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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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50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8 00:55
第六十章 有點花
       
       
  建造一座城池,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管家與賬房走後,曹禪的神色略微有些苦澀,這兩個人如同當頭喝棒,讓曹禪知道了,如果他自己一個人的話,城池是永遠建不好的。需要人手,更多更多幫助管理的人手。

  曹禪想到了李奎,這個在清河村有些威望,手底下依附的勢力也有幾十號人的大舅子。

  不過這件事也應該與王氏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上不上門。

  曹母與王氏還在房中睡覺,曹禪一個人用了午膳。等到下午的時候,王氏才稀鬆著眼皮,慵懶的走出了房門。

  因為慵懶,整個人猶如一朵熟透了的花兒,散發著一種極度誘人的氣息。紅唇欲滴,眼能勾魂,嬌言似雪。

  曹禪的心神為之一震,忽然從小腹中竄起了一股熱流,眼睛不可逆轉的看向了王氏。不可否認,曹禪是個絕對的禁酒者。但他不禁色。初來乍到的時候,因為尷尬,也因為王氏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曹禪始終也沒有吃到這朵熟透了的花兒。

  曹禪似乎要吃人的摸樣,唬了王氏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警惕的看著曹禪。不過,看著曹禪眼中的慾火,她又覺得發自內心的自豪。老娘雖然二十幾了,但這身子比小姑娘也不差。

  非常自戀的捏了捏自己的腰肢。王氏開心的想著。

  儘管對曹禪的目光感到開心,但王氏還是警惕的再後退了幾步。曹禪身上的傷雖然好利索了,但因為早年的放蕩,一年來的吃苦。身體虛。曹母曾經叮囑王氏,要好好的節制曹禪的房事。那個時候,王氏紅著臉答應下來了的。

  因此,一個月以來,雖然與曹禪在床上摟摟抱抱,但是卻從來沒有進一步過。

  還沒等王氏說出一些義正言辭的話,曹禪就像是一條惡狼一般的撲了上去。現在曹禪的眼中只剩下了王氏那嬌柔的身子,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唯一的一點理智,就是趕快的把王氏抱進內屋,好興云布雨。只是眨眼的片刻,曹禪就抱起了王氏,往房間內奔去。

  「曹郎,好曹郎。娘交代了,叫我少與你行房事。你就安心養半年,養半年好嗎?」壓根就沒有王氏反抗的餘地,被曹禪抱在懷中的王氏,只能軟弱的哀求著,但這聲哀求聽在曹禪的耳中,更像是求歡的呻吟聲。

  被曹禪橫抱在懷中的王氏感覺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臀之間,隨著她的哀求,還一跳一跳的。

  王氏心中想哭,知道自己這一聲哀求下來不僅沒有撲滅曹禪的慾火,反而助漲了他的慾火。男人都是越反抗越興奮的。

  於是王氏橫了橫心,任由曹禪抱著她,樓著她。就是不動,如同死魚一般的閉著眼睛,身體緊繃,柔軟的身子硬是讓她弄成了一塊木頭,一塊石頭。

  當曹禪把王氏扔到床上,準備上陣的時候,卻發現王氏緊閉著眼睛,似乎是任命了。曹禪也沒多注意,脫了衣服,就樓上了王氏。該幹什麼還是干什麼。只是越摟著,越是捏著,卻覺得越來越越沒情趣。

  反而曹禪的慾火,隨著動作的持續,越來的越弱。到最後,曹禪的理智重新浮現在了他的眼中。

  看著眼神緊閉,渾身被脫的只剩下一件肚兜兒,連下身都被剝的光溜溜的王氏。看著那關鍵之處,曹禪狠狠的抓了抓,卻是再也提不起精神來了。

  躺在邊上,無奈的嘆著氣。曹禪知道王氏在關切他的身體,他心中也是感激的。但是這樣箭在弦上,卻不得不放下。多少讓曹禪有點生氣。

  曹禪的動作一停下來,王氏的身子就慢慢的恢復了柔軟,整片雪白的肌膚慢慢的浮現出了一陣嫣紅。不僅是曹禪被勾起了慾火,在剛才曹禪又揉又掐的動作中,王氏也是強忍著想要與曹禪好上一好的衝動。

  現在曹禪停了下來,反而是王氏有些欲生欲死,停不下來。

  「活該。」感覺到旁邊人兒的異樣,曹禪掃了眼王氏身上一片片醉人的嫣紅,嘟嚷著道。

  良久後,王氏身上的肌膚才恢復了正常,神色也變得輕鬆了許多。白了眼曹禪,卻又面色一變,獻媚的靠近了閉眼躺在床上的曹禪。嬌聲道:「曹郎是生氣了?」

  「沒有,你也是為了我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曹禪清淡的張嘴道了一句,連眼睛都沒睜開。

  「好曹郎,這也是娘交代我的,我也沒辦法啊。」王氏身子都軟了下來,柔柔的拉著曹禪的手臂道。

  「是啊,誰叫我十四歲就與一個侍女偷腥。十八歲的時候,就因為酒色過度,腳步的虛浮了。」曹禪繼續淡淡道,從記憶中,曹禪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十四歲偷腥,家變之前,就是一個花天酒地的放蕩子。

  「真生氣了?」王氏的聲音越說越柔,越說越媚。

  「你的聲音現在就想是催情的。表情嚴肅點。」聽著王氏求饒更像是求歡的聲音,曹禪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卻又看見王氏那媚的能掐出水的臉蛋兒,整個人伏在他的身上,只穿著肚兜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那對飽滿微微的磨蹭著,三千青絲微微的拂著他的臉。癢癢的。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勾引。

  理智已經回歸,曹禪也知道自己的這句身體,已經再也經不起花天酒地的生活了。為了自己長命點,禁慾一段時間還是有必要的。

  不由的,曹禪自己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見曹禪終於搭理自己了,王氏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其實還是挺害怕曹禪真生氣了的。

  「咯咯,曹郎放心,等過了一段時間,曹郎的身子重新結實了。我一定會好好服侍曹郎的,讓曹郎美的找不到北。」在閨房內,王氏儼然是一個什麼話都能出口的小蕩婦。『

  「說了,表情嚴肅點,以後衣服也穿多一點。別老是勾引我。」就這麼一會兒,在王氏嬌媚的聲音下,曹禪的小腹重新的燃氣了火焰,趕緊穿好了衣服,曹禪走出了臥房,順便的回頭警告了王氏一番。

  王氏嘟著紅紅的嘴兒,委屈的拉了拉自己的臉蛋,「這麼好的臉蛋兒,怎麼嚴肅的起來。現在夏天,穿太多衣服還不熱死我。」

  一會兒後,王氏的臉上漸漸的回覆了正常,翹起了嫩臀,異常嬌柔的趴在了剛才曹禪躺的地方,嬌嫩的鼻子嗅著曹禪存留的味道。喃喃道:「現在的曹郎真好,人家的話也聽的進去了。乖乖的養好身子。不急,反正人家這身子都是你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兒,想起曹禪離去前,還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王氏自戀的笑了起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1:54
第六十一章 李家
       
       
  穿好衣服出了臥房後,曹禪等了差不多一刻鐘,才見王氏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臉蛋還是那張臉蛋,充滿了嬌俏風情。身子還是那個身子,柔軟充滿了誘惑。

  果然還是嚴肅不起來啊。曹禪心中苦笑著搖頭道。

  「你大哥現在都在幹什麼?」曹禪問道。

  一愣神,什麼時候,曹禪也開始關心起了李家的情況了?心中雖然一愣,但王氏還是答道:「當然是種田啊,偶爾打打獵。」

  「我始終有些奇怪,你們李家的田地不是很多嗎?怎麼大哥老是去打獵啊?」曹禪心中一動問道。

  「我們李家田當然多了,幾年前黃巾之戰,雖然縣令大人率兵馬殺退好幾撥黃巾,但是我們清河村還死了將近一半人。我們李家雖然沒死人,但族人死了很多,多出來的田地,大多數都歸我們家了。」王氏回答道。

  「這些我都知道,但既然田產那麼多,為什麼大哥老是去打獵?」曹禪哭笑不得的看著王氏,自己問東,她卻說西了。

  「無聊啊,就因為田產多,前些年種出的糧食,夠我們李家吃上好幾年的了。我大哥又不是安奈的住性子的人,家裡有吃的,自然就帶人出去打打獵找找樂子了。」王氏理所當然的答道。

  曹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問道:「那你說,如果我請你大哥召集你們李家的那些人給我建造城池,他會樂意嗎?」

  讓曹禪沒想到的是,王氏聽完後,很不樂意的瞪了眼曹禪,嘟嘴道:「幫妹夫的忙,他哪有不樂意的。」

  曹禪苦笑,罷手道:「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我是說別的李家族人遠不遠給我們曹家建造城池。」

  「我大哥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大家沒事幹,應該都樂意的吧。只是你也不能讓他們白干啊,其實也不用太多,三餐管飽,他們應該就滿足了。」王氏歪著腦袋,想了下,才道。

  「那好,等一下我們就上你們家去請你大哥出馬,讓他找人幫我幹活,放心,我開出的條件可不止是一日三餐,一人每天給一百個銅錢,不會讓你大哥難做的。」曹禪非常大方的揮手道。銅錢,王家一出手就送了他五百萬,購花了。

  「太多了,五十個我都心疼。」見曹禪出手這麼大方,王氏反而不樂意了,嘟嘴悶聲道。

  「好,就五十個吧。」曹禪歉然的笑了笑,其實他有些不太知道一百個銅錢到底是多大的價值。見王氏不樂意,他也不堅持。

  王氏一見曹禪立刻把價錢減半,頓時眉開眼笑。隨即眉頭一皺道:「這次也算是你一年來第一次上李家的門,總不能空手去。多少得帶一份禮上去。」

  曹禪皺眉想了想,良久後,才道:「這樣吧,大舅子不是喜歡打獵嗎?我這裡有五十張強弓是軍隊裡用的,比一般的獵弓強太多。怎麼樣?」

  「正合適,曹郎送這東西,比送其他東西好上百倍。」王氏笑道。

  「好,我去倉庫支一張弓來。」曹禪拍案道。

  從管家那裡支取了一張好弓,曹禪帶著王氏,還有十餘個護衛,走入了清河村。自從搬到村子的邊上居住後,曹禪就很少進入清河村了。

  這次進來,感覺到的氣氛明顯不同。路過的一些村民的眼中,雖然還是抹不去的鄙視,但是再也不敢直接掃視曹禪,把這份鄙視帶到曹禪的眼前。而是低著頭,只是偶爾掃一下曹禪等人。

  很快曹禪走到了李家族人聚居的地方。「小妹,怎麼有空回家來了?」前邊忽然出現了幾個壯漢,看著前呼後擁的曹禪與王氏,一愣神,隨後,不懷好意的看了眼王氏,調笑道。

  「你這個從小跟在我屁股後邊的臭**,簡直是沒大沒小。小妹也是你叫的?」王氏眉眼一抬,瞪了眼說話的漢子道。

  這漢子叫陳角,外號**。算是從小與王氏一起長大的。曹禪的記憶中也依稀有這個人的身影。曹禪也笑著上前一步道:「陳兄弟。」

  「誰讓你年紀比我小。」陳角一見王氏發飆,立刻就歇菜了。嘟嚷了一聲,才對著曹禪回禮道:「曹家兄弟。」

  「不跟你打呼了,我問你,我哥在家嗎?」王氏撇了撇嘴,問道。那彪悍如女王的勁兒,根本與曹禪腦子裡,剛才那個任由他愛撫的女人相比。

  「在啊,剛打獵回來呢。」陳角笑道。

  「謝謝了,我找我哥有事,再見。」說著,王氏就拉著曹禪一起往前走。被拉著,曹禪只能苦笑著對陳角歉然的笑了笑,隨即就被王氏拖走了。

  看著曹禪兩人前呼後擁的走遠。陳角若有所思。

  「李大哥說的對,這曹家果然還是抖了起來。」旁邊的一個漢子,豔羨的看了眼曹禪,道。

  「現在知道李大哥為什麼攔著我們不要欺負曹禪了吧?他曹家雖然敗了,但在陪縣內還是有幾支根系的。我們平頭百姓,還是少惹為妙。」陳角白了眼這漢子,道。隨即,又朝著王氏看了眼,「看他們倆親密的樣子。我李家妹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我現在才知道李家大哥英明啊。」也是豔羨的看了眼王氏與曹禪的背影,旁邊又有一個漢子喃喃道。要是知道曹家會有今日,在曹家落魄時,像李奎一樣塞進去一個妹子。現在也是回報的時候了。他家也有妹子啊。

  「想什麼呢。表情這麼猥瑣。」陳角掃了眼,皺眉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羨慕。」那漢子趕緊道。

  「告訴你們,不管以前曹禪的名聲有多麼的不好,我們親眼所見的,沒幾件事情。頂多也就是他口上調戲一下哪家的小媳婦而已,並沒有惹出禍端。李家大哥說,那都是王守那老匹夫杜撰出來的居多。為的就是把曹家搞臭。現在,我也告訴你們一聲,別見曹家現在又起來了,自己心裡冒酸。做出什麼事情來。」陳角寒著聲音,警告這群兄弟道。

  「放心,兄弟們也不蠢。」陳角身邊的幾人互相看了眼,沉聲保證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1:57
第六十二章 幫忙
       
       
  王氏這一輩,李家一共三個兄弟。王氏排最末。李家本來有一座祖宅。自從李家老爺子前年死了後,李家兄弟都分開住了。宅子由長兄李奎繼承。

  因為李家在清河村的地位,家中甚至還養著一兩個僕婦。作為使喚下人。因此,李奎雖然看似是農夫,實際上也是個小老爺。

  「小姐回來了?」一個在院子內忙乎的健壯婦人一見王氏拉著曹禪風風火火的走入,驚喜的叫道。

  「白嫂,我哥在嗎?」王氏點點頭,問道。

  「在呢,在呢。在大廳內,琢磨著打獵的物件呢。」白嫂指著大廳方向,連聲答道。

  「白嫂你招呼他們幾個,我與曹禪去見我哥。」王氏歡快的道了一句,就拉著曹禪繼續往裡邊走。

  「哥,哥。」一聲聲的叫聲,如鳥兒鳴叫。這一刻的王氏,就像是一隻歸家的燕子,充滿了歡快。

  最好讓她出來走動走動,憋在家中都悶壞了。曹禪若有所思的想著。

  「呵呵,妹子來了?」李奎正在擦拭著一柄鋒利的匕首,聽見妹妹的叫聲,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件兒,呵呵笑著道。

  「哥,不僅是妹子來了。我還給你帶來了東西。」王氏一把奪過曹禪手中的強弓,放在李奎的邊上。獻寶似的道。

  「這,似乎是軍隊裡用的弓?」李奎一見到這張弓,眼睛都移不開了,輕輕的拾起放在手中撫摸著,喃喃道。

  「對,就是軍隊裡用的弓,曹郎弄了五十張回來,就拿了一張送給哥。」王氏輕輕的拉著曹禪,嬌聲道。

  「大哥。」見王氏風風火火的,什麼都說了。曹禪苦笑一聲,給李奎抱拳道。

  李奎聞言卻是放下了手中的弓,鄭重的看了眼曹禪,而後緩緩點頭道:「這份厚禮,我收下了,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曹禪在見過這大舅子幾次後,就知道這大舅子精明著呢。無事不登三寶殿。又攜重禮上門。自然是有事。

  「哥,你說什麼呢?我們就不能來看看你啊。」王氏不樂意的嘟著嘴道。

  曹禪搖著頭,攔住了王氏的嘟嚷。轉而鄭重的看著李奎道:「曹家想要重新在清河村立足,有些事情想請大哥幫忙。」

  李奎聞言神色更加沉靜。良久後,才嘆道:「當年,我爹還在世的時候,就跟我說起過你們曹家的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你們曹家背後還有些人。會有機會重新起來的。」說著,李奎朝著自己拿嬌俏如故的妹妹看了眼,笑著道:「要不然,要不然我這妹子不會輕易的就這麼沒名沒份的跟了你。」

  「大哥放心,就算是曹家沖重新起來了。你這妹子也還是我曹家的女人。」曹禪聞言沉聲道。

  「說的跟什麼似的。」嘴上輕輕的嘟囔著,還白了曹禪一樣,但王氏媚眼如絲,聽曹禪這麼說,歡喜著呢。

  「呵呵,這個以後再說吧。」李奎對曹禪的保證,有些不以為然。轉身又看向了放在地上的強弓,輕聲道:「這是從縣令大人那裡拿來的吧?」

  「不是,是王家。」這大舅子既然知道很多的事情,曹禪也不隱瞞,痛快的說出了王家。

  「王家也是世代官宦,有這些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李奎恍然道。「不過,有這兩位陪縣的大尊相助,還有什麼事情,讓你為難的呢?」說著,李奎抬頭看向曹禪。

  「我需要建造一座塢堡,作為我曹家的立足根本。但我人手不夠。而大哥在這村子裡威望高,我想要請大哥牽線,找些村名來幫忙。」這大舅子精明,對妹妹也很寵。這從李奎的一些行事作風就看的出來。曹禪痛痛快快的道出了來意。

  「你不是從哪裡弄來了數百人嗎?還不夠你建造塢堡的?」這次,李奎真是驚訝了,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曹禪。這數百人還不夠建造一座塢堡,那塢堡得多大啊。

  「這塢堡是塢堡。也姓曹。就是稍微大了點,我準備這座塢堡建造完成後,能住下一千多戶,數千人口。」曹禪眨著眼睛,對著大舅子舉拳笑道。

  「數千人口?虧你說的出來。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李奎先是不可置信,隨即搖頭失笑道。心中暗怪曹禪心太高。做事情要一步步的來,數千人口?這天底下,有數千人口的城池,哪有數千人口的私人塢堡啊。

  「犯法?大哥既然知道我與晁能,王遂的關係。在陪縣內,我怕什麼?何況現在世道這麼亂,造反的比比皆是,我建造個塢堡,在朝廷眼中,恐怕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曹禪不以為然,笑著道。

  「膽大包天啊。」李奎手指著曹禪說不出話來了,只喃喃的道了一句,但又無可奈何,他知道曹家的一些事情,也知道曹禪的出身不可謂不貴。當然也知道曹禪如果有本事,在這陪縣內,可以呼風喚雨。但沒想到曹禪居然連天子都不放在眼中了。大漢朝都放在眼中。造反都能隨便說說了。

  「我聽說當年曹老爺膽大包天,不管什麼人只要一言不合,就敢拔劍相向。但沒聽說過,曹老爺說什麼造反之類的事情。你的膽子比曹老爺大多了。果然不愧是曹家的種。」李奎發現他拿現在的這個已經全然大變的妹夫有些無可奈何,只有搖頭道。

  「還請大哥幫忙。」曹禪後退了一步,給李奎一鞠到底,請求道。

  「哥。」剛才只看著兩個男人說話的王氏,這一會,完全的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心啊還是向著自己相好的。上前一步,搖著李奎的胳膊撒嬌道。

  「一日三餐。」先不談曹禪是不是做什麼犯法的事情,這李奎管不著,就論曹禪是自己妹夫,李奎其實就已經答應了下來。找幾個村民,給曹家幹活罷了。小菜一碟。對著曹禪,李奎伸出了三根手指。

  「哥你真是摳門,我們曹家怎麼會這麼寒酸?我額外加五十個銅錢。」王氏一見李奎伸出三根手指,立刻眉開眼笑,偷偷的瞄了眼曹禪,沒等曹禪回話,就大方的對李奎道。

  「那感情好,這弓啊,我收下了。」李奎失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搖著頭,定神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強弓,拉了拉,道。

  「謝大哥了。」曹禪笑著感謝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03
第六十三章 加緊準備
       
       
  曹禪在李家用了膳食,才帶著王氏返回。曹禪二人走後,坐在客廳內的,李奎微微的拉動著強弓,猛然一用力,軍用的二石強弓,豁然被拉得滿圓。李奎雙臂如山,連一絲顫抖都沒有,顯然,拉開這二石的弓,李奎還有餘力。

  「不同了,真的不同了啊。」隨即李奎又迅速的放下弓,喃喃道。

  「當然不同了,這弓看著就比你那獵弓結實。好。」從廚房裡出來的李奎妻子,秦氏笑著道。

  李奎啞然失笑,放下了手中的強弓,道了一句,「不懂就不要多問。這弓好壞,難道我不知道嗎?」

  「不是讚這弓,那什麼不同了啊?」秦氏並沒有生氣,反而奇怪道。

  「這些你別管了,你馬上去請二弟,三弟過來。順便的,把陳角等一些咱兄弟都請來。我要給他們找一份活計乾乾。」李奎不耐的揮了揮手,道。

  「喔。」見李奎不耐煩,秦氏沒有繼續問,點頭道。

  從李家返回的時候,已經接近深夜了。那邊陳蜿也已經從縣城內,拉了接近十輛大車的糧食回來。

  而且已經開始建造糧倉了。就搭載曹府的旁邊。這個時代的糧倉很簡單,圓的,外邊裹著草蓆,上邊蓋著幹草。就是一團糧倉了。

  「你拿了一百金,怎麼就買了十車的糧食?」曹禪讓王氏自己去休息,他自己則來到正忙活著的陳蜿旁邊,皺眉問道。

  「曹哥你不知道,流匪盤旋縣外的消息已經滿縣城的飛了,現在糧價飛漲。買的人太多,我只能買到這些。」陳蜿有些委屈道。

  「流匪?些許流匪,自然有縣令大人,與縣軍對付。怎麼會引起糧價飛漲?」曹禪的眉頭更鎖,沉聲道。

  「可是曹哥,那些流匪並不是你上次說的數千人,而是數萬啊。聽人說現在大的商隊,也不敢來我們陪縣了。怕被打劫。」陳蜿苦笑著搖搖頭,道。

  「數萬?怎麼會這麼多?」曹禪心中一跳,失聲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縣裡的人,都這麼說。糧價也漲了也快一倍了。很多商家也開始屯糧了。不賣了。」陳蜿依舊是一問三不知。搖著頭道。

  商家待價而沽了?不是暗中操作,就是真的有數萬流匪。怎麼會這麼多?曹禪只覺得風雨飄搖,也有些懷疑自己這麼點實力。能不能經得起數萬流匪的折騰?這曹家連起步都還沒有起步,莫不是就要被打垮了?

  「你去把許蛟給我找過來,到客廳找我。」曹禪心中沉重如山,沉聲對著陳蜿道了一句,就轉身去了客廳。縣裡的消息,沒有比王家更加清楚的了。而王管家在王府內有著一定地位,應該知道。

  進了院子,曹禪對著守門的兩個長矛手道:「去把王管家給我找來。」

  來到客廳坐了片刻,王管家就疾步走了進來。「曹爺尋老奴?」舉拳對著曹禪一拜,王管家恭聲問道。

  「你知道縣外的那些流匪嗎?」曹禪雙目猛盯著王管家,問道。

  「知道啊,有數萬眾。老爺還交代下來,要王家在城外的各個莊子的家奴都加強戒備,隨時準備撤入縣城。」王管家抬頭看向曹禪,道。隨即,又疑聲道:「難道曹爺不知道嗎?老爺送的那五十張強弓,應該就是送給曹爺防備流匪的啊。」

  「伯父沒跟我說過,可能是忘記了吧。」曹禪搖著頭,想了想那日與王遂談話,似乎沒有說到過流匪的事情。不過,也解開了曹禪心中的一點疑惑,王遂一口氣送了五十張珍貴的強弓,卻原來是給他防備流匪的。

  「去倉庫拿十張弓,十筒箭矢出來。我有用。」本以為這些弓還不是亮相的時候,現在卻是沒辦法了。

  「是。」王管家低聲應了聲,疾步走出了客廳。他前腳剛走,陳蜿就與許蛟一起進入了客廳。一進門,兩人就看見曹禪的面色沉如水。

  不由的,陳蜿放低了聲音,道:「曹哥。」這聲音,怎麼聽就怎麼讓人乖巧。

  曹禪回過神來,見陳蜿一臉的乖巧,許蛟的臉上也帶著忐忑。不由的微微一笑,鬆了鬆面部表情。笑道:「不用擺出這樣兩幅表情,還沒出大事呢。」

  「沒出大事,也嚇唬我。」陳蜿二人的臉也是一鬆,陳蜿還嘟囔著道。

  「沒出大事,但也不小啊。」曹禪緊接著又道了一句,抬頭看向了許蛟。仔細的看了看,經過一個月,許蛟的體格更加的魁梧,因為掌管著上百人,神色也越發的沉穩。

  「還記得,殺驢盟誓時,你說過的話嗎?」看著許蛟,曹禪沉聲問道。

  「記得。」雙目中猛然射出了一團精光,許蛟豁然抬起頭,看著曹禪深沉的面容,沉聲道:「曹爺給我們安定,我們還之以命。」

  「記得就好。」看著許蛟沒有一絲遲疑的面容,曹禪深知這個漢子多麼的渴望安定,有吃的,有住的,有女人摟著。不用流浪。

  「我告訴你,陪縣外,盤踞著數萬流匪。縣令能不能擋得住,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曹家是要在這清河村立足的,這一帶,我不能放棄。因此,我需要你從流民中再找三十個人出來,分二十個長矛手。與我府上的十個長矛手一起,日夜巡視這一帶。」曹禪沉聲道。

  「數萬?」許蛟的瞳孔為之一縮,但曹禪的那句,曹家立足於此,決不放棄這一帶。也激起了許蛟的心,這一帶是他們這些人流浪了許多日後,難得的一處安定地方。他也不能放棄。

  「許蛟遵命。」許蛟沉聲應命道。

  「找三十個人?分出二十個為長矛手。那還剩下的十個人呢?」陳蜿歪著頭,有些被曹禪的說發給弄糊塗了。

  「十個弓手,那樣的話,加上原來的十個長矛手,我們就有三十個長矛手,十個弓手。日夜巡視這一帶,勉強可行。」曹禪沉聲道。隨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對著陳蜿道:「你也去找十個人。帶著長矛兵器。加快的在四處尋找落單的流民,找回來。擴充實力。」

  「是。」曹禪只交代了許蛟,沒交代陳蜿。陳蜿心裡正喪氣呢,見自己也有份,搓搓手,興奮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06
第六十四章 磚胚
       
       
  稍後,王管家從倉庫內取了十張強弓,曹禪親手交給了許蛟。讓他挑選弓手。二人走後,曹禪獨自在客廳內沉思。

  許蛟,陳蜿,一共五十個人。其實已經很大比例的佔了曹禪現有的勞動力,大大的減緩了城池的建造。但又沒辦法,如果單純的建造城池,而忽略了防備。這數百人,可能一夜之間就被人殺了個大敗。

  想著,曹禪嘆了口氣。「我大哥那裡不是已經答應了,找幾十個男人給你幹活嗎?還嘆什麼氣啊?」這時,王氏才屋子裡走出,見曹禪嘆氣,皺著黛眉,靠近道。

  想起今日兜來了幾十個工人,曹禪的臉上現了些笑容,拍了拍王氏的手,笑著道:「是,應該高興才是。」

  「咯咯,走,洗澡水我已經給你弄好了。洗洗澡,舒舒心。」見曹禪露出了笑容,王氏開心的拉著曹禪的手,往房間裡拖去。

  「就眼前一點事請的婦人。」曹禪苦笑著被王氏拖著。

  第二天一早,陳蜿就選好了十個人,帶著長矛出去找流民了。估計這一去,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曹禪則帶著許蛟,在工地內轉悠。一大片的棚子,住下了一百戶人家。地上堆積在生活用品,也有大量的木頭,姑且算是工地吧。

  「我們需要在這一片地上,佈置出五座箭塔,包括我曹府。」曹禪巡視了一下地方,對著身後的許蛟,指了指工地,又看了看自己的府邸,道。

  「這塊地方這麼大,佈置在外圍,恐怕不夠。」許蛟皺著眉頭看著這麼一大片的地方,道。

  「不用佈置在外圍,我們這裡沒有城牆,如果真有流匪來了,很快就會攻入內部。我們在內部設置箭塔,比如說,每座箭塔能射殺的範圍是五十米。那我們就按照這個距離來,排列箭塔,這樣的話,就可以做到最有效的殺傷,與觀察到一些動靜。」曹禪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許蛟眼前一亮,他沒有收到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只有些許獵戶的經驗。只想著怎麼樣在外圍佈置箭塔,擋住敵軍的進攻。卻是沒想過,在內部也佈置箭塔。做到最大殺傷力的範圍。

  對於沒有城牆,沒有籬笆的這片地方來說。在內部佈置箭塔,也更加有利。

  因此,許蛟沒有出聲,只是沉聲聽著。

  「我們再派遣三十個長矛手,分批次日月巡視。這樣的話,就可以做到及早發現流匪,及早報警,及早防禦。抵抗住一兩百個流匪應該不是問題。」這些問題,曹禪也只是紙上談兵,佈置這樣的防禦後,能有多少的防禦力,也是個未知。但一兩百人應該是可行的。畢竟是流匪。不是正規的軍隊。

  「曹爺放心,我以前的鄉親中最多的就是獵戶,十個弓手昨晚上就已經選好了。三十個長矛手雖然沒有訓練過,但是拿著長矛,抵抗還是會的。」許蛟沉聲對著曹禪道。

  「拿著長矛抵抗?」這句話讓曹禪有些皺眉,到底是流民,他的手下也沒有正規的軍人,士卒,對這一方面確實是有些欠缺。

  「三十個人,排成一排排的,去樹林那裡刺刺樹木總會吧?多少能夠提高一下刺中敵人的幾率。」曹禪想了想,道。

  「是。」許蛟應聲道。

  「那就這樣吧,具體的事情,你先安排著。記得把一座座箭塔先給搭起來。」見事情都交代完畢,具體的事情,曹禪忙活不過來,還是得交給許蛟來做的。

  「曹爺放心,今天我就帶人把箭塔給豎起來。」許蛟沉聲應下。

  交代完了許蛟,曹禪又被一陣驚喜給帶到了清河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這條小河面積不大,但是常年都有水從這裡流過。村子裡飛婦人,一般都是來這邊洗衣服。

  因此,曹禪的馬車驅過的時候,儘是一片彎著袖子,彎著腰洗衣服的村婦與大姑娘。

  曹禪一轉頭,就被一大堆姑娘村婦給盯著。

  饒是曹禪面皮不薄,經歷這個時代的洗禮,也是沉穩如山。也被這麼多雙姑娘婦人的眼睛看著而,臉色微變,轉過了頭。

  河的邊上,有十幾個工匠,漢子等在哪裡挖著土。一層層堅硬的土下邊,有著上好濕潤又適合燒磚的上好泥巴。

  走到一處大坑的邊上,曹禪走下了馬車,彎著腰,走下了大坑,輕輕的抓了一把泥巴拿在手上揉捏著。

  旁邊的工匠頭子,笑著恭喜道:「曹爺。這地方的泥正好,燒製出來的磚頭,一定也是一等一的。」

  捏著泥巴,聽著工匠恭喜的話。曹禪抬頭看了眼清河村的方向,嘴角上牽出了一絲笑容,「真是張良計,過牆梯。你王守封我買磚頭的路,這磚頭我自己造。」

  「那好,你拿著工具,在這裡先把泥巴整成泥胚,然後運回去。我立刻進城,去弄一些磚頭過來,給你建窯。」曹禪對著工匠頭子和善的笑了笑,道。

  「運回去?這裡不是挺好的嗎?曹爺需要磚頭的量,也挺大的,運回去不好曬啊。」工匠頭子疑惑道。

  「泥胚做好了,不就可以燒製了嗎?還要曬?」曹禪疑聲問道。

  「那是自然的,要先曬乾才能放進窯裡燒製啊。」工匠頭子解釋道。

  「還是運回去吧。這裡不安全。」曹禪想了想還是道,剛才想到了王守聯合一些商販,不賣個磚頭的事情,曹禪心中多了一份戒心。何況現在陪縣的局勢也越發的不妙了,偶爾溜進來一些流匪也說不定。放在這裡,始終是不安全的。

  「那還請曹爺拍幾輛牛車給小的們,做好後,立刻就運過去。」作為家奴,曹禪的意願就是他們的意願,沉吟了一會兒,工匠頭子就道。

  「車我自然會派過來,你們也要好好辦事。辦好了。自然就有賞賜。」曹禪笑了笑,安撫了一句道。

  「謝曹爺。」十幾個工匠一齊謝過。表情卻是顯得很平靜,大家族家奴的風範,顯露無二。

  曹禪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買人心的賞賜,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沒用。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19
第六十五章 認錯
       
       
  中午的時候,李奎帶著幾十號的壯年男人到了曹府。曹禪讓李奎帶人去了工地上,幫助建造房子。

  這幾十個人,急時的補充了曹禪因為徵召了五十個戰力的勞動力。建造城池的速度,也維持在以前的水平。

  挖地基,建造箭塔。等有了磚頭,城池的建設很快就會會到實質的階段。因此,下午的時候曹禪帶著十餘個長矛手,進了縣城。

  除了去王府弄一些建造窯的磚頭,把鐵匠張碎兜回自己的城池,給自己源源不斷的建造兵器以外,曹禪還打算從王遂的口中,得到一些情況。

  陪縣到底堅不堅固,數萬流匪他們有什麼打算。這些都要問個清楚,不然對曹禪建造城池的計劃,影響巨大。

  這次,曹禪是堂而皇之的在王府家奴的躬身中,走入了王府。並且立刻被帶到了王遂的書房。

  這也算是直入府邸,登堂入室了吧。

  曹禪一邊想著,一邊對著書房內的王遂拜見道:「侄兒又來叨擾伯父了。」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你能來,伯父高興還來不及呢。」王遂不以為的笑了笑,伸手扶起了曹禪,細細的打量了下曹禪,笑道:「數日不見,又黑了幾分。」

  穿越來的這些天,曹禪是整日的為生存奔波,還禁了女色。不僅是皮膚黑了許多,連身子骨也壯實了很多。

  曹禪還發現,這次見面,王遂的表現與上一次有了明顯的不同。要炙熱了許多。熱情了許多。

  「多事之秋,有些催人累。」曹禪有些經不住王遂的熱情,有些不自在的道。

  「小小年紀,還不到及冠,說出的話,卻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老頭子。」王遂對曹禪的話有些不喜,年輕人應該是朝氣是活潑才對,心中暗怪,嘴上自然也是責怪道。

  「侄兒說的可是真話。」王遂的責怪對曹禪一點作用也沒有,現代的那些人社會上打過滾的年輕人,多的是看著年輕,其實心已經蒼老的人。曹禪認真的看著王遂道。

  「遇到什麼困難事了?」曹禪認真的表情,也影響了王遂,王遂的面色也變得正經,沉聲問道。

  一看王遂的表情,曹禪就知道,這個世伯是真的很關心曹家的發展。曹禪的心中,對曹鍛的好感不由的又上去了一分。雖然惹麻煩很多,樹敵很多。但是生前交了這麼個朋友,給了現在的曹禪這麼多的幫助,曹鍛這個人還是讓曹禪敬重的。

  「沒什麼大事,就是幾塊磚頭,侄兒想要建窯燒磚。上次來忘記帶一些磚頭回去了。這次回來補。」曹禪笑著道。

  「倒真是一件小事。」剛才擺出一副嚴肅樣子的王遂,失笑的搖著頭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侄兒想請教一下伯父。」見王遂面色輕鬆,曹禪笑著道。

  「不會又是這麼點芝麻綠豆的事情吧?說。」王遂跟著笑道。

  「侄兒聽說陪縣外邊,有著數萬流匪。不知道是真?是假?晁伯父又擋不擋得住?」說話的時候,曹禪儘量放鬆了語氣,但話題,還是顯得沉重。

  剛才被曹禪逗得失笑的王遂,不由的沉下了臉。聽曹禪說完後,才嘆了口氣道:「數萬流匪,有。晁能也擋不住。」

  曹禪面色一變,疑惑的看著王遂。來的時候,他想過陪縣的局勢,也想過王遂的態度,幾日前,既然王遂給了他一百戶家奴,發展曹家。按理說,王遂,晁能應該有一定有信心抵擋住數萬流匪的。

  現在,猛的聽王遂說擋不住。曹禪不理解。

  面對曹禪疑惑的眼神,王遂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過,你晁伯父雖然擋不住,但我也可以動動我王家的關係,找一些將軍來幫忙剿滅這些流匪。如此再加上你晁伯父的縣兵利用城池,抵擋住一部分。再加上各地豪強。你伯父還打算堅壁清野,小村子併入大村子,招募村兵自保。這數萬的流匪是一定會湧進陪縣的。但影響應該會減低到最低。伯父不是給了你一百戶家奴了嗎?只要訓練一下,再加上你們曹家靠著清河村這個大村,抵擋少許流匪,不是問題。」

  曹禪吸了口氣,對王遂的說法也默認了。畢竟陪縣只是個縣,最多最多也不過是千餘士卒,就算官軍對流匪是以一當十,也架不住人多。還是需要靠外部的一些力量,還有大的村子,豪強等自己來抵抗。

  忽然,曹禪想到了另一個勢力,神色一變,對王遂道:「伯父,這附近可不只有流匪啊,西邊還埋伏著一支千餘人的黃巾。黃巾並不是流匪,流匪只為了吃飽飯而搶劫,而黃巾則更有目的,他們會攻略縣城,主動攻擊官軍。掄起禍害來,黃巾比流匪高上千倍,不得不防啊。」

  「這千餘黃巾,不僅是你知道。你晁伯父也知道。並且派人調查過。知道你與黃巾還有幾分聯繫。」王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曹禪,老神在在的道了一句。

  曹禪面色微變,晁能居然知道,還知道他與黃巾勾結。曹禪心中不由的起了一絲苦笑,自以為是瞞天過海,沒有人會知道自己與黃巾交易的事情,卻原來自己的事情,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要不是晁能是曹鍛生前的好友,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已經休了。

  神色微變後,曹禪誠懇的看著王遂,對著王遂一拜道:「是侄兒孟浪了。」孟浪既是有欠考慮。曹禪乾脆承認了自己是年少無知。

  「你這小子到是乖覺。」王遂失笑道,不過看向曹禪的目光,卻是更加的讚賞。好一個靈巧的侄兒啊。要是曹禪在他面前辯解什麼的話,王遂雖然不會責怪。但是總歸是有點疙瘩。現在曹禪乾脆承認了自己年少無知,作為長輩的王遂,只能一笑而過。也默認了曹禪是年少無知。

  曹禪低著頭,保持沉默。

  見曹禪繼續賣乖,王遂笑罵道:「好了好了,抬起頭來,伯父又沒有責怪你與黃巾勾結。只是認為你有些膽大包天而已。」

  曹禪這才抬起了頭,對著王遂微微一笑。歉然道:「侄兒的膽子也是傳自父親啊。」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22
第六十六章 家宴
       
       
  倒也是。他與晁能也不是猜測,只有曹鍛這樣膽大包天的人,才能生下曹禪這個膽子更大的人物嗎?王遂再一次被曹禪的話,給來了個默認。

  「算了,你與黃巾是怎麼認識的,怎麼合作的就不要多說了。現在啊,我就是要利用你與黃巾的關係,看能不能把黃巾轉一轉,對準流匪?把黃巾這柄劍轉為我們的所用,成為陪縣手中的利刃。」王遂笑了笑,隨即又把臉色正了正,問道。

  這是昨日王遂與晁能交談後,所得出的結論。既然曹禪與黃巾能合作,那麼官府為什麼不能,拉攏了黃巾這股勢力。將來面對流匪也多了幾分勝算。

  曹禪聞言,腦中閃了下裴?,與熊虎的作風。只能搖頭道:「黃巾賊首有三,其中兩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滿身的賊性。不可信任。只有一人,還算可以。」

  「要是請他們幫忙,恐怕立刻就會叛變,收服了流匪,就挺槍攻打縣城了。」

  王遂眼中閃過失望,本以為可以動一動黃巾。但沒想到,是雙刃劍,殺人也傷己。

  不過,雖然曹禪對黃巾抱著遲疑態度。但是王遂的話,還是讓曹禪想到了一點,他本來就有新除掉黃巾,畢竟這是個大禍害。任由這股黃巾發展,遲早會出現亂子。既然晁能,裴?二人,有意要動一動黃巾。何不乾脆,剿滅,收編了。以增實力。

  「伯父為什麼不乘著流匪之亂還沒爆發,乘機收服了黃巾?如果伯父願意,侄兒願做先鋒,試著說服黃巾賊的三首領,廖化為我所用。」曹禪抬頭問道。

  「但是陪縣已經沒兵了。」王遂苦笑一聲,道。

  「沒兵?」曹禪的皺眉問道。陪縣這麼大,千餘人肯定有的啊。

  「都在各地防備流匪,動不了。要不是那些兵丁防備著,數萬流匪恐怕早就爆發了。」王遂無奈的搖著頭。

  「那晁伯父就不想想辦法?」曹禪聽完沉默了片刻,腦中閃爍著,當日在襄邑邊境附近見到的那個伍長。現在看來,陪縣的兵力,都在那些哨卡里邊了。

  「已經貼出徵兵告示了,如果時間夠,應該能招募一千士卒。自保。」王遂嘆了口氣道。自保,一個縣令,一個地方諸侯,募兵只能自保城池,說出去丟人啊。

  王遂也替晁能這個老友嘆息。

  曹禪這才想起王遂剛才說,請來的各地將軍幫助剿滅一部分,豪強,村子抵擋住一部分。而縣兵依託城池抵擋一部分。原來是這樣。曹禪苦笑。

  「那現在看來就指望著那些哨卡能堅持久一些。我們也好有個準備。比如說你,你抓緊時間建設城池,訓練士卒。準備應變。」看著曹禪,王遂的眼神柔和,笑著道。

  「只好如此了。」曹禪苦笑著道。陪縣的局勢,比他想像的要艱難啊。陪縣有兵,但大部分都在哨卡處,把越來越多的流匪堵在縣外,以爭取時間。縣城內,只能招募新兵自保。還要靠外邊的將軍們剿滅,地方豪強抵抗。才能勉強自保。還有一個黃巾在虎視眈眈。

  「放心,伯父不會讓你曹家消失的。真到了難以為繼的時候,你就躲進縣城。這裡肯定安全。」王遂安慰著道。

  關於流匪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曹禪本想立刻兜回鐵匠張碎,拿著造窯用的磚頭,返回清河村。

  但王遂卻沒開口放人,讓曹禪等個片刻,在府上用了晚膳才回去。盛情難卻,何況曹禪拿了王遂的那麼多好處,關係又挺好。曹禪也沒想回絕,使王遂傷了臉面。

  就這樣,王遂一個三十幾歲,就自稱老夫的老頭。與曹禪這個還沒有及冠的毛頭小子,談天,談地。幾乎什麼都要談談。

  讓曹禪見識到了,王遂這位世伯真的很健談。

  直到天色漸黑,要用膳的時候,曹禪才被王遂帶到了大廳用膳。大廳內,王遂的夫人甄氏。嫡子王耀。兒媳婦潁川荀氏。嫡女王燕。庶長子王善,庶次子王德。都列坐在大廳內。

  古人以嫡庶分,因此王家嫡子王耀的兒媳婦潁川荀氏能列坐。而庶子王善,王德雖然也已經成婚,但媳婦卻沒資格列座的。

  這些人,曹禪都一一見過。直到,王遂介紹到了自己的女兒王燕後,曹禪才笑著道了一句,「王家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王燕,自然就是那日被黃巾劫走的王家小姐。對這個妹子,曹禪還是很有好感的。當初交代了她不要透露她被黃巾劫持的任何消息,看現在王遂的反應,這位小姐是遵守了承諾的。

  對信守承諾的人。曹禪是很敬重的。

  從曹禪進入大廳,眼中就止不住異樣的王燕,這時,也是低著頭,對著曹禪輕聲道:「曹哥哥。」

  曹禪聽著有些汗顏,怎麼覺得像是在叫情哥哥。曹禪沒發現,他與王燕的幾句對話,讓坐在王遂身邊的甄氏眼中流光溢彩,看著面相俊俏,行為舉止都透著沉穩的曹禪,越看越滿意。還與旁邊的王遂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詫異,與歡喜。

  詫異是曹禪居然與自家女兒相識。歡喜是則是有些意味深長了。

  最後,與王遂的兩個庶子王善,王德見過後。曹禪被王遂安排在了王耀的旁邊,坐在王遂下首的第一位。

  這位置,也是王遂像家人證明了曹禪的地位,在他心中不次於嫡子。儘管王善,與王德兩人有些詫異。但兩人是庶出,地位有些低下。往日也都是看人臉色過日子的。自然沒意見。

  王耀為人看起來挺和善的。也沒有什麼表示。到是王燕,對著曹禪詫異的一瞥,沒想到父親對這個曹家哥哥,還真不錯。

  這次晚膳更像是一場家宴,在王家也沒什麼食不語的規矩。反而可以相互交談,氣氛很融洽。

  曹禪也享受了一把,漢魏時代,貴族的生活用餐方式。

  通過交談,曹禪也發現王耀不是看起來挺和善,而是為人真的是很和善。兩人坐在一起,相處挺不錯。

  ..............

  嗯,下周強推,從早上凌晨開始,每天四章八千字。再多俺真的碼不好。

  對了,還有件事,想要向各位支持魏侯的書友道歉。剛問過編輯,魏侯可能不是這個月上架,而是下個月一號。

  作為新人,俺也不太清楚,以為強推後就上架了。所以貿貿然的求了各位書友留下這個月的月票。對於那些留下月票準備投給魏侯的各位書友,俺真的很抱歉。

  新人什麼也不懂,也處在弱勢,俺真的是希望各位書友支持的。

  .......

  擺了個烏龍,也沒臉求票了。嗯,掩面而走。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26
第六十七章 潁川豪門,荀氏
       
       
  相比於曹禪的坦然自若,王耀覺得心中有愧,這些天,王遂常常與他說起曹家是王家的世交,要與曹禪友善。

  但曹禪當日第一日進門的時候,就被家奴擋在了外邊。那個家奴正好是他妻荀氏的陪嫁,因此王耀心中有愧。

  坐在王耀身邊的荀氏是個聰明的人,見丈夫與曹禪說話的時候,神色有異,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神色一轉,跪坐在王耀左側的荀氏輕輕的端著酒杯,轉而跪坐到曹禪的身邊。

  「嫂子這是?」身邊有異,曹禪疑惑的轉頭看著荀氏。問道。

  荀氏長的並不貌美甚至是一般,潁川荀家的女子,王耀的妻子。這是曹禪對她的全部認知。

  荀氏的動作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王遂雙目一凝,隨即,又想到了一件事,神色嘉許的看著荀氏。不愧是荀家出來的,真是聰慧。

  「叔叔前日在門前受辱,那家奴卻是妾的陪嫁,妾常想尋叔叔陪個不是。今日敬上一杯,向叔叔賠禮。」雖然荀氏長的並不美,但是聲音很好聽,而且舉止有禮,說話也文縐縐的很博人好感。

  曹禪想起了那日在王府門口,被一家奴攔下的事情。其實這件事,他早就拋在腦後了,那家奴也還在他府上當苦力呢。

  本來這杯酒。他是該喝下的。但問題是他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厭惡飲酒,就像今日,雖然是宴會,王遂等人也沒有勸酒,他自己也是滴酒不沾。

  一時間,曹禪有些僵在了那裡。大廳內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了他的身上。不過還好,曹禪還有點機變的能力,笑了笑,對著旁邊的侍女道:「上茶。」

  「茶?」那侍女楞了楞。

  「水就好了。」曹禪補了一句,那侍女雖然奇怪,但卻還是起身疾步走出了大廳,很快的就從外邊拿來了一壺水,遞給曹禪。

  但是這會兒功夫,荀氏捧著酒杯的手開始了顫抖,神色尷尬的跪坐在邊上。王遂的神色深邃。王耀則是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至於王遂嫡妻甄氏,則是有些不滿了。好好的陪個不是,是有禮。曹禪不接酒,卻是無禮了。

  接過水壺的時候,曹禪也是鬆了口氣,趕緊拿起案上的一隻乾淨的酒杯,倒滿了水。隨即,從荀氏的手上拿下了酒杯。在荀氏愕然的目光中,曹禪拿起了倒滿了水的酒杯,微微一飲。立刻見底。

  迎著荀氏愕然的目光,曹禪歉然的笑了笑,道:「嫂子有所不知,我卻從來是滴酒不沾的。嫂子的這杯歉意,我就以水代酒,飲下了。」

  見曹禪不做作的神態,那自然的動作。王遂眼中的深邃一下子就散了開來,看著曹禪認真的喝下了那一杯代替酒的水。啞然失笑。

  甄氏的目光有些怪異,男兒郎不喝酒卻是少見。

  荀氏的神色卻是有些不同,她到是覺得是自己孟浪了。沒看出來,這位曹家叔叔,居然不飲酒。冒冒然的就上來敬酒賠罪。幸好這位曹家叔叔以水代酒飲下了這杯。不然就不好收場了。

  王善,王德二人相識一眼,也是啞然失笑。

  王燕微微的低下了頭,仔細的想了下,當日曹禪面對黃巾的冷靜,這麼一想,到是覺得曹禪不飲酒是一見很正常的事情。可能是不飲酒,才能在那種時候,保持著這樣的冷靜吧。

  王耀朝著曹禪歉然的笑了笑,舉拳道:「內子也是因為愧疚難當,這才孟浪了。還請弟別見怪。」

  王耀與曹禪是世交,兄弟相稱。

  「不礙事的,我不飲酒,確實是怪異。」曹禪苦笑一聲,搖著頭道。

  「哈哈哈哈,就是。你父親當年可是號稱酒中神仙。每頓膳食,無酒不歡的人物。你卻是滴酒不沾。真是怪事。」王遂哈哈大笑著,道。

  在王遂的這一笑中,這場小誤會被消解於無形。

  本來這場家宴也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曹禪卻忽然想到了舉止有禮的荀氏。潁川?曹禪忽然眼神一凝。心中翻起了一陣哭笑不得。不會是真的吧,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還不足兩個月,遇到了廖化,碰到了典韋。與曹操,夏侯?兩個族的人都扯上了關係。還跟那一族的人扯上了關係?

  荀氏?荀氏八龍?出了荀?,荀攸叔侄的荀氏?

  本來,就算真的那個荀氏一門。跟曹禪也沒什麼關係,但是鬼使神差的曹禪問了荀氏一句道:「嫂子出身潁川荀氏,不知與荀攸,荀?叔侄是?」

  「荀?是妾的叔父。荀攸是妾的堂兄。叔叔與妾叔父與堂兄相識?」荀氏抬眼看著曹禪,反聲問道。以為曹禪與自己的叔父,堂兄認識。她的眉目間有些驚喜。

  「聞其名,不見其人。」使得自己的表情淡定一些,曹禪道。心中卻真是苦笑了,還真是那一族的。曹氏,夏侯氏。荀氏。都是組成曹魏勢力的重要一環。怎麼算,看起來我都應該投奔曹操,等著封侯拜相算了。

  只是啊,不現實。畢竟他父親是被驅逐出曹家的。

  曹禪苦笑的時候,荀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本來以為能與曹禪談一談荀攸叔侄,看來卻是不能了。

  不過,這一絲失望隨即就被荀氏隱藏了起來。展露笑容,荀氏對著曹禪道:「潁川離陳留不過是上百里而已,要是叔叔想要見見妾的叔父與堂兄。有機會,叔叔也可以去見見啊。」

  「有機會一定去。」曹禪聞言收斂起了心緒,對著荀氏一笑道。

  家宴就算是再長,也有結束的時候。當夜色漸深的時候,曹禪拜別了王遂。帶了幾輛車的磚頭,啟程往張碎的鐵匠鋪走去。

  王府內宅,王遂的臥房。王遂與嫡妻甄氏也就是王夫人相對而坐,笑容滿面道:「怎麼樣,這侄兒可滿意?」

  「看著沉穩,還滴酒不沾。確實不錯。把女兒嫁給他我沒意見。但我聽說,曹禪家裡養了一個俊俏的小寡婦。這一點我不滿意。我們燕兒才十五歲,要是嫁進去了。還不受委屈?」王夫人沉聲道。

  「這算什麼。你嫁過來的時候,我不是有了兩房妾,還有了兩個庶子了嗎?區區一個寡婦,你還怕我們燕兒籠絡不住曹禪?」王遂失笑道。

  「反正就算我看喜歡了,但也是燕兒跟他過日子。我看啊,還是問問燕兒自己吧,有機會也讓她假借你的名義,去曹府多走動走動。要是燕兒自己真的喜歡。我就去曹府,與曹夫人說道說道。」王夫人卻是咬著牙不撒手了。駁回了王遂急切的想要拉曹禪做女婿的心。

  看著這一會兒顯得特別執拗的夫人,王遂只覺得頭疼。良久後,還是嘆了口氣,道:「就照你的做吧。但是我先說好啊。要是這門親事沒結成,等將來曹禪出息了,你可別後悔。」

  想著曹禪那沉穩的神態,冷靜的眼神。王夫人心中一突,覺得自家老爺說的有道理。但嘴上還是嘴硬道:

  「我後悔個什麼?」

  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王遂能不知道自己夫人在想什麼嗎?呵呵一笑,自己就爬上了床,不在於她扯皮了。

  沒過一會,王夫人也上了床。低聲道:「要不找個理由,過幾天,先讓耀兒帶著燕兒去曹家做做客?」

  「行。」王遂爽快的答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30
第六十八章 兜回鐵匠
       
       
  雖然是黑夜,但是曹禪一行人還是緩緩的使向鐵匠張碎的宅子。因為,這些日子抱上了曹禪這條大腿。很多金子拿。

  張碎兄弟早已經換了個大的宅子住著,昨天還請了幾個僕婦幫忙瞭解家事。那破鐵匠鋪也關門了,兄弟倆沒日沒夜的在家裡打造曹禪所需要的制式兵器。

  到了院子外邊,曹禪還能依稀的聽到院子內傳出的打鐵聲音。曹禪微微一笑,卻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曹禪讓人上前敲門,片刻後,出來一個老媽子。神色警惕的看著曹禪等一行人。

  老媽子是張碎請來的僕婦之一,家境貧窮。對老媽子來說,在張碎這裡一日能拿五十個銅錢,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般。因此,更加珍惜在張碎府上的活計。對張碎的一切交代也是恪盡職守。而張碎最鄭重的交代,就是警惕的看著每個上門的人。千萬別隨便放人進來。

  老媽子當然不知道因為張碎幫助曹禪打造兵器而心虛,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家當做了機密的地方,小心謹慎。

  老媽子一見曹禪一行十餘人,後便緊跟著近六七輛車,其中車上是空著的,有的裝滿,磚頭?老媽子的臉色自然是不善,而且神色警惕。

  「你們找誰?」雖然曹禪穿著光鮮,老媽子的語氣還是很不善。

  「我們找張碎。麻煩通報一下。」聽老媽子的語氣,曹禪的眉頭一皺,道。記得上次來,沒這個人。

  「你們找張老爺什麼事情?要知道我們老爺可是陪縣境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老媽子其實在心裡挺看得起曹禪的,衣著光鮮,年輕俊俏,肯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但是老媽子拿的是張碎的錢,自然就要擋住一切的人。故意裝作不屑的道。

  老媽子的神色到是惟妙惟肖,差點讓曹禪身邊的人一擁而上,幹掉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媽的,我們曹爺進出王府都是平平常常的事情。這破爛鐵匠住的地方。

  王府是什麼地方?那才是陪縣有頭有臉的人家。就算是整個陳留也有幾分面子的。

  曹禪到是笑了,沒想到一個月沒見,當初見到金子就移不開眼睛的小小鐵匠都是老爺了。

  曹禪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許多,笑著道:「你還是進去通報一下吧,就說他的僱主到了。現在進去,你沒準還能得到幾句訓斥。等晚了,你就剩下捲鋪蓋走人的份了。」

  現在進去,還要得到訓斥?等晚了,還要捲鋪蓋走人?照曹禪的話說,老媽子的進也不是,退更加不是。當下,老媽子的臉色就變了。但看著曹禪那淡笑的臉色,老媽子又提不起勇氣再說一句。直覺,讓她知道今天似乎擋錯人了。

  趕緊抱歉了一聲,門也沒關,就轉身進去通報了。

  片刻後,府內響起了雞飛狗跳的聲音。一個尖銳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你是呆了還是傻了,來人都說了是老爺我的僱主,你還不請進來?」話還沒說完,張碎就到了曹禪的面前,對著曹禪彎腰,獻媚一笑道:「下人不懂事。對不住,對不住了曹爺。」

  不是您說的嗎?陌生人儘量要擋在外邊。老媽子心中嘀咕著,但頭緊緊的低著。沒敢表示。

  「這老爺做的不錯。」曹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張碎,笑著道。

  「哪能,哪能啊,就算是老爺,那也是別人抬舉的。像曹爺這等人物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老爺呢。」張碎燦燦一笑,低頭道。其實這話也不是張碎胡說海說,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初見曹禪的時候,不過是僕從一人。穿著粗布短衫,沒一個月,就穿上了錦布袍服。穿在不到二十歲的曹禪身上,還膩合身,就像是為曹禪量身定做的一樣。這一點,張碎是發自內心的佩服的。

  「我就不和你打哈哈了。」張碎的這種獻媚,曹禪卻是不以為然,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姓曹,名禪。家住清河。今天來,我是想讓你把鐵匠鋪搬到我清河。你看怎麼樣?」

  張碎的神色變幻,曹禪在當日就坦言的告訴張碎自己是亡命之徒。張碎為曹禪打造兵器,全是看在金子的份上。這要是去了清河?豈不是真上了賊船,成了亡命之徒了?

  不止是張碎,他旁邊的老媽子也神色緊張。這剛剛才找的活計,屁股還沒坐熱,就要飛了?清河曹家?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張碎是什麼人,曹禪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貪財,膽子不大。觀他的面色,曹禪就能猜出個五六分來。

  笑了笑,道:「我曹家與縣令晁大人是世交,只是這些年,因為有些事情,很少來往罷了。現在曹家能再次發家致富,也是這位大人幫襯。」

  張碎將信將疑,畢竟那日曹禪自稱一句亡命之徒。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現在猛的轉變,成了縣令的世交?

  但曹禪發家這麼快,就算是真的亡命之徒,坐火箭也趕不上曹禪的這種程度啊。張碎整日埋頭在家幹活,自然不知道曹禪那日帶著一百戶家奴往來的風光。但只看著曹禪現在的穿著,身後跟著的十餘個彪壯漢子。也是可以猜出現在曹禪的實力的。

  想了想,張碎弱弱的道:「要是小的不願意前往呢?」老媽子立刻豎起了耳朵,你要是去了清河,我怎麼辦?不願意才好呢,我的飯碗也保住了。

  「我明天就去官府,舉報你私自打造兵器,販賣給亡命之徒。」曹禪帶著笑,道了一句。

  「曹爺,您不管是不是與縣令大人是世交,但您還是個亡命之徒啊。」張碎哭喪著臉,回聲大叫道:「搬家。」

  「那老爺,我怎麼辦啊?」老媽子小心翼翼的拉著張碎的胳膊,希翼的問道。

  「支你三天的工錢,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張碎翻著白眼,道。他還煩著呢,也不知道去清河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可是。」老媽子急的快哭了,拉著張碎的胳膊就不放了。

  張碎剛想翻臉,曹禪及時制止了。曹禪看著老媽子,笑著問道:「看老人家低聲下氣的出來給人做活。家裡困難?」

  老媽子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心裡嘀咕著,家裡不困難,出來給人當下人。我這不是腦袋有病嗎?

  曹禪笑了,道:「要是你家裡有壯年勞力,也搬去我那裡吧。幫我曹家做活,吃喝不愁。」

  「願意,願意。」看了看在曹禪面前,也低頭了的張碎。老媽子忙不住的點頭道。老媽子心中想著,跟著老爺的老爺,總比跟著老爺強。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4 02:34
第六十九章 建窯(狂更三章,求票)
       
       
  在曹禪的強勢下,張碎與他那個天才弟弟張硬,一家子都坐上了曹禪的車馬,返回了清河村。

  回到清河村後,曹禪讓十餘個護衛卸下了磚頭。然後騰出了一個房間,安排了張碎兄弟居住。

  第二天一早,曹禪吩咐了許蛟,安排張碎兄弟的起居,還有生活。儘量的幫助張碎展開打鐵的活計。然後就帶著那些磚匠,與石匠一起。在附近建造出一座能燒磚的窯來。

  這個時代,沒有水泥這玩意。磚頭雖然已經發明了,但是磚頭和磚頭的中間,只能用泥巴黏著。等曬乾了,就是一堵牆了。

  窯是圓形的,幾個工匠,再加上十餘人幫忙,這一座窯也整整的造了一日。有三丈高,半徑大約也有兩丈。窯口只能容納一人進出。

  其實窯就像是一座灶台。磚頭從窯口搬入,然後在窯口燒火。據工匠說,外邊還要放一個大風箱。只使火頭能進入窯內,燒製出來的,就是上好的青磚。

  「曹爺,那些磚胚還在曬,等過幾天,就能開火燒磚了。」建好了窯,那工匠頭子也是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恭聲對著曹禪道。

  「好,等燒出來了磚頭,就再建造幾座窯。源源不斷的供應,我曹城的建設。」聽著工匠頭子的解釋,曹禪滿意的笑了笑,道。

  「曹爺放心,如果有十座窯,完全可以供應曹城的建設了。」工匠頭子細算了一下,笑著道。

  曹禪笑了笑,回頭看向了身邊的護衛。護衛會意,從後邊拿出了幾隻山雞。曹禪拿過來,遞給了工匠頭子,笑著道:「這地方,就算是金子也沒地方買東西去。還不如幾隻雞。大夥也辛苦了,這些你晚上燉著,給大夥補補。」

  對於主家老爺的賞賜,工匠頭子欣然的接過。對著曹禪彎身道:「謝謝曹爺。」

  對工匠頭子依舊不溫不火的表情,曹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畢竟是王家的家奴,想要豎立起曹家的威望,還需要源源不斷的小恩小惠。

  工匠頭子接過山雞後,曹禪再勉勵了幾句。並且對工匠頭子交代了,有什麼麻煩就來找他後。就帶著幾個護衛,走向了另一邊。

  那邊,在李奎帶領的幾十個壯漢的幫助下,淺淺的一層地基已經完全挖好,開始了用木頭搭建出的房胚。

  畢竟這個時代的磚頭並沒有水泥的搭配,只能起到阻擋風雨的作用,一切支撐,需要木頭。

  因此,在砌牆之前,是可以先搭好木製胚房的。

  本來計劃好的城池是分做四個區域,但現在曹禪想要建設容納數千人的城池。就要把原來的計劃,擴大四倍。也就是說要建造十六個區域。合起來,又是東南西北四個大區。其中的規劃,曹禪都交給了管家去辦。

  而現在曹禪要建造的是居民區,是十六個小區域的其中一個。都是一戶戶人家的小型住房。每戶並排三個房間。

  建造出來之後,這些小型住房可以極大的緩解現在曹府的壓力。安置下那一百戶王遂贈送的家奴。至於剩下的流民與五十個武裝兵丁。還是先安置在曹府內。

  現在,在這居民區內,數座已經初具雛形的木頭胚房已經立在了那裡。幾十個壯漢,有的在下邊忙幫,有的隨著木匠,趴在房頂,幫助敲敲打打。

  曹禪數了一下,三座半。因為有幾十個壯漢建造出這些胚房也不過是用了一天而已。

  四周還有那些一百戶的家奴,這些家奴大多是一男一女的年輕人,帶著幾個娃子。女的幫忙燒飯,看帶孩子。男人則非常有乾淨的幫助各地方。

  曹禪還巡視了一下,許蛟那裡,五座箭塔,已經完成了三座。說是箭塔,其實就是木頭,一根巨大的木頭,下邊還有幾個支撐點。支撐著木頭頂上的一座小型,只供四個弓手作戰的塔頂。上下則是用麻做的繩梯。

  與許蛟談了幾句,曹禪伸手摸了摸支撐箭塔的那根巨木。笑著道:「這個很結實啊。」

  「如果不是大批量的敵軍揮刀砍斷,這個還是可以支撐上很長時間的。」許蛟點頭道。

  曹禪卻是輕搖著頭道:「我說過了,這個箭塔的作用不是用來殺敵,而是防備與提前查探是否有人進入。」說著,曹禪指著足有三四丈高的箭塔,笑道:「要不然我建這麼高幹什麼?」

  「是啊,曹爺也說過,陪縣境外,有數萬流匪。早發現,早防備,可以減少很多的損失。」許蛟沉聲點頭道。

  「也不全在流匪。陪縣這麼大,數萬流匪湧入,還有太多太多的村子幫忙分散,也有縣城。王老爺還向我保證,會有附近的一些將軍幫忙剿滅。因此,真幾個不長眼的流匪進入到我們的地盤,也肯定不超過幾百個。而且,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我們,有五十張強弓。足以抵抗了。我說的是暗地裡的人。」曹禪的神色有些陰晦,道。

  「曹爺是說,有人不長眼會搞破壞?」許蛟面色更沉,滿身殺氣道。這地方,早已經被他當做了新家,而有人想要搞壞他的新家,別說曹爺不答應,他也不答應。

  「不知道。不過我曹家樹敵無數。在這陪縣境內的,邊上的那個王老奴才,首當其衝,我們安心發展,他恐怕會寢食難安,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曹禪搖著頭,表示不清楚,但是心中卻有個強烈的直覺,邊上的這個老奴才,恐怕不會放任曹家高速的發展不管。

  搞一點小動作,甚至是破壞也說不定。

  「曹爺放心,我會讓弓手們把眼睛放亮點,誰來了,就請他吃箭矢。」許蛟忍著怒氣,對著曹禪下了保證道。

  「要想防備賊子,恐怕靠十幾個弓手不夠。白天有空的時候,你可以到附近的村子,去找幾條土狗來。大小沒關係,凶不凶也沒關係。只要靈敏,能叫喚的就行了。我想對於防備來說,是極大的幫助。」曹禪想了想,對著許蛟道。

  狗是最好的警衛員,比人都要好用。曹禪有時候也會想起那些電視上看到的訓練有素的警犬。那樣的畜生,比五十個弓手都好使。

  「小的明天就去辦。」許蛟沉聲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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