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世界】重金屬外殼 作者:屠狗者(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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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9-12 10:19: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 173279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36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專訪(下)


放心!」陳放報以安慰的笑容,畢竟不再是孩子,尚寸,不至於瘋狂到重溫兒時的怪獸遊戲,要這道蕭蟹無非是回味從前的美好記憶,除了外形猙獰詭異,長了一層堅硬的殼,這種蕭蟹的肉質還是非常柔滑鮮美地。

凡是有堅硬甲殼的動物,通常都是無毒,肉質也格外鮮美,依此類推,堅固的城堡裡通常藏有寶藏,艱難的任務將迎來豐厚的報酬,陳放是個聰明的孩子,敲碎上百隻蕭蟹以後,多少領悟到一些人生的哲理,當然,這種領悟主要歸功與外公的啟發。

啪,木槌砸上堅硬的蟹殼,猶如砸在機甲外殼,毫釐無傷。

拿出鍥而不捨的精神,陳放轉瞬間再次楊起木槌。

「不要。」剛剛鬆了口氣的墨蘭,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我有分寸。」陳放說話的時候明顯不負先前的平靜了。

啪,單純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蟹殼仍未裂開。

憑陳放的力氣,砸碎蟹殼並非難事,難題是將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即要砸爛蟹殼,又不能造成負面的後果,控制起來十分的困難,尤其是錘子的使用者惱羞成怒的時候。

不愧為修難星的情報精英,墨蘭不但強於搜集情報,對危險的感知也屬一流,當陳放第三次掄起木槌,她沒有再央求,果斷的揚起餐巾擋在面前。

幾種聲響混雜在一起,蟹殼如預料中碎裂。結局可並不令人開心。

落錘處呈現密密麻麻的裂紋,中心處嚴重地凹陷,一股混合著湯汁,蟹黃的粘稠液體,冒著熱氣從蟹嘴的地方擠噴出來,恰好噴向墨蘭的方向。

小小的餐巾不足以阻擋無妄之災,滿身粘稠湯汁的墨蘭狼狽至極,一雙懾人的美目瞪著罪魁禍首。

蟹殼破裂的同時,陳放的火氣一掃而空。眼見墨蘭地狼狽不堪,知道唐突了佳人,黃忙不迭的抱歉。

「一句抱歉就要我放過你?」湯汁濺到了身上,墨蘭反倒不怕了。這就像一個害怕掉入水坑的人,一旦站到了水裡,也不覺得什麼了。

「你是個大度的人,何必跟我計較。」陳放弱弱地求饒。

「大度這種話好像該用在男人的身上。女人都是很小氣的。」墨蘭冷笑。

片刻後,墨蘭的手中多了一柄木槌,陳放被勒令站到令一隻蕭蟹地正前放,不准亂動。被蟹汁濺到身上倒沒什麼大不了的,任人宰割的滋味可不好受,

「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家都是朋友呃。不用做的這麼絕呀。」陳放嘗試最後地努力。甚至不惜示弱。

「現在知道害怕了?知道求饒了?我剛才就是你這種感覺。我求饒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聽?」墨蘭在搏鬥方面並不算出眾。可是身為情報精英,很清楚怎樣折磨一個人,木槌一旦落下,就失去了要挾的資本,最讓人難受地是身為魚肉地膽戰心驚,痛痛快快地以牙還牙,遠不如欣賞陳放的膽戰心驚來得有趣。

咻,木槌夾雜懾人心魄地風聲落下,陳放身手敏捷,剎那間移到了理論上的射程之外。

「你還敢躲?」木槌在緊要關頭停住,原來是一記虛招。

「條件反射。」陳放尷尬的搪塞。

「條件個頭,你完全沒有誠意。」墨蘭晃動手中的木槌。

「你的做法也不合規矩,不帶嚇唬人,這叫做折磨。我也不閃了,給我來個痛快的。」陳放據理力爭。

「好,我就給你個痛快,站過來。」墨蘭欣然接受。

「要不然,我賠你一件衣裳。」回到蟹汁的射程以內,壓迫感再次襲來,陳放的勇氣也一掃而空。

「我可不缺衣服。」墨蘭心中竊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如果是詹妮弗的作品呢。」俗話說急中生智,陳放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私人裁縫,安東尼的寶貝孫女可是紅得發紫的時裝設計師,她的設計,想必追逐時尚的人都會趨之若騖。

「詹妮弗?」墨蘭似乎有些動心。

「聽說她設計的時裝鋪滿帝都三分之二的接道。」陳放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連忙嬉皮笑臉的湊上去求情,誰知道卻中了墨蘭的圈套。

噗嗤~木槌掄原了砸在蕭蟹的中央,大然有種聲勢驚人的感覺,無論規模還是氣勢,都比第一次噴射壯觀許多。

如此接近的距離,何況武器還是噴射的液體,屬於散射,陳放避無可避,當場變成了蟹汁人。

原來是陰謀,說什麼都晚了,陳放解除防禦,問道:「你現在開心了?」

墨蘭神情不變道:「這有什麼好開心的?不就是敲碎螃蟹嗎,我才不像你那麼幼稚。」

詹妮弗的名聲不是不夠響亮,可惜陳放的表述有問題。

詹妮弗設計的作品鋪遍帝都三分之二的街道,這就是說,她的作品雖然時尚,拉動了潮流,價格也相當昂貴,但是只要有錢,入手一件並不困難。墨蘭原本就不缺錢,身為記者,路子也寬,當然不為所動了,她那件被蟹汁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套裝就是詹妮弗今夏推出的最新款。

如果陳放清楚的說明,是讓詹妮弗為她度身定做一件時裝,而且是由詹妮弗親手縫製,也許墨蘭就不至於無動於衷,至少也能猶豫一下。陳放卻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仇也報了,居然還敢說風涼話,身為男人的他忍無可忍,憤然掄起復仇的木槌。



不止是從蟹嘴噴出,而是向四處迸濺,墨蘭的報復行至,

蟹汁大戰隨即拉開。片刻間,兩隻威風凜凜的蕭蟹支離破碎,從破壞地程度來看,顯然是不能入口了,眾目睽睽,兩人開始意識到玩的有些過火,顧不得仍然餓著肚子,買單以後倉惶的逃離餐館。

一身粘稠液體的墨蘭形象盡毀,玩鬧歸玩鬧。男人畢竟有維護女人的義務。

陳放拿出男人的風度,主動到外面攔了部車,保護墨蘭撤退。

「到哪兒?」看見滿身蟹汁的兩人鑽入車內,司機大哥皺起眉頭。這一次跑下來的車錢,恐怕都不夠洗車的,還好,那些粘液似乎不是嘔吐物。此時仍散發著醇酒與海鮮精心烹製出地鮮美。

墨蘭面露難色,她住在單位的公寓,顯然,她不願以這副狼狽的形象回到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先到我那兒吧。」陳放報給司機地址。

「你在帝都有公寓?」墨蘭好奇地問道。雖然形象很狼狽,談吐卻仍然優雅,成為白領以前。她可是名出色的間諜。這種尷尬是小意思。

「為了讀書方便。買了個小公寓,湊合住。」陳放提出邀請。除了是想保護墨蘭,也是出於賠罪的考慮,別看兩人都很狼狽,男人和女人終究不同,他知道墨蘭的轉變付出過艱辛地代價。

帝都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許多白領都買不起公寓,只能租房子住,或者擠住單位的宿舍,陳放是個學員,能買一個公寓就很艱難了,而且他的公寓蠻好,如果不是裝了部超級終端,應該不至於讓人感覺擁擠。

「不愧是傑出數據師地公寓。」步入房間,墨蘭不由發出強烈的感歎。一部數據終端,一張椅子,加上一部古怪的掃瞄儀,幾乎佔據全部地空間,好在有個獨立地洗浴間,不然地話,陳放也沒必要請她來了。

出於良好的職業素質,墨蘭不顧渾身地穢物,第一時間取出數據終端,將帝國英雄的陋室盡掃其中。數據終端以用途的不同,分為許多類型,墨蘭作為記者,對終端的要求是攝錄功能,拍攝的視頻幾乎能達到專業水準,滿足所有媒體新聞的需要。

「你有完沒完?」陳放不滿的抱怨。

「還不夠,必須把你也攝錄進去,這樣才能證明是你的公寓,轉過身來,讓我拍個特寫。等等,你先擦掉臉上的蟹黃。」墨蘭變本加厲。

「別逼我。」陳放機警的轉過臉,亮出滿是蟹汁的後背。

折騰了好一會兒,墨蘭才心滿意足的收工,這一組英雄的生活視頻,加上餐館內套出的情報,足以拼出一部令人期待專訪。

「快去洗澡吧。」陳放無可奈何的催促。

「你先洗,對了,你不妨多洗一會兒,我先撰寫稿子,順便把資料傳回去,嗯,我還要借用你的數據終端,你知道的,便攜式的小機器很難用。」墨蘭已經忙碌起來。

「隨便你。不要動右邊的掃瞄儀,也不用關閉數據終端。」陳放飛快的鑽入浴室。

日夜不休的推演,對體力或者腦力都是嚴重透支,不是睡一覺就能補回來的,陳放太疲倦了,躺在浴缸裡,不知不覺的竟然進入夢鄉,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天呢,墨蘭還在外面等著呢!

陳放嘩啦一聲鑽出浴缸,泡了這麼久,別說蟹汁,皮都快掉了,隨便沖洗一下匆忙走出浴室。

「你睡醒了?」墨蘭慵懶的倚在終端前的真皮椅子上,她似乎沖洗過,隨便套了件寬鬆的乳白襯衫,一段精英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半搭在椅子邊緣,俏皮的蕩來蕩去,享受微涼的氣息。如果陳放沒有看錯,那件襯衫是自己的。

「呃,你洗過了,在什麼地方洗的?」陳放尷尬的應了一句。

「當然是在你的浴室。」墨蘭又好氣,又好笑,等了兩個小時不見陳放出來,還以為這個傢伙藏在浴室裡自娛自樂呢,叫了半天也不應,只好弄開門看看,誰知道這個傢伙居然在浴缸裡睡了。

「呃,在我的浴室?」陳放不由心中一緊,太不可思議了,這麼漂亮的女人足以讓大半個帝都的男人心跳加速,她就在自己的旁邊沖洗,換成別人盼都盼不到這等機會,自己竟然在睡覺,更叫他惱火的是,墨蘭可沒睡著,自己被人偷窺了,天曉得這位極富敬業精神的大記者,會不會搞出一組英雄的艷照來。

「你就不怕我是假裝睡覺,實則在偷窺你,我好像鎖上了浴室的門。」陳放也感覺到惋惜,無奈很多事錯過就很難挽回,別指望再來一次機會,剩下的只能是過過嘴癮。

陳放沒有等來回復,但是自行找到了答案,一把家居用的破鎖豈能難倒頂級情報販子,墨蘭也絕對有能力判斷出一個男人是真的睡了,還是心懷不軌。

「這樣挺好,空間本來就不充裕,我要佔用這張椅子,除了浴缸,你找不到地方睡覺。」墨蘭不由暗笑,活生生的女人就在你的面前,竟然你幻想偷窺那種無聊的事,果然是極品男人。

陳放聞言老臉一紅,自己住這種房子倒不感覺什麼,用來待客未免寒酸,何況是墨蘭這樣的女人,面子掛不住呀。

「過來坐。」墨蘭自察失言,曼妙的扭轉腰肢,讓出座椅的一角。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37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夥伴


陳放的生活很簡單,公寓也小,連個臥室都沒有,這張了,擠下兩個人倒不成問題,身體的接觸不可避免,何況墨蘭原本也不想避免,當然,她也不會主動的貼上來,不想碰,偏又躲不開,想碰了,可又碰不到,就這麼有一下,沒一下的才叫撩人,對陳放來說叫做折磨。

「稿子忙完了?」陳放心猿意馬的問道。

「閒的無聊,上到天網的虛擬對抗拼了兩局。」墨蘭在後面呵氣如蘭,剛好吹上陳放的耳根。

「你也餓著呢吧?我們出去吃東西。」陳放強作鎮定。

「穿成這樣出去?」墨蘭巧笑倩兮。

「我換上衣服出去買,等我。」陳放剛要開溜,聽見門鈴的響聲。

「我叫的外賣到了。」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墨蘭玩味的欣賞著某人的拙劣表演。

「我去開門。」也不知道陳放是真餓了,還是在逃命,快速繞到門口,拉開房門,見到的人卻是一臉笑容的萊奧。

「你來送外賣的?」陳放像是不認識萊奧,硬邦邦的問道。

除了一顆忠誠的心,萊奧什麼都沒帶,搞不清狀況的萊奧錯愕的楞在門外,不等他說話,就聽見房門砰的一下關閉。

「找錯門的。」陳放大搖大擺的回到終端面前,卻不肯坐回那張銷魂的椅子上。

「叮。」門鈴又一次響起。

「這次可能是送外賣的。」墨蘭提醒。

陳放百般不願的再度來到門口,門外自然是滿腹委屈地獅子,兩人雖然是朋友。也是附屬關係。布魯斯時常和兒子強調這個界限。突然被冷落地獅子當然會誠惶誠恐,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這一次他不等陳放關門就搶入了房間。

「你至少要告訴我,到底我做錯了什麼?」萊奧極度的委屈。

「你什麼都沒做錯,來的不是時候。」陳放不想讓獅子看見自己房間裡有個幾乎全裸的尤物,但是人都衝進來了,也不能轟出去呀。

「為什麼?」木訥的萊奧居然沒注意到墨蘭。說話帶著哭腔。

「或許是由於我的緣故。」墨蘭主動和萊奧打了個招呼,雖然穿的少了點,卻不到**地地步。再說陳放的公寓也藏不住人。與其藏頭露尾,倒不如順其自然。

「你~你的房間裡有女人!」萊奧驚訝:.|.嚴重變形。在女人兩個字上格外的加重了語氣,在獅子的印象裡,陳放似乎和女人絕緣,況且,即使這間屋子裡有女人。也該是陸凌雪。獅子對於陳放不止是恭敬,還有崇拜。

在萊奧地眼裡。陳放就是完美的強者,陸凌雪則是完美的女人,兩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可是現在,他竟然在陳放房裡看到別的女人,兩人竟然都有沐浴過,都是隨便找了件襯衣穿在身上,簡直和情侶裝沒什麼兩樣,就算在木訥的人,也能聯想到兩人做過什麼,也許就是在那種椅子上。

萊奧地眼中閃動火焰,似乎能點燃那張污穢的椅子。然而,他地怒火只能局限於那張可憐的椅子,他有何資格指責家族的恩人,他甚至不能讓墨蘭難堪,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幫忙隱瞞。

萊奧心亂如麻,什麼也說不出,最終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臨走,他輕輕的帶上了房門,原本挺拔的背影帶著說不出的清涼,讓人心酸。

「你們是夥伴?」墨蘭明顯會錯了意,從獅子出現到離去,全部的言行都在訴說,他很受傷,他失戀了,他是個被男人拋棄的男人,拋棄他的男人叫做陳放。

「嗯,我們是最要好的夥伴。」除去傭兵生涯,陳放幾乎就是個宅男,聽不懂如此含蓄的表述,於是坦然承認了獅子的關係。

「你不該這麼對他,看的出他很傷心。」墨蘭也自以為是的推斷出陳放不解風情的原因。

「我怎麼對他了?」好友的表現十分奇怪,墨蘭的話更是莫名其妙。

「放心,這件事我是不會宣揚出去。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姐妹。」放下心結,墨蘭也釋然了許多,突然間抱住陳放,既然是姐妹,也就不用顧及什麼。

個時代,尤其是崇尚自由的帝都,同性間的愛戀得到甚至在憲法中給予保障,

傲迦帝國甚至有不少擁有這種嗜好的高層官員,事實上,這種風氣正是從貴族階層時髦起來的。

陳放也認同這種特殊的關係,可是,他絕不能認同自己這個特殊人群中的一員,更不想成為誰的姐妹。

雖然很是享受被墨蘭抱在懷裡的感覺,悄悄的體味那兩團柔軟細膩的嬌乳,但是他仍然希望,自己被人當成一個男人呢,純粹的男人。

「首先我要申明,我對特殊的感情不報有成見。然後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和萊奧的確是要好的夥伴,可是絕非你想像的那樣類型,我對男人沒有任何的興趣,即使有興趣也是志趣相投,是朋友。另外,我可不想成為你的姐妹。」陳放有些不捨的推開佳人,然後一本正經的解釋。

「對不起,我不該用姐妹這樣的詞彙,你仍然是個純粹的男人。或許承認這種事很難啟齒,不過你必須讓自己勇敢起來,不然只能生活在痛苦當中。我要說的是,誰都不會為此而輕視你的,至少我不會,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這是種生理現象,而且不屬於病態,你應該很清楚,女人無法讓你亢奮起來,你不能在女人面前勃起。」溫柔的小手撫上陳放的肩膀。

「我能!」涉及到原則問題,不能在沉默下去,陳放幾乎是在咆哮。

「證明給我看。」墨蘭放棄口舌之爭,要證實性取向是否正常,檢驗的方法並不複雜。

陳放當然知道方法是什麼,一個能證明自己性取向正常,而且功能完整的尤物就在眼前,雖然當了七年的宅男,體質極弱,之前從未接觸過女人,陳放並不缺少男人的本能,起碼的常識也是有地。

任何解釋都是多餘,要麼付諸行動,要麼承認自己是塊玻璃,除此之外,找不到第三種方法,既然如此,還猶豫什麼呢?

從接吻開始吧,作出決定的陳放緩緩靠近。

墨蘭一動不動,像是生怕驚跑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咬鉤的小魚。她的臉上掛著挑釁的表情,彷彿認定了陳放不行,吻上她以前一定會乖乖的投降。

這種表情對男人有致命的誘惑,尤其是喜歡挑戰的男人,哪怕對面是一頭蠻荒的猛獸,陳放也會眼也不眨的撲上去,何況是個嬌滴滴的佳人。

起初,陳放並沒有任何**,甚至有些不太情願,支撐他勇往直前的是勇氣,可是隨著距離的拉近,感覺也在悄悄的變化。

心撲騰撲騰的的狂跳,陳放感覺渾身一片陣火燙,近在咫尺的俏臉美艷的叫人窒息,若有若無的酥香促使他不停的探索,直到找到那酥香的來處。

兩人的唇終於貼在一起,墨蘭的唇比自己還燙,連呼氣都感覺灼人,透著奇異的酥香,伴隨而來的是觸電般的奇妙感覺,這就是女人的感覺嗎?陳放思考完最後一個問題,腦袋嗡的一下失去思考能力。

無法思考,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這是多麼可怕的感覺,雖然感覺妙不可言,叫人不忍捨棄,陳放卻害怕這樣的感覺,他想要逃。

想起來都感覺可笑,何必證明這種無聊的事,說實話,陳放起初挺擔心小弟不爭氣的,畢竟是頭一回,沒試驗過,體質又弱,誰知道對這種方面有沒有影響,男人,無論成就有多高,下面抬不起來,上面也抬不起頭,如今,他能揚眉吐氣了。即便要證明,小弟有力的為他證明了一切,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擁有正常的性取向,功能強勁!

陳放無需再證明什麼,到了該止步的時候,可惜太晚了,墨蘭費盡心思才騙他上鉤,豈能讓他溜掉。

陳放驚異的發現一條牛奶般白皙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穿過自己的腋下,水蛇般繞過脖子,在他的發叢深處,藏了一張溫軟的小手,這雙小手力量不大,卻是牢牢的將兩人黏在一起,陳放仍然能夠移動,可是只能在她的身體上移動。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37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排斥


墨蘭超級間諜的本事,存心想鎖住誰,對方是極難脫陳放的體質實在太弱,除非駕馭機甲戰鬥,徒手的話,連普通人都比不上,所以,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何況,經過一番前戲,陳放反抗的意願不再像起初的強烈,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的反抗意願就不夠堅決。

陳放不是隨便的人,問題在於,投懷送抱的女人是墨蘭,這才讓他感覺無所適從,墨蘭不止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甚至超越了朋友的範疇。

正如墨蘭為陳放的堅強和才華吸引,她的優秀也同樣在吸引陳放,兩個優秀的人難免產生共鳴,那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一個女人,在修難星那種地方,活下來就不容易了,墨蘭卻能成為者,可貴的是,她在地獄般的環境中沒有隨波逐流,而是堅守理想,用努力將理想一步步的變成現實,這份能力和執著足以讓大多數的男人無地自容。

墨蘭令人欣賞的地方還在於,她從不用女人的身份作為籌碼,與她做事或者合作,儘管將她她當成男人。

陳放就是這麼做的,和她相處,總是感覺很輕鬆,很愉快,或者,這就是紅顏知己的感覺吧,然而,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被陳放的優秀和才華吸引,當陳放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很迷茫。

太近了,近的只能看到彼此的雙眼,近的不能思考,無法呼吸。

驀然,滾燙的香舌滑溜的鑽入口中,如小蛇般攪動,靈巧非常,伴隨而來的是一次次妙不可言的心悸,呼吸隨之變得沉重起來,雖然是極其細微的表現,仍是當場被墨蘭察覺到了。俏麗的小臉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再聰明地人也不能對什麼都精通,陳放研究的對象數字,身為特務的她研究的對象可是人,但凡是個人,無論作出什麼樣的事,也不能出乎她的預料,何況陳放是個初哥,第一次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片刻的失神。陳放條件反射的閃避,可是那種感覺,更像是兩人唇舌間地嬉戲。像

「~~」尚未被丟棄的老式數據終端傳來急促的提示音,像是在玩命似的。

箭在弦上。什麼事也不急這一時半刻,何況數據終端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緊急時刻用地,墨蘭原本沒有放手的意思,可是陳放卻停止了動作。

墨蘭雖然在起初使了個小小的花招,那不過是挑逗,卻無意強求,繼續下去沒什麼意義,悄然放開了陳放。

**被中途打斷,剩下的是尷尬。只有單調的提示音響個不停,似乎很急。

「出事了。」陳放看過終端後低聲解釋。

「很嚴重?」墨蘭關心的問道。

「反恐小組緊急召喚成員歸隊。」陳放從椅子上翻下來,胡亂撿了套皮衣,快步向門口走去。

間諜出身的墨蘭十分清楚,凡是關於反恐行動的信息都屬於機密,所以什麼都沒問,當陳放拉開房門的時候。才叮囑道:「路上吃點東西。」

「知道了。」陳放含糊的應了一聲。

房門關上地剎那,墨蘭悄悄的呼了口氣,第一次的人不止是陳放,說她還是個**,也許很難叫人相信。她也不用誰來相信,然而事實如此,她不過是接受過相關的訓練,生存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耳濡目染罷了,實戰經驗不比別人豐富。

眾所周知。對於許多女人而言,身體是最大的資本,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那是一筆上天賜予地財富。要是墨蘭將身體也當作本錢,在修難星早就用了,而且絕對不止一次。

墨蘭十分的清醒,這種看似揮霍不盡的財富,其實和毒品差不多,或許,它能短期內讓女人獲得想要的東西。不過,女人一旦動用這個種籌碼,就別想和男人站的一樣高。

在男人主宰地世界裡,平等的合作只能建立在利益和信任上,女人一旦將身體當作資本,便徹底淪為男人的附屬品,連自己都變成別人的籌碼,充其量不過是件玩物,既然成了玩物,被男人玩厭了,丟棄是理所應當,甚至像禮物一樣被男人們互相饋贈,墨蘭寧願像男人一樣和男人交往,獲得他們的認可。

生存在地獄般的修難星,出賣地東西實在太多,和她出賣的東西相比,身體這份本錢微不足道,她只想留下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就像藏在心底的一片淨土,這份淨土讓她在漫長的煎熬中不至迷失,陪伴她度過了無數個噩夢般的日夜,最終和她一起走出了修難星。

在墨蘭看來,貞操絕不是價碼。即不能用來謀取利益,也不用特地為誰保留,更不想用它捆住一個男人,想捆也捆不住。

貞操的寶貴之處僅在於,它受自己支配,願意怎麼用就怎麼用,哪怕是揮霍也沒關係。她隨時都能使用這種東西,但是不指望能換來什麼,唯一的前提是,對方必須是她喜歡的男人,陳放無疑是優秀的男人,非常的優秀,到目前為止,已經與那個人不相上下。

對於陳放的離去,她也並不感覺遺憾,這是一場迷人的遊戲,樂趣遠遠超越性慾,而且變的越來越有趣了,太快進入下個階段,未免可惜。

伊拉諾的毀滅雖然不可逆轉,卻並沒有造成恐怖分子期待的死亡和恐懼,這就像玩命的搶到一塊麵包,咬了兩口才發現麵包是別人丟棄的,裡面有死蒼蠅,而且還是半隻,帝國轟轟烈烈的塑造英雄的行動,徹底惹火了他們。

恐怖分子將矛頭指向了陳放,傲迦帝國新鮮出爐的青年英雄,這個結局是一群老傢伙們始料未及的。可是卻在情理之中,英雄往往是一種信仰,要想讓一個民族屈服,首先就要摧毀他們的信仰,這正是恐怖分子最擅長的。

「單純的屠殺索然無味,小傢伙,你的出現為遊戲帶來了樂趣,從現在開始,我將給你些提示。但願你的表現

叫人太失望。」

恐怖無視反恐小組的存在,直接向陳放發起挑釁,語氣猖狂到了極點。同為學者,反恐小組的其餘專家難免心裡面不舒服,儘管國務卿一再提醒,這是恐怖分子地陰謀,目的是在反恐小組的內部製造分歧,人畢竟是人。嫉妒之火一旦燃起就很難熄滅,何況,帝國給予陳放的榮譽的確有些過火。

相比之下,拉赫將軍等人的表現就要成熟的多。身為重臣對一時的風光並不太計較,他們地軍政素質也遠非民間的專家可比。

一起傳到國安局的還有電子圖片,憑肉眼觀察,圖片上幾乎是一片漆黑,除了幾個模糊的斑點,什麼都看不見,甚至分辯不出這是動物還是房子。

陳放趕來以前,湯森博士會同喬男和阿杜約對圖片做過處理,現在基本能斷定,圖片上地內容是一座村落。從村落的特徵來看,屬於修難星的土著村落,由於經過處理的畫面十分模糊,到底是什麼村落,在什麼位置,就不是短期內能得出結論的,鬼眼部隊已經接到命令。秘密尋找與圖片的畫面匹配的村子。

「你有什麼看法?」將信息簡單的交代清楚,湯森迫不及待的詢問陳放。

學者也有學者的優勢,儘管專家們大都心存嫉妒,看陳放不怎麼順眼,卻都尊重事實。他們否認陳放地能力,畢竟,在伊拉諾的事件中,陳放是唯一能和恐怖分子過招的人,他們也在期待陳放的答案。

「毫無頭緒。」陳放搖頭。

「現在基本能確定,恐怖分子的目標是修難星。」喬男開始講解情況。

「怎麼確定的?」陳放在沉思中突然發問。

「這不是我隨便確定的。是通過各種資料綜合作出地分析,首先是這張圖片。」喬男不卑不亢的解釋。

「圖片是恐怖分子發來的。」陳放作出提醒。

「我們當然知道這圖片是恐怖分子傳來的,可是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恐怖分子地提示為何不能作為線索,我們考慮過恐怖分子故佈疑局的可能。綜合所有的因素,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何況恐怖分子之前也提過,目標是修難星。或許你不太瞭解恐怖活動,他們幾乎從不掩飾目標,甚至不掩飾手段,因為他們必須讓政府相信威脅真實存在,政府才能滿足他們的條件。破壞永遠比防禦來的容易,他們能輕鬆的製造出毀滅性地災難,所以也不必要隱瞞。」喬男面帶微笑的說道。

「引爆伊拉諾的時候,他們也說目標是修難星。」陳放再次提醒。

「陳放,我們都承認,你挽救了伊拉諾,不過,那已經成為過去,反恐行動不是一個人的戰鬥,需要團體的密切合作,群策群力才能粉碎恐怖分子的陰謀,你至少該信任自己的同伴。」喬男略顯激動的言辭極富煽動性,底下的學者原本就心懷不滿,再被他一煽動,心情可想而知。

「當我什麼沒有說過。」陳放慢悠悠的走出會議室。

「你幹嗎要走?難道你看不出來,喬男一口一個我們,就好像他在代表所有人,其實那都是他自己的意思,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目的是挑撥你和其他人的關係,孤立你!這個鳥人在CC+得別人比他風光,你竟然沒能看出來。」安迪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追上來。

「誰說我看不出來?被他三言兩語就拉走的,能叫朋友?他們本來就站在喬男那邊,不用挑撥。我的朋友,自然站在我的一邊,你不是就出來了嗎?」陳放展顏一笑,安迪能跟出來預料之外,同時他也挺鬱悶的,因為陸凌雪沒出來,

這不能責怪陸凌雪,她的父親就在修難星,這樣的情形下,女孩很難作出理智的判斷,無論恐怖分子的目標究竟在哪兒,她都希望優先保障修難星。

「這下可好,我陪你一起被孤立了。」恍然大悟的安迪鬱悶不已。

「不用沮喪,我從來不虧待朋友,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選擇慶幸。」陳放信心十足的說道。

「說到從不虧待朋友,好像你昨天才不辭而別,把我一個人扔在大街上。」安迪對此深表懷疑。

「呃,我遇到一個朋友。」陳放閃爍其詞。

「那個朋友是女的?」就算是遇到朋友,也不用不辭而別,這個很容易推測。

「是地。」陳放堅信,誠實是一種美德。

「她很漂亮。」安迪慣性的追問。

「是地。」不久前的春光旖旎仍歷歷在目,陳放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們一直待到現在?」安迪的聲音在顫抖。

「直到我出門之前。」陳放有些後悔誠實帶來的後果,隨即補充道:「我在睡覺,她在工作,什麼都沒做過。」

「別在說下去,除非你存心刺激我。」安迪一臉的痛苦,自己做夢都夢不到的事,在好友身上就這麼靜悄悄的發生了,就在他轉眼的功夫,

看到陳放濕漉漉的頭髮就能知道,他不久前洗過澡,誰能相信,兩人從上午一直到深夜什麼都沒做過,陳放自己不無法相信,況且,真的就什麼都沒做嗎?

對安迪而言,陳放那副如沐春風,欲言又止的德行就是最好的答案。

「說的好,是你的朋友,自然和你站在一邊,我也出來了,也能做你的朋友,對不對?」宛如天籟的聲音如同一劑興奮劑,頓時讓安迪振奮起來,起初的怨念一掃而空,可是,當他看見聲音的主人,火燙的心窩子一瞬間又變的冰涼。

眼前的女人豈止是驚艷,簡直能叫做妖艷,比大名鼎鼎的帝國之花也絕不遜色,而且更能勾起男人的**。假如安迪不知道她的身份,立刻就能上前搭訕,可是現在,他想逃命。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38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毒藥


毒藥的美難以言表,秀髮,眉目,唇齒,豐乳,翹臀,漂亮女人能擁有的,她統統都有,而且美到極致,無可挑剔。即使站在艷絕傲迦的帝國之花面前也毫不遜色,甚至更能吊起男人的慾火,與陸凌雪的神聖之美截然不同,毒藥是赤裸裸的誘惑之美,男人只要看上她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極度的妖艷明白的警告男人,她是一株毒花。

毒花最美,男人常將這段話掛在嘴邊,有幾個見識過毒花之美,那不過是無痛呻吟罷了,見識過毒藥的魅力,才能知道什麼叫做致命的誘惑,明知靠近她有如飛蛾撲火,能抗拒抵抗誘惑的人寥寥無幾。

有趣的是,毒藥對面的兩個男人都抵抗住了,不止如此,那個猥瑣的胖子竟然藏到朋友的身後,瞧他那副緊張的神色,假如有一艘即刻啟程的艦艇,他一定會毫不遲疑的鑽進去。

陳放比別人更害怕毒藥,由於自小染病的關係,對病菌有一種靈魂深處的畏懼,也就是常說的心理陰影,自從來到反恐小組以後,都不敢看上毒藥一眼,彷彿致命的病毒能通過視線傳染。

事實上陳放的確有這種懷疑,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正是過去搭訕的時候,突然間陷入昏迷,誰也看不出他們是怎麼中招的,當然,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解救。

陳放也想逃,可是做不到,兩個大男人爭先恐後的藏在對方的後面,就為躲避一個女孩,未免太丟人了。

不要臉也是一種資本。但是陳放不具備這種資本,他只能無限提高警覺,比如說閉住呼吸。

「看來我不需要介紹自己了。」毒藥玩味的笑了笑,優雅的伸出纖纖小手,她地手很美,有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泛著晶瑩的雪白,古人說的欺霜賽雪,想來也不過如此,陳放卻留意到她的指甲。入美玉般的碧綠,這顯然不是塗的指甲油,是本來的顏色,艷麗的顏色往往代表危險的意思。

「呵呵,我可不想無緣無故地昏迷過去。」陳放乾笑兩聲,終究不般去碰,那叫手嗎?那是生化武器!在他的身後,安迪滿臉的讚許之色,他十分欣賞好友的謹慎。

「你感染過致命的病毒,時間大概在十年以前。病毒折磨你很長的時間,估計為期八年左右。因此,你對細菌懷有極深的畏懼。在你的體內,現在仍然殘留有一種病毒,我雖然無法辨別這種病毒,但是能斷定它來自昆蟲。你的體內還寄生有烏斯托,或者你把它叫做寄生體,目前尚未完成融合。」毒藥不慌不忙的訴說,那美麗到令人畏懼地小手仍然懸在空中。

「你怎麼知道?」陳放不由出了頭冷汗,太詭異了,再優秀的細菌學專家。要得出這些結論,也需要借助器械,進行體檢才有可能,毒藥什麼器械都沒有。連碰都沒碰到過他。

「細菌,感知並非需要身體接觸才能形成,可以利用媒介。醫師習慣於使用器械,你地工具是數據終端,我的方法是通過細菌。細菌不見得通過呼吸或者體液才能傳播,所以無論你閉住呼吸或者不和我接觸,都無濟於事。」毒藥顯然看出了陳放的心思以及幼稚的防範措施,只不過說法比較含蓄罷了。

「病毒這玩意兒真是防不勝防,你又怎麼知道寄生體和我以前染病的事?」陳放先是老臉一紅,隨即又是陣頭皮發麻。

「烏斯托附體的徵兆非常顯著,目測就能做出判斷,連那個珍妮弗都看的出,我能看不出?人體的生長分為不同的階段,你感染的病毒足以影響到生長,只要查看病毒對你生長地影響痕跡,就能作出判斷,你是什麼時候感染病毒,病毒在你體內肆虐過多久。這聽起來有點玄,可是你要明白,不光數據師才有神奇的能力,任何專業到達巔峰,都是外行無法想像的。你剛才說病毒防不勝防,這話說的不夠客觀,就算有個九流地細菌學專家有心害你,也能讓你防無可防,因為這是他的領域,就像你如果願意用數據師的能力害我,也不是我能防範地。」即使毒藥在平靜的訴說道理,仍然在不經意間釋放出可怕的誘惑,陳放背後傳來吞口水的聲音。

「你偷聽我的談話。」陳放又是陣難言的尷尬,背後道人是非可不地道,其實,他和安迪之前的談話就夠丟人了,指責毒藥偷聽,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台階。讓他奇怪的是,當時他和詹妮弗談話的時候,距離毒藥有一段很遠的距離,除非借助器械,那種距離是無法偷聽的。

「你又忘記了細菌,我釋放的細菌覆蓋整個大廳,只要我願意,我就能聽到大廳內所有人的談話。就像詹妮弗說的,我極少無緣無故的招惹別人,那幾個傢伙找我搭訕之前,說過的話簡直不堪入耳,我才給他們個教訓,讓他們睡上一陣子。」毒藥淡淡的一笑,伸出的小手仍然不見收回,她在等待,而陳放再次聽見背後傳來吞口水聲的動靜,這個傢伙,哪來的這麼多口水,不會流到自己身上吧?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下定決心的陳放象徵性的握了握毒藥的柔荑,然後迅速放開,即便如此,那微涼的柔軟,難以言表的細軟和滑膩仍是叫他心神一蕩。

「你懂什麼了。」某人那副警惕的神情實在讓毒藥忍俊不住。

「就像你說的,九流的細菌專家也能讓我防無可防,何況是你這種大師級的高手,聰明的做法當然是和你做朋友,你不會向朋友下手的,對不對?」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若是遠隔萬里之外,陳放絕不用怕她,甚至敢和她一拼。當然也沒什麼可拼的,術業有專攻,兩人本來就不是一個路子。但是現在,毒藥的細菌隨時都能讓他中招,而他的數據師才能全無用武之地。

「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呀。」毒藥是誠心的希望交往,聽到這種調調當真是啼笑皆非,好在她能想像到飽受病菌折磨的痛苦,自然也能接受陳放的警惕之心,隨便吧。

毒花的可怕絕不在剎那的驚艷,安迪的警惕也在緩慢的侵蝕中消耗殆盡,既然解除了警報,他也想體驗一下那隻小手的滋味,可惜當他從陳放背後鑽出來的時候,那小手已經收回去了,很顯然,毒藥想結識的人並不是他。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安迪想起在狼友中廣泛流傳的金科玉律。

「現在怎麼辦?我們三個都被人孤立?難道一直在花園聊天,那些人也夠笨的,連恐怖分子的離間計都看不出。」安迪不用看也能想像的到,反恐小組如今在喬男的帶領下肯定是忙的熱火朝天,而他們三個成了局外人,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我不覺得這是反間計,恐怖分子挑釁的時候,莫非還要顧及無能人士的面子?國務卿說是反間計,那是為大家留個顏面,維護反恐小組團結。伊拉諾發生的一切足以證明,除了陳放,別人不夠資格做恐怖分子的對手。實力不行,怎樣忙碌也是枉然,我們何必陪他們浪費時間?依我的意思,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退出。」毒藥即不是傲迦帝國的人,也不想得到帝國的賞識,自然對反恐行動缺少興趣,她的目的是要找個優秀的數據師夥伴,本來,她還發愁無法接近陳放,誰知道喬男竟然黨同伐異,煽動反恐小組的其他成員,孤立陳放,正好為她創造出絕佳的機會,如今就是別人請她,她都懶得回去。

這番話聽來雖然張揚,卻是不爭的事實,也是在為陳放忿忿不平,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許多優秀的學者都是出於這個緣故脫離科研機構,自行成立研究室,登上巔峰的人物也往往誕生在這些學者當中。

喬男是什麼角色,大家心中有數,他請來的人能有多高明?

高手不屑於政府的邀請,若非陳放的特殊身份,對這種邀請也是不屑一顧,可是他不能一走了之,就算專家組的人都散了,他也只能留下,別的不說,外公的面子不能不給呀。不止如此,陳放還要設法留住毒藥,如果說反恐小組還藏有精英,恐怕也就剩下毒藥了。「我們在花園裡聊聊也挺好。」陳放故意轉移話題。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39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分裂


你為什麼認定恐怖分子的目標不是修難星?」安迪始事耿耿於懷,他可沒有另外兩人的能力,畢竟還心存一份僥倖,擔心被徹底擠出反恐小組。

「修難星的可能性最小,修難星不屬帝國版圖,土著居民的生死與帝國何干?憑黑龍軍團的機動能力,只要修難星遭遇恐怖襲擊,不到一個鐘頭就能輕鬆撤出這顆星球,恐怖分子攻擊修難星有什麼意義?另外,要毀滅一顆星球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要麼製造不可逆轉的災難,讓破壞緩慢的釋放,這樣的話,艦隊有足夠的時間撤離。要麼先做好鋪墊工作,讓破壞一次性爆發出來,恐怖組織如果有鋪墊的動作,不可能瞞過我的眼睛。」陳放漫不經心的答道。

「帥!」安迪誇張的吹了聲口哨:「我明白毒藥的意思了,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棋逢對手,雙方就像是博弈,陳放知道恐怖分子能做到什麼,做不到什麼,沒必要被他們耍的團團轉,雙方都是伺機而動。喬男不夠資格做人家的對手,他就像瞎子,只能亂碰亂撞,憑空作出猜測。」

「我有個計劃要和你商量,這個花園裡到處都是監視器,我們能到外邊談談嗎?」毒藥對反恐絲行動全無興趣,盡快的進入正題。

陳放笑了笑,抬起手臂,在最新款的數據終端上飛快輸入幾組指令,然後說道:「我們要是出去,軍方的人一定出來阻攔,何必自找麻煩,現在有三十分鐘時間,足夠闡述你的計劃。」

毒藥嫣然一笑。讓滿院花花草草頓時黯然失色:「我竟然忘記了,你可是優秀的數據師,監視系統對你來說是不過是一堆玩具。」

元首的辦公室,花園地監視畫面突然中斷,不是雪花,也不是失聲,而是徹底的黑屏,拉赫將軍不由惱火,氣急敗壞的通知技術人員檢修。

「有什麼好檢修的,過一會畫面自然恢復。我敢打賭,就算你的人有能力排除故障,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他們早就談完了,這是白忙。」湯森博士翻了個白眼。

「我派兩個機靈點的隊員過去看看。」拉赫將軍再生一計。

「你的部下能有多機靈?沒聽那個毒藥說嗎,他的細菌能覆蓋整座大廳,你的部下派過去也是找昏迷的。再說了,他們無非是想私下談談,你憑什麼派人過去?萬一陪發現,你作何解釋。因為監控系統失靈?你監視不到他們談話?」湯森也很反感軍方地監視行動,有誰希望自己的談話被人監聽呢?所以潑起冷水絕不留情。

「拉赫將軍。人都是有隱私的,我們必須尊重他人的隱私,我不認為他們的談話能危及帝國安全,或者影響反恐小組的運作,隨他們去吧,我們不如商討一下,反恐小組現在的局面該如何應對。」蔣青作為元首,在正常情況下,還是有決斷權的,關鍵是。誰的看的出來,這也是國務卿地意願。

「這些狗屁學者,起碼的大局觀都沒有,先是喬男煽動其他成員黨同伐異。陳放也不說寬容一下,說離場就離場,不堪大用。」國安局長連連搖頭。

換成別地人被孤立倒容易解決。捨棄就行了,七十一個還一個,誰都知道如何取捨,被孤立的人是陳放,這就棘手了,先不說他身份特殊,國務卿外孫,陳家三公子,帝國新鮮出爐的英雄。

單純從能力考慮,反恐小組不能失去陳放,誰都看的出來,他才是本次反恐行動的主力。

何況毒藥也隨他而去。即使不考慮反恐行動,為了軍隊的病毒問題也不能放走毒藥。

雖然被孤立的才三個人,最有能力的兩個成員都在其中,而且是不可或缺的兩個人,這是最讓人頭疼的,另外一面,雖然跟隨喬男地人能力平平,可是人數眾多,放棄他們等於放棄民間路線,邀請民間專家的政治策略也將成為笑談。

誰都知道天才的寶貴,但是天才畢竟是少數,讓這個世界運轉的,終究是為數眾多地,像喬男那種平凡的人,這是個兩難的問題。

「你比較傾向誰地主張?」片刻後,蔣青向拉赫詢問。

「從本人的立場出發,我接受喬男的主張。陳放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完全建立在個人的主觀判斷上,他過於自信,也許伊拉諾的風光讓他有些膨脹。作為反恐部隊的最高行政指揮官,我不能把帝國艦隊的危亡繫於一個年輕人膨脹的自信上,何況他根本沒有提出主張,只是否定別人的分析,就算他的判斷無誤,反恐小組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原則上,反恐部隊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拉赫將軍基於本職的立場,秉公之言。

「您怎麼看呢?」國安局長將難題推給一言不發的國務卿。

「老朽贊成拉赫將軍的說法,帝國艦隊的安危,不能押在一個人的主觀判斷上,反恐部隊不應該放過任何的線索。」國務卿平靜的說道。

「國務卿大人,俗話說舉親不避嫌。不能因為陳放是您外孫,就讓他作出犧牲。陳放的能力有目共睹,要不是他,伊拉諾的情勢要糟糕的多,我們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真要是讓他受了委屈,帶上毒藥一走了之,我們的處境將十分被動,我可不認為喬男是恐怖分子的對手,他連和人家對陣的資格不夠。說句實話,要不是職責所限,從個人角度出發,我傾向他的判斷。」拉赫將軍眨眼的功夫換了個角度,站在陳放的立場說話,雖說是公私分明,仍然招來白眼無數。

「哈哈,拉赫將軍氣度令人折服。不過你小看了老朽的外孫,老朽的外孫難道連這點擔待都欠缺?那和喬男之流還有什麼分別?受點委屈就一走了之,那樣的人再有能力,充其量不過是個學者,還是個不入流的學者。易折地人在什麼領域也會折斷。老朽可以給你打上保票,這小子不但不會走,還能幫你留住毒藥。」國務卿傲然說道。

「國務卿

是?」國安局長察言觀色,適時的問道。

「反恐小組由民間專家構成,喬男等人是民間專家,陳放難道不是民間專家?為什麼非要取捨,即使分裂,也可以共同為反恐小組效力,將他們分開不就行了?帝國有足夠的力量,配合兩方的行動。」國務卿不偏不倚的說道。

「國務卿大人果然高明。乾脆將他們編成兩組,分頭行事。既能借用群體的智慧,也不必丟棄真正的人才,還能可以彰顯帝國對待民間學者一視同仁的態度。就這麼決定,反恐小組由現在起一分為二,喬男那邊人數眾多,編成第一小組,成員大都是喬男邀請來的,就讓他來負責。陳放三人編成第二小組,負責人也不用挑選了。另外兩個都是跟他出去地,明顯是以他為首。就由他來擔任負責人,國務卿意下如何?」蔣青喜出望外,急不可耐的將方案確定下來。



「漂亮話就省了,分成兩個編隊難免產生內耗,也無法形成合力,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負責人方面,喬男不過是民間組織的負責人,缺少反恐經驗,而且心胸狹隘,不堪擔當重任。依老朽之見,交給湯森博士才能讓人放心。喬男不能擔任負責人,老朽的外孫也不能,這小子雖然有些才華。但是過於自負了,這樣的態度很難與人合作,更別說擔當負責人。」國務卿最令人欣賞的作風就是務實。誰也覺得他的話有多難聽,反而都是暗自偷笑,畢竟困擾眾人的難題迎刃而解,負責人的考慮也十分在理,年輕人雖然有才華,有拼勁,無奈缺少了一份穩重,責任感也不足,難免叫人放心不下,老將出馬就不同了。

「這樣最好,湯森博士德高望重,對喬男有授業之恩,由他出任負責人,喬男能收斂許多,翻不起什麼風浪。不過第二組由誰負責?國務卿大人,您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出來吧。」拉赫將軍也很好奇第二小組的負責人是誰。

喬男雖然心胸狹隘,勢利小人終究有所顧忌,瞧瞧陳放這小子地狂勁,一言不合,調頭就走,完全不把反恐小組放在心上,更別談什麼職責,使命,反恐小組可是傲迦帝國的最高行動小組,直接受元首地授命啊,事實上,蔣青正是反恐小組的組長。

像毒藥那種頂級學者就夠資本狂了,他還是陳家的三公子,真要是心中不爽,決議離開反恐小組,誰能壓的住他?拉赫自認沒這個本事,也不夠這個資格。

「老朽出馬如何?」國務卿渾然不顧四周詫異的目光,向拉赫說道:「拉赫將軍不是說舉賢不避親嗎,老朽自薦。」

誰也不比國務卿更清楚陳放的性格,他不但想到了拉赫所想,還知道那種事很有可能發生。責任感歸責任感,陳放的脾氣不是什麼都能寬容,留下來是給他這個外公的面子,除了自己,有誰能鎮得住這個小子,出於私心,他也想找機會和外孫親近,順便教導一番。

「這個,國務卿日理萬機,恐怕無暇分身呀。」蔣青不無擔心的提醒。

要說帝國最忙的人,國務卿自認第二,誰也不敢自認第一,倒不是說他比別人都忙,只不過,忙不忙要先從工作地重要性來考量,一個挖礦的,就算日夜不休的幹活,敢說自己比國務卿忙?

身為超級帝國,傲迦帝國的外交任務繁重地超乎想像,何況誰不知道,近幾十年來,傲迦帝國的主要方針就是侵略,國務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再說,傲迦帝國地國務卿,職能可不僅限於外交,基本上,他在執行元首的工作,而作為元首的蔣青,更像個執行官。

「老朽有什麼好忙的?艦隊都派出去了,該國防部長忙了。」國務卿一臉的輕鬆,依照職能分工確實能這麼說,國務卿負責制定戰略,國防部長負責實施,艦隊出征就到了實施的階段,不過,這番話傳入眾人耳中,無論怎麼聽都像是在扯淡。

可是拉赫等人也清楚,除了國務卿,誰也壓不住傲氣十足的陳放,國務卿或許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才主動請命,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沒有再議的必要。

安迪非常識趣的避到遠處,他為自己找了個漂亮的理由,放風,如此重大的跨領域合作,要是被人偷聽到怎麼辦?

這樣的理由讓人感覺好笑,陳放和毒藥都沒笑,煞有其事的將這個艱巨任務交給了他。

安迪很懂得處世之道,主動要求迴避,還不准人家給自己找個華麗的台階?

在一處涼亭的石椅上,毒藥開始闡述她的構想。

「如你所見,我能夠控制細菌覆蓋一定的區域,在這個區域內,我可以輕鬆的窺測目標,當然,也能讓目標感染上病毒。可惜,這種覆蓋的面積十分有限。我做過極限測試,不考慮氣候等因素,最保守的結論是直徑三百米,超過這個範圍,我將失去對細菌的控制。另外,功能方面也不能令我滿意,我只能推測目標,完全談不上控制。」毒藥幽幽歎息,如果知道她做過多少次試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就能知道這聲歎息絕不是裝出來的,或者是無病呻吟。

「這都不夠強悍?你還想怎麼樣?直徑三百米的絕對領域,你想幹掉誰都不成問題,要是你有心刺殺元首,搞不好這會都得手了,國安局那群笨蛋就不該邀請你來,這叫引狼入室!」身受其害的陳放不能自抑,激動的從石凳上蹦起來,釋放病毒就夠恐怖的了,竟然還搞出個直徑三百米的絕對領域,一想到這個女人隨時能讓自己重新變成玻璃人,就讓他渾身的不舒服。

別看陳放認同了毒藥的朋友身份,那叫委曲求全,儘管知道外行對病毒防不勝防,他仍是片刻都不敢放鬆過警惕,毒藥再次說明這份防禦形同虛設,他當然會再一次的抓狂。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39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星組


於陳放的大驚小怪,毒藥直接給予無視,等他逐漸冷 續解釋道:「如果我有心散播死亡,不需要邀請你合作,隨便用一種傳染性強,死亡率高的病毒,五年內就能令一個星球的生命死亡過半。加上超長的潛伏期,就能讓病菌無限擴散,受害的國家將在漫長的時間裡受到病毒的困擾,帶給一個星球毀滅性的浩劫,並非數據師的專利。」

「別謙虛了,我這種外行都能說出十種以上的病毒,兩年時間就能讓一顆星球變成不毛之地,像你這樣的行家還需要五年時間?」陳放毫不留情的挖苦。

「散佈病毒這種下作的勾當是九流細菌專家才做的事。」毒藥不失風情的微微皺眉。

「聽你的意思,頂級細菌專家個個都是道德高尚,致力於治病救 人?」據陳放所知,病毒專家對病毒的癡迷遠甚於人,他們專注於病毒能做什麼,而不是為染上病毒的人做點什麼。

「或許是你本人經歷的原因,對細菌懷有成見,細菌並不都是病 毒,作用也不止是導致疾病或者災難,事實上,你混淆了病毒和細菌的概念。我不敢說自己存有仁慈之心,不過我名下的實驗室每年的研究中都會產生一些副產品,那些副產品的確挽救過為數不少的病毒感染者。在我看來,散佈病毒抑或攻克病毒,都是不入流的門外漢所為,區別僅在於道德,或者連道德都談不上,只能說途徑不同,因為兩者的動機可能都是求名或者求利。」毒藥都感覺有些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充滿耐心了。

聽說毒藥救過些人,陳放態度有所緩和,首先承認了這種說法,但是堅持己見,攻克病毒與散佈病毒還是有區別地,至少前者在謀取名利的時候恪守做人的良知,不去傷害他人,而且的確有學者不求名利,一心治病救人。

「你又混淆了學者和醫師地區別,我承認。的確有些人專注於治病救人,他們是偉大的醫師,卻不是優秀的學者,至少在細菌學領域不 是。對於優秀的細菌學家,攻克一種病毒並不艱難,可是世間有多少病毒?我敢斷言,星系間尚未發現的病毒永遠是個未知數,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將生命投入這種不斷重複試驗就能完成的工作是在浪費時間,這一點你承認吧?身為一名學者。應該專注自己的領域,心無旁騖。你也是一名學者,應該明白我地意思,不能客觀的對待,是由於自身的經歷造成。你能說,你研究數據學是為了造福人類?」毒藥拋出一個讓陳放無法迴避的問題。

細菌學者的研究,有可能推動醫學的進步,不過,那絕不是身為學者的初衷。抱有這種思想的學者,必然失去衝擊巔峰的機會,充其量在有生之年攻克數目可觀的病毒。獲得醫學界地尊重和承認,實際上,在細菌學的領域,此人已經失去跨入頂級地資格。不斷的重複只是浪費時間,頂級學者都明白這樣的道理,登峰造極。就是要開闢出別人做不 到,甚至想像不到的全新領域,這就是毒藥正在做的事,她無疑是個優秀的學者,目標十分明確。

「說正題。」敗下陣來的陳放轉移話題。

「直言不諱的說,細菌製造出的領域存在瓶頸。首先是覆蓋範圍到了極限,在功能方面也不盡人意,這不是細菌學能夠攻克的瓶頸,必須借助別地學科,據我所知,數據師的最擅長製造和利用網絡,利用網絡實施控制,控制必然涉及到信息傳輸,這也是數據師的領域。」畢竟是有求於人,毒藥見好就收,將話題拉回正軌。

「你的意思是,你製造地絕對領域不夠大,能做的事不夠多,是這個意思嗎?」陳放直截了當的問道。

「正是如此。」毒藥會心地一笑,和聰明人說話不用費勁,冰釋前嫌以後,合作必定是令人愉快的。

「你為什麼不找別人合作呢?」關鍵時刻,陳放再一次扯開話題。

「實不相瞞,我是星組的成員,剛遇到瓶頸的時候,我找朋友咨詢過,他們一致認為,要攻克瓶頸,必須找頂尖的數據師幫忙,但是星組裡沒有數據師,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接到喬男的邀請,我才過來碰碰運氣,你認為我來帝都是為了反恐嗎?」對於誠意邀請的夥伴,毒藥是坦誠的。

「大名鼎鼎的星組竟然沒有數據師,你在騙人吧?」陳放倒是聽說過星組之名,與CCA追求規模的路線截然相反,星組的 據說還不超過十個,有資格加入星組的學者都是頂尖的人才

「你既然聽說過星組,可能就聽說過,星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個領域的學者,通常只邀請一位,而且寧缺毋濫,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星組寧願虛位以待,因此至今還沒有數據師成員。」毒藥的解釋有些無奈。

「這叫什麼規矩?太武斷了吧,同樣的學科還有許多的分支,處於不同分支的學者很難比較誰高誰低,不能直接比較,誰敢說自己就比別人高明?」陳放雖然認可成員方面貴精不貴多的原則,但是同一領域只能邀請一個,未免極端。

「一定要分出來,不一定是第一,我們只要最好的。星組不是幫助菜鳥成長和交流的地方,旨在促進不同領域的合作,成員必定是自己領域內數一數二的人物,徒有虛名的堅決不收。」處在這樣的組織裡,難怪毒藥對徒有虛名之輩不屑於故,誠然,競爭不免殘酷了點,總比為了顧及學者們的面子,搞出一大堆並列第一要強,正是由於這樣的理念,星組才能保持一貫的神秘和牢不可破的巔峰地位。事實上這種做

果十分地顯著,一個領域只有一個名額,成員絕不敢 拉朋友加入。學者們一旦加入了星組。就獲得了與其他領域巔峰人物合作的機會,很容易獲得非凡的成就,將同行遠遠的甩在身後。

「你為什麼不找喬男呢?」陳放繼續跑題。

「我最初想邀請的人正是喬男,可是通過接觸,我發現他是個誇誇其談,言過其實的人。我不認為這樣的人能有真才實學,他的人品也不值得信任。本來我有些失望,你的出現卻讓人眼前一亮,雖然你沒什麼名氣,卻一再用行動證明實力。你就是我迫切需要的人。」極度誘惑地笑容中隱約能看出欣喜之色,毒藥已經能夠確認,本次帝都之行來對了。

「恐怕本人只能讓你失望,我不會幫你。」兜了個大***也推脫不掉,陳放只能硬起頭皮拒絕。

「你低估了我的誠意,如果找的是喬男,只能是找他幫忙而已,既然挑選了你,這就是平等的合作。」毒藥開出誘人的條件,區別顯而易見。前者幾乎是白幹,後者是兩人分享成果。

「多謝你的抬愛。我不是在談價,而是無法接受你的計劃。」陳放斬釘截鐵的拒絕。

「學術成就都是雙刃劍,你顧慮的太多,這不是學者所為,你必須承認我的計劃很誘人,你是嗎?單純地數據師只能影響到虛擬的世界,雖然數字化地普及讓數據師的領域不斷擴張,但是你必須承認,除非在虛擬的世界裡,你才能形成絕對的控制。只有與別的領域合作,你才能將控制伸展到更廣泛的領域。」毒藥的執著不弱於任何人,從陳放的話裡,她聽出兩個意思。這份計劃可行。並且前景廣闊;陳放不缺合作的能力,而是不情願。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不可能幫你的忙。更不想與你合作。」倒不是陳放矯情,甚至對她地計劃升起了興趣,無奈,毒藥的計劃太瘋狂了,恐怕連毒藥本人都想像不到,這種能力加上數據師的幫助將變得多麼可怕,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比炸掉伊拉諾地恐怖分子要可怕千倍,萬倍。

就算不考慮研究成果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裡,將造成難以想像的災難,如果使用數據師地方法突破瓶頸,從起步階段就在觸犯別人的利 益,有誰希望無端的被人控制呢?

第一次交涉不歡而散,兩人的說辭迥然不同,陳放的態度是破裂,而毒藥的說法是未果。

元首及時宣佈了整編決定,並且為雙方都安排了場地。反恐小組出現有趣的一幕,一方面,喬男率領專家團忙的不亦樂乎。人貴自知之 明,專家們很清楚自己的份量不足對抗恐怖分子,但是既然孤立了陳 放,也就失去退路,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勤能補拙上,同時,他們也在渴望虛無縹緲的運氣。冷眼旁觀的湯森博士也隱約感覺到,這種無目的的忙碌有些盡人事的味道,說的直白點就是瞎忙。

陳放的一隊恰恰相反,終日無所事事,這是一場博弈,恐怖分子發招以前,他當然是靜觀其變。

四下無人,陳放接通了母親便攜終端。惡習難改,雖然更換了新款數據終端,仍然習慣於原先的交流方式,只不過將數字轉變成為文字,語氣依然生硬。

「在否?」

柔美的提示音之後,屏幕上跳出母親警惕的問句。

「誰?」

任何人對陌生地址發來的信息都會心存警惕,母親也不例外,要不是知道她地址的人少的可憐,都是十分要好的親友,加上她正在例行每天的保健,過程有些無聊,陳放得到回復的機會十分渺茫。

「你兒子。」陳放苦笑著表明身份。

「視頻驗證。」

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母親,陳放當場就能中斷通話,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從小到大,他都被母親吃的死死的,到現在習慣成自然了,讓人惱火的是,母親似乎樂此不疲,對他的欺負也愈演愈烈。

有壓迫就有反抗,視頻驗證通常是單向的,就是說,母親能看見 他,他看不見母親,作為頂尖數據師卻不用經過對方同意,強行將雙方拉入視頻模式。

「現在看清楚了沒?如假包換!」

母親爬在一張雪狐皮上,享受年輕女孩的按摩,證實兒子的身份以後,宜嗔宜喜的抱怨道:「要是能換掉,我馬上用你換個女孩。」

明知道母親不會放過自己,偏要死皮賴臉的湊過去,這不是犯賤 麼?陳放機械的安慰道:「假的才包換,你就認命吧。」

母親顯然不滿意這樣的態度,繼續嘮叨:「你這個不孝子,生你純粹是白費力氣,回到帝都這麼久,也不回家一次,我都忘記你長什麼樣了。陳家的人都背後笑我,生了個兒子像沒生一樣,走到什麼地方都是孤零零的一人。前兩天碰到杜議員的太太,她居然不知道我有個兒子,說什麼羨慕我,不生小孩多好,能保持住少女的身材。」

陳放慚愧難當,辯解道:「我不是忙嗎,外公能為我作證。男兒志在四方,就算我留在陳家,也不能成天陪你,要怪就怪你懷錯了胎,當初生個女孩子多好,反正你還年輕,要不然給我生個妹妹。」

母親幽幽歎息:「虧你外公那麼寵你,你竟然用他做擋箭牌。嗯,從前倒是有過打算,不過看到你就死心了,再生個你這樣的,我就不用活了。別和我兜***,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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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驚喜


放吞吞吐吐的說道:「是這樣地,你想找詹妮弗做兩

母親不禁笑了起來:「詹妮弗本來就是你的裁縫,雖然你沒有要求,她還是為你做了全套衣服,有空的時候回來拿,要不然,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陳放硬著頭皮說道:「是女人的衣服。」

母親酸溜溜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我的寶貝兒子也學會討女孩歡心了。」

陳放雖然不是歡場老手,好在有數據師的眼光,能準確的推演出爆破的坐標,目測女人身體的數據是小菜一碟,準確無誤的報出墨蘭的尺碼。

「這麼說來,衣服不是送給陸凌雪的。」母親眼裡從來不揉沙子。

「不是。」陳放含糊其辭,雖然無意討墨蘭歡心,可是說過的話,他一定要做到。

「送給和你敲螃蟹玩的女人,對不對?」母親直言不諱的問道。

「你也知道?」陳放詫異萬分。

「我又不是聾子,能聽不見嗎?紅帆船是什麼地方?帝都的貴族***有多大?你也不小了,在外面玩玩無可厚非,要注意分寸,你們那種玩法和表演有什麼分別?演給陸家的人看嗎?還有,你多大了?還叫蕭螃那種東西,你知不知道,紅帆船沒有蕭蟹這道菜,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那是你外公特地叫人做給你玩的。以前的廚師聽到這道菜。就猜到你這個小魔王到了。」母親沒好氣地教訓了陳放一通,隨後告訴他,衣服做好以後就通知他,這還不叫完,母親叫來了幾個一起做保健的同伴,都是阿姨級別的,在視頻裡推銷兒子。

「好帥!」這還用你說嗎?陳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天呢,你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快說,你怎麼保持身材的?」像母親那種保養法。比別人年輕個二十歲絕對屬於正常。

「咦,這不是挽救伊拉諾的英雄麼?聽說他還在修難星挫敗過叛軍的領袖,原來報導裡說的英雄居然是你的公子。」身份暴露了~阿姨們雖然專注於享樂,平時還是很注重新聞地。

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一一滿足眾位阿姨的好奇心以後,痛苦的關閉了視頻。

雖然工作場合分開了,用餐仍然要擠在一起,陳放乾脆放棄了免費的伙食,新月古城外的一家小餐館成為他時常光顧的地方。

「不介意一起用餐嗎?」毒藥的妖艷使餐館出現一陣詭異的寂靜,寂靜中。能清楚聽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雖然第一次交涉破裂,毒藥自然不可能放棄,嘗試過才知道。找一個優秀的數據師有多難,別說陳放這種頂尖高手,何況她已經證實陳放有合作地資格,還有什麼能讓她放手?這些天,陳放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兩人耗上了。

陳放的失誤就在於。不該說成自己不願意合作,應該直截了當的告訴她,這種合作完全不具有可行性,可惜話已出口,後悔已經遲了。

「你這麼做是在浪費時間,我們沒有合作地可能,何不找別人合作?」陳放渾然不覺周圍嫉妒的目光,專心致志的吃東西。

「我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毒藥不太習慣出現在公眾場合,可也不會怯場。她的表現應該用旁若無人來形容,即便如此。也足夠讓男人們神魂顛倒。過了不多久,反倒是陳放感覺到不自在。懷璧其罪,毒藥這種極品女人,比漂亮的石頭更能引來旁人的覬覦,隨便吃了兩口便買單走人。

「為什麼你總能找到我?」返回反恐小組的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主要是陳放在奚落。

「我在你的體內放了一種細菌。」毒藥的解釋讓陳放暴走。

「我要和你絕交!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

「何必自欺欺人?你從來不當我是朋友,在你的眼裡,我只能看的到警惕。現在的你借題發揮,是因為你演戲演累了,想找個機會結束謊言。」毒藥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

「你既然知道,何不放棄呢?」被人拆穿的陳放不由氣餒。

「你對我心存警惕,這是正常地表現,信任的培養需要時間,我有足夠地耐心,而且目前已經看到進展了。」毒藥自信地笑了笑。

「我可不這麼認為。」陳放冷言相對。

「無論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剛才,你光顧和我嚷嚷,想藉機把我趕走,一點都不擔心體內的細菌,這就是最好地證明,你知道我不會害你,現在的抵抗不過是潛意識的,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我在幫你克服對細菌的恐懼。」毒藥一本正經的解釋。

「你到底在我身上放細菌了沒有?」考慮到這個女人的不可捉摸的能力,陳放不免後怕。

「沒有。」毒藥矢口否認。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問題回到原點,毒藥選擇沉默。

來到工作室,陳放仍未得到確切答覆,心中鬱悶無比,用怨毒的神情瞪著毒藥。

國務卿雖然感覺兩人的表情很奇怪,但是工作歸工作,不便過問人家的私事,直接開始通報信息,

難怪隔壁的喬男小組群情激奮,一個個像是嗑了春藥似的,原來修難星出了狀況。

分組的那一刻,競爭隨之啟動,至少一組的人這樣認為,就算無力對抗恐怖分子,判斷正確也是一種勝利。

政府軍佔領區域內爆發瘟疫,疫情尚未得到控制,死亡人數節節攀升,目前已經超過三萬,帝國的病毒專家小組在半小時前啟程趕赴當地。獲得樣本之前,只能依據疫情地傳播情況,以及病患的症狀做簡單分析,毒藥在以前就露過一手遠程診斷的本領,如今出了情況,當然還是找她。

「修難星屬於濕熱氣候,加上衛生條件差,醫療也跟不上,出現疫情有什麼奇怪?」毒藥隨便的看了一眼。

或許在平常人看來,瘟疫是天大的事。但是在毒藥看來,瘟疫隨時都在不同的地點發生,尤其在貧窮落後的地區,更是瘟疫高發的地區,一年中不發生幾十次才叫做奇怪,針對這樣的疫情不需要專家,急缺的是藥品和醫師。

原來是虛驚一場,隔壁地喬男等人面上無光,保險起見,專家組仍然趕往當地。此外,依毒藥的判斷,帝國方面就近籌備了大批藥品調往疫區。

「你到哪兒去?」身為組長。國務卿攔住試圖溜號的外孫。

「我媽今天過生日,做兒子的當然要去拜壽。」陳

聲音解釋。

「她今天過生日?」國務卿撓了撓頭,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您好歹也是國務卿,就是這麼搞外交的?平時給國外友人的生日賀電沒少發吧?」陳放為母親鳴起了不平,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不去的水,外公是真把女兒潑出去了,難怪母親滿腹的怨念,找自己晦氣。

「都是下面人辦的,誰能記住這麼多?你叫上陸凌雪先走,等會兒我也趕過去。

」國務卿地解釋令人啼笑皆非。

「這種事讓秘書提醒一下不就完了。」陳放搖了搖頭,嘟噥著溜出工作室,身後,國務卿的老臉寫滿慚愧。

來到花園。陳放掏出數據終端一通狂發信息,直到陸凌雪奉召趕來。

別看喬男身為數據師的水準稀鬆平常。組織才能是一流地。在他地英明領導下,組員們都忙碌起來。加上擔憂遠征的父親,陸凌雪憔悴了許多,傾國傾城的小臉難掩倦色,楚楚可憐的叫人禁不住心疼。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心疼歸心疼,該教訓的還要教訓,陳放背起雙手嚷嚷,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陸凌雪不語。

「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想。」陳放還是寬容地。

仍是沉默。

「你也別想了,跟我走。」確定未婚妻的確是無可救藥,和自己是一路貨色,陳放停止了努力,反正謎底很快就要揭開,讓她自己慚愧去。

陸凌雪倒是沒有拒絕,也不追問緣由,任由他拽上了車。

雖然陸凌雪不是什麼明星,也尚未涉足政治,身為帝國之花地她卻是無可爭議的公眾人物,要是出現在街道上,轟動程度絕對不弱於任何人,陳放特地從反恐小組調了部車,也算是腐敗了一回。

「你在生氣,因為我留在一組?」陸凌雪用柔美的詢問打破沉默。

「不是。」陳放氣呼呼的。

「你騙人。」陸凌雪沉默了片刻,抱歉道:「我該和你站在一邊的,可是我放心不下父親,對不起。」

「騙你幹什麼?誰的父親誰不急?換成是我的父親,我立馬趕往修難星,恐怖分子襲擊別的地方與我何干?就算要道歉,也該我向你道歉,我該陪在你身邊的。」陳放要不是被人孤立,他地確應該那麼做。

「謝謝。」陸凌雪實在太倦了,本想靠在陳放的懷裡,猶豫了片刻,最終放棄了那種念頭,擁有良好家教地她,很難主動和男人接近,即使在未婚夫面前,也格外矜持。

「我地父親就不用理?難為他待你那麼好,還想培養你做接班人,連兄長都嫉妒你。」陸凌雪本來是據理力爭,由於氣氛和兩人的身份,聽起來卻像極了撒嬌,話一出口,小臉立即羞得通紅。

「實在是沒有必要呀,三百萬地機甲部隊,誰能動他?恐怖分子逃跑都來不及。就算出現意外,憑黑龍軍團的機動能力,一小時就能全體撤離修難星,別忘了你爸是元帥,真到了逃命的緊要關頭,他肯定第一批上艦艇。我都想不出辦法傷害到這樣的人。不止是我,你父親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形勢嚴峻,他早就撤退了。修難星又不是帝國地疆域。眼下艦隊也沒有大規模清剿叛軍,不過是在當地休整,隨時都能體面的撤走。」同樣的分析,如今變成安慰,其實這番話早就該說給她聽。

「我父親才不用逃命。」陸凌雪聽過分析後,心情當即好了許多,她並不笨,然而關心則亂,這些天,她神情恍惚。根本無法思考。

帝都以北的大部分區域,都被畫為私人的莊園,帝國無比顯赫的陳家,就深藏在這座莊園裡。

「下車。」陳放向滿臉驚愕之色的司機道謝,告訴他可以先回去了,外面的車不得駛入莊園,不代表陳家有多厲害,這是規矩,豪門顯貴都是如此。與陳家堪稱門當戶對的陸家也一樣,陸凌雪對這些規矩並不陌生。

雖然有充分的心理準備。自己也並非什麼醜媳婦,來到這座大莊園地門外,陸凌雪仍然惴惴不安。對她來說。這絕非一次普通的拜訪,而是第一次拜訪未來公婆的。

陸凌雪對婆婆並不陌生,在視頻裡裡問候過不止一次,婆婆人很好,而且喜歡她,

很熟悉,即使下等貴族也能時常能聽見他們的名字。傳說中,兩人不難相處。讓陸凌雪緊張的是陳博威,這位執掌陳家的家主名聲在外,他的權勢和火爆的脾氣一樣,在貴族階層無人不曉。即便是作為他的親家,目空一切的陸北嚴,每一次提及這個名字,都要不由自主地露出幾分忌憚。

更多的時候,父親都是和國務卿密謀。算計這位陳家的執掌者,弱者才會聯手對副強者。誰強誰弱不言自明。難以置信地事實,在這個男人面前。父親和國務卿大人都成了弱者,而且,他們的計策幾乎從未如願,這就說明,陳博威雖然性情爆裂,但是絕不缺少智慧,至少和國務卿相比難分高下,而她的父親在陰謀方面,顯然不能和這兩個人相提並論。

心亂如麻的陸凌雪身體有些僵硬,任憑陳放牽住小手托入莊園。

「你不是打算逃跑吧?」陳放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抓住的小手一片冰涼,猜出她的心思後,陡然加了幾分力道。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陳放才能名正言順地享受她的小手,不然的話,兩人都會感覺非常的奇怪。

享受的過程不超過兩分種,換乘另外一部車後,陳放很快放開了她,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時候,

陳放絕不會碰她,因為那種感覺就像在褻瀆不染凡塵的仙子。這是個令人鬱悶的事實,儘管陸凌雪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和她相處地時候,卻遠不如和其他女孩在一起來的無拘無束。

從大門到住人地地方,還有一段可觀地距離。

陳家的莊園令人瞠目結舌,帝都固然是有錢人揮灑鈔票地地方,但是和所有的繁華之地一樣,土地才是真正的奢侈品。在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陳家足足佔據北郊三分之二的土地。

據陸凌雪所知,帝都的西郊和北郊聚居富人和官宦,地價不比市中心便宜多少。

何況,帝都作為傲迦帝國的政治中心,土地不是有錢就可以擁有,新月古城僅僅放出一小塊土地在市面流通,絕大部分土地被大家族瓜分一空,陳家佔據,無疑是最誘人的一大塊。

陳家的莊園不僅大,而且資源也豐富,車窗

翠的古木,湖泊,山巒,甚至還有幾處溫泉,由於地著海拔變化,就能產生季節變更的神奇感受。

這些並不稀奇,豪門望族都能擁有這樣的環境,只不過別人僅僅是擁有,談不上享受。

貴族階層大多身兼要職,也不願離開帝都這處權利核心,所以,在別處擁有同樣的莊園,就僅僅是擁有,休假時才能過去小住幾日。只有陳家的人,才是在實實在在的享受這種生活,這樣的莊園在帝獨一無二。

「右轉。」陳放面無表情的提醒。

「三少爺,您你不先見見家主?」司機雖然年輕,也在陳家供職多年,十分清楚陳家的規矩,遠歸的子嗣,都要先和家主見上一面。

「不必,直接到我母親那邊。」陳放有些不悅,但是克制下來,誰都不容易呀。主人不守規矩最多被教訓一通,當司機地,說不定為此丟掉飯碗。

「你還是先見家主,我在外面等你。」陸凌雪第一次正式拜訪,可不想違反陳家規矩,同樣的規矩在陸家也有,而且從來就無人違反。

「你們不用為難,家主現在很忙,他也不想見到我。」陳放無動於衷的解釋。

在旁人聽來,這話的弦外之音就是。陳博威不喜歡他這個三公子。

任何家族都有受寵的子嗣,也有被冷落的子嗣,陳放即使過去風頭很盛,然而一病就是七年,在家族的視線中消失的太久,脆弱的體質也承受不起太多期望,自然不是最受寵的。

換成從前,陸凌雪聽到這樣地話,一定為為未婚夫的處境擔心,但是現在不同。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好消息。雖然希望夫君能受到家主賞識,但是陸北嚴一門心思培養夫君做接班人,假如陳放無力競爭陳家的家主。這絕對是個令他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過去,陸北嚴老是悶悶不樂,夫人也常常為此自責,作為軍人,夫君的成就達到巔峰,即使再立下蓋世奇功,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他希望有人繼續他的事業,自己卻沒能為他生個成大器的兒子。

作為子女能感受到的只有慚愧,陸凌雪恨不能變成個男孩,陸凌風就更慘,每天都在自責,

他很努力的改變自己,迎合父親地期望,無奈人的性格是天生的,無論再怎麼改。充其量就是有所進步,陸北嚴要地卻是狼性。天賦。一個繼承元帥之位的人,這樣的目標讓陸凌風感覺到很無力。

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陳放承載了陸北嚴的希望,陸凌風從此得到解脫,陸妻是個賢惠的女人,丈夫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至於陸凌雪,作為妻子和女兒,自然願意促成這是。

更加重要地是,陳放是個討人喜歡的傢伙,不僅陸北嚴夫婦將他當成寶,陸凌風這個正牌兒子也希望和他親近。

陸凌雪就不用提了,傳說中陳三公子是個廢材,陳放卻是她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除了少許的無聊和驕傲,幾乎找不到缺陷,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目睹未婚夫一步一步的邁向成功,身為未婚妻的她比誰都要快樂。

陸凌雪原來的性格和教養,決不能放縱陳放亂來,可是私心作樂,她很溫柔地跟隨了陳放胡來,家主嗎,他不想見就不見。

儘管猜到她居心不良,陳放仍然很享受這種感覺,誰不想有個千依百順的妻子?陸凌雪很有這份潛質。

「我先幫你通報一聲。」司機還算機靈,察覺陳放不悅,絕口不提家主,以後地事只能自求多福,惹火了陳放,現在就是滅頂之災。

「不要通報。」陳放打定主意要帶給母親一個驚喜,同時還在意淫,陸凌雪突然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出席母親地壽宴卻兩手空空的時候,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這個神一樣地女孩,當眾出醜是什麼樣的?陳放十分的期待,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揭穿謎底的,當然,他不能讓旁人壞了好事,只能委屈司機閉上嘴巴。

「快。」陳放遠遠的讓司機停車,帶上陸凌雪步行前往。

「你要幹什麼?」陸凌雪好奇的問道。

「我要給她一個驚喜。」陳放興致正濃。

果然很無聊!陸凌雪難以想像這是什麼樣的驚喜。

兒子不是該時常陪伴母親嗎?兄長就是這樣做的,只要是留在帝都,幾乎天天都見面,就算是公務繁忙,十天半月相聚一次也不難吧?

居然能玩出驚喜的效果來,天曉得陳放這兒子是怎麼當的?虧他還好意思說出來。

母親一個驚喜並不容易,必須擁有一流特工的素質,每次見到一個人,陳放立即快速作出噤聲的提示。

工人們察覺小公子的時候,先是驚愕萬分,見到他作出噤聲的提示時,又是心領神會的會心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可以看出,他們在配合陳放的行動。

由此判斷,陳放絕不是第一次玩這種遊戲。

經過十分的努力,終於,通往大廳的紅木大門出現在視野裡,同時,陳放也看到站在門外的十九名保鏢,猶如門神般存在,全部都是生面孔。

棘手啊!熟人可以叫他們噤聲,生面孔可就難辦了,陳放甚至不敢肯定他們是母親的部下,有一點是不需要懷疑的,那就是他們的忠誠之心,要通過那扇門,除非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貴族們僱傭的保鏢都不是泛泛之輩,搞不好中間還有高階傭兵,即使陳放有強健的體魄,也不敢單挑十九個,完全沒有勝算,可是玩到這個份上,眼看就大功告成,功虧一簣未免遺憾。

「別胡鬧了,適可而止,好嗎?你現在通知你母親,同樣能讓她驚喜。」陸凌雪有些後怕,這可是到婆家拜訪,要留下好印象才行,以她的性格,陪陳放玩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當然不行,既然要給她個驚喜,就要突然站到她的面前。要繞過門神,用武力是行不通的,只能智取,賭一下。」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裡,陳放作出決定,摸出數據終端忙碌起來。

「別玩的太過火,我是第一次到見你母親,不能失禮。那些保鏢好像是PA,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也不可能讓騙過他們。」陸凌雪小聲祈求,大概是害怕驚動門神,距離實在太近,要不是躲在走廊拐角,兩人早就被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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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好多阿姨


你今天失禮是免不了的。」陳放壞笑。

PA是最帝國精銳的部隊之一,職能是保護VIP人物,身手方面不用說了,他們是專業的保鏢,不用對大人物們惟命是從,嚴格依照平日的訓練,以及專業守則執行任務。

這就令陳放的第一個策略化為泡影。

保鏢與保鏢之間,保鏢與僱主之間,都是用數據終端聯絡。他們使用的數據終端是特製的,功能極其簡單,基本就是個加強型的通訊器,但是,他們不需要登陸虛擬平台,只是借用虛擬平台完成遠程通信,端口是半封閉的,安全性非常高,當然,再高也難不倒行家。

陳放起初的計劃是闖入保鏢的終端,然後順籐摸瓜,找到他們保護的人,利用那個大人物的終端向他們發佈指令,騙他們離去。

可惜,這種花招對付傳說中的P|..隊,他們有嚴格的原則和紀律,不接受無理由的要求,即使陳放模擬出那個大人物的聲音,也不能讓他們離開,事實上,那種做法只能提高他們的警覺,他們可能會認為,保護對像被人要挾。通常,都是P護對像配合。

十多分鐘過去,陳放仍在專心致志的工作,潛入終端不難,找出他們保護的人物也不難,合成出語音更是簡單。最浪費時間的是查找的過程,必須找到足夠地談話作為輔助。才能完成語音的模擬合成。

「行了。」陳放喜形於色,新款的數據終端至少為他節省下三分鐘的時間。

「你要幹什麼?」陸凌雪攔住躍躍欲試的陳放,原本她以為這個傢伙想調虎離山,如今,那十九個PA都在,貿然闖關一定會被當場拿下,執行任務的時候,凡是不該出現的人。他們都會嚴查。

「你也清楚,這些人是P.=.當的理由過去,不是嗎?」陳放先行拐出入走廊,將自己暴露在PA們的視線之內。

PA不可能僅在大廳門口設防,在陳放進來地時候,就該碰到過他們的人,不過,此處畢竟是陳家,並非公眾場合,他們必須將警戒的範圍縮小。這才給了陳放可乘之機。

「你早就該放棄。」陸凌雪報以溫柔的微笑,陪在他的旁邊,假如停止胡鬧就沒什麼可顧慮的,PA最終還是能放他們過去。

五名PA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充分顯示出他們的訓練有素。

陳放十分配合的站在原地,任憑他們用小型地探測儀在身上掃來掃去,小聲的解釋道:「我是事先有預約,你們不妨證實一下。」

對方無奈的苦笑,說到預約,即將進行地生日宴會,邀請的賓客不再少數。加上工作人員,陳家的工人。以及臨時趕來祝壽的親屬。根本無法一個個的證實,他們已經是焦頭爛額了。保護目標進入客廳以後,才稍微輕鬆了些。

確認陳放未曾攜帶任何危險的物品,對方才詢問道:「你就是拯救伊拉諾的英雄。」

陳放笑了笑:「正是本人。」

對方也笑了笑:「干地漂亮,我的祖籍也在伊拉諾,不少家人都住在那裡,說起來,我還欠你的人情。」

陳放搖頭道:「談不上人情,大家都是盡本分,我做的一切,和你現在做的一樣。」

另外一名PA擊敗過叛軍領袖。」

陳放承認道:「十九師,二營,少校軍銜。」

那人聞言也笑了起來:「那是李四部代的隊伍?原來報導是真實的,我以前也在黑龍軍團效命,後來參加PA前輩。」

陸凌雪不再緊張,看他們談的投機,靜靜地在一邊傾聽。

「你是大元帥地女兒吧?」終於有人找上了她,陸凌雪含笑承認,帝國之花和陸大元帥,兩人的名氣都如雷貫耳,他們地關係無人不知。.

熟悉歸熟悉,PA向房間內的主人請示。

「沒有問題,你們可以進去。」

「謝謝。」兩人剛踏入大廳,身後那扇沉重的大門立刻關閉。

來不及看清楚房間內的情形,陳放聽見唏噓聲響成一片,

「快看,這個帥哥是誰?我以前從未見過。」

「他是貴族嗎?」

「好像不是,他的衣服上沒有家族徽記。」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媒體上報導的那個英雄,拯救了伊拉諾的數據師。想不到他這麼年輕,本人比視頻上還要帥。」

「聽所他還是個軍人,在修難星擊敗過叛軍的領袖,天哪,他的眼睛竟然是銀色的,像是珍貴的雪銀,好酷的眸子。」

「奇怪,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誰請請來的?」

身世如謎的帥哥,永遠是貴族女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而且不懂得什麼叫做矜持,何況陳放不單是帥,而且才華橫溢,披著英雄的光環。

母親雖然很意外,卻十分享受兒子大受歡迎場面,似笑非笑的旁觀。

好多阿姨!陳放苦笑不止,貌似驚喜了一下的是自己,

「我是來給母親祝壽的。」為了盡快地擺脫窘境。陳放主動投降,表明身份和來意。

「我的天呢,他是你的兒

我們這麼熟悉,你竟然隱瞞我們。」母親立即遭遇

「怎麼說到我的頭上啦?我可不是有意隱瞞,這小子偷偷的翹家,兩年了,我也就見過他一面,還是到外域找的他,我拿什麼給你們見。」母親拿出痛打落水狗的決心,當著好友的面。狠狠的教訓起來。

「我不是帶著誠意來為您拜壽了麼?」陳放嬉皮笑臉地討饒。

「你光帶著誠意回來的吧,禮物呢?」母親故意用一雙美目在陳放身上尋找,其實一目瞭然,什麼都沒有。

「除了滿腔的赤子之心,我什麼都沒帶。」陳放硬著頭皮狡辯。

「赤子之心?你可真會用詞,書沒白讀哇。」母親翻了個白眼。

「我想過為您買一件珍貴的生日禮物,無奈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您還缺什麼,再說我窮呃,從價值的角度來說,凡是能讓您動心的禮物。我都承受不起,就算隨便買一件對你來說可有可無,勉強說的過去的禮物。也要花掉我全部的積蓄,恐怕還不夠,您就忍心?」當著眾多阿姨的面哭窮是需要勇氣地,陳放這是豁出去了。

母親明白這些都是實情,兒子有兒子地難處,貴族子女雖然不缺錢花,花的還不都是家裡的錢。何況陳放地情況特殊,那點錢都是自己拼回來的,光是帝國學院的高昂學費就夠難為他的。哪有讓小孩自己湊學費的?還強迫人家讀最貴的學校,帝國學院的學費即使對下等貴族也不是小數目,要不是以特招生地身份入學,諒他也負擔不起。

母親原本有些心軟,不過,想起這小子前兩天還找詹妮弗給別的女孩做衣服,輪到母親就只剩下誠意了。硬著心腸調侃道:「於是,你乾脆什麼都買。回來跟我玩嘴皮子?」

「瑤姐。你就知足吧,現在的孩子。有幾個能記得住父母生日的?他有這份心思就非常難得了,何況你兒子那麼有出息,如今是遠征的英雄,還拯救了伊拉諾,給你掙足了臉面,這比什麼禮物都強。」公道自在人心,母親的死黨們看不下去了。

「可不是麼,我兒子倒是年年都送禮物,事後找他的父親報賬。」都是母親的死黨,說起話來也不顧及。

得知別人還不如自己,陳放可憐的自尊心才得到少許安慰,底氣也足了幾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有值得炫耀地地方。

陳放自從懂事以來,幾乎從未忘記母親的生日,即使他敢忘,父親也不敢讓他忘掉。

有一年,陳放忘記母親地生日,被折磨地可不止是他,父親也陪著一起遭殃,可憐的父親,為母親張羅了兩周地禮物,還別出心裁的搞燭光晚餐,到頭來陪著兒子一起受罰,從那以後,每到母親生日的時候,父親都要再三提醒,通常是由秘書執行,所以,陳放也不知道能不能記住母親的生日,因為在他記起來以前,準能收到父親的提醒。

這是父子兩人間的秘密,無論如何,不知情的母親格外開心。

「是呀,伯母,您就別埋怨他了。今天一早,陳放就拉我來給您祝壽,可能是心裡著急,還衝我凶巴巴的。」陸凌雪居然也跑出來說情,看的陳放一愣一愣的,貌似自己比她還能強那麼少許吧?

「什麼?他還有臉凶你?」母親一臉哭笑不得的美態,亮出頸子上的翠色寶石項鏈:「看清楚,這是我兒媳送的生日禮物,今天一早就收到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敢打賭,她自己都沒見過這條項鏈。」陳放底氣十足的申辯。

「還好意思辯解?以為人家都像你一樣?人家小雪一早就通過視頻給我拜壽了,她不知道會被你臨時拉來,才提前派人送的禮物,擺明是你在設計人家。話說回來,你該不是一覺睡醒,突然記起我的生日,才拉上她拜壽吧?」母親親暱的拉過陸凌雪,兩人都是出眾的美人,待在一起,說是母女絕對令人信服。

「當然不是。」儘管把話說的底氣十足,陳放卻不能否認殘酷的現實,自己被人耍了。

乘人不備。陳放湊到未婚妻地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陸凌雪,你夠狠。」

威嚇如石沉大海,陸凌雪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有婆婆做靠山,還有什麼好怕?當時要是陳放好言詢問,她也不至於玩這種花招,偏偏某人擺出一副興師問罪,吃定她的架勢,這叫咎由自取。

「原來你們都是一家人。常言說上陣不離父子兵,陸元帥得了個好女婿,今後也不用發愁後繼有人了。」阿姨們又是一陣嬉笑,看來路大元帥為接班人煩惱的事早就名聲在外。

「你們瞎說什麼,陸北嚴可是有個兒子呢。」母親翻了損友們一眼,陸家的子嗣不成氣候雖然是人盡皆知的事實,這話終究有點過了。

「說的是,你兄長就不怕他這個女婿奪去風頭。」一個美艷的阿姨投來好奇的詢問,別看這些女人成天嚷嚷無聊,對政治的領悟能力絕不比他們的男人遜色。

「要是陳放成為黑另軍團地領袖。我的父親和兄長都將十分愉快。」陸凌雪從容自若的答道。

議論聲戛然而止,能讓這群阿姨們驚訝的事情不多,而陸凌雪似乎無疑拋出的信息。爆炸性十足。

難不成陸北嚴嫁女兒還要貼上黑龍軍團做陪嫁,這份嫁妝未免太驚人了。

她們更加知道,陸凌雪從小就接受嚴格的教育,被國務卿大人當作接班人培養,這些話絕不可能是一時的失言,二十醞釀的良久,控制這份震撼性的效果。正是陸凌雪想要的效果。

陳母也是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些話傳

妹地口中,在經她們傳出去,那就等於是半官方的訊清楚陸凌雪的意圖之前,最聰明地做法當然是敷衍。

「親家未免太抬去這小子,不過是隨口說說的玩笑,大家不必認真。」陳母不失大方的卻換了話題。

說出去的話,不可能當作沒有說過。聽者有意。目的達到,陸凌雪也不多言。靜靜的陪在婆婆身邊。不過此刻,兩人都不再平靜。揣測著彼此的心思。

阿姨們很快就注意力轉移到陳放身上,詢問他在修難星地戰鬥,以及挽救伊拉諾的細節,更有人提到那部神秘而優雅的銀色機甲。

雖然貼著黑龍軍團的標誌,但是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那並非帝國的制式機甲。「那部銀色機甲叫做***者,來自傭兵協會。」陳放有問必然答。

「我看過十遍戰鬥視頻,帝國的登陸部隊遇到了叛軍的第一猛將,被人家打地潰不成軍,對不起,我絕不是說黑龍軍團不強,只不過對方的確有萬夫莫敵地武勇,後來銀色機甲出現,獨自與叛軍地勇將對抗,力挽狂瀾,駕駛銀色機甲的是你?」從一大堆阿姨中突然冒出個蘿莉級別地小女孩,與小妖精的年齡相仿,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閃爍著好奇的光彩。

陳放機械的呃了一聲,直覺告訴他,像這種小女生是最難纏,要是她對你產生興趣,那將是一場浩劫。

「我不信,除非你能讓我看見那部機甲。」女孩執拗的站了出來,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小胸脯使勁的挺著,當然,再挺也挺不出什麼效果。

聽似無傷大雅的要求,陳放卻不敢掉以輕心,一旦滿足了她的好奇心,她的下個要求很可能就是將***者借她玩幾天,甚至乾脆送給他。

陳放不敢大意,什麼都不說,向阿姨們遞出求援的目光。

「小妮子別胡鬧,帝都是禁武區,不准隨便使用機甲,就算從空間裡放出來,也無法啟動。不能動的機甲有什麼好看,再說了,瑤阿姨的生日宴會待會就開始了,你要惹瑤阿姨生氣?」一位貌似天使的阿姨幫忙解了圍,由此可見,陳放的母親,也就是瑤阿姨,在孩子的心目中十分具有威懾力,被摧殘的人不止是陳放一個。

事實上,阿姨和小孩同樣對機甲充滿興趣,兩者唯一的區別是,阿姨們比較聰明,比小女孩更難打發,她們知道,要欣賞一個人控制機甲的水準,不一定要駕駛真正的機甲,使用天網的虛擬對抗系統才是最簡單,最安全,最環保的方法。

從阿姨們的建議來看,她們可不是外行,大廳中央播放的虛擬對抗的終端也證實了這一點。

「你們不喜歡娛樂新聞?」這個東西槍斃了陳放最後的借口。

「娛樂新聞,我們像那麼無聊的人?那種節目能放出新聞?都上媒體了,還能夠稱之為新聞。」母親的質問讓陳放徹底無語。

假如你詢問一名婦女,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發明有兩樣,答案一定是虛擬平台和整容技術。前者為她們打發無聊的時光,後者幫她們贏得自信。

對於普通女人來說,虛擬世界裡有海量的八卦新聞,可惜,母親的姐妹們對***以外的新聞不感興趣,***內的新聞又不能稱之為新聞,她們更沉迷於天網的虛擬對抗系統。

虛擬對抗系統能夠讓她們享受到男人們才能享受到了拚殺樂趣,還不用擔心弄花指甲。不止如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能欣賞到不計其數的優秀男人,悠閒自在的評頭論足,還有什麼比這種樂趣更叫人愜意?

陳放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孤陋寡聞,徒具屠夫之名,在他的巔峰時期,也不過是專注於戰鬥,從中摸索格鬥技巧,對天網的認識遠遠不及眼前的阿姨。

屠夫是代表一個時代,一個令人瘋狂的時代,也是令人懷念的時代,在屠夫的時代,找不到別的英雄。儘管屠夫的戰鬥次數並不多,並沒有戰勝全部的強敵,屠夫的崛起僅僅是曇花一現,可是全勝的戰績,狂放的戰鬥,暢快淋漓的殺戮,都能給人強烈的感覺,他是最強的,他的光芒掩埋了所有的人。

屠夫在天網銷聲匿跡之後,天網重新回歸到戰國時代,失去屠夫的絕對壓制,大批的英雄得以脫穎而出,展現在人們的視野裡,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從此告別天網,他們帶著傷感離去,因為天網不再有讓他們亢奮的霸主。

天網擁有無數的優秀機甲師,然而,霸主只能有一個,可惜屠夫尚未完成霸業就悄然消失,留給人無盡的想像。

缺少能讓所有人亢奮起來的霸主,人氣就要流失,直到下一個霸主誕生以前,現狀得不到轉變。

一個企業能做到天網的地步,不在乎賺錢多少,面對人氣的流失決不能熟視無睹,最近的一連串改變就是為了挽救流失的人氣。

「什麼措施?」陳放隨口問了一句,主要目的是拖延時間,再變也是假的,天網,不過是替代品,品嚐過生死之間的滋味的人,對虛擬的格鬥就再也提不起興趣。

「比賽,以前天網的強者都是自行找人挑戰,不曾交過手的人,只能憑空的猜測誰強誰弱。天網試圖通過比賽形成公認的強者,以此給屠夫的時代畫上句號。另外,有比賽就有強者產生,總會有黑馬在比賽中殺出重圍,無論殺出來的是誰,他們都能大力吹捧,打造成新的屠夫,最終的贏家還是天網。」阿姨耐心的做出講解。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41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騙(上)


一次大賽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陳放不太相信。

「不是一次比賽,今後將作為常規的賽事,也不止一項賽事,據說,天網預備推出三項大型賽事,第一項賽事是由天網發起,第二項賽事由機甲師協會發起,第三項比賽是由聯邦發起。以上三項賽事對選手不設任何限制,加上高額的獎金,不難想像,一定是職業機甲師的天下,我們可以理解為職業賽事。另外,天網還有為業餘玩家組織的比賽,學生,軍人,都有各自領域的比賽,甚至女子比賽,團體比賽,所有的比賽都是不分星域,不分國籍,首先要在各地區組織選拔賽,一層一層的淘汰,篩選,這樣不但豐富了比賽,還能將許多眼球拉到天網上。我們的大英雄,你不妨想像一下,能帶動多大人氣。」介紹完畢,阿姨望著陳放輕笑,所謂的據說,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

「很大。」陳放機械的附和。

「天網的行動不止這些,經過改版以後,新的天網將支持機甲改裝功能,並且不斷加入限制級機甲,而這些新的功能,機甲全部都要積分才能入手。」另外一位阿姨插入進來。

「積分是由比賽獲得。」陳放順著邏輯推測。

「大概就是這個思路,用別的方式也能獲得積分,不過非常的難。

」阿姨露出欣賞的眼神,一旦進入狀態。陳放還是蠻機靈地。

「說穿了這是個升級系統,癡迷於天網的死忠玩家,無論怎麼改也不會走,這種做法能讓外行也樂在其中。同時,在用戶人數不變的情形下,增加玩家的登陸時間。」陳放自言自語的點頭,果然是無奸不商。

對面,兩名阿姨同時伸出拇指,聰明

「大英雄,我們為你介紹了這麼多。你也該投桃報李,讓我們見識你控制機甲的神奇,別害怕,我們都明白,虛擬對抗系統和實戰是有區別的,就算你輸個一兩局,我們也不會說出去。」

眼瞅著宴會就快開始了,想不到最終還是難逃此劫,倒不是陳放矯情,實在是不習慣表演性質的格鬥。

誰叫自己沒帶禮物呢。就當是表演個節目為母親祝壽吧。陳放這麼一想也就舒服多了,慢悠悠的來到數據終端前面。

「登陸新天網,你是帝國學院的學員。乾脆就從學院開始。」身後地阿姨似乎比陳放還要心急。

天網果然做出了改動,界面比以前好看多了,色彩充滿金屬的質感,超逼真的畫面彷彿身臨其境,自己就置身在組裝室裡,品種繁多的零件鋪滿電子菜單,當然。限制級機甲是被禁用的,與傭兵協會的規矩不同,在天網,即使不夠權限購買的機甲和武器,也能從菜單是看見,畢竟天網不需要保密,對於玩家來說,有目標才有動力。

外行看到如此複雜的選項一定是頭暈腦脹,不過沒有關係。屏幕的右上角有一鍵生成,優先推薦專家給出的配置。

當然。玩家也可以和從前一樣。選擇原型機。陳放正是這麼做地,沒有積分就沒有限制級的零件。改裝在初期充其量就能意淫一下。

可供新人折騰的機甲著實不多,陳放也懶得慢慢翻了,直截了當地挑了戰狼,出於好奇心,他為戰狼裝了兩部引擎。

啟動,畫面自動切換成機甲的控制艙,一切正常。

陳放不由輕笑,支持改裝功能比真實的改裝簡單多了,僅需承認改裝的可行性,按計算的結果生成數據和功率就行,不需考慮兼容性和驅動的問題,天網對兩部引擎的認可也很有意思,不考慮能量地制衡和流動,單純的疊加兩部引擎的功率,得出的戰狼自然和從前不同,這並非能夠保持功率持續輸出的戰狼,而是爆發力超強的戰狼。

提起爆發力就不得不考慮對機架的衝擊,雖然是虛擬對抗,天網賦予戰狼的數據中同樣不缺少戰狼的承受能力。

總之,除了一個頂尖數據師地能力,天網什麼都考慮到了。可能是害怕老用戶感覺陌生,除了添加一些功能,控制系統的改動微乎其微,但凡是過去地用戶,立即就能輕鬆上手。

一切從零開始,屏幕地右邊,積分,戰績,記錄全部為空,這些都需要在戰鬥中得出數據,而一個代稱則是在戰鬥前就必須有的。

陳放無心流連天網,只為了讓母親開心,靈機一動,取了個別出心裁地代稱,母親的禮物。

「孝順兒子!瑤姐,看看你兒子多孝順,羨慕死我們了。」

「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取了代稱叫風流騎士,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似的。」

「人心不古,如今的世道,有孝心的年輕人都快絕種了,瑤姐,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給我們透露點訣竅。」

說起教育兒子的訣竅,母親頗有一番心得,而最大的訣竅就是,別把他當成兒子,當作朋友相處就好,說起來容易,有哪個母親不心疼兒子?何況陳放自幼染病,體質脆弱,比別的孩子更需要照顧,母子之間能做到這一點,主要和兩人的性格有關係,母親喜歡隨心所欲,兒子又極為好強,認為這種關係理所應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拌嘴,比起別的母子來,更多了一層親密。

「譁眾取寵而已,孝心可不是隨便說說。」秘密母親是不會透露秘密的,有心人自然能從他們的表現中看的出來。

陳放事先登陸過帝國學員的虛擬社區,因此並不陌生,出人預料的是,登陸社區以後,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萊奧。

倒不是社區裡只有獅子一人,只不過,所有人都認定陳放雖然初涉天網,畢竟是遠征艦隊的英雄,來到帝國學院的社區,挑戰的對手必定是個強者,至少是排行榜上數的上號的人物,其他的閒雜人等自動被忽略掉了。

換成從前,陳放一定是對獅子視而不見,因為獅子一旦認出他,勢必糾纏不休,說出類似要並肩戰鬥的話,可是今天不同,一干阿姨們豈能錯過好戲。

「好可愛的小獅子,人長的帥,駕駛機甲也威風八面,聽說他在帝國學院的虛擬社區排名第二,挑戰他正合適。」阿姨們頓時亢奮起來。

「換個人吧?」陳放提議。

「你們兩個平日裡不是最要好嗎,正好,你們切磋一下,也讓我們開開眼界。」母親理所當然的和姐妹們站在了一邊,陳放只能苦笑,這叫做切磋嘛,陳放可不認為折磨好朋友有什麼樂趣可言,何況還是在獅子渾然不知的情形下較量。

「小賭怡情,我押五千萬賭他贏。」母親影響力絕對是非凡的,提議立即得到呼應,不知道片刻間,桌子上扔滿了花花綠綠的籌碼,她們竟然用上了籌碼,說明她們經常玩這種小遊戲。

出人預料的是,所有的籌碼都是押給獅子,阿姨們絲毫不掩飾個人的偏好,這那叫賭博,簡直是徹頭徹尾的民意投票,母親的姐妹來頭都不小,對區區數千萬的輸贏完全不放在眼裡,只是把票投給喜歡的人。

平心而論,萊奧雖然不如陳放的英俊,不過,人家身材魁梧,待人謙遜,溫文爾雅,加上黃金獅子的美譽在外,受女生歡迎的程度反倒比陳放要強了一籌,這一點從眾位阿姨的態度中就能反饋出來,聽聽那聲小獅子叫的有多甜,甜的都叫人反胃,假如讓她們投票定輸贏,陳放絕無勝算,現在就輸了,還是完敗。

陳放倒不在乎這種超出理智分析的投票,但是也不用這麼懸殊呀,懸殊到賭局難以維持的地步,都買一邊,賭局自然無法成立。

令陳放惱火的是,母親的籌碼也投給獅子,而且是第一個,唯一例外的人是陸凌雪,不過,她也不是力挺陳放,人家是乖女孩,不參與任何性質的賭博。

小獅子~有這麼多阿姨的支持,輸了也

陳放酸溜溜的為自己找了個蹂躪獅子的借口。

「這可不行,都押給小獅子,賭局也玩不成,按規矩,只好由我犧牲一次,誰叫今天我是東家?」母親幽怨的歎息。

賭局由於籌碼太偏,無法成立,就由東家來坐莊,這樣的規矩看似由來已久了,陳放萬萬想不到,竟然能在這種時刻感受到母愛,與母親同舟共濟的。

「我謝了籌碼推到一邊,在另外一邊扔上幾個籌碼,雖然少的可憐,隨便掃上一眼就能數的過來,這已經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3:42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騙(下)


你不用腦域接駁?」起初的小女孩好心提醒,立即遭備的眼神,誰不知道陳三公子是個廢材,腦域才不到十五,不足以控制機甲。

阿姨們雖然好奇這樣的人憑什麼在修難星大展拳腳,甚至懷疑駕駛銀色機甲的另有其人,在黑龍軍團,陸北嚴絕對有這種偷天換日的能力,不過她們也僅僅是出於懷疑,絕不會表現出來。

「因為我是廢材呀,廢材只能用手控制機甲。」陳放淡淡的笑了笑,雖然是在回答小女孩,卻是道破了眾人的心思。

廢材,陳放說的無比輕鬆,誰能想像的到,這兩個字加在他身上的痛苦。

陳放不想憶苦思甜,滿足阿姨們的好奇心,用手控機甲就足夠了。

叮,挑戰開始的提示音將陳放從苦澀不堪的記憶中拉回到虛擬平台。

兩人選擇的地圖是最標準,也最經典的競技場。

如果雙方都是強擊機甲,通常都會使用這幅地圖,因為地圖很小,沒有利用地形周旋的可能性,完全是憑借技術和能力一較高下。

好不忌憚的衝鋒,萊奧的風格完全變了,自從戰勝了桑尼以後,他就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格,衝鋒,衝鋒,在衝鋒,直到砍翻對手為止,離子長刀太笨拙了,他換成了靈活而不失威力的短刀。

同樣是攻擊,每個人的風格都不相同。拜撒地攻擊步步為營,給人不可抵擋的感覺,那是由於他要統軍,沖的太快會讓他孤軍深入。

萊奧的攻擊由爆裂技的衝鋒構成,當他奔襲對手的時候,儼然就是頭暴怒的雄獅,他的氣勢令對手不由自主的戰慄,肆無忌憚的攻擊超級拉風,絕對是勾引眼球地終極利器,不談勝負。當他衝鋒的時候,歡呼聲已經震耳欲聾,很難想像,出身名門的阿姨們也能有如此不理智的時候。

「她們本來也不理智,也從不想理智,貴族生活無聊乏味,需要的是刺激和放縱。」陳放突然產生一絲明悟,他可沒有戰慄,心思也沒有放在戰鬥上。

夠狂放!

陳放悄悄偷笑,獅子能重拾雄風。多少有他的少許功勞,在獅子的攻擊中,不難看出脫胎於劈顱者的痕跡。只不過弱了不止一籌。陳放駕駛劈顱者的時候,雖然也是一味的攻擊,卻不使用衝鋒技能,不使用爆裂技,意味著能使用更多地變化,而且隨時都留有後手,關鍵的時刻。爆裂技是能救命的,也能一擊必殺。

萊奧給人地感覺是孤注一擲,獅子搏兔,力圖在最快的時間內放翻對手。而獅子這種攻擊最大的缺陷在於不實用,實戰中很少有單對單的時候,假如對手不止一個,毫無保留的攻擊無異於自殺,這種戰術注定只能在單對單虛擬對抗中玩玩。

陳放的數據流打法是建立在數據分析的基礎上,而他切磋次數最多地人就是萊奧。對萊奧的數據一清二楚,搜集數據的過程直接跳過。

為了出席母親的壽宴。陳放特地換上詹妮弗縫製的禮服。得體的服飾,淡然的神情。如今坐在數據終端的前面,宛如為女士們表演的紳士,而他輸入數據地動作也不快,因為沒有必要,

陳放的動作嫻熟而優雅,宛如在彈奏美妙地樂章。

競技場,獅子即將揮刀地一刻,對手突然移動,速度非常一般,卻是正好與他想要揮刀的方向相反,爆裂技一旦發動,不是說停就能停下,即使強行中斷,龐然大物強力衝鋒地慣性也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他只能以飛快的速度,既定的軌跡繼續衝鋒,絕望的看著自己和獵物擦肩而過,瘋狂的繼續衝出六十個多你才強行停住,揚起鋪天蓋地的粉塵,儘管是虛擬的,給人的感覺依然真實。

在他轉身以前,戰狼已經鬼魅般的殺到身後,揚起的短刀懸在頭部之上,從那個角度落下來非常舒服,劊子手幹活的時候,估計就會挑選這樣的角度。

顧不得體面,獅子不惜讓自己倒地,狼狽的向左側滾去,短刀襲擊躺在地上的對手非常吃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他需要的是喘息的機會,至少用正面對敵,用屁股對著敵人可不是件美妙的事,危險不說,還很難看。

「想跑。」陳放偷笑著輸入一段指令,戰狼如影隨形,任憑獅子再怎麼撲騰,始終墜在他的身後,短刀的威脅時刻都在。

陳放很清楚,如今的獅子已經失去所有籌碼,沒有爆裂技可用來脫身,無法轉身就無法攻擊,自己佔據了一切的優勢。

即使強擊機甲的優勢在於攻擊,儘管這個道理是陳放告訴獅子,不過,面對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竟然肆無忌憚的攻擊,未免太浮躁了,也太失禮了,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陳放下定痛打落水狗的決心,一路窮追不捨,而獅子無法扳回局面,只能倉惶的逃命,一場追逐隨之在狹小的競技場內展開。

讓人欣慰的是,疲於奔命的獅子尚不失冷靜,也未放棄求勝的機會,他的閃避還有章法可循,保持著難得的節奏,他在醞釀反擊的時機,隨著時間的推移,引擎在逐漸冷卻,第二次爆裂技一觸即發。

要知道,獅子如今雖然喜歡攻擊,在漫長的時間裡,他一直是沉迷於防守,防守中反擊是他的強項,迫於壓力,他不得不撿起從前的戰術。

「這小子想玩陰的。」攻擊中的陳放比任何時候都要理智,見到獅子的動作慢了下來,立即猜出幾分端倪。動作突然放慢,無非是爆裂技的冷卻時間到了,有了保命招數。自然有恃無恐,手裡有了籌碼,就不甘心光是逃

想反咬一口。

「為什麼不給他個機會?」陳放也放慢了速度,即便是贏定了,他不想讓獅子輸地太難看,那極有可能將獅子打回原形,所以,險勝就好。

在陳放的有意放水下,獅子如願以償的發動反擊。爆裂技,翻身旋轉帶動的腰斬,這一擊是何等的犀利,刀鋒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哮,無論得手與否,他都能從容的轉過身來。

在旁人看來,陳放是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次殺招,然而危機卻不曾消失,雷霆萬鈞的攻勢隨即鋪開。

獅子在憤怒中奪回起初失去的尊嚴,他要一鼓作氣地將對手撕成碎片。他的粉絲們也在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歡呼再次燃起的時候更為響亮,折磨著某人脆弱的神經。

陳放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一敗塗地,能換來無數人的快樂,這種感覺太無奈了。

噹啷,陳放在不斷的後退中驟然發難,與擊敗拜撒的揮刀如出一轍,失去左腿地獅子難以維持站立,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勝負已分。

這一擊讓陳放成為遠征的英雄,如今看來卻是如此地猥瑣,以至於他都能聽見身後傳來幽怨的歎息。

女人希望看見強者撕碎對手,不是弱者憑僥倖扭轉戰局,陳放能夠理解她們的遺憾,但是決不放過桌子上的籌碼。

陳放的掩飾及其到位,旁觀者將將這次勝利認知為險勝,將他當成了弱者,而他獲勝的理由被歸結為幸運。

即使身為對手的獅子也認為。假如再有一次機會,必然能將對手攔砍成兩截。他不甘心。當即向孝順兒子發出了挑戰請求。

一對一挑戰,挑戰者。黃金獅子。挑戰信息中還包含了對方地個人信息,剛才的失利是他首次受挫,沮喪和不甘的心情可想而知,積分也從三十二份下降到三十一分。

慢慢品嚐失敗的滋味吧!陳放不加考慮的拒絕,如今他的眼中只能看得見籌碼。

「以你桌上的錢作賭注,賠率不變,我們再賭一局,意下如何?」母親看都不看那些籌碼,神色從容的提議,彷彿那些籌碼不代表天文數字的賭金,僅僅是些花花綠綠地塑料片。

「我也加入,就當給小獅子買一次翻盤的機會。」一名阿姨憤憤不平,縱使僥倖贏了一局,至少該給對手翻盤地機會,陳放地做法實在有些可恥,誰看不出他是僥倖獲勝,難道憑這一次勝利,就要壓人家一輩子。

「無所謂呀,有賭金我就接受挑戰。」陳放目睹更多的籌碼丟上桌子,彷彿一座小山,如果換成通用地聯邦幣,那就是一座貨真價實的小山。

「接受!」從這些豪奢的阿姨們手裡騙錢可能是最簡單,也最輕鬆的生財之道,為此,陳放賣力的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將一個略有本事,卻惟利是圖的小人演繹的淋漓極致,以至於阿姨們開始忽視他的身份,他畢竟是遠征的英雄啊,怎麼可能如此的不堪?何況他還是陳家的公子,只要他願意,何須為區區的鈔票自貶身價,顯赫的的黃金獅子,充其量不過是他的跟班。

陸凌雪倒是清楚陳放的實力,但是她看不明白這場賭局,未來婆婆絕對不笨,而是精明過人,雖然喜歡刁難兒子,可是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賭局不過是小小的遊戲,何必認真?

「要不要等你先把桌上的籌碼數一遍?你是回來拜壽的,還是來丟我人的?」目睹陳放見錢眼開的醜態,母親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出去一次,才知道錢不好賺呢,不過,我信得過各位阿姨。」陳放費力的將目光從籌碼上移開,唏噓不已。

第二次失利不曾讓獅子畏懼不前,仍然主動採取攻擊,清楚了陳放的實力和套路,反而讓他敢於放手一搏。

只不過,獅子保留了爆裂技,這個小小的變動,讓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留必殺的能力,而不至於徹底陷入被動。

這就像保存有足夠毒液的毒蛇,隨時都能給對方致命的一擊,獅子的做法十分明智,高手,永遠都不隨便的使用爆裂技。有時甚至讓人產生誤解,認為他們不擅長於利用爆裂技,然而,他們不用,僅僅是由於沒有必要。

無論獅子作出什麼樣地改變,在陳放看來,與小孩子的花招無異,別說成為拜撒那種對手,即使和琳妮相比,也有段不可逾越的差距。不過,他仍然為好友的領悟喜悅,為了不挫傷獅子的進步,為了從阿姨們的手指縫裡多騙點錢,陳放一如既往的保持猥瑣的形象。

由於他的猥瑣,一場本該是賞心悅目的戰鬥變得拖泥帶水,就在觀眾們感覺無聊地時候,勝負在不經意間作出分曉。

仍是陳放獲勝,仍是險勝,更離譜的是。分出勝負的,仍是那猥瑣的一刀。至少,阿姨們對陳放的身份不再懷疑。駕駛銀色機甲的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將這種猥瑣的招數用的這麼嫻熟,可惜了,陳放雖然不如獅子受人歡迎,也是個英俊的小伙子,為什麼如此猥瑣呢?

阿姨們為獅子不值,同時為陳放惋惜。

「賭局結束了。」陳放貪婪的望著籌碼。它們代表數以億計地財富,但是現在,它們還僅僅是塑料製品。

「放心,我不至於賴兒子的賬,告訴我密碼,我現在給你打錢。」母親吩咐工人取來數據終端。

「能不能再比一次。」阿姨們絕不是想要賴賬,而是意猶未盡,要怪只能怪陳放的做法太猥瑣,試想。人家付出天文數字地賭金,即使不圖撈上一票。不圖看好的人勝出。即使雙方勢均力敵,也該是欣

場精彩的比賽。可是他們她們看到的,卻是一場不賽,連勝敗也是不明不白。

「要是有賭金,我就再挑戰獅子一次。」陳放十分無恥的提議。

「你贏的錢也不少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小心血本無歸。」母親惡狠狠地教訓。

「孝心是不圖回報的,何來血本無歸的說法。」陳放對母親的提醒不以為意,這錢太好賺了,從阿姨們的表現來看,在賭一局完全不成問題。

「瑤姐,輸錢贏錢的沒所謂,再賭一局也不差,就當是我們花錢買張門票。」受到鼓動的姐妹們開始遊說。

說話間,屏幕上跳出一段來自黃金獅子的信息,這一次並非挑戰,僅僅是一段信息。

「老大?」

「不是。」竟然被認出來了,陳放可不想騙錢的行徑被人當場拆穿,毫不猶豫地否定。

「別騙我!」獅子有些急了,竟然用了歎號。

糾纏下去不是辦法,陳放企圖溜之大吉,可惜被一位眼疾手快的阿姨阻止。

「不可能,新天網地虛擬社區能鑒別身份,你地身份是帝國學院的學員,不是客人。在帝國學院,除了你,誰能這麼輕鬆地贏我?」獅子也不是傻子,對手兩次用一模一樣的揮刀鎖定勝局,看似猥瑣,實則非常的高明。

要知道,第一次被人砍腿之後,獅子就作出了防範,這就好比有人事先告訴他,要扇他的耳光,然後在他全力戒備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獅子在帝國學院好歹也是排名第二的人物,有誰能做到這一點?何況獅子看過陳放擊敗拜撒的視頻,不下十遍。

「想看看你,順便找你切磋。」明知道無可否認,陳放只得承認下來,順便找了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切磋?好像應該叫蹂躪吧?老大,就算你要重出江湖,也不用拿兄弟開刀嗎,挑戰模式是要算積分的。」不等陳放說話,一大段關於積分制度的規則就被拷貝過來。

天網的積分制度十分簡單,註冊以後,每人都有初始的三分,積分通過不斷挑戰別的玩家獲得或者失去,勝一次獲得一分,敗一次失去一分,玩家輸掉僅有的三分,仍然有資格找人挑戰,前提條件是,別的玩家願意接受。接受無積分玩家挑戰,即使勝出,也不能獲得積分。

原則上,所有的積分都有出處,除了最初的三分,天網不釋放新的積分,身份確認系統杜絕了玩家重複註冊的可能性。因此,不斷和同一玩家挑戰刷積分的做法行不通。

簡單的規則透露出明確的信息,獲得積分的方式實質上是掠奪!聽起來有些殘酷,不過,天網也設有保護弱者的措施,挑戰必須要別人願意才能成立。獅子的命苦也在於此,誰願意接受學院第二號人物挑戰,除非是甘心為他獻身的鐵桿FANS,黃金獅子的魅力也不可小覷,如果他願意,將積分刷到三位數以上還是不成問題的,不過,那顯然不是黃金獅子該做的事。

「到別的社區挑戰。」陳放心不在焉的提醒了一句。

「老大,別和我開玩笑了,到別的社區挑戰,贏了還說的過去,輸了呢?帝國學院的顏面何存?過江龍倒是拉風,也要先考慮自己夠不夠資格,搞不好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再說,用那種方法也騙不到積分,天網有身份確定,人家一看你是別處來踢場的,誰主動給你送分?立馬找最厲害的人出來招呼你。前天有幾撥其他學院的人來搗亂,就是我出手打發走的。不過,老大倒是不妨試試,憑你的本事踩到哪兒都不成問題,我給你當跟班。」獅子渾然不知自己在言行暴露在一干阿姨的視線之下,抓住陳放大吐苦水。

「我還有事,先退出了,改天找你。」陳放就納悶了,黃金獅子為什麼一點都沒有繼承到他父親的機智和狡猾呢,愣頭愣腦的,今後怎麼繼續中情局長的位子?到如今抱怨什麼也晚了,陳放只想盡快的結束結束通訊。

「別心急,離P.開始的時間還早,你們再聊一會兒。」一位艷光四射的阿姨再次阻止陳放,雖然話尚未說透,也能悟出點意思,兩人之前就交過手,黃金獅子完全不是陳放的對手,既然如此,陳放何須贏的這麼吃力?

「貌似有人在扮豬吃老虎哦,還騙女人的錢。」阿姨們可不是吃素的,眼睛毒著呢,嘴就更毒。

「瑤姐,你的兒子好像在騙我們的錢,你可要為我們出頭才行。」有人主動找母親做主。

看看弄巧成拙的兒子,在看看委屈的姐妹,瑤姐無奈,這些人才不在乎輸了多少錢,她們就是想藉機教訓陳放,畢竟,她們被人耍了,現在要討公道,還有就是,她們的興趣從黃金獅子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你是回來祝壽的?還是來騙零花錢的?你真的想騙阿姨們的錢?」母親一副秉公執法的架勢,不過,先搞清楚事實再說。

「當然不是,你們不能聽信獅子的一面之詞。」陳放底氣十足的狡辯。

「你以前在天網和黃金獅子比試過?」母親不慌不忙的展開調查。

「有過切磋。」陳放坦然承認。

「那麼,你們兩個人的切磋勝負如何?」母親繼續調查。

「有勝有負。」陳放最初登陸天網就是獅子推薦的,在數據流格鬥尚未成型以前,兩人的較量,陳放從未勝過,既然是事實,說出來自然是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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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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