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關閉
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30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3:34
第五十章 猶如天外飛仙(求票。)
       
       
  嗯,下周沒啥大推薦。但俺又不甘心把新人榜前邊的位置拱手讓人。嗯,請凌晨還在的書友們,幫忙砸票沖榜啊。

  鞠躬感謝。

  ..................

  因為沒有磚頭,曹禪也沒有讓人下令繼續建造屋子。就算事情在急,知道大變一步步的將要到來,但王守這頭攔路虎。不得不讓曹禪忍著性子,等待時機。

  「曹哥,我回來了。」客廳內,曹禪坐在上首位,王氏跪坐在一邊,為曹禪揉捏著肩膀,兩相好的沒讓一個婦人在旁邊伺候。

  忽然,客廳外傳來一陣響亮的叫聲。

  「都二十幾天沒見他了,還是這一副不懂規矩的摸樣。」王氏聽著直捂耳朵,嬌聲的笑罵道。

  「下去弄些酒水吃食上來。」曹禪笑了笑,對王氏柔聲道。

  「嗯。」王氏聽話的直起身子,蓮步輕移,從後門出了客廳。

  「陳爺。」曹府門口,兩個負責守備腰間佩劍的壯漢對著陳蜿道。「呵呵,一個月沒見,你們倆壯實了很多啊。」這兩人陳蜿認得,都是當初流民當中的十個長矛手之一,經過近一個月的調養,差不多各個都壯的像頭牛了。

  「都是曹爺賜下的膳食好啊。」其中一人笑著道。

  「哈哈,這話我愛聽。找些人安排了身後的幾個人。我進去見見曹哥。」陳蜿指了指身後的十數個男男女女,都是衣不蔽體的人。道了一句,就起身往曹府內走去。

  十數個男男女女,讓兩個守門的心有所感,善意的對他們笑了笑,道:「進了曹府,你們以後就不用餓肚子了。跟我來。」說著,其中一個帶著他們進了曹府。

  「曹哥,我回來了。」風風火火的進了客廳,陳蜿大嗓門的喊道。

  「坐。」曹禪笑著搖了搖頭,讓陳蜿坐下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陳蜿,發現陳蜿變得更加壯士,皮膚也更加的黝黑了。

  「在外邊過的如何?」曹禪笑著問道。

  「過得還不錯,收穫也不錯。帶回來了十數個流民。而且,我也探明了王家現在的生意情況。」說起正是,陳蜿不由直了直身子,挺起胸膛道。

  曹禪暗自點頭,十數個流民,倒也多增添了幾分實力。至於王家的生意情況,曹禪到是沒怎麼多想,這次派遣陳蜿出去,就是為了打探王守的。

  「說。」曹禪道。

  「王家在一年前,就差不多完全接替了曹家的生意。王守那老匹夫還把曹家經營的蒸蒸日上,生意不僅插足了郡城,甚至組建了一支小型的商隊,帶著中原的茶葉絲綢去關外販賣皮革,馬匹等物。」陳蜿沉聲道。

  曹禪為之動容,組建商隊,遠去關外。「難怪他能夠在不聲不響的謀奪了曹家的大部分產業,能力屬於上乘。」曹禪喃喃道。

  「還有,王家因為財力雄厚,一年來大肆在陪縣善財,現在的王家比之影響力,在陪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僅次於陪城的王家。在陪縣並稱為二王。」陳蜿看著曹禪,緩緩的道出了最辣手的事情。

  「果然,我們在陪縣連磚頭都買不到。就是他在作梗。」曹禪冷聲道。現在曹禪已經有十成的把握,阻擊了他的就是王守。

  「不過,我承認王守的能力確實很強。不過要說陪縣二王,那就是是笑話了,王守家奴出身,因背主而名聲狼籍。怎麼比得上陪城王家,世代官宦。更有主脈在豫州在大漢朝都是出過重臣的。」曹禪冷笑著道。對所謂的陪縣二王不屑一顧。

  「曹哥是說?」陳蜿的神色一動,抬頭問道。

  「還記得王家小姐嗎?」曹禪眼中閃過一分慶幸,道。

  「陪城王家。」陳蜿凝聲道。

  「希望當初我偶然救下王家小姐,她能念及點恩義,幫我這一個忙吧。」偶然救下王燕時,曹禪並不認為能得到回報或是什麼,但現在,曹禪卻要討要這份恩義了。

  「不過,我們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壓在王家小姐身上。王守的小商隊,現在在哪裡?」曹禪喃喃自語了一會,忽然抬頭問道。

  「什麼小商隊啊?」這時,王氏捧著一份香噴噴的酒菜走了進來,只聽見曹禪在說什麼小商隊,嬌聲問道。

  「嗨,弟妹你不懂的。」陳蜿非常大男人主義的道了一句,就對曹禪道:「這支商隊要來往中原與關外,一個來回起碼半年以上,我問過了,出去了大約四五個月了,應該就快回來了。曹哥想打他的主意?」

  聽著「弟妹你不懂這句話。」王氏面上泛起了一絲煞氣,要不是看著曹禪在身邊,肯定對陳蜿發飆。心裡發狠,有種你這小子別住在我家,稱我為弟妹。

  「不管是官府,還是在鄉里的影響力。都是一個棋盤上的傳統勢力,而我們擁有一種棋盤外的勢力。猶如天外飛仙橫掃一切。戰馬。皮革。哼。」臉上帶著笑意,曹禪道。「離我們與黃巾見面的十日之期限,還剩下幾天?」

  這些日子,都是陳蜿在外邊走動。連與黃巾沒十日交易一次的動作都交給了陳蜿全權負責。因此,曹禪也有些忘記了期限。

  「就在三日後了吧。」陳蜿歪著頭想了想,七天前他帶隊與黃巾交易過一次。

  「派人密切注意王家的這支商隊。我們讓黃巾動一動。」曹禪狠聲道,現在比不當初了,當初曹禪初來乍到,只以為黃巾應該藏匿起來,做縮頭烏龜。但現在陪縣是局勢卻很亂,外邊有數千流匪虎視眈眈,黃巾處在陪縣腹地。縣令恐怕沒有多餘的兵力剿滅黃巾了。而且周邊的郡縣官員也大多都是昏庸之輩。沒什麼能力。

  也就是說,現在的黃巾是屬龍的。動一動也無妨。

  「嗯。」陳蜿沉聲道。

  陳蜿也是風塵僕僕的回來,曹禪也沒有在正事上與陳蜿交談太多。而是讓陳蜿捧著自己的酒菜,下去食用去了。

  「你以前不是很擔心,動用黃巾會禍及自身嗎?怎麼現在?」王氏把後半段給聽了個透,皺著嬌媚的鼻頭,道。

  「局勢不同了。曹家需要發展,黃巾雖然也會威脅到我們。但至少也是給與了我們金錢上的支持。而王守卻是純粹的障礙。以黃巾對陣王守。利大於弊。」曹禪微搖著頭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3:40
第五十一章奴(三更,求票沖榜)
       
       
  嗯,這章是額外的喔。明天還有兩章。求推薦票沖榜啊。

  (嗯,小聲說一下。凌晨後,數據才清零喔。到時候,請各位書友用票票砸死俺吧。Q.Q.Q。(*^__^*))

  .................

  曹府雖然不大,但是曹禪早就交代了下來,會有源源不斷的流民會進入曹府,因此陳蜿帶來的十餘名流民,很快就被安置了下來。

  「壯哥,那四個人誰是啊?」一個新來的流民看著四個手腳都帶著鐵鏈的壯漢,好奇的問著身邊的老人道。

  「犯錯了的,下場就是他們這樣。除非能戴罪立功,不然就得當一輩子的奴隸。」被稱為壯哥的老人,平常的掃了眼這四個囚犯一般的壯漢道。

  「犯錯就當一輩子的奴隸?」四周的十數個新來的流民,看著這四個人哆嗦了一下,望著曹府的方向,越發的敬畏。

  這榜樣,其實是曹禪親自交代了一些人這麼說的。看著四周流民的目光轉變,身上的懶洋洋氣息也收斂了許多,剛才說話的壯哥,滿意的笑了笑。

  道:「不過你們也放心,只要不犯錯,曹爺待人總是和藹的,吃穿用度,都你你們在外邊漂泊做流民時要好上千倍萬倍。

  當頭喝棒後,這個叫做壯哥的不斷給這些流民們甜棗,慢慢的這十數個流民的臉上,不僅有了敬畏,也有了憧憬,也有感恩。

  這會兒,一隊十餘人組成的護衛,護著一輛還算適中的馬車,朝著城池方向行去。

  「這是曹爺的車架。」壯哥對著十數個流民道了一聲,朝著馬車的方向,微微的低下了頭。

  立刻有十數雙眼睛也看向了這一隊馬車。也跟著壯哥微微的低下了頭,神色間,更見恭敬。

  「曹哥,你看壯子那小子教導新人還真是有一套呢。」陳蜿雖然裝作一絲不苟的在前邊駕車,但是餘光卻瞄著那十數個流民,見這些流民一夜之間,眉目間儘是夾雜著敬畏,感恩,憧憬的神色。陳蜿讚聲道。

  「別看我們風光,但走的是小路,艱險也無數。以後就靠他們了,籠絡人心,禁錮人心的手段,自然也要施展一二。以防出了差錯。」曹禪眼眉都不抬一下,嘆道。

  這種地主老爺出行,佃戶相送的境況。他不像陳蜿那樣覺得舒服與威風,只覺得更加的沉重。連民智未開的民眾都需要略施手段,那些坐在社會上層的,豪強,商販能那麼好說話嗎?

  曹禪對前路不由的感到了一絲陰暗。

  陳蜿無話可說了,他發現曹禪似乎更加的有沉穩的氣質了,也有些不懂,雖然日子還是不好過。需要謹慎對待。但曹禪現在怎麼說也是個老爺了,出行有護衛,家中有奴僕,嬌妻。為什麼不能忙裡偷閒,享受輕鬆一番。

  不懂歸不懂,但陳蜿對曹禪還是很佩服的,回頭看了眼馬車內曹禪沉靜而沒有一點波動的臉頰,也收斂起了自己有了些輕浮的心,專注而沉靜的趕起了馬車。

  陪城,這座城池,曹禪已經近一個月沒來的時候。上次來的時候,還是為了替黃巾採購物品。

  這次來,卻是為了自己。

  陳蜿認得路,很快就找到了陪城王家的府邸。朱門豪府,曹禪胯下馬車後,第一眼看到王府就是這個印象。

  門口也有豪奴守衛。

  「來者何人?」曹禪的排場也並不大,對於常往來王府的各個豪強世家來說,是屬於不入流的,因此守門的並沒有把曹禪等人放在眼中,喝道。

  這就是豪門氣派嗎?坐在馬車內的曹禪眉頭一皺,安撫下了要上前說話的陳蜿,親自走下了馬車。

  如今的曹禪身穿曹母親自縫製的漢服,走動間,大袖飄飄,神色沉穩,自有番氣度。只因年歲十九,還未及冠,頭上只裹了一團布巾。

  要說起來,這番摸樣應該能唬得了人,至少唬個家奴是沒問題的。但守門的其中一個豪奴卻是楞了楞,隨即嘻嘻一笑道:「哈哈,原來是曹家大公子。大公子不在城中賣草鞋,不在家中農作,拉著一幫人在城中轉悠所謂何事啊?」

  一幫人三個字,還被這家奴給特地咬重了字音。神色促狹,不懷好意。

  「你這個用狗眼看人的東西。」陳蜿看了,不由勃然大怒,這傢伙沒經過詳細瞭解,就懷疑他們是騙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家奴本來嘻嘻哈哈的臉,瞬間就變得冰冷,「一個落魄的曹家,拉著一幫人招搖,其中沒有貓膩?真要我相信,這曹家大公子恢復了昔日曹家的風光?沒報官抓你們已經是大爺我仁慈了,還不快滾。」

  「你這傢伙。」這次輪不到陳蜿了,跟在曹禪身邊的十餘個護衛,迅速上前,打算跟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火並。

  他們的曹爺,有能力養活千百人的曹爺居然被說成了騙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在門前撒野,戒備。」兩個家奴面色一變,立刻朝著府內喝道,裡邊立刻喧嘩了起來,只片刻,十數個佩劍的家奴從裡邊湧出,虎視眈眈的看著曹禪等人。

  十餘個護衛怡然不懼,在陳蜿的帶領下,與這十數個家奴對視。

  曹禪眉頭深鎖,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世道果真如此。不過,從奴觀主,這姓王的一家似乎也不是好東西。曹禪對此行能否達成目的,感到了懷疑。

  心中失望,不過曹禪還是打算做著最後的努力。伸手排開眾人,來到了諸人的前邊。對著那個家奴舉拳道:「我與你們家小姐有舊,還請通報,就說清河曹禪來見。」

  「我當然知道你是清河曹禪,你們曹家的名聲,我可是久仰了。只是我們家小姐有三,大小姐已經出嫁多年,二小姐年芳十歲是我們家老爺的寶貝疙瘩,三小姐尚在牙牙學語,沒你打主意的人。滾吧。」家奴翹著嘴,戲謔的看著曹禪,大聲道,充滿了風趣而深意的話立刻引來了四周人的哈哈大笑聲,這十餘家奴一齊的鄙視了下曹禪。

  名聲這麼差,還打他們小姐的主意,滾吧。

  「不對啊,那日王燕大約十五六,也沒有做婦人打扮。怎麼會沒有。」陳蜿皺著眉頭道。

  「他們在耍我們呢。」曹禪冷冷的道了一句,甩手就走。

  「媽的,有你們王家後悔的時候。」陳蜿也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並不是傻子呆子,聽曹禪的話後,再加上這些家奴眼中的鄙視,什麼都明白了。不由的破口大罵了一句,也跟著曹禪轉身就走。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3:44
第五十二章 王遂
       
       
  「是曹家公子嗎?」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喚住了曹禪。曹禪轉過頭,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中老年男人,睜著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望著他。

  「黃管家,這是個騙子,我替您趕走他就行了。」先前的那個鄙視了曹禪一層又一層的家奴見來人,立刻換了個嘴臉,獻媚的笑著道。

  黃管家面無表情的掃了這人一眼,隨即把轉向了曹禪,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幾分恍惚,彎身道:「老奴見過曹公子。」

  曹禪面色不動,但心中卻是電轉,這被稱為黃管家的人,似乎對自己有幾分恭敬。而世界上,卻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恭敬。曹禪忽然恍然,莫非王燕把她遇到黃巾被救的情況,告訴了某一些人?

  「老人家多禮了。」曹禪不動聲色的彎了彎身子,對著黃管家道。

  「曹公子這是想見我們家老爺吧?老奴卻是有要事需要出去一趟,不能多做停留,還請公子見諒。」黃管家對曹禪道了一聲歉,轉身看向了那家奴,神色立刻轉為冰寒,「如果再叫我看見你在這耍威風,就請老爺家法伺候你。請曹公子進去。再去稟報老爺。」

  說完後,黃管家再次對著曹禪歉然道:「如果這人還有怠慢之處,請曹公子訓斥,老奴先走一步了。」

  看著黃管家離去的背影,陳蜿面現疑惑,對著曹禪道:「這人似乎異乎尋常的恭敬啊,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應該小心些。」曹禪點點頭,心中也跟陳蜿一樣,就算是他對王燕有救命之恩,也得不到這樣的恭敬對待啊。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曹公子,請吧。」被黃管家訓斥了一頓的家奴懵了一陣後,眼中閃起了惡毒的光芒,掃了眼曹禪,神色極為高傲的道。

  曹禪一把抓住了想要繼續破口大罵的陳蜿,輕聲道:「出門在外,能忍則忍。」曹禪看了眼這家奴,微點著頭,走了進去。

  「哼,你們在外等著吧。」見曹禪走入了王府,家奴的臉上閃過一分狠辣,隨即,轉過頭對著曹禪的十餘個護衛道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王府不僅外表豪華,裡邊也是相當的精緻。有山有水,透著一股子真正貴族的氣息。那家奴帶著曹禪進了一處偏廳,丟下了一句等著,就轉身走了。

  陳蜿一臉氣憤難平,對著曹禪嘟嚷道:「曹哥,剛才那個管家不是說可以隨意呵斥的嗎?你怎麼這麼低聲下氣啊。」

  「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們是來求人的。隨便打了這條狗,還不知道會得罪什麼樣的人呢,訓斥?還是算了。」曹禪心平氣和道。

  「我算是有體會了,我們啊,只能在那些流民面前體面體面,做做老爺。出門在外,連這些奴才都能欺辱我們。」陳蜿不滿的嘟嚷,道。

  「所以你跟了我,想要往上邊看看。而我也想朝著上邊爬爬看,到底有多高啊。」曹禪笑了笑,對著像是孩子一樣,受了委屈賭氣的陳蜿,難得的用了戲謔的口吻。

  「呵呵,這到是,跟著曹哥,比我自己做農夫強多了。」陳蜿呵呵一笑,也釋然道。

  兩人對王府的抱怨也消失在了這幾句笑語中。

  那邊家奴請了曹禪去了偏廳後,卻是覺得心氣難平。一個落魄家族的子弟,一個放蕩子,有什麼尊貴的。那老傢伙讓老子請這放蕩子進來也就罷了,還讓這放蕩子隨意訓斥老子。

  「呸。看我怎麼整你。」家奴看了眼神後的偏廳,狠毒道。

  可是駐足後,家奴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王府內,王遂老爺也有一妻數妾,一個嫡子,一個嫡女,三個庶子。嫡少爺王耀已經成婚。夫人是潁川荀氏。而他不過是家奴,陪嫁過來的而已。

  但為難就為難在他是陪嫁過來的,卻不是荀氏的心腹。是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物。所以才養成了他喜歡欺負欺負人的性格。曹禪的名聲因為流傳太廣,他所以認識。就忍不住調侃了幾句。耍了耍大爺的威風。

  「哎,還真沒辦法整你,就晾著吧,晾你一天一夜。」駐足良久後,家奴無奈的嘆了口氣,搖著頭走了。

  至於黃管家,他轉眼就忘記了。按照他想來,黃管家是大人物,也是大忙人。這落魄少爺,恐怕早就忘記了。

  陪城真正的豪門,王家的掌舵人,王遂是一個三十餘的壯年男子,面色白皙,但又身強體壯,充滿了精力。

  房內點著燈,王遂正在挑燈看書。忽然,黃管家從外邊走了進來,拜道:「老爺,事情已經辦好了。」

  「辦妥了就好啊。不然就算是我王家也是寢食難安啊。」王遂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輕聲嘆道。

  「陪縣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為什麼老爺不搬去郡城大梁居住?」這是藏在黃管家心中已久的疑惑。

  「流匪數萬,黃巾上千。而我王家也不過是奴僕三千而已。這拖家帶口的出去,要是被劫了,向誰哭訴去?還不若呆在縣城呢,至少守城是沒問題的。而且鄉里地方也有豪強,都可以分散流匪注意力。使我們王家安然度過。」王遂搖著頭道。

  要是曹禪在這裡聽見,一定會大吃一驚。陪縣四周的流匪不是曹禪想像的數千,而是數萬之眾。這些人在陪縣周邊的縣城成型,然後作亂。周邊的縣城內,能吃,能搶的也差不多了。遲早會湧入較為富裕的陪縣。

  王家也已經加快的囤積糧食,準備兵器,開始應變了。

  「就是黃巾有些奇怪,既然繞過了一些哨卡進入了陪縣,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提起黃巾,黃管家很是疑惑。

  「不知道,可能也是在等待時機吧。」王遂搖著頭道,隨即,王遂輕聲一嘆道:「當初曹鍛給晁能獻上了這一個堵住毒瘤的計策,效果不錯。但我們卻是忘了先輩的教訓,堵不如疏導,堵的話遲早要爆發的。希望陳留方面盡快的能騰出力量,剿滅這些流匪吧。」

  黃管家卻知道王遂這些話只是自我安慰罷了,別說陳留了,就算是天下也是流匪遍地,各地諸侯雖然在增添實力,但是力量還是不大,剿匪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陪縣還是得靠自己。

  「要是曹老爺不英年早逝,一定有辦法讓我們脫困的。」黃管家也跟著嘆息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3:53
第五十三章世交

  「老東西為人剛戾,與天爭,與族人爭,與朋友爭,與敵人爭。在陳留得罪的敵人,多如牛毛,連我都頭皮發麻。早死那是不出所料的。」想起曹鍛,王遂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嘆他英年早逝。

  「那是本性,沒辦法。」黃管家替曹鍛說了一句好話,隨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老奴早上在門口見到了曹家公子。不知曹公子遇到了什麼難事?」

  「曹公子?你是說曹鍛死後,曹家被太多人圍攻。風雨飄搖的時候,我當初與晁能一起保下來的曹禪?那個長大後持家不善,被奴才奪了家財的世侄?」王遂疑聲問道。

  「對啊,一年前,曹家被奴才王守給騙了個乾淨,打算置曹禪於死地,您不又一次與縣令大人再次出手保下了曹公子嗎?」黃管家見王遂疑惑,心中驚疑,隨即驚聲道:「難道老爺沒見到曹公子?」

  「查。」王遂眼中寒芒一閃,身上威勢並現,冷然道。

  「是。」黃管家也收起了剛才與王遂談話的輕鬆,肅然的站直了身子,拜了一聲,轉身出了書房。

  王遂,縣令晁能。是當初曹鍛在陪縣唯一的兩個朋友。不過,因為曹鍛性格剛戾,三人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一年半載慪氣也有的。

  後來曹鍛早死,還是兩人暗中幫助了曹家。讓曹家安安穩穩的享受富貴。一年前,曹禪母子遇難,也是二人出手,只是那時,王守已經成了氣候,身後有很多當年曹鍛得罪的人物相助,兩人只能保下曹禪母子而已。

  王遂對曹禪這個世侄到是沒什麼惡感,甚至因為曹禪從小失去了父親庇佑,有些同情。偶爾欺壓一下百姓,調戲一下民女。以曹禪的身份來說也不算什麼。

  曹禪都上門了,居然被攔在了外邊。這是王遂火大的原因。

  整個王府都因為王遂的怒火而震動了起來,黃管家站在大廳內,指使著人去壓今日守門的那些人。

  見到神色寒冷立在廳內的黃管家那一刻,早上很是鄙視了曹禪一頓的家奴早就已經腿腳打顫了。

  「早上是誰趕走了曹公子?」冷著聲音,黃管家問道。

  「這,小的沒趕走曹公子啊。小的把公子請進了偏廳。」事到臨頭,見黃管家這麼鄭重的為了曹禪的事情,發飆。這家奴也知道不能善了,忽然挺直了下腰板,狡辯道。

  「那他為什麼沒見到老爺?」黃管家眉目間一抖,含著煞氣道。

  「小的,小的事情忙,忘記通報了。」家奴繼續狡辯道。

  「忘記通報?」黃管家肺都快被氣炸了,大聲對左右道:「壓下去,先杖責三十,再交給老爺定奪。」

  「是。」左右兩個彪悍的漢子立刻應聲道。拉著這家奴走了下去。

  知道自己完了,這家奴倒也硬氣,沒有哭訴。只是他想不明白,不就是折騰了一下那個名聲臭的如水溝的放蕩子嗎?怎麼一下子就讓管家氣急敗壞?

  不明白,我不明白啊。家奴心中怒吼道。

  「擺車,去清河村請曹公子回來。」片刻後,黃管家呼著左右道。

  「但是管家,偏廳內的那位根本沒出府啊。」旁邊響起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什麼?」黃管家豁然回頭,皺眉道。

  「小的經過偏廳的時候,那兩位還像小的要了一份午膳。還有一壺小酒。小的以為是客人,就按照一般招待客人的膳食,給他們準備了一份。」旁邊的聲音,還是顫抖的厲害。

  「做的好,有賞。」黃管家雙目一凝,雖然驚奇曹禪居然還在府內,但對這個說話的家奴很讚賞,做家奴就應該有這種修養。不管是誰,上門即是客,就要禮遇。

  偏廳內,陳蜿的嘴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聽著雞飛狗跳的王府就是一陣傻笑。「哈哈哈,曹哥果然沒說錯,那家奴的報應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那管家為什麼對我這麼禮遇,但一定事出有因。那家奴不懂進退,自然沒好下場。」曹禪微微一笑,神色間也有些愉悅。

  早上遇到委屈,這晚上報應就到了。放到誰身上,也都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更讓曹禪高興的是,那管家對他的恭敬應該是出自真心。對今次來王府的目標,曹禪也有了幾分信心。

  「高興,值得喝一杯。」陳蜿拿起了一邊的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自飲而盡。

  書房,聽到管家說曹禪在偏廳內呆了一天,還叫了份膳食,一壺小酒,自己食用。心下也是驚奇,「這世侄到是榮辱不驚。」

  「老奴也是驚奇,曹公子被下人折辱,還能靜心呆在偏廳一日,就這一份沉靜,也不該像外邊說的那樣不堪。」黃管家也露著笑,點頭道。

  「曹鍛那老東西為人剛戾,生性衝動。能有這樣的兒子,也是他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王遂也呵呵一笑,道:「走,去見見。」

  「是。」

  偏廳內,曹禪一聽外邊動靜,就站了起來。隨即見黃管家擁著一個三十餘的壯年男子走了進來。

  管家前邊的自然就是老爺了。不過曹禪喚了個時髦的稱呼。「清河曹禪見過王老先生。」古人三十歲自稱老夫,曹禪這一聲老先生叫的也算湊合。

  陳蜿跟在曹禪身後也是低著頭,做恭順狀。

  王遂卻是沒立刻回話,而是細細的打量著曹禪,見曹禪身穿體面光鮮的袍服,頭上圍著布巾,面色白皙,神態不卑不吭。

  看了良久,王遂一聲感慨道:「你長大了。小時候見你的時候,還是一副頑皮的沒邊的摸樣。」

  曹禪心中震動,豁然抬起了頭,沉聲道:「王老先生何出此言?」

  「呵呵,也難怪,你父親死後,你們曹家的敵人太多,連我都不敢出面照拂你們。那之後,我更是一趟都沒去過你家。你不記得我也是當然的。」王遂呵呵一笑,跪坐在了曹禪的旁邊。

  「曹公子。」扶著王遂坐下,黃管家帶著友善的笑,對著曹禪拜見道。

  「老人家。」曹禪回了一個禮。

  「是個懂理的孩子。」王遂眼中讚賞一閃而逝,笑呵呵的道。黃管家也是面帶笑容,看向曹禪的目光更加的友善。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03
第五十四章 斗大一個「曹」
       
       
  「老夫姓王,名遂。與晁能,你父曹鍛年少相識,同號三歲,年少時就是這陪縣的三太歲。這你知道嗎?」王遂感嘆的了看了眼曹禪朝氣蓬勃的面容,輕笑一聲,問道。

  三太歲?曹禪心中對這個名號有些瞠目,但面上卻是從容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看來你母親也沒對你提起過,畢竟我們在你父親死後,就未在踏入曹家一步。她心中可能也有怨。」作為年少相交的好友,卻落下朋友的孤兒寡妻,王遂的神色卻沒有半點的愧疚,反而坦蕩蕩。

  曹禪依舊搖著頭,這件事情要是曹母像他提過,這趟來他的動靜就不是這樣了,至少也會送個拜帖。

  「這要從你父親的為人說起了,他性格剛戾,與人多結仇。年少時,就因為與鄰縣的大族子弟爭奪女子,帶著豪奴截殺了此人。要不是你祖父潁川太守曹奐從中周旋,又趕你父親出了家門,就沒有今日的陳留曹家了。來了陳留之後,與我們三人相識,號三歲。橫行陪縣,樹敵無數。勢力延伸進入陳留,又得罪了當時的陳留侯,現在的潁川侯劉盾。鬧得灰頭土臉,回到陪縣路中,又與廣川陳家長子陳洪結怨,兩人互相帶著家奴衝殺,死傷數人,還砍斷了陳洪的一條手臂。」

  「十一年前,你祖父去了。十年前,你父親也去了。你們曹家樹立起來的敵人,連我與晁能合力,也只能保你們母子在陪縣平安。但一年前那件事,王守已經成了氣候,聯繫了以前你父親所有的敵人一起壓迫我們。我們只能勉強保存你們母子。說起來,也是我們無能。」

  說起這件事情,王遂也多有嘆息,他們王家看似風光,其實與主脈太原王家已經形同陌路,勢力僅在陳留存在而已。

  而曹鍛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王遂都保不住。

  曹禪額頭上冷汗密佈,真是一位威風一世,留下了無數爛攤子的好父親啊。曹禪身後的陳蜿也聽的目瞪口呆,神色恍惚。只覺得哆嗦。

  「其實娘對侄兒說起過父親,也說我們曹家樹敵無數,侄兒也懷疑我們母子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卻原來是伯父幫助。」呆愣良久,曹禪才想起了眼前的這位王遂,鄭重的拜了拜,道。

  曹禪相信王遂的話,因為王遂沒理由對已經落魄的曹家攀交情。而且,王遂說話的時候,眼神清明,沒半點閃躲。曹禪直覺王遂能信任。

  「慚愧。其實要論才學,你父親也是當世頂尖的,不過十數年,在樹敵無數的同時,把曹家發展成為陳留首屈一指的勢力。幾乎與我百年王家並駕齊驅。要是伯父有你父親的一半本事,你們母子也不至於吃那麼多的苦。」在晚輩的面前,王遂卻是直道慚愧。

  「這次見到你,伯父也才知道世人多誤傳,以你沉靜的性格,根本不像是外邊說的那般不堪。說說看,這次來找伯父,有什麼事情?就算不能明著幫你,但暗中,伯父卻還是能使上力的。」王遂和善看著曹禪道,今日的事情,讓他發現曹禪這個世侄不是那麼不堪,既然可以扶持,那就不能任由好友的孩子,窮困潦倒在清河村。

  「本來這次來,確是有些事情想請伯父幫忙的。只是看起來,就算有伯父幫忙,我曹家想要起來,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啊。」曹禪苦笑著道。曹鍛樹立起來的敵人,連陳留郡的老牌官宦人家王家都要躲避鋒芒。這世道,比曹禪想的要艱難許多。

  「一年前,我們放任你們母子不管,也是當初你性子未定,做事調皮了些。現在卻不同了,經歷磨難,你的性子似乎沉穩了下來。伯父也可以放心的與晁能合力,為你擋住外部的壓力,在這陪縣內,你可以安心經營,不會有人禍及你性命。」王遂笑看了眼滿臉沉穩的曹禪,豪氣道。

  曹禪苦笑,陪縣內。如果真有這麼多人要想恨曹家入骨,一個小小的陪縣怎麼擋得住。

  「對了。」曹禪忽然神色一動,他的祖父既然是個太守,那他出生一定不差,不然是做不到太守的。如果,如果他曹家真是官宦人家分支,那族人照拂一下。再加上王遂的力量,對於曹家來說,會平穩很多。

  「敢問伯父,侄兒是否還有族人在這世上?」曹禪問道。

  「哎。」王遂聞言苦笑了一聲,搖著頭道:「你父親與天爭,與朋友爭,與仇人爭,連族人都要分個高下。與族人有間隙的也為數眾多,相交的只有少數。你父親又是獨子。因此你祖父死後,你們曹家基本上已經脫離了沛國曹氏。」

  說起這件事情,王遂真的是苦笑了,世人都認為宗族是立世的根本,他曹鍛卻是先毀了根本,又被趕出家門。還要爭強好勝。剛戾啊。

  「沛國曹氏?似乎有些耳熟。」曹禪皺起了眉頭,似乎聽說過沛國曹氏。不過算了,那個沒見過一面的父親居然把族人都給得罪光了,曹禪也不期望能得到族人的幫襯。

  先找王家弄些磚頭,安心發展吧。等實力慢慢的增長,不說拓展,立足應該是夠了。

  「沛國曹氏,說起來比我們陪城王家的主脈太原王家也不差了。出過中常侍大長秋曹騰,出過太尉曹嵩。這一輩的人,官居太守,在州裡,朝中為官的也不少。而且你父親的輩分奇高,算起來是與當年的中常侍曹騰的族弟,太尉曹嵩的族叔。如果有族人照拂,你們曹家立業在陳留可以說是穩如泰山。可惜啊。」王遂再嘆息,眼前的世侄出身其實真的不錯,就是可惜有個性格剛強好勝的父親。那老東西啊。

  中常侍曹騰?太尉曹嵩?似乎有些耳熟。曹禪皺眉苦思,豁然挺直了身體,眼中精芒暴閃,不由自主的叫道:「曹操?」

  「曹操?是有這麼個人,以前任過洛陽北部都尉,因為太剛強,被貶官回家。黃巾時又復起,現在似乎在洛陽任職。算起來也是你的族侄。」見始終與他如常交談,沉穩如山的曹禪這會兒喜怒形於色,王遂有些責怪的看了曹禪一眼,皺眉道。

  「曹公子似乎對曹操有些….?其實沛國曹氏這一輩出名的還多著呢,有在外闖蕩的豪俠如曹仁,也有世代官宦。居官州裡的人物。更有世代交好的夏侯氏。如夏侯?等都是有些名聲的。兩家互為交纏,共同繁衍。這些年勢力越發壯大。」旁邊始終未插嘴的黃管家,插了一句道。

  「沒想到一月前還落魄的曹哥,稍微發達後,就冒出了這麼多的沾親帶故的。陪城王家。縣令晁能。沛國曹氏。真他娘的。」陳蜿只有張著嘴,瞠目的份。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08
第五十五章 晁能(求票啊)
       
       
  昨天掉出了第三,還去了第五。慘慘慘。

  求大家聲援。

  票票啊.......。

  ................

  王遂可能是以為曹禪得知自己的出身顯赫而震驚,只有曹禪知道,他只是對曹操這個名字感覺到震驚。

  儘管來到了這個時代後,曹禪見過廖化,典韋。但從來沒想到會與曹操拉扯上什麼關係。

  如果沒聽到王遂說,他們清河曹家與沛國曹氏關係疏遠。沒準這一會,曹禪已經起了將來投奔曹操的念頭了。

  但結果沛國曹氏也不過是空中樓閣而已。既然疏遠無往來,曹禪是絕不會無端上門的,清河曹家還是清河曹家,不會厚著臉皮,去認祖歸宗,成為沛國曹氏。

  漸漸的曹禪平靜了下來,淡然的對黃管家道:「他人強大與我又有何干,清河曹家不管是落魄,還是發達時,都與沛國曹氏無關。」

  王遂聞言有些失望,但又有些鬆了口氣,他說出曹家的這個秘密其實連曹母也不知道,因為曹緞當年是被趕出家門的。心中有怨,很少對人說自己的身世。

  他對曹禪說出來,也是帶著目的的。如果曹禪有本事與沛國曹氏重修關係,那麼,曹家的處境,肯定會好上很多。他自己幫助曹禪也會變得簡單很多。

  但曹禪如果真的這樣巴結上門,又是王遂看不慣的。因此,王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多一些,還是鬆口氣多一些。

  良久後,黃管家輕聲道:「曹公子,卻也不愧是曹老爺的種,一條路走到黑,絕不回頭。」

  王遂聞言責怪的看了眼黃管家,怪他多嘴。

  「老人家實在是太高看我了,只是我這個人臉皮不厚,絕不會求上門。」曹禪道了一句,儘管這句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因為他今日就是來請求王遂幫襯的。

  「既然你有心,沛國曹氏那邊不巴結也罷。」王遂揮了揮手,灑脫道。「這下可以說,你來找老夫幹什麼了吧?」隨即王遂呵呵一笑,輕聲問道。

  「來之前,不知伯父是世伯。就想請伯父幫忙弄些磚頭,侄兒造造房子。既然知道了伯父與家父的關係,那侄兒還想額外,向伯父討要一些弓弩。」曹禪抬起了頭,面不改色道。

  王遂與曹氏不同,王遂是有心向曹家伸出援手,是近鄰。而曹氏遠在沛國,而且與清河曹家已經沒了往來。因此,向王遂求救,曹禪不感到委曲求全。

  「磚頭弓弩?」王遂一愣,眼神一轉,看向了曹禪的穿著,眼中閃過一分恍然,道:「到是忘記問賢侄為何忽然發跡,還有奴僕跟隨。」

  這是王遂心中又一個奇怪的事情,曹禪沒有自己的幫襯居然自己掙脫了貧困,還找上了自己。

  「只是有些機遇。」黃巾之事,就算是父兄也不好告之,對王遂,曹禪自然是隱瞞了下來,簡駭道。

  「磚頭,弓弩到是有,不過賢侄你不能對王守那老奴才動手,那老奴才現在是監視遏制曹家的關鍵,他一死,就有人會對曹家反撲。」見曹禪不願多說,王遂也沒又相問,而是叮囑道。

  「那就多謝伯父了。王守的事情,侄兒心裡有數。」曹禪對著王遂,微微的拜了拜,感激道。

  「如此甚好。帶著曹少爺下去找需要的東西吧。」王遂轉頭對黃管家道了一句,又對曹禪叮囑道:「以前我與那些人有約定,不能幫助你曹家一絲一毫。但現在卻打破了。你回去要小心。等一下,我分一百戶的奴僕給你。都是穩妥人,你放心著用。」

  「謝謝伯父。」曹禪沒有拒絕。謝道。

  「曹公子隨老奴來。」黃管家見二人談話完畢,就對曹禪一笑,彎身道。曹禪點頭起身,再次對著王遂一拜,領著陳蜿走出了偏廳。

  黃管家親自過問,去了倉庫領了五十強弓給了曹禪。分了一百戶人家。無數的糧食。至於磚頭卻是沒有,不過黃管家卻是找來了幾個會燒製磚頭的工匠一併送給了曹禪。

  對於這些曹禪來者不拒。今日與王遂的談話,讓他感到了壓力。只有高速發展,提高自身能力,曹禪才能安心。

  這些東西,裝載在一起。足有數十輛車之巨。門口,黃管家還給曹禪送上了一個人。那個把曹禪晾在了偏廳一日的家奴。

  「這奴才已經被我打了二十丈,老爺說交給曹公子處理了。」黃管家指著那家奴,道。

  「一刀砍了了事。」一見著家奴,陳蜿就火氣大盛,撇嘴道。

  見死狗一樣被壓著的家奴,曹禪微微皺眉,隨即道:「壓著吧,回去做做工也好。多少是個勞力。」

  曹禪走後,王遂微微的坐了小會兒後。才站起了身子,心中念叨著,老東西,你在地下也安心了,這孩子不是個廢物。

  一年了,我放任他任人欺凌一年了。經歷磨難,這孩子總算是磨礪了心性。不再頑皮了。既然有出息,我也不能再放任不管,你放心,曹家在陪縣內,沒人能動。

  就算是潁川侯劉盾。廣川陳家。河東衛家。陳留宋家。襄邑樊家。也別想動曹家。

  幸好曹禪現在走了,不然一定會頭皮發麻。潁川侯劉盾是宗室,當今漢帝劉宏的堂弟。廣川陳家。陳留宋家,襄邑樊家。都是豫州一帶與陪城王家一樣的官宦人家。而河東衛家,更是中原一帶首屈一指的巨賈。富可敵國。

  而當初陪城三歲之一,曹鍛得罪的人當中,這些只是大頭。其他的小豪強多如牛毛。

  「來人,準備車架去縣衙。」王遂朝著外邊喊道。

  片刻後,王遂的車架從府邸走出,快速的朝著縣衙方向前行。來到縣衙後,根本不用通報,王遂帶著下人,隨意的進了縣衙。直入內堂。

  「怎麼了?火急火急的。」內堂,晁能正品著小酒,見王遂不見通報就直入內,訝異道。

  晁能也是三十餘歲,長著一張國字臉,或許是當縣令久了,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威勢。

  「今日我見到曹禪了。你猜他來幹什麼?」王遂一臉的笑意,隨意的坐在晁能的身邊,道。

  「曹禪?找上門?」晁能神色一震,挺直了下身板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24
第五十六章 動一動
       
       
  王遂哈哈一笑,就把曹禪找上門來請求幫忙弄些磚頭給說了說。隨即,感嘆道:「這孩子,不像以前聽說的那麼頑皮了,與他說話,幾乎是跟一個石塊說話,很是沉穩啊。」

  「吃了一年的苦,看來是長大了。」晁能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欣慰,點點頭。隨即,卻又面色一肅,道:「但是,我們這個侄兒,可不簡單啊。你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王遂一奇,難道我這邊剛見到曹禪,他這裡到有情報了?

  「與黃巾做買賣,暗中招募流民,屯田還要建一座小城池。沒磚頭是因為王守那老奴才聯合了城中的一些人,給他下絆子。」晁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也給王遂說了一遍,說完後,無奈道:「要不是守護縣界的一個伍長深知當年我們三歲的名聲,報告給了我曹禪的消息,我去查了一番。我還不知道,我們這個侄兒,做的這般狠。」

  與黃巾勾結,在當時那是絕對是死罪。

  「他想對付王老奴?」三歲當年也是橫行無忌的主,對於曹禪與黃巾做買賣,到是沒嚇倒王遂,而是沉聲道。

  「如果想對付王老奴,明面上的勢力,恐怕難,外部的勢力,卻容易些,黃巾一動,就算是血洗了清河村,也輕輕鬆鬆的一件事情。」晁能半眯著眼睛道。

  「夠膽,不愧是曹鍛那老東西的種。」王遂拍案一聲,笑道。

  「不過,與黃巾合作,我怕他越陷越深,最終覆滅啊。」晁能卻是微微搖著頭道。

  「不怕,那侄兒你卻是沒見過,我觀他做事絕不是魯莽的。應該不會出事,何況,這黃巾也是在陪縣境內,要是黃巾反噬曹家,我們先動手,滅殺了這一波黃巾。」王遂目光一轉,狠聲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陪縣邊上還盤旋著數萬流匪呢,我用什麼來滅殺了這波黃巾?」晁能苦笑著搖頭道。

  「反正我不管,這侄兒現在出息了,我們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到時候,我就算是舍下老臉,去太原求見王允,也要讓他動動關係,讓一些將軍動一動,剿滅了這些流匪。再不行,我就去沛國曹氏那邊,現在曹洪,曹仁,夏侯?等一些人可是在那一帶相當有名的,各自部曲數千,橫行鄉里。曹禪算來是他們的族叔,我求上門,總不會不管不顧吧?」王遂冷聲道。

  「可惜當年曹禪祖父穎川太守曹奐也不在了。不然。」晁能嘆了口氣。

  「對了,他想要學一些豪強,建造塢堡,小城自守。你多給他一些幫助吧。」晁能道。

  「我送了他一百戶家奴,一些強弓,錢財,大米。夠他先期發展了,至於再多一些,我就無能為力了。」王遂苦笑著道。

  「一百戶?夠了,現在外邊別的沒有,就流民多,這一百戶都是你王家調教過的家奴,安全。可作為根本,夠他發展的了。」晁能卻道。

  「對了,這孩子現在出息了,當年的那件事情,我想重提。」王遂與晁能相識了片刻後,忽然道。

  「燕兒?弟妹能同意嗎?畢竟曹禪以前調皮留下的那些名聲,還在呢。」晁能搖頭道。

  「呵呵,我沒權利把女兒嫁到曹家去。但是我有本事讓女兒在閨中在呆上一兩年。等曹家再次站了起來,我那夫人就再也沒有理由反對了。」王遂悠然自得道。

  「不愧是咱們三歲中的老好人。」晁能敬佩的朝著王遂舉了舉拳道。「呵呵。」王遂笑了笑,很坦然的受下了這聲讚美。王燕之所以十六歲還沒有出格,其實就是王遂還抱著一絲幻想,曹家能再起來。兩家再次往來,也能結親。

  「對了,你等一下給他去個職務。屯長,這官不大,就芝麻綠豆。但好歹也能帶兵。」

  「嗯。」晁能點頭道。

  曹禪在出了城池後,並沒有返回清河村,而是讓陳蜿領隊,帶著一百戶,數百人的隊伍返回清河村。自己帶著十餘名護衛,繼續往西,去見黃巾。

  白天在王家呆了一天,是意外。黃巾那邊的交易還是不得不去。

  來打西邊,黃巾山寨附近的時候,曹禪看到了一團火光閃現。對方也見到了舉著火把前來的曹禪。「誰?」驚叫聲中,十數名黃巾從黑夜走了出來。

  「曹兄弟?」領頭的是廖化,自從上次裴?當眾懷疑了曹禪後,基本上裴?,熊虎二人,就很少和曹禪,陳蜿接觸了,大部分都是廖化前來交易。

  「白天事情忙,卻是來晚了。不過,這次也給諸位兄弟帶來了美酒。」曹禪笑著舉拳對廖化道。

  「來人,抬上東西。」廖化轉身向著身後叫了一聲,又轉頭對曹禪笑道:「我到是沒事,山寨上的裴哥卻是等的心焦了。曹兄弟下次別再這麼晚才好啊。」

  「今日只是意外。下次不會了。」曹禪歉然的道了一句,也讓身後的人把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

  兩人在黑夜中完成了交易,當廖化對著曹禪抱拳後,打算返回的時候。曹禪叫住了他。拉著廖化走到一邊,輕聲道:「我知道最近可能會有一批販賣馬匹,皮革的小商隊在這裡經過。不知道廖首領有沒有興趣?」

  「這與曹兄弟說的可有些不同。」廖化聞言皺眉道。曹禪昔日說他們黃巾應該隱藏,等真正的天下大亂後才出來。可是這次,曹禪的話明顯違背了前言。

  「是兄弟我的私仇。還請廖首領考慮一下。」曹禪沒有掩飾,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渴望報仇的決心。

  「既然是曹兄弟的私仇,我沒意見。」廖化一聽是曹禪的私仇,想也沒想,豪爽道。

  「那就多謝廖首領了。裴,熊兩位首領那邊,也請廖首領多多美言幾句。」曹禪舉拳感謝道。

  「那兩人的性子,一聽到有馬匹,皮革搶,我就算是想攔著,恐怕也攔不住。」廖化苦笑一聲,道。

  「呵呵。那就拜託了。一有消息,我就立馬派人前來通知的。」曹禪再次舉拳感謝了一聲,道。

  「放心。」廖化鄭重的應下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33
第五十七章 擴大(求票)
       
       
  回到曹府後,曹禪找來了所有能幹活的,幫助先在外邊搭起上百個簡易的棚子,給這一百戶家奴居住。

  這些家奴與流民不同,大多都是溫順的。都是大家族家養的家奴,家奴再生家奴,一代代的繁衍。而這一百戶,也是黃管家特地挑選的,大多都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外加幾個小崽子組成一戶。

  當然也有些老人,甚至黃管家還給曹禪準備了一個賬房。一個管家。十餘個侍女。總共有五六百人之巨。

  這麼多人的到來,讓曹母與王氏都唬了一跳。面對曹母的疑惑,曹禪安排了陳蜿下去幹活。單獨扶著曹母與王氏走入內房。

  「陪城王遂,娘認識嗎?」面對曹母的疑惑,曹禪問道。

  曹母的面色一變,疑惑的看著曹禪,問道:「外邊的都是王遂送給你的?」

  「嗯,我本來是去王府,求一件事情。他卻告訴了我很多。並且送了這一百戶家奴給我。」曹禪點頭道,順便的把與王遂的談話,給曹母詳細的說了一遍。

  卻沒想到曹母聽完後潸然淚下,不住的抹淚道:「你父親死後,他們兩個是好友但卻沒上門過一次,我心裡是有怨的啊。以為他們都是寡薄的人,沒想到這些年都是他們照拂,我們母子才能存活啊。」

  「母親不必傷心,他們這些年照拂我們母子,將來兒子一定會報答他們的。」見曹母哭泣,曹禪心中一疼,輕聲道。

  「對啊,娘,曹郎現在這般出息,這份大恩,將來一定能報的。」旁邊聽了個大概的王氏,也不住勸道。

  兩人的勸說下,曹母的神色有些緩和,但還是紅著眼睛,看了眼曹禪,輕聲道:「走,我們去給你父親說說,當年我可沒少在你父親的墳頭上埋怨這兩個人。現在我要跟他說,他生前交的這兩個朋友,都好,都很好,很護著我們娘倆。」

  「嗯。」曹禪應聲道,他也好奇,想要去看看曹鍛,這個素未謀面的父親,這個性格剛戾,與誰都要爭鬥一番,樹敵無數的人物。

  雖然是晚上,但在曹母的堅持下,曹禪帶著些人,去了村子西邊的一處修繕的還算不錯的墳墓,去見了見曹鍛。

  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照片。曹禪只能看到墓碑上的曹鍛兩字。曹禪也跟著曹母給曹鍛磕了磕頭。

  「老爺啊,您那個兩個朋友,這些年並沒有忘記我們曹家啊。現在阿封也長大了,人也變得沉穩了許多,有這兩人幫助,我們曹家遲早會再起來的。」曹鍛墓前,曹母不住的嘮叨著。

  阿封是曹禪的小名。封禪,封禪。從這小處看,就能看出當年曹鍛是何其的狂傲人物。

  曹禪任由曹母在墓碑前緬懷了半個時辰,才扶起曹母回了曹府。

  今晚上,曹母的情緒波動很大,曹禪不放心,就讓王氏與曹母住在一起,讓她照拂著。

  第二天早晨,曹禪首次起床後,沒人服侍。用了膳後,才見王氏一臉疲倦的從曹母的房間內出來。

  「娘怎麼樣了?」曹禪上前一步,關切道。

  「念叨了一夜的老天保佑。早晨才睡下。」王氏一臉的倦容,打著哈欠道。

  「看來這些年,娘對王遂二人心中藏了不少的怨氣啊。現在誤會消除了。她反倒是睡不著了。」曹禪嘆氣道。

  「午膳你自己用吧。我去補個覺,起碼得睡到下午。」王氏稀鬆著眼皮,歉然的對著曹禪道。

  「去吧。」曹禪陪著王氏一起進了內屋,又吩咐了人照看著。才走出了曹府。

  雖然去了趟王府,得了不少的好處。但數百人的吃穿用度,曹禪不得不為其發愁。而且曹禪發現,以前的計劃,不得不改變了。

  他計劃著的小城池,一戶人家三間房子。恐怕住不下著一些拖家帶口的家奴了。不過都丈量好了,地基也弄了。不好改。而且,照著現在這種程度發展,先期準備的城池,也不夠大了。

  為了將來考慮,曹禪決定在原有的基礎上,把城池擴大四倍。建造一座可以住下千戶人家,數千人口的城池。

  這樣規模的城池,算不錯的了。名字曹禪都想好了,就叫曹城。意為曹家之城,就以後曹禪立世的根本。

  陳蜿,許蛟都為曹禪的計劃為之吃驚。許蛟長大了嘴,吃吃的問道:「曹爺,這得耗費多少人力,還有錢財啊。」

  陳蜿緊緊的點著頭,昨天才說過,就算是建造四百戶人家住的小城,曹禪都耗費不起。只過了一夜,曹禪的野心膨脹了四倍。

  就算是有王家的支持,也耗費不起啊。

  「還是那句話,慢慢來。先建造一部分,城牆也一樣。錢我會想辦法的。」現在曹禪的底氣跟昨日不一樣了,意外的認了兩個伯父,一個官宦人家,一個縣令。足以支撐曹禪的發展了。

  「首先,陳蜿你找人去把我們陸續埋藏在墳墓中的兵器,金銀都挖出來。現在我們基本上不用怕官府了。這些東西擱在家裡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曹禪吩咐道。

  儘管曹禪再三說會有辦法的,但陳蜿還是將信將疑。但又見曹禪下定了決心,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帶著人去挖出那些兵器。

  「你先不用繼續擴大地面。找人去建造幾座木製的屋子,讓那些家奴暫時有個居住的地方。」支開了陳蜿後,曹禪對著許蛟道。

  「是,曹爺。」許蛟也領命離開。

  曹禪在派了這兩人做事後,走向了堆滿了木頭的空地上。那裡,有很多家奴很自覺的在哪裡幫忙。

  女人們則看護孩子。

  在這裡,曹禪找到了王家送的那幾個會燒製磚頭的工匠。「曹爺。」這幾個工匠都是一臉的恭順,對著曹禪彎身道。

  進了曹家門,也就跟著許蛟他們叫上曹爺了。

  不愧是大家族養出來的家奴,處處都透著規矩。曹禪暗讚了一聲,和顏悅色的道:「怎麼樣?你們有什麼辦法?我需要可以建造出一座數千人居住的小城池。用的磚頭自然也是海量。」

  「回曹爺的話,只要有泥,磚頭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小的們看了看,這附近的地都太硬。不適合燒製磚頭。」幾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似乎是為首的,恭順答道。

  ............

  見很多書友說本書很拖。俺又是高興,又是想哭哇。高興嘛不用多說了,書友們說咱太拖是關注俺啊。俺當然高興。但是那個啥,俺這本書風格就這樣了,太細膩。但絕對不是拖啊。拖那是上架才幹的事情啊。俺還沒上架呢。拖對俺沒好處啊。

  其實我就想狡辯一次,俺的書是細膩但不拖啊。

  最後,求票票。咱掉出第五了。可憐的孩子啊。--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47
第五十八章 發展(加更,求票)
       
       
  「這也有條件?」曹禪有些意外,問道。前世也是生活在現代大都市,沒聽說過怎麼燒磚頭。而今世的記憶也是富家公子。也不懂這些。

  「泥是磚頭的根本,好的泥,燒製出來的磚頭才堅固,可以幾十年不壞。好的泥,不能太稀,也不能太硬。軟乎乎的,帶著少許是濕潤可以揉成一團的泥,才算好泥。」說到自己的手藝活兒,工匠的面目上閃爍著神采。沉聲道。

  「找。我給你們一輛,你們乘車去尋找。」曹禪沉吟了片刻,斷然道。現在這世道,建城是保護自己的手段,也是百年大計。其他都好說,這質量一定要上層。

  「是,曹爺。」幾個工匠見曹禪這麼重視磚頭的燒製,眼中閃著神采,欣然領命道。

  曹禪相信,有這幾個很敬業的工匠,磚頭的事情,不久之後就會迎刃而解。心中也越發的感激起了王遂,此恩,如有機會定當報之。

  板磚,板磚。磚頭的事情雖然也是重點,但是木板也是一樣。曹禪查看了幾個同樣從王府那邊支來的木匠。

  在堆積著大量木頭的地方忙乎著,曹禪看了卻是有些皺眉。這個時代,缺少工具,這一堆的原木,只能用來做梁。做柱子。木板這樣的需要切割的器材才能成型的東西,很難製作。這個時代,大多數的房子都是一層高,也不是沒道理的。

  不過皺眉歸皺眉,曹禪也沒辦法,總不能發明出電來?再發明出電器來吧?其實他也不會。

  曹禪在外邊轉悠了半天,也順便的看了看,臨時搭建起來,那一百戶人家暫時居住的棚子。都是四處漏風,上邊只鋪著幹草,極其簡陋的棚子。不過那些家奴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有的只是恭順,看向曹禪的目光也都是充滿了敬畏。

  對這些家奴的素質,曹禪不得不再一次感到滿意。巡視了一遍後,見工地上都是有條不素,而且因為人增多了,挖掘地基,還有建設的程度有了較大的加快。曹禪滿意的返回了院子。

  曹禪只在房中呆了片刻,出去挖掘出兵器,金銀的陳蜿就返了回來,滿載著一車的東西回來。

  「哥,我們這些日子埋藏的東西還真不少,足有一百多金,兩百多銀,數十件長矛。十數長劍。」出去的時候還不情願,回來的時候,陳蜿的臉上都是笑容,獻寶似的對曹禪道。

  「這些就把你樂成這樣了?你怎麼不說我們昨晚從王府邊拉來的數車金銀,無數錢幣呢?」見陳蜿的興奮樣,曹禪失笑道。

  「那怎麼一樣,那是拿別人的,是人情。曹哥不也是說過,這人情一定要還的。而這數百金銀,長矛,都是我們自己從黃巾手中賺的。都是實打實的咱們的財產。我拿在手裡當然高興了。」陳蜿嘟嘴道。

  「這人情當然要還,不過也看怎麼個還法。如果你把那些從王府的手中支取來的金銀原封不動的,還給人家。那是傻。我跟你說,這些金銀可以說極大的拓展了我們初期的資本。我可以更多的招募流民,更加迅速的建造城池。更加快速的使得我們可以擺脫黃巾的束縛。」

  「原本需要一年,兩年才能建造好的城池,有了這些我們可以縮短為半年,一年。到那時候,我們的勢力我們的私兵數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我們不僅可以擺脫黃巾的束縛,還可以打黃巾的主意,把他們的金銀變成我們的金銀。一個字搶。搶來的錢,又可以投資到我們的私兵當中。如此循環反覆。當我們正的成了氣候的時候,再返還給王家數倍,甚至是十數倍的厚禮。才是不復王家的這份厚恩啊。」說起將來的發展綱要,曹禪的臉上壓仰不住的笑容。道。

  「曹哥,你還打黃巾的主意?」陳蜿聽的目瞪口呆,吃吃的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我們發展迅速,有什麼不可?那個裴?,熊虎。當初也不是因為實力強大,才讓我不得不低頭的嗎?如果當我們實力強大了,黃巾也得低頭。」想起那日被黃巾劫持的經歷,曹禪冷笑著道。

  「好,我早就看那兩個熊樣的傢伙不順眼了,到時候,我給曹哥你打前鋒。拿下這兩個混蛋。」聽曹禪的這句實力強吞實力弱的理論,陳蜿不僅沒有目瞪口呆了,而且反應似乎更加迅速了。搓著手道。

  曹禪呵呵一笑,指著那些被放在他面前的金銀道:「所以說這些金銀,你別想著原封不動的還給人家,要用,該怎麼用,就怎麼用。」

  「曹哥,那我繼續帶人去招攬流民吧?反正我們錢多,不怕買不到糧食。養活流民。」陳蜿開竅道。

  「那些家奴也不過是幾百,我們的城池是要夠數千人居住的。流民當然越多越好。不過,你這次別去單獨收取流民,你多帶一些人,帶著一百金去,去城裡收購糧食,有多少收購多少。」目前來說,曹禪的城池只是一座剛開始建設的城池,還沒有發展成為一座可以自行運作的城池,最主要的就是沒有糧食生產,因此,曹禪需要更多更多的糧食,來維持,來保證城池的健康發展。

  「嗯。」陳蜿狠狠的點了點頭,剛搬進來的金銀又被他搬出去了一大半,帶著十餘個人,十數輛的馬車,往縣城去了。

  「兵器?」陳蜿走後,曹禪俯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數十件剛從土裡挖出來的長矛,撫摸著上邊鋒利的刃口,現在王遂承諾在陪縣內,曹家可以肆意的發展,那把張碎這個好鐵匠留在縣城內,實在是可惜了。自己有城池,也有生產兵器的能力,才是一座完美的城池。

  「用重金,把張家兄弟都給兜到我的城池來。」想著張碎那見到金子就動不了眼睛的摸樣,曹禪下定了決心。

  還有商販,店舖。等等一切都需要。一座數千人的生活的城池,不像曹禪初期計劃的四百戶人居住的城池。商業的發展也是需要的。

  ...........

  那個。票票好多。發現自己似乎確實慢了些,有些對不起書友們。咬咬牙今天多碼了一章。求票。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51
第五十九章 真正的發展綱要
       
       
  不過曹禪還是沒有啟程去縣裡,他昨日才啟用的賬房與管家一起找上了他。

  賬房姓錢,長的白白淨淨,三十歲左右。管家姓王,大約四十歲,一臉的恭順。也都是王家家養的家奴。

  「你們找我有何事?」曹禪奇怪的看著這兩個人,問道。

  「啟稟曹爺。老奴們是想給曹爺算一筆賬目。」王管家與錢賬房對視了一眼,上前一步,拜道。

  「什麼帳?」曹禪眉頭一皺,問道,這兩個人既然是王家家養的家奴,王遂又對他有善意,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王管家看了眼錢賬房,賬房會意,對著曹禪舉拳道:「啟稟曹爺,曹府內一共有金五百,銀數千,錢五百萬。老奴算過,就算是再加上這些,對建造一座城池來說也是杯水車薪。」說話的時候,賬房還看了眼堆積在曹禪身前的那一箱子金銀。

  「杯水車薪我當然知道的。但建造城池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有多少錢,先建造多少房屋,一點一點來就行了。」曹禪看著神色認真無比的賬房,也是沉靜的回答道。

  「那曹爺知道要建造一座曹爺說的足夠一千多戶,數千人居住的城池需要多少錢嗎?」賬房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沒算過。」曹禪承認自己沒計算過。

  「老奴算過。」錢賬房對曹禪的回答沒有意外,雖然這位曹爺有雄心建造這麼一座城池,但諸事雜亂,也可以抱著建造一點,再投入一點的想法。

  「城牆一定要用巨石,巨石才堅固,磚頭不行。高起碼得兩丈。那麼大的一座城池,大概需要一萬金的成本。而建造房屋,各種各樣的房屋,大概也需要一萬到兩萬金。合起來一共需要三萬餘,這是成本。而請人工,也需要一筆不小的花費。」賬房噼裡啪啦的說著。

  「人工?那些家奴與流民不需要人工。」三萬金的數字讓曹禪也跳了跳眉毛,感到有些心驚。但是人工這個,恐怕不在計算之內。

  「如果單純的讓流民建設,當然不需要人工。但如果曹爺想要加快建設,用錢鋪路,請四周的村民幫忙,則需要錢。」賬房回答道。

  卻是沒想到這一點。這一次曹禪是在心裡承認自己沒想到的,這座城池這麼大,在流民之外,也可以用村民。這件事情,從來沒有出現在曹禪的腦子裡。因為,曹禪潛意識的認為這座城池將會是自己的私有財產,就應該自己來幹。

  心中計算了一下,如果請人工。不過是費些錢財,反而大大的縮短了建設的工期。這筆買賣合算。心裡想著,曹禪也收斂起了對這個賬房的輕視之心,自己到底是外來者,有些東西,沒有這個時代的本土人知道的多。

  緩緩的,曹禪點了點頭。

  「如此,一共需要四萬金,所以老奴才說,曹府上的金銀是杯水車薪。」賬房最後的總結了一句,然後對曹禪欠了欠身,退後了一步。表情恭敬。

  四萬金?而自己手上金銀錢,加起來恐怕也不足三千金。果然是杯水車薪。通過賬房的計算,曹禪心中苦笑。這少了大部分,恐怕連需要數年的發展,才能籌集到。自己的心似乎是高了一點。

  曹禪的面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是一點點的失意,還是流露了出來。那王管家是王府培訓出來,打算接任為黃管家的人選。察言觀色,是一等一的。

  神色一動,王管家上前一步道:「其實那都是明面上的支出錢財。如果城池建好規劃好,曹爺投入進去的錢,也會快速的收攏回來的。」

  「繼續說。」曹禪神色一動,這兩人一起來,似乎不是為了單單的算計支出的。既然心中收斂起了對古代專業人士的輕視,曹禪自然也真心的想要聽聽這一位專業管家的意見。

  「首先。城池內的建設,一定不能像曹爺想的一樣,全都是單純的房屋。要有商舖,也有鐵匠鋪,客棧等。」黃管家道。

  「這是自然,數千人居住的城池,絕不能少了這些。」曹禪點頭道。這問題,他剛才早就打算好了。

  「現在的地方有些亂,很多地方大豪強,都建造有塢堡自保。當然,他們的規模沒有曹爺的大。但也是小城池了。何況曹爺上邊還有縣令大人。所以說,曹爺建造的這座小城池,是曹爺的私有財產。首先,城池建好後,您可以把這些店舖賣給一些商販,也可以賣給附近的一些村民。這是其中一項進項。而後,賣了商舖,您也可以繼續收稅。這是第二個進項。何況,清河村地處在陪縣的西邊,以前往來陪縣的大小商隊無數。雖然現在外邊有無數流匪作亂,讓商隊的數量驟減。但一剿滅流匪,陪縣的地理還是處在要沖,商業往來絡繹不絕。這可以更加的促進繁榮。稅收大增。」

  說到這裡,王管家頓了頓,抬眼望了下曹禪,見曹禪聆聽著,表情沉思,王管家才繼續道:「最後,曹爺您不應該把那一百戶家奴計算在城池的住戶之中。那一百戶家奴是王老爺送給曹爺的,可以支撐曹府的內宅。也可以外放,幫助曹爺種植土地,可以為曹爺賺取至少十倍的利益。家生子,再生家生子。忠貞不二。這才是許多豪強立世的根本。」

  曹禪聽完後,神色變幻,深深的看了眼這名從王家支來的管家。緩緩的道:「城池的規劃全部交給你們來辦了,資金,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自己去辦。建設好了,我重重有賞。」

  「是。」不管是錢賬房,還是王管家,眼中都閃過一絲激動,重重的應聲道。他們從王家出來,就知道以後就是曹家的家奴了。而這位曹爺居然有心建造一座小型的城池,來作為曹家的根本,他們既是家奴幾乎是生長在曹家主幹上的枝幹,自然是願意拼盡全力幫助曹家發展的更加壯大。

  來的時候,本來還擔心曹禪聽不進他們的計劃。現在他們也放下了心。作為家奴,曹禪的意願,就是他們的意願。就算沒有所謂的重賞,他們也會拼盡全力。

  兩人一起應聲後,恭敬的出了屋子。稍後,曹禪也找了幾個守衛,讓他們把這些金銀,長矛等物一併搬運到了倉庫內,交給管家管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