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0
bpd 發表於 2016-10-13 23:50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章

  張山海接下來的幾天很是糾結,意外得了個丹葫,但是裡面的丹藥卻讓張山海很是為難。他已經將那裡面的丹藥取出聞了聞,但是這丹藥的氣味,根本就不是劉道南所認知的範疇。

  張山海一開始想得很簡單,這丹藥不是不知道什麼作用麼?一粒粒吃下去試驗一下,不就能夠知道這丹藥的作用了麼?

  但是劉道南的話,卻讓張山海打消了這個想法。

  「你要是不想莫名其妙的掛掉,物品勸你最好別輕易嘗試。」劉道南說道。

  「這是為何?」張山海問道。

  「這丹葫,我修道數百年,亦是聞所未聞,可見這丹葫主人的不凡。能夠讓丹葫主任收藏在丹葫之中的丹藥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丹藥,所以,我沒有見過,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卻可以肯定,這些丹藥必然都是一些等級比較高的丹藥。現在丹師雖然非常難得,但是在那道法年代,丹師卻是低級修士。低級修士服用高級丹藥,很容易承受不了高級丹藥爆烈的靈力衝擊,最後爆體而亡。」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是很想嘗試一下丹藥的,但是對於他來說,小命卻更加重要。好容易才晉級丹師。幾百年的好命,不好好享受,還冒發風險,那不是太白金星上吊,嫌命長麼?

  黃士隱說道,「其實這丹葫給的機緣並不在丹葫裡的丹藥,當然這丹葫本身就是你的大機緣。卻不是全部。這丹葫應該還牽連著一段未盡的機緣。小子,你想想看。這丹葫是誰弄到坊市的?」

  「那不叫坊市。叫古玩交易市場。」張山海說道。

  黃士隱嘟噥道,「反正就是那麼回事。這個人是如何得到這丹葫的?是從哪裡得到的?如果你能夠找到這個人,然後找到那個他得到丹葫的地方,或許會有一段更大的機緣。」

  「你是說。洞府?」劉道南聽明白了黃士隱的意思。

  黃士隱點點頭,「對,就是洞府。這樣的丹葫應該是大有來頭的煉丹師才可能擁有。而最可能存放的位置便是洞府。煉丹師的洞府必然會有靈田,自然會種植了大量的靈草仙植。」

  劉道南極為贊同,「對。極有可能。只是希望,那洞府沒有因為靈氣匱乏而崩潰,那樣就真的可惜了。」

  「但是普通人能夠從裡面將丹葫取出來,估計那洞府的禁制已經失去了效用,或許整個洞府也已經崩潰了。一旦洞府崩潰,那洞府之中的靈氣自然消散殆盡,靈田也沒辦法存留下來。仙植妙藥怕是無法存活,但是一些低級的靈草應該能夠保存活下來。如果能夠將這些靈草得到,或許能夠滿足煉製低級丹藥之所需。」黃士隱說道。

  張山海聽兩老鬼如此一說,立即眼前一亮,「看來這潘家園要多去走動走動。」

  大學的生活非常的鬆散,很是適合張山海的習慣。對於張山海來說,應付考試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所以張山海平時過得比較悠閒,很少會到教室裡去上課。

  張山海乾脆又沒去上課,直接往潘家園走去,才到校門口,卻碰到了熟人。

  「嘿,張山海。你準備去哪裡呢?」來的是李默然與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哦,是你啊,李默然,你到我們學校來找可馨?」張山海問道。

  「我就是來找你的。」李默然說道。

  「找我?」張山海問道。

  「對,找你。」李默然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這正要出去呢!」張山海略微有些為難。

  「沒事。你到哪裡去?」李默然問道。

  「我準備去潘家園。」張山海也不隱瞞。

  「去潘家園?好啊。我對收藏也挺感興趣的。我跟你一起去得了。」李默然說道。

  「這位是?」張山海問道。張山海注意到曹磊軍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人身上的血氣比較濃,要麼是殺人如麻的魔頭,要麼是上過戰場的百戰之兵。唯有這樣的人身上才有可能有如此重的血氣。

  「這是我小舅。」李默然說道。

  「你好,我是曹磊軍。」曹磊軍說道。

  「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了。李默然應該是因為你才來找我的吧?」張山海問道。

  曹磊軍沒想到會被張山海一眼看破,而且曹磊軍總感覺自己被張山海那隨意的一瞥看透了一般。他從來沒有碰到過別人的眼神會有如此般的穿透力。

  「是的。確實是因為我才過來的。說起來,我應該好好感謝你。若不是你,我這條命應該折在戰場上了。」曹磊軍毫無保留的告訴張山海。

  張山海問道,「你參加過越戰?」

  曹磊軍點了點頭,「跟我一起去的幾個兄弟一個都沒有回來。我撿了條命回來。不過我已經替我的那些兄弟們報了仇。多虧了默然從你哪裡求到的一枚護身符。不然的話,那一次伏擊中,我只怕早已經報銷了。對方的狙擊手也沒能夠突破護身符。只可惜,我救不了我的兄弟們。但是我把那些越南鬼子全部給宰了。不說這些了,總之,多謝了!」

  「你應該多謝李默然,那護身符是他的。」張山海說道。

  三個人驅車沒用多久便已經到了潘家園,找了個地方將車停好。張山海直奔那天買東西的地方。不過那個小販羅其明卻並不在哪裡。

  張山海找了幾圈,才發現羅其明的攤位又挪地方了。

  「你咋又挪地方了呢?」張山海問道。

  羅其明笑道,「這幾天聯防隊經常過來,你也知道,聯防隊的那些人其實就是以前在這一片混的小流氓。狗-日-的,換了一身馬甲,不承認自己是王八了。但是幹的事情還是龜孫子的事。」

  張山海知道這傢伙嘴皮子很厲害,你要是讓他自由發揮,估計連著一個下午,都不帶中場休息的。

  「老羅,我問你點事。」張山海問道。

  「張小哥,是不是上一次到我這裡淘的那些物件又撿到大漏了?」羅其明問道。

  「屁的大漏,一點用都沒有的東西。我想問問你,上一次那個黑不溜秋的葫蘆你是從哪裡收來的?我覺得那東西怪怪的,就是搞不明白這東西究竟咋回事。想到發現這個東西的地方去瞧瞧看。」張山海說道。

  「張小哥,別去費那功夫了。那個地方我也去瞧了。啥東西也沒有。這東西是從龍灣屯那裡收來的,一開始也以為收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所以特意到那個地方去瞧了瞧,沒想到什麼都沒有。估計是以前煉丹師煉出來的。」羅其明說道。實際上,羅其明說的煉丹師與張山海知道的煉丹師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在古代,一些普通的醫師也研究煉丹,不過他們煉的是普通丹藥。跟修士煉製的仙丹不是一回事。

  「你也知道煉丹師?」張山海很是奇怪,這羅其明居然知道煉丹師的事情。

  「當然知道啊。雖然我不怎麼讀書,但是我也知道,火藥技術,也是煉丹師發明的呢!」羅其明說道。

  張山海這才明白這羅其明說的煉丹師是怎麼回事。跟修道士的煉丹根本就不一樣。

  「那個地方你還能夠找得到麼?」張山海說道。

  「那東西難道真是好東西?」羅其明說道。

  「那要看你怎麼看,對於我來說算得上好東西,但是對於你來說,應該算不得好東西,至少這裡不會有人會買你的。」張山海說道。

  「對不住啊。張小哥。你看我這每天都挺忙的,我現在要養家餬口了。一天沒錢進,家裡就得餓肚皮。」羅其明說道。意思很明顯,沒有好處,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你說個數。帶我過去一趟得多少錢。保證你不會吃虧。我看你在這裡一天也賣了不多少。」張山海說道。

  「那不能這麼說。我一天多的時候能夠賺個一二百塊錢,少的一天也能夠賺到四五十塊錢。」羅其明說的數字自然誇大了許多。

  「那行,我給你二百塊錢。你陪我走一趟。」張山海說道。

  「但是我去一趟,至少要耽誤兩天的生意。而且去這麼遠的地方,很辛苦的。」羅其明說道。

  「我給你五百塊錢,你不去就算了。龍灣屯是吧。我自己找過去。到了那地方,不信問不到是誰賣給你的。」張山海說道。

  「成交。什麼時候過去,我隨時有空。」羅其明說道。羅其明最多的一天還真能夠賺一二百塊錢,但是那樣的日子,一年也碰不到幾回。來地攤上買東西,誰不是圖買個便宜?

  「那就今天過去吧!反正我們也有空。龍灣屯那邊我去過,我開車送你們過去。」曹磊軍說道。

  「那成,就現在過去吧。你趕緊把攤給收起來。」張山海一不跟曹磊軍他們客氣。

  「行,你們稍微等一下。我找我婆娘過來守下攤。」羅其明說道。

  「這狗-日-的,真狡猾,他壓根就不耽誤生意呢。」李默然忍不住罵了一聲。

  「沒事,只要他帶我到那個地方就行。」張山海從來不吝惜錢。

  一路顛婆到了龍灣屯,四個人下了車,羅其明便帶著幾個人直接出了村。

  「沒在龍灣屯啊?」張山海問道。

  「沒在,那個東西是這個村裡的大叔賣給我的。他說他是從那邊山谷裡撿到的。我讓他帶我去那裡看了,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不過那個大叔說,以前經常有人走到那個地方就不見了蹤影,所以村裡的人一般都不敢到那裡去,但還是有些人家裡的牲畜跑到哪裡便不見了。村裡人流傳那個地方有吃人的妖怪。燕京曾經過來過專家進行研究,結果一些專家到了那裡也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那麼憑空消失了。」羅其明對那個地方瞭解得比較清楚。

  聽到這裡,張山海更加確定那個地方極有可能有煉丹師的洞府。那些失蹤的人,也許正是進入了洞府之中,洞府的禁制雖然受到了損害,但是部分禁制仍然發揮著作用。如果是這樣的話,洞府之中的靈氣並沒有完全散逸,如果裡面有靈田的話,也許還保存完整。所以張山海非常想快點到達那個地方,這樣就能夠早點確定那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


bpd 發表於 2016-10-14 01:06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一章

  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到龍灣屯附近的盤龍山的一處山峰。羅其明指著山峰另一側的山谷說道,「就在那下面了,聽那個大叔說,下面很容易出事,我上一次到了這裡,就沒敢下去了。」

  張山海走近這盤龍山,便感覺到了這裡的氣機不大對勁,這四處的氣機似乎在往這個地方聚集,靈氣湧進這山谷之中。這裡似乎有大型的聚靈陣,不過這裡的有些複雜,應該是佈置了極為高明的陣法,即便是張山海也不能從遠處看明白。不過現在站到這山峰之上,卻能夠看得很明白。

  這個山谷確實被陣法所遮蓋,這也是普通人進入到山谷就無法走出來的原因,大抵上都被困死在陣法裡了。好在這個陣法現在已經殘缺,不然以張山海的實力也無法進入其中。這陣法其實就像門上的一把鎖一般。雖然鎖的原理都是一樣的,但是沒一把鎖都有一套專門的鑰匙。修士自己佈置的法陣,自然會留下一些自己的印記,這樣一來,即使別人熟悉這套陣法,沒有主人的信物,進入到陣法之中,必然受到陣法的攻擊。

  但是現在張山海卻不用擔心進入陣法之中的問題,那個殘缺的地方就像一個寶庫打開了大門一般。張山海可以輕易地進入陣法之中。如果是普通人,即使有這個入口,進去之後,依然沒有辦法逃出來。最後困死在陣法之中。但是張山海卻不一樣,只要能夠進入陣法之中,就能夠找到大陣的陣眼,最後將自己印記烙印在這陣法之上,以後便可以隨意進入了。

  「你們都在這裡等我,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所以要是三個小時之後,沒有出來,你們就先回去,因為太晚,你們就得再這盤龍山過夜了。我的安全你們不用擔心,這個地方還困不住我。」張山海說道。

  「山海,小心一點。」

  曹磊軍與李默然兩人也知道幫不上張山海的忙,只得叮囑道。

  張山海點點頭,便向那山谷之中走了過去。張山海的步伐看似緩慢,但是沒幾分鐘,竟然便到了那山谷。張山海回頭看了上面三個人一眼,笑了笑,往前一步,便消失了蹤影。

  「他竟然知道那個地方是入口!」羅其明瞪大了眼鏡。

  曹磊軍也異常吃驚,「這人真不是普通人。如此陡峭的山坡竟然如同在平地行走一般,那個地放如此恐怖,他竟然也沒放在眼裡。看他的年齡,比默然也要小很多。竟然有如此能力。這樣的人要是放到軍營,對所有面對他的敵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可惜這樣的人,想要將他招攬到軍營,簡直千難萬難。」

  曹磊軍現在某軍區特種大隊的隊長。看到奇人異士,自然想招攬到自己手下。只是,他也明白,像張山海這樣的異人,怎麼可能會加入軍營呢?

  「跟他把關係建立好,將來未必不能與他進行合作。」曹磊軍心裡想到。

  李默然倒是沒有存這麼多的想法,他只是被張山海震撼住了。

  張山海往前一步,便進入到一個大陣之中,這大陣,張山海看出了一些名堂。大陣名為彌天混沌大陣。難怪先前,張山海也看不透這裡的氣機。原來是這個大陣在此作怪。

  這彌天混沌大陣範圍極廣,多大數十里之廣,都被這一個大陣封閉其中,從外面看,反而只能看到一個不是很寬闊的山谷,誰也想不到這裡竟然有一個三十多里的大峽谷。

  幸好這大陣是殘損的,不然即使張山海知曉這大陣的佈置之法,想要破解這大陣,卻是不能。但現在陣法已經殘損,張山海沒費力氣便進入其中。利用對於大陣的瞭解找到陣眼,打入神識將陣眼之處的主陣基煉化,這一個超級大陣便基本處於張山海的控制中。好在殘損不是十分嚴重,張山海暫時刻制了一些玉石陣基替代原來破損的陣基。迷天混沌大陣便已經徹底恢復了作用。原本還能夠看到的小山谷,猛然之間消失了蹤影。

  一路上,張山海所過之處,不時地有人畜屍骨出現,可見那些闖入的人畜最後都被大陣困死。不過張山海有些疑惑的是,那個丹葫是如何被帶出去的。這一點張山海一直心存疑惑。

  時間卻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過了約定好的時間。一直在上面等的幾個也不得不離去。不過那曹磊軍走的時候,回頭一望,差點沒嚇得他滾下山谷。他驚駭的發現,之前看到的那個山谷竟然消失不見。四周看得很清楚,那個山谷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傢伙在下面發生了什麼?現在是不是還平平安安呢?」曹磊軍心裡思潮翻滾。

  「天哪!那山谷竟然消失不見了!」羅其明也回頭看了一眼,禁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那張山海呢?他怎麼辦?」李默然很是擔心。

  「走,我們先離開這裡。他既然讓我們回去,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再說,現在的變化正是在他進入之後才發生的,也許是他已經控制了這個山谷。」曹磊軍寬慰道,他現在急著帶著李默然安全回到燕京,不然出了什麼事情,他沒法向李家交待。

  李默然雖然很擔心張山海,但是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只得無奈的跟著曹磊軍往回走去。

  張山海感受到陣法完全啟動之後的巨大變化,這個大陣他原本只是聽說過,現在竟然能夠親眼看到大陣的啟動之後的效果。感覺自然新奇。幸好這大陣破損並不嚴重,不然以張山海的能力,自然不足以發動如此龐大的陣法。張山海不知道這個陣法原來是如此啟動的,想來要麼是由高人發動,要麼由數名修士聯手啟動。一個煉丹師,抓幾個壯丁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掌控了大陣之後,張山海接下來便是要進入這處密地的核心之處。張山海最為好奇是,這大陣的深處究竟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即便還是在這大陣的外圍,張山海便已經感受到這裡濃郁的靈氣。若是進入到核心之處,靈氣的濃度又會達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呢?

  張山海帶著疑問一直往前走,在大陣的邊緣出,張山海又發現了幾具比較怪異的屍骨,這些人的衣服竟然依然完好,竟然是古代的服飾。這些服飾上竟然有著一些符文。雖然已經失去了效用,但是依然使得這服裝完好的保留了下來。張山海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如此大陣會受到破損的原因了,原來是被人強力破開了一個入口,但是這些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大陣竟然如此厲害,即使產生了破損,依然將這些人困死在這裡面,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從這裡逃脫生天,也許那些逃走的人,將物品帶了出去,正好將那丹葫遺失在山谷的外緣,最後被道這來尋草藥的農民發現。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山海覺得那些靈田即使存在,也不會有多少靈草了。

  張山海的腳步越走越快,走出大陣覆蓋區域之後,張山海乾脆御劍而起,直接飛向核心之處。

  沒多久,張山海便已經到了那核心之處,但是核心之處的簡陋出乎張山海的意料。竟然沒有張山海意料中的瓊樓玉宇,而僅僅有一石洞。石洞外有數畝靈田,雖然沒有張山海期望之中的天材地寶,但是也不乏煉製低級丹藥的靈藥。

  想來也是,那些天材地寶對環境、栽培技術要求極為嚴格,現在此處密地,無人看管,這些天材地寶自然全部損失殆盡。也有可能被逃脫之人,收納得一乾二淨。

  不過對於張山海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收穫了。因為這些低級丹藥所需的靈藥極為全面,幾乎能夠煉製所有的低級丹藥。張山海自從爺爺去世之後,便考慮如何讓自己身邊的人也能夠得到好處,即便不能得道長生,就算只是延年益壽也是好的。更不堪,能夠無病無災也很是不錯。

  當然對於張山海來所,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去,最後孤孤單單苦修仙道。也許長生不老對於人類來說是極為有意義的事情,但是對於某一個人來說,未必是好事。無盡的歲月,無盡的孤寂,生不如死。

  大道草,大道草葉細,一花結二子。大道名高以傳聲,陰陽二氣子雙新。抽汞使來經數載,不知標在出靈真。

  長生草,味甘,子紅,大伏砒。此草功能世所稀,不遇真本少人知。仙家異呼長生草,偏解常燒伏火砒。

  張山海只隨便看了看,便發現了數種煉製低級丹藥,甚至中級丹藥所需要的靈草。

  張山海滿心歡喜,即便是這靈田中的發現,張山海已經很是滿足。但是那個石洞之中,也許還有更讓張山海感興趣的東西。

  越是往洞穴走,張山海越覺得靈氣便得更加濃郁,似乎能夠凝結成液滴出來,這密地之中的靈氣似乎是從那洞穴之中湧出來的。

  張山海對這洞穴更加好奇了,大步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才發現,這石洞洞口約莫兩三米高,原本有巨大的石門,但是現在這兩扇石門已經斜斜地立在一側,似乎已經被人損壞了。張山海走進石洞,才發現裡面空間更加巨大,如同一個I大廳一般,大廳裡又有幾個支洞,不知道會通往何處。

  這大廳正中心擺了一個大蒲團,也許是這密地主人用來打坐修煉之處。卻別無他物。張山海不知道這麼大的空間為何只擺了這一個蒲團。有些讓人不解。

  那些支洞大約如同房門大小,裡面黑漆漆地,也不知道分別是做何用處。


bpd 發表於 2016-10-14 01:14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二章

  石洞大廳內靈氣極為濃郁,比之張山海在張家山佈置的聚靈大陣中靈氣濃郁要更盛百倍。原先,張山海以為這密地之內,靈氣之所以濃郁,是因為這裡面有聚靈大陣,卻不料到了這裡面才發現這裡大陣不是聚靈大陣,而是鎖靈大陣。靈氣的來源便是這洞府。

  而這大廳之中的五個支洞正是這些靈氣的湧出的根源,五個支洞不斷的向大洞之中湧出靈氣。那蒲團有些古怪,竟然能夠讓這些靈氣自動的積聚在蒲團之上。如果打坐在蒲團上進行修煉,自是事半功倍。張山海看不出拿蒲團是何材質,劉道南與黃士隱似乎也未曾見過。想來必是不凡之物。

  張山海最好奇的是,這五個支洞是如何釋放如此大量的靈氣的。最有可能的是,這五個支洞接連靈脈,靈脈匯集天地之靈氣,靈脈一旦形成,自然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靈氣。而且靈脈形成時,靈脈所經之處,必然會形成大量靈石脈。當然作為洞府靈氣之源,誰也不會殺雞取卵,挖掘下面的靈石。但是修道士有時候為了快速修煉,直接掘斷靈脈,取其靈石,佈置大陣,加速自己的修煉。

  張山海走進一個支洞,發現果然如同自己的猜測。支洞之中靈氣濃郁,洞頂竟然凝結靈液,靈液滴落到地面,竟然形成一根根靈液凝結而成石筍,已經是極品靈石了。這倒是一個不損害靈脈取靈石的一個好方法。這支洞也不小,有那大廳十分之一大小,也有二十幾個平方大小,正中間擺了一個爐鼎,似乎是用來煉丹藥之用。

  這爐鼎之上符文極為複雜,即便以劉道南傳承給張山海的修煉經驗,竟然也無法將爐鼎之上的符文一一看明白,不過卻可以推知,這些符文與聚火、聚靈、成丹等功能戚戚相關。丹爐上的陣法識別不了,卻並不影響爐鼎的使用。這爐鼎等級極高,對張山海以後煉丹極為有用。連劉道南也極為艷慕。

  「小子,你真是福緣深厚。竟然能夠找到如此福地。有這個地方,你修煉至地仙有望。想來,我與黃士隱這老鬼還有望修成真身。只可惜,那靈田之中的上好仙草已經不復存在。否則有丹藥輔助,修煉速度會一日千里。不過能夠有此等機緣已是難得。這個地方千萬不要讓別人知曉。現在也無法確定這世上尚有多少修道之士。如果有強手知道你得此福地,只怕你今後沒有一絲安寧了。」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說道,「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對於我來說,這密地之中最為寶貴就是那些能夠煉製普通人能夠服用的丹藥的靈草,這樣一來,我也可以讓身邊的人延年益壽,甚至成為修士。」

  「唉。」劉道南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的意思卻是因為張山海依然無法斬斷塵緣,一心修仙。

  黃士隱自然明白劉道南這一聲嘆息的原因,不屑地說道,「牛鼻子,我覺得你挺無趣的。你我修煉數百載,最後斬斷塵緣,無血肉之親情,無男女之歡愛,現在回頭,你覺得這道是修得值還是不值?」

  劉道南說不出來。黃士隱哈哈一笑,「想當年,老子也算是風流倜儻,身邊經歷的美女沒有百十個,也有十個八個,只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一個個捨棄,最後連骨肉親情都棄之不顧。某日回歸故里,才知道家裡人因為一場瘟疫,竟然一個都沒有倖存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開始懷疑,這修道究竟是對還是錯。我們修道究竟是求什麼呢?是像一顆沒有感情的頑石一般永不磨滅呢,還是像一隻伏地沉睡的老鬼一般?我更像知道的是,這修道是哪個日他娘的東西創造出來的?他創造這勞什子修道究竟為的是什麼呢?」

  劉道南想來也是沒有答案,或許也如黃士隱一樣的迷惑。總之一句話都沒說。

  「所以我說,也許小子如此做,或許才是對的。各人有各人的道。儘管修自己的道,何必管他娘的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黃士隱說道。

  張山海對黃士隱說的不大聽得明白,不過按照他張家山人的思維,管他什麼道,能夠讓讓家人得到好處的道才是好道。根本沒必要那麼麻煩地去想道是什麼。

  這才看了一個洞室。還有五個沒來得及看,也許有些什麼好東西。不過等到張山海一一看過之後,才傻了眼,原來這五個洞室,竟然全部都是煉丹室。想來這裡本來就是這個密地主人煉丹的地方。這些洞室可能是他用來煉丹的地方,五個分別作為備用,當然也有可能當年住在這裡的煉丹師可能不止一個,或許是帶了徒弟。

  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發現,在一個煉丹室之中,張山海找到了一塊玉玦,並不是什麼煉丹之術,只是爐鼎使用說明書而已。告訴使用者操控爐鼎的咒語,引爐火控制火力的方法等等。

  張山海將這裡看了一遍之後,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張山海走出石洞之後抬頭看了一下天色,竟然已經慢慢變暗,想來快要天黑了。知道曹磊軍與李默然等人必然已經離去,但是不知道他們是在村裡繼續等,還是回了燕京。這裡的事情一時半會也做不了什麼。張山海準備暫且先到這裡,先回到燕京,以後再做打算。

  出密地與進密地完全不一樣,進密地的時候,是依靠密地的禁制的一處缺損,鑽了個漏子進來的。出去的時候,卻因為控制了整個密地的大陣,心念一動,竟然直接出了密地。然後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靈光飛奔而去。

  李默然與曹磊軍,以及古玩小販子羅其明竟然依然留在龍灣屯等候。

  羅其明本來是急著要走,「剛才,張小哥也說得明明白白,說三個小時之後,他若是沒出來,就讓我們自行回燕京。現在過去了四五個小時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看張小哥也是人中龍鳳,必然不會有事。也許他在那個地方有了重大發現,要在那裡多研究一些時間。我們不如先回去。在燕京等他的消息算了。」

  「狗屁。出來是四個人,回去只有三個人。現在不知道同伴生死不明,就棄之離開,跟叛徒有什麼區別?」曹磊軍說道。

  「這怎麼跟叛徒扯得上關係呢?我事先就說了,那個地放危險得很,要他千萬不要下去,但是他一意孤行,非要下去不可。所以,就算他真的發生什麼是事情,又怎麼能夠怪得了我?」羅其明先把責任明確了。不然人是自己帶過來的,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還真是講不清。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囉嗦幹嘛。你要回去,我們又沒有攔著你。不過我們要留在這裡等。當然你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現在你事情做完了,我們也付清了報酬,一分都沒有拖欠。你儘管走便是了,何必在這裡嘮嘮叨叨。」李默然說道。

  羅其明這下不敢說話了,這龍灣屯到眼睛,開車都開了幾個小時,這個時候,早就沒有車了,這要是被這兩個混蛋給扔下車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走到燕京。

  曹磊軍剛才也被羅其明吵得很煩,看到羅其明吃癟,也打趣道,「嗯,咋還不下車呢?你剛才不是急著走麼?」

  羅其明翻了翻白眼,心道,「老子要是能走,還能留在這裡受你們兩個王八蛋的氣?」嘴裡卻陪著笑說道,「我跟張小哥也是老交情了,他現在情況不明,就這麼離開,我也放心不下。還是繼續等等消息。要是不行,明天天亮之後,再去山裡去找他。」

  「你這就對了嘛!就這麼定了,天一亮,我們就一起進去。」曹磊軍說道。

  羅其明恨不得將自己扇一耳光大的。這不是嘴賤麼?

  好在等了沒多久,便聽到了張山海的喊聲,「李默然,你們怎麼還沒走啊?」

  羅其明感覺張山海的聲音像仙音一般,大聲叫嚷了起來,「是張小哥,張小哥沒死。張小哥沒死!」

  「我操,你個狗東西是巴不得張兄弟早點死啊!」曹磊軍罵道。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這不是聽到張小哥回來了,我心裡高興麼?」羅其明知道這曹磊軍他得罪不起。這經常擺攤的人,眼力還是有的。

  李默然連忙下車走了出去,「張山海,你說這話那是看不起我們了。大家一起出來的,要是將你扔在這裡不管,那我們還是人麼?」

  張山海說道,「那辛苦你們了。那個地方雖然有些凶險,但是休想困得住我。我也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張小哥,事情辦好了沒?還是先回燕京吧?我出來的時候,沒跟我婆娘說要在外面過夜,這要是回去得太晚了,只怕不好交代。」羅其明說道。

  羅其明的話一落音,曹磊軍與李默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曹磊軍笑道,「你真是極品啊。你怕婆娘就怕婆娘啊!還說得這麼委婉幹啥?」


bpd 發表於 2016-10-14 01:27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三章

  曹磊軍與李默然又宴請了張山海幾次,張山海與他們舅甥兩人也慢慢地熟絡起來。曹磊軍在張山海這裡買了幾道符,大家熟歸熟,錢還是要花的。這曹磊軍與李默然家裡也不缺錢。曹家與李家雖然都為官宦家族,但是家中亦不乏不喜官場而選擇經商的。像這種家族,只要人不是太蠢,做什麼生意,都能夠賺得盆滿缽滿。

  曹磊軍很快假期結束,回部隊去了。李默然這個公子哥也得經營他生意,張山海這才清靜了下來,有了時間研究煉丹之術。正好張山海學的是工科,自然沒有少到實驗室去做各種實驗,雖然國內的實驗條件比較落後,但是燕大卻是個例外,通過一些人士的努力,實驗室的實驗儀器還是比較先進的。

  張山海覺得這化學實驗其實與煉丹是有一些共同點的。比如說,一些化學實驗需要在加熱的情況下,或者需要加催化劑,或者是要滿足其它條件,才能夠發生反應。而煉丹同樣是需要加熱、也同樣需要在裡面添加以下輔助物質、同時還需要必要的咒語來進行控制,最後才能夠成丹。所以實際上,二者或許是可以相互借鑒的。化學反應,正是因為構成化學物質的分子發生熱運動,那些分子基團重新組合,控制分子運動的方式,就能夠使得反應的結果各不相同,而煉丹過程也是一樣,丹藥中的藥物精華也是以某種運動方式進行運動,火候、咒語都是用來控制這些丹藥精華的運動方式的。運動方式控制得得當,那麼最後就能夠煉製成品質上佳的丹藥。

  「張山海,你小子這兩天逃課被老師發現了。這一次化學老師柴茹梅可以特別提到了你,說你今天要是還不出現在教室,你期末的時候,考得再好,也別想及格。」盛偉剛告訴張山海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柴茹梅在燕大學生中有一個外號,那就是金庸筆下的人物「滅絕師太」,據說此人長期處於更年期,脾氣極為古怪,掛在她手裡的燕大學子都如牛毛。燕大學子都是華國驕子,拿這燕大的文憑出去,隨隨便便都能夠找到最好的工作。但是要是掛了科,那就麻煩大了。畢業的時候,拿不到文憑。工作也分配不了,想自己出去找工作也根本行不通。對於很多想混一張文憑的人來說,柴茹梅就是現實版的滅絕大師。

  「那好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去上上課沒什麼。說不定,學一點化學裡的知識對煉丹反而有所幫助。」張山海心道。

  「行,我今天就寵幸一下滅絕大師。」張山海笑道。

  陳棟才說道,「老么,你可小心一點。師太現在欲求不滿,更年期的脾氣又大,你小子身子骨這麼弱,小心被吸個乾淨。」

  在寢室裡,張山海也習慣了跟這幾個春情蕩漾的傢伙,說一些帶味道重一點的話題。這要是讓道上的人看到,張山海在寢室裡竟然如此入鄉隨俗,只怕驚得眼鏡都要大跌。不過,好像,修道士還沒發現有近視遠視的例子。

  果然,師太一道教室便開始點名,張山海應「到」的時候,師太愣是端著眼鏡看了好幾遍。

  「哎喲,張山海竟然大駕光臨,稀客啊!」柴茹梅說了一句。

  「主要是柴老師的課興趣盎然,我停了幾天沒來,追悔莫及,決定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張山海說得比較誇張。班上的同學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柴茹梅也笑了笑,「光說不練是沒用的。聽班上的同學的笑容,就知道你這話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我可警告你,你這個學期已經缺席了大半的課了,下周要開實驗課了,你要是還缺課,你這個學期的化學課別想過了。就算你期末考一百分,我也不會讓你過。」柴茹梅知道張山海的成績是不錯的。

  「柴老師拭目以待吧。我張山海說到做到。」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說這話的時候,卻在仔細看柴茹梅的面相。當然並不是因為柴茹梅的美色,以柴茹梅的年齡,即便再美,那也是徐娘半老。對張山海自然沒有半點殺傷力。張山海感興趣的是,這柴茹梅的身上居然散發著絲絲黑氣,顯然是邪魔入體了。幸好剛才是張山海,一身正氣,將柴茹梅體內的陰邪之氣壓制住,才讓柴茹梅表現與往常這一段大不相同。

  但是別的人卻沒有張山海這麼幸運了。

  顧群抄襲其他同學的作業,竟然被柴茹梅當場點名,毫不留情面的大聲斥責。

  「抄襲行為是一種極為可恥的行為。作為一名燕大的學生,應該嚴格要求自己。堅決杜絕此類行為。在校園裡的時候,可以抄作業、抄論文,走向社會,就可以弄虛作假。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此類行為。」柴茹梅說道。

  顧群懵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張山海三天兩頭翹課,竟然不癢不痛地說幾句就算了,到自己這裡,就是抄了一下別人的作業,只是不小心,將一個錯別字也抄了下來。竟然被如此的批評。

  「柴老師最近是不是每此都這麼大的火氣?」張山海問道。

  「還不是?不過真是奇怪,上一次課,她還說要嚴肅處理你的。但是沒想到她只是隨口說了幾句就放過了你。這裡面有古怪啊!師太還真是看上你了!」盛偉剛說道。

  「盛偉剛!你要說話,到外面說去。太不像話了。上課經常講小話。」柴茹梅的耳朵似乎特別靈敏,坐在最後一排那麼小聲的講話,竟然也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盛偉剛幽怨地看了張山海一眼,卻沒有說話,不過那表情裡的意思非常明顯:看到了吧?你說話沒事,我一開口,師太就發飆了。

  上完課之後,張山海又準備逃課了,拿著書便往教學樓外走。

  「嘿,老么,你往哪裡走?下一堂數學課不是就在這裡上課麼?」盛偉剛問道。

  「我去有點事。」張山海說道。

  班上的人對張山海逃課習以為常,盛偉剛笑了笑,「你不重新做人了啊?」

  「我是說從明天開始。」張山海笑道。

  張山海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柴茹梅已經走出老遠了。奇怪的是這柴茹梅沒有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也沒有往教師宿舍走,更不是往外面走,而是往湖邊走去。

  「她去那邊幹嘛?」張山海很是奇怪,便跟了上去。

  湖邊有一個座古塔,據說是用來給北大供水的水塔,被人別出心裁的設計成寶塔。但是張山海卻覺得與其說那塔的主要作用是用來供水,不如說那寶塔的作用是用來鎮壓風水的。是燕園風水局的點睛之筆。也是燕園歷經曲折,卻能夠薪火相傳、長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此塔級十三,高二百八十尺,圍百四尺,中空,高僅三十七米,井深164尺,噴水高於地面十餘尺。井水從地底而出。泉水從地底湧出,自然而然接了地氣。不用寶塔來鎮壓,必然容易在這裡滋生鬼魅。但是即便如此,陰邪之氣還是經常會洩露出來。以至於多年以來,在此湖中自盡的人數不少。

  這柴茹梅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隨,逕直往那古塔走去。走到古塔之下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這要是讓普通人看來,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湖邊向來都是燕大學生最喜歡去的聖地之一。

  但是讓張山海一看,便見縷縷黑氣從那塔底的一絲縫隙只中洩露出來,流向坐在塔底的柴茹梅身上。柴茹梅在吸收了縷縷黑氣之後,似乎非常的舒服,大有意猶未盡的神色。

  張山海知道這柴茹梅已經被陰邪所侵,如果繼續下去必然被陰邪完全控制神智,到那個時候,便有大麻煩了。

  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張山海走了過去,那柴茹梅竟然不像在教室裡那般對張山海友好。

  「你不在教室裡上課,跑到這裡來幹嘛?」柴茹梅說道。

  「柴老師每天都到這裡來?」張山海問道。

  「老師的事情,需要你管,你還是趕快回教室去上課吧!」柴茹梅說道。

  「這極陰地氣似乎味道不錯。」張山海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柴茹梅說道。

  「我覺得人死了,就不該留在人世,更不應該上別人的身。你這麼下去,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將來入不了輪迴。」張山海說道。

  「你竟然能夠看得出來。」柴茹梅說道。

  「你為什麼要附身在柴老師身上?」張山海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柴茹梅說道。

  「我看在你並不為害,所以跟你客氣幾句。否則直接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張山海說道。

  「小小年紀,竟然只會說大話。你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學生而已。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竟然還來管別人的閒事。」柴茹梅說道。

  「是麼?那好,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張山海拿出一個漆黑如墨的拘鬼符,準備將附身在柴茹梅身上的陰魂直接收拾掉。

  這拘鬼符一出,那陰魂立即識得厲害,慌忙求饒,「大仙饒命,手下留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bpd 發表於 2016-10-14 01:42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其實是柴茹梅的姐姐柴茹雪。」就在張山海準備用拘鬼符將那陰魂收取的時候,那陰魂慌忙說道。

  張山海一愣,沒有發動拘鬼符,「既然你是柴老師的姐姐,為什麼要害自己的妹妹呢?」

  「我從小讓著我這妹妹,寵愛她、愛護她,但是沒想到到頭來,她竟然成了我的奪命兇手。」柴茹雪說道。

  這個情況讓張山海大為吃驚,這裡面竟然有這樣的故事。要是以往,張山海肯定不願意牽扯這樣的麻煩,剛才若是直接將這陰魂給收了,也沒有什麼麻煩,但是現在,張山海卻不得不管這個大麻煩了。因為他已經被牽扯了進來,沾染了別人的因果。

  柴如雪與柴茹梅出身知識分子家庭,家裡就這兩個孩子,父母雖然覺得遺憾,沒能有個兒子,但是這兩個女兒卻依然重視得很。柴如雪比柴茹梅大幾歲,從小便非常照顧妹妹,有什麼好吃的都讓給妹妹。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讓給自己的妹妹。原本一家人過得很幸福。但是一場動盪改變了一切。

  柴如雪的父母都被打成走資派,這知識分子身體也脆弱得很,柴如雪的父親柴金華被整了一回,便沒挨過去,當晚就死在了牛棚裡。得到了消息的柴母陳碧君因此憂鬱而終。

  最為走資派的小崽子,兩姐妹自然也是批鬥的對象。不過好在柴金華的一些朋友,想辦法讓這兩姐妹躲到老家農村裡去了。在那裡日子雖苦,但是好賴活了下來。

  柴茹雪與柴如梅那個時候都在上高中,到了農村,在姐姐柴如雪的堅持下,兩個人也沒有像別的下鄉知青一般,隨便嫁個人。而是堅持等待回城。

  柴如雪的眼光是正確的,兩姐妹終於等到了恢復高考,最後一同考進燕大。在梅家老家也算是一段佳話。

  在大學裡,柴如雪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沈杭明。兩個人一見鍾情。甜蜜的愛情讓柴茹雪的大學生活充滿了甜蜜。也因此,她開始略微忽略了自己的妹妹。對於柴如雪來說,妹妹已經成年了,又考上了大學,今後自然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柴如雪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結婚之後,分配工作,兩姐妹都留在了燕大。沈杭明則進入了燕京的科研機構。

  工作確定了下來,自然是水到渠成組建家庭。

  柴如雪覺得人生很幸福,因為她找到了真愛。然後幸福的懷上了孩子。沈杭明工作很忙,每天都很晚才回到家中。柴茹梅承擔起照顧柴如雪的任務。每天對柴如雪照顧備至。柴如雪反而覺得十分愧疚,認為自己這幾年對這個妹妹有些忽視,以至於自己的結婚了,妹妹連個對象都還沒找著。於是托人幫柴如梅介紹對象,但是柴如梅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一個都看不上。

  懷胎十月,柴如雪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去醫院的那天,丈夫沈杭明與妹妹一起送柴如雪去醫院。

  柴如雪與沈杭明分的房子在三樓。

  去醫院的時候,準備非常充分,柴如梅與沈杭明都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出門的時候,柴如雪走在最前面,柴如梅連忙跟了上去。

  「姐,你可慢點走。我手裡提了這麼多東西,可不方便扶你。」柴如梅說道。

  「茹雪,我看你是太想做媽媽了。慢點走。我鎖一下門。」沈杭明將東西放到門口,在哪裡鎖門。用的是掛鎖,非得用兩隻手才鎖得好。

  「沒事。我是在農村幹過活的。農村的那些婦女生孩子的時候,直接就在家裡生了。我認識一個女的,她一個人在家裡,沒人給她去請接生婆。將孩子生下來,用牙齒將臍帶給咬斷了。那孩子後來照樣健壯得很。我啊,其實就是在家裡生,也沒什麼。就是你們兩個擔心得很。」柴如雪說道。

  「姐啊,生孩子可不是小事情。在農村生一個孩子,那都是入一回地獄。一旦有什麼事情,根本就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柴如梅說道。

  柴如雪往台階跨出第一步,卻感覺到身體似乎被什麼猛推了一把。「啊!」地一聲慘呼,直接往樓梯下栽了下去。

  柴如雪的魂魄當時就從身體裡面鑽了出來,看著妹妹與丈夫哭天搶地的將自己送到醫院,肚子裡的孩子奇蹟般的救活了。柴如雪很是慶幸。柴如雪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沒有離去。變成陰魂在家附近遊蕩。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柴如雪感覺事情不對勁了。自己的妹妹竟然與自己的丈夫結合到了一起。這讓柴如雪根本無法接受。妹妹一直看不上別人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她喜歡自己的丈夫?他們到底是在自己死之前便已經有感情,還是在自己死了之後呢?最讓柴如雪難以釋懷的是,那天倒下去的時候,明明感覺到背後被人推了一把。難道是自己的妹妹對自己下了狠手?這些問題都是柴如雪無法面對的。自己妹妹的一些行為似乎也印證了柴如雪的猜想。

  柴茹梅經常做噩夢,似乎經常夢到可怕的事情。並且柴茹梅將所有關於柴茹雪的一切藏了起來。並且試圖抹除家裡有關於柴如雪的印記。這一點讓柴如雪極為不滿,同時心中的那意思疑惑也變得更深。

  偶然一次,柴如雪撲上柴如梅身上,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奪取妹妹身體的控制權。這一種感覺既讓梅如雪非常吃驚,同時也非常愧疚。不過,想到自己的妹妹對自己可能做出的事情,這一點愧疚馬上便給拋諸腦後。

  即便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柴茹雪依然深愛著沈杭明,所以每天與沈杭明恩愛讓柴茹雪感覺又回到了以前。

  柴如雪翻看了柴茹梅的日記,印證了之前的猜想,柴茹梅在大學的事情,便已經暗戀上後來成為自己姐夫的沈杭明。不過日記裡卻沒有記錄她與沈杭明之前有沒有做出出軌的事情。更沒有記錄那天是不是她推了自己一把。

  兩姐妹學的是同樣的專業,所以柴如雪控制著柴如梅的身體來學校上課,也沒有人能夠發現睥睨。不過兩姐妹的脾氣不大一樣。相對而言,柴如雪的脾氣要更大一點。

  時間久了,柴茹雪便感覺到自己的陰魂慢慢地消散。偶然有一次到這古塔下來,發現這裡的陰氣能夠補充自己陰氣的消耗。所以每天都會到這裡來坐上一段時間。

  「你這麼做不怕傷害到你妹妹與你丈夫麼?事實上,你根本沒有弄清楚你妹妹有沒有害過你。你的陰魂不散,那房屋之中自然陰鬱萬分,在裡面睡覺,做噩夢也是正常的。再加上,你死的時候,那個慘狀,應該在你妹妹心中留下了陰影。你妹妹將你的物品收起來,卻不過是為了防止睹物思人。」張山海說道。

  「但是,我下樓的時候,被推了一把,又是怎麼回事呢?」柴茹雪說道。

  「你只不過是為了你佔有你妹妹的身體找藉口而已。你想一想,你妹妹當時雙手提著東西,即便要推你一把,又如何能夠用手呢?再加上,你丈夫也在一邊,她如何敢於做出這種事情來?再說她之前對於你丈夫只是愛慕,未必能夠做出過分的事情來。你死了之後,她要照顧你的孩子,加上本身對你的丈夫愛慕。之後結合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對。」張山海說道。

  「你沒有現場看到,你又如何知道。」柴茹雪雖然依然很硬氣,但是張山海卻聽出來她已經明顯底氣不足。她只是不想離開。她要為自己找一個借口而已。

  張山海說道,「你如果繼續這樣做,你妹妹的靈魂馬上就會消散了。她的靈魂消散之後,你也待不下去,她的身體將變成殭屍。你丈夫因為被你吸取過多陽氣,壽元必然受到損害,能夠活過五十就是很大的造化了。你兒子應該也會受到影響。人們常說積陰德,積陰德,就是死了之後,不要留戀陽間,在陽間留存的時間越久,對後代的損害也越嚴重。」

  「可是這件事情沒弄清楚,我是如何也不甘心離開的。」柴茹雪說道。

  「這件事情本來與我無關,我不過是看到你們一對苦命姐妹,才來過問一下。你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出點問題。不過時間過去得太久,未必能夠找得出來。」張山海說道。

  柴茹雪點了點頭,「我死了之後,我丈夫與妹妹過了幾年才結合到一起,就住在原來的房子裡。」

  柴茹雪住在沈杭明單位的職工宿舍裡,那年頭對知識分子很重視,所以沈杭明結婚的時候,分到了一套兩個房間一間客房的套房。在這個年頭算是非常不錯的住房了。要知道有些職工家裡一家人就擠在一間房間裡。

  「這個房子之前是不是死過人?」張山海走進那樓道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樓道位於西北邊,有些陰冷。

  「好像是死過人。聽說動亂的時候,那棟樓的一個住戶被批鬥了,當時就在房子裡上了吊。」柴茹雪說道。

  「所以,你的事情,不能找人報復,你要找,便去找那吊死鬼。這個樓道太陰冷,又終年見不到太陽,陰氣自然凝重,陰魂很容易在這裡凝聚不散。這也是你的陰魂能夠留存下來的原因。我想那吊死鬼找到你,不過是為了找個替身鬼,他才能夠超脫。你若是不走,你找的替死鬼,便是你的妹妹。」張山海說道。

  「不是的,你騙我的。」柴茹雪說道。

  「我騙沒騙你,你心裡明白。你要如何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這的疑團我已經為你解開。這一段因果已經與我無關。我要走了。」張山海說道。

  「別,別走。我現在如何才能夠離開?」柴茹雪問道。

  「你做好了決定,我便能夠送你離開。」張山海說道。

  「我走了之後,我妹妹與我的丈夫,還有我兒子還會不會受到影響?」柴茹雪問道。

  「會。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不過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你丈夫最近應該經常去醫院了吧?」張山海問道。

  柴茹雪點點頭,「我兒子的身體也一直不大好。沒想到是我害了他。」

  張山海說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還能夠恢復過來。」

  「你能不能幫他們恢復過來?」柴茹雪問道。

  「我們這一行做什麼都是白幹活的。我為你們化解因果,自己便會牽扯因果。這因果之力會損我的道行,所以我們做事情,不會白做。」張山海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會給我丈夫留一個條子,說清楚一切的。」柴茹雪說道。

  「他能夠相信最好,他不相信,我便自己來取。」張山海笑道。

  柴茹雪也微微一笑。一股黑煙從柴茹梅身體之中飛了出來。

  柴茹梅身體軟綿綿地倒向地面,張山海連忙將柴茹梅扶到一邊坐下。

  「我妹妹怎麼樣?」柴茹雪很是著急。

  「問題應該不大。不過我可虧大了,需要大損靈力。你們家錢多麼?」張山海問道。

  「還行吧。這幾年倒是也存了點錢。主要是我丈夫接了私人的活賺了點錢。」柴茹雪說道。

  張山海其實也是一邊說笑,一邊救人,「過一下,她應該能夠醒過來。不過我想,剛才我跟你說的話,她應該都是知道的。」

  「那麼她會知道她的親姐姐差點將他害死了?她會不會怨恨我?這些年,我帶給她這麼多的痛苦。」柴茹雪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人心是算不了的。」張山海說道。

  「果然,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柴茹雪說道。

  果然,如同張山海所說,過了沒多久,柴茹梅醒了過來。醒過來便說道,「姐,你還在麼?」

  「她就在旁邊。她問你怨恨不怨恨她?」張山海說道。

  柴茹雪搖搖頭,「如果我能夠與她交換位置,我願意替她去死。」


bpd 發表於 2016-10-14 17:11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五章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柴茹梅問道。

  「柴老師,你說。」張山海說道。

  「能不能讓我姐姐一直留在我們身邊?就算她借我的身體與我姐夫和兒子見見面,我也是願意的。」柴茹梅說道。

  張山海搖搖頭,「人鬼殊途,這麼做不但害了你們,也害了她自己。現在她離開,還有重新進入輪迴的機會。」

  「真的會有輪迴麼?人真的還能夠投胎重新做人麼?」柴茹梅問道。

  張山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有吧?」

  張山海是真的不知道,他只不過知道鬼魂真的存在,但是最後鬼魂去了哪裡,不經歷一次,誰能夠知道?經歷了一次,更不會知道。

  一直凝視著妹妹的柴茹雪說道,「你能夠送我走麼?」

  張山海點點頭,「這個沒問題。你還要跟你丈夫與兒子見一面麼?」

  柴如雪搖搖頭,「不需要了。我已經跟在這裡停留了這麼多年了,已經知足,但願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損害才好。」

  張山海說道,「還不是很嚴重。」

  「麻煩你送我走吧。我想我妹妹會給你應得的報酬的。」柴茹雪說道。

  張山海向柴茹梅說道,「柴老師,你姐姐要走了。」

  「姐,姐,你在哪裡麼?我一直很愧疚,那天沒有能夠照顧好你。你從小照顧我一直到我長大成人,但是我卻不能好好照顧你,最後導致出了意外。我與姐夫結合,並不是因為我愛上了姐夫。雖然在大學的時候,我曾經暗戀過,但是畢竟那個時候我還不懂事。我曾經遇上過我的白馬王子。但是……」柴茹梅說到這裡卻已經說不下去了。

  「但是,你因為想要照顧你姐夫跟我外甥,所以就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我的傻妹妹。反而是姐姐一直枉為小人。」柴茹雪釋然而笑。

  張山海不太清楚她們兩人此時的複雜的心情。

  柴茹雪笑道,「我現在無憾了。請送我走吧!」

  張山海念誦送亡咒。

  「有人來接我了。」柴茹雪說道。

  張山海順著柴茹雪視線看了過去,兩個鬼差飛了過來,竟然向著張山海行了個禮,也不說話,也不像傳說中的鬼差一般,拿著鎖鏈。兩個鬼差轉身便走,柴茹雪跪在地上給張山海磕了三個頭,望了望自己的妹妹,露出了笑容,如釋負重地跟隨鬼差離去。

  鬼差並不輕易出現,只是,張山海念誦了送亡咒,相當於是給鬼差發了命令,這鬼差才過來領盤旋人世間不肯離去的鬼魂。

  「只怪我,那個時候,只顧著手裡的東西。我真傻,怎麼就不知道,先將你送到醫院再回來拿那些物品呢?」柴茹梅說道。

  「她已經走了。」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眼淚嘩地掉落下來,過了好一會,柴茹梅才說道,「你是化學專業大一的張山海?」

  張山海點了點頭,「是的。」

  「這半年來,我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卻是知道姐姐的存在的。尤其是這幾天,我與我姐姐幾乎是輪換上場,甚至她在說話做事的時候,我彷彿在一邊旁觀一般。剛才我姐姐與你在湖邊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會照規矩給你報酬。另外,我還想請你,幫我救治一下我的丈夫與兒子。還有,你能不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柴茹梅說道。

  「這你放心。事情我會做完的。另外也不用擔心事情會被洩露出去。幹我們這一行的人,入行的第一準則,就是不用多嘴。」張山海說道。

  「這樣就好。」

  柴茹梅從房間裡拿出一匝大團結,應該有好幾千塊,雖然與張山海的身價還有些差距,張山海卻不想計較太清楚,隨手接過柴茹梅的錢,放進袋中。

  「你拿一個大碗過來,我給你化一道符水,等你丈夫與兒子回來之後,給他們喝了就沒事情了。你自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另外這房間與樓道的風水雖然我已經改變了一下,但是這個地方的風水局卻不容易改過來。住的時間一長,還是容易出問題。所以,你們最好還是搬個地方,這樣才能夠高枕無憂。」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從廚房裡取了一個大碗過來,裡面裝了一大碗水。張山海取出黃紙就地畫了一道元陽符,畫好之後,張山海手一揮,元陽符立即燃燒了起來,片片灰燼落入大碗之中,但是張山海手一揮,那碗清水依然清澈,但是碗中的灰燼卻不見了蹤影。

  「這就行了麼?」柴茹梅問道。

  「對。不會有問題了。我得回去了。」張山海說道。做這樣的事情確實不是很容易的。賺的不多不說,還特別勞神。尤其是會受到別人的情緒的影響。比如現在,張山海便感覺到很沉重,將自己融入到別人的生活之中,就如同經歷了一遍別人的悲歡哀樂。不過好處並不是沒有,在將柴茹雪送走的那一剎那間。張山海便感覺到一道金光飛入自己的身體之中。雖然那道金光極為細微,張山海卻明白,那是自己做成這一件事情之後修得的功德。張山海不太明白這功德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明白這功德對於修道士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因為這一道金光之計進入張山海的道竅之中,覆蓋在元神之上,元神便凝結了一分,而且在元神身上多了一道金光。張山海想著,如果能夠得到更多的功德,那麼將來金光將元神包裹,即便是地仙的攻擊也未必能夠讓張山海的元神消散。

  且說那天李可馨父母送李可馨回到學校之後,自然對李可馨現在的情況非常擔心。

  「剛才那個張山海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起來,他似乎是後面趕過來的。但是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比我們開車還要快?再說,可馨宿舍的女孩子過去找他總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宋詩珊說道。

  「我覺得那個張山海不簡單,如果可馨將來與他走到了一起,或許不一定是壞事,對於我們李家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咱們的女兒的眼光不是那麼差勁。」李瑞楷說道。

  「那你是說我的眼光有問題了?」宋詩珊問道。

  「不能這麼說。你也許覺得這個人如此普通,配不上可馨,但是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之間,是誰處於主動的位置。那個男孩子似乎對可馨僅僅是比同學更親近的朋友關係,而可馨卻對那個男子超出了一般的友誼。這一點,你應該看得出來。」李瑞楷說道。

  「就是我看得出來。這個孩子不是普通人。正是因為他不是普通人,而且是可馨處於主動的位置,我才更加不放心。修道士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你應該跟這些人打過交道。自然知道他們對於普通人的看法。我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而不是成為別人的附庸。」宋詩珊說道。

  「但是,這種人,就是我們李家也得罪不起。任何家族對這種人都是竭力交結。上一次郭家的人據說在SH碰了釘子,這事情你聽說過沒有?」李瑞楷問道。

  「聽說他們郭惠春想把郭浩輝的學籍搞到SH十中,本來想讓他去日本玩幾天的。但是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搞得灰頭土面的又老老實實地回了燕京。張山海就是在十中讀書,而且剛好他所在的那個班級去日本訪問交流去了。你說郭家這一次碰釘子,是不是跟他有什麼關係?今天的宴會上,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郭浩輝,這郭浩輝平常也是個趾高氣揚的人,但是似乎一直都是躲著張山海走。也就是說,讓郭浩輝碰釘子的有可能就是張山海。跟郭家關係不錯的修士曾經去了SH,但是從SH回來之後,便離開了郭家。以郭家的勢力,竟然要對一名修士如此恭敬,我們李家要是真能與張山海這樣的修士扯上關係,說不定對於我們李家反而是件好事。所以我看這事情,我們還是多看看。不要這麼早做決定。不然到時候,人得罪了,連女兒都不認我們的好。」李瑞楷說道。

  「就依你的吧!暫時觀望一下,但是我要提醒可馨一下,讓她注意一點分寸。」宋詩珊說道。

  「嗯,這個是必須的。」李瑞楷說道。

  李可馨原本與張山海還只是相互之間有著極為朦朧的好感,卻還沒有真正想著戀愛的方向發展,但是那晚上來了這麼一出之後,事情便開始了變化。

  李可馨對於自己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張山海從天而降一般地出現在面前,自然在少女的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回到學校之後,竟然晚上做夢都夢到撲倒在張山海懷中的那一幕。

  想著張山海的時候,李可馨的心思開始起了變化。

  「哎喲喲,咱們可馨思春了!」李娜娜打趣道。

  李可馨被人說破了心思,滿臉通紅,「胡說八道,你才思春了呢。」

  「我是思春了。不過你要是不被我說中的心思,你臉紅幹啥啊?」李娜娜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4 17:25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六章

  「當你進入實驗室時,要像脫去外衣一樣,放下你所有的想像力。因為實驗過程中,來不得半點馬虎。一次大意的操作,可能會在化學實驗室導致一場滅頂之災。但是當你進行科學研究的時候,你又必須展開你想像的翅膀,這樣你才能夠擁有更加美好的明天。所有的科學成果都來自於天才般的幻想。」柴茹梅似乎已經完全走了出來,性格迥異的改變,讓所有的學生都有些難以適應。

  「柴老師這是怎麼了?更年期這就過去了?可別說,柴老師這模樣,配上此時的脾性,真是完美麗人了。」陳棟才說道。

  張山海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有他最清楚柴茹梅為何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張山海這一堂課聽得很用心,倒不是因為他跟柴茹梅熟絡了之後,不好意思翹課了。而是他似乎從這化學課中學到了一些煉丹的理念。煉丹過程與化學實驗過程卻是極為相似。柴茹雪剛才的一段話,放到煉丹師身上也是正確的。

  化學過程非常危險,一絲差錯不僅會導致實驗的失敗,甚至會導致更加危險的情況。煉丹過程更加險惡,因為煉丹過程一旦不小心,炸爐的話,那將是一場劫難。死在炸爐過程中的煉丹師不知道有多少。

  科學實驗的過程都有一套嚴格的程序,以及實驗的每一個步驟都會有非常嚴格的要求。但是只要嚴格按照操作規程去做,一般都能夠實驗成功。

  實驗開始的時候,各自領取了藥品,實驗步驟大家都是在事先預習過的,所以操作起來,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但是在做實驗的過程中,張山海卻別出心裁,隨便取了集中化學物質加到水溶液中。不是每一種化學物質都能夠溶入水,所以燒杯之中的水溶液子自然變成了渾濁液。

  「山海,你在幹什麼?要是讓柴老師看到你胡來,你可倒霉了。」陳棟才問道。

  「沒事。你別老是往我這裡看就行了,不然,看你這個模樣,誰都知道我這裡有名堂了。」張山海說道。

  其實柴茹梅一開始就看到張山海這裡的異動了,不過她有些矛盾,到底是該管還是不該管呢?這張山海與別的學生不一樣,他很成熟,不應該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但是看起來,怎麼看,這張山海也不像在幹正經事。不過,她還是忍住不去管張山海的事情,任憑張山海自行操作。

  張山海將燒杯中的幾種混合物攪拌了一會,但是這些難溶於水的物質依然懸浮在水中。張山海一個消融咒念出,燒杯中的幾種難溶物質,竟然奇妙的慢慢溶解,很快燒杯中便變成了一杯清水。

  「咦,山海,你剛才是不是加硫酸了?」陳棟才說道。

  「嗯,加了一點。」張山海說道。

  「呵呵,也不知道你這裡面究竟變成什麼物質了。」陳棟才說道。

  張山海等陳棟才的注意力移到別的同學身上的時候,才又打出一道咒語,成丹訣。這燒杯中的物質竟然自動的聚集起來,水分慢慢蒸發,最後在燒杯中留下一顆晶瑩剔透的幾顆小珠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物質,但是這顆珠子確實非常可愛。

  「咦,你這是得到了什麼東西啊?」盛偉剛早已做完了實驗,走過來看到張山海手中拿著的一杯玻璃珠子,很是奇怪。

  「沒什麼,我用硫酸洗了一下我的幾顆玻璃珠子呢。上面弄了一些髒東西,正好趁著做實驗,用硫酸洗一洗。」張山海說道。

  「真有你的。你這幾顆珠子還真是耐看。不像一般的玻璃。倒是跟寶珠一樣。」盛偉剛笑道。

  張山海卻覺得挺滿意,不管得到什麼東西,最重要的是,他發現煉丹用的咒語用來做化學實驗居然是可行的。偷偷地將燒杯中的幾個珠子收入須彌芥子中,才又裝模作樣地做起實驗來。

  柴茹梅是一直看著張山海做實驗的,卻沒想到他胡亂的加了幾種根本不可能發生反應的物質混合在燒杯中之後,竟然不但能夠完好的溶解,最後還能得到幾個奇怪的珠子。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燒杯中原來的水溶液到哪裡去了?即便水參與了反應,也不應該生成的合成物的體積能夠減少如此之多。沒有那個實驗能夠得出這樣的結果。

  柴茹梅看到這一幕,心裡很驚奇,表面上卻也不動聲色,一直等到實驗課快要結束的時候,才說道,「今天的實驗課就到這裡。請班長安排好值日生。另外,請張山海同學留下來。」

  「老么,我剛才怎麼說你的來著?別胡來吧!你就是不聽。柴老師肯定是看在眼裡了,我剛才看到她不時地往這裡瞟,你幹了什麼事情,她肯定都看在眼裡了。我看她是想好了要找你麻煩。你這一次怕是難逃一劫了。」陳棟才說道。

  「山海,你到準備室裡來一趟。」柴茹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張山海走了過去。

  柴茹梅走到門口,將門關好。

  外面搞衛生的學生都以為柴茹梅將張山海關在裡面批評呢。看來確實跟以前不大一樣了。現在還知道照顧學生的面子了。以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柴茹梅就開罵了。

  「張山海同學,上一次真是多謝你了。現在我丈夫跟我兒子的身體都慢慢好了起來。我們買了一套房子,準備過幾天就搬過去。」柴茹梅說道。

  「呵呵,這樣最好,不然我還擔心你們住在那裡又會出問題。」張山海說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柴茹梅問道。

  「什麼怎麼做到的?」張山海不明白柴茹梅說什麼。

  「你開始用幾種不溶入水的物質加入燒杯中之後,你是如何讓它們溶解的?」柴茹梅問道。

  張山海笑了笑,「這個,我用了一些普通人辦不到的手段。」

  「是麼?能不能將那些產物給我看一下?」柴茹梅問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這事情最好還是別說出去。」張山海說道。

  「這個我知道。」柴茹梅說道。

  張山海將手伸進口袋,沒一會兒,便從口袋裡摸出幾顆珠子來。

  柴茹梅從張山海手中接過珠子,放在手中看了好幾遍,「這珠子真是好看,跟寶石一樣。」

  「你喜歡,就送給你。反正我也是隨便鬧著玩的。」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笑道,「那就謝謝了。」

  且說,曹磊軍回到部隊報道之後,馬上就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一個科學考察隊的一名重要科學家柯善鋒在西疆的沙漠中消失不見了。要求曹磊軍馬上帶上特種大隊進入沙漠進行搜索。雖然這些科學家生還的機會極為渺茫,但是科學考察隊的任何一個科學家對於國家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另外從政治的角度出發,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夠放棄。雖然可能進行營救需要付出的代價更高。

  那裡的情況不明,曹磊軍帶著十來個戰士立即奔赴西疆,幾天之後,與科學考察隊會合。

  「柯老師那天說要出去解個手,但是出去了之後,便沒有再回來過。我們感覺事情不大對勁,馬上便對四周進行搜索,但是已經為時已晚,沒有能夠找到他的蹤影。所以,沒辦法,我們只好向上級匯報。」柯善鋒的學生胡寶勇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你們科考隊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員呢?既然是做如此重要的科學考察活動,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保衛人員呢?如果你們事先能夠聯繫部隊派出專門的保護人員的話。可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曹磊軍說道。

  「誰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的裝備條件不錯。如果不是出了這起事情的話,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再說我們已經進行了這麼久的考察活動,快要回程的時候,才出的事情,說明我們的生存能力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胡寶勇不服氣地說道。

  「但是,你們最後有人失蹤了。而且是你們這支隊伍中最為重要的人。聽說所有的數據都在他手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誰能夠負得起責任?」曹磊軍說道。

  「我們負我們該負的責任。不過,我覺得,多說無益,最好還是先尋人。說不定還能夠將柯老師救回來。」胡寶勇說道。

  「現在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還指望他能夠生還麼?我看,能夠找到屍體便已經差不多了。」曹磊軍問道。

  「為什麼不能?柯老師是我們這一隊人之中生存能力最強的一個,所以即使他走失了,應該能夠憑藉他那過人的能力,倖存下來。但是時間過去得越久,柯老師生還的機會更加渺茫。」胡寶勇說道。

  「那好,我們就廢話少說。我們現在開始制定救人方案。我需要你們這幾天的行進圖,然後從柯老師失蹤的地方進行逐步排查。直到找到人為止。另外,你們最好將你們掌握的情況全部告訴我們。這樣會有利於對柯老師的搜尋。」曹磊軍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4 17:59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七--第二百九十八章


  張山海雖然有劉道南的煉丹經驗,但是卻從來沒有自己動手煉製過丹藥。但是有了化學實驗的經驗之後,張山海也將煉丹的步驟分解為非常細緻的小步驟,每一個小步驟都有一定比較細緻的標準,這樣一來即使操作比較生疏,也能夠將實驗的過程很好的控制住。

  張山海一開始並沒有想煉製非常高級的丹藥,而是最為普通的丹藥,主要是給普通人用的。正氣丹,張山海準備將它最為自己的練手丹藥,這丹藥雖然自己已經用不上,但是自己的家人卻是可以用的。而且這丹藥的煉製方法極為簡單,張山海將煉丹步驟分解為大約十來個小步驟,沒一步的標準也大約的制定了下來。

  張山海的煉丹方法對於劉道南來所也有些稀奇。因為劉道南那個時候煉製丹藥的時候,對丹藥的煉製過程非常地模糊,沒一個步驟也都是跟著感覺走,最後能不能成丹,主要取決於經驗與運氣。但是經過張山海這麼一分解,煉丹便成了一種傻瓜式的操作。

  「這種方法倒是很新奇。有個時候,這普通人的方法也是有它的奧妙所在。如果將煉丹過程這麼細分一下,雖然煉丹的操作比較繁瑣,對於熟練的煉丹師來說有些浪費時間,但是操作卻更加簡單,成功率應該非常穩定,對於新學者來說,應該是極為適合的。等到操作熟練的時候,操作步驟自然可以更加簡化。妙,妙,妙!」劉道南說道。

  劉道南接連三個妙字,讓張山海很是自豪,「可惜,你的煉丹經驗過於模糊,想來你煉丹功夫也不是很過硬。不然的話,我分解的煉丹步驟可以更細緻一些,操作的時候,穩定性也會更高。」

  「我又不是專門的煉丹師,對煉丹也不過是有所涉獵,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專注一道,哪裡有成功的機會,再說那個時候,有足量的丹藥供應,我何必煞費苦心去煉製丹藥呢?不過到了後期,卻又不得不自己煉製丹藥,因為到了丹師後期,這個時候修道士所需要的丹藥極為難得。尤其是丹師突破地仙所需要的升仙丹所需的任何一味靈藥都能夠讓修道界掀起腥風血雨,這樣的丹藥自然不能求諸他人,只能依靠自己。可惜,我到最後也沒能夠湊齊升仙丹所需的靈藥。」劉道南說道。

  黃士隱不屑地說道,「即便你湊齊靈藥,能否煉製出升仙丹也很難說。另外,丹藥卻並不是突破地仙的最苦難的一個方面,你認為即便你能夠得到升仙丹,你能夠承受成就地仙必須經歷的九道劫雷麼?」

  這一點,劉道南卻不能否認,「但是總有一個成仙的機會吧?」

  「那麼多渡劫的,最後有幾個能夠成就地仙?」黃士隱問道。

  「渺渺無幾。」劉道南沒有說出來。

  張山海沒有去理會這兩個老鬼的爭論,雖然事關今後的性命攸關之大事,但是升仙對於此事的張山海來說,實在是太過渺茫的事情。所以張山海根本就懶得去理會。

  張山海這些天整理了一下那些靈田,對靈田裡的靈藥進行了細緻的清點。另外也將劉道南傳承下來的丹方進行了整理,知道了那些丹方所需的各味靈草在這裡可以全部找齊。

  另外張山海還制定了靈藥種植與使用的計劃。這密地雖大,但是靈草的數量卻是有限的,雖然靈田裡長滿了低級靈草,但是如果涸澤而漁,這些靈草也經不起張山海的折騰。畢竟靈草的生長週期比較長,繁殖的速度與成長的速度也比較慢。所以雖然看起來數量不少,真要使用起來,卻用不了多久。

  劉道南的經驗其實還是很有作用的,比如,靈草的採摘方法,就極為重要。一種的靈草只有在採摘方法正確的情況下,才能夠保持絕大部分的藥效。否則,一旦使用不正確的方式,在採摘過程中極有可能使得靈藥中的藥性損失殆盡。

  張山海按照正氣丹的藥方採集齊靈草,這正氣丹本來就是等級極低的丹藥,所需的都是一些普通藥材,其中加幾味靈草。普通藥草在這盤龍山便能夠找得到,這些藥材相對於靈藥基本上可以算得無限。不過為了方便,張山海也移植了一些種植在靈田裡。張山海打算讓藏立明師徒等人過來照顧這密地內的靈田,有了這些免費勞動力,張山海自然可以開闢更多的靈田。

  煉製初級丹藥,只需普通的火。所以張山海並不準備辛辛苦苦用三味真火來煉丹,直接從弄了幾個酒精噴燈過來,用來供應火力,這酒精噴燈可以控制火焰的大小,並且火力控制也可以比較精確。最重要的是根本不需要浪費張山海一絲靈力。

  看著張山海如此悠閒的煉丹,劉道南都有些嫉妒,「你怎麼就這麼命好呢?想當年,我學習煉丹的時候,每次都是辛辛苦苦的控制火候,一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浪費一點靈草,都要被門中長輩師兄罵得狗血淋頭。你卻可以隨意使用靈草,也不用辛辛苦苦控火。真是好命。不過,將來煉製高級丹藥,你卻免不了要使用真火,你現在不掌握控制辦法,到時候,怕是有些麻煩。」

  「到時候,必然有到時候的方法,現代科學進步如此之快,將來想來會有更加先進的辦法來進行控制。煉製高級丹藥,也未必是每一個步驟都需要使用三味真火,我用科學的方法與修道士的方法結合起來,也許能夠解決那些麻煩。」張山海對於劉道南提到的問題一點都不擔心。

  有了正氣丹煉製工藝流程,張山海的煉丹過程極為順利,簡直順利到讓劉道南嗔目結舌的地步。第一次煉丹,得到鍛煉丹藥效果極佳,丹藥均勻一致,產量極高。

  「科學技術果然是第一生產力。」張山海感嘆道,張山海的那個得意的樣子,讓黃士隱都有些看不過去。

  「你說你小子就煉製了兩粒凡丹,尾巴就翹起這麼高,要是讓你煉製出仙丹,那還了得?」黃士隱說道。

  「這不是分享成功的喜悅麼?難道我第一次煉丹如此成功,我還哭不成?煉丹成功,說明我的方向是正確的。使用科學體系進行修煉的研究,是有必要的。修煉者來自群眾,也應該走向群眾。唉,跟你們兩個老古董講這麼高深的問題,估計你們比較難以接受。」張山海說道。

  ***

  卻說李瑞楷應下了魯重鑫的挑戰,心裡感覺到事情有些不簡單,找了些渠道進行調查,才知道魯鐵利似乎學了些真本事。

  魯鐵利跟著師傅何妙仙有好些年了。據說是魯重鑫早些年下放到農村的時候,遇上了這何妙仙。何妙仙見魯鐵利資質不錯,便為門徒。不過他的修煉進度卻沒有張山海那般一日千里。修煉到現在,也不過是煉體期中期的修為。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在修道界,卻始終上不得檯面。這魯鐵利的修煉天賦有限,但是人卻很乖巧,所以非常討何妙仙的歡心。從何妙仙手中得到了一些古方。魯鐵利到了煉體中期,有了武者的內力,自然可以應用一些古代的神奇醫術。加上那些古方,自然很快在打出了一點名聲。

  只可惜碧草堂在魯重鑫的經營之下,在業界的名聲不佳,所以雖然魯鐵利的醫術高明,竟然也沒能夠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魯家父子卻很會找藉口。魯家父子因為碧草堂之所以沒能夠名揚天下,最主要的原因是受到了清白堂的打壓。所以,這兩父子過來,是圖謀李家的清白堂了。

  李瑞楷聽聞了消息,心裡也很是著急,這些年,李瑞楷為了將清白堂做大,費盡腦汁,但是卻忘記了提升自身的醫術,更談不上說對祖輩傳授的醫術進行發揚光大了。做任何一行,都如同逆水乘舟,不進則退,李瑞楷這些年來,醫術沒能夠有所精進,反而有退步的趨勢。所以,李瑞楷心裡也極為愧疚。如果這魯家後人要是品性端正之人,李瑞楷或許會在愧疚之下,將這祖輩傳授下來的醫術奉送給魯家。但是這魯家的碧草堂在業界名聲極壞。經常出現坑蒙患者的事情。

  但是現在魯家人竟然出了如此卓絕之後輩,自己又答應了魯家的約戰,這要是輸給了魯家,就算口頭協議,抵賴不執行,清白堂的名聲也必然敗在了自己手中。

  這心頭一急,急火攻心,難免身體虧虛,邪氣自然乘虛而入,李瑞楷竟然很快一病不起。

  家裡人忙將消息通知這一陣一直住在學校沒回家的李可馨。李可馨聽說父親病重,急得眼淚都快掉落下來。

  「這怎麼是好。我馬上就趕回去。」李可馨淚流滿面。

  「可馨,你先別急。什麼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再說,你麼李家本身不就是開藥館的麼?伯父的病應該很快就會恢復。」李娜娜說道。

  「是啊。可馨,你先回去看看,也許情況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嚴重。」黃阿鳳說道。

  「對了,你可以叫上張山海一起過去啊,他的本事不小,說不定,什麼問題到了他手上馬上引刃而解。」胡和燕說道。

  李可馨眼前一亮,自己每次遇到危機的時候,張山海總是能夠化解,這一次,也許他也能夠解決得了。

  好在張山海白天一般都會在燕大露個面。李可馨去找的時候,正好將剛剛趕回的張山海逮個正著。

  聽了李可馨說的情況之後,張山海沒有猶豫的說道,「行,我跟你過去一趟吧。也許能夠幫上點忙。」

  李瑞楷倒是沒有住在醫院裡,而是在李家的一處幽靜住所裡療養。

  張山海的到來,讓宋詩珊很是不悅。

  「可馨,你也不小了。難道真的分不出輕重麼?你爸爸現在生病了,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一團糟。你將他帶過來,不是添亂麼?若是你爸爸看到了他,生氣加深了病情,怎麼辦?」宋詩珊這一次當著張山海的面便直接劈頭蓋面的斥責起自己的女兒來。

  「媽,你這麼說我沒關係,但是你不能這麼說張山海。是我特意央求他過來的,也許他能夠幫得上忙。」李可馨這一次一點都不讓步。

  宋詩珊揚手便要給李可馨一個耳光,卻讓張山海伸手接住。

  「你放手。我家的事情你也要過問麼?我管女兒,關你什麼事情?」宋詩珊問道。

  「你們李家的事情,我並不想過問。既然你如此不歡迎我,那我便離開這裡。以後也不會再來。」張山海轉身便往外走。

  「對不起,張山海,你等等我。」李可馨追了出去。

  張山海走到了外面停了下來。

  李可馨追了上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我媽媽做得實在有些過分。請你原諒。」

  「沒事。我是衝著你來的。我送給你一粒丹藥。或許對於你爸爸有用。你回去吧。」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你以後是不是不會再理會我了?」李可馨看著張山海的背影,身體不住地顫動。

  張山海搖搖頭,「你依然是我的同學啊。不過你家裡我還是盡量不來的好。」

  李可馨看著張山海漸漸遠處,那眼淚如同斷線的念珠一般不斷的落下。

  李可馨回到屋中的時候,宋詩珊的臉色依然鐵青,她顯然難以接受李可馨在一個外人面前,那麼叛逆。

  「媽媽,你以後能不能對我的朋友更尊重一些?」李可馨說道。

  宋詩珊眼睛瞪著李可馨,手抖動著指著李可馨,「你竟然為了一個男孩,這麼對我說話。難道,在你的眼裡,你的親生娘還不如一個外人麼?算了,現在我沒心思跟你說這些。你爸爸病成那個樣子,你竟然漠不關心。」

  李可馨嘆了一口氣,走進了李瑞楷修養的房間之中。

  李瑞楷抬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李可馨,「可馨,現在爸爸生病了,家裡的事情裡裡外外都是你媽媽一個人在操勞。你別惹她生氣了。」

  「爸。你怎麼會生病了?」李可馨問道。

  「呵呵,爸爸又不是鋼鐵,哪能夠不生病呢?不過女兒不用擔心,咱們李家是醫藥世家,這一點病,很快就會好的。」李瑞楷說道。

  「對了,爸爸。剛才張山海給了我一粒藥。他說對你的病情應該有效果。要不你試試?」李可馨說道。

  「不行。你爸爸可不能隨便服用來路不明的藥物。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我們李家本來就是醫藥世家,自然會配製好藥物,讓你爸爸很開恢復過來的。」宋詩珊一進來便聽到了李可馨的話,反應極為劇烈。

  「你拿過來給爸爸看一下。」李瑞楷有些好奇。

  李可馨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李瑞楷。

  李瑞楷見這藥瓶便很是不凡,「咦,竟然是上好玉石雕琢的玉瓶。難道裡面真的裝了什麼好藥丸?」

  「只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現在還會有誰會用玉瓶來裝藥物,只怕那瓶的價格比那藥丸貴重得多。尋常百姓誰能夠用得起?」宋詩珊說道。

  「看看也無妨。」李瑞楷打開藥瓶,一股濃郁的藥香從玉瓶中溢出。

  「這藥味!」李瑞楷愣住了,只是聞到了這藥丸的清香,身上的病情似乎輕了幾分。

  宋詩珊也愣住了,她沒想到這玉瓶中的藥丸,竟然能夠散發出如此悠遠的藥香。但是自己一開始便如此貶低,而且對張山海也極為粗野,這個時候卻一下拉不下臉面來。

  「我想,這藥或許真有效果。我只聞到這藥味,病情便輕了好幾分。」李瑞楷說道。

  李可馨,說道,「爸,既然藥丸有效,不如取出來服用了。看看有沒有效果?」

  宋詩珊沒說贊成也沒有說反對。

  李瑞楷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有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將玉瓶中的藥丸倒到手中,裡面只有一粒藥丸,這藥丸晶瑩剔透,細細觀看時,可以看到那藥丸之中似乎一道綠意游動。藥香更加濃郁。李瑞楷聞到這濃郁的藥香,便精神大振。病情又好了幾分。看來看,竟然捨不得將這一粒藥丸服用,又放回瓶中。將瓶蓋蓋了起來。

  「爸,你為什麼不服用呢?」李可馨問道。

  「爸爸的病已經徹底好了,何必浪費如此靈丹?另外這靈丹我還有大用。也許能夠幫助我們李家渡過難關。對了,可馨,這要真的是張山海送給你的?」李瑞楷問道。

  宋詩珊此時的臉色極為難看。

  李可馨點了點頭,神色卻有些黯然。

  「怎麼了?」李瑞楷問道。

  李可馨搖搖頭,「沒什麼。」

  李瑞楷看了宋詩珊一眼,「詩珊,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宋詩珊很是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向李瑞楷解釋。但是,在李瑞楷的追問之下,不得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真糊塗,我上一次不是跟你說過。這事情還是讓可馨自己決定麼?」



  作者語:第二百九十七--第二百九十八章合章【由於上傳失誤造成第二百九十七章缺漏,特此更正,敬請見諒,缺漏部分免費。】

  bpd:第二百九十七章的部分有缺,如果有書友找到,請發消息通知本人修改,或者至檢舉區發文更正,謝謝。


bpd 發表於 2016-10-15 00:10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二百九十九章

  這一次,張山海真是被宋詩珊惹得火了。自己與李可馨現在不過還是同學間的交往。但是宋詩珊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蠻不講理,這樣的人,張山海還真是很少碰到。如果不是看在李可馨的份上,說不得,張山海要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不管李家什麼地位,張山海還真沒放在眼裡過。一個修道士看待普通人有著一種自然而言的超脫感。

  從李家出來之後,張山海連學校都沒有,找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立即仗劍疾飛,回SH去了。

  張山海直接飛進了青衣塔,這個抵擋現在是茅山陰陽道觀的禁地,所以在這個地方,張山海不需要擔心被人發現。

  「觀主,你回來了。」藏貴機正好這一天在道觀守衛。

  「這一陣發生了什麼事情沒?」張山海問道。

  「大事情倒是沒有。不過出了點小事。不過這些事情,我們能夠處理得了。」藏貴機說道。

  「什麼事情?」張山海隨口問了一下。

  「老五,跟老余以前不是在道上混的麼?他們也就是一個小底盤的小頭目,他們上面還有頭頭,聽說還有好幾層呢!一層一層往上面進貢。但是一下子被我們弄了兩伙人進來,他們兩個還是同一個大頭目黃茲飛手下的馬仔。這一下子,人家不是少了兩個進貢的麼?就到處找老五和老余。人沒找到,就找他們的家人。想要用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兩個。這事情影響了建築公司開展事務,所以我們就過問了一下。」藏貴機說道。

  「你們是怎麼處理的?對方服不服氣?」張山海問道。

  「不是服氣,不過人還是給放了。但是揚言要我們好看。」藏貴機說道。

  「你們就隨他去了?要是以後他又回來找麻煩怎麼辦?又拿我們的員工的家屬做威脅,你怎麼辦?」張山海問道,表情上有些不悅。

  「我看他不過是說一些場面上的話,就算了,諒他有二十四個膽子也不敢來找我們的麻煩。他要是敢來,我直接收拾了他!」藏貴機說道。

  「我問的幾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張山海說道。

  「他不過是個小混混,渣滓,你願意跟他換命?對付這樣的渣滓,只要他跟惹我們,就應該一次性解決了後患。現在你留下了尾巴,後面說不定就會有麻煩。這些道上混的人,最麻煩。」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的話還沒有落音,遠處就跑了個人過來,是余龍成手下的管大超。

  「管大超,是不是又出什麼事情了?」藏貴機說道。

  「黃茲飛今天又帶人去了工地,上百個混混手裡全部拿著傢伙。咱們那個工地只有二十多個人,被他們圍住了。黃茲飛要咱們交出老五和老余,還要我們建築公司賠償他們的損失。」管大超說道。

  張山海眼睛瞪著藏貴機說道,「什麼怎麼樣了?」

  「我馬上就去處理。」藏貴機說道。

  「既然拔出蘿蔔帶出泥,沒完沒了,這一次,你們師兄弟幾個都過去,順藤摸瓜,一個個給我捋了。一個都不要放過。看白經理那邊還缺人麼?不缺人,就多接一些工程。把那些人全部給我帶過去幹活。」張山海說道。

  「哎,我這就去叫我師兄他們出來。」藏貴機雖然年歲比張山海大,但是張山海一發火,嚇得像老鼠見到貓一般。

  知道張山海發了脾氣了,藏立明都坐不住了,忙從地宮裡走了出來,「觀主,我也去吧!」

  「嗯,也好。這些人既然敢來搗亂,只怕是有恃無恐。你去壓得住一些。把事情處理利落了。跟我一起去燕京幫我管個地方。比這裡強百倍都不止。」張山海說道。

  藏立明眼前一亮,比這裡強百倍都不止,那是什麼狀況?要知道這地宮被張山海改造了之後,比他已經在深山之中也要強十倍,張山海竟然又找到了強上百倍的地方,那豈不是成跟修煉福地一樣了?難道是找到了古代修士遺留下來的洞府?藏立明胡亂猜測,竟然猜得跟真實差不了多少。

  城郊的一處工地,二十幾名建築工人拿著各種各樣的建築工具與一百多名拿著明晃晃地砍刀的地痞流氓對峙著。雖然地痞流氓人要多好幾倍,但是建築工人佔據著有利地形,竟然讓那些地痞流氓一時之間無法攻下來。

  他們退守到正在修建的建築物口子上,那地痞流氓人雖多,但還真正能夠攻擊到建築工的人其實跟建築工人數相差不大。而且那些建築工似乎戰鬥力極為強大,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是對手。一開始十幾個地痞一窩蜂衝了進去,但是沒一會便被打得遍體鱗傷趕了出來。

  「老五,老余,你們兩個給我乖乖地出來,你們再不出來,我就直接攻進來。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搞不過你們這群泥腿子!」黃茲飛大聲叫道。

  黃茲飛看了看身邊的一個穿著中式古裝的男子說道,「趙先生。現在只能看你們的了。」

  「黃老闆,這個自然不會有問題。幾個會點拳腳的人還入不了我的法眼。」趙先生叫趙茂山,其實也不過是個練氣期的修道士。當然,對於一些普通的會一些拳腳的人,還真是沒什麼問題。

  一個水球術直接轟進了建築工人之間,一下子將所有的建築工人澆得濕透了,然後又是幾個閃電術,激發了出去。這要是擊中那些建築工,自然會讓那些建築工全部被電倒。

  但是趙茂山沒有想到的是,那群建築工確實可以算是普通人,但是畢竟他們跟普通人不同。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張山海製作了一道符。雖然只是紙符,卻足可以救他們一次。當雷電術快要擊中這些人的時候,他們每個人身上卻閃現出一道紅光。然後一個個像沒事人一般站在那裡。

  趙茂山一看傻眼了,他只是一個練氣中期的修士,兩個群攻性道術,幾乎已經耗盡了他的靈力,這個時候,即便還能夠進行攻擊,也只能使用一些個體進攻道術。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擊倒顯然非常困難。

  不過這趙茂山並不是一個人獨自過來的,還帶了幾個師弟師妹,這一次也一同過來長見識。

  「你們一起上吧。用雷電術直接將那些人麻倒。」趙茂山只得向師弟師妹們說道。

  不過趙茂山一行人還沒有來得及發動進攻,突然一陣狂風刮起,幾個道士從天而降。三兩下便將趙茂山一行人制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黃茲飛看到情況不對勁,便悄悄向後退,想要逃走。

  「你們誰敢走一步試試!這跟鋼筋就是下場!」藏貴機將一根拇指粗的螺紋鋼筋扭成麻花狀,扔到地上。

  黃茲飛本來是想逃的,奈何人家將麻花直接扔到了身前,要不是及時剎住,差點沒自動鑽到麻花下面釘住。那麻花被人家這麼隨手一扔,竟然直接釘在了地上,釘進去至少十幾公分,這要是釘在人身上,那不是直接扎了個透心涼?

  黃茲飛的小弟們看到大哥都不敢跑了,哪裡還敢動半分?

  「前輩,饒命啊!不知者無罪。我們是被這個混蛋騙過來的。我要是知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給我膽,我也不敢來啊!都怪我錢迷心竅,瞎了眼,竟然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趙茂山說道。

  「別亂結識親戚啊。我可跟你一點都不熟。你知道你們有多蠢嗎?這個混蛋昨天才被我收拾了一頓,告訴他,千萬別再送到我手上來了,不然我會讓他永世難忘。但是他們就是不長記性。你們也這麼蠢,他們這多的人手,為什麼圍攻這麼幾十號農民,為什麼要叫上你們麼?」藏貴機問道。

  「不知道。」趙茂山搖搖頭。

  「因為你們夠蠢。說什麼,你們相信什麼。現在落到了我手裡,也只能按照我們老闆的意思去做。」藏貴機說道。

  「你老闆究竟是什麼意思?」趙茂山緊張地問道。

  「我老闆的意思就是不留任何隱患。」藏貴機說道。

  趙茂山以為是要斬草除根,驚惶萬分,「你們不能殺我。我師父會來向你們報復的!」

  藏貴機不屑地說道,「切,我們就是要等著你師父來呢。放一個回去報信,其它的人全部帶走!」

  結果又跟以前一樣,黃茲飛的人全部給端了,然後一個個分散到建築工地,一對一的進行調教。

  藏貴機等人則馬不停蹄,繼續順藤摸瓜。不光是要將黃茲飛的老窩給端了,還要一級級往上摸,將幕後的老大們一個個請到工地上來幹活。這一場風波似乎並沒有在SH掀起半點浪花。

  不過SH人卻明顯感到了不對。

  「是不是又嚴打了?」

  「沒有啊。不過確實很奇怪,那群短命鬼最近好像沒出來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給抓起來了。」

  「肯定是全部給抓起來了。這些短命鬼那天不是街上橫行霸道,這一陣都已經好久不見了。應該是被抓進去了。以後生意就好做了。以前做點小生意,要交保護費不說,他們拿東西從來都不給錢。一個月下來,有時候連本都保不到。」

  「跟你們說件奇怪的事情。那些傢伙不是被抓起來了。我今天去建築工地的時候,看到他們了。」

  「他們去建築工地敲詐去了?」

  「不是,他們好像被別人給敲詐了。被人逮住在哪裡幹苦活呢!稍微不聽話,人家就是拳打腳踢,叫得那個慘噢!聽得真過癮!」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要知道是誰修理了他們,我給他磕頭去!」

  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談論治安的問題。這一陣SH的治安出奇的好。不但是市民很是吃驚,就是公安們也覺得難以琢磨。

  「齊局,你看最近是怎麼回事呢?那些黑社會的渣滓全部收手了。他們的小弟們都去建築工地幹活了去了。你說怪不怪?」南郊分局民警吉磊說道。

  齊紅秀說道,「該你管的事你就管,不該你管的,千萬別亂管閒事。現在治安好,沒壞人了不是更好?」

  「齊局,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那些馬仔好像都是去了一家建築公司。那建築公司是誰的?竟然能夠壓得住這麼多的牛鬼蛇神?」吉磊問道。

  齊紅秀白了吉磊一眼,「吉磊同志,我想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管好自己該管的事情。不管那家建築公司是誰搞的,只要人家不敢違法的事情,你就不要去妨礙別人。別說咱們南郊分局,就是市局也不會碰這家公司的。」

  吉磊吐了吐舌頭,「竟然有這麼硬的後台?」

  齊紅秀懶得跟吉磊說了,「算了,比後台更麻煩。你要是也想去幹建築工,你就去調查他們試試。」

  齊紅秀是知道這家公司是張山海搞的。在一開始看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她也去查過,不過剛查到山海建築公司,她馬上收了手。

  藏貴機等人將趙茂山帶走了,但是卻放了一個回去。沒過多久,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趙茂山的父親趙吉平是知道藏貴機這夥人的名頭的,更知道藏貴機身後張山海的名頭的。要知道張山海那一次以一己之力,帶領SH修道界剷除青衣教,SH修道界誰人不曉SH出了這麼一個天才。

  「趙吉平管教不嚴,給各位前輩添了麻煩,趙吉平在此謝罪,還望各位海涵犬子年少無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趙吉平說道。

  「你兒子說,你來了會給我們一個好看。我倒是要看看好看不好看。」藏貴機說道。

  「這都是犬子胡言亂語。我趙吉平修為平平,如何敢做出逾越之舉。我回去一定對犬子嚴加管教,再也不會讓他出來闖禍。」趙吉平恨不得當場就飽揍自己的兒子一頓。

  「對不住。趙修士。這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觀主上一次就發脾氣了,要我們不要留下任何隱患。上一次,就是我自作主張,結果留下隱患,觀主已經極為不滿,這一次我是如何也不敢自作主張了。所以人暫時我還不能交給你。必須帶回去由觀主發落了。」藏貴機說道。

  「你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趙吉平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貴機,有什麼事情,到了觀裡再說。與他囉嗦何用。既然他說出這樣的話,連他也一齊帶走吧!」藏立明冷哼了一聲。藏立明可不敢出半點差錯,來的時候,觀主可是說了要給自己一場機緣的,現在要是把事情辦砸了,這機緣肯定與自己無緣,就是現在的地位能不能保住都會成問題。

  趙吉平一開始看到藏貴機的時候,覺得自己的修為跟藏貴機不差上下,威逼一下,也許對方會就範,沒想到對方隊伍裡竟然隱藏了也給自己根本沒辦法看出深淺的修士來。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跟別人討價還價的餘地。

  「前輩,我那不孝子任憑前輩處置,趙某絕無半點怨言。希望前輩放在下一馬!」趙吉平說道。

  「剛才,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麼?你是打算要反抗?」藏立明說道。

  「不敢,不敢。」趙吉平連聲說道。趙吉平看不出藏立明的深淺,不敢與他爭辯。

  「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藏立明說道。

  張山海回了家,已經幾個月沒回來,張山海心中還真是有些想家了。

  「山海,你個臭小子。現在又不是放假,你跑回來幹嘛?現在讀大學了,可不能還是像高中一樣,經常逃課哦!」何妮見到兒子回來了,還是很高興的。不過高興之餘卻又想起張山海是逃課回來的,不是很堅決的批評了一下。

  「娘,你忘記了,大學比高中好混麼?六十分萬歲!上個學期我隨便考了考,也拿了前幾名。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張山海笑道。

  「臭小子,你爹想讀大學沒機會呢!你有上大學的機會,卻不好好珍惜。真是的!」張雲陽不無羨慕地說道。

  「你上了大學也畢不了業。在張家山那會,教你那麼多遍,生字都記不住。還好意思想上大學。那個時候咋沒見你說要去考個大學呢?」何妮問道。

  「我不是沒正規上個幾天學麼?要是像山海這樣正規的上學,保證不會比山海學得差。」張雲陽說道。

  「就你吹吧!」何妮不屑地說道。

  「你回來也先打個電話回來。不然的話我就讓哥他們一家回來吃飯了。」何妮說道。

  「那沒事。待會我去接他們一家子。反正我們家現在房子大了,他們晚上就住在這裡。」張山海說道。張山海一家已經搬了新家。去年出來的新房,張山海找自己公司的人裝修好。今年搬了進去。離何妮住的地方也沒多遠。本來也要給張山風搞了一套新房子的。但是英子上班的地方離得太遠了。所以只能以後再想辦法。

  「山海,有機會,給你哥嫂他們也弄套新房,他們現在三口人了,擠在一起也不像話。你們不是建房子麼?自己弄個地方修一棟房子出來不就行了?」何妮說道。

  「知道哩。瘋子怎麼說也是我的員工。他做了這麼大貢獻,一套房子沒問題。」張山海笑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5 00:23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章

  李瑞楷將那一粒正氣丹留下來,其實還有另外一重打算。與魯重鑫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快到了。但是李瑞楷一點把握都沒有。看到一粒正氣丹,李瑞楷心裡一亮,「如果能夠將這丹藥用來與魯家比鬥,或許會有獲勝的機會!」

  雖然李瑞楷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會出什麼難題,以及對方究竟有什麼手段。但是李瑞楷覺得,如果這一顆正氣丹都比不過對方的話,那麼李家必輸無疑。

  「可馨,能不能將你這個同學叫過來跟我見上一面?我想跟他談一談。」李瑞楷說道李可馨先是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了下來,「他肯定不會來的。這一次都被媽媽直接趕出去了,人家還會過來?他又不是我們家什麼人。」

  「這都怪你媽媽,這一次確實做得有些過了。這樣吧。我跟你到你們學校去找一下他,跟他道個歉,同時好好感謝一下他。人家為我們家做這麼多的事情,我們還這麼對人家,實在做得有些過。你看怎麼樣?」李瑞楷看了宋詩珊一眼。

  果然,宋詩珊很是不悅,「我的好心都成驢肝肺了。好了,以後李家的事情我都不管了。也管不了。可馨,你想找一個什麼樣了。就儘管去找。不過你回來別再叫我媽了。」

  宋詩珊說完便衝了出去,留下面面相窺的父女倆。

  「我們兩個的事情先說定了,明天我就跟你去學校去,這事情不能讓你媽胡來。你媽那邊我去搞定。」李瑞楷說道。

  「行,那你去搞定媽媽再說。另外,張山海會不會見我們,我也不可能保證。這一次張山海確實是被氣到了。」李可馨說道。

  李瑞楷有沒有做通妻子的工作,誰也不得而知,反正兩口子的事情,到了床上,往往就不是事情了,當然也有時候,變得更加嚴重。但是從第二天一大早,李瑞楷便去了燕大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不過,等到李可馨找到張山海的寢室的時候,才知道,張山海昨天一天竟然沒有回來。

  「張山海會去哪裡呢?真是急死人了,都是怪媽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人家亂說一通。張山海個性極強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我們家受了氣,跑到哪裡去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真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張山海。都怪我,明明知道媽媽不是很待見他,為什麼還非要讓他去我們家。不然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李可馨覺得張山海之所以沒有回學校,與昨天在自己家裡的遭遇有很大的關係。

  「女兒,別急,別急。也許他是去別的地方。你這同學極有主見,而且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就算去了哪裡,也肯定不會有事。現在先別急。想一想,他可能會去哪裡?你說他是不是回家裡去了?」李瑞楷說道。

  「有可能。這個傢伙,上初中,也是想到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了。上個初中,根本就沒上幾天課。班上的同學都沒幾個認識他的。」李可馨想起了張山海的從前的一些事蹟。

  「你有他們家的電話麼?」李瑞楷問道。

  「有。」李可馨自然是知道張山海家的電話的。

  「那趕緊去給他打個電話過去。」李瑞楷從車裡取出自己的移動電話,遞給李可馨,這年頭的移動電話簡直就是一個能夠移動的座機,有些沉。

  李可馨連忙撥通了張山海家的電話,但是這個時候正好是上班時間,張山海家的電話沒人接。

  「怎麼,回去了麼?」李瑞楷很焦急地問道。

  「沒人接。應該沒再家裡。張叔叔和何阿姨應該都去上班去了。對了。我打他們玉器行的電話問一下。」李可馨說道。

  沒一會,李可馨便撥通了玉器行的電話。這一回,倒是有人接電話。

  「老闆是回來了,不過現在可沒再店裡。他忙得很呢。根本就沒到店裡來。」

  李可馨總算放下了心來,將電話遞給李瑞楷。

  「真回去了。」李可馨說道。

  「那,那就等他回來再說。」李瑞楷有些失望地說道。

  「爸,你找張山海是不是不僅僅為了道歉的事情。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李可馨不傻,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李瑞楷之所以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顯然有別的原因。

  李瑞楷訕訕地說道,「事是還有些別的事情,但是道歉絕對是最主要的事情。」

  「你是為了那藥丸的事情吧?」李可馨問道。

  「可馨,你相信爸爸。爸爸來找張山海絕對主要是為了來當面道歉,然後說聲感謝。這藥丸的事情,只是順道而為。而且絕對是對張山海有利的事情。你想想看,他有這麼好的藥在手裡,要是不能夠有一個合適的途徑銷售的話,就不能充分發揮靈藥的作用。張山海也無法獲取應得了利益。爸爸只是聞了一下藥丸的味道,就能夠將爸爸的病治好,要是吃了這藥丸,那還有什麼病治不了的?當然還需要一些臨床的試驗。但是這種靈藥絕對有著非常好的應用前景。」李瑞楷說道。

  李可馨卻不想聽這一下,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轉身便走。

  「可馨,可馨。」李瑞楷連忙追了上去。

  「你們,你們怎麼能夠這樣?」李可馨聳動著肩膀。

  「可馨,你相信爸爸。我真的只是想跟張山海道歉。要是你不願意我們談別的,我就不說了這靈藥的事情了。」李瑞楷說道。

  「爸,你回去吧。反正張山海也不在燕大。我想回去上課去了。」李可馨說道。

  「那好。可馨,爸爸回去了。你去上課吧。過兩天,爸爸再過來。」李瑞楷不知道該怎麼勸解自己的女而才好。

  李可馨走了幾步之後,便快速跑了起來,一邊跑,一便用手抹著眼睛。

  李瑞楷站在原地看著女兒飛快的消失在校園之中,心中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女兒啊!爸爸要不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了,何必做這樣的小人呢?」

  李瑞楷一回家,這魯重鑫又找上門來了。

  「你找我幹嘛?」李瑞楷對魯重鑫很是憤怒。

  「李瑞楷,你莫不是已經忘了,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事情了?」魯重鑫說道。

  「忘了?如何能夠忘了?現在不是還沒有到時間麼?」李瑞楷說道。

  「記得最好。哼哼,這兩天好好在清白堂看看吧!過幾天,那裡就不姓李了!以後得姓魯!」魯重鑫說道。

  「你休想!就算你醫術高明又能如何?你家的碧草堂一年出了多少次醫療事故?我說了,如果我輸給了你,祖師爺傳給我李家的醫書,我李瑞楷奉送給你。可沒有說將我李家的產業奉送給你魯重鑫!」李瑞楷說道。

  「我就知道李維珍的後代給他本人一樣的沒種。若不是沒有祖師爺的醫書,你們李家能夠掙來這清白堂?要不是你們李家傳承了祖師爺的獨門醫術,你們能夠一直壓制著碧草堂?」魯重鑫說道。

  「你們碧草堂坑蒙拐騙,以假亂真,以次充好,才搞得你們的碧草堂越辦越差,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從外部找藉口麼?就算你們得到了祖師爺的真傳,你魯家同樣做不出名堂來!李家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行醫,靠的可不僅僅是祖師爺的獨門醫術!你以為祖師爺最後傳我李家祖宗的是獨門醫術麼?他只傳下來一句話,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行醫!」李瑞楷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李家怎麼可能會說實話?不過不管你們李家交不交出來祖師爺的獨門醫書,我都會在天下人面前擊敗你李家清白堂,碧草堂一定要擊敗你清白堂。」魯重鑫說道。魯重鑫自然知道不可能得到清白堂,他的目的不不過是要讓清白堂倒下來,然後碧草堂逆風而上。

  李瑞楷笑了笑,他沒想再跟魯重鑫說什麼,「既然這樣,那就等到比鬥那天再說,你魯家也未必真的將李家吃定了。」李瑞楷說道。

  李瑞楷進了辦公室,宋詩珊便走了進來。

  「碰到那個姓魯的了?」宋詩珊說道。

  李瑞楷點了點頭,「來者不善啊!」

  「那你還接他的挑戰?」宋詩珊問道。

  「不接行麼?接了,說不定還有機會,不接,一點機會都沒有。」李瑞楷說道。

  「但是他是有備而來,應該是有所依仗。不然不至於口出狂言。瑞楷,你準備怎麼辦呢?」宋詩珊有些發愁。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瑞楷說道。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就算我們輸了這次比鬥,或許我們的清白堂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我們清白堂這麼多年的老字號,聲譽雖然受損,還不至於崩分離析。」宋詩珊安慰道。

  李瑞楷點了點頭,「其實我們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覺得,昨天可馨的那個同學拿過來的藥物就很神奇。搞了這多年的藥,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奇的藥。要是能夠將這藥物拿來與魯家比鬥,我覺得必勝無疑。」

  宋詩珊回過頭看著自己的丈夫,「你是說用他的藥來比鬥?但是將來要是讓他知道了,將事實說出來,不是有損清白堂的聲譽麼?」

  「所以,我要去找可馨的這個同學。唉,你昨天要是不將人家趕跑了就好了。其實,你也太神經過敏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可馨帶個男同學回家又怎麼了?他們兩個都還是孩子呢。交往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我覺得這孩子還是很不錯的。就算將來可馨真的嫁給這小子,也不吃虧。」李瑞楷說道。

  「但是。」宋詩珊還想要說什麼。

  「算了,可馨的事情還是任其自然吧!你也知道,我們的女兒從小就有主見。你真要去干涉,搞不好會弄巧成拙。」李瑞楷說道。

  「那你今天去問得怎麼樣了?」宋詩珊問道。

  李瑞楷說道,「今天沒碰到人。昨天被你氣了一下,那小子直接回SH去了。」

  「他不是燕大的學生麼?怎麼隨隨便便就回家去了?」宋詩珊奇怪的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大學裡都是六十分萬歲。只要期末考試過了就行了。這個傢伙,從讀初中開始,就不喜歡老老實實地待在教室上課,但是成績一向不錯。說明人家是天才,天才要天天待在教室裡麼?」李瑞楷問道。

  ****

  且說曹磊軍西疆事發地點細緻搜尋了一番,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失蹤科學家柯善鋒的蹤影。由於時間過去得不久,依然能夠看到柯善鋒失蹤前留下的腳印,非常清晰。但是腳印極其怪異,從宿營的地方一直往西走出去,走了大約五百米的遠的距離,在一個沙堆下面,腳印嘎然而止。

  科考隊的人都可以確定,那個沙堆不是突然移動過來的,而是在之前就已經有的。而且上面留有科考隊之前在從這裡經過的印跡。但是柯善鋒的腳印到了這裡就不見了。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野獸的痕跡。要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到了這裡之後,柯善鋒自己消除了他的痕跡,要麼就是別人綁走了柯善鋒,並且消除了所有的痕跡。雖然在沙漠裡容易留下痕跡,但是消除起來也非常的容易。

  柯善鋒去了哪裡,是他自己走的,還是有人將他綁走了,或者還有別的出人意料的原因呢?柯善鋒的腳印給曹磊軍留下了一連串的了疑問。

  「隊長,咋辦呢?沙漠這麼大,一點線索都沒有,想要找出一個人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你說這個人會不會自己逃了?」何小虎問道。

  「不會,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不然科考隊那邊又要鬧起來了。這個科學家被整的時候,有機會出逃,都沒有逃,現在平了反,又有條件搞研究了。他還會想跑?我覺得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被人擄走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在夜晚走這麼遠的距離到這裡來。你說晚上,隨便在哪裡貓著解個手就行了,用得著跑這麼遠?」曹磊軍說道。

  何小虎用濃重的山東口音說道,「隊長,你說會不會是碰到了髒東西。我聽說,這邊以前就失蹤過很多人。還有人說,以前外國佬在這邊找到過地下城市呢!」

  這事情,曹磊軍沒聽說過,他第一次到這邊來,這樣的消息也不容易在燕京那樣的大城市流傳。

  「哪裡來的髒東西。小孩子別迷信。世上哪裡有鬼啊!」曹磊軍心裡卻顫動了一下,要是以前,他還真是不相信有鬼,但是跟張山海去了一趟龍灣屯之後,他的信念早已有些動搖。

  「要是張山海那小子,能夠過來一趟就好了。」曹磊軍心裡想道。

  「把人叫過來,將這裡挖開,我要掘地三尺,就不信不能將人找出來。」曹磊軍說道。

  好在戰士們身上都背了鏟子,曹磊軍一聲令下,大家就開始在原地挖掘了起來。這一挖還真挖出了問題,這地底竟然是空的。柯善鋒失蹤的那個地方,挖下去三四米深的地方竟然挖出個大窟窿來。但是這個地方卻似乎從來沒有動過一般,不知道柯善鋒有沒有掉到裡面去。

  科考隊的人聽說這邊挖出了地下洞穴,也立即圍了過來。

  「沒想到這裡還真有地下洞窟。柯善鋒說的沒錯。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竟然在這個地方發現了。難道柯老師是因為發現了這個地方,才失蹤的?」胡寶勇說道。

  「下去看看,看是不是柯老師說的地下城?」張南湖說道。

  張南湖說完便想跳進去,科考隊的隊員們也都躍躍欲試。

  一隻手卻攔在了他們的面前,曹磊軍擋在他們的面前,「退後,退後。你們別再添亂了,現在可別再失蹤任何一個人了。不然我真是擔待不起。何小虎。」

  「到。」何小虎忙站了出來。

  「我帶兩個人下去看看,你負責留下來看住這些知識分子。千萬不能讓他們下去。現在底下情況不明,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在我麼沒有確定裡面有沒有危險之前,未經我的允許,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進入下面去。」曹磊軍說道。

  「隊長,還是讓巴巖幹這事情吧。我想跟你到下面去看看。你看我跟你配合了這麼多年,我們兩個人之間是最熟悉的,遇到危險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何小虎說道。

  巴巖很不高興地說道,「你個犢子,你就比俺在行麼?我那一點比不了你何小虎了?要不要,咱們比劃比劃?」

  曹磊軍厲聲喝道,「別鬧了。何小虎,服從命令!必須保證所有的人平平安安地待在這裡。你的任務不輕。現在這裡的情況不明,誰也不知道危險究竟來自哪裡。你給我多長幾個心眼!」

  「是!保證完成任務!」何小虎說道。

  「這些科學家都是寶貝疙瘩,你給我看好了,一個都不能少。」曹磊軍又提示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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