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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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138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5
正文 第十章 詭辯

    "黃巾都結束了,天下怎麼還會大亂?"三人中,廖化儼然成了領頭人,皺著眉頭道.

    "各地叛亂不斷.皇帝不能控制局面,那是遲早的事情.這些事情,不需要解釋,你們相信我就等著.到時候,英雄並起,自然就有了更多選擇的路途."曹禪說的理直氣壯,但陳蜿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恐懼,皇帝,曹禪直呼皇帝的口吻,實在是讓他難以理解.皇權至高無上啊.

    不過,曹禪直呼皇帝對廖化等人來說,卻很合乎心意.畢竟是黃巾賊啊.

    "不過,這等也不能一味的干等,如果三位首領再這樣打家劫舍的熬,恐怕沒等時機到來,就要被人滅掉了."曹禪一邊為三人開拓了視野,一邊又給了個棒槌.

    "嗨,你們讀書人說話怎麼都這樣扭扭捏捏的,有什麼辦法你就直說吧."熊虎忍不住道.

    要是不細說,要是不故作高深.你們能信嗎?曹禪心中不以為然,不過面上卻爽快,問熊虎道:"我觀首領剛才望著王家的馬車前邊代步的兩匹馬放光,恐怕這日子不好過吧?"曹禪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看到了剛才熊虎盯著那兩匹馬放光的神色.

    "呃……."熊虎的面色一窘,要是說話的是曹禪,一個能給他們看到光明的人物,恐怕他早就一刀子殺去了.

    "那不知諸位首領的財物多不多?"曹禪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想干什麼?"一說到財物,熊虎與裴裞的神色就變得極為警惕,幾乎同時發聲道.

    三人一起干黃巾,一起出來打劫,卻最終只有廖化一人位列功臣,封列侯.都是一群蠢貨.曹禪看著直搖頭.廖化的神色也是不太好看.同伴的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實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曹禪臉上不慌不忙的道:"如果三位的財物多,就不用出來打家劫舍,劫一些糧食果腹了.交給我一些,可以買回一些現成的糧食,甚至是馬匹."

    曹禪的說的平淡,但是聽在廖化三人耳中,無疑是晴天霹靂啊.眼中暴閃出一片精芒,廖化大喝道:"此話當真?"慢了一步的裴裞二人,也一瞬不瞬的看著曹禪.如果曹禪說的是真的,那對于三人來說…….,馬匹啊.

    "我祖上無一不是良善,以前也是富豪之家,拿出些許財物去收購一些糧食,少量的戰馬,甚至是兵器,為什麼不行?"曹禪反問道.

    黃巾之所以沒有戰馬來源,就因為他們是過街老鼠,沒人願意為他們牽頭,他們空有財物,卻是越大越窮,甚至是餓死的多如牛毛.曹禪自告奮勇,為三人收購糧食,不怕他們不答應.

    "這個問題我們到是沒想過,也沒經曆過.不過按照兄弟說的,還真是行得通.不過.兄弟怎麼能保證不會拿著我們的金子逃走呢?"廖化卻是相當精明的問道.

    "你情我願.我不只用口中說保證,拿不出什麼東西來抵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住在十幾里外的清河村,這位是住在陳家村.等一下,你們可以派人跟著我們回去.村子內住著的都是鄉里鄉親,他們是跑不了的.我也不會自己逃跑連累了他們."曹禪指著陳蜿,舉拳道.

    "我信.哥哥你呢?"廖化聽曹禪沒有花言巧語的保證自己一定不會逃走,卻是更信了曹禪的為人,不禁回頭問裴裞道.

    "我也信.不過第一次,不能給太多的金銀."裴裞考慮一會兒,道.旁邊的熊虎緊緊的點著頭,那心疼的樣子,不像個是逍遙山林的黃巾賊人.

    "既然如此那請三位首領派人送我們回村子,明日也是這個時候,我們在今日遇到的那片地方見面."曹禪這才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舉拳對著裴裞道.

    "好."裴裞到了一聲後,回聲對著後便的一個黃巾賊道:"去山上拿十個金餅來."這十個金餅不僅是陳蜿嚇住了,就算是曹禪也是一樣.曹家在一年前也算是附近的大戶人家,但家產恐怕也不過千百金了.沒想到,裴裞開口就是十金.憑此就可以想象裴裞這群黃巾賊有多麼的富有,劫掠了多少的人了.

    "是."被點到的黃巾賊應聲後,立刻出發.

    "呵呵,見兄弟衣著樸素,恐怕家中的日子也不好過,那十金兄弟只要買上些大米即可,剩下的就贈予兄弟了."事情終于算是定了下來,裴裞這個首領也是拿出首領的風度,與曹禪套近乎.拉攏的意思溢于言表.

    蹩腳的招攬.最高的招攬手段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中等的估計是功名利祿.最下等的,就是裴裞的這種看似大方的增金了.

    "不瞞首領說,前年我家里還是富貴人家,只是那時候年少無知,不懂經營.現在家道中落,的確是困難.謝謝首領了."不過曹禪還是以最規矩方式,對著裴裞道謝道.

    "哈哈哈,所謂破而後立,要是沒有中落,哪有現在兄弟的這份氣度."裴裞卻是小小的還了頂高帽子.

    隨後是廖化,熊虎紛紛與曹禪談笑,曹禪儼然成為了這個小隊伍的軍師級別人物,讓人納罕.

    只有陳蜿靜靜的看著曹禪與廖化等人寒暄,偶爾破幾句粗口,引得三人哈哈大笑,只叫投他們的脾氣.

    心中佩服不已,本是一場在劫難逃的劫難,卻硬生生的被這小兄弟給化解了.而且還落了這麼大的好處.十金啊.他一輩子都賺不來啊.

    果然,人的見識,知識,出身都不同.但只要抓住機遇,像曹禪這樣的,被萬人唾棄的,家道中落的放蕩子,也能有咸魚翻身的機會.

    跟著他,跟著他.望著曹禪在三人中游刃有余談笑的樣子,一個止不住的念頭,在陳蜿的心中凸出,凸出.

    "砰砰砰."陳蜿只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快,很快.眼看就要跳出胸膛了.

    大約一刻鍾後,那個被叫去拿著金子的黃巾賊飛快的跑下了山,手中提著用白布包起來的包裹.飛奔中,發出了陣陣的清脆響聲.

    從這名黃巾賊的手中接過包裹,裴裞鄭重的把他叫到了曹禪的手中,而後,對著曹禪一抱拳道:"一切拜托兄弟了."

    "拜托了."為了生存,這一刻,三個虎嘯山林,不懼官府的黃巾賊,對著曹禪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神色陳懇.

    "各位放心."曹禪很自然的回了一禮,也是很鄭重的道.

    "跟他了."這一刻,陳蜿仿佛聽到了自己心中瘋狂咆哮的聲音.富貴利祿男兒膽,陳蜿膽子奇大,轉念間可能就是一場富貴,不過現在他還缺機會.

    看到曹禪,他看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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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6
正文 第十一章 陳蜿的男人之火

    當十幾個黃巾賊護送他們返回村子的時候,陳冬幾個人還疑在夢中.一場殺禍,就這麼風清云談的了事了?

    陳冬的見識較為廣闊,他看了看曹禪,挪著嘴,對著曹禪一鞠倒地,朗聲道:"救命之恩,陳冬永生不忘."

    "多謝了."陳蜿,陳侯,陳鵝對視一眼,也是深深的對曹禪一鞠躬道.

    "忘今天的事情吧,不要多嘴,會引來殺身之禍的."曹禪卻是神色不動,對著三人道,隨即,才對著陳蜿露出了一個笑容,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保重,有什麼困難.到清河村來找我."

    說完後,曹禪對著陳蜿等人一抱拳,眼神示意身後的十幾個黃巾賊,准備返回他自己的村子.

    "兄弟等等."看了眼陳冬,又看了眼曹禪被十余人擁護的身影,這個人在前一刻,還是被陳冬等人嘲諷鄙夷的人,不過一刻,就已經翻天覆地了.

    陳蜿一咬牙,大叫著出聲,並且快速的走到曹禪身邊.

    "兄弟還有什麼事?"曹禪返身問道,眉頭皺起,他與黃巾賊的交易沒有告訴陳冬等人,只有陳蜿一人知道.莫不是他有什麼想法.到不是曹禪懷疑陳蜿居心不良,而是怕他想不開,想淌這次渾水.

    十金.足以讓一個有點膽子的男人殺人了.陳蜿在看到十金那激動的樣子,曹禪無意間撇到了.

    "兄弟,你身體還弱.身邊也沒有個壯實,能做護衛的人.我想跟著你干."看著曹禪,陳蜿挺起胸膛,希翼道.

    "這涉及到生死,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跟著黃巾干."果然是這樣,曹禪心中無奈,有些想要拒絕的意思,畢竟陳蜿這個人又熱心,又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後,讓他感到一絲溫暖的男人.

    曹禪不想讓他也出事.

    "我想跟著兄弟干."堅定的,陳蜿定定的看著曹禪,眼中有誠懇,也有著男人不甘心平凡的火焰.這也是陳蜿有區別于陳冬這些人的地方.

    這是個有上進心的男人.曹禪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跟著黃巾合作.他自己就真的是滿心的無奈嗎?恐怕也是不甘平凡的心在作怪吧.

    既然自己都是這樣,他有什麼理由,抵擋另一個男人的上進之心呢?

    "家中還有沒有老弱?有沒有兄弟?"曹禪沉吟一聲,問道.

    "這個兄弟放心,我還沒娶妻,家中有四個兄弟,一個姐姐,足夠照顧老人了."陳蜿卻是機靈,知道曹禪這是答應了,不由的興奮道.

    "那明天就搬到清河來吧."曹禪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這最後阻止陳蜿的理由也沒了.

    "今日就一起走."陳蜿卻是不同意,神色緊張的看著曹禪,似乎害怕曹禪反悔一樣.

    看著陳蜿神色緊張的樣子,曹禪哭笑不得.只能點頭,"走吧."說著,轉身就朝著清河村走去.

    "嘿嘿."笑了笑,陳蜿趕緊跟了上去.

    因為曹禪的身體虛弱,走的很慢,直到快要天黑的時候,曹禪他們才到了清河村的邊上."我就住在這里,你們趕緊回去吧."曹禪從一個黃巾賊的手中接過擔子,道.

    "那小的們就先走一步了,曹先生保重."這個黃巾賊的目的也就是把曹禪護送到這里,聽曹禪的吩咐,立刻就彎身道.

    "走吧."曹禪點著頭,揮手讓這十幾個黃巾賊離開.進了村,十幾個黃巾賊的目標太大,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十幾個黃巾賊再次給曹禪施了一禮,才轉身離去.

    "為什麼要讓他們走啊,我覺得帶著他們挺威風的.再說了,以後要買賣那麼多糧食.也需要人手啊."陳蜿對曹禪的動作表示了不理解.

    "記住,雖然我們與他們合作,但我們絕對不是黃巾.這是涇渭分明的一條線,絕對不能越過去了."陳蜿既然下定決心跟了他,那曹禪也得好好的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于是,鄭重道.

    黃巾畢竟是臭名遠波,整個天下都在剿滅他們.下午的時候,曹禪始終婉言拒絕就是這個道理.始終恪守著黃巾是一條地雷線,踩過那條線,可能就一場災禍.

    "那為什麼要答應他們買東西,給他們買東西不就是黃巾嗎?"陳蜿對曹禪的話語還是不理解.

    "那會兒不想出這辦法,我們能安全回來嗎?算了,你就知道你現在不是黃巾,將來也不是黃巾就是了."曹禪有些無奈道,再怎麼,陳蜿也只是個鄉下人,解釋不清楚這里邊的是非.

    成為黃巾,與和黃巾合作那是兩碼事.

    "哦.那我不問了."陳蜿雖然不理解,倒是很聽話.這一點,讓曹禪覺得答應帶著陳蜿一起干,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干著給黃巾買賣糧草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身邊有個安全可靠的穩妥人始終是好的.

    "進去吧,估計這會我母親也等的急了."曹禪笑著對陳蜿道了一句,抬起腳朝著村子內走去.陳蜿拍了拍屁股,趕緊跟上.

    清河村地處偏僻,離陪城有十幾里路,但卻是當地的大村子,有戶一百一十六.近五六百的人口.

    以前曹家還興盛的時候,在這片地方是當之無愧的大族.但自從曹家衰敗後,曹禪這個當年放蕩無忌,在村子內,甚至是縣城內橫行霸道的大少爺,今日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要不是這村子內,還有一戶大人家給撐腰,沒准曹禪母子早就被吃了個精光了.

    "哎喲,曹大少爺回來了?這草席可不好賣吧?我看看賣了多少?"曹禪的身後,傳來了兩聲戲謔的聲音.曹禪轉過頭,見向這邊晃晃悠悠的走來的兩人,眉頭不禁一皺.

    對邊的兩個都是清河村的青年,一個叫王館,一個叫王驛.都是二十來歲.曹家在清河村也就是這個樣了,鄙夷或恣意挑釁的人實在太多,曹禪的記憶中不知道有多少屈辱的畫面.

    不過這兩個人有點特殊.

    農村里,可不像官府那樣的公平公證,將的族群眾多,人手眾多.別看清河村小,但是各種姓氏還挺多.

    其中最大的是王姓.也是村子的村長.記憶中,半個月前把曹禪成了昏迷,讓現在的他借尸還魂的就是這村長的兒子,這兩個人的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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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6
正文 第十二章 你們命大

    "我曹家在這一帶的名聲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身負禍害,待會別動怒.只當做是狗在叫好了."曹禪看著帶著懶洋洋的似笑非笑的神色朝著自己逼近的王館二人.低聲對著陳蜿道了一句.

    本來以為曹禪這麼大的能量,與黃巾賊交善.陳蜿准備躍躍欲試了,打算把這兩個一副欠揍樣子的家伙給打個滿頭包.

    曹禪的話猶如一碰冷水,澆熄了陳蜿滿心的躍躍欲試.禍害啊,交善黃巾賊猶如雙刃劍,一方面可以發達富貴,一方面卻又是天大的禍害.

    總歸是心有不甘,陳蜿又擔心曹禪現在的身體還能不能經受得住一頓毒打,陳蜿低聲道:"如果他們欺負的狠了,我就揍他們.往死里揍."

    透著濃濃關心的話,讓曹禪心中又是一暖,笑著安慰道:"沒事的,其實我曹家在清河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上次被打那只是意外."

    "唉喲,曹大少首次出手,賣的倒是挺行啊.草席居然沒了."透著一股詫異,王館看完曹禪擔子上的貨物後,心中震驚,要知道曹大少即使在家道中羅之後,也是游手好閑靠著家中老母一人養活的極品.以前也賣過攤子,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原封不動的抬了回來.一沒口才,二沒耐心,以前的曹禪就是這種任人欺凌的人.

    早上看著曹禪挑起扁擔出門後,他們幾個心中還准備看曹禪的笑話呢.賭局都起來了,曹禪賣完是一賠一百.人或兩空是一賠一點二.貨物被搶是順便的被揍一頓回來是一賠一點一.

    看看賠率就知道他們是多麼的看不起曹禪了,就算是那一賠一百的賭注,也沒有人願意豪賭.就算是一個銅錢也是肉不是,輸掉了也心疼啊.

    反觀那第三條,壓的人無數.

    "不可能,我看看."聽哥哥驚呼,王驛也湊了過來,見擔子上真的只剩下了十幾雙草鞋了,心中也是一驚,隨即卻是桀桀一笑,詭異的看著曹禪,翻身對著哥哥王館道:"哥,我看哪估計是被人給搶光了.咱一起看看,他口袋里一定沒錢."

    "原來如此啊,我說這小子怎麼會有本事把一擔子的草席給賣完了."王館總算是找到了理由,嘿嘿一笑,不壞好意的看著曹禪,笑道:"大少爺,你是自己脫了衣服,還是讓我們哥倆看看啊?"

    "你們這個兩個小子實在太過分了,怎麼說也是同村."曹禪對于這一切都是淡然處之,在原來那個曹禪的記憶中,這樣的羞辱實在是太多了,從剛穿越來的震驚于羞惱,現在的曹禪已經麻木了.

    古時候的農夫也就這樣膚淺了.

    不過陳蜿卻是忍不住了.怎麼說,也是他千肯萬肯的原意跟著干,盞茶間就能從黃金手中拿下一筆錢財的人.在陳蜿的心中,曹禪可是驚為天人的.剛才一陣嘲笑也就罷了,搜身?那是打他陳蜿的臉啊.

    一下子功夫,陳蜿就把曹禪剛才交代的忘了個一干二淨.

    "你小子是什麼人?怎麼和這個家伙攪合在了一起?"還真是才發現了與曹禪一道的陳蜿,王館的聲音中充滿了訝異.這方圓無數里內,曹禪的名聲可是遠波啊.

    鮮少有人會與曹禪相善的.

    "小子,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吧,這小子祖上沒積德,才生出這個狗娘養的,才有了曹家一夜敗壞.他有黴運,你跟著他,哼哼."王衙對著陳蜿冷聲笑道.

    陳蜿大怒,你們這些白癡,鄉巴佬,沒見識的東西.你們說的這個狗娘養的轉手間就從禍害了天下的黃巾手上拿到了十金,老子一輩子也沒見到過的十金.這個老子跟著憧憬著能幫著自己掙得一世富貴的男人居然是狗娘養的?那老子算什麼?

    如果這樣的人是狗娘養的,那你們這幫混蛋就是黃鼠狼養的.說出來的話,都是臭的.鄉巴佬.

    "剛才的話,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試試看?"陳蜿只顧著心中氣急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個似乎在嚴寒中形成的,不帶一絲感**彩的冰冷話語.

    下意識的,陳蜿朝著曹禪看去.這一刻的曹禪卻是讓陳蜿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中濃濃的冷漠與冰冷,讓人能通過這雙窗戶,看盡這個人內心處的刺骨寒意,冰冷無情.

    此刻的曹禪雖然神色淡淡然,但這雙眼睛卻讓膽子奇大的陳蜿一下子沉默了.下意識的,也不敢上前再與這對兄弟計較.他心中有一種迷迷糊糊的明悟,這兩人,似乎觸摸到了曹禪心中的底線,要報仇,也是這個身體比他弱小,但是比他更男人的男人的事.

    比他更加的男人.不管是在這一刻,還是下午時,看著曹禪與黃巾交鋒摸樣的時候,都深深的烙印在陳蜿的心中,不滅也不會消散.

    沒有人,沒有人能剝奪曹禪的生命.他曹禪的命,永遠要自己做主.但相反的,曹禪對救了他的命的人.也是懷著無比感恩之心的.

    來到了這個時代的時候,曹禪的身體比現在虛弱十倍,就是那個蒼老,懷著一顆愛子之心的曹母一點一滴的從自己的口中剩下僅有的口糧,來喂食曹禪的.

    那時候,曹禪本就懷了感恩之心,隨即又看到了記憶中,那個荒誕放蕩的曹禪.對于曹母這種不離不棄,也要救活兒子的心,更加的感動.

    前世的時候,曹禪也有母親,他的母親也是這麼個人.今世的時候,曹禪也有母親,就是這個一點一滴把他從死門關里拉回來的女人.

    而這兩個呢,羞辱著他敬重感恩著的母親.這是曹禪所不能容忍的,冷冷的目光下,是滔天的殺機.

    這股殺機,令王館兄弟駭然已極,這個時候,還哪管曹禪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膽子,敢用這種目光看著他們.他們現在只覺得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人物,一個他們見過的最大的官,縣令大人也比不上的人物.

    比不上,這是下意識的判斷,卻也是最真實的判斷.有點哆嗦著,說出那番話的王驛稍稍的退後了一步,藏在了哥哥的身後.

    這對兄弟的退縮,卻並沒有令曹禪心中的殺機有那麼點撲滅,反而越演越烈.曹禪冷靜的看了眼四周,發現天色已經灰暗,四周又無人影.把目光看向了陳蜿.

    陳蜿只覺得一股凌厲的冰冷撞擊了他的心,一個血淋淋的殺字,仿佛透出了曹禪的眼睛,直直的下達到了他的心中.

    無疑的,陳蜿的本性善良,要不然也不會同情.憐惜體弱的曹禪了.因此,雖然曹禪的目光執著.明確無比.

    但陳蜿還是猶豫了.

    這些曹禪自然知道,不過現在的曹禪幾乎不打算放棄心中的殺機了,曹禪也是個人,通過借尸還魂,接受了此前的人生.也接受了此前的情感.

    可以說,以前的那個曹禪的心中,除了怨恨就是怨恨.別無其他.曹禪心智堅定,強行的壓下了這股透骨而出的怨恨.平時時也是盡量的放緩心情.但這一刻,這兩個姓王的,卻當面的點破了這層薄薄的紙.對曹母的感恩,以前那個人所受的苦楚所散發的無邊怨恨,交織在一起.

    曹禪這一刻,就是魔.為了想殺人而殺人的魔.

    "走這條路,總歸是有一天的.結局不是你活著享受富貴,就是你死在亂刀之下."曹禪用異乎尋常的語氣,對著陳蜿緩緩道來.隨著話語,曹禪眼中的殺氣,越發的濃厚.森寒在不斷的加劇.

    這股森寒也緩緩的感染了陳蜿,他只覺得心中一股深深的召喚,讓他渴望為眼前這個人殺人.這是一個男人的決心,一個看到更大希望的男人,願意跟著這個希望走到底的決心.

    在曹禪的目光下,陳蜿的拳頭緩緩的捏起,額頭上青筋暴起,神色變得猙獰,渴望為人殺人的心在他的心中沸騰.冷冷的,近乎曹禪的目光,陳蜿把這種目光射向了王氏兄弟.

    這一刻,王氏兄弟的心中除了對曹禪的突然轉變而不知所措以外,更多的是恐懼,黑夜中,這兩個人的眼神,卻明亮的嚇人.如同野獸般的冰冷無情,讓這兩個人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喚.

    森森的寒意幾乎籠罩住了兄弟兩人的身心."求饒.求饒."這一刻,兄弟兩人的心中不可止仰的升起了這個念頭,這個以前在他們的心中,絕不可能升起的念頭.像曹禪這種窩囊廢,敗家子求饒?荒唐,欺負的就是他.

    但是現在呢,這兩雙眼睛透著的殺氣,令他們手軟腳軟,只覺得的喘不過氣來.

    "求饒,求饒,我要求饒?"自求饒的念頭升起之後,兄弟兩個的心中幾乎咆哮著.咆哮,恐懼的咆哮.

    "怎麼回事?"左側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隨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著熟悉的話音,曹禪的神色不變,但眼中逐漸的被理智所代替,滔天的殺機緩緩的收斂,從而被一片平靜取代.

    "你們命大."曹禪冷冷的道了一句,隨即轉身狠狠的給了還沉浸在一片殺機中的陳蜿一腳,暴喝一聲,"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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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6
正文 第十三章 大舅子(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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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命大."曹禪冷冷的道了一句,隨即轉身狠狠的給了還沉浸在一片殺機中的陳蜿一腳,暴喝一聲,"醒來."

    一聲驚雷炸響的聲音,震的王氏兄弟瑟瑟發抖,陳蜿卻從這個聲音中找回了冷靜,只是眼中還控制不住的散發著點點殺氣,他艱難的抬起頭道:"我想殺人."

    "我想殺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王氏兄弟更加的恐懼,他們現在才深有體會剛才曹禪的那句算你們命大的意思.

    天哪,這曹家廢物怎麼轉眼間就變了一個人.還找來了這麼一個嚷嚷著我想殺人的瘋子.人生第一次的,兄弟兩個在心中感謝救了他們一命的那個聲音,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

    往常都是他們痛恨的對象,今日卻救了他們兩個人的家伙.

    很快的聲音響起的方向,數個身材魁梧神色彪悍,一個個手中都拿著自制弓箭的男人快速的接近這里.

    為首的面色更加的雄毅,足有水桶粗細的腰圍,讓人看著望而生畏."李,李大哥."看到李奎出現後,王館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氣,結結巴巴道.

    "我記得曾經說過,上次的事情要是再發生就要打斷你們的腿."李奎看也不看曹禪,只是對著王館冷聲道.

    來人卻不是王館他們的朋友,而是與村子里王姓互相看不順眼的李奎.

    他們姓李的外加一些其他姓氏加起來的勢力是村子里唯一能抵抗王氏的力量.

    恰好,曹禪以前很放蕩,也很大方.很有勾搭女人的資本.不過家道中落之後,還常常在曹禪身邊的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李奎的親妹妹.遠近聞名的俏麗寡婦,王氏.

    王氏本李姓,嫁人後,才隨夫家的姓氏.直到現在.

    當初曹家家道中落的時候,也是靠李家的接濟才勉強度日的.

    李奎說的上次的事情,就是曹禪被毒打後躺在床上半個月有余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讓李奎都快氣瘋了.

    一邊是以淚洗面的妹妹,吵著鬧著要動刀子廢掉王家那個囂張跋扈的家伙.一邊是自己的面子.雖然強忍住沒有幫曹禪這個廢物出頭,但卻放下狠話,要是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就做好缺胳膊斷腿的准備.

    現在王氏兄弟,一個李奎不認識的陳蜿,三個人似乎是圍著曹禪,打算動手了.李奎的眼中不由的凶光爆閃,雖然他真的不喜歡這個曹禪,但妹妹卻是一顆心的撲在曹禪身上,他沒辦法,也就默認了曹禪的存在.

    怎麼說也是自己妹妹的相好啊,他覺得以曹禪的那種窩囊廢的性格,被人欺負了是活該,但要是被打了,被打死了.那就是打他李奎的臉啊.

    越想,李奎就越氣,更加凶光閃閃的看著王氏兄弟.

    "哪敢啊,我是見這位兄弟與曹大......,啊不,曹禪在一起,好奇之下才過來問問的."王館心中苦笑,這是前邊剛遇到老虎,後便又遇到狼啊.不過還好,這頭狼還沒眼前的這頭虎可怕.動不動,這頭虎就是要張嘴要殺人的,夠凶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曹禪與陳蜿,王館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對著李奎賠笑道.

    "是啊是啊,我們怎麼敢忘了李大哥發的話啊.上次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不會發生的."王驛更是點頭哈腰的道.

    "該干嘛就干嘛去吧."看了眼陳蜿,李奎還真認不出來是誰,也就信了這兩兄弟的話了,點著頭道.

    "那王哥回見,回見啊."王氏兄弟點頭哈腰的道了兩句,隨即緩緩的退走,當估計著出了曹禪他們的視力范圍之後,兄弟兩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冷汗一下子從額頭溢出.忽然兄弟兩個心有靈犀,撒開腳鴨子就走.

    "從城里回來?"李奎看了眼曹禪背上的兩個擔子,甕聲甕氣的問道.

    "嗯.賣了草席,買了一斗米回來."看著李奎,曹禪就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個又是漂亮,又是讓他尷尬的女人.不由自主的答道.

    這個時候,身為旁觀者的陳蜿對李奎也是比較有清晰的感覺,雖然李奎像也是看不起曹禪,但卻帶了一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那種**裸的鄙夷譏諷,李奎的眼中是沒有的.

    曹禪的回答在常人看來還是正常,但在李奎看來卻是出乎意料,這個見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的曹禪居然很平淡的回答了他的話語.

    這讓李奎以及他身後的幾個李姓堂兄弟都是一愣,不過李奎也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眼睛深處閃過了一分欣慰,這樣的人才讓人覺得有奔頭,要是曹禪還是以前的樣子,那他的妹妹可就真完了.

    順手的就從身後的幾個堂兄弟的背上取下了一只肥大兔子遞給曹禪,李奎也很出乎尋常的叮囑道:"好好干,這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嗯."曹禪接過兔子回答道,這兔子肉到是不稀奇,在曹禪躺在床上的那半個月,王氏就時不時的拿一些野味給曹禪吃.沒這些野味吃下來,曹禪的身體也不能好的這麼迅速.

    李奎雖然對曹禪的印象有所改觀,但還是不相信他會一下子轉了性子.因此,勉強的與曹禪交談幾句後,就招呼著身後的兄弟們走進了村子.

    "兄弟,這個人不錯啊."陳蜿看了看李奎等人的背影,再想想王氏兄弟,不由自主道.

    "要不是他妹妹,他不會對我這麼好的."把兔子放在了擔子上,曹禪搖著頭歎道.望著李奎離去的身影,曹禪捏緊了拳頭,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我曹禪真有一天安居樂業過上了富家生活,定不忘你.

    "走吧,估計我娘也等久了."駐足良久,曹禪回過頭對著陳蜿到了一句,走進了村子.

    這一會兒村子里到處都見人影,不是聚在樹下乘涼,就是在一起談天說地.當曹禪領著陳蜿經過的時候,村名們都射出了詫異的目光.

    尤其是在陳蜿的身上停留了許久.就像是看向天字第一號大傻瓜.這讓陳蜿不爽,不痛快以及.

    要不是曹禪先前叮囑的不要生事,還在耳邊回蕩,陳蜿早就上前理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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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7
正文 第十四章 兩個女人

    幸好曹禪的家離村口不遠,兩人穿過眾多的房子後,立刻一座小庭院落入了眼中.小庭院的外邊是泥胚子搭成的,里邊是一座三間房子的小茅草房.

    一路以來,這座院子是陳蜿看見的最破舊的院子了.看了眼曹禪,這會兒他有些相信了曹禪是個敗家子的事實.

    那會兒看到曹禪與黃巾周旋的時候,這個傳說在他的心中本有些動搖了的.

    曹禪在陳蜿的目光中,很平靜的推開了小院的門.一聲欣喜的叫聲響了起來,"曹郎回來了."隨即,一陣香風中,一個身穿著大紅色外袍長相俊俏的女子在曹禪眨眼間,就撲到了曹禪的身邊,輕巧的為曹禪卸下了擔子,有些斤兩的擔子在她手中彷如無物一般.

    這個女人就是曹禪的相好,居寡了五六年的王氏.不過,這王氏長相俊俏,年紀也不過是二十來歲.

    看著青春靚麗,正當年的王氏.這個女人在曹禪來到這個時代十五天內,幾乎每天都出現在他的眼前.

    相好的,比一般的妻子都要盡心的照顧著他.

    "兒回來了?這是?"王氏的眼中只有曹禪,居然也沒看見曹禪身後出現的陳蜿,還是第二個趕來的曹母發現了陳蜿,訝然的出聲問道.

    王氏這才發現了自家相好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魁梧的漢子,不禁紅了紅臉蛋,不過她性子潑辣,在外人面前也是大大咧咧的.不禁睜大了眼睛掃著陳蜿.真是納罕.自己這個男人什麼處境,王氏是知道的.沒個朋友也就罷了,反而多的是敵人.沒想到居然有人會跟在他的屁股後邊轉悠.

    農村里的人,自有看人的一套.往往為首的都是走在前邊,跟班的走在身後.看著陳蜿很自然的落後曹禪一步,就算是進了院子也一樣.王氏的心中自然覺得訝異.

    不過,片刻後,王氏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她相好的居然也有跟班了,自從一年前的那場不眠夜之後,居然又有跟班了.這是純純的自豪,不夾帶任何感情的自豪.為自己的男人自豪的心情.

    "他叫陳蜿,隔壁陳家村的.今日在城外遇到,打算與我合伙做做生意.以後就住在了."說著,曹禪望著曹母,輕聲道:"娘,你把那間客房騰出來吧."

    "好,好."被曹禪那一句與人合伙做小生意驚呆了的曹母,這才回過神來,不管是曹禪說的是真是假,所謂的生意能不能成功,曹母的心中都閃著無比的喜悅,自己兒子,自己生下的,從來都是游手好閑的兒子,居然也會上進了.

    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湊足了本錢,給兒子做生意.

    與曹母一個想法的是王氏,不過她卻是要直接很多,拉著曹禪的手,當著陳蜿的面就嬌聲問道:"需要多少本錢?"說著,看了眼陳蜿,似乎是發現這麼直接會落了自家相好的面子,踮起腳尖,輕輕的把紅唇兒搭在曹禪的耳朵邊,輕聲問道:"放心,我那里還有些私房錢.小本生意的話,夠了的."

    曹禪只覺得一股子暖風從耳朵中傳來,撥弄的心癢癢的.要不是這十五天的朝夕相處,甚至是同床共枕過,曹禪早就錯開步子.與王氏保持距離了.

    放心,我那里還有些私房錢.這句話,卻又讓曹禪那癢癢的心微微的平靜了下來,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有多傻,多麼的死心塌地的跟著曹禪了.

    曹禪反手拍了拍王氏嬌嫩的手背,雖然出生農村,有一把子力氣,但是自從遇到曹禪之後,王氏就極力的保養,一雙手像她的臉蛋一樣嬌嫩,觸摸間如同綢緞一樣的光滑.

    曹禪道:"放心,不需要成本的."這句話出口,曹禪就後悔了,哪有做生意不需要成本的.美色勾人,果然是如此啊.抬頭看向王氏的眼睛,曹禪果然從中看到了濃濃的戒備.

    王氏一聽不要本錢,卻是本能在心中提起了戒備,看向陳蜿的眼神有些不善,護犢子似的把曹禪拉向了自己的身後,但轉念一想,自己相好的好不容易有了上進心,這樣打擊了不好.于是又壓下了心中,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質問.

    對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的陳蜿,微微一笑.不過心中她的警惕卻是越來越高,下定決心等晚上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問問自家的相好是怎麼回事.千萬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眼神是人心里的寫照,何況王氏對他從來不加掩飾.曹禪自然是看出來了王氏的警惕,苦笑一聲,拍了拍王氏的手,手指著擔子,道:"我買了一袋米藏在里邊,還有大哥送的一只肥兔子,下去撥弄乾淨了,燉著,晚上當夜宵吃."

    "好."當著自己的面,曹禪是很少稱呼李奎是大哥的,王氏聽見曹禪的話,只覺得吃了蜜一般的甜,下意識的叫了聲好.心中的警惕,幾乎就被這句話給打發掉了.喜滋滋的提著從擔子里拿出來的兔子,與米袋.下去干活去了.

    "這個,兄弟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你的相好的?"陳蜿見王氏走後,才搓著手上前一步,問道.

    "嗯,就是傳說中相好的."曹禪不否認,這事情方圓百里內,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不過,沒有人羨慕曹禪有豔福,而是對王氏捶胸頓足.為王氏還跟著曹禪這個敗家子不值.

    "果然如傳說中的,兄弟好豔福."陳蜿摸著下巴,破天荒的調侃了曹禪一句.

    "豔福不豔福的另說.走一起幫我娘干活去.還有,以後你住在這里了,別指望著我娘會伺候你,衣服什麼的都自己去洗."曹禪回頭看了眼陳蜿,很是正經的看著陳蜿,輕聲道.他是知道曹母身體的,虛弱的厲害,家中有什麼好吃的,都舍不得自己吃,喂給了他這個兒子.

    曹禪不想增加她的負擔.

    "啊?自己洗衣服啊?"陳蜿的臉一下子就跨了,想象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堆在一幫小媳婦,小姑娘的身邊,紅著臉揉搓著衣服的摸樣.簡直可怕.

    不過,看著曹禪那正經的面容,陳蜿那差點出口的不樂意,硬生生的壓在了心中.

    既然跟了他,那就按照他的指示做吧.這是陳蜿這一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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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7
正文 第十五章 勝似夫妻的相好

    當那只肥碩兔子燉爛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九點了.曹禪招呼著陳蜿一起吃.王氏還拿出了一壇子好酒招待.

    "嗯,這兔子好吃,弟妹的手藝真好."陳蜿也不是個扭捏的人,一坐下就大塊剁肉,還不時的對坐在曹禪旁邊伺候著的王氏,大聲贊歎.

    "這人倒是有趣."陳蜿這份自來熟的表現,倒是削去了一點王氏心中的警惕心,她趴在曹禪的耳邊,嬌笑道.

    "快吃,吃完後自己打水洗澡."曹禪也不知道陳蜿與他算不算是主仆,不過,曹禪從來沒辦陳蜿當做下等人看就是.夾著筷子,曹禪笑罵了一聲道.

    "打水洗澡好辦.只是這衣服?"陳蜿聽完後,卻是有些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出來急了,連家里人都沒打上一聲招呼,自然也就沒帶什麼衣服.

    "我那里應該還有些舊衣服,等一會,就將就著穿吧."曹禪看了看陳蜿的身材,再看了看自己的,皺著眉頭道.

    也是看了看曹禪的小身板,陳蜿哀歎了一聲,下定決心等明日回家一趟,拿些換洗的衣服過來.

    這頓飯足足吃了半個時辰,曹禪是個絕對的禁酒者.不過,以前的那個曹禪是個絕對的酒鬼,幸好現在曹禪身體虛弱,還沒好利索,王氏也沒有給他乘酒.

    只是陳蜿這厮卻是個酒壇子,那一壇子好酒,都下到他肚子里去了.不過看他兩腮只是微紅,曹禪知道問題不大.

    吃了膳食,曹禪就打發了陳蜿自己去井邊洗澡,他與王氏走進了屋子內.曹家有三間屋子,一間是雜貨房,騰出來給了陳蜿.一間是曹禪的住所,另一間外邊是廚房,里邊一處是曹母的房間.

    因為身子骨也不壯實,曹禪早早的就讓王氏把曹母扶下休息去了.

    曹禪的臥房也是分里外,里邊是臥室,外邊則是小小的一個廳,邊上還隔著一個屏風,屏風後邊發生的事情,就是曹禪每日最尷尬的時候.

    浴桶里的水早在吃飯前就已經准備好了,曹禪要做的就是在王氏的服侍下,脫光了全身的衣服,然後閉著眼睛,任由王氏那柔嫩的手,在他的全身搓洗著.

    對那會兒剛借尸還魂的曹禪來說,這一刻就是天堂與地獄的痛苦.完全不相干的女子,做著一個妻子做的事情.曹禪是尷尬的.

    不過,好歹也過了十五六天了,曹禪對這個也算是有了點抵抗性.閉著眼睛就當做是做夢吧.

    其實,曹禪有時候,覺得這樣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柔柔的水,柔柔的女人.要是外邊不是兵荒馬亂,要是處在太平盛世.

    可惜啊.曹禪生生的歎了口氣,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黃巾,廖化.黃巾.生存.富貴.與黃巾合作,現在的曹禪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因為曹禪知道,黃巾是發達的契機,但可能也是禍亂的根源.

    要是他借尸還魂的是曹操,是門閥子弟.或一個安安穩穩的平民子弟.給他一點點發展的時間.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聲名狼藉的敗家子.無數人唾棄的惡霸.這一個個的名聲沒有給曹禪帶來太多的心里負擔,但是卻是阻止了曹禪更多的選擇.因此,在那一刻,曹禪只能選擇與黃巾合作,這一條狹隘的路.

    黃巾沒出路,但廖化應該不會太讓人失望吧.

    "你的臉色忽明忽暗,看著怕人.這是怎麼了?"曹禪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擔心的聲音,隨後,曹禪的腦袋就被柔柔的放在了一對柔軟的當中,王氏伸出了嫩白玉臂,環著曹禪的脖子,讓自己想好的頭,盡量的貼緊著自己飽滿的胸膛.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累."曹禪不動聲色的收斂起了剛才失控的表情,道.

    "真是的,身子還沒恢複好,就去賣草席,也沒見你賣回幾個錢."緊貼著王氏胸脯的曹禪感覺到王氏的心跳聲一下子加快了許多,嘴上埋怨著,手上也不慢.本來還有很多道享受的工序,也被王氏三下五除二給省略掉了,麻利的為曹禪搓好了澡.

    再為曹禪擦拭了乾淨,沒幾下就給曹禪套上了灰色的內衣.完後,還小心翼翼的把曹禪附近了臥房,待曹禪躺在了床上後,再輕輕的蓋上薄被,才叮囑道:"累了就先閉上眼睛,但別睡下,待會兒,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嗯."在這似乎一條龍的服務中,曹禪靜靜的看著王氏的動作,對他來說,家里的這兩個女人,都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一個是慈母,一個是比妻子還要好的相好.

    曹禪很正經的閉上了眼睛,聽著王氏走出臥房,而後外邊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脫衣身.曹禪心無邪念,靜靜的梳理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廖化,黃巾.富貴.生存.合作.這些個字眼不斷的在曹禪的腦里盤旋,展現在曹禪腦中的是三國的混亂,與世道的艱難.曹禪理不出頭緒,至少現在的他還理不出頭緒來.

    良久後,曹禪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一團火熱的身子倒在了他的旁邊."睡下沒?"王氏只身只帶著個紅色的肚兜兒,側著身子輕聲問道.飽滿的雙峰只隔著一塊布片,傲然挺立,那俏皮的兩點凸出,似乎要掙紮出來一般.

    王氏不僅是肌膚白皙,臉蛋俊俏,身材也是傲人無比.

    "沒呢."曹禪睜開了眼睛,看著充滿了誘惑力的王氏,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但隨即隱下,輕聲回答道.

    曹禪知道,現在的王氏雖然穿著誘惑,但是不會給他的.在一次曹禪忍不住誘惑的情況下,腦子里閃著反正都是相好的.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王氏親口表達了意思,要是曹禪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是不會給他的.

    "跟我說說那個陳蜿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個人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但是做生意不需要本錢.這句話卻是讓我不放心."王氏睜著一雙美目,定定的看著曹禪,下意識的把身子再側過來了一些,一時間,飽滿的雙峰立刻觸碰到了曹禪的手臂.

    充滿了彈性的觸感,使得曹禪一下子就有了反應.不過他還是強自隱下了,望著王氏那認真的神色,曹禪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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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7
正文 第十六章 亡命之徒

    那一雙又是擔心,又是警惕的眼神,使得曹禪有了和盤托出的**,要是身邊的女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兩個女人.他都不能告訴的話,那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樂趣?

    "陳蜿是個熱心人.做生意不是沒本錢,本錢有人墊付了."思量了片刻,曹禪並沒有隱藏下和盤托出的**,而是看著王氏,道.

    "有人給你墊本?你別讓我擔心了好不好?這輩子,我真的不期望著像你以前一樣,家有良田,奴仆.我只希望能給你生個娃,安安分分的過日子."曹禪的話,王氏壓根就不信,曹禪的名聲,等于是個臭蟲.這方圓一百里內是沒有人願意給他錢做生意的.

    "等著."看著王氏泫然欲泣的神色,曹禪心中一疼,道了一句,就掀起被子走到了外邊.

    那一袋子的金子,被曹禪早早的藏在了櫃子里.十個金餅,大概有個兩三斤重.提著袋子,曹禪返回了臥房.

    把袋子打開,擱在了床上.那金燦燦的光芒,晃花了王氏的眼睛,也晃花了她的心.突然出現的金子,不僅沒有讓王氏欣喜,反而讓她心生恐懼.

    神色一變,王氏緊緊的把袋子給重新的系好,臉色沉重的對曹禪道:"這是哪里來的?"

    "我白天被黃巾賊給劫掠了.他們讓我在生與加入黃巾之間做選擇.但我走出了第三條路."曹禪把白天發生的事情給王氏說了一遍.

    "這怎麼好啊,這怎麼好啊.黃巾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往日對外人潑辣無比,對曹禪體貼無比的王氏,這一刻卻是方寸全失,駭白了臉色.

    黃巾亂黨,黃巾亂黨.普通人沾上了點邊就是要掉腦袋的.當初三大名將剿滅黃巾的時候,可不管是被迫加入黃巾,還是自願加入黃巾.統統都坑殺了的.

    全天下十三州,但卻不止是十三個坑.無數個坑埋葬了無數黃巾的尸體.

    "相好的,相好的."曹禪忽然抱住了王氏亂動的身子,在她的耳邊叫著道.無意識的掙紮了片刻,最終王氏軟倒在了曹禪的懷中.

    "你是我相好的嗎?"曹禪摸著王氏柔軟的秀發,輕聲問道.

    "嗯."王氏雖然還驚魂未定,但在原則問題上,一點也不遲疑的,緊緊的點著頭.

    "那如果你男人掉腦袋,你也跟著嗎?"曹禪輕巧的捏著王氏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與她對視著.輕聲道.

    "跟著."望著自己的男人,王氏心中忽然有了力氣,緊緊的點了點頭.他是個窮鬼我不也是跟著嗎?就算成了死鬼,我也不怕啊.

    "那就是了.怕什麼?這個家,未來有我.你只要記得,我不會放下你和娘的.我死了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過鬼日子."曹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緊緊的擁住了王氏.一只手,還攀上了王氏那挺翹的臀兒,緩緩的撫弄著.

    王氏只覺得一股股的熱量從那羞人的地方傳到她的心中,男人,這就是一起過日子的男人.男人在外邊打拼,女人在家里帶孩子.照顧老人.

    這一刻,在王氏的心中,曹禪再也不是那個窩囊廢,那個讓她心疼又憐惜的軟弱男人了.而是一個足以撐起家的男人,在她心中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不怕,我不怕了.你也別怕,即使是到了那一步,有我,有娘一起陪著你."王氏軟倒在了曹禪的懷中,喃喃道.

    "嗯,睡吧."手還攀在那彈性十足的地方,這個時候,王氏就是一個小女人.躺在男人懷中的小女人.可以任由男人揉搓的女人.但曹禪已經沒力氣做進一步動作了.一陣疲累從身子上襲來.

    "嗯."

    也不知道是昨晚有個真正的男人靠在身邊,睡的踏實,還是因為干勁十足.王氏扭著小屁股跟在曹母後邊,一大早就為曹禪他們准備好了一碗米粥,一點下粥醃菜.

    吃完這份很素樸的膳食後,曹禪與陳蜿一道,挑著空扁擔出門了.

    "這個小娃子都十幾歲了吧?真可惜."走了大約三分之二的路,路的右邊忽然出現了兩具尸體,一個年紀很大的女人摟著一個皮包骨頭的孩子.倒在地上.

    見慣了這場面的陳蜿,看了眼女人懷中的那個小孩子,也不禁歎了聲可惜."別可惜了,我們沒有時間去同情別人,要說稍微的出了點差錯,這兩個人就我們的明天."曹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這樣的情況,在曹禪以前的記憶里比比皆是.亂世就是這個樣子的,與其同情別人,還不如眷顧著自己.

    路上的尸骨,時時會出現,到了一個地步的時候,就會有官府派人集體收斂了.因此,曹禪他們只耽擱了一會兒,就繼續朝著陪城走去.

    門口處,負責守門盤查的士卒依舊懶洋洋的,一點戒備都沒有.曹禪看了眼只覺得失望,又松了口氣.

    失望的是城內並沒有發生變故,王燕真的隱下了被劫持的事情.也就是說黃巾安全了.曹禪脫離黃巾的一個機會也沒了.

    松了口氣,也是因為黃巾安全了.現在擺在曹禪面前的最好的路,就是借著黃巾發家致富.沒了黃巾,曹禪就得再另選一條路.

    在這種矛盾的心里中,曹禪走入了城池.這一次,曹禪並沒有領著陳蜿去那一片擺攤販賣的小街.而是憑著記憶,直接從大道走到城北的位置.

    那里有一間,上邊寫著斗大一個"鐵"字的店鋪.有零星的敲擊聲傳出.

    "咱不是來買糧食的嗎?到這里來做什麼?"陳蜿疑惑的看著曹禪道.

    "從這一天起,我們差不多就是黃巾了.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因此,首先要做的,是武裝自己."曹禪頭也不回,輕輕的對著陳蜿道.

    說完後,曹禪走進了這家店鋪."亡命之徒?"陳蜿看著曹禪的背影,只覺得輕描淡寫的吐出自己是個亡命之徒的曹禪變得更加的可怕了.身體抖了一抖,嘴里念叨了幾句,陳蜿這才快步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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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8
正文 第十七章 一塊金子的作用

    店鋪內擱著的都是鋤頭等一些農具,沒見兵器.有一個面色黝黑的漢子看著店面.

    見曹禪他們進來,黝黑的漢子面色一動,這漢子到不認識曹禪,但卻認出曹禪的另一個身份,客人.

    "兩位需要什麼農具嗎?鋤頭,鐮刀,我們這里是陪城內最好的鐵匠鋪了,所有的農具包用幾年不壞."迎著曹禪二人,這黝黑的漢子口才還行,至少能熟練的推銷自己的貨物.

    "農具幾年用不壞的到處都是."曹禪沒有理會這漢子的推銷,而是自顧自的看了眼店內的陳設,發現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失望的搖著頭,對著黝黑漢子道.

    "嘿嘿,兩位不知道,我口中的幾年不壞是幾年內都不會有磨損,跟新的一樣,實際的壽命可以長達六七年."黝黑漢子卻是嘿嘿一笑,忽然神秘的湊近了曹禪,蠱惑道:"我們這里的鋤頭都是用打造兵器的辦法,打造出來的.保證堅固耐用."

    曹禪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我不需要鋤頭.也不需要農具."黝黑漢子面色一跨,不需要鋤頭,不需要兵器,那來這里干什麼?尋開心啊.

    不過,曹禪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神色大變."不過,我需要兵器.最好是匕首."曹禪緊盯著這漢子的眼睛,緩緩道出.

    "兵器?我們這里不打兵器,客觀還是到其他地方尋尋看吧."黝黑漢子的臉色立刻冷淡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曹禪,神色不善.像是要趕人了.

    這也難怪,自從黃巾戰亂以後,除了專門為官府制作兵器的鐵匠以外,私人的鐵匠鋪制作兵器那就是違法,是要坐牢的.

    "可是我剛才卻聽見你們是按照打造兵器的手法來鍛造這些鋤頭的."曹禪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淡淡道.

    身後的陳蜿雙目怒瞪,這家伙說自己不打兵器,睜著眼說瞎話.

    誰知道你們這兩個穿著粗布短衫的家伙會來買兵器?不是這黝黑漢子看不起人,而是曹禪他們的裝備,完全像個農夫.讓他第一眼就認錯了.

    "我有說過嗎?哦,對了,是說過.不過那只是推銷自己農具的手段而已,我逢人就這麼說."黝黑漢子閃爍著雙眼,狡辯道.

    "你不誠實啊,而不誠實的人,通常都是沒錢賺,也發不了財的."曹禪見此,不動聲色的從腰間的袋子里抽出了一個金餅,拿在手上把玩.這次出來,就帶了這麼一個金餅,但也足夠晃花,這個見風使舵家伙的眼了.

    看著曹禪手中的金餅子,這漢子的內心被兩種念頭沖擊,煎熬著.一方面,他的貪婪的看著這塊足以令他一輩子無憂的金餅子.另一方面,他卻恐懼官府的震懾力.

    曹禪掃了眼這漢子,在漢子恨不得眼睛都快凸出來的時候,緩緩的收回了把玩著的金子,放慢,放慢,再放慢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慢著."在曹禪的動作之下,黝黑漢子只覺得心如刀割,一聲大叫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隨即,也顧不得後悔了,一個箭步來到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見眼下無人後,迅速的把整個店鋪都關掉了.

    曹禪眼帶笑意的看著黝黑漢子的舉動,從進來,聽見這漢子狡辯的那一刻,曹禪就知道這樣的人可以用金子收買的.要是遇到老實巴交的人.曹禪是不會用金子來利誘的.

    老實巴交的人,對官府的恐懼一定超過對金子的誘惑.用金子去誘惑,沒准就把自己給周旋到了牢里.被人舉報販賣兵器?哼.這一世都不用出來了.

    黝黑漢子迅速的把門關好後,才松了口氣,轉身凝重的看著曹禪道:"客觀真的需要兵器?"

    "這一點不要懷疑,你有多少我可以買多少."曹禪的回答,讓黝黑漢子倒吸了一口冷氣,讓他再一次遲疑了,需要大量的兵器,看曹禪的穿著打扮又不像是富貴人家用來裝備家奴抵抗山匪的.那就是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匪類.

    "舉報了."恐懼中,這黝黑漢子的心中悄然升起了這麼個念頭.那閃爍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別有什麼念頭,我確實是個亡命之徒.我們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你舉報了我,恐怕不出幾日,你家里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了."曹禪神色森然道.

    "嘿嘿."陳蜿適時的上前一步,雙手捏著拳頭,笑的時候,露出了嘴上的兩顆虎牙,森冷森冷的.

    "客觀,哦不,壯士,壯士說笑了.我哪有膽子舉報了壯士啊.再說了,壯士的金子,我看著還眼饞呢."黝黑漢子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中別提有多後悔了.不過他現在也只能陪著笑,點頭哈腰的份了.

    "金子會有的."在黝黑漢子再一次驚愕的目光中,曹禪灑然一笑,把手上的金子拋給了漢子.似乎在拋著一塊石頭.

    疑似在做夢.一塊金子就這麼飛到他的手里了?黝黑漢子手忙腳亂的抱著金子在發呆,良久後,才"啪"的一聲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只紅紅的手掌印,不過也沒見他多疼.只抱著金子嘿嘿傻笑.

    良久後,黝黑漢子才收起了自己的傻笑,歉然的對著一直站在旁邊等著的曹禪道:"讓壯士見效了,我張碎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金子呢."

    一塊金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張碎?

    "張老板這下可以告訴我們,你有沒有能力鍛造兵器了吧?"曹禪淡淡一笑,朝著張碎舉了舉拳頭道.

    "當然能,而且我倉庫里至少有二十五把長矛,十把長劍,也有幾柄匕首."張碎正經的點了點頭,沉聲道.

    這到是出乎曹禪的意料之外,他原以為對方只是個會打造兵器的鐵匠.沒想到居然還有庫存.

    "不瞞你們說,我爹以前是個專門為官府打造兵器的匠師,後來因為年老才遣返回家.不過,他偶爾也會手癢癢,教導我們鍛造兵器.十數年來,也存了這麼點庫存."張碎倒細細的為曹禪解釋了疑惑.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8
正文 第一十八章長矛(三更,求推薦,求收藏)

    原來如此,匠師啊.曹禪真的為這個稱呼吃了一驚,匠師那是比鐵匠高上至少一個等級的師傅級別人物.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專門鍛造兵器的匠師.

    曹禪幾乎已經看到了源源不斷的兵器流落到自己的手中,然後拿去給黃巾又源源不斷的換來黃金,這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而且這麼多兵器過去,一定也會讓黃巾更加的信任他.

    "到是不用買米了,弄些兵器回去,就夠黃巾們欣喜的了."曹禪深知黃巾的窘迫,曆史上的一個個故事中,都是數千官軍,大破數十萬黃巾的.這其中,紀律是一方面,兵器也是一個方面.

    "你爹呢?"曹禪壓仰住心中的跳動的心髒,問道.

    "前年病死了.不過,我爹的手藝我學了七八分."張碎有一股機靈勁,聽出來了曹禪的弦外之音,道.

    "倒是可惜啊.匠師啊,那已經是很受人尊重了."陳蜿聽完後,滿臉的失望,感歎著道.

    "是可惜了點,我學藝也不精.但是我弟弟卻是學全了我爹的本事,而且還有過之無不及.打造出來的兵器,比我爹的都強."張碎見曹禪並沒有為自己學了爹七八分的手藝而有所波動,咬著牙,出賣了弟弟.

    其實曹禪根本沒失望,學了七八分就不錯了.只是他有些懷疑,這個坐在店面里看門,有股好吃懶惰氣質的張碎會有這種本事.

    聽到張碎說他弟弟把一個匠師的本事學了個全,而且青出于藍的時候,曹禪終于動容.

    一件兵器的好壞,在十人對戰中看不出來.但是在千人,在萬人對戰的時候,就尤為重要.

    如果把一柄砍了一個人後,會出現缺口.砍了三個人後,會應聲而斷的兵器.而另一把砍了十個人都完好無損的兵器.兩種一比較高下立判.

    "你這店鋪,一天能鍛造出幾把長矛?"心中計算了得失,感覺利益巨大的曹禪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凝重,問道.

    "打造兵器,需要的都是能保密的人.只有我和弟弟,一天大概能出四把長矛."張碎其實已經許久沒有鍛造兵器了,不過也是在金燦燦的金子面前,咬著牙道.

    四把?一個月一百二十把.一年一千四百把?足夠了.曹禪對著張碎道:"只要你肯,以後金子就會源源不斷."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肯,恐怕二位壯士也不會答應吧?"張碎聞言苦笑一聲,不過隨即,面上狠色一閃而逝道:"何況,人為財死,我張碎窮了半輩子了.這麼好的機會,死,我也要抓住."

    "好,我們先去看看兵器."曹禪理解的點了點頭,道,他自己也何嘗不是這個樣子.雖然這個時代大多數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但偶爾出現張碎這樣的有野心,有膽子的人也是不是沒有.

    "請二位壯士在這里稍後,我去叮囑一下弟弟."張碎伸手請曹禪二人在此等候,在看到曹禪點頭後,轉身走進了里邊.

    這店鋪,分內外兩層.那零星的打鐵聲就是從里邊傳來的.

    "兄弟啊,你把全部金子都給他了,等一下拿什麼買糧食啊."一直看著,偶爾插嘴的陳蜿終于想起來了,這金子是要買糧食的.納悶道.

    "對農民來說,糧食是膳食.但對黃巾來說,兵器才是賴以生存的東西.比糧食更重要."曹禪回身一笑道.

    "嗨,忘記他們是打劫過活的了."陳蜿懊惱的一拍後腦勺,羞紅了臉道.

    "對頭."曹禪點頭道:"不僅是打劫,還要與官軍交戰,甚至是與土匪,強盜交戰.兵器是或不可缺的東西."

    少一時,張碎從內屋走了出來,神色凝重的對著曹禪二人單手虛引道:"二位壯士請."

    出了鐵匠鋪後,曹禪二人就隨著張碎來到了一處還算寬敞的院子內.城中小院,也間接的證明了張碎的話里並未說謊.普通的鐵匠都是糊口度日,哪有這麼大的院子居住.

    進了小院後,曹禪一邊打量著,一邊心中暗思.

    院子里有前後兩排房子,前邊的稍大,後便的稍小.院子里正由兩個面色較好的女子干著活."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女子中,稍大的一個見張碎急匆匆的返回,有些奇怪的問道."咦,這兩位兄弟是?"

    "你和弟妹去前門看著,誰都別讓進來,別問為什麼.快去."張碎卻是急匆匆的道了一句,就轉身對著曹禪道:"家女人得罪了,二位壯士請."

    曹禪點頭,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這個女人,只見她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後,迅速的照著張碎的話,與另一個女人一起出去看門.

    之後,曹禪與張碎一起來到一處門上滿是灰塵的房間,像是許久未有人進去過了.

    "這間房子還是以前父親在的時候,常開.里邊擺放著我們兄弟從小到大打出來的無數鐵器.請."解釋了一句,張碎推開了門,一陣灰塵後,滿是破敗的房間出現在了曹禪二人的眼前.只是沒開窗戶,房間內略顯灰暗.

    張碎麻利的打開了幾處窗戶,房間立刻亮堂了起來.一件件帶著灰塵,甚至是蜘蛛網的兵器展現在曹禪的面前.

    牆壁上,掛著數十把長矛的前刃.曹禪從左邊一處拿下了還未裝上木柄的前刃,整個物件泛著黝黑,沒半點光芒.刃口也有些鈍,整件物品粗糙無比.

    "那是我弟弟十三歲的時候打的,按照軍中的要求,這是件不合格的物件.不過,我弟弟深得父親喜歡,他從小打造的兵器,都一一的排列在這里.牆上掛著的,直到最後一件才是勉強合格的長矛."張碎一邊開啟了一個巨大的木頭箱子,一邊見曹禪觀察,解釋道.

    "這柄劍不錯."那邊陳蜿神色放光的看著一柄泛著幽光的長劍,贊了一聲道.雖然他連兵器都沒碰過,但不妨礙他對鐵器的認識.

    "那是我父親打造的."張碎再次開啟了一個木頭箱子,解釋道.

    曹禪看了一會後,就把這把不合格的長矛給放了下來,隨即,挑選的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數十把長矛,直到最後一個.最後一把長矛泛者森冷的光澤,刃口如渾然一體.曹禪輕輕的把手往上邊一波,一絲鮮血流淌而出.

    看著那一絲緩緩流淌出來的鮮血,曹禪的臉上止不住的泛起了一絲笑容,好矛.

    乃是打劫必備的良品.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8
正文 第一十九章 瞠目(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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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弟弟幾歲的時候打造的兵器?不錯."心中滿意,曹禪轉身對著忙活著的張碎道了一句.

    "十五歲,說實在的我弟弟確實比我強,到現在我也只能打造出他十五歲就能打造出來的兵器.只是可惜,按照我父親的說法,如果現在我弟弟也幫官府打造兵器,多多練習.而不是農具,他能打造出真正的神兵利器.哎."說著,張碎巍然一歎道.

    "你弟弟遇到我們也不晚,我們的需求量比官府還要多,而且我們有錢."說話間,曹禪看向手中長矛眼中泛起了幾分冷芒.

    一股被張碎認為是殺人不眨眼的森冷氣質在曹禪身上升起,打了個哆嗦的同時,張碎非常慶幸自己配合了曹禪,而不是拒絕後,等著曹禪上門來屠殺他全家.

    "壯士說的是,說的是.嘿嘿."干笑一聲,張碎對著曹禪恭敬的道:"請壯士過來看看,這就是我所說的數十把上好的兵器."

    "我看看."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劍的陳蜿聞言一個箭步,來到張碎站著的幾個木頭箱子的旁邊.往里邊看去,不禁發出了一聲贊歎."好東西,看著就知道是能殺人的物件兒.兄弟快過來看看."

    木頭箱子內,放著一柄柄已經按上了上好木柄的長矛.矛頭散著冷芒,一股子幽冷的氣息在上邊盤旋著.

    曹禪也走了過來,蹲下了身子.從里邊拿出了一柄長矛觀看,也忍不住贊歎.雖然不懂兵器,但是鋒利程度,外觀是否完美,曹禪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里的長矛比他在牆上看到的要再上一個檔次,尤其是這里的長矛是完整品,那木柄上雕刻著不規則的圖形,可以很好的起到防滑的功效,提在手中也有一種沉重的質感.

    輕輕的提在手中,曹禪試著揮舞了一下,就是一陣氣喘籲籲,心中苦笑,這矛是好矛,但是人卻不是鐵打的啊,等傷勢完全恢複後,一定要好好的鍛煉,堅決不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陳蜿見曹禪的摸樣,當做是沒看見,是不忍心傷了曹禪的心,畢竟是身體初恢複的人.倒是張碎對曹禪的樣子多瞄了一眼,本來看見曹禪皮膚白皙的摸樣時,張碎就懷疑這個人居然是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

    現在看來,好像真的很嫩.

    張碎的心中剛升起了這個念頭,一個刺目的眼神立刻掃到了他的身上.曹禪道:"很好,很鋒利.估計也很能殺人.你去准備一輛車來.我要全部運走."

    很好,很鋒利.估計也很能殺人.一句話,讓張碎的心中豁然升起了冷意,別看他身體似乎很弱,但絕對是個亡命之徒,這一點絕不用懷疑.

    點頭哈腰的把存著劍的木頭箱子中拿出三把帶鞘的匕首遞給曹禪,張碎獻媚道:"是,小的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說完後,張碎立刻轉身走出了房間.陳蜿看著張碎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疑惑道:"他看起來更不像個實在漢子了."

    "心中有鬼吧."曹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把目光看向了從張碎手上接過來的三把匕首.匕首出鞘,曹禪就知道都是好東西.

    曹禪掀開胸前的衣服,把其中一把鄭重的放在了里邊.緊貼著胸膛,一陣陣涼意從匕首上傳來,一陣陣森冷的同時,曹禪卻異樣的感覺到了一陣溫熱從心髒內升起,一股安心的氣息纏繞著曹禪的身心.

    亂世,亂世,除了家人,就是兵器最可靠了.

    "兄弟,為什麼把鞘給仍了.把沒敲的匕首放在胸口,小心刺傷了自己."陳蜿也選了一把,緊緊的捏著另一把,與那柄劍一樣都愛不釋手.

    不過,他看著曹禪把沒帶鞘的匕首放進胸口,關心道.

    "如果真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帶鞘的匕首,恐怕連拔出鞘的機會都沒有.這樣放著,我安心."曹禪神色不變的道.

    陳蜿一愣,隨即暖暖的看著曹禪,他體會出了曹禪的那份心,似乎曹禪都不曾安心.與他比起來,曹禪也似乎是活在一個更加險惡的世界,時時刻刻的保持警惕,但又不張揚.那淡淡的冷意與戒備心,在初見的時候,陳蜿就已經感覺到了.

    只有到了那個家中,在昨晚與王氏,與曹母一起的時候,陳蜿才感覺到曹禪的人不是冷的,曹禪的心也是溫暖可靠的.

    "有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你有機會拔劍的."陳蜿笑了笑,對著曹禪道.

    曹禪心中一暖,這個人還是那個熱心又不笨的陳蜿啊,即使是當了亡命之徒,也有了一份隨時准備殺人與被殺的心.也是如此.

    曹禪笑了笑,拍了拍陳蜿的肩膀,道:"認識了你這個兄弟,是我的福分."

    "嘿嘿,兄弟要是這麼說,認識你也我的福分啊.不然我陳蜿還在家中插秧呢."陳蜿嘿嘿一笑,很機智的道.

    "哈哈."曹禪哈哈一笑,"是極,是極.你我兄弟相互依存就能走的更遠,飛的更高."

    兩人氣氛融洽的說著話,少一時,張碎走了回來.對著曹禪一鞠道:"壯士.車找回來了,是一輛驢車,上邊放了稻草."

    "別叫我壯士了,稱呼我一聲曹禪就是了."曹禪笑了笑,轉身指著牆壁上,那些掛著的一件件足有數十把的未完成的長矛道:"把這些都裝載下來."

    曹禪.張碎目瞪口呆的看著曹禪,這兩個字是如雷貫耳啊,敗家子,放蕩子.窩囊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外邊傳言把曹禪這個人都描繪成了一個無用的廢物.

    而曹禪居然在他的店鋪里購買兵器?說出那一番殺你全家的話.眼睛都不眨一下?所謂三人成虎,謠言都不可信?

    媽的,謠言果然是不可信,這家伙像是個窩囊廢嗎?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滅掉我全家,那我豈不是窩囊廢都不如了?

    "看著干什麼?還不快幫忙."這時,陳蜿一聲怒吼.張碎看了眼曹禪,一陣心虛,真是昏了頭了,居然以為這個殺神是個窩囊廢.一哆嗦,張碎趕緊點頭哈腰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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