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茅山九龍秘籍 作者:天理之外 (連載中)

aszk555249 2012-6-4 00:58: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35640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3
第七十八章 定計


  而年輕道人的手中突然彈出一張黃符,瞬間點燃朝著安倍衝去,安倍粹不及防被符紙打中了右肩,小小一張符紙,沒想到卻有如此大的威力,安倍直接飛出了五六米,在地上一個翻滾,卻並不急於上前,只在原地默默吟唱般的念咒。

    道人並不給安倍機會,吃到甜頭之後,直接揮劍來追。眼看劍尖逼近安倍。安倍停止了吟唱,對面前的道人邪異一笑,道人心知不好,但也避無可避,索性把心一橫,繼續挺劍刺來。

    劍尖幾乎蹭到了安倍的喉結,突然,剛才消失在安倍手中的草薙劍,再次出現在了道人面前,方才還顯得破敗不堪的短劍,此刻卻散髮的森森的陰氣,奇怪的是這種陰氣,竟然有一直讓人頂禮膜拜的衝動。

    道人此刻進退兩難,手中的劍,竟然是再也刺不進去,猛的咬破舌尖用舌尖陽血護住自己心頭一點清明,努力挺劍刺去。

    這草薙劍一直從容的釋放著森森的陰氣,當道人陽血出現的一瞬間,草薙劍的陰氣突然釋放到了頂點。

    那道人只覺一股鋪天蓋地的陰氣海浪一般朝著自己席捲而來,仿佛自己要被吞沒,掙扎著朝著腰間存放法器的地方摸去,手方要有所行動,就被草薙劍釋放的氣勢徹底壓住,動彈不得。

    這邊受傷的安倍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用草薙劍劃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了健身,詭異的陰氣中,他的血液都發著淡淡的綠色。

    血液滴入後,草薙劍並沒有什麼金光沖天,血氣森然,仍然和方才一樣,斑駁而妖然。安倍並沒有過多廢話和等待,起身一劍削掉了前面道人的頭顱。

    並沒有過多停留的安倍,迅速回到了自己的營地,找到了上杉謙信,把自己剛才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對上杉謙信說了,兩人這才恍然,自己這個分隊,自從進入中國之後,已經早已被很多有心人和組織頂上了,所以才有了很多外圍人員被無端的攻擊失蹤。

    當下,經過研究,立刻終止研究,以當前計劃為藍本,馬上實施。

    本來計劃還是不太成熟,至少沒有經過詳細的論證,但是現在時不我待,按照安倍和上杉謙信,以及那個神秘人的分析,從開始外圍人員的神秘失蹤,加上核心人員安倍的被暗殺遇襲,最後靠著草薙劍才死裡逃生,之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中國方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盯著這支別動隊的行動,隨時隨地的準備破壞。

    雖然目前陣法方案還沒有徹底的完成,但按照目前的局勢和情況來看,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去豐富了,放手一搏或許還有機會,如果再研究,可能會被支那人扼殺在搖籃裡。這個計劃本身就是放手一搏,沒有什麼其他可言。

    而且,以刺殺安倍的那個道人的實力來看,在絕對是頂尖的人物,這個人物被殺,肯定會在一段時間內,對中國人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這一段時間內,中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行動,他們不會料到有草薙劍的存在,而且,也不會料到日本人會這麼快的行動,所以,打一個時間差,盡快的完成布置,是當下之計。

    於是整個別動分隊,徹底分散,幾個忍者負責潛行開路,陰陽師偽裝成普通人,分別向目的地開進,力求最短時間完成輓救帝國的命運的計劃。

    “這就是第一個故事。”正聽到興頭上的文揚,卻被邵翾的一個沒頭沒尾轉折語句打斷。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3
第七十九章 故事


“沒、沒了?”文揚結結巴巴的問道,一個故事恰好到**的時候又戛然而止,這顯然不是一個文揚這樣好奇心嚴重的人能接受的了的。

    “是啊,沒有了。下面開始講第二個故事。”邵翾依舊是寵辱不驚的表情,依舊輕輕端起茶杯。

    “你說,一個人道術精深的人,如果特意將自己埋在一個自己設計的墓葬,好叫自己斷子絕孫,這是為什麼。”說是要講第二個故事的人,卻無頭無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意思?莫非這個人走火入魔了?”文揚很不確定的說,當然,純屬是瞎猜。

    “沒有,他很正常。”輕輕的說了一句,邵翾並沒有像方才那樣細細道來。

    這道術精深的人,和很多故事一樣,有一天,一群人來到了一個本應該很寧靜的小山村,一個很老的老人,帶著自己的兒子,和一群徒弟,是那種典型的少小離家老大回,等他回到家鄉的時候,往日的鄉親早已不在人世。甚至三親六故也都沒紛紛杳然。其實他本人,回到這片故土,也是來過最後這幾天的,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幾乎都會能預知到自己大概的壽元,更進一步的,像西藏格魯派的幾個活佛,都可以預知到自己的轉世來生大概的方位,更進一步的,大概那就是真正的金身羅漢,神仙中人了吧。

    這道人回到家鄉,唯一的一個目的,就是給自己選一塊墳地,然後安然的死去。他現實選了一個陰宅,重金雇了幾個村夫好歹修繕,其實,這個陵寢幾乎沒有任何裝潢,只是稍微大了一些,在人們看來,位置也不是很好,在一片泥潭水溝的旁邊。也沒有任何金銀擺設,或者地宮,很對不起他所付出的重金,原因其實任何人也都能猜出個大概,從樣子上看,這個老人,也應該時日無多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普通的陵寢,在重金刺激之下,短短幾天就修好了,之後老人帶來的幾個弟子,將他抬了過去,整整十天,沒有人再進入過那方圓幾十米,十天之後,這些人出來了,但……卻沒有這個老人。

    村裡人紛紛嘆息,扼腕,又一個老傢伙,離開了認識,認識不認識的人,紛紛為他祈禱,嘆息。

    他的兒子,在村子裡蓋了一間小房子,生活了開來,他為人謙和,又待人和善,村裡人都喜歡他。老人的徒弟們,也紛紛散去。

    鄰村,也突然間多了一個賈半仙。為人驅邪治病,懸壺行醫,無不應驗,很是的人尊敬。甚至這位老者的兒子,還用了父親流下來的僅剩的一點錢,去請了賈半仙給自己看風水。

    又過了幾年,這賈半仙突然也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了,有人數他雲遊四海去了,有人說他成仙得道走了,也有人說……其實是某個運動,把他整死了……莫衷一是。

    賈半仙整死沒整死是個問題,但是這老人的兒子卻是整死了,自從賈半仙看完風水折後,這老人的兒子,一路順風順水,很快成了全村的大財主,這麼一個人,又沒有靠山,在這場運動中,是註定沒有好下場的,沒有幾年,他就光榮的當選了右派,光榮的被衝擊,進了牛棚,也許是他精通道法的父親在天之靈,也許是他自己尚有一絲靈感未滅,運動開始前,他打法自己的兒子兒媳,帶著自己幾歲的孫子,逃難去了。

    後來他的結果,基本不用再說……很正常的軌跡,整死。據說他死後,差點被村裡人,不是差點,已經被整個村裡的人剖新挖肺,飲血食肉……最終,屍骨不全。

    沒有給面目抽搐和滿臉疑惑的李廣義和文揚任何疑問說話的機會,邵翾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繼續說話。

    “先別開口,第三個故事。”

    有一個少年,他年少喜歡讀書,後來機緣巧合,拜了一個奇人為師,學成一身奇書,加之這位奇人,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無所不知,所以他也所學甚雜,何況那個年代,也已經有了正式的文化科學。這個孩子選了一個在那個年代的人看來,非常愚蠢的行為,上大學,學了考古專業。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一個地方考察采風,探尋古代帝王拜天遺跡的時候,偶然聽到當地百姓說起,曾經有日本人,在此地駐紮,秘密挖掘寶藏的傳聞。於是勾起了他的職業病。

    據說日本當年肆虐中國,很多寶物,最終的都是流入到了日本人的口袋,包括傳說中的溥儀的金劍,傳說中的王羲之的蘭亭序原本,傳甚至說中的傳國寶璽和氏璧。這三大傳說中的寶物。都已經被日本秘密的藏在了什麼地方,以圖日後東山再起,這些自然能作為資本。

    這些年其實這個年輕人也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作為一個經歷了改革開放前後交接的年輕人,他其實是極少數能夠兼具兩個時代優點的人,出於對國家的熱愛和負責,他其實一直在研究日本戰敗之後的財物去向問題,在他看來,這也是對改革開放的一點貢獻吧。

    日本侵華來來回回,加起來十幾年不止,所積累的財富,不知有多少……如果真的只靠運,是根本運不走的,於是這年輕人一直在這方面下手,但是他的目標,基本都是一些日軍的秘密基地,幾年的研究基本上沒有什麼進展。國家的人也並不傻,能找到的日軍軍事基地,早已經被洗劫一空,哪有什麼寶貝的影子。這年輕人基本上也快放棄了,但是此番在這山下聽到這個傳聞,卻猛然心中一動,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認定了這件事和自己所學會有所聯繫。於是走訪了村里幾乎所有老人。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在44那年戰敗前,有一組非常形跡可疑的日本人,在這個山里幾乎呆了兩個月,他們說的中國話,吃著中國菜,如果不是最後他們是日本軍方派重兵護送走的,也學大家真的當他們是中國人了也說不定。

    順著這條線,這年輕人就開始慢慢的探索,尋找。其中認識了幾個志同道合之人,這山岳之大,並非是一個人就可以輕易搜尋的,更非人力可及,這年輕人等翻遍了資料,甚至託人去美國查閱解密文件,也沒有找到任何有意義和線索的東西。

    真正的線索,還是有一次,這年輕人去山中旅行的時候發現的。

    自從發現了這個傳說之後,這年輕人幾乎吃住都在這縣城和山上,這麼久的可靠和無奈,徹底的打擊了他那顆熱忱的心,他也需要時間去放鬆,去緩解。

    這一天,他到了一個小峰去散心,與聞名天下的主峰想必,這個側峰根本默默無聞,仿佛官方都覺得他是一個徹底的毛毛蟲,不可能破繭成蝶,化蝶飛舞。沒有任何關於它的介紹。連他們研究,也都沒有研究過這個不知名的山峰。

    可就是在這無名小峰上,今天年輕人卻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山上的野雞,蚯蚓,螞蟻這種對陰陽極度銘感度的,基本上無論行走的方向,還是他本身的動物屬性,都是非常奇怪的。比方說雄雞,此地的雄雞午夜打鳴。這種種奇怪現象,這就引起了年輕人的興趣。

    經過真正的勘探和勘察之後,事實非常簡單,此地被封了陰陽,顛倒了天機,陰陽走向不正確,年輕人非常的不理解這個情況,甚至對自己的結果產生了質疑,但是經過多次的實地考察和定位,年輕人甚至請出了久不出山的師傅來幫忙,最終的結果,依舊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研究一下這種情況吧,沒想到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給這年輕人下了,不止一條。按照當時的說法,一個地方的陰陽走向,這屬於頂級的天機,甚至已經是超越了天機的存在,是一個城市,或者地區興旺與否的標誌。如果要憑藉一己之力定住陰陽,擾亂天機,那麼這種法術是要折壽的。要擺這麼一個大陣,用師傅的原話說,以他的水平為準的話,大概要四五個這種水平的人,進行死亡接力,才有這麼打的把握了。

    所謂鳳凰不落無寶之地,既然這個地方日軍這麼重視,那麼,裡面就必然有不一般的東西,也必然有不一樣的道理,很有可能,回事某件年輕人夢中的作品。但是無論怎麼樣,就必然要拿下來,必然要小心,於是這年輕人拜別了師傅,放棄了家中的幼女妻兒。踏上了探索之路,沒想到,這一下,就幾乎是永訣。

    “第三個故事也講完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問吧。”又一個方到**,而又戛然而止的故事後,邵翾緩緩開始講述他的哲學理論了。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4
第八十章 秘辛


方才幾番想要插嘴的李廣義和文揚,此刻有了說話的機會,反而卻沉默了。三個故事,尤其是後兩個,雖然邵翾僅僅三言兩語的把他說完,但是蘊含的信息量……卻比前一個長長的故事大了幾個數量級。如果不是第三個故事和第一個有了聯繫,甚至文揚都會拿第一個故事當做純粹的傳奇故事來聽。

    兩人沉默了良久,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和震撼,很多糾結多年甚至困擾心境的問題,在這一刻,仿佛黑暗中突然閃過一點火光一般,徹底將文揚和李廣義心中最隱秘的那一絲,點燃了。

    沉吟良久,最終還是文揚首先開口。

    他沒有說什麼,又是站起身來,走到邵翾的面前,重複了剛才的動作,深深的鞠了一躬,才道:“邵先生,按年齡您應該是我的長輩,今天晚輩放肆了,您說的第三個故事,那個人是不是我的師傅金靖業?雖然我並沒有見過他,但從文揚學藝的那一刻起,便受他恩惠,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論是從外公那,還是我這邊。都希望能夠找到他,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或者消息,就算……”文揚一向陽光的面容,突然暗了下去:“就算是師傅有了不測,至少,師門也希望能夠知道消息,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請求您了。”說罷,文揚又是深鞠一躬。卻並不離開,只是在那靜靜的看著前面的邵翾的表情。

    這次邵翾卻並沒有像方才一樣推脫,很乾脆的就說到:“沒錯,那就是你師傅,金靖業。”這話一出,雖然文揚早已經猜到,卻依然控制不住的震驚,幾年的縈繞的一個心願,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這種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能有人不明白,僅僅是幾年前才知道這個人,和他除了有一個掛名的師徒名分之外,也沒有見過面,文揚幾次三番這種表現,實在是很奇怪,或者說……很假。

    其實,在茅山術中,尤其是九龍術中,無論是過執也好,寄石也罷,還是最後的謝師,都是將師徒之間,建立一種血肉的聯繫,真正的達到,師徒如父子本命的關係。

    據傳說,這還是當年茅山道祖三茅真君在世之時親自定下的門規,三茅真君有感於中國歷來傳道師徒之間都有“留一手”的現象,而往往留的那一手,也往往是關鍵的一手,長此以往,道家香煙,早晚絕傳。追根溯源,這一切都是因為“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這種現象所致,師傅課徒之時,往往要保證自己比弟子強,弟子出師之後,自己依然具備競爭力,這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無疑就是留一手。之後自己死之前,心情好了,把這一手傳給徒弟,不好的話,就算了,帶進墳墓了,徒弟呢,出師時候,盡心竭力的鑽研了半輩子的成果,可能恰恰就是師傅留的那一手,很有可能窮其一生,都研究不出來這一手,自己開館收徒之後,也如法炮製,這就造成了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的顯現。

    有感於此,三茅真君定下了過執,謝師的流程,並且定位門規,不尊者,一律廢除修行,趕出山門。

    經過過執封身等一系列過程,會在師徒體內形成一條極端隱秘的聯繫,雖然是若有若無,但是對於師徒感情,確實非常的有利,無論兩方相聚多遠,只要在封身的時候,師傅一息尚在,傳回了真靈,那麼,這師徒關係就算是確定了。確定之後,兩方就算血脈相連了,何況在封身的時候,如果沒有金靖業傳回的真靈之力幫助文揚修補真陽,那文揚的進境,會比如今慢的多。

    此刻的金靖業,在文揚的心中,早已經和生身父母相差無幾,邵翾提到之後,文揚態度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那他現在哪裡?”文揚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那一點。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開始的時候,他發現了泰山上的陰陽走勢不對,之後,一直進行研究,和他一起研究的也有幾個人,幾年之後,他們卻突然都離開了泰山去到了別的地方,再後來,他遣散了周圍的人,自己走了,走之前,他秘密的回了趟家,之後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做什麼了,除了他的家人和你外公。這麼多年,有一些人一直在找他。”

    邵翾說完,文揚的心情非常的糾結,畢竟知道了自己的師傅的線索,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但之後邵翾的話……依然沒有師傅的消息,外公那邊文揚已經放棄了,如果外公真的能告訴自己,那麼早就知道了,如果外公不想告訴自己,自就算說出來大天,無論外公如何寵愛自己,都不會說的,這是文揚從小和外公一起長大的經驗,也是……軟磨硬泡了這麼久的結果,何況,按照文揚的感覺來看,外公不一定比自己多知道多少,多是多一些,但是多少,就不一定了。

    剩下……虛無縹緲的師娘和師妹……文揚已經不再抱有希望,茫茫人海,哪裡去尋找已經消失了廿年的師娘師弟(師妹)。

    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文揚輕輕端起茶杯,將早已涼透的茶水,一股腦的倒進自己的喉嚨,仿佛在壓抑自己心中的火焰。

    文揚剛剛坐下,李廣義又站了起來,沉默許久的他,此刻面容慘白,並沒有像文揚一般深鞠躬或者其他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邵翾:“邵先生,您所說的小山村,是不是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那個道法精神的人,是不是姓李,他的兒子,那個叫百姓分屍而食的人是不是叫李達飛……”

    正在鬱悶的文揚,聽到李廣義的文化,突然抬起了頭,深深的看了看李廣義,本來文揚聽到第二個故事的時候,也在懷疑這個地方就是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北嶺村,尤其是邵翾所說的,那個爛泥地旁邊的墳墓……那可是文揚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獨自處理靈異事件,人們對第一次,無論印象好壞,但總是深刻的。

    甚至,包裹著李達飛屍骸的陀羅經被,還依然在文揚那放著呢……

    只不過後來聽到第三個故事,和自己更加想相關,甚至關係到了自己師傅,文揚才把這問題放了放,沒想到現在李廣義卻提了出來,聯繫到他從剛才到現在的表情,加上他的姓氏,難道……

    這時候邵翾也正好說到:“確實,你說的沒錯,那個人正是李達飛。沒猜錯的話,是你的祖父吧。”

    此刻這個話從邵翾的嘴裡確定了下來,文揚反而並不如何震驚了,不是因為猜到了,而是……這個神奇的地方,這個充滿懸疑的下午,無論再發生什麼,文揚也不會吃驚了。

    李廣義緊閉雙眼,仿佛在思考什麼,又仿佛什麼也沒有想,王琳在一旁僅僅的握住他的手,仿佛在說:“無論什麼,我們一起度過。”

    文揚看著李廣義,文揚此刻,眼中仿佛又出現了那天,那個晚上的情景。

    “幾天沒吃東西,被困的和木乃伊一樣的這個“張喜”精光滿面,而且看上去比以前還要強壯一些。一進門,外公直接開口道,“你是李達飛你財主吧,我也不跟你廢話,麻利兒從這出去,讓我收了,有嘛事咱好商量,要不別怪我不客氣。”面前被外公稱作李財主的“張喜”猛地抬起了頭,“有點道行啊,小子(文揚外公此刻都七十多了,被稱作小子)”眼前的“張喜”開口了,那是一種完全不應屬於這個年齡人的沙啞和凄厲的嗓音“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不是當年你們這幫人弄得我家破人亡的時候了?現在我兒孫不知哪去了,死之前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麼?你知道麼,那種痛苦,你明白麼?這個張喜,是以前那人的後人吧,沒想到我還有報仇的那天,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哎,李達飛,你的事我知道,當年你找賈半仙布風水局,卻妄改天機,加上你為富不仁,這也是你的報應,何況陰陽有別,前塵已斷,我答應既往不咎,超度你去投胎”外公說著,把手裡的包放在身旁的地上,往前走了一步。

    “我不甘心,至少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後人,看他們一眼我才能瞑目。”為富不仁的李達飛李財主,此刻倒像是個慈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李財主都死了幾十年了,“其善可知”啊。外公拿出一張符,拿起張喜他媳婦給他送來的水碗,輕輕搖頭,“三界有續,陰陽有別,茫茫人海,哪裡去找,你當年為富不仁,妄改天機,這是你應得的報應”一邊說,一遍將符紙放入水中,黃色的符紙上硃砂花的符文,在水中分外顯眼。外公不再說話,一邊弄著符,一邊慢慢朝著“張喜”走過去,“張喜”隨著外公的走近,顯得如臨大敵,眼看外公還有一米就走到“張喜”面前,九龍符也弄好了,外公把碗放在一旁,拿著符走向張喜,“嗷嗷啊”“張喜”怪叫一聲,仿佛蓄力一般,身上捆成木乃伊一般的繩子,霎時間斷了,整個人藉著這股勁撲向了外公,“小心!!”旁邊的文揚大喊,如果不是在外面外公給他定死了,沒有吩咐不準動的規矩,他早就衝上去了。外公仿佛早有準備一般一閃身躲過了假張喜這一撲,拿著符手猛的探過去,顯然是想把符貼在他的前額上,假張喜知道厲害,也不躲,一側頭,直接張嘴朝著外公的胳膊就一口咬去。外公慌忙躲開,按照他剛才崩斷繩子的那勁頭,這一下真咬上了,估計能把胳膊咬斷了。往後退了一步,腳底下正好是那碗九龍水,外公抬腳將九龍水朝著追來的假張喜踢了過去,假張喜顯然很忌憚這九龍水,慌忙躲開,但九龍水終歸不是九龍炸彈,假張喜雖然躲得及時,還是被碗中灑出的九龍水濺到不少,這平時治病救人堪比仙丹的九龍水,對於假張喜仿佛硫酸一樣,一聲怪叫之後,又加速衝向了外公,外公畢竟年歲大了,沒想到九龍水反倒激發了“他”的鬥志,一個粹不及防,被假張喜撞飛了出去,還沒等起來,直接被假張喜卡住了脖子,按在墻角。“姥爺!!”門口的文揚大叫,就勢就要衝過去,“別,別過來,按,按我進門前說的做。”假張喜被附體後力大無窮,外公擠著喉嚨的聲音說出了這幾個字,臉已經被憋成醬紫色。文揚聞言,閉上了嘴,片刻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噴在了外公臨進屋的時候,放在地上的那個黃包袱上。”

    文揚使勁搖了搖頭,一種恍然如夢中的感覺,一時間涌上心頭。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4
第八十一章 李廣義和李達飛


文揚回頭看看李廣義,瞪大了眼睛:“你……你是那個李達飛的孫子?……”

    這回輪到邵翾李廣義吃驚了,兩人回頭看了看文揚,稍微有些吃驚的異口同聲“怎麼?你也認識?”

    其中李廣義的吃驚猶在邵翾之上,一來,這事深深關己,李廣義其實對自己的身世的了解,還在文揚對金靖業了解之下,僅僅知道自己的祖父叫做李達飛,自己的老家在現在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其他的,幾乎一概不知。本來對於邵翾知道自己祖父這件事,已經非常震驚了,現在沒想到,面前這個相處多天的小神仙,看樣子也是對自己祖父有所了解的人。

    據李廣義自己所知,自己的祖父李達飛,早已經在那個年代就死了,而眼前的文揚,看著無論如何,年齡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這麼多天的接觸,李廣義早就覺得,這個文揚深不可測,此刻,得知,他竟然還知道自己早已死去多年的祖父,那麼……難道這人是傳說中的返老還童?難道他已經歷經滄桑,其實現在這個模樣只是他遊戲人家返老還童的偽裝?李廣義明顯也是小時候武俠電影看多了的類型,一想到這,望向文揚的眼神,立刻熾熱了起來,連帶的,王琳也更加崇拜的望向文揚。

    正沉浸在自己曾經菜鳥戰績憶苦思甜的文揚同志,突然猛的一個激靈,感覺到幾股灼熱的的光芒燃燒著自己,回過頭去,正好與李廣義和王琳傳來的激情眼神四目相對……

    “這王琳這麼看著我還情有可原,問題這個李廣義……不會是因為最近接連受刺激,徹底改了性子吧……”文揚什麼時候都不忘發揮自己不著調的特性。

    當下做出了一個雙手捂胸,身子後傾的動作,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你……你想幹什麼……”

    這個動作一出,屋裡子的人包括邵翾和在內的所有人都笑了,王琳笑的更是誇張,仿佛要把這幾天的抑鬱,統統都扔掉。

    待大家笑夠了,文揚才揮揮手,對旁邊窘狀不斷的李廣義笑笑說:“開個小玩笑,李先生見諒,我知道您可能琢磨我是什麼返老還童的神仙,沒那回事,其實,我知道令祖,也是個很偶然的機會。”

    當下,就把自己和外公在北嶺村從開始學藝,練體,拜師,知道張喜被衝身,外公展示九龍術救了張喜一命,直到最後,李達飛骸骨被找到,包裹在陀羅經被中整個故事,完完全全的講了出來。

    在得知自己祖父的骸骨被文揚收攏保存之後,一向穩重的李廣義,身上竟然不停的顫抖,顯然,這件事對於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文揚輕輕走了過去,凝了一點按滲水,輕輕的點入了李廣義的天靈:“李先生,關於這些,都已經早就過去了,您也沒必要這麼傷心了,死者已矣,骸骨就在處,這幾天辦完事,我們就回去,我叫外公親自挑選陰宅,咱們擇日安葬。”說吧,輕輕的將一點安神水,送入了李廣義的體內,靈氣發散生效。

    這一招一舉兩得,一是可以將激動中的李廣義神情穩定下來,二是他的大腦此時會出於休眠,真正的和他的心靈對話,類似李廣義所學過的催眠術,但是效果確實要好的多,一般人對這都沒有什麼抵抗力,最主要的,這麼做對李廣義沒有任何的傷害,對於他來說,基本上和深度睡眠兩天,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有益無損的。

    安神水打入他體內的那一剎那,李廣義緊鎖的眉頭也徹底的舒展開來了,周身上下,散髮著一種安逸和寧靜。“我和爺爺基本上沒有見過面,據說爺爺被整的那年,我才剛2歲,據父親說,爺爺一直樂善好施,對於周圍人也不錯,後來,因為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爺爺改變了態度,但是後來,運動剛剛開始的時候,爺爺還是憑藉著以前的恩惠和人脈,保住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直到後來,這場運動的尾聲降至,那也正是最為**和瘋狂的一段時間,整個村子的人都瘋狂了,爺爺也仿佛有預感一般,直到這一次保不住自己的家人了,在被整的前一年,便把夫婦和方將襁褓的我,輾轉送到了天津,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家過活。由於爺爺臨走的時候,塞給我們不少的錢財,也保證了我們在天津,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後來,仿佛宿命一般。”說到這裡,本沒有任何表情的李廣義,卻突然有了一絲惆悵,或許是……傷懷……深深的寫在他的臉上。

    “仿佛宿命一般,在我七歲的時候,父母也都死了,他們甚至是同一天死的,沒有任何的癥狀,仿佛……仿佛就是一覺睡去後,就再也沒有醒來,甚至至今,我依然覺得,他們其實還是在某處沉睡,終有一天會醒來,會再愛我……”

    王琳顯然也是第一次聽這個故事,她以前只知道很小的時候,李廣義便已經父母雙亡,卻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隱秘,甚至,當她以前偶爾問起的時候,李廣義也只是推脫年少無知,記不清楚,沒想到,這件事卻在他心中刻下如此之深的烙印。

    “就這樣,我和我的那個遠房的親戚,生活了10年,他終身未娶,自然也沒有子嗣,對我視如己出,非常好,而且他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很多東西我都是從他那裡學到的,就像現在的文揚先生一樣,幾乎是個百科全書一樣的人物,我之所以這麼相信他,也是因為,他的身上,有甚多我叔伯的影子。”

    頓了頓李廣義才繼續說到,“其實我至今不知道他叫什麼,姓甚名誰,是幹什麼的……只是第一天就管他叫叔伯,直到最後一天。”

    李廣義和這個叔伯在一起生活了十年,這十年,兩人的感情真的如同親生父子一般,而叔伯也待他如同己出,這個叔伯生活看似清淡,實則也非常富有,在那個年代,自己住一套三室一廳,幾乎是地位的代名詞了,比之今天李廣義的那套別墅,也不成多讓。

    甚至,這個叔伯還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個年代最為困難的問題,李廣義的戶口,按照那個年代的情況,李廣義這種農村來的孩子,是不可能能夠有上學的機會的,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在家裡躲一輩子,街道和派出所都不會管他……但是這個神通廣大的叔伯,解決了他的戶口,給了李廣義上學的機會。

    李廣義也是天資聰明,加上自己知道機會來之不易,從小成績都很好,直到高一,一直都是班裡的第一名,考入最好的學校。

    所謂藝術是源自於生活的,和很很多惡俗的電影情節一樣。十六歲的那一年生日,李廣義放學之後,回到家中卻發現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叔伯竟然是失蹤了……

    僅僅留下一封書信,大意是現在年齡已大,兩人緣分已盡了,信中大概的說了一下家中也留下了足夠的錢財,夠他一世享用,也大概說了下,李廣義的身世,李廣義也就是這樣知道的李達飛這個祖父。告訴他家中人已經俱都作古,不用再去掛念,好好生活,以後娶妻過日子,夫妻恩愛,終其一生。

    文揚注意到,這個叔伯再說的時候,只說了娶妻,並沒有再說到生子,很顯然,也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

    文揚看看王琳,現在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李廣義和王琳,必然是受到了那個絕戶墳的影響,所以兩個孩子相繼流產,甚至,其中的一個孩子,機緣巧合甚至成了惡鬼,企圖報復王琳夫婦。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是,賈半仙給李廣義父親設計的那個宅子,和這個絕戶墳到底是什麼關係,兩個東西之間,有沒有什麼因果聯繫。是不是破了這個絕戶墳,就能徹底的改了李廣義的命,還有,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神經病李達飛,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給自己設計一個絕戶墳……這些,都是待解決的疑團。

    李廣義說完這些話,文揚又凝了一滴安神水,打入李廣義五臟,叫他深深睡去,邵翾也顯然知道文揚的用意,李廣義今日用心用腦過度,而且還受了大刺激,如果沒有深度休息,那麼精神很容易崩潰。

    安神水打入之後,李廣義當時便深深睡去,文揚將他交到王琳手中,對邵翾說:“邵先生,今天暫且到這裡吧,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是作為主角的李廣義先生不在,顯然也是無法解決的,今天暫且到這裡吧,咱們也都互相消化一下今天的成果,我預計明天巳時,李廣義先生能夠完好如初,那時候咱再行商議吧。”

    邵翾也輕輕點頭:“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之後喚來了心腹弟子,依然是那個崔毅,將李廣義王琳文揚分別帶到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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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金萌的話


給文揚安排的客房不大,但是非常的雅致,除此之外,一應的現代設施都有,電腦,電話,衛星電視,PS遊戲機,XBOX遊戲機,文揚甚至有種置身於現代皇宮的感覺,躺在可調節硬度的水床上,理了理思緒,文揚撥通了金萌的電話,對於金萌,文揚真的是用一種和對待以前所有對象完全不同的心態去面對的,可能,這也是天生的一物降一物吧。

    電話接通之後,那頭兒的金萌,顯然沒有睡覺,依舊是輕柔似水卻情意纏綿的聲音,每次聽到金萌和自己說話,文揚無論是多麼浮躁的心,都能夠很迅速的平靜下來,將浮躁一掃而空,一揮而去。這種感覺,文揚只有在金萌的身上感覺到過,其實,說實話,一般人並不會覺得金萌有多美,在天大這個著名的狼多肉少的地方,她上了年多的大學,竟然沒有一個男生注意到她,甚至沒有什麼人認識她,這一方面是由於她低調所致,另一方面,也能說明她其實並不是如何絕代佳人吧,只不過恰好,是文揚喜歡的那個類型,柔情似水,甜美如音。就像文揚自己說的,從第一眼看到金萌,文揚就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愛河。

    金萌在說這學校和文揚家最近的事情,告訴他有什麼公務是需要他親自處理或者決定的,而陶醉在金萌帶給自己的心靈上的寧靜和安逸,文揚顯然已經呆呆的有些走神,耳中只有金萌在說話的聲音,卻完全無視了內容。

    “喂,我說你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話啊??不說了啊。”聽到文揚那邊沒有什麼反應,金萌就知道,自己這個男朋友又陷入到間歇性神經病當中去了,說來奇怪,金萌自己也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文揚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自己的一顰一笑,對他都有著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按理說這種花花公子,是不應該這樣的,開始的時候,金萌總以為是文揚哄女孩的手段在對自己,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個男朋友居然對自己這麼花痴……每次想到這的時候,金萌都不禁會笑出來,像文揚這種溫柔體貼,風流倜儻,學識豐富,未來光明的少年,真心是沒有幾個人不會喜歡的,金萌同樣也是普通少女的一員,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有個這樣的男朋友,金萌也是非常幸福的,甚至自己心底最傷心的事,也有了意思慰藉。

    “啊啊……”仿佛春睡咋起的文揚,馬上回了過神來,趕緊接上了話:“啊,領導,我聽著呢,你叫學生會幾個部長自己去處理就好了,這麼點事還找我,團市委那邊,就讓副主席去替我開會吧。之後……對對,就是這樣。嘿嘿,寶貝兒啊,你別不開心啊……每次聽你說話都是,這叫深深沉醉行麼……什麼不喜歡聽,要不喜歡聽我能走神麼,不……不是走神……”三言兩語的把金萌哄開心,文揚開始匯報自己今天的見聞,畢竟,金萌也算是門內人,很多事和她說說並沒有什麼關係,而且,相對於文揚,金萌要冷靜的多,有時候,女性的天生的細膩,也會對解決事情非常有幫助的。

    靜靜的聽著文揚講述今天的收穫,文揚先講的是李廣義的故事,因為這個事金萌知道的比較詳細,這樣串聯的也非常方便,聽罷這個故事,金萌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很多東西,邵翾還沒有說,甚至是邵翾也不知道,不然,這個故事有著太多的不合理,太多的蹊蹺,甚至太多的詭異。

    之後文揚說了第一個故事,有了師傅的消息,這是文揚今天最開心和幸福的一件事,他想把這件事最後一起和金萌分享,而第一個故事,直到現在,文揚也在拿他當做傳奇故事來對待。出人意料的,金萌卻覺得這是一件重要的事,理由很簡單,邵翾既然被稱作大師,就肯定不是一個白痴,那他就肯定不可能花大筆墨和力氣去說這麼一個無用的情節,只為了給文揚和李廣義夫婦講這麼一個類似水晶頭骨的傳奇故事,但是目前來說,所缺的條件太多太多,根本無法把他們串聯成線,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到底和李廣義的事情會有什麼,但是能料到,肯定是會有關。這一點,文揚也是同意,畢竟,邵翾先生既然把他當做一個事情來說,那麼,這件事必然不小。

    最後,文揚語氣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寶貝,寶貝,你知道麼,我今天得到了一個大消息!”

    “哦?什麼消息啊。”金萌顯然也是很好奇,文揚也從來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人,能讓他這麼驚喜的事,金萌記憶中只有那年文揚過生日,自己給了他自己的初吻,那天文揚狂喜的語調,和今天倒是相似。

    “我終於得到我師父的下落了!!哈哈……終於有了。”

    “你不是一直跟家裡學的麼?”由於一些原因,金萌也僅僅知道文揚是和家裡人學的,具體的都不知道。因為,這種事如果人家不願意說,別人是不可以追問師承的,以前吳教授倒是問過一次,文揚說要回家請示外公,文揚回家問了外公,外公倒是允許了文揚透露,結果吳教授卻沒再問過,吳教授不問,文揚自然也不會主動說……於是,弄得金萌也覺得文揚是有隱情的,也就沒再問過,所以說,有時候過於善解人意也是會誤事的。

    “是啊,我是和外公學的,但是拜師不能擺外公吧……那不就差了輩了,外公就代替他的徒弟,我的師傅金靖業,收我為徒,據說我師父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過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到底怎麼樣,今天邵翾先生說他……喂喂??”文揚說的過於激動了,甚至於差一點就忽略了電話那頭的動靜。文揚剛剛說的實話,就發現那邊突然沒了聲音,本來以為金萌在傾聽,後來,當文揚說到,師傅名字叫金靖業的時候,文揚突然聽到那頭有一聲“咚”的聲音,後來越說,那邊越沒有反應,這完全不是金萌的風格了,於是文揚自然能斷定有事。

    “喂喂,寶貝,你怎麼了,寶貝,喂?你還在麼,怎麼了……喂,您好,我是查水表的,我是收水費的,喂喂……”慌了神的文揚,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甚至一向修煉有成的他,手腳開始迅速的變涼。

    “我沒事……”電話那頭,終於再一次的傳來了金萌的聲音,雖然依舊輕柔甜美,但卻透著一股虛脫的感覺。

    “你怎麼了……”聽到金萌的聲音,文揚的心算是終於踏實下來一些了,趕忙開口問道。

    “我沒事,你剛才說,你那個沒有見過面的父親,叫什麼?”沒有太理會紋樣的慰問,金萌又重複了一下故事內容。

    “金靖業,取靖難未遠,興業家邦之意。難道你知道?都姓金,不會是親戚吧”文揚習慣性的開著玩笑。

    “沒錯,他是我的父親,金靖業。”金萌卻順著文揚,說出了一個他絕對沒有想到的答案。

    “什麼!!”這次輪到文揚激動了,他大喊道,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掉在了床上,這下他終於明白剛才金萌那邊的那聲“咚”的響聲,是從哪來的了。慌忙拾起手機,對著那頭便問道:“萌萌,這不是開玩笑的事,真的麼?”

    “這種事有開玩笑的麼,金靖業是我的親生父親,一點錯也沒有,不過……”金萌一向雲淡風輕的聲音,也有了一絲惆悵。“我也很多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就和沒見過,差不多……”

    原來,這金靖業自從發現了泰山上面的陰陽走向有問題之後,便帶領自己的科考隊,一直在泰山進行研究,幾年之後,金靖業好像在山裡發現了什麼,之後他便突然帶領團員們都離開了泰山去到了別的地方,再後來,他突然遣散了周圍的人,自己消失了,走之前,他秘密的回了趟家,那時候,金萌才只有三四歲,這金靖業將金萌母女拜託給了吳教授,留下幾本秘籍之後,便徹底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做什麼了,金萌的母親,也是因為這件事,落下了病根,金萌很小的時候,便就去世了。只剩下金萌和吳教授兩人。這金萌也是爭氣,憑藉自己的悟性和父親留下的一本茅山術,學到了今天的成就。

    “那……”文揚仔細的挑著措辭,“那你知道師傅去哪了麼……”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金萌的聲音,有一種無奈,有一種傷心。

    “師傅沒有留下什麼麼……”文揚並不甘心。

    “沒有,除了基本茅山術修煉的書,剩下什麼都沒有。你以為這麼多年,我沒有找他麼……”金萌突然反問一句。

    “那……”文揚顯然被擊退了,小心翼翼的說著。

    “不用挑措辭了,我媽媽不恨他,我也不恨他,媽媽死前說過,雖然等了他一生,想了他一世,念了他一輩子,也恨了他一段,但是……最後回手,卻依舊放不下,媽媽說了,爸爸是乾大事去了,讓我以爸爸為驕傲。”說罷,文揚竟然第一次,聽到了金萌的抽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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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金萌的故事


金萌從小就受到母親這種教育,並且大部分時間,是和父親的至交好友忘年交,吳教授在一起生活,很多金靖業留下的典籍,也都是吳教授代為傳授給金萌的,所謂但是由於吳教授自己工善風水奇門,也絲毫不懂得九龍術,所以對於金萌,也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教法,自己先看懂個大概其,然後再教給金萌,但是這個東西,很多都是沒辦法從書上看明白的,就算是吳教授這種行內人,也是一樣不行,不然的話,這茅山傳承最完整的神術,豈不是太過於容易了些。

    所以金萌的半盜版九龍術,基本上屬於吳教授自己領悟的版本,像什麼過執,封身,謝師之類的過程,要麼是乾脆沒有,要麼就是按照吳教授自己的理解弄的,也虧了他算是半個“業內人士”換一個人,文揚最愛的金萌,恐怕堅持不到兩人相遇就已經被折騰死了。

    所以最後金萌的九龍術基本上只學了個大概其,實際效果,比之一般的神婆神漢的所謂九龍術,強在正宗,沒有任何副作用,基本上也就是接個高粱桿啊,看個小病,真正的一些降魔手段,因為沒有寄石之類的增強手段,卻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但是由於吳教授和金萌兩個人是邊研究邊學,雖然效果不怎麼樣,但是對於九龍術的一些理論,卻是非常的清楚,尤其金萌和吳教授親眼所見同樣是掌心雷,在文揚手中使出,竟然幾乎差點將賈麗的冤魂直接毀滅之後,這幾年,金萌幾乎不再練什麼高深的九龍符咒,但是理論上的知識,卻是非常豐富的。

    吳教授是奇門風水出身,所以金萌的吸收了他這一方面的優點,與茅山的各種陣法符?傁虢岷希淺5南醞Α?

    吳教授雖然是金靖業的忘年交,但是金靖業最後去幹了什麼,其實吳教授也是並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自己孤身一人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按照當年,金靖業的原話是:“中華之人,必當竭力。”吳教授被這句話嚇了一跳,可以說自從四五年之後,中華早就沒有一件事是值得“中華之人,必當竭力”的了,方要深問,卻被金靖業阻止,他的理由很簡單:“我託孤於你,算是托妻獻子了,你要是再去跟我追尋了夢鄉,那對得起我的託孤麼。”一句話把吳教授說的啞口無言,只得作罷此事。

    這這年來,起是吳教授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金靖業的想法和努力,通過自己的人脈,可以說幾乎是“上天入地求之遍,上窮碧落下黃泉。”了,甚至吳教授還讓金萌試著招過金靖業的魂,結果卻沒有招來,這起碼有一線希望證明了金靖業也許,還在這個人世,當然了,更大的可能是,早已經轉世投胎了。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也不會來看一次自己的老婆孩子。

    本來,吳教授都已經勸金萌放棄,另尋機緣了,金萌也慢慢的接受了現實,慢慢的淡忘這件事,所以當最初文揚用出精純的九龍術收了賈麗的時候,金萌和吳教授也並沒有多想,畢竟茅山上清宮道統傳承一千五百餘年,能人異士多如過江之鯽,有一兩個九龍術精純的異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也就並未往心裡去,所以當文揚說出他的師傅,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的時候,一向恬淡輕柔的金萌,也吃驚如此。

    輕輕的和金萌說了一會情侶之間的旖旎風光,文揚掛斷了電話,讓她乖乖等自己消息。直接找到了邵翾和王琳,將金萌的存在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並且希望兩人能夠幫忙,盡快的把金萌接過來,顯然,後面的事,很多都和她有著直接的關係。

    邵翾上午還在感嘆老友遺孤不復,沒想到晚上就聽到這麼一個驚天的喜訊,當即老淚縱橫,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表示盡快將金萌接過來,和大家團聚。

    這時候就看出來邵翾這些年在東南亞一帶,積攢的人脈以及恐怖的影響力了,此刻早已經是晚上十點有餘了,各個使館早已經下班,邵翾幾個電話,竟然在半小時之內,辦齊了從未出過國的金萌的一切手續,包括護照,簽證之類的。李廣義的私人飛機回到濱海國際機場的時候,金萌早已經等在了那裡。由於是在邵翾的宅子裡,李廣義和王琳有著絕對的人身安全,所以文揚也跟著私人飛機一同回到了中國。

    打開艙門,金萌沒有想到出來的竟然會是自己的男友,呆了一下,猛的便朝著文揚撲了過去,在恬淡淑嫻的金萌來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非常讓文揚吃驚了。

    其實也是,兩人感情本來就好,雖然沒有明言,但是周圍人早已默認,兩人的私定終身,今後的一切也都是順理成章的,甚至天大很多人已經為文揚和金萌何時結婚,開出了為數不小的賭局。這讓不少暗戀文揚的女孩,也大為傷心,不過木已成舟,很多人也死了心。

    兩人感情本已如此,方才又乍聞自己的男友,一直以來的依靠和驕傲,文揚竟然是自己的師兄,是自己幾乎從未謀面的父親金靖業的徒弟,雖然這個師徒也只能說是掛名的,但是對於從小缺乏父愛,想念父親的金萌來說,文揚更成了自己唯一的支柱和寄託,兩人的舉例,一下子又近了。

    文揚也緊緊抱住金萌,輕撫這她的長髮,任憑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只是輕輕的安慰道:“寶貝,別哭,我們一定能找到師傅的,一定,我保證,好麼,我的愛。相信我,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們能做到。”就如同李廣義的催眠術對王琳來說仿佛魔法一般神奇一樣,文揚輕輕幾句話,剛才還在哭泣的金萌,卻漸漸平穩下來,微微抬起頭,用她晶亮的雙眸,深深注視著文揚的的眼睛,輕聲,卻堅定的說道:“文,我相信你。”文揚深深擁抱自己的愛人,在她耳邊同樣輕聲卻堅定的說道:“一切有我。”

    仿佛突然的跨越時空,回到了幾百年前那個盛世繁華的的乾隆年間,好似紫禁城外深深相擁的晴格格和簫劍,無關其他,只為愛情。

    (哈哈,這段獻給我最喜歡的演員,王艷,她扮演的晴格格,飛飛,都是我喜歡的角色,也祝她永遠美麗。)

    飛機上,文揚又將這幾天的情況更詳細的給金萌講了一下,最後,文揚一向直覺告訴他,雖然邵翾還沒有說完,但是,這一次的事,也許並不單單是一個李廣義和王琳的死嬰怨靈的問題這麼簡單,背後,也許有著一個很大的局。

    同時金萌帶來的吳教授的口信,也證明了文揚的猜測。

    文揚給金萌電話過後,金萌第一時間給自己的恩師吳教授打電話說了這些情況,這麼多年的相依為命,雖然名分上是師徒,但是實際上,早已和爺爺一般。

    吳教授聽了同樣非常的吃驚,吃驚中有著欣喜,吳教授因為一些原因,終身未娶,就仿佛前面說的,雖然名義上是金萌的師傅,但是實際上早已把金萌當做自己的親孫女一般,眼看著金萌長大,出落成漂亮又能幹的大姑娘,作為吳教授本身,只剩下一個願望了,就是金萌能找個好人家。

    作為老一輩的人,在吳教授看來,金萌是丁卯年所生,馬上就本命年了,早就到了該結婚孫子的年紀了,何況中國早就放寬了大學結婚的政策。問題這孩子一直也不走這個腦子,從小到大也是如此,除了修煉,就知道學習、讀書,自從文揚出現了,吳教授才真正的放下心來,文揚的能力,人品,都是出類拔萃的,雖然花魁之命,註定桃花滿身,但畢竟無關大礙,而且對金萌的一心一意,幾乎是天之註定的。兩人命相互旺,註定佳侶。

    而且人都是念舊的,今天聽說文揚竟然是自己老友金靖業的徒弟,感情上竟然又近了一層,對這件事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了,何況又聽到老友竟然還在世(在封身的時候,給文揚傳回真靈,證明人肯定是在世)可以說是好事成雙。但是最後,高興之餘的吳教授還是說了一句:“告訴文揚這小子,你也聽著,這事別掉以輕心,你爹當年去幹嘛了,我雖然不知道,但是,這事絕對不是小事。能叫他拋家棄子這麼多年,甚至或者也不敢回來的事。必然不小,你們一切小心。”

    之後又說出了一句讓金萌崩潰的話:“要不你們倆先把婚結了…………”

    聽了吳教授的話,文揚心中也是一陣凝重。

    沒等文揚再說什麼,李廣義的私人飛機,也是降落到了泰國曼谷的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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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驚天秘聞


邵翾派來的轎車早已經等在了機場,一路無話,到了邵翾的別院,已經接近了凌晨3點,本來文揚以為邵翾已經休息,本想就帶著金萌現在自己房裡歇息到明早,再去拜會邵翾,沒想到了邵府後,邵翾還沒有休息,甚至早已經提前交代崔毅,如果金萌來了,馬上將她帶來。等到文揚和金萌進了下午的小廳,邵翾已經等在那了,饒是文揚早已經預料到,邵翾和自己的師傅金靖業關係不淺,也還是吃了已經,從剛才在使館下班之後,還能在幾小時之內給從沒出過國的金萌辦妥簽證和護照來看,這邵翾在東南亞的影響力早已不遜於甚至超過一個小國的國王,就是這麼一個人物,竟然犧牲了休息時間,專門為了等著金萌這麼一個小姑娘。

    邵翾依然坐在那個位置,見到金萌和文揚進來,竟然直接從椅子上跑了下來,扶著金萌的肩,上下的打量,一邊看,一邊:“像,太像了,和你爸爸媽媽長得一模一樣,隨了兩個人的優點,太像了。”說罷,這位傲視東南亞的奇人,眼角竟然滴下了幾行英雄淚。

    金萌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聽著,直到此時,才喊一聲:“邵伯伯。”雙膝跪地,以父執之禮見過。在金萌看來,這邵翾對自己的關心和對自己的父母了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自己以父執之禮見過,是絕對應該的。

    邵翾慌忙把金萌扶了起來,口中一個勁的喃喃:“這如何是好,來了就好,沒事就好。”又看看文揚,眼中露出了很欣慰的笑。此刻,這位滿譽東南亞的大師,卻仿佛一個平常的見到兒女成婚的老人一般。

    之後邵翾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崔毅將文揚和金萌帶到方才文揚的客房休息,兩人將要走出客廳的那一刻,邵翾突然說了一句:“兩人表現不錯啊,現在已經不會影響修煉了,弄好了還會有好處啊,哈哈。”大笑一聲,便不再說話。

    文揚聽後確實激動非常,一下子跳了起來,頭差點磕在門框上……進而卻又面色一暗,唉聲嘆氣的朝著自己的臥房走了過去,後面則跟著一臉壞笑的金萌和滿面茫然的崔毅。

    回到客房,文揚直接脫了衣服去洗澡了,邵翾看來是對文揚非常滿意,竟然沒有給金萌單獨安排客房,依然安排的是文揚所在的客房,好在文揚和金萌已經習慣了,雖然沒有走到那最後一步,其實也多是由於兩人的堅持,感情其實早已是水到渠成的了。吳教授的電話中最後那句,基本上已經代表了家裡對於這門親事的認可。至於文揚家這邊,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和外公說,但如果外公知道金萌竟然是自己徒弟的寶貝女兒,那是絕對沒有反對之理的。

    剛剛邵翾方才的那句:“現在已經不會影響修煉了。”顯然是以為金萌顧及過早的房事可能會影響修煉,其實……這是源於兩人的一份堅持,說白了,就是一層沒有捅破的窗戶紙。

    當然,作為文揚來說,不想是不可能的,所以文揚聽到邵翾的那句話,也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捅破窗戶紙的機會,自然會興奮非常。隨後……才想起來,今天正是一個不怎麼方便的日子,只能徒呼奈何啊,對於修道學醫的文揚來說,這一點也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金萌當然也明白這一點,當然樂於欣賞文揚的窘相了,大抵女人都有一點這種心思吧。對於親愛的人在自己眼前的窘狀,總是覺得很可愛的。

    洗過澡之後,躺在床上的文揚,一把就把金萌攔在了懷裡,金萌也沒有反抗,靜靜的享受這這一切,兩人雖然沒有真正行周公之禮,但一般普通情侶的親熱自然不少,一番旖旎風光自然不必言表,兩人相擁睡去。

    轉天早晨,洗漱過後,自然有崔毅前來邀請。依舊是昨天那間側廳。文揚先是給李廣義和王琳引薦了金萌,經過昨天的休息,李廣義的精神顯得很精神,前些日子種種打擊留下的眼袋也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文揚並沒有等邵翾再說話,主動拋出了在場幾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即:這幾個故事之間,有什麼關係。互相之間的聯繫,又在哪裡,更進一步的邵翾在其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李廣義和王琳家的問題,到底怎麼樣才能解決。

    在場的氣氛一時間有一些凝重,雖然這是每個人都想知道的,沒有人想到,文揚會這麼快就把窗戶紙捅破,將問題這麼明顯的擺上了桌面。

    輕輕咳嗽一聲,邵翾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又如同說書先生一般繼續講起了故事,只不過,這次的故事,簡潔明了,也很直接。不再如同昨天那般霧裡看花。

    故事是從第一個繼續的。

    日本鬼子的別動隊怕了中國道門的暗殺,於是便沒有再次豐富陣法,馬上分散人員到各個山頭去布陣,陣法由這個神秘人物所設計,其根源是利用中國山川的龍脈靈氣鎮壓封印那個頭蓋骨之上的氣運,等於是本身應該是合力的東西,卻被這神秘人硬生生的變成了對立,這便不得不說,這個神秘人,確實是個天才。

    此時的文揚,突然插話了:“動用龍脈靈氣,鎮壓聖物氣運,這是手筆,大手筆。利用全國山川布局,這是魄力,有手筆有魄力而且整個方案可行,證明道法精深,至少我覺得外公就沒有這種能力,那這種人,倒是有什麼可求,一定要為日本人辦事呢?”

    大家對文揚此話頗以為然,王琳想了想,遲疑的說:“難道……難道……這個人從小就是日本人派來的,就為了這一刻?”

    “不可能。”,文揚,金萌,李廣義三人同時說到。三人互望一眼,最終李廣義出聲解釋。

    “這個人明顯是個大手筆的人,魄力而不瘋狂,這樣的人,心理學上一定是一個心胸很寬廣,至少心中有天地的人,而如果一個人從小被送入另外一個地方做奸細的話,肯定會面臨著很大很大的心理壓力,甚至夜不能寐,尤其是到道家這種掌握著超自然能力的地方去臥底,心裡壓力更加大,這樣的人,雖然都會有一定的本事或者成就,但是由於常年的壓力,心胸自然不會寬廣,甚至是十分狹隘,不可能能做出如此大的手筆。”

    文揚和金萌紛紛點頭,確實,在學過心理學的人來解釋這個問題,確實格外清晰,王琳也點頭認同,大家紛紛回頭朝著邵翾望去。

    邵翾只是輕輕笑道:“這個人確實已經算是中國道門的頂尖人物,他之所以為日本人效力,是因為日本人用了一件東西和他交換,實現他的一個夢想。”

    邵翾的這句話,無疑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李廣義首先忍不住發問,精神恢復並且經過昨天憶苦思甜的他,恢復了少年時期勤勉好學的風格。

    “一個願望?這個人都已經這樣的地位能力了,還想要有什麼願望啊……難道他也想當教皇啊?”

    “他想成仙……”沒有其他人開口,沉吟的文揚,突然緩緩說出這個讓所有人驚嘆的理由。

    這話比方才邵翾的話要震撼的多,甚至連金萌都有了震驚的表情。

    “什麼?成仙?他瘋了吧。”這是眾人一致的表情和反應。

    “他沒有瘋,雖然,自從滿清之後,經歷所謂新文化運動那場浩劫,儒釋道三家均遭浩劫,整個中華文化體系在一群別有用心的所謂大師,愛國人士的摧殘下,差點分崩離析,最要命的是,連我們心中的信仰,也幾乎損失殆盡,這樣,我們信仰了幾千年的神靈,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洗腦了……導致很多人,包括金萌這樣算是修行者的人,都已經不再相信有成仙這回事了。”頓了頓,文揚繼續說到。

    修行成仙是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是無論道士還是和尚心中的最高理想和終極目標,可以說這是一個修行的動力,只有心中先堅定這個理想,才能夠有成仙成聖的可能,如果本身就不相信,就如同今天的某個著名寺院一般,只能淪為一個坑騙信徒財物的名勝。

    據文揚分析,這道人正處於這個動盪的時期,但是心中依然鑒定著修行的信念,但是到了一個瓶頸期,一般來說,到了這個層次的人,只以追求自己心中的大道為目標了,其餘的,什麼國家民族,在他們心中無非一個概念而已。日本人自然是用了這一點,許給他幫助他成仙的籌碼,自然勝過於所有其他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日本人收買他的籌碼,應該就是傳說中供奉於熱田神宮的——草薙劍。”文揚仿佛覺得以前的話不夠過癮,又再次爆出一個驚天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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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平行?


“草薙劍?不可能,日本天皇怎麼捨得把這個東西給他?這可是……這可是……這可是日本的國寶啊。”金萌一連說了兩個“這可是”但是也沒可是出來,最後只得說出來非常惡俗的國寶二字。

    文揚笑笑:“可是什麼?國寶麼,國寶這東西,很大意義上,其實是個象徵性的東西,比方說,我們國家的和氏璧,現在整個中華都在找,全世界都在找,關於它的下落,至少有上千種版本,但是又怎麼樣呢,別說沒找到,就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呢,他起到的,也只不顧是一個象徵性的作用罷了,也許,找到以後,發現它並沒有傳說中的這麼完美,我們反倒會失望。與其這樣,還不如留一個好的念想。”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確定大家都在聽,這個習慣是文揚在學生會當主席的時候養成的,現在已經真正成了習慣。文揚繼續說道:“所謂草薙劍也是一樣,一個根本幾乎只有象徵意義的東西,據說懂得運用它的只有日本天皇和安倍家族,難道日本天皇捨得把自己一身血都放了,啟動這個神劍傳說中還不知道有沒有的神秘功能?還是說,放心的交給安倍家族去使用?當天下都將要掌握在你的手裡的時候,你怎麼還會在乎區區一把破劍?大不了,到時候再拿回來就罷了。”

    “那他們就不怕那個道人成仙了,真正對日本不利?”王琳問了一個讓文揚哭笑不得的問題,對於王琳的間歇性神經錯亂,文揚已經徹底的無奈了,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日本天皇自己估計也覺得成仙就是個純粹虛無縹緲的玩意,估計還不定在心裡怎麼嘲笑他呢,何況,中國日本自古神仙海了去了,日本的須佐之男,天照大神,咱這邊的更是多,三清道尊,四御大帝,各路神仙,光封神榜上就有多少,要真是參與早餐與了,還在乎多他一個,何況,神仙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態的存在呢,按照外公的說法,神仙只不過是人的思想境界到了一定的程度,達到了升華的結果,反正不管怎麼樣,至少沒有你想的這麼神奇。”

    解決了王琳的初級疑惑,文揚又望向邵翾,很顯然,多正確的猜想,都需要當事人的證實。

    邵翾微笑,接過了文揚的話頭:“確實,當安倍找到這道士的時候,他一口價,說了只要把草薙劍給他,就幫日本人這個忙。”

    其實當時,這道士也是存了幾分戲謔之心的,沒想到的是,這安倍尤裡,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這道士也是一愣,不過既然人家答應了,他也自然樂得做個人情,商議好了自己要做的以及交劍的時間,便算是商議妥當。

    所謂龍脈不龍脈,氣運不氣運的,對於這個老道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相關,他所想的就是,既然拿到了草薙劍,就要充分利用這聖物實現自己的成仙大業。其餘的一切,已經不是他所想的了,至於日本人的事,也算是了解了一段自己的因果吧。

    他設計的這個大陣,利用中華山川龍脈,壓製頭蓋骨的氣運,在幾大山川上分別布鎮台,鎮台之間,各有聯繫,互補有無,首尾相連。確實是匠心獨運。

    “邵大師,我想,周圍的人,都已經知道這個缺德的老道是李達飛的父親,李廣義的太祖了,所以,您也就直說吧,這個道士為什麼設了這麼一個絕戶局,把自己跟自己的子孫都算計進去,就是說他想要成仙,不需要凡俗的羈絆,也沒有必要這樣,乾脆一劍把他兒子李達飛捅死來得過痛快,何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父不父子不子的,而且,中間的變數很大,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了變數,我懷疑,李達飛最後就是良心發現了,讓李廣義父親帶著他早早逃難去了,顯然可能是知道內情的。”

    聽了文揚的話,邵翾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突然充滿了笑意,像是早就預料到文揚會問這個問題一樣,輕輕說道:“年輕人,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好吧,這個……我也是後來通過一些途徑才知道。你……作為一個現代的年輕人,自然喜歡看電影吧,知道李連傑麼?”很奇怪的,邵翾突然又轉移了話題。

    文揚對邵翾這種敘述的方式,早就習以為常了,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知道啊,李連傑,華人影壇可以說除了周潤發意外的No1,輩分上來說,應該是我的師兄,當年他在北京武術隊的老師,論輩分,是我學武術的老師的師弟,每次提起李連傑,老師總是扼腕嘆息,說是這麼好的一個根骨,要是能全新全心全意的習武,以後拜得名師,必然能有一番大作為。不過,其實也是,他現在這樣,也未必不好,在國外,依然能揚中華國威,很多外國人也開始習武了,等到武術的根基如同當年一般之後,那必然,武術的再度昌盛,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既然這麼清楚,你是不是看過他的電影,尤其是有一個叫《宇宙追緝令》的。”看著文揚也有滔滔不絕的架勢,邵翾也攔住了文揚對於師兄的感慨,強行把這句話插了進來。

    “那當然,《宇宙追緝令》又名《救世主》未來世界裡,宇宙間有一種平行空間,在平宇宙追緝令行空間裡,可以居住著兩個完全一樣的人。他們可以有一樣的遭遇、一樣的生活,但絕對不會碰在一起。

    在某一個平行空間中,加布裡爾是一名星球特別組織的乾警,雖然是警察,但是因為大部分的居民都奉公守法,所以他的工作無非都是些例行公事的巡邏和調查等等,回到家裡有美麗溫柔的妻子迎接他,小日子過得實在而安定。

    一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加布裡爾突然遭到一大群特警和一個與自己長相一樣的陌生人的圍捕。在逃生的路上,他發現自己一下子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他可以輕易騰空飛起,也可以隨便揮一拳把一輛汽車打出丈外。更令他驚奇的是,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開始暗中跟蹤並企圖謀殺他。

    經過幾次死裡逃生,加布裡爾了解到,原來在平行時空中,存在著125個不同時空身份的加布裡爾,而那個追殺他的人正來自於另外一個空間--現名余洛,正在穿梭各個時空,將其他時空身份的加布裡爾逐一殺死,每殺一個人,他們倆的功力都會增加一份,現在加布裡爾就是余洛的最後一個目標,兩名宇宙特工為了追緝余洛也來到了地球。現在加布爾必須和功力暴漲的余洛決一死戰,最終,正義戰勝邪惡,加布爾將余洛流放。這可是我小時候最愛看的幾個電影之一,絕對的專家啊專家,而且,有個細節你們不知道看出來沒看出來。”

    電影中,李連傑獨自出演余洛和加布爾兩人,而且片中為了突出武術氛圍,經常出現李連傑代表的兩個主角分別練功的場景,說是練功,其實是不一樣的,為了突出人物性格,正面人物加布爾所用的是中正平和的八卦掌,而代表反面的余洛,用的則是凌厲攻擊見長的形意拳,所謂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嘛,從這一點上,就能夠體現出演員和武術指導對於這個戲的用心。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的文揚,猛然發現旁邊別人都投來的讚許的目光,頓時也有些臉上發燒,趕緊轉移話題:“邵先生,你問這個幹嘛?這李達飛內缺德死鬼老爹也不懂的嘛叫平行宇宙啊,還是他打算走個捷徑,直接弄個宇宙飛船,飛到外太空去,直接當神仙永恆了……”這熟悉了以後,文揚開始繼續自己口無遮攔的二百五性格。

    對於文揚的扯淡,邵翾也只當做沒有聽見:“他是不知道平行宇宙,但是通過這個余洛殺掉不同的自己,之後增強自身的能量,你沒有想到什麼嗎?”邵翾輕輕拋出一個問題。

    簡單的一句話,叫在場的所有人都徹底愣住了,王琳和李廣義其實早已經聽了天書了,只不過這個事,實在是跟自己兩口子息息相關,不然估計早就睡著了,剩下的,只是另外一對情侶,文揚和金萌在低頭沉思。

    “啊……難道是這樣,我cao(我暈)”不愧是在一起兩年,號稱心心相印心有靈犀的小情侶,除了最後一個字,兩人竟然連感嘆詞說的都一樣。

    文揚和金萌顯然也很滿意這種效果,輕柔但是深情的對視一眼,短短的一個眼神,中間卻包含了太多,這一刻,時間仿佛再次凝固。不知不覺,兩人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

    “行了行了,小兄弟,你先別柔情蜜意了,起碼先把我心裡的悶罐子揭開了,你們倆找個屋子隨便旖旎風光去,我絕對不摻合。”李廣義也是熟了,開始開一些花花的玩笑了,就連一向淡然的金萌,也有些害羞臉紅了。

    文揚確實臉皮已經鍛煉出來了,大言不慚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耐~~~~~情。”還特意在“耐”字上面,拖了個長聲。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7
第八十六章 排異


玩笑開得差不多了,文揚輕輕咳嗽一聲:“好了,我說正題,這個理論也是我剛剛想到的,一般說,孩子都是男女陰陽jiao合的結晶,是陰陽相濟的產物,本身就帶有父母雙方的命格和……和……怎麼說呢,和《宇宙追緝令》裡面說的那種能量類似的東西吧,暫且叫他氣吧,這種氣是父母賦予孩子的,代表著父母身體的一部分陰陽能量的交融,我們也知道,陰陽相濟,形成的是什麼?是一個新的世界,所以,每一個新的生命,基本上都是一個新的世界,世界自然會發展,而且,不但是這樣,世界有一個獨有的特點……對,那就是,世界能發展,自己發展壯大。”文揚看了看周圍,會心和金萌對視一笑,繼續說到:“用現在的話說,有發展,自然就有創新,與時俱進麼~”文揚嘴裡冒出來的詞,越來越和道術沒有關係了……

    其實,文揚的想法很簡單,每個新生兒都是一個新的世界,每個世界,都在不斷的發展成熟,而且,每個生命出生,都會經受上蒼也好,或者說神靈也罷,所賜予的生命之氣,也就是生氣,這是只有新生兒才有的待遇,其他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是無法的來的,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

    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李達飛的爸爸,李老道,就是發現並利用了這一點,他首先做了這個絕戶局,之後應該是把自己的魂魄封在某地,之後設一個其他的陣法,讓他的後代,通過不能的方式死去,文揚估計,應該不光是絕戶局的問題,應該還會有其他的方式,甚至有可能下來血咒。之後,每個後代通過特定的方式死後,靈魂之力,就會通過那個陣法,回傳到他的靈魂之內,這樣逐步壯大,幫他打通最後的瓶頸,其實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理論,說白了和煉人生魂沒什麼區別。文揚甚至覺得,這還不如直接弄幾千個活人煉丹了,乾脆,方便快捷還直接,而且自己良心過的去,不會冒著心結的危險去修行。

    說完之後,文揚看看驚夢,金萌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但是從她的眼中,文揚也看到一絲不解,想必,金萌也是不明白這一點,在那個年代的中國,弄幾個活人,可比別的什麼省事多了,可以說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

    這個疑問同時拋給了邵翾,邵翾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那雙深深的眼睛很俏皮的眨了一下,顯得有一絲年齡不相符的調皮,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幾位現代人……你們淨說那我不懂的詞兒了,不知道嘛叫排異反應麼?”邵翾顯然心情不錯,還特意學了一句文揚的天津話,雖然味道不是很純正吧。

    “排異反應?”這次出聲的是李廣義夫婦,已經聽了半天天書的兩口子,終於聽到個自己明確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詞,但是這個詞卻出現在一個他們絕不熟悉的語境中,顯得很突兀,兩口子這時候出聲,應該也是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吧。

    顯然排異反應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這現代醫學的名詞,和這高深的成仙法,是怎麼搭上邊的。

    所謂排異反應,就是是器官移植器官並不被受移植者身體接受的情況。一般來說這是因為免疫系統攻擊移植器官所引起的。根據臨床及生物學特點,腎移植排異反應一般分為超急性、加速性、急性和慢性四種。超急排異常發生在血管接通後24小時內,多數見於手術台上,開放血管數分鐘到1小時,移植腎由堅實、粉紅色迅速變軟和紫紺。術後24~48小時內發生的這種排異反應表現為血尿、少尿後突然無尿,移植腎區劇痛,血壓升高,血肌酐持續升高並伴有高熱、寒戰等全身反應,一旦發生超急排異,應立即切除移植腎。加速排異多數發生於術後2~5天,這是一種嚴重的排異反應,常使移植腎功能迅速喪失。表現為術後一段時間移植腎功能和血肌酐趨於恢復,爾後出現尿量迅速減少和血肌酐上升,可伴有腹脹、移植腎脹痛和壓痛。處理上如不出現感染,抗排異治療必須加強加快,大劑量甲基強的松龍0.5~1g靜脈滴注,連用3天。如用藥後移植腎腫脹減退、功能恢復,而患者又年輕者則可逐日減量繼續應用2~3天,然後改用強的鬆口服,並逐漸減量。如癥狀未見好轉,可用抗淋巴細胞球蛋白抗排異治療。發生加速排異後移植腎能輓回者僅占1/3,能長期維持腎功能者則更少,因此治療無效者必須摘除移植腎,不要冒著發生感染的危險,寄於過多的希望。急性排異一般發生在移植術後6~60天內,也可後期發生延遲性急性排異,這種排異臨床上最常見。主要表現為低熱,尿量逐漸減少,體重增加,局部脹痛,腹脹,移植腎增大,血肌酐上升,蛋白尿,血壓上升等,處理首選甲基強的松龍,每日0.5~1.0g,連續靜脈滴注3~5天,然後根據病情逐日減量維持至1周。對甲基強的松龍無效的改用單克隆抗體OKT3,90%以上有效,劑量為5mg/d,靜脈滴注10~14天,可使難治性排異逆轉率達84.2%,1年腎存活率提高6.5%。慢性排異一般在移植術60天以後發生。首先出現的癥狀是水、鈉瀦留引起的血壓上升,體重增加,蛋白尿,血肌酐漸升

    王琳洋洋灑灑絮絮叨叨的說完這段話之後,整個屋子,包括邵翾在內的所有人,都在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在看什麼天外來客一般,文揚則直接流出了口水。

    “好麼,姐姐,你介個說的都是嘛玩意兒啊……這一堆啊…誰能聽得懂……介玩意,就和我腦袋旁邊來了一隻,哦,對不起,一群蒼蠅,圍著我嗡嗡嗡嗡的叫喚一樣,瞬間你把我帶回了高中數學科啊。”已經徹底被王琳的科學數據洗腦的文揚,冒出了一堆正宗的天津話……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了,不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身體不認,就是排異反應了……只是我不知道,這個和我們說的有什麼關係……”王琳也有一些微窘,好不容易有個顯示自己存在的機會,結果……說的過於專業,導致所以人一致聽不懂了,趕忙轉移了話題。

    “我來解釋吧。”看著旁邊已經被王琳的科學道理弄得奄奄一息,朝著王琳不斷做鬼臉的文揚,金萌心中也是一陣無奈,自己的男友,什麼時候,都是這麼二百五沒正型……

    修煉茅山術或者是其他道門佛本的各種經典都是一樣,需要先練習心法,除了某些實在是天賦異稟的人之外,所有的所謂神通和異能,都是心法為基礎的,包括文揚的九龍術和金萌所修煉的功夫,同時,很多比方說過去所說的仙丹,也是需要配合心法服用的,配合心法服用,可以延年益壽,要是真的不懂的心法的人,直接吃了,那種充滿重金屬的東西,和直接吃耗子藥沒有什麼區別,還落個成本高,不注意節能減排……

    既然能力有高有底,而且能力的基礎是心法,自然,心法的強弱,也有很大的關係,既然叫“心法”顧名思義了,需要煉心為主,通過心靈的感悟,去領悟世間的道和法則,話雖如此,但是萬物都有其兩面性,心法,自然也有其投機取巧的一面,很多時候,一些東西能夠強行提升人的心法境界,比方說,剛才說的所謂仙丹,比方說,一些小說說餓所謂靈藥。

    這些東西,雖然能能夠提升心法的境界,但是由於並非自身領悟,所以會和自己領悟稍有區別,所以不但不容易駕馭,而且之後修煉不好的話,還很容易影響進境。

    而這個李老道則繞過了這個辦法,煉生魂不是怕影響進境麼,那好辦啊,我直接煉自己人的,自己的子孫,都留著自己的血,都是自己的後代,自然他們身上的“氣”就和自己是同一個屬性的,自然不會有什麼所謂的排異反應,或者影響進境,絕對是超級無縫連接補充,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無論是兒子李達飛,還是他的其他後人,都經過了造物主賜予的“生氣”這是修煉不出來的,這樣能直接得到很多“生氣”這對他的成仙之路,是大有裨益的。只要控制好“局”的嚴厲程度,那生氣還不是滾滾而來。

    “人家這叫腦系啊,一本萬利,滾滾而來的好買賣,速成神仙法,哪天拿到白雲觀上清宮去兜售,看看能不能發財……”被王琳數據擊倒的文揚,突然加了一句,作為補充。

    今天在單位,我竟然站了一天……太鬱悶了,八點才下班,到家都九點了,吃的還是涼飯……一個字,可憐啊……哈哈,小天不識數,原諒原諒,明天后天還要繼續站著……不過更新不會斷,好飯不怕慢嘛,對了,今天排異反應那段字,真心不是水,以後要用得上的,牢記。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57
第八十七章 串聯


文揚最後的這句話雖然是取笑之言,但是卻也真正的說出了這件事情的性質,雖然對李老道的行為不齒,但是誰也不能否認,這絕對是一個無本萬利的好買賣。

    “那現在,我們家的問題,難道就出現在這了?難道命中註定我就要被我的沒出生的孩子殺死,之後,我就要死去,然後成為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太爺爺成仙路上的墊腳石?”李廣義的充滿絕望的語氣,讓大家傷心同情的同時,卻微微有了一絲振奮,甚至包括李廣義自己。

    經歷兩天漫長的故事,終於。第一次出現了一個核心點,經過層層剝繭抽絲,第一個問題,也是最初的問題,終於有了一絲揭開的光明。

    沒有人回答李廣義的問題,文揚,金萌,甚至邵翾本人都在沉默,仿佛如同幾個科學家,在實驗室中,解決一個頭痛的科學難題一般。半響,還是文揚,鬧著頭很不確定的說道:“難道,要把李達飛他爸爸的墳挖了麼?這有用麼還是說,要把他爸爸的陣破了,還是怎麼的,他那個墳地我去過,現在想象,根本就沒什麼啊,除了一個旺財不忘向的絕戶局之外,沒有什麼特殊的。”

    “我覺得。”溫柔似水的金萌,此刻也是充滿著猶疑的語氣,“重點應該是李老道的魂是怎麼封印的,封在哪了,這是我隱隱約約的一絲靈感,但是具體怎麼樣,我也說不好,邵先生,您說呢……”每說一句,金萌的話中的不確定的語氣,也就多了一分,畢竟,這件事很多地方不但超出了李廣義他們的理解能力,同樣超過了文揚和金萌的知識範疇,至少,在這幾天之前,文揚也不知道,道術竟然還能有如此神通。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邵翾一開口,所有人都有一種絕望的神情,畢竟,從一開始,邵翾就扮演著一個傳道者或者說是傳諭者的身份,此刻,上帝在人世的代言人也說出了不知道,對於文揚他們來說,這就和教皇親口宣布說:“神不是萬能的。”一樣,都是信仰和精神上的雙重崩潰。

    “很多東西我也並不清楚,只是知道個大概,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其餘的,我們再一同研究。”緩了許久,邵翾才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仿佛也是怕大家再受刺激,這一次他選擇的措辭,無疑是緩和斟酌了許多。

    “既然是這樣,那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呢?”文揚繼續問著別人想知道,而又不好意思問的問題。

    “我也是聽說的。”頓了一頓,並沒有等著文揚的追問,徑直說道:“聽你師父說的。”

    “師傅?爸爸?”再一個猛料爆了出來,文揚和金萌,已經徹底懵了。

    “對,你們的師傅,父親,金靖業,關於這些的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邵翾大師一改往日的平和中正的形象,這次徹底化身內幕帝,爆料之激烈,著實沒令大夥兒失望。

    金靖業雖然沒有告訴邵翾自己要去哪,但是來龍去脈,還是知道了一些,首先,金靖業在泰山上發現的陰陽逆行,正是老道的大陣之一,是李老道專門給日本人設計的大陣中的一個鎮台!!

    當時金靖業偶然間發現泰山陰陽走向逆行之時,其實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什麼鎮台,作為中國名山五岳之首,自古留下的神話傳說,神仙筆記,早已是多的數不清了。

    和許多人一樣,金靖業首先想到的,必然是泰山五岳之首由來的傳說,甚至為此激動了很久。

    天下山川眾多,可是唯獨有五岳,五岳秀美,卻為何東岳泰山是五岳之首?這還是要從盤古開天地的傳說說起,

    據說上古時代,天地是混沌在一起的,所謂天氣蒙鴻,萌芽茲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啟陰感陽,分布元氣,乃孕中和,是為人也。首生盤古,垂死化身;氣成風雲,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河,筋脈為地裡,肌肉為田土,發髭為星辰,皮毛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化為黎氓。

    也就是說,有一個叫盤古的人生長在天地之間,由於天地不分,盤古生活在黑暗中,他不忍受黑暗給他帶來的痛苦,用神斧劈向四方,像愚公移山一樣,天天劈,逐漸使天地分開,大地遼闊,有了光明。他為了不使天地重新合併,繼續施展法術。每當盤古的身體長高一尺,天空就隨之增高一尺,經過漫長的一萬八千年的努力,盤古變成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使天極高,地極厚。就這樣盤古年復一年的足踏著地,頭頂著天,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代,他呼吸的氣體化作了風,他呼吸的聲音化作了雷鳴,他的眼睛閃出一道一道的光,成了閃電,他打個噴嚏天就會下雨。後來盤古慢慢地衰老了,最後終於倒下了。他的頭變成了東岳泰山,腹變成了中岳嵩山,左臂變成了南岳衡山,右臂變成了北岳恆山,兩腳變成了西岳華山,眼睛變成了日月,毛髮變成了草木,眼淚變成了江河,鼻子變成了高山。因為古時,頭稱首級,就這樣泰山就成了五岳之首,被稱為至高無上的"天下第一山"。從此盤古開天闢地,造就了世界,造就了人類,後人尊其為人類的祖先。

    雖然肯定是沒有信使的史料記載,但是所有的中國人骨子裡都有一種對於過去偉大祖先的認同感和憧憬,金靖業也是一樣,自從金靖業拜外公為師學習道術之後,就對這些傳說更加的深信不疑,這一次在泰山發現此地陰陽逆行,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發現了盤古遺骸,哪怕只有一塊,也是中華至寶。為此,一向冷靜的金靖業,甚至激動了好幾天。當時的想法,哪怕不是盤古遺跡,只要是東岳帝君的確實存在的一絲證據,就有可能跟著師傅重整上清宮乾元觀,讓他恢復往日榮光。

    (東岳帝君:金虹氏即東岳廟主祀的是泰山神東岳大帝。按《東方朔神異經》雲我國上古時盤古氏五世之苗裔稱玄英氏。玄英氏之子稱金輪王,又稱少海氏。少海之妻彌輪夫人生二子,長子金蟬氏,次子金虹氏,金蟬氏後稱東華帝君,金虹氏即東岳大帝、東岳帝君。金虹氏至伏羲氏時封為“太華真人”。五岳帝君中,只有東岳帝君是東華帝君的弟弟,其餘四人皆是東華帝君的兒子。)

    最開始的時候,金靖業是抱著振興道門,拯救信仰危機這個想法去研究的,但是,事與願違,經過一段時間的發掘,金靖業很失望的發現,此地並非是什麼古跡,而是一個陣台!而且看鎮台的日子,應該不會太久遠,本來有些失望的金靖業等人,隨後也展開了研究,卻不想,竟然發現了一個驚天秘聞。

    可以說最初金靖業是懷著一個很偉大的目標去研究這個山的異狀的,結果最後,卻出現這麼一種情形,也算是命中註定吧。沒有這一切的準備,和這種崇高目標的激勵,他也許就退縮了,人就是這樣,每天都處在任何事的預備退縮當中,其實也許你今天鼓勵自己一下,給自己加個油,這一切就都過去了。

    整個鎮台的工程量非常的大,而且裡面機關暗道多到不數不勝數,各種金靖業沒有見過,聞所未聞的邪門咒法,鬼怪紛至沓來,最後當金靖業歷盡千辛萬苦,幾乎九死一生的破到這個鎮台的中心取回陣眼的時候,帶來的九個同伴,只剩下了三個人,其餘的,都長眠在了這泰山山腹之中。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滿心以為會是傳世至寶的金靖業,卻赫然發現,裡面僅僅是一塊玉。

    這是一塊非常漂亮的玉璧,上面雕著一隻鳥,口中銜著石頭,猛然飛向大海的圖畫。

    “我暈,燒包吧,還有在玉上刻精衛填海的?……糟踐材料啊。”聽故事聽得入戲的文揚,開始了扼腕嘆息。

    邵翾突然笑了出來,不過他沒有解釋,等他繼續講故事之後,大家也都知道了原因

    當時金靖業,和此刻的文揚表情語調都一模一樣,甚至說話都是一個字不差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以為玉的寓意和功效,一般都是用來雕一些吉祥如意的東西,而並不是精衛填海這種勵志性的故事……這樣無疑會毀了玉璧的本身。甚至雕花之後,玉璧的價值,比之前還要差。

    但是無論再如何,這也只是一塊兒玉璧,就算再值錢,也不值得布陣之人,弄一個這等邪門的陣法吧?而且帶進來的幾個,都是訓練有素,道法精神之人。一般機關是難不住他們的,竟然在這裡有六個人長眠。就看出這個陣法的凶悍了。而此刻,這付出和匯報,明顯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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