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茅山九龍秘籍 作者:天理之外 (連載中)

aszk555249 2012-6-4 00:58: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35639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42
第五十九章 疑問2


王琳聞言一驚,尷尬的看了看,原來自己還保持著吐茶水的時候,蹲著那個姿勢了,聞言臉紅了一下,迅速的回到沙發上做好,臉色微紅道:“文揚先生,現在我對您的能力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質疑,請原諒我開始對您的質疑和試探。”說罷,站起身來深深的給文揚鞠了一躬。

    文揚慌忙把王琳扶了起來,用外公的話說,文揚本身命帶桃花,是百花魁首之象,天生就帶有女人緣,而且最是看不得女孩生氣,委屈。趕忙扶起王琳,說道:“王姐客氣了您,這事無論放在誰身上,也得有個考驗不是,行了,您接著說吧。”

    王琳被文揚按在了沙發上,只得繼續說道:“一會我去問問我愛人什麼時候能回來,讓您對他確診,雖然你不說,但是我也是要說的,報酬是一定少不了的,無論成與不成,成了,您就是我夫妻的救命恩人,不成,不成……”說到這裡,王琳突然頓了一下,之後輕嘆道“不成,那我要錢還有什麼用呢……”不過很快王琳也自己調整了過來,繼續說道:“邵翾先生不是很好見的,這個事我們去負責聯繫,盡快給你消息。因為邵翾先生有時候是很忙的,所以這件事要先去確定。”文揚輕輕頷首。

    王琳有再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臉突然變得通紅,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輕輕的說道:“文,文先生,今天您是不是可以住在我這呢。”

    “啊?”王琳的話給文揚問楞了,呆呆的看著王琳,心裡胡思亂想著。

    王琳看見文揚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便忙解釋:“文先生,您誤會了,因為符的問題……我……”文揚這才恍然大悟,邵翾大師所下的陣符已經進入了威力衰退期了,這王琳本來已經無所畏懼徹底豁出去了,這突然出了文揚這個麼神人,這本事比邵翾大師都不差(這點是王琳的一個判斷失誤。其實九龍術本身就是治病的,尤其是治外傷,斷了的麥子桿都能接上,何況這小小的輕度燙傷。)來了這麼個救星,而且還貌似是另外一個大師語言的傳說中的救星,而且看來還挺靠譜,這王琳自然又燃起了新的希望,自然是害怕自己出個三長兩短的,左想右想沒有辦法,只能厚顏求眼前這位活神仙能在這住幾天。

    文揚本來想拒絕的,因為就算是王琳不說,文揚也知道一般這種鎮符,這第一次亮只是個提醒,需要好久才會真正消失。按照邵翾大師的布置,以及整個宅子與其相匹配的程度來看,真正鎮不住邪靈,文揚估計那怎麼也是三四年以後的事了。現在和以前,真的一點區別都沒有。

    文揚略一沉吟,對王琳說:“沒問題,今天我住這吧。您看著給我安排就行。您先和愛人還有那位邵先生聯繫一下吧,尤其邵先生,聽您的描述,我也非常的敬仰他。希望能早點見面。”王琳面色一喜,不過也並沒有多話,轉身去打電話了。

    文揚最終答應住下來,主要的原因還是第一突然想到,很多時候鎮符所封印之物,經過鎮陣封印多時,早已蓄勢待發,鬆動的第一天晚上,很可能會有些什麼事情發生。自己留在這一晚上,給王琳加上一道護身符,也沒什麼不好,畢竟王琳現在也是自己大客戶。

    趁著王琳打電話的功夫,文揚掏出手機,給媽媽和金萌各發了一條短信,和媽媽說的大意就是今天不回家了,住在學校了,學校有事。和金萌則是囑咐她好好學習,順便傾訴一下思念,期間用詞之肉麻……不再言表。畢竟最近文揚實習,也沒怎麼見過金萌。少年人的愛情,多一些浪漫和激情,總是好的。畢竟應該是激情四射,熱情似火的年紀,有愛,就要表達出來。

    安排完這一切,王琳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見她的表情,顯然是消息還都不錯。

    沒等文揚開口,王琳便主動說:“我愛人那邊,差不多明後天就可以回來,之後邵翾大師那邊,一接電話,就知道是我們要來了,吩咐我一切聽您的安排。”

    文揚絲毫沒有意外這個邵翾的未卜先知,轉口聊了幾句家常,最後和王琳提了一個要求……希望能夠睡在王琳隔壁屋或者二樓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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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鬼敲門


有一個小小的茶几。這麼擺放也是有玄妙的,從一般風水學角度來說,沙發是主,茶几是賓,沙發較高為山,茶几較矮為水,而這必須配合,山水有情,才是風水之道。

    這沙發主宜高大,茶几矮小,正應了風水之要。與其他屋肅穆的花梨氣息不同,整個屋子裡漫著一種深深的檀香味,顯然傢具陳設都是上等的大葉檀所造。略一沉吟,文揚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大葉檀學名叫盧氏黑黃檀原產於非洲,相比較於黃花梨,小葉檀,老酸枝等,並不算是什麼特別名貴的木料。但是這盧氏黑黃檀由於原產於非洲,所以喜陽,茅山術中認為這種木料“可以引太陽之真火,而貯藏於內,助彼之陽弱。”也就是說這大葉檀的木料,具有吸收太陽真火,並且緩慢的釋放這種真陽,達到壯人陽氣之效,前面也說了,整個李宅風水自成一片天地,往往不拘泥於一屋一室之得失,這“真陽之屋”必然是補充某地之羸弱,甚至就在李廣義和王琳的臥室邊上,也有護佑之意。想及此處,這文揚對這神秘的邵翾大師,更是佩服,不過佩服之中,也有一些小小的不解。

    畢竟看這個宅子,就知道那是個有胸中有丘壑的大師,整體布置,不要說文揚自己,就是連專門浸淫風水奇門幾十年的吳教授,造詣只怕也不過如此,這吳教授畢竟是家傳,而且幾十年只專精這一門,這邵翾大師聽王琳的描述,仿佛五行八卦,到奇門遁甲,再到梅花易數再到醫卜星相,風水堪輿,無一不精,無一不通,文揚自問也是個全才,但是想要到這邵翾先生的程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行。但只是文揚卻始終想不通,這邵翾大師,顯然是知道李廣義夫妻這事的來龍去脈的,也對李廣義夫婦十分的欣賞,那為什麼他自己不把這個破了,非要搞這些玄妙,引來自己這麼一個“命中註定的”救星,畢竟文揚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這邵翾大師破不了,叫上自己肯定也是白搭(天津話不可能能力達不到的意思)。

    想了一會,文揚搖搖頭,反正想不出來,就不去想他,文揚的這人就是如此,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想到這,文揚脫了鞋子,也不脫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淡淡的檀木幽香,仿佛如一隻只瞌睡蟲,迅速的鑽進文揚鼻孔,攪動著文揚的睏倦。

    輕輕翻個身,一天的疲倦一下子涌了上來,掙扎著給金萌發個短信,說聲“晚安,愛你。”之後,文揚便睡去了。

    文揚夢中正與不知名的美女纏綿悱惻之時,隱隱聽見屋外隱隱有敲門之聲,“當,當,當……”開始,文揚還以為是夢中的情景,當敲了一會之後,文揚才迷迷糊糊地的反應過來,朝門外嘟囔一句,“誰啊”。同時拿出了自己的PALM680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物業四點整。

    門外的人沒有理會文揚,依舊那樣不疾不徐的在輕聲敲門“當,當,當……”

    “知道了,馬上就來啊。”文揚又應了一聲,喝了口茶,有點微澀,文揚穿上鞋子,準備去開門,門一直在輕輕的敲著,保持著那個節奏,走到一般的文揚心中輕輕一凜,想起了今天這個不尋常的日子,殘留的一絲困意馬上不見了蹤影,左手一閃,瞬間一張往生符出現在了手中。

    這往生符,顧名思義,是超生超度所用,對於怨氣的隔絕與超度是非常好用的,同時文揚又抓了一張五心符,別在了腰間。準備得當之後,文揚右手輕輕的捏了掌心雷的法訣,隨時準備出手,悄悄的走到了門口。門口的敲門聲,一直未曾中斷。

    文揚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叫門”

    有道是常言說得好,“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指的就是這個。

    文揚準備妥當之後,輕輕的打開了門,右手的掌心雷蓄勢待發,猛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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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鎖


文揚本打算開門之後,直接將手中的掌心雷直接送出去,之後趁對方立足未穩,直接將手中藏好的現成的掌心雷符送出去。這樣搞好了,直接幫王琳把這傢伙處理了,也就省了好多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也就賺到了。

    正當文揚左手慢慢拉開門,就要要鬆開手印將運足真氣的右掌推出去,給對方來個“兩連發”的時候,“王姐?怎麼是您?”文揚赫然發現門口的就是王琳……文揚慌忙將手收了回來,訕訕的看著黑夜中的王琳,此刻的美婦,頭髮有些散亂,穿著一身平常的睡衣,腳上穿著居家的拖鞋,露出白嫩的玉足,“咳咳,這所謂‘屐上足如霜,不捉鴉頭襪’沒想到,這詩人寫的是如此的貼切啊,王姐沒想到您還保養的這麼好。”文揚口中花花的道,眼睛卻一直在悄悄盯著眼前這“王琳”的反應,文揚的右手,方才只是收回,卻並沒有鬆開。

    “大晚上的,還跟我這瞎逗,趕緊跟我過來,出大事了。”王琳開口道,臉上也涌起了焦急的表情,顯然也是剛睡醒的樣子,聲音有些迷離不清。聽著王琳的回答,文揚的心放下來一半。鬆開了右手,長時間的掐訣是件很疲勞的事情,既然現在差不多確定了市場誤會,文揚便趕忙鬆開了右手,還象徵性的搖了搖,仿佛年少的時候,美美晚上寫作業,寫累了的時候,也要搖搖手臂一樣。

    王琳輕笑一下,卻對文揚急道:“趕緊跟我過來,就知道鬧。”說罷向三樓走去,三樓西面的客房,王琳輕輕停住了腳步,打開門,對文揚說:“晚上我聽見樓上有腳步聲,你知道,我們家沒有幾個人,保鏢和下人都住在一樓二樓,三四樓都是沒有人住的。”文揚輕輕點頭,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收起了戲謔的神情。輕輕的打量著周圍。並示意王琳繼續說。

    “我當時就感覺很蹊蹺,就等了一會,樓上的動靜,絲毫沒有停止。我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小偷。”這其實是人之常情,畢竟家裡有了陌生的聲音,第一反應,肯定是屋裡進來人了。但是這樣的高檔別墅區,晚上想進來個小偷,比中五百萬的幾率高不了太多,試想要是這種高檔別墅區,隔三差五的來幾個綁架案,盜竊案,還憑什麼稱其為高檔物業小區呢?文揚搖搖頭,一遍打量周圍的環境,一邊繼續聽王琳敘述。

    “後來吧,我聽半天沒有停,我就自己上來了,但是到了這個屋子,門始終沒有打開,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當時屋子裡的聲音也停了。我這才去叫你的。”

    文揚聽了,第一個感覺就是佩服,佩服王琳真是個女中豪傑啊,大晚上的,自己竟然敢上來。輕輕點頭,又打量了一下周圍,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對王琳說:“王姐,您別著急,我看看,你先讓一下。”看著王琳往後退了兩步,文揚輕輕的把手搭在門把手上,黃銅的門把手,在夜裡,顯得格外的陰涼。“咔嚓。”很顯然,門是鎖著的。文揚看看王琳:“王姐,會不會人已經走了,或者是您聽錯了,再不……這個鑰匙……”

    王琳輕輕搖頭:“不可能的,這個三樓四樓的鑰匙,都是李廣義保管的,窗戶也是從裡面鎖上的。我知道您能進去,幫幫忙吧。”王琳輕聲哀求。

    文揚嘿嘿訕笑一下,有一種被揭穿的感覺,輕輕的從腰間掏出一把百合鑰匙。

    百合鑰匙輕輕捅進鑰匙孔,一聲圓潤的彈簧音過後,文揚輕笑了一下,對站在身旁的王琳說道:“進去看看吧。”王琳也輕輕點頭。

    這開鎖的本事,說來非常巧合,有一次文揚在家睡午覺,突然聽見有人喊“別跑!”聲音是樓上的女主人發出來的。文揚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打開防盜門。正趕上從樓上的樓梯上,一個男子一躍而下,身手相當矯捷,文揚恰逢其會,直接右腳側踢將這個還“飛”在半空的大哥踹到了對面的防盜門上。後來拿住他之後才知道,飛賊踩好點,去投了文揚家樓上對面的居民,恰好從門出來的時候,趕上對面鄰居回家,鄰居見沒見過這個人,於是就大喊抓賊,誰知道這飛賊的伸手異常矯捷。如果不是文揚恰逢其會,估計也就會讓他跑了。

    審問之後,文揚才知道,這飛賊的來頭很不一般,他竟然自稱是津門奇俠燕子李三的傳人,並表示,願意拿開鎖的功夫,與文揚交換,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行竊這種地方還被抓,是一種很丟人的事情,也算是一種職業自尊吧。

    文揚看他盜竊未遂,並且也發誓以後不在這周圍下手(你叫他發誓不偷是沒有用的,那還不如殺了他。偷竊這種事,是極端上癮的。)加上文揚“求知癖”的引誘。便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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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危機


那個自稱“劉群”的飛賊倒也沒有食言,一個月的功夫,每天晚上都來到文揚學校,傳授文揚開鎖的相關技藝。

    這鎖並不是像人們想象的一般複雜和堅固。例如像主流的四稜鎖,也就是十字鎖,其實是非常容易開啟的。普通的十字鎖是的四路對角的圓柱彈珠組成,其精密度不高,甚至設計出了專門的工具來開啟,十字鎖開啟工具,在開鎖前觀察十字鎖的第一個彈珠與工具前的兩個小夾頭之間的距離,要將有四個鋼線做成的四抓伸入鑰匙孔,左手輕輕轉動推動桿,右手就來回拉動靠手的感覺在撥動彈子,如果沒有手感就把鋼線往外擴大一點即行,鋼絲可以視鎖和彈珠的情況靈活的弄開一點或弄小一點,以調節張開角度和壓彈力度,適應性強;

    (最好是左手用推動桿的左右稍動一下)當鎖心有些轉動了時就可以拉出工具,再用棉紗,或塑料薄膜,往裡面填料,使彈珠無法回彈就象插入了一把原裝鑰匙一樣,再插入小起子往開鎖的方向轉動鎖心,就可以把鎖打開,整個兒過程聽著非常複雜,但是在這個劉群的手中,竟然只需要一秒鐘都不到。

    跟著這個劉群學習了一個月不到,文揚已經掌握了基本的開鎖技巧,從普通的門鎖,到防盜門的十字鎖,再到高級一點的雙芯兒嗦,之後是各種保險櫃的開法。按照劉群的說法,這些東西夠常人學幾年的,文揚之所以學的快,領悟力強是一方面,主要是所需要的很多基本功文揚都已經具備,比方說長時間注意力高度集中於一點,手指的靈活、穩定,以及觀察的細緻性,這些很多都是要練好久的,據說,古代的神箭手再練習射箭之前,有一項基本功就是在牛尾巴上栓一個蝨子,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什麼時候這個蝨子在你眼中成了碗口大小,那麼這神劍的功夫就已經練成了一半。這開鎖也是如此,小小的鎖眼,更需要集中精力。

    在文揚徹底掌握開鎖技藝之後,轉天,這劉群邊不知所蹤,這一點文揚也很是釋然,畢竟作為一個飛賊,海角天涯,無所羈絆才是他的歸宿。

    一般臥室的門鎖,基本上都是一個裝飾的作用,防禦作用只是一個怕人誤闖,其防盜作用基本上等於零。就這種單柱的碰鎖,文揚雖然不如這個劉群,但是半秒打開,也不是什麼難事。

    文揚輕輕推開門,一個閃身進了屋子,王琳也跟著文揚走了進來,屋裡很黑,拉著深色的窗簾,看不清裡面的陳設,只能藉著屋外門縫中透過來的光隱隱約約看見有一張床,床頭衝著門,高高的床幫擋著,也看不清床上的情況。屋裡已經沒有一點光,王琳進來的時候,大概是不小心的,把門又帶上了,“怎麼把門關了,王姐,這屋的燈在哪?”說這,文揚右手就去摸燈的開關。

    背對著們站著的文揚,轉身要去摸燈的開關,卻轉身直接把右手重重的印在了王琳的小腹,而此時,王琳的雙手舉例文揚的後頸,只有不到十公分!

    中了文揚連續兩記掌心雷的王琳,直挺挺的就朝著墻角飛了過去,文揚沒有閒著,搶上一步掏出一張符印在了“王琳”的額頭,拽著昏迷不醒的“王琳”的胳膊,回手去開房門。

    “暈,這缺德玩意兒。”剛剛還被文揚輕鬆打開的臥室門,此刻缺死死的鎖著。“TMD,逼我啊。”一向很少罵街的文揚,說了句髒話,把那“王琳”扔到了一邊。掏出一把硃砂,圍著自己和王琳畫了一個大大的半圓,並且迅速的抓了一把銅錢,在半圓內,擺了一個聚陽陣,把整個屋子和硃砂的陽氣聚集在一點,護住自己,又五心符扔了出去,過然,剛剛把五心符扔出了圈外,最快飛出去的一張,便開始冒煙,進而起火,這正是五心符被衝身的徵兆,第一張五心符燃燼之後,第二第三張第四張又同時開始重複這個過程,文揚看的毛骨悚然,想想又拿了幾張鎮符,貼在王琳的頭上,同時又用礞石粉畫了一個分陰叉將其身上的陰氣泄出去。做完這一切,文揚輕吁一口氣,突然仿佛想起什麼一樣,朝圈外看了一眼,剛剛的一把十幾張五心符,已只剩下最後半張在徐徐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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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困龍升天


文揚的頭順間就大了,實際上來說,這是文揚出道以來,除了當時在北嶺村西墳地試煉之外,文揚第一次自己面對這些東西,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十幾張五心符的瞬間被衝,給了文揚莫大的心裡壓力。

    輕輕揉了揉頭,抑制住了頭皮的不停涌上的癢麻的感覺,文揚突然覺得自己很傻,自己早就認出了門口的王琳是假的,本來可以輕易解決的,卻少年人的心高氣傲,總想著跟她走過來,看看背後到底是什麼。甚至在門口的時候,文揚已經確定了這個屋子是整棟宅子風水的正陰之處,怨氣不出意外都會聚集在這裡,拿下這個假王琳,暫時封印住這個屋子,今天是邵翾先生封印鬆開的第一天,鬼怪怨氣都在一鼓作氣,只要熬過今天,去泰國找到邵翾大師,問明了原委,再對症下藥,是最好的,也是最應該的選擇,這文揚卻偏偏不服氣,自己跟著王琳進來了,這衝王琳身的,文揚也大概才出來是什麼,叫廏瓴,這廏瓴是一種很稀少的小怪,在南方一些地方,經常被用來嚇唬小孩,廏瓴的本體是大概不足一尺的小人兒,是本人的精血與其家人怨氣和戾氣得不到超度所化,對別人沒有什麼影響,唯一的神通,是當主人的陽氣薄弱之時,可以附體與本體,操縱主人的思維行動,很多無良的異端,就用這種方式進行行刺,試想,兩軍陣前,將軍卻突然被身邊心腹一劍刺死,這仗,自然是沒法打了。是以,古代你見到的,很多莫名其妙的刺殺案,皆是此無所謂,而事實上,廏瓴本身極難形成,需陰陽合濟之地,本人之精血。輔以其骨親之怨氣戾氣,而營養相濟之地,非是大怨念,大力氣不可化解,但是骨肉至親,又有多少大怨氣與力氣麼,是以,多半是無良道人人工所飼,用以行刺。

    正文揚胡思亂想之際,只見硃砂灑成的半圓越縮越小,越縮越小,眼看很大的一個圓圈,已經慢慢的縮減到離文揚不遠,沒有時間給他來胡思亂想憶苦思甜了,而且,王琳那邊顯然比文揚那邊的速度要快,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搶出廏瓴,文揚一咬牙,把心一橫:“去你大爺的,想救走這玩意兒?那就看看你本事了,來吧。”掏出一把銅錢,在地上擺了坤景陣,坤景陣是茅山術中很其奇特的一個陣法,非常少會用到,一般來說,陽氣外放,是驅逐妖邪的不二之選,但是這坤景陣卻是相反,將外界的陽氣全部聚集於周圍,在周圍形成一道陽氣屏障,雖然是這樣妖邪不能近身,但是,也會造成陽外更陰的事實,雖然得以庇護一時,但始終不得出陣,誰願意一輩子把自己困在什麼地方啊。

    擺完坤景陣,文揚又拿出幾個上次金萌用過的開刃的銅錢,輕輕劃破自己的雙脈門,太陽穴,舌尖,膻中,等幾個穴位,藉著自己的鮮血,在坤景陣外畫了一個奇怪的圖形,又撕開王琳的褻衣,用手指在王琳的前胸和雙手雙腳處畫了幾道符,“既然你玩,哥就陪你一塊兒玩,不就是個死麼,來吧,你大爺的。”已近癲狂的文揚,大吼,由於割的都是動脈,此刻的文揚血肉模糊,看上去頗有些猙獰,配上癲狂的笑容,此刻的文揚,就如同煉獄中掙扎而出的血修羅一般。

    做好了這一切,文揚將王琳放在自己身前,自己盤膝坐下:“底子九龍山傳人文揚,今逢大難將隕,為保茅山之名,人世乾坤,以我鮮血為引,以我血靈為媚,引三江的正氣,博浩然之乾坤,九龍出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給我去吧!!”雙掌一拍,左右手的兩個開刃的銅錢,深深的插入不知什麼木的地板之中。瞬間文揚身旁擺成坤景陣的幾個銅錢,如提線木偶一般,突然自行沿著文揚剛才用鮮血畫的線路,換了位置,成了一個新鎮。

    癲狂的文揚,抬起方才又復被開刃銅錢割破勞宮穴此時已變成血手的雙手,重重的拍在身前的王琳的後背上,王琳被直接拍出好遠:“你TMD不是想要麼,給你!”血泊中的文揚怒吼,沿著文揚掌力飛出的王琳額頭上的符咒瞬間冒煙,甚至沒有看到燃燒的過程就被直接氣化,王琳前胸和四肢文揚用鮮血畫的符咒瞬間大亮,王琳張口吐出了一個七寸多高的小人兒,沒有面目,出來之後瘋狂的朝著前面跑去,文揚已經血肉模糊的右手,掐了一個法訣,金光一閃一滴鮮血自文揚的手中彈出,瞬間追上了飛奔的小人兒,點在了它的後背上,小人仿佛被綁住一般,之間掙扎,卻不動分毫。

    “哈哈,你TMD還想跑?老子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已經成了血人的文揚邪異的一笑,又咬破舌尖將一口鮮血重重的噴在了地上的幾個銅錢上,左掌用盡全力在地上重重的一拍,喝道:“走吧!受死!”地上銅錢的第一個,仿佛如同炸彈一般,出膛飛出,重重的削掉小人兒的頭部,釘在了床幫上。

    再次將身上的幾張五心符拿了出來,扔向了圈外,只有一張有些輕輕的冒煙,文揚作勢掐了一個手訣,大喝:“還不退下?今天就不是你囂張的時候,我看你還有多大本事,來啊!!”也許是文揚的恫嚇起到了作用,也許是真的怕了文揚的九龍術。輕微冒煙的的五心符,馬上就停止了冒煙,屋子也很快清明了,雖然是晚上,雖然目力看去,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文揚知道,屋子清明了。幾張五心符緩緩飄落,和普通的紙,沒有任何區別。

    文揚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腦子一陣眩暈,眼前金星閃過,之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但是口中還說這:“告訴過你,別跟我得瑟,這,這下完了吧,人嘛,就得有個拼命的精神。哈哈”還沒有笑完,文揚虛弱呢喃的聲音已經斷了。

    剛才文揚用的,是九龍術中最拼命的一個陣法,困龍升天大陣,點破自己的七竅和重要穴位,將身體內的生氣,最大限度的釋放,然後用坤景陣將陽氣聚集在周圍,同時用九龍術將王琳體內的廏瓴逼出來,同時保護住王琳不再被衝身,將王琳推出去的一剎那,文揚將體內的生氣結合周圍的陽氣瞬間爆發,扔向了對方,就好像兩軍對陣,這邊突然扔過去了一顆炸彈,那麼對方陣中還能有幾個活人,這生氣和陽氣,都是對方的大敵剋星,雖然因為對方太強了,沒辦法直接滅掉,但是將這殘存的一鼓作氣壓下去,還是沒有問題的。之後,文揚又用九龍術的“困”字訣,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將廏瓴徹底困住,早已蓄勢待發的擺成“伏魔陣”的銅錢,一下子削去了這它本就不存在的性命。

    伏魔陣是茅山術中很常用的攻擊性陣法,一般用至陽之物的媒介來擺(如通魅,雞喉),對付一些小型的地魔,廏瓴等還是非常有效的,同時除了殺傷魔物之外,還有鎮魂之效。

    文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眼睛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午間的陽光對於很久沒有睜眼的文揚是個奢侈,輕輕抬起左手,下意識的想要揉揉眼睛,卻發現左手上差著輸液管,右手上也纏著重重的紗布,文揚無奈,只能用力的擠擠眼睛,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病房,很大的病房,文揚的專業眼光目測大概有60平方米,陳設的仿佛一個豪華公寓一般,如果不看這張床,任何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高級賓館總統套房的客廳。

    左手,一個人伏在文揚床頭,仿佛經典韓劇般的,手中拿著一個削著一半皮,微微發黃的蘋果。文揚抬抬插著輸液管的手左手,那個人仿佛觸電一般醒來,不出文揚所料,那個人正是王琳。

    “哈哈,文揚,你醒啦?太好了,有麼有好點,怎麼樣了,累了麼,來,我給你削蘋果吃吧。”興奮的如同小女孩一般的王琳,連珠炮一般的說了很多。突然仿佛想起什麼一般,有些扭捏的說道:“那天晚上……我……”看著王琳扭捏的神情,文揚的頭一下子炸了,是啊,那天為了在王琳身上畫符,直接撕開了他的褻衣,在她的胸前……當時光顧著拼命,忘了那時候,自己和王琳已經零距離了……這要是王琳誤會了,自己就跳進哪都洗不清了,也不顧自己是不是說的出話,趕忙解釋:“王姐,其實……”說出的聲音,把文揚自己都嚇了一跳,仿佛一口多年不用的枯井中灑入一大把的沙子一般沙啞。

    “不用解釋了。”王琳捂住了文揚的嘴,低聲勸慰。“上次出了秦總的事之後,我家就徹底安了攝像頭,我都已經看了,謝謝你捨命救了我。我其實什麼也沒給你,你就這樣救我……謝謝你。”

    文揚揮揮稍微能動的右手,阻止了王琳繼續說下去,並用眼神示意王琳,自己有話要說。

    王琳乖乖的停住了話語,期待的眼神聽著文揚的話。

    文揚微微啟齒,依舊用他那沙啞之極的聲音說到:“有……有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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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金菶


王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也怪我了,等著我給你倒去。”說完,放下蘋果,去到旁邊茶几旁拿起了一個暖壺,從暖壺倒了一杯熱水:“醫生說了,你現在身子出奇的虛弱,所以不能喝純淨水,最好喝礦泉水或者是自己做開的涼白開,我已經派人去五大連池給你空運礦泉水去了,一會就能回來。”說罷也不管文揚的反應,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文揚喝水。

    無論命格如何,練習九龍術的人,都與水有緣,幾口溫水下肚,文揚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試試抬了抬手臂,依然是沒有什麼力氣,那天那一戰,文揚消耗實在太大了,生氣和和陽氣幾乎全部爆發了出去。稍微清了清嗓子,文揚目光投向了王琳,善解人意的王琳,便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了。

    轉天早晨,照例吳媽去給王琳收拾屋子的,走到門口卻發現屋子裡沒有人,情急之下便道樓下找了保鏢,詢問王琳的去向,一般王琳如果要是出去,都會至少帶上一兩個保鏢的,最簡單的理由就是王琳不會開車。

    到了樓下,幾個保鏢紛紛表示沒有見過王琳,聽吳媽的敘述,幾個保鏢也慌亂,作為保鏢,他們本身並不知道宅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在他們的理解,李廣義這樣也只不過是有生意上的對手威脅了他家人的人身安全而已,在他們看來,這根本不值一提,甚至百無聊賴的他們,還盼著他們理解的對方的“殺手”早些到來,作為一幫殺人如麻的兵痞,他們渴望通過鮮血來證明自己對得起老闆發的薪水。

    聽到吳媽的敘述,保鏢隊長金菶感到非常的憤怒,作為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退伍後他一直受雇於東南亞各種豪門,他的團隊,曾經創下過多次危難救主的記錄,甚至歐美很多富豪都來向他們求助,相對於美洲的一些雇傭軍,金菶他們的身手更好,素質更高,中**隊的嚴格訓練,讓他們繼承了中**人鐵血紀律英勇無畏的品質。這是那些散漫的美國人所沒有的,何況,作為中國人,金菶他們隱藏在人群中,也並不顯眼,這次李廣義也是花了大價錢才情動金菶團隊的,甚至也是受了邵翾先生的指點,後來文揚給王琳解釋,這事因為這些人身上有著很重的血煞之氣,而煞氣,也同樣是一些邪物的最大剋星。

    在金菶看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王琳擄走的這個人,無疑是在向他和它的團隊進行挑釁,憤怒的金菶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但是並沒有像電影中一樣,莽撞的端著槍衝出宅子,而是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了監控室。的自從上次那個秦總監莫名其妙的見鬼之後,王琳和李廣義便商量,將整棟別墅都裝上了紅外夜視攝像頭,想法很簡單,如果最後自己有個三長兩短,至少能夠讓後人,看個明白吧。沒想到,這次派了大用場,

    監控錄像非常無味,一直在慢慢的快進中,從午夜零點開始,雖然屋子比較多,但是重點還是王琳和文揚的屋子,傻傻的快進著看了將近半小時,大多數人已經開始犯困了,這時候快進到凌晨三點,王琳突然站了起來。穿上拖鞋朝著門口走去。

    “停!倒回來,重新看這點。”金菶命令手下,其實並不用金菶吩咐,手下早已經將監控錄像倒回到王琳起身的那一剎那。

    紅外夜視攝像頭下,王琳睡得很平靜,前面也說過,王琳睡覺時不關門的,從門口,突然擠進來一個不到一尺高灰色沒有任何面目的小人兒,看到這裡,金菶幾乎覺得自己眼睛花了,作為常年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人,金菶竟然感覺一份沒來由的頭皮發緊。

    王琳臥室的門縫非常大,足夠兩三個小灰人自由進出的,但是小灰人給金菶的感覺是在躲避什麼,非常的擠,進門之後,小灰人也開始沿著一種奇怪的線路往王琳的床邊走去,仿佛在選擇一條最為安全的線路,這讓金菶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執行任務,在國外躲避那些絕密機關的防盜網,和現在這個小灰人的行為,何其相似啊。艱苦的躲避了層層障礙的小灰人,終於摸到了王琳的身邊,在摸到王琳的那一剎那,這小灰人,竟然活生生的從屏幕中消失了,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般,金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轉臉和自己的手下對視了一眼,這些從血泊中爬出來的兵痞的眼中,出現了深深的恐懼。

    這也並不能怪他們,他們都是勇敢的戰士,槍林彈雨中爬出來的精英。生死對於他們來說,早已是一個概念而已,但是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但是,也僅僅是一閃而過而已,下一個鏡頭,所有的手下眼中,剛剛的恐懼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戰意,以及踏平一切的血性和勇氣,金菶滿意的點點頭,恐懼不怕,的那是怕的是恐懼之後沒有戰勝它的信心,中國人軍人特有的陽剛,中華民族特有的民族性,在此刻,在他們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繼續看錄像,之後便是王琳突然站起身來,走出房間,之後敲文揚的門,兩人來到了三樓西客房,最後是文揚在屋中,使出各種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神術的道術,最後將小灰人斬於銅錢下,自己也暈倒……

    金菶和同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他們受到的震撼實在是太多太多,對於文揚,金菶他們本來就只當做一個騙錢的跳大神兒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身懷絕技的一個人,還是那句話,無論怎樣,金菶畢竟是中國人,中國人骨子裡的那種鬼神情結,是永遠揮之不去的。

    帶著手下衝到三樓去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文揚和依舊昏迷的王琳,王琳倒是沒有什麼事,金菶試了試,一切生命特徵都還有,而且非常健康,正打算叫來吳媽給王琳稍微擦洗一下,之後送醫院,王琳卻自己悠悠的醒來了。

    看著眼前的金菶等人,以及自己胸前四肢血淋淋的筆記,王琳嚇了一大跳,尤其當看到自己胸前的褻衣被撕開時,王琳徹底的憤怒了,吳媽和金菶兩人給王琳解釋了半天,最終還是再次看了一遍錄像,才最終相信這段仿佛如西遊記一般的故事的。

    終於從憤怒、傷心、震驚、懷疑等多種情緒中走出來的王琳,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找文揚去道謝,但此時,文揚已經被金菶搶先一步送到了醫院。深感救命之恩難報的王琳不顧吳媽阻攔,主動來到醫院,給文揚調換了最好的病房,並親自在窗前照顧。

    醫生對文揚的確診非常的簡單,除了肉眼可見的外傷之外,四個字就可以概括“失血過多”其餘的就是虛榮,輸血這件事,對於有錢有勢的李家來說,根本不叫事,王琳給院長的一個電話之後,馬上就有了足量的鮮血供應。

    文揚在床上足足昏迷了一整天,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在下午了,期間文揚的手機響過幾次,都是王琳接了,一個是邵丹丹打來的,一個是金萌打來的,王琳說自己是文揚的四姨,家裡有些事情要文揚去做,沒有帶手機。

    聽完王琳的敘述,文揚苦笑了一下,這降妖伏魔,當時是爽透了,現在這渾身乏力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王姐”文揚輕輕開口,聲音已經不想當初這麼嘶啞,但依舊虛弱。制止了王琳再說什麼感謝的話,文揚繼續說道:“您不用說什麼感謝的話,沒什麼可說的,這也是我的責任,現在咱先不說這些,我一會說幾個方子,您去給我熬個湯喝,總這樣在醫院耗著,不是事兒啊,咱得趕快辦事兒。”

    “可是你還有傷,醫生囑咐你要靜養,你失血過多,雖然經過輸血,但是你的血小板和……”深受西洋文化影響的王琳,流利的複述著醫生的醫囑。

    “打住。”聽著王琳喋喋不休,而且還是自己從小就學不好的生物,文揚的頭就如同《仙履奇緣》中的孫悟空一樣,“嗡”的一聲,就要炸開了,不得已,只能趕緊制止王琳對自己的摧殘和蹂躪。

    文揚情急之下爆發的這一聲,倒是嚇了王琳一跳,下意識的就收住了嘴,眼睛嘴巴都成了圓圓的O形,一臉吃驚的看著文揚。

    “別聽西醫那堆亂七八糟的,我這是陽氣和生氣損失過多,找這麼養著”文揚抬頭看了看旁邊的葡萄糖吊瓶“這點傷找他們這個養兒子的辦法,得養半個月,現在你,我都沒有這麼多時間了,我也不願意受這個活罪,現在你聽我的,我就說幾個常用的方子,你給我去燉了,我喝了以後,恢復一點,這點傷對我來說,就是分分鐘的事。你難道還不信麼?”文揚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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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自救


王琳正要拒絕,突然想到了自己口中的那一口開水引起的那一片劇痛難忍的燎泡,和文揚那一杯如同聖水甘霖一般藥到病除救自己一命的涼水,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悻悻說道:“好,好,你了不起,你說要什麼,我直接去給你弄,只要錢能買到。”

    看著王琳的表情,文揚忍不住笑了起出來:“大姐,怎麼我能救自己,再您了看來,還是個壞事不成?”

    “不是不是,我……”王琳趕忙解釋。

    “那……難道是……難道是怕我要的東西太貴?哎,王姐啊,你啊,這個啊……叫我怎麼說你,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這麼吝惜幹嘛啊,我又不會要太貴的東西,不就是一隻烏雞,黨參什麼的麼……這點東西你就心疼……”

    “哎呀,討厭呢你,我沒說這個,比說烏雞了,什麼雞都行,我這不是怕你出危險麼。”王琳眼看招架不住,便使出了女人最常用,但卻最管用的一招,撒嬌。

    “咳咳,好了,不逗你了。”剛才一時激動說話太多的文揚,明顯有脫力跡象,“一隻烏雞,黨參,川穹,黃芪……”文揚洋洋灑灑的說了一些藥材,囑咐王琳一定小火溫頓,將上面的雞油撇淨。

    “你這個……你這個怎麼……”王琳看著自己剛才聽著文揚的敘述在紙上寫的這些東西,突然反應過來些什麼,紅著臉訥訥的說道。

    “怎麼大部分像女人治療痛經和月經不調的四物湯是吧?幾位主藥都有。”文揚沒等王琳說完,便直接搶過話來。

    “恩,難道……難道是你拿我開玩笑?這都什麼時候了……”王琳紅著臉嬌嗔道。

    “夫人,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這是補血養氣的上乘良藥啊。哈哈,文揚兄弟,怎麼樣,恢復的如何了。”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文揚的目光不禁也朝門外望去,不一會,一個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勻稱的黑衣人走進了文揚的視線,這個人就是金菶。只不過此刻文揚並不認識他。

    金菶並沒有帶著自己的那黑色眼鏡,眼中充滿了笑意,和電視上憂國憂民的特種部隊長氣質不同,金菶全身散髮著陽光的味道。手中拿著一個保溫壺,先朝著王琳行了禮。

    “這是金菶,我新聘請的保安隊長,以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他的經歷,足可以編成一本厚厚的書,其精彩程度,絲毫不比你看過的007、碟中諜差勁。這次也是他最早發現咱倆在三樓的西客房中昏迷的。看了你大戰小妖怪的視頻,對你崇拜的不得了。”一向善解人意的王琳,看到文揚詢問的眼神,王琳主動的介紹了一下。

    “恩恩,好說,金大哥你也客氣了,我這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文揚輕輕的開了句玩笑,大家也都笑了。“不對,王姐,你過來,這……看我……大戰小妖怪,還視頻??你家有攝像頭啊……你偷拍啊……你是拍日本電影的吧,你是陳老師的私人助理吧……”文揚雖然早就聽王琳說了,但是剛才由於沒有力氣,一直沒來得及就這個話題發揮些什麼,現在終於逮著機會了,文揚哪裡會放過,直接拋出了年前轟動一時的“艷照門事件”來逗王琳。。

    “嗯……這個……啊……對了,金菶,你剛才說那個湯怎麼了,養氣補血,難道你也知道啊,還有,你這個拿的是什麼啊,對了,趕緊坐吧,別站著了。”王琳本來以為文揚忘了這事了,沒想到文揚又提了提來,語無倫次的轉移了話題,。。

    “那謝謝夫人了。”金菶也沒有推辭,在文揚床邊的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笑道:“夫人您不知道,剛才文兄弟說的內個,是一種很管用的補血補品,我們在部隊那前兒,每次失血過多,之後軍醫都會給我們熬這個喝,聽說是十幾年前一個軍醫傳下來的,非常管用,我這著麼文揚兄弟現在應該是用的上。就叫吳媽買來熬了,這不趁熱給文揚兄弟送來了。”說罷,把暖水壺遞了過去。

    王琳打開蓋子,一股濃濃的雞湯味,包雜著草藥的芬芳。文揚眼睛一亮,掙扎著坐了起來。

    “夫人,您一夜沒有休息了,我替你一會吧。”金菶輕聲說道。

    “沒事,我先喂他吃完這湯的。”說罷,也不等金菶反應,便將雞湯倒進碗裡,一勺勺的喂著文揚喝。

    雞湯的療效是驚人的,甚至已經不能用驚人來形容了,隨著王琳的每一勺雞湯進到文揚的口中,文揚蒼白的面色就紅潤一分,半壺下去後,文揚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輕輕的止住了王琳再續碗的動作,文揚又坐直了一些,右手突然發力,把左手上的吊針拔了下來,王琳輕呼一聲,卻被金菶阻止,文揚又一用力,將吊針和吊瓶一同重重的扔在了墻上,砸成了碎片:“去你大爺的吧,折磨了我這麼長時間,可痛快了。”說完對金菶說:“金大哥,麻煩您去給我弄杯水。”金菶站起身來,給文揚倒了一杯水,文揚在一點點的的,撕著身上的紗布。

    不一會,被裹成木乃伊的文揚,就撕乾淨了身上的紗布,只剩下傷口的地方,還有血肉與紗布相粘連著。

    文揚囑咐好金菶和王琳不要說話,便盤膝坐在了病床上,左手持碗,右手掐法訣,口中輕吟。

    “茅山上清宮乾元觀弟子文揚,今被邪魔所傷,不得以而擺出困龍升天大陣,學藝不精,卻為妖魔所傷,現在妖魔伏誅,願以九龍之水,復弟子以全身。收~”文揚口中的“收”字一出,王琳和金菶看到了他們今後永生難忘的情景,文揚背後突然閃過一道金光,淡淡的九條金龍,衍出九龍爭天之象,每條金龍突出一點龍珠。一閃而過,最終合而為一,化為一道金光,鑽入水中,消失不見,文揚舉杯一飲而盡。

    之後又是神奇的一幕,不過此時的王琳和金菶已經顧不上奇怪了,兩個人的嘴,基本上沒有閉上。

    文揚身上和受傷的傷口,都是那天用開刃的銅錢劃的,手中更是直接被開刃的銅錢差了進去,後來到醫院,醫生清洗了傷口,涂上碘酒,纏上紗布,這種傷的愈合是需要時間的,方才文揚的手還腫的像個胡蘿蔔,傷口處尚未結疤,留著淡黃的膿水,非常的噁心。

    但是文揚的那別水下肚之後,手上的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消腫著,最後,紗布化作片片蝴蝶,翩翩而落,如果不是紗布上依然有碘酒和膿血證明傷口的存在,那麼……這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看著文揚光潔如新的雙掌,王琳和金菶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動作,搖頭……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神人,神術……同樣的神術還在文揚身上其他部位上演著,脈門,太陽穴……傷口都在飛速的愈合著……沒有一分鐘,文揚身上本來最少需要養半個月的傷,竟然就這麼痊愈了。

    “哎呀,真太爽了,王姐,我現在有點累,麻煩您把雞湯遞給我吧,沒想到,金菶這熬的雞湯還這麼好喝呢……真不錯,太正宗了,你們這個軍醫估計也是個學過道術的人。喂喂,你們倆這幹嘛呢……不聽我說話啊……我,走你~~”文揚看著眼前兩個明顯心不在焉的人,一時也起了捉弄之心,直接把枕頭,扔向了前面兩個失魂落魄的人。

    “啊……怎麼了……”被襲擊的兩個人,終於是緩過了神。

    “文揚兄弟,你這一手實在是太神了,這要是幾萬人的部隊,你去部隊吧,我保證重用你……”金菶不愧是退伍軍人,三句話不離本行,又開始誘惑文揚了。

    “好麼,幾萬人,你看我像幾萬人麼金大哥,你看看我現在……”文揚想到自己可能的苦役日子,差點暈了過去,趕緊拒絕了金菶這個誘惑。

    金菶看看文揚,確實發現了不對,剛才還榮潤的臉,又再次變得蒼白,剛剛說的幾句話,仿佛也用掉了文揚不少的力氣。

    “這個的消耗是很大的,尤其我現在陽氣和生氣都不足的情況下,強行行功。金大哥,你幫我把雞湯拿過來。”還沒說完,金菶就把剛才的雞湯端了過來,文揚一口飲勁,臉色紅潤了一些,卻明顯沒有剛才的效果。深吸一口氣,文揚繼續說道,“王姐,你去安排人給我買點血燕之類的補品,補血的,大熱的,要好的,多買點,然後放在這,我自己會吃。我要閉關休息一段,多則三五天,少則兩天。金菶大哥,你給我守門,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除了你能進來給我送一次吃的,好了我會自己出去。行了……先這樣吧……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話了。”說罷,文揚盤上腿。

    王琳和金菶輕輕的退出了屋子,王琳安排人去買了補品。而金菶則一直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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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李廣義


等文揚再次從屋子裡出來,已經是七天以後的事了,文揚打開房門,正看見金菶正在門外的椅子上睡覺。看著金菶歪著頭的樣子,文揚心裡甭提多感動了,過去輕輕拍了拍金菶,:“金大哥,起來屋裡睡吧。”

    “嗯?”金菶不愧是特種部隊出身,文揚還沒拍到他,就迅速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右手揮了過來,來拿文揚的右手,文揚一驚,去拍金菶的右手迅速化掌為刀抽了回來,這時候金菶也從條件反射中清醒了過來,“你是?……文老弟,你怎麼……哈哈哈哈……”一向不苟言笑的金菶,此刻竟然笑出了聲來,也難怪,幾天前的文揚雖然滿面病容,但容貌氣概,依舊能看出一個病公子的倜儻,此刻的文揚,雖然只是一周沒見,此刻文揚的頭髮至少長了一寸,鬍子都扎了出來,好在病房洗手間是提供洗漱用品的,不然此刻的文揚不知道要狼狽成什麼樣子。

    看著笑的不行的金菶,文揚也極其無辜的搖了搖頭:“行了,別笑了,趕緊找地方帶我洗個澡吧,累死我了。”

    “那你的傷?……”雖然對文揚有著強烈的信心,但看著幾天前還失血將近一半兒的文揚,這金菶心裡多少還是沒底。

    “我?哈哈,早就好啦,額……金大哥。”文揚突然壞笑的看著金菶,“要不要活動活動?”

    “這個……”金菶望著文揚,習慣槍林彈雨生活的金菶,對這提議很是東西,但卻對前些日子文揚展示的神乎其神的茅山道術心有餘悸。

    文揚自然直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便笑道:“行啦,金大哥,我不用道術,趕緊吧,一會還要半正式兒呢。”

    也許是文揚最後一句話幫他下了決心,金菶直接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趕緊的,活動活動去……”

    傍晚時分,當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從河北區某洗浴中心包房鼾然入夢的說話,某醫院護士長,在查房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慘叫……這個醫院最豪華的病房,此刻已滿目瘡痍。

    “白龍馬,蹄兒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早晨的手機鈴聲總是叫人厭惡。

    “喂,誰啊,哦哦哦,王姐,我跟金大哥在外面大……不對,我們昨天洗完澡就在外面睡了,哦?好好好,我一會過去,一會見。”

    放下電話,文揚叫起了還在熟睡的金菶,多年的行伍生涯,讓金菶具備超強的警覺性,昨天晚上但凡是樓道裡有個風吹草動,金菶就會坐起來,偏巧文揚警覺性也很高,每次金菶起床,他也會跟著起,弄得文揚是不堪其擾,最後還是用了道術給金菶弄暈了過去,才叫他和自己都睡了一個好覺。

    “嗯?怎麼了,這才幾點……”迷迷糊糊尚在夢中的金菶啞著聲音問,明顯是睡夢未醒。“走?現在幾點了?”沒有等文揚,金菶看了一眼手機,便一瞬間坐了起來。“我怎麼會睡了這麼久?”看著文揚滿臉壞笑,金菶終於知道是著了文揚的道兒了,一想也是為了自己好,於是也只得笑笑作罷。

    “李先生,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非常的健康,在您的身上沒有任何邪術的跡象。”經過長時間的檢查,文揚終於對面前的李廣義下了最後的定論。

    “謝謝您。那麼,這是否就說明……”眼前的李廣義有一些中年人的微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仿佛一個書生一般,說話不卑不亢,完全符合沒見面的時候,文揚心中對這個名震東南亞的“奸商”形象的想象。

    “是的,只能之最後一種可能性,不過我現在不敢輕易的下任何關於這個的結論,一切,我都要等到當面見到邵翾先生之後,才明白,麻煩您去聯繫一下。”文揚並沒有把情況說的太死,畢竟,很多事都是未知的,這個邵翾先生,也是在太神秘了,在見到他之前,文揚也並不敢確認什麼。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李廣義並不是像王琳那種話很多的類型,相反,有些惜墨如金。文揚一向比較含糊這種人,因為還要花費心思去猜測他的心思。

    “琳琳,去泰國的事,我基本已經安排好了,你再去確認一下就行了,要確保……”李廣義低頭看看表,確定了一遍:“要確保3小時,也就是下午三點之內,飛機能夠起飛。”

    王琳走出屋子去安排下午的事,李廣義屏退了其他人,走到文揚的面前,對文揚深鞠一躬:“文先生,感謝您對我的家庭,和我的愛人所做的一切。”揮手阻止了文揚打算插話的企圖。文揚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心想,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總搶白別人,現在遭報應了。

    “請您允許我說完,我家的事,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據我的敬仰和常識去分析,一定是一件相當困哪的事,不然邵翾大師這種層次的人物,不會這麼含糊的表示一些東西。我雖然不懂,但不是白痴,加上昨天連夜看了您的視頻,我才知道您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和累。您其實可以完全不管的。”看著低頭微笑有些羞澀的文揚,李廣義掏出一張卡:“文先生,恕我冒昧,我用您的名字開了這張銀行卡,裡面是一些意思,我知道您是個學生,這幾天也大概調查了一下您的背景,我知道您不缺這點錢,但是這是我們夫妻的一點情分。就事論事,錢,只和這事有關。恕我直言,我的事業還算是小有成就,雖然您的背景不凡,但我不會為了這個而……您明白。”揮手再次打斷了文揚說話的企圖:“這是我對您救了內子以及我員工生命的一點感謝,這些都是我需要為之負責的人,對我來說,是無價的。如果您覺得他們的生命對於我的價值,不值得這些感謝的話,您盡可以拒絕,如果您覺得,他們的生命更加重要的話,我無以為報,只能將我的家產全部贈送。”李廣義說完這些,只靜靜的站立於墻邊,並不說一句話。等著文揚的選擇。

    文揚苦笑,李廣義已經把自己想要推辭的藉口都堵上了,而且文揚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了後面那些話,李廣義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家產全部贈送。文揚本來,確實打算這麼拒絕的。

    想到此處,文揚伸手接過了卡,故意很調皮的一笑:“有人給錢為嘛不要呢……哈哈,好吧,李先生,您這個朋友我交了。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要,就是文揚不識抬舉了。”

    “哈哈,沒辦法,李某人錢多,這點錢對於我來說,九牛一毫,但是對於文先生,卻能做更多的事。”李廣義也笑了,兩人的笑容中,分明有這麼意思心有靈犀,或者說……狼狽為奸……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李家的財力果然是雄厚五筆,下午三點,李廣義的私人飛機準時從天津濱海國際機場,起飛,目標是泰國首都,曼谷。而文揚的簽證護照,早已經在幾天前,就由王琳辦好了,整個過程,甚至沒有用文揚露面哪怕一次。

    一路上,王琳和李廣義兩人十指緊扣,沒有分開哪怕一秒鐘,兩人的表情也有些奇怪,灑脫輕鬆中,卻有著一絲緊張和期許。

    “或許……或許兩人雖然看透世情,但依舊有所眷戀吧,人麼……大抵都是如此吧”文揚輕輕說道。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

    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曼谷機場,往來的工作人員,也都顯出了對李廣義的一絲尊敬,畢竟,為富而仁又樂善好施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少的。

    又做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才到了邵翾先生的家,一路上,文揚非常好奇這個邵翾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雖然有了王琳的敘述,但是,看過他設計的這個宅子,文揚始終不能把它想象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路上,文揚先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沒說別的,只說是這些日子還要在學校裡住,讓媽媽放心,暗地裡告訴了爸爸自己要出趟國幫朋友點忙。好在文揚爸爸對自己的兒子一直很有信心,而且也抱著“好男兒志在四方”的想法,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最後是給金萌打電話,思忖了良久,文揚決定說實話,究其原因,第一是文揚並不想騙她,這和騙媽媽的意思不一樣。妻子是要和你面對一切的……讓她放心,並不是個好理由。

    而且,金萌同樣是茅山術的傳人,很多東西,聽聽她的意見,也是非常有好處的。

    金萌並沒有像一般女孩一樣大吵大鬧,靜靜的聽完文揚敘述整個故事,才輕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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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邵翾的疑問


“這件事很奇怪,你檢查過這兩口子身上,都沒有任何的邪術的痕跡麼?”金萌很平靜的問,聲音明顯有一些遲疑,顯然一向心思細膩的金萌,也感覺頗為好奇。

    “沒有,沒有任何我能知道的邪術,我知道的都沒有。”文揚猶豫一下,肯定的說。“這件事很奇怪,你檢查過這兩口子身上,都沒有任何的邪術的痕跡麼?”金萌很平靜的問,聲音明顯有一些遲疑,顯然一向心思細膩的金萌,也感覺頗為好奇。

    “沒有,沒有任何我能知道的邪術,我知道的都沒有。”文揚猶豫一下,肯定的說。

    “這件事很奇怪,你檢查過這兩口子身上,都沒有任何的邪術的痕跡麼?”金萌很平靜的問,聲音明顯有一些遲疑,顯然一向心思細膩的金萌,也感覺頗為好奇。

    “沒有,沒有任何我能知道的邪術,我知道的都沒有。”文揚猶豫一下,然後肯定的說。

    “你也先別猜了,先去見了邵翾先生,看看他怎麼說吧,我也覺得他是應該知道些什麼的。不然,他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算到你的出現。

    一路小心,記得常通電話,家裡的事,我幫你盯著,想你。”

    掛了電話,文揚心中的疑團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倒是越來越重了,金萌無疑說中了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邵翾能夠這麼輕而易舉而而又準確的算到了文揚的出現,對於並不擅長占卜的文揚來說,這顯然已經是一個很駭人聽聞的能力。和往常一樣,左右是想不出來,文揚也就不再去想了,反正一會,也就到邵翾先生家了,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就可以了。文揚倒是不擔心他不說,凡是這種大神通著,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是不想說,根本就不會吐口叫文揚他們來。這麼有身份的人,是不會幹那種涮人的事的。

    幾個小時之後,文揚一行終於來到了邵翾先生在曼谷的別院。邵先生的得意弟子崔毅,依舊早早的站在門口迎接,遠遠的看到李廣義一行三人,微微鞠躬:“家師已在屋內等候多時,各位請進吧。”說罷,帶路將文揚三人領了進去。

    依舊是上次李廣義和王琳來的時候的那間正廳,李廣義引見了文揚和邵翾,文揚很謙虛的給邵翾拱手,口稱前輩。邵翾回禮連稱不敢。

    客套之後,分賓主落座,王琳和李廣義先向邵翾大師致謝,並且將文揚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為,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從文揚初次盡到別墅,直到最後靜室勇鬥“小灰人兒”(西洋學出身的王琳,始終記不住這個小灰人叫什麼名字。)最後又是一通長長的感謝宣言。邵翾先生並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等待著李廣義和王琳把話說完,文揚抬頭觀察這個邵翾大師,和王琳描述的如出一轍,中式的對襟長衫,面容乾淨帶著滄桑,眼睛中,一種看不透的深不可測。此時,這種深不可測中,不知為什麼,竟然帶著微微一絲激動。文揚則保持著初見前輩的拘謹,始終再沒有開口。

    “邵翾前輩。”文揚琢磨著,要是這麼光看著,弄不好得坐著看一天,那可就真耽誤大功夫了,想來想去,索性就自己開口了。“請您恕弟子冒昧,王姐家遭逢大難,也是緣分使然吧,找到了我的頭上,我自然就要盡一份綿薄之力,只是現在有些疑惑,希望前輩為弟子解惑。”文揚這話說的不卑不亢,而且頗有些書卷氣,顯得得體大方,用文揚的說法:“這賣二手房的罪,不是白受的。”

    “呵呵,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我先問你一些事吧。問明白了,自然就知道了。”邵翾先生喝了口手中的茶,對文揚微笑道。

    “您請問。”雖然在文揚感覺,這位大師這幾句話說得不但不明就裡,而且還有些……不知所謂,但是出於對一個前輩的恭敬,文揚依舊一口答應了下來。

    “哈哈,果然是一個恭儉賢良的好孩子,天分不錯,更難得的是這份謙和的氣度。”還沒有說什麼,邵翾先生又是一頂大帽子送了過來,神色之中,依舊是剛才的那份淡定和激動。

    李廣義和王琳面面相覷,在他們的印象以及朋友的口碑風聞之中,這邵翾大師,並不是一個如此喜歡誇獎別人的。

    “聽廣義夫婦說的,你修的果然是茅山九龍術?”並沒有理會李廣義夫婦奇怪的眼光,邵翾繼續問道,語氣中,竟然,又有了一絲期盼。

    “正是九龍術。”

    “你可認識金靖業?”邵翾的這七個字,讓文揚仿佛如遭雷殛一般定在了原地。

    看著文揚震驚的表情,邵翾眼中精光大盛,卻也並不追問,只是不斷的喝著手中的茶,只是拿著茶杯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那是家師,您認識他?”呆立半響,文揚努力壓住自己顫抖的聲音。

    “什麼,你師父?你是說他現在還在?或者是……至少十幾年前還在?”邵翾非常急迫的問了這句話,以至於聲音都有些走形,顯然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

    “很遺憾,我並沒有見過師傅,我是外公代師收徒的,我的道術都是外公傳授的。”文揚低了頭,雖然一直沒有見過金靖業其人,但還是文揚一直對這個便宜師傅非常好奇,而且一直有要找到這個師傅的想法,給自己,也給外公一個交代和安慰。今天方才聽邵翾的語氣,肯定是和師傅很熟悉的人,那也許,有可能……能夠找到這個未曾謀面的師傅的下落吧。

    “那你在真正封身的時候,借到他的力了麼?”邵翾直接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如果拜師之時,並沒有借到師傅賜回的真靈之力,那就證明師傅已經不在人世,其餘,哪怕是師傅沉痾在身,也依舊會傳回真靈之力,因為修煉九龍術的人,身上的九龍之靈是血脈相連的,但如果人死,那么九龍之靈,便即消散。

    “有傳回真靈,而且……力量很多,據我估計,師傅應該很好,修為也大有進境。”文揚點點頭,腦海中又復回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下午“隨著外公的做法,文揚只覺得身上的硃砂印一點點的,再往血肉裡滲,開始只是有一點淡淡的疼,後來這種疼痛一點點加深,甚至文揚差一點站不住了,胸口也聚集了一股沉悶之氣,仿佛身體四肢的壓力,都集中在了胸口,文揚試著去調動真氣,但是真氣仿佛消失了一般,而胸口的憋悶,全身的疼痛反倒愈演愈烈。但他還在努力支撐,因為他知道,外公不會害他。哪怕世界上所有人會害他,外公也不會。這邊文揚正瞎想這,只聽外公突然大喝一聲‘請三清祖師賜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去!’文揚正要睜眼看一下情況,就覺得一隻手掌攜千鈞之力,印在了自己胸口上。“噗”的一聲,隨著掌力飛出去的文揚就是一大口血吐了出來,說也奇怪,這口血吐出來,文揚胸口的憋悶和全身鑽心刺骨的疼痛不但神奇的消失了,反倒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輕鬆。……”

    聽完這些,邵翾半響沒有說話,看的出來,他也在努力的壓抑心中的激動。文揚也不去打擾他,輕輕的看看一頭霧水的王琳和李廣義,正要說什麼。邵翾先生又再次開口問道:“這麼說,您的外公,是金靖業的師傅?”

    “是啊,您也認識外公?”文揚很好奇的問,畢竟從邵翾的面容上看來,也就30多歲,能能認識師傅,已經很讓文揚吃驚了。

    “不,不認識,但是仰慕已久。”邵翾的表情有些奇怪,只不過文揚依然沉浸在得到師傅線索的震驚中,沒有注意罷了。

    “我知道您們這次為何未來,我看文揚老弟現在也聽不下去我說什麼了,咱先用飯吧,一會,有什麼事情再說。對了,文揚老弟,我想找機會拜會令外公,不知道可否……”邵翾善解人意的給了文揚一個思考的時間。

    崔毅馬上過來,將王琳和李廣義讓到了客房休息,二人雖然無奈,但也並不是不識大體之人,何況,在邵翾的宅邸中,又有什麼可怕的,於是便隨著崔毅走了。

    屋中只剩下文揚和邵翾兩人。文揚突然站起身來,噗通一聲,便跪在了邵翾的面前。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46
第六十八章 周口店村


“邵翾先生,您是家師的朋友,也就是我的長輩,您也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家師,但是……我因為不是童身修行,封身的時候,如果沒有師傅的九龍之力助我,恐怕我早就……而且,外公雖然什麼也沒告訴我,但是我看的出來,外公是非常惦念師傅的,所以懇請您賜告師傅的下落,文揚感激不盡。”

    邵翾趕忙過去把文揚扶了起來:“老弟,一言難盡啊……你先起來,一會用過飯,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罷,就把文揚帶到了餐廳。

    一頓飯吃的很快,邵翾和李廣義王琳,均是一時人傑,文揚也是少年英雄,在學校素有“百科全書”的稱號,幾個人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應該會很愉快,只不過此刻各懷心事,自然無心用餐。

    幾人草草用過飯,心思也稍微的平靜了一些,邵翾吩咐崔毅將他們帶到另外一個小客廳相比於方才的大客廳,這個小客廳多了一絲靜謐的味道,幾把太師椅,正堂掛著一幅吳道子的《雙叟圖》,茶几上一把紫砂,出自製壺大師龔春之手。單單這把茶壺,拿到市場上,是足以令拍賣行瘋狂的存在。

    落座之後,各懷心事的幾人,都朝著邵翾望去,邵翾沉吟一下,緩緩開口:“其實,這些事本來都有些關係,此刻無人,不知道大家是否願意聽我說個故事。”

    “洗耳恭聽。”此時無論是文揚,還是李廣義夫婦,都知道邵翾將的不可能僅僅是一個故事。

    “你們可知道北京人?”邵翾很淡然的說著,仿佛一個傳奇的開始。

    北京人頭蓋骨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物。

    在京西的房山區中的周口店村,本來是一個很平靜的小村,雖然地處京西,但仗著京畿之地和直隸交界,倒也是天高皇帝遠,屬於三不管地帶,村裡人基本上以重地營生,裴家就是如此,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倒也是別有一番幸福滋味。這周口店村,顧名思義,自然是大部分人都姓周,其餘姓氏的人,大部分是逃難或者歷史上遷居過來的。

    要說這周口店村,現在是沒什麼,在宋元時代,可是大大的有名,都因為村中有一座小山,名喚“龍骨山”這龍骨山的來歷神乎其神,大抵還是跑不了中國名山大川那一套,傳說某年某月,北京京西大旱,因為某人得罪了上天,王母娘娘下旨此處一個月不許下雨。一個月不多,問題,這天上一日,地上便是一年啊,30年不下雨,估計整個兒周口店村,早就逃難的一個人不剩了。這天上有一條神龍,不忍生靈塗炭,便私自降雨,救了黎民與水火,這王母娘娘大怒,在剮龍台上,將其剮去了龍身,龍骨就扔下了凡間,你不是愛守護這個村子麼,我便叫你守護個夠。龍骨到地上便就化為了龍骨山,世代鎮壓著此地的風水。

    雖然是個很惡俗的傳說,但令人驚奇的是,這龍骨山確實出產一種名喚“龍骨”的珍稀之物,無論是內服外用,基本上能夠包治百病,據說擺在家裡,還能夠鎮邪驅鬼,轉運招財,後者那便是未經考證的事了,但是包治百病,確是有根據的,一般村民爬山采藥,耕田種地的,只要有個什麼磕碰,外傷,在山上隨便找點有龍骨的土(龍骨粉的顏色是灰黃的,很容易和京西的黃土地區分。)灑在傷口上,再隨便用些什麼東西裹上,當時止痛,轉天揭開,傷口便即愈合。至於內傷,《傷寒雜病論》所記載:“龍骨者,天之賜,衝飲服之,愈。”雖然別的地方也產龍骨,但是效果,根本就和周口店村的不是一個效果,村民們都知此為天賜之神物,便采之出售。這一傳十,十傳百,治病救人這個東西,再任何朝代都是所有人的夢想,好藥永遠是傳世的,經典,哪怕失傳了,名字也會流傳千年。

    這龍骨也是如此,沒有多久,傳遍了整個兒北方,當時正是兵荒馬亂的年代,宋金遼三國混戰,鼎足而立,龍骨這種療傷聖藥,用現在的話說,市場前景廣闊啊。無論時代背景是如何的重農抑商,但是中國人骨子裡對賺錢這件事狂熱是無法改變的,就在這個背景下,便就有了大批人口進駐周口店移民,甚至到最後,幾個江湖幫派控制了整個龍骨山,定期有比武爭鬥,勝利者,才有資格進入龍骨山開採,而失敗者,只能蓄養高手,靜待來年。在那一段時期,龍骨的價值,甚至超過等重的黃金……說是千金市骨,是再貼切不過的。

    就這樣,幾個幫派壟斷著龍骨的生意,定期的爭鬥,死人,村名也早就習以為常了,有一天,來了幾個老道,說是皇上派來,要求見當時龍骨山的三大幫“龍虎會”“青龍幫”“怒龍會”的幫主,並且出示了相關的證物。這宋代是一個道教繁盛的朝代,尤其是當時的皇帝宋徽宗,更是篤信道教,不但自己精研道術,宮中蓄養道術高手,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當時幽雲十六州雖然已經不屬於宋國國土,但是這邊的老百姓,大多還是尊崇故國的。一聽是救主所派,這三大幫主倒也是沒含糊,放下成見,幾個人連保鏢都沒帶,直接進了這幾個道士在村裡臨時住的宅子。

    這宋徽宗,並不像某些電視小說中寫的這麼不堪,雖然作為一個皇帝比較不靠譜,但是宋徽宗在足球,美學,建築,書畫,篆刻以及道術上,都是頂尖的宗師級人物,在當時民間的聲望非常之高,大部分百姓都只是認為蔡京誤國,矇蔽聖識。而這幾個幫主也同樣,對宋徽宗這位當家的很是崇拜。事實上即便是今天,宋徽宗作品的價值依舊非常高,文揚參加過的一次香港某拍賣行拍賣,一副宋徽宗的仿品,也拍到了617萬港幣的天價,足以證明價值之高。

    三位幫主進了那個宅子,就再也沒出來過,足足三天,宅子沒有一點動靜。第三天頭兒上,三個幫會的人已經層層把宅子圍了起來,幾次三番打算衝進去,但是每到這屋子方圓十米之內,就會感覺四肢無力,腰酸背痛,仿佛大病一般,這些幫眾無法,但是三位幫主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刀山血海經歷無數,深的幫眾尊崇,倒也沒有人離去,全都在這守著。

    第四天頭兒上,三位幫主終於從屋子裡出來了,看表情神色,倒也是很健康,沒有什麼打鬥痕跡,三位幫主除了宅門,做了一件更讓大家大跌眼鏡的事,同時轉身,對著宅子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也沒解釋什麼。只是磕了三個頭,重重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然後一言不發,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當夜無話,幾名幫主只是當晚嚴禁幫眾隨意行走,約束下屬。

    轉天,幾名老道分別又拜訪了三位幫主,據後來這幾個幫派幫主的手下回憶說,幾位老道對三位幫主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只有一句:“XX幫主深明大義,於國有功,功德無量,誠為可敬。貧道佩服,無量天尊。”說罷,幾位老道一襲道袍,翩然而去。

    當晚,三大幫派舉行大宴,擺的流水席,足足吃了3天才結束,大宴過後,三位幫主做了一件當時江湖震驚的事——解散龍骨山三大幫會,“龍虎會”“青龍幫”“怒龍會”。更加震驚的在後面,三位幫主解散幫會之後,歷年財物分給幫眾,自己分文不取,最後飄然而去,多年之後才知道,三人削髮為僧,青燈古佛,終此一生。小村又恢復了平靜。

    “不對啊……就算幫會解散了,也難保不會有新的幫會進來,畢竟這代表著金子啊……”文揚聽得津津有味,搶先問道。

    邵翾仿佛料到一般,輕笑道:“自然有人不死心,但是從那天之後,龍骨山上,再也沒有什麼大塊的龍骨了……只是一些粉塵罷了,自然不再值得人們刀口舔血。”

    “什麼??一山的龍骨全都沒有了?難道是那幾個老道做的手腳?這得是多大的本事啊,真把三清祖師下凡,估計也就這意思了……”文揚對於能讓一個山上的一種東西消失的道術,顯然是聞所未聞。

    邵翾先生並沒有接文揚的話,而是繼續講了下去。

    正如剛才所說,這黃澄澄的金子擺在面前,說不動心,那純屬是瞎鬼,哪怕是當時看見山上嘛也沒有了,也並不死心,和文揚一樣,認為是幾個老道使了什麼妖法,把龍骨藏了起來,他們的思想非常簡單,就算是再厲害的妖法,也有失效的一天,我等不起,不怕,我有兒子可以等,兒子等不了的話,兒子還有兒子,再不行,兒子的兒子還有兒子……於是,原始的愚公移山精神,就這麼出現了。也是憑著這種精神,很多人家就把家安在了周口店,這裴家,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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