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重生呂布一統三國 作者:常歡樂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6-26 19:32: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4 1571445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00
第140章 六百萬石

    “主公,八萬輔兵已經甄選出來,”負責甄選事宜的高順前來稟告道:“輔兵將分散到每個隊的營帳裡,一個戰兵分派一個輔兵,輔兵負責減輕戰兵在非戰時的負重、雜役,以便讓戰兵在訓練、戰鬥時有充沛的精力和體力,行軍時,運輸糧食、輜重時一個隊的輔兵便可以集合在一起完成,不用浪費正式戰兵的體力;進攻時,輔兵便留在大營協助留守戰兵,承擔一部分防守任務,在防守時就更不用說了。”

    “輔兵分散到每個隊的營帳裡??”呂布質疑道:“輔兵畢竟訓練少,經歷戰陣少,如果把他們跟戰兵混合在一起,只會削弱正規戰兵的戰鬥力,不能這樣設置吧。”

    “主公,我的意思是以隊為單位來管理戰兵和輔兵。”高順解釋道:“在安營紮寨時,輔兵和戰兵還是分成兩個營帳的,不論是在提防敵軍夜襲營寨還是在行軍途中,輔兵都被要求要迅速脫離戰兵陣營自成一陣的,末將會嚴格督促下面各級將領訓練輔兵這一點。”

    “對,就是要這樣。”呂布點點頭,繼而又問道:“行軍途中遇襲,這些輔兵該如何結成陣營防禦呢?”

    高順恭敬地答道:“四成輔兵身上都背著六七尺長的鐵尖木杆長槍,這種長槍比短刀好打造,更容易背負,三成輔兵背著弓弩,三成輔兵跨刀背盾。途中遇襲遇到的通常是敵軍騎兵,因為大部分輔兵都是用馬車、牛車運輸糧食輜重,一旦遇襲,輔兵們就迅速把這些車子圍成圈,那些長槍兵在車圈裡面,緊貼著車子,把長槍對準外面刺殺沖上來的騎兵馬匹,弓箭手在裡面向外面攢射,刀盾手一邊保護弓箭手和長槍手免受敵軍騎射,一邊斬殺沖進車陣的敵兵。輔兵依靠車陣阻擋敵軍騎兵一時,正式戰兵很快就會前來解圍。”

    呂布點點頭:“如此甚好,不過我記得我們之前在並州很少如此作戰,這個能對抗異族鐵騎嗎?”

    “主公擔心的甚有道理,這樣的車陣迎敵除了李陵用過,其他將領都很少使用,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發揮出威力,我以後會在訓練中不斷改進,爭取達到最好的效果。”高順在練兵方面精益求精,再加上他忠心耿耿,呂布便放心讓他為自己訓練官軍所有步兵,至於騎兵則有呂布、張遼、徐晃、張頜、高覽負責,弓弩兵則有黃忠、郝昭等將領負責訓練。

    呂布又讓韓浩在河內郡招募了一些流民,加上被徹底淘汰下來的降兵,總計有二十萬人,統統交給韓浩統領,韓浩被正式任命為典農中郎將。

    關於這個任命和屯田大計,呂布特意請太后何蓮、天子劉辯和其他五位輔政大臣一起商議。

    呂布沒有浪費口舌,只是讓韓浩把屯田大策的好處向各位做了說明:“聖駕臨冀州,冀州世家大族卻無有一人前來迎駕,便可知世家大族對朝廷無有忠義之心,朝廷的未來須得我們自力更生,不可仰仗冀州世家。現今冀州雖有五百多萬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裡,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裡,真正能被朝廷納稅且可以在裡面徵兵的不足一百萬,而且這一百萬自耕平民被世家欺淩擠榨,奄奄一息,朝廷若想在他們那裡收稅,只得杯水車薪,若想從他們那裡募得精兵,亦是緣木求魚。為今之計,便是招攬四處流民,收編各處降兵,擇無主荒地,由官府提供種子、耕牛和農具,讓他們開墾耕種,獲得的收成,由官府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朝廷給他們糧食,讓他們活命,又借給他們種子、耕牛和農具,讓他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他們成了朝廷治下子民,必對朝廷感恩戴德,朝廷便可在這些流民裡募集精兵,屯田豐收以後,朝廷兵精糧足,便可從容處置那幫不畏服朝廷的世家大族。”

    太后和朝廷諸公都點頭稱是。

    冀州這塊地方世家林立,朝廷想要在此長久,不能指望那些陽奉陰違的世家,只能靠屯田來積蓄實力。

    韓浩同時又拿西漢時期的趙充國故事來做屯田有大利的鮮明例證來做說明。

    漢宣帝時候,西羌叛亂,年逾七十的名將趙充國毛遂自薦,親自掛帥出征,平定叛亂。趙充國在對糧食輜重等後勤保障狀況進行了充分瞭解後,發現從後方運糧耗費甚大又容易被敵軍斷了糧道,便決定在邊塞屯田,這不僅是在國庫空虛、財政緊張時,節省了大量軍費開支、徭役勞作等,而且加強了邊防建設,增加了物資儲備,提高了禦敵應變能力,既開源又節流,有效地保障了國家安全,一舉數得,趙充國以一萬多名軍士,開墾田地兩千餘頃,“留屯以為武備,因田致穀,威德並行。”西羌的五萬軍隊,竟然被趙充國陸陸續續消滅了四萬六千餘人。到了最後,趙充國總結了著名的“留四便宜十二事”,即屯田的十二好處。

    韓浩就把屯田的十二好處都說了一遍,大家聽後,都倍感振奮。

    最後六大輔政大臣和太后、天子聯合發出屯田詔令:“安邦定國之根本大計,便在強兵足食。昔秦國因重耕戰而一統六國,武帝因屯田邊疆而鞏固西域,此皆前人之良策,值得今人效仿。現今民生凋敝,流民四起,田地荒蕪,路有餓殍,軍民皆無足糧可抵災荒,為保國家社稷長久,特命韓浩為典農中郎將,負責屯田大計,所有無主荒地均歸國家所有,韓浩招流民和白波黑山諸賊之降兵,開墾荒地,安定流民,各地官吏,各地士紳,皆不得阻擾屯田大計,否則以軍法論處!“

    韓浩為典農中郎將,常林為典農主簿,典農中郎將下麵有典農校尉,典農校尉下麵又有典農都尉,典農都尉下麵有典農司馬,典農司馬下麵有屯長,如此這般,對屯民進行全軍事化管理,屯田農民不得隨便離開,屯民不隸郡縣。

    一個屯含有一千人,置屯長,築造鄔堡,平時務農,農閒時訓練,屯裡設有一百人的護田隊,有屯長統領,負責督促和教導屯民耕種,同時防禦世家大族和盜賊的騷擾。

    五個屯置一個典農司馬,轄有五千屯民;四個典農司馬上面設置一個典農都尉,轄有兩萬屯民;五個典農都尉上面設有一個典農校尉,轄有十萬屯民。

    目前韓浩任典農中郎將同時兼第一典農校尉,常林兼第二典農校尉,下面的典農都尉、典農司馬、屯長皆有韓浩從河內帶來的鄉民和官軍的傷兵組成,其中還有一小部分是黑山降兵裡面通曉農事的。

    等以後流民多起來了,韓浩的官職便會由典農中郎將升為典農將軍,下面的典農將領們也都根據各自管理屯民的表現給予不同的提升。

    這二十萬屯民大部分人是專門耕田的,種植穀子、小麥等糧食作物。

    那幫被淘汰的匈奴騎兵領著一些被淘汰的黑山賊騎兵為官軍放牧戰馬、駑馬、耕牛、羊。

    那些傷殘的屯民則去飼養豬、雞,或者圍住黃澤湖等大小湖泊河流養魚、鴨、鵝。

    有一部分窮凶極惡的傢伙則派去挖礦,去黑山上挖煤炭,去邯鄲附近的山上挖鐵礦石,在東漢末年礦-難更頻繁,正好可以用來滅絕這些人。

    這二十萬人裡面女人數量極少,連兩千人都不到,組織不起普遍的戶,不能搞家庭聯產承包,只能按照個人來分地。

    二十萬人頂著太后、天子和六位輔政大臣的聯合詔令,以屯為單位,散佈到魏郡、巨鹿郡、清河郡、趙郡、河內郡等幾個距離鄴城較近的郡。

    尤其是靠近黑山的郡縣,那裡因黑山賊猖獗,百姓紛紛逃荒,世家大族亦不敢在那裡立足,遂有大量荒田,屯民便按照屯來劃分各自範圍,開始了大規模的屯田。

    呂布是一個愛民惜民的好主公,所以他的屯田政策比歷史上曹阿瞞的優惠很多,規定:第一年,官民五五分成,官府的分成每年降低半成,第二年四成半,第三年四成,第四年三成半,第五年三成,五年以後,田地歸個人所有。

    韓浩算了一筆賬:“主公,現在是九月,再過一個月就開始種麥了,到明年五月收麥子,收完麥子就種夏粟,到九月又能收穫粟子。在這一年內,每個屯民大概要吃掉十石糧食,二十萬屯民要吃掉兩百萬石糧食來活命。每個屯民分得十畝地,這二百萬畝田地播種要用掉五十萬石糧食。每畝小麥的平均產量只有一石五鬥,每畝的粟米平均產量為三石,如此算來一年後可得到九百萬石,五五分成後,官府可得四百五十萬石,屯民要還種子,還要償還賒欠官府的救命糧,只讓他們償還一半,共計一百五十萬石,如此一來官府可得六百萬石糧食。”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01
第141章 不做韓信

    “六百萬石?!”呂布大喜:“這足以支撐十六萬官軍人馬二年用度了!”

    “主公莫要寄予太大的希望,”韓浩潑了冷水:“我剛才估計的是最理想最樂觀的情況,沒有旱災、沒有澇災、沒有蝗災、沒有兵荒,沒有盜賊侵擾、沒有世家破壞。若是不幸都趕上了,能有一百萬石的收穫就算不錯了。”

    “有些事情是很難避免的,你可有什麼應對措施?”呂布見韓浩鎮定自若,便問道。

    “主公,旱澇災害看似是天災,實際上是可以控制的,現在冀州有十餘條河流,還有大陸澤、雞澤、黃澤等多個大澤,水量充沛,只要徵發這些屯民大修管道堤壩大興灌溉,旱澇災害當可無虞。

    蝗災通常伴隨旱災而來,若抗旱得力,積極滅蝗,蝗災亦無大礙。

    至於兵荒,主公可暫在附近幾個郡縣裡駐守重兵,防止黑山余賊、烏桓、鮮卑侵擾,等以護田隊為基礎的護田兵訓練完成後,自可對抗那些搶掠糧食的盜賊。

    唯一可慮的便是世家大族們,他們若是看出我們大興屯田的深謀遠慮,必來破壞,對於這種人,該如何應對,請主公示下。”

    呂布想了一下,便冷厲道:“這屯田大計並非我呂布一人之計,上面還有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輔政大臣,他們頒發了大興屯田的詔書,那些世家大族若是反對,便是抗旨,便是謀反,我就把那裡面鬧得最凶的滿門抄斬,殺雞儆猴,看其他那些世家還敢不敢輕舉妄動。

    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有十六萬兵馬,沒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對世家大族唯唯諾諾。”

    “主公,冀州這些世家大多互相聯姻,同氣連枝,只怕主公除掉一家,惹來許多家的不滿甚至是群起而攻,到時候冀州大亂,其他勢力便會蠢蠢欲動。”韓浩皺著眉頭,雖然他滿懷信心地跟隨著呂布,但對未來的局勢還是有些悲觀,世家的力量太強大了。

    “元嗣,你太高估他們了,他們並非牢不可破的鐵板一塊。”呂布笑道:“現在朝廷有大把官位,願意順從我們的便賜予他們子弟官職,敢於對抗我們的毛都不給他們一根,我就不信那些世家能夠抵擋住權位的誘惑,要知道他們之所以成為世家乃是上面數代有人在朝裡或州郡裡做官,若是他們這一代或下一代都無法被朝廷認可無法做官,他們這個世家也無法維持多久,所以他們必然會為了得到朝廷的官位而暫時與我們聯合,如此一來,我們至少能夠聯合到三分之一的世家。

    另外還有三分之一的世家,如田豐、沮授、董昭等人皆是心懷漢室的,他們至少是不會主動對抗朝廷,若是朝廷加以封賞厚賜,他們也會重新擁護朝廷的。

    剩下三分之一的世家,他們內部並非牢不可破,比如審家,審配的侄子審榮就跟審配不是很和睦,挑撥他們之間的內訌,進而削弱他們。

    總之,拉攏大部分,分化一部分,打擊小部分,然後持續這樣搞上幾年後,等我們官軍勢力壓過一切時,就宣佈分家令,把這些世家全部拆分成無數小世家,然後各個擊破。”

    “主公,您太樂觀了。”韓浩苦笑道:“那些世家子弟一個比一個聰明狡猾,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的,很多家族會聯合其他外部勢力來反對主公,沒幾年時間,冀州是安穩不下來的。”

    “元嗣,凡事都不可盡善盡美,一切嘗試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呂布勉勵道:“只要你我都頂著壓力,奮勇上前,拿出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勁頭,這屯田大策必然成功!區區世家,早晚滅亡!”

    屯田事宜便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呂布望著韓浩遠去的背影,心裡卻有些打鼓,一下子把二十萬人交給韓浩,會不會有些冒失啊,萬一韓浩背叛自己,自己該如何治之,雖然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一下子給了他這麼大的權柄,他會不會改變當初的想法呢,看來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禦將之術了。

    呂布正犯著嘀咕,郭嘉悄悄走過來,順著呂布的目光看去,正看到韓浩的背影。

    郭嘉跟呂布對視了一下,從呂布的眼神裡感覺出什麼,便笑道:“主公若是忌憚此人,我便在他左右發展幾個細作,讓主公能掌握到他的秘密,並能隨時能掌握他的行蹤,萬一他有了異心,我們也好應對!”

    “荒唐!我的腦袋壞掉了,奉孝你也跟著我一起壞掉嗎?!”呂布趕緊叱道:“元嗣與我貴在交心,我和他跟和你一樣,雖是君臣,亦是朋友,我不相信他能背叛我,正如不相信你能背叛我一樣,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

    呂布絕對不願意在任何下屬面前展露他不信任某個下屬,即便是派人監視,也要找些別的理由,不能讓下屬覺得自己是一個多疑、陰冷的主公。

    “我是擔心他身邊被其他勢力安插了奸細,”郭嘉見呂布如此激憤,便冠冕堂皇地說道:“我準備發展幾個細作是來保護元嗣的,避免他被敵方勢力影響。”

    “這個事情我自會安排,”呂布擺擺手:“奉孝你的軍情局主要負責對敵方勢力的情報偵察、滲透、策反乃至對敵軍將領的刺殺、對友好人士的保護等等工作,主要是對外,至於對內的監察,你就不用管了。”

    “郭嘉明白,只是。。。。。。”郭嘉吞吞吐吐道。

    “奉孝,你知道我是一個爽快人,就別在我面前這個樣子,”呂布笑道:“那個有話快說,有什麼快放!”

    “我覺得徐元直並不適合從事中情局的工作,”郭嘉直言不諱道:“他可做軍師、可做儒將、可做文臣,唯獨不能做這個,他個性爽朗耿直,不懂得隱藏,又過於寬宏,這樣的性格真不適合做這種隱秘事情。”

    “奉孝,你說的很對,”呂布也搖搖頭:“我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回想一下,元直真不適合幹這個。奉孝,你可有適合人選推薦?”

    “那個人,其實主公你是知道的,你也派人去請了,”郭嘉神秘地笑了笑:“若是他不願前來,到時候我再修書一份去勸勸他。此人嫉惡如仇,對世家別有看法,又通曉法家善能斷獄,實乃不二人選。”

    呂布也大概想到那人是誰,便點點頭:“確實非他莫屬,現在就看他到底願不願意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別的東西,郭嘉便直入主題道:“主公,您其實是忌憚韓浩韓元嗣的,對不對,可是您卻掩飾起來,連我都不願意直言相告。我對主公有這樣的表現很滿意。”

    “很滿意?!”呂布吃驚地問道:“奉孝,你不會是在正話反說吧。”

    “主公,您以前是喜怒形於色,城府甚淺,讓人一下子就看到底的人,”郭嘉不客氣地說道。

    “奉孝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那樣一個過於坦誠直白的人。”呂布並不掩飾過往。

    “可是,您現在已經漸漸學會隱藏真實意圖真實情緒,慢慢變得喜怒不形於色,這是一個成功的主公所必須要具備的,雖然您距離勾踐、高祖那樣的主公尚有差距,但您早晚都能趕上的,因為您從善如流,勇於糾錯。”郭嘉嘉許的話語讓呂布都有些汗顏。

    “別拿我跟勾踐、高祖相比,我不是一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寡情寡義的主公!”呂布甚是不滿地對郭嘉吼道。

    “是,您確實不能跟勾踐、高祖比,”郭嘉冷笑道:“因為您很快就會成為文種、韓信!!”

    “啊!奉孝為何如此說?!”呂布被郭嘉這句話給驚住了:“我會成為文種、韓信?!”

    “主公,您至少讀過《史記》吧,您難道一點兒都不清楚您扶持的漢室朝廷的皇帝們都是一些什麼貨色?!”郭嘉環顧四周,看呂布營帳內沒有別人,還是壓低聲音道:“韓信、晁錯、周亞夫這些功臣都是怎麼死的?!衛青是怎麼病死?!竇憲是怎麼死的?!除了那些早夭而死的皇帝,剩下的漢朝皇帝還有哪一個是好好對待忠臣能讓忠臣善始善終的嗎?”

    “本朝開國的光武帝堪稱一個對臣下寬厚的仁君吧?”呂布被郭嘉的話給驚住了,半天才想起劉秀。

    “那是因為雲台二十八將多是同氣連枝的世家豪強,他奈何不得人家,只得拉攏,於是乎世家大族越加氾濫,跟前朝之景象迥然不同,到如今世家大族尾大不掉威脅皇權,全是此人之功勞。”郭嘉話鋒一轉,疾言厲色道:“主公,即使光武帝是寬宏仁君,但您覺得現在的天子在那樣的太后教導下,會是一個寬宏的仁君嗎?你沒想過這一路上太后是如何對待您的嗎?她聽信舞陽君和小人潘隱的讒言,竟然置主公大破白波賊、南匈奴騎兵的大功于一邊不予封賞,還想把主公從十輔政大臣裡面踢出去,她故意忽略不是主公她出不得洛陽早晚會被董卓害死的事實,主公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還如此相報,便可知劉漢皇室將來會怎麼對待主公!主公,您不能再做第二個韓信了!!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03
第142章 好戲上臺

    “韓信?!這樣的齊王我不做!”呂布咬牙切齒道:“我要做的是功成身退的齊王,如我祖呂尚!”

    “若是您對太后和朝廷諸公不多加提防,”郭嘉冷笑道:“哼,別說是做齊王了,就是連個階下囚都做不了,到時候沒准就像韓信那樣被呂太后和蕭何殺死在安樂宮中!”

    “相信我,我不是韓信,你也不是蒯通!”呂布誠心實意地說道:“只是該如何提防太后和朝廷諸公?!請奉孝教我!”

    “牢牢掌握住兵權,這是你安身立命之本!莫要放權給任何一個不屬於你嫡系的人!”郭嘉緊緊地盯住呂布:“等我那好友到來,你將中情局託付給他,讓他嚴密監控朝廷諸大臣,若有風吹草動,主公你就要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以儆效尤!

    還有那個潘隱和舞陽君是決計不能再留著了,必須馬上除掉!”

    “如何牢牢掌握住兵權?!”呂布知道這是一切之重。

    “提拔親信做中低級將領,這一點兒主公您做得很好了,但是還有一點兒,您要給你麾下這種軍隊取一個名字,讓麾下將士知道這是屬於您自己的軍隊,他們唯主公馬首是瞻,唯主公命是從,其他王公大臣皆不能指揮得動主公麾下將士,然後再好好籠絡高級將領,讓他們對你心悅誠服,甘心拜服您為主公,如此便可盡收軍心,將兵權牢牢掌握在手裡,即使朝廷非要撤你的職務,三軍將士也不會答應,如同上次那樣,太后想把你踢出局,惹得三軍將士憤慨,她不得不收回聖旨,不過那是太后做的很不對三軍將士才如此,如果太后緩緩地削弱你的勢力,現如今的三軍將士能不能依然抗拒就很難說,所以您要繼續努力。”

    “不如取名叫做呂家軍吧,這個名字多通俗易懂還容易記憶。”

    “不妥,這個名字太犯禁了,朝廷諸公一看就知道您想做什麼,絕對不會同意的。”郭嘉斷然否定。

    就在呂布苦思冥想給自己麾下部隊取個特別的名字時,典韋在外面喊道:“主公,那個女的又來了,唉,我又沒攔住!”

    捕風總使步梵傲嬌著酥胸,飛身躍進呂布的中軍帳,悄聲說道:“主公,有好戲上臺了!”

    呂布眼睛一亮,笑著對郭嘉說道:“機會來了,我們馬上就可以除掉他們!”

    因這涉及到皇家臉面,郭嘉不便前往,便留在中軍等候消息。

    呂布在典韋的赤衛隊保護下,迅速往太后寢帳走去,有步梵飛躍在前方示意,太后的親信宮女並未聲張,呂布等人悄然進了太后寢帳,步梵和典韋留在外面。

    太后何蓮見呂布悄然入帳,大吃一驚:“呂愛卿,你所為何來?!”臉上有一些羞澀,眼神裡有期待,又有一些膽怯,她竟然認為呂布深夜到此是為了求魚水之歡。

    呂布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會錯了意,忙道:“太后,微臣前來是想請您去看一出好戲的。”

    “什麼好戲?!”何太后有些失望地看著呂布:“非要這麼晚?!”

    “您看了就知道,絕對值得一看,”呂布詭異一笑:“但是您要有心理準備,我怕你看了以後受不了。”

    “到底是什麼戲啊,聽你這麼一說,本宮還真的去看看了。”呂布的話勾起了何太后的興趣。

    步梵和典韋走在前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對方分佈在外面負責警戒的宮女僕役都清除乾淨。

    何太后見去的地方很是熟悉,便低聲喝問呂布:“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她有什麼好戲可看?!”

    “太后,您切莫聲張,”呂布抓緊何太后的纖纖玉手,徑直把她帶進一個營帳裡:“您看好了。”

    呂布走到營帳中間的一個臥榻邊,伸手扯開蒙在臥榻上的毯子,一個面白無須胯下無鳥的男子趴在一個年過五旬頭髮發白的老婦人胯下在扣摸舔舐,那老婦人叫得甚是淒慘放浪。

    呂布兩人是悄悄走近大帳,那兩人沉醉在快樂之中,根本聽不見呂布二人的腳步聲,等呂布把毯子揭開,兩人才如夢方醒,驚懼地跳起身:“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

    “刺客?!潘隱,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宮是誰,”何太后想不到自己能見到這一幕好戲,指著潘隱罵道:“本宮那般厚待於你,沒想到你竟然跟本宮母親私通,你對得起本宮嗎?!來人啊,把潘隱綁起來。”

    何太后的幾個心腹宮女沖進營帳,把潘隱捆綁起來,捆得結結實實的。

    潘隱憤恨地瞪著呂布,那猙獰的樣子似是想把呂布吃掉:“呂布小兒,你好歹毒!!太后,您可千萬不能被呂布小賊給騙了,我跟舞陽君乃忘年交,我們是有真情,請太后成全。”

    “狗屁忘年交,狗屁真情,”呂布遞給何太后一封書信:“太后,您且看。”

    何太后展開信函一看,竟然是潘隱準備寫給偽太傅袁隗的效忠信,上面說他在洛陽時就想投靠袁隗,奈何袁隗嫌棄他出身不好,沒有接納,現在潘隱說自己已經討得何太后母親舞陽君的歡心,進而博取了何太后更大的信任,願意配合袁隗在鄴城朝廷裡亂搞,跟舞陽君一起勸說何太后減少對呂布的信任,慢慢把呂布排擠出朝廷,只求袁隗為他在洛陽朝廷留一個位置。

    何太后驚怒地指著潘隱罵道:“潘隱你這個狗賊,你竟然勾結袁隗圖謀本宮的愛將!”

    “太后明鑒,小人從未向袁隗寫過信,”潘隱悽惶地爭辯道:“這封信必然是呂布偽造,嫁禍給我的。”

    “太后,您看,這是潘隱寫給其他人的書信,字跡跟這封信一模一樣。”呂布遞給何太后幾封書信。

    “確實如此,潘隱你還有什麼話說?!”何太后憤怒地把書信丟在潘隱面前:“難道呂卿還能模仿你的筆跡不成,他跟你莫無往來,如何模仿你的筆跡?!”

    潘隱低頭盯著那封向袁隗發誓效忠的書信,震驚了,筆跡真的和他的一模一樣,喃喃自語道:“我沒寫過,我沒寫過啊,我確實有向袁隗效忠的心思,可是袁隗知道我是天閹,平素跟十常侍來往密切,根本不接受我的投誠,我只好跟隨太后前來鄴城,可是我真的沒寫這封信,因為我明知道袁隗是不會相信我的。”

    “潘隱狗賊,原來你的忠心都是假的,是人家袁隗拒不接納你,所以你才跟隨本宮,”何太后乃是屠戶之女,生性彪悍,指著潘隱破口大駡:“你這個不男不女、人神共棄的怪物,不是本宮收留你,你早就被袁紹當成宦官給殺掉了,你還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將仇報,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狗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太后開恩啊,小人因為呂布將軍殺了小人的弟弟潘宇,使得潘家絕後,小人十分惱恨,才跟舞陽君商議,在太后面前說呂布將軍的壞話,小人都是出自私憤,並無背叛太后的意思,請太后明鑒開恩啊。”潘隱匍匐在地,一把鼻子一把淚地哭喊道。

    “女兒啊,我這麼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知心人疼我愛我,你不能把他給殺了,不然娘也活不下去了。”何太后的母親舞陽君用毯子裹著老邁的松垮的身體,聲淚俱下道。

    舞陽君不說還好,她這一求饒才讓何太后意識到潘隱這個狗賊獻媚舞陽君已經是一個宮闈醜聞,若是繼續留潘隱的狗命,這個醜聞還會不斷傳播,到時候皇家臉面何存。

    何太后冷厲地看了舞陽君一眼:“母親大人,不知您有何面目去見我死去的老父親,您這樣的舉止,讓本宮在大臣面前抬不起頭!自此以後,你就不要住在宮裡了,本宮會給你建造一個府邸,你住在那裡,就頤養天年吧,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了,什麼人都不要見了!”那老婦人舞陽君聽到這話,渾身癱軟下去,被幾個宮女拉了出去。

    “至於潘隱,拖出去砍成肉泥喂狗,本宮不想再看到他!”何太后是一個心腸手段都異常歹毒的女人,像以前鳩殺漢靈帝寵妃王美人、逼死董老太后,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幽禁母親、斬殺親信,她同樣是眼睛不眨一下,讓一旁的呂布看了暗生警惕之心,郭嘉說得對,這個何太后絕非省油的燈,即便自己一時之間控制住她,她早晚還是能找到一個機會反撲過來的,這女人心太狠了。

    何太后的幾個心腹宮女提著刀,把潘隱押解出去,幾十聲淒厲的慘叫聲響過,轉而又響起一陣喧鬧快意的狗叫聲。

    呂布盯著何太后:“您不是真的把他給砍成肉泥喂狗了吧?!”

    “這難道還是假的不成!”何太后憤恨地盯著潘隱消失的方向:“本宮最恨背叛,凡是背叛本宮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之前有個宮女向王美人通風報信,被本宮知道了,就把她砍成肉泥,埋在花盆下做了花肥。”

    這個女人好狠!

    呂布頓時想起步梵曾經威脅過自己,若是自己對她動手動腳,她就把自己手腳斬斷做花肥,看來這是實情,步梵親眼見過何太后那樣處置背叛自己的宮女。

    呂布心裡嗖地竄上一股寒意,這樣一個蛇蠍美人,自己還要跟她搞地下情嗎?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07
第144章 呂卿與太后
“怎麼樣?!”呂布壞壞地看著何太后:“不如你先來伺候我吧。”

    “呂愛卿,本宮該怎麼侍候你呢?”何太后手足無措,恍然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女。

    “你難道沒給他那樣做過?”呂布想起那個荒淫無道的漢靈帝:“他玩女人的花樣不是很多的嗎?”

    “他花樣很多?!確實,玩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花樣,他在後宮裡隨時隨地看中了哪個女子長得美豔就拉到床上,為了便於他臨幸,後宮那些美豔女子都得穿開襠褲,”何太后憤然道:“就他那樣天天放縱,能活到三十多歲,已經算蒼天賜福了。”

    “唉,咱們別說他了!”呂布伸手輕撫何太后的粉臉:“你真的不會那樣嗎?好,我來教你。”

    “張開嘴巴,對,就這樣,不錯嘛,”呂布贊許地看著何太后,過了一會兒,臉色大變:“唉,小心你的牙齒,別咬著我的小戟了。”

    有比調教一國之母給自己那個更爽的事情嗎?沒有!

    呂布爽爆了,不,不能就這麼輕易地爆了,他還要大展神威,好好制服這個曠了許多年的美豔婦人。若是在床上制服不了她,那在床下必然遭她厭棄,不利於自己的長久大計。

    可是,呂布這個三國第一猛男,他會輸嗎?

    呂布斜靠在鳳床上,何太后趴在他的腰間,伸著頭仰著臉,美目流盼,深情地望著呂布。

    “呂郎,你怎麼能堅持這麼久都不噴發啊,”何太后委屈地說道:“我嘴巴都發麻了。”

    “那就讓微臣來侍候太后吧。”呂布壞笑著,俯下身子,輕輕褪去太后的鳳袍,褪下她那粉色絲綢褻褲,望了一眼何太后那裡,不禁讚歎道:“真是一塊肥沃的土地啊。”

    “可惜這麼多年沒人前來耕耘播種了,”何太后幽怨道:“良田曠的久了,都快成荒田了。”

    “那就讓微臣來耕一耕太后這塊肥田吧。”呂布一邊壞笑著,一邊低下頭。

    呂布是一個為了讓女人快樂而甘願做任何事情的男人,這種男人會讓女人很快樂,但卻被其他男人鄙視。不過呂布不管前世今生都是這樣的德性,滿足完女人再滿足自己是他心中男女交往的準則,他一直遵從,一直沒有違背過。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女人的恩物。

    “啊,你這壞人,怎麼這麼會弄,”何太后一邊酣暢地抒發著快樂的情緒,一邊扯著呂布的耳朵責問道:“你說,你給幾個女人親過這裡。”

    “在這個世界上,我只給你親過這裡。”呂布說的沒錯啊,在這個時空,以前的呂布那裡懂得這些,即便懂得,男子漢大丈夫他真不願意屈于一個女人的胯下,現在這個呂布上一個親熱的物件是女刺客吳瑕,當時的條件下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就是直接上馬,何太后真的是第一個。不過在另外那個世界,有多少個,就得用好好算算了,當時雖然是一介吊絲,經手的粉木耳、黑木耳、白富美也不少。

    “哼,我不信!”何太后又是一陣舒爽的大叫:“啊。”

    “叫個屁啊,”呂布抓過一塊絲巾,塞在何太后嘴巴裡:“你這個女人也不看看現在是在那裡,你叫的那麼大聲,萬一讓其他將士們聽到了,我們還有活路嗎?!”

    何太后瞪著呂布,眼裡泛起淚花,委屈地直搖頭,伸手拽出那塊絲巾,踹了呂布一腳:“你這個死東西,你看看這個是什麼,就往我嘴巴裡塞啊。”

    “啊,竟然是這個,對不住啊。”呂布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從何太后身上褪下的內褲,自己剛才有些擔心,就看也不看,抓起來就往何太后嘴巴裡塞。

    何太后踹了呂布一腳後,怒氣消散了,下面那種又爽又癢的感覺又上來了,便道:“你好好弄吧,我不叫了。”說著就抓起一條真正的絲巾塞進嘴巴裡面。

    過不多時,轟隆,山洪暴發,噴了呂布一臉,哇,呂布驚奇地看著何太后,傳說中的chaochui女王啊。

    何太后酥軟地躺在鳳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伸出粉臂:“呂愛卿,用你的長戟為本太后耕田吧。”

    “微臣謹遵太后聖諭!”

    癡男怨女廝殺在一起,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殺得難解難分,鳳床一直在吱呀呀地搖晃著。

    和這樣一個成熟豐腴像水蜜桃一樣的女人一起做喜歡做的事情,可不像跟那些像青蘋果一樣的少女,呂布這一次特別放得開,所有會的姿勢都用過好幾遍。

    原本整潔乾爽的鳳床上,被呂布的汗液和何太后的玉液給打濕了。

    一夜七次郎啊,好像還不止。這久曠的美婦人真可怕!

    當呂布搖搖晃晃走回自己的中軍帳時,他發誓要早點找到左慈和華佗,要靠他們兩個人幫忙了,不然以後女人越來越多,真怕搞不定。其實,他太低估自己的身體了,這些天忙的團團轉,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休息,又被何太后這樣摧殘,身體一時之間是有些難受,但很快就能恢復正常,甚至更勝往昔,因為那道閃電不是白劈的,只是他現在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還以為自己被榨幹了。

    典韋想上前攙扶呂布,呂布趕緊擺手示意自己可以,不過就是腳步虛浮一點兒,不怕。

    進了中軍帳,呂布差點暈倒,裡面正端坐著一個女人,也用春意盎然的眼神望著自己。

    捕風總使步梵!同樣是呂布喜歡的豐滿的女人!只是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

    “你為什麼那麼看我?”呂布直接問道:“好像你以前不是這樣看我的吧。”

    “沒什麼,我去搜集潘隱的相關情報,路過太后寢帳時,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步梵眼睛水汪汪:“某個人的東西真的很厲害啊!”

    “赤衛隊和那幫宮女吃閒飯的啊,”呂布又驚又怒:“沒長眼睛啊?!”

    “呵呵,你不用去責怪他們,”步梵笑眯眯道:“我師門的輕身功夫獨步天下,即便是天下第一劍客王越也甘拜下風,我看帳門外那些宮女們臉色通紅,氣氛十分怪異,便飛身跳上帳篷頂部,破開一個小洞,往下一看,某人正趴在太后那裡。”

    “我暈,那你看了多久時間,”呂布盯著步梵:“你一個沒嫁過人的姑娘家不應該看人家的房事的。”

    “哦,我算算,好像有二個多時辰吧,”步梵譏誚地看著呂布:“好像太后噴發了七八次,某個人也噴發了七八次,好像有好幾次直接噴到太后那裡面的。你不怕太后懷孕嗎?”

    “什麼,懷孕??”呂布臉色大變:“要是太后懷孕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不用擔心,誰讓您是我主公呢,”步梵嘻嘻一笑:“我剛才從那帳篷頂部灑下一點兒粉末到了她杯子裡,我見她喝下去了。”“什麼粉末?”呂布驚問。

    “哈哈,主公莫要擔心,那是藥粉,”步梵譏誚地笑道:“我們捕風的姐妹若是被某些達官貴人欺負了,又不想懷他們的孩子,就服了那藥粉,就不會懷孕的。”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呂布轉而問道:“除了那些宮女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赤衛隊那幫人站的遠,應該是聽不到太后的聲音,但是那個傻大個武功那麼好,聽覺應該很靈敏,”步梵不懷好意地望著帳外的典韋:“他應該是聽到了,不如把他殺了,您這個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

    “還不如把你殺掉更省事,”呂布叱道:“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莫要搞什麼意氣之爭。”

    “哦,那就當我沒說,不過那群宮女該如何處置?!”步梵問道。

    “改日我問問太后的意見,我看暫時還是要用厚金籠絡,不可斬殺,畢竟太后的心腹宮女就那幾個。”呂布轉而問道:“你查到了嗎?那個潘隱跟朝中那位大臣來往密切,跟軍中那位將領來往密切?!”

    “尚書鄭泰,黃忠部下李升、王都兩位軍侯。”

    哦,鄭泰鄭公業,呂布一點兒都不奇怪,這傢伙本來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臥底,曾經忽悠過董卓。

    其他兩位都是世家子弟,跟洛陽那邊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兩人城府深,呂布暫時抓不住他們的痛腳。

    呂布冷哼道:“這些人,我早有警惕,你們捕風要好好監視住他們。”

    “卑職領命。只是。。。。。。”步梵遲疑道。

    “只是什麼。。。。。。”呂布皺起眉頭問道。

    “卑職看了您剛才的雄壯英姿,心猿意馬,怕是不能好好做事了,光想著您那根東西。”

    “滾!別來逗我!”看著步梵那譏誚的表情,呂布就知道她在逗自己。這個沒大沒小的女人,她監視過那麼多達官貴人,看慣了床第之歡,怎麼可能會心猿意馬呢,純粹在扯。

    “卑職領命!”步梵說著,轉著圈,飛也似地跑出帳外。

    這女人已經二十五歲了,又是一個情報組織的頭腦,怎麼表現得這麼幼稚頑皮呢?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08
第145章封為溫侯

    第二天,大軍依舊在盤整,韓浩要領走二十萬屯兵,八萬輔兵要編入行列,這都需要時日。

    何太后召開了朝會,除了盧植為首的六大輔政大臣以外,還有鄭泰,以及呂布麾下的軍侯以上的高級將領。

    因為太后決定要嘉獎呂布領軍大破白波賊和黑山賊,軍中將領幾乎都來了,除了還在運糧的魏續。

    太后一改往日的愁苦面色,容光煥發,豔光四射,美豔驚人,十五歲的萬年公主劉言站在何太后身後,兩人看起來不像是母女,反倒像姐妹。

    諸位大臣都屏氣凝神,目不邪視,心裡都在犯嘀咕,太后咋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何太后看出大臣們眼神裡的疑問,便搶先解釋道:“本宮見呂卿立此大功,甚為喜悅,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朗了自然就會容光煥發,所以諸位大臣莫要覺得奇怪。”

    絕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呂布有恃無恐地望瞭望這些大臣,你們都快到鄴城了,即使發現我跟太后有所不軌,你們敢揭發嗎?我與太后聲名狼藉不要緊,關鍵是鄴城政權會因為這個宮闈醜聞遭到天下人的鄙夷和質疑,所以,即使這些大臣洞察秋毫看出一些東西,他們也不敢聲張。

    何太后親啟朱唇:“呂卿,你昨晚去做什麼事情了?怎麼如此憔悴?!”

    呂布暈了,這何太后心理素質真強啊,還敢正面挑戰,便帶著戲謔的心情回答道:“微臣昨夜去了一個新納的小妾那裡過夜。”

    何太后眯著眼睛,咬緊牙,繼續問道:“看來你那小妾甚是美貌了,以至於呂卿操勞過度。”

    “我那小妾非但美貌,更擅長房中術,癲狂的很,微臣慚愧,不是對手,敗下陣來。”呂布依然帶著那個戲謔的心情逗著何太后。

    呂布望瞭望端坐在鳳椅上的何太后那容光煥發豔光四射的樣子,心裡歎息,難怪人家說女人是田,男人是牛,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好火費炭,好女廢漢啊。

    這些大臣都以為呂布是跟新納的小妾貂蟬或吳瑕,殊不知是跟他們尊敬的何太后風流一晚。

    個性嚴正的盧植見弟子如此放浪,不禁搖搖頭,斥責道:“本來軍營裡禁止攜帶家眷,你非但攜帶美眷,還徹夜放縱,如此如何為將士表率,如此怎能帶好兵?”

    何太后暗自收斂得意的心情,輕咳一聲:“盧大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呂卿年近三旬,沒有子嗣,所以徹夜奮戰,繁衍子嗣,此乃純孝之心,我們應該嘉獎之不應斥責之。再者,我們現在並非完全行軍,是有特殊情況所以要攜帶家眷。盧大人就不必介懷了。”

    盧植見何太后竟然如此為呂布掩護,不禁啞然失笑,便道:“奉先,下不為例。”呂布領命。

    何太后又輕啟朱唇:“呂布將軍領以四萬官軍對抗十余萬白波賊、十五萬張燕賊兵、二十萬於毒賊兵,以少勝多,連戰連捷,殲敵十余萬,俘虜三十多萬,自黃巾之亂以來,官軍從未建此大功,此等大功若不封賞,未免寒了忠勇將士之心,本宮加封呂布為驃騎將軍,加爵為溫侯,食邑河內郡溫縣五千戶。”

    盧植當即叩道:“請太后收回成命!不可封呂布為驃騎將軍!”

    呂布也請道:“請太后收回成命!臣愧不敢領驃騎將軍之職!”

    “這都是本宮一片好心,為何要將此推辭?!”何太后昨晚舒爽的很,就存了報答愛郎昨夜鞠躬盡瘁的心,所以一大早就開始下了這麼重的封賞。

    “呂奉先現在領的是征北將軍,已經是很高的軍職,再往上便是前後左右將軍,上面便是衛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大將軍,呂奉先現在只滅了區區白波賊和黑山賊,太后便封他做驃騎將軍,以後呂奉先若是滅了董卓,太后如何封賞,呂奉先若是滅了烏桓、鮮卑、羌胡,太后如何封賞,不可封賞過重過濫,否則天下輿論洶洶,對奉先不利,請太后明鑒。”

    “盧太傅言之有理,”何太后轉頭問呂布:“呂卿意下如何?”眼神裡盡是幽怨,意思是人家好不容易封賞你一回,你卻不領情。

    呂布目不斜視,眼神極其方正地看著太后:“臣同意太傅之言,臣只願領收溫侯封邑。”

    歷史上,呂布殺董卓後,才被封為奮威將軍,儀比三司,封溫侯,與王允共秉朝政,至於剛剛投降董卓那時是受封為都亭侯。不過歷史上那個呂布雖然受封為溫侯,實際上那個溫縣根本不在他的控制範圍,溫縣是在河內郡司馬氏的控制之下,距離長安有幾千里。

    現在就不同了,呂佈勢力範圍暫時管不到河內郡,但他十多萬大軍駐紮在魏郡,距離河內郡只有一山之隔,早晚都能打過去,徹底鏟平司馬氏,將溫縣牢牢控制在手心,成為名副其實的溫縣侯。

    何太后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你立此大功,只得了一個爵位,本宮過意不去,不如你再提一點兒要求,若是本宮能夠做到,必定應允。”

    呂布想起郭嘉對他說過的話,便道:“我麾下新納數萬降兵,人員紛雜,故此不能稱之為並州軍,亦不能稱之為冀州軍或洛陽軍,簡單稱之為官軍則跟其他那些心懷不服一直不肯前來覲見的其他勢力軍隊弄混,所以我請求太后賜我權力來為軍隊命名,同時軍中制度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想做一些調整,以便更大地增強士氣和戰鬥力,請太后賜我改革軍制的權力。”

    “太傅,你怎麼看?”何太后對軍事一竅不通,便問通曉兵事的盧植。

    “給軍隊命名,稍做一些調整,在此非常時期,可行權宜之計,只是名字和調整內容,你思考清楚以後,須前來與我們五位輔政大臣一起相商,我們大部分人同意,你這些才可以實施。”盧植轉身對呂布說道,既然是呂布提出的輔政大臣制度,他就要用這個制度來約束呂布,免得讓他成為第二個董卓。

    呂布既然認了盧植做師傅,就要時時處處表現他的尊師重道,雖然自己的地位不遜于盧植,但神情依然恭恭敬敬道:“我稍後便將詳細情況呈報給各位。”

    隨後何太后又慷慨地把盧植、蔡邕、馬日磾、劉弘、黃琬、楊彪、鄭泰等人都封了侯,除了盧植之外,其他人不過就是從龍之功罷了,只封了鄉侯,只有盧植封了杞縣侯。蔡邕從陳留老家出發還沒幾天,現在才沒過黃河,呂布又傳令讓宋憲派人前去接應,避免被其他勢力擄走。

    呂布的麾下高級將領如高順、黃忠、張遼、王越、眭固、張頜、高覽、盧沖、韓浩、陳琳、徐晃、郝昭等人都被封了亭侯,唯有名聲不彰又刻意低調的郭嘉沒被封侯。

    至於呂布麾下中低級將領的封賞則有呂布親自負責,朝廷就不便細問。

    封賞完畢,皆大歡喜。

    何太后便又輕啟朱唇:“察原羽林中郎將潘隱與洛陽偽太傅袁隗有勾結,預謀造反,被本宮察覺,當場處斬。現在羽林中郎將短缺,諸位大臣各有良將推薦?”

    諸位輔政大臣各自推薦了幾個人選,都是何太后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根底的,何太后全都否決。

    呂布方啟奏道:“吳崇吳仰之,不知太后可有印象?”

    何太后眼前一亮:“便是此人做事得力,才使得移花接木之計成功,本宮與天子金蟬脫殼,逃離董卓的魔掌,怎奈吳崇無端投降董卓,實在是讓本宮想不透想不通啊。”

    “吳崇那是假降,是微臣安排的。”呂布笑道:“微臣命史阿和吳崇假裝投降董卓,一是為了拖延時間,掩護我軍撤離,二是為了藏好宮中珍寶,三是為了繼續完成另外一條計策,現在史阿還在洛陽繼續執行任務,吳崇已經回來報信,現在就在帳外,太后要不要見他?!”

    “有功之臣,快快有請!”

    吳崇來到帳內,向天子和太后叩頭施禮。

    諸位大臣見他能從董卓嚴密控制的洛陽城裡安然回來,又舉止得當,彬彬有禮,便同意了何太后讓吳崇負責宮中防禦,怎奈吳崇年紀不大,資歷不深,便先做羽林都尉,待日後資深了再做晉升。

    吳崇其實不願意防守宮禁整天無所事事,很想跟著呂布衝鋒陷陣建功立業,呂布便答應他,若是有了更適合做羽林中郎將的人選,便讓他回來飛虎軍,跟呂布歷練一年後外放做一曲軍侯。

    至於留在洛陽的史阿,等他勝利完成任務以後,便回來做郭嘉的副手,負責軍情局的外務。

    散了朝會以後,呂布刻意留在最後面才走,臨走前,他悄聲問何太后:“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很好!”何太后白了一眼呂布,這傢伙最喜歡裝腔作勢了:“我以後睡不好,可以找你議事嗎?”

    “當然可以!能為太后效勞乃微臣的福分。”呂布笑而轉言道:“太后明鑒,微臣家中尚有三位嬌妻美妾,她們也睡不好,怕是不能天天前來與太后議事。”呂布還要回去給貂蟬她們交公糧呢。

    “本宮明白,那你以後就每四天來一次吧,記得來之前要準備充分啊。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09
第146章 創立中央軍

    “每四天一次,算是嚴琳、吳瑕、貂蟬、何蓮每人各輪一天!”

    這何太后還真把自己當成呂布的女人了,可是你不能給呂布開枝散葉,呂布又何必在她那裡頻繁浪費種子呢。

    呂布心裡暗道,去是可以去,但是不能再像昨晚那樣一夜七次郎了,要多存點種子散在貂蟬那裡,讓原來歷史上從未有過子嗣的貂蟬懷上一兒半女吧。

    前去參加朝會的陳琳、韓浩和高順、黃忠、張遼等高級將領也陸續來到呂布的軍帳中。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朝廷真正的話事人是呂布,而不是那什麼輔政大臣和太后。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自從處斬潘隱、幽閉舞陽君之後對呂布產生的無條件信任,也看出呂布對其他五位輔政大臣的影響力。

    表面上盧植是太傅,是下臣裡面權柄最重的,實際上卻是掌握了軍權軍心的呂布控制了大局。

    本來黃忠、王越、夏牟、馮芳等外系將領對呂布的態度很平淡,只是把呂布當成何太后的代理人,但經過呂布這一路的精彩表現,這幾個人都折服了,他們也看出何太后和天子劉辯的不成器以及呂布在未來鄴城政權的位置,作為軍隊將領的他們恐怕這一生都要在呂布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不如早點認作主公吧,不然一直會被呂布當成旁系將領而區別對待。

    呂布也陸續派了郭嘉、陳琳和韓浩去說服他們,他們感念呂布對他們的器重,決定效忠呂布。

    來的路上黃忠、王越、夏牟、馮芳跟張奎、李升、王都三人商議,說到了中軍帳就拜服呂布認作主公。

    張奎三人臉上都有猶豫之色,黃忠是一個爽直的人,便喝道:“志不同道不合,何必勉強。”

    從此以後,張奎三人徹底斷絕了成為呂布嫡系將領的可能。

    呂布趕到中軍帳,剛剛坐穩,黃忠、王越、夏牟和馮芳都拜伏在地:“我等願拜呂布為主公,終此一生,忠貞不二,雖肝腦塗地,亦在所不辭。”

    呂布忙上前把四人攙扶起來:“你們四位皆比我年長,卻跪伏於我,我實在不敢受之。”

    黃忠、王越、夏牟三人之才皆非在口舌,不知如何應對,馮芳笑道:“我等拜服的是主公的才德,而並非主公的年歲,不然我們早就留在洛陽跟隨袁隗那老匹夫了。”

    呂布對馮芳印象甚深,主要是因為他有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兒,記得史上所載,馮芳攜女前去依附袁術,袁術強娶馮芳之女。

    呂布數日前曾見過馮芳之女馮媛,長得明眸皓齒,笑語嫣然,有傾城之色,難怪後來被袁術立為皇后,呂布頓時產生了覬覦之心,便對這個老丈人上了心。

    本來以為這個未來的老丈人是一個酒囊飯袋,沒想到竟然也有些許辯才,看來以後看人要全面一點兒。

    有人在將領的位置上卻因不懂兵法被認為是一個廢物,但是若讓他去治理地方,他沒准就是一個大才,但若是反過來,比如讓蕭何去領兵打戰,讓韓信去主持政事,那麼漢初三傑能完蛋兩個。

    人才有沒有安頓好位置,便是主公的責任,而不只是人才自己的事情,像袁紹、劉表都有很多人才去投奔,可惜他們知人而不擅用,落得敗亡的下場。

    呂布聞言大喜:“馮將軍之言甚和我意,在我軍中,不論背景、出身、年齡,只論本領、功績,我素知你們四位的才能,相信你們必定會建立越來越多的功績,有一些位子就是留給你們的,只要您們好好表現,就不用擔心沒有機會名垂青史。”

    這個時代的人雖然智謀奇出,但都講究個“士為知己者死”,一個主公,若有威望,又肯折節下士,很多賢才,尤其是像黃忠這種出身草莽的武將感激涕零,對呂布更加忠誠。

    郭嘉見四位大將已拜呂布為主公,便將今天議事的主題講出:“主公,您麾下軍隊的制度一定要有些改變,比如,不能再用並州軍這個稱呼了,必須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讓他人一想到這個名字,就說這是呂布呂奉先的什麼軍。這個名字用來凝聚軍心士氣,凝聚將士對您的忠誠,凝聚各地諸侯對您的敬意!”

    呂布細想一下,是啊,現在並州由右車騎將軍朱儁執掌,自己又要領兵鎮守冀州,再者自己領的軍隊已經不僅僅是原來的八千並州鐵騎了,收編了二萬多禁軍,現在又收編了一萬白波賊、二千匈奴騎兵、十多萬黑山賊,隊伍甚是龐雜,繼續再用並州軍這個稱呼很不適合,該用什麼稱呼呢?

    呂布思前想後,忽然想起了某一個亂世裡的情形,那個時候的中央合法政府的合法領袖的嫡系軍隊被稱為中央軍,那位領袖指揮中央軍掃平了許多地方割據軍閥,跟自己現在的情形很是相似,不如自己的嫡系軍隊也命名為中央軍吧。

    只是這個稱呼在東漢末年應屬史無前例,估計不會被兩位謀士採納。呂布心裡暗笑,就算是自己來惡搞一下歷史吧。

    呂布心中竊笑,面上卻鄭重其事道:“不如叫做中央軍吧。”

    陳琳想了一下,點點頭:“《韓非子?揚權》上說,‘事在四方,要在中央’, 四方謂臣民,中央謂主君,主公領軍拱守天子,以天子之名討伐四方不臣之諸侯,名為中央軍,名正言順,恰如其分,善哉!”

    呂布愕然發愣,他純粹是想來個歷史惡搞,根本沒想到竟然有典籍可以印證,有心換一個名字,卻發現陳琳說得很有道理,自己無法反駁,只得硬著頭皮用了“中央軍”的稱呼。

    定下了中央軍的稱號後,郭嘉進言道:“聞聽主公有意勸諫太后和天子重用尚書台,設立六部以分三公九卿之權,既然尚書六部已經用了‘部’這個編制,那麼軍隊裡便不宜再用‘部’,應該換用其他編制名稱。再者主公已在屯田兵的編制裡用掉了‘屯’,正規軍編制裡就不能再用屯。”

    呂布雖然早有打算,但依然問道:“部曲制度,已經沿用百年,怎能說改就改?”

    郭嘉笑道:“首先,軍制與政制相衝突,必定要先換軍制,政制不可能會為軍制而作改動;其次,主公挾擁戴天子之功,又有大破白波賊、黑山賊的功勞,已經有了更改軍制而不被大臣彈劾的威望,而且主公已經把這事情上奏朝廷了,更何況主公更改的只是名字,而且這個名字還有史可考,有據可查。”

    呂布疑惑道:“什麼名字可以取代“部”、“屯”?”

    郭嘉笑道:“《周禮-夏官司馬》裡曾言,‘凡制軍,萬有二千五百人為軍。二千有五百人為師,師帥皆中大夫。五百人為旅,旅帥皆下大夫。百人為卒,卒長皆上士。二十五人為兩,兩司馬皆中士。五人為伍,伍皆有長。’部可改成軍,曲可改成師,屯可改成旅。一切均用周禮制度,則無畏那些大臣非議。”

    呂布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是畏懼那些大臣的非議,我是畏懼另外一幫人的非議,那幫人根本不通歷史典籍,他們竟然認為軍、師、旅根本不應該用在這個時代的軍隊編制上,卻不知周朝已經用了軍、師、旅之類的軍隊編制,至於營這個編制更是頻繁使用。那些人個性衝動,容忍不了自己常識以外的事物,對於那樣的人,我很頭痛。”

    郭嘉奇怪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主公竟然這麼在乎他們的意見?”

    呂布笑而不答。

    一旁的陳琳卻怒道:“主公,這是您自己的軍隊,如何編制是您的權力,您又何必在乎某些人的非議,更何況您這麼編制是引經據典,並未胡亂使用,他們沒有資格非議您。主公,您應該拿出一點兒生殺予奪的氣魄來,不要因為某些微不足道的人而瞻前顧後浪費時間!”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呂布暗自思量,因為看了那麼多網路小說,自己穿過來以後,有個病態的心理,總是以為有人在看著自己的穿越歷程,自己這一路過來,太在乎另外一個時空的某些人的看法,卻忽略了自己穿越過來的意義。

    要明白,自己是為了自己而活!為了自己而戰鬥!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存在!

    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就是神,就要主宰一切,不能聽任某些本來就不在乎自己的人的蜚短流長而經常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想到這裡,呂布毅然決然道:“我早就看那個屯、曲、部的編制既拗口又不順眼了,乾脆就改過來,屯改成營,曲改成旅,部改成師,師上面設軍,就按照周禮上面的五五編制,不,改成五四編制。”

    作為征北將軍主簿兼記室令史的陳琳一邊記錄,一邊追問道:“主公,這五四編制法是怎麼樣的?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10
第147章 大校尉

    呂布閉目養神,好好穩定了一下剛才激動的心情,才清清楚楚地把自己對軍制的改變說了出來:“

    伍,五人成一伍,設置正伍長一人;

    兩,五伍為一兩,共二十五人,設正副兩長各一人,原本是設兩司馬,現改為兩長;

    隊,四兩為一隊,共一百人,設正副隊長各一人,原來是設隊率,現改為隊長;

    營,五隊為一營,共五百人,設正副營帥各一人;

    旅,四營為一旅,共二千人,設正副旅帥各一人;

    師,五旅為一師,共一萬人,設正副師帥各一人;

    軍,四師為一軍,共四萬人,設正副軍帥各一人。

    每一級戰鬥單位裡,都按照第一到第五來排最強到最弱的戰鬥單位,比如赤衛隊便是第一軍第一師第一旅第一營第一隊,以此類推。每一級的正副統領兼領下一級的第一第二戰鬥單位的統領,比如正旅帥擔任第一營的營帥,副旅帥擔任第二營的營帥,如此類推。

    營是戰鬥紮營行軍等活動的最基本單位,營級以上開始有降二級的直屬機關,包括警衛、斥候、炊事、醫療、軍需、宣傳等職能,比如營有一個直屬兩,這個直屬兩負責警衛、斥候、炊事、醫療、軍需、宣傳等職能,同時負責管理輔兵。這一切都是要保證人員配備整齊又不超過編制。”

    郭嘉和陳琳互相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然後郭嘉問道:“是不是跟旅對應的曲的軍侯一定要改為旅帥,每部的校尉、司馬也要改為師帥、副師帥嗎?”

    呂布點點頭:“沒錯,曲的軍侯聽起來跟軍級指揮官軍帥相衝突,取消;部的校尉、司馬也取消,因為朝廷設立諸多都尉、校尉之職,甚為繁雜,中下層將士往往分不清楚。而且我準備在中央軍內部實行軍銜制度,從此以後,在中央軍內部,都尉、校尉都不再是軍職,而是軍銜。”

    到了這裡,呂布預感到會有某些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人對軍銜制度說三道四。

    呂布心裡冷笑道,你們以為我呂布要設置的軍銜制度要原樣照抄二十一世紀和諧年間的嗎?那未免太小瞧我呂布呂奉先了吧。我呂布要設置的軍銜制度絕對是脫胎于東漢,立足于東漢。

    郭嘉、陳琳兩人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呂布:“軍銜?什麼是軍銜?”

    呂布的中軍帳設在最高處,呂布眺望著下面正在休整的十六萬士卒,從那些士卒們崇敬的眼神裡,呂布突然覺得,自己未來制霸三國的最大依靠並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也不是什麼寒門庶族,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這些苦哈哈的大頭兵,就是要靠著他們的槍桿子,自己才能平定天下。

    那些世家大族或寒門庶族地主們的支持,純粹是錦上添花,並不能起到根本作用。

    自己真正要拉攏、要團結、要取悅、哪怕犧牲掉其他利益也要保證他們的利益的集團便是軍人集團。

    自己的發家不同于袁紹、曹操、劉備、孫權中的任何一個人,自己就是一個草頭王軍閥,不靠軍隊還靠什麼!

    想到這裡,呂布心底湧出無比的豪氣:“那些世家大族那些諸侯權貴,哪個把漢室天子放在眼裡,為了漢室皇權的威嚴,我呂布要一一征討以宣大漢明威,如此一來,戰亂頻頻,原來那種以出身門第世襲軍職的舊傳統註定要消亡,取而代之的是按照軍功戰績來獲取軍官職位的新制度。

    但是,那些被選拔上來的貧賤平民出身的軍官,因為沒有爵位可供標誌個人的身份,自己的榮譽、地位和待遇得不到認可,所以他們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抬不起頭,就像以前的我一樣,在袁紹面前自覺低他們幾等,我不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自今日起,對於那些平民出身的軍官們,我要設立一種與其軍職相對應的階位稱號,來肯定他們的地位是平等于甚至高於那些世襲的貴族老爺們的爵位!

    我讓普天下的人們明白,軍人的銜級是一種榮譽,是一種權利,大大優於家庭出身,受人尊敬的是軍功是戰績,而不再是什麼狗屁的祖宗門第!”

    陳琳臉色發白,強行勸道:“主公說那些軍官沒有爵位可供標誌個人的身份,此言非實,我們大漢不是設有爵位的嗎?一級曰公士,二上造,三簪嫋,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長,十一右庶長,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上造,十七駟車庶長,十八大庶長,十九關內侯,二十列侯。”

    呂布望著洛陽的方向,憤慨道:“除了皇甫嵩、朱儁、董卓、孫堅等寥寥數位因軍功被封侯,其餘的軍官還有那位被封爵的?!先帝賣官鬻爵,賣的爵位都給了誰呢,全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世家大族,到了這步田地,基本是爵位等同於祖宗門第,那些為大漢拋頭顱灑熱血的平民武將們幾乎全部被忘記了!!”

    說到這裡,呂布搖搖頭,自慚道:“我呂布乃一介武夫,毫無名望,無法左右朝政,亦無法左右天下那毫無道理的歪風邪氣,對這爵位濫觴卻很少顧及軍功之事,毫無辦法,亦不能為麾下將領私設爵位。

    為今之計便是設置這個軍銜,一來可以用軍銜公正地評價軍功戰績,彰顯軍人的名譽地位,並激勵軍人的士氣,二來可以明確軍中指揮關係,一旦多個互不相屬的軍隊要相互協作,便由軍銜最高者指揮;三來可以增強軍人的責任心,有了軍銜的軍人要對得起自己肩上的軍銜,自然會比沒有軍銜的軍人更用心。

    而且設立軍銜制度,也有古籍可做參考,《周禮-夏官司馬》裡曾言,‘百人為卒,卒長皆上士。二十五人為兩,兩司馬皆中士。五人為伍,伍皆有長。’裡面的上士、中士看上去似是爵位,實際發揮的作用便是軍銜。”

    呂布的話清晰地傳到在場數百位將領的耳朵裡,這些將領多是平民出身,聞聽呂布如此說法都歡聲雷動,對呂布如此處心積慮的為他們考慮,他們感恩戴德,對呂布更加忠誠。

    呂布便宣佈了軍銜制度:“設有戰兵、武士、都尉、校尉、將軍五階軍銜,

    兵階分為准戰兵、列戰兵、中戰兵、上戰兵、大戰兵,衣服上沒肩章,只繡准、列、中、上、大字樣;

    士階分為准武士、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大武士,衣服繡馬肩綴鐵劍星;

    尉階分為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衣服繡豹肩綴銅劍星;

    校階分為准校尉、列校尉、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衣服繡獅肩綴銀劍星;

    將階分為準將軍、列將軍、中將軍、上將軍、大將軍,衣服繡虎肩綴金劍星。”

    高順馬上提出一個問題:“朝廷原本任命的都尉、校尉、中郎將、將軍等職位是不是都要取消掉?”

    呂布搖搖頭:“原本任命的不會取消,現在以及以後由朝廷任命的也都不會受這個軍銜的影響,因為那是朝廷給予的軍職,我們討論的是軍銜,是在咱們中央軍內部使用的,兩者沒有互相對應的關係,真正有對應關係的是我們中央軍內部軍職與內部軍銜,這些都是中央軍內部的事情,請各位不必向外透露。”

    張遼又問道:“如何確定軍職,如何確定軍銜,請主公明示下來。”

    呂布笑道:“文遠莫急,這些都是我馬上要講到的問題。首先,確定內部軍職,這個很簡單,比如你原來是部校尉,那是稟告給朝廷並讓其他諸侯知曉的外部軍職,真正對應的中央軍內部軍職是中央軍第一軍第四師師帥,如此類推。”

    張遼點點頭:“末將明白了,那如何確定我們的軍銜呢?”

    呂布答道:“內部軍銜是跟軍職有關聯的,每一級軍職都對應三等軍銜,

    伍長對應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

    兩長對應上武士、大武士、准都尉,

    隊長對應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

    營帥對應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

    旅帥對應大都尉、准校尉、中校尉,

    師帥對應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

    軍帥對應大校尉、準將軍、列將軍。

    副職的軍銜比正職低上一等,比如你的副手秦誼,他的軍銜對應著准校尉、中校尉、上校尉。

    如此算來,文遠最開始的軍銜應該是中校尉,你斬殺賊寇胡才、統領麾下部曲大破黑山賊,按照原來的制度是要擢升軍職,但因為現在錢糧人馬均未到位,你暫時只能還做師帥,如此一來就可以在軍銜上做出補償,本應該擢升一級為上校尉,但卻因你丟了箕關,功過相抵,故此不予擢升,仍為中校尉,而且你現在明白了嗎?”

    張遼黯然點頭。

    呂布便回顧高順:“仲平,你這幾次領陷陣營立下大功,特晉升為軍帥,統領中央軍第二軍,軍銜便為大校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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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東漢黃埔

    高順叩謝呂布獎賞,但又有疑惑不解:“主公把營設為一級戰鬥單位,有五百人,那我的陷陣營有兩千人馬,按說應該叫做陷陣旅才對,主公,我要不要把這個名字改過來?”

    呂布搖搖頭:“不用了,其實旅亦可以叫做大營,營為小營,你那一旅下麵有四個營,均是陷陣營,合起來也叫做陷陣營吧,其中的差別我們自己心中有所即可。”

    徐晃急問道:“主公,我和我手下的軍職和軍銜該怎麼定?我指揮的是匈奴騎兵,他們也要進入這個系統嗎?”

    呂布點頭肯定道:“以後不論族群,不論出身,不論背景,只要願意服從大漢教化,認同咱們中央軍的牌子,只要編入到中央軍,就一概使用內部軍職和軍銜。

    你麾下這二千匈奴騎兵,編入第一師第五旅,你任旅帥,因你有斬殺白波賊寇首楊奉之功,從原本的大都尉擢升到准校尉,至於你麾下的匈奴騎兵,原來是因為新晉納降,均無戰功,都從准戰兵開始,這次在圍追堵截消滅黑山賊眾立有功勞,均提升為列戰兵。”

    徐晃的問話提醒了呂布,他轉頭對張遼說道:“你麾下的白波賊兵,亦是新晉納降的,均無戰功,都從准戰兵開始,這次渾水摸魚大破張燕立有大功,均升為列戰兵。”、

    徐晃和張遼趕忙上前謝恩。

    張頜出列問道:“主公剛才提到肩綴劍星,這綴的劍星有何用處?”

    呂布笑道:“這就是用來區別軍銜高低的。剛才說過了,兵的盔甲戰袍上沒有肩章,只繡有准、列、中、上、大字樣;士官的戰袍上繡有飛馬,肩章上有鐵制劍星;尉官的戰袍上繡有雲豹,肩章上有銅制劍星;校官的戰袍上繡有戰獅,肩章上有銀制劍星;將官的戰袍上繡有飛虎,肩章上有金質劍星。

    再來講講這個劍星,劍指的是如劍一樣形狀的橫杠,一條劍是准,二條劍是中,以此類推,而星指的是五角星一樣形狀的圖案,從一顆星到五顆星來區別將士們的資歷,有戰功卻不夠晉升軍銜的,就可以晉升星級,比如護駕有功,但跟前方浴血廝殺的將士相比,功勞不足以晉升軍銜,便可以酌情擢升兩個星級。”

    陳琳問道:“那主公您的軍銜該如何定呢?”

    呂布笑道:“既然我的軍職暫定為中央軍第一軍軍帥,那我對應的軍銜應該是一星大校尉。”

    陳琳搖搖頭:“主公已經貴為征北將軍,便不能再用校尉軍銜,雖然是內部使用,但也會被人誤解,以我之見,不如將軍的軍銜暫定為中將軍吧,因為中央軍以後的編制絕非只有二個軍八萬人而已。”

    其他將領亦是一直要求呂布起碼要領個中將軍的軍銜。

    於是,呂布自領一星中將軍。

    既然已經改了軍制,也設了軍銜,呂布便決定大刀闊斧地改造中央軍,讓中央軍成為他制霸三國的最大助力。

    呂布想了想後世某個政治集團的成功,便笑道:“我欲在隊以上的戰鬥單位裡設置一名參軍,負責參贊軍機並進行思想教育工作。”

    陳琳迷惑不解道:“何為思想教育工作?”

    呂布對郭嘉笑了笑:“奉孝,你也聽好了,這思想教育工作,便是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洗腦’,主宰人想事情的不是心,而是腦袋,這一點兒,你們知道嗎?”

    郭嘉和陳琳都點點頭:“我們都曾聽說。”

    博聞強識的陳琳還引經據典道:“《素問?脈要精微》曰:‘頭者,精明之府也。精明者,所以視萬物,別黑白,審短長。’《春秋元命苞》說道:‘頭者,神所居。上圓象天,氣之府也。’所以,思考事情的是腦,而非心。”

    呂布點點頭,只要你們不要煩我給你們講解現代解刨學,我就輕鬆多了,便輕笑道:“既然是人腦負責思考事情,那一旦人想錯了事情或者被別人錯誤的觀念給教育錯了,我們就要努力把他們腦袋裡的錯誤的東西用正確的東西給取代掉,就像用清水洗掉污垢一樣,所以稱之為洗腦。”

    呂布心裡竊笑道,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洗腦的真正含義是用一切手段將符合自己利益的錯誤虛假的認識與思想去灌輸給他人。

    郭嘉驚道:“如此說來,孔聖人教授三千門徒,把儒家思想傳授給他們,也是洗腦嘍?”

    呂布憋著心裡的笑意,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實際上,董仲舒那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倒是有點兒像洗腦,至於後世的那些什麼主義啊思想啊三個表啊之類的玩意,基本上都是洗腦,而且洗的不乾不淨,最後連負責洗腦的人自己都不相信了。

    郭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呂布繼續闡述道:“參軍除了參贊軍機之外,還要負責告訴下面所有將士們三件事情,為什麼戰鬥,為了誰戰鬥,怎麼戰鬥。為什麼戰鬥,不能只是為了金錢封賞、加官進爵、榮華富貴,還要進一步教導將士們要為了國家、榮譽、使命、信仰而戰鬥;為了誰而戰鬥,不能只是為了娶妻納妾、奉養雙親、養活孩子而戰鬥,要繼續教導他們為了主公、主將、戰友、家鄉父老、信仰裡的天神、子孫萬代等而戰鬥;怎麼戰鬥,就要教育他們該怎麼聰明地打戰,在軍機軍紀容許的範圍內,最大限度地殺傷俘虜敵人,最大限度地減少自己的損失,還包括在艱苦訓練時鼓舞士氣。”

    見郭嘉和陳琳聽得一片茫然,呂布便呵呵笑道:“不需要一下子就全做到,我們從長計議,慢慢來。不過,這一切,都需要你們二位元的鼎力支持。”

    郭嘉和陳琳鞠躬施禮道:“願聽主公差遣。”

    呂布便在直屬飛虎軍裡設置了兩個營,一個名為教導營,一個名為宣撫營。

    教導營,實際上是一個流動的軍校,可比東漢末年的黃埔軍校,所有有指揮官潛質的士卒、準備晉升的基層軍官、新來的將領都暫編在教導營裡,以後收編招募軍隊缺乏將領,優先從這教導營裡選拔。

    這個教導營一直跟隨呂布,深受呂布影響薰陶,呂布每天晚上都給教導營全體人員講課,除了洗腦之外,還講授古今軍事案例,甚至還把三國以後的經典案例改換時代人物,以講故事的模式教授給教導營將士。在非戰時,除了呂布之外,司馬徽、胡昭、郭嘉、陳琳等軍師和其他主要將領也會前來上課。而且,每逢大戰之後,所有軍隊營級以上主將都要來教導營旁聽,聽呂布和其他軍師、主要將領們分析戰情,講如何避免之前的失誤,如何在現有基礎上擴大戰果。

    所有的將領,尤其是新投降、新投靠、新招募、新提拔的將領,在沒有緊急軍情的情況下,必須要在呂布的教導營裡入編或旁聽三到六個月,培養出足夠的忠誠度和共同的價值觀以後,隊級以上將領要經呂布面試,合格以後才能下放下面的隊伍裡獨當一面,而且之後還要定期聚攏在一起,再做洗腦運動。

    宣撫營,也是一個流動的軍校,所有適合做參謀、政委的人都編入這個營裡,當然呂布也不願意稱呼他們為政委指導員,因為那兩個稱呼太俗爛了,呂布稱之為參軍,把參謀和政委的工作雜糅在一起,壓在這些人的肩上,呂布還是每天抽空給他們上課,只是每次上課時間不超過兩刻鐘,跟教導營的上課時間差不多,剩下的時間裡還有司馬徽、胡昭、陳琳、郭嘉等人給他們上課,他們也參與戰鬥,但更多的時間是充當飛虎軍的宣傳隊,一旦呂布率軍佔領一個地方,他們就在城裡大街小巷粘貼告示,曉諭中央軍的制度,同時監督各軍軍紀,是的,呂布發現自己手上的知識份子稀缺,便給參軍又加了一個擔子,監督軍紀。宣撫營裡的士兵編入三個月或六個月以後,隊以上的參軍要經過呂布和其他高層面試,面試合格才能下放到各級部隊擔任參軍之職,跟教導營一樣,隨後也要定期聚攏在一起,繼續學習提高。

    呂布還給了自己幾個任務。

    每天早上都對全軍發表演說,講述忠孝仁義之類的思想,如曾國藩團練湘軍,如袁世凱小站練兵,如委員長黃埔軍校,那些思想都是年年講、月月講、周周講、日日講,謊言重複千遍便是真理,何況呂布講出來的不全是謊言,很多都是跟將士們的切身利益相關聯。

    每次發放糧餉都親身在場,並且親手給營級以上將領發放,如袁世凱小站練兵時,就有人喊道:“誰給我們飯吃?”“袁宮保!”“我們為誰賣命!”“袁宮保!”呂布雖然不敢做得那麼赤露露,但也要潛移默化,讓下面的將士明白能夠給他們富貴給他們前途的絕對不是那個虛幻的天子,而是呂布呂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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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唯我中央軍

    呂布跟中央軍諸位將領商議完全後,便上表請求改變軍制和增設軍銜制度,並把理由說得非常冠冕堂皇:“為了增強中央軍的士氣和戰鬥力,增強皇室的實力,以便應對董卓等反賊。”

    何太后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盧植又病倒了,便請馬日磾、劉弘、楊彪、黃琬、鄭泰等人前來商議,這些人對軍旅之事壓根不懂,聽呂布和陳琳引經據典,說得頭頭是道,又見呂布殲滅了那麼多白波賊和黑山賊,可謂建了蓋世奇功,又是盧植新收的弟子,不便過多責難,便道:“既然有典可依,有據可查,又當此危急存亡之秋,在軍中適當變革大有必要,呂將軍又言說這是中央軍內部軍職軍銜制度,只在內部使用,對其他官軍並無影響,太后不妨就讓呂將軍試上一試。”

    何太后下旨應允了呂布的新軍制軍銜。

    在內黃休整了兩天,呂布的中央軍更換軍制、添置軍銜,又把從洛陽府庫裡運出來的盔甲器械全數換上,軍容頓時煥然一新。

    呂布騎在赤兔馬上,檢閱陣列森嚴的中央軍。

    中央軍現在有滿編二個軍,下轄八個師。

    第一軍第一師的主體是八千並州騎兵,後來又補充了其他隊伍的精銳,足額一萬人,是呂布的親信近衛師,全騎兵裝備,都騎著高頭大馬,肩背長弓,腰跨兩個箭袋,馬鞍上豎著長槍或長戟,馬鞍上還掛著套馬索,腰間挎著環首短刀,頭戴皮盔,盔上有網狀護面罩,身著黑色皮甲,系著紅色披風。

    呂布兼領第一師師帥,同時兼領最精銳的第一旅旅帥,其他四個旅由成廉、曹性、魏越、徐晃執掌。

    除了徐晃的第五胡騎旅,其他四個旅見主公從他們面前經過,都熱血澎湃。

    曹性經過呂布教授箭術後,對呂布忠心耿耿,見呂布策馬從他面前走過,便大聲喊道:“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將軍神威,天下無敵!”他麾下的第四鳴鏑旅那些弓弩手跟隨曹性大聲喊道:“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將軍神威,天下無敵!”

    第一師第四旅這樣一喊,其他隊伍亦不甘示弱,齊聲高喊道:“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將軍神威,天下無敵!”

    敢情董胖子那句戲言已經由赤衛隊的那幫碎嘴們傳遍了全軍,呂布並不介意,反倒心裡歡喜,他就是要建立起中央軍將士對他的崇拜,像神一樣的崇拜!

    呂布一邊春風如意地策馬揚鞭,一邊觀察軍中氣象。

    第一師的第一旅便是原來的飛虎軍,裡面的第一營由典韋帶領,護衛在呂布身後,第二營亦是親衛營列在陣外,負責對外警戒,身為教導營的第三營和身為宣撫營的第四營一起維持檢閱時的軍容軍紀,尤其是對那些新降的白波賊和匈奴騎兵,要監督著他們的舉動。

    第一旅的裝備跟第一師其他旅的不同點在於他們使得不是長槍,而是長戟,他們跟隨呂布和典韋學習戟法,每個人身後還背著幾根小戟,以便在適當的時候投出傷敵,投擲手法由典韋教授。

    第一師的第二旅是由並州騎兵改編而成,又名驍騎旅,由呂布麾下善帶騎兵善於沖陣的驍將成廉執掌。成廉追隨呂布多年,經常領騎兵跟隨呂布沖陣,對呂布忠心耿耿,怎奈個性莽撞,又好飲酒,做旅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第一師的第三旅跟第二旅是一樣的,都是由並州騎兵改編而成,名為越騎旅,由呂布麾下武藝不錯、善能衝鋒陷陣的魏越執掌。魏越的武勇比堂兄魏續強,用兵之道也要強上幾分,而且生性清朴,呂布便授意讓他執掌這兩千騎兵。

    第一師的第四旅是由全軍善射將士裡面選拔的,又名鳴鏑旅,有曹性統領。本來第一師是全騎射裝備,特別設一個鳴鏑旅,一是因為他們射術更強,二是因為他們不必衝鋒肉搏,他們背著三個箭袋,還攜帶勁弩,是更純粹更精銳的騎射勁旅,專門給其他肉搏兵團做火力支持,只有迫不得已才拔出環首腰刀去肉搏。

    第一師的第五旅那幫匈奴騎兵眼神呆傻,表情麻木,還需要大力漢化,要讓他們融入到中央軍裡,不然他們再厲害的騎術箭術都是擺設,起不到作用。要趕快培養出一批參軍前去幫助徐晃改造這幫匈奴兵,不然徐晃的將才會被這幫蠻子給連累死。

    徐晃有大將之才,怎奈現在年輕,經歷的戰陣比張遼還少,呂布不放心派他做一個師帥,便帶在身邊先做一個旅帥,同時讓他兼任第一師副師帥,做自己的副手。

    接下來檢閱的是黃忠的第二師,第二師以何進、何苗殘兵為核心,下轄一個騎兵旅、兩個弓兵旅、兩個步兵旅,算是一個步騎混雜的師團,是一個拉出去可以**戰鬥不需要其他師團支援的,不像呂布的第一軍第一師雖然精銳但全是騎兵無法攻城,不像高順的第一軍第一師雖然精銳但全是步兵無法追擊敵人。

    黃忠第二師的第一旅為弓兵旅由黃忠統率,第二旅亦為弓兵旅由宋憲統領,第三旅為騎兵旅由魏續統領,第四旅、第五旅都是步兵旅,分別由這些部隊裡的宿將李升、王都統領,對這兩個人,呂布沒啥好印象,因為他們是世家子弟,雖然不是依附袁氏的,但依然存在危險,尤其是王都,似乎跟太原王氏有瓜葛,還是早點招到名將把這兩個人給換了。

    張遼的第三師,除了隊長級別以上將領身著黑色鱗甲披著紅色披風很有精神之外,剩下的士卒幾乎都是面黃肌瘦士氣不振,他們的主體是白波賊降兵,比起呼嘯山林的黑山賊還差一些,實際上這種黃巾餘黨被郭太等野心家挾裹起來動輒幾萬幾十萬,不事耕種,專門劫掠,現在各地都被世家大族築起高高的鄔堡防禦,他們搶不到什麼東西,一天到頭都是饑腸轆轆的,本來他們是不太想投降官軍,但架不住呂布讓官軍大喊“肚裡有糧,心裡不慌,加入官兵,頓頓管飽”,很多餓得眼睛發藍的白波賊兵聽到這話就撲通跪了下來。甄選出來的一萬人雖然面黃肌瘦,但他們骨架大,只要營養跟得上,很久就能恢復肌肉恢復體力,幾個月後就會脫胎換骨。

    因第三師原先是最弱的師團,所以呂布安插了近衛秦誼、陳衛、李黑、許猛做旅帥,其他將領也沒有反對,但在張遼的統率下,它早晚也會成為一隻精兵。

    第一軍第四師便是盧植的侄子盧沖統率的北軍五校,北軍五校在迎戰郭太、張燕、于毒諸賊的三大戰役中戰損嚴重,便被呂布乘機補入了近一半黑山賊精銳,隊長以上的將領也多半被呂布的飛虎軍嫡系將士替代,盧沖礙于伯父盧植的存在暫時沒有投效呂布,但看他言行,也對呂布敬畏有加。

    因為前一段時間有盧植統領過,所以這第四師的綜合情況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能拉起來打戰了。

    檢閱完第一軍,接下來檢閱的是高順統率的第二軍第一師,這一師以並州步兵為核心,收編了其他部隊的步兵精銳,因高順的統帥和呂布的刻意打造,它可能會是中央軍最精銳的一個步兵師。

    第二師第一旅便是高順的陷陣營,二千人均是個頭高大魁梧,頭戴鐵盔,身罩黑色鱗甲,手持斬馬劍,背後插著幾杆標槍,遇敵時先用標槍投擲,待敵陣騷亂,再沖進去揮動斬馬劍砍殺。因師帥高順個性謹嚴,這兩千人也被他感染,都變成面無表情的冷酷男,呂布策馬過去對他們笑了笑,他們依然是屏氣凝神,面無表情,根本不像其他陣營裡面歡聲雷動,呂布不禁暗歎高順治軍之嚴正。

    第一師第二旅也是從各個隊伍裡面挑選的精銳步兵,由郝昭統領,跟第一旅截然不同,這一旅的訓練傾向於防禦,特別是守城,在護送太后天子聖駕到達鄴城以後,這一旅便會在郝昭的統領下前去收復箕關。

    第一師第三旅主體是西園左軍,依然由原西園左軍校尉夏牟統領。

    第一師第四旅主體是西園助軍右校尉馮芳的部曲,依然由馮芳統領。

    自從夏牟和馮芳主動投效了呂布,他們便被看作嫡系,主管輜重器械的鄭渾便給他們換了全新裝備。

    第一師第五旅主體是原來西園上軍校尉蹇碩的部曲,蹇碩死後群龍無首,被呂布整編,把隊長以上的將領都換成飛虎軍的人,然後從那裡面挑選了一個宿將張奎為旅帥,張奎是十常侍張讓的遠方侄子,能力甚是平庸,只是靠著張讓的關係才據此高位,等到日後有合適人選就把他換掉。

    第二師由眭固執掌,第三師由張頜執掌,第四師由高覽執掌。這三個師都是黑山賊改編而成,暫時還談不到有戰鬥力。李封、薛蘭和呂布部將趙庶、李鄒、劉何等人分散在這些師裡面做旅帥,李封、薛蘭、趙庶分兼三個師的副師帥。

    呂布望著深黑色盔甲,大紅色戰袍,軍容整齊,氣勢雄偉的中央軍,不禁豪情萬丈,舉起方天畫戟,厲聲大喝道:“黑是鐵,紅是血,唯有鐵與血才能復興大漢!鐵血興大漢,唯我中央軍!”

    十六萬中央軍望著他們心中的戰神,不禁熱血澎湃,跟著齊聲呐喊:“鐵血興大漢,唯我中央軍!”殺氣騰騰,喊聲震天!
b84120296 發表於 2012-8-11 07:13
本帖最後由 b84120296 於 2012-8-11 07:14 編輯

第150章 沮授董昭

    盧植強撐著病體站在一旁眺望,見如此景象,不禁歎息:“呂布如此得軍心,孚人望,恐以後尾大難掉,又成了另一個董卓!”

    一旁的黃琬笑道:“盧公何須多慮,只要盧公多加教誨,呂布必能心存忠義,不會做出像董卓那般冒天下大不韙之事。”

    盧植點點頭:“只盼事情能像黃公講得那般理想了。”

    中央軍整編以後,陳琳稟告呂布:“主公,黎陽乃冀州門戶,又當黃河水路之要害,且嚴牧先生已將數百萬石糧食屯于黎陽,魏續將軍也將十常侍寶藏源源不斷運往黎陽,然後又向鄴城輸送,黎陽之重,僅有宋憲將軍兩千人馬不敷使用,萬一兗州、青州黃巾聞聽黎陽有大量糧食和金銀,傾巢出動,近百萬黃巾賊將黎陽團團圍困,如之奈何?請主公速發精兵,守住黎陽。”

    呂布不敢怠慢,忙讓張遼領他的第三師戰輔兵二萬人馬前去防守黎陽,魏續、宋憲兩支勁旅負責運輸,同時命屯聚內黃的典農中郎將韓浩從二十萬屯民中甄選二萬精銳,積極訓練,萬一黎陽有變,馬上支援。

    韓浩的二十萬屯民開始分佈在黃澤湖沿岸,築造大堤,圍湖造田,湖裡養上魚蝦、鴨、鵝和蓮藕,湖邊種上樹木,鞏固水土,又命人開挖溝渠,大興水利,臨近湖邊種上稻穀,遠離湖邊的則開墾等待種植小麥。黑山腳下的大片荒山上也種上果樹和牧草,山腳下的草場上則放養牛馬,水土緊固的地方則開始墾荒。

    目前做的最多的便是開窯燒磚,建造房屋,進而建造鄔堡。

    數月之後,從黑山到黃澤再到鄴城的大片土地上,築起了數十座鄔堡,尤其是鄴城四圍,建造的十幾個鄔堡高大巍峨,比一些縣城還要堅固,這些鄔堡一則給屯民棲身安全之所,防止黑山賊和黃巾餘黨的侵擾,二則便是對抗世家大族武裝的襲擾。

    韓浩以這二十萬屯民為基礎,穩紮穩打,以黃澤到鄴城這一片地方為中心,慢慢蠶食周邊郡縣的荒地,以山林、河流、湖泊無主為由,把山林、河流、湖泊以及附近的荒地盡皆佔領。

    若是有世家大族中的小家族挑釁,則組織護田兵精銳對抗,甚至冒充黑山賊洗劫對方的產業,但一開始並不主動挑釁那些世家裡面的大家族,等待呂布鄴城政權穩定以後,他們才會大動干戈。

    冀州這一大塊地方在後世能耕出來九千萬畝田地,現在只耕出來五千萬畝,即便保護水土,水土不固之處種上草做牧場,也有兩千萬畝荒地可供開荒,再加上流民拋荒的有一千多萬畝,屯田大軍可有三千萬畝的荒地可供開墾,每人十畝地,可供收攬三百萬流民。

    當然那些流民現在大部分都依附於黑山賊、青州黃巾和兗州黃巾,冀州境內還有許多小股黃巾餘黨在活動,等把這些黃巾餘黨都收編了,呂布就不再畏懼林立在冀州的世家大族了。

    大軍拔營起寨,往鄴城進發,四天后,到達魏郡治地鄴城。

    鄴城北臨漳水,西靠太行,氣勢雄偉,五百多年前,魏文侯封鄴,把鄴城當作魏國的陪都,此後鄴城一步步成為侯都、王都、國都。戰國時,西門豹為鄴令,他治河投巫的故事,幾乎婦孺皆知。

    鄴城之富饒雄奇,僅次於洛陽,又因為歷史上曹操以鄴城為陪都,漢人的大英雄冉閔建立的後魏以此地為都城,東魏、北齊也立都在此,呂布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鄴城作為聖駕暫避董卓的臨時都城,太后何蓮和天子劉辯皆無異議,大軍便進發鄴城。

    到了鄴城南門外,呂布僅看到數十位武將領著數千部曲在南門外迎接,至於那些峨冠博帶的士大夫僅有二人。

    呂布很生氣,怎麼只有這麼一點兒人前來迎駕,我不是派人前去通知魏郡太守以及附近幾個郡縣的郡守、縣令了嗎?怎麼只到了兩個。

    呂布領一萬飛虎軍護駕當前,因飛虎軍全是騎兵,縱橫賓士,列陣在鄴城外,軍容嚴整,雄壯威武。

    呂布一馬當先,張頜、高覽緊隨其後,到了鄴城南門,飛身下馬,走到那兩個文士面前,呂布躬身道:“二位獨具慧眼,疏遠董卓袁隗逆賊,忠於漢室,擁護天子,呂布深感敬佩!”

    那兩人亦躬身道:“我等皆知天子有盧太傅與呂將軍護佑,必定能誅滅董卓逆賊,迎天子還舊都。”

    張頜介紹道:“這兩位都是冀州名士,此乃廣平人沮授沮公與,現任魏縣縣令,此乃濟陰定陶人董昭董公仁,現任柏人縣令。”

    沮授三十五六歲年紀,身高八尺,身材消瘦,面容清瞿,眼神充滿智慧,只是額頭間的川字和稍許低垂的眉毛,似乎暗示了他的悲戚命運。

    看看歷史上,沮授給袁紹獻過多少計策,很少被袁紹採納,若是有幾條被採納的,袁紹也不至敗亡。

    獻帝東歸抵達河東,沮授向袁紹建議派兵迎接天子都鄴,然後挾天子而令諸侯,畜士馬以討不庭,但因淳於瓊等人反對,袁紹不從。

    袁紹消滅公孫瓚,置沮授諫阻不顧,以令諸兒各據一州為由,出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為兄弟鬩牆埋下禍根。

    袁紹挑選精卒十萬,騎萬匹,準備進攻許都,沮授建議利用優勢軍力和地理形勢,對曹操進行持久戰,“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穩打穩紮,同時“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的萬安之策,而不必決戰於一役,袁紹不能用。

    袁紹派顏良攻白馬,沮授以顏良有勇無謀而進諫,袁紹不聽,白馬戰敗,顏良被斬。

    兩軍對峙曠日,沮授說袁紹派遣蔣奇率軍掩護淳於瓊運糧,以絕曹操抄劫,袁紹又不從。曹操夜襲烏巢,攻燒糧谷,袁軍土崩瓦解,沮授不及北渡而被俘。曹操與沮授有舊,遂赦而厚待之,沮授以宗族在北,不降而謀歸,遂被曹操殺害。

    呂布後頭看了看張頜,也是一個被睜眼瞎袁紹拱手讓給曹操的悲催良將。

    在官渡之戰中,曹操襲擊烏巢,張郃說:“曹公兵精,往必破瓊等;瓊等破,則將軍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但是郭圖卻說:“郃計非也。不如攻其本營,勢必還,此為不救而自解也。”張郃反駁:“曹公營固,攻之必不拔,若瓊等見禽,吾屬盡為虜矣。”結果袁紹聽信郭圖,不聽張郃的勸阻,派他攻打曹操軍營,結果不但沒攻下,缺乏救援的烏巢也被劫了。

    說到張頜悲催之死,《魏略》所記甚是清楚:“亮軍退,司馬宣王使郃,郃曰:‘軍法,圍城必開出路,歸軍勿追。’宣王不聽。郃不得已,遂進。蜀軍乘高布伏,弓弩亂髮,矢中郃髀。”當時魏國德高望重的名將只剩下張頜,司馬懿為了日後掌權,所以必須除掉忠於曹氏集團的老臣,所以張頜就悲催地死掉了。

    這一次,這兩個人應該都不會那麼悲催了吧。

    董昭則要年輕許多,三十出頭,七尺三寸,身形略胖,面色紅潤,沒有半點皺紋,眼神明亮,表情歡愉,跟旁邊那個一臉舊社會的沮授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呂布知道,董昭之所以那麼舒服輕鬆,是因為他有識主之明。

    歷史上董昭最初為袁紹效力,在袁紹與公孫瓚對峙的時候假做檄文,安定了巨鹿,後因袁紹聽信讒言,董昭被迫投奔張揚。

    在曹操準備西迎天子的時候又說通張揚為曹操牽線搭橋,之後又促使楊奉表薦曹操為鎮東將軍,奠定了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基礎,後來建議曹操勸天子遷都許昌。

    在曹操晚年勸曹操進爵魏公,魏王。

    董昭這個人很有先見之明,多次獻計,每每成功,又很有政治眼光,幫助曹操確立政治優勢,雖然不如荀彧、荀攸、賈詡、郭嘉等人那麼有名,受重視的程度才不如那幾位核心謀士,但他卻是荀攸、賈詡、華歆三人的集合,複合型人才啊。

    對於這兩位高才,呂布本來以為自己要親去拜訪,沒想到他們現在就職,前來迎駕,就這樣湊巧碰到了,便再次躬身:“我呂布久聞兩位高才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沮授這番過來是奉迎天子的,對待權臣呂布也沒有太多的好印象,便敷衍地拱手道:“沮授亦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乃一代名將。”

    董昭早就從呂布這十多天的言行中看出呂布蘊藏的無限野心和無限可能,他知道呂布有文韜有武略,文武相濟,肯定能走得比霍光等人更遠,能不能超越乃祖呂尚,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自己推他一把,自己便會成為新朝的從龍之臣,遠勝於現在這個一縣小令。

    想到這裡,董昭便滿臉帶笑:“若非將軍從中奔走,太后與天子不能駕臨鄴城,必遭董賊荼毒,由此觀之,將軍乃大漢之救命股肱之臣,將軍以四萬弱旅大破十余萬白波賊和近四十萬黑山賊,如此豐功,可比衛、霍,將軍幕府可缺從事,董昭願追隨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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