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重生呂布一統三國 作者:常歡樂 (已完成)

   
cheninda1234567 2012-6-26 19:32:3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4 1571444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01

第七百三十二章 曹櫻的隱疾

    呂布從中也看到了厚葬的弊端和被人盜掘的險境,便極力提倡今人薄葬、迷葬甚至火葬。

    這跟當年的曹操是一樣,當他設了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挖掘了梁孝王陵後,擔心自己遭受同樣的命運,頒佈遺囑,表示陵址要選在瘠薄之地,平地深埋,不封不樹,陵內無藏金玉珍寶,不只如此,為防盜掘還在漳河沿岸做了七十二個疑塚,足見曹操盜墓與防盜墓都很專堊業。

    呂布對自己將來的安排比曹操還絕,他決心把自己火葬,連半點殉堊葬品都不留,就像飛灰一樣隨風散落,不給後世盜墓賊半點機會,不過人死如燈滅,如何被後人擺堊布都不是自己能夠控堊制得了的,多說無益。

    呂布回到了鄴城,洗淨身上從墳墓裡帶出來的所有汙堊穢,齋戒沐浴三日,才開始跟妻妾同堊房。

    隨後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先納曹櫻入門。

    之前的一切繁文縟節的婚姻禮儀皆不贅述,直接來到洞房。

    大紅燭堊光高照,呂布輕輕拿下曹櫻頭頂的紅蓋頭,鳳冠霞帔的曹櫻在燭堊光映照下嬌美可人,柔柔怯怯地坐在床沿,呂布搬來一把椅子,一臉嚴肅地坐在曹櫻面前,仔細端詳曹櫻的面容。

    曹櫻被呂布凝如實質的眼神看得羞怯難當,螓首都要低到她那高堊聳的胸堊脯上,呂布這才意識到,雖然曹櫻身材單薄,但她該發堊育的地方一點都沒耽誤。

    呂布看著曹櫻有些發堊抖的身軀,輕輕捧起曹櫻那羞紅發燙的臉蛋,眼神裡沒有半點肉-欲,流露的全是憐惜:“娘子,你是不是身有隱疾?”

    呂布本來想直接問:“你有病?”轉念一想,這樣的話適合問後世那些九零後非主流不適合問面前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

    曹櫻聽呂布這樣一說,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閃避著眼神,不敢看呂布,她擔心呂布因為她的病而把她送回徐州,這樣一來父親就無法得到呂布的支持,就會在跟陳珪陳登父子、糜竺糜芳兄弟等徐州本地世家豪強的爭鬥中失敗,以至於萬堊劫不復。

    呂布明白曹櫻的擔心,知道這個時代的多數男子遇到今堊晚的狀況都會毫不猶豫地把病女逐回娘家,便露堊出和煦的微笑:“娘子你放心既然我們已經拜過堂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得了什麼病我都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會盡我一切努力,把你治好,我與岳堊父的盟約不會因為你的疾病而有任何改變。”

    曹櫻聽呂布這樣一說,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臉上泛起紅潮:“妾身多謝夫君憐惜!”

    呂布這些年跟著華佗、張仲景學得幾分醫術剛才用望聞問切的望字便看得出曹櫻臉色的潮堊紅很不自然,應該是身有隱疾,再用鼻子聞了一下有一股少堊女自然的芳堊香,還夾雜著一些藥香,料想這女子一直以來便是一個藥罐子,藥不離身。

    呂布便又問道:“娘子,你身堊體到底是什麼隱疾,什麼症狀?”

    曹櫻臉色又顯出幾分蒼白:“以前醫生說妾身天生陽脈弱、陰脈強,為九寒之體,雖然身著重裘,依然覺得全身冰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一樣,又時常感覺手腳發堊麻,覺得疲倦,沒有精神,還經常感到肚子脹氣。”說到這裡,曹櫻臉上又泛起奇怪的暈紅,扭扭堊捏捏吞吞吐吐,有話想說卻憋在口裡。

    呂布輕輕堊握著曹櫻的小手,呂布的手大如蒲扇一樣,牢牢地將曹櫻那比嬰兒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手握住,確實感覺她體堊內有股寒氣透過手掌,直往呂布心窩裡鑽,給呂布霎時的感覺,很像是張無忌中的玄冥真氣。

    呂布運轉道術,將體堊內的炙熱的陽氣鼓堊起,將那股寒氣驅散,又傳輸了一點陽氣,透過曹櫻的脈絡,傳遍她的全身奇經八脈,曹櫻覺得渾身湧起一股暖意,原來瑟瑟發堊抖的她重又鎮定起來,呂布的笑容也給了她寬容的信心,她便繼續說道:“妾身下堊身排尿不易,久而久之,下堊身水腫嚴重,徐州有位神醫說,妾身的身堊體若是這樣下去,恐怕活不過十八歲。”現在她只有十六歲,看樣子只有兩年好活。

    呂布大手順著曹櫻纖細的腰堊肢往下撫堊摸,屁堊股挺翹的,可從大堊腿開始一直到小堊腿,都是浮腫的,恐怕真的是水腫。

    呂布眉頭緊緊鎖起,這樣的症狀若是交給華佗、張仲景,恐怕也要漫長的時間去恢復調養。

    曹櫻見呂布眉頭緊鎖,以為他摸了自己浮腫的大堊腿後開始嫌棄自己,便淚眼婆娑道:“大司馬,妾身這就回徐州,絕不給您添亂。”

    呂布好笑又好氣地輕堊揉她有些嬰兒肥的小堊臉蛋:“傻丫頭,說什麼呢,為夫都沒氣餒,你就先氣餒了,如此小看為夫的為人!為夫正在想辦法給你治病呢?!”

    呂布想起來他之前跟趙愛兒、郭芍藥、王魯蓮那三位通堊天教聖女在一起雙-修堊道術時的情景,跟她們修堊煉完畢後,呂布在三九嚴冬都不覺得有半點嚴寒,這樣說來,那看似在提高精神能量上甚有功效的道術在激發人堊體元氣能量時,恐怕也有奇效。

    呂布想到這裡,神清氣爽,輕輕地把依然啜泣如梨花帶雨的曹櫻摟在懷裡,輕輕拭去她那晶瑩的淚珠,柔聲安慰道:“娘子,莫要擔心,只要你跟著為夫一起修堊煉武藝,你的身堊體就能迅速恢復健康。”

    曹櫻見呂布眉目舒展,知道他應該想出貼切辦法,卻還是將信將疑道:“修堊煉武藝就能治好妾身身上的頑疾嗎?家父教授妾身武藝十餘載,卻無法抑制體堊內的寒氣,難道夫君您的武藝就能幫助妾身抑制寒氣嗎?”

    呂布這才想到曹櫻是將門虎女,不覺啞然失笑。

    曹豹在演義裡的武藝並不出眾,在張飛矛下過不了三個回合,不過究其原因,是之前張飛鞭打了曹豹五十鞭,張飛那手勁多大啊,曹豹肯定是皮堊開肉綻,還沒恢復好,就和呂布裡應外合,奪取徐州,曹豹追趕張飛,應該是舊傷復發,加上張飛是喝醉了武藝發揮更勇猛,此消彼長之下,自然不是張飛的對手,平心而論,曹豹敢與夏侯對打,敢追張飛,在徐州為第一大將,他的武藝應該也有八十分吧。

    當然曹豹的更大本事是在訓練士卒上,他的丹陽兵勇猛善戰,作風彪悍,堪稱勁旅,可惜先遇到呂布,後遇到曹操,兩次大戰皆是以少對多,自然敗下陣來,不過現在曹豹聚攏人馬,已有五六千堊人馬,勉強跟劉備持平,普通士卒戰力卻在劉備之上,只是劉備那裡多了兩個萬堊人敵,情況就自不同,曹豹鬥不過劉備,遲早也會被糜氏兄弟、陳氏父子給害了,只好跟呂布結好。

    當呂布脫堊去曹櫻身上的大紅嫁衣,又脫堊去自己身上紅色的新郎禮服,曹櫻便乖乖地躺在床堊上,等待呂布的臨幸。

    呂布卻把曹櫻輕輕攙扶起來,讓她盤腿端坐在自己腿上,雙方緊緊相對,呂布向前微微一用堊力,他和曹櫻已經密不可分。

    呂布見曹櫻面色羞紅,要伸手捂臉,連忙沉聲道:“屏氣凝神,跟我一起練堊功。”

    曹櫻見呂布面色凝重,知道他讓自己跟著他練習的功夫定然不是普通的廝殺功夫,而是能夠修補元氣甚至能夠祛除自己身堊體病魔寒氣的特殊功夫。

    曹櫻便照著呂布的姿態,屏氣凝神,集中全部注意力,接受呂布那裡湧來的熱氣。

    就像當初通堊天教護教三聖女給自己傳功,呂布現在也在給曹櫻傳功,雙-修堊道術的過程沒有什麼好旖旎的,枯燥辛苦,還要忍受著誘堊惑,呂布出了一頭大汗,曹櫻也出了一頭大汗。

    曹櫻驚喜地睜大眼睛,笑對呂布,她心裡滿溢的都是快樂,那宛如重獲新生的快樂,因為從她記事起,她身上從未感覺過什麼是溫暖,也從未流過汗,但經呂布這樣的傳功,曹櫻也按照功堊法的要求運轉起自己的經脈,從呂布體堊內湧來的那股熱流走遍曹櫻全身,讓曹櫻本來寒淩似冰的身堊體漸漸泛起暖意泛起熱氣,最後竟然升騰出汗水,曹櫻本來蒼白的臉蛋泛起陣陣暈紅,那股暈紅正似劇烈運堊動後才有的顏色。

    呂布心裡也滿是欣慰,他的猜想是對的,那套功堊法果然可以用來治療曹櫻身上的寒毒。

    這一晚是曹櫻的初堊夜,洞房花燭夜,紅燭高燒,呂布和曹櫻卻是這樣赤誠相對,練了一晚的功堊法,呂布顧念曹櫻身堊體是久病初愈,就沒有強行要曹櫻跟自己深入地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就這樣,連著三日,呂布都跟曹櫻這樣修堊煉,曹櫻最終掌握了那套道術,她可以自行修堊煉,當然進步最快的還是跟呂布一起修堊煉,曹櫻身堊體大好。

    呂布又請華佗、張仲景一起聯合會診,為曹櫻專門開了對症的藥

    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曹櫻體堊內的寒氣已經驅除乾淨,脈絡活動也增強不少,現在的她已經可以手持兵器,跟呂布對上幾招,恢復了江門虎女的英姿。

    曹櫻身堊體完全康復後,呂布才跟她發生了實質性的夫堊妻關係,呂布發現修堊煉了道術的女子跟尋常女子之間的床堊上感覺,迥然不同,呂布更能在曹櫻身上找到靈堊肉合一的感覺。

    呂布決定把道術教授給自己所有的妻妾,既增強雙方行周公之禮時的快堊感,也能極大地增強她們的體質,使得她們能夠延年益壽,跟呂布一起慢慢變老。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02

第733章 胖丫頭糜貞

    曹櫻體內隱疾被呂布治好以後,呂布才把糜貞收入後宅。

    呂布先納曹櫻,後納糜貞,糜貞本來非常不滿,因為她覺得自己不論是從姿色還是家世都不在曹櫻之下,為什麼呂布先娶曹櫻,隔了一個月才迎娶自己。

    糜貞後來想開了,她看得明白,呂布之所以後納自己,除了曹櫻比自己年長一歲的原因外,亦有敲打自己兄長糜竺、糜芳的意思,畢竟現在兩位兄長跟劉備走得近,而劉備原為呂布結義兄弟卻背叛了呂布,兩位兄長的做法確實讓呂布生氣,糜貞想到這裡,便釋懷了。

    雖然名義上是妾侍,卻因為糜貞兩位兄長糜竺、糜芳是呂布期望的第三個錢袋子,所以呂布在迎娶糜貞時使用的是娶妻之禮,這算彌補了不能迎娶糜貞為妻的遺憾,給糜竺、糜芳了一點面子。

    而因為呂布這樣的做法,也讓那個正跟糜竺、糜芳兄弟打得火熱的劉備平添幾分猜疑,以為糜竺、糜芳是在呂布跟自己之間觀望,擔心糜氏兄弟將來會把自己賣給呂布,所以不敢再跟糜竺、糜芳兄弟太過于交心,這樣一來也大大減緩了劉備竊取徐州的步伐,也間接地影響了呂布對徐州的攻略。

    當入了洞房,揭開糜貞頭上的紅蓋頭,呂布愣住了,面前的糜貞明艷動人並不是他震驚的原因,而是因為糜貞睡著了,在洞房花燭夜,她竟然睡著了。讓呂布哭笑不得,這是一個多麼淡定的一個女子啊,這可是她的初夜,她卻不像尋常女子那樣激動,真讓呂布刮目相看哎。

    呂布拍醒糜貞,湊到她那眉目如畫的臉蛋上,凝視著她那惺忪的睡眼,糜貞那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眨巴著,充滿迷惑:“夫君,你不是在前面陪著你那些將士飲酒的嗎?這麼快就喝完了?”

    呂布不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的小娘子。現在都三更天了,大家都散了,我真佩服你,你坐著都能睡著?!”

    糜貞似是沒有聽懂呂布話語裡的諷刺味道。以為呂布是在誇獎自己,便露出十分自得的笑容:“我這人沒啥長處,就是睡覺睡得快,閉上眼,數上三四五,就睡著了,十分困的時候,坐著就能睡著,有時候站著也能睡著,咯咯。特別是大哥跟我講大道理的時候。我能睜著眼睛睡著。”

    糜貞相較于曹櫻,豐滿圓潤許多,十六歲的她帶著嚴重的嬰兒肥,臉蛋圓團團粉撲撲的,酥胸驚人的高聳。在她這個歲數很難得有這樣的規模,再看她那圓滾滾的屁股,以及那飽滿得簡直要磞起來卻又溜光水滑的肌膚,顯示著這位大小姐絕對是從小衣食不愁甚至於營養過剩的富家大小姐。

    靡家世代經商。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富人家,特別是到了糜竺這一代,發揚光大,糜貞出生在錢罐子裡,衣食無憂,從來都無憂無慮,可能前些日子被笮融給綁架,算是她人生最大的劫難,但很快她就被呂布解救出來,也沒有受什麼苦,這樣一個丫頭,平生除了觀察兩位兄長是怎麼料理家族生意之外,剩下的興趣大概就是吃肉了,所以她也拼命地長肉,雖然比平常女子豐滿一些,但她的五官長得很好,杏眼桃腮,特別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的時候顯得很靈動,不再是一個平凡的胖丫頭。

    呂布愛憐地撫摸著不知人間愁滋味的糜貞那粉撲撲的臉蛋,喃喃道:“丫頭,你相信嗎?天地之間不只是有我們這樣一個人間,還有另外一個人間!

    在另外那個人間,你跟甘梅嫁給了那個大耳賊劉備,結果劉備屢戰屢敗,你多次與劉備於亂軍之中失散,顛沛流離,在一次戰爭中,劉備抵抗不住強敵的進攻,拋妻棄子。你懷抱著甘梅那未滿周歲的兒子與亂軍中左躲右藏,後來又受傷了,實在是走不動了,遂於一枯井邊的矮墻下休息,被劉備的一個手下發現。那人勸你懷抱小兒騎馬逃走,然而你因那人只有一匹馬,不肯上馬,遂把劉備的兒子託付於劉備的手下,後趁那手下不備,投井而亡。

    你現在該明白了,為什麼我要威逼你兄長將你送來鄴城了,我實在不忍你這樣的紅顏那麼薄命!”

    那一世的呂布讀過演義十數遍,每次讀到糜夫人投井那一幕都不勝唏噓,非常欽佩糜夫人的偉大與冷靜,試想在曹軍的千軍萬馬之中,別說是女人了,一般男人也早亂了陣腳,見有人來救,還不言聽計從,可是糜夫人卻很鎮靜的判斷過當時的形式後認為,如果她抱阿斗騎馬,風險太大了,加上她又受了傷,多半沖不出重圍,可是她不走,趙雲又不可能離開,最後只能是三人同亡,所以最後決定還是由趙雲抱著阿斗沖出去,這樣成功的機會大,而此時,她便成了趙雲的包袱了,怎樣才能幫趙雲把包袱扔掉呢?唯有自殺。可見她在把兒子交付趙雲時就抱了必死的決心,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

    正是有了夫人的讓馬以及曹操的愛才,才成就了趙雲的光輝事跡。話說甘、糜二夫人,自從跟隨劉備之後,甘夫人最後還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可是糜夫人卻落個亂軍之中,投井而亡。可憐糜貞一生,前半生跟隨兩位兄長錦衣玉食,過著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可自從跟了劉備之後,便時運不齊,命途多舛,自古紅顏多薄命,薄命的根源不過是遇人不淑罷了。

    糜貞揉了揉烏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著呂布:“夫君,你是在說笑嗎?大哥、二哥怎能會把我嫁給劉備那個克妻的男人?!我糜貞平生最愛仗義疏財,扶助貧困,如此善行,又怎麼會得此惡報?”

    呂布猛地一搖頭道:“很簡單,劉備想竊取徐州,你那兩位兄長又見陶謙老邁無能無法保全徐州,自然願意將徐州獻給劉備,又為了保證你們靡家的利益,你那兩位兄長才不會管劉備是否克妻,只為締結政治婚姻而非把你送給劉備不可。你莫要怨天尤人,這世上紅顏多薄命的原因便是遇人不淑,若是遇到一個無法保全妻兒的男人,縱然之前再多善行,亦會香消玉殞。”

    糜貞愣住了,她坐在床沿上,皺著光潔的額頭,仔細一想,在呂布擊敗劉備陶謙聯軍之前,兩位兄長糜竺、糜芳確實有跟呂布聯姻的打算,劉備到靡家做客,還用審視的眼光看過自己,看來若不是呂布擊敗了徐州聯軍又派人強索自己,恐怕自己真的要被迫嫁給劉備,恐怕夫君剛才講的故事裡面那個糜夫人的命運,就要在她自己身上重演。

    糜貞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湧出一股惡寒。她在鄴城的一個月裡,除了接觸了劉備之前的妾侍甘梅和關羽的前妻胡媚,也接觸了大漢日報,從那裡面一些分析劉備的文章裡,她看得出劉備那“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無恥邏輯,以此推斷,若是兩位兄長逼迫自己嫁給劉備,以劉備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恐怕將來的靡家連同自己都會淪為劉備爭霸的犧牲品,自己以前憧憬過的幸福恐怕就是奢望。

    呂布看著糜貞,心裡也在暗叫好彩,若是呂布晚到幾步,被劉備搶先下聘,娶了糜貞為夫人,那麼糜貞連同糜家那萬貫家產都要落入劉備手裡,對自己而言可算是人財兩失,還好自己先下手為強,沒有給劉備那廝任何機會。

    糜貞越想越怕,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呂布趕忙將糜貞摟在懷裡,輕聲撫慰道:“娘子,那個噩夢是不會再重演了,有我在,你與靡家都會平安無事的。”

    糜貞揚起粉團團的小臉,撲閃著大眼睛:“夫君,可妾身的兩位兄長跟劉備交情過密,不知夫君準備如何處置妾身的兩位兄長?”糜貞沒有忘記自己來之前,兩位兄長交給自己的任務,讓自己盡量迷惑呂布,對劉備對靡家都消除敵意,但糜貞投入呂布懷裡後,呂布那溫暖的懷抱讓她再也提不起為劉備那大耳賊做事的一點勁頭,她決定跟呂布換個合作方式,在拋開劉備的基礎上再尋求靡家利益的最大化。

    呂布知道這個問題決定了兩個人的未來,糜貞這樣生長於大戶人家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在家裡的時候,已經被無數次教誨“自己的婚姻感情是其次的,家族利益才是重要的”,若是自己不能保證靡家的利益,恐怕糜貞也無法真心實意地跟著自己。

    呂布稍微想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道:“若是你兩位兄長迷途知返,願意跟我合作,對付劉備,我願意跟他們精誠合作,保證你們在徐州乃至大漢的商業利益,甚至會給你們靡家一個遠洋貿易的機會,但若是你們兩位兄長一意孤行,堅持跟劉備一條道走到黑,那我就不客氣了!”

    糜貞小臉一繃,追問道:“敢問夫君您會怎麼個不客氣法?”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04

第734章 龍驤斬尾

    呂布伸手拍拍糜貞有些緊張的臉蛋:“娘子,放輕鬆,我是對你兩個兄長不客氣,不是對你不客氣,也不是對你們靡家不客氣。ˋ寵婚,索妻無度ˊ若是你們兩個兄長堅決跟著劉備,將來擊敗劉備之後,我便把靡家的全部家產都交給你打理,不知道你可有信心駕馭?”

    糜貞呆愣,半響才低聲道:“可是妾身從未打理過家族生意。”

    呂布笑道:“你們靡家世代經商,你自幼耳濡目染,想必應比平常女子更善經商,你應該見過甄薑,她雖是女子,卻是中山甄家不世出的商業奇才,夫君我希望你也能成為靡家的驕傲,替代你那兩個有眼無珠的兄長執掌靡家。”

    糜貞眼睛裡流露出迷茫:“我真的可以嗎?我真的能像大哥那樣把家族生意做大嗎?”

    呂布握緊糜貞那香酥小手,眼神裡迸發的是柔情和堅定:“你切莫妄自菲薄,我相信你只要用心,就一定會比你兩個兄長都要做得好,畢竟你那兩個兄長依靠的不過是陶謙、劉備,而你卻可以依靠我,依靠我便是依靠大漢朝廷,依靠大漢五千萬民眾,你說誰更有前途?”

    糜貞從呂布的大手和眼神裡感覺到呂布對自己的信任以及呂布自身那無堅不摧的信心,她被這樣的信心感染到了,試想以呂布那縣尉之子的出身能成長為大漢第一重臣,有這樣激勵人心的奮鬥史刺激著,糜貞又有什麼理由來妄自菲薄呢。ˋ替姐嫁夫:絕世豪門寵ˊ更何況她在最近的一兩年內都可以向甄薑學習經營之道。

    糜貞答應了呂布,但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兩位兄長能夠跟夫君和解。共同對付劉備。

    呂布自己卻沒有那樣的奢望,畢竟糜氏兄弟在歷史上一直對劉備忠心不二,縱然是糜芳叛逃吳國,也是因為關羽欺淩他還想殺他,若非如此,糜芳也不會背叛,呂布考慮問題從來都按照最壞的情況來佈置,他就完全不對糜氏兄弟改投自己報任何希望。以這樣的判斷來計畫未來,他就希望糜貞能夠迅速成長起來,等呂布擊敗劉備以後,全面接受靡家的產業,讓靡家這個錢袋子穩穩地掌握在呂布手裡。ˋ一劍平天ˊ

    糜貞和呂布細細商議完畢,兩人心裡都不再存有任何芥蒂,互相敞開胸懷。

    糜貞雖然是呂布所有女人裡面最胖的。但她也只是稍胖而已,而且她胖的地方很妙,胖在胸圍和臀圍,雄偉的胸圍,挺翹的臀圍,腰圍雖然比貂蟬、杜秀娘、吳瑕等人要稍微粗一些。卻也是尋常女子的腰圍,腰間也沒有多少贅肉,當她被呂布脫下所有衣裳,躺在床上時,小腹平坦得很。摸上去,細細滑滑。

    糜貞的膚色雖然沒有甘梅那樣瑩白如玉。卻也是膚白無暇,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白富美,在徐州地界,應該是排名第一的白富美。

    這一夜,兩人抵死纏綿,雖然糜貞是第一次,但因為她身材豐腴,比起平常女子更能承受,一晚足足承受了呂布三次恩澤。

    本來呂布能夠再播撒四次種子,但糜貞卻有了五六次春潮湧動,呂布知道女人的潮水來得太多傷身,便沒有繼續征戰,而是摟著因疲憊不堪而身子酥軟如棉的糜貞沉沉睡去。ˋ重生之嫡女平安ˊ

    本來呂布想一連三晚都在糜貞房裡渡過,卻不料第二天晚上糜貞掩著下身不讓呂布親近,呂布拉開她的手,低頭一看,已經一片紅腫,呂布這才想起,自己那杆東西太過恐怖,糜貞這樣的處子頂多只能二次,三次便會給她帶來一定的創傷,只好留糜貞將養。

    呂布便去找曹櫻,恰逢曹櫻的大姨媽來了,呂布無奈,只得去找甘梅,徐州三美論姿色來說,還是甘梅最美,畢竟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可以秒殺大部分的美女。

    徐州方向傳來消息,陶謙對清除笮融餘黨、取締佛教陽奉陰違。

    陶謙、曹豹跟笮融本來都是丹陽人,他們同氣連枝,共同跟徐州本地世家爭鬥,笮融在下邳浴佛的奢侈行為可能就是受陶謙的授意,可呂布要陶謙、曹豹去滅笮融的餘黨,去取締佛教,無異于讓陶謙自斷手指,可陶謙的徐州剛從曹操東征的慘敗中恢復了一點兒,斷難再承受一次打擊,陶謙沒有辦法,只得派曹豹、趙昱去執行呂布交代的任務。ˋ少將夫人帶球跑ˊ

    曹豹、趙昱到了下邳,正準備下手,卻又收到陶謙的命令,讓他們隨便抓點小賊當做笮融的餘黨,而笮融真正的餘黨都轉移到郯城,曹豹本來就跟呂布有過密約,現在又是呂布的准岳父,在效忠陶謙和呂布的天平上,曹豹已經偏向呂布這一邊,他急忙找到呂布安插在他軍中的軍情司特工,速發飛鴿傳書到呂布。

    呂布勃然大怒,就想提兵討伐徐州陶謙,郭嘉、沮授等謀士連忙勸阻,說現在正逢精兵簡政等各項措施搞得如火如荼,將士連年累月征戰,疲累不堪,現在實在是不宜大動干戈。

    呂布跟郭嘉、沮授、賈詡、陳宮等謀士合計,決定派出一支精銳特種部隊喬裝進入郯城,殲滅笮融餘黨,這次任務名為斬尾行動。ˋ豪門絕戀,億萬新娘ˊ

    呂布麾下特種部隊有呂布的麒麟衛、高順的陷陣營、馬超的虎豹騎、趙雲的白馬義從、典韋的大戟士、陳到的白耳兵、鞠義的先登士,均是一等一的戰兵,可惜這些戰兵在戰場是驍勇無敵且各有優勢,但潛入敵軍陣營刺殺一群人,就不是他們所專長的了。

    賈詡推薦一人:“龍驤將軍王越王退之,他的龍驤軍表面上是皇家衛隊,實際上卻是情報三司的培養基地,由王越培養出來的刺客已近千名,已經為主公清除掉許多隱患,但他們卻沒有大規模行動過,養軍千日用在一時,現在就是要用他們刺殺之術的時候。”

    呂布大喜,就想派王越前去執行任務,轉念一想,王越現年已近五十五歲了,有未老先衰樣,鬚髮皆白,雖然手腳依然矯健,但畢竟老不以筋骨為能,且他現在已經是正三品的龍驤將軍,不可輕出,呂布便派他弟子史阿出馬。

    史阿領五百龍驤軍,化整為零,扮作前去徐州經商順便禮佛的豫州客人,從黃河沿著泗水,進入徐州。

    在郯城外,史阿率領的五十人扮成的商隊遇到了曹豹的弟弟曹巨集,曹巨集當時任陶謙的中軍校尉,算是陶謙的心腹,但他平時貪腐成性,那些以清流自居的徐州世家豪強都目之為小人,曹宏便領兵包圍這支商隊,強索財物,史阿恭恭敬敬地獻上財物,曹宏便放這支商隊進入郯城。

    陶謙治下寬宏,所以下面的人多不畏懼陶謙立下的法度,每個人都撈錢,史阿領得五百龍驤軍扮成的十路商隊,在繳納了高額進城費後,輕易地進入郯城。

    曹宏派親信偷偷送來一封書信,史阿拆開一看,上面寫著笮融那些餘黨分佈的位置,因陶謙根本沒想到呂布會派人過來奇襲刺殺,沒有給笮融這些餘黨多少護衛,畢竟笮融是陶謙的下屬,笮融這些餘黨更不放在陶謙眼裡,現在徐州防務緊張,陶謙才懶得在這些烏合之眾身上浪費兵力。

    當天晚上,郯城四處著火,將軍曹豹、中軍校尉曹宏領兵滅火,與此同時,悄悄摸到笮融那些餘黨所在寓所的龍驤軍如狂龍入海,撲入這些寓所。

    當時笮融的七八百餘黨還跟徐州本地數十家僧院的長老們在一起飲酒作樂,那些禿驢們一點都不守佛家清規戒律,一個個摟著郯城青樓歌妓,上下其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熱火朝天,笮融那些餘黨也見慣不慣,因為他們明白笮融崇尚的這種佛教的本質就是偽善,就是在信徒面前吃齋念佛清心寡欲背地裡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他們還議論著該如何為笮融報仇,一個個都幻想著親手斬殺呂布為笮融報仇。

    史阿已經領五百龍驤軍潛入他們的寓所,這些人喝得興高采烈,熱鬧喧囂,根本沒察覺到龍驤軍的存在,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呂布竟敢派一支隊伍混入郯城來取他們的狗命。

    當那些禿驢烏合之眾們做夢說要斬殺呂布為笮融報仇,便有龍驤軍的將士想提刀殺出,因為呂布在他們心中是不可褻瀆的戰神,他們無法忍受這些人如此行徑。

    史阿強行將他們壓制住:“為了確保完全,我們一要快速解決戰鬥,二要全部殲滅,所以要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要等他們酩酊大醉東倒西歪再出手方可保證。”

    這些人又喝了將近一個時辰,外面下著瓢潑大雨,龍驤軍都躲在屋簷下,衣服都被打濕了,但他們都是久經訓練的刺客,各種環境他們都曾練習一兩個月的潛伏,這樣的情形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見裡面大部分人喝得酩酊大醉,爛醉如泥,史阿便傳令下去,五百龍驤軍一起出動。

    在以刺殺為職業的龍驤軍面前,笮融這些餘黨以及那些禿驢別說爛醉如泥,便是完全清醒,也是挨宰的命,區別在於死得痛快一點還是死得痛苦一點。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06

第735章 戰爭真爽

    龍驤軍一陣暴風驟雨式的襲殺,笮融的一千多名餘黨死得痛痛快快,死傷殆盡,那三四百個僧侶也被斬殺完畢,去西方見如來去了。

    此時曹豹、曹宏都領兵在裝模作樣地滅火,等陶謙接到傳報,命他們前去抓捕龍驤軍,龍驤軍已經化整為零,變回了原來的客商,從容地返回客棧。

    陶謙見到笮融餘黨與那些高僧們慘死的屍骸,甚為驚怖,連忙封鎖所有城門,搜查刺客行蹤,可在曹豹、曹宏的掩護下,龍驤軍從容地避過檢查,等到風頭已過城門開放,他們從容撤回鄴城。

    當史阿的龍驤軍勝利回到鄴城,呂布口述、王粲撰稿的朝廷公文到達郯城,宣稱那斬尾行動正是呂布派遣人馬做下的,若是陶謙再不取締佛教,下場當如笮融那些餘黨。

    陶謙回想起笮融那些餘黨以及那些禿驢們的斷手殘肢血流大片的淒慘場景,不禁毛骨悚然,他恐懼的不只是鮮血,而是陰謀,因為他始終查不清楚呂布派出的那些精兵是怎麼偷入郯城的,是怎麼知道笮融餘黨們的藏身之地的,這樣下去,恐怕有朝一日,呂布的大隊人馬潛入郯城,要了自己的腦袋。重生呂布一統三國735

    陶謙懷疑曹豹、曹宏兄弟,但他又要倚重他們的軍隊,所以他不敢動曹豹、曹宏兄弟,後來又聽說是曹宏向那些疑似刺客的商隊勒索,便又猜疑不是曹氏兄弟背叛自己,而是因為他們瀆職。這樣想來就寬心不少,便責令曹氏兄弟以後要加強防禦。

    陶謙不管如何。始終要面對呂布的強烈要求去取締佛教,呂布為何非要逼著陶謙取締佛教,是因為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徐州地界佛教昌盛是陶謙搞出來的,就該有陶謙取締,陶謙取締時還不能說是呂布命令他取締的,要說崇佛浴佛耗費甚大,影響民眾生存。故而取締,因為呂布有朝一日還是要君臨徐州的,可不能在自己還未形成對徐州強有力的統治時,就遭到徐州百姓的厭棄,這個取締佛教的惡人還是要由陶謙來做。

    陶謙本來並不信佛,他重用笮融搞佛教,是純粹是想利用佛教那些消極思想麻痹民眾的反抗好維持自己統治的穩定。佛教只是他的一個政治工具,現在他再來取締佛教,不過是把手中的這只政治工具丟掉罷了,他心裡沒有多少不舍,反倒是把那些佛像推倒,把那些佛寺查抄後。陶謙憑空多得了數十億錢的資產,雖然這些錢有很大一部分當成賦稅上交到鄴城朝廷。

    呂布得知陶謙在徐州取締佛教之後,便讓天子劉辯以朝廷名義發詔各地州牧、州刺史,包括偽荊州刺史袁紹、偽揚州刺史袁術、益州牧劉璋、交州牧土燮,要求他們遵照此前漢明帝時期的法令。嚴禁漢人出家。

    沒錯,嚴禁漢人出家是漢明帝時期的法令。漢明帝本身對佛教的態度是抑制的,而非人云亦云的寵信。

    秦始皇時有沙門室利房等十八人攜帶佛經來到咸陽,秦始皇捕系而逐放了他們。漢武帝時霍去病攻西域,獲其金質佛像,漢武帝祭之于甘泉宮。漢哀帝元壽元年,博士弟子秦景憲受大月氏國使伊存口授浮圖經。在西漢末年,已經有人開始研究佛教經典,而到東漢之初,佛教在中國少數地區,已經流行於民間,有時也波及貴族以至宮廷了。

    此後便有漢明帝求法的故事,說永平七年(西元64年)甲子,明帝夢見神人,身有日光,飛在殿前。明日遍問群臣:此是何神?太史傅毅答說:聽說天竺有得道的,名叫作“佛”,能飛行虛空,身有日光。陛下所夢或者就是佛。於是明帝派遣了羽林中郎將率博士弟子十余人,前往西域尋求佛法。在月支國遇到天竺沙門迦葉摩騰和竺法蘭二人,帶了經像同回中國。永平十年(西元67年)回到洛陽。迦葉摩騰譯出《四十二章經》一卷,是《阿含經》的選譯本。經典譯成之後,明帝將譯本秘藏在蘭台石室,未廣流傳。二人初到洛陽時,被招待在鴻臚寺,鴻臚是掌管諸侯和外國朝覲的,寺是古代官署的名稱,後來明帝特為他們建立了專用的住所,因此也用了寺的名稱,叫作“白馬寺”。

    其實漢明帝求法的故事另有隱情,並非是漢明帝真的信奉佛教,實際上是他在利用佛教。

    漢明帝求法這個故事發生的同一時間發生了另外一個對佛教有關的事情,漢明帝的異母弟楚王劉英既寵信佛教,又信奉黃老。永平八年(西元65年)明帝下詔天下有死罪者可以用縑贖罪,劉英派人到國相獻黃縑白紈贖罪。明帝得知,立即下詔說,劉英既信奉黃老,讀誦黃老之言,又祭祠佛陀,並且按照佛教的規定定期持戒吃素,對於他派人上繳黃縑白紈贖罪的做法表示諒解,示意他無罪,不必心懷不安,並令退回縑紈讓他作供養居士、僧人之用。

    如若將漢明求法與楚王英奉佛二事聯繫起來看,便可瞭解故事的原委。漢明帝夜夢金人,正是日有所思而夜有所夢,可見當時由於楚王交結豪俠,崇奉佛教,得到教眾的擁護,聲勢浩大,有淩逼帝位之勢,引起明帝的深刻憂慮,以致夜夢金人,也就不得不遣使求法,藉此以與楚王爭取教眾,畢竟這種辦法緩不濟急,便下詔撫慰楚王。

    五年後的永平十三年(西元70年),漢明帝便以謀反的罪名貶遷了楚王,結果楚王劉英自殺,同時還興起大獄,楚王門下賓客和親戚被殺和判刑的千餘人,系獄的有三千余人,楚王門下的桑門、伊蒲塞當等僧侶也在其中。明帝的政敵既除,求法之舉便無必要,因此譯出的經典也就緘之蘭台石室而不向社會流傳,並且有鑒於楚王的利用佛教,因而禁止漢人出家奉佛,佛教受此打擊,所以此後八十年中寂然無聞,毫無有關佛教的史實記載,到漢桓帝時才出現了佛教的史實。

    天子劉辯的詔書發往各處,各地世家豪強本來都尊信儒家思想,對佛家思想有抵觸,又因其是外來神靈,又多由西域胡人僧侶傳道,抵觸心理很盛,於是各出兵馬,將那些四散的僧侶擒獲,其中所謂得道高僧有數十人,名傳後世的有安世高、安玄、嚴佛調、支婁迦讖、竺佛朔、支謙等人。

    安清,字世高,是安息國太子出家,他的名字是到大漢後根據大漢習慣所起的,不是他的西域原名。他的學問很淵博,懂得天文、醫術以及鳥獸語言。他尤精阿毗曇學和禪經,他的教導方法是令人深信三世因果而努力于禪修以求解脫。他翻譯了很多佛教經典,譯品中最重要的有《安般守意經》、《陰持人經》、《人本欲生經》、《大十二門經》、《小十二門經》、《道地經》等。

    安玄,也是安息人,因經商到洛陽,受職為騎都尉,秉持法戒,博誦群經;常與沙門講論道義。靈帝光和四年(西元181年)與嚴佛調共譯經二部,其中《法鏡經》是談三歸、五戒、佈施、悔過等法義的。

    嚴佛調是臨淮郡人,出家為沙門,從安世高學佛,以靈帝中平五年(西元188年)於洛陽譯經五部,當時稱安侯、都尉、佛調三人的傳譯為難繼。佛調又撰《沙彌十慧章句》,是為漢人撰述佛典之始,佛調所譯《菩薩內習六波羅蜜經》也是談六妙門的,同時繼承安世高禪學的有南陽韓林、潁川皮業、會稽陳惠等。

    支婁迦讖,簡稱支讖,是月支國人,以桓帝永康元年(西元167年)來洛陽,至靈帝中平三年(西元186年)譯經二十三部,其中最要的是《道行般若波羅蜜經》十卷、《無量清淨平等覺經》二卷(即《大阿彌陀經》)、《般舟三昧經》三卷,前一經對佛教思想在中國的發展起了主導的作用,後二經對漢土淨土思想奠定了基礎。

    支婁迦讖有弟子支亮,支亮有弟子支謙,三人學問淵博,受到當時的讚揚說:“天下博知,不出三支。”特別對於支謙稱讚說:“支郎眼中黃,形體雖細是智囊。”當時幫助支婁迦讖翻譯的有竺佛朔,從二人筆受的有信士孟信、張蓮,此時還有康孟詳、竺大力、曇果譯出佛傳,使人了解釋迦如來的事蹟。

    以上這些僧侶多被當地官吏或世家豪強所緝拿,押赴鄴城,交由通天教兩位天師佐漢天師左慈、輔漢天師于吉處置,兩位天師施展他們的道術,讓這些僧侶把他們在推崇佛教過程中撒過的謊、做過的惡都傾訴出來,再載入大漢日報,傳于大漢各處,讓普通民眾都瞭解到這個天竺教派裡面不堪入目的一面。

    當通天教教皇劉辯、教尊呂布、輔漢天師于吉、佐漢天師左慈、護教蓮花聖女王魯蓮、護教香艾聖女趙愛兒、護教芍藥聖女郭芍藥聯名對普天下通天教教徒們發出聖戰令,呼籲各地通天教教徒挺身而出,為捍衛聖教的聖潔,勇敢地跟外來邪教鬥爭。重生呂布一統三國735

    一時之間,舉凡佛教、拜火教、薩滿教等一系列外來宗教全部遭到官府取締,更遭到通天教教眾攻擊,通天教在這幾年時間裡發展迅速,已經擁有上千萬名信徒,這些信徒一起出動,所有的外來宗教、那些不知所謂的外來神靈、本地土神都被掀翻打倒,從此之後,大漢境內只有大漢民眾認可的代表大漢文化的神靈盤古、華胥、伏羲、女媧,以及隨後衍生的炎帝、黃帝、姜尚、老子、孔子等仙人。

    呂布眼前為之一清,阿三們創造出來的神靈不再腐蝕漢人的精氣神了,呂布心情非常愉快,不得不自豪地大吼一聲:“這場宗教戰爭真爽!”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07

第736章 終極信仰

    很多人認為,因為中土官府長期實行政教分離政策,又早就確立了儒教統治體系,其他外來的或者自產的宗教體系無法在中土與儒家思想相抗衡,而只能選擇依附於儒教發展,而且漢人重實際,少有人為宗教這種虛無的東西拼命,所以中土自古沒有宗教戰爭。

    呂布對此輕曬道:“那黃巾起義、白蓮起義、方臘起義、太平天國、義和團起義算什麼呢?”

    從宗教角度,黃巾起義的實質是道教的分支太平道跟儒教的戰爭,白蓮起義同樣是佛教的分支白蓮宗跟儒教的戰爭,方臘起義則是外來的摩尼教跟儒教的戰爭,太平天國則是本土化的基督教跟儒教的戰爭,義和團起義則是本土宗教義和團跟外來天主教的戰爭,更不用說從南北朝一直蔓延到清朝的佛道兩教之爭,又怎麼能說中土自古沒有宗教戰爭呢?!

    呂布對此只能說:“盡信百曉生!”

    細數這些宗教戰爭,給中土帶來了數次生靈塗炭,因黃巾起義、歷次白蓮教起義、太平天國等宗教戰爭而死傷的漢人不計其數,其中因太平天國而致漢人死傷近一億多人。重生呂布一統三國736

    呂布推想,若是大漢民族有統一的穩固的宗教信仰,這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在後世有人設想過,若漢人以儒教為統一的穩固的信仰,會如何如何,或者以道教為終極信仰,會如何如何。不可否認,除了那個舶來的極端不靠譜的佛教外。儒教、道教在漢人的信仰世界裡都曾發揮過重大的影響力,可惜它們各有各的致命缺陷,都不足以成為終極信仰。

    漢興以後,上層崇尚黃老之道,無為而治。漢武帝之時,無為變成有為。當此之時,儒生董仲舒向漢武帝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將儒家學說推崇為正統意識形態,學者只准研究儒家經典,博士學位只設“五經博士”,做官只從通曉儒家經典的人中選擇。這樣一來,誰都明白要有前途只能研究儒家學說,儒家學說就逐漸佔據了統治地位,特別是隋朝開始的科舉取仕制度後。歷時一千多年,儒家學說與專制皇權互相依靠,排除異己,其他意識形態就更難與爭鋒。

    但是,儒學本身是不能變成宗教的,因為儒學本身提倡“入世”。儒生通曉儒家學說的目的不是為了使自己精神上信仰上獲得滿足,而是為了獲取一個進身之階,從而影響當政者,達到內聖而外王的境界。官府從儒學者中取仕,當官的輝煌前途及俗世的幸福吸引力消解了儒生在精神領域的追求。儒學逐漸演變成了一種政治意識形態—努力為統治階級服務。儒家提倡祖先崇拜,並且規定了一套宗法禮教。這一套類似於原始宗教的東西受到皇權的支持,作為了宗教的替代品,在漢民族中築起了一道抵禦其他宗教的防火牆。

    道教也曾被某些朝代封為國教,但就道教的思想和表現來說,它不僅沒有完勝儒教、佛教,反而一直被儒教、佛教壓制著。

    曹操、曹丕鑒於黃巾起義的教訓,害怕下面的貧民利用宗教組織起來進行造反,便對早期道教採取了兩手政策,一方面進行限制或鎮壓,另一方面又進行利用和改造,曹操將在社會上有影響的一些神仙方士,如左慈、甘始、郤儉等,召集到身邊,既可以謀求養生方術以延年,又可以防止他們鼓動老百姓造反,最後分化瓦解了當時的道教組織,使之陷於混亂。

    隋文帝對道教採取懷柔政策,修建道觀。隋煬帝楊廣崇道更甚,在位時于長安為道教修建了10座道觀,楊廣還親自召見茅山宗宗師王遠知,並以帝王之尊,“親執弟子之禮”,敕命于都城長安建玉清壇以處之。

    北宋歷代帝王承襲唐朝道儒釋相容和對道教崇奉扶植政策,宋真宗稱趙氏始祖“九天司命保生天尊”趙玄郎下降於延恩殿,於是加封為“聖祖上靈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次年虔誠加封老子為“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並行幸亳州太清宮,謁拜老子神像。

    明朝正一道的政治地位居道教各派之首。早在朱元璋攻佔南昌時,正一道第42代天師張正常就曾譴使拜謁,密告“符命”,與朱氏接上關係。明朝開國後,張正常于洪武元年入朝禮賀,明太祖封他為正一嗣教真人,賜銀印,秩視二品。洪武五年,又敕令張氏永掌天下道教事,從此正一天師便上升為道教各派首領,其地位較元代正一天師統領江南道教更高。

    為什麼道教沒有成為漢民族統一信仰的宗教呢?因為道教的思想是把個人的健康長壽當成目的,講求個人清修對於激烈的社會競爭不是像儒家那樣去採取積極適應的態度,而是採取消極避讓的態度;其二是道教的思想非常玄,道教經典對於一般老百姓也十分難懂,制約了它向中國廣大不識字的民眾傳播。

    佛教傳入中國後的很長一部分都是非主流,直到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國的大一統皇權專制沒有了,儒家正統地位也失去了依靠,中國四分五裂,佛教這個異族宗教乘虛而入,從此在中國大地占穩了腳跟,並且主要還是先在北方那些非漢族政權那裡獲得成功,然後才突破長江進入南方。

    可是,一旦中國在隋唐恢復了大一統政權後,儒家正統地位很快獲得恢復,畢竟儒家學說才是皇權專制的同構體。從隋朝開始的科舉考試,仍然只考儒家經典。相信佛道,在政治上是沒有前途的,制約了佛道的傳播。只有那些政治上一時失意的官僚和文人,才把佛道作為精神寄託的手段。

    再到後世。因為某個外來的政治宗教進入中土,使得中土儒佛道全都一起遭殃。當時全國各地大小寺廟被毀無數,全國性宗教組織禁止活動,雖然後來撥亂反正,宗教組織開始恢復活動,各地寺廟恢復很快,信教群眾也逐漸增多,但漢人對任何一種宗教的信仰都混亂了。

    漢人一會兒往佛教寺廟拜佛求籤,一會兒去道觀請簽。哪裡有神就到哪裡去拜,遍及全國的鄉村的廟宇,也是三教大小諸神都供奉,雖然表明漢人的信仰包容性強,另一方面也表明漢人缺乏堅定的信仰,對於信仰抱著實用主義的目的,大多為現世牟利。解決眼前困難等物質上的追求。什麼都信仰,恰恰是什麼都不信仰。誰管事就求誰,誰起作用,就給誰進貢。就像他們對待官府官僚那樣的態度來對待諸神,難道是有宗教信仰嗎?活脫脫的功利主義的寫照,這完全是沒有信仰的表現。

    呂布不無悲哀地想到:“董仲舒之後的儒教思想專制破壞了消解了漢人的宗教信仰。某政治宗教的文化暴政更摧毀了漢人最後僅剩一點的精神信仰,從此之後,漢人沒有信仰,沒有對神靈的敬畏之心,沒有原則。沒有良心譴責,剩下的只是對專制獨裁官府的恐懼。一切以眼前利益為行為準則,這樣的社會如何產生和諧?如果連儒家宗法禮教都被破除了,維繫這個民族團結發展和抵禦外敵的紐帶就只剩專制官府了,其後果是不堪設想的。為什麼世界第一大人口民族在外敵面前就像一堆沙子那樣沒有力量,難道沒有原因嗎?中國在歷史上也不止一次亡國,近現代也幾次幾乎成了幾個帝國主義國家的殖民地,難道還不令人深思嗎?”

    就後世的糟糕情況而言,即便不恢復其他宗教信仰,只恢復儒家傳統文化中的宗法禮教,對恢復大漢民族的倫理道德準則也有好處。與中國同樣屬於儒家文化傳統的韓國可以在這個方面做個榜樣。儒家文化傳統在韓國保存得相當完好,雖然韓國很親美,信仰基督教的也日漸增多,但高麗民族很團結,他們一致抗日的態度就能讓大漢民族為之汗顏,雖然說高麗棒子有強烈甚至偏執的民族思想,但它們的政治民主化了,經濟也躋身發達國家水準了,對外團結、政治民主、經濟發達勝過大漢,以此來看,儒教的健全發展不但不會阻礙民主和經濟的發展,反而有利於經濟政治的發展。

    儒教思想是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藥呢?非也,韓國是在儒家文化基礎上又納入了美式民主,才有後來的經濟與民主的發展,天朝只搞尊儒復古,而不納入歐美的民主制度,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現實問題,特別是吏治。

    儒教,跟後來某個舶來的政治宗教,其實都是政治信仰,絕對無法替代精神信仰,那些只有政治信仰而無宗教信仰的人,是非常危險的。

    呂布抬頭仰天,對著另外一個時空大聲說道:“政治信仰的核心是利益,對象是權力,關注的是自身所處的社會地位與享有的各種權利,它沉湎於物質世界的紛爭而荒廢了精神世界的耕耘,無神論者的政治信仰更是將自己的野心、欲望推向極致,因為他們不知道或不願承認自己的渺小,不相信因果報應而無所顧忌,任憑私欲將自己引向罪惡的深淵。”重生呂布一統三國736

    呂布相信,宗教信仰的核心是情感,對象是心靈,關心的是精神的解脫,宗教信仰赤誠堅定的人容易擺脫物質世界的困擾,能夠超越具體利害關係的羈絆,將心靈留駐淨土,與自然融為一體。宗教信仰則伴隨人類始終,隨著認識能力的不斷提高,人類將會更加明晰物質與精神的關係、個人與社會的關係,人類與自然的關係,解決人類的精神寄託問題,帶給人們的是安詳、平靜、慈悲、寬容、博愛、智慧與無畏。

    所以呂布才致力於建設一個完善的宗教,現在看來,通天教的表現優於其他宗教,而且還在呂布的不斷改造下不斷完善,定然會成為大漢所有民眾的終極信仰。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13

第737章 靈帝不昏

    呂布暫時解決了大漢境內的宗教問題,馬上就又迎來一個棘手的問題。

    王朗、華歆又來勸他早點立下篡漢自立的打算,但呂布卻不想這麼早就表露自己的打算,畢竟現在大漢朝廷這塊布還是有用處,在那些老臣沒有死完,在那些還遵奉漢朝的世家人物沒有清理乾淨,在劉漢宗室沒有清除乾淨之前,呂布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所以他將王朗、華歆等人當著眾人的面斥退,以顯示自己絕無異心,博得了朝野上下一致好評。

    實際上,呂布隨後不久,在大司馬府的密室裡,悄然接見了王朗、華歆,跟他們說了自己的顧慮,王朗、華歆基本上同意呂布的判斷。

    呂布反過來問他們:“為什麼你們想讓本公問鼎至尊呢?”難道他們真的是演義上記錄的要靠著擁簇之功而立於朝堂為三公的大漢奸佞?!

    王朗、華歆義正詞嚴地說出了擁戴呂布為皇帝的理由:“我們兩人本來跟主公一樣,都有扶持少帝,中興漢室的打算,但與少帝接觸過幾次,發現他輕佻、愚鈍又失德,狀如前朝哀帝,別說拍馬難及光武皇帝,便是他父親靈帝,少帝都遠遠不及,扶持這樣一個皇帝中興漢室,比當年霍光扶持昌邑王劉賀還要困難,與其如此,還不如重新立下一個新的皇帝!”重生呂布一統三國737

    “還不如他父親靈帝?”呂布疑惑道:“先帝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啊。”漢靈帝在歷史記載上的壞名氣足以讓他躋身于中國十大昏君的前幾名,他賣官鬻爵、重用宦官。史書上幾乎沒寫他幹過什麼好事。

    王朗見呂布有幾分看輕漢靈帝,便笑著解釋道:“先帝其實並不是士人嘴裡那麼昏庸的皇帝。他在即位之初,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可是短短四年之後,先帝借助宦官勢力,成功剿滅竇氏集團,包括宮中的大長輩竇太后,也在羞憤中死去,這樣的君主。怎麼會是無能的庸主呢?”

    呂布遲疑道:“可是他賣官鬻爵、重用宦官、極為好色、又發起黨錮之禍,這些還不充分說明他的昏庸嗎?”

    王朗、華歆雖然是世家出身,但他並不盲從汝南袁家那樣的世家人云亦云的說法,他們有自己獨到的看世界的眼光,在他們看來,只有尊重皇權,抑制世家。才能天下大治,如果每個世家人物都一門心思地捍衛世家的利益,只會讓大漢四分五裂,到時重現春秋戰國的亂像,並不是大漢萬民之福祉。

    經過王朗、華歆的解釋,呂布發現自己可能真的犯了人云亦云的錯誤。真正的漢靈帝並沒有那麼昏庸。

    漢靈帝最為人詬病的莫過於賣官、重用宦官、好色、黨錮之禍,其實這些都是世家強加在他身上的罪名。

    漢靈帝第一宗罪,賣官。

    將賣官所得全都納入私庫,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皇帝昏庸的表現,但對於漢靈帝來說。卻根本不是昏庸,其實只要稍微想想東漢末年的政治情況。就完全明白了漢靈帝的無奈。

    本來在封建時代,官吏的作用就是為皇帝的統治服務,或者稅收或者斷案,都可以說是官吏的基本責任,可在漢末,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首先,因為察舉孝廉制度的流弊,官吏的選拔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皇帝只有選擇用或是不用的權力。漢靈帝為了打破世家豪族的官吏選拔權,自己就辦了一個鴻都門學,從寒庶子弟裡面培養自己的門生,然後派自己這些門生去做縣令、太守,結果因為徵稅觸犯了地方世家豪強的利益,都被地方世家豪強給排擠走。而那些經世家豪強舉薦的官吏,根本不會向那些佔據大部分田地、商鋪的世家豪強徵稅,而是向佔據少數田地、商鋪的自耕農、小商人、寒庶地主收稅,這樣收上來的稅微乎其微。

    面對這種情況,漢靈帝為了平滅羌人叛亂,為了平滅黃巾暴亂,為了安撫災民,為了維持大漢的正常運轉,為了維護皇室的生活,除了向這些有錢的官吏收買官錢還有什麼得錢的方法?不賣官,誰該去當官?那些自命為清流的世家人物肯定會說,那誰誰,我的侄兒的同窗可以;不行,那就那誰誰吧,他是我女婿的好友。在東漢,盤根錯節的士族及官僚階層完全壓過了皇權,當一個官員變成世家豪強的代言人而完全不理會皇帝的時候,漢靈帝賣官賺些外快有錯麼?

    漢靈帝的第二宗罪,重用宦官。

    漢靈帝重用宦官是無奈選擇,他想要坐穩皇位要靠誰?竇太后?竇太后給了他皇位,但和東漢朝其他皇帝一樣處處受到外戚的牽制,若不借用宦官他如何奪回政權?漢靈帝奪回了政權,但他卻不能將宦官踢開,不僅僅是什麼過河拆橋的壞名聲,更是因為漢靈帝自始至終都需要宦官來壓制所謂的世家文官勢力,除了宦官他還能任用誰?

    在漢代,所謂的清流忠臣最終都要終於自己的家族利益,而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網足以挑戰皇帝的權威,而只有宦官,他們的唯一憑藉就是皇帝的信任,所以無論他們如何的胡作非為都是以終於皇帝為前提的。

    那些世家文官們,紛紛痛陳,宦官掌權後兼併土地侵犯百姓,不是說宦官這樣做是對,而是那些所謂的直臣一直都在做這件事,圈佔土地,自己做了就是對,宦官們做了就是侵害百姓?別忘了,宦官在什麼時候都不是主流,也許這些人執掌朝政,他們是禍害,但他們家族和官僚士族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公卿們相互勾結,共同侵佔自耕農的土地,他們才是國家最大的蛀蟲。

    靈帝把官價定的那麼高。這些人的官不是依舊在做著而且不斷有自己人升任,這些忠直的官吏們哪裡來的這麼些錢?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漢靈帝第三宗罪,好色。

    他好色最典型的例子是裸泳館和流香渠,好比商紂王的酒池肉林。實際上,看遍《三國志》和《後漢書》兩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關於裸泳館以及流香渠的記載,最早的記載就在於東晉王嘉的《拾遺記》。本來野史還是有一定的歷史參考價值,畢竟野史不像正史要經像李世民那樣的皇帝的手去做篡改,一般都是作者自己的想法,應該是更真實。可是這本《拾遺記》。不說他記錄的鬼神怪誕之事,就說他寫的漢靈帝的裸泳館,開頭就是四個字:初平三年。可初平是漢獻帝的年號,可這麼一個連前朝皇帝年號都分不清楚的人寫的一部小說裡面的情節就成了漢靈帝昏庸的一個罪證,不足採信。

    漢靈帝第四宗罪,黨錮之禍。

    黨錮之禍在後世的定義更應徵了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文人都是忠臣。迫害文人的自然就是昏君了。但首先要知道靈帝朝黨錮之禍的起因,方士張成與宦官來往密切,因事先知道朝廷將要大赦,故慫恿兒子殺人,當時任河南尹的李膺卻不顧赦令,堅持將張成的兒子處死。張成的兒子該死。但你李膺憑什麼定罪?不顧赦令仍舊將其處死你把朝廷的尊嚴皇帝的尊嚴放在何地?張讓是禍害國家的權宦,但李膺到張讓府上將張讓的弟弟處死張讓不是依舊沒將李膺如何,張讓一個宦官都知道遵守朝廷禮法,你李膺知法犯法有該當何罪?將李膺下獄難道是什麼大不了的錯誤麼?重生呂布一統三國737

    當時太學生搞學潮、清議,按說這本沒有什麼。也應該鼓勵,學生代表著文明。學生提倡的應該得到支援,但這學潮發起者學生們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官僚要支持這些太學生呢?為了國家嗎?扯淡,還不是為了豪族世家自己的利益。

    其實,漢靈帝的所作所為,跟明朝的明熹宗朱由校一樣,看似寵信宦官,任由宦官打擊清流文官,實際上是利用宦官去抑制文官集團。

    漢靈帝和明熹宗最失敗的地方都在於他們死得太早卻又所托非人。

    明熹宗朱由校把江山交給他弟弟朱由檢,朱由檢除掉了魏忠賢,自以為是明君,被東林黨們連蒙帶忽悠,取締了錦衣衛、東廠,又減免了東南地區的賦稅,在朱元璋那個斷子絕孫的“士紳不納糧”的政策下,大明朝所有的賦稅壓力都集中在北方的自耕農身上,偏偏此時氣候急劇變化,小冰川時代到來,大明北方十多年乾旱,饑荒遍野,民不聊生,而朱由檢這個崇禎皇帝還聽信東林黨那幫官僚忽悠,不僅不減免北方賦稅、不賑災,還變本加厲地徵收,逼得老百姓紛紛加入叛軍行列,李自成、張獻忠等人的發展就像滾雪球一樣壯大,終於攻入京城,滅了明朝。

    漢靈帝將兒子劉協交托給十常侍,另外一個兒子劉辯則在大將軍何進、太后何蓮的保護下,按說只要任何一方強大,都可以保證大漢順利發展下去,可袁隗、袁紹等世家人物巧施詭計,利用何進跟十常侍的矛盾,一石二鳥,先讓十常侍滅了何進,又發兵滅了十常侍,若不是董卓這個攪屎棍,恐怕天下馬上就被第一世家汝南袁家給篡奪下來了。

    想想漢靈帝死前大漢雖然毛病多多但還保持著基本的穩定,袁家、董卓、何進、十常侍等各方勢力都對漢靈帝俯首聽命,當漢靈帝一死,大漢就亂套了,以此觀之,漢靈帝真非庸主,往上推,桓帝也非庸主。

    呂布花了長篇大論來說漢靈帝,歸根結底,他想引以為鑒,此後不可聽信世家文官的忽悠,一定要保證強大的皇權,在強大皇權之下,與基層民眾一起監督世家、官僚的一舉一動,大漢才可長治久安。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18

第738章 人命關天

    呂布又問王朗、華歆:“雖然少帝辯不堪扶持,但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的嗎?等太子長大了,讓少帝退位轉給太子不就行了?!”

    呂布說完這個,心裡忽然一顫,這樣的情況若是成真,那豈不是重演當年呂不韋與嬴政那一幕,太子劉熙表面上是劉辯的兒子,實際上是自己的兒子,要是自己扶持他長大,將來他要跟自己爭奪權位,該如何是好,呂布後悔了,不該說出這個提議。

    王朗、華歆這兩個人察顏觀色,看呂布臉色不晴,知道呂布這個提議不過是試探而已,便笑道:“主公,太子不過一歲多,等他能夠親政,也要等到十五年以後了,而以少帝酷好丹藥、男色的情形來看,恐怕他支持不了十五年,有可能在五年內就會駕崩,到時主少國疑,該如何是好?”

    呂布輕笑道:“之前的許多大將軍不都是扶持小皇帝慢慢長大親政的嗎?”

    王朗、華歆苦笑道:“可等小皇帝長大親政後,便利用宦官,將大將軍一系全部除掉,主公難道你想重蹈梁冀的覆轍嗎?”

    呂布知道王朗、華歆講這麼多,就是想激起自己對皇位的興趣,便道:“你們兩位的深意,本公盡知,此事須得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你們先回去吧。”

    王朗還待說些什麼,呂布擺擺手:“景興,你就放心回去吧,一切皆在本公掌握。”

    王朗在來到鄴城之前,對呂布非常反感。現在卻對呂布非常忠誠,是呂布從龍一党的中堅。

    這一切的改變。要從數月之前說起。

    當時護送王朗的船隊從吳郡到達鄴城,已經是漢光熹六年一月。

    王朗一家人的春節是在海上渡過,孫策親自送王朗一家人從吳郡坐船,由賀齊、淩操的東海水師護送到青州,再由呂岱的渤海水師接住,護送到渤海郡的天津港,再由甘甯的黃河水師沿著漳水護送到鄴城,雖然每支護送王朗一家人的船隊都不過數百人。卻也足見這些水軍將領對王朗的尊重。

    但這種尊重落在呂布眼裡,卻覺得分外詭異,畢竟呂布那一世是看演義長大的,對演義裡王朗被諸葛亮罵死那一幕記憶特別深刻。

    在演義裡,王朗初為漢會稽太守,為孫策攻敗,後投曹操。在逼漢獻帝禪位時他跟華歆是急先鋒,諂媚曹丕威逼漢獻帝,形象極其齷蹉,魏國建立,蜀相諸葛亮攻打魏國,王朗做大將軍曹真的軍師。兩軍相遇在渭河,王朗想要以言辭說降諸葛亮,反為諸葛亮痛斥,王朗氣滿胸膛,大叫一聲。撞死于馬下。

    在那一世呂布幼小的心靈裡,王朗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猥瑣的龍套角色。直到現在都沒有太大改變。

    可田豐、沮授、荀彧都接二連三地要求呂布從孫策手裡把王朗、華歆、許劭接回,說他們有治國大才,呂布本想拿這兩個人在演義上的齷蹉行為來打消這些人的勸諫,卻無法說出口,只得按照三人的舉薦,傳令孫策將王朗、華歆、許劭三人送回。

    王朗現年四十有三,面容清臒,眼神犀利,三縷長髯飄灑頜下,峨冠博帶,端然有名士風範。

    呂布見到王朗第一面,就想起了當年的王允,雖然王允是太原王氏,而王朗是東海王氏,沒有什麼瓜葛,但呂布還是把王朗跟王允混在一起,以為王朗是捍衛世家統治的老賊,後來證明呂布想多了。

    王朗到達鄴城那一天,一直晴熱的天氣忽然刮起一夜北風,鵝毛大雪飄飄揚揚地傾瀉下來。

    當王朗一家人的馬車到達呂布的府邸時,馬車裡傳出陣陣淒慘的叫聲,王朗的名士風範頓時蕩然無存,他顧不得向站在府門的呂布行禮,而是悽惶無助地喊道:“有沒有穩婆?!有沒有穩婆?!我夫人要生產了!”

    呂布聽那馬車裡王朗的夫人已經哭得不似人聲,知道現在是緊急時刻,趕緊大開府門,讓王朗的馬車進來,撥給王朗一個跨院,讓自己的夫人嚴琳、貂蟬到馬車裡,幫忙攙扶王朗的夫人到床榻上。

    王朗的夫人看樣子有些難產,請來的普通穩婆根本無法順利地幫她接生,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站在呂布身邊的田豐、沮授、荀彧都緊張地連連跺腳,他們知道是王朗現在四十多歲了,膝下未有子嗣,這可能是王朗獲得子嗣唯一的機會,而呂布一直在催促王朗速來鄴城,才使得王朗的夫人挺著大肚子坐在馬車裡顛簸,若是王朗的夫人死在呂布的府中,王朗恐怕就是死都不會為呂布效力了。

    呂布見田豐、沮授、荀彧緊張地踱來踱去的樣子,再看看王朗仰頭望天幾乎要絕望的表情,趕緊命人牽出赤兔馬,飛身上馬,冒著漫天的風雪,出了將軍府。

    荀彧一臉詫異莫名:“主公這是要去哪裡?這麼大的雪!”

    沮授若有所思道:“主公定然是去找華神醫了,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夠救王朗的夫人!”

    田豐愕然道:“可華佗現在行醫在百裡外的邯鄲城,不知道主公這番去還來不來得及!”

    荀彧驚道:“主公是單人獨騎出城,萬一遇到不測,該如何是好?!”

    沮授當機立斷道:“普天下只有趙雲將軍的白龍馬、那個曹操的爪黃飛電、馬超將軍的大宛馬能夠勉強跟在主公的赤兔馬身後,煩請典韋將軍騎著爪黃飛電,到城北大營找趙雲將軍、馬超將軍前去護衛主公。”

    呂布快馬加鞭,赤兔馬如紅色閃電,風馳電掣,疾馳了將近一個時辰,到達邯鄲城一個世家的府邸。

    那個世家的家兵見呂布人馬如龍,氣勢不凡,卻根本沒想到這是太尉呂布,見呂布氣勢沖天,以為他要對家主不利,趕緊來攔。

    呂布那裡有時間跟這些家兵廢話,揮起方天畫戟,將他們砸翻在地,有些家兵想要報信找更多的兵丁,某個稍有眼色的家兵趕緊阻止道:“赤兔馬、方天畫戟,他是太尉呂布!呂太尉!”

    呂布的名聲,在此時的大漢,是最響亮的,上可讓六十歲士大夫戰慄,下可讓三歲小兒止啼,端的是人的名樹的影。

    那些家兵帶著敬仰又驚懼的眼神目送呂布策馬沖入府中,呂布找到一個家兵,問到華佗正在為他們的家主針灸,便直沖那家主的臥室。

    呂布飛身下馬,提著方天畫戟,大步流星,走到那家主的臥室前,見房門緊閉,呂布那裡有時間再去叩門,飛起一腳,將金絲楠木做成的堅固無比的房門踹飛。

    華佗正在為榻上一個身材肥胖臃腫的中年男子針灸,那男子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門外傳來的喧鬧聲,冷哼一聲:“哪裡來的蟊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男子的冷哼聲還未結束,他那金貴無比又結實無比的臥室門轟然倒塌,猶若兩塊破碎單薄的跆拳道練功板,那男子猛然驚醒,翻身就要去摸床前的佩劍,呂布卻已經伸出方天畫戟將他的佩劍挑飛。

    那個臃腫男子驚怒道:“你這蟊賊,如此大膽,你難道不知呂太尉是我姐夫!”

    呂布冷笑道:“呂太尉是你姐夫,我怎麼不知道?!”

    那人轉過臉,看到呂布,驚懼連連,就要翻身下床,華佗趕緊一把將他抓住:“趙家主,待我拔去你身上的銀針,你再動彈不遲!”

    原來這人是通天教護教聖女趙愛兒的弟弟趙該,雖然之前做幽州別駕,但他家裡產業卻在邯鄲,是邯鄲城有名的世家豪強。

    趙該本來三十歲不到,卻因為過於肥胖,異常臃腫,顯得非常老相,猛然看上去四十多歲,聽說華佗善於針灸,針灸有消除身上肥油的功效,便派人重金請來華佗。

    華佗本來不想來,卻念在這人是趙愛兒的弟弟,自己的四個妻妾花錢太凶,只好不辭辛苦到邯鄲為趙該針灸減肥。

    呂布狠狠地瞪了趙該一眼:“趙該,你姐姐乃是我們聖教護教聖女,與本太尉乃是純潔的男女關係,與本太尉並無夫妻之名,你以後休要再說本太尉是你姐夫,如若再說,便責以誹謗朝廷大臣之罪!”

    趙該渾身抖若篩糠,趴伏在床上,連聲贖罪遵命。

    呂布見華佗拔起所有的銀針,便抓起華佗的袍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把王朗夫人的事情說了,華佗聽過王朗,敬重王朗的為人,知道王朗夫人有難,二話不說,就要跟呂布回鄴城。

    趙該追出房門,連聲問道:“華神醫,不是還有一天的針灸嗎?”

    呂布回頭狠狠地瞪了趙該一眼:“你之豬肉,他之骨肉,孰輕孰重!”趙該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呂布飛身上馬,再將華佗拉上赤兔馬,雖然呂布很討厭跟男人保持這麼近的距離,但人命關天,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策馬揚鞭,直奔鄴城而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了,三個小時了,萬一王朗的夫人難產而死,王朗那個兒子王肅也會跟著死去,那王肅的女兒王元姬也跟著出不來,那將是呂布無法釋懷的一大遺憾。

    PS:這本來是我嫌第702章及其以後的章節太多議論、資料,非常枯燥,就修改了幾章,但那些章節我在此之前設定了定時發佈,結果修改時只能修改章節內容卻無法修改章節名,這樣一來,會讓各位讀者迷惑,無奈,只好放棄對那些章節的修改,把修改好的內容放在這裡做插敘,十分抱歉。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20

第739章 休傷我主

    呂布雖然因為演義的影響,而對王朗沒有好印象,但對他孫女王元姬卻有很大的期望。

    王元姬的父親王肅正準備出世,於此推斷,王元姬恐怕也要等到十八年後才能問世,連呂布的兒媳婦都沒機會做,更別說做呂布自己的媳婦了,呂布對王元姬這麼上心,只是想要她做自己的孫媳婦,就像等著辛憲英做自己的兒媳婦一樣。

    呂布心裡不住地祈禱:“王朗他老婆你可千萬要停住啊,一定要等到王肅出世啊,不然王元姬就沒機會來到人世了。”

    蒼茫的風雪中,呂布緊催著赤兔馬,赤兔馬來回跑了一百四十多裡地,中間只歇了一小會兒,以最高速度疾馳,縱然赤兔馬是當世無雙的神馬,也有些受不了,渾身流出鮮紅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流到瑩白的雪地上,看起來甚是嚇人。

    華佗愕然地看著雪地上那一連串的鮮紅,驚惶地叫道:“太尉,赤兔馬流血了,停下來吧!”

    “別擔心,赤兔馬是汗血寶馬,出的汗本就紅的似血!”呂布笑道。

    “哦,我想起來了,不過據說這汗血寶馬跑到流汗時,也已近筋疲力盡了,還是停馬休息一下吧。”華佗雖然不善相馬,卻也知道馬跟人一樣,若是疲勞過度,必然損失健康。

    呂布趴伏在赤兔馬的耳邊,輕聲問道:“兄弟,你累嗎?要不要歇會兒?!”

    赤兔馬打了一個沉悶的響鼻,呂布知道。馬兄弟是真的有點累了,便要翻身下馬。駐足休息片刻。

    就在這時,官道一側的山林裡,竄出四五百人,直撲呂布,口中紛紛喊道:“誓殺呂賊,為主公報仇!”

    呂布見那群人都蒙著面巾,氣勢洶洶,奔跑間縱跳若飛。顯然不是平常角色,便橫戟在手,厲聲問道:“你們主公是誰?!跟本公有何淵源?!”

    這四百多騎每個人都帶著恨之入骨的眼神望著呂布:“呂布小賊,殺了你以後,你到了地獄,閻羅自會告訴你的。”

    呂布仰天大笑道:“就你們區區四百多騎,也想損我性命。簡直癡心妄想!”

    呂布見赤兔馬疲累,本來不想騎著它作戰,想讓它托著華佗離開,但赤兔馬跟著呂布殺伐慣了,但最近兩個多月都未曾經過陣仗,有些無聊。今天見到這四百多人氣勢洶洶而來,赤兔馬打了一個歡愉的響鼻,跑到呂布近前,俯身下去,示意呂布騎乘。

    呂布跟赤兔馬極有默契。一看就知道赤兔馬跟自己一樣來了戰意,一路奔騰的疲累一掃而空。便對那些人說道:“華神醫活人無數,跟你們應該沒有冤仇,你們莫要傷害於他!”

    那群人不約而同道:“華神醫與我們家人有恩,我們不會加害他的,你就放心受死吧!”

    華佗則不領呂布的情,飛身下馬,擺出五禽戲的虎戲動作,冷冷地對那群人道:“別看老夫年邁,收拾你們幾個藏頭露尾的蟊賊,還是不需呂太尉保護的!”

    那些人勃然大怒,大部分人圍攻呂布,少數人圍攻華佗。

    呂布本來甚是輕視這些臉上蒙住頭巾藏頭露尾的傢伙,可廝殺在一起時,呂布發現,這些人原本漆黑的眼眸開始露出血紅色,一招一式都是有去無回的自殺式襲擊,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顧地摟頭一刀,分心一槍,根本不去看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刺破他們的前胸或劃破他們的咽喉。

    他們那種瘋狂的攻勢,讓呂布不禁有些畏手畏腳,不禁想起了後世的一些恐-怖分子,跟這樣不顧自己死活的人鏖戰,呂布還真不適應,他一戟刺出,將一人刺死,又複一戟,將一人頭顱斬斷,如此這般,搶先圍攻呂布的十餘人頃刻間全都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華佗不善兵器,便以赤手空拳,跟那些傢伙鬥在一起,華佗身手矯健如飛,那些人雖然都是健壯青年,卻都趕不上這年過半百的華佗的身手,華佗一近他們的身,他們兵器的威力就嚴重削弱,但他們悍不畏死,甚至個個都是血灌瞳仁地拿命跟華佗換命。

    華佗注意到他們血紅的瞳仁,驚懼大叫道:“死士!太尉,這必是某個世家家主豢養的死士!”

    呂布這才理解這些人堪比後世某組織恐-怖分子的瘋狂,被某個懷著野心的世家家主常年豢養洗腦殘酷磨練,個個都成了殺人的利器,難怪呂布束手束腳,不能迅速解決。

    這些人在馬上、地上都騰挪如飛,身法奇快,又配合默契,呂布斬殺了七十多個死士後,赤兔馬一路奔跑的疲累湧上上來,赤兔馬輾轉騰挪的速度開始降了下來,呂布便陷入苦戰,每斬殺一個死士,他身上或赤兔馬身上必定被另外的死士得手,雖然都是皮肉傷,卻架不住一道接一道,鮮血慢慢地從傷口滲出,落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出一片驚心動魄的殷紅。

    而華佗那裡也傳來陣陣沉悶的慘吼聲,在不斷的時間裡,華佗身上也平添幾道傷口。

    最讓呂布揪心的是,這些死士的刀槍上似乎都塗抹了毒藥,縱然是呂布修煉了道術的身體,也開始有點反應,手腳開始有點酸麻,漸漸地,甚至有點麻痹。

    照這樣下去,過不了一個時辰,呂布和華佗都要交代在這裡,不僅無法救得王朗夫人與即將出世的兒子王肅,還有可能把自己報銷在這裡。

    這些人裡面,最不該死的當屬華佗,畢竟華佗跟這些人無冤無仇,是被呂布拖累進去,華佗死了不要緊,可能要連累很多三國名人。

    古語雲:五十而不夭,按照這個準則,三國時代有很多夭折的精英,陣亡的:孫堅死時37歲,孫策死于26歲,龐統死於37歲,太史慈死於41歲;其他的多是病死的,法正死於45歲,馬良死於36歲,霍峻死於40歲,周瑜死於36歲,馬超死於47歲,郭嘉死於38歲,曹丕死於40歲,曹植死於41歲,曹沖死於13歲,陳登死於39歲,李典死於36歲,李通死於42歲,不勝枚舉。

    那些已經死掉或不可能從屬呂布的孫堅、曹丕、陳登也就罷了,其他的人多半都是病死的,像李典如果能活到50歲以上,成就應該會跟張遼差不多,可以設想,如果他們生病的當時,有華佗在身邊,這些人多活個十年二十年的也應該沒有問題!

    看看華佗在那一世的遭遇,除了關羽刮骨療毒時誇獎了華佗幾句,其他人都不以為然,末了還讓曹操給殺了,連本青囊書都沒得傳下來。他們沒有認識到象華佗這種人,完全有可能改變歷史。象曹操這麼英明的人,也愣是沒有意識到醫學的重要,甚至把華佗殺了,後來兒子曹沖夭折,才想起華佗,懊悔不已,最後自己也死於頭風。也許那時的人更相信宿命。民諺曰:讀書不成,算命醫生。所以陳壽將華佗列入方技傳,與算命的同傳,而且淨寫一些沒譜的事,狀華佗之神而近乎妖。至於張仲景,正史裡乾脆就沒有他。悲乎!

    在戰爭當中,如果有隨軍醫生的話,對戰鬥力的恢復有很大的作用,這一點在後世戰爭中已經得到驗證,野戰醫院已經成為軍隊的重要組成部分。連吳國太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認為于吉能醫護將士,勸孫策不要殺他。可惜在古代,醫學乃至整個科學都一直被統治者置於旁門左道、雕蟲小技的地位,未加重視。也許,在一個政治永遠高於一切的社會,科學才是宿命的。

    華佗,歷史上偉大的醫學家,第一個採用麻醉開刀手術的醫學家,他得到自己的器重,有望改變大漢醫學的整體面貌,讓漢人的平均壽命從三十歲提高到四十歲五十歲,難道也白白地死在這裡了嗎?

    就在呂布和華佗心裡越來越沉之際,從鄴城方向風馳電掣地跑來三支騎兵。

    為首三員大將,一人銀盔銀甲銀袍,胯下白龍馬,掌中亮銀槍,正是常山趙雲趙子龍,他身後一千精騎皆是跟他一樣裝束,便是聞名於世的白馬義從。

    一將黑盔黑甲黑袍,胯下黑色大宛馬,掌中虎頭鏨金槍,正是扶風馬超馬孟起,他本來是銀盔素甲,但自從見了趙雲及其麾下白馬義從的裝扮後,就開始準備改變形象,恰逢呂布當時以侄子呂鵬武力還不足九十無法駕馭虎豹騎,便讓馬超執掌虎豹騎,呂鵬轉任魏郡郡尉,馬超便按照虎豹騎的作風,開始著黑盔黑甲黑袍,胯下黑色大宛馬,這樣一來非但沒有把他顯得跟張飛那樣黑炭頭,反倒更襯托出他那面如傅粉的俊美,在他身後跟著一千豹騎,皆騎著清一色的黑馬。

    一將銅盔銅甲黃袍,胯下爪黃飛電,掌中一對大鐵戟,正是陳留典韋典惡來,身後跟著一千大戟士,都騎著清一色的黃馬。

    趙雲、馬超、典韋見呂布情勢危急,急催戰馬,飛奔而來,齊聲喝道:“大膽賊子,休傷我主,納命來!”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22

第740章 大恩不言謝

    三千人將這三百多個死士圍在中間,那些死士根本不逃,繼續一個勁地圍攻呂布。

    趙雲、馬超、典韋見狀,勃然大怒,殺氣沖天,手下不遺餘力,像是三個絞肉機一樣殺得三百死士人仰馬翻,很快地,趙雲、馬超、典韋將呂布身邊的死士擊散,將呂布牢牢地保護在中間。

    其他將士也把華佗保護下來,呂布見那三百死士在三千精騎圍攻下,轉瞬就要死傷殆盡,連忙喊道:“留下活口!”

    三千精騎齊刷刷停住兵器,要上前生擒殘存的十幾個死士,那些死士見無法成功刺殺呂布,不約而同淒然一笑,嘴角溢出黑色血液,倒斃在地。

    呂布又驚又怒:“一定要徹查,這是誰人的死士,竟藏在鄴城附近!”

    呂布、華佗在趙雲、馬超、典韋的護衛下,回到鄴城,張仲景早已得到呂布、華佗中毒的消息,連忙為呂布、華佗診斷,又跟華佗稍作商議,便拿出兩人此前聯合煉製的百花解毒丸,交給呂布、華佗服用,那些死士塗在兵器上的毒並非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而是慢性毒藥,毒性並沒有很大,呂布、華佗服用百花解毒丸後,身體大好。

    華佗沒有時間再做歇息,趕緊在他四位身著白色護士制服的夫人攙扶下,來到王朗夫人在太尉府裡的臨時臥房。

    王朗在客廳來回踱步,眉頭簡直要擠在一起,聽著臥室裡夫人傳來的陣陣慘哼。王朗五內俱焚,恨不得以身相替。忽見白頭蒼髯的華佗要入臥室,連忙阻攔:“汝是何人,竟私入吾臥房?!”

    華佗怫然不悅道:“吾乃華佗華元化,王景興,若想要你夫人母子得保,速速讓開!”

    雖然王朗從來沒有見過華佗,但華佗在豫州、徐州一帶行醫,妙手回春。活人無數,對王朗來說,華佗的到來,宛如救苦救難的天神下凡一般,便拋開儒家所有陳腐教條,躬身請華佗入內。

    當王朗看到呂布、華佗身上沾有血跡、頭上積著飛雪,就明白了呂布為何頂風冒雪離開太尉府。也猜到呂布此行是單人獨騎請來華佗,呂布是何許人物,身系天下之重,卻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心不在焉的人物如此冒險,王朗心裡瞬間湧起萬分的感激之心。

    華佗和他那四位現任護士長的夫人一起動手,又以麻沸散為麻醉劑。為王朗的夫人做了剖腹產手術,呂布的夫人吳瑕是大漢第一次剖腹產手術,也是華佗初次使用麻沸散,而到了王朗夫人這裡,華佗已經做過近千次剖腹產手術。駕輕就熟,不到半個時辰。臥房裡便響起嬰兒嘹亮的哭聲。

    一個女僕從臥房裡沖出,喜氣洋洋對王朗說道:“老爺,夫人生得是位少爺!”

    王朗焦急地等待了兩三個時辰,彷佛是等待了兩三年,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平素鎮定自若雷霆不動的冷峻面容不禁喜笑顏開,幾乎就要喜極而泣。

    華佗從臥房裡走出來,渾身熱汗順著臉頰滾滾而落:“老嘍,若是年輕時候,這樣的診治,不費什麼力氣,現在卻分外地疲累!”

    呂布上前將華佗扶住,笑道:“華神醫,你現年尚且不到六旬,而長壽者有年過百二者,你現在只不過過了一半,不可言老。”

    王朗在這一刻,渾然忘卻了自己一代名士的世家身份,忘卻了恩師楊賜的毀家之仇,他心裡滿滿的都是對呂布的感激,他向呂布、華佗深深施禮:“呂太尉!華神醫!大恩不言謝,二位此後但有吩咐,某無有不從!”

    華佗擺擺手:“醫者父母心,你就無須多謝我,要多謝謝呂太尉,若非他頂風冒雪到邯鄲接我過來,你這夫人與兒子定然不能保全!”

    王朗站在呂布面前,深深一施禮,還未說話,便被呂布扶起,呂布笑道:“景興,本公久慕景興之治國大才,願與景興共扶漢室,以使大漢中興,故不忍景興家中有任何不虞之事,唯願景興家庭美滿,不為家事所困,能將全部氣力投注在為國效力上來。”

    王朗躬身道:“請太尉大人放心,景興必為大漢中興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敢情王朗也知道這個從呂布口中最先傳出的八字警言。

    呂布頜首笑道:“此前種種不愉,還望景興能夠拋卻,從今開始,你我齊心協力,一起努力,為大漢中興大業而貢獻自己所有的聰明才智。”呂布希望王朗能夠忘卻他恩師楊賜的毀家之仇,消除對自己的憎惡戒備。

    王朗笑道:“過往種種皆如煙雲,皆不如現在這麼美好!”當王朗有了兒子之後,他原本有些偏狹的心胸忽然豁然開朗,理解呂布之前滅楊彪實在是迫不得已,自己也不必沉湎於過去的仇恨,而要為自己以及兒子的未來著想。

    王朗凝視著呂布、華佗身上飛濺的血跡,再看看他們臉上都隱有幾分蒼白,便問道:“太尉大人,神醫,你們從邯鄲回鄴城路上莫非遇到什麼危險?”

    呂布本來不想把這種金戈殺伐之事說出來來沖淡王朗誕子之歡慶,卻沒想到華佗已經搶先說了出來。

    王朗聞聽有一群死士預謀刺殺呂布連帶著誅殺華佗,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若是這些死士得手,呂布、華佗死難,恐怕自己的夫人與兒子這番就救不活了,王朗頓時對這些死士恨之入骨。

    王朗馬上想到,豢養死士的定然是冀州某一處世家,他開始理解甚至支持呂布抑制世家的政策,若是所有世家都像這支豢養死士的世家一樣瘋狂,那大漢朝廷以及大漢民眾的未來,必然還是處於一片腥風血雨之中,自己夢想中的太平盛世也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王朗的眼神有些濕潤,他思前想後,呂布對他實在太好了。

    自從王朗被孫策擊敗俘虜後,呂布就派人向孫策強請王朗,如此三番,孫策卻不過呂布的壓力,只好把王朗放歸鄴城,呂布待王朗如此執著如此誠意,王朗卻因為恩師楊賜兒子楊彪叛亂被呂布滅門而一再揚言,若呂布強要自己回鄴城就自殺,卻沒想到呂布竟然還是霸道地命人押著王朗回到鄴城。王朗以為自己那番自殺式的威脅惹怒了呂布,卻沒想到呂布竟然把王朗一家人安置在自己的府上,還冒著風雪狂奔百裡外的邯鄲城為王朗請來神醫華佗,為了王朗夫人兒子的安危,呂布竟然遇到數百死士的刺殺,險些喪命!

    人心都是肉長的,尋常人士遇到像呂布這樣天下第一人屢次征辟早就千里投奔,而像王朗這樣矜持的名士,遇到呂布如此厚待,也抑制不住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卻不知呂布是為了跟他定下孫子輩的娃娃親才那麼拼命的。

    第二天,王朗入議事廳拜見呂布,躬身施禮道:“在下得蒙太尉大人厚待,撥院落居住,然而這院落處於太尉府內宅,恐有損太尉大人女眷清譽,特請大人寬恕,朗想自尋別宅居住。”

    呂布當時正跟眾人商議盤查那群死士的主人,已經商議完了,便笑著示意王朗坐下:“景興,現在貴夫人剛剛誕下麟子,最怕受風寒,萬萬不可搬遷,還是等貴夫人過了月子,再搬遷不遲。貴夫人與麟子皆得平安,景興可放心與本公上朝面見天子,不過在面見天子之前,本公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你,望你如實回答。”

    王朗深感呂布之恩,收起平時倨傲名士風範,恭敬地回道:“大人但有所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呂布凝視著面前這個大漢名士,他面如冠玉,容貌清臒,雖是世家出身,卻跟腦滿腸肥的尋常世家人物截然相反,他雍容有度灑脫自若的氣質讓呂布想起了一句“飽讀詩書氣自華”。

    呂布在沒有見到王朗之前,屢次征辟他卻慘遭他拒絕,當時心中憤憤地想到,若是有朝一日見到王朗,當面就引用演義上諸葛亮大罵王朗時所用的罵詞:“昔日桓、靈之世,漢統陵替,宦官釀禍;國亂歲凶,四方擾攘。黃巾之後,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遷劫漢帝,殘暴生靈。因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吾素知汝所行:世居東海之濱,初舉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輔國,安漢興劉;何期反助逆賊,同謀篡位!罪惡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願食汝肉!今幸天意不絕炎漢,昭烈皇帝繼統西川。吾今奉嗣君之旨,興師討賊。汝既為諂諛之臣,只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稱天數耶!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汝即日將歸於九泉之下,何面目見二十四帝乎!”

    可當呂布見到王朗本人時,跟呂布心目中有些尖頭鼠目的猥瑣形象大相徑庭,氣質軒昂,雖然現在沒有官職在身,卻給人一種身在中樞審視四方的感覺。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6-7 12:22

第741章 愚民的奴性

    呂布在那一霎那間回憶起自己曾讀過的三國志,不同于呂布那一世曾讀過十數遍的演義,三國志他才只看過三遍,正史裡通篇都沒有王朗被諸葛亮罵死的場景,王朗是在洛陽病死的,再結合呂布現在看到的王朗真人氣度之不凡,呂布完全猜得出演義、正史不吻合的真相,是尊劉抑曹的羅灌水看不慣王朗在逼迫漢獻帝劉協禪讓時的表現,才讓王朗在諸葛亮面前像小丑一樣地表演。

    並非王朗本身有那麼猥瑣,而是羅灌水想要讓他這麼猥瑣。小說章節

    正史裡,王朗在回歸曹魏後,除了扶助曹丕篡位成功之外,還為曹魏朝廷的律法建設立下大功,被封為司徒、蘭陵侯,跟華歆、鐘繇並為曹魏立國時的三公,曹丕認為像王朗、華歆、鐘繇這樣的大臣“乃一代之偉人也,後世殆難繼矣!”陳壽評價王朗“文博富贍,誠皆一時之俊偉也,魏氏初祚,肇登三司,盛矣夫!”呂布憑心而論,曹丕、陳壽的評價雖然有幾分過譽,但王朗確實是治世能臣。

    反觀某個太平盛世的某些官員,跟王朗在曹魏的行為相比,他們更值得被罵上一番“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小說章節

    王朗看呂布一直凝視著自己而陷入發呆,以為呂布還未考慮到該如何任用自己而陷入愁緒,他便端坐在呂布的對面,耐心地等待著呂布的決定。

    呂布確實是陷入一股愁緒裡,他從歷史記載上所瞭解到的王朗是很空泛的,根本沒有起到打破演義印象的作用,反倒是田豐、沮授、荀彧聯合舉薦王朗時所說的那些話。給呂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個跟演義印象簡直截然相反的形象。

    呂布收拾好自己奇怪矛盾的心緒,沉聲問道:“景興,據吾所知,你乃徐州東海郡郯城人,曾師從弘農楊家的楊賜。以通曉經籍而拜郎中,任菑丘縣長,後因老師文烈先生(楊賜諡號文烈)逝世而棄官服喪,後來獲舉孝廉,被辟命均不應命。你須要知道,皇上對當年文烈先生之子楊彪與鄭泰等人勾結叛亂,始終耿耿於懷,若是他知道你是文烈先生的弟子,恐怕不會給你任何官職。若是皇上問起,你跟文烈先生的關係,不知你該如何回答?”

    王朗面沉似水,不假思索道:“文烈先生乃在下恩師,恩師教誨之情永生難忘,在下不願為官位而將恩師拋卻腦後,縱然天子不與任何官位,在下依然是文烈先生的弟子。”

    呂布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的王朗。這跟演義上那個趨炎附勢依附曹魏的王朗判若兩人,到底現在這個王朗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沽名釣譽博取呂布的信賴呢?

    呂布難以肯定王朗剛才那番為了恩師而不要官位的話語是出自真心還是別有目的。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呂布凝視著王朗的眼睛,集中精神觀察他是否在說謊,又繼續問道:“後來你被徐州刺史陶謙舉為茂才,任徐州治中從事。光熹元年十月,董卓、袁隗、王允諸賊扶持偽帝劉協在洛陽登基,你與陶謙別駕趙昱認為少帝在本公與盧太傅扶持太后、少帝離開洛陽。已經不能算是正朔朝廷,所以你與趙昱建議陶謙遣使向洛陽的劉協表示支持,陶謙便命趙昱帶著奏章到洛陽,劉協接到奏章後非常高興,升陶謙為徐州牧、安東將軍。趙昱被任命為廣陵太守,而你被任命為會稽太守。這件事情,不知你該如何對皇上解釋?”

    呂布雖然神情輕鬆,語調平緩,但他問的話卻讓在一旁坐著的荀彧、沮授等人如坐針氈,但他們也無能為力,畢竟王朗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這種政治上的污點可不是輕易就能洗刷掉的。

    王朗在呂布如實質一樣銳利眼神凝視下,沒有半點慌張,坦然自若道:“太尉大人明鑒,光熹元年那年秋,袁隗為太傅,王允為河南尹,而董卓為大將軍何進引入洛陽討伐十常侍的外鎮諸侯,這三人之前對朝廷均有功勞,以在下的愚笨,當時根本看不出他們三人的狼子野心,以為他們是大漢的忠臣,反而太后、天子聽太尉您與盧太傅的話,拋開社稷,丟棄宗廟,遠離洛陽,雖說是暫避董卓之鋒,可終歸是捨棄宗廟,讓天下忠誠之士盡皆心寒,深表失望,雖然大漢不至於君王死社稷,可皇上、太后如此一走了之,放棄宗廟社稷,又如何能讓天下人信服?!所以我們當時錯誤判斷洛陽朝廷是正朔朝廷,亦是在所難免。

    現在太尉大人您已經成功收復洛陽,而天子遲遲不還都洛陽,惹來民眾輿論紛紛,某在此請太尉勸服天子,盼望能夠儘早還朝,以求天下心安!”

    荀彧、沮授在一旁為王朗捏了一把冷汗,這個王景興竟然如此大膽,敢當面指責主公當年勸諫太后、天子遷往鄴城之錯誤,要知道正是因為主公勸諫太后、天子遷往鄴城,才奠定了主公今時今日的地位,王朗在這個問題上濫發議論,實乃大忌,他們真擔心呂布震怒,將王朗論罪或誅殺。

    呂布臉上卻沒有半點憤怒,因為他看得出王朗在軍事上沒有太高的眼光,跟王朗解釋守不住洛陽的原因就有點像教授跟小學生講課,煞是無聊,便淡然道:“你當時身在徐州,並未身在洛陽,不知洛陽之危若累卵,吾不怪你。你們是後知後覺地發現袁隗、王允、董卓的狼子野心,而本公與盧太傅是在一開始就發現這三人的野心,仔細判斷,發現忠於朝廷的將士遠少於董卓的西涼軍,也無法跟袁家門生故吏相抗衡,只好選擇遠離,不然現在的天子已然被董卓戕害了。朝廷的長治久遠和名譽的暫時保全,哪個更重?!請君熟思之。

    還都的事宜,吾已上表于天子、太后。請他們定奪,不日便會有消息下來,應該今年就會還都洛陽。”

    王朗見呂布的態度還是那樣平靜,絲毫沒有因為他剛才有些無禮的指責而動怒,王朗本來有些澎湃有些激動的心情也漸漸鎮定下來。

    呂布又問道:“你到會稽後,見當地民眾仍然祭祀秦始皇。並且與夏禹同廟,你認為秦始皇是無德之君,不配獲得民眾祭祀,於是將這行為取締。不知可有此事?”

    王朗輕描淡寫道:“確有此事,秦始皇殘暴不仁,不恤民力,窮奢極欲,兩世而亡,不配獲得民眾祭祀。特別不配獲得會稽民眾祭祀,因西楚霸王項羽便從會稽起兵反秦,若會稽民眾依然祭祀秦始皇,豈不荒唐。”

    呂布感覺甚是奇怪,笑問道:“景興,依你之見,為何會稽民眾會祭祀嬴政而不祭祀項羽?”

    王朗眉頭緊鎖,長歎一聲道:“說來讓人心冷。項羽雖然對秦地人殘暴,卻對會稽民眾甚多呵護。因此會稽人未覺項羽的強大,嬴政則是對天下人均為殘暴,所以會稽人以為嬴政強大不可敵,以為嬴政的神靈法力也會強大一些,殊不知,即便嬴政化身為神靈。他依然是自私自利的寡人,並不會浪費半點法力來護佑民眾。哎,雖然曾多次歎民生之多艱,卻也感到民眾是畏威而不懷德之輩,對他們越好越有可能得不到他們的敬畏。反而對他們殘暴不仁,視他們性命如草芥,反而會讓他們十分敬畏,甚至會立為神靈。”

    呂布聽王朗這一席話,忍不住站起身,激動地說道:“景興,你總結的太對了,民眾愚昧,畏威而不懷德,便是聖人治國恐怕亦會頭痛,哎,這些可悲、可憐、可歎又可恨的黎民百姓!”

    呂布對這點深有感觸,後世裡對曹操、劉備的評價兩極分化,便反映出這樣的問題,曹操殘暴不仁,動輒屠城,殺人盈野,但這樣一來展示了他的強大,結果後世人崇拜他、對他有好感的人比比皆是,反觀劉備一直是反曹操之道而行之,仁政愛民,從不濫殺無辜,結果留給後世愚民的印象僅僅是以愛哭而得天下,民眾之愚蠢不可救藥概莫如是,真正能透過那道偏見看出兩人本質的人無一不是智者,估計曹操那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使天下人負我”,也是看透民眾有這樣悲慘的性情而順勢而為吧。

    再看某個朝代,有個帝王,因為他的諸多錯誤政策,神州大地竟無端端死亡數千萬人,偏偏這樣的人竟然被抬上神壇,被人當成半人半神來崇拜,這一點也明顯看出深度奴性自虐的民族性格。

    這幾千年來,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使得每個人的膝蓋都很軟,民眾的骨子裡是封建的餘孽,膝蓋是彎曲的,隨時準備跪地的,後來雖然並不需要跪了,但心裡還是在跪的,主要表現在國人是十分怕官的,對官有著從骨子裡的順從和敬畏。

    整個社會的這種奴性也就造成了一直以來為官者之不仁,他們堂而皇之地平時魚肉著民眾,整個民眾都怕著他們,敬畏著他們,官們的權利被無限制地放大,平時可揮霍,斂財、枉法,無惡不做了,而周圍全是屈膝低頭的民眾,這讓他們更加放肆起來。

    這種奴性如此深刻,以至於當有人高呼要給他們民主和自由的時候,這些奴性的大小官員和民眾們就會從骨子裡害怕“這可使不得啊!”“這會亂了套的”。瞧,就是這麼賤格。

    民風如此,稱其為愚昧並不為過,如此的洪流面前暢談民主與自由,無異於對牛彈琴、螳臂當車。民主與自由只能算作無稽之談說與開化的那一小撮人去聽罷了。奴骨是很硬的,民主的路子是很長很長的。

    呂布知道王朗說這個不是說要給民眾們民主自由,而是想讓官民之間的對立矛盾不要那麼尖銳而已,雖然如此,呂布還是欣賞王朗這個開明的姿態,王朗在這一點可比那大多數有了權力就肆無忌憚欺辱民眾的官僚好太多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eninda1234567

LV:5 騎士

追蹤
  • 160

    主題

  • 13719

    回文

  • 19

    粉絲

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