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天巫下凡 作者:紅眸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04
第十一章 妙手堂風波 一

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夏邪抬頭一看,竟然是李福帶著一干衙役進來,只是今天的李福跟昨天那蠻橫無理囂張跋扈的樣子截然不同,此刻他彎腰弓背,一臉諂媚的笑容,讓人看見就噁心。

李福見到夏邪急忙喝到:「快快把牢門給打開。」牢門一打開李福就走到了夏邪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跟搗蒜一樣的道:「神醫啊,是我狗眼不識泰山衝撞您,今天我特意來給您賠罪來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夏邪一下就傻了,這是個什麼故事?難道是幻寧?那幻寧的也了不起了。竟然讓這個狗官怕成這德性,那幻寧的後臺也太厲害了。這個時候李福片爬帶滾的走到夏邪面前一臉笑容的道:「昨天是我誤判,誤判。是我失誤。還請您出去吧。你的損失,我願意十倍賠償。」

夏邪坐在地上,剛一伸手,那你李福急忙爬到了他的腳下用袖子為他擦鞋。完全跟個哈巴狗一樣。這下讓夏邪是受寵若驚啊。夏邪剛一挪動身子,李福急忙爬起來走到夏邪身後為他捏捶背捏肩。下面的那些衙役急忙給夏邪捶腿。李福解釋道:「神醫老爺,我在家中備下酒宴,還請您移步賞個臉。您看如何?」

夏邪冷笑道:「我說了,你就是請我我也不出去。我這個人一向是說到做到。昨天你冤枉我,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李福一聽當即再次跪倒在地上,然後掄起手掌就對自己是左右開弓,一聲聲耳光響亮異常,頃刻間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的血印子。他一邊打一邊道:「神醫老爺,昨天是我一時糊塗。您要是不出去,小的小命就沒了。求求您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吧。小的日後一定感激不盡。您要是不出去,我今天把自己打死在這裡。要不您打幾下出出氣?」

夏邪哈哈一笑道:「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愛死不死。老子今天就是不出去。」

李福一聽眼淚都下來了,乾脆一把抱住夏邪大腿求饒道:「求求您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做官以來雖然貪圖過一些小便宜,但是罪不至死啊。您就饒了我吧。今天您要是不走,我,我,我。」隨即看看四周道:「我就撞死在這裡。」說完就向牢房的門柱衝去,匡噹一聲直接撞的頭破血流。

夏邪一看這是玩真的,雖然這李福可恨,不過確實不該死,得饒人處且饒人,夏邪擺擺手道:「算了。今天大爺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我跟妙手堂的恩怨,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插手。」說完就向外面走去。李福如釋重負,急忙掙扎起來讓獄卒扶著他送夏邪出去。

出了牢房,外面陽光明媚,如今已經是春末夏初,天氣漸漸的炎熱起來,一聲聲知了的叫聲幽幽傳來。一切都如此的美好,不過碎玉所看到那一幕幕如同陰影一樣了埋在了夏邪心裡。李福急忙對著夏邪道:「神醫老爺,我已經為你備好了馬車就在門外。」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道:「這是下官的一番心意,還請您笑納。」

夏邪擺擺手道:「免了,錢財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這東西你留下吧。」說完就離開了向刑部外面走去。夏邪一路想著心事所以不知不覺就來到藥店之外,剛剛準備推手打開當即一愣,藥店裡面一地的狼藉,各種傢俱被砸了一個乾淨,夏邪急忙邁步進去,裡面的藥材也空空如野,當即心裡怒火中燒。邁步來到後院發現在後院的空地上堆著一堆的灰渣,顯然是藥材燃燒過的痕跡。推開了臥室裡面也是一樣被砸了一個稀爛,而倉庫裡面囤積的藥材都成為灰燼。這下把夏邪的都要氣炸了,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當即夏邪怒道「好你個南安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今天老子若是不給你一些顏色看看你還當老子是病貓。」隨即瞬間消失在原地。

阜康路上人潮湧動,而在妙手堂外排隊的隊伍佔據了半個街道,這下讓擁擠的街道變得更加擁擠。夏邪陰沉著臉邁步來到妙手堂之外,一個夥計見到夏邪不屑的道:「看病去後面排隊。沒長眼睛啊。」

夏邪抬頭看了他一眼,凜冽的殺氣當即嚇的那個夥計靠到牆上。隨即夏邪邁步進入了大廳中,裡面的家奴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掌櫃的急忙迎了出來問道:「這位先生,你是看病還是抓藥?」

夏邪惡狠狠的道:「你們東家在那裡?」

那個掌櫃笑道:「我們東家不在這裡,您要是有事我給你轉達一下,您看如何?」夏邪一把揪住他用力一揮,「轟」的一聲直接把那個掌櫃給扔到牆上,頓時牆體就裂開了一個大洞。四周的夥計家丁當即就衝了上來,而夏邪上身上瞬間血光暴漲,當即那些夥計家奴都飛了出去。隨即夏邪手中翻動手印,一揮手那一片藥架子瞬間化為了齏粉。

這個時候南安俊才跑進來怒道;「你要幹什麼?」不過話音一落當即嚇的癱坐在地上,面前的夏邪渾身爆發一陣陣的殺氣,無邊的殺意籠罩下讓他看上去無比猙獰。南安俊才不過一個九等黎巫,那裡是夏邪的對手,嚇的轉身就向外面跑去,不過夏邪瞬間就擋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揪住他的一隻胳膊稍微一用力直接給扯了下來,當即鮮血就噴灑了出來。

「是不是你砸了老子藥店?」夏邪怒問道。

南安俊才疼的死去活來,他那裡想到夏邪竟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來砸場子!不過見到夏邪這兇神惡煞一般的樣子魂都嚇的丟了,不過怎麼說也是御醫世家,也不能太丟了,他嚷嚷道:「是老子砸的,你不要胡來,不然我不會放你的。」

夏邪冷笑一聲,然後一揮手就把他按到地上,這個時候一些護院頓時衝了過來,而夏邪一伸手,當即玄天指出手,其中的護院還沒有進來只見一道金光瞬間奔湧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聲慘叫後灰都沒有剩下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剩餘的那些護院都愣在那裡,而南安俊才跟殺豬一樣的喊道:「救命啊。殺人了。.........。」那些護院一聽,也不是誰喊了一句:「大家一起上。」當即再次向夏邪衝了進來,夏邪回頭怒道:「找死。」手中血光一閃,猛烈的劍氣直接呼嘯而出,那十多個護院頃刻間就變成一堆的殘肢斷臂,隨即夏邪回來騎在南安俊才身上了怒道:「孫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下,欺負老子後果。」當即掄起鐵拳,紛紛向南安俊才的鎖骨砸去,當即就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南安俊才使勁的想掙扎,但是他發現他的另外一隻胳膊也不屬於他了。於是怒火攻心,直接暈死了過去。

夏邪稍微的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這還遠遠的不夠,他直接翻動手印,瞬間引來三味真火,這妙手堂頃刻間就變成一片的汪洋火海,等那些官兵趕來的時候夏邪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

回到藥鋪夏邪開始收拾了起來,其他的倒是還好說,只是從南疆辛苦弄來的藥材都付之一炬了。想起來恨的牙根都癢癢。這個時候徐彪進入了藥店,見到夏邪就豎起大拇指道:「你也太狠了,人家不過把你藥店給砸了,你把人家藥店就給燒了。還殺了十九個人,把南安俊才弄成了殘疾。如今南安家可是準備大規模向你報復呢。你可要多多小心。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夏邪一愣道:「不是幻寧跟你把我弄出來的?」

徐彪搖搖頭道:「幻寧還正在為你坐牢的事情忙碌呢,結果我們就聽說你把人家妙手堂給砸了,如今安邑城是人盡皆知。」

夏邪驚訝的道:「什麼?不是你們把我弄出來的?那是誰把我弄出來的?那個狗官今天對我低聲下氣,看來嚇的不輕。我以為是幻寧的後臺。」

徐彪也是疑惑的道:「我們暗殺堂雖然有後臺,那李林可是上書院刑部郎中,官職算是不小了。我們就是手眼通天也不能把他嚇成那德行。要真是我們有這路子,還當刺客幹啥?從政不就完事後了。掙錢比這輕鬆,也不用擔心性命。看來你遇到貴人。或者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夏邪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身份暴露了,要是身份暴露了那寒促豈能放過我,怎麼還回讓我從牢房中出來。至於貴人,我在這裡除了認識你們就不認識別人了。」說道這裡夏邪心裡暗道:「是誰在暗中幫我?」

徐彪道:「那這就奇怪了。算了,我來就是讓你小心一點。聽說南安家正在組織人馬。說來也奇怪,鬧的這麼大動靜早就驚動官府了,怎麼到如今一點動靜也沒有?」

夏邪道:「那個李林估計不想插手此事。看來真是被嚇怕了。正好,南安家若是敢來,我非要他們好好的嘗嘗我的手段。」

徐彪道:「用不用我找幾個兄弟來幫你?」

夏邪搖頭道:「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連累暗殺堂。他們嚇唬不住我夏邪,不給他們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春天有多燦爛。」

徐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小心,要是遇到麻煩吭聲,你也是我的兄弟。」

「小子,小子,你在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徐彪一聽道:「有人來了,我先走了。」說完就從藥店的後門出去了。而這個時候一股惡臭就傳了進來,這股味道夏邪知道一定是監獄的那個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的傢伙。

夏邪心裡微微的有些詫異,這個老傢伙犯下可是搶劫強姦的大罪,依照風華樓的老闆的勢力,他一個乞丐該關在大牢中等待嚴刑的,怎麼如今他也給放了出來。老者這個時候已經走進藥鋪中,一身破爛的衣裳,手中那一根燒火棍,一身的泥濘污漬,當即夏邪就摀住了鼻子道:「我說大爺,您能不能洗洗澡再出來嚇唬人。」

老者一愣道:「洗澡,是啊,該洗洗澡了。上一次洗澡距離現在有些年月了。」

夏邪好奇的問道:「那你上一次洗澡是什麼時候?」

老者想了一刻鐘才道:「好像是我年輕的時候。........。」

夏邪沒等他說完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上一次洗澡竟然是他年輕的時候,這邋遢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夏邪想像範圍。他拉著老者道:「我說大爺,對面街就有一個溫泉,我帶你去泡泡澡,然後再給你買一身衣服,你再去怡紅院我看誰敢看不起你。」

老者不屑的道:「我要的是內在美,那些姑娘若是愛上我風光外表多沒勁。我告訴你,真愛永遠都是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才會找到的。不然那些女人要不貪戀你的青春,要不貪婪你的權勢,那裡會真心的愛上你。」

夏邪嘆口氣道:「我說大爺,你也一把年紀了,就不能安身點?」

老者哈哈笑道:「不要看我上年紀了,但是我卻有一顆孩童一般的心靈。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年輕美貌的姑娘,活到老,愛到老。那天入土為安了還愛個屁啊。光顧著跟你閑扯,忘記說正事了。你小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把人家妙手堂給燒,你還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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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妙手堂風波 二

夏邪此刻已經轉身在收拾地上的狼藉,手中一道道法術頻出,地上的凌亂的傢俱跟一些殘渣紛紛的自動飛出了門外,隨即他展開身形再以極快的速度忙碌了起來,前後不到一刻鐘藥店大廳裡面已經看見整潔了不少。等忙完這一陣夏邪才道:「跑什麼?這安邑城又不是他們安南家一手遮天。他們敢來惹我,我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老者看的眼花繚亂,當即問道:「小子,你這一身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

夏邪回頭笑道:「你是巫,這個你學也學不來的。我的師尊是一個世外高人。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老者哈哈笑道:「這小小的安邑城還沒有關的住我的牢房。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人生如此才逍遙啊。來,我說過要傳授你一套巫術,說話自然要算話了。過來,我把巫術傳給你我要去試一試你這逍遙散的功效。「

「你又要去跟那個逼著人家女子跟你海誓山盟?其實我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這個,這個叫仙女下凡,你看上那個女子只要給他來來一點,保證她哭著喊著跟海誓山盟,你不答應都不行。」說完就拿出來一個小玉瓶放到了桌子上。

老者那一雙小眼睛當即就放出了貪婪的光芒,一把搶過瓶子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夏邪得意的拿出來一張平西王的一百零八式遞給他老者道:「你看,這就是實際效果。」老者接過那告示看了一眼,眼神中掠過一絲詫異,不過一閃即逝。然後就專心致志的看了了起來,等看完之後由衷的嘆息道:「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老子怎麼就不知道還有這麼多招式。天外有人,天外有人啊。哎。」

夏邪哈哈笑道:「只要你服下我的天仙下凡,保證比他還生龍活虎。」

老者欣慰的點頭道:「看來我不傳授你一招半式的對不起你給我這麼好的東西。」說完就一把揪住了夏邪,夏邪本能想掙扎,不過他猛然自己的身軀瞬間就僵持在地上,心裡萬分詫異,這個老東西根本就是是深藏不漏,自己在他手下怕是都走不出三招。當即問道:「你到底是誰?」

老者只是神情嚴肅的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該幹什麼!」說完手中血光一閃,隨即就抵住夏邪的額頭。夏邪只感覺一股強悍的精神力湧入他的思維中,當即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大片的文字,等老子把手鬆開的時候夏邪踉蹌的癱坐在地上。

老者欣慰的笑道:「看來我衣缽後繼有人了,小子,你天資過人,應該轟轟烈烈的幹一番事業。何必之屈才當一個販賣春藥的郎中?我勸你應該去巫廟尋求跟打的發展。那裡才是巫的天堂。」

夏邪閉上了眼睛調息,順便打開老者傳授給他的巫術,巫術名為十二天巫印,分別為十二個印符。每一種印符都蘊含巨大的能量,而且若是按照等級劃分的話,天地寂滅四級他都不在其中,應該高於滅的級別。這種巫術的破壞力不是他能夠想像的。心裡除去驚訝還是驚訝。他一直以為他的開天是十八招已經是威力無比了。但是跟著十二天巫印一比,就跟垃圾一樣。他興奮的睜開了眼睛不過那個老者已經消失了。夏邪知道自己絕對是遇到貴人了,看來這個老傢伙還真不是吹牛,就憑借他的修為,這安邑城中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只是夏邪納悶,這個老東西到底是誰?

不過得到了新的巫術自然要去研究了,於是夏邪匆匆的掛板打烊,然後急忙回到臥室開始仔細研究這十二天巫印。十二天巫印一共十二分支。每一個分支代表一種巫術。這些分支都用十二巫祖的名字命名。至於這十二祖巫在九州這是人盡皆知的。

相傳盤古開天地,化肉身為靈氣,定地水風火,其精血散於天地間。其元神遊蕩於宇宙之中。

有些精血凝聚在一處,有的精血散步在四方。其聚著,吸天地靈氣,納宇宙精華,逐漸演變為十二祖巫。十二祖巫靈智力初開,知覺具備便知前因後果,遂供奉盤古為巫祖。精血聚者有餘者,(所謂的邊角料)化為大巫,大巫之中得盤古精血較多者,且身在洪荒時期,成為太古大巫。

巫族時代相傳,星火不滅。這才鼎力了華夏這巍巍山河。只是那些太古大巫大多已經寂滅,即便有也多數歸隱山林,很難在能看見了。現在的巫族大部分都是大巫的後代。

當然夏邪知道的更多,比如盤古其餘的一部分的精血皆以成形,成為妖。女媧便是妖族的妖皇。

盤古的元神散落在宇宙中,一部分失散,一部分化為如今的神族,比如通天真人他們,也有一部分化為小神,比如現在的玉帝,王母等等。

十二祖巫外界稱為十二魔神,天生肉身強悍無比,吞噬天地,操縱風水雷電,填山移海,改天換地。而這十二天巫印每一個手印都代表一個巫祖的能力。

祖巫蓐收,號稱西方金之巫族,而蓐收印可以發動強悍的金屬性攻擊。並且吸收敵人的金屬性攻擊,提升自身攻擊力。

祖巫句芒,號稱東方木之巫祖,句芒印可發動木屬性攻擊。吸收敵人木屬性攻擊。提升自身攻擊力。

祖巫共工,北方水之巫祖,共工印可以,發動水屬性攻擊。吸收敵人水屬性攻擊。提升之聲攻擊力。

祖巫祝融,南方火之巫祖,祝融印可發動火屬性攻擊。吸收敵人火屬性攻擊。提升之聲攻擊力。

祖巫后土,中央土之巫祖,后土印可發動土屬性攻擊。吸收敵人土屬性攻擊。提升自身攻擊力。

祖巫天吳,風之巫祖,天吳印可以發動旋風斬。至於威力夏邪還沒有試過。

祖巫玄冥,雨之巫祖,玄冥印可發動移山倒海,威力不明。

祖巫強良,雷之巫祖,強良印可以發動雷噬星空。威力不明。

祖巫翕茲,電之巫祖,翕茲印可以發動五雷劫,五雷劫可以附著在身體表面形成雷甲,提高抗擊打能力,並且反傷敵人金屬性攻擊。至於效果不明。

祖巫帝江,速度巫祖,帝江印可以提升攻擊速度,提升身體的反應能力。

祖巫燭九陰,時間巫祖,燭九陰印可以短時間在身體四周形成結界,讓時間靜止。這一招就霸道了,對方若是攻擊你施展燭九陰印,可以讓他僵化在那裡。好像剛才那個老頭就對自己施展這一招,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都無法動彈,只能被動挨打。

祖巫刑天,力量巫祖,刑天號稱戰神,刑天印可以提攻擊力。

夏邪把十二天巫印整理了一遍,大概摸清楚這十二天巫印都是幹什麼的。這十二天巫印霸道的地方不在於他的威力,而是他打破了現有的巫族體系。若是你修煉普通的巫術,你若是雷巫,就只能修煉雷巫的巫術。其他的巫術因為你體內的局限無法把靈力轉換為雷屬性的巫力,所以無法使用,但是這十二天巫印就不是如此。即便你是一個罡巫,修煉十二天巫印後依舊可以釋放其他其他五行巫術。只是威力稍微減弱一些。夏邪同時具備了雷巫,黎巫,垚巫的能力。只有共工印跟祝融印威力減弱一些。其他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好比是為自己貼身打造的。

十二天巫印有些巫術雖然不能夠直接攻擊敵人,比如帝江印,刑天印,翕茲印,但是這些手印可以提升你的速度,攻擊力,以及防禦力。對夏邪這種願意直接衝上去硬砍的人來說,這是如虎添翼。夏邪修煉這些巫術雖然需要耗費一些時間,但是他巫道雙修,悟性有很高。比起一般人有太大的優勢。

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時分,四週一片寂靜。夏邪把天巫印都梳理了一遍,雖然不能說是學的融會貫通,但是面前使用還是可以的。只是自己目前只是一個六鼎巫,這十二天巫印在自己的手中無法發揮出他真正的威力,若是換做一個九鼎大巫,配合這十天天巫印試問天下誰還敢跟他叫板?

正在夏邪如癡如醉的時候突然有人觸碰到外面的封印,夏邪警覺的睜開了眼睛,隨即就釋放出元嬰查看。大約一百多巫族在小藥店門外鬼鬼祟祟,不過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們好想只是要確定夏邪在不在裡面。

夏邪此刻沒有功夫管他們,全神貫注的繼續研究。匆匆的一夜就此過去,等到第二天下午夏邪才慢慢的睜開眼睛,而此刻外面聚集的巫族已經有四五百之多。安邑城人人好戰,看見這樣的龐大的火拚場面誰還會放過。於是熱心的群眾把這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的水洩不通。

而那四五百的大巫也不動手,只是堵在回春堂的門外站立,一個個一臉的殺氣。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半個時辰後突然來了一鼎黃色的轎子落在門外,從裡面下來穿著一身官服南山浮雲緩緩的從轎子中走了出來,若是說起南安浮雲安邑城中有幾個人不知,幾個人曉?大名鼎鼎的御醫,號稱妙手仁心。神醫的稱號是早幾年玩剩下的。可以說,在安邑的醫學界,這就算是泰斗級的人物了。

那四百多大巫一見到當即就給他跪倒在地上行禮。看來這四五百人應該是他們安南家的直屬,這算是傾巢出動,要跟夏邪不死不休了。南安浮雲手中捧著一個黃色絲絹,他緩緩的走到眾人的面前道:「我已經請示大王,大王已經搬下聖旨。裡面的傢伙欺人太甚,爾等可以放心動手。」

在安邑城中按照華夏律是不準持械私鬥的。因為巫族的都不是凡人,特別是高等級大巫一旦開打,那就是毀滅性的災難。一旦官府發現,這是要被當場擊斃的罪名。如今這南安浮雲親自進宮請旨,夏王特赦可以在這裡動手了結私人恩怨,這是給他們眾人吃了定心丸。也是告訴夏邪,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條。

南安浮雲宣讀完聖旨,一下子有從四面八方湧出來七八百的巫族,這些都是安邑成幫派的成員,算是安邑的黑社會了。他們自然是幫南安浮雲來打架的。以前火拚都偷偷摸摸,如今可以光明正大。南安家在安邑成經營多年,黑白兩道通吃,不多找些那裡能夠找回夏邪燒了他們鋪子的顏面?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夏邪的回春堂那是被裡三層三層包圍的水洩不通。圍觀的群眾是越來越多,這場面可不是時常能夠見到的。南安浮雲很滿意目前的氣勢,當即對著裡面喊道:「裡面的毛賊,給老夫滾出來。」

話音一落,回春堂的大門緩緩的打開,當即外面的人都把武器就給拿了出來,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而夏邪這個時候緩緩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當即四周就響起來一陣的掌聲。巫族好武,大家見到夏邪在這種危險的局面下還敢站出來,只是這份氣勢就讓人要佩服。

一千人對付一個人,對方人群中高手如雲,就是一人唾一口唾沫都把夏邪給淹死了。換做一般人那裡有這個膽量,早就嚇的全身發抖,哭爹喊娘。可是夏邪並非如此,他一頭白髮迎飛舞,偉岸的身材如同小山一般屹立在門外,雙眸中殺氣通天。不過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輕鬆愜意,彷彿眼前的這一千多人就跟不存在一樣。

安南俊才聽見四周掌聲雷動,叫好聲音不絕於耳,當即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隨即他咳嗽了一聲伸手一指夏邪道:「小子,報上你的名字,說你為何要砸我妙手堂?傷我重孫南安俊才?」

夏邪冷笑道:「老匹夫,廢話少說。你今天不就是來打架的?不用那麼磨磨唧唧。讓你的人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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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妙手堂風波 三

南安浮雲一愣,見過囂張的,但是這麼囂張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當即怒道:「小子,我南安家今天就要討個說法。不過我們一群人欺負你一個勝之不武,雨軒,給他一些顏色讓他嘗嘗我們的厲害。」

南安雨軒在南安家的爺爺輩的,乃是一個六鼎黎巫。在安邑成成名多年,算是一號人物。

這個時候馬老三站了出來。他是泰安幫的老大,乃是一個六鼎炎巫,平常在安邑城算是一霸。人人都害怕他。隨即他諂媚的對著南安浮雲笑道:「老爺子,殺雞焉用牛刀。我來收拾他就好。哎,小子,你現在最好跪地求饒,或許安南老爺子網開一面留你一條活路。」

夏邪緊閉雙眼,而他的殺氣已經鎖定了馬老三,馬老三當即一驚。心裡暗暗的有些後悔,這個夏邪不簡單啊,實力要比其他預想的要強一些。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不能丟人,於是硬著頭皮向前邁了一步,然後緩緩的從後背掏出來一把長刀對著夏邪道:「看招。」隨即他身上巫力運轉,瞬間手中的長刀就被點燃,頓時冒出一團的烈焰,然後衝向夏邪就是一個跳砍。

夏邪元嬰早就已經觀察到他體內的巫力變化,夏邪瞬間翻動祝融印,馬老三的攻擊落到他的身上已經被化解一大半,而夏邪體內當即多出了一股巫力,這是吸收馬老三的火屬性的攻擊力為自己所用,於此同時,開天出手,手中的寂滅發出了一聲低吟,瞬間就把馬老三剩餘的攻擊你化為烏有,夏邪一連翻動帝江印,刑天印,攻擊速度跟力量加倍,馬老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一股極其霸道力量已經洞穿了他的身軀,當即一口血噴出來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

隨即夏邪把手中的寂滅插到地上,飲血後的寂滅血光暴漲,那一陣陣閃耀的血光投射在夏邪的臉上,讓他看上去異常的猙獰。一瞬間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是一招,眾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招把一個六鼎巫擊敗,馬老三都沒有還手的餘地。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圍觀的群眾經過短暫的安靜後當即爆發出了一陣歡呼。無數的都在鼓掌。

看似簡單的一招,而夏邪在出招的那瞬間做的很多事情,先是從內丹釋放靈力,然後翻動了祝融印,接近著翻動了帝江印,刑天印,然後開天中——裂字訣出手。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南安浮雲的老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無比。夏邪這有你的還擊等於狠狠抽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時候夏邪抬頭道:「老匹夫,難道你叫的這些幫手就這麼點本事?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你們今天既然找上門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一會都不要想跑。老子不僅要燒你們的門面,一會你們殺不了我,我就去屠了你們全家。」

這一下徹底的把南安浮雲給激怒了,他指著夏邪怒道:」好大的口氣,給我上。」隨即南安雨擇,南安雨軒站了出來。他們都是黎巫,不過修煉的卻是毒系分支。毒巫算是巫族中最難對付的,各種變換莫測的毒功讓人頭疼不已。南安雨擇瞬間捏碎了一塊巫玉,當即一團綠色的毒霧就籠罩在他的身周,隨即一揮手上百道墨綠色光柱就向砸向夏邪。

夏邪瞬間翻動燭九陰印,然後再次翻動帝江印,刑天印,猛然間夏邪身後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祖巫圖騰。剛剛準備動手的南安雨擇跟南安雨軒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於是悲劇就此發生,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凜冽的劍氣劈到了他們身上,隨即兩個人噴出了兩口血直接摔到在地上,不過跟馬老三的不同,南安雨擇跟南安雨軒兩個人都身體都裂開了無數的裂痕,已經當場斃命了。

夏邪動作就是一個字,快!快的讓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出現在夏邪身後的祖巫圖騰雖然一閃即逝,不過眾人還是看見了。心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他們面前的這個神醫的身手可怕的讓人顫抖。一般人有功力你沒有速度,而夏邪是兩者兼得。而且到現在,眾人也沒有看出來夏邪到底是一個什麼巫。

南安浮雲終於忍不住了,他大手一揮道:「跟這種卑鄙小人用不著講道義。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孫子。」可是他喊完,沒有一個敢向前邁一步。南安浮雲都一邊喊一邊向後退了一步。這下子尷尬了,頓時四周就傳來了一陣哄笑。

夏邪一個人嚇的這一千多人硬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而此刻前來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一部分的官兵都聽說了,放下執勤也不管了,紛紛都在微觀,房子上,街道上被圍的滿滿當當。其中有幾個身穿巫袍的巫廟長老也在其中,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夏邪手中的寂滅吃驚不已,這東西前幾個月被一個練氣士給偷走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搶走了,如今卻出現在這個少年的手中。當然這不是最驚訝的,最驚訝的是夏邪的修為,他確實是一個六鼎巫,但是實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六鼎,而且他們現在不敢肯定他使用的就是已經失傳很久的十二天巫印。若是真的是十二天巫印,那南安家今天沒有絲毫的勝算。一絲都沒有。人多有時候不能決定一切的。

四周看熱鬧的不少以及開始起哄,一般這家族報仇那場面激烈的很。一定是鮮血橫流,肢體亂飛。尤其是像這種解禁的鬥毆。

「南安家的,你們還打不打了。磨磨唧唧,不打就給人家神醫磕頭認錯。要是打就快點。」一個人喊道。

「是啊,你們也太丟了。這這點膽量也要學人家報仇?還請來聖旨?回家老實看病去吧。」

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南安浮雲跟一干南安家的人都已經站不住了,隨即南安浮雲一伸手,拿起他的一雙龍躍刺當即衝向夏邪,隨即身後的眾人是一擁而上。而夏邪大笑一聲:「來的好。」,抬腿一提地上寂滅瞬間握在手中,然後咆哮一聲直接衝向了人群。

那詭異的身法一旦展開,在帝江印的幫助下彷彿戰圈中出現了無數的夏邪,混亂的人群之聽見一聲聲的慘叫。圍觀的重任看的眼花嘹亂,耳邊響起都是南安家的人一聲聲的慘叫。剎那間鮮血四濺,肢體亂飛。南安浮雲舉著他那龍躍刺連夏邪的衣服都沒有們摸到,反而被邊上的一個子弟的鮮血噴了一臉。

夏邪的開天巫術是天巫附體之後他自己學過來的,加上以前學的練氣士的搏擊技能融合到一起。自己創新出來的新巫術,十八招簡單明瞭,大巧不工。暗合星辰之力。在帝江印跟刑天印的幫助下,威力提升好幾個檔次。這些街頭的混混,南安家的一群御醫怎麼可能是夏邪的對手。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面對夏邪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他們不到一刻鐘就崩潰了。

那些來幫忙的混混一個個都開始逃命,剩下的南安家的那群御醫那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有些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個故事就已經身首異處。南安浮雲一個勁在人群中喊叫:「給我殺了他。殺了他。」可是他的族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現場的局面異常滑稽。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結束了,夏邪屹立在一堆的屍體中央,眼睛瞪著站在對面的安南浮雲道;「老匹夫,你不是欺負人。我就在這裡,你來啊!」

南安浮雲看著這一地的屍體心裡死的都有。他們南安家本來就人丁稀少,夏邪一番屠殺等於直接滅了他們滿門,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就此煙消雲散。他對著夏邪怒吼道:「我要殺了你。」而夏邪冷笑一聲,手中又是一招開天出手,當即凜冽的劍氣就刺穿了南安俊才身軀,隨即夏邪的寂滅直接插進了他的滲透身體中。直接把他訂到了牆壁上。

南安浮雲瞪著一雙眼睛斷氣了。四周圍觀的人群望著這滿地的狼藉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把這麼多人打的落花流水。無數的都伸出大拇指望著夏邪,而夏邪在他們羨慕,震驚目光中進入了自己的藥店,隨即隨手關上大門。

圍觀人久久沒有散去,而夏邪一進門當即就癱坐在地上。這十二天巫印對巫力的消耗也是十分的巨大。這麼一場戰鬥差點讓他虛脫。不過從今天開始,沒有人再敢來他的門口搗亂了。大概不到半個時辰李福親自帶著一群官兵趕來,他們一邊收拾地上的狼藉一邊唏噓不已。若是南安家早知道是這結局估計也不會鬧成今天的樣子。

李福雖然是奉命開抓捕夏邪的,但是他卻不敢這麼蠻橫,一邊輕輕的推開門一邊給讓手下收拾這裡的狼藉局面,順便驅散人群。李福輕輕的推開了大門,夏邪正在地上盤膝打坐,李福見到他急忙爬在地上給夏邪捶腿道:」這個.......,這個我們有見面了。「

夏邪早就料到,殺了南安家這多人,官府是不可能不管的。怎麼說南安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夏邪嘆口氣舉起雙手道:」我不反抗。你放心。我犯不著難為你。」

李福感動的眼眶都濕了,剛才來的路上就聽說了這裡的戰況慘烈。等來了這裡以為夏邪一定身負重傷,那就好下手多了。結果現在來了竟然是這個局面。若是夏邪要是拘捕的話,他們都沒有把握把夏邪活捉。如今夏邪配合,他們能有不高興的道理。

李福急忙笑道:「大爺這份氣魄讓小的神往。不過上面交代過來的事情我也只能奉命行事。您有後臺,如今南安家死都死了,人死如燈滅,樹倒猢猻散。也沒有人在意這事情的結局。無非是走個過場。用不了幾天就得把您給放了。」

夏邪好奇的問道:「上次誰給你下的命令?怎麼就把你嚇成那樣?」

李福一愣道:「您都不知道?」

夏邪搖搖頭道:「我初來乍到的,知道不見鬼了?」

李福看看四周鬼鬼祟祟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信封,信封是漆黑色。上面印著一個巫廟的徽記,上面寫著隱巫宗三個大字。隨即李福把信件給掏了出來遞給夏邪,夏邪打開一看,上面寫到:「速速釋放神醫。違令者斬。」

夏邪看完一愣道:「巫廟?我跟巫廟沒有什麼關係啊。隱巫宗怎麼跟我扯上關係了。」

李福羨慕的笑道:「能跟隱巫宗扯上關係別人求還求不來呢。大爺走吧,一會出去麻煩你帶上刑具。給小的一點面子。」

夏邪笑道:「走吧。這地方是非多,還是大牢裡舒服。」然後拿出來一個小瓶子遞給李福道:「這是療傷藥,外敷內用。一天內可讓你傷口癒合。」說完就邁步向外走去。而李福急忙道謝,兩個走到門口李福給他戴上了刑具。然後笑道:「委屈您了。」這才拉著夏邪向門外走去。

一出門外面人潮人海,其中不少面孔夏邪都見過,大部分都是夏邪給看過病的。這群人包圍在四周義憤填膺的喊道:「放了神醫,放了神醫。你們憑什麼抓人。」

李福一下子就傻了,夏邪平時看病藥錢要麼不要,要麼收的很少。而且不論身份,不論地位。再次行醫深得人心。三教九流中口碑極好。大家一看官兵又來抓人一下子就不幹了。抓走了夏邪,日後誰給他們看病?四周的官兵當即就衝上去維持秩序,只是人群是越來越激動。眼看就要發生流血事件。

李福當即對著夏邪道:「大爺,您快說兩句。萬一衝撞起來就麻煩了。」

夏邪急忙抱拳道:「諸位父老鄉親,我夏邪只是跟李大人去協助調查一下。幾天就回來。還請諸位都散去把。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了。謝謝了。」

眾多鬧事的人一聽,這才紛紛的讓開了一條路,不少人都嘴裡都叨叨著:「好了啊。神醫啊,您可要回來啊。」

「是啊神醫,你要回來啊。」

夏邪一邊拱手,一邊道謝。好容易才出來眾人的包圍跟著李福向刑部走去。一路上夏邪都在琢磨關於隱巫宗的事情。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一個頭緒,難道是天聖?他不應該知道我來了安邑。不是他還有誰?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04
第十四章 妙手堂風波 四

對於天聖,夏邪對他知之甚少。可以說完全陌生,一共也就見過他兩次,知道他是巫廟的人,剩餘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是他揭開了自己的身世之謎,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夏邪一路上胡亂的琢磨,到了刑部大牢後夏邪被送到了一個單間,夏邪邁步進去一看,雖然是牢房,但是單間中各種傢俱擺設是一應俱全。裝修豪華奢靡。夏邪心裡琢磨,安邑城上好的客棧也就是這德性了吧。

李福一臉諂媚的笑道:「神醫,您看這裡還稱心如意否?這是小的特意為你準備的。您在裡面屈居幾天,等這場風波一過了,我馬上就放了您。」

夏邪看他如此的慇勤反而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笑道:「無妨,正好尋找個清清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李福這才急忙打開他的身上的枷鎖,然後躬身後退到了門口道:「有事情您吩咐獄卒,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您歇著吧。」說完戰戰兢兢的關上牢房的大門,這才退了出去。夏邪舒服把床上一趟,悠然的翹起來二郎腿,妙手堂滅了也算是出了心口惡氣,可是壓抑在他的心頭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比如南疆的局勢,比如莫少卿的安危,比如那個碎玉給他的啟示。那可怕的一幕幕至今都讓夏邪渾身都在戰慄。

胡思亂想半天於是盤膝開始繼續研究十二天巫印,目前只能說學了一個皮毛,十二天巫印需要漫長完全領悟。不知不覺就已經夜幕降臨,突然間夏邪睜開了眼睛,因為外面守衛摔倒在地上。倒地的聲音當即引起了夏邪注意,他悄悄的拿出了寂滅放在床邊。

這個時候牢房的大門被悄悄的推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黑影迅速的進入了房間對著床上的夏邪就是一匕首。那匕首上明顯是有劇毒,而且毒性猛烈。夏邪在他匕首刺入的一瞬間起身一閃,頓時就把寂滅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隨即剛準備出手封他穴道那個刺客就服毒自盡了。

夏邪一愣,這個傢伙看來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而且對方的頭目下的的死命令。隨即夏邪撒開了元嬰四處尋找了起來,刑部大牢中一切正常,讓他納悶這個刺客是如何進入牢房的?又是誰竟然開出重金非要自己的人頭?

找了一會終於在一間牢房的中地下發現一個隧道,這隧道明顯是今天剛剛挖成,牢房中的三個犯人都已經死了,只不過給他們止血,樣子看見跟熟睡了一樣。那些獄卒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來觀察這些犯人的生死。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為了刺殺自己是大費周章。

夏邪的元嬰瞬間潛入了地道,地道的另外一端直接通向了刑部的一個雜物倉庫,兩個黑衣人一個望風,一個在焦急的等待著夏邪。夏邪站起來輕輕的關上房門瞬間消失了。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抬頭的看了一下天空的月亮問道:「都進去一刻鐘了,我們準備撤吧。估計是失手了。」

望風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隨即一揮手兩個人在夜幕下穿過刑部巡邏隊兵直接消失了。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夏邪就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這兩個黑衣人來到了一座小院中迅速的換了衣服就然後騎上坐騎直奔王城而去,夏邪看到這裡心裡微微的有些詫異,按照道理說這剛才的這三個刺客應該某個暗殺組織的手下,就好兵幻寧的暗殺堂一般,可是他們向王城跑去就讓夏邪費解了。

王城乃是華夏貴族的居住地,裡面不是高官就是侯爵,任憑你再有錢若不是前兩種人你是住不進去的。而這兩個傢伙竟然去了王城。難道是王城中有人要殺自己?夏邪一路尾隨,他有元嬰,任憑你這兩個刺客再小心謹慎拿都是白搭。這兩個此刻進入王城後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小心的在王城內轉了幾圈這才向一座宅院走去。夏邪跟在他們身後抬頭一看宅院上的匾額當即一愣,因為宅院上赫然寫著「平西王府」

每個侯爵都在王城中有自己府邸,這是專門來安邑面見夏王準備的。當然這是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華夏藩王眾多,大部分的人都手握重兵,夏王為挾制他們,按照規定,每一個諸侯王的長子長孫必需在安邑生活,說是夏王代為教養,其實就是留作人質。夏邪的大哥就是在安邑做人質的時候離奇暴斃,那個時候夏邪還很小,只記得母親每天哭的死去活來。

想到這裡,夏邪一下子全明白了,剛才那兩個刺客看來是平西王的人馬。只是平西王應該在昆吾,怎麼出現在這裡了?難道是平西王的長子所為?為了給他父親報仇雪恨?隨即夏邪悄悄的也跟著進入府邸裡面。

兩個刺客對王府中的一切都異常的熟悉,不用人帶路在王府中行走自如必然是王府門客或者下屬。外人要是這麼大搖大擺的闖進來早就讓發現了。那些巡邏的士兵對他們視而不見足夠說明這一點。跟著他們兩個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書房,其中一個各自瘦高的中年人輕輕的敲了敲房門道:「王爺,我們回來了。」

當即房門被推開,夏邪看到竟然是平西王本人。房間中一共就四個人,其中兩個是刺客,一個是平西王,另外一個生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不過在夏邪看來,這個少年跟平西王一樣的一臉賤樣。八成是平西王的長子。

見到兩個刺客進來平西王就問道:「得手了沒有?」

其中一個刺客惋惜的搖搖頭道:「我們在外面等了一刻鐘,杜宇進去就沒有了動靜。我看十有八九是失敗了。」

平西王憤怒的站起來起手就把面前的桌子給砸成了碎末,然後怒吼道:「一群飯桶。這點事情你們都辦不了。有沒有被他發現?」

那兩個刺客都搖搖頭道:「王爺吩咐我們一刻鐘不見不到他出來就撤離。我們一路都沒有發現有人尾隨。」

平西王怒吼道:「滾,明天清晨馬上出城。永遠都不準你們回到安邑。」

兩個刺客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從房間中退了出來,這個時候平西王的長子夏寧遠安慰道:「父王息怒,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犯不著發火。您的身體要緊。」

平西王惡狠狠的怒道:「這個畜生,害了你的弟妹,毀了老夫一世英名。不將他挫骨揚灰,孤就不能洩這心頭之恨。幾次三番都殺不了他,若是等使節團來了再動手那就牽扯的太多了。」

夏寧遠道:「使節團後天就要抵達安邑了。父親,要我看夏邪他也不敢提前暴露身份。他現在手中正好有一宗命案,要殺他不是易如反掌?」

平西王嘆口氣道:「你說的孤早就想過,若是我出面那不就天下皆知?日後使節團回來了他的身份一曝光,大王的臉上十有八九不太好看。」

夏寧遠道:「要臉面總比他活著囂張強得多。我勸父王應該進宮求一道密旨,然後親自去暗審定罪。後天使節團來夏邪已經死了,神不知鬼不覺,我看誰還回過問?」

平西王想了一想,隨即點頭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明天清晨我就進宮請旨。孤必須讓夏邪明命喪此處。」說完就離開了書房。

夏邪或許還不知道,自從平西王的那一百零八招被宣揚後,昆吾傳的那是沸沸揚揚,平西王這是被逼無奈這才來到安邑躲躲風頭。結果讓平西王沒有想到的是等他來了安邑這東西早就在安邑城內秘密流傳了。當然其中夏邪沒有少推波助瀾,比如買藥贈送等等,加上龐大的商隊群體。一度這一張一百零八招買到一塊上等巫玉的價錢。現如今平西王已經成昆吾乃至安邑的一個笑話。弄的平西王一家是顏面掃地。昨天偶然在街上看見夏邪大開殺戒,平西王一眼就認出了他。你說這不殺了夏邪,平西王能消停嗎?

第二天清晨十分,獄卒正在給犯人送飯的時候一幫衙役就把夏邪壓到大堂之上。大堂中氣勢威嚴,以前的兩班衙役都已經換成平西王的禁衛軍。李福坐在平西王的下面,看樣子今天的主審應該是平西王了。夏邪絲毫不詫異,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仇人見面那是分外眼紅,大堂上的氣氛當即就緊張了起來。李福見到夏邪臉上多少有幾分尷尬,今天他不是主審,所以只是乾笑了一聲道:「王爺,犯人已經帶到。」

平西王瞪著夏邪道:「你就是鬥殺御醫的那個小子?在安邑城持械殺人,你可承認?」

夏邪好奇的盯著平西王看了半天,當即一拍手道:「原來是你啊,我認識你。」說完就把平西王的春.宮圖給拿出來,然後讓四周人瞻仰,一邊瞻仰一邊遞給那些禁衛軍人手一份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大家都看,這姿勢,這淫.叫,這放.蕩。試問一般人能夠做到嗎?」

平西王肺都要氣炸了,狠狠的一拍醒木怒吼道:「大膽刁民。竟然藐視公堂,來人,給我大刑伺候。」當即那些禁衛軍就衝了過來,而夏邪身上的血光暴漲,當即怒吼道:「孫子,我看你們誰幹動我。」

平西王冷笑道:「別人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可要想好了,你在昆吾滅人滿門,只要你說出來你的身份,一樣也是死。乖乖的束手就擒,本王留你依據全屍。」

夏邪不急不慢的道:「平西王,我今天就死,你也一樣跑不了。」瞬間寂滅就落到地上,然後夏邪笑道:「不怕告訴你們,老子名叫夏邪,鎮南王之子。當今夏王清點的將軍。華夏侯爵!你們若是沒有夏王的聖旨要動我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福當即就傻在那裡,夏邪大名誰不知道?南疆雖然跟安邑相隔萬里,但是來往的南疆的商隊早就把夏邪事跡傳遍了整個華夏。平西王本來以為他不敢暴露身份,一旦暴露身份無意會成為眾矢之的。要殺他的人太多了。

平西王怒吼道:「休要聽他胡言,夏邪如今跟著南下使節團正在前來安邑的途中。現在你可多了一項罪名,冒名頂替朝中大臣,來人,給我殺。」

夏邪當即怒吼一聲頃刻間翻動帝江印,刑天印,手中的寂滅猛然出手,平西王隨即翻動手印,頓時滿天的雷光就向夏邪砸去,頓時轟的一聲,大堂被巨大的衝擊波給推成了平地。平西王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眼神滿是詫異,面前的這個夏邪已經不是當初從昆吾城中逃走的那個廢人了。

」平西王,你當年在昆吾滅我全家,這筆賬早就跟你想做個了結,按照華夏律法,你亂.倫也是死罪。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殺我。」說完寂滅就發出了一聲咆哮,而平西王這次那裡再敢大意,當即捏碎了兩塊巫玉,瞬間一揮手一道雷光直接劈向夏邪,而夏邪翻動蓐收印,開天的劍氣跟平西王的天雷斬瞬間撞到一起,平西王畢竟是一個八鼎大巫,因為這裡是衙門所以才畏手畏腳,不過這天雷斬威力強大,開天雖然化解了一部分的巫力,但是剩餘的全部都撞到了夏邪身上,平西王以為夏邪重傷,當即乘勝追擊,那裡想到夏邪猛然翻身起來,開天跟玄天指猛然出手。加上帝江印跟刑天印,又吸收了一部分平西王的攻擊力,出手快如閃電,平西王措不及防,當即被夏邪命中,一口血噴出來如同短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面飛去,好在四周的禁衛軍瞬間衝了上來,不然夏邪在他還沒有落地的瞬間完全有時間斬殺他。

機會稍縱即逝。而這個時候平西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夏邪,今天老夫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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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鬧公堂

夏邪怒道:「平西王老匹夫,你當初廝殺我全家,這筆帳我早就想清算了,今天正好,把我們之間的所有的恩怨都了結了。」說完體內就開始向外瘋狂湧動靈力,夏邪都想天巫附體,現在擊殺平西王沒有十足把握,不過天巫附體後能力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如今夏邪已經完全拿捏住了天巫附體的尺度,不會失去意識。完全讓天巫附體成為自己殺手鐧。

「御史到。」刑部大堂廢墟外猛然間傳來了一聲大喊,平西王頓時躺倒了地上開始裝死,夏邪剛準備動手,猛然間就聽見了有人喊道:「住手。夏邪,你要造反不成?」

夏邪猛然一愣,發生的事情才這麼一會,他們如何知道的姓名?回頭看見的是一個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孔武有力,一臉的嚴肅。御史是夏王的耳朵,若是自己今天在這裡擊殺了平西王,這是給華夏出兵南疆找了一個好借口,所以他長嘆口氣股掉在地上。

李福嚇的躲在桌子底下,如今看見夏邪來了急忙連怕帶滾的出來道:「張御史,張御史,您老人家可來了。您要是再來晚一點小的這小命就沒了。請大人為小的主持公道。」然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自己的遭受的非人的待遇。

這為御史名叫張宏基,剛才夏王正在接待寒雪國眾人,猛然一聲巨響震天動地,所以就急忙讓人查看,結果有人上報刑部大堂鬧了起來,夏王對這件事心知肚明,所以特意讓張宏基來這裡調停。張宏基抵達這裡看見的是一地狼藉,往昔的刑部大堂已經蕩然無存,夏邪正在跟平西王的禁衛軍殺的你死我活。於是急忙站出來阻止。

張宏基咳嗽了一聲道:「李大人,注意你的身份。」

李福一愣這才急忙站起來躲到了張宏基的身後。張宏基看夏邪停手了這才回頭道:「去查看平西王的傷勢。」這才望著夏邪道:「夏邪,你在安邑城私鬥南安家,念你初來安邑,對這裡的諸多規矩不太瞭解,我可以網開一面,但是你今天咆哮刑部大堂,打傷刑部官員,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夏邪攤開雙手道:「大人,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張宏基心裡鬆了一口氣,都傳言夏邪號稱夏砍頭,六親不認,油鹽不進。生怕他把事情越鬧越大,要是平時也無所謂,最後大不了請巫廟出手收拾他。不過今天有外國使節在,若是鬧的不可收拾,夏王的臉面倒是其次,丟的是整個華夏的臉。於是他道:「既然如此,來了,把他壓下,關到天牢等候發落。」頓時身後的御林軍衝上來把夏邪五花大綁。

見到夏邪不在反抗,張宏基轉頭對著平西王道:「王爺,您的傷如何?」

平西王知道此刻裝的越是傷勢嚴重,夏邪就越沒有好果子吃,於是氣喘吁吁的道:「孤被他打的內傷嚴重。如今已經動彈不得,需要一斷時間修養。」

張宏基道:「既然如此,來人,把平西王送回府邸。」

「等等。」夏邪突然喊道,張宏基的心一下子就糾結了起來,生怕夏邪又捅婁子。張宏基微怒道:「你又要幹什麼?」

夏邪一臉慚愧的道:「是我重傷了平西王,剛才實屬一時衝動,張大人一聲怒吼,如同撥雲見日,醍醐灌頂一般。如今我翻然悔過,我打的內傷需要我的解藥才能夠化解,請張大人讓小的為平西王療傷。」

張宏基巴不得息事寧人,見到夏邪這馬屁拍的也好,又這麼懂事。當即笑道;「那是最好不過。速速為平西王療傷。」

平西王一聽一下就傻在那裡,夏邪能給他療傷?那不跟母豬上樹一樣?黃書郎給雞拜年,能安的什麼好心?可是自己偏偏說剛才身負重傷,動彈不得。自己把自己的後路都給斷了,如今也只能認了,於是乾笑一聲道:「那多謝了。」

夏邪走到了平西王身邊,一臉的真誠的道:「那我開始為你療傷了。有些痛,王爺忍一忍。」說完就用靈力封住平西王的穴道,然後抓住他的胳膊用你一扭,平西王當即疼的差點就暈過去,剛才是裝的動不了,如今夏邪封住他的穴道是真的動不了。話都不能說,只能讓夏邪擺佈了。

站在一邊的張宏基心裡還在暗想,看來他們兩個是和好如此了,平西王感動的是熱淚盈眶。他那裡知道,那不是感動的,是疼的。

夏邪不一會的功夫就把平西王的四肢都給弄斷了,平西王疼的死去活來,當然這還不算完,夏邪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瓶子悄悄的對著他道:」王爺,這可是我獨門為你配置的解藥。服下他,讓您保證生龍活虎,平西王一雙眼睛瞪著夏邪,夏邪絲毫不以為然直接掰開了他的嘴巴,把一瓶天仙下凡全部都到給他。然後擋住了張宏基的視線在平西王襠部就是狠狠的一拳。

平西王當即滿臉通紅,青筋暴起。身上的冷汗就跟流水一樣。隨即夏邪站起來道:「大人,他的內傷已經控制住了。只要好好的條研究可以了。」

張宏基看見平西王紅光滿面,確實是夏邪說的那樣,於是欣慰的對著平西王道:「王爺安心養傷,相信朝廷會給您一個公道的。」隨即示意讓他把他抬走,而夏邪乖乖跟著一群護衛進入了王城,被關押在進入了天牢中。

至於平西王在半路上就藥性發作,鬧市區把自己拔的是一絲不掛,抓住女子便要強姦,最後王庭不得不動用巫廟的才把他給制住。本來就因為春.宮圖名動華夏,如今鬧市區獸性大發,弄的輿論沸騰,他這名聲算是徹底的完蛋了,一條命被這麼一折騰,也就剩下半條命。

夏邪被壓倒王城後被羈押在天牢中,天牢中關押的可都是欽犯,要麼最大惡疾,要麼是觸犯夏王。夏邪進入天牢後就被關押到了一個單間中,夏邪也感覺無所謂,來了安邑他就沒有指望能活的多瀟灑,如今身份暴露,在天牢中倒是比外面安全一點,大把時間可以讓他專心致志的研究十二天巫印了。

第二天下午時分,張宏基親帶著幾個御林軍壓著夏邪前往天巫殿。今天是南下使節團進城的日子,夏邪作為南疆的一個重要代表人物應該到場。從天牢中出來開始踏上同往龍城的道路。龍城位於王城上空,是一座巨大的人工浮山,上面乃是夏王的寢宮跟辦公的地方。

夏邪還是第一次來,龍城四周有嚴密的封印,夏邪元嬰滲透不進去。同往龍城的路在王城中央,踏著一眼望見頭旋梯一路向上攀登,這階梯一共一萬八千塊,代表夏禹治水遇到的一萬八千次困難,目的就是為了他後人記住華夏建國的不易。

夏邪踏在階梯上整個安邑城盡收眼底,帶路的張宏基一邊走一邊給夏邪講解一會見到夏王應該注意的禮節,夏邪從小身華夏王族,這些禮數他一點也不陌生。半個時辰才走完了這長長的階梯,當夏邪一腳踏在龍城的浮山的時候立刻被這裡宏偉的建築所震撼。

龍城中清一色黑色基調,巫族崇尚黑色,所以最高等的建築都是黑色。在夏邪面前乃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四周聳立著十根直徑三米的青銅圓柱。圓柱上銹跡斑斑,顯然是有了一些歲月了。每一根銅柱上雕刻著眾多巫族的故事。而廣場的地面是一張巨大九州地圖。上面每一條河流,每一座山川,每一個城池都栩栩如生。

&27839;著廣場的邊上望去,高大的城牆後面就是一座座氣勢宏偉的宮殿,隨便一座宮殿高數十仞,東西五百步開外,南北五十丈,周馳為閣道,從車羅騎,旌旗不饒。一眼望去,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壯觀的一塌糊塗。

幾百的御林軍一字排開守衛在城門口一字排開,身上鎧甲鮮明,人人一臉煞氣,讓人生畏。此刻城門大開,夏邪踏入了城門,一座座宏偉的宮殿躍然眼前,不由的驚嘆一聲,隨即苦笑道:「敗家玩意。」

張宏基聽見這夏邪這聲嘆息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一般人都被龍城宏偉建築規模給震驚,卻很少有人能夠理解這壯觀後面要付出的代價。奢靡的生活並不能夠讓一個王朝永遠的強大下去,相反只能加速他的消亡。

夏邪越走越驚訝,這龍城的地面都是用玄鐵地磚,單單這玄鐵就已經難得,這裡竟然用來鋪地,宮殿欄杆上處處鑲嵌寶石,富麗堂皇,讓人眼暈。至於各種雕刻隨便一看都栩栩如生,這都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心血才迎建起來這這麼一個龍城。

張宏基一邊走一邊給夏邪介紹,不一會的功夫兩個人就來到天巫殿外,天巫殿位於整座龍城的中央,是這裡最為宏偉的建築。夏邪站在地上突然顯得無比渺小。而這個時候站在臺階上的一個御林軍朗將喊道:「張宏基,夏邪進殿覲見。」

夏邪跟張宏基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邁步上了臺階進入了大殿中。夏邪跟在張宏基身後,兩個人邁進大殿門口就跪下給夏王行禮,而夏邪也悄悄的觀察著四周。大殿極為寬闊,頭頂星光閃爍,星雲流轉。四周牆壁上畫滿了各種巫族的歷史。讓夏邪感到驚訝的是,這麼巨大規模的宮殿中央竟然沒有一根柱子。

文武大臣分裂兩邊,有兩千多人。大殿盡頭乃是一座高臺。高臺高兩米開外,寬十米,長三十米。上面放著一張書案跟一張龍椅,幾個宮女站在龍椅之後手中拿著各種法器。而夏王,也就是寒促坐在龍椅之上。

面前的寒促身穿黑色冕服,頭戴珠簾冕冠。身型宏偉。眼睛被珠簾擋著,看不見他的任何喜怒哀樂。大殿中的文武大臣沒有一人敢大聲出氣,一個個戰戰兢兢。氣氛異常嚴肅。片刻後寒促笑道:「哪位是夏邪?」

夏邪跪在地上低著頭道:「微臣夏邪就是夏邪,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寒促這個時候突然站了起來邁步走下高臺來到夏邪面前,伸手把夏邪扶起來笑道:「愛卿平身。安邑的生活你可習慣?」

夏邪低著頭道;「一切都習慣。多謝大王操勞過問。臣日後必然鞠躬盡瘁,兢兢業業。以報答我主隆恩。」此刻的夏邪殺了寒促的心都有,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面前的這個孫子造成的。若不是他,自己從小就是巫族中的天才,會讓萬人敬仰。可是他卻給了自己那麼不幸的一個過去,最後竟然殺了自己全家。這個仇一定會報。不過也感謝他,若不是他自己哪裡會有今天?

寒促笑道:「習慣就好。」說完就邁步向高臺走去,邊走邊道:「相信諸位對面前的這個少年都不陌生吧。就是他趕走了聖光國幾百萬大軍,確保南疆跟我華夏的安寧。我華夏有此良將,何愁山河不穩?夏邪,我把你從少康身邊調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邪當即重新跪倒在地道:「華夏真是多事之秋,臣願意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為國效力,為君分憂。」

而這個時候夏邪也看見大殿一側站立的莫少卿,莫少卿今天盛裝出現,烏黑的秀髮盤著髮髻,頭戴五綵鳳冠,身穿紅色的牡丹落鳳對襟長裙盡顯她的雍容華貴。一條白玉腰帶束縛著那盈盈一握的蠻腰風情萬種。俏臉上略施粉黛,眉若遠山,眸含秋水。朱唇皓齒。整個人落落大方,儀態萬千。讓人眼前一亮。夏邪看見先是一愣,心裡琢磨這個陰陽人竟然這麼有女人味。而莫少卿也看見了他,眼眸中剎那間霧濛濛的。讓夏邪心裡一陣的感動。

這個時候寒促拍手道;「華夏有如此虎將乃是我華夏之福。很好,夏邪,孤王對你很滿意。」

「陛下,臣有本要奏。」一個身形瘦弱的白髮蒼蒼的老東西這個時候站出來道。

寒促回頭笑道:「鬼車愛卿,有話就說。」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05
第十六章 發配

夏邪一愣,難道說這老東西就是鬼車洪。在華夏,每一個諸侯王都有幾個家族拱衛。好比夏邪的父親鎮南王就是由南宮家,刑天家等等組成政權。而夏王也是如此,這些家族在建立華夏的時候跟著禹王以及啟王立下不世基業。成為了夏王的門客。有些居功甚偉的成為了異姓諸侯王。而這鬼車家族就是忠心追隨夏王的其中一個家族。

這些天夏邪在華夏多少也打聽了一些關於華夏的事情,目前在安邑的比較有影響力的門閥有鬼車家,畢方家,土工家,柳饗家,泰貢家大大小小十多個。他們是夏王政權的核心。位極人臣,手握重兵。幫助夏王處理華夏政務。至於那些異姓諸侯王大多不在安邑,但是他們絕對也是不容小窺的勢力。

這鬼車洪乃是上書院丞相,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過他一開口夏邪就感覺麻煩怕是又要來了。果然這鬼車洪當即跪倒地上道:「陛下,夏邪在安邑私鬥南安家,咆哮刑部大堂。影響極為惡劣,這些天安邑城傳的沸沸揚揚。臣以為應該嚴懲,以儆傚尤。」

寒促眉頭一皺,回頭問道:「夏邪,可有此事?」

夏邪心裡這個憤怒啊,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寒促默許的?裝什麼大尾巴狼。不過此刻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恭敬的道:「臣罪該萬死。」

寒促有些難為的問道:「鬼車愛卿,按照刑律應該如何處置?」

鬼車洪道:「按照我華夏律法,夏邪應該車裂。」這個時候滿堂的文武都在觀望寒促的態度,若是他要處置夏邪,他們好落井下石,若是寒促想救夏邪,他們要準備好夏邪開脫。寒促正在猶豫間,若是夏邪剛到就殺了夏邪難免讓外人說自己太小氣,但是夏邪不死,自己是如芒在背。

這個時候泰貢鴻安站出來道:「陛下,夏邪雖然犯下重罪,但是他初到華夏,對我華夏律法怕不太熟悉。所謂不知者不罪,臣以為稍稍懲戒,留他一條命,也好日後讓他戴罪立功,為國效力。」

鬼車洪站出來道:「陛下,夏邪如此狂妄囂張,若是不懲治,南平眾怒。」

泰貢鴻安針鋒相對的道:「鬼車大人,夏邪怎麼說也是南疆貢使,我們華夏泱泱大國,就為這麼點小事殺了他豈讓其他諸侯王齒寒?請陛下三思。」

夏邪從中間聽出來一點故事,看來這鬼車家跟泰貢家應該是政敵。這也是每個帝王要學會的權衡之術。若是朝堂上只有一個聲音,那就說明有人大權在握,帝王也就感覺到危機。若是朝堂上有很多聲音,彼此的黨派斗的你死我活,那作為大王才能夠安心。這些大臣每天都要揣摩這大王的心意行事。這泰貢鴻安明顯是看出來了寒促的心意。就這麼簡單的殺了夏邪確實有些小氣,讓人恥笑,若是不殺又心裡不安,所以乾脆先貶,等夏邪的風頭過去了下手,那個時候誰還回記得他?

寒促明顯偏向於泰貢家的意見,他略微的點頭道:「兩位愛卿,我看就按照泰貢家的辦把。夏邪,你雖然犯下眾怒,但是看在你為我華夏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就饒了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割去你爵位,發配從軍你可有意見?」

夏邪心裡知道這是先給自己個下馬威,然後等自己無權無勢了再慢慢的收拾自己。反正自己身在安邑,跑也不能跑,打也不能打,只能任憑他們擺佈。於是下跪道:「臣知罪,謝主隆恩。」

寒促滿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散了吧。張宏基,一會你帶夏邪到兵馬司報道。另外安置南詔公主。」說完一個太監喊道:「退朝。」眾多臣子跪安。

眾多大臣紛紛的從大殿中出來,夏邪跟著張宏基也邁步出了大殿,張宏基道:「小子,你算是幸運的。雖然官爵丟了,但是性命保住了。走吧,隨我去兵馬司報道。」

夏邪道:」大人稍等,我去跟南詔公主說幾句話。」說完就向莫少卿走去。莫少卿出了大殿就焦急的尋找夏邪的影子,看見夏邪走了過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夏邪面前,一時間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兩個人四目相對,卻久久無言。

過了片刻夏邪微笑道;「路上可都平安?」

莫少卿只是點點頭,隨即道:「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切不敢再跟以前一樣率性而為。」

夏邪笑道:「我沒事,既然來了安邑不鬧他個天翻地覆那裡對得起我夏邪的名頭?倒是你自己要小心。」

莫少卿突然雙眸中霧氣濛濛,看的夏邪心生不忍,於是伸手就想為她拭去淚水,莫少卿急忙推開了他的手道:「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笑話。快去吧,等我安置下來就去看你。」

夏邪淡淡的一笑,隨即跟著張宏基消失在她的面前。不一會的功夫夏邪就到了兵馬司,經過一番安排後夏邪被一個士兵領到了安邑的一個甕城中。甕城裡面駐紮這拱衛安邑的兵馬。這部分兵馬乃是夏王的嫡系人馬。也稱作京師軍。大約有十萬人左右。

夏邪如今被奪去了爵位,成為了一個普通人。自然也不能享受一些特殊待遇。領了一套鎧武器,然後把他到了大營西北角的一個帳篷中。那個士兵對著夏邪道:「劉隊長就在裡面,我先回去了。」

夏邪拱手對著那個士兵笑道:「多謝小哥帶路。」隨即邁步進去了營帳。夏邪這次是被發配充軍。如今是最普通的一兵。進入了營帳後看見一個身穿鎧甲的壯漢正在營帳中躺著睡覺,夏邪站到他的身邊悄聲的道:「士兵夏邪前來報到。」

那個壯漢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伸手到:「報到信給我。」夏邪急忙從懷裡掏出來一快玉珮跟一封信遞給了他,這玉珮每個士兵都有,上面刻著姓名,籍貫,軍銜。用來區分士兵的身份。那個壯漢拿過玉珮看了一眼,隨即打開了信件,還沒有看完就一翻身站了起來驚訝的問道:「你是夏邪?南疆的那個夏邪?」

夏邪點頭道;「正是小的。」

那個壯漢哈哈笑道:「總算是見到你了。蒼天有眼啊。你還記得我不記得了?我就劉大海,原來是刑天將軍的禁衛軍衛隊長。」

夏邪一愣,難怪這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的眼熟,原來是昆吾的故人。他以前跟父親視察大營的時候見過他幾次,因為年代久遠就有些忘記了。如今他一說當即就想了起來。劉大海當即跪倒地上道:「小的參見王爺。」

夏邪急忙扶起他道:「可不敢,我如今是你的手下。刑天將軍現在如何?」

流大海一聽虎目中淚光閃閃道:「刑天將軍在跟亞特蘭德斯的大軍開戰中戰死了。咱們戍邊十萬大軍全軍覆滅。公孫將軍因為戰敗如今還在天牢中,南宮將軍被調去了巫廟。........。」說這說這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夏邪聽到這個消息後心如刀絞。他深吸一口氣問道:「怎麼會敗的這麼慘?」

劉大海握緊了拳頭,氣憤的渾身顫抖的道:「戍邊大軍離開了昆吾後就被派去了戰場,寒促小兒故意拖延供給,後來在青海湖一戰中寒促命刑天將軍孤軍深入,結果中了敵人的圈套。刑天將軍帶著我們鏖戰半月有餘,卻遲遲不見援兵到來。結果打的彈盡糧絕,刑天將軍為了掩護我們撤退被敵人炸成了齏粉。公孫將軍帶著我們邊打邊退,等衝出了包圍圈十萬大軍就剩下不到三千人。等回到大營公孫將軍就以戰敗為名被擒,我等全部都被降級三等,分配到了其他軍隊中服役。休戰後小的就來到了安邑。成為這裡一個小隊長。」

夏邪聽完就都明白了,這是寒促在借刀殺人。十萬戍邊軍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除去他如何能夠安心在安邑呆著?只是寒促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法償還他的罪惡了。夏邪心裡暗暗發誓,遲早要把這個寒促千刀萬剮。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那個是夏邪,給大爺滾出來。」門外頓時傳來了一陣嚷嚷聲。劉大海跟夏邪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就邁步走了出去。外面站著幾個百夫長,劉大海見到他們行禮問道:「敢問幾位長官有何指教?」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道:「滾開,大爺是要找夏邪,你是夏邪?」

劉大海急忙道;「小的是夏邪的隊長,有什麼找我就好了。」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尖嘴猴腮的百夫長一腳就把劉大海給踹開道:「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在劉大海快要摔倒在的時候夏邪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望著這幾個人道:」我就是夏邪,你們有什麼事情?」

那個尖嘴猴腮的道:「你就是夏邪?老子叫鬼車英勇。說你呢,見到老子為什麼不行禮?」

夏邪知道他們是專程來挑釁的,這京師軍中大部分的將領都是安邑高大門閥把持。估計是聽到了自己被貶的消息,立刻就煞煞自己的威風。夏邪冷笑一聲道:「行禮?你還不配。說吧,找我幹什麼?」

鬼車英勇一聽就急了,他怒道:「好小子,夠狂。聽說你是南疆第一勇士,老子今天想跟你過幾招,你敢不敢"

夏邪哈哈笑道:「那要看你想要被他打成什麼德行了。就你這小身板應該回家再練練。」此刻四周不少士兵都圍了上來看熱鬧。聽說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夏邪後人是越來越多,一會的功夫這裡就被包圍的水洩不通。巫族尚武,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鬼城英雄當即怒吼道:「夏邪,今天老子就讓你去見閻王。」這個時候身邊的另外一個百夫長道:「鬼車大哥,殺雞嫣用宰牛刀。讓我來收拾他。」說完向前邁了一步。他望著夏邪道;「老子叫土工長青,亮你的兵器吧。」

夏邪不屑的道:「打你們幾個酒囊飯袋還用兵器?你們最好一起上,免得我一個個打你們麻煩。」

土工長青當即掏出佩刀怒吼一身就衝了上來,不過人還沒有衝到夏邪面前就聽見一聲慘叫,隨即就看見一個血光的影子從土工長青的面前劃過,那土工長青身上的鎧甲瞬間碎裂,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隨即傳來,然後如同短線的風箏一般跌落了出去。而夏邪背負雙手站在他面前狠狠的就一腳,那土工長青直接飛出去了十多丈摔倒在地上。

四周的不少的人一年吃驚,他們都沒有看見夏邪是怎麼出手的,看到只不過是一道血色影子。那土工長青也是三鼎巫了,在夏邪面前完全不堪一擊。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結果。

夏邪回頭一看鬼車英勇,鬼車英勇當即後退了兩步才穩住的身形。他那裡想到夏邪修為如此的霸道。現在有些後悔了,可是當著這麼多人面不能示弱,要不然這不成笑話了?隨即他深吸一口氣道:「果然有兩把刷子。」他跟身邊的幾個人打了一個眼色,然後猛然向夏邪發動了攻擊。

這鬼車英勇可是一個五鼎巫,剩餘的三個百夫長最低也是三鼎,這四個人圍攻夏邪,眾人以為夏邪必然沒有多少勝算。可是他們看見夏邪頓時全身爆發出了耀眼的血光,所有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巫力足夠八鼎,隨即就看見一股股巨大的龍捲風瞬間刮起,一陣山搖地動後四個人直接被擊飛十多丈摔倒在地上。而夏邪依舊背負雙手站在原地。

鬼城英勇負傷最重,身上多次骨折不說,胸口已經完全塌陷了下去,身上血痕道道,至於其他三個人身上鎧甲碎裂,身上傷痕纍纍,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夏邪邁步向鬼車英勇走去,頓時鬼英勇連怕帶滾的向後退去,而夏邪瞬間閃現到他身邊,一把揪住拎起來,對著他的腹部又是一拳,鬼車英勇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而夏邪抓住他用力想地上一摔,當即地面開裂,然後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鬼車英雄的襠部,頓時一聲慘叫撕裂了長空。

「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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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充軍

呼啦一聲四周的士兵紛紛行禮道:「參見泰貢將軍。」這個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了人群中。他看了一下四周的狼藉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土工長青急忙爬到了他的身邊道:「夏邪行兇打人,請將軍明察。」

來的名叫泰貢藍嶼,乃是這片軍隊的將領,當即衝著夏邪怒道:「大膽狂徒。休要放肆。」

夏邪手中血光一閃,寂滅瞬間出現在手中,當即滔天的殺氣瞬間釋放了出來,四周的人當即感覺呼吸困難,眾人當即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巫廟的上等巫器,夏邪已然已經如此了得,有了這上等巫器那誰還能夠把他怎麼樣?夏邪淡淡的笑道:「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被我殺的敵人將領不計其數。我今天就要放肆一把,老子看誰幹攔我。」

夏邪的殺氣瞬間就把泰貢藍嶼給鎖住,手中寂滅發出了一聲聲的咆哮,四周的風聲乍起,泰貢藍嶼當即就被夏邪的殺氣逼的後退了兩步,當即他怒道:「你敢威脅我?」

夏邪冷笑道:「你還不配。」說完手中血光一閃,腳下的鬼車英勇雙腿直接被斬斷,當即他就暈死了過去。而泰貢藍嶼怒吼道:「把此人給我拿下。」只是他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血光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夏邪的寂滅已經刺穿了他的鎧甲貼著他的肌膚。

泰貢藍嶼徹底的震驚了,夏邪巫術詭異無比,爆發力,速度,無人能比。此刻要殺他易如反掌。當即問道:「你要幹什麼?」

夏邪平淡的道:「我只想安分守己的過日子,以後你的人若是再敢來鬧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轉身離開。而泰貢藍嶼站在地上動都不敢動,等夏邪走遠他才癱坐到地上,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驚魂未定。許久才站起來道:「還都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散去。」四周眾人這才紛紛的離開。

一個副將提醒道;「將軍,夏邪怎麼處置?」

泰貢藍嶼道:「處置?有種你去。」那個副將當即就閉上了嘴巴。隨即幾個人抬著這幾個百夫長退去,片刻後這裡恢復了平靜。

夏邪跟劉大海到營地後劉大海道:「今天你出手傷了那些紈褲子弟,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夏邪不以為然的道:「我就是安分守己他們一樣不會放過我。我一天不死,寒促一天就睡不安穩。不過幾天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劉大海道;「那你跟我來吧,我給你收拾出來個單間。」

夏邪笑道:「不用了,我早也不是那個貴公子了。跟那些士兵在一起也比較熱鬧。」說完就拎著自己的東西向營房走去。

劉大海見他態度這麼堅定,也就不再說什麼。帶著夏邪進入營房中,夏邪邁步進入營房一股熟悉的臭味撲面而來,各種體臭,汗臭混雜在一起,在南疆夏邪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他把行李東西放下,劉大海給他收拾了一張床鋪道:「我就住在對面,有什麼事情你叫我就好。」正好這個時候一群士兵從外面歸來,他們小隊的任務是負責每天的營房巡邏,有幾個見到夏邪當即就興奮的嚷嚷了起來。

劉大海笑道:「這是咱們這裡來的新兵,名叫夏邪。」然後一一給眾人介紹他們的名字。這些大漢都聽說了剛才的事情,又是羨慕,又是驚異。他們性格爽朗,很快夏邪就跟他們打成了一片。傍晚時分夏邪出錢請這些人喝了一頓小酒,大家也就熟絡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時分在集結號的號聲中夏邪睜開了眼睛,然後開始把鎧甲穿戴了起來跟著眾人開始執行每天的巡邏任務。經過昨天一鬧,夏邪在軍營中是名聲鵲起。走到那裡好奇羨慕的眼光就跟到那裡。接下來的七八天異常平靜,軍營中的生活單調而又充實,彷彿讓夏邪忘記了這些恩恩怨怨,不過夏邪心裡清楚,在這平靜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這天不是他們小隊巡邏,士兵在軍營中漿洗衣服,談天說地。夏邪正在跟幾個士兵堵牌九,臉上貼了十多張布條。玩的不亦樂乎。劉大海匆匆的進入了軍營道:「夏邪,外面有人找你。」

夏邪心裡還十分的好奇,隨即邁步出來,軍營外面早就圍了不少的士兵。莫少卿亭亭玉立的站在營房外面,今天的她穿著公主長袍,秀髮綰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了幾根金釵聊做點綴。俏臉不施粉黛但是風情萬種,窈窕的身材跟那落落大方的氣質讓那些士兵口水流的一地。

夏邪赤裸著上半身,莫少卿見到了他當即俏臉一紅。這一份小女兒的矜持反而把夏邪弄的不好意思,以前每次見到莫少卿兩個人不是打就是罵。難得消停。夏邪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躬身道:「小的參見南詔公主。」

莫少卿急忙邁步扶起她道:「你就讓我難堪吧。」然後望著夏邪嫣然一笑,伸手摘取了他臉上的布條道:「都這麼大了,每天起來都瘋瘋癲癲。」

兩個人曖昧的神情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諸侯公主,一個是普通小兵。這怕是所有人心中的夢想了。莫少卿邁步就向夏邪營房走去,夏邪急忙攔住了她道:「你就不要進去了,裡面都是一幫大老爺們。」

莫少卿笑道:「怕什麼。」劉大海急忙跑到門口喊道:「公主殿下駕到。速速出來接駕。」頓時裡面就亂成了一團。

「我的褲子呢?」

「你見到我的鎧甲了沒有」

莫少卿莞爾一笑,等屋子裡的士兵都衝了出來給她行禮的時候她擺手道:「免了,都起來吧。」這才邁步進入營房中。當即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莫少卿捂著鼻子,劉大海尷尬的笑道:「公主殿下金枝玉葉,我看您還是出去吧。這裡面空氣混濁,萬一傷了您的玉體,讓小的怎麼交代。」

莫少卿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嬌貴。劉統領,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劉大海抬頭仔細的看了半天,當即張大了嘴巴道:「你......,你是莫軍師?天啊,你是女兒身?」

莫少卿笑道:「是啊,那會在昆吾隱藏身份,不得已男扮女裝,那會我記得還跟你說過話。」

劉大海急忙道:「我說怎麼看見這麼眼熟,彷彿在那裡見過一般。我的天,公主殿下快快請坐。我去給你弄些好茶。」

莫少卿笑道:「不必了,我跟夏邪說會話。」

劉大海又不傻,當即笑道:「那好,二位慢慢的談。我先出去了。」等他走後,夏邪問道:「目前安邑什麼情況?這裡消息閉塞的很。」

莫少卿道:「外面都很平靜,我只是不放心你所以出來看看。昨天南宮將軍去了公主府拜見我。他讓我把這個東西傳交給你。」說完就拿出來一封信遞給了夏邪。

夏邪問道:「南宮將軍現在如何?」

莫少卿笑道:「他目前在隱巫宗擔任執事。生活的很好,說是這段時間忙碌,等他抽出空來就來看你。你在這裡過的好嗎?」一邊說一邊抽出了夏邪床單,然後給她更換新的,一邊收拾他的臟衣服。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夏邪笑道:「我過的很好,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賢惠?」

莫少卿頓時回頭道:「以前你的心可曾在我身上停留過?又是你的小狐貍,又是你老狐貍。還有什麼龍女,好師姐。那裡還會看我一眼?」

夏邪尷尬的一笑道:「你哥哥還好嗎?」

莫少卿笑道:「你是想問你的小狐貍跟小龍女好不好吧?看你這點出息。那,這是雲夢澤來的信件。」夏邪大喜過望,自從來了華夏沒有她們一點消息,家書抵萬金,豈能不著急?匆忙的打開一看熟悉字跡躍然紙上。這是唐采心的字跡。打開了信件上面只有一個紅色的唇印,下面寫著「想你」兩個字。夏邪欣慰的一笑,隨即打開了第二封信,這是太平公主的字跡,太平公主字跡娟秀,書信上說家中一切安好。接下來就是一堆警告跟嘮叨。不過夏邪看的卻紋溫暖在心。

第三封信是少康的,書信上說如今南疆局勢良好,耕種推廣以及城池建設都在進行中,讓夏邪在安邑多多小心,順便多多照顧莫少卿。夏邪一口氣看完嘆息道:「為了他們,就是死也值得。沒有他們在,我夏邪什麼都不是。」

莫少卿有些不滿的道:「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活的,讓人心驚肉跳。對了,還有一個是盒子在外面的馬車上。我去拿給你。是你的老狐貍送給你的。」說完匆匆的出去又匆匆的回來,然後把錦盒放到桌子上道:「那,在這裡。」

夏邪把盒子打開,裡面有一縷青絲,一封書信。夏邪打開後書信上寫道:「見字君安,如今相隔萬里,朝暮相思。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你面前。只是妖族百廢待興,四處忙碌無暇脫身。你的口信我已經收到。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千言萬語,難表之思念。恨不得寫王言,長長久久,盼君永遠看不完。因為此刻,你我的心緊緊相連。.......。」揚揚灑灑幾千字一字一句飽含相思,看的夏邪心生不忍。隨手拿過盒子中的一縷青絲放在懷中。

莫少卿咳嗽了一聲道:「怎麼?想他們了?」

夏邪點點頭都:「是啊,身在異鄉為異客,那裡能夠不想家呢。你呢,最近過的怎麼樣?」

莫少卿笑道:「挺好的,公主府內一應俱全。他們對我也沒有什麼限制。就是每天無所事事,遠不如在家中自在。我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幫你洗了。等下次再給你帶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夏邪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鬢角笑道:「多多小心,日後能不來盡量不要來。他們對付不了我,十有八九要把注意打到你的身上。若是你出了什麼差錯,我日後那裡有臉再去見少康。」

莫少卿問道:「那只是不能見我大哥?」

夏邪尷尬的一笑,而莫少卿在夏邪臉上親了一口向外走去。而夏邪木訥的摸摸臉上的吻痕,出門送她離開後才回到兵營中。本來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如今更加的讓人關注了。回到了營房後不一會的功夫幾個衛兵來到了營房外喊道:「夏邪,將軍大人要見你。」

夏邪一愣,看來該來還是來了。於是邁步向外走去,劉大海急忙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夏邪笑道:「不用了,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說完就跟著那幾個衛兵向大營中央走去。大營中央有一排的營房,那裡是軍中高層辦公休息的地方。夏邪進入了中軍大營後只有泰貢藍嶼一人在內。見到夏邪進來泰貢藍嶼站起來道:「快快請坐。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夏邪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於是道:「將軍大人不必客氣。有話儘管直說。」

泰貢藍嶼笑道:「果然快人快語,其實也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這裡有一個錦盒,我需要你送到三百里外的盤龍大營。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跑一趟?」

夏邪一愣,一般這送信的差事有通訊兵干,讓自己去,擺明了有埋伏。看來這幫孫子是要動手了。夏邪抬頭望著他道:「我若是不去呢?」

泰貢藍嶼笑道:「不去也無妨,剛才來的南詔公主真是天香國色。.......。」夏邪不等他說完當即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你要威脅我?」

泰貢藍嶼乾笑道:「夏邪,你也知道。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上面的人要殺你。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你不要難為我。若是不走,我的小命都難保。能不能活著回來,就要看你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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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送信 一

夏邪鬆開他道:「我知道了,盤龍鎮是吧。老子去,老子就不相信有人能殺了得了我。不過你替我帶個話,我對你們的挑釁是有限度的。你們若是敢動南詔公主一指頭,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說完拿過錦盒就出了中軍大營。

等夏邪走後不一會,營帳後面鬼車洪走了出來,泰貢藍嶼急忙道:「末將參見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經交代了。」

鬼車洪道;「我都聽見了。這個夏邪還真是不怕死。其實老夫倒是挺待見他的性格,若不是大王非要殺他,我倒是想留他一條活路。也不知道他那裡惹了大王。弄的非要殺他的不可。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等回去我會稟明大王。「

泰貢藍嶼急忙道:「那就請鬼車大人多多美言幾句。末將感激不盡。」

鬼車洪笑道:「罷了,多大的事情。不用送了。」隨即出了大營乘坐馬車徑直離開。

夏邪回到營房跟劉大海說了一聲,然後到後勤領了坐騎緩緩的從甕城離開。本來這送信的差事若是御空飛行眨眼之間的事情,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路上埋伏的人若是見到不到他很有可能會去對付莫少卿,如今莫少卿就是他的軟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路上那些埋伏的人殺的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老子夏邪不是你們想殺就能殺的。

出了甕城夏邪騎著馬向城外走去,如今他的回春堂算是徹底的荒廢了。心裡還琢磨等過段時間回去打理一下那裡的東西。剛剛走到城門口就聽見後面有人喊道:「小子,小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夏邪在坐騎上回頭一看竟然是哪個傳授自己十二天巫印的老者。這老頭依舊是渾身邋裡邋遢,距離的很遠就一股惡臭傳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了一頭坐騎如今騎在上面,此刻興沖沖的向夏邪走來。

夏邪等他走近了才笑答:「軍中有個任務派我前去。您這是要去那裡?」

老者神秘的笑道:「我還能去那裡,我去盤龍鎮,聽說那裡有一家紅袖軒裡面的姑娘很標緻。我特意去看看。」

夏邪一愣,不過他知道路上絕對一路的危險,讓他跟著自己反而給他惹來麻煩。於是笑道:「那老先生請吧,等忙完回來了咱們再好好的喝酒。」

老者道:「難道你不去盤龍鎮?」

夏邪驚訝的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老者笑道:「我雖然老了,但是想糊弄我沒有那麼簡單。這安邑城發生的事情那裡有我不知道的。走吧,正好順路。我都等你一上午了,最近那裡強盜出沒。正好讓我保護我。哈哈。」

夏邪心裡嘀咕,就您這身手還需要我保護?不過路上多個伴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笑道:「那老先生帶路。一直都想問問老先生名號,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我叫夏邪,家在昆吾。」

老者笑道:「我知道,你小子第一天來了安邑我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為我能在監獄中遇到你?至於我的名字,你叫我炎淼就好。」

「炎淼?這名字挺特別的。」兩個人一路聊天不知不覺就出了城池。跟這個老者越是聊天就越是感覺詫異,他對安邑城以及巫廟的瞭解遠遠要高於一個常人。不禁讓夏邪懷疑他的身份,不過這炎淼看上去瘋癲,說話嚴謹的很,想從他嘴裡探聽出來什麼風吹草動,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夏邪跟著他一路向東走去,到了傍晚兩個人在河邊挺了下來,夏邪捉了幾隻野兔上火一烤,肉香四溢。炎淼自然是大快朵頤。聊了一會天炎淼就倒在地上睡去,一會的功夫鼾聲響起。那就跟打雷一樣。而夏邪卻沒有半絲的睡意,因為他知道,今天晚上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兩個時辰後月上枝頭,四週一片的安靜。而夏邪卻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炎淼也睜開了眼睛道:「不用著急,他們就在四周。一會你去收拾那些躲在暗處的弓箭手,我去對付他們的頭頭。小子,我告訴你,只有活著才有任何的可能。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夏邪一愣,隨即笑道:「多謝前輩指點。」不一會的功夫四周傳來了一片沙沙的響聲,那都是人腳步移動的聲音。夏邪雖然看不見,但是耳朵卻聽的清清楚楚。瞬間上千道血光瞬間落下,而夏邪跟炎淼都消失在原地。

夏邪掏出來寂滅直接衝到樹林中,一部分的羽巫跟罡巫都在那裡,他們以為已經把夏邪成了篩子,結果卻看見地上只有一地的羽箭,大驚之下紛紛的一愣,不過這個時候夏邪就已經衝到了他們身後,開天跟通天玄黃覺猛然出手,當即就傳來了一陣的慘叫聲。

這些人雖然穿著夜行服,不過夏邪斷定他們都是軍隊的人馬。民間組織不可能有軍隊這氣勢。眾人發現夏邪後頓時就向夏邪湧去,不過夏邪那詭異的身法根本讓他們摸不著頭腦。剛剛夏邪還在眼前,剎那間後背就傳來慘叫聲,他們只看見一個血影在人群中殺的七進七出,這麼半天連夏邪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來的人馬足足有五千上下,夏邪殺的是不亦樂乎。每次都是一擊斃命,地上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片刻的功夫殺的他們就膽戰心驚。正當夏邪大開殺戒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衝到了他的面前,夏邪一招開天準備把這個黑影逼退。卻沒有想到對方一揮手竟然把自己逼退了兩步。頓時夏邪一明白,今天的主角到了。

這個黑衣人雖然蒙著面,但是可以看見他斑白的長髮,讓夏邪鬱悶的是,本來說話收拾對方主將的炎淼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夏邪深吸一口氣道:「看來你們今天是不準備讓我活著離開這裡了吧。不過怕是你們要失望了。」

那個老者笑道:「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確實讓老夫有些捨不得動手。不過有句話你一定明白,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夏邪哈哈笑道:「口氣不小。這個世界能殺我夏邪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廢話少說,動手吧。」說完瞬間翻動帝江印,刑天印隨即凜冽的劍氣就向面前的黑衣老者衝去。

黑衣老者笑道:「有些意思。」瞬間手中出現一把長槍,猛然間怒吼一聲:「青龍出海。」頓時四溢的巫力就把四周籠罩,剎那間這股巫力擊中到了一個點然後化成了一條光龍向夏邪飛去。開天的劍氣跟他這一擊青龍出海撞到一起當即夏邪就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這個老東西是個八鼎巫。對付他沒有這麼輕鬆。

老者欣慰的笑道:「這一招青龍出海有十年沒有人能夠接住了。我很欣慰。」不過他話音一落,瞬間砸碎了兩快巫玉,頓時四周的巫力提升一倍不止,頓時老者笑道:「看我萬龍嘯天。」猛然間四周的巫力瞬間化作上千條光龍撞向夏邪。

這個老者的巫力十分的複雜,他應該是一個雙休大巫。罡巫跟霜巫集於一體。罡巫的攻擊中夾雜了眾多霜巫之力。夏邪連連翻動共工印跟翕茲印,這翕茲印可以為夏邪體表附著一層五雷甲,提升夏邪的防禦力。猛然間夏邪怒吼一聲,在刑天印跟帝江印的幫助下攻擊速度迅速提升,猛然間十招開天出手。成片成片磅礡的劍氣跟老者光龍撞到了一起,而夏邪拼著負傷用身體硬抗了一部分的攻擊力當即展開你身法向老者衝去,老者猝不及防,不過畢竟是頂級高手,瞬間一揮手中長槍,「叮噹」一聲,寂滅的劍氣先砸在老者身上,隨後寂滅落下,老者手中的長槍應聲而斷,而夏邪瞬間一招玄天指出手。此刻兩個人不足二十公分,猛然間玄天指命中那個老者。當即老者踉蹌的後退了十多步一口血噴出來笑道:「好小子,老夫已經三十沒有負傷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回味。不過你今天一樣還是死。」

夏邪心裡也暗暗的驚訝,玄天指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命中了這個老東西之後這個老東西竟然只是負傷。他的身體堅固程度確實讓人發指。想來應該是有什麼護體的巫術。老者深吸一口氣,然後頃刻間再次向夏邪發動攻擊。

而這個時候夏邪的耳邊傳來了炎淼的聲音道:「他乃是雙修之巫,硬拚太吃虧。你的共工印還沒有火候。加帝江印攻他肋下三寸,那裡是他護體巫術罩門。破了他護體,看他還如何囂張?」

夏邪一愣,本來是老虎吃天無從下口,如今讓炎淼一指點迷津當即一側身,先挪動身體躲開了老者第一波攻擊,等老者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再次來臨的時候夏邪把所有的靈力都釋放了出來,當即喊道:「開天,滅絕。」猛然間寂滅爆發從了一聲低沉的怒吼,無數的幽靈從劍中飛出。隨即化作各種巫力進入了夏邪身體,老者見到夏邪不在躲閃,自以為勝算在握,於是怒吼道:「去死吧。」頓時一股巨大的能量剎那間撞到夏邪身上,而夏邪也在瞬間出招,近距離的巫力對撞剎那間空氣都開始扭曲,夏邪的劍氣直接穿透老者的攻擊落到了他肋下,而夏邪隨即也被老者的攻擊擊飛了十多丈落到地上。不過老者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他的肋下已經被夏邪洞穿,而夏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老不死的。你的護體巫術沒有了。我看你還如何囂張。」隨即掏出來一顆療傷藥服下,頓時傷勢開始恢復。

老者驚訝的問道:「好小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破綻。」

夏邪哈哈笑道:「天意。受死吧。」這個時候炎淼猛然間對著夏邪道:「留他一條活路。」夏邪猛然一愣,當衝到了老者身邊的時候瞬間停手了,然後對著老者道:「你走吧。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事情跟你麼有關係。」

老者一愣,本來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他豎起大拇指道:「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叫南冥。日後來安邑屠天會找我喝酒,你這個朋友我交了。」說完就踉蹌的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夏邪冷冷的一看四周的那些士兵,頓時士兵們就向後退了一步。一個八鼎巫都被夏邪差點殺了,自己就不要跟著他們湊熱鬧了。於是一哄而散。

夏邪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屠天會,這屠天會是安邑城中數一數二的幫派。看來炎淼是要自己買給他一個面子。夏邪累的也是氣喘吁吁。剛才這一番激烈的爭鬥看上去自己贏了。但是自己每對付南冥一次都要竭盡全力。若不是十二天巫印,自己沒有勝利的把握。

夏邪盤膝恢復的時候炎淼突然出現了,夏邪道;「那個人我沒有殺,你欠我一個人情。」

炎淼哈哈笑道:「少得了便宜賣乖,你若是殺了他日後你跟你的那個未婚妻休想在安邑呆的舒服了。他也是被逼無奈。不然也不會出手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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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送信 二

夏邪一愣道:「沒有有這麼誇張,他一個黑幫的頭目,若是他敢動我,我就直接去把他給滅了。」

炎淼哈哈笑道:「暴力是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的。我年輕的時候跟你一樣,以為一把劍就可以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後來我才發現,人這輩子有太多的無能為力跟無可奈何。最終歲月會將你所有的報復帶走,把你所謂夢想碾壓的灰都不剩。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走吧,記住我的話,能給別人留一條活路就給他留一條。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說完站起來翻身上了坐騎慢悠悠的向遠處走去。

夏邪一直認為炎淼瘋瘋癲癲的,可是剛才這一番話發人深省。或許他也跟自己一樣年輕的時候有過這樣那樣的理想,最後還不都是歸於黃土?突然之間夏邪彷彿悟到了什麼。於是翻身上了坐騎緊緊跟著他繼續前行。

三百里的路程其實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不過按照他們這個速度來回一趟需要很長時間了,夏邪心裡掛念莫少卿的安危,所以暗暗著急。炎淼笑道:「小子,咱們慢慢走。這一程是一個歷練的大好時機。只有強悍的敵人才能夠讓你越來越強悍。我們遇到的只不過是個開始。寒促跟后羿既然要動手了,不殺了他們是不會甘心的。若是讓你活著回到安邑,那等於狠狠抽了他們一耳光。」

夏邪好奇的問道;「若是我跟寒促動手,我有多少把握可以殺了他?」

炎淼哈哈笑道:「報仇心切了吧?寒促不過是一條狗,你因為那滿朝文武會聽他的?他們真正害怕的人是后羿。」

夏邪繼續問道:「那我跟后羿動手有多少把握可以殺掉他?」

炎淼嘆口氣道:「不是我打擊你,你跟后羿動手沒有任何戰勝他的希望。一絲也沒有。后羿是天巫,他已經不是凡人。你要是認為你天巫附體後那就是天巫力量那就你錯了,那不過是天巫的冰山一角。我跟后羿動手,勉強可以接他一招,若是他動用射日弓的話我只有一死。」

夏邪當即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不可能吧。」

炎淼笑道:「孩子,你只是井底之蛙,那些真正的強者不是你能夠體會的。你以為九鼎大巫厲害,但是我告訴你,等你抵達了九鼎就明白了,那才是巫的開始。你現在還不懂巫,等你懂了就知道巫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后羿當年射下了九個太陽,你行嗎?」

夏邪頓時語塞,他急忙問道:「后羿射日的故事是真的?」

「那不是故事,就是事實。十個太陽差點毀了九州的一切。若不是他,那裡有你?后羿為九州立下了汗馬功勞,本來他可以有一個完美的收場,不過卻因為一個女子墮落了。於其說他敗給了嫦娥,不如說他敗給了天庭,敗給了自己的慾望。若是說他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我看不是,他所做的只是為了挽留自己擁有的一切,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可憐的人。」炎淼侃侃而談道。

夏邪嘆口氣道:「我還以為我可以親手殺掉后羿為父親報仇。現在看來怎麼如此的迷茫。」

炎淼哈哈笑道:「迷茫?迷茫就對了,你這個年紀就是迷茫的時候。誰都一樣。所以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你什麼不迷茫了也就可以於后羿一戰了。不過我勸你小子,仇恨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即便你殺了后羿又能如何?你父親能夠死而復生?報仇是這個世界上最幼稚的遊戲,即便你贏了,那也說明不了什麼!你的使命不是報仇,而是振興和守護。振興巫族,守護你的家園。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首先要活下來。所以你應該為有后羿這麼一個強勁對手感到欣慰。若不是他,那裡有今天的你?」

夏邪點頭道:「前輩說的對。我要感謝他,不然我的人生將會多麼的平淡。」

炎淼欣慰的笑道:「這就對了,懂得尊敬對手的才能夠戰勝他。后羿只不過是人生諸多挫折的其中的一塊小小的絆腳石。等你邁過去的時候會覺得這一切都不算什麼。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活著回到安邑,狠狠的給他們一個耳光。」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聊天一邊走,不知不覺等到天明的時候來到一處山谷入口,炎淼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笑道:「這裡地勢險要,要是不弄點埋伏有些對不起這地勢。小子,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十二天巫印真正的妙處只有在廝殺中才能夠真正的體會。去吧,我在峽谷的另外一頭等你。」說完就牽著坐騎迅速的離開了。

夏邪一愣,心裡這老東西跑的還真快。他邁步山谷裡面走去。這山谷寬不過兩米,長不過百仗,四周都是萬仞絕壁。夏邪踏進了就把元嬰給釋放了出去,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壞消息就是自己一塌進這裡四周的封印就啟動。好消息讓夏邪很欣慰,因為在這山谷中埋伏的他只有一個人。

夏邪拔出了寂滅插到了地上喊道:「上面的朋友,等我很久了吧。」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色巫袍大巫直接從一處絕壁上生長的松樹上跳了下來。夏邪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老東西,這個傢伙年齡古稀,身材不算高大,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手中拄著枴杖走路都顫顫巍巍。夏邪都懷疑這寒促怎麼派這麼一個傢伙來了?不過一陣微風吹起來他的鬍鬚露出胸前大巫的標誌,夏邪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九鼎巫?還是毒巫?」

老者不以為然的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孩子,有人讓我取你的性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隨即他目光落在夏邪手中的寂滅,當即欣慰的道:「這把破爛終於有人能夠用了。可惜了,你用不了他多長時間了。」

夏邪哈哈笑道:「不要以為你穿著九鼎巫的衣服我就害怕你。報上你的大名,我可以考慮一下一會下手輕一點。」

老者哈哈笑道:「小子,你很狂妄。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你這個德行。我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只記得自己複姓化蛇。」

夏邪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問道:「你就是化蛇絕殺?號稱華夏第一毒巫。」

「第一毒巫?許久以前的事情的了。看你這樣子是準備反抗?」化蛇絕殺冷笑道。

夏邪雙腿微微的有些顫抖,這化蛇絕殺可以說是華夏的一個傳奇人物,十三歲就是鼎巫,十五歲家族被仇家滅族。從此開始顛沛流離生活。後來苦心修煉,終於悟出了名震華夏的絕殺毒功,從此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歸隱於巫廟,曾經擔任過黎巫殿的宗主。最近這三十年消聲覓跡。沒有想到今天讓自己給遇到了。夏邪不由的對著蒼天伸出中指,不過他隨即對著化蛇絕殺道:「或許我會死,但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活著出不去?」

化蛇絕殺嘆口氣道:「這四周佈滿了封印跟陷阱,若是你僥倖殺了我,這四周埋藏的毒物就會爆發。你一樣也是死。我這裡有一瓶萬空散,那你拿去服下,可以讓毫無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你看如何?」

夏邪一愣,這傢伙也太絕了。看樣子是死都不準備放過自己。他抬頭道:「后羿你給什麼好處了,讓你這樣為他賣命?你這年紀難道還為了功名利祿而動手?」

化蛇絕殺無奈的笑道:「江湖!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當年我窮途末路的時候被仇家追殺到絕境。后羿幫我了一把。我欠他一個人情,如今他來求我,你說我能不還嗎?殺了你,他人人情我就還了,也可以安心上路。你不如就當做件好事,我已經有三十年雙手沒有沾血了。哎。」

夏邪道:「對不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那拼藥留給你自己吧。」說完瞬間翻動手印,頓時開天觸手。猛然間凜冽的劍氣直衝化蛇絕殺,而化蛇絕殺只是淡淡一笑,一揮手猛然間漫天毒霧頃刻間籠罩四周,幾百道綠色光柱直接把夏邪劍氣驅散,而剩餘的青光直接砸到了夏邪身上。夏邪在動手前翻動了翕茲印,可是那青光落到自己身上頃刻間把自己身上五雷甲給徹底的驅散,然後猛烈的毒性直接進入了自己的體內。瞬間夏邪渾身一陣抽搐。

夏邪心裡徹底的震驚了,這樣霸道的巫術真是讓人發指。自己跟他完全不是在一個級別上,毒液進入自己身體開始迅速的腐蝕自己體內的臟器,一陣巨痛頓時遍佈全身,他的衣服頃刻間就化為飛灰,皮膚開始出現潰爛。

化蛇絕殺嘆息的道:「你認識炎淼?這十二天巫印可是他傳授給你的?倒是一個好苗子,可惜了。今天沒有人能夠幫助你。」他等著夏邪化為一灘血水,可是夏邪卻咬著牙站了起來,然後雙手翻動手印,頓時體內爆發出了一陣金光,體內的毒物瞬間被逼了出來,在巫力的幫助下身體迅速的開始恢復。

化蛇絕殺一愣,隨即夏邪笑道:「忘記告訴你了,老子百毒不侵。換忘記告訴你了,老子體內有建木之力。你要殺老子,就這麼幾手怕是不行。」

化蛇絕殺伸出大拇指道:「難怪那麼多人要殺你結果你都活了下來。看來果然有幾分本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化蛇絕殺身體瞬間變得墨綠無比,隨即雙手翻動手印突然之間幾隻巨大的手掌瞬間出現在四周,夏邪一驚,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絕殺手。猛然間幾隻巨大的手掌迅速的攻向夏邪,夏邪接連釋放兩招開天,不過強悍的攻擊力都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夏邪瞬間翻動展開了身法。那巨大的手掌猛然間變成無數小手如同下雨一般落在四周,頓時一股墨綠色的毒霧形成,在毒霧中夏邪皮膚發出了嗤嗤響聲並且冒起一股股濃煙,耳鼻喉都開始出血,這萬毒手果然霸道。這個時候化蛇絕殺猛然挪動身體,隨即整個人就向自己撲來。

夏邪精妙的身法在他的面前完全不起作用,在這毒霧就好比化蛇絕殺的身體一般,他憑借毒霧的感知跟豐富對戰經驗迅速的判斷出夏邪挪動軌跡,頓時就跟夏邪撞到了一起。瞬間兩個人交手十多招,夏邪手中寂滅鋒利無比,所以老東西也不敢靠近。不過夏邪在毒霧中支撐不多久,當即怒吼一聲,頓時通天玄黃訣出手,一陣七彩的光芒迅速的穿透了毒霧,這一張大網被通天玄黃訣撕的粉碎,不過化蛇絕殺憑借他巫族強悍的身體頂著夏邪釋放出霞光重重一拳擊打在夏邪胸口。頓時一股毒性猛烈的巫力進入了夏邪身體,瞬間封閉了夏邪身上的經脈,而夏邪隨即玄天指出手,不過卻讓化蛇絕殺輕易的躲了過去。隨即夏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化蛇絕殺邁步走到了夏邪面前道:「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投降吧孩子,我可以讓你省去一些痛苦。」化蛇絕殺身上的衣裳也已經成為碎布,看上去也是異常狼狽。隨即他伸出手掐住夏邪的咽喉,而夏邪體內的經脈都被他封印,絲毫的靈力都釋放不出來,不過夏邪卻一臉從容的道:「你殺不了我。」隨即用力刺傷了自己,頓時鮮血噴灑了化蛇絕殺一身,就在這麼瞬間夏邪體內的劇毒瞬間被逼出,然後展開身法瞬間消失在地上。

化蛇絕殺一愣,這是什麼故事。隨即抬頭就看見天空中漫天的血雲翻滾。夏邪懸浮在半空中道:「重傷我只能讓我變的更加強大。」

化蛇絕殺後退了一步驚訝的道:「天巫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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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送信 三

夏邪笑道:「不錯。」隨即再次翻動帝江印向化蛇絕殺衝去。天巫附體後夏邪實力暴漲。如今的夏邪已經能夠控制自己附體,知道把把自己弄傷到一個什麼程度就能夠附體。這樣自己可以不失去意識,附體後夏邪實力暴漲。無邊的殺氣迅速的鎖定化蛇絕殺,化蛇絕殺被他殺氣壓抑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不過隨即化蛇絕殺直接刺傷自己瞬間狂化。然後怒吼道:「那老夫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頓時全身綠光耀眼,整個人化作一道光柱向夏邪撞去。

夏邪深吸一口氣,然後舉起手中寂滅,頓時無邊血雲瞬間湧入他的身體,然後翻動刑天印跟帝江印,開天最後一招消亡出手,消亡是開天十八招最後一招,威力巨大,以前因為修為的局限從來沒有使用過。這次夏邪是要跟他拼了。

當年寂滅揮下,空間瞬間被夏邪劈開一道裂縫,兩個人中間出現一片漆黑,無邊的靈力如同潮汐一樣向化蛇絕殺湧去。無數的七彩光柱拖著華麗的尾巴不斷撞到了夏邪身體中,裂縫直接開始扭曲了起來,續集到一個極點開始不斷的收縮,四周的景物而已開始跟著扭曲了起來,然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飛速旋轉。

化蛇絕殺直接陷入了漩渦中開始跟著漩渦一起旋轉。夏邪咬著牙維持這一招的能量,然後怒吼道:「大巫狂化。化蛇絕殺,今天你就做我劍下亡魂吧。」隨即噴出了一口血,巨大的漩渦頓時停止了旋轉,此刻兩側的懸崖都已經被吸納了進去。頓時漩渦碎裂,如同玻璃一樣了化成了無數的碎片。一聲巨響後,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沖天而起。

讓夏邪沒有想到的是化蛇絕殺竟然從消亡中掙扎了出來直接撞到夏邪身上,夏邪一口血噴出來如同短線的風箏一樣向後滑落,隨即重重的摔倒在的地上。巨大衝擊波頃刻間又把吹起,一陣耀眼的白炙光頃刻間淹沒一切。許久許久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往昔的峽谷如今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盆地。地面的裂痕連綿幾十里。

夏邪掙扎了爬了起來怒吼道:「來啊,來殺老子啊。狗日的。」而在盆地中心的化蛇絕殺渾身是血的奄奄一息,眼神滿是驚訝。他看見夏邪踉蹌的向他走來反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終於該上路了。小子,你要好好的活著。」然後用身體最後一絲力氣震斷了自己經脈。頓時四周封印陷阱啟動。夏邪一愣,而這個時候一道血光衝到了夏邪身邊,然後一把抓住夏邪迅速的向外逃去。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頓時迸發出無數墨綠色岩漿。頓時又是一朵巨大蘑菇雲冉冉升起,毒霧如同漣漪一樣不斷的向外擴散。巨大的毒霧就距離他們兩個僅僅一步之遙,兩個人放足狂奔了七八里那漣漪才散去。等夏邪回頭看的時候被毒霧籠罩的地方了已經迅速的塌陷了下去,土地都被腐蝕。可想人要是在裡面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夏邪無力的躺在地上,炎淼也是氣喘吁吁的道:「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逃命過了,小鬼,我開始又救了你一命。回去給我弄上幾斤天仙下凡,不然這事情沒完。」

夏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幾斤?你當這是麵粉?這化蛇絕殺真是變態。若不是老子體內有建木之力跟蛟龍血,剛才交手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毒死了。毒巫果然可怕。」

炎淼嘆口氣道:「又一個傳奇離開了我們。這次你可以名震華夏了。擊殺了化蛇絕殺,我看日後誰要找你麻煩需要考慮一下了。」

夏邪隨即躺倒地上,而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在自己的胳膊上出現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好奇的一看當即一愣,在他的胳膊上赫然寫的:「絕殺手密集藏於安邑東城門外百步楊樹下。好好活著。化蛇毒殺」

夏邪眨巴眨巴眼睛,化蛇毒殺什麼時候寫到自己身上的?剛才還在為勝利沾沾自喜,不過現在夏邪沉默了。化蛇毒殺明顯沒有用了全力,不然這一戰結局還不知道如何。炎淼看夏邪情緒低落當即笑道:「小子,你不必難過。他看你是個人才所以想成全你。若是你被他殺了,你是看不到他的遺言的。」

夏邪一愣道:「這是什麼意思?」

「化蛇絕殺跟你第一次交手就把這行字寫到了你的身上。若是你死了,你就不配做他的傳人,只有你活著才能夠的道他的真傳。他欠平西王的人情如今還了,也可以安心上路了。到我們這個年齡活著其實一種折磨,你是不能體會每天依靠回憶度日的悲慼。他的壽數以盡,你不殺他他也活不過明天。作為巫他戰死,作為宗師他找到傳人,作為一個人,他履行了自己承諾。死而無憾。」

夏邪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傳奇就是傳奇,授徒都選擇了這樣的一種方式。夏邪你長嘆一聲道;「不知道下一戰是跟誰。我突然開始期待起來。這次勝利的太僥倖。」

炎淼爬起來道:「走吧,距離盤龍鎮不遠了。你最後的考驗在那裡。能不能活著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夏邪好奇的問道:「那你說他下一個會派誰來殺我?」

炎淼搖搖頭道:「我已經猜中兩個,第三個我猜不對。不過我要是后羿必然親自出馬擊殺你。」

夏邪頓時一愣道:「什麼?」

炎淼道:「只是猜測。用不著大驚小怪的。打不過你不會跑?你放心,你的那個莫少卿沒有人敢動他。」

夏邪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炎淼道:「你在軍營的這些天亞特蘭蒂斯又派使節過來宣戰。並且不斷的在邊境發動挑釁。后羿那裡還有空去處理少康?殺了莫少卿就意味跟少康宣戰,若是真的打起來就是腹背受敵。你說他肯嗎?」

夏邪長出了一口氣都;「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說實話,我真的怕死。」

炎淼不屑的道:「你又沒有問我。誰不怕死?我也怕死。不過我們是巫,死要死的其所。沒有人真正的能夠克服死亡的恐懼。」說完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塵土,然後一吹口哨,頓時他的坐騎就跑了過來,夏邪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坐騎死在峽谷中。當即道:「前輩,咱們能不能商量一個事情。」

炎淼一臉嚴肅的道:「休要打我坐騎的注意,你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你好意思嗎?」

夏邪無奈的站起來只能乖乖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一路向盤龍鎮狂奔。傍晚時分遠遠的來到了盤龍鎮的外圍。這盤龍鎮乃是一個咽喉之地。向東就是廣袤的華北平原,一般人去安邑都要經過這裡。所以華夏在這裡駐紮有重兵。

小鎮上此刻真是一天最繁華的時刻,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開始卸下了一天的勞累盡情的享受這難得的安寧,街道上行人漸漸稀少,但是人們的腳步悠然,夕陽灑落在接街道上,青石板泛著幽幽的光暈。成群結隊的小孩在街道上你盡情的嬉耍,偶然一個小販挑著挑子走過,一聲聲叫賣聲悠長而又熟悉。

炎淼欣慰的笑道:「這裡雖然是小鎮,但是卻是南北的交通要衝,這裡有一條名為銷魂街的地方,相傳那裡美女如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先去風流一把?」

夏邪笑道:「不了,我先去把公務交割了。等忙完了我去那裡找你。」然後從懷中掏出來一瓶天仙下凡道:「這是最後一瓶了,這東西其實不太好配置。一次少量就可以解決問題。用太多了反而傷身。」

炎淼哈哈笑道:「這是好東西啊。那你自己小心。軍營是最兇險的地方。你知道你的天巫附體是讓幹什麼用的嗎?」

夏邪茫然的道:「跟敵人拚命啊。」

炎淼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笨蛋,天巫附體是讓你用來逃命的。從你踏進安邑這一刻開始,你所遇到的敵人遠遠不是在南疆的敵人能夠比擬的。記住我的話,只有活著才有無限的可能。死了什麼都沒了。你不用質疑我的話,我都活了九十歲了,經驗告訴我,真正的高手不但要能打,更要學會逃命。」說完就一臉興奮的道:「美女們,老夫來了。駕!」然後狠狠的一抽坐騎的後臀,頓時消失在夏邪面前。

夏邪無奈的一笑隨即向穿過小鎮向小鎮外三里的盤龍軍營走去。盤龍軍營盤龍湖畔,背山靠湖,大營修建的頗為講究,遠遠的望去如同一座城池一般。夏邪緩緩的走到盤龍大營門外,幾個執勤的士兵就把夏邪擋住質問道:「有什麼事情?」

夏邪笑道:「這位大哥,小的是從安邑京師營來的。我家將軍讓我你給你們畢方將軍送一件重要的東西,麻煩大哥進去通傳一聲。這是公文。」說完就把一封羊皮卷軸拿了出來。執勤的隊長看了一眼,公文上了公章印信俱全。當即道:「你在這裡稍定一會,我這就進去通傳。」說完就匆匆的向軍營裡面跑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那個隊長回來道:「你跟我來吧。」然後帶著夏邪就向軍營裡面走去。入眼的先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成群成群的士兵正在這裡操練,四周是一片片整齊的營房。後營區此刻升起滾滾的炊煙,一切都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軍營處處佈滿了封印,防禦工事修築到位,整個軍營規劃的整齊而有實用。不一會的功夫那個隊長帶著夏邪抵達中軍大營外道:「將軍,送信的人來了。」

「讓他進來。」話音一落,隨即衛兵就把中軍大營的大門給打開,夏邪邁步進去看見是一個五十多歲中年人,他身形魁梧,臉上有幾道傷疤,看上群殺氣騰騰。夏邪見到他給他行軍禮後道:「我家將軍讓我把這個送給您。」

此人名為畢方悍勇,乃是一員悍將。夏邪在軍隊裡多少聽說過他的事情。畢方悍勇接錦盒看了一眼道:「你就是夏邪?」一邊說一邊打開錦盒,這種軍機文件一般都有封印,所以夏邪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當錦盒一打開,當即夏邪傻了,裡面竟然裝的是鬼車英勇的人頭。

畢方悍勇當即怒道:「夏邪,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此人拿下。」

夏邪苦笑一聲,為了對付自己他們也真捨得下血本,刺殺將領這是死罪,如今自己是跳進黃河怕是也洗不清了。當即道:「看來你們是非要殺我不可了?將軍,你認為你有幾層把握從我的手中逃命?」說話間漫天的殺氣就鎖定畢方悍勇。

畢方悍勇冷笑道:「大膽狂徒,你莫要以為你能夠從這裡逃出去。」話音一落他一按桌上的機關,頓時地面就裂開了一道口,畢方悍勇瞬間消失了。而這個時候夏邪釋放出元嬰一看,我的天,中軍大營早就已經被團團的包圍了,上萬的弓箭手蓄勢待發,這群不要臉的為了殺自己連巫陣都準備上了。

中軍大營已經佈置上封印,隨即夏邪就聽見外面畢方悍勇喊道:「預備——殺。」頓時一陣陣的破空之聲瞬間撕裂了這平靜。無數的羽箭頃刻間落下,中軍大營轟然倒塌,緊著著就是各種巫術,漫天的各種光柱直接砸落在中軍大營的廢墟上,最後就是巫陣,耀眼的紅色光柱沖天而降,頓時一朵蘑菇雲冉冉的升起,巨大衝擊波如同漣漪一樣了一圈圈的向外擴散。頓時塵土瀰漫,烽煙滾滾。

許久之後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中軍大營的位置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大坑,四周的不少的營房也受到牽連轟然倒塌。畢方悍勇看了一眼,不要說你夏邪是一個六鼎巫,就是一個九鼎巫你也一樣是個死。當即揮手道:「帶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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