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04
bpd 發表於 2016-10-10 00:47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章 在劫難逃

  張山海也一眼將對方認了出來,正是曾經跟自己有個交集的陳其五,上一次張山海給了陳其五一個非常難忘的教訓,陳其五也並不知道誰對他做了手腳。只知道是遇到了高人,吃了大虧,也不敢聲張。他已經認不出張山海,但是張山海在他靈魂深處已經產生了極為深刻的影響,所以一看到便理解從靈魂深處產生了驚懼,似乎看到了人世間最為恐怖的事情。

  場面有些怪異,眾人都認得陳其五是這一帶的黑社會大興幫的老大,行事狠辣,又貪婪好色,在這一帶小有名氣。但是今天這陳其五有些反常,似乎有些畏懼剛剛從包廂裡出來的某個人。

  陳其五看了張山海一眼,打了一個哆嗦,慌忙奪門而逃。

  「五哥!還沒收錢呢!」陳其五的一個小弟搞不懂出了什麼狀況,追出去,向陳其五喊了一句。

  「狗-日-的,撤了!」陳其五遠遠地喊了一聲。

  那小弟搞不懂怎麼回事,悻悻地看了一眼,狠狠地說道,「下回再找你算賬!」

  陳其五帶過的一群人放下一句狠話便匆匆離去。他們以為陳其五之所以這麼快逃離,應該是看到了條子。

  聚福樓的人面面相窺,這陳其五膽大包天,分局又有人,今天卻是看到誰了自動退卻了呢?

  湯興利向剛剛從包廂裡出來的人看了一眼,他以為那幾人之中就數周存安的可能性最大,周存安能夠爬到人民醫院院長這個位置,背後沒有一定的關係是不可能的,這才成為人民醫院院長沒多久,便為人民醫院拉了個大建設項目過來,說明他的實力自然是不一般。

  湯興利忙走到周存安旁邊,「周院長,這一次,真是多謝老兄你了。」

  「湯老闆,你先把這邊處理好了再說吧。今天這事可不是我幫了你。剛才這人我也不認識。」周存安倒也不居功。

  「那會是誰呢?」湯興利很是奇怪。

  周存安看了白大林一眼,說道,「白經理真人不露相啊!走走走,我們還是先回包廂去。」

  進了包廂,白大林卻說道,「這人我倒是認識,陳其五,是大興幫的幫主,好像就是在這一帶混。我倒是跟他打過交道。我們建築工程隊搞建設項目的時候,他總是會來撈油水。雖然我不怕他,但是他也不會怕了我。」

  「那會是誰呢?剛才我看到他往我們那邊看了一眼,便拔腿便跑,說明對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忌憚得很。」周存安說道。

  周存安這麼一說,白大林就知道那陳其五是怕誰了。也就只有張山海可能會讓他如此之怕,「山海,他是怕你吧?」

  張山海點頭,微微笑道,「他打我房子的主意,給我教訓過一回。沒想到把他整怕了。」

  周存安大吃一驚,「他竟然是怕你?」

  「周院長,你別看山海年紀不大,其實他才是我們建築公司的老闆。而且他現在是茅山陰陽道觀的觀主。這一次醫院的工程,要不是他過來了,只怕會出大事。」白大林說道。

  「這話怎麼說?」周存安到任的時間不長,對那老停屍房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

  白大林將今天下午在停屍房那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這個工程,山海可是虧大了,這個工程搞下來,只怕還不夠那十幾道玉符的錢的呢。」

  周存安的神色有些尷尬,「我來人民醫院也沒多長時間,對於老停屍房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不過那棟房子已經被廢棄了很長的時間,這個是事實。項目搞下來之前,我就曾經在醫院大會上提出要重新啟用那套房子,不過醫院裡的幹部都非常反對。原來是因為這回事。我回去問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適當考慮下,不過這個補償的名目只能放到工程款上。到時候,我再給你們消息。不過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能夠做到什麼樣子,我只能說盡力。」

  白大林笑道,「我這也是把話說在明處,倒不真是要人民醫院拿筆錢出來。就當我們建築公司跟人民醫院交個朋友,將來相互照應。」

  張山海突然說道,「周院長,最近人民醫院是不是經常有些奇怪的事情發生?比如一些小事故、小糾紛什麼的?」

  周存安抬頭看著張山海,「張老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最近醫院確實出了點事情。你是不是聽誰說了?」

  「我今天第一次到這邊來,能夠聽誰說?醫院裡的病人多,氣機混亂得很,要是風水上稍微有些問題,就會出事情。」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對於神神鬼鬼的,並不是很相信。剛才這麼客氣,也不過是看在張山海一行驚退了陳其五,將來醫院出點問題,說不定這些人能夠有所幫助,並不是他真的就如何相信那老停屍房真有鬼怪的事情。這有高素質人才就是這樣,明明心裡反對,表面上還是會順著別人的話去說。

  「也是,醫院裡病人多,醫生也多,有個時候,難免會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周存安說道。

  「如果風水不調整過來,事情會越來越麻煩,而且有可能出大事情。我知道周院長是文化人,對風水相術這東西不大相信。不過如果真出了問題,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會有合作的時候。對了,我剛才算了一卦,人民醫院晚飯之後會有一場麻煩。處理不好,說不定周院長的仕途都會受到影響。」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見張山海這麼一說,略微有些生氣,「我看,這事情還是適可而止。我們今天還是主要談建築工程的事情。其他方面,要是真有事情,我們再進行合作。」

  張山海笑了笑,說道,「那白叔叔,你就跟周院長說說工程的事情吧。」

  眾人說談了一會,那草圖也改了幾回。沒過多久,湯興利便帶著人講菜端了上來。比周存安點的菜多了不少。

  「湯老闆難,這是幹嘛?這些菜我沒有點啊?」周存安奇怪地問道。

  「周院長,今天我請大家。這一次能夠逃過一劫,多虧諸位了。」湯興利說道。

  「呵呵,那我今天可是沾了張同志的光了。你是得好好謝謝一下這位張同志。」周存安說道。

  「周院長,這話怎麼說?難道真不是你將那個陳其五驚走的?」湯興利問道。

  「我哪有那麼大的威力啊。陳其五那混賬東西,可沒少到我們醫院來鬧事。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周存安說道。

  「是麼?張同志,真是多謝你了。」湯興利向張山海說道。

  「不用謝我。既然說是劫,你又如何躲得過?你這飯店,這一段麻煩不少吧?」張山海笑道。

  「張同志,你這話怎麼說的來著?」湯興利說道。

  張山海笑道,「你這一段,怕不止這陳其五來找麻煩吧?而應該是麻煩不斷。我觀你面相,你財帛宮出了缺漏,是破財之相。說明你最近活破財。你躲過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張同志還懂得看相?」湯興利笑道,卻是不信。

  張山海見湯興利不信,也無所謂,笑道,「略懂一二,不過剛才周院長也是不信。還是先吃飯吧。說不定,吃完了飯,你們便開始信了。」

  「對對,吃飯,吃飯。」湯興利也連忙遮掩了過去。

  這酒菜充足,眾人吃得很頗為盡興,說起來,那年頭是好吃嘴的好時代,沒有潲水油,沒有速成雞,那菜式味道都很是正宗,這廚藝又比之尋常人家出色幾分,這菜餚確實非常不錯。

  這裡正吃得盡興,醫院裡卻來了人。是急診科的醫生石強。

  「周院長,不好了!趕快回醫院,康市長的父親急病住院了!」石強急忙跑進門,慌慌張張地說道。

  張山海卻知道,這周存安的麻煩來了。

  周存安顯然忘記了張山海一開始的告誡,立起身便道,「走,馬上去醫院!」

  張山海站起來,說道,「周院長,我好意提醒一句,這病患既可以是升官圖,也可以是催命符。吃飯之前我給你算的一卦,你可還記得?」

  周存安腳下一停,愣了一下,又快速向外衝了出去,「那邊情況怎麼樣?」

  石強回答道,「應該是雞骨頭卡住了脖子,情況危急得很,現在喉嚨裡應該是開始腫脹,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如不馬上手術,很容易出問題。」

  「那為什麼沒有馬上採取措施?」周存安問道。

  「但是,老爺子的年歲太高,動手術很容易出問題,又是康市長的父親,誰敢動手?」石強說道。

  周存安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家都怕擔責任,這事情還是要落到自己頭上來。但是自己敢下手麼?不敢下手也得下手,自己就是憑藉高超的外科技術爬到這個位置的。而且現在作為醫院一把手,不管結果怎麼樣,都得自己承擔責任。

  「這群混蛋,他們就不怕延誤了病情麼?」周存安罵了一句。這回老子要是不出事,遲早找你們這群老油條算賬。

  「我們也過去看看,或許能夠幫上點忙。」張山海說道。

  「你又不是醫生,能幫什麼忙?」朱美花走在後面,聽到張山海的話之後,非常詫異。


bpd 發表於 2016-10-10 13:19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一章 化骨水

  康和東的臉色鐵青,因為極度的發怒,臉型都微微有些扭曲,熟悉康和東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康和東發這麼大的火。

  這也難怪,康和東就這麼一個父親,當然,誰家裡也沒兩個父親,但是康和東在小時候就死了娘,康和東的父親康彥廷既當爹又當媽,好多回寡婦姑娘家的想進康家門,康彥廷死活就是不同意。康彥廷是個重感情的人,這一輩子就愛康和東娘一個。兩父子相依為命,一直到現在。

  現在康和東事業有成,家庭美滿,想著好好地孝敬一下老父親。

  早些時候,康彥廷說想吃農村的野雞了。康和東特意托朋友從山裡給弄了幾隻胖嘟嘟的野雞,今天剛好送過來。康和東特意早早回家,親自下廚,按當年母親的做法給康彥廷做了一份紅油爆山雞。康彥廷吃出了當年老婆手藝的味道,那是吃得淚流滿面。結果,一不留神,一塊拇指指頭大的野雞骨頭直接吞進了喉嚨,卡在喉嚨裡怎麼都下不去。

  康和東嚇得慌了,連忙叫司機過來將父親送往醫院。但是沒想到,這醫院的醫生,見康彥廷年歲太大,又是市長大人的父親,個個擔心出事,不敢動手。眼見父親奄奄一息,有出氣沒進氣了,怎叫康和東不生氣。

  急診科的醫生石強看到這情況,連忙去聚福樓叫院長。幸好,周存安去聚福樓的時候,跟關係不錯的石強打了個招呼,本來是要石強一起去的,但是石強下午值班去不了。

  「這還得了!人民醫院,見死不救了!」康和東恨不得直接將這醫院給砸了。

  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們一個個躲進辦公室裡,不肯出來。誰也不肯接手這燙手的山芋。

  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是由外科的當值醫生來操刀這台手續。但是今天的外科當值主治醫生古照學是個關係戶,是衛生局局長王之安的大舅哥。也是人民醫院的老資歷了,但是醫術卻非常有限,當個普通醫生都嫌不足,卻被王之安弄到人民醫院當上了外科科室主任,等於是外科的第一把刀。這讓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們如何信服?

  好嘛,這就來機會了。市長大人的父親出問題了。你不是第一把刀麼?憑什麼你不上,要讓其他人上?

  古照學自知才能有限,這幾天幾個小手術都差點出了亂子,現在來的是市長大人的父親,如何敢亂來。一聽到消息,就跑到哪個角落躲貓貓去了。人民醫院的外科科室的醫生們見第一把刀都閃了,一個個也跟著躲了起來。

  本來一個小手術,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被拖延了下來。

  康和東也是倒霉,要是自己不是市長,或許還會有人過來醫治,但是現在,反而成了人民醫院的醫生們博弈的棋子。

  聚福樓離醫院不到五百米的距離,所以周存安以田徑運動員的速度,不到十分鐘便趕回了醫院。

  才走進外科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便被康和東指著鼻子罵道,「你這個人民醫院的院長是怎麼當的?人民醫院的醫生一個個見死不救。這還是人民醫院嗎?」

  「對不起,康市長,這是我工作失誤,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現在只是一名醫生。」周存安向康和東鞠了一躬,便從石強手中接過白大褂,往身上披上,便往急救室裡走。

  「病人已經照過B超了沒有?」周存安撇下康和東往前走。

  「已經照了。但是古主任不敢操刀,躲了起來,別的醫生也不願意接手。」古照學的助理醫生寧萬說道。

  「這個混蛋!快將B超片拿過來給我看一下。」周存安說道。

  但是就在旁邊的助理醫生寧萬準備去取B超影片的時候,急救室已經是一片慌亂。

  「不好,病人休克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由於卡在脖子裡的雞骨頭太大,對喉道已經產生了傷害,喉道慢慢腫脹起來,壓制氣管,使得病人無法呼吸。拖延了這麼久,病人終於出現了缺氧的症狀。

  「不行,得馬上進行手術!」周存安說道。

  張山海也一直跟在後面。

  剛才從康和東身邊走過的時候,康和東也奇怪的看了張山海一眼,這個時候心情不佳,也無暇去想張山海是誰。

  一聽裡面出了狀況,康和東連忙跑向急救室門口,想進去看個究竟。

  張山海也走了過去。

  急診室的門開了,周存安走到門口,「康市長,情況危急,現在要必須進行手術,但是由於病人已經休克,我無法保證手術能夠成功。所以……」

  周存安沒有往下說,但是康和東卻暴跳如雷,「既然已經如此危急,為什麼還在這婆婆媽媽?還不馬上進行手術?」

  「這個,這個必須徵得家屬同意。」周存安說道。

  「我不管這些!我父親是你們人民醫院的庸醫、毒醫給害成這個樣子的!你們不是醫生,是謀殺病人的兇手!你們要是不能將我父親救回來,我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康和東已經出離憤怒了!已經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行,我立即去進行手術!」周存安說道。

  「慢著,你要是動手術肯定會要了老爺子的命!你到時候可負責不起。」張山海連忙阻止道。

  「張同志,現在病人危在旦夕,可不是胡鬧的時候!」周存安說道。

  「你有把握嗎?沒有吧!康市長,老爺子到了這關口上,可不能動手術了!我有辦法救他救過來。」張山海說道。

  康和東這下才注意到張山海,猛然想起曾經在第四建築工程隊發生重大事故的現場看到過張山海。

  「是你。你真的有辦法麼?」康和東問道。

  「算了。沒時間跟你們細說了。動手術肯定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我還能夠將他救回來。」張山海推開周存安,便走進了搶救室。

  「你別胡來!」周存安差點沒讓張山海推倒在地,站穩之後,立即追向張山海。

  康和東一愣之後,也追了進去。

  搶救室的醫生們想要阻止張山海,卻被張山海抬手一揮,相距幾米之遠,那些醫護人員竟然被張山海這麼輕輕一揮,便被推掃落葉一般掃向一邊。

  張山海走到康彥廷面前,將手按在康彥廷頭部,往康彥廷身體裡面渡了一道靈力,康彥廷原本因為缺氧變得青紫的面色,立即回復了平常的顏色。身體猛然起伏了起來,竟然又醒了過來。

  「病人已經醒轉過來,正好進行手術。你快讓開。」周存安說道。

  「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活老人家麼?」張山海問道。

  周存安說道,「即便沒有,也總比病人被延誤好。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病人是被誰延誤的?」張山海回頭說了一句。

  周存安沒話可說,「可是……」

  「給我拿一杯水過來。」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還在猶豫,康和東算是看出了一點名堂,「快,倒杯水過來!」

  這搶救室涼開水倒是現成的,因為有時候一台手術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過程中醫生也是需要喝口水什麼的。

  寧萬立即拿玻璃杯給張山海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張山海接過水,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一個神奇的靈力組成的符文一頭鑽進張山海手中的杯子之中。眾人卻只看到杯中的水突然搖動了一下,一滴水蹦了起來,又落入水中,水杯中的水便平靜了下來。

  張山海將康彥廷扶坐在病床上,然後將水餵進康彥廷口中。

  才餵下去一口水,康彥廷便被嗆到了。

  眾人卻感覺神奇,要知道康彥廷的咽喉早已被堵住,這個時候餵水下去,應該也是被堵在喉嚨裡的,但是康彥廷卻被嗆到了,說明有水侵入到氣管中,這氣管竟然是通了一點。

  張山海沒有理會,繼續往康彥廷嘴裡餵水,那康彥廷被嗆了一次之後,竟然配合地咕嘟咕嘟地自己喝了起來。一杯水,一會功夫便被康彥廷喝入肚中。

  「哎呀!差點沒把我給噎死!」康彥廷喝完一杯水,便說道。

  搶救室裡寂靜無聲,眾人眼睛愣愣地看著張山海與康彥廷。

  「你們都傻站在這裡幹嘛?和東,你可得好好感謝這小兄弟,要不是他,我這條老命可就算是完了。不過要不是怕你傷心,我走了更好,早一天跟你娘團聚,我就早一天解脫。」康彥廷說道。

  這康和東走向前,做了一件眾人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走到張山海跟前,康和東便往地上一跪,磕了三個響頭。

  「大恩不言謝!張同志,你的大恩,我康和東記在心上了!」康和東額頭磕破了皮,流出一絲鮮血。

  張山海沒想到這康和東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忙將他扶了起來。康彥廷對自己兒子的舉動一點也不意外,向張山海說道,「都是這孩子不肯放我去啊,我剛才已經看到他娘在向我招手了!」

  張山海說道,「老人家,你面相之中,雖然夫妻宮欠缺,但是福德宮、子女宮充盈,必然是富貴之相,長壽之命。」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本事!」康彥廷讚道。

  康和東對人民醫院的醫生見死不救的事情,有些難以釋懷,「周院長,我知道你是到任不久,但是人民醫院竟然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確實讓人遺憾。我看你還是早日進行整治。不然,遲早會出大事。」

  「康市長請放心,我會馬上召開醫院黨委會議,商討對醫院的不良作風、有損醫德的行為進行徹底整治!保證讓領導滿意。」周存安說道。

  「不是讓領導滿意,而是要讓人民滿意!人民醫院要是沒有一心一意為人民的作風,無法讓人民滿意,就不配這個名字!」康和東不怒而威。


bpd 發表於 2016-10-10 13:32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二章 醫院也要看風水

  康和東對張山海卻有點愧疚,「張同志,那天真是抱歉。我對你們不是很瞭解。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聽起來這康和東說得有些俗套,但是張山海卻聽得出來,這康和東說得很真誠。一個能夠為謝父恩跪下來磕頭的人,怎麼也不會是一個小人,這一點,張山海堅信不疑,更何況康和東做官做到這一個層次的人,能夠做到這一步,真是真性情的最佳體現。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再說這種事情,要是沒有經歷過確實難以置信。」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在一邊似乎很想說話,但是又有些畏懼康和東,扭扭捏捏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康和東問道,今天碰上了這事情,放到誰頭上也不會有好脾氣。

  張山海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怕是非要動手打人不可,甚至殺人的心都會有。

  周存安唯唯諾諾地說道,「我想問張同志一個問題。」

  康和東見周存安是找張山海有事,才緩和了一些,「你去跟張同志說吧。」

  張山海以為這周存安是要問風水的事情,沒想到他卻是問那化骨水。

  「張同志,那水是怎麼回事呢?竟然能夠將那雞骨頭給化了。」周存安問道。

  張山海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不就是一杯化骨水麼?」

  周存安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水不是在病房裡倒的涼開水麼?怎麼到你手裡便成了化骨水呢?」

  「這問題,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反正用科學的觀點肯定解釋不了。我就不跟你細說了。白叔叔,這裡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張山海碰到這樣的書獃子,真是大感頭痛。本來想著將上午在停屍房那裡的虧損賺回來,沒想到這院長腦袋不開竅,愣是不走正題,張山海也準備放棄了。

  「哎。」白大林看著張山海真是有些看不懂,這傢伙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但是這本事實在太厲害了。一杯白開水,到了他手中,竟然成了起死回生的良藥。這康市長,平時都是電視裡才能夠看得著的人物,但是居然跪在了他面前。

  白大林手下的幾個,對這幕後老闆也更是服氣。

  張山海要走,康和東連忙追了出來,「張同志,你明天有空麼?」

  「康市長,有事麼?」張山海問道。

  「你看,你今天幫了這麼大的忙。想請你明天到我家裡去吃頓便飯。」康和東說道。

  「康市長太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張山海正要拒絕。

  康和東連忙說道,「張同志,你可別拒絕,對於你來說,也許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我以及我們全家來說,這卻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了。要不是你,今天真是,真是。我根本不敢去想結果。」

  「張同志,你能不能答應我這一把老骨頭的這個請求?」康彥廷說道。到這會,康彥廷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

  張山海不忍心拒絕一個老人的要求,這人看起來有些像爺爺,「行,康爺爺,明天我一定去。」

  「那好,明天我讓司機去你家裡接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家住在哪裡?」康和東問道。

  張山海將住址詳細告訴給康和東,然後便與白大林等人一道離開了人民醫院。

  幾個人走了沒多遠,周存安偷偷地追了上來。

  張山海一看周存安追了上來,樂了,「你又追上來幹嘛?」

  周存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前面說醫院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是不是跟風水有關?」

  張山海笑道,「你一個科學工作者,我的話你能相信麼?這可是封建迷信啊!」

  「今天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能夠不信麼?再說,沒有哪個科學家認為風水相術是封建迷信。而是將這些東西劃在未知領域之內。今天,你已經證實了風水相術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沒有被大眾所認知。」

  「我不是問你信不或者不信,你這麼大老遠的追上來,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其實你認同不認同,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張山海說道。

  「我是想請你幫忙解決一起醫院的問題。我能夠成為人民醫院的院長,其實就是因為人民醫院醫療事故不斷,前任被調離一線,才從別的醫院提拔過來的。但是我任職的這一段,無論我如何努力,醫院還是問題不斷。像今天這樣的小手術,居然有人躲避,要不是你,只怕又要出大問題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我也會步前任的後塵了!按你前面的說法,似乎這些問題都是必然會出現的。是你們所說的風水問題?是吧?」周存安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確實是風水問題。」

  「你能不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周存安說道。

  「幫忙?」張山海有些搞不明白周存安的意思。

  「是啊。你能不能幫忙將醫院的風水問題改變過來。這事情我們也不懂,只能求你了。」周存安說道。

  「還真遇到了木頭人了。」張山海心道,不夠張山海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周院長,今天去那老停屍房我可是吃了大虧,但是既然我們公司承包了你們的工程,這是我們自己找的。所以,有沒有報酬都無所謂。但是現在醫院的風水問題,我可是要報酬的。這是幹我們這一行的行規。否則,將來會遭天譴的。」

  「啊,還要報酬的啊?」周存安說道。

  張山海兩眼一翻,這書獃子還真是指望自己當幹義務勞動呢!

  白大林也看不過去了,「周院長,我跟你說啊。上午山海就在那個老停屍房那裡用了十幾道玉符。那玉符什麼價錢你可能不知道。你可以去山海開的玉器行看看,那裡面普通的玉器都是幾千塊錢一件。這玉符根本就拿出來賣。據說以前有人買過,一件玉符沒有低於一萬的。一般都是幾萬以上。我們承包你們的住院部總共才能夠賺多少錢?」

  周存安連忙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報酬我倒是願意給。但是你也知道,這醫院的錢不是我家的。我一個人說了不算。稍微大一點的數目,都需要醫院黨委研究之後,才能夠做出決定的。這要是讓人知道我拿一筆錢出來看風水,只怕我這院長也當不安穩了。」

  「這倒也是。」白大林說道。

  「你們自己事情,你們自己想辦法。這事情我幫不上忙。今天的事情,本來我都不應該插手的。」張山海說道。

  「張同志,你看這樣行不?我先回去跟醫院黨委討論一下,看這筆錢怎麼來出。要我一個人擔著,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我們商討好了,到時候,過來請你。你一定要幫個忙。到時候,反正不會讓你白忙乎。」周存安說道。

  「好吧。」張山海說道。

  周存安雖然有些書生氣,但是書生做起事情來,還是很會講策略的。

  第二天一早,院長就召開緊急會議,當然大標題是整風。古照學被周存安拿來祭旗,周存安打著平息康市長怒火的名義,就是古照學衛生局局長的妹夫也不敢來干涉。

  「古照學大夫擅離崗位,險些給醫院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另外,還要在全院範圍內對外科科室全體醫生進行通報批評,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意見,有什麼不滿,不應該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人命關天!作為一個醫生,見死不救,這種行為是要不得的。」周存安嚴厲批評了外科科室的行為。

  周存安拐彎抹角說道另外一件事情,「昨天,那個張同志,給了我們一個新的啟示。他只用了一杯水,就將一個命在旦夕的病人挽救於死亡線上,讓我非常震驚。有個時候,我也在想,我們對於傳統醫學的一些觀點,不能夠全盤的進行否定。在某些領域,這些傳統的醫療手段,確實有它獨到之處,是我們現代醫學無法取代的。」

  周存安引出了這個話題,他安排好的托,神經科室主任常軍立即站出來說道,「院長,說道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家想想看,從去年開始,咱們醫院一直事故不斷。我有個懂些風水術的朋友說道,咱們醫院應該是風水出了問題。這事情,我一直不好說。畢竟,咱們作為醫院,要是信風水,傳出去,誰還敢上咱們的門?但是昨天看到那個張同志的神奇之後,我覺得說不定真的是咱們的風水有些問題。」這一下立即讓會議室裡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最近我老是心神不寧,尤其是太平間那邊的樓道,吹出來的風都是涼颼颼的。」

  「你不說,我還沒在意,你一說,我都感覺有些後怕。最近,每天晚上我都做噩夢。」

  「靜一靜。」周存安見時機差不多了立即說道,會議室立即回復了安靜,只有個別人還在交頭接耳,「大家聽說,昨天那件事情給了我非常大的震撼。我再問大家一個問題。那個老停屍房是怎麼回事?我來這裡不久,那棟房子似乎廢棄了很長時間了。」

  「周院長,是這樣,那個停屍房以前出現過遺失屍體的事情,而且有幾個管理員在那裡瘋了,很多醫院的醫生護士說在那棟房子裡見過鬼。後來就沒人敢上那邊去。房子便廢棄了。」院黨委書記陳朝暉說道。

  「我也跟大家說件事情。」周存安準備言歸正傳。


bpd 發表於 2016-10-10 13:4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三章 歹毒

  周存安將張山海說的事情說了一遍見眾人立即議論紛紛,便說道,「大家可能覺得他是妖言惑眾,或者說,他是想從我們這裡訛詐點錢。但是昨天他的本事大家也看到了,誰有什麼辦法在不開刀的情況,將康市長的父親救活?就是國外也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技術。就只有一杯水。」

  這件事情,親眼看到的人不多,但是會議室有好幾個是親眼目睹的。

  「我今天確實看到了,真是不可思議。就只要了一杯水,讓康老爺子喝下去便好了。要是別人,還可能是下了套子,康市長會與別人來做局。再說,這一次康市長對我們醫院可是有很大的怨氣,說不得,這一段恩怨還需要這個人來化解。不然,將來可有我們醫院好受的。」陳朝暉說道。

  書記一開口,與院長站到了一邊,其他的人自然不會從中作梗了。

  周存安趁機做了決定,「我覺得我們還是拿出這麼一筆錢來,讓山海建築公司對我們的環境綠化等環境方面的問題做一個全面的整治。」

  周存安想了一晚上,想了一個好名頭。醫院信迷信,這事情傳出去可大可小,但是這樣一來,卻沒多少問題了。

  這一次,人民醫院空前的意見一致,很快便通過了周存安的提議。

  不過張山海沒有空,上學一回家,便被康和東的司機直接接到政-府大院去了。

  這事情周存安是清楚的,所以他準備第二天便親自上門去請張山海過來。他已經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狀況了,時刻感覺到頭上有著一柄懸著的劍,隨時都有可能落到自己的頭上。

  會議開完之後,周存安便準備去醫院裡四處看看。

  這個時候,人民醫院來了一個產婦姜玉英,是丈夫卓上寶與婆婆毛燕虹陪著來的。肚子挺得老高,似乎馬上就要生了。

  婦產科醫生許詩平接診之後,稍微檢查了一下便說道,「趕緊去做下檢查,快要臨盤了,一些常規檢查必須立即進行。另外胎位似乎不是很正,去照個片,看一下具體情況。是第一胎嗎?」

  姜玉英點點頭,「第一胎。」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卓上寶問道,「醫生,沒啥問題吧?」

  婆婆毛燕虹也很是緊張,「醫生,我家可是世代單傳,你可一定要讓我的孫子平安的生下來。」

  「別緊張,就是一些必要的常規檢查。我們現在對孕婦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先要對孕婦的情況有一定的瞭解,才能夠確保產婦與胎兒的安全。」許詩平見這一家人太過緊張,便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周存安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走到了婦產科,看到許詩平正在耐心地向病人做出解釋,心中很是欣慰,回頭向跟個身後的幾個領導說道,「咱們的醫院的醫生要是都能夠像許醫生一樣,這麼有耐心,那麼我們醫院的服務質量會上升一個檔次。最近,我們醫院的一些醫生對病人態度非常粗暴的事情不是個案,每個科室普遍有這樣的情況,大家覺得自己手裡端的都是鐵飯碗,無所謂。但是現在形勢有些不一樣了。說不定哪一天,這鐵飯碗就會被打破。那些素質差的醫護人員遲早有一天會被清除出我們的醫護隊伍。大家不要覺得昨天是我們人民醫院的運氣不佳,碰到了康市長的父親。我要說的是,我們的作風不及時作出整改,遲早會出大問題。」

  周存安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席話之後,繼續往前走。

  「你們現在的孩子真是嬌貴,我生上寶那會,就在自己家裡,叫了個接生婆到家裡,上午將上寶生下來,下午還接著幹活呢。」毛燕虹說道。

  許詩平說道,「各人的情況不一樣。那個時候衛生條件差。沒條件上醫院。但是那個時候,生孩子就像過鬼門關一樣。現在條件好了,放在家裡生哪裡有放在醫院裡生安全?就算胎位不好,醫院也能夠想辦法。」

  「呸呸。大吉大利。」毛燕虹對許詩平的話很是不滿,這不是在詛咒自己的孫子麼?

  許詩平很是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成心的。」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生一個又白又胖的乖孫子的。」姜玉英有些討好地向婆婆說道。

  許詩平有些古怪地看了姜玉英一眼,心道,這女孩子真傻,這麼個好機會都不會抓住。這個時候,孕婦才是這個家的天啊!

  毛燕虹似乎對姜玉英的討好並沒有放在眼裡,不屑地說道,「但願如此。」

  卓上寶倒是非常歡喜,握住姜玉英的手說道,「媳婦,你安心的生兒子吧!我給你去買些你喜歡吃的東西。」

  毛燕虹對兒子的如此嬌慣媳婦很是不悅,「沒出息的傢伙,在自己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的。」

  這毛燕虹絮絮叨叨許久,三個人才去檢測室去檢測去了。

  許詩平詫異地看著這三個人的背影,這個家庭太古怪了,總感覺到這個家庭會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張山海便應邀來到醫院。首先,張山海準備將醫院的整體情況有一個大概的瞭解。才進門診部大樓,張山海便感覺到不對來,大白天的,竟然在大廳裡,張山海便看到了陰魂的影子,或者說見到了鬼。這個鬼也是個促狹鬼,竟然擠在掛號的人隊伍裡排隊。它站的位置有些怪異,雖然排隊的人誰也無法看到這促狹鬼的存在,但是卻有意無意中給它留下了一個空位。

  那鬼似乎並不知道張山海能夠看到他,竟然還極為囂張地向著張山海做出一個鬼臉,似乎想嚇唬嚇唬張山海。張山海假裝沒有看到。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極為魁梧的漢子走了進來,看到這裡有個空位,立即往空位置一站,由於這漢子身上的陽氣極盛,竟然直接將促狹鬼撞飛了出去。

  這漢子也沒落著好,打了一個大大地噴嚏。有些莫名其妙的搖搖頭,「嗯,怎麼回事?凍著了?」

  張山海笑道,「這沒素質的傢伙,活該感冒幾天。」

  眾人畏懼這漢子的身材魁梧,對於他插隊的事情,也敢怒不敢言。

  朱美花帶著張山海四處走,看到張山海在這裡駐足,有些奇怪,「怎麼了?」

  「沒什麼。只覺得有些人的素質真是太低。」張山海說道。

  「呵呵,沒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朱美花說道。

  張山海四處看了看,這醫院可不得了,簡直成了鬼窩了。這不出事才怪了呢!

  「這樓挺新的,什麼時候修的?」張山海問道。

  「也沒多久,前幾年,不到五年的樓的。說來也奇怪,這棟樓修好之後,老停屍房就廢棄了。」朱美花在這家醫院待了十來年了,所以對這裡的情況還是非常瞭解的。

  「這樣啊。」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走到一處,感覺這裡非常怪異,這裡的氣機污穢不堪,但是氣機裡居然帶著幾絲先天氣息,這先天氣息與修煉出的先天之氣不一樣,顯然是那種混沌的先天氣息。

  「這是什麼地方?」張山海問道。

  「這裡啊,是小寶寶出生的地方,前面就是產房,你可不能往前走了。」朱美花說道。

  張山海心說,難怪呢!這小寶寶出生的時候,帶出來的胎息之氣不正是沒有煉化的原始先天之氣麼?同時這裡的也是最污穢的地方。在張家山,要是誰家裡生寶寶,某人一頭撞上,是一件非常背運的事情。

  張山海一聽前面是產房,便欲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卻聽到一個婦女用哀求地說道,「上寶,娘,你們讓我活下來,我以後還會給你們生孩子的!」

  「是啊,我看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這孩子還年輕,以後生孩子的機會多的是。再說,就算孩子保住了,一生下來就沒有了娘,他的生活也不會幸福。」這個說話的顯然是醫生。

  「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一個老年婦女用一種非常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上寶?你真的忍心看著我死?」前面說話的女子又說道。

  「玉英。我是沒辦法啊!我家三代單傳,好容易有個男孩,要是放棄了,以後生的是女孩呢?」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醫生,不能兩個都保下來麼?」那女人又道。

  「我們盡力吧。不過,不過。」那醫生似乎難以啟齒。

  「我們要保住我的孫子!」那老婦女厲聲說道。

  朱美花聽到這裡,忍不住闖了進去。

  張山海原本準備離開,聽到這裡卻停住了腳步。

  「這裡是生產間,你怎麼進來了?是朱助理啊。」那醫生看到朱助理,似乎看到一絲希望,便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朱助理馬上怒道,「你們家幹的這事情叫人事麼?哪裡有不顧產婦安危,只要救胎兒的?」

  「這不關你的事。你要是阻攔,我們跟你打官司!」那老婦女說道。

  剛才還唯唯諾諾的男子裡大聲說道,「我們有做決定的自由。大人小孩,兩條都是命。難道你們醫院說救誰就救誰?」

  朱美花也無話可說。

  張山海忍不住闖了進去,隨手兩道法術,讓那婆婆與丈夫直接昏迷了過去。

  「趕緊救人吧!也許兩個都能夠救得到。」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說完,扭頭便跑。那婦產科醫生許詩平準備驅趕張山海,便將這傢伙已經跑得沒影。

  「許醫生,趕緊救人吧。盡量救兩個,實在不行,還是盡量保大的。」朱美花說道。

  過了一會,產房裡傳來哇的一聲哭聲。

  然後便聽到醫生護士的歡呼聲。

  姜玉英慢悠悠醒轉過來,淚花嘩啦啦地流了出來,她根本體味不到初為人母的喜悅,只有無限的悲哀。

  「妹子,別哭。唉,你以後多多保重吧。你這丈夫、婆婆真夠歹毒的。」許詩平說道。

  「沒想到我還能夠活過來。都怪我以前瞎了眼,跟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到最後,竟然成了他們卓家生孩子的工具,隨時都可以拋棄掉。

  「你以後怎麼打算呢?」朱美花說道。朱美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心裡更希望別人家過不到一塊一樣。

  「你們也看到了。這日子還能夠過下去麼?說不定哪天就死在這歹毒的母子手裡。等出院之後,我就回娘家。我當初真傻,沒聽我爸爸媽媽的話,還為了這樣一個人跟我爸爸媽媽鬧翻了。過幾天,我就帶著孩子回家去。我就是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認我這個不聽話的女兒。」這姜玉英說著說著又哭泣了起來。

  「怎麼會不認呢?你父母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子?」朱美花說道。

  「剛才我都以為我必死無疑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舒服了許多,身上的力氣全部恢復了。一下子就將我寶寶生了下來。能夠讓我看一下我的寶寶麼?」姜玉英努力想坐起來去看自己的寶寶。

  「行,你別動,我給你抱過來,是個男孩。」許詩平等產科醫生已經將孩子處理妥當,用嶄新的嬰兒裝裹好,抱了過來,送到姜玉英手中。

  姜玉英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損耗,接過寶寶,放在枕邊,面帶笑容看著自己的寶寶,「你個臭小子,可把媽媽害苦了。」說道這裡,姜玉英哽咽住再也說不出來,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

  「你不怪你兒子麼?」朱美花問道。

  姜玉英搖搖頭,「我怎麼會怪他呢?」

  毛燕虹與卓上寶從地上爬起來,茫然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昏睡在地上。

  卓上寶回頭看到姜玉英抱著個小孩,才欣喜地說道,「寶寶生下來了?」

  毛燕虹也連忙走了過來,要從姜玉英手中搶寶寶,「給我,快給我!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不管生什麼跟你沒多少關係!這還是我生的!誰也搶不走!」姜玉英說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毛燕虹像瘋了一般,撲上去,想從姜玉英手中搶奪孩子。

  卓上寶很是茫然,很是失落,「怎麼會呢!」

  朱美花護住姜玉英,「是個女孩!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醫院!」

  「女孩麼?讓我看一眼,我看一眼就走!」毛燕虹的話語裡沒有一絲感情。

  張山海走了進去,示意朱美花讓這毛燕虹看一眼。

  朱美花有些猶豫,張山海用了個秘術,在朱美花耳中說了一句,「給她看一眼,沒關係的。」

  姜玉英居然也很配合的將嬰兒的包囊打開,毛燕虹只看了一眼,全身的力氣似乎離她而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孩,竟然又是個女孩。」毛燕虹說道。這毛燕虹口中居然用了一個又字。


bpd 發表於 2016-10-10 13:54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因果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許詩平聽了這毛燕虹的話之後,不住地往毛燕虹與卓上寶身上看。

  「你們家前幾年是不是來人民醫院生過小孩?」許詩平問道。

  那毛燕虹一愣,「你怎麼知道?」

  不過毛燕虹一愣之後,馬上又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就這一個兒子,哪裡到這裡來過?」

  「不是,你肯定來過,我認得你。那個時候,我記得清楚得很。你額頭上有一道疤,不會有錯,就是你。那一次,你媳婦也是難產吧?結果,你也是說保小不保大。結果,那後來,大人沒保住,小孩生下來沒一會功夫也斷了氣。」許詩平說道。

  「不是,不是我們!上寶,我們走!」毛燕虹矢口否認道,說完,也不理會媳婦孫子,拉著兒子便往外走。

  「站住。你媳婦還在這裡,你們就不管了麼?」朱美花說道。

  「關你們什麼事情?我這個媳婦生不了孫子,我還要她幹嘛?」毛燕虹說道。

  卓上寶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也是一臉的決然跟著毛燕虹往外走。

  「不行,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誰也支付醫療費?」朱美花說道。

  「我們還有人住在醫院呢!我們要去街上買些東西。」毛燕虹說道。

  「你們讓他們走吧。醫療費,我自己付。你讓他們走吧。反正那個家我也不準備去了。」姜玉英說道。

  「傻孩子,不能夠這麼便宜了他們母子,這兩個人太歹毒了!五年以前,也是他們兩個,愣是不讓我們救大人,全力保住小孩,不然那女人也許不會死掉。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那一次。為什麼我不能夠像今天一樣,堅持一下呢?也許就能夠活下一條命來。」許詩平說道。

  「他們幹了這麼缺德的事情,不會有好下場的。」許詩平說道。

  張山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他找到了醫院風水局劇變的一個根源。一個險惡風水局的產生,往往都是多方面原因共同作用的結果。那個五年前被這母子害死的女子叫付清麗,正是張山海在那廢棄停屍房收服的惡鬼。當然這惡鬼可不僅僅是付清麗。付清麗因為被毛燕虹母子害得慘死,心中充滿了怨念,成為厲鬼,完全喪失了理智,竟然將自己的兒子也害死。這也是那卓家孫子生下來沒多久就沒有了氣息的原因。

  這付清麗轉化的惡鬼極其厲害,將醫院總的一些遊魂殘魄直接吞噬,自身慢慢強大,這停屍房原本就由於長久停放屍體,陰氣極重,付清麗的鬼魂沒有了理智,完全被本能控制,竟然尋到了這處陰氣極重的地方。在付清麗的作用下,停屍房很快便接引了天地之氣,將那停屍房變成極陰絕地。

  這害死付清麗的毛燕虹母子不死,付清麗的怨氣自然無法消除,因為這厲鬼對人類的極為仇恨,經常對醫院的醫護人員與病人進行攻擊,以至於醫院麻煩不斷,經常出現死亡,尤其是停屍房一帶,直接便嚇瘋了好幾個醫院員工。

  雖然早幾天,張山海已經捉住了這厲鬼,並且將極陰絕地徹底改變,但是這醫院本身的風水局在這幾年時間裡,已經成為定式,不下一番功夫自然無法扭轉過來。只要時機合適,說不定一個新的付清麗便產生了。

  這卓家祖宗不修陰德,到了卓上寶這一代就該斷絕,如果今天不是張山海在場,這姜玉英又必然是第二個付清麗。張山海只看了那毛燕虹一眼,便知道這老毒婦是個毒虎食子之相。難怪這媳婦一個個難產。

  張山海救了姜玉英的命,同時也救了卓家子嗣,並不是張山海好心折損自己去為卓家這合該決斷的家族延續後代,而是要卓家付出代價的。這代價便是這母子的陽壽。這手段有些陰損,但是用來對付毛燕虹這樣的母子,張山海認為最好不過,既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乾脆好人做到底,徹底給那姜玉英了結了後患。

  雖然卓家的血脈或許留了下來,但是這小孩以後姓卓的可能性卻是渺茫。

  「剛才那男孩呢?」姜玉英問道。

  「他?他是我們醫院請的專家。你能夠活下來,可多虧了他。」朱美花說道。

  許詩平說道,「我也感覺這男孩不一般。在你最危急的時候,他闖了進來,你丈夫與你婆婆便昏倒在地上,然後你們母子也轉危為安。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他救了你們。那個時候我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

  「他是誰?」姜玉英問道。

  「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好好養身體,早日出院,帶兒子回娘家,見見他外公外婆。父母哪裡有隔夜的仇,也許看到這小傢伙,什麼氣都消了。」朱美花說道。

  幾天之後,姜玉英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果然一家人哭成一團,姜玉英父母不僅原諒了姜玉英,同時也接納了外孫,並且請律師與卓家打官司。

  在法院,戲劇性了一幕出現了。這個時候,卓家母子才發現姜玉英生的居然是個男孩。但是卓家完全處於理虧的一方,最後孩子自然被判給了姜玉英,而且卓家連探望的權力都沒有。卓家母子自然傷心失望。竟然在法庭上便反目成仇,直接被法警驅逐出法庭。

  母子二人回到家中之後,既然吵鬧不休,那一輩子被毛燕虹管教得沒任何脾氣的卓上寶竟然發了狂,對母親下了死手,將毛燕虹掐死在房屋中,然後瘋瘋癲癲跑了出去。一直到毛燕虹屍體發臭才被人發現。但是此時卓上寶早已不知所蹤,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卓上寶的蹤影。由於卓家再無親人,所以卓家遺產的繼承權自然落到姜玉英生下的兒子姜家強頭上。卓家世代繩營狗苟,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因果報應,果然爽利。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

  且說張山海懲戒了卓家母子,挽救了姜玉英的性命之後,對醫院的風水局有了一個大體的瞭解,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各處佈置合適的陣勢,很快將醫院的風水局扭轉了過來。同時也將醫院的遊魂殘魄也盡數收走,人民醫院的氣象立即煥然一新。那種零碎不斷的事故,再也沒有發生。人民醫院的人都知道醫院請了高人來改風水局,但是之後,沒有誰不認為這一筆錢花得不值。更加出人意料的是,醫院所有員工都保守著這個秘密,對外,誰都不承認醫院曾經找人看了風水。此中的奧秘,不足道也。

  人民醫院的周存安院長的日子好過了,聚福樓的老闆湯興利卻每天緊鎖眉頭。那天張山海說得沒錯,這傢伙是在劫難逃。陳其五被張山海嚇跑了,也沒有再在聚福樓出現過。湯興利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了一劫,卻沒有想到,又有人找上門來。

  聚福樓的名字取得好,但是位置卻不是個好地方。正好處於一個三角地帶,所謂的三角地帶,就是幾個黑幫交集之處。

  這一帶除了一個大興幫,還有一個野狼幫。本來大興幫在這裡,野狼幫還有些忌憚,不過這一段時間,大興幫的人都不到這邊來冒頭了。聚福樓這一段生意旺盛,看得野狼幫幫主余龍成看得直垂涎不已。按捺不住,便派了手下大將管大超過來。

  管大超跑到聚福樓也是先禮後兵。

  「湯老闆,最近生意不錯啊。」管大超向湯興利說道。

  湯興利不認識這管大超,隨便應了一句,「還行還行,都是大家看得起。」

  「大家是看得起你,但是你也要會做人,有人托我帶個話來,和氣生財!」管大超說道。

  「我不大明白。這位兄弟,能不能跟我說明白一點?」湯興利有種不祥的預感。

  「跟你明說了吧。現在到處比較亂。我大哥擔心有社會上的人到你店子裡來鬧事,所以特意來提醒一下湯老闆,看需不需要我們來保護保護。」管大超說道。

  「兄弟,我們本小利薄。別看我現在生意不錯,實際上賺不到多少錢。前幾天,大興幫才收了保護費走,現在你又來收,這還不到一個月。」湯興利苦著臉。

  「這我不管。你去跟我老大說吧。我只是個帶話的人。我的話已經帶到了。」管大超起身要走。

  「等等,兄弟,你們要多少?」湯興利準備破財消災。

  管大超伸出一個手指。

  「100?」湯興利問道。

  「一百?你當我們野狼幫都是叫花子?每個一千!」管大超說道。一千在這年頭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使是生意火爆的聚福樓也同樣不是一個小數目。

  「大興幫以前也只收五百,你們怎麼能收這麼多?」湯興利真的有些怒了。

  「大興幫是大興幫,我們是野狼幫。付不付錢,你自己看著辦,我只是個帶話的。我們也是怕影響了湯老闆的生意。所以讓我一個人過來好好談談。」管大超說道。

  「沒有!一分錢都沒有!你們敢亂來,我就報案!」湯興利說道。

  「行!你有種!」管大超扔下一句話便走了。


bpd 發表於 2016-10-10 23:32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五章 拉人手

  「咦,老湯,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給整倒我這裡來了?」周存安聽說湯興利住進了醫院骨科之後,買了些補品過去看望。

  湯興利躺在病床上,額頭上有幾道傷口,不過這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嚴重的是,他的肋骨斷了幾根。那野狼幫的管大超離開之後,第二天便有人找上門來。用的伎倆非常老套,裝扮成顧客到店裡來吃飯,然而吃到一半,將藏在身上的蟑螂、蒼蠅之類的往菜裡放。這麼明顯的栽贓,湯興利自然不肯承認,在與野狼幫的人理論的過程中,野狼幫的人動了手,將飯店砸了不說,還將進行阻止的湯興利打斷了幾根肋骨。

  「唉,別提了。這一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麻煩不斷。你看,現在錢沒賺到,弄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湯興利說道。

  「對了。那天在你們飯店吃飯的時候,好像那個張同志給你算了卦,你還記得麼?」周存安問道。

  「你是說那天那小子?那小子的話能聽?估計是看著我店裡生意不錯,想跟我訛幾個錢吧?」湯興利依然對張山海很是不相信。

  「老湯,不是我說你。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這眼光真是沒練出來。你現在還認為那小子是騙錢的?」周存安被湯興利氣到了。

  「難道不是?」湯興利奇怪的問道。

  周存安跟湯興利的關係很鐵,看了看四周沒有別人,便說道,「那天醫院了發生了一件事情。也算是我們醫院的醜事,也就是你,我才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湯興利是什麼人?是那種愛嚼舌頭的人麼?」湯興利不高興了。

  周存安說道,「知道,知道,不過這真不是件小事情。那天康市長父親被雞骨頭卡住了。我們醫院外科的那個古照學是個關係戶,這樣的手術他都不肯做。後來差點出事。這個人一來,只要了一杯水,給老爺子餵下去,那骨頭就不見了。一開始我也懷疑這個人,他還說給我們醫院看風水呢!但是這件事情之後,我是信了。後面請他到醫院看了風水。最近醫院的麻煩事情,一件也沒有了。這幾天,是我到任以來,醫院業績最好的幾天。聽醫院裡的醫生們說,這一段出院的病人非常多,當然這邊出了院,馬上又住滿了。但是病人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我現在算是信了,還真有風水相術。」

  湯興利一下子根本無法接受,「有這麼神奇麼?」

  周存安說道,「反正我是實話告訴你。至於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要是別人說,我還真不能信,但是你說出來,雖然我不能夠理解,但是相信你不會騙我。那,依你的意思,我還是去找那個張同志看一下?」

  「現在不是你看不看那他的問題,而是他願不願意見你。那天我們醫院的事情,他就不是很願意。還有,他的要價可不低。你肯不肯破費還是一個方面。他會不會過來還得兩說。那天我一句話不對,他差點就走人了。」周存安說道。

  人是很奇怪的,要是沒一點脾氣,別人會以為你沒本事。你越是脾氣古怪,反而會認為你更有本事。

  周存安這麼一說,湯興利反而更覺得去求一下張山海非常重要。

  不過張山海卻不這麼認為。現在玉器行慢慢步入正軌,上一次從日本人那裡大賺了一筆之後,玉器行的玉器價錢立即提升到高位,但是,即便如此,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人過來購買,張山海卻看得明白,這些人很多都是代替日本人來購買玉器的。張山海不管日本人買這玉器有什麼用,反正這東西成本也不是很高,翻了這麼多倍,也差不多了。

  張山海每天照常上學,跟普通學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以至於張山海回家的時候,讓湯興利有些懷疑,這個張山海同學是不是周存安口中的張同志。

  「張同志,你放學回來了?」湯興利討好的問道。

  「嗯,有事?」張山海看到湯興利滿臉寫著有事。

  「有點事。那天多有得罪,我現在這裡向你賠罪。」湯興利說道。

  「好說好說,你還是直說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吧?」張山海不太喜歡湯興利這種一身銅臭味的人。

  「是想請你幫個忙,我那個聚福樓,這一陣子事情比較多。」湯興利說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上一回,我就說了,那事情以後不再提了。幹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這樣,你既然當時選擇了不相信,我們也不會強求,但是以後你也不能再來找我們。不過,我想SH這麼大,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你可以另外去找找看。」張山海說道。

  「你看,我哪裡認識有這種本事的人啊?不知者無罪,我也實在是不動風水相術,要不,我那天也不會那樣。」湯興利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說多了也沒有用。我不可能再去給你看風水的。」張山海說道。

  何妮與張雲陽兩個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對於張山海的事情,他們兩個從來都不干涉。

  但是湯興利卻想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張同志,何同志,你們看我這一次也是帶著誠意過來的。你們看能不能幫我向你們兒子說句好話,做生意不容易,我辛辛苦苦的將飯店的生意做起來,要是就這樣跨下去,我真是不甘心。」

  何妮說道,「湯老闆,這事你找我們沒有用。我兒子做什麼事情,只要他做得有道理,我們是不會過問的。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看我兒子說得對,SH這麼大,有這本事的人不止我兒子一個,你找別人也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張雲陽倒是個大善人,一看到這湯興利說得這麼可憐,差點就要給湯興利說情,好在何妮早就防了他一手,趕在他面前,斷了湯興利的念頭。

  湯興利有些失望的從張山海家離開。

  「兒子,你為什麼不幫別人一把呢?」張雲陽問道。

  「上一次,我在他店裡幫他趕走了來搗亂的人,一句好話都沒有,我說他面相有問題,他還當我是想騙他的錢。我又不缺這點錢,何必跟這種人打交道?」張山海說道。

  「不過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也未必肯信啊。」張雲陽說道。

  「我兒子又不求著你信。好馬不吃回頭草。兒子,娘支持你!」何妮說道。

  「還是娘理解我。」張山海說道。

  「我去做飯。」張雲陽連忙去了廚房。

  何妮衝張山海笑了笑,也去了廚房。至於是去幫忙呢,還是去指導工作,張山海並不是很關心。他坐在那裡看著新聞聯播,不時地到碗裡用手抓塊菜,扔到口中,嘴裡還說道,「哎呀,火候不夠,鹽加得有些多,這個要是還撒點辣椒粉,味道應該好很多。」

  「娘,你什麼時候,讓瘋子帶他們家的胖小子到咱們家來吃飯啊?」張山海說道。

  「你自己不知道去叫。你這個當叔的,侄子生下來這麼久,好像你還沒送一件像樣的禮物呢!虧你現在又是開玉器行,又是開建築公司的。」何妮笑道。

  「哎,是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不對吧。剛出生那會,我可是打了個大紅包的。滿月的時候,也拿了紅包啊?」張山海說道。

  「你山風哥跟你英子嫂都能夠掙錢,誰缺你個紅包啊。」何妮說道。

  「那行。我改天專門給這小子整幾個小玩意。」張山海說道。

  何妮與張雲陽依然住在單位的筒子樓,雖然只有兩室一廳,但是一家人卻過得很融洽,很幸福。誰也想不到,十幾年之後,居住的房子面積慢慢增大了,但是幸福卻越來越渺茫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白大林又找到了張山海,他遇到難題了。

  「怎麼回事?」張山海問道。

  「主要是這麼回事。我們建築工程公司的班底都是我從建築工程隊帶出來的那些兄弟,現在搞人民醫院這個工程工期比較緊,所以人手肯定不足,需要招一些人。本來我聯繫好了一批人,沒想到要開工了,他們被別的建築工程公司招走了。他們開的薪水比我們高,最主要是他們是國營的對於,承諾了表現好,可以給農轉非指標。」白大林說道。

  「你說的是哪個建築工程隊挖咱們的人了?」張山海問道。

  「還不就是建設局下屬的幾支建築工程隊,實際上,我還不知道,他們手裡哪裡有什麼農轉非指標。建設局手裡就那麼幾個指標早給建設局的領導給分了。」白大林說道。

  「我老家太遠了,不然我從老家招些人過來。對了,那天那個叫陳其五的,手底下好像有不少人。」張山海說道。

  「是有不少,都是些不學好的。怎麼?你想到他們裡面招人?就算他們跟來幹這苦差事,估計也不會跟我們好好幹。」白大林說道。

  「他們不學好,難道我不會好好教?我哥正好在玉器行待不住呢!正好讓他好好調教一下這群混混,教他們回頭是岸。」張山海笑著說道。

  白大林有些擔心張山海太兒戲了。

  張山海說道,「你放心吧!保證耽誤不了你的事情。到時候,我給你們找一些幫手,保證不會影響工程進度。」

  張山海的主意不僅打在陳其五手裡頭的那群混混身上,自己手裡頭養了那些陰魂、殭屍什麼的,也不能幹養著。不然不是真成了養大爺了麼?得讓他們也出點力。

  陳其五自從在聚福樓見到張山海之後,對張山海極為忌憚,凡是張山海可能出沒的地方,他堅決不在那裡出現。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張山海一有好事就惦記著他。

  前些天在一家廠子裡弄到一筆錢,陳其五這一向日子過得真快活。陳其五很講義氣,所以身後總是跟著一大群人。弄到了一筆錢,陳其五也沒自個一個人獨吞,而是糾集了大伙,一起去揮霍。

  歌舞廳在SH雖然已經不是新事物,但是陳其五去得也不多。這次有了錢,終於可以好好地去那裡開開眼。那裡的女人還真是放得開,雖然手裡的錢像流水一樣的花出去,但是陳其五似乎已經找到了他的生活目標了。娘的,這此時生活啊!

  一路上,陳其五還在回味著歌舞廳那娘們的碩大的胸脯與修長的大腿,「真是夠勁啊!」

  陳其五猛然站住,前面似乎站這一個人,「見鬼了。怎麼可能又遇到這災星呢?應該是我眼睛看花了吧。」

  陳其五揉揉眼睛,定眼一看,不是拿災星還能有誰?

  「老五,日子過得挺快活啊!」張山海微笑著看著陳其五。

  「小子,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跟我們老大說話!」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小青年立即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娘的,滾開點!」陳其五趕一腳將那黃毛踢開,走向前去,「兄弟,給點面子,不要跟我這兄弟一般見識。」

  「行,我找你有事,沒工夫跟他一般見識。」張山海說道。

  「兄弟,我叫你老大行不,你就不能不要跟我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行不?」陳其五說道。

  「我沒怎麼樣你吧?你這麼怕我幹嘛?」張山海問道。

  陳其五自己也很是奇怪,心道,「對啊。我這麼怕他幹嘛?」

  「我找你有點事情。我搞了個建築公司,缺人手,剛好你手下這麼多人,明天都帶過去。一個個有胳膊有腿的,不好好做人,活得跟狗一樣,你們也好意思?」張山海隨便看了幾眼,說道。

  「啥意思,讓老子跟你去幹建築工,幹那種又髒又累的活?你想得美吧你!」那個黃毛又蹦了出來。

  這一次,張山海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愣是讓這黃毛飛過人群,落到街道的另一頭。然後很瓷實地落在地上,半天都沒動一下。張山海控制的力度很恰當,知道那小子並無大礙。

  「你把他給殺了?」陳其五有些慌了。

  「死不了。不過他再過來打攪我說話,那可就說不定了。」張山海說道。

  「大哥,你究竟是要幹什麼啊?」陳其五真是被張山海嚇到了。

  「不幹什麼。剛才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麼?我建築公司準備招你們當建築工。你要是表現好,我可以考慮讓你當工頭。」張山海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0 23:4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六章 工頭

  陳其五自然不會願意去當什麼工頭,現在日子過得挺瀟灑的,錢還來得賊快,當個工頭能賺多少錢。

  「兄弟,那個,咱們能夠不商量一下,我實在對那個工頭沒啥興趣啊!」陳其五說道。

  「兄弟?誰跟你是兄弟?我問你的意見了沒有?我只是通知你,明天一早把人給叫齊了,去老教堂那裡去集合。別以為你吃了好大了虧,這要不是眼下缺人手,我才懶得管你們這群短命鬼。你們自己想想,有多久沒嚴打了?就你們這些,早就是進了閻王簿的人了,我給你們一個自救的機會,還不珍惜!話放在這裡了。陳其五,明天把人給我叫齊了,到時候,我到了老教堂,你要是沒到。我就讓你像我手中的這鐵片一樣。」張山海從一個小混混身上奪過來一把匕首,像拉蘭州拉麵一樣,拉成一條一條的。

  原本陳其五的手下還幾個想跳出來給張山海好看的,但是看到這匕首在張山海手上變成鐵絲一般,便沒有了任何想法。那可是精鋼匕首,但是在張山海手中跟麵團做的一樣。這人要是落到他手上,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所有的人愣愣地看著張山海,一句話也不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張山海也不失時機地給他們一個甜棗,「我給你們安排了個教頭,只要你們刻苦鍛煉,練到這一步,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你們要吃得起苦。這一次的建築任務,就是對你們的考驗。」

  所有人的目光馬上全部轉變為焦渴,這人雖然都是混混,但是混混也是有理想的,那個混混不想當大俠,不過是條件不允許而已。

  第二天,張山海不得已請了一天假,早早的跟張山風一起去了老教堂,作為公司的最高領導人,張山海決定為公司幹一點實事。陳其五能夠帶多少人來,張山海也沒有太大把握。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趕到老教堂的時候,被陳其五帶過來的人嚇了一跳。

  黑壓壓一大片人,還有好些半大的娃呢!

  「咋這麼多人?」張山海問道。張山海沒有想到,正是他最後那一手吸引了這麼多人來。張山海那一手露出來,大興幫的人誰都知道張山海是絕頂高手,深不可測。而張山海又說會讓人教授他們功夫,這可是真功夫。所以不但大興幫的人全部被陳其五帶了過來,連帶這些幫眾家裡的閒著沒事幹的、輟學的全部給帶了過來。

  張山海問白大林,「人手夠了沒?」

  「夠了夠了,有多的了。只是都是一些生手。」白大林說道。

  「生手沒問題。建築隊的每個人都當師傅,一個師傅帶幾十個人,先讓他們練基本功,慢慢地把他們教會。」張山海說道。

  大興幫那群人還以為是教他們武功呢。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沒想到,張山海是讓人叫他們當建築工的基本功。

  茅山陰陽道觀這裡正好也需要擴建,這麼龐大的一個建築工程隊,自然需要宿舍、食堂什麼的,這些建築難度不是很大,正好可以用來培養這些生手。

  陳其五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游手好閒的人,本來以為來學得一手功夫之後,以後出去混,那就是人上人了。沒想到一來,就成了苦力,沒幹半天,便已經是怨聲載道。有幾個後生哭著喊著要回去了。

  這個時候,張山風便站了出來,「想回去?不行,這裡的規矩是,打過了張山風才能回去。每次不限人數。」

  那幾個後生看張山風也沒啥了不起的,身材也是一般,感覺四五個人一起上,堆也能夠將他給堆死。

  張山風也不動手,任憑這幾個人一擁而上將自己團團抱住。這幾個人以為勝利在望,卻沒想到,六個人一起動手,竟然無法移動張山風分毫。

  張山風猛地身體一擺,這六個人立即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掃了出去。

  陳其五在一邊偷著樂,這幾個傻小子!活該!人家要不是有把握,會這麼便宜你們幾個蠢貨?

  這個時候,張山海站了出來,「就你們幾個慫樣,也想學功夫?這一點苦都受不了,還想學絕頂功夫。你們教頭學了十來年,才學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剛開始吃了一點點苦,就受不了了,還想學功夫,真是白日做夢。我跟你們說。做人得有理想。想學高深的功夫,就得吃得苦。這一段時間,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幹建築工,空閒的時候,張教頭會教你們一些基本的功夫,如果在建築工程隊表現好的,將來會作為重點來培養,學的可不止是這簡單的功夫。如果資質不錯,就是修煉內功也是可以的。」

  張山海自己自然不會像耍猴一樣給這些人表演,回頭喊了一聲,「藏貴機,你來給他們演示一個法術!」

  藏貴機最喜歡出風頭,一聽張山海叫喚,立即蹦了出來,「大家看好了。這是太乙神火。」說著手指一搓,立即冒出一個火苗出來。藏貴機控制著火苗在空中飛來飛去,然後故意將火苗蹦到一塊瓦片上,這火苗就是不見熄滅。

  「大家別小看了這火苗,你們可以拿一根鐵絲放到火苗上試試看。」藏貴機說道。

  大興幫出來了一個年輕人,撿起了一根鐵絲過來,伸進火中,只見那鐵絲才入火苗之中,竟然立即化成了鐵水。

  「哎呀,這火真夠厲害啊!」

  「是啊。這得多高的溫度啊。」

  「我還以為那火被風吹一下就會熄滅呢。看來還真有道術這回事啊。」

  「這火要是落到人身上,那不是能夠將人直接燒化了?」

  「這要是用來打架那還不馬上出了人命?」

  「控制得好,比槍還要強了。」

  張山海看著藏貴機那賣弄的神色,皺了皺眉頭,「行了,藏貴機,一個簡單的火球術,愣是被你整成火苗術,還好意思說什麼太乙神火!」

  藏貴機將火苗召了回來,火苗飛回藏貴機的手中便消失不見。

  「哎呀,他的手竟然不怕那火。」

  「看這個男孩的意思,還有些不滿意這個人的表現,是不是這火球術比這火苗的威力應該還要大一些?」

  「我要是能夠學到這種法術,我就發達了。」

  「我下定決心了,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幹建築工了,一定堅持下去,就算學不到道術,能夠練成教頭那樣的絕世武功也不賴。」

  「對,再苦再累,我也要堅持,將來學成了絕頂武功,我就能夠當大俠了。」

  「我也要留下來,這麼好的機會要是不能夠抓住,才是蠢貨呢!」

  張山海見效果不錯,笑道,「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到這裡,這一段時間,你們必須老老實實的在建築隊了幹,該多少工資,我一分不少你們的。還每天教你們功夫。不過有句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拿這裡學到的功夫去為非作歹、恃強凌弱,那我可不介意廢了你們的功夫,收刮了你們的性命。」

  「藏貴機,你們師兄弟幾個也要協助一下我哥,你們也知道,我哥的孩子還小,平時要多照顧一下家裡。」張山海說道。

  「行。要不,你也給我個副教頭吧?」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一聽,立即樂了,沒想到這藏貴機還是個官迷呢,「行。不過你可要幹事啊!不然我隨時可以撤換你的。」

  白大林也提要求了,「觀主,曉亮放學後可以過來跟著練練麼?建築隊的兄弟們家裡都有小孩,也想讓過來學點功夫,將來出去,也不容易受欺負。還有,建築隊的幾個年輕人,也想跟著學。」

  「行,只要願意學的,來學就是,不過,也不能隨隨便便來,我們這裡地方太小,來的人多了,太亂。」

  「不會不會。」白大林說道。

  張山海的這個允諾,直接的結果就是,不但來學的人越來越多,建築隊的隊伍也越來越龐大。雖然城裡人堆建築隊的活不是很待見,但是想過來學功夫的人還真是不少,這個時期,很多國營企業處於半停產的狀態,很多年輕人待業家中,見這裡有學武的機會,還能夠幹建築工賺點錢花花,張山海的開的工錢比國營建築隊或者其他私人建築隊可是要高了一些。除了城裡人,建築工崗位更是吸引了一些到城裡來務工的農民。

  一開始白大林還擔心醫院的住院部建設缺人手,到後面這些新手都變成了熟手,人手也越來越多,醫院這個工地反而容納不下了。好在這個時候活多得忙不過來,白大林又接了幾個工地的活。

  醫院工地經常會出現一些怪事,但是建築隊的工人們卻見怪不怪。

  那個時候,建築隊也沒有什麼電梯什麼的,所有的建築材料都得人工挑上去。但是很多時候,大家一覺醒來,原本堆放在工地的轉頭,竟然全部被人搬到房屋架子上去了。要是沒見過藏貴機的等人的本事,或許大家還會大驚小怪,但是如今,大家心裡唯一的想法便是,將來我要是學會了法術,我也能夠輕鬆的將東西全部搬上去。

  其實,這一切都是張山海幹的。張山海養鬼養了這麼多年,感覺不拿出來溜溜,實在太虧。所以去工地去了幾次,晚上來一個五鬼搬運大法,一下子將建築材料搬上了高架上。

  陳其五原本也算是SH這個區域的頗有些影響力的勢力,但是如今大興幫竟然全幫派加入到一家建築公司,陳其五從一個幫會老大變成一個小小的工頭,幫會的成員一個個變成建築工,在建築工地幹最苦最累的活,讓道上的人大跌眼鏡。

  野狼幫以前跟大興幫不太對付,余龍成與陳其五兩個也明爭暗鬥了很多年,大興幫一直略佔上風,這也是當大興幫在聚福樓收保護費的時候,野狼幫是不會出現的。但是曾經的對頭竟然成為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建築隊給吞沒了。這讓余龍成大有兔死狐悲的感慨,當然其中,更大成分就是特別想看陳其五的笑話。

  「幹活快一點!別偷懶!」陳其五大聲說道。

  陳其五雖然是工頭,可以不參加勞動,但是陳其五這個人喜歡跟他的兄弟同甘共苦,所以幹活的時候,也親自上場。

  陳其五年紀不小,快四十的人了,本來已經過了練武功的年齡,但是這一段,一邊幹活,一邊跟著練功夫,居然力氣、體力都增長了不少,甚至跟婆娘幹那事的時候也勇武了許多。每天白天在工地勞累,晚上在被窩了操勞,居然每天龍虎精神。陳其五這下明白了觀裡的功夫有些不一般。

  被陳其五罵的那個小子,原本是個黃毛,張山海看不順眼,讓藏立明直接給剃成了和尚。

  原本這小子能夠一次端五塊磚頭便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剛才端了近十塊磚,竟然還被陳其五罵偷懶。這小子還真是偷懶了,現在一次端十六七塊磚頭沒一點問題。

  「哎喲!工頭這麼積極啊?別人還以為你是建築公司的老闆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其五聽這聲音很熟悉,回頭一看,原來是死對頭來了。

  「我道是瘋狗叫呢。沒想到果然是你來了。」陳其五笑道。

  「哎呀呀,浪子回頭金不換。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大興幫幫主陳其五竟然改邪歸正,浪子回頭,真是讓我意外。咱們倆相識一場,沒有的日子,我還真是倍感寂寞呢!」余龍成諷刺地說道。

  陳其五一點也不在意,「咱們建築隊還在擴大,成龍,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向經理介紹一下,說不定,讓你幹個小工頭什麼的,也是有希望的。不過你要想幹到我這一步,還得熬一段時間。」

  噗哧!

  余龍成笑道,「你不是腦袋進水了吧?我好好的來跟你幹建築工,看來你幹得還挺起勁的嘛!本來我想拉你一把。算了既然你幹得這麼起勁,人各有志,我就不攔你了。今天過來除了看望你這個老朋友之外,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們老闆在麼?」

  「我們老闆怎麼會在這裡?哦,你是想到這裡撈一筆?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打算,不然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陳其五說道。

  「老五,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也配跟說這個?沒你的事情,別多管閒事。懂不?」余成龍威脅道。

  「呵呵,既然你執意要幹,那我就成全你。」陳其五說道。

  陳其五衝白大林喊了一聲,「白經理,這裡有個收保護費的!」


bpd 發表於 2016-10-10 23:59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七章 收服

  「啊,收保護費的?」白大林應了一聲,便走了過來,周圍的建築工們,也將手裡頭的東西放下,隨手拿起建築工具便圍了上來。建築工的工具五花八門,鏟子、磚刀什麼的應有盡有,所以一般的混混不敢到工地來犯渾,一是這些建築工手裡頭撈不到什麼好處,二是,這些幹苦活的人,戰鬥力可比這些游手好閒的人強大許多。

  余龍成一看勢頭不對,連忙說道,「不要以為你們人多,你要是敢亂來,我以後帶弟兄天天來你們的場子鬧事,讓你們的工地沒法開工。再說了,道上的規矩,你老五也知道。這裡我不來,自然會有人來。」

  陳其五笑道,「余龍成,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幹什麼事情,不關我的事。不過混社會就要把招子放亮一點,哪些人能夠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一定要先搞清楚。你要是活膩了,非得撞到這裡來,那也隨便你。我老闆沒來找你麻煩已經算你走運了,你居然還送上門來。你不是要回去叫人麼?趕緊回去,別耽誤我們的幹活,不然你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

  余龍成見四周的建築工正虎視眈眈地看著這裡,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但是嘴裡哪裡肯服半句軟,「老五,你有種,咱們走著瞧。有你好看的。」

  「余龍成,趕緊的。老子要去幹活了。」陳其五笑道,「還愣在這裡幹嘛?趕緊幹活去!」

  白大林走過來說道,「老五,你搞什麼啊?對付這種人還用得著跟他們囉嗦麼?」

  「白經理,那個人是以前的一個熟人,給他一個機會。他要是不知死活,還往這裡撞,下次直接收拾了他。反正咱們這裡人手越多越好不是?」陳其五說道。

  「別,現在咱們人手夠多的了,咱們到處開工,工程款都還沒有回籠,墊付資金的壓力比較大,咱們也不能老是讓山海為難不是?他對咱們可是算仁義的。別的建築隊,建築款沒到位,能夠發一點生活費就算不錯的了,咱們倒好,工資全額發下來了。你知道這麼多人,一天得多少工資麼?」白大林說道。

  「沒事,反正老闆會賺錢,他那個玉器行一天的收入,夠發好久的工資了。」陳其五笑道。

  「那你可別這麼想。本來山海也是一片好心,想把我們這些人給安頓好,不然他好好整那個玉器行,錢不來得快一些,他的玉器賣那麼貴,照樣有人搶著買。比這建築公司可是要賺錢多了。我們要還是不知好歹,是不是也太混了一點?」白大林說道。

  「白經理,我這不是隨便說說麼?我以前別看混得風光,家裡頭可是沒得著我半點好處,我那婆娘傻,要是放別人身上,只怕早就跟我兩清了。現在當這工頭,不說賺多少錢,就安安穩穩的,不讓她擔心,她臉上就多了不少笑容了。想想以前,真是混啊!」陳其五說道。

  「這倒是說了句人話來了。你說你帶著那麼一大群孩子,淨帶著他們往死路上走,這不是缺德麼?不好意思啊,我這人比較直白。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是條漢子。好好幹吧。遲早你也是個幹大事的料子。咱們的建築隊現在越來越龐大,遲早要分成幾個小建築公司,到時候,你一個分公司經理跑不掉。」白大林向陳其五透了一點風。

  「呵呵,放心吧,經理,我陳其五雖然人比較混,但是做事情還是知道輕重的。」陳其五說道。

  余龍成原本是要去給陳其五一個下馬威的,沒想到反而被陳其五很不給面子的趕了回來。現在,余龍成的地盤越來越大,這面子也看到越來越重,要是以前,在陳其五面前栽了面子,余龍成也沒覺得有什麼丟臉的,但是現在陳其五不過是個小工頭,這要是還在他面前丟了面子,真沒法在這地頭上混了,那天,可是有好幾個手下看著自己灰頭土面的從工地逃了出來。

  所以,一會去之後,余龍成就開始想轍了,平凡幾把砍刀什麼的,還真嚇不倒工地的建築工,論起來,這砍刀什麼的賣相雖然不錯,但是戰鬥力比起工地的鏟子還有些不如。要想震得住場子,就必須有大殺器。余龍成想辦法搞來了幾個噴子,道上都講槍說成噴子。八十年代對越作戰,國內各地的民兵都配發了槍.支進行訓練,這些槍.支都是內戰時期的老裝備,管理也不是特別嚴格,於是一些槍.支流出了一些。道上的人搞些噴子,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手裡有了槍,余龍成膽氣漲了不少。當天便帶上幾十號人奔向人民醫院的工地。

  陳其五見余龍成又帶人過來,知道這一次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老五,咱們又見面了。咱們也是老交情了。兄弟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是咱們在道上混的,總不能落下面子不是?你趕緊去叫你老闆過來,咱們認識一下,交個朋友,然後適當拿個一兩萬勞務費,也就算了。」余龍成說道。

  「我怕你拿了錢,不夠你買棺材的。」陳其五手一揮,四周的建築工全部拿著傢伙跑了過來。

  余龍成帶來的那群混混手裡頭都拿了砍刀,還有幾個拿了噴子,底氣足得很,所以見建築工們圍了上來,也不害怕,將身上帶的砍刀抽了出來,與建築工們對陣著。

  「怎麼著?你余龍成還真想動手?你也不看看,你總共多少人,我這裡有多少人。告訴你,余龍成,我這裡隨便出幾個人呢就能夠收拾了你這些歪瓜裂棗,你信不信。」陳其五一邊說著,一邊向余龍成走了過去。

  余龍成身邊的幾個手下立即迎了上去。

  「你想幹什麼?」

  「站住!」

  「快點站住!」

  陳其五微微一笑,將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一把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抓住胸前的衣襟,猛的提起,扔出去足足有幾米之遠。

  「一起上!」

  余龍成的那幾個手下中有人喊了一聲,幾個人同時向陳其五撲了上去。

  但是接連幾聲慘呼,那幾個人竟然接連飛了出去,陳其五面前再也沒有任何障礙,快步走向前,一把抓住了余龍成的衣襟。

  「我要是你,趕緊跪在地上,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余龍成冷冷地說道。

  陳其五停住了動作,他沒有想到余龍成竟然帶了噴子,「余龍成,你現在膽子可真是肥了,竟然敢再光天化之下動槍.支,你真是活膩了。」

  「這不用你關係,老五,你現在應該想想,你應該怎麼做,我才會放你一條生路。」余龍成說道。

  「來吧。你有種你直接朝老子開槍!不開槍,你就是孫子。」陳其五怎麼肯受余龍成的威脅?

  余龍成自然不敢開槍,咬牙切齒地說道,「老五,你可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真會要你的命!」

  「余龍成,你肯定會為你今天的行為後悔的。這裡的老闆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說你怎麼沒點腦子呢?如果這了的老闆這麼簡單,我會甘心在這裡做個工頭,我的那些兄弟都在這裡幹建築工呢!你怎麼就不想想原因呢?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你拿了傢伙出來,一切沒挽回的餘地了。」陳其五說道。

  「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意思,老五。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怎麼就不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命運呢?跟你說,我這般小弟裡面,不滿十四歲的也有好幾個,等下開了火,我把傢伙塞到他們手裡就行了。你死了,跟一條狗一樣!」余龍成說道。

  余龍成的話未落音,猛然感覺到脖子被人掐住了,說話都說不出來,想扣動扳機,卻發現扳機被鎖住了一般。

  陳其五看到余龍成如此怪異,沒有去詳細琢磨是什麼原因,立即抓住機會,飛快地將余龍成手裡的傢伙給奪了下來,然後三兩下便將余龍成放倒在地。

  四周的建築工們也一齊動手,余龍成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是這些建築工的對手。往往兩三下功夫,就被人家放倒在地。

  原本不止余龍成帶了傢伙過來,另外幾個小頭目手裡也有傢伙,但是他們一拿出傢伙,就會受到莫名其妙的攻擊。誰也不知道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攻擊。傢伙一拿出來,人便被掀翻在地,傢伙也莫名其妙的飛出去老遠。

  等將這些人全部控制了起來,陳其五從現場找到了六柄傢伙,心裡直冒寒氣,這要是讓他們任何一個找到機會,那結果可就嚴重了!今天這事情也奇怪了,這些人好像只要拿出傢伙來,就會出狀況。

  白大林對這種情況似乎不是很意外,「老五,那天的事情之後,我回去跟山海講了一下,他讓我們放心,他會注意的。這一次應該是老闆在這裡提前佈置了,不然,你一起憑你這麼蠻幹,不出事情才怪呢!」

  「那這些人咋辦?」陳其五問道。

  「回頭我去跟山海說一聲。看他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先藏起來,讓別人看到了不好。回頭跟兄弟們說一下,這事情先不要說出去。」白大林說道。

  「放心,咱們的人口緊得很。」陳其五說道。

  又是幾十號人,張山海也頭痛得很,送公安局也不好,這些人關進去幾天,出來還是個麻煩,既然送到自己手上,乾脆好人做到底。

  「再去弄幾個工程,他們不是影響了我們的建設進度麼?損失得他們賠。先幹一段時間的苦力,然後好好的教導一番。以後凡是過來搗亂的,都這麼辦,先賠償了咱們的公司的損失。經過咱們公司培訓好了,才能夠享受職工待遇。」張山海說道。

  「山海,這麼下去,咱們的工程隊也太龐大了一些,是不是分成幾個小公司,或者公司內設立幾個小工程隊?」白大林問道。

  「搞分公司太繁瑣了,還是拆分成工程隊吧。」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處理完了這事情之後,又去了玉器行,玉器行的名氣慢慢地在SH傳開,雖然價格比較貴,但是生意一直不錯。張山海以前的那些存貨已經快用完了,需要不時地補充一些新貨。

  這一天,張山海去玉器行的時候,玉器行來一名古怪的客人。

  一個白髮老人進了玉器行,似乎對玉器頗有興致,藏貴機見生意上門,立即前去招呼。

  「娃娃,你師父呢?我想跟他談筆生意。」那老人說道。

  「談生意?老人家,你可能弄錯了,這裡不歸我師父管。你跟我談就行了。」藏貴機說道。

  「這裡的事情你做得了主麼?還是叫你師父過來吧。」老人說道。

  「就是叫我師父過來,他也做不了主啊!我師父不負責管這裡。」藏貴機說道。

  「難道這裡的玉器不是你師父製作的?」老人問道。

  藏貴機點點頭,「確實不是。你需要什麼?你儘管說一聲。我還是能夠做點主的。」

  「跟你說沒用,你肯定做不了主。」老人說道。

  「說說也無妨啊。」張山海走了進來,說道。

  「你個娃娃又是什麼人?」老人很奇怪竟然無法窺探出張山海的修為。

  「你不是說要找能夠做主的人麼?這裡我能夠做得了主。」張山海卻能夠看出來這老人的修為,抱丹初期的修為,身上的氣息,張山海有些熟悉。

  「我想在跟你合作,在你這店裡賣些東西,以後這玉器行的利潤分我一半就行了。」老人說道。

  張山海笑道,「你倒是很有趣。我這個店裡賣的都是就救人的東西,你拿著害人的東西來賣,還想分一半的股份,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看出來我是幹什麼的?」老人很奇怪。

  「丹師期的降頭師很神氣麼?竟然一來就想佔我一半的財產!」張山海說道。

  「你,你果然也是修士。難道你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抱丹中期了?」老人退了兩步,戒備著張山海。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的修為有必要告訴你麼?上一次那個用降頭術幫人殘害普通人的人是你的徒弟吧?好像,叫什麼冷謙的?」張山海問道。

  「是又怎麼樣?那冷謙是我弟子,我叫冷百罹。雖然道友修為比我高,但是你想將我留在這裡,你是想也別想。」冷百罹說道。

  「我就說,難怪你的氣息跟他一模一樣。」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見冷百罹高度緊張,說道,「我帶你見過人,他跟你一樣,也是抱丹初期的修士。雖然我不可能將這玉器行分你一半,卻還是可以給你一些好處的。」

  冷百罹自是不信,不過還是跟張山海一起去了觀內。

  張山海帶著冷百罹去見了藏立明。

  藏立明現在日子過得比較悠閒,他已經在這一帶創出了點名頭,收入雖然不像張山海那玉器行一樣來得猛烈,但是也有所盈餘,不需要張山海掏腰包補貼。

  「哎喲,觀主,這是有貴客上門了?」藏立明看張山海帶人過去,笑著迎了上來。

  「確實是貴客上門了。」張山海笑道。

  冷百罹與藏立明年歲相仿,修為也差不太多,所以兩個人在一起,倒是有不少共同語言,但是要真將自己的門派合併到這茅山陰陽師道觀來,冷百罹還是有猶豫。

  降頭術其實與道術是同宗的,二者有著極為複雜的淵源。

  起源於宋末,是一種利用陰陽五行的特殊力量,殘害觸發了某種必要條件的生靈的法術,便由降術演變而來。最早的降術從茅山術演變而來,是洛有昌發明的,這洛有昌曾經是當時茅山教的門人,後來因擅自以茅山術中的法術謀取私利或報復恩怨,被當時的茅山教掌教陸祥凌陸真人,打斷雙腿後逐出師門。洛有昌被逐出師門之後,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滿腹怨恨,續而又將這種怨恨轉嫁於所有人,乾脆放棄了對茅山術的鑽研,開始專心將茅山術的某些法術研易為害人之術,並廣納心術不正之徒,時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降術之名由此得傳。

  其實降頭師也未必只能害人,比如製作的傀儡,既可以用來害人,但是另一方面,傀儡木偶,也可以用來替人擋厄運,跟陰陽師給人逆轉命數有相似之處。

  張山海想將這抱丹期的降頭師留下來,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多一個實力強大的幫手,這降頭術用好了,助力也非常之大。

  在黃士隱與劉道南的年代,這降術還沒有從道術中分生出去。所以張山海也想將這降術與道術重新合在一起。這降術雖然也屬於道術,但是它的特別之處也是值得稱道的。

  「你若是想要將我降教重新併入你這道派,也不難,只要你能夠堂堂正正地戰勝我。」這冷百罹也不簡單,一眼便看透了張山海的心思。

  「是麼?」張山海說道。

  「只要你能夠堂堂正正地戰勝我,我歸於你的門下又有什麼不可的?」冷百罹很肯定地說道,其實冷百罹對茅山陰陽派這個地方頗為意動。現在是末法時代,就算躲在深山老林,想更進一步,也同樣千難萬難,不如到這鬧市之中,尋得一線機緣。


bpd 發表於 2016-10-11 00:50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八章 出國名單

  「我看還是不要打了。」張山海說道,似乎有些為難。

  「膽小鬼,就你這樣,還想讓我入伙。告訴你,你現在不想打也晚了,你已經徹底將我惹怒了。」冷百罹以為張山海是真的怕了。

  「比鬥有什麼限制沒有?我主要是怕把你打慘了,你到時候不認賬。」張山海問道。

  「限制?當然沒有什麼限制,不過不能叫幫手,只能憑你自己的實力。不過像是傀儡加入幫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別這麼多廢話了,打架還有那麼多的限制麼?你如果怕了,就把這個地方騰出來,我看上你這個地方了!」冷百罹真是看中了張山海的這個道觀,地方又大,最主要的是,那玉器行每天都能夠賺錢,有了錢,冷百罹可以購買很多必要的東西。

  張山海笑道,「既然你一定要比鬥,我就只好奉陪你一次了。」

  說完,將屍王、老黑、狐仙等等盡數召喚了出來,將正準備取出傀儡的冷百罹團團圍住冷百罹一看,這還比個屁啊,任何一個上場,冷百罹都只能勉強應付,這一下子上來這麼多,完全就是群毆的架勢。降頭師一身的本事都在毒功以及降頭術上,現在對方一下子弄出這麼多的幫手,顯然他的一身本事在這些東西上面根本發揮不了作用。殭屍本身就是毒物,根本不會怕毒,狐仙也不是實體存在,毒術與降頭術對她也沒有什麼效果。

  這樣一來,真要開打,冷百罹就只有挨打的份,也許連張山海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等等!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這麼陰險,不打了!」冷百罹很不服氣地說道。

  張山海嘆了口氣,「唉,就知道你會耍賴皮,算了,你走吧。就當咱們什麼都沒有說過,反正在場也沒有別人,不會有人說出去,就算你食言,我們也拿你沒有辦法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用激將法,不過老子縱橫江湖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過。」冷百罹哀怨地看著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笑道,「你說話算話那就最好了。其實道門與降教原本就是同宗,現在能夠一起合作,不過是應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

  就這樣,張山海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冷百罹師徒弄到了自己門下。雖然張山海現在可是一點都不缺人手,但是抱丹期的幫手,卻總是多多益善。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張山海已經高二的學生。

  一年前日本的金井中學校曾經到十中進行友好訪問,雙方便已經約定好,十中將對金井中學校進行互訪,但是這個時期進行出訪依然是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所以十中的出國訪問,需要得到層層審批,雖然最後得到了批准,但是時間卻是在半年之後。

  已經是高二的三班,是上一次與金井中學校友誼賽的代表。金井中學校代表隊,當時便扔下了話,派到中國來進行訪問的球隊不過隨便幾個訪問團隊員組成的隊伍。如果像三班這樣,是由一個班級中最優秀的籃球隊員組成的話,肯定能夠打敗三班。所以金井中學校當時可是對三班的籃球隊進行重點邀請。並且要求將雙方的籃球賽變成一個固定的賽事,並定名為友誼杯。這個提議得到了中國方面的極高的讚賞與極大的贊同。因此,一拍即合。

  作為三班的絕對核心球員,張山海自然是少不了成為了訪問團的其中一員。張山海對日本人的陰陽師有些興趣,所以當楊芹妙向他宣佈,他必須成為訪問團的一員時,張山海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山海,這一次,學校決定讓咱們班的籃球隊代表十中參加第一屆友好杯籃球賽。你好好準備一下,現在已經在辦理所有十中訪問團成員的各項出國手續。估計在下個月,就會成行。」楊芹妙說道。

  「楊老師,你去還是不去?」張山海問道。

  「這個,要看學校的決定。」楊芹妙眼中隱約流露出一絲遺憾。原本作為三班班主任的楊芹妙是在出訪名單之中的,但是學校在制定名單的時候,出現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問題。剛剛打開國門的中國,國人對於國外是極為嚮往的,很多人很抓住這一次難得機會去日本旅遊。於是代表團的名單制定之時,出現了一系列的問題。很多關係戶利用關係向學校施壓,要求將名單中的一些十中老師換成這些關係戶。

  楊芹妙沒有什麼關係,在這一次出訪名單裡,她也是為數不多的一線教師,結果便成了那些關係戶做手腳的對象。本來楊芹妙所在的班級有這麼多的學生要前往日本,作為班主任的楊芹妙,對這些學生最熟悉,她參加出訪,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後,竟然第一個被排除在名單之外。

  張山海一看到楊芹妙的神色,便知道了結果,立即說道,「楊老師,你要是去不了,我就不打算去了。」

  「山海,別這樣了。要服從組織安排。這一次出訪意義重大,如果不服從安排,影響了學校的整體部署,肯定會受到嚴厲的處罰。老師對出國沒什麼興趣,你可別因為老師而做出不恰當的事情來。」楊芹妙連忙說道。

  「嘿嘿,楊老師,雖然我不知道這名單是怎麼弄出來的,但是這裡面的貓膩,我還是聞出點味來了。我去找個人問問。」張山海說完便走了出去。

  「山海,張山海。」楊芹妙追了出來,但是卻沒能夠追得上,張山海一處辦公室大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楊老師,你這個學生很特別啊。對你這個班主任也特別的關心哦!」曹紹閒說道。

  「這一次,教育局也挺過分的。一個出訪名單,改了又改,結果到了最後,名單上盡是關係戶。除了三班的學生之外,裡面的學生基本上不是咱們十中的,美其名曰是為了更好了表現出咱們SH中學學生的水平,實際上就是為了照顧教育局各位領導的親屬。」劉曉蓉說道。

  「劉老師,這話可不要到外面去說。人家現在把學籍轉了過來。別人也拿不到把柄。」曹紹閒說道。

  「但是憑什麼擠掉楊老師的名額?她帶的班級可是金井中學校重點邀請的。作為冠軍參加友好杯的。楊老師作為班主任,作為領隊最好不過。結果也被擠掉。我看剛才那個學生就說得沒錯。我要是楊老師,就發動班上的同學不去,讓他們這些關係戶去,到時候出了醜,責任也是他們的。」張紫燕老師說道。

  「千萬別這麼做。這樣做,到時候可是害了楊老師。真要是鬧出了不可收拾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承擔責任,反而會敬責任推到楊老師身上,說楊老師唆使學生反對教育局的安排。這事情可大可小。」曹紹閒說道。

  楊芹妙笑道,「我其實對去日本興趣不大,只是這事情被他們噁心到了。」

  張山海走出辦公室之後,直接去找到彭華處。

  「彭校長,我強烈要求我們的班主任跟我們一起去日本。如果楊老師去不了,我也不想去了。請求學校把我替換掉。」張山海說道。

  「那可不行。你是三班的絕對主力,沒有人能夠替換你。友好訪問代表團的名單是由教育局審核通過的。本來楊老師要是能夠成行最好不過,但是現在代表團的名額有限,我也沒有辦法。」彭華處說道。彭華處略微知道一些張山海的事情,所以很有耐心地跟張山海說明情況,要是其他學生,早被他一頓痛批,然後直接讓班主任領回去了。

  「嘿嘿。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這一次我們學校出訪的名單?」張山海說道。

  彭華處有些為難,「這個名單還在保密之中,要等各項手續辦理下來之後,才能夠進行公佈。」

  「是不是這個名單貓膩太多,不敢讓人知道?那好,如果現在不給我看名單,倒時候,這個名單了有貓膩,我到了日本也要好好鬧騰一番。」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你還有沒有大局觀?你還有沒有紀律感?你還是不是學生?在這麼嚴肅的事情上,你竟然準備胡作非為!別以為我對你一味容忍,是不敢對你怎麼樣!」彭華處說道。

  「呵呵,到底是誰在胡作非為?我們班最近來了好些從一中轉過來的學生,都是這一次代表團的隊員吧?我就搞不懂了,一中的排名比我們高那麼多,教學條件比我們好那麼多,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會跑到我們班上來呢?據說,所有的一中過來的轉校生,大半落在我們班上。這麼弄虛作假,算不算胡作非為?」張山海反問道。

  「這是市教育局的決定,我們學校對金井中學校進行友好訪問,代表不僅是十中學生,同時也代表了SH高中的學生水平,甚至代表了全國高中生水平。所謂為了充分展示中國高中生的風采,市教育局特地從一中調整了部分學生到我們學校來。」彭華處說道。

  張山海笑道,「呵呵,這個理由真是充分啊!但是,為什麼這些人都是一些官員的子女呢?」

  彭華處惱羞成怒,也不去管張山海的有什麼特殊的了,猛的一拍桌子,「張山海,這不是你一個學生應該管的事情,現在請你立即離開我的辦公室。」


bpd 發表於 2016-10-11 00:58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六十九章 打小報告

  張山海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便回了教室。

  教室裡的氣氛充滿了火藥味,韶松站了起來,手裡提著木板凳。

  「有種,你那板凳往我身上砸啊!來來來,往這裡砸!」說話的叫郭浩輝,據說是剛從別燕京轉過來的。

  「狗-日-的,老子弄死你!」韶松被這郭浩輝這麼一激,哪裡能夠忍得住,提著凳子又衝了上去。好在有同班同學死死拉住,韶松衝了幾回,都沒能夠衝到郭浩輝身邊。

  「韶松,你別這樣。你要是真打到了他,就剛好中了他的圈套呢!在學校裡打架鬥毆,肯定會被學校嚴肅處理的。」劉新民死死地拉住韶松。

  「你們別管我,我今天非揍這小子一頓不可。」韶松難以抑制自己的怒火。

  「你們別拉他!老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揍老子的。你讓他上來。我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膽!要是在燕京,敢再我面前說這話的人,不消我動手,馬上有人會讓他橫在地上。」郭浩輝大聲說道。

  「是麼?你真以為沒人動得了你?」張山海走進了教室。

  教室裡安靜了下來,連韶松也停止了掙扎。

  「老大,你可千萬別動手。」韶松連忙跑向張山海,生怕張山海動手。

  「呵呵,這位是誰?」郭浩輝冷冷地說道。郭浩輝今天第一天進三班,班上的同學一個都不認識。原本他們這批人只要掛個名在三班就行,依舊可以留在原來的班級上學的。但是郭浩輝卻跑了過來。因為在燕京,受家裡的管制。所以得了這次機會,立即跑了過來。

  郭家人見這小子在燕京鬧騰得厲害,也擔心鬧騰出大事來。畢竟燕京是天子腳下,雖然郭家在燕京也是舉足輕重,但是還沒有達到什麼人都得罪得起的地步。所見郭浩輝主要要求到SH這邊來,也沒有反對,只是要求郭浩輝的姑姑嚴加管教而已。

  郭浩輝的姑姑是SH市教育局的局長郭惠春,這一次就是郭惠春將郭浩輝弄進訪問團名單的。郭浩輝對日本之行非常的嚮往。

  郭浩輝到了十中,也沒去學校辦理任何手續,便直接找到了三班的教室。他自己不去領取桌凳,自然三班的教室裡沒有他的位置。郭浩輝還是以前的脾氣,一走進來,就一屁股坐在張山海的位置上。

  韶松一開始以為郭浩輝是來三班找人的。

  「兄弟,找人呢?」韶松問道。

  「找人?不,不找人,以後咱們倆就是同桌了。兄弟,我跟你說,以後跟哥吧,保證對你有好處!」郭浩輝見韶松身材比較高大,準備收韶松做小弟。

  「你坐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有人呢!」韶松說道。

  「什麼意思?不識抬舉?」郭浩輝有些不悅。

  韶松被郭浩輝的態度雷到了,「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抬舉不抬舉?」

  「我跟你說,要是在燕京,就你這個態度,不出三分鐘,就會有人把你從扔出去,你信不信?」郭浩輝扭頭看著韶松。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走開,我三秒鐘內,就將你扔出去?」韶松說道。

  「我不信,你來呀?」郭浩輝說道。

  韶松猛的站起來,猛地揪著郭浩輝的衣領,怒道,「狗東西,老子弄不死你?」

  一聽到這裡的動靜,劉新民等人連忙過來拉架,一下將兩人分開。接著兩個人一直你一言我一語,一直在那裡僵持著。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的是,你要佔的位置是老子的!」張山海說道。

  「佔你位置是老子看得起你!不要以為你們是地頭蛇,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今天老子不過是過來看看,今後跟大家同班同學了,過來打個招呼。你們現在跟我道個歉,看在同學的份上,我原諒了你們,以後你們跟我混,我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郭浩輝說道。

  張山海看著這個自我感覺非常優越的傢伙,感覺這種人有些不可思議,搖搖頭,「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趕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張山海雖然跟這郭浩輝是同齡人,甚至張山海的年齡還要更小一些,但是心境已經不是這個年齡的人能夠擁有的了。雖然有個時候,有些矛盾,既不像成年人那麼成熟,也不像同齡人那麼幼稚。

  「呵呵,我笑死了,第一次有人敢再我面前說這樣的話。」郭浩輝說道。

  張山海笑了笑,用有些惋惜的眼神看了郭浩輝一眼,偷偷地卻給了郭浩輝一個禁言咒。免得郭浩輝老是在自己耳邊像蒼蠅一樣吵個不停。

  郭浩輝見張山海不說話,以為張山海被自己嚇唬住了,想繼續諷刺張山海幾句,結果張開嘴巴時,才驚駭的發現,竟然發不出聲來。

  郭浩輝努力地張開嘴巴,張了數次,嘴巴動個不停,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三班的學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郭浩輝嘴巴一直怪異地動個不停,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不知道郭浩輝在搞什麼名堂。很多人甚至認為郭浩輝在罵人,但是卻故意不發出聲音。

  郭浩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極為恐懼,驚惶地看了看四周,嘴巴張了許多次,始終沒能夠發出聲音,立即倉皇逃離三班的教室,奪門而出,差點沒將走進教室歷史老師黃飛民撞翻在地。

  「搞什麼,上課了還往外跑?冒冒失失的!」黃飛民不是很高興。

  郭浩輝頭也不回,一路跑了回去,一路上跌了好幾跤,都是爬起來繼續跑,根本就不管滿身的泥土。

  「山海,剛才是怎麼回事?是你做的手腳吧?」韶松問道。

  張山海表現得很是驚詫,「什麼我做的手腳?」

  「剛才那個狗東西突然一下說不出話了。難道不是你搞的鬼麼?」韶松說道。

  張山海笑道,「我要是有這本事,還用坐在這上課麼?」

  「坐後面的那兩個同學別講話了,請遵守上課紀律。」黃飛民剛才被人撞了,心裡還老大的火呢。

  張山海與韶松相互看了一眼,忙住嘴不說話。

  放學之後,張山海又去了建築公司。建築公司裝了電話,張山海準備打電話找個人。

  張山海直接把電話打康和東家裡,楊芹妙是個好老師,張山海不想看著她受委屈。

  康河東接了張山海的電話,很是熱情,「山海啊。剛才,老爺子還在念叨你呢。沒想到晚上就接到了你的電話。這個週末有空麼?到我家裡來吃飯怎麼樣?我大學同學給我弄了點土特產過來,你也過來嘗嘗鮮吧。」

  「我不一定有空啊。康伯伯,下個星期,我們學校要去日本進行交流,我也是其中一個。」張山海說道。

  「這樣啊。那我讓小陳給你們家裡送一些過去。」康和東說道。

  「康叔叔,我想麻煩你一件事。」張山海說道。

  「什麼事情,儘管說。能夠做得到的,康伯伯一定幫你做到。」康和東知道張山海肯定不會讓他做為難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為了這一次去日本的事情。」張山海將學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有這回事?這不是瞎搞麼?這事情,康伯伯馬上過問一下。」康和東不是很高興。

  「這事情,我也不想來麻煩康伯伯。主要是我們班主任楊老師和我們班上的同學被人擠出來名單,我有些看不過去。」張山海說道。

  「這事情包在康伯伯身上了。我們的有些幹部,現在越來越過分了。腐敗情況也越來越嚴重,人民群眾的不滿情緒也在擴大。」康和東說道。

  張山海跟康和東聊了一會,便掛掉了電話。

  這個電話能夠起多大的作用,張山海並不知道,不過第二天,十中的領導們很忙。

  楊芹妙被叫到校長辦公室。

  「楊老師,經過學校黨委研究決定,由於你是三班的班主任,這一次參加中日兩校友好交流的學生中,三班佔了很大的比例。所以,決定讓你加入日本之行的輔導員隊伍。希望你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彭華處說道。

  楊芹妙很是奇怪,「彭校長,上一次名單不是出來了麼?」

  「上一次的名單只是一個臨時名單,並不是最終的名單,組織上討論發現上一次的名單有很多欠考慮的地方,所以重新擬定了新名單。學生名單也有比較大的變動。不過我還是希望,如果有什麼對學校的決定有什麼意見,可以逐級的匯報,不要去驚動市裡的領導。」彭華處說道。

  楊芹妙心裡一動,「原來是市裡的領導干涉了,才變動了名單的。是誰讓那個市裡的領導進來干涉呢?」

  「市裡的領導?」楊芹妙故意問了一句。

  彭華處本來是試探一下楊芹妙,看是不是楊芹妙有市裡的關係,「沒什麼。你回去準備吧。對了,你們班上參加這一次訪問團的名單也發生了變動,你注意通知一下班上的同學,特別要提醒同學們一些出國該注意的地方。」

  「嗯,彭校長,沒什麼事情,我就回去了。」楊芹妙說道。

  楊芹妙離開之後,彭華處自言自語地說道,「是誰把康市長給驚動了呢?」

  彭華處猛然想起了張山海,他知道這個小子不簡單,雖然出身普通的工薪家庭,但是好幾次,市裡的一些單位,到這裡來問起過他的情況。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