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灣危機
更新時間2009-2-12 18:54:32 字數:9969
半個小時後,施格龍茨的專機與十五枚運輸光導,幾乎同時出現在墨爾戈來海灣上空。
「光導進入指定海域,將軍閣下,光導已進入指定海域。」
施格龍茨拿過通話器道:「第一艦隊,第一艦隊,準備接應光導!」
「是的將軍,第一艦隊已做好準備。」
聽到通話器中傳來的不是貝赫中將的聲音,施格龍次不由得一愣,道:「你是甚麼人?貝赫中將在哪里?」
通話器內傳來一陣「吱吱」的雜音,沒有人回答。
施格龍茨皺了皺眉,罵道:「搞什麼鬼?」
十五枚光導先後落入海中,雖然光導都沒有安裝彈頭,但這些巨無霸本身的重量已非常驚人,頓時激起一陣滔天巨浪。
十幾分鐘後,十五枚光導先後浮出海面,上部的自動門打開後,無數名身攜浮力器的G國戰士從門內躍入海中,不多時,方圓十公里的一片海域,便盡是浮動的人頭,場面好不壯觀。
第一艦隊所屬的三十多艘戰艦,緩緩地向海中的戰士靠去,從四面八方把這整整五萬名戰士圍了起來,卻不見戰艦打開舷梯,放出救生艇。
海中的戰士等得不耐煩起來,開始紛紛大罵,先是罵船上的水兵,跟著罵指揮官,最後,干脆問候起了海軍部全體官員的家人。
施格龍茨氣得一拍大腿,罵道:「貝赫這混蛋究竟在干什麼?是不是瘋了!」
他正在發怒,忽見衛星電視上人影一閃,海面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施格龍茨愣了下,瞪大了眼睛向電視中看去,待看清了那人的樣子後,頓時驚呆了。
只要是G國人,就忘不了眼前這個人的樣子。
兩百多年前那場戰爭的始作俑者,曾經的G國英雄,後來的世界罪人,施格龍茨就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也絕不會忘記這個人的名字。
「希││可│—勒!」
吁出一口氣,施格龍茨對著通話機大喝道:「所有戰機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所有戰機立刻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只見飛身在海面上空的希可勒雙掌一推,兩道柱狀黑氣應掌而出,化成上千道黑色細線,鉆入了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戰士的耳中、鼻中。
這些戰士立即像超人一般從海中飛身而起,上了停靠在旁邊的戰艦。
希可勒每出手一次,就有上千人被他同化成中級吸血鬼,不多時,五萬名戰士已去了十分之一。
「將軍,如果我沒有看錯,希可勒正在不停地把你的戰士變成妖屍!」天生大聲道:「清妹,我們去阻止他!村上,你留在專機里保護將軍!」
施格龍茨不愧是G國軍神,目睹奇變,也只是呆了幾秒鐘,立刻大聲下令道:「所有護航戰機,全力攻擊……全力攻擊那個人,他可能是希可勒的亡魂。」
護航戰機中的飛行員全愣了,「希可勒的亡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管了,將軍既然有令,只管打就是了。
近千架戰機在同時發出了上千枚鐳射飛彈,齊向希可勒射去。
就在此時,海面上的三十余艘戰艦同時重重地一頓,數以萬計的各類光彈向空中射來,一部分在希可勒和落海戰士的上方組成防護網,將護航戰機射出的光彈攔截在空中,另一部分射得更高更急,直擊上方的護航戰機。
一些護航戰機閃避不及,被戰艦射出的巨型飛彈射中,當場被射穿鐳射護罩,機毀人亡。
施格龍茨將軍的專機駕駛員見勢不妙,忙打開強力護罩,同時向上急升千米,大聲道:「第一艦隊在向我們進攻,聖主,他們控制了第一艦隊!」
在艦隊的強大火力掩護下,希可勒甚至不用閃避一下,轉眼間又將上萬名G國戰士變成了吸血鬼。
施格龍茨眼看著自己的優秀士兵,就這樣失去了一批又一批,眼睛都紅了,不停地叫道:「傳我的命令,所有戰機低飛,繞過敵人的火力網,直接攻擊敵艦!」
「那樣不可行,將軍!」坐在他身邊的隨身參謀道:「我們面對的是整個艦隊,如果強行突破,護航的戰機會損失慘重的。
「而且,護航飛機沒有預料到會對艦作戰,根本沒有裝載鐳射魚雷,不具備打擊水面艦艇的能力!」
暗叫一聲:「完了。」施格龍茨全身一軟,倒在了座椅上,緩緩地道:「給我接最高統帥部……」
天生與林清一出施格龍茨的專機,立即被下方的鄧尼次發現了,各式飛彈像是長了眼睛,同時向兩人射來。
這些飛彈大部分都可以自行追蹤目標,更有一種專在天生與林清的身旁爆炸,威力極大,令人防不勝防。
兩人開始還想閃避,後來才發現,面對數以千計的飛彈,要想閃避,簡直是開玩笑,便干脆咬牙硬闖。
天生祭起心燈,同時將五行伏魔力發揮到極限,在體外形成兩層護罩,沖在林清之前;林清緊隨其後,發動萬載玄冰,在體外形成厚達幾十米的冰壁。
那些飛彈往往擊在冰壁上便即滑開,偶有一些在冰壁上爆裂開來,炸得冰屑亂飛,冰壁剛有一些裂痕,林清所發凍氣又到,形成了新的冰壁,將後來的飛彈拒之門外。
天生身在心燈與五行伏魔力保護中,兩掌輪番揮出,成百上千的五行神雷滿天飛舞,將下方射來的飛彈擊爆了不少,兩人一前一後,漸漸沖破了下方戰艦構築的火力網,離希可勒越來越近。
此時,希可勒已將五分之三的G國士兵同化為吸血鬼,見天生與林清沖到,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仗著自己是元神之體,不懼任何攻擊,仍是埋頭對付那些士兵,對天生與林清不管不顧。
天生道:「清妹,你搶救這些士兵,我來對付這個魔頭!」
此刻已沖過下方艦隊所布的火力網,不用再擔心有飛彈攻擊,林清答應一聲,收了冰壁,連人帶劍化成大片銀光,向海面飛去。
她在海面一撈,帶起數百名士兵,而後再放出冰壁,護住他們穿越火力網,把他們送入護航隊中的重型運輸機中。
如此循環往復,林清轉眼間便救出了數千名士兵。
天生逕自向希可勒沖去,手指處,藍、青兩道光華直斬向希可勒。
希可勒冷笑一聲,對天生不理不睬,兩道劍光毫不費力地從他身體上穿過,他卻毫發無傷,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又有上千士兵變成了吸血鬼。
天生這才想起他是元神之體,飛劍對他傷害不大,心道:「也罷,你既然是元神,我就用元神對付你好了。」
當下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身形一晃,在空中化成千百道幻影,向希可勒圍去。
這一招是斬天十八劍中的一式身法,名為「天舞風行」,能于瞬間幻化千萬,令敵人無法分辨真身,待沖近敵人後才現出真身,行霹靂一擊。
希可勒見天生的招數層出不窮,也有些心驚,但他自恃已成不死之身,也不怕天生攻擊,仍是一心對付水中的G國戰士。
只見千百個天生從四面將希可勒圍住,其中卻有一個,飛身躍入了希可勒的體內。
這一個正是天生的元神,他將肉身和元神藏于幻影之中,接近希可勒之後,元神才突然發難,與希可勒合而為一。
兩個元神都是純能量體,只是能量卻是一正、一邪,像這樣溶于一起,兩人都大為難過。
只見希可勒大叫一聲,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正要掙扎著脫離天生的元神,卻見無數道七色光箭從他體內透出,從內向外將他射成了篩子。
希可勒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頓時四分五裂,化成道道黑煙,向空中散去。
希可勒原先所在的位置現出了天生,他剛才以元神發動和合神光,重創了希可勒,但自己的元神也受創極重,好在肉身就在附近,元神忙歸回到肉身中,同時滿天幻影立消。
天生雙掌一豎,正要發出五行神雷,煉化希可勒散失于空中的元神,卻見眼前一亮,紅光耀眼的伏羲鏡竟然在空中出現,天生呆了一呆,叫道:「媽媽!」
伏羲鏡中沒有現出練霓裳的元神,卻在空中急速地旋轉起來。
希可勒那已分裂成道道黑煙的元神像是鐵遇磁石,紛紛被吸附到鏡子上,黑煙漸漸凝固,又化為人形,不多時,希可勒已經在空中「重生」。
天生暗嘆一聲,知道有伏羲鏡在,自己只怕是無法消滅希可勒了。身形一晃,化成大片七彩霞光,從水面托起無數G國士兵,向空中飛去……
希可勒經此一戰,也元氣大傷,眼看水中士兵不是被自己化成了吸血鬼,就是被天生或林清所救,再打下去也無意義,便也飛身而去,轉眼不見。
施格龍茨見狀,只得黯然下令撤退,這次演習,五萬精銳倒有近四萬人,被希可勒變成了吸血鬼,天生與林清兩人則救出了近萬人。
這場災難,後來被媒體稱為「海灣危機」,在這場危機中,G國人聽到了兩個令他們震撼不已的名字,一個是「希可勒」,另一個就是「孫天生」,或者,應該是任天生……
在這次事件中,G國不但損失了四萬名精銳戰士,而且,失去了全國唯一的航母戰斗集群—│G國海軍第一艦隊。
更糟糕的是,不來梅港、威廉港、庫克斯港三大港口的失陷,使G國這個三面都是陸地的「半島」國家,喪失了大部分的海岸線及內海控制權,海上生命線被希可勒完全控制了。
就在施格龍茨與天生等撤回南方集團軍總部,籌思對策的時候,漢堡和漢諾威的戰斗,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收到希可勒勝利的消息後,庫克勒立即指揮他的第五集團軍,向漢諾威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漢諾威是G國北部重鎮,控制了漢諾威,就等同切斷了通向百林的鐵路、公路、以及水路,是真正的兵家必爭之地。
正因為它的位置重要,G國才在這里駐扎了重兵,由北方集團軍群的第三裝甲旅和南方集團軍群的第六步兵師協同防守。
這兩支軍隊,都是G國有名的王牌軍隊,出了名的能打硬仗,庫克勒算是啃到了硬骨頭,雙方已經激戰了整整一天一夜,彼此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而庫克勒卻只前進了兩百米。
在每一個陣地上,雙方都進行了不下十次的爭奪,人類的鮮血和吸血鬼死亡後化成的綠色黏液,使大地都改變了顏色。
G國南方集團軍第六步兵師師長瑞哈特,拿起了手中的高倍望遠鏡,觀看著前方的情況,在第三裝甲旅構築在前方運河旁的陣地上,雙方正在激烈地廝殺著。
仗打到現在,已經沒有甚麼所謂的戰略戰術,兩軍相逢勇者勝,現在就看雙方戰士的意志了。
瑞哈特看得有些心寒,憑他多年的軍旅經驗,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人數雖多,但輕重火力搭配不當。
一句話,對方的裝備很差,甚至沒有多少坦克和裝甲車,像這樣一支簡直算是業余的軍隊,竟然能與第三裝甲旅大戰一天一夜,使第三裝甲旅傷亡慘重,瑞哈特簡直無法理解。
「第三裝甲旅的情況怎麼樣?」想到這里,瑞哈特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問身邊的參謀人員道。
「剛接到了第三裝甲旅旅長道可少將的報告。」隨軍參謀道:「第三裝甲旅的第一、第二道防線,已經被對方撕破,道可少將說,如果再不允許他後退,他就要掉進運河里了。」
「那麼,就讓他在運河里洗個澡吧。」瑞哈特冷哼了一聲,又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前方戰事,喃喃地道:「對方的指揮官分明是個外行,可是,對方的士兵太勇猛了,好像個個都不怕死一樣,真讓人無法理解。」
希可勒再次犯下了同樣的錯誤,讓庫克勒這樣一個精于防御的專家去打一場攻堅戰,就像用母雞去耕地一樣,是愚蠢而可笑的。
以庫克勒四倍于第三裝甲旅的兵力,又是突然襲擊,第三裝甲旅根本不可能構築起像樣的工事。
如果是精于攻堅的將領,比如古德里安,一定會在正面進攻的同時,派出一到兩股部隊從兩側迂回,而後前後夾擊,一舉擊潰對方。
而一腦袋都是防御理論的庫克勒,顯然并不會這樣做,就算他手里再多一個集團軍,這位謹小慎微,固步自封的防御戰理論的捍衛者,也堅決不會分兵。
因為,在一個防御專家的眼里,分兵的結果,就是被敵人各個擊破,是冒險且不負責的做法,只有像古德里安那樣的瘋子,才會這樣去做。
于是,就出現了可笑的一幕。
這位可敬的庫克勒元帥,把他的兩萬名士兵分成七批,每批三千人,在第三裝甲旅長達一點五公里的防御陣地前,輪番進攻,用守衛一座城市的方法,來進攻一座城市。
這讓第三裝甲旅旅長道可少將,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他因此有了充足的時間,來構築更堅固的陣地,把他的光化坦克和裝甲車,放在更合適的位置上,組建多層次火力網。
正是因為庫克勒的愚蠢,道可少將才能堅持到現在,盡管,他已經很難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對方的士兵簡直不是人,明明被擊中了要害,甚至被炸飛了一條腿,卻還能夠沖進自己的戰壕,與自己的士兵同歸于盡,這些究竟是甚麼士兵?
當看到對方的士兵死後,便立刻化成綠色的黏液,道可少將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人類戰斗!
如果對方的指揮官精于攻堅,如果他們有足夠的裝甲部隊……道可少將幾乎不敢想下去了。
他咬牙切齒地罵著:「瑞哈特你這個混蛋,你還要等多久?我要把你這只豬送上軍事法庭!」
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瑞哈特咯咯地笑了起來,「看來,不用再等下去了,老道可一定在詛咒我。傳令兵!傳我的命令,三團留守,全軍突擊!」
與此同時,庫克勒手中的軍用無線電話響起,庫克勒沒好氣地對著電話叫道:「是誰?啊,元首……是的,我……甚麼,這太好了,我明白,元首閣下!」
就在第三裝甲旅的戰士們筋疲力盡,懷疑自己是否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時,他們忠誠的伙伴、勇猛的同僚、值得信任的朋友—│第六步兵師的人終于出現了。
這些生力軍加入後,漢諾威守軍開始了全面反攻。
那些先前還勇猛善戰的敵人,突然像是轉了性,變成了無能的膽小鬼,與守軍一觸即潰,被守軍追出近十公里,傷亡無數。
瑞哈特不免有些奇怪,雖說自己積謀良久,敵人失敗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可是,這勝利來得也未免太容易了,敵人的戰斗力,不該弱到這種程度啊。
但是,不管怎麼說,贏了就是贏了,瑞哈特當即下令:「全軍返回漢諾威,慶祝勝利!」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傳訊兵哭喪著臉跑來,道:「將軍,不……不好了……」
「甚麼事?」瑞哈特有不祥的預感。
「漢諾威……失守了……」
「甚麼!」瑞哈特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半晌才道:「這怎麼可能!敵人難道是從天上飛下來的?」
「他們……他們真的是從天上飛下來的。」通訊兵吞吞吐吐地道:「有幾千,不……有上萬人,城里的兄弟全都戰死了。」
瑞哈特沒有說話,他已經沒有時間說話。
這位中將萬分驚恐地看到,從漢諾威方向飛來無數個黑影,正向自己這邊壓來,人數之多,幾乎鋪滿了整個天空……
背後也同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瑞哈特心喪若死,他現在總算明白,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
聽到漢諾威失守的消息,赫德爾中將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漢堡完了,G國完了!」
「總部回話了沒有!我們的援軍在哪里?」赫德爾跺著腳罵道:「最高統帥部的這幫混蛋,只會享受香檳和女人,期望他們做事,還不如去期待一頭驢!」
「將軍,最高統帥部回話了。」通訊兵一臉失望之色,道:「可是,來援助我們的第七混成旅,被敵人包圍了,據說,現在他們也在請求援助。」
「真是見鬼了!」赫德爾對著空氣狠狠地揮動了兩下拳頭,大聲道:「一個旅?等了兩天,他們竟然只派來了一個旅?聖主,我們的一百三十萬大軍到哪里去了,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在哪里?」
「第二道防線即將被突破,將軍,我們傷亡慘重,請求撤退,請求撤退!」
赫德爾搶過電話,大聲道:「我同意,你們立刻撤入第三道防線,繼續狙擊敵人!」
「明白,將軍閣下!」
赫德爾大聲道:「傳我的命令,三團立刻進入第三道防線,參謀長,我們還有多少裝甲車?」
「能用的不超過兩百輛,還包括一些輕型的裝甲運兵車。」參謀長有些擔心地道:「將軍,三團是總預備隊,現在就動用是不是太早了?另外,我們現有的燃油,只夠打一次反擊了!」
「那就打一次反擊好了!另外給我命令炮兵,把所有的鐳射彈,都給我打出去!」赫德爾大聲吼道:「有誰敢留下一顆,我就留下他的腦袋,給我狠狠地揍那些吸血鬼!」
十幾分鐘後,隨著一陣隆隆炮響,兩千多名守軍在赫德爾的帶領下,對李柏的第三集團軍,發起了最後一次反擊。
赫德爾抬槍射死一名沖到自己身前的吸血鬼,一腳把他正在溶化的屍體踢飛了三、四尺遠,大聲道:「兄弟們,跟我沖出去!
「G國拋棄了我們,我們要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想活命的,就殺死攔住你的敵人吧,想死的,就做個懦夫,留在漢堡!」
戰士們早就聽到了消息,知道來援的第七混成旅已經被敵人包圍,也在苦戰中,現在要想等待援兵來解救,是不可能了,靠自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沒有人願意死,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所有人都像發瘋了一樣,沖向吸血軍團的陣營,就是懦夫,現在也變成了勇士。
李柏望著舍生忘死的人類戰士,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曾幾何時,他也是名人類戰士,能夠明白人類對生的渴望。
自從被希可勒同化成高級吸血鬼後,李柏比以往更加理解生命的含義,此時的他,看著無數沖上來,被自己手下殺死的人類,竟生出了同情之心。
「是不是,該對他們網開一面呢?」李柏思索著。
「元帥。」一名吸血鬼中尉走過來報告道:「元首來電,要元帥務必全殲敢于反抗的敵人,不許有一個漏網!」
李柏嘆了口氣,一咬牙道:「傳令,全軍突擊,包圍所有人類,不留活口!」
兩萬名吸血鬼蜂擁而上,人類戰士瞬間傷亡慘重。
赫德爾帶著剩下的幾百名屬下,奮力地沖殺了一陣,終于被十倍于己的敵人團團包圍住。實在沖不動了。
赫德爾苦笑著看了眼圍在自己身邊的戰士,這些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好兄弟。
「魯夫還只有十八歲吧,他還沒有結婚呢,就這樣死,實在太可惜了。羅托最愛喝酒了,我還為此罰過他,可是,自從漢堡被圍,他就再也沒能喝上一口酒,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我就不會禁止他喝酒了。
「卡特是個好小伙子,就像個女孩子一樣容易臉紅,想不到他這麼勇敢,看看他身上受的傷,就可以知道了……」
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眼看已不足兩百人了。
赫德爾奮力站起身,正要帶領這些好兄弟再沖殺一次,忽然感到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再也站立不穩,一頭向地上栽去。
赫德爾正感絕望,忽覺一又有力的手臂扶住了自己,他愕然抬頭望去,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英俊的臉龐。
「你是?」赫德爾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外國少年,用E文問道。
「我的朋友都叫我天生,將軍也這樣叫我吧。」少年笑著扶他坐下,也用E文道:「將軍請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天生殺光了敵人後,再來接你。」
「天生……」赫德爾只覺自己如在夢中,半晌才回過神來,卻見剛才圍在自己身邊的吸血鬼,都不見了。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灘灘綠色黏液,自己那僅存的一百多名戰士,正圍坐在自己身邊,都在發著呆。
幾十名面貌猙獰,來歷不明的人,拿著冷兵器時代才會有人用的刀和劍,圍成一個大圈,把自己和手下的戰士圍護在內,凡有接近他們的吸血鬼,均被這些人三下、兩下便解決了。
「這些人又是誰?」赫德爾望著剛才那個少年的背影。
只見他與一名少女和一名黑衣少年,各帶著一隊面貌猙獰的大漢,沖向吸血鬼最密集的地方,所到之處,綠液四濺,如入無人之境!
望著節節敗退的吸血鬼少年,赫德爾由衷地感慨道:「原來,仗是可以這樣打的。」
只見那名叫天生的少年神勇無比,一藍、一青兩道劍光繞身飛舞,所到之處,竟無一合之敵。
而那名少女也是兇猛無比,手中銀光到處,身前兩丈方圓內的敵人當之立斃。
黑衣少年則手持一把J國武士刀,每一刀斬出,地面都被刀風劃出長長的裂痕,無數吸血鬼在他刀下粉身碎骨。
近千名面貌猙獰的黑衣大漢分成三隊,緊跟在他們三個的身後,如同三條黑龍一般,翻翻滾滾地向吸血鬼的隊伍中卷去,吸血鬼軍團的陣形漸被撼動,有些混亂起來。
李柏也被這些從天而降的煞星驚呆了,短短二十分鐘不到,己方已經傷亡過千,這些人究竟是誰?竟有如此戰力?
「後隊改前隊!」李柏緩緩下令道:「集中所有重型光武,轟擊對方!全軍後撤,有敢戀戰者立刻處死!」
李柏的第三集團軍向後撤去,天生等也不戀戰,隨即收兵。
此時,赫德爾也想起了這名叫天生的少年,正是和平勛章的獲得者,海灣危機中的大英雄。
在手下的攙扶下,赫德爾來到天生面前,握住了天生的雙手,一時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天生望著面前這位滿身傷痕的將軍,也不由得起了一絲敬意,微笑道:「將軍閣下,但願我們來得不是太晚。」
赫德爾連忙搖頭,道:「閣下,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從今天起,我和這些兄弟的命,都是你的了。」
G國人最重承諾,他既然這樣說,便可隨時為了天生舍去性命。
「將軍還是叫我天生吧。」天生微笑著道:「我剛才聽到,將軍要放棄漢堡,這是真的嗎?」
赫德爾臉一紅,棄城而去,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天生笑道:「我能理解,將軍絕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將軍會這樣做,是為了這些好兄弟,對嗎?」說著,指了指赫德爾身旁的那些士兵。
赫德爾不由得大為感動,只覺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此少年也,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將軍一定比天生更明白,漢堡是不能丟失的。」天生道:「有漢堡在,貴國政府就可以控制G國東北部海岸線,一旦漢堡丟失,北方的整條海岸線,就要被希可勒控制了。」
赫德爾是土生土長的G國人,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嘆道:「天生小兄弟,不是我不守漢堡,我的手下……」
望望僅剩百余人的漢堡守軍,天生道:「我明白將軍的難處,所以從今天起,天生和我的這一千名兄弟,將協助將軍守衛漢堡,一直到援兵趕來,將軍願意嗎?」
赫德爾剛才親眼見識了這些人的強橫力量,聞言不由得大喜,忙道:「我聽天生小兄弟的。」
「將軍仍然是漢堡的指揮官,我們只是協助。」天生笑道:「將軍,不久第七混成旅的人也會趕來的,我們一定可以守住這里。」
「你是說……」赫德爾不由得大喜過望,第七混成旅的裝備優良,如果他們也能趕來,漢堡將大有可為。
天生笑著點頭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的人應該已經救出被困的第七混成旅,現在,他們正在向漢堡趕來。」
這些隨天生等而來,如天降神兵一般拯救了赫德爾的人,正是萬妖幫那兩千名混入G國的妖精。
得到希可勒起事的消息後,萬幻神君大為興奮,當即便聯絡了正在南方集團軍總部的天生等人。
此時,施格龍茨正在調兵遣將,應付G國近兩百年來的最大變故。
只是長期的和平,已使G國的軍隊寶劍蒙塵,已經老化的G國戰車運轉不靈,調動起來,竟是吃力無比。
G國最高統帥部也亂了營,海灣危機中損失了幾萬精銳,不來梅失陷,西北海岸線拱手讓人,一連串的噩耗,使最高統帥部的官員們都驚傻了。
這些在和平歲月中長大,多年來只懂得在官場中蠅營狗茍的家伙,幾時處理過這類大事件?
面對各地的求援,記者的圍攻,這些連部隊番號都記不清楚的人,談何調動?
也正因為此,至今為止,G國軍方還沒有拿出如何奪回不來梅,重新控制威廉港和庫克斯港的方案。
而各地的守衛部隊,在沒有得到命令前,也都各掃門前雪,不敢輕易出擊。
野戰部隊也在等待上級命令,致使漢堡被攻了兩天兩夜,卻無一支援兵到位。
施格龍茨能夠做的,也只有命令自己的兩個近衛師向北方移動,嘗試著奪取不來梅,而要調動更多的部隊,還要等待最高統帥部的命令。
結果可想而知,此刻漢諾威已經失守,庫克斯與李斯特的第四、第五集團軍聯手古德里安,早已布下長達千里的防線,等待著他的來訪,兩個近衛師毫無作為。
天生見形勢危急,如果再任由希可勒占領漢堡,控制了這座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北方名城,那時不來梅、漢諾威、與漢堡,將組成一個牢不可破的鐵三角,G國最富裕的西北部,將完全被希可勒控制。
那時,不只是百林危險,就是整個G國,也將搖搖欲墜。
也因此,天生才與施格龍茨約定,自己與萬幻神君率領兩千名萬妖幫的妖精,馳援漢堡。
天生與村上真樹、林清及諸葛尚雲一路,先至漢堡穩定局面,萬幻神君則率領邱雲和鳳心犀,解救被李斯特的第四集團軍圍困的G國北方集團軍群第七混成旅,分兵兩路,千里奔援。
在即將到來的第四次世界大戰的序章階段,最重要的漢堡戰役,竟是由萬妖幫的妖精發動,真是對人類的莫大諷刺。
第八章 帝國魔影
更新時間2009-2-12 22:36:06 字數:10956
聽到天生等成功拯救了赫德爾及第七混成旅,穩定了漢堡局面的消息後,身在法蘭克福的施格龍茨,總算松了口氣。
事尚可為,只要漢堡還在,百林一時就不會有危險,G國或者還有一線生機。這是自己近幾日以來,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每當想起這些,施格龍茨就忍不住一陣後悔,自己真是錯了,不該看輕這些來自東方的修煉者。
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不該拒絕來自C國的幫助,如果有那些C國劍客在,也許就不會白白損失幾萬名優秀的士兵。
一想到那些可憐的士兵,施格龍茨就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痛。
這五萬名士兵,可是精銳中的精銳。
如果說,他們代表了G國軍方的最強力量,也毫不為過,可是,這些優秀的小伙子,就這樣輕易地被自己斷送了。
如果有他們在,漢諾威戰役怎會如此艱難?
施格龍茨派出的兩個近衛師,在漢諾威的情況,并不樂觀。
開始時,進展還算順利,成功占領了漢諾威的前方重鎮哈默爾恩,可是,當李斯特的第四集團軍一部越過萊納河,一舉攻占了比勒費爾德後,施格龍茨的兩個近衛師,完全被切斷了後路。
前有庫克勒和李斯特的聯手協防,後有敵軍堵截,自己這兩個王牌師,成了送入敵人口中的蛋糕,只怕要一去不復返了。
一想到這件事,施格龍茨就恨不得能立刻趕到百林,提槍砰了那些最高統帥部的混蛋,自己多次去電,要求調動南方集團軍群的主力北上,一舉擊潰希可勒的吸血鬼軍團。
可是,最高統帥部的那批混蛋,就是不肯同意,說什麼還要研究,又說什麼目前還搞不清希可勒的真正實力,如果貿然集中兵力北上,必然導致南方空虛,一旦被希可勒趁虛而入,南方的幾個重工業基地將會不保雲雲。
如果可以用詛咒殺人,施格龍茨願意詛咒一萬次。
這幫家伙根本就不懂軍事,只看希可勒的動作,就知道在現階段他的力量還很不足,否則,就不會在占領布來梅和漢諾斯後停止進攻,轉而防御了。
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調動南、北兩大集團軍群,從兩路猛撲希可勒,將他的吸血鬼軍團扼殺在萌芽狀態。
否則,等希可勒站穩了腳跟,羽翼豐滿後,整個G國都將不保!
可惜,施格龍茨空為南方集團軍的總司令,如果沒有最高統帥部的授權,他能夠調動的,也只是自己的兩個近衛師而已,在當前的局面下,杯水車薪,于事無補。
「將軍……」施格龍茨正在苦思良策,他的貼身副官薩克夫拘謹地走來,道:「將軍,大主教來了,隨同他一同來的,還有來自歐洲教廷的人。」
「我很累,現在不想見無關緊要的人。」施格龍茨道:「轉告大主教閣下,我會請他共進晚餐的。」
說完,施格龍茨又轉過頭去,望著墻上的G國地圖發呆。
「將軍閣下。」薩克夫是個哈薩克人,雖然出生在G國,仍然保持著哈薩克人敢于堅持的良好傳統,「您恐怕必須見他,因為隨他一同來的,還有歐洲教廷的聖騎士。」
「聖騎士?」施格龍茨不由得失笑,懷疑不是薩克夫瘋了,就是自己回到了中世紀,「我忠實的副官,你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聖騎士存在嗎?我說過了,我很忙,沒時間去見無關緊要的人。」
「我真是失望,原來施格龍茨先生,竟然是一個孤陋寡聞的人。」一個清脆動人的聲音響起道。
施格龍茨有些憤怒地循聲望去,要看看是甚麼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無禮。
大主教米爾正微笑著步入自己的辦公室,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了身銀色盔甲的少女。
可能是出于禮貌,少女取下了頭盔,露出一頭鮮紅色的長發。
她有著雪白的皮膚,和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睛,仿佛是一個美麗的天使,或者高貴的精靈。
少女的美貌,讓施格龍茨有些吃驚,在這樣一個美女的面前,施格龍茨倒是不便發作了。
用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後,施格龍茨道:「大主教閣下,請坐。您總是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時候來訪,不知道這一次,您又遇到甚麼麻煩了?」
米爾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奧格瑞多的事,笑著落坐道:「請相信我,我的將軍閣下,這次,我為你帶來了幫手。」
像所有身經百戰的將軍一樣,施格龍茨搖了搖頭,笑道:「如果您指的是這位小姐,我恐怕要失望了。」
「這位是歐洲教廷亨利紅衣大主教階下的聖光騎士,嘉寶小姐。」米爾有些嫉妒地道,他手下還沒有一個真正的聖騎士呢。
嘉寶右手撫胸,對施格龍茨微微躬身,道:「亨利大主教階下聖光騎士嘉寶,參見將軍。」
「聖光騎士?哈哈。」施格龍茨不置可否地打了個哈哈,「你就是米爾閣下從歐洲教廷請來的援軍嗎?
聽到天生等成功拯救了赫德爾及第七混成旅,穩定了漢堡局面的消息後,身在法蘭克福的施格龍茨,總算松了口氣。
事尚可為,只要漢堡還在,百林一時就不會有危險,G國或者還有一線生機。這是自己近幾日以來,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每當想起這些,施格龍茨就忍不住一陣後悔,自己真是錯了,不該看輕這些來自東方的修煉者。
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不該拒絕來自C國的幫助,如果有那些C國劍客在,也許就不會白白損失幾萬名優秀的士兵。
一想到那些可憐的士兵,施格龍茨就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痛。
這五萬名士兵,可是精銳中的精銳。
如果說,他們代表了G國軍方的最強力量,也毫不為過,可是,這些優秀的小伙子,就這樣輕易地被自己斷送了。
如果有他們在,漢諾威戰役怎會如此艱難?
施格龍茨派出的兩個近衛師,在漢諾威的情況,并不樂觀。
開始時,進展還算順利,成功占領了漢諾威的前方重鎮哈默爾恩,可是,當李斯特的第四集團軍一部越過萊納河,一舉攻占了比勒費爾德後,施格龍茨的兩個近衛師,完全被切斷了後路。
前有庫克勒和李斯特的聯手協防,後有敵軍堵截,自己這兩個王牌師,成了送入敵人口中的蛋糕,只怕要一去不復返了。
一想到這件事,施格龍茨就恨不得能立刻趕到百林,提槍砰了那些最高統帥部的混蛋,自己多次去電,要求調動南方集團軍群的主力北上,一舉擊潰希可勒的吸血鬼軍團。
可是,最高統帥部的那批混蛋,就是不肯同意,說什麼還要研究,又說什麼目前還搞不清希可勒的真正實力,如果貿然集中兵力北上,必然導致南方空虛,一旦被希可勒趁虛而入,南方的幾個重工業基地將會不保雲雲。
如果可以用詛咒殺人,施格龍茨願意詛咒一萬次。
這幫家伙根本就不懂軍事,只看希可勒的動作,就知道在現階段他的力量還很不足,否則,就不會在占領布來梅和漢諾斯後停止進攻,轉而防御了。
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調動南、北兩大集團軍群,從兩路猛撲希可勒,將他的吸血鬼軍團扼殺在萌芽狀態。
否則,等希可勒站穩了腳跟,羽翼豐滿後,整個G國都將不保!
可惜,施格龍茨空為南方集團軍的總司令,如果沒有最高統帥部的授權,他能夠調動的,也只是自己的兩個近衛師而已,在當前的局面下,杯水車薪,于事無補。
「將軍……」施格龍茨正在苦思良策,他的貼身副官薩克夫拘謹地走來,道:「將軍,大主教來了,隨同他一同來的,還有來自歐洲教廷的人。」
「我很累,現在不想見無關緊要的人。」施格龍茨道:「轉告大主教閣下,我會請他共進晚餐的。」
說完,施格龍茨又轉過頭去,望著墻上的G國地圖發呆。
「將軍閣下。」薩克夫是個哈薩克人,雖然出生在G國,仍然保持著哈薩克人敢于堅持的良好傳統,「您恐怕必須見他,因為隨他一同來的,還有歐洲教廷的聖騎士。」
「聖騎士?」施格龍茨不由得失笑,懷疑不是薩克夫瘋了,就是自己回到了中世紀,「我忠實的副官,你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聖騎士存在嗎?我說過了,我很忙,沒時間去見無關緊要的人。」
「我真是失望,原來施格龍茨先生,竟然是一個孤陋寡聞的人。」一個清脆動人的聲音響起道。
施格龍茨有些憤怒地循聲望去,要看看是甚麼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無禮。
大主教米爾正微笑著步入自己的辦公室,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了身銀色盔甲的少女。
可能是出于禮貌,少女取下了頭盔,露出一頭鮮紅色的長發。
她有著雪白的皮膚,和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睛,仿佛是一個美麗的天使,或者高貴的精靈。
少女的美貌,讓施格龍茨有些吃驚,在這樣一個美女的面前,施格龍茨倒是不便發作了。
用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後,施格龍茨道:「大主教閣下,請坐。您總是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時候來訪,不知道這一次,您又遇到甚麼麻煩了?」
米爾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奧格瑞多的事,笑著落坐道:「請相信我,我的將軍閣下,這次,我為你帶來了幫手。」
像所有身經百戰的將軍一樣,施格龍茨搖了搖頭,笑道:「如果您指的是這位小姐,我恐怕要失望了。」
「這位是歐洲教廷亨利紅衣大主教階下的聖光騎士,嘉寶小姐。」米爾有些嫉妒地道,他手下還沒有一個真正的聖騎士呢。
嘉寶右手撫胸,對施格龍茨微微躬身,道:「亨利大主教階下聖光騎士嘉寶,參見將軍。」
「聖光騎士?哈哈。」施格龍茨不置可否地打了個哈哈,「你就是米爾閣下從歐洲教廷請來的援軍嗎?
「不錯,你很美麗,不過我很懷疑,你一個人能做什麼?即使……我是說即使你是一名騎士,可是,你能對付希可勒的吸血鬼軍團嗎?」
施格龍茨聳了聳肩,似乎要把這些天來的壞心情一古腦全宣泄出來,「如果我是嘉寶小姐,就會去逛街購物,做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事,G國很危險,恐怕不適合你。」
米爾大主教忍不住道:「將軍,你太無禮了,你應該向嘉寶小姐道歉。」
「將軍閣下,我雖然只是一個女孩,但我并不喜歡逛街,也不懂得購物。」嘉寶緩緩地從腰中抽出一柄鋒刃細長的利劍,快速地挽了一個劍花,「這才是嘉寶喜歡的,還有,對付吸血鬼,正是一名聖騎士的使命!」
「嘎啦」一聲響,擺放在墻角酒柜上的一支高腳水晶杯無聲而裂,碎成了粉末。
望望距離自己和嘉寶五、六米遠的酒柜,施格龍茨的臉色變了,由冷漠而變得熱情,他有些興奮起來,「嘉寶小姐,教廷只派了你一個人來?」
「當然不是。」嘉寶緩緩地收劍入鞘,「和我一起來的,還有五百名十字軍騎士,我想,將軍的辦公室恐怕容納不下他們,現在他們在您的總部大樓前。」
施格龍茨長吸一口氣,像個孩子般笑了起來,「大主教閣下,看來,今晚我要同五百位英雄共進晚餐了!」
G國南方集團軍群的總部大樓前,整齊排列著五百名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穿著銀色的盔甲,右手拿著銀色的長劍,左手執銀色的圓盾,個個面色沉凝。
他們的胸甲和盾牌上,用彩色珍珠鑲嵌出一個「十」字形標志,看來,他們就是嘉寶所說的十字軍騎士了。
大樓前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都在駐足觀望,猜測著這些「怪人」的真實身分。
當嘉寶隨施格龍茨走出大樓時,五百名騎士同聲大喝,聲威震天動地,連施格龍茨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好一支精兵。」施格龍茨暗中驚嘆,只是有些奇怪,這些騎士個個徒步站立,他們的戰馬在哪里?
難道,隨著時代推移,這些傳說中的十字軍騎士,都已經改弦易轍,改為步行作戰了嗎?
他正在胡思亂想,忽見五百名騎士同時騰空而起,一陣耀眼白光過後,五百騎士的跨下,都多了一匹毛色純白,身披銀甲的戰馬。
施格龍茨忍不住叫道:「好!真是精彩。」
大主教米爾笑了。
十字軍騎士和那位聖光騎士嘉寶,都是歐洲教廷雪藏已久的最強戰士,多年來未曾現世,世人也漸漸將他們遺忘了。
這次,要不是希可勒復出,吸血鬼軍團肆虐人間,震動了紅衣大主教,恐怕歐洲教廷還舍不得派他們出來呢。
當施格龍茨正在法蘭克福為十字軍騎士的出現而興奮不已的時候,最高統帥部的會議室里,正在爆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內戰」。
最高統帥部副參謀長柏克一手按著會議桌,探出大半個身子,大聲對坐在他對面的陸軍總司令魏克斯吼道:「你是豬,一頭蠢豬,我真無法相信,你居然曾經是百林軍事學院的高材生。
「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正如施格龍茨將軍所說的那樣,如果我們不能在最短時間內集中足夠的兵力消滅希可勒,他的吸血鬼軍團就會占領百林、占領整個G國,到那個時候,你再去堅持你的防御理論吧!見鬼!」
柏克出身草根階層,是個平民的兒子,百林軍事學院二一三七年的畢業生,做過通訊兵、連隊參謀、師參謀。
他是施格龍茨最要好的朋友,兩人私交甚密,曾在南方集團軍群擔任總參謀長,與施格龍茨共事三年。
後來,因為他卓越的能力,在兩年前被調任G國最高統帥部,任最高統帥部副參謀長。
他和施格龍茨的觀點一致,是堅硬的進攻派,并為此與最高統帥部的那些防御派爭吵不休,馳援漢堡的第七混成旅,就是在他的力爭下,才被派往漢堡的。
陸軍總司令魏克斯出身貴族階層,正如柏林所說得那樣,他實在是比一只豬強不了多少。
他今日所擁有的地位和既得利益,使他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保守,在這場充滿火yao味道的爭論中,他扮演了一個并不光彩的角色,是防御派的中堅力量。
面對柏克的辱罵,這個保守派的整張臉漲得通紅,每一根血管,都像要從皮膚下跳躍出來。
他聲嘶力竭地叫著,活像一個被廢棄了多年的破舊喇叭,「柏克,你這個卑微的平民,無恥的流氓WU產者,你根本不了解戰爭!
「你難道不知道,北方集團軍群肩負著保衛百林還有整個北方的任務,而在南方,魯莽無知的施格龍茨,根本就不值得信任,他只是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惡狗,比任何人都渴望戰斗。
「如果批準了他的請求,他會光著屁股,把南方的軍隊全拉上戰場,把整個南方都丟給希可勒。那將是一場災難,我絕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
自視出身貴族的他,根本看不起柏克,更無法理解一個卑微的平民,為什麼可以成為最高統帥部的副參謀長。
所以,柏克的職位雖然高過他,他也毫不在乎。
最高統帥部第一人,總參謀長維克多五星上將,冷冷地看著這群爭得不可開交的人,恰如其分地施展出他的平衡藝術,「柏克將軍,魏克斯將軍,請記住你們的身分,你們是將軍,不是無知的婦人。
「好了,現在請停止你們毫無意義的爭吵,讓我們聽聽空軍和海軍的意見。」
柏克與魏克斯戀戀不舍地停止了他們的爭吵,彼此用惡狼般的眼神盯著對方。
空軍總司令萊姆是個老好人,和稀泥的高手,他皺著眉想了半天,才不疾不徐地道:「空軍……呃……空軍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如果統帥部決定進攻,我的小伙子將沖殺在第一線。
「如果決定防御,他們將構成空中鋼墻,保衛百林,保衛G國,呃……我沒有別的意見了。」
「真是廢話。」
所有人包括維克多,都在肚里大罵這個軍界第一滑頭,看來,他是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建議了。
于是維可多把目光,投向了海軍總司令克魯克。
克魯克是最委屈的人,也是G國軍界中最不快樂的總司令。
由于G國三面臨陸的地理環境,G國一向是重陸空軍而忽視海軍的,所以,即使在二十二世紀的今天,克魯克手中仍然只有兩支艦隊。
第一艦隊在海灣危機中被希可勒奪走後,這位可憐的四星上將,只剩下第二艦隊了,而第二艦隊的總噸位,與第一艦隊根本無法比,甚至沒有航空母艦。
一想到這些,克魯克就沮喪得想哭。
所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這位海軍總司令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後娘生的」,怎麼就不招人愛呢?
見維克多把詢問的目光忘向自己,克魯克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滿一次性地發泄出來,用高八度的聲音叫道:「我實在不明白魏克斯閣下是怎麼想的,現在在漢堡、在漢諾威,是你的陸軍在掙扎,在流血,他們渴望援兵,就像鰥夫渴望著女人。
「我認為柏克閣下的話十分正確,如果我們再猶豫下去,失去的將不僅僅是士兵的信任,而是百林、是整個G國!」
柏克向克魯克投以感謝的目光,不失時機地道:「維克多閣下,我們不能再猶豫了,請下命令吧,只要南、北集團軍群統一行動,我們一定會贏得這場戰爭,明天將是美好的。」
維克多不免有些猶豫,魏克斯卻冷笑道:「過于急進只能導致失敗,我看,柏克先生想得過于樂觀了。
「在現在的局勢下,我們還不了解希可勒究竟掌握了多大的力量,如果貿然進攻,才是對G國不負責任的行為。維克多閣下,我想,您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這種形勢下,維克多再次表現出超群的平衡能力,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吧,允許施格龍茨小范圍地調動南方集團軍群,先解救他被困在哈默爾恩的兩個近衛師,但是,他動用的兵力,不可以超過五個師。
「另外,由北方集團軍群出動盡可能多的部隊,突破希可勒的狙擊陣地,救援漢堡,漢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失的。魏克斯將軍,我想,你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魏克斯還想再說什麼,維克多卻沒有給他機會,果斷地道:「就這樣吧,命令在會後立刻下發到兩大集團軍群!
「克魯克將軍說得很有道理,我們不能讓士兵失去信心,那將是一場災難!」
南方集團軍群第一近衛師指揮部。
庫斯特少將剛接到消息,二師的陣地已經被敵軍突破,師長維特少將開槍自盡,已壯烈殉國。
維特少將應該是這場戰爭開始以來,第一個戰死的將軍吧。
庫斯特甚至有些羨慕起他來,至少,他不用再像自己這樣,每天飽受煎熬,等待著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援兵,每天看著那些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兄弟死去。
從三天前開始,第一師就已經斷糧了。
陣地附近的草根樹皮,已經被戰士們完全吃光,從庫斯特到每一個士兵,現在都是雙眼發綠,吃人的心都有。
在這種情況下,第一近衛師的戰士,還要面對吸血鬼軍團每天不下十次的瘋狂進攻。陣地已經失去了大半,第一師的士兵,也只剩下了不到四千人,庫斯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遠處傳來鐳射彈落地時所發出的巨大轟鳴聲,庫克勒的吸血鬼軍團又開始進攻了。
庫斯特苦笑了下,拿起那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G—17型鐳射槍,不顧身邊參謀和勤務兵的阻攔,走出指揮部,來到最前沿的戰壕中。
他已經做了決定,既然一定要死,那就要像個真正的軍人那樣,死在陣地上,像維特那樣,實在是太窩囊了。
戰壕里的景象,讓庫斯特感覺來到了地獄,在這里駐守的一個連隊,已經剩下不足三十人了,而這三十人里,多半還受了輕重不一的傷。
一名傷兵正趴在戰壕里,用手接住從自己頭上緩緩流落的鮮血,并把它抹在干裂的嘴唇上。
他忽然看到庫斯特,頓時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是該先把沾滿鮮血的手指從嘴唇邊移開,還是立正敬禮。
庫斯特的眼睛不知不覺濕潤了,他緩緩地走到這名士兵身邊,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個扁狀的鋼制酒壺,遞到這名士兵手中。
那名士兵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庫斯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一五八年的朗姆酒,試試看。」
士兵怯怯地把酒壺送入口中,喝了一口,綻開笑容道:「好酒,師長……」
庫斯特搖了搖頭,「叫我庫斯特,你叫什麼?」
士兵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敬禮道:「一等兵費爾,師長。」
「說了要叫我庫斯特。」庫斯特笑道:「那些吸血鬼又要沖上來了,你怕嗎?」
「不怕,庫斯特。」費爾笑著:「那種家伙,已經被我干掉三個了,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這次有點奇怪。」
「哦?」庫斯特道:「怎麼了?」
「要是在平時,炮擊過後,那些鬼東西就要沖上來了,可是,現在連個鬼影也不見。」費爾笑道:「這讓兄弟們都很不習慣。」
另一些士兵看到了庫斯特,也紛紛圍了上來,議論著這奇怪的現象。
一陣奇怪的聲音開始從遠處傳來,聲音越來越響,跟著地面也在輕輕震動……
「這是什麼聲音?」庫斯特問身後的參謀道,那名參謀皺了皺眉,顯然他并不清楚。
「是馬蹄聲。」一名士兵露出驚恐的神色,「是騎兵,他們用騎兵進攻了。」
所有士兵都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現在鐳射彈都用光了,能用的鐳射槍也為數不多,如果被敵人的騎兵沖上來,大家恐怕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
一連串的慘叫聲從對面傳來,士兵們都大惑不解,庫斯特看了看對方陣地上蕩起的煙塵,雙眼一亮道:「傳令下去,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我們的援兵到了!」
「我們的援兵?」士兵們面面相覷,從沒聽說過G國的軍隊中有騎兵,將軍是不是弄錯了?
不過第一師的士氣,卻被庫斯特的這句話鼓舞了起來,畢竟在這個時候,任何有關援兵的消息,都是一劑強心針。
對面傳來的慘叫聲,越來越響。
只見大批的吸血鬼狂奔而來,庫斯特和士兵們吃了一驚,正要準備戰斗,卻發現那些吸血鬼不像是進攻,倒像是在逃命。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只見一隊隊身著銀甲,手執只有中世紀的騎士才會使用的護腕長槍,排列成整齊的佇列,追向那些飛逃的吸血鬼。
他們手中的長槍每刺出一次,便從槍尖射出一道柔和的白光。
只要被白光碰到,那些吸血鬼便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綠色的黏液也不曾留下。
沖在最前面的一名紅發女騎士更是厲害,手中的長劍掄動如風,劍氣遠擴出五、六丈遠。
那些兇猛的吸血鬼在她面前,簡直變成了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庫斯特和手下的士兵一樣,看得目瞪口呆,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歐洲中世紀。
眼前的這些人,不但人和馬都穿著厚厚的銀甲,而且除了那名女騎士外,都用那種只有中世紀騎士才會使用的護腕長槍。
最讓他們震驚的是,那些騎士的胸口和左臂的圓盾上,都有一個「十」字標志。
「十字軍騎士?」
庫斯特不禁想到,歷史上十字軍數次東征的偉大戰事來,不過在二十二世紀,這些堪稱古董的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而且看來,好像還是自己人的樣子。
那些騎士直殺到庫斯特等人面前,領先的女騎士甩了甩那頭飄逸的長發,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庫斯特,看得差一點狂噴鼻血。
「這里是第一師?還是第二師的陣地?」女騎士道:「我是歐洲教廷派來的聖光騎士嘉寶,特地來救你們,你們的師長在哪里?」
庫斯特從一群呆若木雞的士兵中站出來,盯著嘉寶的漂亮臉蛋道:「我是南方集團軍群施格龍茨將軍麾下第一近衛師師長,庫斯特少將。第二近衛師已經完了,師長維特少將已經殉職。」
庫斯特的啰嗦讓嘉寶皺了皺眉,她有些沒想到,這位師長竟然與士兵一樣,出現在陣地的最前沿,這不由得讓她對庫斯特生出了幾分敬意。
她點點頭,語氣溫柔地道:「那好,將軍閣下,請集合你的部下,跟著我們殺出去,請動作快一點,不然吸血鬼大軍沖過來,我也很難保證你絕對安全。」
「部隊隨時可以出發。」庫斯特道:「謝謝嘉寶小姐,我會記住您今天的救命之恩。」
他的啰嗦,讓嘉寶再次皺了皺可愛的眉毛,道:「那就出發吧,快1
第一近衛師在五百名十字軍騎士的掩護下,迅速地殺出了庫克勒和李斯特布下的包圍圈,兩個小時後,與施格龍茨派來的援兵會師。
南方集團軍群對漢諾威的反攻,至此宣告失敗。
西元二一七九年七月二十五日,希可勒所控制下的電臺、電視臺,向全世界宣布了希可勒在不來梅成立臨時政府的消息,百林政府成為希可勒口中的「不合法政府」。
按照希可勒的說法,百林政府的官員們,是一群無能的蠢驢,他們只會將G國人民帶入痛苦的泥沼。
所有有為的年輕人,都應該歸入到他的旗幟下,只有跟隨偉大而英明的希可勒,才是他們最好的出路。
偶像的力量是無窮的。
在這個瘋狂的年代里,無所事事的年輕人,甚至可以去崇拜一只出了名的狗,他們與父母格格不入,討厭現有的規則,厭惡現在的政府。
希可勒的出現,剛好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一個推翻現有規則,建立新世界的希望。
而且在他們的眼中,歷史上的希可勒,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同拿破侖一樣,希可勒的魅力,是無可取代的。
無數年輕人都瘋狂了,無數希可勒的支持者走上街頭,發表演說,來聲援這個不世魔王。
更有無數的年輕人,奔向了他們心中的聖地—│不來梅。
百林政府雖然揭穿了希可勒是吸血鬼的事實,卻反而令這些人,更加堅定了投奔希可勒的念頭。
吸血鬼?這簡直太美妙了。
在這些年輕人的眼中,吸血鬼就是高貴的代名詞,是彬彬有禮的紳士,是舉止優雅的淑女,總之,是他們的夢想。
結果連希可勒自己都萬萬想不到,他的軍隊在短短一個星期內,足足擴充為五十萬,而且,數量還在不停地增長中。
當然,他們并沒有完全變成吸血鬼,希可勒和他的手下,一時間還沒有能力達成這些追隨者的要求,他們為此也常常自責和遺憾。
各國政府震驚無比,聯合國也為此召開了專門的大會,在如何對待希可勒復出的問題上,除了C國和東亞、西亞的幾個國家,強烈要求聯合國否定希可勒政府的合法性外,大多數國家都是態度曖mei。
他們考慮更多的是自身的利益,事實上,希可勒政府已經在暗中向他們拋出橄欖枝,許諾在完全控制G國後,給予他們大量利益。
歷史總是一次次地重演,這些國家像是完全忘記了兩百多年前的那場戰爭,竟然異想天開地以為,希可勒在控制G國後會循規蹈矩。
因此,聯合國最後的決定是「觀望」,不對此事做任何表態。
而在G國國內,希可勒的支持度,卻全面超越了現任的G國總統約瑟夫。
在扮演救世主和偉大領袖的同時,希可勒并沒有忘記,漢堡這塊已經半含在口中的肥肉。
就在他向整個G國發表演說的第二天,古德里安這位攻堅戰專家,和他的第一集團軍被調至漢堡附近,接替了李柏。
漢堡除了混成七旅的四千多士兵外,真正能夠依靠的,也就是天生等人和兩千名萬妖幫的妖精,而魏克斯所承諾的援軍,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面對當前的局勢,天生十分憂慮,自己和萬幻神君等人,自然不怕什麼古德里安,可是,四千多名G國士兵和漢堡十萬居民的生命,如何保障?
如果不是考慮到那些G國士兵和居民,自己大可帶著兩千妖精,與古德里安大戰一場,就算不敵,也可打打游擊戰。
可是,一想到他們,天生就感到肩上仿佛有一副千斤重擔,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正在苦思良策,房門一開,林清走了進來。
「生哥,對方傳來訊息,古德里安要見你。」
「什麼?」天生不由得一愣,在這個時候,古德里安要見自己,究竟是為了何事?
「生哥,還是不要見他了。」林清道:「我擔心他有陰謀。」
天生想了想道:「不,我要見,古德里安,希可勒手下第一大將,我又怎麼能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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