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傾沉浮 作者︰初落夕(連載中)

joan133003 2012-9-29 19:41: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 11735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0:56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一章 外出(上)


    “仕言。”水依直接打開書房走了進去,笑眯眯地走到仕言身邊。

    仕言放下手中的書,眉頭微皺,臉上帶了一絲不悅,抬頭望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他才剛拿起書看呢,他一向最討厭在書房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隨即進來的是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男子,手里拿著佩劍,很是英氣表情有絲尷尬,拱手對著洛仕言說︰“王爺,卑職無能……”

    話說到一半,洛仕言就用手示意打斷了他的話,而後平緩道︰“仲羽,下去吧。”而後又拿起手上的書看了起來。

    男子望了眼站在洛仕言身邊的水依,施禮道︰“是。”而後退了出去。

    待門合上後,“萬小姐來找本王,有什麼事嗎?”洛仕翼並未抬頭,輕輕地問道,語氣里是不容忽視的不滿與不耐。

    水依也不顧仕言話里的不悅,笑著臉湊到仕言身前,說︰“仕言,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啊?”

    女子特有的香味圍繞在仕言的周圍,溫熱的語氣吐在仕言的脖子上,讓仕言不禁有絲不自然。但還是鎮定道︰“不知萬小姐所指何事?”

    水依一听這話,立刻把腦袋收回去了,似是有些不高興。

    “仕言,你怎麼忘了啊?”

    充滿埋怨的語氣讓仕言不禁又皺了一下眉頭,說實話,他的確不記得自己忘了什麼。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看著那精致的臉上布滿著的愁雲,也不說話,而是很是疑惑的望著她,用眼神詢問。

    “你忘了今天要帶我出去玩的啊~”語中帶著小小的撒嬌,很是自然的話讓仕言听著不是很高興,他不喜歡女子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或許很久以前他喜歡,但也僅僅是那個人。現在,他不喜歡再听到這樣的話,甚至很是討厭。

    “本王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答應萬小姐了?”洛仕言冷冷地回道。

    “怎麼會?昨晚上你皇兄明明叫你陪我的,讓你也輕松幾天的。”似是急了,水依的腳也不安起來了,在仕言周圍走來走去。

    被這腳步聲吵得心煩,“萬小姐若是想出去,本王可以派護衛護送,也可以陪萬小姐好好玩玩的。”洛仕言說著話,還抬頭看了下門口,出聲道︰“仲羽。”水依在一邊看的都急了,只見開門聲一傳來,接著,外面的光線就照了進來,整個屋子比先前明亮多了。

    “王爺。”先前的男子進來後行禮喚道。

    洛仕言點點頭,正準備開口,“我不要,我不要他陪我逛,仕言。”水依就早一步出聲了。

    仲羽是低著頭站在那一頭霧水啊,難道王爺想讓他陪眼前的女子出去逛街?不是吧?頓時嘴角抽動一下。

    洛仕言望著急得小臉都扭曲了的水依,不知道為什麼,頓時很想笑,這麼孩子氣的表情他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了。但臉上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對著下面的的仲羽道︰“沒事了,下去吧。”仲羽只能再次退出去。

    “嘿嘿,就知道仕言最好了。”水依一听到這話不要太興奮啊,直接繞到他身邊去了。

    “本王說不讓仲羽陪你去,不代表本王會陪你去。”洛仕言說道。

    意料之中的看到某人又安靜下來了,“仕言,仕言~”水依扯著仕言的手臂晃著。

    這麼相似的動作,總是輕而易舉地喚醒他以前的記憶。

    水依看著沉默著的仕言,繼續說︰“仕言,你老是那麼忙,出去活動活動一下啦,好不好?放松一下嘛~”

    “仕言,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在這書房里陪你看書吧。”說著還真的在旁邊坐了下來。

    仕言看著這樣的水依,好像不去不行啊。不過他很不喜歡她的話,能算是威脅嗎?可是的確,他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皇兄是當著那麼多人下的令,不陪她好像說不過去。他真的很不喜歡她的說話方式,從見她的第一次,她都好像一直都太自以為是了,不是他喜歡的方式,加上她那樣的親昵,讓他不舒服。

    “好吧。”洛仕言終是點了下頭。

    水依一見這樣,更是高興了,欣喜的之可謂是情不言而喻。“嘿嘿,仕言真好。”

    洛仕言無奈苦笑一下,只盼今天快些過去。

    ……

    一出王府,水依便像是脫了韁的野馬,這也看看,那也摸摸,好似從來沒見過一樣。仕言懶懶地走在後面,不與她同行。街道邊的小販們看著這麼漂亮的姑娘都相競著宣傳自己的物品。

    “來,姑娘看看這個,這是上好的胭脂,很多深閨小姐都來買的。”

    “來,小姐,還是看看這個吧,您長得這麼漂亮,這個暖玉手鐲配您是最好了,可是從凌國那產的。姑娘,你知道這……”

    “姑娘,你還是看我這個吧……”

    水依在那被一圈人圍著,洛仕言在旁邊冷眼地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望著這繁華的街道,他還記得當年陪雨兒上街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雨兒不喜歡看這些街邊的東西,她喜歡那些店鋪或者進宮的東西,也不喜歡呆在這麼嘈雜的地方。

    “仕言,你看,好看嗎?”水依笑著跑過來,舉起左手在仕言的眼前晃來晃去,左手上一只淡黃色的鐲子在陽光下很是突出,潔白的玉臂上沒有一絲瑕疵,已是勝過了鐲子的光芒。洛仕言見到這樣無所顧忌的水依,心里又不自覺地拿她與心里的人兒相對比起來了,露出一絲苦笑。

    “怎麼?仕言,不好看嗎?”見著洛仕言這樣的表情,水依不自覺地小臉失落下來了,看看仕言,又看看手上的鐲子,表情十分苦惱。

    被水依的話驚醒的仕言,不禁又為自己想到雨兒而懊惱,最近老是經常想到她,是因為眼前的女子嗎?抬頭發現水依還一臉郁悶的看著手上的鐲子,目光注視到那手上的鐲子,很是普通啊。

    “萬小姐自小什麼沒見過,怎麼會對這鐲子感興趣呢?”略帶諷刺的話自仕言嘴里發出。

    “挺不錯的啊,仕言,你買給我好不好?”忽略掉仕言話里的譏諷,水依一臉期待地望著仕言。洛仕言很是奇怪為什麼他什麼樣的態度,她都能過接受。

    無言地走過水依手邊,拿出一錠銀子,交給賣首飾的小販。說道︰“夠嗎?”

    “夠,夠。”小販立即眉開眼笑的,能不夠麼,買十個都夠了,今天真是賺了。

    听到小販這樣的話,洛仕言直接就往前走去了,也不顧身後的水依。

    水依看到這樣的仕言,雖還是不怎麼理她,但會幫她付銀子了,自是十分高興的。立刻就笑著跑上去了。洛仕言知道水依已經到他身旁了,但還是一直往前走,沒有看她。

    過了好久,“仕言,我們去哪啊?”水依在那發問了,小臉上滿是疑惑。

    “你不是逛街嗎?”洛仕言望著她,他可是一直在街道上走的。

    水依听到,心想,我都跟著你走了,哪還有時間逛街啊,看這周圍啊,走那麼快。小臉扭動著。

    洛仕言看著,又問︰“怎麼了?”

    “我餓了。”水依說道,臉上很是疲憊與饑餓。

    “那去吃飯吧。”機械般得回答,不帶絲毫感情。

    “恩,仕言。去哪吃啊?”水依望著仕言。

    “你想去哪?”仕言也有點嫌煩,在這街上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純屬無聊。

    “去錦雲齋好不好?”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遭到拒絕。

    “錦雲齋”,對仕言來說並不陌生,以前雨兒也喜歡吃那的糕點,老叫他陪她去吃。只是自她進宮後,他在也沒踏足過那里。

    “好。”對仕言來說在哪次都是一樣的,他不是那種一睹物就思人的人,也不是不見就忘記的那種人。不禁又看了一眼水依,她和她真的很像。

    水依此刻自是高興的,立即轉身往前走。

    “你認識路?”仕言不禁好奇問道。

    水依回頭,笑盈盈道︰“是啊。”看著仕言那樣的表情,又說︰“以前去過。”

    仕言想到早上她對他說的那番話,她是在這見到他的,自是了然了,便也抬腳走了上去。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0:57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一章 外出(下)


    水依和仕言坐在錦雲齋的二樓,兩人相對而坐。水依笑眯眯地望著對面的人,臉上盡是歡喜之意,仕言則是沒什麼表情地望著外面的街道,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麼。

    “客觀,請慢用。”小二將一盤盤的精致的糕點放在他們面前,而後望望仕言,又看看水依道。這可真是一對璧人啊,男的英俊瀟灑,儀表不凡,定是名門子弟。女子貌美如花,舉止優雅,也必是大家閨秀。這錦雲齋也一直是名門望族人士趨之若鶩的場合,平時貴公子、富小姐他也見了不少,可像眼前這樣貴氣逼人的,還是少見的。

    水依朝店小二點點頭,算是應了。店小二看看水依,心里一個勁地感嘆那位男子的好福氣,能有如此佳人相伴。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挺想多逗留一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又只好退下忙自己的事了。

    其實自水依和仕言一跨入錦雲齋,周圍的人的注意力便投在他們身上了。吸引他們的並不單單是因為他們兩人的絕世容貌,而是因為他們兩人間的氣氛。當時男子先走進來,眼楮向周圍一掃視,頓時讓人感到一陣寒意。而後又跟著一個這樣活力的女子,臉上洋溢著那樣天真浪漫的笑容,讓人從心底里高興。

    一個冷漠似冰,一個熱情如火,在大家疑惑的眼光下,就那樣相繼坐在了窗邊的位子上。而後,男子便一句話都沒有說,從點點心到上糕點,一直都是那個女子在說。期間女子好像詢問了男子的意見,眾人也只見他搖了搖頭。

    水依看著桌上的糕點,一臉的饞樣,表情煞是可愛。似是好久沒吃了一樣,迫不及待地拿起盤子里的糕點,吃了起來。連筷子都沒有用,直接用了手,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形象。雖然看著很唐突,但是水依也沒有狼吞虎咽。一切看著是那麼自然,沒有一絲做作。

    待水依一下子吃了幾塊糕點後,臉上露出一絲很滿意的表情。而後望著對面還是那副表情的人,又拿起另一個盤里的一塊糕點,說︰“仕言,你怎麼不吃呢?”而後將手伸了過去,“來,吃啊。”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洛仕言听到後轉過頭,看看水依,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糕點,不發一言。

    “仕言,你吃嘛,這“一品酥”很好吃的。”一臉殷切地望著仕言。似是想讓他也對她滿意的東西有所肯定。

    “本王不喜甜食,這些糕點還是你自己吃吧。”仕言冷冷地回道,而後又恢復之前的動作和神情了。

    “啊?你不喜歡吃啊~”語氣很是失落,水依收回手,塞進自己的嘴里,慢慢咬了一口,而後細嚼慢咽地吃了下去。“還是那個味道啊,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水依心里默念道。而後神情好似也凝重了起來,想起當年,爹爹吃了誤以為她做的糕點後的表情,神情漸漸變得有些黯淡。

    “仕言。”帶有磁性的男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頓時驚住了發呆中的兩個人。

    同時地,兩人均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發現了嚴靖軒和嚴玉瑾正向他們這走來。嚴靖軒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淡淡地笑,讓人覺得很舒服。而一邊的玉瑾雖然並未出聲,卻難以遮住她特有的靈氣和活力。

    “靖軒,瑾兒。”洛仕言出聲道,臉上已不是剛剛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了。雖然語氣不是很高聲,但至少比先前有溫度。

    “言哥哥,好巧啊,你也來這吃點心麼?”換來的是玉瑾的熱情回應,特地用了你字,很明顯的把某人給忽略掉了。

    嚴家兄妹倆也在這桌上坐定,小二上了兩杯茶,詢問了一下還要不要什麼點心後,便退下了。

    靖軒看著這樣的妹子,無奈搖搖頭,對著一邊的水依招呼道︰“萬小姐。”

    水依笑笑,不做聲。

    “真沒禮貌。”玉瑾的聲音傳來,還不屑地瞥了一眼水依,她就是看不慣她這個樣子。

    “嚴小姐又如何談得上有禮貌了呢?”水依也不示弱,挑釁般得眼神望著玉瑾。

    玉瑾一听到這話,還看到是這樣的眼神。頓時身上的不安分因子一下子都涌現出來了,立即反嘴道︰“怎麼?你想打架啊~”玉瑾一向很是豪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沒辦法,自小就失去了母親,整天跟著靖軒和皇子他們處著,雖然也伴有很多公主,認識些貴族小姐。但是她不喜歡和一般小姐一樣學琴習舞,而是對武功情有獨鐘,周圍的人也寵著她,讓著她。所以玉瑾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不計較後果的。

    “嚴小姐上次還沒有打夠麼?”水依對她笑著說,表情有絲狡黠,似是在嘲笑她上次還是她手下敗將這一事

    玉瑾自然也看出了這個意思,立即恨得直癢癢的。自那天回去後,她每天都有勤練武功的,就想著報上次之仇。

    “我上次那是沒有盡全力,而且你也只是勝我那麼一招,打下去還不知道是怎麼樣了呢。”玉瑾說道,表情不太自然,似是很不想服輸。而後又望著水依,道︰“要不,我們再比一次?”她真的很想再和她打一次。

    “是嗎,打下去真的會不一樣結局?那次如果不是你哥哥,你怕是不能這麼安然地坐在這了吧?”水依笑著說,有些得意,還望了一眼旁邊的靖軒。

    靖軒知道水依看他,臉色也不變。見了這位萬小姐幾次,他也有些了解她了,和玉瑾一樣,都還是不想服輸的性子,小姑娘家脾氣比較重,所以她也不攔玉瑾這麼胡鬧,她們性格很像,看得出瑾兒對她還挺上心的,或許她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你。。。我們現在就打!”說著玉瑾就站了起來,一副不打贏你不消停的樣子。

    “瑾兒,坐下。”這時靖軒就開口了,雖然他放任玉瑾胡鬧,但也該有個限度,這兒都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可不想成為焦點。

    一邊的洛仕言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好像打不打都與他無關。其實也是,兩個小丫頭能鬧出什麼啊,現在來了兩個人也好,省的她老盯著他看。雖然他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畢竟她會無聊的吧,別到最後她又向皇兄說他沒有好好招待她,多事。

    水依沒有說話,眼神卻看著嚴靖軒。嚴靖軒可不是洛仕言,被這麼盯著,頓時感覺怪怪的。

    過了片刻,還是這樣的眼神,摸摸臉,疑惑地望著水依道︰“萬小姐,在下臉上有什麼嗎?萬小姐你……”

    水依听到這樣的話,笑笑地回應,“呵呵~沒有啊,我只是突然很羨慕嚴小姐,有這麼一位寵著她的兄長。”輕輕地話帶了點惆悵,一句話頓時驚住了在座的幾位,因為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一直以來,都沒見她這樣過。雖然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剛剛的話卻是十分真誠,沒有一絲假意。

    一邊的玉瑾听到這樣的話,雖然覺得也很奇怪。但帶著絲喜悅道︰“那是。我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了。”帶著絲炫耀,玉瑾重新坐了下來。

    “是啊,嚴公子確實是位不錯的哥哥。”水依淡淡地說著。沒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反駁,玉瑾覺得怪怪地,反而不自然起來了。

    “你沒有哥哥嗎?”玉瑾望著水依道,語氣有所緩和,已沒有開始的針對了。

    “恩,我沒有哥哥啊。”平常的語氣是向人揭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水依好像又活躍起來了,似乎剛剛的那一瞬間的惆悵是幻覺,然而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萬家長子萬有志可是經商奇才呢,下面還有幾位少爺也是不錯。怎麼,萬小姐會說,沒有哥哥呢?”緩緩的語氣從一直沉默著的人嘴里發出,洛仕言好奇地望著水依,似是覺得她剛剛的回答不對勁。

    “他們不是我的哥哥,我就一個人。”水依繼續道,好像是在敘述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一絲不高興。也沒有洛仕言想看到的慌亂,剛剛他的確是有點試探的,他總覺得這個一直帶著笑意望著他的女子有點不對勁。

    一句話使人都安靜下來了,玉瑾也不再落井下石了。

    靖軒則是深深地望著水依,眼神里表現出的並不是迷戀,而是探究。

    水依自是知道這樣的眼神,無所謂的又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心里卻有絲冷笑,心道或許可以再加點什麼會比較好。

    一桌人在沉默中吃了些點心,只有洛仕言沒有吃,不知道是真的不喜歡吃甜食,還是不想吃。水依吃得很飽,似是很久沒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滿足地喝了口茶後放下茶杯,望著眼前的幾個人笑笑。

    “萬小姐,吃飽了?”靖軒關切地問問。

    水依重重地點點頭,而後看著仕言溫柔道︰“仕言,你不吃不餓嗎?吃點吧,呵呵,這里的點心真不錯。以後哪天仕言想吃了,我可以做給你吃呢~”

    “本王不餓,也不喜歡吃這的點心。”仕言很無情地回絕了水依。

    “你還會做點心?”玉瑾好奇地望著水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啊,怎麼,你不信?”水依回答著玉瑾,又看了其他兩個人,對著仕言說︰“仕言,我真的會做哦~就這錦雲齋的糕點呢,味道一摸一樣的。”水依一副怕他們不信的樣子,重重地說道。

    “不太可能吧~”玉瑾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她那樣,和自己一個摸樣啊,怎麼看怎麼覺得都不像是會做糕點的人。而一邊的仕言听著也不做聲。

    “仕言,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嘛,這兒點心是真不錯,瑾兒也一直喜歡吃呢,你不試試?”嚴靖軒看著水依老是被拒絕,也幫忙說了說,他也是希望仕言可以再接受別人,忘了她。洛仕言又怎麼會不知道嚴靖軒的意思呢,他心里也怎麼會不知這兒的點心味道如何呢。只是自那事後,他便不再吃了。

    “不必了。”洛仕言是不會因此而改變主意的,而後看了看一圈人又道,“吃好了,吃好了就走吧~”玉瑾心里也為水依感到同情,畢竟他也知道言哥哥心里一直只有雨姐姐一個人,又怎麼會把她放在心上呢?雖然她不太喜歡她,但還是挺為她惋惜的。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0:58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二章 觀蘭(上)


    剛出錦雲齋,水依並排走在仕言身邊,笑盈盈地對著洛仕言道︰“仕言,我們去哪啊?”

    “隨便。”冷冷的回答著她。

    “那我們去城外去看蘭花,我听說那很美的,那的蘭花都不凋謝的。好不好啊?”水依笑著看著他們,最後定在仕言身上,一副相當期待的樣子。

    這話一出口,包括玉瑾那個反應遲鈍的人都把目光注視在她身上了,不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而是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這麼多地方她不選,偏偏選了這,難道她派人調查過?這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麼?

    仕言在听到這話的時候,心里又是隱隱作痛。當年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是不可抹滅的。夢還有醒的時候,醒了至少還能說這都是幻想。可現在呢,笑話?永遠都跟著他,怎麼都忘記不了。

    “好。”洛仕言的聲音傳來。出乎嚴家兄妹倆的意料,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玉瑾和靖軒相視一眼,都不明所以。那里可是仕言的傷心地啊,怎麼會同意去的呢。

    “呵呵~仕言真好。”水依很是高興,今天的仕言對她好像是有求必應啊,有進步,嘿嘿。

    “靖軒和瑾兒也沒什麼事吧,一起去好啦。”洛仕言望著嚴家兄妹倆說道,不像是問話,而是不容拒絕的邀請。

    “哦~沒事啊,我們一起去啊。”靖軒還沒說話,玉瑾就把話給說了,只能看著自己的小妹,心里嘆一聲無奈。

    “好啊,人多才熱鬧嘛,咱們一起去玩啊。。。”水依歡快的聲音傳來,並沒有因為多了兩個人加入他們游玩而顯得不悅,反而開心之意由衷而發,誰都听得出這話的真誠。這樣的反應不禁讓嚴靖軒多看了幾眼。

    于是乎,四個人慢慢向城外走去。過了好一會,“為什麼不騎馬啊?”玉瑾走得有點累了,這都連城都沒出呢,還有好長的路的,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其實這個問題靖軒也很好奇,這兒離郊外並不近,照現在這個時辰,走到那,估計天都黑了。

    “萬小姐不會騎馬。”洛仕言回答著玉瑾的問題,語中並不帶其他感情。玉瑾也是很了解洛仕言的,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听到這樣的回答,玉瑾顯得很是不可思議,包括一邊的靖軒,臉上都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水依。

    水依看著他們這樣的看著她,很無所謂地說︰“怎麼了?不會騎馬有什麼奇怪的?”

    話剛落,“哈哈哈,你居然不會騎馬?怎麼會?”玉瑾笑著對著水依道,臉上充滿了笑容。覺得自己好像終于有一項超過她似的,很是得意。

    “萬小姐怎麼會沒有學騎馬?你武功那麼好,不會騎馬豈不是很可惜?”靖軒的聲音稍微婉轉一點。

    “騎馬有什麼好的?最後說不定就死在馬背上了~”水依隨意地說著,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心里卻是無限惆悵。

    “萬小姐,怎麼會呢?騎馬沒有那麼危險的。”靖軒听到這樣的回答覺得很是奇怪,不知怎麼地,他好像總是無法理解她說的話,是他愚鈍了嗎?不禁搖了搖頭。

    “你不會是不敢騎吧?”玉瑾笑著看著水依,無邪的眼神中帶了絲好勝的心理。

    “萬小姐會不會騎馬是萬小姐的私事。”仕言的聲音悠悠地傳來,玉瑾對著她哥哥是沒有一絲畏懼,但對著洛仕言還是不敢太造次的。洛仕言這話一說,就是希望他們別再問下去的一絲,玉瑾也很識相地不出聲了。

    “到了城門口會有馬車。”這時洛仕言又出聲了。玉瑾自是很高興的,一邊的靖軒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像是意料之中的。

    只有水依臉上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轉頭看著仕言道︰“仕言,你什麼時候安排的馬車?我怎麼不知道~”腦袋歪著,很是俏皮。

    “言哥哥做事怎麼會讓我們知道。”玉瑾望著水依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說道。

    “哦~是嗎?”水依今天好似脾氣也特別好,沒有和玉瑾頂嘴,好語氣地答道。

    “是啊,萬小姐以後就明白了。”嚴靖軒看著水依為她解惑。

    “恩。”水依抬頭看著靖軒,甜甜一笑。靖軒也回之笑笑,而後轉過了頭,有些不太自然。

    一旁的玉瑾看著哥哥,機靈一笑,心道︰“嘿嘿~看來我上次沒猜錯啊。”而後望了望水依,如果……那她以後豈不是不會無聊了,又看了看靖軒,笑得有些詭異。

    感覺到玉瑾的眼神,回頭看到她的笑容,靖軒突然覺得有些發冷。不知道他那個活寶妹妹又在打什麼注意,不是在算計他什麼吧,頓時心里一陣叫苦。

    “王爺。”仲羽在遠處就見到了他主子,立刻迎了過來,對著洛仕言拱手一行禮。

    洛仕言點了點頭,望向不遠處的馬匹和馬車。下令道︰“你回府吧。”

    “是。”仲羽雖然很想貼身保護王爺,但是他也知道王爺的安全不是他能操心的,只能領命而去。

    “啊,終于不用再走路了。”玉瑾看到那邊的馬高興地叫道,也不顧周圍人的眼光,雙手敲敲雙腿,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

    靖軒則是寵溺地看著玉瑾,也不說她。水依也是望望玉瑾,不置一詞。

    “瑾兒陪萬小姐坐馬車吧。”到達城門口時,仕言說道。

    此時玉瑾也注意到了這根本就只有兩匹馬,沒有把她算進去,頓時不高興了。“言哥哥,為什麼沒有我的馬,我想騎馬啦。。。”她每次出門除了參加宴會才坐馬車、轎子,平時都是騎馬的,尤其是去郊外那麼遠的地方,怎麼能叫她坐在馬車里,那多無聊啊~

    “瑾兒,別任性。你在馬車里陪陪萬小姐也好,女子坐馬車是很平常的事。”靖軒看著玉瑾說道。他也知道瑾兒不願意坐馬車,但是既是陪萬小姐去玩,怎麼能把人家一個人丟在車里呢?這里那邊還一段路呢。

    “是啊,嚴小姐就將就一下,和我一起坐馬車吧。難道嚴小姐怕我?”水依笑著對著玉瑾說道。

    “怎麼可能?本小姐會怕你,坐就坐。”玉瑾看到水依那樣的表情,明顯受不了她這樣的輕視,立刻就回嘴,然後轉身就上車去了。

    靖軒看著水依笑笑道︰“萬小姐見笑了,瑾兒就這個脾氣。”

    “呵呵,我可是很欣賞她的性格呢。”水依回道,語氣有點怪怪地,讓人听不出里面的情緒。說完又看看那邊的仕言,笑了笑。而後,也轉身上了馬車。洛仕言沒有再言語,一個翻身上了馬,動作很是利落,靖軒望了眼馬車,也上馬了。

    水依鑽進馬車時,里面的玉瑾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就白了她一眼。她上車後就發現是受了水依的激將法,都怪她沒有多想啊,坐馬車多無聊啊,哪有騎馬那麼逍遙自在。想著,便坐在那,掀起馬車的簾子,看外面,不理水依。

    “你討厭我?”水依看著對面坐著的玉瑾,她看著外面,臉上明顯透著氣憤,輕輕地問著。突然听到這樣一句話的玉瑾轉頭,看了下水依,臉上帶著絲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那麼問。

    看到玉瑾這樣看她,水依臉色不變道︰“你討厭我?”依舊是那樣風輕雲淡的語氣,好似問的人不是她一樣。反而,玉瑾臉色又是一變,在她看來,眼前的女子和她一樣,是個在寵溺中長大的女孩,凡事都很好勝,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呢?

    玉瑾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片刻後,見水依還是看著她,便開口道︰“是啊,我討厭你,你不也討厭我嗎?”玉瑾料定了水依是討厭她的,所以便這樣回答了,其實她的心里雖然有點不喜歡她,但是對水依,她不是真的討厭的。

    似是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水依笑笑,笑容依舊是平常的,沒有因為玉瑾的話而低落。“我不討厭你,反而,我喜歡你。”

    水依的回答讓玉瑾嚇了一跳,她不明白,自己每次見到她時,都是橫眉冷對的,她居然還說喜歡自己?疑惑的望著水依。

    水依看到這樣的眼神也不在意,繼續道︰“是啊,我不但喜歡你,而且,還很羨慕你。”

    “羨慕?”玉瑾看著水依問道,“羨慕我什麼啊?羨慕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哥哥?”

    “羨慕你有一個家,羨慕你可以如此無憂無慮的生活,羨慕、你可以為自己而活。”水依心里想到,但對于玉瑾的發問,只有沉默。

    玉瑾望著沉默中的水依,也不追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前的人好像沒之前那麼不討人喜了。相反,她還是比較想看到和她吵吵鬧鬧、斗嘴的那個水依。

    ……

    郊外很快就到了,馬車中依舊是一片沉靜。玉瑾雖然看著外面的風景,但腦中一直想著水依剛剛的話,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其實郊外的景色真不錯,風和日麗的,空氣也比城內的清新,到處都透著大自然的寧靜與無爭,她也是比較喜歡這兒的,只是太遠了,沒有人會經常陪她來這。

    車外,洛仕言和嚴靖軒並排而騎,行至郊外時,他們也都放慢了速度。嚴靖軒望了望洛仕言,又回頭看看馬車,說道︰“仕言,這位萬小姐好像鐵定了心要跟你啊。這,你可打算如何?”

    洛仕言轉頭看看靖軒,很奇怪他怎麼突然這麼好奇他的這些事了,眼神微斂,嚴肅地說︰“靖軒,她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靖軒听到這話覺得不太對勁,從他內心來說,他是不太願意相信,那個充滿活力的天真女孩真的是懷著什麼目的來接近他們的,不相信她有這麼深的心機。雖然他以前也懷疑過,但是通過這幾次的相處,他覺得她不會是那種人。

    洛仕言看著這樣的嚴靖軒,知道他不相信。于是,想了一下道︰“昨天從宮里出來,她遇到了刺客,那些人訓練有素,不像是普通的殺手。”

    嚴靖軒乍听到她遇到刺客,不知為何,心中有幾分焦急,立刻看向洛仕言。

    “沒什麼事,不然今天她還可能這樣一蹦一跳出來玩嗎。”說著回頭看了看馬車,回答了嚴靖軒的疑惑。相處那麼多年,他難道會看不出靖軒的疑惑。

    “可有查出是什麼人?”嚴靖軒恢復了平常的語調,繼續道,好像為剛剛自己的行為而懊惱。

    洛仕言搖了搖頭,早上隱森來報,那批刺客及那場刺殺事件,是什麼線索都查不出來,這麼多年,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隱森及他手下人的能力,他又不是不知道。每一場刺殺事件,總會有蛛絲馬跡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這事不簡單,所以才答應水依陪她到處出來逛逛,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嚴靖軒看到洛仕言搖頭,也是相當詫異的。也明白了為什麼仕言會覺得那女子不簡單了。這事還像真的沒那麼簡單呢。不過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萬小姐呢?為財?不會,仕言剛也說了不是一般的刺客。那是為了什麼呢?仇?他還是不相信那樣干淨明朗的女孩會做什麼對人不利的事。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0:58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二章 觀蘭(下)


    馬車的簾子被輕輕地撩起,出來的是手上戴著一只淡黃色玉鐲的縴縴細手,而後出來的是水依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听到動靜而轉過頭的嚴靖軒,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的畫面。看到靖軒在看自己,水依朝他微微一笑,笑容媚人卻又不輕浮,似是從心底里發出來的笑容,在陽光下,那樣的明艷動人。頓時,嚴靖軒的心被鎮住了,立刻回過頭,腦中卻還是剛剛水依對著他笑的畫面,揮之不去。

    感覺到身旁人的不自然,洛仕言回頭,便看到了掀起轎簾四處張望的水依,雙眼轉動著,整個人透著靈動。臉上淡淡的微笑,讓人不想再挪開眼。頓時心里也明白,剛剛靖軒的反應了,的確,這個女子具有著無法讓人拒絕的魅力。

    “靖軒,不要愛上她。”

    洛仕言的聲音輕輕地傳入耳中,頓時嚇了嚴靖軒一跳。望了下洛仕言,發現他的注意力並未留在他身上。難道他真的表現得這麼明顯,上次瑾兒說,他還能自欺是瑾兒那丫頭好胡想。

    然而他自己也不想騙自己,當日在絕世閣內,當他的劍挑開她的面紗時,他就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呼吸。心在那一刻,住進了她,是那樣的輕而易舉,他對她有好感,即使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不過,她的心一直都是在仕言身上,從來不曾將目光投向他。想到這,靖軒不禁有絲失落。

    “仕言,我們停下來走過去吧~快到了呢。”水依看著馬背上仕言的背影喊道,爽朗的聲音打破了外界的這份寧靜,卻讓人听著更是充滿了活力。而後不等回答,對著駕馬車的人說道︰“停車。”

    車夫照話而停,水依見車一停,便跳了下去,莽莽撞撞地,完全是一副少女模樣。隨著水依著地,玉瑾也出來了,看看周圍,問道︰“到了嗎?”好像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

    “恩,快到了呢~”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回答的人是水依,而那歡快的語氣又讓人覺得很是舒服,此時的水依正望著遠處的那一大片紫色花海,一眼望去,都看不到邊界。

    玉瑾看了看水依,此時的她與剛剛在馬車上問自己是不是討厭她的時候完全是兩種模樣,讓她有點恍惚。

    見兩位姑娘都已經下車了,洛仕言和嚴靖軒也先後下馬了,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向那紫色世界走去,似是去尋找那記憶中的歡笑,亦或是、憂傷。自然,說笑的人中,不包括洛仕言,對他來說,歡笑,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啊~真美。”經過一路的顛簸,終于到了這片蘭海,玉瑾自然是很高興的。

    其他的人臉上也洋溢著歡笑,除了仕言。

    水依的眼楮盯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蘭花,淺淺的紫色,很美,很讓人陶醉。

    看著水依那麼入神地盯著眼前的蘭花,靖軒上前道︰“萬小姐是初次來這吧?這的蘭花很美,是永生蘭,其實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四色蘭。”

    听到靖軒的聲音,水依抬頭看了看靖軒,說道︰“哦~是嗎?”充滿好奇地望著靖軒。

    “是啊,你看,現在這花是淡紫等過段時間就會變成深紫。它一年四季都綻放,但每個季節的顏色都是不同的。春天的時候,萬物復甦之際,它是白色的。像現在,夏天時是紫色。秋天則是少見的綠色,那時花葉一色,在萬物調離時,這麼一片完全的綠海,是很罕見的。冬天時它又變成了黃色。每個季節都有它的特色呢,不過很難種植。”靖軒看著水依在那講解著,想要為她解惑。

    “呵呵~那真的很少見呢。這麼與四季相駁的花真少見,不愧是永生蘭。”水依笑道。

    “是啊,听說這花海的主人可寶貴了,定期都派專門的人來照顧。當年言哥哥想花十萬兩買下這,它主人也不賣。”玉瑾說完便發現誰錯話了,同時大家的氣氛也有點不一樣了。

    玉瑾偷偷看看洛仕言,發現他表情雖有絲僵硬,但沒什麼其他情緒。又感受到一邊靖軒的責備眼神,便只能又低著頭往前走了,話也不敢多說了。

    水依看看一邊的洛仕言,又望望沉默著的玉瑾,心中冷笑一下,有些事已經不用說就可以明了了。

    “萬小姐喜歡蘭花?”

    洛仕言的聲音傳來,水依抬頭,便看到仕言別有深意地看著她,同時余光也發現另兩人的目光也都注意著她,她隨意一笑道︰“是啊,仕言。我喜歡蘭花。”

    “是嗎,我怎麼覺得萬小姐並未多注意眼前的花呢。若是惜花愛花之人,必不是這般表情吧。”洛仕言緊追著問。

    同時嚴玉瑾和嚴靖軒也發現了,一早提議說要大老遠過來的水依,現在雖然人身在蘭海中,卻並不如一般人該有的喜悅,以及在見到這樣特別的花時也沒有表現的很激動。

    水依心里很佩服洛仕言的洞察能力,雖然有些埋怨自己的疏忽,但是臉上還是那副表情,笑著說︰“因為我以前見過這樣的花啊,而且蘭花雖美,卻寧靜地讓人沉醉在其中,會迷失了方向的,是麼,仕言?”很輕松地就回答了仕言的問題,似是脫口而出的。

    接著又說︰“我只是喜歡蘭花的味道。”而後又看了看靖軒和玉瑾,在蘭花的小道中向前走去。

    眾人也只能看著那白色的身影在紫色的世界中緩緩前進,微風吹起白色紗裙的衣擺,拂過一邊的蘭花,蘭花亦隨著風兒搖曳。初夏的陽光沒有夏日的嚴酷,風兒也無冬日寒春的冷刺。

    “花開花落無休止,伊人遠去終不悔。”對洛仕言來說,此刻的景象不知是眼前的,還是過去的,似幻似影,難辨真假。

    ……

    “瑾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水依轉身,看著已經走至她身後的嚴玉瑾。

    玉瑾听到這話,好似她的語氣里帶著絲小心翼翼,面對水依的示好,她有點不知所措,覺得她真的很奇怪。

    水依看到玉瑾沉默了,也不再強問這問題,對著玉瑾笑笑道︰“沒關系,我們走走吧,這兒很美。”說完便先往前跨了出去。

    玉瑾則在後面跟著她的腳步,看著前面的人,突然發現她的背影似乎有點落寞,連帶著她,都郁悶起來了。

    “你身上的味道,和這花很像呢。”玉瑾走到水依身邊,不知道說什麼,就說了這麼一句。

    水依听到玉瑾和她講話,好像特別高興,臉上立馬露出笑容,說道︰“是嗎?這是蘭花香啊。”

    看著水依臉上的笑容,玉瑾覺得似乎沒有那麼排斥她了,回道︰“可是又有點不同啊,以前雨婭也用蘭花香,但總覺得沒這麼好聞。”

    水依望著玉瑾,感受到水依的眼神,玉瑾接著道︰“雨婭,你不知道?呵呵,你見過的,就是那次晚宴坐在翼哥哥…呃~是皇上身邊的雨妃啊,整個皇宮,就她的殿外也有這種蘭花,不過不多。”

    水依听著玉瑾的話,並沒有說什麼。其實這些,她都知道。而且她身上的蘭花,是集永生蘭之四季花的精油而提煉的,其中多加了一點夏天紫色花的分量,也就是眼前這種花,味道自然與一般的蘭花香不一樣啦。她也不知道是喜歡這眼前花的顏色,還是喜歡這花的季節。亦或,不是喜歡,是紀念?還是怨恨?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就是仕言喜歡的那個女子吧?”水依很平靜地說。

    玉瑾還以為水依不會回答了呢,突然听到她這樣的發問,抬頭看她,卻發現她在那笑著。疑惑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喜歡仕言啊~”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過玉瑾好像已經有點適應她了,沒有再說什麼。

    ……

    “仕言,你該放下了~”而另一邊,嚴靖軒看著望向遠處的洛仕言出聲道。

    “靖軒,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不是那麼好忘的。其實,我時時刻刻也都想將她忘記。”對于嚴靖軒,他一向不掩藏自己的情緒,他把他當做兄弟,他們同齡,彼此一起度過了千千萬萬個時日。

    “仕言,萬小姐是個好姑娘。”嚴靖軒看了看遠處花海里的人兒說道。

    “靖軒,你明白的。不要用這種方式。”洛仕言說完這話便不出聲了。

    嚴靖軒听後自然也知道了仕言的意思,他也知道他的心思又怎麼瞞得了仕言呢。他知道自己已經對水依上心了,這一點,仕言自然也知道。他想把水依推給仕言,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再陷下去,對于她,他好像無法拒絕。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0:59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三章 昏厥


    “哥,不好了。”玉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轉過身,看到的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

    看到他們倆回頭,玉瑾又說道︰“不好了,那……”手指指著遠處的蘭花海,還是說不大清話。

    嚴靖軒和洛仕言看了一眼遠處,並未發現什麼不妥,等下、那蘭花海里似乎少了些什麼。

    “萬小姐呢?”洛仕言還是最先察覺的,那一片紫色的花里哪還有那白色的身影啊,于是盯著玉瑾問道。

    嚴靖軒此時也注意到了,心里自是有些驚慌地,盯著玉瑾道︰“瑾兒,萬小姐呢?她不是和你一起的麼,怎麼現在不見了呢?”

    洛仕言心里也很納悶,雖然他們離那有點距離,但是有人來的話,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不是,她沒有不見啊~只是你們沒有看見而已。”嚴玉瑾說道。

    此時兩人腦子都有點昏昏地,什麼叫沒有不見,但他們沒看見?他們明明看了啊~那是真沒看到水依啊。

    “她暈過去了。”玉瑾在他們二人強烈的眼神,終于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什麼?她怎麼會暈掉了呢?現在人呢?”嚴靖軒出聲問道,關切之意不言而喻。

    而一邊的洛仕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著玉瑾,等著她的下文,並未表現出什麼驚慌之色。

    “在那邊呢。”玉瑾指後,嚴靖軒就率先往那邊走去了,隨後洛仕言和玉瑾也往那走去了。其實在玉瑾心里也是很郁悶啊,本來走著走著,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麼會突然就倒下了,任她怎麼叫都沒反應。

    來到花海中間,一眼望去,就能看到紫色的花海中躺著的白色身影,像是降入人間的天使一樣,棲息在這個充滿花香的世界中,睡得是那樣的寧靜,讓人都不敢去接近,怕吵醒了這樣出塵的仙子。

    洛仕言看嚴靖軒就那麼停住了腳步,他可不管會不會打破這個美好的畫面,頓了一下,就提起腳步走進了過去。這時嚴靖軒也就回過神來了,立即也提起腳步上前去了。玉瑾自然也沒注意這麼多,直接就走了過去。

    待眾人都靠近後,才看清水依的面容,側睡在那,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再像白日一樣隨著那靈動的眼楮的眨動而上下合閉,臉色有絲蒼白,看不出血色。絕美的臉上在昏迷中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這是她千年不變的笑容。白色的紗衣包裹著那小小的嬌軀,此時,洛仕言也發現了這個老是喜歡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女子,原來是如此的嬌小,也是這時,他意識到,其實眼前的女子也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

    “你們都看著干嗎?哥,你快看看啊~”玉瑾看著他們兩個怎麼都對著地上的人發呆,便開口說道。倒是她還有點著急呢,怎麼好好的人會突然暈掉,他們倆這麼看來看去能看出個什麼啊,郁悶。

    听到玉瑾的話,嚴靖軒也反應過來了,他這看著是怎麼回事啊,瞧他傻的。便蹲下身來,又覺得似是有些不妥,便開口對著嚴玉瑾說︰“來,瑾兒,你將萬小姐扶起來。”玉瑾照話做,水依的身子就那樣靠在玉瑾身上。

    嚴靖軒拿起水依的右手,開始把起脈來。洛仕言仍是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玉瑾倒是真的有些擔心水依的狀況,挺在意地看著她哥的臉色。只見嚴靖軒的臉色怪怪的,眉頭微皺,好像結果不是很好似的。

    “靖軒,她怎麼了?”洛仕言自是也注意到嚴靖軒的神色變化的,平時不見他這副表情的,現在是怎麼了?

    “應該是中毒了。”嚴靖軒淡淡地回道,接著又看了看洛仕言,似是有什麼想說的。

    洛仕言听後,眉頭一鎖,望著嚴靖軒道︰“很麻煩。”直接就是陳述句,因為他知道若是平常的毒的話,靖軒不會是這副表情的。對于靖軒的醫術,他可是清楚的狠,整個太醫院都敵不過一個他。

    “不是一般的毒,我還不能確定。”嚴靖軒說道,他很好奇,自小便跟著余先神醫開始學醫,這麼多年,見過的稀奇百怪的毒不在少數,怎麼這樣的毒,他從來沒接觸過呢。搖了頭,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塞進水依口中,讓其服下。

    “我們得先回去,才能詳細地檢查檢查。”嚴靖安的眉頭一直皺著,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水依,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無能,同時,也對水依很是好奇。這樣的奇毒,可不是一般的,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新作。

    “哥,她很嚴重?”玉瑾問著嚴靖軒,又看了看還躺在自己懷里的水依問道,不再是平時的冷言冷語,是透著幾分關切。

    “恩,不過現在還不能做定論。剛剛給她服了一粒續生丸,目前應該沒什麼事。”

    听到“續生丸”,連洛仕言都充滿了驚訝,並只不是因為續生丸的稀有珍貴,而是好奇居然水依要用上這樣的丹藥,又都望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孩,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存在了危險。

    “先回王府吧。”終于,洛仕言開口道,可別在他言王府里出點事。而後,便轉身向馬車那邊走去了。

    “咦?”玉瑾出聲道,同時也成功引起了嚴靖軒的注意力和洛仕言的轉身。

    嚴靖軒順著玉瑾的目光看去,便發現了水依左臂的衣服上帶有的血漬,頓時回頭用眼神詢問了洛仕言。

    接收到這樣的眼神,洛仕言開口道︰“這是她昨晚遇刺時受的傷,怎麼了?”他記得是昨晚看到他時,就是這個方位她流的血,他還給她簡單包扎了一下呢。不過應該沒事啊,只是個小傷口啊,可能是剛剛昏厥時倒下,又將傷口弄裂的吧。

    嚴靖軒听後又走至玉瑾身邊,此時玉瑾已經將水依扶起來了,看了看流在外面的血漬,嚴靖軒沒有說什麼,想了片刻,才開口道︰“回去吧,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待會給她請個御醫看看,估計就會有答復了。”此時,嚴靖軒心里更是疑惑的很,同時,也怕證實,他怕真是那樣的結果。

    洛仕言听後也沒有再問,看著玉瑾那麼吃力地扶著水依,心想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到時估計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他正想著,就看到身邊的嚴靖軒就走了過去,從玉瑾手上接過了昏迷著的水依,然後橫抱起後,對著玉瑾說︰“瑾兒,你走前面,先去馬車里布置布置,她的情況不能過于顛簸。”

    還在震驚中的玉瑾听後立馬應道︰“哦,好。”她挺好奇她哥今天的反應的,居然會主動抱女孩,真是不可思議。雖然是昏迷中的人,但還是很詫異的。

    洛仕言此時也不再說些什麼,轉身也向那邊走去,對于他來說,周圍的一切如何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嚴靖軒此時抱著水依向前走著,心里也是十分緊張,他此時只是覺得懷里的人兒實在是太輕了。每次見到她,她都是活力十足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像現在這樣安靜地沉睡在他的懷里,他很是不習慣。其實他知道,應該是仕言來做他現在所做的事,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時的情不自禁?亦或僅僅是不想讓仕言來踫觸她?不、他不該有這樣的念頭。

    望了一眼懷里的人兒,此刻他居然覺得滿足之意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真希望時間可以靜止下來。可是他知道,不可能的,他不能置她的生命于不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在他的心中已經如此重要了?真的,有時候,為自己的心找一個主人,真的僅僅需要一瞬間而已。他希望,未來的某一個時刻,他也可以住到她的心里,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0:59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四章 噬魂(上)


    當一行人回至王府時,已經是太陽落山之時了,洛仕言和嚴靖軒自馬背上下來,王府門口的侍衛自然就把馬帶下去了,洛仕言走至馬車邊。
    此時玉瑾已經將車簾掀起來了,玉瑾一手還扶著水依,在剛剛趕路時,她也一直是扶著她,為了防止因路途的顛簸而使水依的毒素加快擴散。

    畢竟已經到了言王府門前,此時嚴靖安便不宜出手抱她了,只能看著仕言將水依抱進府內。

    洛仕言剛一進府,管家迪伯便迎了出來,“王爺,這是……”好奇的眼神在洛仕言和他懷里沉睡著的水依間來回掃視。

    “迪伯,去宮里宣太醫。”洛仕言冷冷地下令道,隨後就抬腳往後院住所的方向走去。

    “呃,是。”迪伯應後便準備出府去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對于他一個下人來說,最基本的便是把主人的命令做好,而且以最快的速度。

    “迪伯,等下。”這時,嚴靖軒叫住了迪伯。

    迪伯看著嚴靖軒疑惑道︰“嚴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找太醫院的院長魯太醫過來。”嚴靖軒補充道,恐怕整個太醫院只有他來才行了,其他的太醫來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是,小的立刻就去。”迪伯立即跨出府,身影消失在了王府門口。

    這時靖軒才和玉瑾抬腳跟著前面洛仕言的腳步,往後院走去。

    一路上,王府的下人侍衛們見著自家王爺居然會公然抱著一位姑娘在府內行走,皆是相當詫異。有些膽子比較大的人,偷偷看了一下洛仕言懷里的女子,很美,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是府中的姬妾和夫人。

    由于水依剛住進王府,並不是大家都認識的。因此,眾人心里都在猜測是不是新進府的主子。自此,王府謠言四起,眾人揣測不斷。

    玉瑾和靖軒跟著洛仕言居然越走越偏,言王府對于他們來說,並不陌生的,這根本就不是去王府客人居住的承影樓得方向,頓時兩人均很疑惑。

    “哥,她不住在承影樓嗎?”玉瑾好奇心太重,忍不住輕輕問了下身邊的哥哥。

    靖軒沉默著,淡淡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呢。”

    其實此刻他已經有意識到了,這個方向過去的,只有兩座樓閣——言升樓和可親樓。仕言自然不會讓她住進言升樓得,只是另他詫異的是,他居然會允許她住在可親樓,他真的是小看了她嗎?還是高看了仕言對楊雨婭的感情?突然想到,如果讓雨婭知道,此刻可親樓里住著的是水依,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終于,走到了目的地。

    洛仕言抱著水依進入水落樓,里面的月傾听到聲音便迎了出來,看到自家主子昏迷著,臉色蒼白,著急之色立即布滿臉上,邊跟著洛仕言的腳步,邊開口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王爺,我家小姐出什麼事了?”

    ……

    “哥,這以前不是“可親樓”嗎?怎麼變成了“水落樓”啊?”玉瑾很是不解地望著頭上的樓匾。

    靖軒望著頭頂上那三個大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啊,言升、水落?她起的嗎?為什麼心里有點酸酸的呢~

    玉瑾和靖軒踏入水落樓就發現了,整個屋子與他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不過才幾天時間,這居然就完全變了個樣,而仕言居然會同意,實在是不可思議啊。以前他都不讓人動一絲一毫的。似乎自這女子出現後,他們的生活就一直在改變。難道她真的有這麼大的力量?

    洛仕言抱著水依徑自走至內室的床榻上,將她輕輕地放下。

    過了這麼久,水依依舊熟睡著,似乎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影響。長長的秀發散落在碎花的錦被上,睡得是那麼安逸,一點都不曉得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散。

    房間里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蘭花香,是與水依身上一樣的味道。房間內室普通的格局,沒有什麼特別夸張的飾物。兩邊的窗戶開著,已近傍晚,微風輕輕地吹進來,吹散了房間中的氣流,卻帶不走那股獨特的幽香。

    嚴玉瑾和嚴靖軒也走至了床邊,望了眼床上的人兒。靖軒道︰“瑾兒,你帶人將萬小姐的衣服先換下吧,她的傷口得處理一下。”

    “好。”玉瑾點點頭後,走到站在一邊低著頭卻不敢再發問的月傾面前,說︰“你是她的丫鬟?”

    听到問話,月傾立即抬頭恭敬道︰“是,女婢月傾。小姐有何吩咐?”

    玉瑾看到月傾的容貌,剎那覺得又是一個美女啊,不過也就微微感嘆一下而已,又說︰“月傾,去給你家小姐拿套衣服出來。”

    “是。”月傾應後便往衣櫃那走去。

    這時,洛仕言也抬起腳步向外間走去了,嚴靖軒自然也是知道要避嫌的,余光瞄了一眼滿是白色衣服的衣櫃後,也跟著洛仕言出去了。

    待二人出去後,玉瑾才開始在月傾的幫助下幫水依換上寢衣,並簡單幫水依的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外間,嚴靖軒看著這周圍,一句話也沒有說。

    “靖軒,你是不是想問我?”洛仕言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道。

    嚴靖軒看了看洛仕言後,搖了搖頭,而後道︰“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

    听到靖軒的回答,洛仕言心里還是比較高興的,從來,靖軒都是最懂他的一個。正如當年,他和雨兒的事一樣,他也沒有來問他一句為什麼。

    “王爺,魯太醫到了。”這時,迪伯的聲音在外傳進來。

    “進來吧。”洛仕言听到後也就淡淡地道,並沒有什麼焦急的情緒在里面。

    而這時,嚴靖軒倒是斂了下神,表情有絲表情變化,似是高興,又像是苦惱,處在矛盾中。

    “微臣魯根見過王爺。”只見在迪伯進來後,身後的是一個步履蹣跚的老者了。魯根,他是太醫院中資格比較老的一個了,自他十多歲便進入了太醫院,到現在都差不多是三朝元老了,現在呆在太醫院中,一般也不怎麼出診了,畢竟代代都有才人出嘛。

    迪伯便一行禮後,恭敬地出去了,退至門外,听後調遣。

    洛仕言坐在那,也不動,微微點了點頭道︰“魯太醫請起。”

    “謝王爺。”魯太醫起來後,自然也看到了一邊的嚴靖軒,拱手道︰“嚴公子。”

    “魯太醫。”嚴靖軒自然也禮貌回禮了。

    魯根站在那心里也很是迷茫,平時王府召太醫都是其他太醫前來的,今天听說是嚴公子特地指明要他來的,嚴公子的醫術,他也有所耳聞,怎麼會指明說要他呢。

    正在好奇的時候,玉瑾自內室出來了,看著一下眾人,最後對著洛仕言說︰“言哥哥,好了。”

    洛仕言點點頭後,起身對著魯太醫道︰“魯太醫,進去看看吧。”左手還做了個請的動作。

    魯根惶恐道︰“王爺客氣了,下官自當盡力。”隨後,便跟著洛仕言進屋去了,嚴靖軒自然也進去了。

    紗帳內,水依靜靜地躺在床上,只余一直縴縴細手徒留在外面,魯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把著脈,臉上似乎陷入了深思。洛仕言坐在圓桌的凳子上,等待著結果。嚴靖軒的眼楮一直盯著魯太醫,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而玉瑾也是一會看看隔著紗帳的人,一會看看太醫。

    只有月傾站在遠處,臉上透著焦慮,以她的身份,現在這種情況下,是沒資格接近水依的。

    半晌,魯太醫站起來,看著眾人,似乎有些為難,又似乎是不可置信。

    眾人見他一直沒有說話,心里也很是好奇,但又不知該怎麼問。

    “魯太醫,她到底怎麼樣啊?”終究,還是玉瑾憋不了話,她見眾人均是一片沉默,她可沒那麼多耐心和他們猜啞謎。

    “嚴小姐,這……”魯根听到這話,轉向玉瑾支支吾吾開口,卻又似是說不下去一樣,讓人看著很是糾結。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1:01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四章 噬魂(下)


    “是噬魂,對吧?”靖軒一看這太醫的臉色,便更加確定了。若不是它,魯太醫又怎會如此不好開口呢。

    洛仕言一听,也是為之大驚。縱使他知道這藥是多麼的奇特,這毒是多麼的罕見,他也想不到是這藥啊。畢竟“噬魂”這毒以前可是宮中密藥,以前皇室專門拿來處死妃嬪和大臣的。按照藥的分量不同,它所起的反應也是不同的,輕則昏迷,長睡不醒。中度則是會潛伏在中毒之人體內,每過一陣時間,就會發作,發作起來,疼痛難止,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能逃避這種痛苦。重則立即而亡,而臨死之前也是極其痛苦的。因毒性發作的時候,痛至靈魂深處,似是什麼東西在不停地啃噬靈魂,故名“噬魂”。

    玉瑾听到這話也是很震驚,她也有听說過這種毒。以前**有很多犯了重罪或是禁忌的妃子均是命喪于此。而且據說連先帝之小公主也是死于此毒,那時小公主還是個未滿月的嬰兒呢。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室居然沒有徹查查,也是自那時下令禁止了此藥,自那以後,就沒有再見這毒了。此毒以前也是宮廷秘藥,除了洛國皇族之人,沒有人會有,而解藥配方至現在也是無從得知。

    誰會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這毒又重現了呢?

    一邊的月傾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噬魂“是何物,很是迷茫的眼神穿梭在眾人身上,見他們都不說話,她也只能在一邊著急。

    洛仕言看著月傾的反應,隨後又移開的注意力。在那想了下,又轉頭對魯根說︰“確定?是噬魂?”眉頭微皺,似是有些難辦。

    只見魯太醫停頓了一下,望了眼床帳,他心里很是好奇床上的女子到底是誰。怎麼會中了這毒?而後望著洛仕言道︰“是的,王爺。下官年輕時在宮中接觸過此毒,不會錯的。”他在宮里那麼多年,也接觸此毒也僅僅不會超過三次,因為這毒的狠毒,所以也不是經常用的。

    頓時房內的人都歸于平靜,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家心里都有點替里面的人擔心,畢竟中了這種毒自然是凶多吉少的。同時,也很好奇,是什麼人會對這麼一個女孩下此毒手。

    “宮里現在沒有解藥了麼?”玉瑾看著魯太醫問道,她心想還是抱了絲希望的。

    魯根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別說現在了,就是以前,太醫院也是沒有這解毒之藥的。”

    “怎麼會?”玉瑾雙眼睜得大大的,不信道,“那以前怎麼辦的呢?”

    听著玉瑾天真的話,其他幾個人都不做聲。皇室既然將這毒定為禁藥,又怎麼會輕易將解藥配方給太醫院呢?況且既是處死之人,又為何會準備解藥呢?

    而一邊的嚴靖軒只是望著床上的人,也不出聲。其實他在郊外的時候就差不多確定了是“噬魂”,現在听到魯太醫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不是很著急了,雖然他對此毒也沒有什麼把握。

    “那可有控制之法?”沉默過後,洛仕言率先出了聲。

    魯太醫回道︰“有是有,不過,此藥方也只可止一時之痛,而且照這位女子的情形,也只能解一時,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怕是……”說道這,停下了。

    “會怎麼樣?”玉瑾神色緊張,又繼續道︰“會香消玉殞?”

    一邊的月傾也明顯緊張起來了,望向那床上的主子。似是相當疑惑,為何主子出去一趟,回來就會變得如此。

    魯根望了下玉瑾,點了下頭,“而且會很痛苦。”說完也不顧玉瑾的震驚,徑直走到一邊的桌上,研了下磨,拿起毛筆,便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其余的人也不說話,各自思索著。洛仕言臉上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好像里面的人是死是活,于他來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魯太醫寫好藥方後,便走至洛仕言身邊,恭敬地說︰“王爺,這位夫人……”

    話還不待說完,就看到洛仕言看著自己的危險眼神,雖然心里也不知道說錯在了哪里,但一瞧這言親王的略帶不悅的臉,就知道不妙了,難道里面的女子不是王爺的姬妾?不會吧~想著臉都郁悶起來了,不過沒時間想到底是不是了,接著道︰“呃~王爺,這女子的毒應該算是輕微的,並不是很嚴重。但是恕下官無能,這毒、是解不了。只能開些緩解疼痛的藥。”說完,便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洛仕言。

    仕言看著這紙上的字也不說話,想了下便把紙接過去了,而後隨意丟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態度大大出乎魯根的意料之外。

    其實洛仕言心里也才郁悶呢,現在怎麼誰都把他想成和她有關系啊,明明他們也是剛認識不久的。還有,怎麼一有女子住在他府上,都會一致認為是他的女人呢?難道真是自己風流出名了?看看是該收斂收斂自己的行為了,不然下次再有女子這樣,大家肯定又一致把她們定義為是“他的女人”了。

    而站在一邊的嚴靖軒雙眼四處張望著,似是在仔細打量這房間的布局。到處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和她身上的一樣,那麼的讓人沉迷,那麼的讓人心醉。整個房間里沒有過多的裝飾,簡單的一眼便可大致了然。唯一明顯的便是這里的紗簾及床帳全都是白色的,上面還有淺淺的蘭花花紋,脫俗卻又不顯單調。梳妝台上只是散散地放著把木梳,沒有他想象中排滿的胭脂水粉,也沒有一般女子堆滿的金釵玉環。這是他除了瑾兒的房間外第一次進女子的閨房,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欣賞她的房間。

    玉瑾也是站在那看看紗帳中的人,又望望她哥,瞧他這樣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頓時相當疑惑。看著言哥哥也是這樣,更是郁悶了。怎麼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那著急似的。

    月傾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那張床,眉宇間透著的擔憂之色不言而喻。她們在剛來這沒幾天,主子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了呢?她的一切都是主子給的,她是因主子而存在的。焦急之色,明眼人一看也都能明白。

    魯根站在原地不動,這王爺不下令,他也不敢妄自退下,只能站在那低著頭,等待命令。

    “我們進宮去找皇上,既然是禁藥,那他應該會有解藥的啊。”似是想了好久,玉瑾高興地道,心想這麼簡單的事,怎麼都一個個在這不出個聲。有了解藥,那什麼都好了啊。

    玉瑾的一句話頓時打破了這房間的平靜,洛仕言和嚴靖軒相繼將目光轉至到她身上,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彼此,臉上似乎都很是苦惱,為玉瑾這麼魯莽的話而擔憂。只需一眼,他們也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的確,這皇宮里是極其有那個可能有解藥,不過現在下毒之人尚不明確,既然明白這毒是皇宮禁藥,那也應該曉得皇宮之中的人也可能是下毒之人的,也只有玉瑾這麼天真的人才會這麼說。

    魯根還是那樣,听到這話,好像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依舊是那樣的表情,似乎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他在宮里呆了這麼多年,早就明白了“什麼該听,什麼能听;什麼該說,什麼能說;什麼該懂,什麼能懂。”的道理了。

    那邊的月傾也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像是什麼都沒听到似的。一顆心全在昏迷著的水依身上,周圍的動靜也都直接忽略了。

    洛仕言望了眼那邊的月傾,而後停了一會,對著眼前站著的魯根道︰“魯太醫,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老者微微行禮後,恭敬地向外退去。自古以來,在這皇室深宮中周旋的他,自然知道該如何進退,有些事不是他能好奇得了的。

    “魯太醫,回宮後~”洛仕言望著魯太醫說道,雙眼中透著精光,嘴角微微有些上翹。

    看到這樣的洛仕言。魯根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的,停下腳步,回道︰“這位姑娘只是偶感風寒,好好調理便是。”他自然是知道洛仕言在擔心些什麼的,“明哲保身”是他們這些人生活的基本準則,他可不希望在老年的時候出什麼岔子。

    听到這樣的回答,洛仕言很是滿意,點了下頭,而後對著他揮了下手。

    魯根見可以退下了,不禁加快了退出去的腳步,這可不是他可多逗留的地方。這些深宅高院中的事情,他還不想多知道。因為知道的越多,自己就危險。像那些深宮秘聞一樣,曉得了只會惹禍上身,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玉瑾見自己一句話出來,大家反而更嚴肅起來了,不禁很是奇怪。見著仕言又把魯太醫給遣了下去,望望洛仕言,雙眼有些迷茫。

    這時,一邊的嚴靖軒開始有動靜了,向洛仕言那邊走去,越過他,直接走向了桌邊,拿起魯太醫留下的那張藥方,看了一下,而後,轉身看著玉瑾道︰“瑾兒,你帶人下去照這藥方上的藥抓後煎一下。”說著還望了一眼床那。

    玉瑾也不是傻子,這時她也知道了哥哥和洛仕言的意思了,雖然依舊是很好奇,但也不加多問了。點了下頭,走至嚴靖軒身邊,結果他手中的藥方,回道︰“知道了,哥。”而後又看向那邊的月傾,換到︰“月傾,你陪我下去煎藥吧。”

    “是。”月傾這時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下玉瑾,又掃了一下嚴靖軒和洛仕言答道。而後又望了下身後,縱使不想離開,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留下來呢?只能依依不舍的抬起腳步跟著玉瑾出去。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1:01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五章 捉摸


    嚴靖軒看著玉瑾和月傾退出去的背影,听著外面門合上的聲音後,回頭又望了眼床上,便看向了洛仕言,說道︰“仕言,我們去外間談吧。”

    洛仕言看了一下靖軒,點了點頭,率先繞過屏風走了出去。靖軒自然也跟上了他。

    外間的香味沒有里面的那麼濃,似有似無的,讓人抓不住一絲一毫。似乎是和它的主人一樣。明明感受得到,卻接觸不了。永遠都隔著一段距離,並不很遠,卻一直都到達不了。

    兩人相繼在桌邊坐下,洛仕言拿起桌上的茶壺先後倒了兩杯茶,放了一杯在嚴靖軒面前,而後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泯了一小口,也不說話,臉色從容,一副輕松的樣子。他們倆之間一向很是隨意,從來不拘那些小節。

    嚴靖軒看著洛仕言這副樣子,說道︰“仕言,你怎麼看?”而後便盯著他,想听听他的想法。

    “什麼怎麼看?”洛仕言抬頭看著嚴靖軒說道,很是迷茫,似是不曉得嚴靖軒在說些什麼。

    看到洛仕言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嚴靖軒不悅道︰“仕言,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從他的態度,靖軒已經明白了仕言是不想管這事了,其實他也不想惹麻煩,也是他想做。

    洛仕言放下茶杯,看著嚴靖軒嚴肅道︰“靖軒,這事,不是我們想解決就能解決得了的。這毒,還是一個謎呢。”洛仕言為難道。

    靖軒听了這話也不做聲。他心里也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三種︰

    一、這毒的確是皇宮內派人下的。因為以他們對洛仕翼的了解,自然是有這個可能的。雖然表面上皇室現在對萬家的確是敬重有加,隆恩不斷,但他們也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他是不會允許他的江山被他人所操縱的,哪怕只是一絲一毫,尤其還是經濟的那一方面。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就算皇室想要對萬家采取行動,也不會挑這樣的方式。這麼明顯的事,擺明了會弄巧成拙,以他的謹慎性,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二、這毒是不明人士下的,特地用了多年前罕見的皇室禁藥。為的就是挑撥皇室與萬家的關系。讓兩方撕破,而後第三方坐收漁翁之利。這是最可怕的,敵暗我明。不過也是最有可能的,因為盯著這江山的人可不再少數。自古就一直有謀朝篡位的事,就不是多麼稀奇的。

    三、這毒其實壓根就沒有人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位萬小姐自編自導的一個局。不過從心底里,靖軒是排斥這樣的想法的。因為這對她自己也沒有好處,這麼厲害的毒藥,首先她又是從何而得到呢?況且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還是覺得這不太可能。

    嚴靖軒沉浸在深思中,洛仕言也不說話,自然,靖軒能想到的,他也想的到。所以說,這事難辦啊。目光再次掃向屏風後的大床上,右手又拿起茶杯,卻不喝。似乎,從這女子出現到現在,都沒有發生什麼令人愉快的事啊?!

    此刻,房間內什麼聲音也沒有,靜地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靜的、讓人開始浮躁起來。

    “靖軒,你有幾成把握?”洛仕言還是打破了這份平靜,他可不能真像玉瑾那丫頭說的去宮里找他皇兄要解藥啊。那樣,事情就搞大了,現在,可只有指望眼前的靖軒了。

    靖軒听到這話,也不抬頭,緩緩道︰“五成。”這時他也發現他果然還是藝術淺薄的,並不像眾人贊頌的那樣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雖然平時他也很是自信,但現在~他也不免擔憂起來。

    “怎麼?以你的醫術也只有五成?”似是相當詫異,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洛仕言不禁又望了眼對面的人。

    嚴靖軒听到這話,抬起頭,點了一下。表情有絲尷尬,心道︰“是啊,在你們心中都把我想的太過優秀了。”對于這毒,他是真的沒接觸過,況且能被皇室譽為禁藥的毒,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這時,洛仕言也真的將這毒記上心了,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麼厲害。看著嚴靖軒說道︰“你覺得應該是怎麼樣?”此時洛仕言已經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了,沒有一點之前的輕松樣子了。

    “你覺得呢?”嚴靖軒反問道。

    “是昨晚的那幫刺客嗎?傷口……”

    “不是,傷口我看了一下,雖然有些因處理不當而發炎,但不是那的毒。”洛仕言的話還沒說完,嚴靖軒便說出了他所觀察到的了。早在郊外時他便注意到了那個傷口,一開始他也聯想到了昨晚的刺殺,是不是那批刺客武器上所帶的毒。但經過觀察,他直接把這個可能性排除了。

    “她才來這沒幾天。自她一進宮後,便不是在皇宮就是在王府里,除了今天根本就沒有出去過,難道不是目前所中的毒?”洛仕言說出自己的疑惑。

    看著這樣想的仕言,靖軒又是搖了搖頭,他也考慮過這方面,可是不是的,這毒應該才剛剛進入體內不久,“唯一的可能是在王府里中的毒。”

    听到這樣的話,洛仕言還是免不了詫異的。畢竟自己的王府,從來都是嚴格治理的。怎麼會有人敢在他府上做下毒這樣的事呢,想著洛仕言便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你府中的那些姬妾?”嚴靖軒看著洛仕言說著,神態已沒有先前的那麼凝重了。

    “不會。”听到這話,洛仕言立刻回絕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靖軒的意思,一是在嘲笑他後院人太多了;二是在警告他早晚會起火的。

    雖然平時他那些女人是會做些小動作,互相之間斗來斗去,但是水依才剛剛住進王府,就是有人知道她在王府的待遇不一般,也不會這麼快就有行動的。況且“噬魂”這樣的毒藥連他都沒有,她們又怎麼會有呢。

    嚴靖軒也是隨便說說,並未當真。是啊,這不會是女子間的斗爭造成的,這事還真沒這麼簡單。

    過了一會,嚴靖軒抬頭看著洛仕言道︰“仕言,這事要告知他嗎?”

    “不用我們告知,他也會知道的。”洛仕言不假思索道。這會有什麼事情,是能夠瞞得了他的呢?

    嚴靖軒听著這話,自是明白的。收回眼神,也不再多話。

    “那麼,這段時間我就過來負責萬小姐的毒了。”靖軒開口道,眼神不經意間也轉向了里間。

    這些神色變化自然也逃不了洛仕言的眼楮,“恩”了一聲以作回應。

    ”那我先回去準備準備了。“說著嚴靖軒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這兒。

    洛仕言沒有回答,依舊坐在那,也不動,只是在嚴靖軒開門要出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能夠值得讓人下“噬魂”的人,必然也不會是簡單的人。”

    嚴靖軒的腳步頓了一下,也僅僅一下,便跨了出去。

    洛仕言看著大門又合上了,也就放下了茶杯。坐了好一會兒,起身往里間走去了。

    手掀起白色的輕紗床簾,望著睡著的人,一頭青絲飄散在錦被上,還有幾縷搭在胸前。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著。依舊和他平時見到得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臉色蒼白了點,也不會閃著那雙靈動的眼楮一聲聲地叫他了。

    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目光觸及到水依的左臂,隔著寢衣還能看到里面包扎的繃帶,雙眼眯了一下,又看到她手上還帶著的淡黃色的手鐲,似是有些迷惑了。

    許久,洛仕言才將簾子放下,而後便舉步離開了房間。徒留下水依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里,伴著淡淡地蘭花香而沉睡著。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1:02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六章 姬妾


    “你說什麼?啊~!”響亮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只見一身著深紅色的女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旁邊還站著一個在發抖的身著淺綠色紗裙的丫鬟。房間內裝飾的很是高調,名貴的字畫隨處可見,屋內的家具什麼也都是上好的楠木。

    只見此女子也不過雙十年華,卻已頭發挽起,一看便知是已出閣的女子了,發髻上佩戴著一些珠釵,臉上的胭脂抹得也是恰到好處,除了怒瞪著的雙眼,其實整個人看上去是無限的妖媚。

    而一邊的丫鬟則是戰戰兢兢地站在那邊,低著腦袋,不敢直視眼前的主子。

    “啪。”深紅裝女子見眼前的人不回她話,氣得一拍桌子又道︰“我叫你說下去,你沒有听到嗎!”明顯的,已經動怒了。

    丫鬟也是一下子被她的氣勢所迫,立刻就跪了下去,回道︰“是、是。夫人。”兩只手還在不停地抖動,磨搓著衣角。

    女子見丫鬟這副樣子,便也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坐了下來。說道︰“說啊,你看到了什麼?你听到了什麼?”

    “奴婢,奴婢見到王爺抱了個女子往、往…”

    “往哪去了啊?”女子見丫鬟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回話又不悅起來了,尤其是听到王爺還公然抱著女子在王府內走動,這是府里任何人都沒用享受過的,叫她怎麼不氣。

    化荷跪在那已是不敢說話了,整個王府誰都知道這玫姬夫人是脾氣最大的,也是最火爆的。不過好像就是因為這樣,王爺還偏偏最寵愛她了,進王府不過幾個月,已是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了。而王爺也不說她,對她是一如既往的寵愛,所以府里的人都不敢得罪她。

    “女婢見到王爺將那位女子往“言升樓”那方向抱過去了。”終于,化荷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所見。

    “什麼?!”女子又是一激動地站了起來,望著跪著的人,雙眼睜得大大的,似是相當的不可置信。“你說王爺真的帶女子進了“言升樓”?”玫姬接著又問道。

    “沒,沒,奴婢沒見到。不過听說王爺是將她帶去了“水落樓”。”化荷抬頭說道。在看到玫姬有絲疑惑的表情時,不等她問,便立即回道︰“就是以前的“可親樓”,听說昨兒個王爺把它賜給了那位姑娘,尤管家重新布置了一下午呢。”說完又抬頭看看玫姬,怕她又發起火來。

    “可親樓”?他居然將它賜給了一個剛剛進府的女人,當初她向王爺索要了那麼久,都沒有住進去,連一步都沒有踏進。現在居然還為她把“可親樓”給換名了?她倒是真想見見這個女子。

    “她叫什麼名字?”看向依舊還是跪著的化荷,玫姬問道。

    “奴婢、不知。”化荷將頭又埋了下去,懦懦地說道。

    “什麼?昨天就進府了,你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玫姬看著化荷氣道,她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愚蠢的丫鬟的。

    “是,奴婢听說王爺昨天帶她進宮去參加了晚宴,很晚才回來。今早又是很早就出去了,所以府上見過她的人很少。听、听說好像是姓萬。”說到最後,化荷的聲音都隱去了,越來越輕了。不用抬頭,都能想象得出主子現在的表情。

    居然還帶進宮?王爺從來不帶府中的女子精工赴宴的,連她這麼受寵,都沒有進宮過,一個剛剛進府的女人盡然可以得到如此殊榮,她倒真想見見那女子長什麼樣?

    “你見過她嗎?”低頭對著化荷問到。

    “沒,奴婢不曾見到過。不過听,听人說那姑娘長得十分貌美,怕是整個洛國找不出第二個。”怯怯地說完,就恢復原來低著腦袋的樣子了。

    “哼,這謠言可真是夸張。”對于外貌,玫姬也是比較自信的,雖說不上是絕色,但也是中等偏上,況且,自己的氣質讓王爺也沉迷。再說,漂亮又怎麼樣?這府上比她玫姬漂亮的也不是沒有,但依舊也不是她的對手。

    “走,我們去會會這位女子。”她就想馬上見到那個女子,到底是有什麼本事把王爺給迷住。

    卻不記得她當初也是用了手段才把洛仕言留住的了。

    說完玫姬就跨步向外面走去,手指還不斷扯著絲帕,似是心里很不平衡一樣。

    “哎,夫人。”跪在地上的化荷也起了身,因為跪得太久了,腿好似還站不太直,有點踉蹌地跟上前面的主子,輕輕地喚道著。她也難做啊,可是她如果不說,怕是回來更是有她好受的。心里委屈地想著,怎麼她就攤上這麼一個主子呢。

    玫姬剛剛出了玫居,還在儲花院的院子里。這儲花院可稱得上是言王府的“**”啊,到處都是亭台小榭,花開滿園,即使是初夏,也透著無限的美。路邊的樹葉在風中搖動,一望過去,竟然看不到這院子的盡頭。水流匆匆,帶走的是飄落下來的殘葉,沖散的是這浮水里的漩渦。

    听到聲音,不自覺地就停下了腳步,微微回頭,看向身後好不容易剎住腳的化荷,鳳眼一斜,等著她的下文,一副“好似如果不是什麼重要事情的話,你就完了。”的樣子。

    化荷看到這樣的眼神,自然就心里又開始怕了,小聲地說︰“夫人,王爺下了令,不準這儲花院的任何一位夫人去“水落樓”。听說是那位姑娘病了,身體不舒服,需要靜養,不準府中的人去打擾。王爺還特地為她請了宮中的御醫呢~”其實是特指儲花院得這些夫人,化荷沒敢說,這次她聰明了一下子把話說完了。

    “還請了御醫?”玫姬請問道。畢竟是在屋外,院子中丫鬟、小廝之類也到處都是,她自然也要有主子的樣子了。

    “是的,夫人。”化荷恭敬地回道。

    玫姬听著也不說話,這“水落樓”是去不了了,但她也不想回屋去,搖了搖頭,便開始在院子里逛了起來。

    “咦,這不是玫姬妹妹嗎?”

    “是啊,玫姬妹妹今天怎麼在這,一個人散步啊~”

    嘲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玫姬立刻表情不自然起來了,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笑盈盈地轉過身,看著後面的兩人女子,這來的就是洛仕言的秀夫人——陳秀和鳳夫人——陸鳳。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

    這兩位女子各持一把美人扇,相互望望,而後又笑笑,看向玫姬,朝她走去,笑得讓人看著由心里挺不舒服的。

    “呵呵~兩位姐姐也來散步嗎?”玫姬也是臉上堆滿著笑容說道,語氣怪怪的。

    “是啊~妹妹今天怎麼一個人?王爺呢?”秀夫人說著還向玫姬的身後看了一下,像是真的再尋找著什麼。

    “哎呦,姐姐你怎麼忘了啊,王爺現在可應該是在“水落樓”里陪著新妹妹呢~”一邊的陸鳳配合著說道,還故意地笑笑。這幾個月,玫姬可是仗著王爺的寵愛的對她們愛理不理的,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她們是早已習慣了,王府里的女子是不會斷的,時間呆的久了,自然也明白了。

    玫姬听著這話,心里縱使再窩火,也不好發出來,勉強道︰“兩位姐姐這話可是說錯了,王爺可沒說那是新妹妹。對迪伯也只是稱這是王府的客人。難道兩位姐姐不知道?唉~姐姐們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是不是住的太偏遠了啊~”特地加重了“客人”兩個字的聲音,說著還一臉笑笑地看著眼前的兩位早已變色的女子。

    明嘲暗諷,這是深宅中女子共同的一點,不管在哪,這都是亙古不變的定理。對于她們這些得不到夫君寵愛的女子,與萬千女子共同享有一個夫君,斗來都去是唯一的樂趣,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現在是客人,以後可不一定呢。玫姬妹妹還是好好擔心你的位子吧。寵愛~可不會是你一個人獨享的。姐姐們也只是給妹妹提個醒罷了。”陳秀說著還看了看旁邊的陸鳳,陸鳳自然是附和著的。

    玫姬這樣看著她們倆,頓時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實在是不想看她們的笑容了,玫姬便開口道︰“兩位姐姐慢慢逛吧,妹妹有事就先行回房了。”說完就越過她們倆離開了,秀夫人和鳳夫人後面的丫鬟福身一行禮,化荷也是福身福身後跟著玫姬離去了。

    秀夫人和鳳夫人兩個人看著玫姬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笑後,便繼續向前走去了。

    遠處的亭子中,一個身著淺粉色的女子斜坐在亭子四周的位子上,女子化著淡淡的妝,沒有之前的那幾位夫人那麼濃艷,卻比那些女子看著更讓人舒心。這個人便是蓉居的主人——簡夫人簡蓉,她整個人慵懶的坐在那,旁邊還站著一個丫鬟站著。

    眼楮看著遠處相背而行的人們,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沒有因為剛剛的一場好戲而影響她的心情。

    “夫人,府里好像來新人了。”也是一身淺綠色紗裙的化蓮側身對著坐著的美人道。

    粉衣女子並不回頭,還是之前風輕雲淡的那個樣子,望著遠處淡淡地道︰“是嗎?”像是看慣了這樣的事情一樣,無所謂地說著。

    丫鬟見著自己主子還是這個樣子,也不急,緩緩地說道︰“夫人,這次的女子和以往的不同。听說是昨兒個剛進府,王爺就將“可親樓”改名成“水落樓”賜予了她。今天更是連早朝都未去,直接陪她上街玩去了。”化蓮邊說還邊看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簡蓉听到這話後,臉色終于有些變化了,眼神中浮現出疑惑,卻依舊沒有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化蓮見主子不說話了,也就住了嘴。她也了解自己的主子,對什麼事都不怎麼上心。其他的夫人總是千方百計想著如何取得王爺的寵幸,只有她,一點也不在意。

    “新人麼?這次又會多久呢?”簡蓉心里想到,王爺又豈是有情之人,“再特別的待遇又如何,終究是會過去的。”心里一陣冷笑,而後便將目光投向周圍的景色。

    遠處的天空都被晚霞給染紅,天地間的萬物也像是披上了一層橘黃色的薄膜,那樣的美麗,讓人不想移開眼。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簡蓉輕輕地吟道。

    這話就像是這言王府中儲花院所有女人的寫照,明明都是如花般絢爛的年齡,卻早已不是如朝陽般那樣的生機了,每天都在為著同一個男人而煞費苦心,妄想得到更多的注意與寵愛,卻不知道這美麗的一瞬已是她們進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絲閃亮了。

    榮華過後,最終只是虛夢一場;所謂的寵愛關懷,最終也只是誤會一場。

    望著遠處,簡蓉的雙眼慢慢的黯淡下來了。夏天了,那一年,她也是初夏的時候進的王府呢,不知不覺,已經有兩年了呵。

    時間似乎過得是相當的快,又是非常的慢,才兩年呢,很多景致都早已都變了,不知道……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1:02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十七章 清毒


    夜晚,到處都是靜悄悄地,王府里還是燈火通明的,月光反射在府里的湖中,水波漾漾,星辰如月,是那麼的迷人。帶著光圈的皎月高高的掛在空中,路邊的樹木什麼雖已不如白天的那麼翠綠了,但卻有著它特有的美,朦朧間,鏡中花,水中月,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丫鬟、侍衛們行走在王府里。已經是晚膳過後,有些主子已經準備早早就寢了,而有些主子卻還在忙著些不知名的事。府里的下人也都是安守本分地做好自己的事,對他們來說,重復的日子,將永遠不會有盡頭。

    再次跨進“水落樓”,此時的嚴靖軒已經沒有下午時的那種緊張的心態了,對于這房間,明顯的也沒有先前的好奇了,此刻他是來替水依換藥和再次診斷的。

    月傾此刻是正坐在水依的床頭守著床上的人呢,愁眉苦臉的,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听到身後的動靜,立刻就回頭了,瞧到是嚴靖軒,立即就站起來,退至一邊並福身喚道︰“嚴公子。”

    嚴靖軒隨意地看了一眼月傾後,象征性地點了下頭。而後,便走到了水依跟前,望著那熟睡的容顏,目光移植她的左臂。不用細看,也知道那傷口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隨後,從袖口拿出了兩個小瓶子,將一個瓶子放置在了床邊的凳子上,而後,倒出另一瓶中的一粒藥丸,看著手心那圓圓的藥丸,又望望緊閉著的水依。手移至水依嘴邊,準備將藥丸給其服下。

    “嚴公子,這是……”在看到嚴靖軒快將藥丸塞至水依口中時,一邊一直注視著的月傾出聲了,明顯的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听到月傾透著“懷疑”的聲音,嚴靖軒回頭看著眼前的淺紫色女子,打量著,心道︰“看來這女子膽量不錯呢~”一般的下人可不敢這樣打斷主子做事,況且看著她滿眼的警告之色,好像若是他要對水依做什麼不利的事,她肯定會拼命一樣似的。

    嚴靖軒看著她笑笑道︰“放心,這只是“清毒丹”,雖然對于萬小姐的毒不能根治,但也是能夠起到抑制擴散的作用的。”嚴靖軒解釋道。

    月傾听到這話,表情也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了,輕聲道︰“可是小姐傍晚時才剛剛服了魯太醫開的藥,現在再服這藥,會不會……?”語氣已不似先前那麼包含敵意了,婉轉地說出自己的顧慮。

    嚴靖軒心里挺佩服這丫鬟能這麼替主子著想的,看得出她是真的什麼擔心她主子的狀況。因此也就好話地和她說明︰“魯太醫的藥方只是可以緩解毒發時,你家小姐的疼痛,對于解毒是沒有作用的。放心吧,王爺也已經把你家小姐交給我了,我一定會治好你家小姐的。”

    其實他心里也不確定,但是不管他有沒有辦法治好,萬小姐,就沖著這身份,肯定是不會有事的,有些人也不會允許她出事。

    嚴靖軒其實沒有必要對一個丫鬟說這麼多的,但是不知到這到底是在對那個丫鬟說萬小姐沒事,還是在對自己強調她不會出事。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月傾听著這話,才真的放心了下來,看著嚴靖軒,也不說什麼了。一顆心卻始終放在了水依身上,盼望著她能早日康復。

    嚴靖軒見著這般模樣的月傾,也就笑了下。轉過身,在床沿上坐下,繼續剛剛未完的動作,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去,倒杯水來。”

    “是。”月傾听到命令,立刻就應道。而後向桌邊走去,拿起茶壺便倒了起來。

    靖軒將藥丸塞入水依的嘴里後,側身便正好接過月傾傳過來的茶杯,左手輕輕將熟睡著的人扶起,右手將水灌入水依的嘴里,拿著茶杯的手隨意又遞向旁邊。

    月傾看到嚴靖軒這樣的動作,自然很配合的將茶杯接了過去,而後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她家主子的神色。

    靖軒見水依並不下咽,扶著水依後背的左手便開始向她輸著內力,右手也將水依下顎一抬,而後看著水依的動靜。

    只見沒一會,水依的喉嚨那就動了一下,證明藥丸已下肚。

    靖軒見到滿意的結果自是十分高興的,輕輕地又將水依放下,抽出左手,上面似乎還帶著水依的體溫,不禁想到剛剛初踫到水依後背時,心里的那一陣悸動。手指穿過那般柔順的秀發,撩動的、是他的心。

    隔著薄薄的白色寢衣,還能看到水依那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伴著吐氣如蘭般得呼吸,胸前不停的在起伏。這樣的情景,嚴靖軒不自然的轉過頭。

    旁邊的月傾沒看到靖軒的不自然,只見水依將藥吞了下去,頓時什麼喜悅。看著嚴靖軒道︰“嚴公子,我家小姐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啊?”

    望著月傾眼里的期待,嚴靖軒回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明天應該就會醒來了。”

    听到這話,月傾立即就展開了笑容。

    “不過…”

    笑容僵在嘴邊,看著嚴靖軒,月傾問道︰“嚴公子,不過什麼?”

    “不過醒來還並不代表著脫離了危險。”嚴靖軒看著床上的人說道,眉頭帶著絲苦惱。

    月傾听了這話,也不追問了。

    目光掃向到凳子上的另外一個藥瓶,嚴靖軒拿起它,起身轉向月傾那邊,開口道︰“這是“愈膚膏”,待會你用清水將萬小姐的傷口,洗淨後為她敷上。可以加速傷口愈合,不會留下疤痕的。”

    月傾听後便接過靖軒傳過來的藥瓶,應道︰“是。”

    靖軒听後,點了下頭,便朝門口走去了。待走至屏風那時,又回頭對月傾道︰“記著,每日三次。”

    月傾又重重的點了下頭,作為回應。

    嚴靖軒這才跨出了房間,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里邊還掛著好些燈籠,並不是特別黑暗。走至“水落樓”有一段距離後,嚴靖軒又回頭看了一下身後依舊燈火未滅的樓閣,深思了一下,有些迷茫,他也不知道這樣做事對是錯。

    而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而那,並不是出府的路。

    言升樓

    書房內,洛仕言和嚴靖軒相視而坐。兩個人就那樣面對著面,嚴靖軒拿起手邊的茶喝著,今天一天他可夠累的,出去玩了大半天,回來又是看病,又是回府研制解藥的。而後又到這王府,真是夠折騰的。

    “靖軒,要不這幾日,你就住在王府吧~也省的你兩邊跑了是吧?”洛仕言看著對面的人笑著說。

    嚴靖軒瞄了他一眼,說︰“你倒是輕松啊,這不用上朝,也不用陪人游玩了。日子是一個逍遙啊~”

    “呵呵~這不是靖軒你醫術好嘛,我可沒你那麼博學啊。”洛仕言打趣道。

    “仕言,你真謙虛。你可是這洛城萬千少女心中的兩人啊,怎麼會如此看輕自己呢。”自然,嚴靖軒也不示弱。

    “咳~”洛仕言假聲咳嗽著,而後又說,“靖軒,你那是看不上那些女子。喜歡你的人可不在少數。”

    “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嚴靖軒見話題繞道他身上來了,便不想再繼續下去了。而後嚴肅道︰“仕言,你查的怎麼樣了啊?”

    洛仕言也不說笑了,笑著搖搖頭,而後又看著嚴靖軒。

    靖軒不明其意,又說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啊。以你言親王的本事,我可不信哦。”說著又拿起了面前的茶杯。

    洛仕言說道︰“還真被你猜對了,我手下的人一踫到有關這位萬小姐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查不出來。”

    嚴靖軒放下茶杯,看著仕言,說道︰“不會吧?”

    洛仕言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這一點他也納悶著呢。那批刺客沒查出什麼,這次下毒事件也沒有查出什麼來。一而再的這樣的結果,似乎有些難辦了。

    嚴靖軒也知道洛仕言不可能會把這事當玩笑看,頓了一會,說道︰“她的那個丫鬟可不簡單呢~”

    突然冒出來的這話,立即就引來了洛仕言的注意力。洛仕言點了點頭,“是啊~她的武功也是不一般,連我的穆森也是她的手下敗將。”

    嚴靖軒自然也是有些疑惑的,不過也不多話了。

    片刻後,“這幾天我還是得住在你王府了,那毒,得時刻檢查和定時注意。我也是第一次接觸。”

    洛仕言微微點了下頭,而後,兩人均不再說話了。

   

    空曠的大殿內,內侍們早已退了下去。只剩下一邊的燭光在那跳動著,身著明黃色的男子坐在龍椅上,認真地批閱著奏章。

    “皇上。”小福子上前稟道,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太監。

    洛仕翼望向小福子,臉色有些陰沉,似是不喜歡他的突然出現。冷冷地道︰“什麼事?”

    小福子心道,他也不想進來打擾皇上,惹怒龍威啊。可是這是他的職責,不進來,也是罪啊。“這做奴才難,做皇帝身邊的奴才更是難啊。”小福子感慨道。

    而後,恭敬地彎下身道︰“皇上,今兒個擺駕哪個宮?”

    說完便向一邊站去,後面的端著個後妃牌子的太監立即就上前了。

    洛仕翼掃了一眼那些妃嬪的牌子,心里一陣冷笑,也不翻牌,淡淡地道︰“龍棲宮”。丟下這三個字,而後又拿起另一本奏章看了起來。

    見著皇上現在的這個樣子,小福子雖然意外,但也只能退下。畢竟君心難測,只能退出去。

    “奴才告退。”

    “奴才告退。”

    隨著兩聲告退的聲音,殿中又只剩下洛仕翼一個人了。

    片刻後,洛仕翼放下手中的文件,止不住的深思了起來。

    “中毒?“噬魂”?”想著剛剛隱衛的消息,頓時很是好奇,這毒,這麼多年。居然還能見到?

    “萬水依中“噬魂”?”這似是越來越好玩了呢~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有這個信心,早晚會有人來找他的。“呵呵~”洛仕翼又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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