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天巫下凡 作者:紅眸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06
第二十一章 巫廟

幾個士兵警備的靠近大坑邊緣,他們向大坑中望了一眼,然後回頭喊道:「將軍,夏邪灰都沒有剩下。」

畢方悍勇欣慰的笑了一聲道:「任務完成。對付一個夏邪也值得用這麼多軍隊,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可惜了老子的中軍大營。準備撤離。」他話音一落,感覺自己身邊站著一個人,當即回頭一看頓時夏邪手足無措的摔倒地上驚訝的道:「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夏邪背負雙手一臉無辜的道:「將軍,你們這是在搞演習?」然後拍手道:「真是壯觀。我建議再來一次讓我再看看。」

畢方悍勇當即爬起來怒道;「給我拿下他。」頓時四周的士兵就向夏邪湧來,可是夏邪直接翻動帝江印,凜冽的劍氣瞬間奔湧,畢方悍勇還沒有站穩直接被夏邪劍氣命中,整個人如同直接向後飛去,而夏邪在他還沒有落地的瞬間直接一把拿住了他,手中寂滅已經拿住他大聲的喊道:「都把武器放下,打開封印讓老子出城。不然你們將軍今天必死無疑!」

畢方悍勇口鼻都是血,他怒道:「夏邪,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逃走,啊.......。」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胳膊就已經飛到半空中。鮮血當即噴灑一地。副將一看急忙喊道:「都把武器放下。打開封印。」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夏邪就感覺一陣劇烈的無比的殺氣向自己襲來,隨即一道巨粗的金光直接砸到了地面,天空中的星辰頓時拖著長長的尾巴墜落,頓時又是一陣巨大爆炸聲。猛烈的金光當即向四周不斷的擴散,無數的士兵頃刻間就被湮滅,劇烈衝擊波橫掃整個軍營,四周的城牆轟然坍塌。等衝擊波過去,整個軍營都變成了一片廢墟。

無數的士兵從廢墟中爬了起來茫然的望著四周,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腦袋還是懵的。而夏邪渾身是血從中軍大營的大坑中爬了出來,剛才幸虧自己提前感覺到了四周靈力的波動,不然早就掛了。至於畢方悍勇已經成為了飛灰。

夏邪一看四周的情景一下子就傻了,為了殺自己他們是真捨得下血本,這麼一座盤龍大營沒了。死傷無數,而剛才那一招真的可以說驚天地泣鬼神了。夏邪元嬰迅速的鎖定了剛才波動的位置,在盤龍大營山頭上站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中年人,他的皮膚古銅黑亮,身上的肌肉如若蛟龍交錯,皮膚下血管暴起,身形極其偉岸,把那裡一站頂上三個壯漢。身上紋滿了各種詭異的紋身,這些紋身此刻散發這幽幽的血光,無比猙獰。

他的虎軀看上去嚴重比例失調,雙臂碩長而粗壯,要比大腿還要粗壯一些。看上去跟猩猩一般。此人一臉的肅殺,黑色的長髮迎風飛舞,臉型剛毅,雙眸中滔天的火焰向外溢出,眉心有一個太陽一般的金色符咒,散發著陣陣光暈。此刻他的手中捂著一把金色長弓,身後背著箭袋。那把長弓靈力充盈,看不從是什麼材質,上面佈滿了各種符咒,閃爍著陣陣金光。夏邪剛才還琢磨此人是誰,不過看到他手中的弓箭,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后羿?」

剎那間四目相對,后羿在看夏邪,夏邪也在看後后羿,不過后羿嘴了露出了一絲的冷笑,隨即一伸手頓時金光一閃,又一隻金色的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羽箭出現在手中,然後直接瞄準了夏邪。

夏邪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炎淼說的對,這個變態就是自己平拼了命也不是他對手。是完全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跟他一比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於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是四周佈滿了封印,偏偏下午又把天巫附體給用了。就在此刻,后羿開始打開了弓弦,四周靈力頓是開始湧動,如同潮汐一般源源不斷的彙集進入了后羿的身體,后羿手中的射日弓再次爆發了耀眼的金光,頓時羽箭出手,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就先一步砸落到地上,緊接著巨大的巫力如同長江黃河決堤一般奔湧,一發不可收拾。

夏邪急忙展開身形,可是巨大的巫力直接把他按到地上。隨即而來就是一道巨粗的金光,當即地面開裂,一陣陣的山搖地動。巨大的爆炸聲跟衝擊波直接淹沒了一切,已經成為廢墟盤龍大營在巨大的衝擊波的絞殺下灰都沒有剩下。片刻一切恢復了寧靜,漫天的灰塵擋住所有人視線。

后羿欣慰的一笑,可是就在這時候在滾滾的烽煙中夏邪踉蹌的拄著寂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此刻的夏邪渾身是血,有些地方骨頭都裸露了出來,猙獰無比。他一口血噴出來然後用力的舉起手臂,衝著后羿舉起了一根中指表示深深的鄙視。

后羿眼神中掠過一絲驚訝道:「建木之力?果然有些本事。看在你能夠接我兩箭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說一句遺言。」

夏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吃力的抬起頭怒吼道:「后羿,我.操.你祖宗。」

「找死。」當即第三箭瞬間出手,而夏邪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咆哮,當即砸碎了十多塊巫玉,隨即開天出手。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再次淹沒了一切,盤龍大營的營地開始地基開始塌陷,等所有的一切平息後后羿笑道:「不過如此。」然後把射日弓向身後一背,剛剛準備離開猛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愣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后羿隨即一拳出擊,不過夏邪早就在八丈開外大笑道:「后羿,我繼續操你祖宗。」隨即瞬間消失了。后羿怒的渾身顫抖,當即仰天發出了一聲咆哮怒吼道:「夏邪,我不殺了你我誓不為巫!」

夏邪飛了一陣直接墜落地面,負傷實在是太重了。身體都已經虛脫。剛才后羿的最後一擊他靈機一動搏命一般瞬發開天,開天跟后羿的羽箭相撞瞬間產生的巨大的反作用力直接把他震飛撞到了封印上,僥倖的撕開了封印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若不是帝江印,若不是巫道雙休,他已經是個死了。此刻驚魂未定,剛才落到了后羿身邊也只能夠扇他一個耳光出出氣了,因為他需要留著最後一絲靈力逃命。雖然只打了后羿一個耳光,但是很發洩。

隨後夏邪就聽見了一陣腳步吵雜聲音,應該是追兵。不過炎淼瞬間出現一把拎起夏邪瞬間向遠處跑去,等聽不見後面的腳步聲了炎淼才把夏邪給放下,然後急忙給夏邪療傷。夏邪此刻已經虛脫的暈厥了過去。許久後等夏邪傷勢穩定了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清晨夏邪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他有建木之力,又是巫體,所以外傷恢復十分的迅速,只是內傷需要一斷時間恢復了。他看了一眼四周虛脫的問道:「我死了?」

炎淼一張大臉當即擋住了他的視線笑道:「想死?沒有那麼容易。你小子真有種,給了后羿一個耳光。估計后羿這輩子沒有被人扇過耳光。你算是第一個了。」

夏邪不以為然的笑道:「那算什麼,若是我再多一絲的修為,說不定還能給他一劍。」

炎淼哈哈笑道:「給你點顏色你就燦爛。你的修為是傷不了他的。你以為天巫是什麼?最多給他撓撓癢而已。還是那個耳光實在。估計后羿也沒有想到,哈哈。出氣,出氣。算老夫沒有白疼你。」

夏邪這個時候突然皺起眉頭道:「有人來了。」

炎淼笑道:「不礙事,自己人。」片刻的功夫幾十個身穿巫袍的大巫出現在山洞口跪倒在地行禮道:「參見宗主。」

「宗主?」夏邪驚訝的問道,而炎淼不以為然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其中一個巫族道:「大宗主壽數已盡,請宗主回巫廟議事。」

炎淼一愣道:「這麼快?快走,你們把他給抬上。」隨即跟著一行人匆匆的出了山洞,山洞外早就有人馬在等待,眾人翻身上了坐騎然後一路向安邑飛馳而去。等到下午時分已經抵達了安邑外圍,不過他們卻沒有進城,而是徑直向巫山飛馳而去。

巫山在安邑城北十五里,那裡鬱鬱蔥蔥,乃是一處洞天福地。巫廟就坐落在巫山之上。夏邪對巫廟印象十分的模糊。還在很小的時候來過一次,如今已經沒有了多少記憶。抵達了巫山腳下眾人下坐騎,然後一行人抬著夏邪沿著臺階不斷的向上攀登。

此刻這條同往巫廟的大路上行人不斷,夏邪看了一眼大部分都是華夏的貴族,甚至有各地諸侯王。大家一個個臉色沉重,腳步匆匆。目標都是山頂巫廟。沿著階梯大概走了半個多時辰終看見了一座巨大的牌坊。上面蒼勁書寫巫廟二字,夏邪心情多少有些激動,這算是第一次來這裡。巫廟是巫族的精神圖騰,神聖而有不可侵犯。

來到山頂入眼是一處極其宏偉的建築群,廟堂高高,氣勢威嚴。連綿幾十里,處處都是高大廟宇。巫廟中鬱鬱蔥蔥,宮殿林立。無數的大巫都彙集在此,人頭攢動,川流不息。

進入了巫廟大門後幾乎所有的人見到炎淼都躬身行禮,可見炎淼地位之高。炎淼匆匆的換了一身巫袍,然後就徑直向巫廟中央的廣場走去。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廣場上早就已經是人滿為患,不過人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的傷感跟不安。

炎淼一出現,當即無數的人跪下給他行禮,炎淼只是揮手向廣場盡頭的大殿走去。夏邪躺在擔架上抬頭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巫殿」兩個大字。巫殿宏偉之極,高聳雲霄。長長的臺階彷彿都看不見盡頭一般。

炎淼一走,夏邪當即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按照規矩,他是沒有資格來這裡參加這樣儀式的,但是炎淼帶來的,誰敢多說一句?后羿要殺夏邪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來的人大多都心知肚明。他們驚訝的是夏邪竟然還活著出現了。

在廣場盡頭后羿,平西王也都在這裡。后羿看見夏邪一臉的鐵青,臉頰上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這個眾人也都心知肚明。不禁對夏邪是肅然起敬。盤龍營地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是夏邪一個人幹掉了盤龍大營,有人說是后羿擊殺夏邪導致盤龍大營被毀,現在已經有十多個版本。不過不管是那一種,都跟夏邪有直接關係。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如今成為了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

夏邪這次出行不少人都悄悄的關注,結果消息卻是玄冥被擊敗,就連化蛇絕殺都死在夏邪的手中,最後陪上一個盤龍營地,犧牲好幾萬的士兵夏邪只是重傷。這份實力讓人咂舌。夏邪看著四周怪異的目光夏邪一臉的淡然。彷彿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大約過兩個時辰,從長長的階梯上出現了十多個人,當即廣場上的所有巫族頓時全部都跪倒了地上。只有夏邪翹著二郎腿躺在擔架上分外顯眼。夏邪對巫廟還是多少瞭解的,巫廟一共分為,雷巫宗,黎巫宗,炎巫宗,霜巫宗,垚巫宗,顯巫宗,隱巫宗七個分支。

每一宗最高首領為宗主,其次是長老,副長老,執事。巫廟的最高首領稱為大宗主,他之下的是副宗主。是整個巫廟的領袖。下面七個宗主都要聽從他們兩個的命令。就好比西方教廷的教皇一樣。雷巫宗,黎巫宗,炎巫宗,霜巫宗,垚巫宗這個五個宗廟的主要職能是負責培養巫族,弘揚巫術。可以把他們看做教育部門。所謂天下大巫出巫廟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每一個鼎巫都會在巫廟學習一段時間。少則一年,多則幾十年。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17
第二十二章 變故

    顯巫宗就比較複雜了,他們負責的事情比較多,比如祭祀,後勤,行政管理。下屬還有分支,總之一句話就是負責巫廟正常運行。是巫廟的領導機構。而隱巫宗就比較神秘了,人們都知道巫廟有這個隱巫宗,但是具體幹什麼外人並不知情。

    台階上站的十多人都是巫廟的最高領導了。夏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心情難免有些激動。他們緩緩的邁步來到了廣場之上。夏邪留心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他發現儘管大家都巫族,不過從他們服飾上還是可以一眼辨別出他們的修為。

    進入巫廟必須統一身著漆黑色巫袍,巫袍樣式為對襟水袖長袍。胸口印著區分巫術高低的各種小鼎。紅色為炎巫,青色的為霜巫,綠色的為黎巫,橙色的為垚巫,白色的為雷巫。紫色的為罡巫。比如說胸口有兩個紅色小鼎,那就說明你是二鼎炎巫。若是胸口小鼎為雙色,那就說明是雙修大巫。以此類推。修為不到一鼎的巫是沒有資格進入巫廟的。

    夏邪發現在廣場上站著的人身上的腰帶也十分講究。若你不是巫廟的人,腰帶只能用白玉腰帶。比如華夏的官員,武將,包括后羿,寒促他們。若是巫廟的人腰帶為藍色。那些四周的巫廟士兵都是如此。執事級別為綠色。副長老級別的為青色。宗主級別的為黃色。夏邪赫然發現炎淼繫著黃色腰帶,看來他真是宗主。大宗主跟副宗主腰帶都為紅色。只是副宗主的腰帶上面為紅色,下面為黃色。

    夏邪專門留意了一下繫著紅色腰帶的大宗主。大宗主年齡古稀,鬚髮皆白,只是身形高大,跟他的干皺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胸口赫然是九個紅色,橙色的小鼎。他是一個雙修炎巫,垚巫的九鼎大巫。眉宇間充斥這一股霸氣,雙眸中星光點點,靈氣四溢。這個時候大宗主向前邁了一步道:「緊急召集諸位是因為本宗主斗轉蒼穹,提前窺視未來導致壽數燃盡。巫廟需要重新選舉大宗主。諸位都是我華夏的棟樑。理應在場觀禮。」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隨即停留在夏邪身上。夏邪渾然不覺,眼睛呆呆的望著天空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玩意。

    炎淼尷尬的一笑道:「大宗主繼續。」

    大宗主道:「今天我即將離去,所以我決定把大宗主的位置傳給副宗主暫為代管。等巫廟尋找見合適的人選再行定奪。在此期間,副宗主全權代理巫廟一切事宜。隱巫宗宗主炎淼輔佐督權。此番斗轉蒼穹的得到的提示卻是駭人聽聞,我巫族即將面臨滅頂之災。」

    大宗主說完,下面一片嘩然。而夏邪當即一翻身坐了起來。因為他說的跟自己在碎玉中看到的結果是一樣的。后羿站出來問道:「是何滅頂之災請宗主明示。」

    大宗主冷笑一聲道:「天機不可洩露。巫族若是想渡過此劫,必須坐三件事。第一尋找盤古之心。切記切記。若沒有盤古之心此番浩劫就是我們巫族亡族之日。第二,尋找上古巫族,沒有上古巫族無法啟動盤古之心。第三,保護天巫轉世之人。每當我巫族面臨劫難,必然有天巫降世。此番天巫降世之人就在爾等中間。.......。」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天空瞬間出現一道裂縫。大宗主身體頃刻間開始變得朦朧起來。隨即化作漫天的金光灑落在人群中。

    眾多大巫急忙頂禮膜拜,每一任很大宗主歸天之時都會把自己的巫力釋放出來提升眾人的修為。等金光塵埃落定,眾人這才紛紛的站起來了起來。副宗主長歎一聲道:「宗主遺言爾等需謹記。從今天開始,所有巫族全力追查盤古之心跟上古大巫下落。至於天巫轉世,此刻還不是公佈的時機。」副宗主揮揮手道:「爾等都退下吧。」廣場上的那些非巫廟的人才紛紛的散去,炎淼命人抬著夏邪進入了巫殿中。

    夏邪還是第一次踏進巫殿。說是巫殿,其實只是一個露台高台。高台上聳立這巨大的十二祖巫的雕像。威嚴肅穆,四周就是成片的雲海,異常壯觀。幾十個老東西圍著夏邪,看的夏邪心裡發毛。不一會的功夫炎淼對著其中一個頭戴面具的宗主道:「黎尊,您看他的傷勢要緊嗎?」

    那個頭戴面具的宗主看了夏邪一眼,然後輕輕的搖搖頭。夏邪看他胸口的標誌應該是一個九鼎黎巫。應該是黎巫殿的宗主。當然這不是引起夏邪注意的關鍵,關鍵是這個黎巫宗的宗主跟那些老東西不一樣,他的手十指芊芊,如同羊脂白玉一般。讓夏邪猜測這個宗主是不是個女子。於是好奇的向她的脖子處望去,結果發現巫袍擋了一個嚴嚴實實。啥子都看不出來。而黎巫宗主明顯看見夏邪猥褻的目光,悄悄的伸出那纖手一指,當即夏邪雙眼疼的要命就慘叫起來。

    這下把那幫老頭緊張壞了。急忙包圍了過來問對著夏邪就是一頓的療傷。說是療傷,每個人都手忙腳亂,差點把夏邪小命給要了。折騰了一番後炎淼道:「諸位,你們認為夏邪該怎麼辦?」

    副宗主站出來道:「我的意思把他藏在巫廟。巫廟還是安全一點。」

    這個時候頭髮火紅的炎巫宗宗主道:「巫廟也不見得安全。后羿的耳目眾多,難道你們忘記了四十年前的巫廟之亂?我們好容易才爭取回來一點主動權。小心萬劫不復。」

    霜巫宗的宗主道:「不讓他呆在巫廟呆在那裡?后羿固然可怕,但是他是不會拿著巫族的前途開玩笑的。」

    .........。

    說著說著這一群老東西就爭吵了起來。內容的是一個,自己的何去何從。夏邪聽著他們爭吵是百無聊賴,於是呆呆的望著天空那幽幽的白雲,心裡卻暗暗的思念著南疆的嬌妻。這個時候黎巫宗宗主走到了他的面前,夏邪當即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她也不言語,只是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個玉瓶扔到夏邪面前飄然離去。而四周的宗主大人還在爭吵。夏邪把玉珮打開一股清香幽幽的飄來,夏邪知道這一定是療傷藥,於是一仰頭就喝了下去。只感覺一股清流湧入自己身體,並且迅速的開始釋放藥效治療自己的內傷。夏邪恢復了一些內傷後翻身坐了起來道:「哎,諸位,你們也多少聽聽我的意思。」

    當即那些爭吵的臉紅脖子粗的宗主們都紛紛的回頭望著夏邪看了他一眼,隨即開始繼續爭吵。完全都當他不存在一邊。剛開始是爭吵夏邪去留問題,現在爭吵的是夏邪去誰的門下的問題。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夏邪歎口氣悄悄的站起來瞬間消失了。心裡暗道:「你們吵去吧,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炎淼道:「我們聽聽夏邪的意見,看他準備去那裡。」這才一回頭夏邪已經消失了。眾人紛紛的一愣,隨即副宗主欣慰的笑道:「諸位,我們不用爭吵了,這小子逃命的本事估計后羿奈何不了他。由他去吧。尋找盤古之心才是正事。」

    這群老東西一聽才紛紛點頭向外走去。炎淼長歎一聲,大宗主離開太過倉促。許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如今巫廟群龍無首,且要混亂一段時間。夏邪是天巫下凡的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后羿一定會在真相公佈之前動手。若是現在公佈夏邪的身份,又擔心后羿會狗急跳牆。后羿為了他現在手中的權利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出來。所以只能拖一拖看看情況。

    等眾人走後副宗主道:「炎老可有什麼建議?」

    炎淼道:「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有些措手不及。目前巫廟中上下亂作一團。表面上巫廟還是我們控制。可是大宗主的離開讓巫廟跟王庭失去了平衡。后羿很有可能再次爭奪巫廟的管理權。我看我們要想個辦法解決了這一切。」

    副宗主點頭道:「我也是有此擔心。夏邪還太年輕,不能夠挑起這個重任啊。不然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天巫抗衡天巫,可以讓我們被動的局勢稍微扭轉一些。」

    炎淼道:「他要想抗衡后羿,還要有很長的路走。我們暗中保護他的安全就可。剩餘的事情看天意吧。另外目前在巫廟中后羿的耳目眾多。而且不少都暗中忠於后羿,我們現在若是清理后羿在巫廟的中的耳目我擔心會激怒后羿,可是不清理,這些人在巫廟遲早是一個禍害。」

    副宗主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讓夏邪出手?不行,這個決對不行。太危險了,萬一徹底的激怒后羿,他只有死路一條。」

    炎淼不以為然的道:「就算是夏邪不作為,你以為后羿會放過他?我們不如借他的手幹這件事情。后羿要算賬也不會找巫廟,他沒有直接的證據。夏邪也可借這個機會提升修為。」

    副宗主道:「倒是一個好辦法。可是我就擔心夏邪他肯聽我們的嗎?還有就是他敢跟后羿叫板不敢。」

    炎淼哈哈笑道:「這個你多慮了。夏邪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的燈。就在昨天后羿追殺他,他還給了后羿一個耳光。就是這個小子有時候不太聽話。我們需要想想辦法了。無非是美色利益誘惑。他又不是鐵打的豈能沒有七情六慾?」

    副宗主一愣,隨即悄悄的道:「你什麼意思?」

    炎淼哈哈笑道:「少跟我裝糊塗。剛才你不都看見了?」

    副宗主欣慰的笑道:「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啊。走吧,咱們今天找個地方好好的談談。」

    炎淼道:「飄香樓聽說新來了幾個不錯的。咱們應該去那裡商議,不過今天得你請客。」

    「好,就這麼定了。」說完兩個老東西勾肩搭背的就消失在原地。

    夏邪漫無目的的在安邑的大街上閒逛,從巫廟出來後心裡就感覺沉甸甸的。到不是因為后羿的強大,而是因為大宗主跟自己在碎玉中看見的情況一樣。巫族真要是經歷滅頂之災,夏邪都不敢想像。看看這繁華的安邑城將來變成廢墟心裡怎麼也接受不了。

    長歎一聲邁步向軍營走去,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普通士兵,完成任務自然要回去覆命了。他只是想看看這幫孫子接下來要這麼樣對付自己。不一會的功夫夏邪就回到了甕城徑直向中軍大營走去。泰貢藍嶼如今在中軍大營中坐立不安。不知道夏邪死了沒有,若是死了就算了,若是沒有死,按照夏邪的那脾氣,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突然門外的士兵喊道:「夏邪求見。」

    泰貢藍嶼當即差點從凳子上跌了下來,然後想了想,換了一臉笑容道;「傳他進來。」

    中軍大營的大門頓時被推開,泰貢藍嶼急忙一把握住夏邪的手道:「你可算是回來了,路上辛苦了。哈哈。」

    夏邪看他笑的比哭還難看,這態度跟以前是一個巨大的反差。見了親爹也即是這德性了吧,隨即夏邪笑道:」免了,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不然你也早死了。我就想知道你們準備下一步怎麼對付我?「

    泰貢藍嶼一愣,急忙笑道:「您這意思我聽不太懂。這次你立下大功,我決定提你為百夫長。你看如何?」

    夏邪擺擺手道:「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你提我為百夫長,就不怕后羿砍了你的頭?」

    泰貢藍嶼那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先把夏邪給穩住。萬一這祖宗鬧起來誰來收拾他?於是笑道:「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只要你安心不鬧事,一起都好商量。」

    夏邪笑道:「算了,跟你也沒有什麼說的。我要回去休息了。要是你們要對付我就明說。不用讓我跑那麼老遠,費時不說,還牽連了你的性命。」說完就轉身離開。等夏邪一走,泰貢藍嶼當即汗是重衣。心裡琢磨這個祖宗不能留在這裡的軍隊中了,不然這顆雷要是炸了,自己也擔當不起。可是現在那個將領還干接收他?這就是燙手的山芋,到誰那裡誰倒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19
第二十三章 羞辱

月色迷人,沸騰了一天的安邑城安靜了下來,猶如一隻酣睡的野獸一般。在安邑王城一角有一座名為隱逸軒的宅院。宅院規模並不算大,但是裡面水榭歌臺,雕樑畫棟,迴廊道道,閣樓重重。可謂氣勢非凡。

此刻宅院萬籟俱靜,四周樹影婆娑,偶然見池塘中的魚兒躍出水面劃出了一道道的漣漪稍稍的敲碎這平靜。鬱鬱蔥蔥之間只有湖邊的書房中微微的透露這一絲的亮光。

書房中只有后羿一人,他身著一襲便裝站在一副肖像面前,后羿屹立在肖像前久久不語,彷彿陷入回憶中一般久久回味,這幅肖像上說所畫一個女子,畫上的女子亭亭玉立,婀娜端莊。美的驚艷,一顰一笑之間足夠傾倒眾生。后羿眼神滿是支離破碎,顯得那樣的失魂落魄,那裡還有刺殺夏邪時候誰與爭鋒的霸氣?此刻他只不過是一個斷腸可憐之人,飽受相思之苦。

「五十年了,你還好嗎?」許久後后羿輕輕的嘆息一聲。伸手撫摸著畫像上的女子,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書房的大門輕輕的被推開,寒促鬼頭鬼腦的走了進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羽尊。您深夜傳喚小的有什麼指示?」

后羿緩緩的轉過身走到門口,然後抬頭望著頭頂飄渺在雲端龍城,背負雙手道:「寒促,你跟我多少年了。」

寒促急忙笑道:「從您決定攻打安邑小的就追隨在您身邊。到今天有五十五年有餘。」

后羿點頭道:「是啊,一晃五十年過去了。那會你還是一個意氣風發年輕人,跟我在一起談笑風生,抒發這自己的理想報復。五十年過去了,你的理想實現了嗎?」

寒促頹然的嘆息道:「世事難料,歲月蹉跎。往昔的那些報復,理想都已經遺忘了。有的只是一聲嘆息。」

后羿淡淡的笑道:「是啊,歲月蹉跎。歲月蹉跎。那你現在還過的好嗎?」

寒促一愣,當即滿臉諂媚的笑道:「小的過的很好。小的擁有的一切都是您賜給我的。帝王之位,榮華富貴。包括長生不老的仙藥都是您賜給我的。沒有您,那裡有小的的今天?」

后羿不經意的道:「我以為你都忘記了。」

寒促當即出了一身的冷汗道:「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時時刻刻銘記於心。那裡會有半刻鐘忘記。小的若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一定努力。我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羽尊饒命,羽尊饒命。」說完就磕頭如同搗蒜一般。

后羿邁步走出書房,望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圓月冷笑道:「忠心耿耿?那為何夏邪還活著?」

寒促當即嚇的手足無措,急忙解釋道:「小的已經在想辦法,那個夏邪實在有些不好對付,而且巫廟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他。小的幾次下手都讓他死裡逃生。」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暗道:「你不是也沒殺了他?裝什麼裝。」

后羿道:「殺不了就拉攏。他一個年輕人要的無非是酒色美女,高官厚祿。總之,你必須把他給我擺平。硬的行就來軟的。我還沒有見過鐵打的人。就不相信他油鹽不進。若是實在不行,就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記住,是不惜一切代價。必要的時候我會配合你。要是過了這個月他還活在安邑城,後果你自己是知道的。」

寒促小心翼翼的道:「大宗主歸天之時曾經說要保護天巫下凡之人。那夏邪就是天巫下凡之體。殺了他會不會挑起跟巫廟之間新一輪的戰火?自從您退隱後巫廟的革新派是越來越猖獗。而且大宗主歸天的時候曾經說巫族會有浩劫,殺了他會不會讓我們迎來滅頂之災?」

后羿回頭哈哈笑道:「滅頂之災?如今華夏如日中天,四方臣服。就連天庭都要敬畏我們幾分。誰會讓我們有滅頂之災。真是危言聳聽,譁眾取寵。即便是有滅頂之災,有我后羿在此,誰又能動我巫族一根汗毛?難到你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寒促一聽當即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羽尊橫勇無敵,天下少有敵手。您才是真正的天巫。而且您如今正直春秋正盛,那裡能老。只有您在華夏一天,我巫族必然越來越強盛。您的功績日後遠遠的要超過禹王跟啟王。必然將永載史冊。讓後人萬代敬仰。」

后羿擺擺手道:「少拍馬屁。要除掉夏邪巫廟確實是個咋障礙。當初就不該一念之仁放了那幾個老東西。如今讓他們死灰復燃,企圖跟本尊奪權。那幾個老東西交給我,巫廟有什麼了不起?殺了他們易如反掌。等那幾個老不死歸西了,我看誰還有本事來來威脅本尊。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找一點借口。不然不好下手。巫廟這邊交給我。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夏邪現在所經歷的正是我當初經歷的,說實話我倒是有些同情他。從他身上我彷彿找見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這種人,羞辱他要比殺了他更加讓他難過。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寒促急忙道:「小的懂。先戳戳他銳氣,然後再給他好處。」

后羿滿意的道:「下去吧,記住我的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寒促聽完如釋重負,急忙離開了這裡。而后羿呆呆的望著天空中的圓月堅定道:「我會找見你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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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邪悠閑的在軍營中閑逛,今天他們小隊沒有執勤任務,自從盤龍鎮回來後,夏邪是名聲鵲起。本來就是焦點的他如今剎那間人氣飆升。雖然對於盤空營地的事情官方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解釋,但是依舊不能打消群眾以訛傳訛的激情。經過反覆加工後,盤龍鎮一戰更加的神秘,而夏邪就成為這謠言的最大受益者。因為甚至有傳言說夏邪重傷了后羿,至於后羿為什麼非要殺夏邪就傳的更加神秘了,說什麼都有。不過那個已經不重要的,重要是夏邪活著回到安邑城這就已經足夠了。這些謠言夏邪也聽了幾個,雲裡霧裡,有時候夏邪聽的有些不好意思。傳言說自己把后羿打的是跪地求饒,滿地找牙。事實上,自己那天是被后羿打的滿地找牙,雖然陽言操.他祖宗。那個只是揚言而已。

剛剛走到了大營門劉大海匆忙趕來道:「寒促派人傳你進宮。」

夏邪哈哈笑道:「該來的都會來的。劉大哥,我這一去不知道是否還能回來。您跟兄弟們多多保重。我就不跟他們告別,免得傷感。」

劉大海一愣道:「寒促要殺你?」

夏邪搖頭道:「他現在還捨不得殺我,估計要給加官進爵了。哈哈。」說完徑直就向軍營外走去。劉大海是張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夏邪這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的是什麼?而這個時候遠處泰貢藍嶼高興跟過年一樣,心裡琢磨總算是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了。要是上天能夠滿足泰貢藍嶼一個願望,泰貢藍嶼會說希望夏邪不會來,若是給他的希望加一個期限,泰貢藍嶼想說永遠,永遠!

夏邪跟著兩個御林軍乘坐馬車直接抵達了龍城,到了龍城後一個太監等在大廣場宣旨道:「奉天承運,夏王詔曰,南疆平定,歲貢來朝。看在爾等為華夏出生入死捍衛南疆之功績,特赦夏邪所犯諸多罪行。欽點為御林軍左衛,負責清掃龍城。欽此。」

夏邪一愣,隨即過來兩個御林軍就給夏邪一套鎧甲跟一把掃把。夏邪知道寒促這是故意噁心自己。氣的牙根都癢癢,不過現在局勢很亂,自己犯不著跟他們硬來,不就是掃個地,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嚇誰一跳。於是夏邪把御林軍鎧甲一穿,當即跪倒在地喊道:「謝主隆恩。」然後拿起掃把開始進入龍城清掃街道。

過往的王公大臣看見夏邪掃地紛紛的一愣,還都以為夏邪吃錯了東西。不過看夏邪干的熱火朝天。一個個唏噓不已。讓這麼一個人掃地,也多虧寒促能想的出來。夏邪也很配合他。於是龍城就出現了這麼一幕,一個六鼎大巫每天穿著御林軍甲冑,揮舞著掃把穿行在龍城的各個街道。

這天正好散朝,眾人紛紛的出來,夏邪揮舞這掃把正好清掃天巫殿,鬼車洪跟一眾大臣故意從夏邪面前路過。幾個人爭爭吵吵,突然鬼車洪把手裡的羊皮卷給撕的粉碎怒吼道:「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這樣的東西也給我看。國家養活這你們難道是讓你們吃閑飯的?難道你們也想去掃大街?」

幾個大臣唯唯諾諾,偷偷的觀察夏邪態度。夏邪還是不以為然的在掃地,走到了他們面前的時候恭敬的笑道:「幾位大人請讓讓,我正在工作。」

寒促早就想狠狠的侮辱一下夏邪,但是沒有人敢自告奮勇,雖然他已經一再暗示眾多大臣。不過那些大臣沒有一個給力的。當然這個也不能全怪他們,夏邪如今名聲在外,后羿都吃了他的虧,誰活的膩歪的去招惹他?不過后羿給他下的死命令,於是今天寒促也給他們下死命令了。鬼車洪很不幸被選中了。此刻也是心裡戰戰兢兢。不過看見夏邪絲毫沒有反應幾個人心裡都微微的有些詫異,於是膽子也大了一些。

夏邪把那裡清掃乾淨,鬼車洪當即再次怒吼道:「一群飯桶。這寫是什麼?漏洞百出。」隨即又把一份奏折給撕了。微風一吹,吹的滿地都是。夏邪心裡這怒啊,不過他知道這是寒促的詭計,忍字頭上一把刀。他於是匆匆的向遠處跑去,開始重新清掃。

幾個大臣一看膽子更大了,其中一個也跟著怒道:「丞相,我看這些都看不得,都撕了算了。」鬼車洪道:「那你還等什麼?給我撕,讓他們重寫。」頓時幾個大臣就開始可勁的造,手中厚厚的奏折都給撕成了碎末。大風一吹,遍佈整個大殿廣場。

夏邪一愣,心裡咒罵道:「他奶奶的,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干的給擦了,但是你拉稀就不對了。寒促就不就是讓老子動怒?老子今天就不動怒。看你把老子怎麼地?還有你們這幾個老東西,都給老子等著,今天晚上不然你們嘗嘗我的手段,老子夏字倒著寫。」

幾個大臣把手中的奏折撕完了後看見夏邪還是沒有動怒,一個個納悶,這夏邪的脾氣也太好了吧?而鬼車洪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於是一咬牙乾脆豁出去了,當即怒道;「一群飯桶。還不如一個掃地的。一點責任也不負。要是人人都跟夏邪一樣的愛崗敬業。我華夏何愁不能強大?」

另外一個大臣急忙接茬道:「大人說的及是。我看明天就上奏陛下,給夏邪頒發一個最佳掃地獎,讓眾多大臣向他學習。」

「對對對,你說一個掃地都如此的兢兢業業,做人做到這個份上老夫實在是佩服啊。」然後幾個頓時轟然大笑。可是夏邪依舊一臉淡然的拿著掃把揮舞,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一樣。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看來今天是沒戲了,也就無趣的散去了。

他們一走,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一群大臣頓時就紛紛揚揚小聲議論起來,土工牧之對著泰貢鴻安道:「這夏邪難道是轉性了?怎麼變得如此乖巧?」

泰貢鴻安意味深長的笑道:「乖巧?夏邪不是省油的燈。他只是不想被寒促擺佈。鬼車丞相勇氣可嘉。可惜了,我看他印堂發黑,今天必然有難。哈哈,我很欣慰。」

土工牧之一愣道:「你是說......?」

泰貢鴻安哈哈笑道:「明天可知結果,走吧,最近家中出產了六十年的陳釀,我老夫家嘗嘗?」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19
第二十四章 利誘

土工牧之笑道:「那好,咱們今天晚上就等著看鬼車老鬼的笑話。走走走,多少年了安邑城都跟一壇死水一樣。夏邪來了這壇死水沸騰了,哈哈。我也很欣慰。」說完兩個人就向龍城外走去。

月色撩人,一個身影瞬間劃破長空隨即落在鬼車家的宅院當中,此刻宅院中的人大部分都已經在休息,只有一些護院還在巡邏。一個個神色萎靡不振,哈欠連天。迅速的來到了後院,本來想暴打鬼車老匹夫算了,結果這老匹夫好像知道夏邪要來一樣,在他的臥室四周安插不少人手,要是打起來還真是不好脫身,於是瞬間翻動共工印,然後使用三味真火咒四處在鬼車家的宅院中放火,那三味真火不是凡火,水是無法熄滅的,反而會讓火勢越來越大。

不一會的功夫宅院中鑼聲四起,無數的奴僕都紛紛的出來救火,整個鬼城大宅中亂作一團。而夏邪冷笑一聲向下一座宅院走去。一個晚上放火五起,等到天明時分這五座宅院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他們是欲哭無淚。

等到了上朝的時候昨天囂張那五位大臣一個個一臉狼狽,顯然是一夜沒有睡好,一個個唉聲嘆氣,心中是怒火中燒。這事情肯定跟夏邪是脫不了干係的,但是昨天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看見,沒有證據你你之能是猜想,也不能拿夏邪如何。所以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算了。

夏邪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大殿外掃地,神情專注,面帶微笑。不過大殿中的一干朝臣卻是百感交集。泰貢鴻安笑道:「鬼車大人,你的宅院如今如何了?」

鬼城洪長嘆一口氣道:「燒的灰都不剩,好在昨天搶出來這一身朝服,不然今天都要光著屁股上朝了。其他幾個大人跟著紛紛的嘆息。早知道昨天就是抗旨也不去幹這勾當,結果現在把自己的家宅給陪了出去。

寒促一臉的鐵青,轉身憤憤道:「一群笨蛋,這點事情都辦不利索。泰貢大人,我看今天得你出場才行。不激怒夏邪如何能夠引他上套?」

泰貢鴻安還沒有等寒促說完當即摔倒在地上道:「微臣舊病復發,舊病復發。哎呀,哎呀呀。.......。」

寒促回頭道:「泰貢鴻安身體不適,那哪位大人要為孤王分憂?自動請纓,親自出馬?」

寒促說完身後大臣跪倒一片,然後紛紛的開始哀號了起來,各種借口是五花八門。頓時朝堂之上就跟炸開鍋一樣熱鬧。這個時候之後昨天被燒了宅子的五個大臣站在地上,寒促怒道:「滿朝文武沒有一個能為孤王分憂。一群飯桶。還是鬼車丞相忠心耿耿,甚知孤王之心。要不鬼車丞相在親自出馬一次?」

鬼車洪聽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道:「老臣昨天偶感風寒,如今病情愈發嚴重。求陛下還是另外挑選合適人選吧。」說完就一個勁的磕頭。寒促隨即把頭轉向剩餘的四個大臣,而那四個大臣當即也全部都跪倒在地上一個開始找各種借口,什麼病了,老婆生產了,女兒出嫁,兒子娶妻,反正是沒有一個願意的。

寒促一看文官靠不住,於是轉頭向眾多武將望去,那些武將急忙三三兩兩的議論了起來,根本看都不看寒促。寒促怒道:「張希將軍,你去如何?亞特蘭蒂斯的軍隊都被打跑了,難道你還懼怕夏邪?」

張希當即站出來道:「區區一個夏邪不足為懼,本將軍願意為陛下分憂。微臣這就去。」說完就轉身就大殿外走去,不過剛走到大殿的門檻口當即就被絆倒,然胡沿著長長的臺階一路滾落了下去,等到夏邪腳下已經暈厥了過去。

寒促一看氣的臉都白了,惡狠狠罵道:「廢物,真是廢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泰羅將軍,你們家族可是滿門忠烈,為我華夏立下不世功勛。區區一個夏邪應該不在話下吧。」

秦羅將軍心裡這個恨啊,剛才別人把能用的招都給用了,自己要是裝病假摔也太假了。於是靈機一動道:「啟奏陛下,末將以為我一個搞不定的。需要跟王峰將軍一起同往。」

王峰將軍此刻正在那裡搖頭晃腦,裝作沒有看見剛才的事情,如今一聽這個秦羅非要拉自己下水當即就急眼了,瞬間抓住了秦羅怒道:「你什麼意思,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秦羅急忙給王峰打一個眼色,王峰當即會意,然後對著他就是狠狠一拳,於是兩個人扭打做一團。寒促怒道:「來人,成何體統,給我趕出去。」頓時門外的禁衛軍進來把來這兩個武將給拉了出去。兩個人還一邊走一邊罵,演的那叫一個逼真,即便是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了。

寒促徹底的絕望了,他怒吼道:「爾等每天滿口忠君報國,如今用在一時都給我裝死。老子親自去,難道夏邪能吃了我不成?」

鬼城洪當即抱住寒促的大腿道:「陛下,陛下,您可是萬金之軀,豈能親身冒險?那個夏邪卑鄙無恥,下流混蛋。您這又何必拿著您的人生安全開這個玩笑。」

寒促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他見有人阻攔於是惡狠狠的道:「放開孤王,孤意已訣,休要在議。」

幾個大臣互相看了一眼,鬼車洪當即放開寒促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定。那老臣就不再阻攔了。來人護駕。陛下要御駕親征。恭送陛下。」

寒促差點一口血就噴出來,他勃然大怒道:「都給我讓開。」隨即邁步就向大殿外走去,不過一出大殿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鬼車洪當即就撲了上去道:「陛下啊,您這是怎麼了?快傳太醫,陛下日理萬雞暈厥過去了。哎,陛下啊,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夏邪那這掃把在大殿外看見這一幕幕笑的肚子都有些抽筋。這群混蛋,再讓你們來招惹老子。夏邪如今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在安邑是一無所有,而那滿朝的文武家業都在這裡,誰吃飽了去招惹他?跟一個玩命三郎玩陰的那太冒險了。再者夏邪跟巫廟的關係拉扯不清,巫廟表明要維護夏邪,一般巫廟出面來維護一個人那絕對是有理由的,所以怎麼殺夏邪成為目前最頭疼的事情。明者殺沒借口,巫廟要干涉。暗著殺,后羿都動手了夏邪還活著。所以情況比較尷尬。本來夏邪早就應該死了,可是如今他依舊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

所有的人都隱隱的覺得,王庭跟巫廟之間新一輪的矛盾又要來臨,夏邪無疑是王庭跟巫廟之間的焦點所在,人人都不傻,誰想無辜捲入這場政.治.斗.爭的漩渦中?本來寒促想先消磨一下夏邪的意志,然後藉機侮辱他一番,等他再犯事的時候名正言順的把他關入天牢,然後藉機誘惑,他若是從了,那就算了,若不是不從,直接在天牢中想辦法把他給殺了。可是如今滿朝文武沒有一個給力的,於是一番心思也都白費了。還需要從長計議,但是后羿給他規定的期限已經還剩下不到二十天。此刻的寒促也是百抓撓心,讓人無語。

第二天下午時分夏邪抗著掃把悠然的哼著小曲準備收工回去休息,晚上順便去南詔公主府一趟去見見莫少卿,然後把埋在鬧事的絕殺毒功給挖出來研習一番,看看對自己有什麼幫助沒有。這絕殺毒攻雖然威力無比,但是有些不符合夏邪的性格,夏邪還是喜歡上去輪著寂滅一頓削,懶得躲躲藏藏的跟敵人打游擊。

剛剛準備出宮門,幾個侍衛就把夏邪給擋住了。這些這幾天跟這些御林軍打的火熱,一來是夏邪名聲在外,二來這些御林軍大多是紈褲子弟,因為擔任王宮禁衛的大多都是君王最信任的人。夏邪跟他們有很多的共同語言,三來夏邪仗義疏財,大家對他頗有好感。都覺得寒促讓夏邪這樣人的掃大街有些太欺負了了。

今天負責宮門禁衛的復興公孫,見到夏邪就擋住了夏邪的去路道:「夏大哥,寒促剛才下了命令讓你在這裡候旨。特意吩咐我們不然您私自外出。」

夏邪笑道:「無妨,兄弟們都辛苦了。我在這裡等著就是。」不一會的功夫內宮的太監就傳下話,然後帶著夏邪向後宮天波殿走去。來到了天波殿後經過通傳,換人把夏邪帶入大殿中。大殿中此刻只有兩張桌子,寒促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道;「這幾天辛苦了。來來來,快請坐。」

夏邪知道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壓根也沒有安什麼好心,於是大大咧咧的把作為上一坐,寒促一拍手,頓時各種美味佳餚如同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隨即一旁的宮女開始奏樂,絲竹聲聲,大殿中其樂融融。

寒促端起一杯酒笑道:「常言道英雄出少年,夏左衛身懷絕技難道真的這輩子真的打算如此蹉跎而過?人生如同白駒過隙,夏左衛可曾想過未來?」

夏邪在一邊狼吞虎嚥,聽見他這麼說一手扯過一隻雞腿舉著道:「現在我覺得過的挺好。每天悠然自得,不用跟別人勾心鬥角,生活富足。喝點小酒,睡個小覺。別無他求。即便是高官侯爵,百年後依舊不是一堆黃土?人生理應淡薄明志。」

寒促本來以為他能帶著話題走,結果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於是笑道:「夏左衛淡薄名利,讓人佩服。猶如閑庭野鶴一般無拘無束也是一種生活意境。只不過大丈夫活於世間,理應有一番作為才對。夏左衛如此的才華,如此一生豈不是可惜?」

夏邪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哈哈笑答:「說的好,大丈夫鼎力於天地間應該有一番作為才對。可惜如今小人當道,豺狼遍地。於其卑躬屈膝做走狗,不如站著做丈夫。陛下可覺得我說的對否?」

寒促一愣,這夏邪分明是在罵他。臉上當即出現了一絲不快,他喝了一杯酒後笑道:「我本將心照名月,無奈明月照溝渠。軍中正好有一個上將空缺,孤王還以為夏左衛願意一展才華,也罷也罷。」於是他再拍拍手,頓時上來幾個嬌艷欲滴的女子,這些女子衣著單薄,在舞池中剎那間翩翩起舞。動作撩人嫵媚,看的人是熱血膨脹。

寒促接著笑道:「人生在世,求的就是一個痛快。不知道夏左衛成親沒有?」

夏邪頭也不抬只顧在那裡風捲殘雲,根本就不聽寒促的話。寒促咳嗽一聲道:「夏左衛,不知道你成親了沒有?」

夏邪抬頭問道:「陛下是在跟我說話?」

寒促這頓氣啊,老子請你吃飯不跟你說話跟誰說話?不過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當笑道:「我是問你可否有了家室。」

夏邪笑道:「有了,我的妻子是東海國三公主,妖族妖王,還有唐采心,嗯,南詔公主我父王跟少康也早定有婚約,要是這次不來華夏,現在都成親了。」

寒促一愣,看來有戲。東海國的三公主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龍族美艷那是天下聞名,妖族妖王他雖然也沒有見過,不過妖族女子大多妖嬈嫵媚,絕色天資。至於唐采心他不知道,但是南詔公主他可是見過。落落大方,英姿颯爽,可謂傾國傾城。夏邪這個小子看來是愛美色,寒促急忙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孤王有孫女,賜號靈風公主。今年二八年華,待字閨中。夏左衛英雄少年,孤王想把她許配與你,你看如何?」

夏邪此刻已經吃飽喝足,打了一個飽嗝拱手笑道:「多謝陛下美意,我就是一個掃大街怕是配不上您家的金枝玉葉。還請王爺打消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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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 黎巫宗主

寒促哈哈笑道:「只要你願意為朝廷效力,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那都不在話下。什麼配不配的,寡人說你配你就配。」

夏邪脫下鞋子把裡面的灰塵倒了出來,然後笑道:「為朝廷效力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了。不過如今的朝廷豺狼當道。我豈能為虎作倀?陛下的美意我心領了。可惜了,志不同道不合。我還是繼續掃我的地,您繼續當您的大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寒促冷笑一聲道:「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我寒促雖然不才,但是后羿卻是響噹噹的英雄。也不怕告訴你,此番心意都是后羿讓我所為,他見你是個人才,想讓你為他效力。你若是非要跟后羿做對,我看只有死路一條。千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這種玩笑。」

夏邪把鞋子穿好後笑道:「后羿?他跟我有殺父之仇,不同戴天。我豈能於他狼狽為奸?你們的好意都收回去吧。陛下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

寒促站起來道:「大膽夏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頓時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就衝了進來。夏邪回頭冷笑道:「寒促,我今天就從這裡走出去。你要是不怕死儘管來。」說完就把寂滅拔了出來,猛然間劇烈的殺氣讓那些侍衛紛紛的後退了一步。而寒促被他的殺氣逼的退到了屏風上,夏邪的實力確實有些驚人。

寒促怒道:「夏邪,你這是在威脅孤王?」

夏邪哈哈笑道:「威脅?你還不配。我給夠了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就向外走去,這個時候一群侍衛紛紛的怒吼著就衝了上來,看來今天一場血戰是再說在所難免。這個時候猛然間一個人影衝進了大殿中,隨即怒吼道:「住手。」

大殿內的侍衛紛紛的一愣,當即全部都跪倒在的地上喊道:「參見宗主。」

炎淼一把揪住了夏邪道:「小兔崽子,也不看看在那裡就敢這麼放肆。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說完就踹了夏邪一腳。夏邪知道他來給自己解圍,所以急忙配合躺倒了地上。今天若是自己在龍城殺人,那真是誰也無法給自己開脫了。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但是他擔心少康跟南詔公主的安危,南疆如今還在修養中,且不是跟他們翻臉的時候。

寒促見到炎淼先是一怔,於是不情願的跪下行禮道:「參見宗主。」

炎淼急忙扶起寒促道:「起來起來,夏邪是我乾兒子。他年少衝動,還請大王不要他一般見識。我這就帶回去好好的收拾他一頓。給大王好好的出出心口惡氣。」說話間就又狠狠的踹了夏邪一腳。夏邪配合的哎呀一聲,在地上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

寒促一愣都暗:「夏邪是你乾兒子?」

炎淼笑道:「說來話長,我跟這個小子十分投緣,所以就認他做了乾兒子。不禁是我,副宗主也是他的乾爹。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們這輩子都把青春獻給了華夏,老了也應該有個著落了。還請大王看在我跟副宗主的面子上放他一馬。我看他壓根也不是什麼做官的料,還請大王不要強人所難的好。」

寒促一聽這都把副宗主給搬出來,若是殺了此刻殺夏邪明擺著跟巫廟開戰。這麼大的事情他做不了主,畢竟他是一個傀儡。所以咬咬牙道:「算了,既然宗主為他求情孤王豈能不給巫廟面子。讓他走。」

炎淼一把揪住了夏邪道:「還不謝過大王?小兔崽子,看回去怎麼收拾你。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威脅起大王來了。氣死我了,哎呀,真是氣死我了。」

夏邪急忙笑道:「乾爹消消氣,孩兒知道錯了。」然後在炎淼的帶領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了天波殿。一出大殿夏邪就問道:「您怎麼知道我有麻煩?」

炎淼不屑的道:「你是巫廟的重點保護對象。他后羿能夠在巫廟安插輕信,豈不聞天下大巫出巫廟這個道理?在龍城中安排幾個心腹算不了什麼。你小子也真不怕死,其實你現在最好跟后羿妥協,一來可以保證你的人生安全,二來也能緩和巫廟跟后羿之間的矛盾。所謂兵不厭詐,日後等強大再翻臉不遲。大丈夫要能伸能屈才是。」

夏邪態度堅定的道:「其他好商量,這個免談。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炎淼一把拉住他道:「你看你還動怒了。我也就是給你提個建議。聽不聽在你,我也是一片好心。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我叫你來主要是讓你看開開眼,讓你見識一下巫廟的鎮廟之寶。」

「鎮廟之寶?什麼東西?」夏邪疑惑的問道。

炎淼神秘的笑道:「那可是好東西,萬年一見的極品。去了就知道了,說是說不清楚的。」

夏邪道:「那還等什麼?速度出發。」隨即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就龍城直奔巫廟而去。進入了巫廟後炎淼帶著夏邪是東拐西跑,巫廟之大讓人發指。巫廟的規模遠遠不是人們所看見的那般,這裡有空間折疊封印,看見規模不小的巫廟其實進入空間封印後那是別有洞天。若你不是巫廟的人根本就進不去。

夏邪也不知道炎淼要把他帶到那裡,早就被炎淼給轉暈了。終於炎淼把夏邪帶來一處樹林邊上的時候他笑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記住千萬不要亂跑。這裡危險的很。「

夏邪問道:「巫廟的鎮廟之寶在什麼地方?」

炎淼笑道:「一會你就看見了,著急什麼?」說完一溜煙的就消失了。夏邪對這裡是完全不熟悉,元嬰更是寸寸步難行。看上去沒有什麼防禦工事的巫廟其實守衛森嚴,機關重重。對這裡不熟悉人是根本無法徹底的進入巫廟深處的。所以也只能在這裡等待。

炎淼一走就沒有了影蹤,夏邪在樹林邊上等了兩個時辰腿多站軟了依舊不見炎淼身影。心裡咒罵道:「老不死的,逗我玩了吧。」然後乾脆一屁股做到地上準備繼續等。百無聊賴的時候夏邪好奇的向樹林裡裡面望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嚇了一跳。這不是一片普通樹林,樹木大多夏邪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字。樹林中野草叢生,但是在野草中卻長滿了各種珍惜的藥材。什麼九魂草,七彩瑤花等等數不勝數。完全是一個天然的藥材庫。

夏邪最後一瓶天仙下凡送給了炎淼,此刻正愁沒有這上等的天地靈才。於是哧溜一聲站起來向樹林走去,剛邁了一步,琢磨這裡不是碧游宮,這些天地靈才應該有人看管才對,自己應該向問問這看管的人,然後炎淼給自己弄點,這樣算是不失禮數。於是開口喊道:「樹林中可有人?」

喊完之後樹林中沒有半點動靜,依舊是一片寧靜。夏邪不放心於是又喊了一聲,結果還是無人答應。於是夏邪心裡琢磨這裡應該是沒有人看管了,乾脆邁步進去打開了乾坤袋開始採集自己需要的藥材。樹林面積屬實不小,一小會的功夫就收集七七八八,心裡十分的滿意,琢磨這些藥材估計又能弄他十多瓶,正在心裡揚揚得意的時候突然間夏邪感覺身後猛烈的殺氣,當即警覺抽出寂滅轉身望去。

站在夏邪身後的是一個穿著寬大巫袍,頭戴面具傢伙。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眼眸中滿是怒火,恨不得把夏邪挫骨揚灰一般,夏邪手中還拿著一根絕龍草,這可是被人逮了一個正著,當即尷尬的笑道:「您是這樹林中的看守者?剛才我喊了半天也沒有人,以為這些藥材無人看管。藥材我都不要了,還給你。」說完就從乾坤袋把那些藥材放到地上。

帶著面具的大巫一看差點就吐血暈倒,夏邪那可是沒有少采,而且專門撿一些名貴的摘采,手法粗俗,比如說那龍絕草煉妖的時候只需要一片葉子就可,而夏邪是連根拔起。如何能過讓人不動怒。他氣憤的渾身都在顫抖,指著夏邪用沙啞的聲音怒道:「小子,這裡是巫廟禁地。隸屬黎巫殿管轄。私闖禁地還頭偷盜藥材,死罪一條。」

夏邪一想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炎淼好歹是個宗主,有啥事他給自己頂崗。於是乾脆道:「是炎淼把我帶進來的。怕了吧?不就是采你點藥材,就跟奪了你貞操一樣。至於嗎?還死罪一條。我進來可是喊了半天,以為這些藥材沒人管呢。」

夏邪話音一落,那頭戴面具大巫瞬間身上爆發出了一陣的墨綠色光華,顯然要跟夏邪動手。夏邪急忙道:「等等,要動手咱們去邊上,這些藥材毀了可惜。」夏邪一看他胸前標誌不過是一個三鼎的黎巫而已。動手也不怕他。所以也囂張了起來。

那個頭戴面具的大巫那裡跟他商量,瞬間雙手翻動手印,身後出現一個巨大而有詭異的圖騰,猛然間夏邪身邊出現無數燦爛花海,那些花海瞬間綻放,一股攝人心脾的芳香頓時傳來,夏邪猛然一驚,這花香明顯有毒,他的衣服頃刻間幾化作虛無,跟化蛇絕殺一戰中他學到了不少跟黎巫動手的經驗,第一個就是千萬不要站在黎巫的毒物中,不然只有等死。隨即夏邪怒吼一聲,手中寂滅一翻,開天出手。凜冽的劍氣直接攪碎四周的毒霧,夏邪迅速的展開身法,翻動帝江印後再次一招開天瞬發,對面的大巫明顯感到錯愕,急忙揮手,他的面前瞬間出現了一面樹牆擋住了夏邪攻擊,而夏邪此刻已經逃出了樹林。

那個大巫怒道:「小子,休要跑。」隨即迅速的向夏邪追去。夏邪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元嬰也不能用。完全不知道應該把那裡跑,瞬間的功夫那個大巫就堵到了夏邪面前,手中綠光一閃直取夏邪的要害。夏邪本來也就不想傷他,所以下手處處留情,不過越打夏邪越驚訝,面前的這個大巫明顯不是三鼎的修為,就在此時,那個大巫猛然間出現十多個分身,夏邪根本沒有想到會出如此的變故,當即就被他的分身命中,剎那間毒性進入體內,瞬間他的經脈被封,當即僵直的站在地上。

那個大巫揮手分身全部消失,隨即走到夏邪面前怒道:「小賊,今天就讓你的血來澆灌這些藥材。」說完就伸手向夏邪的頭蓋骨拍去。夏邪猛然間釋放出所有的靈力衝開了禁制,然後揮舞手中的長劍就向那個大巫砍去。

那個大巫無比驚訝,他那裡知道夏邪巫道雙修,不使用巫玉一樣可以衝開他的禁制,夏邪手中寂滅鋒利無比,他不敢硬接,只能偏移躲閃,而夏邪身法迅速,早就算準了他躲避的方向,瞬間移到他的身後一把抱住他,放手一拿寂滅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怒道:「把解藥拿出來。不然今天我殺了你。」

那個大巫怒吼道:「你放開我。」

夏邪冷笑道:「拿來解藥老子放了你。」不過隨即感覺不太對勁。因為他的手明顯感覺大巫的胸前軟軟的,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還用力的捏了捏,果然軟軟的。

「混蛋,還不住手。」懷中的大巫羞憤難當,恨不得把夏邪碎屍萬段。

夏邪當即放開了她道:「原來你是個女子啊,好男不跟女鬥。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不如你把解藥......。」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女子瞬間釋放出了無數的分身跟玩命一樣的命中夏邪,夏邪直接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摔到在地上。而那個女子直接落到夏邪面前伸手就向夏邪咽喉處抓去。

夏邪倒地就一口血噴出來,也就是這一口血直接噴到了那個女子的面具上,當即濺射進她的眼睛裡。手僵直在半空中這麼瞬間,夏邪直接翻身動用了刑天印把她按到了地上,然後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道:「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的事情我看是個誤會。不如大家就此散了。我不想傷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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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危機 一

地上的女子瞬間又展開分身,當即夏邪就被他分身推開,而夏邪慌亂之中伸手一抓直接把她臉上的面具給揪了下來,隨即摔倒在地上。剎那間夏邪驚呆了,那是一張美的人窒息的俏臉,精製的五官不得不讓人讚嘆這神來之筆。桃花玉面之上淡淡的秀眉似蹙非蹙,那一雙美眸秋水熠熠,宛若一潭平靜的湖水,裡面沒有一絲的漣漪。讓人流連忘返,不可自拔。高挺的鼻樑下櫻桃小口顯得她有幾分的倔強,有幾分的俏媚。整個人在陽光的映襯下彷彿完全不是人間煙火一般,宛若夜裡靜靜綻放的白蓮,讓人沒有一絲褻瀆的邪念。夏邪驚嘆道:「仙女,不過如此了吧........。」

此刻的女子驚慌的看著夏邪手中的面具表情複雜,失落,震驚,悲傷,迷茫,林林總總,百感交集。剎那間眼眸中淚光點點,夏邪看著她那般的委屈,那般的無助,即便是百煉鋼看見她這摸樣也是化作繞指柔了。當即尷尬的舉起手中的面具到:「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抱著雙膝就嗚咽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弄的夏邪反而手足無措,呆呆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許久後夏邪想去安慰她兩句還沒有開口女子就道:「滾,滾的遠遠的。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就殺了你。」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像是在開玩笑。夏邪心裡有愧,也不敢再說什麼。轉身把面具放下就離開了。剛出了樹林就看見炎淼一臉奸笑的站在遠處衝著夏邪擺手,夏邪匆匆的跑過去後到:「你去那裡了?」

炎淼悄悄的笑道:「我不把巫廟鎮殿之寶給你引過來,你如何能夠看得見。怎麼樣,老夫沒有騙你吧。」

這個時候副宗主也悄悄的走了出來道:「還好沒有被她發現,咱們快走。免得被識破就麻煩了。」

夏邪是一陣的惡寒,當即道:「你們說的巫廟鎮廟至寶就是她?」

炎淼揪住了夏邪的耳朵道:「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難道她還不能稱為巫廟的鎮殿至寶?」

夏邪急忙點頭道:「稱得上,絕對稱得上。」

炎淼笑道:「你小子下手太快了,膽子也不小,竟然敢把她面具給摘下來。看來一朵鮮花眼睜睜的要插到了牛糞上了。」

副宗主急忙道:「是啊,太沒有天理了。巫廟沒有她就算是一場浩劫了。哎。」

夏邪迷茫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了?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就浩劫了?再說你們見過有我這麼英俊的牛糞?」

炎淼跟副宗主兩個人互相看一眼,都伸出中指向他表示鄙視。炎淼道:「此女子名叫蘗(nie)霖馨蕊,乃是黎巫殿新任宗主。」

夏邪當即震驚的問道:「什麼?她是宗主?蘗霖浩是他什麼人?」這蘗霖浩可以說是黎巫中的一代宗師。九州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名字。

副宗主道:「算你有些見識,蘗霖毫乃是他的爺爺,他們家一脈單傳,他父親因為英年早逝他們家可就怎麼一個寶貝。蘗霖豪歸天的時候就給她戴上了這個面具,說是能摘她面具之人就是她未來夫君。你小子,手氣真好。十二年了,炎淼,咱們也了卻了一番心願啊。」

炎淼感慨的道:「可不是?當年他爺爺托付咱們照顧她,如今終於算是解放了。這個丫頭別的沒學上,那怪脾氣跟他那個老不死的爺爺是如出一轍。夏邪,你日後就慢慢的體會吧。這鎮廟至寶你也見了,是不是該請我們老哥倆喝頓酒慶祝慶祝?」

夏邪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天上掉餡餅,而且還是這麼大的餡餅,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想起來剛才那驚鴻一瞥,確實百感交集。難怪那丫頭哭的死去活來,弄了半天是見到未來夫君感動的一塌糊塗。夏邪笑道:「我很欣慰啊。」只不過剛剛說完,當即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瞬間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好像所有的骨頭都被高壓鍋燉了十天十夜一般,完全癱軟在地上。

炎淼一驚,急忙抬手給夏邪把脈,隨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的道:「壞了,他中了嗜巫血蓮。」

副宗主也是一愣道:「他怎麼可能中這種毒藥?」

炎淼想了想,當即一拍大腿道:「寒促,一定是寒促。剛才他請夏邪赴宴,必然是酒中下毒。我一大意給疏忽了。快,先去黎巫殿。」

副宗主一下子也慌了,這嗜巫雪蓮乃是生長在極北之地的一種劇毒的草藥。因為形狀跟雪蓮相似故此得名。這嗜巫雪蓮沒有解藥,而且專門湧來對付巫族,服下之後骨骼會被化為膿水,從此變成廢人。這嗜巫雪蓮在華夏是命令禁止使用的,而且專門派人去過這噬巫雪蓮產地,早就把這東西給毀掉了,怎麼會突然又冒了出來?

炎淼一把背起夏邪向黎巫殿匆匆跑去。副宗主怒道;「寒促看來是擔心夏邪投靠后羿後動搖他的地位所以才如此的不擇手段。這個孫子,老夫不會放過他。」說話間兩個人就穿過空間封印抵達了一座高達的大殿外,大殿外的侍衛見到了副宗主急忙行禮,而夏邪此刻渾身的骨骼盡斷,癱軟的跟章魚一樣。炎淼把他放到地上當即喊道:「丫頭,丫頭,快點出來。十萬火急!」

這個時候瞬間一個身影從大殿中飛奔了出來,站到地上看見夏邪當即怒道:「怎麼是他?讓他去死,我不管。」說完就向大殿中走去。

副宗主直接擋在她的面前道:「現在不是鬧兒女私情的時候,夏邪是天巫轉世,他若是死了會引起一連串的變故。巫廟剛剛恢復元氣,經受不起了。」

蘗霖馨蕊一怔,當即怒問道:「什麼兒女私情?你們是如何知道他摘下了我的面具?好啊,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他該死。」

副宗主當即掏出來宗主的腰牌道:「我命令你必須救治他。」

蘗霖馨蕊冷笑一聲道:「從今天開始,我退出巫廟。想讓我救他,白日做夢。」說完就向外面走去。

炎淼擋住了她的去路道:「丫頭丫頭,就算是我求求你。我這輩子無兒無女,把你視作親生骨肉,夏邪是我的乾兒子,你忍心讓我絕後不成?就看在咱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幫我一把。再說我跟副宗主確實把夏邪跟你引到一處。但是他事先什麼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面具的事情。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我也是想讓你有個好歸宿。完成你爺爺的托付,並無半點惡意。」

蘗霖馨蕊瞬間散開分身直接穿過炎淼繼續向外走去,而此刻夏邪已經無法忍受著刺骨的劇痛發出了一聲淒慘無比哀嚎。炎淼急忙對陣副宗主道:「去召集黎巫殿所有長老。看看有麼有醫治的辦法。」

副宗主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夏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知道這毒藥藥性猛烈,如今心中萬念俱灰。隨即嘆息道:「或許我命該如此。也罷,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可恨我不能親手幹掉后羿,乾爹,等我死後請把我火化埋葬於南疆。」然後用盡全力氣想震斷自己經脈做個了斷。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走遠了的蘗霖馨蕊瞬間又回來道:「你想死,我偏偏不然你死。」說完手中綠光一閃直接封住他的穴道,然後對著炎淼道:「先抬他去斷龍池,哪裡蛟龍血能夠抑制他的劇毒。」

炎淼一愣,於是一把抱起夏邪向黎巫殿內跑去。在黎巫殿之後的樹林中有一片湖泊,岸邊堆砌滿了金色的巨龍骨架,炎淼直接把夏邪放到斷龍池中,蘗霖馨蕊雙手翻動手印,然後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個小荷包扔到斷龍池,瞬間斷龍池的血水沸騰了起來。

緊接著蘗霖馨蕊拿出來一一張羊皮紙用手指在上面刷刷點點,磚頭對著炎淼道:「這上面的藥材馬上要用,你吩咐黎巫殿全力準備。」

炎淼急忙問道:「有多少層把握?」

蘗霖馨蕊搖頭道:「這種劇毒從來不曾有人治癒過。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炎淼深吸一口氣,隨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斷龍池中的夏邪此刻已經暈死過去,蘗霖馨蕊這個時候還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他。剛毅的臉頰,飄逸的長髮。眉宇間充斥這一股倔強不屈,在南疆磨歷出了厚實的身軀,充滿了野性跟陽剛。心裡暗道:「其實他也不是長的那麼討厭。」

而這個時候副宗主帶著一票黎巫匆匆的趕到了這裡,他見到蘗霖馨蕊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問道:「現在情況了如何了?」

蘗霖馨蕊道:「還不好說。」隨即走到了眾多黎巫面前道:「開啟建木大陣試一試。若是不行再想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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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微拂,池塘中枯荷凋零,后羿背負雙手屹立在池塘邊上沉默不語,這個時候寒促匆忙的過來道:「羽尊,我有一個好消息。」

后羿轉身望著他問道:「好消息?說出來聽聽。」

寒促急忙笑道:「那個夏邪必死無疑。小的今天給他用了噬巫雪蓮,即便僥倖不死,日後也是廢人一個。絕對不會再威脅到您的大計。」

后羿一愣道:「噬巫雪蓮?很好。很好。」說完伸手一指,當即一道金光直接命中寒促,寒促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直接摔到在遠處,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捂著胸口道:「羽尊饒命,羽尊饒命。小的這麼完全是聽您的吩咐。」

后羿微怒道:「上古禁藥你也敢用,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寒促急忙爬起來跪倒在地上喘著氣道:「是您說不惜一切代價,小的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

后羿一揮手,頓時又是一道金光,寒促再次被擊飛隨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后羿怒道:「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本尊也敢欺騙?」

寒促胸口裂開一道口子,血流如注。疼的他呲牙咧嘴,不過他還是急忙爬起來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的道:「小的不敢。那個夏邪如同茅坑中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小的好說歹說.......哎呀。」隨即他又被后羿擊飛直接撞到架上上,當即那假山被撞成了齏粉。后羿瞬間閃現到他身邊一把揪住了他道:「我最恨別人騙我。尤其我的心腹。」

寒促這才奄奄一息的道:「是小的怕夏邪歸順您動搖小的的地位,所以才下此毒手。小的不敢了,咳咳咳,再也不敢了。」

后羿這才把他扔到地上道:「做的很好。我很欣慰。不過你給我記住,永遠不要給我說假話。夏邪如今在那裡?」

寒促掙扎了爬起來道:「本來一切都在小人的掌握中,不想後來炎淼出現把夏邪給帶走了。探子回稟說夏邪已經毒發,目前在黎巫殿驅毒。」

后羿笑道:「巫廟?看來該給他們一些顏色了,本王親自去結果了夏邪,你給我調集大軍合圍巫廟,若是他們膽敢反抗,殺無赦。」

寒促一愣道:「小的擔心圍攻巫廟軍隊怕是不聽指揮。畢竟巫廟是巫族的信仰。」

后羿隨即扔到地上一個小冊子道:「這裡面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他們會堅定的執行我的命令。小心一點不要讓外人知道,我的意思你懂嗎?」

寒促急忙點頭道:「小的知道,小的這就去辦。」說完捂著傷口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而后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喊道:「備車,我要去巫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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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 危機 二

月色下巫廟四週一片的安寧,看上去跟往常彷彿沒有任何區別,巫廟之中各地的大巫來來往往,山腳,樹林中,房間內到處都是在癡迷研究巫術的大巫。可是如今的巫廟已經進入了緊急狀態,所有的空間封印都已經閉合,巫廟的護衛在各處巡邏,只是外人絲毫看不出來而已。

斷龍池邊上十八座高大的祭壇拔地而起,他們用這斷龍池中的龍血作為祭品維持巫陣的運行。十八個祭壇血光四溢,天空中出現建木圖騰,一道綠光源源不斷的進入夏邪的身軀,從夏邪的皮膚中一點點滲出一些紫色液體,可是進度緩慢。

蘗霖馨蕊俯身在斷龍池邊上,她的身後乃是一個巨大的藥櫃,幾十個黎巫把那些藥材在那裡忙碌,或熬,或碾,忙碌的一塌糊塗。他們不停的各種煉製後的藥材遞給了蘗霖馨蕊,而她也不停的翻動手印,不斷的把各種藥材祭練後拋灑到段龍池中,身上早就香汗淋漓,腳下一地破碎的巫玉。顯然是已經在努力維持了。

副宗主焦急的在邊上晃來晃去,炎淼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副宗主那焦急的樣子道:「我說老東西,你能不能停一停,把我腦袋都轉暈了。」

副宗主道:「你倒是挺悠閑,大宗主歸天之時一共就吩咐了三件事,夏邪就是其中一件,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讓我如何跟巫廟交代?不當家不知道壓力有多大。」

「都給我閉嘴。」蘗霖馨蕊猛然一回頭喝道,兩個老東西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吭氣了。副宗主實在是忍不住道:「我說丫頭,這夏邪到底如何了?」

蘗霖馨蕊搖搖頭道:「中毒時間太長,而且中毒之後動用過巫力,毒性已經擴散到四肢百骸,這毒一旦進入身體就跟身體融合,建木大陣雖然能過驅散他的毒性不過也只能暫時控制他的毒性。根除還需要另外想辦法。」

「什麼?你的意思就是救不活了?」炎淼緊張的叫道。

蘗霖馨蕊道:「我已經在盡力了,好在他體內有建木之力,若是換做一般的大巫早就已經化作血水了。現在一般的驅毒方法已經不太奏效,除非以毒攻毒說不定還有奇跡。」

副宗主急忙道:「快具體說說,我這就去辦。」

蘗霖馨蕊道:「天下劇毒出兩家,一家是黎巫,一家是妖族。妖族的蠱毒異常霸道,說不定給他施加蠱毒後能夠以毒攻毒。不過這麼做風險很大,能夠痊癒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一,能夠驅散毒性的機會只有三層,不過他會變成廢人。剩餘就是被蠱毒反噬,一樣暴斃。」

炎淼問道:「建木大陣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蘗霖馨蕊沉思了片刻道:「最多三天。」

炎淼絕望的癱坐在地上道:「這如何使得?從安邑到九黎城最快來回需要兩個月有餘,即便是練氣士都要三天。如何能通知妖族?這豈不是在開玩笑?」

副宗主撓頭道:「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再去找找。」

突然間天空變得一片血紅,炎淼一驚道:「不好,巫廟有麻煩。」

「報——,后羿在巫廟外求見。」一個巫廟的侍衛匆匆的進來喊道。

副宗主跟炎淼互相看了一眼,副宗主道;「來者不善,我去會會后羿,你帶領巫廟護衛抵擋后羿的大軍。」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這裡。而炎淼直接去了相反的方向。蘗霖馨蕊秀眉微蹙,無奈的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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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初秋的微風吹去了一天的炎熱,讓給大地帶來了些許涼爽,夜晚蟬鳴一聲接著一聲,讓人有些心煩意亂。在通向安邑的官道上一群人放足狂奔,雖然一個個都是滿面風塵,但是都顯得多少有些興奮。在隊伍最前面,一頭七綵鳳凰分外耀眼,在七綵鳳凰之上的妖若心擦了擦面頰上的汗珠,身後夢長老勸道:「妖尊,前方不遠就是安邑了。咱們放慢一點吧,反正今天晚上趕到安邑也無法進城了。明天還要覲見夏王換取國書,太狼狽反而讓他們笑話。」

妖若心固執的搖搖頭道:「早一刻抵達安邑早一刻安心。大家再辛苦一會。」說完就策動七綵鳳凰提升速度。本來妖族能夠御空飛行,不過這次來是跟華夏遞交通商碟文,為了表示對巫族的尊敬,所以一行人才走了管道。自從踏入了華夏邊界開始,他們已經這樣趕了一個月的路了,這群人幾乎都累的散架了。不過大家看妖若心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誰能喊累?也只能跟著她玩命了。

眾人跑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突然在前方看見了一座哨卡,哨卡內測的士兵見到過來一隊人馬當即衝著妖若心他們喊道:「前方人馬停步,安邑城今天戒嚴,所有人不準進入安邑外圍。」

妖若心一愣,他們此刻已經在哨卡下面,夢血殺喊道:「各位軍爺,我等是妖族使節,這裡有華夏國書。」

這個時候哨卡大門緩緩的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小隊人馬,帶頭將領騎著坐騎走到妖族眾人面前伸手到:「國書何在?」

夢血殺把國書遞給他,那個將領看了一眼後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妖族貴客。真是不好意思,安邑今天戒嚴,要想進城請等明天把。從這裡原路返回十五處有華夏驛站,你們可以去那裡臨時休息。」

夢血殺一愣道:「怎麼好好的就戒嚴了?難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哪個將領笑道:「只不過是例行演習。沒有什麼大事。諸位請回吧,明天一早就派人去迎接你們。」

妖若心輕嘆一口氣道:「那我們就回去吧。」說完就策動的坐騎掉頭像後走去。半路上妖若心對著夢血殺道:「派個人探子去前方看看是什麼情況,一路上都沒有聽說有什麼演習,怎麼突然就宣佈了?安邑乃是王都,戒嚴全城必然有大事發生。我們也好隨機應變。」

夢長老點頭道:「小的懂了。」隨即騎著坐騎走到了隊伍後面,瞬間就有十多個妖族化作紫光瞬間就消失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些紫光紛紛的回來,其中一個探子匆匆的走到妖若心面前道;「啟奏妖王,安邑城一切正常,只是有一股部隊再悄悄的向巫山靠攏。殺氣騰騰,小的分析不像是演習。」

「巫山?巫廟不是在巫山?難道華夏王庭跟巫廟又發生了衝突?若是這樣推算,那戒嚴安邑城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妖若心釋然的笑道。

「啟奏妖王,小的剛才在哨卡偷聽他們對話,對方將領有提起夏邪,說若不是他也不用大晚上的跑到這裡執勤云云。」另外一路探子回稟道。

話音一落,所有的妖族剎那間都緊張起來,夏邪雖然以前跟妖族羈絆眾多,但是關於聖光國一戰中夏邪可是他們妖族的恩人。況且這些禁衛軍誰人不知道妖王對夏邪有意?不然這一路也不用跟打了雞血一樣狂奔了。

妖若心皺起秀眉道:「夢長老,你跟大隊人馬去驛站,我去巫廟看看。」

夢血殺跟一干長老當即跪倒在地上道:「妖尊乃是萬金之軀,巫廟兇險異常,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讓我等如何跟妖族上下交代。」

妖若心態度堅定的道:「我妖族重情重義,他若真是有難我等理應鼎力協助。這件事不用再商議了。現在我分配任務。」

下面一干長老一聽都紛紛的嘆口氣,這熱戀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多說也無益,於是紛紛的跪倒在地道:「請妖尊下令。」

妖若心把任務分配了下去,隨即只來了幾個妖族的高手迅速化作紫光直奔巫山而去。大約不到一刻鐘就已經抵達巫山上空,巫山四處鬱鬱蔥蔥,不過樹林中已經滿是軍隊,偶然見能夠聽到他們行動發出沙沙的響聲。

妖若心跟其他人打了一個眼色,隨即那些瞬間分開向遠處飛去。而妖若心悄悄的向巫廟的活後山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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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殿中氣氛凝重,副宗主盤膝坐在大宗主的位置上,其他的宗主都安坐在這裡,他們面前有一張虛幻的巫廟地圖,地圖上的巫廟四周此刻已經全部都佈滿紅色的小點,這些紅色的小點就是巫廟外敵人伏兵的位置,眾人一個個神情肅穆,眼眸中憂心忡忡。

副宗主道:「諸位,現在情況你們都已經看清楚了,若是一會跟后羿談不攏一定要全力出手先想辦法擒拿住他,不然外圍大軍一旦衝進巫廟,對巫廟可是一場浩劫。」

雷巫殿宗主此刻道:「副宗主,后羿不過為的是一個夏邪,我們把夏邪交出去就可化解這場危機。合併跟王庭弄個你死我活,最後落的一個兩敗俱傷。若是再導四十年前的覆轍,巫廟可是很難再恢復元氣了。」

副宗主冷笑一聲,隨即拿出來大宗主令牌道:「夏邪乃是天巫下凡之體,此番天巫下凡對應的乃是巫族日後浩劫。誰若是在這件事情給犯糊塗,處以極刑,不得再議。「

下面的一干宗主紛紛的一愣,當即都站了起來道:「屬下遵命。」隨即副宗主拿出來一份名單道:「名單上的所有人都全部給圈禁起來,若是他麼膽敢反抗,格殺勿論。我巫廟是華夏圖騰,不準任何人肆意踐踏。另外傳令隱巫宗炎淼,開啟巫墓,把所有的巫族傀儡都給我拿出來。霜巫宗宗主,你從密道直接去安邑,動用巫廟令,調集安邑所有駐紮軍隊前來護教,點燃烽火臺,通知各地諸侯進安邑勤王。后羿不就是想跟我們來一個魚死網破?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跟我豪賭一把。我巫廟從今天開始不再妥協,即便覆滅。」

下面的宗主當即一陣愕然,看來是副宗主真的動怒了,有任務的宗主瞬間就從巫殿中消失,隨即副宗主冷笑道:「區區一個后羿,老夫四十年前不怕他,如今依舊不怕他。來人,傳后羿覲見。」

不一會的功夫后羿就已經站在巫殿大廳中央,他背負雙進來後恭敬向十二祖巫行禮後屹立在巫殿中央,宛若天神下凡一般讓人敬畏。

大殿內顯巫宗祭酒長老當即怒道:「大膽后羿,見到諸位宗主為何不行禮?」

后羿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只是背負雙手的淡淡的問道:「把夏邪交出來。」

頓時呼啦一聲大殿中所有的長老紛紛拔出了武器站了起來大殿中頓時箭拔弩張,氣氛陡然緊張起來。祭酒長老怒吼道:「大膽后羿,你要造反?」

「轟」的一聲,眾人看見祭酒長老直接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撞到了其中一座祖巫神像上,當即就一口血噴了出來,這個時候后羿淡淡的笑道:「把夏邪叫出來。」

所有的宗主剛剛準備一擁而上,副宗主當即喝到;「住手,后羿,你不要太狂傲了,就憑借你一個人難道也想跟巫廟為敵?我勸你最好還是離開,巫廟就當沒有今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后羿哈哈一笑,隨即伸手就向天空發出了一道金光,頓時遠處就傳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震天的戰鼓轟然響起。他冷笑道:「四十年前好的悲劇我想今天就無需上演了吧。」

副宗主冷笑道;「當年巫廟對你放鬆警惕,以為你天巫之體會帶領我們華夏走向強大。結果你卻背叛了我們巫廟對你的信任。你帶人屠戮了巫廟,殘殺我們同胞。這筆帳我們應該算一算了。」此刻猛然間遠處傳來了一片火光,巫廟的烽火臺已經被點燃。后羿不屑一顧的道:「我勸你麼你是不做無謂的抗爭了,等你們援軍到了巫廟也成為了一片的廢墟。給我去死把。」說完伸手就向副宗抓去,副宗主瞬間閃過后羿你的奇襲怒吼道:「開啟封印,釋放大巫傀儡。」頓時一干宗主紛紛推到了十二祖巫的身後,那十二祖巫石像頓時開裂,經過一陣的顫動後那十二尊石像竟然開始活動了起來,隨即他們就伸手向后羿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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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 危機 三

巫殿之上的宗主長老紛紛藉著這個空隙逃出巫殿,當即裡面就傳來一陣陣的廝殺聲。副宗主跟一群宗主來到廣場上道:「這十二祖巫傀儡陣無法徹底困在后羿,馬上把夏邪轉移走,今天的第一任務是不惜一切帶價保護夏邪,第二任務守護巫廟。諸位都聽清楚了沒有?」

幾個宗主拱手道:「得令。」隨即四散,而此刻門外戰鼓聲再次響起,夾雜著一聲聲的號角聲如同催命符一般讓所有的人神經都緊張了起來,后羿的人馬要攻山了,副宗主迅速的向巫廟大門外走去。此刻炎淼已經在巫廟外佈置了十多道防禦工事,巫廟所有的侍衛嚴陣以待,下面的后羿部隊已經開始發動了衝鋒,浩浩蕩蕩的人馬從四面八方如同洪水一般向巫廟中湧來,當即炎淼喊道:「啟動巫陣,給我殺。」當即整個巫廟上空血紅無比,滾滾的血雲瞬間從四面八方瘋狂向這裡湧來,隨即無數的雷光哦了沖天而降,當今對方響起一陣的慘叫聲,而緊接著對方的羽箭跟各種巫術也如同下雨一般落在巫廟中,當即兩邊都冉冉的升起一朵朵的蘑菇雲,大戰一觸即發。

炎淼跟副宗主躲開了身後的爆炸聲後炎淼道:「后羿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勢力又壯大了不少,要想守住巫廟怕是壓付出巨大的代價了。」

副宗主堅定的道:「再大的代價都要守住。我去轉移夏邪。只要夏邪活著,一切都有希望。」說完就大門向巫廟中跑去。此刻巫廟中也是亂作一團,一部分的后羿的細作跟已經跟巫廟裡面侍衛廝殺成一團,整個巫山完全被戰火點燃了。爆炸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一團團的火浪在巫廟中肆意吞噬,處處都是廝殺聲,處處都是哀號聲。

副宗主帶著一群巫廟的高手迅速的來到了黎巫殿,此刻的黎巫殿外已經佈滿了大巫傀儡,那些大巫傀儡雖然一個個目光呆滯,行動緩慢。但是一旦下達了命令他們就絕對的戰爭機器,他們不知道痛苦,沒有思維,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屠殺面前一切敵人。有了這些大巫傀儡守護黎巫殿即便對方攻打進來也不足為懼。

黎巫殿中氣氛異常的緊張,副宗主匆匆來到斷龍池邊上問道:「夏邪現在如何了?」

蘗霖馨蕊道:「情況沒有好轉,此刻不能移動夏邪,不然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副宗主一愣道:「后羿的軍隊正在攻打巫廟,我們的人手不一定能夠撐住。.......。」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蘗霖馨蕊道;「現在移動夏邪,夏邪只有死路一條。」

副宗主回頭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巫廟地圖,后羿的軍隊已經攻突破了巫廟的外圍防禦體系,如今正在不斷的向空間封印滲透。好在巫廟侍衛還在跟他們的軍隊玩死抵抗,對方推進的速度明顯變得緩慢了起來,他們至少要撐到安邑守軍抵達,不過安邑城中還有寒促,他如何會輕易讓安邑城中的守軍支援巫廟?怕是安邑城中也壓有一番爭鬥,如今距離最近的當屬藩王當屬明陽王,估計他的先鋒部隊最快也需要五個時辰才能夠抵達。副宗主深吸一口氣道:「爾等保護夏邪,我去帶領巫廟侍衛反攻一波。」說完迅速的向第二層封印跑去。

巫廟第一層封印已經被后羿大軍佔領了一多半,往昔安逸的巫廟如今風煙滾滾,血染長空。炎淼此刻帶著一群巫廟的侍衛跟敵人在第一封印中拚命搏殺,不過巫廟的侍衛數量跟對方浩蕩大軍相比顯得杯水車薪,儘管這巫廟的侍衛能夠以一敵百,但是混戰面對對方的軍隊的衝擊絲毫佔不到什麼便宜,如今正在一步步的後退。

副宗主猛然怒吼一聲,隨即帶著一群大巫沖天而降,各種巫術瞬間砸落在敵人的軍陣中,當即一陣的人仰馬翻。炎淼一看援軍道了當即怒吼道:「給我沖,把他們給我趕巫廟。」眾多侍衛其中一部分當即狂化,於是嗷嗷的就跟敵人撞到一起。當即對方推進的步伐被停止。對方的士兵攻打巫廟其實本來有些不太情願,幾乎每個鼎巫都在這裡有快樂的回憶,這裡有他們的師長,有他們當初的豪言壯語以及他們夢想。見到巫廟眾多侍衛發瘋一般的發動攻擊,不少戰士紛紛的向後退去。

此刻無數大巫學生拿著各種武器從四面八方湧現了出來,他們在巫廟中學習各種巫術,但是絲毫沒泯滅他們血性,如今巫廟有難,那個大巫不挺身而出?本來巫廟不想讓他們捲到裡面,現在的事態一下子失控了。有了這一股生力軍後當即打的地方節節敗退。第一封印中的建築差不多都已經變成了廢墟,四處都是一片狼藉,地面上鮮血成河,屍體遍地。

就當他們節節勝利的時候猛然間巫殿之上爆發出了一陣耀眼的金光,瞬間無數的金光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到四周,頓時掀起了一片血浪,后羿赤裸著上半身手中那這射日弓屹立在巫殿臺階上,顯然十二祖巫陣已經被他破除,他當即拉開了射日弓,一臉猙獰的怒吼道;「當我后羿者殺無赦。」瞬間他全身爆發出了一身耀眼的金光,瞬間射日訣出手,天空中血雲翻滾,當即那一道巨粗的金光瞬間落在地上,當今地面龜裂,無數的金光瞬間在人群中亂竄,瞬間的功夫地上屍體多了一倍多,這個時候對方的將領怒吼道:「衝擊去。」他們都是后羿的嫡系部隊,如今后羿出現,他們還等什麼?當即敵人開始瘋狂的反撲,而后羿直衝進第二層封印中。

副宗主一看這裡已經守不住了,當即果斷的喊道:「所有的人退守第二封印。」然後對著炎淼道:「我去牽制住后羿。」說完瞬間也進入了第二封印中。

妖若心跟幾個妖族打扮成了后羿軍隊的樣子混在裡面也進入巫廟中,妖若心看見后羿進入第二封印於是當即也化作一道紫光緊緊的跟了進去,混亂的戰場上誰還能注意到她?

后羿一進入第二層封印當即無數巫殿侍衛就如同潮汐一般向他湧去,后羿狂笑一聲,手中射日訣連連出手,那些侍衛那裡是他對手,后羿有萬夫不敵之勇,在眾多侍衛包圍下仗著強橫的肉體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就在第三層封印門口,后羿剛剛準備向裡面衝去,副宗主直接跟他撞到了一起,頓時一陣靈力湧動後,一朵蘑菇雲冉冉升空。副宗主從蘑菇雲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跌落了出來,耳鼻喉鮮血淋漓,而后羿只是略微的後退了兩步,他冷笑一聲道:「彈丸之光也想與日月爭輝?」說完瞬間飛到副宗主面前,大喝一聲「破!」當即瞬間萬道金光直接把副宗主轟到天際,手中射日弓直接瞄準空中副宗主,當即一箭貫穿雲霄,副宗主瞬間沒湮滅。

后羿狂笑道:「擋我者死!」可是四周無數的巫族侍衛一見副宗主陣亡,當即紛紛的狂化了自己如同瘋子一樣向后羿撞去,當今幾十朵蘑菇雲轟然而起,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際。后羿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當即抽出了自己烈日長刀就眾人撲去,剎那間哀號遍野。

此刻后羿大軍已經攻打進入第二層封印,而后羿趁著混亂已經直接進入第三層封印,炎淼望著天空老淚縱橫,跟他副宗主幾十年的交情,親兄弟不過如此,如今見到副宗主歸天,憤恨的仰天長嘯一聲,那佝僂的身軀頃刻間魁梧了起來,當即怒吼道:「狂化,給我把這幫孫子都殺了。」當即就人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向第三層封印衝去。

巫廟大部分的兵力還在第一,第二層封印廝殺,後方基本空虛,后羿一路勢如破竹,橫衝直撞直接殺到了黎巫殿之外,而妖若心也先一步抵達黎巫殿外,此刻的后羿渾身是血如同怒目金剛一般衝著黎巫殿內怒吼道:「把夏邪叫出來,不然今天我后羿屠了爾等黎巫殿。」

當即四周的大巫傀儡就已經退去外面封印瞬間組成幾十道人牆。這個時候狂化後的炎淼也瞬間落到了后羿面前,此刻這個巫廟當即顫抖起來,后羿錯愕的一愣道:「瘋子,你打開了巫墓之門!」隨即在巫廟第五層封印中一座大門緩緩的打開,無數的大巫傀儡邁著僵硬步伐浩浩蕩蕩從巫墓大門中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雙眼赤紅,渾身爆發出猙獰的血光隨即向第一層封印中衝了出去。

巫廟中的巫墓乃是無數的大巫的魂歸之地,不少大巫死後都被隱巫宗製作成為大巫傀儡,這是巫廟最後的力量,也是巫廟真正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炎淼望著滿天飛舞的血光怒吼道:「后羿,今天咱們就來做一個了斷。老夫要為巫族清理門戶。」

后羿哈哈一笑道:「就憑你?癡人說夢!天下間沒有人能夠擋住我的羽箭。你若不想讓巫廟全軍覆滅的話就給我乖乖的把夏邪交出來。」

炎淼當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頓時滿天紅色血光夾雜著無邊暴風雪就向后羿殺去,后羿冷笑一聲手中手中烈日長刀瞬間爆發出了奪目的光芒就向炎淼劈去,炎淼雖然已經狂化後已經抵達地巫級別,可是跟后羿天巫級別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猛然間凜冽的劍氣直接劈開了炎淼滿天的攻擊直接命中他,千鈞一髮之計一道紫光瞬間落下,七彩斑斕的眩光頃刻間驅散了后羿所有的攻擊。而炎淼摔倒在地上一口血噴出來,剛才若不是那七彩眩光他已經死了。抬頭望去渾身爆發出紫色光芒的妖若心手拿煉妖壺一臉盛怒的站在后羿面前。她語氣堅定了道:「要殺夏邪,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后羿哈哈笑道:「美女救英雄,這件事跟你們妖族沒有關係。跟本尊滾開。」

炎淼踉蹌的站起來道:「夏邪在裡面,需要蠱毒才能化解他身上的劇毒。快去,這裡有我。」

妖若心一愣,隨即瞬間向黎巫殿裡面飛去,后羿剛剛準備追,無數的大巫傀儡瞬間送四面八方湧來直接向后羿撲去。這些大巫傀儡大部分都是巫族的高手,最低也在五鼎上下,巫廟經過上上萬年的積攢,其中不乏一些極度變態的,他們跟瘋狗一般,后羿只能舉起烈日長刀大開殺戒。

妖若心衝到斷龍池邊上看見夏邪奄奄一息,剛準備去救他蘗霖馨蕊直接釋放出兩道綠光把他逼開問道:「你是什麼人?」

炎淼踉蹌的走了進來都;「他是妖王,快讓他用蠱毒救夏邪。情況危急,后羿就在門外。你長泰爺爺戰死了。」

蘗霖馨蕊急忙對著妖若心道:「要用妖族最霸道的蠱毒,他中了噬巫雪蓮,目前我們毫無對策,只能以毒攻毒試一試看看有效果沒有。」

妖若心隨即落到了從壞走拿出來一個錦囊從裡面拿出來一顆紅色的藥丸含到嘴裡向夏邪飛去,可就在這個時候炎淼直接一躍一把推開了妖若心,隨即兩個都摔倒在斷龍池邊上,於此同時一道金光直接落到斷龍池中,頓時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冉冉的升起,巨大的衝擊波讓地面上的眾人直接都被吹飛撞到四周的牆壁上。炎淼距離斷龍池最近,巨大的能量直接湮滅了他的一隻胳膊。四周的祭壇隨即坍塌。而后羿站在黎巫殿頂端哈哈笑道:「你們這是自尋死路。老子送你們最後一程。」

猛然間萬道雷光轟然落下,后羿猝不及防直接被逼退了兩步,通天真人猛然出現在在后羿面前,他一年的猙獰怒道:「后羿,你膽敢殺我徒兒。今天我讓你血債血償。」說完誅仙四劍瞬間出手,后羿還沒有動手直接被誅仙四劍貫穿,他大驚之餘知道這個老東西不好對付,於是瞬間射出一箭消失在黎巫殿盡頭,通天真人怒吼道:「狗賊,那裡跑。」瞬間化作一道金光追了出去。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20
第二十九 危機 四

「夏邪!」妖若心撕心裂肺的哀號一聲,她連滾帶爬的向斷龍池中央爬去,可是那裡還有夏邪的影子?斷龍池已經變成一個大坑,只有滾滾的烽煙緩緩的升起。

四周活下來的黎巫默默的包紮著傷口緩緩的站了起來,蘗霖馨蕊失魂落魄的站在地上,所有的心血付之東流了。不過她猛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迅速的消失在黎巫殿中。而炎淼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仰天長嘆一聲,夏邪就這麼眼睜睜的在他們的面前被湮滅了。所有的人心裡都感沉甸甸的。

在巫廟之外,安邑守軍瘋狂的向巫廟支援,其中不少將領都渾身帶傷,顯然是在衝出安邑費了一番功夫,明陽王大軍也已經抵達了安邑外圍開始向巫廟緩緩移動,巫廟四處都是大巫傀儡的狂暴的身影,后羿大軍一看急忙灰溜溜的撤離了。而整個巫廟此刻已經成為一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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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過去了,各地擒王的先鋒大軍紛紛抵達,安邑城外佈滿來自各地諸侯王的軍隊,安邑城進入你緊急狀態,可也就是這個時候,西北邊疆傳來了新一輪的戰火,亞特蘭德斯對華夏發動新一輪的侵略,為了大局著想,巫廟跟王庭各自讓了一步,此刻內亂等於把勝利拱手送給敵人。於是王庭這才開始緊急調集軍隊開始出征西北邊疆,準備跟亞特蘭蒂斯決一死戰。巫廟元氣大傷,此刻正好需要時間重建,所以這場風波伴隨著夏邪的消失慢慢的平息了。

第七天清晨,巫山腳下一處樹林中夏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其實他三天前就醒了,只不過身體還在恢復當中。畢竟全身骨骼盡斷,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恢復的。要說此番劫難能夠活了下來第一個要感謝的是唐采心,當年他在自己體內種下蠱毒,因為種種原因都沒有解開,時間一長,夏邪都彷彿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如今這頑固不化的蠱毒算是幫了自己大忙,這以毒攻毒之術顯然是奏效了,當然后羿也幫了大忙,他最後給夏邪的那致命的一擊確實要了自己小命,好在自己死了,所以一直在體內的蠱毒也釋放了出來。於是這才活了下來。不過他一直處於混沌狀態,意識時有時無,身體在建木之力的恢復下開始慢慢的癒合。直到今天才清醒了一些。

他望著四周青翠的山林,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裡暗道:「活著的感覺真好。」這個時候他使勁想抬抬胳膊,但是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他一轉頭猛然嚇了一跳,因為他的邊上躺著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已經有些腐爛,一陣惡臭差點讓夏邪暈厥過去。從他們身上穿的軍服上看去應該是不是安邑的守軍。這個時候夏邪使勁的一低頭才看見一個士兵的腰牌上掛著陽明兩個字,夏邪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會死到了自己身邊,可惜了,如今想挪動一下身軀都成為了一種奢侈的想法。

那天后羿的那致命的一箭確實也命中了他,巨大的衝擊波讓他直接被吹飛了出去跌落在斷龍池的盡頭,后羿那一箭毀斷龍池的禁止,於是他順著斷龍池的池水直接湧入巫廟的地下排污系統,那天晚上的一場惡戰毀了空間封印的不是禁制,於是夏邪就這麼從天而降了。那個時候陽明王的探子已經先一步進入山林中準備探聽裡面的情況,於是這兩個倒霉的傢伙就被自己活活給砸中,身體釋放出的劇毒直接毒殺他們。當然發生的這一切夏邪什麼都不知道。

等到了下午時分山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巫廟如今正在修建,幾個大巫來到這裡查看空間封印的損傷情況,於是他們就看見了夏邪,不過他們並不認識夏邪,看見夏邪身下是明陽王士兵的屍體就稀里糊塗的判斷夏邪是明陽王的士兵,於是抬著夏邪就送給山下明陽王軍需處。可憐的夏邪一句話也不能說,來到明陽王的軍營後就把夏邪抬到了傷兵處,於是夏邪就這麼在明陽王的傷病處開始了修養。

等到第十天,明陽王奉命西征,這個時候夏邪剛剛能夠走路,於是跟著明陽王大軍開始向西北邊陲進發。望著身後的安邑城夏邪不想再進去了,自己的實力遠遠不能夠跟后羿抗衡。安邑城對自來說就是一座墳墓。索性跟著明陽王西征,一來可以躲避后羿的追殺,二來可以繼續修煉,一切都需要等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再說。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夏邪被收編進入第七軍團做了一個小卒,因為夏邪一路上都沉默無語,別人都叫他悶蛋。夏邪也懶得暴露自己身份,於是就用悶蛋這個名字很快跟小隊的士兵打成了一片。他們屬於步兵部隊,所以一路上雖然都已經加快節奏,不過七八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還是十分的費勁。

這期間也不斷有前方的戰報傳來,不過都沒有一些什麼好消息,每天傷亡都在增加,什麼地方被丟了又奪了回來。夏邪跟聖光國交過手,那些犀利的火器他是見過的。所以他並不感到驚訝。這段時間夏邪除去行軍就在修煉,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夏邪也從六鼎突破進入了七鼎的極限。再向前一步就是八鼎巫,這算是這段時間來唯一的好消息。

經過三個多月的行軍他們已經抵達西北邊陲的外圍,明天就要正式進入戰場,所以這天大軍駐紮下來休整三天,傍晚時分他們小隊圍坐在篝火邊上吃飯,他們小隊一共十個人,隊長叫王虎,乃是一個九等罡巫。為人熱情爽朗,他見到眾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忐忑於是笑道:「兄弟們,後天我們就要上戰場了。怎麼一個個都跟霜打了茄子一樣?」

這個時候結巴張站起來道:「隊隊.....長,我我我我想家。」

王虎哈哈笑道;「狗日的,你是想家還是想媳婦啊?」當即眾人發出了一聲哄笑。王虎咳嗽了一聲道:「想媳婦也沒啥丟人的,笑啥?老子也想媳婦,咱們早一天把狗日的那些雜種趕走就能早一天回家抱媳婦。」

鄧程嘆口氣道;「聽說這次王庭就是讓咱們來送死的。就跟上次鎮南王的十萬戍邊大軍一樣。狗日的寒促八成是看我們那天擒王了,要除去我們這顆眼中釘。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家,哎。」

王虎怒道:「閉上你的臭嘴,咱們是什麼?是軍人!是巫族的士兵。華夏有難,理應奮不顧身。寒促不寒促咱們管不了。咱們的任務就是活下來,多殺幾個敵人給失去的同胞報仇雪恨。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們知道夏邪不知道?」

在一邊的烤肉的夏邪當即豎起了耳朵,一群士兵當即點頭紛紛的道:「知道啊,咱們上次去巫廟聽說不就是為了救他?不過聽說后羿把他殺了。」

王虎興奮的笑道:「是啊,那夏邪可是一個英雄,老子當年可是還見過他一面。」

結巴張就喊道:「吹吹吹牛把。」

王虎不屑道:「這個不是重點,聽說那個新冊封南詔公主跟夏邪是訂婚的夫妻,那夏邪死了後每天以淚洗面。你們猜她怎麼了?」

夏邪緊張的問道:「她出了什麼事情?」

王虎哈哈笑道:「悶蛋,說你悶騷你還不承認,一聽女人就來勁了。」

下面的士兵急忙嚷嚷道:「隊長,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怎麼了?」

王虎一臉神秘的笑道:「我也是聽後勤的部隊說的,說是那個南詔公主抱著夏邪排位要求寒促給他們賜婚。那天在朝堂之上開口把滿朝的文武罵了一個狗血臨頭,鬧的是不可開交。最後寒促無奈,還真的給她賜婚了。聽說結婚那天風光大辦,轟動了整個安邑城。哎,你說老子要是有個這媳婦,為了他戰死沙場老子也值得了。」

夏邪聽完心裡百感交集,莫少卿跟自己從小長大,這份感情自然是用說了。自己以前總是跟她吵嘴,如今她竟然有此舉動,讓自己內心突然變的慚愧無比。若是自己能夠回到安邑,一定會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一定要娶她。夏邪心裡這麼暗暗的想。邊上的士兵唏噓不已,而王虎繼續道;「這還不算,還有更加精彩的。妖王你們知道不知道?」

四周的人一片茫然,夏邪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王虎解釋道:「就是妖族的大王,聽說也是一個絕色美女,知道夏邪出事後就去刺殺后羿,結果被后羿重傷,聽說最後也是巫廟出面才保住了她的性命。都說美女配英雄,那夏邪怎麼就有這麼的狗屎命。死了還有人為他死去活來的。真是沒有天理了。」

夏邪聽了妖若心沒事,一顆心才放鬆了下來。不要說他們,家中還有唐采心,太平公主。不知道他們得到消息後如今怎麼樣了?還有少康。夏邪長嘆口氣,王虎回頭道:「悶蛋,怎麼你妒忌了?」

夏邪淡淡的一笑,繼續給別人烤肉。這個時候百夫長走了過來,當即所有的士兵都站起來給他行禮,百夫長身後領著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他對著王虎道:「你們這裡編製不全,這個小子名叫雨林,就安排在你們這裡了。他是黎巫,一鼎修為。我認命他為副隊長。」

王虎急忙伸出大手就想跟雨林握手,雨林向後躲了一下,然後淡淡的笑道:「免了。我叫雨林。以後大家多多包含。」

一群士兵紛紛第一愣,怎麼這小伙跟個丫頭一樣靦腆?不過畢竟是副隊長,大家還是滿臉堆笑的道;「副隊長好。」

王虎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笑道:「終於有個黎巫了,咱們也能夠多活兩天。」

百夫長口氣嚴厲的道:「王虎,咱們軍中黎巫緊缺,這可是個寶貝。你他娘的可給老子看好了。你死了他都不能死,聽見了沒有?」

王虎急忙道:「遵命。」

百夫長回頭道:「你就在這裡暫且安歇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雨林笑道:「百夫長慢走。」

等百夫長走遠了之後王虎笑道:「兄弟,我帶去去營帳給你挑選一個好地方。一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是不是第一次出遠門?」

雨林只是點點頭,隨即就向夏邪望去,夏邪正在那裡專心致志的烤肉。感覺有目光向自己看了過來抬頭跟他四目相對,當即一愣。這個眼神好像在那裡見過啊?不一會的功夫王虎把他安排完畢,肉也正好考好。夏邪把肉塊切開分給眾人,走到了雨林面前的時候雨林伸出手,夏邪當即愣在那裡,那一雙小手晶瑩剔透,十指芊芊那裡是一個大男人手,於是習慣性的向他脖子望去,雨林顯然注視到了夏邪猥瑣的目光當今皺起眉頭,夏邪這才急忙把肉塊遞給他。

等分完後眾人一陣狼吞虎嚥,而惟獨只有雨林用拿芊芊小手拿著一把小刀一塊塊的割下吃到嘴裡,夏邪坐在他的對面,心裡暗暗發誓,這一定是個女的。這方面夏邪有經驗,莫少卿就是這樣騙了自己十多年,上當一次就夠了,豈能上當第二次?不知道這女子為何男扮女裝混到軍營?夏邪心裡一陣琢磨。而雨林偶然抬頭看見夏邪那如同利劍的一般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避開,沒等吃完就站起來道:「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說完就向營地走去。

王虎等他走遠了才悄悄的道:「怎麼跟個娘們一樣?」

夏邪小聲的道:「小聲點,這人十有八九是一個高大門閥家裡的公子,從小嬌生慣養的習慣了。」

王虎點頭道:「是是是,那明陽王的小兒子就是這般。每天跟女子們廝混在一起。看來這個小子有背景,大家以後多照顧照顧他。免得讓人家貴族公子說咱們都是粗人。」當即眾人爆發出了一陣哄笑。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5-4 22:21
第三十 危機 四

深夜寂靜無聲,四處一片安靜。軍營按照慣例每一個時辰輪崗一次。王虎從營帳外面進來輕輕的推了推了雨林道:「該你的崗了。」

夏邪翻身起來小聲的道:「我替她去吧,小聲點,兄弟們都睡著了。馬上就要上戰場了,趁著現在讓他們都睡個踏實覺吧。」說完就悄悄的拿著鎧甲向外走去。王虎小聲的道:「他一個新兵蛋.子你就慣他吧。不經歷塞外的風沙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

夏邪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太較真了,軍營少他一個又不是不能打仗。」說完就掀開門簾走了出去。王虎輕嘆一聲走到了自己舖位上倒頭就睡,而雨林卻睜著眼睛望著夏邪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從安邑城出發的時候是初秋,如今已經是初冬了,塞外的寒風夾雜著風沙即便是這些有修為的巫族都不知覺的拉緊了自己的衣襟,夏邪把鎧甲套上後來到大營外圍的塔樓上。負責執勤的還有其他幾個隊伍的兄弟,見到夏邪來了紛紛的跟他打招呼道:「悶蛋啊,怎麼又是你?天天晚上你都出來,我要是跟你一個小隊就好了。」

夏邪爬上了塔樓向遠處瞭望了一眼,隨即笑道:「我覺少,讓他們多睡會沒有啥,常言道吃虧就是佔便宜嘛。」然後悄悄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瓶老酒道;「這鬼天氣,來哥幾個都來喝幾口暖暖身子。」

幾個士兵紛紛的笑道:「多謝了,你小子從哪裡弄了這多酒水。」

夏邪不以為然的笑道:「後勤的張師傅是我的親戚,不要外傳啊,傳出去可都沒有喝的了。」

幾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都紛紛的道:「我們懂。」

塔樓是臨時垚巫打架的土臺子,有七八米高,塞北的寒風呼嘯,幾個士兵喝了幾口老酒這才都舒展了一些。夏邪摟著手中冰冷的長槍向南方遙望,不知道他們都過的好嗎?自己所有的牽掛都在遠方,踏上征程了才突然發覺自己思念他們。包括下面的所有士兵,他們的親人的都在遠方,踏上征程只是希望他們在家鄉能夠平平安安,夏邪心裡長嘆一聲:「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需要守護,所有值得我們珍惜的東西,都需要我們去捍衛。」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爬上塔樓,他拍拍夏邪的肩膀道:「你回去吧,這個點應該我你執勤。」

夏邪一愣,回頭看見竟然是雨林。冰冷的鎧甲下面她只穿這單衣,寒風一吹看著的都冷。夏邪道:「你怎麼來了?外面怪冷的回去吧。你剛來,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雨林伸手就奪過夏邪手中的長槍道:「我從來不欠別人任何東西,包括人情。」

「悶蛋,這是你們隊的新兵?可惜了,等從塞北回去就變成黑炭了。哈哈。」

「是啊,怎麼跟個妹子一樣?」

夏邪急忙道:「別鬧,他是我們新副隊長,名叫雨林。」

那幾個大兵當即一愣紛紛的站起來行禮,雨林揮揮手並不以為然,然後站在西北方向遙望,這個時候交接的時候到了,那幾個別的小隊的士兵紛紛的退下了塔樓,上面只剩下夏邪跟她兩個人。雨林回頭道:「你怎麼還不回去?」

夏邪望著南方沉默不語,許久後才問道:「你為什麼來當兵?在家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不是挺好的?」

雨林冷冷的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夏邪搖搖頭道:「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明天就要上戰場了,自己多多小心。萬一有個閃失你父母會傷心的。」

雨林長嘆一口氣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跟爺爺長大。父親在我出生後的一年就去世了,母親思念父親第二年也離開了我。」

夏邪回頭道:「不好意思,是我多嘴問了一句。看來你來軍營是為了找人吧。」

雨林隨即恢復以往的冰冷的神情道:「這個也跟你沒有關係把。」

夏邪笑道:「那我回去了,一會要是受不了就讓別人來叫我一聲。換崗的士兵到了。」說完剛剛準備下塔樓猛然間夏邪迅速的反身一把抱住他直接撞碎了塔樓護欄摔倒在地上,緊接著天空中有幾十道亮光劃過,瞬間的功夫軍營中就傳來你一陣的爆炸聲,當即身後的軍營就陷入了一片的火海。

緊接著天空的那些亮光就折返回來,當即對著軍營就是一陣的狂轟亂炸。剎那間整個軍營沸騰了起來。雨林回頭剛準備發怒,發現剛才的塔樓已經被炸成了平地,漫天的塵土飛揚,心裡暗暗吃了一驚。而夏邪也從地上翻身起來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亮光再次返回,夏邪目力超群,一眼就天空的那些亮光是一隻隻鋼鐵做的大鳥,尾巴後面噴著長長的火舌。從他們腹部扔下了一枚枚黑色的如同魚一樣的東西,只要落到地上就是一陣爆炸聲。威力還真是不小。

夏邪彎腰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然後怒吼一聲用力的向天空人扔去,當即一隻鐵鳥頓時被石頭擊中,瞬間爆炸化成了一堆的碎片。隨即那十多道亮光消失在西北方。軍營也恢復平靜,只是四周的大火蔓延,無數的還在睡夢中的士兵紛紛的衝了出來救火。軍營裡面亂成一片。

雨林拍拍身上塵土道:「那是亞特蘭蒂斯的戰鬥機編隊。剛才謝謝你。」

夏邪疑惑的望著空中道:「戰鬥雞?雞還這麼戰鬥還能編隊?這亞特蘭蒂斯還有些本事。」

「不是雞鴨的雞,而是機器的機。亞特蘭蒂斯科技發達,這只不過他們眾多武器中驚鴻一瞥。」雨林一陣惡寒的解釋道。

夏邪翻然醒悟道:「懂了,我以前見過,還有鋼鐵做的戰車。威力十分的巨大。沒有想到他們還能把這東西給搗鼓上天。真了不起。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東西叫戰鬥機?」

雨林不屑一顧道:「小的時候爺爺帶我遊歷四方,曾經到過亞特蘭蒂斯逗留過兩年。對他們多少有些瞭解。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王虎站在遠處喊道:「你們兩個還沒有死的快去糧倉救火。」

夏邪喊道:「知道了。」說完就跟雨林匆匆的向糧倉走去,這次敵人攻擊目標很明確,他們就是衝著軍營中的糧倉來的,軍營中的不少糧倉都已經被大火吞噬,剩下的眾人正在盡力撲救。好在大家都是巫族,這普通的火對他們傷害不大。剛才轟炸中受傷幾個。損失不算慘重。不過眾人的心頭都覺得十分的壓抑,趕來西北邊陲就被亞特蘭蒂斯人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誰的心理能夠好受了?

一個時辰後大火被撲滅,軍隊也警戒了起來。折騰了一番眾人也都沒有了睡意,於是在營地中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出發。清晨十分吃過早飯大軍開始浩浩蕩蕩的繼續向西北邊陲進發。一踏進了西北地區,迎接他們的就是那漫天的冰雪跟呼嘯的狂風。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江湖妖嬈多嬌,不禁讓人胸懷大釋。

西北個跟中原地貌差別很大,這裡四處都是一望無際,沒有起伏的山巒,沒有鬱鬱蔥蔥的森林。在這漫天冰雪的下面要麼是遼闊無邊的草原,要麼是一望無際的漫漫黃沙。悲壯而又彪悍。偶然間能夠看見一些西北的牧民,他們住在氈房中,他們對天長歌,四溢遊牧,讓人神往。明陽王大軍紀律森嚴,所到之處對這些邊牧民秋毫不犯,一連七八天太平無事。

等到了第九天下午時分他們終於看見遠處有一座豪壯的城池,城池上空插著華夏的旗幟迎風飄揚,城牆上都是鋼鐵鑄造的塔樓,上面架著經過特殊鍛造附魔後的巨弩,氣象森嚴。他們剛剛抵達了這裡城門就緩緩的開啟,一群重裝騎兵瞬間從裡面衝鋒出來,他們一個個鎧甲鮮明,武裝到了牙齒,殺氣騰騰,放馬狂奔了如同龍騰虎嘯。衝鋒在最前面的士兵手中高舉一面印著:「虎賁」的旗幟。軍隊中當即就沸騰了起來,這就是華夏鼎鼎大名「虎賁邊軍」

在軍旗之後另外一面旗幟上高高飄揚著:「顓孫」二字,剎那間就已經跟明陽王大軍彙集在一起。夏邪他們是步兵方陣,聚集那些大人物很遠,一番寒暄之後在虎賁大軍的引領下開始緩緩的進城,夏邪好奇的大量著四周的一切,王虎興奮的道:「能夠跟虎賁大軍並肩作戰這輩子也值了。」

關於虎賁大軍夏邪也是略有耳聞,他們雖然不是王庭的嫡系部隊,但是常年駐守邊疆,捍衛西北邊陲安全,驍勇善戰,名將輩出。在華夏聲望很高,他們的將領顓孫皓宇在華夏也是一員鼎鼎大名的虎將。顓孫是複姓,關於顓孫家族那是一個比較傳奇的家族。相傳他們的祖上曾經跟軒轅黃帝南征北討,後人曾經跟大禹治水,幫助啟王南征北討,幾乎每一代都要出幾個虎將。戰功卓著,後來后羿稱帝,顓孫家跟后羿政見不合,於是就帶領虎賁大軍駐守在這西北邊陲。而顓孫家的領軍人物顓孫皓宇也被為西陵王。算是華夏幾個為數不多異姓諸侯王之一。

夏邪跟隨大軍進入了冰封城,他發現城內幾乎沒有什麼百姓,這冰封城完全是一個軍事壁壘,後來才知道,這冰封城是整個西北邊陲的後防線。前方就是正面戰場了。城中駐紮的部隊眾多,除去明陽王的部隊,還有后羿的王庭的嫡系人馬,幾乎各路諸侯王都有出兵。華夏如此的緊張,看來是前方的戰事並不怎麼樂觀。高層將領進城之後西陵王必然會為他們接風洗塵,而夏邪他們也在城中西北角駐紮下來,準備奔赴戰場。這裡是華夏最後的補給點了。

夏邪他們小隊駐紮下來後開始做飯休息,而夏邪卻暗中觀察著四周所有的一切。其中各路諸侯王的部隊跟王庭的嫡系人人馬——天羽軍團只有一部分的後勤士兵駐紮在這裡,作戰部隊早就已經開赴前線了,偌大的寒冰城除去他們這一隻人馬只有不到四萬多守軍。四處都是一片的忙碌,各種牲畜拖著糧車來來往往,繁忙異常。

雨林悠然的坐在一塊下馬石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雙長腿在石頭下面晃來晃去。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絲毫沒有其他人那大戰之前的緊張感。夏邪在一邊搭建營帳,一回頭就看見了她,這個丫頭絕對在那裡見過,可是就是有些想不起來。於是喊道:「雨林,隊長讓你去拿一份戰報圖。」

雨林回頭望著夏邪一笑,然後跳下了下馬石向他們長官的營房走去。等營帳搭建完成了雨林也回來。小隊的人圍坐在一起生火做飯,王虎把戰報圖一打開當即就傻眼了,驚訝的道:「都打的不可開交了。」

夏邪一看戰報圖上紅色的標記為他們的部隊,藍色的部隊標記為地方的部隊,如今偌大個西北邊陲一多半都落到了敵人的手裡,其中有幾個地方兩軍交匯,夏邪估計八成他們的任務就是去那裡了。王虎問道:「去百夫長那裡有沒有什麼新的戰報?」

雨林道:「南陽王,東晉王,西博王的聯軍被敵人擊潰,王庭的天羽軍團被敵人狙擊在天青河對岸動彈不得。至於西陵王虎賁軍團在西陵隔壁跟敵人僵著。大概情況就是如此了。」

夏邪看了一眼地圖上對方的兵力部署為全線推進,分別從西陵古道,瀾滄江,青天河,西陵隔壁四個方向東南進發,而他們目標也很明確,就是現在明陽王軍隊所在冰封城。冰封城是西北唯一的城池,也是西北最後的壁壘,突破這道壁壘,他們將能夠長驅直入。

結巴張問道:「隊隊隊隊長,咱咱咱們會會會駐駐紮在那那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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