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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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53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01:26
第一百十九章原來文姬還是蘿莉粉嫩

「部曲數千?憑你?」蔡明抬眼斜視著曹禪。冷然道,曹禪的名聲就算是在陳留都是有流傳範圍的。那是猥瑣不堪。能數月就振興家族,達到部曲數千,打死他也不信。

而且兩人手拉手的情景,也讓他徹底的撕破了臉皮。打算跟曹禪打擂台了。你小子手上握著的女人可是老子的。蔡明心中大恨。

「表哥還是老樣子,眼高手低,在長輩眼裡有些調皮,在同年人眼中卻是不堪用度。」再怎麼說也是表哥,王燕這話已經是相當於撕破臉皮了。

兩人關係已經定下了九分,王燕已經差不多以曹家未進門大婦的身份自居了。

這句話卻是刺人又是帶著點羞辱了。而且還是從女子口中說出的。比曹禪這個男人說出來有殺傷力的多。

看蔡明一下子難看之極的臉色就知道了。

「你。」鐵青的臉色,蔡明顫抖著指著王燕說不出話來。

「燕兒你們在嘀咕什麼呢?」王夫人的聲音傳來。王燕抬頭看向母親,稍稍的吐了下香舌,隨即面色變換,迅速的回到了大家閨秀的狀態中。拉著曹禪的手去了王夫人那邊。

蔡明跺了下腳,回身猛然看向曹禪的背影,眼神惡毒。

半天下來,就見兩人手拉著手回來。王夫人眉眼彎彎,神色很開心。漢代風氣不像後世那麼嚴謹,貴族女子,騎馬射獵。呼群喚友。拉拉小手雖然前衛了些,但也不算什麼。

蔡夫人的面色則一下子灰敗了下來。她知道這外甥女她兒子是休想染指了。

「來,禪兒,這是我妹妹,沒準你將來要叫一聲姨母的。」見兩人手拉著手,王夫人心中知道王家與曹家的婚事基本上定下來了,招呼過曹禪。笑著道。

「姨母。」曹禪拉著王燕坐在王夫人旁邊,落落大方對蔡夫人叫了聲姨母。

「姨母。」旁邊的王燕也輕聲叫了聲。

「乖。」蔡夫人這才收起了灰白的臉色,勉強笑了笑,見曹禪還未及冠,就用乖這個字打發了。

這時蔡明也返了回來,跪坐在蔡夫人旁邊,神色陰鬱。

氣氛不佳,王夫人也沒傻到讓曹禪看蔡夫人的臉色。吩咐了旁邊的侍女一聲,起身道:「膳食差不多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去大廳用膳吧。」

曹禪也體會道了氣氛尷尬,第一個起身道:「是。」拉著王燕的手,一起跟著王夫人,去了大廳。

因為多了蔡明母子,一場家宴下來,氣氛不尷不尬。曹禪從王夫人的口中,知道了蔡明來此的目的。對蔡明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打差不多自己未婚妻的主意。就算是泥人也是有火氣的,何況是他曹禪。

曹禪那森冷如刀的眼神讓蔡明覺得汗毛直豎。

家宴上,王夫人還透露了曹禪與王燕的些許事情,暗指曹禪可能成為王家女婿的大事。王耀不由的對曹禪更加友善,就差舉杯對飲,稱曹禪一聲妹夫了。

旁邊的荀氏也是滿臉喜色。除了蔡明母子以外。其他都很和諧。明明是妹妹和外甥。卻感覺曹禪才是王家家人。蔡明一邊面對曹禪那鋒利的眼神,一邊憤憤不平的想著。

家宴結束後,曹禪在王遂夫婦的默許下,拉著王燕的手,到了後院的一處安靜地方。

倒不是曹禪有什麼不良的念頭,而是王燕眼神示意,他才跟來的。

「表哥是圉縣蔡家族人。雖然蔡家也列入官籍,算是官宦人家。但是表哥這支是旁出,論起家資也不過是小豪強。父母寵溺之下,就是那個性子了。讓曹家哥哥見笑了。」王燕微微的掙開了曹禪的手,仰著頭看著曹禪道。

「少年紈袴而已,見笑到是不至於。」曹禪搖著頭道。

王燕聞言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跟曹禪解釋也不過是怕曹禪介意而已。「其實這表哥以前還有些自知之明,每來我家都是避開我的。不知道這次。」

「不清楚,但目的恐怕不是這麼簡單。」想著蔡明母子的姿態,曹禪道。

說著,曹禪席地坐在庭院內的一處小石板上,仰頭看天。天空中星星點點,月光明媚。真是好久沒有靜下心來看看夜景了。曹禪嘆息了一聲。

「應該沒什麼目的吧。這表哥家境殷實,上邊還有族父蔡邕照拂。沒理由算計我王家的埃」王燕跟著曹禪坐下,只是她的坐姿永遠都保持完美。跪坐,直身。帶著堂堂大氣。

「蔡邕?」曹禪一愣,隨即神色怪異,真是巧埃自己不過是搭上了王家這條線,陳留與周邊地帶,赫赫有名的荀氏。蔡族都能搭上點關係。

古代士族門閥,關係錯綜複雜。從這中間就能看出一二來。

「曹家哥哥也仰慕蔡邕嗎?」王燕有些奇怪的看著曹禪,據她瞭解,曹禪雖然不是那種舞刀弄槍的武夫,但也差不多了。對一個文人大儒仰慕,真是怪異。

「沒有,不過也耳聞過蔡邕寫的一首好字。他們家還有一件重寶,焦尾琴。對了,對了,還有個才女。」曹禪笑道。

「曹家哥哥說的是蔡琰吧?」王燕更加奇怪的看著曹禪,蔡琰確實是有才,但是才名也只是在小範圍內流傳。曹禪是怎麼知道的。

「聽說彈的一手好琴。」曹禪點頭道,就是她啊,歷史上出類拔萃的才女。

「是埃只是年紀尚幼,只五歲而已。」王燕蔡琰彈的一首好琴很贊成。

「五歲?」曹禪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原來卻才女還在牙牙學琴,只是個小才女。

「曹家哥哥要是有空就去見見蔡邕吧。自然就能見到焦尾琴了。」王燕抬眼看著曹禪道。蔡琰不過五歲,自然不能往別的方向聯想。王燕只以為曹禪喜歡焦尾琴,而說起蔡琰罷了。

「嗯,有機會就去拜訪一下吧。」曹禪點頭道,赫赫有名的蔡文姬,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見,雖然是五歲。但也應該是蘿莉可愛吧。

在王府住了一夜,第二日曹禪就乘車返回曹城了。同行的還有王夫人一行。十數年後的拜訪,禮物是不能少的。同行數輛馬車,什麼都有。

剛入曹城,王夫人就掀起了簾子,眸子掃過,只見無數人吆喝著或建造房屋,或搬運物件。或燒窯制磚。給人種蒸蒸日上,充滿了活力的感覺。

入了曹府,王夫人感觸更深。當年的曹府不說豪華似朱門侯府。但也是富麗堂皇,現在這曹府佈置的卻是簡樸清爽,看著更像是家境殷實的尋常人家。

證明曹禪再也不是那個貪圖享樂的紈褲子弟了。

王夫人正滿意著,得到消息來迎接的曹母就帶著身邊伺候著的婦人魏氏走了出來。

「幽妹。」快步走來,曹母拉著王夫人的手,眼中綴著淚道。十數年前幾家人都是常往來的,曹母至今還記得王夫人閨名換做幽。

「姐姐。」王夫人也眼中含淚,輕輕的叫了聲。

曹禪見此回頭打發了旁邊伺候著的婦人,侍女。輕聲道:「去後院吧,那裡靜。」

「嗯。走吧。十幾年了,有很多話想妹妹說說。」曹母擦乾了眼角的淚痕,拉著王夫人的手,就往內院走去。

曹禪剛想起步跟上,冷不防曹母轉過頭對著曹禪道:「兒就不用來了。外邊還有事等著你處理呢。」

曹禪摸摸頭,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秘密?

不過,曹母那一句「有事等你處理。」倒也提醒了曹禪,出門去了王家一趟,還小住了一夜。家裡的事情肯定多。

想著,曹禪當即就轉身去了書房。招呼了許蛟。問了問什麼事。

「城內諸事都順,就是廖化派人運送了三十大車的財物,皮革,還有十數匹戰馬。」許蛟想了想,道。

「財物都是黃巾資金積累的,那皮革。戰馬,恐怕就是打劫了王守的那支小商隊得來的了。」曹禪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頭道。

廖化派人把這些送過來也是想表表心意。這曹禪心中清楚。

「讓李奎他們組織婦人,工匠。一起把那些皮革做成合身的皮甲吧,正好我們這裡也缺少這些東西。財物就交給管家,存入倉庫吧。」曹禪道。

「諾。」許蛟應聲道。

「對了,廖化那邊怎麼樣了。那些黃巾流匪什麼的都安穩下來了嗎?」曹禪忽然想當初的情況,抬頭問道。

「還算好,聽來人說那萬七八的人情緒多還算穩定。再加上有廖化坐鎮,並沒有出現逃走的情況。對了,來人還請大人多多發送糧草過去,一萬多人,每天用掉的糧食可不少。」說著說著,許蛟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擔心道。目前曹城的糧食也夠自己吃用,要供給一萬七八千的俘虜,恐怕力不能及。

「那個別在意,縣令大人已經從剿滅了的三支流匪的據點內繳獲了一大批的糧食,過些天就會有人送來。」見許蛟擔心,曹禪笑著擺手道道。

「呼。」許蛟長出了口氣。

與許蛟談完後,曹禪親自去了趟倉庫,看了那批廖化送來的財物,皮革等物。這些東西都是當年他與陳蜿垂涎欲滴的物件埃

落魄時,他們幾乎想提著刀子去打劫黃巾來著。

想著死去了的曹禪,曹禪不由的想起了當初,陳蜿跟著自己立下大願,一定要富貴回家。

當初要是沒有陳蜿,他一個人恐怕很難走到今日。

曹禪嘆了口氣,命令人裝了半車的財物,運送去給陳家人。不加掩飾,風風光光的讓人送去。而且為了防備有人起貪念,打起這些財物的心思,曹禪還特意的讓府上的二十名護衛,押送過去。

生前不能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家,死後。做哥的也就只能做這些了。曹禪朝著陳蜿的墓地方向,輕輕的喃喃了一句。

時間短促,留給曹禪愁緒的時間也不多。亂世的壓迫力。始終逼迫著曹禪不停的不停的與時間爭分奪秒。

愁緒了片刻,曹禪就起身去了工地,繼續視察那些重點項目。張碎的鐵匠鋪是重中之重。

現在離董卓入都大約還有兩年時間,兩年時間啊,只有在這兩年時間內把曹城發展成為一座蒸蒸日上,良性發展,不管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都有豐厚底蘊的城池。曹禪才能有自信在亂世中立足。

傍晚,陳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就見一家老小都圍著一輛馬車發呆。「圍在這兒幹什麼,也不去做膳?」陳湯訓斥著自己的婆娘道。

「一車,一車金銀埃」被陳湯訓斥的婦女顫抖著手指著車內的金銀,道。

「金銀?」陳湯心頭一跳,一個箭步走了過去。入目的是滿滿的一車金銀,晃的人眼花。

「這是怎麼來的?」陳湯心中其實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曹大人派人過來送來的。沒留下一句話,就說是送給陳家人的。」婦人旁邊的陳父嘆了口氣道:「我們家那孩子,跟著這位曹大人,不虧埃」

「我找個機會送過去。」陳湯不是個貪婪的人,性子反而帶著直爽,無功不受祿,現在他們家一家子都庇佑在曹禪的羽翼之下,再收曹家的財物,他怕有人指著脊樑骨罵他埃

「算了,算了。我們就算是送回去,曹大人也不會要的。鎖在倉庫裡吧,就當做是報館了。等以後再送回去吧。」陳父卻搖著頭道。

「哎。」看著滿滿一車的金銀,陳湯嘆了口氣。

曹府,王夫人不知道與曹母在後院談了些什麼。用了午膳後就匆匆的離開了。當曹禪傍晚回家的時候,曹母已經領著王氏在大廳內等著了。

曹母跪坐在主位上,王氏坐在她旁邊。曹母的神色帶著掩不去的歡喜,而王氏則眼睛紅紅的,有些鬱鬱。

大致上,曹禪猜到發生什麼了。嘆了口氣,坐到了曹母的下首位置。

隨後,曹母叫人上菜。一家人默默的用了膳食後,曹母對著曹禪道:「準備人去王家下聘吧。金銀這些不要帶,儘量弄的簡樸些。畢竟王家比我們賦予,我們曹家也是受了王家的照拂才有起色的,聘禮太奢華,難免刺眼。」

「是。」當著王氏的面,曹禪默默的道。

看著曹禪的表情,曹母嘆了口氣,拉了拉旁邊王氏的手,輕聲道:「為了曹家,就只能委屈你了。」

「媳婦不覺得委屈。曹郎,曹家不能沒有大婦的。」王氏微微的擦拭了眼角的淚痕,輕聲道。

曹母聞言心中愧疚,王氏說的對,曹家不能沒有大婦主持家務的。隨著曹家蒸蒸日上。要是王氏坐了大婦的位置,會讓人笑話的。

而恰恰王氏是她們母子最困難時候的救命恩人埃

「房市不要禁了,在前邊給你男人生個長子,留著傍身。」曹母忽然壓低了聲音,對著王氏道。

那晚上,曹禪與王氏*房。儘量的壓低了聲音,而且曹府也蠻大,所以曹母不知道兩口子已經破了她下的禁令。

「媳婦曉得。」曹母說的赤裸,但王氏卻不覺得刺耳,反而覺得心裡暖窩窩的,也是低聲應道。

「也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我先回房了。」見王氏乖巧,曹母滿意的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曹禪起身扶著曹母走了一段後,才回到王氏的的身邊。

摟著王氏柔嫩的腰肢兒,曹禪輕佻的用指尖挑起王氏那精緻的下巴。眼中帶著嚴肅的問道:「心中真不酸?」

很想否認。但王氏看著曹禪嚴肅的眼神,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不是否認的時候。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頭,輕聲道:「酸。」

「酸好啊,只有酸,男人才能感覺到,你這裡啊,是貼著我的。」曹禪一手抓住王氏左胸那一手握住只覺得滿盈的豐滿。再指了指自己的心。笑道。

「酸,真的很酸。」曹禪這種另類的安慰方式,讓王氏心裡酸水直冒。早年認識曹禪的時候,曹禪是曹家大少爺。她是個漂亮精緻點的寡婦。兩人成了相好後,王氏很清醒自己是入不了曹家門的。

後來曹家敗落了,她一邊心疼曹禪母子。一邊又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機會。自此以後,她就以曹家媳婦自居。照顧曹禪母子的起居。只覺得幸福。

曹禪奇蹟般的發家,重新豎立起了曹家這塊招牌後。她心裡的危機感就越來越強,但一邊又真心的為曹禪高興。

高興他不僅是相貌英俊,也是個有才能的男人。

跟著曹禪,王氏只覺得自己這顆心患得患失。上上下下。每一次都驚心動魄。每一次都酸。

現在曹禪的婚事已經落下來了,以後也不用幻想著能當曹家的女主人。又因為曹母與曹禪待她好。也不用害怕新媳婦進門。自己會被趕出家門了。

但王氏卻還是止不住冒著酸水。「我能揪住這男人的心,卻不能揪住這男人的人埃誰叫他是曹家公子。誰叫他家裡沒有大婦埃」王氏環抱著曹禪的護腰,只覺得心裡酸的不行。眼淚不住的往外邊冒著。

曹禪嘆了口氣,很用力的回抱著王氏。就算是新媳婦進門,你也還是我曹禪最重要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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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1
第一百二十章大兄啊,您太牛了,只能請你來曹城住著了

「拜託了。」曹府門外。曹禪對著王管家道。

「大人言重了。」管家恭敬的回答道。說完管家再次對曹禪欠了欠身,而後坐上了輛馬車,帶著數車的東西,往縣城行去。

半月前,曹禪拜託了管家帶著金銀,去陳留郡城大梁一帶挑選簡樸但又不失貴重的東西。準備給王家下聘用。

今日,就是曹家向王家下聘的時候。因為兩家關係近,連媒人都省了。直接派遣王管家去了。

不僅如此,曹禪還知道曹母那天還跟王夫人商量了曹禪成婚的日子。就在曹禪年二十,舉行冠禮後的第十天。那天是大善的日子,宜嫁娶。

看著管家帶人走遠,曹禪才回了府內。王管家是王遂送的,穩妥人。曹禪放心。

回到書房後,曹禪又成了那個為城池奔波的勞碌人。現在城池的建設已經進入了正軌,不管是鐵匠鋪,還是醫館。都已經在有條不素的建設中了。

但那一萬七八千的黃巾流匪俘虜卻還沒利用起來,放著那些人幹吃飯曹禪也不甘心。自從那日的戰爭過了這麼多天了,廖化也完全穩定了那幫人。是該讓那幫人動一動了。

「找陳到與許蛟過來。」曹禪想了想,揮手讓門外的護衛進來,又吩咐了一句。護衛應聲後,又急忙走了出去。

許久後。陳到與許蛟才一起走了進來。現在的兩人也算是曹城的支柱,身上的擔子不輕。因此兩人走入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疲憊。

「大人。」進了書房後,二人一起對著曹禪一拜道。

「事情怎麼樣了?」曹禪問陳到道。

「照大人的吩咐,把一些身體較弱,家裡又沒了兄弟幫襯照拂的曹城子弟遣散回家了。目前曹城的兵力大約在六百人左右。雖然精簡了,但是戰力卻成倍上升。也都忠誠。」陳到直了直腰板,回答道。

「這就好啊,但是六百人的兵力卻還是遠遠滿足不了曹城一座城池的需求。你去廖化那邊挑選兩千人。訓練一個月,再從中挑選出一千四百人。把曹城的兵力擴充到兩千人。」曹禪道。

「大人,曹城城池校用不了這麼多人埃」陳到神色一變,勸道。

「真正的亂世就快到了,兩千人,我還嫌不夠呢。要不是作為私兵,兩千人是極限,我想擴充到一萬呢。」曹禪卻搖著頭對陳到道。就算是有晁能照拂,曹禪也不敢把兵力擴充到兩千人以上。

「屬下明白了。」有些聽不懂曹禪所謂的真正亂世快到了,但是陳到卻感受到了曹禪的堅持,還是應聲道。

望著陳到沒有再反駁,順從了自己的面容。曹禪快慰的點了點頭,陳到以忠勇著稱,成就只亞於趙云。是個極為了得的人物。也是現在曹禪手下最仰仗的人物。

他的表現,曹禪還是很在意的。

「你也跟去,讓廖化把人分成三個部分,陳到挑選了兩千人後,再挑選出六千人讓廖化自己帶領。剩餘的再分成兩分,我有用。」隨即曹禪轉過頭看向許蛟道。他並沒有忘記承諾。一萬七八千的人,他只獨特八千,其他人都送給王遂,晁能做家奴。

「諾。」如果說陳到還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斷的話。那許蛟就是聽命行事的人。雖然作用小,但卻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送走二人後,曹禪讓人去找了李奎進來。有一件事曹禪很在意。李奎為人有些見識,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交給他最放心。

「大人。」李奎很快的就進入了書房。

「我有件事情,想交給大哥去辦。」曹禪直接說道。

「大人請說。」見曹禪鄭重,李奎面色一肅,道。

「我建造城池需要巨石。而我們陪縣山小,很難開採出數量巨大的石塊。所以我要你帶著廖化等六千人前往襄邑開採巨石。」曹禪道。

「巨石?建造城池,大人不用磚頭嗎?而且開採巨石的話,也應該去更南邊的許田嗎?那裡山較多,石頭也較硬。」李奎是個有見識的人,知道的事情也較多。不由疑惑道。

「建造城池,我想要巨石混合磚頭,再輔之以泥土混雜建造。至於為什麼不去許田,而是襄邑。我是為了一個人。附耳過來。」說著,曹禪忽然輕聲道。

李奎點點頭,把頭靠向曹禪。

曹禪伏在李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後。才起身道:「下去辦吧。」

「諾。」李奎滿臉的恍然,應諾後,大步離開。

典韋。曹禪構建的曹城,所不可或缺的人物。自從上次典韋大發神威,挽救了曹城。但又離開後,曹禪的心中就堅定了這一點。

或許個人武勇在一萬一萬人的對戰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曹城現在卻小,戰鬥頂多也是千餘人。這樣就突出了典韋這尊戰神的能力。

「大兄埃你以朋友交我,我卻以陰謀算計。我曹禪這個朋友,恐怕是你這一生中最爛的朋友了吧。」曹禪仰頭看向襄邑的方向,苦笑一聲道。

雖然曹禪心中有一萬個理由,來算計典韋。為了曹城的安全,為了娘為了王氏,為了自己。都需要典韋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認,曹禪是負了典韋的恩義。

因為他改變了典韋的未來,如果典韋跟著曹操,就會成就他一生的威名。流傳千年的忠義。但是跟著曹禪,就可能是埋土於無名之地。死後默默無名。

其實曹禪也可以狡辯。改變了典韋的命運,但也挽救了典韋宛城戰死的悲劇。但曹禪卻不會這麼想。辜負,就是辜負了。算計就是算計了。

可能他的性格。天生就是涼薄的吧。曹禪自嘲一笑道。隨即,昂然挺胸。

就算是世人指著脊樑骨罵他天性涼薄,就算是天下人都罵他是忘恩負義。又怎麼樣。能保住曹城。能讓曹家立足亂世。曹禪就不悔。被萬人唾棄也不悔。

曹禪仰頭看天,神色有些鬱結。倒是旁邊的王氏嘴角含笑,掩不住的高興。明天就是曹禪舉行冠禮的時候,也標誌著曹禪終於能戴冠,也成年了。

是個大男人了。王氏一邊為曹禪撥弄著明天準備穿戴的禮服。一邊往曹禪的身上招呼。

目前曹城的建設已經上了正軌,諸事又不需要曹禪親自過問了。襄邑那邊已經在開採巨石了,城池內的居民區也大部分建造完畢了。這其中那準備送給王遂二人的一萬壯丁出力巨大。

現在要改建曹府了。曹禪打算把府邸遷移到曹城的中央。接下來,還要建造商業區。客棧埃酒樓埃集市埃甚至是馬市。曹禪都準備修建。

隨著陪縣的流匪之亂被剿滅。從這裡路過前往洛陽的行腳商,客商等也明顯增多。大半都去了陪城安置。但也分出了些人在曹城逗留休息。

這讓曹禪不得不加快了城池的建設。

也因為上了正軌,曹禪才有時間把心思放在冠禮上邊。冠禮後,還要舉行婚禮。麻煩事一大堆。

「不就是離開你那破工地幾天嗎。別不開心了。明天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成年了,是大男人了。」王氏調皮的伸出手彈了彈曹禪頭上新作的冠,輕笑著道。

明天過後,曹禪真是大男人了。這種打趣彈冠的動作可就不能再做了。乘著現在曹禪還是孩子,王氏還想過過癮。

曹禪翻了翻白眼,已經成年兩次了。上一次十八歲就成年了。

現在是兩人是在房間單獨處著,待會兒曹禪穿戴完畢,還要去給曹母過過目。王氏取笑了一會兒後,就加緊在曹禪身上動著。

片刻後,兩人一起去見了見曹母。

看著曹禪衣冠整齊,面貌英浚一身大袖漢袍穿在身上盡顯氣度。曹母的眼眶不由的紅了紅,總算是把這孩子拉扯成年了。

「好,好。」曹母一邊在曹禪的四周轉悠,口中不斷的喊著好。

那種拉扯兒子長大的欣慰的眼神,看的曹禪都微微紅了眼眶。

試穿其實就是為了曹母看的,曹母看完後,曹禪就把衣冠都脫掉了。換上了正常的漢服。

「想好了,準備請哪個來主持冠禮的大賓嗎?」曹母問身邊的曹禪道。

「想好了,就麻煩陪縣令了吧。」曹禪回答道。

「為什麼是縣令大人,你與王老爺的關係不是較近嗎?」曹母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王氏就疑惑道。

「我與伯父過不了幾天就是女婿與岳父的關係了。算是脫離出了當年父親建立起來的關係。靠著翁婿的關係,就能維持。而縣令大人則不同,畢竟是上一代傳下來的關係。還需要小心維護。請他做大賓沒錯的。」曹禪笑著解釋道。

「有理。伯父成了岳丈之後,關係就親近了很多埃一些表面的東西就不用刻意的維護了。」曾經也是大家婦人的曹母點頭道。

其實請柬都已經送出去了,而且為了禮儀需要。曹禪還向王遂請了一支人馬過來。準備演奏禮樂。

只是誰做主持冠禮的大賓,還猶豫不決。現在決定了,曹禪自己也鬆了口氣。

這個晚上,曹禪出奇的沒有與王氏*房,舉行造人儀式。只摟著王氏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天色大亮時,曹禪不大的院子裡。陸續來了重要的賓客。長輩有晁能,王遂。陳父。下屬有陳湯。許蛟。雄霸,陳到。

一切井然有序。但是大賓的人選卻又有些困難。

「你是侄兒岳丈。該你為他舉行冠禮的。」晁能對這個大賓的位置,堅決推卻道。

「你是他伯父,當年三歲中,你最長。」王遂反駁道。

「伯父,還是您來吧。岳父大人既然是岳父,以後不管是見面是還是其他都便宜許多。而您卻是公務繁忙。侄兒也不好常常上門。這次是侄兒成年的大事,也是難得。懇請伯父屈尊為侄兒加冠。」曹禪雙膝跪地,對晁能奉上了大禮。

「賢侄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曹禪這算是絕招了,晁能一下子沒轍了,連聲道。

「謝伯父。」曹禪笑著起身道。

「滑頭。」王遂笑罵了一句。隨即得意的看了眼有些苦笑的晁能。

插曲過後,才是真正的大場面,禮樂中,身為大賓的晁能為曹禪朗讀了祝詞。隨即,為曹禪加緇布冠,而後授皮弁,爵弁。

禮儀過後,頭加冠的曹禪,渾身氣度就隱現了起來。真正的在長輩,屬下面前,成了有份量的男人了。

不過這不算完。還得請尊長賜表字。

「表字其實你父親當年取了你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只是他命薄,沒親自告訴你。」談起曹禪的字,晁能低嘆了一聲,轉頭看了眼王遂。

隨後,才對曹禪道:「宗嗣。」

「你父親為你取名為禪,是有些大逆不道。但為的還是他的野心,想要殺回曹家。謀奪宗族族長的位置。這樣你就是宗族嗣子。所以為你取表字曰:宗嗣。」

「可惜要讓父親失望了,侄兒對曹家沒多大野心。」曹禪道。幾乎斷絕往來的沛國曹氏,曹禪根本沒有想要過主動回去。

「沒關係,字是他取的。但是人卻是你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即可。」晁能微微按住曹禪的肩膀,笑著寬慰道。

「謝伯父教導。」曹禪再拜了拜晁能。恭聲道。

穿戴整齊,曹禪在晁能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這時禮樂還微微的留有餘韻。曹禪掃了掃寬大的袖子。以家裡成年男人,男主人的身份道:「設宴。」

一次冠禮。不僅是曹禪的人生大事。也可以當做增進感情的機會。曹禪請了晁能做大賓是這樣,宴會也是這樣。

談笑間,賓客們都暢飲無數。醉的不省人事。一個個誰也走不了,就留在曹家過夜。為了助興,曹禪也以水代酒。喝下了不少。

中間上了好幾次茅房。

「你們也累了,這裡由我來吧。」一整天,曹母幾乎都是臉色泛紅,若桃花。樂的合不攏嘴。看著曹禪的面容掩不住的疲憊。心疼中,也趕緊揮手道。

「嗯。」一整天折騰,比去工地干活都累。曹禪也不逞強,點點頭,應了一聲,由旁邊的王氏扶著。回了內屋。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是大亮,旁邊的王氏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曹禪自己摸索著爬了起來。穿戴了一下,就出了屋子。

「大人。李大人派人來報說,計劃已經順利進行了。」忽然一個長矛手迎面而來,拜見道。

「知道了,下去吧。」曹禪神色一震,一掃懶散眼冒精光,沉吟了片刻。揮手道。

「諾。」

「大兄啊,真對不住你了。這曹城才是你的歸宿。」朝著襄邑的方向,曹禪輕聲道了一句。

襄邑。縣令府衙內。

縣令樊道居中坐在主位上,對坐在縣令面前的是王守。

樊道就是襄邑樊家的家主。當年也是與曹緞爭風吃醋。被曹緞設計弄了灰頭土臉的那個。

「曹家六千人湧入襄邑,樊先生這個做縣令的,就這麼無動於衷?」王守抬頭看著樊道問道。神色間無比期許。

看著這個老奴才,樊道眼中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鄙夷。以奴背主,到了什麼地方都是讓人唾棄的。雖然為了對付曹家,潁川侯。陳留宋家等一齊扶起了王守,但出身大族豪強的他們始終是看不起,甚至是警惕這個奴才的。

心中電閃間,樊道輕聲道:「老夫又怎麼會沒有防備。」

「那先生為什麼還不動手?」王守的聲音不由拔高了一分。

「等,等他們采夠了石塊。放鬆了警惕。我就以謀反的罪名,帶兵剿滅了這六千人,順帶的,還能禍及曹家,來個趕盡殺絕。哼,建造小城自保不算什麼。坐擁這麼多部曲,才是那個姓曹的最大的敗筆。」樊道冷哼一聲道。

「曹家的部曲可不止這些,那一萬多近兩萬的流匪黃巾,全被他收編了。」王守這才放下心來,陰陰一笑道。

樊道並沒有對王守投去讚許的目光,三四萬的流匪,再加上潁川侯暗中從河東衛家那裡購買的兵器皮甲無數。也沒能搬倒一個曹家。這老奴除了陰謀算計以外,打仗佈局就是一個飯桶。

王守也是老狐狸,見樊道接二連三的神色微變。他心中就猜了個七八分。但在這幫人面前做奴才做久了。王守再一次隱忍了下來。

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血洗曹家。然後費十數年的工夫,從這幫人的手中掙脫出來,讓王家真正的變為豪強。

十年來,王守表面上已經是豪強了。但其實不過是潁川侯,樊道。河東衛家等等勢力對付曹家的棋子而已。這一點王守心裡清楚。一直以來對付曹家不遺餘力。也有這個原因的存在。

「對了,還有一個人,需要樊先生誅除。」心中隱忍,但面上也沒有停留,王守忽然道。

「典韋。」樊道輕笑一聲,用寬大的袖子掃了掃木案,道:「這顆毒瘤在襄邑,在整個陳留,豫州。都是出了名的,是該誅除的時候了。」

「先生明鑑。」王守小小的恭維了一句道。典韋。就是這個人導致他謀敗。導致他兒子被殺。王守怎麼能忘記。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2
第一百二十一章斷頭顱,滅仇敵怒了,第四更共兩萬字送到,求月票)

縣衙外邊,一番喬裝打扮的李奎冷笑的看著縣衙。

他的幾個手下幾乎把襄邑縣衙圍的水洩不通。這麼些來的打探,總算是有了成果了。曹禪說的果然沒錯,我數千人湧入陪縣,采巨石鑄城。得到消息的,王老奴果然是來了。襄邑樊家?哼。

「你在這裡盯著,我去尋典壯士。」李奎把頭從牆角縮回來,轉頭對著自己身後負責放風的一個漢子,輕聲道。

「是。」這漢子應了一聲,迅速的與李奎換了位置。伸出頭繼續緊盯著對邊的縣衙。李奎則快速的轉身離開。

從王遂的口中,曹禪知道這襄邑宋家當年與曹家也是有紛爭的。而且在曹緞死後,逼迫過曹家。

知道如果自己讓廖化六千人入襄邑採集巨石,肯定會引起反彈。引起一系列的變化,沒準還會引出王老奴。

而且還可以引出令一尊大神,滅掉這些潛在的隱患。

沒錯,曹禪垂涎的還是典韋。為了他曹家能立足亂世。曹母,王氏過的安生。即使對不起典韋,設計典韋。即使心中愧疚,曹禪也不悔。

李奎轉身離開後,立刻騎著馬出了城池。一陣疾馳後,來到了典韋的莊子。

數十步外,李奎刻意使得自己臉上露出一絲焦慮。大喝一聲。「駕。」胯下戰馬,頓時如同箭矢一般朝著莊子飛去。

典韋身為豪俠,朋友極多,但得罪的人更是海量。因此,莊子內外,日夜都有些兄弟巡視。

李奎飛奔而來的身影,立刻引起了一些壯漢的注意。

「來者何人?」兩個腰掛短刀的漢子朝著李奎厲聲喝道。

「我乃曹城城主,曹大人的部署,有要事返回曹城。但胯下戰馬卻出了點問題,想找典壯士借一匹馬回城。」臉上無比焦急,大喊一聲後,李奎飛身下馬。來到兩人的面前,一鞠到底。

「曹兄弟的部署?」眼前的這兩個人也是當初數十騎救曹城的人物之一,其中一個仔細的看了下李奎的面容,覺得熟悉。應該在哪見過,又見李奎面色焦急,不像作假。也就信了八分。

「我去馬廄牽馬。」這漢子點點頭,毫不二話的回身去了莊子內。

另一人從腰間拿出一隻水袋,遞給李奎,道:「兄弟。」

眼中閃過一分異樣,但李奎卻強自隱藏下了這思異樣。比起曹禪,李奎可能更加的在乎曹城,他們整個宗族現在都依附曹城的羽翼之下,依附曹禪之下。

典韋等人的戰力,當初他也是親眼所見的。所向披靡。用自己的命,換取典韋入城,李奎也沒二話。

心中越發堅毅。李奎的臉上就越是從容,看不出一絲異樣。

少一時,剛才進去牽馬的壯漢走了回來,但他身邊卻跟著另一個更加魁梧的壯漢。那如小山一般的身材,李奎記憶猶新。

「出了什麼事?」典韋大步跨出,問李奎道。聽兄弟說曹禪部署路過此地,所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借馬返回曹城。典韋想也沒想就出來了。

「典壯士。」李奎恭敬的拜了拜,隨即才道:「我家大人令六千人入襄邑採集巨石,鑄造城池。不想意外的發現王家老奴進了縣衙。我擔心王老奴與縣令樊道一起陰謀害我家大人。牽了馬,就打算返回曹城。但途中馬卻不行了。」

彷彿印證了李奎的話,說話間。李奎剛才還騎著的戰馬,已經口吐白沫,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典韋面色一變,立刻上前查看。隨即臉色凝重道;「被人下了藥了。」

李奎臉上更加焦急,大聲道:「還請典壯士借馬給在下,返回曹城稟報。」

「大兄。」典韋身後的兩個壯士卻是有些異樣的喊了道。

典韋面色慢慢的從凝重轉為平靜,笑著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兄弟,暗暗點了點頭。這才對著李奎笑道:「不用回去了,那老奴才我也聽說過一二,是曹家的禍害。上次的事情曹禪沒能捉住他。這次就由我替他結果了這老奴才吧。」

「這。」李奎雙目大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豪氣蓋天的典韋。恍惚間,想起了曹禪的話。

那日出行的時候。曹禪曾經這樣說過,「我那大兄啊,豪氣蓋天。是豪俠一流。這次讓你去,是想兜他回來。但我想他可能會乾脆殺進縣城。結果了那老奴才。」

曹禪還這樣說過。「我心中是感激大兄救了我曹城的。但是我還是會不惜一切代價兜回我這大兄。這是我的私心。但也要在一個前提下,那就是這個大兄平安入曹城。

如果大兄像我說的一樣,殺入縣城。你不管一切,就算是令廖化率領六千人毀城而入,也要保護大兄的安全。」

「我算計大兄是出自私心,但也絕不害他。」

「曹禪真的知典韋甚深埃他倆肯定能一起打拚的。」李奎心中忽然對兜回典韋充滿了信心,曹禪是那樣的懂典韋,知典韋。兩人如果不能在一起打拚,那是老天無眼。

「在城南的群山間,我們曹城還有六千人馬,我這就去點齊。」李奎想起曹禪說的一定要保證典韋的安全,立刻抱拳道。

「不用了,六千人入城。你是打算造反嗎?現在的曹禪還背不下這個罪名,而且動作太大,沒準還會跑了王老奴。」典韋搖著頭笑道。

「那我精選出一百人,與壯士一起前往。」李奎卻仍舊堅持道。

「不必了,大兄一人足矣。我等只要在外邊接接應即可。」旁邊的一個壯漢笑著道。

「那襄邑縣令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大兄這次去,殺他全家。」另一個壯漢舔著舌頭道。

「忘記你這小子跟襄邑縣令有仇了。」典韋失笑道。

「召集兄弟們,去襄邑。」隨後,典韋收斂了笑容,沉聲道。

「是。」身後兩個壯漢應命一聲,道。

片刻後,這莊子內的數十名豪俠集中到了莊子外邊。剛得到消息的陳盜,阮元。二人也赫然在列。

陳盜眉頭微皺。沉聲對典韋道:「大兄,縣衙的守衛至少也有上百。還不算駐紮在縣城內的官軍,幾十號人恐怕不夠。」

「我有人。」李奎立刻道。

「別了,我們是都是有名的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殺人後,立刻逃竄。而曹禪不一樣,他是有家的人。也是個戀家的人。這件事情,我幫他處理了,處理的乾乾淨淨。」典韋自信道。

豪俠一諾千金。面對典韋的保證,李奎只覺得沉甸甸的。

典韋是個說到做到,並且反應迅速的人。一揮手,就讓陳盜聯繫縣內的一些其他兄弟。一邊自己跨坐上馬匹,獨自一人朝著縣城而去。

其他等人,在稍後也一樣騎馬入城。

「那我怎麼辦?」李奎拉著其中一個壯漢道。

「回山上去開採石頭吧。這件事其實算起來跟你們曹城也沒多大關係。我們兄弟中與那縣令有仇的不少。大兄早就想除掉這個縣令了。那王老奴的事情也不過是個引子而已。」說完後,這名壯漢大喝一聲,數十人絕塵而去。

「雖然如此,但我們曹城也不能作壁上觀埃」李奎喃喃了一句,毅然的遷出一匹馬來,朝著廖化帶領的六千人駐紮的營地而去。

縣城外邊,典韋棄了馬匹。把短刀藏入懷中,孤身入城。其他數十人也一一的放棄了馬匹,帶著兵器入城。

「咦,典大兄何往?」街道上,有一個彪壯的漢子認出了典韋。驚訝道。

「去殺人。」這人典韋認得,一起喝過酒,殺過人的兄弟,只是關係不比數十名跟隨典韋的兄弟親近罷了。於是,頭也不回道。

「一起。」這彪壯漢子也不二話,沉聲道。順便的抽出了藏在懷中的一把短刀。

「一個人夠了,要是有心,就在外邊接應。我有兄弟數十人入城了,正四處聯絡縣城內的人手,一起接應。」話音未落,典韋人已經走出了十餘步。並且快步的朝著縣城離開。

「這是縣衙方向。難道是?」彪壯漢子見典韋行進的方向,面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想起往昔典韋對他們這些人也都有些照拂,咬了咬牙,輕聲道:「老子也不是個孬種。」隨即回頭對典韋的背影沉聲道:「大兄放心,在城內我還有些兄弟,接應你沒問題。」

只是走過幾條街,認識典韋,受到典韋照拂的不下十數人。咬著牙,打算幫典韋忙的也有八九人。

「你是何人?敢擅闖縣衙重地。」典韋的接近,立刻引起了門口守衛的注意,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人立刻大叫道。

他身邊的一個較為沉穩的中年人,見到典韋的時候,立刻神色大變。

「典韋。是惡漢典韋。」嚎叫一聲,中年人二話不說立刻反身就走。而且還不是向縣衙撤退,而是一溜煙的跑路了。

其中見機較快的也跟著那中年人一起跑路。只有一兩人因為不認得典韋,猶豫了一下,提著長矛上前攔截。

「擋路者死。」一聲悶喝,典韋收起刀落。只三步,就殺二人。神色沉穩如山,提刀直闖縣衙。

縣衙內,僕從很多。侍女們各個美貌苗條。

「你是什麼人?」典韋所到之處,僕從侍女紛紛驚叫著避之不及。但也有幾個撞著膽子,問了一句。

「縣令在哪?不然你死。」典韋廢話不說一句,提著染血的刀子,就架在其中一個上前問話的僕人,冷聲道。

「不,不知道。」刀架在脖子上,這僕從只覺得整個人涼颼颼的,但還是壯著膽子,哆嗦著道。

「撲哧。」一聲鋼刀花開皮肉的聲音,這也是僕人最後聽到的一個聲音。

「你們呢?」把刀從這僕人的脖子上拿開,典韋轉身問其他人的。被典韋割裂了喉管的僕從,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在,在後院。」前車之鑑,後世之師。有幾個心智不堅的立刻慘白著臉色。哆嗦著指著後院道。

二話不說,典韋提起鋼刀繼續往前邊走去。前邊擋路的只要不是前來攔截的,一概無視。任由他們尖叫避開。

身體如山,行走間,步步沉聲。手上鋼刀染血。神色且沉穩平靜。此時的典韋不像一個殺人的屠夫,而像一個冷靜之極的戰神。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個壯漢提刀朝這邊殺來了。」聽見外邊喧嘩,而派人出去查看的僕人慌亂的回報樊道。

「什麼?」驚叫一聲,樊道如同一隻被踩著尾巴的猴子。憋紅了臉,厲聲道:「守衛呢,守衛是干什麼吃的?」

「來人是陳留豪俠典韋。守衛,守衛可能已經被殺敗了。」這僕從只看了眼提著染血鋼刀的典韋就哆嗦著跑回來了,哪裡打探到什麼消息。只是憑著想像,回答道。

「這廝真是太猖狂了。」樊道氣急敗壞道。

「行走間,數十人簇擁,威風赫赫。殺人時,群起呼嘯。豪俠本就猖狂。要不然秦朝時,李斯不會言。儒以文犯法,俠以武犯禁了。」早年跟著曹緞身邊,王守瞭解過一些法家的事情。法家最痛恨的就是兩幫人,一個是儒生。二是豪俠。

此時,王守不禁出聲道。

「不是感嘆的時候,我們先走一步。他典韋再強也只是一人,只要我們出了縣衙,去調集守城官軍,滅他只是彈指間而已。」這時,樊道也恢復了冷靜,及其有條理的道。

「走。」一生經歷的大風大浪也不少,王守極快的反應了過來,朝著後門走去。

「遲了。」一生斷喝,典韋從正門殺入,收起刀落,砍翻了兩個攔路的僕人。朝著王守,樊道二人撲去。

「怎麼這麼快?」樊道不可置信的看著典韋,人在典韋的鋼刀下,被砍成了兩半。王守只慢了一步,就被典韋削去了頭顱。

怒目圓瞪。王守臨死的時候也想不到,典韋會在他們商量怎麼除掉曹禪與典韋的時候殺到。

「陰謀算計,還是我的鋼刀快。」想著二人還在這裡談論商議著怎麼陰謀曹禪,典韋就覺得一陣痛快。陰謀詭計,在鋼刀面前只是一片紙糊。

「你跟曹禪也算是世仇。拿回去給讓曹禪泄泄憤。」看都不看樊道一眼,典韋抓起了王守的頭顱,用細繩綁在腰間。看了看四周的方向,朝著女眷安置的房間衝去。

內院的房間,典韋一個個打開。裡邊凡是婦人打扮的,一律格殺勿論。所謂豪俠是那種為了兄弟義氣,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豪傑。但也是那種一怒之下,殺人全家的屠夫。

樊道不僅是縣令,而且根基也在襄邑。襄邑樊家,襄邑樊家。從一開始殺縣令的時候,典韋就決定殺他全家,以絕後患。

用了大約一刻鐘時間,典韋把房間全部搜擦了一遍。確認殺了乾淨後,才轉身離開。

這時,已經有人通報了負責守城的縣尉。大批大批的官軍正逐步趕到。

典韋看準了方向,朝著南方挺進。按照約定,他的一幫兄弟是在那地方準備接應的。

「快點,快點。」縣衙外,聽見有人殺入縣衙,只覺得頭皮發麻的縣尉立刻帶人前來。到了縣衙,一聽來人是惡漢典韋,立刻就下令把縣衙團團圍祝不敢衝殺進去。

「大人,他出來了。」一個副手,對著縣尉道。

「你已經被團團圍住,放出縣令大人,不然休怪我無情。」縣尉朝著典韋大喝道。

「放不出去了,死了。」一聲如同地獄中傳來的聲音中,典韋忽然加速,一個箭步,朝著堆積在門口的數十士卒衝殺而來。

「死了?」縣尉還沒來得及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典韋整個人已經衝殺了過來。

彪壯如山的身體,散發出一陣陣氣吞山河的彪悍氣息。一聲聲沉穩的腳步聲,如同擂鼓一般狠狠的撞擊著士卒們的信心。

來人是惡漢典韋,橫行陳留。無人能擋的典韋埃

一陣心虛間,典韋已經殺到。「撲哧。」「撲哧。」典韋一刀快過一刀,有些人甚至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被典韋的刀取了性命。

「擋住他。」縣尉一聲厲叫,縣令居然死了,雖然縣尉與縣令一文一武算是平起平坐,但因為世道亂了,需要有一人統一調度軍隊防守。朝廷已經默許了縣令比縣尉大一級。太守比郡尉大一級。

一縣之尊居然死在縣衙。擺在縣尉的面前,除了捉拿典韋以外,沒有第二天路了。

一聲厲聲大叫,自負還有一點點勇力。希望豁出性命抵擋典韋片刻,使得自己的軍隊能夠困住典韋的縣尉,咬著牙,提著長槍橫掃了過去。

「碰。」典韋單手提刀,架住了迎面而來的長槍。縣尉心神劇震中,典韋另一隻手穩穩的握住長槍。

「起。」一聲大喝,典韋整個手臂忽然脹大了一分,撲哧撲哧。包裹著手臂的衣衫,居然寸寸爆裂。縣尉連人帶槍,整個人被典韋單手提起。

不僅是縣尉亡魂大冒,就連四周的士卒們也是一陣驚駭欲絕。眼前的這人,到底是魔還是人埃

「轟攏」乘著這一瞬間,典韋提槍橫掃,連著還握著長槍另一頭的縣尉,如破浪一般砰砰砰。掃飛了大群人。

乘著一瞬間的縫隙,典韋持刀殺出。

說起來很長,其實只一瞬間。典韋就已經殺敗了縣尉。殺了出去。一陣沉寂後,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的縣尉,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嚎叫,「攔住他。」士卒們這才紛紛回過神來。奮力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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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2
第一百二十二章典韋入曹城。大婚

但當典韋快步走過一條街的時候。居然湧出了數百人。這些人穿著各種各樣的衣衫,甚至連兵器都不統一。

這些壯漢紛紛嚎叫一聲,衝了上去。「大兄快走。這裡有我們擋祝」

「多謝了。」典韋來只來得及抱拳一聲,立刻越過眾人,衝了出去。這時陳盜,阮元,也率領著數十人,在南門守著。

這裡的大部分士卒已經被他們解決掉了。南門暫時由他們控制。

大街上,很多人都因為南門的驚變而四散而逃了。無聊的望著街道的陳盜忽然振奮了一下,看著遠處向這邊跑來的典韋,興奮的叫道:「大兄來了。」

「上馬,衝過去。」阮元嚎叫一聲,提著刀,數十人一瞬間就跨坐上了戰馬。朝著典韋衝殺了過去。

數十騎如同飆風一般拂過整個街道,聽著馬蹄聲,典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數十騎臨近的時候,一個飛躍,跨坐上了其中一匹戰馬。

一夥人,火速的朝著城內殺去。

回馬槍。典韋不是那种放棄了接應他兄弟的人。那數百人,他會一併的帶出來。

那數百人自發前來接應典韋的壯漢正在與越來越多的士卒糾纏不休。但這些壯漢卻半點也不感到絕望。因為他們堅信典韋會殺回來,帶著他們一起走的。惡漢典韋就是那樣的人。

身後越來越嘹喨的馬蹄聲,印證了他們的信念。

「走。」數十騎臨近的時候。數百壯漢半點也不猶豫,紛紛架開了前邊糾纏著的官軍,轉身離開。

官軍們還來不及追擊,典韋帶著數十騎迎了上去。飆風般,衝破了數百官兵的陣勢。無數人慘叫著被踐踏成肉泥。

「走。」來回衝殺了數次,典韋見那數百壯漢已經走遠,低喝了一聲,數十騎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朝著南門離開。

剩餘下來的士卒們,眼見或已經血肉模糊,或倒地慘叫哀號的袍澤們,竟無一人敢追擊。

「惡漢典韋。」有些人嘴中咀嚼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心頭震動,說不出的驚懼。

城池外,半裡處,先走出一步的數百壯漢。在這邊停下等待典韋。只休息了片刻,就聽見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大兄,大兄。」紛紛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對著策馬而來的典韋抱拳道。

典韋肅然下馬,對著數百人一個深鞠躬,隨後抱拳道:「這次殺了縣令,這段時間風應該很緊,就不多謝各位了。請各位先行散開。等事情告一段落,典韋再行謝謝各位。」

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典韋說的人都紛紛閉嘴。殺了縣令,這件事幾乎是捅破天了。當下,數百人齊齊對著典韋一抱拳,毫不二話,四散而走。

不遠處。帶著數百人前來迎接典韋的李奎恰巧看到了這一幕。神色微變,有些話,覺得難以出口。

「帶著你的人趕緊走。這件事最好不要跟曹家扯上關係。」典韋沉聲對著李奎道。

「壯士你呢?」李奎問道。

「我去曹城見見曹禪。把這個帶給他,然後再行去南方避禍。」典韋拍了拍腰間王守的頭顱,對著李奎道。

「就去曹城居住吧,您為大人殺了人。大人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會留下壯士的。」李奎沉聲對著典韋道。

「哈哈。再說吧。」典韋哈哈一笑,避開了這個話題。殺了縣令,曹禪恐怕也留不下他。即使曹禪有意留下他,他也不打算住在曹城,給曹城帶去禍害。

兩人相談了幾句後,典韋領著數十騎就往曹城方向行進。而李奎則帶著數百人與廖化會合,領著六千人轉戰去了更南邊的許田去開採巨石。

這次死了縣令,事情大條了。不僅典韋要避禍,他們也得避禍。

曹城內,曹禪得到消息要比典韋進入曹城早了片刻。

這些消息屬於機密,手書的話,會留下後患。因此,被李奎派來回報的人,是用口述回報曹禪的。

「原來大兄跟樊道有舊仇埃」曹禪微微動了動手段,為的是招典韋這尊大神入曹城。即使是被人痛罵忘恩負義也在所不惜。

但也沒想到典韋居然與樊道有舊仇。

還有王守居然被典韋給一刀結果了。這更是出乎曹禪的意料。聽回報的小卒說,典韋還打算把王守的頭顱送回來個他洩憤。

曹禪心中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良久後,才長出了口氣,嘆道:「心中之血始終未冷埃」

「大兄放心。入了我曹城。我曹禪即使是再落魄,也要使得你威震天下。不墮了你那赫赫威名。」對典韋的愧疚,使得曹禪的心中首次起了好勝之心,亂世之中首重積累勢力,而後積厚薄發。曹城經過發展,穩定了後,未必就不能更進一步。

天下大亂也是話封侯的時機,典韋入曹城,是曹禪親自算計的結果,但曹禪不希望典韋死於無名。

「而扶大兄這尊戰神名揚天下,我也不能只當個城主埃」曹禪一手握拳,仰天看日,笑的鄭重。「起碼封列侯,拜將軍。」

頭戴漢冠,身穿寬大漢袍。腳踏漆黑長靴。已經行了冠禮的曹禪。已經徹底的褪去了那一點的稚嫩。

「大人,在十里外發現了典壯士一行人。」一個護衛急忙來報導。

「迎出曹城。」曹禪拂袖道。

車架而行,護衛相隨。曹禪出了東門,站在烈日下,等待著典韋的到來。

片刻後,數十騎絕塵而來。當先一人身如山嶽,長相雄毅。腰掛一顆碩大的頭顱。

「咦,曹禪?」典韋驚咦一聲,叫道。

疾馳而來的數十騎立刻戈然而止。典韋甩著開馬韁,翻身下馬。笑著道:「怪不得路上遇到了些騎著馬的怪人,原來是你的探子。」

曹禪沒回話。而是深深的看了眼典韋腰間的人頭。王守。這顆刺兒,也算是拔出來了。

見曹禪盯著王守的頭顱看。典韋哈哈一笑,從腰間取下頭顱遞給曹禪道:「送你的。」

鄭重接過,曹禪單手虛引,輕聲道:「請大兄入曹城。」

「我就不進去了。剛殺了襄邑縣令,得去兗州避禍。」典韋搖頭道。

「曹城不懼。」曹禪輕聲笑道。說完後,也不管典韋臉上的斷然,一把伸出手,抓住典韋的胳膊,就往朝城內走。

「走。」大力之下,毫無防備的典韋也不由的被曹禪拉了一小步,就這一小步,曹禪額頭上開始冒汗,真沉。

心中暗叫了聲厲害。曹禪回頭對著其他數十豪俠道:「一起進去吧,酒菜已經備好了。」

按照典韋的心思,絕不像連累朋友。但是現在當著曹禪眾多護衛的面,典韋要是拒絕,恐怕就損了曹禪的威望。

心中一猶豫,典韋那如山嶽般的身體,再次被曹禪拖動了一小步。曹禪的不僅額頭冒汗了,氣息也有些錯亂。

看著曹禪那憋得通紅的面容,典韋心中居然一軟,腳不由的抬了起來。感覺到手中的沉重變為輕鬆後。曹禪笑了笑,拉著典韋的手,朝著曹城快步走去。

「路上不是說好了嗎?不進城了。」典韋的左右時,阮元抓了抓頭髮,苦惱道。

「跟上吧,大兄都走遠了。」陳盜也覺得莫名其妙,但典韋走到哪,他們這幫兄弟當然也跟著,回頭招呼了一聲,數十騎追著曹禪,朝曹城行去。

典韋入城。曹禪並沒有大肆聲張。畢竟典韋的身上還掛著一個條縣令的命。

酒宴是早就設好的,因為曹禪滴酒不沾。如果他也在坐肯定會影響氣氛。因此曹禪請了雄霸,許蛟等人坐陪。

他自己則帶著王守的頭顱去了一個人的墳墓前祭拜。

陳家人並不是那種家中錢財寬裕的人,因此陳蜿的墳墓之是一般。曹禪拿起了一隻酒杯放在墓碑前邊。隨後親自拿起旁邊的酒壺往裡面倒了滿滿的一杯。之後,才拿起王守的頭顱。輕輕放下。

「你小子死的痛快埃為了你姐姐廝殺而死,也值得。只是你也忍心留下你哥一個人。真是白認了你這個兄弟埃」笑罵著,但曹禪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來到這個時代後,陳蜿是第一個跟他有交情的男人。

想想陳蜿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兩人的年紀明明還是陳蜿大一些,卻屁顛屁顛的叫他哥。那段日子才是最艱苦,最艱的日子埃

現在曹城已經初具規模,曹禪的實力也膨脹了無數倍。不管是哪裡來的壓力,曹禪都有了一分還手的餘地。

再也不是亂世中那無根的人。可以享受安逸,享受富貴了。只是富貴時,卻沒了兄弟。

看著陳蜿的墓碑良久,曹禪這才擦了擦眼角的些許濕潤,苦笑一聲,「不僅是血還未冷,連淚都還沒幹埃」

「王守的頭顱在此,你姐姐也住進了曹府,哥認了她做姐姐。下半輩子只要哥還活著一天,就拚死保護她一天,安心的去吧。」喃喃自語了不知多久,曹禪這才起身,抓起了酒壺,往地上倒了三次酒水,拜了拜陳蜿。隨後,毅然離開。

去的人,已經瀟灑的去了。只留下墓碑一座,供人祭奠。而活著的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在襄邑殺了縣令的典韋就這麼平淡的進入了曹城居祝在陪縣,在曹城內,還由不得別的勢力插足。曹禪拍著胸脯對典韋保證,不會出半點事情。

典韋將信將疑的住了數日,見真的沒發生什麼變化。曹城還是那個欣欣向榮,上萬人一起幹的熱火朝天的曹城。

他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在曹城居祝

一晃就是十餘日,明日是大善之日。宜嫁娶。也是曹禪大婚的日子。

這十餘日內,陪縣境內相安無事。無數度過了流匪之亂的平民加緊安置。晁能這個縣令也是忙碌奔波。準備各項工作。

只是陪縣境外,襄邑那邊典韋殺了樊道全家的案子,在陳留掀起了軒然大*。因為當初流匪之亂時,典韋幫助過曹禪度過危機。因此無數人有些地位的當地豪強一齊聲討曹家。無數人或明裡,或暗地裡。指曹禪指使典韋殺了樊道,並且在事後收留了典韋。

陳留太守是個外來人,叫董渾。最近才來陳留任了太守的位置。對陪縣曹家與陳留許多大族的糾葛也不太清楚。面對各方面的壓力,一邊焦頭爛額,一邊把文書上報各了豫州刺史。

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李奎與廖化領著六千人進入許田,許田縣令以為是流匪,驚懼之下送了十數車財物給了李奎。

後來經過李奎解釋,縣令才知道這六千人全是一個豪強的家奴。準備在許田開採巨石,鑄造城池。

縣令咋舌的同時,一邊痛快的李奎開了方便之門。使得李奎在許田開採巨石很順利。據李奎派人傳回來的消息說,這些天,已經鑿出來了幾塊巨大的石頭。準備運回曹城了。

天色大亮,禮樂聲中。曹禪帶人去了縣城,拜見了岳父母。王家的幾個兄長後。迎回了王燕。

因為曹母的堅持,婚房並沒有設在曹城內的曹府內。而是在清河的曹家老宅內。經過流匪之亂後,清河村的王姓村民已經被清洗了一遍。

曹禪一邊修繕從王守手中奪回的曹家老宅,一邊也遷徙了一些曹城的居民,進入清河居祝

現在的清河村也很熱鬧。

曹禪是曹城城主,凡是曹城居民都庇佑在其下。搬來清河村居住的曹城居民也不例外。因此,曹禪迎王燕入村的時候,整個村子都一片歡聲笑語。

無數人發自內心的祝福這對新人。

這個時代的婚禮其實遠不如冠禮那麼繁瑣。只進行了些禮節後,就是宴請賓客的時候。

這次曹禪是逃不掉了。

對著滿堂賓客。曹禪破例舉著酒杯,對著四方賓客一一拜過。最後,仰頭而荊酒水是辛辣的,曹禪只覺得酒水如刀一般的割裂了自己的喉嚨。

幾乎一瞬間,曹禪的臉就通紅。

「實在是不勝酒力,各位盡興。」感覺自己快暈倒了,曹禪趕緊拜了拜,就腳底抹油。去了內院。

「哈哈哈,看到這小子喝酒跟喝藥似的我就想笑。也是個能提刀殺人,兵亂中鎮定自若的人物,卻不喝酒。哈哈哈。」看曹禪那樣兒,典韋哈哈大笑,笑的痛快。

「人生在世,有長有短。曹大人一身膽識,卻不想居然是一杯即醉。」首次看到曹禪這幅摸樣的陳到,驚奇中,感嘆道。

「哈哈哈。」聽見兩人的話語,頓時滿堂轟然大笑。

走出了幾步後,曹禪伸手扯了扯身上繁瑣的吉服。只覺得整個人熱的不行。幸好現在還的天氣還算涼爽。微微的吹了吹風後,就舒服了很多。

不可否認,曹禪對王燕只是有些好感而已。比不上與王氏的患難與共。但是今晚,畢竟是她一生告別少女,成為人婦的重要日子。

「晚上,是屬於她的。」看著不遠處,大亮的房間。

拋棄了腦中的一些雜念,曹禪輕聲念了一句。抬腳朝著那邊走去。

房間被燈火染的通紅。站在門外,曹禪似感覺到了一股暖風從房內透出。推門而入,曹禪跨了進去。

兩旁清一色八個美貌年輕的侍女,彎腰對著曹禪福了福後,無聲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大門。

更加內裡,一張大紅色的婚床上。一位渾身穿紅,臉上加了薄薄粉黛的少女。正睜著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曹禪。

王燕的年齡不過十五六,算是**。但是一身大紅,加上她身為這個時代女子,身上又有種早熟早慧的氣質。

曹禪朦朧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不管其他,這個少女是他的正妻,以後陪伴著他結伴行走的女子。

這是大婚。男人最重要的時刻。

曹禪心中不由的湧起了一絲異樣的熱情,加上酒力的作用。曹禪也管不著眼前少女倒地是不是**。真與她好一回,算不算是侵犯未成年少女。

邁著堅定的腳步。曹禪走向了王燕。

王燕本就心中緊張,見曹禪一步步的接近,只覺得手心都冒出汗來了。即使是她再怎麼早慧,再怎麼冷靜。也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而已。

想起那日,母親鬼頭鬼腦的塞給自己的那畫兒。王燕的臉色更是起了一絲酡紅。醉人的紅暈如同波浪般散了開來。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似要跳出胸膛一般。

有人說,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候,就是結婚的那天。曹禪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美的不可用語言形容。

伸手挑起王燕尖尖的小巴,曹禪不由自主的讚了聲道:「紅顏嬌嫩。」

一聲讚歎,讓王燕心中本焦躁,不知所措,羞澀等等情緒化為一團春風。鬼使神差的,王燕又想起了母親送給的那畫兒。

「請君憐惜。」羞答答的抬起頭,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望著曹禪。王燕輕聲呢喃道。

攬著王燕柔軟的腰肢,曹禪解開了那一團礙事的腰帶。輕輕一拉王燕的外袍。再解開了褻衣,褻褲。連那襪子也不放過。

燈光下,一團白的耀眼的小小羔羊,盡在曹禪的眼中。很男人的,曹禪撲了上去。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3
第一百二十三章荀氏八龍將行潁川,求月票支持)

芙蓉暖帳,一夜皆春。

第二日。曹禪帶著新媳婦前來大廳拜見曹母。

曹母一臉歡喜看著這一對璧人,對極為傳統的曹母來說,沒有成婚以前的曹禪始終都是未婚,就算是有再多的女人也是個光棍。

討了媳婦,才算真正的成婚。

而且王燕這女娃還是地方大族出身的大家閨秀,從哪個方面看,都是讓她滿意的。

滿臉深意的看了著王燕步伐凌亂的走來,曹母只裝裝樣子,受了夫妻倆個對她一拜後,就拉著王燕的手,讓她坐在邊上,隨手打發了曹禪出去。

昨日才大婚,曹禪被勒令不許去工地,不許每天衣服上沾染灰塵。不許晚回來。

只是忙慣了,曹禪還真沒辦法閒下來。有些苦惱的回頭看了看,曹禪還是起步出了曹家老宅,帶著十餘護衛去了曹城。

曹城外,一堆堆零時搭建起來的土牆,已經拆卸了個乾淨。一萬俘虜正在丈量出的棱堡外形上挖掘泥土。

棱堡的高防禦力是曹禪選擇它的原因,相比起來,人工方面的損失微乎其微。他有一兩萬人的可以揮霍。

巨石。磚頭。再配合土。曹禪就是這麼打算建造出一座堅固的城牆。守護曹城的安全。

城中心的新曹府,也在漸漸建造中。其實現在的曹城已經能在陳湯,許蛟等人幫襯下,正常運作了。沒了曹禪一樣也在發展。只是忙了這麼些天,曹禪閒不下罷了。

巡視了一遍後,曹禪再去了城外,看了看張碎的鐵匠鋪。現在鐵匠鋪已經全面的擴建了,學徒也增加到了三十個之多。因為搬到了城外,也不用擔心敲打聲會煩擾到其他百姓。因此,現在的鐵匠鋪幾乎只能聽到叮咚叮咚,打鐵的聲音。

曹禪在外邊看了眼,並沒有進去打擾。

巡視了一遍後,曹禪就返回了曹城內的曹府。新媳婦進門後,王氏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曹禪把她留在了曹府內。

「夫人,大人來了。」內院,王氏手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清河方向出神。因為大婚的事,她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曹禪了。

心中想的慌。

「什麼?」一聲驚叫後,王氏在侍女瞠目的眼神中,飛快的竄了出去。

進曹府後,曹禪還沒走幾步。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香風中。王氏整個人就已經掛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身體一沉,王氏的重量,使得曹禪不得不單手托著王氏的臀部,對著王氏輕笑一聲道。

「十年。」王氏梗嚥著道。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去給我倒杯水。弄些吃食來。我們說說話。」曹禪掐了王氏那彈性十足的臀,笑著道。

「嗯。」王氏點點頭,從曹禪的身上爬下,扭著屁股屁顛屁顛的下去準備吃食了。

王氏走遠後,曹禪才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嘆了口氣,始終還是對她不起埃心中有愧疚,曹禪就在這邊府上多呆了些時日。與王氏溫存了許久。這才起身返回了位於清河村的曹家老宅。

雖然有嬌妻,美妾相伴,但是婚後的生活總顯得有些平淡。曹母看在眼裡,心中也跟著嘆氣。這兒子自從經歷大變後,什麼都好,就是閒不下來了。

心疼之下,曹母就把原定十日後的回門,改成了第三日。

這日。風和日麗。曹禪與王燕同乘一車,帶著護衛僕從回門。

「想沒想家?」曹禪笑著對安安靜靜的坐著的王燕道,恍惚間,看見了當初的那個面對黃巾,仰著雪白頸項,自稱大不了一死的少女。

此時,少女已經成了**。但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卻一點也沒改變。

王燕搖搖頭,去鄰縣走親戚。一去大半月都是有的。嫁到曹家才三日,有什麼好想的。

心下有些無奈,曹禪忽然臉色一擺,道。「過來。」

王燕楞了楞,還從來沒有看過曹禪這麼嚴肅的面容。心下有些惴惴,但還是咬著唇,微微的挪動了點距離,來到了曹禪的身邊。

看著咬著紅唇,委屈不已的王燕。曹禪強忍著笑容,猛的一把把王燕攬在懷中。王燕的臉蛋一瞬間就紅了。

曹禪身上的那種強烈氣息,讓她一下子記起了,那幾夜的顛鸞倒鳳時的感覺。

「我曹家的大婦,不僅是要坐的廳堂,也要入的臥房。沒人的時候啊,這張小臉蛋應該笑的嫵媚。而不是端莊死板。」扯著王燕吹得彈可怕的嫩連,曹禪笑的有些放肆。

其實還差了一句,入得廚房。想想現在的曹家,根本不用王燕親自下廚。這句話被曹禪給扣下了。沒說出口。

話說回來。反正曹禪並不想取王燕只是取了個擺設。女人還是用來的疼的,並不是擺在大廳裡的物件兒。

王燕從小的教育就是端莊,端莊再端莊。在出嫁的前夕,母親更是教導了她幾天的規矩。

入曹家,做人婦後要怎麼怎麼的。

王燕有些聽不懂曹禪的話,但現在的曹禪是如此的強勢。如此的不可置疑。王燕只有乖乖的點點頭。

還不等曹禪繼續調教這位嬌小的妻子,馬車就停了下來。曹禪放開了王燕,看著臉紅紅的王燕,笑著道:「到岳父母面前,可不要臉紅嫵媚喔。要端莊,端莊。」

取笑聲中,曹禪轉身走下了馬車。

王燕的心還砰砰砰的跳著。身子還有些滾燙。嗔怪的瞪了眼使壞之後,又不計後果。飛快溜走的曹禪。

王燕左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在車內整理了良久,這才起身出了馬車。

門口,黃老管家已經給曹禪這個新姑爺見禮了。見王燕從車內出來,又給王燕行禮道:「小姐。」

「嗯。」曹禪的突襲,讓王燕還沒徹底平靜下來。迎著黃管家的目光,王燕有些羞怯的應了聲。

黃管家雖然有些奇怪自家小姐怎麼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但想到小姐已經是曹家媳婦了。也就釋然了。小姑娘的臉皮變得有些薄了。

黃管家心中笑了笑,臉上卻很合乎規矩的請了姑爺與小姐進去。

進門後,自然先拜見岳父母,幾位兄長。王遂也不是那種刻板的人,拜見拜見也就是了。樂呵呵的看著女婿拜見完後,就打發了王耀等幾個兒子。讓女兒與王夫人一起呆著去。

獨自一人領著曹禪去了書房。

「你伯父要陞官了。」書房那是正式談話的地方,曹禪見王遂帶他來這裡,就意識到了王遂有正事與他談。果然,剛坐下,王遂就開口道。

「那陪縣怎麼辦?」曹禪很快就意識到了王遂話中的深意,出聲問道。

王遂讚賞的看了眼女婿,能這麼快的意識到自己的意思。這女婿不愧是他看重的。

晁能當了一輩子縣令了,如今都快到不惑之年了。陞官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而在陪縣是山高皇帝遠,威望也很重。地位牢固。而且還可以庇佑王。曹兩家。

但是現在有人讓他陞官了。

「這次流匪之亂,你伯父上報給了陳留方面,你伯父只是略微提了下自己,功勞都給你寫著。但是襄邑那邊典韋殺了縣令的事情,卻給你拖了後腿。有人藉機向陳留太守董渾進言,抹消了你的功勞。把這斬首數千的功勞都算到你伯父的頭上了。因此你伯父陞官了,昨日就已經動身。去河內做太守。朝廷也將不日派遣縣令下來。」王遂把其中始末說了一遍。

「伯父陞官的情況還不算太糟,關鍵的是,新來的縣令如果與我們有仇?那才是滅頂之災。」曹禪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沉吟了片刻,抬頭對王遂道。

「沒錯。這新縣令才是關鍵。因此我給太原王家在洛陽任職的官員寫了封信。直接派人送去了。這新縣令不一定是我們兩家的親近人,但絕對不能是潁川侯他們的親信。」王遂道。

曹禪默然,潁川侯是皇帝的堂弟。這是優勢,再加上曹家的諸多敵人周旋。王家只依靠太原主脈的力量已經明顯不夠了。

而且太原王家肯不肯盡力也不知道。畢竟都幾代人過去了,太原王家與陪城王家已經漸漸疏遠了。

這一點王遂心裡清楚,因此王遂心中只想上邊派遣來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來做縣令。這樣王曹兩家才有迴旋的餘地。

「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岳父與十常侍,或是大將軍何進有沒有聯繫?」曹禪心中卻知道如果單單靠太原王家的力量,肯定會失敗。想了想,曹禪抬頭問王遂到。

這個時代中,後世赫赫有名的諸侯們都還是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就那麼幾個,十常侍,何進是其中最大的勢力了。

「與這兩個人中任何一人有聯繫,就會得罪另一人,後患無窮。我與你伯父能在小小的陪縣內安逸,就是因為與這兩人沒有任何的瓜葛。」王遂搖頭道。

政治上沒有任何野心,自然也就保持中立。這是王遂與晁能的聰明之處。

曹禪失望之餘,也對王遂與晁錯佩服的很。在政治上能夠拋卻種種誘惑,始終保持中立。雖然最終成就有限,但卻保住了性命。

在這大漢朝陰暗的天空下安身立命。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但是現在的他們,如果再不聯繫聯繫上邊的大人物。投靠一下,恐怕。

何進。十常侍。這兩人各自有各自的優勢。十常侍是帝王心腹,只要皇帝還在一天,地位就穩固。而何進則是外戚,而且還是大將軍。在政治上唯一可以與十常侍對抗的人物。手底下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才,重臣。

按理說何進的潛力比十常侍強大無數倍。但結果在政治上的交鋒,還是靠人的頭腦的。並不是潛力說了算。

最終何進慘死在十常侍手中。

從這一方面看,論起陰謀詭計,何進根本不是十常侍的對手。而且接近十常侍也比較容易。

「岳父家中可有餘財?」曹禪問道。

「結交十常侍?」王遂反問道。

「時局不同了,如果岳父再想保持中立,結果只能是毀滅一途。還不如拚搏一番,殺出一條血路。」曹禪道。

「那為什麼不是何進?」王遂問道。

「何進好大喜功,又注重名聲。行事起來,難免束手束腳。危難的時候,還是十常侍比較靠譜。而且十常侍賣官賣爵,明碼標價。也容易接近。」曹禪笑道。

政治上如果有野心。就要投身到鬥爭當中。如果在唐唐盛世,那麼投靠皇帝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在朝局紛亂難明的時候。就得選擇其中一股勢力投靠。

是勝是敗可以說是在賭命。王遂老了,不僅心老了,而且在政治上的前途也幾乎沒了。這個時候殺進去很不明智。

但是各方面的壓力。還有眼前這個正充滿了朝氣,前不久才及冠的女婿。卻是處在冉冉而上的年紀。

「家有餘財一萬金。」王遂道。

「請岳父傾盡家產。」曹禪後退了一步,舉拳對王遂拜了一拜道。

「值。」王遂搖頭笑道,對王遂來說,傾盡家產換取王曹兩家的平安,換來這個女婿的飛黃騰達,是很值得的事情。

今日是回門,也不能老與王遂坐在一起談論正事。接著談了幾句後,曹禪就起身告辭。去了前院尋了王耀兄弟幾個坐坐。

曹禪來的時候,兄弟三個正跪坐在院子內,交談著什麼。

三人雖然是兄弟,但嫡庶有別,雖然王善是長子,但卻是庶出。因此,三人中還是以王耀為尊。王善,王德在交談間處處都謙卑一分。

「宗嗣來的正好。」見曹禪向這邊走來,王耀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招呼道。

「兄長這是?」王耀的態度讓曹禪有些奇怪,跪坐到王耀的旁邊。道。

「聽沒聽說過荀氏八龍?」王耀問道。

「荀儉、荀緄、荀靖、荀燾、荀詵、荀爽、荀肅、荀旉?」曹禪心中想了想,出聲道。

前世時,偏好謀臣,武將。曹禪對荀攸,荀彧二人頗為瞭解。因此連荀彧的父輩,荀氏八龍也研究過一點。

荀氏八龍,以長兄荀儉為大龍頭。或出仕,或作學問。各有其名。這八個人的存在,可以說是荀氏最為耀眼的時候。

而現在潁川荀氏聞名後世的荀攸,荀彧都還沒發跡。荀氏八龍中也僅存一二。荀氏的影響力略微衰退。

「對,對。就是這八條龍。為兄認為荀儉最年長,理應是龍頭。而善兄與德弟卻說荀爽才學最高,能力最重。論才學,荀爽應為龍頭。宗嗣你評評理,這世上應該是禮數最長,世人排最年長的荀儉為龍頭,並沒錯。」王耀急道。

「才能最顯,能力最高。才能維護宗族。荀儉早亡,現在全靠荀爽支撐荀氏門戶。龍頭應該屬荀爽。」王善卻道。

曹禪失笑,王耀認為年長為尊,是儒家推崇的禮數。而王善認為以才能為尊,也是很理智的說法。

「宗嗣為何發笑?」王德奇怪的問道。王德的話也讓王耀,王善二人把目光看向了曹禪。二人很感興趣的看著曹禪。尤其是王善更是好奇曹禪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因為王遂常常在三個兒子的面前提起曹禪。

「前人鋪路,後人搭橋。何必分尊卑?」曹禪搖著頭笑道:「荀氏八龍中大龍頭荀儉成名最早,是基石。荀爽排行第六,能力雖然最高也最有名望。但也是因為荀儉鋪墊出來的荀氏八龍這塊金字招牌,才能走到現在。相輔相成,共同支撐門戶。何以分尊卑?」

說完,曹禪笑著看著若有所思的三人。這三人的性子都是綿軟和善的。說到荀氏八龍,也是因為他們兄弟幾個身份不同,嫡庶有別。互相謙讓而已。

王耀出言以年長為尊。就突出了王善庶長子的地位。而王善,王德二人卻說應該以才能為尊,就是突出了王耀的地位。

掄起才能,尊卑。三人中,將來必定是王耀支撐門戶。

荀氏八龍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是他們中間的兄友弟恭而已。

岳父把兒子們教導的這麼謙讓有禮。也是王家的造化。曹禪心中感嘆。

「是極,是極。如果荀氏八龍,少了任何一人,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聲明赫赫的潁川荀氏了。」王耀撫掌一笑,與王善,王德二人對視了一眼。三人齊齊發出了一聲大笑。

支撐門戶,還是得靠兄弟齊心。三人自然而然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笑過之後,王耀忽然問曹禪道:「宗嗣似乎對潁川荀氏比較有心?」

「嗯,仰慕已久。」曹禪並不否認,對荀彧,荀攸叔侄,曹禪可以說是仰慕已久。橫跨了千年的仰慕。

「你嫂子有些想家了。前些日就念叨著想要回潁川看看。只是單兒還小,不宜奔波。為兄打算三四月後,等單兒再大些,去潁川拜會下岳父母。一起去?」王耀問道。

王耀口中的單兒是王耀的嫡子。才一歲多點。

「去。」曹禪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潁川,去見識下後世赫赫有名的荀彧,荀攸叔侄也不錯。

何況那裡還有一個潁川侯。去見見這個大仇人。也是應該。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4
第一百二十四章陳宮坐縣衙

在縣城王家內小住了幾日。曹禪就帶著王燕回了曹城。大婚所必要的程序也算是結束了。

曹禪不由的又撲到了曹城的建設中。

隨著挖掘的繼續,曹城城外準備構建棱堡的城牆的大概規劃已經完成了。一個座擁有十六角的棱堡。

棱堡的建設意義其實就是為了在小的城牆上,駐紮最多的兵力。最廣大的殺傷範圍。兵力的多寡,決定突出角的多寡。

曹禪別的沒有,就是人多。計劃訓練的兩千兵叮再加上那六千家奴。共計八千人。足以駐守十六個突出的角所帶來的額外城牆長度。

想想看小八千人齊齊站在一座人口不足一萬人城池的城牆上,阻擋近十萬人的猛攻。

何等的壯觀。

曹禪打算在這種變態的防禦力上,更加寬城牆的寬度,上邊可以跑馬。儘量的做到在戰爭時候,能夠更加迅捷迅速的調動防禦兵力。

三丈寬,大約十米的距離。高度也只限於三丈。

外側最下邊用巨石堆積,上邊用芬土鑄造。城牆內側則是用磚頭堆砌。因為考慮到三丈距離,不可能用全部以巨石,或是磚頭打造。當中就以芬土填滿。鋪平。在上邊,可以跑馬車。

當初設計城池,還擔心預算不夠。但是現在卻大可不用擔心,盡一兩萬的人馬,可以很快速的建造出一座堅固的城牆。

人工不需要花錢,泥土是現成的。磚頭也是現成的。場地也是現成的。巨石則需要花費一些資金。不過也在曹禪的接受範圍之內。

建造這麼一座城牆,曹禪不會一下子傾家蕩產。

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家中的王管家已經對曹禪所謂的建成計劃,再也沒有一絲反對的聲音了。

連城門曹禪都計劃在鍛造了。清一色十年以上的圓木弄出來的厚實木板。再用釘子釘上張碎鐵匠鋪出產的巨大鐵製橫條。盡最大的力量弄成堅固。

數日後,建城牆所需要的地方都已經騰出來了,順便連護城河都挖好了。只是護城河並沒有水,也沒地方引水。只是個名為護城河的巨溝而已。

也在當日,李奎安排的一對千餘人人馬也順利的返回。每輛牛車上,載著兩塊高半米,寬半米的巨石。

經過工匠的細緻切割,巨石的外形尺寸幾乎都是一樣的。而且還是清一色的青石。

五百人或幫忙推車,或是護衛。從許田進入陪縣,再到曹城一共用了五日。

曹城內剩下的一萬左右的俘虜,一共分成了三個個部分,一部分在工匠的指揮下建造城牆。另一部分則開始建造城中心的新曹府。

因為要節省土地面積,新的曹府設計的並不太大。夠住,也夠精緻就行了。

第三個部分則是建造曹城的另一半面積,那裡將建造酒樓,市集,客棧,商舖。

這一部分客棧等,曹禪並不打算免費放送,而是打算租出去,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書房內,曹禪與李奎,陳湯還有王管家三人分主次坐著。

「大人,這是不是太大了些?」李奎不禁問道。曹城一共四大區域,難免兩個區域就可以安置下數千人,而且綽綽有餘。北邊兩個區域按理說也能夠容納下數千人。這麼大塊的地方,全都做了商舖。客棧等,實在是太大了….。

「我還嫌不夠大,陪縣地處要沖,關東進入洛陽中,諸多大路其中就有一條是在陪縣的邊上。因為前任晁錯沒有野心,並沒有加大改革,促進這一繁榮。我們曹城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把曹城打造成為一座收容南北西東各地資源的商城。到時候,這座小城肯定不夠用。城外恐怕還得建造一座專門的集市。」曹禪笑道。

很久以前,曹禪就注意道了陪縣的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可以說是垂涎已久,現在曹城逐漸完善,不開發一下這優勢,實在可惜。

尤其還是現在戰亂平凡,各個地方都很亂。陪縣剛剛經歷流匪之亂,不管是兵力上,還是安定程度上,可以很在很大的程度上吸引各地上人,選擇從陪縣這條路進入洛陽,往返南北。

「建造這麼多,恐怕沒人經營埃」陳湯皺眉道。

「招商。城內不是有數千人嗎?」曹禪笑道。

「一大群農夫,讓他們去經營店面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了。」李奎插嘴道。

「兩點,一。經過上次的流匪之亂,現在曹城內,壯丁的數量銳減。大多都是婦人,孩子。她們這些婦人種田地的話,實在是照顧不來。讓她們經營店舖,清閒又能養活自己。二,我這裡有管家,也有賬房。可以稍微的教導一下那些婦人,粗略的算賬技巧,還有進貨等渠道。」曹禪笑著指著王管教道。

其實曹禪這是變相的在照顧那些在流匪之亂的時候,為了曹城失去了男人,兒子的婦人們。經商遠比種田來的清閒,而有前途。

「那行,就聽大人的。」李奎道,曹禪幾乎把計劃都安排好了,妥妥噹噹,似乎只等那些農夫,農婦轉行做商人一樣。李奎再也沒疑慮,道。

「那行,等一下你出去貼告示,一座商舖需要多少錢,一座客棧,酒樓又需要多少錢。」曹禪對著李奎道。

「大人,收錢恐怕不合適。」王管家忽然插嘴道。

「怎麼了?」曹禪皺眉問道。

「陪縣人口少,土地多。又安定了十數年,雖然上次流匪之亂破壞了去年的收成,但是歷年來許多村民都囤積了很多的糧食。手上有錢的反而少,大人可以用糧食代替錢。一方面可以放方便百姓們脫手手上的糧食,另一方面。也可以緩解下曹城的糧食壓力。」王管家細細的道。

曹禪拍拍腦門,苦笑著搖搖頭,最近只盯著建城等大事了,反而忽略了民生,一般的農夫家有餘糧,卻沒余財。

伸手要錢是要不來的。要糧食到是有一大把。

「好,下去計算出來。每一座商舖要嫁多少糧食,每一座酒樓要價多少。都交給李奎書寫出來,發出去。對了,如果有意購買的,家中有男人的要付全部。家中沒有男人了的,只需要付一半。」曹禪吩咐道。

「諾。」王管家,李奎二人應聲走了出去。

糧食,也是曹城目前的稀缺貨,人工可以不算,但是一天的吃食,卻是要給那一萬人吃的。就算有陪縣全力供應,就算有上次繳匪獲得的糧食。也不夠用。

這次拿商舖換糧食,倒是可以緩解下這壓力。只是也不是長久之計,看來得組織人手,拿著錢去鄰縣或者更遠的地方去購買糧食了。

曹禪心中暗暗計算著。

「這是什麼?」曹禪對曹城的規劃可以說是細之又細,連公告牌子都有。大約每條街都有三個牌子。

李奎與王管家合計了下價格後,寫在紙上。派遣了十數個識字的人。帶著公告。貼滿了曹城內所有的公告牌子。

每個公告牌子都有兩個人把守,其中一個識字的一個是兵叮現在春耕還沒開始,百姓們都閒的蛋疼。在家帶孩子的婦人就更多了。

大聲吆喝幾聲後,就有些百姓圍了了過來。在公告牌子附近指指點點不明所以。

「大人要建造商舖若干,酒店,客棧若干。你們中應該也有常常跑縣城買些柴米油鹽的,應該知道商舖是干什麼的。賺不賺錢。大人決定,在商舖等建造好後,出租給你們,你們只要先交納一定量的糧食盤下商舖,就可以經營了。其中店舖要付五石糧食。以後每月上交半石糧食。客棧,酒樓等需要上交十石糧食,以後每月再上交一石糧食。對了,對這次戰爭中,家中死去了親人,沒有男人的人家,大人還有體恤,只要上交一半即可。如果不懂經營,我家大人還可以派下人給你們教導你們最基本的,算賬。」公告牌子站著的兩人中,其中識字長相斯文的男子在公告上邊指指點點,大聲解釋著。

「這。」人群中,低聲細語的聲音更大了。大多數人都臉帶迷茫,尤其是那些婦人們,臉上更是懵懵懂懂。唯有一些有見識,有些眼光的男人。若有所思。

大約片刻後,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魁梧的漢子。這漢子眼中閃著冷靜的光芒,彎身問道:「大人為那些失去了男人生計艱難的家庭減半價錢是大人的體恤,那些店舖商舖。等小的也沒有疑慮。是肯定賺錢的。只是小的對那酒樓,客棧什麼的,卻有些想不通。曹城內大多都是普通百姓,酒樓客棧又怎麼會有生意?」

「問得好。」長相斯文的男子讚賞的看了眼出聲的漢子,隨即笑著道:「陪縣是處於什麼位置,你們中有些人也應該知道的,來往商人很多。酒樓客棧當然是為了那些商人準備的。只是啊,現在曹城還在建設。將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大人說了,要盤下酒樓,客棧,還需要看你們的魄力。如果一家吃不下,可以幾家人一起商量著一起盤下來。而且如果沒開業,我家大人不會收取那每月一石糧食的租金。」

沒生意,當然就不能開業。不開業不用交租金。曹禪這樣做算是極力的考慮曹城百姓的承受能力了。

等有商人走入曹城歇腳,走入曹城中轉南北各種商品的時候。那些酒樓,客棧什麼的肯定火紅。百姓們有了盈利,就可以交租金,就可以源源不斷的促進曹城的發展。

長相斯文的男子越說。他前邊的那個冷靜漢子的眼睛就越來越亮。到最後簡直就等於是放光芒了。

「我看這買賣有八成會賺。你們回去跟你們家男人商量。或是找長輩商量。趕緊做決定吧。」冷靜漢子大聲對著四周的百姓們說了一句後,就匆匆離開了。這漢子也算是有些見識,也有魄力,他準備和家裡的哥哥,失去了男人的弟媳。一起商量著盤下一座客棧經營。

陪縣的十數年的安定,確實讓有些人家家裡糧食多的吃不完。囤積下來有不少,三家人一起出力,十石糧食還是擠得出來的。而且大人還說,失去了男人的家人可以價錢減半。

他弟媳婦就失去了男人,應該可以享受些優惠,改善一下弟媳婦的生活。越想,這男人就走的越快,恨不得立刻回家。

曹城內發生這一幕的地方有很多。農民不會算賬,也沒魄力,但是總知道干商舖比干農田要好的多。

曹禪給他們搭橋鋪路,簡直是天上掉了餡餅。

晚上無數百姓家裡都亮起了油燈,有些人家直到天亮才熄燈。

第二天一大早,有數十人來到曹府門前。求教盤下店舖的事情。其中有充滿了幹練的婦人,也有精壯漢子,當然也有一些老年人。

這些人都是有魄力的人。人數方面曹禪也比較滿意了,畢竟曹城才數千人的規模,一千戶左右的戶口。

有數十人來做商販。已經算很不錯了。

當即,曹禪就帶著王管家一起請了這些人入曹府後院商議。大致的事情,曹禪都在公告裡邊發佈了,這數十人也大多瞭解。

但還有些細節,這些百姓也提了提。比如說,有人不識字,不會算賬。曹禪承諾派人教導他們,具體怎麼去哪裡學習。這些都是百姓們疑問的地方。

曹禪一一解答。並且當即敲定了一座空著的院子,打算派賬房去,教導這數十人,怎麼記賬,算賬。進貨,出貨等。

曹禪很痛快,這些百姓也很痛快。數十人中,大部分都盤下了店舖,打算經驗各種生活用品。只有少數一些極有魄力的人,盤下了酒樓客棧,打算等曹城繁榮了之後,再開業。

每人需要交的錢糧也絲毫不含糊,都是一次性付清。曹禪也根據承諾,給了那些失去男人的家庭減免了一半的糧食。

大約忙活了一上午,王管家才收完了糧食,登記造冊。只要那些店舖,酒樓等一造好,就可以讓百姓們入住,販賣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曹禪也賺了個手軟。整整二百多石,兩萬多斤糧食。

「搬進糧倉。」看著滿院子的一個個麻袋裝著的近兩萬斤糧食,曹禪大手一揮道。

「諾。」身邊的護衛們大聲應了聲,麻利了叫了些,一起搬運了起來。

「能有眼前這些成果都是管家的功勞,去賬房那裡領十金吧。」碩果纍纍,曹禪也沒忘記了當初提意見的王管家,要不是這個管家在,他沒準建造了商舖,轉眼間就免費送給百姓們了。那時候還是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根本沒有招商出租的念頭。

「老奴祖上四代都在王家任管家,管事等要職。大人是王家的姑爺,給姑爺提個醒也是應該的。」王管家很謙卑道。幾代人都生活在王家的羽翼之下,王管家的思想裡早就已經根植了身為下人的覺悟。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才能吸引人為我曹家效命,保證我曹家長治久安。如果賞罰不明,那離我曹家敗落也就不遠了。」曹禪笑著搖搖頭道。

「多謝大人賞賜。」王管家雖然滿腦子都是下人的覺悟,但卻也是個明白人,聽曹禪話中的意思,這賞賜是不拿也不行了,也就順從了曹禪。

「這就好啊,對了,還有那賬房。當初他也是出過主意的。也一併有賞。」見王管家乖覺,曹禪笑道。

「謝大人。」王管家欠了欠身,再次謝了曹禪。

至此,店舖的處理也處理完了。當然,如果把曹城四大區域中的兩個區域全部建成為店舖。集市。等等。曹城百姓盤下的數十座店舖等於是九牛一毛。

剩下的還得等將來徹底曹城建成了,來往的商人多了。靠商人吃下去。

城牆,商舖,宅院。都在建造。在近一萬人的揮汗如雨下,曹城的一切都在不斷的被完善。

一個月後,曹禪領著全家搬出了清河村的曹家老宅,回到了曹城內的曹府居祝畢竟那裡沒有曹城安全可靠。

在曹家老宅住的那幾日算是蜜月了。

正午,曹禪剛用了膳食。在書房內坐了一小會兒。王管家就來報說是王家有家奴到了曹城。

曹禪心中一動,距離上次去縣城也有七八天了。算算時間,新縣令的人選也應該下來了。

心中暗想,曹禪招呼一聲,讓那家奴進來。

「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新縣令的人選下來了。需要您去露露面。」這家奴一進來就給曹禪行禮,而後恭敬道。

「去露露面。」曹禪很快就想起了那日在王遂府上的一番交談,需要去露面。看來這新縣令不是與潁川侯親近的仇敵,也不是王家的親近人。可能是從局外人中選了一個過來。

不枉費王遂散盡家財聯絡了十常侍,算是在跟潁川侯的交鋒中得了一場平局。

「你可知道新縣令是何人,以前在哪裡任職?」曹禪問道。

「老爺說新縣令姓陳,名宮。以前在中牟任縣令。」家奴的回答讓曹禪倒吸了一口冷氣。

陳宮?不是個好糊弄的埃。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4
第一百二十五章會陳宮

陳宮啊,又是一位足金的大人物。果然是人物滿地走。偶爾遇牛人的時代埃曹禪只來得及感嘆了這一句。

第二日就匆忙的啟程去了縣城。

來到王家後,家奴立刻請了曹禪進入王遂的書房。

「可來了。」笑看著曹禪進來,王遂道。

「岳父大人對那陳宮有何瞭解?」曹禪對王遂拜了拜,坐下後立刻問道。

「不太瞭解,只是傳聞此人性格剛直,不好相處。」王遂搖頭笑道。

「性格剛烈倒也不算什麼。家父性情夠爆裂了吧。岳父還不是與家父結交。難辦的是這人聰明絕頂不好對付。」曹禪道。

「宗嗣認識他?」王遂訝異道,這個時候的陳宮雖然有些薄名,但也算不上是鼎鼎大名。

「談不上認識,只是知道陳宮論起聰慧來恐怕是當世頂尖的。」曹禪道。

「那就更好對付了。」曹禪擔心聰明如陳宮的來做縣令,恐怕不好糊弄。但在王遂看來卻不算什麼。王遂哈哈一笑道。

曹禪抬頭疑惑的看著王遂。

王遂更是發笑道:「看著你啊,我就覺得我老了。樣樣你都比我有幹勁,有衝勁。但是有一點你是比不上我的。那就是經驗。你岳父我可是在渾水裡打滾了一輩子的人。」

「請岳父教我。」看著似乎想說教一番,漲漲虛榮心的王遂。曹禪孺子可教的拜道。

「你可知道這小小的陪縣縣令,因為潁川侯與我們的共同操作下,在朝廷上掀起了多大的波瀾嗎?大將軍何進,十常侍或動嘴,或讓手下人的代替。在朝堂上天子的面前,整整爭執了三日。才決定讓陳宮這個局外人做了陪縣的縣令。」王遂笑道。

「潁川侯走了何進的門路?」曹禪皺眉道。還真是仇家。他們剛走了十常侍的門路,沒想到潁川侯居然搭上了何進這條線。

「聽說這次朝堂上,何進與十常侍互相攻殲是盡了全力的。恐怕潁川侯確實是走了何進的門路。」這一點王遂也無奈啊,略有些苦笑道。

王曹兩家與潁川侯打起擂台來。算是沒完美了了。簡直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得到准信後曹禪的眉頭深鎖。何進是大將軍人家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王曹兩家化為飛灰。

如果何進真有心,恐怕十常侍也會避其鋒芒。也就是說現在王曹兩家的處境,比先前要凶險了萬分。

但也還算好,至少也搭上了十常侍。不然乾等著潁川侯請動何進出手,王曹兩家才真的是毫無反抗之力。

曹禪不由的慶幸前些日,自己勸王遂激流勇進。撲到這黑暗的鬥爭中去了。

只是潁川侯等人滅我曹之心不死,可恨。

「那為何岳父說,陳宮越聰明,對我們越有利呢?」心中慶幸又大恨,曹禪也疑惑先前王遂的話,誠心求教道。

「陳宮是局外人。他來陪縣做縣令。我們兩邊人都可以拉攏,討好。論起後台來我們是十常侍,而潁川侯他們則是何進。算是奇虎相當半斤八兩。越聰明的人在這樣的時候就越謹慎。陳宮既然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但有一點我們比潁川侯這些人更加有利。」

「那就是我們是當地豪強,最大的豪強。再加上我們手中有一兩萬的家奴。而陳宮是我們的縣令。他統治陪縣,安定陪縣,就離不開我們這些豪強。要知道如果豪強不穩,出了動亂。首先要掉腦袋的就是他陳宮。所以說在有些時候,陳宮肯定會偏袒我們。」王遂笑的眼睛眯起,十足的老狐狸。

自從晁錯去了河內做太守後,流匪之亂俘虜的一兩萬家奴。名義上曹禪獨吞八千。其他的都歸王遂了。但實際上,王遂曾經暗示過,只要曹家需要人手,這一兩萬的家奴就全是曹家的。

曹禪恍然,做縣令的尤其是亂世的縣令不好做。如果出了動亂,縣令是首當其衝。如果在動亂中縣令無功。必定被朝廷追究責任。事後斬首示眾。陳宮如果來陪縣做縣令。要想坐穩就得與王曹二家同氣連枝。

如果夠聰明的話就會這麼幹,而陳宮的聰明是足金的。

「陪縣縣令,陳公台,要好好相處。」王遂微微的眯著眼睛,對曹禪道。

「小婿記著了。」曹禪答謝道。

陳宮前邊任職的是中牟縣令,離陪縣不遠。王遂都已經得到消息了,估計陳宮那邊已經領了聖旨,安排了中牟諸事,在啟程來陪縣的路上了。

王遂料定陳宮剛上任,就會宴請陪縣的各路豪強。於是就留住了曹禪幾日。

王遂想的不錯。曹禪接到王遂消息的第三日。陳宮就帶著僕人數人,家中老弱進入了陪城。

仰望著陪縣的城牆,陳宮有些感慨。這陪縣也是一座油鍋啊,下去就抽身不得了。

別以為陳宮在上邊就沒人,在上邊沒人是坐不到離洛陽很近的中牟縣令的。正因為消息還算靈通,陳宮對陪縣王家,曹家兩大豪強有些瞭解。

而且對潁川侯等陳留內外等諸勢力也瞭解了一番。按理說王曹兩家雖強悍,但卻坐困陪縣沒有發展潛力。

相比起來以潁川侯為首的勢力龐大萬分。但是兩個勢力卻分別在最近結交了十常侍,何進。

整個大漢朝都在何進,十常侍的勢力中展開了攻殲。與這兩個勢力比起來,王曹二家與潁川侯只是投入湖中的小灰塵,掀不起波瀾。

但是對於陳宮來說。這陪縣還是等同於油鍋。

入城後陳宮拿著印信先入縣衙,安置了家校就帶著身邊的一個僕從,找了縣衙內的老人。

陳宮要先查府庫。

晁能在陪縣任職十數年,黨羽滿地走。先前的縣丞就是晁能的心腹。遠去河內任職,晁能把心腹,能用的人都帶走了。

縣衙內,只剩下了幾個老人在管理。

陳宮找來的老人就是專門管理府庫的。姓劉名達今天五十五,算起來也算是晁能的心腹,只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沒跟去。

見新縣令一來就查賬,心中不免對王遂,曹禪二人起了擔心。作為老人他心裡可是清楚,王遂是晁能的友人,曹禪是晁能的子侄。

但是年紀大了的人,表面功夫做的就很足。劉達一邊引著陳宮進入庫房,一邊笑著道:「托晁大人的福,陪縣府庫充盈。大人請。」

「嗯。」走入略顯得昏暗的庫房,陳宮點點頭含糊的應了聲。是不是充盈不是說了算的,是要看了才知道的。

見陳宮不動聲色,劉達心中更加警惕。

一邊與陳宮說話,一邊抽空讓一個小吏去稟報王遂。

注意到了劉達的那點小動作,但陳宮當做沒看見。而是細細的勘察了下府庫。那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銅錢。倒是讓陳宮訝異了一番。不是太少,而是太多。這小小的縣衙的府庫金銀數量,沒準比一些窮鄉僻壤的郡府的庫房還要多。

見陳宮眼中的小小疑惑,旁邊的劉達解釋道:「因流匪之亂的緣故,百姓死傷無數。陪縣內大約六成的土地沒人繼承。前任晁大人就把這些土地賣給了陪縣豪強耕種。因此府庫才會如此充盈。」

「流匪之亂禍及的是整個陪縣。百姓死傷無數,豪強就有餘力耕種那麼多的土地?」陳宮回身望向劉達,眼神含有深意。

這是懷疑流匪之亂根本就是陪縣縣令晁能,聯合陪縣豪強引發的動亂。目的就幫助豪強們兼併土地了。而陪縣的豪強最大的也就是王,曹了。

陳宮的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來前他已經瞭解到陪縣最大的豪強是王曹兩家。與晁能的關係非比尋常。

如果懷疑被證實。那這個縣令當的恐怕比想像中的更加艱難。陳宮心中警然。

劉達也是官場上打滾了無數年的人物,立刻就會意了陳宮話中的深意。笑道:「曹家公子,不,曹家老爺是能人,是他領兵平息了流匪之亂。那群流匪大半被曹家老爺給收編為家奴,任由曹家驅使。曹家的手中有近一兩萬的家奴,恰巧陪縣境內土地大半荒蕪。晁大人順勢就把土地賣給了王曹二家。」

「對了,王家家主王老爺與曹家老爺是翁婿。」劉達笑著道。曹禪已經及冠,身上還有屯長的官職。一般在正式場合,不免稱呼一聲老爺。

王曹二家是什麼關係陳宮當然知道。只是不瞭解這場謎一般的流匪之亂中,這兩家扮演的是什麼角色。王家憑空得利,曹家乘勢而起。不得不讓人懷疑。

「謝老先生解惑。」陳宮聽罷,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晁能等人的動機,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

「為新來的大人解惑也是小的的職責。」劉達欠了欠身,笑道。

查看了庫房後,陳宮去也去看了看賬房。慢慢一屋子的竹簡上記載著一筆筆的賬目,其中最新近的賬目就是晁能把大片大片的土地賣給了王遂,曹禪。都是按照當時的地價,一點也沒有水分。都是真金白銀的交易。

查完賬目,陳宮對王遂,晁能。曹禪更加的警惕了。一般來說如果縣令與豪強是至交,那麼買賣土地,多少都會存在賤賣等讓豪強得利的動作。

但晁能在這一方面卻沒有便宜了王曹二家。沒有水分的真金白銀。陳宮在這裡邊嗅到了謹慎,與老狐狸的味道。

乾乾淨淨,才是最大的保障。因為沒有人能從中抓住把柄。在這一方面,晁能與王遂,曹禪都夠謹慎,夠深謀遠慮。

這樣的人就更加的不好對付了。

縣令晁能暗中聯合王遂,曹禪一手導致了這場流匪之亂在陪縣境內爆發,使得百姓死傷無數,豪強乘機兼併土地大漲勢力。賬目太過乾淨。讓陳宮對先前的猜測更加的疑心。

不過這問題是不能問劉達的。剛才這個老吏處處幫著王曹二家說話。他的話不能盡信。

隨後陳宮打發了劉達。再吩咐帶來的僕從中的一些人下去打探陪縣的情況。

陪縣以前是王守,王遂並稱二王。現在是王曹二家。但是並不是說只是他們兩家豪強,其他也有些很久以前就存在的小豪強。

只是這些小豪強太小,影響力不大而已。

陳宮派遣出去就是向這些小豪強打探那場流匪之亂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像他猜測的一樣是人禍。

從而讓陳宮自己決定對王曹二家的態度。如果真是王曹二家策動的流匪之亂。陳宮就將多加提防這兩個心狠手辣的人。

所謂豪強,大多數都是坐擁土地無數。家奴眾多的家族。都是橫行鄉里,說話可能比縣令都管用的牛人。

有的像糜竺,世代商賈。嫁一個妹妹給劉備,嫁妝就是一兩萬的家奴。絕對是頂尖的豪強。

也有的只是幾百畝土地,家奴數十的豪強。

這時陪縣境內的一些小豪強大多都住在城外的莊子,忙著搶救被流匪破壞的田地。聽說新縣令派人來詢問。把能說不能說的都說了個遍。

在縣衙內坐等了一個下午。陳宮聽了派去的人詢問的結果後有些釋然。人禍確實是人禍。只是這人禍指的並不是王曹二家。而是潁川侯。

也瞭解了潁川侯坐擁諸多勢力跟王曹二家打擂台的原因。原來是有個性格剛戾,樹敵無數的老子。

「來人,下帖給王家,曹家。老爺要宴請王遂,曹禪。」沉吟了片刻,陳宮對著房外大聲道。

既然這場流匪之亂並不是猜測想像中晁能與王遂,曹禪策動的乘機兼併土地的陰謀。反而王曹二家還是受害者。

陳宮對王曹這兩個陪縣的大豪強的警惕心也大幅度的下降了。

只要不是太心狠手辣,就是可以合作的。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如果不出意外這縣令他還得坐三五年,與當地豪強的關係還是保持親近較好。

陳宮心中下了決定。

「來了。」書房內,王遂哈哈一笑,看著手上的兩張帖子道。

「去把姑爺叫過來。」笑畢,王遂抬頭對下人道。

「諾。」

少一時,曹禪走了進來。看著王遂手中,兩張木質的帖子。曹禪笑道:「果然不出岳父所料,這新縣令找上門了。」

「聰明人嘛,知道該怎麼行事。」王遂哈哈一笑道。

隨即臉色微微一沉,道:「不過還是小心著點好,剛才縣衙內的劉達派人來報說是陳宮先查庫房後查賬房。而且還派人去問了問陪縣的一些人家。打探了一下我們兩家的虛實,精明謹慎埃」

「庫房?賬房?幸好我們當日沒有貪心。跟晁伯父談田地的時候,沒有乘機巧取,留下後患。」曹禪有些慶幸道。

「對。做人只要做到問心無愧。行事堂堂正正。不留半點污穢。就差不多是立於不敗之地了。」王遂道。

曹禪深以為然,手腳如果不乾淨肯定會被人抓住把柄,從而攻殲。則必死無疑。但手腳乾淨,就會讓敵人無從下手,就算栽贓陷害也有反擊的餘地。

目前曹禪正極力的從王遂身上學習這些鬥爭的經驗。

時值正午,而陳宮在縣衙設宴是在傍晚。王遂與曹禪準備了一番後,到了傍晚才乘車慢吞吞的朝著縣衙行去。

縣衙門外。陳宮親自出門迎接。曹禪與王遂同坐在一輛馬車上,相識一眼,都是微微一笑。下了馬車王遂先行一步,上前屈禮道:「拜見大人。」曹禪跟在後邊拜了拜。

「長者多禮了。」陳宮雙手虛扶了一下王遂,隨後看了眼似乎很乖巧的跟在王遂身後的曹禪。見曹禪面向頗為雄峻,頭戴冠,身穿淺黑色外袍。渾身上下帶著堂堂正正的氣勢。

一見面容易給人好感。

「血氣方剛好男兒。」陳宮讚了聲。

「大人取笑了。」曹禪神色一挑,這古代人怎麼都是這個樣子。看陳宮年紀不大,也就三十餘,一見面跟程昱一個德行。曹禪一個二十歲的大男人在他們面前只能是晚輩了。

這二人王遂與陳宮算是同輩,曹禪是晚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寒暄一會兒後,陳宮領著王遂一起進入縣衙,曹禪落後一步跟隨。

縣衙內曹禪算是熟悉之極,只是主人卻已經換了。看著在前領路的陳宮,與四周面向熟悉的衙役。僕人。曹禪心中有些感觸。

陳宮設宴卻不是在大廳,而是在書房。三張木案,陳宮坐首位,王遂,曹禪二人分坐兩旁。

這種縣令與當地豪強的非正式會晤,曹禪還是頭一次經歷。

大多數都是王遂與陳宮談笑,曹禪在旁邊小心謹慎。努力吸取著,細心體會著二人的對答。

用餐,外加談話。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當曹禪跟隨王遂起身告辭的時候,曹禪說話的次數不超過五次。

陳宮親自把二人送出縣衙。

「一個老狐狸,一個雖然稚嫩,但是也謹慎的很。遲早也是條老狐狸。這王曹二家,一翁一婿互相扶持,恐怕這幾十年都不會倒。潁川侯與這樣的人家作對,遲早會引禍上身。」陳宮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想著二人剛才的氣度。笑著搖搖頭,更加堅信了像曹禪二人靠攏的決心。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5
第一百二十六章攻殲

「怎麼樣,有什麼體會?」還是同乘一輛馬車。王遂眯著眼問曹禪道。

「言談間毫無顧忌,天馬行空。小婿我就聽出了一個味道來。岳父與陳宮都在互相示好。」曹禪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二人的談話,答道。

「對,示好。」王遂精神一振,直起上半身對曹禪道:「這人確實是聰明,一上任就堂堂正正的查庫房,查賬房,派人去打探我們的消息。雖然說沒有通知我們,但他肯定知道陪縣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眼睛。他這是當著我們的面查我們,跟陰暗中查我們是完全不同。這是他第一個示好。在上任第一日就請了我們兩人來赴宴。這是第二個示好。剛才說話他的意思就一個。那就是安安穩穩。度過他的任期。還是示好。」

「這新縣令好埃接下來我們王曹二家只要穩坐釣魚台。即可。」王遂哈哈一笑道。

「外敵環視,還需謹慎。」曹禪卻道。

王遂聞言啞然失笑,好笑的看著曹禪道:「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大膽時可以結交黃巾勾結十常侍。謹慎時又是這般模樣。」

「該出手就出手。該小心就得小心。」曹禪搖頭道。

「罷了。說不過你。」王遂有些看不懂曹禪了,也不打算在這個毫無疑義的話題上多說。

「新縣令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怎麼樣,還是打算悶頭髮展?」王遂換了個話題。

「是。先建好城牆,而後發展商業。把曹城變為繁花似錦的富城。」曹禪道。

「好,有志向。」一提到城池,曹禪就顯得神采飛揚。王遂哈哈一笑,讚道。怎麼聽都像是糊弄小孩子的。

心中翻了翻白眼,曹禪乾脆低下頭看向地板。

「哈哈哈哈。」王遂大笑。

「新縣令的事情怎麼樣了?」曹禪一回來,王燕就使人為曹禪寬衣。親自捧上茶水道。

「還行吧。來了個比較可靠的大人物。以後不至於被動。」一邊在侍女的幫助下,脫掉了複雜的外袍,去了冠。曹禪回答道。

「那就好。」王燕也跟著鬆了口氣道。

「呵呵。」曹禪笑了笑。

「對了,王氏有喜了,要不要去縣城內請幾個穩妥的婆子來照顧?」王燕忽然問道。

曹禪手一抖,驚喜的看向王燕。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收斂了下臉上的驚喜。看著神色中帶著一絲醋意的王燕。問道:「請人看過了?」

「嗯,請屠先生看過了。」王燕點頭道,早上的時候王氏嘔的厲害,她自己還懵懵懂懂,還是曹母看見,去請了醫館的屠先生來才知道王氏有喜了。

曹禪心中歡喜,倒不是能添個孩子歡喜。而是為王氏歡喜。取了王燕畢竟是對不起王氏的,她能生下孩子生下個曹家長子。以後曹禪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常常去看看她。給她多添些使喚人。而且有了孩子可以照顧她也可以過的充實些。

心中歡喜,曹禪還不得不顧及到王燕的想法。剛才他可是聽出了些深意。

「請什麼外人啊,就在家奴中選些生養過孩子的媳婦照看王氏吧。」曹禪道。

「嗯。」聽罷,王燕的臉上稍稍的去了些醋意,平添了幾分歡喜。她剛才使了個小手段。

一般大戶人家,會有很多庶子會莫名其妙的早亡。不用說,都是死在大婦的手段之下。

王燕耍了個小手段,說請外人照顧王氏。是赤裸裸的翹著尾巴,對曹禪表示自己人畜無害。

王夫人把一個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妻妾和睦。庶子,嫡子兄友弟恭。家傳淵源。

也憑藉著曹禪對王燕的瞭解。

曹禪當然是信任王燕並不是那種狠毒的婦人,自然就順水推舟,讓王燕請了王家陪嫁過來,有經驗的媳婦子中挑選出人來照顧王氏。

與耍了個小心機的媳婦打了個擂台後。曹禪就迫不及待的往王氏的那座院子走去。曹府攏共也就幾座院子。

其中王燕身為大婦獨佔一座。曹母是老夫人也是一座。王氏也是有個獨立的小院子。

曹禪徑直來到王氏所在的院子內,沒看見平常都會在院子內撥弄些花花草草的王氏。掃視了眼空蕩蕩的院子,曹禪進了內屋。

內屋,王氏正跪坐在地上,臉上閃著燦爛的笑容。旁邊跪著更加歡喜的曹母。

聽見腳步聲,曹母抬頭見是曹禪。笑道:「總算是回來了,來,過來看看你媳婦。總算是要為我們家生個小孫子了。」

算起,曹禪與王氏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時間了。王氏始終不見動靜,讓曹母心裡害怕。以為自己兒子體虛導致不育。

謝天謝地。總算是有喜了。曹母心中歡喜的同時,又鬆了口氣。

「曹郎,曹郎過來。」王氏帶著笑,喚著曹禪。曹禪聞言走了過去,輕輕的俯下身子。有些遲疑的伸出了手,想去探王氏的肚子。

前後兩世。曹禪還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父親嗎?第一次的,曹禪體會到了這兩個字的沉重,並不是是說在心愛的女人身體內種下種子只是為了痛快,痛快過後,就是父親這兩個沉重的字了。

見曹禪遲疑,王氏好笑,伸手拽著曹禪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去。見小兩口兒溫存,曹母微微一笑,無聲無息的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間留了出來。

隔著曹禪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王氏滿眼溫存的對曹禪道:

「等孩子長大了,曹郎要教他騎馬。」

「嗯。」

「對了,對了,得先取名字。小孩子嫩嫩的。一定要取好聽的名字。」

「嗯。」

「不行不行,不能單單騎馬。那樣會野壞的。要教導他讀書。寫字。養身。」

「嗯。」

手上傳來的,似乎有兩隻心臟在跳動的感覺。曹禪帶著笑容輕聲的應道。

縣城。

經過上次的互相試探示好後。陳宮這個縣令做的很是瀟灑。反正縣內現在是人口稀少,事兒不多。

更多的事情,則是王遂,曹禪二人給分攤了。

陳宮還繼承了前任晁能的政績,府庫充盈。只要沒有外部壓力,只要佔著這四個字,府庫充盈。任職幾年後,他就可以陞遷。

只是,畢竟是水深火熱的地方。安穩的縣令還沒做多少天。陳宮的麻煩事來了。

手上握著陳留太守董渾的調令,陳宮琢磨了一會兒後,吩咐了僕從。出車去王府。

王遂正在書房內品讀,聽見下人說是縣令駕到。立刻道:「開中門,請進大廳。」

「諾。」下人應聲而下。

「來人,拿正服給老爺穿上。」隨後,王遂大聲喊道。

侍女們趕緊拿著正服,服侍王遂穿上。穿戴妥當後,王遂入大廳見客。

「不速之客上門,真是難為了老夫。」王遂大步走入大廳,笑著對陳宮道。

「貿然上門,確實是有失禮數。只是這份東西。卻不得不使得我做了這不速之客。」自從那日領著曹禪造訪了一回縣衙後,王遂與陳宮也見過幾次面。言談間也去了拘謹。多了熟絡。

「喔。」訝然一聲,王遂從陳宮的手中接過了竹簡。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遍後,神情漸漸凝重。

「公台可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多半是出自宋家之手。」陳宮道。宋家指的就是陳留宋家,在陳留的勢力比王家還要大一些。有族人在郡內做郡丞,也有族人宋襄在臨郡潁川做太守。因為曹緞有夙願,積極的靠向潁川侯。這些年給王家添了不少麻煩。

董渾的調令不是調陳宮,而是調曹禪。曹禪先前被晁能任命為屯長。官不大,但好歹也是身官皮。

董渾以平流匪有功,升曹禪為軍侯。調入陳留郡城大梁駐守。

宋家。王遂冷笑一聲,數月前曹禪平定了流匪之亂,晁能為曹禪請功,卻被駁斥。反而讓晁能陞官去了河內做太守。

對曹禪一字不提。現在卻升了曹禪的官職,去大梁駐守。哼。恐怕是有去無回埃

手段是不入流,但偏偏卻是一紙調令,違抗不得。

「最好托玻去了那小小的屯長之職。」陳宮在旁邊添了一句。

「只能忍一時之辱了。「王遂道。

在當日曹禪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自己陳留太守董渾對自己的調令。也知道了王遂請陳宮出馬,休書給董渾。說是他病重,不能就任。

聽完消息後,曹禪哈哈一笑。有些森冷,真是忍一時也不行了。得想個辦法,讓這些人收斂一下。

曹禪想起了當日大舅子王耀說要去潁川拜會岳父母。曹禪心中漸漸的有了些眉目。

「來人,去請大兄過來。」想罷,曹禪揮手道。

「諾。」門外一聲應命。

少一時。一身汗味的典韋昂首踏入房內。

「大兄,我想殺人。」曹禪並不避諱,對著典韋直言不諱道。

「誰?」典韋精神一振,問道。說實在,這裡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每天曹禪給典韋的任務,只是幫助陳到操練士卒而已。訓練結束後大塊喝酒,大塊剁肉。

舒服的很,唯一讓典韋有些不滿意的。也就是好久沒動動手了,渾身有點癢癢。

「想殺的人。」曹禪道。

………………..

二月後,曹城外圍。一座古古怪怪的城池已經頗具雛形了。外邊用青色巨石建造,內側用青磚。中間部分以夯土填埋。

三丈寬的地基已經搭建完畢,剩下的就是加高到三丈高。

擁有十六座菱角,外人看來是古古怪怪。但其實防禦力精人的城牆已經取代了原來粗糙的土牆。

一兩萬人的勞動力果然是驚人。建造一座規模不大的城池。而且還是棱堡這種複雜的城池,幾個月就能完成了。

這還不算春耕的原因,因為要春耕。曹禪把家奴們分出去了大半,由陳湯等人率領,負責在整個陪縣曹家,王家所購買的土地上開墾田地。

要不是因為這個,一座城池早就完成了。

但也不是沒有煩惱。還是因為這一兩萬的家奴。一兩萬張的嘴埃那需要多少的糧食供應。雖然已經開始春耕,來年肯定能收上許多的糧食。但畢竟是明年的事情。

數月來,曹家,王家的糧倉都已經見底了。就算是仗著與陳宮的關係尚可。向縣衙糧倉購買,也是杯水車薪。

曹禪不得不想辦法組建商隊,前往鄰縣或是鄰郡去購買糧食了。

只是目前豫州,兗州等都殘破不堪。糧食方面恐怕都有些不足。曹禪把目光轉向了徐州,還有更遠的荊州。

這兩塊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安定,富足。

只是曹家現在還沒有能力組建兩個商隊,不是人手不夠,而是管事的人不夠。一支大型的採購商隊必定要有一個專門的人才帶領。這樣的人曹禪手下只有一個。

王管家。

荊州與徐州之間。曹禪最終還是選擇了徐州。因為現在劉表還沒有接替成為荊州刺史,現在的荊州雖然比中原一帶的州郡富足,但處在一種比較混亂的狀態。糧價可能較貴。而徐州卻不同,陶謙治理下的徐州可以說是現在整個大漢朝最安定,最富足的地方。糧價肯定便宜。而且供應充足。

想著,曹禪揮手讓人找來了管家,還有雄霸。

「大人。」王管家先到,對著坐在主位上的曹禪鞠躬道。

「對徐州有什麼瞭解嗎?」曹禪問道。

「安定富足,還有個天下聞名的大商。」王管家不知曹禪是何意,但還是嚴謹的回答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不僅需要管理府宅。還需要對一些風土人情,有些瞭解。從這一方面說,王管家是很合格的。

一句安定富足,道盡了徐州的特點。

「我資金一千,銀三萬。錢千萬。使你前往徐州購糧萬石。你能擔任嗎?」曹禪問道。

上次流匪之亂收編了黃巾,得到的金銀不少,現在的曹禪可謂是財大氣粗。

王管家非常平靜的對曹禪欠了欠身,道:「需要些僕從。車馬。還有兵丁護衛。」

「僕從一千,牛馬車百輛。兵丁五百。由雄霸領隊與你一行。」曹禪笑道。隨即曹禪抬起頭,道:「還有什麼需要,也一併說了。」

王管家沉吟了片刻,才抬起頭道:「此行是打著曹家的名號,還是普通商隊?」

「這有什麼不同?」曹禪奇了,到底是重生一年不到,一些事情還真不瞭解。

「如果是普通商隊。老奴可以為大人算盡一個銅錢。絕不虧本。但如果打著曹家的名號,老奴就得大把撒錢,既做買賣也為曹家結交豪賈。」王管家眼中閃著精芒,道。

聞其言而知其雅意。

曹禪立刻就明白了王管家的意思,出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塊招牌。徐州糜氏。河東衛家。河北諸多大商大賈。莫不是以家族為根基,結交天下豪商。廣做生意。

曹家立足陪縣,但是四處環敵。近處沒有任何發展。但是不代表不能遠交豪傑。既然去徐州做生意,懷中揣著大把大把的錢,不撒出去簡直是對不住自己。

「比如說?」怦然心動中,曹禪試探著問道。

「比如說老奴會以曹家的名義,拜帖徐州糜氏處購買糧食。當然,糜氏世代商賈拿錢去結交是下下策。錢是拿來結交徐州豪強的。會面糜氏真正會用到的恰恰是那千餘僕從,五百兵叮百輛牛馬車。這才是過硬的資本。才是真正彰顯陪縣曹氏實力的資本。借這資本從而結交糜氏,廣結人緣。」王管家微微低著頭,對曹禪道。

陪縣曹氏。心中咀嚼著這四個字。曹禪神情微微頓祝還第一次有人在曹禪的面前,說出這四個字。

要想把這四個字打造成為真正的大豪強。任重道遠埃

良久後,曹禪才笑道:「安身立命於亂世,就由你為陪縣曹氏打出名號吧。」

「老奴必不負大人所望。」王管家拜倒在地。

二人談話剛到這兒。一身皮甲的雄霸就走了進來,渾身的汗臭熏天。兩月來曹禪手底下合格的精兵有兩千人。其中涵蓋了典韋帶來的數十豪俠的三百人由典韋執掌,目前只負責曹府與曹禪的安全。

其他一千七百人中,陳到,許蛟,雄霸各掌管一部。三人中以陳到為尊。共同構建了目前曹城的軍隊勢力。

「大人。」與王管家一樣,陳到一入內,先是對曹禪一拜而後跪坐一旁。

許蛟是佔著心腹這兩個字才能與陳到,雄霸比肩。但是真論起領兵能力,雄霸這個正統軍官出身的漢子,比許蛟強。

而陳到因為統領整個曹城的軍隊,不方便隨商隊出走。所以護衛商隊的人選,只能是雄霸。

「我打算派遣管家遠去徐州購買糧食。需要五百護衛。由你隨他一行吧。」曹禪道。

「多大規模的商隊?需要五百護衛?」雄霸心中一驚,問道。

「一萬石的糧食,你算算是多大規模吧。」曹禪笑道。

一萬石,就是一百萬斤。沒有數百輛車拉不動,這得引來多少流匪黃巾餘孽的窺探埃

「屬下需要挑選三百精兵。再配備二百五十名強弓手。」雄霸聽的面色一沉,不假思索的提出了條件。

「行。」曹禪很痛快的答應了。

.............

凌晨第一更。熱血還在奔騰,預備了兩瓶紅牛,打算通宵。晚上碼多少算多少,一直到六點半。如果不能完成四章。白天下午補上。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8-11 00:1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9 23:55
第一百二十七章潁川行

由王管家率領,雄霸護衛。共計千餘家奴僕從。百輛牛馬車,五百五十名護衛的大型商隊,次日就去了徐州。

曹城的建設進度已經日趨於完善,各種事情往往曹禪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都統統辦好。

接下來曹禪只著手準備潁川一行所需要的東西。護衛入選,僕從數量,帶多少金銀物等。

當然,曹禪也並沒有忘記家中的女人。尤其是那個懷上他孩子的女人。不僅從當年王遂送的一百戶家奴中選了有經驗的婦人照顧王氏,還每日吩咐下人做些營養豐富的膳食給王氏用。

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把王氏這個好好的大美人,生生的養胖了一圈。當然,該豐滿的也更加豐滿了。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更添豔麗。

有時候,曹禪真想做那一回野獸。狠狠的撲上去。就像現在,曹禪坐於塌上,王氏跪坐於旁。身子緊挨著曹禪,胸前的一對豐滿緊緊的壓著曹禪的手臂。滿臉滿臉的滋潤。

曹禪心中不起邪念才是怪事。

「好了好了,別纏人了,我又不是搬家去了潁川。只是去拜會拜會潁川的幾個賢人而已。」曹禪笑著從王氏的手中,抽出手臂道。

「一來一回起碼一兩個月呢。如果再結交了豪傑,瀟瀟灑灑的玩個多少天還不知道呢。」王氏嘟著嘴道。

「放心吧,我沒多餘的時間玩,頂多三個月就回來了。」曹禪搖著頭道。這妻妾之間,曹禪總算是有點體會了,王氏小鳥依人,怪纏人。得寵著。但真正遇到大事的時候始終是上不了檯面的。這一點王燕則出色很多。這些日子都在幫著曹禪準備出行的東西。

不是說曹禪厚此薄彼,有了新人就忘舊人。只是曹禪對曹母堅持讓他取一個大婦,有了些體會。

論操持家務,王氏確實不行。但溫存依偎這女人是柔的能掐出水來。曹禪下意識的捏了捏王氏那少了尖巧多了豐腴的下巴。心中明悟。

曹禪只一動情的動作,讓王氏心中什麼不滿都沒了。只覺得渾身酥軟,「嚶嚀」一聲,癱倒在了曹禪的懷中。

有了身孕後,真是越來越惦唸著他了。躺在曹禪的懷中王氏有些羞臊的想著。

三日後,曹禪得了王耀的准信準備出發。總共二十輛馬車,其中一輛是曹禪乘坐,其他都是裝著衣物,金銀。還有二百名護衛,僕從侍女隨行。典韋當然也一起去。

「去潁川必定路經圉縣,二哥肯定會去拜見姨母與姨父,到時可以去見一見蔡邕先生,聽一聽焦尾琴之音。」王燕一邊為親自為曹禪戴好冠,穿上外袍。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後,輕聲道。

上次曹禪提起過蔡琰的才學音律造詣,王燕認為曹禪是惦唸著蔡邕的焦尾琴。所以特地的提醒了一下。

看著小小年紀,也不過是十五六,卻持重有禮,操持家務如同三十歲婦人般井井有條的女人。他的正妻。

曹禪點點頭,輕輕的拉了拉王燕的小手,道:「家中就交給你了。」

旁邊侍女數人。王燕被曹禪拉的有點臉紅。再也不能保持臉上的端莊。在曹禪的眼神下,只是乖巧的點點頭。

「哈哈哈。」曹禪哈哈一笑,揮袖而走。出了內宅,乘坐上馬車,對著馬車旁的典韋道:「大兄出發吧。」

「嗯。」典韋點點頭,喝令一聲,馬車出了曹府與外邊的一眾僕從護衛會合,一起朝著縣城行去。

「宗嗣來的可真準時。」王家的一眾隨從簇擁著王耀夫婦的馬車出了城池,就見曹家眾人向這邊行來。王耀當即出了馬車,笑著舉拳對曹禪道。

王耀的身後,荀氏懷抱著近兩歲獨子王單出了馬車,對曹禪福了福。曹禪還禮後,才笑著對王耀道:「掐著時間過來的,當然準時。」

「還真是宗嗣的風格。」王耀輕笑一聲,取笑著道。在他的眼中曹禪是嚴謹守信的人。

笑過之後,王耀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僕從護衛,再看了看曹禪身邊的兩百護衛。心中放下了點心。老實說,去潁川雖然可喜,但是那裡的地頭蛇潁川侯可是不好對付。出門的時候王夫人還有點擔心兒子的安全,打算再加些隨從的護衛。但王遂卻考慮到曹禪手下精兵二千,隨行的護衛肯定不少。

兩家聯合。人數眾多。沒必要多添加人手。

見王耀的神色曹禪心中瞭然。但也沒出聲笑話王耀膽小,出門在外還帶著女人孩子,小心謹慎才是一個大男人的作風。

言談幾句後,在王耀的一聲令下,一眾人緩緩的朝著潁川方向行去。只是中途的時候王耀覺得曹禪一個人坐在馬車中不免寂寞,就自告奮勇的坐上曹禪的馬車與曹禪說話聊天。

相比於王耀那和善陽光的性格,曹禪就顯得有點悶葫蘆。王耀不問曹禪從不出聲,搞得王耀有點沒趣。

走了一段路後,王耀就只能沒趣的看著外邊的風景。

「聽燕兒說,兄長打算去圉縣回見姨父,姨母?」

一路上,這可是曹禪第一次挑起話頭。王耀精神一振,抬頭道:「當然去。不過。」

「不過什麼?」曹禪訝異道。

「不過不是現在去圉縣,而是等潁川走親回來,再去拜訪拜訪。宗嗣難道忘了你與燕兒成婚的時候,蔡明那恨不得吃了你的表情嗎?去拜訪蔡家肯定沒好果子吃。要不是非去不可,為兄的實在是不想去。」說到這,王耀有些無可奈何。

蔡明啊?曹禪想起了那個在他面前端著架子,自稱是王燕表哥的公子哥。隱約的記起來,那日婚宴中有一道想要吃了他的目光。

想著這人,曹禪對去蔡家拜訪蔡文姬這個赫赫有名的才女的心也淡了幾分。有這麼個親戚在,實在是…….。

曹禪有些體會到了王耀的無奈。

乘坐馬車不比汽車。何況還有僕從護衛隨行。這一走就走了三天。才到了潁川其下的縣城潁陰,也是荀氏宗族匯聚的地方。

在大漢朝,荀氏是門閥之一。在潁川荀氏是書香門第,同樣也是大豪強之一。在潁陰,荀氏則是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豪強。幾乎整個縣城外一大半的土地,都是荀氏所有。

荀氏早年也是大豪強,但並不出名。真正讓荀氏出名的是荀氏八龍,八龍齊飛。一舉成為當時赫赫有名的門閥。

掄起出身王耀也不差,算是王家子孫。畢竟太原王氏,也是當世赫赫有名的。曹禪也是如此,算起來也是出自沛國曹氏,同樣也是當世門閥。

但奈何跟主脈都扯不上關係。王耀還好,陪城王家還跟太原王家有點往來。曹禪則是孤零零的,跟沛國曹氏那邊斷了往來。算是判出宗族,自立了陪城曹家。

當然王耀也不會娶到荀氏八龍這八支荀氏主支的女兒。王耀娶的是荀爽堂侄,荀衢的女兒。而且論起出身來,荀衢還是庶出並不荀爽嫡親的堂侄子。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荀衢有個侄兒叫做荀攸,論起身份來王耀是荀攸的堂妹夫。

繞了七八個彎,也能跟曹禪扯上點親戚關係。

而曹禪厚著面皮跟來,就想見一見這位後世赫赫有名的荀攸。

按道理荀衢怎麼說也是荀氏族人,應該在縣城內有宅院,但是王耀卻帶著曹禪一起,路過縣城到了一處很大的莊子附近。

見曹禪面色疑惑,王耀解釋道:「岳父生性寡淡喜歡清淨,一輩子都沒出仕為官,一年中也有大半年在這裡為祖父荀昊守墓。」王耀說的祖父是荀衢的父親,也是荀攸的爺爺。

「嗯。」曹禪點了點頭。古代人生性寡淡的多的是,不缺荀衢一個。

載著曹禪與王耀的馬車就停在莊子的門口。門口早有家奴警惕的看著這一支來路不明的隊伍。

直到王耀與荀氏陸續走出馬車,門口的家奴才放下了警惕。一個較老的家奴對著身邊的一個較年輕的家奴道:「快去通知老爺。就說是姑爺來了,帶著小姐與小少爺來了。」

「是。」較年輕的家奴輕快的應了聲,飛快的跑進了莊子。

「小姐,姑爺。」而年老的家奴早已經疾步走了出來,對著王耀與荀氏彎身道。

「曾伯。」荀氏似乎對這個家奴比較尊敬,叫了聲曾伯。王耀也對曾伯點了點頭,隨手拉著曹禪介紹道:「這是我內弟。姓曹。」

隨即,王耀轉身伏在曹禪的耳邊道:「這曾伯是看著你嫂子長大的,別當一般的下人使喚。」

「嗯。」曹禪點點頭,就算王耀不說,他也看出來了。

「曹公子。」聽王耀的介紹。曾伯這才注意到自家姑爺身邊站著的一個衣著不凡的年輕公子,趕緊欠身道。

「老伯有禮了。」曹禪還禮。

到底是下人還是懂得規矩的。激動了片刻後,曾伯就領著一行人進入了莊子。就像外邊看著一樣,莊子很大比曹禪的曹府大了可能有十倍。

在曾伯的帶領下拐了又拐,才來到了正廳外。

荀衢早得了消息帶著妻子在這邊等著了。見女兒女婿一起走來,女兒懷中還帶著外孫。荀衢還好臉上總還有些矜持。荀夫人早已經忍不住飛奔了過來。拉著荀氏的小手,不停的吹寒溫暖。

也難怪荀衢與荀夫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一丁點的血脈。而女兒因為生產都兩年沒回娘家了。

「岳父大人。」王耀見母女兩個忘乎所以,有些尷尬的沒湊上去。恭恭敬敬的對著荀衢道。

「兩年沒見,到是穩重了些。」對著女婿,荀衢卻是擺起了岳父的譜,上上下下打量了下王耀後道。

當著眾人的面被荀衢這麼一說,王耀面色有些發窘卻不敢出聲,偷偷的看了眼曹禪,又見曹禪眼不斜視,這才松了口氣。

「這位是?」荀衢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曹禪,只是等著王耀介紹罷了。但沒想到王耀被說了一下就愣祝暗怪了女婿不懂事的同時,荀衢故意出聲疑惑的看著曹禪。

「喔。這是小婿內弟,姓曹,名禪。因為要來潁川辦事,就隨著小婿一起來了。」王耀這才回過神來,介紹道。

「拜見伯父。」曹禪與荀衢也算是親戚,但那親戚都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王耀介紹完畢後,曹禪只能以伯父稱呼荀衢。

「曹禪?你就是曹緞的兒子?」出乎曹禪的意料,荀衢開口就曹緞。

曹禪抬起頭,見荀衢神色驚訝。疑惑的轉頭看向王耀。迎向曹禪的目光,王耀笑道:「岳父與家父是至交,自然認得曹伯父。」

曹禪在心中摸了摸頭,這七拐八拐怎麼都能拉上關係埃與曹緞認識,那先前一聲伯父也沒有叫錯。

「家父確是名緞。」心中古怪的想著,但面上曹禪卻是恭敬的回答道。

荀衢的眼中驚異之色更濃,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了下曹禪。最後口中連連叫道:「好,真是好埃你父親才高,我是佩服的。但為人卻是有些不敢苟同。但現在我還得佩服他一下,養出的兒子是人中之龍。好,比晁家的幾個兒子。與耀兒都好。」

聽荀衢的口氣,似乎並不是認識曹緞那麼簡單

心中更加疑惑,但長輩說話曹禪只能乖乖的聽著了。

隨後,就是荀衢設宴為女婿接風。宴中荀衢開口問了問王耀的近況。曹禪也知道了為什麼荀衢一見面就稱呼他為人中之龍了。

陪縣發生的那些事,都在荀衢的眼皮底下呢。

期間荀衢還問起了王耀二人出門帶了多少隨從。護衛。

「為防意外,小婿帶了兩百護衛隨行,宗嗣這邊也有兩百人。」王耀回答道。

「足夠防備刺客了。宋襄還不敢在我荀氏的眼皮底下發兵滅殺了我荀氏的女婿。」荀衢冷哼一聲,提起宋襄來也沒多少臉面。

曹禪知道荀衢口中的宋襄就是潁川太守,陳留宋氏主要的一個族人。

只是曹禪在意的是荀衢態度,來時見荀衢家住城外,身無官爵。應該不是荀氏中主要的人物,也沒有能力援手王家這個親家。

但現在聽荀衢的口氣,似乎荀衢完全可以發動荀氏的力量援手王遂父子。

但流匪之亂的時候,為什麼又沒援手?

曹禪心中疑慮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這裡邊恐怕有點隱情。等家宴結束後,問問王耀。

「家父也是這麼說。宋襄等可以借助流匪之手攪亂陪縣,這是陰暗詭計。如果真動用官兵,就是掠地造反。罪名大不同。」王耀點頭道。荀衢的一些話,跟王遂說的如出一轍。

「好了,好了。連日趕路耀兒也累了,你別老擺著張連訓教。」卻是荀夫人看不過眼了,埋怨的看了眼荀衢,隨即又和顏悅色的對王耀,曹禪道:「房屋,熱水都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早點用完膳,下去洗洗風塵解解乏。」

「謝謝伯母。」曹禪二人拜謝道。

荀衢有些苦惱的搖搖頭,家裡只有一個女兒無子嗣傳宗,這夫人不僅疼女兒,連帶著女婿都高看一眼。每每荀衢擺出岳父的摸樣,想要教導一番,都被荀夫人打斷。

幸好這女婿天性和善,開朗。不然只真是頭疼。荀衢心中慶幸。

在荀夫人臉龐帶笑中,曹禪二人一齊用完膳食。就被侍女分別帶入了兩間房間。曹禪是客,當然是住客房。

客房內,有美婢四人。香風陣陣。

四個美婢齊齊對著曹禪一福,隨後很自然是上前為曹禪寬衣解帶。窸窸窣窣中,曹禪被剝了個精光。

對這種陣仗也算是有了點免疫力,曹禪自個兒就朝著屏風後邊走去。那裡有一座碩大的浴桶。浴桶上冒著濛濛白霧。

浴桶的旁邊還有一*台階,供人上下。

走上台階,曹禪很自然的把整個身體傾入水中。頓時,一股溫暖包裹了全身。曹禪仰天吐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頓時慵懶了起來。

別看荀衢家住城外,無官無爵。但也是荀氏子弟。家中歌姬美婢等享受的物件一樣不少。

這四個美婢其中三個姿色上層,年芳雙十。都是女子最黃金的時候。如果曹禪所猜不差,這些都是圈養起來,供給賓客暖床的。

可能荀衢真是有些看重他。四人中其中一個年約十三。服侍曹禪的時候,帶著些許緊張。應該是個處子。

主人的涵養,氣度。再從家中擺設,婢子上看。這荀衢絕不是簡單的人物,不愧是荀攸的親叔叔。

而看其態度,與曹緞的干係應該很大。

思慮中,美婢們已經伺候曹禪沐浴完畢。其中較為年長的扶著曹禪的手臂,輕聲道:「公子起身。」

「我自己來吧。」曹禪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臂,直起身子而後順著台階走出了浴桶。

被曹禪拒絕的美婢表情依舊柔柔,一個眼神讓其她三人上前為曹禪穿衣。她自己則問道:「請問公子是否需要婢子暖床。」

「她吧。」曹禪隨手指著那年紀十三左右的美婢道。這暖床可不是一語雙關什麼的,只是普通的暖床而已。現在才剛開春,天氣還有些寒冷。

指著這大約十三歲的處子,也不是曹禪惡癖好。純是因為其她幾個可能都早就被人睡了無數回。曹禪不舒服而已。

「是。」被曹禪指中的美婢,恭敬的福了福鞠躬退下。

穿好衣衫後,曹禪並沒有立刻上床。轉身對著那為首的美婢道:「帶路去你們姑爺處。」

初來潁川,荀衢的態度實在讓人費解。如果不問個清楚曹禪是安心不下的。

..............

第二更,剛喝了一杯紅牛,精神抖擻。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8-10 00:04
第一百二十八章本書最大的坑又一次發揮了作用

上澀住在內賓。夫婦兩個有…座獨立的院子,很精」不的時候王耀已經沐浴完畢。

正美滋滋的品種一杯清茶。

「你呀,就是斤小好奇心重的。是不是想問問岳父與你父親的關係?」聽見動靜,王耀放下清茶小笑著轉頭對曹禪道。

「兄長是不是故意弓我來潁川的?」曹禪坐到王耀的旁邊問道。事情比想像的複雜,曹禪也有點懷疑當初王耀提議來潁川瞻仰瞻仰一下荀氏八龍是不是懷著不可告人的動機。

「也不是故意,是見你對潁川似乎有些嚮往,所以就帶你來了。」王耀笑道。

看了眼笑意十足的王耀,曹禪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問,王耀似乎不打算說了。

「家父與荀伯父是什麼關係?」曹禪抬頭問道。

「曹伯父,旯的父。

與家父三人曾經求學於潁」拜在荀氏八龍之一,荀爽門下。岳父大人身為聳爽子侄自然也是弟子之一。」見曹禪神色嚴肅,王耀也收起了笑容,輕聲道。

「有些出乎意料。」曹禪意外道,聽荀衢口氣似乎與曹緞有些瓜葛,但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三人當時都是年少氣盛,求學在外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後來出了點小意外,家父與兩位伯父被勒令回家。雖然沒有趕出師門那麼聲重,但也差不多了。而岳父大人是家父在潁川唯一的一位好友。」王耀細細的解釋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算王耀不說。曹禪也能猜個大概。好友嘛,又離的近。幾個來回就成了兒女親家。

曹禪心中猜測邊上王耀也沒有停止。似乎是忍著笑,王耀道:「按照母親的話,父親與二位伯父當年是灰溜溜的回來的。當然不會跟我們這些晚輩提起。」

到這裡的王耀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把心裡憋了無數年的話。通通倒給了曹禪。其中三人被勒令回家的緣由尤其是詳細。

當年曹緞年少氣盛,又自負才高。被趕出家門後在清河結交了旯能。王遂。同時心中怨憤。就想要發憤圖強。三人決定一起尋訪名師。

荀氏八龍,慈明無雙。荀氏八龍在當時的名聲可以說是響噹噹,其中荀爽才最高。三人一齊相中。拜入門下。

荀爽所學很雜,諸子百家都有涉及。拜入門下後,三人由於性格的原因。就主學法家。順便的也啃啃儒家,畢竟當時儒家才是正統。

由於曹緞生性聰慧。很得荀爽的歡心。偏偏性格是剛戾如火,而且劍走偏鋒學習法家權謀之術。

開始時還啃啃儒家,做做樣子。後來乾脆拋棄了儒家思想,極力學習法家,越走越遠。

荀爽教刮了幾句曹緞都不以為然。荀爽心中老大不舒坦。

而曹緞又是那種性格網強的人。認定了的事死也不回頭。自然的是師生間就越發冷硬。

後來因為人陷害,讓這對師生差點翻臉。陪縣三歲灰溜溜的回家

曹緞發誓再也不會潁川拜見荀爽,荀爽一怒之下也是放出話來,凡是荀氏子弟別跟那三個孽徒來往。三個人那得罪人的性格也根本沒有多少朋友。再說。荀爽發話他們避之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有人跟曹緞三人來往。

只有荀衢一人因為與王遂關係好才沒有斷了往來。兩家還成了兒女親家。

怪不得荀氏這麼大的力量,居然沒有對陪縣伸出援手。曹禪心中怨憤埃

曹禪決定回去的時候,一定給曹緞上三炷香。感謝他的那膽大包天無所顧忌的性格。

感謝他賜給了曹家這麼好的環境。

以曹禪那種生性沉穩,心裡很少有波動的性格。都忍不住想要罵娘,心中怨憤可想而知了。深呼吸了三下,曹禪才使自己平靜了下來。

「怎麼樣?這三歲做的實在是有些灰頭土臉吧。」強忍著笑王耀問曹禪道。

「兄長憋了幾年了?」曹禪見王耀笑的古怪,搖頭道。

「憋了三年了。母親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找人說道說道了,但始終不敢。妄自議論父輩的事情,咳咳,有些不孝。」王耀道。

王耀那和善又沒有多少心機。還有點少年人開朗的性格。憋了三年確實辛苦。

曹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過王耀有的時候是積極上進的人,不是這麼膚淺。應該還有下文吧。

「宗嗣

「說吧。伯父是不是有什麼交代?」曹禪反身笑道。

「你聰明埃一點就通。」王耀有些羨慕的看了眼曹禪。一點就通。比他聰明多了。廢話一句後,王耀直言道:「我們師公當年也是出仕為官的,名聲享譽海內。但後來因為黨爭罷官避禍。但最近可能司空,司徒,司馬。三公共通征辟師公入朝為官。以這樣的態勢,一朝入朝,必定為重臣。」

曹禪瞭然,也佩服王遂的眼光。

史書記載,荀爽確實平凡的過了很多年。但最後官居司空,位列三公潛力極大,而且早年王盅旨二求學干荀爽。數種關係比夕十常侍的單純利茲關係要門深甲。多

王遂在陪縣清靜無為了無數年,但一朝入了朝廷這個泥潭,也是機關算盡,極力的想要保全自己。

如果曹禪猜的沒錯,王遂默認了他們這次潁川一行,一是為了王耀帶著妻子回家走親。二就是以徒孫的名義,與荀爽重修關係。

畢竟,聽王耀的敘說荀爽趕走三人純是因為恨鐵不成鋼。怪曹緞當年太過網戾,我行我素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矛盾。

而且曹緞是荀爽極喜歡的一個弟子。

怨恨不大又隔了一代。而且曹緞已經死去多時。曹禪這個可憐兮兮沒有父祖庇估沒有族人幫助,老是被人欺負上門的徒孫。可以喚醒荀爽心中的愛惜之心。

曹彈現在有八成肯定王遂是這麼想的。

只是這多少有些為難他們這些後輩。曹禪略有些苦笑的看了眼王耀。王耀也回了個無奈的表情。兩個人都有些鬱鬱。

修復關係,哪有這朵簡單埃

事情差不多都清楚了,曹禪還要花些時間理清下頭緒,就告別了王耀回了住處。

讓美婢們寬衣後,曹禪來到床邊掀起被子準備躺下。只是腦中思索忘了觀察。直到掀起被子後,才發現裡邊有個十三歲的美婢在暖麻

別說曹禪沒有那種心思,就算有曹禪也不會在做客的時候忍不住行淫而讓荀衢看輕。

「小下去守著吧,有事我叫你曹禪輕聲打發了這美婢後,這才和衣躺下。

大戶人家規矩多,這幾個美婢不僅要負責暖床還要供人性福。當然還需要守夜。晚上的時候如果客人有什麼需要都由她們負責。

被子內餘溫留香。

這就是漢代貴族的生活只是曹禪卻沒有心思去享受,荀爽,十常侍,何進,董卓,諸侯。

因為太低看不到這大漢朝的上邊。往日的時候曹禪都是悶頭髮展,這些名字都不太注意。但現在卻不得不注意了。

十常侍已經搭上線順便的還跟何進是兩個黨派。荀爽這根線也得努力董卓,諸侯則可以放一邊,畢竟真正的亂世數年以後才會發生。

關鍵是怎麼努力才能與荀爽搭上線。用被子蒙著頭,曹禪心中暗思。

次日,曹禪就在四個美婢子的服侍下起了個夫早。與荀衢夫婦,王耀夫婦一起用了早膳就出了荀家莊子。

曹禪前腳出來,王耀後腳就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扶著門。問道:「宗嗣這是去哪?」

「想不出什麼辦法能不著痕跡,又不會引起師公的厭惡上門請教。正無所適從,打算出去轉悠轉悠小散散心。希望能想個好辦法。」曹禪回答的天衣無縫。「還以為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呢」小見月才曹禪略有所思,王耀才追出來的。得知曹禪還沒想出什麼頭緒來,王耀不由有些失望道。

不過這怎麼修復兩家關係。也只靠曹禪了。以他的腦袋恐怕是想不出什麼來的。只能厚著臉皮麻煩這個內弟了。

「出去散散心也好。不過記得多帶些護衛王耀關切的道了一句。

「嗯,我會小心的。只是我出去半日或一日也說不準口如果伯父問起,就麻煩兄長了曹禪舉拳對著王耀道。

「嗯。」王耀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與王耀道別後,曹禪騎著馬來到了半裡外的一處營地內。這營地是按照軍營的構架佈置出來的。安置了這才來潁川。王曹二家所有的護衛,僕從。

包括侍女。

曹禪入營的時候,典韋正帶著一幫兄弟巡視營地。見曹禪單人獨馬來此,典韋心中一動。打發了身邊的幾個兄弟。來到曹禪面前道:「有什麼打算?」

他可忘不了曹禪來此的另外一個目的。是來殺的。

一路上還是想著如果與荀爽搭上關係。就算典韋走到他身邊,曹禪也沒發現。直到典韋出聲,曹禪這才悚然驚醒。

不由的暗怪自己連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

但隨即曹禪的腦中發過如同閃電般的光芒。少孤。無族人扶持。被人欺凌。曹禪早年經歷的就是這樣的艱苦。

這一點很重要。曹禪

「帶些人手,我們去陽翟才剛剛下馬。曹禪又翻身上馬對著典韋喝道。

陽翟是潁川的郡城所在,潁川太守的衙門就在那裡。同時曹禪的另一個大仇,流匪之亂中對曹家產生了直接威脅的潁川侯的侯府就在那裡。

也是曹禪這次來潁」的又一個目的。殺人。

手下有豪俠數十,暗中指使刺客。殺一個全無防備的宗室列侯。輕而易舉。但這麼做卻有個巨大的隱患。

那就是影響力,潁川侯劉盾可不是個小人物跟典韋殺的那個襄邑縣令樊道可不一樣。殺了個縣令頂多了起全郡通緝。捉拿。

但要是殺了個宗室列侯,而且還是跟皇帝關係較近的列侯。那是謀反殺頭的罪名。不是思慮周全是萬萬殺不得的。

「拿傢伙上馬見曹禪神色森然,典韋心;;庶,塊頭很大的一個人很謹慎的拉著或巡營,或丸的最強壯的二十個兄弟。小聲的集結到了營門口。

各個腰間跨刀。策馬而行。曹禪也當然被包圍在中間。一行人朝著陽翟奔馳。

陽翟是郡城,即使比不上陳留的大梁城。但卻也比陪城好上十倍。不僅城池高大,城門樓偉岸連城頭上來回巡視的兵丁看著都比較強悍。

本來大漢朝是沒有專門駐守地方的士卒。但是黃巾之亂後各地太守都有了招攬兵馬的權利,只有兵馬充足才能抗擊黃巾守備土地。

這一方面,潁川太守宋襄做的不遺餘力不僅徵召兵馬而且積極修繕城池廣召豪俠收納帳下。軍勢不容小視。

潁川在其治下蒸蒸日上。

曹禪等數十人跨刀騎馬而來立刻3起了守城小校的注意。小校一邊傳令戒備,一邊親自下了城頭,親自領著數十人來到城門前等待著數十人的接近。

現在不是戰爭的時候往來多有世家子弟。小校也曾經吃過虧有些眼界一著就知道這數十人可能是護衛。

不知是哪家公子出行。心中猜測小校的面上更是恭敬。

因為小校的行動,城門口堵塞了大量準備入城的百姓。這些百姓大多都是農家或獵戶從鄉下走了十數里路進城販賣或採購所需的東西。鄉下人現在又是春耕時期。時間本來就緊,這一耽擱就是很大的損失。

但曹禪等數十騎迎面而來,那赫赫氣勢讓那些百姓心中敢怒不敢言。只能把目蕪看向那小校。人家貴人出行你擺什麼譜埃

「不知公子是?」校尉無視了四周的目光,恭敬的對曹禪行禮道。

因為典韋比較有名。一路上都是混在二十人中間,不怎麼出頭。曹禪頭戴冠,身穿上好的漢袍。一看就知道是這數十人中為首的。

不等曹禪回話。阮元就冷哼一聲,手隱隱的搭在了腰間,渾身殺氣四射道:「怎麼。我們家公子只是進城玩玩,也要被人盤問?這是大漢朝下有這種規矩嗎?」

校臉上頓時冷汗直冒。也是因為上次得罪了一個世家公子。受了一頓罰小校再也不敢輕視那些出行動則數十僕從護衛的公子。

這才上前打算把曹禪迎進去省的四周百姓衝撞了曹禪惹了麻煩。沒想到阮元一頓搶白。

這高帽子扣下來,都帶著大漢朝這三個字眼呢。

「休得無禮。」曹禪一聲輕喝。隨即對著冷汗直流的小喉道:「我從陳留來。姓曹目前客居在荀家。不知這位大人有何見教?」

話間,曹禪眼中精芒一閃,雖然有些誤打誤撞,但是這個小校的無故攔截卻是暗合了曹禪高調入城的打算。

簡直是天賜良機。

校渾身一震,臉上的恭敬更加的濃厚。其他的他都沒注意就記得了一個字。那就是荀家。

如此排場的公子哥,客居的人家肯定也不是小戶人家。荀家。姓荀的大戶人家就只有一個,出了荀氏八龍風光了數十年的荀家埃這可是潁川太守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大豪強。

」不敢。只是怕這些百姓衝撞了公子,這才伸手攔截好騰出道讓公子進城。小校恭敬異常道。

「多謝了。」曹禪輕聲一笑,道了聲謝。隨即又從腰間解下錢袋。看也不看裡邊多少金銀珍珠。就拋給了這小校。

「入城口」隨即大手一揮。數十人快馬衝進了城池。

看著曹禪等人離開的背影。小校羨慕了一會。這才打開了曹禪仍過來的錢袋。整整一袋子的雪白珍珠晃花了小校的眼睛。曹禪的形象在他的心中頓時高大了無數倍,謝人都是用珍珠啊,這陳留曹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入城後,曹禪在典韋等數十個經驗豐富的豪俠尋找下,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座酒樓。很豪爽的拿出幾袋金子砸在了店家的面前。

包下了整座酒樓。

這時候大約是上午十點左右,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用膳了。按理說。店家根本不可能趕走客人。砸了自己招牌的。

再多的金子也不行。但是二十把清一色的短刀,二十個彪壯之極的漢子。曹禪這麼個像大家公子的人物。

這店家吞了口唾沫,心中暗罵了一聲暴發戶。這才堆起難看的笑臉,好言好語的請了那些客人離開。

片刻後,整座酒樓就只剩下了曹禪一行人。

「上菜。我們家公子說了。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貴的。」還是阮元,很豪爽的站在了店家的面前囂張的指使道。

「是。是。」擠出笑臉,店家不住的點頭迎合道。

被典韋等人簇擁在中間的曹禪從窗戶處。掃了眼外邊。心中沉思。城門口。再加上暴發戶似的用金子說話。

這入城夠高調了吧。

應該有人注意到了有個姓曹小客居在荀家的暴發戶入城了。

第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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