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傾沉浮 作者︰初落夕(連載中)

joan133003 2012-9-29 19:41: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 11734
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4
第一卷 初見篇 第三十四章 閑聊


    “小姐。”月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

    走至水依身邊,月傾說道︰“小姐,是不是該回王府了?”

    水依起身走到房間外,抬頭望著天空中的那彎殘月,它會一日比一日圓,一日比一日閃耀。周邊零落的星星,襯著它,好生尊貴。突然腦中響起“日月星辰,與天同壽”這樣的話語,自嘲地笑笑。

    又望著下面夜市中的人,有男有女,好不熱鬧。男女相伴,攜手共游,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月傾,你說,我若是不回王府,他會不會緊張?”

    水依乍一下听到這樣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水依。

    意料之中的沉默,水依也不多問。此時已經戌時將盡了吧~

    “小姐,嚴將軍可信嗎?”月傾擔憂著,小心翼翼地問出自己的懷疑。

    “你可知道,為斬首之人立墳,尤其是背上通敵賣國這般的罪名,他已經將他們全府的人的生命都作為了賭注。所以,我信他。”

    月傾點點頭,不在言語。主子認定的事,就是她該記住的事情。

   

    嚴府

    嚴靖軒站在亭子中,放下手中玉簫,抬頭望著天上明月,心中有些惆悵。

    夏日里的夜風還是有些微涼的,拂過一邊的碧竹,竹葉隨著風的方向而搖擺著。水中倒映出月亮的影子,卻終究只是鏡中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哥。”

    嚴靖軒收起有些優勢的眼神,轉身回頭便看到了玉瑾。對著小妹一笑,點點頭。輕聲說道︰“瑾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玉瑾跨進亭中,邊走便說道︰“還不想睡,出來走走。你怎麼也在這?”

    嚴靖軒低頭望著手中的玉簫,又抬頭對著玉瑾說︰“我也是呢。”

    “呵呵~哥,你在想她,對不對?”玉瑾精靈地直接一下蹦到了嚴靖軒地面前,笑著望著她哥。

    “誰?”嚴靖軒下意識地發問。

    “水依啊~”玉瑾回道,她早就看出來了,哥哥對她有好感。

    嚴靖軒不看玉瑾,望向一邊而後道︰“瑾兒,不要胡說。”

    玉瑾偷笑一下,繼續轉個向,站在嚴靖軒面前,說︰“沒有嗎?沒有,你怎麼在吹《斷相思》?”說完直接抓起嚴靖軒的拿著玉簫的右手,在兩人面前晃晃。

    看著這樣還帶著笑容的玉瑾,嚴靖軒從她手里掙扎出來,說道︰“只不過是首曲子罷了。”

    “是嗎?只是首曲子?”嚴玉瑾覺得在家里最大的快樂便是逗她哥了,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

    “《斷相思》,娘親去世前為爹爹譜的曲子,後來爹爹也學會了。原來你也會啊~”玉瑾看著嚴靖軒說道。

    “只是以前听爹爹吹得多了,也就記住了一二。”靖軒回道。

    “是嗎?我看你吹得那麼投入,我都站在那很久了,你都沒發現我,還說不是在想人?”嚴玉瑾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一時間,嚴靖軒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和瑾兒在一起,不管是什麼時候,自己都能被她說的無話可講。這也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才是長兄啊,怎麼老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說的啞口無言呢?

    “哥,說實話,你覺得水兒怎麼樣?”玉瑾好奇著靖軒對于水依的想法。

    “她,她很好啊。”嚴靖軒想了一下回道。

    “她怎麼好了?你說說嘛。

    嚴靖軒看著一臉好奇著的玉瑾,無奈啊~他估計今晚不說,都別想回房睡覺了。

    “她很美,不單是外貌的美,她的笑容,明明笑地讓人忘乎所以,卻總是讓人感到笑容中的憂傷,讓人不忍再看。”

    “其實,她一直都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快樂吧?”嚴靖軒在心底說著。

    一邊對著玉瑾說著,嚴靖軒腦海中也想著水依平時高興的笑容,淡淡的笑容,面對仕言時滿足的笑容,撒嬌的笑容,好多好多,明明一直是在笑著的女孩,卻總是讓人產生比哭還要讓人心疼的感覺,是那樣的舍不得。

    “還有呢?”玉瑾听著靖軒這般的說著,又接著問道。

    “還有,還有什麼?”嚴靖軒不解看著玉瑾。

    “啊?沒了啊,怎麼這樣,你就這點印象?”玉瑾失望地看著嚴靖軒,不解地望著他,難道就只有笑容?

    嚴靖軒看著這麼夸張的玉瑾,疑惑著,怎麼他應該對她怎麼評價?怎麼感覺瑾兒還這麼不滿意呢?這個事跟她好像沒什麼關系吧。

    “你難道沒有說有些心動啊,哪個瞬間讓你沉醉的說?”嚴玉瑾繼續說著,對于她哥哥的隱私,她可是有興趣地很。

    “呃~這個……”被嚴玉瑾這麼直白的話給嚇到了,這叫他怎麼回答。

    “這個什麼啊?哥,你是不是喜歡她?”

    嚴玉瑾看著嚴靖軒這麼支支吾吾的樣子,不禁在心中大喊她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婆婆媽媽的哥哥啊?

    “瑾兒,這些事,你不懂。”嚴靖軒決定不再回答玉瑾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了。

    听到這話,玉瑾很不屑地白了嚴靖軒一眼,說道︰“你老說我不懂,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懂。”

    听到玉瑾的抱怨,嚴靖軒也不出聲,反正被她抱怨是常事。

    “哥,你說嘛,你到底喜不喜歡水兒?”玉瑾再接再礪道。

    嚴靖軒很是頭疼,過了一會,看向了玉瑾說︰“瑾兒,我喜不喜歡水依,你干嗎這麼在意啊?”

    “呃~這不是為你好麼,你看水兒多好啊。”玉瑾回道。

    “咦~我怎麼記得前陣子還老是說萬小姐怎麼怎麼,那女人多麼多麼那啥呢。”嚴靖軒也調侃道。

    “哪有,那是以前,又不是現在。”玉瑾不好意思地說道,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越發的喜歡水依了。

    “哦?那現在呢?”嚴靖軒看著好不容易將玉瑾的注意力轉移過去,立即就再追問著問了,不管什麼問題,只要別再和自己糾結這個問題就好。

    “現在,我很喜歡她呢~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玉瑾停了一下,又說著︰“哥,你知道嗎?那次一起出去的時候,她問了我討厭她嗎?我說是啊,而她說她喜歡我。”

    嚴靖軒望著說著的玉瑾,似是在想著上次的事情。

    “那後來呢?”

    “後來,她就往前走去了,那個時候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她很孤獨,很無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那樣的感覺。”說完,玉瑾看向她哥。

    “瑾兒,其實第一次在看到她的時候,輕紗飄落時,我就在那一瞬對她產生了好感。那個時候,覺得她像是墜入人間的仙子,那樣的虛幻縹緲。”

    雖然嚴靖軒是看著玉瑾在說話,但是眼神、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像是在回憶著當時的場面,那樣的投入。

    听到哥哥的話,嚴玉瑾也愣了一下,她只是猜測他對水依有興趣,只是不知道他在那時就真的喜歡上了她。

    “哥,既然你喜歡她,那你可以向她表明心意啊。”玉瑾說道。

    嚴靖軒搖搖頭,她喜歡的是仕言,自己又何必讓她為難呢,像現在一樣,看著她好,便可以了。

    似乎是知道嚴靖軒的想法,嚴玉瑾又開口,“哥,言哥哥根本就不喜歡水兒,就算以後他們勉強在一起,水兒也不會快樂的。言哥哥的性子,你也知道的。”

    這些道理,嚴靖軒又何嘗不懂呢。

    “那是她的選擇。”說完就跨出了亭子,朝自己的靖苑走去了。

    “哥,你喜歡她,為什麼不去爭取呢?”

    玉瑾也走出亭子,對著嚴靖軒的背影說著。

    而對方並沒有停住遠去的腳步,嚴玉瑾望著遠處,停留在原地,難道他們兄妹都是一樣的命運嗎?想愛卻不能愛。

    過了許久,嚴玉瑾才離開了這,回自己的院落去。

    這時,嚴松林在從一邊的亭子旁的樹後走出來,表情嚴肅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他只是剛剛回府,正好听到子女們的對話,原來他們都早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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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5
第一卷 初見篇 第三十五章 磋棋


    肅然安靜的祠堂內,嚴松林站在大堂之中,對著妻子的牌位,送上一柱清香,望著妻子的靈位,想說些什麼卻又難以開口。

    片刻間的沉默,此時已入夜,祠堂本來就在府內的偏僻處,加上又是深夜了,這里靜悄悄地,風吹入祠堂內,燭光閃爍晃動著,襯著嚴松林苦悶的表情,更是陰冷。

    “夫人,她來了。”片刻的沉默後,嚴松林才開口說話。接著又說︰“我知道你不會想見她的,可是咱們的軒兒好像喜歡上了她。”

    “原來是他的女兒。看她現在的年齡,也有十六歲了,原來他瞞了我們所有人,瞞了整整六年多。”

    嚴松林說著說著就搖了搖頭,“我決定幫她,夫人,我知道你會怪我,但是你也清楚的,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望著妻子的牌位,充滿愧疚地說著。

    說完,嚴松林便離開了祠堂。

   

    次日。

    嚴靖軒正在書房練字,一小廝走至靖苑書房,在門口對著嚴靖軒一行禮道︰“少爺,老爺叫您去他書房一趟。”

    放下手中拿著的筆桿,嚴靖軒抬頭,望向門外,有些好奇的表情上還帶著絲不解。開口道︰“我爹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老爺沒說,小的也不知道。”小廝回答著嚴靖軒的問題。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嚴靖軒回過神來,對著門口的小廝說著。

    “是。”小廝一點頭後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父親怎麼會找他呢?嚴靖軒心里很是納悶,難道朝中里又有什麼事了?

    懷著疑惑的心情來到嚴松林的書房外,門口的隨從見到嚴靖軒來後,便也是一行禮,而後其中一人說道︰“少爺,老爺說您來了,就直接進去。”

    嚴靖軒點了點頭,怎麼感覺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呢。

    見到嚴靖軒點頭後,兩個小廝便退了下去。

    連下人都撤了下去?

    進屋後,發現父親並沒坐在書桌前。

    “軒兒,來了啊~”

    嚴松林的聲音從書房的偏室那傳來,嚴靖軒望向那邊,就發現了嚴松林坐在棋盤前望著他,示意他過去。

    走了過去,嚴靖軒喚了一聲“爹”就在嚴松林的對面坐了下去,父子兩面對面坐著,嚴靖軒也不說話。

    “軒兒,咱們很久都沒下棋了,來,今日我們爺倆來幾盤。”嚴松林對著嚴靖軒說道。

    “恩。”嚴靖軒縱使心里很疑惑,但還是笑著答應,大中午的,父親就是找他來下棋的?

    嚴靖軒拿了白子,很快,你來我往,二人便進入了狀態。

    “軒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嚴松林望著嚴靖軒說道。

    “爹,孩兒還小,不急的。”嚴靖軒想著原來是為這事而來啊。

    “軒兒,如今不想成親,可是因為萬小姐的出現?”

    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突然說到她,難道是前陣子自己一直住在王府的緣故?望著父親回道︰“爹,孩兒不想成親是一直的事,與萬小姐無關。”

    “軒兒,你和瑾兒以前見過萬小姐是吧?”

    嚴靖軒拿著白子的手停在空中,不明所以地望著父親,怎麼突然說這個?但還是誠實地回道︰“恩,是的。”

    “你那天手臂上的傷就是她傷的?”嚴松林繼續問道。

    很驚訝地望著對面的父親,這都知道?嚴靖軒不禁有些知道父親叫自己過來的意思了。于是,點了下頭,說著︰“那次只是有些誤會,誤傷而已,爹不用介意。”說完後又繼續將手中的白子放下。

    嚴松林拿起一顆黑子,繼續與嚴靖軒對決。

    見父親不再開口說話了,嚴靖軒也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棋盤上,然而心里卻想著剛剛的兩個問題,很是好奇。

    一盤廝殺下來,黑子勝。嚴靖軒看著棋盤又抬頭望望嚴松林,笑著說︰“爹爹棋藝高湛,孩兒輸了。”

    “軒兒,你的棋藝可是一直都在為父之上,今日怎輸了半子?”嚴松林問道。

    “爹爹夸獎了,孩兒棋藝還遠遠不如您。”

    “軒兒不必自謙,只是你沒有用心而已。”嚴松林看著嚴靖軒的眼楮認真地說著。

    一時間,嚴靖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勉強笑笑。

    說話的時候,嚴松林已經將棋子又分好了。黑子上盤,一句又重新開始。

    “軒兒,你很早就認識了萬小姐,覺得她怎麼樣?”

    “呃~”嚴靖軒一頓,怎麼爹問了和瑾兒一樣的問題。爹他知道了什麼嗎?可是自己有做什麼嗎?

    看著兒子僵住的表情,嚴松林出聲道︰“軒兒,該你走棋了。”

    嚴靖軒隨著父親的眼光看向兩人中間的棋盤,將手里的白子放下。又說道︰“父親怎麼這麼問?”

    嚴松林自顧自的將黑子放在,不回答,又望向嚴靖軒,後者只能再一次的將白子放下。

    “軒兒,听爹一句話,千萬不要喜歡上她。”嚴松林鄭重地說著。

    “為什麼?”嚴靖軒這時開口問了,他很疑惑。

    “因為他不是你能愛的人,喜歡她的代價,你付不起。”

    嚴松林也放下伸在空中的手,望著眼前的兒子,他必須現在跟他說明,不然以後就來不及了。現在的他,有些懂得多年前的那支簽了,或許她便是他的劫吧。

    听到父親這麼回答,嚴靖軒反而更加郁悶了,什麼叫她不是自己能愛的人?這又是為什麼,喜歡她的代價,自己付不起,這又是為何?

    “父親,你認識萬家小姐?”嚴靖軒不答反問。

    嚴松林不回答,繼續看向嚴靖軒,示意他該走棋。

    望著父親不急不躁的表情,嚴靖軒真是像身處迷宮一般,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情況。

    “爹,沒有不能愛的人,只有愛不起的。孩兒相信,真正愛一個人,就不會計較付出了多少,也就無所謂什麼代價了,因為那些都不算是代價。”嚴靖軒對著嚴松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著這番話,嚴松林也是愣住了,原來他不是一般的堅持,老是說他向自己的夫人那樣,可是自己呢,也一樣啊~嚴松林搖了搖頭。

    “爹,到你了。”

    听到嚴靖軒的提醒,嚴松林也立刻就落下一枚黑子。

    想到那方面,嚴松林梢松的表情又擰上了眉頭,對著嚴靖軒說著︰“軒兒,任何一個女子,爹都不反對你去愛。但是獨獨她,你不可以。記住了嗎?”

    看著這樣的父親,嚴靖軒突然覺得很陌生,父親以前雖然也會干預自己的生活,但是從來不會阻止自己的思想,勉強自己做事。今天是怎麼回事?雖然自己沒想去追求水依,但是他很不明白的是,這一切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軒兒,爹從來不勉強你們。但是今天,你一定要記住爹的話。你要知道,爹這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見著兒子不出聲,嚴松林只能繼續說著。

    “什麼苦衷?”嚴靖軒好奇道。

    “這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多問。”

    “爹,你很早前就認識她,是不是。”此時嚴靖軒已經不是詢問了,而是很肯定地說著。

    嚴靖軒什麼也不說,只是說一句,“萬家,皇上是遲早都會動的。”

    嚴靖軒也想到了,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是萬家最終都不會有好結果的,皇室不會允許他們的長久存在。

    望著兒子沉默著,嚴松林又開口︰“軒兒,今日你心不在此,連著輸了好幾盤了。回去休息吧,我們改日再來。”

    “好的,爹。”

    嚴靖軒放下手里剩余的白子,向嚴靖軒請了個安,便離開了書房。的確,現在的他沒有那個下棋的興致。

    望著嚴靖軒離開時的背影,嚴松林心中想著︰希望這樣還來得及。

    “孩兒相信,真正愛一個人,就不會計較付出了多少,也就無所謂什麼代價了,因為那些都不算是代價。”

    “爹,沒有不能愛的人,只有愛不起的。”

    ……

    耳中響著軒兒剛剛的話,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她、不是不能愛,而是自己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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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5
第一卷 初見篇 第三十六章 大事


    秋日時節雨紛紛,不知不覺間水依已經在王府住了一個季節了,而這幾個月來,陪伴她的,也一直只有玉瑾,她幾乎每天都會來王府,帶她出去玩,她們一起看街上的雜藝,一起看郊外的夕陽,兩人之間的友誼也迅速升溫。

    嚴靖軒卻不怎麼來看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每次來例行看她的時候,他已經不如之前那般了?總是帶著一絲刻意的疏遠。自己沒有對他做什麼吧,這是為何呢?

    洛仕言待她總是淡淡地,水依不禁納悶他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府內最受寵的還是非玫姬莫屬,每個月來,洛仕言有一半以上會去她的居所,但是好奇地是他從來也不在那過夜。倒是也會經常去絕世閣,而且一去就直接宿在那里了,看來那倩舞如果進府,必然會寵冠王府。

    水依坐在鏡子的前面,用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很緩慢地打理著它們,月傾並不在房內。一縷頭發勾住了木梳,水依的思緒從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里回了回來,雙手慢慢將纏繞著的頭發給松開,而後又繼續梳理著。

    木梳只是一個工具罷了,梳理頭發的工具。你怎麼能誤以為自己對于青絲的重要性非你不可呢?水依望著梳妝台上的梳子,自嘲地笑笑,青絲是不該纏繞住梳子的,水依,你必須記住,就算纏繞了一時,最終也必然會太不了分離的命運。

    “水兒。”

    听到聲音,水依回頭,便看到了剛好走進房間的嚴玉瑾,臉上掛著笑容,一臉興奮的樣子。

    嚴玉瑾一身碧青色紗裙,加上她輕松的步伐,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靈氣。很快便跨過了屏風,來到了水依的面前。

    水依望著這樣的玉瑾,放下手中拿著的青絲,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瑾兒,今日怎麼這麼高興?”水依不明玉瑾怎麼會這麼高興,疑惑地問出了聲。

    “有嗎?我每日都這麼高興的啊~”嚴玉瑾調皮地笑笑。而後又說︰“不過今日還真有那麼一件大事。”

    “大事?”

    看著水依被吊起了興趣,嚴玉瑾頓時覺得很高興,很想賣個關子。于是便說︰“水依,你猜猜看。”

    水依皺眉了一下,知道玉瑾是在捉弄自己,自己怎麼會知道什麼事呢。于是回道︰“是瑾兒遇上了良人?”

    看著水依那狡黠的笑容,玉瑾也明白是存心在取笑自己,拉下臉來,對著水依說︰“不是。”

    “那是什麼?會值得瑾兒你如此高興,還是你哥為你找到了嫂子?”水依繼續道。

    “沒有啦,是太後過幾日就要回宮了。”

    嚴玉瑾終于說了出來,這眼前的人的想象力可一點都不必自己差。自己要是再不說,她指不定下一句就是“你爹找了個續弦?”了,自己可不听她胡亂說下去了。

    “哦。不是听說要春節前回來嗎?怎麼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水依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嚴玉瑾想了片刻後說道,“听說是因為皇上的孝心感動了太後,皇上隔幾日一封密信,期待她回宮。所以太後才會事先回來。”

    水依听著點了點頭,太後——夏月溶,當今皇上的親姨娘及養母,洛仕言的母妃,呵呵~這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吧,水依心里也很好奇她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水兒,你怎麼了?”嚴玉瑾抬起右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怎麼說著說著就走神了?

    “呃~沒事。呵呵~”水依望著看著自己的玉瑾笑笑。又接著說道︰“對了,太後回宮,你怎麼這麼高興?”

    嚴玉瑾听到這麼問,立刻又笑了出來,直道︰“那是,太後回宮,宮里都忙做一團,爹和哥哥也有事,就沒人管我了。”

    嚴玉瑾心里偷樂,要知道前幾天她父親還說她怎麼每天都那麼說去,叫自己呆在家里多呆著。

    “咦,怎麼我不知道瑾兒你還會有人管得住你嗎?”水依歪著腦袋笑著問道。

    嚴玉瑾不好意思地一笑,回道︰“水兒,你就好了,多自由啊,想干嘛就干嘛,你看我做什麼事情都有人管著。”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水依的臉上掛了一絲憂愁,心想她也希望有人管束啊,只是她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听到水依的回話,嚴玉瑾抬頭才發現水依的臉色不太好看,想著她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水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家人了?”

    水依不自然地笑笑,回道︰“沒什麼。”

    “對不起哦,我忘記了你家人不在身邊。對了,你這麼久沒回家,他們怎麼都不來催你回去的嗎?”嚴玉瑾說完也覺得了,好像水依她一直都很孤單。

    “她們不會想我的。”水依望著窗外的天空說道。

    玉瑾听水依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回什麼話了。

    “要不,水兒,你去我家玩吧?這麼久了,你還沒去我府上呢,以後那就是你在洛城的家。”嚴玉瑾笑著望著水依,希望她能答應。

    “洛城的家?”水依疑惑地問出聲。

    “對啊,嚴府。”

    水依想到原來自己子啊洛城也會有個家的,可是如今那就是一座廢院,那樣的蕭條,毫無生氣地房子,頓時涼到了她的心里。

    “水兒,去吧,我帶你去玩玩。”嚴玉瑾拉起水依的手,就想往外面去。

    “好啦,瑾兒你別這麼拉我啦。”水依回道,這瑾兒拉人的力氣可真不小。

    听到水依說好,玉瑾也放開了水依的手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自己可能用了不少力氣。

    ……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嚴府,嚴玉瑾帶著水依逛著逛那的,一邊走著還一邊介紹著,哪里是她的住所,哪里又是她哥的院落。

    水依听著玉瑾這樣不停地說著,只是點點頭表示了解,對于玉瑾所說的一切,她也很渴望能夠擁有。

    “哥。”玉瑾望著前面叫道。

    這時水依也將注意力放向了遠方,只見一身寶藍色長袍的嚴靖軒正向她們走來,說實話,水依也有一陣子沒見到靖軒了,總覺得他有些可以在躲著自己。

    嚴靖軒在遠處就看到了她們二人,本來想要繞道過去的,沒想到玉瑾早就叫出了聲,只能走過來打個招呼了。

    “瑾兒,水依。”

    水依點了點頭,玉瑾則是看著她哥說道︰“哥,你怎麼還在府里啊?皇上不是讓你去宮里辦事嗎?”

    “哦,回來拿點東西。呵呵,水依難得來一次,瑾兒你帶她多逛逛府內。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說完對著水依禮貌地一點頭。

    望著嚴靖軒遠去的身影,嚴玉瑾不禁輕聲吶吶道︰“有這麼忙嗎?”

    水依也不做聲,只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真的在躲自己,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來。

    “水兒,你在想什麼?我帶你去那邊看看。”嚴玉瑾踫了一下水依的胳膊說道。

    “恩,好啊。”水依應道。

    二人就這樣在秋風中將嚴府逛了個遍,玉瑾很是熱情地為水依訴說著府中的大小瑣事,無話不說。

    離開嚴府的時候,望著它大門匾上的大字,其實自己沒有告訴玉瑾的是︰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嚴府,對于她的府邸,也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陌生。

    嚴玉瑾想要送她回王府,被她拒絕了。走在回府的路上,水依還想著一開始玉瑾所說的“大事”,她要回宮了麼?

    自己可以見到她了,這個自己一早就充滿好奇的女人,這個自己帶著諸多情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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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6
第一卷 初見篇 第三十七章 宮門


    清晨,水依剛剛才用膳完畢,月傾帶著下人正在一邊打掃,撤離碗筷,房間內的光線很足,整個房間都在初曦的晨光下照射著。

    “水兒,我們進宮去吧,你想不想看太後回宮的場面?那可熱鬧了。”

    玉瑾自外室走進來,便走還說著話,一副很是激動的模樣。

    “太後回宮?”水依望著玉瑾說道,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啊,太後正午的時候就差不多會到了呢,去不去?”玉瑾笑著望著水依。

    水依心里自是記著今日是太後回宮的日子的,只是她沒有想過去迎接她回來。更何況,她的身份也沒有資格去啊。

    “這,方便麼?”

    听到水依問出這話,玉瑾自是知道她有心想去的,人立馬就來勁了,笑著對對水依露出一副“我早有打算”的表情。

    “禁衛軍統領奉皇上之命出宮去迎太後鳳駕了,現在宮里的安全和一切事物都交由我哥哥負責,你說放不方便呢。”

    望著玉瑾這般笑著看著自己,水依也是一樂,說的真的好像她們要來個里應外合、圖謀不軌似的,不過這進去的事好像不是問題,那麼自己到底是娶還是不去呢?

    見或者不見,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水兒,走啦,我們去吧,不然等太後鳳駕到了宮門口,再進去就來不及了。”玉瑾拉著水依的手扯著說道。

    “好,去。”

    終于,水依應了玉瑾。反正在府上閑著也是閑著,指不定待會他的那些女人又來“拜訪”自己了,這也奇了怪了,她們怎麼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敵意轉成了巴結?自己雖然不怕她們,但是和她們周旋也是件費時的事情。

    況且,她早晚也會去見她的,仕言的母親,“呵呵~不知道自己做她的媳婦,她會不會受得了?”水依想著想著便展開了一抹笑容。

    “恩?水兒,你笑什麼?”嚴玉瑾問道,不明所以她怎麼會突然發笑。

    “沒什麼,不是說要來不及了嗎?咱們快走吧。”水依回著玉瑾並催促道。

    “恩,那走吧。”

    玉瑾也就忘了要問水依為什麼笑了,直接跟著水依出去了。

   

    東武門

    威嚴浩蕩的宮門口,兩邊的林立著好些侍衛,個個衣著整齊,面容嚴肅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嚴靖軒還是一身墨藍色的長袍在宮門前左右來回著走著,帶領著部下對進宮的朝臣和皇親國戚的車轎等一一排查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還不威嚴。

    “瑾兒,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水依望著宮門口,拉住走在自己前面的玉瑾說道。

    玉瑾回頭看著水依,說道︰“都到這了,難道還回去啊?”說完就拉著水依往宮門口走去。要知道,自己可是一向都喜歡湊熱鬧的,這種大場面怎麼能夠錯過呢~

    “瑾兒?”

    嚴靖軒望著還沒走近的兩人,不禁納悶地輕聲說著。看她們兩人都沒有看這邊,于是吩咐身邊的一小將,要他們繼續。自己走向宮外走去。

    “瑾兒,水依,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

    嚴靖軒的出聲把背對著他的玉瑾給嚇了一跳,本來她們兩個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的問題。玉瑾扯著水依,背對著宮門那,而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那麼多,自然也沒听到嚴靖軒走過來的腳步聲。

    玉瑾放開水依,回頭對著嚴靖軒做了一個驚嚇著的表情,而後抱怨道︰“哥,你沒事嚇什麼人啊?”

    “瑾兒,是我沒事還是你沒事啊,你來這做什麼?”嚴靖軒苦笑著反問道。

    “呃~我來這看看你啊,看我這妹子還不錯吧~。”

    “是嗎?”

    听著嚴靖軒很不相信的語氣,嚴玉瑾低了下頭。

    “靖軒,你還好麼?”

    此時水依出聲了,對著嚴靖軒一臉關懷地問道。

    听到水依的關心,不可忽視的,嚴靖軒還是很高興的,笑著看著水依,她依舊那樣的美麗,依舊那樣微笑著。

    “沒事,有些事,本來就是男子該做的,我可不是那種柔弱的書生哦~“

    听到嚴靖軒難得與自己開一次玩笑,水依也笑了,其實她只是沒話隨口一問的。

    “恩,那就好。”

    “哥,水兒想來宮中看看,難得的大場面,她有些好奇。”嚴玉瑾立刻開口說道。

    听到嚴玉瑾的話,嚴靖軒也將目光從水依身上轉開,看著自己的好妹妹,只得搖搖頭,笑著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的眼神望著玉瑾。

    被靖軒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嚴玉瑾望向了沒出聲的水依,希望她說句話。

    可是,此時的水依,也是一副迷茫狀,是自己想要來看看的嗎??

    “靖軒,不方便得話,我們就回去了。”水依望著嚴靖軒說道。

    “沒,你們進去吧。”

    听到嚴靖軒的回答,玉瑾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還是在心里偷樂了一下,默念道︰“看來是壓對寶了。”

    “這真的可以嗎?”水依又一次問道。

    自己也知道皇宮內院怎麼會這麼容易進去呢?看那些官員們還在嚴格檢驗呢,怎麼隨便方兩個人進去,他也不擔心。他就真的不怕自己在里面惹出點事出來。

    “可以,水兒,走啦。”

    玉瑾像是生怕嚴靖軒反悔似的,立刻就拉著水依往宮門口那走去了,連招呼也不給嚴靖軒打。

    “站住,嚴小姐,這位是?”

    守門的人雖然認識嚴玉瑾,但是水依可就不認識了,自然是得小心謹慎的。

    “讓她們進去。”

    這時,嚴靖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少將軍……”

    守門的侍衛拱手對著嚴靖軒,像是有什麼顧慮似的。

    “若是出什麼事,我自然會處理。”嚴靖軒面容嚴肅地對著該侍衛說道。

    “是。”侍衛听後就立刻退至了一邊。

    “水兒,你看吧,我說沒事的。”玉瑾這時才底氣十足的對著水依說道。

    “恩,可是瑾兒,你剛剛怎麼說是我好奇來著?”水依笑著望著玉瑾,自是知道自己被玉瑾給耍了。

    “呃~不管怎樣,我們不是已經進來了嘛。”嚴玉瑾往前走著,心里卻偷樂著,“不說是你好奇,他才不會這麼容易放我進來呢。”

    水依望著在自己前面的玉瑾,露出一抹笑容,而後上前追上了玉瑾的步伐,兩個人向深宮內走去。

    望著玉瑾和水依遠去的背影,嚴靖軒也懊惱著自己怎麼就那麼簡單的就做出了保證,只要一見到她,自己想要控制住的心又開始有了漣漪。、

    自上次父親找自己談話過後,雖然當時自己很不認同。但是不管怎麼樣,父親做事一向是有道理的,他對自己說那番話,絕不會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如果她喜歡的人是自己,那麼無論父親說什麼,他自然也是不會放棄的。可是她的一顆心都在仕言身上,那麼自己再怎麼堅持,對她來說也只是負擔。

    所以,這些時日來,他減少去言王府的次數,減少去見她的次數,可是減不了的是自己對她的思念。

    怎麼辦?自古相思最磨心,自己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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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6
第一卷 初見篇 第三十八章 接駕


    皇帝洛仕翼早已帶著皇後、雨妃、眾妃嬪、公主、皇子、親王貴族們迎接于大殿前。整個大殿前,黑壓壓的站滿了王子皇孫、朝廷貴婦。

    太後的十六人鳳轎停下,後面不遠處的小轎子也停了下來。明黃色隊伍周圍,全都是太監、宮女和侍衛。皇家的禮儀隊伍是相當的壯觀威武的。

    早有離姑姑、順公公和宮女們上前攙扶太後下轎。只見鸞轎微低,太後夏月溶就在眾人的擁護下下轎了。

    听說當今太後是十七歲進宮,二十八誕下五皇子洛仕言,此時已是五十一歲了。然而展現在眾人面前的人卻看不出那般大的年齡,似還是剛過三旬的貴婦,不愧是當年美動全國的第一美人。

    更有一群宮女們上前,掀開後面小轎子的門簾,扶出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這個姑娘才十七、八歲,長得明眸皓齒,眉清目秀。

    她便是太後面前的紅人,從小跟著太後長大,名叫夏堯,是太後的親佷女,受盡太後寵愛,更是先皇御封的翁主殿下。

    皇後、妃嬪、皇子們、公主們……看到太後下轎,就全部跪倒,伏地磕頭行禮,齊聲喊

    著︰“參見太後!恭請太後鳳安!”

    這樣的場合,夏堯也跟著眾人下跪行禮。然後,就起立,蓮步盈盈的走上前去,攙扶著太後。

    洛仕言是站在朝臣之首,僅次與皇上眾妃之後,見到母後回宮,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愉悅。

    而嚴靖軒則是在朝臣之中了,不時地還在到處張望著,想著玉瑾帶著水依會在哪里,希望別沖撞了鳳駕。

    洛仕翼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說道︰“母後,兒臣沒有出城去迎接,實在不孝極了!”

    “皇兒說哪兒話,你國事夠忙的了,我有這麼多人侍候著,還有堯兒伴著,還用你親自迎接嗎?何況你的孝心,母後自是明白的!”太後雍容華貴,不疾不徐的說著。

    “母後這次去西苑散心,去了這麼久,實在辛苦了!”洛仕翼說。

    “我去散心,順便為皇帝祈福,為咱們大洛皇朝祈福,沒什麼辛苦!”太後應著。

    太後信佛,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眾人不解的是,在她成為太後後,這個皇宮里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位子後,她居然選擇禮佛,很多人都揣測是因為先帝駕崩後,她才這樣做的。宮里的眾人自然是十分敬佩她的,洛仕翼還特地為她在慈寧殿建了一處庵堂呢。

    夏堯松開扶著太後胳膊的手,上前便向洛仕翼屈膝行禮。

    “夏堯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洛仕翼看著夏堯,這個從小自己也是當做妹妹一樣呵護的女孩。大半年沒見,只見她出落得更加水嫩,高雅脫俗。

    洛仕翼在贊嘆之余,不能不佩服母後的調教工夫。一直跟在太後身邊,看她知書識禮的,再望一眼不遠處的彩湘,雖然也是從小由太後撫養長大,可是由于自己的寵溺,現在已是頑劣不堪了,一點皇朝公主的樣子都沒有。

    洛仕翼望著夏堯一笑,而後說道︰“堯兒,幸虧有你陪著母後,讓朕安心不少!朕應該好好的謝謝你才對!”

    “皇上這麼說,夏堯可是受寵若驚了!能夠隨侍太後,是夏堯的福氣。”

    太後笑著望著夏堯點了點頭,就扶著洛仕翼的手,走到皇後和眾妃嬪面前。夏堯自是跟在他們後面。

    “大家都起身吧!”太後說道。

    皇後尹慈帶著眾多的嬪妃,齊聲謝恩起立︰“謝太後!”

    太後就仔細的看看皇後,關懷的說︰“皇後怎麼氣色不太好,身子不舒服?”

    “謝母後關心,臣妾很好!讓母後掛心,是臣妾的不是。”皇後急忙回答。

    太後點了點頭,再看向雨妃,眼光在在她的臉上看著,心里好生歡喜,對于楊雨婭,自己可是一向很滿意的。

    “雨兒最近可還好?”

    雨婭含羞帶怯,卻難掩喜悅之情,畢竟在這麼一堆妃子當中,能夠得到太後關心的可是少。連當今的皇後也未曾享受得到的,太後都還是叫一聲“皇後”,卻當著這麼多人喚自己“雨兒”。慌忙屈了屈膝,回道︰“回太後,臣妾一切都好,就是記掛您了。”

    太後笑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母後。”

    一身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寶藍色宮裝的洛彩湘已從隊列中走了出來,嘟著小嘴看向這朝太後走來。不經一會的時間,洛彩湘就已是扶住了夏月溶的手臂。

    望著這樣撒嬌的洛彩湘,眾人也不變色,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行為。夏月溶露出一抹笑容,而後說道︰“湘兒啊,這麼久不見,母後可真是想你了。”

    “是啊,母後怎麼一去這麼久,想兒臣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要不是皇帝哥哥催您回來,您都把湘兒給忘了呢。”洛彩湘回道。

    听到洛彩湘這般的抱怨,眾人皆是笑笑了之,整個宮里都知道六公主洛彩湘有多麼地粘太後的。

    “是母後的不是,那湘兒這幾日就多來慈寧殿陪陪母後可好?”

    洛彩湘乖巧地點點頭,而後接著說︰“可不是嘛,王兄也是很想念母後的呢。”

    听到洛彩湘這話,太後才望向穿著朝服的洛仕言,心里不禁還為之前的事情而有些苦惱。

    洛仕言見到這樣的目光,自是上前一步,又跪下一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後。”

    “起來吧,言兒。”太後走近一步說道。

    洛仕言听後自然起身,站在夏月溶身邊,母子之間好像還因為之前的事而有些隔閡。

    太後望了一下自己的親身兒子,就把手腕伸給另一邊的洛仕翼,洛仕翼立馬將手扶住,和彩湘一邊一個,攙扶著夏月溶。而後在眾人簇擁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深宮走去。

    夏堯緊跟在後,經過朝臣身邊時,夏堯有意無意的看了嚴靖軒一眼,含蓄地露出一抹笑容。嚴靖軒一凜,慌忙收斂心神。

    所有的親王貴婦們,還跪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待太後、皇帝們的身影消失不見,眾人才從地上站起身來,彼此互相望著,而後也成群結隊地離開了。

    ……

    嚴玉瑾和水依這時才在遠處的石獅後松了一口氣,那麼嚴肅的場面,兩人都是在一邊探著腦袋觀看的。

    嚴玉瑾心里不禁覺得很是明智,沒有去參加。不然在那不得跪得膝蓋都能磨出個洞,還好還好。

    水依則是望著那一群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心里不禁想著︰一個女人從尚書府小姐,到貴妃,而後又稱為一朝太後,母儀天下。這其中必是夾雜了相當多的辛酸苦澀,也必定是犧牲了不少才鋪成了這條路。

    不知道她如今這般禮佛誦經,可是因為心里有什麼愧疚還是不安呢?

    皇宮中的女人~葬送了青春,斷送了自由,最終得到的就是眼前的錦衣玉食,萬人之上的地位嗎?

    她們的掙扎,她們的算計,她們的犧牲,她們之間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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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7
第一卷 初見篇 第三十九章 齊聚


    “水兒。”

    玉瑾輕輕地扯著水依的衣袖,小聲地喚著正在發呆中的人兒,望著遠處走來的嚴靖軒,玉瑾心里不禁納悶都藏得這麼遠了,怎麼還會被他發現。

    “恩?”水依回過神來,凝神不解地望著面前的玉瑾。

    看著水依終于將目光投向自己身上了,玉瑾立刻示意水依望向遠處。

    隨著玉瑾的眼神,水依一眼就看到了正往這邊不疾不徐走來的嚴靖軒。而此時的嚴靖軒也離她們僅約十步之遙了。

    水依看著越走越近的嚴靖軒,臉上很自然地露出一抹笑容。待人走近,水依才輕聲喚出“靖軒。”

    “恩,水依。”嚴靖軒同樣回之以一笑。而後才收回笑容,一臉嚴肅的望著自己的妹妹。

    被哥哥盯著的玉瑾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抬頭望了眼兄長,才開口道︰“知道了,哥。我們先回去了。”說完便拉起了旁邊水依的手。

    “恩。”嚴靖軒滿意地點點頭。

    水依也不做聲,反正該看的也都看了,是沒有必要宰留下了,也就隨著玉瑾離開了這里。

    嚴靖軒最後看了幾眼兩個人的背影,也轉身離開了,他還有他的公務要做。

    “唉,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哥哥,水兒,你看,嘮叨死了,就怕我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似的,我有這麼讓人不放心嗎?”嚴玉瑾邊走還邊抱怨著。

    “呵呵~”水依笑笑,而後看著嚴玉瑾,再看到她的不滿後,立即又說道︰“是是,瑾兒你怎麼會闖禍呢,是靖軒他太過擔憂了。”水依還是沒有忍住笑,把臉又憋得通紅。

    玉瑾也知道水依的意思,玩笑似的白了水依一眼,就加快了腳步往前去。

    “瑾兒,你等等啊~”水依連忙跟上前去。

    兩個人一青一白地走在空曠的大殿前,朝著宮門口走去,一切還像之前太後回宮前的那般平靜,變動的只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牽起的也只有那隨著步伐而律動的紗裙。二人時而追逐,時而嬉笑,穿梭在這般莊嚴的紅牆內,似是相當的不服。

   

    慈寧殿

    富麗堂皇的宮殿中,沒有一般後妃寢宮的艷麗高調,雖然還是壁畫橫繚,珠簾翡翠,但是透露出來的還是一絲寧靜之色。爐之中煙霧繚繞,是太後最喜歡得“清心”檀香,給整個宮殿都增了一分和諧之感。

    夏月溶正襟危坐地坐在上位,洛仕翼也是坐在了她的後邊。皇後雨妃則是站在皇帝的身邊,另一邊則是洛仕言和洛彩湘站著。其他的妃嬪什麼請了安後也就被夏月溶打發走了,她可不喜這麼多人都圍繞在自己身邊。

    隱隱約約還能見著寢宮內室宮女們忙碌的身影,伴隨著女子如黃鶯出谷般動听的聲音,可以知道是翁主夏堯在里面指揮者侍從們。她跟在太後身邊數年,夏月溶的喜好什麼,她自是相當了解的。

    “皇兒,最近朝事還好吧?”夏月溶關切地問著洛仕翼。

    “多虧母後祈福,一切都很好。”洛仕翼回道。

    夏月溶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就好。”而後又望向了洛仕言那邊,片刻後伸出手,出聲道︰“湘兒,來。”

    “母後。”洛彩湘立即就上前了。

    雙手摸著洛彩湘的臉,夏月溶越看越滿意,而後又笑著說︰“湘兒是越來越漂亮了,是不是該招個駙馬了?”

    夏月溶雖然不是洛彩湘的親生母親,卻疼她超乎想象,自小就對其極其寵愛,畢竟這可是她親生姐姐前朝皇後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兒。

    “母後,湘兒還小呢,湘兒要一直陪著母後。”洛彩湘立即撒嬌說著,但是早已含羞遮面,滿臉通紅了。

    眾人一見洛彩湘這樣的表情,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六公主也不小了,是時候尋個夫君了。”

    此時站在洛仕翼身邊的皇後尹慈開口說話了,笑著望著太後,又望了下洛彩湘。

    “皇嫂。”洛彩湘可是不依了,立刻朝著尹慈抱怨道,卻不見她真的動怒。

    “皇後這話事說的有理,皇兒,這事你也得為湘兒張羅張羅。”夏月溶看著身旁的洛仕翼說道。

    “是,兒臣會放在心上的。”洛仕翼自是應道的。

    “恩,今兒個哀家也累了,你們都跪安吧。”

    片刻後,夏月溶拍了拍手里洛彩湘的手,一臉疲憊的望著眾人說道。

    洛仕翼自是起身了,帶著眾人朝夏月溶微微一扣首,而後說道︰“母後好生歇著,兒臣告退。”

    “兒臣告退。”

    “臣妾告退。”

    夏月溶微眯了一下雙眼,點了下頭。眾人見這樣才跟隨著洛仕翼的腳步按序朝外走去。

    洛仕言在院外朝著眾人告別後,回頭又望著高高掛起的“慈寧殿”的招牌,不禁想著上次在這和母後吵了一次,氣得她老人家直接去西苑了。搖了搖頭,正準備朝外面走去。

    “言親王。”

    洛仕言回頭,只見慈寧殿中母後身邊的離姑姑正朝自己走來。

    離姑姑走進洛仕言,跪下行禮後,開口恭敬地說道︰“王爺,太後召您再進去一趟。”而後便望著洛仕言的臉色,只見洛仕言並無什麼特別的表情,頓了一下,直接又往殿中走去了。離姑姑這才跟著洛仕言進去。

    此時,進去後才發現慈寧殿中除了夏月溶之外別無一人。連里間先前打理的人也全部都退了出去,洛仕言再次行禮後便站在了太後的身邊。

    夏月溶並不說話,只是閉眼深思著。

    片刻後,夏月溶睜開雙眼,望著洛仕言才開口說道︰“言兒,可是還在怪母後?”

    “兒臣不敢。”

    “哀家知道,你還在怪母後。可是你要知道,你是大洛皇朝的親王,怎可娶一紅塵女子為妃?”太後望著洛仕言嘆了口氣說著。

    “可是兒臣就是喜歡倩舞,王妃之位非她不可。”洛仕言也不退讓,直接說道。

    听到自己的兒子這樣堅定的語氣,太後又說︰“言兒,母後知道為了那件事你還在怨哀家。可是如今都過去幾年了,怎麼你還不肯消氣?”

    “兒臣沒有怪母後,那件事是兒臣咎由自取,怪不得母後。”听到母後提起那事,洛仕言的話中還是帶了絲埋怨的。

    夏月溶只能搖搖頭,又接著說道︰“母後知道,雨兒那事一直是你心里的一個傷。可是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言兒你該為自己的以後好好打算打算。”

    “兒臣並不覺得現在有何不妥,不牢母後掛心了。”洛仕言說道。

    “听說萬家小姐住在你府上?”夏月溶又出聲道。

    “母後,兒臣的私事兒臣自會打算,謝母後關心了。”洛仕言自是笑得自己母後的意思的,不想和她糾結這個問題,因而也就直接回絕了。

    “言兒,母後知道你也不是真心喜歡倩舞的,你這麼做也只是……”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這樣,母後答應你將她接進王府,但是王妃之位,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時,夏月溶也拉下臉色和洛仕言說了,這是自己的最大讓步。

    “謝母後教導,兒臣明白了。”似是想通了什麼,洛仕言也緩和了語氣和夏月溶說著。

    “言兒,你要知道,你是母後的親生孩子,母後自是將你放在心上的。”

    “只怕母後放在心上的人太多,照顧不到兒臣了。”洛仕言一听夏月溶這麼說著,立即回話道。

    夏月溶自己也知道從小對他的關心不夠,以前不但這內苑之事,這洛仕翼兄妹,身邊還有夏堯,的確是忽視了對他的關懷。而且自楊雨婭進宮那一事,他必然是對自己有些怨恨的。

    “母後要是沒什麼其他事,那兒臣就先告退了。”洛仕言說道。

    夏月溶雖然很想和自己兒子多待會,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洛仕言見此,走到大殿中央,朝著夏月溶一行禮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你還是在怪著母後。”望著洛仕言逐漸消失的身影,夏月溶眼神黯淡了下來,在心里默念著。

    退出了慈寧殿,想著剛剛母後的話,洛仕言諷刺地笑笑。現在想要對自己有所補償,不覺得太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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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7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四十章 獻舞(上)


    同樣的御花園內,皇帝設宴為太後洗塵。百官相聚,親王貴婦們皆落座在各自的位子上。此次可與上次宮宴不同,沒有那麼隨意了,太後駕臨,坐在位上的人自是也十分謹慎的。

    水依也不坐在洛仕言的身邊了,而是和一般的官家小姐一同坐在了女眷的地方,與台上前面還是比較遠的。坐在她身邊的是嚴玉瑾,二人感情早已什麼相熟了。在水依周圍的都是她不認識的一些女子,大家都是各自歸各自,並不交流。偶爾有幾個女孩與玉瑾打打招呼。

    高台之上現在還是空無一人,左以貴妃楊雨婭為首,一身大紅色的留仙裙將她的縴腰包裹得惟妙惟肖,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盡顯眾人面前,引人遐想。卻無人敢將太多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頭上的流甦、珠環也隨著她的動作而輕微擺動著,踫撞的聲音連水依這邊還能听到。

    楊雨婭下方就幾位稍微有些地位的妃嬪了,之後就是洛彩湘的席位了,她的身下則是一處空席,不知道是哪位貴人還沒有到,再往後就是就是些地位稍低的妃嬪、公主及一些朝廷貴婦了。

    水依和玉瑾今日就是坐在這些人之後的,位子還是比靠後的,沒辦法,此次的情況與上次也是不同,到來的人也是很多。與她們同在的還有幾位官家小姐。

    而今天的右邊便不是洛仕言為首了,而是一位身穿著深紫色衣袍,臉上透著精明之色老者。此人居于洛仕言席位之前,二人不時也說說話,低語幾聲。

    水依知道,他就是深居簡出的安王爺,皇帝的親叔叔。說起這安王爺,朝廷中人無人不知他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平時也不怎麼上朝,簡直是一逍遙王爺。然而雖然他不上朝,但是眾人也都不敢輕視,當今聖上也是對其十分信任。

    嚴靖軒他就排到了右邊的中間地位了,而且也是與水依、玉瑾情況相似,越往後,席位也由前面位高者的一人單座變成了二人共席。

    周邊的宮女、太監也是比上次的人數多了一倍之余,水依望著這周圍的一切,果然與當日為自己洗塵的場面大大不同啊。玉瑾的眼楮到處張望著,水依也不看她,而是低頭吃了幾樣桌上的糕點。

    在旁邊一些佳麗千金中,水依的行為好像並不是很雅,甚至是有失身份。畢竟皇上。太後等人還未到來,雖說桌上擺著些茶果、糕點,但是有教養的小姐們也都是不吃的。不只是這些女子,一般這些在眾人眼中也是無人會去取食,都是當做擺設看的。

    水依也不顧周邊人的眼光,在她看來,既然想要嘗試一下味道,又何必還要顧忌這麼多呢。如果每做一件事情都要這樣思前顧後,那自己就連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院外太監尖嗓的聲音傳來,宴上的人都立即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邊整理下自己的衣著、發髻等邊站了起來,準備行禮。

    等到夏月溶、洛仕翼等人進入宴席,進來一看到的便是黑壓壓的一片。夏月溶與洛仕翼走在前面,皇後便走在洛仕翼一邊的後方,而另一邊則是夏堯扶著夏月溶,太監、嬤嬤麼則是站在了後邊。

    一群人穿過宴會的中央直至高台上的位子,等到三人坐定後,洛仕言才出聲道︰“眾卿平身。”

    “謝皇上,謝太後!”

    又恢復成了先前的場面,不同的是此時是一點生硬都沒有了。而此時水依也發現了夏堯並沒有走至高台上,而是在洛彩湘的席下坐了下去。這時水依也才想通,原來那個位子是留給她的。

    注意到水依的目光投向夏堯那邊,嚴玉瑾輕聲地在水依耳邊說道︰“水兒,那是夏堯翁主,是太後的親佷女。以後你就會認識了,她長得很美是不是?”

    听到玉瑾對自己說話,水依將頭又轉向了玉瑾身上,听著她好心的講解,水依笑著點點頭。

    宴會在眾人觥籌交錯間進行著,期間也有不少官家小姐獻藝,只是這次沒有見著上次的妙艷坊的歌舞了,或許是覺得此時場面不太適合吧。

    水依望著這周圍的一切,不經意笑笑。皇家宴會,一向如此。望著台上高坐著的女人,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嚴玉瑾想著上次宴會時還在位上與哥哥抱怨著水依的不好,這次與已經能夠如此親密地同席而坐,舉杯暢飲,姐妹相稱了。時間真是過得很快呢。

    “母後,听說這萬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讓她表演個節目吧?”

    洛彩湘笑著望著台上的夏月溶,突然開口說道。她可是很清楚的記得她的,雖然上次自己賞了她一個巴掌,可是王兄還要自己向她賠罪,心里自是不服的。

    “湘兒。”洛仕翼望著台下的洛彩湘正色道。

    “皇兄,湘兒也是想著給母後解解悶嘛。”洛彩湘撒嬌地說著。

    “哦?萬小姐?”這時夏月溶也出聲了,似是在思索著。

    眾人的目光也因此都聚到了水依身上,經過上次的一事,此時也有不少人都是認識她的,畢竟那般少見的女子,見過後想忘記都難。

    水依自是立即起身,對著台上的人恭敬地答道︰“民女見過太後,太後金安。”

    夏月溶只見遠處一白裳女子對著自己在行禮說話,因為隔得不是太遠,此時倒也看不清水依的模樣,不過听著聲音,倒是覺得不錯,點了點頭說道︰“來,上前讓哀家看看。”

    “是。”

    水依一頷首後,緩緩離開了自己的位子,走在眾人目光集聚著的大道中央,朝著高台那一步一步走去。

    台下的楊雨婭看著這場面,只是笑笑,又望了一下洛彩湘。心里想著看來這六公主的確是十分憎惡眼前之人的,以她們對水依的了解,並不會覺得她才藝有多麼的優秀,況且這太後可是眼高之人,當年自己不僅是第一美人,還有才女封號。

    嚴靖軒的目光也是一直隨著水依的腳步而移動著,心里擔心她會不會有事。相比而言,洛仕言就不覺得有什麼了,只是把玩著自己手里的琉璃杯。

    水依端莊地慢慢向前走著,只道這洛彩湘真會給自己找事。自己本來可沒打算來表演什麼,轉而一想這也不錯。因而又揚起笑容,走至台下幾步時,朝台上坐著的人一施禮。

    “水依見過皇上,太後,皇後娘娘。”

    “免禮。”

    隨著夏月溶的話落,水依也抬起了腦袋,等到夏月溶瞧著她的容貌時,不禁也怔了一下,縱使自己多年前也是有名的美人,不過不得不說,此女比之之前的自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轉頭又望向了洛仕言那邊,听說這萬小姐是對言兒一往情深,只是言兒……

    “萬小姐,不知可否表演個節目,為哀家助興下?”夏月溶客氣地說道。

    只是皇太後的客套話,誰敢真把它當成客套話啊。

    “能為太後表演,是水依的榮幸。”水依也笑著回道。

    夏月溶點點頭,很是滿意。一邊的尹慈此時也笑著接過來來道︰“那不知萬小姐想表演些什麼?”

    “水依為太後獻上一舞,希望能入太後和皇上的眼。”

    水依的一句話此時震驚了全場,並不是說在宮中跳舞有何不可,而是在太後面前說獻舞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知道當年的太後可是憑著一舞打動了先帝的心,她的舞可謂是無人能及啊。所以宮中的妃嬪也都不會在太後面前獻舞。

    “哦~既然萬小姐想要獻舞,那臣妾也就想要一睹萬小姐的舞姿了。”

    最快打破平靜的是楊雨婭,她望著台上的太後,又看看眼前的水依說道,是真的很期待呢。

    皇後也是笑笑,望著楊雨婭笑道︰“妹妹莫急,這萬小姐即是應了,姐姐也是十分期待呢。”而後又轉向水依方向說道︰“不知萬小姐想跳什麼舞?”

    “醚失舞。”水依望著夏月溶的眼楮恭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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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8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四十章 獻舞(下)


    水依又抬眼望四周,發現眾人又是一驚訝的表情,嘴邊一笑接著說︰“听說“醚失舞”是太後您親自排練出來的,並且以此舞轟動了整個洛國。水依不才,深知學不出太後您的神髓,不過略加變動,希望您能指導一二。”說完又朝著夏月溶一點頭。

    眾人听水依這話還真是覺得她狂妄,太後跳此舞的時候,眼前的女子估計還未出生呢。後來入宮後,太後便鮮跳此舞了,而民間雖也有跳此舞的人,卻都是東施效顰,久而久之,會跳這舞的人越來越少了。不知此女從何處學來,還妄想在太後面前班門弄斧,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哦?萬小姐會跳?”夏月溶也有些驚訝。

    “雕蟲小技,怕是污了太後的鳳眼。”水依回著。

    “呵呵~那就請萬小姐來一段吧。”

    洛仕翼听著說道,望了望周圍的女人,發出最後的旨意。他心里也是十分好奇的,雖然對水依不了解,但是她既然能在眾人面前這般說道,必然也是有那個信心的。“醚失舞”麼,自己倒是也想見識見識。

    “遵旨。”

    水依一頷首領旨後,退後幾步,掃了一圈周邊的人,有期待的、有嘲笑的、有擔心的、也有漠然的。水依心中只是一冷笑,而後眼波一轉,朝樂師頷首。

    宮里的樂師自是不簡單的,雖然還是幾十年前盛傳的曲子,但還是能夠記得曲調。

    水依朝眾人嫣然一笑,提氣騰身一躍,已在空中連轉數圈,素白薄紗羅綺裙裙幅擺動,飄飄欲仙,輕巧落于地毯上。

    此時眾人也都提起勁了,要知道只是這幾個動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舞出來的。

    琴聲舒緩輕揚,水依素手自上而下隨腰舒展,廣袖隨勢飄搖而出,原隱在袖中的柔夷,縴細素手微抬,翻轉指尖做蓮花勢,眼波流轉,羽睫顫顫輕抬,欲拒還羞。

    忽而,琴聲乍起,靈蛇腰支,隨鼓點擺動,腰間羅紗隱藏環佩,叮咚作響,右側小腿緩由飄渺群下探出,如水中漣漪向後劃出半弧,身段後仰,繼而輕巧抬起右足點于後仰頭頂,雙手靈蛇游曳般撫上抬起的右足,遠遠觀去,獨足而立,白皙小腿掩在素紗裙擺之下,柔軟盤曲的上身在素白煙羅下如同含苞待放的一只白荷。

    此時琴聲輕靈,若有若無,飄渺仙音中忽聞一聲清脆鈴音,使得眾人神情如痴如幻,仿若幻覺。此時又聞兩聲鈴音,群情靜寂。

    水依望向樂師,很是滿意他們的配合,要知道,這之前他們可是連排練都沒有過的,而現在卻佩服得如此天衣無縫。

    抬眼望向,此時亦可見眾人皆是神情陶醉,一副不知身在何處的樣子,目光掃向洛仕言,四目相對,水依嫵媚莞爾一笑。

    琴曲漸至柔和,似聞泉水叮咚,風鳴月夜。悠然隨著節拍落下右腳,輕踏十字蓮花步,扭轉縴體,仿若無骨柔滑的蛇,又若臨風飄繞的綢緞。素色洗盡鉛華般姣好,凝碧純淨如澄澈的天空。翻飛袍袖飄渺至幻,如墜雲霧。旋轉間,腰間環佩悅耳,極盡歡唱。繼而緩腰柔身于台上,悄然如靜棲的浮萍,蠢蠢欲動如待破繭的蝶。

    琴聲忽而又急促起來,只見水依凌懸于空,在空中旋轉出無數個圈圈,一身白紗隨著水依的擺動而舞動,飄搖,清風徐來,似是仙子在躍動,攝人心魂。

    伴著琴師琴聲“錚”的收尾之聲,水依逐漸自空中降落,緩緩平靜下來,水依朝著眾人又一施禮,而後嫵媚一笑,眾人還是沉浸在剛剛的妙舞之中。

    水依向前走了幾步,清脆的聲音在御花園中想起。

    “水依獻丑了。”

    “啪啪。”

    洛仕翼率先開始鼓掌,此時在座的人也都回過神來了,都紛紛鼓掌。連一開始想要找茬的洛彩湘也沒有回過神,跟著眾人拍掌。

    水依一舞,頓時驚訝四座。此事後來還一直被人們所議論,傳為“醚失再現,攝人心魂。”

    “萬小姐,朕今日真是大開眼見啊。”

    洛仕翼深深地望著水依說道,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皇上謬贊了。”

    “哎~萬小姐真是謙虛了,這“醚失舞”為哀家所創,卻還是不禁驚嘆啊。這舞是姑娘水依你自己所改?”夏月溶望著水依好奇地問道。

    “回太後,此舞水依也只是照著書籍而練,也是改動過不少,謝太後夸獎。”水依回道。

    夏月溶再一次望了眼前的女孩,很美,很有誘惑力。不過此時她對于眼前的女孩更多的是疑惑,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能看到這舞,而且還……

    水依在台下也是直接地盯著夏月溶,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規矩。

    “母後,你看這萬小姐跳的這麼好,是不是該有所獎勵啊?”尹慈笑著望著夏月溶說道。

    夏月溶點點頭,笑著對皇後說︰“皇後所言極是,這是該賞。”而後又將目光轉向水依,說道︰“不知萬小姐有何想要的?”

    “謝太後,水依一無所求。”水依坦蕩的回道。

    這居然還有人不要賞賜的?這太後親自征求人的意見賞賜,這可是多大的榮幸啊,她居然不要。宴上的人都不禁對水依刮目相看。

    “呵呵~真是個好姑娘。”夏月溶雍容華貴的笑道,而後對著旁邊的順公公說道︰“小順子,去把哀家宮里的藍晶玉佩拿來。”

    眾人不禁愕然,藍晶玉佩可是十分珍貴的。是玉中極品呢,太後竟然這般容易地賜予了一個商賈小姐?

    水依也感到一絲意外,想著自己頭上所帶著的晶石釵環,不禁佩服太後的心思嚴謹,賞賜個東西也會從人身上著手,投其所好,果然不一般。

    不一會兒,小順子便托了個盤過來只見明黃色的錦帕上是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玉佩,這般的材質,在皇家也是少見的。

    水依望著在她面前停下的小順子,再低頭望著盤里的東西。伸手接過後,又望向台上行禮後說道︰“謝太後賞賜。”

    “這是你該得的。”夏月溶笑著說著。

    水依再次行禮後便轉身向自己原來的位子那走去。

    洛彩湘看著萬眾矚目的水依,心里很是嫉妒。可是也沒辦法啊,本來想要來擺她一道,哪知反而還讓她領了賞呢?再看到嚴靖軒的目光從水依跳舞開始,便再沒移開,心里更是氣得直癢癢的。

    洛仕言倒表現地並不怎麼,除了剛剛裳舞時停了手下的杯子的轉動,後來也就時有時無地看看水依,並看不出有多大的興趣。

    而楊雨婭表情有些僵硬了,心里想著︰“沒想到這萬家小姐還有兩下子?”臉上卻還是一副高貴的模樣,周旋與後妃、美人之中。

    洛仕翼倒是一直盯著水依看著,直到水依在位子上坐下,還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

    水依默記著每個人的臉色,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像是很早前就習慣了別人的目光一樣。

    “水兒,你跳的真美。”

    嚴玉瑾湊在水依耳邊說道,水依只是笑笑。而後又看著玉瑾,心里無奈地想著︰“她如果跳的不好,現在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一場宴席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有些嚴謹,不如上次的熱鬧,但時間過得很快,大家在看了舞蹈之後還是不時望向水依的,畢竟她是那般的閃耀。

    期間,水依不經意抬頭,卻看到安親王投來的打量的目光,這眼神中充滿了太多,使得水依都直接低下了腦袋,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樣的眼神。

    這是水依第二次參加洛國皇室的宴會,而這一次的感覺遠遠不如上一次的輕松,讓水依覺得有些壓抑,有些苦悶,還有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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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8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四十一章 馬車


    寂靜的官道上,華麗的馬車行駛在路上,發出車輪轉動的聲音。朦朧的月光照不亮的永遠是無盡的黑夜。

    水依和洛仕言二人坐在回府的馬車里,洛仕言閉眼深思著,水依則是在把玩著手里的那塊藍晶玉佩,看樣子很是歡喜。

    車內十分寬敞,燭光照耀著滿個車廂,一點都沒有夜晚的感覺。今天洛仕言不說話,水依也奇跡般得沒有出聲。這讓凝神的洛仕言很是不習慣。

    “你很喜歡這玉佩?”

    終于,還是洛仕言先打破了寧靜,今天的水依好像很不尋常,對著自己不說話這還是頭一遭。看著她一直盯著手里的東西看著,難道她真的很喜歡?

    “啊?”水依抬起頭望著眼前的洛仕言,美目中透出的是疑惑,同樣對于洛仕言的行為也是很不解。他不是一向都是能不理自己就不理的麼?

    望著洛仕言盯著她手里的東西,水依舉起來放置他面前,說道︰“你喜歡它,仕言?”

    看著完全誤會自己意思的水依,洛仕言無奈啊,他怎麼就會想著跟她去溝通的呢?

    水依在洛仕言眼前晃晃玉佩,藍色的晶石玉佩晃動起燭光,仕言只覺得眼前忽暗忽明的。

    抓起水依晃動著的手,看著水依的眼楮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一下這般嚴肅的洛仕言,水依也被嚇到了,怎麼突然問自己這個?自己宴會上有怎麼樣嗎?

    水依掙扎著想要離開仕言的大手里,卻終究敵不過仕言的力氣,只見被仕言抓著的手腕周邊就已經泛紅了,水依望著仕言說道︰“仕言,你干嗎?你弄疼我了~”

    要是被宴會上的那些人,不、就是任何人看到這般美人被洛仕言這般的摧殘,都會心疼的,為她抱不平的。可是當事人卻一點都不覺得什麼,依舊不肯松開。

    “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洛仕言重復著剛剛的話。

    “我沒有想做什麼啊?怎麼了?”

    水依的話剛一說完,洛仕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只見水依的手松開了,緊握著的玉佩也掉到了地毯上,二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它所吸引。

    所慶幸的是,玉佩並沒有破損,水依這才又看著洛仕言,說道︰“仕言,你怎麼了啊?”

    洛仕言依舊緊盯著水依的臉,像是想要看出什麼端倪說來,可是結果讓他很失望。水依天真的臉龐上透著的不是驚慌,而是委屈、疑惑。

    “你說你這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住進言王府,親近靖軒和瑾兒,取悅太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洛仕言問著水依。

    “沒有要做什麼,若是你一定想要知道,那好,我告訴你,為了你!為了你,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仕言”水依委屈地望著洛仕言,眼楮迷離著。

    “為了我?”洛仕言重復了一下,接著又說︰“你認為我會信嗎?”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水依說完後便將頭撇向了一邊,接著又說︰“是,我知道你懷疑我,懷疑我為什麼會選“可親樓”,為什麼會去看郊外的蘭海,為什麼身上也是帶著蘭花香。你認為我就是居心不良,對你有所圖謀,是不是?”

    說完又看著洛仕言,此時水依的眼中已經流出了淚水,劃過她精致的臉龐,一直低落到洛仕言的手上。

    似是被這眼淚灼傷了一下,洛仕言立即放開了水依的手,望著這樣梨花帶雨的水依,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難道不是麼?”卻還是殘忍地吐出這麼幾個字。

    “既然你認定了我是這樣的人,那你為什麼還要將我留在王府?”

    “因為你是皇室的客人,因為你是萬家的女兒。”洛仕言一點也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實話。

    “呵呵~原來,想要在這里生存,沒有點背景是不可能的。”水依自嘲的笑笑,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又看向洛仕言,輕聲地說著︰“仕言,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是喜歡你的呢?”

    “相信與不相信,對你來說又有何區別,因為我不會喜歡你。”洛仕言薄薄地嘴唇中吐出了這麼一個傷人的話。

    “那你喜歡楊雨婭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水依也直截了當地把洛仕言一直不想承認著的話說了出來。

    “你可以執著你的愛,我也可以追求你的情。”

    听著水依接著說出的話,洛仕言也是沉默再沉默。

    馬車還在繼續前行,車廂內卻又是一片安靜。

    洛仕言依舊閉著眼楮,想著先前水依的表現和今晚的場面,“水依一無所求!”這話飄蕩在耳中,不禁讓自己很是迷茫。剛剛他確實是在試探她,難道她真的一無所求?會有這樣的人?可是她的反應,她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虛心。

    這從來就一直是自己在幻想著她的陰謀,她的不純?是啊!若是她有什麼目的,這動機又是什麼呢?住在王府中那麼久,雖然她喜歡纏著自己,但是並沒有打探什麼,或是做什麼事情。

    水依也不再望著洛仕言了,任何人這般對一個人,換來的一直是對方的猜忌和質問也會傷心的,自然也不想說話了。

    ……

    馬車突然停下,車廂外響起車夫的聲音。

    “王爺,王府到了。”

    “恩。”洛仕言應了一聲後,望向了水依。

    水依听到這話,直接掀起車簾,人走了出去,而後就直接進府了,頭也沒回一下。

    望著氣沖沖走去的水依,洛仕言突然覺得他和一小姑娘來什麼氣啊?余光瞄到地毯上的玉佩,低身撿了起來,而後也朝王府里走去,徒留下一個摸不著方向的車夫疑惑著。

    “水依。”

    洛仕言走在水依的身後,只怪前面人走得實在是太快了,洛仕言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腳步,這麼速度。

    听到洛仕言在身後叫自己,水依立即停下了腳步,這是洛仕言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真的是第一次。

    轉身,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洛仕言,水依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望著洛仕言說道︰“怎麼了?來道歉?不用。”

    听著水依賭氣般的聲音,洛仕言一笑,這簡直還是一個孩子嘛,慢慢地伸出右手。

    水依見狀,以為洛仕言又要打自己,連忙閉起眼說道︰“你別打我。人家都說打是親,罵是愛。既然你不愛我,就不要打我”

    望著水依現在的這幅表情,還說著這樣的話。洛仕言突然覺得心情大好。之前的煩悶也煙消雲散了,這樣的一個女孩怎麼可能會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呢?

    “呵呵~”

    沒有意想之中的疼痛,听到笑聲,水依慢慢地睜開眼楮,卻見洛仕言手里拿著藍晶玉佩晃在她眼前。水依頓時吊著的心放下了,伸手拿過仕言手里的玉佩,水依看看玉佩又看向仕言,笑著說︰“仕言,你特地來給我送玉佩的?”

    “咳~母後賞的玉佩,你還是好生收著吧。”洛仕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恩。咯咯~”水依一下子笑得非常高興,朝著洛仕言直點頭。

    洛仕言望望水依,又看看遠處,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水依說︰“天氣逐漸轉涼了,你的毒雖然沒發,還是注意下吧。”

    說完了好久,洛仕言都沒有听到水依的答話,只見水依一直盯著自己看著,疑惑地望著水依,又摸摸自己的臉,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仕言,你會關心人哎~”水依向發現了什麼奇跡一樣不可思議地望著仕言,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這話一說,洛仕言就後悔啊,自己去跟她說這干嗎啊。他又不是冷血動物,有這麼稀奇嗎?

    “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恩,好。”

    水依回答後,就望了眼洛仕言,展開了一抹很燦爛的笑容,在黑夜里是顯得如此的耀眼。而後快速的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仕言,我今晚很高興,嘿嘿~”

    水依回頭對著洛仕言笑著說出這句話後,不待他回答,就又走去了。

    望著水依那般輕快的腳步消失在黑夜里,洛仕言突然發現這樣也挺好的。轉而一想,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呢,搖搖頭,也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月落無聲,月光見證著這一切好的和不好的,卻永遠也只能無聲地對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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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133003 發表於 2012-9-29 23:29
第一卷 初見篇 第四十二章 召見


    次日,炎日高空,午後的王府十分靜謐,極少有人會在這炎熱的陽光下在府里走動,洛仕言站在亭子中央,望著與自己僅僅相隔一小河的道路上行走著的兩個人,前面一個身穿著太監服飾的太監和後邊跟著的一襲白裳的女子。

    望著他們二人不疾不徐的往王府門口方向走去,洛仕言不禁眯了下眼,似乎有些疑惑。

    “王爺。”

    管家迪伯輕輕的呢喃聲在洛仕言的身後,洛仕言回頭看著對著自己哈著腰的迪伯,說道︰“怎麼回事?”

    “宮里來人把萬小姐接進宮去了,說是太後召見。”迪伯自是恭敬地應著。

    “哦?母後找她做什麼?”洛仕言輕聲問道。

    迪伯以為是在問自己,立即回道︰“這個奴才不知,不過是順公公親自來迎的。”

    洛仕言點了點頭,而後又望了一眼迪伯,揮了下手,迪伯便行禮又退下了。

    洛仕言看著遠處,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母後這是又想做什麼?自己早已說過了他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不用她操心的。

    ……

    水依跟在小順子的身後,自己剛剛用過午膳,前面的人就來了,告訴自己說是太後想見自己,讓自己準備準備就隨他進宮。

    水依很是疑惑,太後居然這麼快就召見自己了,雖然自己是想引起太後的注意,不過分寸什麼可是把握的十分好的。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太後的洞察力和敏銳力了。

    望了下前方帶路的小順子,水依不時地望著遠處,原來自己終究還是要面對這一切,這些事情永遠都是她要面對的。手中拿出昨日太後賞賜給自己的藍晶玉佩,水依抿嘴一笑,看著昨日的行為,她對自己的印象應該還是不錯的。

    收起手中的玉佩,水依抬起頭,繼續向前走著。

   

    “民女見過太後,恭請太後鳳安!”

    莊嚴肅靜的宮殿內,兩旁都是同一身穿著宮女服的侍女立著,夏月溶正坐在大殿的上方,水依跪在大理石鋪著的地上,恭敬地向太後請安。

    “免禮,賜座!”

    隨著夏月溶的話落,自由內侍將凳子搬來,水依謝恩後坐下,望著夏月溶,一臉的謹慎與迷茫。

    看著這樣的水依,夏月溶笑笑,開口說道︰“萬小姐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哀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水依不是這個意思。”水依立即起身退至一旁,供著腰請罪道。

    “呃,萬小姐,哀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夏月溶很是和藹的望著水依,覺得自己與她很是投緣。而後便示意水依繼續坐下。

    水依重新坐著後,望向太後,開口道︰“不知太後召見水依,所謂何事?”

    “呵呵~沒有什麼事,只是找你過來聊聊罷了。”夏月溶笑著說道,而後又開始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越看越覺得完美啊,很滿意現在的水依,看著直點點頭。

    “萬小姐此次在都還適應麼?一切可都還好?”

    听著夏月溶這般親近的話,水依也漸漸放松了表情,開始沒先前那麼僵硬了。

    “托太後和皇上眷顧,水依在洛城一切都好,謝太後關心。”

    “恩,這就好。”夏月溶應道。想著心里的疑惑,昨夜都好久不曾入眠,望著眼前的水依,不知道該不該問。

    “太後。”

    望著一直發著呆的夏月溶,水依湊在她身旁輕聲地喚著。

    “恩?”夏月溶回應。

    水依望著夏月溶只是笑笑,夏月溶自是明白的。

    “萬小姐昨日的舞真是傾國傾城,不知是何人所授?”夏月溶問道。

    水依想著這怎麼想起問舞了?但是也不能停頓,立即說道︰“回太後,此舞是水依自己練的,並無人所教。”

    “是麼?真的沒有人教?”夏月溶繼續問著,而後看到水依一臉的疑惑,又說道︰“哀家只是好奇你小小年紀,怎麼會將此舞練得如此純火爐青?這是太讓哀家驚訝了。”

    “呵呵~太後與水依皆是愛舞之人,對于舞藝,自然是知道除了技藝和指導外,天賦也是很重要的。這是以前我娘親就說的。”水依望著太後回道。

    “你娘?萬夫人?”夏月溶好奇道。

    “呃~回太後,我娘並不是萬夫人!”水依認真地對著夏月溶說道。

    听到水依的話,夏月溶想想也就明白了,萬府那麼大的產業,又怎麼可能會只有這一房呢?相必這眼前的萬家小姐也只是一個庶出的小姐罷了。

    “相必你娘也是好舞之人吧?”夏月溶說道。

    “是啊,娘親的舞很美。”水依悠悠地回道,似是在回憶著過去。

    望著這樣的水依,夏月溶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抬眼看到水依發髻上的晶石簪子,均勻透明,不夾一絲雜質,一看就是上品。

    “萬小姐好像很喜歡“晶石”這類的飾物?”

    听到太後的問話,水依的手不自覺的撫上頭上的簪子,對著夏月溶恭敬地回道︰“回太後,水依是很喜歡這一類。”

    夏月溶點點頭,笑著繼續道︰“萬小姐好眼光,此物是玉中極品。”

    听著夏月溶意味深長的話,水依心中冷笑,是在說自己財氣外擴,顯萬家富貴?望向太後,回話道︰“只是水依自小不喜那些金銀首飾罷了,听說凌國產玉,後來父親便托了采購了一批貨回來,水依便湘中了這個,後來的飾品就以此為主了。”

    水依在提到“凌國”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想看看夏月溶的反應,可是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有一絲不自然。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沖淡很多回憶。

    “是嗎?萬老爺真是極寵萬小姐了。凌國的確是號稱的“美玉之國”,不過即使在那里,晶石也是相當少見。”夏月溶也說道。

    隨後望著水依,眯著眼楮笑著說︰“听說萬小姐中意于言兒?”

    水依一听這話,便羞澀地低下了頭,微微點了一下頭,而後說道︰“水依是喜歡王爺,只是……”

    “萬小姐是個好姑娘。”

    夏月溶對著水依笑笑說著,似是有意想促成她與洛仕言的事情,卻又只是點到為止,讓人不由深思。

    “謝太後謬贊,水依也知道這事勉強不得。”水依回道、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萬小姐有空多來宮里陪陪哀家。”

    夏月溶說完這話,便開始假寐了起來,意思可謂不言而喻。

    “是,水依遵旨。”

    水依說後抬頭看到太後的樣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退至大殿中央,對著夏月溶恭敬地說道︰“太後若是沒什麼吩咐,水依便先退下了。”

    “恩。”

    夏月溶沒有睜開眼楮,就這樣點了下頭。水依見後,便施禮後緩緩退出了慈寧殿。

    等到水依完全離開後,夏月溶才微微睜開眼楮,露出一抹笑容,心里念道︰“是個聰明的姑娘。”

    水依離開後,走在宮廷之內,觀看著這四周的景色,想著這兒以前怕也是父親走過的痕跡吧,低著頭走在這小道上,幻想著這兒以前會發生什麼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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