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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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26
barton456789 發表於 2014-7-10 17:30
魏侯 第四十章 惱怒
“咦?這是誰啊?好大的排場。”正值下午農忙之后,一個個的農夫忙活完了,趕回家吃飯。卻見一支龐大的車馬經過。不禁道。
“真是氣派啊,只有當年曹家才可以比得上。”另一個人也表示贊同。

“可惜曹家出了個敗家子,現在啊,嘿嘿。其實也多虧了王老爺,不然咱們還是佃戶身份呢。”

“是啊,不用給曹家抽租子。這日子舒坦多了。”

“咦。這好像是往我們村子去的。不是王家老爺在哪里攀上高枝,交了個這么大排場的人家吧?”

一群農夫指指點點中,這支龐大的隊伍進入了清河村。不過,卻不是往王家老爺那邊去的。而是去了村子內偏僻的地方。

留在村子里照料孩子的婦人有些奇怪,怎么這么大排場的人物去了那邊。

“二嫂,這群人不會是去曹家了吧?我聽說當初曹家老爺在的時候,曹家可是這一帶中的翹楚,在陳留郡內也是說的上話的人物。莫不是曹家的故交?”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村婦駭白了臉上,低聲對旁邊年紀比她稍大的婦人道。

“這,這可怎么辦納。當年曹家落魄的時候,我們家男人可都是落井下石了的。這要是曹家重新站了起來,第一個開刀的豈不是咱們?”被稱為二嫂的婦人也駭白了臉色,喃喃道。

“對了,對了,我記得王家大爺剛剛帶人去了曹家,這可,這可怎么辦啊。”忽然,二嫂的面色鐵青一片,拍著腿道。

剛剛,就在剛剛王老爺的公子,王惠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去了曹家。這也是聽說了曹禪失蹤了一天,全都幸災樂禍認為曹禪在外邊被人給陰了。那王氏也就與曹禪家斷了關系。她娘家李家自然就管不到了。準備朝著曹家發難了。

但沒想到這會兒。“出事了,要出大事了,趕緊,趕緊把咱們的男人都找回來。不然王家老爺一跨,咱們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二嫂喃喃了一會,忽然像個快要被殺的豬一般,嚎叫了一聲,風風火火的就到處宣揚自己的猜想去了。趕緊找回自家男人,團結在一起。與曹家較力。

“不好了,不好了,曹家來了個闊親戚,要找王家麻煩了,大家伙趕快找回自家男人,快點,快點。不然咱一個都別有好日子過。”鬼哭狼嚎的聲音,立刻讓平靜的清河村沸騰了起來。

“什么?”聽見村子里傳來的狼嚎聲,剛才還在村外羨慕王家老爺有手段的村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就扛著鋤頭,快速的朝著清河村回去。

心中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回去,一定不能讓曹家再次起來,就算是弄個動亂,乘亂弄死曹禪母子也在所不惜。

法不責眾,大家一起上,縣令都拿咱們沒辦法。

“誰能告訴我怎么回事?”曹禪站在已經倒塌了的院子前邊,森冷的掃視了眼拿著鋤頭的十余人,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咆哮出來。

出現在曹禪面前的這張臉,曹禪的印象幾乎深刻,當初曹禪身邊的小廝,曹家落魄后,曹禪眼中最惡毒,也是把他毒打了一頓,躺了十五天的人。王惠。

“怎么是你?”王惠張著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但淡薄的嘴唇,讓他看起來有一種刻薄的味道。“別以為你找了些人就可以這樣看著少爺。再看,再看打斷你的狗腿。”訝然的看了眼曹禪身邊身后的數十人后,王惠依舊叫囂著道。

很久了,王惠都想不起以前他是個小廝,而曹禪是個富家少爺了。現在,只有他王惠才能在這清河村稱一聲少爺。曹家?哼,不過是有條母狗護著而已。

對,那就是一條母狗。一條犯賤又無恥的母狗。想著王氏婀娜的身材,水靈的臉蛋。一看就知道是個能生養的渾圓大屁股,王惠妒意欲火一齊燃燒,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看著曹禪,王惠獰笑著。

“除掉這個人,除掉這個人那條母狗就是我的了。殺掉他,殺掉他。”王惠在心中咆哮著。

因此忽略了曹禪那森寒的目光,緊握著的拳頭幾乎要掐入肉中的指甲。

“拿下。”從縫隙了吐出來兩個字,曹禪就沖向了房屋。要不是曹禪見院子倒塌,但是屋子卻還算完好,早就沖上去殺死這只蛤蟆了。

一聲拿下,許蛟與陳蜿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弓箭,彎弓上弦。身邊的數十個壯漢一齊涌了上去。

這些壯漢都是流浪過的,身上的氣息根本不是尋常農夫能夠匹敵的。一上陣,就震懾住了王惠身后的十余個農夫。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王惠卻是怡然不懼,不就是幾十個人人嗎。這清河村姓王的依附王家的不下兩三百。豁然轉頭,王惠朝著身后的十余農夫吼道。

但意外的發現身后的農夫居然一個個面面相視,沒有一個站出來的。不僅是這數十個壯漢身上的煞氣,還有許蛟,陳蜿彎弓欲射的姿態。都讓他們望而卻步。

“上,上啊。別忘了王家對你們的恩惠。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王惠只覺得氣極,不住朝著后便吼叫道。

有一人猶豫了一下,剛要上前一步,兩支飛箭迎面向他射來,一支朝著他的肩膀附近,一支朝著他的腿。

一哆嗦,這人剛躲開射向他腿的飛箭,那支朝著他的肩膀射來的飛箭已經貫穿了右肩,一聲痛苦的慘嚎,這農夫立刻倒地打滾。

震懾,那種赤裸裸的會被殺掉的感覺。一瞬間就籠罩住了這十余個農夫,令他們更加畏懼的看著陳蜿,看著許蛟。更加眼睜睜的看著王惠在咒罵聲中,被數名壯漢壓倒在地。

“娘,娘你出來啊。”大門緊閉,曹禪起腳,重重的踢向大門。“砰砰砰”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屋內兩個一大一小的女人的注意。

王氏的臉上露出了擔憂,道:“是曹郎回來了,娘咱還是出去吧。我怕他在外邊會吃虧啊。”

曹母的面上立刻露出了焦急,半個月前,曹禪差點被打的半身不遂的景況還歷歷在目,他身子還虛,要是再被毒打一頓。哪里熬得住啊。

兒是娘的心頭肉,即使是她死,曹母也不愿意看著自己兒子有個不測。

“走,我就要看看王家的這小崽子怎么當著我的面打死他曾經的少爺。”曹母身上涌現出了一種不常見的威勢,怒喝道。

“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1:45
第四十一章 曹家的咆哮
       
       
  當曹母二人憤然走出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外邊不是想像的那種情況。剛才一直叫囂著曹禪已經在外頭被殺,要拆了她們房子的王惠,居然被數名大漢給壓在地上。欺負她們倆的那十數名農夫也被數十民大漢震懾的不敢動彈。

  而曹禪正好好的站在她們的面前。

  「沒。沒事吧?」曹母顫抖著生出雙手,摸著出去一天一夜都沒回來的兒子,顫聲道。

  「在一個朋友家呆了一夜,讓娘擔心了。」曹禪低著頭,任由曹母粗糙的雙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沉聲道。

  這是愧疚,明明知道這是亂世,在外邊行走家裡人會擔心。明明知道曹母就他一個兒子,整顆心都在他的身上。明明知道家裡不太平,隨時都有人欺負上門。還一夜不歸。這是他曹禪的過錯。

  但幸好,幸好我早回來了一步。

  「回來,回來就好啊。」曹母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淌著道。曹禪扶著曹母,靜靜的感受著從曹母身上傳來的陣陣安全感。這是互相的。曹母因為曹禪平安而安心。曹禪因為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位始終給了他容身之所的娘所帶來的安全感。

  「這些人是曹郎找來的嗎?」一邊的王氏看著這對母子,有些欣慰,但也不禁起了點酸味兒,跟娘比跟相好都還親。

  這到不是王氏善妒,而是婆媳的天性。

  「是我找來的,你也放心,從今以後就算沒有大舅子幫襯,我曹禪,我曹家也能在這清河村立足。」曹禪對著這個始終跟著自己,不離不棄的女人,放下了一句承諾。

  「臭美吧,就這上百號人也想在這清河村立足?沒我給幫襯,遲早你這船還是要翻了。」王氏嘟著嘴,笑罵了一聲曹禪。隨即,又看著不斷掙紮著咒罵著的王惠,俏臉帶煞,「幸好你來早了一步,不然這個狗腿子就要把我和咱娘個一起活埋了。現在也有人給老娘撐腰,給曹家撐腰了。老娘去找幾分嘴皮子回來。」說著,王氏在曹禪詫異的目光下,風風火火的走向了王惠。

  「這這條兔崽子,想當年就是一條跟在曹禪屁股後邊的一條狗。不,連一條狗都不如。狗還能為主人看家護院呢。你倒好,今個兒要活埋了老夫人。好啊,真是一條好狼崽子。讓你嚇唬我娘,讓你嚇唬我娘。」俏臉帶煞,王氏一把提起裙子,嬌小的蓮足如雨點般的踢打著王惠。彪悍的風範立刻震懾住了在場的一大群男人。

  「呸,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記得你現在姓王,霸佔著我堂兄的田產,卻供應給姓曹的吃喝。你這個淫婦。」王惠卻也硬氣,不僅沒有哭嚎,反而咒罵道。

  王氏的臉色一下子鐵青,王惠可以說是截中了她的痛楚,她以前的夫家姓王,論起來是王惠的堂兄,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以前仗著與曹禪是相好的,王氏硬沒有改回自己的姓氏回李家住。守著夫家的田產過日子。也算安穩。後來曹家家道中落中落。王氏咬著牙,不聽大哥李奎勸說,還是霸佔著夫家的那點田產,為的就是接濟落魄的曹禪一家。

  以前不管外邊怎麼說她,她聽見了就潑婦罵街找回場子。沒聽到的也當耳邊風。因為她知道那點田產,如果沒了,曹禪就真的會餓死。

  那是咬著牙,吞著血生生的忍住了啊。但今個兒,今個兒這崽子卻當著曹禪的面啊。

  俏臉鐵青的同時,王氏眼中寒芒一閃,叉著腰,不住的踩著王惠的臉,罵道:「別跟我說田產,要是掄起田產來,這清河村的七成產業都是以前曹家的,你是吸著曹家的血,做你的王大少爺。少爺?咯咯。聽著到是挺威風的。但指不定背後罵你的人比罵我的還多,當年多少人看著你跟著曹禪的屁股後邊一聲聲少爺少爺的叫著。」

  「吸乾了曹家的血你還像條狗一樣的衝過來,不就是為了洗刷你以前做奴才的恥辱嗎?欺負以前的少爺,就顯得你高高在上了?告訴你,做過奴才的人,一輩子都是奴才。就算是站著,你的骨頭都是彎的。要想做少爺,下輩子吧。」

  厲聲喝罵,不住的踩踏著王惠的臉,血肉模糊王氏都不解氣。想想以前曹禪怎麼受這條狗欺辱的。王氏心中就有一萬次想要宰了這條狗的念頭。

  潑婦罵街,罵的人換不了口也就罷了。踩著王惠的臉,王氏根本就沒有讓王惠回話的機會。

  曹禪一邊半擁著曹母,一邊面上帶著笑看著王氏的彪悍。在記憶中,曹禪是個軟弱無能的人,家道中落後,就靠著王氏的這股彪悍,與李家的幫襯,才有幾人的他曹禪啊。

  不過片刻,王惠就已經被王氏踩踏的不成人形了。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了。那邊十餘個農夫中,總算是走出了一個人來,哆嗦著對王氏輕聲道:「妹子,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您看是不是高抬貴手,放了惠少爺這一次吧。」

  「少爺?咯咯。」王氏彷彿是聽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咯咯的笑著。隨即,卻是面色一冷,森然道:「沒聽見老娘剛才的話嗎?這崽子就是條狗,還是條不能看家護院的狗。」說著,王氏手指著那邊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曹禪,眼中閃過一分柔色。王氏冷聲道:「看著,看著他,那是我男人,他帶著百八十號的人來了,再加上我李家,從今個兒起清河村這一帶,再也不是王家能夠隻手遮天的了。曹家,曹家遲早會站起來,比你想像的要高大許多倍。」

  「現在你叫他一聲泥腿子。我就暫且放了他一馬,如果不從,老娘就一刀剁了他。」王氏緊繃著一張俏臉,冷然道。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水,才有這樣的森冷。

  本來皺著眉頭,以為王氏做的太過了,畢竟現在的他們暫時還沒有把王家連根拔起的能力。但看著王氏緊繃著的俏臉,飽滿的胸脯因為心中的委屈憤怒,而不斷起伏著。曹禪生生的收回了腳步。

  「任她了。任她發洩吧。有什麼事情,做男人的扛下來就是了。就算是與王家全面衝突,他曹禪也不是怕了。」眼中寒芒一閃,曹禪低著頭對著曹母道:「娘啊,您看著,您睜開眼睛看著,仔細的看著。當年的王家,我們曹家的僕人,是怎麼從曹家手中奪去了富貴。遲早,遲早你兒子會幫曹家討要回來的。今天就是第一步。」

  「兄弟,我聽著好像不太對勁啊。這曹家與姓王的有這麼大的仇恨?」許蛟與陳蜿站在一起,莫名的看著王氏的彪悍作為。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知道王家還有著清河村的七成田產都是曹家的,就連現在的李家以前也都是為曹家看家護院的。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曹家突然一夜之間大變,落魄了。王家則富裕了。現在看來,是王家算計了曹家的家財。並且要把他們以前的主人全部置於死地啊。」陳蜿帶著怒氣,沉聲道。他當然不會說,曹禪以前是個放蕩子啊,什麼的。畢竟眼見為實啊。現在的曹禪哪有點放蕩子的氣派。那整個就是江湖豪傑了。

  「以奴欺主?該殺。」許蛟眼中寒芒一閃,森冷道。

  「等一下如果起了衝突,你們就抽出兵器,殺多少是多少。死了算曹爺的。」陳蜿沉著聲,點頭道。

  「聽見沒有?眼睛放亮點。」許蛟對著身前身後的數十名大漢,輕聲喝道。數十人的氣勢立刻一變。變得如許蛟一樣森冷。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奴欺主。那都是喪盡天良的。而恰恰,他們這些人也都是用了隨從的身份跟了曹禪的。又是曹禪給了他們生的希望。自然,就更加的感到憤怒。對王家的憤怒。

  無聲的咆哮,在這數十人中散發開來。彷彿應和著曹禪的說詞。曹家站起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2:01
第四十二章 泥腿子(加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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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惠被王氏踩在腳下,嘴上全是王氏鞋底的泥巴。有口難言。但是他不屈的眼神,卻是強烈的表現了出來。

  他不希望有人叫他泥腿子。但讓他失望的是那個農夫看了看王惠,又看了看他。輕聲的叫了句,「泥腿子。」

  「叫大聲點,老娘還沒聽見。」王氏卻沒打算放過他,輕叫一聲泥腿子,怎麼能跟她們三個在這一年中受到的屈辱相比。

  「惠少爺,對不起了。」農夫咬了咬牙,朝著王惠吼道:「泥腿子。」一時間,場內肅靜。王惠的眼神瞬間呆滯,泥腿子?他想起來了,當初他做曹禪的跟班,父親做曹禪的管家時候,村子裡的人,也都偷偷的叫他們父子兩個狗。後來,父親謀奪了曹家的家財,搞垮了曹家。父親就告訴自己,你以後也是少爺了。一定要忘記以前的身份,為此就算是抹殺掉曹家的也在所不惜。

  一年來,他努力忘記當初做狗的日子。但那十數年的經歷,卻深印在他的腦海中,於是在半月前,他終於對曹禪動了手,想要抹殺曹禪這個曾經的少爺,曾經的屈辱。

  但沒想到居然沒成功。反而有了今日他更大的屈辱。從狗,到王家少爺,再到被人狠狠的剝去外衣,成了更次一等的泥腿子。

  王惠的眼神從呆滯漸漸凌厲,首先凶厲的看了眼那個叫他泥腿子的農夫。那農夫被他看的一駭,退縮了幾步。

  「啊。」一聲充滿了痛苦的嚎叫,王惠卻蒙的掙紮了起來,一把甩來了王氏的腳,朝著王氏,怒吼道:「你這個淫婦。你千刀萬剮,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氏俏臉煞青,寡婦再嫁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與曹禪相好,也是天經地義。王惠這聲怒吼,喪盡天良不說,還侮辱人名節。

  王氏沒想到,王惠到了這個地步,還敢這麼的顛倒黑白的說。

  這一切,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他自己曾經奴才的身份,翻身後,想要抹殺這段經歷才敷衍出來的極端性格。

  曹禪一把拉住了想要上前幾步,打算徹底撕碎的王惠的王氏。把身後的曹母交給了王氏,曹禪輕聲道:「你受到的委屈,我會幫你討要回來的。一點點的,今天的第一刀,也讓我來吧。」

  「嗯。」當眾被曹禪半摟在懷中,王氏的臉上升起了一絲酡紅,遲疑了看了眼用滿是惡意目光的看著自己的王惠,王氏輕輕的點點頭,離開了曹禪的懷抱,拉起曹母。

  「你受委屈了。」看著王氏,這個滿身心放在自己兒子身上,自己受到了無數屈辱的女子。曹母嘆道。

  「曹郎他長大了。以後再也不會讓我受委屈了。」曹母的話,卻是更直接的刺激了王氏其實很脆弱的心,她哽嚥著撲在了曹母的懷中。

  「好孩子,好孩子。」把王氏摟在懷中,曹母不住的安慰著道。

  望著曹禪,王惠怡然不懼。古怪的笑了笑,吐出了一口泥巴,叫囂著道:「躲在淫婦身後的曹少爺總算是肯露面了,不知道曹少爺今天要怎麼處置我啊。又怎麼憑這百十號人的與我王家作對?」

  一步步的靠近王惠,曹禪的眼神越發的森冷,這個人,就是害曹母流落在外的元兇。還是讓他躺在床上近半個月的人。不知道讓王氏受了多少委屈。

  「**叫誰淫婦呢,我妹妹好好的人兒,這名聲都是被你這小子給叫壞的。」一聲暴怒的吼叫聲,李奎領著李家的幾個兄弟堂兄弟衝了進來。

  「李奎,這是我們王家與曹家的事,沒你李家什麼事。」出乎意料,剛剛還叫囂厲害的王惠見到李奎眼中卻是閃過幾分驚懼,隨即又裝強硬的吼道。

  「呸,我李奎想管就管想不管就不管。你欺辱我妹妹,背後裡說也就罷了。當著老子的面,你也敢說出口。今天我就撕爛了你的嘴邊。滾開。」李奎朝著壓著王惠的幾名壯漢怒吼一聲,幾名流民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曹禪,立刻就放開了王惠。李奎一把抓起王惠的衣領,如同小雞一般的提在半空中。

  「啪啪啪。」眼中泛著怒火,李奎那彪悍的身影,比自己的妹妹強上太多了,單手提著王惠,右手左右開弓,在王惠被王氏揉搓過的臉上,連著就是數十下。

  這數十下之後,門牙都被打落幾顆。帶著血被吐出來。王惠泛著白眼幾乎快要昏死了過去。不過,在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王惠忽然掃到了對面,無數的村民,還有王家的人在接近。

  猛的放聲大笑道:「曹禪,李奎,今天我王家就跟你們火並一把,看誰笑道最後。哈哈哈。」笑的痛快,但牙齒漏風,他自己說,沒人聽得懂。

  「滾。」李奎怒吼一聲,手臂猛然發力,一把把王惠甩出去一丈遠,掙扎的撲騰了一下,王惠就人事不知的趴在了地上。

  「兄長,死了就不好辦了。」一個李家的兄弟皺著眉頭上前一步,看著人事不知的王惠,擔心道。

  「我下手怎麼會沒個輕重,頂多是破相外加內傷罷了。」李奎一改剛才的狂暴,冷然道。

  說著,李奎來到了曹禪的前邊,看著這個平淡的站在這裡,卻在數十壯漢的環視下,不能忽略的人。李奎露開了牙,笑著道:「說起來,當年我也要叫你一聲少爺。但他娘的你從來沒讓我看得起過。今天,你卻是做了一件讓我看的起的事情。把我妹妹交給你的手上我也放心了。」

  曹禪笑了笑,當著眾人的面,對著李奎一彎身,道:「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了。」

  「先不談這些,王老頭來了。」李奎剛要笑著說道幾句,卻發現一個與王惠長的幾分相似,大約三四十的男子領著數十個彪壯的男人趕到。

  面色一變,眼中帶著森冷道。整個清河村,以前也就是一個李家能跟王家爭幾分面子,但大多數也都是小摩擦,並沒有撕開臉。

  今天,不管是王惠對付自己妹妹。還是自己揍的王惠起碼三個月不能下床。都不能善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2:05
第四十三章 王守
       
       
  來人長的到是慈眉善目。但眉目間卻蘊含著一絲陰晦,看著讓人不喜。「王守。」一見到這個人,曹母的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勇氣,虛弱無助。

  一年前,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本屬於曹禪的一切,把他們母子趕出了曹家老宅。這個本來曹家的管家。下人。

  「娘,別怕。現在曹郎的身邊這麼多人,我大哥也在,就算對上王守,也不會有問題的。」感受著曹母的軟弱,王氏緊緊的扶著曹母,軟語安慰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守先是看了眼倒在地上滿臉血肉模糊的王惠,隨後又看著曹禪。見曹禪的身邊環繞著不下數十的壯漢,瞳孔不禁一縮。冷聲問先前跟著王惠一起來的十餘農夫道。

  「曹禪帶著百十號人進村,與李奎一起打了少爺。」剛才被王氏喝退的農夫,吶吶的對王守道。

  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子,王守面無表情的讓身後的同族子弟扶了下去。隨即,把目光看向了曹禪。淡淡道:「不知道從哪裡招呼了百十號人,就以為翅膀硬了?想奪回你們曹家的東西了?」

  曹禪看著這個看起來有一番威勢的男人,這就是王守了。以前的管家。曹禪的記憶中已經一年沒有近距離的見到這個人了。不過一年前,這個人可不是現在的摸樣。他始終都是彎著腰,叫曹母為夫人,叫曹禪為少爺的。

  現在,腰也挺直了起來,身上的氣勢再也不是管家,而是一方豪強了。所謂豪強,差不多等於是以後的地主了。不過豪強比地主的威勢更大,現在的豪強,可是會影響統治階層的人物。

  以前曹禪的父親,曹鍛。就是縣令晁能的賓客,好友。

  「翅膀還嫩,羽翼未豐。這個陪縣能搞垮我的還有很多。只是,你已經不在其列了。」曹禪淡淡的回覆道。

  自從前晚在曹母的口中得知,並不是什麼自己放蕩而敗壞了家產,而是因為這個老頭在背後推波助瀾使得曹家敗落,成就了王家的時候。曹禪與這個人就已經沒有什麼餘地了。

  王守的目光再次一凝,說起來,曹禪如果還是那個無能的曹禪,就算是曹家再找了多少人,他也不怕。但是眼前這個在他面前,也可以坦然對視,並且不咸不淡回覆的曹禪。卻讓他感覺辣手。

  人的性格,機遇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快?王守想起了半月前,王惠興奮的告知自己曹禪被打成了半殘廢的時候。

  半個月,就半個月而已。眼前的人,似乎真的變了個人。目光不再淫邪,或軟弱。反而清明。腰身挺直,劍眉冷目。

  恍惚間,王守似乎看到了當年的曹鍛,父與子,一樣的凌厲,一樣的剛直,多麼的相像。

  心中猛然一驚,這樣的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敵。而且曹家與李奎合,他們王家也佔不到便宜。王守目光一閃,王守冷哼一聲,「豎子無知。」說著,王守拂袖而去。數十人,來的氣勢洶洶,但去得也是不拖泥帶水。

  曹禪神色微變,看不到便宜,轉身就走。這人不好對付。「這老頭就這樣退了,肯定是在算計什麼。」李奎也有些意外,不過臉上更多的是沉重,走到曹禪的近前,低聲道。

  「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曹禪心中一閃,想起了西邊的那群黃巾,如果有什麼算計,就讓我帶著家小亡命天涯,也要讓清河村付之一炬。

  「現在也不是說這些人時候,還是想著怎麼安置你們曹家吧。這地方雖然處在邊緣,但卻是王家的勢力範圍,我看,你們還是搬到我們李家的邊上去居住吧。也好有些照顧。」李奎苦笑一聲,雖然曹禪現在看起來有了點威勢,身邊似乎也有了些人。但是與王守那老匹夫魚死網破哪有那麼容易的。

  王家在老匹夫的經營下,估計手都伸到縣城裡邊了。曹家這百十號人,頂多算是勢單力孤。

  「相信我,論起魚死網破,整個陪縣都不是我的對手。」曹禪再次跟李奎道了一句,隨即又道:「不過,這個家確實不能再住下去了。」

  「請大哥帶路吧。」曹禪對著李奎舉拳道。李奎點頭,目光一閃,看了眼半扶著曹母的王氏,心中暗嘆,真是潑出去的水啊。

  「走吧。」

  「許蛟,讓人都跟著走。」曹禪轉頭對著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邊的許蛟道。

  「是。」許蛟應聲道。

  李奎神色微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曹禪。許蛟的態度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群人不是曹家找來的幫手,而是曹禪的下屬嗎?

  不過李奎對曹禪多有照拂,但確實不熟。沒有多問。片刻後,許蛟等人全部轉了方向,李奎就帶著幾個堂兄弟在前帶路,大隊人馬跟著李奎一起離開。

  「娘,我們也走吧。」曹禪來到曹母的身邊,扶著曹母的手道。

  「娘回去拿東西。」曹母雖然對自己兒子居然讓王守退走感到恍惚,但還是記得家裡還藏著曹家最後的一點家業,將來還要為曹禪留著的呢。急忙轉身道。

  「娘,算了,那點錢,我沒放在心上。這次出去遇到了幾個朋友,發了筆小財,以後我們就過著好日子。」曹禪拉住了曹母,柔聲道。

  說完後,曹禪不等曹母拒絕。就扶著曹母,與王氏一起朝著大隊人馬走去。

  清河村有數百人,其中王姓是大族,李姓其次。其他人大部分都依附兩姓成就了清河村的這個兩大勢力。

  李家住的地方,差不多與現在的曹家院子隔了半個村子。扶著曹母一起走了大約半刻鐘,李奎領著曹禪等人來到了一處院子附近。

  這處院子緊靠著李家的集聚地,但又有一小段的距離。似乎是孤懸在清河村外邊的一塊小島。附近又有大片的荒地。正可以安置曹禪帶來的上百號人。

  看著這附近,曹母的神色有些激動。李奎也嘆了口氣道:「這裡以前是曹家的別院,曹鍛老爺賜給了我們李家,現在你也出息了,我妹妹也跟了你,就當是嫁妝,還給你們曹家吧。」

  「多謝大哥。」曹禪眉目間掛著鄭重,對著李奎鞠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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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2:08
第四十四章 安頓
       
       
  院子大約佔地七,八畝左右,房子分前後兩處。前邊是大廳,分著六間房間。後邊則是八間房子。其中還有書房一處,還有個較大的後院,佈置還算別緻。

  讓許蛟與陳蜿忙活著安排七八十號的流民,外加那十數個俘虜。

  曹禪攙扶著曹母與王氏在後邊院子裡緩緩的走著。看著這院子內的一草一木,曹母的臉上了追憶,呢喃著道:「這以前是我們曹家的別院,這院子裡的草木都是當初我帶著人親自種植的,後來因為李奎的父親對你父親有恩,就把這別院送給了李家。沒想到我還有回到這裡的一天。」

  「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王氏好奇的望著比三間茅草房好太多的院子,笑著道。

  「你那時候也不過是七八歲的小女娃,這麼多年了,當然忘記了。」曹母笑罵一聲道。「不過,我也沒想到李家侄子這麼心善,始終留著這個院子。準備還給曹家。不像王守那老匹夫,連我們曹家的老宅都狠心的奪去了。」

  「娘放心,等以後我把那老宅給娘奪回來。」曹禪道。

  「那老宅握在王守的手裡,他可不像李家侄子那樣心善。」曹母皺著眉頭道,腳步忽然有些踉蹌,心中有些後悔,提起了王守。一個老謀深算,懂得經營的老狐狸。在曹母的眼中,稚嫩的曹禪不是對手。一年前的那場變故,始終讓曹母對王守存了一絲畏懼。

  曹禪一驚,扶著曹母在旁邊的小石凳上坐下。

  「娘你別驚。你兒子我也不是個心善的。」扶著曹母坐下後,曹禪坐到了曹母的身邊,笑著道。

  曹母心中一驚,抬眼看著曹禪,彷彿要把這個兒子看穿,看透一樣。但最後還是在曹禪坦然的目光下,微微的低下了頭。

  「這百八十號的人,兒是從哪裡尋來的?」曹母忽然抬起頭問道。「對啊,哪裡來的百八十號人呢,我看著好像都是聽你的。」王氏也好奇道。

  「是從襄邑那邊尋來的,算流民吧。我還在襄邑遇到了一個朋友,叫典韋,那些衣服還有馬車,都是人家送的。」曹禪沒有隱瞞,笑著道。

  這事情不比黃巾的那件事,知道的人少。只要曹母有心想要知道,就會知道這幫人是流民的。還不如他自己說出來。

  「流民?我聽說陪縣外邊的流民,就等於是流匪,遇商則劫,遇村則掠。這些人是流民?那豈不是平白召了禍害。還有,平白無故送給你衣服馬車,兒就沒想過那叫典韋的居心叵測嗎?」出於關心兒子,曹母對曹禪所作的有些不滿。

  「世有豪俠,輕生死,重恩義。兒子遇到的就是那等人物。何況,兒子當時也不過是個窮小子。有什麼可被人圖謀的?兒子還盤算著如果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帶著娘一起投奔他呢。至於流民,娘放心,這些都是善良民眾,不過是因為村子被擄掠,被迫逃出來在外邊流浪的。」曹禪笑著打消了曹母的擔心。

  「算了,反正你別找王守麻煩就是了。娘只要你平安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娘不管。」曹母還是出自曹禪的安全考慮,剛才的話,只不過是拐著彎兒,道曹禪的實力不足,別去找王守的麻煩。

  「娘,現在曹郎手底下有這麼些人手,怎麼能窩在家裡安享太平呢。男人要有高志向才行的。」王氏不依了,拉著曹母的袖子,撒嬌道。

  「這小子不過就是爭氣了一些,你就樂得忘了北。就以為他天下無敵了。」曹母聞言無奈的拍了拍王氏的手,道。

  「我答應娘,王守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不過,我罷手,那老匹夫恐怕也不會罷手,畢竟他兒子被李奎揍的這麼慘。」曹禪見曹母始終擔心,連聲道,心中暗自定下,如果不能一舉消滅王家,就不出手對付王守。

  要動手,就要行霹靂手段,在曹母眨眼間,就剿滅了王家。

  「這到是,那老頭子城府深著呢。兒子被打成了那樣,還不知道會不會對李家侄子報復。」曹母聽完後,皺眉道。

  見曹母一個老頭子,一個老匹夫。以為清河村就王守最大了。其他人都不夠王守耍的,曹禪有些無奈。趕緊道:「娘,我還是繼續扶著您看看這院子吧。」說著,對王氏使了個眼色,王氏會意,一起扶著曹母。繼續在這院子裡轉悠。被兩人架著,曹母一臉的無奈。

  兒子大了,就不聽話咯。

  院子其實不大,走了幾圈就曹母就膩味了。曹禪見天色漸黑,就扶著曹母回到了屋子裡。

  這一會兒,陳蜿與許蛟就一起安排好了房子。順便的安排了些婦人為曹禪的居所打掃了一遍。那些俘虜與漢子們一起住在前邊,而婦人與孩子則與曹禪,王氏,曹母等住在後邊。

  許蛟還很細心的安排下了那十名長矛手,手持兵器打算在晚上的時候巡邏。與陳蜿交談了幾句後,他是徹底的知道了曹家在清河村的境遇,不敢有半分懈怠。

  等天徹底黑了下來後,王氏就領著新收的廚娘魏氏一起下廚,灶台是現成的,米則是曹禪中午在縣城買好了的。

  柴火則是李奎派了幾個人送來的。順便的還帶了些野味。

  這頓白米飯,嚴格的來說是許蛟等人吃的最安心的,在典韋那裡不算,只有到了曹家,到了自己將來紮根的地方後,吃的飯才是最安心的。

  當中幾個婦人都止不住的含著眼淚。漢子們也都紅著眼。就連那十幾個俘虜,也是有些沉醉在這份安定之中。

  吃晚飯後,許蛟一把給曹禪跪下,堂堂七尺男兒漢,臉上居然流淌出了淚水,「曹爺大恩,許蛟等永世不忘。」說的越是感恩,越是出自真心,就代表了許蛟在外邊吃了多少的苦。

  「曹爺大恩,永世不忘。」眾人一齊隨著許蛟給曹禪一拜,大聲道。

  曹禪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緩緩的站了起來,也對著這些人遙遙一拜,朗聲道:「還是那句話,只要諸位真心向著曹某,曹某就給諸位安定。」

  「定不讓曹爺失望。」許蛟半跪在地上,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對著曹禪拜道。

  望著曹禪受百人朝拜的摸樣,王氏的眸中流光直轉。這才是曹禪,應該的男人。一旁的曹母也是愕然中,帶著欣慰的看著兒子。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2:42
第四十五章 曹城雛形
       
       
  第二天剛濛濛亮。曹禪就爬起來了,如果跟昨天比,今天才是真忙的時候。

  在王氏的幫助下,洗漱穿衣後,曹禪打開了房門。只是身後幽幽傳來的聲音,讓曹禪的動作一愣。

  「曹郎你看我把王字改成曹字怎麼樣?」

  曹禪回過頭來,看到是期期艾艾的看著自己的王氏。看著王氏的這幅小摸樣,曹禪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曹禪,哈哈一笑道:「改什麼。別被外邊的胡言亂語給嚇倒了。你以後還是叫王氏。你要是改了曹氏,豈不是讓人看扁了我?以為我怕他王家了。你以前夫家的那點田地也不要還給王家。挺起胸膛來,遲早會讓人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你進出我曹家門的。」

  「嗯。」望著極其自信的曹禪,王氏挺起了飽滿的胸脯兒,重重的應道。

  「家裡全靠你了,我去安排許蛟他們幹活去。」曹禪道了一句,就轉身出了房門。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順利的拉攏了百八十號的人,讓曹禪有一種全身被活力充斥的感覺。

  當曹禪走到外邊的時候卻發現許蛟他們這些男人,全部都已經爬了起來,拿著昨天在城裡買來的工具,砍伐樹木。裝在牛車上運回來。正干的熱火朝天。

  「陳蜿,陳蜿。」曹禪站在荒地上,看著眼前被雜亂的堆砌在一起的木頭,還有些許材料。眉頭一皺,好雜亂。

  「曹哥。」曹禪的大叫聲,讓在前邊指揮著的陳蜿一哆嗦,趕緊放下了手上的活,來到了曹禪的身邊。

  「你打算怎麼規劃這片地方?」曹禪指著這一帶一大片的荒地,道。這些荒地地質很硬,很難種植糧食,而且現在的清河村內,家家戶戶田地都多,人口反而有些少。因此,這一帶就被荒廢了。

  雜草叢生,野獸出沒。

  「怎麼規劃啊?就是大家一起一座座的房子造出來就好了嘛,還需要怎麼規劃?」陳蜿疑惑的看著曹禪道。

  「你要記得我們招募這些流民的初衷。那是要防備黃巾,防備流匪,壯大自己。有自保之力。因此啊,外邊的房子一定要用石頭砌成,偶爾佈置一些箭樓什麼的。裡邊的可以稍微的次一點,磚頭就可以。而且也要考慮將來的發展,比如說,我一定不會期望這麼點人就可以抵抗住裴?等黃巾的。因此,我需要更多的人手。你也需要造更多的房子。而且一條條的路部一定要大,但一定要筆直。容易調兵防禦。」曹禪一口氣就從自己的嘴中吐出了這麼多,還意猶未盡道。「還有。」

  「等等,等等,曹哥,這個我不會啊。」陳蜿一臉的茫然,急忙叫道。

  腦子裡想法太多。都忘了陳蜿不過是農夫出身的了。曹禪揉動著太陽穴,想了想,道:「給我拿筆墨來。」

  「嗯。馬上去。」被曹禪稀里糊塗的說法給鎮住了的陳蜿一臉的解脫,狂點著頭道。

  很快的,陳蜿就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筆墨。墨還是那種研磨好的。

  曹禪接過後,立刻鋪在了地上。沾染著墨水,往紙上比劃著。慢慢的,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出現在了紙上。

  陳蜿歪著腦袋,看著曹禪似乎還跟著四方的東西有仇,橫豎一下,就把這四方切割成了四個區域。

  曹禪指著紙中的一塊區域,道:「你看著,這就是圖紙了。我們先要把我們造的房子分成四個區域。每個區域的間隔是一丈距離作為道路。組成一個大的長方形。這就是我們將來的鎮子了。」

  「我大約招募三百到四百戶流民就行了。」曹禪想了想,一個男人作為一戶,那就等於是三四百個男人,曹禪可以訓練出一兩百個為自己服務,抵抗黃巾的士卒。也就差不多了。

  說著,曹禪持筆飛快的在圖紙中的一個區域記上了一百的字樣。道:「每個區域一百戶人家。」

  「對了,我以前那個家長大概多少,寬又多少?」

  陳蜿一臉呆滯的看著曹禪忙活著寫著什麼,就是看不懂。機械式的答道:「大概有五丈長,三丈寬吧。」

  「好,就五丈長,三丈寬。每戶人家三個房間。夠了吧?」曹禪又問道。

  「你家以前住的不是挺好的嗎?」陳蜿茫然道。

  「好,那就這樣了。每一百戶為一個區域,每戶人五丈長,三丈寬。左右間隔,就一米。前後間隔半丈。那一個區域大約長八十丈,寬五十丈。四個區域,外加橫豎一條長一丈的道路。就可以組成我們的鎮子了。」說話間,曹禪的臉上洋溢著一種酡紅,這就是將來他抵禦黃巾,把握自己生命的最有利的「家」啊。這裡邊的計算,其實也是曹禪的毛估,比如說,一些井。一些倉庫。箭樓等防禦工事。都要細細的規劃。

  四百戶的人家畢竟不多,組成的小鎮子差不多也就等於比較大的村莊大小。

  「我就聽明白了,你要在一塊大概一百七十丈長,一百一十丈寬的土地上憑空建造一座鎮子。外邊的用較為堅硬的石頭,裡面的可以用磚頭對吧?還要一些箭樓什麼的。」良久後,陳蜿眼中的茫然才微微的散開,問道。

  「對,你趕緊找人去丈量土地,給我騰出這麼大的區域來。」立業,自己建造一座屬於自己的鎮子,曹禪的心前所未有的處在一種熱情當中。連聲道。

  「但是,我們的錢夠嗎?」陳蜿就問了一個問題。先不說這些地方將來會不會真住進三四百戶人家,單單就憑現在曹禪的實力,還遠不夠建造這麼大的鎮子。

  曹禪一愣,稍微的散開了過高的熱情,冷靜下來後,他也發現了其中的辣手。黃巾大約給了他三百金。三百銀。這些東西,為三四百戶人家買米買農具,買衣服,添置家具等。恐怕就會花了七七八八了。畢竟流民就等於是什麼都沒有的民眾。再加上要建造這麼大的鎮子,沒有數千金,恐怕不行。

  曹禪想了一會後,只覺得辣手。想法是好的,但真要建造這一座,控制在自己手中,在亂世之中有自保之力的鎮子。遇到的阻力恐怕還不止陳蜿說的這些。

  「錢是不夠,但是我們也要盡快。你忘記陪縣外邊盤踞的流匪了?你忘記城西的那群黃巾了?我們一定要在危險來臨之前,建造一座鎮子。哪怕是我剛才規劃的四分之一。對,四分之一。按照我剛才的計劃,先建造一座足夠百戶人家居住的區域。以後的錢,我慢慢想辦法。總之一定要建造出這座鎮子來。土地也先騰出來。」曹禪一筆在圖紙上的一座區域中劃下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堅定道。

  「這我相信,曹哥的腦子好使,錢也來的快。」陳蜿臉上的迷茫全沒了,笑著恭維了曹禪一句道。

  「趕快跟許蛟商量一下,幹活去。」曹禪笑罵了一句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2:50
第四十六章所謂得寸進尺(求票)
       
       
  只是陳蜿與許蛟商量後,卻是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曹禪的面前。許蛟拿著曹禪的圖紙對著曹禪疑聲道:「曹爺,既然外圍用石塊建造房屋,為什麼不乾脆建造一片低矮的城牆呢?」

  「我們去哪裡需找建造城牆的石塊啊?」曹禪苦笑著道,誰不知道城牆的防禦能力,肯定是大大的加強了鎮子的安全力度。但是,他上哪裡去弄符合建造城牆的巨石啊。

  「石塊可以去山上采,縣城裡應該有石匠,只要曹爺下的了本錢,什麼都會有的。我聽陳兄弟說了,曹爺是想把這鎮子作為曹家立足的根本,那就應該建造一座類似與塢堡的小城。這城的規劃,大小,我沒疑慮,但是這城牆。」許蛟看著曹禪,低聲道。

  城牆?城牆?曹禪坐在地上沉思,有些猶豫不決。剛才陳蜿說過,錢不夠,如果建造城牆,那花費就是巨資。所謂的塢堡曹禪也知道,都是一些大的豪強,建造出來防備黃巾的。但曹家現在明顯不及格。

  一個字,錢。

  但是許蛟說的又對,建造沒有城牆的鎮子,比不上有城牆的塢堡。

  「錢啊。」曹禪心中嘆了口氣,就算是有黃巾這個自動取款機,也不夠建造塢堡的消耗,良久後,曹禪道:「先建造房子吧。全部用磚頭的。外部的城牆可以慢慢來,我需要時間,也需要錢。」

  「是,那我們先去燒雜草了。」許蛟朝著曹禪抱拳沉聲道。

  「去吧。」曹禪揮手道。

  「錢。」曹禪曾經聽說過一段很有趣的話,種田利是十倍。商利是百倍。投資國家,利益無數倍。這是戰國時期,呂不韋與呂父的一段對話。

  意思就是說種田是最下等的賺錢辦法,而商業是中等。利益回報最大的就是當官,投資權利。

  現在的曹禪連田地都極少,只有王氏手上的幾畝薄田。商業也插手不上,投資權利更是遠大的理想了。

  不過說起來,陪縣的商業是不錯的。陳留郡是關東到洛陽的一個重要郡縣。而陪縣因為局勢比較安定,也是往來大商小商的一個不錯的落腳點。

  也就是商人很多,商機也多。去陪縣看看,應該會有機會。

  曹禪坐在門口沉思,身後一聲驕呼:「曹郎。」一陣風風火火,王氏嬌媚的身影出現在了曹禪的身邊,也顧不得地上髒是不髒。一扭臀兒,就坐在了曹禪的身邊。道:「該用膳了。」

  「我如果要憑空建造出一座小型城池,你說我是不是瘋了?」曹禪轉過頭問道。

  「城池?那是朝廷才建造的啊,自己建造那得花費多少錢啊?」王氏顯然被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道。

  「我是說只夠住四百戶人家的小城池。」曹禪道。

  王氏連忙拍著胸脯,白了眼曹禪,隨即又皺著隆鼻道:「你嚇壞我了,四百戶似乎不多。但如果憑藉你一擊之力,恐怕需要很長時間。」

  「是啊,很長時間。」曹禪嘆了口氣,站了起來。王氏見此也直起了身子,幫著曹禪拍了拍地面上沾染來的灰塵。

  咱曹家居然會有一座小城池?與曹禪的沒底不同。微微帶著笑意,王氏定定的看著曹禪,她的心中對曹禪建造城池。倒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自從幾日前開始,她的相好就開始發家了。

  用完了一頓還算豐盛的膳食,曹禪滿腦袋的想著怎麼樣經商。資本有,但曹禪不瞭解這個時代的資本運作,一些細節方面把握不好。除非有人跟他合作,不然的話,恐怕會虧本。

  嘆了口氣,曹禪起身朝著外邊走去。忽然,曹禪停下了腳步,又折返回了院子。

  到是忘記了,他還有十數名俘虜,這些勞動力放著卻是可惜了。

  走到了收押俘虜的房間外邊,曹禪對著負責守門的兩個暫時充作守衛的長矛手道:「開門。」

  「是,曹爺。」兩個長矛守恭敬的應了聲,打開了房門。

  房間不大,也略顯灰暗。裡邊或坐,或站立著十三個壯年男子。這些男子與曹禪招募的那些流民有著明顯的不同,都是實壯。而不是許蛟他們大多數都是餓的瘦了無數圈的虛壯。

  曹禪一一的從這些俘虜的臉上掃過去,俘虜們有些桀驁不馴的回望著他,也有些迅速的低下了頭,做恭順狀。

  望著那些回望著自己的人,曹禪心中冷哼,這兩天卻是有些厚待了這些人,讓他們忘記了自己只是俘虜而已。

  不過曹禪面上並沒有發作,而是淡淡的道:「給你們兩條路,一,做我的佃民,我給你們分發種子,種種莊家。也加入我的私軍。幫我廝殺。二,是做奴隸,給我幹活,當然也給吃喝。」

  「願為曹爺效命。」其中大多數的立刻就回覆了曹禪,單膝跪下大聲道,看著這曹爺就是個有財力的,給他們吃喝,給他們安定。傻子才不願意呢。

  「你們呢?」曹禪朝著恭順的人點點頭,隨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四個面色如常的立著的男人。問道。

  「我們曾今**擄掠無惡不作,頓頓人肉。」這四個人中,似乎是為首的一個,挺直著腰板,對著曹禪。

  「既往不咎。」曹禪面色如常,淡淡道。

  「但我們不信,既不信曹爺能把我們與那些流民一視同仁。也不相信自己能夠在這地方呆得住。」為首的漢子道。

  「你們會逃跑?」曹禪忽然一笑,道。

  「我想會。」桀驁不馴的回望著曹禪,為首的漢子毫不猶豫的答道。

  「你這是擺了兩條路給我啊。殺了你們,或是放了你們。是因為昨天那場戲吧?你們知道我在村子裡處境艱難,也知道我缺少人手,尤其是會殺的人,狠的下心殺人的部曲。」目光如炬的看著這漢子,曹禪笑著道。

  要是這漢子不說,曹禪是猜不出來的。這漢子話一出口,曹禪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坐地起價而已。

  「真不愧是曹爺。」為首的漢子恭維了曹禪一聲,隨即才道:「曹爺也知道我們這些人才是真的亡命之徒,他們。」說著,漢子掃了眼剛才向曹禪低頭的九人不屑道:「他們只不過是軟骨頭而已。在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們才是下的去狠手的人。也是曹爺最需要的人。所以,我們想請曹爺給提高一下待遇,比如說,晚上能暖被窩的娘們,給我們些許糧餉。我們也專門給曹爺殺人。」

  ..............

  有些書友認為劇情的發展不夠快,而且對付王家也有問題。劇情方面我確實有些慢,畢竟鋪墊要多啊。至於王家我保證每問題。王家的事情,也牽扯到曹禪的父親,曹緞。(這個人是本書中絕對重要的人物。)同樣也會慢慢的交代現在的清河曹家在沛國曹家(曹魏宗室)的地位,也會慢慢的涉及到曹氏夏後氏的那八個虎將。

  我在簡介,還有相關裡邊發佈了那八個將軍的資料可不是好看的喔,現在明確交代,其中有一個肯定會投奔曹禪的。嘿嘿。(透劇了,求票之。)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2:59
第四十七章 貪心不足
       
       
  「我就當你們選擇第二條路了。」曹禪面無表情的聽完這人的話後,冒著寒氣的吐出了這句話。

  「等等,曹爺我們選第一條路,給曹爺做部署。只是想要稍微那麼點提高一下待遇。」見曹禪輕描淡寫的態度,為首的漢子面色一變,口氣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俘虜,雖然知道曹禪似乎很困難,想要乘機爭取些好的待遇,但其實心裡是底氣不足的。

  「在這裡,沒有人能跟我談條件。」曹禪冷笑了一聲,在那四個漢子面色大變的時候,轉頭對著臣服了的九人道:「把這四個人拿下,捆綁起來。」

  「這?」曹禪的話連帶著這個九人都神色大變,他們雖然選擇臣服了曹禪,但這四個與曹禪談論條件的漢子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都是流匪,也都是曹禪的俘虜。如果拿下了這四個人,等於是把他們這些俘虜給拆散成了兩個部分。

  聽著曹禪的話拿下昔日同伴,也等於切斷了他們的退路。

  「怎麼?你們也不願意跟隨我嗎?」曹禪淡淡的回掃了這九人一眼,神色如常渾身卻散發著說不出的冷意。

  「杜恩,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俘虜,別自以為聰明抓住了人家的弱點,他翻手間,我們就是一條死路啊。別怪我。」這九個人中出來一個彪壯的漢子,瞪著那四人首領杜恩道。

  「曹爺,我們也只是想要獲得更好的待遇而已。我們也誓死效忠曹爺的啊。」杜恩神色中的桀驁不馴在聽到彪壯漢子的話後,立即消散殆盡,與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四人一起單膝朝著曹禪跪下,言辭懇切道。

  「捆綁起來後,出門來見我。」曹禪掃都沒掃這四個人一眼,人心不足蛇吞象,給了他們一次機會,卻自作聰明,反對他威脅。曹禪不需要這些人。

  「是。」九人對著曹禪一抱拳,立刻如狼似虎的撲向了那四個反抗的人。九對四。當曹禪走出來沒多久,裡邊的九個人也走了出來。

  朝著曹禪抱拳道:「曹爺。」

  「我手下缺人,所以我需要人手。更多更多的人手。就像我說的一樣,我會忘卻你們是流匪,甚至可以忘卻你們吃過人肉,曾經**擄掠無惡不作。只要你們從今後安分,我也會給你們不錯的待遇,就算是剛才四個人提出的條件,如果你們努力,我也會賜下。」曹禪點頭道。

  「曹爺放心,只要有吃食,我們也不會冒險去做惡人。」彪壯大漢道。

  「記得你今日說的話,如果以後犯錯,裡邊的四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放心,這四人今後的生活,絕不是你們想要過的日子。」曹禪冷冷的道了一句,對於這個九人,決不能像對待許蛟等人一樣的對待,要豎立威信,又要給予利益。自然也不是心腹。

  「好了,自己去尋陳蜿,讓他安排給你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再不行,曹禪也只好忍痛放棄這九人了,於是揮手讓他們離開。

  「是。」九人一齊朝著曹禪一拜,走出了院子。

  「裡面的人,手腳應該都被捆綁了起來,吃飯,解手的時候,也不要解開,你們喂他們吃,一天一頓。半飽不死就行了。」曹禪對著守門的兩個長矛手說著,並且刻意的提高了聲線。

  餘光看去,還未出門的九人腳步立刻一頓,所有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細微的抖了抖。

  「慶幸吧,你們。」嘴角微翹,曹禪心中對這九人默默的道了一句。

  「是。」兩個長矛手響亮的應聲道。

  那些流民男人加起來也不過是四十九人,婦人有二十四人,其他小孩就不多說了,除了吃根本不會幹別的。

  幹活還是需要男人,尤其是重活。一下子加入了九個壯年男人,陳蜿等人的工作進度自然就大大的加快了許多。

  點火焚燒荒草,幾乎整個清河村都能看見這邊的煙霧繚繞,火勢衝天的場景。

  「難道那曹禪發瘋了,想放火燒死我們?」那日被曹禪陳蜿二人嚇的幾乎不敢與曹禪見面的王館問弟弟王驛道。

  「不會吧。咱們的與曹禪現在住的地方還隔著李家人住的房子,聽說曹禪與李家人現在走的很近啊。不會放火連他們都燒了的。」王驛說話的時候,卻想起了那天曹禪充滿了殺意的話語,殺了他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不確定道。

  「哎,我們以後見到他還是繞道走吧。聽說他現在手下人有數十個壯漢。」一邊畏懼著,另一邊,王館卻不由自主的惡毒道:「老天保佑,王老爺快點發飆吧,把這曹禪徹底的抹消掉。」

  「對,我們面前還有王老爺頂著呢。」王驛失笑道。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整個人又抖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整天拿曹禪開心欺負人的日子。

  以前的曹家老宅,現在的王宅內,王守坐在王惠的旁邊,神色森寒。

  床上王惠的整張臉,都被一種黏糊充滿了臭味的黑色藥膏塗滿了,肋骨斷了一根,腰部遭受了重創。

  請來的醫者很明白的告訴王守,王惠那張本來還算不錯的臉蛋已經破相了,再也救不回來了。身上的傷也要在床上躺個兩三月的。傷筋動骨一百天,李奎的計算沒錯。

  也就是說,王惠以後出門要遭受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出去談生意,也會遭人厭惡。也就是說再也代表不了王家。

  這個長子,居然活生生的被打的繼承不了家業了。

  王守的神色不由的更加寒冷,曹禪。當初迫於壓力,繞了你一命是我王守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出現了。下次一定要做到,一擊必殺。

  「父親,父親。」床上的王惠忽然虛弱的叫道,並且睜開了眼睛。動動手腳,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只有無助的看著王守。

  對這個兒子,王守還是真心疼愛的。見王惠眼中含著虛弱,王守低下頭,和善道:「不要動,不要動,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需要一個月,你才能下床走動。」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3:24
第四十八章 板磚難求
       
       
  「一百天?呵呵,這就是斬草不除根的後果,當初我要是出手再重一點,那小崽子早就去見曹鍛去了。」王惠自嘲的笑著,卻扯動了面部,引起一陣疼痛。

  「嘶。」王惠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的罵道:「那淫婦出手還真是狠毒。」眼中閃著惡毒的寒芒,王惠轉過頭,對王守道:「父親,這件事情您打算怎麼辦?還像當年一樣,不了了之嗎?」

  「一年前,我是無奈啊,曹鍛這老不死的雖然對下人不怎麼樣,是鐵面,在陳留也樹敵無數,但縣令晁能與王遂與曹緞的關係是很鐵的。雖然曹鍛死了都這麼多年了。曹禪這小崽子的所作所為也不得他們的歡心。但總是還有點香火情的。我們在一年前收刮了曹家的大部分財產,惹到他們不滿了,饒了曹禪一命也是出於無奈。」見兒子抱怨,甚至埋怨自己,王守搖著頭道。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在父親的經營下,我們王家也成了陪縣的豪強之一,在陪縣也算是有了體面。現在動手,應該無礙了吧?」王守說的事情,也都是王惠一起經歷過的,他自然知道,但卻難掩王惠心中的屈辱。

  從伺候曹禪的跟班小廝,到了身份大轉換,他成了王家少爺。但他始終都覺得抬不起頭,就因為曹禪還活著,以前做過他少爺的曹禪還活著。

  昨日發生的事情,撕碎了王惠所有華麗的外表,特別是王氏當眾踩踏他的臉,讓王惠的自尊心狠狠的受到了揉虐。

  「無礙了,在我們推波助瀾下,曹禪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但你沒看到他找來的那數十上百的人嗎?誰知道曹禪的身後,有沒有新的靠山。所以要謹慎。」王守卻還是搖著頭道。

  「謹慎,謹慎。孩兒這一百天不就白躺了?這番屈辱也是白受了?我一看到曹禪在那裡摟著王氏逍遙快活,我心裡就氣憤難平。」王惠的語氣極為激動,雙目圓瞪。極力的想要站起來,但卻被滿身的疼痛卻又讓他動彈不得。此時的王惠,就像是一個座難以噴發的火山。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王氏,聽父親的勸,天底下女人多的是,父親也給你安排了十個姬妾,各個都不比王氏差。」說起王氏,王守就頭疼,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對王氏有一種畸形的邪念。影響著王惠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

  「我不管,我就要當著曹禪的面,把那淫婦壓在胯下揉搓。」王惠的眼中不知是慾火還是妒火,或是怒火,嘶吼道。

  雙手緊緊的握起拳頭,全身的骨頭因為憤怒而咯咯作響。

  「哼,朽木不可雕。你自己躺著吧。」王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王惠,站起了身子,甩手就走了出去。

  「父親,父親,我是你兒子,我是你兒子,你要幫我,幫我啊。」身後,王惠極盡狂吼的聲音傳來。

  聽著王惠極盡發洩痛苦的狂吼聲,王守的心也隱隱作痛,眼中寒芒一閃。

  儘管手中沒錢,但曹禪的小城池計劃還在不斷的往前推進,清河村的人也習慣了每天都見數十個壯漢或伐木,或鋪平地面。挖開一些小山堆。在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上,硬是開出了一片大約兩百丈長,一百五十丈寬的平坦地域。

  並且一戶戶人家的地基,也都丈量完全。就等著開挖地基了。

  「曹郎,我大哥回來來了,面色很差。」曹禪正幫忙著最後比對地基,就聽見王氏一陣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趴在曹禪的耳邊嬌喘著道。

  一陣陣熱氣呼在曹禪的耳朵中,溫潤的氣息卻沒讓曹禪心有邪念。豁然轉頭,曹禪問道:「請你大哥進城訂購磚頭的事情,沒能辦成?」

  「估計沒辦成。我看他面色很差。」王氏無奈的回答道。

  「這兒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曹禪把手中用來丈量土地的繩子交給了許蛟,自己拉著王氏往家裡奔。眼看土地工作,木頭都已經準備好了。這節骨眼上缺少磚頭,卻是一件大麻煩事。

  「大哥,怎麼了?」一進入客廳,曹禪就見李奎面色難看的在客廳內走動著。旁邊的一個堂兄弟正面色尷尬,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我走遍了陪縣,沒人賣給你磚頭。」李奎硬邦邦的道。

  「怎麼說?」曹禪神色一凝,一邊請李奎坐下,一邊示意王氏倒茶。在跪坐在地上,問道。

  「反正我找遍了陪縣的所有生產磚頭,甚至是出高價,請那些可以燒製磚頭的商家。都沒有人願意賣給你。」李奎面色還是很難看道。難得現在曹禪出息了,他也感覺不錯,請他幫個不算大的忙,卻辦壞了。李奎的心情可想而知。

  「哥,你沒告訴那些賣磚頭的,說我們是大量需要的嗎?」王氏一出口就撞在了槍口上。

  「我就是說了我們需要大量的磚頭,才被對家一口回絕的。我懷疑其中有人在作梗。」李奎沒好氣的說了半句,之後,又怒睜著眼睛,憤恨道。

  「王守?」曹禪眼中殺機一閃,問道。

  「不可能,王守雖然謀奪了曹家的大部分財產,一躍成為了陪縣的豪強之一,但畢竟是家奴出生,而且奪了主家的財產。名聲不佳。在陪縣的地位應該很尷尬的吧。」王氏把頭搖,撕咬著紅潤的唇瓣道。

  「王守家奴翻身,壓著主家上去。確實名聲不佳,但當年曹家的家財何其龐大,憑龐大的財力,這老頭又生性狡猾。經營之下,也不是沒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年曹老爺的名聲也不太好。」說著,李奎看了眼曹禪。眼中也有些無奈。

  「我父親?」曹禪疑惑道,最近聽很多人提起了他的死了很多年的父親。曹鍛。

  「其實我也不太知道,我也是當年聽我父親說的,說你爹性格剛直,有時接近冷酷,對下人是鐵面,在郡內外樹敵也很多。因此,一年前王守向曹家發難,沒有村民願意幫你。縣城裡也沒有聲音支援曹家。大約細節,曹夫人也該知道的比較清楚。」李奎回想了一下,道。

  「先不提這個,照大哥說的,磚頭的事情,八成是王守在作梗?」曹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計較,反而寒著聲問道。

  「大概吧。」李奎遲疑了一下,點頭道。

  「看來,我想過幾年安生的日子也不行啊。」曹禪閉著眼睛沉吟了一會兒,片刻後,眼中寒芒一閃,喃喃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7 23:29
第四十九章 曹鍛
       
       
  有些計劃是不能讓李奎知道的,因此,曹禪謝了謝李奎後,就給了王氏一個眼色,讓她支開了李奎。

  曹家。坐在客廳內沉思了良久曹禪嘴中吐出了這兩個字,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曹家這兩個字,看來自己的瞭解也不深啊。記憶中,那個曹鍛也是模糊非常。曹禪只知道自己家裡以前很富裕,清河村及走邊村子裡所向無敵。

  現在看來,還是太小看這曹家了。從李奎的口中,作為曹家以前的掌舵人,曹鍛的影響力居然能直達縣城。

  看來,有必要去瞭解一下曹家到底有多強大,影響力有多廣了。曹禪轉過頭看向了曹母的房間,眼中猶豫一閃,隨後卻是毅然站了起來。

  說到底,曹禪都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提起死去已久的曹鍛一定會給曹母帶來傷感,但也總比兩眼摸黑要好。一事不懂要好。

  曹禪來到曹母房外後,發現曹母正做著女工。料子都是上好,她特地託人去縣城內買來,打算給兒子做幾套體面的衣服。畢竟現在兒子出息了,不能再穿著粗布短衫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一針一線曹母都是非常的認真。曹禪給曹母安排的幾個僕婦都幫不上忙,在身邊乾瞪眼。

  「娘,這些你讓魏氏她們做嘛,太傷眼睛了。」曹禪走進來後,立刻揮退了魏氏等人,走到曹母的身邊,皺眉道。

  「娘大事不懂,小事不會,只能會管好我兒的吃穿用度。」曹母卻是微微一笑,慈祥的看了眼曹禪,放下了手中的女工,輕聲道。

  曹禪的眼中閃過幾分無奈,曹母不管是家道富裕,還是後來家道中落,一顆心都撲在了他的身上。對其他的事情興趣總是缺缺。不替他做幾件衣服,不親自為他縫製幾雙鞋子,就像是心裡卡著幾根刺。她自己難受。

  有時候,王氏都酸溜溜的說著,做婆婆的把她這個做媳婦的活都幹了。害得她在家裡無所事事。

  「白天就算了,晚上千萬別點燈縫製,我也穿不了那麼多的。」曹禪無奈的搖著頭,坐在了曹母的身邊,勸道。

  「娘曉得了。」曹母笑了笑道。隨即,目光一閃柔柔的掃過曹禪的身子,眉頭皺了皺,為曹禪拭去了身上的些許泥土。埋怨道:

  「你也一樣,家裡都這麼多人幫你做事,自己少做一些,你這身子骨大小就不好,上次又被毒打了一頓,要好好養。」

  曹禪幾乎想翻白眼了,這娘,只管他,不管自己。二十不到的小夥子,就應該活蹦亂跳的,養才可能會養出麻煩來。

  不過曹禪也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與曹母硬較緊是佔不上便宜的,於是笑著道:「那些人做事不細心,完全交給他們,我不放心。」眼見曹母張著嘴,想要反駁。曹禪立刻道:「娘,父親都死了好些年了,我都模糊了,我想問問你關乎父親的事情。」

  曹母的神色微變,臉上傷感一閃而逝,但又怕曹禪看出自己傷心,讓曹禪擔心。又收斂了起來,強笑著道:「怎麼忽然間想起了老爺?」

  「突然之間想起來了,就想問問。」見曹母強笑,曹禪心中一疼,但狠了狠心還是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目前的形勢,再也容不得曹禪走錯一步了。

  「你父親啊,學識很廣。除英年早逝,什麼都好。」曹母追思一會兒,已經不是太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動人的紅暈,嬌媚而有羞澀。

  曹禪心中哭笑不得,但看著曹母的神色,又不好打斷她。就靜靜的看著曹母的變化。直到曹母臉上的紅暈消失,曹禪才問道:「那父親的為人,有無好友?還有我們曹家當初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曹母想了想,臉上出現了一些嘆息,道:「你父親是學法的,學識很廣,為人中,充滿了剛,硬,正。對朋友的過錯也會直諫不阿。對下人更是賞罰分明,或賞賜田產,或打的人半身不遂。因此與你父親反目成仇的朋友很多,樹敵也多,真心相交的也沒幾個。」

  「因為你父親精明,我們曹家以前的生意做的到是挺大,在陳留郡也是排的上號的。但是你父親的志向其實是出仕,但因為官場上的那些事,鬱鬱不得志。不過,你父親與陪縣的縣令,晁能的關係到是不錯。晁能治理陪縣十數年安定的辦法,驅逐流民,就是當初你父親給提議的。」

  不過,他對妻子一定很好。曹禪看出來,曹母雖然對曹鍛的有些做法不那麼認同,口中也是褒貶不一,但是看她的神色,卻充滿了柔意。

  曹鍛生前,對她一定很好。因此,曹禪對曹鍛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雖然,這個素未謀面,而且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的曹鍛給曹禪留下來的爛攤子夠曹禪吃一壺的了。

  為人太過剛直,樹敵很多,統治鄉里太過賞善分明,不懂包容不得人心。至於曹母口中的朋友,曹禪也不抱希望。在曹家倒塌的一刻,沒人援手,就代表曹鍛沒什麼真心朋友。

  曹禪唯一感到慶幸的是曹鍛既然樹敵很多,他們娘倆還能活到現在。有些不可思議。

  以曹鍛這樣的性格,就代表著曹家的生意鋪的有多大,那影響力就有多惡劣。而曹家居然把生意都做到郡城了。

  那得罪的人豈不是海量?曹禪心中苦笑。心中發急,思量怎麼應對這樣的局面。但又看著曹母臉上的柔色,不由的停下思考,與曹母繼續攀談曹鍛的事情。

  從曹鍛的身上,到最後,曹母把談話的內容,轉移到了曹禪的身上。言及,曹禪小時候是多麼的頑皮。卻是曹禪當年挾勢做出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在曹母的口中,這些只是頑皮。

  可想而知,以前的那個曹禪的性格是怎麼養起來的了。不過,曹禪畢竟已經不是那個曹禪了,他懂得進退,識得局勢。知世道險惡。

  因此而更加的珍惜曹母的這份無理由的寵溺。亂世之中,朝不保夕。陌生世界,孤獨無依。這份寵溺,是曹禪看的最重的。

  ……………….

  曹鍛,請大家記住這個人哦。這個人膽大包天,為自己兒子的名取做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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