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左手仙緣 作者︰小道(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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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sntusmu 發表於 2012-3-2 09:29
太棒了. 支持支持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2
第五章 佳人蒙難

次日早上,平之源安排了一條船送宇文一家出湖。由於是深冬,外面原本就沒有多少人,因而來到院為他們送行的人也僅有平之源和蒙浮生兩人而已。

    耶律雲再次以美酒相待,酒過三巡,宇文丹舉杯謝道:」來到明湖這些日子多虧了兩位,尤其平兄弟更是誠心相交,我宇文丹感激不盡。「」哪裡,哪裡,能會一會高人是我平之源的運氣。「」希望日後還有相會之日。「

    平之源苦笑了一聲,歎道:」只怕我也呆不長了,如果寨主真想舉兵攻城,我會回昊天山再行修練。「

    耶律雲忽然問道:」平哥的實力似乎不在八位環主之下,甚至高過某些環主,為什麼只能出任天帥一職?「

    平之源道:」我來明湖為的是活得痛快,職位高低並不介意,而八位環主是寨主的結拜兄弟,出任環主也是合情合理的,況且他們都有寶刃,還能發奇眨「

    蒙浮生年青氣盛,並不覺得明湖取代赤顏皇室統治天下有什麼不妥,因而婉言勸道:」平帥不要灰心,就算寨主真的做了皇帝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平之源搖了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宇文丹拱手道:」平兄弟要是不嫌棄,將來就去陪我做伴。「

    耶律雲笑道:」我們會住在高陽國境內的登仙峽,平老哥可以去那裡找我們。「

    平之源笑道:」有緣自會相見。「

    眾人痛飲三杯後,楊今忽然出現了,只見他閒步而入,拱手含笑道:」寨主在聚義廳設下宴席,為宇文兄和耶律老弟餞行,請。「

    平之源有點驚訝,問道:」寨主昨天不是說……「

    楊今打斷了他的話搶著道:」寨主覺得家相識一場,就算他們不留在明湖也是明湖的朋友,所以應該為兩位餞校「

    平之源覺得楊今說的有理也助言道:」宇文兄,寨主既然設宴餞行,說明他確有誠意,不如兩位先飲過餞行酒再上路不遲。「

    見楊今態度溫和,而且勝意拳拳,宇文丹和耶律雲只好答應了。

    宇文慧忽道:」雲哥,我不去了。「

    耶律雲詫異地問道:」為什麼?「」我不想見到他,弟弟也是。「

    耶律雲點了點頭道,微笑道:」禰在這裡等我們,我們很快就會回來接禰和浩弟。「

    宇文慧含笑點頭,拉著弟弟去岸邊觀湖。在楊今的陪同下,耶律雲等幾人再次來到聚義廳,剛進廳門,耶律雲和宇文丹就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因為廳之雖然擺上了宴席,但氣氛異常,八環主分坐四方,還有很多高級和級的首領,而他們的臉上都很奇特。」看來宴無好宴。「宇文丹雖然面帶微笑,但他的話直接指出了廳的情況。

    楊今微笑著應道:」宇文兄說笑了,家都等著為兩位餞行,請吧!「

    宇文丹丟了個眼色給耶律雲,耶律雲心領神會,淡淡地道:」哥,既然來了就看看家的誠意吧!反正我們終歸是要走的。「

    安坐之後,烈雲帝舉杯笑道:」兩位的離開實在是明湖的損失,不過何去何從都是你們的自由,我也只好敬一杯水酒為兩位餞校「

    耶律雲和宇文丹都舉杯站了起來,宇文丹道:」謝謝烈寨主熱情招待。「」哪裡,日後有機會兩位務必要回來看看。「」一定,一定!「

    三杯過後,曹力忽然舉著杯走到耶律雲的面前道:」上次承蒙耶律公子賜教,今天不知能不能再與耶律公子切磋一番。「

    耶律雲知道這才是餞行宴的主要目的,明湖頭領為了挽回面子,在自己離開之前難免再次挑戰,他會心一笑,道:」切磋酒量嗎?好啊!我先敬曹環主。「說罷一仰而盡。

    曹力哼了一聲嚷道:」你不要裝算了,我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會不知道的,你百般羞辱明湖,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讓外人說我們無能。「

    耶律雲泰然自若,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淡淡道:」這才是餞行宴的主題吧?「

    烈雲帝乾笑了一聲道:」耶律公子離別再即,難得曹老弟有心相較,你就給他們一次機會吧?「」他們?「耶律雲回頭掃了一眼,看著八環主都站了起來,他明白了那兩個字的意思,一對八,然而這並沒有令他感到懼怕。

    曹力嘿嘿一笑,道:」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耶律雲譏諷道:」你的厲害我見識過了,被冰封的滋味不錯吧?「

    曹力氣得哇哇叫,右腳瞬間踢出數條金龍直咬耶律雲。耶律雲含笑著隨手放出綠色光珠,把金龍化解的乾乾淨淨,然後揶揄道:」還有什麼招儘管來吧!「

    八環主被他的傲氣所激,胸怒氣暴長,一起催動自己的兵器,干環環主楊今的」騰虎幡「,震環環主曹力的」金龍腿「,坎環環主崔明羽的」冰旋刀「,兌環環主柳長鶴的」斷流帶「,坤環環主吳舉的」裂地槍「,離環環主張廣慈的」煉火刺「,巽環環主白明的」混元杖「,艮環環主司遠方的」凝霜杵「。這八件都不是普通兵器,而且經過凝煉的寶器,內藏有奇技。

    眼見八環主齊出,耶律雲夷然不懼,他面帶微笑站了起來,舉著杯子遞向曹力,道:」我還是想先敬曹環主一杯。「

    曹力滿不在乎地接過酒杯一看,發現杯是灰色的液體,雖然酒香撲鼻,但他還是心生懼意,呆了呆後,怒吼道:」毒酒!「」毒酒!「這兩個字使在座的人都驚得站了起來,拿著兵器的八環主更是怒目而視,準備隨時發難。

    耶律雲輕輕一笑搶回酒杯一仰而盡,然後揶揄道:」既然曹環主不肯喝,只好我來喝了,可惜啊!這麼一杯好酒曹環主還不肯賞臉。「

    宇文丹看著曹力窘得通紅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故意問道:」兄弟,這是什麼酒?「

    耶律雲滴了一杯送到宇文丹的面前介紹道:」這叫送別,酒有一絲苦澀,但回味無窮,最適合餞行之時飲用。「

    宇文丹接過酒杯也是一仰而盡,接著聲讚歎道:」好酒,果然有一點苦澀,就像是離別的苦澀之情,曹環主,你不喝太可惜了。「

    兩人這一番言詞弄得曹力又氣又窘,卻又無法說什麼,人家敬酒,自己因為害怕是毒酒而不肯喝,此時只能無奈地接收懦夫的頭銜。在座的其他人也因此而同樣感到羞愧,唯有平之源像旁觀者一樣安然而坐,甚至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烈雲帝雖然十分不悅,但自己人在第一輪的比試不戰而敗,這一結果令他無話可說,只能輕咳一聲示意楊今打圓場。

    楊今微笑道:」耶律公子的智能家都領教了,我們都是粗人,還是比試一下真實功夫吧!「

    耶律雲抓著銀槍長身而立,掃視了八位環主一眼,揚聲道:」客隨主便,你們想怎樣就怎樣,不過比試只限於這座殿之內,出了殿我可就不客氣了。「」能出去再說吧!「崔明羽提起冰旋刀就搶了上來。」哦!看來你們不是想比試,而是想要我的命呀!也罷,我就陪你們玩玩。「

    耶律雲的輕佻態度徹底激怒了八環主,各自怒吼著舞動兵器衝向耶律雲。

    其實耶律雲並不想主動挑釁,但他對於這場似乎無休止的爭鬥感到十分厭煩,所以想一次了結。敵人雖然強,但耶律雲還沒有放在眼,為了起到震懾性的作用,他直接用出了所有的寶物,上有天鉤索仙網蓋頂,如幻影般的槍花在間直逼胸前,外圈則是五把碧血飛刀呈孤形劃出五道碧光,直取兩翼,在這些的後面是一個綠色的光球,緩慢地吸收著各種強攻而來的力量,並將之化解。

    憐花玉和百花玉其實是屬於同類仙玉,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所以化解力也更加強烈,所有的攻擊無一能攻到耶律雲的身側。八環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努力被耶律雲看似輕易的反擊一一消去了,但他們已經騎虎難下,如果這一戰不能成功,他們將再也無法洗去失敗者的污名。

    不但八環主焦急萬分,就連烈雲帝也感到坐立不安,耶律雲的表現使他真正的認識到耶律雲的實力,在這之前,他雖然有些顧忌,但他並沒有把耶律雲的能力放在與自己平行的地方,甚至覺得八環主聯手根本就是抬高了耶律雲。此時此刻的他除了捏著一把冷汗,就只剩期盼了。

    狂風呼嘯著,烈火燃燒著,冰氣瀰漫著,金龍飛躍著……

    眩目的奇象在偌的殿堂內肆意地展示著它異樣的美姿,置身其可感受到春夏秋冬,寒暑晴雨。

    人們開始慢慢地向屋外退去,但眼睛還是停留在交鋒的央,不肯錯失一刻觀看的機會。

    耶律雲越打越順手,神色也越來越輕鬆,道術武藝也是信手捻來,隨心所欲施展出來的本事更是瀟灑。

    眼見將要落敗,楊今忽然舉起騰虎幡喝道:」結陣!「

    其餘七人心領神會,各自按照事先安排結成了天荒陣,這本是六十四人組結的陣,但八人也能使用,只是威力了很多,但這八人不是普通人,因而陣勢的威力也不容視。就在陣勢結成的那一剎那,陣的央突然出現了黑白兩道靈氣,如同黑白二龍盤旋在陣,陣的外圈也被灰濛濛的霧氣所遮,使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陣內的變化。

    宇文丹見陣勢古怪,急忙提醒道:」兄弟心!「

    耶律雲也感覺到此陣十分詭異,而且威力一定宏,不由地嘀咕著要不要闖陣。明湖八環主沒有讓耶律雲多想,黑白色的陣漸漸向他移去。

    突然,一個嘍囉慌張地衝了進來,一進門就聲叫道:」不好了,有人跳湖了。「

    這一聲叫喚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只有平之源迎了上去急聲問道:」誰跳湖了?「

    嘍囉氣急敗壞地道:」好像是宇文姑娘。「

    平之源驚失色,一把揪住嘍囉的衣領喝問道:」說清楚一點。「」據守北岸的人說,少寨主與宇文兄妹在高崖上吵鬧,後來他們看到宇文公子與少寨主在崖上撕打起來,結果宇文公子被少寨主打昏在地,接著宇文姑娘不知怎麼就跳入了湖,那裡的人衝下去卻沒有找到宇文姑娘,少寨主也一個人跑了,他們怕出了事,所以叫我來通報。「嘍囉喘著氣說道。

    平之源立時氣得怒髮衝冠,沒想到少寨主再次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如今還是寒冬,水溫極涼,萬一宇文慧有了三長兩短,耶律雲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想到這裡,他轉頭看了一眼打鬥的耶律雲,不知道耶律雲聽了這個消息會有如何強烈的反應。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拿出了雷旗,在廳內放出了一個驚雷,震得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連設陣的八環主也停了下來,茫然地站在那裡。

    眼看就要被困天荒陣的耶律雲衝了出來,烈雲帝自然十分震怒,指著平之源吼道:」平之源,你在幹什麼?「

    平之源衝上抓住耶律雲的手,道:」老弟,快走,宇文侄女跳湖了,快去救她。「

    這個消息比方纔的驚雷更讓耶律雲震驚,他緊緊抓住平之源的手腕顫聲問道:」慧妹妹出什麼事了?「

    平之源含著淚道:」少寨主逼著她跳湖了。「」慧妹妹!「耶律雲立時感到一陣暈眩,叫一聲就往外衝去。」慧兒。「宇文丹早已傷心得老淚縱橫,回頭恨恨地看了烈雲帝一眼,吼道:」好卑鄙的手段,好卑鄙的明湖。「接著也狂奔而出。北岸,耶律雲灑著淚花奔到後院的高崖之上,高的木質護欄橫立在崖邊,崖下的石壁在湖水的撞擊下嘩嘩直響。看著眼前白茫茫的湖水,耶律雲第一次感到撕心裂肺的劇痛,比起斷臂之痛還要痛上一千倍,一萬倍。他揪著自己的衣服,痛斥著自己為什麼會把宇文慧留在院之。」慧妹妹。「耶律雲扯著嗓子發瘋似的叫,但蒼天給他的響應只有寒風和飛雪。

    他想不顧一切地跳下湖尋找宇文慧,卻被隨後而來的宇文丹按住了:」我們坐船去找吧。「

    耶律雲激動地轉身叫道:」這麼冷的水,不能再等了,讓我下去。「說罷衝回崖邊的院,扛著一張桌子就往崖邊沖。來到崖邊,他把桌子扔了下去,然後縱身跳出,穩穩落在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桌後,開始迫不及待地用渤浪珠噴出的水流帶動木桌飛快地衝入了湖心。」慧妹妹!「此刻的耶律雲心如刀割,又恨又悲,雙眼來回地在湖面上掃動著,可湖面廣,水草茂盛,怎麼找也沒找到宇文慧的身影。」慧妹妹……「

    一聲又一聲,淒然的召喚聲在湖迴盪著,驚飛了湖棲息的仙鶴,陣陣鶴聲隨風飄揚著,像是在為耶律雲悲痛至極的心靈譜寫著一首淒涼的哀曲。

    耶律雲的眼睛越來越紅,就像是想吃人一樣盯著每一寸的水面,只要有一絲動靜他都會發了瘋似的衝過去。

    然而,他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兄弟。「宇文丹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宇文丹和平之源乘船追了上來。」還沒找到慧妹妹,怎麼辦呀?怎麼辦呀?「耶律雲方寸已亂,腦海裡只有悲傷和憤怒,根本想不出自己該怎麼辦。

    宇文丹也是極度傷心,但他還是強壓著心頭傷痛寬慰道:」鎮靜一點,慧兒不會有事的。「

    耶律雲扯著嗓子吼道:」慧妹妹身子弱,這麼冷的水,她怎麼受得了!「

    平之源也是倍感傷心,不敢再勸他,只能努力四處張望,希望可以見到宇文慧的身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可宇文慧的身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耶律雲不敢再浪費時間,一個縱身便躍入冰冷刺骨的湖。受到湖水的刺激,他的神智變得清醒的了許多,同時也感到更加焦急,眼睛被湖水凍得開始發紅,然而他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在湖瘋狂尋覓著。

    心的絕望感越來越重,壓得他痛不欲生,他知道,自己將要失去最溫柔體貼的妻子,但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而且他此時方寸已亂,只想到用最原始的方法在湖裡一處處的搜尋。

    最後,又凍又累的他最終浮上了水面,此時他的眼裡再也沒有了神采,無奈地飄在水面上呆呆地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宇文丹把他拉上了船,耶律雲絕望的眼光使他又落下淚來。

    平之源十分擔心耶律雲,勸道:」過了前面的蘆葦蕩就是月牙島,不如上島拿點棉被來,否則耶律兄弟會凍傷的。「

    失去女兒的宇文丹只能仰望著蒼天,似乎在責備著蒼天的無情和自己的無能,連平之源的話也沒有聽到。

    平之源知道兩人過於傷心,以至神智不清,搖頭歎息著把船駛向最近的月牙島,嘴裡還喃喃地道:」千里明湖,不復存在了。「

    寒冬之際,蘆葦雖然已枯,但殘留下來的蘆葦枝依然佔著片的水面,令尋找的工作顯得十分困難。船飛快地在湖面上來往穿梭,繞過一個蘆葦蕩,眼前出現了一片空曠的水域,再往前是一個月牙形的島,而水域央聚集了幾條船,原來烈雲帝等人對明湖熟悉,也來尋找。

    耶律雲一見到烈雲帝,心的怒火就熊熊地燃燒了起來,不由分說就用渤浪珠放出一股水流,把烈雲帝等人的船吹得東倒西歪。

    烈雲帝十分尷尬,連忙叫道:」兄弟不要著急,我們正在幫忙打撈。「

    耶律雲似寒冰的眼神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森然道:」滾開!「

    曹力怒吼道:」我們寨主好心救人,別不識好人心。「」救人?哼,要是慧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發誓一定會夷平明湖,你們就等著吧。「說罷一個觔斗再次扎入水。

    湖水極涼,但麻木的耶律雲絲毫不覺,想起宇文慧的溫柔,他的心像是要炸開一般,同時又痛恨自己把宇文慧帶到明湖。他越潛越深,水裡也越來越黑,只有水草間有一絲碧光射出。

    耶律雲沒有心思去理會,只想早一點找到宇文慧。

    撥開一排高的水草,耶律雲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個酷似人形的物體被水草捲著,他急忙游了過去。」慧妹妹!「看著宇文慧沒有呼吸的身體,耶律雲哭了,雙手拚命地撕開水草。宇文慧嬌弱的身子早已沒有了反應,只是隨著水流飄動。

    耶律雲好不容易扯斷了水草,然後緊緊地抱住宇文慧,宇文慧身軀早已冰涼,想起剛才還親密地擁在懷的溫暖身子,耶律雲只有哭泣和憤怒。

    當宇文丹抱著已經香消玉殞的女兒時,不禁失聲失聲痛哭了起來:」慧兒,醒醒啊!禰的雲哥還要娶禰為妻呢!快醒醒吧,不然他又要反悔了。「

    耶律雲癡癡地撫摸著宇文慧的臉頰,他知道,這張依然秀美的臉上再也無法現出那溫柔的笑容。宇文丹的話說得他異常心痛,一手揪住了胸口,緊接著噗的一聲噴出一道血霧,仰面就栽下了去。宇文丹驚,急聲道:」兄弟,你不能再出事了。「

    烈雲帝駕著著船過來安慰,面對宇文慧的屍體,他們無法再掩飾心的愧疚。烈雲帝愧然道:」宇文將軍節哀。「

    宇文丹怒瞪了他一眼,喝道:」殺女之仇不共戴天,我與明湖誓不兩立。「

    一向舉止優雅的平之源也按捺不住心的憤怒,第一次朝著敬愛的寨主怒罵了起來:」想不到一直光明正的寨主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少寨主搶人,我平之源是瞎了眼,竟然想輔佐你這個無恥人。「

    崔明羽聽了很不高興,喝道:」平之源,冷靜點,別胡說八道。「

    平之源悲傷地慘笑道:」少寨主做出這種事,我如何能冷靜下來,多好的一位姑娘呀,硬給少寨主逼死,而你們也是幫兇。「

    這時,耶律雲幽幽地醒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茫然地看著前方。

    平之源連忙扶住他安慰道:」兄弟,別太傷心了。「

    耶律雲漠然地點了點頭,掃了烈雲帝等人一眼後,喃喃地道:」我答應過慧妹妹,誰敢碰她一根頭髮,我把明湖夷為平地,現在是我該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烈雲帝雖然接過無數強敵,可是耶律雲那冰寒刺骨的眼神還是使他不寒而慄。

    耶律雲抱著宇文慧已經冰冷的身子,低頭看了一眼,淒然一笑,呢喃道:」生前沒為禰做什麼,雖然答應娶禰,可禰還是沒等到那一天,哥錯了,沒娶到像妹妹這樣天下第一的好妻子,哥後悔呀!放心吧,哥陪禰。「說著從懷掏出《陰風鎖江圖》,其實他根本沒有辦法釋放魔畫的能量,只是氣憤已極,才不加思索地掏出了畫。

    平之源看著失神的耶律雲,也是倍感淒然,見他突然拿出了一幅畫,心裡嘀咕了起來,聰明的他忽然想起蒙浮生所說的魔畫,頓時驚失色,急聲叫道:」兄弟,別用魔畫。「

    耶律雲斜眼看了他一下,木然道:」為什麼不用?「

    平之源焦急地勸道:」人死不能復生,還有宇文兄和浩侄活著呢,要是用了魔畫,他們豈不是也要跟著死,況且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請三思。「

    耶律雲轉頭看了看宇文丹,緩緩地把魔畫收回懷,冷冷地道:」把烈子雨交出來,我要活剮了他祭奠我的妻子。「

    在是非和兒子的選擇,烈雲帝無可避免地選擇了唯一的兒子,在他的腦海,宇文慧的死只是意外,並不需要兒子來負責,因此他哼了一聲,便命人駕船離去。

    耶律雲笑了,那詭異的笑容連身邊的宇文丹都感到心寒,更別說駕著船留下的平之源。

    耶律雲撫了一下宇文慧的臉,柔聲道:」他們不肯交出烈子雨,我只好讓更多的人陪葬了。「說罷緩緩把左手伸到湖裡。

    平之源和宇文丹突然感覺到水面在下降,驚問道:」你要幹什麼?「

    耶律雲沒有抬頭,還是凝視著宇文慧的臉,嘴裡輕輕地道:」慧妹妹,哥讓禰看看整個明湖的水從天而降是什麼樣子的。「

    平之源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終於知道耶律雲想把整湖的湖水突然從天而降,光是那重量就能把島上的東西全部壓死。

    宇文丹也嚇呆了,耶律雲的報復行為遠比他想像要瘋狂得多,忽然他想起兒子,驚叫道:」兄弟,浩兒還在島上。「

    耶律雲頓了頓,抬頭微笑道:」放心吧,我們現在就去接浩弟。「

    宇文丹看著耶律雲臉上不應該出現的微笑,有點擔心。」哥,我很清楚,不必擔心,看我的。「耶律雲再次放出湖水,浪花把船一直衝到了天心島的北寨門。」哥,你把浩兒找來,我們出湖。「耶律雲說完擁著宇文慧的屍體,哀傷地坐在船上。

    平之源苦求道:」不要這麼做。「」除非叫他們把烈子雨交出來,對了,還有八環主,他們也是幫兇。「耶律雲冷冷地道。」我這就去。「平之源飛快地奔向內寨殿,一進殿他就叫了起來:」快想辦法,耶律雲要報復了。「

    殿內坐滿了人,正在討論如何對付耶律雲,烈雲帝不悅地叫道:」慌什麼,兵來將擋,他一人也翻不起什麼浪。「

    平之源冷笑道:」烈寨主,不要看他,他說如果不把少寨主交出去,他就吸光明湖的水,再一次放出來,到時候島上的人可就全完了,我的話說完了,怎麼選擇是你們的事,告辭了。「說罷就甩袖而去。

    烈雲帝驚得站了起來,緊接著應道:」別聽他吹牛,想吸光千里明湖之水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必理他。「

    楊今沉吟道:」這子的本事不能忽視,他要是上來硬拚,我們可以用天荒陣抓住他,萬一他真能吸光湖水,我們可就完蛋了。「

    烈雲帝沉吟了一陣,又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可能,要是他能吸光湖水,剛才就不會游下去找人。「

    楊今點頭道:」話雖如此,但剛才他分寸已亂,現在就不一樣了,還是心點為好。「

    烈雲帝想了片刻命令道:」八環主,你們去把耶律雲趕出明湖,他死了妻子心裡不快很正常,別跟他計較。「」是!「八環主齊聲應道。

    然而當八環主帶人衝到湖上,耶律雲早已帶著宇文父子和平之源遠遠地在月牙島的岸邊等著他們。

    見百船圍了上來,耶律雲清嘯了一聲,左掌指天,緊接著湖面就起了變化,湖水在他一吸一吐之間產生了劇烈的變動,浪攀上十幾丈的半空,又重重砸在湖面上。

    眾人的船在巨浪之上下飄搖,無數的人被打下湖,直到所有的船都翻了,湖面飄滿了人,爭先恐後地往岸邊游去。

    耶律雲沒有再興風作浪,而是如長鯨吸水般迅速把湖水吸入掌心的凝水珠。

    水位一直往下降,很多正往岸上爬的人都陷入了軟泥之,動彈不得,有的甚至沉了下去,哀叫聲,求救聲,此起彼伏,但聽在耶律雲的耳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烈雲帝站在天心島的最高處觀看了整個過程,為吃驚,他做夢也沒想到耶律雲真能操縱水流,同時更為兒子的安危擔憂,他指著身邊的烈子雨,道:」快,用你的道術攻他。「

    烈子雨早就嚇怕了,根本不敢出戰,苦笑道:」他用的是遠程的攻擊,而我的法器比不上他,再施展也沒有用,恐怕要我師父來才能治服他。「

    烈雲帝催道:」那你就快去請他來。「」爹,一去一回最少也要三個月,只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不管了,既然你能御空而行,趕快飛回去找你師父,耶律雲找不到你也許不會再鬧。「」爹,我走了你怎麼辦?萬一他要殺您可怎麼好?「」管不了這麼多了,兒子,快回山吧,我擋住他。「

    烈子雨心想:」這子太厲害了,不走遲早完蛋,還是回山要件厲害的法器,然後再來報仇。「想到這裡,他跪倒在烈雲帝的面前道:」爹,您保重,孩兒現在就去請救兵,您千萬不能出事啊!「

    烈雲帝老淚縱橫地道:」快去吧!晚了就遲了。「

    烈子雨磕了一個頭,就踏空而去。

    楊今等人衝到烈雲帝的身邊,見烈子雨走了不禁十分妒忌,道:」寨主,少寨主去哪兒?「」他去搬救兵。「

    楊今冷笑道:」寨主,敵當前,您放了少寨主離去豈不是要我們這些人頂罪。「

    烈雲帝被他說的有點惱羞成怒,吼道:」我都沒走,你怕什麼。「

    楊今哼了一聲不再多說,只盤算著如何才能逃生。

    曹力道:」寨主,我們既然沒辦法對抗,那我們先離開明湖,沒有了水,他也無法興風作浪了。「」對呀,快,快走。「

    然而楊今又道:」寨主,你看看吧,要是他把湖水全部吸光,湖底又全都是爛泥,那我們豈不被困死在島上。「

    烈雲帝定睛一看,明湖果然都見了底,除了魚蝦之外,湖底還佈滿了白骨,兵器,破船等東西。一座座島都成了山,矗立在窪地之。」這……這可怎麼辦呀!唉,這子還真狠,我們現在缺水缺糧,要是困住一個月只怕都要餓死。「」寨主,他又來了。「一個嘍囉驚慌失色地叫了起來。

    群豪抬頭一看,又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見空出現了一條巨的水流,像是一條銀色的長鞭被人舞動著。」轟!「地劇烈地顫了一下,隨著這一聲巨響過後,不遠處的一個島竟然被水流擊得碎粉,消失的無影無蹤。

    烈雲帝萬分懊喪地抱著頭叫道:」天呀,他到底是什麼人?「

    楊今仰天長歎道:」我們太看他了,只要那銀色水鞭一揮,我們這個島就全完了。「

    柳長鶴怨道:」都怪少寨主逼死他的妻子,天下美女那麼多,少寨主偏要搶人家的,這下可好,他自己跑了,我們卻替他陪葬。「

    烈雲帝吼道:」都是你們想出來的計策,說什麼必定成功。「

    這一番對話立時激起了騷動,從嘍囉到寨主,都在相互指責,相互埋怨,弄得不可開交。還有的抱頭痛哭,獎我不想死「。

    島一個個地消失了,天心島上也越來越亂。

    月牙島,耶律雲發洩了一番後收回了湖水,抱著宇文慧的身子呆呆地坐在乾涸的岸邊,心無比的懊悔,捶胸頓足地哭嚎道:」這麼好的妻子,我為什麼不早一點答應,害得妹妹到死都得不到滿足,我糊塗啊!「」兄弟,別想了,慧兒她沒福。「」哥,是我的錯,是我糊塗,慧妹妹這麼溫柔,又這麼好,可當初我就是不肯點頭,要是早一點答應,妹妹就不會死了。現在她走了,我很想她,想要她做我的妻子,可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我該死。「說著耶律雲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個耳光。」唉!我們總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慧兒和她娘一樣溫柔,都怪我,是我害了她們母女。「」咦?「耶律雲忽然驚得站了起來。

    原來耶律雲的心裡感到宇文慧在叫喚他,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誤覺,但那一聲聲熟悉的聲音敲打著他的心房。」慧妹妹,是禰嗎?「

    聽到耶律雲的叫喚聲,宇文丹和平之源都望向他。」兄弟,出了什麼事?「

    耶律雲轉頭望向宇文丹驚愕地道:」我聽到慧妹妹在叫我。「

    宇文丹苦笑道:」兄弟,慧兒去了,你太傷心才會有幻覺,唉!慧兒要是知道你這麼緊張她,一定很高興。「

    耶律雲搖了搖頭道:」不,不是幻覺,一定是她在叫我,嗯,好像在湖心。「他抬頭張望,眼光慢慢地在湖掃視著,忽然發現水草有淡淡地碧光,他驚呼道:」哥,慧妹妹剛才是不是在那裡遇難的?「

    宇文丹抬頭看了一眼,猶疑道:」好像差不多,不過沒有水認不出來。「」你看到碧光了嗎?「

    宇文丹又張望了片刻,搖頭道:」我沒看到什麼碧光。「」有,一定有,我要過去看看。「」兄弟,把水放出來吧,我們該找個讓慧兒安息的地方。「」不,哥,我見過鬼域,也見過鬼,所以慧妹妹的魂魄也許還在湖裡。「

    宇文丹歎道:」兄弟,別傻了,就算有鬼域,我們凡人又怎麼見到呢?「

    耶律雲道:」哥,不瞞你說,我連天界都去過了,鬼也沒什麼不了。不說這個了,我要過去看看。「說著把湖水又放了出來。

    直到湖水平靜了下來,耶律雲乘著船又來到宇文慧沉屍的地點,首先默默念道:」慧妹妹,如果禰的魂魄在這裡,我一定把禰從鬼王那裡奪回來。「接著撲通一聲跳下了水。

    游到水底,水草處果然有碧光閃爍,他滿懷希望地衝了過去。撥開水草,眼見沒有別的,只有一塊發光的玉。

    耶律雲有點失望,也許眼見是塊仙玉,但對他而言,此刻最想見到的是宇文慧。」雲哥。「

    耶律雲的心忽然傳來了一把聲音,他看了四週一眼,心喊道:」慧妹妹,是禰嗎?禰在哪兒?「當他的眼神掃到玉石上的時候,感到有一幟的顫動。」在玉裡面嗎?「耶律雲忐忑不安地游到玉石旁,肩頭的玉斑和應似的幻出了玉光。耶律雲把手伸了出去,當手和玉相接,他興奮了,因為這一塊果然是仙玉,而且在群玉譜所顯現出來是一個令他充滿希望的名字--」鎖魂玉「。

    顧名思義,玉能鎖魂,宇文慧的魂魄是否就在這塊仙玉內呢?他現在並不能完全知道,但宇文慧傳給他的心聲以及玉名都令他幻想著魂歸肉體的一刻,因此他就在這明湖之下施展起了煉玉術。

    當耶律雲靜靜地呆在湖底化玉之時,天心島上的烈雲帝和他的兄弟都站在高處,凝望著平靜的湖面沉思著。他們都以為耶律雲殉情了,因而這一幕給他們的震撼是以巨的,到衝擊著他們或多或少的良心。

    逼死一對情侶,這種慘事發生在素來名聲顯赫,仁義之地的明湖,從寨主到普通的兵都感到失望和詛喪,因為在這一幕之前,明湖內的所有人都被耶律雲一個人擊敗了,不但如此,甚至連性命都掌握在耶律雲的手上,如果耶律雲堅持困島,他們會死得很淒慘。擊敗二十萬軍,卻輸給一個可以說是乳臭未乾的子,眾人剛剛湧出的雄心被打的粉碎。

    眼見耶律雲跳湖不出,平之源和宇文丹十分擔心,又十分期盼,他們知耶律雲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也許真如他所說,宇文慧在叫喚他。

    平之源遙望著天心島,那裡曾是他最喜愛的地方,如今也是他最不想呆的地方,然而他又回到了天心島,去向眾多的兄弟們告別,尤其是他麾下的人。

    烈雲帝見到他有點慚愧,問道:」那子跳湖了嗎?「

    平之源沒有答他,只是痛心疾首地說道:」明湖的發展太順了,順到忘了原來的理想,想當時烈寨主和八位環主同心協力,建立了千里明湖水寨,各路英傑紛紛湧至,因而勢力日漸壯,到連朝廷都忌憚,才會有二十萬軍圍攻明湖的事情,那一次我們勝了,而且勝得很光彩。才不到半年,居然會變成這樣,明湖發展的太快了,家也越來越傲,越來越目無人,如果不是這樣,明湖不會有這一劫。我有點心灰意冷,決定回山繼續修練。特地回來道別。「

    烈雲帝急聲道:」平兄弟,你不能走呀。「

    平之源歎了口氣道:」寨主愛子心切,我能理解,可是少寨主做得實在有點過份,何況他還是我師弟,我一定要回山一次,把這事告訴師父。「」平兄弟,這事不必著急。「」哥,有一句話我本來不敢說,但現在不得不說,自從戰勝了二十萬軍後,似乎哥的雄心也脹了許多,不但開始籌劃招兵買馬,甚至還派人在周圍的府縣埋伏,想必是要攻城掠地。「

    烈雲帝辯解道:」平兄弟,在坐的都是一方豪傑,原本都想笑傲山林,但既然都是英雄豪傑,困在水裡只會使他們碌碌一生,不如趁機擴勢力,以明湖的聲望,附近的百姓一定十分擁戴,這樣他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了。「」哥,我對這些沒興趣,告辭了。「說罷平之源行了一禮便想走。」站住!「烈雲帝喝住了他,含笑道:」子雨的事還請兄弟不要到處說,免得影響他的將來。「」烈寨主放心,除了師父,我誰都不會說,但湖裡這麼多人,消息只怕擋不住。「

    烈雲帝臉色一沉,道:」我說的就是別和你師父說,免得又有枝節。「」只怕師父不會不知道。「丟下一句,平之源轉身就揚長而去。

    平之源是八環主之下的第一號人物,他的離去動搖了原本已經不穩的軍心,想到將來的寨主會是烈子雨,不少的人也都同樣感到意興闌跚,離心也油然而起。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3
第六章 昊山之行

平之源剛到碼頭,就見耶律雲駕著船迎而來。平之源喜過望,問道:」兄弟,你沒事呀!「

    耶律雲衝到他面前一手拉住了他的左臂,哀求道:」平哥,我有事請你幫忙。「

    平之源歎道:」你是想抓烈子雨吧,他已經逃了。「」現在沒時間理他,將來再宰這子不遲。「耶律雲冷哼了一聲又道:」平哥是學道的,知不知道如何才能將原魂放回軀體之?「」原魂?「

    耶律雲捲起左袖,指著手背上的粉色玉斑,道:」慧妹妹的魂魄就在裡,我雖然可以煉化,但我不知道煉化之後會不會令她的魂飛魄散。「

    平之源驚訝地看著耶律雲手背的玉斑,讚歎道:」竟然有這種事?真是神奇。我聽過妖術煉魂之法,可這玉藏魂卻從未見過。「」平哥,魂魄之事我不太清楚,請哥指點。「

    平之源笑道:」兄弟,我也不太清楚,我正想離開明湖回昊天山,不如你隨我一同前往,我師父玄華真人道學高明,也許可以解答你的問題。「

    耶律雲喜過望,連聲道謝。回到月牙島,宇文丹興奮地一把抱住耶律雲笑道:」兄弟,我還以為你要做傻事呢?「

    耶律雲激動地指著手背,道:」慧妹妹的魂魄鎖在玉裡面,而身軀又完好無損,我想找高人指點,把慧妹妹的魂魄放回身軀之。「

    宇文丹驚喜地問道:」真的嗎?「

    耶律雲鄭重地點了點頭,興奮地道:」真的,這塊玉叫鎖魂玉,專鎖魂魄,我可以煉化這塊玉,但我怕會有不好的後果,所以請平哥帶我去天昊山見他師父。「」這麼說慧兒有救了?「

    耶律雲憐惜地摸著手背的玉斑道:」不知道,但我們仍有希望。「」太好了!「宇文丹伸手摸了摸那塊粉紅色的石斑,笑道:」慧兒天生和你有緣份,就是死了以後,魂魄也與你相影隨形,永不分離,要是她有知也必定高興。「

    耶律雲歎道:」是啊!永遠也不分開了,不過只要有希望,我還是希望妹妹能夠還陽歸體。「說著把手背貼在臉側,溫柔地用臉磨了磨光滑的玉斑。

    玉斑像是響應似的閃出了一陣紅暈,久久不退。

    青桑城,耶律雲和平之源走了一個月終於來到天昊山最近的城剩耶律雲的心思是直接上山,可平之源拉著他在青桑城住了下來。

    客棧之,耶律雲愧然道:」平哥,這一個月來忙著趕路,辛苦你了,可是慧妹妹的情況特殊,實在不能浪費時間。「

    平之源溫言道:」我知道,只是你太辛苦,再下去就全是山路,很不好走,我們休息一天,上山的速度也會快一點,況且你也應該休息一下。「

    耶律雲苦笑道:」我現在心急如焚,根本休息不了。「

    平之源勸道:」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多休息,看著你手上的玉斑吧,你的慧妹妹也許也希望如此。「

    耶律雲輕輕撫摸著手背的玉斑,喃喃地道:」是這樣嗎?慧妹妹,放心吧,我一定會救禰出來的。「

    這時門口走進來三人,平之源隨意瞧了一眼,臉上突現喜色,詫異地問道:」咦,靈澤師弟,你們三個怎麼來了?「

    三人見了平之源喜,走到桌邊行禮道:」參見平師兄。「」坐吧!「平之源指著三人向耶律雲介紹道:」這是我三個師弟,靈澤、靈法和靈誠,他們是親兄弟,同時上山的。「

    耶律雲起身拱手含笑道:」在下耶律雲,幸會!「」耶律雲?「三人勃然變色,緊盯著耶律雲,手上的拂塵也輕輕甩了甩。

    平之源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靈澤躬身問道:」平師兄,這位耶律雲是你的朋友?「

    平之源微笑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帶他上山去見師父。「」平師兄,我們師兄弟下山就是為了他。「」為什麼?「」師弟回山苦求師父相助,說被人欺辱,還說這位耶律雲辱罵昊天一脈,師父一氣之下就遣我們三個下山抓人。「

    平之源氣得一拍桌子,憤恨地道:」師父怎麼能信那子,烈子雨平白無故害死人命,還上山挑唆,真是我昊天之恥。「」師兄,你說什麼?「

    平之源指著耶律雲道:」他看上人家妻子,人家不從便要用強,害得人家妻子跳湖自盡,可憐他們夫妻情深意切,卻要陰陽相隔,唉!像烈子雨這種卑鄙人應該逐出師門,交給耶律兄弟處置,師父怎麼這麼不分青紅皂白。「

    靈澤等三人也是憤怒不已,靈澤憤憤地道:」難怪我一見他就覺得有點不對,事實竟然是這樣,唉!師父晚年只收一個徒弟,份外疼愛,又兼師弟天份極高,三年就能御風而行,比我們都強,所以師父飛昇之後就指望他繼承昊天道統。「

    平之源不屑地道:」他?要是他繼承道統只怕昊天一脈全完了。這子除了一副好的外表,其他沒有一處是好的。「

    靈法道:」師兄,既然耶律公子在這裡,我們也不用去明湖了,只是如何面見師父要研究一下,免得烈子雨那子又起壞心眼。「

    平之源應聲道:」對,不如我們一起回去,烈子雨就算能說會道也未必擋得住我們四個。「

    靈誠惋惜道:」少走一趟,實在有點可惜。「

    平之源笑道:」幸好你們沒有找上我這耶律賢弟,他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與他相鬥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靈法道:」師父當然不會讓我空手去。「說著從懷掏出了一桿杏黃色的旗,上面寫著一道金符,十分古怪。

    平之源卻吃一驚,顫聲道:」玉麟寶旗!「

    靈法瞟了一眼耶律雲,道:」這個恐怕能勝吧?「

    耶律雲正造著」碧血「美酒,隨意看了一眼旗,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平之源指著杏黃旗介紹道:」老弟,這桿旗可不能看,它是我師父最早煉製的三法器之一,經過了六十年的精煉,旗靈氣可比天上神器,普通人只受輕輕一揮就會粉碎。「

    耶律雲含笑道:」動用這種寶貝來抓我,看來玄華真人是想殺我呀!「

    靈法道:」烈子雨把你說的十惡不赦,妖術高明,因此師父賜了法器,當然,用不用還在我們。「

    耶律雲雖然臉上表現得很自然,但心裡卻在犯愁,玄華真人的法器眾多,這桿玉麟寶旗也只是三法器之一,自己的寶物卻只有幾個,不知道能否對抗。

    平之源也在犯愁,沉吟道:」萬一師父真的認定耶律老弟是妖人,恐怕下手不會留情,老弟的道術雖然不錯,但比起我師父恐怕實力相差太。「

    耶律雲歎道:」只好見一步走一步,我想請三位哥試探一下,如果肯談,我就上山,如果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我只好另想辦法了。「

    平之源建議道:」老弟,也許你去找些高明的寶物,我師父愛才,只要你能闖過七星殿,也許他不會再追究,不過那七星殿奇特無比,只怕除了我師父沒有人能通過。「

    耶律雲沉吟道:」我有一枚鎖魂仙玉,只要練化了,道力就會增,只是慧妹妹被鎖在內,我才沒有動這個念頭。其實有慧兒與我同生共死,也算是無憾了,但我還是期望她能魂歸軀體,因此不想現在就放棄。「」為兄一定支持你,唉,我們暫時住下,請三位師弟上山一次,就說有東西忘記拿了,順便看一看烈子雨在幹什麼。「」他還能幹什麼,現在打上了那兩件法器的主意。「」他不是拿了幻離劍了嗎?「」唉,修道人誰不想有件高明的法器,幻離劍雖然不錯,但比起絕命鉤和混元傘要差遠了。就連這桿玉麟旗只怕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唉,不說了,提起他就煩,吃完了你們盡快回去,我和耶律兄弟在這裡等你們的好消息。「」放心吧,這幀事容易。「三天之後,靈澤、靈法和靈誠三人又回來了,只是他們的臉色顯得異常的凝重,平之源心知不妙,但還是催問道:」事情怎麼樣?「」師父打算閉關煉製最後一件法器,聽說是為了烈子雨,烈子雨樂壞了,整天笑不攏嘴。「」是什麼法器?「」不太清楚,烈子雨還改了一個名字,叫莫問天。「」莫問天!名字倒是不錯。「

    靈法歎道:」師父傾全力煉製的法器,恐怕威力無比,交給烈子雨只怕後患無窮。「

    耶律雲沉聲道:」我沒時間理他,只要慧妹妹的魂魄能安全地放出來,其他一切我都不計較。「」要不我們趕快上山,在師父閉關之前見他老人家一面。「

    平之源猶豫道:」萬一師父閉關,我們就必須闖七星殿才能見到師父,這可不是問題。「

    耶律雲撫摸著玉斑長笑道:」有慧妹妹相陪,就算他七星殿再厲害我也要闖一闖。「昊天山位於蜿蜓起伏的群山之,四處雲霧繚繞,像是世外仙境一般。昊天山對面青朱峰的山路上,五個人正從雲霧出走。耶律雲抬頭仰望著面前的昊天山,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家,那也是在群山之。

    平之源指著昊天山,道:」那條建於山脊天梯是唯一的上山道路,兩側皆是懸崖,高不可攀。這條道連著七座山峰,一個比一個高,去到最後一座像蹄峰就無路可走。「

    耶律雲放眼眺望,果然發現對面的昊天山由一組七個山峰組成,由矮至高,由一條山脊串連著,從第五峰到最後的一座像蹄峰,自山腰起就被白雲所覆,不見峰頂,猶如閨少女羞澀不肯見人。他忍不住讚道:」好峻秀的山啊!一脈連體,雖分又合,真是巧妙。「

    平之源笑了笑,又道:」你看那七座山峰,每座峰頂都有一個平台,我師父在那都建了一座寶殿,那都昊天一派的修練場所,最下的一個名為火成殿,然後依次往上是明篁殿,廣瀚殿,磬雲殿,烈雷殿,射月殿,紫陽殿,統稱為七星連珠,每殿之內皆有真訣道法,或淺或深,或或,或練道心,或練道法,學道的弟子可以自行選擇修練,若能破關衝到第七殿紫陽殿就可得到師父親授絕門道法。「

    耶律雲定睛一看,每座峰上都建有一個建築,把山頂蓋住,雖然離的較遠,但也能看出那磅礡的氣勢。耶律雲倒吸了一口涼氣,單看這種佈置就能看出昊天山道派何其龐,而玄華真人的能力果然不同凡響。同時他又對解救宇文慧的信心增,手指不經意地撫摸著手背的玉斑。

    靈法望著被雲霧遮去的紫陽殿,擔心地道:」師父不知道閉關了沒有,要是閉關了那可就麻煩了。「」快走吧,晚了就麻煩了。「耶律雲也是心急如焚,一邊催促,一邊飛奔向前走。

    平之源等四人知道他的心情,因而加快了腳步,緊隨在後。

    沿著山路一直往下,雲霧漸散,眼也清晰了許多,耶律雲見身後的四人走得氣喘吁吁,只好停下來稍歇,他登上崖邊的一塊石眺望山下,居高臨下,昊天山山腳的一切景致都盡數眼底。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原來青朱峰下連接著一個盆,四面環山,有數條山溪流入盆地左側的湖,而盆地的央是一片的田野,綠油油的一片,盆地的右沿著山坡一直往上都是茂密的樹林,猿聲鳥鳴,為這世外仙境帶來了無限的生機。令耶律雲最為奇怪的是,緊貼著昊天山山腳的地方居然有一座城池,雖然也是青石高牆,卻不會讓人感到肅殺之氣,似是仙境之城,而帶著一絲出塵之氣。

    耶律雲回頭看了看坐在石頭上休息的平之源,詫異地問道:」怎麼還會有座城池?「

    平之源站了起來,也爬上石,望著下面的城池,笑著介紹道:」那是天昊城,所有上山學道的弟子都在此處居住,還有他們的家眷。城外的田地和湖泊提供了食物,還有種蠶種桑,一切都可以自給自足。「」哦!「耶律雲感到十仿奇,不禁笑道:」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我也曾住在山,只是那裡只有山林野獸,沒有城池。「」這都是我師父玄華真人建起來的,年長的弟子們都曾經參與過建城。「」這倒也不錯,世外之城,國之國。「

    平之源笑道:」修道要的是清幽寧靜,這裡不受世俗之擾,與世無爭,學子們才能專心修練。「

    眼前的種種出塵之象讓耶律雲看到了救人的希望,心急的他催促道:」平哥,我們快走吧!「說著就跳下了巨石。

    穿過溪流田野,五人來到了昊天城的城外,耶律雲發現那高的城門洞居然沒有門,不禁奇怪地問道:」怎麼會沒有城門呢?「

    靈法搶著道:」雖然城門開,但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的,因為城門之下設有一個練心陣,心性不正的人是不能進去的。「

    耶律雲不以為然道:」既然有練心陣,那烈子雨這種奸賊為什麼還能上山。「

    平之源搖頭歎道:」烈子雨上山之時是我推薦的,當時他心地善良,雖有傲氣,但並未影響心性,不知為何竟然會變成這種樣子,真是令我痛心。「

    耶律雲冷笑道:」還不是玄華真人寵的。「」唉!「雖然耶律雲的話很刺耳,但平之源不能不承認師父也許真的對這位師弟太過寵信,以至於心胸越來越狹窄,氣量則越越,任性妄為,不顧後果。

    靈法插嘴解釋道:」其實並不是此陣有錯,而是烈子雨上山之後就沒有下過山,等他下山之時又學會了御風術,不必經此門而出,所以未曾察覺出他的心性變化。「

    平之源點頭道:」果然是有漏洞,我們該勸說師父,將此陣改良一下,不然恐怕還會有第二個烈子雨出現。「」師兄說的對。「靈澤歎道:」家一直都以為這裡是世外桃源,修道練心,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如今不能不警惕了。「」進城吧。「耶律雲扛著槍就想往城門走去。」慢著!「平之源忽然拉住了耶律雲,看著他的臉,擔心地勸說道:」耶律兄弟,你心懷仇恨而來,只怕過不了這個練心陣,還是心點好。「

    耶律雲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道:」我為救人而來,報仇雖然重要,但只是其次,況且恩怨情仇本就是天性,沒什麼好避忌的。「說罷使提槍躍入了陣。

    腳剛落地,就覺得周圍都變了,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處身於雲霧之,四面都是白濛濛一片,看不到前路,也看不到後路。

    耶律雲吃了一驚,心想:」難道真是仇恨引動了陣?「

    正想著,左手忽然顫抖了起來,就像是要脫體而出一樣,耶律雲驚失色,宇文慧尚在手背的玉,他怎肯讓手脫離,於是扔下銀槍,用右手死命的抓著左手,同時加道力控制,這才使左手稍微安定下來。

    雲霧出現了一個金甲戰神,手持巨斧,指著他怒喝道:」強鎖陰靈,簡直是十惡不赦,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出去。「

    耶律雲聽到聲音吃了一驚,猛地看了他一眼,見對方身高體壯,自己只到他的腰部,臉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對巨眼閃爍厲光,雖然滿臉凶樣,但眉宇間的正氣使金甲戰神顯得更有氣勢,他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金甲戰神怒聲喝道:」我乃守陣之神,奸邪之人斷不能通過。「

    耶律雲急著想出去,不耐煩地道:」我為救人而來,憑什麼說我是奸邪之人?「

    金甲戰神指著他的左手喝斥道:」你將陰靈鎖於體,如何不是奸邪之人?哼,還想爭辯。「

    耶律雲被他冤屈,心不憤,指著左手手背嚷道:」玉之人是我的妻子,我正想上山去找解救之法,你不放我過,我怎麼救她?「

    金甲戰神怔了怔,臉色稍緩,沉吟了一陣,問道:」我憑什麼信你?「

    面對金甲戰神的固執,耶律雲有些無奈,最好辦法莫過於讓宇文慧說話,可宇文慧的聲音時有時無,他也沒辦法控制,想了一陣,指著手背問道:」你有沒有辦法讓陰魂說話?只要她能說話就會證明我所說的是事實。「

    金甲戰神也猶豫了起來,過了半晌,才遲疑地問道:」你不能放她出來嗎?「

    耶律雲搖頭苦笑道:」我要是能放她出來還用得著來這裡嗎?陰魂被鎖在玉,根本出不來。「」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左手陰氣雖重,卻時有時無,原來是被玉氣封住了。「

    耶律雲納頭便拜,求道:」若有辦法讓陰靈脫出,耶律雲感激不盡。「

    金甲戰神沉吟了半晌,搖頭歎道:」我只是個守陣之神,況且法力只限於陣出,要救她出來只怕沒有能力。「

    耶律雲失望地看了玉斑一眼歎道:」慧妹妹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唉!好久沒有感應了。「

    金甲戰神道:」這練心陣本就是心靈境界,我雖然無法救她,卻可以讓你們心靈溝通。「

    耶律雲喜過望,催促道:」求你幫我把她喚出來,耶律雲感激不盡。「

    金甲戰神點了點頭,舉起金斧,用斧尖指著耶律雲的左手,口默念著道訣,不一會兒就見斧尖射出一絲青光擊了耶律雲的左手。

    耶律雲一直凝視著左手,見左手被青光擊之後,自己的心神像是開了一樣,感應力驟增,就像被一種力量牽引著鑽入了玉斑之。

    霎時間,耶律雲的眼突然出現了宇文慧嬌俏的虛影,他的心就像突然爆發的火山一樣,激動地叫了起來:」慧妹妹,禰怎麼樣?「雖然明知是虛幻的影像,但他還是向虛影衝了上去。

    宇文慧依然以前那麼溫柔,輕輕地道:」雲哥,你終於來了,我跟你說了很多話,可你就是沒有反應,現在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

    耶律雲激動地熱淚盈眶,顫聲道:」是我不好,害得禰被鎖住了魂魄,不過禰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會把禰放出來。「

    宇文慧的心也是萬分激盪,但她比耶律雲鎮定些,柔聲安撫道:」雲哥,不必擔心我,我並不覺得傷心,從今以後我和雲哥連成一體,永遠再也不分別了,天下沒有哪對夫妻會如此親密。「

    耶律雲狂搖著頭叫道:」可我不知足,我們還沒成親,我還等著堂堂正正地娶禰過門呢!「

    宇文慧心一甜,嬌聲道:」雲哥,別為我難過,我是真的很高興,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隨時都像這樣與你談話。「」妹妹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耶律雲說著轉身對著金甲戰神問道:」有辦法讓我妻子隨時都能與我溝通嗎?「

    金甲戰神點了點頭道:」有,但是你必須打敗我,從而收服釋放練心陣的練心石,這樣你就可以與你的妻子隨時說話了。「」打敗你?「耶律雲驚愕地看著金甲戰神高的身形:」為什麼?「

    金甲戰神正色道:」我有守陣之責,不能徇私,除非你能打敗我,不然我只能送你出陣。「」打就打!「耶律雲朝著宇文慧的幻影笑了笑,然後臉色一正,撿起銀槍指著金甲戰神道:」要是我贏了你可別食言。「」絕不食言!「金甲戰神晃了晃手巨斧,又道:」你要量力而為,一但交戰,我這把巨斧絕不留情,你可要心。「

    耶律雲把銀槍扛在肩頭,仰天長笑,豪情沖天地道:」既然決心已下,絕不退縮。「」好,那我就不容氣了!「金甲戰神微微點頭,舞起斧就向耶律雲當頭劈下,他身有神力,巨斧在他手上有如揮動手臂一樣的輕巧。

    耶律雲雖然膽氣壯,卻並不自傲,顯得心翼翼,他知道自己現在實力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如今又面對力沉勢猛的金甲戰神,縱使拼盡全力也未必能勝。耶律雲見斧以泰山壓頂之勢擊來,勢不可擋,他不敢意,身子一閃,讓開斧刃,隨手一槍反刺金甲戰神的左肋,卻被他隨手一揮就把槍撥開。

    耶律雲卻感到虎口發麻,手臂略酸,不禁心暗暗讚道:」好厲害啊!「

    金甲戰神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一斧接著一斧向他劈去。

    宇文慧捂臉驚呼道:」雲哥心!「

    宇文慧的聲音使耶律雲像是吃了神丹一樣振奮不已,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微笑,然後施出渾身解數,一把銀槍在他的手上如出海的蛟龍般舞動著,隨著他靈活的身形變幻,槍花似有似無,就像是憑空出現的驚雷,不停地在金甲戰神的身邊爆發。」噹噹噹!「槍尖和金甲連連相碰,迸出無數火花。

    然而金甲戰神的表情很平淡,任由銀槍在身上亂刺也無動於衷,依然一下一下地向耶律雲劈去。舉斧,劈下,再舉斧,動作連貫和協,就像是一個劈砍的機器。而巨斧帶起烈風和巨響不時地在耶律雲的耳邊呼嘯兩過,顫動著耶律雲的心神。

    耶律雲見金甲戰神的那副金甲刀槍不入,就連眼部也攻不進去,使他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不禁苦笑了起來,邊打邊搖頭歎息道:」這種打法太窩囊了,豈不是只輸不贏?「

    無奈之下,他只能不停地變幻自己的位置,避開巨斧的攻擊,同時也尋找著金甲戰神的弱點。

    宇文慧感應到他的心神在顫動,於是柔聲道:」雲哥,別擔心,打不過他就算了,我們下次再來。「

    耶律雲一邊舞槍,一邊對宇文慧道:」別擔心,我沒事,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打敗他。「說著用右手單手使槍,騰出手放出了天鉤索仙網。

    偌的網劈頭蓋臉地就像金甲戰神罩去,就在此時,金甲戰神的身影突然變得巨無比,天鉤索仙網只能罩住他的肩頭,被他一抖就滑了下來。

    耶律雲見天鉤索仙網不能破敵,只好收入懷,再放出百草玉和憐花玉的法力,一道花色耀帶和一條綠色光帶交纏在一起向金甲戰神捲去。

    金甲戰神居然視若無睹,把身形還原之後又是一下一下地向耶律雲劈去,巨斧地破風聲再次響起,逼得耶律雲連連閃退。

    見情勢不利,耶律雲連連放出仙玉的法力,然而這樣只能將金甲戰神的攻擊力抵消,卻無法戰勝。情急之下耶律雲只好把五把碧血飛刀也放了出來。這一槍五刀圍著金甲戰神又刺又挑,卻還是拿他沒辦法,就連刺了眼睛也是徒勞無功。

    金甲戰神見他尚能抵抗,又念起了道訣,方纔的那一絲青光又射了出來。耶律雲猝不及防,被青光射了前額,頓時覺得心神劇烈的波動著,無法控制,就連手上的銀槍也因手部的劇烈顫動而跌落在地。

    耶律雲眼見巨斧劈到,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和身軀,不禁長歎一聲,喃喃地道:」想不到要死在這裡!「

    宇文慧見他呆在那裡,驚叫道:」雲哥,別發愣,快躲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有魂魄的宇文慧拯救了他,她的聲音像是一股清泉般穩住了他的心神,使他再次控制自己的身體。」慧妹妹!「耶律雲感動不已,不待巨斧劈下便一個騰身讓開斧刃,同時用腳鉤起銀槍。

    金甲戰神還是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個沒有心靈的殺手正等待著斬殺面前的一切生物。

    雖然解除了危險,但耶律雲依然處於劣勢,只能依靠靈活的身影四周移動,他心裡萬分焦急,不由地嘟囔著道:」要是能破他的金甲就好了,有什麼寶物能用呢?「

    卻聽宇文慧喚道:」雲哥,快想其他辦法吧!「

    耶律雲聞言心念一動,忽然想起了酒符,心想酒符屢有奇效,只是限於品種太少,不知是不是自己練得不得法,以至於進展緩慢。想到此處,他又喚出了酒符。

    這次酒符依然跳出了一段酒訣,但這些卻是新的酒種,名為」破甲「。耶律雲喜過望,覺得酒符奇怪,每次都能在自己危難之際及時出下的酒,但他無暇思索,於是放出酒符,這一次的酒是淡墨色的,帶有濃烈的酒香。

    金甲戰神眼見烈酒灑身卻全然不懼,依然揮動著巨斧,然而這一次他失敗了,身上的金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扒去一樣突然間消失了。

    耶律雲喜,舉起銀槍順勢就挑,當銀槍刺金甲戰神身體的一剎那,金甲戰神身子出現了一道青光,緊接四周的雲霧被青光所吸,最後結成了一顆青色的石頭落在了耶律雲的手裡。

    青石玲瓏剔透,上面似是刻著一個心字,十分顯眼,耶律雲越看越愛,擦了擦石頭的表面,正想將青石嵌入左臂之時,練心石自己鑽入了手臂,並將鎖魂玉包在。

    耶律雲看著越發高興,心試探著喚道:」慧妹妹,聽到我的心聲嗎?「

    心脈傳來宇文慧的話語:」雲哥,我聽到了,實在太好了,以後我就可以和你說話了。「

    耶律雲興奮地笑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前身後圍著一群人,都直盯盯凝視著自己,臉上儘是驚訝之色。

    平之源正站在他的身邊,見他回過神來,急聲問道:」老弟,沒事吧?怎麼發起呆了?「

    耶律雲一臉茫然地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都看著我?「

    平之源含笑道:」方纔你闖入陣久久不出,我和靈法他們在外面著急,後來練心法升起了一團白霧,而霧出閃出兩個幻影,其一個就是你,還有一個像是守陣之神。我和靈法他們在外面叫了你很久都沒有反應,後來你們打鬥了起來,因此就把人都引來了。「

    靈法讚歎道:」兄弟,你是第一個用武力破陣的人,此陣我們經過了許多次,都沒有見到守陣之神,而你卻見到了他,而且還戰勝了他,所以家都看呆了。「

    這時圍觀的人才從驚愕回過神來,紛紛走來耶律雲的身邊加稱讚。」好本事!「」年輕可畏呀!「」佩服,佩服!「

    耶律雲被家這麼一讚,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拱手道謝。

    宇文慧感到他的心神,不禁自傲地道:」雲哥,是不是家都讚你?我也感到驕傲。「

    聽到了宇文慧的讚美,耶律雲笑著應道:」剛才多虧了妹妹相助,不然我也打不贏他。「

    宇文慧嬌笑道:」以後我就躲在雲哥的身體裡幫忙,我們兩個一定能戰勝所有的對手。「

    耶律雲笑道:」我可捨不得把禰一直關在玉裡。「

    平之源見他臉色木然,覺得奇怪,伸手在他的肩頭推了一下,喚道:」兄弟,你怎麼了。「

    耶律雲愣了一下,轉頭望著平之源笑道:」我在和慧妹妹說話。「

    平之源又驚又喜,急聲問道:」她能出來了嗎?「

    耶律雲搖了搖頭,道:」我收入佈陣的練心石,是它讓我們可以正常談話。「」練心石!「平之源驚得叫了起來,」那可是師父的法器之一。「

    耶律雲微笑道:」如今它也化入我的左手之與鎖魂玉相聯,只怕暫時是還不了了。「

    平之源皺了皺眉,擔心地道:」師父把法寶設於此處是為了佈陣,而今你不但破了陣,還收了練心石,使陣無法恢復,只怕師父會不高興。「

    耶律雲歎道:」這是現在我與慧妹妹溝通的唯一方法,除非我找到方法讓她脫離鎖離玉,否則暫時我不想歸還。「

    平之源見他一臉執著,又憐他失妻之痛,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若是見到師父我替你求情,把練心石先借你一用。「」謝謝平哥!「耶律雲笑著拱了拱手,催促道:」我們趕快進城吧!「

    靈法道:」上山先要進昊天仙苑,然後從那裡進入山門。「

    耶律雲拱手道:」請道兄帶路。「」跟我們走吧!「

    就在此時,四個年道人迎了上來,將他們攔住,其一人指耶律雲叫道:」年輕人,請留步。「

    平之源定睛一看,原來是是日、月、星、辰四散人,連忙拱師道:」四位師兄,平之源有禮了。「

    日散人回了一禮,含笑道:」原來平師弟,多年不見了,怎麼有空回來?「

    平之源恭敬地道:」我這次回來有事要辦,倒是師兄們辛苦了,還守著城池。「

    星散人微微一笑,道:」城太平,我們只不過是到處逛逛而已。「說著掃了一眼耶律雲,沉聲道:」只不過今天有點特別,這位年輕人弄走了佈陣的練心石,使法消失,我們也無法向師父交待,所以想請他把練心石還給我們。「」不行!「耶律斷言拒絕了要求:」這石我暫時借去一用,日後定當歸還。「

    月散人態度很溫和,揖首道:」此乃師父的寶物,豈能落入旁人之手,請你先還給我們,若是師父願意借給你,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請你見諒。「

    耶律雲猶豫了起來,若是對方持強要脅,他定然不會給,但現在見對方態度溫和,而且所說又合情合理,不由地有些為難。

    平之源不希望耶律雲與四散人產生衝突,因而好言勸道:」老弟,我看還是還給師兄們吧,我知道你與宇文侄女盼著能見上了一眼,或者說說話,但這顆靈石畢竟不是你的,不如等我們求得我師父的同意再來取石。「」還是平師弟說得好。「四散人聽他說得有理,都點頭稱是。

    耶律雲沉思了片刻,卻還是搖了搖頭,真誠地道:」四位道長,不是我耶律雲貪心,只是這石對我十分重要,沒有它我就不能與我的妻子溝通,我現在要上山求見玄華真人,若能成功救人,我自當奉還。「

    辰散人有些生氣,道:」我們好言勸說,你為何執迷不悟,這石是我師父的法寶,你這麼做豈不是想強搶。「

    耶律雲雖知道理虧,但如今也不由他不用強了,淡淡問道:」這石是你師父煉製的嗎?「一句話把四散人都問住了,都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石是怎麼來的。

    看著他們的表情,耶律雲知道自己說了要點,搶著又道:」此石是天地所生,有能者才能用它,既然我收服了它,就該歸我所有,但此石畢竟是尊師先用,我也不會據為己有,因此我只是借用它,日後一定奉還。「」這……「四散人有些懵了,總覺得話有些不對勁,卻一時找不到辯解之詞,只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平之源知道耶律雲是全心不想歸還,雖然無奈也只好由他去了,搖了搖頭,躬身對四散人道:」四位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暫時借他一用吧。「」這……「

    星散人最機靈,伸手將耶律雲攔住,問道:」既然你說你破了陣該歸你,請你把再拿出來,讓我們也破陣。「

    耶律雲臉色一沉,道:」我沒時間和你們糾纏,我耶律雲說一是一,將來一定奉還。「說著撥開星散人就往前走。四散人相互施了一個眼色,一起湧上將耶律圍在央。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4
第八冊 第四十三章 四大散人

第四十三章四散人

    耶律雲環視日、月、星、辰四散人,將銀槍猛地往地上一插,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Ⅴ

    四散人齊聲道:「我們負責管理這個城池,素來無事,全賴此陣,如此陣被破,靈石被奪

    ,我們職責有虧,若是不交出靈石,斷不能放你過去。」Ⅴ

    平之源和靈法等四人見他們鬧得要打起來,連忙勸道:「各位稍安勿躁,有事好商量,不要

    動手。」Ⅴ

    日散人淡淡地道:「師弟,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收回靈石。」Ⅴ

    「應該,不過……」Ⅴ

    「應該就好。」日散人打斷平之源的話,轉頭對耶律雲道:「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但職責所

    在,不得不做些什

    麼,如今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放下靈石,一是戰勝我們,除此之外,我們絕對不會白白

    放你離開。」Ⅴ

    耶律雲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的職責,也知道我的需要,唯今之計只能放一搏,冒

    犯之處還望四位恕罪。」Ⅴ

    月散人道:「放心吧,無論勝負,我們都不會忌恨於你。」Ⅴ

    耶律雲恭敬地抱拳欠了欠身,道:「四位是主,請先出手。」Ⅴ

    月散人道:「我先來!」說著從懷取出了一個彎月形的銀色物體,邊上全是利刃,只見他

    先念了一道口訣,然後把銀月向天一拋。Ⅴ

    平之源抬頭一看,驚呼道:「月麟雨!」Ⅴ

    「月麟雨?」耶律雲仰頭一看,只見銀月像是真月一樣掛在天空之上,並射出縷縷柔和銀

    光撒向地,他覺得奇怪,這軟柔如絲般的銀光怎麼攻擊呢?Ⅴ

    然而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只見月散人伸出兩隻潔白的手掌,像是彈琴似的撥動著這一條條的

    銀

    光,在他的操縱下,銀光竟似有靈之物,匯成了一支支銀色的雨絲向耶律雲灑去,雖然是攻

    擊,然而這銀色雨絲不但沒有一絲的殺氣,甚至連煞氣也都沒有,就像是一陣細雨把天空的

    灰塵洗去一般。Ⅴ

    耶律雲既驚訝又詫異,但心的鬥心放了下來,眼見這月麟雨衝到面前,他含笑著催動了「

    憐花玉」,用千瓣細花迎向銀色光雨,霎時間陣陣的花香飄入銀光細雨之,使得天空變

    得異常的美麗。Ⅴ

    遠處的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看著這滿天的銀雨香花,都忍不住讚歎了起來。同時,他們都

    知道四散人威力,月麟雨居然讓一個毛頭伙子的一陣艷麗花雨擋住了,不由地都吃

    了一驚。Ⅴ

    「好厲害呀,師兄月麟雨都收拾不了他,他是哪兒來的?」Ⅴ

    「不知道,那不是平師兄嗎?看樣子是跟他一起來的。」Ⅴ

    「我見過他,剛才他把城門口的練心陣給破了。」Ⅴ

    「是嗎?這麼厲害!他的年紀也不,真是想不到有這種實力。」Ⅴ

    平之源卻很清楚耶律雲的實力不在四散人任何一人之下,然而如果四人合力攻擊,只怕耶

    律雲未必能敵,但事已至此,自己再勸也沒有用,只能等待結果的出現。Ⅴ

    靈澤等三人更是擔心,然而他們與耶律雲相交沒有平之源那樣深,所以心還是向著四位師

    兄,只是憐他喪妻之痛,盼著他不要因此而受傷。Ⅴ

    月散人見銀雨被他巧妙的擋住了,含笑道:「兄弟,不錯啊!不知這種道術叫什麼?」Ⅴ

    耶律雲一邊催動道力,一邊笑著應道:「道長,這是仙玉之力,來自憐花玉,嗯,就

    疆憐花纖雨』吧。」Ⅴ

    「哦!」月散人撥了一下銀光,笑道:「好淒美的名字啊!不錯。」Ⅴ

    「再看這個。」耶律雲又放出「百草玉」的效力,只見綠光一閃,使空的景象又為一變

    ,盈盈綠光混雜在銀光之,份外迷人。Ⅴ

    月散人不敢怠慢,加緊催動月麟雨,手指竟在銀絲上彈起了曲子,絲竹之音像是催化劑

    一樣,頓時使銀光盛。Ⅴ

    耶律雲感到壓力突增,氣勢受挫,於是又開始尋找新的辦法,眼見「憐花玉」和「百草玉」

    將「月麟雨」的群光擋在外面,而月散人正全神貫注地撥弄者銀光,心念突轉,暗暗

    喚出「天鉤索仙網」,並趁月散人不備之時迅速放出。Ⅴ

    月散人此時正凝神正心,以圖加強攻擊,沒想到耶律雲會偷擊,而「天鉤索仙網」又是奇

    寶,因而一時不防便被「天鉤索仙網」捆個正著,「月麟雨」也隨之消失了。Ⅴ

    日、星、辰三散人見耶律雲偷襲了月散人,臉上泛起了薄怒,喝道:「竟然用這種手段,太

    卑鄙了。」Ⅴ

    「兵不厭詐!」耶律雲微笑著把網收到身邊,低頭歉然道:「道長,耶律雲得罪了,實在對

    不起,等我勝了其他三位再放你出來。」Ⅴ

    月散人卻沒有介意,反而笑了笑,同時用道力衝開網口,然而道力雖出,卻沒有任何作用,

    而身子卻被網絲纏的更緊,不禁驚失色。他細細拉著網絲一看,忍不住叫道:「天鉤索仙

    網!」Ⅴ

    這一叫使在場的不少人都驚呼了起來,並像是潮水般傳了出去。Ⅴ

    平之源早就知道「天鉤索仙網」是邪物,只是見耶律雲本性正直,所以一直沒有因此而對

    耶律雲有任何微言,此時見他網住了月散人,不安地勸道:「老弟,把師兄放出來吧。」Ⅴ

    卻聽日散人聲斥喝道:「原來你還有邪物,必然不是好人。」Ⅴ

    平之源連忙為耶律雲辯解道:「師兄,這天鉤索仙網是得自他人,原本不是他所有,他也不

    是壞人。」Ⅴ

    日散人面色一沉,不悅地道:「師弟,你怎麼這麼糊塗,若非練有邪力,怎能操縱這邪物?

    可見他所煉之術並非正道。」Ⅴ

    耶律雲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什麼正道邪道,我練的《煉玉訣》,本就不是人界之術,自然

    不分什麼正邪,況且天地萬物為人所用,何必分什麼正邪。」Ⅴ

    「不是人界之術?」所有的人都對這句話感到萬分詫異和新奇,他們都是練道的,自然

    知道人界之上有天界和冥界等異域,於是心裡都嘀咕了起來,想著若此人練的不是人界之術

    ,就

    必然是天界和冥界,心不由地打了一個突,想著修道都是為了登天,卻從未看到有天界之

    人,如今聽到有人使用的不是人界之術,怎能不驚?Ⅴ

    平之源也是瞠目結舌,直盯盯地看著耶律雲,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有意威嚇。Ⅴ

    耶律雲沒有繼續解釋,只是微笑道:「無論我練的是什麼,但我在這昊天城並沒有犯什麼

    錯,所以你們也不必再說什麼,三位若是不願相鬥,我就走了。」Ⅴ

    平之源再次說道:「四位師兄,耶律老弟的確不是邪人,所以請不必介懷。」Ⅴ

    「站住!」日散人低喝了一聲,正色道:「既然平師弟再三保證,姑且不論你是正是邪,但

    想離開就要勝過我們三個,不然就請放下靈石。」Ⅴ

    耶律雲無奈地笑了笑,隨手一招便將月散人放了出來,將天鉤索仙網收好之後,拱手道:「

    道長,得罪,請回吧!」Ⅴ

    月散人知道自己與耶律雲的實力只在伯仲之間,真要算起來只怕自己還稍勝一籌,只因自己

    意而落敗,但他很有氣度,拱了拱手含笑道:「既然我已經戰敗,自當退出,他們三個合

    擊之力非同可,遠在你的實力之上,你自己心吧。」Ⅴ

    耶律雲見他敗而不怯,還能如此度,心敬服,含笑道:「剛才冒犯了道長,等我打完之

    後再向道長賠罪。」Ⅴ

    月散人笑著搖了搖頭,逕自走到一旁觀戰。Ⅴ

    日散人轉頭對兩位師弟道:「事關靈石和昊天一脈,我們肩負重任,不能再一一應戰,不如

    我們一起上吧?」Ⅴ

    星散人點頭道:「師兄說的是,我們的聲譽可以不計,但職責不能隨意放棄。」Ⅴ

    辰散人取出法器,含笑道:「兄弟,我們師兄弟得罪了。」說罷扔出法器。他的法器

    是一道彩色煉虹,名為「辰風鏈」。Ⅴ

    星散人用的是銀星,叫做「星華鎖」,而日散人用的則是一輪金日,叫做「日輝環」。Ⅴ

    霎時間,三件法器一起懸掛在半空,各自放出耀眼的光芒,圍攻耶律雲。Ⅴ與此同時,他們

    也

    吸取了月散人失敗的教訓,不敢放鬆對個人的保護,品孜列陣,由日散人當先,星散和辰

    散人輔助。Ⅴ

    縱使耶律雲再有信心,但面對空的三法器,也不得不先退了幾步,使自己有足夠的時

    間做出應變,因為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強的攻擊法器,而兩枚仙玉都是防禦性的,酒

    符雖然奇特,但並未掌握其要領,真要靈活運用還要仔細地研究,因而暫時只能當作奇兵

    使用。Ⅴ

    三散人並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同時發起了攻擊,首當其衝的是「日輝環」的金色強

    光,閃動著一枚枚金色的光環,如驚雷般向耶律雲劈去。Ⅴ

    耶律雲不知道金環的威力,但見它氣勢不俗不敢硬抗,於是閃身讓開,想瞭解實力之後再

    回擊。Ⅴ

    「轟隆……轟隆……轟隆……」Ⅴ

    隨著耶律雲的移動,金環在地上擊出了一個個坑,看得周圍的觀眾捂著嘴叫了起來。Ⅴ

    「師兄好厲害呀!」Ⅴ

    「不愧是師兄,佩服啊!」Ⅴ

    耶律雲根本無暇理會周圍的喧嘩聲,隨著金環一個個地攻來,他想盡了辦法,又是用槍,又

    是用仙玉,一陣手慌腳亂,可當他躲開了日輝環,「星華鎖」又到了,那華麗的亮點就像

    是夜幕點點星光,雖是渺,卻是那麼的奪目,尤其是當它們一點點聚集了起來,就像是天

    幕之突然飛起的流星雨,是那麼的美麗。Ⅴ

    耶律雲卻沒有心情去領悟星海的美麗,那一顆顆亮光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次的死亡危機,使他

    不能不全力以赴。Ⅴ

    然而一時間,他竟然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擊敗這三人,只能放出仙玉之力護身,使自己得

    到寶貴的時間,從而站穩腳跟。Ⅴ

    草綠色的光芒在他的左手彈出,並像是堅壁一樣迎向了那一顆顆閃動著的流星,光芒過後是

    融合和化解,就像是隕石墜落在海之時,擊起了千層巨浪,搖擺不停。Ⅴ

    好不容易撐過了「星華鎖」的第一輪攻擊,「辰風鏈」又到了。辰風鏈雖然沒影星華

    鎖」

    和「日輝環」那麼耀眼,卻是更加有氣勢,那排山倒海的彩光像風一樣捲向了耶律

    雲。Ⅴ

    耶律雲感到自己受到了極的壓力,並且被一點一點地向後推去,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還需要

    幅的提升,才能應付這三散人聯手的局面,但天生不服輸的他還是做出了全力的一擊。Ⅴ

    渤浪珠再次出現在他的手掌,那晶瑩剔透的珠子所隱藏的能量遠非人們所能想像的,就在

    陽光、星雨、辰風擊破了百草玉和憐花玉形成的堅壁之後,一道巨的水浪像是天海傾倒一

    樣暴灑出來,霎時間已經吞逝了街旁的十幾間房子。Ⅴ

    圍觀者面對滔滔水叫苦連天,爭相走避。Ⅴ

    「住手!」三散人一起停了下來,他們守護了城池數十年,看著房子一間間倒下,心

    萬分難過,竟然主動放棄了打鬥。Ⅴ

    「老弟,快停手,別打了。」平之源也是倍感心疼,連聲催促著耶律雲。Ⅴ

    耶律雲也不想毀了城池,立即收回了水,可四周還是一片狼藉,兩側有十數間房屋

    傾倒,還有數十餘間也受了水損傷,搖搖欲倒,居民們雖然不滿,卻沒有人咒罵,只是搶

    著把物品搬出來。Ⅴ

    日散人看著四周的景象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們不想看到城池因我們而受損,所以打鬥就

    到此為止吧!」Ⅴ

    耶律雲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及他們三人聯手,況且又無仇無怨,因而長身一揖到地,溫言道

    :「耶律雲冒犯了。」Ⅴ

    月散人讚歎道:「我們四人修行數十年,卻要合力才能與你一戰,後生可畏啊!」Ⅴ

    星散人點頭附和道:「自此城建成起,我們四人就管城池,從未與任何人有過一戰,看來這

    些日子我們的道術生疏了。」Ⅴ

    日散人捻髯苦笑道:「修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們雖然盡職責打理城池,但心有旁騖

    ,不能道心如一,看來我們四個也該學師父閉關修練。」Ⅴ

    平之源歉然道:「四位師兄不必如此,都是我們的錯。」Ⅴ

    月散人對耶律雲含笑道:「兄弟,練心石你就先拿著用吧,我們四個自會去師父面前請罪。」Ⅴ

    耶律雲心有愧,欠身道:「多謝四位道長的關愛。」Ⅴ

    辰散人插嘴道:「兄弟所習道術非正統之術,必是另辟快捷方式,方纔你說並非人界之術

    ,果然是真,想不到天下除了正邪兩途之外還有第三洲練方法,我活了數十年今天才開

    眼界。」Ⅴ

    耶律雲不好意思地道:「我道術還有很的欠缺,請四位道長指點。」Ⅴ

    月散人為人最是溫和,也很喜愛這個青年,拉著耶律雲溫言道:「無論如何修練,無非都是

    修練心

    神,生老病死,愛恨情仇,都是人生之劫,能渡者為上,不能渡也無妨,兄弟不要因為急

    功近利而魯莽修練,若是走入歧途,悔之晚矣。」Ⅴ

    面對月散人拳拳之心,耶律雲萬分感激,恭敬地道:「謝謝道長指點。」Ⅴ

    月散人掃了一眼他的左手,問道:「此手沒有人氣,卻有靈氣,想必不是真手吧?」Ⅴ

    耶律雲驚訝道:「道長真是厲害,一看便知。」Ⅴ

    月散人搖頭笑道:「這個很簡單,只要細心一查便知,只是此手陰氣極重,恐會傷身,還需

    修練方可使用。」Ⅴ

    耶律雲溫柔地看了左手一眼,深情地道:「手有我妻子的陰靈,被仙玉鎖住,無法脫身

    ,因而陰氣聚於左手。」Ⅴ

    月散人恍然悟,轉頭對三散人笑道:「我說怎麼會有陰氣呢!原是陰靈附體,看來我們都

    錯了。」Ⅴ

    耶律雲一臉愕然地看著月散人。Ⅴ

    三散人一起走了過來,月散人拉著耶律雲的左手擼起袖子,日散人讚歎道:「好精美的假手

    ,若不是今天見到,真是無法想像有這等奇妙之術。」Ⅴ

    「是啊!」星散人問道:「剛才看此手極為靈活,不知是何物所做?」Ⅴ

    耶律雲見他們真誠對待自己,也坦率地應道:「幻靈籐。」Ⅴ

    「幻靈籐?」四散人有點迷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搖了搖頭。Ⅴ

    「那是一種奇籐,有極高的靈性,可以與人溝通。」Ⅴ

    「哦?天地間竟有此物,這種靈物若是落在高人的手定能煉出難得的法器。」Ⅴ

    「法器?」耶律雲看著左誓有所悟,問道:「四位道長,我初學道術,不知道怎麼才能

    煉製法器?」Ⅴ

    月散人掏出「月麟雨」含笑道:「法器由自己煉製最為合手,我這月麟雨是經過了七次煉

    化才能有今天。」Ⅴ

    「原來法器成形了還能再煉。」耶律雲又驚又喜,問道:「怎麼才能再次煉化法器?」Ⅴ

    月麟雨指著手上的法器道:「煉製法器是利用自身的道力貫入法器之的,法器有高低之分

    是

    因為它所能承受的煉化次數不同,有的法器煉化太過會爆裂成粉,有的法器未曾煉化到極致

    所以發揮不出全部的功效。像我這月麟雨,煉化七次已是極致。」Ⅴ

    耶律雲掏了天鉤索仙網問道:「這種也能再次煉化嗎?」Ⅴ

    日散人凝視著天鉤索仙網歎了口氣,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此乃邪物,若是煉化

    不好便有反噬的效果,你可要心。」Ⅴ

    耶律雲點了點頭,把網收好,忽然想到四人道術高深,於是躬身問道:「我想救出妻子,不

    知四位道長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用?」Ⅴ

    四散人一聽都沉思了起來,過了半晌,月散人喃喃地道:「陰魂被仙玉鎖住,而仙玉有一

    層玉壁,被仙氣所封,堅而不透,若能打開仙氣玉封,也許可以放出陰魂,只是其危險極

    ,若是一不心把陰魂也煉化了,就再也沒有方法解救了。」Ⅴ

    耶律雲皺著眉道:「我雖然能煉化仙玉,但是怕把陰魂也練化了,才不敢冒然行事,不

    知有沒有什麼方法既能放出陰魂,又能去除危險。」Ⅴ

    日散人含笑道:「我師尊道行廣,也許可以幫你。」Ⅴ

    耶律雲點頭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求見玄華真人,請他老人家幫忙。」Ⅴ

    辰散人苦笑道:「你來晚了,師父已經閉關,故而山道已封,七星連珠陣也已被打開,此

    時上山只有死路一條。」Ⅴ

    「什麼?」耶律雲愣住了,想不到千里迢迢趕來還是見不到玄華真人,看著手背的玉斑,

    把心的歉意傳給了宇文慧。Ⅴ

    宇文慧依然溫柔地安慰著他:「雲哥,別著急,慢慢找吧,其實我現在很開心,就算是魂歸

    身體也未必有現在這麼高興。」Ⅴ

    耶律雲輕輕地撫摸著玉斑,激動地不知說什麼好。Ⅴ

    一旁,平之源插嘴問道:「師父閉關一向不封山,此次為何要封山呢?」Ⅴ

    星散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紫陽殿的烈師弟頒下的師命,陣勢又是從上往下打開的,

    所以我們都做不了什麼。」Ⅴ

    提起烈子雨,耶律雲心的怒氣就忍不住爆發了起來,臉色也因生氣而變得通紅,嚷道:「

    又是他,一定是怕我找他報仇,就算他躲到了天邊我也要把他抓出來碎屍萬段。」Ⅴ

    四散人驚愕地看著一直咒罵不停地耶律雲。Ⅴ

    宇文慧真實地感受到他心的震怒,感覺得甜蜜,也很感慨,安撫道:「雲哥,別氣壞了身

    子。」Ⅴ

    「慧妹妹,禰放心,我誓報此仇,就算他逃到天邊我也有辦法找到他。」Ⅴ

    「有雲哥這句話,慧兒就心滿意足了,只是那七星連珠陣似乎威力無比,雲哥還是別去了。」Ⅴ

    「放心吧!我一定去。」Ⅴ

    平之源知道他心的憤怒,走上去拍了拍的肩頭,安慰道:「

    兄弟,既然山道已封,我看還是另找出路吧,天下修道之人不只在昊天山。」Ⅴ

    耶律雲冷冷地道:「我與烈子雨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不為救人,我也要上去宰了他為我妻

    子報仇。」Ⅴ

    月散人詫異地問道:「不知烈師弟與兄弟有何仇恨,竟要殺他洩憤。」Ⅴ

    耶律雲冷笑道:「烈子雨調戲我的妻子,還意欲強佔,致使我的妻子跳湖自盡,又被仙

    玉鎖住陰魂,生不得死不得,如此仇,你說我該不該報?」Ⅴ

    四散人驚得啞口無言,相互看了一眼,有點不相信,日散人追問道:「真有此事?」Ⅴ

    平之源在一旁沉聲應道:「的確有這回事,我能作證。」Ⅴ

    平之源的一句話使四散人再也沒有懷疑的理由了,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昊天山素來是修道

    之人敬仰的仙山,而昊天弟子也都是德才兼備之人,想不到竟然出現了烈子雨這種奸惡之人

    ,不由他們不怒。Ⅴ

    辰散人捶著手憤憤地道:「想不到我昊天一脈竟然出了這種奸賊,他上山三年,一直受到師

    尊的器重,他從火成殿到紫陽殿只用了半年,轟動一時,被譽為昊天山的最佳傳人,想不到

    竟然會變成這樣,實在是令人痛心。」Ⅴ

    月散人搖頭歎道:「我們也有失察之過,只可惜他長住紫陽殿,而我們又極少上去,因而放

    任了他。」Ⅴ

    日散人擔心地道:「師尊對他寵信有佳,而且寄望甚深,這次還專為他煉製法器,若真是讓

    他得到了高明的法器,只怕為惡更深。」Ⅴ

    星散人苦笑道:「如今我們也無能為力,那七星連珠陣除了師父自己,沒有人能解開,憑

    我們的實力,只怕闖不過去。」Ⅴ

    耶律雲沉聲問道:「難道那子不下來?」Ⅴ

    月散人搖頭苦笑道:「他不會下來,陣一起,所有的人都會被封在殿之內,相信他此時

    正在紫如陽殿之內修練。」轉頭望著遠處的山峰,長歎了一聲,續道:「烈子雨雖

    然品行不端,但若論修道練道術,他是難得的天才,現在的他餐風飲露也能生存一年半載,

    這一次隨同師父閉關,只怕道力又會的提高。」Ⅴ

    耶律雲憤憤地道:「我就不信沒人能破七星連珠陣,就算是毀了殿我也要衝上去宰了他。」Ⅴ

    平之源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勸道:「老弟,不可如此。」Ⅴ

    月散人溫言道:「兄弟,不是我滅你的威風,單憑你現在的實力,連第一關都過不去,硬

    闖只怕於事無補,還會招來危險。」Ⅴ

    耶律雲卻不肯就此罷休,沉聲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看。」Ⅴ

    平之源見他如此,知道若不讓他去他不會死心,因而說道:「四位師兄,就讓他去看看,他

    不是不自量的人。」Ⅴ

    四散人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帶你前去。」Ⅴ

    宇文慧柔聲叮囑道:「雲哥,別逞強,我可不想失去你。」Ⅴ

    「放心吧,我只想去看一看。」耶律雲摸著玉斑輕聲答道。Ⅴ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4
第四十三章 四大散人(接上)

在四散人的引領下,耶律雲來到了登山的昊天仙苑。昊天仙苑是一個很的宅子,四周的

    高

    牆上爬滿了青色的長籐,上面還開著各色的花,香氣怡人,門開著,透過門向裡面望

    去,一入眼簾便是一座雄偉的殿。

    仙苑之內空無一人,也沒有修練者,耶律雲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多問。

    月散人指著殿道:「這是干元殿,並非修練場地,而是師尊的講學之地,每年的元月一日

    ,師尊會在這舉行法會,天下修道之人都會來聽,可謂空前盛況。」

    走入干元殿,偌的殿竟然只有幾根圓柱撐著屋頂,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建築也很樸素

    ,沒有一點裝飾,但輕風徐徐穿堂而過,帶來了陣陣花草的香氣,使壯嚴的殿添上了一種

    柔和的氣息。

    平之源三年未歸,看著自己舊時所到的地方不禁有些感慨,歎道:「昊天一脈自師父起開始

    興旺,如今可算是聖地之一,我有在此聽學真是三生有興啊!」

    月散人含笑道:「師弟,數十年來修練的弟子成千上萬,能入登上紫陽殿者,少之又少,你

    能登上紫陽殿,已是昊天一脈的出色弟子。」

    「師兄過講了。」

    雖然耶律雲對烈子雨懷有深深的恨意,但四散人的真誠和溫和使他沒有遷怒於昊天弟子,因

    而對如此壯嚴素木的殿也不由地素然起敬,舉止也不敢過於輕佻。

    四散人見他如此都暗暗點頭,更加喜愛這個青年。

    耶律雲雖然對這裡很感興趣,但心裡急著想去看看七星連珠的威力,於是催促平之源往後趕。

    其他人見他如此都搖頭歎息,卻也為他救人之誠、愛妻之切而感動。四散人都是無兒無女

    ,看著耶律雲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心裡殷切地希望能找到辦法幫他。

    穿過昊天仙苑的後門,面前有一片火紅色的樹林擋道,就像是風燃起的一團烈火異常的

    艷麗。樹林有一條路蜿延盤旋,一直沒入樹林之。

    平之源指著路道:「從這裡就能去到火成殿。」

    耶律雲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往上爬,沿著山路往上走了一里山路,前面出現了第一個山峰

    ,火紅色的巨形建築竟然佔了整個山頭,不留一絲縫隙,任何人想穿過山峰之都必須穿過

    建築。

    月散人介紹道:「那就是火成殿,碩無比,同時能容納千人,其設施齊全,可現在陣勢

    已起,想必沒有人了。」

    耶律雲仰頭看著火成殿微微讚歎,心想,不虧是修道聖地,單看這第一級的火成殿已是氣勢

    不凡,後面的六殿也定然比此更加雄偉。

    山路建在山脊之上,只有青石鋪路,約有二丈寬,路的兩側都是陡峭的懸崖,跌下去必死

    無疑。走在山路之上,山風呼呼地吹著,吹得衣服嘩嘩直響,若是膽之人走到這裡,絕

    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這其實也是昊天山修練的項目之一。

    四散人為了試一試耶律雲的膽量,特意讓他走在前面。

    耶律雲看了看兩側的懸崖,領略了一下呼呼的山風,不但不懼,反而笑著回頭道:「這裡

    好陡啊!」說著竟然跳躍著往前奔。他在少年時期就已在山間活動攀山涉水如履平地,這

    種地方對他來說無異於平地。

    眾人都暗暗點頭,他們忽然想起當年的烈子雨也曾是如此處變不驚,然而如今卻性格變,

    不由地都歎了起來。

    月散人苦笑道:「看來學道之人還是應該以修心為本,道術為末,烈子雨捨本逐末,誤入歧

    途啊!」

    星散人歎道:「唉,問題是師父,他老人家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會察覺不出呢?真是奇怪。」

    

    平之源回頭道:「靈法,你們三個就不必上去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們下了山再來找你們。」

    「是,師兄。」三人行了一禮,然後就往回走。

    偌的火成殿前有塊不的平地,平地之後有一道門和兩道門,此時正有四名昊天弟子

    在此處守門。他們見四散人來了急忙揖首,恭敬地道:「參見四位師兄。」

    月散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溫言道:「清玄,原來是你們四個在此守殿,殿封了嗎?」

    清玄恭敬地道:「是,陣法已經激活,請師兄們不要入內,以免遇到危險。」

    「嗯,知道了。」月散人轉頭語重心長地對耶律雲道:「這就是火成殿,雖說是七星連珠

    陣,但陣有陣,陣外套陣,一不心就會玉石俱焚。」

    耶律雲豪邁地笑了笑道:「道長放心,我不會逞強,只想見識一下。」

    清玄聞言後詫異地看著耶律雲,問道:「師兄,他是什麼人?居然要闖陣。」

    月散人看了耶律雲一眼,道:「你不必在意,他只是想見識一下陣法的威力,並非要闖陣。」

    清玄等四名守殿者這才點頭微笑道:「原來是這樣,這火成殿是第一層,首當其衝的就是離

    火陣。」

    「火?」耶律雲喚出左掌的渤浪珠笑道:「火有什麼可怕的,我有水,專門滅火。」

    平之源再一次提醒道:「這火成殿藏著的離火陣威力無比,可在瞬間將人燒至灰燼,就

    連師父也未必能輕易破陣,切記心行事。」

    耶律雲淡淡一笑,不加思索地就想踏進了殿。

    清玄忽然伸手他攔住,道:「你可要想好了,別意氣用事,萬一出不來可別怨我們。」

    「放心吧。」耶律雲撥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一進殿門,首先是一個三丈長的信道,兩側由火牆隔開,而正前方則是一排滾動的火幕

    ,由上至下,不停地滑動著火焰。

    一入殿,耶律雲立時感到四周十分溫暖,將剛才山風帶來的寒氣一起驅散了,他先使自己

    的心境平靜下來,然後再細細地觀察面前的火幕。

    火幕有些奇特,火焰不只是向上竄,還有的向下竄,耶律雲撐著銀槍細看,心犯起了嘀咕

    ,也許是真火,也許是假火,也許是能焚化一切的烈火,也許是對人絲毫無損的火,他看

    了許久也無法決定。看了看左手上的玉斑,他不敢過於魯莽,於是喚出渤浪珠希望用水澆滅

    火幕。

    第一關似乎過得很輕鬆,一道巨的水龍由他的左手心噴灑而出,重重地擊在了火幕上,

    隨著白色的煙氣飄散,火幕消失在他的眼前。耶律雲見順利入陣,心十分高興,邁步跨進

    離火陣。

    但是一進陣他就傻了眼,四處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火牆,根本分不清楚東西南北,火牆與火牆

    之間留著約一丈長的空間,形成了一條條道路。然而四處都是火,而且樣子也十分相似,

    所以不容易分清那條路才是真路,眼光所到之處儘是紅色火焰。

    不但如此,烈火的蒸騰使四周變得易常的悶熱,就連躲在玉的宇文慧也感覺到了烈火的熾

    熱,忍不住又勸道:「雲哥,好熱啊!四周都是燒著了嗎?」

    耶律雲應道:「這是離火陣,四處都是火,有很多道路,我正在考慮走那一條。」

    宇文慧擔心地道:「還是盡快出陣吧!沒有必要冒險。」

    「我再用水試試。」耶律雲笑了笑,又放出了一陣水浪沖向了正面的火牆。

    火牆被水一澆,頓時熄了一段,耶律雲見狀喜,於是利用渤浪珠的水流衝倒了一道道的火

    牆。

    「妹妹,火牆被我用水澆滅了,嘻嘻,我的渤浪珠厲害吧?」

    宇文慧擔心地道:「雲哥,太容易了吧?會不會有詐?」

    耶律雲聞言心一緊,也嘀咕了起來,尋思道:「好像真是太容易了,四位道長和平哥都

    說此陣厲害,嗯,七星連珠只怕不會這麼簡單就被破了,難道還有什麼機關不成?」

    往前一看,陣勢雖然被自己打亂了,可陣勢一亂,加上白濛濛的霧氣,使他分不清方向了

    ,皺著眉道:「果然有些古怪。」

    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遠處正面有團烈火正他移動而來,極為古怪。

    「這是什麼?」耶律雲緊盯著這團烈火,心裡犯起了嘀咕,於是迎了上去,當烈火接近之

    時,他發現火的形狀像是一個人,不禁吃一驚,身子疾退。

    火人似乎是專為耶律雲而來,一直垂在身側的右手突然長出了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刀,長

    約三尺七,又厚又,熱力逼人。

    耶律雲見他亮出了刀,心知不妙,身子繼續往後退,讓開足夠的空間,而眼睛則心翼翼地

    凝視著對方。

    火人的身子突然高速地向耶律雲衝去,同時揮出火刀向他劈去。

    耶律雲不加思索便放出水浪攻擊,火人很靈活,身子一晃就讓開了,水浪擊在了後面的火牆

    上又升起一陣白煙。

    同時,火人的火刀像是有靈一樣再次伸長了,繼續向耶律雲攻擊,每一刀都有招法,而不

    是亂砍亂劈。

    耶律雲眼見熊熊的火刀向自己的頂門劈來,忙左手輕揮劃出一道水壁,想將火刀擋在外

    面,然而水壁遇上火刀之後,就像是被燒開了似的霧化。

    耶律雲驚失色,不明白為什麼量的水竟然無法澆滅這看似普通的火刀。然而這一個場面

    也震撼了他,他終於領悟到了離火陣的厲害之處,單是這不怕水的火人就不是他能抵擋的。

    

    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這昊天山的確不是普通的地方,玄華真人能建立起這一脈道統也不是

    浪得虛名。同時,他也認識到自己只靠幾件寶物是沒有多作為的,不但要增強實力,還

    要重新煉化幾件法器,使它們的威力增強。

    宇文慧感覺到他的心神呆滯,想到他正與異物相鬥,不禁聲喚道:「雲哥,有危險。」

    幸虧這一聲叫喚,把耶律雲的心神拉了回來,他瞥見火刀劈來,下意識地順勢就地一滾,這

    才讓開了火刀,逃命之後不禁叫幸運。

    宇文慧察覺到他的心有了懼意,勸道:「雲哥,快逃吧。」

    耶律雲苦笑了一聲,返身就往回走,然而轉頭一看,方才被他澆熄的火牆不知什麼時候又出

    現了,而且形狀和方向都變了,根本無法找到出路。

    前路被阻,後有追兵,耶律雲此時陷入了絕境,歎自己莽撞,看了這離火陣。

    火刀一次次地劈來,耶律雲則用水浪不斷地澆熄火牆,讓自己有路可走。

    就這麼追追逐逐,耶律雲弄得十分狼狽,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也被火燒掉了不少,唯一令

    他慶幸的是左手並沒有因為烈火和高溫而受影響。

    「雲哥,快想辦法吧!」宇文慧感覺到耶律雲的心裡越來越不安,知道情況不妙,連聲勸

    說著。

    耶律雲邊跑邊應道:「火是無形之物,我的兵器根本無法抵擋,而渤浪珠的水只能開路,不

    能戰勝該死的火人。」

    「不如把水都放出淹了殿。」宇文慧說道。

    耶律雲心一動,覺得此計可行,立即喚出渤浪珠,將珠內的水全都放了出來。一股

    洪流頓時在殿內奔騰了起來,火牆被一個個的澆滅了,雖然水澆不滅火人,但水的衝力卻

    把他沖離了耶律雲。

    耶律雲停了下來,站在水裡四周觀望著,希望找到出口,然而霧氣在空不斷地上升,使得

    室內的能見度極差。無奈之下,他只好一步步地涉水摸索了起來。

    耶律雲走了一陣,原本冰涼的水竟然越來越熱,甚至有點燙腳,嚇得他立時止住了腳步

    ,驚

    訝道:「這是怎麼回事?水怎麼會熱了?再這麼下去,豈不是在煮我自己?」想著,他連

    忙用渤浪珠把水都吸回來。

    的珠子如同長鯨吸水般吞下了殿內的水,卻因為水溫而變得十分溫暖,弄得耶律雲的

    左手都發燙。

    耶律雲甩了甩左手,用冷風使手臂涼快一下,然而四周再次燃起的火牆使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我還能做什麼?」樂天的他少有的產生了悲觀和絕望的想法,心智陷入了極度的迷茫之

    ,似乎再也拔不出來。

    玉的宇文慧一直安撫著他的心靈,然而她也知道耶律雲實在沒有辦法了,心想,也許這裡

    就是他們兩個的歸宿。

    火人再一次出現在耶律雲的面前,那一把巨的火刀帶著霸氣和咆哮揮又了過來。

    耶律雲沒有再逃,因為他的心裡有一種呼聲讓他的腳步停住了,只是無意識地把依然冰涼

    的銀槍隨手刺向了火人,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望向火人。

    就在他自忖必死的時候,眼前忽然有一道巨的強光爆發出來,使他不由自地閉上了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火人已經消失了。

    他詫異地轉頭看了看四周,火牆仍是熊熊地燃燒著,一切都彷彿很正常,他一臉茫然的把

    眼光掃向了手上的銀槍。

    「這是怎麼回事?」銀槍的變故使他驚呆了,原本銀色的槍身上多了火紋雕花,而槍柄的

    央則鑲上了一顆像火

    一樣的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槍身,火紋像是有靈性一樣居然搖動了起來,彷彿是烈火在

    燃燒。

    宇文慧問道:「雲哥,怎麼了?我感覺到很溫暖,很舒服。」

    「火人消失了,銀槍卻多了一顆紅色的寶珠,還有了紅色的雕紋,難道是銀槍刺死了火人?」

    「雲哥,既然火人消失了,我們快點找路出去吧!」

    耶律雲也無暇多看,扛著槍繼續尋找出路。

    「兄弟,這裡。」

    聽到了熟悉的叫聲,正為尋找出路而迷惘的耶律雲身子一顫,驚喜地轉頭望去,就見四散

    人不知何時進了陣,正微笑著向他招手。

    「慧妹妹,四位道長來了。」耶律雲欣喜若狂地叫嚷著衝向了四散人:「四位道長,你們

    是來救我的吧?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快跟我們走。」四散人都朝他笑笑,不再多說,各自放出法器開路。一時間,「日耀環」、

    「月麟雨」、「星華鎖」、「辰風鏈」各自光發放出光芒,把一層層的火牆壓了下

    來,然後攜同耶律雲飛快地奔出了離火陣。

    出了火幕,耶律雲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火牆,不禁苦笑連連。

    宇文慧感覺到他的心神黯淡,安撫道:「雲哥,沒事就行,我知道雲哥一定能夠成為最強

    的高手,別太心急,一點點練吧。」

    「烈子雨那賊躲在山上不下來,仇難以得報,我心裡急呀!」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他又不可能一輩子不下來,等雲哥練好了道術再來報仇不遲。」

    「只好如此了。」耶律雲看那一道難以逾越的火幕,心滿不是滋味。其實他只修練了一

    年

    多,實力已經是飛躍式提升,然而這七星連珠陣乃天下第一陣法,等閒之人連進不都不

    來。

    當他低著頭走出殿門時,平之源立時衝了上來,高興地抱著他道:「能安全出來就好,沒出

    什麼事吧?」

    「平哥,我沒事。」耶律雲轉身向四散人深深一揖,感激地道:「謝謝四位道長相助。」

    

    「我們怎能看著你送死呢!」月散人看著耶律雲一身狼狽,含笑道:「呵呵,我們先到城

    裡休息吧!兄弟也該換件衣服了。」

    耶律雲點了點頭,跟著五人下山。

    耶律雲一邊走著,一邊歎道:「想不到第一個陣我就闖不過去,太厲害了,玄華真人

    真是神人,居然能布下如此陣。」

    日散人安慰道:「兄弟不要灰心,你能呆這麼久已經不錯了。」

    耶律雲搖頭苦笑道:「我的實力果然差太遠了,看來要努力修練才校」

    月散人拍著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道:「道行是一天天練出來的,我們練了數十年也只不過練

    到這種地步,你這種年紀就有此修為已經算是難得的奇才,千萬不要太急功近利,否則會事

    得其反。」

    耶律雲恭敬地道:「耶律雲記住了。」

    出了昊天仙苑,平之源問道:「四位師兄,找個地方讓耶律兄弟休息一下吧!看他這樣子

    ,應該是累壞了。」

    耶律雲問道:「此城有沒有客棧?」

    日散人含笑道:「何必去客棧,還是去我們那裡吧!」

    「是啊!」月散人笑著附和道:「我們那裡清靜了幾十年了,難得有客人。」

    耶律雲見幾人勝意拳拳,微笑著答應了。

    四散人可以算是城池的守護者,他們都住在城樓之內。走入城樓,其一塵不染,雖然只

    有

    簡單的用具,但四散人把這裡佈置得很別緻。月散人最喜愛耶律雲,所以搶著把他帶到了

    自己居住的聽月閣。

    耶律雲難不死,心裡高興,梳洗完畢,又換了一套乾淨衣服,然後在城樓裡逛了一圈,最

    後來到了廳裡,四散人和平之源見他到來,齊聲招呼他坐下。

    安坐之後,耶律雲問道:「四位道長,令師尊閉關不知道要多久?」

    星散人搖頭苦笑道:「多則數年,少則半年,長短不定,這次要煉法器,只怕還要長一點。」

    耶律雲又皺起了眉頭,憂愁地道:「我可不想讓慧妹妹呆在玉裡太久,萬一身軀毀了,那可

    就麻煩了。」

    平之源提議道:「天下修道者不少,我師父雖然名動天下,但難保沒有其他能人。」

    月散人沉吟了一陣道:「聽說在東南有位國師道力不錯,只是沒有見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東南?」耶律雲心一動,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卓照矢的影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平之源想了一陣也點頭道:「我也曾聽說高陽國的國師道術高明,不如去找他相助。」

    耶律雲苦笑了一聲,心想:「我就是想避開他才離開高陽,難到真要回去不成?唉!要是沒

    有其他的辦法,我還真要回去一趟。」

    日散人插嘴道:「如此說來,高陽倒是可以一去。」

    耶律雲又問道:「難道沒有別人了嗎?」

    「這……」坐在他面前的五人都沉思了起來。過了半晌,月散人道:「其實我們所知的事

    情

    不多,赤顏國疆土廣,西面和北部面還有其他國家,四處雲遊或者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結果卻是難以預料的,而且頗費時日,我看你還是去高陽好一點。」

    耶律雲緩緩點了點頭道:「這事讓我再想一想。」

    「也好,你就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決定行程。」

    這時,有道童端了飯菜進來,放好之後就退出去了。

    修道人吃得很簡單,都是些青菜豆腐之類的東西,耶律雲在陣相鬥了一場,又累又餓,拿

    起碗就拚命地吃著,看得幾人都笑了。

    耶律雲邊吃飯邊問道:「平哥,離火陣裡面到底是什麼火?竟然連水都澆不滅。」

    平之源笑道:「那三味真火,乃地火之精,所以普通的水無法澆熄它,除非是用凝華

    之水才能克制它。」

    「三味真火!」耶律雲默默地點了點頭,歎道:「看來我的實力太差了。」

    月散人溫言安慰道:「兄弟不要灰心,這三味真火不是普通人能化解的,你的實力已經不

    錯了,三味真火是地精火,人界之人就算練到極至也未必能破解,除非有能力突破人界的

    極至。」

    耶律雲點了點頭,他想到的可不只是的三味真火,因為他還有上天界的任務,然而在人

    界這段時間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纏身,所以未能專心修練,以至於所要辦的事都停滯不前

    ,不但如此,還增添了許多更難處理的事情,尤其是感情,既有卓照矢的逼婚,還有姬娉婷

    的兩心相印,更有宇文慧的問題。

    日散人見他神情有些詛喪,溫言安慰道:「千萬不必灰心,離火陣很是奇特,其實你能不死

    於火人之手就算是天幸了,說來也奇怪,火人怎麼沒有攻擊你?」說著驚奇地看著耶律雲。

    

    「火人!」耶律雲又想起銀槍的古怪變化,笑道:「火人好像是被我殺了。」

    「什麼?殺了?」幾個人被嚇得硬生生吞了一口飯,然後都抬頭驚愕地看著他,一臉不

    可置信的樣子。

    耶律雲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髮,憨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情況危急,我只是用

    槍隨手一刺,結果就消滅了火人。」說著舉起了身側的銀槍。

    眾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銀槍之上,日散人瞥見槍柄上的紅色珠子,不禁驚失色,叫道:「

    是火靈珠!」

    「火靈珠!」其他三散人也隨之驚呼了起來。

    耶律雲摸了摸槍身的珠子,笑道:「原來這叫火靈珠,還挺好聽的,不知道有什麼用呢?」

    

    月散人臉色凝重地道:「火靈珠是火人之心,也是三昧真火之源核,普通人一碰就死,想

    不到竟然被你收入了槍身。」

    「我也不是有心去收這顆火靈珠,更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槍吸了進去,還留下這些美麗的火焰

    花紋。」

    這時眾人才把注意力從火靈珠上轉到了銀槍。星散人接過銀槍摸了摸,轉頭道:「這桿不

    是普通的槍,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不知是何物所造?」

    「哦?」日散人也接過槍看了看,沉吟道:「是有些奇特,一定不是普通的槍。」

    月散人指著銀槍含笑問道:「兄弟,這槍從何處而來?」

    耶律雲只知道此槍是天頂龜所贈,其他的一概不知。他本不想說出天界之事,但見月散

    人問了出口,猶豫了一陣,聲道:「我說了你們千萬別說出去。」

    四散人笑著點了點頭,平之源更是指著天發了個誓。

    耶律雲這才聲地說道:「這槍是天界的一隻神龜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這槍有什麼奇特

    ,但它不怕水火。」

    「天界!」四散人和平之源對視了一聲,又驚又歎,久久不能自已。

    「真是天界得來的?」眾人又問道。

    耶律雲含笑道:「我也是偷偷上去的,那時我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因為斷了左手才有機會

    登上了三十三天之一的玲瓏天,還因此犯了天條。」

    月散人慢慢地反應了過來,含笑道:「想不到啊!你的年紀竟然有此經歷,難怪所用的

    道術非正非邪,原來是天界之術,自然不同於我們練的人界之術。」

    平之源讚歎道:「想不到你竟是從天界而來,我們修練至今尚且未能登上天界。」

    「道長過講了,其實我一直在用仙玉的力量,而我自己的道力並沒有什麼特別,所以不值得

    一提。」

    日散人把槍遞還給他,捻髯笑道:「兄弟前途無量,將來必成器。」

    耶律雲苦笑道:「可我現在的力量無法再回天界了,唉!」

    月散人和藹地道:「沒關係,等你把妻子救出來後就來天昊城,我們四個幫你修練,說不定

    我們也能上去天界見識一下,哈哈。」

    「對呀!」其餘四人也都聲笑了起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4
第四十四章 無名道人

用完了飯,平之源見時間尚早,就帶著耶律雲走出了城樓,到城遊逛。

    這裡都是清修之人,所以城裡也沒有酒館青樓之類的熱鬧去處,反倒是城的幾個修練場最

    為熱鬧,於是平之源把耶律雲帶到了其一處的修練場。

    「好多人啊!」耶律雲看著整個院子都是盤膝而坐的修道者,不禁驚歎了起來。

    他這麼一嚷立時引來所有人的注意,一起回頭看著他,有的人記得他就是今日在街上戰四

    散人的那個年青人,立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是他!」

    「對啊,他今天可是威風八面,把月散人都抓住了,還差一點淹了街。」

    「什麼時候我也有這樣道力就好了。」

    「還是他的法器好,又是網又是花。」

    端坐在正的道學教授沉聲喝道:「修道者,天地動唯心靜,日月覆唯神清,外絕混沌,內

    斂精氣,你們初學道基,切記要心靜神寧,不要被外界侵擾。修練吧!」聲音雖不太,但

    院內立即又恢復了平靜。

    耶律雲好奇地看著台上盤膝而坐的道人,見他雙目緊閉,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尊木雕,聲

    問道:「平哥,這是怎麼回事?」

    平之源笑了笑,聲應道:「這裡都是初學者,你看,有的才十一二歲,都是千里迢迢送

    來學道的。」

    「我是問台上的那位道長是誰?」

    「他是我師叔,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家都叫他無名道長,他幾乎不會道術,但以道

    心論,在昊天山無人能及,簡直是無慾無求,不求登天,也不求長生,家都說

    他的心是空的,人也是空的,他坐在那裡已經數十年了,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居然越來越

    有精神,沒有人不佩服他,就連我師父也說他是天生的道人。」

    耶律雲伸了伸舌頭,讚歎道:「這麼厲害,數十年不吃不喝不眠不動,我連一個時辰都受不

    了。」

    「就因為他的道學知識豐富,所以初學道的人都被安排在這裡聽講,從修心練起。」

    耶律雲笑道:「要我來學道,恐怕連一天都呆不下去。」

    「你另辟快捷方式,自然不會與他們一樣,這也是緣份,天下恐怕只有你一個人如此。」

    「是啊!我是最幸運的一個。」耶律雲想起自己在天頂之的經歷,不勝感慨,若不是天

    意,自己也不可能得到《練玉訣》,更不可能有今天這番遭遇。

    平之源笑道:「老弟,不如進去聽聽,說不定能有所啟發。」

    耶律雲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學子們,臉上露出了苦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可受不了

    這麼沉悶的地上。」

    離耶律雲最近的一個少年學子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臉上也現出了笑容。

    耶律雲朝他眨了眨眼,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聲問道:「不覺得無聊嗎?」

    少年嘻笑著伏在他耳邊道:「我都無聊死了,可不來又沒事幹,其他地方也一樣無聊。」

    耶律雲拍了拍他的頭,笑著起身走開了。

    少年拉著他的衣服問道:「哥哥,有沒有更好的方法,今天我都看到了,你可真神,平時

    我們都把四散人當成了神仙,哥哥能和他們打一架,我真是佩服死了。」

    耶律雲嘻笑道:「沒什麼,我是運氣好罷了。」

    周圍的人見他們談笑了起來,於是都擠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台上的道人聽到了喧嘩聲,睜眼望去,見學子們都圍到了一個耶律雲的身邊,臉色又沉了下

    來,喚道:「那位青年,請到台上來。」

    耶律雲愣了一下,轉頭望向平之源。平之源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耶律雲沒有辦法,只好走到台上,躬身道:「道長,在下失禮了。」

    無名道人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修真之地,為何帶兵器而來?」

    耶律雲愕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槍,詫異地問道:「帶就帶,為什麼要問為什麼?」

    

    無名道人忽然笑了,指著身邊的草蓆道:「坐下吧!」

    耶律雲本不想聽他講什麼道法,但這個情勢之下只好勉為其難地坐下了,把槍橫放在膝上。

    

    無名道人又閉上了眼睛,緩緩地道:「家繼續修練。」

    台下的學子很怕他,都乖乖地坐回原位繼續修練。

    無名道人閉著眼睛道:「年青人,你心有怨氣。」

    耶律雲驚愕道:「你怎麼知道?」

    「你的心告訴了我。」

    「我?」耶律雲聽得莫名其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茫然地問道:「沒什麼呀?」

    「不必介意,你的心性是溫和藏著凶狠,控制不好會有很的影響,若是有空到我這裡來

    坐坐,也許會對你有幫忙。唉!三年前也有一名青年,他心性浮躁藏著陰狠,我也是勸他

    來坐坐,可惜他一次也沒有來。」

    「是烈子雨嗎?」

    「不知道。」

    耶律雲冷笑道:「他要是來了,也許我就不會來了。」

    道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耶律雲看了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又閉了上眼睛,道:「我明

    白了。」

    耶律雲覺得這位道人很奇特,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心服口服,呆坐了

    半晌,見道人一直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道長,您不傳道,他們怎麼學呀?」

    「能安坐在此,而心無雜念已經是修練了,年青人,你能嗎?」

    「我?」耶律雲苦笑著搖頭道:「我可不行,腦子裡的東西太多,要辦的事也太多,像現

    在這麼清閒已是難得了。」

    「是嗎?年青人,有時間停下來想一想再往前走,也許結果會更好。」

    耶律雲微笑道:「也許吧,可惜我天生好動,靜下來只會胡思亂想,還是動起來好,腦子想

    得東西少。」

    道人微微頷首,道:「去吧,有空回來坐坐。」

    「是!」耶律雲孩一樣雀躍的站了起來,道人的不怒而威使他感到有一種被壓的感覺,這

    時才像是重獲了自由。

    平之源見他急步跑了過來,笑著問道:「老弟,怎麼樣?」

    耶律雲伸了伸舌頭,笑道:「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快走吧。」

    平之源哈哈一笑,拉著他在城又逛了陣才送他回自己的房間。

    夜深,耶律雲依然在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去哪裡,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回高陽去見卓照矢

    ,然而他知道自己一但回去就必然要與卓文嫣成親,

    想到成親,耶律雲不禁長歎了一聲,心的最愛是姬娉婷,卻只見了幾面就分開了,而等著

    迎娶的宇文慧又遭遇了禍事,被逼定親的卓文嫣也許還在高陽等候,自己在感情路上實在是

    一波三折。

    其實成親對他而言並不是最的問題,娶一個美人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然而令他

    不悅的是這個親事是被迫答應,而且他對卓照矢的理由感到深深的懷疑。

    「雲哥,卓文嫣是誰?」

    耶律雲愣了一下,這才想到宇文慧現在與自己心靈相通,歉然地道:「她是高陽國國師的女

    兒。」

    宇文慧嬌笑道:「不會又是一個紅顏知己吧?」

    「禰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耶律雲歎著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講給宇文慧聽。

    宇文慧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直到最後她才喃喃地道:「雲哥,這種事不好辦啊!」

    「是啊!」耶律雲苦笑了一下,道:「正是如此我才投靠了銳國,唉!想不到如今又要被逼

    回去,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吧!」

    宇文慧感到他心的煩憂,嬌笑著打趣道:「你是為了姬姐姐才去銳國的吧?」

    耶律雲果然被她逗笑了,調笑道:「要不是去了銳國,哪能見到我的慧妹妹。」

    「是天意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我是最幸福的。雲哥,姬姐姐還在銳國等你,不如我們先去

    銳國吧,有她在你身邊照顧你,我也放心了。」

    耶律雲笑道:「好溫柔的妹妹,好體貼的妹妹。」

    宇文慧嘻嘻笑道:「我比姬姐姐幸福,我現在就貼在雲哥的心上,自然要體貼雲哥,我主內

    ,姬姐姐主外,我們內外服侍著雲哥。」

    耶律雲哈哈一笑道:「我可捨不得讓禰一直都呆在玉裡,我還想著要禰為我生了擰子

    呢!」

    手背的玉斑突然變得嫣紅,只聽宇文慧嗔道:「不害臊,人家才不幹呢!去找姬姐姐幫你生

    吧!」

    耶律雲笑了一陣,心神一凝,問道:「慧妹妹,禰說我應該去高陽嗎?」

    「這……」宇文慧也猶豫了起來,雖然她一直告訴心上人自己現在很快樂,但她還是想成為

    耶律雲真正的妻子,這樣就難免需要從玉裡出來,而今只有去高陽一途,因而她感到十分為

    難。

    「我不是怕娶卓姐,若真的娶了她,我會像對待真正的妻子一樣呵護她,但她的心裡有舒

    少爺,我實在難辦。」

    「雲哥,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們先回銳國,問問姬姐姐的意見,也許她會有辦法。」

    「好吧,我們明天就動身回銳國,我也該去看看爹了,也許他老人家還在生我的氣。」

    「可惜我見不到。」

    「別傷心,總有一天禰會親眼見到的。」

    耶律雲與宇文慧談談說說,直到天明方才入睡,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

    「妹妹早。」

    「雲哥早。」

    耶律雲伸了懶腰,笑道:「該起程了,嗯,先去向四位道長和平哥告辭。」

    來到廳,四散人和平之源正在閒聊,見他到來,月散人含笑著問道:「老弟,你決

    定去哪兒了嗎?」

    耶律雲應道:「我決定先回銳國。」

    「銳國?」平之源詫異地問道:「銳國好像沒有什麼能人,你們去哪裡幹什麼?」

    耶律雲臉微微一紅道:「我有個朋友在銳國,我想先去見她,然後再決定去不去高陽。」

    平之源見了他的神情,恍然悟,笑道:「原來有佳人在銳國等待,難怪要回去。」

    辰散人調侃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兄弟才幹優長,多幾個紅顏知己也是正常的,我們四

    個老頭就不行了。」

    月散人笑道:「要是我年青數十年還差不多。」

    星散人也笑道:「師兄,當年你好像就長得不好看,怎能和兄弟相比?」

    「哈哈,說得對,我可比不上耶律兄弟,人長的好,本事也強,哪個少女不喜歡有這樣的

    丈夫。」

    耶律雲憨笑道:「幾位道長取笑了。」

    笑了一陣,平之源道:「老弟,山路難行,方向難辨,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去。」

    耶律雲連忙說道:「來的時候已經害平哥走了很多路,這次不敢再勞動平哥,我自己

    能出山。」

    平之源微笑道:「這昊天山我待的太久了,回來看幾眼也就夠,天下很,我想利用這個機

    會四處雲遊一番,正好送你到青桑城。」

    耶律雲見他一臉真誠,態度堅決,不敢再推辭,感激地道:「既然平哥誠意送我出山,只

    好有勞平哥再走一次了。」

    見耶律去意已定,四散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月散人伸手懷掏出一道黃色的符交到耶律雲的手裡,微笑道:「兄弟,我們都知道你必

    然不會久留,因而昨夜我們四個商議過了,想幫你,只是霎時間沒什麼可以幫得上忙,因而

    我們四人合力制了一道遁行靈符,上面附著日月星辰四力,雖然這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但希

    望能助你在危急的時候脫離險境。」

    耶律雲珍重地把符收入懷,恭敬地道:「謝謝四位道長的關心。」

    月散人笑道:「我們四個平時無事,也見過不少青年英傑,可與你最為投緣,若是有機會望

    你能回來探望我們。」

    耶律雲跪倒磕了一個頭,道:「四位道長在上,耶律雲告辭了。」

    四散人受了他一禮,然後把他送出城池。

    【JZ】※※※

    青桑城,城內依然是那麼的繁華熱鬧,平之源把耶律雲送到了城門口,拱師道:「送君

    千里,終需一別,因為老弟我才有這份閒情雲遊天下,我自問道行有限,幫不了你什麼

    忙,就算有生之年也未必能達到多高的境界,若是將來有緣,還請老弟帶我去天界一遊,

    若是無緣也就算了。」

    從明湖到昊天山,這一路平之源都很照顧耶律雲,把他看成了親人一般對待。分別在即,

    耶

    律雲既是不捨又是感激,拉著他的手歎道:「平哥,這次雖然沒有找到救出慧妹妹的方法

    ,但我還是萬分感激你,這練心石和火靈珠我已受用不盡了。」

    「一切都是你的緣份,法器這種東西只嫌少,不嫌多。」說著,平之源從懷取出風雨雷電

    四旗,憐惜地撫摸了一陣,接著歎息道:「這四旗是師父所贈,我自己煉化了四次,威力不

    低,不過日後我恐怕是用不著了,留著太可惜了,老弟,你的前途波折,我把這四旗贈給你

    做

    防身之用,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有廣闊的攻擊面,若是被人圍攻,這是很好用的法器。」

    耶律雲知道平之源對四旗愛若性命,每天都會拿出來抹拭,而今見他居然將四旗相贈,不禁

    吃一驚,連忙推辭道:「平哥,我的法器已經太多了,哥還是留著

    防身吧!」

    平之源搖了搖頭,再次把四旗塞到了耶律雲的懷,含笑道:「明湖事件之後,我已徹悟了

    ,既然我是修道之人,又何必去參與什麼分爭呢?這四旗雖是法器,卻也是凶器,被我所殺

    的人不再多少,雖然也得意了幾天,可回頭一想也沒什麼意思,從今以後我還會繼續修練,

    不過我會向師叔那專練道心,因此這些法器對我毫無處,所以贈給你,望你善用之。」

    耶律雲激動的勢淚盈眶,納頭便拜,沉聲道:「平哥之恩,耶律雲終身不忘,日後若有用

    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哥知道我岳父住的地方,若是將來雲遊累了想停下來休息

    一下,就請到那裡,岳父他一定會很高興。」

    「我一定會去。」平之源含笑著扶他起身,拳拳善意地叮囑道:「老弟,一切心,祝你

    早日與宇文侄女成親。」

    耶律雲早已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感激地看著他。

    平之源又看了他幾眼,然後長笑一聲,飄然而去。

    目送著平之源的背影,耶律雲看到了一個完全輕鬆自在的人是一種什麼樣的表現,不禁萬分

    羨

    慕,自己若不是有諸多事情要辦,也會有這種閒情雅趣,忽然他歎道:「我的運氣真好,總

    是遇上貴人相助。」

    宇文慧道:「雲哥,如果不是你的為人,他們也不會對你青睞。」

    「也許吧!」耶律雲仰頭看了一眼遠處被雲層掩蓋的群山,如果不能憑實力闖到頂層的紫陽

    殿,想登上天

    界的目標也絕對不可能實現,此時,未曾親眼見過的紫陽殿在他的心越來越重,就像是

    擋道的山,不能不除。目標雖然遙遠而艱難,但這一切反而激發了耶律雲的鬥志,就像

    是獵人看到了最兇猛的虎豹,誓要征服。

    「昊天山,我一定會超越你。」

    【JZ】※※※

    銳國邊境西陽城,一匹黑馬正慢悠悠地往城門走去,馬上之人正是耶律雲,他千里疾

    行,再次進了銳國境內,一路上有宇文慧纖語柔情相慰,倒也沒有什麼遊人之愁,此時來到

    城下,心卻顯得有些急躁。

    「雲哥,在想姬姐姐吧?」

    「是啊!」耶律雲直言不諱地道:「我與娉婷分開了一年多,離開之時又沒有留下片言,

    所以心愧疚,不過娉婷是馳騁戰場的英雌,應該不會器。」

    突然有兩匹飛馬迎面衝了出來,其一匹青鬃馬由於速度太快,一下子衝到了瘦馬的前面。

    

    兩匹馬四蹄高揚,頓時把人都掀翻在地。

    「二弟。」衝過去的那人回頭見後面人仰馬翻,急忙跳下馬沖了回來。

    耶律雲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頭望去,被撞倒的是一個年青人,約二十三歲左

    右,白面青衫,長臉細眉。而扶起他的人則年紀稍長,不過也就是二十四五歲,身著藍

    色短褂,除了下巴多了些短鬚,兩人長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

    哥哥扶起弟弟關心地問道:「二弟沒事吧?」

    「沒事。」弟弟憐惜地擦了擦坐騎身上的塵土,笑道:「幸好沒把它摔壞。」

    耶律雲走了上去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哥哥掃了他一眼,不悅地道:「你怎麼堵在路間?見馬來了也該讓一讓。」

    弟弟很和氣,好言勸道:「哥,我沒事,還是快走吧,別遲了,仙人法會就要開始了。」

    耶律雲聽到「仙人法會」這四個字眼睛一亮,拱手問道:「請問兩位,什麼是仙人法會?」

    

    兩人見他很和氣,也很有禮貌,就把剛才衝撞之事給忘了。弟弟含笑道:「北巒山新來了

    一

    個仙人,道行高強,水火不侵,還要開壇授法,去的人很多,今日正是開壇盛會,所以我們

    兄弟正趕著想去看看,若是能學到一點道術就好了。」

    「哦?」耶律雲有些驚愕,沒想到銳國竟然來了這麼一位高人,暗自問宇文

    慧道:「妹妹,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雲哥,你決定吧,不必問我,只要你不急著去見姬姐姐就校」

    耶律雲一聽就笑了,拱手道:「兩位,在下耶律雲,請問兩位名。」

    「原來是耶律兄!」哥哥拱了拱手,溫和地道:「在下段峰!」接著指著弟弟道:「他是

    我弟弟段岳。」

    「我也想隨兩位去見識一下,不知能不能?」

    段岳含笑道:「仙人法會只是公開的,多一人又有何妨,一起去吧!」

    耶律雲連聲道謝,跨上馬後隨著兩人向東北馳去。

    段岳與他齊頭並進,眼角瞥見他一手抓韁繩,一手提著槍,問道:「耶律兄是練武之人?」

    

    耶律雲晃了晃手上的銀槍,笑著答道:「練一練防身,你們呢?」

    段岳笑道:「我們練了些三腳貓的功夫,沒什麼本事。」

    耶律雲笑了笑,沒有再問。

    翻過一道山崗,眼前的樹林之後有一座山,雖不算太高,但滿山鬱鬱蔥蔥,儘是樹木,顯得

    十分靈秀。

    段峰用馬鞭指著山,道:「耶律兄,那就是北巒山,仙人法會就在山腰的蒼松台上舉行,四

    周無人,想必已經開始了,我們快去吧!」

    耶律雲和段岳點了點頭,一起催馬急奔。

    山樹木茂密,道路崎嶇,馬行不易,馬車更是無法上,所以山腳下拴著很多馬匹,也有馬

    車停在樹下,卻沒有馬伕,也沒人看管。

    段岳看著這麼多坐騎,急聲催促道:「哥哥,我們怕是來晚了,人都上去了。」

    段峰也很心急,喚道:「仙人法會怕是已經開始了,弟弟,快把馬拴好,我們立即衝上去。」

    耶律雲對這仙人法會只是將信將疑,也沒有抱太的希望,見這兩兄弟一臉急色,恨不得

    立時飛上去,於是含笑道:「你們先上去吧,我把馬拴好再上去。」

    兩人喜,朝他拱手道了聲謝,把馬韁交到他的手上後就縱身向上奔去,速度竟不遜色於馬

    力,看得耶律雲愣了一下,心想:「原來他們也有些實力。」

    把馬拴好後,他慢步向上走,山間十分幽靜,然而耶律雲走在其卻有一種發怵的感覺,因

    為

    偌的山林竟然連蟲鳴鳥聲都沒有,顯得死氣沉沉。走著,走著,他猛地停住了腳步,因

    為他覺得這種情景似曾相識,正如當年在登仙峰時斷臂的那一次。

    難道有妖物?想到此處,耶律雲變得異常心謹慎,一邊用槍撥弄著蔓籐青枝,一邊留意著

    四周的動靜。

    山路斷斷續續的伸延,若不是路上鋪著些嫩綠的斷草,根本找不到進山之路。

    耶律雲心地走了一個時辰,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不禁納悶了起來,難道自己的感覺錯了?

    走過一處彎峽,面前出現了一條較明顯的路,通往山腰。耶律雲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山腰

    的青松翠柏之間似有人影晃動,於是快速地向山腰飛奔而去。

    剛上蒼松台,耶律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偌的蒼松台擠滿了前來求仙問道的學子道

    士,黑壓壓的一片,幾乎不留一絲縫隙。這些人一個個都莊嚴地端坐地上,眼睛只看著前

    面。耶律雲掃了一眼,估計約有數千人,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求仙問道之人如此之

    多。

    順著眾人的眼睛望去,蒼松台的北側靠著崖壁的地方搭著一個高的木台,兩側有木梯銜接

    ,台上鋪著一張絨毯。高台之後與崖壁之間有一幢兩層木屋,上層

    與高台平行,出入都是經由上層,而下層則是暗房,被厚厚的木牆包著。

    耶律雲見蒼松台沒有虛位可坐,只好坐在道路旁的草地上。

    等了一陣,並沒有人出來,他心不禁有些納悶,喃喃地道:「難道是騙局?」

    聲音雖然不,但前面的幾個求道之人都轉頭望著他,眼神似有責怪之意。耶律雲聳了

    聳肩,低頭不搭理。

    又等了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年道人緩緩走出了屋子。耶律雲因

    為站得太遠,只能隱約地看到他手裡搖著一把羽扇,頭上束著道髻,上面插著一支道簪,長

    須飄然,卻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再往道人身後看去,卻見一位娥娜多姿的女子緩緩走出,身上的翠羽珠片反射出縷縷光

    芒。耶律雲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感覺到此女衣著華麗,長得一

    定不俗,心想:「怎麼還有個女道士?有些古怪。」

    其他的人見到女子走出一片嘩然,尤其是坐在台前之人,他們都被女子艷麗的樣貌所懾,哄

    然叫起好來。

    道人掃視了在坐眾人一眼,揚聲道:「本仙久居山林,修道練術,已經三百多年了,看到世

    上求道之人這麼多,因而有傳道之念,今日本仙請到了霓雲仙姑前來說道,家不會反對吧!」

    只見霓雲仙姑盈盈一福,嬌笑著高聲道:「我從仙界而來,本想遊覽一下人間,但遇上了朗

    玉真君,得知家求仙心切,受他所托,特地前來授仙人之道。」

    掌聲之,朗玉真君和霓雲仙姑盤膝坐了下來。

    朗玉真君首先發言道:「仙道之術乃天地之間的奇術,可與天地同壽,可點石成金長

    生不老……」

    耶律雲聽得不以為然,比起昊天城的那位無名老道,朗玉真君說的只不過是一些市儈之

    言,根本不是什麼道學知識,然而在坐的聽眾卻是聽得連連點頭,有的還聲稱讚,弄得耶

    律雲有點哭笑不得。

    霓雲仙姑也沒有閒著,一直用迷人的微笑來幫助朗玉真君講道,同時還取出一條五彩絲巾不

    時地向台下輕揚,萬點彩粉如天虹般抖了出來,隨著山上的輕風飄向了眾人。

    台上之人立時聞到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氣,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種感覺使得他們沒絲毫

    防備之心,而且越聞越想聞,隨著香氣越來越濃,他們的臉色漸漸地顯出了迷醉之色,都嘟

    囔著:「好香啊!好美啊!」而那些全神貫注在聽演說之人更是在不知不覺之

    就被香氣迷住了。

    耶律雲坐得最遠,也是最後才聞到了這種怪異的香味,而此時他正與宇文慧在說話,心神凝

    於體內,對外界沒加防範,因而也被香氣侵入。開始時他還未曾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

    他慢慢覺得渾身都懶洋洋地,動都不想動,只覺得身子越來越輕,像是要飄上半空似的,神

    智似醒非醒,似醉非醉。

    由於他練的是《煉玉訣》,使用的仙玉之力,並非正常的修心練道,不像其他修真之人道心

    堅實,又沒有練道修心,唯一自持的是自身的天性,但香氣太過厲害,他的心神雖然有所抵

    抗,但仍是被這妖異的香氣快速地侵入。

    宇文慧原說得正高興,感受到他的心神越來越弱,似是被什麼東西給遮閉了,不禁萬分擔心

    ,不停地呼喚著「雲哥」。

    然而耶律雲的心房就像是被黑布蒙上了一層黑布,根本無法將意思傳送進去。

    台上的一男一女見台下之人各個神智不清,目光呆滯,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朗玉真君陰陰一笑,轉頭看著妖艷無比的霓雲仙姑,調笑道:「仙姑妹子,這麼多男人夠禰

    用了吧?」

    霓雲仙姑拋了一個媚眼,摟著他脖子嬌笑道:「你不是也有收穫嗎?這次可來了不少

    漂亮的女弟子,夠你享用了吧。」

    朗玉真君被她弄得心癢癢的,不顧台下有上千對眼睛,抱著霓雲仙姑就親了起來,手掌更是

    撫摸著她的素,弄得霓雲仙姑咯咯直笑,嗔道:「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別不正經。」

    朗玉真君一手抓在她的玉峰上,一邊揉著一邊淫笑道:「禰還談正經?都不知道禰吸乾

    了多少了,這裡的人只怕都不夠禰用。」

    霓雲仙姑笑的花枝亂顫,戳了他的額頭一下,膩聲道:「我可是沒殺過一人,可你卻壞了不

    知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還害得她們自殺,這崖下的白骨可全都是你幹的好事。」

    朗玉真君陰笑道:「彼此彼此,禰還是下去挑人吧!」

    霓雲仙姑又拋了一個媚眼,然後緩緩地走下了高台。

    台下之人一直都眼睜睜地看著台上兩人打情罵俏,居然沒有半點反應,只是臉上都現出一種

    傻笑,連耶律雲也是如此。

    當霓雲仙姑走到人叢之,身側的男子被她香風一激,頓時顯得瘋狂了起來,個個都

    瞪著眼直盯著她。

    霓雲仙姑一邊走,一邊用含情脈脈地眼光掃視著身側的每一個男人,使他們越發如癡如狂。

    

    朗玉真君也不甘示弱,雙眼掃向了那些癡迷的女子,有的是花信少女,有的是青春少婦,有

    的

    則是風韻猶存,看得他興奮不已。他慢慢地走下來挑選,看到漂亮的先親一口,輕薄一番

    ,

    然後隨手扔下再挑更漂亮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蜜蜂飛入了花叢之,正準備隨時採摘。

    比起朗玉真君的急不可耐,霓雲仙姑顯得優雅地多,她只是用一顰一笑就勾住了男人的魂魄

    ,卻又不讓他們有機會碰到自己。挑了很久,她終於選出了一百個年輕健壯的男子,由於

    男子太多,加上耶律雲坐在最外圈,所以沒有被選入第一批。

    而困在玉的宇文慧雖然察覺不到外面的動靜,但耶律雲的情況使她意識到心上人遇上了麻

    煩,擔心地直想哭,然而她被鎖在玉,只能苦叫著:「雲哥,快醒醒吧!」

    但無論她怎麼叫,耶律雲的心神都沒有絲毫動靜。宇文慧不由地自責了起來,雙手捶打著

    鎖魂

    玉的玉壁怨道:「我真沒用,連一點忙都幫不上,萬一雲哥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呀?」

    

    可堅實的玉壁就像是一堵厚厚的牆,而仙氣更像是無形的,使她根本無以逾越,想著,她不

    禁捂

    著臉哭了起來,怨道:「什麼仙玉,害得我被困在裡,看著雲哥有危險卻什麼也做不了,我

    看應該叫邪玉才是。」說著一腳踢上了玉壁。

    玉壁被她罵了之後像是有靈性一樣,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將她的陰靈罩在裡面。

    光線過後,宇文慧定睛一看,原來面前光滑的玉壁之上居然現出了字。

    「這是怎麼回事?」宇文慧一邊摸著玉壁,一邊嘀咕,「咦,這好像是一篇文章,嗯,仙

    玉之始,乃得天地之氣而凝之,玉者,溫和祥瑞,辟百邪,去百惡……」

    看了半天,宇文慧驚喜地叫道:「原來這是《煉玉訣》,是雲哥的《煉玉訣》,怎麼會出

    現在這裡呢?」尋思了一陣,她恍然悟,驚呼道:「難道是讓我學習《煉玉

    訣》,對呀,不必雲哥去找方法救我,我自己要是能煉化這玉豈不是幸?嗯,這個方法好

    ,這樣一來,雲哥就不必為我擔心了。」

    為了解救自己和免去耶律雲的煩惱,宇文慧從此下定決心,開始專心地修練《煉玉訣》。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5
第四十五章 驚見青龍

此時霓雲仙姑正嬌笑的領著百名壯漢上了高台,她走在前面,把左側的門

    打開,轉身向身後的一百名壯男勾了勾手指,然後走入了房間。

    房間很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霓雲仙姑嬌笑道:「你們來呀!」說著揭開屋子央地上的

    一塊木板,立即露出一個入口,通到地下。

    她這一句話像是仙音一般撞衝著這一百壯男的心神,他們發了瘋似的撲了上去……

    過了兩個時辰,霓雲仙姑才滿足地走出了高台,身上穿了一件肚兜,肩上也只披了一件粉紗

    ,欲隱欲現,顯得越發的誘人。她依然是媚目如絲,艷美的粉臉潮紅未退,露出一陣陣

    春

    情,慵懶地靠著牆壁,眼睛則掃向了正坐在高台之上抱著兩名妙齡少女當眾淫戲的朗玉真

    君。

    朗玉真君斜掃了她一下,淫笑道:「滋味不錯吧?」

    霓雲仙姑瞟了他懷赤裸的少女,掩嘴咯咯地嬌笑道:「看你多享受呀!」

    朗玉真君輕笑道:「怕什麼,反正下面的人都被禰的惑心術弄成了傻子,什麼也不知道。」

    說著在少女的身上摸了一把,淫笑道:「這兩個可都是黃花閨女,不也是服服貼貼的嗎?嘿嘿!要不禰一起來吧!」

    霓雲仙姑啐了他一口,嬌笑道:「我可沒空陪你玩,下面的俊男還等著我呢!」

    朗玉真君陰笑道:「他們被禰弄了之後還不都成了病鬼才怪。」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又不是沒得到好處。」霓雲仙

    姑扭著身子又走下了高台,繼續挑選她的壯模

    隨著妙目的掃視,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最外圈,越來越接近耶律雲,而耶律雲依然茫然不知

    ,傻傻地坐在地上。

    「嘎」一聲烏鴉的叫聲嚇了霓雲仙姑一跳,抬頭看了一眼,怨道:「死烏鴉,再吵就把你吃

    了。」

    然而就在此時,蔚藍的天空之上隱隱地飛來了一個物體,由于飛得極高,所以在地上的人只

    能看到一個黑點。

    黑點突然停住了,沒有繼續向前移動,頓了頓之後,黑點像是墜落的星星一樣急速地落了

    下來。

    霓雲仙姑和朗玉真君絲毫沒有察覺,依然繼續著他們的尋歡作樂,完全不知道將要禍臨頭。霓雲仙姑走到耶律雲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讚道:「好一個壯男,結實的像只

    老虎,弄得我都有點捨不得享用了,只歎你命你不好吧!」

    耶律雲沒有任何反應,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一臉傻笑。

    「哥兒,跟姐姐走吧!」霓雲仙姑嫵媚地笑了笑,然後勾著他的衣服就往台上走去。

    「膽妖物!」

    一聲喝像是晴天霹靂般在半空炸開了,震得眾人面鼓發顫。

    朗玉真君和霓雲仙姑赫然跳了起來,扔下手的男女,仰頭望去,只見半空有一人坐著一

    條青龍,手上提著一柄三尖金刀,威風凜凜。

    龍上之人看了一眼被朗玉真君扔在地上的兩名少女,冷笑道:「禰們兩個畜牲,還不現出原

    形。」

    朗玉真君和霓雲仙姑齊聲驚問道:「你是什麼人?」

    伍嘯銘傲然道:「我乃瓏玲天青龍天將伍嘯銘。」

    「天將!」兩人驚得呆住了。過了片刻兩人才反應過來,朗玉真君看了身側的霓雲仙姑

    一眼,沉聲道:「妹子,我們可不能束手就擒啊!」

    霓雲仙姑臉色煞白,咬著牙道:「天將也沒什麼了不起,說不定只是浪得虛名,我用美色誘

    他,你趁機偷襲。」

    「好,就這麼辦。」

    霓雲仙姑向伍嘯銘拋了一個媚眼,膩聲道:「原來是天將哥,快下來,妹子陪你喝酒。」

    

    伍嘯銘冷笑道:「該死的鼠精,真是不自量力。」

    霓雲仙姑一聽就愣了,但她反應極快,一邊解開肚兜的繩子,一邊嗲聲道:「喲,天將哥

    ,你可別這麼說呀,下來摸摸才知道。」說著挺著凝脂般的素誘惑著伍嘯銘,與此同時

    暗施出了惑心術。

    伍嘯銘連看都不看,左手輕輕一拍胯下青龍,青龍前額的綠珠立時射出一縷白光,將霓雲

    仙姑罩子在央。

    只聽霓雲仙姑一聲慘叫,頓時化回原形,原來嬌美的艷娘一下就變成了一隻又白又胖的白鼠

    ,還吱吱地朝天亂劍

    朗玉真君這下嚇傻了,跪在台上忙不迭地磕起了響頭,哀求道:「天將老爺,

    我們修練不容易,您就放我們一馬吧!」

    伍嘯銘冷笑了一聲,又拍了一下青龍,白光暴現,又射向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一直緊盯著伍嘯銘,見他手掌一動就心知不妙,連忙一個滾翻向台下竄去,想借台

    下之人群擋住伍嘯銘。

    伍嘯銘見他如此奸詐,心怒,卻也不敢亂用天術,跨著青龍直接追了下來。

    此時霓雲仙姑被打回原形,她的惑心術的威力慢慢地減退了,不少的人都恢復了知覺,都是

    一臉茫然,正四處張望著。

    台上兩名赤著身子的少女醒來一看自己如此不堪,下身血漬斑斑,一片狼藉,知道失了貞

    潔,頓時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其一名羞愧難當,猛地衝向了木屋的牆上。

    伍嘯銘本想去抓朗玉真君,瞥見被辱少女意欲撞牆自殺,只好舍下躲入人群之的朗玉真君

    ,翻身去救少女。

    朗玉真君見人群還沒有反應過來,挑唆般的叫道:「有邪人要姦淫少女,家別放過他,

    快衝上去呀!」

    人們有些懵,根本就來不及思考,放眼望去,只看到台上一名赤著身子的少女衝上屋子要自

    殺,而

    後面有一人騎著青龍正追過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騎龍的妖人要逼姦少女,頓時感到

    胸怒火燒了起來。

    「妖人助手!」

    「放開她!」

    伍嘯銘此時已把少女救了下來,安慰道:「千萬別想不開。」

    「讓我去死去吧,我沒臉再活了。」少女一邊哭叫,一邊掙扎著。

    由於兩人說話聲音不,台下的人都聽不到,因而這一幕又讓台下的人誤解為伍嘯銘真的是

    要強行污辱少女,而少女則死命不從,沒有弄明白真相的他們一起湧向兩側的樓梯。

    

    朗玉真君看著人群盲目去「救人」,嘴角露出陰笑,卻沒有絲毫停留,轉身衝向山路。

    「奸賊,看槍!」

    一聲喝之後,沒等朗玉真君反應過來,銀槍如同下海的蛟龍般衝了過來。銀光之,

    槍身的火焰花紋竟然也燃燒了起來,使銀槍變成了一條燃燒著的槍。

    攻擊他的正是耶律雲,他一夢驚覺,也是有點糊塗,但看到騎著青龍的伍嘯嚨,整個人就像

    是

    被涼水激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顫,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看著台上的赤身少女,他當然

    明白不會是天將所為,因而立時想到了所謂的「仙人」,心勃然怒,眼睛橫掃著四周,

    想找到妖人。當眾人沖台上衝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了朗玉真君向自己這裡而來,於是挺槍

    就刺了過去。

    朗玉真君雖然好淫,卻還有點真本事,也許是他的本能反應,不加思索就縱身跳起。

    雖然他逃過了要害,卻來不及完全讓開身子,被耶律雲一槍刺了胯下,槍身的烈火立時將

    他的下體和腿的內側燒成焦炭。

    朗玉真君痛得一蹦五丈多高,叫一聲就捂著已被燒焦的下身往山下竄去。

    耶律雲見一槍毀了他的命根子,不由放聲笑了起來,同時放出五把飛刀,追著朗玉真君。

    朗月真君居然跑得飛快,就像是一隻獵豹似的往山下衝去。

    耶律雲見飛刀一時間竟然追不上他,心裡有些詫異,但他本著除害務盡的想法,挺著槍就追

    了下去,在山上他也追過獵豹,如今本事更好,速度更快,漸漸地就追上了朗月真君。

    眼見朗月真君離自己不遠,耶律雲想喚出天鉤索仙網抓他,就在此時,頭頂上忽然有青龍滑

    翔而過,直撲朗月真君。

    白光一閃,朗月真君也幻出了原形,原來是一隻斑斕的獵豹,全身金黃,只有下體一片焦黑。

    耶律雲知道是伍嘯銘追來了,心一緊,忖道:「我可不能見他,萬一要把我抓回天界可就

    壞事了。」想著,他身子一旋又往山上跑去。

    伍嘯銘一刀劈死了朗月真君後回身叫道:「伙子,你等一等。」

    耶律雲哪敢停留,聽到伍嘯銘的叫聲不但不停,反而撒腿就跑。

    伍嘯銘坐著青龍一下就追到了他的前面。

    耶律雲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停了下來,心裡嘀咕道:「憑我現在的實力,也許能戰勝一般的天

    兵,可這青龍天將是玲瓏天的高手,天術高明,我這兩下只怕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呢?」

    

    伍嘯銘駕著青龍趕到他的面前,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人怎麼任由他們兩個

    妖物在此興風作浪?」

    耶律雲低著頭應道:「我也不知道,剛才的事我都忘了,好像是睡著了似的。」

    「原來如此。」伍嘯銘點了點頭,忽然瞥見了耶律雲銀槍,覺得這槍似曾相識,不禁問

    道:「這槍是你的嗎?」

    耶律雲一聽之下,忽然想起在天界之時也是因為手銀槍而被他留意上了,心知不妙,然而

    情急之下又想不出辦法,直接點了點頭道:「是。」

    伍嘯銘定睛看了看銀槍,覺得槍形與天界看到的那桿槍是一樣的,只是此槍多了火焰花紋,

    還多了一顆紅色的寶珠,憑他的道術,一看就知道此珠非同可,必是精火之類的寶物,在

    好奇心的慫恿下,他跳下了龍背,走向耶律雲。

    耶律雲一直平視著,而伍嘯銘則是處身半空,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如今伍嘯銘跳下了地面

    ,耶律雲知道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裝傻。

    伍嘯銘掃了他一眼,又轉而盯住了銀槍,看得眼都不眨,直歎道:「真是好槍!」

    耶律雲此時如坐針氈,背上已經緊張地流汗,把背衣都浸濕了,但他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

    何反應,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看了一陣,伍嘯銘還是捨不得離去,耶律雲不敢再等,嚷道:「我還有要事要辦,先走了。」說罷就往山路上奔去。

    伍嘯銘點了點頭,任由他跑了,可當他坐上青龍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卻一時想不起來,嘟囔

    著道:「這槍真是很相似,一般的槍都沒有那兩排古怪的銀鉤,難道是我

    眼花了。」想著,他的腦忽然出現了耶律雲的模樣,方才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一時沒有

    反應過來,此時再次想起,臉上驟然變,驚叫道:「是他!」

    想到當時在玲瓏天見到的青年卻在人界相遇,伍嘯銘不禁又驚又怒,憤憤地道:「難怪他的

    實力不俗,原來私下人界,不行,我既然見到了就不能讓他逃。」想到此處,他急忙催動

    青龍就往山上追去。

    耶律雲雖然跑很快,但與青龍相比還是差遠了,剛上了馬就被青龍追上了。

    伍嘯銘揮動著三尖金刀指著他喝道:「別想跑了,私下天界是重罪,快跟我回去領罪。」

    耶律雲回頭看了一眼,對於青龍的高速,他也無可奈何,但要他束手就擒卻不可能,眼見伍

    嘯銘已在身後,他索性跳下了馬,恭敬地道:「我現在有事要做,沒時間和你回天界,希

    望你能寬容一下。」

    伍嘯銘見他沒有否認,心念更堅,沉聲喝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但天條不可違,你

    既然犯了天條就必須受罰,除非你有天令。」

    「我是犯了天條,但我並不懼怕懲罰,若是有一天我完成了我需要做的事情,我會心甘情願

    地上天界受罰,但此時此刻,還有人等著我去救,我不能跟你走。」面對強的對手,耶

    律雲顯得很平靜,沒有懼意,也沒有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應該遠不及青龍天將,唯

    一的生機也許就是自己的沉著和冷靜。

    伍嘯銘見他說話鏗鏘有力,意態清晰,知道多說無用,於用擺弄了一下三尖金刀,正色道:

    「我這玲瓏七殺刀威力無窮,又有青龍助陣,你縱使有天的本事也難逃我手,我勸你還是

    放棄吧!」

    耶律雲微微一笑,自豪地道:「天下之事沒有絕對,就算如何強也有弱點,我耶律雲今天

    就自不量力,討教一下天將的高招,若是冒犯了天將人還請見諒。」

    伍嘯銘見他執迷不悟,不由地搖頭歎了一聲,緩緩而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不過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那我先謝了。」耶律雲笑了笑,沒有等他出手就搶先主動出擊,一出手就是風雨雷電四

    旗,這四旗雖然攻擊力有限,但聲勢浩,還能旁敲側擊,有利於借勢偷襲。

    原來的晴空萬里霎時間全變了,黑壓壓的烏雲遮住了山頭,接著狂風作,捲起了無數的枯

    枝落葉,就連急著跑下山的人們也被吹的東倒西歪,各個抱著顆樹固定身子。

    「妖法,誰在施展妖法?」

    「救命呀!」

    狂風之,烏雲裡突然泛起電閃雷鳴,咆哮著劈向了穩坐青龍之上的伍嘯銘。

    伍嘯銘從容鎮定,含笑著將手的玲瓏七殺刀直對著烏雲,就在雷電交轟的那一剎那,刀尖

    鑲著的金色珠子射出一道金光,直衝雲霄,竟將雷電和烏雲打得粉碎。

    耶律雲看著自己的道術被伍嘯銘輕易的打敗了,並沒有一絲驚訝,只有一點點惋惜和無奈。這四旗雖然在人界可以呼風喚雨,但對於天將來說,真的是太渺。

    伍嘯銘含笑道:「本事不錯,不過你的實力與我差得太遠,我勸你還乖乖地跟我回去吧,免

    得受傷。」

    耶律雲收起四旗,仰頭看著伍嘯銘輕笑道:「不必著急,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哦!」伍嘯銘聽了劍眉一挑,揚聲道:「有什麼本事儘管施展出來,我會讓你輸得心服

    口服。」

    耶律雲知道手上法器的效力都有限,難以禦敵,忽然他的腦閃過一絲光花,那幅《陰風鎖

    江圖》或許能勝他,然而他的心充滿了猶豫,回頭看了看山頭,那裡還有許多人正等著下

    山,若是自己用了魔畫,只怕整個山都要被移平,想了一陣,他忽然苦笑著自嘲道:「我還

    不知道怎麼才能使用魔畫呢!想了也是白想。」

    伍嘯銘見耶律雲低頭苦思,以為他在抉擇,所以沒有打擾他,靜靜地等待著。

    耶律雲摸了摸懷的法器,尋思道:「到底怎麼才能勝他一回呢?飛刀?嗯!只怕不校

    仙玉?只能防守,也勝不了他。」最後他看了看手的銀槍,決定用這桿奇特的槍與伍嘯銘

    一拼,於是挺槍喝道:「來吧,我就用這桿槍戰一戰你這位天將。」

    伍嘯銘覺得有意思,於是跳下青龍,含笑道:「也好,我也試試這桿槍的奇特,別讓我失望

    啊!」

    「看槍吧!」話音未落,耶律雲帶著火焰的銀槍就刺向了伍嘯銘。

    伍嘯銘見一條火龍撲面而來,心一緊,連忙揮刀一擋,頓時晶光勝,兩人被

    刺目的強光弄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耶律雲猶可,伍嘯銘卻吃了一驚,自己這把玲瓏七殺刀是玲瓏天內少有的寶刃之一,威力

    無比,就算是開山劈石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如今遇上了這桿銀槍不會沒有將其砍斷反而

    被火焰侵入,還覺得刀柄異常的火燙,幾手把握不住。

    耶律雲見力量不輸於伍嘯銘,信心增,使出了渾身解數,將一條燃燒著的銀槍使得虎虎生

    風,時而如蛟龍入海,時而若靈蛇出洞,時而似蝶舞輕靈,時而像猛虎下山。

    看著耶律雲生猛的槍勢,伍嘯銘也不甘示弱,連連揮刀,捲起了一層層翻滾的刀浪排山倒海

    地向耶律雲攻去。

    在招式之餘,兩人沒有忘記施展道術,銀槍和玲瓏七殺刀在兩人的催動之下發出異樣的光芒。

    耶律雲見對手實力太強,自己隱隱處於下風之勢,心急,不加思索地放出了仙玉之光。

    碧綠的玉光融在火焰之顯得異常的怪異,卻被他歪打正著,兩者融和之後的威力像是萬

    川入海一樣突然暴長,百草玉和憐花玉本身的防禦能力不斷的融化著伍嘯銘的力量。與此

    同

    時,火靈珠的烈火強烈地衝擊著玲瓏七殺刀,使伍嘯銘覺得刀柄越來越熱,幾乎不能用手去

    握。

    伍嘯銘心暗驚,忖道:「好厲害的槍,看來不能再看他了。」他畢竟是天將,實

    力非同可,只見玲瓏七殺刀在他的催動下也幻出了萬道金光,反擊耶律雲。

    耶律雲用仙玉之力阻擋著金光的暴發,但他明顯的感覺到金光所帶來的壓力漸漸增加,而自

    己的仙玉之力卻顯得有些吃力。眼見自己連連後退,耶律雲又下了狠心,竟然硬將心神一

    分為二,一是用來使槍,一是用力催動仙玉之力,如此一來,兩邊都可以專心地施展。

    開始的時候,還不太順手,因而越發顯得劣勢,但隨著打鬥的時間加長,他開始領悟到一心

    二用的竅門。

    百草玉和憐花玉在他的催逼之下竟然越來越發起了光芒,並從他的左臂上射了出來。

    伍嘯銘驚愕地掃了一眼耶律雲的左臂,這才想起耶律雲原來沒有左臂,這條左臂沒有人氣卻

    有靈氣,必是異物。

    就在兩人劇鬥之時,山上站滿了等著下山的人,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直盯盯地看著刀

    槍並舉,還有那氣勢不凡的奇術。

    突然,伍嘯銘舉刀喝一聲,刀身頓時射出了強烈的金光,像四周射出又像是流水般一起回

    歸刀身,緊接著耶律雲被拋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來伍嘯銘見一時贏不了耶律雲就使出了自己的絕摘—「金羽玲瓏箭」。

    耶律雲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漬,苦笑道:「看來我的實力比起青龍天將還是差了一點。」

    伍嘯銘罷手不攻,含笑道:「你的實力只是略遜我一籌,不過終究是你輸了,跟我回去吧!」

    耶律雲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可沒說輸了要跟你走。」

    「你……」伍嘯銘臉色驟變,剛想斥責,卻見耶律雲化作一道白光向東方遁走了,氣得他

    忍不住罵道:「該死,原來他還能用遁術,是我失策了,不行,絕不能讓犯天條的人逍遙法

    外。」便跨上青龍也往東方飛去。

    然而機靈的耶律雲並沒有遁遠,他只是遁行了一段時間後又折往南方,並躲在了一個農家的

    乾草堆裡,直到看著高空的黑點消失了才敢出來。

    鬆了口氣的他捂著胸口躺在了草堆上,自言自語道:「真險,要不是四位道長給了我一道遁

    行靈符還真沒法擺脫,青龍天將,唉!什麼時候我才能戰勝他。」想著忽然苦笑著自嘲道

    :「連昊天山都打不上去,我拿什麼勝天將,還是多練一練吧!」

    然而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在這一場劇戰受益良多,先是初步掌握了火靈珠的使用,再則

    是加強了仙玉之力的利用,還將仙玉和槍術結合了起來,使威力陡增。

    躺了一陣,耶律雲忽然想起剛才打了這麼久,宇文慧卻一句話也沒說,心好奇,於是喚道

    :「慧妹妹,禰在幹嘛?」然而等了良久卻沒有任何反應。

    耶律雲有點慌了,連聲叫喚道:「慧妹妹,慧妹妹,聽到就應一聲,禰怎麼了?」可是

    結果還是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無法感受到鎖玉的存在。

    耶律雲驚得一下跳了起來,摸著手背的玉斑叫道:「慧妹妹,別嚇我呀,快回答我吧!」

    但無論他怎麼叫喚,玉斑就像是被萬年寒冰封存了一樣,沒有絲毫動靜。他心痛,突

    然之間

    像是丟了魂似的,呆呆地站起來,又茫然轉了幾圈,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

    該做什麼。

    宇文慧到底怎麼了?這是耶律雲心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雖然宇文慧沒有反應,但他堅信

    被鎖入玉的魂魄不可能跳出來,也不可能再死一次,一定是什麼緣故使心靈的溝通被切斷

    了。

    迷茫之,他終於又坐了下來,沉思之的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剛才劇烈的打鬥

    造成的?或者是妖物的邪術?」

    他想了良久,仍然沒有辦法想到答案,原來的心靈相通,此時卻少了一個,他不由地感到

    了一種空虛和失落,就像是整個心神被突然挖走一樣,又像是習慣了都市熱鬧的人突然回到

    了寧靜的山林之。

    呆呆地坐了一天一夜,他的腦海裡空空一片,似乎有很多東西可以想,似乎又什麼也想不起

    來,鬱悶的他喚出了酒符,讓自己沉浸在酒香之,彷彿如此才能解去心煩憂。直到次

    日

    破曉的白光射入他的眼簾之時,他的眼神裡才再次有了神采,看著那升出地平線的太陽,他

    彷彿也看到了希望,然後又打起了精神,繼續往銳國的國都前進,因為他堅信只要自己找到

    方法,宇文慧的魂魄就能安全地從仙玉脫離出來。

    【JZ】※※※

    銳國都城,夜幕剛剛降臨,明月下的城池顯得異常的寧靜,耶律雲騎著黑馬在街上呼嘯而

    過,直闖到姬府門口才停了下來。

    宇文慧的突然消失使他覺得空虛的心靈需要有東西來填補,這使他更焦急地想見到一直都深

    愛著的姬娉婷,然後緊緊地擁著她,以解心之憂。

    他跳下馬,先整了整衣服,然後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裡面伸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他看了耶律雲一眼,

    問道:「你找誰?」

    耶律雲恭敬地道:「老人家,我找姬姐。」

    「找姐?」老頭皺了皺眉,詫異地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知道我家姐的事嗎?」

    

    耶律雲一聽就緊張了起來,追問道:「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她出嫁了呀!」

    「什麼?」這個消息恍若晴天霹靂,耶律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娉婷……」耶律雲垂著頭,拳頭攥得很緊,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像是要吞噬一切,臉

    色由白到紅,最

    後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痛心變得紫青,嘴裡的咆哮聲越來越,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冷

    的就像是萬丈寒冰。

    老人見他狀若癡狂,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耶律雲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對陰深的眼睛射出縷縷寒光,掃得老人猛地一縮脖子,身子不由

    自主地退了一步,驚慌地道:「你……你快走吧,府裡沒人,老爺、夫人都去了陝川州送親。」

    耶律雲眼精光盛,騰地跳了起來,焦急地催問道:「什麼時候成親?」

    老人顫聲道:「三天後。」

    說音剛落,耶律雲已經跳上馬背,槍身猛地敲在了馬背上,黑馬長嘶一聲向著城門奔去。

    「娉婷,等我。」耶律雲低沉的呼喝聲隨著馬蹄聲飄蕩在街上。

    北城的城口的守城士兵見黑馬飛奔而來,一起擋在了城門口,看城門的將領拔出配刀指喝道

    :「什麼人,給我停下來。」

    耶律雲心裡正是憂憤交集,哪還管得了這麼多,連話都懶得說,銀槍隨手晃了幾下就把一排

    四個士兵都挑飛了,然後馬不停蹄就衝了出去。

    「抓刺客!」其他的士兵被耶律雲這腫猛的攻擊感到異常震驚,立時緊張地聲呼叫,不

    多時便有一隊

    騎馬出城緊追耶律雲。

    而耶律雲此時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盡快趕到陝川州搶回心的最愛,現在的他正經

    歷著情感上的低潮,宇文慧的事已使他焦躁不安,而今又得到了這個如晴天霹靂的消息,更

    使他顫得心神晃動。

    跑了一陣,身後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叫喝聲,他回頭看掃了一眼,惡劣的心情使他猶

    如燃燒著烈火,仇視任何一個阻礙他行動的人,因而想都不想便掏出風旗,隨手一展就激

    起了一陣狂風。

    呼呼的風聲夾帶著地上刮起的塵土,像是煙霧般撒向了後面的追兵。

    「妖人……」追兵們還沒有叫出聲就被黃土填滿了口,接著就覺得身子在風狂飄,

    不到片刻,這一群追兵連人帶馬都被吹得無影無蹤。

    耶律雲沒有再去留意追兵的死活,狂嘯一聲便繼續狂奔而去。

    【JZ】※※※

    陝川州城內的總督府,張燈結綵,賓客滿蓬,身為新郎的司涵正喜氣洋洋地站在堂前迎接著

    道賀的賓客,娶到美人的他心像開了花似的,笑得連嘴都合不攏。

    姬方瑜陪同在側,見妹夫如此高興,心裡也十匪奮,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終於幫妹妹

    找到了一個德才兼備的好丈夫,然而他的眼窩之還有著一絲不安之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

    堂一言不發的父親,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他走上前去,躬身道:「父親,喜之日何必如此憂色?」

    姬元伯撫髯歎道:「我姬家是銳國名門,想不到嫁個女兒卻要如此提心吊膽,而你妹妹她又

    抵死不從。」

    姬方瑜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留意,聲道:「父親不要擔心,妹妹已被母親勸服,她不會鬧

    事了。」

    姬元伯歎道:「我最怕的是耶律雲,此人非等閒之輩,除了武藝之外又有道術,要是前來鬧

    事,事情可就麻煩了。」

    姬方瑜不以為然地輕笑道:「父親怕什麼,司涵也不是人物,他的軍隊鎮守北方固若金湯

    ,而耶律雲也曾被我軍擒獲,雖然他有才,但也不是三頭六臂,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今日拜

    堂成親之後,就算他來搶人也無濟於事。」

    姬元伯點了點頭,但眉頭依然緊鎖,擔心地道:「耶律雲有魔畫,午參曾說此畫可以毀天滅

    地之功,雖然當時他交給了娉婷,但娉婷告訴我又把畫還給他了,若是他遷怒於我銳國,恐

    怕後果不堪設想。」

    姬方瑜愣了一下,也沉吟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神情一鬆,輕笑道:「道學之術雖然博精

    深,但量他年紀輕輕,只怕沒有那麼深的道力,況且魔畫之說也是言傳,俗話說,耳聽為虛。」

    姬元伯歎道:「論人品相貌才幹,我自然是傾向司涵,只是你妹妹心裡只有他,寧死不嫁,

    要不是你母親以死相脅,她怎麼也不會來到這裡。」

    「父親放心,只要成了親,她就會知道司涵的好處。」

    「希望如此,聽說你讓人把四門都關上了?」

    「我也是考慮到司家和姬家的面子,所以才命人把城門關了,反正只是半天時間,我想應該

    不會有影響。」

    姬元伯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了。

    一身披紅的司涵走了上來,含笑躬身道:「岳父人,時辰到了,請您上坐。」

    姬元伯看著司涵英俊而儒雅的面孔,微微點了點頭,含笑道:「賢婿,娉婷她脾氣不好,你

    就讓著她一點。」

    「是,岳父。」司涵笑道:「我一定將她捧若仙子,絕不會讓她有半點委屈。」

    「這樣我就放心了。」

    姬方瑜笑道:「司賢弟,快去準備,該拜堂了。」

    司涵哈哈一笑,急步走了出去。

    姬元伯與兒子一起隨後步入了正堂,司涵之父迎了上來,將姬元伯接到正的椅子上坐了下

    來,笑道:「親家,時辰終於到了。」

    「是啊!」姬元伯笑了笑,眼光掃向了正由丫環扶進來的女兒。

    紅色的嫁衣裹著一個婀娜的嬌軀,顯得越發動人,頭上的紅色蓋頭把俏臉遮住了,

    然而人們能看到姬娉婷的身子在不住地顫抖,還有微弱的抽泣聲,使得整個場面顯得很不

    合協。

    在坐的賓客有不少人知道姬娉婷與耶律雲的事情,見她如此倒不覺得意外。姬方瑜走上去

    聲勸道:「妹妹,事以至此,別想太多了,將來禰會知道父親、母親和我這麼做都是為了

    禰好。」

    姬娉婷揭開頭蓋的一角,幽怨的目光直射向兄長的臉部,眼角的淚花像是珍珠似地滾滾而下

    ,滴落在紅色的嫁衣之上。

    姬方瑜不敢正視,歎息著搖頭走開了。

    「時辰到,請新郎、新娘拜堂!」

    隨著司儀的高聲叫喚,身著嫁衣的一對璧人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司涵走上去牽著喜帶的一頭

    ,然後把另一頭交到了姬娉婷的手裡,含笑道:「夫人,拜堂吧!」

    姬娉婷的身子顫得更加劇烈,但她的確沒有辦法,母親聽了哥哥的話竟然以死相脅,只好逆

    來順受,嘴裡喃喃地叨念著:「雲哥,對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姬方瑜看著一切都順利完成,心頭的石立時放了下來,朝著父母笑了笑,像是在說「終於

    拜完堂了。」

    「轟隆」正當眾人一起上前道賀之際,外面突然響起了巨的雷聲,顫得桌椅都晃動了起來。

    姬元伯被雷聲震得身子一直,臉也刷地一下全白了,突然一下站了起來驚問道:「出了什麼

    事?」

    司涵看了外面,見天空只有一塊烏雲,頓時笑了,不以為意,含笑著安撫道:「岳父人

    請放心,這只不過是一聲驚雷而已,並沒什麼。」

    「妹妹,禰要幹什麼,回來!」

    姬方瑜的聲音驚動了他們,只見姬娉婷拋下了紅頭蓋就想衝出去,卻被姬方瑜死命攔住。

    姬娉婷掙扎著叫道:「放開我,一定是雲哥來了。」

    姬方瑜斥道:「妹妹,禰已經成親了,現在是司家的人,就算禰見到他又能怎麼樣?還是

    回洞房吧!」

    姬娉婷一聽就愣住了,呆呆地自言自語道:「是啊!我成親了,我有什麼臉面去見雲哥。」

    說著捂著臉就往後堂衝去。

    司涵倒也算是通情達理,而且堂已拜過,所以更加放心,笑著拉住姬方瑜道:「兄長放心

    ,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計較,還是去招呼賓客吧!」

    姬方瑜搖了搖頭,笑道:「我這個妹妹從就慣壞了,還是你肚量。」

    忽然,一個兵慌張地衝了進來叫道:「總督人,事不好了,城外有人要總督人還他

    妻子。」

    司涵臉色一沉,喝道:「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搶了別人的妻子?」

    兵嚇得身子一顫,連聲辯道:「城外之人是這麼說的,而且還吵嚷,說是不放他妻子

    就要毀城。」

    司涵寒著臉道:「哪裡來的狂人,竟然說出這種話,李參將。」

    一個鬍子將軍走了過來,恭敬地道:「卑職在。」

    司涵厲色道:「帶一百人把那不知死活的子給我抓起來,明天再治他罪。」

    「是!」李參將應了一聲就走出了總督府。

    姬元伯得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擔心地道:「賢婿,那人恐怕就是耶律雲,還是好言安撫

    為上。」

    司涵微微一笑,道:「岳父放心,我已經派了李參將帶一百人去把他抓起來,不會出什麼事

    的。」

    「一百人?」姬元伯苦笑著搖頭道:「龐城外的那一戰,光是將軍死在他的手裡的就有十數

    人之多,這一百人只怕動不了他分毫。」

    司涵怔了怔低著頭沉吟了起來,片刻後又吩咐道:「吩咐李參將,把他趕走算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6
第四十六章 雷霆之怒

然而耶律雲卻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他此時心如火焚,又氣又急,坐在馬上用槍指著城上破口

    罵,隨著時間的流失,他的脾氣越來越壞,恨不得立時飛進城去。

    就在此時,城門被打開了,只見李參軍領著一百人衝了出來。

    耶律雲立時拍馬迎了上去,吼道:「快放我妻子。」

    李參軍橫刀冷笑道:「瘋子,再不滾老子就不客氣了。」說罷指喝著士兵上去捆人。

    耶律雲怎會把幾個兵放在眼裡,心的怒氣使他再也顧得其他,銀槍的焰一起,頓時將

    衝來的四個士兵燒著了,

    慘叫聲,四個士兵死於非命。

    李參軍和餘下的士兵都驚呆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耶律雲縱馬衝到面前。

    「擋我者死!」一聲喝之後,銀槍,烈火,飛刀,一起攻了出來,不到片刻,這一百人連

    同李參軍都化作

    了焦炭。

    城牆上的守軍被下面的慘狀驚得目瞪口呆,反應快的人立時收起了吊橋,關上了城門。

    耶律雲見進不了城,再次用槍指著城上,破口罵道:「這只是一個教訓,再不放人,我要

    這座城池玉石俱焚。」南門守將見了耶律雲如此厲害,連忙命士兵飛馬衝到總督稟報。

    【JZ】※※※

    總督府內正擺上酒宴,司涵和姬方瑜坐在席間談笑風生,姬元伯雖然也是一臉笑容,但還

    是不時地望向南方嘀咕著耶律雲的反應。

    派來送信的士兵慌張地跑到司涵前面跪下,卻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司涵問道:「別慌,慢慢說。」

    士兵指著南方驚慌失色地道:「那人太厲害,會使邪術,不到片刻的工夫就被他用妖火燒成

    的焦炭,全軍覆沒。」

    「什麼!」司涵和在坐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站起來。

    姬元伯長歎了一聲,搖頭道:「該來的還是來了,耶律雲的實力比起上次所見一定增進了不

    少,城只怕無人能擔」

    司涵沉著臉踱了幾步,厲色道:「親事已完,我怎能把妻子拱手讓給他人?我司涵也是

    一方豪傑,他若是以禮相待,我自然以禮還之,如今殺我將士已犯了殺頭的重罪,我不能讓

    他如此狂妄無禮,藐視朝廷法度。」

    姬方瑜含笑著安撫道:「妹婿別慌,你就在這做你的新郎,等我上城牆上罵走他。」

    姬元伯沉聲道:「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當兩人來到城牆之時,見士兵們臉上儘是慌張,向下一看,果然見吊橋對面黃土

    地上一片焦黑,其還有燒剩的馬屍和人骨,兩人立時皺起了眉頭。

    姬元伯高聲喚道:「耶律賢侄,不要再鬧了。」

    耶律雲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姬元伯父子,頓時嚷道:「姬伯父,把娉婷送出來,我立刻就走。」

    姬方瑜冷笑道:「我妹妹剛剛拜完堂,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耶律雲不怒反笑,揚聲道:「我不管什麼拜不拜堂,娉婷已是我的妻子,把人放出來我就走

    ,不然絕不罷休。」

    姬方瑜沒想到他如此漠視禮教,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又道:「我妹妹是心甘情願嫁

    給別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耶律雲見他百般辯解就是不想放人,臉色又沉了下來,喝道:「我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

    今天我一定要帶他走,不放也得放。」

    姬方瑜氣得無話可說,轉頭望向父親。

    姬元伯歎了一聲,喚道:「賢侄,你還是放棄了吧,司涵是不會讓出娉婷的。」

    「他不讓?我就不客氣了。」耶律雲冷笑了一聲,掏出雷旗和電旗向天一扔。

    「轟隆」一聲,天空驚雷乍起,接著「嘩啦」一聲,耀目的閃電如利箭似的狠狠地劈在城

    頭之上,把一塊堅硬的青石劈得粉碎。

    城頭上的士兵都驚叫了起來,膽的甚至開始往城下跑。

    姬元伯和姬方瑜看著被雷電擊毀的青石,心底裡產生了強烈的震撼,久久說不出話來,無法

    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人做出來的。

    耶律雲見城上的反應還不夠劇烈,左手一揚,再次放出了渤浪珠,一股巨的水流像是一

    條白龍似的衝上了城頭,把城上的十幾個士兵一個個衝下了城牆的

    內側。

    「妖怪!」

    「快跑啊!」

    城上被這次突然而來的異象弄得亂成一鍋粥,各個嚇得面如土色,就算沒有被水沖走的也拼

    命地往城牆下跑。

    耶律雲見城頭紛亂一片,叫聲連天,心有一絲莫名的快意,右手又拋出了風旗、雨旗、雷

    旗和電旗。這

    四旗的在他手上所施展出來的威力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風聲,雨聲,雷聲,閃電,一起

    湧出,將原來已是亂哄哄的城頭鬧得更亂。

    姬元伯緊緊抱著城垛才定住身子,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心裡是千悔萬悔,憑耶律雲現在的

    實力,千軍萬馬也未必能擋住他,若是招他為婿就算是天下也可橫行,但如今女兒已經拜堂。

    姬方瑜淌著水爬了過來,心裡也是極度震驚,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耶律雲和道術的厲害,心

    雖然氣憤,卻不得不心服,慌張地問道:「父親,現在怎麼辦啊?」

    姬元伯苦笑了一聲,歎道:「我們是自取其辱,要是按娉婷的意思讓她嫁給耶律雲也就什麼

    事也沒有了,而且他這種實力,銳國之內根本無人能敵,我們失策了。」

    姬方瑜雖然仍是覺自己幫妹妹選擇司涵並沒有錯,但耶律雲的實力使他不得不低頭。

    耶律雲高聲叫道:「再不放人,我就放水淹了城池。」

    隨著他的脾氣越來越差,手段也越來越狠,全力施為下的四旗施展了前所未有的實力,那破

    空的銀電一次次擊在城牆之上,火花亂蹦,碎石散空,擊出無數窟窿,有的地方更是開始產

    生了裂縫,並不停地向四處伸展。

    士兵哭爹喊娘的往城裡逃去,姬氏父子也頂不住強的風雨和隨時致命的雷電,被迫逃下了

    城池。

    此時城內已經亂成了一團,百姓們本以為是自然天象,然而士兵的逃竄和叫嚷聲使他們知道

    一切都是人為,不禁都慌了起來,有的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逃生,有的慌張地往家跑。

    喊叫聲,叫罵者,哭泣聲響成一片,再加上雷電和風兩,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天崩地裂。

    【JZ】※※※

    總督府內,前來到賀的賓客們都躲進了屋內避雨,司涵的臉沉得像無底深潭,一見姬氏父子

    就忍不住埋怨了起來:「岳父,兄長,你們這是怎麼弄的?」

    姬元伯拉著司涵苦笑道:「賢婿,我是萬分願意招你為婿,然而耶律雲的實力太強,若是不

    答應他,只怕城池百姓都無一倖免。」

    「該死的耶律雲!」司涵憤恨地跺了跺腳,一向文雅的他也忍不住咒罵了起來:「難道真

    讓我拱手把妻子奉上不成,這種奇恥辱,我還有何面目立足於天地?」

    姬方瑜這時仍是固執地歎道:「實在是想不到好辦法,要是早一日成親就好了,

    木已成舟,他想鬧也鬧不成了。」

    「閉嘴!」姬元伯喝斷了兒子話,斥道:「到這個時候你還是那麼糊塗,要是真的那樣,耶

    律雲會用全城的百姓陪葬,我們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司涵懊惱地道:「我真該把國師請來,要是他在也許能對付得了耶律雲。」

    「事到如此已別無他法,如何決斷,司公子,你自己拿主意吧!」

    正說著姬娉婷衝了出來,抓住父親問道:「真是雲哥來了?」

    司涵心不快,氣度也沒有了,見她一臉興奮的神色,喝道:「夫人,禰現在是我司涵的

    妻子,快回房去。」

    姬娉婷恨恨地叱喝道:「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一定被我雲哥給弄的,哼,別想指揮我。」

    「禰……」司涵氣得臉紅到脖子上,舉掌就想摑,卻因為姬氏父子都在場,只有悻悻收回了

    手掌,逼問道:「我司涵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禰?難道成親是假的嗎?」

    「這……」姬娉婷幽怨地看著父親和兄長一眼。

    姬元伯苦笑道:「耶律雲在城要我們放禰出去,否則就要毀城。」

    姬娉婷聽得心裡甜絲絲地,臉上也出現了會心的笑容。

    司涵看著她的芙蓉俏臉如鮮花盛放般的艷麗,心裡說不盡的喜歡,忽然一手拉住姬娉婷的

    臂,喝道:「禰是我妻子,耶律雲想得到禰是癡心妄想,我這就帶禰從北門出去,看他還能

    怎麼樣。」

    姬氏一家人都驚呆了,看著司涵一臉堅韌之色,無法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姬娉婷一邊奮力抽出手,一邊叫道:「我不會跟你走,絕對不會。」

    此時,一個士兵又衝上來,臉上全是懼意,身子也都在發抖,顫聲稟道:「人,南面的城

    牆被雷電擊跨了,那子正往城裡殺來,沒人能擋住他。」

    「什麼?」司涵撲通一下坐倒在地,無奈,憤恨,絕望,恥辱,所有的負面感覺一起湧

    上心頭,嘴裡則喃喃地道:「一人之力竟連城牆也能摧毀了,我拿什麼擋?」

    姬娉婷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心上人的實力所震懾,心內說不出的自豪和興奮,趁司涵不備

    之時,掙脫了他的手,然後狂奔出去。姬元伯看得真切,卻沒有阻止,因為他心的天秤

    完全倒向了耶律雲。

    【JZ】※※※

    瓢潑的暴雨之,耶律雲正往總督急馳而來,忽然發現街上有一個拖著紅色的長裙,正

    發了瘋似的在街上狂奔過來,那嬌美的面容正是自己心的俏影。

    「雲哥。」姬娉婷也看到了心上人,臉上再次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飛鳥入林似的跳上了馬背。

    耶律雲一把抱住了她,此時此刻,他覺得空虛的心靈再次被填滿了,其除了愛就沒有其他

    了。

    奔馬繼續前進著,而馬上的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一刻也不肯放手。姬娉婷伏在耶律雲

    的懷聲痛哭了起來,抽泣道:「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跑了,人家的心裡可是苦死了。」

    耶律雲緊緊吻在了她的秀髮上,呢喃著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禰了,不管

    發生了什麼事,禰都是我的。」

    姬娉婷抬起頭含著熱淚凝視著耶律雲,歉然道:「對不起,我和司涵……唔……」

    耶律雲沒有給她機會說下去,用唇堵住了她的櫻唇。

    長長的一吻把姬娉婷徹底融化了,像隻貓似地軟倒在耶律雲的懷。

    不知奔走了多久,耶律雲才離開了姬娉婷的紅唇,柔聲道:「我早就說過,就算禰嫁了人

    也是我的,任何人也搶不走禰,就算禰自願,我也會用網把禰網回來。」

    姬娉婷嬌羞地低下了頭,呢喃著道:「雲哥,我知道你會回來,上天真的把你召了回來。」

    

    耶律雲擁著姬娉婷放聲笑,一切陰霾都像是天上烏雲一樣,被他一掃而空。

    姬娉婷抬頭看了四周,笑著問道:「我們在哪兒?」

    耶律雲舉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衝到了城郊,身邊是茂密的樹林,鬱鬱蔥蔥,沒有任何人影

    ,不禁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禰回到我的懷,去哪兒都一樣。」

    「我也是。」姬娉婷吃吃地笑了起來。

    看著姬娉婷身上穿著紅色的嫁衣,越發顯得嬌美動人,耶律雲親暱伏在她耳邊讚道:「我的

    娉婷穿起嫁衣真是美極了。」

    姬娉婷低頭看了一眼,撅著嘴道:「我才不要穿呢!」說著伸手就想扯,卻被耶律雲抓住

    了她的手,她抬頭凝視著耶律雲,幽幽地道:「這件嫁衣不吉利,該扔了。」

    耶律雲摸了摸紅的嫁衣,嘻笑道:「今天是禰的成親之日,怎能把它扔了。」

    姬娉婷嗔道:「你又打趣我,不理禰了。」

    耶律雲笑道:「今天是禰和我的成親之日,難道有錯嗎?」

    姬娉婷愣住了,從耶律雲的眼,她找到了堅定和執著,驚喜萬分,正想說話,卻被耶律雲

    堵住了嘴。

    玉液生香,耶律雲盡情地在她的嘴裡索取著津液,心的狂野在這一刻之間表露無疑,。

    姬娉婷只是略略地掙扎了幾下,很長時間多沒有見到心上人的她急需這種柔情來撫慰心的

    盼望的掛念,而心的歉意也使她無法拒絕心上人任何的要求,如是情到濃時,她也不由自

    主地反手抱住耶律雲。

    這一次,耶律雲不肯再放開了,右手慢慢滑向了她的胸前。

    「啊!」姬娉婷驚呼了一聲,身子立時僵直了:「別……」

    耶律雲喘息著吻在她的耳垂上,呢喃著道:「這次絕對不能再放禰走了。」右手游到了

    衣帶之上。

    姬娉婷癡癡地看了耶律雲一眼,當她接觸到耶律雲那對滿是柔情的眼睛時,又軟了下來,臉

    色越來越紅。

    宇文慧的消失和姬娉婷的婚事極度地刺激了耶律雲,使他的神經一度繃的很緊,如今突然被

    姬娉婷柔情所引,心的激情被突然點燃了,狂野的他此刻需要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滿足,似

    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心的激盪。

    姬娉婷的雙眼從來都沒有離開耶律雲,任由他抱自己滾落在草叢之,默默地承受著心上人

    的狂野。

    寂靜的山林只有那陣陣的喘息聲……

    長久,一聲長長喘息聲過後,耶律雲趴在了姬娉婷身上,看著姬娉婷額角的香汗,溫柔地為

    她擦拭著,歉然地道:「對不起。」

    姬娉婷搖了搖頭,深情地凝視著他,嫣然道:「雲哥,不用道歉,我明白。」

    耶律雲感動地將嬌軀擁在懷,溫柔地幫她把衣服穿好,然後擁著她靠在樹旁坐著,輕輕

    地道:「我再也無法容忍失去了,不能再有第二次,我討厭失去的感覺。」

    「第二次?」姬娉婷怔了一下,嬌笑著打趣問道:「難道有第二個女子讓雲哥不高興。」

    

    耶律雲吻了一下她的前額,歉然道:「宇文丹的女兒禰知道吧?」

    「是她?」姬娉婷一陣愕然,但她沒有半點醋意,伸手環抱著耶律雲的腰,輕輕地問道:「

    原來是她,難怪你拼了命也要去救宇文將軍。」

    耶律雲見她沒有一絲不悅,既是抱歉又是慚愧,心更是喜愛她,想起宇文慧他歎了一聲,

    緩緩地道:「當時宇文哥……」

    「宇文哥?」姬娉婷好奇地搶著問道:「他不是你的岳父嗎?」

    耶律雲笑了笑道:「我和他是兄弟,和慧妹妹是未婚夫妻,各叫各的。」

    「原來如此。」姬娉婷急著想聽故事,催促道:「宇文妹妹是怎麼打動你的心的,快說給我

    聽?」

    耶律雲輕歎道:「因為她太溫柔了,溫柔到我根本不忍拒絕她,開始的時候我還一直推辭宇

    文哥的說親,可後來相處久了,她就像妻子一樣照顧我,我的心一軟,就陷了進去,後來

    越陷越深,直到……」

    「直到她把你俘虜了,是吧?」姬娉婷嬌笑著掐了他一下,嗔道:「難怪剛才這麼凶

    ,原來是怕我知道了會吃醋,所以想米已成炊。」

    「東西,現在想後悔可來不及了。」耶律雲嘻嘻一笑,右手在她的胸口滑了一下,弄得姬

    娉婷驚呼了起來。

    姬娉婷吃吃地笑道:「人家可不後悔,只是以後可要溫柔點,人家的身子現在還不自在呢!」

    耶律雲摸了摸姬娉婷的俏臉,忽然歎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這麼抱著慧妹妹。」

    姬娉婷吃了一驚,急聲問道:「她怎麼了?」

    耶律雲指著手背的粉色玉斑,哀傷地道:「她被吸進去了。」

    「她被吸進去了?」姬娉婷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漂亮的玉斑。

    耶律雲歎道:「是呀!」

    姬娉婷摸了一下,憐惜的問道:「出不來了嗎?」

    「唉!原來還可以用心神與她說話,可前一陣突然沒有了她的聲音,所以我的心裡很煩躁,

    後來又遇上了禰的事情。」

    姬娉婷終於知道了耶律雲心的痛,不禁十分惋惜,柔聲問道:「雲哥,這一段日子發生的

    故事說給我聽好嗎?」

    「好吧!」耶律雲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緩緩說出了自己這一段的經歷。

    姬娉婷聽到烈子雨逼死宇文慧,氣得俏臉通紅,叱喝道:「那子真該死,妹妹這

    麼溫柔

    ,他竟然想用強,真是無賴,讓我見了非得刺他幾劍不可。」話氣之已經將宇文慧看成姐

    妹一般,有同仇敵愾之意。

    耶律雲寒著臉道:「烈子雨的仇我一定會十倍奉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慧妹妹救出來,

    不然我心難安。」

    姬娉婷把臉貼在耶律雲的胸膛上,幽幽歎道:「我比妹妹幸福,比她更早的成為了雲哥的妻

    子。」

    耶律雲忽然正色道:「娉婷,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希望禰能原諒。」

    姬娉婷嬌笑著問道:「什麼事這麼嚴重?不會是還有一個姐妹吧?」

    耶律雲一臉憂色地道:「我的心只有禰們兩個,但在我投到銳國之前,我已經訂了親事

    ,但我一直想避開它,所以沒有對禰說。」

    「居然有這種事?」姬娉婷驚愕看著他,忽然打趣道:「怕是那家姐長得不如意吧?」

    耶律雲搖了搖頭,道:「美若天仙!」

    「哦?」姬娉婷更是詫異,追問道:「既然是美人,你怎麼會不想要呢?」

    「因為我和她都是被逼的,而她也有了心上人,所以我不願意娶她。」

    「什麼?」這次姬娉婷完全驚呆了,傻傻地看著耶律雲,不知道如何反應。

    「她的父親是銳國的國師卓照矢。」

    「是他?」姬娉婷驚叫了起來,「那位與你訂親的是高陽第一美女卓文嫣。」

    「正是。」耶律雲苦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她,真是想不到啊!就算在銳國,他們父女的名氣也十分響亮,卓照矢法力高強,

    但從不參與戰事,而卓文嫣的美色更是茶館酒肆裡經常談論的話題。」姬娉婷說著朝耶律

    雲古怪地笑了笑,又道:「論理她該是姐了。」

    「貧嘴。」耶律雲捏了捏姬娉婷俏麗的鼻子,笑道:「禰是我的最愛,當然是老。」

    姬娉婷心說不出的甜,嘻笑著道:「我這個醜丫頭哪能和卓家姐比呢!」

    耶律雲輕笑道:「我的娉婷是天下第一美人!」

    「那還不是給你這個壞蛋給奪走了。」

    耶律雲笑了笑,臉色忽然一正,又道:「娉婷,要救慧妹妹,辦法不多,卓照矢道行高深,

    也許能助我救人,但我若是回去,一定會被他逼著娶卓姐,我實在有些為難,可眼下卻找

    不到其他的辦法,所以我想聽聽禰的意見。」

    姬娉婷為難地皺起了眉頭,鼓著腮想了一陣,喃喃地道:「慧妹妹這麼可憐,要是救不出她

    ,我們都會很難過,可若是讓雲哥娶了卓家姐,卓家姐也是可憐,與心上人不成親的滋

    味我試過了,簡直痛不欲生,若不是你趕到,我真是不想活了,我想到了雲哥和卓家姐成

    親的那天,她一定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我實在不想再見到別人也受到這種折磨。」

    「說得對,但兩者之間如何取捨,我無法下決定。」

    「雲哥,不如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出慧妹妹。」

    耶律雲點了點頭,又沉思了起來。

    坐了幾個時辰,夜色已黑,兩人都感覺到飢腸轆轆,耶律雲愛惜心上人,柔聲道:「我們找

    個地方過夜吧!」

    姬娉婷幽幽歎道:「父親和母親一定很不高興,我真是不孝。」

    「我們走吧!」耶律雲憐她破身之苦,於是溫柔地把她抱了起來放在馬上,然後提槍上馬

    ,擁著她騎馬出了樹林。

    水聲潺潺,四周很寧靜,只有蟲鳴和鳥叫,點綴著和諧的夜晚。

    「雲哥,我們去哪兒啊?」依在耶律雲懷的姬娉婷發現馬正往南面的城池走去,覺得

    十分驚訝,忍不住問了出來。

    「進城。」

    「進城!」姬娉婷吃驚地叫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耶律雲微笑道:「自然是去拜見岳父和岳母人。」

    「可是……」

    「別怕,城裡無人能擋我。」

    聽到耶律雲自信的聲音,姬娉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

    【JZ】※※※

    北門的守軍一見到耶律雲,腳都軟了,說話也顫抖了,竟然沒有人敢去報信,也沒有人敢多

    說一句,只能求天告地祈求耶律雲不要再發怒了,白天的那一幕幕景像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

    們的腦海之。

    耶律雲此時已經沒有絲毫的不悅,尤其是擁著已經成為自己女人的姬娉婷,一切怨念化成

    了興奮和喜悅,因而和氣地向守城士兵點了點頭,然後縱馬跑入城。

    士兵們見他走了這才鬆了口氣,突然感到背心涼涼的,伸手一摸竟然全是汗水,不

    禁感歎著耶律雲的神威。

    城內已經沒有什麼燈光了,原來張燈結綵的總督府也變得異常寧靜,門口的花燈已經被普

    通的燈取代了。

    姬娉婷看著這總督府感受極深,若不是耶律雲趕到,自己現在也許已經成為了司涵真正的妻

    子,想到這裡,她不禁感激地抱著耶律雲的手吻了一下。

    耶律雲愣了下來,隨即明白過來,伏在她的耳側聲道:「讓司涵去抱枕頭吧,禰是我的。」

    姬娉婷白了他一眼,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耶律雲問道:「岳父、岳母住在這裡嗎?」

    「他們應該不會再住下來了。」

    「哦!」耶律雲抱著姬娉婷跳下馬背,走到門前敲了敲,喚道:「有人嗎?」

    「誰呀?」一個守門的衛士不情願地打開了門,伸頭一看,頓時傻了。

    耶律雲好言問道:「請問姬丞相住在何處?」

    話剛說完,衛士居然撲通一聲,嚇得昏倒在地。

    耶律雲愣了一下,轉頭朝著姬娉婷聳了聳肩,無奈地道:「看來還是禰找人問吧!」

    姬娉婷嘻笑道:「我的雲哥真威風,露個臉就能把人嚇暈,我都感到自豪。」

    「嘿嘿,還不是是因為禰,別說了,快找到岳父、岳母吧!」

    「嗯。」姬娉婷沒有再往裡走,而是走到司府對面的一處民居,拍了拍門,道:「請問有人

    在嗎?」

    門打開了,裡面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見是門口站著一個美麗的少女,含笑著問道:

    「姑娘,禰有事嗎?」

    姬娉婷和氣地問道:「娘,您知道姬丞相一家的住處嗎?」

    老婦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姑娘,禰是什麼人,問這個幹什麼?」

    「娘,我是姬家的隨從,今天太亂了,所以就走散了。」

    老婦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今天是亂了點。唉!真不知道惹上了那路神仙,鬧得城裡

    雞犬不寧,聽說是天山神仙,能呼風喚雨,要是去年旱的時候來就好了……」

    聽著老婦人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堆話還沒扯上正題,姬娉婷笑著又問道:「娘,他們去哪

    了?」

    老婦人笑道:「禰看我都老糊塗了,自說自話,把禰的事給忘了,來賀喜的人好像都出城

    了,沒人敢留下,城裡也有不少人出城躲了起來,姬家怕是出城了。」

    耶律雲從門側閃出,拉著姬娉婷道:「走吧,他們應該回京城了,我們現在追應該很快就能

    追上。」

    「嗯!」

    【JZ】※※※

    清晨時分,姬氏一門匆匆梳洗完畢,吩咐著一百親兵整理車帳準備上路,姬元伯坐在一塊圓

    木上,想著一場親事弄成了這個地步,忍不住連聲長歎。

    姬方瑜勸道:「父親,您一夜沒睡好,還是多睡一會兒,晚點上路也校」

    姬元伯搖頭道:「盡快趕回去吧,這麼一鬧,京城遲早知道,我若是不早點回去佈置,只怕

    袁定祥那老兒又要以此做文章了。」

    姬方瑜一臉不悅地道:「妹妹也真糊塗,怎麼會招惹上這個妖人?」

    姬元伯苦笑道:「方瑜,我知道你和司涵有八拜之交,但你也別罵人家,這事本就是我們強

    迫而成,若是事成倒也罷了,如今已變成這樣,就由他們去吧,反正國也沒有任何能人能

    阻擋他。」

    姬方瑜恨恨地道:「爹,妹妹說什麼也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居然就這麼不知羞恥地跟男人跑

    了,這讓我有何面目去見司涵。」

    「他還是不肯寫休書嗎?」

    「他說奪妻之恨是奇恥辱,若不能奪回枉為人,所以他發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妻子搶回來。」

    姬元伯搖了搖頭,歎息道:「只怕太難,耶律雲的本事,你都見了,誰能打得過他?況且

    你妹妹又是死心塌地跟著他,我們怎麼也該向著你妹妹。」

    姬方瑜一聽就不高興了,問道:「父親,你不會已經承認他是姬家女婿了吧?我可不認他。」

    姬元伯道:「不認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自找煩惱,若是他們回來就好了,有了耶律雲這

    棵樹,我們姬家就不會倒了。」說著笑了起來。

    姬方瑜氣得直喘粗氣,不斷地暗罵妹妹和耶律雲。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姬元伯抬頭望去,一眼就看清了馬上的兩人正是女兒和

    耶律雲,喜的站了起來,道:「他們真的回來了。」

    姬方瑜也看了一下,見兩人擁在一起親暱的樣子,心更是不悅,哼了一聲,索性扭過頭不

    看他們。

    兩人見到姬元伯站在路旁,喜過望,縱馬至他面前,然後一起跳下馬。耶律雲跪倒在地

    道:「耶律雲參見姬伯父。」

    「起來吧!」姬元伯看著他,立時想到昨天他在城外呼風喚雨,雷劈城牆的情景,心

    不由地生出懼意,卻又對他這種執著感到欣賞。

    「爹。」姬娉婷更是親密,一下撲到父親的身邊。

    姬元伯摸著女兒的俏臉,心的不滿早就化乾淨了,慈祥地道:「娉婷,父親不再管

    禰的婚事了,禰自己選擇吧!」

    「爹。」姬方瑜立時站了起來,辯駁道:「爹,她現在名義上還是司涵的妻子,您不能這麼

    放縱她。」

    姬娉婷撅著嘴嚷道:「哥哥,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現在是雲哥真正的妻子,誰也改變不了。」

    姬方瑜一聽就明白了,臉色變,頓時暴跳如雷,指著妹妹罵道:「禰……禰……禰

    真

    是無恥,竟然做出這種喪倫敗德的事,禰知道這叫什麼嗎?姬家怎麼會有禰這種不貞不潔

    的女兒,我都為禰感到羞恥。」

    姬娉婷被他罵得又氣輿,眼淚都落了下來,嘴裡還是回敬道:「哥哥,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我還沒罵你呢!你才是元兇。」

    耶律雲一直默然不語,見姬娉婷落淚憐愛地走上擁她入懷,看了姬方瑜一眼,淡淡地道:「

    你是娉婷的哥哥,我不想怪你,但娉婷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如果我們心心相印都叫無恥,

    那麼我也心甘情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6
第四十七章 神秘國師

京城華繁似錦,雖是夜幕初降,但城內還是燈火通明,守城的士兵也都各個說著話,因而耶

    律雲與姬娉婷沒有遇上任何的阻礙就進了城。

    姬娉婷從在這裡長,自然是輕車熟路,在她的指點下,耶律雲很快就來到了袁定祥的右

    丞相府。

    袁府竟然比姬府還要華麗,雕樑畫棟己是粗淺之物,單是牆上所懸的九十九盞宮燈就非比

    尋常。

    袁府門還開著,約有十幾個衛兵在門口站崗。耶律雲對姬娉婷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幹嘛不讓我動手?」

    「還不是疼惜禰,別說了,坐穩。」耶律雲叮囑了一聲,然後祭起風旗。

    一股突然而來的怪風將門口的衛兵吹得倒在了地上,耶律雲趁機縱馬衝了進去,同時收了風

    旗,左手又拋出五把碧血飛刀浮在空,跟著他前進。

    「什麼人?」前院的僕人見奔馬驟至,嚇得驚叫了起來。

    耶律雲用槍尖抵著他的胸口喝問道:「袁定祥在哪兒?」

    僕人嚇得面色慘白,指著宅內顫聲應道:「在……在廳宴客。」

    「謝了。」耶律雲微微一笑,撥馬又往裡衝去。

    此時守院的衛兵都湧了出來,各舉刀槍護在廊下,叫罵道:「什麼人?這麼膽敢闖丞相府?」

    耶律雲不屑與這群人交手,手指一揮,五把飛刀就自己攻去了,根本用不著他催動法力。

    「宇文丹的飛刀!」衛兵們一邊驚叫著一邊揮動兵器抵擋。

    耶律雲沒有理他們,揚聲道:「袁定祥,出來。」

    突然一隊弓弩手,把前院圍得是嚴嚴實實,箭頭都對準了耶律雲。

    耶律雲泰然自若地笑了笑道:「快叫袁定祥出來,我不想多傷人。」

    此時袁定祥才緩緩從廳內走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上下打量了耶律雲半晌,含笑

    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呀!咦,姬侄女也在,哈哈,看來司總督的婚事沒有辦好。」

    耶律雲連話都懶得說,放出天鉤索仙網就向他罩去。

    衛兵長見他先動手,獰笑著叫道:「受死吧!放箭。」

    霎時間,飛箭如雨般射向了耶律雲,眼見耶律雲連人帶馬就要死於亂箭之下。耶律雲再次

    搖

    動搖動風旗,旋風在他的身邊捲了一圈,把箭支一一捲走。而袁定祥也被耶律雲的天鉤索仙

    網罩住。

    耶律雲把網召回來,二話不說,一槍就刺進袁定祥的咽喉。可憐袁定祥連慘叫都沒喊出來

    就死於非命。

    相府親兵見他如此勇猛,都嚇呆了,誰也不敢再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容地收回了所

    有法器。

    姬娉婷笑著讚道:「雲哥真厲害,幾下就宰了袁老賊。」

    耶律雲笑了笑,高聲問道:「你們的國師在哪裡?」

    一個士兵戰戰兢兢地道:「在新國師府裡,就是宇文丹以前的將軍府。」

    姬娉婷道:「雲哥,我知道在哪兒,我帶你去。」

    「好,我們走!」說著,耶律雲躍馬出了丞相府。

    來到國師府牆外,耶律雲看著比以前更更豪華的國師府,不由地冷笑連連,道:「今夜一

    定不會讓他再逃了。」

    姬娉婷聲道:「雲哥,我們還是硬闖嗎?」

    耶律雲搖了搖頭,道:「不行,那淫道有寶衣護身,若是打草驚蛇,只怕他又要逃,我們偷

    偷潛入,伺機而動。」

    「好!」

    兩人把馬拴在府牆外的樹上,立即躍牆而入,落地後,他們發現府內雖卻沒有多少人走

    動,不禁有點奇怪。

    「雲哥,好像有點古怪。」

    「別怕,我想不會有什麼事。」耶律雲怕姬娉婷有失,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姬娉婷感到耶律雲的手冰涼,正感奇怪,忽然聽耶律雲聲喚道:「娉婷,那裡有燈光,我

    們去看看。」

    姬娉婷抬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到前面的一間房屋有微弱的燈火射出。

    兩人潛到窗下,聽到屋內有抽泣之時,不禁心犯疑。耶律雲把嘴貼在她的耳

    邊聲道:「心!」

    姬娉婷點了點頭,右手拔出短劍護身。

    耶律雲見四下無人,身子忽然暴起,挑開屋門,接著高速衝了進去。

    然而兩人看著眼前的景象都驚呆了,只見偌的屋捆著十幾名妙齡少女,雙手反綁,嘴裡

    塞著布團,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姬娉婷連忙扶起一名少女,拿出布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少女抽泣著道:「我們都是被那淫賊的手下捉來的,許多姐妹都被他們污辱了,只剩下我

    們這十幾個。」

    耶律雲喚出飛刀幫少女們鬆綁,臉色儘是怒氣,低聲喝道:「該死的淫道,不宰了他我實在

    吞不下這口氣。」

    姬娉婷想起自己那日也是倖免於難,更是震怒不已,俏臉上也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寒氣,厲聲

    道:「雲哥,我們去宰了他們。」

    「嗯。」耶律雲為少女割開繩索後收回飛刀,低聲道:「禰們先別走,等我殺了那淫道

    再來帶禰們出去。」

    少女們一一跪倒連呼「恩公」。

    耶律雲聲問道:「這裡有多少護衛?」

    一個少女應道:「恩公,沒有多少,約四五個,都會法術,每天在後面的凌霄閣淫樂,還

    有些丫環。」

    「四五個?」耶律雲轉頭看了姬娉婷一眼,沉吟道:「這可不好辦,人太多會打草驚蛇

    ,若不找到辦法讓他們分開,恐怕只能抓住其他幾個。」

    姬娉婷歪著頭想了一陣,搖頭道:「我也想不出好辦法,不如先去看看,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只好如此了。」耶律雲既是憤怒,又是無奈,歎息著黑臉道人的運氣真好,得到這麼一

    件寶貝。

    出了屋子,兩人沿著長廊一路尋找,耶律雲忽然看到一個丫環提著燈籠從一間屋裡走了出

    來,拐

    過他身側的柱子往北走去。耶律雲見機不可失,躍了一步就捏住了她的脖子,聲問道:

    「淫道在哪兒?」

    丫環驚得張口就叫,卻被耶律雲制住脖子,只能發出微弱的叫聲。

    姬娉婷微笑道:「別怕,我們是來宰那賊道的,說吧。」

    丫環立時高興了起來,道:「放開手,我說。」

    耶律雲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鬆開。丫環揉了揉脖子,懷疑似地問道:「你真的想來殺那

    狗賊?」

    「千真萬確!」

    「太好了,那淫賊果然不得好死!」丫環恨得咬牙切齒張口就罵,還哭了起來。

    兩人一看就知道這丫環也遭魔爪,姬娉婷挽著她安撫道:「妹妹別傷心,我們會為禰

    報仇的,快說吧,他現在在哪兒?」

    「在凌霄閣,每天晚上他們四個都會在那裡淫樂,你們跟我來。」丫環興奮地搶著在前面帶

    路。

    走了片刻,他們來到一處庭院,藉著燈籠的火光望去,院子很,到處是假山美石,奇花異

    草,只是久不經打理,顯得有些凌亂。院子的央有一個不卻很別緻的水池,水池之後

    有一座兩層樓的高閣,飛簷亮瓦,頗有氣勢。閣前懸有一匾,寫著「凌霄閣」三個字。

    傾耳細聽,樓上不時傳來了男人的歡笑聲和女子的驚叫聲。

    丫環望著燈火通明的高閣,恨恨地道:「那些畜牲又在糟蹋女人,真是該殺。」

    姬娉婷善意地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然後拉著耶律雲聲問道:「雲哥,他

    們都聚在一起,我們該怎麼辦啊?」

    耶律雲沉吟了半晌,拉著她躲到了假山的洞,聲道:「我有一計可以試試。」

    「快呀,我都聽不下去了。」

    耶律雲從懷掏出了風雨雷電四旗,平放在手上,想了片刻先選風旗祭了起來,原本平靜的

    院子刮起了猛烈的狂風,把高閣的四周封了起來,然後他又放出了雷旗,將雷聚集在風圈之

    內,重重地打擊著凌霄閣。

    「轟隆!」幾聲雷鳴在空響起,震得凌霄閣也顫動了。閣內立時傳出了陣陣叫罵之聲:

    「什麼鳥天,阻礙老子的興致,老子把你給活劈了。」

    耶律雲微微一笑,又放出電旗,除雷聲的顫動,兩道閃電將凌霄閣的屋頂劈開

    了一個窟窿,而狂風則將破損的屋頂連根掀起。

    黑臉道人和新招來的幾個道人在屋內淫樂,正得趣之際,沒想到風雲突變,把屋頂都弄飛

    了,急得幾人哇哇叫,一起赤著身子衝出了凌霄閣。

    那些女子更是驚慌失措,披頭散髮地也隨著衝了出來,有的全身赤裸,有的更是嚇得

    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耶律雲本想用飛刀偷擊,可他怕動了道術被人察覺,心念一轉,聲在姬娉婷的耳邊嘀咕了

    幾句。

    姬娉婷怔了怔,白了他一眼後,拔出了短劍摸黑跑了出去。

    院內有不少女人,又是漆黑一片,所以淫道們根本沒有發現多了一個人。

    姬娉婷曾被黑臉道人抓過,所以印象極深,憑著聲音,悄悄摸索到一個男子的身邊。那男

    子正

    摟著兩個女子往前院走,聞到面前幽香撲鼻,淫興起,陰笑道:「是哪個美人在前面

    ,好香啊,剛才我怎麼沒聞到。」

    「是嗎?」姬娉婷感覺到距離已經很近,冷笑一聲舉劍就刺了過去。

    「哎呀!」

    一聲慘叫驚動了院內的所有人,都叫道:「出什麼事了?」

    姬娉婷恨他糟蹋清白女子,拔出短劍又刺了那男子一下。

    這時耶律雲也衝了出去,槍上火光一起,四周頓時亮了起來,又有一個赤著身子的男人身

    兩

    劍,已經倒在血泊之,其他的人亂作一團,尤其是那些女子,各個嚇得花容失色,亂推亂

    擠,弄得耶律雲和姬娉婷無從下手。

    耶律雲叫道:「別慌,我們是來除害的,都給我趴下。」

    女子嚇得一個個都趴倒在地,如此一來,餘下的道人就變得異常的突出。

    姬娉婷見他們都赤著身子,啐了一口就躲到了耶律雲的身後。

    然而耶律雲發現黑臉道人赫然在列,知道姬娉婷殺的不是他,怒氣又起,本想放出「天鉤索

    仙網」,又怕被他反收了回去,只好放出飛刀將他攔下,與此同時,銀槍和烈火也掃了過

    去。

    「是你!」黑臉道人也看到了耶律雲,氣得哇哇叫,但他此時赤著身子,沒有法器,因而

    只好一邊拚命躲閃,一邊催動道力召喚著法器。

    耶律雲因為宇文一家的緣故恨不得將他撕裂,怎肯容他有機會逃生,把除了「天鉤索仙網」

    之外的所有法器都放了出去,直撲黑臉道人。

    黑臉道人沒有法器在手,連躲都躲不了,慌不擇路之下便躍入水池之。

    耶律雲更是高興,左手掌心展出「渤浪珠」,將池之水如長鯨般一吸而入。

    黑臉道人顫著身子與魚蝦一起陷入池底的軟泥之,一時間爬不起來。

    耶律雲笑一聲,提著槍便想衝上去一槍結果了他,沒想到一道金光擋住了他的去路。他

    心知那定是伍嘯銘來了,心又驚又怒,卻不敢逞強,連忙翻身倒退。站穩之後,他

    抬頭望去,見伍嘯銘果然乘著青龍立在半空之。

    姬娉婷掃視著那青龍,立時知道伍嘯銘的身份,嚇得擋在耶律雲的前面,驚叫道:「

    不許你帶走雲哥。」

    伍嘯銘掃視了他們一眼,婉言勸道:「跟我走吧,這次你逃不掉了。」

    耶律雲本想用遁行靈符,卻又不放心姬娉婷,思考了片刻便做出了留下來的打算。

    此時黑臉道人趁著混亂之際招來黑鷹,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坐上黑鷹便逃之夭夭。

    耶律雲怒,不顧一切地放出天鉤索仙網,卻被伍嘯銘用玲瓏七殺刀攔了下來,恨的他聲

    叫道:「他在玲瓏天內殺人無數,你不去抓他反而來攔我。」

    伍嘯銘見黑臉道人居然能招喚黑鷹,略為驚訝但沒有放在心上,因而攔下了耶律雲的攻擊,

    此時聽了耶律雲咆哮似的怒吼,不禁愣了一下,驚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耶律雲見黑臉道人已經逃之夭夭,氣得臉色脹紅,忍不住諷刺了他一句:「你身為天將不

    會察覺不到吧?看看那些可憐的女人就知道了。」

    伍嘯銘抬頭看了看躲在院角的女人們,心猛地一顫,他自長在天界,生活在一個和平寧

    靜的環境之,因而人界的慾望瞭解的不多,也不曾想到要去瞭解這些事情,雖在人界呆了

    一年多,但他只是受了玲瓏帝之命下來巡視那幾位人界巡檢使,並沒有留意人界的動靜,也

    不想被人界的俗事煩擾,此時看到了女子們臉上極度的恐懼之時,頓時感到愧色難當,搖

    頭歎道:「看來我真的做錯了,不過你們放心,他的事包在我身上。」

    耶律雲淡淡地道:「我打不過你,但我不會害怕,而那個淫道禍害天下,要是再有人受

    到傷害,你必須負上全部責任。」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伍嘯銘沉聲應了一句,還是把目標放在了耶律雲身上

    ,溫和地道:「這次你逃不掉了,乖乖地跟我上天界吧!」

    姬娉婷緊緊抱著耶律雲的身子,勸道:「雲哥,你不是有遁行道符嗎?快逃吧,我纏住他。」

    耶律雲微笑著搖了搖頭,怎麼也不肯扔下心上人自己逃命,漠然盯著伍嘯銘,問道:「能不

    能把她也帶上去。」

    伍嘯銘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天界的引路人,她若是有資格上天界,自會有人來找她,我

    只帶你上去。」

    耶律雲提銀槍晃了晃,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殊死一搏。」

    「你不是我的對手。」

    姬娉婷撲通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求你放過雲哥吧,我們才……才成親幾天,要是這

    麼就把他帶走,我也不活了。」

    「娉婷。」耶律雲激動抱她入懷,喃喃地道:「我不會讓禰離開我。」

    伍嘯銘只是礙於天條,所以才想抓耶律雲回天界受審,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見兩人情深意

    重,心裡猶豫了起來,嘀咕道:「若真是逼死了人,豈不是違了原意?可他犯了天條,總不

    能不抓,這可怎麼辦才好?」

    耶律雲擁緊姬娉婷,轉頭道:「天將人,不是我不願跟你回去,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辦

    ,事關人命,不能不管呀。」

    「人命?說來聽聽。」伍嘯銘見他神態度認真,不似有虛,於是也相信了。

    耶律雲指著手背的玉斑把宇文慧魂魄被鎖的事告訴了伍嘯銘。

    伍嘯銘自然知道仙玉之奇,看著耶律雲手背的粉紅玉斑,不禁皺起了眉頭,搖頭道:「仙玉

    得自於天地靈氣,我雖身為天將,但練的不是這一類天術,恐怕幫不了你,不過三十三天

    之能人很多,你若是跟我回去,也許能找辦法。」

    耶律雲苦笑道:「我也知道天界能人多,但她的身軀在人界,若是我上了天界,只怕她的魂

    魄回不到她的身體之。」

    伍嘯銘沉吟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你必須跟我走。」

    突然,院閃出了一個人影,面帶微笑地站在院口,道:「原來是玲瓏天的青龍天將,想不

    到竟然在人界看到天將,真是難得。」

    伍嘯銘和耶律雲都愣了愣,轉頭望去,藉著月光之下,一名年道長身著銀絲道袍,頭梳道

    髻,長髯飄然,一副得道之人的模樣,不是別人,正是高陽國師卓照矢,他原本是被這裡

    的打鬥吸引而來,因而才發現了耶律雲。

    「卓伯父!」耶律雲驚得呆住了,心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位「岳父」。

    卓照矢含笑道:「賢婿,怎麼才過一年連我都不認識了?」說著瞟了姬娉婷一眼,點了點

    頭道:「原來是另有新歡,難怪把我女兒拋在高陽不管了。」

    「卓伯伯……我……」耶律雲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不知怎麼說才好。

    姬娉婷聽了對話知道是高陽國師到了,盈盈一福,恭敬地道:「參見卓伯父。」

    「嗯,長得到不錯,你們的事我自會安排,文嫣想必也不會責怪,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常

    事。」

    姬娉婷不知如何回應,轉頭看了看耶律雲。

    想到自己與卓文嫣之間那場莫名其妙的親事,耶律雲總是覺得有一種被逼的感

    覺,此時再次見到卓照矢,越發擔心他會有什麼陰謀,因而不敢冒然答應什麼。

    另一邊伍嘯銘見他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吃一驚,在人界之,知道自己身份的

    除了散落在陸上的幾位天界之人外就只有耶律雲,想不到面前這個道士不但指出自己是青

    龍天將,還能指出是從玲瓏天而來,由些可見他的的身份不同尋常,忍不住問道:「你是什

    麼人?」

    卓照矢優雅地微笑道:「我是高陽的國師,也是他的岳父,現在要把他帶回去和我女兒成親。」

    伍嘯銘當然不願意讓耶律雲白白的溜走,於是把手的玲瓏七殺刀一橫,正色道:「你不能

    帶他走。」

    「哦?」卓照矢轉身又打量了他一陣,又看了看紛亂的庭院,忽然含笑而問:「不知青龍

    天將有何見教?」

    伍嘯銘指著耶律雲道:「此人私下天界,犯了天條,我要帶他回天界。」

    「天界!」卓照矢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掃了一眼耶律雲,含笑道:「原來如此,難

    怪連天將也會來到人界,女婿,你惹的麻煩不啊!」

    耶律雲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伍嘯銘道:「既然家都明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不要!」姬娉婷抱著耶律雲怎麼不肯放手。

    卓照矢依然微笑著道:「你看他們這麼恩愛,怎麼忍心拆散他們呢?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行!」伍嘯銘提起玲瓏七殺刀就向耶律雲走去。

    耶律雲橫槍喝道:「我不會束手就縛,娉婷,讓開,我要和他決一死戰。」

    「還是讓我來吧!」卓照矢輕輕一跨就擋住了伍嘯銘,婉言勸道:「青龍天將,我看還是

    算

    了,免得你的一世英名喪在此地。」雖然他表情很溫和,但語氣藏著的狂傲,使在場的

    人都愣住了。

    伍嘯銘定睛看著他,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我的女兒還等著和他成親呢!我可不想平白丟掉一個好女婿,況且你不

    是我的對手,勸你還是快走吧!免得葬身此地。」

    耶律雲沒想到卓照矢竟然敢當面說青龍天將不是自己的對手,心即是詫異又是驚訝,忖道

    :「難道他的能力真有那麼高嗎?可他為什麼會在人界當一個國師而不上天界呢?」望著

    卓照矢那飄逸而又充滿傲氣的身影,他有些迷惑了。

    伍嘯銘也被卓照矢的狂傲之語嚇了一跳,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又恢復了平常,微笑道

    :「哦,想不到你這麼有信心,連我這青龍天將都不放在眼裡,只怕是有些本事,不過人界

    的極至也未必能勝天界的普通人,你還是心為好。」

    「是嗎?既然你不相信,我只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人界極至。」說罷,卓照矢笑了

    笑,右手五根指頭微微一屈,掌突然幻出一把羽毛扇,扇柄處有顆斗的寶石,其竟然

    藏著五種顏色,十分詭異。

    「我很想見識一番,動手吧。」伍嘯銘見了扇子也有些驚訝,卻還是不以為意,依然橫刀直

    視卓照矢。

    「女婿,你們讓開!」卓照矢回頭吩咐了一聲,舉起扇子朝伍嘯銘輕輕地揮了一下。

    倏的,輕柔的彩風從扇尖刮起,就像是輕風撫面一般,緩緩飄向了伍嘯銘。伍嘯銘有些

    訝異,因為他從卓照矢的動作之根本找不到一絲攻擊的氣勢和力量。

    風定住了,就在他的耳邊的那一剎那,彩風就像是暴長的艷陽一樣不斷地壯和成長,隨之

    幻出無限彩虹,並快速地從

    伍嘯銘的臉側掠過,衝向停在半空的青龍。

    青龍見彩光一閃,身子就顫了起來,就像是看到天敵一樣,不安和焦躁使它不住地聲狂

    嘯,還吐出猛火攻向彩光。然而彩光很柔和,沒有絲毫受到烈火的動搖,就像廣闊無邊的

    海,雖然狂風暴雨卻也動搖不了它的根本。青龍見抵擋不住,驚慌失措地逃向了高空。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2 09:36
第四十七章 神秘國師(接上)

伍嘯銘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了,這條青龍坐騎在玲瓏界內是第一流的神獸,攻擊力和防禦力

    都很強,就算遇上了玲瓏帝那條「黑影千幻龍」也能拚一拚,而今卻像是在四處竄逃,怎

    能不讓他吃驚。

    「住手!」喝一聲,舉起玲瓏七殺刀就想還擊,然而他並沒有得逞,就在他施術的一剎

    那,彩虹也加速了,並迅速地纏上了青龍的四條腿。

    「噢嗚!」一聲慘嚎之後,青龍從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院子砸得七零八落。

    伍嘯銘驚失色,他與青龍朝夕相處感情極深,見它痛苦地摔了下來,頓時慌了,猛地衝到

    青龍的身邊,只見青龍四條腿的肉都給切開了,血流如注,慘不忍睹。青龍疼得不停地發

    出沉悶如雷的叫聲,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伍嘯銘的心頭,淚水也止

    不住流了下來。

    「青龍。」伍嘯銘看著心劇痛,抱著青龍的腿,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耶律雲和姬娉婷沒想到卓照矢的實力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都驚得面如土色,這一刻他們的

    心都被徹底地征服了。

    「雲哥,好厲害呀!」姬娉婷驚呼了起來。

    「是啊!簡直不可思議。」耶律雲深深地看著卓照矢,越來越覺得這個一臉和氣的高陽

    國師很神秘,不但實力深不可測,連行為也耐人尋味。

    卓照矢的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根本沒有當回事,輕笑道:「青龍天將,別慌,只是傷了點

    皮肉,以青龍的實力,休養幾天就好了。」

    伍嘯銘憤怒地回視著他,沉聲喝道:「你傷了我坐騎,我不能袖手旁觀。」

    「算了吧,你的實力只能贏他們兩個,比我差遠了。」卓照矢淡淡地一笑,看著他傷心的

    表情,揶揄道:「想不到堂堂的青龍天將還是免不了愛恨情仇,看來天界的實力越來越差了。」

    伍嘯銘憤怒地吼道:「人誰無情,只有你們人界的人才會下這種毒手。」

    卓照矢搖頭歎道:「看來你只能到天將這一階段了,仙緣與你無緣。」說著隨手又揮了一

    扇,那輕描淡寫的一擊就像是春風拂袖般輕柔,然而風過之後,伍嘯銘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被

    擊昏在地。

    雖然被伍嘯銘追捕,但耶律雲對他沒有什麼壞感,見他倒地連忙衝了上去。

    卓照矢微笑道:「放心吧,他沒死,我是不會隨便殺人的,何況還是個天將。」

    姬娉婷看著他的笑容就感到心寒,躲到耶律雲的身邊,聲道:「雲哥,他太厲害了。」

    耶律雲牽著她的手,感到手掌冰冷,知道她被卓照矢的實力嚇怕了,於是握得更緊,柔聲道

    :「別怕,有我在。」

    卓照矢含笑道:「賢婿,文嫣還在高陽等著呢!跟我走吧!」

    耶律雲硬著頭皮走到他的面,恭敬地道:「我還有點事要辦,不如您先回去,我們隨後就到。」

    卓照矢緊盯著他,銳利的目光似是要看穿他的一切,看得耶律雲頭皮發麻心裡發悚,過了半

    晌點

    了點頭含笑道:「也罷,我先回去佈置一下,反正高陽國舉國上下都知道你和我女兒訂親之

    事,皇帝也親自賜婚,封了你七殺將軍西寧侯的爵位。」

    耶律雲默然聽著,不發一言。

    卓照矢見他如此,忽然微微一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父親在我那裡作客,

    他也很想你。」

    「我爹?」耶律雲聽到父親在國師府,心最後的希望幻滅了,只好點頭道:「我一定會

    盡快趕回去。」

    卓照矢滿意地笑了,又看了看躲在耶律雲身後的姬娉婷一眼,道:「把她也帶去吧,文嫣她

    不

    會介意的,況且男人多幾個女人沒什麼不了,要是還有也一併帶來,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耶律雲忽然抬頭,鼓起勇氣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我娶卓姐姐?」

    卓照矢凝視著他那對充滿疑惑的眼睛,微微一笑,反問道:「難道文嫣的美貌配不上你嗎?」

    「不是,卓姐姐貌如天仙,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卓照矢笑了笑道:「難道她的才華配不上你嗎?」

    耶律雲搖頭道:「卓姐姐才華橫溢,我比不上。」

    「難道對你有害嗎?」

    「這……」耶律雲沉吟了一陣,搖頭道:「暫時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卓照矢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推辭?」

    耶律雲看了一眼身邊的姬娉婷,道:「我剛從那人的懷搶回自己的心上人,而卓姐姐和舒

    少爺兩情相悅,俗話說自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願意去搶屬於別人的東西,何況是人。」

    「你太多心了。」卓照矢哈哈笑了一聲,臉色陡然變沉,厲色道:「正是為了舒玉平,我

    才不能讓文嫣嫁給他。」

    「哦?」耶律雲茫然地問道:「為什麼?他不是你的師侄嗎?」

    卓照矢沒有詳細地解釋只是淡淡地道:「為了文嫣的幸福,絕不能讓她和舒家這種奸佞之

    家成親。」

    對於卓照矢的解釋,耶律雲覺得沒有不相信的理由,卻還是覺得答案並不完整,其還有許

    多沒有解開的疑團,但他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知道卓照矢不會再說什麼。

    姬娉婷心直,又沒有見過舒玉平,因而覺得卓照矢若真是為了女兒著想,逼她成婚也在情理

    之。

    卓照矢看著耶律雲猶疑地表情,含笑又道:「你別誤會,我把你父親接到府並不是想要脅

    你,而是想幫你。」

    「幫我?」耶律雲心最反感的就是這件事,見他主動提起,也就順水推舟問了出來。

    「若不是為你說好話,你還是個叛國賊,這可是滅族的罪,你爹必然受到牽連,你可以一

    走了之,可你爹怎麼辦?讓他替你承擔嗎?難道你在逃往銳國的時候沒想到這一點嗎?」

    耶律雲完全愣住了,他的心沒有國家的觀念,所以也從不把律法和官僚放在心上,原以為

    父親可以安全回到山,因而根本沒有想到後果會像卓照矢所說的那麼嚴重,此時被卓照矢

    點出問題,身上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似的猛地打了幾個冷噤。

    「爹!我太意了,幸虧您沒事,不然我一生都難安。」說著耶律雲向著卓照矢一揖到地,

    誠懇地道:「謝謝卓伯父為我周全。」

    卓照矢見他心有所動,知道他賴以抵抗的幾個疑點都被自己化解了,此時已無法再提出任何

    辯辭,因而親密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勸道:「女婿,不必想得太多,人生得意需盡歡,早日去

    高陽吧!青龍天將被我所傷,現在對不付不了你,而這裡我也布下了法陣,外面的人不會知

    道裡面的事情,所以不必擔心有所牽連。」說罷就遁身而去。

    耶律雲呆呆地站在凌亂的院子想了半天,找不到半點再拒絕的理由,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心

    依然有一種抗拒的心理,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姬娉婷幽幽地問道:「雲哥,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你還猶豫什麼?」

    耶律雲搖頭輕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總有一種抗拒的感覺,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

    禰

    ,答應了慧妹妹我已經覺得對禰有所愧疚,但她溫柔的讓我無法拒絕,幸好禰能諒解,

    我的心才安穩一些,然而卓姐姐卻是另一個故事,她雖然名動一方,但我只把她當成朋友,

    沒有絲毫感情,若是強要生活在一起,我不覺得我們會幸福。」

    姬娉婷聽了心裡甜絲絲的,挽著他的手臂柔聲道:「可我覺得卓照矢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那個舒玉平真是壞人,這麼做是救了卓姐姐。」

    「舒少爺我見過,從外表看不像是個壞人,所以我對他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哦?」姬娉婷歪著頭想了片刻又道:「我看最好的辦法還是去問問卓姐姐,也許她的話

    才是可信的。」

    「也許吧,現在不想去都不行了,無論他是不是有陰謀,我爹現在就住在他的府裡,我總是

    要去見一見。」

    姬娉婷知道耶律雲顧忌的並不是什麼危險,而且自己,心說不盡地感動,溫柔地把臉貼在

    他的胸膛上。

    耶律雲望了望四周,那群女子已經不知道逃到了何處,院子裡一片凌亂,只有乾涸的池子邊

    躺著伍嘯銘和青龍。

    姬娉婷見他不說話也順著他的眼神望了過去,忽然輕歎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若不是卓

    照矢及時到來,這個天將一定不會放過你。」

    「是啊!論理我還真應該感謝他。」

    「不過他的實力可真是太神奇了,而法術卻又那麼漂亮,一點殺氣都沒有,就像是看著天邊

    的彩虹似的。」姬娉婷回頭想起卓照矢剛才的招式,突然有一種羨慕的感覺,覺得人若

    是能如此揮灑自如地施展自己的能力,實在是一件賞悅目之事。

    聽到了姬娉婷的評價,耶律雲也回味起剛才卓照矢飄逸不群的攻擊,抬頭看了看昏迷的伍

    嘯銘,

    以及忍受著疼痛的青龍,不由地讚歎道:「說得不錯,沒有殺氣攻擊比氣勢磅礡的攻擊更可

    怕

    ,實在想不到他這麼厲害,連青龍天將都被他輕而易舉地擊敗了,天下恐怕真的沒有人能抵

    擋他,就算是玲瓏天之主也未必能勝他。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那種地步?」

    「雲哥,我覺得你以後一定比他更厲害。」

    耶律雲笑著問道:「這話怎麼說?」

    「當然,若你不是個人才,他這麼高明的人也不會招你為婿,只怕別有什麼陰謀。」

    耶律雲笑道:「我卻不擔心他有什麼陰謀。」

    「為什麼?」

    「這一點很容易理解,像他這種實力辦什麼都不難,而我除了幾件法器外別無他物,不

    值得他為我設下種種陰謀,而且這不是事,不僅關係到我的一生,還關係到

    她女兒的一生幸福,他這麼聰明的人一定不會做損人害己的事。」

    姬娉婷歪著頭想了一陣,覺得耶律雲說得有理,心情立時輕鬆了起來,挽著他的手臂嬌笑道

    :「說得對,你這個愣頭子除了我和宇文妹妹,誰也沒興趣。」

    耶律雲嘻嘻笑道:「我記得當初好像是禰先撲到我的懷裡的。」

    姬娉婷撅著嘴嗔道:「是我又怎麼樣,誰叫你把人家的心搶走了。」

    耶律雲擁她入懷,伏在她耳邊聲調笑道:「我現在可是連人帶心都搶走了。」

    「不害臊!」姬娉婷舉起一雙玉手在耶律雲胸前輕捶了起來,紅著臉羞澀地道:「你越說越

    不像話了。」說著瞟了一眼昏迷的伍嘯銘,臉更紅了。

    「怕什麼,反正只有我們兩個。」耶律雲此時的心情越來越開朗,畢竟原本罩在他頭上的

    烏雲似乎變成了彩虹,除了成親之事稍稍有點強迫的意味之外,卓照矢的強也使他看到

    了救出宇文慧的希望,想著,他在心裡呼喚道:「慧妹妹,卓伯父實力一定可以救禰出來

    ,禰再忍耐一陣,很就能就出來團聚了。」

    姬娉婷見他用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左手背的玉斑,知道他又想起了宇文慧,柔聲撫慰道:「雲

    哥,別難過,一定會有辦法的。」

    耶律雲輕歎道:「她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唉!我實在有些擔心。」

    姬娉婷柔聲撫慰了一陣,指著伍嘯銘問道:「他怎麼辦啊?」

    耶律雲歎了一聲道:「應該沒事,等他醒來我們還會有麻煩,我們走吧!」

    出了府門,耶律雲與姬娉婷牽著馬回到了姬府。

    姬娉婷走上去敲了敲門,喚道:「李伯,開開門呀。」

    守門的老人打開門看了一眼,驚訝地道:「姐,禰怎麼回來了?老爺和夫人呢?」

    「李伯,進去再說,好嗎?」姬娉婷隨便應了一句,就拉著耶律雲走了進去。

    李伯把馬牽進宅子交給了一名廝,然後追上來,看著耶律雲親暱地挽著姐,不禁有些驚

    訝,但他看見過耶律雲,也略略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因而沒多嘴詢問,只是含笑問道:「

    姐,禰吃過了嗎?」

    姬娉婷回首嫣然道:「李伯,麻煩您給我們弄點東西吃的,我和雲哥還真有點餓。」

    李伯點頭應道:「是,我這麼就去吩咐。」

    姬娉婷拉著耶律雲進了自己的屋子,兩人被剛才的事鬧得心神不寧,默默地對坐著一言不發

    ,都在想心事。

    姬娉婷見他一臉愁意,勸慰道:「雲哥,別想太多了,不就是娶個美人,我都不介意,你擔

    心什麼?」

    耶律雲將她拉入懷緊緊地擁著,道:「我平生最討厭被人要脅,現在他居然用我爹來要脅

    ,我心裡根本高興不起來,當時答應親事也是受他的要脅,再加上當時我還沒有見到禰,雖

    然不願意,但也勉強答應,現在明白了什麼才是幸福。而且我和卓姐姐之間沒有一點情意,

    只是朋友,就算她美若天仙,現在我也不想娶她。」

    「還是我幸福。」姬娉婷高興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柔聲道:「我也不喜歡你去娶卓姐姐,

    不是因為我妒忌,而是她有了心上人,我不希望雲哥成為破壞別人幸福的人。」

    耶律雲拍了拍她的玉手,含笑道:「我知道,我也差一點失去了禰,所以我不會重蹈覆轍。」

    「不過你爹在那裡,還有慧妹妹的事,難道我們能不去嗎?」

    耶律雲沉吟道:「高陽之行是再所難免,最好想辦法把爹請出國府,這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了。」說著他柔聲勸道:「娉婷,禰別跟我去了,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我也許還有機會

    逃,要是禰跟我在一起,只怕要面對未知的危險。」

    「不,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死也不會。」

    看著姬娉婷堅持的面孔,耶律雲微微點了點頭,此時兩人剛剛會見,正是如膠似漆,誰也捨

    不得與心上人分開。

    「篤篤篤!」敲門聲驚動了兩人,姬娉婷不好意思地跳出耶律雲的懷,整了整衣服喚道:

    「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李伯和一名廝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李伯笑著問道:

    「姐,您看這菜還行嗎?」

    姬娉婷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讚道:「都是我喜歡吃的。」

    「喜歡就好,你們慢用,我們出去了。」

    待兩人出去之後,姬娉婷夾了一塊五柳魚放到嘴裡,笑道:「雲哥,娶了新人可別把我冷落

    了。」

    耶律雲端起酒杯一仰而盡,搖頭笑道:「剛才還嚇得直躲,現在怎麼又神氣起來了?」

    娉婷嬌笑著坐入他的懷,夾了口菜送到他嘴裡,道:「誰叫我是姬娉婷,不滿意可以

    換嘛!」

    「好啊!等我找個更淘氣的媳婦跟禰換。」耶律雲本就是性格開朗,既然問題無法解決

    ,索性就扔到一邊,擁著姬娉婷調笑了起來。

    「你敢!」姬娉婷放下筷子,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一下,嗔道:「卓姐姐和宇文妹妹也就罷

    了,你要是再敢花心,我就拿網把你網回來。」

    「不換也行,不過嘛……」耶律雲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嘻笑著盯著懷裡的姬娉婷。

    姬娉婷見他笑得古怪,急聲問道:「不過什麼?」

    耶律雲伏在她的耳邊聲道:「不過,今夜禰要好好陪我。」

    姬娉婷滿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啐了他一口,嬌嗔道:「又不正經了,不理你。」

    看著姬娉婷羞澀地樣子,又被這柔軟的嬌軀在懷裡不住地扭動,耶律雲忽然托起她的身子,

    站起來就往內房走去。

    「你要幹嘛?壞蛋,快放開我。」姬娉婷嬌嗔著輕輕地敲打他的胸膛。

    耶律雲笑著將她順手一拋就把她拋進春帳之,然後就像猛虎般撲了進去。

    帳簾輕輕落下,將濃濃的春意罩在其,不讓一絲春光流逝……

    【JZ】※※※

    袁定祥被刺的消息震動京城,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無不為此而感到心驚,尤其是當袁府的

    家將將故事告知外人之後,沒有人不為耶律雲的勇猛和強而感到震驚。

    清晨,金光透過窗戶悄悄地鑽進了姬娉婷的閨房,春帳之,耶律雲剛剛醒來,正慵懶地躺

    在軟床之上,低頭看了一眼,懷姬娉婷抱著他的腰睡得正香,羅帳春暖,軟榻錦被,他這

    一生都沒有經歷過如此,美人在懷,春情猶在,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名詞——「溫柔鄉」。

    「篤篤篤!」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接著傳來了一把焦急地老人聲:「姐,不

    好了,府外被

    軍圍住了。」

    姬娉婷睡得正香,被這一聲叫喚驚得坐了起來。

    「別怕,我去看看。」耶律雲溫柔地拿起絲衣披在了姬娉婷的肩上,然後跳下床穿好衣服

    ,提著銀槍就走了出去。

    李伯見他居然從姐的房出來,驚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耶律雲笑而不答,反問道:「外面到底怎麼了?」

    李伯想到外面的緊急情況,把耶律雲和姬娉婷的事拋在腦後,驚慌地道:「軍圍住了府第

    ,領兵的竟然是皇上,這下完了,你要是能帶走姐就快一點吧!」

    耶律雲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敢打擾姬

    家,你安置好內院,我保證讓他們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說罷就傲然扛著槍走向了門。

    

    院的僕人雖然不少,但都嚇得躲進了屋子,偌的前院沒有一個人,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耶律雲絲毫不受這種氣氛的影響,扛著銀槍走到門口就把門打開,外面果然站滿了士兵,

    黑壓壓的一片,最前面是一排弓弩手,而對面宅子的牆上也趴著無數弓弩手。

    面對軍,他還是一臉從容,先把銀槍往地上一撐,然後扶槍掃視了軍一眼,泰然自若地

    揚聲問道:「誰是領軍將?」

    「朕。」一個威嚴的聲音答道。

    耶律雲順著聲音轉頭望去,只見街左的軍之有一駕四匹馬拉的皇輦御車,車上站著一人

    ,黃袍龍冠,不是別人,正是銳國的皇帝田濤。他笑著揚聲道:「喲,原來是皇帝,一

    早

    怎麼帶著這麼多人來作客?想見我說一聲就行了,這是何苦呢?不會是為袁定祥那狗賊來的

    吧?」

    田濤氣得身子發顫,手腳冰冷,半晌才指著他怒喝道:「耶律雲,你無故闖入丞相府,殺害

    朝廷重臣,罪惡極,束手受縛吧!別連累姬家滿門抄斬。」

    耶律雲淡淡一笑,道:「袁定祥是我殺的,因為他該殺,皇帝,我和你沒有仇,也不想殺你

    ,不是我耶律雲自,這裡雖然有軍,卻不可能動我分毫,我勸你還是回去吧!」說著

    放出了飛刀。

    飛刀在半空來回飛翔嬉戲,玩得不易樂乎,然而在所有士兵的眼,飛刀帶動的每一道刀光

    都似乎顫動著他們的心靈,使他們不自由主地往後退。

    田濤早就知道五把碧血飛刀的厲害,當年的宇文丹就是憑借這五把碧血飛刀馳騁戰場,因而

    得到了銳國第一將的美譽,當他看到自己的士兵都有懼意之時,勃然怒,指著耶律雲喝道

    :「給我射。」

    隨著這聲令下,原本已經拉至滿弓硬弩的手頓時一鬆,利箭如狂風驟雨撲向耶律雲。

    箭支的破風聲就像是冰域的暴風雪,產生強烈震撼感,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顫意。

    然而耶律雲卻欣賞似地看著滿天的箭支聚成一團,然後那黑色的箭羽組結成形,似是一塊黑

    幕像自己罩去,不但不為所動,竟然呼「過癮」。

    「嗖嗖」破風之聲使原本心生懼意的士兵們站住了腳跟,數千對眼睛一起注視著箭雨之下的

    耶律雲。可耶律雲居然還能放聲笑,眾人都不禁為他的豪氣而折服,同時覺得可惜。

    田濤卻很高興,他並不是因為袁定祥的死而來,而是為了耶律雲的神奇,他害怕有一天耶律

    雲也會像殺死袁定祥一樣衝入宮殺了自己,為了不想生活在威脅的陰影下,他不得不發動

    軍圍剿耶律雲。

    然而,他的打算錯了,當第一支箭羽射到耶律雲胸前一尺之時,耶律雲含笑著揮動了左手,

    如

    夢幻般輕輕地一帶,便掀起了一股滔天的巨浪,如排山倒海般湧了出去,硬生生地將一支支

    利箭,擊了回去。然後,箭支就像飛蛾撲火般被水吞沒了一點點地吞沒了。

    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水沖走了,原本神采飛揚的軍霎時間已經被耶律雲弄得七零八

    落,潰不成形,連皇帝田濤也連人帶車衝到街頭,更狼狽摔下車,弄得一身都是泥水。

    耶律雲看著狼狽的軍忍不住哈哈笑,收回了水,揚聲道:「我說過了,你們不是

    我的對手,袁定祥死有餘辜,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

    田濤第二次被耶律整得如此狼狽,又氣輿,他憤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泥水,

    憤怒地命令道:「快把國師請來,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快去。」

    將軍們也都被耶律雲的這場水給嚇怕了,原本爭功的心被掃得一乾二淨,誰也不敢強出頭

    ,連忙喝斥著手下去請國師。

    此時,傲然站在台階上的耶律雲掃視了一眼門外的亂象,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把門關上了。李伯躲在廊下的柱子窺探著,見他笑呵呵往回走,心稍定,迎上問道:「沒事了嗎?」

    「暫時沒事,有事再叫我。」說完,耶律雲就從姬娉婷的閨房走去。這一刻,他確立了

    自己的地位,在普通的人的面前,自己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在人界之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可

    以讓自己覺得成功。

    打開房門,耶律雲見屋內靜悄悄地,心一驚,忖道:「難道有人把娉婷劫走了?」他關

    好門走到內室一看,只見姬娉婷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心頓時定了下來。他走到床邊坐下

    ,摸著姬娉婷嫣紅的香腮笑道:「禰這東西,我在外面拚命,禰卻在這兒享受。」

    姬娉婷忽然翻身抱住了他的手,咯咯地嬌笑道:「有你保護我,沒什麼可怕的。」

    耶律雲拉著她坐了起來,笑道:「我可不想要個懶鬼做老婆,快起來。」

    姬娉婷一下子從被子裡跳了起來,從身後抱著他的脖子,嬌笑道:「起來可以,不過你要幫

    我畫眉。」

    耶律雲背著她站了起來往妝台走去,邊走邊笑道:「畫錯了可別怪我。」

    「畫錯了可以再畫,直到畫好為止。」

    這裡其樂融融,而姬府外的田濤卻是一肚子惱火,尤其是當他聽到國師不知去向時,更是一

    腳把報信的踹倒在地,罵道:「都是廢物。」

    將軍們連身上的泥水都沒時間擦就沖了回來,見了皇帝憤怒的表情,都嚇得戰戰兢兢分列兩

    側,問道:「皇上,我們還打不打?」

    田濤看了姬府一眼,氣得一甩袖子,吼道:「還打什麼,你們能打得過他嗎?擺駕回宮,你

    們立即派人去請道術高手助陣,無論是什麼人,只要能擊敗逆賊,朕封他為王。」面對耶律

    雲的強,他只好選擇了暫時的屈服。

    將軍們沒想到皇帝居然許下了如此高的酬勞,一時間都不知如何。

    田濤瞪了他們一眼,喝道:「立即去辦,誰要是找到高人宰了耶律雲,朕也封他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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