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兩千兩百四四章 相對優勢

    「咱們這麼做的時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點需要重視，同時這一點也是咱們制勝的法寶！」賈鴻漸在講完了話吧的設計之後，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這句話可是頓時吸引了蔡抗戰等人全部的注意力了！到底什麼是制勝的法寶呢？在賈鴻漸說之前，這蔡抗戰腦子裡面大概想了一下，猜測了一下賈鴻漸會怎麼說。

    他蔡抗戰能夠以一個碩士的學歷幾十年裡面從一個工程師變成副部長，那可不是僅僅專業水平優秀而已！他的腦子可是也很靈活的，否則鐵道部至於說讓他來跟賈鴻漸搭配麼？要知道他蔡抗戰，那可不是一個臨時調過來的人，他是作為鐵道部在鐵通的最高代表存在的，除非鐵通垮台了，或者他退休了，否則他會一直在這個公司幹下去的！鐵道部為什麼派他過來？那是鐵道部真的想賺錢，是鐵道部真的想要有錢就跟之前說的一樣，國家現在慢慢改變鐵道部的體制，不在用國家撥款給鐵道部建設資金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就是讓鐵道部自籌資金去建立鐵路了，在這種情況下，鐵道部當然看中能夠賺錢的活兒了！這也是為啥鐵道部想要建立鐵通的原因！人家真的是想鐵通好！所以派他這人來，那就是真的關心鐵通，而不是過來享福的！

    在蔡抗戰的眼裡，剛才賈鴻漸說「這麼做的時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點需要重視」，那證明這就是在針對農村和進城務工人員市場的時候，需要有東西重視……這是什麼呢？難道是電信他們的什麼弱點？還是別的什麼？

    就在蔡抗戰正在疑惑的時候，只聽著賈鴻漸如此說道：「我們要注意的一點呢，那就是一定要協作好。為什麼說要寫作好呢，因為大家應該知道電信和移動呢，他們都是一樣的一個體制，那就是各省分公司都是獨立的子公司，而並不是分公司。可能咱們都是鐵道部出來的不太明白這個。簡單的來說呢，獨立的子公司就是一個獨立的法人，總公司倒了子公司沒啥事兒，但是分公司就是母公司的一部分，如果母公司倒閉，分公司直接被整體算為母公司財產進行清算。簡而言之，這電信的各個省公司呢。就是比我們各個地方鐵路局還要更加獨立的一個部分，我們地方鐵路局很多時候很多列車還要跟別的鐵路局進行合作啊什麼的，但是電信各個省公司呢，很少需要跟別的省公司打交道，所以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互相之間的聯繫。基本上都是各自為政。各家玩各家的政策，在首都電信有的優惠在上滬就不一定有，像是上滬的初裝費是3700，在首都現在好像還是5000……」

    沒錯！這也就是後世一個電信和移動甚至還有聯通非常重要的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獨立的子公司，所以獨立核算營收，因此很少跟「同行」聯營什麼的！本來按照道理來說。一般人的理解裡面這在上滬買的移動充值卡或者是電信的充值卡，憑什麼我就不可以給首都的移動號碼充錢了？是不是？錢不是都給你們移動了麼？你們不是一家子麼？憑什麼我們去外地還要算漫遊？我們不是還在你們中國移動的大本營裡面移動麼？

    這裡面的所有原因，那就是因為各個省公司都是獨立的子公司，都是「自負盈虧」，都是獨立結算的，所以除非總公司出台一個彼此之間合作的結算協議，否則彼此之間吃撐了啊找麻煩一般的去合作，是不是？同樣。各個省公司那都是各種獨立運營各自為政，上滬這邊有的政策，首都不一定有，甚至到了浙東省或者蘇北省那都不一樣！

    這種東東呢，前世賈鴻漸就覺得很不合理，而現在他更認為這是電信的一個大弱點！「我們鐵通跟電信不一樣，電信他們等於是一個邦聯的共和國。就像是蘇聯，蘇聯的每一個部分都是一個小的共和國，而小的共和國裡面都有自己的憲法，有自己的議會和總統什麼的。而我們鐵通呢。則是一個大一統的共和國！他們有他們的歷史原因，所以造成了各個省的子公司實力壯大，變成了群雄割據的局面，變成了他們的總部對他們各部門的箝制能力並不強大。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的鐵通整體就是跟各地的客運段、鐵路局合資的，所以我們不用把各地的分公司給獨立出來，我們全國一盤棋，都是一個整體也可以給地方鐵路局帶來利益！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進行全國範圍內的聯營，比如說同樣是出外務工人員，我們是不是可以說給他們弄一個會員卡。然後呢，他們在會員卡里面存上比如說200塊錢，然後這錢呢不僅僅是可以在這個話吧使用，也可以在別的話吧直接使用，這樣哪怕他們變換了工作的崗位，照樣可以用以前存的錢。甚至他們在過年過節回到了家鄉之後，也可以用存的話費跟工友什麼的打電話說一聲恭賀新禧……當然了，我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例子，但是最重要的就是為了點出來咱們一定要利用咱們相對於電信他們的優勢，我們一定要衝著他們體制的弱點下手，來一個揚長補短！」

    聽到了這裡，當時蔡抗戰等人就愣了一下。說真的，常年在鐵道部裡面供職，他們還真沒有那種去思考別人有什麼缺點的習慣！畢竟，在鐵道部這樣一個全國壟斷部門裡面，還是半軍事化部門裡面，又沒有競爭對手，需要考慮什麼別人得優缺點啊？只要儘量做好自己的事兒，那就行了唄！可是呢，他們就是沒意識到，在這市場競爭的局面裡面，很多時候不只是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的，那還要根據對手的反應來！要分析對手的弱點是啥，然後發揮自己的相對優勢，儘量擴大自己對於對手的優勢，然後靠著這種相對優勢一點點的來積累競爭的優勢，最後取得領先！

    這鐵道部的人在市場上面擁有優勢地位太長時間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怎麼以弱勢地位來思考，一時間面對著電信的威力，他們根本腦子就沒有賈鴻漸轉的這麼快！然後呢，在賈鴻漸點出來了這個問題以後，他們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雖然賈鴻漸只是簡簡單單的舉出來了一個例子，但是說真的，只要點出來了這麼一個相對優勢的點，那麼以後專門往這個方向鑽研那就行了啊！這畢竟是電信的死穴，是所謂的體制問題，他們很難解決的！只要瞄著這死穴一通打，電信總是沒辦法應對的！

    到了這個時候，蔡抗戰等人可以說是深刻的被震撼了，他們真沒想到賈鴻漸的眼光這麼毒辣！可以說到現在他們真的認可了賈鴻漸的才能了！他們並不知道，這其實只是賈鴻漸開會的一個開場而已！之後還有大量的他們聽都沒聽說過的內容將會被賈鴻漸說出來！

    「現在世界上的潮流呢，可以說是三網合一。什麼叫三網合一呢，說白了就是電信網絡、計算機網絡以及有線電視網絡。咱們國家現在這三個網絡已經開始融合了，電信網絡暫且不說，大頭還在電信手裡抓著。但是有線電視網絡和計算機網絡已經開始融合，這就是所謂的有限電視網。不過這個網絡呢，也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他們也是各自為戰。雖然他們融合的早，但是我相信，他們其實一盤散沙，相對於中國電信來說，他們更容易被各個擊破。不瞞各位說，有線電視網絡的這個東西呢，就是區區賈鴻漸提出來的，當時我並不知道我們華夏高科將要加入鐵通公司，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問題，我們以後要做掉有線電視網以及中國電信，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才一定是三網融合的勝利者！」

    擦！這賈鴻漸為什麼這麼有信心？明明現在有線電視網絡以及寬帶網絡還有電信網絡，一個跟鐵通都沒有關係，三個都是其他人佔著主流地位啊，憑什麼賈鴻漸就敢說未來一定是鐵通贏？「我為什麼這麼說？很簡單！因為我們現在的IP電話，那就是電信網絡和計算機網絡的融合，而在我看來，以後的電信網絡和有線電視網絡，那都是可以依附計算機網絡存在的！相對於有線電視和電信，我們的硬件設備投資的最晚，所以我們的技術水平最高，我們最容易進行三級跳然後融合其他兩個網絡！電信他們要改成電信網和計算機網的融合很麻煩，因為改了就等於浪費了他們已經搭設好的6000億的投資！這6000億的固定電話網的投資，對他們來說既是優勢，也是包袱！按照我的估計，我們鐵通可以一步到位的上光纖到小區，但是他們電信做不到！他們最多就是骨幹網絡改成光纖的，然後到小區什麼的那以後最多改成aDsL，也就是還是用電話線來傳輸！他們沒辦法捨棄自己以往的優勢，這就是包袱！」

    一

第兩千兩百四五章 三網合一

    好吧，蔡抗戰等人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點道理。這好像就是賈鴻漸曾經寫給鐵道部的文案裡面提到的所謂「後發優勢」？還曾經在文案裡面打了一個比方，說是像中國這種後發展國家，當造高樓的時候，可能選用的電梯就是這個時代研發出來最新的科技，就像是東方明珠塔裡面用的電梯，那就是一秒鐘10米左右的高速電梯！但是像造出來了半個世紀的美國帝國大廈，那因為骨架早就定下來了，所以人家可能沒辦法用最新的電梯可能人家80年代換過電梯了，所以現在還在用沒過期的80年代的電梯呢，這單純從科技角度來說，後發展的國家在某些地方的確是可以比先發展的國家用上更好的科技。

    所以呢，在電信領域，鐵通可以用上ip電話這樣被新發明出來的東西，可以節省很大的電信網絡鋪設費用，只用鋪設一個計算機光纖骨幹網絡，就可以承載計算機上網的通訊需求以及電信通話的語音傳輸需求，從這個方面來說，至少技術比較進步，同時費用比電信要低人家電信在有了傳統的電信網絡之後，這兩年開始為了搶奪計算機上網的份額，那也要鋪設各種光纖網絡，所以兩邊起碼在鋪設光纖的領域裡面是同步的，而且電信還等於多投資了一些電信通話網絡。

    從這方面來說呢，賈鴻漸說的都是對的。說電信通話網絡是電信的優勢也是包袱，這點非常方便人理解其實說白了跟中國這邊鐵路的問題也一樣，中國這邊歷史上建成的老舊鐵路太多了。所以要讓火車提速的話，只能是儘量省錢的根據現有鐵路的規格來提高火車速度。這樣總是有一個上限的！如果說世界上另外一個後發國家，他們現在突然有錢了，從沒有一公里鐵路開始重新建的話，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引進日本或者德國法國的技術，一下子就把鐵路建的起始速度就是200公里每小時！而這樣的速度則是中國這邊的傳統鐵路沒辦法達到的！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的確是歷史基建鋪設的好，是優勢同樣也是包袱畢竟作為領先者。人家怎麼可能在投資了6000億的基礎上沒多少年，就直接狠心能不要這6000億的？回頭絕對要被人罵流失國有資產的好麼！

    只是，這有線電視網方面……鐵通怎麼能夠擁有優勢呢？蔡抗戰他們對於這個很迷惑啊！廣電裡面的有線電視公司那以前畢竟跟電視台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如今雖然分家了，可是關係還是很好的啊！怎麼說鐵通就能入侵廣電網絡呢？

    在他們提出來了這樣的疑問之後，只見著賈鴻漸淡淡一笑，然後說道：「你們啊……這麼說吧。你們覺得有線電視網，或者說是廣電的電視網，他們最重要的核心是什麼？數據傳輸？基礎建設？服務？不不不，都不是，核心呢，實際上是內容提供！說的更精確一點，就是節目。就是電視台播放的那些內容！說句不好聽的，電視台現在放的那些節目包括了綜藝啊、體育比賽啊，還有什麼電視劇之類的，這些東西我們買不來版權麼？恩？我們建一個網站，比如說和我們華夏高科合資，大家建立一個網站，裡面塞上我們華夏高科的各種節目資源，不夠的咱們全國範圍買，只要咱們給錢，誰家電視劇能不買給咱們？現在還有幾個電視台是不停的自制電視劇的？然後什麼港台的日韓的歐美的。咱們那兒不能引進？體育比賽也是，咱們買了轉播權了，那就可以播！綜藝節目更是這樣了！既然我們都可以買了節目過來了，那麼我們自己跟電視台有什麼區別？」

    說道了這裡，賈鴻漸發現這些人還有點轉不過彎來，對此呢他也理解，畢竟他是一個重生者，對於後市酷、豆之類的網站那熟悉的很。也知道這些網站買了不少正版資源過來放。然後呢只要看一段廣告，消費者就能不開電視直接看電視機裡面播放的節目。甚至更早的一個階段，像是什麼pps之類的軟件，那更是可以在線看電視台！這種事兒重生者容易理解。但是這個年代的土著那就不太容易理解了啊！

    所以賈鴻漸給他們了幾分鐘思考，然後才繼續解釋道：「這個東西呢，說白了就是弄個機頂盒。像是維納斯電腦vd這東西就是我們華夏高科出的，沒錯吧，你們說我們要是在裡面內置一個界面，這個界面上面可以選擇網上衝浪，還可以選擇看各種電視資源。然後用遙控器選擇了看電視資源的選項之後呢，直接跳出來一個頁面，裡面有各種節目的分類，包括了nba轉播，包括了意甲英超的轉播，還有各種電視劇、各種電影、各種綜藝節目。他們在看的時候不僅可以看我們現在放上去的節目，也能看我們以前放上去的節目，可以隨時隨地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去年的一場體育比賽隨心所欲的看十遍，還可以隨便暫停還沒廣告！同時呢，他們看電視劇的時候，也可以在我們網站放出來了之後，一天之內看一個夠！直接從第一集看到第30集！

    這樣一來，他們為什麼還要買有線電視網，為什麼還需要交有線電視費？甚至至於新聞什麼的……誰說沒了電視台我們就不能做新聞的？我們鐵通自己成立一個網絡電視台報導新聞不可以麼？跟我們華夏衛視合作不可以麼？」

    他的這麼一連串的疑問，直接把蔡抗戰他們給聽傻了！沒錯，這種後世的新鮮事物，到了2012年呢還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呢！更別說是在這個年頭了！說實在的，這本來是賈鴻漸給廣電網絡設計的一個未來，本來在他的設計下呢，在2000年左右這樣一個視頻點播網就要上線了，不過那個時候上線的還是各種小區服務器，並不是更牛掰的直接互聯網在線看。這也主要是因為各種廣電網絡的帶寬限制的問題。不過呢，聽說這一兩年下來，廣電網絡並沒有很好的推進這個計畫，可以說到了現在他們大部分小區的服務器還沒到位呢！畢竟對於很多廣電網的人來說，現在通過廣電網絡來提供上網服務，那已經挺賺錢的了，如果投資什麼服務器之類的事兒，投資大不說，到底能不能收回本錢那還是兩說呢！在這種情況下，讓一盤散沙的他們直接投資買服務器？他們有這個魄力麼？

    而這呢，就是給了賈鴻漸一個巨大的機會！給了人家機會了，人家自己不抓緊，這就不要怪賈鴻漸上來搶了！「於是，就是跟我說的一樣，因為咱們起步就弄的是光纖網絡，而其他兩邊呢，要麼是電話線，要麼是銅纜，他們跟我們的傳輸能力沒辦法比，同樣，他們的歷史投資太大了，會成為他們的優勢，也成為了他們的劣勢，讓他們放不開手腳！而在這種時候，顯然是應該我們出馬的時候了！我們只要掌握了視頻節目的製作端，那麼我們就跟電視台一樣，而且我們比他們還有優勢，我們可以提供完全互動的點播服務，這是他們沒辦法提供的，而且呢，我們的廣告也可以更有截至……總而言之，未來的三網合一，捨我其誰！哪怕大家都知道移動領域才是賺錢的大生意，但是我們鐵通雖然沒有移動的牌照，但是我們肯定也會混的風生水起！」

    「啪啪啪！」當時蔡抗戰就忍不住給賈鴻漸鼓掌了起來了，他一鼓掌，剩下的那些人還不趕緊跟著鼓掌？他們此時那都激動的很，他們都能聽出來，賈鴻漸描繪的這麼一個未來，那真是一個非常宏偉的藍圖，而且還真的有機會做到！如果那個時候真能首先做到三網合一的話，一下子鐵通就能成為中國一個必不可少而且也不可小覷的內容提供商的所在！然後呢，不管是電信和廣電，那都不敢把鐵通當成小朋友來對待！到時候在三網合一的這個新領域裡面，那鐵通就是新時代的霸主！而這個霸主地位，帶來的將是大量的錢財！

    可以說，到了這個時候，蔡抗戰他們這群來自鐵道部的人，終於知道華夏高科為什麼能夠在歷史上一飛衝天，幾年內就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公司了！光是看著賈鴻漸的腦子！那就有前瞻性到了什麼地步了？那就聰明到了什麼地步了？光是賈鴻漸就這麼牛掰了，那教育了他出來的賈剛和蘇萍，那還不要跟神仙一樣厲害了？那腦子還不要跟計算機一樣轉的快了？這樣一家三口操控的公司，可不是要抓住各種機會直接上位？他們要是不能上位，反而要說明中國的大環境出了問題呢！

    嘖嘖！別的不說，就說現在國內的那個在線購物平台，人人都知道這玩意兒火爆！而這個東西聽說是幾年前華夏高科就在美國開始搞的！你說人家賈家怎麼就這麼聰明這麼注意新技術呢？幾年前，好像網絡在美國也不是非常火吧？人家就能想到做出來在線購物！這腦子要多聰明！而現在人家又指點出來了三網合一，這肯定要好好弄啊！

    一

第兩千兩百四六章 公關優質客戶？

    對於賈鴻漸他們的鐵通來說，現在的形式雖然看起來競爭相當的大，但是呢，機會也相當的好。首先他們遇到的這麼一個大環境，那就是朱老總破除壟斷，開始拆分企業的一個歷史階段。在這樣的一個歷史階段裡面，最重要的主題那就是開放市場競爭，所以呢，對於競爭中央是鼓勵的！這帶來了什麼呢？這就帶來了中央點頭的定價中央允許鐵通的定價比電信低！

    沒錯，在這個年代，很多東西那都是要靠中央定價來的！很多定價權那都沒有放開呢，就像是後世的汽油什麼的一樣，從來都是發改委宣佈要上調油價啥的，哪兒有中石化自己宣佈的？而在這個年代呢，同樣，電信那邊的定價權並不完全在他們手上，如果他們要降價什麼的，那是要打報告，得到上面主管單位的點頭認可了，那才行！而上面的主管單位是啥？新成立的信息產業部啊！

    而這個主管部門呢，倒不是說電信坑老百姓錢的一個罪魁禍首首先像是初裝費之類的東西，那是80年代開始大規模建立電信網絡的時候，國家為了省錢，然後跟國際上面學的一個做法，實際上美國什麼的，在當年最開始普及電話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初裝費的東東。但是國家當時授權給了電信收初裝費，可是什麼時候打報告申請取消初裝費呢，那就是電信自己的事兒了。

    同樣，就像是電信收費的問題，他們要是真的為了老百姓牟利的話，他們主動要降低資費打報告上去的話，上面的人會不批？這事兒說白了還不是電信的了便宜之後就裝啥都聽不到，然後就一直佔便宜唄！對於電信的這種態度呢，中央顯然也是不滿意的，但是直接行政命令讓電信降價什麼的，跟這個年代的主流已經不符合了。所以不如塑造出來競爭對手，逼著電信降低資費，然後順便提高服務！

    不過呢，現在中央既然給了鐵通一個奉旨降價的權力，那就代表著鐵通是天然帶有價格競爭光環的啊！這降價將的那就是理所應當的！長期以來。這中國電信在傳統的計畫經濟體制下早就習慣了固定的建制和僵硬的體制。造成了浪費多福利高的高成本弊端，在弊端有了之後，為了賺錢那當然是不管消費者死活。只要國家規定他們可以收錢，他們就一定收到底！直接就把高成本給轉而轉嫁到了消費者身上，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電信職工們的高福利，那也是在吸老百姓的血！

    當然了，賈鴻漸這麼說，並不是說要革了電信職工們的命實際上電信基層的職工們哪兒來太高的福利啊？就跟後世的電信一樣，大家看著移動收入很高，但是實際上移動的員工除了有個內部號打電話不要錢之外。還有啥太多的好處？除了過年過節有點禮品券之外，還有啥多少好處？大頭那都讓上面的大頭給佔了好麼！而賈鴻漸他們現在要瞄準的呢，那就是讓電信高層們以後的油水沒有那麼多！為什麼賈鴻漸能夠這麼有信心？那就是因為他爭取來了外聘的權力！有了外聘的權力，他完全不用管鐵道部那幫子早就適應了沒有競爭環境的職工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精簡鐵通外網部門的人數，然後就靠著他們華夏高科最擅長的壓低成本來跟傻大黑粗的電信一決雌雄！

    賈鴻漸呢。根據鐵通和電信彼此的不同，成功的抓住了幾個關鍵點，除了電信各個地區子公司之間各自為戰，而鐵通這邊卻可以全國一盤棋以外，這鐵通還可以抓著現在社會上對電信批判特別多的情況下。直接打出親民的招牌，以價格低服務好來跟電信的網絡進行差異化競爭，充分以服務來贏得消費者！

    當然了，這鐵通呢，也不是說就是賈鴻漸一個人就孤軍奮戰了。在會議上賈鴻漸說完了他的想法之後，很快蔡抗戰等人也提出來了他們的意見。像是蔡抗戰現在就說道：「關於市場呢，我們也有一些想法，可能也不太成熟，說出來賈總也不要笑話。我們鐵通呢畢竟還是鐵路部門下面的一個子公司，我們鐵路部門呢這麼多年下來，除了有很多職工之外，除了有很多客運段有很多車站的資源以及人流量的資源之外，我們還跟很多的工礦企業有非常不錯的關係。畢竟在這個年代鐵路運輸還是非常重要而且廉價的貨運手段，那麼我們就想啊，是不是可以通過這種關係，向關係比較好的工礦企業推廣我們的鐵通網絡呢？畢竟，企業用戶打電話起來才不心疼錢，而且他們也比普通的消費者平常用的電話費多多了……」

    嘿！誰說鐵道部的人思維僵化的？看看人家蔡抗戰同志，這思維多活絡啊！這種手法呢，當然有點不夠光明磊落，但是這世界什麼時候是完全光明磊落的了？咱又沒威脅人家工礦企業一定要用咱們昂貴的鐵通，對吧？咱們那是主動的告知對方，現在呢市面上有了一個比他們以前使用的電信更加廉價的通信服務商，並且我們很看好這個服務商的前途，推薦他們去使用嘛！再說了，對方使用了，那又不是說就要多花錢，不是說他們被威脅的要多花錢來買火車皮，對吧？我們也是幫他們省錢，降低了人家的運營成本嗎，這是雙贏的好事兒！

    所以呢，在聽到了蔡抗戰這麼一說之後，賈鴻漸那是立刻就給蔡抗戰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那源源不斷誇獎的話就上來了！「蔡總這個方案非常的好啊！這真不是我們去挖人家電信的腳，而是我們主動出擊，給市面上的優質客戶提供一個更好的服務！對吧？起碼我們有中央做主，電信必須得給我們開放通話接口和數據接口，不許來陰的！不許耍手段！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呢，優質客戶轉用了我們的服務，可以說一下子就能在保證使用質量的情況下，大幅度的降低資金壓力嘛！這是對他們相當有好處的嘛！很好！蔡總您這真是一個差異化競爭的好點子！說真的，蔡總您有沒有想過以後退休了來我們華夏高科干？如果您來華夏高科，我賈鴻漸可以拍胸脯給您保證，至少一個副總的位置給您，年薪隨便您開！我們絕對不還價！」

    賈鴻漸的這麼一番話出來了之後，當時蔡抗戰那美的臉都漲紅了好麼！老蔡為什麼這麼激動的跟小孩兒或者女人似的？這原因啊，那就跟賈鴻漸之前總結過的一樣這些領導啊、老闆啊，最興奮的那就是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這證明他們也不只只是有錢而已啊！就拿這個蔡抗戰來說，人家一輩子從學校出來就進了鐵道部了，一輩子就沒跟市場怎麼打過交道，現在被派過來呢，那主要也是因為他思路比較活絡，起碼是相對別人更活絡。

    因為知道這個鐵通那是要面臨市場的，所以蔡抗戰用了n長時間才想出來這麼一個招。而之前看到了賈鴻漸那麼牛掰之後，當時他真的有點心虛因為人家賈鴻漸怎麼表現的都像是市場專家一樣，那真是頭頭是道，面臨著這樣一個強勢的賈鴻漸，他怎麼能不有點虛？而他在勉強說出來了自己很長時間想出來的想法之後，本來還擔心賈鴻漸挑錯呢，結果現在一看，人家賈鴻漸超級認可啊！甚至還邀請他退休了之後去華夏高科，還可以給個副總的職位……擦，這是超級認可他的能力，覺得他這個一輩子沒接觸過市場的人市場敏感度很高啊！而且這是說他退休之後，並不是權勢都沒了只能回家帶孩子了，而是說他退休了之後，說不定還能發現另外一片天空，能夠做出來另外一番事業！這對一個快到了退休年齡的領導來說，絕對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畢竟他忙碌了幾十年了，習慣了當領導了，突然要他回家每天帶孩子，他受不了啊，有落差啊！

    在鐵道部的時候，天天做決策的是他，手裡每年過多少億的資金啊！做多少大項目啊！在外面那都是鐵路人見到了都要乖乖問好的啊！這樣的一個人過幾年回家就要安心帶孩子每天遛鳥睡覺？他怎麼可能習慣的了？而賈鴻漸的這麼一個邀請，雖然不一定是真心的，但是一下子就給他帶來了一個新想法誒，也許咱退休之後，還可以在社會上發光發熱？找個公司什麼的，噹噹副總，繼續當領導衝鋒陷陣？繼續管一大幫子人？

    其實呢，他不知道這是賈鴻漸的一個「甜棗」。雖然賈鴻漸拿到了中央給的人事權了，可是他不能來了鐵通之後直接目中無人，直接當其他幾個人都是np吧？在一些方面把他們給哄的乖了，他們不是日後跟賈鴻漸合作起來，大家也能站在一個戰線裡面了？這其實不就是蘇萍平常「疼愛」葉靜的那種思路麼？蘇萍疼愛葉靜，把葉靜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不就是想讓葉靜對賈鴻漸好麼？同樣，賈鴻漸現在這麼哄蔡抗戰，那就是為了讓他們以後跟賈鴻漸一條心！

    一

第兩千兩百四七章 包袱

    這邊開完會了之後，賈鴻漸把丁三石叫了過來瞭解了一下具體情況，現在這丁三石就是賈鴻漸他們華夏高科放在鐵通以及華夏銀行這邊的聯絡人，所以理論上呢，丁三石對這個鐵通的發展程度還是需要瞭若指掌的。

    「頭兒，鐵通現在發展的挺不錯的！」三石這個笑呵呵的小胖子一見到賈鴻漸那就樂呵呵的，一點都不見外。「是麼，發展的怎麼樣了？內網什麼時候能運營起來？」賈鴻漸笑著問道。「內網年初就開始建設了，現在已經把很多骨幹線路都給鋪設的差不多了，應該是6.5萬公里的骨幹線路已經鋪設了5萬公里左右了，起碼東部省份基本都鋪設好了。具體運營呢，最近正在試運營，也就是給鐵道職工他們試用一下，看看設備穩定不穩定……」

    一聽到了這裡，賈鴻漸不得不稱讚人家鐵道部幹活就是快且不說鐵老大事兒難辦臉難看的事兒，但是人家要真是做工程起來，這速度的確讓人沒辦法挑毛病！畢竟，鐵道部以前建設鐵路的，那都是鐵道兵！鐵道兵這可是當兵的啊！那幹活起來執行的力度可不是雷厲風行的？

    就在賈鴻漸這邊心裡感慨的時候呢，就聽著丁三石這個小胖子跟數來寶一樣的嘚啵嘚的就自顧自的在那邊說「現在鐵通的整體籌備工作進行的相當順利，截止到了9月底，已經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建立了分公司，並且在各地級市建立了一共321個分公司，辦公場所暫且借用當地鐵路機構的辦公場所。總體來說員工已經有了6.5萬人……」

    「噗……多少？」當時賈鴻漸聽到這裡都驚了！你妹的！什麼時候這鐵通就已經有了6.5萬人的職工隊伍了？他這鐵通的管理層還沒宣佈開始對外招聘呢！怎麼突然就變成了6.5萬人了？這6.5萬人在哪裡？他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

    「6.5萬人！」丁三石這小胖子此時還特別肯定的大聲重複了一遍，「這6.5萬人都是內網的，也就是說都是從鐵道部裡面過來的，以及一些員工家屬安排進來的……」

    我去你妹的！當時賈鴻漸就不樂意了有沒有！什麼狗屁內網一下子就安排進來了6.5萬人？你妹的華夏高科發展到了現在，哪怕是這兩年大招新人，那也不過幾千人的規模而已。這破鐵通還沒開始賺錢呢，就已經6.5萬人了？這6.5萬人的工資一個月就要多少啊？都不說他們創造利潤了這鐵通還沒開始營業，哪兒來的利潤啊？這6.5萬人咱就按照1000塊錢一個月來算，這一個月就是6500萬人民幣啊！10個月就是6.5個億啊！一分錢還沒賺呢，這從年初到現在十個月。就扔了6.5個億出去發工資了？鐵通一共註冊資本只有130億好不好！出去了買光纖的錢。出去了各種架設成本和各種採購設備的成本，還有機房的費用什麼的，這現在鐵通還有幾分錢的流動資金啊？6.5萬人絕對是天大的包袱好不好！頓時這包袱就壓得賈鴻漸覺得盈利都麻煩了有沒有！

    賈鴻漸這邊立刻就要翻臉的樣子終於讓小胖子丁三石發現了。他這邊慌亂的趕忙安慰賈鴻漸道，「頭兒，頭兒，這事兒也沒辦法，畢竟人家鐵道部是大股東，而且這也是內網……國家給咱們華夏高科的是外網的人事權啊……人家內網只要不虧錢，只要不逼的外網貼錢給他們，咱們也沒辦法說什麼不是？本來內網就是他們解決鐵路職工家屬就業問題什麼的……」

    你妹的！聽到了這裡，賈鴻漸勉強的放棄了站起來然後出去找鐵道部罵大街的衝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好吧，你們鐵道部牛掰，希望你們鐵道部以後的內網能把這6.5萬人的工資賺回來，不然哼哼……他賈鴻漸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仔細想想的話，要給這6.5萬人發工資。一個月也就是6500萬的盈利……一年就是7.8個億，算上個年底2000萬的福利湊個整，也就是一年8個億……這鐵通內網應該能夠賺回來吧？

    就在賈鴻漸這邊計算的時候呢，丁三石這小胖子還在一邊安慰賈鴻漸呢：「頭兒，這6.5萬人把。其實已經算少的了。您都不知道，中國電信那人才多呢！他們到現在據說都50萬人了！到時候年底電信和聯通分家，那一家也都20多萬人呢！咱們的包袱輕多了，而且咱們這邊還沒有退休職工，過來的基本上都是青壯年。而中國電信那邊現在還沒把養老推到社會上，所以他們不僅僅是要養50萬的職工，還有上百萬的離退休人員……」

    我艹？百萬離退休職工？可以說到了現在賈鴻漸才算是明白了為啥一些國企經營困難了！這以前企業裡面的職工退休之後直接就是吃企業的退休金。這退休金哪裡來？自然是企業賺得錢了！這在以前計畫經濟年代呢，看起來也正常，全國都是這樣的，如果沒工作自然就沒有退休工資。職工呢，年輕時候把自己的勞動力和指揮都貢獻給了企業了，那麼企業自然應該在員工老了以後給人家養老，對吧？可是這種事兒在計畫經濟年代看來理所應當的事兒呢，到了市場經濟年代那就推行不下去了企業的包袱太重了，特別是有年頭的國企對市場上剛成立的中小型民營企業的時候。本來這國企就沒有民企那麼喪心病狂的壓低成本，結果還有這麼重的養老包袱，人家拼價格根本拼不過啊！如果走高利潤高回報的，國企也不會啊，沒那技術啊！甚至不說別的國企了，就算是華夏高科，這要是拖著百萬口的退休職工以及現在的職工，然後營業額還是現在這麼一些，那肯定賺點錢要比現在少的多啊！

    好吧，也許這是中國電信非要收高價錢的原因之一，不過呢，這事兒倒是沒讓賈鴻漸對中國電信有啥特別的憐憫大家現在都成了競爭對手了，這時候不能憐憫啊，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啊！要是說起來鬥爭的話，這樣一個包袱沉重的電信，那絕對是一個重大的弱點！雖然6.5萬人的包袱賈鴻漸非常不想要，但是顯然他的對手比他的包袱還要重！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危機」，有危也有機嘛！估計歷史上的鐵通，除了時運不濟，大力做座機的時候，結果好不容易在話吧的上面做出來了一點文章，結果誰知道這大環境變化了，座機根本就沒用武之地了在這個鐵通只能發展座機的時候，那邊的聯通基本上就不管座機了，那是全力的發展手機業務啊！可以說鐵通歷史上沒發展好，估計一開始就有這6.5萬人的包袱，外加運氣不好也有關係，然後拍照還不齊全，最後只能落到了成為移動收購的一個固定網絡牌照擁有者的地位了。

    不過呢，既然他賈鴻漸是一個重生者，而且還接手了鐵通了，那自然要帶著鐵通做出來一番不同的生意了先是利用ip電話的新技術，表面上靠著話吧這種座機賺錢，另外一方面呢，則是重點鋪設寬帶、光纖，把這個網絡提前補好了，搶佔了有利地位了，回頭慢慢的整合網絡資源，再配合著華夏高科的龍頭地位，做成三網合一的效果，把大本營做成固定寬帶，然後再等著座機不行的時候，跟中國電信這麼一個老對手一起去申請移動牌照！這就是賈鴻漸的一個設定！而且相對來說在這個時空裡面，他們只要抓住了機會把廣電的那幫弱雞搞定了，那麼就有了一個不敗之地了歷史上電信之所以在固定電話不行了之後還一直能堅持，那不就是因為寬帶網絡作為支持麼？而現在這個時空，他們佔據了寬帶網絡了麼？甚至小靈通這種東西都被提前弄了出來然後被劃給了移動了！

    所以在這個時空，電信肯定會更加悲劇，搞不好他們會更加早的跟上面哭訴，然後找親爹要移動手機的牌照，如果他們有了，那鐵通自然也可以一起要，到時候電信和鐵通一起圍剿移動以及聯通唄！而歷史上聯通跟蘋果關係好，還搭上了3g的熱潮，而在這個時空，恰巧始作俑者的賈鴻漸那也是要挑戰蘋果權威的啊！到時候如果手機是他們華夏高科先做出來的……這會不會變成鐵通才有套餐？會不會變成很多人為了買反而去用鐵通的號碼了？那到時候，鐵通顯然一路發展的要賺老錢了！

    未來是很美好的，不過通往未來的路，這還是要一步步認真的走出來的。此時的賈鴻漸想到了這裡之後，扭頭看了一下小胖子丁三石。這丁三石歷史上是163的老闆，不過這個時空呢，卻是被他拐帶到了華夏高科，現在看起來歷史上挺威武的小胖子現在卻是有點被「圈養」給養的沒單打獨鬥的心了。畢竟這華夏高科的規模比他當年的163大的多，而且也更加國際的多……要不要把這小胖子給培養成鐵通這邊的一個副手呢？

    一

第兩千兩百四八章 骨幹

    6.5萬人的內網職工，是包袱……同樣也是資源。賈鴻漸是這樣認為的。

    在首都和葉靜的小窩裡面，賈鴻漸一晚上抽菸沒睡覺，最終得出來了這麼一個結論。這話聽起來好像賈鴻漸挺糾結的，可是實際上呢無論誰突然聽到自己企業裡面多了6.5萬名「吃白飯」的職工，誰不得膈應的睡不著覺？不過呢，也是賈鴻漸腦子聰明，很快他就把這6.5萬名被他認為是吃乾飯的員工們呢，給當成了人才庫了！

    當然了，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阿q的精神勝利法，好像明明是包袱，但是賈鴻漸騙自己說是人才庫，那就可以拍著小手開心的睡覺了。這不就跟阿q被人打了之後氣不過，只能騙自己說是「兒子打老子，兒子打老子」然後就開心的認為自己做老子了麼？可是實際上真的不是這麼回事兒賈鴻漸能認為這些吃乾飯的鐵路職工家屬們是人才庫呢，那是因為他從來不相信人的才能是固定下來的！下崗職工那當初多少人到處送錢的求一個在小區裡面打掃衛生的活兒？結果呢，後來被逼著進入社會了之後，那能成功養家餬口的人少了麼？

    賈鴻漸家歷史上就是這樣，他老爹在延長實業被收購了之後直接就被解聘了。然後呢，他老爺子那從在街頭上擺地攤兒買襪子開始，一路跑到了在全國各地參加各種展銷會買衣服，再到後來跑到港港住鴿子籠擺地攤賣衣服。最後不是也把賈鴻漸給供出來了麼？是吧？這證明了沒了正經工作，哪怕混小生意，那要把日子過的過去，也不是做不到的事兒。

    而賈鴻漸前世的一個朋友，年齡比賈鴻漸小不少的，人家那更是家人把他供的更好人家那哥們兒呢，是咱祖國東北工業基地出來的。然後呢，大下崗的年頭呢，人家才小學三年級，當年他們家那是少數民族。家裡倆孩子。一個哥哥比賈鴻漸大幾歲，已經在首都畢業工作了，住單位宿舍，然後呢。爹媽帶著那哥們兒在東北老家。結果碰到了大下崗了。沒辦法。在當地混不下去了，後來爹媽帶著那哥們兒去首都投奔大兒子。

    這大兒子雖然工作了，可是一個青年職工哪兒來什麼錢啊？要在首都這地界給家人買一套房子。這顯然不太可能！連買一套平房的錢他都不夠！沒辦法之下，這家長呢帶著小兒子就住在首都著名的地下室裡面。當時還是暑假，白天呢，大人把小學三年級暑假裡面的孩子給留在家裡看電視，然後倆大人出去找點活兒賺錢吃飯。結果呢，晚上爹媽回來之後，就見著那哥們兒淚流滿面的撲了上來。這哥們兒當時就抱著媽媽的腰哭訴道：「你們就把我關在這個連太陽都看不到的地方一天？」當時那當媽的就抱著孩子就哭的稀里嘩啦的！

    既然孩子這麼說了，當然就不能讓小兒子整天被關在這麼一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後來爹媽一商量，就把小兒子給塞到了大兒子的宿舍裡面，讓大兒子和小兒子一起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面，而且還是一個寢室住8個人的那種工廠的宿舍裡面，起碼這樣孩子還能看到太陽，對吧？雖然沒有了電視看，不過可以租武俠小說看啊！然後這爹媽倆呢，就住在地下室裡面，每天出去找點零活賺錢過日子。這種日子呢，一直持續了好幾年，當那哥們兒上了初中的時候，這一家子的經濟情況算是起色了不少了爹媽考慮到大兒子過幾年搞不好要結婚，這也要錢啊！於是一咬牙一跺腳，開始跑黑摩的。

    然後跑了兩年摩的，愣是買了輛下線的夏利出租車，也就是人家出租車公司裡面淘汰下來車況不好的前任出租車，然後呢，就開始跑黑車！這麼跑了幾年之後，不但給大兒子辦了婚禮，而且再過了幾年之後，還能供著孩子去海外留學了當然了，那哥們兒去的美國的公立大學，而且還有獎學金，所以家長只是供了生活費什麼的。但是不管咋樣，人家下崗慘成了那個樣子，最後不是也一家人圓圓滿滿的過下來了日子了麼？對不對？雖然中間日子苦，但是他們就除了當工人啥都不會了麼？

    所以，現在看起來好像很冗餘的那6.5萬人，並不能說這麼些人裡面一個個的全都是吃乾飯的，一個個的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進展，對吧？萬一有那麼幾個願意拼一下的呢？而且賈鴻漸讓他們拼，又不是說讓他們各種出差，就是讓他們在自己所住的城市，然後工資跟業績掛鉤，刺激他們努力，這總行吧？只要出來了一部分的人才，或者不說人才，就是一部分達到賈鴻漸最低要求的，那也算是賺到了啊，起碼沒有拖後腿，對吧？更不用說的是，這外網的業務開始招聘的話，肯定不能說全都招聘啊，就跟最開始華夏高科為啥不大規模擴張一樣，新人太多了，這企業就沒有了自己的風氣了！沒有了自己的靈魂了！所以必須有一批骨幹過來帶隊！而骨幹哪兒來？最好不就是從內網裡面給弄過來麼？

    所以啊，這外網公司，要以一定基數的內網公司職員為骨幹，這樣才能保證靈魂的基礎上進行招聘。就跟一戰後德國大肆裁軍，然後保留了大量的基層骨幹士官，這些士官在後來擴軍之後，一個個的成為了基層骨幹，直接就能讓整個軍隊的軍魂保持下來，直接就能讓每個基層連隊都保證如臂指使！這就是骨幹的力量！

    不過呢，這些骨幹怎麼來？那也是要有相應的人來帶的！畢竟這些人不可能自己一下子就成為了各種合格的骨幹員工吧？那麼怎麼讓他們變成骨幹員工呢？像是以前華夏高科裡面最初的骨幹，像是小張之類的人，那都是賈鴻漸親自帶出來的。賈鴻漸那些年沒事兒就到公司裡面，幾乎是手把手帶他們的，這才把他們給帶了出來，成為了一個核心的團隊，要是說現在讓賈鴻漸再親自把內網的6.5萬人裡面帶個幾千人出來的……說真的，他真沒這個空也沒這個力氣！6.5萬人這可是分佈在全國三十一個省市自治區！平均一個省兩千人，賈鴻漸一個地方培養一批人，這來來回回的培養下來搞不好兩三年時間就扔在裡面了！這明顯不科學啊！

    那麼賈鴻漸能怎麼做呢？其實也很簡單他再從已經有的骨幹隊伍裡面拉出來一幫人幫忙帶團隊不就得了麼？對不對？這幫骨幹們到時候不一定要懂專業，但是有足夠的行政執行力那就行，至少可以保持整個組織的「純潔度」，至少可以讓賈鴻漸的決策可以從上到下的執行下來，最少可以如臂指使，對吧？

    不過呢，這裡又有一個問題擺在賈鴻漸的面前了華夏高科現在真心人不多了！首先像是跟華閏合作的那個房地產項目，那就派了一批人過去，然後呢北美的福爾摩斯公司以及ams公司還有一批華夏高科的人，然後嶺南的史玉竹那邊呢，還有一批華夏高科的人，還有管理加油站的、管理廢棄油田的。最後像是最近剛剛招收的韓國起亞汽車那邊，還有一批剛剛過去的華夏高科的人！然後剩下的人呢，那還要支持著華夏高科的運營啊！滿打滿算下來，賈鴻漸計算了一下，最後真的能帶出來的人呢，也就是50個人上下！而且這些人吧，那還是進入華夏高科的時間不算長，也就是一年上下，算是在平常表現還可以，有潛力在未來成為基層或者中層領導的那批人。

    說真的，直接讓這批人過來帶隊伍呢，那真心不行他們自己也就是剛剛學到了一些皮毛，只不過表現的相對較好，有潛力而已。現在讓他們直接當領導的話，那還是有很多問題的，畢竟他們都沒管過人！更不要說讓他們帶隊伍了！不過賈鴻漸自然不會說因噎廢食，活人總不能被便便憋死啊！既然這群人不行，那他賈總就弄一個短期提高班出來，拔苗助長的緊急培訓他們一下，就當是給他們的一個測試好了。如果能做的好呢，將來就是進入了領導的隊伍了，如果不行呢……那就總結經驗以後再來吧。

    沒錯，手頭還沒有骨幹隊伍，那麼就自己培訓一批出來好了！前幾年賈鴻漸在工作中，那是慢慢的言傳身教，幾年才培養了一批團隊出來。現在的這麼一批人能培養的很快麼？是不是還需要好幾年？當然不用了！這群人基本上都是正經大學畢業的，在華夏高科裡面也工作了一年左右了，他們那是真的已經被感染了華夏高科做事兒的風氣了，而且腦子也夠聰明。可以說呢，賈鴻漸只要在一些經驗方面稍微給他們補足一下，那接下來自然就能讓他們成為基本堪用的骨幹隊伍了！這五十個人面對著六萬五千人，看起來好像非常非常渺小。但是一個人帶十個人甚至二十個人的話，這一次就能帶幾百上千人，而有了這幾百上千人呢，那也能感染了華夏高科做事的風格，到時候只要派一兩個骨幹過去帶隊，他們這些人也不是不能獨當一面了！甚至碰到了苗子了，從這幾百上千人裡面選出來幾個加入「教導隊」培訓一下，回頭不就能培訓更多的人了麼？到時候哪怕培訓的時間長一點，反正不是他賈鴻漸全國各地跑，他就不嫌麻煩！(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兩百四九章 調研

    華夏高科給賈鴻漸準備了一個50人的團隊。這50人的團隊呢，就跟之前說的一樣，是一群比較有潛質的「小朋友」。為什麼會選擇這些小朋友，而不選擇其他更有水平的人呢？很簡單，因為把這些小朋友給拉過來，並不會影響華夏高科的日常運營如果拉更好的人過來的話，那麼華夏高科的日常運行就要受影響了！

    這麼一個50人的團隊準備好了之後，賈鴻漸並沒有說急著回上滬去培訓他們，而是臨時決定去傳說中的6.5萬人內線團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俗話說的好，要因材施教。而他賈鴻漸準備的這50人的團隊，那不就是為了帶領和培訓這6.5萬人的麼？所以呢，在培訓50人之前，先看看未來苗子們要管理的人群是什麼樣的，這樣才能有一個因材施教的樣本嘛。

    賈鴻漸呢，也並沒有跑很遠的路，他直接選擇了在冀北省的鐵通內線分公司去體察民情說起來呢，這冀北省離首都又近，來去方便。而在另外一方面呢，又不像是首都那樣遍地都是官兒！說真的，首都那邊的鐵通內線公司賈鴻漸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公司裡面到處都是鐵道部各種幹部的親屬。這樣的一個公司，那去了有啥意思？沒有廣泛的代表性嘛！而冀北省呢，雖然就遠了一丟丟，可是環境那就不同了就像是首都遍地都是官兒，首都人富的不行，但是冀北省有幾個富的？甚至還有一個環京津貧困帶在，整個冀北省環繞京津的，那被吸血吸的太嚴重了！吸的直接都貧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在以前算是直隸的冀北省，現在顯然更適合當成典型樣本來調研。

    周桂紅是一名鐵路子弟，她今年年紀並不大，20歲出頭。小時候呢。她作為鐵路子弟，還曾經在列車小學上面上過學！什麼叫列車小學呢？這不是鐵路子弟一般還不知道！所謂的列車小學呢，那就是當年的一個很特殊的政策比如豐沙線鐵路列車小學，從首都往冀北開，會在深山的山脈裡面蜿蜒前行。在這深山裡面。會有各種村落。而村落的小站附近不一定有小學。於是呢，鐵路人就發揚了全民做教育的精神，讓小站附近沒有學上的孩子拿著免費的通票上車。在一節綠皮客車的專用車廂裡面，在固定的位置上聽著老師上課老師也是一大早就上了火車的，專門在列車上教孩子們各種知識。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一天都會在車上學知識，隨著車子一站站的經過山村，老師每隔十分鐘十五分鐘，就會趕忙跟鐵路職工們把下一站站台上的孩子給抱上列車，然後趁著到下一站之前，教孩子們一些知識。接著呢。到了上午十點，也就是列車總共運行4個小時左右，就會到了終點站。然後呢，在終點站的城市那邊，有一個小學。鐵路部門跟那邊的小學聯繫好了，列車小學的學生們到了站就會在老師的帶領下。到那個小學裡面去念半天書。然後到了下午放學了，學生們在跟著陪伴的老師一起上車，然後一站站的往回走。學生們呢，就在列車上做作業，然後快到了自己家的站了。老師就會提前叫學生的名字，然後到站了，就把他給抱到站台上，讓他乖乖的回家……週而復始。

    周桂紅呢，本來其實並不用去上這樣的小學的，不過她的爹媽都是鐵路職工，老爸是長途客運線上面的列車員，隔三差五的就要隨長途客運線出遠門。老媽呢，又是被派到了深山老林裡面的一個小站裡面當「地勤」。老媽每天上班，那都是要用通勤車票上火車，然後一路到了深山老林裡面的車站了，再開始上班。而作為女兒呢，她就跟著老媽一起上車，聽著老師的教導，然後到終點站的小學上課，接著放學了再坐著火車去見媽媽，最後跟著媽媽一起通勤回家。

    她在長大了之後，當然是接替了內退的媽媽，成為了一名光榮的鐵路職工了。不過呢，這鐵路職工的日子並不好過，她剛成為鐵路人的時候，得到的職位並不是太讓她開心一個長途列車上面的列車員。這個工作呢，那真心累她們列車員在車上呢，都是不在半路換上新的列車員的，而是就兩組換班。比如說周桂紅以前跑的是一個長線，30多個小時的。她呢可能是第二班的，那麼第一班是一個阿姨先在車廂一段的列車員休息室裡面值班，值班8個小時之後呢，換她周桂紅來。然後周桂紅呢可能到了半夜了下班了，這再去餐車吃飯，然後去宿營車的硬臥休息，換阿姨上。接著阿姨的8個小時到了之後呢，周桂紅再來。

    這車到了終點站之後，火車頭換方向，順便列車要加水啊食品啊什麼的，周桂紅他們還要忙著清掃車廂。幾十分鐘之後搞的差不多了，這再迎來旅客上車，接著就往回開。30多個小時的車程呢，一來一回這就基本三天了。下了車，理論上週桂紅是有三天假期的鐵路一般都是做三休三這種模式的，特別是長途車。可是這三天並不是真的就能修滿三天的第四天第五天休息一下，然後第六天下午就要來客運段裡面開會學習一下午，然後晚上還要在車上幹活，到了早上這車子開動了呢，那就是新一輪的班了。所以基本上這就是做四休二，而且做四的時候，那真是一點個人時間都沒有，那真是干滿了八個小時的活兒就要趕快去睡，不然睡眠時間少了之後，還沒睡醒呢就要來下一輪的班了！然後這麼幾輪之後，人的身體都會受不鳥的！

    這樣的一個活兒累不說吧，工資還不咋樣。鐵路職工這幾年的工資呢，因為鐵路客票的價錢沒有上漲過，所以還是幾年前的水平。雖然鐵路上面的小電視收了不少廣告費，可是那錢跟他們基層員工有什麼關係啊？又不經過他們的手！於是一來呢，這活兒又累，休息時間還少，夏天的時候連續三天都沒辦法洗澡的！這人身上都要有味兒了好麼！然後也不好談男朋友啊！她不想找鐵路上的男朋友，否則大家收入都低，這日子怎麼過？如果找外面的人的話，那麼她整天做四休二的，休息的時間基本上都是人家男的上班的時間，難得能碰到一次禮拜六禮拜天正好休息的，這才能一起出去玩兒。否則的話，最多就是公園裡面逛一下就沒啥業餘活動了！就是因為錢少，然後活累還沒時間，所以談了倆男朋友，都沒超過一個月就分手了！這可是讓周桂紅難受死了！

    所以呢，在聽到了說鐵道部弄了一個鐵通之後，她趕忙讓爹媽幫忙走後門，給調到了這鐵通裡面來了，畢竟鐵通，這是正常時間上下班啊，一天就8個小時啊，而且做五休二有沒有？每週都有週六週末啊！當時這周桂紅就覺得這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啊！哪怕天熱的時候，她都可以天天洗澡，天天香噴噴的，這多好啊！20歲的女孩兒，有幾個不願意自己漂漂亮亮的？誰願意被人挑來挑去，然後怎麼都找不到男朋友？

    然後呢，這天早上，她就看到了一大幫子人莫名其妙的闖入了他們冀北省某地級市的鐵通公司裡面了！辦公室裡當時就她一個人在崗啊，她當時就怕這些人是社會上的車匪路霸什麼的，當時她雖然怕，但是還是怯生生的上去阻攔以及喝止這幫人了啊！她當時上去了，那就衝著一個打頭的年輕人喊道：「誒，你們什麼人？這裡是鐵通公司，還到上班時間呢！要找人換個時間來，不找人的趕緊走！不然……不然我可報警了啊！」

    周桂紅喝完了之後，就見著那年輕人右手邊的一個挺眼熟的老頭兒就皺著眉頭要說什麼，然後那打頭的年輕人攔住了他，然後那年輕人就笑眯眯的對她說道：「你們還沒到上班時間？這都早上9點半了吧……這位姑娘……」這年輕人的笑容在周桂紅看來，那簡直太可惡了，簡直就像是趁著月黑風高調戲良家婦女的那種臭流氓一樣！當時她就氣的不行不行的！「什麼九點半十點半的，我們鐵通有我們自己的上班時間，你誰啊要你管！我跟你說，你們現在就趕緊給我走人！不然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

    「那要是警察來了我們也不走呢？那要是警察叔叔對我們也沒辦法呢？」當時那個年輕人就特別流氓的公然調戲周桂紅！這周桂紅能忍的了這個？她要不是怕這臭流氓當場暴起非禮了她，她當場就得臭罵這個臭流氓！此時只見著她轉身快步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然後抄起來電話那就作勢要撥號碼，「你們走不走？不走我真要報警了！」

    「呵呵，你這小姑娘，性子還挺烈的，我看啊，報警就不用了，把你們公司經理給我叫來吧。我是整個鐵通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賈鴻漸！旁邊這位呢，是你們鐵道部的副部長，鐵通集團的副總經理，蔡抗戰……」那「臭流氓」說道了這裡，周桂紅那是怎麼都不肯信的！但是呢，那老頭兒……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眼熟啊……好像……好像真的是蔡部長！

    一

第兩千兩百五一章 心計

    「蔡……蔡部長？賈……賈總？」這周桂紅看到了那倆人的名片之後，頓時腿都有點發軟了她剛才都做了什麼啊！她居然對著鐵通集團的倆老大發飆了！這接下來是不是直接要被開除了？想到了這裡周桂紅那趕忙道歉啊，「對，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真沒認出來……我……我以為你們是壞人……」

    看著周桂紅這個姑娘瑟瑟發抖的樣子，蔡抗戰扭頭看向賈鴻漸，然後只看到賈鴻漸笑了笑，「不知者無罪，這個事兒呢，我們也沒有提前通知，算是我們的錯。你沒認出來是正常的，而且呢，你作為唯一在崗的員工，也能站出來勇敢喝止外人，這點很好。怎麼會責怪你呢？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我們反而還要誇獎你！蔡總，您看要不獎勵一下咱們……對了，姑娘，還沒問你怎麼稱呼呢？」

    「我……我叫周桂紅，我不用獎勵，真不用！」當時周桂紅那嚇得哪兒敢還要什麼獎勵啊！不罰她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結果呢，誰知道這邊剛報了名字之後，就聽著蔡抗戰在旁邊看著賈鴻漸詢問道，「我看……獎勵一個月的獎金？」

    賈鴻漸想了想，一個月獎金其實並不多，在這個年頭算起來，獎金基本還都是工資的零頭除了華夏高科以外，國內還有多少公司是能夠工資相對少而獎金相對多的？更不用說著鐵通的內網那還是鐵路部門內部弄的了！不過呢，錢不多，這總歸是一個獎勵，這是一種表態啊！而且人家又沒做多大的好事兒，獎的太過頭反而不好。

    所以呢，賈鴻漸這裡點了點頭，「既然蔡部長這麼說的話，行，那就獎勵一個月的獎金。小周還不趕緊謝謝蔡部長？」他賈鴻漸當然明白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了，蔡部長給他面子，提意見讓他來拍板。這其實就是留給了他一個做好人的機會，然後呢，他賈鴻漸並不接受這樣的機會。而是讓老蔡來當好人。這不就是你來我往麼！

    這邊周桂紅那真有點趕腳自己被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給砸中的趕腳！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沒有被大領導們罵，而且居然還有獎賞……這這這這……這太神奇了有沒有！她簡直感覺自己就是在做夢了！

    賈鴻漸呢。看著周桂紅的表情，當然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此時的賈鴻漸呢，心裡也在暗暗發笑，他到不是笑自己輕輕鬆鬆兩三百塊錢就讓人家這麼高興，他笑的是這周桂紅的確是個單純的基層人員啊其實呢，按照他賈鴻漸的理論來說，這高中基層那就基本等同於爺爺奶奶、爹媽以及孩子。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高層那是出錢的大老闆，他們能夠做壞人？他們永遠要做好人的好不好！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要裁員。賈鴻漸有一萬種方法顯得他自己是好人，然後很無辜的聽從了某個奸臣的意見，然後呢，壞人就是奸臣當，仇恨都是奸臣的，基層的呢都特別恨那個奸臣。卻對賈鴻漸感恩戴德這其實都是以前封建王朝那套管理理論延續下來的東西！賈鴻漸擁有整個公司，誰敢讓他背黑鍋？中層拿著賈鴻漸開的工資，他們敢不幫賈鴻漸被黑鍋？

    於是到了最後呢，這就弄的有點像是爺爺奶奶、爸媽和孩子的關係了，好像爺爺奶奶永遠是寵著孩子的。好像永遠會把孩子寵壞，然後爸媽呢那永遠是要板起臉來教訓孩子，要矯正孩子一樣！

    同樣是賈鴻漸被周桂紅阻攔的事兒，說實在的，他賈鴻漸這麼大的老闆，他被周桂紅阻攔了之後，他臭罵一頓周桂紅，難道很有臉麼？這就有點像是葉靜他們小時候軍隊大院兒的孩子之間說的話一樣欺負老百姓的孩子算什麼本事？對不對？他本來地位就高，訓基層人員除了讓自己有一個特別嚴厲甚至愛破口大罵的名聲以外，還有什麼好處？但是裝好人那就可以搏虛名了，就可以裝著脾氣很好，很愛員工……實際上如果賈鴻漸夠壞夠虛偽的話，這邊當面誇周桂紅做的好，要給獎金，甚至將來還特別開會點名通報誇獎周桂紅，然後呢，回頭找來一些信得過的中層幹部，讓他盯著周桂紅，抓住機會就把周桂紅給開了。

    這中層幹部到時候抓到了機會開人的時候，會說是賈總指示的？這人要敢說，第二天他馬上就走人！如果他不說，就是借題發揮的把人給開了，那麼這事兒到了最後就會成為一個反面案例一個曾經多麼好的榜樣，結果被誇獎之後自大了，膨脹了，最後把自己的前途毀了！曾經賈總還多麼看好她啊，她走的時候賈總多傷心啊……看，這才是老總的做法，又有好名聲，又整了自己想要整的人！然後周桂紅如果憎恨誰呢，絕對會憎恨借題發揮的中層幹部，一輩子她都不會想到其實是賈鴻漸指示的！

    當然了，賈鴻漸自然不是這麼虛偽的人，他真心不至於記恨一個基層的小朋友。他這人呢，有時候算是睚眥必報，不過這種性格那都是對強者的，比如英特爾啊蘋果之類的，對於弱者，他有一種天然的勝利者的大度。所以呢，他此時那是真的要獎這姑娘，並不是做虛的。

    「謝謝，謝謝蔡部長，謝謝賈總……我……我……」周桂紅這個時候都激動的快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呢，賈鴻漸他們今天來，那畢竟不是來閒聊的，看著周桂紅不知道說什麼了，那賈鴻漸直接就換了一個話題，「桂紅是吧，你不容易，這麼多人都不在崗的時候，你一個人還在崗……他們怎麼都不在啊？」他貌似和氣的問道，臉上還帶著微笑呢。

    不過實際上此時他心裡非常的不爽你妹的，這6.5萬人的包袱塞過來了也就罷了，他捏著鼻子也就認了，結果他們連上班都不按時來，以為他賈鴻漸是冤大頭怎麼著？這鐵通也就是鐵道部是大股東，否則要是他們華夏高科是大股東的話，當時賈鴻漸就得想著要把這幫人都給開了！

    「他們啊……哦……都有點事兒……我們陳經理……陳經理出去談生意了！前兩天不是下了一個文件，說是要說服合作的工礦企業改用咱們鐵通麼……然後陳經理就……帶了幾個人，然後把大家派出去了……」這周桂紅吞吞吐吐的，結結巴巴的說道。她要是說的流利點呢，自信點呢，賈鴻漸倒是會相信。不過回頭賈鴻漸肯定會k這姑娘因為這種謊言太容易戳破了！而這姑娘，不知道是心思縝密呢，還是性格真的不錯，一下子通過這種結結巴巴的態度，就表明出來了她又因為同僚情誼和團隊精神，幫著犯錯的同伴圓一下，然後呢，還隱約的暗示了老總，這些人真不是干那個去的……

    這個點抓的可以說是相當的精確，如果這周桂紅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強人的話這就有點像是《甄嬛傳》最後的鏡頭一樣，貌似這片子最後的鏡頭，那是講甄嬛成為了內宮老大了，然後她主持面試新一代的秀女。結果呢，有一個秀女家裡的姑姑好像正好犯了什麼錯，反正是不光彩了。甄嬛就問那秀女怎麼看她姑姑，然後這秀女當時就大義滅親的說她絕對支持皇家的處理方法……這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公正是吧？非常中心是吧？但是對於甄嬛來說，這個秀女連那麼親的姑姑都可以在關鍵時候賣的這麼幹淨，一點都沒有留戀，一點都沒有心疼，這樣的人值得依靠麼？無非要麼是一個真的大義滅親的人，要麼就是一個投機取巧沒心沒肺之徒！

    那這裡一個工於心計的秀女應該怎麼表現？很簡單，非常懷念和心疼她的姑姑，表現出來她相當重感情的一面，然後呢，最後再哭的跟淚人一樣表示，她接受皇家的處理方法這樣一來，又表現自己重感情，懂感恩，然後呢，還識得大體，知道不能為了親情而違背國法，知道大是大非和親情面前站在誰的一邊！這才是他娘的真正工於心計的人的做法！這樣一來，論誰過來都不得不豎一個大拇指說這人有良心而且有良知！反正不管怎麼說，最大的好處那都是這個人的！這才是真正中國傳統的最高級別的厚黑辦法！那就是面子裡子都要！把隊友賣了，那也要賣一個最高的價錢，給自己賺回來最高的回報和口碑！

    所以呢，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周桂紅，也許只是單純的不會撒謊，恰巧的做到了這一點，也許呢，是一個非常工於心計的女人……就像是鄧文迪那樣，會不斷踩著別人的身體往上爬的那種……至於這周桂紅到底是什麼人，賈鴻漸相信通過他的眼睛，給他一段時間他就能發現！因為，一個單純的人，那偶爾是會犯錯的，面對一些似是而非的機會，他們也許不一定會上趕著去把握。但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一個千方百計利用各種機會給自己帶來最大回報的人，碰到了似是而非的機會的時候，那絕對會嘗試去把握一下的！就像是普通女人在認識了默多克之後，也許不會想著主動霸佔默多克，成為默多克的老婆，而鄧文迪就會！

    **********************

    之前出現了兩個2243章，這裡更正一下章節號。

    一

第兩千兩百五二章 處罰

    要觀察這妹子到底人品怎麼樣，賈鴻漸其實並不用太多的時間來觀察，很多時候，兩三天的功夫，甚至一天之內長時間的談話就可以做到了。前世泡過那麼多的妞兒，對於快速判斷對方的大概性格，賈鴻漸那還是有一些心得的。

    「行了，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吧。」賈鴻漸拍板道。他這麼一說，周桂紅那是趕忙的打電話啊。不過她呢腦子倒也不笨，在打給他們的陳經理的時候，這妹子就是這麼說的：「陳經理啊，你現在在哪家工礦企業啊？別談了，趕緊回來吧，總公司的蔡部長和賈總他們來視察了，你趕緊帶著人回來吧。我這就給其他人打電話……」

    接著呢，掛了電話之後，她又打了七八通的電話，通知了公司裡面的人趕緊回來。看著她打完了電話了，她突然發現忘了什麼，趕忙找茶葉燒水沏茶，忙活了半天，才給賈鴻漸他們一行人都上了茶水了。等到妹子坐了下來之後，賈鴻漸開口就問道：「咱們公司一共多少人啊？」

    「報告賈總，56個人。咱們市是地級市，56個人就是咱們地級市分公司的規模，然後還包括了下面的區縣辦事處的人手。市公司裡面的人手一共個……」妹子趕忙回答道。

    唔，這麼一算的話，這個公司人手並不算多啊！不過整個冀北省那內線都兩千多人的規模呢，怎麼平均下來了每個公司人這麼少？賈鴻漸扭頭問了一下蔡部長這冀北省的大概情況。「咱們冀北省有11個省轄市，也就是地級市，下面大概還有22個縣級市，這市級分公司就是33個……」蔡部長回答道。

    這麼一聽的話，賈鴻漸算是大概的理解了，30多個分公司，每個公司50人60人，這可不是一下就差不多兩千了？有的市大一點什麼的。人手多點，這亂七八糟加起來不就2000了？回頭省級分公司還要有個辦事的部門吧？這亂七八糟的領導們再加上，那可不是就2000多人了？然後這一個省就這樣，全國各地加在一起，那可不是就六萬人了？擦……一個地級市就只有五六十個人的公司，然後放到全國就累計起來了六萬人啊……這要是一個地級市公司有個100來人的，那全國範圍內算下來不就十幾萬人了？這還沒算各種營業網點呢！要是回頭外網開始營業了。每個區弄個幾個直營的網點，加上裡面的辦公人員什麼的，這亂七八糟加到一起可不是要幾十萬了？

    說真的，賈鴻漸這時候腦子都有點混亂了，明明一個地級市裡面人不多，怎麼全國範圍內一看人就那麼多了呢？這一個地級市內的公司裡面就五六十個人。這真不算大，對吧？可是6.5萬人那就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賈鴻漸和這妹子大概的聊了一下，瞭解了一下這地級市分公司的大概情況之後，那陳經理等等一幫人算是陸續的回來了。這陳經理看起來40歲上下，胖胖的，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喘，看樣子估計是到了火車站的門口那就是一路跑過來了。「蔡部長。賈總……你，你們好……我是咱們市分公司，分公司的經理，陳明……」

    蔡部長當時一看這人的樣子，那就直接臉吊了下來想訓人了。不過呢，賈鴻漸微微的攔了一下這蔡部長，然後扭頭對這陳經理說道，「大陳啊。來來來，先坐下喝口茶吧，看你累的夠嗆的。」

    本來這陳經理那就是在家裡睡懶覺呢！他一接到了周桂紅的電話之後，那是趕忙開著車跑了過來，本來以為一來之後就會被一通臭罵的，然後搞不好就是各種罰錢啥的……結果誰知道這賈總和蔡部長居然讓他喝茶？讓他歇歇？他腦袋反應不過來了啊！當時他就傻乎乎的看向蔡部長，畢竟這蔡部長是鐵道部的副部長。而他以前那都是鐵路上面的員工啊，肯定下意識覺得蔡部長有權威。

    「看我幹什麼？賈總讓你坐下歇你沒聽到啊？讓你坐就坐！」當時蔡部長就沒好氣的訓斥道。其實蔡部長本來這時候也沒多氣，雖然陳經理剛來的時候他吊臉了，但是那是為了立規矩。就跟老師看到了遲到早退的孩子一樣，那肯定是稍微要訓一下的！可是呢，既然賈總有話要說，還讓姓陳的坐下喝茶，那麼賈總有想法那就按照賈總的想法來唄！他有啥好氣的？可是呢，剛才他不氣，在陳明看著他之後他就氣了！這是為啥？他是當副手的！他不是一把手！鐵通的一把手那是賈鴻漸！作為副手怎麼能夠權威比一把手還厲害？這不是作死麼？做了這麼多年的幹部，都升到了副部長的級別了，他還看不出來這個？哪怕賈鴻漸是一個空降的幹部，但是看到下面的人都有點唯蔡抗戰馬首是瞻的樣子，那肯定要覺得蔡抗戰是鰲拜啊！那之後搞不好就要下陰招啊！

    就像是歷史上皇帝去檢閱年羹堯的軍隊，結果皇帝賞了大家之後，所有的兵都不說話，非得年羹堯點頭了讓他們謝謝皇帝了，他們才敢謝。這事兒之後怎麼樣？皇帝直接就開始整年羹堯！那一路給貶的啊！直接就削官奪爵，然後列大罪九十二條，最後賜自盡的好不好！所以蔡抗戰這個時候，當然要發火，當然要樹立賈總的權威了！怎麼樹立？那就是讓別人不要看自己！就聽賈總的話就得了！

    此時呢，那陳明惴惴不安的坐了下來，然後端著茶杯那心裡就開始打鼓啊！說真的，他之前在電話裡面聽到周桂紅的話，當時他大概發硬過來了這周桂紅是怎麼幫他打掩護的就是說去了什麼什麼地方拉客戶了唄！但是問題是，現在他心裡打鼓，他不知道在他來的過程中，賈總和蔡部長他們是不是問了周桂紅更多的問題！如果在他沒來的時候，這賈總他們先問了周桂紅「陳明今天要去哪些地方啊？」之類的話，他這邊沒竄供之前，很容易說漏嘴的啊！

    「陳經理今天帶著人去跑客戶了？」賈鴻漸盯著陳明問道。就在問的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那急急忙忙的就要往辦公室裡面走，結果一看到賈鴻漸他們就在辦公室裡面。當時就愣住了。然後呢，她趕忙整理了一下儀容，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看到爸媽吵架的孩子一樣，努力的不引人注意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然後身子俯下去努力的不弄出聲音也不引人注意。

    掃了一眼那個中年婦女，賈鴻漸的視線又回到了陳明的身上，不過此時呢。他臉上之前的微笑沒有了，而是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甚至眼神都不再透露他的任何心理活動，就是那麼冷冰冰的像是沒有任何情感一樣的看著陳明。「陳經理今天帶人去跑客戶了？」他又重複問了一遍。

    這時候陳明那真是腦門子上都出了冷汗了！說真的，如果賈鴻漸臉上一直笑眯眯的話，他陳明可能還抱著僥倖心理想要矇混過關。可是看到了賈鴻漸臉色一變，那眼神像是爸媽在看著堅持撒謊的孩子一樣……不，甚至更冰冷！就像是看著頑固不化的罪犯差不多了！都沒有憐憫了！當時他就下意識的以為賈總瞭解一切了！要知道，這當領導的在更高的領導面前，那可是非常弱勢的，在體制內，體制本身帶來的壓力那可是相當恐怖的！特別是面對著一個可以決定自己未來命運的人的時候！

    此時陳明腦子裡面那瞬間就轉了幾個遍。然後他滿頭大汗臉色煞白的就低頭對賈鴻漸承認錯誤道，「賈總！蔡部長……我，我是在家裡睡懶覺，我……我沒有去跑客戶！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是我沒有遵守條例……」一邊說著，這陳明突然一伸手就「啪」的狠命抽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那響亮的耳光聲把周桂紅和剛來的那個中年婦女給嚇的當時身體就一抖啊！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賈鴻漸此時還是沒有表情也沒有心理活動一般冷冷的問道。當時蔡部長一聽就愣了！什麼？問員工應該怎麼處理他們自己？這……這是什麼管理方法？員工都承認錯誤了，這怎麼處罰當然是領導決定了！就像是孩子在家裡犯了錯誤，比如說偷錢了。家長當然應該揍孩子一頓，然後還有別的什麼處罰方法。怎麼可能說家長平淡的問孩子應該怎麼處罰孩子自己呢？對不對？要是孩子自己說不處罰呢……不對！

    就在蔡部長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見著陳明面如死灰，額頭上的汗那真叫一個多，頭髮都濕了啊！「員工……無辜曠班……應，應該扣除當日工資……並且，批評……你是第一天這樣麼？」賈鴻漸此時冷冰冰的追問道。「……不……不……不是……」陳明那30多歲快40的老爺們兒。現在在20多歲的賈鴻漸面前，整個人氣勢弱的簡直就像是爹媽面前的小孩兒一樣！「那你說應該怎麼處理？恩？」

    「連續……連續……曠工……三日，可以……可以辭退……」陳明此時的那臉色看起來真是死灰，真心跟死人都像了！此時他身上的襯衫那都濕透了！甚至他身上都開始發抖了！可見此時他的精神那都到了快崩潰的邊緣了！在外人看來好像沒什麼。但是這事兒對陳明來說，那就簡直跟慢刀子剮了他一樣！為什麼這麼說？要是領導直接處罰他，那低頭認錯就完了唄。可是領導現在讓他自己說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然後讓他自己說應該給什麼處罰。他能往少里說麼？領導讓他自己說，那就是給他最後的機會，給他最後一個體面的面子！如果他這個時候往少里說，那就是給臉不要臉！接下來領導直接數罪並罰的加重處罰了好麼！

    然後呢，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作為分公司的領導在這個應該上班的時候還在家裡睡覺，這絕對是要被系統內通報批評的事兒啊！搞不好還要被開除的！這丟人簡直丟到家了好麼！再加上考慮到他要是被開除了，他只會鐵路相關的知識，他到哪兒去找工作啊？這以後一家人的生活怎麼辦啊？老婆孩子那要過什麼生活了？一想到了這裡，他能不怕，他能不急？這簡直就像是讓罪犯審判自己一樣，那真心是折磨！如果審判的輕了，就更加重的重罰！只能按照刑法來，然後自己親眼親手親嘴的一點點把自己給審判了，把自己給判刑了，那絕對跟自殘一樣，是違背生物本能的！在這個時候，他的生物本能拚命的想要求生，但是他又被壓迫著只能審判自己，這是好受的麼？

    「賈總……蔡部長……我，我是有原因的！我……我孩子……不，咱們公司不是還沒營業麼……我……我是從鐵路上出來的，不熟通信啊，我是在家看書多補習……」被壓迫到了極點的陳明突然爆發了，他就像是溺水之人拚命的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一

第兩千兩百五三章 制服與形象

    「這話……你自己信麼？」在陳明爆發了之後，賈鴻漸冷冰冰的一句話，直接把陳明就給釘死了！陳明當時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癱坐在了椅子上，大汗淋漓的像是剛從水裡面撈上來一樣。

    不過呢，賈鴻漸今天來，並不是來開人的。他也不想再一開場就給6.5萬名職工留下來一個他是酷吏的第一印象，所以呢，此時他嘆了一口氣，對癱軟的陳明說道：「這次呢，是我抓到你的第一次，來之前呢，我也找人打聽過你，人家都說你踏踏實實的肯幹，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家裡呢，也有老有小的，一家子就指著你，你就是全家的支柱……你說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了？這樣吧，半年內工資減半，行政記大過，經理職位改成暫代經理，系統內通報批評。再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以後還是這麼散漫的話……就別怪我賈鴻漸無情了……」

    他這話一出來，當時對陳明來說，那簡直就是死囚得到了赦免了！他剛開始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呢，然後等賈鴻漸說完了之後，他一激動的當時一下子就給賈鴻漸跪下了！沒錯，他有老有小的，他就是家裡的支柱，要是家裡沒了他賺錢，雖然家不至於垮了，但是生活要困難多少啊！現在還能保住這麼一個收入還不錯，而且非常穩定，福利又好的職位，可以說完全就是賈總恩賜的啊！「謝……謝謝賈總！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幹！我……我絕對再也不犯錯了！」說著說著，這陳明當時都哭出來了！

    這燕趙之地的漢子，那自古都是慷慨悲歌之輩！三十大幾的漢子，那愣是被賈鴻漸這麼一通給弄哭了！這呢，並不是賈鴻漸的能力，而是行政體系本身帶來的壓力！他賈鴻漸為什麼平常面對朱老總的時候不怕對方？因為他不是體系裡的人！除了他之外，其他在體系裡面的人誰敢跟他那麼一樣的對朱老總？不想活了？哪怕朱老總不收拾他，下面的各級官僚那都要整死他！這是以下犯上啊！這樣的人除非大腿太粗整不了，其他的人要是有樣學樣的怎麼辦？所謂無慾則剛。賈鴻漸不求陞官，那自然就不怕大官。但是陳明不一樣，陳明靠著這鐵道部、鐵通吃飯養家餬口的！他半輩子都耗在這上面呢！突然讓他離職的話，那他就跟下崗職工一樣啊！頓時要痛苦的去轉型，要痛苦的去求職。要痛苦的去賺錢。能在輕輕鬆鬆賺錢的時候，誰樂意痛苦的賺錢啊？

    這種體制給於賈鴻漸的行政權力，給予他的威嚴。讓他可以略耍幾個小手段，就把這陳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行了，大老爺們兒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趕緊收拾收拾自己，你這是暫代經理的模樣麼？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賈鴻漸貌似厭惡的說道。陳明一聽這裡趕忙站了起來，然後趕忙那就聽話的去廁所收拾自己了！

    就在陳明去收拾自己的時候，陸陸續續的這辦公室裡面的人不斷的回來，然後一個個的小心翼翼的就趴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話都不敢說。賈鴻漸此時呢，低頭喝茶。並不說話，就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等到陳明收拾好回來之後，這辦公室裡面的人都到齊了。那些晚來的人看到了陳明近乎全身濕透，臉上還帶著水珠的樣子都驚呆了，一個個的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也不敢打聽啊！

    「賈總……我收拾好了……」陳明小心翼翼的站到了賈鴻漸身側。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就叫收拾好了？衣服還濕著呢！一會兒完事兒了之後趕緊回家換衣服去，聽到了沒？」賈鴻漸此時那真跟古時候的嚴父一樣，訓斥的同時那又流露出來了濃濃的慈愛，當時就把那陳明給感動的恨不得立刻就為賈鴻漸效死啊！在他看來，人一輩子能碰到幾個這樣的領導啊！那威嚴無比。又能震撼人，還這麼關心人，還體諒他上有老下有小的沒開除他……這簡直就是再生父母一般了好麼！估計要現在聽到有人說賈總壞話，這陳明都能沖上去跟對方幹一架了！

    「行了，把大家都叫過來吧，我和蔡部長也跟大家見見面。」賈鴻漸淡淡的吩咐道。他說完了，就慢慢的起身，然後蔡部長當然也跟著起來了，陳明趕忙就招呼那些公司員工們趕緊來賈鴻漸和蔡抗戰面前排隊等待檢閱啊！

    這些公司的員工呢，哪怕不是前任的鐵路職工，那也是鐵路職工的家屬。他們都知道鐵路上面列車員什麼的從來都是半軍事化管理，而半軍事化管理呢，那就像是後世的各種連鎖美發店一樣，每天讓員工們列隊啥的。所以讓他們列隊呢，他們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們一個個趕忙小心翼翼的過來列隊，一個個的都小心到了生怕再過來的時候踢了凳子啊或者弄出來一點大的聲響，好像這時候弄出來了聲響那就是找罵一般！

    一群人站好了之後呢，賈鴻漸這就開始閱兵了他先是在大家面前走了走看了看，看看每個人的氣質、精神面貌之類的。好吧，因為他這個大老闆到來，所以讓員工們一個個的都沒有底氣，都小心翼翼的，精神面貌是看不出來什麼好的。不過這氣質和打扮呢……說真的，真有點土。

    這倒不是賈鴻漸看不起人，而是這些人呢，本來要麼就是鐵路職工，要麼就是鐵路職工家屬，基本上都是30歲往上走的，就個別一兩個年輕的。這上了歲數之後，雖然愛美歸愛美，可是發胖的發胖，身材走形的走形。這個年代的各種衣服也沒有後世那麼好看，於是呢，一個個男的穿著傳統短袖襯衫的，穿著西褲的，帶著機械表的……這看起來真跟90年代初的打扮沒啥不同了！這放到後世，穿襯衫好歹也打個領帶吧？好歹也不要穿短袖襯衫，穿個長袖的吧？這樣看起來才有精英氣質啊！

    女的呢，那一個個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有的裙子有的褲子的，看起來亂糟糟的一團啊！簡直不像是精英隊伍的趕腳啊！然後，還有幾個女的不知道是怕冷還是啥，身上居然批了一件藏青色軍裝還是啥離近了仔細一看，原來是列車員的制服！鐵道部在這個年代呢，因為還是半軍事化管理，所以這制服還有很明顯的軍裝特徵，還都有領章肩章的，甚至賈鴻漸還記得列車長好像還有一個警察一樣的大蓋帽戴的！

    說真的，這可不是賈鴻漸歧視鐵路工人但是這制服本身就不算太合身，穿到身上吧，那趕腳真跟後世的保安有點像！這當然應該怪保安公司都給保安弄軍裝穿，不能怪鐵路工人的制服問題唄。不過讓賈鴻漸這個重生者看起來，那就真的是保安范兒！

    這樣的一種穿著，咋能跟電信什麼的競爭？雖然這個年代的電信和移動也差不多，但是歷史上後來人家那都專業范兒了啊。像是各種營業大廳裡面，那營業員啊、店長什麼啊，一個個穿著都多專業的，看起來就比現在鐵通好看多了好不！

    看到了這麼一個場面之後呢，賈鴻漸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營銷裡面相當重要的一個問題，怎麼向消費者推廣自己想要展現的形象！說真的，現在鐵通還太弱小了，而且知名度還很低，在這種時候呢，如果消費者走進了鐵通的營業廳，結果發現裡面的人穿著五花八門的，誰知道誰是店員誰是顧客？雖然電信也是這樣，可是這樣怎麼給消費者一種「鐵通比電信專業」的趕腳呢？對不對？賈鴻漸他們是想做的比電信好，這樣才能從電信那邊搶顧客啊！而不是說只要跟人家做的一樣就行了。如果都一樣的話，人家憑什麼一定要選鐵通呢？自己都不想著超越的話，那麼給消費者的感覺這鐵通就會是一個跟在電信後面的追隨者，那麼人家選擇的時候肯定下意識選擇領先的啊！

    所以看到了這裡之後，賈鴻漸明白，除了要給這些內線的人補一些專業知識之外，最重要的還有一個企業形象的建立問題！畢竟未來從這內線裡面挑選出來的人那是要作為骨幹來組建外線公司的！可以說這些挑出來人的形象，那就是將來整個鐵通的形象！員工的形象，跟企業的標識啊，標誌啊什麼的差不多，那都是企業形象的一個表現！

    因此，賈鴻漸現在在心裡基本上就確定下來了，回頭要外線公司那邊，絕對要注重以下「制服」的設計，同時呢，這基層店員的待人接物、儀表什麼的，都要培訓一下，這樣才能讓鐵通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不是？這樣才能跟電信那種臉難看事難辦的老國企作風有一個差異化競爭的效果出來不是？

    一

第兩千兩百五四章 管理

    「對了，賈總，之前為什麼不開除那個陳明，反而要留下他呢？」在回去的路上，坐在皇冠車後座的蔡抗戰饒有興趣的問身邊的賈鴻漸道。「呵呵，有時候人犯錯了，留著他的效果比開了他更好。咱們做管理，一切手段都是為了讓公司發展的更好，對內呢，要求出現更多的人才，執行力更高，需要下面對咱們的決策不打折扣的實行下去。開除一個人與否，這要看這個人犯了多大的錯誤，其實跟刑罰差不多，槍斃之類的刑罰，從來不是為了處罰當事人的……」

    賈鴻漸剛說到了這裡，蔡抗戰直接驚了好麼！「什麼？槍斃……這種剝奪生命權利的處罰，不是對犯人的處罰？呵呵，當然不是了，說不好聽的，今天我是個殺人狂，殺一個人我要死刑，殺十個人一百個人我照樣死刑，我怕什麼？你能用槍斃我來嚇唬我麼？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必死的時候，他知道逃不掉的時候，只會更瘋狂的殺人。所以槍斃是處罰他麼？要真的處罰他，那就應該按照傷人的數量和殺人的數量不斷的增加懲罰的級數，比如說殺一個人是槍斃，殺十個人就是車裂，殺20個人就是凌遲，這樣犯人不想受更多的罪的話，他才不會殺更多的人，對吧？而咱們現行的體制呢，其實是用槍斃來嚇唬其他人的，是嚇唬潛在有可能犯罪的人，告訴他們後果很嚴重，讓他們不要犯法！就像是正常人知道把人打壞了可能會賠錢然後進監獄幾年。這就讓他們的正常生活毀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會主動的儘量不要惹事兒，儘量的不要傷人……」

    說到了這裡，賈鴻漸頓了頓，「同樣，咱們企業管理呢，處罰一個人，並不是為了處罰他，而是為了讓其他的人知道不要犯錯。那麼反過來說。只要讓其他的人知道不能犯錯了，那麼我們怎麼處罰這個人，是否開除他，那有區別麼？如果網開一面，不開除，這個人反而覺得我們管理層宅心仁厚，覺得欠我們的。那就會加倍的用心工作，加倍的償還，這對我們管理層來說不是好事麼？同樣，這個事兒是這樣處理，那麼萬一將來有個誰在機房值班的時候抽菸，然後一下子不小心把咱們的交換機給毀了。造成了上百萬的損失，你說咱們是把他送交法辦啊還是怎麼？再送交法辦，這損失已經造成了，咱們要的是減少損失。所以呢，我看這樣的情況就可以通報批評。然後不開除這個人，讓他一輩子在公司裡面工作。但是每個月扣一筆錢，這筆錢就是用來還咱們損失的，讓他還幾十年。這樣咱們才能儘量減少損失唄，然後他知道自己錯了，戴罪立功更努力工作，才能把壞事兒變得稍微有點好效果，對吧？」

    擦！當時一聽到了這裡，蔡抗戰真心驚了！他這鐵道部的副部長，從來沒想過管理還有這麼多學問呢！以前在鐵道部，那都是半軍事化管理的。什麼叫軍事化？那就是軍令如山，上面讓誰做事兒，誰就必須不打折扣的做到！而半軍事化呢，雖然程度弱了很多，但是那也是比較強硬的管理方式，從來沒有這種比較柔軟的琢磨人心的地方啊！像是鐵道部裡面，不管是調度啊還是施工建設啊，那出了大錯誤是很容易人命關天的！

    當年鐵道兵建鐵路的時候，那一路上死了多少人啊，都是施工的時候出意外衰落、塌方什麼的。這是意外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是人禍，是誰誰誰失職引起的，那國法不容啊！絕對要進去的好麼！哪兒有什麼鐵道部包庇的機會啊，哪兒有什麼戴罪立功啊！但是呢，蔡抗戰也反應過來了，現在他是調職到了這鐵通了，並不是在人命關天半軍事化的鐵道部了。在鐵道部的這個仕途上呢，他也算是走到頭了，不會再進一步成為什麼別的部門的部長了，鐵道部派他來呢，除了看他腦子活之外，更多的也是給下面的年輕人讓位置，同時也讓他過來當副總這樣一個工資比較高的職位，養養老什麼的。然後呢，他又曾經接到了賈鴻漸的邀請，他頓時發現好像退休了也可以被返聘到什麼單位啊公司裡面發光發熱嘛！那這樣一來的話，他這個老東西當然要多學點民間的管理技巧了！可以說，當時他就把賈鴻漸的這麼一番話給記了下來，準備回家之後好好琢磨，好好研究！

    賈鴻漸自然看出來了老蔡的這種想法，而這種局面呢，他也樂意見到不管怎麼說老蔡都是未來幾年裡面他的一個搭檔。作為管理的搭檔，那同心同德自然是最好，另外呢，雙方的管理思路那最好也要差不多，手法差不多那是最好了！不然大家管理思路不一樣的話，很容易造成一個人做一樣，那到了最後就是公司內部思維混亂，就跟球場上面一樣，後場的人聽教練a的指揮，想著防守，而前場的人聽教練B的想要進攻。這一邊想要防守一邊想要進攻，那就算不造成內耗，也會造成陣型脫節，容易被別人抓住機會啊！

    去看完了這個分公司之後，賈鴻漸他們又去了別的分公司轉了轉，可以說頓時就大概瞭解了內線的鐵通公司大概是一個什麼狀況了很多人都把這地方當成養老的好去處，就跟以前的國企一樣，上班過來就是混混的。當然了，該幹活的還是干活，但是沒活兒干的時候呢，那一個個的聊天嗑瓜子看報紙的，清閒的簡直就像是90年代初的機關辦公室一樣！

    可以說看到了這裡了，賈鴻漸就明白了他要從什麼方面入手了一個是要喚醒大家的雄心壯志，另外一方面呢，就是要提升大家的形象和氣質，這樣在外面才能展現鐵通高大上的魅力啊！雄心壯志這點呢，那說起來好像要喚醒並不容易，可是實際上真懂怎麼喚醒呢，那也容易君不見後世各種傳銷騙人騙的都洗腦了！為啥會這樣呢？那還不是通過各種課程來激發大家賺錢的熱情？人家能用咱不能用？最多咱不限制人身自由！咱又不是騙人錢，對吧？人家真的有了雄心壯志了，至少賺錢會比現在做吃等死的好唄！

    在賈鴻漸他們於冀北省幾個地級市的鐵通公司裡面轉悠的時候。他們最先去的周桂紅等人的分公司裡面呢，此時一群人卻是在偷偷摸摸的說著什麼。在賈鴻漸他們走了之後，那陳明直接就宣佈了，從明天開始必須按點上下班，誰要遲到早退別怪他翻臉不認人！陳明的這種態度呢，直接讓其他來的比較晚的人摸不著頭腦了。然後他們就打聽唄！結果一打聽，周桂紅等人就小心翼翼的添油加醋的複述了一下之前賈鴻漸整陳明的場景！這添油加醋的複述完了之後，一個個後來的員工們那都面面相覷了他們光是想想一下周經理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兒被嚇哭了，那就知道看起來貌不驚人而且年紀很小的賈總到底有多大威力了！擦，這賈總這麼牛掰呢？這麼嚴格呢？除了嚴格……看起來人還挺好的……可以說一下子，關於賈總兩種不同的形象那就在他們心中誕生了這賈總不發火的時候，那人是特別特別好的，特別知道體貼下屬的。但是如果發貨呢，那可是非常嚇人的，直接能把人嚇哭嚇崩潰的！

    可以說一下子之間嚴父慈母的形象，在賈鴻漸的身上都有機的結合到了一起了！雖然基層員工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可是他們潛意識都明白，在賈總面前不要耍滑頭，然後老老實實幹活，這賈總會對大家好的！他不是那種嚴苛的壓的很緊很嚴的那種酷吏型的上司，不是那種就壓迫大家幹活，結果一點都不給大家好處的那種上司。當然了，對大家來說，自然是賈鴻漸這種上司更值得人追隨啊！

    在賈鴻漸回到了上滬之後，周桂紅他們分公司的事兒呢，很快就隨著對陳明的通報批評以及對整個分公司的通報批評，傳遍了冀北省，傳遍了全國。畢竟，大家就算自己以前不是鐵路系統的，那對象或者說家裡那口子也是鐵路系統裡面的，這消息傳的快簡直就是一定的。不過呢，這消息傳來傳去，到最後就有點變樣了在廣泛傳播之後，這賈總的形象簡直就成了陰陽臉了！陽臉呢，那就是笑呵呵的對人很好的，而陰臉呢，那就是非常嚇人的！擁有陰陽臉的賈總，簡直在他們的口中就像是以前的皇帝一樣，當人們面對賈總的時候，那真被威壓的一點都不敢說假話！而且如果有什麼錯被賈總抓住了，賈總可是會當著所有人的面，讓犯錯的人給自己定罪！這可是讓大部分人覺得，要是自己被賈總抓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啊人活一張臉，這當著所有同事的面給自己定罪，這以後臉還要不要了！以後還混不混了？

    但是呢，另外一方面，職工們又對賈總這樣對小幹部們開火的行為非常的讚賞。在他們看來，很多干部那就是奸臣！都是他們在搞鬼！然後賈總的這種行為，那就是跟黑臉包公一樣英明神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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