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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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29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8
正文 第二十章 亡命徒

    一輛驢車上堆滿了干草,草下邊是那未完成的數十把長矛,那些鋒利無比的完成品,曹禪反而是沒拿.

    曹禪自己坐在干草上,讓一臉疑惑的陳蜿駕馭驢車,往城西而走.

    沒有把那些完成品帶來,曹禪就不打算把那些東西送給黃巾了.在這個時代,曹禪的心思算得上是深沉了.按照計算,這幾十把未完成的長矛,就足夠讓黃巾驚喜的了.

    如果第一次給黃巾販賣物品,就販賣了這麼多精良的兵器.那第二次販賣什麼?如果第二次比第一次販賣的東西價值更低,廖化一定不會說什麼.但那裴裞與熊虎這兩個真正的黃巾盜匪,可就不好說了.

    而且以後可以從張碎鐵匠鋪拿到的四把長矛,曹禪也准備只拿出一半.裴裞的黃巾人數在數百人,每天兩把長矛,就可以販賣一年半載的了.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曹禪目前要做的是讓自己的價值源源不斷,絕對不能做那走狗,做那良弓.

    遲早,我要做牽著走狗,握著良弓的人.陳蜿無盡的疑惑中,曹禪的心中卻是此起彼伏,亂世中,與黃巾交易一定要小心翼翼.一方面,不能讓官府發現.一方面,更不能讓黃巾有反目的機會與理由.

    身後藏著這麼多的兵器,陳蜿雖然心中疑惑曹禪的作為,但是趕車卻也越發的小心翼翼.一路通暢的來到了城西.

    卻遇到了曹禪也沒想到的麻煩.一條連接著大道的小道處,曹禪的馬車停了下來.

    看著前邊出現的那個青年,曹禪隱約的想起了,這是昨日早晨找他麻煩的那個賣菜青年.昨日,說起來也不過是昨日而已.但是經曆了黃巾,經曆了人生第一次對于如何立足于亂世的思考.曹禪恍惚覺得這一日漫長如年.

    而這個與他發生了點小沖突的青年,確實不算什麼.

    "曹禪,今日我要讓你橫著走出去."那賣菜青年被四周的五個泛著些許笑容的壯漢圍在中間,一臉狠色道.

    曹禪一年前的名聲是放蕩霸道,一年後的名聲是軟弱可欺.賣菜青年想著自己昨天上午被曹禪一陣言語就鎮住的窩囊場面,心中的羞辱感覺立刻翻滾.

    發誓今日要找回面子,不過昨日曹禪的那冰冷眼神,殺機四射的動作.也讓賣菜青年感到退縮.他一口氣花完了上個月賣菜賺來的錢.找了五個附近的地痞無賴.

    就算你氣勢再強,眼神再怎麼冰冷又怎麼樣?老子請了五個人來干你.打你娘都不認識你.

    "要想讓我兄弟橫著出去,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再一次在曹禪的光環下被忽視的陳蜿冷哼一聲,跳下了馬車.

    兩百斤重的壯實身子一落地,就是一陣震顫.活動了下手腳,陳蜿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腳步虛浮,神色中帶著明顯的虛弱,都是些酒色過度的家伙而已,看著壯實,其實就是紙老虎.

    賣菜青年身邊的五個地痞的頭子瞳孔立刻收縮,轉頭沉聲對賣菜青年道:"孬子,這家伙是個紮手貨.價錢翻倍."

    "兄台是?"孬子聽得地痞頭子的話心中一驚,價錢翻倍?這次真的是虧本了.不過,孬子轉念一想,曹禪這人名聲狼籍,比地痞流氓的名聲都壞,都臭上無數倍.這個人一定是個外鄉人.不認識曹禪."兄台請稍等,兄台一定是外鄉來的人.不認識這惡人,這人姓曹名禪,是陪縣有名的惡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今日兄台幫了他,就等于是助紂為虐啊."

    "從以前的記憶中知道,曹禪的為人雖然輕佻,愛美色.但是卻不似這叫做孬子的人說的那麼壞.三人成虎,我現在的名聲這麼臭,恐怕就是這些人亂嚼舌根造成的吧."曹禪心中一冷,單手一指陳蜿,"此人曾經發誓永遠擋在我的前邊.任你花言巧語.也動搖不了分毫.動手."

    "啊."陳蜿怒喝一聲,飛起一腳,"碰."正中孬子的胸口,噴著鮮血,孬子飛出了一米遠.胸口微微的凹陷,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一起上."地痞頭子到是很講義氣,雖然驚懼陳蜿的表現出來的力量,但也硬著頭皮,招呼著一起上.

    圍攻他.

    五人呈扇形圍攏上來,陳蜿卻是不進反退,猛一個箭步沖向了地痞頭子.地痞頭子心中一驚,想不到在占了絕對下風的時候,陳蜿還這麼勇猛.

    剛要架起手臂抵擋的時候,陳蜿的拳頭已經砸到,"轟隆."一聲,正中他的面額,一陣天旋地轉,地痞頭子晃了晃,但神奇的沒有倒下去.

    "哥哥."其余四個地痞一陣心驚,大叫一聲,立刻圍攏了上來."轟隆."間隙中,陳蜿再次飛腳踢在地痞頭子的下陰部位,一陣慘嚎.地痞頭子捂著下陰,倒地瘋狂打滾.

    見大哥被踢到了那個地方.其余地痞雙目欲裂,再次一陣呼喝,拳腳已經咋向了陳蜿.

    "不怕麻煩.動刀子."一聲冰冷的聲音,陳蜿這才想起懷中還藏著一把出鞘了的利刃,亡命之徒.這時的陳蜿才對曹禪的這句話深有體會,亡命之徒,這以後,老子也是亡命徒了.

    一句動刀子.讓四周的地痞的動作不由的頓了頓,不過下一刻,他們心中一陣嘲笑,動刀子.敢在城中動刀子?除了官兵就是亡命之徒.曹禪的名聲,他像是個亡命之徒嗎?

    不過,在他們的一頓之間,陳蜿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寒光閃閃的匕首,如張嘴炫耀毒牙的蛇.

    使得四個地痞一陣畏縮,孬子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老大還捂著下陰不住的哀嚎.四個地痞圍著陳蜿,卻不敢動手.

    曹禪皺著眉頭,陳蜿動了刀子,卻不好在城中拖延久了.其實曹禪讓陳蜿動刀子,目的只是單純的讓這幾個地痞知難而退.

    想著,曹禪也拿出了放在胸前的兵匕首,一個魚躍,走下了馬車.持著匕首,朝著四個地痞走去.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9
正文 第二十一章出爾反爾(連續三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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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望著陳蜿與曹禪手上寒光閃閃的匕首,幾個地痞畏懼的退縮了一下.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是地痞而已,求的是財.不是亡命之徒.

    "滾."輕提著匕首,曹禪一聲冷哼,地痞們猶豫了一下.陳蜿哈哈一笑,"怎麼?真想嘗嘗刀子的味道?"

    "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曹大公子不要見怪."四人中出來一個身材最弱小的一個,對著曹禪抱拳一聲.

    這次是他們栽了.誰也沒想到軟弱可欺的曹禪居然會動刀子,而且還有個壯漢保護.左右使了個眼色,四人抬起地痞老大迅速的離開.

    至于那孬子被四人刻意忽略了,要不是這小子,他們五人也不會惹到曹禪這煞星.沒上去揍兩拳,已經是看在孬子給了錢的份上.

    "哈哈哈,這句曹大公子是我聽到的最出自內心的."見五人落荒而逃,陳蜿開心的叫道.

    "軟弱被人欺,強硬欺他人."曹禪卻不覺得開心,只覺得麻煩,看了眼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孬子,左右也是無人.曹禪迅速的爬上了驢車,道:"趕緊出城."

    "嗯."陳蜿對著孬子吐了一口唾沫,利索的爬上車,駕著車往西邊飛馳而去.

    城西二十余里處,黃巾駐紮山頭底下,廖化與裴裞,熊虎三人策馬而立.神色自然看起來很歡愉.

    "哥哥,那王家的勢力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呢,幸虧昨個兒咱放了那小妞,要不然結果就不好說了."熊虎說的驚懼,但是深色卻歡愉無比,那是逃過一劫的喜悅.

    "嗯,那曹禪卻也沒說謊,郡守,呵刺史.朝廷重臣,王家就是一頭老虎,惹不得."裴裞也是一臉的心有余悸,道.

    兩人的神色,再次讓廖化心中升起了一股歎息,黃巾真的不是以前的黃巾了,沒出路了.躲過一劫應該慶幸,但不能如喪膽一般的孬種啊.

    那人曹禪提醒三人去陪城打探王家是否動兵的消息.但是派去的人卻打探到了更多.

    裴裞三人才知道了王家的強勢,比之曹禪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在豫州,王家的主支任過刺史,這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在並州,王家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大族.田宅無數,甚至有私兵的存在.

    在朝堂上的影響力更是巨大,是大將軍何進的一派.

    "等一下,給些錢財,謝謝曹禪吧."廖化道.

    "錢財?給個屁啊,昨個兒不是給過他錢了嗎?一袋金子啊.想當初老子做農夫的時候,這一袋金子可以用上一輩子了."熊虎一臉的心疼,嘟嚷道.

    "可是曹禪不是農夫.他出生富豪人家."廖化皺著眉頭道,要不是現在熊虎與裴裞穿著一條褲子,廖化早一刀子結果了他.

    "他現在是農夫.他還得靠著咱們發家呢.你剛才沒聽見那曹禪的名聲嗎?"熊虎呵呵冷笑著道.派去的人也順便的打探來了曹禪當年放蕩無度的傳聞.熊虎本就心疼錢財,有了借口,自然就借題發揮.

    "靠我們發家?"廖化眉頭一挑,神色冷靜的看著熊虎道.剛才屬下報告的,他自然是聽見了.不過在他看來,謠言不可信.

    "你廖化不會看不出來吧.他居然出主意跟我們黃巾做生意,我就不信他不會克扣我們給他的錢財.這不就是在吸我們的血嗎?我認為,等一下一定要檢查一下他的貨是不是真值很多錢.再考慮再給他些金銀."熊虎繼續冷笑著,表現的對曹禪不屑一顧.

    "但我們還得靠他的主意救命呢.等過幾年天下大亂,我們還得靠他的眼光,擇明主呢."廖化面色一變,神色郁郁,說到底,還是心疼那些錢財,不能吃,又帶不到底下,廖化很不理解熊虎的想法.

    廖化把目光看向了裴裞,但裴裞臉上的反應卻讓廖化心涼.裴裞的神色不變,偶爾閃現幾分贊同的目光.

    朽木不可雕也.廖化心中氣氛,罵出了一句文縐縐的話.

    "他說過幾年天下大亂,就會天下大亂啊?當時,我也不過是被他說的王家勢力給震懾住了,才信了他的鬼話.經過昨晚這一琢磨,我卻是想明白了,他這是在唬我們呢.再說了,天下大亂?天下真的打亂,我們何必要投靠別人,自己乘亂而起,再續大賢良師的輝煌.才是我之心願."熊虎越說越是覺得自己有理,得意的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眼廖化道.

    不就是認識幾個字,讀過幾本書嗎?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

    "你."廖化做夢也沒想到,只是過了一夜,這家伙的腦子里就出現了這種歪論,讀書讀書?沒讀過書怎麼知道姜太公垂釣,願者上鉤呢?沒讀過書,又怎麼知道樂毅領三流之國燕,差點就滅掉了強齊呢?

    那些個智者,那些個謀臣.可以預知未來局勢的人,也不在少數.那曹禪給廖化的就是這種感覺.

    "好了,廖化你也別跟熊虎爭執了,我看哪,熊虎說的對,那曹禪就是一肚子的鬼主意."裴裞道,本來他也相信,曹禪是個智者,昨日才放下身段拉攏,並且給了十金.但昨天晚上,他也起了與熊虎一樣的疑惑,今日見熊虎說的有模有樣的.也有了曹禪那個奇臭無比的名聲做參考.他也認為曹禪的心懷不良.

    廖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破口大罵的沖動.那日曹禪面對自己冷靜對答,怡然不懼的神色在廖化的心中閃現,一句話,廖化信曹禪.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等一下如果這兩個人對曹禪不利,一定要出手救下他.就算是與裴裞翻臉,也在所不惜.

    "三位首領遠處有一輛驢車向這邊使來."忽然一黃巾賊,前來稟報道.

    "只有一輛驢車?他堆的糧食高不高?"裴裞神色一變,問道.

    "上邊沒有放著糧食,只放著稻草."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蠢貨,連我黃巾的金子也敢騙."熊虎放聲大笑,笑的冷厲無比.

    "稻草?比可能."廖化的神色也是一變,道.

    "什麼不可能,他就是個騙子.哼.任他再花言巧語,今天也要結果了他."熊虎冷色十足,道.

    "嗯."裴裞一陣惱怒,緩緩的點了點頭.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9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價值幾何

    曹禪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眾黃巾緩緩的圍攏了上來,廖化三人壓陣在後.一些粗制的兵器,遙遙的指著自己.

    環視了四周大約十數人的黃巾,曹禪心中冷靜,不動聲色的對裴裞道:"不知裴首領這是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敢問曹大公子,這車干草價值幾何啊?"熊虎一臉的冷笑,指著曹禪坐下的一堆干草道.

    一句曹大公子.讓曹禪心中色變,曹大公子.這個稱呼,曹禪不會傻到認為是敬語,他的第一個想法是黃巾有變.曹禪沒有理會熊虎的挑釁,這個人外表粗壯勇猛,其實最孬種不過.

    曹禪把目光看向了廖化,廖化神色冷靜,只是把眼神瞄向了曹禪坐下的那堆干草.

    曹禪立刻回味了一下熊虎話中的干草價值幾何?恍然之下,心中冷笑,卻原來是認為我只帶回來一輛干草.一句市井中斤斤計較的小人物才會說的價值幾何.就出賣了他自己,這人就是一個市井小人物.風云際會,搭上黃巾這條船才發跡.

    看來藏起那一份最好的兵器,作對了.

    "對平常百姓來說,可有可無,但對三位首領來說,價值萬金."曹禪心中冷笑,卻也怡然不懼,與上次裝腔作勢不同,這次他是有恃無恐.區區黃巾,烏合之眾,又無地盤又最缺兵器.這一份數十件長矛頭,只要簡單的裝上木棍就是可殺人的利器,不怕這伙人不動心.

    "價值萬金?一堆干草?哈哈哈,哥哥我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熊虎仰天狂笑,只是神色越發冰冷,回頭對裴裞道了一句,就以居高臨下的神色看向安坐在干草上的曹禪,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個識破了這個卑鄙小人本性的聰明人,又覺得曹禪不過是一只螞蟻,隨便他揉捏的物件.

    "我黃巾的錢財不是那麼好賺的."裴裞策馬越過眾黃巾,來到曹禪的面前,淡淡道.但曹禪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被戲耍的惱怒.

    "你這有眼無珠………..."陳蜿越聽越不是滋味,曹禪辛辛苦苦的為這群黃巾搜羅來了這麼多兵器,卻是這樣的待遇.不由的怒聲道.

    曹禪拉住了陳蜿,淡淡一笑,起身道:"刀口上舔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黃巾的錢當然不好賺."

    "知道就好,不過我也佩服你,你賺了.淨賺了老子的十金啊."熊虎一臉的心疼,也是越眾而出,說著長槍指著曹禪,嘿然冷笑道:"既然拿了我黃巾的錢,就用命來還吧."

    曹禪一邊拉住蠢蠢欲動的陳蜿,一邊把頭轉向了廖化,問道:"廖首領也認為曹禪是那樣的人嗎?"

    "我只看事實."廖化看了眼曹禪與他坐下的干草,沉聲道.單憑曹禪那日勸說他們放掉王家小姐,間接的救了他們一命,廖化就不想加害曹禪,但是,如果救他就要與裴裞火拼.黃巾本來就弱,要是如此,恐怕覆滅不遠了.

    有廖化在,這群人目前還算有點活路.心中想著,曹禪走下了馬車,轉身對裴裞道了一句,"哼,你們之中還算有個實在人,不像有些人,連事實都不看了."

    "你敢羞辱我哥哥?看我殺了你."裴裞還沒說話,熊虎就已經跳了出來,揚起長矛,怒喝一聲,就要上前結果了曹禪.

    陳蜿一聲怒哼,拿出胸前的匕首,擋在了曹禪的面前,"碰."一聲金鐵交鳴聲中,熊虎的長槍被架開,整個人一晃差點掉下馬來,反觀陳蜿似腳下生根,不動如山.冷冷的望著狼狽的穩住身形的熊虎.喝道:"你還沒問過我願不願意把他的性命交給你呢."

    看著壯如牛犢的陳蜿,再看了眼自己酒色過度的身體.熊虎只覺得一陣邪火從心間升起,沖擊著他的理智.惱羞成怒之下,長槍再起,就要結果了陳蜿的性命.

    "住手."一聲帶著震驚的怒吼,使得熊虎一個激靈,眼中也升起了一點清明,回頭看向裴裞."哥哥為什麼要阻止我結果這小子的性命?"

    "你的命,恐怕也沒他重要."廖化沖著熊虎譏諷了一句."廖化你瘋了他的命居然比我重要."熊虎指著曹禪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兵器,是兵器啊."這時,四周的黃巾才反應了過來,曹禪撥開了干草之後,露出的居然是兵器,居然是兵器啊.

    對于黃巾來說,什麼最重要?不是糧食,也不是金銀珠寶.那是可以用槍的.但有一個前提,手中一定要有兵器,鋒利的能殺敗官軍的兵器.

    "兵器?"聽見一些黃巾的歡呼雀躍,四周的黃巾齊齊一愣,隨即也是大喜,瘋狂的湧向了曹禪的驢車.想要看看兵器.

    "住手."一聲怒吼,裴裞冷冷的掃了眼四周躍躍欲試的黃巾賊.被他掃到的無不低下了頭.不敢再上前.

    震懾住了這些黃巾賊之後,裴裞也看了眼瞠目結舌的看著車上露出了一角的鐵器無言以對的熊虎道:"你也閉嘴."

    說著,裴裞回轉過身體,用先前截然不同的笑語對曹禪道:"我們兄弟愚鈍,只以為曹公子是騙了我們,才對公子不敬.不想公子居然帶了這麼一份厚禮給我們,我們兄弟,對不住公子了."說著,裴裞還很歉然的翻身下馬,對曹禪微微一拜,態度誠懇道.

    "請公子見諒."廖化的言語則簡單很多,愉悅而下,對著曹禪鞠躬道.

    "見諒了."這時,熊虎知道如果自己不表個態,安撫下這個能給他們送來兵器的曹公子的話,他的哥哥就會翻臉成為仇人,但自認為在那麼多的兄弟面前落了面子.心中不忿,勉強的下馬,跟著廖化對曹禪道.

    "有些人轉變的真快,有些的人還真沒誠意."陳蜿"極力"的壓低了聲音,但聲音卻還是穿了出來.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在場中人的耳中.

    這次曹禪沒有阻止,看著這些黃巾的轉變就知道,這群人都是什麼德行的人.面對這樣的人,一味的巴結,恐怕會把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現在他握著黃巾最缺的兵器源頭,他曹禪是有恃無恐.神色中一陣冷芒閃過,用長槍指了我一次算是見面禮,我認了.但是第二次.可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就能算了的.

    這筆賬,以後算.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9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悄然轉變(求推薦票)

    裴裞的臉色立刻鐵青一片,不過還算個人物,在急需的兵器面前,裴裞干笑道一聲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來人,去山寨上去抬一箱金銀過來."

    "是."被指到的那黃巾賊立刻抱拳道.

    "公子,誠意我是有了.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這兵器?"裴裞回過頭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曹禪道.

    這時,廖化已經完全沉默了,他沒有那個臉面繼續與曹禪套近乎.到是已經回過神來的熊虎眼放著光芒的看著隨著曹禪的撥弄,已經完全暴露出來的數十件兵器.

    這是兵器啊,這可是兵器啊.這麼多的兵器可以裝備多少人啊.

    "可以,不過,這些因為是好幾年前的東西品質都不怎麼樣."曹禪自然不知道裴裞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但也不難猜出他現在是強壓下怒氣與自己說話.

    不過,這個時候曹禪也並沒有繼續為難裴裞,畢竟最好的已經被他給留在了張碎的倉庫內.

    "公子的度量真是奇大."裴裞抱拳一聲,就迫不及待的往驢車走去,仔仔細細的從稻草中取出來一個矛刃放在眼前,良久後,神色從激動轉為皺眉,問道:"這品質似乎不怎麼好啊."

    作為黃巾小將,辨認兵器的好壞,裴裞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我說過了,這些兵器大多都是幾年前的東西了.你看,這一件是最近才生產出來的."曹禪不慌不忙的從這數十件矛刃中,拿出最好的一件,遞給裴裞道.

    裴裞還沒有接過矛刃,心神就巨震,最近才生產出來的,這豈不是說?但裴裞心中的那點巨震,卻又被曹禪遞過來的矛刃給徹底的打碎,他顫抖的拿著泛著幽光的矛刃,不由自主的道;"好矛,真是好矛啊."

    裴裞是個懂兵器的人,他拿著矛與自己的長槍細細一比對,發現這矛比他的長槍在品質上還要勝一籌.

    "這個是最近生產出來的,那打鐵的說,這東西以後每日都能可以出產兩件賣給我."曹禪繼續不動聲色的道出了自己的價值.

    "哥哥,能不能給我看看?"外邊的熊虎見裴裞的神色變了又變,早就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湊了過來,問道.

    "等回去再說,等回去再說."裴裞止不住的揮著手,讓熊虎別打岔,隨即又試探著曹禪道:"這東西好啊,我有錢,能不能一天多出產一些?"

    要是喂飽了你.我怎麼辦?有錢?這次就算是你再有錢也不行了.曹禪心中冷笑著,臉上淡然的搖了搖頭道:"對方是個鐵匠鋪的老板,只願意自己一個人干,要是讓鐵匠譜的徒弟一起干,泄露了消息,可是被追究責任的."

    "膽子真小,你就說,嗯,就說,要是他真被官府抓去了,我就領兵去救他."裴裞一臉的不爽,揚言道.

    "呵呵,裴首領見笑了,這個世界上敢明目張膽與黃巾合作的,也就是我了.不見的人人的膽子都比我大的."曹禪說了個冷笑話.

    "是啊,與曹公子一樣膽色的人確實稀少."裴裞見曹禪的口氣還是不怎麼好,只好又干笑一聲,道.

    裴裞心情也是郁悶,他堂堂黃巾首領,居然對一個農夫低聲下氣,這也就罷了,對方明顯還不領情.這才是讓裴裞惱火的地方.

    想著,裴裞想到了廖化,這家伙是唯一一個跟曹禪沒撕破臉皮的人.于是,裴裞給廖化使用了個眼色.

    "曹公子,我去上邊看看金銀下來了沒有."裴裞一邊給曹禪報了抱拳,一邊又走到廖化的身邊大聲道:"你與曹公子聊聊."乘著這個機會,又迅速的輕聲的對廖化道;"戰馬."這才拍拍屁股,牽著馬,上了山.

    臨走前裴裞還狠狠的瞪了眼熊虎,示意他別靠的太近.剛才得罪曹禪最狠的就是他了.

    "兄弟,剛才多有得罪了."廖化臉皮沒那麼厚,剛才還冤枉了人家,現在又去套交情,但裴裞說的又不能不執行,戰馬這東西,更是稀罕貨.要是曹禪能搞到戰馬,對黃巾的戰斗力來說,是巨大的飛躍.

    "無礙的,剛才還多虧了廖首領說了句公道話."對廖化,曹禪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友善,笑著舉拳道.

    "慚愧,一輛干草我卻也沒能看出蹊蹺來."廖化道了句慚愧.

    "廖首領能想到我在第一天就能搞到兵器嗎?"曹禪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道.

    "呵呵,確實是小看了兄弟的本事."廖化順著口,就給了曹禪一頂小帽子,轉瞬間,又問道:"既然兄弟連兵器都能弄到一些,不知道戰馬?"

    "戰馬?沒看到我們用的也是驢車嗎?要是能搞到馬匹早就換了."陳蜿沒好氣的看了眼三人中扮演著好人角色的廖化,嘟嚷道.

    廖化沒有回話,而是把眼神瞄向了曹禪.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看得出來,兩人中絕對以曹禪為首.

    "如果是尋常的馬匹收購起來倒也不太困難,但戰馬.可能需要時間,畢竟陪縣內,可能連戰馬都沒有,需要去陳留看看."曹禪推脫著道.

    兵器都開始想方設法的限量供應你們了,戰馬?哼.曹禪為黃巾的得寸進尺感到更加的冷然.

    "這其實我也知道.但,,,,,,哎.請兄弟多多留意就是了."廖化苦笑一聲,道.還是曹禪給他的驚喜太大了頭一天就能弄到兵器.那戰馬不也是?讓廖化忍不住頭腦發熱,心癢難耐.

    "我會留意的."曹禪道.

    既然曹禪把話都給堵死了,廖化也沒那個厚臉皮再貼上去請求.那邊熊虎更是不敢上前,要是惹得曹禪動怒,他怕裴裞會動手宰了他.

    現在人家握有的可是等同于他們性命的兵器啊.

    他們與曹禪之間的地位,也可以說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從不對等的合作,到現在的平等合作,甚至在地位上,黃巾還要恭維安撫著曹禪.

    肅靜間,裴裞把一箱子的金銀給拿了下來,當著曹禪的面,裴裞把巨大的箱子打開,里邊放著一個個金餅子,銀餅子.

    不僅是陳蜿動容,就連曹禪的神色也不由的微變,黃巾盜匪,果然是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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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29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滿載而歸(繼續求票票)

    "這些金銀還請公子收下,沒了盡管跟我說."裴裞臉上帶著笑,舉拳對著曹禪道了一句.說完後,對身邊的幾個黃巾賊示意把箱子抬到曹禪的馬車上.這些黃巾賊也乖巧,順便的還把四周的干草給鋪了上邊,掩飾了箱子.

    "首領放心兵器貴重,我不會與首領客氣的.以後每十日一次交易,每次來,我會送上二十柄長矛,還有些許糧食."曹禪給陳蜿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跨上了馬車,重新坐在了那一堆干草的上邊.

    "每十天好,每十天好啊.就按公子說的辦."裴裞神色不變,依舊笑著道.

    "那就告辭了."曹禪對著裴裞舉了舉拳,陳蜿會意,指揮著驢拉著車轉了個向,沿路返回.

    等驢車走遠了,陳蜿對著身後呸道:"這些黃巾還真不是東西.剛才還嚇唬我們來著.轉眼間就開始賣笑了."

    "不,那個熊虎是想真殺了我們."曹禪冷笑一聲,對著陳蜿道."從那句價值幾何就可以看出來,這幫黃巾表面上對錢財不在意,但是心中卻吝嗇無比.只可短期合作,長期合作絕對有變."

    "兄弟是怕等我們的錢賺夠了?他們會沖著我們來?"陳蜿剛才也真是認為熊虎是在嚇唬他們,現在曹禪一提醒,他腦子里頓時閃起了幾個沉重的念頭.

    "這恐怕不會,只要我們握著他們的兵器來源,他們就不會動手.而且如果他們得到了足夠武裝自己的兵器,恐怕就不會沖著咱們來了."曹禪對黃巾的生存環境很了解,現在對他們的習性也有所了解.就是一群狗,強大了擇人而噬,弱小的時候就是條哈巴狗.

    "那沖著誰去啊?"陳蜿聞言不解道.

    "縣城,黃巾要生存就得先武裝自己,然後攻破縣城,攜裹流民,十萬二十萬,三十萬,一點點的席卷整個天下.這伙黃巾恐怕還不能做到張角的地步,不過小小的陳留絕對是免不了災禍的."曹禪神色平靜道.

    "那我們是不是不提供給他們兵器了?"陳蜿面色一變道,他與曹禪不同,曹禪對這片鄉土上的人一點好感也沒有,看看四周人是怎麼對待他的.自然不會為這些人考慮.陳蜿不同,他從小在這片地方長大,陳家村的村民大多數也都是沾親帶故的.聽著曹禪說,就有了退縮的念頭.

    "我們不提供他們,他們沒過幾天肯定是血洗了我們的村子,我到是不要緊,大不了拉著娘與媳婦一起躲進縣城,但你家里人呢?"曹禪雖然對鄉土上的人半點好感也沒有,但卻明白陳蜿的顧慮,道.

    "那怎麼辦?"陳蜿想著曹禪話中所呈現出來的場面,一大群的黃巾驅趕著更多的流民拿著鋤頭木棍等物作戰的情況,就覺得頭皮發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了片刻,就不由的問曹禪道.不知不覺中,能夠翻手間獲得夠一般人享用不禁財富的曹禪已經成了他的主心骨了.

    "我限量供應他們兵器,就是為了這個,黃巾恐怕也有數百人.而我們每月給他的兵器只有六十件.得供應多少日?還是那句話,一年半載,他們恐怕不會動粗."曹禪眯著眼睛,露出的一點縫隙中冷芒閃閃,黃巾會露出獠牙,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讓黃巾乖乖的等上幾年,等待天下大亂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匪性難改.

    讓曹禪沒預料到的是,黃巾這麼快就決定翻臉了.幸好,今日他還帶著兵器,不然恐怕就很難走出剛才的地方了.

    克扣了那一批兵器,曹禪覺得是自己回到這個時代後,做的最神來一筆的事.

    "那一年半載後,等他們的兵器多了,還不是會洗劫城池嗎?"曹禪的話讓陳蜿松了口氣,但還是止不住擔心道.

    "我們也招募流民."

    "招募流民?"

    黃巾的反複無常.官府的不可靠.山匪遍地.亂世之中,還有很多很多不可躲避的危險,組織起一些人手,不可能做大事.但保自己的一片小家,應該還是可行的.

    先與黃巾合作,賺夠足夠的錢財.買大批量的糧食,收攏流民.武裝流民,再與黃巾翻臉.最好是投靠官府,謀得一官半職.

    "對.我們不是黃巾,現在的黃巾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殺.就算是流民也知道投靠黃巾的後果.但我們不同,我們是良民,我們招募流民,要便宜很多."腦子里的計劃越來越清晰,曹禪也越發冷靜道.

    身處亂世,未來的命運本就不可測.曹禪如果賣草鞋的,恐怕需要幾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才能發家致富,過上稍微富足的生活.但誰又知道這個過程中,會不會出現黃巾,出現山匪?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遇見黃巾,被迫與黃巾合作,是一場災禍.但也是一場機遇,或被動合作,或化被動為主動.與黃巾抗衡.這就看人怎麼選擇了.

    到是要多多謝謝熊虎了,第二次把刀駕到我的頭上.不然我也不能這麼直觀的認清這個亂世,認清黃巾.廖化他雖然精明,但畢竟也是黃巾.可以做依靠,但不也不可盡信.

    "回家,藏起這些金子再去把城內把那些兵器給拉回來."曹禪輕喝了一聲,道.

    "嗯."陳蜿毫不遲疑的揮動馬鞭,抽*動著驢子,快速的朝著清河村返回.

    臨近清河村的一處小山頭附近,曹禪忽然喝道;"停下來."

    "怎麼了?"聞聲停下驢車,陳蜿轉身問道.

    "我們只有兩個人,而且與黃巾合作,這些黃巾可以做資用,但是不能藏在家里."曹禪面色凝重道.

    亂世之中,人無遠慮,必死于突變.曹禪如果把這些藏在家中,還有那些兵器,如果遇到突變,那就是一場束手待斃的災禍.

    "除了藏在家里,我們還能藏在哪里啊?要不,不放你家,放我家?"曹禪話中的意思,陳蜿聽進去了,但除了他與曹禪的家,別無選擇啊.

    "埋了."

    "埋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0
正文 第二十五章藏于墓穴(第二更送到)

    "埋了?"

    陳蜿一聲驚叫,滿是不可思議."新埋的地方,那土是與四周不同的,要是被人發現,好奇心一起,豈不是被挖走了?"

    "為什麼不能被別人發現?我們起個墳頭就行了."曹禪卻是一笑道,亂世之中,有勇氣盜墓的,一定有勇氣殺人劫財,何況,一個個小小的墳墓誰會想到里邊埋藏了黃金?

    新埋的地方掩蓋不住的,既然掩蓋不住,就人人都能看到他.

    "有些不吉利."

    "不吉利也比藏在家里好."說著,曹禪胯下了驢車,從胸口處抽出了匕首,與陳蜿一起走到小山頭上.

    先是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無人後.兩人一起挖了個深達兩米的墳墓.大木頭箱子里,曹禪還沒來得及數清的金銀大部分倒了進去.

    再埋好土,做好墳堆.曹禪與陳蜿才抬著空了的木箱,與一袋子大約十數個金銀餅.返回了驢車,並且快速的朝著陪城推進.

    返回陪城後,曹禪再次付給了張碎一個金餅,讓他盡量快速的打造兵器.隨即就帶著那數十件已經打造完全,上等的兵器,依舊用干草做掩護迅速出城.

    出城後,再選了個地方,照樣畫葫蘆,把兵器埋在了墓穴之中.做完後,兩人這才動身返回清河村.

    "等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洗個澡.哎,驚出一身的冷汗."進了村子後,陳蜿緊繃著的身體,這才輕松了下來,發泄似的道.

    陳蜿的心情,曹禪理解.就算是他,在埋葬那麼多的金銀時候,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在埋葬的時候,出現了幾雙眼睛,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這種心理上的壓力,比挖土都累.幸好這中間沒出什麼差錯來.

    "也不能每次都心境膽顫的,等過幾天,招募幾個信得過的人一起干."曹禪沉聲道.

    "一定要."

    進了村,很快就到了曹禪家中,先不提路上的時候,多少人驚奇的看著坐在驢車上邊的曹禪.回家後,曹禪想到的第一樣東西,與陳蜿一樣,就是洗澡.

    "怎麼滿手的泥巴?"聽見外邊的動靜,最先出來的是王氏,見曹禪白皙的雙手上還沾染著泥土,埋怨的道.

    "外邊出了點事情."曹禪回答道.

    王氏心中一驚,現在的曹禪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還需要她保護著的曹禪了,現在的他是一個在外邊過著刀口上舔血生活的男子漢了.就算是出了點小事,也讓王氏揪心.

    望著王氏擔心的目光,曹禪心中差點給了自己一巴掌.本來就是小事,說出來干什麼啊.

    到是陳蜿會觀眼色,笑著道:"嗨,沒什麼大事,就是在外邊藏了點東西."

    "說也話也不說全."見陳蜿說的輕松,王氏這才放下了心,嗔怪的瞪了眼曹禪道.

    "我這兄弟,天生是干大事的,這點小事他反而解釋不清楚了."陳蜿勾著曹禪的脖子,嘿嘿直笑道.

    "還大事呢,要是他離開了我,材米油鹽都為難呢."王氏好笑的看了眼陳蜿,嬌笑著道.

    "那是,兄弟就是弟妹您手下的小牛犢子."陳蜿哈哈一笑道.只住了一晚,他可是看出來了,家里的事情,曹禪從來從來不過問,都是這個彪悍的弟妹一手包攬的.是護犢子一般的女人.

    這種女人,在外邊恐怕也是個能做潑婦罵街狀的凶悍婦人,是一個維護家里的不可或缺的人才.

    王氏就愛聽這話,想當初曹禪風光的時候,都是曹禪維護著她.當曹禪落魄的時候,不管他人怎麼看,她就是願意護著曹禪.

    跟著個軟弱的男人過日子,她也樂意.何況,現在的曹禪已經讓她刮目相看了,看著很有上進心,過日子也有奔頭的男人了.外邊的事情,她管不著咯.但在家里,她還是要好好的護著這個男人.

    陳蜿的話,就像是正中她的心坎兒,讓她舒服的"咯咯"直笑.

    曹禪對此無動于衷,微微的聳了聳肩膀,走了進去.

    "你也不是什麼好貨."笑完了之後,王氏忽然響起了重要的事情,瞪了眼陳蜿,對他道:"你出門怎麼也不通知一下家里人?你哥哥都找到這兒來了."

    "呵呵,當時曹禪急著要走.我自覺的他將來一定會有出息,我自己也不想一輩子當農夫,就急跟著出來了.當初沒想那麼多.也忘記跟家里人交代了.嘿嘿."陳蜿摸著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道.

    想到這事,陳蜿還有些得意,看看這趟曹禪從黃巾那里撈到多少錢就知道了.何況曹禪還想到了以後怎麼脫離黃巾的掌控了.

    陳蜿還想好了,等曹家興旺發達的時候,自己就給曹禪當護衛得了,撈點湯喝喝也能富貴一世了.

    王氏是見不得有人誇曹禪好的,不由自主的就眉眼彎彎,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半響後,王氏才招呼著道.

    "好了好了,不要在這里賣乖了.進去看看你哥哥吧."王氏那氣勢,說這話的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這個時代,二十來歲的女人,就有股成熟的韻味.王氏與陳蜿站在一起,誰主誰次,一目分明.

    "嗯."點著頭,陳蜿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衣服,覺得還行,這才進了門.

    陳蜿走後,王氏朝著門外左右看了看,才關了門,移著蓮步,婀娜多姿的返回房間內.

    曹家就三間茅草房,一間是曹禪與王氏的臥室,自然不會開放.另一間以前是倉庫,也不會招呼客人.

    因此,招呼客人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廚房.廚房內,陳蜿豎立在一個近三十許的壯年漢子身邊,曹母坐在漢子對面,曹禪立在曹母身邊.

    當王氏走回廚房的時候,卻見陳蜿家大哥的臉色好了很多,還與曹禪微微談笑著,心中對曹禪贊了一聲,這男人真的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但是更加讓她愛煞了.

    家里有個頂梁的男人,她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王氏的身子,忽然散發出了一種慵懶的氣息,那是一種處在安全環境中的女人,才會散發出來的懶洋洋的氣息.

    這一刻,王氏也特別想要靠在曹禪的懷中,貪婪的嗅著他的氣味.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0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曹母

    "陳大哥放心,陳蜿跟著我,不會讓他吃虧的."王氏走進來後,曹禪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對著上門討要兄弟的陳家大哥,陳湯笑著道.

    與剛來的時候,打算用強硬態度拉回自己三弟,遠離曹禪這個臭名遠揚出了名的敗家子不同,與曹禪一番交談之後,陳湯發現曹禪這個人不像外邊傳言的那樣不堪,眼神清明,舉止有度.

    早年,陳湯還在外邊任過軍職,算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人.本能的,他覺得自己的弟弟沒跟錯人.至少,跟著眼前的人,他較為放心.

    "那就有勞兄弟多費心了."陳湯笑著給曹禪抱了抱拳,隨即轉頭對陳蜿道:"你跟著曹兄弟我就不多說了,但你得跟我回家去一趟,給父母親一個交代."

    "嗯."陳蜿嗯聲道,所謂長兄如父,陳蜿從小活在陳湯的身影之下,陳湯在他心中有種不同尋常的地位.

    送走了陳蜿,曹禪回到廚房內,曹母正與王氏開始忙活著燒飯.曹禪走到灶台前,發現鍋里的米少的可憐,像又是在煮粥喝.

    曹禪不滿的看了眼王氏,王氏卻回了個無辜的神色.早些日子,家里鬧饑荒,沒吃的.老太太是怕了,怕要是家里的米沒了會餓死兒子.家中只要有米,她就扳著手指掐著吃用.她又不知道現在兒子在外邊賺的錢估計都能用一輩子的了.

    "母親啊,您看我肚子都餓壞了,是不是多加些米?"曹禪湊過去一步,微微的靠在曹母的身邊,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鍋里道.

    "你啊,就是不知道持家."曹母口中抱怨著,但人卻還是走了幾步,從米缸里再拿出了點米,洗洗後,朝著鍋里添了點.

    曹禪看著曹母手上的那點米,心中一酸,這一點米還是給他的呢,她自己是舍不得吃的.

    再看了眼曹母微微泛著花白的頭發,滿臉的粗糙只能依稀的看出來以前富家夫人的形態.與記憶中的曹母相比,這會兒的曹母差不多老了十歲了.人也瘦的跟皮包骨頭似的.

    幸好那個敗家子被我替代了,不然,這娘恐怕活不長久.熟話說,兒子年少的時候,娘養著,兒子長大了,養著娘.

    雖然與曹母相處不過十幾二十天,但卻有活命之恩.看著曹母,曹禪心疼的同時,也微微計劃著怎麼給曹母添點營養.

    吃飯的時候,曹禪又裝作不想吃,盡量的留了些,給曹母吃,並且迅速的領著王氏,到了臥房中.

    "兒子真的大咯."曹禪沒看見,曹母先前還抱怨著曹禪不吃飯,等曹禪走了後,看著鍋里還剩下很多的粥,擦了擦眼眶中流出的些許淚水,欣慰道.

    吃完飯後,曹母遲疑了一會,從廚房的角落里挖出了一個包裹,這包裹里,金光閃閃,放著數量令人吃驚的金銀.

    這些錢,是以前曹家沒敗落前曹母私下藏下的,但曹家敗落後,眼看著自己家沒米下鍋,曹母也沒拿出來.甯願自己省著點吃,與兒子勉強度日.因為那個時候,曹母深知兒子的性格,沒本事持家.這點錢,還不夠他花的.

    她想著要把這些錢,給曹禪娶媳婦.畢竟王氏只是相好的,即使曹母再滿意王氏對自己兒子的好,身份畢竟尷尬.不能做媳婦的.不過曹禪畢竟名聲臭.曹母也想著兒子要是娶不到媳婦,就等兒子懂事了,再把這些錢拿出來.

    今天,她真的看見兒子懂事了.昨晚又聽曹禪說與陳蜿一起做生意,這點錢,應該夠本了.

    拿著包裹,曹母緊緊的拽在手里,臉上帶著笑意的想著.

    房間內,曹禪面色沉重的趴在浴桶上邊,王氏用毛巾,不厭其煩的為曹禪擦拭著後被.

    "怎麼了,還在想咱娘的事?"見曹禪面色沉重,王氏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還是止不住心中一疼,柔聲問道.

    "我有錢,但你說,我怎麼才能讓娘吃些肉?"吃些肉,這在常人眼中很平常的事情,放在曹母身上似乎有些不可能,她舍不得吃.

    "你可能拿出那些金子嚇唬娘,她會嚇壞的."聽曹禪說自己有錢,王氏駭了一跳,經曆過一年前的衰敗,曹母已經再也經不起嚇了.

    曹禪有些氣餒,他也知道突然拿出這麼多金子來,會嚇壞曹母的,因此才會問王氏該怎麼辦.

    "文火慢熬,慢慢來吧,你不是對娘說自己在外邊做生意嗎?你就天天的跟娘說,你賺了很多銅錢,等家里真的漸漸變寬裕了,娘吃些肉食補補身子也就水到渠成了."王氏歎了口氣道.

    "以我現在的條件,這個辦法沒一年半載是不成的了.但你看看咱娘,皮包骨頭似的.在我以前的記憶里,她可是一個身段豐腴,很美的女子."曹禪也跟著歎氣道.

    "沒正經,連自家娘的豆腐都吃."曹禪的話卻把王氏逗樂了,笑罵了一句道.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曹禪回過頭見王氏笑的咯咯直樂,飽滿的胸脯而波濤洶湧的上下起伏著,沒好氣道.

    "好了,好了,我給你想個辦法."王氏好一會兒才收起了笑,沉吟了一會,道:"我明天明目張膽的回娘家去要點錢,說是給你做生意.娘看見你本錢多,對你一天賺很多錢也就不會懷疑了.那樣的話,過一兩個月就可以修繕一下房子,家里的條件也就慢慢改善了.娘也就不擔心吃飯成問題了."

    "光顧著我自己有多少錢了,卻是沒想到."曹禪苦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局內人都是兩眼摸黑吧.

    "娘可以慢慢來.但你呢.今天怎麼樣了?那些黃巾沒為難你吧?"王氏止住笑後,正經的問道.

    曹禪苦笑一聲,把上午的事情給稍微提了一下."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那個熊虎真的要殺我."曹禪沉聲道.

    "啪."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響,曹禪或過頭去,卻不見王氏,心中一驚,立刻從浴桶里走了出來.

    卻發現王氏已經趴在地上了,臉色蒼白如紙,神色驚恐萬狀.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0
正文 第二十七章居然是世仇(二更送到,求推薦)

    把王氏瑟瑟發抖的身子摟在懷中,曹禪柔聲道:"黃巾也就這樣了,反複無常的.我已經抓住了他們的命脈,已經不是大事了."

    "跟黃巾做生意還要防止黑吃黑?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做了.防備官府已經夠小心謹慎了,嗚嗚嗚."彪悍的婦人,這一刻就像是個小女孩兒在曹禪的懷中嚶嚶哭泣著.

    "我會小心的."曹禪撫著王氏的背,盡量的把王氏緊貼著自己的胸膛,柔聲道.慢慢的曹禪感覺到懷中的嬌軟的身子越發的柔軟,曹禪本以為王氏已經平靜了下來.

    "我們不做了,我們不做了好不好?"突然王氏抬起頭,希冀的看著曹禪道.

    "不,我一定要干,亂世之中,這樣的機遇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錯過了,我會後悔一世的."看著王氏期待,柔情,又軟弱的雙眸,曹禪緩緩的搖頭道.

    "如果你希望你男人真正的站起來,你那個在別人看起來始終軟弱可欺的男人站起來.在世人的目光中,挺起胸膛的走過去.也希望我們將來的孩子,也能挺胸膛的話.我就一定要去."右手在王氏吹的彈可破的肌膚上劃過,曹禪目光堅定道.

    "但是我害怕."王氏只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特別特別迷戀曹禪的懷抱,雙眸閃著迷離的目光,王氏的身子這一刻才癱軟了下來,如泥一般的依偎在曹禪的懷中.

    "亂世之中,害怕是沒用的,有用的是,想辦法努力往上爬,等爬上了不會曾為炮灰的層次,才好歇歇."曹禪不知道是對著王氏,還是對著自己道.

    "亂世?我這些天天天聽你說什麼亂世的.現在不就是亂世剛剛被平定嗎?黃巾都是零星的了.還有,炮灰是什麼?"王氏也是個聰明的婦人,知道自己這個已經堅強無比的男人是拿定了主意,再說下去,恐怕傷了情誼.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亂世才剛剛開始."曹禪也樂意換個話題,干脆坐在地上,把王氏緊緊的摟在懷中道.

    "開始?"

    "對,剛剛開始.打個比方吧,漢朝如果有五千萬人口,亂世之後,恐怕就只剩下了七八百萬了.你說,如果我等著以後被拉去打仗.為什麼就不能拼一把,成為上邊的人物.至少要當個官吏.活的好一點呢?"騰出手來,曹禪撫上了王氏平坦的小腹,笑著道.

    "這些我聽不懂,既然你一定要干.那就盡量小心點,別讓娘與我傷心."王氏喃喃的摟著曹禪的虎腰,緊貼著曹禪的小腹,道.

    "行."曹禪的身子微微一僵,王氏的臉蛋兒,緊貼著他的…...這個時代又無緊身內褲,勉強的答了一聲,曹禪盡量的收縮著自己的**.

    不過,沒過一會兒,還是變得堅挺如槍.

    "咯咯."王氏是成熟的女人,曹禪剛剛有了點反應她就知道了,緊貼著那根火熱,王氏知道自己男人是憋壞了.

    一雙媚眼水汪汪的,王氏咯咯笑著抬起頭,嬌媚道:"笨,還不快動手,今天給你."

    曹禪苦笑著看了看自己,全身**的坐在地上,身上沾滿了灰塵.又看了看黃泥糊起來的牆壁.無奈的搖著頭道:"還是以後再說吧.讓娘聽見就不好了."

    王氏一愣,認真的看著曹禪,隨即,眼中的笑意溢滿了開來,笑著道:"我男人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不僅像個男人了,也學會害羞了."

    這彪悍又回來了."啪."的一聲,王氏發出了一聲驚叫.捂著小屁股,滿眼無辜的看著曹禪.

    "起來,伺候我洗澡."曹禪放開了王氏,不理會她的可憐狀,道.說完,就走回了浴桶里邊.

    "是."滿帶笑意的拖著長音,王氏也拾起了毛巾,繼續的為曹禪擦拭背部.

    "這路即使是再不好走,我也會一直跟著你的,你放心.即使是你真的出了意外,我也會照顧咱娘,給你做寡婦."王氏的心卻遠沒有曹禪想象的那樣安心,她默默的在心中念著.

    摟著王氏豐腴柔軟的身子睡了一夜,第二日曹禪起了個大早.卻發現曹母拿著一個包裹,在廚房內等著他了.

    "娘你怎麼了?"曹禪心中一驚,走上前去柔聲問道.

    "兒啊,你看看這是什麼?"看著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的曹禪,曹母笑了笑,伸手招過曹禪道.

    "什麼東西?"曹禪走過去,跪坐在曹母的前邊,好奇的問道.這一大早的,又這麼鄭重.

    "一年前我不善持家,讓我們曹家的家產被王家給暗中挪移去了大半部分,連祖宅都被他們給奪了去.但我還偷偷藏著點私房錢,本來是准備給你娶媳婦用的.現在你上進了,你就拿去做生意吧."曹母愧疚的看了眼曹禪,柔聲道.

    曹家之所以敗的那麼快,不到是全因為曹禪是敗家子,而是因為曹母不善于持家,被管家王守給暗中挪移了大半部分.

    王守還散布謠言,隸數曹禪的種種不存在的惡行.讓他們母子真的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半個月前,還是王守的兒子王慧還伙同了一些王家族人,把她兒子打到奄奄一息.這是曹母心中永遠的痛.

    "這我到是不知道."曹禪神色一冷,道,記憶里,也只有王守是曹家管家的印象,曹禪居然不知道曹家的敗落與這個管家有關.

    曹家是清河村的第一大族,以前整個清河村都是曹家的勢力范圍,現在王家的所有人都該稱呼曹禪一聲公子.

    本以為,是王家人翻身做了主人,才會繼續打擊報複曹家,來洗刷以前身為家仆的屈辱.現在看來,是謀奪家財還不夠,而且要弑主啊.

    "孩兒,你這是怎麼了?"曹母帶著軟弱,但更是充滿了關切的聲音響起.落在曹禪耳中如落雷一樣響亮.

    "沒事,只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曹禪臉上露出了平靜,道.

    "你剛才的表情嚇壞我了,記得,我們沒有你爹當初的本事,是拿不下那頭老狐狸的,現在,以後也別去找他王家麻煩,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曹母卻不知道她的話,直接的讓曹禪的心里產生了激變.

    自己的東西既然被奪走了,那就要奪回來.曹禪看著曹母微微泛白的頭發,她年紀才四十不到啊,三十五六歲而已.但是娘的青春卻是再也奪不回來了.

    臉上帶著笑點著頭,但曹禪心中卻是冰冷無比.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0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招募流民    "拿著吧,娘只希望你把生意做好了,做大了,咱們搬出這地方住."曹母把包裹重新包好,放到了曹禪的手上,柔聲道.

    曹禪思緒複雜,記憶中曹母與曹禪過了差不多數個月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那數個月王氏也被李家兄弟給關在了家里,不讓出來.

    兩人的伙食全靠曹母在外邊刨些食物果腹.曹母這甯願自己也餓著肚子,也要把這些錢留著,給兒子啊.

    思慮中,曹禪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既然頂替了曹禪,那這份恩情,他一定會記在心中的.

    "娘,做生意總是有賺有賠的,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賺錢的.我看這樣吧."說著,曹禪把手上的包裹放在了地上,把里邊的金銀分成了三份,這才笑著抬頭,對滿臉霧水的曹母道:"一份,我拿去做生意.一份,您就重新藏起來,算是給咱家留條後路.另一份,我們就交給王氏,您看每次都是大舅子李奎給咱們家帶來些野味的,我們卻一次也沒有回過禮.這事現在還看不出來,等以後咱家的生意做大了,想想以前光吃大舅子的,多沒面子啊."

    "哎,娘不是你們男人,臉面不臉面的也不重要.不過我兒也說得對,不能光吃人家的."曹母聽曹禪的一番盤算,楞了楞,良久後,臉上才掛起了一絲欣慰,道.

    "呵呵,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四周就他李家一戶對咱們好,總是要維持的."曹禪笑著道.

    "嗯,那我把剩下的收著."說著,曹母起身走進了內屋,拿出了兩塊布,按曹禪說的把金銀裝成了三份,其中一份就給了曹禪.

    用完早膳後,曹禪還特地的拿了另一份遞給王氏,對著王氏輕聲叮囑了,"多多持家,買些好的給娘吃."

    這才架著驢車,出了這個雖然是茅草房,但卻給他無比溫馨的家.

    陳家村村口,陳冬,陳侯,陳鵝三個一起陪著陳蜿一起等待曹禪的出現."我說你真鐵了心要跟著曹禪啊?"陳侯滿是幽怨的看著陳蜿道,他們三個自從聽說,陳蜿跟了曹禪做手下,一大早的跑過來好說歹說,硬是沒讓陳蜿這頭倔驢改變主意.

    說到陳侯都覺得牙疼了.

    "猴子,別說了."陳冬瞪了眼陳侯,轉而由對陳蜿道:"我見曹禪的行事作風,確實不像謠傳的那般荒唐,但謠言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曹禪這個人可以暫時跟著,但也要小心謹慎,提防著他把你給害咯."

    "嗯,嗯,要小心啊."陳鵝在旁邊也幫腔道.

    "嗨,我信他,要是他把我給害了,那我也樂意啊,走了走了,等一下曹禪就要過來了,看著你們這副表情一定不爽."陳蜿不耐煩的揮手道,他的命值幾個錢啊?自從看見曹禪往自己懷里整了一袋金子,陳蜿的心就日月可鑒了.

    "嗨,真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了."陳侯一臉的不爽,裝作惋惜的看了眼陳蜿,搖著頭走回了村子里.

    村里還有活干呢,反正呆著也是浪費時間.

    "保重了."陳冬陳鵝二人鄭重的給陳蜿抱了抱拳,也轉身回了村子.

    "保重?你們放心,老子一定會保重的,等回來的時候,也一定讓你們大吃一驚.嘿嘿.一群沒眼光的家伙."陳蜿回了回禮,承了兩個兄弟的這份情,但心中卻也發笑道.

    "來了."忽然遠方出現了一聲驢叫,陳蜿趕緊提起丟在旁邊裝著衣服的包裹,一溜煙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一見到曹禪,陳蜿跑的更歡了.一骨碌的爬上驢車,把包裹放在後邊,自己迅速的頂替了曹禪的位置,轉身對著坐在了後邊的曹禪興奮道:"曹哥咱今天是不是就去招募人手啊?"

    一句曹哥叫的曹禪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考慮到這是陳蜿變相的一種承認了他與曹禪分了主次的叫法.曹禪也沒有更正.轉而點著頭,掃了眼這片樹木蔥翠的平原地帶,"朝著陪城的方向走,再四處轉悠轉悠,只要是流民,一個也不要放過."

    "好嘞."陳蜿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嚎叫了一聲道,招募人手,那就是曹禪的手下啊,也差不多等于是他的手下了,嘿嘿.

    陳蜿架著驢車,朝著陪城東進.昨日發現的幾句骸骨今日已經被人掩埋,行走了十余里,大道上也只見上縣城買賣的人家.一個流民也沒看到.

    "媽的,以前都有三三兩兩看到流民啊,今天怎麼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啊."氣得陳蜿罵罵咧咧的.

    "陳留處在中原腹地,地位又尊崇臨近洛陽.官府如果稍微的運作一下,流民自然少一些."曹禪到是不覺得失望,從記憶中,曹禪就發現流民的數量在陪縣很少,曹禪就有了懷疑,有流民,可能也被縣里,或者是州里的官員拒之門外了.

    這些官員,與曹禪的考慮肯定不同.在官員看來,流民都是不穩定的根源,會敷衍出例如山匪等窮凶極惡的人.

    今日走了十余里,甚至曹禪還與陳蜿一起繞了條小路,都沒看到一個流民.曹禪已經基本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對縣令晁能怎麼看?"曹禪問陳蜿道.

    "不錯啊,咱陪縣能有現在的安定,都是這位晁大人的功勞."陳蜿道.

    "不會善用流民,即使是不錯也不錯的有限."曹禪道了一句,"走,咱們出陪縣往襄邑那邊看看."

    "好."應了一句,陳蜿揮動著馬鞭,驢車快速的啟動,繞過陪城,往臨城的襄邑飛馳而去.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曹禪二人才來到了陪縣與襄邑的交接處,曹禪在這邊官道上還看到了幾處哨卡,每處哨卡都有些手持兵器,弓箭的士卒守護.

    曹禪心中一動,讓陳蜿架著驢車,來到了一處哨卡的邊上."什麼人?"立刻就有幾個士卒引著弓箭對准了曹禪,大喝道.

    曹禪不慌不忙的舉拳道:"我是行腳的商人,第一次出門,不知道幾位軍士為什麼在這里設卡?"

    "我是伙計."陳蜿在旁邊畫蛇添足的道了一句.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3-23 17:31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孤兒寡母

    不過,陳蜿的這一聲明顯畫蛇添足的伙計,也令這些哨卡的士卒削去了疑心."哈哈哈哈哈.看出你是伙計來了."為首的伍長哈哈一笑,居高臨下的對陳蜿道.笑聲中充滿了莞爾.

    四周的幾個士卒看著陳蜿也是忍俊不禁.

    "嗯,聽你的口音也是咱陪縣人.既然是第一次出門就要小心謹慎些.我們到是沒什麼.你要是去了其他縣城,冒冒然的就上來相問,那就不好說了."笑過之後,伍長擺出了鄉親的架勢,沉聲對曹禪道.

    "受教了."曹禪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他口袋里帶著金銀,遇到正直的軍士不怕,遇到小人也不怕.但面上,曹禪還是恭敬的受教了.

    見曹禪這般乖巧,伍長心中對曹禪的好感大升,不由的上下的打量著曹禪,見曹禪嘴上只長著絲絲軟毛,不由訝然.好年輕的商人.

    "這小家伙還挺懂禮."旁邊的士卒調笑了曹禪一聲,隨即又對曹禪道:"這里是防備流匪的,咱們陪縣能這麼安定,靠的就是縣內沒有多少流匪.安定."

    "沒流匪,但是有黃巾啊,俺們村邊上還有一千多人的黃巾呢."陳蜿心中不忿這幾個家伙在曹禪面前自視甚高,心中嘀咕著.

    "流匪?果然."曹禪終于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陪縣之所以流民稀少是被縣令給擋在了門外,流民在一般意義上與流匪只有一線之隔.

    "怪不得我聽說外邊世道亂,但是陪縣卻這麼安定呢,原來是縣令大人英明."曹禪笑著舉拳對著陪城一拜道.

    "呵呵,那是."一個個士卒連保持肅然的神色都沒了,聽著曹禪恭維的話,止不住的笑容.

    "站住."曹禪正與這幫士卒談笑著,冷不防旁邊的一個士卒大喝道.

    訝然的看了喊話的士卒一眼,曹禪也順著他的目光轉了過去,發現一個面色蠟黃,整個身子如皮包骨頭的女子,一手牽著一個十余歲的男孩,一手抱著個小女孩.見哨卡內的士卒與曹禪交談,准備偷偷摸摸的從這里進入陪縣.

    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伍長還是拉著手中的弓箭對著這名婦人道:"退回去,不然我手中的箭矢可不長眼睛."

    陪縣的安定就是靠著阻擋了這些可能會變成流匪的流民,才得以安定.對于這些土生土長的陪縣士卒來說,在這里防備就等于是在防備自己家門口.容不得半點仁慈與疏忽.

    "大人,還請大人可憐可憐小婦人吧.小婦人的孩子,小婦人的孩子就快要不行了."被弓箭指著的婦女看不到一點的畏懼,只有懇求,一邊給士卒們磕著頭,一邊含著淚,把懷中的孩子微微的向前.好讓士卒們看看.乞求他們的憐憫之心.

    是個女孩.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即使心硬如曹禪也不禁瞳孔收縮,如果說這婦女是皮包骨頭的話,那這小女孩皮和骨頭之間還有一點點的肉.

    但這是個看著才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啊.而且臉色泛青,看著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那伍長的眼中也更加的不忍,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的職者不能忽視.陪縣的安定就是流民稀少,就連小路都有哨卡.

    如果放了這婦人進去,就等于失職.對于保護家門口的他們來說,失職是不可饒恕的.

    "我再說一遍,要麼走開,要麼死."硬起心腸,伍長大喝道,並且手中的弓箭緊了緊.四周的士卒對伍長的冷厲,保持沉默.現在是亂世之秋,陪縣有個英明的縣令,安定的環境,難能可貴.

    這些士卒也只是小人物,他們看不到天下黎民,但能看到陪縣這點鄉里.保護鄉里是他們最看重的.

    見士卒們絕情,這婦人忍不住環住兩個孩子,失聲痛哭.

    "我說各位兄弟,她們也只是個弱女子,不是流匪啊.能不能放她們進去?"眼中不忍之心溢出,陳蜿忍不住對著伍長舉拳道.

    但沒想到先前還和藹的伍長,這一會兒卻是冷厲十足,冷著目光掃視了眼陳蜿,道:"就算是放進去了,她們也沒有投靠的人家,最後也只有搶,只有偷."

    "這."陳蜿剛想說這兩人是孤兒寡母,偷到是有可能,但是說搶那是不可能的.旁邊的曹禪一把拉住他.

    "我這伙計不懂事.還請軍士原諒."曹禪對著伍長抱拳一聲後,又對著陳蜿訓斥道:"這位軍士職者所在,要是一時不忍放了她們母子進去,那以後再看見可憐之人,是不是都要放進去?流民多了造成匪患,誰來負責?"

    "這位小兄弟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小婦人你還是去別的縣看看能否有生路吧."伍長見曹禪言語明了,臉色不由的緩了緩,口氣也不由的軟了下來,對著地上的婦人道.

    "可是,可是小婦人的孩子等不了了啊."地上的婦人,抽泣著道.

    "曹哥,您看能不能?"陳蜿見這婦人扯著兩個孩子孤零的摸樣,忍不住低聲對曹禪道.

    "你忘了我們出來干什麼的了?"曹禪歎了口氣,平時看著挺機靈的,這個時候怎麼這麼愚鈍啊.

    就算陳蜿不說,他也會救下這母子三人的.

    "可是她們沒什麼勞動力,也不能幫我們抵禦黃巾啊."聽曹禪的口吻,陳蜿心中固然一喜,但是卻心生疑惑道.

    "目光短淺."曹禪低聲道了一句,就轉過頭對著伍長舉拳道:"敢問軍士,什麼樣的人稱為流匪?"

    "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靠劫掠為生的人."伍長見曹禪問的鄭重,答道.

    "那好,等下回再見軍士,不要食言哦."曹禪朝著伍長笑了笑,就對著陳蜿道:"過去把這小婦人扶到一邊,給些干糧吃."

    "嗯."用力的點了點頭,陳蜿下了驢車,走到小婦人的身邊,對著小婦人道:"跟我來,我給你吃的."隨即又一把從她的懷里奪下兩個孩子,抱到了哨卡的下邊,坐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大餅,扮成了兩半,分給了兩個孩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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