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紈絝 作者: 撒冷(連載中)

mk2258 2012-8-20 22:07: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 104048
mk2258 發表於 2012-9-18 11:33
正文 第十節 烈焰紅蓮(下)

    而這冰涼的力量每次在大腦中爆發開來,趙天祐都可以看到大腦中樞的那個最大的光團有了非常微小的增加。

    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冰涼的力量目前為止,只能到達大腦,到不了身體的其他部位。

    一呼吸,二呼吸,三呼吸,趙天祐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慢速呼吸著。

    至少用了十分鐘,趙天祐才終於完成他的第九次新式呼吸。而隨著這第九次呼吸一結束,他就看到體內的九個漩渦同時綻放出一陣紅光,然後這光芒就開始在這漩渦附近,不斷圍繞著這漩渦運轉的同時,不斷地變幻著各種形狀。

    最後這光芒和漩渦融合為一,最終定型成了一朵朵蓮花狀的光團。

    在剛才趙天祐修煉的整個過程中,在玉珮中修生養息的呂布一直都在旁觀察著。而當看到九朵蓮花狀的光團最終定型在趙天祐體內的時候,一直都表情淡定的呂布好像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樣,突然露出極為震怖驚駭的神情,「不可能!怎麼可能?竟然……竟然是烈焰紅蓮?」

    而就在這時候,趙天祐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毫無預兆地突然從這冥想中醒轉了過來。

    當他醒轉過來,看到顧妙玲正站在他面前,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同學,已經一節課過去了。」顧妙玲指了指趙天祐大片大片空白著的試卷,「要抓緊時間,我可不覺得你現在有時間睡覺。」

    趙天祐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趙天祐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畫面,那就是他隱隱約約看到了顧妙玲的底褲是白色蕾絲邊的。

    趙天祐用力搓了搓額頭,試圖將自己這不純潔的幻想從腦海中去除,但是他發現,這樣完全是徒勞的,那畫面依然無比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

    直到這時,趙天祐才終於意識到,這幅畫面並不是他的幻想,而是他真真切切看到的畫面。而看到這一畫面的,正是他那雙只穿了鞋,沒有穿襪子的腳。

    這讓趙天祐嚇了一跳的同時,更是欣喜若狂。

    他強壓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他發現自己依然那樣清楚地看得見這個世界。

    不,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比從前更加清楚地看著這個世界——他不僅是用眼睛在看這個世界,還有用雙手,雙腳,甚至頭頂在看這個世界。

    在這種新的觀察中,這個世界變得比從前更加立體和多元。

    「唉……」

    看到趙天祐臉上不知所謂的笑容,以及他閉上的眼睛,顧妙玲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正沉醉在自己這種身體的巨大變化之中的趙天祐,很快就發現顧妙玲臉上失望的表情,他於是趕緊睜開眼睛,小聲衝著顧妙玲喊道:「顧老師……」

    顧妙玲有些驚訝地站住,轉過身看著趙天祐。

    「我會加油的。」趙天祐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到趙天祐臉上的笑容,顧妙玲不由得也跟著笑了笑,然後點點頭,重又轉過身,向著講台走去。

    這一切全都看在陳夢琪的眼裡。

    不知道為什麼,陳夢琪的心裡突然升起一陣醋意。

    這醋意剛生出來沒多久,陳夢琪就自己都覺得這醋實在是吃得沒有道理,「陳夢琪,你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你只不過是為了擺脫錢三明,而假稱那傢伙是你男朋友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說了……顧妙玲是老師,他是學生,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麼啊。」

    趙天祐成功修煉五覺聖王功的覺醒篇的動因,就是為了抄襲譚文勝的考卷。

    現在修煉得成了,自然要馬上動手了。而此時卻也剛好這個時候譚文勝做題做得差不多了,正是抄襲的好時候。

    一開始動手,趙天祐愈發發現了修煉五覺聖王功的好處,以前這種距離去看譚文勝的試卷,非得非常用心看才會看到,而且譚文勝稍有什麼動作就會擋住。

    但是現在情況卻完全不同了,趙天祐看譚文勝的試卷的感覺,就好像看撲在自己面前的試卷一樣清晰。就算譚文勝有什麼動作,或者他的試卷有所移動,也並不影響到趙天祐偷看他試卷的效率。因為在此時的趙天祐的看來,譚文勝的動作好像比從前慢了許多,早在他擋住自己想要看的那部分內容之前,他就已經完全看明白了。

    懷著一種享受訓練成果的心情,趙天祐筆走如飛,無比順暢地將譚文勝考卷上的答案,謄抄在自己的試卷上。

    讓趙天祐做英語題難,抄題那還是不在話下的,只用了不到十分鐘,他就把整個答案完全抄完了。

    再看了看手錶,距離交卷還有二十分鐘。

    雖然自己抄完了,但是趙天祐卻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做,

    約莫想了幾十秒,趙天祐才想起是什麼事了,他右手撐著頭,側過臉向後看去,看到右後方的張揚那廝已經趴在桌子上徹底睡著了,口水都把卷子淹掉了一半了。

    最要命的是,這廝竟然開始打呼嚕了。

    「這貨完全沒救了。」趙天祐搖了搖頭,打消了做張紙條傳給張揚的想法。

    早在趙天祐注意到張揚在桌上呼呼大睡之前,顧妙玲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但是一直忍著當沒看到。

    顧妙玲是贛南師範大學的大三學生,她父親老顧老師因為跟人拼酒,喝到胃出血,她為了照顧父親才從學校請了一個禮拜假回到錦江的。

    因為學校裡緊缺英文老師,老爹的課沒有人頂,她自己又是外文專業,才不得不臨時趕鴨子上架跑來救場。

    她自始至終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坐在講台上的,誰知道還是出現接二連三讓她忍無可忍的事。

    先是趙天祐在那裡堂而皇之地撐著腦袋睡覺,現在是張揚竟然都開始打呼嚕了。

    沒辦法了,顧妙玲歎了口氣,只能再次站了起來,走到張揚旁邊,輕輕敲了敲桌面,「這位同學……這是在考試,你在幹嘛?」

    張揚稀里糊塗地抬起頭來,神智根本還沒清醒,手就先在嘴巴上擦了一把,擦了一手口水,然後又往身上擦,看得顧妙玲直皺眉頭。

    擦完口水,張揚老老實實地回答了顧妙玲的問題,老實到全班全班都哄堂大笑起來,「我……我在夢你啊。」

    他這麼一說,顧妙玲頓時整個臉都紅了,「夢我幹什麼,你該好好考試。」

    說完,顧妙玲不等張揚反應,就趕緊轉身走回台上。

    「我以後堅決要跟這貨劃清界限。」趙天祐羞恥地蒙著臉,在心裡暗暗發誓,「堅決!」

    二十分鐘後,下課鈴聲終於響起,張揚趕緊站了起來,跑到趙天祐身邊,用力推了他一下,笑著拍了拍口袋,「天哥,走,下館子去。」

    「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就知道睡,你都要成豬了。」趙天祐沒好氣地看了看張揚上被口水淹了一半的卷子,「看來你是不打算交卷了。」

    「交屁啊,一道題沒做。」

    趙天祐仰天長歎一聲,看著張揚,正色道:「中午吃什麼?」

    張揚得意地咧開嘴一笑,「放心,有肉。」

    不到十分鐘,趙天祐和張揚兩個人就到了風正街上的一家湘菜館。

    張揚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菜,而且還完全沒有停下來的勢頭,趙天祐見狀,趕緊伸手把他攔住,「點這麼多菜,你吃得完嗎?」

    「沒事,哥有錢。」張揚得意地從懷裡拿出兩百塊,在趙天祐面前晃了晃。

    「一餐就把你一個月的辛苦錢給花光。你怎麼這麼捨得?」趙天祐奇怪地問道。

    「我現在不大方點,以後你的人體藝術照賣出好價錢的時候,我怎麼好理所當然的打你的秋風?」張揚得意地笑著揮揮手,打發服務員走開之後,給趙天祐倒了杯茶,臉色一變,有些嚴肅地說道,「天哥,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主意,就是不敢跟你說。」

    「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還不敢跟我說?總不至於是要拉我去**吧?」趙天祐喝了口茶,笑著說道。

    「天哥,我覺得你可以跟我們老大。你那麼能打,我只要把你的能力跟我們老大一說,他肯定收你的。」

    「跟你老大?你沒得失心瘋吧?剛才在走廊,你自己不是還說,以後再也不跟他了嗎?」

    「天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讓你真的跟他,你跟我不一樣,你成績好,你肯定是要上大學的,怎麼可能當混混呢?我是在想,錢三明雖然是個慫包,但他畢竟是個官二代,比咱們門路多太多。咱們現在既然惹上他了,以後恐怕麻煩不會少。在這種情況下,找個靠山總是沒壞處的。你現在就假裝跟我老大,這樣的話,你就成他小弟了,他也是要臉面的人,將來要是錢三明想在你身上動什麼心思,他肯定要出面幫你的。」

    張揚說到這裡,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只要你這三個月平安無事,將來你考上大學,一走了之,以後就在大城市找個好工作,再也不回來了,什麼老大老二的,不就只是一句空話嗎?」

    「你的意思我明白,說白了,就是讓我假裝拜山頭,然後用你老大來當擋箭牌唄。」

    「誒,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張揚用力一拍大腿,笑道,「娘的,我怎麼就說不明白呢?」

    「我知道你的好意。」趙天祐伸手拍了拍張揚的肩膀,「不過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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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9-18 11:34
正文 第十一節 所謂的老大

    「天哥……」

    見張揚還想說些什麼,趙天祐便伸手制止了他,「張揚,你想想看,就算我跟了你老大,先不說你老大靠不靠譜。就算他靠譜,他能把我繫在褲腰帶上?他可能我上哪兒都跟著嗎?如果不能,那錢三明要真動了什麼心思,他要對付我,還不是照樣大把機會?」

    張揚一時語塞。

    這時候,服務員剛好把一晚辣椒炒肉端了上來,趙天祐把筷子拿在手裡,在桌子上戳了一下,擲地有聲地說道:「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吃飯。」

    張揚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趙天祐說得有道理。他本來就是個光棍的人,錢三明的事要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根本就不會往心裡去,只是因為發生在趙天祐身上,才會有些患得患失而已。現在想明白了,心裡也就放開了,他於是也一戳筷子,嚷道:「娘的,隨他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誒……別搶我的肉。」

    說著,一筷子把趙天祐剛夾到的肉給截了下來,趙天祐忍不住罵道:「媽的,你請我吃飯,難道就只讓我吃辣椒啊?」

    兩個人都是年輕人,正是有食量的時候,所以多吃幾碗,也屬於正常範圍之內。

    但是,今天這間飯店的服務員只要一有機會碰面,就會忍不住互相問,「七桌的客人吃了幾碗了?」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趙天祐和張揚的飯量實在是超越正常範圍太多了。

    飯店的飯碗,大家都知道,是有點小的,不過尋常人大概也就吃個兩三碗。而這兩兄弟在過去的不到三十分鐘裡,已經吃下了整整三十七碗。

    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三十七碗。

    這其中只有十三碗由張揚貢獻,有二十四碗是趙天祐的手筆。

    「天哥,你今天有點能吃啊?」

    當張揚終於感到自己吃飽了,有心思來關注趙天祐的時候,他也有點被堆在趙天祐面前高摞起的飯碗嚇到。

    「是嗎?」趙天祐一邊刮著辣椒炒肉碗裡的油湯,倒在飯碗裡,一邊說道,「我覺得還有點餓哦。」

    「吃免費餐的感覺,真有那麼好嗎?」張揚悻悻地說著,做了個手勢,把服務員喊了過來,「來,再給我哥加幾個菜。」

    張揚這本來是鬧著玩的,誰知道趙天祐卻揮了揮手,「不用點了,把剛才的菜再上一遍就行了。」

    張揚呆住了。

    服務員看著張揚,「先生,是真點嗎?」

    張揚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趙天祐又說道,「你們這飯碗太小了,吃起來太麻煩了,你給我直接上盆。」

    又過了三十分鐘,趙天祐一個人把五個菜,還有相當於小碗三十碗飯的米飯幹完之後,在張揚和所有服務員的注目中,他略微猶豫了一會,看了看眾人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算了,不吃了。」

    張揚差一點就從凳子上摔下去了,聽趙天祐這意思,他好像還沒吃飽啊。

    過了一會,服務員拿著單子來收錢,在收錢之前,服務員苦著臉先問道:「兩位,我們飯店本來米飯是免費的,但是因為你們吃得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們要加收十塊錢的飯錢,你們看可以嗎?」

    看著已經堆滿了整個桌子的飯碗,張揚和趙天祐面面相覷,怎麼也開不了口拒絕。

    買了單走出飯店,張揚看著趙天祐的肚子,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你盯著我的肚子幹嘛?」趙天祐推了張揚一下,問道。

    「天哥,連飯帶菜將近十五斤東西吃下去,你真不覺得撐得慌?」

    「放心,哥沒事。」

    趙天祐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不但不覺得撐,甚至於連飽的感覺都沒有。

    嘴上雖然是笑的,但是趙天祐其實心裡在哭,「我的天,我這一頓都頂得上我一個禮拜的飯量了。我以後要是頓頓這麼吃,就那三千五百塊能頂什麼用?早知道稍微溫柔一點,先把錢三明那三萬塊手下算了。」

    就在這時,趙天祐感覺到張揚突然停住,他抬頭一看,迎面走來的,可不正是張揚的老大,稱霸山坪區的流氓頭子吳兆龍嗎?

    吳兆龍帶了五六個人,每個人望向趙天祐的眼神,都毫無善意可言。

    吳兆龍晃了晃手指,打破了張揚心中最後一絲僥倖,「張揚,這沒你事,你走開。」

    吳兆龍今年三十二,在少林寺住了十幾年,是正宗的少林俗家弟子。

    他三年前回到錦江,很快就以一身硬功夫在錦江市的混混圈中混出了名堂,在錦江市五區之一的山坪區建立了山頭。

    在整個錦江市的混混圈中,有且只有吳兆龍一個人,是純粹靠著個人武力闖出一片天下的。

    對於吳兆龍的實力,沒有幾個人有比張揚更清晰的認知。

    在學生中,張揚算是相當能打的了,但是他知道,跟吳兆龍比起來,自己甚至連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吳兆龍和趙天祐被呂布元神附體後跟別人打架的過程,張揚都曾經親眼目睹過。

    他上午曾經私下無數次比較,究竟是吳兆龍厲害,還是趙天祐更厲害。

    最後得出的結果是,趙天祐的氣勢更驚人,但是就其實際戰鬥力來說,恐怕吳兆龍要更勝一籌。

    「老大……」

    正當張揚勉強讓自己笑著,想要讓自己站出來打圓場的時候,趙天祐卻伸出手,將他的話頭打住了,「張揚,你站到一邊去。」

    「天哥……」

    張揚著急地拉住趙天祐的肩膀,正想要湊上去跟他說他打不過吳兆龍的時候,趙天祐已經將他的手輕輕撥開,正面迎著吳兆龍走了上去。

    吳兆龍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趙天祐站在他面前,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但趙天祐的表情顯得很平靜,毫無畏懼之意。

    吳兆龍有些戲謔地撇撇嘴,「哎喲,小子,腰桿挺直嘛。」

    趙天祐並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吳兆龍,大腦拚命地運轉著,思考著怎麼面對眼下的局面。

    他知道,呂布昨天剛剛大耗精元,他現在恐怕無法將他召喚出來幫自己的忙。

    這樣的話,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問題是,僅僅以他自己的實力,正面對抗的話,恐怕連張揚都打不過,更不要跟吳兆龍打了。

    「該怎麼辦呢?到底怎樣才能打贏他?」

    吳兆龍並不知道趙天祐腦子裡正在想著些什麼,他自顧居高臨下地說道:「小子,我今天到底是為什麼來,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趙天祐言簡意賅地答道。

    吳兆龍點點頭,問道:「好,那你就給我個痛快話,你跟錢三明之間的那點破事,是不是可以了了?」

    「可以。」

    聽到趙天祐這麼說,吳兆龍便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畢竟只是個小破孩,看著一臉鎮定,其實心裡全慌了,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軟了。

    然而,吳兆龍剛得意了不到半秒鐘,就聽到趙天祐又繼續說道,「只要他帶著五萬塊還有他那台筆記本電腦過來就可以了。」

    吳兆龍原本笑著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媽的,瞎子點燈白費蠟!」

    當聽到瞎子兩個字的時候,趙天祐的腦海中一個激靈,他想到辦法了!

    「既然這樣,你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了。」吳兆龍說著,兩隻手握在一起,十根手指噼裡啪啦地作響。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張揚的老大。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我不能不尊重你。所以,我不能親眼看到我打你。」趙天祐說著,將黑色T恤的一個衣袖撕破,撕成條狀,綁在了眼睛上。然後退後三步,朝著吳兆龍做出一個討教的姿勢。

    趙天祐的動作讓吳兆龍有點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跟他打架之前,先把眼睛給蒙上的。

    吳兆龍有心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把趙天祐暴打一頓。

    但是問題是,吳兆龍是個很虛榮的人,他除了地盤和金錢之外,最重視的就是面子。讓他在小弟們眾目睽睽下,衝上去暴打一個蒙著雙眼的高中生,實在是有點做不出來。

    「你這屁大的小孩,名堂還真多。」

    吳兆龍摸了摸下巴,將手伸向站在旁邊的小弟。

    「老大?」小弟有些迷惘地看著吳兆龍。

    「難道還讓我撕自己的T恤嗎?」吳兆龍轉過頭,不耐煩地看著旁邊這小弟,「我這可是名牌。」

    「哦……」

    小弟一邊惡狠狠地看著趙天祐,一邊不情願地撕著自己的衣袖。他心裡想,等老大把這小子打趴了,非得過去踩幾腳才行。

    不多時,吳兆龍也把眼睛蒙上了。

    「小子,這樣行了吧?」

    「還不行。」趙天祐搖了搖頭。

    「你還要怎麼樣?」吳兆龍真的有點煩了。

    「你是成年人,我只是個高中生,你就算打贏我,也是勝之不武。如果你還要你山坪區老大的名頭的話,你就讓我一隻手。」

    趙天祐聽過張揚介紹吳兆龍,知道他很好面子,所以才故意這樣出言激他。而吳兆龍也果然中計,「讓一隻手就讓一隻手,我一直右手,就足夠打死你這個小破孩了。」

    吳兆龍說著,迫不及待地就撲了上來。

    ——————————————————————————我是無辜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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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9-20 23:03
正文 第十二節 一招之內

    趙天祐雖然眼睛蒙上了,但是他身上能看的地方多了,吳兆龍的動作和身形完全被他看在眼裡。

    而更重要的是,現在是他現在的視力不是單一的,而是多點的。

    普通人因為只能通過眼睛觀看,所以最多只能看到一百八十度。而趙天祐則可以通過雙手,雙腳,前額和頭頂同時來看,所以他是立體三百六十度都可以同時觀察得到的。

    與此同時,他觀察事物的能力也遠比正常人強。

    當一個物體突然出現的時候,尋常人要花零點零五秒才能看清輪廓,而趙天祐則只需要零點零一秒,是正常人的五倍。

    正是因為有這樣特別的觀察力,所以儘管吳兆龍的動作並不慢,但是在趙天祐的眼裡看來卻也算不上快。

    在圍觀的人看來,幾乎是在吳兆龍動作的同時,趙天祐也跟著動作了。

    這一動作,趙天祐就發現自己的軟肋出來了,他的身體反應完全跟不上他的眼力。

    儘管他已經打了很大的提前量,但是吳兆龍的拳頭還是擦著他的頭皮打了過去,他只有能力躲閃,完全沒有時間來進行反擊,白白浪費了給吳兆龍腰腹大空的一個好機會。

    一拳一擊不中,吳兆龍很是吃了一驚,他雖然蒙著眼睛,但是練武這麼多年,聽風辨位多少還是有些感覺的,他自認自己不可能打錯方向,那小子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呢?

    不過,吳兆龍畢竟是打架老手,一擊不中,身子當即一旋,用右手肘向下,朝著趙天祐的腦袋打去。

    「小心!」

    吳兆龍把張揚嚇得高叫一聲,拔腿就要上去幫忙,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趙天祐可以躲過這一招。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看到趙天祐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原本就彎著向前跑的身子猛地一縮,彎得更低。

    整個身子繼續向前衝的同時,右腳在吳兆龍的腳下一勾。

    就在吳兆龍的手肘具體趙天祐的腦袋,還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吳兆龍整個身子突然向後倒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按照正常來說,吳兆龍的底盤是不可能這麼松的。只是因為輕敵,再加上剛才惱羞成怒,上半身用力過度,所以才會被趙天祐一腳就帶倒在地上。

    吳兆龍一倒,趙天祐不敢戀戰,趕緊快步跑出去,跟吳兆龍保持一定的距離。

    吳兆龍帶來的那些小弟們,沒有一個相信趙天祐是靠自己的本事打倒吳兆龍,只以為趙天祐純粹是命好,在逃跑的時候,無意中勾到了吳兆龍而已。

    只有張揚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

    原本心情焦慮的張揚這時候心情漸漸鬆了下來,看著站在一旁顯得氣定神閒的趙天祐,心裡想道:「看來,還是天哥比較猛。」

    他哪裡知道,表面上看上去氣定神閒的趙天祐,其實心裡緊張死了,「媽的,以後真的要好好加以練習才對,我這身體實在是太不給力了。我明明把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身體跟不上。要不然,哪用這麼狼狽?」

    吳兆龍的體重差不多有八十公斤,毫無防備地這麼摔一跤,光是地球重力就已經夠他喝一壺了。

    然而,對於吳兆龍來說,跟心靈上所受的傷害相比,身體上的這點傷痛,簡直是可以忽略不計。

    堂堂山坪區老大,竟然一個回合就被一個高中生撂倒在地。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這樣想著,吳兆龍怒極反笑,「好小子,我回錦江這麼久,你還是第一個將我撂倒的人。」

    說著,吳兆龍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渾身稍微動了一下,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然後就看到他兩隻手擺出一副攻擊的姿勢。

    「就衝著你這本事,我給你一個機會。三招之內,我要是不能把你放倒的話,你跟錢三明的事,我就不再管了。」

    看到吳兆龍那笑容下隱藏著的殘忍,趙天祐知道吳兆龍是打算毫無保留地向自己進攻了。就以自己現在這副身板,恐怕很能撐他三招。

    「一招,我只有一招的機會。」趙天祐在心裡自言自語道,「一招之內,我要讓他喪失攻擊能力。」

    趙天祐知道,他唯一的優勢,就是他的眼力,他必須將這一優勢使用到極致,才有可能一招制勝。

    在想好怎麼出招之前,趙天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時屏住呼吸,盡量隱藏自己的聲息。

    這樣一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吳兆龍一時之間就找不到趙天祐的準確位置了。

    就在趙天祐以為自己可以稍微有點時間思考的時候,就聽到有個吳兆龍的一個小弟嚷道:「老大,那小子在你左後方。」

    這明顯是破壞規則,不過吳兆龍可不是什麼君子,他只是個流氓而已,一聽到小弟提示,他馬上二話不說,身形一轉,雙拳筆直地打了出去。

    而早在聽到那個小弟一開聲的時候,趙天祐還沒等他開始說話,就知道事情壞了,他早在吳兆龍還沒有動作之前,大腦裡就已經在用的速度思考著。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他的腦海裡就只閃現出兩個字——「右肋」。

    沒錯,當一個人全力向左後攻擊的時候,他的破綻就在右肋,那是整個身體暴露出來的最脆弱的部位。

    就在吳兆龍轉身的同時,趙天祐向前竄出一步,爾後,在吳兆龍的出拳的同時,趙天祐微蹲,爾後雙手抱拳,整個身體一百八十度旋轉,他全身的力量都落在了右手手肘之上。而他的右手手肘,扎扎實實地打在了吳兆龍的右肋上。

    「卡嚓。」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吳兆龍的兩根肋骨應聲而斷。

    隨著吳兆龍痛苦的野獸一般的一聲嚎叫,他的身體再次轟然倒地,捲起煙塵無數。

    趙天祐知道,吳兆龍這次倒下去,就不可能再像剛才那樣從容地站起來了。

    儘管他身體強壯,同時斷掉兩根肋骨的痛楚,足以讓他乖乖地躺在地上。

    戰鬥,結束了!

    趙天祐仰起頭,將黑布從眼睛上摘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一口氣一出,趙天祐才發現剛才這一擊已經耗盡了整個人渾身的力量,渾身上下一陣發軟,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汗水已經浸透了後背。

    戰局超出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目瞪口呆之中。

    而當他們從吃驚中終於醒轉過來之後,那些吳兆龍的小弟們望向趙天祐的眼神中,開始充滿了畏懼。

    「我們回學校去,該上課了。」

    趙天祐走到臉上寫滿了驚詫和驕傲的張揚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天哥,你開堂口吧。」

    張揚沉默著跟在陳天祐身後走了好一會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滿臉興奮地說道。

    趙天祐得意地打了張揚的腦袋一下,「有病,哥是有志青年,怎麼能幹這麼不入流的事?」

    就在趙天祐和張揚兩個人一邊打鬧著,一邊往學校走去的時候,在剛才戰鬥發生不遠處的某個角落裡,閃爍著幾雙驚慌的眼睛。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在燒烤攤和錢三明一起吃燒烤的幾個惡少,以及錢三明本人。

    「兩……兩招,放倒吳兆龍兩次。」一個惡少顫抖著伸出兩根手指,對其他人說道。

    「明哥,這……這可怎麼辦啊?」另外一個惡少看著錢三明,試探著問道,「要不,你……答應他的條件吧?不就是幾萬塊錢嗎?就當是花錢消災好了。」

    「放你媽的狗屁!幾萬塊?你給嗎?」錢三明憤恨地看著這惡少,問道。

    「那……那我們可該怎麼辦啊?」

    錢三明好像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在原地拚命地轉起圈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惡少說道:「整個錦江,比吳兆龍更厲害的,恐怕就只有周建兵了。可是那個周建兵太牛掰了,不大可能買我們的帳啊。」

    錢三明轉過臉,看著這個惡少,惡狠狠地說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請出周建兵。」

    對於錢三明在背後的歇斯底里,趙天祐和張揚並不知情,他們兩個人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學校。

    趙天祐的位置在後排,而陳夢琪的位置在前排,所以趙天祐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必須經過陳夢琪的位置。

    而當他經過陳夢琪座位的時候,他那個被撕掉衣袖的T恤,就被陳夢琪看在了眼裡。

    「你怎麼了?」

    在趙天祐的身形即將掠過的時候,陳夢琪輕聲問道。

    「什麼怎麼了?」

    趙天祐有些不解地問道。

    陳夢琪看了看趙天祐的衣袖,「是不是錢三明找你麻煩了?」

    「是。」趙天祐點點頭,很裝逼的說道,「不過跟你沒關係。」

    雖然趙天祐這麼說,可是陳夢琪完全不相信,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私了,為了把自己擺脫困境,就這樣把一個無辜的人拖下水。

    陳夢琪垂下頭,有些難過,又有些慚愧地搓著衣角,「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都說過了,跟你沒關係。」

    趙天祐很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就要回到自己的座位。

    既然裝逼了,自然要裝逼到底,不然就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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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節 校花之心(改)

    陳夢琪趕緊伸出手抓住他,她原本是想抓住趙天祐的衣袖的,但是因為趙天祐的衣袖已經沒了,她情急之下,一下子就抓到了趙天祐的手。

    兩隻手一碰觸在一起只是短短的不到一秒鐘,陳夢琪就趕緊害羞地放開,而趙天祐的心頭也是微微熱了一下。

    陳夢琪咬了咬嘴唇,說道:「要不,我去跟錢三明說,我跟你其實沒什麼關係吧,免得他老這麼找你麻煩。」

    看到平時冷傲無比的陳夢琪突然露出了這樣小兒女的一面,趙天祐不由得心中一熱,他轉過身,手撐在陳夢琪的桌子和椅子上,對陳夢琪形成一個環抱的姿勢,壓低聲音說道:「不要說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就算跟你有關係,一個男人,連他的女朋友都無法保護,還能算是個男人嗎?」

    說到這裡,趙天祐衝著陳夢琪淡淡地笑了笑,「放心吧,以後他不會再騷擾你了。」

    說完,趙天祐直起身,就又要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

    這時候,他聽到陳夢琪小聲道:「可是,我們是假的啊。」

    「假的我也認,誰叫我答應了你了。」趙天祐說著,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當趙天祐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之後,陳夢琪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發慌,好像有好多只小鹿在心裡亂跳一樣。

    她有些緊張地伸出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結果一碰,把她嚇了一跳。

    好燙!除了高燒之外,她的臉還從來沒有這樣燙過。

    「好奇怪的感覺。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陳夢琪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充滿了一種轉頭去看趙天祐的衝動。

    「不能回頭看,要是被發現就羞死了……為什麼不能看呢?大家都是同學……就裝作隨便掃一眼,應該不會被發現吧?……哎呀,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腦袋裡亂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嘛。」

    腦袋裡亂七八糟一堆想法摻雜在一起,弄得陳夢琪的腦袋都快成漿糊了,弄得最後,她只能一把把腦袋塞在了自己的兩隻手裡。

    然後,在她自己都無意識的情況下,她的腦袋還是稍微轉動了十五度,用眼睛的餘光掃過正坐在位置上發呆的趙天祐。

    不知道為什麼,陳夢琪突然覺得今天的趙天祐那樣的特別。

    而在陳夢琪用餘光看向趙天祐的時候,趙天祐其實也在用餘光看她。

    當他看到陳夢琪那小鹿亂撞的羞澀模樣,便不由得在心裡有些得意地搖頭,「校花又怎樣,終究還是不能逃過本帥的手掌心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整個下午,從來上課都很專心的陳夢琪,竟然也開始變得心神恍惚,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來聽課。

    不知不覺中,下午的三節課就都過去了。

    下午放學之後,班上離家近或者是勤快的,都回家吃飯,而離家遠或者比較懶的,都是帶飯盒在學校吃。晚上還要晚自習,來回跑實在是累人。

    趙天祐尋常都是帶盒飯的,但是因為今天中午吃了張揚的請客,現在沒有盒飯吃了。他於是站了起來,朝著張揚走去。

    一看到趙天祐走過來,張揚頓時臉上露出驚駭的樣子,「哥,我的親哥,你不會又要我請客吧?」

    看到張揚這幅模樣,趙天祐也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是啊,要是頓頓都這麼能吃,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就在趙天祐為自己太好的胃口而發愁的時候,在辦公室,顧妙玲被兩張試卷驚呆了。她之所以被驚呆,是因為這兩張試卷不只是很多題目的答案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這兩張試卷上所填的考試者的名字,竟然都是一模一樣,全都是譚文勝。

    這個作弊的人應該是那個抄題的人,而譚文勝毫無疑問應該是被抄的那個,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抄題的人叫什麼名字呢?

    顧妙玲初來乍到,對於全班都不熟悉。

    就這樣放過去吧。

    這個念頭在顧妙玲的腦袋中閃爍即逝,考試作弊作到連名字都抄上去,這樣都不處理,實在是沒有辦法交代過去啊。

    「唉,只能等其他的老師過來,確認一下全班的名錄,然後才能把這個人找出來了。」顧妙玲抬頭看了看,整個年級組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辦公室批試卷。

    做為錦江市公認的龍頭老大,周建兵本人和傳言中的他並不完全一樣。

    傳言中周建兵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然而實際上,他只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高,體重也只有六十三公斤,雖然算不上瘦小,但是也看上去也算不上多健碩。

    傳言中周建兵義薄雲天,豪氣逼人,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然而實際上周建兵的每天的生活都過得非常有規律——早上八點起床,跑步一個小時,吃早餐,然後練拳到中午十二點,午餐,之後是午休,下午三點起床開始處理幫內事務,晚上六點半準時用餐,七點半到他自己名下的光輝酒吧喝酒,十一點準備回家,十二點睡覺。

    真實的周建兵永遠留著一頭軍人式的短髮,他的臉頰瘦削,有極強的線條感,彷彿刀砍斧削一般。

    他平時臉上習慣性的帶著微笑,讓人看著和藹可親,一點也不像是黑社會老大。但是當他板起臉來的時候,整個氣場頓時就會陡變,跟他正面面對的人,會有一種被野豹盯住的危機感。

    全錦江市的人都知道周建兵是本市第一人打,但是真正見過他出手的人寥寥無幾,人們只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周建兵從未打敗過。

    就在錦江二中的晚自習開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周建兵和往常一樣,來到了他的光輝酒吧。

    不過這一次,他剛到酒吧,就有個侍者走過來對他說,「老闆,有個人找你。」

    「那人還是沒走嗎?」周建兵略略皺了皺眉頭,問道。

    「走了,今天又來了。」侍者答道。

    「那你就跟他說我不在。」周建兵說道。

    「他說……」侍者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你今晚不見他,他就把這酒吧燒了。」

    周建兵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點點頭道:「他在哪?帶我去見他。」

    不多時,周建兵推開了一個包廂的門。

    包廂內,一個身著名貴西服,但是卻滿臉匪氣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衝著周建兵張開懷抱,「哈哈,建兵,你終於肯見我了。」

    不過,他的熱情並沒有得到恰當的回報,周建兵一臉冷淡地說道:「袁謀,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跟沈公子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見周建兵這麼冷淡,袁謀也只能悻悻地把懷抱收了起來,「我真沒想到你的心胸竟然只是如此而已。窩在這麼一個小地方當螞蟻頭目,就已經足夠滿足你了嗎?」

    「那也比當狗強啊。」周建兵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

    「做為一個被『龍牙』小組逐出來的落水狗,你難道不覺得你的這種驕傲多少都有點不合時宜嗎?」

    袁謀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如果你今天來這裡,是想痛打落水狗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周建兵說著,輕蔑地看了袁謀一眼,「你還不夠資格。」

    袁謀原本就不是個很有城府的人,被周建兵這麼一激,臉色頓時大變,幾乎當場就要翻臉,但是一想到對方曾經的可怕背景,卻又不得不強行將這憤怒壓了下去,「周建兵,沈公子看得起你,才讓我來找你,你不給我的面子也就算了,難道你連沈公子都不肯給一點面子嗎?」

    「回去替我轉告沈公子,我很感謝他看得起我,不過,自從我退出『龍牙』開始,我對於那個世界的爾虞我詐已經感到厭倦了。我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我越來越發現,在一個三線城市當個混混老大,真的很適合我。」

    周建兵說著,轉過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回身看著袁謀,「袁謀,你剛才是不是跟我的侍者說,如果我不見你,你就要燒掉我的酒吧?」

    「我只是為了激你見面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周建兵望向自己的目光,袁謀莫名地感到一陣心虛,幾乎是本能地解釋道。

    原本表情一直都很平淡的周建兵,突然嚴肅起來,那刀砍斧削一般的臉頰突然變得陰沉,將他那雙單眼皮的小眼睛襯托得愈發鋒芒畢露。

    他緩緩伸出右手,用食指直指著袁謀,「我不喜歡你的態度,請你修正……我從來只給人一次機會。」

    袁謀的身材其實非常高大,接近一米九,比周建兵高上接近二十公分。

    而且袁謀整個人自始至終都散發出一種強悍霸道的氣息。這就導致在剛才的對話中,周建兵雖然說話一直都很強硬,但是在氣場上其實並不佔優勢。

    然而,當周建兵伸出食指的這一刻,他幾乎在瞬間就將袁謀的氣場完全化解,整個包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強大,更為隱秘而又更為堅韌的氣場,彷彿將軍的軍令,不可對抗亦不可取代,是絕對的,唯一的,不容辯解,不容討論的權威。

    幾乎差一點點,袁謀就點頭說,我知道了。好在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臉色陰沉地緊緊閉著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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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節 暗藏的梟雄

    好在這時候,又有人在門外敲門,把整個僵硬的局面給化解開了。

    周建兵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看到是酒吧的經理在找他。

    「什麼事?」周建兵問道。

    「錢大隊長找您。」經理探頭往包廂裡瞄了一眼,然後答道。

    「那個錢大隊長?」周建兵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看到周建兵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經理趕緊說道:「老闆,別人您可以不見,這個錢大隊長可不能不見,他是可是消防大隊的大隊長,要是看咱們不順眼,隨便一個借口,就能讓我咱們關門。」

    「這大晚上的,他突然來找我幹什麼?」周建兵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大清楚,他沒細說,只說好像是他侄子的事。」

    「他侄子?」周建兵越聽越糊塗了,「我跟他侄子有什麼關係?」

    「哎呀,老闆,您就別再問了,他就在隔壁包廂等著呢,您趕緊過去吧。」

    周建兵平時最煩這些迎來送往的事了,但是當他看到經理一臉愁苦的模樣,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好吧,過去吧。」

    說完,周建兵就把袁謀丟下,走到隔壁包廂去了。

    周建兵和經理剛走,袁謀便掏出手機,給他的老闆打電話。

    「沈公子,周建兵拒絕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意料之中的事。『龍牙『小組是華夏最優秀的海外特種部隊,能夠進這種部隊的人,有點傲骨是理所當然的。」

    「他不過是個被開除的貨色而已,也值得沈公子您……」

    袁謀有些怨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邊的青年男人說道:「他是因為觸犯軍紀而被開除,不是因為實力,我想,你跟他面對面,應該已經感受到他給你的壓力了吧?」

    袁謀沉默了。

    當袁謀在和他的老闆電話的時候,周建兵已經在隔壁包廂和錢大隊長握上手了。

    「周老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個私人問題想要請你幫幫忙。」

    寒暄了幾句之後,錢大隊長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嗯,錢大隊長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雖說並不喜歡應酬,但是客套話周建兵還是會說的。

    「是這樣,我有個侄子昨天晚上吃東西的時候,跟一個同班同學發生了一點小衝突。本來只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那個同學竟然跟他勒索五萬塊,外加一台筆記本電腦,你說是不是很誇張?我那侄子是怕事的人,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哭著來找我,我於是想著讓山坪區的吳兆龍幫忙去說和一下,誰知道,他這個同班同學還真不是一般人,竟然把吳兆龍的兩根肋骨給打斷了。」說到這裡,錢大隊長搖了搖頭,「你說說,現在這高中生怎麼得了?」

    周建兵不傻,他一聽就知道,錢大隊長輕描淡寫的所謂小衝突絕不真的只是小衝突,什麼小衝突能夠把人逼得以命相搏?

    不過,當他聽到連吳兆龍都被這個高中生打斷肋骨的時候,頓時心裡生出了一絲興趣。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些寫在臉上。

    「就這麼點小事,錢大隊長隨便找個人過去警告一下,不就可以了嗎?還需要請我這種人去?」周建兵笑笑,說道。

    「我倒是想這麼辦,問題是我堂哥,也就是咱們南河區的區長大人教育他的兒子一向嚴厲,從來都嚴禁我們出面幫他兒子做任何事的,尤其是動用公權力,那就更不行了。」說到這裡,錢大隊長笑了笑,「所以,我只能跑到這裡來勞周老闆的大駕了。」

    周建兵沉吟片刻,問道:「那照錢大隊長的意思,這事該怎麼辦才好呢?」

    錢大隊長的回答馬上就暴露了他真正的意圖,「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其他都無所謂的。」

    說白了,錢大隊長就是讓他周建兵去打打手的。

    這讓周建兵很是不爽,當即就想出言拒絕,但是他看了看旁邊酒吧經理衝著錢大隊長的滿臉媚笑,又想到了那個竟然可以把吳兆龍的肋骨打斷的高中生,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點頭道:「成吧,既然錢大隊長叫到,那還有什麼話說,那我就跑一趟唄。」

    華夏歷兩千零七年三月九日晚八點十五分,錦江二中從高三二班教室。

    就在高三二班全體同學都在百無聊賴的自修著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誰第一聲喊了起來,「哇……」

    然後,就是全班都陸陸續續地響起「哇……」的讚歎聲。

    趙天祐抬頭一看,幾乎也是本能的,也跟著「哇……」了起來。

    原來,是顧妙玲走進教室了。

    剛才批完試卷之後,顧妙玲回家去洗了個澡,因為趕著回學校,時間不夠,所以沒有來得及將頭髮完全吹乾,以至於她原本梳理得很整齊的齊耳短髮顯得微微有些蓬鬆。

    為了襯托這樣自然的髮型,她也換了一套衣服。

    她的上身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衣,這件襯衣在她的脖子部分有一個公主式的繡邊,這繡邊和一串精緻的黃金配飾一起,將顧妙玲白皙,修長的脖子襯托得恰大好處。

    也許是意識到這樣的裝束實在是太過少女了,顧妙玲在這件有著柔軟光澤度和垂感的絲綢襯衣外,套了一件黑色的女士小西裝。

    而為了確保整套服飾的協調性,顧妙玲選擇在下身穿了一件KatherineHeigl的深色緊身牛仔褲,腳上則是黑色的高跟小皮鞋。

    原本走進來的時候,顧妙玲還沒多想,但是當她聽到全班此起彼伏的「哇……」聲的時候,她不由得在門口站住,將雙手規矩地交在身後,挺起胸膛。

    她盡量想裝作很淡定,卻終於還是忍不住通過不斷地輕咬嘴唇來表達出自己的緊張。

    如果說下午的驚鴻一瞥,只是讓高三二班的學生們覺得這是個漂亮的代課老師的話。

    那麼現在,他們終於那樣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們的英語代課老師身上所擁有的,絕不是一種簡單的漂亮,而是一種美。

    這是一種清新的美,一種沒有絲毫想要故作性感,卻每個細胞都透露出迷人的性感的清新的美,一如當年奧黛麗·赫本。

    這樣晶瑩剔透的一張臉,單純而生動的眼睛,豐滿而微啟的嘴唇,還有些許古典的羞澀。一眼看上去,宛如清泉幽處一朵含苞欲放的復瓣水蓮,不沾塵世間一絲的浮躁。

    顧妙玲身上所有的這些原本就天然屬於她的這種美,在教室裡日光燈的照耀下,被徹底地展露無遺。

    「趙天祐同學,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在全班的讚歎聲中,顧妙玲緊張了好一會,才出言說道。

    說完,顧妙玲就自顧著快步離開了教室門口。

    趙天祐不明所以地站了起來,跟著走了出去,在他的背後,是全班全體男生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晚上自修的時候,一個年級組一般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值班老師。

    今晚的值班老師本來是數學老師王老師,但是剛好家裡有事,又知道顧妙玲要處理趙天祐作弊的事,就乾脆讓顧妙玲代他值班了。

    因此,在趙天祐走進去之前,整個年級組辦公室,只有顧妙玲一個人。

    顧妙玲屬於是智力開發比較早的那種人,她考上大學的時候,年齡也才十六歲。也就是說,顧妙玲雖然是個大三學生,但是她實際的年齡,其實只比趙天祐大一歲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儘管在趙天祐來到之前,顧妙玲已經準備好了處罰他的說辭,但是當他真的出現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板下臉來,用一個長輩的姿態去教訓他。

    最後,顧妙玲冷著臉指著她旁邊一個座位,說道:「你先坐吧……」

    趙天祐依言坐了下去,這個位置離顧妙玲很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超過十五公分。

    如此之近地靠近顧妙玲,被她身上那混雜著浪凡光韻香水以及少女體香的淡淡香味毫不留情的侵襲,讓趙天祐實在是難以自持,他不由得整個人變得口乾舌燥,四肢僵硬。

    對於這一切,內心頗感緊張的顧妙玲毫無察覺,她盡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很板地說道:「趙天祐同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趙天祐用力吞了口口水,然後故作拘謹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無論是面對老師,還是美女,裝老實終歸是收益比相對較高的選擇。

    「你作弊沒有?」顧妙玲問道。

    「我……」只猶豫了不到十分之一秒,趙天祐馬上果斷搖頭,「當然沒有。」

    顧妙玲失望地搖了搖頭,「作弊已經很不對的事了,如果再加上撒謊,那就真的是一無可取了。」

    趙天祐隱約覺得顧妙玲這麼說,應該是已經有了什麼證據,不過既然已經抵賴了,當然是死撐到底了。

    「我真沒有作弊。」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吧,看來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顧妙玲歎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把試卷拿來給趙天祐看。

    然而,剛一站起來,顧妙玲的身體忽然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驚愕的表情,然後她又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站了一會,看那認真的表情,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

    突然看到顧妙玲這副模樣,不知道所以然的趙天祐問道:「顧老師,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顧妙玲說著,扶著椅背,又緩緩坐了下來。

    儘管顧妙玲極力掩飾,但是趙天祐還是從顧妙玲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驚慌和尷尬,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額頭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PS:聽了風凌天下的建議,第四,第五,第十三章做了修改,設定修改為只有主角擁有守護靈,且沒有任何人知道主角擁有守護靈,敬請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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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節 衛生棉

    「老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趙天祐隱約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他還不能完全確定,於是便出言試探道。

    顧妙玲飛快地眨著眼睛,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趙天祐,老師身體有點不舒服,今天晚上就這樣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

    身體不舒服?結合顧妙玲的表情,趙天祐大概明白顧妙玲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一個如此美貌絕倫的美女在自己面前突然來月事,這讓趙天祐莫名地感到有些小興奮。

    當意識到自己內心的這種興奮之後,趙天祐暗歎一聲,實在是太變態了,然後站了起來,「哦,好吧,那顧老師你好好休息。」

    懷著些遺憾,趙天祐朝著門外走去,誰知道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的顧妙玲明顯顯得有些急促地問道:「趙天祐,我剛來你們學校,對學校環境還不是很熟悉,你能告訴我學校超市在什麼地方嗎?」

    「超市?我們學校沒有超市啊。」

    趙天祐有點不能理解這個時候顧妙玲為什麼還會關心超市的位置,她難道不是應該趕緊給自己止血嗎?

    「沒有超市?那……那離學校最近的超市在哪?」

    顧妙玲看上去真的很急。

    「長寧街好像有一家,走路的話,也就五分鐘就到了。老師是要買什麼東西嗎?」

    趙天祐開始有點意識到是出什麼問題了,不會是月事來得突然,毫無準備,要臨時去買衛生巾吧?

    一想到這裡,趙天祐剛剛略略消退的小興奮又再次在心頭活躍起來,然後他又再次在心裡譴責了自己三遍,實在是太變態了,這有什麼好興奮的。

    「呃……是……」

    看到顧妙玲嬌羞的望著自己,一邊說著,一邊兩隻手緊緊地握著,雙腿也並得緊緊的。趙天祐差點就忍不住大發慈悲的說,月事突然降臨,驚慌失措,需要衛生巾是吧?讓學生去替你跑一趟好了。

    然而,話到嘴邊,趙天祐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做為一個純潔得像白雪一樣的高中生,怎麼能那麼快就聯想到衛生巾這麼邪惡的東西呢?

    不行,不行,這太有損他光輝偉岸,純潔無暇的形象了。

    於是,趙天祐很關切的,微微張大嘴巴和眼睛,看了看顧妙玲,又很無辜地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便合攏嘴巴,裝作什麼都不懂的轉身離開。

    「等一下。」

    當感覺到雙腿之間的熱流已經無法被控制,不可遏抑地從大腿根部一直向下滑的時候,顧妙玲終於下定了決心,放下了最後的一點羞恥心。

    當看到事情如此容易的,就完全按照自己預想中的劇本發展,趙天祐略略感到有些小無趣,怎麼說也應該來來回回拉扯幾個回合,才有點意思嘛,這麼快就棄械投降,實在是讓人很沒有成就感的說。

    趙天祐轉過身,用小白兔一樣純潔無暇的目光,帶著些疑惑的看著顧妙玲,「老師,你還有什麼事嗎?」

    剛才試圖夾住那熱流的努力,消耗了顧妙玲大量的精力,以至於此時此刻的她都有些感到疲倦。

    她長吐了一口,有些害羞地說道:「你先把門關上。」

    看著顧妙玲那臉紅耳赤的嬌羞模樣,再聽到她讓關門的指示,趙天祐發現自己的小心肝終於忍不住加速了跳動。

    不過他臉上依然是一臉的不明所以,「怎麼了,老師?」

    「可以麻煩你去給老師買點衛生棉嗎?」

    顧妙玲鼓足全身的勇氣,終於輕聲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而趙天祐的回答,讓顧妙玲差點血崩。

    「衛生棉……是什麼?」

    看到趙天祐臉上的一片茫然,顧妙玲知道他是真不知道。

    「見鬼了,這個東西該怎麼跟他解釋?」

    顧妙玲在心裡抓狂了好一陣之後,最後還是不得不選擇耐住性子跟趙天祐解釋,「女生來月事的時候,會流很多經血,衛生棉就是用來吸收這些經血的。你現在明白了嗎?」

    聽完顧妙玲的解釋,再看看顧妙玲夾緊雙腿的動作,趙天祐忽然恍然大悟,緊接著臉上刷的一下就紅了。

    看到趙天祐的臉紅了,原本就有些害羞的顧妙玲的臉也頓時跟著變得紅通通的。

    然後,他就聽到趙天祐很緊張地問道:「什麼是月事?」

    「你……」

    顧妙玲看向趙天祐的眼神,開始有些充滿敵意了,一個高中生,你連什麼事月事都不懂,你在耍我吧?

    趙天祐繼續人畜無害地眨巴著他那其實算不上多大的眼睛,各種裝無辜,裝無知。

    「就是,就是……」顧妙玲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終於惱了,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拍,「你管那麼多幹嘛?你只管去超市跟裡面的人說你要買衛生棉就好了。」

    再玩好像要玩出火的樣子。

    趙天祐見勢不對,趕緊紅著臉,一臉羞澀地點頭,「我這就去。」

    就在趙天祐依依不捨地準備離開的時候,顧妙玲卻又把他叫住了,「我要用ABC的,要柔棉的。」

    毫無疑問的,此時的趙天祐當然是繼續各種裝無知,裝無辜了。

    看到趙天祐臉上有些癡呆的表情,顧妙玲就知道她應該解釋得更清楚,「ABC是個衛生棉牌子,我用慣了的。柔棉是指衛生棉的質地,柔棉的用起來比較舒服。」

    「為什麼柔棉的會比較舒服?」

    送上門來的調戲機會,要是就這麼平白放過的話,恐怕整個後半身都會活在自我譴責之中吧?

    「女性的……那個地方比較細嫩,而柔棉的比較柔軟……你明白了嗎?」

    顧妙玲看著趙天祐,羞得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見好就收,是趙天祐同學一貫的優良傳統,他忙不迭地點頭,「明白,明白。」

    然後,終於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雖說調戲顧妙玲比較好玩,但是趙天祐同學畢竟本質上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好人,讓美女鮮血橫流這種情況還是會努力避免的。

    所以,趙天祐一路小跑,只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跑到了長寧街上的超市,其速度之快,實屬趙天祐人生記錄,根據他自己的估計,就算被老虎追,大概也就這速度了。

    當他跑到超市收銀台前的時候,趙天祐一下子趴在收銀台上,氣管痛得好像都要裂開了一樣。

    錦江二中附近的治安並不大好,經常有小流氓在街上互相追打。

    收銀是個小姑娘,見到趙天祐這樣,還以為他也是被流氓追打,嚇得趕緊跳了起來,縮到後面,一邊警覺地瞧著門外,一邊顫抖著說道:「要打架去外面,不要在我們店裡打。」

    「我……」趙天祐狠狠吞了幾口口水,將自己乾澀的喉管略微濕潤了一些之後,才抬起頭來,說道,「我不是小混混,沒人追殺我。」

    「那……那你這麼氣喘吁吁的幹嘛?」收銀員猶自不信地問道。

    「我是因為急著買東西,跑得太快了,所以才這樣的。」

    「你想買什麼東西,這麼急?」

    「衛生棉。」

    「啊?」收銀員的眼睛和嘴巴同時變得老大,「你……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急著要衛生棉幹嘛?」

    想著顧妙玲那裡血如泉湧,急如風火,這裡這收銀員還唧唧歪歪,問一大堆問題,趙天祐終於不耐煩了,「我說,你到底是收銀員還是警察,你怎麼那麼多為什麼,我來月經了行不行?」

    看到趙天祐凶巴巴的樣子,收銀員終於收起了她的好奇心,指著一個角落說道:「衛生棉在那邊。」

    趙天祐走過去一看,一大堆衛生棉堆在那裡,看得他眼花繚亂,當場就暈了,「你們ABC那個牌子的衛生棉放在哪啊?我要柔棉的。」

    「我們超市沒有ABC牌子的。」收銀員答道。

    「什麼?」趙天祐頓時怒了,「你們這麼大間超市,居然連個衛生棉都沒有?」

    「我們有很多種衛生棉,只是沒有ABC這個牌子而已。」

    「ABC這個牌子很紅的你知不知道?你們老闆到底有沒有眼光的?什麼破超市,遲早倒閉。」

    趙天祐發洩一通完,又覺得這樣無補於事,只能重新走回收銀台,上下打量了一下收銀員,「看你的發育,應該也有月事了吧?」

    收銀員雙手護胸,驚恐地看著趙天祐,「你想幹嘛?」

    「你別害怕,我只是想問你用過ABC這個牌子沒有。」

    趙天祐有些懊惱地摸了摸後腦勺,像我這樣品貌端正,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一表人才,從哪個角度看都充滿了主角光環,哪一點跟壞人有一絲半毫的關係?怎麼這個收銀員就這麼怕我?

    「用過……」收銀員小雞啄米一樣快速地點頭。

    「那你知道這個牌子的衛生棉哪兒有買嗎?」趙天祐又問道。

    「在風和街有家藥店有。」收銀員馬上伸出手,指著風和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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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9-20 23:06
正文 第十六節 一個吻的賭注

    正常來說,從長寧街走到風和街,大概要十五分鐘左右,而趙天祐只用了四分鐘就已經趕到了。

    這樣的積極性,對顧妙玲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等一下!」

    當趙天祐看到這家藥店的時候,看到裡面的店員正在關店門,他於是趕緊撲了上去。

    「我們店已經關門了,要買東西明天再來吧。」店員停下手裡的動作,對趙天祐說道。

    趙天祐很自然的,順口扯了句謊話,「拜託了,我家裡有人得了急病,要趕緊買藥。」

    應該說,這個謊還是撒得很成功的。

    當聽到趙天祐這麼說,店員就把已經拉下來的門拉了起來。

    「你要買什麼藥?」打開店門,將趙天祐放進來之後,店員問道。

    「我要買ABC牌的衛生棉。」

    趙天祐的回答讓店員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你不是家裡人得了急病嗎?」

    「都已經血流成河了,再不敷上,就要失血而亡了,這難道還不是急病嗎?」趙天祐振振有詞的辯解。

    店員無語了,他指了指衛生棉專區,「就在那,你趕緊去拿吧,我急著下班。」

    趙天祐順著店員的手指,很快找到了ABC牌的衛生棉,並且確認是柔棉的之後,趕緊拿了一袋走了過來。

    店員也懶得重新打開收銀機,只是看了一眼標籤,就說到:「九塊。」

    趙天祐點點頭,伸手去口袋掏錢,掏了半天之後,趙天祐發現一個要命的問題,他全身上下,一共只有六塊錢。

    「六塊行嗎?」

    趙天祐可憐巴巴地看著店員。

    店員一臉不爽地看著趙天祐,反問道:「你覺得呢?」

    「只是三塊錢而已,我明天一定送來給你。」

    「我只是個收銀的,我無權給你賒欠貨款。」

    「那就當你私人借我行不行?」

    「我不覺得我們的交情值三塊錢。」

    「拜託,大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們家那位要是真的來月經來到即將失血而死,就靠一片衛生棉我估計也解決不了問題。」

    面對如此辯才無礙的店員,趙天祐認輸了,「好吧,那你等著,我現在回去拿錢。」

    「我們已經下班了,你明天再來吧。」

    店員一把把衛生棉搶了回來,就將趙天祐往外推。

    按照趙天祐陰暗的推理,這個店員一定是曾經被他前任女朋友很凶殘的狠狠欺騙過,不然怎麼會這麼介意別人騙他?

    用什麼樣的手法,才能改變一個在感情上受到重創的藥店店員的心意呢?

    這實在是難度指數高達3S級的難題啊。

    就在趙天祐正躑躅徘徊的時候,他看到一男一女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下,趙天祐好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撲了上去,「兩位,請問你們能不能借我三塊錢?」

    「我跟你又不認識,我為什麼要借錢給你?」

    剛才趙天祐並沒有細看,等聽到這男人這樣回答,才抬頭仔細看向這男人,只見他個頭看上去跟趙天祐差不多,只是略微纖細一些,相貌上看上去堪稱是陽光帥氣。

    至於年紀,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應該也是中學生。

    更重要的是,這傢伙渾身上下全是名牌,一看就出身大富之家。

    這樣的材料,如果放在二中的話,肯定是會被無數女生因為夢中情人的。

    按說這樣的相貌和氣質,不但女生喜歡,男生應該也不會太討厭才對。

    但是看著他在回答自己話的時候那一副嫌棄的表情,趙天祐就忍不住打心眼裡覺得噁心起來。

    只不過人家跟他確實非親非故,說的話雖然難聽,他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就在他準備掉頭走開的時候,就聽到他身後響起一個甜美的女聲,「不就是三塊錢嘛,你至於嗎?這位同學,我給你。」

    趙天祐轉過身,看到這時說話的時是剛才走進來的女生。

    和剛才這男的一樣,剛進門的時候,趙天祐也沒有認真看她的真相,這時候定睛看去,只見她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頭上一頂白色鴨舌帽,臉上一副大墨鏡,將她整個臉遮住大半,叫人看不清楚她完全的容貌。

    然而,只是她嘴角的完美弧度,光澤柔軟的櫻桃小嘴都已經足以讓人驚艷。

    而尤其讓趙天祐記憶深刻的,是當這女孩把十塊錢遞過來的時候,她手上那緊致,白皙而又光滑的皮膚。

    人的手因為總是接觸各種各樣的東西,按說總多少會有一些瑕疵。

    然而這雙手確實好像一塊久經雕琢的美玉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瑕疵可言。

    「不要給他錢,這種人是不可能還你的。」那男的不悅的說道。

    「不還就不還,不就十塊錢嗎?」女孩似乎比那男的還不悅。

    「馨雨,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是不想你被人騙。」

    「我被人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就在這兩個人的爭吵中,趙天祐默默無語地伸手接過了這十塊錢,跟店員買了衛生棉,然後把找的七塊錢還給女孩,一臉嚴肅地問道:「請把你的聯繫方式留給我。」

    「算了,不用還了,就三塊錢而已。」女孩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不,請你無論如何把你的聯繫方式留給我。」趙天祐堅持道。

    看著趙天祐一臉認真地表情,女孩略想了一會,從隨身帶的包裡掏出一張紙,寫上一個號碼,遞給趙天祐,「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叫劉馨雨。」

    「我叫趙天祐,我是錦江二中高三二班的學生。」趙天祐接過紙條,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我敢打賭,他不會找你的。」看著趙天祐的背影,那男的不屑地說道,「這種小地方的人,最喜歡這樣裝模作樣了。」

    劉馨雨轉過頭看了看這男的,不置可否地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家的人一樣言而無信的。」

    那男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我……」

    「行了,別解釋了,我都聽膩了,也不見你說膩。」劉馨雨說著,看向趙天祐快跑著消失的方向,有些賭氣的說道,「要是這個人真的回來還我錢,我一定要好好獎勵一下他的言而有信。」

    「獎勵?你想給他什麼獎勵?」

    「給他一個吻。」劉馨雨不假思索地說道。

    「馨雨,不要胡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胡說了。」

    劉馨雨說著,瞪了那男的一眼,然後轉過頭,正要開口跟店員買感冒藥的時候,卻突然想了什麼,「咦,錦江二中,高三二班?陳夢琪好像也在這個班上哦。」

    而在回去路上的趙天祐,則在很嚴肅的思考一個問題。

    人家都說勾搭文藝青年就是借書還書,借傘還傘,一來二去,就勾搭成奸了。這位劉馨雨同學,看上去不像是文藝青年,不知道借錢還錢,再借再還,然後借了不用還這樣老瓶裝新酒的套路,是不是有機會跟她勾搭成奸呢?

    哎呀,已經有一個美女在那裡失血待援,我這裡怎麼竟然還能有心思想這些事呢?

    實在是太壞了,太壞了。

    花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趙天祐終於艱難的確定了一個總的戰略方針——先專心致志調戲顧妙玲,然後再找機會來劉馨雨這裡埋個因緣,長期來說,在陳夢琪那裡也留條長線。

    戰略已定,趙天祐便終於開始加快步伐,朝著學校狂奔而去了。

    當他氣喘吁吁地一進辦公室,便看到顧妙玲的腳跟下都有一絲血漬了,一看就知道是血從大腿處一直往下流,流到腳跟了。

    「哎呀,媽呀,顧老師,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送你上醫院啊?」

    趙天祐一臉著急上火地撲了過去,滿心焦慮地問道。

    「我沒事。」顧妙玲咬牙搖了搖頭,「東西買回來沒?」

    「哦,買到了。」趙天祐趕緊把衛生棉遞了過來,然後不露聲色的表功道,「長寧街的超市沒有這個牌子,我跑到風和街的藥店才買到的,回來晚了,對不起。」

    「沒事。」顧妙玲這時候也沒有心情再跟趙天祐客氣,把衛生棉接了過來,就趕緊站起來要去女廁所換。

    一站起來,趙天祐便看到顧妙玲的屁股上一片濕潤。

    好在顧妙玲穿的是深色牛仔褲,不然現在一定是看到一片紅彤彤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顧妙玲走路的時候還是一路淅淅瀝瀝,任誰都看得出來顧妙玲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了,純潔無暇,一塵不染的趙天祐同學是除外的。

    顧妙玲剛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住,轉過身苦著臉看著趙天祐,「我記起來了,女廁所的燈壞了,我不能去女廁所換。」

    有這種好事?趙天祐興奮得抓耳撓腮。

    而看在顧妙玲眼裡,趙天祐則是著急地在撓頭。

    「啊?那……這可怎麼辦?」趙天祐苦惱地撓了一陣頭,想了一會,說道,「要不……你就在這換吧?我出去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趙天祐在心裡暗暗思量,出去關門的時候,留條細縫應該不至於被發現吧?

    顧妙玲正要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頓時猛地搖頭,「不行,窗外人來人往的,被人看到怎麼辦?」

    年級組的辦公室正對著馬路,而且窗子沒有裝窗簾,門外的人隨便掃一眼,就可以將辦公室內一覽無遺。

    趙天祐裝作很認真地出主意,「老師你可以關燈啊。」

    「不行,關燈我怎麼換衛生棉?而且……我怕黑。」

    顧妙玲的答案比趙天祐想要的還完美。

    上天啊,做好事是有好報的。

    此時此刻,趙天祐心中充滿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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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9-20 23:06
正文 第十七節 辦公室的更衣

    趙天祐呆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麼辦?

    做為一個純潔無暇,一塵不染的高中生,他似然很有心,但是又怎麼可能想出什麼更好的主意呢?

    顧妙玲也很想再深思熟慮想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出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的腳下一直淅淅瀝瀝,弄得她心煩意亂。

    於是,也難得再細想下去,牙一咬,心一橫,對趙天祐說道:「趙天祐,你就把我當你的親姐姐好嗎?」

    「啊……?」

    興奮得發抖的啊了一聲之後,趙天祐覺得好像有點不妥,便硬生生將這啊的後半音轉成了疑問語氣。

    本來還想要再裝一下,但是又生怕顧妙玲真改變主意,趙天祐趕緊答道,「好啊。」

    「這樣,你站在窗子口幫姐擋住門外的視線,姐姐就在你身後換。」

    顧妙玲焦急地指著窗口。

    「哦,好的。」

    顧妙玲看到,快步走到窗邊的趙天祐好像真的很緊張,表情特別不自然,連身體都有些發抖。

    然而事實是,表情不自然,是因為過度興奮,導致趙天祐的臉不由自主地抽搐,身體也禁不住有那麼一點小顫抖。

    走到門邊,趙天祐雙手叉腰,彷彿一個人形窗簾一般,給顧妙玲遮出了一個不太大的私密空間。

    顧妙玲觀察了一下之後,走到趙天祐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這是最安全的地方,街上的任何人從任何角度都看不到的地方。

    「不要這樣,本來已經是突如其來的幸福了,還弄得這麼猛烈,某人會失控的。」

    趙天祐鼻腔中有一股熱流在湧動。

    「不要回頭。」

    確認安全之後,顧妙玲再次沖趙天祐囑咐了一聲。

    「你放心,我絕不會。」

    趙天祐斬釘截鐵地答道。

    我閉上眼睛都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我沒事轉什麼身?

    隨後,趙天祐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當意識到那是顧妙玲脫下她的牛仔褲的聲音的時候,他的喉嚨又突然變得乾澀起來。

    「滿天神佛啊,原諒我吧,我是被逼的,這都是為了愛啊。」

    趙天祐在心中哀鳴一聲,然後他腦子裡所有的雜念都被一掃而空,最終,充斥他整個大腦的,只有顧妙玲脫衣服時的沙沙聲,以及這沙沙聲帶來的無限綺麗想像。

    而最致命的是,即使他背對著顧妙玲,但是只要他願意,他也可以將顧妙玲全身上下一覽無遺。

    趙天祐同學試圖使用他的道德感來控制自己的這種罪惡衝動,然而,他費盡心思找了半天,只從自己的身上找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荷爾蒙。

    至於道德感,那是什麼東西?

    最後,趙天祐同學無奈地放棄抵抗,他一邊在心裡咒罵自己的下流,將自己成為最無恥的流氓,一邊甘之如飴地沉浸在這罪惡的偷窺之中。

    做為一個身體健康的年輕人,在擁有如此豐厚的荷爾蒙分泌的支持下,他的身體正面的中央部分完全本能地挺立了起來。

    從十五度,到三十度,然後快速到九十度,再然後還又繼續提高度數的趨勢,不過因為三角內褲的阻擋,而變得有些困難。

    這種快速的挺立讓趙天祐同學感到無限尷尬和沮喪,以至於都把他從美好的想像中抽離出來。

    為了消滅這種近乎仇恨式的挺立,趙天祐假裝若無其事地用手放到前方,想要將這挺立按下去。

    而正在脫褲子的顧妙玲恰巧看到這一幕,她頓時產生了錯誤的聯想,臉上頓時緋紅,害羞之餘更感惱怒。

    穿過緊身牛仔褲的人都應該有這樣的經驗,脫緊身牛仔褲的時候一定要專心,不然一個不小心你還真容易把自己拽倒。

    而顧妙玲現在就正是犯了這麼一個錯誤。

    脫牛仔褲脫到最後一部分的時候,她因為趙天祐的動作而分神,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

    人在摔倒的時候,本能地會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

    而此時此刻,距離顧妙玲最近的物體,毫無疑問就是趙天祐。

    顧妙玲體重只有九十斤,對於一個她這樣身高的女性來說,並不算重,但是這並不意味九十斤重的物體在高速做自由落體的時候,所造成的拉拽力不大。

    最起碼,以趙天祐此時的姿勢是肯定扛不住的。

    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是必然扛不住的,絕對的。

    於是,毫無疑問地,趙天祐摔倒了,和已經把牛仔褲脫了一大半,下身只穿著一條蕾絲內褲的顧妙玲摔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身體的接觸面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這樣一來,自然顧妙玲該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都被趙天祐碰到了。

    「不許看。」

    即使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顧妙玲依然沒有忘記低聲輕呼。

    趙天祐遵命地扭過頭去,看向窗邊,並且飛快地脫離跟顧妙玲的身體接觸。

    然而,就在剛才那接觸的一剎那,當那樣真切地感受到顧妙玲**的完美彈性,當那樣激烈地跟顧妙玲的皮膚摩擦之後,趙天祐那滿滿積累著的**,終於在趙天祐摔倒的同時,再也無法阻擋地傾瀉而出。

    這下,趙天祐是真心羞澀了,竟然這樣就……顧妙玲應該沒發現吧?她要是發現了的話,少不得要殺人滅口了。

    趙天祐用眼睛的餘光掃了顧妙玲一眼,發現她對此好像毫無察覺,於是便暫時取消了殺人滅口的心意,轉而很衛道士地轉頭看向窗外。

    當顧妙玲確認趙天祐的目光是看向跟自己相反的方向,並且飛快地從自己身上離開之後,便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生怕有人聽到聲音走過來看怎麼回事。

    好在,兩個人摔倒的時候,並沒有碰到任何東西,只是互相碰撞,並沒有多大聲音。

    確認沒有人過來之後,顧妙玲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才來得及體味當前的情形。

    當意識到自己近乎半裸著跟趙天祐撞在一起之後,顧妙玲的臉上頓時熱得發燙。

    「你剛才把手伸到前面去幹什麼?」儘管確認趙天祐沒有在看自己,顧妙玲還是用牛仔褲遮住自己的大腿和私密處,然後才有些生氣地問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在往上面望,所以想把身子伸前一點確認一下。我擔心自己伸太前跌倒,所以伸手扣住窗台,怎麼了,顧老師?」

    趙天祐解釋的語氣無比誠懇和老實。

    就在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趙天祐已經爬了起來,繼續目不斜視地望著窗外,彷彿一尊純潔無比的守護神般。

    聽完趙天祐的解釋,看了看趙天祐一動不動的背影,又偷偷瞧了瞧趙天祐的腰間,十分平坦,並沒有任何隆起的狀況,顧妙玲頓時感到有些羞愧,她覺得自己錯怪好人了。

    要是她知道趙天祐之所以不再挺立,是因為剛才已經發射了一發的話,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

    「對不起,老師誤解你了。」

    顧妙玲在心裡這樣說著,重新站了起來,然後將內褲也脫了下來,開始心無旁騖地換起衛生棉來。

    一動不動的趙天祐,用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正在更換衛生棉的顧妙玲的影子。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要淡定……」

    趙天祐飛快地收回餘光,抬起頭,望著那潔白的明月,無聲地哀鳴道。

    五分鐘後,顧妙玲終於將衛生棉換好。

    「謝謝你。」她紅著臉對趙天祐說道。

    「沒什麼。」趙天祐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正色道。

    顧妙玲也跟著清了清嗓子,然後走過去,把試卷拿了過來,「你自己看看,連名字都抄得一模一樣,你還說你沒作弊?」

    趙天祐這次徹底無語了,他慚愧地低下了腦袋。

    作弊做到名字都寫一樣,趙天祐深深地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悲哀。

    看到趙天祐一副認罪的模樣,顧妙玲又有些於心不忍了,「這種行為是很不好的,不過,念在你是初犯,所以我就不告訴班主任,還有你家長了。」

    「謝謝顧老師。」趙天祐抬起頭,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你知道嗎?其實學英語很容易的,只要掌握好方法。」顧妙玲又說道。

    趙天祐嘖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其實其他科目還可以,就是英語最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我是用心學了的,但是就是學不好。」

    「那就是因為你的方法不好。」顧妙玲說著,想了一會,「我家裡好像還有我讀高中時候寫的一些筆記,我明天拿來給你看看吧,你可以看看我的學習方法,也許對你有幫助。」

    「謝謝顧老師。」趙天祐露出感激的笑容。

    「不用謝,就當是今晚你對我幫忙的酬勞。」

    話剛說完,顧妙玲的臉又再一次情不自禁地紅了。

    校花要當我女朋友,美女老師要給我筆記,走到街上買個衛生棉,都能有美女留電話。

    趙天祐不由自主地沉醉了,這個世界真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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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9-20 23:07
正文 第十八節 斷橋之戰

    從辦公室出來,剛回到教室,張揚就馬上衝到他身邊,一臉淫笑地推了趙天祐一把,「天哥,你可真有福氣啊,居然能夠跟美女老師相處將近半個小時,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啊?要說這麼久。」

    趙天祐也不答他話,逕直伸出手,說道:「別廢話,趕緊給我三塊錢。」

    「你要三塊錢幹嘛?」張揚感到很奇怪,「你身上連三塊錢都沒有?」

    「你還好意思說,我本來身上有一百的,都是你讓我晚上請你的客,弄得我身上乾乾淨淨的。」趙天祐瞪了張揚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哇!」張揚頓時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樣睜大雙眼,「我的親哥,中午我請你吃了兩百多。晚上本來還想宰回你的,誰知道又吃了快兩百,你身上只有一百塊,害得我還墊了一百好嗎?吃完飯回來,你還勒索了我一百塊給你充電話卡好嗎?你居然還好意思說請我的客?」

    聽到張揚說到這裡,趙天祐便想起了自己那完全不屬於人類範疇的飯量,不由得耷拉著腦袋,長歎一聲,「唉……」

    張揚見狀,趕緊從錢包裡掏出十塊錢,遞給趙天祐,「天哥,說真的,明天我跟你去醫院看看吧?」

    「滾蛋。」趙天祐啐了張揚一口,拿起錢就走了。

    「誒,你怎麼又走了?你要去哪啊?」

    趙天祐沒搭理張揚,一出教室,就拿起手機,按照紙條上所寫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喂。」

    電話響了三聲,便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個悅耳的女孩的聲音。

    「喂,你好,我就是剛才那個向你借錢的人,我現在拿到錢了,方便的話,我想現在就還給你,可以嗎?」

    「可以啊。」

    「請問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站在一個還沒修完的天橋邊,你知道在哪嗎?」

    「我知道,在晨風路,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趙天祐說著,電話一掛,就朝著晨風路而去。

    電話的那頭,劉馨雨也把手機掛上,然後轉過頭,戲謔地看著她身旁的那個年輕男人。

    「馨雨,你不要亂來,這一點也不好玩。」

    因為對劉馨雨的性格太瞭解,所以這年輕男人才會提出這樣的警示。

    「沈俊,好不好玩不是由你來決定,而是由我來決定的。」

    劉馨雨說著,乜了年輕男人一眼,滿不在乎地轉過臉去。

    十分鐘後,趙天祐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劉馨雨看到趙天祐,笑著說道。

    「是啊,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感覺。」趙天祐說著,伸手就從口袋裡掏錢。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有幾輛摩托車隆隆的聲音響起,而在渾厚的馬達聲中突然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冒起,「就是他!」

    趙天祐抬頭望去,發出這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錢三明。

    錢三明一行人一共四輛摩托,錢三明幾個惡少,每兩個人一輛摩托,而在他們隊列最後方的,是一個中等個頭,留著平頭的中年人,他是一個人單獨騎著一輛摩托。

    「周大哥,就是他。」錢三明得意又興奮地指著趙天祐,再次說道。

    這個中等個頭,留著平頭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建兵。

    當他看到錢三明指認之後,便從摩托上走了下來,慢慢走到趙天祐身邊。

    「你就是趙天祐?」周建兵一邊摘下騎摩托的手套,一邊問道。

    一看這人氣勢,再聽錢三明的稱呼,趙天祐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來人的來頭,心裡略微有些發怵,不過臉上自然是一點看不出來的。

    「你就是周建兵?」趙天祐冷冷地反問道。

    「你知道我?」周建兵問道。

    「誰不知道錦江市的頭號老大的大名啊?」

    趙天祐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東張西望,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建兵笑了笑,「你倒挺會說話……聽說你很牛,竟然把吳兆龍的肋骨都給打斷了。」

    「我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你們這些大人老是這樣成群結隊的來欺負我有意思嗎?」

    趙天祐一邊拖延著時間,一邊繼續觀察四周的環境。

    而最終,他的眼睛盯在了那座斷橋以及錢三明等人的摩托車上。

    有辦法了!

    「看來你好像嘴巴比拳頭還厲害啊。」周建兵笑著說道。

    「我是個學生,我不想老是打架。不過,我知道你是錢三明找來平事的,不可能就這麼善了。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錢三明的事我既往不咎。如果我贏了,我跟錢三明之間的事,你以後不要再插手。」

    「哦?什麼賭?」周建兵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說來聽聽。」

    趙天祐見周建兵上當,便伸手指著斷橋,「我們兩個人一人一輛摩托,我們都往斷橋的邊緣開。最後,誰離斷橋斷口的地方近,誰就贏。」

    趙天祐的提議一出來,錢三思幾個惡少,以及劉馨雨身邊那個年輕男人同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斷橋足有接近十米高,這要是萬一一個控制不好,騎著摩托車從斷橋上摔下來,那是必死無疑。

    不止是他們,就連周建兵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也難怪他臉色凝重,這根本就是亡命之徒的做法。

    「如果你怕,那我們就換別的方法。」

    趙天祐這句話把周建兵頂到了牆上。

    堂堂錦江市頭號老大要是被一個高中生嚇到了,以後也不用再出來混了。

    趙天祐這話一說出來,周建兵就完全喪失了選擇的餘地。

    周建兵沒有答話,只是認真地上下打量了趙天祐一陣,然後走過去對錢三明說道:「把你的摩托車給他。」

    五分鐘後,趙天祐和周建兵都來到了斷橋之上。

    跟著他們倆一起上來的,還有錢三明等人以及劉馨雨和沈俊。

    「馨雨,別看了,我們走吧,這萬一出事……」沈俊拽了拽劉馨雨,說道。

    「哎呀,你別吵了,這麼刺激的場合,我怎麼可能錯過?」劉馨雨不耐煩地甩開沈俊,然後一臉激動地盯著趙天祐和周建兵所在的方向。

    隨著「嘶」的一聲,趙天祐的另外一個衣袖也被他撕了下來,他的T恤這下終於對稱了。

    「要玩就玩大的。」趙天祐說著,將黑布蒙在了眼睛上。

    「又蒙眼睛?」錢三明身邊一個惡少恐懼的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

    錢三明也覺得這事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是他又覺得這樣危險性更高,說不定趙天祐真的一不小心就摔死了。

    想到這裡,他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還是沒有出言制止。

    「簡直是瘋子。」沈俊嘴裡冒了這麼一句,然後也忍不住聚精會神地看向趙天祐和周建兵的方向。

    劉馨雨則是眼睛睜得老大,興奮得臉都已經通紅了。

    至於周建兵,他的眉頭微微跳了一下,然後就也找來一塊黑布,蒙在了眼睛上。

    「我來數一二三。」

    這時候,劉馨雨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激動地說道。

    雖然在場所有人都對劉馨雨究竟是什麼人,以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無所知,但是他們還是默認了劉馨雨的自告奮勇。

    「一……二……三。」

    幾乎同時,周建兵和沈俊兩個人的摩托車一起衝了出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兩輛摩托車都距離斷橋的斷口越來越近,但是兩輛摩托車非但完全沒有剎車的跡象,而且還一直都在加速。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還是在加速!加速!加速!

    錢三明等幾個人已經嚇得神經都快斷裂了。

    「明哥,這傢伙不是變態,根本是個瘋子。」

    「全錦江敢跟周建兵比狠的人,他是第一個。」

    錢三明說這話的時候,臉部扭曲得極度厲害。

    而剛才一直顯得興奮莫名的劉馨雨,則嚇得把手放在張得老大的嘴巴上,全身的肌肉都嚇得縮成一團,但是她的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摩托車飛行的路線。

    原本一直覺得很無聊的沈俊,此時也開始露出凝重的神色,他輕輕的,一字一句的念著趙天祐的名字,「趙——天——佑……」

    其實,他們不知道看似很瘋狂的趙天祐其實心裡也嚇得夠嗆。

    尼瑪,我這麼拼,是因為老子用手就能看到,你是真看不見,居然也敢開這麼快。堂堂錦江扛把子,至於為這麼小事玩命嗎?

    我國黑社會的大業,為啥遲遲幹不強,做不大?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沒追求的,老是為了些小事玩命!

    為什麼就不能把這股勁頭,多放在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的正道上呢?

    真他娘的愁死我了。

    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

    不行了,再不剎車就真他媽要穿越了。

    就在趙天祐這麼想著的時候,周建兵終於按下了剎車!

    最終,在距離斷口不到一米的地方,周建兵的摩托車停下來了。

    而趙天祐的摩托車直衝到周建兵停下來的地方才按下剎車。

    這時候已經晚了,短短一米不到的距離,根本不是有效制動距離。

    雖然明明是自己的手不夠周建兵快,但是趙天祐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尼瑪,這是什麼牌子的破車,怎麼剎車這麼不靈敏。

    算了,不管這破車了,命要緊,更何況這車還他媽不是我的。

    就在周建兵伸手想要去抓住趙天祐的時候,趙天祐突然雙手放開,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穩穩當當地站在了距離端口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緊接著,是摩托車墜落在地上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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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9-20 23:07
正文 第十九節 溫柔

    為了掩飾自己打顫的雙腿,趙天祐飛快地轉身,走到旁邊,靠在斷橋上,略微平靜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將蒙在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對周建兵問道:「你可以走了嗎?」

    雖然裝逼程度還有更好的發揮空間,但是在腿還是有點打抖的情況下,能夠這種程度已經很可以了。

    周建兵先是愣了一會,然後臉上露出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

    「趙天祐,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沈俊身子站得筆直,在心裡默念道。

    「我們還會再見的。」

    周建兵衝著趙天祐點點頭,調轉摩托車的龍頭方向,跟錢三明等人招呼也不打,就疾馳而去了。

    周建兵一走,錢三明等人便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全都癱軟在摩托車上。

    直到看到趙天祐朝著他們走來,他們才慌忙發動摩托車,一起落荒而逃了。

    正所謂此消彼長,看到敵人落荒而逃,趙天祐頓時心中怯意全消,豪氣狂升,差點就忍不住仰天大笑幾聲了。

    只是轉過臉,看到還有劉馨雨MM站在那裡,一臉仰慕的看向這邊,便覺得還是裝深刻低調的好。

    他繼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劉馨雨身邊,然後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十塊錢,地給她,「對不起,耽誤了還錢的時間。」

    劉馨雨將十塊錢接在手裡,看著趙天祐,抿著嘴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零錢哦。」

    「沒事,算了。」

    趙天祐略微猶豫了一下,搖了搖手,很大方地說道。

    七塊錢就算了吧,要是十七塊的話,絕不可能就這麼算數的。

    「我感冒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

    劉馨雨突然笑著問道。

    「什麼?」

    趙天祐還沒反應過來,劉馨雨就已經湊了上來,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親完,劉馨雨便大笑著撒開步子跑了,氣得臉色發紫的沈俊緊隨其後。

    只留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趙天祐,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為什麼?為什麼不提前給點暗示?哥完全沒有配合空間啊。」

    趙天祐痛苦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說到底還是業務不精啊,從她春情勃發的表情,還有她踮起的腳尖,應該早就可以猜測到她接下來的行為啊。

    最少也有十種方式,能夠將這一吻變得更長,更纏綿,更刺激啊。

    居然……就這樣錯過了,真真是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就在趙天祐在斷橋會很交叉的時候,在某個街角的轉彎處,錢三明的摩托車終於趕上了周建兵的摩托車,他讓小弟把摩托車加快速度,攔在了周建兵面前,迫使他停了下來。

    「周……老闆,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按照錢三明的本意,是想直接喊周建兵的名字的,但是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敢直接直呼其名。

    周建兵將摩托車的後托架架起,掏出一根煙,緩緩點上,然後斜坐在摩托車上,冷然看著錢三明,「小朋友,你這個動作很不禮貌哦。」

    「周老闆,怎麼說你都是錦江的風雲人物,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小朋友』給嚇走了,你難道不覺得有點掉價嗎?」

    錢三明冷笑著,故意將「小朋友」三個字咬得很重。

    「我一點也不覺得不。」周建兵搖了搖頭,「對於我來說,答應了別人,但是卻不願賭服輸才是真的丟人。」

    「操,我還以為錦江老大有多了不起呢,搞了半天,是個空架子,一個小屁孩都……」

    錢三明手下一個惡少這惡毒的發洩剛到一半,就突然停止了,發出「啊」的慘叫。

    原來,就在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周建兵屈指一彈,剛剛抽了一點的香煙就精確地飛進了他的口中,直接插進他的食道。

    「小朋友,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今晚之所以出面,完全是因為給你長輩的面子。但是今天我見了趙天祐這個小朋友之後,你爸爸那點面子在我這根本就不算是事,你那個什麼堂叔就更不在話下了。」

    周建兵說著,笑著朝著錢三明伸出手。周建兵的動作看上去並不快,而錢三明幾乎是本能地彈開,但是最終,周建兵的手搭在了錢三明的後脖子。

    錢三明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了周建兵的手,這種感覺讓他驚駭莫名,因為羅建兵的手很冷,簡直比死人的手還要冷,冷得像清晨剛化的冰水。

    當他後脖子上的皮膚剛跟周建兵的手接觸的時候,這冰冷的感覺甚至讓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喜歡這個小朋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惹他……我這麼說,不是說我要替他出頭,只是想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這個小朋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周建兵笑著說完,走到那個食管口塞著他的香煙的惡少身邊,輕輕一拍他的背,讓他把香煙吐了出來,然後,他就發動摩托車,絕塵而去了。

    「明哥……」一個惡少似乎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到錢三明身邊,「我決定明天去趙天祐家,跟他說這事跟我沒關係。」

    錢三明憤怒地轉過身,狠狠一掌打在他的臉上,「媽的,你敢!」

    惡少委屈地捂著臉,雙眼眼淚汪汪,「我們現在還有得選嗎?連周建兵都搞不定,難道我們還能請蘭博來?」

    「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錢三明神經質般地來回踱著步子。

    錢三明是神經質地繞著圈走,而趙天祐則是筆直地往學校走去。

    這次他沒有什麼特別著急的事,而且剛才那麼刺激,也確實需要放鬆,所以也就走得慢了一點,等到他走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晚上十點了,晚自習已經結束了。

    他剛到校門口,就看到張揚已經校門口等著他。

    「你今晚又要到我家睡嗎?」趙天祐看著張揚,問道。

    張揚撇撇嘴,「我才不去呢,你那破床,翻個身就吱吱呀呀的亂叫,嚴重影響我的睡眠。」

    「你這傢伙,我沒嫌你一身臭氣,你倒嫌起我的床來了,什麼人啊。」趙天祐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你既然不去我家睡,那你在這等我幹嘛?」

    「我來看看你是多得意的表情啊。」張揚淫笑著看著趙天祐。

    「你吃錯藥了?幹嘛笑得這麼**?」趙天祐不解地問道。

    「得了吧,別裝了。」張揚笑著推了趙天祐,「晚自習都下了一個小時了,你要沒事你會回來?不會直接回家去?」

    趙天祐眨了眨眼睛,「我沒想那麼多,只是自然而然地散步散到學校裡來而已,而且我的書包什麼的還在教室裡呢,我不得回去收一下嗎?這怎麼了?」

    張揚笑著指著趙天祐,「裝,繼續裝。」

    「裝你個頭啊。」趙天祐在陳天祐腦袋上敲了個板栗,「我真沒什麼事,你到底怎麼了這是?」

    「你是真不知道啊?」張揚睜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趙天祐。

    「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到底怎麼了?」

    看到趙天祐都有些急了,張揚終於相信他是真不知情了,他轉過身指了指高三二班的教室,「看到沒?咱們班的燈還沒滅。」

    趙天祐抬頭看去,還真是沒滅,「誰啊?這麼勤奮?」

    「陳夢琪……」張揚說著,將趙天祐拽到身邊,用一種八卦到極致的聲調小聲道,「剛下晚自習的時候,她就問我,你去哪了。然後就一直沒走。」

    「你的意思是說……她在等我?」趙天祐又一次驚了,今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接連各種美女親睞,「不會吧?」

    「誰知道呢?」張揚笑了笑,「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天祐點點頭,裝模作樣地說道:「一塊去?」

    「得了吧,我得**到什麼級別,才湊上去給你們當這個特大號電燈泡啊?」張揚不屑地搖搖頭,「不管你了,我走了。」

    說著,張揚就走了。

    兩分鐘後,趙天祐來到了高三二班的教室門口。

    此時此刻,不只是高三二班的教室,整個錦江二中都空落落的,靜得嚇人。

    在這樣詭異的寂靜中,不要說一個女孩,即使是連趙天祐這樣的男人都會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而陳夢琪,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卻偏偏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她整個人微微後仰,那發育良好,卻又不失少女纖細柔弱感的身軀,全都押在了她臀下的椅子上。

    她的雙眼是閉著的,耳朵裡塞著耳機,耳機的先連接著她的手機,看起來好像是在聽什麼歌曲的樣子。

    她這樣恬靜的模樣,讓趙天祐浮躁**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心情,突然覺得沉靜了許多。

    很奇怪,同樣是美女,面對陳夢琪,趙天祐卻偏偏也生不出一絲邪念,只有一種淡淡的敬而遠之的欣賞。

    不知道為什麼,趙天祐突然五月天唱過的一首叫做《溫柔》的歌曲中的一段歌詞——……天邊風光身邊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著什麼,我從來都不懂,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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