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重生呂布一統三國 作者:常歡樂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6-26 19:32: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4 1571446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3 21:45
第161章 鼎力相助

    田家上下趕緊忙活開來,尤其是準備醇酒的奴僕們,忙的不可開交,一邊忙活著搬運佳釀,一邊議論道:“咱們家主能飲酒三鬥也就罷了,那個白臉的郭嘉,那個黃臉的典韋,更能喝,簡直是酒桶!”

    “他們那酒量跟咱們家主的主公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那呂布將軍不愧能做他們的主公,光憑那酒量就能壓過他們了,咱們這酒在呂布將軍面前就不是酒!”

    “是什麼?”

    “是水!”

    呂布不論前身還是後世,都是一個大酒鬼。在和諧年間,一個窮大學生,沒有太多錢常下館子,便買點花生米,呼朋引伴,吆五喝六,談天說地,就那樣就能幹掉好幾瓶瓶紅星二窩頭,以前為生計所迫嘗試著去做鴨為那些官太太服務的時候,還曾喝過伏特加之類的巨高度白酒,算是久經酒精考驗過的大學生。

    這一番,雖然身體沒過來,但對高度酒都渾然不懼的意識過來了,再加上呂布強悍無匹的身體,東漢末年這種酒精度數低到連啤酒都不如的所謂醇酒,呂布又有何懼。

    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摯愛甄薑,又得到冀州兩位賢才相助,呂布欣喜之下便比平時多喝了許多樽。

    而郭嘉被主公放開禁令,便和同樣放開禁令的典韋一道,大喝特喝,看那鯨吞模樣,似是要把這一生欠下來的酒全都喝完。

    郭嘉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地舉著酒樽,大著舌頭,對田豐和沮授說道:“兩位老友,主公初到冀州,人生地不熟,還多需你們二位幫助。”

    “奉孝,看你咋說的,主公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主公,我們既然答應投效主公,必當盡心竭力,輔助主公成就大業。”田豐和沮授亦是舉起酒樽,搖頭晃腦道。

    “說要幫助主公成就大業,那你們除了貢獻聰明才智之外,你們的家族難道不要貢獻一點兒什麼嗎?”郭嘉雖然看似一副搖搖欲墜的酒醉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地清楚,讓一旁的呂布分外佩服。

    “我們的家族能貢獻什麼呢?!”田豐和沮授一開始並沒有下定決心把整個家族都綁在呂布的戰車上。

    “貢獻什麼?!田地、錢糧、兵馬、人才!”你們不想把整個家族都綁在主公的戰車上,我就逼著你們表態,郭嘉猛地幹掉一樽酒,哈哈笑道:“既然已經選定了呂布將軍做主公,就要拋家舍業,鼎力相助,不要瞻前顧後,左右搖擺!”

    “該如何貢獻?!奉孝請講。”田豐和沮授本來喝得暈暈乎乎的,卻被郭嘉的話給激得酒醒了一半。

    “田地、錢糧、兵馬、人才全歸。。。。。。”郭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呂布用手堵住。

    “奉孝喝多了,竟說些胡話。”呂布忙抱歉道。

    “主公,您是怎麼考慮的呢?要我們二人的家族如何相助,請主公示下!”田豐和沮授不能再裝著糊塗。

    “元皓,公與,你們二位想必都知道我麾下有一得力助手,韓浩韓元嗣,此人現擔任典農中郎將,率二十萬屯田大軍在冀州開始屯田,想必二位也曾讀過名將趙充國的傳記,對於屯田之利應有認知?!”

    見田豐二人點點頭,呂布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在田家、沮家以及依附于田家、沮家的中小世家、寒庶地主名下,尚有大量拋荒的良田,因為兵荒馬亂,許多佃農逃走,致使田地荒蕪,白白浪費掉了。

    對於田地這一塊,我既不要你們所有的田地,亦不要那些已經有人耕作的良田,我只要那些拋荒的田地以及被你們家族控制的山地、湖泊、河流、沼澤,而且我也不會白白地要你們家族這些土地,我會按照現在的地價向你們購買,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田豐和沮授稍作商議,便笑著回道:“那些山地、湖泊、河流、沼澤本就是國家所有,主公把它收歸國有,我們並無二話。至於那些荒地,本就乏人耕作,沒有收成,主公就把它們收歸國家吧,亦不用向我們購買,算是我們為主公大業做的一些微薄貢獻。”

    “至於金銀銅錢這方面,相信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倡議建立的奉獻錢莊,我建議你們前去入股,收益應該會比你們現在放債來得要多些,因為奉獻錢莊將是國立錢莊,而我是不會強取你們一文錢的,你們可以派出你們管錢銀帳目的管家去跟我岳父嚴牧先生洽談,他是奉獻錢莊的總負責人。若是你們覺得滿意,就入股,若是覺得不行,亦可以不去入股,不過,甄家已經把半個家產都放進去入股了。”呂布之所以對這個奉獻錢莊信心很大,竟然認為這個可以容納天下所有歸順自己的世家的錢財,就是看到了後世和諧年間幾乎所有人都在為銀行打工的現狀,掌握了銀行錢莊,就掌握了國家金融命脈。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須要跟家中各位長老商議,等我們弄明白搞清楚以後,自會給主公一個明確的答覆,非是我們不信任主公,實在是祖宗數代留下的資產不能敗在我們手裡。”田豐和沮授兩人雖是家主,卻都沒有參與到家族生意裡去,關於錢財這一塊他們亦不能自專。

    “我明白你們的處境,這一塊確實是需要好好核查一下,這一塊先放著吧,咱們再談談糧食的問題,”呂布在這裡探討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浪費時間,他不僅想要這兩位的忠心,更想要他們背後整個家族以及依附在他們家族的中小世家和寒庶的支持,所以他要頗多費些口舌:“糧食有多麼重要,已經無需多言。

    我現在麾下有八萬戰兵八萬輔兵和一萬一千多匹戰馬,另外還有二十萬屯田兵,以及源源不斷湧入冀州的流民,要養活他們,要大興屯田,我需要很多糧食,雖然我岳父嚴牧先生在其他州郡買了大量糧食,但依然不敷使用。

    若是你們家族以及你們的附屬家族那裡有多餘的存糧,可以先賣給我中央軍,我完全按照此時的市價收購,絕不壓低價格,請你們放心。”

    呂布日前收到嚴牧發來的信函,言說購買糧食難,運輸糧食更難,青州、兗州黃巾猖獗,其他地方亦是盜賊四起,運輸的糧食多半被劫走,押運糧食的嚴家家丁死傷慘重,宋憲派小股人馬前去接應,也被黃巾賊殺敗。

    為今之計便是儘量在冀州本地購買,其他州郡的糧食收購頂多能再運回來一百萬石。

    甄家已經答應按照比市價低兩成的價格賣出糧食給中央軍,若是田家、沮家也願意,再加上董昭的董家也參與,便能在冀州本地湊齊一百萬石,足夠一年使用了。

    “請主公放心,除了留足家中一年存糧,其他糧食我們一律借給中央軍,只需要中央軍來年如數奉還即可,主公不必用錢來買,畢竟主公還要購買戰馬、打造兵器、修繕城池,那都是很費錢的。”田豐和沮授稍作商議,便做了一個大方的決定。

    實際上他們也沒損失什麼,只要冀州局勢穩定,屯田必定豐收,到時候絕對能把借出的糧食還給他們。

    “很好,一年以後,屯田大獲其利,糧食豐收,糧價必然下跌,我做主公的也不能讓你們吃虧,這樣吧,到時候還給你們糧食時多給你們一成。若是你們親近的世家大族或寒庶家族願意出貸糧食,一律照此辦理,其實這糧食囤積超過兩年,便會發黴變質,如此還不如借給我們,到時候我們還新糧給你們。”呂布知道做主公的若是一味地利用自己的權位去剝削壓榨下屬,雖然暫時下屬沒有怨言,但久而久之,心中必然有怨氣,對共同的大業有害無益,所以他為了長久地拉攏田豐和沮授,並不貪圖那微薄之利。

    “謝主公慷慨厚恩。”即便呂布強征軍糧,田豐和沮授也只能服從,但是這樣一來便沒法向家族人交代,呂布卻看出兩人甚是顧忌家族利益,便把借貸條件放得很優惠,兩人也可以向家族交代了。

    “至於兵馬,我只要你們現在私兵的五分之一,必須是精銳,而且這些私兵全部撥在你們麾下,保護你們,我不過問。”呂布知道搶奪私兵為自己所用,會讓自己這個主公在其他世家大族眼裡變得不受歡迎。

    “我們一人可以從家族內部和其他依附於我們家族的中小家族那裡征得一萬人馬,選出五分之一的精銳,分別有二千人馬,我們只需要一千人來保護我們即可,我們各自撥出一千人馬歸主公調用。”其實田豐和沮授還存了一個心思,擺明跟著主公必有大功建樹,調給主公使用的人馬里安插了大批家族子弟,這些子弟也會跟隨主公水漲船高,到時候兩個家族不論從軍隊上還是朝堂上都甚有勢力。

    “甚好,不過我軍中甚重本領和戰功,出身背景還在其次,若是你們的子弟本領不濟,驟然放在高位,只怕害人害己,這一點兒你們二位須要明白。”呂布看出他們的深意,但醜話必須要說在前頭。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3 21:45
第162章 請你離開

    “我們明白,軍旅非是朝堂,沒有本事即刻送命,我們絕對不會把酒囊飯袋送入軍旅的,請主公放心。”田豐和沮授非是短視之人,自然會選拔最有本領的家族子弟跟隨呂布。

    “再說一下人才,二位都已知曉,咱們這個正朔朝廷已經宣佈罷免董卓那個偽朝廷上所有從賊高官的官職,現在朝廷上官位甚多,光是九卿就短缺幾位,三公九卿的下屬從事更短缺數百位,各地的太守、縣令也短缺數百位,這些空缺都必須儘快補齊。

    當此非常之時,便行非常之事,你們二位家族中若有德才兼備善於治政的人才,請不吝推薦給我,由我面見他們,若真是有才德,我必定向內閣和太后推舉,給他們選擇適當的職位。”

    呂布這句話是田豐和沮授等待好久的,兩人聽罷,都甚為振奮,呂布此舉雖說有把他們兩家英才傾囊包裹全都須要認他做主公之意,但這確實是兩家百年難得一遇的飛黃騰達聲勢壯大的好機會,兩人對視一眼,一同跪伏道:“多謝主公!”

    呂布伸手把他們扶起,笑道:“只要你們和你們的家族全心效忠於我,我絕不會虧待你們。”

    呂布不願明言的一句話便是,你們家族支持我的力度決定了我對你們的信任度,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支持,你們若是還不能影響您們的家族全心投靠我,我還有更多的選擇,不是只有你們兩家。

    一旦敲定合作的細節,三人心裡都輕鬆起來,端起酒樽,縱情暢飲起來。

    田豐還想找一些美婢前來相陪,被郭嘉揮手打發走了:“元皓,你是不知主公家裡那嬌妻美妾是何等地美豔絕倫,這些庸脂俗粉,主公豈會看在眼裡,與其找一些女人有損主公的眼睛,還不如我們這些知己好友痛痛快快喝上一通。”

    “奉孝說得對,咱們以後飲酒就不必找些女人相陪,若是想做那種事情,可以在酒後去自己房間去做,何必在這酒宴上摟摟抱抱,浪費時間!”呂布本來對這個時代酒宴上有陪酒歌妓並不反感,但自從步梵說了她們捕風組織是利用舞女歌妓來套情報的,呂布便決定在鄴城朝廷和中央軍內杜絕三-陪現象。

    呂布知道捕風套取情報的手段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其他勢力恐怕都會在舞女、歌妓上面下功夫,更可怕的是他們有可能會派一些女刺客混入其中,像這些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尤其是典韋都喝倒了,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呂布並不想杜絕歌妓舞女,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衛道士,反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衛道士,他甚至想把妓院合法化,想把妓院的生意做大做強,把後世娛樂界的一套玩法搬過來。

    只是作為一個主公的他,必須要細心,謹慎,規避一切危險。

    呂布把典韋、郭嘉、田豐都喝趴下了,唯獨那個喝上一樽酒就上臉的沮授搖搖晃晃地堅持到最後。

    “主公,我沮授這輩子從來沒喝這麼痛快過!”沮授舉著銀制酒樽,大著舌頭,沒有一絲名士氣概:“我生平只服過一人,現在主公你是第二個!”

    “哦,那第一個人是誰?!”呂布從來沒喝過這麼爽的低度酒,一樽接著一樽,越喝越舒服,眼神依然清亮,只是肚子撐的很,等會再去一趟茅廁就好了。

    “當朝太傅盧植大人!”沮授拱手道:“盧植大人能飲酒一石,實在令我望塵莫及。”

    “唉,公與,這酒呢,喝上幾鬥喝個盡興也就罷了,何必非要掙個喝多喝少呢?”呂布眼裡露出一絲哀傷:“盧太傅因飲酒過度,肝臟受損嚴重,恐怕活不過這兩年了。公與,美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啊!”

    “主公,您是並州人士,亦屬北方,當知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縱情高歌怎少得了美酒,若不能痛快飲酒,人生又有什麼樂趣。與其滴酒不沾活上七八十歲,沮授我更願意酩酊大醉活上四五十歲。”沮授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呂布見勸不動沮授,決定不再相勸,舉起酒樽,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沮授眼前一亮:“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原來這就是主公首創的七絕詩句,當真是好句!來,乾杯,讓我們今日盡歡!”

    對待沮授這種沒有制霸夢想的賢士來說,得一明主效忠為他的大業奔走便是人生的終極價值,他蹉跎了三十多年,始終等不到心中的明主,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就要這樣無望地等待下去了,沒准會等到像薑子牙那般七老八十也還等不到,誰知道明主像是從天而降,來到冀州,讓他原本黯淡的生命頓時閃光,一旦把人生的目標找到以後,心中大定,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非痛飲美酒不能釋放。

    又飲了許多樽,沮授酩酊大醉,趴伏在桌上,酣然睡去。

    呂布又上了一趟茅廁,回來看到沮授、田豐、郭嘉、典韋等人東倒西歪的醉態,不禁開懷大笑。

    已經做了主公的他,沒有這些下屬那麼輕鬆,他的笑容在臉上飛逝而過,因為他想起來悲催的糧食問題,好像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人不喝酒的,而且一個賽一個地大酒量,自己將來為了節約糧食必然要推行禁酒令,希望這些酒鬼能夠顧忌國計民生,暫時克制一下肚子裡的酒蟲。

    呂布正要喊田家奴僕進來攙扶這些下屬前去安歇,忽見有個田家僕人進來傳報:“啟稟家主,袁紹袁本初求見!”

    那個田家奴僕剛走進來,就一臉愕然,他做夢都想不到,平素嚴肅端正的家主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和郭嘉互相抵著背呼呼大睡,衣冠不整,鬍子沾滿酒漬。

    呂布上前推醒田豐:“元皓,袁紹過來了!”

    “袁紹?!他過來幹嗎?讓他走吧!”田豐揮舞著手,似是在驅趕一隻蒼蠅。

    呂布連忙推醒典韋,示意他警戒,他知道袁紹麾下有哼哈二將顏良文醜左右護法,若是讓袁紹看到自己飲了許多酒,又沒有侍衛防禦,不能擔保他不會起什麼壞心眼。

    典韋正在酣夢,忽被推醒,便猛然跳起,瞪起銅鈴大眼,四處去找那對大戟,呂布連忙把那對大戟放在他手裡,悄聲說道:“顏良文醜跟隨袁紹前來,你趕快聚集一營將士加急戒備。”

    一營除了典韋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入席飲酒,都站立在門外,加緊戒備。

    副營帥郭通在門外厲聲喝道:“我家主公跟田先生正在飲酒,閒人免進!”

    “大膽!我家主公乃前將軍領汝南太守兼討董聯軍總盟主,你竟然說他是閒人?!”顏良文醜把劍在手,怒目相向,看樣子郭通若是說半個不字,他們就要把他斬殺當場。

    “你們莫要魯莽,讓我問問,你家主公是誰?!”

    原來,田裕見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袁紹前來田家,毫不遲疑地大開鄔堡大門,鑼鼓喧天,列隊迎接。袁紹進了鄔堡,連正眼都不看田裕一眼,徑直問乃兄田豐在何處,田裕便憤憤地帶著袁紹來到田豐等人飲酒談笑的大廳,田裕也懶得把呂布前來的消息告訴袁紹,所以袁紹根本毫不知情,只是到了大廳門前,看到威武雄壯的五百飛虎軍猛士,他突然心底一涼,情知不妙,便急忙問道。

    不等郭通回答,原先進去通報的田家奴僕走出來大聲說道:“袁紹,我家家主請你離開!”

    袁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我家家主請你離開!”

    “什麼?!田豐竟敢讓我離開!”袁紹本來想著以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威望,招攬一個歸隱多年的田豐豈不是手到擒來,即便田豐再清高一些,以自己準備的厚禮,加上自己一番良言相勸,他田豐絕對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他算准了一切順利的景象,卻完全沒想到田豐竟然是如此無禮地對待自己!

    “為什麼?!”袁紹一副無辜受傷的表情。

    “不知道!我們家主就是這樣擺著手對我說得,家主的樣子像是在,哦,對了,在趕蒼蠅!”在呂布和郭嘉縱論袁紹的時候,這個家僕在旁邊侍候,聽得出袁紹絕非家主的明主,心裡對袁紹亦起了厭惡之心。

    “大膽奴才,竟敢侮辱我主!”顏良拔起寶劍就往那奴僕頭上砍去。

    郭通見狀,拔刀就想護住那位僕人,但他的力氣根本敵不過顏良,顏良一劍劈開郭通的腰刀,又是一劍劈向那個家僕,看樣子非要把那個家僕砍翻在地不可。

    眼看田豐拜呂布為主的大好日子便要染血,一旦染血便是不吉利的兆頭,吃飽了沒事幹的士子們便會傳言田豐跟隨呂布為主公必有血光之災。

    看來這個顏良一劍劈下,便有一石二鳥之功,既斬殺了侮辱主公的奴僕,又讓果斷拒絕主公的田豐的未來前程蒙上一層陰影。

    袁紹明白顏良的用意,也不阻止,站在那裡冷笑著,等待那血光迸發的一刻。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3 21:46
第163章斷絕幻想

    “大膽!”當顏良的寶劍已經快要落在那奴僕的頸部,那奴僕已經死心認命地閉上眼睛,郭通都以為那奴僕必死無疑之際,伴隨著似是龍嘯一般的大吼,一道物事飛逝而過,似是一道黑色閃電劃破長空,砰地一聲砸在寶劍上,那寶劍頓時走空,從奴僕身前劃過。

    顏良感到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寶劍上,虎口一麻,手中寶劍再無握不住,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顏良往地上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色小戟,再往那小戟飛來的方向一看,卻見呂布提著方天畫戟瞠目大喝道:“袁本初,你竟敢縱容你的部下在田先生家中撒野?!”

    “呂奉先?!難怪田豐對我如此無禮,原來他真的已經被你捷足先登!”袁紹憤然喝道:“我的司隸校尉你給我搶走了,我想徵召的賢才你竟然也想把他搶走?”

    “袁本初,田元皓之才能品德,可比古之聖賢,我甚為尊敬他,所以星夜來此,專程拜會於他。而你言辭荒謬,言語之間不把田元皓當作一位賢才,而把他無禮地看作一件可以搶奪的物品,你便是如此禮賢下士的嗎?”呂布義正辭嚴道。

    “你,你,”袁紹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你剛剛與我結盟,現在就敢得罪與我,難道你不怕我毀盟?!”

    “毀盟?!可笑!你袁本初絕非三歲小孩,怎會因意氣之爭而擅自毀盟?!”呂布譏笑道:“你說田元皓無禮,難道你就有禮嗎?你既不派人送來拜帖,又不在外等候,匆忙闖入,又意欲砍殺田先生的僕人,你這樣的行徑哪裡有一點兒尊賢重道之意?!”

    呂布說得甚是大義凜然,其實他自己也沒有事先派人送拜帖的習慣,這次完全仗著沮授和郭嘉是田豐的老朋友的份上,不然田豐完全可能以不接待不速之客的理由拒絕他進入田家堡。

    呂布一番質問把袁紹問倒了,難道他能告訴呂布說,他聽說呂布星夜兼程往巨鹿方向趕去,心知不妙,也在一大早上帶著顏良文醜趕赴巨鹿,根本沒來得及準備拜帖,也沒有心情在外面久候,那樣會讓呂布更得意,讓敵人更得意的事情,他袁本初這個大能人是不會做的。

    文醜見袁紹有點下不來台,便拔出寶劍,厲聲怒吼道:“呂布,你若再對主公無禮,我必將你斬殺!”

    顏良這話剛一落地,就見門裡沖出一個黃臉大漢,揮動一對大鐵戟殺將而來,口裡怒吼道:“文醜小兒,你若再對我家主公無禮,我現在就將你斬殺!”

    文醜連忙揮動寶劍去迎,砰地一聲巨響,文醜騰騰倒退數步,抬起寶劍一看,豁大的口子,好端端一把寶劍竟被那黃臉大漢的大鐵戟給毀掉了,驚懼地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北將軍呂布麾下飛虎軍大都尉典韋典惡來是也!”典韋挺起胸膛,傲然說道,喝了五六鬥酒的他在此時眼神炯炯發亮,沒有一絲醉意。

    “原來你就是典韋!”文醜跟袁紹前來冀州之前已經對呂布手下猛將都有了一番大概瞭解,其中有四個人的實力都讓他看不清楚,一個是騎射無雙的呂布呂奉先,一個是劍法通神的王越王退之,一個是刀箭雙絕的黃忠黃漢升,另外就是雙戟無前的典韋典惡來。

    他回頭跟剛撿起寶劍的顏良對視一眼,有呂布和典韋在此,他們兩個可占不了便宜,又看看典韋麾下那五百飛虎軍軍容嚴正威武雄壯,知道這次若強行動手,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不如暫且退卻,另謀良機。

    袁紹轉頭見麾下武力依仗哼哈二將黯然無語,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呂布面前放肆,便強行堆起滿臉的笑容,拱手道:“奉先,你言之有理,是我袁本初失禮了,我給田先生賠罪了。”

    田豐惺忪著醉眼,在僕人的攙扶下,來到袁紹面前:“袁將軍,非是我不肯起身迎你,實在是飲酒過度,無法保全禮節,還望袁將軍恕罪恕罪。”

    “田先生何須客氣,我袁紹此番前來準備不周,未能提前撰寫拜帖,又因求賢似渴,不能久候,失禮之處甚多,還望田先生見諒!”袁紹說著,深深鞠躬下去。

    袁紹一直躬著身子,他想田豐怎麼也該把自己攙扶起來吧。

    “呼呼呼”,一陣呼嚕聲把袁紹驚住了,抬頭一看,田豐竟然站著就睡著了。

    袁紹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搖搖晃晃走出來的郭嘉出聲阻止道:“袁將軍如此沒有耐心,怎成大事?!”

    “你是?”袁紹並不認識這個尚未天下聞名的鬼才。

    “潁川郭嘉郭奉孝,你麾下謀士郭圖便是我的族兄,不過量你也沒有聽過我的名字。我匆忙趕出來就是想勸告袁將軍一下,你攜帶重禮前來拜見田先生,希望得到的並不是他現在這樣的態度吧?”郭嘉的表情甚是嚴肅認真,但瞭解郭嘉的呂布情知他現在肚子裡冒得絕對是壞水。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袁紹搖搖頭。

    “田先生現在酩酊大醉,自然是無法正常跟你會晤,你難道不願意待在田家堡裡多等片刻,等田先生酒醒以後,你們再詳細談一談,若是田先生願意認你做主公,那袁將軍豈不是不虛此行?!”郭嘉笑道。

    “你是什麼意思?你家主公難道沒有把田豐先生招致麾下?”袁紹很奇怪這個郭嘉怎麼當著自己的主公面上把另外一個主公下屬拱手送給外人。

    呂布突然也有些不明白郭嘉是什麼意思,竟然把田豐往外面推送,但他看到郭嘉臉上的表情,就釋然了,原來郭嘉還在蔫壞。

    “袁將軍,我家主公乃是寒門庶族出身,雖然位居十大輔臣之位,依然被某些世家大族看不上,所以,您認為我家主公真的能將田豐先生招致麾下嗎?您想啊,像田先生這樣的大才,隱居荒野,豈不是大大地浪費,不管他投效我家主公,還是袁將軍您的麾下,他都是給朝廷做事,才算沒有埋沒才華。”

    “奉孝言之有理,那我就在田家多等一日,等田先生酒醒以後,再做延請。”袁紹恍然道。

    因為袁紹擔心田豐被呂布捷足先登,所以他一大早就從鄴城起身,到了田家鄔堡已經是下午了,正巧田豐等人酩酊大醉,無可奈何,只得耐著性子等田豐等人酒醒。

    傍晚掌燈時分,田豐和沮授等人酒醒了,聞聽袁紹前來拜見,二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呂布,呂布朗聲大笑道:“買東西要貨比三家,選主公難道就要在一個樹上吊死嗎?若是你們認為袁紹更適合做你們的主公,你們現在反悔也來得及,我一點兒都不介意。”

    呂布之所以這麼有信心,因為剛才郭嘉對他說道:“主公,我們雖然說袁紹如何如何不適合田豐,可田豐並沒有真正跟袁紹有過接觸,心中定然不服,咱們就讓田豐、沮授二人跟袁紹接觸一番,有了咱們在前方做的鋪墊,他們二人必定細細觀察袁紹,袁紹那人雖然看似禮賢下士,實際上都是裝出來的,明眼人只要細細觀察一番,必定能識破他虛偽的嘴臉,如此一來,田豐、沮授二人便會斷絕對袁紹的幻想,全心輔佐主公,而且這樣一來,也必定使得袁紹對田豐、沮授二人甚為厭惡,絕對不會再談延請之事。”

    呂布覺得郭嘉說的很有道理,幾個時辰前,郭嘉說田豐幸運那時就已經在田豐心裡埋下一顆陰霾,旁聽的沮授心裡也埋下一層陰霾,為了讓那個陰霾更深,呂布還特意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原型便是沮授與袁紹,沮授獻上的關鍵計策,除了一個被袁紹採納,其他均被袁紹拒絕,致使沮授功敗身亡,只不過時間和人物都改頭換面,但只要細細品味不難看出裡面的君臣分別影射的是誰。

    歷史上袁紹之所以能夠成功延請到田豐和沮授,多半靠的是袁氏和誅殺十常侍帶來的光環,那光環太過耀眼,才讓當時的田豐和沮授看不清袁紹真正的秉性,才會明珠蒙塵。

    而這一次,經過酒宴上推心置腹的交談,田豐和沮授從呂布那裡得知袁紹誅殺十常侍前後的真正表現和袁家在裡面包藏的禍心,他們若是還能被袁紹給打動了,呂布就無話可說,只能哀歎那是歷史的孽緣。

    袁紹在田豐和沮授面前,興致勃勃地講述自己在十常侍前後的表現,講述自己面對董卓有多麼臨危不懼,講自己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其實,若是沒有呂布橫空出世光耀無比的表現,在董卓擅權這一年,曹操和劉備的勢力草創還不顯眼,普天之下恐怕袁紹就是最耀眼的英雄,算是時無英雄,乃使豎子成名,可是偏偏出了一個呂布。

    跟呂布在十常侍動亂後屢次救駕的表現相比,袁紹在那時的言行更像是一個圖謀不軌、縱兵禍亂宮禁的亂臣賊子。

    跟呂布盡心說服太后和天子遠避鄴城,幾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保得大漢社稷不至於傾頹的表現相比,袁紹在董卓面前拔劍並灰溜溜逃走,更像是一個懦夫,一個沒有遠謀的蠢貨。

    何去何從,田豐和沮授已經非常明瞭。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3 21:46
第164章 郭嘉坑袁紹

    袁紹絲毫沒看出田豐和沮授臉色的淡然,依然口水亂飛地展望著討董勝利後的景象,田豐輕輕咳嗽幾聲,打斷了袁紹的眉飛色舞,淡淡笑道:“袁將軍,不知您說的這一切跟我田豐有何關係?!”

    “我若能得元皓幫助,便如虎添翼,必定能馬到功成,殲滅董賊,掃清宇內,迎太后和天子聖駕還於洛都!”袁紹一臉正義凜然狀。

    “袁將軍可願對田某言聽計從?”田豐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若田先生能入我幕府,為我軍師,我必定會對田先生言聽計從!”袁紹毫不猶豫地答道。

    田豐聽到這樣武斷的回答,眼神愈加冰冷,他聽得出來,袁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根本就是為了達到徵召自己的目標而胡亂答應的。

    “若是我獻上的計策跟袁將軍心裡想的大相徑庭,袁將軍該如何取捨?”田豐繼續淡淡地問道。

    “田先生您博覽多識,您的計策肯定比我袁紹想的周全,當然是取田先生的計策舍掉我心中所想了。”袁紹依舊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袁紹以為他順著這個賢士來說,必能贏得賢士的好感,殊不知在那些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眼裡,一個沒有主見的主公一點兒都不可靠,何況袁紹這樣草率的回答更讓田豐質疑他的誠意。

    “若是我獻上的計策跟袁將軍您現在的謀士許攸、郭圖、逢紀不一樣, 袁將軍該聽從誰的呢?”田豐的眼神裡愈加黯淡,心裡歎息,袁紹果然不是明主。

    “田先生您權略多奇,應該比他們獻的計策要好上一些,我自然是聽從田先生的了。”袁紹根本沒聽出來田豐問話的真正意圖,還按照自己原本卑辭厚禮的計畫應對著。

    若是沒有呂布的出現,他那個卑辭厚禮的計畫肯定會像歷史上那樣成功,怎奈呂布提前出現並聯合郭嘉給田豐做了心裡預防,田豐對袁紹看似謙卑的回答便有了新的看法,這個看法對袁紹而言是致命的。

    田豐問過呂布同樣的問題,呂布的回答非常實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正確,你的進言獻策若是合理可行,我必定聽從,若是我覺得不太合理或不太可行,我會召集其他將領一起探討,理越辯越明,我們之間的分歧會在互相討論爭辯中得到一個合理可行的解決辦法。”

    呂布之所以那樣回答田豐,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勢力裡出現一個類似於蜀漢時期的諸葛亮那樣非要跟主公平起平坐的謀臣。

    在呂布的勢力裡,謀臣可以獻策可以治政可以領軍,但不能以自己的才智來待價而沽來要脅主公,田豐雖然剛而犯上,但他並不專橫,也能結納其他好的意見,比那個審配好上太多。

    “袁將軍的壯志與厚意,田豐心領了,奈何我已經決定追隨呂布將軍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還請袁將軍多多海涵!”田豐是到了現在才真正斷絕了追隨袁紹的念頭。

    “你!你怎麼到現在才說!”袁紹惱羞成怒,猛然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他心裡充滿了憤怒失望,即便將來田豐舉家來投,他袁紹也絕對不會接納。

    “袁將軍,怎麼了,為何如此怒氣衝衝的呢?”袁紹剛走到門口,就見郭嘉笑眯眯地站在門外。

    “郭奉孝,莫非是你們幾人合起來戲耍於我?!”袁紹指著郭嘉大聲責問道。

    “袁將軍何出此言,田元皓拒絕您的徵聘,與我有何關係,我之前勸將軍堅持前來征辟田元皓,乃是出自一片好心好意。郭某本有良言相告,既然將軍將郭某一片好心當作驢肝肺,郭某人也只能把那良言咽回肚子裡。”郭嘉說著就準備揮袖離去。

    “奉孝,請等一下。剛才是我袁紹出言不遜,我在這裡給您賠罪了,不知您有何良言?!”袁紹自從進入冀州就感到處處不爽,仿佛置身在呂布強大的陰影之中,念起郭嘉是他心腹謀士郭圖的族弟,想必能夠給他指點一二。

    “袁將軍切莫因為被田元皓拒絕,便以為冀州賢才都把將軍拒之門外,其實不然,將軍乃四世三公的世家豪門出身,又曾為司隸校尉誅殺十常侍正言對抗董卓,如此壯舉贏得了偌大的威望,將軍失去田元皓一人,卻可以得到更多的賢才,比如魏郡的審家家主審配便對袁將軍仰慕已久,審配為人忠誠慷慨,必能追隨將軍輔助將軍成就大業,再比如。”

    郭嘉隨後給袁紹推舉了七八個世家人才,那些人才確實是既有名氣又有才學,袁紹聽了甚是滿意,雖然他不明白面前這個呂布心腹謀士為何盡心竭力給自己推薦人才,但那些人才是明擺著的,郭嘉沒法騙得了自己,以袁紹豐富的見識卻也看不出郭嘉到底能騙得了他什麼,心裡便又重新充滿了希望,對郭嘉甚是感恩戴德地酬謝了一通,把一匹心愛的戰馬送給郭嘉,郭嘉毫不推辭地笑納之。

    只不過,袁紹為徵召田豐精心準備的價值數百萬錢的厚禮事先呈上,再無索要回來的可能,若是他強行討回,對他的名聲大大不利,袁紹只得憤恨地望了一眼那堆厚禮,轉身離開田家,準備去審家徵召審配。

    田豐自然是不想要袁紹這些東西,他便要借花獻佛,送給呂布,呂布對這數百萬錢也看不在眼裡,便把它賞給了這次爭奪人才的戰役中立功最多的郭嘉,郭嘉一點兒都不客氣,全部收下。

    田豐笑著對沮授說道:“奉孝這小子,把袁紹給坑了,袁紹還對他感恩戴德。”

    “是啊,奉孝他推舉給袁紹的那些人才雖然都有名氣,也有才學,怎奈品行素來不端,最好爭權奪利,這些人跟許攸、郭圖、逢紀、審配等人攪合在一起,我看他袁紹還能有寧日!”沮授哈哈笑道。

    “公與,這次你在旁邊看得仔細,把袁紹跟咱們主公對比一下,你覺得誰才是蓋世明主呢?”郭嘉不理會兩人拿他來談笑,轉移話題問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拿袁紹與咱家主公對比,如同螢火之於日月。”沮授看透袁紹的色厲內荏,心神大定,很是感激呂布的出現,話語之間也情不自禁地拍起呂布的馬屁。

    “千萬別這麼說,袁紹本人性情上雖有重大缺陷,但他亦是頗有膽略之人,亦善於知人,再加上他們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加上他自己亦是有禮賢下士的好名聲,在討伐董卓這個階段裡,我們暫時還需要聯合他來對抗龐大的西涼董卓,所以最近幾年內,我們不可再跟袁紹針鋒相對了。”呂布擺擺手,示意大家要注意大局,要知道現在還是須要利用袁紹來共同對抗董卓。

    “既然主公蓄意拉攏袁紹來對抗董卓,那就不應該為了卑職而得罪袁紹。”田豐有些不好意思道。

    “元皓,我們雖然要拉攏袁紹來對抗董卓,但我們跟他的聯盟是有底線的,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妥協的,第一個底線便是不能把元皓這樣的賢才送給他那樣一個庸主,這一點兒我絕對不能忍受。”呂布說起這句話飽含感情,他這一句話確實沒有在說謊,他一直都不願意讓那些真正的賢才明珠暗投。

    可惜他並不是真正的救世主,沒有那個本領可以把所有賢才都召集在麾下,只能一個個慢慢地收攏。

    “元皓,莫要動不動就這麼感恩戴德的,主公不喜歡你這樣,再說把我們這樣的賢才從那麼多庸才裡識別出來委以重任是他應盡的責任,你不必這麼感激他。”郭嘉這麼插科打諢道,他這一句話雖然阻止了田豐對呂布的跪伏之禮,卻更增強了田豐內心深處對呂布的感恩。

    呂布明白郭嘉的意思,手下的賢士每次都要以禮節來表示感恩,久而久之,那感恩就變得不值錢了,最好是讓他們把那份感恩放在心中,體現在日後的具體行動中,那樣的感恩才有價值。

    沮授在旁邊靜觀,越來越覺得郭嘉跟呂布這對君臣的默契真好,一個字奉孝,一個字奉先,莫非冥冥中真有一些瓜葛聯繫。

    第二天一早,呂布、郭嘉、典韋在五百飛虎軍猛士的保護下,離開田家。

    田豐和沮授按照呂布的指示,開始積極聯繫各家的親近世家、附庸世家、附庸寒庶,讓他們旗幟鮮明地擁護呂布,同時從田家、沮家和那些家族裡面劃撥荒地歸中央軍屯田兵團開墾,聯合借貸二百萬石糧食給中央軍,積極地跟奉獻集團總負責人嚴牧先生洽談,商議進一步合作,又編練出四千精銳劃歸在中央軍,同時在各個家族內部挑選精英人才派往鄴城供呂布面試,呂布將在裡面挑選數十位填補到各級官位上。

    “主公,不好了,魏郡官倉裡沒有一粒糧食!”等呂布等人到了鄴城北門,就被早已守候在鄴城北門的陳琳攔下,陳琳悽惶地說道。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4 00:42
第165章 糧食危機

    呂布大驚失色,連忙問道:“官倉裡沒有一粒糧食?!整個鄴城裡面所有的糧倉裡都沒有嗎?”

    “主公,我親自看遍所有糧倉,均是空蕩蕩的,不過。。。。。。”陳琳遲疑道。

    “不過什麼?”

    “不過那些糧倉附近都有非常明顯的新車轍痕跡,我想那些糧食必定是在前幾日被拉光的,只是被拉到那些地方,我們現在一無所知。”陳琳一臉無奈:“軍中存糧只夠五天,嚴牧先生在四處購買的糧食恐怕還有一個月才能到達鄴城。”

    “什麼?!只剩下五天存糧?!”呂布知道軍中缺糧的可怕後果,輕則嘩變,重則崩潰,所以他一聽到這樣的消息,就甚是震驚。

    “主公知道會有五十萬石糧草從徐州運來,便在數日前撥了五十萬石糧食給韓浩的二十萬屯田兵,已經全部散發下去,卻沒成想從徐州運來的五十萬石糧草在平原郡那裡被數萬青州黃巾劫掠,顆粒不剩,不然那五十萬石糧食足以支撐大軍三個月。”陳琳憤然道。

    “那群可惡的青州黃巾,我要盡起人馬,掃平他們!”聽到那群黃巾劫掠了中央軍的救命糧草,呂布血灌瞳仁,當時幾乎失去理智,很想馬上起兵血洗青州,一報這被劫糧之仇。

    “主公,萬萬不可,我軍存糧已經不足五天,怕是走不出冀州就要糧盡兵散!”郭嘉連忙勸道。

    “那你說怎麼辦?!”呂布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軍中缺糧的可怕後果盤旋在他腦海裡,讓他心神大亂,急切之間根本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

    “首先,要把鄴城官倉糧食失蹤一事迅速查清,迅速追回失竊的官糧。

    其次,要趕緊通知甄家、田家、沮家,讓他們三家儘快調運糧食前來鄴城,務必保證軍糧不缺。

    然後,查明五十萬石糧食被劫的真相。據我所知,嚴牧先生的家僕都跟隨嚴先生多年,均是謹小慎微之輩,運輸糧食皆是晝伏夜出,那些黃巾賊怎麼知道糧隊的路線並能將它劫掠呢,這其中必然大有蹊蹺。”郭嘉分析的頭頭是道。

    一旁悽惶得六神無主的陳琳聽完郭嘉的分析,迅速鎮定下來,點頭說道:“主公,奉孝言之有理,請您趕快下令吧。”

    “奉孝,你的軍情局已經籌備好了,那就開始調查官倉糧食失蹤和五十萬石糧食被劫之事吧,尤其是官倉糧食失蹤之事,你必須要在兩天內給我一個確切的消息。”

    郭嘉連忙領命而去。

    “惡來,你派人去通知甄家、田家和沮家,把這些的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儘快運糧過來,不必一下子運太多,每家運來四五萬石即可,熬過最近這一個月,我就讓那些賊人們知道我們中央軍的厲害!”

    典韋卻道:“如無主公的親筆書信,我怕那三家人不相信鄴城發生這等事情!”

    呂布想想也是,誰能想到官倉糧食失蹤和運糧被劫兩個事情竟然同時發生,只好分別寫了三份信函,交給宣撫營裡數名精明士卒前去送信。

    “孔璋,你作為魏郡太守,要裝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免得動搖軍心!”呂布擔心若是讓麾下將士知道軍糧將盡的消息,那自己這麼多天的辛苦將會全部白費,要知道中央軍內部多數還是白波黑山賊整編過來的,這些人對呂布還沒有起碼的忠誠度,一聽到糧盡,估計連一天都等不了就馬上跑回山寨了。

    “可是原來那些郡中小吏帶著我前去清點糧倉時,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陳琳也想到了呂布擔心所在,臉色越發慘白起來。

    “惡來,你帶五百精兵跟隨孔璋,把那些郡中小吏全部抓起來,若是他們已經把消息散佈出去,聽到消息的人也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呂布趕緊下令。

    “晚了!主公,已經有人把這個消息散佈到整個鄴城,中央軍上下盡皆知曉官倉空無一粒糧食,他們甚至知道那五十萬石糧食已經被劫,他們還都知道軍中存糧只夠五天!”董昭拍馬趕到,把這個極端不利的消息迅速告知呂布。

    “有人把這個消息散佈出來?!這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呂布原本很擔心這糧盡的消息傳到中央軍,可一旦自己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呂布反而鎮定下來,在暗自思索到底是誰想把他置於死地。

    “主公,現在可不是追查幕後主使的時間,中央軍大營裡亂作一團,許多黑山賊頭目都吵著嚷著要拉杆子回黑山,主公若是再晚到一天,怕是中央軍就土崩瓦解了!”董昭連忙催促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中央軍大營!”

    中央軍第一軍的第一師和第四師都駐紮在鄴城裡,第一師主力是並州騎兵,對呂布向來忠心耿耿,盧植侄子盧沖的第四師主力是洛陽北軍五校,現在洛陽被董卓佔領,他們已無退路,暫時也能忍受缺糧的威脅,呂布便讓盧沖統領第四師謹守城池,避免有人在裡面興風作浪,同時全城戒嚴,若有異動者立即格殺。

    呂布親率第一師騎兵,往城外的中央軍大營賓士而去。

    張遼師已經前往黎陽駐防,中央軍在城外只駐守了五個師團,為黃忠、高順、眭固、張頜、高覽所部,其中黃忠的第二師裡面的宋憲第二弓兵旅還在黎陽屯守,魏續第三騎兵旅還在護送糧草輜重,只剩下了黃忠的第一弓兵旅、李升的第四旅和王越的第五旅。

    呂布本來以為是眭固、張頜、高覽麾下的黑山降兵動靜最大,便想疾奔他們的大營去安頓軍心,剛剛出了鄴城南門,就見郝昭飛馬來報:“高軍帥命我來告訴主公,眭固、張頜、高覽三個師均已知曉大批糧食即可便到,軍心已經安定,唯有黃忠第二師下面的第四旅依然動盪,高軍帥已領陷陣營前去控制,相信在高軍帥和黃師帥的控制下,局面很快就會安定下來。”

    “眭固那三師為何能夠安定下來,他們原本可是黑山賊啊?!”董昭有些不太明白。

    “董軍師有所不知,他們原本跟隨各自的渠帥四處劫掠,也是饑一頓飽一頓,早就習慣了,自從加入咱們中央軍以後,每一天不僅兩餐得濟,還很豐盛,有蘿蔔、青菜、豆芽、豆腐,偶爾還有豬肉、魚肉開葷,訓練表現好的還有加餐,他們都相當滿意,再加上知道大批糧食即將到達鄴城,他們就迅速安定下來,不願再回山寨過以前那種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經郝昭這麼一說,呂布也想起了,黑山賊平素的生活是比白波賊好一些,比起其他勢力的官軍也差不到哪裡去,但跟呂布麾下中央軍的待遇相比,就差遠了。呂布在各級設置了軍需官,由呂布飛虎軍下放的將士擔任,所有物資都經過他們發放,各級軍事長官無權干涉更不能侵吞,足以保證了中央軍的伙食費用沒被各級將領克扣,全都足額下放,才可變著花樣地做一些有營養的飯菜供給各級將士。

    “第四旅旅帥李升,他是幹什麼吃得,竟然管不著手下的兵?”呂布怒問道。

    “主公,其實所有謠言都是從第四旅擴張到其他部隊的,而第四旅的謠言則是從第四旅的正旅帥李升、副旅帥王都那裡傳出來的,聽說他們前一日去了一趟鄴城,不知道見了什麼人,昨天夜裡回來以後就開始籌畫著兵變,怎奈他手下的兵只願意散夥,不願意跟隨他去攻打鄴城。”郝昭冷哼道。

    “李升?!王都?!這個李升似乎是隴西李家的子弟,王都似乎是太原王氏的子弟,傳說是王允的族侄,現在隴西李家和太原王氏都暫時依附于董卓,這兩個人有這樣的反應其實並不奇怪。”董昭分析道:“只是不知道他們進入鄴城見得是什麼人?!”

    “這個還要郭奉孝的軍情局好好查查,我有些懊悔的是,當初得到李升、王都跟潘隱勾結的情報時,我沒有及時下手,如今卻落得如此被動的下場,看來以後真的要先下手為強了!”呂布之所以一直沒有對這兩個人下手,首先是他們隱藏的很深,他們分別來自隴西立家和太原王家的消息還是步梵告訴呂布,呂布才知道的,其次他們手裡都有一千多隻忠於他們自己的私兵,呂布不願大開殺戒,就一直觀望坐等他們的主動投效,沒想到等來的竟是他們的致命一擊。

    呂布想想董卓軍中的李儒、李傕、李肅都跟隴西李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想想自己親手閹割的偽大司徒王允是太原王家的家主,呂布就有些不寒而慄,這李升、王都必須要斬草除根,不但要除掉他們,他們的私兵和他們的親屬都不能留了。

    一路經過高順、眭固、張頜、高覽所部的大營,呂布站在赤兔馬上,望著那翹首以盼的中央軍將士。中央軍將士們紛紛圍攏過來,悽惶地看著呂布,許多人的眼神渙散,似是對未來不報什麼希望。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4 00:43
第166章 兵不血刃

    呂布見士氣低落,忙大聲喊道:“各位中央軍將士,我們中央軍確實只剩下五天的口糧了,但冀州大族甄家、田家、沮家都已投靠我,他們支援的糧食在三日內即可到達鄴城,而我岳父嚴牧先生在全國各地採買的糧食數百萬石也陸續經黃河水路到達黎陽,再由黎陽運到鄴城,到時候我們的糧食至少能吃上兩年。

    而一年以後,韓浩將軍的數十萬畝屯田就將豐收,到時候我們就有了源源不斷的糧食。

    各位,請放心,有我呂布一口吃的,就絕不會少了各位的,有幹的大家就一起吃幹的,有稀的大家就一起喝稀的!”

    經過數十天的朝夕相處,中央軍上下都知道這個主公除了偶爾欺騙那些因軍紀敗壞被貶做棄兵的兵士以外,幾乎沒有誑語,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呂布巧設詭計欺騙敵人成性,但從來沒有欺騙過對他忠誠的將士,這次也絕對不會例外,對呂布充滿信心的將士們眼神都漸漸明亮起來。

    那些新加入中央軍的黑山降兵們則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觀望著,反正現在還有吃得,萬一沒吃的了到時候再說。

    呂布站在馬鞍上,赤兔馬緩緩往前走著,呂布舉起方天畫戟,望天空一揮,厲聲喝道:“在此危難之際,若是有人再無端散佈謠言,若是有人揚言說離開中央軍,都是與我中央軍為敵,與我大漢為敵,格殺勿論,請各位將士看清身邊的人,若是有誰造謠生事,你們要立即把他拿下,交由宣撫營處理。”

    “諾!”“諾!”“諾!”三聲諾聲齊齊響起,三軍將士凜然受命。

    到了黃忠所部的營盤,只見黃忠第一弓兵旅張弓搭箭,對準裡面的一個小營盤,引而不發,高順領二千陷陣營堵住營盤的出口,高順厲聲大喊道:“李升,主公從全國各處採購的軍糧不日即到鄴城,你等謠言不攻自破,還不快點出營投降,爭取寬大處理,否則不然,攻入營中,玉石俱焚!”

    營裡傳來李升悽惶的聲音:“高順,你別想騙我了,呂布從全國各地的軍糧都被黃巾賊黨劫走了,哪裡還有什麼軍糧,若是再跟你們混下去,怕是只有餓死一條路了,若是跟著董公走,吃喝不愁!”

    “各位弟兄,莫要聽李升狗賊胡說八道,你們要知道,現在普天下二十多個諸侯聯合起兵討伐董賊,董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能管得了你們的死活,你們距離洛陽千里之遙,董賊就是想援助你們,也是鞭長莫及,你們好好想想,這李升狗賊說的是不是屁話!”高順厲聲大喝道。

    李升詞窮,色厲內荏地大喊道:“少說廢話,你若能攻進來,我李升就束手就擒,寧死無憾!”

    高順望著壁壘森嚴的營寨,看看自己的陷陣營重步兵,再看看黃忠的弓兵,都不適合攻城拔寨,不得不忿恨地喊道:“向軍械曹鄭渾處調集霹靂車,今天要把李升狗賊活活砸死在裡面!”

    霹靂車便是高級版的投石車,自從呂布任命鄭渾為軍械曹以後,他見在行軍路上無法研究煉鋼技術,便遵照呂布的意思,改良起投石車來。

    投石車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了,最初的投石車結構很簡單,一根巨大的杠杆,長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裝載的石塊,短端系上幾十根繩索,當命令下達時,數十人同時拉動繩索,利用杠杆原理將石塊拋出。

    當時飛將軍李廣的先祖李信領二十萬秦軍攻打楚國時,楚軍秘密準備了大批投石車,當秦軍渡河時突然同時發射,無數尖利的石塊烏雲般砸向秦軍,二十萬秦軍全面潰敗,李信自己也兵敗自殺。後來戰國四名將之一的王翦,率領六十萬大軍,才攻下了楚國,可見當時投石車的威力。

    鄭渾對投石車的內在結構稍作調整,裝上機樞,彈發出的石塊更多更遠,因為石頭迸發的聲音如同雷震,呂布便依據歷史先例,給這改良的投石車命名為霹靂車。

    大軍在河內郡鏖戰白波賊休整幾天,在黃澤鏖戰黑山賊休整幾天,鄭渾和他麾下一千名工匠待在後方大營除了製造箭羽之外,便開始打造霹靂車,等大軍到達鄴城以後,軍械營已經造出了五十多台霹靂車。

    高順見過霹靂車試發時的威力,覺得這霹靂車實乃攻城拔寨的利器,只是這霹靂車主體結構是巨木加上純鋼機杼,非常笨重,事先須要拆卸掉分成幾輛馬車運輸,到了目的地,從馬車上卸下來要重新裝配,若是戰事連綿許多天,用霹靂車自然可以,若是戰勢緊急,再用霹靂車就有點兒浪費時間。

    呂布聽到高順準備調集霹靂車,便朗聲大笑道:“仲平,何須如此麻煩!”

    “主公,您回來了?”高順以為呂布還要在巨鹿田家待上一天,沒想到他回來這麼快。

    “還好我提前一天回來,不然這形勢一發不可收拾。”呂布感歎道。

    “主公,您且放心,有我與漢升、雋義、子遠諸將嚴控,軍中秩序井然,只是這李升狗賊包藏禍心,勾結董賊,在軍中散佈謠言,甚是可惡,我領兵前來誅滅他,他卻閉門謹守,一時之間無可奈何,只得動用鄭渾的霹靂車!”高順無奈道。

    “仲平,那霹靂車拆卸安裝甚費時間,等到能用了,大半天時間就過去了,現在這個關緊時期,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呂布搖頭否定道。

    “那主公您有何良策?”高順希冀地望著呂布。

    “我只需要說上幾句話,便不動一刀一槍,即可把李升狗賊誅殺!”呂布滿懷信心道。

    “我實不敢相信!”高順想了一下,根本想不出呂布如何能做到這一點兒。

    “李升麾下這兩千人馬,只有一千人是他的私兵,另外一半是黑山降兵,而且在我們大軍重重圍困之下,那一千私兵能夠死保忠心的有幾個呢?!”呂布微微一笑道。

    “主公,聽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那營寨裡還有兩千輔兵,也都不屬於李升的私兵,如此一來,他李升的人頭就不用我們親自去取了。”高順想明白以後,哈哈大笑起來。

    呂布再次站在赤兔馬背上,把剛才講給其他部隊將士的話重新說了一遍,李升所部將士見呂布親自來臨,盡皆驚懼,又聽呂布誠心誠意的許諾,他們心中被李升蠱惑起來的反意頓時消散不少。

    呂布看到那寨牆上的士兵臉上表情舒緩不少,知道自己剛才那個糧食許諾生效,便趁熱打鐵厲聲大喝道:“你們現在只有區區四千人,困在我中央軍十多萬大軍裡,能掀起什麼大浪來?!若非本將軍慈悲為懷,不願徵調霹靂車前來破營,不然你們四千人在頃刻間就灰飛煙滅!”

    呂布麾下第一師的一萬精騎森嚴矗立在營前,如同一片黑色海洋,李升所部便如同大海旁邊的一塊礁石,頃刻間就能被那大海給吞滅掉。

    李升麾下那些將士皆心驚膽顫,面面相覷。

    呂布見他們的驚恐的表情,又大聲許諾道:“各位將士,你們是大漢的中央軍,你們忠於的是大漢,是朝廷,是我呂布,而不是李升這個私自勾結董卓拿你們的性命來做賭注的狗賊!

    你們看看李升的心腹將士只有幾百人而已,你們只需要揮起手中的刀槍,就可以輕鬆地把他們殺掉,就可以擺脫叛變投敵的罪名,就可以繼續留存在中央軍!

    我宣佈,斬殺李升者軍銜皆進一級,斬殺李升部將者軍銜皆進三星,斬殺李升心腹步卒者軍銜皆進一星,凡是打開營門就地投降不與中央軍兄弟為敵者,皆赦免從敵之罪!”

    呂布遞出胡蘿蔔,又掄起大棒:“若是你們執迷不悟,一心追隨李升逆賊,那就休怪我呂布翻臉無情。我宣佈,凡是甯死追隨李升者,其家人一律罰做奴隸,去做挖礦勞役,終生不得寬恕,直至累死!”

    李升那些部下聽呂布這麼一說,恍然明白,現在李升的大勢已去,跟著李升沒有一點兒前途,還禍及家人,那幹嗎追隨他呢,曾經對他宣誓效忠過的將士也都紛紛倒戈,更不論那些跟李升本來就沒有半點淵源的黑山降兵,他們紛紛掄起刀槍,狼虎一樣,撲向那已經淪為弱勢的李升心腹將士。

    李升面如土色,急忙向旁邊最為信任的一位營帥喊道:“李發,你快點帶兵上去頂著,待我收拾好金銀細軟,我們一起殺出重圍,逃到洛陽,投奔董相國!”

    李發憐憫地看了李升一眼:“你轉頭看看這大營四周都佈滿了呂布的騎兵,咱們怎麼逃得出去!”

    李升站在寨牆上,左顧右盼,不禁哀歎:“悔不該聽那栗成的蠱惑,落得這等。。。。。。”

    “下場”兩字還沒出口,李升就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李發:“你可是我親弟弟!”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4 21:49
第167章 重賞叛將

    “親兄弟又怎麼樣!你要不死,我就難活!”說著,李發抽出插在李升肚子裡的寶劍,高高掄起,一劍將李升的人頭砍下。

    李升做夢都沒想到會被親弟弟殺死,即便人頭落地,還是死不瞑目!

    李發抓起李升的人頭,就沖著寨牆下麵喊道:“將軍,我殺了李升,你可要赦免我啊!”

    李升的部下見是李升的弟弟把李升斬殺,盡皆心寒如冰,再也沒有戰鬥下去的勇氣,砰砰地把兵器拋在地上,俯首納降。

    那些黑山降兵還想多斬殺一些李升部屬來謀求軍銜擢升,卻被之前的老兵喝止:“主公有令,凡是繳械投降的俘虜一律不得殺害,違者剝去所有軍職軍銜,發配去礦場!你們想試試主公的軍法嗎?!”

    那些黑山降兵一聽,都停住揮舞的刀槍,轉而把李升的心腹部屬捆綁起來,等待呂布的發落。

    高順的二千陷陣營一擁而入,將局面完全掌控住,高順這才讓呂布策馬入營。

    呂布大笑道:“仲平何以如此小心謹慎,這普天之下還沒有能傷到本將軍的人!”

    “主公,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我們共同的大業著想,末將不敢放任主公進入險地!”高順肅然道。

    李發跪伏在地,把他親哥哥李升的首級獻上。

    呂布坐在赤兔馬往下一看,見李升頭顱上的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吃了一驚:“為何李升死不瞑目?!”

    高順悄聲解釋道:“那個斬殺李升並獻上首級的便是李升的親弟弟李發!”

    真乃禽獸不如,呂布真想馬上舉起方天畫戟將李發斬殺當場。

    董昭跟在呂布身後,見呂布動怒,連忙上前,緊緊抓住方天畫戟戟杆,悄聲勸道:“主公不可呈一時之氣,不但不可屠戮他,反而要重賞於他!”

    “這是為何?!”呂布詫異道。

    “主公且想一下,咱們中央軍日後的敵人可不止董卓一人,將來對付任何一個勢力,光靠外部攻打都會損兵折將,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內訌窩裡鬥,若是他們內訌得恰如其分,主公便可兵不血刃拿下那股勢力。若是主公斬殺李發,天下其他勢力內部嚮往主公的人員便會驚懼,不敢背叛舊主投靠主公,這樣一來,主公日後面對的便會是團結一心的各方勢力,平定天下便會困難多了。”董昭耐心解釋道。

    “若是我重賞李發,便是給天下其他勢力內部那些想投靠我的人一個暗示,不論他們如何背叛舊主,我都既往不咎,如此一來,只要我勢力蒸蒸日上,背主來投之人便會越來越多,其他勢力終將土崩瓦解!”呂布明白董昭的意思,便笑著補充道。

    “主公明鑒!”董昭見呂布如此通達,不禁開懷笑道。

    想起演義上曹操等主公在利用完楊松等背主之人便將其斬殺,呂布覺得很不可思議,覺得這絕對是羅貫中的忠義思想在灌水。實際上劉琮沒被曹操殺死得以善終,漢獻帝劉協得以善終活得比曹丕還長,羅灌水一心想抑曹崇劉,卻根本不去考慮以曹操那樣的雄才偉略,怎麼會想不到包容降將有助於招降更多敵將。

    呂布強忍心中的厭惡,堆起笑容:“李發,你能大義滅親,本將軍深表欽佩,這樣吧,為了表彰你的忠義之舉,我決定,不但赦免你的從賊之罪,擢升你的軍銜,還賞你黃金百斤,同時讓你繼續統領你兄長的部曲,你覺得如何?!”

    李發叩謝呂布的厚恩,聲淚俱下:“將軍不僅不嫌棄李發弑殺親兄之惡行,還擢升李發的軍銜,還賞賜重金,真讓李發感激涕零,只是我兄長麾下將士均是深恨我的大義滅親,我若前去統領他們,怕是晚上人頭就會落地,還望將軍寬,把李發編入其他營寨。”

    呂布抬頭望瞭望李升餘下的數百心腹將士,他們看著李發的背影充滿怨毒之色,看樣子非要把李發抽筋扒皮才能一消他們心頭之恨。

    呂布為了做出一番不冷落不辜負背主來投之人的樣子,便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統領一個營的黑山降兵吧,至於他們如此忠於李升,看來也不會被我所用,就拉去挖石炭吧。如此一來,你就不用擔心了。”

    李發趕緊又叩頭謝恩。

    呂布擺擺手,指著李升的首級:“你還是把你兄長的首級料理一下吧。”

    李發把李升的首級交給赤衛隊副隊長郭通,由郭通把李升的首級懸掛在轅門外高杆上,以儆效尤。

    懸掛三天后,便把首級取下,交給李發,讓他擇上好棺木給他兄長入殮。

    李發感念呂布的厚恩,便把李升給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告訴了呂布。

    呂布冷哼道:“我早知這個栗成有問題,傳令下去,全城搜捕原魏郡太守栗成!”

    李升這一旅的旅帥,呂布便委任鞠義擔任,鞠義同時擔任黃忠的副手,鞠義到任後,淘汰掉數百名不可能訓練成弓弩手的黑山降兵,再把他原來的部曲補入,第四旅這四千戰輔兵準備被鞠義訓練成先登猛士。

    鞠義將訓練計畫報知呂布,呂布當然喜不自勝,還給鞠義一項特權,可在全軍上下甄選合適士卒補入第四旅做先登猛士,鞠義傲然道:“精兵不是靠挑選出來的,是靠苦練出來的,末將現在這四千人就足以鍛煉成百戰精兵!”

    呂布壯其志,想起歷史上他以八百先登士就大破公孫瓚,現在有了四千先登士,更加不怕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了,只是要多撥一點兒工匠給鄭渾,要讓他抓緊時間製作元戎弩。

    高順入內稟告:“主公,搜遍整個營盤,都不見王都的下落,末將想到一種可能,王都原本執掌第五旅,主公後來把第五旅撥給潘隱統領,王都貶為四旅副旅帥,後來潘隱被太后賜死,但第五旅依然充當羽林軍拱守宮禁,末將擔心那王都已經潛回鄴城,到羽林軍中興風作浪,很有可能太后和天子已經被他挾持!”

    “什麼?!”呂布難以置信地看著高順,見高順一臉嚴肅,知道高順向來不會說謊,忙道:“快把李發給我叫過來!”

    李發屁顛顛地跑了過來:“主公,不知召末將前來有何事?!”

    “你可知道王都的下落?”呂布緊盯著李發。

    李發感覺到呂布沖天的殺氣,不禁汗如雨下,戰戰噤噤道:“前一天末將的兄長李升與王都二人潛入鄴城,昨晚我兄長回到營帳,就可以讓人出去散佈糧盡的謠言,我根本沒看到王都的人影。”

    “如此說來王都很有可能沒有回到營帳,一直藏在鄴城,很有可能他就藏在栗成的府中,今天一早他們就一起發作,想讓我應接不暇,功敗垂成,看來他們這些算盤打得真好。”呂布想通這一切,便讓高順統領城外人馬圍住鄴城四個城門,連一個鳥都不要放過,呂布親領飛虎軍沖入鄴城,準備大開殺戒。

    呂布領軍剛剛趕到城門口,就見中央軍第一軍第五師師帥盧沖盧子鋒提著一個人頭,策馬沖出,大聲說道:“王都人頭在此,請將軍放心,太后和天子一切安好。”

    呂布看了看盧沖手裡提著那個血淋淋的頭顱,果然是王允族侄王都的,心頭一寬,笑著問道:“子鋒,我還一直在擔心王都挾持太后和天子,如今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對了,你是怎麼發現王都?”

    “末將接到將軍的將令,開始封鎖四門,全城戒嚴。末將領一千精銳巡視全城,在經過天子行宮時,末將記得董昭軍師曾給將軍說過李升、王都有變,末將又想起王都曾任旅帥的第五旅現在編為羽林軍,唯恐王都會潛入羽林軍中鬧事,便領兵來到行宮附近戒備。果不其然,過不多時,就見宮中大亂,末將趕緊帶兵沖入行宮,看到王都鼓動起原來的心腹將士攻打正殿,幸得羽林都尉吳崇領兵拱守得力,王賊才沒有得逞,末將領一千精兵與吳崇前後夾擊王都所部,王都潰不成軍,被末將當場斬殺。現在吳崇正領兵堅守行宮,我特地前來迎接將軍。”

    盧沖恭謹地彙報道,若非他叔父盧植在朝,他肯定早就拜呂布為主公了。

    呂布見盧沖用兵謹細,頗有乃叔之風,甚為欣賞,大笑讚歎道:“若非子鋒判斷精准,出兵及時,太后和天子必將被王都逆賊挾持,大勢恐將一發不可收拾,子鋒這番救駕得力,立下大功,可擢升軍銜一級,為上校尉!”

    盧沖聽了呂布的封賞,連忙俯身拜謝。

    “鄴城內外的那些世家動靜如何?!”呂布相信,絕對是有一些世家捲入這件事情裡。

    “大部分世家都沒有異動,只有王家、李家、薛家、賈家這四家聯合出動八千家兵,圍攻天子行宮,當時末將已經掃平王都叛亂,便跟吳都尉一起擊退那四家聯軍,那四家還一起出動了兩千家兵,圍攻將軍的宅院,因典韋連斬幾十人,他們驚懼,後來見圍攻行宮的撤退了,他們也跟著撤退了,現在都龜縮在四家的宅院裡。”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00
第168章童子軍

    “今天將士們都累了,讓他們都去休息吧,到了晚上再開始做事吧。”呂布森然一笑,那四家肯定都在緊張戒備,若是中央軍驟然攻打,他們必定負隅頑抗,只會讓中央軍死傷慘重,這樣賠本的買賣呂布不會做的,就在這些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家兵們沒有防範的某個時刻再發動奇襲。

    “末將明白將軍的意思,暫時先安排一些人盯緊那四家,其他將士都先回營休息。”盧沖暫代城門校尉之職,帶第四師把守鄴城四門,同時把守每個關鍵要道,只有少部分執勤,大部分人都暫時下去安歇。

    呂布先領兵回到自家宅院,見典韋帶著五百飛虎精兵嚴密防守,院子前面堆放著上百具屍體,地上還有大片未幹的血跡,便問道:“惡來,我記得沒給你安排守衛我家宅院的任務,你怎麼會想到這裡有危險呢?”

    典韋一臉恭謹地答道:“自從上次發生了貂蟬姑娘被王允派人劫走那件事情,郭軍師就讓我要守衛好主公的宅院,特別是這一次,郭軍師在主公剛去大營就想到城內會有變故,就命我趕緊來這裡佈防。”

    “原來是奉孝預料到會有驚變,他現在何處?”呂布問道。

    “郭軍師奉主公將令,正在著手調查官倉糧食失蹤和五十萬石糧食被劫之事,好像已經有些眉目。”

    “哦,你說說有什麼眉目?”

    “主公您還是等郭軍師回來以後,再去問他吧,具體情況比較複雜,我講不清楚。”

    呂呂玲綺像一個小燕子一樣輕盈地竄入呂布的懷抱,呂布趕緊把乖女兒抱住,粉團團的呂玲綺挽著呂布的脖頸,十分興奮地說道:“爹爹,我今天殺人了!”

    呂布大驚失色,這個寶貝女兒雖然遺傳到自己的戰神基因,可是她才五歲多啊,連忙向嚴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嚴琳一臉自責:“都怪我,我前日徵召雜役幫忙修繕房屋,當時沒有好好盤查,被兩個賊人混入,修繕好房屋,我把那些雜役打發走,結果那兩個賊人隱藏在柴房裡,等那些賊兵來襲時,他們就想跑去打開院門,放那些賊人進來,幸虧在院子練武的玲兒發現他們鬼鬼祟祟,便上前制止,他們想挾持玲兒,玲兒勃然大怒,就掄起小戟刺死一個,剩下那個想跑,又被吳瑕妹子一槍刺死。嗨,你是不知道玲兒勃然大怒的樣子有多厲害,就像一頭小老虎一樣,哈哈。”

    “哈哈,真是虎父無犬女,來,玲兒,讓為父看看你是使得那一招刺死那個賊人的?”原來只是兩個賊人混入,呂布心神放鬆,笑眯眯地問道。

    “爹爹,你看好了!”呂玲綺揮動方天小戟,運轉如飛,以迅雷之勢,從一個刁鑽古怪的角度刺來,呂布避無可避,只得伸手抓住了戟杆。

    “玲兒,我好像沒有教你這一招啊?!”呂布甚是詫異,似乎他的霸王戟法裡沒有那樣的刺法。

    “我是向吳姨娘學的。”呂玲綺甚是崇拜地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提長槍的吳瑕。

    “這就是我們吳家槍法,傳自先祖吳起。”吳瑕傲然道。

    呂布見吳瑕一身戎裝,頭戴金冠,玄甲紅袍,英姿颯爽,傲然屹立,不禁挑起大拇指:“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花木蘭在世。”

    “花木蘭是誰?”吳瑕一臉迷惑。

    “呃,是我家鄉的一個女英雄,她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抵抗鮮卑,血戰沙場,屢立戰功,卻因是女兒身,怕被人察覺,就一直不敢接受高官厚爵,所以世人對她沒有多少瞭解。”呂布恍然想起,花木蘭似乎是南北朝末期的一位巾幗英雄,恐怕還要二百多年以後才能出世,自己又在不經意間說漏嘴了,只好儘量自圓其說。

    “我要做花木蘭!爹爹,等我長大了,要像你一樣,統領千軍萬馬,縱橫天下,保家衛國!”呂玲綺舉起方天小戟,臉漲得通紅,非常激動地說道。

    “玲綺啊,打打殺殺的事情是男人做的事情,你是一個女兒家,要乖乖待在家裡,跟著為娘做些女紅,學些琴棋書畫,將來嫁個好人家,對,就嫁給像你爹爹這樣的蓋世英雄,你看好不好啊。”嚴琳哄著呂玲綺。

    “不!為什麼我不可以做一個像爹爹那樣的蓋世英雄呢?!為什麼女子就要乖乖待在家裡,不能出去打戰呢?”呂玲綺使勁地搖晃著腦袋。

    “因為你是女兒家,自古就沒有女孩領兵打戰的,你就別胡鬧了!”嚴琳板起臉,一臉寒霜道。

    “夫人,我呂布與眾不同,我的女兒自然也要與眾不同,既然她有這個天賦,有這樣的壯志,咱們就不妨成全,焉知這世間的規矩不能從她這一代開始改變呢,很有可能從玲綺她們這一代開始,就會不斷有女子參軍入伍,就會不斷有女將軍出現。”呂布擺擺手,制止住嚴琳的說教:“孩子的興趣可以誘導,卻不可以阻擋,你就讓她自由發展吧,我相信她早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我就是擔心她將來找不到婆家!”嚴琳一臉憂心。

    “她長得像你一樣美,又出身在咱們這樣的家庭,還有一身本領,你還擔心什麼,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會有很多青年才俊為了玲綺踏破咱們家的門檻。再說玲綺現在還小,十年後再談這個問題也不晚。”呂布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那他家人,尤其是這個寶貝女兒的未來更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可是你願意讓女兒將來跟一大群男人待在軍營裡面嗎?”嚴琳馬上問到一個尖銳的問題。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做女將軍,帶一群男兵,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的,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呂布陷入了迷惑。

    “爹爹,你不是讓吳姨娘招攬一批女兵去給太后看門嗎?我也可以招募一批女兵啊,到時候我下面全是女兵不就行了?!”呂玲綺清脆的聲音響起。

    “玲綺,你出的主意很好,爹爹就把軍中將士的子女,都聚攏起來,建立一個軍隊,讓你做統帥,好不好啊?!”呂布寵溺地捏了捏呂玲綺粉嫩的胖呼呼的蘋果小臉蛋。

    “夫君,你這個主意挺不錯的,不過那些將士子女的年齡要限制在十五歲以下,不然玲綺不好帶,另外組成的軍隊要有一個名字吧,不能也叫中央軍吧。”吳瑕笑問道。

    “十五歲以上就可以參加中央軍了,五歲到十五歲的編入另一行伍,因為都是童子,便叫做童子軍吧。”呂布想起後世的童子軍,覺得那是一個很能鍛煉小孩子的組織,比那五道杠隊要有意義多了。

    呂布建立童子軍,除了培養呂玲綺的統帥才能之外,還有一個深意,羈絆將士的子女,使得那些將士看在自己孩子的性命,不敢輕易背叛自己。當然隨著呂佈勢力越來越大,敢於背叛的將士會越來越少。

    整個中央軍雖說有十六萬人,但真正成家並有孩子的,不足一萬,從那裡面挑選出五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健康的孩子,總計不到一千名。

    吳瑕在等待局勢穩定以後才從冀州各地徵召女兵,現在沒什麼事情,就幫助呂玲綺建立童子軍。

    呂布又把周邊幾個宅子買下來,把原來的院牆推倒,把這幾個宅院連接起來,建造一個占地數百畝的龐大鄔堡,建造的標準參照歐洲的頂級城堡,全是採用白色巨石砌成的。

    在呂家城堡裡面,有一個龐大的練武場,練武場旁邊是幾棟小樓,這裡便是童子軍活動的場地。他們就在呂家城堡裡學文、學武,現在是呂玲綺的下屬,將來也是她的下屬。

    中央軍的高級將領、謀臣們都會輪流前去給童子軍講課,童子軍日後將會成為中央軍的預備軍官學校。

    與此同時,原來那個十常侍趙忠的府邸也在加緊擴建,參照的標準亦是按照西方的城堡,呂布不準備把鄴城的皇宮搞得太大,但是一定要堅固,經得起突然事故。

    隨著呂家鄔堡和皇宮的修建,鄴城的整體擴建已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鄴城自東向西長七裡,自南向北寬五裡,有兩重城垣:郭城和宮城。郭城有七座城門,南面三座,東、西各一座,北面兩座;城中有一條東西幹道連通東、西兩城門,將全城分成南北兩部分。

    幹道以北地區為權貴居住地區,正中為宮城,便是由趙忠的府邸為基礎擴建來的。官署以東便是三公六卿的官署,官署東為戚裡,是王公大臣的居住地。

    宮城以西便是中央軍駐地,裡面有呂布的征北將軍府和其他中央軍將領的府邸,還有糧倉、武器庫和馬廄,中央軍駐地緊緊靠著城郭的西北角,憑藉城牆加高築成飛虎台,平時供遊覽和檢閱城外軍馬演習之用,戰時作為城防要塞。中央軍駐地亦是圍上城牆,自成一體,號稱中央城堡,呂玲綺的童子軍便在中央城堡裡巡哨,盤點來往行人,發現有可疑人氏立即稟告給正規軍。

    鄴城的東西幹道以南為平民居住區,劃分為若干坊裡;三條南北向幹道分別通向南面三座城門,中軸線大道北通宮城的北門。鄴城東門設立市集,南門設立客棧和迎賓館。

    西門外則有大片荒地供中央軍屯田兵團開墾,還引漳水掘出一個方圓十餘裡的大湖,呂布稱之為玄武湖,準備日後在此處操練水軍。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01
第169章有別的女人

    呂布安頓好家中一切,才對三位嬌妻賠笑道:“最近這些事情一件跟著一件,接踵而來,讓為夫應接不暇,以至於一直不得閒來好好陪你們。”

    “前一段時間你不是一直陪著你那個太后嗎?”嚴琳嗤笑道。

    “呃,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誰告訴你的?”呂布板起臉,非常嚴肅地問道。

    “你每次被太后招去議事,回來以後,身上就多出一些奇怪的香味,你把我們這些女人都當作傻瓜嗎?”嚴琳嬌笑著,眼神卻奇怪地沒有半點嫉妒之意。

    “夫君,你前些日子讓我縫補金冠和戰袍,我從那裡撿到幾根長長的烏黑發亮的帶著香味的頭髮,最為明顯的是,你的金冠上面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像女人下面的味道。”貂蟬跟著嚴琳和吳瑕幾十天以後,也被這兩個女人帶得言語無忌起來。

    嚴琳卻趴伏在呂布耳邊,嬌哼道:“你親那個騷太后的下面,卻從來不親我下面,好不公平,等你忙過這一段時間,我也要你給我親下面!”

    “那可是當朝太后,我一個臣子跟她有私情,那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啊,你們怎麼一點兒都不緊張,一點兒都不憤怒?!我跟你們之外的女人有染,你們怎麼一點兒都不嫉妒呢?”呂布很是詫異。

    “大家都心知肚明,普天之下最為失德最為骯髒的便是劉漢皇家,”嚴琳摸著呂布的臉蛋,幫他鬆弛一下緊張情緒:“夫君,這種風韻事呢,是民不舉官不究,大家心照不宣罷了,誰會蠢得到處傳揚,他們的腦袋有你的畫戟鋒利嗎?再說,她當朝太后都不尊禮儀,我們幹嘛還替他們劉漢皇室守著呢?”

    “夫君,你好厲害啊,竟然把當朝最尊貴的女人都能搞到手。”吳瑕嬌笑道:“我們覺得好驕傲,自家的男人竟然能被當朝太后看中,說明我們的眼光很不錯啊。”

    “夫君,我看你跟太后在一起,絕對不只是被她美色吸引,應該跟咱們呂家的長久大計有關聯。要想太后長久地信任夫君,夫君的權柄越來越重,夫君迫于無奈才答應跟太后發生那種事情的吧。”貂蟬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子,見呂布表情甚是窘迫,便開口替他解圍。

    “為夫做下這樣的事情,你們竟然不嫌棄我,我呂布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你們這樣善解人意的嬌妻啊,”呂布帶著歉意陪笑道。

    “不需要你道歉,只需要你有實際的行動,你說說你有多久沒在家裡睡過覺了?!”嚴琳媚眼如絲道。

    “那個太后又不能為夫君生兒育女,夫君以後就少去她那裡了,多留在家裡陪陪我們,只要夫君勤力一點兒,呂家必定會有人傳宗接代的。”吳瑕美眸流盼,她知道像呂布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會越來越多,留住他的心的唯一的方法便是早點給他生一個兒子,到時候母憑子貴,自己在呂家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基於這個心理和之前那次愉快的經歷,讓她加倍渴望得到呂布再次臨幸。

    “夫君,蟬兒想問一下,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納入呂家?”貂蟬鼓起勇氣,嬌羞地問道。

    “是啊,夫君,我跟貂蟬現在表面上是你的妾侍,可實際上你還沒給我們舉行禮儀呢?”吳瑕也想到這個問題,這年頭名不正則言不順,原來那一次是突發狀況算不得數的,那一次也正好在她安全期,根本沒讓她懷上,她想早一點兒名正言順地成為呂布的妾侍,早一點兒被他臨幸,懷孕生子。

    “呃,讓為夫想想,把這個糧食危機給消弭以後,我就大擺宴席,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訴你們一下。”呂布有些遲疑自己該不該把甄薑的事情告訴她們,但遲早她們都會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什麼事情?是不是你還有別的女人?!”嚴琳笑問道。

    “你怎麼知道?”呂布大吃一驚,這女人的直覺真可怕。

    “我是瞎猜的,沒想到真是的,”嚴琳伸手捏著呂布的臉蛋:“呂奉先,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在外面還有幾個女人,為啥我從來都不知道呢?”

    “二個吧!”呂布不確定他能不能把那個步梵招致胯下,那個女人個性挺乖張的,看似奔放,實際上很是保守,恐怕未來只有她泡呂布的份,呂布主動泡她,恐怕會遭到她的冷淡,這個女人曾經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親手殺掉了好幾個對她窮追不捨的男人。

    “除了那個太后何蓮之外,還有誰?”嚴琳稍微加重了幾分力,疼得呂布呲牙咧嘴。說來也奇怪,呂布的性格在女人面前的性格,跟在男人面前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是一個為了討女人歡心而肯把架子放到最低的男人,嚴琳卻是一個非常清楚她這個夫君憐香惜玉性格的人,所以偶爾耍點小野蠻讓呂布更愛她。

    “中山郡無極甄家長女甄姜!”呂布把他跟甄薑的宿緣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面前這三個嬌妻。

    “哦,難怪你當初跟我成親的時候,還有一些不情不願,原來就是因為她?!”嚴琳掩藏心中的嫉妒之火砰地一下點燃,一臉寒霜:“你現在竟然想納她做平妻?!告訴你,呂奉先,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姐姐,借一邊說話。”吳瑕見呂布臉色也是那麼冷若冰霜,連忙把嚴琳拉到一邊:“姐姐,你怎麼這麼糊塗!”

    “我怎麼糊塗了?!他一直喜歡的是那個女人,要是那個女人來到呂家,還有我嚴琳立足之地嗎?”嚴琳心中的失落、氣憤、嫉妒折磨得她渾身顫抖。

    “唉,姐姐啊,你竟然沒聽出那個甄姜臉頰被夫君的箭擦傷,夫君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出於同情憐憫,才對那個女子那麼好,現在那個女人臉頰帶傷,估計也美不到哪裡去了,以姐姐你這樣的天生麗質,你怕輸給一個醜八怪嗎?”吳瑕勸說道。

    “為啥夫君還把她納為平妻,平妻平妻,不就是要跟我這個正妻平起平坐嘛,若是他不深愛著她,他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折要那個騷太后給他向那些大臣們說情,說要放開禁律呢?”嚴琳越想心裡越不平。

    “唉,姐姐啊,你也出身於大富人家,難道不知道她甄家有多麼富有嗎?是河北第一富,富可敵國。主公若得甄薑,便可得到甄家的鼎力支持,你想想,這是對夫君多大的支持啊,按照夫君的話來說,這是政治婚姻,沒有真感情的。”吳瑕耐心勸解道。

    嚴琳凝視著吳瑕:“你怎麼看得這麼透,我記得你剛過來的時候拼命拉攏貂蟬,想跟我這個正妻對抗一下,現在咋又設身處地為我著想了呢?”嚴琳並不是很信任這個吳瑕,她覺得這個女人心機頗深。

    “姐姐,之前我確實做過一些蠢事,但現在我覺得姐姐你寬宏大量,對我很包容,我就不想再跟姐姐過不去了,我勸諫姐姐也是為了咱們整個家庭和睦,夫君身擔軍國大事於一身,那裡有時間來陪我們一起勾心鬥角,家和萬事興,只有我們妻妾之間和睦相處了,夫君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全身心帶兵打戰,到時候打下一塊大大的基業讓我們共用,到時候我們再來爭鬥一番,豈不好過現在爭鬥?!”

    吳瑕話說得好聽,其實心裡想的是,貂蟬並不怎麼想和她聯盟,她在對抗嚴琳的戰役中明顯落入下風,甄薑的加入讓她看到希望,如果能跟甄姜聯合,就不必老是被嚴琳壓在頭上。

    “吳瑕,謝謝你剛才的勸諫,我忽然也想起我父親給我說過的話,他讓我不要妒忌,不要因為個人的心胸狹隘而影響夫君的大業,反正我還是正妻,我有玲兒,我怕什麼呢?吳瑕,不管你現在心裡怎麼想的,我還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和平相處,不要整天勾心鬥角的,現在就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然後積極和夫君同房,早日為呂家生兒育女。”

    呂布望著吳瑕勸諫嚴琳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個吳瑕真的很厲害,槍法精妙,又通人情世故,若不是她太過聰明惹得呂布反彈,否則她就是一個極其完美的女人了。

    呂布又望瞭望臉色漸漸淡然的嚴琳,再看看低著頭坐著女紅的貂蟬,忽然覺得自己可不能低估了這些女人,她們都是妖精。

    “夫君,既然把甄姜立為平妻,為何不把吳瑕和貂蟬都立為平妻?”嚴琳一臉笑意,根本看不出她就是剛才那個暴跳如雷的女人。

    “吳瑕雖是陳留名門吳家之女,奈何是妾侍所生,是庶女;貂蟬雖然美貌絕倫,奈何她是寒門出身,沒有根基,我怕那些大臣們不會同意。”呂布何嘗不想給貂蟬一個平等的地位,奈何這個時代的陳規陋習太多,嫡庶之分,高門寒門之分,涇渭分明,讓他好生無奈。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7 20:03
第170章公主招婿

    “夫君都敢跟當朝太后偷情,怎怕那些大臣非議?難道是嫌棄吳瑕和貂蟬下賤,配不上你呂奉先。”嚴琳雖然口裡說她不介意甄薑的加入,但她還是不想讓甄薑一個人跟她平起平坐,若是吳瑕和貂蟬都成了平妻,甄姜的獨特地位就凸顯不出來,正趁她的心,所以她繼續激將著呂布。

    “那好吧,我再努力說服他們,若是說服不了,我也對外堅稱你們都是我的妻,我只有妻,沒有妾。”呂布看到貂蟬因自卑身世而有些受傷黯淡下去的眼神,心頭一痛,沒去想嚴琳的真正用意,就滿口答應了。

    呂布的意志雖然強大,但在東漢的倫理禮儀面前,卻似胳膊擰大腿,擰得過的可能性不大。

    但呂布絕對不會認輸,來到這個時代,就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若是不能把這個世界改造成自己滿意的樣子,就白來這一遭了。

    把家裡安頓好,呂布便又領兵前去探望太后和天子。

    走到那個由甄家私宅改造的天子行宮前面,羽林都尉吳崇出來迎接。

    “天子與太后現在如何?!”呂布趕緊問道。

    “天子服了丹藥,正在寢宮奔跑散發藥性,十分忘我,外面的刀劍聲都沒有影響到他。”

    道家的丹藥有害無益,那少帝劉辯自幼就跟隨史道人一起生活,學了一大堆道士的壞毛病,比如服丹藥,裡面都有鉛汞之類的重金屬,遲早都會讓他一命嗚呼,不過看他的體格,至少能支持十年,十年就很難說了,呂布一心想做得比曹操還要厲害的權臣,所以他根本不去勸諫劉辯,任由他自生自滅。

    “太后、皇后和公主呢?”呂布還是更關心這三個美貌的皇家尊貴婦女。

    “太后、皇后和公主都經歷過十常侍之亂,對這些亂賊攻擊行宮雖感意外,但也沒有十分驚慌,只是太后讓我傳你前去她的寢宮議事。”吳崇自從擔任羽林都尉之職,看呂布出入太后寢宮自如,便知道年輕英俊的呂布和豐腴妖嬈的太后之間必有蹊蹺,不過呂布是他主公,主公的私事他不便過問,只要呂布繼續給他升官加爵的機會,他絕對會守口如瓶。

    “太后許是讓我給她彙報一下鄴城內外的平定叛亂的情況。”呂布畫蛇添足地補充一句。

    “太后,微臣呂布進諫!”呂布站在太后寢宮,朗聲喊道。

    “呂卿,你就進來吧。”太后柔柔地喊道。

    “太后,你可有想念微臣?”呂布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睜得好大,把想念二字咽回肚裡,因為皇后唐妍和萬年公主劉言都在太后寢宮,等待召見呂布。

    呂布連忙改口道:“太后,您可有受到驚嚇?!微臣護駕不力,還望太后降罪!”一邊叩拜,一邊用眼角打量嬌俏的皇后和萬年公主,這兩個絕色少女過來有何貴幹呢。

    太后何蓮當著媳婦和女兒的面,自然不能表露之前在床榻之上的風情嫵媚妖嬈,而是面容端莊嚴肅地問道:“本宮經過十常侍之亂,已經學會處變不驚,些許毛賊騷擾行宮,已被盧沖和吳崇帶兵擊退。本宮聽聞鄴城內外都有騷動,不知呂卿可有把他們平定?”

    “啟稟太后,此次騷動乃是原魏郡太守栗成不滿他的職位被免,勾結中央軍第一軍第二師第四旅的李升、王都意圖謀反,栗成把官倉裡的所有糧食都搬走,李升、王都在軍中散佈糧盡的謠言,想把中央軍軍心搞亂,他們好渾水摸魚,卻被高順、黃忠、盧沖諸將識破,將李升、王都當場斬殺,跟栗成勾結的鄴城李家、王家、薛家、賈家聯合家兵前來進犯行宮和微臣的私宅,均被我軍打退,現在他們龜縮在各自宅院裡想負隅頑抗。”呂布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做了一番講解。

    “那你準備怎麼對付那四個家族?”何太后知道局勢還遠遠沒有安定。

    “今天晚上發動奇襲,務必把這四個家族一網打盡!”呂布森然道。

    “本宮希望不要再出現王都的事件了,等局勢安定以後,羽林軍內部要做一番清查,不可再有隱患,不然本宮與天子的安全隨時都有問題!”何太后表面看起來很鎮定,但心裡卻是餘悸未消。

    “那是當然,把鄴城內患清除完畢以後,我就選擇那些忠於漢室的輔政大臣們的家兵,讓他們擔任羽林郎,就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了。”呂布當初一心想爭權奪利,削弱潘隱的勢力,卻沒成想埋下了今日的禍根,若非盧沖反應及時,太后和天子險些就被王都狗賊給挾持了。

    呂布記住了這個教訓,以後不能光為了擺平敵人,而忘了大局。

    何太后見呂布表情凝重,知道他已經吸取了這次的教訓,就不再得理不讓人地糾纏下去,轉而笑道:“這次找你過來,實是有一事相求!”

    “太后您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吩咐,若在微臣能力所及,微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呂布鄭重其事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萬年公主已經十五歲了,到了出嫁的年紀,奈何最近一年之內朝廷動盪的很,皇室孱弱,那幫世家大族沒人願意前來提親,公主就一直待字閨中。如今皇室暫得安寧,本宮就想給公主尋個好的姻緣,不知呂卿可有好的人選,不妨推薦給本宮?”何太后笑眯眯地說道。

    “呃,這個嘛,微臣所知道的青年才俊,盡在中央軍中,皆是寒門子弟,若是太后不嫌棄,微臣可以推薦幾個給太后。”呂布愕然,他沒想到何太后對他如此信任,竟然托他給女兒找婆家,基本上把自己當成萬年公主的繼父了。

    呂布瞥了一眼那個正在一臉嬌羞的萬年公主劉言,發現劉言長得跟她母親何蓮真的很像,皆是鵝蛋臉型,柳眉杏目,鼻子高挺,嘴唇豐厚,也許是劉漢皇室的營養豐盛,十五歲的劉言身材已經發育得比許多少婦還要豐滿,那對兇器簡直可以跟她母親有一拼。

    劉言正低著頭做嬌羞狀,忽覺有人在窺視自己,忙抬頭望去,正看到呂布那發亮的雙眼掃描過她豐碩的前胸,臉色越加羞紅,頭垂得更低,像是要埋在前面那條深溝裡。

    “皆是寒門子弟?!這個容本宮再想想。”何太后雖然出身屠戶,卻因驟得富貴,反倒比一般世家大族更看不起寒門庶族的子弟,也許是因為她知道一個寒門庶族子弟想要出人頭地要付出的代價更大,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去跟那些寒庶子弟受苦。

    呂布看何太后的表情,跟後世那些動輒要女兒嫁個金龜婿的丈母娘們是一樣的表情,呂布已經為人父,將心比心,也理解何太后的心境,便歎息道:“太后還是向楊彪、黃琬、馬日磾等世家大臣問詢一下吧,微臣以為他們必能給太后選出一個好的女婿。”

    呂布本來想說“選出一個好的駙馬”,話到嘴邊才想起駙馬都尉在東漢末年似乎還不是公主夫婿的代名詞,便又緊急改口。

    “母后,能不能讓孩兒說上兩句?!”萬年公主壯著膽子,抬起頭說道。

    “言兒,雖然你是公主,但你的婚姻大事也須要父母做主,現在先帝不在,呂卿是你弟劉辯的尚父,也是你的尚父,本宮就和呂卿一起做主,給你選一個好的姻緣,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都要接受。”何太后沉著臉,盯著劉言,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外表看起來文靜秀氣,內心卻甚是剛強有主見,她最擔心自己這個女兒做出一些有悖於常理的醜事來。

    “母后,孩兒只說一句話,當此漢室危急之際,孩兒願效平陽公主故事。”萬年公主還是冒著讓何太后勃然大怒的危險說出了肺腑之言。

    平陽公主是漢武帝劉徹的姐姐,她本人不算很出名,但她手下有一個騎奴很有名,便是後來以大破匈奴之功成為大將軍的衛青,衛青後來迎娶了寡居的平陽公主。

    萬年公主的意思很明顯,只要那個人是像衛青那樣的大將之才,不管他出身有多低微,她都願意下嫁。

    這一句話就把何太后嫌寒庶愛世家的心思給刺破了。

    太后何蓮臉色越發嚴肅,狠狠地盯住劉言,劉言也抬起頭,跟何太后對視,眼神裡充滿了倔強。

    兩人對視了好久,何太后敗下陣來,怒極反笑道:“言兒,難得你有這樣的志氣,母后我就成全你,改日我就為你在宮外建造府邸,讓你自己到軍中挑選騎奴,看你能不能像平陽公主那樣慧眼識英!”

    “啊,母后,這也太刻意了吧。”劉言有些傻眼了,她真沒想到母后會同意她的說法,還讓她真的照平陽公主的故事來做,其實她只是拿那個打個比方,說要看人的本事而不是看出身。

    “哼,要麼你聽從母后的安排,要麼你就真的按照平陽公主那樣行事!”何太后知道,若真的按照平陽公主那樣行事,絕對有些東施效顰的感覺,萬年公主劉言是抹不開那個臉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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