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9
bpd 發表於 2016-10-4 23:07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章 激戰

  那屍王隊伍未到,彩雲村上空已經被黑雲所籠罩,四處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樹林不停搖曳。烏雲之中,電閃雷鳴,這雷聲,與下雨時打雷有些不大一樣,道術上有種叫法,叫陰雷。看起來電光閃閃,卻沒有雷聲,但是反倒比那普通之雷更加可怖。

  張山海雖在在屋子裡,卻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來了!」

  張山海突然說了一句,便從屋子裡躥了出去。

  張家山的由於有陣法的保護,所以依然風平浪靜,普通人根本聽不到陣外的一絲動靜。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然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軒轅黃帝戰蚩尤,涿鹿經今若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

  張山海出了家門,立即踏上陣眼,吟唱歌訣。

  歌聲不大,但是張家山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歌訣歌詞似乎極為淺顯,但是聽到這歌聲,原本有些慌亂,緊張萬分的群眾們開始慢慢平靜。

  大隊人馬轉移到張家山,一路上的氣氛極其壓抑,即使到了張家山,依然不知道能不能避開災禍,所有人心情非常沉重,一些小孩、婦女、膽小的人受不了如此沉重氣氛的壓抑,抑制不住大哭了起來。

  但是此時,一股平和的歌聲似乎透入到他們的心靈之中,對他們進行撫慰。

  張家山平靜了下來,所有的人安靜地坐在原地不動。

  張山海竟然騰空而起,在張家山的上空飛來飛去。

  沒過多久,屍王的隊伍便已經進入彩雲村,張山海遠遠望著這屍王的隊伍確實極為龐大,足足有上千鬼兵。旌旗招展,鼓樂齊鳴,氣勢宏大。張山海腹誹這屍王生前怕是講排場講究慣了,當了屍王還這麼講究。

  屍王的隊伍有些超出張山海的預料,也不知道自己提前佈置的陣法能不能頂得住,不過有一個好的方面就是,陰師的隊伍對張山海佈置的陣法似乎並沒有察覺,不知不覺中,已經有大半的隊伍進入到張山海佈置的陣法之中,張山海隨時可以發動陣法,對它們進行攻擊。

  張山海將張家山附近的一大片田地作為預設的戰場。他對屍王對於的行進路線算得極為準確。如果屍王隊伍不選擇這一條道,張山海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但是屍王隊伍的規模有些超出張山海的預計,從而導致,大部分隊伍進入到陣法之中的時候,後面還有一批吊在陣法範圍之外。但是張山海不得不進行發動,因為如果屍王隊伍繼續前進,必然構成對張家山的威脅。好在屍王的座駕位於對於的正中。剩下的那些鬼兵,張山海即使不借助陣法,同樣能夠對付。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張山海念動咒語,發動斬魔陣。只見天空嗡地一聲清脆的刀劍之聲,猛的劈開籠罩在天空中厚厚的黑雲,顯露出一片藍天來。那厚厚的黑雲自然不願意挪出地盤來,似乎隨時都能夠重新閉合起來。

  屍王「哇呀!」一聲怒吼,顯然對有人算計他極為生氣。

  屍王座駕四周的幾十名鬼將,警惕地圍在屍王座駕的四周。

  這屍王的智商可不比一般人低,張山海看不到屍王,但是知道能夠統領如此多的鬼兵鬼將的屍王,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陣法在張山海的催動之下,四處刀光劍影,那些低階的鬼兵不過是普通殭屍的實力,在陣法之中,如同枯枝敗葉一般,一會兒工夫,那些鬼兵便已經被張山海宰殺了個乾淨。

  不過剩下來百餘個鬼將,以及圍在鬼王四周的幾十個護衛鬼將。那百餘個鬼將,都是鐵屍修為,護衛鬼將則是銅屍修為,還有幾個金屍修為的護衛統領,這可都是練氣期大圓滿的層次了。這些鬼將雖然在陣法的攻擊中不同程度受到了傷害,但是卻並不致命,即使最低級的鐵屍鬼將也能夠硬抗陣法一兩次攻擊,不過在陣法之中,張山海一邊用靈力驅動陣法攻擊,另一方面有能夠從聚靈陣獲得靈氣的補充,以至於,張山海在陣法之中,靈力幾乎不會窮盡。

  張山海見一擊奏效,自然立即窮追猛打,連綿不斷的斬鬼術不停的發動,幻化出來的巨刃不斷的劈向屍王隊伍。

  那殭屍本來就沒有痛覺,一旦拼起命來,根本就是不死不休,見攻擊直向屍王座駕飛來,一個個飛身撲在屍王座駕之上,用身體擋住張山海的進攻。但是張山海這次並不會完全沒有收穫,有幾個殭屍被一刀兩截。翻倒在地,但是奇怪的是,這殭屍雖然斷成兩截,依然能偶在地上不動的移動。

  那些鬼將撲在屍王座駕之上,直接將屍王的輦車撞得稀爛。

  「吼!」屍王徹底怒了。

  下一刻便見屍王座駕四分五裂,屍王從座駕裡飛了出來。手下一個個魂飛魄散,自然讓他極為惱火,更加讓他難以忍受的是,攻擊者似乎連它也不想放過。

  張山海知道,決戰的時候到了。

  望星子等人也早已察覺到屍王隊伍的到來,他們自然不好意思躲在房子裡不出來。一個個從屋子裡走出來。他們知道這一次的戰鬥既有極大的風險,但還同時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遇。

  張山海明顯是個難得一見的高人。如果能夠與他並肩作戰,必然能夠學到很多東西,這樣的機會在末法年代已經極難碰上。

  「望道長,你說這個年輕人能夠對付得了屍王麼?」彎月說道。

  「很難說。這陣法的玄妙我們很難觸及,不知道一個練氣期的高手,是否能夠憑藉陣法,就能夠與一個抱丹期的修士對陣。抱丹修士的能力同樣是練氣修士無法想像的。」望星子說道。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也就是說,他們兩個誰能夠打敗誰,只有打過才知道。」圓流對望星子的這個答案極不滿意。

  「吵什麼吵,都過去吧!看能不能幫上點忙,就算我們對付不了屍王。對付那些受了傷的鬼將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暉光德說道。

  屍王雖然狂怒,但是卻根本找不到張山海的蹤影。陣法之中,張山海身隨意動,往往一個念頭,便一下子飛到了陣中的另外一處。

  如果在沒有陣法,張山海的速度只怕在屍王面前不但沒有任何優勢,反而被屍王吃得死死的。但是在陣法之中,張山海與屍王剛好倒了過來。

  張山海拿出一柄桃木劍,這桃木劍本事最克制殭屍之物,用來對付屍王,自然再好不過,現在又處於張山海掌控的陣法之中,張山海控制桃木劍自然得心應手。

  張山海現在眼裡只有屍王,那些鬼將受陣法的壓制,實力無法全部發揮出來,所以暫時不用擔心。有自己的幾個手下去對付就足夠了。不過張山海手中的屍王雖然也成屍王,但是跟眼前這屍王差距巨大。一個是入門級別的,一個是宗師級別的。那屍王就算不壓制,也不是張山海手裡的屍王可以對付的。所以這個硬骨頭只能張山海親自去啃。

  桃木劍在張山海的控制之下,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突然出現在屍王的身前,想著屍王的額頭直奔而去。若是屍王沒能夠及時躲開,憑著這一劍就能夠將屍王直接給收拾了。

  可惜這屍王反應極快,刷的一下,閃到了一邊,僅僅被桃木劍在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立即白煙直冒,屍王手臂上也是茲茲響個不停。

  「吼!」屍王張開大嘴,發出一聲怒吼。準備將桃木劍拍斷的時候,那桃木劍竟然非開的從屍王身體中退了出來,然後倏地消失不見。

  張山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已經看到了希望,這樣下去,自己只需要慢慢的磨,便能夠將屍王耗死。

  接下來,張山海連續多次得手,屍王身上已經掛滿了傷痕,雖然還沒有給屍王造成致命的傷害,卻已經讓屍王不安了起來。

  「吼!」

  屍王帶著怨氣吼個不停,但是他的對手卻從來不與它面對面的決鬥。而是依舊採取偷襲的方式。

  陣外依然有數百殭屍,在張山海發動陣法之後,它們被阻止在外面,沒法通過。它們與屍王之間的聯繫也被陣法完全隔斷。但是它們沒有自行散去,而是依然保持著隊形。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那屍王的統率力確實非同一般。

  這些殭屍也不閒著,排著隊猛烈地向大陣發起攻擊,每一次攻擊雖然不能攻破陣法的防禦,但是幾百殭屍的合力攻擊啊,裡面還夾雜著一部分相當於煉體巔峰的鬼將,每一次合力撞擊卻總是能夠大陣震動一下。

  震動雖然不能讓攻破陣法,但是卻能夠讓陣法極其短暫的受到影響,各個陣基之間的聯繫稍微受到了影響。雖然在聚靈陣的作用之下,很快恢復正常。

  「吼!」屍王猛的吼叫一聲。

  外面的那些殭屍撞擊得更加猛烈了,陣內的鬼將也放任張山海的三個手下攻擊,拚命的向大陣發起攻擊。屍王竟然趁機發號施令!

  屍王抽出腰間的寶劍,猛的高高揮動,狠狠地劈向大陣的一處陣基!


bpd 發表於 2016-10-4 23:1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一章 壓制

  「不好,他們這是要強行破陣!」張山海心中大叫不好。

  張山海心中一惱,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大把玉符來,一股腦的往屍王身上扔去。趁著屍王躲避玉符攻擊的機會,來到那群護衛鬼將面前,又是一大把的玉符扔了出去。

  屍王倒是還能夠仗著超強的身體,硬扛玉符的攻擊,但是這些護衛鬼將卻沒有那麼變態的身體。不過護衛鬼將可不是那些低級的殭屍,傻乎乎地待在原地等死,他們感應到危險,立即東逃西竄了起來。

  張山海的攻擊比較突然,而且基本上可以稱為全屏攻擊,一輪攻擊之後,倒下了至少一半的護衛鬼將。另外的護衛鬼將即使沒有倒下,也已經遍體鱗傷。四個護衛統帥殭屍只是稍微受到了損傷。

  屍王這一次被張山海的突襲搞得有些狼狽,身上的華麗帝王服飾已經變成了乞丐套裝,那頂皇冠更是被炸得不見了蹤影。頭髮被燒了大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雞蛋烤糊的味道。頭上被燒成捲曲而凌亂的頭髮讓屍王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吼吼吼!」

  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虧的屍王已經出離憤怒,張山海的偷襲已經讓它徹底抓狂。他發瘋一般地奔跑,四處尋找始作俑者的蹤影。

  張山海的攻擊讓那些護衛殭屍無法與陣外的殭屍合理發起對大陣的攻擊,暫時緩解大陣的壓力。抓住這個機會,張山海立即向屍王發動猛烈攻擊。

  桃木劍再一次從張山海手中飛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屍王一直小心翼翼地戒備著,但是這一次,桃木劍猛然從他頭頂之上直接射了下來,目標直指屍王的腦袋,如果讓張山海成功擊中屍王的話,那麼戰鬥也許會就此結束。沒有屍王,張山海對付那些護衛鬼將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但是就在桃木劍就要攻擊到屍王頭頂的時候,屍王猛然往旁邊一個滑步,還順手將桃木劍抓住。

  「吼!」

  屍王的手抓住桃木劍就彷彿抓住了燒紅的烙鐵一般,燙得茲茲至直響,還不停地冒著濃煙。屍王忙不迭將手中的桃木劍扔了出去。

  張山海有些惋惜的將桃木劍召了回來,略微查看了一下,果然桃木劍受到了嚴重的損壞,暫時不能再用了。張山海心中有些惱怒,手中的對付屍王的,就這桃木劍最好用,現在桃木劍被毀,張山海只能用別的武器。

  張山海的須彌芥子中,倒是有幾柄被張山海煉製過的古劍,但是這些古劍最大特點就是蘊含煞氣,但是煞氣這東西對活物的作用巨大,但是用來對付屍王這樣的半死之物,卻只能用它的鋒利,當然張山海也可以用它作為釋放法術的媒介。

  張山海沒有停頓,掏出幾個玉符又扔了出去,那些護衛鬼將已經各自分開,唯恐積聚在一起,遭到張山海的猛烈攻擊。現在分散到各個地方,雖然有被各個擊破的危險,但是卻能夠消耗張山海的時間,為屍王拖延時間。張山海將九枚絕命針拿在手中,他想在斬魔陣之中,再套一個九宮絕殺陣出來,將屍王單獨隔絕,如果能夠暫時將屍王困住,張山海就可以騰出手來,對付陣內陣外的這些散兵游勇。將它們解決完,再回來慢慢收拾屍王。

  屍王的皮太厚,張山海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將屍王收拾掉。陣外的殭屍如果失去了屍王的控制,時間一長,會不會各自散去,以後想要全部殲滅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張山海覺得應該先將容易解決的徹底解決掉,回頭再慢慢收拾屍王。

  九根絕命針飛出,各自發出嗡嗡地叫聲,一下子便消失了蹤影。

  屍王的感官似乎十分靈敏,立即侷促不安,加快了躥動的速度,情緒也變得更加憤怒,彷彿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一般。

  絕命針攻擊的時候,速度比桃木劍快了許多,動靜卻小了數倍,屍王根本來反應過來,那九枚絕命針便已經進入屍王的體內。

  張山海立即趁機發動九宮絕命針,一下子便讓屍王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控制。

  望星子等人也早已加入到戰鬥之中,他們實力有限,對付一般的殭屍還沒多少問題,但是對陣上鬼將級別的殭屍便有些困難了,所以八個人每次都是一同上陣。對付那些落單的護衛鬼將。

  「這麼多的鬼將級殭屍是從哪裡來的呀?怎麼一出來就這麼大一群。」潘錦堂說道。潘錦堂的衣服已經被抓破了幾個地方,衣服被抓成長條狀,隨著他的移動,不停地飛舞。

  「那燕嶺下面只怕是有著一個帝王級的古墓,而且有大量的殉葬。那處的風水原來應該極佳,但是被水淹沒之後,風水發生了變化,最重要的是,墓穴被淹沒在水中,墓葬中的屍首發生了異變。一個個甦醒過來。」望星子說道。望星子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對那墓穴進行探索,但是僅僅從屍王出巡的情況來分析,猜得基本上準確。

  「閃開!」曾金沙猛然在後面大喊一句,直接拿著一柄長刀劈了下來。

  潘錦堂堪堪往一旁一滾,正好讓出一個位置來。曾金沙手中的長刀一下子將幾個人的困住的一隻護衛鬼將砍翻在地。

  「曾金沙,你個混蛋,每次都是這一招。要不是老子跑得快,不被你活活砍了腦袋才怪!」潘錦堂嚇出一聲冷汗,對曾金沙的做法非常不滿。

  「擦,離你腦袋還有十萬八千里呢。如果你沒閃開,我自然不會砍下來。你當我傻啊!再說了,要是你連著都閃不開,被砍掉了腦袋也是你活該!」曾金沙說道。

  「小心背後!」暉光德連忙提醒得意洋洋地曾金沙。在他的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一隻護衛統帥級殭屍已經轉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這隻護衛統帥發現機會,立即躥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嘴,露出銳利的牙齒與帶著尖刺的嘗嘗舌頭。

  眼看曾金沙就要倒在護衛統帥殭屍的魔爪之下,所有的人都當場驚呆了。曾金沙已經感覺到脖子一涼,閉上眼睛準備等死。

  「嘭!」

  只聽到嘭的一聲響,曾金沙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毫髮未損。

  轉身看時,卻發現自己身邊站著張山海。而那隻護衛統帥已經倒在了地上,無法再動彈。護衛統帥的脖子被張山海當場踢斷。

  斷了脖子的護衛統帥,依然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張山海手中的古劍劍光一閃,那護衛統帥的手足便已經全部砍斷。

  「多謝道友。」曾金沙說道。

  張山海對於這道友二字還是能夠接受的,但是如果曾金沙也稱呼他為前輩的話,張山海還會真是有些難以忍受。自己年紀比這一夥人中間任何一個都要小,讓他們稱呼前輩,張山海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你們小心一點,最後不要攻擊那些積聚在一起的殭屍。屍王被我困住了,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將這些殭屍全部消滅。」張山海話音未落,便快速離開。

  「張山海年紀這麼小竟然有如此道行,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出來的。簡直就是妖孽啊!」潘錦堂說道。

  「嗯,他應該是有什麼機緣吧。修道講究的就是機緣,天賦重要,但是機緣更為重要。像他這種人怕是二者兼而有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修為。憑藉大陣,竟然能夠與抱丹修為的屍王一分高下。而且還佔據著絕對優勢。屍王在他手裡根本討不著好。」彎月說道。

  「加油吧!我們這麼多人不如一個小孩子便也罷了,要是還要讓別人分心來救,那也太不應該了!各自小心一點!這些殭屍實力受到了陣法的壓制,我們八個人配合好了,同時對付一兩隻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望星子說道。

  眨眼之間,張山海已經將陣法之中另外三隻極具威脅的護衛統領擊殺,只剩下了一些傷痕累累的護衛殭屍,已經難以構成威脅,張山海這才出陣去解決依然積聚在大陣之外,不停不休對大陣發動攻擊的數百隻殭屍。

  張山海從須彌芥子中取出大量的玉符,迅速對積聚在一起的殭屍群發動突襲,各種各樣的法術像漫天的煙花一般,將彩雲村的輝映得如同白晝。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殭屍的戰鬥力開始逐漸的提升。張山海必須抓緊時間迅速解決戰鬥。

  拖在屍王隊伍最後的這些殭屍群,主要是吹打樂器的樂師,所以戰鬥力極其之低,裡面戰鬥力稍強一點的,是在後路起護衛作用的小隊,數量並不是很多。

  經過張山海的偷襲之後,剩下的數量已經非常之少,張山海快速清除那些殘留下來還能夠行動的殭屍。

  至此,屍王的手下,基本上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張山海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似乎算漏了一些東西。

  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雖然在陣法之中,屍王的實力得到了壓制,但是天黑之後,他的實力還是得到了提升。

  但是,張山海剛才的一番猛烈攻擊,屍王卻似乎沒有還手之力,還讓自己輕易用九宮絕命陣困住。似乎有些太容易了一些。

  「不好!」張山海慌忙進入大陣之中,找到屍王的位置,正準備再次發動進攻,卻看到屍王眼睛裡妖異的光芒一閃。

  轟!

  一聲巨響。

  整個斬魔大陣劇烈地搖動起來。


bpd 發表於 2016-10-4 23:24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追擊

  屍王故意向張山海示弱,讓張山海大意地離開大陣。

  有張山海在的時候,所有的陣基都被張山海精確地控制,保持著緊密地聯繫,大陣一旦沒有張山海的控制,威力自然會明顯的下降。只要陣內出現局部的猛烈攻擊,就會出現不穩定。

  到了屍王這個層次,總是會有一些保命的秘術。張山海在這一方面缺少經驗,如果他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那麼他就不會被那些護衛鬼將分散注意力,而是一直盯著屍王絕不放鬆,只要將屍王解決了,那些殭屍即使逃散,還是有辦法將它們找出來。另外這些殭屍的危險姓並不是很高。但是屍王如果逃脫,後果不堪設想。就是張山海自己也沒辦法單獨應對。

  屍王使用秘術,它的身體發生了極其劇烈的爆炸,將那九枚絕命針直接炸飛,破了九宮絕命陣。九宮絕命陣對屍王的殺傷並不是很厲害,絕命針的煞氣對屍王也無法起到殺傷的作用,陣法只是起到了壓制作用。

  屍王採取壯士斷腕的方式,雖然代價不小,但是輕易破開九宮絕命陣,並且在破陣的時候,產生了巨大的衝擊裡,對斬魔大陣也產生了影響,破了九宮絕命陣,屍王再一次使用秘術,威力更大的爆炸,讓斬魔大陣暫時失去了作用,雖然時間極短,產生的結果對於大陣也僅僅是一個微小的波動,但是卻給屍王提供了一個絕處逢生的機會。屍王猛地拔地而起,從大陣的缺口鑽了出去。

  屍王的代價並不小,破開九宮絕命陣的時候,身體有九處爆烈得稀爛,第二次秘術,屍王直接引爆了自己的雙手。

  張山海進入大陣,卻晚來一步,屍王已經躍出了大陣。張山海也沒有再去顧慮,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放屍王離去,否則必然造成極大的麻煩。要是造成惡果,將來,張山海以後的修行就很難圓滿。

  今日因,他日果。張山海自然不能放任這個因果產生。

  張山海手中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古劍,這是從史冠允哪裡得來的古劍,已經被張山海祭煉成法寶,威力極大。

  屍王的身體雖然破爛不堪,而且少了雙手,但是它的行動能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逃離的速度極快。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再加上屍王過來的時候,天空完全被烏雲籠罩。一點星光都看不到,到處都是漆黑一團。

  張山海若不開啟靈眼,稍微距離遠一些,便無法看見。

  五鬼搬運大法!

  張山海拿出一道鬼符,將五鬼召喚出來,然後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屍王追了上去。

  屍王雖然速度快,但還沒有到凌空飛行的程度。沒有了手來平衡身體,屍王只能用跳躍的方式逃離。

  張山海運用五鬼搬運大法,緊跟在屍王身後,不時的用遠距離攻擊法術對屍王進行攻擊。

  逃了一個多小時,屍王不但沒能夠將張山海甩開,肉身更是被張山海攻擊得越來越糟糕。繼續下去,磨也要被張山海磨死。

  屍王在山腰間猛然停住腳步,轉過射來,向著張山海怒吼幾聲。

  吼!吼!吼!

  張山海沒有想到屍王會突然停下來,五鬼搬運的速度超快,就像一台沒剎車的汽車一般全速撞了上去。

  屍王張開嘴巴,準備迎接送上門來的張山海。

  張山海也沒打算讓五鬼減速,雙手握住寒光撩人的寶劍,如同劈柴一般,直接向屍王的腦袋劈了過去。一道白色的光芒從寶劍中飛射而出,像一道閃電從天空直劈而下。

  屍王也不是簡單角色,沒等張山海的寶劍劈下,口中吐出一團黑霧,直接向張山海籠罩過來。

  張山海要是被這團黑氣擊中,可不是玩的。這是抱丹期屍王的絕殺技之一,可以進行短距離離體攻擊。

  張山海似乎不想讓自己的攻擊無果而終,手裡幾道玉符不斷閃爍,一道道無形的防禦已經在張山海前進的方向形成。

  不過這抱丹期屍王的黑霧也非常了得,只聽見張山海身前不住地噼噼啪啪地響,一道道防禦屏障竟然被黑霧直接突破、勢如破竹。

  屍王很是解氣地嗚哇哇大叫,似乎看到了將張山海這個可惡的敵人撕碎的希望。

  但是張山海手中的玉符一個個閃爍不停,在一陣噼噼啪啪之後,黑霧終於散向兩邊。而張山海的劍芒早已經劈在屍王的身上。

  屍王也為了攻擊張山海,而沒有進行閃避,想以它變態的身體直接扛住張山海的攻擊,但是沒有想到張山海的這一擊是如此的強大,劍芒差點沒將屍王的左肩直接給劈下來。

  「啊!」

  屍王一身慘叫!雖然是殭屍,但是被張山海傷到了它的根本,還是能夠感受到無比痛苦。

  張山海是趁它病,要它命!一直速度不減的舞著寶劍如同劈柴一般直接劈了下去。張山海修煉了這麼長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修煉果武技方面的東西,兩個老鬼也沒看重張山海這方面的能力。

  但是這個時代不想道法昌盛的年代,那個年代,修道者多如牛毛,道法上分工極為明確,專門有人練習防禦,有人練攻擊,有人練習遠攻,有人練習近身攻擊。而且還有輔助職業與戰鬥職業的區分。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張山海修道這麼多年,遇見過的修士不超過兩位數。有個交流合作的屈指可數。戰鬥雖然不多,但是每次戰鬥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像今天一樣的單打獨鬥。而且還是一對多。若不是,張山海早早做好了準備,佈置的超級大陣,只怕會被屍王大軍撕成一塊一塊,還不夠分。

  拿寶劍做砍柴刀來使,雖然還是法寶級的寶劍,劈砍的攻擊力還是有限得很。果然張山海將寶劍直接劈在屍王的頭頂,卻沒能如願地將屍王劈成兩半。堪堪砍進去兩三公分的深度,便再也無法前進了。

  屍王倒是有個幾秒鐘的眩暈,但是張山海的寶劍卻卡在裡面拔不出來。

  張山海行事也非常果斷,立即捨棄了寶劍,雖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一把玉符抓在手中,全部激活,直接塞進屍王張開的大嘴之中。

  轟轟轟!

  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在屍王的嘴裡響起,將屍王的腦袋直接炸飛。

  但是讓張山海意外的是,屍王沒了腦袋之後,並沒有倒下。控制屍王行動能力的並不是屍王的腦袋,而是藏在它道竅之中的元神。

  殭屍與修士不同。修士的道竅雖然不在頭部**之中,但是二者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一旦被爆頭了,道竅必然損毀。抱丹期形成元神還有一線生機。抱丹期以下則是身死道消。

  殭屍則不同,肉身早已半死,進化到屍王的時候,開始逐漸形成道竅、凝聚元神。因此道竅與頭部並無太多聯繫。雖然頭部受損,對道竅也會產生影響,卻並不是致命傷害。

  所以屍王在頭部被張山海爆掉之後,依然能夠轉身而逃。它已經道竅受損,如果還讓張山海將它法身完全破壞,必然將它已經受損的道竅完全損毀。

  感覺到了危機,屍王全然不顧顏面的拔腿便跑。

  張山海自然緊追不捨。

  屍王受了重傷,逃離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張山海追得相當的輕鬆。不過張山海一點都不敢放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發生點什麼意外的事情呢?

  碧雲鄉面積很大,但是兩個修士以飛行般的速度前進,卻不需要用太長的時間,便來到碧雲鄉的邊界。

  碧雲鄉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故,驚動了高層。首都那邊已經直接進行指揮。國家特殊事務局已經加派得力幹將前往碧雲處理。

  碧雲周邊更是加派軍隊,將整個碧雲圍得水洩不通。

  張山海與屍王剛才在彩雲山脈附近的一場為時很短的戰鬥,動靜卻不小。這個地方離碧雲鄉邊界很近,自然引起駐紮在邊界的軍隊的注意。

  「有情況!全體戒備!」周雲鶴排長剛剛帶著他的一個排戰士增援過來,就駐紮在附近的碧雲鄉通往臨近鄉鎮的必經之路。聽到這邊如同爆炸般劇烈的聲響,周雲鶴連忙下令戒備。

  嘩啦!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響響起。

  「排長,你看。那邊似乎有人往這邊過來了!」戰士陳珂指著前方說道。

  現在的位置,已經遠離彩雲村了,自然不在彩雲村上空開始逐漸消散的黑雲籠罩的範圍之內。

  其實這幾天碧雲鄉乃至巧山縣都是晴朗的天氣,漫天的繁星照耀之下,可見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

  「攔著他們!」周雲鶴大聲說道。

  「站住!此處禁止通行!來人止步!」戰士孫興柄站出來用自動步槍對準前方,大聲喊話。

  後面過來增援的部隊的裝備明顯比李逸飛所帶的連隊要好了很多。都已經換裝了更加先進的新式裝備。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看到那兩個人影越來越近,一點放慢的跡象都沒有,孫興柄又喊道。

  「不對!連長!前面那個沒有頭!」士兵陳文星驚呼道。

  「開槍!」周雲鶴連忙下令。

  一個排的士兵一齊扣動扳機,子彈像下雨一般射向迎面而來的兩道飛馳而來的人影。


bpd 發表於 2016-10-4 23:35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線生機

  面對槍林彈雨,屍王似乎沒有看到,依然像失控的汽車一般繼續向前飛馳。

  張山海卻不得不進行閃避,那子彈的目標可不止屍王一個。

  張山海一邊讓五鬼高高地飛起,一邊大聲喊道,「快閃開!快閃開!你們阻止不了它!」

  周雲鶴與他的士兵顯然不會離開自己的崗位,這一個個血性的漢子都是剛從西南戰線上輪換下來,哪裡肯退一步!

  「攻擊前面的鬼東西,後面的是我們的人!」周雲鶴雖然不知道張山海為什麼能夠飛在空中,但是卻知道此人非敵是友。

  眼見屍王與軍隊佈置的防線越來越近,擋在屍王前進路上的士兵必然喪失寶貴的生命,張山海有些急了!

  「衝上去!」張山海命令五鬼將自己快速送過去。

  屍王已經沒有了頭部,但還依然能夠辨明方向。盯著士兵們的猛烈的活力攻擊,快速衝了上去。

  雖然子彈的衝擊力極大,但是對於屍王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就在屍王馬上撞向士兵的千鈞一髮的時刻,張山海衝了上來,由於手中的寶劍在前面與屍王對陣的時候一落在山上。張山海來不及從須彌芥子中重新拿出武器,所以直接赤手空拳飛了上去。

  雙腿直接蹬在屍王的身上,但是始料未及的是,屍王猛然轉過身來,身體正對張山海撞了過來。

  一個是抱丹期的修為,一個是練氣期大圓滿修為,雖然看起來只是隔了一個層次,但是實力上差距非常之大。好在這屍王不是全盛時期的屍王,而是一個被張山海打得體無完膚的落魄。

  張山海還是像炮彈一樣擊飛了出去。

  屍王發出吼吼的聲音,似乎非常解氣。沒有了腦袋的屍王,自然不可能用他的嘴巴發出聲音,而是用他的元神控制著四周的氣機而發出的聲音。

  張山海遠遠地直接摔落,生死不知。

  「打,給我狠狠滴打!」周雲鶴知道張山海這拚死一擊,是為了挽救屍王正對的那些戰士。

  屍王沒有理會子彈像螞蟻一般的搔擾,大踏步往回走,它要為它的手下報仇雪恨。

  「哎!你快起來!哎,小孩,你快起來!」周雲鶴大聲喊道。實際上他的聲音被槍聲完全掩蓋。

  眼看著屍王快速地逼近落在地上毫無動靜的張山海,屍王高高躍起,向倒在地上的張山海發動了最後一擊!

  「爾敢!」

  響徹天空的一聲吶喊,宛如一道驚雷,在彩雲山脈不停地迴盪。

  「唰!」

  一道劍光從屍王身上一掠而過,然後消失不見。

  時間彷彿停止了下來。

  下一刻,屍王的身體竟然化成了煙塵,消散在空氣之中。

  周雲鶴與他的戰士們全部等大了眼睛,長大嘴巴,愣愣地看著前方。

  一道白影從似乎從天上飛落,手一揮,便將張山海捲起,騰空飛起,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

  臨近春節,SH城裡洋溢著節日的氣氛。機關單位掛滿了紅燈籠,家家戶戶,已經貼上了鮮紅色的對聯。

  「明天啊,我想讓山風兩口子一起到咱們家來過年。大夥兒在一起過年熱鬧熱鬧。說起來,山海還是第一次沒在咱們身邊過年呢。」何妮一邊做晚飯,一邊說道。

  「好。這事我明天就去跟山風兩口子說聲。山風這孩子這幾年一直跟我們過年。現在結婚了,還願不願意,我可拿不準。」張雲陽說道。

  「來不來,你明天去問一下。順便給他們帶些東西過去。這一次不是從家裡帶了臘肉過來了麼。給他們送些過去。那幾隻雞,我們留下一隻,過年的時候吃,剩下都留給蘇英坐月子吧。山海那房子裡剛好有個雜物間。放到哪裡關養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麼問題。」何妮說道。

  「嗯,還是婆娘你想得周到。看起來有做奶奶的模樣了。」張雲陽笑道。

  「哼,現在越來越貧嘴了。明天你放假麼?要是放假,跟我一起到街上置備點過年的東西,原先想著要回家過年,啥東西都沒買,結果搞成這樣。現在啥東西都沒有,到時候別人到家裡面來,連顆瓜子都沒有。瓜子、花生、糖果啥子、香煙怎麼著也得買一些。嗯還有煙火爆竹之類的。你到時候也去點個爆竹熱鬧熱鬧。」何妮說道。

  「婆娘,明天怕是不行,雖然今天過年不是我值班,明天總得去站裡看一下,那些年輕人大過年的加班也不容易。」張雲陽說道。

  「那行,那你明天就去單位吧,我一個人去街上買這些東西。不過山風那裡得你去。」何妮說道。

  「成。」張雲陽說道。

  兩口子說話,總是避免著說張家山的事情,唯恐讓對方過於擔心。實際上,兩個人那一句話說出來,都是牽掛著那裡。

  「唉。」何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生怕將心裡想著的事情說出來,大家過年都過不好。

  張雲陽則走在客廳裡看著那台14寸的黑白電視機,但是腦海裡卻是張家山的一幕幕。

  「哐當!」

  廚房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打碎碗碟的聲音。

  「婆娘,怎麼了?沒傷著吧?」張雲陽猛然站起,往廚房走去。

  廚房裡滿地的碗碟碎片。水也灑了一地。

  何妮蹲在地上,低著頭將碎片一塊一塊撿起。

  張雲陽走上將何妮扶了起來,「婆娘,你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將何妮扶起來的時候,張雲陽才看到自己婆娘臉上掛滿了淚花。

  「傷到手了?我說讓我來幹這些活呢,你偏要幹。我看看,是不是傷到手了。」張雲陽說道。

  「沒事。」何妮欲將手從張雲陽手裡抽出來。

  「別動,我看看!」張雲陽大聲道。

  「真沒事。」何妮停止了掙扎。

  張雲陽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婆娘白皙的雙手,還是如同當年那樣柔軟。

  「是不是想咱們兒子了?」張雲陽自然明白自己婆娘的心思。

  何妮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今天我給勇兵打了個電話,那邊的戒嚴還沒有解除呢。勇兵現在也到碧雲鄉去了,具體的情況紅英也不知道。我就是擔心咱們兒子會出什麼事情。今天我心裡特別緊張,總覺得山海身上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山海不是說過麼?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說,你看我們兒子長這麼大,吃過什麼虧麼?五歲就能夠將野豬王放倒呢!你說,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咱們兒子?」張雲陽勸解道。

  「不是的,雲陽,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剛才我真的突然感覺非常緊張。總覺得山海會出什麼事情。」何妮說道。

  張雲陽其實感覺同樣不好,農村裡,過年過節、辦喜事,最怕打碎物什,那是非常不好的預兆。何妮平時做事情非常細心,從來沒有在家裡打碎過什麼東西。但是今天,竟然將手中的碗碟全部打成碎片,正是因為心情不寧而造成的。但是張雲陽自然不敢火上澆油,這個時候只能從好的方面去開導自己的婆娘。

  「雲陽,我好緊張,我真的好緊張。山海要是出了事情,我們該怎麼辦啊?」何妮哽咽著說道。

  「不會的,山海不會出事的。你放心好了。」張雲陽將婆娘摟在懷中,安慰道。

  ***

  張家山亂成了一團,一晚上,到處都是一片喊殺聲。張山海的三個幫手一直在對付著一個個護衛殭屍。雖然身上配備了張山海親手製作的玉符,在陣法裡沒有受到壓制,在實力上明顯要高於那些護衛殭屍,就算與那些金屍級別的殭屍統領,也要約佔上風。

  但是在數量上,卻吃了很大的虧。屍王、老黑、狐仙三哥除了狐仙懂點戰鬥策略之外,屍王與老黑都是直來直往,完全硬碰硬的作戰方式。所以一場戰鬥下來,屍王與老黑早已經傷痕累累。

  望星子等人倒是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傷,從那次差點吃虧之後,八個人的配合一直很默契。

  「望道長,你說那個小孩能不能將那個屍王除掉呢?」曾金沙問道。

  望星子說道,「難說。要是在陣法裡,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非常明顯。到了陣法之外,張修士喪失了自己最大的優勢。好在屍王受到了極大的致命損傷,如果利用得好的話,也不是滅有機會。的那是一旦不注意,與屍王正面對抗,只怕會有危險。」

  到天亮的時候,陣法之內的殭屍才被完全清除掉。

  屍王、老黑以及狐仙準備去尋找主人的時候,卻被潘錦堂等人圍了起來。

  「且慢動手。」望星子連忙說道,「這兩隻殭屍似乎跟那個老鬼並不是一夥的,他們兩個幹掉的殭屍比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還要多哩。」

  「但是,他們要是對老百姓進行攻擊怎麼辦?」曾金沙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否則張山海不會這麼輕易的將它們放出來。張修士這個時候都沒見回來,我有些擔心他的安危,還是一起去找找吧。」望星子說道。

  ***

  天亮之後,積聚在張家山的兩千餘群眾驚喜地發現,天氣非常的晴朗。

  隨之,廣播裡傳出來的一個消息,讓整個張家山完全沸騰。

  「碧雲鄉的同志們,父老鄉親們。經過偉大的人民軍隊、英勇無畏的廣大民兵、廣大勞動人民的通力合作,危害碧雲鄉的傳染疾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預計在今天中午之前,可以解除禁令。各位父老可以回到自己家園,慶祝幸福美麗團圓的新年!」

  廣播一播報完,在張家山避難的人民立即歡呼了起來。


bpd 發表於 2016-10-5 21:48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失蹤

  「看到我家山海回來了沒?」張山海的奶奶劉秀林蹣跚著在村裡家家戶戶的問。

  「山海啊,一直沒看到啊!是不是到外面去了?」村裡人說道。

  今天已經是年三十了,這一次家家戶戶都擠了幾十個人,搞得很亂。因為廁所不夠,很多人直接就是房前屋後就地解決,到處都是穢氣。

  現在人走光了,張家山的人家家戶戶出動,拿著石灰到處出去現場。沒人注意到張山海去了哪裡。或者說,從昨天開始,就沒人看到張山海的蹤影。

  「嬸子啊,你放心吧!山海可能是到鄉政-府有事情去了,晚些就會回來了。」鄰居勸慰道。

  「山海做事很分寸的,到哪裡去都會給我和他爺爺兩個打聲招呼的。這孩子去哪裡呢?」劉秀林心裡很著急。

  張毅成也在張家山家家戶戶問張山海的下落,但是這一天,根本就沒人看到張山海的蹤影。

  「老太婆,我看光是在張家山找不行,我去鄉政-府去一趟,看山海又沒有去鄉政-府。你也知道,咱們山海有那本事,這一次做了這麼大的事情,說不定上面的領導要見山海也說不定。」張毅成說道。

  「那你連忙去。時間也不早了。家裡的事情我去操辦。該買的東西差不多已經買齊了,就是這兩天用掉了一些。要是不夠,我再去補一點。你趕緊去找山海。早一點回來,才放心哩!」劉秀林說道。

  ***

  「各位領導,這一次,碧雲鄉真是感謝你們啊。不是你們與部隊的幫助,我們碧雲鄉的事情可就麻煩了。」特殊事務局的人正準備走,周勇兵與鄉里的幹部們正在那裡歡送。

  一邊準備了鞭炮,準備在客車開動的時候燃放。

  張毅成走了過來,周勇兵連忙迎了上去。

  「山海沒有到這裡來?」張毅成見面便說道。

  「怎麼?山海沒在家?我還剛準備去張家山,問山海一些事情。」周勇兵很是疑惑。

  「你們是不是在說張家山的那個男孩?現在還沒有回來麼?昨天晚上他去追那個屍王去了。我們後來去找他,結果沒有找到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特殊事務局行動小組的人正在那裡與地方上的幹部握手,聽到張毅成與周勇兵的對話,林阿四順口問道。

  「對對,就是那個男孩。你們昨天就是被安排到他家裡。」周勇兵急切地看著林阿四。

  但是張毅成一聽就急了,「這可咋辦,這可咋辦。我家可就這一個孫子,一根獨苗苗。你說,他要是出了啥事情,我跟他爸媽怎麼交代啊?老天爺,你要收,就把我這老不死的收走,你可千萬別……」說著說著,竟然老淚縱橫,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望星子等了林阿四一眼,「大爺,你安心。那孩子道行高得很。我看他印堂飽滿,必是大富大貴之相。你老人家多寬心吧。肯定不會有事情呢!」

  聽望星子這麼一說,張毅成稍稍放心了一些,「勇兵,你忙你的,我四處去找找。」

  周勇兵忙說道,「叔,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找。」

  特殊事務局的人原本要走,也停了下來。

  「老道,我今天不走了,在哪過年不是過啊。我也幫老哥去找找。」圓流和尚說道。

  「我也是光棍一條,在哪過年都無所謂。小兄弟家裡掛了好多野豬肉,我可眼饞得很。在這裡混口飯吃,小兄弟應該捨得吧?」彎月笑道。

  「算我一個。」潘錦堂說道。

  「我也留下。」

  結果,特殊事務局行動小組的八名成員全部留了下來,倒是讓縣裡派過來特意接他們的司機犯了難。

  周勇兵忙吩咐司機將車開回去,縣城裡的領導也可以隨車回家。只是將吉普車留了下來。

  周勇兵安排好一切之後,立即安排民兵在張家山附近進行全面搜尋。

  聽說了全鄉的救命恩人因為追蹤屍王失蹤,很多群眾也加入找人的行列,到最後,全鄉的父老鄉親都沒去管過年的事情,全部出動到處搜尋。

  搜尋一直延續到晚上。並不是每家都有手電筒,大多農村裡的人,晚上出門是拿著簡易的火把。

  大年三十的晚上,漫山遍野的火把在四處游動,煞是壯觀。

  「山海!山海!」

  到處都呼喚著同一個名字。

  ***

  天色已晚,SH市到處鞭炮齊響,煙花璀璨,美麗的都市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之中。

  何妮與張雲陽兩個正在裡裡外外忙個不停。張山風則在廚房裡洗菜。蘇英被強制要求坐在客廳裡看聯歡晚會。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英子,你坐下,我去開門。」何妮走出來,忙向門口走去。

  「這是張雲陽何妮同志的家吧?」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

  「對,我是何妮。同志,有事啊。來來來,先進來坐,抽支煙。」何妮回答道。

  「不了不了。我是街道辦的石磊。雲海省打了緊急電話過來。你們趕緊去街道辦接電話。」街道辦的同志說道。

  何妮一聽到「雲海省」三個子,便感覺到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了。她明白,一定是山海出事情了,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就是擔心張家山出啥事情。現在雲海省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定然是山海出了意外。

  「何同志?」石磊見何妮臉色鐵青,忙喊道。

  「嬸子!」蘇英忙挺著肚子走了過來。

  張雲陽聽到了動靜也忙走了出來,「英子,你別動,還是我來吧。」

  「叔,沒事呢。你快看看嬸子,她臉色不對哩。」蘇英走了過去,將何妮扶住。

  「雲陽,山海,山海……」何妮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

  「同志,是什麼事情?」張雲陽在廚房裡吵著,沒聽見外面說什麼。

  「雲海省來了緊急電話。」石磊說道。

  「什麼時候?」張雲陽急忙問道,心也急劇地跳了起來。

  「剛剛,馬上還會打過來,要你們半個小時之後,在街道辦等電話。現在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了,趕緊跟我過去吧。」石磊說道。

  張雲陽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妮子,你在家裡吧。我去等電話。」

  「我,我也去。」何妮心急如焚,哪裡肯在家裡等?

  「山風,我跟你嬸子去接個電話,你小心照顧點你婆娘!」張山風衝著廚房喊了一聲。

  張山風走了出來,「英子,怎麼了?」

  「老家來電話了。莫不是山海出了什麼事情吧?」蘇英終於想明白了。

  「山海?」張山風拔腿便要往外跑,走到門口,卻止住了腳步,回頭看著自己挺著大肚子的婆娘。

  「去吧。我在家看著電視。路上照顧點嬸子叔叔。」蘇英說道。

  「哎!」張山風感激地衝蘇英點點頭,將大門關好便追了出去。

  街道辦是以前地主老財的房子,地主老財被打倒之後,財產便成了公家的。這裡留出了兩間,做為街道辦的辦公室。房子已經十分陳舊,裡面最先進的就是這台手搖式電話機。

  「雲陽,要是咱們山海出點啥事情,該怎麼辦啊?」何妮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別擔心,也許是別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山海的事。說不定是山海立了大功勞也說不定,你看政-府方面還安排緊急電話,說明他們很重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碧雲鄉的事情搞得有多大!」張雲陽開導道,其實他心裡有數得很。除非是山海出了什麼事情,不然誰會這麼著急打電話過來找自己呢?

  「叮叮叮!」

  電話響了起來。張雲陽、何妮、張山風三人都緊張地看著電話。

  石磊走過去拿起電話,「喂,您好,這裡是SH城西街道辦。張雲陽同志與何妮同志已經到了,正在這裡等候。好的。」

  石磊將電話遞給張雲陽,「張雲陽同志,雲海省特別事務局的方欽龍局長要與你通話。」

  張雲陽結果電話,「喂,方局長,您好。」

  方欽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碧雲鄉全鄉群眾全體出動,加上部隊官兵,將碧雲鄉仔仔細細找了一遍,也沒能夠將張山海找出來。不過後來守在彩雲山脈的士兵說看到了張山海,並且看到一個白衣人幫張山海將屍王滅掉,將張山海救走。部隊以為那是特殊事務局的人。

  但是讓特殊事務局的人很意外的是,那個白衣人根本不是特殊事務局派出的援助人員。所以就這樣,張山海神秘失蹤了。

  周勇兵想打電話過來,但是這個時候,張雲陽、何妮兩人的單位都已經下班,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行動組裡的曾金沙靈機一動,先打電話到雲海市特殊事務局局長方欽龍家裡,由方欽龍再向SH市方面進行聯繫。這才聯繫到離張雲陽家最近的電話。

  雖然得到了張山海依然安然無恙的消息,張雲陽與何妮的心情卻並不能平靜下來。那個救張山海的人究竟是誰?張山海到底到哪裡去了呢?


bpd 發表於 2016-10-5 21:5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五章 悟道

  「已矣乎,道有難,外道卻把正道亂。或指性藏天谷間,又言命在關元畔。陰陽誤將子午觀,龍虎直把肺肝看。一身上下胡作為,哪件能得近道岸?」

  張山海那時急於救人,沒有任何防禦便衝了上去,哪知那屍王狡詐,奮力一擊,差點將張山海當場擊殺。身體受到了毀滅性的傷害,識海之中一片混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山海聽到耳邊傳來悠遠的吟唱,這歌詞裡似乎極有深意,吟唱的人定然是得道的高人。

  「這是哪裡?」張山海心道。回想了一下當日的情景,從遭到屍王猛烈攻擊之後,便沒有了半點知覺,想來當日被此高人救了過來。

  張山海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沉重,費了老大力氣才將雙眼睜開,雖然在房間之中,張山海已經幾天沒有睜開眼睛,四周的光亮白得炫目,讓張山海不得不將眼睛瞇起來。

  張山海想嘗試爬起來,可是全身似乎散了架一般,根本使不出勁來。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量,才恢復了對手的掌控,用雙手撐動身體,想把身體撐起來,但是還只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兩手便已經綿軟無力。身體又重重落在床鋪之上。略微發出一聲悶響。

  「已矣乎,道中正,修道還須憑德行。有德有行方成真,無德無……」

  外面的吟唱聲嘎然而止,過了一會,一個白袍道長走了進來。這道長長髮長鬚皆白,飄然若仙,行走如飛,三兩步便已經到了張山海的身邊。

  「你醒過來了?」白衣道長問道。

  張山海舉目往去,只見這老仙人慈眉善目,面帶微笑看著自己,艱難地說道,「多謝道長相救。我是雲海省白雲市巧山縣碧雲村的人,名叫張山海。請問道長名諱?」

  「貧道峨眉廣雲。同道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須相謝?前些天,我觀天象,覺那方有妖魔興風作浪,於是趕了過去。沒想到小道友,年紀輕輕,道術精妙,竟然以練氣期修為對付那高過一個層次的屍王,竟然還略佔了上風,若不是最後時刻救人心切,何至於亂了陣腳,被屍王抓住機會?」

  「道長,我來這裡已經多長時間了?」

  「哎呀,你在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今天剛好是大年初一。」

  「那就麻煩了,我爺爺奶奶可是要急壞了。都怪我太不小心,這一次本來想回家陪爺爺奶奶過年,結果反而讓他們更加擔心。」張山海與廣雲道長講了一會話,慢慢地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雖然身體各處傳來陣陣疼痛,但是張山海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哎,別動別動,你這一次伸手重傷,身上的筋骨也多處損傷,現在傷勢剛剛控制了下來,你要是不好好養傷,傷勢會繼續加重的。也怪貧道考慮不周,那時應該留下名諱,這樣他們也知道你平安無事。你先別急,我馬上讓人去通知一下。」廣雲道長連忙阻止住張山海。

  張山海知道廣雲道長一片好意,也沒有堅持,又躺了下去。

  文革之後,道門雖然開始復甦,但是廣雲道長門下門徒並不多。這年頭,哪裡有幾個年輕人真的喜歡修道?資質好的,家裡都指著其光宗耀祖,那些懶瓜劣棗,廣雲道長又看不上眼。

  沒想到能夠碰到俗世裡竟然有道行如此之高的年輕人,十幾歲的年紀,竟然已經是練氣期大圓滿的修為。這比當年的自己勝過百倍。雖然廣雲道長動了收徒的心思,但心裡也知道,自己的修為不過比這年輕人高一個層次。這張山海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修為,修煉上自然有獨到之處,自己這點本事未必能夠有資格成為他的師父。所以廣雲道長馬上又打消了自己的年頭。

  廣雲道長每日都要去與張山海談論修道之事,原本是想摒開門戶之見,對張山海進行指點,但是沒想到張山海在修道上的見識竟然一點也不比自己低,原來的指點,反而調了個,變成了請教。

  張山海的識海之中,兩個老鬼這回也吃了大虧,這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這一次反而傷得比原來更重。

  「臭小子,你逞什麼能啊?差點沒將我的老命給搭上了。」黃士隱很是不滿。

  劉道南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為救幾個凡夫俗子,斷了自己的求道之路,你覺得值得麼?」

  在這個方面,劉道南與黃士隱意見是完全統一的。但是卻與張山海接受的家庭教育、社會教育體系中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是截然不同的。

  「我哪能見死不救呢?」張山海說道。

  「小子,咱們修道之人,如果這也要救,那也要救,那你根本就不用修道了,天天去救人得了。凡夫俗子整日為了一點點小事勾心鬥角,修道之人如何能夠與他們糾纏不清?練氣期修士,壽二百年,抱丹期修士壽五百年,你縱然救了這些凡人的性命,過不了幾十年,他們必然化為黃土,你這拼了命,到時候還是一場空。抱丹修士如果再進一步,則可成就地仙,據說地仙壽千年。最後如果成就真仙,則可長生。」劉道南接著說道。

  「你看到過地仙麼?」張山海問道。

  劉道南搖搖頭,「那等人物,又豈是那麼容易看到的?」

  「你見到有人稱為地仙麼?或者說確定有人稱為地仙。」張山海又問道。

  劉道南搖搖頭。

  張山海轉向黃士隱,「你呢?」

  黃士隱也搖搖頭。

  「這不結了,誰都沒看到過。就說明修士命再長,最後跟凡夫俗子的結局也是一樣。」張山海說道。

  這下黃士隱與劉道南兩個都不能反駁,長生之路,自然不是一條康莊大道。

  張山海這一次經歷了生死,似乎看懂了一些事務,「各人的道各有不同,逆天而行是道,追求本心也是道。」

  「嘿,這小子說話,連我都有點聽不懂了!」黃士隱抓了抓腦袋,有些想不明白。

  劉道南沉默了,似乎若有所思。

  過幾天,張山海能夠下地慢慢行走。聽說廣雲道長已經將消息送了出去,不日就能夠讓家裡收到,張山海便安下心來,慢慢調養身體。

  「山海道友,你看是誰來了?」廣雲道長在張山海的房間外喊道。

  張山海平如湖鏡的心境似乎蕩漾起一個漣漪,忙從房間裡快步走了出去,便見張雲陽與何妮正與廣雲道長站在外面,張山海剛欲張嘴說話,何妮撲了過來,將張山海緊緊抱住。

  「崽啊,崽啊,你真想把娘給嚇死啊?」何妮生怕張山海又從眼前突然消失一般,緊緊地將張山海抱住,不肯放手。

  「娘。都是山海不好,讓你擔心了。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任性了。」張山海的眼睛裡似乎不停滴閃動。

  何妮又是笑,又是哭,臉上也掛滿了淚花,「臭小子,你若是,若是……」那後面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讓爹娘咋過呢?」何妮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道。

  張雲陽與何妮那日接到電話之後,便立馬從SH趕回了張家山。等趕回張家山的時候,碧雲鄉已經得到了從川南省發過來的電報,知道了張山海的下落。

  張雲陽與何妮安頓好家裡的兩個老人,連忙又趕往峨眉山。

  「我們得趕緊趕回去。你奶奶上一次住院,病是治好了,但是身體一直沒好利落,這一次被你這事一急,病情又有了反覆,現在在家裡也不肯去住院,就是要等著你回去。」張雲陽說起張山海奶奶的時候,眼睛又微微變紅。

  何妮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丈夫的手上,輕輕地捏了捏。

  張山海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行動已經沒有問題。所以決定與父母立即啟程趕往張家山。

  在峨眉山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張山海與廣雲道長之間連日毫無保留交流道術,已然跨越年齡,成為忘年之交。

  走的時候,廣雲道長的吟唱之聲從山巔傳了下來。

  「已矣乎,道莫說,說多恐人笑愚拙;原旨參悟盡明心,闡真會義皆滴血。細辨經意與教理,何時才得遇知音?」

  張山海聞聲停了下來,向著山頂鞠了一躬,然後與父母轉身離去。

  有了張山海的消息,劉秀林的病情慢慢穩定了下來,加上張晚妹的悉心照顧,也慢慢好轉。等到張雲陽一家趕回家的時候,劉秀林已經下床行走,忙乎著家務了。

  「晚妹,你說你,咋讓娘去給我們收拾床鋪呢?娘身體還沒好利落,要是反覆了,咋辦?」張雲陽一回到家裡,就見劉秀林在房間裡收拾床鋪。

  張晚妹很是委屈,眼圈一紅,「那能怪我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知道你們這幾天就會回家,連忙要給你們收拾,我攔都攔不住,非要自己親自動手不可。」

  「雲陽,你咋這麼說話呢?晚妹這幾天忙裡忙外的,家裡全靠她在照顧。」何妮說道。

  「爹呢?」張雲陽問道。

  「不是接你們去了麼?每天往鄉政-府走,去接你們。怎麼,你們沒看著?」張晚妹說道。

  「沒有啊。可能是路走岔開了。我們是勇兵派車直接從縣裡送回來,爹應該是走小路去鄉政-府的。沒事,過一會,就回來了。」張雲陽說道。

  張雲陽與何妮在家裡沒待幾天,就要回SH。張山海沒有跟父母一起走,他準備將張家山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才回去。


bpd 發表於 2016-10-5 22:07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百

  正月十五那天,張直展的婆娘生了個女兒,一家人稱心如意,給女兒取了個名字叫元宵。

  張山海對叔叔家的這個么妹也比較喜愛,就是對這個名字不太喜歡,「還好,沒給取名湯圓就是萬幸了。不然將來怎麼嫁得出去啊?」

  「山海,有本事回去讓你爹你娘再整個妹妹出來。臭小子,到了城裡長能耐了,叔整出的女兒,叔想叫啥就叫啥。你那麼多廢話幹啥?」張直展呵呵笑道。

  「叔啊,你這話說得沒道理啊。要不是大家幫忙,你能整得出元宵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這話說得有些歧義,這農閒沒事幹的人將句句話都琢磨透了,張山海一出口,村口幾個閒著沒事幹的漢子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直展,就是,就你那鳥樣,能整出這麼靈氣的女兒來?幸虧大伙幫忙。」張直虎笑道。

  張直展氣急了,「山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元宵可就是你叔我一個人整出來的,這玩意能找別人幫忙麼?就麻子那狗日的,要是想整個像我家丫頭這麼秀麗的姑娘出來,到時怕是不找我幫忙是不成的。」

  「狗日的直展,生個女兒就了不起啊。我去找搞計劃生育的把你給閹成公公。」張直虎說道。張直虎家婆娘生了幾個都是兒子。現在上了環,沒準備再要小孩。

  一說起搞計劃生育的,張直展皺了皺眉頭,現在生的這個女兒,是違反計劃生育的。本來像他家裡這種情況,不能再要孩子的。

  張山海見張直展皺起了眉頭,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展叔,你放心,計劃生育的事情,我幫你去問一問曹主任。看能不能少罰一點?」

  「中,那麻煩山海了啊。」張直展連忙謝道。

  「直展,你剛才還說不用幫忙呢,現在咋又找山海了呢?你是不是看到人家在城裡長得白白淨淨的,好養娃一些?」張直虎說道。

  「麻子,你個沒名堂的,山海小孩子呢,你開玩笑也不看看人的啊?」張直展無奈地罵了張直虎一句。

  「哈哈,算了算了,我不說了。哎,直展,今年這莊稼好奇怪啊?你看往年這個時候,那油菜還是半截高,像病秧子似地。今天奇怪了,不管是那塊田,油菜都跟一顆顆樹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三句話不離本行,說著說著,張直虎又說起了莊稼。

  「嗯,是啊。今年啥莊稼都好得不得了。我家那一畦地的白菜苔,我昨天才割了一茬,今天去看,又抽苔子出來了,估計過兩天又能割一次。根本吃不完。山海家沒種多少菜,等一下,我給他家送點過去。」張直展說道。

  「你別瞎忙了。現在山海家的青菜根本就吃不完,我昨天給提了兩棵白菜過去,結果發現他家裡的白菜都堆成堆了。張家山哪個不得了山海的好,都往他家裡送菜。毅成叔跟嬸子都愁死了,說這麼多的菜不知道該咋辦。要是能夠送給雲陽兩口子吃就好了。」張直虎說道。

  村裡的莊稼為何會這麼好,張山海其實是知道原因的,在對付了屍王之後,那斬魔大陣自然沒有了用處,但是張山海並沒有將大陣撤除,而是將大陣改成一個大型的聚靈陣。

  張山海原來有些擔心,建立巨大的聚靈陣,會不會掠奪周邊的靈氣,從而壞了這一方的風水,但是斬魔陣建立之後,連續發動了幾天,但是周邊的山林並沒有受到影響,靈氣濃度不但沒有因為聚靈陣的開啟而降低,反而有所增加。

  張山海通過仔細地觀察,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聚靈陣之中的靈氣濃度之所以會比外面高,原因並不只是聚靈陣能夠聚集四周的靈氣。聚靈陣聚集靈氣的原理,是通過加速天地之氣的溝通,形成往復循環。

  就好比一潭死水,和一眼活井。兩者的容納的水即使一樣多,但是由於一個是流動的,而另外一個則是靜止的。效果自然明顯不同,活水水量雖然可能不會多,但是水的活力根本不同。

  聚靈陣加快了天地之氣的流動、新陳代謝,自然能夠使得聚靈陣內靈氣的濃度得到明顯的提升。

  陣法之內靈氣多了,對這裡面的生靈自然會產生影響。張直展婆娘能夠生個那麼水靈的元宵出來,還是真是有張山海的一份功勞哩。

  張山海的傷勢恢復得非常之快,這一次不僅將傷勢恢復了,更是將身體之中的沉疴雜質全部排了出來。眼看著就要突破練氣期的極限,張山海索性在張家山住了下來。

  張家山的人以為張山海是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在家裡養身體,所以不時地送東西過來。

  張山海感受著大陣之中的靈氣,心道,「還是這彩雲山下好啊,在SH,就算佈置十倍的大陣,也絕對不及這百分之一的靈氣純度。」

  「確實如此,這麼下去,要不了幾天,我們又能夠恢復如常,如果你突破了抱丹期,我們就能夠形成元神,如果找到合適的肉身,就可以……」黃士隱說道。

  「我去找隻抱崽的母狗回來,你直接投胎算了。」張山海沒等黃士隱說完,一句話將他嗆住了。

  「我……」黃士隱沒有說話,他知道,以張山海的秉性,自然不可能讓他去幹奪舍那種的事情。由於兩者之間的關係,早已在當年黃士隱與劉道南進入張山海識海之中的時候,便已經確立了下來,即使黃士隱奪舍成功,依然難逃張山海的控制。

  張山海沒有再去理會黃士隱。

  出了正月十五,農村裡很多事情就可以動手了。比如,搞計劃生育的也可以上門來收罰款。

  曹長青這一回一個人都不帶,獨自一個人來到張家山。手裡提了不少東西,直接去了張山海家。

  曹長青看到張山海,立即滿臉堆笑,「山海,你在家啊。本來呢,我是想初幾來給你,啊,叔叔嬸子他們,拜個年,但是我姐夫說不要來打攪你們。所以我就一直沒敢來,現在大傢伙的應該忙完了,我過來看看。張直展家的事情,我也想過去做做工作。以前確實工作方法不對,經過我姐夫的嚴厲批評,我也做了認真檢討。覺得以前坐得很不對。作為一個人民幹部,應該樹立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而不是官僚主義。」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山海再怎樣討厭曹長青這種人,也不好將人家拒之門外,反而要倒茶遞煙。

  「那事情,是你們計劃生育的事情,只要你們按規矩辦事,老百姓也不會有啥意見。畢竟國家政策就是這樣。」張山海說道。

  「對對對,山海你說得對。我以前確實是急功近利,做錯了。以後會全部改過來。你別麻煩了,我去叔叔嬸子那邊去一下。」曹長青站在張山海面前兩腳有些發抖,哪裡還敢跟真喝他的茶,放下東西,接了根煙,趕緊告辭走人。

  張山海看著神經兮兮的曹長青有些莫名其妙,「我有那麼嚇人麼?」

  要是在去年,曹長青也未必這麼害怕張山海,但是自從去年的屍王搬家事件之後,曹長青才知道這看不起眼的張山海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心裡暗暗後怕,去年去惹他的時候,若是他脾氣上來,手起刀落,自己只怕冤裡冤枉成了刀下鬼,人家怕是屁事都沒有。

  但是張直展違反計劃生育的事情必須得處理,不然張家山的計劃生育就沒法抓了,但是去張直展家裡之前,他得來試探一下張山海的口風,張山海這裡沒有意見,他才敢去。

  張直展見曹閻王來了,心裡還是有些畏懼,又是端茶又是遞煙,「曹主任,吃了沒?」

  曹長青態度卻與以前大不相同,「直展,你別麻煩了,我吃了飯過來的。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你違反計劃生育的事情。」

  「曹主任,我承認我是違反了計劃生育,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千萬別拆房子。」張直展說道。

  「誰說拆房子?」曹長青急了,回頭看了看屋外,心裡慶幸這裡離張山海家比較遠,那傢伙應該聽不到,回頭又將聲音壓低,「誰說拆房子了?你確實是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是吧?第三胎了,我的大哥哎,現在是計劃二胎,杜絕三胎,我要是不處理你,我的工作還坐得下去麼?但是一切按照計劃生育政策來辦。」

  張直展壯著膽問道,「按照政策,我這該咋處理?」

  「一是要你婆娘去做結紮,你做結紮也行。二是要進行罰款與思想教育。」曹長青說道。

  「罰多少?」張直展說道。

  「一般幾百塊錢。」曹長青說道。

  「幾百」張直展問道。

  曹長青跟地下工作者一眼,做了一個「八」的手勢。

  「八百!你咋不去搶呢?你乾脆把我房子拆了算了。這房子還不值八百呢!」張直展說道。這房子當時,張直展總共就花了二百多塊錢。現在錢稍微貶值了,但是八十年代的錢還是那麼值錢。

  曹長青連忙說道,「這個可以商量的,你別提拆房子的事。」

  「那至少多少?」張直展說道,「你給五百吧!」曹長青說道。

  「你還是拆房子吧!」張直展說道。

  「你出多少?」曹長青忙說道。

  「老七家不是只罰了三百麼?」張直展說道。

  「人家那是二胎。」曹長青看著張直展苦著臉,咬咬牙說道,「行,你也交三百塊錢的罰金算了。不過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就這樣,張直展家交了三百塊錢完事。

  農村裡的人喜歡給子女取一個賤一點的名字,據說這樣好養活。

  張直展得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心裡歡喜得不得了,晚上就跟婆娘考慮女兒小名的事情,「婆娘,咱們是不是也給咱女兒取個小名?」

  「隨便取個不就行了唄。咱女兒是不罰了三百塊錢?咱們就叫她三百!」趙小妹說道。

  「幸好我沒問那狗日的曹長青再少五十。」張直展小聲說道。

  趙小妹噗哧一笑,在張直展身上錘了一下,「你才二百五呢!以後女兒長大了,我告訴女兒,讓她不要給你送酒回來。」

  「婆娘,那可不行啊,這小名可是你給取的。」張直展將女兒抱著懷了,親了又親。三百嗚哇一聲哭了起來。

  趙小妹連忙將三百抱了過來,「寶貝別哭,咱不叫三百了。」

  說來也怪,三百立馬不哭了。但是三百這個名字還是叫開了,原因是張直展家還有個銅鑼嘴兒子。不到半個小時,張波便將自己妹妹的外號向整個張家山廣而告之。

  張直展事後哈哈笑道,「婆娘,這可怪不得我,以後讓咱女兒不給她二哥做頭席。」

  鄉里的氣氛,與城裡很不一樣。張山海感悟著人與人之間的一些溫情,絲毫不去管那即將突破的修為。就跟一個普普通通地農民家小子一般,整天到處閒逛,連那玉石雕刻的事情也暫時擱下了。

  80年代,兩岸的關係慢慢緩和,到了這一年的時候,開放了台灣同胞赴大陸探親。那年頭,所有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台灣同胞有錢。

  正月剛過,鄉里幹部便找到了張大能家,說張大能母親的娘家回來了個台灣同胞探親。張大能的舅舅回來了。

  張大能的母親叫劉嬌艷,他哥哥劉成泰是中央軍的軍官,當年國民-黨敗了之後,就跟著部隊去了台灣。到了台灣退伍之後,拿著那一點退伍補貼在台灣做點小生意,後來娶了個台灣女人,慢慢地發了家。現在兒孫滿堂,一直想回來找親人。

  到了這邊,當地政-府熱情得很,但是找來找去,劉家家裡的直屬親戚基本上沒人了,只剩下一個親妹妹。就是劉嬌艷。

  自從被張山海整了之後,張大能三兄弟對這個娘的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但是也是將她當成包袱。但是這台灣舅子一回來,這包袱馬上變成了財神爺。劉嬌艷身上的衣服一下變得光鮮了起來。


bpd 發表於 2016-10-5 22:32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省親

  「山海,晚上去大能家裡看電視麼?狗日的彩色電視機,好大的,跟看電影一樣,從日本進口的呢!」張波跑到張山海家裡。

  台灣同胞劉成泰(該名字前文已修正)的到來給張家山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那有啥好看的。在家裡看黑白電視機也挺好啊。」張山海在大都市生活過,對彩色電視機自然不是很稀罕。

  「他們帶了錄像機,很多香港武打片,很好看的。周潤發、成龍演的片子,走吧,機會難得啊。聽張遠說,晚上準備放到他們家曬穀坪裡放,比看電影還過癮。」張波說道。

  「不去了。」張山海搖了搖頭。

  晚上的時候,張大能家屋前的曬穀坪上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再架起一張小桌子,上面擺了一台大彩電。裡面正播放這成龍主演的《A計劃》。在場的人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地被電視裡的搞笑鏡頭逗得哄堂大笑。

  張大能一出來就把電視機給暫停了。

  「各位父老鄉親們,歡迎大家到我家裡來看電視。在放電視之前,我先講幾句。首先我們熱烈歡迎我大舅從台灣回來,尋親,就是找到我妹妹,他娘。」張大能也沒見過啥世面,底下人一多,他說話就亂了套,差點沒將張家山人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哦,不是他娘,是我妹妹,我妹妹不是他娘,他娘不是我妹妹。」張大能說錯了話,越說越急,越急越錯,前排一些在地上墊了點草直接坐在地上的小孩子,笑得直打滾。

  「大能,你家的電視還放不放啊,不放,我們就回去睡覺去了。」見張大能說了老半天,電視還卡在哪裡,張家山有人開始坐不住了。誰都知道張大能想要神氣一番,沒想到鬧出笑話來。

  「大能,你搞什麼,把電視機放起來吧。」張大能的娘劉嬌艷開口說了話。

  「行,行。我這就去開去。」張大能連忙將電視機打開。

  劉嬌艷在家裡的地位今非昔比,簡直可以說是母雞變成了金鳳凰。說句話,家裡沒一個敢不聽的。

  老舅家太有錢。這要是將老娘巴結好了,說不定討得劉成泰山的歡心,隨便給上一筆,張家山的第一個萬元戶就花落他張大能家了。當然這要將張山海家排除在外。張山海家現在是城裡人,也不算張家山的人了。張大能心裡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張山海同意不同意。

  張大能老舅子劉成泰為啥這麼有錢呢?據說劉成泰本來也沒啥錢,雖然在國民-黨的軍隊裡也當過官,不過那都是芝麻官,退伍補貼充其量能夠解決溫飽,又沒有啥文化,識不得多少字。

  但是後來突然就發了。原因是台灣經濟好起來之後,古董老值錢了。去台灣的時候,劉成泰搞到一張船票,換了一個箱子,箱子裡就是一箱子古董。劉成泰到了台灣之後,沒有急著將古董賣掉。這個人文化不多,但是很精明,他知道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那不能當飯吃的東西值不上幾個錢。直接將東西隨身帶著。等退伍之後,台灣的經濟也慢慢好起來,果然那些古董值了大錢了。

  劉成泰一下子成了富翁。那個婆娘倒是沒變富之前娶的。有了錢之後,倒還能糟糠之妻不下堂,專門鑽研起古董玉器來,後面在用賣古董的錢開了家玉器行,結果這錢滾錢,越滾越多。

  這一次回國,劉成泰一方面為了葉落歸根,尋一尋親,撫慰心中的寂寞。另一方面,則是在大陸來尋找商機。雖然大陸這個時候比台灣窮,但是大陸人多啊。人多就有生意。做了一輩子生意的劉成泰深知這一點。

  「還是家鄉舒服啊,我到了張家山來住了一兩天,竟然沒咳嗽過一回。這裡的空氣啊,我感覺比吸氧還要舒服。這地方不錯,養人啊。」劉成泰將一切全部歸功於張家山清新的空氣。

  「哥,你若是住得舒服,以後就住這裡來。我讓大能給你找塊地,建一套房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劉嬌艷說道。

  劉嬌艷這話一說,張大能三兄弟心裡樂開了話,這話說得好啊,這要修一棟小洋樓在這裡,還不便宜了哥仨?

  「呵呵,真想,但是你那嫂子不願意來,她住不習慣農村。農村啊,別的都好,就是一樣實在不行。」劉成泰說道。

  「哪一樣?哥,你倒是說說。我讓大能他們三兄弟去整整?」劉嬌艷說道。

  「看個病不方便啊。我們兩口子身體都不太好,經常得去醫院。張家山這裡連個公汽都沒有。看個病不容易啊。」劉成泰說道。

  「老舅,趕明兒,我去學開個拖拉機,你要是到哪裡去,我開車送你過去。」劉大能說道。他還以為那都跟張家山一樣,買個拖拉機當專車。不過張家山這樣的馬路也就只能走拖拉機。下雨天,連拖拉機都能夠陷在泥漿裡出不來。

  劉嬌艷笑道,「那敢情好。」

  「老妹,你子女都還孝順,我看到你過得不錯,心裡也放心了。我這一次若是回了台灣,咱們兄妹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上一面。明兒,你帶我到張家山各家各戶走走。哥買了些禮物,給各家各戶送一點,感謝他們多年以來對你的照顧。」劉成泰說道。

  劉嬌艷聽了這話,眼睛裡通紅,嘴裡只是不住地說道,「好好。」心裡卻酸得很。劉嬌艷過得咋樣,張家山還有誰不知道哩。若不是張山海那年整了張大能幾兄弟一回,能不能捱今天都難說。

  張大能家離張山海家不遠,雖然噪音不小,但是對於張山海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張山海坐在燈底下,翻看小時候看過的那些古書。張山海早就將他藏在倉庫裡的書全部搬到了自家閣樓裡。放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被老鼠蟲子弄壞,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奇蹟。

  張山海翻看這些書,倒也不全是為了溫故而知新。以前,他只是對那些道書感興趣,也正是這些道書讓他的人生變得與眾不同,脫離了張家山同齡人的軌跡。但是現在翻看其他一些書籍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個不同的世界。這些東西雖然大多數與修道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張山海卻發現,如果自己要突破現在面臨的瓶頸,也許從這些書籍裡面,張山海能夠獲得益處。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張大能家的的曬穀坪裡已經沒有了噪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關上了電視,各家各戶的人也各自回了自己家。

  張大能的老舅子第二天真的讓劉嬌艷陪著去各家各戶。劉成泰一下子成了張家山的白求恩同志,絕對的國際友人,劉成泰給每家每戶送上十塊錢和一包糖果。以感謝父老鄉親對劉嬌艷的照顧。

  「山海,山海,我舅爺來看你了。」張遠走到張山海的院子裡大聲喊道。讓張山海感覺到,有些像電視裡面皇帝駕臨,快出來接駕一樣。

  不過張山海還是走了出去。

  「狗日的張遠,你回去跟你爹講一下,你爺爺死的時候,還沒給我封紅包哩。」張山海被吵掉了懶覺,心中大是不悅,稍微反擊了一下張遠。

  張遠正要強調張山海不能不識抬舉的時候,張大能連忙走了進來,在自家兒子屁股上踢了一腳,「話都不知道說。」

  然後回頭討好地向張山海說道,「我舅剛才台灣回來,給每家每戶送點禮品,小意思。以前的事情,咱先不說,你說成麼?你看叔這些年也完全改了不是?」

  「這家是張雲陽家,現在就他崽崽家裡。咱們張家山就數他們家最出息,一家人全去了大城市。山海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休養。這孩子,仁義!」劉嬌艷給張山海最高評價。

  劉成泰看到這家一個小孩在家裡,倒也沒有捨不得,「以前多虧大伙照顧我妹妹劉嬌艷,這點禮物不成敬意。」同樣遞過去一個紅包和一包糖果。

  張山海有些啼笑皆非地接過禮物,「老人家,到屋裡坐坐吧?」

  劉成泰見張山海家裡只有一個小孩,感覺這代溝只怕堪比台灣海峽,所以連忙說道,「還得去各家各戶去哩,就不打攪了。」

  劉大能也鬆了一口氣,誰知道張山海會不會在聊天的時候,有意或者無意拆穿他的老底?

  劉成泰走了沒多遠,張山海追了出來,讓劉大能大為緊張。

  「老先生,我家裡也沒有啥好東西。但是你給我們家禮品,讓你空手走也不好意思。我這裡有自己製作的一個小玩意,請你收下。」張山海遞過去一個護身符。就是一小塊玉片,用一截紅毛線串著。

  劉成泰本來要拒絕,但是看到張山海遞過來的玉符,卻愣住了,神色也認真了起來。小心地從張山海手中接了過去。

  「嗯,這是啥?」劉成泰問道。

  「護身符。」張山海說道。

  劉成泰這才注意到玉片上古樸怪異的符文,「很貴重吧?」

  張山海笑道,「自己做的,也不值什麼錢。」

  劉成泰笑道,「那我就收下了。」說完將玉符戴在脖子上。

  張山海卻似乎有意無意地看了劉成泰一眼。

  走了很遠,劉成泰才問道,「老妹,這護身符真是這孩子做的?」

  「應該是。不過這護身符一般人他也不會給。你今天算是幸運的。那十塊錢沒白給。」劉嬌艷說道。

  劉成泰嘿嘿一笑,心道,「何止是沒白給。」


bpd 發表於 2016-10-5 22:55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八章 企圖

  劉成泰開過玉器行,自然是見過世面的,張山海遞給他的玉符,他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符的材質是翡翠,材質雖然普通,但是在張家山這樣的窮鄉僻壤,居然能夠看到用翡翠加工出來的物件。

  劉成泰並沒有看出這玉符有什麼特別,雖然他來張家山這麼幾天,已經有多位張家山的父老說起了這張山海的神奇。劉成泰根本不太相信,因為他看不出張家山這小山溝裡如何能夠臥虎藏龍。

  他能夠看出來的一點就是,張山海不可能為了製作玉符去花錢買不太便宜的翡翠。那麼這些翡翠只能從哪裡來?答案躍然紙上:張家山有翡翠礦藏,而張山海肯定知道翡翠礦在什麼地方。

  劉成泰不時的拿出玉符端詳著,讓劉嬌艷很是奇怪,「老哥,是不是看明白這玉符的好處了?你真是幸運,張山海的符不容易得到,別人用錢買不到,但是有個時候,他給別人送玉符卻不要錢。張家山的人也不好意思白要他的東西。這孩子仁義,要不是他,張家山怕早就沒了。」

  劉成泰心裡不以為然,嘴裡卻笑道,「我看啊,這符雕刻的手藝不錯,放到台灣,到寺廟裡求這麼一個開了光的玉符,換誠人民幣,至少得幾百塊錢。」

  「老哥,你可放好啊,這東西珍貴啊。」劉嬌艷說道。

  原本之想在張家山待那麼幾天,就準備走的劉成泰似乎真的想採納劉艷驕的意見,在張家山找一處風水極佳的空地修一棟房子住下來。於是接下來幾天,劉成泰每天都在劉大能三兄弟的陪同下在張家山四處閒逛。

  「大能,村子裡的那個張山海挺能耐的啊,我怎麼就覺得,村裡人怎麼對他那麼恭敬呢?難道他真的有那能耐?」劉成泰問道。

  「老舅,要說那陰陽術上面的本事,這小子真是不賴。上一次鬧鬼的事情,就是他給平息了的。上面派的人都比不上他。」劉大能心裡有些忐忑,生怕老舅子知道了自己以前對父母不孝順的事情,只得小心翼翼地順著老舅子的話說下去。

  「那他的符也是真的有用處了?」劉成泰問道。

  「那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上一次張直展家媳婦得了大病,張直展婆娘那是正懷著孩子,差點母子都保不住,但是張山海給她施了法,送了兩道符,結果一點事都沒有,生了個水靈水靈的姑娘。張家山從來沒出過這麼水靈的娃子。」張大能說道。

  「他那符真是他自己刻的?」劉成泰問道。

  「肯定是他自己刻的,經常撿了石頭在家門口那裡不停的刻,村裡人都說,張山海的手真是靈巧,刻出來的東西跟活的一樣。」張大能說道。

  「他就用山裡的石頭?」劉成泰問道。

  「不是,石頭不是我們這山裡的。是趙家莊那邊的。張山海花了些錢,把村裡的石灰廠給承包了下來,石灰廠那裡有兩座石山。你說這小子,為了刻那小玩意兒,一年花幾百塊錢承包村裡的石灰廠,你說他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張大能說道。

  「石山?在啥地方?」劉成泰眼前一亮。

  ***

  趙鐵柱一閒著便到石灰廠給張山海看石頭。石灰廠雖然叫廠,實際上連個大門都沒有,就一個放石灰的大棚和幾個石灰窯。現在這裡不燒石灰了,趙鐵柱將張山海需要的石頭,都放進棚子裡,用竹條在大棚四周做了竹籬笆圍了起來,以防止小孩子將張山海需要的石頭拿走。

  這石頭在彩雲村除了做基石也沒有啥用,就是堆放在外面,也不會有人感興趣。但是張山海每個月都會給趙鐵柱開一點工錢,趙鐵柱不給張山海幹點事情,總覺得對不住。

  石山上以前放炮炸開的石頭還有很多,張山海只要趙鐵柱將那些自己需要的石頭挑下來就行了,趙鐵柱卻一個人用擔子將所有的石頭都挑了下來。有一天無意中發現,有些石頭,外面看起來沒有張山海需要的那種石頭,但是用大錘砸開,卻發現裡面竟然有,有些像玻璃一樣,看起來很舒服。

  但是用大錘一砸,就砸得四分五裂,讓趙鐵柱心痛得很。

  趙鐵柱慢慢地就總結規律,時間長了,只看石頭外面的紋路,裡面的石頭大概有多大,什麼位置,品質怎麼樣,趙鐵柱都能夠看出個大概來。

  趙鐵柱正蹲在石頭堆裡看石頭的時候,山底下走來了四個人。走在前面的似乎是張家山的張大能,現在彩雲村就數他們家最風光,天天晚上在曬穀坪放香港武打片錄像。趙家村的小伙子都天天晚上往張家山跑。趙鐵柱想起來院子裡的小伙子回來說起張大能的那個神氣樣,心裡就覺得好笑。

  「狗日的,是不是帶著妹妹的兒子逛這裡來了?」想到這裡,趙鐵柱就忍不住笑。

  張大能三兄弟帶著劉成泰來到石灰廠。劉成泰看到棚子裡面堆放的石頭,似乎正是自己要找的翡翠,便想推開趙鐵柱做的簡易大門。

  「哎哎,你們幹什麼?」趙鐵柱見他們想要到棚子裡去,忙站起身,快步走了上去。

  張大能很神氣的走了過來,這一段時間老舅子回來了,張大能略微有羅鍋的背似乎都直挺了許多,「鐵柱啊,這是我老舅,剛從台灣回來探親,這不四處走走。看到這棚子裡的石頭好看,想過去看看。你看你,這石頭又不值啥錢,你這麼緊張幹啥?萬一把我舅子嚇到了怎麼辦?我舅子現在是誰,歸國台胞。你要是,要是嚇到了我舅、舅子,你就是破壞統一戰線。」

  「你舅子是台灣佬咋的了?台灣佬還能搶別人家的東西?這東西可是張山海的,要是讓村裡人知道,你們家的人打張山海東西的主意,你看村裡人是幫你們家,還是幫張山海。」趙鐵柱將張大能推開。

  「哎,我說你這個人咋這麼說話呢?我們又不是拿張山海的東西,就是看一看。」張大能心裡有些虛,就不說全村的人,就張山海一個就夠他心驚膽顫的了。

  劉成泰笑著說道,「你好,你好,我在家裡坐不住,想四處走走,看到這棚子裡的石頭好看,就想看一看。要是不能看,那就算了,我們到處走一走,沒什麼問題吧?」

  「老人家,你要是這麼說,那肯定是沒問題。」趙鐵柱說道。

  趙鐵柱也沒往細處想,以為兩塊石頭,看一下就看一下唄,就是喜歡搬兩塊回去也沒啥子大不了的,不就是幾塊石頭麼。那邊山裡還有一座大山哩。張山海就是需要,也用不了這麼多。

  「我剛才看到你在石頭裡面翻來翻去的,是不是在找什麼?」劉成泰說道。

  「也沒什麼。山海只要這裡面的一種石頭,我也不知道他拿來幹什麼,這些石頭表面上開起來沒有什麼東西,但是有些是藏在裡面了。我想把那些找出來。但是砸碎石頭的話,又會把裡面的東西給砸碎了,所以先看準,然後慢慢地鑿。」趙鐵柱說道。

  劉成泰點了點頭,突然他在地上看到一塊砸碎的翡翠,差不多有一塊戒面大小,但是這翡翠的質地相當不錯,看起來就跟一塊綠色的玻璃一般,這綠意盈盈的真是可愛。劉成泰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塊翡翠撿了起來。

  「舅舅,這綠玻璃有啥好看的?」張大能突然在身後說道。

  劉成泰身體一抖,手裡的翡翠差點掉落到地上,「我看這石頭顏色很好看。隨便看看。」

  趙鐵柱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卻感覺到這劉成泰有些怪異。

  劉成泰在石山裡看了看便走了。趙鐵柱總感覺到他們這一趟只怕沒那麼簡單。

  下午的時候,張山海到石山來取點石頭,這幾天在家裡動下手,家裡的那些存貨,沒幾下功夫便全部用完。

  張山海去的時候,趙鐵柱還待在那裡。

  「鐵柱叔,你不用天天待在這裡,裡面那麼多,已經夠用了。以後少了我在跟說。」張山海說道。

  「現在天天閒在家裡,沒啥事幹,就過來瞧瞧。跟這些石頭打交道打慣了,一天不來看一下,心裡老覺得不舒服。你對叔這麼好,村裡人都羨慕死我了。趙全漢都想拿村支書跟我換。」趙鐵柱笑道,一個月幾十塊錢的固定收入,在彩雲村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事情。

  「那鐵柱叔,你先忙著。我拿幾塊石頭,就回去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轉身要走的時候,趙鐵柱連忙說道,「山海,叔跟你說個事。今天張大能那狗日的帶著那個台灣佬過來了。我總覺得他們有些古怪,想了一個下午,沒想出啥子名堂來。對了,他那個老舅子,在這裡撿了一塊小石子走了。我心想,一塊石頭,撿走就撿走唄。但是他那個偷偷摸摸地樣子,真是有些古怪。」

  「這事啊。你別去管他們。」張山海說道。

  趙鐵柱見張山海沒什麼大的反應,總算放下心來。


bpd 發表於 2016-10-6 17:11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二十九章 打主意

  「山海,山海。你家來信了。你看,是從SH來的。應該是你娘寫信來。」張波說道。

  張山海拿著信封看了一下,上面的字倒是很清秀,不過他可沒那麼年輕的娘。寄信人地址寫著SH市第一中學高一(一)班。張山海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可馨寫過來的。隔那麼幾天,李可馨同學就會寫信來。這個時候的學生寫信的時候,沒那麼多的雜念,當然這年頭談戀愛都是從通信開始的……

  張山海當著張波的面就將信打開。張波也沒個人會給他寫信,挺稀罕的,站在一邊,斜著腦袋偷看信的內容。

  看了第一句,他就明白了。第一句是這麼寫的:親愛的張山海同學。

  張波看了「親愛的」三個字,便說道,「哎呀,是你對像寫過來的。」接下去也不好意思看,小跑著往家裡跑去。

  其實李可馨為了這第一句話也琢磨了好一陣的。想想看,直接稱呼「張山海」似乎過於疏遠,用「尊敬的」顯然用詞不當。想一想還是用「親愛的」最好。不過後面緊接著「張山海同學」自然不會產生歧義。但是要是碰到了像張波這樣只看前三個字的,則另當別論。

  李可馨在信中,用若干個漂亮的排比句、一系列華麗的辭藻,來描述校園的生活無比美好,學習的時光非常快樂,但是卻無法掩蓋她的中心思想,對張山海無比的想念。

  張山海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看完了那丫頭估計用了幾天時間構思,幾小時的時間潤筆,幾十分鐘的時間修改,最後用了一周半的時間將信寄送到張山海的手中。

  信紙非常的潔白,帶著淡淡地幽香。張山海看完之後,又將信紙像原來一樣折好,放進信封裡。然後將信封放進書桌的抽屜中。那個抽屜裡已經整整齊齊地放了一疊同樣信封的書信。

  外面卻響起了腳步聲,一開始張山海以為張波去而復返,但是仔細一聽卻不太對,來的人不止一個,而且從腳步聲的動靜來看,可不是張波那個瘦瘦地身材能夠弄得出來的。

  「山海,在家裡麼?我老舅想跟你談點事情。」張大能的聲音在張山海家屋前的小院子裡響起。

  張山海的表情一如平常的沉靜,緩緩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張大能似乎很急躁,見張山海沒馬上出去,便準備推門進來。

  張山海將門猛的一拉,張大能一頭便栽了進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還好倒地的時候,比較機靈,沒有讓頭部磕到地上。但是全身沾滿了灰塵,義務為張山海做了一回清潔工。

  「大能叔啊,你真行啊,走到哪都不空手回去。不過我就奇怪了,我家的灰塵你掃了回去,還能賣錢咋的?」張山海笑道。

  「山海,你開玩笑哩。我老舅到你家來了,找你談點事情。我看你不做聲,推門試試,看你在家裡麼?」張大能說道。

  「我要是不在家裡,你還想咋地?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在家裡,家裡可也不是空著的。千萬不要嚇到了。」張山海說道。

  張大能聽張山海如此一說,心裡便有些害怕起來,全身都覺得涼颼颼的,正好這個時候,一陣冷風從房間裡吹出來,張大能慌忙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張山海看著張大能那個狼狽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劉成泰正站在外面,見張山海走出來,忙走了過來,「山海啊,老頭子想跟你談談石灰廠的事情。」

  「石灰廠的事情沒什麼好談的。」張山海一口便拒絕了劉成泰。

  「山海不是這樣,那個地方咱們可以談談,你放在那裡什麼事情都不做,每天不是要虧幾百塊錢麼?你說個價,我轉下來,保證你能夠賺到。」劉成泰是個生意人,他想用金錢打動張山海。以為張山海畢竟一個農村的小孩,多給一點錢自然能夠將石灰廠從他手裡弄過去。

  張山海冷冷地道,「你是衝著石山來的吧?不錯,那裡面有翡翠。不過這石山現在我已經長期承包了!」

  「你知道翡翠?」劉成泰很是意外。

  「你以為就你知道,然後可以撿個大便宜?」張山海說道。

  張大能搞不通他們說的是怎麼回事,見張山海這麼一說,忙插口說道,「山海,我老舅也是一番好意。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以我老舅現在的身份,我想如果他直接問村裡要承包石灰廠,村裡也許會答應。就算村裡不答應,鄉裡面、縣裡面總一個地方會答應的。」

  「那你去找他們,看有哪個地方能夠讓你老舅從我手裡把石山搶走。」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山海,咋能說搶呢?我也不缺這點東西。我是想這麼好的東西不能白白地放在那裡浪費了。要不?咱們兩個合夥,我來投資,將那些翡翠開採出來,銷路什麼的都由我來負責。你只管分現錢就是了。採石搞起來了,也能夠讓村裡人有事情做,有地方賺錢,慢慢地這裡不是富裕起來了麼?」劉成泰說道。

  「這事情如果我想做,我自己就能夠搞起來,為什麼還要跟你合夥呢?」張山海笑道。

  「算了,跟你一個孩子也說不清,你們家大人呢,我跟你們家大人去說。」劉成泰說道。

  「呵呵,你來的時候沒打聽清楚?我家大人都在SH呢。我爺爺奶奶不會管我的事情。就算我父母在家裡,這事情也是我說了算。」張山海說道。

  「那你到底要什麼?要錢要多少,都可以商量啊?」劉成泰問道。

  張山海說道,「我不要錢。我把石山放到那裡有我自己的主張,你不用瞎操心。」張山海說道。

  「你。算了,我跟村裡說去。」劉成泰也是來氣了。

  張山海笑道,「石山那裡你想去看,隨時都可以去,但是千萬不要再到那裡拿不該拿的東西,否則的話,你遲早會後悔的。」張山海說道。

  劉成泰心中一顫,開始覺得這個小孩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劉成泰從張山海家裡出來之後,就想去找村支書。

  「去村支書那裡只怕也沒用,彩雲村我想沒有一個人敢從張山海手裡搶東西。不管那東西又多麼值錢。錢再多,沒命花也是空的。」張大能說道。

  「他一個孩子,還能夠厲害到哪裡去?你帶我到村支書家裡去,我們花十倍的價錢,我去承包石灰廠,我就不信村支書不同意!」劉成泰說道。

  「行行,老舅你要去問,我就領你過去,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事情挺玄。」張大能說道。

  劉成泰很懂人情世故,選了晚上才去趙全漢家裡,跟他一起去的張大能手裡提了一大堆的東西。

  本來趙全漢一家還是很熱情的,趙全漢一家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劉老先生,您回歸故鄉,我們村委會是非常的歡迎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盡可以提出來。我們能夠辦得到的,肯定會盡力而為。」

  劉成泰說了很多客套話之後,終於把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我從台灣回來,一方面是回來探親,而方面就是想盡我的綿薄之力為家鄉的經濟發展出力。咱們彩雲村經濟比較落後,這個時候就應該大力開發,爭取早日致富。我看到那個石灰廠一直荒廢在哪裡,挺痛心的。那個石灰廠旁便的兩座石山,如果我們在這裡建設水泥廠的話,肯定會給村裡帶來非常大的好處,一方面,我們每年可以付大量的承包費用,二來,我們可以幫助彩雲村修一條好路出來,三方面,水泥廠需要招收工人,可以解決彩雲村大量剩餘勞動力。我看村裡大量的勞動力天天閒在那裡,如果他們有了工作,一些社會問題也會大量的減少。」

  「先等等,先等等。聽您的意思,您是在打那石灰廠的主意?」趙全漢這下算是聽明白了。

  「這不叫打主意。我是在為彩雲村的發展想辦法。」劉成泰說道。

  「您要是打石灰廠的主意,我覺得咱們就沒有必要談了。跟你說句實誠話吧,就是那石灰廠那裡擺了金山銀山,現在那也是張山海的。他承包了就是他的。村裡人沒有人敢伸手過去。張山海想這麼弄,就怎弄,沒人管得著。」趙全漢有些不太客氣了。

  劉成泰真是覺得奇怪了,「張山海每天只給村裡幾百塊錢的承包費,我願意出十倍,不二十倍,每年我給村裡一萬元的承包費。」

  趙全漢搖搖頭,「這事情,你隨便到村裡去問問去,看村裡人誰會願意將石灰廠從張山海手裡搶回來,然後到你這裡賣個高價錢?別人也許敢,反正我趙全漢是不敢的。」

  劉成泰越發覺得奇怪了,「大能,這趙全漢是不是張山海家的親戚?」

  張大能搖搖頭,「肯定不是。不過就算是我,只怕也不敢去張山海手裡搶東西。老舅,跟你說句實在話吧。我們還是最好不要去惹張山海。真的。」

  「你咋一點出息都沒有呢?老舅還打算扶你一把,讓你脫貧致富呢?你還想不想成為張家山第一個萬元戶?」劉成泰問道。

  「想,做夢都想,從張山海口裡去奪這個萬元戶的話,那我看還是算了。」張大能搖搖頭,態度極為堅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