令張遼往箕關去替回鎮守在那裡的關羽。

    “諸位,先前有曹操送來矯詔,欲聚諸侯而伐董卓。那董卓殘暴不仁,荼毒眾生,逍曾聽聞,其驅大軍盡滅山村良民,以百姓之首做賊首以為功勳,著實可恨,天地不容也。今我欲舉義兵,往洛陽,戰董卓,解黎民,不知諸位有何見解?”黃逍見人員到齊,也不做寒暄,張口直入主題。

    “但憑主公做主!”諸人齊言。眾人皆知,主公深惡董卓,早在先前已奚落了那廝,兩軍早晚要有一仗,諸人早已心中有數,故今聽黃逍所言,並不覺突然。

    “關羽、張飛聽令!”

    “關羽(張飛)在!”二人出列拱手道。

    “令汝二人,隨軍出征洛陽。”

    二人躬身領命。

    “徐晃聽令!”

    “末將在!”徐晃邁步而出,一禮應道。

    “公明,逍著你執我手書,總鎮並州,督點一切,不得有誤!”黃逍嚴肅的道。

    “末將斷無懈怠之理,主公放心!”一州事物,主公竟全教於我一人,主公對我徐晃何等重視!徐晃只一愣,心中感激,口上鏗鏘而道。

    黃逍轉身對側座的郭嘉一禮,“還請奉孝為軍師,伴逍左右,早晚也好請教!”

    “主公有命,嘉安有不從?只不知主公這次往洛陽一行,帶兵幾何?”郭嘉見黃逍對自己如此禮重,心中銘感更甚,忙起身道。

    “大軍遠行,勞民傷財爾,逍不欲多帶軍馬,唯精兵爾!這一行,只帶‘虎神衛’一百,‘陷陣營’一千,‘破陣營’二千,匈奴騎兵五千,只此,足矣!”

    只此?主公你也真好意思說!屋內眾人無不汗顏,這些人馬,除了匈奴騎兵只算精兵,卻也比的上西涼鐵騎。余者,哪一支不是精銳中的精銳,一千破一萬自身亦難損的角色!這還只此而已?屋內眾人無不苦笑。

   

    因一行皆是騎兵,黃逍大軍七千餘人,行軍甚速,自壺關會合高順,望虎牢關直撲而來。很巧,正趕上呂布大戰十七路諸侯。

    黃逍遠遠聽到呂布在陣前耀武揚威,只感胸腹間熱血翻湧,忍不住高聲呼道:“哈哈……十七鎮諸侯奈何不了你呂布,那我這第十八鎮,卻是要奈何於你!呂布休得倡狂,西涼黃逍在此!”

    什麼?西涼黃逍?他來了?聯軍一方一陣騷亂,忙閃眼看去,只見兩軍右方閃現出一隊兵馬,竟全是騎兵(陷陣營也是騎馬而來)!全軍透著彪悍之息、肅殺之氣,滾滾而來,近萬人竟然全是精兵!眾諸侯無不在心中讚歎,好一支虎狼之師!

    再望大軍前面看去,只見為首四員大將,各個英武不凡,丰姿卓影。待到了近前,虎牢關陣前,數十萬大軍無不驚奇,頓時間鴉雀無聲,一個個拿著驚奇的目光看看那四人中一騎白虎的將官,再看看那陣前的呂布,這……

    不只是那些人,就連那呂布,也是緊盯著那人,又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衣甲,“這怎麼可能?”

    都在看誰?自然是黃逍!又為何一個個驚奇看著二人,原因無他,只因為二人除了坐騎、顏色,其它都太像了,幾乎一樣的戟、一樣的鎧甲、一樣的稚尾翎,除了太遠看不清樣式,一銀一金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無二!

    黃逍待到了近前,見到諸將士的目光,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面向呂布哈哈大笑道:“你便是呂布吧?莫不是羡慕我黃逍威名,仰慕於我,特置辦了這一身裝扮不成?”

    “哈哈……”聯軍一掃先前的頹廢,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位大人,還真是風趣!

    呂布聞言大怒,這廝說的什麼?竟然說我效仿他的裝扮?豈有此理!厲聲喝道:“我呂布向來是這般打扮,莫不是你慕我‘人中呂布’之名,特仿之!”

    黃逍回顧眾諸侯,“眾位可是聽過如此道理?想我黃逍早在戰黃巾之時便是這一身裝扮,那時呂布是何人,某卻不知也,何來效他之說?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端是不為人子。哼,居然還自稱什麼‘人中呂布’,可曾問過我黃逍手中的虎頭盤龍戟了麼?!”

    “哈哈,有黃將軍在此,哪還有那呂布放肆的餘地?黃將軍,還識得曹操曹孟德否?”曹操在軍中見到黃逍的身影,忙催馬迎了出來,高聲喊道,卻哪還有先前的那憤憤之情。

    “孟德兄,別來無恙!曹孟德隻身刺董,天下誰個不知,哪個不曉?黃逍就是不識天下人,又安有不識孟德兄之理!”黃逍見是曹操,先前也有過善緣,遂在虎上拱手道。

    “中興謬贊了,天下英雄齊聚于此,哪有我曹操放肆的餘地,莫要過言也!來來來,操給中興引薦下這天下英雄。”說著,一指袁紹,“此便是十七鎮諸侯的盟主,袁紹袁本初。”

    ……

    那邊的呂布早不幹了,想反駁黃逍的話,卻又無從說起,誰讓人家比自己成名早呢!又見那黃逍,居然視他如無物,和眾諸侯嘮起了家常,他呂布又何時受過這般氣?再也忍耐不住,怒聲喝道:“黃逍,休要逞口舌之利,,來與某戰上一場,看我呂布之名是否屬實!”

    這邊,還不待黃逍有所言語,旁邊的張飛卻早不幹了,“三姓家奴,休要張狂,殺你這匹夫,何需我三弟動手,俺便足矣!休走,燕人張翼德在此,吃俺一矛!”言罷,催座下馬就要去戰呂布。

    黃逍一見,忙一把拉住張飛坐騎的絲韁,“二哥,莫要前去,那呂布武藝,與弟不相上下,非弟長他人之威風,滅自家之士氣,實呂布非二哥所能敵也,二哥把這仗,讓與三弟吧!大哥、二哥、高將軍,為某掠陣,待某去戰那廝!”

    “三弟,我……”張飛一臉的不情願。

    黃逍臉色一沉,“二哥難道還信不過三弟的眼光嗎?莫要多言,此乃軍令!”

    張飛這才不說話,滿臉的遺憾,心中卻是深信黃逍的話。

    黃逍一催嘯月,望呂布直逼了過去,“你要和某家一戰?”

    呂布座下赤兔馬一陣陣的不安,“嗒嗒嗒……”隨著黃逍的進逼,一步步的往後退去,黃逍看的分明,哈哈大笑,“哈哈,什麼馬中赤兔,也不過如此而已,徒有虛名罷了!呂布,你坐騎已懼,汝可懼乎?”

    呂布羞臊不已,往日縱橫戰場萬般風采的赤兔居然如此怯那頭白色老虎,著實丟了自己飛將的顏面,看來,這馬終究是馬,敵不過老虎之威風啊!他又那裡知道,赤兔根本不懼怕普通的老虎,無奈嘯月卻不是普通的老虎,乃是虎中之王!

    呂布甚惱,喝道:“黃逍,你徒占坐騎之威,又安是大丈夫所為?”

    “哈哈,你呂布還不是仗赤兔馬之威,欺遍天下英雄?如今怎麼怪起我黃逍來了!也罷,今天我就給你一個公平對戰的機會。”黃逍說到這裡,低頭連吼了幾聲,嘯月聞聲點了點虎頭,張開虎口對著赤兔吼了一聲。

    那赤兔止住了後退,馬眼中一陣猶豫,終於抬起了那顆馬頭,終於有些恢復了往日馬王的風采。呂布這才安心,一擺手中的方天畫戟,“如此,黃逍,且來一戰!”一催赤兔,舞戟就奔黃逍而來。

    黃逍見呂布來戰,自是小心對待,一挺手中虎頭盤龍戟,“哈哈,就讓我黃逍來試一試你這人中‘呂布之名’屬實與否!”催嘯月便迎了上去。

    待馬到近前,黃逍一抖手中大戟,望呂布馬頭便砸。

    呂布見狀大怒,“人言黃逍喜壞他人坐騎,某還不信,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嘴上雖說,但亦不敢有絲毫懈怠,馬乃大將之腳,更何況赤兔是他呂布的心頭肉!忙挺戟來架黃逍的大戟。

    黃逍一見,不屑一笑,右手一壓戟攥,左手一挺戟杆,大戟一個龍抬頭,借白虎嘯月之勢,反撩呂布下頜。

    望著電挑而來的戟尖,呂布卻是絲毫不見慌亂,收胸疊肚,腦袋向後一甩,輕鬆的躲過這一戟。黃逍見呂布躲的輕鬆,暗贊一聲:不愧是呂布,躲我這兩戟卻是如此般輕鬆,端是不可小視!心中想著,手中卻不見絲毫鬆懈,借大戟上揚之勢,左手緊攥戟杆猛然一拉,右手攜戟尾望前便推,大戟以左手為中心,“唰!”首尾掉轉, 戟尾上那一根三楞透甲錐照定呂布當胸紮了過去。

    卻見那呂布亦是不凡,冷哼一聲,身子借方才頭後甩之力,雙腳一夾馬腹,仰面躺在馬背之上,黃逍這一戟又是走空。

    黃逍也不急,待虎馬錯鐙而過,在虎背上一擰身,雙腳緊踏馬鐙,在虎背上站了起來,大戟一擺,月牙刃向下,戟做大刀狀,“力劈華山”,望定剛在馬上直起身的呂布頭頂便劈。

    呂布卻是絲毫不見慌亂,似早料到黃逍有這一戟般,方天畫戟早起,兩戟相撞,“當”的一聲巨響,奮力將黃逍的大戟崩了開去。

    呂布待馬跑出圈外,提韁勒住,雙手微顫,心中暗道:這廝,卻是好大的力氣,比某還略勝半籌,戟法卻也是出眾!口中卻冷聲道:“久聞你黃逍神勇,今日一見,也不過這一虎四戟罷了,莫非你以為,只這四招便能戰下我呂布嗎?”

    原來,自那黃巾一戰後,黃逍的一虎四戟便傳遍天下,鮮少有不知者,呂布身為用戟之人,自不會不知道,所以,有心之下卻是躲的輕鬆。

    “哦?你呂布也識得某家這一虎四戟?”

    “早有耳聞!”

    “如此,我就拿這般戟法來戰你呂布!”黃逍催嘯月又奔呂布殺來。

    呂布不屑的哼道:“若某不知這四戟,端是要被你所逞,若你只這般,卻是我呂奉先高看於你了!”

    “休逞口舌之利,看戟!”

    “啪啪啪”連環三戟,卻和方才一般無二,呂布輕鬆一一躲過,身子躺在馬背上高聲笑道:“哈哈,錦侯也不過如此而已!”

    “是麼?”黃逍冷笑一聲,手中大戟的招數早起了變化,未待虎馬錯鐙,右手持定戟尾,左手下壓,大戟戟頭就勢向下一壓,月牙刃向下,望呂布胯下便勾來。

    呂布哪曾想到黃逍會在此刻變招!月牙刃已近,再想招架已是不及,頓時被嚇的亡魂皆冒,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我小覷了此人也!

    “我命休矣!”
light1223 發表於 2012-2-3 00:00
第二卷 威震天下 第四十九章 虎牢關下 戰呂布(二)


“啊!”整個戰場上的將士眼睛全直了,全部驚呼出聲,諸侯聯軍驚喜而呼,終於要解決呂布了嗎?董卓軍膽顫而呼,怎麼可能!自己心目中的“戰神”就這麼死了?

    整個戰場上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神來的一戟,都期盼著什麼。

    這戟,還有如此使法!人們卻是真長了見識。往日聽人傳黃逍一虎四戟斬張寶,多少都有些不以為然,然今日一見,無不動容。

    呂布大驚,冷汗如雨般冒了下來,自以為識破了黃逍的戟法,卻不想其招數還有這般變化,始料不及也!再想舉戟招架,卻哪還來的及,百忙中,呂布急中生智,右手方天畫戟就勢一落,斜斜的支在地面之上,左腳一蹬,在馬背上借力一滾,身子閃電一般滾落赤兔馬右側,右腳緊扣馬鐙,險險的躲過黃逍大戟的一勾。整個身體懸空而定,全靠那一馬鐙、一大戟為支點。

    “哎!”聯軍見狀,長歎息了一聲,甚是遺憾,怎麼就沒中呢?反觀董卓大軍,卻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卻顯得甚是興奮,不愧是我們心中的戰神,如此也能躲的過!

    又躲過去了?這呂布還真是有一套,如此也讓他躲開了!黃逍也不見意外,哼,躲開了又怎麼樣,看我這一戟你如何躲得!黃逍閃電般在虎背上一仰身,手中大戟一順,反手一擰,挺戟便刺向懸空的呂布後心。

    還有後招?!所有的人全傻眼了,這……這怎麼可能!呂布他還能躲的過去嗎?所有的人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呂布被刺落馬下的畫面,此戟,躲無可躲矣!

    好個呂布!見黃逍又是一戟刺來,大驚之下,自不敢怠慢,拼盡全身的力氣,方天畫戟猛然一收,閃電一般再拍向了地面,身子借那反作用過來的大力,騰空而起,只相差毫釐躲開這必中的一刺!右腳用力一勾馬鐙為支點,身子一挺“唰!”騰空的身體詭異的轉落在馬背上!

    “好!”兩面軍隊齊聲喝了起來,一方為呂布巧妙的躲閃而喝,不愧為戰神,如此都能躲的開!另一方雖然遺憾呂布未傷,卻是被黃逍的一虎五戟而震驚喝彩,當真不愧是名震寰宇的“錦侯”!

    呂布引馬跑出圈外,略做平息心中的驚濤駭浪,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險!再慢一點,怕是要飲恨於此矣!盛名之下無虛士,不得不信啊!某卻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不然,今天斷難討得好處!

    “哈哈,不愧是呂布,非徒有虛名者!如此,呂布且要注意了,某家要全力施為了,但願不要輕易死於某之戟下,敗某之戰興!”黃逍看著略有些狼狽的呂布,哈哈大笑。

    什麼?方才那般還不是盡全力,那全力出手又會是怎般場景?所有人聞聽黃逍之言無不震驚,這還是人麼!

    呂布聞言,哪還敢不仔細對待,一揚手中大戟,“西涼黃逍果然名不虛傳,呂布佩服!然要取我呂布性命,尚還需要真才實料,不知你黃逍有沒有這個能耐!來與某大戰三百合!”

    言罷,雙眉輕揚,虎目圓睜,一股駭人的殺氣透體而出,直沖霄漢!兩軍上下,無不有感森冷的殺意撲面而來,座下戰馬亦不安而動!

    “你要戰,我便戰,某何懼之有!”黃逍熱血沸騰,難得有如此對手,甚幸矣!見呂布戰意昂揚,當下也不再收斂自己的氣勢,沖天的威嚴氣息席捲而出,天空上,風雲變色,雲氣縱橫!

    戰場之上,無人不感覺陣陣的壓抑,這是……

    “今天就拿你呂布試一試某新創的戟法——銀龍嘯天戟!”黃逍縱聲一嘯,催嘯月手舞虎頭盤龍戟直奔呂布殺來。

    呂布哪肯示弱,長笑一聲,“某倒要看看怎麼一個銀龍嘯天戟!”催赤兔迎將上去。

    黃逍雙手一順,左手一顫,一抖大戟戟杆,耳中就聽破風聲想起,戟頭由一變兩,直點呂布雙目。

    呂布神態自若,用戟尖一挑黃逍戟稈,隨即戟招一變,直直朝著黃逍劈下,黃逍眼神一凜,左腿微微一磕,胯下嘯月立知其意,想旁一閃……

    “轟!”“轟!”……陣陣響起,呂布力稍弱,而黃逍戟快,卻又不得不力拼,連番對砸下來,二人身旁,地面被氣勢卷起一層,一道道巴掌深的溝壑映入眼簾。

    此人也懂得禦氣之道?二人心中震驚,無不讚歎對方武藝之精湛,不過隨即便釋然,非是如此,怎搏得下如此威名!

    “呂布,果然名不虛傳也!”黃逍淡淡的說道,隨即面色一冷,沉聲喝道:“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說著,黃逍氣勢倍增,隱然間已經超過了呂布。

    呂布越打越是鬱悶,平生經過戰陣無數,何來如此狼狽之說!雖其戟法勝某半籌,可斷不該如此這般,該死的!這傢伙怎麼是左手使戟,每每需用戟尾遮架,端是彆扭!欲單手使戟,可力量上本就不如這廝,單手更難有勝算,這可如何是好?呂布皺著眉望著黃逍,默然不語。

    黃逍哂笑說道:“我見你招式,雖然也稱精妙,但亦決非某之所敵,若你只是技僅於此,那麼……便做我戟下之鬼吧!”最後一句,極為冷洌。

    這廝之戟,甚是沉於我,似他這般快速舞動,斷然不得持久,如此,我何不拖到他力竭之時再勝於他?想我呂布正當壯年,持久力自不是他小小年紀能比的上的,對, 就這麼辦!心中想定,呂布眉頭也舒展開來,“想要取我呂布之命,憑你,怕是還取不走,休要多言,徒逞口舌之利,且來戰過!”

    冷笑一聲,黃逍一斂心神,大喝說道:“既然如此,某就叫你看看某的絕技,很榮幸,你是第一個有這份疏榮的人!”說罷,一揮手中的虎頭盤龍戟,“啪啪啪”連抖了 幾抖,隨即,在呂布愕然的眼神中,大戟一化為二,二變為四,四衍變為八,再後,轉眼見,不見了大戟的所在,眼前只一片銀色光芒。

    “看我黃逍的絕招,銀龍嘯天!”手中那團銀光漸漸成型,再看上去,居然是一龍形!銀龍!

    大戟所化銀龍直撲呂布,那銀龍陡然發出一聲聲響,響徹戰場上空!

    “這……這是龍吟之聲?”戰場上所有人震驚的望著那條銀龍,這銀龍一現,黃逍的威嚴氣息更重,直壓的座下戰馬皆是焦躁不安,“嗒嗒嗒”不住的後退。

    “這是龍威!”也不知道是誰高聲呼喊了一聲,一石掀起千層浪,整個戰場頓時炸了起來,議論紛紛。

    “這真的是龍吟之聲,我做夢的時候聽過!”一人篤定的說道。

    “什麼,你聽過?”旁邊有人驚疑的問道。

    “那當然!”

    ……

    “呂布!接招!”

    好快!呂布心中猛的一沉,在他眼前,只有那一條銀龍,哪還有大戟的影子!心驚之下,唯有舉畫戟望那銀龍身上架去。

    黃逍不屑的一笑,手中猛然加速,但見那銀龍頭部的嘴好象張開了一般,自銀龍口中吐出大戟的身影,戟尖直奔呂布的咽喉紮來。

    呂布料錯的黃逍的招式,畫戟再難追上黃逍的大戟,百忙中忙甩頭,身子一側,險險的避過戟尖。

    卻不想,大戟者不似槍,上面還有一月牙刃,待呂布躲過了那戟尖,月牙刃也自龍口中吐出,電閃一般紮向呂布的左肩,如若扎實了,一條胳膊必廢無疑!

    呂布忙一塌肩,卻還是躲不過去,壞了!呂布心中慘道。

    呂布也不曾料到,他方才那一架,巧巧的,卻也追上了黃逍的戟杆,“當”的一聲巨響,黃逍的大戟被崩了起來,擦著呂布的肩頭而過,只帶走了呂布所披的大紅蜀錦披風。

    好可惜!黃逍暗道,望了那呂布一眼,見其尚還驚魂未定,自大戟上取下那披風,冷笑道:“呂布,莫非這披風不合你意,欲送與黃某不成?”

    呂布羞臊難當,怒聲道:“休逞口舌之利!”

    “哈哈,莫非某之戟法不利乎?”黃逍哈哈大笑,挺戟便紮。

    呂布閉口不言,只是揮動手中畫戟抵擋遮架。

    忽然,一陣亂風吹來,只吹的戰場上塵土飛揚。二人舞動兩條大戟,攪動風勢,氣勢激射下,飛沙走石,漸漸的,二人的身影變的甚是模糊,只聞那響徹戰場的兵器撞擊聲。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何曾見過如此般的兇殺惡鬥!先前只知道呂布厲害,斷不曾想到會厲害至廝!而那黃逍,看上去卻是更勝一籌,那呂布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著實可怕!

    他們又哪知道,呂布因不習慣與黃逍這個左撇子戰鬥,只是招架欲耗黃逍的力氣。

    待打鬥到七十多個回合,黃逍卻起了疑心,怎麼呂布這廝變得這般不濟?不對,如此這般還不見其逃走,必然有詐!黃逍心中仔細一想,立時知曉了呂布的用意,哼,想等我力氣耗盡麼?如此,我便讓你如願!

    想到這,黃逍手上的大戟越使越慢,戟上的力道越來越低。每每兵器相交,呂布自然感覺道了,心中大喜,黃逍啊黃逍,你終於要力盡了麼,看我還不取你性命,已絕日後之患!

    陣上的大將自然看的分明,十七鎮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不會這個黃逍也不是那呂布的對手吧?這可如何是好!

    “三弟回來,休息後再戰!”關羽沖著黃逍大喊道。

    是時候了!聽到關羽的聲音,黃逍對嘯月低吼一聲,嘯月聽得分明,一轉虎軀,望圈外便跑,速度卻甚慢。

    “哪裡跑!黃逍,今日某定要取你性命!”呂布縱赤兔馬,舞方天畫戟便追了下來。他只道白虎也是力盡,是故並不疑其速度的緩慢。

    “不好,三弟是打糊塗了怎麼的?怎麼不望本陣跑?”張飛見黃逍居然不回本陣,卻望那兩軍陣外跑去,疑惑的向關羽問道。

    “關某也是不知,啊!不好!”關羽突然臉色驟變,催馬望黃逍的方向跑去。

    “三弟!呂布!三姓家奴,休傷我三弟!”張飛望戰場中望去,亦是大驚失色,連帶著高順、郭嘉及手下大軍,齊望戰場中沖了過去

    “啊!”不只是黃逍大軍,十八鎮諸侯大軍上下無不是震驚,齊齊失聲呼道。

    再看那戰場中,呂布已追到黃逍的身後,卻不想黃逍突然虎失前爪,跪落塵埃。呂布大喜,赤兔馬人立而起,一擺手中方天畫戟,望黃逍後心狠命的紮了下去。

    “哈哈,黃逍,合該你命喪我呂布之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給某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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