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重生呂布一統三國 作者:常歡樂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6-26 19:32: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4 1571450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17 11:00

第712章 孔子的悲哀

  讓中華兒女不幸三千年的禍端是官本位,而官本位的禍端是等級制度,等級制度的存在是三千年來所有朝代的權貴都不認可“人人平等”。

  因為不認可“人人平等”,所以只尊重、重視那只占漢人極少數的官僚權貴們的價值,而不尊重、忽視、無視那占漢人絕大多數的平民百姓們的價值,國家的結構一直是金字塔形狀,上面少數人騎在下面大部分的脖子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洋洋自得,這些肉食者鄙未能遠謀,下面的民眾被欺壓得奄奄一息,每日都為生計奔波,無暇多想,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的創造力被嚴重遏制,到滿清時期被壓制到最穀底。

  西方雖然被基督教的等級制度壓制得黑暗野蠻了近一千年,文藝復興以來,特別是盧梭的天賦人權思想橫空出世一來,西方的平民的價值被重視起來,工匠瓦特改變了東西方力量的對比,自此以後,西方人的創新能力因為他們價值被重視起來而全民湧動,如同尿崩一樣,飛速地把東方大國甩到屁股後面。

  而東方大國雖然經歷了幾次革命,但影響社會進步的根本原因“官本位、不尊重人權”的現狀卻一直沒有改變,每個中下層民眾的價值都在持續不斷地被官府蔑視、輕視、忽視,官府鼓吹創新,卻根本不保護創新產權,民族的創新能力一直在被遏制、摧殘,民族復興指望牢牢把持官本位的官僚。無異於與虎謀皮。

  雖然呂布心裡洞若觀火,明白整個民族沉淪不起的根本原因,卻無法通過自己的嘴巴講給大眾,因為呂布自己在思想、精神領域不是權威,思想上。經神鄭玄才是。精神上,天師左慈才是。

  呂布想要把自己的思想灌輸到所有文人官吏的腦海裡,靠行政命令是行不通的,只會適得其反。他只能先說服鄭玄、左慈等人,再通過他們去灌輸大漢民眾“人人平等”觀念,才靠譜一點。

  司徒鄭玄來到呂布的大司馬府,呂布見到這個海內人望的經神,第一句話竟然是:“鄭司徒。本公今日同您談談孔聖的可憐可悲可恨之處!”

  鄭玄大驚,錯愕地望著呂布,大司馬腦袋出問題了吧,竟說這樣的話。

  呂布見鄭玄錯愕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鄭司徒,莫要驚慌,且聽本公細細道來。”

  呂布跟鄭玄談了一下他對孔子的儒家思想的看法:

  孔子的儒家思想裡有兩種根本衝突的價值觀,一個是等級觀念,一個是人人平等。要等級觀念。就不能人人平等;要人人平等,就不能有等級觀念,人人平等和等級觀念不可調和,必得擇一而從。

  孔子思想中有這麼一句話: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慈子孝;君仁臣忠,這顯然是等級思想。君比臣高,父比子高。當然,在孔子的思想中。給不同地位的人規定了與其地位相相應的權利義務。鑒於地位等級的差別,這裡的權利義務是不對等的。位高的人享有更多權利,位低的人履行更多義務。如果事情都按照孔子的理論設想那樣運作,自然什麼問題也沒有,萬事大吉,君臣和諧,百姓安居樂業。

  可是,人類不是機器,也從來不是聖人,人類是動物,人類是有本能的動物,並不都是理性的。或者說,如果外界對個體的監督控制力量不足,人類在本能的支配下會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這些事情不論對他人和社會有無傷害有無益處,只要對行為人有利,行為人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實施,這類因為缺失監督制衡而失控的人類個體一般不會做什麼好事,絕大多數都是壞事做絕!

  在一個社會中,有條件有能力壞事做絕的肯定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及其走狗,包括皇帝、皇親國戚、各級官員、官員親屬以及他們的走狗幫兇、凶奴惡僕,而承受壞事臨頭的必然是那些被統治的萬民。

  孔子也知道幹壞事的多是高高在上的權貴,對此,孔子唯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是向權貴階層正面提倡禮樂道德,希望權貴們自覺地控制。

  而遍觀孔子的儒家思想,根本沒有對作惡行為作實質性監督和懲罰的內容,可那些作惡者如果不得到實質性的監督和懲罰,它們根本不可能主動停止作惡。

  孔子在做官的時候也會懲罰下級作惡,但這不代表孔子支持對作惡行為作實質性的監督和懲罰。真正實質性的監督是下級對上級的行為,這裡的下級和上級指的是職務上的,不是指人身上的,如果上下級之間存在切實有效的監督,則說明職務上的上下級之間在人身關係上是平等的。以此觀之,孔子居高臨下懲罰下級作惡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監督。而且,孔聖人這樣高標準嚴要求的人類實在罕見,而且,在一片骯髒污濁之中,孔聖人這樣的聖人君子做不了大事,成不了大氣,要麼同流合污,要麼被迫急流勇退。也就是說,聖人政治、聖人管理、聖人統治在實踐中是不可行的、沒有可行性!

  孔子也知道幹壞事的多是高高在上的權貴,對此,孔子唯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是向權貴階層正面提倡禮樂道德,希望權貴們自覺地控制。
  而遍觀孔子的儒家思想,根本沒有對作惡行為作實質性監督和懲罰的內容,可那些作惡者如果不得到實質性的監督和懲罰,它們根本不可能主動停止作惡。

  孔子在做官的時候也會懲罰下級作惡,但這不代表孔子支持對作惡行為作實質性的監督和懲罰。真正實質性的監督是下級對上級的行為,這裡的下級和上級指的是職務上的,不是指人身上的,如果上下級之間存在切實有效的監督,則說明職務上的上下級之間在人身關係上是平等的。以此觀之,孔子居高臨下懲罰下級作惡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監督。而且,孔聖人這樣高標準嚴要求的人類實在罕見,而且,在一片骯髒污濁之中,孔聖人這樣的聖人君子做不了大事,成不了大氣,要麼同流合污,要麼被迫急流勇退。也就是說,聖人政治、聖人管理、聖人統治在實踐中是不可行的、沒有可行性!

  人治的後果不是聖人統治,而是製造出一批雜種王八蛋來統治人民、魚肉人民!這是這個國度三千年血淋淋的歷史事實所證實的不二結論!

  並不是說雜種王八蛋們一點好事不做,為了延續它們的統治,雜種王八蛋們還是會做些好事的。但是它們做好事的目的不是為了國家,不是為了萬民,而是為了自己更好地統治,為了使自己可以永遠魚肉百姓。如果出賣國家可以使自己繼續統治百姓,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出賣國家,統治者賣國,歷史上南宋皇帝趙構是個典型例子,到了近現代,袁世凱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事例。

  既然作惡的是權貴統治者,那麼,讓作惡者自己監督懲罰自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呂布讓貴族階層監督官吏階層,讓統治者之間互相監督,這確實有一點點效用,不過,這樣做的效用與不監督相比,只是讓矛盾爆發的慢一點而已,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不但是理論推導的結論,也是被中國兩千多年的歷史記錄所證明的,中國每過幾十年,抑或二百年,最多三百年就輪回一次,就是矛盾緩慢爆發的過程。

  呂布又曾不無恐懼地深入想過,既然權貴統治者作惡的物件是老百姓,當貴族、官吏這構成權貴階層的兩大分支都對老百姓作惡的時候,它們之間憑什麼互相監督?其結果必然不是互相監督,而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官官相護,這又是被中國三千年歷史所證實的道理!

  既然統治者之間不能互相監督,那麼,監督統治者的只能是老百姓。可是,以孔子君君臣臣的理論,國君是比官員高級的玩意,國君和官員是比老百姓高級的玩意,按照等級理論,下級是不能監督上級的。否則,下級豈不是要以下犯上,犯上作亂?在春秋時代,各諸侯國對周天子理也不理,禮崩樂壞,各諸侯國中的士大夫屢屢犯上作亂,各諸侯國之間彼此攻伐,這些都不是孔子所希望看到的。在這種情況下,孔子怎麼可能在自己的思想理論體系中加入犯上作亂式的從下對上的監督?

  什麼是監督,絕不僅是看著,同時還意味著可以批評,在批評不果的情況下還可以施以更強硬的手段。如果監督只是可以看不能說,那不叫監督。如果監督只是可以看可以說,卻不可以採取有效措施,那也不叫監督。

  監督有三個層次:一是可以看。被監督者如果在這個階段主動更改錯誤,監督者的行為可以停留在這一步;二是看了以後說,即批評。被監督者如果在被批評後可以更改錯誤,監督者的行為可以停留在這一步;三是在監督者看了說了以後都不起效的情況下,監督者有足夠的權利和力量讓被監督者下臺滾蛋,或是對監督者施以必要的強制懲罰措施。

  一個真正的監督必須同時包括這三個階段,缺少任何一環,都不可能形成真正的監督。缺少任何一環的監督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監督。不完備的監督一般是統治者為了糊弄老百姓而丟給老百姓的一個政治玩具。

  從春秋戰國的亂糟糟中看出來,一個有序的等級制度當然很好,這是勿庸置疑的,這正是孔子想要努力維護等級制度的根本原因。可是,沒有監督的情況下,有序的等級制度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可是,如果有切實有效的監督,那麼,等級制度就不是等級制度,而是人人平等的制度。

  在實踐中,高等級者在缺乏監督的情況下,它們會帶頭破壞秩序。對於這一點,孔子恐怕也知道,可是,基於等級制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高等級者宣揚他的君子有德和禮樂制度。在等級制度理論的限制下,孔子除了宣揚他的理想外,其他辦法也沒有!這是孔子的可憐可悲可恨之處!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17 11:01

第713章 道德面前人人平等

  鄭玄聽了呂布一通長篇大論,目瞪口呆,他恍然明白了一些自己原來一直搞不懂的事情,他原來一直認為儒學那麼完美,為什麼獨尊儒術的大漢竟走到這步田地,為什麼那些飽讀經學的世家子弟們做事毫無孔聖所言的仁義,為什麼董仲舒改良的儒學是儒家為皮法家為裡,他現在終於都明白了。

  呂布看了鄭玄那目瞪口呆又似有所悟的表情,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闡述起自己對孔子儒家思想的認知,以呂布看來,響鼓就要用重錘,想要徹底讓鄭玄接受自己的思想,就要多加灌輸:

  孔子囿於自己長幼尊卑有序、下級不能反對不能指責上級的等級觀念,他不能也不敢說出對惡的懲罰,他只能無力地向上層權貴宣揚他的道德觀和周朝禮樂,當上層權貴不聽他那一套的時候,他只能無奈地離開。孔子在三十七歲的時候,捨棄魯國,捨棄魯君,帶領徒子徒孫,去魯國之外尋求發展。

  如果孔子勇敢一些,在提倡君君臣臣的同時,也勇敢地面對君不君的情況,勇敢地思考如何處理君不君的情況,那麼,他或許能認識到等級制度是不可行的,是錯誤的。可惜,所謂的聖人不過和絕大多數凡人一樣,也是遇到困難變成頭插在沙子裡的鴕鳥,不敢直面自己的理論難題!

  聖人在實踐上並沒有嚴格遵守自己的等級理論,如果嚴格按照等級理論來說,孔子不應該逃跑,應該忠於生他養他的祖國—魯國和魯君,他應該像後來的董仲舒所要求的那樣,做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孔聖人不敢在國家體制問題上發出人人平等的呼聲,可是,他在人際關係上確確實實發出了人人平等的呼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孔子在喊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時候,未必明確贊同人人平等的價值觀,可是,他憑本能說出來的話,切切實實代表了人類追求人人平等的理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實質就是人人平等。否則,按照嚴格的等級制度,高級對低級擁有控制權,高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完全可以“硬施”於低級。

  在中國兩千多年的歷史中,上層權貴對老百姓實際施行的一直就是“硬施”。所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這個過程中,皇帝可以“硬施”於他手下的官員,皇帝手下的高級官員還可以“硬施”于低級官員。

  在皇帝那裡,治理百姓稱為“牧民”,百官之下級官員稱為“牧民之官”,百官之上級官員稱為“牧官之官”,州之長官稱之為州“牧”,這裡的“牧”字用得實在太貼切太形象了,上級對下級。就像人類“放牧”牲口一樣,牧人也會管理自己的動物,也會愛護自己的動物,也會讓自己的動物性-交以繁衍後代,但是。當牧人需要的時候,動物必得被宰殺以享主人。

  孔子想要維護等級制度時,他發現等級制度有根本性的缺陷,他在面臨君不君的情況時不能自圓其說!可是。他心裡又覺得,如果大家各就各位。保持好君君臣臣的本份,那麼,世界將是美好的世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提出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說法。現在看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與孔子明確維護的等級制度是相衝突的。

  孔子面對自己思想內核中的衝突和不和諧,找不到出路,糾結不清,那時候的孔子並不知道正確的道路在哪裡,他看到的是:

  一,如果嚴密維護等級制度,那麼,當處於等級頂端和高端的人“君不君”時,問題立即陷入無解。這不但是想當然可得到的推論,也是為當時的社會政治所證實的。

  二,如果放棄維護等級制度,那麼,天下政治會立即陷於犯上作亂的混亂狀態。這不但是想當然可得到的推論,也是為當時的社會政治所證實的。

  孔子肯定知道嚴格維護等級制度不可行,可他又覺得完全放棄等級制度也是不對的,孔子糾結於維護等級制度和放棄等級制度之間舉旗不定。

  當孔子發現在行動上無法繼續堅持等級制度時,他也會以實際行動放棄維護等級制度,就是離開魯國,這雖然不表明孔子追求平等的價值觀,卻絕對表明孔子沒有遵守等級制度的要求。

  孔子在不能自圓其說的糾結中,找到了一條似乎能自圓其說的玩意,那就是“中庸”。中庸這個思想絕對是儒家思想中最最重要的思想之一。可是,讓精通儒家思想的人給中庸下一個明確定義,或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那是不可能的。從孔子到現在,兩千五百多年過去了,中國出了無數儒家學者,可是,包括孔子在內,還沒有哪怕一個人把中庸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中庸,在儒家文化中重要無比,卻完全是一筆糊塗賬!

  孔子提出中庸的目的是想讓自己思想體系中完全對立的兩個思想融合起來,以便他的思想能夠融會貫通,不再糾結。可是,孔子不知道的是,維護等級制度和放棄等級制度是不可調和的,根本不可能合二為一。正是因為不可調和,所以,包括孔子在內的所有儒家學者根本沒辦法給中庸下一個明確的定義,或明確說明中庸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中庸這個詞永遠只能意義不明、神秘莫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說到這裡,呂布見鄭玄如喪考妣的樣子,便笑著撫慰道:“鄭司徒,儒學對於國家還是大有裨益的,像你在書中曾強調地方眼從中央,地方要以順道來事奉君主,人臣為君而死就是盡忠,是義、勇兼備的行為,而正直、剛克、柔克三德,為人臣者必須具備其一,又宣傳孝道,要求人們像事奉父母一樣事奉君主。一想到各地群賊割據,民不聊生,本公與你一樣,都想要中央大一統,徹底結束現在的戰亂!”

  鄭玄長歎一聲道:“既然孔儒之道自相矛盾,那該如何修改之,使之圓融通達,還請大司馬示下!”

  呂布口乾舌燥,痛飲了一杯水,整理了一下思路,便笑言道:“其實,嚴格有序的等級制度是效率最高的制度,哦,你不明白什麼是效率最高,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做的事情最多最好。

  不過,嚴格有序的等級制度不能施行,因為人過於聰明了,人有理智和本能結合後產生出來的感情和明確的**;人類中的上層權貴會利用手中的權力去放縱**;人類的感情會使被壓迫的人類個體感覺到痛苦,當痛苦達到一定程度時,被壓迫的人類個體勢必要反抗,所以不能指望真的會長幼尊卑有序,因為往往幼、卑遵守秩序,但長尊卻不遵守而胡亂行事了。”

  鄭玄的臉上更顯愁苦,不過呂布很能理解他,任誰堅持了一輩子的學說到最後證明是根本排不上用場的廢物,誰都會如此蛋疼的。

  呂布想起了現代西方社會的制度,那裡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那些西歐國家很好地利用了等級制度的好處,並很好地克服了等級制度的壞處,他們的辦法是:在人格上,人人平等;在行政體制上奉行職務等級制度,所有人的職務權力只能在職務範圍內行使,超越職務範圍之外的一切人身權利義務關係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可以憑著人格平等隨時解除職務上的不平等關係。

  人身權利義務關係的平等,不但表現在行政上,而且表現在男女關係上,表現在親子關係上。官員和平民百姓人身權利義務關係是平等的;企業內領導和員工之間的人身權利義務關係是平等的;社會上所有人與人之間的人身權利義務關係是平等的;男女夫妻之間的人身權利義務關係是平等的;父母與子女之間的人身權利義務關係是平等的。

  人人平等在社會實踐上,有可能出現兩種情況:一,對強者限制不夠,也即對弱者保護不力;二,對強者限制過度,也即過度保護弱者。這兩種情況的結果都會使社會受到傷害,並反過來傷害到社會中的每個人。一般來說,強者佔有優勢,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對強者限制不夠,對弱者保護不力。像中國自詡人人平等的朝代就是那樣的,問題是那個朝代的官府衙門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民眾的呼聲,陶醉在歌舞昇平中。

  西方歐美國家,則會利用法律規定人格平等的辦法解決了職務不平等必將造成的人格不平等,限制強者利用手中先天或後天的優勢或權力壓榨盤剝弱者,保護處於劣勢地位的弱者少受強者的欺負。

  呂布想到這裡,笑道:“鄭司徒,有解了!讓人人平等與等級制度並存!”

  鄭玄愕然:“這怎麼可能做得到呢?這兩點根本互相矛盾衝突!”

  因為呂布不好跟鄭玄解釋什麼是人格,而以道德替代人格,道:“在道德上,人人平等;在實際事務上,奉行職務等級制度,所有人的職務權力只能在職務範圍內行使,超越職務範圍之外的一切人身權利義務關係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可以憑著道德上的平等而隨時解除職務上的不平等關係。比如說,一個人發現他的上司徇私違法,他可以選擇辭職,擺脫等級制度的約束,再依照道德上的人人平等觀念,向有司舉報之前上司的違法行為。”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19 13:42

第714章 孟子的偉大

     呂布之所以先提出“道德面前人人平等”,是因為在這個國度,法律是道德的底線,法制代替不了道德。

  中國文化的思想內核是群體意識,對於這樣一種文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處理人際關係,維繫群體生存,這就只能靠道德,不能靠法制。因為法制只能規定人們不准做什麼,不能規定人們必須做什麼,它只能規定不得傷害他人,卻不能規定必須熱愛他人;只能規定不得損害群體利益,卻不能規定必須為群體謀求利益。即便規定,也頂多只能規定你出力,無法保證你盡心。對於處理人際關係,維繫群體團結,法制在許多方面都是無能為力的。比方說,一個人夠不夠意思,講不講交情,能不能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有沒有為群體利益獻身的精神等等,法制都管不了。所以,法制代替不了道德。

  相反,道德卻有可能代替法制。儒家就喜歡玩這種臆想,如果每個人都是正人君子、菩薩聖賢,這樣的社會,還需要法制來防範或者保護某個人嗎?

  很顯然,“以道德代法制”是否可行,關鍵在於有沒有能使整個社會的全體成員都成為道德高尚的人。在這裡,重要的是“一個都不能少”。因為“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有一個不道德的,就可能會有十個、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最後就是不可收拾。但,有誰能保證一個不落地都是道德高尚者呢?沒有。至少目前沒有。所以,“以道德代法制”就只能是理想,變不了現實。

  但首先就要做到“道德面前人人平等”的共識,然後才能求取下一步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在成功地說服了鄭玄接受了“道德面前人人平等”的提法後,呂布又拜見了太傅蔡邕、太師馬日磾、太保黃琬等大儒,同時又會見了管甯、王烈、王朗、華歆等儒者,呂布跟他們討論了“道德面前人人平等”。

  “道德面前人人平等”就是儒家人本思想的內核,呂布只是把它提煉出來,這些儒家學者以為呂布是要大興儒學。自然無不景從。

  呂布真的是想大興儒學,不過他大興的儒學並不是那些世家人物所希望看得到的。

  孔子的思想裡面是有人人平等之說,除了“子所不欲勿施於人”之外,他曾說過“有教無類”,主張教育的對象不應分貴賤賢愚。而要一視同仁。開平民教育之先河,在教育上主張人人平等。

  呂布就曾用孔子的“有教無類”等教育思想,痛批過那些反對呂布大開官學的世家官僚,一力提倡了全民教育這個意義深遠的真正基本國策。

  呂布日後也要用儒家第二位聖人亞聖孟子的言論來為自己日後的政治改革鋪好思想改造的路。

  後世很多人是人云亦云地批判儒家是民主自由的大敵。實際上真正的未曾被閹割的儒家亦推崇民主,而孟子實乃中國第一位民主思想家。

  呂布從二十一世紀而來,民主、自由、人權、平等的觀念已經深入他心,以他現代的觀念去看儒家三位名家孔子、孟子、荀子三人,各有所長。其中孟子最讓呂布尊重。

  孟子提過人格平等的思想,“舜,人也;我,亦人也”“堯、舜與人同耳”“人皆可以為堯舜”,說在人格上普通百姓與聖王是平等的,這也是呂布推出“道德面前人人平等”的一大理論根據。

  孟子的思想裡面最為呂布稱道的便是民本思想,他最為有名的論點當屬“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另外還有“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以及“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孟子在這裡面。規定了君臣、君民之間存在契約關係,認為君主應以愛護人民為先,為政者要保障人民權利,若君主無道。人民有權推翻政權。

  孟子是構建和諧社會的思想鼻祖,他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便是和諧社會的思想基礎,可惜被人念歪了。

  儒家文化由孔子創始,到孟子發展至最高峰,其精華是蘊藏了中國傳統文化裡最寶貴的民主基因,比如其核心的“天下為公”的民本位思想、“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的“王權天授、天意民授”政治權力起源思想、“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體制架構設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人文思想、“與民同樂”的治世思想等等,仍是漢人的文化精髓,應該進一步弘揚,但很可惜,歷朝歷代的皇室、官僚階層口中念念有詞,實際上都沒有把亞聖的話放在心上。

  孟子宣導“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個人健康人格,提出了“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的人生最高道德標準,從而打造了全民族的強健精神支柱和充滿浩然正氣的民族性格,完整地構建了全民族的道德體系,加上儒家“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仁者無敵,德治愛民”的政治文化、“孝悌和親”的倫理文化、“文質彬彬”的禮樂文化,仍滲透在社會文化的各個方面,一直是漢人在人文理想方面的寶貴精神財富。

  孟子的民主、民生、民權思想博大精深,穿越千年時空依然生命力無限,可惜後世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們將孟子閹割了,將孟子束之高閣了。

  因為《孟子》裡面強烈的民本思想,自先秦到中唐,一直被上層權貴冷遇,束之高閣,正因此原因,《漢書》藝文志僅僅把《孟子》放在諸子略中,視為子書,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

  到了中唐韓愈著《原道》,把孟子列為先秦儒家中唯一繼承孔子“道統”的人物開始,出現了一個孟子的“升格運動”,孟子其人其書的地位逐漸上升。五代十國的後蜀時,後蜀主孟昶命令人楷書十一經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這可能是《孟子》列入經書的開始。宋神宗熙寧四年(1071年),《孟子》一書首次被列入科舉考試科目之中。元豐六年(1083年),孟子首次被官方追封為“鄒國公”,翌年被批准配享孔廟。以後《孟子》一書升格為儒家經典,南宋朱熹又把《孟子》與《論語》、《大學》、《中庸》合為“四書”,其實際地位更在“五經”之上。元朝至順元年(1330年),孟子被加封為“亞聖公”,以後稱為“亞聖”,地位僅次於孔子。

  明朝朱元璋雖是貧民出身,卻一心想要家天下萬萬年,所以很憎惡孟子的民本思想,他輯有《孟子節文》,刪掉《孟子》裡的章句,如“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君也”等,朱元璋曾說“使此老在今日寧得免耶!”並詔告天下說孟子的不少言論“非臣子所宜言”,下令將孟子逐出文廟。次日錢唐上疏力爭勸阻,加之天文官也上奏文星暗淡無光,於是朱元璋又下一道諭旨:“孟子辯異端,辟邪說,發明孔子之道,配享如故”,又恢復了孟子在文廟中的待遇。

  這便是呂布招來朝廷裡這些有名望的儒學家們的第二個動機,尊崇孟子,把孟子提升到唐朝以後的位置,呂布想積極地將孟子的“民本”思想轉化為推動人類前進的“民主”思想。

  孟子的“民為貴”,以現代思維去理解,便是:公民是一切組織的組成者,是存在之本。因此,一切組織的權威和權力來自每一個公民;公民的權利是天然的,結論是,公民享有天賦人權;公民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授予、制約和廢除任何人的權力。

  孟子的“社稷次之”,可以這樣理解:國家的組織形式、意識形態,它的國體和政體,它的民族結構,都不是最終的訴求,而是保障公民實現天賦權利的合適選擇,它必須永遠符合全體公民以適當的方式作出的決定。單一制、聯邦制、獨聯體並不重要,總統制、議會制並不重要,任何主義並不重要,由公民來決定和改變決定才重要。

  孟子的“君為輕”在型奴隸制和型封建制結合的時代,孟子宣稱君為輕,足以讓幾千年來掌握著相當國家權力的儒家弟子們汗顏。在孟子看來,國家的存在方式都可以討論、可以變動,而且連周家天子坐不坐天下是最次要的事,那麼幾千年後,只能直白地說:“誰執政並不重要,誰執政要由公民說了算,誰執政都必須對公民負責,誰也不能自證代表公民,每一個公民都是自己的代表。”

  從孟子的邏輯中,不難得出這樣兩個結論:一、人權大於主權。二、“君為輕”為中國實行君主立憲制提供了一個極好的理論平臺,只是****在現實中和理論上沒有解決好,如果清王朝是漢人政權,十九世紀末走向君主立憲,將是中國最佳的選擇。

  以此推之,孟子的偉大可見一斑。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19 13:44

第715章 三個平等原則

     或許有人說,你呂布已經距離皇帝一臂之遙,你要搞什麼民主,不是自掘墳墓嗎?

  不,呂布從二十一世紀來,看慣了**獨裁統治的種種壞處,也受夠了**獨裁統治的種種罪惡,他即便想讓自己呂家家天下,也絕對不是重複中國那三千年的舊制度,起碼是君主立憲制度,起碼是民眾有權監督官府的制度。

  以這種制度在歐美發達國家的存在來看,非但不會削弱最上層的統治,還會讓最上層和最下層聯合一起,形成對官僚層次的聯合監督,有利於國家的長治久安,如果呂布推動得好,也許中國從此就可以避免改朝換代的痛苦。

  呂布這些天,沉下心,一直在思考將把中國帶往何方?

  如果想要做皇帝享樂,李世民的唐朝、趙匡胤的宋朝、朱元璋的明朝,都是可以效仿的物件,但呂布不想那麼重複歷史的老路。

  因為很明顯,那樣的老路是邪路,是歪路,不是正路,呂布不想讓子孫萬代繼續重複王朝更替的慘劇。

  儒家理想中的封建帝國是千家萬戶依靠人力和畜力、使用鐵制農具耕種收割的自耕農,每年向帝國交納百分之十的賦稅;國君通過多層次的官僚代理網和基層的裡甲組織徵收賦稅,徵集兵員,保護帝國及其臣民的安全,維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級秩序,維護國君恩賜給各層臣民的相對權利,並向社會提供福利。每個王朝的開始幾十年裡,都是這樣度過的。

  可在隨後的日子裡,現實關係總是頑強地偏離儒家的理想和規定,偏離所謂的王道和天道,呈現出日漸墮落的總體趨勢,並形成人們意料之中又擺脫不掉的王朝迴圈。這種偏離均衡點的趨勢,發源于官僚代理集團對代理人私利的不懈追求。最高統治者無力約束這種龐大的私下追求,弱小分散的小農階級又無力抵抗各級權勢集團整體或個體的巧取豪奪,於是就有了潛規則體系對儒家宣揚的均衡體系的替代。就有了王朝更替和治亂迴圈。

  帝國制度下的農戶是以一盤散沙的狀態存在的,他們力量微弱,反抗官府壓榨的收益很微薄,卻面臨著殺雞嚇猴的巨大風險。在這種個體反抗風險遠大於收益的利害格局之下,只要能湊合活下去。退縮忍讓通常是農戶的最佳生存策略。小農經濟對貪官污吏的耐受性很強。對帝國官僚制度的適應能力很高,直接結果便是支援了帝國的統治方式—就好像耐粗飼的家畜品種支持了粗放的牧養方式一樣,小農經濟也支援帝國粗放遲鈍的管理,並且間接抑制對帝國統治方式的耐受性較弱的工商集團的發育。另外。小農經濟對貪官污吏的承受能力又孕育了導致帝國崩潰的隱患。由於貪官污吏的敲詐勒索比較容易得逞,這個集團的收入水準較高,這就激勵更高比例的人口加入貪官污吏的行列,激勵壓榨程度逐步升級,直到十羊九牧的生存危機出現。引發大規模的暴烈反抗。

  小農經濟的分散自給特性決定了農民階級以兩種形態交替存在:和平生產時期的一盤散沙狀態與造反時期的集團狀態。對造反集團狀態的敬畏決定了統治集團對儒家規定的正式秩序的敬重,對一盤散沙狀態的輕視又導致了魚肉百姓的潛規則的盛行。王朝建立初期,農民造反集團的餘威尚存,儒家正式秩序實現的程度偏高。承平日久,潛規則在軟弱可欺的零散小農的土壤上成長發育,儒家秩序的基本均衡被逐漸破壞。在這個過程的末端,則是迴圈出現的帝國崩潰和隨之而來的無政府狀態,以及逐鹿中原的軍閥混戰。而在爭奪天下的混戰中,最終獲得競爭優勢的體系。又勢必屬於駕輕就熟,無須冒險試驗的帝國制度,這是戰爭效率最高,社會認同最廣的制度。於是,帝國制度再一次出現在新一輪王朝迴圈的開端。

  呂布不想重複李世民、趙匡胤、朱元璋的老路。一心一意謀求家天下的萬萬代,卻跟任何獨裁統治一樣無法長久,頂多維持兩百年,短則連二十年都無法維持。呂布不想讓自己的子孫萬代重複李家、趙家、朱家的命運,他必須要為自己以及子孫萬代想出一個可以持續久一些的制度。

  呂布的目光放在古今中外各個國度。以他看來,那些實行君主立憲制的君主們確實據有前瞻的眼光,因為他們直到二十一世紀還保有皇位,而那些拒絕妥協,認為自己能力無邊,皇位可以傳個千萬年的早都灰飛煙滅了。

  如果能夠讓大漢往君主立憲的模式發展,使大漢平穩過渡到真正的自由公正的法治社會,不再以暴力突變的方式發展,讓中華結束每次改朝換代都是暴力戰亂的輪回,那麼呂布的功績可謂中華第一人了,什麼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唐太宗都遠不如他,更別說女真族那個麻子野豬皮了。

  君主立憲制度,從制度契約上約束了君臣之間的責任、義務,君主的權力被約束,就可以避免子孫中出現昏聵殘暴的而致使天下大亂,中國每次改朝換代都要死掉三分之一甚至八成以上的民眾,其實都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很顯然,僅僅是君主立憲制度,並不能保證後世不亂,必須要遏制官僚的權力,而這一點僅靠皇室、貴族與官僚的操守是遠遠不夠的。

  呂布不用去二十一世紀搬用歐美發達國家的理論,他只用去從儒家經典裡的《孟子》裡面找,便可以找得到以天下人監督官吏的思想基礎。

  作為思想家的孟子,他對民主最大的貢獻不僅是提出了“民貴君輕”的命題,他同時還制定了民主的政治原則來保證老百姓的權力和利益。關於民主的政治原則,孟子提出:“國君進賢,左右皆曰賢,未可也。諸大夫皆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聽。諸大夫皆曰不可,勿聽。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左右皆曰可殺,勿聽。諸大夫皆曰可殺,勿聽。國人皆曰可殺,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故曰。國人殺之也。”

  孟子意思是說,國家選拔官吏,左右親近的人說這個人好不行,朝廷上的大臣們都說這個人好也不行。國內的百姓都說這個人好,才能進入考察階段,考察後確實好,才能用他,孟子認為任用官吏應該走這種民主程序。罷免官吏乃至懲罰官吏也都應該走這種民主程序。

  但孟子這番話裡面有個漏洞,一個國君,躲在深宮大院,怎麼會知道“國人”怎麼說?即便出宮去察看,恐怕也不容易得到真實的資訊,地方官吏還可以弄弄權術,製造虛假資訊來糊弄國君的,所以國君一個“察之”實在是好笑,仔細分析下去。孟子的話都要落空的。後來二千多年的儒學實踐中,實際上也只是成了皮相,作了一點“法、術、勢”的漂亮外衣而已。

  解決這個“國人”之意的最好辦法,恐怕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組織起來。讓“國人”來投票,每個國人就代表他自己,投一票。讓那個賢人自己出來推銷自己,使國人認識他。如果大家認可他,那麼他就可以上任。如果在這個過程出現嚴重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麼中途還可以彈劾下臺,如果觸犯法律,可以對之行之以法。西方的民主法潔社會,就是依靠這套程式來達到遵從民意,服從民意,並且保護老百姓不饑不寒,過上免於匱乏與免於恐懼的生活的。

  呂布現在不推行全民公投的選舉制度,將來也是會推行,推行的倫理前提便是人人平等,人人都有選舉權,而且唯有認定人人平等,惟有尊重每個人的主體地位,發揮每個人的潛能,讓每個人都加入到法治事業的建設中去,人與人的理**往、社會的和諧才有可能最終實現。其中的關鍵就是堅持法治、反對人治、規範權力,讓權力這匹野馬得到憲法和法律的制約,正如柏拉圖在《法律篇》中明確宣稱的那樣:“如果一個國家的法律處於從屬地位,沒有權威,我敢說,這個國家一定要覆滅;然而,我們認為一個國家的法律如果在官吏之上,而這些官吏服從法律,這個國家就會獲得諸神的保佑和賜福”。

  呂布又招來通天教佐漢天師左慈、輔漢天師于吉,以基督教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和佛教的“眾生平等”以理論基礎,推導出“天神面前人人平等”的基本教義:“人都是天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出來,每個人都是天神的後裔,都是天神的孩子,天神會愛每一個孩子,不拋棄每一個孩子,在天神面前,眾生皆平等,沒有一個人比另一個人高貴,無論你出身富貴還是貧賤,無論你醜陋或者俊美,無論你愚笨或者聰慧,只要你一心向善,積累功德,天神都會引導你升入天堂,天神面前,人人平等。”

  呂布又招來御史大夫田豐、廷尉法衍、刑部尚書應劭,以法家韓非所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不阿貴”、“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引申開去,提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將這幾個字掛在禦史台、廷尉與刑部衙門上。

  呂布之所以煞費苦心推出“天神面前人人平等,道德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三平原則,是為了他以後推出一個劃時代的政治改革做鋪墊的,有了人人平等的原則,到時候下級監督上級、民眾監督官吏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ps:呂布不想重複歷史的老路!但是那些千古一帝的偉人們都在重複!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19 13:45

第716章 新五德始終

    人人平等實在是劃時代的思想革新,定然難免會出現天下輿論洶湧,呂布便又讓司徒鄭玄用他開創的新五德始終說來說服那些對呂布這三個平等強烈反對的世家人物。

  鄭玄之前雖然屢次拒絕何進、袁隗等人的征辟,那是因為鄭玄知道他們都不成器,而且他們提供的官職都不能發揮鄭玄所長,所以鄭玄拒絕,呂布從黃巾軍手中救了鄭玄,還將他兒子鄭基恩從管亥手中救出,鄭玄感激呂布恩情,呂布又舉薦他為司徒,負責教化民眾,正好發揮鄭玄所長,鄭玄便欣然趕赴鄴城。

  鄭玄從自身的遭遇出發,對軍閥割據是痛心的,極力宣揚大一統的中央集權,宣揚忠君思想,強調地方眼從中央,地方要以順道來事奉君主,人臣為君而死就是盡忠,是義、勇兼備的行為,而正直、剛克、柔克三德,為人臣者必須具備其一,他在注釋群經時總是神化君主,要求地方諸侯服從君主,把封國的財富貢獻給天子。他注《周易》與《周禮》,常常寄託自己君賢臣忠的政治理想。呂布就是用鄭玄這種名士來為自己宣揚大一統的思想,抨擊袁紹、劉璋等人的割據。

  鄭玄也加入了通天教,因為他一直存在神學思想,他認為有人格化的天神存在,它是宇宙萬物的創造者和最高主宰,如其《尚書五行傳注》說: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其政道則神怒,神怒則材失性,不為民用。其它變異皆屬珍,珍亦神怒,凡神怒者,日月五星即見適於天矣。一事失,則逆人之心,人心道則怨,木、金、水、火、土氣為之傷,傷則沖勝來乘珍之。於是神怒、人怨將為禍亂。故五行先見變異以譴告人。“
  鄭玄神化陰陽、五行,用陰陽氣的盛衰解說事物的變化,跟這個時期流行的五德始終說緊密相連。

  五德終始說,是戰國時期的陰陽家鄒衍所主張的歷史觀念,“五德”是指五行木、火、土、金、水五行所代表的五種德性。“終始”指“五德”的周而復始的迴圈運轉。鄒衍常常以這個學說來為歷史變遷、王朝興衰作解釋。把每一個朝代都賦予一種德,一切制度皆與某一種德相應,按照一定的次序,前德勝後德。而不是相反,這個次序是:土一木一金一火一水,五德循環往復,相代而興,歷史也就如此推演下去。後來。皇朝的最高統治者常常自稱“奉天承運皇帝”,當中所謂“承運”就是五德終始說的“德”運。


  如此而論,黃帝是土德,夏朝就是木德,商就是金德,周自然就是火德,秦朝就是水德,漢初續秦水德,漢武帝應土德。劉秀開國始應火德。三國鼎立,其實就是水、土、火三撥人爭來打去,魏是土德,那麼晉就應該是金德,因為土生金。

  呂布在後世看一本穿越到三國的網路小說上獲得啟示。認為五德始終說應該另有新解,不該這麼無聊。

  呂布便找來鄭玄,給他闡述了呂布眼裡的新五德,呂布費盡口舌。終於讓鄭玄領悟到一個嶄新的學說。

  朝會上,鄭玄開始闡述他的新學說:“金、木、水、火、土。這五行,相生相剋,缺一不可,自古以來,王朝的更替也正是緣於此,正因為舊的王朝失去了五德中的某一種‘德’,使得天下的五德無法正常的運行,才會被新的王朝所代替,而新王朝之所以可以代替舊王朝,就是因為他得到了舊王朝丟失的那一種‘德’,並且這種‘德’重新扶上他應有的位置,使得五德再一次的正常迴圈。”

  御史大夫田豐、尚書令董昭早跟鄭玄對好呂布授意好的臺詞。

  御史大夫田豐搶前一步,疑問道:“五行相生相剋,五行又配之五德,每一個朝代都代表其中一德,如黃帝尚土德、夏尚木德、殷尚金德、周尚火德,五德循環往復,朝代便興亡絕續,我等皆知此理,但新王朝之所以可以代替舊王朝,就是因為它得到了舊王朝丟失的那一種‘德’,此論甚為新穎,請康成公詳加闡述之!”

  司徒鄭玄早就跟呂布對新五德討論清楚了,便胸有成竹地答道:“劉向、劉歆父子根據《周易?說卦》中‘帝出乎震’一語,按照五行相生原理重新排列古史次序,太昊伏羲是木德;炎帝承接伏羲,木生火,於是炎帝就是火德;接下來火生土,黃帝就是土德;少昊以金德承土,以此推論下去,顓頊帝以水德承金,帝嚳木德承水、唐堯火德、虞舜土德、夏禹金德、成湯水德,到了周武王的時候,水生木,於是周代就是木德,劉向父子因秦朝**只有兩世,忽略不計,以此推論,大漢繼承的是周代,木生火,於是大漢就是火德了。

  劉向父子認為王朝之間的更替不是相克的關係,而是相生的關係,不再是新德勝舊德,應該是舊德生新德,劉向父子之論沿襲至今,諸位以為如何?”

  鄭玄見眾人皆點頭稱是,便冷聲道:“秦雖殘暴不仁,卻有一統六國建立大一統帝國之功,我們大漢是直接從秦朝繼承國土而來,安能忽略不計。”

  下面的世家大臣都是經學傳家,自然對這五德始終說非常看重,便紛紛問道:“鄭司徒,以您之見,該如何推論出我們大漢是屬於五德中的那一德?”

  鄭玄嚴肅地說道:“世人都只知五德終始,五行相生相剋,卻忘記了先人說過的‘君子配五德’,何為‘配五德’?那是說真正的君子是在‘五德’之外,又可把握五德,並且因為深明五德的生生不息,而與五德物我合一。每個朝代皆有五德,失去一德,使得天下五德無法正常運行,所以才被新王朝所取代,而新王朝之所以可以代替舊王朝,就是因為他得到了舊王朝丟失的那一種‘德’,並且這種‘德’重新扶上他應有的位置,使得五德再一次的正常迴圈,這君子配五德就是說君子可以掌控五德,讓五德正常迴圈。

  以本公推之。何為五德,乃文儒為火德,農桑為土德,商賈為水德,軍旅為金德。百工為木德。

  秦始皇焚書坑儒。便失去了火德,又窮兵黷武,濫征農夫,農夫忍受不了秦朝**。揭竿而起,農民無法耕種,暴秦又失了土德,高祖終得天下,便輕徭薄賦與民休息。使得天下百姓有地可耕,正因如此,高祖便得了土德,然而前朝推崇黃老之術,不重儒學,即便孝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亦使火德有虧,遂有王莽之亂,而我大漢自光武中興以來定都洛陽。又以經學世家輔佐朝政,得儒家經學世家支持,火德盈滿。”

  田豐又問道:“天下文儒皆為火德,農桑為土德,皆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康成公如何解說其他三德?”

  鄭玄本來想說這不是我的傑作,這全是大司馬的創想,但他跟呂布之前商議過,呂布在世家經學界毫無地位。只能由鄭玄來說:“商賈如流水,居無定所。唯利是圖,見利而上,正如水流而下,無商,則農桑不興、百工不利,正如大地和草木缺少流水的滋潤,必定乾枯!不過流水也需要依託大地,沒有了大地,水難道能憑空而流?”

  配合著鄭玄玩二人轉的董昭拍案叫絕道:“此言精闢!土德是水德之本,而水德是木德之源,農桑是我大漢的根本,商賈的繁榮需要農桑興盛,而商賈的繁榮必將帶動百工的發展。”

  黃琬雖然從尚書令升到太保,卻沒了實權,對呂布有一絲不滿,便道:“兵者不祥,軍旅豈可為金德?!”

  鄭玄本來是小團體裡的學霸,現在經呂布的印刷術造紙術普及後成了普天下的學霸,名望倍增,對呂布甚是擁護,當仁不讓道:“軍旅為金德有何不可?須知金德需要用火德來扶持,如無火德,金何以為金?有我等火德之人在此,軍旅怎會不詳?觀我今日大漢,四周蠻族對我大漢土地虎視眈眈,如若此等蠻人來占我土地,豈非是壞我大漢土德?若如此,則五德不全,我等火德之人豈能不操金德而擊之?”

  黃琬等世家大臣皆呆如木雞,有了這新五德之說,他們還敢鄙夷農、工、商、兵嗎?

  鄭玄的新五德說經大漢日報的刊登,迅速傳遍天下,廣大的農民、工人、商人、士兵在呂布這四年來的全民教育政策下,大多能看得懂報紙,他們全都擁護這個可以提高他們政治地位的學說。

  新五德說是劃時代的學說,甚至比一千多年後某些理論更能改變這個民族的命運,因為它確立了眾生平等,劃破了官本位這個幾千年在民族肌體上的大毒瘤。

  而且這新五德說,也給後來的當權者敲響了警鐘,五德不可偏廢任何一方,不可過於重農抑商,不可過於重文抑武,不可歧視技術目之為奇技*巧,不然都有亡國的危險。

  比如重農抑商,亂世一過,當權者一力恢復農業抑制商業,卻沒有想到,因為過於抑制商業,朝廷權貴、地方豪強都把賺到的錢放在買田置地上了,結果造成了空前的土地兼併,使得因為太平日久而產生的過多人口無法安置,久而久之,底層民眾沒有立錐之地,還要擔負朝廷大部分的稅收,亂世又來,便是又一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迴圈。

  王朗領悟了鄭玄的意思,在旁笑道:“鄭司徒之論放之四海而皆準,便以大司馬平定涼州羌亂,重開西域都護府,絲綢之路便大開,我們大漢販與大秦國的絲綢、茶葉、瓷器增長頗多,賦稅亦增長頗多,這便是以金德興水德的道理。”

  管寧亦在旁邊說道:“鄭司徒之言振聾發聵,正中孔孟之道,儒者在五德之內,少了其他的四德,火德不可獨存,火德之命便是要引導和幫助其他四德之人。金、木、水、火、土五德之人互相依存又互相克制,若火德之人輕視、忽視、踐踏其他有德之人,便有傾覆之危險,萬望諸公謹慎。”

  也許最近這些年,希望那些世家人物不輕視其他有德之士是不可能的,但隨著呂布這套五德平等的理論發展下去,遲早就會實現各個階層的人格道德平等,這個國家的發展也會少走很多彎路。

  呂布希望未來,不是一個個王朝的輪番更替殺伐喋血,而是整個民族的不斷進步。

  ps:一直認為,網路小說是憑情節取勝,不應該夾雜太多思想,可一旦落筆,就難免要夾帶私活,這一點以後要改,要通過故事情節來說理,而不是純粹的說理。其實我也厭倦議論文,現在正在努力地破!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20 16:54

第717章 堅持走王道

這由呂布提出而由鄭玄詮釋的“新五德始終說”,全面涵蓋了大漢的經濟、民生、政治、軍事、文化的各方面內容,博采眾家之長,締造了全新的儒文化。

新的君子配五德說把工、商、兵、農擺在了和士同等重要的位置,士、農、工、商、兵五德相輔相成,互相迴圈,生生不息,這樣的說法顛覆了時下國人的觀念,便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亦是振聾發聵。

呂布禁不住熱淚盈眶,心潮澎湃,大漢民族經歷了數千年的苦難,歸根結底都是重士而賤其他階層所致,若是這次講授是在呂布熟悉的那個時空發生的,也許大漢民族就能避免那麼多悲慘血淚。

這是鄭玄從儒學上佐證了呂布之前提出的“道德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神面前人人平等”,鄭玄鄭康成這套學說隨著大漢日報、邸報、眾口皆碑而傳遍大河上下大江南北,整個大漢都沸騰了,除了士大夫階層尚有一些非議之外,其他的農、工、商、兵階層都歡欣鼓舞,都對呂布的平等思想,對鄭玄的新五德始終說舉雙手贊同。

呂布數年前實行的全民教育國策已經獲得不小的成功,現在大漢治內大部分人都能寫得出自己的名字,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能看懂千字文並能連蒙帶猜地看懂大漢日報,他們學會識字後,感到自己的社會地位被呂布為首的最高層尊重了,他們煥發出烈火般的熱情去參政議政,對改變他們命運的呂布的感恩之心也如熱火一樣炙熱,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隨隨便便就能被當地世家豪強給愚弄的草民了,他們懂得從各個方面爭取自己的利益,各地的世家豪強和地方官僚紛紛哀歎,現在的民眾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呂布這次並沒有乘勝追擊地設立議政院讓普通民眾去監督地方官吏、地方世家豪強,因為他明白現在只停留在言論爭端上,不會引起世家豪強、官吏的強大反彈,若是真正地實行了庶民、草民可以監督那些世家老爺的一舉一動。肯定有好多世家人物難以承受這樣的轉變,即便是呂布麾下的某些世家人物恐怕都會起來反對呂布,呂布為了大局著想,現在只是打思想戰,打輿論戰。先把所有民眾的平等、獨立的人格思想給激發出來。將來平定了大漢境內其他的割據勢力後,再開始施行部分民主的措施。

呂布致力於建立一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有所養。幼有所學”的不流於口頭、不愚民的真正的和諧社會。

呂布利用設立二十級四十等爵位的機會,跟地方官吏、富商、中小地主設立契約法令,設一個亭為一互助社,最低要求便是不能有餓死的、不能有乞討的,不然亭長以及最富有者都有罪。為官者撤職,富翁罰沒家產,若有瞞報不為者,全家為奴,並在最富有者、最貧窮者之間簽訂扶貧協議,扶貧最多的地主、商人不僅有機會上大漢日報的表彰版塊讓天下人共讚揚,更有機會獲取士、勳等爵位。

呂布明白,和諧社會最根本點便是限制那些官僚的權力、貪欲,避免他們因一己之私而損害到廣大民眾的根本利益。

呂布一直在努力。從未放棄,可一千多年的官本位社會,不是說改就改變的,還需要數十年的艱苦鬥爭。

呂布在這數十日的思想陣線的戰鬥中,發現了自己若是繼續以大司馬的地位去改造這個國家。肯定是沒有以皇帝之身改造這個國家來得有效率的。

更重要的是,呂布現在是大司馬,若他一直想做權臣,他就要一直提防著上面的皇帝在某一天忍受不住就跟那些世家大臣勾結對付自己。兩漢期間,有無數權臣都沒有好下場。像之前列舉過的那些大將軍,即便如霍光一樣得以壽終正寢,但霍光死後他整個家族都被皇室給滅了。

呂布又注意到一個歷史上事實,曹操本身沒篡位卻落得千古?名,而楊堅、趙匡胤篡位卻獲得開皇、宋祖的美譽,做權臣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要像楊堅、趙匡胤那樣果斷,不然當斷不斷,反而受盡?名,何苦來哉。

雖然楊堅、趙匡胤不被非議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廢掉的都是該被廢掉的政權,一個是少族政權北周的宇文鮮卑,一個是壽命非常短暫的後周,北周、後周在大多數民眾心目中沒有深刻的記憶,影響相當有限,反觀曹操、呂布這樣的權臣所要面對的是綿延二百年若算上前漢綿延近四百年的大漢朝,大漢影響巨大,以至後代大部分某國人都以漢人為榮,在後世國人心中的地位唯有善於篡改史書的唐朝可以媲美。

呂布明白,東漢的滅亡並不是一兩個權臣的問題,不是董卓的問題,也不是曹操、曹丕父子的問題,而是世家統治,世家官僚統治這支毒瘤不僅葬送了東漢,還葬送了曹魏,葬送了西晉,葬送了東晉,葬送了隋朝,葬送了唐朝。

呂布若一直以權臣的角色出現,就要一直跟那些擁護大漢朝廷的世家虛以委蛇,一直不能大刀闊斧地進行削弱、剷除、斷絕世家的各項運動,大漢的肌體是得了末期癌症,世家是癌細胞,必須要重新砍斷大漢的肌體,而不能修修補補,所以呂布堅定了自己的王道選擇。

至於秦朝、隋朝時出現的兩代既亡,呂布並不擔心,只要自己奪權成功後,像宋太祖趙匡胤那樣盡力為子孫後代鋪好道路,或者乾脆在自己的晚年就開始嘗試君主立憲,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世家人物對呂布這些天對思想領域的改造頗有微詞,而他們的微詞堅定了呂布自立之心,卻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呂布雖然心裡堅定了,但他在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個精忠報國的模樣,他從來都是非常尊重天子、太后、皇后、公主的,縱然在床上,他也是很尊重太后、皇后。

只是那個萬年公主有些麻煩,她在兩年前嫁給了司空崔烈的兒子崔鈞,崔鈞卻在世家叛亂中被殺,萬年公主劉言十七歲就做了寡婦,只得回返宮中居住,呂布每次來宮中議事,總看到一身素白的萬年公主用淒婉動人的眼神望著自己。

呂布現在忙得焦頭爛額,自然無暇地理會劉言,他搞了劉言的母親、嫂子,再搞劉言的話,若再加上她試圖染指的漢桓帝那三個女兒,估計整個劉漢皇室的女子都要被他沾染了,到時就不好收拾了。

呂布現在要休養生息,不好搞太多的風流韻事。

這一年的冬天甚是奇怪,剛開始是詭異的晴熱,當大家都以為這個冬天就要無雪無雨地渡過了,卻沒想到接二連三的大雪如鵝毛一樣飄飄灑灑地傾瀉下來。

呂布剛剛拜見了太后何蓮、天子劉辯、皇后唐妍、萬年公主劉言、太子劉熙,太后何蓮、皇后唐妍都跟他有私情,太子劉熙又是他的私生子,萬年公主劉言又對他有炙熱的好感。呂布不無得意地想到,與其說這個皇室是劉辯的,不如說是他呂布的。

呂布有時候矛盾的很,他也曾想過要做一個大漢忠臣,讓這個令所有漢人都驕傲自豪的朝代延續下去,但他發現劉辯是一個比扶不起的阿斗還要扶不起的主子。

劉辯從小是被史道人養大的,什麼像樣的道術都沒有學到,反而學得了一些清靜無為的性子,同時也學得了一些煉丹服丹的惡習,這時的丹藥都是一些富含汞等劇毒物質的化學藥物,呂布曾勸諫劉辯莫要服用,但劉辯少年心性,當時聽從了,過後馬上就又繼續煉起丹藥了,久而久之,呂布也懶得勸諫他了,畢竟他不是霍光也不想做霍光,他只想做一個讓劉辯不那麼討厭的尚父。

劉辯因服用丹藥而身體中了慢性毒,日漸殘弱,後來呂布敬上了含有特殊物質的參茶,劉辯服用後身子大好,但他對女人的興致完全消除,轉而變得對男人感興趣,後來竟然跟宮外幾個好男風的侍衛混在一起。

其實也不能說劉辯變得好男風,實際上他們劉漢皇室的皇帝一直都好男風,劉邦、劉徹都有男寵,而那個漢哀帝劉欣更是歷史上有名的同性戀者,著名典故“斷袖之癖”就源於此。

劉欣寵信一位男寵董賢,董賢英俊瀟灑,又是禦史董恭之子,因而被選為太子舍人,漢哀帝劉欣在與他的交往中產生了愛戀,封他為黃門郎,並封其父親為霸陵令,遷光祿大夫。不久,董賢又被封為駙馬都尉侍中,兩人形影不離,同床共枕,漢哀帝與董賢共寢,清晨漢哀帝醒,卻見董賢睡得正熟,漢哀帝不忍驚醒董賢,於是揮刀斷袖,後來“斷袖之癖”就泛指男同性戀了。漢哀帝還為董賢建造了一棟與皇宮類似的宮殿,並將御用品中最好的送給董賢,自己則用次品。漢哀帝寵董賢,賞賜田,令限田變賜田。董賢除貪婪,善媚外一無本事,卻位居三公之職。漢哀帝為了與戀人生生世世在一起,還為董賢在自己的陵墓旁邊修了一座塚塋。漢哀帝還曾開玩笑地對董賢說:“吾欲法堯禪舜,何如?”嚇得大臣們目瞪口呆。

劉辯成了同性戀,而且還是小受,他那個太子劉熙實際上是呂布的私生子,而在不久前,劉辯下令將他弟弟劉協賜死,而漢室宗親劉表、劉璋、劉備之輩都在呂布必除行列,劉漢皇室將不復存在了,所以未來即使呂布想要做大漢忠臣都不可得,他只能堅持自己的王道。

PS:此處的王道,是相對於春秋五霸的霸道而言的王道,前文已有解釋。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20 16:55

第718章 趙雲馬雲祿

呂布出了鄴城皇宮,飛身跳上赤兔馬,就要往中央城堡趕去。

就在這時,鄴城皇宮裡匆匆走出一個女子,她披著一身白色貂裘,杏眼桃腮,秀色無雙,明豔動人,只是柳眉稍微粗了一些,卻平添幾分英氣,嘴巴稍微大了一點,卻平添幾分豪爽。

呂布識得那女子,正是護羌中郎將馬騰的女兒,馬超的妹妹馬雲祿,現年十七歲,現在入皇宮為大內女子侍衛副統領,是呂布愛妾吳瑕副手。

馬雲祿瞥見呂布,微微一施禮,便揚鞭策馬,跨上一匹白色駿馬往中央城堡趕去。

呂布目視馬雲祿的背影,覺得她的戰馬有幾分眼熟,忽然醒悟,這不是趙雲的白龍馬嗎?難道趙雲那小子已經跟馬雲祿私定終身了,難怪他會拒絕接受曹操的侍妾。

呂布回頭問郭嘉:“奉孝,子龍跟馬雲祿是怎麼回事?”

郭嘉佯裝驚愕道:“難道主公您看上這個馬雲祿了,萬萬不可,子龍可是您最器重的大將,而這個女子的長相跟諸位主母相比,頗有差距,不值得主公如此重色輕將。”

呂布啪地打了一下郭嘉的肩背:“小子,別拿我尋開心,你知道我對這種長相的女子是無愛的,我只是納悶,子龍跟她原來並不熟悉,為何兩人卻突然走到一起了!”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子龍跟馬姑娘的故事叫做不打不相識,打是情罵是愛。”

原來,馬雲祿跟著兄長馬超、堂弟馬岱和兩位弟弟馬休、馬鐵來到鄴城,馬鐵去了中央大學堂軍事學院學習,馬休則去了中央大學堂政治學院學習,馬超、馬岱和龐德去了呂布軍前效力,馬雲祿則以她的武力被推薦到皇宮做女子大內侍衛副統領。

馬雲祿在皇宮裡待得煩悶,想念在前線的兄長馬超,便向吳瑕告假,前往兗州探望兄長。

馬雲祿扮作男子模樣。策馬到達濮陽時,聽龐德說,曹操大敗,兄長跟隨主公前去追擊。

馬雲祿亦躍躍欲試,想要到前線立功。便策馬往南邊跑去。

當馬雲祿路過兗州治所昌邑時。路過一片軍營外的樹林,聽到長槍刺破空氣發出的爆破聲,她頓時起了好奇之心,便悄悄地策馬來到林中。悄悄地躲在一顆樹後面。

馬雲祿看到一個銀盔銀甲白袍白馬的年輕男子揮舞亮銀槍,那槍法如行雲流水,出神入化。

馬雲祿秉承家學,也使得一手好槍法,見到那人槍法精妙。便忘了武藝界的禁忌,忘情地看了下去,當那男子將槍法使得精妙處,槍頭如同千樹萬樹梨花開,又如片片雪花飛,馬雲祿忍不住發出讚歎聲。

那白袍男子大喝一聲:“何方鼠輩,竟敢在此偷窺!”那柄銀槍便如一道白色閃電勁射過來,穿透馬雲祿面前的大樹,槍尖刺破大樹。距離馬雲祿的面門不到半寸。

馬雲祿自幼跟隨父兄學武,在西涼縱然是許多男人在她手中都不是一合之將,可以說除了她父親馬騰、她兄長馬超和龐德外,她未曾懼怕過任何人,但此時那男子的一槍之威。使得她渾身發軟,有些提不起力氣。

那白袍男子策動白龍馬,風馳電掣一般,轉眼間就到了馬雲祿的面前。因為馬雲祿是男子打扮,那男子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馬雲祿的前胸衣襟。將她生擒活捉。

那男子正準備把馬雲祿丟在地上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碰到的兩團豐滿的軟肉,因馬雲祿自幼習武,身材健美又有些豐滿,另外這雖然已到十月天,天氣卻還炎熱,馬雲祿穿得單薄。

那白袍男子臉色騰地漲紅,將馬雲祿輕輕放在她的馬上,轉過臉不看馬雲祿明亮的眼睛,沉聲問道:“你這女子,為何要來此偷看本將習武?”

馬雲祿見那白袍男子的相貌十分俊美,槍法又如此精妙,就猜得出他是呂布麾下大將常山趙雲趙子龍,見趙雲臉色羞赧得漲紅,頓時覺得趙雲十分地可愛,見趙雲扭過頭不看自己,心裡有幾分失落,不好氣地喝道:“你的槍法是不錯,但比起我大哥差遠了,可還沒有到本姑娘需要偷看的地步!”

趙雲自從發現面前這人是女子後,他只瞥了一眼,就覺得渾身的血一個勁地往臉上湧,心砰砰地跳,他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換做普通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可他還是孑然一身,因為他一直在找讓他一見鍾情的女子,今天他終於遇到了,雖然這女子眉毛粗了一點,嘴巴大了一點。

但生性拘謹的趙雲不知道該如何跟女子相處,只好繃著臉,冷冷地說道:“我趙雲自從出山以來,除主公外,未逢敵手,你大哥是誰,他的槍法竟能比我的還要高明?”

馬雲祿見趙雲的俊臉繃得像木頭一樣,亦不好氣地說道:“我大哥槍法勢如疾風,快似閃電,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趙雲雖然平時謙遜低調,但他骨子裡是一個相當自傲的人,他聽馬雲祿這樣說,不禁冷哼一聲:“我從高人五歲開始學槍,練了二十年槍,還從未在槍法上輸過,你休得誑語,教你大哥過來跟我切磋切磋!”

馬雲祿知道大哥現在跟著主公呂布跟曹操對抗,不可能來理會自己這個無聊的對賭,她又羞憤於自己剛才被趙雲那飛來一槍嚇到,想要找回點場子,便脆生喝道:“我大哥才不會屈尊跟你切磋呢?!我和我大哥槍法同出一門,你若贏得了本姑娘,再跟我大哥比試吧!”

趙雲乾脆利索:“好,來戰!你是女子,你先出槍!”

趙雲的槍法飄逸中見陽剛,馬雲祿的槍法迅猛中卻透著陰柔,當馬雲祿屏氣凝神冷靜以對,趙雲在十回合裡竟然奈何不得馬雲祿。

過了三十多個回合,趙雲才尋得馬雲祿槍法裡的破綻,一槍將馬雲祿挑落馬下。

趙雲心裡暗自佩服,一個女子能把槍法練到這樣的程度,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按照主公對武將武力的衡量值,馬雲祿的武力值差不多快到九十分了。

趙雲心裡佩服,嘴裡卻絲毫不憐香惜玉:“你的槍法既不快又充滿破綻,跟你打真不過癮,快叫你大哥來!”

馬雲祿想不到趙雲竟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竟然把自己挑飛到馬下,馬雲祿臉先著地,吃了一地的塵土,把嘴巴裡的塵土吐出來,粉臉漲得通紅,大聲道:“枉費你長得這麼好看,竟然還欺負女人,還是不是男人!”

趙雲俊臉一板:“枉你長得這麼好看,竟然不知道,若是在戰場上,你早就死掉了!”

馬雲祿被趙雲這句話給堵了回去,好生難受,翻身上馬,挺槍直刺趙雲。

趙雲輕輕一抖亮銀槍,將馬雲祿的長槍格擋,微微一笑道:“不用打了,我從你剛才的槍法裡判斷,你大哥是不是馬超馬孟起!你大哥的槍法還是能跟我交手的,你嘛,就省省力氣吧。”

馬雲祿惱羞成怒,挺槍躍馬,猛刺趙雲:“教你看不起女人!”

趙雲無可奈何,又跟馬雲祿戰到一起,兩人又戰了三十回合,馬雲祿見趙雲槍法遠比自己精湛,自己肯定贏不了,烏溜溜的眼珠咕嚕嚕一轉,計上心頭,既然大哥是他同僚,他肯定不會傷著自己。

當趙雲一槍刺了過來,馬雲祿不避不讓,趙雲自然不肯刺傷馬雲祿,只得撤槍,馬雲祿卻趁著這個機會,一槍將趙雲打落馬下,趙雲眼明手快,被馬雲祿打落馬下的一霎那,伸手抓住了馬雲祿的槍桿,用力一拉,馬雲祿也從她的戰馬上滾落下來。

趙雲倒在地上,馬雲祿從馬上落下的方向,也正在趙雲的上方,不偏不倚地落在趙雲身上。

趙雲驚愕地望著落在自己身上的馬雲祿,馬雲祿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使得從未近過女色的趙雲俊臉騰地漲紅起來,馬雲祿見如此俊朗的趙雲臉蛋通紅,覺得趙雲是從未有過的可愛。

馬雲祿的母親是羌女,骨子裡敢愛敢恨,主動地追求砍柴為生的馬騰,馬雲祿繼承了母親的性格,那稍微有些大的嘴巴輕輕嘟起來,顯出一抹羞怯又果敢的媚笑。

趙雲驚嚇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嘴巴被馬雲祿那濕熱芬芳的嘴唇堵住,趙雲渾身僵硬了,他從未見過有這麼主動的女子,主動得讓他歡喜讓他憂。

馬雲祿熱情的吻讓趙雲有些不知所措,但過了一會兒,趙雲有幾分不爽,不能總被女人壓在下面吧,他翻身把馬雲祿壓在下麵,激烈地熱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一陣奇怪的寂靜將熱吻中的兩個人驚醒,趙雲、馬雲祿放眼望去,卻見樹林四周圍攏了大片將士,都用祝福的眼神望著這對乾柴烈火型的情人。

參軍夏侯蘭嘻嘻笑道:“恭祝子龍將軍喜獲佳人!”

趙雲、馬雲祿盡皆面紅耳赤,迅速分開。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後面的日子裡,因馬雲祿的主動,兩人關係迅速發展,如膠似漆。

此後不久,護羌中郎將馬騰從涼州趕回鄴城,趙雲的兄長趙風也從雁門太守的任上趕赴鄴城,趙雲和馬雲祿的婚禮隆重舉行。

呂布作為證婚人,在婚禮上致辭,呂布十分感慨地說:“子龍與雲祿真乃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天作之合!”其實,呂布很想說,你們這對新人要好好地感謝周大荒。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20 16:57

第719章 兩個錢袋子

  呂布作為證婚人,參加完趙雲、馬雲祿的婚禮,以己度人,忽然有幾分擔心趙雲、馬雲祿的愛情能否長久,因為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馬雲祿太過主動,使得趙雲、馬雲祿發展的太快了。

  大部分男人通常都有一個可恥的德性,對於很容易得到手的女人往往不會珍惜,此種例子不勝枚舉,便如很多武俠玄幻小說所寫,邊疆女子感情奔放炙熱,見到一個英俊的漢人男子就一見鍾情,就投懷送抱,結果她們的感情來得太容易,往往不被那個漢人男子珍惜,往往被那個漢人男子始亂終棄。

  呂布擔心趙雲、馬雲祿的關係亦會如此,呂布心裡有些許不安,若是趙雲拋棄了馬雲祿,恐怕馬騰、馬超、馬岱、龐德肯定會對趙雲不客氣,到時自己麾下這等超一流大將私向毆鬥,必有死傷,對呂布來說,都是不願承受的損失。

  呂布轉念一想,跟馬雲祿結合的是趙雲,不是屬於大部分男人行列的極品男人,雖然趙雲在歷史上一直跟著劉備混,但他絕對沒有學到劉備拋妻棄子的好本領,何況這一世他跟劉備徹底絕緣,根本不用擔心。

  趙雲的人品絕對是三國數一數二靠得上的,他是最可靠的戰友,衝鋒時,趙雲會在最前面,你只用掠陣就好;撤退時,趙雲會斷後,你只管先走就好;被包圍時,趙雲會來救你,你只用把命留著就好;論功行賞時,趙雲會分你一半,而你只用站在他身邊就好。

  趙雲這樣有責任感的男人肯定會是一個好老公,他英俊不凡,武功高強,卻沒有什麼豔史,在一些傳說裡面是跟馬雲祿白頭到老,生有兩個兒子趙統和趙廣。

  呂布真正擔心的是,趙家和馬家的聯姻。讓馬家的勢力膨脹了。

  趙家有趙雲、趙風以及跟趙雲莫逆的夏侯蘭,馬家有馬騰、馬超、馬岱、馬休、馬鐵以及龐德,兩個家族的聯姻,使得馬家、趙家實力大增,基本上可以斷定。等呂布平定了大漢境內所有敵對勢力特別是那些敵對世家之後。像馬家、趙家這樣由呂佈勢力內萌生出來的新世家會層出不窮!

  呂布非常擔心,多年後,這些新興世家會不會成為呂布及其繼承人所要面臨的尾大不掉的世家勢力?!

  呂布並不擔心趙雲的忠誠操守,但對桀驁不馴的馬超從來都心懷芥蒂。馬超現在還小,等他長大了,若有意識地利用聯姻等各種手段擴充自己家族的實力,將來必定會成為一大隱患!

  呂布同時也擔心那些老牌世家,他們會跟呂布麾下大將聯姻。借此增強實力來遏制呂布對他們的壓制打擊,這樣就會造成呂佈勢力內部的分裂。

  呂布有鑑於此,暗示麾下眾將,在締結婚姻時儘量不要強強聯合,儘量不要跟世家大族聯姻,儘量不要跟軍高級同僚聯姻,因為這樣容易被朝廷忌憚,建議大家儘量選擇寒庶門第結親。

  軍大將稍微有些政治頭腦、政治眼光的都明白呂布的深意,不會傻乎乎地上去問呂布為什麼你就可以跟陳留蔡家、山甄家這樣的世家結親呢?

  這些大將為了避嫌。基本上都會選取小戶人家的小家碧玉締結婚姻,即便有少數不懂政治的大將禁不住世家的引誘想要強強聯合,郭嘉、賈詡、董昭等謀士也會前去勸服。

  當然,呂布知道,政局穩定的根本是在強幹的基礎上弱枝。光靠弱枝是不夠的,最關鍵的是強幹,只有那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強大到不可冒犯,才可以遏制住旁支勢力的私自發展。

  呂布在爭霸路上。一直都注意用各種手段來增強自身的力量,招賢納士。招兵買馬,尋求盟友之外,他更在聯姻上動了腦筋。

  呂布現在有了許多女人,當他堅定了自己的政治選擇後,這些女人的娘家便會在不遠的將來,成為外戚。

  呂布的外戚不同于東漢劉漢皇室的大部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外戚,他們經呂布刻意的引導,在呂布的爭霸路上,都在發揮著積極的力量。

  雖然呂布這些外戚限於他們的才能,現在不足以跟漢武帝的衛青、霍去病相比,也不足以跟漢明帝的馬援相比,但他們還是比一般世家更值得呂布信任,也更彰顯能力。

  呂布的外戚裡首先值得一提的便是三個錢袋子,晉陽嚴家、山甄家和東海靡家。

  呂布的岳父嚴牧早年喪子,現在只有嚴琳一個女兒,所以他的萬貫家產將來也只能留給他的女兒女婿,所以呂布敢放心地把大漢央錢莊交給嚴牧打理。

  因為呂布央軍強大兵力的保障,特別是呂布這幾年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戰績鼓舞下,鄴城朝廷治下的民眾對央錢莊的信心越來越足,越來越多的民眾把積蓄儲存在央錢莊,越來越多的商人、自耕農甚至於世家從央錢莊貸款。

  原來大漢各地存在著大量的發放高利貸的商人,他們通常都依附于世家貴族,他們放出的利息動輒是正常利息的數倍、數十倍,不把一個產家庭逼得賣兒賣女家破人亡,他們誓不甘休。央錢莊的出現,嚴重地打擊了他們的生意,普通民眾紛紛湧入央錢莊貸款,那些放高利貸的雖然握有大量錢財卻放不出去,他們便告訴他們的主子那些世家人物去反對央錢莊,一時之間群潮洶湧。

  呂布先命大漢日報頻發評論章,揭露那些世家致使放高利貸的搞得基層民眾家破人亡的罪惡行徑,取得社會大部分人的輿論支援後,然後迅速出兵,掃平一些因搞高利貸而搞得太多家庭家破人亡的世家,並抓捕了大批高利貸商人,秩序迅速穩定下去,央錢莊也名聲大噪,越來越多的民眾,甚至包括世家地主都來央錢莊存款、貸款。

  特別當海上、陸上絲綢之路打通以後,國際貿易的暴利刺激了很多世家地主或寒庶地主踴躍參與進去,他們紛紛抵押田產,從央錢莊借錢購買大漢的特產品,運往大漢以外的國家,特別是大秦帝國,從那裡得到豐厚的金幣回報。

  海上絲綢之路有時候運氣不好會遇到海盜,陸上絲綢之路有時候運氣不好會遇到馬賊,有時候更會出現滯銷的情況,有不少世家地主、寒庶地主們身死異鄉或傾家蕩產,他們抵押的田產便由央錢莊收回然後進行拍賣,央錢莊獲利豐厚。雖然如此,但有更多的人通過國家貿易得到了數倍數十倍的暴利,遠勝過種地,所以他們寧可冒上一點風險,也要海上絲綢之路、陸上絲綢之路上闖蕩一下。

  嚴牧的央錢莊亦在積極地引導廣大的地主變身為商人,因為只有金錢流動起來,他們才能賺到錢,若是所有的地主都守在莊園裡面自耕自足,他們錢莊光依靠普通民眾至少折損一半以上的利潤。

  呂布也全力支持央錢莊這樣的舉動,他一直在提倡管仲的重商主義,主張把大漢生產過剩的絲綢、陶瓷、茶葉等不關係國計民生卻能謀取暴利的東西傾銷到那些蠻夷國家,同時借著商業大潮,帶動工業手工業的發展,讓各地的地主,不管是世家地主還是寒庶地主都把注意力從土地放到工廠或放到流通上來,這樣國民經濟就會越來越活。

  呂布的理想是,將來國家稅收越來越不依靠農業、農民,而是依靠工商業,土地產出的只是穩定的收益而絕對不是暴利,那樣人人都有保底的田地,在穩定富足生活上再追求更富裕的生活,那樣的社會才是不需要花上比國防開支還要多的錢財去維持穩定。

  經過嚴牧以及並州商人聯盟的不懈努力,央錢莊現在擁有了數以千億計的金、銀、銅錢,央錢莊現在已經在各個郡城裡都設立了分支機搆,這些分支錢莊都依靠著央軍的扶持,安全得很。

  央錢莊也在慢慢地脫離私人的控制,開始慢慢地轉型為大漢的國有銀行,並州、冀州商人聯盟與央軍雖然都佔有股份,卻都沒有經營權,經營權由朝廷交給嚴牧,嚴牧領了一個戶部主事兼央錢莊總裁的身份,這是官辦身份,不同於另外一個私有錢莊河北錢莊。

  河北錢莊是山甄家聯合大部分冀州商人建立起來的私有錢莊,相較央錢莊,它的存款利率更豐厚,貸款利率更低,更有競爭力,但因為央錢莊有央朝廷扶持是官辦錢莊,河北錢莊看似鬥不過央錢莊,但實際上因為呂布是山甄家的女婿,河北錢莊開在各個縣城,各地的郡縣兵都心領神會,保護好呂布丈人家的產業,所以河北錢莊也很安全。

  呂布的二老婆甄姜已經把山甄家的生意都交給了三弟甄堯,甄堯現在雖然只有十七歲,卻在姐姐的帶領下漸漸掌握了甄家的大權,又有一個強大的姐夫罩著,甄家那些旁系子弟不敢愚弄他,甄家的生意在呂布的關照下,除了跟冀州大部分商人合營錢莊外,還搭上了陸上、海上絲綢之路兩條線路,生意蒸蒸日上。

  呂布有央錢莊、河北錢莊兩個錢莊作為自己的錢袋子,用天下人的錢為天下人打戰,雖然他一直不停地征戰,卻不會越打越窮,反倒會越打越富有。

  PS:為一直以來的資料灌水等行為向各位訂閱、打賞、月票、推薦票的書友們致以十二分的歉意,老常一直想修改這樣費力又不討好的舉動,怎奈習慣於把事情講清楚,習慣於引經據典,結果使得章可讀性很差,自己也在查找資料上浪費了很多時間,可悲可歎。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20 16:59

第720章 貨幣穩定

     很多人以為呂布搞國有錢莊的舉動太過超前時代,必定失敗。

  其實歸根結底,只要能保證住錢莊安全、信用抵押、貨幣穩定這三點,中央錢莊就能一直搞下去。

  中央軍的強大不用贅言,呂布全民皆兵體制下的郡兵戰鬥力也不用質疑,錢莊靠近軍營駐地開設,除非城池被敵軍攻破了,否則萬無一失。

  有一些人是可以用信用貸款的,比如一般的官吏、中央軍將士,他們都有確定的身份憑證,用身份憑證就可以貸到款,但若是逾期不還款,信用缺失,會影響他們的仕途。其他人都要有等價的東西做質押來貸款,比如地主要抵押地契,普通民眾則要房契或其他寶貴東西,實在什麼都沒有,也可拿兒女做抵押來貸款。

  由此可以看出,呂布原來提出的錢莊、當鋪、拍賣行,在實際運作中,都被中央錢莊、河北錢莊融合到一起了,當鋪的業務性質完全可以歸入錢莊,拍賣行其實也可以作為錢莊的一個附屬業務開展。

  貨幣穩定這一點,最為關鍵,是呂布一直注意的,他規定了必須要按照之前正統的五銖錢來作為銅錢的基準,金銀跟銅錢的比價要按照市場價來每天做微調,每個櫃檯都有真五銖錢、真金、真銀作為樣本來參照,那些私造的銅錢、假造的黃銅金都會被當場沒收。

  呂布辦中央錢莊向全民放低息貸款的做法,其實早有先例,當年的王莽就曾賒貸與民。

  王莽當上新皇帝後,對經濟採取了六大措施,即鹽、鐵、酒業官營,徵收山澤物產稅,壟斷鑄幣權,還有一項很重要,就是賒貸與民。

  儘管王莽在其他地方搞的亂七八糟的,但在賒貸與民上。他的規定非常惠民。

  王莽規定,官府對民間的貸款,要分兩種:一種是生產性貸款,一種是非生產性貸款,在收取利息的時候。要根據貸款的性質而定。生產性貸款要收利息,非生產性貸款只須償還本金就行了。

  王莽還規定,老百姓如果祭祀祖宗、辦喪事沒有錢,官府可以從地方工商稅的收入中撥錢貸給。沒有什麼限制,只是辦祭祀的須在十天之內還款,辦喪事的要在三個月之內還。老百姓若是為了脫貧,想貸款經營產業,官府要一律要貸給。

  王莽對貸款利息的評估。是根據受貸人的利潤多少來決定的,他認為利息是來源於利潤的,所以王莽規定,計息的時候要扣除生產成本,算出受貸人所得利潤,取息不得超過年利潤的十分之一。

  王莽發放貸款濟民的做法非常值得後來的官府學習。

  信貸、信貸,實際上信用的成分應該是主要的,後世的銀行,特別是某個國度的官辦銀行。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什麼“信用”,凡有來借貸的,首先想到的是有沒有抵押物,可窮光蛋要是有大宗抵押物,他還貸款幹什麼?恰恰就是因為窮。才要靠貸款來打經濟翻身仗。

  貧困,這就是受貸者的天然資格!貸款,目的就是要扶助窮人!可惜某個國度的官辦銀行見利忘義,忘卻了設立銀行的一個重要意義。

  王莽的“賒貸”帶有賑濟色彩。實在還不上款,就會“棄責”。由政府來買單。而後世的官辦銀行所樂於做的,卻不是扶貧、是“扶富”,最願意貸給開發商。所謂的抵押物,大多都是扯淡,是一些經過“膨化包裝”的低質資產或根本就是虛無。就這樣,銀行寧肯讓大宗貸款變成呆帳壞賬,也不肯灑一點點雨露給嗷嗷待哺的窮人,以此而觀,某些朝代的官府連王莽都不如!

  王莽執政時期貫徹了他的賒貸政策,大力開展了信用貸款業務,讓沒錢的老百姓都得到了實惠,能夠借用官府的錢來發展生產,可惜由於王莽在貨幣改制上的混亂做法,使得他在賒貸上的良苦用心,全部落空,值得呂布引以為戒。

  王莽執政以後,在八年時間裡,竟然進行了四次幣制改革。每次所謂的改革,都是以小換大,以輕換重,實際上是用劣幣換良幣,非要把老百姓手頭那點錢弄到國庫裡來不可。

  他還沒當上皇帝的前兩年,就開始了第一次幣制改革。

  這次改革,王莽自稱依據的是“子母相權論”,說是為了給人民帶來方便的。

  改革是以“五銖錢”做基準,新發行了幾種“大錢”:一、大泉,重12銖,每枚值五十錢(學名“大泉五十”);二、契刀,每枚值五百錢(學名“契刀五百”);三、金錯刀,每枚值五千錢(學名“一刀平五千”)。

  這後面的兩種“刀”,已經不是通行的方孔圓錢了,但也不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刀幣,而是一種全新的錢形,有點像現代的門鑰匙。

  其中的金錯刀,形制獨特,堪稱“錢絕”。在刀環上,有“一刀”兩字凹進去(陰文),字上鍍有黃金。因為古代的鍍金不叫鍍金,叫“錯”,故而得名“金錯刀”。這把小刀的重量約20—40克,鑄工精美,是為歷代收藏家所看重的稀罕物兒。

  隨著新幣的推出,王莽還有配套措施,他下令今後黃金國有,凡是私人不得收藏黃金,政府用兩把金錯刀兌換民間一斤黃金。

  一枚新幣就要換老百姓那麼多五銖錢,這不是搜刮民財是什麼?兩把金錯刀,用的黃金少到幾乎可以不計,就要換人家的一斤黃金,這就更等於明搶了!而且黃金收上來以後,有很多還沒給人家及時兌換金錯刀,後來乾脆賴了賬。這已經不是政府在金融上與民間博弈,而是政府動用政治權力巧取豪奪了。

  自從新幣發行後,王莽就規定,今後錢不能再叫錢了,應該叫泉。

  兩年後,也就是王莽當上皇帝的那一年,他再次改革幣制,把五銖錢、契刀、金錯刀全都給廢了。

  原來他奪的是劉家的天下,心裡發虛,想要抹去漢朝的一切痕跡。繁體字的“劉”寫作“劉”。是由“卯、金、刀”三字組成,這個也要忌諱。國家所用的器物,凡是含這三個字的,都要取消。錢含有“金”字,兩種刀幣都含有“刀”字。所以一併取消。只保留了大泉。另外又新鑄了“小泉”,取代五銖錢。

  老百姓用了近百年的五銖錢,說廢就給廢了,新錢一時造不出來。王莽就動用各郡國的力量來鑄錢。他從中央派了五十個諫大夫到各郡國去,日夜督促加速造錢。

  這才剛剛有了點眉目,過了一年,王莽又推出了一整套新幣制。這套新幣制,叫做“寶貨制”。把錢稱作“寶”,也是王莽的發明。新幣制的要點,一是“五物”,即包括五種幣材,金、銀、銅、龜、貝。二是“六名”,即貨幣共分六種:黃金、銀貨、龜寶、布貨、泉貨、貝貨。其中,布貨和泉貨,都是銅質貨幣。三是“二十八品”,即六種貨幣中。每種內部也有品級差別,大小優劣不等。所有貨幣中,最值錢的是黃金,以一斤為單位,值一萬錢。最不值錢的。是“泉貨”裡的第六級“小泉”,值一錢。

  最要命的是,在這諸多樣式與品級的貨幣中,從最高的到最低的。面值共有21個等級。

  老百姓拿錢來用,是要用於購物、做買賣的。誰有工夫能記住如此複雜的換算?王莽從不親自買東西,他也不想一想,這一套貨幣,在流通中怎麼操作?互相間如何兌換?如何找零?怎麼記帳?

  老百姓自有老百姓的聰明,他們不管你什麼寶貝烏龜殼,在市場上全不認,只認大小泉,因為這兩個東西畢竟還有個錢的樣子。

  三年後,因為新幣制在實踐中無法推廣,人民照舊偷偷使用五銖錢,只好又改革。

  新發行了5銖的新錢,叫做“貨泉”,小泉不許再用了。這實際上等於變相恢復了漢朝的五銖錢。大泉也限定再流通六年後就不許用了,本來12銖的大泉也要貶值,與5銖的“貨泉”一比一使用。

  老百姓聰明得很,重12銖的“大泉”,他們怎能捨得當五銖錢來用?即使不偷偷改鑄成五銖錢,也會把它銷毀了做其他用途,哪裡還會再流通六年?

  王莽的貨幣改革,如此頻繁地更換貨幣,全無道理,是自找麻煩。即使有道理,換得這麼頻繁,也很難在群眾中建立起對於新貨幣的信心。

  貨幣一旦進入流通領域,就成了老百姓手中的財富,不能說廢就廢了,必須要有善後處理,政府要負責補償或者以新換舊。但王莽全然不管這些,所以史書上說:“每一易錢,民用破業”,貨幣改革成了掠奪人民財富的手段。

  從貨幣發展史來看,一般都是從繁到簡,從實物到金屬,而王莽卻是反著來,嚴重違背貨幣演變規律,造成經濟的紊亂,企圖以政治權力干預經濟,不懂貨幣有它的自身規律,逆天而行,哪有不失敗的!

  王莽的所謂貨幣改革,有百害而無一利,對他自己也是。原本他還是有一定民意基礎的,但貨幣改革之後,民心盡失。新王朝的迅速崩潰,可以說主要就是源於這荒唐的貨幣改革。

  呂布將來差不多也要像王莽那樣由權臣而至尊,但他要牢記王莽的教訓,不能胡亂地進行貨幣改革。

  呂布尊重五銖錢,也尊重東漢運行兩百年的貨幣制度,唯一想做的是把金幣、銀幣、五銖錢銅幣都運轉起來,但局限于現在黃金、白銀的存量,還無法實行三種金屬貨幣同時運用,便等著美洲、倭國金銀更多地流入大漢以後,再行金幣、銀幣、銅幣乃至紙幣的鑄造吧。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5-20 16:59

第721章 效王莽之仁

現在的呂布,已經位極人臣,反對他的人往往把他跟王莽、董卓相提並論。

實際上,王莽做出了一系列劃時代的改革,雖然功敗垂成,卻都是有意義的嘗試,反觀董卓只會破壞而不會建設,完全沒有資格跟王莽放在一起。

王莽,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靠篡位而得天下的,又因為他的新王朝只建立了十五年,那些士大夫出身的史家都比較鄙視他,寫史的時候都不承認新朝是一個正統王朝。

但從篡位自立這一點來說,他是後來的曹丕、司馬炎、楊堅、趙匡胤的前輩,也有可能是呂布的前輩。

擁護呂布謀朝篡位的從龍一党董昭、郭嘉、王朗、華歆等人猜測到呂布蘊藏的野心後,就多次跟呂布秘談,讓呂布早作準備。

在呂布大司馬府裡的密室裡,董昭直白地獻上方針大計:“王莽是史上第一個靠禪讓(難聽一點就是篡位)而得天下的皇帝,而主公您必將是第二個,望主公務行王莽之仁,莫效王莽之策!”

呂布皺著眉頭,故作怒意道:“為何將本公與王莽相提並論?”

董昭豐神俊朗的臉上從容不迫地笑道:“現在劉漢皇室的龍氣已盡,少帝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德行不足為人君,且因酷愛丹藥,身體羸弱,恐不久于人世,太子年幼,而現今四方不平,主少而國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如前漢末年之勢,主公之地位,恰如當年王莽,方是之時,當屬主公,此天賜良機,主公若不取,反受其咎,望主公勿慮,早作準備!”

呂布見他說得誠懇,也知道他在歷史上的表現,知道他是誠心擁簇自己,便躬身道:“還請公仁為本公詳論,何為務行王莽之仁?!”

董昭笑問道:“主公可知,當年王莽接受皇太子劉嬰的禪讓時,幾乎所有大漢民眾都支持王莽上位,歸根結底,就是因為王莽之前的仁義做得好。”

呂布一臉不屑道:“王莽所行不過是假仁假義罷了,難道你也要本公效仿?”

董昭一臉嚴肅道:“主公,仁義本無所謂真假,讓大漢民眾看到便是真,沒有讓他們知道便是假。大漢立威樹德已有四百年,若非主公有巨大的仁義聲望,必定不能被當世之人擁護,這很可惜,您本來有仁君之仁心,卻沒有表現出來,不為世人所知,我們便無法取得天下大部分民眾的支援,主公登頂之路便會艱難許多。

主公,還是讓卑職給您講一下王莽登基之前的一些事情吧。”

王莽少年時期,其父兄先後去世,他跟隨叔父門一起生活。王氏家族是當時權傾朝野的外戚家族,王家先後有九人封侯,五人擔任大司馬,是西漢末年最顯貴的家族,族中之人多為將軍列侯,生活侈靡,聲色犬馬,互相攀比。唯獨王莽獨守清淨,生活簡樸,為人謙恭,而且勤勞好學,師事沛郡陳參學習《論語》。他服侍母親及寡嫂,撫育兄長的遺子,行為嚴謹檢點,對外結交賢士,對內侍奉諸位叔伯,十分周到。王莽成了這個世家大族中的另類,成為了當時的道德楷模,很快便聲名遠播。

王莽對其身居大司馬之位的伯父王鳳極為恭順,王鳳臨死囑咐王政君照顧王莽。後其叔父王商上書表示願把其封地的一部分讓給王莽,當時朝中的許多知名人士都為王莽說好話,漢成帝也認為王莽很賢能。永始元年(西元前16年)封新都侯、騎都尉及光祿大夫侍中。王莽身居高位,卻從不以自己為尊,總能禮賢下士、清廉儉樸,常把自己的俸祿分給門客和平民,甚至賣掉馬車接濟窮人,在民間深受愛戴,朝野的名流都稱讚歌頌王莽,他的名聲甚至超越了他那些大權在握的叔伯。

王莽隨後除掉了政敵淳于長,繼他的三位伯、叔之後出任大司馬,時年三十八歲。王莽執政後,克己不倦,招聘賢良,所受賞賜和邑錢都用來款待名士,生活反倒更加儉約。有一次,百官公卿來探望他的母親,見到王莽的夫人穿著十分簡陋,還以為是他家的奴僕。

漢哀帝繼位後,他的祖母定陶國傅太后與丁皇后的外戚得勢,王莽卸職隱居於封地新都,遂閉門不出,安分謹慎。其間他的二兒子王獲殺死家奴,王莽嚴厲地責罰他,且逼王獲自殺,得到世人好評。王莽隱居期新都期間,許多官吏和平民都為王莽被罷免鳴不平,要求他複出,漢哀帝只得重新徵召王莽回京城。

哀帝死後,王太后詔命王莽再任大司馬,錄尚書事,兼管軍事令及禁軍,其後擁立九歲的漢平帝登基,由王莽代理政務,得到朝野的擁戴。此後王莽開始排斥異己,他知道要維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須強化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於是他主動巴結當時著名的儒者大司徒孔光。孔光是三朝元老,深受王太后和朝野的敬重,但為人膽小怕事,過於謹慎。王莽於是一邊主動接近和拉攏他,引薦他的女婿甄邯擔任侍中兼奉車都尉,一邊以王太后的名義逼迫孔光為自己宣傳造勢,利用孔光上奏的影響力充當自己排斥異己的工具,以各種罪名陸續罷免了諸多反對派。與此同時,王莽逐漸培植了自己的黨羽。王莽平時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當想要有所獲取利益的時候,只須略微示意,他的黨羽就會按他意思紛紛上奏,然後王莽就磕頭哭泣,堅決推辭,從而對上以迷惑太后,對下向平民百姓掩蓋自己的野心。

王莽為了繼續獲取民心,先是建言應該首先對諸侯王和功臣後裔大加封賞,然後封賞在職官員,增加宗廟的禮樂,使百姓和鰥寡孤獨都得到好處,對平民士人推行恩惠政策,從而再次博得朝野的好感。其次是建言太后王政君帶頭過儉樸的生活,自己又貢獻錢百萬、田三十頃救濟民眾,百官群起效仿。每逢遭遇水旱災害,王莽只吃素食,不用酒肉。元始二年(西元2年),全國大旱,併發蝗災,受災最嚴重的青州百姓流亡。在王莽帶頭下,二百三十名官民獻出土地住宅救濟災民。災區普遍減收租稅,災民得到充分撫恤。皇家在安定郡的呼池苑被撤銷,改為安民縣,用以安置災民。王莽還在長安城中為災民建了一千套住宅。大司徒司直陳崇為宣傳王莽,於是上表讚頌王莽的功德,說他可與古代的聖人相比。

王莽按照《周禮》的記載,在全國建立倉儲制度,儲備穀物,做賑災之用。他按照上古傳說,改革官制,設置“四輔”,加封周公、孔子等聖賢的子孫。

王莽還大興教育,擴大太學招生量,太學生數量很快翻了幾番,突破一萬人,他還在各地廣建學校,徵召“異能之士”,拓展了普通文士入仕的管道。

和此前的一派亂象相比,大漢朝在王莽的治理下,真的是撥亂反正,蒸蒸日上。由於王莽不遺餘力地大抓道德建設,紀綱恢復,社會正統價值觀念得以弘揚,所以社會風氣明顯好轉,從王公貴族到文士再到普通百姓,都覺得王莽是他們利益最好的代言人,王莽具有超人的品格和能力,是人民信得過的領袖。

元始三年(西元3年),王莽主持重訂了“車服”制度,全國人民的著裝、住房、器用按等級得到了整齊劃一。元始四年(西元4年),王莽根據德政精神,下令對老人、兒童不加刑罰,婦女非重罪不得逮捕,並且按《禮記》的記載,修建據說上古時曾有過的明堂,一時之間,文治達到極盛。大學者揚雄也被王莽的煌煌治績所傾倒,孤傲的他滿懷熱情地作了《劇秦美新》一文,讚頌王莽的偉大。

元始五年(西元5年),王莽當政五年之後,朝臣又總結王莽的治績,說他的德行,為天下紀,他的功業,為萬世基,提議加封“九錫”。九錫是九種極尊貴的物品,加九錫,就意味著取得了接近皇帝的地位。消息傳出,不長的時間內,朝廷竟然收到四十八萬七千五百七十二人的上書,支持給王莽加九錫。數字之所以如此精確,是因為《漢書》作者班固核對了當時的政府檔案。

四十八萬多件上書在漢朝意味著什麼呢?西漢末年,全國人口不過六千萬。其中絕大部分是文盲,識字者不過數百萬。而在長安附近,能夠上書的識字之人加起來也不會比四十八萬多多少。這就是說,幾乎所有有能力上書的普通百姓,都參與了這次運動,如果在當時進行民意測驗,王莽的支持率肯定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而在高層官員中,支持給王莽加九錫的王公列侯及卿大夫達九百零二人,幾乎占了全部。

由此可知,王莽篡漢並不是用武力權勢威逼,而是眾望所歸,幾乎所有人都想把王莽推向至尊寶座。

董昭將王莽的行事說到這裡,強調道:“主公,不論王莽到底是假仁假義還是真正仁義,但他名望到了這個地步,民眾便真心擁戴他上位,主公亦可如此行事。”

其實呂布現在在很多地方,比如掩飾野心、善待百姓上,已經做得很像王莽,但這樣還是不夠,呂布繼續從王莽的故事裡,從孔孟儒家典籍裡尋找可以提高自己仁義名聲的事情來做,這樣做了若干年後,呂布在仁義上的名望甚至有可能超過了當年的王莽。

不過東漢人對王莽這樣沽名釣譽的人有了警惕之心,所以呂布在數年間都要努力掩飾自己的野心,讓朝野上下都失去了警惕心,與此同時,呂布讓自己那些從龍之臣悄悄散佈劉漢皇室在過去四百年的所有醜事,讓劉漢皇室的威望漸漸喪失,直到民眾認識到劉漢皇室根本沒有資格再為天下之君時,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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