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作者:臊眉耷目(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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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17 20:22
第六百九十六章 終極決戰

孫桓領命前往,率領五千人馬前往秭歸鎮守,防備蜀中上將張飛,而張飛則是奉了劉備之命,十日之內攻克敵方城池,二人都是憋足了一股子勁,一個拼命進攻,一個玩命防守。

    秭歸攻防戰不到三日,二人之間的高下就分了出來,孫桓雖然是防守的一方,但終歸兵少,且能力比之張飛亦是差了好大一截,距離劉備下定的時間剛剛過去了三天,張飛就一鼓作氣的打下了秭歸城,孫桓在屬下的保護下倉惶而逃,前往夷陵暫避。

    三日攻克秭歸城,這等戰績委實不愧了猛張飛的稱號,張飛隨即率領三軍,白旗白甲,進駐秭歸,虎視東向,意圖掃平江東。

    問題是,孫桓只是周瑜放的一個煙霧彈,用來迷惑張飛的,在張飛攻打秭歸的這三日時間里,周瑜早已是親自暗中潛伏到了荊州東面,並秘密調集荊州五路軍馬,只等孫桓失守,就對張飛發出雷霆一擊。

    張飛奪取下秭歸,向劉備匯報並安頓兵馬的當天晚上,周瑜就親自率領五路兵馬前來搶城,劉備意圖東征之時,周瑜就已經密令麾下兵馬,在秭歸城內的幾處民宅中挖掘隧道,並嚴守秘密,除了部分高級將官外,其他人等一概不知,別說是剛剛打下秭歸的張飛,就是孫桓也不知道。

    此時的張飛雖然奪下了秭歸,但卻依舊思念關羽,捧著酒壇子宿醉哭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瑜的兵馬已是通過地道,潛伏到了城內,內外夾攻,一時間打的張飛軍馬措手不及,城內火光驟起,內外夾攻,秭歸的城門瞬息而破。

    張飛搖搖晃晃的出了府門。看見城內一片火光熏天,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跨上戰馬,挺著丈八矛,策馬飛奔出府,一會匯集手下侍衛,一面高聲怒吼:“是何方賊子,敢來搶俺城池!”

    一個侍衛似是剛剛從城門邊的戰場中沖殺回來,急忙言道:“回三將軍,屬下就著火光。依稀看到對方旗幟,似是周瑜親自來了!”

    張飛聞言,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周瑜小兒,安敢如此!”隨即領兵殺奔東門而去。

    剛到城門邊上,張飛便聽身邊“啊”的一聲慘叫,轉頭看去,卻是一名親兵被弓箭射殺而倒,緊接著便見城門樓上一陣狂亂的箭雨。接著一瞬間不知多少飛箭從城樓上宣泄而出,鋪天蓋地的撒入張飛等人的陣中。

    周瑜一身錦緞華袍,甲胄明亮,高站城頭之上。高聲言道:“張飛,匹夫,犯我荊州,著實可惡。今日本督定要讓你等付出代價!”

    張飛聽見周瑜的聲音,一邊用蛇矛撥開飛箭,一邊高聲怒吼道:“狗賊殺我二哥。奪我等城池!還敢在此巧言吝嗇,俺定要殺入建業,撅你孫氏三代祖墳!”

    周瑜冷笑一聲,道:“就怕你進不了東吳,反倒是落的個關羽的下場。”

    張飛聞言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駕馬飛躍城頭刺死周瑜,怎奈城樓上箭雨太多,張飛進攻不得,而後城內的將士也都是被東吳急襲,殺的四散潰逃,眼瞅著就要頂不住了。

    張飛無奈之下,只得轉身速走,領著一眾手下奪路從西門逃去,他白日已是攻殺一天,本就是人困馬乏,再加上宿醉飲酒,此刻早已是不複昔日勇猛,別說指揮兵馬奮勇殺敵,就是能騎在馬上堅持著,也是大不容易。

    張飛在手下的保護下,渾身浴血殺出重圍,周瑜也不強加追趕,倒不如他不能追,只是他知道,現在的劉備已是對東吳有滔天怒火,一個關羽本就不是他想殺的,若是再加上個張飛,只怕劉備就得跟他拼上老命了。

    反倒是張飛雖然勇猛,但一腔複仇之火已然是沖昏了頭腦,這樣的人作為劉備的臂膀再好不過,若是把他弄死了換個明白事理的過來跟自己打,反倒是麻煩。

    白日間張飛勝了孫桓,奪下了秭歸,誰曾想不到幾個時辰的功夫,就被周瑜打的一敗塗地,麾下兵馬折損大半,使得蜀軍出川複仇之戰,大跌銳氣。

    消息傳回後方蜀軍中陣,劉備聞言不由得大為沈默。

    己方舉傾國之力東征,張飛麾下十萬先鋒軍,本已是打敗了孫桓,可不想周瑜卻是後發余勇,設計一舉將己破之,此舉無疑於大損東征之士氣,不由得讓劉備不倍感沈默。

    諸葛亮聽到匯報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一旁輕輕的搖擺著羽扇,看著劉備忽晴忽暗的臉,暗中嘆息。

    “軍師,周瑜確實不好對付。”良久之後,劉備突然開口,對著諸葛亮出言說道。

    諸葛亮點了點頭,亦是回道:“不錯,東吳群英皆是不俗,僅一個周瑜已是天下之冠,且暗中說不得還有比他更有才華的年輕後輩,主公,東征之戰不易。”

    劉備聞言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但備心意已定,我就是跟周瑜拼個兩百俱傷,玉石俱焚,也要為二弟報仇雪恨!”

    諸葛亮長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良久之後,道:“亮願意助主公打贏這場東征之戰,不過主公,江東群英非等閑之輩,倉促行事,或是以沖天之怒而與之戰,必然沒有好的結果,張將軍初戰之敗,已是很明顯的例子,亮希望主公能夠以冷靜之心處之。”

    劉備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道:“軍師所言甚善,我就依軍師所言而行。”

    ******************

    張飛和孫桓,以及周瑜在秭歸初試鋒芒,便已是大戰一場,劉備根據諸葛亮話中的教訓,亦是收斂怒火,決定謹慎作戰。

    而這個時候,袁尚已是領著趙雲等人返回了許昌,並召集全境內所有的親信重鎮趕往許昌,商議平定蜀吳的大計。

    許昌議事廳中,人才濟濟一堂,全都是跟隨袁尚十余年來東征西討的心腹班底。

    武將方面:趙雲、馬騰、馬超、張頜、張燕、龐德、夏侯淵、甘寧、高覽、張遼、王雙、韓猛、郝昭、郭淮、孫禮等人為主。

    文臣方面:司馬懿、田豐、沮授、審配、鄧昶、郭圖、逄紀、荀諶、賈詡、溫恢、鐘繇、蒲元、田豫等人為主。

    另外有曹沖、袁買、鄧艾、姜維幾小頭亦是在側。

    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在東南西北各地戰線作為重鎮。為袁尚看守基業,但是這一次卻收到了大型調令,全部趕到許昌來面見袁尚。

    如此大規模的將各地重臣都風塵僕僕的召集起來,大家都明白意義非同小可,面上皆不由得有些緊張。

    袁尚或左或右的看著大家,面上突然微微一笑,道:“大家一定很奇怪,你們的肩上都有重任在身,分別在各地具備要職,卻同一時間得到了我的召集令。丟下手中要務而來,一定覺得是有大事要發生,對吧?”

    田豐身為河北眾臣之首,當先邁出道:“老夫還請主公明示。”

    袁尚一改平日里吊兒郎當的神態,少有的正色言道:“其實我找大家來,只是要告訴大家一件事,蜀吳之戰,乃是諸侯分裂,天下歸一的風向標。我決定要舉傾國之兵,集河北,中原,淮南。徐州,關中,涼州,以及羌族等全部實力。同時征討兩地,一並蜀吳,實現徹底的統一!”

    眾人聞言。不由得各個面色頓變。

    舉傾國之兵,集全國之力?

    沮授猶豫了一下,邁步而出,道:“主公,這麽多年來,你手中贊下了多少家底,最近這些年,你其實從未將我們真正的實力在對手面前表現出來,這我大概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會有如此大膽的行徑,乘著蜀吳開戰,實現一統,雖也可取,不過實在不如,先取一家,再取一家較為穩妥。”

    袁尚微微一笑,道:“公與先生,我知道你擔心什麽,當年官渡一戰,我父親就是舉傾國之兵,險些毀於一旦,這個我知道,但人生在世,總有些事該做,總有些事不該做,蜀吳交戰,天下只此一次,此乃是萬中無一的良機,絕不能錯過,我願意賭這一把!”

    說罷,他又看了看眾人,道:“我的賭,是和在場的諸位團結一心,進退與共,同心同德,絕非是剛愎自用……這一仗和當年的官渡之戰一樣,乃是我河北袁氏舉傾國之力而定天下,可是實質上,卻又不一樣,因為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戰爭,而是你們每一個人的!”

    說到這里,袁尚笑了一笑,道:“這點默契,我相信我們大家還是有的。”

    沮授張了張口,仿佛在袁尚身上看到了老主公袁紹的影子,但卻又依稀不是完全相同,同樣的狂傲,卻多了一份穩重,同樣的霸道,卻多了一份包容,同樣的蔑視天下,卻又多了一份凝重。

    這個後輩,或許早就超過了他們這些老匹夫了吧……

    想到這里,沮授跟前面的田豐對視了一眼,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眼眸中所表達的意思,與自己卻是相同。

    沮授長舒了一口氣,拱手道:“沮授願全力助主公一臂之力。”

    趙雲亦是邁出一步,笑道:“平定天下之戰,不可能每個豪傑都會遇到,先說好,我要入蜀報上一次的漢中之仇。”

    馬超緊接著道:“主公既然心意已定,末將沒有二話,不過只有一點,張飛那廝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

    甘寧大咧咧的一笑:“你要張飛,老子便要周泰那廝!想當年同為長江水寇,這龜兒子的沒少給老子添堵!”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我想會會孔明。”

    廳堂的一角,荀彧一直沒有說話,聞言不由得長舒口氣,無奈道:“天下大勢,無可違背,如大將軍信得過我,我願意在許昌為四方調撥糧草軍械,以為後援。”

    田豐摸了摸胡須,道:“我老了,不中用了,天下是他們的,我就留在主公身邊,時刻當個參謀就好了。”

    沮授聞言則是笑道:“既然如此,我亦是隨田豐一起跟隨主公便是。”

    曹沖拱手道:“在下乃是降將,卻也想歷練歷練,聽說東吳多少年英傑,願往與之會。”

    姜維傲然一擡小頭,道:“東吳少年英雄很多麽?那我也去。”

    袁買的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你們也想去東吳?太好了,我也去!我決定去會會大喬!”

    鄧艾在一旁磕磕巴巴:“那、那我就會、會會小喬!”

    張燕想了想,道:“蜀吳人傑中,沒有我特別看重的,我就只管掌握情報,當主公之眼,理天下之光量!”

    賈詡瞇著眼睛,剛想往後退,卻被趙雲一把揪住,笑道:“諸葛亮和劉備舉傾國之兵東征,我要是入蜀,只怕會碰上龐統,還請毒士先生一起去,也好幫我參謀參謀。”

    賈詡面色發苦,道:“老朽雖然號稱毒士,不過已是風燭殘年,如何能比的鳳雛乎?趙大都督還是另選其人吧。”

    不想袁尚卻是開口道:“賈大夫,這趟蜀中行,你還真必須得去,倒不是讓你對付鳳雛,而是有一位老朋友,你在蜀中還真得見見不可。”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18 21:38
第六百九十七章 臥龍飛騰

  當天夜里,許昌的議事廳中開展了巨大的酒宴,袁尚與手下所有的最高將官們暢言豪飲,舉杯歡慶,這是準備大戰前的放縱,亦是一種壓力的釋放。

    既然已經是確定了舉傾國之力出兵的方針,那眾人自然都將大盡其力,此一戰若是能勝,則天下必當大定!袁尚和手下諸人也自當安享太平。

    這一頓晚宴,眾人都放下了平日里的矜持,只喝的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饒是袁尚酒量一向不錯,連續受滿庭眾人一頓勸酒之後,也是有些吃不消,隨即找了個如廁的借口,偷偷摸摸的跑到廳外來醒酒。

    門廳之外,早有另外兩個人坐在臺階上,卻是比袁尚還早出來醒酒的司馬懿和鄧昶。

    這兩個人,算得上是袁尚最親近的人了,袁尚也不跟他們客氣,大咧咧的向著臺階一個屁墩,和他們並排而坐。

    袁尚轉頭看著二人,發現鄧昶坐在那里一直捂著嘴偷偷嗤笑,司馬懿則是一副惆悵之色,不由得有些好奇,道:“你們兩個,在這說什麽悄悄話呢?”

    司馬懿聞言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終究是長嘆口氣,搖頭不言,反倒是鄧昶哈哈一樂,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只不過是我們的小達子,春心蕩漾,情竇突開,心有所屬呢。”

    袁尚聞言眉頭一皺:“小達子?”

    鄧昶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這是老夫給他起的愛稱!”

    袁尚鄙夷的一撇嘴:“別瞎起愛稱,達子這詞是隨便能用的嗎?拓跋力微才是韃子。不懂別亂叫喚。”

    說罷,袁尚轉過頭去。詫然地看著司馬懿,道:“這還沒到春暖花開的季節,你小子突然發什麽春?說吧,這一次瞧上的是哪家姑娘?”

    司馬懿長嘆口氣,不滿的瞥了袁尚一眼:“我又不是畜生。你能不能不要用發情這兩個字來形容我,所謂苗條淑女,君子好逑,我這是男人正常的行為反應。”

    袁尚嘿然一笑,道:“不過前一段時間,你大哥司馬朗不是給你找了一個媳婦嗎?據說也是大戶閨女。好像是張氏中人吧?你這家里頭的新人還沒搞利索,就又跑出來吃野食?”

    司馬懿哼了一聲,道:“你家中夫人一大排,哪比我家中就那麽一個母老虎,純粹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袁尚嘿然一樂:“說罷。你跟誰對上眼了。”

    司馬懿輕聲一咳,小聲道:“就是那個南蠻的質子……”

    “祝融!”袁尚聞言不由得一驚:“野人你不都放過?”

    司馬懿哼了一聲,道:“什麽叫不放過,我們那是兩廂情願的!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一邊涼快著去。”

    袁尚哈哈一樂,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這事也沒什麽難的,你好歹也是大司馬大將軍麾下的要人。又是河間司馬氏首屈一指的人物,那祝融雖是人質,不過也是南蠻公主。算是對戶,不妨來日我給你做個媒人,替你拉個線,你就把他收回府中做個二房,你看如何?”

    司馬懿長嘆口氣,道:“換成別人。這事或許簡單,不過我家那母老虎。唉,卻是委實難弄。”

    袁尚聞言一驚:“你家張夫人。我也曾見過幾面,貌美如花不說,卻也是溫婉賢良,如何變成了母老虎?”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那只是表面現象,平日里在你們面前裝出來的,自從去年給我生了兒子,這娘們脾氣越發暴躁,對外一副賢妻良母樣,對內卻是把老子治的服服帖帖的,少有不如意便是一通拳腳,偏生這娘們自幼家乘尚武,本事不小,老子不是他的對手!此番若是要再納一房,只怕這母老虎少不得要閹了老子,卻是左右為難啊。”

    袁尚聞言沈默了一會,道:“那你跟祝融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司馬懿聞言撓了撓頭,道:“也不算什麽程度,就是一起睡了幾覺而已……”

    袁尚:“…………”

    好麽,睡了幾覺,還不算什麽程度?

    這是什麽價值觀!

    袁尚沈默了一會,道:“那祝融乃是火神洞主之女,平日也是舞槍弄棒,擅長一手飛刀絕活,你丫把人家睡了,若是不給個好的解釋,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司馬懿重重的點了點頭,仰天流淚:“不錯,家里一只母老虎,這後面還有一只催逼的狼,前狼後虎,我這一次死無葬身之地矣!”

    袁尚長嘆口氣,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道:“要看著天下就要一統,該是我等享受清平富貴之時。你卻要死在兩個娘們的手里,真是可、可……那個詞怎麽說來著。”

    鄧昶在一旁接口道:“可喜可賀。”

    “去死……那叫可歌可泣!”

    司馬懿:“…………”

    *************************

    袁尚那邊籌備舉兵統一的大計,而南方這邊,劉備的大軍終於開出了西川之境,諸葛亮和周瑜終於交上了手,蜀吳大戰正是爆發!

    劉備一方,兵馬極多,又有臥龍排兵布陣,穩紮穩打,勢力非凡,東吳一方雖然英傑極多,又有周瑜、魯肅、呂蒙三大頂級軍事家坐鎮,怎奈諸葛亮用兵極穩,步步為營,徐徐蠶食,絲毫不給諸葛亮喘息之機。

    歷史上的劉備在進入荊州之後,將所有的兵馬進行連營,欲畢其功於一役,集中一點之力與東吳作戰,然而如今跟隨劉備一同來到荊州的人是諸葛亮,對於劉備的這種戰略,諸葛亮自然不會采取,相反的。他使用的是大面積的撲擊戰術。

    劉備這一次舉傾國之兵,兵馬極多,諸葛亮不將這些兵馬統一,反倒是分兵作戰,多線去取荊州的各處州郡城池。自己則是和劉備在正面牽制了周瑜和魯肅。

    劉備的大軍四散,各取荊州諸城,東吳想使用歷史上的火燒連營之計就根本不可能了,諸葛亮憑借著兵力的優勢開辟出諸多戰場,即使有幾處地方有失,也絕不會影響大局。東吳壓力驟然加大,荊州斷然難以久守。

    許昌方面,袁尚自打制定了全面戰爭的計劃之後,就讓各處總督回往封地,調集兵馬。開倉取糧,枕戈待旦,並定下時日,準備隨時在各處起大兵征伐。

    當然,在全面戰爭開啟之前,負責探聽蜀吳兩境的情報的張燕,無疑是眾人當中最忙的,他每天要不斷的將從西面。西南,南面,東面等各處的要緊情報。層層篩選,挑選最為重要的呈報給袁尚,以免早做準備,不至於延誤戰機。

    許昌的袁尚住所,地面上也落起了一副巨大的漢境沙盤,南方蜀吳交戰的情報隨著沙盤時時替換。使得袁尚能在最快的時間段內了解蜀吳最具體的戰事,而且還呈現了自己州各地總督隨時給自己傳來的己方各州準備兵馬的情況。也體現在沙盤之上。

    沙盤上的表現非常的明晰,袁尚每天都在上面用小兵馬俑擺擺弄弄勾勾畫畫。詳加分析。

    當然袁尚最關註的還是劉備東向之後,再荊州開辟大規模的全面戰場,哪塊戰場兵力最多,鬥爭強度最大,戰鬥也最激烈。

    如此勾勾畫畫的將近三個月有余,袁尚在不斷獲悉己方各州兵馬準備方面的同時,也大致的看清了南方蜀吳戰場的走勢。

    總體看來,劉備在荊州的鬥爭持於上風,雖然是穩紮穩打,進境不速,但卻是讓東吳的人找不到空子可鉆。

    如今的蜀軍已是全面殺入荊州,在各處與東吳展開會戰,東吳雖然占據著主場,後方又有孫權源源不斷的派兵派將派糧接應,但卻才處於門戶大開的情況。

    現在的周瑜魯肅二人,和劉備諸葛亮對持在江陵,兩方打的不可開交,誠可謂是戰場中心。

    其他的地方,張飛與太史慈鏖戰於公安,李嚴和周泰交兵於湘江,黃忠奉命出兵江夏牽制程普,嚴顏與黃蓋在江津戰的不可開交,呂蒙的水軍順江逆流走漢津,想要偷襲巫襟走永安,斷劉備糧食,諸葛亮卻是早有防備,安排法正領黃權、吳懿、馮習等一眾蜀中上將領水軍與之會戰。

    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諸葛亮在整個荊州開辟的戰場,大大小小的加起來只掃三十個,七十萬大軍或多或少,全都派上了用場,全面性的發揮了劉備此番舉傾國之兵的優勢。

    田豐和沮授二人這幾個月不僅負責全面戰爭的各地統籌,還要時刻幫袁尚分析南方的形勢,雖然累的有些脫了相,但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顯得精神非常。

    聽田豐將南方諸葛亮所布置的戰場分析了一遍之後,袁尚笑了笑,說道:“劉備的勢力確實不能小看,斷斷幾年在西川就攢了這麽多家底,不簡單,諸葛亮更是人中龍鳳,楞是讓周瑜一點招沒有,若是這麽打下去,荊州全境早晚還是要讓諸葛亮收回去。”

    田豐點頭言道:“主公,臥龍此人的確甚是了得,東吳的兵力雖然不及劉備,但全拒漢江,又有荊州和江南源源不斷的不給,遠比蜀軍千里東征要來的補給方便,且還有地利之便,在這樣的條件下,以周瑜的才華還是被諸葛亮壓制的一籌莫展,臥龍此人絕非等閑!”

    “嘿嘿!”袁尚笑了笑,道:“諸葛亮是我生平最為看重的一個對手,若不是這樣,只怕就沒有意思了。”

    田豐聞言點了點頭,道:“此言有理。不過我覺得周瑜的手中應該還有暗棋,若是讓諸葛亮這麽一直打著,只怕會辜負他儒將之名。”

    袁尚忽然轉頭言道:“你說周瑜還有暗手,可有什麽證據?”

    田豐說道:“張燕將軍前幾日的調差軍報中,有一項事項很小,就沒有稟奏主公,但是老夫覺得其中或許有些貓膩,就暗自記了下來,乃是關於交州士家之事。”

    袁尚眉毛一挑:“交州的士變?嘿嘿,聽說那老匹夫跟東吳一向交好,早有臣服之勢,不過若是說讓他為了孫權去惹劉備,只怕他沒有那個膽子吧?”

    田豐道:“據說在蜀軍東征前,孫權曾派出一位使者,領著一支彪軍暗中前往交州駐紮,這支彪軍多為戰馬,與孫權本土的吳軍士卒裝備不符,老夫懷疑,那支兵馬非是孫權之軍,乃是……”

    “是曹丕。”袁尚笑著將話頭接了過去,道:“那小子果然是跑到東吳找孫權庇護去了……對了,那負責領曹丕去交州的東吳使者,叫什麽名字?”

    田豐聞言道:“據查,是叫做陸遜,乃是東吳一名不見經傳之子,昔日廬江太守陸康之孫,昔九江都尉陸駿之子。”

    “陸遜。”袁尚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

    東吳四大都督的最後一人也冒頭了,而且還和曹丕一起暗藏於交州,看來若是時機一到就會北上強攻劉備派往荊南的勢力,看來東吳並非沒有後手。

    如此說來,還不到自己出戰的時候,至少要等蜀吳雙方將家底都亮出來之後再說,還有西川南蠻那面的消息也一直遲遲不曾得報,他們對自己的統一大勢也至關重要。

    也不知道郭嘉去了南蠻見劉璋,對蜀南的情況究竟能有多大影響。

    *****************

    南蠻,郭嘉居所。

    郭四來到了南蠻之後,每日在劉璋安排的府邸居住讀書,也不參與其軍事,也不參與其政事,總之就是吟文弄月,灑脫過日而已。

    劉璋雖不聞郭四之名,但此人乃是袁尚舉薦不過的,豈敢又怠慢之理,更何況袁尚書信中寫的明明白白,說這人又經天緯地之才,神鬼莫測之機,其能不在諸葛亮和龐統之下。

    不過,這位郭四先生,自打來了南蠻,除了看書喝酒,每日里啥都不幹,一整還隔三差五的乘著酒勁去調戲一下南中女子,委實不像是個正經人。

    劉璋想說吧,卻又說不得,不想說吧,憋在心里總是難受。

    因為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南中究竟能不能熬出個頭。這位郭四先生,究竟能不能給自己指條明路。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0 19:15
第六百九十八章 郭四動向

眼瞅著姓郭的來南中已經好幾個月了,卻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吃白食,天天不是讀書吟詩,就是喝酒泡妞,弄得劉璋手下的幾員將領差點沒想跟他翻臉,若不是劉偱和張任等人力報,估計姓郭的早就被揍的他娘都不認識他了。

    但劉璋的城府畢竟不深,等了這許久之後,一直也沒有來一個信,終於,這位昔日的西川之主,如今的南蠻客卿實在是等不了啦,親自前往郭四居住的宅院,請求賜教。

    說是宅院,不過是一座草廬,居住在南中的蠻族,要麽是住這樣的草廬,要麽是居住洞府,想要住正常的房子,那絕對是沒有。

    一進郭四的草廬,一股彌漫的烈酒之氣迎面而來,其中味道委實難明,差點沒把劉璋熏個跟頭。

    擡眼望去,卻見郭四離了歪斜的在草廬內打晃,手里還捧著個酒囊,口齒不清的唱著歌,偏偏他腦袋還不清醒,唱出的歌驢唇不對馬嘴,聽著根本就不在調調上。

    “一摸媚娘的雲鬢簪,二抹鶯兒的翹芳顏,三抹小柔的白酥肩……”

    劉璋暗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就著熊樣的人,真能幫自己脫離眼下的困境?也不知道袁尚是怎麽舉薦的人,跟傳言中的其本人倒是一幅臭德行。

    想歸想,但功夫還是要做足的,劉璋走過去拱手施禮,道:“郭先生,可安樂否?”

    郭四迷迷糊糊的轉過頭來,這才似乎方才發現劉璋進屋,哈哈一樂回禮道:“郭某當是誰呢,原來是劉益州,此間甚樂、甚樂。”

    劉璋長嘆口氣,道:“先生甚樂,卻不知璋心甚憂啊。”

    郭四呵呵一笑,道:“南中之地,雖然荒蕪,但勝在有吃有喝,不用思慮天下之事,實乃避世之佳境,劉益州安居於此,夫複何求呢?”

    劉璋聞言,覺得郭四此言是在敷衍他,面色頗為不悅。

    郭四找了個地方坐下,哈哈一樂,對著劉璋言道:“看劉益州的表情,似是覺得郭某此言頗為孟浪,但你仔細想想,當初你雖然被劉備驅逐於此,但何嘗不是又給你一條光明之路?”

    劉璋眨了眨眼,似是沒明白郭四的意思。

    郭四繼續道:“當今天下,乃是亂世之秋,各方諸侯雄霸一方,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實則各個都是刀斧加頭,稍有不慎,便是殞命族滅之局。試想自黃巾之後,董卓、呂布、袁術、劉表、公孫瓚,哪個有好結果了?就連曹……曹操之雄才,亦是敗亡,試問劉益州,你的益州基業當初就算是不被劉備所奪,難道亦能久守嗎?就算咱們打回了益州,重奪基業,你認為到那時,你還能跟袁尚繼續做盟友嗎?難道你沒有看到拓拔力微的下場嗎?”

    劉璋聞言張了張嘴,頗有些啞口無言之勢。

    郭四微微一笑,繼續道:“劉益州,你想奪回西川基業,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想沒想過你若是真拿回了西川,反倒是將自己至於兇險之地,試問以一州之實力,你能與坐擁整個天下的袁氏相抗?更兼劉備舉傾國之兵東征,兇險難測,稍有不慎,蜀中不複繁榮,你又該如何經營?”

    聽到這里,劉璋不由得汗如雨下,他確實是做夢都想回到成都,但是他確實沒有想過,他即使回到了成都,他今後的路又應該怎麽走,他劉璋又憑什麽能夠跟袁尚對抗,翌日袁尚一統天下,他則便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死無葬身之地,宛如拓拔力微一般。

    經過郭四的提點,劉璋急忙拱手道:“劉璋愚鈍,還請先生教我安身立命之策?”

    郭四微微一笑,道:“我有一法,既能讓劉益州日後依舊能夠成為一方重鎮,手中有基業,且待天下統一之後還不會被袁尚所忌,不知劉益州想不想聽聽呢?”

    劉璋此刻已是完全沒有了對郭四的怠慢之心,聞言忙道:“還請先生教我良策。”

    郭四捧著壇子喝了口酒,道:“其實吧,劉益州,你不覺得,天下之大,真正的立業之所,不就你的腳下嗎?”

    劉璋聞言一楞:“腳下?”

    郭四緩緩道:“南中多蠻族,不歸王化,屢有叛逆,自立邊陲,雖然不足以撼動天下,卻也是疥癩之疾,令人頭疼,且天下一統之後百廢待興,要事諸多,對於這南蠻之地,大將軍根本沒有過多的精力去關註,自需有人替大將軍管理這西南邊陲的蠻族群居之地,劉益州身為漢人,又是漢室宗親,若能替大將軍坐鎮南蠻,管理諸族,替大將軍坐守這西南之地,令諸蠻族歸於王化,尊於中原,則大將軍必然厚待劉益州,且南中偏遠,諸族龐雜,即使獨領一方,也不會對天下構成威脅,此乃安身立命之所,劉益州難道看不出來嗎?”

    劉璋聞言渾身一顫,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將基業安於南中?”

    郭四點了點頭,道:“天下雖大,劉益州若想獨領一方又不至於遭到大將軍猜忌,也唯有這南中一處之地了。”

    劉璋聞言有些猶豫:“可是,南中之地,過於荒蕪……”

    “管他荒蕪與否,總比在風口浪尖上來的好吧?再說了,寧為雞首,不為牛後,就算是南中偏狹,但劉益州在此,好歹也是一方之主,西南稱孤,也算是威風八面,何樂而不為呢?難道你願意歸順袁氏之後,只身前往鄴城,仰人鼻息,天天看人臉色,擔心性命不保,馬不過數匹,車不過一輛,劉益州,難道這點道理你還看不出來嗎?”

    劉璋聞言,醍醐灌頂,終於開了竅,是啊,不管南中多閉塞偏遠,自己若是真能當上南中之主,那也是威風八面,諸人敬畏,更何況南蠻之地,也是個爛攤子,一幫蠻人都是刺頭,若是真能有一個漢人替袁尚管理,只怕他還樂不得呢,畢竟這也不是誰都能願意來的幹的好活。

    想到這里,劉璋急忙拱手道:“郭先生一言,令璋茅塞頓開,恍如撥雲見日,真乃是天賜先生於吾……只是,只是南中諸族林立,我乃是客居於此,諸事仰人鼻息,手下兵馬僅有萬余,僅是如此,如何能夠整合南中?”

    郭四聞言一笑,道:“只要劉益州你下了這個決心,一切的事情只管包在郭某身上。”

    劉璋重重地點頭:“還請先生試言其詳?”

    郭四摸著下巴沈思一會,道:“首先,劉益州您要派出人手,在南中散布謠言,就說劉備舉傾國之兵東征,勝敗不知,蜀中空虛,南人多是野心勃勃之輩,劉備在日,恐其威勢不敢造反,劉備不在,謠言四起之下,必有所動。”

    劉璋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可是即使如此,和我一統南中有何關系?”

    郭四笑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有南中與川中火拼,您才有機會能夠一展抱負之誌。”

    *********************

    南中方面,劉璋和郭四密謀散步謠言,鼓動南中諸族的反心,而蜀吳大戰,也陡然發生了變數。

    諸葛亮全盤壓制周瑜,徐徐蠶食,令周瑜有力難發,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交州方面,陸遜與客居在交州的曹丕,聯合士家兵馬,北上直走桂陽和武陵,將負責攻打在這面的蜀將張翼和高翔打的節節敗退,曹休力殺高翔,蜀軍在荊州的南面戰線全部崩潰,

    饒是諸葛亮智謀出眾也萬萬不曾想到周瑜會使出這麽一手,倒不是交州和曹丕的暗棋有多麽高明,而是負責領導他們的這名叫做陸遜的年輕人,委實是一名用兵大家,其本領在諸葛亮看來,當真不在周瑜之下。

    蜀**馬雖多,將領雖多,但難在最高軍事統帥方面捉襟見肘,諸葛亮要對付周瑜和魯肅,法正要對付呂蒙,如今乍然殺出了陸遜這麽一匹黑馬,橫掃荊南一眾蜀軍,竟然頗有無人可敵之勢,不由得讓孔明大事頭疼,沒有辦法下,他只好派出大將向寵暫時去抵擋陸遜。

    向寵雖然頗強,但面對陸遜,仍然是有些吃不消,兩人在曲湖巷對壘,又都是以智謀見長的人物,只殺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只是向寵終歸差了陸遜一籌,一步棋走錯,頓時滿盤皆輸,被殺的丟盔棄甲,回守在漢江以西,任憑陸遜直插中路。

    陸遜的出現打破了蜀軍一直壓制東吳的局面,可是卻又使得局面越發的不夠清晰,越發的不夠明朗,雙方廝殺數月,都是極為疲憊,又損兵折將,別的不說,單是銳氣便已經殆盡,呈現膠著不下的失態。

    然而,就在蜀吳雙方你攻我防,難解難分之際,在北方調兵遣將,虎視眈眈的袁尚終於出手!

    關中,淮南,襄陽,西涼等各處前線陣地枕戈待旦,嚴陣以待,北方袁尚南征劉備,孫權,曹丕等戰爭,一觸即發。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3 21:12
第六百九十九章 雄兵一億

建安十七年,袁尚舉全國之力,包括自己從北方邊戎遷移至內地的異族兵勇將士,包括西羌諸族所能動用的異族兵馬,共計一百八十一萬,兵分數路,舉國南南下,各部分為都督統籌調令,水6並進,東西齊,分別以東吳、荊州、川蜀為目標,大舉進軍,意圖掃平天下,一統(三國之袁家我做主699章)!

    出兵之前,袁尚在許昌舉行了隆重的誓師大會。----

    這一戰,事關天下一統,又是袁氏舉國出兵,可謂是足可影響未來五百年走勢的最重要的一戰,一旦成,袁尚將會大獲全勝,為自黃巾之亂起的天下劃上一個太平的休止符,若是失敗了,天下割據的爭鬥還要繼續下去,而且不知道還要打多長的時間。

    整個袁氏集團內部,不論是在哪方作戰的將領,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指揮萬千兵馬,打入成都,建業。

    現在的袁尚也是相當的緊張,這一戰他幾乎掏空了北方這些年來,從袁紹到他所攢下的所有家當,一百八十一萬的金戈鐵馬,腳踩馬踏,何等威勢,何等氣魄?所有兵馬的信念和行動,將伴隨著他的一言一行而動。他的手指向哪里,這二百萬的雄兵就像順著他指的方向,去摧毀他想要毀滅的一切。

    但是在這風光的背後,袁尚的身上還肩負著更多的責任和壓力,這將近兩百萬人的性命都在他的一眼和一行之間,整個北方的元氣和家底此刻都握在他的手中。

    許昌校場之上,旌旗蔽日。迎風獵獵,萬千精銳整齊的排列於校場之間,他們不是所有的士卒,卻都是校尉、百人將之流,馬場之中,雖然寂靜無聲。但卻彌漫著沖天的殺氣,天地仿佛都為之戰栗。

    袁尚在田豐、沮授、司馬懿、鄧昶四大輔佐的擁簇下,來到點將臺上,他一身金色戰甲,恍如天神下凡,向著臺上一矗,靜靜的看著下方簇動的人頭,心中不由得五味具雜。

    這一場大戰,幾乎封蓋了整個江,南北相並。由東向西,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知又會有多少難以回返家鄉,享受那久違的太平天倫之樂;

    袁尚身邊,田豐低聲道:“主公,誓師了,給大家講幾句話,鼓鼓士氣!”

    袁尚點了點頭,轉頭掃視了臺下的隊伍一周。突然揚聲大喝道:“國賊董卓,挾持陛下,塗炭生靈,我必除之……”

    田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道:“背串詞了吧,打董卓的人是你老子。”

    袁尚看著下方眾人迷惑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各位將士們。我想說的是,自打董卓亂政以來,天下豪傑並起。但有公孫瓚、呂布、曹操、韓遂、閻行、劉表等諸多任傑,可如今唯獨尚存者,唯有西蜀劉備和東吳孫權,這一次我啟用了咱們北方所有的將士,大家雖然都是征戰中的一員,可是你們知道,咱們這一次南征的兵馬究竟有多少嗎?”

    所有人聞言不由得都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己方動用傾國之兵,這一點眾將士們都知道,但具體有多少人,大家心里還真就沒個譜。

    但見袁尚伸出了一根手指,緩緩指向天際,嘴角挑起一絲冷庫莫名的微笑。

    “大家看清楚了這是多少人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有一個膽子頗為大些的校尉高聲喊道:“一百萬?”

    袁尚重重地搖了搖頭,道:“錯!是一個億!”

    “噗!”

    袁尚身後,司馬懿一個沒憋住,直接樂噴了出來,卻被鄧昶急忙用手把嘴捂住。

    “一個億!”袁尚又重重的重複了一遍,慷慨激昂地道:“自古以來,但打人類這個物種出現以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誰能掏出一個億的兵馬去前線打仗?從來沒有!不但是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唯有今天,唯有我,也唯有你們!”

    說到這里,袁尚頓了一頓,繼續揚聲道:“我們有一個億的兵馬,大家還有什麽可怕的呢?在這種絕對的優勢下,天下一統已經是迫在眉睫,我們一億人馬每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把長江灌決堤了,劉備,孫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大家說是不是!”

    說罷,便見袁尚一揚手中劍,高聲喝道:“一億兵馬,南征北戰,一億兵馬,戰無不勝,一億兵馬,攻無不克……”

    眼見袁尚話,校場中的軍士們也自然不敢含糊,紛紛高舉手中兵器,高聲迎合袁尚、

    “一億兵馬,攻無不克!”

    “一億兵馬,戰無不勝!”

    “一億兵馬,仙福永享!”

    “一億兵馬,壽與天齊!”

    “…………”

    在一通雄糾糾氣昂昂的吶喊聲中,在許昌以袁尚為的大軍開始向南方挺進。

    這一路上,不斷的有士卒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

    士兵甲:“聽說主公誓師大會,說咱們這一次南征,動用了一億兵馬,真的假的?”

    士兵乙:“你就是實在,這狗屁話你也信?整個大漢朝四百年贊下來的人,算你祖爺爺要湊一億人都費勁,咱們哪來那麽老些兵馬!”

    士兵丙:“那主公為什麽還要這麽說呢?”

    士兵丁:“草,這都不懂還來當主公的兵!這叫兵不厭詐,沒毛硬裝大尾巴狼!收複天下一戰,出兵一億,傳出去不但好聽,說不定還能嚇死對方三五萬人,這仗說不定打的還就是輕松了。”

    士兵戊:“可問題是,主公這話不是騙人麽!撒這麽個彌天大謊,不是君子所為,非明主也!”

    士兵己:“君子?我草哥們你第一天當兵吧?在主公麾下居然還談君子倆字?哥們我勸你,你要是君子啊,乘早趕集收拾收拾回家,該種地種地,該放羊放羊,該收破爛收破爛,踏踏實實過日子,別來做當兵還要成君子這種不搭調的事,容易受傷。”

    “…………”

    許昌兵馬出的前後幾日,關中,西涼,河北,襄陽,淮南,徐州等地紛紛出兵,一時之間袁軍集體總動員,大軍鋪天蓋地的向著南方蜂擁殺去,檄文遍布大江南北,天下震動!

    此時以劉備和諸葛亮為的主力還在荊州與東吳顫抖,此刻雙方已是鬥了好幾個月,不但是損兵折將,而且是人困馬乏,特別是劉備千里東征,蜀道運送糧食極南,三軍供給困難,仗亦是頗為難打。

    而這個時候,袁尚起傾國之兵,南下同時征討蜀吳的消息傳來,頓時令所有的蜀軍,包括吳軍都大感驚懼。

    特別是以周瑜和諸葛亮等智者為的人,萬萬也沒有想到袁尚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出兵,若是換成他們自己,必然是等兩方分出勝負之後再作計較,絕不會在兩家顫抖不休的時候出戰,這不是逼迫著兩家聯合嗎?

    可是同時,袁尚的舉動又給了諸葛亮一種深深的恐懼,難道說,袁尚已經有了可以同時對付蜀吳兩家的絕對信心?

    蜀軍,江陵帥帳內。

    “啪!”

    劉備重重的將袁尚檄文仍在桌案上,咬牙切齒地怒聲言道:“袁尚小賊!起傾國之兵南下乘虛而入,這是擺明了要鷸蚌 ...

    相爭漁翁得利啊……居然還說什麽起傾國之兵,一個億?他也不怕風大把舌頭吹掉了!”

    諸葛亮在一旁搖擺著羽扇,道:“袁尚的兵馬雖然不像他吹噓的那般誇張,但以保守估計,至少得在一百五十余萬以上,此等滔天規模,當世少有,我等還需謹慎對敵。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5 22:19
第七百章 南中風雲

  袁尚起北方傾國之兵一百八十一萬,對外則是詐稱一億,水陸並進,東西相連,鋪天蓋地,夾雜著風雲之勢,向著東吳,西蜀,荊州等地大舉進發。~~*

    如今劉備和諸葛亮的大軍皆在荊州與東吳顫抖,這里自然就變成了戰爭的中心地帶,所有袁尚的主要精力也自然放在這一邊,但如此一來,攻打西蜀那邊的兵馬就自然要交給心腹人去做,袁尚才能夠放心。

    毫無疑慮的,總領關中軍,雍涼各部,羌族協軍的大任,也就落在了關中雍涼大都督,趙雲的身上。

    趙雲盡起關西兵馬五十六萬余,一眾關中將領的輔佐下,向著漢中大舉挺進。

    消息傳到成都,代劉備理事的公子劉禪聞言第一反應,就是直接尿了褲子,小孩子也不容易,第一次替老爹鎮守家業,就碰上這麽一檔子事,偏偏蜀中的精銳兵馬,幾乎全都被劉備拿出去東征孫權了,現在的蜀中除了鎮守各關隘的基本兵力之外,幾乎沒有太多的繼續,而趙雲麾下數十萬虎狼之師,更兼雍涼猛將如雲,如何抵擋?

    所以說,只是尿褲子,而沒有拉稀的去給趙雲送降書,求雍涼大都督高擡貴手放自己一條狗命,劉禪已經很出息、很給他老爹劉備留面子了。

    天幸劉備東征的時候,沒有被關羽之死的仇恨完全沖壞了頭腦,而是還記得給劉禪留下一個可以替他擦屁股換尿布的人,說明他這個老爹當得還算稱職。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諸葛亮齊名,大名鼎鼎的鳳雛龐統。

    說實話,龐統真的是很不樂意幹這個差事,臥龍鳳雛齊名當世,諸葛亮跟隨劉備奔赴前線,打周瑜收拾孫權。建功立業,名揚天下,他卻得留在這里哄孩子玩?

    諸葛亮可能挺喜歡阿鬥的憨厚勁,哪怕是在不經意間被阿鬥拖了後腿也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龐統可沒有他那樣尊老愛幼的好心眼。

    每一次看到這個胖小子,龐統都有一種把他踹到墻上壓成照片的沖動。

    特別是現在……

    “哇哇哇哇……”年幼的阿鬥抱著龐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使勁地往他褲腿子上蹭。

    “哇哇哇……趙雲打過來啦!這下死定了,胖軍師,怎麽辦啊!?哇哇哇……”

    龐統長長的出了口氣,厭惡地看了阿鬥一眼:“公子。屬下姓龐,不姓胖,麻煩你叫我龐軍師,軍師這個職位是跟著姓走的,不是跟著體型走……而且,就體型來說,公子你也沒有資格說我胖。”

    阿鬥抱著龐統的大腿,用他的褲腿擦了一下鼻涕,道:“蜀中現在沒有什麽兵馬。趙雲打過來,我是不是死定了?”

    龐統看了看褲腿子上的鼻涕,惡心的一皺眉,隨口應付道:“也不一定。蜀中兵馬現在雖然不多,但畢竟還有些,且關隘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未必守不住。”

    阿鬥聞言,這才有點收住哭聲,道:“可是。胖軍師……”

    “龐軍師!”龐統出言糾正。

    “軍師,我們應該如何點兵派將,守護蜀中的關口呢?”

    龐統小心的將腿從劉禪的手爪子中抽了出來,看著上面的斑斑點點,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蜀中咽喉屏障,當以漢中為首無疑,當務之急,我當速領兵馬前往漢中,親自鎮守,方能想辦法擊退趙雲,公子你就留在後方,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劉禪聞言點了點頭,諾諾著道:“軍師早去早回,可不要把阿鬥扔下不管,你要是打不過投降了趙雲,可千萬要提前派人知會我一聲,別把我落下了哈。”

    龐統聞言不由得一陣眩暈,仗還沒等打呢,就尋思著投降,這小子究竟是哪路妖星投胎,他該不會是主公在大道上撿的吧?怎麽跟劉備一點不像?

    重重地嘆了口氣,龐統道:“蜀中現在缺乏可用的上將能與趙雲相匹敵,唯有立刻做書,調遣上庸的魏延和孟達前往漢中,當可助某家一臂之力。”

    劉備聞言,一個勁的點頭,沖著龐統說道:“全憑軍師調度,軍師怎麽說,那就怎麽辦。”

    龐統長嘆口氣,搖了搖頭,也不管阿鬥,自個邁步走出議事廳,調配人手去了。

    *****************

    龐統匯集蜀中精銳前往漢中,迎敵趙雲的雍涼大軍,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蜀中的大後方南中,此刻在一個叫做郭四的人的慢慢攪動下,已經出現了巨大的紕漏。

    按照郭四的提議,劉璋派遣手下的精銳,四處散布著劉備東征,西川空虛,南中當立,有為者可取而代之的流言。

    南中諸王多是見利忘義,且少謀略的小人,在聽到這個流言之後,紛紛反心皆起,終於,在南蠻第一智者,朵思大王的攛掇下,南蠻各方勢力首腦紛紛集結與禿龍洞,商討大事。

    而目前的劉璋,雖然是在昔日好友帶來洞主的庇護下客居南荒,但也算是一方首腦,所以有幸參加。

    眾洞主聚集在一處,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商議要務。

    聚會乃是由朵思大王攛掇的,自然由他主持。

    但見朵思大王左手握住一只雞腿,右手提著一罐好酒,站起身來,豪爽言道:“諸位洞主,大家平日里雖然都有些恩怨,有些間隙,但畢竟都是南中一帶的王者,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平日里關系不好也就罷了,但現下乃是非常時期,不由得我南中諸王不齊心協力,今日找大家前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諸位大王能夠化解過去的恩怨!同甘谷,共進退,為了我南疆昌盛,諸族太平,大家喝了此酒!”

    說罷,朵思大王特意看了看目前關系最為緊張,勢同水火的火神洞主祝蛟和南中小霸王孟獲。

    孟獲輕輕地哼了哼,沒吱聲,倒是祝蛟得了劉璋的通氣,此刻倒是一臉笑容的站起身來,揚起木制酒杯對著孟獲遙遙一施禮,道:“孟大王,自打東吳比武招親之後,本王與你的關系一直不太和睦,但說實話,咱們兩家之間能有什麽事?還不是那些卑鄙的漢人挑撥起來的?本王和你都是同宗一脈,大家皆為南中人,好歹也算是一家,大事當前,昔日的種種,就當是過眼雲煙吧!原先有什麽得罪之處,本王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祝蛟主動服軟,彰顯大度,孟獲再不懂事,也自然不能抹了他的面子,再說目前的情況確實特殊,隨其起身,道:“祝老洞主客氣,本王原先也是多有不是,還望多多海涵!”說罷,也是將酒一飲而盡。

    諸王皆將酒飲罷,朵思大王方才繼續道:“眾所周知,劉備舉西川傾國之兵東征,西蜀空虛,幾無固守之力!眾所周知,蜀中自古乃是蠻人居所,後為漢人不義所奪,數百年來占據屬於我們的千里沃土,還以上國之姿壓制著我們蠻族,讓我們卑躬屈膝,奉他們為主,實屬可惡之極!如今劉備與東吳孫權糾纏在荊州,據說不日將敗,此乃天賜良機讓我蠻族奪回沃土,值此時機誠不可失,諸位大王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在場諸王不由得紛紛拍案叫喝。

    兀突骨秉性最為暴戾,當先站將起來道:“不錯!成都之地,漢人有何能居之?非我蠻中諸王不可,諸位大王,我意,咱們速速集結兵馬,先發兵北上,攻取益州南部四郡,再以為跳板,發兵蜀中,奪取本當屬於蠻人的領土,你們看怎麽樣!?”

    “好!”

    “好!”

    諸王聞言,不由得都紛紛拍案叫絕,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咳嗽聲不緊不慢的響在了整個洞府之內,不經意間,似是打斷了眾人的狂吼。

    順著聲音看去,但見劉璋身後的郭四,在不知不覺間站了起來。

    諸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盡皆挑眉,不知道這個客居在此的漢人手下要說些什麽。

    面對一眾彪悍的蠻王,郭四毫無懼怕之色,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手,笑道:“諸位大王雄心壯誌,豪氣幹雲,一身傲骨壯誌只看到郭某是頭暈眼花,身體飄忽,令人佩服!令人感嘆!不過蛇無頭不行,兵無主自亂,諸位大王若是各自為政,一盤散沙的去幹,只怕劉備和諸葛亮及時不在川中,也未必能夠成事啊?”

    劉璋酒案對面,木鹿大王搖擺身軀站起,上下打量了郭四幾眼,道:“你是何人?也敢插嘴我等諸王之議?”

    郭四沖著木鹿大王一拱手,笑道:“大王勿要動怒,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在下郭四,現任劉公帳下幕賓爾。”

    木鹿大王鬥眼一轉,道:“郭汜?郭汜不是你們漢人中的大敗類?後來被曹操給收拾了嗎?”

    郭四聞言一楞,似是沒想到木鹿大王把自己和那個郭汜聯系到了一塊,不由得苦笑一聲,道:“大王誤會了,此郭汜非彼郭四也,你說的那個郭汜,是我的大表哥。”

    “…………”(未完待續。。)

第七百零一章 首戰西川

諸位會議,郭四突然站起來發表自己的言論,不由得引得諸王側耳相看。****|

    劉璋雖然不知道郭四在打的什麽主意,但他的心中此刻卻是非常的緊張,想偷偷的擡手拽一拽郭四的袖子讓他坐下,可偏偏又怕被什麽不相幹的人看到,只得低著頭,裝聾作啞的不吱聲。

    孟獲盯著郭四瞅了一會,突然道:“劉璋雖說是我們帶來洞主的客居之人,但畢竟是漢人,如今我等諸王商議的奪取西川漢人之土,以爾等的身份,只怕不適合旁聽吧?”言下,竟似是有了逐人之意。

    郭四卻是面無異色,只是依舊保持著平日間浪子般的笑容,道:“孟大王不必多疑,漢人與蠻人爭奪西川這事,與我家劉益州並無關系,但劉備乃是強取豪奪我家主公封底之仇敵也,此仇不共戴天!就這一點來說,我家主公和諸王就此事當站在同一陣營,雖然意念不同,但目地一樣,又何須強分彼此呢?”

    孟獲聞言不由得一楞。

    火神洞祝蛟摸著胡須,點頭道:“郭四先生此言不錯,更何況他剛才提出的意見也非常符合我們目前的情況,這里諸王林立,若是不選出一位頭領……或者說是盟主,實在是無法與川中兵馬相抗衡!諸以為如何?”

    諸位蠻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贊同歸贊同,這盟主之人應該選誰呢?

    先有兀突骨當先起身,道:“孟大王乃是諸王中最為年輕的,可謂是青年英雄,且豪勇蓋世,本王選孟大王為盟主!”

    帶來洞主卻道:“火神祝老洞主老成持重,威信宿駐南中二十余年,可謂根深蒂固。本王選祝老洞主為盟主!”

    木鹿大王:“兀突骨大王乃是南蠻第一勇士,力敵萬人,無人可敵,本王覺得他最合適不過!”

    “…………”

    “…………”

    諸王唧唧喳喳,你一言我一語,半天也沒敲定個具體人選,最終還是朵思大王不愧有智者之名,道:“諸位大王,依本王看,劉益州乃是南中客居之人。不攙和我諸族利益,他的話還是比較客觀和公正的,大家不如聽聽他的意見?”

    劉璋聞言,先是一個激靈,卻是悄悄的把臉看向身旁的郭四,郭四則是沖著他擠擠眼,然後鼓勵的點了點頭。

    劉璋一瞬間似是得到了力量,鼓起了勇氣,把自己來之前跟郭四對好的詞朗誦起來。

    “諸位。以璋度之,這盟主之位,不能看勇,不能看歲數。當可其才能**,眾所周知,璋與火神洞的祝老洞主交情深厚,以情理。當推薦祝老洞主,但事關南中基業還有諸位的前程,劉璋不可因私廢公。祝老洞主雖然德高望重,但畢竟年歲已高,在膽略和精神上,都已是大大的不及年輕人,眾所周知,蠻王孟獲,年紀輕輕,頗有威嚴,更兼有大智大勇,且威震各幫,實乃是盟主的不二人選!劉璋雖然與之有些隙,但因公而度之,盟主之位,還真就是非孟大王不可。”

    一番話說出來,不由得滿座皆驚,諸王萬萬沒有想到,劉璋不但沒有推薦跟他關系極好的祝蛟和帶來洞主,反倒是推薦了和他是對立面的孟獲,而且說得頭頭是道,全盤都是為了大局著想,誠可謂是胸襟博大。

    不知是誰帶頭,眾人竟然都“啪啪”的給劉璋鼓起了掌來。

    最後,孟獲果然成為了盟主,負責帶領諸族共同攻打西川。

    會議結束後,劉璋和郭四一同回營地,半道上,劉璋小聲的問郭四道。

    “先生,你不知一直說,想把我扶持為南中之主,孟獲則必然是最大的敵人,必須拔出!可是您今天反倒是讓我推薦他為盟主,為其豎立威信,這又是為何啊?”

    郭四嘿然一笑,道:“劉益州你是實誠人,不知這其中的奧妙,諸族皆以利益為先,表面上這盟主威風八面,統領諸族威望甚高,實則卻是個費力不討好的苦差事……既為盟主,自當事事爭先,所攤甚大,也就是說,無論是從出兵的兵源上,還是糧秣上,孟獲身為盟主都要拿的最多,他若是不拿的最多,則必然被諸王所敵視,此其一也……其二,打下的州郡城池,利益瓜分的時候,孟獲身為盟主,必須要妥善分配,他分配不均,則必然為諸王所敵視,此其二也,第三,孟獲身為盟主,但凡是有私心,為諸王所知,則必然為其等所敵視,嘿嘿,想當盟主,就必須要有相應的手段和權衡之策,可惜孟獲沒那個本事,這個盟主,不但會消弱他的實力,還會消弱他的威望,您就看好吧。”

    劉璋聞言,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先生是讓我把一個惡心人的差事推給了他?可惜孟獲沒想到這關鍵的一層,還感謝我哩。”

    郭四呵呵道:“不只是孟獲,今日一番言語,已是令諸王對劉益州您的印象大為改觀,至少從您剛才慷慨激昂,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著想來看,他們至少已經不會把您當成外人了。”

    劉璋不由得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僅僅是選一個盟主,就有這麽多說道,先生真非凡人也。”

    ***********************

    南中那邊,金羅密布的鼓動著,而西川這邊,雍涼大軍在趙雲的指揮下,已經直殺進來。

    趙雲派出三路先鋒大軍,領大將郝昭領精兵五萬徑直出斜谷,逢山修路,遇水搭橋、另派張繡率領精兵五萬出駱谷,修理橋梁,鑿山破石,大將王平領兵五萬,出子午谷,趙雲與其余諸將緊隨其後,星夜奔漢中而來。

    趙雲的將領只有一條,那就是兵貴神速,不可少停!

    大軍鋒芒畢露,直奔陽平關而走。

    此時的龐統和魏延等眾尚未趕到,鎮守陽平關的乃是蜀中名將,霍峻,可謂是劉備帳下最善長守關之將。

    當年的漢中之戰,霍峻就是比較出色的一人,不過那時他就經常咳嗽,身體狀態不似很好,如今愈發嚴重,已是躺在床榻休養之勢,可乍聽北軍殺來,霍峻卻是不敢休息,急忙強自起身,一邊調兵遣將,一邊飛快的派遣人馬前往後方催促援軍。

    三路先鋒軍清除障礙,直抵陽平關,張繡縱馬來到關下,依稀的看見霍峻親自守護關隘,揚鞭大叫:“關上賊將聽著,吾乃北地槍王張繡!逢大都督之命提天兵伐蜀,識相的趕緊早早出降,各依照原職錄用,若是執迷不悟,打破關隘,一個不留!”

    霍峻一邊咳嗽,一邊冷笑,也不答話,只是令弓弩手放箭。

    張繡見霍峻不搭理自己,不由得老大沒面子,隨即回陣上去與王平和郝昭商議,議計搶關。

    郝昭聞言笑道:“大將軍知道蜀道難征,特別是關隘如陽平,劍閣等地之雄偉,非兵馬多久可輕易得之,因而將馬鈞這些年督促的神兵利器全都調配在我等征討西蜀的一方,如今兵器未至,不易強打,且待過幾日床子弩,轟天石車到了之後,再讓霍峻這廝知道厲害不遲。”

    張繡聞言哼了一聲,道:“也罷,就算是便宜了霍峻這廝!”

    *****************

    三路先鋒大軍已至陽平關,趙雲以及其他的人馬在後方未至,半路之上,賈詡老大不情願的跟在趙雲身邊,他本不欲趟這渾水,無奈袁尚偏讓他跟著趙雲一同西征,惹得賈詡很是不快。

    一路上,卻見不斷的有人用飛鴿傳書給趙雲傳遞一些信息,賈詡心中不由得好奇,終有一次有些忍耐不住,道:“這仗還沒打,你老是用鴿哨傳遞一些什麽信息?卻是有何要事?”

    趙雲也不瞞賈詡,道:“不是為了什麽要事,實在是為了一個人。”

    “一個人?”

    “對。”趙雲點頭道:“當年在漢中,有一人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還鬧得個被我軍擒拿放生的落魄下場,這個人當年就是主公力意在川中布下的一子,如今卻也不知道有無用處?”

    賈詡眼珠子一轉,來了興趣,道:“誰?”

    “魏延。”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6 22:21
第七百零二章 強打陽平

  世界上的事,從來都沒有絕對,除了比如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這種絕對的自然真理之外,一般情況下,所有被生物行為所代替的行為,在時間的推移與生物的進化下,一般都會發生本質‘性’的改變。

    拿目前最簡單那的一件事舉例來說,就是陽平關這種一向被認為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關隘,在時代的進步與催促下,已經變成了不是問題的問題。

    袁尚這一次不僅拿出了自己積攢多年攢下的家底,更是將經過馬鈞改良過的各種轟炸‘性’武器也都從庫府整個的運送了出來,這些年來馬鈞在袁尚的手下沒幹別的,就是不斷的改良投石車和巨大的‘床’弩,並衍生出了各種版本,透‘射’距離遠的近的,高的矮的,各種水平線,各種距離的都有。

    可憐一代人傑,機關發明大家,在袁尚的培育下,活脫成了戰爭販子的產物。

    看著遠處的陽平關,趙雲一邊輕輕地用馬鞭子拍打著自己的‘腿’,一邊轉頭對著身後的王平和郝昭二人問道:“兵器都排列好了嗎?”

    王平點了點頭,隨手一揮,指了指己方身後如山如海蔓延的各種大小不一的投石器具,道:“大都督請看,五千投石利器與三千透支巨槍的‘床’弩,都已經成列完畢,各種角度的都有,這一通轟炸下去,不說把陽平關打個粉碎,至少也能讓這關隘半殘。”

    趙雲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此等利器,乃是主公多年來積攢而下的家底,如今全部拿出來專‘門’攻打西蜀險要關隘。針對的就是其山川之固的特點,這些利器皆有馬鈞調試,威力無比,一頓轟擊下去,必然就是一片血海的結局。本督於心不忍啊。”

    趙雲身後,大將張繡縱馬而出,笑呵呵地道:“師弟,你不是號稱屠夫嗎?殺個把人還不跟豆子似的手到擒來,還說什麽於心不忍,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沒意思嗎?”

    趙雲聞言。恨不能回身‘抽’這便宜師兄一個嘴巴子,自己現在好歹也是袁氏第一將,總督西北的諸侯級人物,若是老掛著一個屠夫的綽號,日後留名史的話。讓後代看見也未免太不好看,因而這才在大戰前拽點新,渴望改變一下形象,不成想讓張繡這廝全給攪和黃了。

    若不是怕童淵‘門’規太嚴,給自己定個殺害同‘門’的殺身大罪,趙雲非得找機會把張繡做了不可。

    懶得聽張繡說話,趙雲將頭轉向王平,道:“時辰可是到了?”

    王平點了點頭。道:“時辰已到,只等大都督下令。”

    “好!”趙雲重重地一甩馬鞭子,沖著身邊的傳令官揚聲道:“轟城!”

    ………………

    ………………

    “嗖嗖嗖嗖嗖~~!”

    “轟轟轟轟~~~!”

    隨著趙雲的命令下達。無數的石塊與巨大的槍弩,在無數投石機與‘床’子弩的盤‘射’下,普天蓋地,如同山洪宣泄般的向著陽平關沖擊而來。

    實在是太多了!

    無數的石塊與巨大的槍弩遮雲蔽日,以威不可擋的破雷之勢,重重的轟擊在了陽平關上。有的石塊擊打在關隘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坑後就隨之跌落塵埃。但是緊接著,又有無數的石塊繼續跟上。將那淺淺的坑鑿實鑿深!

    陽平關的城墻受到前所未有的轟擊,陽平關上更是一片血腥,鎮守在城樓的蜀軍萬萬不曾想到地方的投石與‘床’弩居然會達到這種境界!

    這簡直已經不能用兵器來形容了!這是兇器!實打實的可怕兇器!不存在與人間的殺戮機器!

    無數的巨石砸到蜀軍的頭頂上,但凡一碰,就是一命嗚嗚直覺,正面下方的斜角下,則是淒厲的巨大‘床’弩飛‘射’而至,速度之快,勢能之大,幾乎是從蜀軍士卒的‘胸’口穿刺而投,好多蜀軍士卒在本槍弩‘射’中之後,身體甚至離地而起,直接被釘在背後關隘的墻上!別說是死,就是屍身也被‘亂’刺‘亂’轟的殘缺不全。

    關隘之上發生巨變,有病在身的霍峻又豈能不知,他攜著病體,匆匆的感到陽平的後關下,卻被眼前慘烈情景震懾的無以複加。

    敵軍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只是以山呼海嘯般的攻城之器不分目標的狂轟爛炸,就把陽平關轟了個支離破碎,最為可怕的是,就是那些守關的士卒由於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膽戰心驚,完全失去了戰鬥是意識,只是哭著喊著叫著,回身往身後的關下逃跑而去。

    霍峻方走的離陽平關近了一些,便聽上方一陣呼嘯之聲,卻是一塊巨大的石頭迎頭劈蓋而下,幸虧他身邊的士卒飛身撲上,將霍峻推到一邊,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那名推開他的士卒,卻被砸了個結結實實,雙眼一瞪,口吐鮮血,隨即一命嗚呼了。

    “兄弟!”霍峻虎目含淚,幾步走到那士卒面前,替他合上了死不瞑目的雙眼,接著將腰間佩劍一拔,高聲喝道:“隨本將上關拒敵!”

    “將軍,不可啊!”一名士卒急忙攔住了霍峻,急聲諫言道:“關隘之上,巨石遮天蔽日,槍弩勁力極強,已非人力所能當之,將軍此刻上關,實在是自尋死路啊,將軍,不可上關啊!”

    “胡鬧!”霍峻一擺手,擋開那名諫言的士卒,怒氣沖沖地呵斥道:“為將者若是不能身先士卒,何以守護關隘?我不上去,下面的將士又有誰能奮力死守,本將今日就是死在陽平關上,也斷然不能在這關下當縮頭烏龜!”

    話還沒等說完,卻有一名士卒飛快的跑了過來,沖著霍峻一拱手,道:“霍將軍,大事不好!關上士卒面對袁軍的飛石巨弩,已是膽戰心驚,有幾個校尉引領著士卒現下已經開關獻降了!”

    “什麽?”霍峻聞言,身形重重一晃,兩眼一黑,接著噗嗤一口鮮血直接噴出,漫撒在半空之中,分外妖嬈。

    陽平關外,趙雲依稀的看著陽平關的城‘門’打開,吊橋放下,眼中頓時冒出了如流星般的‘精’光。

    “傳令下去,停!”趙雲揚聲命人制止投石與‘床’弩。

    少時,轟城已停,趙雲隨即命大將‘迷’當、俄何燒戈、張既、王淩四人,各領先鋒攻城軍,直入陽平關,前去奪城。

    此刻,渾身病痛的霍峻已是趕到城‘門’下,阻止叛徒獻城,卻正逢著羌人俄何燒戈領兵殺入。

    一看霍峻身上的服飾,俄何燒戈頓時大喜過望,直接撲過去當頭就是一刀,立意奪功。

    霍峻奮力一接,卻是被震的節節後退,幾乎站立不穩。

    “咦?”俄何燒戈見狀不由一奇,憨聲憨氣地言道:“兀那蜀將,莫不是有傷病在身?”

    霍峻強壓住嘴角的鮮血,怒聲言道:“要打便打,哪來的那麽多廢話!你管我有病沒病!”

    俄何燒戈聞言不由贊聲的點了點頭,道:“有病在身,尚能如此堅韌,當真是一條好漢!兀那蜀將,劉備大勢已去,天下一統勢在必然,你若肯留得有用之身,日後建功立業,當不在話下,怎麽樣?肯不肯歸降趙大都督,我當引薦!”

    “呸!”霍峻狠狠地一啐吐沫,道:“趙雲何許人?也配讓我歸降?區區一介屠夫而已,狗仗人勢之輩,安肯降他!”

    俄何燒戈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趙雲,聞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縱馬直奔著霍峻殺來!

    可憐霍峻病痛在身,手腳無力,能勉強站起來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夠抵得住俄何燒戈的全力一擊,頓時血濺當場,身首異處。

    可憐一代守城名將,劉備手下一大良才,命喪陽平關。

    霍峻一死。陽平關內的蜀軍更是如同鳥獸魚散,紛紛如‘潮’水般棄械投降,蜀軍果斷攻克陽平關,打開入漢中之路。

    卻說龐統,前往南鄭,還在半路上就聽說了陽平關失守,霍峻身死之事,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加快行程,趕往南鄭,會和從上庸趕來的魏延和孟達一眾,議計退敵之策。

    見了魏延,龐統不由得嘆氣道:“漢中最險莫如陽平關,蜀中最擅守者,亦非霍峻莫屬,如今關卡失了,霍峻亡了,實乃令某家心神大‘亂’,趙雲勇武,更兼麾下兵多將廣,只怕不易抵之啊。”

    魏延沈默良久,開口言道:“趙雲勇武,且兵馬數十萬,遠勝我軍多矣,若是僅僅固守,必有所失,下場只怕皆如霍峻一般,唯有設計除之,方能保得蜀中平安。”

    龐統聞言,‘摸’了‘摸’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道:“如何除之?”

    魏延聞言苦笑道:“讓我沖鋒陷陣,或許我還可以,可讓我設計拿人,只怕末將沒有那份本事,軍師才華蓋世,有鬼神難測之謀,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計‘誘’趙雲,除之而後快嗎?”

    龐統聞言瞇著眼睛想了想,道:“計策倒也不是沒有,不過或許有些風險,就得委屈魏將軍了。”

    魏延聞言忙道:“不知軍師有何計策可行?”

    龐統籌劃一下,道:“說實話,魏將軍乃是當世豪傑,前幾番在漢中幾次受辱被擒,後又遭貶斥之禍,屯兵上庸,若是以實情觀之,只怕早就是心懷不滿之誌……”

    魏延聞言臉‘色’一變:“軍師讓我詐降?”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7 21:08
第七百零三章 計欲詐降

  魏延見龐統一幅晦暗的臉色,眉宇間已是輕輕的擰起,不由得心念一閃,想了一想,醒悟道:“副軍師之意,莫不是讓魏延前去詐降?”

    龐統聞言點了點頭,道:“趙雲勢大,兵精將勇,若不用詐降計,實難破之。”

    魏延聞言,似是有些猶豫,道:“可是副軍師,趙雲本領高強,勇謀兼備,更兼麾下有溫恢那樣的智謀之士輔佐,十支雕翎箭也各個都不是白給的主,末將若是去詐降,就算是用苦肉計,也未必能夠成功,反倒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龐統聞言呵呵一笑,道:“苦肉計,乃是詐降中的下等拙劣之計,對於趙雲,未必可取,我有一法,可讓你順理成章的詐降於趙雲麾下,且還不會變識破。”

    魏延聞言,不由得精神一震,道:“軍師有何妙計?”

    龐統定了定神,一字一頓道:“當年,漢中之戰,你屢次被敵方生擒,大丟顏面,在主公面前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魏延聞言,臉子刷一下就撂了下來:“副軍師,你說事就說事,老提我在漢中被生擒算怎麽回事?我被生擒礙著你什麽了?耽誤你升官還是耽誤你發財了?”

    龐統見魏延誤會,急忙出言解釋道:“文長不要誤會,某家的意思是說,站在趙雲的角度上來想,你幾番被生擒之後,在主公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必然是受到諸多冷遇,心頭不滿,若是此番再被趙雲生擒一陣,我若是趙雲,定然會借著這個時機大加的勸服於你,而你也自然可以順水推舟的答應趙雲的招攬。”

    “什麽!?”魏延聞言不由得勃然變色:“還讓我再被生擒一次?”

    龐統擺了擺手,道:“不是被生擒。是詐降,假裝被擒。”

    “那也不行啊!”魏延不由得火了:“想當初在漢中,末將已是被袁軍幾番侮辱,如此為了施展詐降計,若是再被生擒一次,傳出去末將這張老臉還往哪里放?我魏延好歹也是當世名將,就算不能做三軍主帥,至少也是前部先鋒的料,老被敵人生擒算是怎麽回事?不行!此事斷斷不行!”

    龐統也不著急,只是輕輕滴搖擺著手中的酒葫蘆。也不怕里面的酒灑了。

    “文長啊,不是某家勸你,人生在世,若想成就功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極難,上位者喜怒不定,就算是咱家主公亦是如此,想讓主公討厭你。只是旦夕之事,但若是想讓主公對你刮目相看,倚重器重,卻非得有大機緣不可……如今蜀中兵馬盡皆隨主公東征。趙雲乘虛來犯,雖然是大危之際,同時亦是大大的好時機,此次詐降。你雖然受了委屈,可若是能夠借此良機打退趙雲,解除蜀中之危。日後在主公面前,你就是第一大功臣,主公想不重用你都不行,何愁不能一展抱負?難道你甘心蝸居在上庸,一輩子當個山城守將嗎?”

    魏延聞言,不由得一陣語塞,他想找出幾句話來駁倒龐統,卻發現他字字珠璣,說的全都是正理,眼下蜀中將危,勢急但亦是代表著這是自己的出頭之日!若是真的能夠打退趙雲大軍,挽救蜀中危機,只怕自己日後再蜀中的地位將不下於張飛……

    可是,讓自己再一次的受盡屈辱,以生擒的方式被詐降……

    魏延的心中不知怎地,就像是堵了一塊巨大冰疙瘩,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攻克陽平關之後,趙雲幾乎都沒有做出任何的休整,立刻引領大軍直奔南鄭而去。

    前往南鄭的半路上,趙雲請教賈詡:“陽平關已克,漢中近在咫尺,只是聽說龐統親率蜀中精銳前來,不知當以何策抵破之?”

    賈詡淡淡地看了趙雲一眼,摸著下巴上白花花的山羊胡子道:“趙大都督手下有神兵利器,連陽平關都打下了,南鄭又算是什麽?只需到了城外,將床子巨弩和轟天投石車向著城外一架,‘叮咣’一頓狂轟濫炸,保管將南鄭城打了稀巴爛,還用得著問我什麽計?”

    趙雲眉毛一挑,搖頭道:“陽平關和南鄭不同,陽平關乃是敵人兵馬拒收的關隘,兩軍生死搏殺,用什麽手段都無妨,但是南鄭乃是城池,里面多有無辜的百姓,若是用這些利器轟擊,便會牽扯無辜,實不可取也。”

    賈詡聞言長嘆口氣,道:“想不到屠夫竟然也會有此良善心腸。”

    趙雲呵呵一笑,道:“賈大夫,我可不是來請你感慨品評的,有什麽良策,還是快快說出來吧?”

    賈詡淡淡地掃了趙雲一眼,道:“年輕人,年紀也不小了,說話辦事不要這麽慌張,會讓人抓住破綻的。”

    趙雲:“…………”

    賈詡道:“龐統乃是當世奇才,川中主要戰力雖然不在,但有他在,勝於二十萬雄兵,老朽對雖聞此人之名,卻是不甚了解,當需後發制人,見招拆招,看看他施展的是個什麽套路,在將計就計。”

    趙雲眉毛一挑,道:“說了半天,還不都是沒用的廢話。一點正經主意沒有?”

    賈詡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以這麽理解。”

    趙雲深吸口氣,懶得理他,隨即招來了自己首席智囊,十支雕翎箭中的溫恢,向其討教攻打南鄭之策。

    溫恢聞言籌謀了一下,道:“我覺得,去南鄭,應該先測試一下蜀軍的戰力,然後再制定計策不遲。”

    趙雲聞言道:“這個自然是可以,不過應該如何測試?”

    溫恢從懷中取出一幅皮圖,道:“這是南鄭主城,根據探子回報,主城東面的山上,有蜀將張嶷率一軍潛伏,在南鄭的西面的山上,有蜀將傅彤領一軍鎮守,南面的山上,探子打探到的則是西川名將魏延,我想,若是我們貿然去進攻南鄭城,兩翼和軟肋處會受到魏延、傅彤、張嶷等人的騷擾和進攻,到時候龐統和在南鄭中的蜀軍一旦率兵反攻,我們必敗無疑。”

    眼見溫恢將敵人的狀況說的這般明白,如數家珍,趙雲心中不由得一喜,暗道自己這位智囊的功課做得甚好。

    趙雲聞言,又道:“既然如此,那應如何行事?”

    溫恢想了想,道:“想要立於不敗之地,首先的要務就是把南鄭城外的傅彤、魏延、張嶷三股勢力消滅掉,這樣就等於斷了南鄭城的臂膀,然後再觀其後效。”

    趙雲聞言忙道:如何斷了這三顧臂膀?“

    溫恢聞言道:“我們的兵馬眾多,到了南鄭,只要先采取圍而不攻的策略,就能夠讓城中的兵馬心疑,龐統短時間內就不敢輕易出來挑釁我們,而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假裝包圍南鄭,秣馬厲兵準備強攻,實則圍點打援,消滅南鄭外部的那三支犄角之勢的兵馬!”

    趙雲聞言不由得伸出大拇指,道:“此計甚善!”轉過頭去,看著一旁的繼續,似是若有所思。

    “賈大夫,你在想什麽呢?”

    賈詡聞言似是一醒,看了趙雲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什麽。”

    趙雲懶得理這個不喜蔫聲的老頭子,隨即找來幾名大將,吩咐各部兵馬紛紛往哪進攻。

    龐統這面,在和魏延商議過之後,隨即派遣了魏延、張嶷、傅彤三路兵馬出城,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夠施展詐降計,讓魏延被生擒活捉,把他送入趙雲的帥帳之內。

    看到關中軍遠來,卻只是枕戈待旦,圍而不攻,龐統高興的直拍手,樂呵呵地嘆道:“此真乃是天助我也!趙雲這廝如此行事,必中我之計矣。”

    當日夜間,趙雲分出數路兵馬,以王平、郝昭、姜冏三人為先鋒,分攻三路其中郝昭攻傅彤,姜冏攻張嶷,王平則是攻打魏延。

    趙雲分兵出去之後,卻見溫恢在一旁猶猶豫豫,似是有什麽話要講,隨即道:“有何事,但說無妨。”

    溫恢長嘆口氣,道:“我軍兵馬雖多,但大都督點兵派將卻是有所疏忽,那魏延乃是劉備帳下名將,王平將軍雖然了得,但與他相比,只怕還是差了一截,未必是魏延的對手。”

    趙雲微微一笑,道:“論及用兵之法,王平當不在魏延之下。”

    溫恢嘆道:“可論及沖鋒憲政……”

    趙雲聞言一擡手,擋住溫恢的話頭,接著沖著帳外拍了拍手,便見走進一個渾身鐵甲的侍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看不清容貌。

    趙雲拿出一道令符,對著那侍衛道:“你手持我的兵符去見王平將軍,直說是我派你去當他的副手的,你也不必做什麽,只管跟隨著王平左右便是,若王平無事,你便不需動手,若是王平有事,就由你出手對付魏延。”

    那侍衛低著頭,邁步接過兵符,沈寂了一下,低啞著聲音道:“若我動手,要死活的。”

    溫恢一聽不由得大驚,魏延乃是蜀中名將,本領卓絕,這人一出口居然就問死的活的,擺明了是沒把魏延放在眼里。

    趙雲想了一想,道:“那魏延前番也被我們生擒過幾次,此番大兵壓境,你若是能將活的擒來,當是最好不過。”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8 21:59
第七百零四章 降亦不降(一)

  那鐵甲侍衛領了趙雲的兵符之後,隨即轉身而去。

    溫恢看著那侍衛離去的身影,腦中不由得布滿了巨大的問號,隨即轉頭問趙雲道:“將軍,那侍衛乃是何人?竟能如此小瞧魏延?”

    趙雲端起桌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道:“是我師弟,童飛。”

    “童飛?!”溫恢對於這個名字雖然久有聞聽,但真人還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朝著童飛離去的方向多看了幾眼,道:“久聞童飛的大名,聽說乃是不屬於呂布的勇猛之士,只是自打洛陽大定之後,就一直沒有了蹤影,怎麽突然會出現在大都督麾下?還有,他怎麽是你師弟了?”

    趙雲聞言微微一笑,道:“本督授業之師童淵,乃是童飛之父,說他是我師弟,也不算是我占了他的便宜,至於洛陽之戰,童飛屢屢與主公作對,本當嚴懲,怎奈家師對主公之妻甄夫人曾有救命之恩,主公顧忌顏面,沒有處死童飛,只是將他交付於家師管教,後家師將他交給了我,讓他贖罪報恩。”

    溫恢聞言點了點頭,道:“可是童飛曾經跟主公有大仇,他會甘心嗎?”

    “甘不甘心倒是其次,主要是童飛以父恩活命,顏面盡失,哪還有臉皮繼續跟主公糾纏不休,更何況我師父年邁,急需養老,他若是還有良心,就不會去拆我師父的臺。”

    溫恢聞言恍然地點了點頭:“好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

    趙雲聞言淡淡地吐出一口氣,道:“不換?不換他老爹揍死他。”

    “…………”

    趙雲兵臨城下,暗中派出三路兵馬,去對付龐統設在南鄭城外的三路守軍。

    先是郝昭去攻打在城外的傅彤。姜冏去攻打張嶷,兩路兵馬都使出了全力,而趙雲屯紮在南鄭城下的兵馬卻是不慌不忙,只圍不攻。

    這一戰,南鄭城邊的山脈上的激戰要比主城下的戰鬥兇猛的多。慘烈的多。

    郝昭此番攻打傅彤,向趙雲借調了羌族大將蛾遮塞,此人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好手,打仗最不要命,接到攻擊的命令之後,一個勁的往山上沖!

    而郝昭今日也是一番常態。憋足力氣向里突,豁出性命的向著山上拼殺。

    蜀中山勢陡峭,且頗為狹窄,想要沖殺上去,實在是太難了。雙方的士卒在半山腰相遇,步行鏖戰,直打的頭破血流,人頂人的擠成一團。

    半山腰的戰場中心,是雙方交手最為血腥的地帶,雙方士卒替身血戰,場內撲、撲、撲的刺殺之聲不絕於耳,前面一批士卒被砍殺的。刺殺的如同血人,後面的士卒立刻追著補上,要麽殺死對方。要麽自己被殺,現在兩方比的,就是誰出招更快,誰更能堅挺,山道之中已經成了慘絕的地域,鮮血匯集成了一條小河。綿綿的順著山坡而下。

    袁軍的關中軍乃是經過趙雲親自調教,更兼當年收到過閻行之亂的洗禮。可謂百戰猶生之軍,雖然在地利上占據不好的地形。但卻一點點的掌握了主動權,特別是郝昭與羌族大將蛾遮塞身先士卒,猛沖之下,蜀軍有些抵擋不住了。

    原本還在山上坐鎮後方傅彤見狀不妙,亦是親自抄著家夥,趕到前線,來會袁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陣前,傅彤看了一圈戰場,揚聲高喝:“你們的主將是誰,可敢出來與我傅彤答話!”

    此時,郝昭和蛾遮塞同在前線,兩人都是殺的渾身直血,聽到傅彤的喊聲,郝昭精神一震,剛想沖殺上去,卻見蛾遮塞的動作更快,當先一步攔在他的面前,大步流星走到傅彤的面前,高聲叫道:“蜀將聽著,我乃是袁軍大將蛾遮塞,實相的就趕緊棄械投降,如若不然,盡皆誅殺,一個不留!”

    傅彤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蛾遮塞半天,接著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哪里蹦出來的一個名下將,羌族的賤婢,居然也成了袁軍中的大將?袁尚和趙雲還真是什麽人都收啊,有教類!”

    蛾遮塞聞言不由得大怒,手中的戰刀猛然舉起,對著傅彤的腦袋,惡狠狠地劈殺下去。

    傅彤大叫一聲:“來得好!”隨即將兵器向上一擡,哐啷啷的擋開了蛾遮塞的攻擊。

    二人你來我往,在戰場上殺成一處,蛾遮塞是羌族有名的戰士,可是傅彤也不白給,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郝昭在一旁瞅的真切,暗中取出箭支,以手下士卒作為掩護,悄聲氣,一箭直沖著傅彤面門射去。

    …………

    …………

    另一方面,姜冏正率兵攻打張嶷,相比於郝昭那種拼命的戰法,姜炯打的就比較順暢了。

    也算是張嶷倒黴,他所待的山雖然不是孤山,但與旁邊的山連綿不上,且山勢不甚高,也不算陡峭,故此姜冏根本就沒打算拼命往上攻打,而是管趙雲借了二百架轟天投石機,對著山上就是一頓猛烈的炮轟!

    趙雲不讓轟天投石機轟打南鄭城,是為了防止傷到百姓,可是對於在山上的蜀軍,趙雲可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

    轟天投石機一頓狂轟亂炸,只把張嶷一眾兵馬打的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只把一眾人馬打的哭爹喊娘,東跑西顛,有些僥幸逃下山來的士卒也立刻被姜冏安排在山下的伏兵所抓,非死即降。

    可憐張嶷蜀中良將,箭未射出一支,刀未曾揮動一下,就被姜冏一頓炮轟的生化形武器打死在了山上,當真是可歌可嘆。

    張嶷和傅彤兩方的情況都極為不妙,在另外一方隱藏的魏延終於安坐不住了,他迅速引領著麾下精銳下山,換上戰馬,豎起大旗,直奔著傅彤山脈所在的方向沖去,意圖接應。

    若是在平常的情況下,袁軍在措不及防之下,必然大肆潰敗,可問題時,此時的袁軍早就針對三方山脈定下了策略,而且不僅僅是制定了策略,而且制定的還很充分。

    王平的伏兵就埋伏在魏延屯兵山脈的不遠處,耳聽遠處的殺聲越來越近,王平不由的悠然而笑。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29 20:26
第七百零五章 降亦不降(二)

   在趙雲麾下的關中諸將當中,若是論及膽識韜略,王平當屬一屬二,此次趙雲定計三路攻山,王平負責了最為難弄的魏延亦正是如此,他籌謀魏延屯兵山上,又有韜略,若是強攻,只怕不易與之,不過三路山脈,當成掎角之勢,另外兩路有難,魏延必然相救,自己不去山上,只在山下埋伏,等他下來,當可一舉破敵(三國之袁家我做主705章)。

    不得不誇贊一句,王平的想法沒錯,他確實成功了。

    魏延率軍直撲山下,欲去救援傅彤,半路上正逢王平埋伏的兵馬,雙方見了面二話不說,直接就是火拼開殺,在山地之下,展開了一場兇猛的激戰。

    王平這邊是埋伏的一方,早有預謀,可謂是以不變應萬變,魏延領著兵馬驟然從山上殺將下來,不但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反倒是一點點的被王平手下的兵馬逐漸壓縮包圍,剛開始,魏延還沒什麼察覺,可是時間一長,魏延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

    王平很顯然是經過精心的準備,埋伏的兵馬層層疊疊,攻勢一波接著一波,攻勢猛烈的出奇,幾乎超出了魏延的想像。

    { 魏延一刀橫掃,劈翻了一個袁軍精騎,抽空向著四周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沒把他嚇出屁來。

    但見不知何時,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都是袁軍的士卒向著己方湧動,王平充分的利用了袁軍人多的優勢,將魏延一眾緊緊的包夾在其中!看樣子,是堅決不想讓他逃脫了!

    魏延心中恨得牙牙癢!

    他不是恨王平,而是恨龐統!

    很顯然,龐統在將他和傅彤,張嶷派出城的占據山谷制高點的時刻,就已是算到了他們會有這種結局,這擺明了是要把他魏延往袁軍懷里推啊。為了讓他能夠順利的被生擒詐降,龐統甚至不惜犧牲傅彤,張嶷二將的性命來放煙霧彈,迷惑袁軍的耳目!實在是太狠毒了!

    比起臥龍,鳳雛的計謀更傷天和!

    雖然知道被敵方生擒才是這場戰鬥的主要目的,但魏延心中還是拗不過這個彎來,他此刻仍在奮力搏殺,不肯輕易服輸。

    魏延久經戰陣,經驗豐富,只是打眼看了一圈。便知道眼前這場仗相當難打,依照敵方兵馬的數量,想要打贏根本就是癡心妄想,能夠沖出重圍,才是當下的主要目的。

    只是對方的人數無邊無際,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哪里的兵馬勢力最為薄弱,魏延沒有辦法,只有指揮手下的兵馬先向東殺去。感覺沖不出去後,便再向西面殺去……如此東指一下,西指一下,魏延尚且如此。更別說手下的士兵們了!沒多久,就把手下人都指揮蒙了,不知道這位大將究竟是讓自己向哪邊沖殺。

    魏延手下的兵馬也算是精銳,魏延本人也是當世猛將。但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時間一長。魏延麾下的兵馬也開始被逐漸殺的四散而落,不再有初時之雄貌。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魏延這廝確實極為了得,憑著手中一把巨大的戰刀,在袁軍陣中橫沖直撞,所向披靡,其所經過的地方,頓時便能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饒是關中軍經過趙雲多年調教,英勇善戰,碰到魏延這樣的,也一個個是退避三舍,躲之不及。

    就在魏延領著麾下眾人左右沖突廝殺之際,突然間,從包圍的袁軍人群中乍然閃出一道身影,一身鐵甲傍身,低著頭,壓低著嗓音,嘶嘶然道:“你就是魏延?”

    沒等魏延說話,他左右兩方的幾名精騎已經是縱馬而上,紛紛將手中槍向著對方刺去。

    那鐵甲人的身法又快又詭異,他也不騎戰馬,只是將身子一側,不可思議的從亂槍中穿過,神形如電,直奔著魏延飛躍而去。同時從背上抽下一對雙戟,寒光凍人。

    冷不丁見他穿過護衛騎兵,雙戟直奔著自己沖來!

    魏延嚇了一跳,眼見對方速度太快,他急忙棄馬,一個懶驢打滾,向後翻到在地上,直聽“昂昂~!”的一聲嘶鳴,那對雙戟凈劈在魏延的戰馬頭顱之上,一時間腦漿子飛濺,戰馬倒地身亡。

    魏延回身一看,不由嚇得冷汗直流,暗道自己若是慢了半步,此刻說不得就被那對雙鐵戟砸成兩半了。

    還未等魏延打起精神迎敵,便見那鐵甲侍衛的雙戟又如影隨形的奔著他殺將而至。

    魏延急忙捧起戰刀,小心應付,就從剛才那斬馬的一下,魏延就知道眼前的這個鐵甲人十分厲害,絕對是自己平生所遇到的最大勁敵。

    魏延身邊,那些侍衛也回過神來,有兩名親兵急忙擋在那鐵甲人和魏延身前。

    鐵甲人速度不減,絲毫沒把那兩個親兵放在眼里,只是兩個照面,便將那兩人撂倒在地,看都沒看周圍的其他人一眼,在蜀軍的陣營里,如入無人之境,直奔著魏延而去。

    魏延心中有些突突,不知為何,他看這名鐵甲侍衛,就是莫名的害怕,提不起勁跟他對幹,以魏延之勇,此刻卻也是東躲西藏,在人群中四處逃竄。

    可問題是,這名鐵甲侍衛的身法明顯比魏延高了一籌,若說魏延是力量型英雄,那這鐵甲侍衛很明顯就是敏捷型英雄。

    魏延本以為能夠在人群中躲避侍衛,不想那侍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個快速的躲閃之後,就跑到了魏延的身後,手中的鐵戟一舉,對著魏延寬闊的熊背就是狠狠滴刺了下去。

    聽到背後風聲不善,魏延情知此刻要是蓄意躲避應該是來不及了,他只能盡力的向著旁邊一閃!

    “噗嗤”一聲鈍響,鐵甲侍衛這一戟在魏延的背後戳出了一個好大的窟窿,不過也幸虧是他手下領情,也幸虧是魏延反應機敏,如若不然,僅憑這一招就足矣讓魏延性命嗚呼。

    饒是如此,魏延也是倒在了地上,疼的嗷嗷怪叫,撲通一聲,向前撲倒,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半晌爬不起來。

    這還多虧了趙雲交代要活口,童飛手下留了情,不然魏延今天也得交代在這不可。

    即便如此,他也已失去行動能力,渾身乏力,後背的脊椎骨疼痛難忍。

    見主將受傷倒地,周圍的蜀軍士卒無不變色,呼啦一聲,湧上來五,六人,想把魏延救走,童飛箭步上前,連連舞動手中雙戟,喝道:“都給我滾開!”

    他舞動的雙戟夾雜著罡風,令人近前不得,蜀軍士卒不由得紛紛後退。

    童飛乘機一轉身,趁機一把抓住魏延的後脊梁,向上一提,冷笑說道:“魏將軍,趙大都督要見你,你和我走一趟吧!”

    魏延背脊劇痛,連點像樣的反抗都未做出來,就被童飛生擒活捉,見主將被敵人抓住,蜀軍將士無不大驚失色,紛紛上前急救,童飛將手中的鐵戟向魏延的脖子上一架,喝道:“都別動!誰敢上前一步,我就宰了他!”

    “嘩——”

    蜀軍的士卒見狀,嚇得節節後退,童飛仰面輕笑一聲,挾持著魏延,一步步向外走去。由於主將落入敵人手中,蜀軍的士卒們根本不敢阻攔,且本來他們就陷入重圍之中,情況危急,現在加上主將又被擒,一個個手忙腳亂,六神無主,場面上變得更加被動,許多蜀軍士卒幹脆放棄了抵抗,舉手投降。

    三路兵馬盡皆大勝,蜀將傅彤和蜀將張嶷被殺,大將魏延被童飛生擒活捉,帶回到了趙雲面前。

    帥帳之內,趙雲和溫恢正在商議軍務諸事,賈詡旁聽,突然卻有侍衛前來稟報,說是三路攻山的兵馬大勝而歸,傅彤、張嶷戰死,大將魏延被童飛生擒活捉,現正在帳外等候。

    趙雲聞言不由得一喜,道:“童飛幹得好,速速將魏延帶進帳來!”

    趙雲的右側,賈詡聽說魏延被抓的消息,老眼不由得一瞇,暗自警上心頭,一種似乎看破明悟的感覺逐漸清晰,老毒物的腦海里,似是漸漸的明白龐統是在打什麼算盤了。

    少時,便見童飛壓著魏延走進大帳,沖著趙雲點頭,淡淡道:“人帶來了。”

    “師弟,做得好。”趙雲呵呵一笑,走到魏延身邊,笑道:“魏將軍,我們又見面了,而且,似乎又是以這種特殊的方式。”

    魏延聞言,不由得面色通紅,恨不能挖個坑鉆進里面去,一個人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好幾次,可他魏延,堂堂蜀中大將,卻被袁軍屢次生擒,魏延的臉都丟幹凈了。

    都怪龐統那個虎逼哨子!

    也罷,左右都是詐降計,擒都被擒了,想那些多余的又有什麼營養,愛咋咋地吧!

    趙雲走到魏延身後,看了看魏延背後的傷口,微微一楞:“師弟,你傷了他?”

    童飛面無表情,道:“這人尥蹶子尥的太快,沒辦法,只能先把他幹趴下。”

    魏延聞言,臉色不由得更紅了。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5-1-30 22:17
第七百零六章 荊州風雲

魏延被童飛生擒回營寨,趙雲欣喜若狂。

    當看到魏延身上的傷口時,雖然知道這是童飛為了活捉魏延而留下的傷口,但趙雲還是洋裝惱怒,對著童飛不滿地道:“師弟,本督讓你將魏將軍請來,你如何下此重手?委實過分,來人,速速請醫生給魏將軍療傷。”

    說罷,便見趙雲親自攙扶著魏延,走到帥帳內的一處桌案旁,然後請魏延坐下,並給魏延斟上了一盞水酒,道:“魏將軍,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魏延見狀不由得有些吃驚,趙雲乃是威震天下的雍涼大都督,論及名位和地位自己遠有不及,不由得擡手言道:“趙都督勿要如此,在下不過一階下之囚,身份懸殊,都督此行實在有辱身份。”

    趙雲哈哈一笑,擡手將酒杯硬是塞到了魏延的手里,滿面微笑地道:“魏兄何必如此說來?趙雲心中,只敬天下英雄,從不敬虛名無實之徒,魏將軍乃是西蜀良將,說實話,蜀中將領不下數百,但除關羽張飛之外,最令趙雲瞧得上的人物,非魏將軍莫屬了!”

    一番話說的魏延百感交集,一時間心頭熱乎乎地,不知作何回答。

    此時,軍醫到了,趙雲隨即吩咐士卒攙扶魏延找一個幹凈的營帳,去為魏延療傷。

    《長〈風《文學士卒將魏延攙扶起來的時候,趙雲笑著對魏延道:“將軍好好養傷,這一仗本督實則勝之不武,待魏將軍傷好之後,我自然會派人送將軍回去,翌日,你我再決雌雄便是。”

    魏延此番乃是來詐降的,一聽趙雲竟然要放他回去,一時間心頭又是感動又是緊張。忙道:“都督,就要這麽放我走?”

    趙雲哈哈大笑,一圈輕頂在魏延心口上,道:“英雄惜英雄,難道我不該這麽做嗎?”

    魏延滿腹心事,被人架走了,趙雲則是笑盈盈地轉過身,看著溫恢和賈詡二人道:“你們說,此番我有希望收複魏延否?”

    溫恢笑了笑,道:“魏延在劉備麾下。現在並不算得誌,大都督以真心待他,當可收服此人無疑。”

    賈詡沈默了一會,突然道:“他肯定會歸降,這可能也是龐統所希望的。”

    一句話說出來,不光是趙雲,連溫恢都懵了。

    “賈大夫,您這話什麽意思?”

    賈詡用拐杖緩緩地支撐起了身體,一點一點的向著帳外走去:“老朽現在只是有些猜測。未必會準,不敢多言,容啟告退。”

    待賈詡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帳外之後,趙雲不由得撇了撇嘴。道:“裝神弄鬼的老東西。”

    趙雲那邊在漢中連戰連捷,中州這邊,袁尚集結了河北與中原的主力大軍,整整好好一百萬。向著荊州主戰場飛速挺近。

    荊州主戰場有劉備,諸葛亮,周瑜。魯肅,陸遜,曹丕等全部勢力,可謂是這場收複天下戰場的中心漩渦,故而非得由袁尚親自平定不可!

    大軍的先鋒軍沖入襄陽,鋒芒直逼荊州境內,但是卻一直沒有主動挑起戰端,待袁尚中軍主力到達之後,立刻展開軍事會議。

    襄陽議事廳內,袁尚高踞主帥之位,手下重要將領幾乎站滿了整個廳堂,不下百人,很是壯觀!

    袁尚信手翻了翻桌案上的荊州地圖,開口道:“東吳和西蜀主力,在荊州已經鏖戰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現在應是強弩之末,聽說我大軍主力來此後,可是有什麽特殊的動作?”

    負責情報的大將張燕出班奏道:“啟稟主公,我大軍南下之後,東吳和西蜀在荊州布置的各個戰場,幾乎立刻停戰,只是各拒險要,觀察形勢!”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笑道:“看清形勢而立刻停戰,劉備和周瑜果然不是一般的白癡,還挺有兩下子的。”

    袁尚身邊,司馬懿聞言‘噗嗤’一笑,道:“不是一般的白癡,終歸也是白癡。”

    沮授想了想,道:“當務之急,就怕狗急跳墻,他們兩方聯手,可就不妙了。”

    袁尚聞言冷笑一聲,道:“弱勢群體,到最終必然采取聯手的手段,這是必然的趨勢,無可阻擋,不過他們兩軍打了這麽久,都是人困馬乏,就算是聯手我也不懼,不過一定要在聯手之前,獲取到最大的利益。”

    說到這里,便見袁尚轉過頭道:“仲達有何高見?”

    司馬懿想了想,道:“高見談不上,不過我認為當務之急應先對付劉備,一則劉備兵多,二則此刻的劉備正處在暴怒階段,未必願意和東吳聯合,若是等他想通,情況只怕不妙,所以我們要以對付劉備為主,周瑜為輔,雙管齊下,香鉤齊拋,把東吳和西蜀這兩只傻麅子一舉砸蒙方為上善之策。”

    司馬懿之論極高,立刻得到了一眾人的贊賞,甚至有幾個人還“啪啪”的鼓起了掌來。

    袁尚撇了撇嘴,道:“停停停,一個個都聽不明白,在這個鼓個屁掌,司馬懿這話表面上很是高深,實則一想,一點實質性的內容都沒用,純粹狗屁不通,你們還在這給他捧臭腳?”

    司馬懿微一攤手,道:“主公,您別不服氣,這是大家對在下的肯定也。”

    “啃啥不好,非啃你腚!你當他們賤的啊,你快哪涼快哪歇著去吧……諸位先生,你們誰能不說那些虛的,提出點有營養的建設性意見?”

    田豐大步而出:“老夫認為,第一步,應該立刻分兵截住西川口的水路和旱路要道,奪取劉備在西川的補給,劉備千里出川,本就糧草供應不足,若是能一舉奪下西川口,斷其糧道,他七十萬大軍必盡皆喪於此處!”

    袁尚一指田豐,看著司馬懿道:“聽聽,聽見沒有?這才是你們應該說的!下回多說點這種實質性意見,別竟拿糊弄天子那一套虛詞糊弄我,ok?”

    司馬懿聞言起哄的瞅了瞅袁尚,終究是當著太多人的面,沒好意思直接跟他翻臉。

    袁尚轉頭掃視了一圈諸將,道:“張遼,李典,樂進聽令,命你三人,引領七部兵馬,西進前往西川口,堵住劉備糧道……司馬懿,你也跟他們一起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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