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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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33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1
正文 第三十章 流匪

    看著塊頭極大的陳蜿,婦人眼中閃過一分警惕,半信半疑的跟了上來,不過當陳蜿拿出兩個餅子給她的兩個孩子吃的時候,婦人立刻飛奔了過來.

    沒有理會那比較壯實的男孩,一把搶過女孩手中的餅子,小心翼翼的撕成粉末,喂給小女孩吃.

    不過那小女孩虛弱到連粉末都吃不下了,吃一口,吐一口.看著手中的小餅子,婦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娘,娘親,妹妹為什麼不吃啊?"旁邊的小男孩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餅子,一邊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發現她吃一口吐一口的時候,急道.

    陳蜿也急了,這女孩看樣子真的快沒了.

    "軍士,能不能給點水?"曹禪也下了車,看了眼臉色鐵青,如風中小火苗一般隨時會熄滅的小女孩,抬頭對著上邊的伍長道.

    今日天色炎熱,他們帶來的水,幾乎都到了曹禪的腹中了.

    "有."伍長盯著曹禪的臉看了一會,才沉聲道,旁邊的士卒趕緊從腰間拿出一個水袋,拋給曹禪.

    接過水袋,曹禪走進了婦人,把水遞了上去,輕聲道:"小娃子已經吞不下了,你先咬下一塊,和著水喂她."

    "謝謝,謝謝."婦人連道了兩聲謝謝,接過水袋後,連忙咬下一塊餅子,在口中細細咀嚼後,吞下半口水,再嘴對著嘴喂著小女孩.

    "嘿嘿,吞下了吞下了.曹哥沒想到你連照顧孩子都有一套."看著女孩順利的吞下了食物,陳蜿嘿嘿一笑,對著曹禪誇道.

    曹禪聞言卻是想起了曹母,在他那日被打傷的時候,也咽不下去飯,稀飯都咽不下去,曹母也是這麼干的.

    亂世之中,前途未卜.但一個母親,對孩子還是一樣的.看著這個婦人,曹禪不怎麼相信曆史上易子而食的慘況了,至少,有也是在少數.

    在亂世中走出一條路來,給娘與王氏一個安全的環境,也是我的職者.曹禪第一次發現,自己活在亂世的目的真的很簡單.

    "怎麼了?呆住了?"陳蜿見曹禪沒回話,臉上閃著惆悵,關切道.

    "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有些感歎."曹禪一掃臉上的惆悵,笑著道.惆悵這玩意,只有在富貴安泰的生活中,才能出現的,在亂世之中,這份惆悵會殺死自己.對此,曹禪深知.

    陳蜿摸了摸頭,只覺得深奧.片刻後,才問道:"我看她們也走不動,在這里歇息一下再走行嗎?"

    "行."曹禪也看了眼艱難的喂著女兒的婦人,點頭道.

    不過舉手之勞,就挽救了兩條性命.哨卡上的有些士卒臉上露出了一些羞愧,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士卒,問伍長道:"哥,我覺得他們才是對的."

    其他人也齊齊的看著伍長,希望他給個解釋.

    望著靠著哨卡坐著的曹禪,看著小婦人喂著女孩的溫馨場景.伍長心中也是發澀,但還是堅定道:"他是對的,但我們也沒錯.犧牲了這些流民,也比犧牲了我們的家人,我們的鄉親好啊.記得,流民就是潛在的流匪,是禍害的根源.想想你們的家人吧."

    伍長的話很有說服力,人性其實都是自私的.在不認識的百姓與自己家人之間,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自己家人的.

    保住縣,就等于保住家人.就等于他們要盡忠職守,不放任何一個流民進入.隨著伍長的話,士卒們的眼神漸漸堅定,又斷然.

    默默的看著婦人喂好了孩子,跟著曹禪一起上了驢車,在陳蜿的一聲呼喝下,驢車漸走漸遠.

    "小伙子叫什麼?"伍長忽然提起大喝道.

    "曹禪."遠遠的,曹禪的聲音在片刻後響起.喊出的話沒半點遲疑與羞愧,對曹禪來說,名字是父母給的,是曹母常呼喊的,即使名聲再臭,也是他的名字.

    "曹禪?"伍長與身邊的士卒愣住了,隨即,伍長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傳言不可信,傳言不可信啊,想當年曹家老爺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就算兒子再敗家,也不會像傳言說的這麼不堪啊."

    曹家老爺?四周的士卒都是較為年親,伍長說的曹家老爺他們卻是半點印象也無.

    驢車上,陳蜿卻是見曹禪面無表情,心中有些惴然,以為曹禪聽了他的意見收留了這幾個沒有勞動力的婦女孩子而生氣.小心翼翼道:"曹哥,您看伯母與嫂子整天忙活也夠累的,這婦人帶回去不是正好嗎?"

    那婦人始終注意著曹禪與陳蜿,聽見陳蜿的話,就知道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了.忍不住用希冀的眼光看著曹禪.

    曹禪聞言失笑,不可否認,這個時代也有人認識到流民的重要性,比如說曹操收攏流民屯田,練兵.但很少有人認識到孩子,還有女人的重要性.沒有女人,哪來的孩子,哪來的人口增長.哪來的安定.沒有孩子,哪有未來?

    不可否認,曹禪收攏這婦人與兩個孩子,一部分出自同情心,因為讓他想到了曹母.但另一方面,曹禪也看中了這三人的巨大潛力.

    帶回去只不過是拿出了幾份口糧而已,相比于將來的回報,如同螢火與浩日,是不可比擬的.

    "你叫什麼?"曹禪問這婦人道.

    "小婦人夫家姓魏."小婦人低著頭,恭順的答道.

    "夫家姓魏,就是魏氏了."曹禪點了點頭,對魏氏道:"我姓曹.你可願意入我曹家服侍我母親?別的不說,管吃管住."

    "願意,小婦人願意伺候老夫人."魏氏不住的點頭,要不是在馬車上,肯定是給曹禪磕頭了.活命之恩啊,亂世之中,做了流民還有出路的,實在太少了.尤其是她這樣帶著兩個孩子的婦人.

    "出了這條河,就是襄邑地界了.往哪走啊?"忽然,前邊出現了一條小河,陳蜿停下了驢車,回聲問道.

    曹禪與陳蜿卻是一樣,對襄邑可以說是兩眼摸黑.

    忽然曹禪看了眼魏氏,忽然曹禪一笑,卻是忘記了這人也是流民了.又是從襄邑來,應該清楚.于是問魏氏道:"看樣子你是從襄邑來到陪縣的,你知道襄邑那些地方有與你一樣的流民在流浪嗎?"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2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可怕的形勢

    "公子想干什麼?"出乎曹禪的意料,魏氏的眼中閃過一分害怕,樓了樓兩個乖巧的孩子,猶豫著開口問道.

    "你."陳蜿見此心中一怒,剛想要開口呵斥,卻被曹禪阻止.

    "我家中缺少佃戶,奴仆,需要一些人手,因此想招攬些流匪擴充一些."曹禪和善的對魏氏道.

    "公子需要多少人?"見陳蜿發怒,魏氏也意識到了現在自己的生命還需要眼前的公子救濟,猶豫著開口道.

    "有多少要多少."臉上喜色一閃而逝,曹禪沉聲道.

    "可是公子,這一帶聚集的流民恐怕有四五百人啊."魏氏小心翼翼的看著曹禪道.

    "四五百人?怎麼這麼多."陳蜿失聲道.

    "小婦人聽說陪縣安定了十數年,因此才來的碰碰運氣的,他們可能也一樣吧."魏氏說道.

    "這,曹哥!四五百人,我們一下子哪里安置的下啊."陳蜿為難的轉頭對曹禪道.

    曹禪卻沒有回答,而是問魏氏道:"你剛才為什麼害怕?"

    "那些流民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殺死孩子,搶占婦人,搶奪村落.小婦人本來是與同村人一起流落出來的,本來村里人都是老實漢子居多,但自從看了別的流民干的那些畜生事情,小婦人發現他們看著,看著我的目光都泛著綠色,小婦人害怕,才逃出來的."魏氏的眼中閃過一分驚恐,縮了縮脖子道.

    "曹哥,這樣的人咱們可不能招攬啊,招攬進去了就是禍害啊,比那些黃巾還厲害呢."陳蜿聽完後,臉色立刻黑了起來,勸曹禪道.

    曹禪沒有回答,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按照魏氏的說法,這些哪里是流民啊,已經是流匪了.

    別說曹禪能不能招募,就算是招募了,已經殺過人,搶占過婦人過了陣呼嘯山林生活的流匪,也未必聽話.

    這不是曹禪的意願.

    曹禪心中還有另一個隱憂,魏氏說這地方就集聚了數百人,那陪縣外邊到底聚集了多少流匪啊?數千還是一萬?

    陪縣縣令的這種堵截流民的做法,讓陪縣安定了十數年,但也成為了流民心中的香餑餑,等時間一到,流民自然就會一擁而上,洗劫了這個安定而富足的縣城.

    縣內日益增加的饑民,還有黃巾悄然無息的湧入千余人.就可以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水慢慢的流淌進來了,陪縣的縣令已經堵不住了.

    到時候,什麼清河村,什麼陳家村,什麼陪縣.在流匪之下,都會付之一炬.曹禪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剛才說,你們同村的人,只是看著你眼睛泛著綠光,還沒有動手?"曹禪豁然轉頭,看著魏氏道,魏氏只覺得一個哆嗦,曹禪的眼睛充滿了某種冰冷,讓她害怕.

    哆嗦著,魏氏呐呐的點頭道:"嗯,他們的自家婆娘大多都還沒餓死,啃啃草根樹皮還可以度日,暫時還沒有到絕境."

    "多少人?"曹禪問道.

    "出來的時候有數百人,現在只剩下了七八十的人了."說道這里,魏氏有些黯然,他們是旁邊郡的人,由于天災**,不得不出走.來到這邊已經只剩下這麼點人了,她的丈夫也死于途中.

    "曹哥,你想干什麼?"陳蜿失色的看著曹禪道.陳蜿跟曹禪想的一樣,陪縣是他的家,不能被毀滅,要是放這樣的流民進入,禍害起來.他想想都覺得渾身冰冷.

    "就像魏氏說的一樣,她同村的人他們還有活路,沒有變成真正的流匪.這是我們的機會."眼中閃著寒芒曹禪冷聲道,

    "可是,如果我們控制不住他們."陳蜿急道.

    "我們沒有選擇的余地,如果四周真有成百上千,甚至數千的流民,我們要麼死于黃巾,要麼死于流匪,要麼死于官府.我們需要做的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盡量的增加自己的實力.有自保的余地.

    "曹哥,你是說這些流匪會沖毀那些哨卡,進入陪縣?"陳蜿雙目圓瞪,失聲問道.

    "看了那些哨卡,知道了這附近就有數百個漸漸變成流匪的流民,這個可能很大."曹禪無情的粉碎了陳蜿的希望,冷聲道.

    "所以說,這七八十人,我需要去看看."曹禪神色冷靜道.

    "好."想象著曹禪話中的可怕情景,陳蜿咬了咬牙,轉身問魏氏道:"在哪里?"

    "向東十里."魏氏指著東方,道.

    "架."一聲大喝,陳蜿趕著驢車,朝著東方飛馳而去.

    走了十余里路後,曹禪在一處雜亂的營地上見到了魏氏的說的她同村的一批流民.時辰接近中午,營地里的流民升著火,沸騰的鍋內都是些散發著臭味的草根,樹皮這些東西.

    七八十個人圍攏在鐵鍋的身邊,這些人,衣著襤褸,神色木然.有男也有女,很少見到有孩子.

    如魏氏般帶著兩個孩子流浪無數里,兩個孩子還能安然站住腳跟的畢竟稀少.

    聽見車輪聲,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抬起頭看了眼曹禪,隨即,又輕聲呼道:"看,是驢子,可以燉肉的驢子啊."

    嗖嗖嗖.一下子,七八十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了曹禪前邊的驢子上.那泛著綠光的眼神,讓人頭皮發麻.

    魏氏稱流民殺死孩子,搶奪女人的說法,給陳蜿的壓力尤為大.當即,陳蜿一言不發的抽出了胸膛內的匕首,神色森寒的掃視著這幫人.

    但這幫流民卻看也沒看陳蜿手中的匕首一眼,只把目光看著驢子.曹禪的心一沉,這幫人已經漠視了生死,眼中只有吃的了.

    曹禪把目光看向了魏氏,魏氏正摟著一雙兒女瑟瑟發抖.曹禪的心更沉,手也悄然的攀上了胸口,握住了匕首,並且對陳蜿道:"見事不對,立刻走."

    "嗯."陳蜿一邊如防備一群野狗的獅子,森冷的盯著這幫人,一邊對曹禪點頭道.

    幸好這幫人在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沖上來.而是從中走出了一個年紀較大,約三十許的男子.

    這男子先是冷漠的看了眼曹禪,隨即,又看到了魏氏,眼神不由的柔和了一下,舉拳道:"魏家妹子?"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5-26 12:14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殺驢盟誓(上)
    "許大伯."魏氏抬起頭,畏懼的看了眼四周泛著綠光的流民,才對眼前的男子呐呐道.

    "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我教導無方,那日讓幾個窩囊廢對你起了歹意,是大伯對不起你啊.那幾個人被我打斷了退,任他們自生自滅了.你放心,以後再也沒人欺負你了."許姓男子歉然道.

    "可是大伯,這位公子說家里缺使喚人,還說會養活我的兩個孩子,我想跟他一起去."魏氏似乎真的很敬畏這個男人,猶豫了一下,到最後才鼓起勇氣道.

    許姓男子的面色卻不見任何歡喜,反而眉頭直皺,訓斥道:"胡鬧.現正值亂世到處都是難民?要使喚的人手,也不需要你這個拖著兩個孩子的婦人啊.我看他只是看中了你中了你的姿色,等回去了,這兩個孩子恐怕立刻保不住."

    魏氏雖然瘦的皮包骨頭,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來是個姿色不錯的婦人.有這方面眼光的,一定想的到只要養胖了,就是一個能生養的婦人.因此許姓男子才會懷疑曹禪的動機.

    魏氏的臉上閃出了一絲酡紅,看了眼曹禪,眼中的卻是一片信任,她道:"要是再不找出路,我這兩個孩子一樣得死."

    "人性險惡,何況現在是亂世."許姓男子沉聲對魏氏道了一句,又轉頭對曹禪道:"稱呼你一聲公子,但看你衣著也不過是個農家子弟,你憑什麼買人去做使喚下人?"

    魏氏心中也是一驚,飛速的看了眼曹禪的穿著.不過她隨即又想起了剛才曹禪分了餅子給她們母子食用的情況,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所以這個世界上有狗眼看人低這個字眼啊."曹禪下了驢車,走到許姓男子前邊道.陳蜿眉頭一皺,也是下了馬車,提著匕首,站在曹禪的身邊.

    "你."許姓男子只是面色微變,但他身後的幾個強壯男人卻是面色大變,氣憤的想一擁而上.

    "住手."許姓男子呼喝著,讓這些強壯男人停止了動作.

    許姓男子沉聲的對曹禪道:"狗眼看人低總比看錯人要好."說著,還有意識的看了眼魏氏.其意不言而喻.

    "呵呵,我看你們這些人也都到了出去作亂最後被殺的邊緣了,我給你機會,你還有什麼理由選擇?"曹禪冷笑著,蔑視的看著這幫衣著襤褸的人道.

    "給我機會?你騙了魏家妹子還不夠,還想框我們一起跟著你?"許姓男子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只有無知婦人才會信你."

    "哈哈哈哈."盡管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這群人還是哈哈大笑著,似乎真的很開心.

    曹禪看著他們卻只覺得可憐,在亂世絕望中掙紮,卻是不信任何一線的希望.

    "這群人端是可惡,曹哥,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再想辦法吧,最不濟,我們也可以在自己的村里招募人手啊."陳蜿一臉的氣憤,低聲對曹禪道.

    "我的名聲能招募幾個人?"曹禪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堵住了陳蜿的嘴.

    "那你們說.怎麼才能相信我."盡管曹禪覺得他們可憐又可恨,但這個時候,卻又不得不妥協.他自己活在亂世難道就不可憐嗎?這七八十人,對想要起步的曹禪來說,太過重要了.

    "等改天你帶著一幫家奴,領著一車子的糧食,穿著鮮豔的衣服來的時候,我們就信你."許姓男子,回聲看了眼四周的壯漢,發出一聲哈哈笑聲,不屑道.

    "鮮衣怒馬,等下次你裝的像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再來吧,哈哈哈."四周人非常配合的隨著許姓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叫什麼?"四周傳出的嘲笑聲,曹禪的面色不動,反而出口問道.

    "許蛟."許蛟沒想到這麼大的嘲諷聲都沒有讓曹禪轉身就走,楞聲道.

    "我看你們需要的不是鮮衣也不是怒馬,而是吃食吧."曹禪看了眼不遠處,煮的沸騰的鐵鍋內那翻滾的野菜和樹皮,眼中溢滿了內斂的嘲諷.

    "你到底想干什麼?要麼放下魏家妹子滾,要麼吃我們一頓拳頭."許蛟看了眼身後燒紅了的鐵鍋,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發燒,曹禪的話就像是一柄利劍,刺進了他心口啊.

    不由的惱羞成怒道.四周的人也漸漸泛起了綠光,有的人憤恨的看著曹禪,有的人卻偷偷的把目光轉向了曹禪的驢子.

    "下來."曹禪卻是回頭看了眼還坐在車上的魏氏,吩咐她們下來.魏氏心中一冷,以為是曹禪不要她們了,眼中立刻泛起了哀求.但是看著曹禪冰冷的面容,與陳蜿手中的匕首,咬著牙,還是抱著一對兒女走了下來.

    見母子三人下車,曹禪笑了笑,轉身對許蛟舉拳道:"不就是一頭驢子嗎?值的你們看了再看嗎?"說著,曹禪轉過身來,在許蛟與四周詫異的目光中,按著毛驢的頭,惋惜的看了匹這頭毛驢,下一刻,卻毅然的抽出了匕首,猛然的割下了幫著毛驢的身子,牽著毛驢走了出來.

    一邊微微撫摸著毛驢,一邊曹禪掃了眼四周的人."既然你們想吃,那就殺給你們看."說著,曹禪給陳蜿去了個眼神.陳蜿神色一變,有些不情願的上前幾步.看了再看曹禪後,才猛的撲倒了毛驢,手中匕首瘋狂的刺向了毛驢的頸部.

    "撲哧"微微濺出的飛血中,泛著幽光的匕首,刺了進去.

    一聲充滿了痛苦的嘶鳴中,驢子瘋狂的抖動了一下,但身上趴著個沉重的陳蜿,再掙紮也是無用功.片刻後,就一動不動,死的再也不能死了.

    看著毛驢是再也不可能站起來了,陳蜿的眼中閃過心疼,但還是爬了起來,回到了曹禪的身邊,輕聲道了一句,"好好的毛驢,可惜了."

    一頭毛驢而已,改天給你弄一匹戰馬.曹禪心中笑了笑,暗道了一聲.隨即又掃視了眼包括許蛟在內,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這次突然殺戮的人.

    "現在,你們想吃嗎?又是否,還以為我是個農夫呢?"看著這群衣著襤褸的流民,曹禪冷笑著,表達著自己的蔑視.

    世上總有人拉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蠢驢.總需要一些特別手段來震懾的.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5-26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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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蛟的心震顫著,眼前曹禪那蔑視的表情,似乎一柄匕首直刺他的心.但地上躺著的驢尸,又無法讓他反抗.

    這個人始終冷靜,一步步的抓住自己等人命脈相逼迫.許蛟的心中有一種被套牢的感覺.

    但正因為這種感覺,也讓他更感覺到曹禪的可怕,既然下了本錢了,就肯定要收回的.而他們這些人身上又有什麼價值呢?命.只有這個唯一價值了.

    這個人需要我們的命啊.此刻的許蛟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直覺.也承認,他是看錯了眼前這個人了.即使不是個富家公子,也絕對不是農夫.

    許蛟還能在誘惑的面前保持冷靜的思維分析著利弊,但是他身後的一群幾乎無數日沒吃過肉了的流民卻不能.

    一個個泛著綠光,來到許蛟的身旁.艱難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驢尸道:"許家大兄."

    這一聲帶著太多貪婪的聲音,讓許蛟知道如果從他口中說出個不字,那麼他身為這個小團體的首領位置立刻就會不保.

    這,又是否在這個人的計算在內呢?許蛟看著眼前依舊面無表情的曹禪,真想撕開他這副冷靜的面色,看看里邊的心是黑的還是白的.

    抱著最後一絲抵抗的想法,許蛟艱難道:"吃了這頭驢,有什麼後果?"

    "這頭驢,算是誓言.你們吃了,就代表以後我出現任何危險,你們就用命來保護我.而我也將遵守承諾,給你們買種子,買農具,幫你們開墾田地,安家樂業."曹禪不假掩飾自己的想法,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坦然才會獲得眼前這個看似還算精明的首領的信任.

    "還是命啊."的確曹禪的坦然還是稍微的贏得了許蛟的信任,但他還是忍不住苦笑著道.

    "大兄,就算是把命給他也比我們再這樣下去餓死或者被人殺死要好啊."旁邊有人忍不住出聲道.

    "好,我信公子."許蛟心中沉思了良久,狠了下心,對曹禪抱拳道.

    "我姓曹,如果願意的話,就稱一聲曹爺吧."曹禪看著眼前七八十個流民的渴望眼神,再看了眼許蛟,沉聲道,稱呼公子太稚氣.稱呼主公,曹禪想都沒想過.只有稱呼一聲曹爺,才勉強有些威嚴.

    "拜見曹爺."許蛟看著曹禪,又轉頭看了眼這些衣著襤褸,同一個村子里走出來的村民們,咬了咬牙豁然轉身拜見道.

    "拜見曹爺."已經餓急的流民們立刻隨著許蛟拜見道.

    這一刻,許蛟身上的氣勢也為之一變,意外的從漠然與死氣,增添了一股生的氣息.

    感受著這份生機,曹禪心中點了點頭,有了新的路,就有一顆死撐著走到底的決心.這漢子不失為一條好漢.

    曹禪提起了手上的匕首拋給了許蛟,沉聲道:"殺驢,吃."接過匕首,許蛟也紅著眼睛看了眼地上的驢尸,這才轉身對同樣眼中泛著光澤的流民道:"去些人打水,其他人幫忙."

    七八十人中立刻分出了幾個人提著營地里幾個髒兮兮的木頭,往遠處走去.許蛟握著匕首,親自剝著驢皮.其他人或幫忙.或快速的倒掉了先前煮著的樹皮與野菜.

    曹禪親眼目睹了一頭驢給了七八十人生氣.魏氏松了一口氣,大家在一起跟著這位曹爺,也讓她安心一些.

    陳蜿也把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看了眼手上滴血的匕首,上前幾步,把匕首遞給了一個正在幫忙的漢子.

    那漢子接過後,只迅速的抬頭道了聲謝謝,就迅速的幫忙割肉.

    曹禪轉過頭,重新的跨上了車,盤坐在稻草上,望著這七八十人沉思.有四五十的壯漢,二三十的女子,這些人都是經曆過亂世層層殺戮存留下來的壯年,就是女人也大多數是五大三粗的.沒有老人,只有幾個小孩子.

    有充足的兵器,有充足的糧食,再訓練一下.自己在這個亂世中,也算是一枚釘子了,而不是一個刀下魚,任人宰割.

    流匪,黃巾,甚至是官府,都給了曹禪一定的壓力,特別是流匪,可能是數千人啊.

    "還在想流匪的事情呢?"陳蜿不知何時,走到了曹禪的旁邊,問道.

    "數千人啊,稍有不慎,他們的今日,就是我們的明日."曹禪指著眼前熱火朝天,但其實命懸一線的流民們,道.

    "其實,你也不用老是想著自己保衛家里.除了我們還有官府啊."陳蜿勸道.

    "官府?軍隊嗎?還不如把希望放在這四五十人的壯年漢子身上,多加訓練,再不斷的添加流民.自保呢."曹禪啞然失笑,官府要是有能力,也不會再邊境那邊出現千余人數量的黃巾了.

    "官軍其實不像曹哥想象的那般不堪的,那幾個哨卡忠貞的士卒曹哥也看到了,再說咱們縣令也是有能力的,當年黃巾之亂是十幾年來唯一的一次動亂,但還是被縣令給打退了,雖然最後也損失很大,但是陪縣不也保住了嗎?"陳蜿發現曹禪對官軍的能力有著強烈質疑,忍不住就道.

    "反正官府跟我沒關系,記得我們是跟黃巾合作的.官府可能也是我們的敵人.只有手中的實力,才是我相信的.這群人,才是我的根本,我要在這群的幫助下起步,幫助我能有安定富足的生活.遠離亂世."陳蜿的這番話,曹禪是聽不進去的,陪縣就算是保住了,將來也肯定承受不住幾次三番的動亂,曹禪不容許對他有特殊地位的曹母,與王氏出事.不容許.

    指著這七八十人,曹禪也始終認為這群人才是可信的.

    "算了,反正跟著曹哥就是了.我自己是走不出一條路來的,我只會走農夫的路."陳蜿笑了笑,沒有跟曹禪繼續爭執.

    亂世之中,其實我是兩眼摸黑,只知道增強實力,保衛自己想要保衛的東西而已.到底能走多遠,將來怎麼辦.其實我也不知道.

    曹禪很想跟陳蜿這麼說,但他心里清楚,這話只能心里想想,絕對不能出口.

    一出口,人心就散了.又怎麼能領著這群人,保衛一些東西呢.看著這群人,看著陳蜿,曹禪的心,越發的謹慎.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5-26 12:14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人肉,驢肉
    "請曹爺用膳."半個時辰後,整頭驢就只剩下了內髒,全部的肉都裝入鐵鍋里煮著.當驢肉熟爛後,許蛟捧著其中的一塊肉來到曹禪的身邊,孝敬道.

    看了眼四下流民,每個人都望著他,並未有人擅自吃用.曹禪臉上滿意之色一閃而逝,放在這個時代,就應該存在這種主次分明的地位.

    曹禪接過滾燙的驢肉,對著許蛟道:"你們也許多天不見油水了,傳令下去少吃些吧.等跟著我回去,有的是吃食."

    "是."許蛟也是個很容易進入角色的人,這一會兒的交談,他就已經學會畢恭畢敬了.

    眼中精芒一閃,看著許蛟曹禪暗自點頭,不愧是領著同村人走到今日這一步的人啊.社會適應能力很強.

    這樣人做事也一定會滴水不漏,雖然會分擔了曹禪在手下人面前的威望,但等將來的隊伍真的大了.曹禪是不介意多些這樣的人.

    許蛟對著曹禪舉拳後,又從身後一個漢字身上拿過一塊驢肉,遞給了陳蜿,這才舉拳返回,招呼著流民們一起食用.

    壓仰不住的一聲歡呼,流民們瘋狂的撕咬著手中的驢肉,狼吞虎咽.

    看著流民們這麼激動的啃食,但曹禪看著手中的驢肉卻是有些為難,滾燙又沒有鹽巴,撕咬一口後,只覺得難以下咽.

    曹禪與陳蜿對視了一眼,互相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苦笑.

    這時,魏氏也分到了一塊較大的驢肉,她卻是比較冷靜,只喂了一點給自己的兒女吃,隨即任兩個孩子眼巴巴的望著,也沒再喂給他們一口.小孩子的腸胃還沒長好,又數月未見肉食,吃太多肯定沒好結果.

    "魏氏,你過來."曹禪看了眼手中的驢肉,對著魏氏招呼道.

    "曹爺."聽見曹禪的召喚,魏氏心中一驚,趕忙拉著兒女來到曹禪的身邊,有模有樣的對曹禪行了個禮,低眉順眼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返回陪縣,這肉我吃不慣,你帶著等餓了再吃吧."曹禪把手中的驢肉給遞了過去.

    "我的也給你."那邊陳蜿差點歡呼一聲了,趕緊也把手上的肉給遞了上去.

    "謝謝曹爺,謝謝曹爺."曹禪這種舉動,在魏氏看來卻是恩惠,雙目含淚的接過驢肉,不住的對曹禪行禮道.

    "一些驢肉我就買了你們三兒伺候我娘,卻是我賺了.不用道謝,帶著孩子去休息一下吧.待會兒就要啟程了."曹禪看了眼魏氏的一對兒女,發現他們的氣色好了很多,那妹妹的臉色也有了些血色,笑著安撫道.

    "是."感激的看了眼曹禪,魏氏領著一雙兒女,到了不遠處的樹邊靠著,揉著兒女,面上充滿了一種生機.

    "略加施舍即可救人,又可增添實力.那陪縣縣令卻不怎麼明察,把這些人拒之門外,真是可惜."曹禪對陪縣縣令據流民與邊境之外,仍舊根根于懷.實在是愚蠢之極.

    一邊的陳蜿泛著白眼,他還沒見過曹禪在一個地方這樣根根于懷過.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大部分人都吃飽了,而且休息夠了,一個個人的臉上都有了很強的生機.再也不是剛才見到的,充滿了死氣與麻木了.

    "告訴他們,可以啟程了.我要帶著他們回陪縣過安定生活."曹禪也見差不多了,對著許蛟道.

    "是."許蛟點點頭,轉過身的同時,卻忽然面色一變,西邊的方向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人影,只是眨眼間,幾個人就變成了幾十個人.

    曹禪也發現了這些人,數了數足有上百人,這些人與許蛟不同,一個個顯得桀驁不馴,臉上都不表情沒有麻木沒有死氣,有的是喋血與貪婪.

    "一百多人.怎麼辦?"陳蜿面色一變,沉聲對曹禪道.

    曹禪搖著頭,示意他稍安勿躁,低聲對面色很難看的許蛟道:"把人都集中在一起,圍在木車的旁邊."

    "曹爺,這群人與我們不同,他們先殺戮自己的孩子,然後搶占所能見到的婦人,遇到小村就劫掠無度,他們是流匪."許蛟一邊點著頭示意旁邊的一個壯漢去傳布命令,一邊沉重的對曹禪道.

    "這個我知道,魏氏已經跟我說過了.我看他們也只是餓了,想要吃些肉食罷了."曹禪看著這群上百的人,慢慢的走進,但目光卻放在了他們的鐵鍋內,那里還有吃剩下的肉.

    "上百人,我們吃剩下的怎麼夠啊.曹爺,他們不僅吃驢肉,他們也吃人肉啊.先吃弱小年老的,再吃婦人,最後互相厮殺啊.我看還是我帶著些人抵擋片刻,曹爺領著其他人一起逃吧."許蛟沉聲道.

    "人肉?"曹禪悚然動容,本以為曆史上易子而食的景況不會太多,卻原來是他的想法還是天真了.

    亂世之中比他想象的更亂,更加的慘無人道.先吃老,後殺小.再搶占女人,與同伴厮殺.最後吃到什麼都沒剩下,餓死嗎?

    曹禪轉頭看向了陳蜿,陳蜿低聲道:"我也沒想到外邊居然這麼亂,我看縣令的做法還是比較靠譜的,我們陪縣,從來沒有發生過吃人肉的事情."

    "嗯."這次,曹禪再也沒有反駁的理由了,陪縣確確實實比這些地方好多了."取出長矛,我去前邊看看."曹禪低聲吩咐了一句,就排開了漸漸聚攏在了木車邊的流民,走向了前邊.

    陳蜿點了點頭,一把拉住了剛想跟上的許蛟,低聲道:"會使矛嗎?"

    "矛?"被陳蜿拉住的許蛟訝然回身道.

    "我曹哥,你曹爺,干的是大事."陳蜿替曹禪吹噓了一下,就狠狠的撲向了木車,掀開了上邊的干草,露出了十柄鋒寒四射的長矛,兩柄鐵劍.

    陳蜿從中拿出了一柄,遞給許蛟,對著滿是震驚之色的許蛟再次問道:"會嗎?"

    "會打獵."非常時刻,許蛟也表現出了極強的鎮定,接過長矛後,點頭道.

    "那就是說會殺人咯?"陳蜿眼中紅光一閃而逝,再問道,這次許蛟卻保持了沉默,會打獵自然能殺人,但他卻從未殺過人.

    "算了,我不問了.你只要記得曹哥殺那頭驢子時說的話,保護他,他就能給你們想象中的安定生活.找你認為最強壯的人來,幫曹哥殺人."陳蜿冷然一笑,露出了兩顆寒芒閃爍的虎牙,極為凶惡.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6-28 13:50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殺

嗯,謝謝各位賞光.昨天推薦很多啊.還有幾個兄弟賞臉幫我把粉絲榜前十填滿了哦.甚至連評價票,更新票都有了.

意外的驚喜啊,在此謝謝各位了.

嗯,今天三江,俺本來打算更新三章的.今天收獲很多,所以俺決定推翻原來計劃的三章.決定爆發一下,狂更四章.凌晨兩更,明天白天再更兩章.求推薦票哦.

這次俺把眼光放到新人榜第一的哦.需要很多很多的推薦票啊.狂求,狂求,狂求.........吼吼吼.沖上第一.

....................

曹禪排眾而出的時候,上百人已經分成了扇形,像他們七八十人靠近.

"曹爺,怎麼辦?"流民當中,一個十**歲的小伙子,面色焦急的對曹禪道.這些流匪的禍害,是隊伍中每個人都知道的.他們村中以前盛產獵戶,因此,他們這七八十人才避開了這一帶的無數流匪,想要進入陪縣.

但是這次太高興了,吃驢肉都吃瘋了.根本沒人出去打探消息與警備.不僅是小伙子,其他幾個在外圍戒備的強壯漢子也面色焦慮.一百對七八十看似勢均力敵,但是他們中還有婦人與孩子.厮殺的經驗也不可能與流匪相比,真硬拼起來,他們占不到半點便宜.

"鎮定."曹禪只道了一句,就排眾人而出,掃了眼,只見這幫人手持著削尖的木棍與鋤頭,各個看著都很煞氣.

果然是流匪,匪氣十足.

曹禪眉頭一皺,迎上了那上百的流匪,一人獨立在前,對著這群人舉拳道:"不請自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桀桀.我可不管什麼好習慣還是壞習慣,我就聞見了漫天的肉香."從流匪當中,走出一個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壯年漢子.怪笑著道.

笑著,還上下的打量了下膚色白皙的曹禪.舔著唇,喋喋叫道:"小家伙細皮嫩肉的,要是等一下讓大爺爽爽,沒准大爺好心放你一條生路."

"桀桀,好東西怎麼能大哥一人相擁呢,好久都沒見到這麼細皮嫩肉的了,大伙兄弟也想要要分杯羹喔."從流匪中又走出了一個壯年漢子,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下曹禪,怪笑著道.

"哈哈哈,見二位哥哥說著,我都忍不住了.看看我這寶貝金槍."一個更猥瑣的,摸著自己挺立的下身,淫笑著道.

曹禪面色不變,但眼中寒芒暴閃,淡淡的對著幾人道:"但大爺我喜歡女人,不愛龍陽."

"哈哈哈,大爺,毛還都沒長齊吧?"那猥瑣男人哈哈大笑,不懷好意的掃了下曹禪,舔著舌頭道:"不愛龍陽更好,那就是個雛啊,等一下大爺為你開苞."

"開苞?忘記大哥了?"那個為首的壯漢笑罵著踢了猥瑣男一腳,又轉身看著曹禪,笑著道:"小子,快點扒下衣服,省的老子動手."

"哈哈哈."這幫手持著木棍與鋤頭等物的流匪瘋狂的大笑著.

曹禪的眉間不斷的抖動著,神色森冷異常,即使是這個時代,曹禪遭遇到這樣的待遇也是第一次.龍陽之好?哼.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火拼一把,看誰的拳頭硬.看誰他媽的干誰.

曹禪當然有自己的仰仗,那十柄長矛,兩柄鐵劍都是曹禪從墳里挖出來的,自認為這亂世不太平,兩柄劍是曹禪陳蜿自己用的.那長矛是打算在找到了流民後,裝備用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曹禪真正的仰仗,曹禪的仰仗是.

"嗖………."厲聲呼嘯中,兩支飛箭破口而至.曹禪的嘴角起了一絲冷笑,鋤頭可以與兵器對抗,但是誰來抵抗弓箭?

"小心."為首的流匪頭領一聲驚呼,飛箭的出現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聲驚呼,飛箭已經到了近前.而他手上又沒有可以抵禦的兵器.望著閃著森寒光芒的箭頭,首領一咬牙,猛的伸出手來抵擋.

"撲哧."一聲,箭頭從首領的小臂處射入,一聲悶哼,深入骨髓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但緊接著傳來的破空聲,讓首領顧不得手上的傷勢,當即一個驢打滾,躲過了第二支向他射來的飛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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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打滾後,首領立刻鑽入了人群之中.四周有自己人擋著,首領心中松了口氣,一把折斷了還在他左臂上抖動著的箭矢.

不過,當他轉頭向另一邊看去的時候,面色卻是大變,剛才叫囂的最多的老三已經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老二也是一樣.

"你到底是誰?"首領面色微沉,首次重視起了曹禪,沉聲問道.

"大人的箭法不錯."木車上邊,手持著弓箭的許蛟對著陳蜿真心贊道.

"論打獵,我的本事也不比你差."陳蜿笑著搖了搖手上的弓,笑著道,其實他心里也是捏了把汗,幸好早上出來的時候,找大哥要了兩把獵弓,不然今日的結果,恐怕還真不好說.

曹禪惋惜的看了眼首領,要是剛才兩支箭矢成功的射殺了這個首領.接下來,恐怕就是一面倒的局面了.

"有弓,有矛,我們當然是官軍."心中惋惜,面上自然不顯,曹禪冷冷一笑,對著身後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群立刻散開,是個手持長矛的壯年漢子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還把手上的鐵劍交給了曹禪.

"哼,官軍?說笑話吧?"孤疑的看了眼這七八十個衣著比他們還要破爛,甚至帶著婦人的家伙,首領哼聲道,不過,那十柄冷厲非常的長矛,與曹禪手中的鐵劍,卻也讓他心中一沉.

"你們以為,這里盤踞了成百上千人的流匪,我們官軍就會坐視不理嗎?告訴你,我只是個打探消息的斥候.來剿滅你們的軍隊,現在應該就在附近了."曹禪微微一笑,鐵劍直指還翻滾著的鐵鍋道:"現在,你們連湯都沒得喝了,直接去地下吃土吧."

首領心中一沉,他身邊的流匪也躁動不安了起來.隨著曹禪的話,不禁四周打量起來.不過幾句模棱兩可的話,這群人剛才的匪氣,膽氣已經沒了.

這就是流匪.曹禪心中冷笑著,手上鐵劍微動,沒有再給流匪們考量的時間.鼓足胸膛之氣,大喝道:"大漢威武,殺."

"大漢威武,殺."身後的人一愣,但機靈點的立刻隨著曹禪嘶吼了起來,最後七八十人的吼叫聲融合在一起,仿若真的殺漢軍殺到.氣勢吞天.

"殺."曹禪鐵劍一指,身後的十余長矛手當先,二三十同樣手持著鋤頭木棍等物的流民,朝著流匪猛沖了過去.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6-28 13:50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處置

"媽的,真是官軍啊.大家散開."流匪中不知道誰人吼了一聲,立刻做鳥獸四散,瘋狂的逃竄去了.

那首領見此也沒有多想,立刻融入在流匪之中,朝著遠方逃遁.

曹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了十余個流匪,俘虜了十三個.己方不過是一個人輕傷而已.

那十余個死了的,大多都是死于飛箭,很少有死在流民的手中.畢竟這群流民也只是流民,而不是專門殺人的軍隊.

十三個俘虜的也都是見跑不掉,自己蹲下來投降的.

"可惜那個臭嘴巴的頭沒有抓到."陳蜿扯著耳朵,有些不爽道.

"能有這樣的戰果就行了,畢竟我們不是官軍.好了,把箭矢都回收回來吧."曹禪回頭道了一句,就走向了一群俘虜的地方.

"好."陳蜿應了一聲,帶著許蛟一起,收集剛才被兩人射出的箭矢.

"曹爺."負責看守俘虜的是五個手持長矛的流民,他們見曹禪走來,立刻挺起了胸膛,叫道.

眼神中,還放著一些異樣的光芒.這種東西,似乎被稱為認同吧.與他們看向許蛟的目光差不多.

感受著四周認同的目光.曹禪心中暗道,還真是意外之獲呢.

點著頭,曹禪來到了十三個俘虜的面前,指著其中一個問道:"你們的那個頭,有沒有老窩?"

"有,有,就在附近的一座廢棄的村子里邊,那里有很多的女人."被問到的俘虜,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

"你們說,他說的是對還是不對?要是你們能指出他說的不對的地方,我立刻放你們回去."曹禪臉色微沉,指著剛才說話的俘虜,環視著四周,冷聲道.

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面相視一番後,其余十二個俘虜齊齊的搖了搖頭.表示剛才那人說的沒錯.

被指著的則是面色駭白,他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曹禪的意思,心中不住的慶幸自己剛才沒說謊,要是說了謊話,恐怕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會活刮了他.

廢棄的一個村子?看那個首領也是個狡猾的人,自以為是遭遇了官軍,己方又有人被俘虜.肯定是轉移了老巢,現在去絕對會撲個空.

但如果不去剿滅這幫流匪,這幫流匪肯定會與這一帶的數百流匪中散布官軍來剿滅他們的消息,那他們的處境恐怕危險了.

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回陪縣.但是,曹禪轉頭看了眼這群衣著襤褸的流民,無奈的搖了搖頭.

陪縣的邊境處都設有哨卡,即使是小路也有.就算是進入了陪縣,也會走漏消息的,那個對流民充滿了不屑的縣令,會無動于衷?

但要曹禪放棄這些流民?好不容易找到了七八十個壯年人啊.

"曹哥,那些尸體咱們是不是掩埋了?"這時,陳蜿已經收集回了箭矢,來到曹禪的身邊問道.

"等埋了,就把人給召集過來."曹禪聞言抬起頭,對陳蜿道.

"嗯."陳蜿應聲,朝著許蛟走去.

來到了那十余具尸體的旁邊,陳蜿看了眼那個猥瑣男,想著這家伙猥瑣曹禪的言語,還有些不解氣,猛的踢了幾腳.呸聲道:"叫你們喝湯,吃剩肉,偏要死了才甘心.傻子."

隨即,陳蜿朝著四周道:"埋了,不用太深,最好讓野狗叼了去.啃個稀巴爛."

一共七八十個人忙活,埋葬十余具尸體只要一刻鍾而已.埋完了之後,陳蜿,許蛟帶著七八十人來到曹禪的身邊.看著他們的曹爺,聽著曹爺下達命令.

就像曹禪看到的一樣,率領七八十人殺敗了上百流匪.讓七八十人的心凝聚了一些,他們也更加的信任了曹禪一些.

就像是許蛟能帶著他們走到現在這個地不一樣,曹禪是能給予他們未來的貴人,更是一個可靠,可以面對流匪不退縮的男人.

"你們也知道,流民是進入不了陪縣的."曹禪掃視了眼這些流民,道了一句這些人共知的事實.

不出意外,曹禪在這群流民的臉上看到了黯然.陪縣富裕,卻不管流民生死,更把他們擋在縣外.不管陪縣的百姓如何歌頌縣令,這些流民只感覺到了無盡的憤恨,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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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帶著你們去襄邑,買些衣服,買些馬匹,裝作商人,帶著你們回到陪縣."曹禪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許蛟,沉聲道.

曹禪的目光被許蛟捕捉到了,他面色平靜的對著曹禪舉拳道:"我們這些隨時都會死去的人,能有曹爺相救,已經是不易.哪還有挑三揀四的道理,曹爺自行決定即可."

"任憑曹爺做主."四周人中機靈的立刻會意,齊齊道.

"好,准備一下,只帶著人與鐵鍋,其他一切都不要.馬上出發去襄邑."看著四周洋溢著信任的流民,曹禪沉聲道.

"是."許蛟應了一聲,立刻組織人手去准備了.

下完命令後的曹禪,看了眼十三個俘虜.這十三個人能跪地投降,也是都是乖覺的人.立刻眼巴巴的回看著曹禪.

"給你們兩條路,要麼幫我拉車,要麼死."曹禪看了看自己的木車,再看了看只剩下滿地內髒的驢子,心中暗歎了一聲,對著這十三個俘虜沉聲道.

"願為曹爺的腳力."俘虜們心中大喜,不住的對著曹禪磕頭道.

"好,陳蜿."曹禪叫了一聲好,朝著陳蜿叫道.

"怎麼了,曹哥?"陳蜿聞聲,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活計,來到曹禪的身邊問道.

"把這些人押到木車的附近,等會兒代替驢子給我們拉車."曹禪指著十三個俘虜,笑道.失了驢子,不僅得到了七八十的流民,還得了十三個腳力,這買賣賺了.

"拉車?嘿嘿,我怎麼沒想到?正好呢,我還擔心一些體弱的孩子走不動呢.有了車,就便宜太多了."陳蜿嘿然一笑道.

"跟我來."說著,陳蜿對曹禪點點頭,就讓十三個俘虜跟在自己身後,在木車的旁邊忙活了起來.

驢子與人是有區別的,驢子只是被固定的.而人就變換了很多,十三人,被陳蜿細細的安排,有的拉車的,有的推車,有的則從旁邊策應.

當流民們准備妥當後,陳蜿正與曹禪一起坐在干草上,左右看著,不住的傻笑.道:"跟著曹哥,就是有出息.多威風啊.不用馬不用驢,用十三個人這麼大的排場拉車.嘿嘿."

陳蜿的這份傻氣,也微微的感染了曹禪.曹禪不以為然的看了眼四周衣著襤褸的人,笑著隨口說道:"這哪算是威風,我聽說當今皇帝出行,不用馬,用的是八匹清一色的白毛驢拉車,那才叫威風呢."

"切,毛驢算什麼.等將來有一天,曹哥要用清一色的白馬拉車."顯然是分不清白馬與白驢哪個更加珍惜,陳蜿切了一聲,不屑道.

曹禪啞然失笑.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7-24 17:56
魏侯  正文 第三十七章路遇豪俠
  
四更了,連夜碼字外加手上的存稿.現在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看在俺熬夜的份上,大家幫忙多投點推薦票吧.俺現在排在新人第三.距離新人榜的第一位也才五千點而已.說到這有些憋屈啊,寫玄幻的比寫曆史的就是有優勢啊,看看新人榜上只有俺一個寫曆史的就知道了.

但俺還是不甘心啊,三江中,手底下還有小兩千收藏.有大家幫忙,沖個第一也不算啥啊.

求推薦啊............

對了,這章中一位重量級的人物登場咯.大家猜猜是誰.

....................................

一行上百人裹著一輛人力拉動的木車,木車上坐著兩男一女兩小孩.不過卻是沒人對這一奇怪的組合行注視的目光.

襄邑比之陪縣明顯要荒涼很多,行人也大多是十幾甚至幾十個一起,來也匆匆走也匆匆的人.路邊上的尸骨也比陪縣多很多.

累累白骨,觸目驚心.

"果然還是咱陪縣好啊."一路看來,使得陳蜿很有感歎.坐在旁邊的魏氏撲哧一笑,道:"您都說了一路了."

"就是陪縣好嘛."陳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

曹禪身上背著這麼多人的性命,卻是沒陳蜿這種感歎的心情.這累累白骨,在曹禪的心中不值得同情,亂世之中,沒准他們幾人在某一時刻就成了這群白骨中的一份子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從背後傳來,片刻後,一行十數人的騎士從曹禪等人的旁邊策馬而過.

"這才叫威風."陳蜿羨慕的看了眼這群人道.

"好像不是普通人."曹禪也抬頭看了眼,道.

這些人一個個彪壯威武,腰跨長刀,不是官軍,但看著比一般的官軍還要煞氣.

突然,曹禪的瞳孔一縮,那十數人忽然折返了回來,朝著他們狂奔而來."彎弓,戒備."謹慎的看著這幫人,曹禪揮起手臂,喝聲道.

"媽的,今個兒真是倒了血黴了."一邊咒罵著,陳蜿挽起了弓,把箭矢對准了剛才還羨慕不已的十余騎士.

手持長矛的十余人在許蛟的手勢下,也是長矛抬起,微微戒備著.

但是曹禪心中卻冰冷無比,這群騎士不比那些流匪,他深知如果發生沖突,己方的上百人還不夠對方來回沖鋒.

幸好,這群騎士在距離曹禪等人數丈距離的時候,忽然勒馬停住.曹禪松了口氣的同時,回頭對陳蜿使了個謹慎的眼色.隨即,轉頭靜看著這幫騎士到底想干什麼.

迎著曹禪的目光,陳蜿手中的弓依舊滿圓,謹慎的看著這群騎士.

在曹禪的目光下,前方十余騎士中走出一個比體型高大的陳蜿高壯了不止一圈,面相雄毅,極為凶悍的壯漢.

這壯漢先是看了眼高坐在車上的曹禪,又看了眼彎弓待射的陳蜿,之後,一一的掃過長矛手,魏氏他們.

眼中閃過一絲奇怪,壯漢舉拳對曹禪道:"你們是私軍嗎?"

"正是."曹禪舉拳還禮道.

"那這些都是你收攏的流民?"壯漢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朝著四下的流民看了眼,問道.

"有何不可嗎?"曹禪面相平靜,舉拳反問道.

可能也沒想到曹禪會這麼反問.壯漢眉目一愣,哈哈一笑道:"沒什麼不可,就是有些奇怪,現在流匪遍地,流民與流匪只是一線之隔.你收攏這些流民也不怕招來禍害?"

"他們是流民,不是匪類."曹禪環視了眼四周的流民,朝著幾個女子孩童指了指道.

壯漢隨著曹禪的手指,看向了幾個女子與孩童.點頭道:"確實不像.不過,也不是我說了算.你們這是要去縣城嗎?"

"正是."這壯漢的話外之音讓曹禪的眉目瞬間皺起,舉拳道.

"現在襄邑流匪肆虐,已經劫掠了數個村莊.縣令下令,只要是流民,不管是民還是匪,都一律剿滅.如果你們就這樣進入縣城.恐怕會被亂箭射殺.言盡于此,告辭."說著,壯漢對著曹禪舉了舉拳,對著身邊的騎士們呼喝一聲,就要重新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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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禪心中一動,曹禪從這人身上看到了一種味道,豪爽,煞氣.俠?曹禪的腦中豁然閃現出了這一個詞.

漢代前後,游俠施虐.他們群起呼嘯,有聚眾劫掠,也有劫富濟貧.重恩義,輕生死.司馬遷寫下史記,甚至有游俠列傳.可見,當時社會中,游俠的影響力.

曹禪從這群人的身上,就看出了一絲豪俠的味道.

曹禪豁然起身,對著策馬而奔的十數騎士大聲呼道:"敢問壯士姓名."但對方卻沒有回話,反而漸行漸遠.

曹禪眉頭深鎖,現在他們襄邑去不了,陪縣又回不去.就像是三明治中的餡兒.到處都是壓力,艱險異常.

這群人既然是豪俠,又提醒了他縣城內不歡迎流民.請他們幫助是最好的辦法.

"曾聞豪俠重恩義,輕生死.我與壯士雖然萍水相逢,但也言談幾句,厚顏與豪俠認個朋友.有事相求,還請豪俠幫助."曹禪彎身對著對方朗聲道.

不過,對方卻還是漸行漸遠.曹禪喟歎一聲,就算是豪俠再重恩義,萍水相逢確實不算朋友.

曹禪看了眼衣著襤褸的許蛟,低聲問道:"這里離襄邑縣城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十里吧."許蛟看了眼四周的環境,有些不太肯定道.

"那再行八里,等到了縣城附近,你們就隱藏起來,我與陳蜿一起去買馬車與衣服."曹禪沉思了片刻,道.

"是."許蛟應命一聲,一行人再次朝著襄邑出發.

行進數里,卻發現一座大的莊子出現在路邊,莊子外邊出現了數名騎士.依稀是剛才的那一批豪俠.

"遠來是友,我們大兄請朋友進莊一會."數名騎士策馬而出,齊齊對著曹禪呼道.

"豪俠嗎?"曹禪看著這些騎士不遠處的大莊子,心中莫名,人卻也下了車,領著陳蜿對著數人舉拳道:"豪俠相邀,敢不前往."

兩撥人就像是曹禪剛才大聲呼的一樣,不過是萍水相逢.

數名騎士,見曹禪真敢去他們莊子一會,都面露敬意,齊齊下馬,對著曹禪虛引道."請."

"這些人雖然從前都是流民,但現在卻也是我的隨從,還請諸位安排."曹禪回首看了眼許蛟等人,舉拳道.

數名騎士中立刻走出兩人,對著曹禪道:"自然."隨即,又對許蛟等人道:"諸位請."

曹禪對著許蛟點了點頭.許蛟才抱拳一聲道:"麻煩諸位壯士了."于是,引著一群流民,隨著兩個騎士進了莊子.

"請."剩余的兩名騎士,對著曹禪道.

曹禪的記憶中,知道見友人,首重儀表.曹禪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物,稍微的整理了下,抱拳道:"請."

陳蜿也是學著整理了一下.

見曹禪的舉動,兩名騎士的臉色更加緩和,笑著引曹禪二人走入了莊子.
barton456789 發表於 2014-7-10 17:26
第三十八章 卻原來是惡來
莊子很大,是漢代典型的莊子,有糧倉也有居所。甚至曹禪還看到了一塊自留地,里邊種著些許蔬菜。
兩個人引著曹禪二人走過一排復道,來到了一處房間外。剛才與曹禪詳談的雄毅魁梧的壯漢就站在門口,笑著舉拳道:“言談幾句的朋友,請。”

聽見調侃,曹禪面色平靜,淡笑著舉拳道:“主人也請。”

壯漢望著神色平靜,不見矯情,更不見虛假的曹禪,眼中閃過幾分贊賞。虛引道:“請。”

曹禪笑著舉拳,走在了前邊。房內的布置趨于客廳,但也藏有幾卷書簡。看著也有幾分書房的氣息。

這么大的壯漢,豪俠類的人物。居然也看書。這讓曹禪不免的多看了幾眼,壯漢面上一笑哈哈道:“怎么樣,我這書房布置的不錯吧。是不是有幾分文人的儒雅?”

“看著像是裝門面的。”曹禪笑著搖頭道。這類人,既然講究豪爽,曹禪自然不會裝清高。有話說話。

“哈哈哈哈。”包括壯漢在內的幾名豪俠都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笑過后,壯漢的臉上還掛著笑意,“你不是第一個看出來的,但卻是第一個說出來的。沒錯,我哪會看書啊,這就是裝門面的。”

“兄弟請坐。”隨即,壯漢指著書房內的幾處軟墊中的一處,道。

曹禪舉拳笑著坐了,陳蜿則跟在曹禪身后半步坐下。壯漢坐在主位上,其他二人坐在曹禪的對面。

“來人,上酒。”坐好后,壯漢對著外邊呼喝了一聲,立刻進來了幾個侍女,捧著酒杯一一的擺放在幾人的身前。

“有句話兄弟說的好,言談幾句既是朋友。在此,敬兄弟一杯。”壯漢拿起酒杯,哈哈一笑,對著曹禪遙遙道。說完后,一飲而盡。

看著眼前的酒杯,曹禪臉上閃過幾分苦笑,但是看著這壯漢,還有其他二人都是一飲而盡,咬了咬牙,舉起了酒杯,淡淡的飲了一口。

“這酒不合兄弟口味?”對面的漢子見此,臉上掛了些許的不悅,問道。高坐在上位的壯漢,也不由的看了眼曹禪身前的酒杯。臉上有些沉吟。

“嗨,你們也不用為難他,他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旁邊的陳蜿見此,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

滴酒不沾?這。壯漢與其他兩個漢字面面相視,皆感不可思議。“這世道,就算是文人也好這一口,一般農夫也會喝口酒暖暖身子,我還真沒聽說過不飲酒的人。”壯漢驚奇的看著曹禪道。

不過,曹禪飲了一小口后,臉色微紅的摸樣,也讓他相信了陳蜿的話不是推托之詞。

“酒亂性。身處亂世,如果不能保持身心冷靜,生存必將艱難。”驚奇之色也沒讓曹禪動容半分,舉拳對著壯漢道。

曹禪始終都是禁酒者。尤其是身處亂世之中。更加讓曹禪謹慎。

“哈哈,要是像你這么說,這天下販賣酒水的豈不都失業了?”壯漢對曹禪的言論不可置否,失笑道。

“哈哈。”作陪的二人也都是豪爽之輩,也是忍俊不禁的看著曹禪。

曹禪也是不置可否,這個時代,誰能輕易懂得自己心中的那幾乎溢出的,渴望生存的熱量。

“算了,我不跟你爭辯了。剛才你說有事相求,我琢磨著也就是外邊的那些流民了吧?說吧,要我怎么辦忙?”壯漢笑道。

“我需要些干凈的衣服,幾輛大的馬車,把他們帶回陪縣。”既然主人肯幫忙,曹禪自然是厚顏道。

“你來自陪縣?那可是好地方啊。要不是那里的縣令不喜歡流匪,更不喜歡我們這些名聲奇差的人。我早就搬家去陪縣住了。”壯漢笑著道,可是神色中卻沒幾分羨慕,看著就知道是客套話。

“兄弟,去準備衣服與干糧,馬車去。”壯漢轉頭對著自家兄弟道。

“嗯。”豪爽的應下,兩個漢子對曹禪舉拳后,就下去準備了。

“我這里平日里往來都是成群的,這些東西到是很多,兄弟放心。對了,忘記問你姓名了。我叫典韋,這附近都稱我為惡漢。你呢?”壯漢忽然一拍頭,歉然道。

“曹禪。”臉上不動聲色,但曹禪心中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典韋?先是官拜將軍,封列侯的廖化。后是折沖左右,青史留名的典韋。

三國,三國。豪杰遍地。這陳留郡,就能遇到三兩豪杰。曹禪心中不免動容。

“曹禪?這個禪字取的妙啊,夠大氣。”典韋哈哈一笑,對禪這個名字有點贊賞。

“父祖取的,自然妙。”曹禪也笑道。典韋,也只是典韋而已,在亂世中,就算是一個絕世猛人,可能也會有身死的一天,曹禪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顯得若無其事。

“哈哈,有意思。來喝酒。我喝一杯,你飲一口也行啊。”典韋哈哈笑著再次舉起杯,對他來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與朋友相會,喝酒是少不了的。

這一點是曹禪無奈的地方,不過對方的大名還是讓曹禪狠了狠心,喝下了一大杯的酒水。不過,陳蜿這小子到是挺能喝,與典韋較近了半天,才趴下。

典韋與曹禪雖然稱得上朋友,其實算起來就是曹禪說的萍水相逢而已,曹禪與典韋暢談歡笑了一下午,又在典韋的邀請下,在莊內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任由典韋百般邀請,曹禪堅決返回。出來一日了,又沒有通知家里人一聲,曹禪有點擔心。“家中有慈母,兄弟卻是真的不放心,典大兄要是認兄弟這個朋友,可以來陪縣清河村找兄弟。曹禪必定掃榻擺酒相迎。”曹禪很直接的道出了心中的擔憂,對著典韋深深的鞠了一躬。

“戀家,戀家好啊,這個世道,在外邊闖蕩的男人,除了兄弟朋友,能在禍亂時給男人收斂尸骨的也就是家人了,既然這樣我就不留兄弟了,等有機會一定會登門拜訪。保重。”典韋動人的拍了拍曹禪的肩膀,鄭重道。

“大兄保重。”曹禪舉拳一聲,豁然轉身上了典韋送的馬車。“保重。”陳蜿也跟著上了馬車,拾起馬鞭,朝著典韋抱拳一聲后,就駕著馬車西行。
barton456789 發表於 2014-7-10 17:28
魏侯 第三十九章 返還
“大兄,這人不錯啊。你不該放他回去的,畢竟現在陪縣的狀況比我們襄邑要艱難許多。這一去,恐怕就不能再相見了。”典韋身后的一個兄弟在目送了曹禪等人走后,忍不住上前道。
不僅是襄邑,幾乎與陪縣相鄰的幾個縣,都有為數眾多的流匪,想要通過陪縣的防御力量,掠奪陪縣。那雙雙貪婪的目光,幾乎可以吞噬了整個陪縣。

就像曹禪想的一樣,有數千眾,可能還更多。

“戀家,我喜歡戀家的人。”典韋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隨即才轉身對這漢子笑罵道:“我怎么會不知道陪縣的危險?”

“但你看看這曹禪,只帶著仆從一人就敢出來招攬這么多的流民,就算是沒本事,也有膽識。這樣的人,別的不行,保住性命應該很簡單的。再說了,他戀家,戀家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置身在險地的。而且我敢保證,如果流匪真的攻入了縣城,一定就是他成名之時。文人起于才學,豪杰起于武功。你就看著吧。”典韋朝著曹禪離去的方向自信的一笑,道。

“大兄為什么這么肯定?”典韋身后又走出來一個漢子,疑惑道。

“我抽空看過那十柄長矛,鋒利啊,比官軍手中的長矛也不差了。這代表什么?他身邊,或是身后有一群勢力支持他。他還招募流民,自然也就意識到了危險。而機會,就是給他這樣的人準備的。”

“而且,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我也喜歡,如果陪縣真的出事。不是還有我這個做大兄的在嗎?大不了沖進去耍耍。哈哈。”典韋哈哈一笑,豪氣蓋天道。

“大兄忘記在陪縣您還有人命官司啦?”典韋的這份豪爽徹底的感染了身邊的這群兄弟,不過這幫豪爽的漢子也有油嘴滑舌的。調侃了一句道。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典韋哈哈一笑,拍了說話的人一下。轉身道:“走,喝酒去。他娘的,昨個兒可把我憋壞了,這姓曹的什么都好,居然他媽的不會喝酒。真是菜。”

“哈哈哈。”莊子外邊響起了一片爽朗的笑聲。

只在典韋的莊子內住了一晚,曹禪的隊伍就大換了個摸樣,數量馬車擠了婦人與孩童,那些走在馬車邊上的男人們,也一個個都是衣著不俗。粗布短衫,看著像是尋常百姓了。

十名長矛手,也被曹禪一前一后分布在了兩端。震懾宵小。

“曹哥,你說我們要是招募到典韋,那就真的安穩如山了。看他那膀子,快跟常人的大腿粗細了,而且還是豪俠,手上的武藝肯定也好啊。”前邊趕車的陳蜿,回想起典韋,還有典韋身邊的十幾個兄弟,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用什么招募?金錢嗎?你沒看出來,我與他都沒有在這幾輛馬車還有這些衣服上說過半句嗎?不過萍水相逢,認了個草頭朋友。他就能這樣幫助,不過是重了個義字。我如果用重金,他反而厭惡。”曹禪笑著搖頭道。

“我當然知道啊,我就是腦子里想一想而已。嘿嘿。”陳蜿傻笑著道。忽然,陳蜿倒吸了一口冷氣,摸了摸額頭,冷汗直流道:“這酒的后勁還真大。”

陳蜿的感覺,也感染了曹禪,他不過是喝下了一杯,昨晚就成了死豬一般。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是頭痛欲裂。摸了摸頭,曹禪道:“酒亂性。”

“…………。”陳蜿泛著白眼。

有馬車做腳力,婦人與孩童不必下車走動。曹禪行進的速度有了根本性的提高,不過半日,就回到了那日出陪縣的哨卡附近。

“許蛟。”曹禪忽然朝著馬車外邊大聲叫道。

“曹爺。”在隊伍最前邊走著的許蛟小跑著來到曹禪的馬車邊上,恭敬道。

“陪縣不比其他地方,也較安全。你去讓長矛手們把長矛都收起來,放進馬車里吧。”曹禪吩咐道。

長矛歷來都是官軍的基本裝備,民間是不許私自攜帶的。別的地方太亂也就罷了,就是陪縣比較安全,才需要防備官軍。

這道理曹禪深知。但許蛟等人卻是初入陪縣,不知道這些。

“是。”許蛟一愣,確實是疑惑曹禪為什么有矛不用。但自從曹禪殺驢,還有那日在典韋莊子住了一晚,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換了新衣之后,他就打消了對曹禪的疑慮。真心的為曹禪做事。

只有流浪過的人,才知道一片棲身之地,一點點果腹的米糧。對一個人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因此,曹禪的吩咐許蛟在疑惑了片刻后,就爽快的應下了。

慢慢的,陪縣邊境處的哨卡映入了視線當中。想起了伍長盡忠職守的身影,曹禪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拜見一下。

隊伍就從這處哨卡旁邊而過。因為流民們的穿著已經大變,因此哨卡上的士卒只把他們當做訓尋常百姓。沒有為難曹禪,曹禪很順利的進入了陪縣。

進入陪縣就可以感受到與襄邑的不同了,四周的田地,隱隱走動的農夫,都孕育著一股生氣。

受到四周安定的氣氛影響,隊伍中的男人們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態。許蛟走到了馬車的旁邊,問曹禪道:“曹爺,兄弟們托我來問問曹爺,曹家離這里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二三十里吧。等會兒我們先進縣城,買一些農具,還有工具,種子糧食等物。”曹禪看著始終都是面色堅毅的許蛟面上的些許雀躍,微微一笑道。

“種子?糧食?差不多都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碰到過這些了。真好啊。”許蛟神色中的雀躍更濃,向往道。

“以后什么都會有的。”曹禪微微一笑,承諾道。

很快,縣城就出現在了曹禪的視野中,曹禪讓陳蜿帶路,領著許蛟等一行十幾個壯漢去城內采購糧食,農具,被褥等物。

還順便的新增添了幾輛牛車,裝載這些物品。這些牛車,還是許蛟挑選的,說是牛可以用來耕田。

這樣林林總總的下來,這支隊伍也越發的壯大了。順便還用去了曹禪昨日帶出來的五十金中的一半。

“等回去怎么安置他們?畢竟你們家也就這么大了。”趕車中,陳蜿回頭問道。

“不知道,回去再說吧,這么多大活人,也有糧食。蓋幾間房子估計也沒問題。”曹禪回答道。

不過心頭曹禪也覺得辣手,一下子上百人。清河村也不過才數百人而已,雖然說上次的黃巾之亂,也讓清河村的人口損失了近乎四五成。但是那些戶口的人,也不是死絕了。每家都還有人存在。田地都還有人繼承。

荒田也有,但是不多。曹禪回去,首先要做的就是弄些田地來,給這些流民開墾出來,明年就可以播種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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