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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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55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8 01:34
第一百零九章血氣方剛時

    勇猛精進?曹禪心中苦笑。他往常做事也算是勇猛精進,一旦下了決心就絕不回頭,除非頭斷身死。否則絕不回頭。應付黃巾。修建曹城都是如此。

    但這相比於眼前這人就算不得什麼了。人家將來能謀天下,一言定數十萬人生死。

    不過程昱的幾句話,也讓曹禪猛然驚醒,遇到的人物實在是太強,在程昱面前,曹禪多少有些拘謹。少了往昔的銳氣。

    不管面對的人是誰,他能比得了這亂世的殘酷。比得了亂世的慘烈嗎?心中明悟,曹禪雙目爆閃,整個人的氣勢在一刻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銳氣自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即使面對的人是程昱,也不該失去了本身的氣勢。

    雙目直視程昱,曹禪帶著微笑點點頭道︰「先生教訓的是,血氣方剛時就該勇猛精進。」頓了頓,曹禪笑問道︰「先生此來是否有事要教我?「

    看著一掃短暫的謙虛,神態極為自信的看著他,隱隱約約與他平起平坐的曹禪。程昱眼中閃過幾分讚賞,爽直道︰「是,老夫見你修建城池。訓練兵馬,積極對抗流匪。又聽見剛才你手下兵馬一聲咆哮。氣勢蓋天。對抗流匪有幾分勝算。老夫現在又身處曹城。城破則老夫也危險。因此厚臉上門想向你提幾個建議。」

    不愧是性格剛戾的人物,雖然帶了分戾氣,但更多的是剛直。說話就是痛快。

    「先生卻是小看我了,保住城池只是最低的限度。我與陪縣縣令有舊,能殺退流匪。保住整個陪縣,甚至是兼併了這幫流匪擴充陪縣實力。才是最好的結果。」既然對方直爽痛快,曹禪也不再扭捏,直接道出了心聲。

    既然知道了眼前是何等人物。不問是最大的浪費。

    看著毫不扭捏的曹禪,程昱啞然失笑,道︰「確實小看了你。」頓了頓,程昱沉吟了片刻,才抬頭道︰「老夫知道的其實不多,就知道這流匪在陪縣境內合成了四支較為強大的流匪,而陪縣內也只剩下了你曹城與陪城還有餘力防守。對吧?」

    「正是。」程昱是人不是神算子,不在其位,瞭解的沒曹禪多,也是理所當然的。因此曹禪並不意外,點頭道。
   
    「而這四支流匪都沒有單獨能力攻打曹城,或是陪城。合流成為一股,席捲曹城,陪城。就是勢之所向。老夫肯定。」見曹禪點頭,程昱繼續道。

    聽著程昱的話,曹禪心中忽然閃出了那個刺客的身影,那個刺客無疑是王守派來的,卻對南方流匪頭子章槐極為熟悉。這中間肯定有貓膩。如果中間橫插著一個王守,四支流匪確實有極大的可能合流。

    他殺王守妻,子。以仇恨看。王守必定會選擇曹城猛攻。

    曹禪的眼中寒芒一閃,如果兩萬餘流匪合流,席捲整個曹城。以現在曹城的實力,只有被踐踏的份。

    別看他以六百軍隊輕而易舉的就擊潰了襲擊長林村村民的千餘流匪。如果流匪真的到了兩三萬人,那龐大的數量絕對不是一千人或兩千人能抵擋的住的。

    不過也並不是一片死局。心中震動,曹禪豁然抬起了頭,看著程昱道︰「我還有陪城。只要曹城,陪城互為依託,抵抗住流匪也不難。」

    「互為犄角,互為依託。想要保住城池確實不難。但剛才你不是說了嗎?保住城池是底線,在底線之上,你甚至有一口吞下這數萬流匪的氣勢。與流匪死磕,豈不是可惜?」程昱哈哈一笑,道。

    「先生且說。」曹禪神色一動,舉拳對程昱道。

    「我見你加緊鞏固城牆,城中糧倉豐足。更是打了無數口深井。一副嚴防死守的摸樣。在敵軍勢大的時候,死守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不算良策。勇猛精進,劍走偏鋒。先斷其一臂,才是上策。」帶著殺伐決斷的氣勢,程昱哈哈一笑道。

    「先出兵剿滅一支?」曹禪不是蠢貨。大叫一聲猛然站起。對,對。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他,在敵人勢大的時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嚴防死守。卻沒想到戰爭從來都不是中規中矩的,敵軍有四。為什麼要等他們合流再進行戰爭?在他們合流前,先發制人。斬斷其一。則全局活矣。

    但這也不是沒有危險,如果全軍出動前行七里,攻打一支流匪。則城內空虛,其他流匪乘虛而入。則是全盤皆輸。

    進可是高歌猛進,也可是萬丈深淵。

    就像程昱說的,這計策就是勇猛精進,劍走偏鋒。不勝則死。

    真要聽這個人的嗎?腦中想著曹母,想著王氏,想著已經死去的陳蜿還有家人留在曹城內。曹禪有生以來第一次猶豫著問自己。

    就算出了這個計策的是程昱,是三國頂尖的牛人。但曹禪卻不會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就拿家人,整個曹城做賭注。他要經過自己的判斷,來拿主意。

    細密的汗水從曹禪的額頭上流淌而下。怒睜著一雙眼楮,更因為猶豫難決,青筋暴起。使得曹禪的面容忽暗忽明。

    這時的程昱也收起了笑容,靜靜的看著曹禪。勇猛精進,劍走偏鋒。畢竟都是帶著風險的。曹禪的猶豫難決,早在程昱的意料之中。如果曹禪一下子答應了,反而會讓程昱看輕。

    只有猶豫,只有對失敗有一種恐懼之心。才能保持清醒。不會頭腦發熱。曹禪的反應,讓程昱對自己的計劃能順利實行,有了更大的信心。

    「一步錯則滿盤皆輸。此事攸關生死。使得我在進退之間,失了從容。讓先生見笑了。」良久後,曹禪的臉色才稍微的平靜了下來,但神色還是凝重無比。顯然還沒有決斷。苦笑著舉拳對著程昱歉然道。

    「年輕人該是勇猛精進,所向披靡。但也應該對失敗懷著一份畏懼之心。你的心情老夫明白。老夫也相信你能在一個時辰內有所決斷。也不會讓老夫失望。」程昱哈哈一笑,看著曹禪的眼神中儘是讚賞。

    「一個時辰足矣。」曹禪鄭重的對程昱抱拳一下,隨即起身又對著程昱歉然道︰「就請先生等我一個時辰吧。」

    說著,曹禪果斷的反身出了客廳,去了內院。

    「呵,遇到了個了不得的年輕人埃」曹禪走後,程昱端著茶水,輕輕的飲了一口,滿帶笑容道。

    程昱的這個問題其實曹禪的心中有了決斷,但心中卻還是有一絲猶豫,這一絲猶豫,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家裡兩個女人的身上。

    對曹禪來說,三國這個大時代的人物,全都是陌生的。就算是幫助過他的世伯王遂,縣令晁能也是一樣。

    唯有家中兩個女人,是生活了數個月。對他無微不至照顧的女人。才是他最關心的。

    曹禪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死,決定自己是否劍走偏鋒,採取了程昱的計策。來一場豪賭。但如果他死了,家中的兩個女人肯定活不下去。這一絲猶豫就因為他的命不僅是他一個人的,也是家中兩個女人的。

    今天陳氏回了陳家去看望父母。因此內院只有曹母與王氏還有一個面貌普通的侍女,隨手揮退了侍女。曹禪這才看向輕聲笑語。親的跟親娘倆一樣的曹母與王氏。

    經過長時間的調理,曹母的頭髮漸漸的烏黑了起來,臉色也比當初紅潤了許多。因為曹家重新富貴了,身邊也有了下人,有人護衛。曹母也逐漸的有了當年作為曹家老夫人的風采,端莊,成熟。

    拉著王氏的手,聽見動靜的曹母詫異的回過頭,看見來人是曹禪,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這一笑。她臉上的端莊,成熟一下子就不見了。只留下見到兒子的喜悅。

    因為兒子事情忙,她每天見到兒子的次數隻有早中晚三次用膳的時候。整天見不到兒子,曹母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發慌的不行。

    但一看到曹禪黝黑的臉龐,袖子上有斑斑點點的一些黑色污垢。曹母又是心疼的不行,拉著曹禪的手,抽出帕子,為曹禪擦了擦袖子。嘴裡埋怨道︰「整天見不到你人,見到你的時候,連衣衫都不能保持整潔。你啊你。」

    曹禪苦笑,儘管他已經是曹城城主,身上也有了個小軍職。在尋常人家已經可以自稱老爺了。但在曹母面前,他還是那個沒長大讓人操心的孩子。

    見曹禪臉色發窘,王氏偷偷的面著嘴笑著。這個男人在外頭頂天立地,掌管一座城池數千人生死。但在娘面前,在自己面前。還是那樣兒。

    苦笑著任由曹母為他擦拭了袖子上的污垢。整理了衣衫後,曹禪才掙脫了曹母的手,正經的看著曹母。輕聲道︰「娘,現在曹城已經危險,我領兵出去拚殺一常打開局面。」

    具體的曹禪沒有說,但他相信曹母聽的出來。

    果然,曹母的面色一變,旁邊的王氏更是神色焦急。

    但曹母臉色一變後,反而令人訝異的平靜了下來。只是心疼的看著曹禪,輕聲道︰「危險嗎?」

    「或勝利而歸。或城破身死。」曹禪點頭道。曹母眼中心疼更重,王氏臉色大變,就要上前拉著曹禪。卻被曹母死死的拉祝

    「娘知道你是心疼娘,也是放心不下娘。但你不應該來問娘的。因為你長大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你遇到困難還回家找娘出主意,會讓人笑話的。」手拉著王氏,曹母看著曹禪眼中儘是理解。

    「只要你認為正確就去做吧。活著回來見娘就行了。」曹母笑著道。

    「娘。」看著這個年紀不過三十餘的女人。曹禪只覺得眼神酸澀。剛才在路上,他想到了無數個情況。曹母會哭著喊著拉著她。或硬著臉不讓他去。但沒想到曹母居然會輕易的答應了下來。

    曹禪明白,這都是因為曹母堅信他會活著回來的。

    此刻,曹禪的心中再無迷茫。劍走偏鋒。程昱的這個計策一定要實行。但,但自己一定保證自己活著回來。就算是計策失敗了,也不能戰死沙常要回來。一定回來。曹禪捏著拳頭。深深的看了眼曹母,旁邊含著淚花的王氏,毅然的轉身離開。

    程昱說的好,只有對失敗存了一絲畏懼。才能保持頭腦清醒,才能儘量的謀劃,不讓自己失敗,絕不失敗。

    對著自己的娘,對著自己在這個時代最重要的家人。曹禪心中咆哮著。

    曹禪走後,曹母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剛才她也不過是硬著心腸而已,世界上哪有眼看著自己兒子危險,還送他去的埃

    「娘,您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讓她去埃」眼淚直流,王氏泣聲道。

    「說到底我們都是內宅婦人,插手他的事只會害死他。」曹母猛然回頭,對著王氏道。

    看著滿是警告的看著她的曹母,王氏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心中不敢相信,無比溺愛曹禪的曹母身上居然有這麼大的閃光點。

    內宅婦人?好玄奧的一句話。什麼內宅婦人,我不懂。我就知道他是我男人。他要在外邊拚命。王氏委屈的直掉眼淚。

    王氏不知道現在的曹母多麼的驕傲,看著兒子,她就想起死去的曹緞。當年的曹緞才是真正的豪雄。

    曹母漸漸的看著曹禪成熟,沉穩。也渴望著兒子能像他父親一樣。成為在外邊打拚威風八面,回到家裡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其實啊,給男人生個娃兒。在家帶孩子,等著男人回家用膳。才是最讓人幸福的日子。」曹母笑著揉了揉滿臉委屈的王氏潔白的額頭,感嘆道。

    「這個我也知道啊,男人是頂樑柱嘛。女人管管家裡就好了。但也不能讓他去冒險埃嗚嗚。。。」王氏心中委屈的直哭。

    ………………………….

    本來以為要等上些時辰,但沒想到只片刻曹禪就出來了。程昱放下茶水,詫異的看著曹禪。

    「先生,我已經決定了。但還有一事相求。」曹禪誠懇的看著程昱道。

    「說。」程昱痛快道。

    「四周流匪也不是傻子,肯定派遣了探子日夜監視我曹城的動向。如果我這個時候出兵,肯定會在我走之後,侵犯曹城。因此,我想請先生能夠扛起大梁,坐鎮曹城。」曹禪對著程昱彎身道。

    心中既然有所牽掛,那就儘量的讓自己活著。並且要保護好曹城。曹禪在某一個瞬間,就把主意打到了程昱的身上。

    「你居然相信一個外人?」這次到真是出乎程昱的意料之外了,曹禪居然誠懇的邀請他入住曹城,幫助防守?

    兩人談不上熟悉。但曹禪卻毅然的把重任交給他。說實話,儘管程昱都已經三十多了,心中還是有點小感動。

    「以先生的能力,我相信先生。」曹禪斷然道。

    「哈哈哈哈。就衝著你這份信任,老夫就幫你守城。」雙目緊緊的盯著曹禪許久,似乎要看看曹禪的這句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良久後後,程昱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

    「多謝先生。」曹禪心中鬆了口氣,雖然程昱一人起到的作用可能不會太大,但有這麼個能人幫忙守城,還是讓曹禪的心踏實了些。

    「先生隨我來。我這就去召集兵馬。」曹禪鞠身對著程昱道。

    「老夫也要先見見你的手下人。」程昱點頭道。

    帶著程昱,曹禪召集了許蛟,齊田,雄霸,陳到。陳湯。李奎等人。

    「大人。這次共計招募了八百多新叮雖然超過了計劃招募的人數,但這些兵丁都不錯。屬下建議全部納入軍隊。」陳到以為曹禪召集眾人是為了兵丁的事情,因此進言道。

    那八百狂吼著安敢不效死的新兵丁,看著實在是喜人。陳到有些捨不得再刪減。

    「留下就留下吧。」曹禪一口應下。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只想擴充到一千三百人,安安穩穩的守住城池即可。但有了程昱的加入,事情就變得複雜多了。兵力是越多越好。

    說完後,曹禪從陳到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抬起頭看向堂下眾人,道︰「我打算先出兵剿滅南方章槐。那六七百的老兵必須全部帶走。」

    「那城池怎麼辦?」陳湯神色一震,驀然抬起頭問道。其他人反應稍慢,但也是震驚的看著曹禪。

    「城池就交給這新招收的八百多人。」陳湯是陳蜿的大哥,往常時候他的意見,曹禪總會給些面子的。但是今日,卻是果斷道。

    眼中更是透出了冷峻之極的目光。這份目光告訴任何人,他曹禪這次下定了決心,任何人不能阻止。

    下定決心,就摸黑走到底。這就是曹禪。

    就算是初來乍到的陳到,也在曹禪的這份目光下沉默了下來。

    「雄霸。我們的精銳士卒還剩下多少?」曹禪大概知道自己手下的精銳還剩下六七百,卻不知道確切數字。

    「六百二十三人。其中弓箭手五十人,長矛手五百七十三人。」雄霸回答道。

    「好,召集起來準備出發。齊田,許蛟你們二人也一起跟隨。」曹禪果決道。

    「諾。」雄霸,齊田,許蛟三人應命一聲,互相看了眼,一齊離開。

    三人走後,書房內就只剩下了陳湯,陳到,李奎,還有坐在曹禪身邊的程昱了。程昱不管是氣質還是面貌,都是讓人不可忽視的存在。

    但現下卻沒有一個人往程昱的身上投去好奇的目光。陳湯三人都沉浸在曹禪的命令之中,精銳傾巢而出,只用從來沒有訓練過的新兵守城。

    這種劍走偏鋒,把曹城放在了懸崖邊上的命令。讓三人都是擔心不已。

    「這一位是程昱先生,他曾經領兵抗擊過黃巾,也是中原一帶的名士。我走後他負責守城。你們三人要聽其號令。敢不從者,殺無赦。」這三個人,不是曹禪的心腹,就是曹禪新收的大將,但曹禪還是狠心下了這樣的命令。

    戰爭之下,將帥的命令一定要統一。既然把城池交給了程昱,那麼就一定要信任他的能力。左顧右盼只有死路一條。

    「諾。」聽見曹禪那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一時間三人生出了不敢抗拒的心理,就算是大舅子李奎也不例外。齊聲應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15
第一百一十章典韋大叫一聲好爽(第二更求月票)
       
       
二二韋狂登曹禪殺出一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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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時辰後,曹禪需要的兵馬集結完畢。曹城城南,城牆是土牆。城門是粗糙的木門。但一桿迎風飄舞繡著斗大「曹」字的大旗卻是氣勢不凡。

城門下,曹禪身穿漢袍,腰桓長劍。胯下一頭雄健戰馬。身後數百兵士相隨。

回頭對著程昱抱拳一聲,道:「城池就交給先生了。」

程昱抱芋回禮,笑著道:「其實到現在,老夫都不知道該佩服你把城池交給我的氣量,還是該笑話你輕信他人的愚鈍。但不管怎麼說,老夫都是接下了這份責任。」說到這裡,程昱的神色一正,鄭重道:「老夫會儘量守護城池的

我確實是信任你。但卻不是輕信。你有讓我信任的資本。曹禪聞言在心中道了一句,面上則對著程昱抱抱拳頭,隨即猛的勒馬。大聲叫道:「向南,滅掉章愧。」

「諾齊齊一聲大吼。數百人朝著南方挺進。

曹禪走後,程昱轉過頭,看著李本,陳到,陳湯三人,最後盯著李奄輕聲道:「派人去縣城請縣令出兵拖住西邊的夏捷。」

「諾。」李本應聲道。

目前四支流匪東南西北各自盤踞在陪城的四個方向,人數不一,但是最少也有三四千人。其中擁眾五千的夏捷是最大的禍害。

縣城方面如果能拖住夏捷,守住城池的幾率又會大了很多。

而南方章楓在上次曹禪領兵去救長林村村民的時候,被滅殺了好幾百人。勢力最弱。當仁不讓的成了曹禪的第一對象。

曹城外有王守所布置,日夜監視的探子。曹禪領兵網出了南門,這些探子就向遠在夏捷處的王守發佈了消息。

夏捷所盤踞的村莊內,王守正意氣風發的命隨從們卸下了足足十車的兵器,皮夾,弓箭等物。

十輛車。能喜備六百人。

為了這些兵器,潁」侯可是下了血本的。為的就是剿滅曹禪。

看著不斷下卸的兵器,夏捷的臉上止不住的笑容,笑道:「王老先生真是家境豐厚們  。

「這點東西算不得什麼,只要你們能攻陷曹城,攻陷陪城。要什麼有什麼。」數日後就可以合流匪之力,滅掉曹禪。因此這些天王守的心情很不錯。

「是啊,數萬人口的陪城。女人,奴隸。糧食,兵器。什麼都會有的夏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哈哈,這些都是攻破陪城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吧。你的兵馬準備的怎麼樣了?」王守哈哈一笑,問道。

「出兵那一天,保證生龍活虎。」夏捷輕聲一笑道。

「那就最拜鼓作氣,先滅曹城。後滅陪城帶著一絲猙獰,王守笑道。

「大人,曹城那邊有動靜了忽然,一個尋常打扮的農夫走了進來,對著王守彎身道。

起來,現在的王守還是個縣尉。只是沒實權而已。

「什麼動靜?」王守心下一動,這些天曹禪都在加固城牆,加緊鍛鍊士卒。擺出一副死守的架勢。根本沒什麼動靜。

「親自領兵數百向南。」這農夫簡駭道。

「先發制人?」王守哈哈一笑,失笑道:「憑他小小的數百人怎麼跟章楓的兩三千兵馬斗?何況章撫還有我送上的數百柄長矛,若干弓箭。」

「想要先發制人,必定要帶領全部的精銳。那就說明現在曹城內,沒有多少精銳了。何不乘虛而入?」夏捷陰陰一笑道。

「雖然倉促了點,但是良機稍縱即逝。罷了。通知北邊的吳用。東邊的董西提前行動,先攻曹城王守輕聲自語了片刻,隨即下了狠心,下令道。

「諾

陪城內,同樣接到曹城消息的旯能。眉頭深鎖,擅自動兵。

使得城中空虛,我這大侄子也算是膽大包天了。

「來人。令伏四領兵一千,往曹城方向挺進。一定要在夏捷到達曹城前,拖住夏捷。」隨即,晃能冷靜發著命令道。

「再請人去跟王老爺交代一句,請他令三百私兵前往北方與盤踞在那裡的吳用周旋片玄

「諾

「雖然劍走偏鋒,膽大包天。但也有曹緞當年的風範。這大侄子,我滿意。」晃能哈哈一笑,掃去了身上官吏的沉穩,狂態盡顯。

想當年晃能,王遂,曹緞號稱三太歲。都是橫行無忌的主,只是曹緞名聲太大,掩蓋了其他二人而已。

但晃能骨子裡還是有三歲風範的。

由於人滿為患,加上城門緊閉,幾乎與城外的消息斷絕。整個陪城不管是軍隊,還是百姓,早已經神經緊繃,晃能的命令一發布,反而使得神經緊繃的陪城活絡了起來。

不管是百姓還是士卒都有種解脫的感覺。緊閉城門,擔驚受怕等待著流匪攻打城池真是太難熬了。

整個陪縣也不過是幾十里方圓而已,兩個時辰可以從陪縣的東邊跑到西邊。因此,一千軍隊只要帶足了乾糧。馬上

「真是的,小的在瘋,老的也陪著一起瘋。」王府內,打發走了晃能派來的人後,王守苦笑一聲道。

好好的加固城池。兩座城池互為依託,成椅角之勢不是很好嘛。心中苦笑,但王守還是不得不陪著兄弟,陪著大侄子瘋狂一把。「讓王貝帶著三百私兵出城北,與在北方盤踞的吳用周旋,記住,儘量不要敵對,能周旋半天就算是他勝了。老夫有賞。」

「老奴這就去辦。」黃管家一臉的笑意,彎身道了一句,就下去吩咐了。

「老東西,笑個什麼勁啊。」王遂朝著黃管家笑罵了一聲道。其實王遂心中苦笑。但更多是興奮,曹禪的這次劍走偏鋒。做奮力一搏。讓王遂想到了與曹緞在一起的日子,三太歲橫行陳留的那段日子。

簡直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曹老東西啊,你這兒子還真是有出息。你就在下邊等著吧,等著潁川劉盾下去與你一起住王遂哈哈一笑自語道。

縣城的軍隊,王遂的私兵陸續出發。

城南七里左右,曹禪的帶領的人馬卻是剛剛到了章接盤踞所村子的附近。似乎是一點戒備心都沒用,一路上曹禪既沒有遇到探子,也沒有看到任何遷來迎擊的流匪。

「大人。流匪們傾巢而出,朝這邊來了。」探子的報告讓曹禪苦笑一聲,消除了心中的那一點妄想。坐擁兩三千流匪,那章楓怎麼可能不在自己盤踞的村子附近埋伏探子呢。

「迎上去,就算是硬碰硬,也要先滅掉這股流匪。」陪縣不過數十里,自己出了曹城,其他三支流匪肯定會乘虛而入。只有高歌猛進,滅殺了章技,才能迅速回軍保住曹城。

「諾。」站在曹禪身邊的許蛟應聲道。

「大人有令,殺進村子,活刮了章楓。「邊走,許蛟邊狂吼道。

「殺。」數百人齊聲大吼,迎了上去。

前方不遠處,章瑰面帶冷笑的領著二千七百多名流匪,同樣的迎上了曹禪。七八百人,只是小菜一碟而已。章楓心中不屑道。

「放箭章楓大手一揮,厲聲叫道。

一陣箭雨從章楓本陣中射出,如蝗蟲一般飛向了曹禪等人

「不可能曹禪神色大變。早就料想到王守與這幫流匪有勾結,也料想到了這流匪肯定從王守那裡搞到了一些兵器,皮甲。箭矢等物。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

密密麻麻的,擺在曹禪眼前的起碼有五百個身穿皮甲,手持長矛的流匪。如果每支流匪王守就送了五百副皮甲,四支流匪就是兩千幅。

一個小小的潁川侯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皮甲?兵器。曹禪想到了河東衛家,衛家昔日也跟曹緞有仇,本身又是中原大賈。只有衛家才有能力拿出數千幅的皮甲兵器。

只是拿出這麼大一筆財富,只為了消滅我曹家。值得嗎?曹禪簡直是難以理解。

「想想我們身後的曹城。想想來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迎上去,跟他們對射一陣箭雨,使得曹禪迅速的清醒了過來,怒聲咆哮道。曹禪的這批軍隊,或依靠著曹城的居民。或是本身就有家人居住在曹城。曹城在他們的心中比性命更加重要。

曹禪的一聲咆哮立刻讓有些人雙目盡赤。

「殺。」頂著箭雨,長矛手們瘋狂的向前衝殺,落後半步,處在曹禪身前的弓箭手們也在長矛手的身後,不斷的前進前進。手中的箭矢不斷的傾斜而出,與流匪們對射。

「撲哧,撲哧。

」一聲聲箭矢入肉的聲音,一聲聲慘嚎聲中,雙方不斷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曹禪此來本就是想要一鼓作氣,與章執來一場一戰定勝負的決戰。這樣的情況,對曹禪很有利。

反而是章接的臉色有些難看。大意了,大意了。因為最近添了許多兵器,皮甲。大意了。聽見探子來報說是曹禪帶著數百人前來攻打,他想也不想就帶著全部人馬迎了上來。

「大哥,我們的人畢竟沒有他們的心智堅定啊。也沒有他們的強壯。我們死兩個甚至是三個對方才死一個,這樣算起來我們太吃虧了,就算是贏了恐怕也是慘勝旁邊的張樹面色也很難看,輕聲對著章楓道。

不斷的到下的卻也不斷前進的曹軍,與不斷到下慌亂退卻的流匪。章技怎麼會看不明白。流匪,無價無根,無牽掛,只有一條性命才是最寶貴的。而曹軍身後卻有一座偌大的曹城。可以庇估他們。

這是牽掛的力量,是流匪們所沒有的東西。

「我太高估我們的戰力了。」章撫苦笑一聲,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狠色,低聲道:「拋棄掉那些二流的,我們領著一千五百人精銳。回村子裡堅守

「是身為流匪,張樹對這個命令無動於衷。狠狠的點了點、頭,領命離開。流匪也分等級,也分精銳和小嘍囉。

章極現在要做的就是拋棄掉那些小嘍囉。領著精銳回到村莊去堅守。

現實讓章瑰很快的就清醒了過來,他深知自己高估了手下人的戰力,退回去堅守才是上策。只要在這裡拖住曹禪片刻,其他三支流

在張樹的領導下,一千五百個精銳很快的就與普通小嘍囉之間斷開了一點距離,這點距離身在戰場的人是體會不到的,唯有在遠處觀望的曹禪卻是神色一動。

他敢拚命與流匪一戰。但是流匪卻輸不起啊。流匪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裸的弱肉強食。如果章撫在這裡損失了太多,就沒辦法生存了。

肯定是心生畏懼,想退回去堅守。曹禪嘴上起了一絲冷笑。

「讓士卒們大聲呼喝。」曹禪冷笑著低聲對著身邊的一個長矛手道。

「諾。」這長矛手聽不太明白曹禪的用意,但卻也很迅速的領命而去。

廝殺還在繼續,只是因為兩方人距離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雙方的弓箭手也都比較投鼠忌器,不敢過分的射箭。

只偶爾放放冷箭,瞄準了再射。因此弓箭的威力在很大的程度上降低了。

雙方都是**裸的搏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過半刻鐘,地上就躺下了數百人。差不多三比一,曹軍死一個,流匪死三個甚至更多。

曹軍受傷了還能爬起來繼續廝殺,而流匪各個都是滑頭,傷了就躺在地上哀號。

廝殺中,曹軍漸漸的佔了上風。而章極也悄然的領著他的一千五百精銳與小嘍囉們之間拉開了距離。

「賊子休要退走。賊子休要退走。」一聲聲狂吼聲,讓章楓那本充滿了得意的笑容立玄凝固。

「加快撤退。」章技大吼一聲,下令道。

但還是遲了一步,前邊正忙著與曹軍廝殺的小嘍囉們聽見對面的喊聲,無數人轉頭看向了章楓他們。見章執領著精銳人馬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很機靈的小嘍囉們立刻破口大罵,「章祝你這個草包,叫我們出來迎敵的是你,先腳底抹油的還是你。草包,大草包。」狂吼聲中,無數的小嘍**脆捨棄了曹軍,朝著章瑰殺來。

章接現在站立的地方大概離村子有數百米,退回去已經遲了。眼看無數小嘍囉從前邊衝來,章愧咬了咬牙,狠聲道:「這幫兔崽子,在這個時候造反,老子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一邊大聲叫罵著。一邊狠聲道:「殺,全部殺光。拚命算什麼。讓他曹禪來,看誰先死。」

這回真的沒退路,只有拚命一條路了。張樹心疼的不行。早知道兩三千人還啃不下這塊硬骨頭,呆在村子裡堅守多安全啊。出來受這個,鳥氣。

「衝過去。」衝在前邊的齊田見被章炮拋棄的小嘍囉們反水,大喜著叫避

「殺,殺,殺。」一劍刺入了對面一個流匪的喉嚨,雄霸仰天狂吼道。

「力量的對比也差不多了,就看誰先堅持不住了。」看著眼前一片混亂,流匪們一邊自相殘殺,一邊又被曹軍砍殺。曹禪冷笑著道。

所謂流匪,就是因為軍心不穩,才會被簡單的滅掉。

「吼,為了曹城。為了曹城。」混亂中,不斷的一聲聲怒吼傳出。一個個士卒拼盡全力的砍殺著一個個流匪,就算是受傷流血甚至是死亡。

反觀流匪們,或自相殘殺。或是慌忙撤退,引起騷亂。不斷的被成批砍殺。

隨著廝殺的繼續,曹軍反而慢慢的佔了上風。

「哈哈,大兄你看,我就說這裡有人在打架啊。」不遠處的一座小土坡上,數十名腰跨刀刃,坐下清一色灰色戰馬的壯漢搖搖的觀望著這場混亂的廝殺。其中一人笑道。

「說是打架,實在是太小看我們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了。應該說是打仗才對。」另一個人哈哈一笑道。「光是以數百人,面對數千人的勇氣。我們的這位曹兄弟,統御人心的手段就不差。」處在數十人當中的一個比普通壯漢還要魁梧上三四圈的雄毅漢子,瞪了眼調侃著的兩個同伴道。

「嗯啊,眼前這至少也是數千人的混戰啊。」

「不知道爽不爽?」數十個壯漢忽然齊齊呢喃了一句。

「殺呀。」雄毅漢子忽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狂吼一聲。策馬朝著數千人狂奔而去。

「殺呀。」數十人齊齊一聲大吼,整齊戈一的抽出長刀,隨著雄毅漢子,奔騰而下。

雖數十人,卻有著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清脆的馬蹄聲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奔騰不絕。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令交戰雙方都齊齊一頓。章瑰,曹禪的面色都是齊齊一變。幾乎同時看向了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但下一刻,兩人的面貌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曹禪怎麼可能有這麼矯健的一支騎兵?」章接駭然道。

「典韋?」曹禪充滿狂喜的大吼道。

「曹禪,老子來陪你殺人玩,哈哈哈哈哈。」仰天一聲狂笑,先衝上來的典韋,長刀抬起,又豁然揮下。臨陣的一個流匪立刻被砍成兩半。

「好爽。」典韋身後的數十騎一個個熱血奔騰,齊齊一聲高呼。數十柄長刀齊齊揮下,擋路的流匪不是被砍死,就是被鐵騎踐踏為肉泥。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16
第一百一十一章猛人的威力

「雄霸,拿出你的氣勢來。別讓我們的朋友看輕了我們。哈哈哈哈,殺。」長劍出鞘,曹禪仰天一聲大吼,哈哈哈笑道。

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來人是幫忙的。衝在前邊的雄霸,齊田二人聽見曹禪的狂吼,心頭大喜,吩咐怒吼道:「殺,殺出我們曹軍的氣勢來。」

「轟隆攏」馬蹄聲之下,流匪們無比的慌亂了起來,不管是精銳,還是小嘍囉,全部都做樹倒猢猻散。就像是山要塌下來了一半。四散而逃。

「**,老子的兩三千人埃」章槐欲哭無淚,臉色猙獰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還是先走吧。」旁邊的張樹也是心如刀割,但眼下失敗已經無可挽回,再留下來也沒了意思,開口勸道。

「走。」看了看四周,章槐狠了狠心。低聲應道。

「哈哈,哪裡走。」典韋正睜大了眼睛,觀察著這些流匪的首領呢,章槐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剛巧典韋的眼神瞄到,一看章槐的打扮,四周擁簇著的流匪。典韋興奮的嚎叫一聲,提著染血的長刀,駕馭著戰馬,朝著章槐狂飆而來。

「**,這傢伙到底是誰啊?」眼見這麼一個大塊頭朝自己這邊衝來,章槐面色大變,叫罵了一聲,隨即有對著身邊的幾個心腹道:「你們斷後,我先走一步。」

幾個心腹立刻拔刀挺上了典韋。極度兇殘的眼神,猙獰可怖的面容。殺過人的典韋才是被世人稱作為惡漢的人。

「老子殺的正爽。雜碎滾開。」充滿了狂暴的怒吼聲中,典韋手起刀落,幾個章槐的心腹眨眼間就頭斷身死。

以為憑藉幾個心腹就能阻擋片刻的章槐回頭一看,駭的魂飛天外。甩來了腳丫子,使勁全身的力氣。瘋狂的逃竄。

「賊子休走。」到手的肥羊怎麼能讓他飛了,典韋一聲怒吼,單臂用力,長刀飛甩出去,黝黑泛著光芒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條直線,直奔章槐。

「撲哧。」一聲刀刃割開血肉的聲音中,黝黑的長刀整柄沒入章槐的胸膛。口中吐著鮮血。章槐狠狠的抖了抖,隨即向後一揚。

「大哥。」旁邊張樹的驚叫聲中,毫無意外的倒向了地面。

「老子殺了你。」眼見大哥被殺,又見典韋手無寸鐵,張樹惡向膽邊生,持著長刀反身撲向典韋。

「哈哈哈,來的好。」一聲狂笑,雙腳猛夾馬腹,胯下戰馬發出一聲嘹喨的馬嘶,典韋整個人如同箭矢一般的飛出,戰馬的速度奇快,張樹只來得及揮刀,典韋就已經來到了張樹的身邊,俯下身子,單臂用力,手恰巧掐住了張樹的脖子,典韋哈哈大笑中,提著張樹的脖子,把他整個人舉在了頭頂。

「放開我,放開我。」脖子被緊掐,張樹在空中極盡掙扎。卻仍舊喘不過氣來。

數千人中,殺匪首。生擒匪將。對於典韋來說實在是太平常了些,平常的有些過分。隨著張樹的掙扎聲,敵我兩方的人都愕然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向典韋,一眼望去,全都是不可思議。

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呢。

但是典韋身後的數十騎卻對這場面毫不在意。主要還是流匪都太弱了,也太沒紀律了。往往都是一次既潰。

數十騎中,每個人起碼消滅了三個以上的流匪。對於他們的大兄典韋能夠殺死匪首,也不出他們的意料。

就連遠處觀戰的曹禪都是一愣,按道理典韋即使再強也是人啊,不可能做到萬軍從中取人性命這種逆天的事情,到底是流匪太弱,還是典韋真有那種逆天的實力。

這些事情還是留著以後再考慮吧。片刻時間,曹禪的心神就回到了戰場上。典韋數十騎就沖垮了流匪的震懾力,剛好拿來利用。

「跪地投降者,可以留下性命。」萬分之一秒的時間,曹禪就反應過來,大喊道。

「跪地投降者,可以留下性命。」反應稍慢的雄霸等人紛紛回過神來,大叫道。這個時候,不勸說流匪們投降是傻瓜。

兩軍對壘,不過瞬息間,就倒下了上千人。還站著的流匪不過一千七八百而已。這些流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都放下了兵器。

很多人親眼看著章槐被殺,張樹又被擒。還打個屁埃

有少數手持兵器堅決抵抗的也很快的被雄霸等人帶兵撲滅了。

典韋哈哈一笑,一把把張樹丟在了地上,與數十騎兄弟會合後。朝著曹禪奔去。

「傷員全部留下,輕傷的也不例外。留下來看守這些流匪。完好無損的挑出來,立刻回軍曹城。」雖然出城只有兩三個時辰,但曹禪卻還是無比擔心曹城那邊的情況,他出城兩三個時辰就能消滅一支流匪,那就等於兩三個時辰內,肯定也有人在攻打曹城了。就算有程昱守城,曹禪還是放心不下。

「是。」見曹禪面色沉重,還沉浸在一場大勝當中的許蛟立刻凝重了起來,低聲應道。

這時,典韋領著數十名兄弟來到了曹禪的面前。曹禪看了眼,舉拳道:「多謝大兄前來相助,只是現在情況危急。小弟還要盡快回援城池。失禮之處,還請大兄見諒。」

典韋本帶著笑的神色,立刻消失了。看著曹禪認真的表情,典韋點點頭,又笑道:「聽說你有難。我就帶著兄弟們來了。你既然回援城池,我們當然幫忙。一起去吧。」

世有豪俠,輕生死,重恩義。曹禪再次感嘆這個時代的神奇。世界上真的有救朋友於水火。就算是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的人埃

典韋是這樣的人,曹禪就不多謝了。曹禪看著典韋身後左右,環視著的數十個壯漢,從中曹禪看到了數個熟悉的面孔。都是當初與他用過膳的人。心中感激,曹禪不由的鄭重的拜道:「多謝兄弟們相助了。」

「朋友有難,就算是斷頭而回又有何不可1典韋旁邊與曹禪說過幾句話的陳盜哈哈一笑,道。

「就算是斷頭而回,又有何不可。」陳盜的這句話,足以全面的概括豪俠。輕生死,重恩義。

本以為在襄邑得到了許蛟等數十人,是最大的收穫。其實最大的收穫是交了典韋這些萍水相逢的朋友。

一諾千金,為義斷頭。

感謝的話,曹禪再也沒說。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感激,下定決心等以後如果曹家發家了。就照拂這數十人。

很迅速的,許蛟,齊田,雄霸三人點齊了還完好無損的三百一十人。「你帶著十個人留下來照看傷員,還有看管這些俘虜。」曹禪看了眼漫山遍野,足足有一千數百人的俘虜,鄭重的對著齊田道。

「大人,我們人太少,根本看不住埃」齊田面色一變,急忙道,開玩笑,帶著十個完好無損的士卒,幾十個輕傷員,十幾個重傷的士卒,看管上千流匪。這等於是自尋死路。

「我自有辦法。」曹禪冷冷一笑,對著許蛟道,「去燒掉前邊的村子。」

「村子?大人。那裡我去看過了,存放著大量的糧草啊,燒掉豈不是可惜?」許蛟神色一變道。

「就是因為那裡存放著大量,可以供應千餘人一段時間的糧草,才要燒掉埃」曹禪低沉一笑,似乎吹著冷風道。

身子一抖,許蛟立刻明白了曹禪的深意。

就算是留下一百個人看管這些流匪,恐怕也防不住流匪們逃跑。但要是燒燬了全部糧草,斷了流匪們的後路。

到時候就是趕他們走,這些流匪也不會走了。

明白過來的許蛟緊緊的點點頭,迅速的帶著一票子手下人,奔向了不遠處的村子。

片刻後,一陣大火衝天,飛快竄出的火頭迅速的吞沒了整個村子。流匪們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深意,只覺得不可思議。

村子裡存放著好多糧草,曹禪打敗了他們。那些糧草自然就歸曹禪的了。燒掉多可惜。

但曹禪很快的就解開了他們的疑惑。策馬越過眾人,曹禪笑看著足足有一千七八百人的流匪,他們放下了武器,放棄了抵抗,只是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曹禪燒掉村子的舉動。

「撿起你們的武器,你們都走吧。」曹禪輕聲一笑。道。

「大人,我們不敢。」流匪們更加的迷茫,很大一部分人都認為這是曹禪的詭計,如果他們真的有人離開,肯定會被殺死。

因此,大部分人的瘋狂的搖著頭。堅定道。

「作為俘虜你們的人,我允許你們離開。以我曹城城主的身份。」曹禪哈哈一笑,右手舉天,做發誓狀。道。

以我曹城城主的身份。曹禪的聲音清晰可聞的傳了出去。典韋也不笨,看著遠處的燃氣大火的村子,對曹禪的舉動有了幾分瞭解。心中感嘆,這個朋友做事,還真是有點狠辣呢。

除了感嘆,典韋到是對曹禪的舉動沒多大的意見。作為豪俠,殺人越貨的事他也沒少幹。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曹禪一直舉著右手,面色從容。流匪們也漸漸的疑惑了起來,最後,有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削的尖銳一場的木棍,悄然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見了,都小心翼翼的看著曹禪,見曹禪沒有動。就又有數十人撿起了地上的木棍,悄然的走了出去。漸漸的走出去的人越來越多。

曹禪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直到全部的流匪都撿起了地上的兵器。朝著遠方遁走的時候,曹禪還是很從容。

只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句冰冷無比的話語,「你們身上有吃的嗎?」一句話出口,就讓那些欣喜若狂,以為曹禪真的放他們走的流匪們瞬間石化。他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懷裡,乾糧還剩下一些。但是這點幹糧堅持一天就不錯了。

很多流匪渴望自由,但是卻邁不動腳步了。目前陪縣境內已經沒有村子可以供給他們劫掠了,周邊的縣城能劫掠的小村子也差不多都被他們光顧了。也就是說,他們沒吃的。也劫掠不到吃的了。

低沉一笑,曹禪低聲對著同樣發呆的齊田道:「交給你了。」隨即,曹禪狂吼一聲道:「回援曹城。」

這一聲大吼聲中,剩下的三百士卒與典韋等數十騎,快速的朝著北方奔去。

直到曹禪等人身影全部消失之後,齊田才摸了摸腦袋,感嘆了一句,「燒其糧草,斷其生路,大人還真是狠埃」

「一個個全部站好。」隨即,齊田帶著十幾個人,對著一千多號人,狂吼一聲道。那個感覺不用說,真是帶勁。

………….

曹城,城東。

無數個流匪手持劣質鐵器,甚至是木棍對著土牆發起了猛攻。從劣質的土牆上邊放眼望下去,足足有數千人。

戰爭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城池下,倒著上百人的屍體。整個土牆被染成了血色。

程昱面色凝重的領著三百新招募的士卒,站在城牆上,依靠土牆的優勢,從上而下對進攻的流匪們展開防禦。

只是土牆畢竟是土牆,並不堅固。如果再被數千人持續的攻擊的話,就算是鋤頭也能攻破土牆。

「背後都是你們的家校要謹慎守住城池,等待曹大人得勝歸來。」程昱一邊極力的提高乙方人的氣勢,一邊不住的觀察著下方。

流匪攻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只出現了數千人,那就代表著其他兩支流匪被縣令給糾纏住了。這樣一來,只面對數千人的曹城,有相當大的幾率守住,等待曹禪得勝歸來。

「沒想到陪縣縣令挺能幹的,我只請他拖住西邊的夏捷,沒想到他連北邊的吳用都拖住了。曹禪啊,曹禪,現在條件都有了,趕快殺回來吧,我們一起裡應外合,順便也剿滅了這支流匪。」程昱心中冷笑著,他從來都是膽大包天的,被別人攻擊,現在條件又這麼好,怎麼能單單守住城池就算了,起碼要吞下這支流匪才是。

只要順利度過這次流匪之亂,陪縣與曹禪收編了這些流匪。實力可以擴充無數倍。依這次剿滅流匪的功勞,上書洛陽請功。可以封校尉。再以戰養戰,消滅臨縣流匪,山匪,殘存的黃巾。乘著亂世,慢慢的封為將軍,加個關內侯是相當的便宜。

因為立場暫時站在曹禪的身邊,程昱止不住的想著。

「大人,流匪又攻過來了。」程昱身邊站著的一個長矛手,對著程昱驚呼一聲道。

「搬起石頭,準備拋下。再去看看,滾油燒好了沒有。」心中想著事情,可不代表現在程昱在睡覺。當機立斷的下命令道

「諾。」本迷茫的長矛手,立刻依著程昱的命令下去打探了。

程昱回過頭來看著下邊的流匪們,這次守城可不是單單靠著八百新兵就能守住的,還得需要數千百姓的幫忙才行。

燒出滾油,甚至是滾水。都是一種守城工具。

從流匪趕到這裡,到現在為止,流匪們一共進攻了三次,但每次都留下了數十具屍體,倉皇撤退。

流匪始終是流匪。程昱冷靜的判斷著。

等等。程昱雙目一睜,卻是意外的發現這次攻上來的居然不是流匪,而是一個個面色蒼白的百姓。

這些百姓是哪裡來的?按道理來說,這附近的百姓不是被殺,就是被遷入曹城,或是遷入了陪城。

怎麼可能還存在著百姓。

對了,旁邊還有個清河村,擁有少許村民存在。程昱頓時想起了前日,聽到的一些有關曹禪的事情。

看來這些就是清河村王姓村民了。與曹禪有仇的那幫人。

「大人怎麼辦埃那些都是普通百姓啊,兄弟們都下不去手。」看著下邊的普通百姓被流匪驅趕著,一個長矛手臉色蒼白的看著程昱道。

「想想你們身後的家小吧。是這些百姓是好呢,還是你們的家小被流匪殺死,被流匪糟蹋好?」程昱回身冷冷的看了眼這名長矛手道。

對城下被驅趕的百姓程昱並沒有同情之心,亂世之中,百姓就是那螻蟻,隨時都會喪命。對此,程昱早已經心若堅石。

下邊的百姓死好,還是自己的家小死好。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問住了這名長矛手,但是下一刻,他又下定了決心。在這樣的選擇面前,當然是選擇自己的家校他參加軍隊,立誓保衛曹城,就是建立在保護家小之上的。

為此,不管是誰來攻城,全部殺死。

長矛手猙獰的看著下邊的百姓,大吼道:「為了曹城,不管是誰來攻城,全部都得死。殺。」

「殺。」理解,幾乎所有的新兵都能理解這個長矛手的心思,誰死都好,總比自己家人慘死在流匪的刀下要好。

無數人想著身後的家人們,心中對城下被流匪挾持的百姓說了聲對不起。狂吼著,拋下了石頭,圓木等。

砰砰砰。圓木巨石狠狠的拋下,砸在了那些面色蒼白,神情麻木的清河村王姓村民的頭上,腦漿,鮮血飛濺中,這些村民的臉上,都掛著一絲解脫的笑容。

太慘了,沒有兵丁保護的他們。在第一刻就被流匪們發現,並且折磨了一番,看著家裡的娘們被人揉搓,不如這樣死了算了。

只是最後看著曹城,這些王姓村民心中湧起了無比的遺憾,要是能進入曹城居住,他們的下場可能就是天壤之別了。

.................

第三更了,共一萬五千字。至此存稿全部發送完畢。但三七還是會努力爭取上游,保持每日萬更。求書友們再次頂魏侯,使魏侯在月票榜上站住腳跟。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8-9 01:1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18
第一百一十二章小小黃巾,妄言滅天下

這些守城的士卒。畢竟都是新招募的。不如老卒來的老辣。剛才殺了上百流匪還不算什麼。這次殺的都是百姓埃

有些人忍不住頭皮發麻,愧疚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愚民不足以成大事。」程昱心中冷哼一聲。不由怒聲道:「有功夫流淚,還不如儘量殺敵。擦乾血淚吧,看清楚了,你們面前的不是善良百姓,而是殘暴的流匪。」

流匪,無數的流匪。放眼望去都是流匪。剛才的一波清河村的王姓村民,差不多全部都死在了亂石之下。

無數名流匪也乘著這個世界猛撲了上來。在流匪的壓力之下,在程昱的怒聲之下,這些新兵們逐漸成長,擦乾了眼角的淚痕。重新抱起了石頭,拋下去。再拋下去。

慢慢的流匪們畏懼從頭上砸下來的石頭而不敢上前,緩緩的退了下去。

「日。攻城果然是不容易,就這破破爛爛的城池都需要老子攻打這麼久,那縣城還不得攻上個一年半載埃」不遠處一大堆流匪擁簇的地方,看著自己手下人裹足不前的董西忍不住吐了口唾沫道。

這董西是這次陪縣境內形成的四支流匪的其中一個頭領,盤踞在東方。今日接到王守的消息,興沖沖的來攻打所謂防守空虛的曹城。

沒想到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破爛城池居然攻打不下。

「大首領,按照約定,這會兒夏捷。還有吳用應該都朝曹城趕來,並且差不多到了埃怎麼還沒來。如果只有我們攻打這座城池,豈不是虧大了?」董西的身邊一個賊眉鼠耳的青年低聲道。

「麻辣隔壁的。那兩個混蛋要是敢放老子鴿子,老子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旁邊青年的提醒讓董西面色一變,隨即發狠道。

要是那兩個混蛋放他鴿子。放他一個人與曹城斗。然後坐收漁翁之利。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面上發著狠,但董西心裡卻沒底。也暗自後悔進兵太迅速了。應該慢慢磨蹭著才對。

心裡想著,董西對攻打曹城就更加的沒積極性了,只是一波*的讓手底下的炮灰去做個樣子。

面對攻擊越來越疲軟的流匪,土牆上的程昱心裡更明鏡似的。心裡冷靜的計算著,情況比預計的好了很多。只要不出現意外,基本上已經成功了。

「小的們,沖上去。」正當程昱心中以為安全的時候,一聲狂暴的大吼聲中,無數頭裹黃巾的卒子漫山遍野的向著那群流匪攻去。

「蒼天已死,黃巾當立。」等等旗幟招展。裴裞,熊虎,廖化各自擁著部從,意氣風發的策馬在後。

三人的形象與當初遇到曹禪的時候大不相同,不僅胯下良駒,身上也是穿戴皮甲。神色間充滿了意氣風發的味道。

這次流匪之亂,不僅成就了章槐,夏捷。董西。吳用等四個流匪頭子,也成就了黃巾。在收斂流匪的途中,黃巾的數量也不知不覺的暴增,已經多達一萬二。

作為首領的裴裞野心再次膨脹,決定帶領兄弟們席捲整個陪縣,再席捲天下。恢復當年黃巾大賢良師張角還在世的時候的威風。

「蒼天已死,黃巾當立。」這樣的旗幟也被從新掛了起來。

與裴裞熊虎二人不同,廖化的神色中帶著幾分苦笑。這姓裴的真沒記性,早跟他說過,就算是以大賢良師走推翻大漢朝的路線也是死路一條,何況他們。就是不聽勸,以為有了一萬多人馬就可以席捲天下。

但在苦勸無果之下,廖化還是不得不帶著自己的部從隨著裴裞一起來,準備攻打曹城,再陷陪城。

沒錯,就是攻打曹城。熊虎始終對曹禪賺了他的錢耿耿於懷,兵力大漲的第一時刻,就想起找曹禪報仇。

恰好裴裞的心中也有些對曹禪的不滿,兩個人一拍即合,當下點齊了人馬,來攻打曹城。

「攻打曹城。那個男人可不好對付埃」廖化想著當初曹禪只是一介農夫的時候,就有膽略與黃巾談條件,之後更是越做越大,空手建立曹城。招募了無數人為他效力,更是搭上了陪縣縣令,封了個屯長噹噹。

是官軍。穿著官皮了。

當初,曹禪的話還在廖化的耳中迴響。黃巾沒出路,只有投靠官軍才能一點點的往上爬。才能生存。眼看著曹禪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一點點的建立起威望。功勛。屹立在這個亂世之中。

而他們卻要走老路,繼續成為黃巾繼續推翻漢朝。真是可笑,可悲。廖化的眼中滿是悲哀。

「那個男人是對的,跟著黃巾,跟著這兩個存貨。遲早也會把我自己搭了進去。還是早點脫身微妙。」看著漫山遍野的黃巾,看著這麼多的部從,廖化的心中卻萌生了退意。

「兄弟啊,不要多想了,今日就是他曹禪的忌日。要是他曹禪真的像你說的這麼厲害,那就讓他在我萬人大軍的面前,保住城池看看。」熊虎譏諷的看了廖化道,說實在的他看不起廖化,成天黃巾沒出路啊什麼的。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足足一萬人啊,大可以學大賢良師,席捲天下。混個皇帝噹噹。

熊虎的腦中已經夢想著自己坐上皇帝寶座的輝煌了。後宮粉黛三四千,左右環衛黃金甲。多麼的威風。

先吞下這數千流匪,再席捲曹城。

廖化是純憂慮。熊虎是發白日夢。裴裞是意氣風發。三人不管是誰都沒有把這數千流匪放在眼中。

處在黃巾對面的董西已經被唬的面色發白了,黃巾,居然碰到了黃巾。他聽說過,這一帶盤踞著一支黃巾餘孽。但從來沒想到會與黃巾發生衝突埃

雖然黃巾已經差不多被剿滅,但是黃巾深入人心的威嚴,讓流匪出身的董西心中顫動。

放眼望去,萬個裹著黃巾的黃巾賊,等於是一片黃海,席捲而下。令人生不出抵抗之心。

慌亂之下,董西越過眾人走出。單人站在無數黃巾面前,大吼道:「請黃巾梁帥出來一見。」

當年黃巾席捲天下時,各地主帥稱為梁帥。董西也是在那個時候因為村子被黃巾攻破,而流浪為流匪的。因此對黃巾的制度比較瞭解。

「梁帥?」裴裞的神色一動,他早年不過是一個黃巾小將,梁帥的位置那是遙不可及的,但現在天下黃巾大多勢微,都躲在偏遠地帶苟延殘喘。他為何就不能自立為梁帥。以大賢良師傳人的身份,號令天下黃巾?

「哈哈哈,裴哥,那小子倒也乖巧。梁帥,現在天下有資格做梁帥的,也只有裴哥哥了。」熊虎外表威武,心裡卻是個狡猾見風使舵,口蜜腹劍的,看到裴裞面色一動。他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道。

見這兩人以為天下英傑都是屠狗輩的摸樣。廖化心中冷然一笑,不自量力。

「小的們慢動手。」心中極為受益,裴裞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大喝了一聲。雙腳微夾馬腹,也是越眾而出。來到董西面前。從上往下俯視道:「你可是要投降?」

被人居高臨下看著,董西心中一陣不舒服。強忍下這口氣,董西彎著頭低聲道:「小的仰慕黃巾很久了,今日一見黃巾梁帥的威風,更是恨不得立刻成為黃巾。」

流匪的戰力還及不上黃巾。眼前黃巾的數量足有萬餘,擺在董西面前的不是抵抗戰死,就假意投降。令謀出路。

心中憋屈的同時,董西不由破口大罵夏捷他們不是東西,要是四支流匪順利合流,小小的黃巾,他們一口就可以吞下。

看著董西恭順的摸樣。裴裞的眼中閃過一絲好笑,但面上豪爽道:「痛快,我這裡有三個首領,你以後就是四首領了。」

「謝大首領。」還是老四。董西心中更加憋屈,但口氣卻更加的恭順。

「既然加入黃巾,成了我們老四,還什麼大首領。我叫裴裞。這叫雄虎,這是廖化,依次叫過去,就是你二哥,三哥。」裴裞當然知道董西不是真心投降,但是不用損傷就能收編數千人的好事,他怎麼會拒絕呢。

慢慢的跟你磨,遲早連你的骨頭老子都吞入腹中。裴裞心中冷然。

「大哥,二哥,三哥。」當著自己數千手下的面,董西認了三個哥哥,依次叫了聲。熊虎虛假的應付著,廖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見本來以為會起衝突的兩方人馬,忽然都靜止不動。兩方的首領還互相交談。程昱嘆了口氣,低聲問了身邊的長矛手道:「這附近還有黃巾?」

這股黃巾的出現,純在程昱的意料之外。曹禪給他透露的情報就是東南西北的四支流匪而已。

「小的不知道。」長矛手是新招募的兵丁,當然不知道黃巾的存在。

「去曹府問問,找個知道的過來。」程昱低聲道。

「諾。」長矛手應聲道。

「早知道如此,老夫趟什麼渾水。上萬黃巾,數千流匪。如果合起來,我乾脆舉城投降好了。」望著城下大批大批的人影,程昱苦笑一聲。

苦笑之後,程昱雙目一睜,臉上掛起了一絲冷厲。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既然答應了曹禪幫他守城,老夫除非死在城頭,不然誰也休想踏入城池。

人無信而不立。舉城投降或許能保全性命,但卻失了名節。尤其是投降黃巾更是令人不恥。程昱雖然性格剛戾,但卻極為重承諾。

手挽住腰間的佩劍,程昱靜靜的站在土牆上觀察下邊的動靜。身邊不斷有長矛手,或普通壯年人走來走去。一些石塊。圓木。滾燙的開水,油水。被不斷的堆砌在土牆上。

這些忙忙碌碌搬運守城物品的人,臉上已經看不見一絲一毫的迷茫了。城頭下黑壓壓一片的人,就算他們這些被程昱稱之為愚民的人也知道守住城池是不可能的了。

事到如今,這些人反而是一片堅毅。絕望之下,恐懼什麼的都沒有用了。剩下的就是能支撐多久,就是多久。能多殺一些流匪就多殺一些。

這一刻,不管是智商高如程昱,還是愚鈍如百姓,都心若堅石。誓要守住城池。

城外還在孕育著變化,城內,長矛手帶著曹府的王管家快步的朝著程昱奔來。片刻後,王管家氣喘吁吁的對著程昱彎身道:「程先生。」

「你知道這伙黃巾是什麼來路嗎?」程昱問道。

眼前這位先生既然被曹禪信任,這些隱秘那告訴他也無妨。

「這伙黃巾是數月前進入陪縣的,當時我們家大人很落魄,就私下與這伙黃巾進行交易,獲得利益。只是後來流匪之亂爆發,就沒聯絡了。」抬頭看了眼程昱,王管家心中斟酌了一番,和盤托出道。

曹禪還與這伙黃巾有過交易?程昱也被這個隱秘給弄的心神一震,黃巾亂匪,沾染上就是謀反的死罪,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下,讓一個年不過十九歲的曹禪鋌而走險,與黃巾謀皮?

程昱發現,即使自己再看好曹禪,也還是看輕了曹禪。他才十九歲,就有了這樣的膽子。那……..。接下來的事情,程昱沒往下邊想。

先度過眼前再說吧。看了眼下邊,漸漸有了動靜的黃巾,程昱嘆了口氣。

城外的裴裞三人剛剛知道了曹禪居然不在城內,熊虎氣的直哆嗦,「那小兔崽子不會是平跑了吧?」

「不會,按照我們的估計,曹禪一定是先去南方數里外的村子攻擊章槐去了。」董西搖頭道。

「那也一樣。哼。等我們帶會兒破了這座破爛城池。他曹禪還會回來嗎?」熊虎不爽道。

「那曹禪說到底也只是個小人物,不足為慮。我們現在應該趕緊攻下這座城池,休整一番後,兼併了其他流匪,一起席捲陪城。然後是整個陳留。」勢力成長了,野心膨脹了,裴裞對曹禪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了。說完後,裴裞沉吟了一番,道:「我有個計策,應該可行,你們先動動。」

「董西。」裴裞叫道。

「大哥。」董西立刻一挺腰板,回答道。

「你領著一千人馬,先去北門呆著。等我發令再行攻打。」

「是。」數千人一下子被消減成了一千,董西心中惱怒,但卻不敢造次。應了聲後,很快就領著一千人去了北門。

「趙成。魯或。」董西走後,裴裞又大聲叫道。

「大首領。」兩個黝黑壯漢從黃巾眾中走出,對著裴裞恭敬道。

「你們兩個也帶著一千人馬,前往西門,南門呆著,等我命令再行攻城。」

「是。」趙成,魯或應聲後,各自帶著一千人離開。

「這城池太小,一千人攻擊一面城牆也足夠了。再多也擺不開。二位兄弟就在這看著,估計一刻鐘就能攻下了,到時候我們三兒一起進去。呵呵,聽說曹禪家裡有個拼頭,兄弟們先嘗嘗鮮。」裴裞自信滿滿道。

說著,裴裞不等二人回答。勒緊了馬韁,越眾而出。飛奔到了城牆附近。

「曹禪那個拼頭可是豔名遠波啊,等看見了之後,保管你也變成餓狼,瘋一般撲上去。把什麼曹禪是個大才啊,要敬重埃這些思想都拋在了九霄云外。」熊虎對著廖化裂齒一笑道。

廖化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就算是算無遺算的人物,也有可能家破人亡。曹禪這人是個人才,但這一刻恐怕也免不了城破家敗了。

「城上的守城之人是哪位啊?可否出來見上一見。」裴裞策馬來到城牆邊上之後,到是斯斯文文的抱起了拳頭,對著土牆高呼一聲道。

「勸降的嗎?」程昱心中瞭然,現在能拖延就拖延一些時間,等待曹禪出現,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因此,程昱也耐著性子。笑著對城下的裴裞道:「在下就是。」

裴裞抬眼望去,只見簡陋的土牆上站著一個文士打扮,頭戴冠的人站在那裡。裴裞看的心中詫異,憑這小小的城池,曹禪還招攬了一個文人替他謀劃不成。

「你是曹禪交代下來守城的人吧。曹禪都走了數個時辰了,估計也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覺得繼續守住城池對你來說已經沒意義了嗎。投降吧,只要你獻上城池,我就封你為五首領,與我們兄弟幾個一起打天下。」眼中閃過一分狡黠,裴裞輕輕的晃動了下馬韁,抬頭仰天對著程昱笑道。

其實這話未必就是對程昱說的,裴裞得到了曹禪已經不在城內的消息後,心中一動,就想到了這個計策。

如果讓曹城的百姓,守卒知道曹城城主已經逃跑的消息,不知道會怎麼樣。裴裞心中冷笑。

整個曹城都是圍繞著曹禪在運作,曹禪等於是曹城的大梁。是整個曹城軍民的主心骨。存在與否,有天壤之別。

對於這一點,程昱早就有了防備。

四周的長矛手們,百姓們大都不知道曹禪已經出城的消息。聽見裴裞的話後,大部分人的面色都是一變。孤疑而惶恐的看著程昱。

程昱哈哈一笑,轉頭對著王管家道:「去請曹夫人來。」

「是。」王管家心中一動,點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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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19
第一百一十三章誰亂敢我曹城,老子跟他拚命

吩咐了王管家後。程昱朝著城下,大聲叫道:「曹城主確實是吩咐了在下守城,也確實不在城內。在下也覺得守住這城池的意義不大,但是投降黃巾畢竟是死罪。首領能否讓在下考慮一二?」

程昱顯然是在拖延時間,但是四周的百姓還有士卒們卻真以為曹禪走了,程昱也不想守城了。

城頭上一下子如同炸開鍋一般。

「大人,曹大人真的走了,不回來了?」

「大人,您真的要把城池交給黃巾嗎?」

「大人,不能啊,那些黃巾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要是把城池交給他們,這城中的數千百姓就。大人埃」

有人想問,也有人哭嚎。也有人勸說。總之城頭上一片狼藉,四下的人或恐懼,或孤疑,或是憤怒的看著程昱。

程昱巍然不動,只是昂然而立。從上往下看著裴裞。

城頭上的嘈雜聲音,讓城下的裴裞感到一陣得意。什麼曹禪是大才啊,什麼離間計,反間計。謠言計。老子也會用。

只要這個守城的能夠投降,老子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座城池。再略施手段,收攏了城內的數千百姓。哼。

裴裞心中冷哼,面上卻是很大方的道:「那是自然。你放心,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在這半個時辰內,我不會發動攻擊,但是半個時辰後,你要是不投降。哼。到時候是就城破屠城。」

「多謝大首領。」臉上掛著笑,程昱真心實意的對著裴裞彎身一拜,朗聲道。

「可要想仔細了。」裴裞點了點頭,臨走時放下了句威脅的話,很瀟灑的策馬回到了熊虎二人的身邊。

他現在有兵馬一萬五左右,區區曹禪已經不足為慮。這股份勢力讓裴裞很自信。就算是給一個時辰的時間讓程昱考慮又如何。

「難怪黃巾不能成事。」望著裴裞瀟灑離開,程昱輕聲道了一句。

風漸漸凌厲,程昱佩劍傲立城頭,任由風吹起袍澤。四周的疑問,恐懼,的嘈雜聲也因為程昱的沉默而漸漸的低沉。

最後,城頭上只剩下死一片的寂靜。

當王管家帶著半迷茫,半堅定的曹母,與扶著曹母走上城牆的王氏後。城頭上又響起了一陣嘩然。

幾乎曹城的百姓都知道曹禪是個孝子,最孝順寡居多年的母親。曹母一出現,瞬間就讓裴裞的謊言崩潰。曹城主並沒有放棄我們,曹城主還會回來的。

城頭上響起了一陣驚天地的歡呼聲。

「住嘴。」一聲猛喝,程昱神色森冷的掃了眼四周。凌厲的目光掃過讓發出歡呼聲的軍民緩緩的低下了頭。

但這陣短促的歡呼聲還是引起了城下裴裞三人的警覺。「好像城頭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熊虎孤疑的看著土牆方向,道。

「別管他。反正半個時辰時間,如果他不投降,就破城。屠之。」裴裞搖著頭道。

廖化則是神色不動,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傳令下去,加緊搬運石塊,圓木等。除了十歲以下的小娃子,五十歲以上的老翁。全部都得幫忙。誰要是偷懶,直接處死。頭顱懸掛在城頭。」一聲斥責後,程昱迅速的命令著。神色森冷且果決。

「諾。」四下軍民齊齊感到心中一寒,迅速的應命一聲,重新的忙碌了起來。

曹母的出現讓軍民們不再迷茫,不再害怕曹禪會甩開他們逃走。程昱的命令則讓他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軍令如山倒。

順命者生,逆命者殺。

程昱的果決狠辣可見一斑。

「先生,我們可不可以下去了?」旁邊響起了王氏些許軟弱的聲音,感覺到手中的曹母在微微發抖,又感覺到四周的凌厲殺氣。讓王氏有些不知所措。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懵懵懂懂的就被王管家帶到城頭上了。

程昱回過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曹母。心中對曹禪道了聲歉然。剛想寬慰一句,讓王管家帶她們下去。

冷不防從曹母的口中,吐出了一句堅定的話。「我兒子在外邊拚命,我在這裡站著幫幫他也是應該的。」說著。曹母對著程昱微微一拜,輕聲道:「先生不必擔心我。」

感受到曹母的堅決,王氏也嚥下了心中怯弱。狠狠的點了點頭,扶著曹母一起,看著程昱。

「曹城主能有今日,恐怕少不了夫人的循循教導埃」看著在風中瑟瑟發抖,卻堅強的站在這裡,一臉堅定的曹母。程昱真心的對曹母抱拳一下。

有母如此,教導出來的兒子當然會像曹禪一般出色。心中感嘆了一句,程昱也不再相勸,對著旁邊的王管家道:「去尋找幾面門板過來,護著夫人。」

「是。」王管家朝著程昱欠了欠身,立刻下去準備。

吩咐完後,程昱也不再看向曹母二人。而是靜靜的看著城下一眼望去如蝗蟲一般多的黃巾。

半個時辰不過是眨眼之間,城內的守軍恐怕也只能守住半個時辰。加起來只能為曹禪爭取一個時辰而已,如果曹禪在這一個時辰內趕回來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不能回來,今日既是老夫的死期。

心中默默的掐算著時間,當半個時辰一過,「鏗鏘」一聲,長劍出鞘,程昱大聲叫道:「曹家在,曹城即在。」

「曹家在,曹城即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城頭上驀然響起了震天般的聲響,無數人搬著石頭從曹母身邊經過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眼神堅決。

「曹家在,曹城即在。」一陣陣的嘹喨狂吼聲中,明確的表示了,對方在戲耍黃巾。

裴裞的臉色一陣青白。眼中泛著怒火。狂吼一聲道:「命東,南,西,北四門外的軍隊一齊進攻,城破後,屠城。老子允許你們上了看到的每個女人,搶劫看到的每個金銀珠寶。」

「屠城,屠城,屠城。」一陣陣嚎叫聲中,大約一千個黃巾在黃巾賊將的督促下,瘋狂的朝著城池撲去。

黃巾的攻擊不像流匪那樣疲軟無力,而是真正的攻城。一些云梯等堅毅的攻城器械也夾雜在中間。

「都聽見了?城破就是被屠殺一個下常不想死的全都頂上去。」越是危機時刻,程昱越是冷靜,雙目寒芒爆閃,冰冷卻極為提升士氣的話脫口而出。

「大家守祝」

「守住埃」

吩咐嚎叫著為自己打氣,曹城軍民們各司其責,不斷的搬運著各種守城器具。

「嗖嗖嗖……..。」面對大股的黃巾,程昱也沒有再藏私,本來打算做最後武器的數十名獵戶出身,手持獵弓的漢子,也提前走上了城頭。彎弓,射箭,成百成百的箭矢在一瞬間朝著城頭傾斜而下。

「大賢良師顯靈。刀槍不入埃」面對城頭上落下的箭矢,石塊。黃巾中一些全身都披掛黃色的人,猛的狂吼一聲。

「大賢良師顯靈。」一千黃巾齊齊大吼一聲,腳步更加迅捷。神色更加兇狠。

話雖然喊出,其實只是壯壯膽子而已。該被射殺的還是被射殺,該被砸成肉泥的還是被砸成肉泥。

儘管如此,一千人的威力還是不容忽視的。城頭上,除了三百長矛手,數百個民眾意外,程昱再也沒有其他武器了。

「灑油。」神色冰冷,程昱頭也不回的吩咐身後人道。

「諾。」一聲響亮的應諾聲後。城頭上齊齊的向已經接近城牆的黃巾灑下滾燙的油水,或是沸騰的熱水。

「埃。。。。。。」被飛濺出的油水灑到的黃巾賊,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嚎叫聲,倒地打滾。

但是更多,更多人喊著大賢良師顯靈。迅速的衝了上來,填補了空缺。

儘管勉勵抵擋,但面對如潮水般的黃巾,土牆還是顯得岌岌可危。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土牆就有了數段崩塌,更是無數黃巾賊踏足了土牆。與牆上的士捽髮生了短暫的交鋒。

「碰。」陳到一手架開了一個黃巾賊,順手就是一刀,削去了對方的頭顱。

「陳大人,我們堅持不住了。我們堅持不住了,去請援軍吧。」陳到的一個副手,慌忙的來到陳到的身邊,哀求道。

這副手全身染血,無數創傷都還在流血。看著神智已經不輕了,趨勢著他還站著的力量,就是城內親人,家校

「躺著休息一會吧。」陳到輕聲道了一句,狠了狠心,一個手刀。砍暈了這副手。隨後,輕聲對著副手道:「沒有援軍了,我們南門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援軍都去了其他兩門,現在城內,只剩下了十歲以下的孩子,五十歲以上的老人還沒有參戰了。」

八百長矛手,程昱在自己身邊佈置了三百,其他三門一百五十。還剩下五十人,與數百個漢子坐鎮城中,作為隨時支援的力量。但現在,城池內已經空空如也了。

「曹大人啊,你再不回來,恐怕就真的是一座空城了。」陳到嘆了口氣,隨即神色一戾,撲向了一個踏上了城牆的黃巾賊。

「殺一個夠本。」

城東。

手中長劍已經染血,程昱都親自揮劍砍殺了數個黃巾賊了。因為早年習過一點劍術。殺了幾個人後,程昱的面色勉強如常。

只是他身邊的三百士卒,數百民眾,已經死傷了一大半。並不堅固的土牆,還崩塌了一處。

無數黃巾賊正從崩塌處猛攻。

曹母與王氏樓在一起,絕望的躲在門板的後邊,看著外邊那可怕的景象。

「給。」曹母臉色蒼白的被王氏摟著,哆嗦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不大的金子,遞給王氏輕聲道:「孩子,等一下城破了,就吞了吧。比受罪強。」

王氏接過了金子,但卻搖搖頭道:「他會回來的。」

「我不希望他回來,我巴不得他現在已經逃了出去,去了縣城,與王遂他們在一起了。孩子,你說是不是?」曹母卻道。

「嗯。」王氏猛然醒悟過來,現在外邊這麼多的黃巾賊,曹禪如果回來也已經無力回天了,還不如逃走乾淨。

狠狠的點著頭,王氏捏緊了金子。下定決心等一下城池一破,就吞金自荊是曹家的女人,就要為曹家守住這身子。

只是可惜,都幾個月沒讓曹郎碰過了。伸手捏了捏自己那柔軟的腰肢。

曹郎的身體越來越壯實了,調理的也差不多了。本來打算過幾天就給他的。王氏心中酸楚。

半個時辰,就像程昱預料的一樣,曹城在四面猛攻下,只能堅持半個時辰。「看來今日也是老夫喪命之時埃」眼看著四下軍民死傷了大半,只剩下小半人還在咬牙堅持。程昱輕輕抬起佩劍,苦笑一聲道。

眼看著黃巾將要全面攻入城池,程昱也抬起了劍,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的時候。一陣嘹喨的馬蹄聲響起。

程昱的眼中豁然閃出幾分明亮精芒,鼓起胸膛間最後的氣力,大吼道:「援軍,是援軍來了。」

聽馬蹄聲,應該還有一段距離。而且是不是援軍也不知道。但也是一線希望。希望之下,人就能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求生欲。

深知人性的程昱這一聲狂吼,恰到好處的喚醒了已經漸漸絕望,麻木的軍民們,無數軍民在廝殺中,側耳傾聽者遠處的馬蹄聲,漸漸的狂喜的神色代替了絕望,代替了麻木。

「是城主啊,肯定是城主回來了。殺,殺退這些黃巾賊子埃」爆發出最後的咆哮,軍民們或持著長矛,或乾脆只是鋤頭。瘋狂的朝著從城牆缺口處湧入的黃巾賊。

一時間,逼的黃巾賊步步後退。

其他三門,聽見東門嘹喨的狂吼聲,也都是精神一振。

曹城城主,並沒有拋棄他們埃

一劍把眼前的黃巾賊砍成兩半,飛濺出來的鮮血,迎面而來。灌入口中。顧不得滿嘴腥臭。陳到爆吼道:「殺。」

城破則身死。城破則家滅。城破則妻女會被淫辱。

「殺。」軍民們一個個血紅著眼睛。發出一聲聲爆吼。曹城城頭,驚人的毅力,正在凝聚著。

裴裞面色一怒,居然回來了,不是說曹禪去攻打一支有兩三千人規模的流匪了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不過回來又怎麼樣,在我數萬人面前,是條龍給我盤著,是隻虎給我臥著。

裴裞心中冷笑。

「裴哥哥,一定要活捉那小子,一刀砍了便宜他了。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弟弟要讓他知道算計黃巾倉庫裡錢財的下常」聽見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熊虎一陣開心的大笑。揚著手中鋼刀,狠聲道。

「哼,對折磨人哥我沒多大興趣。就交給你吧。」裴裞冷然一笑道。

「呵呵。哥哥放心一定讓這廝死去活來。」熊虎裂齒一笑,露出兩排大黃牙,笑的古怪。

廖化則是無動於衷。

少一時,數十騎從漸漸顯露,朝這邊絕塵而來。曹禪居中,典韋在右。雄霸在左。「黃巾賊子,敢亂我城池。」見城池血跡斑駁,多處有坍塌,無數黃巾賊還不斷的向曹城進攻,居住在曹城內也有一段時間內了的雄霸,雙目欲裂。狂吼道。

「黃巾?」曹禪雙目一突,心中殺機爆閃,又是黃巾,又是黃巾埃不過是做了場生意,屬於相互幫助。但黃巾卻死死的認為自己吃虧。

接二連三的要取他性命,現在連他城池都來攻打。想著自己辛辛苦苦一磚一瓦添加起來的城池。被這幫黃巾賊破壞。曹禪心中就森冷到了極點。

「三位首領何在?」強壓下心中的殺機,曹禪對著滿眼的黃巾朗聲叫道。

「兄弟,衝進城池救出你的家眷吧。」這麼多黃巾的環視下,就算是典韋也覺得辣手,因此低聲勸道。

「城池絕對不能丟,那是我曹家立足亂世的根本。大兄,你一定要幫我。」曹禪斷然拒絕,睜著一雙冰冷的眼神,請求典韋。

「我們只有數十人,而黃巾卻有上萬。能幫你什麼。別頭昏了,現在衝進去還來得及。」典韋訓斥道,典韋雖然重恩義,但也不會拿自己兄弟的性命開玩笑。面對必死的結局,他也得為兄弟們考慮。

「呵呵呵,黃巾。哼哼,我和這支黃巾有舊。那三個首領中,其中兩個都是自大之人。等一下我喚他們出來,你們數十人一擁而上,出其不意,殺光了他們。黃巾,哼哼,說到底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殺了賊首,其他人不足為慮。」曹禪心中已經是冷極,再加上城池的重要性,向來穩妥的他也決定瘋狂一把。看看老天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何況黃巾的那兩人是什麼人物,曹禪心中早已經瞭解,自大,狂妄,無禮。突兀襲擊,並不是沒有機會。

眼看黃巾亂曹城。曹禪在一瞬間就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多少把握?」典韋雙目一突,沉聲問道。

「四成,或許是三成吧。但兄弟我要試試。不然親手建造的城池,毀在這一群宵小的手中,死也不甘心。」曹禪冷聲道。

「我們本就是亡命徒,只要不是有死無生的局面,就絕不退縮。等一下見機行事吧。」聽見居然有成功率,典韋毫不猶豫道。

「小子真回來送死了。」裴裞也是郎聲一笑,帶著熊虎,廖化一起越過眾黃巾,來到曹禪身前三十米的地方。

只是他身邊簇擁的人未免多了些,足足有數百人。

天性謹慎是這人的唯一優點了。觀察了這數百個各個極為彪悍的漢子後,曹禪的心中暗道了一聲。

但他心中的殺機卻不散,反而更加的兇猛了起來。正是因為裴裞謹慎,帶著數百人出來說話。才不會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動襲擊。

城池,曹家。是曹禪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安全,可以放開心懷感到舒適的地方。曹禪不容許這塊地方被人褻瀆。

誰褻瀆曹家,曹禪就敢跟他拚命。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8-10 01:05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19
第一百一十四章任你千軍萬馬,也敵不過我一伏子

「本以為我剿滅了南方章槐後回到城池。會與那幫流匪廝殺。沒想到卻是裴首領。」曹禪冷然一笑道。

「呵呵,我們是黃巾,從來都是燒殺搶掠,造反謀生的人。當初你與我們交易,從我們手中支取金銀的時候,就應該預見了今日。」裴裞魂不在意的一笑道。

「小子,別多說了。今日即使你再多費口舌,這座城池也非破不可。而且還是屠城。」熊虎嘿然冷笑一聲,看向曹禪的目光差不多就是看一具屍體。

上萬人環視下,他曹禪不是死人是什麼。

「是預見到會有這個下場,與黃巾交易,從來都是與虎謀皮。但我與你們不是單單這一條路可以走,記得當初我說過。這天下,黃巾沒有出路,只有等真正的天下大亂,投靠某一官軍才是封列侯,位功臣的捷徑。今日我還是這一句話。奉勸各位謹慎考慮。」曹禪忽然瞥到了一幕讓他心神一動的畫面,不動聲色的舉拳一聲道。

「哈哈,事到如今,你還裝作一副天下名士的模樣誆騙我們呢。天下大亂?天下大亂不是說說而已,等我們席捲了陪縣之後。進而席捲天下,才是真正的大亂。到時候,我們自己就能做皇帝,做大將軍,何必要投靠官府。嘿嘿。」像是在揭穿曹禪的謊言,熊虎說話的同時,帶著哈哈冷笑的聲音,滿是譏諷。

「我曹禪還比不上天下名士,但卻比你們黃巾強一些。哼,席捲天下?看看大賢良師的狀況吧。死了都被刨出來。」曹禪冷笑著,繼續在黃巾的身體撒鹽。大賢良師可以說是天下黃巾共同的痛。

不管是誰都難以反駁,難以洗涮掉的痛苦。

「哼,等殺了你我再刨了你家祖墳。」熊虎臉色一變,狂吼一聲道。「上。」簇擁著裴裞三人的數百名黃巾賊在熊虎的狂吼聲中,緩緩的向曹禪靠近。

「哈哈哈哈哈,想殺我的人很多,但迄今為止,卻沒有一個成功的。但殺你的人大有人在。」曹禪狂仰天笑一聲,怡然不懼道。

「哈哈哈,殺我的人在哪?或許整個天下能找出三四個來,但小小的陪縣,哼,哼你嗎?」認為曹禪這是在垂死掙扎,做口舌之利。熊虎哈哈大笑一聲,譏諷道。

「當然是在我身邊。」曹禪狂笑一聲,長劍出鞘,直指熊虎。

典韋認為這是襲擊的訊號。當即狂吼一聲,手上鋼刀高高的架起,雙腿猛夾馬腹。「殺。」整個人頓時如箭矢一般,狂飆而出。

「殺。」身後的數十騎微微慢了一步,紛紛狂吼一聲,追了上去。

「黃巾,沒出路埃出路在我。」在這時,曹禪仰天再狂吼了一聲。烈風下,整個人鬚髮皆舞。如發狂一般。

隨後,整個人又如同定住了一般,嘴上掛著自信還有鼓勵的笑容。來吧,來吧。投入我的懷抱吧。

狂吼之聲,未落。一聲乾淨利落,清晰可聞的話語響起。「殺你,不用曹禪動手。」隨即血光乍現,熊虎的嘴上還掛著譏諷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凝固,整個頭顱就拋飛而起。甩出了一丈遠。

「廖化,你瘋了1一聲倉皇大叫,裴裞掉轉馬頭,瘋了一般的衝向了自己的本陣。那裡還有上萬人。上萬人埃只要回到那裡,我就是黃巾梁帥,陪縣境內勢力最大的人。

裴裞心中狂吼著。

「我沒瘋,瘋了的是你們。一群井底之蛙。「一句森冷帶著諷刺的話在裴裞的耳邊響起,廖化再一次手起刀落,刀從裴裞肩膀處,一直斜劈至腰間。裴裞幾乎斷為兩節。

這一瞬間的轉變對於那那數百名黃巾賊來說,等於是噩夢。眨眼間,三首領就殺死了二首領,再手起刀落,殺死了大首領。

而他們的身前更是衝出了典韋這個煞星,領著數十人瘋狂的劈砍著數百黃巾賊。

「住手。」廖化與曹禪幾乎同時大吼一聲。廖化也就算了,曹禪的大吼聲讓典韋稍微的收斂了一下,大喝一聲道:「好了。我們退吧。」頓時,數十人如潮水一般的退走。

廖化看了眼曹禪,眼中毫無波動。策馬來到這數百黃巾的身前,冷聲道:「大首領死了,二首領也死了。今後是我當家,你們,還有你們。服不服?」

廖化豁然轉身,對著不遠處的黃巾本陣的上萬黃巾賊大喝道。

場面靜悄悄的,好一會兒,黃巾賊中才發出了一聲不知所措的大叫聲,「大首領死了,大首領被三首領殺死了。」

大叫聲連那邊還正在攻城與防守的交戰兩方都聽得見。

負責帶領一千人攻擊曹城的賊將不由的呆住,下意識的發布了停止進攻的命令。

城頭上,程昱的頭髮略有些散亂,衣服也凌亂不堪,好不狼狽。躲在門板後邊的曹母二人。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向了城下。

曹母擔憂的看著遠處單人獨馬的曹禪,身為人母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兒子。王氏則慢了一步,但是還是認出來誰是曹禪了。

這一刻,王氏只覺得眼睛裡,心裡,耳朵裡全都是這個男人的影子了。誰都看出來,下邊的黃巾出現了某種變故。本已經絕望的她,不由的欣喜若狂。看著曹禪,恨不得立刻撲倒他的懷中,躺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

「誰不服我?」吵雜的場面,黃巾的驚叫聲。並沒有讓廖化退卻,橫刀在後,廖化神色森然,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煞氣,爆吼道。

「誰不服我?」「誰不服我?」「誰不服我?」單人獨馬,而且殺了大首領。但這一刻,廖化的威風連典韋也難以企及。整個天地間,萬餘人前,似乎只剩下了這個森然而立的身影。

「我等服。我等服。」一陣呆滯後,萬餘黃巾除了少數人以外,都慌亂的叫道。

萬餘人都是新近收攏的流匪,入黃巾的時間也有限。裴裞等人的威望還沒建立。自然是牆頭草居多。黃巾的內訌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剩下的那些還拿著鋼刀,猶豫難決的黃巾才是裴裞二人的心腹。

但在廖化冷眉豎目之下,也是緩緩的低下了頭。廖化雖然在三人中名聲不顯,但卻也是三首領。裴裞二人死後,自然是他最大。

「陳邵。」

「首領。」

「傳令三門,停止一切攻擊。」見場面勉強穩定了下來,廖化喚來一個心腹,吩咐道。

「諾。」陳邵應命而去。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幅摸樣。」城頭上倖存下來的軍民見黃巾的攻擊已經停止,都疑在夢中。

但一股狂喜在軍民的心中隨之竄起。這命是撿回來的,別管是怎麼回事。保住就行了。還有城內的崽子們,統統都能活下來。

無數人喜極而泣。

程昱也放下了手中長劍,微微的喘著粗氣。軍民們看不明白,不懂的事情,他卻是有點眉目。那個黃巾賊將似乎與曹禪友善。

有條不素的下令停止攻擊後。廖化這才轉過頭,策馬來到曹禪的面前。抬頭細細的看著曹禪,眉如劍,眸若星。從他殺死裴裞二人時,這個男人的表情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剛才喊的那麼大聲,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動手?」廖化問道。

「沒把握。但是我對我身邊的他,有把握。」曹禪承認剛才大聲喊出能殺熊虎的人,就是暗指廖化,但連他自己也沒多少把握,真正有把握的還是他身邊的典韋。手指這典韋,曹禪坦然道。

就是這份坦然,讓廖化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慢動手。讓曹禪吃吃苦頭。

「哼,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退路了。我還是贊成你的觀點,黃巾沒出路。但是跟著你,會有出路嗎?」廖化冷哼一聲,決定不在這件事上多說,轉而問道。

「目前我自己也沒找到立足這紛爭亂世的路,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能與我一起尋找,遲早我與你都能立足這亂世,活的安樂。」看著廖化認真的神色,曹禪沉聲答道。

立足亂世,活的安樂。這是參加了黃巾,過著顛沛流離生活的廖化最渴望得到的東西。從一開始,曹禪就能看得出來,廖化已經厭倦了黃巾。

剛才他也是情緒激動,出言反駁熊虎的那些謬論,見到廖化的臉上也露出了厭惡的神色,這才心神一動,挑撥廖化動手。

「那我投身官軍,效命於曹大人如何?」廖化最後看了眼神色坦然,極為自信的曹禪,問道。

「我不過是屯長。而你卻是坐擁上萬部曲的豪雄,投效我豈不是委屈了你?我與縣令有舊,舉薦你去縣裡,做個軍侯吧。」曹禪卻是搖著頭道。倒不是他不希望廖化能夠投身到曹城,但是身份所限,廖化投身曹城的可能性很校這與陳到不同,曹禪是自恃對陳到有恩,才挾恩索報。順利的拉攏了陳到入了曹城。

曹禪謹慎的認為廖化話裡,帶了極大的試探。

廖化卻是搖了搖頭,道:「身份不算什麼。」說著,廖化翻身下馬,毫不遲疑的跪在了曹禪的面前,舉拳道:「今後,就跟隨大人了。」

剛才還狂吼一聲,有誰不服的黃巾首領。下一刻,就是準備投入官軍懷抱,打算與曹禪一起創出一片天地的大將廖化。

剛才還剛剛投入了廖化懷抱的黃巾們,一個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好威風凜凜的廖化大首領,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幅摸樣。

千千萬萬的目光凝視下,曹禪高坐馬上,廖化單膝跪地。毫不遲疑,毫不動遙可想而知,廖化的心是如何的堅硬。

曹禪的身體僵硬了片刻,真沒想到。廖化居然信任到了這種地步。但這一刻。曹禪會拒絕一個以忠誠聞名的人物的投效命嗎?不可能拒絕的。片刻後,曹禪緩緩低頭對著廖化道:「把部曲掉到旁邊的陳家村駐紮吧。清除掉裴裞二人昔日的心腹。」

「這裡不需要屬下幫忙嗎」廖化凝神看向了殘破不堪的曹城,問道。

「剛才攻城的是你們,如果你們去幫忙反倒會惹來**煩。」曹禪搖頭拒絕。兩方本是敵人,廝殺紅了眼的敵人。讓廖化去陳家村駐紮是最穩妥的。

廖化點著頭,翻身上馬。剛想離開,忽然想起了一人。於是勒了勒馬韁,回頭道:「對了,我們剛來的時候,有一夥流匪在攻城。我們順便把這伙流匪給收下了。那賊首叫董西。現在應該正朝這邊趕來。對你應該有用。」

說話間,董西正一臉疑惑的帶著數十心腹來到了東城。眼看就要攻進城內了,怎麼就下令停止進攻了。

真是晦氣。心中大罵一聲,董西朝著黃巾本陣走去。

「首領叫你。」數十名長矛手,殺氣騰騰的來到董西面前。

「是。」不久前,董西才剛剛成為了這支黃巾的四首領,但不管是普通黃巾還是董西都沒有把這四首領的身份當真。面對黃巾的咄咄逼人,董西恭敬的回聲道。

當被簇擁著來到廖化身前的時候,董西幾乎駭的亡魂大冒。剛才還威風八面的兩個首領如今已經是地上的兩具屍體。眼前站著的只有這個三首領而已。

一瞬間,董西幾乎寒毛直豎,對廖化升起了強烈的警惕心。

「別想太多。」曹禪冷不防的對著董西道了一句。

董西訝異的看著與廖化並肩立在一起的曹禪,搞不懂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了。

「這是曹城城主曹禪,如果想保住性命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就好好回答他的話。」廖化勒了勒馬韁,稍微的退後了一步,凹凸出了曹禪的地位,道。

曹禪?曹城城主?有那麼一瞬間,董西的整個人幾乎冰封。全身心的涼透了,這就是那個王守咬牙切齒想要殺死的人。這就是他們謀劃著要奪取,曹城的主人?

「四支流匪,章槐已經死了。夏捷,吳用呢?他們在哪裡?」藉著廖化給襯托出來的威勢,曹禪很適時的出聲問道。

「我不知道,本來約定是三支人馬一起進攻曹城的。誰先到,誰就先攻城。但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出現。我懷疑他們逃跑了。」董西一邊心虛的看著曹禪,一邊又對夏捷他們咬牙切齒。

「雄霸,把他壓下去。」答案已經在曹禪心中了,那兩支流匪不是逃跑了,而是被縣城的力量牽扯住了。

「諾。」雄霸應命一聲,翻身下馬,一把揪住了董西,兩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如同鉗子一般,牢牢的壓著董西的雙手,扯著他進入曹城。

「你先走吧,我先進城去看看。」曹禪對廖化道了一句後,就領著典韋等數十騎,朝著曹城而去。

城池已經污穢不堪,多處有崩塌。城頭上,哀號聲四起。多少人含著淚,小心的搬運著親人的屍體。

城門口,兩扇粗糙的城門緩緩打開,程昱立在城門下,一臉喜色的王管家站在程昱身後。稍微靠後的還有滿臉淚痕的曹母與王氏。

「僥倖,僥倖埃」程昱一臉的感嘆,帶著些許的慶幸,對曹禪抱了抱拳道。

「僥倖也是極難得的一種運氣埃」曹禪與程昱對視了眼,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慶幸。先有流匪,後有黃巾的情況下,曹城居然只是有驚無險。這其中多是運氣埃

要是沒有典韋突然帶領數十人,沖散了章槐的人馬。要是沒有廖化這廝臨陣明悟。斬殺了裴裞。

結果可能就是兩說了。

「先生先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曹禪對著程昱鞠身道。

程昱的面色不好看,身上也很狼狽。沒有強堅持,程昱點點頭,道:「其他兩支流匪肯定是被縣城方面牽制住了,曹城不會再有麻煩了,你放也放心。」說完後,程昱轉身就走。

「娘,你們也先回去吧。我需要處理些事情。」程昱走後,曹禪來到曹母王氏的身前,輕聲道。

「嗯。」曹母點點頭剛想走回去,突然又回過頭,看著曹禪道:「沒事了?平安了吧?」

「沒事了,平安了。」曹禪心中一酸,狠狠的點點頭道。

當然沒事了,黃巾已經被廖化,四支流匪一個章槐被殺。董西被兼併。剩下的夏捷,吳用,頂多只能算是威脅而已,再也不能真正傷害到曹城了。

除了一個王守。

「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曹母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在王氏的攙扶下,回了曹府。

「你給縣裡傳去消息,就說黃巾,董西,章槐再也構不成威脅了,請縣裡集中全部力量,消滅了夏捷與吳用。」曹禪對靜立在旁邊的王管家吩咐道。

這王管家是王遂送的,一般聯繫王遂的事情,曹禪都交給他處理。

「是。」短短的一會兒,王管家已經收斂起了臉上的喜色,應命一聲,就下去辦事了。

交代了管家聯繫縣裡後,陳到,李奎,陳湯等陸續趕來東門。曹禪讓他們清點死亡人數,安撫了活著的百姓。儘量的醫治傷者。

但具體的工作又不是說說就能達成的,一整天內,曹禪都在城中奔波,伴著陳湯等安撫百姓,調集藥草。

至於崩塌的城牆,曹禪暫時沒心思理會。事實證明,土牆只能用作一時,只有那種巨石堆砌而成的堅固城牆才是一座城池的最終選擇。

城牆的事情,還得慢慢來。

幸好在中途的時候,齊田,許蛟二人領著三百士卒,與章槐一戰,俘虜的千餘流匪。返回了城池。他們還沒來得及慶幸城池沒被攻破,就被曹禪拉去幹活了。

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到處都需要人手埃

忙了一天,當曹禪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曹府。在王氏的服侍下,洗了個澡後。才是真正的安心下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21
第一百一十五章激烈的反推倒

洗完澡後,曹禪基本上沒什麼精力了。只是拖著又疲憊。又痠軟的身體躺在床上。但王氏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熄燈。

穿著一件粉紅的肚兜兒,名義上是遮掩胸前的羞處。但其實是緊繃繃的襯托出了王氏胸前的驕傲是多麼的偉大。

「好像是穿了件小號的。」太疲憊了,曹禪基本上已經喪失了興趣,但腦子裡還是有些紛亂。下意識的看出來了,王氏今晚好像特意穿了件小號的肚兜兒。

曹禪動了動手指頭,只覺得酸麻不已。想側個身子縮捲著睡都懶得動了。

但今天晚上,王氏卻是霸道了一回。不想要放過這個男人。本來曹母交代下來,說是讓他們禁慾半年,讓曹禪養養身子。

為了曹禪考慮,王氏認真的執行了曹母的命令。數月來,沒讓曹禪動一根手指頭。但今天,他們兩個差一點就天人永隔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忘不了曹母拿著金子遞給她。讓她情況不對的時候,吞金的摸樣。死,其實對王氏來說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見不到曹禪,不能再看照顧曹禪。

她真是從骨子裡疼愛這個相好的。

「行了,別魅惑我了。再說了,我太累了,連動動手指頭都覺得不舒服。」責怪了一聲,曹禪微微的側過頭,不再看向王氏的身子。

他卻是記得教訓的。數月來,他無數次想要與王氏好上一好。結果每次都是懸崖勒馬。還是半年期限到了再說吧,那時候,想怎麼好,就怎麼好。

想著,曹禪閉起了眼睛,準備睡覺了。

只是今晚的王氏卻有些不依不饒了,玉臂輕抬,緩緩的伸向了曹禪的胸口,白皙的手兒如同水蛇一般,從領口進了去。

曹禪只覺得一個激靈,胸前的一點被人狠狠的捏了捏。

隨即,只覺得整個人都被一團火熱給包圍住了。

王氏從側面摟著曹禪,一個翻身整個人坐在了曹禪的身上。一雙玉手調皮的摸索著曹禪的臉頰,使勁的撥開了曹禪的眼皮,讓曹禪的眼睛能直直的看著她。

兩隻眼皮被王氏的手給支撐著,曹禪只能定定的看著王氏。看著她魅惑的笑著,看著她臀部輕遙與他那兒廝磨著。

儘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在這種誘惑之下,曹禪漸漸的還是有了感覺,堅硬的部位,狠狠的頂在王氏的縫隙。

媚眼如絲的看著曹禪,王氏抽出了手兒,輕輕的一拉背後的絲線,肚兜兒立刻飄落。一對傲然的**立刻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曹禪的眼前。

「不管你多累,我都要,都要與你好上一好。相好的。」呢喃著。王氏緩緩的趴在了曹禪的胸膛上,飽滿的胸脯兒沒有任何距離的與曹禪的胸膛發生了觸碰。擠壓下,緩緩的變形。

一點一滴的看著那對誘惑人心的胸脯兒慢慢的在眼前變形。曹禪只覺得一股邪氣從小腹升起。

看著異常倔強,不好上一好就誓不罷休的王氏。曹禪苦笑一聲,緩緩的抬起了痠疼的手,攀上了王氏那更加有彈性的臀,緊緊的抓住彈性十足的p瓣。曹禪微微的湊著嘴,伏在王氏的耳邊,鼓勵道:「那就儘量讓我興奮吧。」

其實好不好也就是就回事兒。跟身體沒啥關係,只要那玩意堅硬如鐵就行了。

王氏歡呼一聲,砸吧著狠狠的親了口曹禪。微微抬起臀,輕輕的扯下褻褲。輕柔的動作,充滿了一種魅惑。曹禪甚至不懷疑,這婦人是存心這麼慢,這麼輕柔。好讓他看清楚,讓他更加興奮的。

煎熬中,王氏總算是脫下了褻褲。散發著誘惑味道的身子,毫無保留的裸在曹禪的眼前。

一點一點的解開了曹禪的衣服,沒有任何前戲的,王氏扶起那堅硬,狠狠的坐了下去。但曹禪卻感覺到。那裡早已經如潮水一般的濕潤了。

看著王氏媚笑著,滿足的笑著。一起一伏,臀兒輕遙喘氣連連。曹禪漸漸的忘記了身體上的疲憊,沉浸在了歡愉之中。

「我要滿足。」不知道何時,王氏趴在了曹禪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了一句。

「那就讓你滿足。」歡愉中,聽見了這句渴求。曹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低吼一聲,翻身而起,把王氏壓在了身下。

男人的雄風,昂起。

第二天,曹禪醒來的時候,王氏還睡著。眼角還掛著些許淚痕,下邊的那黑色中海帶著點點斑駁,滿是泥濘。身上到處都是歡愉後的淤青。但她嘴角卻帶著無比滿足的笑。

「喂飽了你,卻苦了我埃」曹禪看了看自己那就算是看著一具無比動人酮體時,也是垂頭喪氣的小dd。苦笑一聲,揉著腰,腳步有些踉蹌的站在了地上。

微微動了動,差點就撲倒在了地上。

「曹郎,娘給了我快金子,說是城破的時候,讓我吞下。我不怕,真的不怕。但卻舍不下你啊,曹郎。」這時,床上的王氏微微的動了動,一串串淚珠兒從眼角冒出,王氏深情的呢喃道。

吞金?曹禪面色一變,卻是沒想到昨天的形式,到了王氏需要吞金的地步。看著掛著淚。呢喃著的王氏。曹禪才知道昨晚她硬是逆了他,死也要跟他好上一好了。

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了埃

曹禪伸出手想要揉揉王氏的額頭,卻中途收了回來。嘴上掛著一絲歉然的笑,曹禪輕聲道:「好好睡吧。事情都過去了。」

說完後,曹禪忽然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力氣。果然,家裡有女人,男人在外邊才有幹勁埃

曹禪莫名的笑了笑,自己穿戴好了衣服,出了房。

今天也有太多事情等著處理,與章槐一戰的一千餘俘虜需要安排。城池裡傷員太多,曹禪也需要去縣城內接一些醫者回來救治。

「大人,縣城裡有消息了。」曹禪出了房門沒多久,王管家就找了來。報告道。

「情況怎麼樣了?」曹禪心中一動,問道。

「聽了大人消滅了董西,章槐之後。縣令大人當機立斷,選了一千五百精兵,請了王家的五百私兵,先消滅了北方吳用。而後乘勝追擊,大敗了夏捷。目前夏捷已經領著殘兵,不知所蹤。」王管家笑著道。

「那王守呢?」昨日通過審問董西,曹禪確定了這次聯合四支流匪,想要抹殺曹城的正是王守。還知道了王守在夏捷處。

「不知所蹤。」王管家搖搖頭道。

跑了夏捷,抓到王守的幾率就等於是零。雖然有些遺憾。但曹禪還不至於捶胸頓足。「算了,那老奴才實在是狡猾如狐。」曹禪搖搖頭,隨即又道:「對了,城中的醫者有些不夠,你派些人去縣城內請一些來吧。」

「是。」也知道現在城中傷員過半,王管家應聲道。

王管家走後,曹禪先去了曹母那裡與曹母用了早膳,就打算出府組織城內的工作。

還沒出房門,府上的護衛就來報說,府門外積聚了大量的百姓。

不用護衛繼續說,曹禪也聽見了府門外傳來的噪雜聲音。依稀的聽見。似乎大批的百姓要求見他。

城中百姓本就只有數千。昨日曹禪組織安撫工作的時候。大概的知道昨日一戰,死了大約一千人。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為守城而亡,可謂慘烈。

「莫不是流匪之亂剛過,他們就急著返回原來的村子,安葬了親人吧?」曹禪沉吟了片刻,才抬起腳出了朝府門走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雖然現在有廖化的存在,他幾乎有一萬七八千的勞動力,兵員。但這些人畢竟都是男人,一個社會,一座城池需要的是男女。才能安然發展。

如果這些百姓沒了,那他的曹城就城了一座男人的比例遠大女人的城池。畸形了。

但曹禪又沒有任何理由挽留這些百姓,因為當初縣令只是讓這些百姓遷入曹城,還抵抗流匪而已。並不是說,曹禪就可以吞併了這些百姓。

心中想著如何挽留這些百姓,曹禪出了府門。

府門外,足有數百人擁擠在一起。長期駐紮在曹府的二十名長矛手幾乎全部都在門口,警惕的看著這群百姓。

曹禪一出現,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百姓們也沒有再喧嘩,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找我?」掃了眼這些百姓,曹禪意外的發現,這群人的眼中並沒有忐忑,或者其他,只有感激,還有請求。

請求?

「大人。」數百人中出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對著曹禪彎了彎身體,道。

「老人家這是?」看了眼這老者,臉上掩不住的悲痛,但卻又充斥著堅毅。看著還有些威嚴。應該是這群人中,比較有威望的人。

「大人,我有三個兒子。其中一個早死。昨天還有一個當場死在城頭,剩下的一個,也斷了隻手。下半輩子,估計也艱難。」老者臉上的悲痛更深,舉拳對曹禪道。

「老人家放心,你們家對我曹城有恩。下半輩子,曹城養活你。」生生死死。曹禪這些日子,卻是見慣了,根本沒有悲痛,但是看著這老者,卻不由的想起曹母,心中總歸是有同情的。因此輕聲道。

但沒想到這老者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老者抬頭,傲然的看著曹禪道:「我們雖然是沒什麼見識,但是也懂得恩仇。這次流匪之亂,要不是大人,要不是曹城,我們這些人,恐怕全部都會命喪匪手。我能留下一個兒子,已經是萬幸了。託了曹城的福分。怎麼能再要求曹城養活我呢。」

「對,對,要不是曹城,我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敢再受曹城的恩惠。」老者身後的百姓,一個個都面色激動,大聲道。

「那你們這是?」曹禪疑聲道,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中勞動力。尋求幫助。看著面前的數百人,曹禪想不出再有什麼理由,讓他們匯聚在一起了。

而且這些曹禪都可以理解,能幫的儘量幫助。就算他們開口,要求回原來的村子居祝曹禪也會派人幫他們搬回去,並且贈送一筆不小的糧食。

這不是什麼籠絡人心,而是隨手之勞的幫助。

「今日來大人府門前,卻也是有事相求。實在汗顏。」老者面上帶了些許愧疚,道。

「老人家請說。」曹禪卻是真的奇怪了,有事相求,但又不是需求一些食物上的幫助。到底是什麼。

「我兒子雖然死了,殘了,但是我還有五個孫子,三個孫女。他們啊,各個都是好孩子。我不想讓他們重新走他們父輩的路。死於流匪手中。因此,我們厚顏想求大人,真正的收攏我們進曹城居祝」老者渴求的看著道。

「請大人收留埃」數百人整齊劃一的哀求了一聲,又陸續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道。

原來如此。曹禪心中恍然,又有些好笑。不僅是曹城需要這些百姓居住,這些百姓也需要曹城的保護埃

亂世,這一次的流匪之亂,徹底的讓這些百姓膽寒了,那些村子也再也不能讓百姓們安心。而恰恰的曹城保護了這些百姓一次,在心靈上使得這些百姓,認為曹城是安全的。是有利子嗣發展的。

曹禪真心的扶起了同樣在地上磕頭,哀求著的老者,真誠的笑道;「老人家,還有諸位。」說著,曹禪看向了眼前的數百百姓。揚聲道:「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群百姓住在曹城對曹城的發展都是百利而無害。

但這些百姓卻不知道,他們只認為曹禪出自好心,才收攏了他們。無數人喜極而泣,感謝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這場面,卻是有些不好看。曹禪眉頭一皺,對著老者道:「你們家家戶戶幾乎都有親人戰死,家裡也有老弱傷殘需要照顧。您帶著他們回去吧。」

「是,大人。」感激的看了眼曹禪,老者緩緩的轉過頭,帶著同樣對曹禪感激不已的百姓們,緩緩的離開。

「一場戰亂,卻也是一場緣分埃」曹禪感嘆了一句,有這數千百姓因為戰亂,而選擇避禍曹城。

曹禪幾乎可以安心了。數千百姓,經過發展。強盛的曹家,不出幾年就算是陳留內也能排的上號的強盛曹家。幾乎已經肯定了。

直到現在。曹禪才認為自己立足亂世,稍微的有了些實力。剩下的,就是如何見機行事,讓曹家不倒。即使是狂風暴雨,也要維持這個家。

因為他的身後,儘是老弱婦孺。想著因為驚恐,而索要了他一晚上的王氏。想著早上用膳的時候,曹母一臉倦容。

曹禪的心就堅硬若石。這個家,就靠他這個男人撐著了。

「大人,程先生走了。」曹禪還沒回過神來,一個家奴一路小跑的過來,焦急道。

「什麼?」曹禪眉頭一皺,因為程昱的特殊性,也因為程昱幫他守城的緣故。剛才他特地的讓家奴送去了早膳。

「程先生已經不在了,四周的人說,程先生天還沒亮就裝了書卷,帶著幾個家奴走了。」這家奴回答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何況,他們也不過是風雲聚會,一起落難在曹城。才有了點交集而已。曹禪心中其實是有些奢望能請程昱留下來,幫助謀劃曹城的建設,謀劃曹家發展的。但是奢望畢竟是奢望,還沒等他開口,人家就已經飄然遠去,走的好不瀟灑。

苦笑一聲,曹禪道:「帶路吧。」

走了些許路後,曹禪再一次來到了程昱住過的草棚內。草棚內,那滿滿的書卷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張木案,上邊還殘留著些許的墨跡。

即使是遭遇戰亂,也手不釋卷。伸手撫了下案,微微閉上眼睛,可以清晰的想像出,程昱在這裡挑燈夜讀的從容。

「大人,這裡有一卷書簡。」忽然,旁邊的響起了一聲驚呼。

曹禪睜開了眼睛,看著家奴手捧著一卷書簡,一臉的驚喜。

從家奴的手中接過書卷,緩緩的翻開。裡邊頭一行,至曹禪。內容大概就是相逢一場,離別時,留下些許禮物。

書卷中還略微的提了提,曹禪的父親,曹緞。說是兩人性格接近,年少時,程昱被長輩訓斥,說他性格剛戾,非常不美。還拿了清河曹緞,做前車之鑑。

但大丈夫形事,全憑本心。隨心所欲爾。程昱在最後,非常豪氣的寫道。

看完後,曹禪有些苦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這或許也是一種緣分吧。因為曹緞是學法家的,而程昱對法家也是有些研究。

因此,程昱的禮物是一整卷的韓非子。就在草棚內,草蓆的下邊。

伸手掀起了蓋在上邊的草蓆,曹禪從一堆書卷中,抽出了一卷。上邊斗大的三個楷書,韓非子。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印刷術。書卷全靠手抄。這一整卷的韓非子。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治理城池,與治理國家其實是共同的。法家重視刑法。亂世當用重典。他這是暗示我,要用刑法來統治曹城嗎?

或許,只是讓我借鑑一下。仰或是純粹的禮物。

曹禪若有所思。

……………….

前邊已經交代,王守關乎到典韋。程昱嘛,嘿嘿那是放長線釣大魚。三七埋下了線,要去潁川一行滴。

郭嘉,戲志才。荀攸,荀彧。陳群,鐘繇。皆會粉墨登常三國大時代還是沒展開,但是引領大時代的人,三七會一一寫出來的。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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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23
第一百一十六章套牢典韋第一更

曹禪懷沒從程男離開的愕悵中專出,家姐就來報說。典淵制破人找曹禪,說是要告辭離開。

這場戰爭中,如果沒有典韋及時出現斬殺了章祝。也就沒有現在的曹禪。對典韋曹禪很感激。但是感激以外。又存了些別的念頭。

典韋的強悍,在昨日表現的淋漓盡致。雖然對方是流匪,戰力是下九流。但是典韋能領著數十人,衝入數千流匪中,殺死匪首章視。

讓曹禪第一次明白了猛人的厲害。對於這樣的人,曹禪心裡是有些期望藉著交情。套牢典韋的。

典韋的性格,誘之以利是行不通的,唯有曉之以情才能留下他。

留下他。

曹禪捏緊了拳頭,暗自下了決心。

以交情套牢。確實卑鄙。但眼見典韋的強悍與作用,不留下他才是白痴。

命人把程昱送的這一整卷的韓非子搬走。曹禪疾步返回曹府。

曹府客廳外,數十名遊俠兒或站立,或席地而坐。客廳內,典韋跪坐在軟墊上。神色有些傷感。

「曹兄弟。」曹禪疾步走入,數十人紛紛起身對著曹禪抱拳道。

「諸位。」曹禪抱拳還禮。隨後又道:「我與諸位只是泛泛之交,有些兄弟甚至是素昧平生,但諸位卻遠道而來,救我於水火。此等恩義,我不能相報。但也想請諸位兄弟在曹城暫住些時日,好盡盡心意。」

完,曹禪又不等這數十人回話。

抱拳一聲道:「諸位兄弟且暫候,我與典大兄說說。」說著,曹禪疾步踏入客廳。

客廳外,直到曹禪完全走入客廳,數十人中才有人摸了摸後腦。無語道:「這曹兄弟說話真是快埃」

「是個不錯的人。也不枉費我們隨著典大兄一起來為他廝殺。」有不認識曹禪的卻道。

客廳內,曹禪走入後。立刻對著典韋道:「大兄為何急著走?」說話間,曹禪來到典韋的面前,與典韋對坐。

「你的城池已經安穩了下來。我們留在這裡的用處也不大了。」典韋搖頭道。

「目前城池雖然暫時安穩住了,但是北方還是有些流匪作亂。大兄在。我心才安埃何況大兄遠道而來,又廝殺了一常多留些時日不是更好?」曹禪勸道。

抬頭看著曹禪,那雙真誠而清澈的眼睛讓典韋稍微有些猶豫了下,但片刻後,還是道:「廝殺一場對我們這些刀口上的遊俠兒來說不算什麼。本來留在你這裡。敘敘舊也不算什麼。但是死去的兄弟,要安葬。傷殘的兄弟需要照拂埃」

曹禪聞言默然,典韋率領的數十人雖然勇猛無比,但卻不是沒有死,傷。其中四人當場戰死,八人輕傷。

看著典韋臉上的些許感傷,曹禪心中想要勸他留下來的話,不由的嚥了下去。典韋心智堅定,如果再多勸說,反而引起他的疑慮。不美。

曹禪知道不好再勸,但心中卻是升起了一陣陣的無奈,坐看美食,卻始終吃不到嘴的無奈。

「既然大兄執意要離開,我也不好多留。感謝的話我也不再多說,等有空了必定前往襄邑拜訪。」一張一弛,既然不能留下曹禪決定退而求其次,多多登門拜訪。希望有朝一日能勸典韋來曹城定居。

「哈哈,一定要來。還且還要小住幾日,我帶你去四處逛逛,打打獵,吃吃野味。」典韋哈哈一笑。道。

完,典韋站起身子。曹禪見此,也起身相送。

二人一起走出客廳,廳外數十人見典韋出來,立復拜了拜,道:「大兄。」

「走啦。」典韋大手一揮,大聲道。

數十人立刻一湧而出,典韋轉過頭來,對著想要跟上的曹禪道:「臨行送別。徒增傷感而已,止步吧。」

「送送吧。」曹禪搖了搖頭道。

典韋笑了笑,不再勸。轉過身大步朝著門口行去。曹禪與一個家奴低語了幾句後,快步跟上。

城門口,數十人策馬而立。中間夾雜著一輛馬車,上邊躺著戰死的四人。典韋在後與曹禪告別。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幾個家奴突然從城內駕著一輛馬車走出。

曹禪對著典韋一拜,又對著數十遊俠兒一拜。「諸位援手曹城。曹禪不勝感激。臨行前些許禮物份上。還請諸位收下。」

曹禪的話立刻讓一些人色變,遊俠最重恩義,遠來救援也是因為曹禪是典韋的朋友,情義之下。刀山火海身死他鄉他們也不後悔。但曹禪的這句禮物對他麼來說,卻是一種侮辱。

但曹禪緊接著又笑道:「我曉得諸位都是瀟灑之人,送上金銀對諸位來說是羞辱。但諸位也想想馬車上的四位兄弟。他們為朋友而死,固然不悔。但他們的家人以後的生活卻難免艱難。」

曹禪的話只說了一半,但剩下一半誰都聽懂了。

剛才還色變的人,臉上的表情立刻緩了緩,齊齊舉拳對著曹禪道:「這份禮物,我們代四位兄弟收下了。」

「有心了。」典韋對著曹禪點了點頭,道。

曹禪笑著搖了搖頭。舉拳對著典韋拜倒:「大兄保重。」

「保干只典韋回了向,隨後翻身衛著曹禪送的車嘖十人朝著襄邑方向,緩緩離去。

典韋走後,曹禪心中更加見愕悵。還有一些苦笑吧。他剛才的一番作為。雖然確實是為了表表心意,但卻是帶了私心。重在加深典韋心中對他的好感而已。

別人以情意相交,他卻還以功利。曹禪覺得他不僅是卑鄙,而且無恥。城池下仰天看了看殘破不堪的城門,城牆。曹禪捏緊了拳頭,為了這座城池,為了安身立命,他還是不悔。

「大人。石頭匠問問是不是先開窯。燒磚頭?」不多久後,曹禪身邊又多了個家奴,低聲對曹禪道。

「傳令下去。暫緩開窯。騰出人手,先搶救照顧傷者。」曹禪不容置疑道。目前大部分百姓都住著草棚。熬熬也能過去。目前來說。不需要建造房屋。但是那些傷者。卻需要人照顧。

城池的發展,還是以人為本。

「是。」聽見曹禪口中的不容置疑,家奴應聲道。

大致上指揮了一些方向以後,曹禪起身回了曹府。昨晚被榨乾的後遺症已經漸漸的發作了,走幾步,曹禪都覺得頭昏。

回到曹府內,曹禪去看了看王氏,發現王氏還在昏睡。嘴中小聲呢喃著什麼,一隻大腿兒露在被子外邊,死死的夾著被子。摟著被子。

秀色可餐埃曹禪感嘆了一句,就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起身去了書房。書房很本來按照曹禪的意思,書房不書房的沒多大意思,還不如騰出些房間給下人祝畢竟曹府不大。下人們又多,很擠。

但曹母卻死活不同意,曹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雖然曹緞被趕出了曹家。但本身的戶口還是在官籍。怎麼說也是書香門第。家裡怎麼能沒有書房呢。

因此曹禪就命人小小的安置了一個書房。而且只有一個書櫃,一張木案,一隻軟墊。

看著簡樸之極。

程昱留下的那一整卷韓非子,正靜靜的擺放在案的旁邊。一共數十捆竹簡,幾乎成了一座小山。

這個時候還沒有裝訂成冊的書啊,一整卷的韓非子,字數可不再加上一些註解什麼的,數十捆竹簡算是毛毛雨了。

曹禪屈身跪坐在軟墊上,抽出一捆竹簡。細細的看了起來,這玩意曹禪認為對自己沒多大用處,裡邊內容。也大多數是韓非子的一些言論。還有記載的一些事情。

可以當做故事來看。

只是看著看著,曹禪的神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這裡邊涉及的權謀制衡之道,看的人頭皮發麻感嘆政治黑暗險惡的同時,又不免興趣濃厚。

男人嘛,這些權術權謀之類的,對曹禪來說有些吸引力。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這麼打發了。還好大致的恢復工作曹禪都已經佈置下去了,具體的許蛟。陳湯,李聖都會去做。不然曹禪還沒有這個時間偷懶。

「大人,派去城內請醫者的家奴回來了。請來的數名醫者。十數個學徒。都已經在府外等候了。而且王家還運送了很多治療外傷的草藥。是不是立刻展開救治?」王管家走進書房,對曹禪道。

城中傷者多不可數,昨晚上快要死了的優先得到了救治,但還剩下很多輕傷,或是重傷的。盡快救治,每挽回一條人命,就是增厚了一分曹城以後發展的基石。

「立刻進行救治。」曹禪斷然道。

「是。」王管家應了聲後,又道:「下人還回報說,王老爺請大人有空的時候,去縣城坐坐。」

「知道了。」曹禪點頭道,一場戰爭下來,等著處理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要需要與王遂這個世伯談談。

反正醫者也到了,事情也還是比較忙。曹禪就丟掉了手中的弗非子,起身與王管家一起出了曹府在城中巡視。

因為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有受傷的,曹禪乾脆就沒有安排人統一進行照顧。而是讓傷者呆在自己家中,由自家親人照顧。

曹禪帶著人巡視的時候,一個個至少是中年人的醫者,各自帶著數名學徒一起,正挨家挨戶的進行救治。

傷輕的稍微開幾幅藥即可,傷重的則要經過處理。

一下午的時候,醫者們各個累的額頭冒汗。學徒們也是頭重腳輕。疲軟無力。

「半日奔走,各位也是累了。膳食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各位先用膳,而後沐浴之後休息片刻。再對傷者進行救治。」傍晚的時候,曹禪命人著急了還在城中救治傷者的醫者,和顏悅色道。

謝謝大人了。」有個白髮蒼蒼的醫者。心中呼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曹禪一拜道。這些人其實都不是曹禪的家奴請來的,而是縣令晃能插手,直接讓士卒上門,才請來的。

眼見曹禪有這麼大的官方背景,因此對曹城,對曹禪都是存了一分敬畏。醫者傷者也是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擔

就算是累了也不敢叫苦休息。因此對曹禪的體貼,甚至安排好了他們沐浴,都是相當的感激。

用了膳食,休息了大約半個時辰。這些醫者又被分散山二繼續救治傷到凌晨時城內的大部分傷者,鉚愕引,及時的救治。

曹禪也累的夠嗆,忙活完後。早早的就回了內屋。坐了片刻後,就見王氏捧著夜宵也走了進來。

似乎真的被喂飽了,王氏的臉色紅潤,一雙媚眼微微泛著秋水。怎麼看怎麼勾人。

「昨晚上都折騰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熬得住嗎?」輕手輕腳的把夜宵放在曹禪身前,王氏埋怨道。

「別埋怨了。熟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昨晚上你比虎都還猛烈。

要不是被你勾起了火氣,我也不至於這麼賣力來喂飽你這只妖精。」曹禪扶著腰,取笑道。

王氏也沒辯解,想想昨晚上的猛烈。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害羞。對著拋了個不知是白眼,還是媚眼。王氏彎下身子,伺候曹禪用夜宵。

「對了,我們這裡雖然也有醫者,但那些都是鄉下土大夫。醫術方面沒有縣城的醫者高明。我看是不是乘著這個機會,把那幾個縣城來的醫者,留下一兩個,?這樣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救治起來也便宜些。」王氏忽然問道。

「是這個理。而且咱們娘畢竟體虛,需要調養調養。多個高明的醫者在身邊,確實便宜些。」曹禪想了想。也覺得有理。

當即就派人尋了王管家,交代下去。明個兒一定要留下一兩個醫者。在城中開醫館。

今天晚上,曹禪也沒了那個體力在開墾王氏這塊熟田。吃了夜宵。曹禪就摟著王氏睡下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王氏已經不知去向。曹禪扶著還有些痠疼的腰,心中不由感嘆。在那一方面,男人處在弱處埃就算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女人只要睡上幾覺,就又生龍活虎了。

到底,還是身體有些贏弱啊,雖然經過數個月的調理,已經接近正常人的體質了。但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不說其他,在房事方面還有待加強埃不至於玩什麼一夜十次郎這麼生猛,至少要滿足王氏埃

感慨著,曹禪出了臥房。與王氏,曹母用了膳後,繼續在外邊巡視。

經過昨日的治療。城內傷者的傷勢基本上都已經穩定了,但還是有些重傷員,還是發發可危。

幾名縣城來的醫者,都集中觀察這些重傷員。至於留下一兩個醫者在曹城內開設醫館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經過王管家的循循誘導。有個叫屠昆的中年醫者忍受不了誘惑,打算舉家遷入曹城。

建設醫館的事情也成了當務之急,曹城內有十六個小區域,組成四個大區域。其中兩個,大區域已經被數千居民給佔據了。或住在簡陋的草棚。或是住在早些時候,建造的小宅院裡邊。

因此,曹禪打算把醫館開在兩個居民區內,選了一個不錯的地方。曹禪找了幾個,工匠,先搭起木質房胚。然後再砌上磚頭。

具體的房子設計,曹禪交給了專業人才去辦。只是有兩點要求,一。要豪華大氣要在突出的地方寫著斗大的「醫」字,表示這裡是醫館。

醫者,救人之急也。方便人尋找是最重要的。

還有個當務之急,就是張碎的鐵匠鋪,因為居民增多,鐵匠鋪嘈雜的聲音。讓無數居民抱怨晚上睡不著覺。

曹禪打算把鐵匠鋪遷徙到城外。又因為鐵匠鋪實在太重耍。建設方面,曹禪打算用小城池的樣式。建造一座完全封閉。有城牆保護的超堅固的鐵匠鋪。還打算在鐵匠鋪建成後,派遣二十名士卒把守,保衛鐵匠鋪的安全。

聽著曹禪的命令,張碎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因為鐵匠鋪實在太嘈雜。這些天已經有蠻多的人。在議論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遷去城外,實在是皆大歡喜。

這些瑣碎的事情,其實也不用曹禪親自過問。但是城池發展的前期實在太重要了,規發好了,才能良性發展。因此曹禪始終忍不住要親自過問。

很快的,三天時間就過去了。經過醫者們的治療,城內輕傷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康復,剩下重傷的則需耍時間調養。就由他們自己家裡的女人照看。

大部分的醫者也都告辭回去了縣城,只剩下一個屠昆還在堅守崗位,並且休書一封,請曹禪派人把他的家人遷入曹城。

「大人。地已經選好了,就在城池的西北角。那塊地堅硬無比。不適合墾種,選作墓地正好。」王管家來報導。

「派遣一百士卒,押送從章櫳那裡俘虜的一千多人去挖掘吧。早早的埋葬了也好。要是耽擱太久,我也怕起癮疲。」曹禪點頭道。

墓地是為了守城而戰死的百姓,還有昔日清河村全部遇難的王姓村民而挑選的。現在每家每戶受傷的人都得到了救治,也都安穩了下來。百姓們也把關心挪到了死去的親人身上。身為曹城城主,曹禪有必要安排這些後事。

嗯,大家放心,典韋不會跑的。俺安排了大家一定會覺得很爽的橋段。赫赫。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23
第一百一七章瓜分勝利果實

戰爭過後,數千百姓也願意進入曹城定居。其實對曹城來說。已經進入了平穩的發展期。慢慢的會變為呈現蒸蒸日上的高速發展。

但那些俘虜卻是個大問題,章槐的那一千多流匪,曹城還能吃下,但駐紮在陳家村的廖化卻夠嗆,一萬二黃巾,外加東西的那些流匪,足足有一萬五壯漢。

一個曹城肯定是吃不下的。

而且這些壯漢也不能留在曹城內,剛經歷戰爭,很多曹城百姓的親人都死在這群人的屠刀之下,長久居住在一起遲早出事。除此之外,還有曹城吞下的那數千百姓,這些百姓本來都是陪縣各村子的村民。進入曹城後,等於是挖空了陪縣。挖了世伯的牆角。

曹禪不得不去縣城,與世伯們談談了。

叫上了許蛟,曹禪帶了三十個護衛。乘著馬車去了縣城。

因為流匪基本上都被剿滅,縣城也重新開了城門,放出了那些進城避禍的百姓,因此曹禪進縣城的路上,偶爾也有看到一些行人。

雖然稀少,但也算是有些人煙了。

「陪縣的富裕安定,被這群流匪給破壞殆盡了。」馬車內。曹禪不由感嘆了一句。當年他進城賣草鞋的時候,每走一段路還能看到三五成群的趕集人呢。依現在的情況,恐怕沒個十幾年是恢復不了那種場面了。

「不是有那一萬六七千的俘虜嗎?很快會恢復的。」曹禪的感嘆著,旁邊的許蛟接了一句。

「呵呵,你不懂的。」曹禪笑了笑搖著頭。

在許蛟疑惑的目光中,曹禪閉起了眼睛,微微側開身體,靜臥著。

城池很快就到了。不管是流匪,還是黃巾,都讓曹城給吸引了去,基本上戰爭都在曹禪的曹城外進行,因此陪城的城牆還是完好無損。

看得許蛟有些妒忌,想想曹城的土牆,許蛟嘆了口氣。輕聲對著閉目的曹禪道:「大人啊,您什麼時候再建城牆埃」

「快了,這次來也有一部分是為了城牆。」曹禪睜開眼睛,笑了笑道。許蛟流浪過,風餐露宿過,擔驚受怕過。對城牆有一種獨特的情懷。

「嗯。」許蛟笑著狠狠點頭道。

入城後,曹禪直接讓人在王府門口停下。經過上次的事情後,門口的家奴已經放亮了眼睛,一見曹禪的車架到了。主事的家奴一邊命人進去通報,一邊點頭哈腰的來到曹禪的旁邊,道:「曹公子。」

「伯父在嗎?」曹禪下了馬車,問道。

「老爺正在與縣令大人在書房內。」眼前這位可是讓他的前任被仗責二十,驅逐出府的罪魁禍首,心中懷著一一分畏懼。家奴趕緊回答道。

「那就等兩位伯父商談好了再去通報吧,先去偏廳坐坐吧。」在書房談話,那就是比較正式的事情要商量了。曹禪也不好打擾,於是道。

「小的已經去稟報了。」家奴一臉燦燦,畏畏縮縮的對曹禪輕聲道。

曹禪斜了他一眼,見這家奴滿臉畏縮,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就去書房吧。」既然已經進去通報了,王遂肯定會攔自己在門外。想來,進去傳信的人也快回來了。沒理由再去偏廳等候了。

正如曹禪所想,他在家奴的招呼下進門沒多久,黃管家就迎面而來。見著曹禪後,拜了拜道;「曹公子來的正好,老爺與縣令大人正在商談曹城的事情。」

隨即,轉過身在前帶路。

曹禪緊步跟上,問道:「談曹城的事?」

「是。公子您是大手筆,那數千百姓進去曹城後就沒再出來了。現在陪縣可以說是地廣人稀,縣令大人頭疼的緊呢。正想與你商討商討,多少放回一些百姓去耕田埃」黃管家一臉的和藹,笑笑道。

曹禪摸了摸腦門,這次來。他也是為了這件事埃沒有繼續說話,曹禪跟著黃管家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王遂與晁能分主次席地而坐。隨著管家進入,曹禪拜見道:「見過二位世伯。」嚴格來說,曹禪是第一次見到縣令晁能。但晁能對他有援手之恩,這一拜也是心甘情願的。

「世侄多禮了。」王遂一笑,揮手讓曹禪起來。隨即,又笑指著晁能道:「既然你都叫了世伯,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坐。」晁能微微白了眼王遂,指著他對面的位置,對曹禪道。

曹禪對晁能點了點頭,徑直往晁能指的位置坐下。

「世侄來的正好。我們兩個老的,正商量著怎麼厚臉皮從你那裡接些百姓出來,擴充一下陪縣的人口。」看得出來,晁能是個很爽快的人,一手指著王遂,一邊對著道。

「這老東西其實臉皮奇厚。」王遂笑著搖了搖頭,對曹禪道:「當初我們讓那數千百姓遷入曹城一方面是無奈,一方面也是想藉著這數千人的遷入,使你能守住曹城。結果是讓人欣喜的。你確實守住了曹城。按理說啊這群百姓是你保護下來的,算是你的。但你也看見了,流匪之亂後,陪縣民少,太多地方需要人開墾,恢復。」

說著,王遂帶著期待的看著曹禪。作為長輩,他們兩個合起來向侄子討要,其實真的厚臉皮了。

「陪縣需要恢復,這個侄兒理解。只是侄兒有更好的辦法。」曹禪當然不願意放棄那數千百姓。哪怕是放出一千人也不願意。因此,笑著搖頭道。

「什麼辦法?」王遂到是沒有懷疑曹禪所謂的辦法,興趣足足的問道。

「侄兒手上還有一萬六七的流匪,或黃巾。現在都算是軍隊把。我想把這些人與縣裡平均分一下。我分八千,剩下的全歸縣裡。」曹禪道。

「那一萬多人是勞動力,也是上好的兵員。但卻不適合下放進田地裡發展。」晁能搖著頭道。

王遂也有些失望。

曹禪笑了笑,這個時代,還沒有後世的屯田制。曹操弄的那種軍事化管理屯田兵的辦法,就是解決陪縣目前人口短缺的最好辦法。

這樣一來,這一萬多人全都是男人,不利於社會發展的問題也解決了。因為軍隊裡是不需要女人的。

心中笑意一閃而逝,曹禪道:「可以全部收編成軍,以五百人一屯。分成三十多屯。然後分散到陪縣各地勞作。用軍隊的辦法管理。有這一萬七八千的人勞作,開墾陪縣全部的田地,這樣出產的糧食,會極大的擴充陪縣的官艙。不僅如此,如果發生像這次一樣的流匪之亂時,這些屯田兵可以迅速出擊,化農民為精兵。消滅流匪。」

這種大規模的屯田制度,從曹禪口中說出,卻是震驚了王遂二人。

片刻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其實屯田制。早在前漢時期,就已經發展,大多都是在邊關外,小範圍屯田。這些屯田兵還兼顧著防備遊牧民族。但從來沒有人想到這樣的一種大範圍,上萬人的屯田。

「是個好辦法。你比你父親要強。你父親當年堵流民在陪縣之外的辦法雖然好,但卻沒有你這種疏導,利用流民的辦法乾淨利落。」看著曹禪,王遂神色和藹道。

「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缺點。我小小的陪縣養活那麼多軍隊幹什麼?」作為縣令,晁能首先發現了屯田制的重大缺陷。

一個小小的縣,養上近兩萬的屯田兵。這是要造反嗎?

「家奴啊,侄兒先前說過。這一萬七八千人。侄兒要獨吞八千人。」曹禪笑道,隨即又道:「聽說徐州有一糜竺,世代商賈,動則家奴數萬。老家內,幾乎整個縣都是他家的。而陪縣境內,侄兒曹家,二位伯父王家,晁家。算是一言九鼎了吧。大家分分,讓這一萬七八千的人做了我們戶下家奴就行了。」

一句話,就把這次戰爭的勝利果實。一萬七八千的壯年勞動力,從縣裡的公有財產,化為了自己家裡的家奴。

「倒也可行。」晁能細想了片刻,笑著點頭道。

「也確實是把現在陪縣人口不足的問題解決了。有了這一萬多的壯年勞動力,再經過幾年發展,陪縣也就差不多恢復了。」王遂也跟著點頭道,看向曹禪的眼神中好不掩飾的讚賞。

「沒想到一件頭疼腦熱的事情,幾家分分髒就解決了。」想想還是覺得有趣,王遂哈哈一笑道。

晁能也面帶笑容,不用從自己侄兒手中討要那數千百姓,又能增加陪縣的活力。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曹禪也鬆了口氣,幸好這兩人都不是古板的人啊,不然他想要吞下那數千百姓恐怕困難。

這樣一來,那數千百姓是鐵定了會在曹城內定居了。

笑過之後,曹禪又對王遂二人舉拳道:「二位伯父,侄兒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解決了一件難題,正高興。王遂痛快道。

「現在離開春還較遠,侄兒想先使喚那一萬七千多人為侄兒建造一座新的城牆。」曹禪道。

「曹城外邊不是已經擁有一座土牆了嗎?而且就算是要建造巨石堆砌成的城牆也不需要一萬七千人埃」王遂疑惑道。曹城才那麼大的一點地方,堆砌城牆不需要一萬七千這麼多人的。

「我們這位侄兒心思快,恐怕不僅僅是想要建設城牆那麼簡單吧?」晁能雖然是第一次與曹禪正式見面,但卻觀察的深入。輕聲一笑道。

「是。」曹禪訝異的看了眼晁能,但並沒有否認。「這次流匪之亂,曹城的土牆可以說是一觸即潰,慘不忍睹。因此侄兒想建造一座巨石堆砌成的城牆,而且也不是普通的城牆,需要太多人力來幫忙。」

「不是普通的城牆?關隘嗎?」王遂皺眉道。

「不是關隘,而是較為特殊。」曹禪輕笑一聲道,身為一個那裡來的人。知識未必掌握多少,火藥的配方,什麼玻璃的製作曹禪一點都不懂,比起知識來,可能還沒有這個時代的人強。但有一點,曹禪的見識很廣。網絡太發達了。曹禪的腦子裡就存了一種,有著超乎尋常防禦能力的城池設計。

棱堡。就是其中之一。雖然棱堡也有各種各樣的缺點。

棱堡最大的缺點就是它所需要的工程量巨大。一般較大的城市恐怕都負擔不起。特別是現在漢代的城池,起碼都一兩萬人居住的大城池。

造價太貴。

而曹城卻剛剛好,城池小,人口少。又有一萬七八的勞動力在。而且還有官方的支持。建造起來是相當的便宜。

特別重要的是,棱堡的防禦力很高,非常適合亂世生存。

為了曹城的安全,曹禪真的是不惜下血本。

「那是什麼城池?」見不是關隘,也不是普通城池。晁能也來了興趣,問道。

「很特殊吧。具體的事情侄兒也不知道怎麼說。」曹禪搖了搖頭道,其實他也只是看過幾張照片,知道些棱堡的防禦能力而已。

「算了,等建造好了,就能看到了。」晁能見曹禪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非常大度的笑了笑道。

「哈哈哈哈,縣內的流匪都乾淨了,難事也都解決了。得好好慶賀一下。」王遂哈哈一笑,神色歡愉道。

「侄兒不喝酒。」曹禪眉頭一皺,聽見慶賀,他就想到酒宴。

「哈哈,曉得不喝酒。看看歌舞總行吧?走,一去大廳,欣賞一下伯父養的那些歌姬。」王遂啞然失笑,起身道。

曹禪有些無奈,歌舞他不懂。還有些不屑。在他看來,男人埃看到女人第一個想法是撲上去,而不是去看什麼舞蹈。

但這又是長輩相邀,曹禪只好點頭道:「是。」

歌舞,雅樂。香爐。

氣氛濃厚。

兩個老的看得津津有味,樂此不彼。曹禪卻是神色平靜。

當年曹緞在世的時候最是風流。與人爭風吃醋結仇的佔了五成左右。臭味相投,三歲中的王遂,晁能也是有些風流的。

晁能對曹禪沒有繼承他老爹的風格,有些失望。王遂則是有些怪異,有些失望,還有些鬆了口氣。

晁能看了眼神色怪異的王遂,鼓勵的看了他一眼。

「呼。」王遂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白了晁能一眼。這老東西,越來越不知羞看。只是啊,看著神色平靜,有一種泰山般沉穩的曹禪。王遂心裡又不甘心。

「咳咳。世侄埃流匪之亂你也算是度過了,而且還保住了曹城。你們曹家的基業。怎麼說晚上也得留下來小住一晚。與我們兩個老東西在一起,恐怕你也不自在。自己去後院跟王耀他們處著吧。」因為帶著點私心,王遂的老臉有些微紅。只是到底是老而皮厚啊,只是一閃而逝的微紅,就恢復原樣了。

「那侄兒先告退了。」曹禪也沒做他想,點點頭,起身退下。

走出了大廳,身後的雅樂聲漸不可聞。曹禪心中鬆了口氣,這雅樂歌舞什麼的還真是夠嗆。

走了幾步,曹禪忽然又覺得不對勁,後院那是女人才呆的地方埃雖然,王家與曹家親近,但沒理由王遂讓侄子進內院與女眷直接說話的埃

心裡疑惑,但曹禪又不覺得王遂是老糊塗了。想了想,還是繼續朝著內院走去。

「曹家哥哥。」進了內院曹禪還沒明白什麼,但一聽到這個聲音,曹禪就徹底明白了。

看著文文靜靜,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其實才十幾歲的小女孩。曹禪點頭道:「妹子。」

這後院內不僅僅是王燕,一身貴婦人氣度的王夫人也在。叫了聲妹子後,曹禪轉頭對著後院內的王夫人道:「伯母。」

「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看著身子比以前壯實了。」用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王夫人點了點頭後,打量了曹禪片刻,輕笑一聲道。

「在外邊奔波,總是要壯實些的。」曹禪點頭道,說著,曹禪四處打量了一下,而後問道:「伯父吩咐侄兒來後院是尋世兄的。不知兄長現在何處?」

王遂有三子,其中只有嫡子王耀是眼前這位王夫人所出。曹禪指的當然是王耀。

「咯咯,虧得你伯父誇你聰明伶俐,今日怎麼這麼愚笨。內宅後院都是我與你妹妹這些女眷呆的地方,你兄長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在內院。」王夫人掩著嘴,戲謔的看了眼曹禪輕笑一聲道。

「伯父吩咐,侄兒也沒細想就進來了。」曹禪神色有些尷尬道,現在他是徹底的知道了這是王遂的一個圈套,但也不好明說埃

「既然來了,那就坐坐吧。」曹禪有些想告辭離開,但王夫人明顯不想趕人。笑著指著對面的一處軟墊道。

後院很大,花花草草的都一應俱全。一些地方都鋪著石板,兩張案,幾張軟墊隨意擺在地上。

曹禪依言坐在了王夫人對面的位置。

王燕則是坐在兩人的旁邊,神色間很有一種大家小姐的風範。明亮的眸子,看向曹禪時,帶著些異樣。

「你母親最近還好嗎?」王夫人看了看王燕,笑了笑,問曹禪道。當初流匪之亂剛起苗條的時候,王遂就想重提當年兩家口頭上說過的婚事,但她執意要等曹禪度過了難關,才肯把女兒嫁過去。

現在流匪之亂已經過去。她也聽說這場匪亂中,曹禪出力頗多。一個人就平定了很大一部分亂匪。

心中滿意,再加上王遂的首肯。才有了,今日在後院的見面。

「家母很好,身子也還算利索。」尋常的客套話,也沒什麼好謹慎的,曹禪利索的回答道。

............

又是一個平淡期啊,為了書更加豐滿,接下來三七要寫寫曹禪的私事了。曹禪二十歲了,成年了。及冠。大婚。男人一生中最大的兩件事埃

對了,這中間也還是會出現一個牛人。厲害哄哄的人物。曾經當過縣令的牛人。大家猜猜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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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24
第一百一十八章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吧。看她把你養育的這麼出息。我都有些妒忌呢。」王夫人掩著嘴,輕笑道。「咯咯。」見母親開啟了曹禪的玩笑,王燕也跟著輕輕笑著。

「伯母說笑了。」對這些婦人的說話方式,曹禪只能無言以對,舉手投降。

「說什麼笑啊,伯母說的可是事實。」見曹禪有些不自然,王夫人臉上的笑容更甚。看了看身邊的王燕。眉眼彎彎。

曹禪微低著頭,看向地面。

「你也有二十了吧?」沉默了一會兒,王夫人忽然開口問道。

「差一兩個月就到及冠了。」曹禪回答道,及冠就是這個時代男子成年的標誌,舉行了冠禮後,男子出行可以戴冠了。

二十而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是古人對年齡與作為的排列。

「嗯,有些大了呢。」王夫人眉頭微皺,伸手撫了撫垂在耳邊的發絲,輕聲道。她旁邊的王燕是似有所覺,臉色微微紅了紅,抬眼瞄了曹禪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坦然。

「古人有言,男子三十而立。侄兒才十九,應該算是年少。」曹禪自然也感覺到了,笑了笑,抬起頭,目光清澈的看著王夫人。

「也不小了,別人十五六都有孩子了。」王夫人卻打著長輩的臉,稍微的教育了下曹禪,隨即,皺著眉,話鋒一轉道:「曹夫人也真是的,也不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做曹家大婦。」

這是赤luo裸的試探了,曹禪心知肚明。不著痕跡看了眼王燕,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卻神色嬌美,女兒家的身子也已經長開。

再加上曹禪心中對她的感覺也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王氏雖然得他歡心,但是要當曹家大婦,首先不過關的就是曹母那邊。

王氏沒有條件當曹家大婦,曹禪就只能在外邊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王燕不管是自身條件,還是其他理由都是曹家大婦的最佳人眩

這種想法可能對王燕有些不公平,帶著太多功利與理智。但是曹禪卻不會因此猶猶豫豫,自以為是情聖,存了什麼先相處一下,等有了感情再成婚的白痴想法。

這種事情,還不如在長輩的安排下,快刀斬亂麻。拍案決定了。也少些麻煩,多出些時間來處理曹城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就是他將來的丈母娘了。心中想著,曹禪的面上也多了分乖巧。回答道:「其實家母也急,只是當年侄兒的名聲太差,一直沒有找到門當戶對的人家。雖然曹家現在有了點起色,但時日短暫,侄兒的婚事也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王夫人心中暗喜,這次王遂設計曹禪與她見面,就是為了他們女兒的婚事。雖然已經瞭解了曹禪家中沒有正妻。似乎也沒有婚約在身。但畢竟沒有從曹禪口中說出,讓人信服。

接下來,應該就是找機會去曹城拜會拜會曹夫人。商量商量這對年輕人的婚事咯。王夫人慈祥的看著曹禪,心中暗道。

事情既然已經明白,王夫人也沒有多為難曹禪,說了幾句家常話後,就讓曹禪與王燕一起下去了。

看著曹禪二人走出院子後,王夫人起身想著什麼時候去拜見曹母,帶什麼樣的禮物。甚至想到了,將來女兒的嫁妝是多少。嗯,王家也算是官宦人家,陳留大族,嫡女的嫁妝當然少不得。老爺在郡城大梁外不是還有百頃良田嗎?曹家雖然已經漸漸有了起色,但是影響力也只在陪縣境內。

送些大梁的田地。商舖,佃戶。應該有助於她這女婿拓展家業吧?再加上這女婿雄心勃勃,沒準真能蓋過王家。把曹家發展成為陳留首屈一指的豪強大族。

女兒還沒嫁出去,這丈母娘已經為女婿考慮了。

走出後院,曹禪漫無目的的在王府內轉悠,身後始終跟著一個小拖油瓶。一處過道內,曹禪手扶著朱紅色柱子,掃了眼前邊的碧色池水。

轉頭問道:「你自己就沒有什麼心意嗎?」

跟了曹禪好一會了的王燕聞言抬起漂亮的臉蛋,微微的前傾中露出了白皙如白玉般的頸項。

看著曹禪清澈見底的目光,王燕柳眉微皺,似乎考慮了一會。才又抬起頭,輕聲道:「燕兒中意曹家哥哥。」

曹禪聞言一愣,隨即苦笑一聲,伸出食指微微的抓了抓眉角,這回答還真是出乎意料呢。

見曹禪吃癟的摸樣,王燕眉眼彎彎。滿眼都是笑意。兩人現在什麼關係,她心中跟明鏡似的。曹禪剛才一句話,她也是聽懂了的。

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怎麼好反抗呢。而且相比起來曹禪比一般的公子哥兒好多了。她也確實中意。

「出去走走吧。」良久後,曹禪眉間的苦惱才撫平,笑拉著王燕的玉手道。纖纖玉手,有些冰涼但卻嫩滑無比。

一絲酡紅浮現在王燕白皙的臉蛋上,曹禪突然的動作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處處顯得大家雍容的王燕也首次在曹禪面前低下了頭,微微看著自己的腳尖。但手卻並未掙脫。而是任由曹禪拉著。

曹禪笑了笑,前世他不是什麼情聖,也沒多少情商。但是對付一個小女孩兒還是足夠了的。

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那就好好相處。稍微的互相瞭解一下,為王燕的過門做準備。

今日非常難得的,曹禪帶著王燕去縣城外邊轉悠了一圈。雖然經歷了流匪之亂,縣城外邊人煙稀少。但是這不影響景色。

攜手。談笑。兩人的進度要是放在曹禪曾經生活的那個年代,肯定讓人咋舌。

王府書房內,王守卻是微微有些苦惱。身為縣令,晁能要處理的公務實在太多,一場歌舞下來,也就差不多離開了。

現在坐在王守身前的是一個長相不凡的年輕人。

「先去見見你姨母吧。」良久後,王守決定把麻煩事拋給自己的夫人。

「是。」年輕人恭敬的點頭退下。

後院內,王夫人與一個在長相上與王夫人極為相似的婦人說這話。

「二妹埃我那女兒真的許人了。是老爺拍案定下的。」王夫人無奈的對著眼前的二妹道。

王夫人娘家姓甄。排行第一。眼前這位是她二妹,嫁給了陳留圉縣大族蔡家的一個族人。

因為離的近,兩姐妹常有往來。兩家兒女還也很熟。往常的時候,蔡夫人上門也只是走走親戚,與姐姐談談話。敘敘舊。很平常的樣子。

但這次來卻是為了王燕。

「姐姐說笑了,上次來您不是說燕兒還未許婚嗎?只是數月而已,怎麼就許給人家了?妹妹我可是聽說這幾個月陪縣境內很亂,也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為燕兒選擇夫婿吧?」蔡夫人卻認為姐姐是在搪塞,有些不愉快道。

這妹妹往日的脾氣也是溫和的,這次來卻是有些咄咄逼人。稍微帶刺的話已經說了不下三句了。

性格爽利的王夫人也不免有些不愉快。目光一閃,淡然道:「就是這幾個月中定下的,對方姓曹。」

「姓曹?就是那個得罪的人多如牛毛的那個曹家?」蔡夫人心中一驚,失聲問道。清河曹家在陳留的名氣實在太大,再加上蔡夫人與王夫人是姐妹,對曹家的事情很有瞭解。

「對,就是曹緞的兒子。曹禪。」心中本就中意曹禪,又見妹妹咄咄逼人。王夫人幹脆承認了這件事。

明天就去與曹夫人商量商量,乘早把婚事辦了。省得外甥惦記。

「姐姐你怎麼能把燕兒許給那個曹禪呢,你外甥再怎麼調皮也還有個蔡家在啊,那曹禪家道中落,破敗的不行,把燕兒嫁過去這是讓她受罪埃」蔡夫人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忍不住大聲叫道。

「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曹家除了族人單薄,沒有宗族以外,也是陪縣境內首屈一指的豪強。而且曹家公子品貌上層。把女兒嫁給他我放心。」看著失態的妹妹,王夫人更加不願意把女兒嫁到蔡家去。

這二妹的性格其實挺溫和的,與王夫人的關係不錯。但是那外甥實在是不堪,比早年放蕩不羈的曹禪還要調皮三分,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家中已經有了三房妾,四個庶子,三個庶女。要是把燕兒嫁過去,才真是往火坑裡推呢。

「人丁單薄就是最大的劣勢。曹家沒有族人可以依託埃你外甥至少也是出自圉縣蔡族,族叔蔡邕還是海內大儒。比之曹家半點不差埃」見姐姐態度堅決,但蔡夫人卻不死心,繼續貶低曹家道。

「有你姐夫在,曹家不需要別人幫襯。而且我是嫁女兒,不是為王家選盟友。」王夫人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唇舌,淡然回答道。

「姐姐,您。」蔡夫人滿臉的失望,嘆了口氣,張嘴預言卻又停了下來。

「母親,姨母。」正當兩人陷入尷尬時,被王遂支出來的蔡明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蔡夫人,王夫人一一拜見道。

「好孩子。」再怎麼對外甥失望也是自己的外甥,見到蔡明,王夫人的臉色不由緩了緩,慈愛道。

蔡明則一臉乖巧的坐在了蔡夫人的身後。

蔡夫人見王夫人滿臉慈愛,卻是神色一動,轉頭對著蔡明嘆了口氣道:「明兒啊,你卻是來遲了一步,你表妹已經許人了。」

蔡明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但隨即又很好的掩蓋住了。抬頭看著自己母親,失聲問道:「母親您這是說笑吧,上次來姨母還告訴我們表妹尚未許婚呢。才幾個月而已,最近陪縣還這麼亂,表妹怎麼可能許給人家了。」

「是不是啊姨母?」說著,蔡明抬頭看著王夫人,急聲道。

王夫人卻並沒有像蔡明想像中的出聲安慰,反而是神色一冷。臉上的慈愛之色也沒了。

說話的時候,蔡明的神色變了兩次。王夫人看的清清楚楚。看情況這次蔡家請了這二妹出馬,打她女兒的主意,不是那麼簡單埃

因為蔡明行事輕佻,他與王燕的關係其實並不好。因此兩家人也從來沒有打算親上加親,讓這對表兄妹成婚的想法。

這次蔡夫人上門極為突然。蔡夫人表明來意的時候,王夫人就已經有了疑惑。蔡明的神色兩次變換,更讓王夫人覺得其中並不單純。

這外甥調皮些也就罷了。但算計來算計去,算計到自己姨母,表妹的身上。王夫人如果對蔡明還有半點慈愛之心那才怪了。

「姐姐別在意,明兒也是愛慕燕兒已及,這才失態的。」見到王夫人臉上的慈愛沒了,蔡夫人心中一驚,立刻知道自己兒子是冒失了,趕忙出聲補救道。

「燕兒已經許給了曹家,愛慕不愛慕的話還是別提了。」王夫人卻淡淡的回了一句。

蔡明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失望,抬頭求助的看著蔡夫人。

被兒子盯的不自在,蔡夫人嘆了口氣,動了動嘴,卻是始終沒有臉皮再提婚事。

姐妹兩個雖然臉紅了幾次,但卻始終沒有撕破臉。

傍晚時分,曹禪領著王燕走了回來。蔡夫人與蔡明也都還在。正與王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

「燕兒。」第一個發現王燕二人進來的蔡明,一聲驚呼,蔡明起身立刻朝著王燕走去,親切的叫了聲,直接忽視了王燕身邊的曹禪。

對這表哥素來不喜,再加上自己現在與曹禪的關係幾乎已經是定下來了。王燕極為謹慎的小退了一步,站在了曹禪的身後。這才欠了欠身對蔡明道:「表哥。」

曹禪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十六七,長相不凡一上來就把他當做空氣的蔡明。聽見王燕這聲表哥,這才緩了緩神色。

怎麼說也是小舅子。當空氣就當空氣了。

王燕退了一步後,蔡明似乎這才看見曹禪。疑惑道:「這位兄台看著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公子?」

「清河曹家。」曹禪舉拳道。

「清河曹家?哦,你就是那個曹禪吧?聽說你們曹家破落很久了,但看著你這身光鮮的衣服,似乎傳聞不對埃」看著衣著光鮮的曹禪,蔡明疑惑道。那口吻就差說曹禪是個騙子了。

蔡明當然猜到了曹禪是誰,也猜出來了姨母口中的曹家估計就是曹禪了。但他心中卻是鬆了口氣,聽到王夫人說把王燕許配給別人的時候,蔡明還不信。但當王夫人說出個曹家之後,蔡明就不得不信了。因為事關王燕的名譽,指名道姓的說王燕許配給了姓曹的這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但一聽曹禪自報家門,說是清河曹家。蔡明就不把眼前這姓曹的放在眼裡了,要是沛國曹氏那邊的人,他就沒戲了。

這清河曹家嘛。聽說這曹家公子也與他一樣的人物。風流不羈。哎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兒。嘿嘿,大家是半斤八兩。沒理由姨母偏袒曹禪,不偏袒他這個外甥埃

一定是這小子使了什麼詭計,騙了姨母。才讓姨母頭昏之下,把燕兒許配給了這小子。

他只要略施小計,拆穿了曹禪。王燕與曹禪的婚約肯定吹了。他可乘機而入。

心中打定了主意,蔡明看向曹禪的目光就帶了幾分似笑非笑。

曹禪並不是遲鈍的人,先前就察覺到了蔡明似乎對自己有點不太待見。現在就差不多已經肯定了眼前這人確實對他態度不善。

不過一般來說,曹禪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何況這人還是王燕的表哥,回答道:「曹家是破落了很久,但最近又有了點起色。所以穿戴方面也就比較考究了。」

很正經的解釋了一番。神態又不像是詭詐。帶著一股堂堂正正的陽謀氣息,一時間蔡明也不好當場拆穿說曹禪是個騙子。

「最近有了點起色?是因流匪之亂嗎?也是,不管是誰只要度過了這場劫難,就能撿個漏,獲得一筆可觀的財富。」蔡明忽然心中一動,笑著道。

「不是撿個漏,而是堂堂正正的起兵幫了縣令大人一起平定了流匪之亂。」王燕語氣不善的回答道。

先前蔡明暗示曹禪是個騙子已經讓王燕不滿了。現在又說曹禪是趁火打劫。在別人遭難的時候,檢漏發財。王燕就忍不住反駁道。

王燕是大家閨秀,身上有著一種大家氣度。再加上生性聰慧。應該是個及冷靜的小女娃。為了他能與蔡明這個表哥衝撞一句。

她口中的維護,讓曹禪對王燕更加的滿意一分。女人啊,娶回家的女人,要是心不向著男人。這女人就靠不祝

曹禪也沒理由在她的面前保持低調,被人連番奚落。抬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蔡明,輕聲一笑,伸出手拉起了王燕的玉手,道:「為兄的現在擁部曲數千,就像燕兒說的一樣。確實不是個檢漏的。」

曹禪的話蔡明一句也沒聽進去。看著曹禪牽著王燕的小手,蔡明就差眼中噴火了。

王燕則有些不太自然。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們特地分開了的。現在曹禪當著蔡明的面拉著她的手,讓她覺得異樣。但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起了點點熱氣。身子不由的像曹禪靠了靠。

..........

汗,書友們都是一點既透的牛肉埃三七不過是說了說縣令而已,就想到陳宮那裡了。

三七年華的人了,賣個關子都被人簡單猜透。整個人都丟到大海裡去了。

陳宮出場在即,不過三七的風格從來都是先認識後打劫。熟稱內容厚實慢吞吞。千萬別嫌慢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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