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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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27
魏侯.jpg
《魏侯》
作者:三七開
類別︰歷史軍事
內容介紹1:

  曹禪本家境破落,但突然之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邊財源廣進。一邊他居然還是曹操他叔。曹氏夏侯氏有八個大將軍,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曹純,曹休,夏侯尚,曹真。俺該怎麼挑?

內容介紹2:

  重生在東漢末年,成了曹操他叔叔,從一個孤苦的小地主,一步步的建立城池,收斂流民,打擊流匪,挖曹操的牆角。
  ……………
  曹仁,天下無敵的大將軍。
  曹洪,一個可用的良將。
  曹休,一個能力極強的大司馬。
  曹純,一個當用的騎兵將領。
  夏侯淵,一個所向無敵的將軍。
  夏侯惇,一個政治能力,領兵能力都很齊全的將軍。
  夏侯尚,能獨立抵抗一國的將軍。
  統統挖之。 本帖最後由 kelvin12354 於 2015-9-17 15:4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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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6 13:55
正文 第一章 曹氏子

    "哎呀,曹公子啊,今日怎麼如此落魄?"

    "曹大公子,怎麼不見那俊俏的小寡婦了?"

    曹禪挑著擔子,擔子上裝著幾雙草鞋,幾卷草席.緩緩的走進縣城,街道上每過三兩步,就有旁邊的小商小販,那麼幾個人湊過來,幾句冷嘲熱諷的話時不時的沖著曹禪而來.

    曹禪只是冷著一張臉,對四周或鄙夷,或冷笑的目光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在街上尋了個攤子,從擔子上取下了草鞋與草席販賣.

    一雙一雙的草鞋,一捆捆的草席,一絲不苟的放在攤位上.

    "怎麼著,大公子今個兒是威風了?"見往日窩囊軟弱的曹禪居然對他們一言不發,擺著冷漠,一副欠揍的摸樣.旁邊一個擺攤賣菜的青年人不喜了.

    不懷好意的湊了上來,掛著笑道.

    "可不是嗎?大公子今個兒威風一抖,回到往昔了.幾位難道忘記了?大公子當年那個威風啊,在陪縣可是橫著走的人物."另一邊的一個賣著小陶人,小工藝品的家伙,一臉的吹捧著曹禪的當年,不過看樣子卻是說不出的嘲諷.

    昔日橫著走的人物,今日賣草鞋的.這大漢朝的天下,時時刻刻都能發生,不看看陪縣外邊的黃巾亂民?亂哦,沒准城池一破,各個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不過讓這些百姓始終耿耿于懷的卻是曹禪昔日的作風,帶著幾個家奴,尋尋事,調戲調戲良家婦女.欺壓欺壓百姓.這些落人話柄的事曹禪可都沒少干.

    這城池內的百姓,幾乎三成的人對曹禪有惡感.

    曹禪卻沒理這些人,依舊是一絲不苟的干著手中的活."真抖起來了.哈哈哈."四周傳來的轟然大笑的聲音.對這曹禪今日的表現都感到驚奇,不過旁邊那個賣菜的青年卻是真的惱了.

    眼見曹禪在撥弄著他的草鞋,一腳踩在了曹禪手邊的草鞋上.冷笑著道:"曹大公子還真以為是當年啊?記著,你現在就是個賣草鞋的.當年你得罪了多少人,今天你就有多少個敵人.給老子擺張小臉,沒准老子還能放過你.不然,哼哼.可別怪老子讓你缺斤少兩."

    曹禪的表情還是冷漠依舊,他抬起頭,看著這個踩著他娘編制了一晚上的草鞋.目光森冷如刀,那鋒利,那寒冷,似能穿透人的皮膚,直達內髒.

    在這個賣菜的,還有四周人愕然的目光下,賣菜的青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退了一步後,賣菜的幾乎呆住了.什麼時候,目光始終軟弱的曹禪居然有了這位銳利的目光?這種目光,這賣菜的常常在一種人身上看到.那就是邊上負責巡視城池的衙役官吏們的身上看到過.

    要是這目光擺在當年,賣菜的還不至于如此.但是,曹禪現在可就是個賣破席子,草鞋的人啊.

    四周的目光,感覺.讓賣菜的覺得面子丟大發了.決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破賣鞋的.

    感覺到了這個賣菜的要動手了,四周的人緊閉著呼吸.凝神的看著即將上演的一場好戲."打."自從曹禪落魄後,這種場面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一是比較壯觀,在縣城中打人可不常見.

    二是因為打曹禪一般不犯法,因為這個城中的官吏,衙役們,很多人也吃過這個小子以前的虧.

    對打曹禪的人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賣菜的氣勢變化,曹禪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心中苦笑一聲,這什麼破爛身份啊,名聲臭的嚇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一股子鄙夷,一股子怨恨,一股子想吃了他的目光.

    身份,曹禪從來沒有想到,活在二十一世紀好好的他,會有這樣一種身份的存在.操持賤業,名聲狼籍.

    不過,既然做了曹禪了,曹禪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要知道,他這副身體再也經不住打了.這個身份的真正主人,就是因為被打了一頓,回家後高燒不退才會被他鳩占鵲巢.來了個借尸還魂的.

    這要是再一頓毒打下去,沒准就是他的死期了.

    曹禪也是個人,他還要生存下去,他恐懼死亡.要不然,也不會在從一個擁有富足家庭的現代青年,轉變為一個落魄窮苦人後,還咬著牙,出來賣賣草席,希望活下去了.

    死亡,這是個曹禪畏懼的詞.又之所以畏懼死亡,曹禪又討厭一切要剝奪他生命的人.

    眼神一陣森冷,曹禪悄悄的把手放在了地上的扁擔上邊,森冷道:"士別數日,當刮目相看."說著,曹禪冷冷的掃了眼四周看熱鬧,准備起哄的人物.冷然道:"一幫愚民不知道種種道理,但一句話你們要記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曹禪曾經也風光過,沒准過個幾年,我們的身份又顛倒了過來."

    "做人,還是留一線吧."曹禪的最後一句,又是抬頭對著這賣菜的青年道的.

    一席話,四周的百姓.民眾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但曹禪口中的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卻是粗淺明白.也在這幫百姓的心中種下了恐懼的種子.曹家好歹風光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起來了呢?而他們只不過是平頭百姓,上邊數三代也未必出一個富家子弟.

    這樣想著,那賣菜的青年生生的止住了想要上前揍曹禪一頓的身體,閃爍著看了眼曹禪,猶猶豫豫的退了回去.

    不過,這次賣菜青年的窩囊舉動,沒有引來四周人的嘲笑與哄笑.因為他們自己面對曹禪森然的目光,那似乎深意十足的話,都覺得有些恐懼.

    邊上沒跟著起哄的大多都是老頭子,知天命的人物.一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曹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這個理.

    見四周的人都冷靜,情緒也平息了下來.曹禪松了口氣,放開了握著扁擔的手,打架靠的是狠,別人狠,你就別人更狠.不然總是得吃虧的.如果剛才這賣菜的真上來跟他打上一場,曹禪是不會心慈手軟的.一招呼肯定直沖對方的頭.

    這樣就避免了他虛弱的身體再受到創傷,但另一個結果可能就會砸死這賣菜的.

    因此,剛才曹禪的心一直都是緊繃著.現在一輕松下來,曹禪明顯感覺到一層冷汗從皮膚中溢出,打濕了他的衣衫.

    這不是怕的,而是一陣虛弱後的恍惚.一陣陣暈眩中,曹禪稍微的定了定神,淡淡的掃了眼四周的民眾,安然的盤坐下.雙目半睜開,樣子似乎是半睡半醒,但看著又讓人覺得曹禪的眼神中,偶爾散發著冷然.

    讓人不敢小視.偷偷的看了眼曹禪,那一絲冷芒閃過,讓賣菜的瞬間就轉過了頭,對曹禪越發的畏懼.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3
正文 第二章 世道艱難

    草鞋,窮苦人家自己都能編上幾雙穿穿,但草席卻不同,多少含一些手藝,再加上天氣越發的熱了,不僅是普通農民,就連一些家境殷實的城里人,也偶爾有人問問價錢.

    一早上的時間,曹禪手上的草鞋只賣了兩雙,但草席卻販賣完了.

    曹禪坐在地上,把賣來的上百文銅錢用麻線串好後.看了看天色,接近中午了.再看了攤上幾乎無人問津的草鞋幾眼.卷起地上的布,一雙雙草鞋重新裝入擔子,在四周人驚訝的目光中准備回家.

    要知道,鄉下人進城.賣東西的,不管貨物還剩下多少,都是花費一整天的時間販賣的.像曹禪一樣中午就准備收攤的還真是少見.

    曹禪的想法卻跟這些人不同,搶手的草席賣完了,草鞋卻是無人問津,估計一下午也賣不出去幾雙,浪費這一下午的時間,還不如回去休息,或回家看看又什麼別的事情好做的.

    看了看人來人往,還算熱鬧的街市.曹禪想起家中慈母吃著薄米粥的情形.片刻不猶豫,曹禪起身前往了前邊寫著一個漂亮隸書的米字店面.

    "掌櫃的,這米多少錢一斗?"望著米店內,正招呼著客人的小厮,曹禪詢問道.

    一斗是古代的器具,一斗差不多有十斤米吧,

    因為是借尸還魂,曹禪也接受了以前那個人的大部分記憶,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不至于鬧得兩樣發白,什麼都不懂的局面.

    "一斗百文錢."小厮聞言放棄了與那客人攀談,轉頭看了眼粗布短衫打扮的曹禪,隨即懶洋洋道.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把目光轉回了店中的那個相比起曹禪來,看上去更有購買能力的客人.

    曹禪心中一驚,在曹禪的記憶中,他很多的時候都是飯來張口,因此對米價也沒什麼概念.沒想到會這麼貴.

    賣了一上午的草席,居然只夠十斗米.

    看了看手中的一串銅錢,再想想家中米粥果腹的窘迫,曹禪咬著牙道:"來一斗米."

    "好嘞."這小厮立刻吆喝一聲,麻利的先給曹禪裝了一斗米.曹禪接過粗布制成的一袋子的米,伸手數了一百個銅錢遞給了小厮.

    "客官好走."伸手接過錢,小厮笑眯眯的道了一句.

    看了眼自己粗布短衫,衣衫上還補丁無數的衣服,曹禪苦笑了一聲,這前後差異還真是大啊.

    "那不是曹家的大公子嗎?"店中的那個衣著不錯的客人,驚疑的看了眼曹禪,不禁道.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小厮回了一句.

    走出了十幾步遠的曹禪自然不知道小小的米店內也議論著自己,不過即使知道了,曹禪也無法,畢竟他現在只是個窮小子,身子虛還不能隨便打架.只要不當著他的面動手,就算是當著他的面說三道四,曹禪也只能是一笑而過.

    陪縣是陳留郡下邊的一個還算蠻大的一座城池.陳留郡在後世真的比較有名,陳留王多不可數,曹植,劉協等等.

    在當世,也是比較有特殊的地位.不僅城池巨大,地方也是尊崇,曆來都是賜給皇弟,或皇子的最佳封地.

    也因此,黃巾起義在一段時間內,席卷了陳留後,就被朝廷的軍隊剿滅了.黃巾起義,張角不過周旋了一年.但在陳留,黃巾起義不過生存了三個月而已.

    現在是中平三年夏.黃巾起義已經是昔日黃花,因此,陪縣算是比較安全,也保存比較完全的.

    不過出了城池就不好說了,在路上的時候,曹禪遇到了不止一兩個的饑民,那雙雙放著綠光,凶光的眼神,令曹禪記憶猶新.

    別的人還好說,進城販賣的時候,都是一個村子同伙十數人一起入城.畢竟世道稍微的有點亂,多些人一起趕路安全.

    而曹禪嘛,他村子里的人,大多數是盼望著他早點死.好洗刷他們村子的汙穢之名.自然就沒人與他一起進城.

    看了手中一袋子的米,曹禪輕巧的把米袋子往草鞋堆里藏了起來,曹禪這才出了城池.

    出了城池後,曹禪認准了方向,選了條還算寬闊的道路走."前邊的兄弟慢走."忽然後便傳來了一聲憨厚的嗓音.

    曹禪回頭看去,一個長相敦實的漢子正憨憨的看著他.身邊跟著幾個同伴.面色有些不愉的看著這個漢子.

    "不知兄弟叫住我有什麼事?"曹禪先是看了眼這憨厚漢子四周面色不不悅的幾個人後,這才不動聲色的對著這憨厚漢子道.

    "我見兄弟是朝著西邊走的,恰好我們陳家村也是在西邊.一起走吧.也有個伴."這憨厚漢子不顧同伴們的不悅,上前幾步,憨憨著道.

    曹禪所住的清河村在城池的西方,據曹禪所知,那陳家村與清河村只隔著幾里路.算是隔壁村.

    應該不會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曹禪.這漢子四周的幾個村民們的表現也恰巧的證實了曹禪的猜測.但這憨厚漢子卻還是上前一步,要與他一起走.這讓曹禪感覺到了一些溫暖.

    黃巾過後,世道就亂了.雖然沒了大批流民作亂,但是小股山匪卻也是源源不絕.陪縣雖然在縣令的高壓政策下,較為安全,但一個人走在路上,那是很有機會碰到一些山匪,或是的.

    這漢子既然知道曹禪,肯定也聽說過曹禪當年的那些橫行霸道的不良事.但還是招呼他一起走.

    借尸還魂來到這個動亂時代後,這是第三個讓曹禪感覺到有些溫暖的人.

    "謝謝兄弟了."其他幾個村民的表現,顯而易見.要是放在現代社會,曹禪一定會拂袖而去,但奈何現在是漢室天下,亂世江山.他家徒四壁,沒米下鍋,家中還有個老母每天喝著薄米粥果腹,活著回去,尤其是活著帶著擔子里的一袋子米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曹禪接受了這憨厚漢子的好意.

    "不客氣,我看兄弟也是艱難,都是窮苦人要多多幫襯才是."這憨厚漢子憨憨的一笑,對著曹禪擺了擺手連連道.

    "窮苦人家?蜿子兄弟啊.你的眼睛應該放亮點,這家伙也算是窮苦人家?呸."憨厚漢子身後的一個小個子人再也忍不住了,譏諷道.曹禪可是這個縣城內最臭名昭著的人物之一,還窮苦人家呢.

    "侯子,我不管他以前是干什麼的,我現在就看出來他是窮苦人家了.現在世道艱難,多幫襯就幫襯一下吧.要是你不喜歡,我一個人跟他走.你們一起回去吧."憨厚漢子對著那個矮個子表達了不滿.

    "行了,行了,不就是多一個人嘛.一起走吧."一共四個人,其中高個子瘦瘦的人將了一句,似乎這個人的威望有些高,他說完之後,那個矮個子的人也沒有答話了.

    其實矮個子也不敢答話,這憨厚漢子是他們四人中最魁梧,最能打架的.每次出來,他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要是沒了這憨厚漢子,他們村子的其他三人,沒准還真在這山道中被人劫持了.

    高個子說完之後,也短暫的壓制了這隊伍中的不滿.一行人勉強的朝著西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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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4
正文 第三章 路遇山匪
    城池離清河村,與陳家村估計有個十幾里的路途,曹禪與這幫人邊走邊與那憨厚漢子攀談.

    別看這憨厚漢子長相敦厚,但是口舌卻不弱,一路上與曹禪聊東聊西.曹禪也因此知道了這幾個人都姓陳,憨厚漢子是叫陳蜿,就是蟲的意思.那矮個子的叫陳侯.高個子的叫陳冬,還有一個面色憨憨,不怎麼說話的靦腆漢子叫陳鵝.

    幾個人都是農民出身,但是現在世道艱難,在農閑的時候,也偶爾出去打打獵,賣一些動物的皮毛.補貼一下家用.

    皮毛這種東西有專門的店家收購,因此一上午就能擺弄完了.陳蜿見曹禪一個人孤孤零零的走著,心不忍就開口讓曹禪與他們一起走,好有個伴.

    不過這隊伍中,歡飲曹禪的也就是陳蜿了,其他人就算是那靦腆漢子陳鵝射向曹禪的目光也是閃閃躲躲的.明顯的不歡迎.

    曹禪也不在意,自從借尸還魂,在病床上躺了十幾日後,踏出家門的那一刻,這種目光這種不悅就伴隨著他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還剩下這麼多的草鞋沒賣掉,就准備回家呢?大中午的."陳蜿對曹禪的怪異舉動也比較奇怪,不禁問道.

    "還不是懶唄.蹲地攤蹲一上午就不想蹲了."陳侯猴子似的對著笑著,眼神懷著某種深意道.

    "我覺得你欠揍."陳蜿揚起了手,捏了捏拳頭,神色不悅的對陳侯道.

    縮了縮脖子,陳侯打小就被陳蜿欺負慣了,這一下子還真是管用.縮著脖子後,陳侯一聲不吭了.

    "沒什麼,我賣了一上午的草鞋與草席.席子全部賣完了,但草鞋卻還有十幾雙,坐一下午也未必賣的出去幾雙,與我花費的時間相比有些可惜."曹禪笑了笑,對著陳蜿解釋道.

    "嗨,時間算個球.大老爺們有的是時間,你呀還不如坐在城中,把這幾雙鞋賣出去再回家呢."陳蜿聽完之後,雙目露出失望,對著曹禪歎氣道.

    那失望看在陳侯的眼中,他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差點就蹦了起來.神情一抖,昂首挺胸道:"看看,蜿子兄弟,我說對了吧,他就是懶."

    陳冬與陳鵝也露出了贊同的目光,看向曹禪的目光更加的鄙夷了.本質就是本質,一個人就算是改變了生活方式,他也不會改變內在.

    以前的富家放蕩子,現在還是個憊懶成姓的爛泥.

    曹禪心中卻是令一種心思,這個時代的人對時間還停留可揮霍的認識上,沒有人認識到時間也是一種寶貴的資源.

    笑了笑,曹禪道:"賣出去幾雙鞋的時間,我為什麼不去林子里砍點柴火明天進縣城賣呢?"

    這個問題使得陳蜿四人一下子愣住了,一個個都低頭沉思,不過這個比喻老簡單的,陳蜿一下子就計算出了里邊的得失,哈哈一笑,忍不住拍了曹禪的肩膀,道:"這個比喻好,我怎麼就沒想到過呢.哈哈."

    "還不就是半途而廢?"陳蜿的話很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唯有陳侯卻是有點不服氣,忍不住嘟嚷道.

    "你這死猴子.今天真是欠揍是不是?"陳蜿面色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還作勢上前,嚇得陳侯連退了三步.擺著手,連連道:"有道理,這小子說的有道理還不行嗎?"

    隊伍還是一樣的隊伍,但是氣氛卻是活絡了一些,這些陳姓村民也不在用露在外邊的神色看向曹禪了.

    有知識,講道理的人,到哪里都會受到尊重的.剛才曹禪將的那個道理,實實在在的教育了他們一番.在心里邊,對曹禪的認知自然是微微的改善了.

    還算有和諧的走過了八里路程,帶隊的陳東在一處小山頭附近停了下來.繞過這座小山頭,再走十里路就到曹禪住的清河村了.

    "歇息一下吧.看你這小身板."陳蜿挑著曹禪的扁擔,對著面色有些蒼白的曹禪關切道,在半路上,這擔子就到了陳蜿的肩上了,陳蜿也發現對曹禪的另一個同情,那就是體弱.

    一個十八歲的壯小伙子,挑挑幾乎空著的扁擔,居然也能累成那樣.

    聽著陳蜿帶著關切的話語,曹禪也不辯解,這個身子早年吃喝上女人,樣樣都干,早就虛了,再被人一頓毒打,躺床上半個月後,早就不成樣子了.

    曹禪自己尋了塊石頭,歇歇腳.一坐上石頭,曹禪只覺得一陣清涼從腳底上冒起啊,還有些癢癢的感覺.曹禪知道這是腳起泡了,不用看也知道挺嚴重的.縣城一個來回三四十里地,幾乎沒干過什麼活,身體嫩白的曹禪不起泡才怪.

    "他以前吃喝都有人供奉,現在能出來走上三四十里的路賣賣草席已經不錯了."對曹禪的印象有所改觀的陳冬幫著曹禪所了句公道話.

    "嗨,我這也不是埋怨埋怨嘛."陳蜿一邊放下擔子,一邊叫屈道.

    "吃喝都有人供奉著,那日子啊,嘖嘖嘖."陳侯聽見那是酸溜溜的,道.

    "那日子不是咱能過的."靦腆的陳鵝在熟悉了之後,也還算健談,對著陳侯憨憨的笑了笑道.

    "怎麼不是咱能過的?憑什麼他出生就是大戶人家,我出生就是個農夫啊."對著陳蜿,陳侯是不敢大聲說話的,但是對陳鵝卻是半點面子也不給.

    "吃喝都有人供著,沒有田種,沒有獵打.你能過的下去?"陳鵝人憨厚,但也不蠢,一張嘴就是小道理.對他們來說,農夫就是農夫,天注定的.

    "還真閑不下來."摸摸腦袋,陳侯張著嘴想了半天,只憋出了這一句.

    "呵呵,富人估計也有富人的過活.要真富貴了,別擔心會閑著."陳冬的見識比較廣,笑著道.

    "嗯,還是冬哥有見識.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做了富人了,自然就知道怎麼過日子了."陳侯一臉的憧憬,道.

    "咦,好像有動靜啊."忽然,聽力敏銳的陳蜿輕叫一聲,轉身向南.矮小如猴的陳侯立刻趴在了地上,常年打獵的人,趴在地面上就能聽聽動靜.

    曹禪看著也不奇怪,只是神色凝重的看著陳侯.別碰到了什麼黃巾亂民或山匪流寇了.

    "沒事是輛馬車."趴在地上好一會兒的陳侯,笑嘻嘻的道.

    旁邊的陳蜿立刻罵道:"還用你聽啊,早看見了."不遠處,一輛馬車向這邊狂奔而來.身後還有幾匹馬在追趕.

    "黃巾賊,快走."只看了一眼,陳冬就面色大變,叫道.幾個人雖然都騎著馬,像是打劫的流匪,但是頭裹黃巾,顯然就是黃巾亂民的余孽.

    "走."陳蜿的面色也變了,挑起曹禪的擔子,順便的還拉著曹禪,幾個人朝著道路兩旁滿是亂草,灌木的地方奔去.

    "前邊的幾位壯士留步,我們乃是陪城王家的仆人,車內坐著我們家主人.如果幾位壯士能停下幫忙,王家必定以重金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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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4
正文 第四章 被劫

    "前邊的幾位壯士留步,我們乃是陪城王家的仆人,車內坐著我們家主人.如果幾位壯士能停下幫忙,王家必定以重金相謝."

    聽見這一句,曹禪只覺得拉著自己的陳蜿走的跟快了.與先前同情曹禪有著天壤之別,不過也難怪,曹禪畢竟是幫襯一下,不費事.但要是真幫這幾個所謂的王家人,那是要命去幫的啊.

    "嗨,幾個愚民."眼見曹禪他們的作風,剛才喊話的車夫懊惱又不滿的叫了一聲,隨即才對著身後的馬車道:"小姐,您撐著點,老奴要加速了."

    "嗯."里邊響起的輕應聲,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任何波折.看得出來,里邊的小姐,涵養方面很不凡.

    "架."不過,這車夫所謂的加速就有些不自量力了,剛揮動馬鞭,奔走著的兩匹馬就驚叫一聲,人立而起.馬車從飛速,到停頓,只是用了幾秒鍾的時間.

    "哈哈哈哈,兄弟們,又是兩匹好馬啊."幾個黃巾賊匪的當中一個濃眉大眼,有勇夫相貌的漢子哈哈大叫著道.

    "哈哈哈,是啊,剛來這地界就撈了這麼一票,真是好收成,好開頭啊."旁邊的另一個長相猙獰的壯漢跟著哈哈大笑道.黃巾賊洗劫天下,什麼寶貝金子沒見過,現在黃巾賊已經是過街老鼠對于他們來說,馬匹,比一起東西都重要.一下子搶到兩匹跑的飛快的馬,是一件無比高興的事情.

    "剛才聽說,這馬匹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前邊的那幾個人也聽見了,走漏消息就不好了,我去追回來."三人中另一個比較文靜,與冷靜的漢子,道了一聲後,就朝著曹禪他們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個廖化啊真是越來越回去了,想當初咱們在天將張將軍的帶領下,橫掃了整個大漢毫無畏懼,現在一個小小地方的大戶人家就讓他怕成這個樣子."左邊的猙獰漢子看著廖化離開的方向,不滿道.

    "弟弟慎言,現在已經不是大賢良師的時候了,小心點沒錯的."為首的黃巾賊,討論起這個,卻是一臉的慎重.

    "哼.遲早咱幾個要恢複當年黃巾的風光."左邊的猙獰漢子還是不滿道.

    "二位,二位將軍,二位壯士.這是陪城王家的馬車,還請各位放我們過去,等事後,王家必定重金奉上."車前的老車夫,聽他們說著張角,說著黃巾,一臉的冷汗滴下,但是看了眼身後的馬車,還是壯著膽子張嘴到.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事後?事後肯定是官兵來繳我們了.再說了,老子我們什麼金銀珠寶沒見過?當初都是用來鋪設房間的,知道什麼叫做鋪設房間嗎?就是一堆一堆的放在那里用腳踩."猙獰漢子表達了自己的不屑,哼聲道.

    這年老的車夫立刻傻眼了,張著嘴,挪動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身後的情況,曹禪他們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五個亡命奔走.但身後響起的馬蹄聲,令曹禪幾個都面色大變.

    "怎麼辦?怎麼辦?那可是黃巾賊,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黃巾賊啊."陳侯的腿都軟了,瑟瑟發抖道.

    "猴子就是成不了大氣,有我在怕什麼.怎麼著也得拉一個墊背的."陳蜿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別動,對方是騎兵,有戰馬有兵器,咱們跑是個死,反抗更是個死."曹禪一把拉住了打算翻身去拼命的陳蜿,沉聲道.

    "那,那怎麼辦?"陳侯的腿在哆嗦,陳鵝也差不多了,這靦腆漢子哆嗦著看著曹禪道.就連那頗有見識,眼見是這四個同村人首領的陳冬也把目光看向了曹禪.

    不知不覺間,曹禪的言談.遇到禍亂,比他們鎮定的表現,已經征服了四人.

    "我就是一個念頭,不想死.那就呆著,不要動."曹禪看了眼四周,只覺得四雙眼見期待的看著他.沉吟了片刻,沉聲道.

    隨後,又帶著平靜,轉過頭.看著遠處的一黃巾賊朝著他們這里奔來.

    本來想下死手,結果了這幾個人,但廖化見五個人在為首的曹禪帶領下,平靜的站在前邊,心中奇怪.

    策馬來到近前後,不禁問道:"你們怎麼不跑了."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我們再怎麼反抗也強不過壯士手中的鋼刀.為什麼還要跑?"曹禪平靜的看著廖化,不著痕跡的給了個小小的高帽子.

    "你很冷靜."看著不卑不吭的看著自己,言語間又頗為巧妙的曹禪,廖化眼中激賞一閃而逝,笑著收起了長刀,和善道:"我看你遇事冷靜,還算不錯,是個人物.怎麼樣加入黃巾如何?"

    "怎麼遇到抓壯丁的了."曹禪心中苦笑,不過,加入黃巾也就等于是造反了,不到最後一步,他是不肯的.何況他家中還有慈母呢.

    "入黃巾者都是英雄,壯士看我等歪瓜裂棗,恐怕汙穢了黃巾之名啊."曹禪心中一轉,不得不一邊捧著高帽子,一邊婉拒道.

    旁邊的幾個包括陳蜿都連連點頭,他們也不是傻子,黃巾雖然還有大量的支流為被夷滅,但是張角三兄弟都已經消亡數年了,眼看著黃巾遲早被消滅,跟著黃巾就是個死啊.

    "哼,不識抬舉."不想剛才還和善的廖化立刻翻臉,露出了黃巾賊將的另一面,冷哼一聲,殺氣隱現道.

    曹禪被這一吼,心中一跳,冷靜著分析了得失,如果在加入黃巾與死亡當中選一個,曹禪會選擇加入黃巾.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已經死了一次的曹禪尤為珍惜這次生命.

    片刻間,曹禪的心中閃爍了無數次,面上卻是冷靜依舊.投降也要有對策,如果對方一嚇就要投降,這種孬種行為等入伙後,一定會被輕視.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穩妥,一定要泰山崩于前兒面不改色.

    不過一下子,曹禪又不知道該怎麼表現才能表現出不卑不吭的神色來.幸好,有人替他解了圍.

    那兩個黃巾賊將劫著馬車來到了附近,猙獰漢子見廖化與曹禪五人對視,不禁奇怪道:"廖化啊,你今天不僅是優柔寡斷,而且還心慈手軟了?"

    "咱們剛搬到這里,大批的奴仆減員.我看這幾個正好,可以劫回去燒燒火,洗洗腳什麼的."廖化面色淡然的回頭看了眼,道.

    "這個好,我喜歡.怪不得這幾天覺得不舒服呢,原來是澡都沒人搓了.呵呵呵."猙獰漢子一聽,臉上笑開了花,道.

    "呵呵.那就一起壓著走吧."黃巾首領也是呵呵一笑,對廖化這個提議也比較滿意,愉悅著道.

    "還不快自己上馬車去,等大爺的鋼刀啊!"笑過之後,首領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森冷了起來,對著曹禪五人,揚著手中長刀,厲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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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4
正文 第五章 話語

    "等等,裴哥哥啊.這里邊住著的可是俺的壓寨夫人啊,怎麼能與這些男人住在一起呢."猙獰漢子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嘟嚷著道.

    "什麼壓寨夫人,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用的著這樣嗎."被稱為裴哥哥的其實叫裴裞,他有些不滿道,這車中的女子還真是美的讓人只覺勾魂,但這個熊虎卻不吭一聲的說成了是他的壓寨夫人,這讓裴裞心中生了點憤恨.

    黃巾即使在張角還在的時候,也不是很團結,何況現在黃巾已經名存實亡,兄弟情義也只是擺在面上看看的.想著,裴裞的臉上戾氣一閃而逝.

    "壓寨夫人?"這年老的車夫面色駭然,這可是王家的小姐啊,王家不禁是陪城的大族,而且還是太原王家的分支,主脈族長叫王允.那可是官宦世家,曆代以來郡守,刺史多不可數,朝中重臣也有一二的人家啊.

    一邊想著這支黃巾賊不要命了,一邊卻又愁歎自己命不好啊.作為家奴,要是小姐成了壓寨夫人,他的家人也一定會被波及.

    "咳,兩位壯士放心,我等有手有腳,走過去就行了."陳姓四人除去陳蜿低著頭,捏著拳頭埋藏自己的血性以外,其他人都是低著頭瑟瑟發抖.曹禪無奈之下,又出面道.

    "得瑟什麼,進去坐著."廖化對著曹禪冷喝一聲,他可是清楚曹禪奸猾的,說話極有技巧,性格冷靜.但這種人就像是文人,遇到武夫就是個栽.要是再說下去,沒准裴裞一鋼刀就下去了.

    "不要磨蹭了,快點走吧,不然走漏了消息,官軍殺到,你我都得喪命."應付完了曹禪之後,廖化轉頭對著面色不愉的熊虎道.

    官軍.雖然熊虎面上對官軍表現的極為不屑,但官軍撲滅了浩浩蕩蕩的黃巾起義,還是實施.下意識的,熊虎的心中一冷.沒有接過話.

    "說廖化是個懦夫,我看長的五大三粗的你才是個懦夫."裴裞心下搖著頭,對著曹禪等人叫道:"上車."

    被劫持的人,沒人權啊.曹禪心中再次苦笑一聲,眼神示意了陳姓四人,對著裴裞三人一一抱拳後,才領著四人逐上了馬車.

    陳姓四人都是第一次坐這麼好的馬車,馬車還很大,可以容納五六人.但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一點興奮與好奇的心情都沒有,只是縮卷著身子坐在了馬車的一角.盡量的遠離了坐在馬車內壁位置的一個十五歲左右,但長的卻好看無比的小女孩.

    "這壓寨夫人真是美啊.可惜成了壓寨夫人了."陳侯偶爾向這個小女孩瞄一眼,隨即又快速的低下頭,心中嘀咕著.

    曹禪看了這小女孩,卻是心中贊了一聲,真是好涵養.大家見識不同,陳侯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曹禪卻是見過無數人造或自然的美女.這小女孩雖然面白臉翹,一雙丹鳳眼更是勾人.但在曹禪的心中,卻也是平常.不過,這小女孩的涵養,卻是令曹禪贊歎.

    "不愧是大戶人家,小姐真是好定性."在陳姓四人詫異的目光中,曹禪灑然的坐到了這王家小姐的身邊,笑著道.

    "哪里來的登徒子."十五六歲的小姐,嗓音稚嫩,如同鳥兒鳴叫,聽起來還蘊含著一絲勾人的味道.只是她的面色淡然,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讓人喜.

    "呵呵,到是冒昧了."曹禪摸了摸鼻子,干笑一聲道,不過,這王姓小姐的冷漠,卻也沒讓曹禪退卻,沉吟了一會兒,笑著道:"我是登徒子,但外邊的可就是強盜劫匪了,小姐也不是聾啞之人,這外邊的人可是商議著強取了小姐呢."

    "猶死爾."不過這小姐的平淡,卻再次的讓曹禪無言,憂死爾.這句話,讓曹禪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異樣,不過也有股怒氣迸發,他平生最重性命,未到迫不得已絕不輕言放棄.

    現在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居然道出憂死爾.

    "小姐豈不聞父母所養恩重如山?死這一字,何等重量.不到山窮水盡,輕身自盡,怎麼能對得起家中父母."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曹禪道.陳東慎重的拉了拉曹禪的手,要知道陪城王家可是大族.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起的.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淡然的眸子掃視著曹禪,粗布短衫,一副農夫之樣.但卻面如冠玉,膚色白淨.看著像是個讀書人.

    "你是讀書人?"

    "不是讀書人,未必就不講道理."曹禪到是處變不驚,他皮膚白皙,曾經是富家子弟,被誤認為讀書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有時候道理未必行的通.你去與外邊的人講講道理看看,問能不能強行擄掠了我去."王家小姐也沒有著惱,反而伸出蔥翠玉指,指了指外邊,淡淡道.

    "不能."曹禪看了眼外邊,道了一句後.看了眼陳蜿,這家伙正瞪著眼睛,看笑話一般的看著他們談話,曹禪心中哭笑不得,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救他們的命嗎.這家伙.

    "那就是了,講道理講不通.哭喪著臉也不能引起憐憫,到時候被羞辱,還不若自我了斷來的痛快."這王家小姐再次處變不驚的話語,讓曹禪誤以為見到了一個七十歲的老婦人.

    這年頭真是殘酷,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不過是出生大戶人家,就養成了這樣一種性格.

    不過,這小女孩願意死.但曹禪不願意啊.

    "那小姐何不現在就自我了斷?"說這話的時候,曹禪沒有盯著這小女孩看,而是顧左右,淡笑著道.

    這句話一出,這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分窘迫.而陳蜿四人更是瞠目結舌,這樣一個美貌青春的女子,沒勸她不要有輕生念頭也就罷了,居然讓早點死?

    陳蜿幾個也不知道是該佩服曹禪的不被女色左右,還是該埋怨他不憐香惜玉.多水靈的女子啊.陳侯又是偷偷的看了眼這位他平日根本不能觸碰到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只覺得心都酥了.恨不得一把把曹禪給攆出去,然後自己坐在小姐的身邊,恣意安慰著她受傷的心靈.

    但陳侯低頭看了眼自己身穿著的衣服,比曹禪的要好一些,至少沒補丁.但卻沒有曹禪的勇氣,去與這麼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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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5
正文 第六章 陪城王家

    小女孩窘迫的原因確實是因為她怕死,這一點曹禪沒看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呼.就算是再剛烈,她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放在現代社會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年紀.

    能把生死放在嘴邊,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但不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會那麼做的.王家是她依靠,她心中還是存有幾分希翼的.只要王家發現她失蹤,反應過來,甚至是救出她應該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的.

    "我就不等小姐回答了."其實曹禪心中也是松了口氣,要是這小姐真的是那麼壯烈,那他的計劃就沒得實現了.

    "我知道小姐姓王,但卻不知道小姐名諱.我知道王家是陪城大族,但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曹禪的話,再次引起了一干人等的大眼瞪小眼.

    "這,還真成了登徒子了."問人的姓名也就罷了,都問到人家的家世了.這,這.陳侯的心中首次的對曹禪表示了敬佩,不愧是大戶人家出生的浪蕩子,勾引女人就是這麼直白.

    "小姐別誤會.我問小姐的姓名,不過是好稱呼,問家世."一見小女孩兒的眼睛逐漸冰冷,曹禪也知道自己太孟浪了,于是補救道.說道問家世後,曹禪又一次的讓陳姓四人瞠目結舌,他撲在了小女孩的耳朵邊,對著小女孩那玲瓏玉秀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在外人看來,曹禪急促的幾句輕聲話語,就是吹了一口氣.

    盡管小女孩知道曹禪問的是什麼.但耳朵上感覺到的一股濕潤氣息,還是讓她的臉色一紅,稍微的退開了一些.

    並且,在幾人的目光中,小女孩輕啟紅唇,道:"我叫王燕.王家在陳留郡算是官宦人家,出了幾個縣令,也出過郡守,族人常常在郡里擔任要職."

    王燕的話讓陳姓四人感覺到了一股震撼.縣令?還郡守?這對于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太大人物了.

    曹禪卻皺著眉頭,道:"就沒有更大的人物了?比如說,在朝中為官的."不過說著,曹禪又改口了.道:"我對漢朝的高官們都不了解,你隨便道一個姓王的官員也行."

    曹禪打算用王家的勢來與這三個黃巾賊來周旋,王家的資曆有了,只要打探一下,就知道王家是官宦人家.出郡守也就能出朝廷大官.就算是杜撰也有人相信.還是挺震懾人心的.估計會讓這幾個黃巾賊投鼠忌器.

    不過讓曹禪沒想到的是,王燕的眸子間異色一閃而逝,輕聲道:"有,太原王家是我們陪城王家的主脈,他們的官員更多,有出過刺史,也有朝廷大官.現在的族長王允,以前就是豫州刺史."

    豫州刺史?那不就是陳留郡的上一級嗎?曹禪心中大喜.

    "等到了他們的寨子,你別輕易說話."曹禪對著王燕叮囑了一聲,隨即,掀起車廂的簾子,輕輕的朝著外邊看去.

    路他不認識了,不過看這偏僻小道,估計就是返回這些黃巾賊的老巢去了.走了一段路後,路邊忽然出現了十幾個頭裹黃巾的壯漢.

    那個黃巾賊的首領與十幾人交談了幾句後,一眾人立刻護著馬車,朝著不遠處的幾座小山走去.

    黃巾賊?要是沒辦法,也只好當當這臭名昭著如過街老鼠一樣的黃巾賊了.曹禪苦笑一聲,放下簾子,緊緊的閉起了雙目.

    只是,曹禪的身邊又多了一雙閃著一絲期待的目光,看這個人的樣子,不像是山野村夫,可能真的會有計策讓我脫困.王燕心中默默的想著.

    "廖化,都走了一路了,我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要把那幾個人給抓來."要說廖化提議抓曹禪幾人上山,雖然合理.但始終是讓裴裞心中疑惑,眼看就要到山寨里邊了,裴裞不禁問道.

    "你們說,黃巾有出路嗎?"廖化沉吟了片刻,反而問道,但又不等裴裞他們變色,又道:"大賢良師天神下凡,卻也敵不過朝廷.何況我們?"

    廖化說了前句話的時候,裴裞他們的臉色都變了,作為黃巾信徒,怎麼能質疑大賢良師呢.但後一句話,卻又讓裴裞他們啞口無言.

    大賢良師,天公將軍張角,都被人剿滅了.何況他們?

    "先不說黃巾,先說我們吧."廖化見他們神色還算穩妥,沒有立即動手鏟除了他這個"叛徒"心中不由的一喜,廖化與裴裞他們這些人不同,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冷靜思考的能力,有自己的判斷力.他不想過黃巾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我們從河北一直流浪到現在的陳留.一路兵丁民眾,財富,在不斷的減少,想當初,河北時咱們還有數千人眾.黃巾義士近一千人.都是能征善戰的驍勇啊.但現在呢,合起來也就一千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殘.能戰的也就三五百人.可以說是每況愈下啊."廖化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裴裞幾個人的面色就越蒼白.

    這個問題,往日都是他們極力避免的.這是一個令人恐懼的事實,這麼下去,他們只有被剿滅的份.

    看了幾個人的面色,廖化就知道了自己說的可能有用.于是,眼神示意二人策馬上前十數步,遠離了馬車.才道:"我看那個人像是個讀書人,在我的鋼刀下,他面色沉靜,如死水一般."

    "讀書人怎麼了?我們殺的有很多很多啊."熊虎盡管是對廖化的話,也感到了一股壓力,但卻還是不在意的道.

    "真是個蠢貨."廖化心中暗哼一聲,黃巾黃巾雖然大家都是一家,但是內部爭斗,所謂哥哥弟弟都是面上的東西,大難臨頭各自飛才是真的.

    心中憤恨的想著,但是面上廖化卻道:"我們需要讀書人為我們出謀劃策,求得生存啊."

    "出謀劃策?嗨,大賢良師,何等的人物,卻也免不了…….他?哼哼."廖化的話一說完,熊虎就表示了不屑.哼聲道.

    "大賢良師自然是神人,但是世間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強."廖化的面上無奈之色一閃而逝.

    "反正我看不出來."熊虎撇嘴道.

    "哥哥怎麼看?"廖化只好把目光看向了裴裞,希翼的問道.

    "不管他是不是有才能.首先,要讓他為我們出謀劃策,那就得先入伙,只有真心,才能盡力.對不?"裴裞卻是摸著下巴,一副綠林好漢的作風.

    "對.對,不入伙管他什麼讀書人不讀書人的.通通殺掉."熊虎興奮道.

    一群蠢才.真要是有才能,有風骨的讀書人.怎麼會輕易的干黃巾呢?威迫一定不行,只有懷柔才能有一線生機啊.廖化心中暗罵,但是卻也沒辦法.論及武勇,他可能在裴裞之上,但奈何論及身材魁梧,面相彪悍.他不及.

    黃巾,亂民,愚民.裴裞的相貌比他彪悍,威望自然比他高.在這一伙人中,他無奈是三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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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5
正文 第七章 斷然拒絕

    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曹禪才又睜開了眼睛.心中的對策也已經漸漸完善,以後是加入黃巾,亡命天涯,還是繼續坐著安穩農民的生活.就看下邊的了.

    "下來."外邊響起了一聲冷哼.是那個抓住他們的人.曹禪也不扭捏,大腳的踏出了馬車.稍微有些猶豫的陳姓四人見此,也跟著出了馬車.

    下了馬車後,曹禪迅速的打量了下地形.發現他們停在幾座看似險峻的大山腳下,一條小路蜿蜒而上.

    蜿蜒山道,馬車是上不去的.

    "三位壯士."心中已經有數,曹禪裝著這個時代古人最流行的禮節,對三個黃巾賊彎身一禮,口中半點逾越也沒有.

    這一聲壯士,讓裴裞與熊虎的神色都緩和了很多,要知道,那些所謂的讀書人開口都是賊子,逆賊的叫他們,所以他們殺的這種人很多.

    在現代社會這個大染缸活著,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能力.曹禪一見著二人面色稍微改觀,心中不由的更加的有數.

    "別壯士壯士的叫著了,你們讀書人的那種規矩我們不懂.我叫裴裞,他是熊虎,這是廖化.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們的名字."想著廖化在路上的一番話語,再加上曹禪的一番乖巧,裴裞對曹禪禮遇道.

    "裴頭領,熊頭領,廖頭領."曹禪一一的對三人稱呼道.相比起曹禪的能言不懼,陳蜿幾個就要畏縮許多,陳蜿還好,膽子奇大,還能跟在曹禪屁股後邊打量著廖化幾人,其他三個就窩囊了許多,陳侯這厮干脆看向自己的腳尖了.

    其實曹禪心中也挺震驚的,不是因為恐懼對方,而是因為廖化這個人.蜀中無大將,廖化為先鋒,廖化的事跡廣為人傳,在後三國時代,叱咤風云.是個官封列侯的人物.居然落魄如此.

    三國果然是個處處是豪傑,遍地是英雄的用武之地.首次的,曹禪對三國這個亂世,又是群星彙聚,天下英豪無數的時代,有了側面的認識.

    文臣武將死了一批還有一批,顯名發跡的多達數百.直到這時,曹禪也才發現他到了的時代,是個多麼讓男人熱血沸騰的時代.

    "三個窩囊廢,放在這里也礙眼.來人,拉下去."熊虎看了眼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的陳冬等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事情一旦有對比,就顯得人的不同.陳冬等人的畏縮越發的顯示了曹禪的從容不迫.越發的顯示了陳蜿的膽子奇大.

    熊虎的一句話,對于陳冬幾個人像是晴天霹靂,他們呆呆傻傻的被幾個聞聲而上的黃巾賊拉去了遠邊."曹兄弟,曹兄弟救我啊."陳侯的慘嚎聲順勢的響起,現在的他還哪有點當曹禪是個浪蕩子的心思,早就當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被黃巾賊拉著,想著被殺頭的恐懼,只能發出慘嚎,期望曹禪能救命.

    "曹兄弟,曹兄弟."只隔了一會兒,陳冬與陳鵝惶急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猴子,冬哥,小白."陳蜿的面色一變,就想要向後邊追去,曹禪卻面不改色的一把拉住陳蜿,笑著對因為阻止而怒視著他的陳蜿道,"放心,三位首領下了這麼大的力氣把咱們都帶到這里,應該不是來殺人的."

    說道最後,曹禪用明亮的眼神看著三個頭領.曹禪現在已經摸清了情況,廖化想要讓他加入黃巾,而熊虎這家伙是個粗人厭惡懦夫.現在這個時候,越表現的鎮定,越有回旋的余地.

    就像是在一坨屎外邊加一層黃金,能讓人一時間誤以為是黃金.但要是真是一坨屎,那就真沒有什麼價值了.

    裴裞的眼中閃過一分激賞,心中對廖化的決定,策劃,也有了一定的信心.這個人,還真是一番好氣度.

    "他們我們的確不會怎麼樣.但是卻要你一句話."裴裞看了看遠處被拖出去,但卻沒有被殺掉的陳冬幾人,笑著道.

    陳蜿的神色一愣,回頭看了眼,也發現了陳冬幾個並沒有受到傷害.愧疚的看了眼曹禪,剛才他也是急了.還凶狠的瞪了曹禪一眼.

    陳蜿的愧疚神色,曹禪是看不見的.他松開了拉著陳蜿的手,笑著對裴裞道:"裴首領要說的恐怕與廖首領一樣.但加入黃巾,我拒絕."

    曹禪雙目明亮,刺目的眼神直視著裴裞.一聲拒絕,說的擲地有聲.顯得怡然不懼.

    裴裞還好,見曹禪剛才的表現,心中有了點底.但是熊虎卻是勃然色變,手中的刀舉起,眼看就要砍向曹禪.

    卻被廖化一把握住,他看著曹禪,眼中的激賞越濃,在這樣的時刻,還能保持冷靜,擲地有聲的拒絕.先不說他有沒有才能,單這份風骨就讓人敬佩.這樣的人,只要一入伙,也一定是最可靠的伙伴.

    但勸降,還是要有技巧的.剛才裴裞算是中人,熊虎動作算是扮了黑臉,是他這個白臉出場的時候了.

    "兄弟叫什麼?"廖化給裴裞使了個眼色,讓他制止熊虎.移步上前,看著曹禪道.

    "姓曹,名禪."曹禪與廖化對視,神色不餒道.

    "禪?"廖化細細的咀嚼這個名字,臉上笑容連閃道:"禪,有禪讓,封禪之意,你的祖上不僅是讀書人,一定還是個膽子奇大的人."

    曹禪沒有回答,這話太沒味道了,白的像開水一樣.廖化要說的,恐怕還在後頭.果然,廖化神色忽然一變,變得玩味,看著曹禪道:"你的膽子也挺大的,我們這位二首領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剛才這一刀,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沒准你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加入黃巾,遲早也是個死.現在死,與將來死,又有什麼不同?現在的我還不惜命,等將來享受了黃巾逍遙快活的日子後,惜命了,豈不是更痛苦."曹禪說的淡淡然,但話中的高帽子卻是源源不斷.黃巾逍遙快活啊.這是明顯帶著情緒的話.

    曹禪話中的一頂不大不小的高帽子卻是只是讓裴裞與熊虎二人的臉色有些緩和,但是廖化的眼神卻是一亮,心中暗喜.

    問道:"兄弟何出此言?我黃巾起兵于草莽反的就是朝廷,富貴,女人,財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加入黃巾就等于是逍遙快活,怎麼會有兄弟說的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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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5
正文 第八章 借勢

    "遠的有陳勝吳廣,近的也有大賢良師,天地人三公將軍.嘿嘿,除此之外,還有更近的."曹禪指著天,遠道陳勝吳廣,近說張角三兄弟.冷笑著道.

    陳勝吳廣是什麼人,裴裞他們是不知道的.但廖化早年讀過幾本書,識字.自然是知道的.那下場與張角兄弟也差不多了.

    但曹禪口中更近的卻是讓廖化有些好奇.不禁問道:"更近的?"

    "嘿嘿."曹禪笑著回頭,指著身後的華麗馬車道:"三位首領可知道你們劫的是誰家的小姐?王家.陪城王家,這陪城王家算是官宦人家,但不大,頂多是做到郡守的位置而已.但他們王家只是旁出庶出,王家的主脈還要屬太原王家,那個王家才是真正的官宦人家,官曆刺史,九卿等多不勝數.三位首領今天劫了王家的嫡出大小姐,明日就可能是整個豫州的官兵都到豫州來了.今日死與明日死又有什麼不同?"

    一番話,說的廖化的面色都變了.那車夫自稱是陪城王家,本以為頂多是個當地的大戶人家,但沒想到居然是官宦人家.而且這官位還不低.

    廖化的面色變的頂多是塊,而熊虎的面色卻是變得蒼白一片,不可置信道:"不就是出去劫了輛幾個奴仆伺候著的馬車嗎?怎麼會扯到這等顯赫人家身上?"

    對黃巾賊來說,別管是主脈還是支脈只要是朝廷中有出現過刺史九卿等人物的大官,就能震懾人了.曹禪今日借的就是王家的勢,攝一攝這些黃巾.

    "陪城就在不遠處,熊首領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曹禪面色不變,淡淡的道.

    "哥哥."熊虎把目光看向了裴裞,他這個人喜歡有種的男人,但自己卻不是那麼有種.這時候,反而是亂了方寸,有些孬了.

    話說,他們才剛從河北遷徙到陳留來的.路上吃官軍的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陪城這麼近,一打聽就知道了.他不可能說謊.應該是真的."還沒等也是變色了的裴裞做出反應,廖化就沉聲道.

    "那趕緊呼喝上邊的兄弟們下山,趕緊走."廖化說的是事實,陪城這麼近,這個姓曹的應該不會愚蠢到說謊,心也慌了.開口道.

    "走?走的到哪里去?"

    "三位首領既然在陳留境內呆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官軍的優勢就是聯合民眾,沒等你們出豫州,恐怕就被劫在途中了."曹禪卻是借著王家的勢,繼續冷笑著道.

    "你這小子別得意,信不信在官軍沒到之前,老子先殺了你們,然後舒舒服服的摟著馬車里邊的小娘皮睡上一覺?"見曹禪信誓旦旦,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熊虎惱羞成怒道.

    連身後的陳蜿都覺得曹禪的膽子太大了,簡直大到沒邊了.忍不住就拉了拉曹禪.曹禪卻是伸手拍開了陳蜿的手,笑看著熊虎道:"信,不過這麼耽擱一夜,三位首領逃離的希望就越發的渺茫了."

    "你這厮真是找死."熊虎的真個是怒了,一把上前,提起了曹禪的衣領,兩只如同老樹盤根一般閃著快快肌肉的手臂,提著曹禪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往地上提升了三尺.

    "住手."廖化一個箭步上前,伸出雙手按住了熊虎,雙臂用力,生生的把曹禪給奪了回來,也沒時間給曹禪賠禮道歉了.眼中閃著一絲異樣問道:"要是真像兄弟說的,我們幾個兄弟就沒活路了?"

    身子虛,被這麼提在空中一會兒,曹禪面色發白,冷汗盈盈而下,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後,曹禪才冷冷的對著熊虎道:"那要看幾位首領怎麼做了,要是像熊首領一樣,那活路也變成了死路."

    "還有活路?"說真的,曹禪把王家說的這麼顯赫,雖然他們不知道朝中的九卿是多麼的尊貴,但是刺史就夠嗆了.因此,深深的感到絕望的熊虎見曹禪說居然還有活路,心中大喜,不由高興的問道.

    曹禪不是個不識抬舉的人,剛才一番言語,已經是連傷帶刺的了.現在不能再刺激到這三個人了.

    點著頭道:"有."

    "什麼活路?"這次連裴裞都忍不住問道.

    "放其歸去."曹禪面色坦然的指著身後的馬車,道.

    "兄弟到底想干什麼?既然知道了王家的強大,還要放虎歸山?"這次,是廖化率先發問道,實在是曹禪的話太難以讓人理解了.

    "就算是三位首領把這小姐扣留在手,王家一樣會及時反應.這與放虎歸山恐怕沒什麼不同吧?"曹禪細細的分析了,這伙黃巾最終的路.在廖化等人的腦子里,根植下,得罪王家狠了,唯有滅亡一途.

    步步緊逼,步步恐嚇.逼到死角了,曹禪借用王家的勢算是完成了.

    如果王家的勢力真像曹禪說的一樣,那完全可以發兵剿滅了陳留所有的盜匪,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劫持了王家小姐的事情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已.就像曹禪先前說的一樣,步步是死路.

    "沒有不同."細想之後,廖化才艱難道.

    "既然這樣何不放回小姐?這小姐是大戶人家,注重名譽.被劫匪劫持的事情,她自己總不會說出來吧?頂多是圓個謊,說是在路上遇到劫匪,她們走脫了.再說,就算是王家真的知道了這件事,以官宦人家的愛面子的性格,小姐既然安然返回,也應該不會大動干戈."曹禪面色不變,細細的解說道.

    "說的對啊,那些大戶人家最重的就是名聲."熊虎面上全是釋然,高興道.

    "這是拿命去賭."廖化卻是皺著眉頭道.

    曹禪心中點頭,不愧是三國無數豪傑中,官至列侯的人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辦法看似好,但實際上主動權全都握在王家的手中.細微的差錯,都能遭遇到滅頂之災.

    "如果這個時候不去賭.那就只好帶請廖首領殺了我等,遠遁他方了."曹禪對著廖化抱抱拳,淡定道.

    如果說,在曹禪通過猜測,恐嚇營造出來的看似險惡的環境中,王家是最終力量.一念之間,握著廖化等人的生死.那他曹禪就處在夾縫中,游刃有余,容他廖化選擇生死.

    借勢壓人.

    在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干這種事情的曹禪在這個時候,心中居然升起了來到這個時代後,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

    那種家呆著興奮與忐忑的心情,使得曹禪的血液幾乎為以倍的速度加快.但奇怪的是曹禪的面上卻是越發的沉靜.似沉靜,似冷然的看著廖化.

    確確實實的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在曹禪的身上,也初現了這個時代,各個名士豪傑賴以求存的氣度,所謂風骨,最能得到人的好感.尤其是自認為英雄之人的好感.

    各路名士豪傑靠著這種風骨,即可周旋于英雄之間,仍舊保全性命,步步高升的例子多不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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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5
正文 第九章 出謀劃策

    遠遁他方?說起來容易.作為黃巾賊,一邊要面對可能出現的王家大規模的剿滅,一邊還要小心翼翼的對付其他黃巾的兼並.從河北到陳留,一路上的損失.廖化心疼的還在滴血.

    "壓寨夫人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要不就放了她?"熊虎也沒主意了,問道.裴裞則還在猶豫,這完全是在賭博啊,賭的是命.

    "放."廖化卻迅速的判斷了局勢,拍案道.

    "廖首領真是果敢."曹禪不適時宜的送上了一定高帽子,笑著道.

    "趕緊放走,趕緊放走."這時的熊虎還哪有剛才抓到壓寨夫人的喜悅,像是趕蒼蠅一樣的,對著守衛在四周的黃巾賊道.

    "等等,還需要我來交代幾句."曹禪伸手阻止道,說著對著廖化一抱拳,起身重新踏上了馬車.

    廖化神色一動,輕步上前,靠近了馬車.側著耳朵,默默的聽著里邊的動靜.裴裞,熊虎二人的面色也是一煞,眼神示意四周的黃巾賊加強戒備.

    三人確實被曹禪的話唬住了,但卻沒有抵消他們最基本的戒備心理,要是曹禪這個時候,對這王姓小姐交代什麼.他們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站在附近的陳蜿整個身子立刻緊繃,神色凝重的看著遠處的馬車.

    車廂內,曹禪卻是在短時間幫著王燕編了個謊言,好回家交代.並且叮囑她約束外邊的車夫,一個字也不要透露出去.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曹禪既不威脅,也不懇求.而是以一種救你一條命,讓你報恩的口氣說的.說白了就是攜恩索要回報.

    說起來,曹禪也就是個想要活下去的小人物而已.王燕回家後的態度,是他能不能脫困的重要關鍵.攜恩索要報恩.曹禪做的出來.

    "先生放心,回家後,我必定不會多言."王燕聽完後,心中升起了一股歡喜,螻蟻偷生總歸是讓人喜悅的.今日本就報著必死的決心.卻沒想到被死馬當活馬醫的曹禪真的以一擊之力,游說了這群窮凶極惡的黃巾賊,放她回家.很鄭重的,王燕對著曹禪彎身一拜道.

    彎身中,頸項間的一抹柔嫩白色一閃而逝,很是晃了晃曹禪的眼球,膚如白玉,那幾根青色的血管更是添了幾分俏皮.

    真是本色啊,不像電視上的那些女人,美則美宜,卻總是多了份妖嬈,多了份妝容.不似這女子般素雅.這一刻,曹禪的心中還真有點心動,真有點躁動.

    不過,出了這座馬車,兩人恐怕再也沒有交集了.

    不管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外邊的黃巾賊.都讓曹禪沒時間理會這點躁動.

    "那就多謝小姐了."定了定心神,曹禪壓下心中的那點躁動,回了一禮,就匆匆的下車了,對付王燕是其次,對付廖化這群黃巾賊才是主要任務.

    "這就是書生當國,可匹敵十萬雄師的氣度與才能嗎?"望著迅速離去的曹禪背影,王燕的心中留下了這麼一絲明悟.

    帶著這一絲明悟,與一場夢幻般的遇險.王燕的車夫駕駛著馬車,遠離了這場災禍.

    曹禪遠望著車架離去的身影,身邊的廖化緩緩的對著裴裞與熊虎搖了搖頭,表示曹禪並沒有做出任何惡意的舉動.

    "兄弟.這下可以加入黃巾了吧?"廖化眼中閃動,心中期待的問曹禪道.越是交談,越是看著,廖化就越加的想要拉曹禪入伙.

    曹禪其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剛才救王燕只是順便,真正的目的,卻是要在這個廖化的心里留下,能言善辯,有能力出謀劃策的印象.

    "可.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使得廖首領們活的更自在.不知各位首領願不願意聽在下一言了."曹禪笑著舉拳對廖化,又對著這其他兩人道.

    "說."廖化神色一動,道.

    曹禪剛想開口,胸前一陣虛弱襲來,立刻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廖化神色一變,上前一步扶著曹禪坐下,還微微的拍打著曹禪的背部.擔憂道:"兄弟這是?"

    曹禪現在在三人的心中算是個納罕貨物,見曹禪臉色慘白,裴裞與熊虎也不禁坐在了地上."關懷"的看著曹禪.

    "這是虛了,弄口水給他喝."陳蜿卻是知道曹禪在半個月前被人毒打了一頓,身體還是虛弱,又走了這麼多的路,恐怕不太妙.見曹禪還是喘不過氣來,大聲對著廖化道.

    他看出來了.這里的人,就廖化還算和善.

    "快把水袋拿過來."廖化回聲對著一個黃巾賊道.那黃巾賊一愣,還沒見過廖化對誰這麼好過呢.不過手上卻不慢,迅速的拿出水袋遞給廖化.

    接過後,廖化迅速喂給曹禪喝.

    大口大口的吞咽了數口,曹禪的臉色恢複了點血色,苦笑一聲,對著廖化道:"讓廖首領見笑了."

    "什麼見笑啊,你們讀書人就是這個樣子,咱見過太多了."熊虎對曹禪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笑著道.

    "呵呵."曹禪笑了笑,感覺身體恢複了點.才對著三人舉拳道:"現在說說三位首領的處境吧."

    "兄弟請說."廖化三人對視了一眼,沉聲道.

    "說實在的,黃巾的日子絕對會走向滅亡."說著曹禪看了眼三人的臉色,發現除了熊虎有點色變以外,其他二人還算鎮定.曹禪心中松了口氣,前邊的鋪墊就是為了這一下啊.要是初來乍到,就說出黃巾會滅亡,沒准真一刀結果了他們.

    "黃巾在天公將軍不在了之後,就已經是沒出路了.再加上各個刺史郡守都不斷的加強募兵,隨著實力的增強.黃巾更是走向了絕路.現在還有兩三條路可供選擇,一,選一個能接受你們的官員,投奔.接受官軍的綬印,從此轉良.二,是緩緩的滅亡."曹禪道,這卻全都是曆史上黃巾的最終下場,有的被剿滅,始終是賊.有人如張燕,位列功臣.三國志中有傳記.

    其他二人的眼中閃過幾分失望,投奔官軍與滅亡都不是他們所能接受的.只有廖化心中早有准備.

    面色不變道:"現在漢朝形勢大好,黃巾越發孤弱,漢朝是不會妥協,也沒有人會接受我們的."

    對此,曹禪到也是知道幾分.現在漢室還不是以後的那個名存實亡的漢室,皇帝的意願就是天下官員的楷模.而皇帝恰好對黃巾深惡痛絕.收納黃巾,等同于叛亂.大部分的官員,恐怕都不會接受黃巾.

    "那就等.等天下真正的大亂."在四周人的驚愕目光中,曹禪鎮定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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