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重生呂布一統三國 作者:常歡樂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6-26 19:32: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4 1571447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04
第171章 一箭雙雕

    萬年公主劉言進退兩難,看看身邊的皇后唐妍一副渾然不關我事的模樣,自己又是一籌莫展,便用哀求的眼神投向呂布,示意他為自己解圍。

    呂布看到這絕色少女流盼美眸投射過來的哀求眼神,心裡砰地一跳,一刹那竟然想起那一世的自己上中學的時候,遇到一個女孩,被歹徒搶劫,正好被他碰到,那女孩就是用那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可悲的他當時是一個膽怯懦弱的少年,竟然在歹徒的寒光利刃下落荒而逃,此後每當想起那個女孩的眼神,都讓他萬分痛恨自己的怯懦,可還沒等他找到證明自己的機會,就被閃電帶到了這裡。

    因為那個時空的惋惜,又因為呂布根深蒂固的憐香惜玉之心,他不忍看劉言處於窘境,便開口說道:“太后,微臣有一個主意,既可讓公主找到如意郎君,又不失皇家體面。”

    “呂卿,請快快講來。”何太后大喜,她把劉言置於窘境的同時,她自己也有點下不來台。

    “現在董卓竊據洛都,聖駕被迫遠遁鄴城,天下大勢一片糜爛,此時並不是為公主招婿的良機,再者公主現年不過十五歲,年齡尚輕,稍微晚上一兩年也無妨。數月之後,微臣當聚齊所有諸侯,共討董賊,到時候我會把所有青年才俊,不論是世家子弟,還是寒庶子弟,都帶在軍中,待討伐董卓勝利以後,公主再去看看他們的功勞表現,在那些有功勞的青年才俊裡面挑選一個中意的。如此一來,既可以安撫有功之臣,又不傷太后厚意,公主也不會為了姻緣不隨心而煩惱,皆大歡喜。”

    呂布這個主意還含了一個拖字訣,他是不願意讓這麼年輕美貌又尊貴的公主嫁給旁人。

    呂布看過滿清那幫公主的玉照,一個個比鳳姐還鬼斧神工,自己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接觸到這麼貨真價實的公主,怎麼能不染指呢?

    要知道,這個時候可只有萬年公主這麼一個公主了,至於漢靈帝劉宏的那些妹妹,都已經嫁人,嫁過人的公主在呂布心中已經失去公主的韻味了,何況她們在歷史上又沒有留下名字。除了無法避免硬撞上的吳瑕和步梵外,呂布還真的是只對名媛,歷史名女人,感興趣。

    可是,劉言似乎是太后何蓮的親生女兒,既然已經搞了何蓮,再搞劉言,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母-女花聽起來很誘惑,實際操作起來,非常挑戰倫理道德,到底搞不搞,呂布現在還拿不定主意,只能拖著,看以後的事態發展,沒准那一天就有那麼一個機會可以一箭雙雕呢?!嗨,不想了,太超過了。

    “呂卿所言極是,那就等到討董勝利以後再做商議吧。”何太后仔細想想呂布說得甚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強呂布非要儘快給劉言找夫婿了。

    呂布心中竊喜,母-女花,搖曳在風中,只待我採摘。不過,現在的他只能意-淫一下,要是真讓他那麼去搞,沒准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有賊心有賊能力就是沒賊膽的淫賊。

    “尚父,您能不能勸諫一下皇上少服用一些丹藥?”萬年公主的事情告一段落,嬌俏的皇后唐妍鼓起勇氣,抬起頭,對呂布說道。

    “太后和長公主勸告過嗎?”呂布當然不願意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唉,那個史道人把那些丹藥說得那麼好,可在本宮看來,那些丹藥對人體是有害無益,怎奈天子就是死活不聽本宮勸告,本宮若是斷他的藥,他就尋死覓活的,嚇得本宮再也不敢斷他的藥了。”何太后愁眉不展,那副慈母情懷讓心軟的呂布差點就答應去勸說劉辯。

    “是啊,皇上從小被史道人養大,對史道人言聽計從,史道人說那丹藥是仙藥,他就認為那是仙藥,吃久了,還上癮了,一天不吃就哭天喊地的。我聽皇后說,當初在黃澤湖邊,皇上說不想再做天子,是尚父一番疾言厲色的話語讓皇上改變了主意。看樣子,現在只有尚父可以勸他了。”萬年公主劉言說道。

    尼瑪,這是什麼個情況啊?!看少帝劉辯的樣子跟後世的癮君子沒啥兩樣,難不成那個史道人是毒-販子,他煉製的丹藥裡面含有違禁物品?!

    這個史道人,真是個人才啊。呂布想起遍佈天下十分難搞的世家大族,若是提前幾十年讓他們玩玩那個魏晉名士們玩的那一套,整天嗑那個五石散之類的東西,嗑完就去放浪形骸地散藥,根本沒時間去琢磨咋去對付呂布,那天下就不難平定了。若是能把那種東西銷售到鮮卑、烏桓、羌胡,讓他們全民嗑,那鮮卑大草原成為大漢的牧場,是遲早的。

    呂布急忙問道:“不知道那個史道人現在何處,解鈴須得系鈴人,若想讓皇上擺脫丹藥,還須得史道人過來勸解皇上方可。”那個劉辯暫時還有用,別他娘的嗑他的丹藥給嗑死了。

    “解鈴須得系鈴人,呂卿言之有理,唉,怎奈那史道人去年服用丹藥過度,去見他的無量壽佛去了。”太后何蓮無奈地搖搖頭:“按照皇上的話來說,史道人羽化升仙了。”

    “什麼?!沒有史道人從中勸說,光憑我,恐怕是不能把皇上從丹藥石散裡面拉回來。”呂布心裡甚是可惜,這麼一個難得的專業人才說走就走啊,又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不知道史道人可有弟子?”

    “有是有的,不過那人腦袋似是有問題,到處罵人,因為他是史道人的弟子,別人給史道人面子,都把他的咒駡當作犬吠,沒有在意,不然他有十條命都被人砍死了。”說起那個傢伙,太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真的有那麼可笑嗎?”呂布詫異地問道。

    “那人裝束很奇怪,左邊挎著寶刀,右邊挎著寶劍,自以為本領高強,天天在洛陽城裡晃悠,到處挑釁有名的高手,可是那些高手都把他當成蠢貨,沒人理會他,他自己掛不住,就到處辱駡那些高手,罵人家武功都不如他,最可笑的是,有些高手教訓了他,他敗了就在地上打滾,一直辱駡那些高手,那些高手看在史道人面上,不屑殺他,他卻趾高氣揚,以為別人怕了他!”

    “這傢伙吃錯藥了吧?”呂布極端懷疑這傢伙吃多了史道人搞得丹藥,所以才變得那麼腦-殘的。

    “是啊,史道人煉出丹藥,先給那個傢伙吃,然後自己吃,最後才呈給皇上吃。”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個傢伙算是史道人的試藥白鼠,根本不算什麼真正的弟子,便抱著死馬當成活馬治的態度問道:“他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好像叫做瑙燦,自從史道人死後,他就回到了老家涼州。”連名字都那麼殘,看來真是吃藥吃多了。

    “太后,待微臣找到此人,讓他站在皇上面前,皇上就能明白吃丹藥是不好的,是會變成蠢貨的,皇上自然會戒掉丹藥的。”

    “呂卿,此計甚妙,你速速派人把那個瑙燦請來鄴城,站在皇上面前現身說法。”

    呂布迅速派人去涼州找那個瑙燦,但是涼州那個鬼地方原來是董卓的大本營,中央軍上下都面有遲疑,只有一個長的奇醜無比的男子主動請纓,呂布定睛一看,這傢伙長得太成功了,能夠成功地把人嚇死,便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鄭榮!”

    整容?!我看你丫確實需要整容了,呂布憋著笑,問道:“你為何願意前去涼州請那個瑙燦?”

    “從將軍對那人的描述看,我發現,他就是我找了好久的人!”鄭榮露出一絲嬌羞的笑容,那笑容卻把在場的將士們都嚇得魂飛魄散。

    “什麼人?”呂布詫異地問道。

    “夢中的那個人!”

    哇,呂布也受不了,擺擺手示意那傢伙滾出去,然後轉身吐了一地。

    呂布決定讓這個噁心的場景徹底噁心一次算了。

    許多天以後,那個瑙燦跟鄭榮結伴而行,回到鄴城,兩人如膠似漆,舉案齊眉。

    呂布注意到那個瑙燦的一個耳朵還有閃光的鑽飾,不禁驚問道:“鑽石,你那裡來的鑽石?!”

    “這是人家去西域遊玩的時候從一個壯男那裡騙來的,不是了,死相,是那個哥哥心甘情願送給人家的。”瑙燦花枝亂顫地笑著,顯著耳朵邊的鑽飾更加耀眼。

    呂布皺著眉頭,準備把這個傢伙送去皇宮,郭嘉附耳說道:“主公,您單單看這個傢伙很噁心,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鄭榮和他兩個人在一起那才叫做噁心!”

    呂布想起鄭榮站在瑙燦身後,掰開瑙燦的屁股,哇,真他娘的噁心,呂布哇地一聲又吐了,連忙擺手:“滾!趕緊滾!”

    瑙燦在劉辯面前晃悠了半天,劉辯不能想像自己成為那樣的人,毅然下定決心,不再吃史道人的藥了。

    呂布讓人把劉辯和瑙燦那裡留存的丹藥全部封存起來,等待張仲景到來研究。

    瑙燦和鄭榮被送給董卓做孌童,董卓甚是噁心,剛一見面就命人把他們剁成肉泥。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04
第172章讓他決斷

    劉辯嗑丹藥的事件只是一個活躍氣氛的小鬧劇,呂布出了天子行宮,面色就凝重下來,有一番血腥的殺戮等待他的下令。

    “主公,經過軍情局二百名特工一天一夜的追查,發現栗成只不過是其中穿針引線之人,真正的幕後主使其實是李儒、王允和袁隗三人。”郭嘉稟告道。

    經呂布的強烈要求,郭嘉把軍情局裡面那些細作統統改名為特工,呂布聽起來心裡很爽。

    “果然不出我所料,奉孝,你再詳細說一下。”呂布知道單單一個魏郡太守是鼓動不起王都等人的叛亂的,只有李儒三人聯手,才能把栗成、王都、李升三人指使得動。

    “李儒設下一連串的毒計,他先是得知嚴牧先生派人去徐州陳家採購糧食,他便派人潛入徐州陳家,從陳家次子陳應那裡得知嚴牧先生運糧的路線,然後又派人通知了青州黃巾,伏擊運糧隊伍。

    與此同時,栗成把魏郡所有官倉裡的糧食都運到那四個家族的糧倉裡。

    後來他們見主公離開鄴城去了巨鹿,便四處散佈糧盡的謠言,想一舉把我們中央軍弄垮。

    他們又糾合亂兵,攻打天子行宮和主公府邸,想挾持天子、太后以及主公的妻妾,逼我們就範。”郭嘉感慨道:“若是主公晚回來一天,後果不堪設想。”

    “李儒這個王八蛋怎麼處處針對我?!”呂布怒道:“他再這樣瞎搞,我就把董旻和董璜砍死。”

    “主公,你儘管砍吧,李儒很樂意看到董旻和董璜死掉的。”郭嘉笑道。

    “這是為何?董旻和董璜不是李儒的親人嗎?”呂布腦筋一時之間沒轉過來彎。

    “董旻和董璜一死,董卓只剩下三個繼承人,一個是董白,一個是牛輔,剩下那個便是李儒。”郭嘉冷笑道:“李儒跟王允、袁隗二人聯合搞這麼一齣戲,應該是瞞著董卓的吧,若是成功了,也替董卓和他李儒除掉心腹大患,若是不成功,被我們識破了,我們必定會認為董卓指使的,進而遷怒于董旻和董璜,這個李儒當真是十分陰毒!”

    “奉孝,董旻和董璜現在關在何處?”若是沒有那五千匹戰馬和五十萬石糧食,呂布差點都忘記了這兩個人的存在。

    “關在我軍情局的地牢裡。”呂布原本是把這兩個人一直羈押在軍營裡,但後來看軍營裡來往的其他將領很多,怕他們無意間看到,就交給郭嘉的軍情局選擇一個秘密的地方看押。

    “你去把這件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訴他們,讓他們修書一封,然後你再派人去洛陽把那封書信轉給史阿,讓他想辦法,把那書信呈遞給董卓,記得,要呈遞給董卓,不能經李儒的手!”呂布馬上想到一個讓他們窩裡鬥的好辦法。

    “主公,我馬上去辦,不過,我覺得這兩個人押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早點通知董卓把戰馬和糧食送來,把這兩個傢伙交換回去,正好用來遏制李儒,若是李儒不得董卓信任,那董卓就好對付了!”

    “等把鄴城平定了,再把冀州這幾個郡裡面的山賊、敵對世家給料理一番,我再揮軍拿下箕關,拿下箕關,距離洛陽只有一百多裡,就可以在箕關附近的山谷裡跟董卓交易了!”呂布籌畫道,轉而想起了現在佔據箕關的張燕,問道:“張燕那傢伙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

    “自從跟咱們中央軍結盟以後,張燕那傢伙就乘著於毒被我們中央軍打得落花流水之際,大肆攻擊於毒所部,招降納叛,勢力大漲,現在有六萬精兵,而於毒現在龜縮在老巢裡苟延殘喘坐以待斃。”郭嘉在黑山賊裡發展了幾十個軍情局特工,讓他們藉口不習慣中央軍嚴明的軍紀逃回黑山,這些特工在黑山軍中處於不同的位置,便從不同的角度來觀察黑山軍內部的情況,每隔一段時間在黑山腳下與郭嘉派去的人接頭。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他要把黑山上的老弱婦孺都送下山交給韓浩的屯田兵團?!他有交嗎?”呂布比較關心這個問題,這個算是遏制張燕的一個關鍵,只要把那些黑山精兵的家屬控制住,暫時就不會擔心張燕突然反叛。

    “就在這幾天時間,又從山上下來了二萬多老弱婦孺,另外還有三萬多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山。”郭嘉目前算是全面負責呂布手頭的情報工作,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

    “很好!如此看來,郝昭就不用那麼費勁去攻打箕關了。”呂布暫時對張燕放了心。

    “對了,那個栗成現在何處?!”呂布對這個魏郡太守是恨之入骨。

    “栗成現在躲在李家,鄴城的李家乃是隴西李家的旁支,鄴城王家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至於薛家和賈家都是袁家的附庸家族。主公誅滅李家、王家自然是沒問題,但是誅滅薛家、賈家和袁氏故吏栗成,還是要問問袁紹的意見,若是他首肯,如此誅殺當然是沒問題。”剛說到這裡,郭嘉恍然想起一件更關鍵的時期,急忙說道:“前幾天袁紹來鄴城拜見主公,主公勸說他給那些袁氏門生故吏寫信一起討伐董卓,您知道那袁紹到底寫了什麼嗎?”

    “寫了什麼?”呂布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幾分不妙。

    “袁紹竟然讓他們靜觀其變!”郭嘉憤怒地說道:“若不是我派在審家的特工傳來他們密談的情報,我還真以為袁紹是寫信督促門生故吏起兵呢,這個袁紹當真是猶豫寡斷的鼠輩!”

    “事到如今,他還在首鼠兩端?!”呂布森然道:“他不肯跟董卓決斷,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去跟董卓決斷!他叔父袁隗一家若是死在董卓手裡,他若是還這樣首鼠兩端,我還真服了他!”

    “主公,這真是妙計,只是行事須得緊密,若是真相洩漏,咱們得不償失!”郭嘉謹慎地說道。

    “惡來,你去把王越叫來!”呂布沒有直接回答郭嘉的擔心,吩咐典韋去叫王越過來。

    自從王都事件以後,呂布又把王越所部調去防守天子行宮,吳崇所部則等候整編。

    王越行走如飛,很快就從天子行宮到達呂布的府邸:“主公,不知叫王越前來所為何事?!”

    呂布悄聲把事情吩咐下去,王越面露喜色:“我也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主公這個計策真是一舉兩得,一來能逼得袁紹表態,二來也讓末將洗了多年的怨氣!”自從王越跟黃忠一起認了呂布為主公,呂布也越來越習慣這個五十歲的老頭喊自己主公。

    呂布又對細節做了一番叮囑,王越欣喜地領命而去。

    王越剛一出呂布的府邸,典韋就來傳報:“前將軍領汝南太守袁紹求見!”

    “快快有請!”

    “我正要派人去請你過來,不想本初兄主動登門造訪!”呂布拱手笑道。

    袁紹在麾下哼哈二將顏良文醜護佑下,邁步進了呂布的府邸:“我剛去拜會幾位賢才,剛剛返回鄴城,卻見全城戒嚴,不知出了什麼變故,特來問詢奉先。”

    “這個嘛,說來話長,請入內一敘。”呂布把袁紹迎進了書房,郭嘉和典韋在一旁陪同。

    “奉孝,你把這前因後果都講給袁將軍,讓他判斷一下吧。”

    郭嘉把這兩日鄴城發生的事情都詳細講了一遍。

    袁紹聽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忿恨,他叔父袁隗根本沒有顧忌他還在冀州,擅自發動了這一系列的陰謀,連知會他一聲都沒有,萬一呂布遷怒於自己,那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了。

    袁紹忙躬身賠禮道:“我為我叔父所作所為向奉先公致歉。”

    “本初兄,你叔父是你叔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錯誤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這點我是看得很清楚的。現在的關鍵是,該如何對付這些袁氏附庸和袁家故吏呢?我想聽聽本初兄的意見。”呂布態度很是平和。

    既然這些人在發動叛亂前也沒顧忌到我袁本初的存在,我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而且為了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們得罪呂布也是得不償失,袁紹想到這裡,便朗聲笑道:“袁隗雖是我叔父,奈何從賊,已與我恩斷義絕,那些袁氏附庸故吏皆聽從袁隗命令,亦是從賊叛黨,又意圖挾持天子太后,有謀反意圖,對於這樣的亂臣賊子,奉先何須遲疑,立即調動人馬把他們一網打盡即可,不必問我!”

    “當我把他們捉住以後,該如何處置呢?”呂布也不願再無端地得罪袁紹。

    “實話講與奉先聽,此等亂臣賊子,對於我們袁家而言,便如同一棵大樹上長出來的枯枝敗葉,須要時時清理,才能保證大樹茁壯成長。奉先,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辦吧。”袁紹森然道。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朝廷與袁家的關係,等把賈家、薛家攻破以後,我還是把栗成和薛家賈家家主交給本初兄處理吧。”這三個人落在袁紹手裡,袁紹為了避嫌,也勢必要把他們殺死,如此一來,便會使得袁氏的許多門生故吏心寒,從而漸漸地跟袁氏離心離德。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05
第173章 奇襲鄔堡

    “既然奉先如此說來,那我就靜候中央大軍的佳音了。”袁紹自然看不透呂布深藏的禍心,他這次潛入冀州,為了保證行動自如,便只帶著顏良文醜和十數名精幹之士,沒有帶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謀臣,所以才被郭嘉和呂布連番忽悠而覺察不出。

    袁紹三人被呂布安排到客房居住,又讓一個兩的士卒在他們房前屋後防備。

    呂布不知道袁紹跟栗成有沒有瓜葛,為了防止萬一情況,呂布派人盯著他們,避免他們走漏風聲。

    除了警戒哨位,大部分中央軍將士們都酣然入睡,讓栗成和四大家族派來的細作看個正著,趕緊回去稟告了各自的家主。

    栗成等人一聽,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互相安慰道:“呂布乃膽怯鼠輩,必定不敢動我們這些世家的,難道他不怕其他世家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群起攻之?”

    栗成的考慮確實很有道理,呂布也考慮到了,便星夜派董昭、陳琳、田豐、沮授等人前去跟栗成和那四個家族要好的世家痛陳利害,那些世家看到呂布兵力雄厚,又見他得到田豐、沮授、董昭等家族的支援,不敢輕舉妄動,栗成等人所希冀的聲援並沒出現,至於李儒、王允、袁隗等人的支持則是鞭長莫及。

    四更天,栗成和四個家族的家兵們堅守了大半夜,困乏的很,不見官軍來襲,料定今晚官兵是不會來了,紛紛倒地沉睡過去,連在鄔堡牆上值守的家丁都困乏地閉上眼睛,靠在牆根沉沉睡去,過不多時,整個鄔堡鼾聲大作。

    幾千個黑影悄悄地出現在鄔堡四周,從裡面走出幾個身形矯健的人,嗖嗖地扔出飛抓,搭在鄔堡牆上,他們噌噌地飛爬到鄔堡牆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走下城牆,走到鄔堡大門處,把大門打開。

    在外面等待的數千黑影一擁而入,先去鄔堡牆上控制制高點,弓弩兵張弓搭弩,對準下方。

    其他兵士首先沖向那些裝飾豪華的房間,把那個家族的頭頭腦腦控制住,然後才齊聲大喊道:“中央軍清除叛逆,只除首惡,余者不問,繳械投降者免死!”

    有些世代為那個世家家奴的家丁,不習慣翻身做主人,便簇擁著他們的家主拼命往外沖,怎奈鄔堡的四門都被中央軍的精銳騎兵堵住,他們衝突不出,中央軍的弓弩手控制了高處,不斷地向他們射箭,箭如雨發,噗哧哧射倒一大片。

    見官軍勢大,肯誓死效忠家主的家丁們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貪生怕死,又見大部分頭目已被官軍控制,家主的大勢已去,都紛紛棄械投降。

    這樣的場景在其他三個家族的鄔堡裡同時上演。

    呂布調動四萬精兵,分成四路,三更出發,人上枚,馬上嚼,馬蹄蒙布,悄悄靠近鄔堡,等待鄔堡裡鼾聲大作才開始動手,為了減少傷亡,事先還是從王越的部曲裡調集一些輕身功夫好的士卒爬入鄔堡打開大門,放官軍精銳進去。

    四個鄔堡裡,只有王家鄔堡識破了官軍的奇襲,將爬上來的官兵斬殺,然後負隅頑抗,領這一支人馬的張頜見勢不妙,就按呂布事先預估的第二方案,將這個鄔堡團團圍住,等待鄭渾的霹靂車運來。

    這四個鄔堡裡面,就隴西李家旁支的鄴城李家勢力最為雄厚,因為李家有很多子弟在冀州當地軍中為官,所以囤聚了大量兵器,人馬也足有八千多人,呂布便親率一萬飛虎軍攻打李家堡。

    呂布本來以為這個李家堡有那麼多子弟在軍中服役,應該很有軍事經驗,卻沒想到這個李家堡卻是四個鄔堡裡最疏於防備的,十個身手矯健的士卒仗著飛抓,爬上寨牆,混入鄔堡,大開大門,鄔堡裡依然還是鼾聲雷動,沒有半點反應。

    呂布疑慮頓生,尼瑪,不會有人在給老子玩伏擊那一套,等老子領兵進去了,萬箭齊發?!

    徐晃看出呂布的疑惑,便笑道:“主公多慮了,你看看這鄔堡的修築,只為了美觀,修得甚是方正,有好幾個防守死角,在這些防守死角處也沒有建造箭樓,以我觀之,這鄔堡主人必非治兵之人!末將自從斬殺楊奉以來,少有戰功,不如這次就讓末將做一下前鋒吧。”

    呂布望瞭望徐晃麾下的二千匈奴騎兵,就是這幫蠻子拖累徐晃少立戰功的,但經過徐晃多日的嚴格訓練,這些人勉強做得到令行禁止。

    呂布早就有讓徐晃立功,好提拔他做一個師的師帥來獨當一面,哈哈笑道:“我早有此心,公明,你且要小心行事,而且要約束這群傢伙,不可讓他們姦淫搶掠。告訴他們,等到打下這個鄔堡,自然會有封賞,不必急於一時。若是有人濫殺無辜、姦淫擄掠,你們要將其就地格殺!”後面那些話是講給徐晃所部的將領們,他們全是從呂布直屬部隊裡外放出去的,對呂布忠誠而且戰力都甚為強悍,足以懾服這幫匈奴兵。

    徐晃一馬當先,沖入李家鄔堡,李家那八千家丁都趴伏在院子裡,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昏睡,有一些人驚醒,拿著刀槍上來迎戰,卻被徐晃大斧輪起來,頭顱漫天飛舞。

    兩千鐵騎闖入這疏於防範的八千家丁,便如同一群餓狼闖入羊群,羊群雖大,也奈何不得惡狼兇狠的攻擊,頓時一片大亂,許多家丁驚惶失措,到處逃竄。

    呂布見鄔堡裡一片大亂,知道這李家鄔堡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強悍,便命令兩千弓弩手迅速跟進,佔領鄔堡的四面圍牆,把敢於負隅頑抗的家丁盡數射殺。

    等李家家主慌慌張張地起床,披上戰甲,聚齊精銳家丁,飛虎軍已經把鄔堡完全控制住了。

    李家聚齊的兩千精銳家丁,剛剛列成陣勢,卻被呂布帶領飛虎鐵騎一番衝鋒,就變得七零八落。

    呂布驅動赤兔馬,掄起方天畫戟,典韋催動呂布賞賜他的青鬃馬,掄起一對大鐵戟,徐晃催動驊騮馬,揮舞起大斧,三位猛人如同三叉戟,迅猛地插入李家家丁的陣營裡,三人所到之處,李家家丁的頭顱橫飛,只聽到一陣陣撲通撲通屍首倒地的聲音。

    猛將成廉、魏越一左一右,帶著飛虎鐵騎包抄過來。

    曹性帶著二千弓弩手往下攢射,嗖嗖地箭如雨下,將還敢站立著揮舞兵器的李家家丁射到在地。

    “中央軍清除叛逆,只除首惡,余者不問,繳械投降者免死!”隨著呂布一聲大吼,飛虎軍將士也齊聲高喊,李家家丁們見大勢已去,紛紛放下兵器,跪地求饒。

    呂布命徐晃和曹性負責收編俘虜,魏越和成廉負責查抄家產,呂布則饒有興致地來到被結結實實捆綁器起來的李家家主李承和原魏郡太守栗成面前,厲聲責駡道:“你這兩個狗賊,當初私通董賊,意欲謀害天子之時,可有想到今天?!”

    這兩人饒是硬氣,怒目相向,栗成還罵道:“呂賊你挾持天子太后,還敢說我們是賊人,若非董相國和袁太傅、王司徒當機立斷,擁立陳留王為帝,我大漢朝廷必定毀在你這樣的狼子野心之輩。”

    這個傢伙挺會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無恥程度有甚于王允。

    “你說我挾持天子和太后,若是天子和太后現在還在洛陽,落在董賊手裡,該是什麼下場?!你說我挾持天子太后,那盧植、馬日磾、劉弘、楊彪、黃琬等大臣也是挾持天子和太后?!”呂布也是無聊,跟這個無恥的傢伙爭辯起來。

    “若是天子現在洛陽,有董相國、袁太傅、王司徒這樣的忠臣輔佐,我大漢必定蒸蒸日上。說起那些大臣,怕是也是被你挾持的,你不但挾持天子和太后,你還挾持王公大臣,你好大的狗膽!”栗成顛倒起黑白來面不改色,一副正氣淩然的樣子。

    “好,好,你真的很會說!”呂布被栗成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論給徹底激怒了,回頭厲聲道:“惡來,把這傢伙的舌頭割掉,牙齒砸掉,下麵割掉。”

    典韋上前,抓起栗成,掄起大鐵戟,那大鐵戟的月牙砰地一聲落在栗成的嘴巴上,劈裡啪啦地栗成的大槽牙落了一地,典韋把那月牙塞到栗成的嘴巴裡,用力一攪,栗成的舌頭碎成肉末。典韋又揮起大鐵戟,往栗成的襠部斬下,噗嗤一聲,一個毛毛蟲一樣的東西從下面掉下。栗成頓時昏厥過去。

    呂布擺擺手:“把他懸掛在城頭三天,以儆效尤,三天后再做淩遲之刑!”

    典韋便像拖死狗一樣地把栗成拖出了李家城堡,懸掛在世家鄔堡最多的東城門。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世家見呂布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動亂的四個家族,還那麼殘忍地整治栗成,心旌神搖,短時間不敢再起謀害呂布的念頭。

    呂布剛才被栗成那幾句話氣得夠嗆,覺得剛才的報復小菜一碟,很不過癮,便厲聲問李家家主:“栗成的家小財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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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霹靂建功
    李家家主李承見呂布那般暴虐,心裡怕得要死,戰戰兢兢地說道:“那栗成原本有個鄔堡,不過栗成嫌棄那裡簡陋窄小,就舉家搬到我這裡,說是等除掉了將軍,他就準備把那個鄔堡修築的比我這裡還龐大,所以他藏在那個鄔堡裡的錢財都沒有轉移過來!”

    “哦,他的家小在你這裡,他的錢財還在那個鄔堡裡,那個鄔堡在哪裡?”呂布厲聲追問道。

    “他那個鄔堡就在郡守府後面的小山上,裡面囤積了他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還有大量糧食。將軍,你想問什麼就向老朽問吧,老朽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將軍能饒恕老朽一命!”那個李承白髮蒼蒼,似乎有六十多歲了。

    “你這老頭,不好好養老,還跟著人家瞎搞,這麼大年紀還不懂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把所有事情問清楚完了,呂布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對他有敵意還曾付諸過實際行動的人呢,揮手示意典韋把李承拉出去,按照栗成的待遇辦理。

    而王家城堡那邊,鄭渾麾下二十台霹靂車姍姍來到,拆卸組裝,足足花了兩個時辰,在這個時間段裡,呂布又撥給了張頜一萬人馬,供他調動,務必攻下王家城堡,徹底剷除這一股勢力。

    呂布留徐晃全權料理李家鄔堡的全部事宜,親領兩千飛虎軍馳援張頜,同時想親眼看看霹靂車打破鄔堡的景象。等呂布趕到王家鄔堡時,就見鄔堡前方三百步處已經聳立起二十台霹靂車。

    每台霹靂車底盤都裝了輪盤和齒輪,吊臂上裝了轆轤、曲柄、杠杆、齒輪、螺杆,一系列的機關配置,皆有鄭渾的苦心和呂布的指點,齒輪和轆轤巧妙地利用杠杆原理,將數十顆石頭輕快地安置在霹靂車的吊臂上。霹靂車的吊臂跟底盤連接處安裝的輪盤,可以讓吊臂進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可以靈活地根據敵人的活動隨時調整打擊目標。

    為了提高打擊的力度和距離,吊臂設計的很長,足有四五丈,高高聳起起來,看起來非常壯觀,讓中央軍將士看了都信心百倍,相信有這麼強大的打擊利器,一定能攻破任何一個堅城。

    因為底盤、吊臂、連接處都做了精細的設置,這霹靂車就變得沒有原先的發石車那麼笨重,原本須要四五十人才能艱難操作的投石車,現在只需要十幾個士卒就能輕鬆操控。

    鄭渾一身戎裝,站在霹靂車陣後,親自指揮這次轟炸。

    “預備蓄勁!”鄭渾舉起寶劍。

    那幾百名健壯的士卒吱呀呀地搖動起底盤的齒輪曲柄,原本趴伏在地上的吊臂上懸掛的鐵網裡放滿了石塊,吊臂很快就被吊在半空中。

    “霹靂發石!”鄭渾把手中寶劍揮下。

    士卒們猛然一發力,吊臂迅速抖動,把鐵網裡的石頭向王家鄔堡的城頭抛灑。

    漫天飛舞的都是石頭,那石頭大小不一,有的像磨盤那麼大,有的像冬瓜那麼大,有的只有拳頭那麼大,但經過幾丈長的吊臂拋射,那石頭來勢兇猛,如同隕石撞地球一樣,飛向王家鄔堡,砸在王家鄔堡那脆弱的寨牆上,一時之間,碎石亂飛,發生一陣啪啪的巨響,真如同霹靂閃電一般。

    許多王家家丁閃避不及,被活生生砸成了肉泥,就是躲得過那些磨盤冬瓜大小的石頭,卻也躲不開那跟拳頭雞蛋大小的碎石,砸在腦袋上就破個洞,砸在身上就骨斷筋折。

    不大一會兒,寨牆就被砸出幾十個大洞,寨牆上的王家家丁死傷近千人。

    若是任由官軍的霹靂車肆虐下去,王家鄔堡的寨牆遲早會被砸塌,王家家丁都會一窩蜂地從寨牆上跑下去,到時候寨牆無人防守,官軍便會乘虛而入。

    王家家主王韶見勢不妙,想用弓箭來射殺操作霹靂車的官軍將士,萬箭齊發,射往城下,結果那些箭羽到了兩百步,已經無力,那些操作霹靂車的官軍將士又都是全身披掛嚴整,箭羽落在他們身上,如同隔靴搔癢,啪啪落在地上。

    王韶想點齊人馬,沖出去滅掉那二十台霹靂車,卻發現霹靂車後面官軍的兩千精騎在一杆血紅色大旗下面對他虎視眈眈,那紅色大旗上寫著鬥大的呂字,王韶再傻也知道呂布到了,他怎麼有膽子出來跟呂布較量呢,百般無奈,便只好悽惶地喊道:“呂將軍,我們投降了,你會不會殺掉我們?!”

    “若是你真心投降,我絕對不會殺你!”呂布信誓旦旦道。呂布不會殺那些主動投降者,也不會殺這種被動投降者,但是對於這種被動投降者,呂布會讓他們過得生不如死還聲張不得。

    “呂將軍,你要我怎麼樣,才算是真心投降?!”王韶問道。

    “打開大門,全體棄械,跪伏在地,等我中央大軍進去收編,若等我軍攻入寨中,若還有人手握兵器,格殺勿論!”呂布一臉森然殺氣。

    “要是你不守承諾,殺害我們呢?”王韶知道呂布是一個對自己人很好但對敵人很壞對敵人從來都是言而無言的傢伙,所以他不太相信呂布的承諾。

    “實話講與你聽,你們這些人將來可能都會歸順到我中央大軍治下,為我中央官軍做事,你們死得越多,我未來能夠得到的利益越少,我還指望你們給我賣命,我何必濫殺呢?!若是你們全都心甘情願地投降,我何必大動干戈。”呂布露出一副市井商賈的表情,這些人裡面只有少數能夠收編入中央軍的精兵,大部分人都可以派去挖礦,冀州和並州這一帶的鐵礦、煤礦、銅礦很多,可是勞工太少了。

    “你還有其他選擇嗎?若是你再遲疑片刻,本將軍拼著死上幾個中央官軍精兵,也要血洗你這個鄔堡。你若是不想讓你們王家玉石俱焚,趕快開門投降!”呂布見王韶還在猶豫,便厲聲高喝道,同時張開霸王弓,射出玄鐵箭,二百步的距離,一隻玄鐵箭射在王韶的頭盔上,呂布厲聲道:“若想要你狗命,早就射殺你了,還不快快開門!”

    “溫侯神射!”中央軍將士見呂布一箭竟能射中距離二百步的城頭上的王韶頭盔,不禁歡聲雷動,齊聲高喊道:“溫侯神射,天下無雙!”

    徐晃瞥了一眼身邊的潘鳳潘無雙,冷哼道:“潘鳳,你平時老是自詡是無雙上將,可你的斧頭有我用得精妙嗎?你的箭法有主公射得精妙嗎?你有什麼本領敢妄稱無雙上將呢?!丟不丟人?!”

    潘鳳甕聲甕氣道:“徐將軍,我冤枉啊,無雙上將可是主公賜給我的封號啊!”

    畫外音:演義上,也是韓馥那個老東西說“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你以為我想做那個鳥上將嗎?這斧子也太沉了。

    “將軍息怒,王韶現在就下城投降,請將軍寬恕則個。”王韶摘下頭盔,看看頭盔纓根上的黑色箭羽,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命人打開鄔堡大門,全部人等放下兵器,跪伏在地,等待呂布納降。

    張頜趕緊命二千弓箭手入城掌控制高點,防止下面的王家家兵逆反,張頜領著剩餘的人馬進入城堡,把那些王家所有人等都控制起來。

    直到這時,呂布才催馬進入王家鄔堡。

    呂布當然是想一馬當先沖入王家鄔堡,奈何他這幫手下護主心切,全來不肯讓他冒任何危險。

    在幾天前,中央軍的軍師郭嘉、陳琳、韓浩、董昭等人和高順、張遼、張頜、高覽、眭固、黃忠、王越、徐晃等高級將領曾經聚在一起,開過一個會,主題就是如何發揮主公的武勇而不讓主公身處險境。

    當時,郭嘉十分嚴肅地說道:“主公之驍勇冠絕天下,說是天下第一,也毫不過分,然而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主公若是一味仗著天下無敵的驍勇一馬當先、衝鋒在前、不避矢石,那他所遭遇的危險便會倍增,我們可不能寄期望於主公是天命所歸,諸位想想春秋時期的慶忌是何等驍勇,還不是死在小人要離之手。我們做臣子的不能讓主公冒任何危險,他身系軍國大事於一身,實乃我大漢擎天之柱,萬一他出現不幸,江山社稷將如何安定,在座的各位將如何自處?!”

    “可是,主公昔日的威名都是靠一腔血勇衝鋒陷陣一往無前而闖下來,主公又是喜歡戰場廝殺斬將奪旗的,我們即便能在一時之間勸下主公,不讓他冒險,可久而久之,軍中將士沒有主公的驍勇作為號召,軍中士氣和戰鬥力都會明顯下滑,而且主公也會鬱鬱寡歡。”高順皺起眉頭,沉聲說道。

    “咱們保護主公,不是限制他不去單挑,不是限制他不去沖陣,而是面對那種有可能有埋伏有陷阱有危險的地方,我們做臣下的必須要先把危險給排除掉,然後才能讓主公現身。”董昭這一句話是一錘定音,奠定了中央軍將士對呂布的保護措施。

    呂布在一開始覺得束手束腳的,後來想想孫堅、孫策兩個人的遭遇,也就釋然了。

    不過,雖然一馬當先這個字眼以後會少用,但必要的單挑沖陣,呂布還是要親力親為,他要用自己的無上武功激發中央軍的士氣和戰鬥力。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10
第175章 中央錢莊
    呂布進了王家鄔堡,俯視跪在赤兔馬前的王韶:“既然你主動投降,我就遵守我原來的承諾,絕不殺你。”

    王韶大喜,五體投地:“謝將軍不殺之恩!”

    “但是,你勾結董卓、王允、袁隗、栗成、李升等逆賊,聯合其他三個家族,煽動中央軍心,領兵攻打天子行宮和我的宅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罪行?”呂布厲聲喝道。

    王韶顫動著身體:“小人知道,那是謀逆大罪,還望將軍在天子禾太后面前美言幾句,饒過小人,小人願意把全部家產獻給將軍。”

    呂布輕蔑地搖搖頭:“當我中央官軍把你的鄔堡佔領以後,你的全部家產已經全數歸我,輪不到你來奉獻,你說說吧,你到底還有什麼利用價值,若你只是一個無用廢物,我就把你當成廢物來處理了。”

    “啊,小人尚有幾個妾侍,貌美如花,還請將軍笑納。”王韶露出噁心的媚笑。

    “我說過了,當我踏入你這個鄔堡以後,你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呂布的了,用不了你來奉獻,我自會去取,你說的那些如花美眷,本將軍不感興趣,你還是說點你以後能做的事情吧?!”

    呂布聽到什麼貌美如花,就想起星爺電影裡面的如花,好懸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那些如花美妾還是等下交給其他將士處理吧。

    “小人實在不明白將軍的意思?!”王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以後能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唉,還讓本將軍給你明言啊,你這鄴城王家實際上是太原王氏的旁支,對不對?”呂布沒好氣說道。

    “是啊,我祖父來鄴城做官,我們舉家就從太原搬遷到這裡了,實際上我們還一直聽從太原祁縣王氏的吩咐。”王韶實在不明白呂布問他這些是什麼意思,照實回答道。

    “聽說太原王氏在太原那邊甚有勢力,比你這個鄴城王家大上好幾倍,是不是?”

    呂布雖然現在無法掌控到並州太原,可一旦把冀州平定下來,下一步他就想把並州囊括進去,當然到時候現任的並州牧朱儁另有其他重任,呂布會派一個親信去做並州牧,當然前提條件是把並州那裡的地方豪強給削弱幾分。

    “將軍說得很對,太原王家有二十多萬畝良田,有三萬多佃戶,有一萬多僮僕,能迅速拉起三萬多家兵,整個太原郡都仰他鼻息。”

    “若是你鄴城這邊的田地、財產、房屋都被我中央官軍佔據,你逃跑回到太原王氏,他們看在你是太原王氏旁支子弟的份上,會不會給你一份事情做呢?”既然說了不殺他,也不能隨便就放掉他,呂布就決定廢物利用,把這個傢伙發展成一名奸細。

    “我明白將軍的意思了,是不是我混入太原王家以後,把他們的各種情報都密報給將軍呢?若是我配合中央官軍把太原王氏搞垮以後,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王韶基本上沒有做官,一輩子都在做生意,所以說了沒幾句話以後,他就露出商賈的逐利性格。

    “什麼好處?!若是你真的能幫著我們搞垮太原王家,我就把你的子女和你的夫人還給你,而且還把你的家產給你一部分,讓你家人無憂,若是你回到太原王家,就翻臉不合作,那你就不要再想著去見你那活潑可愛的女兒、兒子。”

    呂布當然不會輕易放掉他,會把他的子女和夫人制起來,以此為人質,把他安插進去,以後對付起太原王氏也輕鬆一些。

    王韶沒有別的選擇,無可奈何地答應了,呂布便把他轉交給郭嘉的軍情局跟進。

    數日後,王韶趁官軍看管不嚴,逃出鄴城,投靠太原王家。太原王家管事的人乃是王允的弟弟,聽王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了他被迫投降官軍,官軍卻淩辱他的妻妾,讓他無法忍受,只得逃出,希冀太原王氏能為他伸張。王允的弟弟王許信以為真,便安排他在太原王家做事,撫慰他說等董相國大軍傾發到冀州,再為王韶報仇。

    郭嘉從王韶那裡陸續得到太原王家許多秘密,一步步地蠶食王家的財物,壯大中央軍在並州的勢力,又把太原王家在冀州的潛在勢力一一拔除,最後才傾發大軍,把王氏一舉掃滅,不過此乃後話,日後再表。

    陳琳來報:“將士們在這四家鄔堡裡面發現了大批糧食,在栗成的鄔堡裡也發現了大批官糧,總計有一百五十萬石,除掉栗成偷運走的三十萬石官糧,五個家族儲存的糧食足有一百二十萬石。”

    這麼多?呂布聽到這組數字以後,對冀州其他世家更添幾分垂涎,要知道李家、王家、薛家、賈家只是冀州林立世家裡面的中等世家而已,卻能搜羅到一百多萬石糧食,足夠呂布十六萬人馬半年使用。

    呂布暗想,若是把冀州所有世家都幹掉,自己從此就不必再為軍糧發愁了。

    不過呂布知道他能夠剪除的世家只能是這些主動起來作亂找死的世家,若是他胡亂按個罪名去搞別的世家,其他世家絕對會顧忌到唇亡齒寒而群起攻之,到時候冀州就是一片大亂,而且這些世家身後往往還有其他勢力支撐,到時候呂布內憂外患,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全部充作中央軍的軍糧!孔璋,你迅速派人去把這個消息傳遍全軍,讓全體將士都知曉咱們中央軍有充足的軍糧了!”呂布吩咐道。

    陳琳作為征北將軍府主簿,麾下有一百多文吏,他迅速派這些文吏去各個大營傳報這個好消息,讓本來黯淡的軍心頓時明朗起來,有一百五十萬石啊,省點用,能支持半年呢,更不要說主公的岳父嚴牧先生還在從各地調運採購來的糧食,更不用說田豐、沮授他們的家族借貸過來的糧食。

    “他們的錢財、田地、店鋪、奴僕、家兵有多少?”呂布非常關心在這次戰役裡他得到了多大的利益。

    “從栗家、李家、王家、薛家、賈家總共抄到一萬三千多斤黃金、二萬四千多斤白銀、銅錢四億六千多萬錢,另有奇珍異寶價值五億多錢。”陳琳念道。

    “這麼多錢?!看來這些世家大族真的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呂布憤然道,繼而吩咐道:“除了抽出一部分獎賞這次的有功將士以外,奇珍異寶拿出一部分送與皇室,其他的全部交給嚴牧先生讓他的奉獻拍賣行在鄴城拍賣,黃金也交給嚴牧先生的奉獻錢莊保存,白銀和銅錢都拿去招募勞工修繕鄴城、修造皇宮、修造中央城堡、修造飛虎台。”

    “主公,我對奉獻錢莊的設立一直有看法。”陳琳皺著眉頭道。

    “孔璋請講。”呂布已經成功地在將士們心中留下了從諫如流知錯能改的好印象,所以他的下屬從來不會畏懼向他提意見,哪怕是提得有問題,呂布也能一笑了之,甚至能讓提問者得到教益。

    “其一,奉獻雖是取主公字奉先之諧音,用做錢莊名字甚為不妥,會讓人認為把錢財存在這個錢莊就跟把錢奉獻給我們一樣,他們既然有這樣的想法,肯定不會樂意把錢財存進來。

    其二,錢莊的安全,現在到處都亂糟糟的,盜賊橫行,各種敵對勢力此起彼伏,錢莊若設在一般城池,必定會被敵對勢力覬覦,像主公原來把錢莊設在箕關,就被張燕奇襲,數億錢財化為烏有,主公對此不可不慎。

    其三,我聽聞董卓那邊已經開始濫造銅錢,那銅錢粗爛的很,十株錢抵不過我們原來的一株大錢,若是董卓的這些劣錢流入冀州,我們的錢莊該如何應對,這些問題都關係到錢莊的生死存亡,也關係到主公大業興衰,主公不可不慎!”

    呂布好好想了一下,然後笑道:“你講的很有道理。

    箕關是一個深刻的教訓,不過,我們現在只在鄴城和上黨兩個地方設立錢莊,上党有張楊將軍鎮守,鄴城有我中央軍鎮守。

    鄴城的錢莊分成四個分店,都緊靠中央軍駐地,修築成城堡,防禦程度比照皇宮,應該是萬無一失。

    以後錢莊的發展跟我中央軍勢力的發展是相輔相成,一旦我軍把一個城市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我才開始在那個城市開設錢莊,至於典當行、拍賣行這些店鋪的發展也是這樣穩步進行的。

    董卓私自鑄造劣錢,我早已知曉,已經通知兩處錢莊禁止董卓的私錢在冀州流通,一經發現,立即沒收,董卓勢力內的商戶想到冀州做生意,只能用金銀或之前朝廷鑄造的大錢。

    奉獻錢莊這個名字確實不夠好,對於錢莊的新名字,孔璋,你可有好的建議?”

    “主公,既然我軍名為中央軍,那麼我們的錢莊為什麼不能叫做中央錢莊呢?主公可以順勢啟奏太后和天子,立中央錢莊為國有錢莊,有了國有的招牌,民眾對中央錢莊也不會有抵觸心理了。”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11
第176章 一毛不拔

    “中央錢莊,真是一個大氣的好名字,不如那個典當行和拍賣行都改名為中央典當行和中央拍賣行,那個奉獻集團也改名為中央集團吧。”呂布欣喜道。

    其實呂布想直接把中央錢莊改名為中央銀行的,但想想現在直接改名為銀行,還是有些突兀,因為銀在東漢末年還不能直接流通,必須兌換成馬蹄金或五銖錢才能流通。

    還是等從倭國等地大量挖掘白銀,白銀數量足夠當作合法貨幣時,才改名做中央銀行吧,不然現在叫那樣的名字,非常地名不副實。

    “主公英明。”陳琳見呂布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意見,便順勢恭維道。

    “孔璋,這馬屁以後少拍一點兒,我的英明我知道,不需要你們提醒,哈哈。”呂布跟陳琳開了一個玩笑,繼而問道:“你還是說一下他們那五家總共擁有多少田地吧?”

    “他們五個家族的田地總共合在一起有十二萬五千多畝,另外還有五萬多畝不在冊的荒地,都分佈在鄴城四周。”陳琳繼續念道。

    “這些田地全部收歸中央軍所有,靠近鄴城的撥出十萬畝給中央軍做軍屯之用,其他七萬多畝給韓浩的民屯兵團。”

    讓麾下這十六萬軍隊全都職業化,全都訓練打戰,對後勤壓力也比較大,呂布準備試點一部分軍屯,看看偶爾抽點時間耕田的軍隊跟總是訓練打戰的軍隊之間,戰鬥力和士氣有沒有明顯差異。

    “他們的店鋪在冀州分佈了五百多家,主公打算如何處置?”陳琳煥發出少有的激情,主動問道。

    “孔璋,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呢?”呂布見陳琳主動問起,就知道他想從中為家族撈取好處。

    “卑職認為,咱們中央軍內部乏有經商人才,嚴先生已經有中央集團這個龐然大物要料理,這些店鋪不如轉讓給其他世家吧?”陳琳笑著建議道。

    “孔璋,在這一點兒上我另有看法。咱們中央軍內部屢有傷殘人士,他們一旦退伍該如何謀生,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這次的店鋪不如分成兩份,比較小的店鋪留給咱們中央軍內部用來安置傷殘將士,比較大的店鋪就轉讓給你們,只是不能白白轉讓。”呂布雖說要照顧下屬的利益,但陳琳這些世家人才只是一小部分下屬,他不能為了照顧這一小部分而忽略更多人的利益。

    “怎麼一個轉讓法呢?請主公示下。”陳琳也不是一個貪婪成性的人,只要能為家族撈到一點好處,不被家族長輩嘮叨,他就滿足了。

    “拍賣,繳獲來得奇珍異寶可以拍賣,像這些店鋪其實也算戰利品,同樣可以拍賣,跟拍賣普通物品的規則一樣,價高者得。”呂布見陳琳有些失望,笑道:“孔璋不必煩憂,我這次拍賣,只針對田豐、沮授、董昭和你的家族以及你們的附庸親近家族,其他人除非主動投效,否則一律不得參與,以後也是如此,不跟咱們一條心的都不能從咱們手裡分得利益。”

    陳琳眼前一亮:“如此一來,我們完全可以事先協商好,最後的價格有可能比市價還低一些,多謝主公的慷慨厚恩。”

    “孔璋,我這麼慷慨是有原因的,以後你們的店鋪可都要給官府交稅啊,稅率不高,十取一。”呂布決定開始全面徵稅,不能再靠吃老本了。

    “什麼?!十取一,這還不高嗎?”陳琳吃驚地問道。

    “十取一指的是利潤裡面的一成,而不是營業收入的一成,每個行業利潤高低不同,比如餐館的利潤就比雜貨店利潤高,都按照營業收入來收錢就很不合理,那就按照利潤來收,折換成以前那種按照營業收入收稅的方法,可能就是五十取一了,而且又取消了其他雜稅,算起來比以前少了很多。”呂布耐心講解道。

    “按照利潤來收取,又取消了其他雜稅,確實是比以前徵收的少了幾倍。主公,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通過向我們這些家族徵稅,漸漸開闢世家大族這一塊的稅收,世家大族佔據了大部分的田地商鋪,即便是利潤的十取一,也是一筆很大的財源,足夠支撐中央軍的開銷。”陳琳在何進的大將軍府擔任主簿,見多識廣,馬上就看破了呂布的用意。

    陳琳稍微想了一下,便猛然搖頭道:“主公您有沒有想過,那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被寒庶百姓和皇室痛恨,是因為什麼?!主要是因為世家大族多是一些拔一毛以利天下尚且不為的吝嗇鬼,他們從百姓那裡從朝廷那裡拼命索取,若是朝廷或百姓想從他那裡拿一點利益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不瞞主公,我家的有些長輩就有這樣的脾性。朝廷早已無法遏制世家大族,名義上世家大族也要收稅,但實際上他們一個子都沒有上繳過,主公若是開徵商稅,必然得罪了冀州大部分的世家大族,請主公三思!”

    呂布被世家大族的無恥行徑給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你只能給他們利益,甭想從他們那裡取得利益,這種世家大族當真可恨可惡到了極致,霸佔那麼多社會資源,卻從來沒向社會做出任何貢獻。

    這世家大族就是附著在大漢肌體上的寄生蟲,而且是龐大的寄生蟲,若是想把它們拍死,它們反咬一口,就能把大漢這個肌體給咬死。

    呂布忽然有點理解漢靈帝為何那麼狂放了,整天跟這種無恥的階層打交道,整天都惹一肚子氣受,又對他們無可奈何,只能縱情享樂,忘記這一些無奈的痛苦。

    這東漢末年的世家大族恐怕比明末的東林黨人更無恥更強大,呂布現在無可奈何,只能一聲長歎道:“孔璋,就暫時不向世家大族徵稅了,還是對普通寒庶商戶、自耕農徵稅,唉,還是算了吧,征他們的稅是杯水車薪。朝廷新到冀州,要廣施恩惠,就宣佈免稅三年吧。”

    呂布咬牙想著,這三年就到處挖墳掘墓來彌補財源吧,偶爾再找些中小世家的晦氣,把一小部分中小世家幹掉,利用他們的家產慘澹地過完這三年。

    在這三年時間裡,把中央軍打造成大漢第一強軍,打造成完全唯呂布命是從的軍隊;同時誅滅北方各個勢力,同時步步蠶食分化那些世家。

    忍你們這些王八蛋,就忍上三年,到時候老子就開重稅,不服者,重則砍頭,輕則拉去挖煤。

    呂布過了好一陣子,才把自己憤恨的心境平復,他不能在陳琳面前露出異樣,這傢伙也是世家大族的一員,看來以後自己要提防他一點兒了,那些抑制削弱世家大族的政策就無須告訴他了。

    呂布忽然沉默了一會兒,繼而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這一系列舉動都落在陳琳眼裡。

    陳琳試著站在呂布的角度上考慮,發現自己也忍受不了自己所處的那個階層的無恥,但是又有什麼辦法,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家族,但是自己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主公。

    陳琳不想因為這個讓主公對自己不再信任,想了一下,便沉聲說道:“主公,其實我並不反對您抑制世家大族,那些世家大族貪得無厭,只會搜刮擴張得越來越厲害,若是主公不去抑制他們,將來主公能夠掌控的領域會越來越少,朝廷也會越來越陷入名存實亡的境地。主公抑制世家大族,實在是難在一時利在千秋!我完全支持主公那樣做,只是主公在抑制世家大族利益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對我家手下留情一點兒?!”

    呂布能怎麼回答,他只能笑著說道:“那是當然,我剛才讓你們低價買下那些店鋪就是在照顧你們家族的利益。請孔璋放心,我所反對的是那些不支持我們中央軍的世家大族,只要他們願意支持我們中央軍願意服從朝廷,我也不會怎麼抑制他們,反倒是那些心懷不軌、霸道囂張的世家大族,我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呂布心道,若是我日後能像朱元璋那樣完全掌控了國家大權,我絕對不會容許下面有任何一個家族擁有私兵、不納稅、對我不敬的,你們曾為我出過力賣過命,我頂多對你們寬容一些,讓你們有富貴的生活,但若還是像現在這樣搞出一個個**王國,那就是做夢了。

    那一天,恐怕要到二三十年以後才能實現了。

    呂布擺擺手:“那些事情都留到日後再行商議吧,你再給我說說,這些家族裡有多少佃戶奴僕?”

    “有兩萬五千多名佃戶,有八千多名商鋪夥計,主公,我還有一個提議,田地既然已經被主公收歸中央軍所有,那佃戶自然也有中央軍發落,但是那八千多名店鋪夥計隸屬于那五百個店鋪,可否交給買下店鋪的家族呢?”陳琳還在積極地為他們家族爭取利益。

    呂布掩飾了心中的厭惡,微微笑道:“店鋪是店鋪,人是人,還從來沒聽說過買賣店鋪還附加夥計的,這夥計們,也算我們中央軍的戰利品,也採用拍賣制度。”這一次就不能讓你們沾太多光了。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12
第177章紅粉營

    “那好吧,一切按照主公安排。”陳琳沒有再繼續勉強下去,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把家族利益擺得高高,主公可能就對自己漸漸失去了信任。

    “孔璋,這幾個家族的私兵有多少?戰死多少?傷殘多少?可供改編的有多少?”呂布繼續問道。

    “他們的私兵加起來足有三萬二千多人,在攻打天子行宮和主公宅院時戰死了二千多人,在我們奇襲過程中又戰死了三千多人,重殘不治的有二千多人,只剩下二萬五千人,根據我們中央軍挑選精兵的標準衡量一下,真正能夠改編到我們中央軍作戰兵的只有五千人,另外還可以挑選出五千人做輔兵。”

    “好,就從裡面選出一萬人補入我們的中央軍中,其他一萬五千人撥給韓浩去做屯田。對了,咱們中央軍在最近歷次戰鬥裡傷亡情況如何?”呂布更關心自己部隊的傷亡情況,他漸漸變得不喜歡打硬仗,因為那意味著要死很多自己人,不僅實力損耗明顯,而且撫恤金要賠很多。

    呂布在後世沒富裕過,這一世在到洛陽之前也沒怎麼富裕過,對錢實在敏感,不願意自己死的人多,因為他設定的撫恤金標準比較高,之所以高一些,就是希望下面的人在戰鬥時英勇一點兒不怕死一點兒,很多將士一想到那麼高的撫恤金足以把家人照顧的很好,他們沒有後顧之憂,自然敢拼敢上。

    “因為主公舉措得當,先是兵不血刃地平定了李升的叛亂,盧沖、吳崇、典韋應對及時減少了我軍的損失,這番奇襲也大大減少了我軍攻城時的戰鬥減員,總共統計出來,我們只損失了九百五十六人,加在一起還不足一千人,而且多是在防守皇宮時損失的。”

    “這個戰果還是挺不錯的。”從洛陽出來,一路上取得的一樁樁空前的勝利,讓呂布不禁有幾分飄飄然。

    “主公,還有一部分人的去處需要你吩咐。”陳琳有些為難道。

    “什麼人?”

    “就是那些家主以及他們的親屬,還有那些戰死的家丁們的家屬,這些人加起來也有二萬多人!”

    “賈家、薛家的家主交給袁紹處理,他們家族裡面那些有能力煽動人心的男子按照栗成的待遇處置,其他開始懂事能記住仇恨的男子都送給韓浩做屯田兵,重點做挖礦。咱們中央軍不是開始設立孤兒院了嗎,就把那些還沒開始記事的男孩和女孩都送到孤兒院裡撫養,一律給他們冠以呂姓,至於名字就讓他們自己長大了以後隨便取吧。”呂布想了想道,他忍不下心去做斬草除根的事情。

    “主公,那些已經開始記事的女童該如何處置,那些女人該如何處置?”陳琳追問道。

    呂布站在呂家城堡的二樓,望瞭望下面謹守崗位的中央軍將士,看到好多年輕人的臉上都長滿了青春痘,呂布想想自己麾下那十六萬精壯男子,能像自己一樣娶妻享受女人溫柔的連一千人都沒有。

    雖然呂布已經命人到處招攬女性流民、女性貧民來給軍中將士配對,但短時間內也是僧多粥少。

    在沒有戰鬥和訓練任務的時候,這些大兵血氣旺盛,無處發洩。在沒有女人發洩的時候,很多男兵都一一搭配成就了基情,這是自古以來都無法斷絕的軍營基情。

    呂布除了大量地給他們安排訓練任務和戰鬥任務之外,還嘗試著給他們安排軍屯任務,好發洩這些年輕人旺盛的精力,實際上效果還是比較差,好多好端端的直男變成了**男。

    怎麼辦呢?

    呂布忽然想起了一個荒誕的點子,不過這個點子可不能從自己這個主公嘴裡說出,便故意問學識淵博的陳琳道:“軍中將士多無妻妾,血氣旺盛,無處發洩,多行內訌毆鬥,甚至男男配對,甚為醜陋,不知孔璋可有什麼良策來避免此事?”

    陳琳剛問那些女人如何處置,主公卻忽然問到這個問題,陳琳才思敏捷,稍作聯想,就知道主公的用意,便微微笑道:“我大漢開國,本來無妓,至武帝時,連年用兵,將士皆在外奔波,少嘗溫柔,軍心士氣漸漸低迷,武帝英明,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士氣大漲。主公,我建議在我們中央軍中設立一營,專門蓄養那些罪臣的妻妾女兒,以待軍中無有妻室者。”

    “呃,這個方法有些違背教化,恐惹來爭議。”呂布擺出一副衛道士的模樣。

    “主公,武帝時已有先例,朝中那幫衛道士不敢對武帝行事說三道四的。”陳琳知道主公怕敗壞自己的名聲,實際上主公在有些世家大族眼裡根本毫無名聲可言。

    “既然可以開設營妓,那就把那群女子裡面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稍有姿色的,身體健壯能經得起奔波的女子全部充入營中,專門編做一營,號稱紅粉營。”呂布面無表情地說道,在軍中設立營妓讓他感覺自己這個主公是在幫十六萬將士拉皮條,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陳琳問道:“入選紅粉營的女子再多,也不過一千多個,怎麼能應付得來這十多萬將士?!”

    “哈哈,這就是我設置紅粉營的一大動機。

    狼多肉少,須得是立功最大的前一千名戰士,才能享受那些紅粉佳人,其他將士若想一親芳澤,就得去奮勇殺敵。

    平時訓練的時候,也是表現最為優異的前一千名將士才有進入紅粉營的機會,而且世按照戰功或表現的優劣劃分進入的次序,若是軍功第一,便可以在紅粉營一千營妓裡挑選自己喜歡的女子,若是表現排在後面的,只有撿別人玩剩下的來玩了。”呂布哈哈笑道。

    “主公用這個紅粉營來刺激戰士奮勇殺敵努力訓練,真是英明之舉啊。”陳琳恭維道。

    “這些美女,我是不願意享受,她們帶給我的唯一好處就是像公牛面前那一塊紅布一樣,引逗著軍中的猛男爭先恐後地往前沖。”呂布洋洋自得道。

    “那其他的女子該如何處置呢?比如那些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稍有姿色但身體柔弱的呢?”陳琳笑道:“卑職有個建議,既然主公連營妓都開了,不妨參照管仲的先例,開放官妓。”

    “管仲的先例,請孔璋為我細說一下。”呂布模糊記得管仲搞過那種事情,但詳細情況記不清楚了。

    “管子治齊,置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按周禮,五家為比,五比為閭,則一閭為二十五家,管仲設女閭七百,為一萬七千五百家。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爭霸之資過半來自官妓之身。主公現在既然已經無法從世家大族那裡收稅,不如開放官妓,以此花粉錢,來做爭霸之資。”陳琳見呂布面露不忍之色,便又笑著解釋道:“管子那時的官妓,多半是奚,奚的意思是女奴,像這一次這些女人全部都是被主公大軍俘虜的女奴,主公驅使她們做官妓,正是效仿管子興國之策,無可厚非。”

    呂布被心中那股道德感折磨得甚是難受,轉念一想,那都是什麼狗屁的道德觀,完全是後清和諧年間那些腦滿腸肥的官僚強行忽悠老百姓的。

    想想吧,後清和諧年間的官僚們一個個包二奶三奶七八奶,自己下半身舒服了,卻動不動掃什麼打什麼,置廣大在外務工的男性公民們的性-福於不顧,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呂布咬咬牙,沉聲說道:“既然管仲為了齊桓公爭霸春秋而首倡官妓,我為了中興大漢,又何惜這卑賤名聲,就立官妓吧,只是設立了官妓,卻怕尋常人家光顧不起,而那些光顧得起的世家子弟或礙于名聲不來光顧或者光顧了不給錢,如之奈何?”

    “主公可以把官妓分成幾個等級,姿色最為平庸的價格最低,去服侍那些粗漢。

    姿色中等的,價格中等,去服侍那些稍有錢財的商賈。

    姿色上乘的價格自然也昂貴多了,去服侍那些出手闊氣的世家子弟。

    主公,別看那些世家子弟對朝廷對貧民百姓一毛不拔,但他們對女人最是大方,若是在這風花雪月的事情上小氣吝嗇,會被同道人恥笑的。

    想當年曹操就為了一個歌妓卞玉兒一擲千金,原本出身于宦官世家常被世家子弟鄙視的他一時之間就被袁紹等世家子弟認同為同道中人。”陳琳出身于世家,自然對同儕非常瞭解。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試一試。那些女子裡面除了選到紅粉營和孤兒院裡的,全部充作官妓,官妓所在地,就叫做青樓吧。

    至於其中那些十五歲以下卻已經能記住仇恨的女孩都收養在青樓裡,調-教一番,等她們長到十五歲以後,就讓她們接客。”

    在東漢末年,青樓一般指的是青漆塗飾的豪華精緻的樓房,並無妓院之意,曹植有詩雲:“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實際上,青樓代指妓院,是從唐朝才開始的。

    呂布現在就把妓院稱之為青樓,實在是為了自己理解方便而始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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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步梵掌青樓

    呂布森然道:“最重要的一點兒是,任何對中央軍心存仇恨的女人都不能放出來,不能讓她們有機會報復我們。不管在紅粉營裡還是在青樓裡,任何女人對恩客訴說怨恨慫恿恩客為她復仇者,一律斬殺!”

    說到這裡,呂布又狠狠地說道:“那些戰死的或不願投降敵軍將士的所有女性家屬,一律充入紅粉營或青樓裡,讓那些還準備跟我們作戰還準備給他們的主子賣命的蠢人們看看,若是為了他們的主子愚蠢地戰死,他們的母親、妻子、女兒將會被千人騎萬人壓,做一輩子的婊子!”

    “主公,這個計策太狠了,如此一來,那些敵對勢力的有母親、妻子、女兒的將士都不敢跟我們中央軍硬拼,他們不想自己戰死了,自己的女性親屬淪為娼妓,敵軍的戰鬥力便會空前地減弱。這個攻心計真是一個空前的毒計,我真佩服主公的奇思妙想。”陳琳恭維道。

    “這算什麼?!我還有一條更毒的計策!”呂布森然笑道。

    “願聞其詳!”

    “那些戰死的或不願投降的敵軍將士的男性家屬,一律閹割,發配去挖礦,累死為止,我讓那群愚忠的蠢貨們斷子絕孫。”

    呂布之所以忽然變得這麼狠毒,主要是被那幫貪婪無恥的世家給氣得。

    他娘的,我讓你們這些處處跟我作對、沒有半點利益輸送給我、還要我看你們臉色的世家大族們看看什麼才叫做狠,什麼才叫做毒。

    “就從現在開始,這五個家的家主,哦,除了那個王韶的,其他四家家主的直系男性家屬一律閹割,送去黑山挖石炭,直至累死,敢有逃跑者一律格殺。”呂布的眼神裡充滿了狠毒。

    那股狠毒的模樣讓陳琳不禁暗自生出畏懼之心,心裡暗罵道,家裡那幫蠢貨們啊,你們不要再貪得無厭了,否則惹得我家主公發怒,我保不住你們。

    因為栗家、王家、李家、薛家、賈家的鄔堡都在鄴城城中,呂布便把這五個鄔堡稍作加固,變成了中央軍的駐地,每個駐地駐紮一個旅,這五個鄔堡同時兼做中央錢莊的分理處。

    同時在每個鄔堡的北側、東側、西側分別建造一個青色小樓,都是青磚綠瓦。

    東側那個裝飾高貴之中透著清雅,裡面的女子長相不但清新脫俗,更會一些琴棋書畫,多是敵對勢力領袖們的直系女性家屬,用來招待世家子弟,每個女人的度夜之資都至少要一萬錢,而且都要求那些世家子弟展示才藝,若無才藝,恕不接待。那些世家子弟根本沒見過這種“猶抱琵笆半遮面”的勾當,他們被這座青樓裡面的那些欲說還休、欲迎還拒的女子給勾引得神魂顛倒,都乖乖地掏出了度夜之資。

    西側那個裝潢富麗堂皇,裡面的女子長相美豔豐腴,多是一些戰死的敵軍將士們女性家屬裡的姿色中上等的女人,主要接待那些沒啥文采的商賈、官員、軍中將士,只賣身不賣藝,每個女人的度夜之資至少要一千錢,都要事先拿出來,不許嫖霸王雞,單單搞一次只需要四五百錢。

    北側那個裝潢比較平常,裡面的女子長相稍有姿色,多是那些戰死的敵軍將士們女性家屬裡略有姿色的女人,那些完全沒有姿色的女人被派去挖煤了。這裡的每個女人的過夜費至少是二百錢,當然做一次只需要五十錢,一般軍中將士都可以付得起,那些被呂布徵召來建造皇宮城堡並修葺鄴城城牆的勞工們工錢很高,也能消費得起,韓浩手下那些屯民們在賣掉手裡的糧食以後偶爾也能來光顧一下。

    如此一來,那五個鄔堡變成了消金屋,很多人進入鄔堡裡面的中央錢莊辦理存貸或兌換,都情不自禁地被鄔堡門外的青樓女子給吸引住了,趁著手頭有錢就去玩一把,玩的上癮了,就多來玩兩把,尤其是那些世家中人,他們煩透了家裡給他們娶的大家閨秀,來到東面青樓,在那些姿色上乘的賣藝又賣身的女子們賣弄文采,順便滿足一下獵奇心理,在這些被訓練出來習慣用崇拜目光看著他們的女人面前,他們不會吝嗇,雖然沒有一擲千金的蠢貨,但一擲十金,百金的屢見不鮮。

    這青樓搞得好的話,可以在全國各地開設分店,絕對是一個大生意,呂布不願意交給那些世家大族去給自己代理,否則他們一根毛都不給自己,呂布思前想後,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為自己操作青樓之事。

    呂布正一籌莫展之間,也不知道捕風總使步梵在那裡聽到呂布要創辦青樓的消息,便興沖沖地跑來找呂布:“主公,這個生意交給我吧!”

    “你?!你行嗎?!你根本都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能做好這種事?!”呂布十分懷疑地盯著步梵那高聳的前胸,雖然你胸大,但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雛的事實。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在管,我下面那些年老色衰、再也做不成歌妓的姐妹們有很多,她們可以過來幫著我一起搞啊,我不用親自出面,只需要交給她們去管就行了,何況那些官妓原本都是良家婦女,她們哪裡懂得如何才能更好地取悅男人呢,但我那些做過歌妓的姐妹們最是清楚,你完全可以聘請她們做那些青樓的掌櫃,她們既可以幫你管,又可以幫你調-教那些官妓,只不過你要付出一些東西。”步梵大咧咧地說道。

    “付出什麼東西?!”呂布詫異地問道。

    “自從主公把之前的那個不准嫁人的戒令給取消以後,我的那些姐妹們不管年紀多大,都春心萌動,但是主公又說讓她們嫁人一定要在鄴城,她們思前想後,嫁人就要嫁給中央軍將士,不僅軍餉高福利好,而且他們有個顧家的好主公,肯定會跟他們的主公一樣是個好男人,所以我來請求主公,找一些中央軍將士跟我那些姐妹們配對。另外呢,這些姐妹們為那個劉漢皇室辛苦奔波了一輩子,年紀一大把了卻連個嫁妝都沒弄起來,她們給你管青樓,你可不能像以前那些皇帝那麼吝嗇,要給她們工錢啊。”步梵咯咯笑道。

    “工錢自然是會給的,不如這樣,那些官妓們掙來的錢財她們都可以得到一成,那官妓得到一成,剩下一成留給青樓運行之用,其餘七成上交。”這些官妓幾乎都是戴罪之身,就不能對她們太慷慨,捕風的老歌妓們賺得只有一成,但架不住下面管理的官妓多啊。

    “一成,我幫她們算算,哇,她們要是管東樓的女人,就算是一個女人一天只接待一個,她們一年只能接待三百個,一個樓裡就算只有十個女子,那一年足足也能掙到三百萬錢,她們真是發財了,我替她們謝謝主公。”步梵看樣子是一個很講義氣的女人,說著就向呂布跪伏下去,看樣子很是誠心。

    “別這麼樂觀,還是要有人管理北樓的女人,那裡的女人一次只要五十錢啊。”呂布笑嘻嘻道,他很欣賞步梵為下屬的考慮,在做領導這一點上,他跟步梵是一樣的,總是設身處地為下屬著想。

    呂布想想後世和諧年間的許多領導,從來不會考慮下屬的利益,頂多會考慮漂亮女下屬或有關係背景下屬的利益,對於那些肯幹事的下屬來說,那些領導都他娘的是人渣。

    “五十錢一次,可那些女人一天都能接待十幾個呢,算起來一天五百錢,一年就有十五萬錢,而且北樓女子最多,至少有一百個,算起來也能掙到一百五十萬錢,比起原來簡直好到天上去了!”步梵真心為那些姐妹感到高興。

    呂布是無所謂,反正這些女人早晚是被他軍中將士給娶下來,下面人的收入高,才會努力消費,刺激內需,才能搞活經濟,對於勢力範圍內的整體經濟是好的。

    呂布想起,後清和諧年間那些官僚一直以種種藉口壓制著下層百姓的工資上漲,老百姓的工資都被那些官僚刻意壓得很低,當外貿、投資兩架馬車都失效以後,還叫囂著擴大內需,老百姓工資那麼低,稍微掙的錢都存起來對抗那日益高昂的房價了,還談什麼擴大內需?!真不知道那些後清官僚們是怎麼想的。

    步梵接管了青樓業務,捕風組織也全面入住青樓,經過呂布的授意,她們對青樓女子進行全面的洗腦教育,剔除她們腦裡對呂布對中央軍的仇恨,然後在洗腦比較成功的人裡面發展捕風使者。

    雖然那些世家子弟知道這青樓是中央軍產業,他們進來都懷著戒心,但架不住美酒佳人的誘惑麻醉,常常在酒醉或爽快間吐露一些真相,很快便有捕風使者把情報傳給步梵,步梵整理後再迅速報給呂布,若是要趕快採取行動的,呂布便授意郭嘉的軍情局跟進,迅速展開行動,但前提是不能暴露青樓。

    至於中央軍將士跟那些捕風組織裡面的歌妓配對,呂布在無聊之餘,出於對後世生活的追憶,在中央軍中搞了一場非誠勿擾的大型相親活動,活動很成功,將捕風組織裡面那幾百名剩女全部搞成中央軍的媳婦,從此以後,步梵的捕風組織便完全成了中央軍情報組織的一部分,原來的皇家色彩在逐步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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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殺雞儆猴

    鄴城的城頭高高掛起栗成等四人的屍體,他們的下面都齊根斷去,一片模糊,整個冀州都震動了。

    那些世家大族盡皆顫慄,尤其當他們聽說呂布罰沒敵人的女性家屬入紅粉營和青樓、閹割敵人的男性家屬,他們那裡遇到過這種不擇手段的陰毒,原本不把呂布放在眼裡的老傢伙們心裡都蒙上了陰影。

    呂布鮮明地亮出自己的態度,你們可以敵視我啊,你們可以叛亂啊,只要你們能受得起我的報復,只要你們不怕你們的妻女被千人騎萬人壓,只要你們不怕斷子絕孫。

    呂布擺出的姿態更像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的家族就幾個人,方便轉移,不像你們世紀大族光直系親屬都幾百口,加上其他旁支最起碼也有幾千口,拼血腥報復,你們拼得過老子嗎?

    “奉先,你這麼做太殘忍了,實在有違孔聖的寬仁之道。”呂布剛報復完那些家族以後,天子行宮和內閣迅速得到了消息,連忙把呂布招進行宮,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輔臣凝視著呂布,太傅盧植作為呂布的師父,義不容辭地當先責問道。

    “弟子想問問恩師,他們領兵襲擊天子、太后,犯了什麼罪,按照大漢律例,應該給予何等懲罰?”呂布鎮定自若,一臉淡然地問道。

    “他們帶兵襲擊天子和太后,是謀反之罪,按照大漢律例,此為大不赦之罪,應該誅九族的。”

    呂布微微一笑道:“到底是誅九族殘忍呢,還是我那樣只除首惡殘忍呢?”

    那五個家族跟冀州其他家族都盤根交錯,若是誅滅他們的九族,恐怕要殺光半個冀州的家族,所以呂布才沒有按照大漢律例去誅滅那四個家族的九族。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的女眷安在青樓,把男子閹割啊?!寧可殺了,也不能如此折辱他人,這不是教人向善的正道。”

    “天子剛剛駕臨冀州,他們不但不出城相迎,還勾結董卓、袁隗、王允諸賊意圖謀害天子,對待這樣的亂臣賊子,天子寬宏,沒有誅殺他們九族,既然不能大興殺戮,那該如何以儆效尤,該如何震懾其他那些蠢蠢欲動的別有用心的家族,請恩師教我?!”呂布一副正氣凜然狀。

    盧植啞然,過了一陣子才說道:“你知道你這樣做,天下人該如何看待你呂布。奉先,你現在還不到三十歲,要愛惜自己的名聲,不可因為這些事情把自己一生的名譽喪盡!”

    “恩師,您的家族在幽州涿郡,來到冀州以後,你對冀州的世家大族有何觀感?”呂布並不直接回答盧植的勸諫,而是轉個話題問道。

    “他們眼裡只有自家的私利,沒有大漢,沒有朝廷,沒有天下百姓。”盧植痛心疾首道。

    “弟子想請教恩師,對於這樣的世家大族,朝廷該如何應付?”呂布繼續追問道。

    “朝廷要在冀州立足,必須要嚴厲懲處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大族,以此立威。”盧植對於那些不但無益於自家利益反倒有害于朝廷威信進而有損於他內閣輔臣威信的冀州世家沒有半點好感。

    “該如何立威?!”

    “呃,這個嘛,”盧植遲疑了一會兒,不得不點頭道:“奉先那般行事,足以立威,但是那畢竟不是聖人教化的正道,恐怕那些普天下的世家無法心服口服。”

    呂布站起身大聲說道:“太后,皇上,恩師,各位大人,大家都知道,朝廷過去數百年都施恩于那些冀州世家,久而久之,他們對朝廷的恩惠習以為常,沒有一絲感恩之心,反而把持地方官位,搶佔良田,搶佔商鋪,拒不納糧,拒不交稅,拒不撫民,拔一毛以利天下,他們卻不為之。偏偏這樣的人,多是詩書傳家,詩書傳了幾百年,他們眼中卻越來越沒有朝廷,對於這樣的人,恩師想以聖人儒道教化之,想讓他們為朝廷做些貢獻,豈不如同與虎謀皮!”

    盧植默然,他本來出身于幽州范陽望族盧氏,對世家本來並沒有呂布那種徹骨的仇恨。他一直想嘗試著勸說冀州那些世家跟朝廷合作,可是反響寥寥,很多世家都在觀望,特別是當盧植讓他們為百廢待興的朝廷貢獻錢物的時候,他們都一片漠然,冷淡的樣子像是在打發叫花子。

    呂布森然道:“那些人無法懷德,必然畏威。朝廷必須要展示嚴明的法度,來懲罰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以鐵血殺戮立威。

    然而這些世家盤根錯節,如果嚴格動用漢律,稍作株連,便會觸動大部分世家的利益,惹得他們狼狽為奸群起攻擊朝廷。

    為今之計,便要減少波動的範圍,在有限的範圍內做到最極致,最狠毒,讓其他的世家看到朝廷會怎麼對待不忠不義的世家。”

    尚書令黃琬擊節讚賞道:“奉先言之有理!

    奉先此計讓我想起了一個典故,傳說猴子是最怕見血的,馴猴的人首先當面把雞殺給它看,不管猴子怎樣頑強抗拒,只要雄雞一聲慘叫,鮮血一冒,猴子一見,便全身軟化,任由訓猴人調-教。可後來有些猴子學精了,訓猴的人若只是把那只雞輕輕宰掉,那只雞很快死掉,那些猴子便不當回事,依然頑強抗拒。訓猴的人後來知道了猴子的特性,殺雞的時候,總是不把雞徹底殺死,而是一點點兒切雞,那只雞就拼命掙扎,到處亂飛,滿地雞毛,血流一地,慘叫連連,這樣一來,那些猴子被訓猴人殺雞時表現出的殘虐給驚嚇住了,不想死得那麼淒慘,便只得俯首貼耳不敢造次了。”

    “黃公真是英明聰辨,我做的就是殺雞儆猴。這殺雞儆猴之策實施起來,若是把那只雞輕輕殺掉,如何鎮得住那群猴子,必須要用最暴虐最殘忍最陰毒的斬殺方法去殺那只雞,才能鎮得住那群猴子!”

    以盧植為首的五大輔政大臣見呂布言辭鑿鑿,只好無可奈何地同意了呂布的殺雞儆猴之策。

    太后何蓮和少帝劉辯見內閣輔政大臣們取得了共識,也欣喜地頒佈了詔書,肯定了呂布的做法,並將呂布的做法作為漢律的補充。

    對待這些世家大族,當然不能一直掄著大棒子,也要給他們一些紅蘿蔔。

    紅蘿蔔除了引逗一些世家投效朝廷之外,還分化了那原本鐵板一塊的冀州世家。

    栗成的叛亂被平息以後,鄴城恢復了平靜,從天子行宮發出的詔令飛馬遞送給了冀州每個角落。

    一時之間,不論是擁兵數萬的大世家,還是擁兵數千的中等世家,還是擁兵數百的小世家,他們的家主手裡都有一張詔令,說是天子設宴,宴請各位世家家主。

    鴻門宴嗎?各位家主心裡都浮現出這樣的問號,可是那詔令上面寫著,因朝廷官位多能臣少,特地召集各個世家家主共同商議此事。

    “呂卿,你難道不擔心他們因你之前虐殺了栗成等人而心懷恐懼不來?”何太后覺得天子設宴的主意並不靠譜。

    “世家是什麼,還不是世代為官進而利用權力謀取各方面利益而建立的大家族,若是某個世家的子弟沒有一個人做官,那個世家在其他方面再厲害,也會被人看不起,比如甄家雖然家大業大,卻依然被冀州很多世家瞧不起,就是因為甄家在朝廷上沒有高官,甄逸只做了上蔡令,區區一個縣令怎麼能擺在檯面上?”呂布冷笑道:“那些世家表面看起來盤根錯節,同氣連枝,實際上勾心鬥角,阿諛我詐,容不得別家比他們家更顯赫,請太后靜觀,這次過來的世家必定佔據冀州世家過半。”

    果然不出呂布的意料,冀州那些世家家主雖然擔心天子設宴是鴻門宴,但他們卻也清楚朝廷是不會把他們趕盡殺絕的,只要他們這二百多個家主死在鄴城,這二百多家的三四十萬大軍立即能把鄴城吞滅,朝廷下不了那個決心。

    既然朝廷下不了那個決心,那朝廷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是來拉攏他們的,是要給他們官位的,天子詔令既然已經那樣寫了,君無戲言,這一次前去鄴城必定能夠為家族子弟撈個一官半職。

    除了幾十個還跟袁隗、王允勾勾搭搭的世家之外,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的家主都陸續來到鄴城,他們大多還帶著自以為優秀的家族子弟。

    朝廷已經在鄴城待了好多天了,很多官位都暫缺能臣,確實是要精英人才來填補,但呂布是不想讓那些心懷異志的其他世家人才佔據那些關鍵的官位。

    經呂布提醒,陳琳、田豐、沮授、董昭、鞠義、朱靈等人都把家族裡面的精英悉數帶到鄴城。

    郭嘉就問呂布:“主公,您為何說服天子搞這場宴席,難道真的願意把朝廷空缺的權位拱手讓給那些世家不成?”

    “奉孝,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怎麼能讓這些未來的敵人占我的便宜呢?朝廷裡面真正有實權的官位並不多,大多數官位純粹是擺設而已。即便那些世家子弟搶佔了有實權的官位,我也會把那個官位的實權給慢慢轉移到其他官位上去。”呂布朗聲大笑道。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56
第180章權臣內定

    “釜底抽薪之計,主公用得出神入化。”郭嘉先恭維了一下呂布,繼而笑問道。“主公,您能否給我們這些軍中將領在朝廷裡安排一個職位?”

    “奉孝,你們為何非要在朝廷上有個職位呢?”呂布疑惑道:“在中央軍中任職,掌握到槍桿子,才會有真正的實權,你們應該不會在乎那些傀儡官位吧。”

    “主公,雖然本朝的實權都在尚書手中,那些三公若無錄尚書事的頭銜,便掌握不到實權,但是史書卻只記載三公的變遷,同樣的道理,雖然我們明眼人能看出那些官職位卑而權重,那些官位位高而權薄,但普天下的百姓並不知曉,他們還是以官位高低來評價一個人的官場成就,像盧植大人作尚書時,實權還在司徒丁宮之上,但人們卻通常把丁宮的位置擺在盧大人的前面。”郭嘉笑著解釋道:“我們軍中將領都還須要一個朝廷的虛銜虛官來告慰家族的父老,這個心思雖然虛榮,卻也是人之常情,主公不可忽視。”

    “奉孝,若非你提醒,我還真把這個人之常情給忘掉了。唉,不對啊,你原來對這個人情世故根本不屑一顧,怎麼現在這麼靈動呢?”呂布詫異地問道。

    “主公,您忘了,您把我安排做中軍師祭酒,我就跟隨中軍師董昭先生左右,跟隨他多日,受益匪淺,”郭嘉笑道:“由於對人情世故更加通曉,我現在對人的基本秉性也有了更加通透的瞭解,以後判斷敵方將領的舉止行動,便會更加精准,若是輔助情報,必定真正地知彼。謝謝主公的巧妙安排。”

    呂布擺擺手,示意郭嘉無須多禮,然後火速地給他下了一個命令:“陳琳回家召集家中精英子弟去了,你就暫代主簿之職,趕快去統計一下旅級以上將領們對在朝廷任職有何想法,讓他們多想幾組感興趣的官職,隨後我在內閣裡提出來。我保證咱們中央軍將領都能在朝廷裡拿到一個官位,不然其他勢力也休想在我們中央軍控制的朝廷裡找到合適的官位。”

    郭嘉領命而去,過了好半天,他才把旅帥以上將領的求官意願統計完全,呂布展開一看,哈哈笑道:“這些傢伙,也太小家子氣了,期望的怎麼都是一些小官呢?”

    “主公,莫要小看這些官職,雖然位卑,但權重,若沒有這些小官同意,那些三公九卿的命令便形同廢話。再者,我們中央軍依然牢牢地掌控了朝廷,不可再讓軍中將領驟然升至那麼高的官位,不然其他勢力必定心懷不滿,咱們中央軍未來還有無數惡戰無數立功的機會,待軍中將領功勞大了,主公再在朝廷上予以擢升,順理成章地排擠掉部分世家子弟,豈不更好。”說到這裡,郭嘉嘿嘿一笑道:“那幫傢伙本來寫得都是高位,經過我一番良言相勸,他們才同意暫居這些位置。”

    呂布接受了郭嘉的建議,前往內閣,同其他五位輔政大臣商議,他們六位要把那些掌握實權的朝廷官職給內定下來,優先滿足他們各自家族的利益。

    呂布本身沒啥家族底蘊,能夠依靠的便是中央軍的將士,他就為了他這些麾下將領的官位跟其他的輔政大臣們進行了一番激烈漫長的爭執,該堅持的堅持,該妥協的妥協,最終中央軍的將領在朝廷裡的任職多半跟原先那個求官意願一樣,同時,許多官位只因為呂布麾下沒有多少名士,所以無奈旁落。

    呂布依然任職征北將軍領司隸校尉,兼領光祿勳,征北將軍、司隸校尉、光祿勳麾下的大小官職皆有中央軍各級將領兼任,像高順兼領掌管羽林騎的騎都尉,徐晃兼領掌管禦乘輿車的奉車都尉,而這些職位的實際工作則有騎都尉和奉車都尉的副手執行,高順、徐晃只是掛著官銜,那些副手也是從中央軍中調出來的,專門執行維護朝廷安全的任務。

    這樣的形式久而久之,光祿勳、騎都尉、奉車校尉等許多官職都漸漸演化成了虛銜,真正有執行力的是他們的副手,而他們的副手又聽命于六部尚書。

    光祿勳麾下的五官中郎將、左中郎將、右中郎將、東中郎將、西中郎將、南中郎將、北中郎將等中郎將都暫廢止不設。

    衛尉負責皇宮外門警衛,原本有楊彪擔任,後來改由鄭泰擔任,因為鄭泰身兼尚書之職,久在中樞,衛尉之職便有他虛領,真正執行衛尉之職的卻是他的副手守宮令黃琮,黃琮乃是黃琬的堂弟,黃琮手下有一千人馬,這一千人馬不是天下掉下來的,而是呂布從中央軍調撥給黃琮的,雖然黃琮不認呂布為主公,但他麾下的人馬卻唯呂布馬首是瞻。

    執金吾,負責掌管宮外巡衛,負責徼偱京師,每當天子出行,執金吾為先導。執金吾由並州牧朱儁遙領,實際上由盧植的侄子盧沖擔任,盧沖同時任職中央軍第一軍第四師師帥,領所部人馬,巡防整個鄴城。

    城門校尉,掌管京師城門的屯兵,在呂布派去徵召的陸駿到來之前,由中央軍第一軍第二師師帥黃忠暫任,黃忠的第二師經過整編後,便將鄴城的城防接掌下來。

    黃忠原來的羽林中郎將暫且空缺,一千名經過重新整編絕無忠誠問題的羽林軍有羽林都尉吳崇執掌。

    因為王越實在缺乏統率才能,呂布便又把王越從中央軍調走,王越在第一軍第二師第五旅的位置則有朱靈的部曲補上。王越從全軍精選了一千名身手矯健的士卒,組成了虎賁軍,屯在鄴城皇宮一側,跟吳崇的羽林軍一起守衛皇宮。

    那虎賁軍看似是皇家衛隊,實際上是中央軍培養的刺客兵團,是只聽命于呂布的死士兵團,由王越和他的親傳弟子們訓練這一千人刺殺之術,等他們學成就刺殺之術,便跟郭嘉的軍情局接洽,由郭嘉派去各個敵對勢力,刺殺敵方的關鍵人物。

    鞠義和朱靈暫時屈居為旅帥,呂布為了平衡他們的心理,特地把他們的軍銜升高一級,同時私底下給他們許諾,若有戰功,便會很快升為師帥,與張頜高覽等人平起平坐。鞠義得到呂布許諾說願幫助鞠義重建平原鞠家,朱靈得到呂布許諾說願意幫助他成為朱家家主,兩人又得到呂布封賞師帥的承諾,呂布在朝廷裡也為他們兩人安排做了羽林左監、羽林右監,兩人都很滿意,便死心塌地為呂布效力。

    這樣一來,皇宮內有吳崇的羽林軍一千人和王越的虎賁軍一千人,皇宮宮門牆垣有黃琮的一千人,呂布的府邸則有郭通領五百人守衛,鄴城城內有盧沖的一萬人馬,鄴城城門城牆處有黃忠的一萬人馬,呂布的一萬飛虎鐵騎算是機動力量,駐紮在城外,卻能隨時支持城內的守兵,這樣算起來,鄴城有三萬三千五百名守兵,這還只是戰兵的數量,加上能夠迅速轉換成防禦戰兵的輔兵,鄴城的守備力量有六萬七千人。

    鄴城外部還駐紮了高順、眭固、張頜、高覽四個師團,這四個師團的戰輔兵合起來有八萬人。

    張遼所部的兩萬人馬去了黎陽駐防。鄴城周邊數百里分佈著韓浩的屯田兵團,裡面有二十四萬多人,若是戰勢吃緊,裡面的護田兵能迅速抽調出二萬多人來拱守鄴城的安全。

    呂布不準備一下子把兵力鋪開到整個冀州,他想先把鄴城所在的魏郡牢牢控制住,把魏郡的敵對世家先清理一下,然後再慢慢往其他郡縣發展勢力。

    光祿勳、衛尉、執金吾、城門校尉這四個執掌重兵的官位確定以後,呂布、盧植、馬日磾、黃琬、楊彪、劉弘等內閣輔政大臣便開始對內外九卿級別的其他官職安排進行內部人選敲定。

    少府負責供養皇室,是從物質方面控制太后、天子的關鍵官位,呂布想達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這個官位元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裡,呂布便推薦由陳琳兼任,推薦的理由是:“陳琳陳孔璋曾任大將軍何進的主簿,何太后和天子對他比較熟悉,陳琳又是文采斐然的飽學之士,足以勝任這個職位。”

    其他輔臣提出的若干反對意見皆被呂布駁回,他們見呂布在這個任命上特別堅定執著,不好就這麼一個官位就得罪了呂布,何況呂布的推薦理由很充分,他們妥協了,同意讓陳琳就任,卻提出若是陳琳做了少府,身為九卿,便不能再兼領征北將軍府主簿、記室令史,呂布心中早有準備,點頭同意。

    少府的屬官有掌管御用筆墨紙硯等物的守宮令、掌管刀劍弩機等物的尚方令、掌管衣物的禦府令、為宮廷治病的太醫令,其中守宮令由陳琳家族的子弟陳璐擔任,尚方令則有征北將軍軍械曹鄭渾兼任,禦府令由甄姜的哥哥甄豫擔任,至於太醫令則委任給張仲景或華佗,呂布派人給他們送去了內閣任命文書,言說,誰先到誰先得到這個職位,晚到者為先到者的副手。

    陳琳既然做了九卿之一的少府,那他原本兼領的魏郡太守也不能做了,呂布想委任征北將軍府行軍長史前軍師沮授兼領魏郡太守,卻因鄴城在魏郡,魏郡太守之位至關重要,其他輔臣不願意呂布的勢力發展過大,便抱著遏制呂佈勢力膨脹的想法給否決下來,呂布無奈,只得拋出一個中立人選諸葛玄,諸葛玄是原司隸校尉諸葛豐的後裔,乃琅邪郡名士,跟呂布素無交情,其他輔政大臣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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