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請叫我威廉三世 作者︰天空之承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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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5 22:42: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9 227481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2:52
王者 第四十九章 灰色天空,風邊世界

 威廉大街口警戒線一側,近百雙眼睛緊緊盯著最前方那三輛土黃色塗裝的坦克。

  這個街口算不上喧鬧,空氣里充斥著不安的味道。

  密集而整齊的腳步聲來自于南面,稀疏而雜亂的腳步聲來自于北面。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著,對于數量、氣勢以及心理都處于劣勢的禁衛軍士兵來說,時間顯得如此漫長。他們不知道對方在等待什麼,然而忐忑的猜測在這種情況下毫無用處。

  從高處看來,三十余輛坦克每三輛為一排整齊的停在威廉大街的街口,後面則是數量更多的裝甲車和步兵。

  越過這個街口,他們就將正式進入柏林市區。

  吱啊……

  當中間那輛坦克炮塔上的艙蓋毫無征兆的突然打開時,人們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鑽出坦克炮塔的是一位身著黑色坦克兵軍服的軍官,在這種光線下,禁衛軍士兵們沒辦法看清這個人的面孔和軍銜,但這邊所有的槍口幾乎在同一時間對准了他。

  “鎮定!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之前那位騎兵少尉謹慎的叮囑自己的部下,他的聲音不大,不過足以確保在場每一個禁衛軍士兵能夠聽到。

  坦克上那名軍官並沒有完全爬出坦克,而是采取坦克正常行進時的車長姿勢將小半個身體露在炮塔外面。他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回頭望了一眼後面的部隊。

  最終,所有的坦克和裝甲車都停下來,這邊的道路被塞得滿滿當當。相對而言,守衛街口的禁衛軍部隊此時仍只有非常可憐的百來號人。

  人們耳邊盡是坦克裝甲車的發動機聲,然而這里卻讓人感覺安靜得可怕。

  這個街口仿佛有種奇特的魔力,進攻方占據巨大的優勢卻遲遲不再前進一步,防守方的兵力正在不斷增加,然而仍舊顯得勢孤力單。

  當一陣微微的嗡嗡聲從天空傳來的時候,坦克上那位軍官忽然發話了:

  “禁衛軍的官兵們!”

  這個聲音並不悅耳,但音量足以傳出一個街區。

  “我們無意與你們為敵,但是我們今天必須通過這里,我們要去懲治那些陰謀奪取皇位的人,吉安魯吉.威廉殿下才是真正的皇位繼承人!”

  包括那位少尉在內的禁衛軍官兵們面面相覷,有關皇位繼承者的內情他們這些小兵自然不會知曉。

  “如果你們打算與正義為敵,那麼就向我們開槍吧!但是,如果你們還算是帝國的軍人,還算是一個德國人,就給我們讓開道路!”

  坦克上軍官的話並不是那麼大義凜然或者攝人心魄,但明確的給了對方兩個選擇:要麼讓路,要麼戰斗!

  對面的騎兵少尉策馬往前走了幾步,“抱歉,我們的職責是守住這個街口,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你們通過!”

  昏暗的光線下,沒人看到坦克上那位軍官有什麼樣的表情變化,他隨即鑽回到坦克炮塔里,艙蓋吭然關閉的聲音宣告了先禮後兵中“禮”的結束。

  在位于柏林西區的海軍部主辦公樓里,辰天和提爾皮茲默默立于窗前。

  市區的對空探照燈忽然大亮,淒厲的防空警報頓時響起。

  這時戰爭爆發以來,柏林市區第一次在非演習情況下響起防空警報。盡管並未經曆過真正的空襲,嚴謹的德國人還是在他們的首都部署了上百盞大功率的對空探照燈、數百門防空炮和兩個戰斗機中隊。

  在根根探照燈的光柱下,天空中那一個個身軀龐大的家伙若隱若現。它們的肚皮下面無一例外的塗著巨大的鐵十字,幾乎每個柏林人都在閱兵式上見過它們,它們也是帝國最值得驕傲的武器之一。

  這些從東北方飛來的齊柏林飛艇毫不在意地面的探照燈,它們徑直飛向市區中央的亞曆山大廣場和勃蘭登堡門,那里的燈光是最好的引航燈。

  柏林忽然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時鍾敲響5下的時候,遠處的槍聲響了。

  曆史還是選擇了流血的爭斗,和平解決始終只是美好的願望。在辰天看來,如果說今天晚上會有無數人死去的話,那也只能責怪威廉二世的多疑讓禁衛軍在這個時候無法選擇避讓。

  從這個窗口並不能直接看到威廉大街,但是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來看,那絕不是一場輕松的戰斗。皇帝的禁衛軍從未參加過任何一場戰役,但沒有人可以就此小覷他們的戰斗力,榮譽和傳統使得他們絕不輕言放棄,更不會繳械投降。

  從斯德丁海軍基地起飛的12艘海軍齊柏林飛艇撒下了數以萬計的紙片,這些臨時趕制的紙片上寫著與之前魯普雷西特向士兵們訓話時相似的語言,它們將告訴禁衛軍官兵和柏林市民有關皇位繼承權的真相。

  辰天和提爾皮茲並不期望這些紙片能夠讓禁衛軍放棄抵抗,但它們完全可以讓民眾倒向自己一方,這也是首相和內閣最懼怕的事情。

  隨著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響起,柏林不再平靜,然而硝煙和戰火並非來自于戰爭。

  進攻的號角吹響之後,威廉大街的街口封鎖線幾乎在一瞬間崩潰,機槍、步槍和騎士如何能與坦克的鋼鐵之軀相抗衡。不要說模樣難看的反坦克步槍,皇帝的禁衛軍就連手榴彈也很少裝備,華麗的戎裝在戰場上往往是最大的累贅。

  奧利指揮的士兵們匆匆經過那個街口湧入市區,人們甚至沒有功夫看一眼地上的鮮血和尸體,那兩輛屬于禁衛軍的裝甲車此時已經扭曲成為兩堆廢鐵,它們在道路兩旁無助的燃燒著。

  在火光的照耀下,無數表情堅毅的士兵正在前進。

  在威廉大街兩側的樓房里基本上住著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無一不是驚恐萬分的躲在窗簾後面看著街上的混亂景象:紙片不斷從天上飄落,禁衛軍步兵或蹲或趴著不斷開火,一隊隊騎兵與一串串子彈相向而行,不斷有人中彈墜落馬下,機槍聲充斥著整條街道,炮彈發射和爆炸的聲音也在不時響起。

  “上帝啊!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看著前方那些蝗蟲般的坦克,一名倚在街角的禁衛軍步兵絕望的端著步槍,即便是耗盡身上所有的彈藥,他也不能傷到那輛坦克的皮毛。

  偉大的禁衛軍原本就不是用來對付坦克和裝甲車的。

  街道上的殘雪迅速融化著,一張張白色的紙片靜靜的躺在小水坑里,任由皮靴、馬蹄或是履帶碾過,沾上泥汙、血汙。

  南區禁衛軍源源不斷彙集到威廉大街上,然而這些英勇的士兵即便是用自己的軀體也抵擋不住對方裝甲部隊的突進,奧利兵團精銳裝甲團的坦克手們身經百戰,他們懂得如何將坦克對步兵的威懾力和殺傷力發揮到最大,而奧利兵團和其他部隊的步兵們則緊緊跟隨在坦克後面,進攻部隊迅速沿著威廉大街推進,並順勢控制了周邊的一些街區。

  戰斗從一開始就呈現出准備充分者與臨時應戰者的區別,顯得太過分散的禁衛軍部隊漸漸的只能一邊抵抗一邊後退,地上躺倒的也大都是禁衛軍士兵的尸體。

  帝國國會議員、教育部官員哈里.海博就住在布里茨街與威廉大街相交處旁邊的一棟房子里,這個夜晚對于老海博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他拼命揉著自己的眼睛,然而看到的仍是兩支德國軍隊之間在無情厮殺著。

  “噢,那是皇家騎兵部隊!”

  老海博的眼神還不至于太差,他看到的確實是一隊高貴而勇敢的騎兵,騎兵們前進的時候馬蹄在大街的石板上踏出清脆悅耳的啼嗒聲,騎士們頭頂的白色羽毛隨著戰馬的奔騰而上下抖動著。在他看來,禁衛軍一定不是壞人,可是刹那間,子彈穿透了騎士們的軀體,年輕的生命在一瞬間煙消云散的時候,這個時候老海博只能痛苦的捂住眼睛。

  看著禁衛軍士兵們一個個倒下時,他不禁感到深深的沮喪和心酸。

  騎士和戰馬的鮮血在地面上流淌著,很快便在寒冷的空氣中變冷變黑直至凝結。那些戰馬還未停止抽出,一輛輛黃色的坦克隆隆的從它們旁邊駛過。

  忽然間,從東側的布里茨街上拐出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盡管大街兩旁仍有不少路燈,但它們的輪廓還是模糊不清的,直到其中一輛停在一盞路燈旁邊,老海博才辨認出那也是一輛坦克,一輛與進攻方坦克外形相似但顏色截然不同的坦克,它那金屬的外表被塗上了一層暗暗的綠色,如同禁衛軍士兵身上的軍裝一般。

  這是歐洲大陸上第一場坦克之間的戰斗,沒有人想到居然會發生會是在這種局面下發生。

  禁衛軍的坦克手們沒有經曆過實戰,但他們言于訓練,尤其是坦克隊列行進。

  奧利的坦克手們久經戰陣,他們也從未打過坦克。

  或許,相互射擊的坦克中,會有曾經一同在哥尼斯堡裝甲學院學習的同窗,甚至會是當年的摯友,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雙方都沒有穿甲彈,然而即便是短管37毫米坦克炮發射的炮彈,在這種距離上對坦克裝甲的沖擊力也是不可小視的。禁衛軍的坦克向對方發射了第一發炮彈,遭到突然的攻擊之後,第一輛黃色的坦克嘎然而止,它車體右側的鉚釘裝甲高速炮彈的沖擊以及爆炸的共同作用下被掀開一個口子,彈片並未直接殺傷車內人員,但劇烈的震動以及飛裂的鋼板帶來的破壞力足以致命。

  緊接著,第二輛停在路口的禁衛軍坦克也開火了,不過它並沒有擊中它的目標,而是在另一側建築的牆壁上炸出一個碩大的口子。不等禁衛軍的其他坦克開火,黃色的坦克紛紛停下來開炮還擊,在這樣的距離上幾乎不用過多的瞄准,炮管稍稍移動之後就是一炮,不能炸中對方也能在對方旁邊掀起無數碎石。

  行人行車,威廉大街還是相當寬闊,但是當作坦克爭斗的戰場,它就未免太過狹窄了。很快,雙方最前面幾輛坦克便陷入癱瘓之中,大街頓時被這些動彈不得的坦克擁塞大半,而街道兩邊的建築也是傷痕累累。

  “命令先頭部隊不顧一切的前進,前進!”

  爬上威廉大街一側樓房的奧利用望遠鏡觀看著那場激烈的坦克戰,之前他也預計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好在禁衛軍手里的坦克並不多,由南區禁衛軍控制的也不過一兩個連而已。在奧利看來,不管其他區域的禁衛軍是否會跨區支援,進攻部隊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速戰速決。

  不多時,他的命令便傳達到了先頭裝甲團,年方32的團長莫費林中校是個非常有魄力的軍官,他大手一揮,親自帶著一隊坦克向前推進。在推開雙方坦克殘骸之後,他不顧禁衛軍剩余兩輛坦克的射擊強行沖了上去,並在非常近的距離向對方射擊,炮彈將對方裝甲掀開的同時也重重敲擊著自己的坦克。雖然這樣的攻擊非常危險,但進攻方還是成功清除了這個街口的禁衛軍坦克。隨著己方坦克的啞火以及對方坦克的沖擊,禁衛軍步騎兵剛剛建立起來的臨時街壘頓時大亂,奧利兵團的裝甲車和步兵們緊隨坦克部隊攻擊前進,推進重新流暢起來。

  海軍的飛艇在空投完傳單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示威般在市區上空盤旋。在此過程中柏林的防空部隊一炮未發,事後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是擔心這些飛艇被擊落後會燃起大火,加上它們並未投擲具有破壞力的炸彈,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讓他的士兵對空射擊。

  隨著戰斗的進行,海軍部附近也吵雜起來。根據參謀的報告,西區的禁衛軍正在集結,成連成連的步騎兵正在向市中心方向運動。對此辰天沒有調整部署,而是和提爾皮茲一道站在窗口默默看著東北方升起的火光。

  與海軍部僅一街之隔的是法爾肯海因的陸軍部,陸軍大臣此時也在窗口遙看那場激烈的戰斗,雖然他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手邊卻只有一支可憐巴巴的衛隊,更重要的是這里是西區禁衛軍鮑姆將軍的地盤,自從辰天抵達柏林之後,這位將軍就在海軍部與陸軍部之間的大街上部署了大批禁衛軍,仿佛是要阻止陸軍部與海軍部可能發生的直接沖突一般。

  咯咯咯……

  忽然的敲門聲讓法爾肯海因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前他還不至于慌張或懼怕,不過心里卻油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2:52
王者 第五十章 我的世界我作主
 “請進!”

  法爾肯海因仍舊背著手站在窗前。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大臣閣下,首相來訪!”

  聽到副官的報告,法爾肯海因不禁皺了皺眉,仿佛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轉身之後,法爾肯海因臉上的嚴峻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甚至略帶輕松的表情。他的副官恭敬的側身讓道,滿面愁容的比洛首相快步走進這個房間。

  “首相閣下,您怎麼親自來了?”法爾肯海因關切的問道,然而老頭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鎮定自若而放松下來。

  “大臣閣下,局勢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皇後和王子公主們都嚇壞了!來的路上我看到了禁衛軍正在和叛軍交戰,太可怕了!”比洛語氣急促的拋出一大堆話,手里還捏著一張不大的紙片,法爾肯海因一看便知道是那些飛艇剛剛投下的傳單。

  “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家伙!不過閣下不用擔心,我們偉大的禁衛軍一定可以保證柏林的安全!據我所知,正在向市區進攻的叛軍不過兩三萬人,整個柏林光禁衛軍就有十二萬之多,加上禁衛軍士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叛軍不過是在以卵擊石!”法爾肯海因不得不善意的安慰這位不安的首相。

  或許,除了野心之外他一無所有。

  “大臣閣下,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否則我們全完了!徹底的完蛋!”比洛一屁股坐在法爾肯海因面前的椅子上,他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經過的道路現在已經被“叛軍”切斷了,想要回到皇宮去的話,他恐怕只能繞小路了。

  不過,比洛看起來並沒有回到皇宮去的打算,陸軍部似乎是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大臣閣下,您的部隊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趕來消滅叛軍?您看看,柏林都成什麼樣子了!”比洛起身走到那扇可以看到東北方火光的窗前,“用不了多久,帝國的內訌就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笑柄!”

  “我已經命令法蘭克福兵團全力趕往市區,按照時間推算的話,他們現在距離皇宮已經不遠了!”法爾肯海因的目光似乎已經投向更遠的地方,越過東北方的戰場,越過東北方的皇宮,停留在那支正在向市區挺進的部隊。

  “噢……”比洛心情終于好了一點,他重新坐回到剛才那張椅子上,接著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紙片,“真該死,我們必須花上一些力氣來安撫人民了!”

  換了是俾斯麥的話,他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坐立不安,從這點來看,一直想與俾斯麥比肩的波恩哈特.馮.比洛並不真的具備成為鐵血宰相的那種氣魄。

  法爾肯海因的估計沒有錯,不過此時他並不知道,正在從東郊湧入市區的並不只有法蘭克福來的一個半步兵師。

  柏林東郊,諾因哈根車站。

  “下車!下車!到前面平地上整隊!”

  瓦格納中校大聲招呼著他的士兵下車集合,當他們作為馬修兵團先頭部隊抵達這個車站的時候,先前抵達的海軍部隊已經整營整營的向西進發了。放眼望去站台上早已成為藍灰色的海洋,耳邊盡是軍官的口令聲和密集而有節奏的腳步聲,士兵們肩膀上的步槍隨著前進的步伐小幅度抖動著,遠遠看去是一片令人賞心悅目的槍林。

  後續的火車仍在一列一列駛抵這個距離市區僅數公里的車站,更後一些的火車干脆就停在車站外面卸車,尖頂頭盔和灰色軍服不斷湧出車廂,鐵軌兩側的平地上很快出現一個個步兵方隊。

  在向士兵們宣讀了兵變原因的文件之後,瓦格納和他的士兵們此時胸中怒火中燒,這些剛強的德意志戰士根本無法容忍內閣政府卑鄙的陰謀,在瓦格納的帶領下,他們士氣高昂的邁開步子向皇宮方向前進。此刻他們已經在自己左臂上綁上了毛巾,這也是那份文件最後所注明的,支持辰天的軍隊以此為標記。

  遠遠的,他們已經能夠看到柏林市區探照燈的光柱,以及城市上空那些巨大的飛艇,激烈的槍炮聲隱約傳入耳中。

  與提爾皮茲的海軍部隊、辰天的馬修兵團相比,先前在諾因哈根車站下車、此時同樣在向皇宮方向前進的法蘭克福兵團顯得沉默許多,盡管他們步伐有力、軍容整齊,但是從始至終他們都是在上級的命令下行進,現在從軍官到士兵心里無不是充滿問號,他們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麼。

  和其他同伴一樣,維克下士既忐忑又激動,加入帝國陸軍之後他還從未參加過一次非演習的行動。根據自己在中學時學到的地理知識,維克知道自己已經來到柏林,遠處的光柱、飛艇以及劈劈啪啪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節慶的氣氛,然而維克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全副武裝的來到這里。雖然此時世界依舊被黑暗統治著,但他可以清清楚楚感覺到首都的氣息,這里的馬路是如此平坦,就連兩旁建築的輪廓也是美麗的。

  “准備戰斗!准備戰斗!協助禁衛軍殲滅叛軍!”騎著高頭大馬的傳令兵沿著行進的隊列大聲傳達著命令。

  “戰斗?叛軍?”士兵們面面相覷。

  位于隊列尾部的維克很快也聽到了這個命令,他迷茫著如何去區分好人與壞人,他更想知道出現在他們後方的那支部隊屬于哪一種。

  此刻出現在法蘭克福兵團後方的正是斯德丁海岸守備隊和由波莫瑞灣分艦隊官兵組成的陸戰隊,這些海軍官兵數量並不多,但意志是勿庸置疑的,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們是一支“正義之師”!

  法蘭克福兵團的士兵們還不知道如何區分敵我,海軍部隊卻不是這樣,他們清楚的看到這是一支左臂沒有綁毛巾的部隊,並且悄悄做好戰斗准備。

  長長的威廉大街也有走到盡頭的一刻,穿過鋪滿人馬尸體和車輛殘骸的街道,奧利指揮的聯合行動部隊終于看到了亞曆山大廣場以及宏偉的勃蘭登堡大門,不過他們沒有時間和心情來參觀這兩個標志性建築,而是立即分兵兩路,一路向北進逼內閣和議會所在地——國會大廈,一路轉向東沿著法蘭克福大道前進,越過施普雷河之後他們就將抵達皇宮。

  “給殿下發報,一切進展順利,預計戰斗在1個小時之內結束!”

  奧利和他的指揮部此時已經來到了威廉大街的北街口,對于滿地的尸體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慨,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個人都向往無上的權力,內戰並不是哪個國家的特權。

  魯普雷西特王儲和比洛將軍此刻在隊列後方遠遠觀戰,他們將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奧利,也將自己的未來交給了辰天。

  無數生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煙消云散,時鍾很快敲過了6下,籠罩在大地上的黑幕終于顯出離去的跡象,漆黑的世界開始蒙蒙泛亮。

  疲倦的街燈,刺骨的寒風,黎明的柏林。

  勝利大街,西區禁衛軍與中央禁衛軍的轄區劃分線。從這里向東不到1千米便是勃蘭登堡門,往北一些是國會大廈。

  在勝利大街東面,禁衛軍與“叛軍”的戰斗正在激烈的進行,“叛軍”正在氣勢洶洶的逼近。

  在勝利大街西面,上萬名歸鮑姆將軍管轄的士兵沿南北方向排開,每個士兵都子彈上膛、佩劍出鞘,近20輛坦克和數量相當的裝甲車也隨時准備投入戰斗。

  幾名騎兵從遠處飛奔而來,清脆的馬蹄聲在街道上回蕩著。

  “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越界一步!”

  帝國海軍部門口,站崗的海軍士兵警惕的注視著四周,在他們面前的大街上,一隊隊巡邏的禁衛軍步騎兵來回走動著。

  海軍部的大門忽然開了,兩列士兵小跑而出並在地毯兩側持槍戒備,緊接著出現的是一群穿著華麗軍大衣的軍官,他們迅速鑽進停在門前的那排小汽車里。這些小汽車開上街道之後,大約一個連的禁衛軍騎兵在最前面開道,塗著禁衛軍徽標的裝甲戰斗車在兩側護衛,斷後的依舊是大約一個連的騎兵。

  天色漸亮,無云的天空預示著這將是一個晴天。

  喧鬧的柏林不知不覺平靜下來,被槍炮聲嚇得夠嗆的市民們不敢走出家門,他們膽戰心驚的掀開窗簾,街道上一片狼藉!

  穿過勝利大街之後,護衛辰天一行的任務交到了“叛軍”手里,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自然。

  見到久違的摯友,辰天和奧利心中感慨萬分,然而面對血腥而慘淡的街景,兩人一下子無言以對。

  一個有力的握手,包含了所有言語。

  坦克開道,裝甲車護衛,車隊沿著法蘭克福大街前進著,勝利者正在持槍戒備,醫護兵們忙碌的救治傷者,至于那些陣亡者的尸體,人們暫時還來不及搬走。

  這絕不是曆史上最慘烈的一次政變,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個黎明將與帝國的新統治者一同寫進了曆史。

  辰天一行來到施普雷河橋時,橋上已經被清理出一條道路,橋面的斑斑血跡和橋欄杆上的彈孔都在無言的訴說那場激烈的戰斗。

  過橋之後,左邊是皇家大花園,右邊是皇宮。

  皇宮門前聚集了近萬名士兵,有穿灰色軍服的陸軍士兵,也有著藍灰色軍服的海軍官兵,還有黃色塗裝的坦克和裝甲車。士兵們早已讓出一條寬寬的道路,直通皇宮大門的道路。

  車隊在皇宮門前停了下來,隨行士兵下車之後,辰天與提爾皮茲、奧利一同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夜血戰的士兵們頓時爆發出勝利的呼聲,震天動地!

  在皇宮門口,辰天見到了同樣久違的馬修。

  這個世界,有人選擇忠誠,有人選擇背叛。

  一同站在皇宮門口的,還有這里的魯普雷西特王儲、比洛將軍,以及禁衛軍統帥格拉夫將軍。

  皇宮里面沒有任何戰斗過的痕跡。

  辰天朝格拉夫將軍點了點頭,他隨即側身讓路。

  在將軍們的簇擁下,辰天穩步走進皇宮,走進屬于他的皇宮。

  大廳,皇帝舉辦盛宴的大廳,皇帝遇刺的大廳。

  皇帝的遺體仍舊擺放在這個大廳里,此時距離他停止呼吸還不到36個小時。

  皇帝睡得依舊安詳,普林斯依舊平靜,皇後、王子和公主卻是如此無助和恐懼。

  除了首相和陸軍大臣,該在的人都在這里。

  內閣大臣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他們渴望得到威廉二世時代內閣所沒有的權力,然而幻想始終要被殘酷的現實打破。

  他們的性命固然無憂,不過政治生命卻就此結束了。

  用不了多久,一個新的內閣就會取代他們,新的德國政府里不再有他們的角色。

  天亮之後,剩余的禁衛軍停止了抵抗。

  陸軍部被鮑姆將軍的士兵好好“保護”起來,首相和陸軍大臣只能在那里等待最後的宣判。

  辰天以代皇儲的身份宣布接管陸軍部,要求法蘭克福兵團、勃蘭登堡騎兵部隊以及其他由陸軍部調來的軍隊先後返回自己的駐地,這些部隊先後遵照執行。

  1月1日上午10時,國會議員們在國會大廈齊聚一堂,准備就皇位繼承權的兩份議案進行討論。

  在會議召開之前,辰天在幾位將軍的陪同下走到會場中央。

  這一刻,他仿佛來到了世界的中心,屬于他的世界。

  “陛下的死,舉國哀痛!”

  辰天低頭默哀,對于威廉二世的死,他的確應該負百分之百的責任,但他並不會因此而感到羞愧。在從前的那個世界,威廉二世毀了這個偉大的帝國,如果他的死能夠讓這個國家繼續強盛,那麼就是死得其所。

  曆史將會證明,威廉二世的死是值得的。

  議員們全體起立默哀,至少到目前為止,德國在威廉二世的治下愈發強大。

  三分鍾之後,辰天繼續開口道:

  “今天早晨,我們偉大的軍隊破敗了一場陰謀,陰謀奪取皇位的人已經被繩之以法。有人,企圖將一個毫無思維的人推上皇座,而將權力據為己有,這是每個正直的人所無法容忍的!”

  “現在,議員們,請行使你們神聖的權力,讓你們心目中最合適的人來領導這個國家!雖然我們即將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不懷好意的勢力,還有許多資源等著我們去開發,我們不能就此停下腳步,我們要繼續前進!”

  辰天簡短而有力的話語剛落,熱烈的掌聲便響起在議會大廳里。

  此時,一切已經沒有了懸念。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2:53
戰爭與和平 第一章 皇帝的新衣

   當整個世界從睡夢中蘇醒之時,覆蓋在歐洲大陸上的白雪依舊,天卻悄悄變了顏色。

  最沉重的王冠!

  最隆重的葬禮!

  整座城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生氣,天空中那些巨大的漂浮物,白色的是大自然的云朵,灰色的是人類科技的壯舉。

  云朵隨風飄動,齊柏林飛艇下彩帶飛揚。

  隆隆的鋼鐵洪流,鏗鏘的整齊步伐。

  暗色裝甲,雪亮刺刀。

  新皇加冕典禮與舊皇葬禮之後,柏林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閱兵儀式。

  吉安魯吉.威廉,德意志帝國的新主人,與他的妻子麗莎皇後、女兒莎莎公主以及未來極有可能成為皇儲的安德雷斯.威廉王子一同坐在了觀禮台的正中央,除了身處英倫和意大利的將領之外,帝國要人均出席這個意義非凡的閱兵式,之前參加了新德皇加冕典禮以及威廉二世葬禮的各國元首和使臣也一個不拉的出現在貴賓席上。

  辰天今天顯得格外精神,軍人出身的他自然是一身戎裝,表情堅毅而冷漠,金色的帽盔上赫然立著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一字胡稍稍修飾之後讓整個人顯得成熟而不太過張揚。軍服的樣式與他最喜歡的陸軍元帥服相似,衣褲的顏色亦為深灰色。大紅的領章配上金色的花紋彰顯霸氣,胸前佩戴著那枚憑戰功而得到的大十字勳章,長長的綬帶從左肩橫跨至右腰,雙手駐佩劍于前方。

  帝國的軍威已經無需作誇張的修飾,辰天要讓整個世界明白,沒有人可以借著政權更替的間隙從德國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即便是依靠流血政變登上皇位,帝國的元氣非但沒有受到損傷,軍隊反而更加團結了。

  坐在辰天夫婦左手邊坐著各國政要,首先是同盟各國的代表,從右往左依次是奧匈帝國的新皇儲卡爾(奧皇弗朗茨.約瑟夫一世之弟路德維希大公的後人,曆史上在費迪南夫婦遇刺後由其繼任皇儲並于1916年登上皇位,成為奧匈帝國的末代皇帝卡爾一世)及其夫人、俄國沙皇阿格列尼及皇後、土耳其總統凱末爾及夫人、保加利亞國王費迪南德及皇後。

  在即將結束的那場戰爭中,奧匈帝國、沙俄帝國、土耳其共和國以及保加利亞王國先後與德國結成聯盟,且都曾在對共同敵人的作戰中派兵參戰。這其中和德國的戰略關系最為久遠和親密的要屬奧匈帝國,隨著年齡的增大,奧皇約瑟夫一世已經開始將政事轉交給自己的新皇儲,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這位總是面帶微笑的年輕人(29歲)將繼承那個毗鄰德國、民族眾多、軍隊龐大的帝國,德奧兩國關系是否穩固關系到整個歐洲的格局,新德皇與新奧匈皇儲交談時的親切表情與舉動讓人們對此大為放心。

  俄國加入同盟國的時間雖不及奧匈帝國和土耳其,但這個國家遼闊的幅員以及橫跨歐亞大陸的地理位置使得任何它的政治傾向足以影響世界的局勢。此時主宰這個以人口和土地著稱的帝國,是個與新德皇同樣只有三十幾歲的年輕人,不過兩人之間有著許多不為外人知的淵源、早在1901年,兩人第一次在維也納相遇,那對于辰天來說是個不願過多提及的記憶,他的初戀情人、奧匈帝國的琳達公主,嫁給了當時身為俄國近衛軍將軍的阿格列尼,並在一場刺殺事件中為阿格列尼檔了一槍。在1914年德俄交戰中,辰天再度與已經成為俄國近衛軍統帥的阿格列尼遭遇,作為戰場上的對手,辰天先輸後贏的戰勝了阿格列尼,然而正是由于琳達的關系,辰天出人意料的放走了阿格列尼。不久之後,後者抓住了國內革命的機遇登上了沙俄帝國的皇位,接著也出人意料的加入了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陣線。

  辰天與阿格列尼的故事顯然不會就此結束,在威廉二世的靈床前,阿格列尼將祭奠的花圈放在靈柩上,隨即同辰天一道跪下默默祈禱,接著他站起身來,緊緊抓住這位新德皇的手,有力地、深表同情地握著。這個姿態,得到廣泛的報道,也博得了很好的評價。在外人看來,這兩位皇帝之間的血緣關系雖然比威廉二世與尼姑拉二世遠一些,但德俄兩國的關系似乎更加親密了。

  至于這兩個人、這兩個國家之間的真實關系以及未來的道路,曆史自會證明。

  辰天、卡爾、阿格列尼,還有凱末爾,看著這四位身份顯赫的人物,人們不得不驚歎他們的年齡:33歲的辰天,29歲的卡爾,37歲的阿格列尼,34歲的凱末爾,他們所統治或即將統治的無一不是舉足輕重的大國,對于這種元首年輕化的現象,政治家們稱之為:“活力年代”。

  在德國軍事經濟大力支援下,凱末爾的土耳其民主共和國已經逐漸擺脫歐亞病夫的形象,大戰爆發後德土聯軍先後與俄國、英國及其殖民地軍隊交戰,決定性的戰役中無一敗績,這其中自然有德國遠征軍的功勞,但土耳其士兵吃苦耐勞和堅毅的品格也得到了廣泛的認可,他們的足跡遍布歐亞非三大洲。

  凱末爾與辰天也是老相識了,正是1907年凱末爾的冒然訪問大大改變了土耳其的曆史,德國的勢力不僅由此通過小亞細亞半島伸向亞洲,而且得到了非常重要而穩定的石油資源,可以說德意志戰車在戰場上的馳騁離不開土耳其人的石油(那時伊拉克、伊朗大部在土耳其的控制之下)。

  與鐵心跟著德國戰車的土耳其相比,保加利亞的參戰則多少有些“審時度勢”了,對于德國來說,在巴爾干多一個可以牽制其他勢力的盟友也不是壞事,加上奧匈帝國在塞爾維亞的戰事進展令人失望,用保加利亞的“刀”撬塞爾維亞的“殼”,巴爾干的戰火迅速熄滅,奧匈帝國也得以集中全力修理意大利人。至于費迪南德此人,不僅自稱沙皇,並且在箱子里藏著從戲裝商人那里弄來的拜占庭大帝的全副王權標幟,以備有朝一日把拜占庭的版圖重集在他禦杖之下的時候穿戴。這也使得阿格列尼這位真沙皇對此頗為不滿,一大一小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顯得非常微妙。

  從費迪南德夫婦左邊開始是坐著的是另外一些中立或友好國家的元首,例如與德國皇室有著血緣關系的丹麥國王弗雷德里克、希臘國王喬治、挪威國王哈康,以及在戰爭中恪守中立的西班牙國王阿方索、葡萄牙國王曼努埃爾、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五世。

  當戰爭臨近結束之時,這些歐洲王室大都是懷著恭敬的姿態來到柏林,英法既已喪失與德國對抗的資格,這些不大不小的國家自然不會傻到像與德國掰掰手腕。

  在這些國王中,會感到不安的大概只有希臘國王了,他的國家曾在戰爭初期傾向于支持協約國,並有協助英法艦隊威脅達達尼爾、替俄國打通海上運輸線的不良企圖,如果德、土算起這筆舊帳來,一個小小的希臘及其艦隊自然不是對手。

  還有一位國王臉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他就是現年55歲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五世,看來幾天前那場虛驚留在周圍國王心里的陰影仍未散去,只是沒人知道這位國王此刻是耿耿于懷還是感到後怕。古斯塔夫五世治下的瑞典是一個甯靜而平和的北歐國家,那里遠離戰火已經整整一百年了。這個國家與戰爭的策源地、歐洲大陸最強的國家——德國僅一海之隔,但在大戰中始終嚴格恪守中立,當大半個歐洲戰火紛飛的時候,這里是為數不多的淨土之一。持久的和平穩定帶來國內經濟和科技的快速發展,19世紀末完成工業化之後,瑞典成為歐洲最發達和富裕的國家之一。

  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是個通常不封凍的港口城市,風和日麗的天氣里總有大量的漁民駕著漁船出海捕魚,負責港口防衛的海岸守備部隊和海軍艦隊算是歐洲最輕閑的一群軍人。然而就在德國柏林發生政變後兩天,瑞典海軍的巡邏艦隊在斯德哥爾摩以南的海面上發現大片煙云,稍後出現在瑞典人望遠鏡中的是一支飄揚著黑兀鷲十字海軍旗的艦隊。

  “上帝啊!那是戰列艦!”

  瑞典海軍巡邏隊的指揮官吃驚的幾乎失足摔倒在地板上,1艘無畏戰列艦、2艘裝甲戰列艦和4艘巡洋艦對于美日等海軍大國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于瑞典海軍可憐巴巴的幾艘戰艦來說簡直就是一支龐大到令他們感到恐懼的艦隊。

  那支來自波羅的海彼岸的是德國波羅的海艦隊主力,為首的“海神”號戰列艦正是3個多月前從俄國海軍手里俘獲的甘古特號,在進行修理和改裝之後,這艘強悍的戰艦成為德國波羅的海艦隊的第一戰艦和旗艦。隨同“海神”一同到來的,還有2艘布倫瑞克級裝甲戰列艦,以及1艘重巡洋艦、3艘輕巡洋艦。

  古斯塔夫五世和他的將軍們聽聞這個消息之後也是大吃一驚,倍感絕望之際,德國駐瑞典大使轉來國內的文件,原來那支德國艦隊並不是前來與弱小的瑞典海軍作戰的,他們在瑞典外海徘徊的目的,只是前來迎接他們尊貴的皇後和王子公主。古斯塔夫大大的送了一口氣,隨即以盛大的儀式恭送辰天的家眷登上德國戰艦,大半個瑞典海軍前來護航,然而這些瑞典戰艦在德國艦隊面前顯得如此寒磣。

  在自己的北歐鄰居面前,辰天的海軍小小的炫耀了一把。

  在國王們左側的貴賓區里還坐著來自于各國的王室貴族,身份顯赫者包括日本天皇的兄弟伏見親王、荷蘭女皇的丈夫亨利親王,其余的則是一些歐洲小國的親王和大公。與這些具有王室血統者區分開來的,是另外一群身份不俗的使臣,這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美國總統特使戴維斯、日本外交大臣加藤高明、法國外交部長米勒蘭。

  由于日美艦隊于幾天之前在東太平洋區域發生對峙,各國對于兩國關系的猜測頗多,這兩個在太平洋區域舉重輕重的國家之間的對話決定了這一地區局勢的發展。政治家們紛紛揣測著戰火在歐洲平息之後,美日之間是否會爆發另一場戰爭。法國外交部長米勒蘭則是法國戰敗後首次出現在國際場合的法國官員,法國新內閣和政府將以何種姿態立足歐洲,這也是政治家們關心的話題。

  位于辰天右手邊的是帝國的大臣和將領們,位于首位的是帝國海軍之父、辰天的忠實支持者提爾皮茲,這位海軍大元帥今天一身戎裝,胸前佩戴著象征最高榮譽的大十字勳章,在新內閣里他依舊擔任海軍大臣一職。位于提爾皮茲右側的是魯普雷西特王儲,這位巴伐利亞王儲擁有非常豐富的作戰經驗,在大戰爆發之前就是陸軍中少數經曆過實戰的高級將領之一,加上對于皇室的忠誠,他無可非議的成為了新任陸軍大臣並暫時兼任陸軍總參謀長。

  位于提爾皮茲和魯普雷西特之後的是新內閣首相特奧巴登.馮.貝特曼.霍爾維格,在1月2日政變結束之後,前首相伯恩哈特.馮.比洛隨即和其他內閣大臣一道辭職,之後與法爾肯海因等人一道被禁衛軍秘密逮捕。國會投票通過辰天的皇位繼承權議案之後,隨後推選出以貝特曼為首新的內閣,支持擴張政策的自由黨議員古斯塔夫.施特雷澤曼出任外交大臣。

  在觀禮台右側就坐的是陸海軍的將軍們(空軍的軍官暫時還沒有准將以上軍銜者),經曆過那場流血沖突的將領要麼得到晉升要麼被解職,馬修、奧利、鮑姆、格拉夫一同晉升中將。將領們的座位根據軍銜分陸軍和海軍而坐,雖然位置是分開的,但人們有理由相信,在新皇帝的治下,德國陸海軍會有不同于以往的融洽關系。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4:58
戰爭與和平 第二章 南瓜馬車
    頭戴尖頂頭盔、背負方形包囊、肩扛毛瑟步槍,灰色的軍服、澄亮的皮靴,鷹勾鼻、小胡子,這就是世人眼中德國士兵的形象。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戰鼓聲響起之時,剛剛還一片吵雜的街道和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軍樂隊奏樂,閱兵儀式正式開始。

  伴隨著嗑嗒嗑嗒的馬蹄聲,羽束銀盔、衣裝鮮豔的騎兵最先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優雅的騎士高傲而冷漠,高大的戰馬俊美而健壯。腰挎佩刀的軍官團開路,手持長矛的槍騎兵緊隨其後,這幾乎是威廉二世時代最常見的開局,這次閱兵也不例外。

  在騎兵們後面,整團整團的步兵踏著輕快的鼓點行進在寬闊平坦的法蘭克福大街上,手持指揮刀的軍官們位于步兵方隊前列,士兵們十人一排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右前方觀禮台。

  龐大數量的步兵隊列看起來巍為壯觀,放眼望去竟然見首不見尾,足足半個小時之後人們才在隊伍的尾部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由戰馬拖曳的炮兵部隊不緊不慢的跟隨步兵而來。戰爭爆發之初,德國的炮兵尤其是重炮部隊就表現出非凡的實力,他們很好的繼承了普魯士軍隊擅長使用大炮的優良傳統,火炮的威力在這場戰爭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今天出現在法蘭克福大街上的有76.2毫米口徑的1896式加農炮、105毫米口徑的1909式輕榴彈炮、105毫米口徑的1904式重加農炮和150毫米口徑的1902式重榴彈炮,更大口徑的火炮,例如可怕的305毫米和420毫米則因為體積重量以及技術原因沒有出場。

  此次參加閱兵的部隊共有15萬人,禁衛軍以及參與政變的部隊各占一半。這些士兵在不久之前還面對面的厮殺,此刻卻沒有半點仇恨的站在了一起。目前柏林的控制權重新回到了禁衛軍的手里,不過這已經不是威廉二世時代的那支禁衛軍了。這支由舊禁衛軍和東普魯士近衛軍合並而成的部隊最高統帥仍是皇帝本人,但不再劃分成若干防區,而是最為一個整體守衛柏林。此外,禁衛軍新設立了司令官一職,司令官直接聽命于皇帝,平時根據皇帝的命令指揮和調動禁衛軍各部,突發情況下可自行決定采取何種應對手段。第一任禁衛軍司令官由馬修將軍擔任,奧爾格將軍將接替其東普魯士集群指揮官的職務,奧利將軍仍擔任德國遠征軍司令。

  在發生過戰斗的大街小巷,陣亡者的尸體以及地面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槍炮留下的痕跡需要更多時間來修補。包括柏林市民在內的絕大多數德國人都將這場流血事件當作是一場小小的平叛行動,知道真實內情的除了參與行動的高級將領之外,就只有少數嗅覺靈敏的間諜和政治家了。

  幾天之前,德皇威廉二世的死震驚世界;幾天之後,新皇吉安魯吉.威廉三世的加冕無人驚訝。

  貴賓席上的各國使臣和武官翹首以待的看著行進隊伍,然而令大多數人感到失望的是今天的閱兵式上僅有騎兵、步兵、炮兵和為數不多的裝甲車輛,而在法蘭西及不列顛大顯身手的陸戰利器——坦克卻未出場。

  參閱部隊從觀禮台前經過的時候,辰天一直昂首挺胸的站立著,士兵們士氣高昂的行進著,除了軍樂聲和戰鼓聲之外沒有任何的口號,整個場面壯觀而肅穆。

  辰天和他的軍隊所表現給世人的,是一種堅韌傲然但不囂張跋扈的姿態。

  論隊列,論服裝,柏林舉行的這場閱兵式無法與另一個世界中華民族盛大的閱兵式相比。這些士兵集結到一起還不到一個星期時間,閱兵儀式的彩排也只進行了一次,但在辰天看來,這支軍隊雖然沒有橫豎成直線的整齊隊形,也沒有令人眼花繚亂的武器,卻有其獨特而寶貴的東西——嚴謹與踏實。

  看著行進隊列中不足萬人的騎兵,辰天心中有種淡淡的無奈和遺憾,在1月2日凌晨的那場沖突中,柏林的12萬禁衛軍中有5萬多人加入到戰斗中,結果11,232人受傷、3,217人死亡,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騎兵部隊。奧利指揮的進攻部隊傷亡也達到8,856人,其中包括1,622名海軍官兵。此外,法蘭克福兵團在海軍部隊和馬修兵團的聯合襲擊中損失了3,389人。雖然辰天很清楚在這樣的政變中流血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但帝國精銳的士兵在內斗中犧牲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政變成功之後還出現了令辰天頗為感動的一幕,當國會召開會議並進行投票之時,數千名士兵帶著戰斗的疲倦和傷痕默默守候在國會大廈外面。當天中午12時,國會投票通過了新的議案,由帝國的代皇儲吉安魯吉.威廉繼任帝國皇位,沉默了一個上午的柏林頓時成為沸騰的海洋,近10萬政變部隊的官兵忘情歡呼。

  對于政變中出現的傷亡,德國政府和軍隊進行了低調處理,陣亡者的家屬得到了相應的撫恤金,傷者也按照戰時標准得到了戰傷補貼,一些勳章頒發給了參與進攻的官兵。率部抵抗的南區、中央禁衛軍統帥被解職,軍事法庭隨後對他們進行了控告和審判,二人均被判處終生監禁。

  騎兵之後的步兵讓辰天依稀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三四十年代叱咤歐洲的那支德國軍隊,尤其是一些已經裝備了M16鋼盔的步兵團,從外表上看起來與第三帝國的步兵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在辰天的努力下,東普魯士軍團帶頭建立了機械化步兵師,使得步兵部隊的反應速度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隨後第5集團軍和其他部隊也陸續建立了機械化步兵部隊,不過此次不論是禁衛軍還是政變部隊,都沒有成建制的機械化部隊,各國政要們無福一睹這種跨時代的軍團。

  馬拉大炮看起來仍是比較落後的方式,然而即便是第三帝國的炮兵部隊,在很大程度上也要依賴馬匹進行運輸,這與德國陸軍一直以來缺乏運輸車輛和燃油有著很大的關系。現在要解決這個問題,辰天和他的軍隊需要的就只是時間了,畢竟凱末爾的政權在德國的支持下相當穩固,而海灣地區(兩伊、沙特、科威特、卡塔爾、巴林)的英法勢力已經被德土聯軍驅除。

  檢閱完受閱部隊之後,辰天和將領們還為那些在法蘭西之戰中有著傑出表現的軍官和士兵頒發了勳章,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

  此時,整個柏林似乎都感到饑腸轆轆。參閱部隊陸續返回駐地,等待他們的將是香噴噴的飯菜,前來觀看閱兵的市民們很快散去,他們或是回家做飯,或是邀上一群好友聚餐。來訪的貴賓們則在德國皇室和政府的安排下各自享用午餐,盛大的宴會將于當晚在皇宮舉行。

  成為德皇之後,辰天的三餐已經不像從前那麼隨意了,午餐、晚餐甚至早餐都可能用在政治上。閱兵結束後他將與奧匈帝國皇儲卡爾、俄國沙皇阿格列尼以及土耳其總統凱末爾共進午餐,這個小規模的餐會雖然只有四個人參加,但沒有人敢于忽略同盟國中最強四國首腦的任何一次聚會。

  雖然回到柏林才兩天時間,原本就是德國皇室貴族的麗莎看上去已經很快適應了德國皇後這一角色,她大大方方的帶著奧匈皇妃齊塔、俄國皇後琳達以及凱末爾夫人前往皇家花園賞景用餐。與此同時,辰天與卡爾、阿格列尼、凱末爾共乘一輛馬車回到皇宮。

  再次見到阿格列尼和琳達時,辰天的心情很難用語言去描述,盡管身份、地位和職責讓他不得不放下私人情感,而且在時間和家庭的共同作用下他已經漸漸釋懷,但那種微妙的感覺仍舊讓他感到別扭。琳達有著與麗莎截然不同的美麗,當年那種仙女般的面孔猶在,歲月又在她身上添加了成熟和風韻的氣質,還有那熟悉而陌生的笑容與談吐,正如人們所說的,感情的糾葛也許永遠沒有盡頭。

  盡管經曆了許多,此時辰天的心里已然沒有了怨恨與遺憾,現在看來,一個未來的德皇與一個未來的沙皇,當初琳達不論選擇誰都無可非議。但是在1901年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預料到辰天和阿格列尼會在十多年後攀上權力的顛峰,或許連他們自己都未曾想到過。

  一路上,辰天的目光不止一次的掃過阿格列尼那張英俊而冷漠的面孔,或許因為血緣的關系,兩人的臉形頗為相似,在外人看來他們仿佛是來自于同一座歐洲古堡的王子。和前任沙皇尼姑拉二世一樣,阿格列尼也留著濃密的胡子,在大部分場合出入時都穿著那身禁衛軍元帥軍服,這一點也與辰天頗為相似。只不過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人們還是相當容易區分的,身高達到一米九幾的阿格列尼顯然要比辰天大上一號,但還沒有人會傻到以身材來判斷一個人的氣質和能力。

  在這輛華麗的馬車上,辰天、卡爾與凱末爾都能用流利的德語交談,唯有身材最為魁梧的阿格列尼只能咕啦咕啦的說俄語,幸好凱末爾和辰天都會一些俄語,否則這位新沙皇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然而車上最沉默的人並非阿格列尼,而是在費迪南夫婦遇刺後才匆忙登上奧匈皇儲之位的卡爾。不過這也難怪,卡爾涉足政治的時間並不長,加上他面對的這三位均是正式的君主或總統,少說多聽想必是奧皇約瑟夫一世特意交待的。

  與辰天相識已久的凱末爾說話時謹慎但不拘束,他語氣平和的向辰天、卡爾介紹德土聯軍在非洲和亞洲的進展,介紹德土聯軍對英軍及英屬殖民地軍的戰績,並對德土聯軍司令奧利將軍稱贊有佳,每每說完一段之後,他還不忘用略顯生硬的俄語向阿格列尼作大致的解釋,對此阿格列尼顯得相當滿意,他不時的用俄語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大多是對聯軍戰斗力的肯定。這個時候,辰天也會用俄語插一兩句話,接著用德語向卡爾轉述,四個語言並不完全想通的人就這樣頗有興致的聊著,一直聊到坐到餐桌旁。

  摒退侍衛之後,辰天等人的話題終于轉到當前世界的格局上,這也是大家最為關心的問題。辰天首先表示對于威廉二世的死,德國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旦找出幕後指使者,德國將對其予以最嚴厲的報複。除此之外,德國將繼續進行對英作戰和支持奧匈帝國對意作戰,直到這兩個國家徹底退出戰爭。在這之後,歐洲將進入以同盟國為主導的和平發展時期,同盟各國的主要任務將是保持精密的戰略合作,並將勢力擴展到歐洲和非洲以外的地區,英國龐大的海外殖民地將是最豐盛的食物。

  在辰天說話過程中,奧匈皇儲一直認真的聆聽著,似乎就差用筆記本記錄了。

  用俄語交流幾句之後,凱末爾讓阿格列尼先表述意見。沙皇再次對威廉二世的死表示遺憾和哀悼,同時表示將全力支持德國懲罰凶手,對于辰天提出的規劃,他也是百分之百的支持。另外,阿格列尼還提到了國內的革命勢力和遠東地區的局勢,他希望德國能夠繼續給予俄國軍事和經濟援助並凍結革命者在德國的一切資產,對于俄國與日本在遠東地區的糾紛與沖突,他希望德國政府能在國際政治上對日本施壓,以幫助俄國取回日俄戰爭中失去的利益。

  隨後,凱末爾代表土耳其政府表示了對威廉二世遇刺身亡的哀悼,以及對辰天登基的祝賀,借著他表示土耳其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主要任務是恢複和發展國內經濟和工農業,他所希望的是能夠和德國加強貿易上的合作,對于殖民地他沒有提出額外的要求。實際上根據德土秘密協議,由德土聯軍共同占據和控制的英屬非洲殖民地將有相當一部分劃歸土耳其,但鑒于土耳其目前的經濟和軍事實力,德國將用資金和物資等價換取這部分殖民地。

  午餐結束的時候,在辰天的提議下四國簽署了一份秘密協議,德、奧、俄、土四國結成“神聖同盟”,這個同盟有著比大同盟協議更深的意義,其中很多條款是針對歐洲各國以及亞太地區的。辰天與阿格列尼、凱末爾最先簽字,世界最強陸海軍、歐亞大橋以及石油大戶、世界第一地主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下走到了一起。在向國內請示之後,卡爾也代表奧皇約瑟夫一世在秘密協議上簽字。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4:58

戰爭與和平  第3章 政治的陽光

   辰天登基之後,誰是最恐慌的人?
  感到不安的人有很多,前首相和前內閣大臣們、威廉二世的遺孀和兒女們,還有那些曾經對辰天出言不遜者。
    新皇登基之後,是血腥清算還是假裝仁慈?
  與奧匈皇儲、俄皇、土耳其總統的午餐結束之後,辰天和他們一道前往皇室大花園散步。曬著冬日的暖陽,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覺得非常舒服,甚至有點困意了。
  與春、夏、秋三季不同,冬天的皇家花園有著別樣的風景。冰封的湖面、積滿白雪的樹木以及空地上的雪人,這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美麗和自然。
  進入花園後不久,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吸引了四位大人物的目光,在不遠處的樹林旁邊,一群孩子正在開心的打著雪仗。
  “這個年代還是孩子們最為開心啊!”卡爾情不自禁的嘟囔了一句,雖然有些自言自語,辰天還是默默放在心里。
  這里是皇室的專屬之地,那些孩子的身份自然不俗,對于他們來說,或許也只有童年才能這樣開心的玩在一起,沒有人知道若干年之後他們是否會為某些東西爭得你死我活。
  回憶起當年,辰天和普林斯也曾是要好的玩伴。
  遠遠的,辰天看到了兩個人坐在小路旁的椅子上,幾個侍衛立于他們身後。盡管滿地皚皚白雪,但在那里曬曬肚皮也是不錯的選擇。
  辰天認出了他們,于是帶著另外三人緩步朝那邊走去。
  漸漸走近之後,凱末爾和阿格列尼停止了交談,那兩個人他們都認識——德國曾經的皇後與皇儲,維多利亞和普林斯。
  面對此情此景,或許100個人會有100種想法。
  阿格列尼和凱末爾很自然的走上去致禮,卡爾似乎有些遲疑。
  面對辰天的時候,維多利亞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恐懼和不信。至于普林斯,依舊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他們兩人獲准永久的居住在皇宮里,在辰天的庇護下享受平靜而安甯的生活。至于威廉二世剩下的五子一女,他們在葬禮結束後便離開了柏林,享有大公稱號的王子們回到各自的部隊,22歲的維多利亞.路易斯公主則遠嫁葡萄牙。
  對于這些人,辰天並不擔憂,只要全盤接受了威廉二世的情報網,再加上自己的蝙蝠軍團,自己的嗅覺就會變得非常靈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可以輕易的先下手為強。
  不過正如辰天之前所說的,威廉二世的死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雷尼已然平安的回到辰天身邊並重新擔任起衛隊長一職,但目前仍有不少死忠之士在苦苦追尋凶手,而直接殺死威廉二世的那枚徽標便是他們最大的線索。根據雷尼提供的信息,那些曾經見過他佩戴這枚徽標的侍衛已然全部“蒸發”,追蹤者的線索到此徹底中斷。辰天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安排一個巧妙的“線索”,將刺殺的責任推到某些活該倒黴的國家身上。
  在辰天看來,即死的英國是個不錯的替罪羊,對世界充滿野心的日本也不能輕易放過。
  至于普林斯的“複活之謎”,雷尼在此前已經替辰天找到了答案。那個來自中國的醫生自稱李氏,據說是神醫李時珍的後人,擅長治療疑難雜症。清政府垮台之後,中國國內正處于軍閥割據時期,百姓人人自危,這位中醫也就跟著親戚避難來到歐洲。機緣巧合之下,他被威廉二世召入皇宮替普林斯治療,針灸加上中藥,普林斯大腦中的血塊逐漸消除並蘇醒過來。令辰天感到後怕的是李氏稱如果再按照此法治療幾個月,普林斯有可能完全康複。
  既然找到了問題的源頭,一切也就變得容易解決了。停止治療之後,普林斯將永遠停留在目前這種狀態,這對于整個國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將他留在皇宮這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也大大減少了外人與他接觸的機會。
  “我親愛的兄弟,安心在這里修養吧!”辰天面帶微笑的對普林斯說了一句,普林斯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然而尊貴的德皇並不生氣。
  極其簡短的寒暄之後,阿格列尼、凱末爾和卡爾跟著辰天繼續向前漫步。對于卡爾來說,他看到了新任德皇的寬容,另外兩人則有各自的想法,尤其是凱末爾,聯系起當初奧利急匆匆的率部返回德國,他此時對于辰天又有了更為深入一些的看法。
  步行了大約10分鍾之後,辰天一行來到花園中央的一座亭子里,麗莎和夫人們此時也在那里聊天。相比男士們,女士們的交流則要簡單許多,齊塔和琳達同為奧地利貴族,她們都說著一口流利的德語,麗莎是土生土長的德國人且曾在維也納求學,凱末爾的夫人艾拉則是麗莎在奧地利留學時的同學、一位土耳其裔的德國人(曆史上凱末爾于1923年成為土耳其總統並于當年結婚,當時已經42歲了,而且這段並不美滿的婚姻兩年後便告離異,此後終身未娶亦無子嗣,介于本書中凱末爾先生提前成為土耳其總統且與辰天關系密切,因此特意請麗莎同學做媒,為這位土耳其之父安排了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這四個人之間絲毫沒有交流的障礙,對于維也納的熟悉更讓她們有著許多共同話題。
  看到夫人們聊得如此開心,男士們既羨慕又高興,唯有辰天心里有一點點小疙瘩,特別是看到麗莎和琳達交談的時候,他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陛下,我們能到這邊聊聊嗎?”
  辰天正想聽聽女士們在聊什麼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阿格列尼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聲音不大,而且是俄語。
  琳達抬頭看了一眼這邊,隨即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當然!”辰天與阿格列尼轉向往旁邊走,而凱末爾和卡爾則識趣的留在原地交談。
  “對于過去的事情,我感到深深的遺憾!”
  阿格列尼的第一句話說得很慢,似乎對辰天的俄語水平還不十分放心。

  對于阿格列尼的這句話辰天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這將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東西,不過既然沙皇開口了,他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將兩人之間情感上和軍事上的心結化解,畢竟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兩個國家需要通力合作。盡管德國的軍事實力已經空前龐大,辰天並不打算犯小拿和小希的錯誤,他相信讓俄國這顆大樹從中間枯死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欲將勢力伸入遠東和太平洋區域的德國需要俄國這個踏板。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這句話說的是俄語,辰天不知道自己的語法是否有錯,看阿格列尼的表情,他似乎收到了自己的意思。

  “我很佩服您的指揮能力,也很羨慕您有如此強悍的軍隊!”阿格列尼言下之意,則是波蘭那場戰役的失敗他並沒有心存不甘,他敗給的畢竟是一位優秀統帥指揮下的優秀軍隊。

  “您太過謙虛了!擊敗革命軍的那場戰役,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辰天努力的搜索自己的俄語詞彙庫。

  “完美!”

  “噢!”阿格列尼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雖然是一場經典的戰役,但也讓他背上了欺騙者的惡名。

  辰天很想告訴他這叫做“兵不厭詐”,可惜他不知道如何用俄語表達,如果俄語也有四級的話,恐怕以辰天目前的程度是很難通過的。

  “謝謝您的誇獎!”阿格列尼回頭看了一眼女士們,“實際上那里面有她很大的功勞!”

  “哦?”雖然對此曾有猜測,但在得到阿格列尼親口證實之後,辰天還是頗為驚訝,琳達這位奧地利公主此時在他心目中又多了幾分神秘感。接著,辰天又想起阿格列尼率軍突襲基蒙隨後將東普魯士軍團包圍于比亞韋斯托克那場戰役,這一仗大膽但不缺乏細膩,如此出人意料的策略恐怕不是粗線條的俄國參謀們所能完成的。

  那麼,這位奧地利出身的俄國皇後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她真的具有令人咋舌的軍事天賦麼?辰天不禁陷入思索之中。

  “希望從今往後,我們能夠成為最為忠實的盟友!”阿格列尼伸出自己的右手。

  辰天仍記得他第一次向自己伸出右手的那個夜晚,也記得那句經典的警世恒言: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辰天很快伸出自己的右手,“非常榮幸!”

  這一次,阿格列尼的手有力但不太過用力。

  辰天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和這個沙皇或許真的可以成為好朋友,就像威廉二世與尼姑拉二世、喬治五世一樣,然而國家之間的關系並不是君主私人關系所能夠左右的。

  兩人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辰天不動聲色的朝女士們那邊望了幾眼,如果能與琳達下幾盤棋,或許會得到一些有意義的收獲。當初如果是兩個極富軍事天賦的人結合在一起,會不會成為一對恐怖的夫妻組合?這一切不禁令人遐想聯翩。

  整整一個下午,辰天等人都在溫暖和舒適的陽光下度過,統治者們興致勃勃的聊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至于其他未能參與到這個小型聚會中的君主和使臣們,則既期待又忐忑的想要知道世界格局將會隨著這四個國家的態度發生怎樣的變化。

  同樣是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魯普雷西特王儲和新的陸軍總參謀部卻非常忙碌,由于之前法爾肯海因的總參謀部中大多數軍官都在政變中站到辰天的對面,因此那些站錯位置的人全部被發配到下級部隊。此時的總參謀部基本上都是一些新面孔,這其中有超過一半是辰天在東普魯士時的老部下,之前他們大都在東普魯士集群和波蘭集群任職。另外一些“新人”則來自于將領們的推薦,其中一位全名為卡爾.魯道夫.格爾德.馮.倫德施泰特的中校吸引了辰天的注意。倫德施泰特還是一名上尉的時候就曾在總參謀部擔任低階職務,戰爭爆發後主動申請前往前線並擔任了一個一線步兵師的師參謀長,現年40歲的他由于在法國戰場上的突出表現而再次得到了以魯普雷西特為首的總參謀部的青睞。

  此時魯普雷西特和新的總參謀部不僅要接手法爾肯海因時代總參謀部的職責,還需要繼續實施和完善進攻英國的作戰部署,當興登堡集團軍成功鍥入英軍防線並攻入倫敦之後,英軍的失敗只是遲早的問題,不過英國人手里仍有數量驚人的正規部隊和民兵武裝,僅靠已登陸的兩個集團軍是遠遠不夠的。按照先前的計劃,克盧克將軍的第1集團軍、黑林根將軍的第7集團軍將作為後續部隊擴大先前登陸部隊的戰果,屆時將有近140萬德國軍隊在英國本土作戰,集團軍之間的配合、補給物資的輸送都是馬虎不得的大難題。

  對于新任總參謀長及其總參謀部,辰天並不像威廉二世那樣設定非常明確的任務和必須完成的時間,在他看來戰場是瞬息萬變的,即便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也很難預料,就像登陸英倫的作戰行動,威廉二世居然在籌劃階段就定下了明確的進攻時間,而且到最後軍隊非常嚴格的執行了,若不是使用了一些巧妙的欺騙戰術,德軍登陸的代價遠不止現在這樣。對于總參謀部,辰天甯願給予充分的信任和謹慎的建議,而不是像小希那樣隨意指手畫腳和干涉將領們行動。

  “皇儲殿下,對于意大利國王和政府提出的祈和意願,奧皇陛下是如何看待的?”辰天走到卡爾和凱末爾的旁邊,這個問題想必卡爾來之前奧皇已有交待。

  不僅是凱末爾,就連不太懂德語的阿格列尼也將目光投向奧匈皇儲,這畢竟關系到歐洲大陸上最後一團戰火何時才會熄滅。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4:59
戰爭與和平  第四章 來自維也納的野心

  巴黎是浪漫之都,維也納是音樂之都,柏林是政治之都,那麼羅馬呢?

  千年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帝國曾經擁有以步兵戰力而著稱的軍團,然而千年之後,他們後裔的軍隊卻成為世界的笑料,再先進的武器到了他們手里也可能成為廢鐵。

  在同盟國將領們的眼中,意大利軍隊的戰斗力甚至不如塞爾維亞人。

  “尊貴的皇帝陛下!”面對辰天,奧匈皇儲、對意作戰的聯軍副統帥卡爾禮貌而謹慎的說道,“我們的政府和人民希望偉大的聯軍能夠長驅直入攻進羅馬,給那些狂妄自大的意大利人以深刻的教訓!”

  辰天點了點頭,意大利人踢踢足球還可以,軍事和政治真是不敢恭維,曆史上兩次大戰中的表現都令人無比失望。幸好在他的手里,德國不會和這種國家成為軍事同盟。

  “在這之後,我們完全可以通過談判迫使意大利人交出所有殖民地和大部分領土,戰列艦和巡洋艦也該列入和談條件,最多只能讓意大利人保留幾艘輕型艦艇,這樣就可以消除意大利海軍對我們在地中海航線以及非洲殖民地的威脅了。”說到意大利海軍的時候,卡爾流露出企盼和渴望的眼神,意大利軍人素質雖差,但他們手里卻擁有不少先進的裝備,飛機、戰艦都是奧匈帝國所缺乏的。在奧皇和他的將軍們看來,有了意大利海軍的艦隊,帝國重新成為海陸強國就指日可待了。

  “喔……”辰天並未直接回答,對于奧地利人的胃口他並不感到意外。奧意兩國之間的爭端由來已久,盡管兩國由于歐洲政局以及德國的拉攏于19世紀末結盟,但雙方對于彼此的領土無時無刻不在虎視眈眈。尤其是羅馬政府,更是在開戰之後企圖借助協約國的力量吞食和瓦解奧匈帝國,這一點俄國人是最好的證明。

  辰天有種特別的感覺,卡爾剛才那個不經意的表情阿格列尼和凱末爾也都看在眼里。

  在同盟國與協約國交戰的時候,人人都希望有個強大的盟友,然而戰爭行將結束之際,強大的盟友或許會變成“甜蜜的負擔”。翻開世界地圖冊,奧匈帝國北面和西面是德國意大利,東面是俄國,南面是保加利亞、希臘和土耳其。意大利之戰結束後,這個龐大帝國在陸地上已然沒有了發展的空間,而地中海對面的英屬埃及、法屬利比亞和突尼斯、意屬利比亞在最近幾個月里先後落入德土聯軍手里。戰爭還未結束,各國殖民地的重新劃分已見分曉,在與俄國、塞爾維亞惡戰中消耗了大量時間與軍力的奧匈帝國遠遠落在了德國後面。即便是整個吞下意大利,奧匈帝國在戰爭中獲取的利益也不及德國的十分之一。

  “意大利人不行了!”辰天有些含糊的說了一句。

  經凱末爾轉述其意之後,阿格列尼不屑的評價到:“意大利軍人天生就是一群無用的懦夫!”

  “沒有懸念的戰爭,完全可以在談判桌上避免士兵們繼續流血!”凱末爾選擇的是俄語,卡爾聽不懂的俄語。

  對于土耳其人的論斷,卡爾似乎並不十分在意,不管是奧斯曼帝國還是共和國時期,奧匈帝國與土耳其的關系向來較為友好,他們在巴爾干問題上有著共同的敵人——塞爾維亞(20世紀初實力不斷增強,逐漸威脅到奧匈帝國和土耳其)、羅馬尼亞(擁有豐富石油資源的國家,奧匈帝國一直想要將其吞並,土耳其亦希望得到該國在黑海沿岸的領土)。

  在羅馬尼亞的問題上,辰天和德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畢竟那里有距離德國最近的石油產地。不論是小希還是辰天,他們的軍事構思都需要大量的石油,從土耳其東部獲取石油固然穩定,但漫長的運輸線顯然不如從羅馬尼亞開采石油方便。由奧匈帝國或者土耳其吞並羅馬尼亞,這片土地都將納入同盟國勢力范圍,而德國所要做的,就是以政治軍事上的支持換取那里的石油開采權。在這方面,土耳其人顯然會更加聽話。

  “意大利人的失敗已是必然,對于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聯軍究竟要打到哪里,戰爭結束後又要如何處置戰敗的意大利。”說話的是阿格列尼,點頭表示贊同的是凱末爾,此時在意大利的戰場上有超過5萬名俄國軍人和近萬土耳其士兵,他們有理由對意大利戰事發表意見。意大利向參戰各同盟國割地賠款無可厚非,但除了奧匈帝國之外,沒有人希望看到這些利益讓奧匈一家獨得。同時,作為政治和軍事平衡的一種保證,意大利政府仍有必要保持一定的軍事實力。至于實力不弱的意大利海軍,若是全部並入奧匈帝國海軍,那麼地中海就完全由約瑟夫一世說了算,這對于德、俄、土三國來說絕非是一件好事。

  實際上辰天和德國都不希望在和平年代有個像奧匈帝國這樣擁有龐大軍事實力的近鄰,如果這個龐大而脆弱的帝國分裂成為奧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這對于歐洲局勢的穩定是個很好的保障,德國也可以伺機吞並其中一部分有用的領土,例如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

  意大利的戰事表面上看起來與俄國、土耳其並沒有多大的利害關系,但位于中歐的奧匈帝國強盛與否實際上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阿格列尼的俄國曾經是奧匈帝國最大的潛在敵人,只是隨著俄國倒向同盟國並將戰略目標從巴爾干地區轉向遠東和亞太地區,以及塞爾維亞被吞並,奧匈帝國的注意力目前轉移到了亞平甯半島,可惜意大利人太不經打,這場看似艱難的戰事很快便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沒有人可以保證奧匈帝國在吞並和消化意大利之後願意像土財主一般老實的守著家產度日,但如果奧匈帝國分裂並成為德俄、德土之間的緩沖區域,君主們顯然會安心許多。

  四個國家中,只有奧匈帝國的政權模式最為特殊,這個“湊”起來的國家也顯得最不穩定。在這一方面,辰天和阿格列尼、凱末爾心照不宣。

  “我也認為現在應該是與意大利人和談的時候了!”辰天的意見,加上沙皇和土耳其總統的支持,實際上已經對亞平甯戰事做了一個總結。雖然心有不甘,卡爾卻沒有多少發言權,更何況奧匈帝國國內的經濟狀況已經不容樂觀,人民的生活隨著戰爭的持續而日漸艱難,軍用物資在相當程度上必須依賴德國的援助。

  借著這個機會,辰天、阿格列尼、凱末爾以及卡爾在晚宴之前會見了意大利國王派來的特使奧斯塔公爵,實際上在這之前辰天就已經和意大利國王的這位兄弟進行了密談,雙方初步交換了一些概略但很關鍵的意見。

  這次非正式的會議僅僅持續了一個小時,以辰天為主導的同盟國一方提出了大致的停戰架構,被聯軍強大攻勢逼迫得喘不過氣來的意大利人早已沒有討價還價的勇氣和打算,奧斯塔公爵當即代表意大利國王同意以雙方軍隊以科爾諾山一線為界進行停戰談判。德、俄、土三位統治者隨即表態接受,卡爾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但以沉默來表示心中的不滿和抑郁,這是他來到柏林之後第一次感受到政治的壓力。相比另外三位統治者,他還相當缺乏國際政治經驗。

  “實際上,奧匈軍隊已經沒有多少燃油和彈藥了!”在赴宴的路上,辰天壓低聲音用俄語對阿格列尼和凱末爾說道,兩人心領神會的互相交換了眼神。實際上在政變結束後,不等正式加冕,辰天變已經開始以最高統帥的身份向將軍們發布命令了。進入意大利的德國第3集團軍以及其他部隊以彈藥物資為由停止了進攻,輸往奧匈帝國的物資也因為“鐵路原因”而遭到拖延,前線的兩百余萬奧匈士兵很快出現炮彈和燃料短缺,這個時候停戰與否實際上已經由不得奧皇反對了。

  剛剛上台就對奧匈帝國表現出強硬姿態,辰天並不擔心德奧因此而翻臉,除了俄土的支持之外,前任德皇威廉二世向來傲視各國,德國的盟友與敵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辰天此舉無非是要告訴自己的奧匈盟友:換了皇帝,我們德國也還是老大!

  晚上7點,盛大的宴會在柏林皇宮舉行,參與當天閱兵儀式的君主、王室貴族、使臣均受邀參加,華貴的宴會廳在威廉二世死後再一次成為各國政要舉杯的地方。

  不管那些幾天前出席過威廉二世舉辦的元旦晚宴的人是否心有余悸,辰天在威廉二世曾經站著的地方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此時在他身後,真正的刺客、新德皇的衛隊長雷尼,穿著一身禁衛軍上校軍服,用極度冷漠的眼神盯著周圍的人群,確保沒有人能夠像他一樣行刺帝國的新主人。

  “各位,感謝大家來到德國,來到柏林參加先皇威廉二世陛下的葬禮以及本人的加冕典禮!”辰天的客套話毫無出彩之處,他的發言比起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威廉二世來說相去甚遠(威廉二世的口無遮攔是出了名的,德國政治家們經常因此而緊張到心髒病發,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又發表什麼驚人的言論)。此時,各國政要對于他大都還沒有一個特別直觀的印象,他們所看到的基本上是一個身材不高但很矯健、臉上鮮有笑容但不憂郁的皇帝,這位新德皇在任何場合都不會當眾向隨行的將軍或大臣那里征詢意見,也不會因此而偏執于自己的看法。

  至少在這幾方面,眾人看不到威廉二世那橫蠻自大的影子,不過對于德國未來的方向,政治家們心里仍沒有底。

  “新年已經到來,願神賜予各位健康,願和平重新回到我們身邊!”

  掌聲響起,人們相信德皇前面一個祝福是真心誠意的,至于和平,則只是人類一個永遠都在祈求但總是無法實現的美好願望而已。

  “在這里,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辰天的話並沒有引來多少揣測,看到站在他身旁的奧斯塔公爵時,大多數人就已經猜到了。

  “在奧皇陛下和皇儲卡爾殿下、俄皇陛下、土耳其總統先生、意大利國王陛下、意大利國王特使奧斯塔公爵閣下以及本人的共同努力下,意大利戰事已經出現和平的轉機。就在今天下午,雙方經過會談達成初步意向,未來的一周時間內將停戰進行談判!”

  這一局面顯然是中立各國所希望看到的,之前人們都在擔心意大利戰事會影響到歐洲的穩定,因此大廳里響起了長時間的熱烈掌聲。

  隨後,晚宴在輕快的音樂聲中正式開始。

  大概是從同盟國與意大利宣布停戰談判這一事件里看到了和平的曙光,丹麥國王弗雷德里克、挪威國王哈康、荷蘭的亨利親王以及美國特使戴維斯先後替英王喬治五世轉達了與德國進行和談的意願。在這個美好的夜晚,辰天並沒有直截破壞大家對和平的期望,他表示德國政府並不排斥與英國政府進行和談,但也沒有提出和談的時間和條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政治和軍事上對德國及其盟國施壓的時候,德國人不可能輕易放棄即將從英國人那里所獲得的巨大利益。

  作為宴會的主人,辰天夫婦顯然成為人們視線集中的焦點,同樣在戰爭期間通過意外事件登上皇位的阿格列尼則在琳達的陪同下游走于各國君主與政要之間。精通德語、英語的琳達儼然成為沙皇最好的翻譯,她的表現要比略顯沉悶的阿格列尼搶眼許多。

  這一切,辰天都默默看在眼里,他很想知道這個既是俄國皇後又是奧匈公主的女人會以哪一方的利益為主,俄國?奧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5:04
戰爭與和平  第五章 致命舞曲



    優雅的舞曲,雍容的長裙,華貴的禮服,筆挺的軍服。在那些翩翩起舞者中,有人在加深交情,有人在巴結權貴,有人在借機活動,也有人在邂逅愛情。    第一曲舞畢,包括男女主人在內的舞伴們相互致禮。接下來,男主人有義務邀請在場的女賓客,男賓客們則有權邀請女主人同舞。   皇後們、公主們、伯爵夫人們無不把目光投向身份最為尊貴的男主人,他擁有修長的身材、冷酷的面容、深邃的眼神以及讓人畏懼的權力,這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無數已婚未婚的女性們都把和世界第一帝國的君主跳一曲舞當作夢想。   戴著金色帽盔的時候,辰天身上有種氣質叫做威嚴;不戴帽盔的時候,他那柔軟略卷的秀發與日爾曼式的面孔給人以白馬王子的感覺,或者說是喜歡穿深色軍服、騎黑色駿馬的“黑馬王子”。      辰天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視線中的賓客們,他能夠感覺到無數期待的目光,但他絲毫沒有為之所動。   他在找一個人,一個隱藏在迷霧中的人。   他很快看到了高大的阿格列尼,這位沙皇邀請到了凱末爾夫人,凱末爾就在一旁,他的新舞伴是一位來自丹麥的公主,女主人麗莎則接受了巴登親王馬克西米利安的邀請。辰天還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奧匈皇儲,看來下午的會議讓卡爾郁悶極了,他此時似乎毫無跳舞的興致,而是與兩位奧匈帝國的元帥小聲交談著。   “尊敬的皇帝陛下,您還沒有找到舞伴嗎?”   熟悉的聲音從辰天背後傳來,他不用回頭也知道說話者的身份。這一幕與13年前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只是兩人此時的身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段回憶對于辰天來說,“痛並快樂著!”   威嚴的君王在這一瞬間似乎成了多情的種子,然而理性迅速壓倒這種稚嫩的情感,平常那副嚴肅得近似冷漠的表情重新回到他的臉上。辰天緩緩轉過身來,“噢,是尊敬的皇後陛下!在下能夠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榮幸之至!”琳達欣然伸出玉手。   經過了十幾年,那雙手仍然像當年那樣柔軟光滑,但就是這樣一雙手所寫出的,很可能是置萬千生命于死地的策略。   對于辰天那近似冷漠的鎮定,琳達看起來並沒有感到意外。一個像當年那樣天真和沖動的人又怎麼會登上至尊的皇位?   “您這些年在俄國過得還習慣吧!聽說那里的氣候非常寒冷!”辰天說話的音量不高,但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柔和,一字一句都是公式般的客套話,如同不含一粒糖的白開水。   “謝謝您的關心!我在那里過得很好!”琳達的聲音與當年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悅耳得令人心醉。可惜辰天的心不會再次因此而沉醉,目睹的血與死亡、經曆的恨與悲傷,還有一次次徹悟,這一切都為他的心披上了厚厚的鎧甲。   那里面除了家人與國家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那一次在波蘭……我很抱歉!”對于過去,琳達和阿格列尼一樣沒有選擇回避。默契或是事先商量好的,這對于辰天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噢,不用說抱歉!那一次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你們的戰術,我不得不表示深深的敬佩!”辰天用“你們”這個詞語,指的正是俄軍奔襲基蒙和包圍比亞韋斯托克這一部署。   琳達的回答是一句恭維話:“陛下在戰場上還不忘學習,這種精神真是令人敬佩!有了陛下這樣的英名君主,我想再也沒有哪個國家敢于冒犯德國了!”   對于這樣的恭維,辰天毫無開心可言,這句話看似平淡,卻讓他之前試探性的話語毫無收獲。   “貴國在阿格列尼陛下與您的治理下也是日漸穩定,看到貴國人民安居樂業、軍隊士氣高昂,作為盟友的我感到非常高興。現在德、俄與奧匈帝國堅定的站在了一起,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那樣的話您的國家與您的祖國不用再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了!”在這個大廳里,俄奧兩國的將軍們並無好感,然而卡爾是琳達的表兄,阿格列尼是琳達的丈夫。當俄國與奧匈交戰的時候,辰天並不擔心琳達的選擇,但是在目前這種三國為盟的情況下,她的存在很有可能使得俄奧兩國越走越近。   德國可以輕易的與單單一個俄國或者奧匈帝國對空,若是俄奧這兩個地域龐大、人口眾多的國家聯手對付德國,不論軍事還是外交,德國即便能贏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在辰天的日程表上,奧匈帝國已經時日不多了。1年!不出意外的話約瑟夫一世將于明年也就是1916年壽終正寢,甚至會更早。   論氣質,論能力,卡爾與約瑟夫一世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可琳達就不一樣了。   “現在三國關系穩固,這都是陛下您的功勞啊!”琳達仍舊在恭維,但辰天知道,她主動找自己跳舞目的絕不會簡單的恭維幾句。   “可惜現在俄國國內並不像您所說的那樣人民安居樂業,實際上這個國家還相當的貧窮和落後,還有許多人吃不飽飯,不少工廠也因為資金沒辦法開工,鐵路在內戰中也受到很大的破壞。”琳達黯淡的說完這些之後並沒有懇求或者哀求辰天和德國給予援助,但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了。   “還有我的祖國,情況也不比俄國好多少,就算在維也納也有許多貧民生活困苦!唯有在陛下的德國,人民生活富足、城市設施完善,真是令人羨慕!”   自己被說成一個大財主,俄奧則成了貧窮的佃農,辰天此時心里的同情多過驕傲。看著平民百姓餓死凍死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大筆一揮可以挽救數以萬計的生命,然而德國遠非琳達口中那樣富足,半年的戰爭耗費巨大,德國急需時間、資源來恢複和發展。辰天登基後為德國制定的第一國策,就是在經濟實力上趕超美國,在這個發展階段每一馬克都是需要珍惜的。   “深表遺憾!”辰天輕輕的歎了口氣,非常惋惜非常無奈,也非常的事不關己。   琳達顯得很失望,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陛下,法國人不行了,英國人也不行了,現在您或許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夠幫到這些可憐人的人!我們總不好指望美國人吧!”   有意或者無意,琳達提到了世界經濟和工業第一強國——美國。在戰爭爆發之初,美國的經濟總量和工業總產量相當于英、德、法三國之和。就算德國擊敗英法並從這兩個國家獲取大量的土地和財富,短時間內其經濟和工業實力也無法和美國相媲美。   辰天在心里輕蔑一笑,這個女人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德國不滿足俄國和奧匈帝國的援助要求,俄奧就會“被迫”向美國示好,如此算得上“要挾”自己了。美國人在大戰之前一直喜歡置身事外,然而自從德國擊敗法國、威脅英國之後,美國政府就一直在暗中與逐漸成為歐洲主宰者的德國較勁,畢竟美國的地理位置再好也不希望看到一個統一的歐洲,更不希望看到歐洲主宰世界。再加上不久之前日本艦隊在美國門口囂張的游弋了一回,而俄國與日本目前正在爭奪中國東北,以美國的政策和實力,威爾遜政府自然願意出錢讓俄國人壓制日本。至于俄國人,他們仍對1904年日俄戰爭的慘敗耿耿于懷,正是那場戰爭的失利迫使尼姑拉二世放棄了俄國在遠東的擴張計劃,集中精力在歐洲發展,與英法結盟並最終卷入世界大戰。現在阿格列尼將俄國的目標重新轉回遠東,這自然受到國人的歡迎和支持,美俄一拍即合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德國即便是向俄奧提供了大量資金和物資,也無法阻止俄國人與美國政府走近。   情況看起來雖然對俄國有利,但辰天手里握有一件俄國人所懼怕的東西,那就是土耳其控制下的達達尼爾海峽。當初尼姑拉二世的俄國幾乎沒有從英法盟國獲得什麼援助,最大的原因就是黑海通往地中海的這條通道掐在同盟國手里。現在由德國出資並派遣工程技術人員施工建造的達達尼爾要塞群已經基本完工,從海上、陸上打通這條海峽已經變得非常艱難,更何況美國人不可能派遣海陸軍千里迢迢來到地中海,並在沒有基地補給的情況下進攻達達尼爾海峽。俄國人一旦有什麼異動,德土可以立即讓俄國的輸出率降低98%、輸入率降低95%,讓整個俄國處于近乎與世隔絕的狀態。   正是這種獨特的地理環境注定了俄國人對占據伊斯坦布爾的渴望,千年以來便一直如此。   對于奧匈帝國來說,德土聯軍手里也握著幾樣利器,這里面就包括蘇伊士運河和北非各沿岸港口。蘇伊士運河雖然沒有達達尼爾海峽對于俄國那樣致命,但也關系到奧匈帝國的海上貿易運輸,一旦這條運河被封鎖,奧匈帝國的船只就只能繞過好望角遠航,或者穿越浩瀚莫測的大西洋;掌握在德土聯軍手里的突尼斯等非洲港口則能為德國海軍提供眾多優良的基地,整個地中海將處于德國潛艇、戰列艦甚至航空母艦的威脅之下。德國海軍的厲害,奧匈帝國的將領們是非常清楚的。   這一切都是辰天大聲說話的資本。   “德國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盟友在饑餓和貧窮中掙紮!既然是盟友,就應該互相幫助!”辰天沒有把話說死,而是將希望留給了自己的盟友。當然,天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俄國人擁有令人羨慕的資源,尤其是豐富的石油,而奧匈帝國的地盤上也有幾處規模尚可的油田。開戰之初,俄國石油年產量為920萬噸,奧匈帝國110萬噸,德國和土耳其240萬噸(其中德國僅為12萬噸,而土耳其兩伊地區日石油產量約4.5萬桶,除少量自用之外絕大部分提供給德國),英屬印度110萬噸,美國3400萬噸。   “互相幫助……陛下的確是位英名的君主!”琳達不冷不熱的恭維著,她顯然明白了“互相幫助”的意義,俄國的石油儲量驚人,如果不是工業落後,它的石油產量遠不止目前這些。   “謝謝!”辰天同樣不冷不熱的回應,隨著國內工業以及陸海空軍的不斷發展,德國對于石油的需求量將越來越大,不過德國對于俄國石油的渴望程度遠沒有小希和第三帝國那樣迫切,畢竟包括兩伊在內的波斯灣地區都在德土的控制之下。   辰天為德國制定的策略是將石油開采的重點轉向兩伊和沙特、科威特、巴林和卡塔爾,除了投入大量資金開采油田和修建煉油廠之外,政府還計劃修建鐵路將這些地區與土耳其連接起來,同時在海灣地區擴建一些港口,未來將通過鐵路運輸或船運將那里出產的石油運回國內。   這個龐大的石油計劃需要大量的資金人力和物力,此外還需要相當數量的軍隊駐守那些地區,完全依賴土耳其並不理智,因此辰天打算將沙特、巴林和卡塔爾變成完全屬于德國的殖民地,並在波斯灣修築要塞和軍港、派駐艦隊。   盡管如此,沒有人會嫌自己的財富太多,也沒有哪個工業強國會拒絕石油。   一曲舞畢,辰天與琳達互相致禮,舞曲的終結似乎意味著某種新的開始。   辰天接下來的舞伴分別是凱末爾夫人、奧匈皇儲妃以及瑞典皇後,在這之後他便退出跳舞者的行列躲到一旁與凱末爾、奧利親密交談起來。凱末爾的土耳其是目前德國最為放心的,然而辰天絲毫不敢怠慢凱末爾這位土耳其之父,同時妥善而謹慎的處理德土兩國關系將是德國政府未來的指導原則。不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各種資源,土耳其對于德國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盛大的晚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等到奧皇從國內發來電報同意與意大利停戰談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了。隨後,辰天、阿格列尼、凱末爾先後向自己的軍隊發布命令,停戰于1月10日晚上12點起正式生效,奧皇也于稍後向進入意大利的200余萬奧匈軍隊官兵下達了暫停軍事行動的命令。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5:04
戰爭與和平  第六章 虎狼歸航

1915年1月11日,晴。

  德國威廉港。

  盡管碼頭上寒風陣陣,地上還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今天仍有上萬人來到這里迎接英雄凱旋。在高高的觀禮台上坐著帝國的新主人——德皇威廉三世,這也是他登基之後第一次離開柏林。除了辰天夫婦之外,來到威廉港的還有帝國首相貝特曼、帝國海軍大臣提爾皮茲、帝國海運大臣波爾以及近四十位政要和陸海軍將領。

  萬眾期待的並不是在博內茅斯大顯神威的舍爾艦隊,也不是在多弗爾大展拳腳的海德里希艦隊。實際上,今天回到威廉港的艦隊規模並不大。

  上午10時,在激昂的軍樂聲中,港口禮炮陣陣,第一艘戰艦緩緩駛入港灣。

  排水量2.5萬噸的鋼鐵之軀、10門威武的12英寸主炮、簡潔的上層建築、冒著濃煙的粗大煙囪,還有桀驁的飄揚在桅杆頂部的黑兀鷲十字海軍旗,這是帝國目前最先進的國王級戰列艦“大選帝侯”號!

  歸航的水兵們軍容整齊的排列在戰艦前甲板和兩側艦舷,將領們則立于指揮室內,為首的是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的海軍中將。

  在戰艦前方,港內的信號塔上打出旗語:皇帝陛下親自前來迎接凱旋的大西洋第一突襲編隊!

  弗朗茨.瑞特.馮.希配爾默默的看著前方人山人海的碼頭,表情嚴肅,眼睛里卻有東西在閃爍,這位老將的內心更是無法平靜。成功截擊英國特別艦隊並將噸位數倍于己的敵方艦艇送入海底,希配爾艦隊在潛艇部隊的協助下完成了一個奇跡,一個屬于德意志帝國海軍的奇跡。從此以後,他在世人眼中將成為和構建德意志帝國海軍的提爾皮茲、指揮艦隊創造帕斯卡弗洛奇跡的海德里希親王比肩的一流海軍將領,曆史將為他留下一個顯赫的位置。

  榮耀的背後總有犧牲者,隨著最後一艘滿載軍火的貨輪被擊沉在羅德爾港,英國人的希望徹底破滅了,此時希配爾和他的艦隊已經筋疲力盡,110名海軍官兵在戰斗中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大選帝侯”號右舷和副指揮塔上的傷痕就是那時留下的。

  盡管是慢速航線,從仍有滾滾黑煙從戰艦上巨大煙囪中冒出。國王級戰列艦設計之初,英國人已經在自己的戰艦上廣泛使用功率更高的燃油鍋爐,這樣在同等情況下增加戰艦的航速和航程,但考慮到德國本土缺少石油資源以及敵對國家可能的海上封鎖會帶來燃油危機,德國船舶設計師們謹慎的為國王級戰列艦設計了燃煤和燃油混合型動力配置,即12台燃煤鍋爐和3台燃油鍋爐。這種獨特的配置反映了德國在1910年之前對于石油資源的無奈(凱末爾的土耳其政權建立于1910年,土耳其的石油開采在1911年之後才具備一定的規模,而國王級戰列艦設計于1910年並在1911年動工,而最後一艘國王級戰列艦“王儲”號于1914年2月完工,那時英國海軍仍對德國海軍保持巨大優勢)。

  隨後駛入港灣的是奧斯特弗里蘭級戰列艦奧爾登堡號,這艘2.2萬噸的戰艦同樣英武,身軀上也留有數處傷痕,尤其是右舷靠近6號炮塔那個破口,扭曲的鋼鐵以及累累血痕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奧斯特弗里蘭級是比國王級更早服役的戰列艦,它們采用的是全燃煤鍋爐,三個煙囪集中配置在戰艦中部,全速航行時對于環境的汙染非常巨大。

  基于對目前局勢的考慮,辰天和海軍部對在建的最新一級戰列艦——巴伐利亞級戰列艦提出修改要求,將原設計中的11台燃煤鍋爐全部改為更為先進的燃油鍋爐,這樣的話巴伐利亞級戰列艦最高航速可以達到25節,巡航速度下航程為8000海里。擁有8門15英寸(380毫米)的巴伐利亞級戰列艦在各方面都可以與英國伊麗莎白女王級相媲美,原本巴伐利亞級戰列艦的服役時間會比伊麗莎白女王級晚12年,不過由于英國主要船廠遭到德國艦隊的炮擊以及飛機飛艇的空襲,大部分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都被毀在船台上,僅剩的2艘也處于未完工狀態,建造進度由于資源缺乏以及德國海空軍的不斷襲擾而一再推遲。

  在兩艘戰列艦之後駛入港灣的是在海戰中表現同樣出色的巡洋艦分隊,它們依次是偵察巡洋艦“弗倫堡”號、“慕尼黑”號和“意志”號,它們除了利用艦載機為突襲艦隊提供有效而可靠的偵察校射之外,還直接加入到與英國巡洋艦隊的戰斗中,其中“慕尼黑”號損失較為嚴重,艦尾炮塔和水上飛機庫一並被炸毀,全艦傷亡人數更是達到的滿員編制的1/5。

  在艦隊最後方,一艘艘看起來不那麼顯眼的潛艇陸續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與開戰之初的低調相比,此時的德國潛艇部隊已經聲名大噪,艇員們一個個挺直胸膛列隊與潛艇甲板上,指揮塔上的軍旗雖小,卻無礙于這些“海狼”所取得的光榮戰績。這次與希配爾艦隊一道返回威廉港的是部分輪休的潛艇,它們有的已經在大西洋上帶了數星期之久。

  對于為首那艘編號為U039的潛艇,辰天再熟悉不過了,它的艇長就是大名鼎鼎的鄧尼茨。鄧尼茨中校年紀雖輕,卻已成為帝國潛艇部隊中戰果最為顯赫的艇長,同時也是大西洋第一潛艇編隊的指揮官和藍色馬科斯勳章最年輕的獲得者。

  在阻擊和殲滅英國特別艦隊的過程中,鄧尼茨和潛艇部隊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正是它們發現了英國艦隊的行蹤,之後它們不僅直接擊沉了數艘英艦,還遲緩了整個英國艦隊的航行速度(迫使對方走反潛航線),並在夜戰中解決了最後三艘受傷的英國戰列艦以及邱吉爾所在的潛艇,這些戰績不論是數量還是影響絲毫不遜于希配爾和他的水面艦艇。

  在辰天的帶領下,在場所有將領與賓客起立致禮,凱旋者理應得到這樣的尊重,逝去的英魂更應得到人們的敬仰。

  “大選帝侯”號最先靠上碼頭,人們因為它那龐大的身軀而倍感壓迫,也因為它的雄壯姿態而驕傲不已。水兵們很快將舷梯放好並鋪上紅地毯,這將是新德皇第一登艦檢閱屬于他的艦隊。

  手持步槍的衛兵們整齊的排列在紅地毯兩側,辰天所到之處,士兵們紛紛行注目禮,外圍的平民更是高呼“萬歲”,隨著戰爭的不斷進行,一次次巨大的勝利已經讓這個國家的人民信心倍增,他們渴望軍隊出征,更渴望軍隊凱旋。

  在過去的幾年里,威廉二世數次檢閱帝國海軍,這些場面是如此的相似,對于海軍的未來,辰天有著更為現實的期待。

  希配爾與辰天也算是老相識了,然而面對身份已經大不一樣的辰天,希配爾還是略顯拘謹。

  “陛下,我謹代表艦隊全體官兵感謝您親自前來迎接!各艦已經整備完畢,請您檢閱!”

  辰天右手持權杖致禮,“你們辛苦了!帝國感謝你們,人們感謝你們!”

  考慮到希配爾艦隊此次作戰的戰果和影響,辰天和海軍大臣商量之後,決定晉升希配爾為海軍上將,並授予其藍色馬科斯勳章。

  辰天親自為希配爾頒發了勳章,並改口稱其為“上將”。隨後在希配爾的陪同下,辰天檢閱了“大選帝侯”號,並對艦上官兵表示了贊揚和慰問。

  在前往潛艇部隊檢閱的路上,辰天悄悄對希配爾說道:“我英勇而睿智的上將,您和您的艦隊將有1個月的時間進行休整,請做好充分的准備,在這之後你們將前往地中海區域!”

  “地中海?”希配爾顯然沒有海軍會這麼快派遣主力艦前往地中海,與意大利停戰談判之後,那里似乎並沒有什麼仗可打。

  “是的,突尼斯港將成為帝國地中海艦隊的母港,現在我們的遠征軍正在對那里的港口和防禦工事進行改建,1個月之後工程即可完工!”辰天所謂的地中海艦隊並不只有希配爾艦隊的這幾艘戰艦,從法國海軍那里得到的戰利品也將加入其中,這將是一支實力可觀的艦隊,里面會包括無畏戰列艦、裝甲戰列艦、巡洋艦、驅逐艦、潛艇以及一些輕型艦只。至于突尼斯港,是突尼斯最大的港口,1914年12月初,德國遠征軍從法國人手里正式接管了這座港口,除了改建和擴建原有港口設施之外,新的機場也在建設之中。

  “遵命!”希配爾沒有多問,政治是他這樣的德國軍人所不感興趣的。

  接下來,辰天一行登上了U039號潛艇,鄧尼茨與全體艇員列隊接受新任德皇的檢閱。見到自己苦心栽培的偶像級人物,辰天心情非常好,他與鄧尼茨親切的交談了好一會兒,並就大西洋潛艇封鎖戰進行了仔細的詢問。U039號是一艘由哥尼斯堡船廠建造的中型潛艇,具備遠洋航行能力,但根據艇長們反應,這種潛艇的航海性能並不十分出色,尤其是低潛航速度使得它與戰爭之初所有的潛艇一樣只是在攻擊和逃逸時下潛。

  “我忠實而睿智的獵人船長!”辰天這樣稱呼鄧尼茨,“你還記得哥尼斯堡船廠在戰爭爆發時剛剛開始建造的那批潛艇嗎?它們現在已經完工了!”

  “陛下,您說的是UII型巡洋潛艇?那些可是專門為遠洋航行而設計的大家伙!”說到新式潛艇,鄧尼茨仿佛看到了寶藏一般。

  “是的!現在這些UI型潛艇將逐步用于本土防衛以及在北海和地中海地區巡邏,遠洋封鎖戰將交給這些新式潛艇!”隨著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辰天和他的海軍不僅需要航空母艦、戰列艦和巡洋艦來進行水面作戰,也需要航程更遠、性能更好的潛艇進行突襲和封鎖。二戰時美國到了戰爭後期在空中、海面、水中都擁有巨大的優勢,打得日本海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辰天顯然希望德國海軍在潛在的敵人面前也有那樣的優勢。

  “那太好了!它們什麼時候可以加入我們的戰斗序列?”鄧尼茨如此迫切希望新型潛艇加入是有原因的,就辰天所知道的情況,德國現有230艘各型潛艇,其中排水量不足300噸、僅能用于近海作戰的舊式潛艇約40艘,像U039這樣排水量為600800噸的中型柴油潛艇數量最多,約為200艘(曆史上德國在1913年就有了專用于潛艇的柴油機,開戰時德國潛艇數量遠遠少于英法潛艇,但在魚雷性能、潛艇航程甚至潛望鏡的技術都領先于英法)。在德國海軍擊敗英國海軍之後,用來對英倫三島進行封鎖的就是那些中型潛艇。由于潛艇技術有限,這些潛艇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返回母港進行修理和維護,艇員們也需要休整,因此正常情況下分布在英倫三島周圍海域以及大西洋航線上的潛艇往往不足80艘,這一數字對于北海、英吉利海峽、愛爾蘭海以及廣袤的大西洋來說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盡管在三支突襲艦隊進入大西洋後,德國海軍對英國本土的封鎖效果大大提升,但潛艇部隊仍需要盡可能補充新鮮血液,以降低目前潛艇部隊的出勤壓力和彌補戰斗與非戰斗損失。

  辰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告訴鄧尼茨:“你和你的艇員熟悉它們之後,它們就可以服役了!”

  鄧尼茨遲疑了兩秒,隨即立正敬禮,“很榮幸接受這個任務!”

  由有經驗的艇員接收新型UII潛艇有助于讓它們盡快形成戰斗力,而新畢業的艇員則在老兵的帶領下使用UI潛艇進行訓練,這樣戰斗力很快就能恢複。當然,傳說中的海狼王恐怕要就此在大西洋上消失一段時間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5:04
戰爭與和平   第七章 英倫寒冬
英格蘭的冬天,要比亞平甯半島寒冷許多。

  當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那座曾經金壁輝煌的城市卻以殘簷斷壁展現在世人面前。在剛剛過去的那個令人永難忘懷的不眠之夜,倫敦的天空被大火印得通紅,泰晤士河一夜之間變成了黑色。

  “十四、十五……”

  在白金漢宮的廢墟里,一個軍服泥汙不堪的士兵手持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的河面,嘴里默默念叨著一系列的數字。德國人在倫敦的母親河上架設了數十座浮橋,此時一輛輛坦克正從上面隆隆駛過,無數頭戴M15和M16鋼盔的士兵們一路小跑的奔向河這邊。

  河面上空不時有一架架藍灰色的飛機呼嘯而過,當一架雙翼飛機飛過的時候,那個英國偵察兵不得不將身體緊緊貼在濕冷的泥土上。

  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陣機槍聲,偵察兵艱難的抬起頭,看到那架德國飛機左右搖擺著躲過地面火力的攻擊,但它似乎並不打算立即離開,而是一遍遍在半空中盤旋。

  僅僅幾分鍾過後,河對岸響起戰鼓般的咚咚聲,接著是物體高速劃過空氣尖銳刺耳的噓鳴聲,偵察兵不得不再次低下頭,全身心的體會那地動山搖般的震動。

  一陣劈頭蓋臉的炮彈過後,這片市區徹底平靜下來。

  偵察兵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是滿身碎石和塵土,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繼續低空盤旋好一會兒之後,那架德國飛機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隆隆的金屬摩擦聲由遠及近,一輛全身黯淡無光甚至有些丑陋的家伙大搖大擺的從威斯敏斯特教堂那邊拐上白金漢宮前方的這條街道。

  緊接著是第二、第三輛……

  忽然間,英軍偵察兵的視線中出現一個黃色的身影,那個人猛地從路邊躍起,然後有些趔趄的沖向正在駛近的德國坦克,手里似乎還抱著一個炸藥包。

  一陣急促的機槍聲響起,無情的子彈徹底粉碎了英國士兵英勇而無力的抵抗。面對強大的德國軍團,奄奄一息的倫敦守軍絕望了。

  或許從海軍主力被德國艦隊擊潰開始,英國人就已經絕望了。

  趁著德國坦克還未靠近,偵察兵貓著腰悄然離開,當他再度回首的時候,德軍步兵的身影也出現在那條街道上。

  此時在這座城市更靠北的地方,殘余的倫敦守軍正在加緊構築由廢墟組成的最後一道街壘。

  在一個防空洞口,衣冠不整的加里將軍正苦悶的抽著煙,這位剛剛由准將晉升為少將的英國將軍今年才38歲,算是英國陸軍中少有的年輕將領了,但加里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驕傲和自豪。漢密爾頓將軍和他的本土防衛司令部已在德軍對倫敦形成合圍之前撤退,這里的爛攤子一下子全都丟在了可憐的加里身上,而在這之前,加里僅僅是倫敦戰區的一個步兵師長。

  加里視線中的英軍士兵也同樣無精打采,在德軍的猛烈炮擊和空襲中,能夠活下來的人已經在精神和肉體上經曆了巨大的摧殘,這里幾乎找不到一個軍服完整的士兵或軍官,有些人甚至衣衫襤褸的如同乞丐一般。加里的師早已被打散,現在聚集在這條破爛防線上的就只有近千名來自各個部隊的士兵,這也是倫敦最後的防衛力量了。

  恍惚間,加里依稀看到了那個金壁輝煌的倫敦,整潔的街道、高大的建築、碧綠的泰晤士河,那一座座大橋上車輛行人如流,不時還有艦船從橋下穿過,大英帝國的聖喬治旗幟在城市上高高飄揚。接著,加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副官和參謀,看到了成排成列的士兵,看到了整齊威武的軍容,看到了一張張自信的面孔。

  意大利停戰的消息很快傳遍世界,隨後也傳到了英格蘭,加里也從防衛司令部的最後一份電報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對此加里倍感羨慕,至少在地中海那座溫暖的半島上,凶狠而野蠻的戰爭猛獸終于停下了腳步。

  然而,屬于英國的和平何時才會降臨?

  當隆隆的聲音漸漸逼近時,加里整了整自己那滿是灰塵的軍帽,對于他和他的士兵來說,為帝國盡忠的時候到了。

  1915年1月12日,倫敦宣告失陷。

  在南安普頓通往英格蘭北部的一條條公路上,泥濘的道路,沉重的步伐,還有兩周以來與德軍鏖戰留下的身心傷痕,這一切都讓數十萬英軍、英屬殖民地軍團以及英聯邦國家的士兵毫無士氣可言。他們一個個低著腦默默行進,失去戰友者心里已然沒有多少悲傷,人們更多的關心自己的命運。

  面色蒼白的將軍騎著馬緩緩走在隊伍旁邊,與普通的士兵一樣,他此時都是滿身難聞的汗臭味,頭發凌亂,軍服上也是沾滿泥汙,要知道換作平時,他們在意自己的軍容勝過生命。

  當天邊傳來令人既心煩又恐懼的嗡嗡聲時,將軍的動作忽然變得敏捷起來,他翻身下馬然後一骨碌鑽進路旁的溝渠或者草叢里。士兵們則根本不用軍官叫喚,他們全都非常本能的離開公路迅速分散到周圍的田野里。

  從這一幕來看,他們完全可以稱得上反應靈敏、訓練有素。

  實際上,那僅僅是兩架德國偵察機,盤旋幾周之後,它們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等到德國飛機完全不見蹤影,英軍士兵們這才在軍官的叱喝下重新整隊,這個時候他們的動作卻像老人家一樣緩慢。軍服更加髒亂的將軍木納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站在馬路旁邊等待自己的副官將受驚的戰馬尋回。

  這是一批從多切斯特南安普頓一線撤離的英軍部隊,在1914年12月27日以來的戰斗中,前後共有大約140萬英軍被派往那條戰線並對已經登陸的德國第8集團軍發動進攻,然而隨著興登堡集團軍在多弗爾登陸,整個英格蘭的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興登堡的軍隊一面對倫敦發動進攻,一面在向英格蘭內陸推進,這樣下去他們完全有可能夠切斷英格蘭西南部與其他區域的聯系,還能進逼英國的臨時首都伯明翰。基于對這些因素的考慮,英軍新任本土防衛司令漢密爾頓將軍果斷向前線各部下達命令,所有部隊開始向英格蘭北部和蘇格蘭收縮,企圖在那里構建新的防線。

  活著從多切斯特南安普頓戰線離開的英軍及其隨從國軍隊已經不足百萬,數十萬人在一遍遍重複而毫無結果的進攻中失去了生命,德軍防線上的一切勝過死神的鐮刀。直到戰爭結束後,許多退役的英軍士兵在聽到類似機槍的咯咯聲時仍會心有余悸的回憶起那些痛苦的場面。

  在德軍總參謀部看來,如果能一刀截斷英軍主力的退路,英倫戰事很快就會結束,英國人一旦把軍隊撤退到不利于裝甲部隊作戰的蘇格蘭高地,徹底擊敗英國就要花上更多的時間,但是興登堡集團軍再強也只有不到30萬人,面對人數超過百萬的英國軍隊,冒然在綿延近200公里的倫敦-格洛斯特實施截斷式阻擊實在過于冒險,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全線崩潰進而被迫退回多弗爾,整個英倫戰局甚至會就此逆轉。

  因此,德皇、德國陸軍總參謀部和興登堡都選擇了較為妥善的方式:先立足、後進攻。

  于是在新年之後的一個多星期里,從多弗爾登陸的德軍並未像英國人擔心的那樣以裝甲部隊為先鋒迅速向伯明翰或者格洛斯特(那里是距離多弗爾最近的英格蘭西海岸)突進,而是穩固擴大登陸場以接應後續部隊和裝備,同時以8個師約10萬人包圍整個倫敦,並于1915年1月10日對倫敦守軍的泰晤士河防線發動進攻。向內陸進攻的1個裝甲師和3個步兵師沿著泰晤士河向上游推進了大約100公里之後便停住腳步沿河修築防禦工事和臨時機場。

  直到得到黑林根集團軍的加強之後,德軍才再度向英格蘭內陸挺進並于1月中旬徹底截斷英格蘭北部與南部的聯系,而在這之前,大批英軍得以繞過德軍防線退往英格蘭北部,被困在南部和西南部的只是一些後衛部隊和當地守軍。

  當倫敦戰役接近尾聲之時,克盧克的第1集團軍及其裝備已在博內茅斯完成登陸,黑林根的第7集團軍開始在多弗爾上岸,在這些部隊全部登岸之後,運輸船隊將分為數量相近的兩部分,一部分為西集團軍群(第7和8集團軍)進行後勤補給,其余的為東集團軍群(第1和第5集團軍)運送物資。

  辰天登基之後名義上仍是第8集團軍的指揮官,但實際指揮權已經交給了副指揮官弗朗索瓦將軍以及霍夫曼的集團軍參謀部。隨著英軍主力北撤,第8集團軍兵分三路,一路在弗朗索瓦將軍的指揮下向東進攻南安普頓,一路在古德里安的帶領下尾隨撤退的英軍北上,還有一路則由第2裝甲師的弗萊明上校和第2機械師的馬拉斯上校共同指揮,他們的目標是英格蘭西南部包括普利茅斯在內的眾多港口及城市,英軍主力雖然已經離開,但那些地方還有數量可觀的守軍,普利茅斯的港灣里更是停留著英國海軍最後幾艘大型戰艦。

  在大部完成登陸之後,克盧克將軍率領主力加入到清掃英格蘭西南部的行動中。

  興登堡所部攻陷倫敦之時,西集團軍群的1個裝甲師和7個步兵師已經將普利茅斯團團包圍,這支部隊由第1集團軍的戈諾將軍負責指揮,只待攻城重炮和彈藥就緒,他們就將與普利茅斯港外的舍爾艦隊一道發動進攻,以占領英國人在英格蘭南部的最後一個大型軍港和潛艇基地。

  實際上這個時候,普利茅斯的港灣里只剩下兩艘受損嚴重的裝甲戰列艦、2艘巡洋艦和20來艘輕型艦只,僅有的3艘潛艇中甚至沒有1艘能夠正常出航。

  1月11日凌晨,普利茅斯的英國守軍迎來了第一批德國“客人”——12架“海鷹II”攻擊機,由于普利茅斯距離法國海岸較遠,這也是德國軍用飛機第一次光臨這座港口,之前拜訪過這里的只有海軍的一些齊柏林飛艇。

  作為英國最重要的海軍基地之一,普利茅斯港的防空力量在帕斯卡弗洛空襲之後大為加強,等到英法艦隊主力駐紮在這里的時候,整個港口一共部署了40多門40毫米以上口徑的防空炮以及上百挺改裝後的防空機關炮和機槍,港內的大小艦只上也裝備了不少防空武器。然而隨著主力艦隊一去不複返,這里的防空武器陸續被抽調到各海灘防線以及重點城市,結果現在偌大的港口里只剩下11門小口徑防空炮以及不到30挺防空機器,幸而在海軍部的一再堅持下,那些戰艦上的防空炮和防空機槍才得以保留。

  沐浴著陽光來到普利茅斯的德國海軍艦載機是從“超級鴨媽媽”號上起飛的,這也是此次與舍爾艦隊同行的唯一一艘航空母艦,“麗莎”號被調往海德里希艦隊執行護航和攻擊任務,“親王”號這艘新服役的航空母艦在博內茅斯登陸戰役期間出現了一些技術問題,登陸戰役一結束便返回威廉港進行維修和改進。

  沉寂許久的普利茅斯港終于隨著德國機群的到來而重新喧鬧起來,盡管看不到勝利的希望,英軍守備部隊的士兵還有艦隊的水兵們仍舊非常積極的投入到戰斗中,略顯單薄的防空炮拼命吼叫著,防空機槍似乎不計彈藥的向空中傾斜子彈,那些雙翼的德國戰機只能盡力躲避,第一波炸彈攻擊的效果也很受影響,最終英國人只損失了一座油料倉庫和一艘小型巡邏艇,他們的防空火力還擊落了一架“海鷹II”,隨後還俘虜了跳傘逃生的德國飛行員。

  從1月11日中午起,舍爾艦隊的掃雷艇和驅逐艦開始著手清掃普利茅斯港外的近兩千枚水雷,這里面約1/3是由德國海軍在登陸戰役前為阻止英國艦隊離港而布設的,其余則是英國人為了防止德國戰艦和潛艇突襲而部署的。

  在11日下午和12日上午,英國人兩次派出驅逐艦企圖干擾德軍的掃雷行動,雙方在普利茅斯港外發生了小規模炮戰,戰斗中1艘德國驅逐艦、1艘大型掃雷艇受創,英國人也有1艘驅逐艦中彈起火,這兩場海戰最後都隨著德國重巡洋艦“布呂歇爾”號的出現而告終,英國人一看到“布呂歇爾”號那高高的桅杆便倉惶撤入港口要塞的保護圈,而在水雷被清除之前,舍爾艦隊並沒有與英國要塞交火的打算,實際上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讓強大的陸軍解決那兩座要塞和十余座炮台。

  接下來的幾天里,只要天氣允許,舍爾的艦載機每天都會飛臨港口進行偵察和轟炸。由于庫存彈藥有限以及德軍的包圍,英國人的抵抗逐漸減弱,雖然損失了一些飛機和飛行員,但德軍航空部隊的戰果也在增加,英國裝甲戰列艦“維克”號吃了2枚炸彈之後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另一艘受損的裝甲戰列艦“珊瑚”號則干脆坐沉淺底作為炮台使用。

  截至1月14日,舍爾艦隊的掃雷行動仍在繼續,大約百分之二十五的水雷已經被清理。當天中午12點,包圍普利茅斯的德國陸軍部隊第一次炮擊了這座港口城市的外圍工事。隨後,從新建的博內茅斯戰地機場起飛的攻擊機和轟炸機頭一次飛臨港口進行空襲,普利茅斯就像是風浪中一艘顛簸得厲害的小船,仿佛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危險。

  次日,攻城部隊的裝備終于全部運抵普利茅斯城外,擁有6門280毫米重型榴彈炮、21門150毫米重型榴彈炮、400余門105毫米口徑榴彈炮和76.2毫米加農炮以及充足的彈藥,加上35輛坦克、140輛裝甲車以及11萬士兵,戈諾將軍有理由徹底砸碎面前這條由8千名士兵、220多門大炮和110挺機槍組成的英軍防線。一旦失去這條防線,英國人停泊在港灣里的那些戰艦將成為德國陸軍重炮最好的標靶,那時除了投降之外,英軍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1月16日,東集團軍群的先頭部隊進抵格洛斯特,“帝國之鷹”計劃的第一階段勝利完成,4個集團軍的德國士兵成功突破英吉利海峽登陸英國並站穩腳跟。在英倫之戰的第二階段,擅長陸戰的帝國軍隊對陣數量、裝備、士氣、經驗以及海空軍均處于劣勢的英國軍隊,這將是德國陸軍將領們展現自己實力的最佳時機,帝國空軍尤其是空降部隊也將為這場戰爭的尾聲添上絢麗而精彩的一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10 15:05
戰爭與和平  第八章 陰謀與財富

 冬日和煦的陽光靜靜灑在辰天書房的地毯上,那是一塊做工精致、帶有亞細亞風格的羊毛地毯,也是辰天登基後收到的眾多禮物中最為實用的一件。

  在入主柏林皇宮之後,辰天沒有將威廉二世的書房占位己有,而是另外找了一個寬敞簡明的房間,然後把自己喜歡的鎧甲、武器以及工藝品一一從東普魯士搬了過來。威廉二世遺留下來的所有東西,包括其遺孀和收藏,都原封不動的保存在原處。

  此時,那枚殺死威廉二世的精致徽標,或者說犀利暗器,正靜靜的躺在辰天面前。

  坐在辰天對面的,是新任首相貝特曼和新任禁衛軍司令官馬修將軍,目前追查凶手的任務正由馬修將軍負責執行。

  “到目前為止,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對于事實的真相,辰天、雷尼和馬修可謂是心知肚明,對于線索的“中斷”,馬修也不會有任何的焦慮和自責。

  唯一感到頭疼的,恐怕就只有永遠蒙在鼓里的貝特曼首相了。

  從古至今,弑君的政變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至于凶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最終的結果不外乎是不了了之或者找一個替罪羊。當雷尼沒有在當場被抓住,當辰天順利登基,這一切就注定成為曆史的又一個謎,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迷。

  “真是可惜!”辰天瞟了一眼那枚徽標,出于保留證據的需要,它上面還殘留著威廉二世的血跡。

  一把匕首,一支箭,一枚飛標,一顆子彈,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統治者死于這類小東西。

  上天似乎早已注定這場戰爭將以一個人的遇刺開始,以另一個人的遇刺而結束。

  “根據專家們鑒定,這是一枚來自日本的飛標,確切的說是某個家族特有的徽標和暗器!”得出這一結論之後,馬修沒有繼續推測,而是將推測的權力獻給至高無上的皇帝。

  雷尼仍舊面無表情的站在辰天身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難道這意味著先皇陛下的遇刺與日本人有關?”貝特曼謹慎的問道。

  “很難說,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辰天言語中充滿冷漠,對于那個卑劣的民族,他心里只有深深的厭惡。

  “我們是否就此照會日本大使?”貝特曼仍舊謹慎,他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德國人民懲治凶手的呼聲很高,一旦外國勢力卷入其中,一場戰爭在所難免。

  “暫時還不用,我們必須先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辰天凝眉托腮作思索狀,“能夠從陛下的死里獲取最大利益的,應該是……”

  貝特曼偷偷的瞟了辰天一眼,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威廉二世死後受益最大的自然就是皇位的繼任者了。畢竟,英國人還在挨打,而意大利人則選擇了屈服,至于法國人,目前仍處于南北分裂的狀態。

  “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辰天輕輕的給出這幾個選項,然後依次看了看貝特曼和馬修。

  馬修沉默不語,貝特曼好一會兒才小心的說:“英法最有可能,英國出于自保,法國出于報複,而日本人似乎沒有什麼動機!”

  “嗯,很可能是可惡的英國人想借此讓我國陷入混亂,然後趁機扭轉他們的不利局面。法國人不會甘心被我們打垮,他們恐怕連做夢都在想著重新崛起吧!”辰天站起來走到書房角落里的鎧甲面前,那里放著一副由日本政府贈送的精致鎧甲,日本戰國時代最典型的那種,前面還放著一長一短兩把上好的武士刀,以鋒利著稱的武士刀。

  土耳其人的地毯,日本人的戰具,各國贈送的東西各有深意。地毯本身並不稀奇,但辰天很滿意土耳其人的態度,日本人的禮物本身很名貴,但他一點也不希望德國軍隊與日本軍隊並肩作戰,那絕對是對德意志精神的一種侮辱。

  “據我所知,日本有種厲害的刺客叫做忍者,他們的動作疾如風,可以輕易潛入戒備森嚴的地方行刺,而且善以飛標為武器!”看著那副鎧甲里略顯猙獰的面具,辰天道出這些極具提示性的話語。

  不等貝特曼發話,馬修插了一句:“陛下英明,根據我們的調查的確如此!”

  貝特曼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原本打算好好在首相的職位上有一番作為,然而安撫柏林市民以及傷亡官兵家屬,就威廉二世之死給人民以及各國一個交待,他上任後處理的都是一些麻煩事情。

  “很好,我們就以此為線索進行調查吧!我尊敬的首相,您看如何?”辰天用商量的語氣說著,他不想一開始就給可憐的貝特曼太多壓力,更不會想威廉二世那樣將皇宮與內閣的關系弄得很緊張。

  “陛下說得很有道理,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比較確鑿的證據!當然了,如果凶手將證據全部銷毀,那麼我們也可以根據可靠的推測進行判斷!總之,我們一定要讓敵人知道我們德國不是好惹的!”貝特曼畢竟不是剛出道的小孩子,對于政治與國家關系,他也有他的理解。在德國異常強盛的時候,蠻橫的態度可以省去許多文明的約束。

  “很好!”辰天背著手慢慢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希望與內閣建立一種和善和信任的關系,威廉二世那種暴躁和自大的態度是非常不可取的。至于人民,辰天覺得自己也要慢慢的施以更多的影響,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懂這個道理的威廉二世曆史上也只能在基爾水兵起義後黯然退位。

  貝特曼和馬修一同告退之後,辰天看了一眼雷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隨即又走到房間一側的大地圖前。自從登基之後,辰天就養成了看世界地圖的習慣,有時候一天要看上十幾二十遍。

  “幫我叫希弗特上校進來!”辰天依舊面朝地圖。

  “是!”雷尼快步走到門口,向門外的侍衛交待幾句之後重新走回到辰天身旁,然後一如既往的陪著他看地圖。他沒有追問辰天是否真的會履行承諾對日作戰,他相信眼前這個人既然說到了就一定會做到。地圖上那個島國距離德國本土非常遙遠,辰天對于日本的態度並不完全出于個人恩怨,要想成為真正的超級強國,將勢力范圍擴大到太平洋區域是遲早的事情,而德國與那一區域的兩大強國——美國、日本之間的利益沖突也勢必逐漸顯露出來。

  大約十分鍾之後,受到傳召的希弗特上校出現在辰天的書房門口。一臉深沉的希弗特現年39歲,軍銜為陸軍上校,但不屬于任何一個陸軍部門,而是直接向皇帝本人負責。希弗特原本是蝙蝠軍團的軍官,在托馬斯死後被辰天任命為新的間諜頭目,目前正在對東普魯士間諜網以及威廉二世的間諜網進行接管和改造。

  頭發有些禿的希弗特行事如同他的外表一樣低調,在處理諜報事宜方面顯得非常精明,擁有不錯的大局觀和很好的心理素質,不過在辰天心目中替自己掌管這個大間諜網的最佳人選卻是已經死去的托馬斯。從建立蝙蝠軍團到構建東普魯士間諜網,托馬斯表現出來的天賦和能力都是其繼任者無法媲美的。對于希弗特,辰天還是給予了相當的信任,只是有了前車之鑒,他保險的將馬修將軍安排到大間諜網的合並和改造工程中並由他出任總負責。

  希弗特進來之後,辰天離開地圖來到房間中央位置的會客小圓桌旁。在他面前,希弗特從來是那副萬年不變的鎮定表情。

  辰天從未看過他笑。

  “陛下!”上校正步走到距離辰天大約三步的地方然後立定敬禮。

  “上校,最近我們的‘天網’工程進度如何了?”辰天示意希弗特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就座,但上校仍舊畢恭畢敬的立于他身旁。

  很快,侍衛送了一壺熱咖啡進來,房間里頓時被濃香的咖啡味所彌漫,而希弗特直到侍衛離開才開口說話:

  “進展非常順利!我們已經將間諜名單和聯絡辦法全部整理出來,目前能夠聯絡上的已經達到全部名單的百分之七十,其余的都是正在聯絡或者平時不方便聯絡。至于每一個間諜的可信度,我們還將進行審慎評估!”

  辰天很喜歡希弗特這種簡明扼要的說話方式,一段話甚至沒有多余的詞。

  “很好!那些被先皇安插在大臣和將軍們身邊的間諜都根據我的要求重新安排好了嗎?”在了解威廉二世的間諜網之後,辰天著實吃了一驚,老皇帝花了頗多的精力和人力在監視自己的大臣和將軍上,這顯然不是明君所為。因此他要求希弗特逐步撤回這些間諜中的大多數,並將他們安排到更為有用的地方。當然,一些關鍵部門和人物旁邊還是有必要留下眼線,但作用不是嚴密監視而是防范于未然。

  “是的,正在進行!”

  “那麼,我特別吩咐你的那幾件事情呢?”辰天漫不經心的在咖啡里加入一點奶,並示意希弗特一同享用。

  希弗特道謝之後並未將咖啡杯端起,實際上他和多數德國人一樣極其在意身份等級的區別,在皇帝面前更是不敢有一點點放松,而在這里能與辰天一同喝咖啡的也只有提爾皮茲等一些高級將領和大臣。

  “回陛下,根據我們潛伏在美國的間諜報告,美國海軍這個月向英國人交付了大約10艘具備跨洋航行能力的潛艇,英國人還在美國和加拿大緊急招募退役水兵來操縱這些潛艇。按照您的命令,我們的人會盡量混入其中,以摸清英國人購買這些潛艇的真實目的是否在于轉移皇室、政府首腦以及重要財產,並在不久的將來爭取配合帝國海軍將他們截獲!”

  “我們潛伏在英國的間諜目前基本上都在正常運作,根據他們發回的情報,英國人的確已經將皇室和政府轉移到了英格蘭北部霍伊克,據稱患上偏頭痛的英王喬治已經不想看到大海了,他甚至還向自己的大臣提出要退位!對于先皇陛下的遇刺身亡,勞合內閣數次宣稱絕非英國政府所為,同時號召英格蘭的百姓抵抗我國軍隊的入侵,老弱婦儒則盡量退往蘇格蘭北部。”

  “關于英國政府以及民間的財富,我們的秘密統計也已經完成了大半。根據我軍登陸前後所得到的資料,英格蘭超過2/3的黃金和貴重物品已經被轉移走,其中相當一部分轉移到了冰島、加拿大和美國,也有一些還留在蘇格蘭待運。”

  “我們已經向日本增派了間諜,同時試圖聯絡上德川家的余黨,不過暫時還沒有結果。另外,在我國駐日特使的協助下,我們已經從日本政府那里拿到了日本官方對忍者及其部落的說明,有關文件正在送回本土的途中!”

  希弗特上校一口氣將辰天吩咐的資料一一彙報,相比托馬斯而言,他身上到處是傳統德國人那種“板”勁。

  “哼!大英帝國!”

  盡管德國陸軍登陸英格蘭後已經從英國政府機構和民間搜出了不少黃金珠寶,其中僅倫敦一處就找到了價值上千萬英鎊的財富,但辰天心里卻沒有多少喜悅,這與他期望的還有一定的差距。1516世紀,西班牙人通過航海和美洲開發收獲了成船成船的財富,接著英國人擊敗西班牙人而統治海洋,三百多年來他們通過發達的海外貿易以及瘋狂掠奪各殖民地獲取了更為龐大的資源。在辰天看來,英國這個老財奴數百年來積累的財富數量會是驚人的,僅黃金一項就足以為德國經濟注入強勁的動力,因此辰天和德國政府都渴望從英國人那里得到更多的資源,要知道在這個高速發展的年代,資金和資源可是國家發展快慢的重要因素。

  “密切關注英國政府的動向,讓我們的間諜盡量查明英國人在蘇格蘭、冰島、加拿大儲藏貴重物資的地點和數量!”辰天向希弗特下達命令的同時盤算著目前德國的海軍力量,繼續現在這種嚴密的海上封鎖,英倫三島剩余的財富始終都會落入德國陸軍手里,至于冰島,辰天要擔心的大概就只有那里的天氣了。倒是大西洋彼岸的加拿大,大西洋和美國人都將是最大的阻礙。至于日本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卷入到威廉二世的遇刺事件中,不出意外的話,聯美壓日、聯俄制日將成為德國外交家們的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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