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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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一章

  張山海在家裡待了沒幾天,便回了燕大,畢竟現在還是學生不是。

  李可馨來找了張山海幾回,不過張山海的似乎興致不高,李可馨到嘴裡的話又嚥了回去,始終沒有說李瑞楷要找張山海的事情。李可馨知道張山海心中應該留下了隔閡,一個不好,將來兩個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李可馨有些後悔,那一天非要讓張山海跟自己一道去看爸爸。否則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是李可馨原本是想趁著那次機會,讓父母都能夠接受張山海。李可馨對張山海的本事沒有絲毫懷疑,所以想讓張山海過去,救父親於危難之中,那個時候,張山海在李家人的心中位置大為改觀,兩個人呢之間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有什麼阻礙。

  沒想到弄巧成拙,媽媽的表現安全出乎李可馨的意料,讓事情向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張山海再次回到燕京之後,李可馨已經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感覺已經跟以前大不一樣。

  李可馨不想失去張山海這個朋友,所以她想先冷靜一段時間,也許時間能夠修復一切。

  但是李瑞楷卻已經等不及了,與魯家約定的比鬥日期一天天臨近。張山海沒有回燕京的時候,李瑞楷甚至想直接到SH去找張山海。

  李可馨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學校裡沒有回家,李瑞楷只好來到了燕大。

  「可馨,你這孩子,這些天怎麼沒見你回家呢?我跟你媽媽都擔心死了。」李瑞楷見到李可馨的時候問道。

  「這幾天功課比較多。所以沒回去。」李可馨說道。

  「你還在生你媽媽的氣啊?」李瑞楷問道。

  李可馨搖搖頭,「沒有,我在生我自己的氣。」

  「你媽媽那個人,你也知道,雖然嘴巴說的話有些難聽,但是心不壞。她之所以那麼對張山海,不也是對你擔心麼?只是用的方法非常的不對。對媽媽寬容一些。這幾天,你媽媽也在後悔,當初不該那麼對小張。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挽回。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夠原諒你媽媽。對了,小張從SH回來了麼?」李瑞楷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回來了。」說道這個問題,李可馨神色有些黯然。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李瑞楷問道。

  李可馨搖搖頭,「爸爸,你別問了。我現在感覺,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了。」

  李瑞楷看著自己女兒傷心的樣子,心中有些愧疚。但是為了李家,為了清白堂,李瑞楷卻不能不繼續說下去,「可馨,這事情交給爸爸。爸爸這就去找一下張山海。你放心,爸爸就是坦誠的跟他道個歉。我們李家確實對不住他。」

  李可馨有些懷疑地看著李瑞楷,「爸,你若是為了那丹藥的事情去找他的話,只怕我以後跟他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李瑞楷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猛然停頓了一下,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放心,爸爸知道該怎麼去做。」

  張山海此時正坐在寢室裡跟寢室的幾個兄弟閒聊著。

  「山海,我覺得男人得大度一點。你看李學姐都來找你好幾回了。你不冷不熱的,哥幾個都看不過去了。不管人家做錯了什麼,總要給人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看李學姐挺要緊你的,不管你怎麼對人家冷言冷語,她都能夠忍受住,要是放到別的大小姐頭上,誰能夠忍受得了?再說了,我聽起來,好像錯也不在她身上,似乎是她父母的問題。這天下的人又不全是聖人,誰沒個勢利眼什麼的?人家想讓女兒嫁一個門當戶對的,也沒什麼錯。都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出發。雖然做法、行事方式都非常錯誤。但是人家也是情有可原之處。你說對不?」盛偉剛說道。

  陳棟才也附和道,「就是。山海,這事情,我們嚴重站在學姐這一邊。人說,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多少雙火熱的狼眼睛盯著呢,人家就是只看得上你。我知道,咱們老么不是一般人。多好的女孩,咋老么也能夠配得上。但是你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這麼一段感情,就這麼斷了,怎麼都叫人遺憾。我看也應該給學姐一個機會。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張山海看著寢室的幾個兄弟都躍躍欲試,想過來說服自己,不得不開口說話了,「你們今天怎麼回事?是不是李可馨找你們來當說客了?這事情你們搞不明白。好像我就是個喜新厭舊的陳世美一般。行了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那些寂寞的學妹學姐等著你們去撫慰呢!都守在寢室算是咋回事!」張山海說道。

  眾人見張山海說話又跟往常一樣了,知道他心中的鬱結應該已經放開了,立時一哄而散。

  「山海,跟你說句實在話。咱們跟你廢話這麼久,主要的原因你是心裡有數的。李學姐她們寢室六個姑娘,號稱咱們燕大六朵金花。咱們寢室六個也算得上燕大六君子。你說,這不是跟她們剛好絕配麼?既然這樣咱們何必捨近求遠呢?我聽說,她們寢室的幾個都是名花無主。你說你,跟學姐鬧什麼彆扭呢?有這功夫,幫我們當當信鴿,傳遞感情,你說多好的一件事情。這就是功德無量的大事情。」顧群說道。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在這裡煩我。下次我就告訴那幾個學姐,你的廬山真面目。」張山海說道。

  「行行行,我馬上改過自新,這個星期寢室的開水,我全包了。」顧群提著幾個熱水瓶就往外走。

  張山海又看了一眼其他幾個,那幾個也是慌忙找藉口出去了。

  盛偉剛走在最後,正好跟李瑞楷差點撞個正著。

  「咦,叔叔,你找誰?」盛偉剛問道。

  「請問,張山海同學住在這個寢室嗎?」李瑞楷問道。

  「對對,就在這個寢室,他就在寢室裡。」盛偉剛說道。

  盛偉剛回頭向寢室裡喊道,「老么,你家裡來人了。」

  張山海走出來,一看,卻是李瑞楷,臉色便拉了下來。倒是沒將寢室門給關上,欠一欠身體,給李瑞楷讓出一條路來。

  「山海,叔叔這一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向你表示感謝。多虧你的那藥丸,效果真好,我只是聞了一下,便完全恢復了。二是向你道歉。上一次,可馨媽媽那麼粗暴的對待你,真是太不應該。我代表她來向你道歉。本來,可馨媽媽想要親自過來向你道歉的。但是我怕你不想見她,所以代表她過來向你道聲歉。」李瑞楷說道。

  張山海說道,「李叔叔,這我可受不起。你們李家在燕京也是有數的豪門,李叔叔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向我這樣的無名小卒道歉,我可真是受不起。」

  張山海的話裡顯然大有拒他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但是李瑞楷卻依然很平和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玉瓶,「本來我過來向你道歉,一開始是為了這瓶藥丸。但是看到了可馨之後,我改變了主意。我跟可馨媽媽一心想給可馨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孩子,但是現在想來,我們兩個都錯了。可馨的幸福才是最為重要的。我的病已經好了,這粒藥丸也用不上了。現在還給你。非常感謝。希望我和可馨爸爸對你做的一切,不會影響你與可馨兩個感情的發展。可馨是個心地非常善良的孩子,希望你不要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張山海有些意外,其實李家遇到麻煩,張山海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本以為李瑞楷過來找自己是因為丹藥的事情,沒想到,李瑞楷因為李可馨直接放棄了丹藥的事情。並將丹藥還回給自己。

  「這粒丹藥應該能夠解決你們的家的麻煩,既然我已經送給你們了,你們怎麼去處理,我不會過問。至於別的事情,只能任其自然了。」張山海說道。

  李瑞楷有些沮喪,聽張山海的口氣,雖然沒有將話說死,但是幾乎已經沒有迴旋的機會了。李瑞楷搖搖頭,將藥丸放在張山海面前的桌子上,「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借來的力量,始終是別人的力量。你的這份情我記下了,但是既然我的病已經好了,這粒這麼寶貴的藥丸,我李家卻受不起。另外這張存折裡面有三萬塊錢,是這一次的診金。不論多少,希望你能夠手下。」

  李瑞楷將東西全部放在張山海的桌上,然後轉身離去。這一次,李瑞楷看清楚了很多東西,以前,李瑞楷充分利用家族的一切資源,將清白堂做大,卻忘記了最根本的東西,老祖宗的醫術不但沒有能夠發揚光大,一直都是在吃老本,雖然錢賺到不少,卻丟掉了最根本的東西。李家一直在借助外力,而不是利用自己本身的能力,甚至自己的女兒都想用來作為家族發展的籌碼。

  想清楚了這一切,李瑞楷知道該怎麼去做。至於女兒的事情,李瑞楷知道已經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李家再強,也有很多他無法控制的東西。比如,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他永遠都無法看透的。

  張山海看著李瑞楷離去,並沒有追上去的打算。李瑞楷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選擇對於李家今後的發展極為重要。張山海能夠看出李瑞楷的氣運已經發生了變化,福德宮的陰鬱之氣竟然在片刻完全消散。

  張山海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李家再一次蓬勃發展的關鍵。儘管自己沒有出任何力。所以那三萬塊錢的,張山海也收得心安理得。別看李瑞楷只是聞了一點藥味。

  那正氣丹中的磅礡的正氣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為難得的靈丹妙藥。人身體裡面充滿正氣,自然外邪無法入侵,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疾病。氣運自然順暢。

  張山海不想惹上李家的麻煩,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因果早已經沾染,沒辦法擺脫。雖然自己作為修道士,卻無法逃避因果。逃避了一時,卻躲避不了一世。李瑞楷說得很有道理。他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想到這裡,張山海反而放鬆了許多。自己作為一個修道士,注定與普通人不一樣,就應該過與普通人不一樣的生活。對於李可馨也同樣應該順其自然,不應該一味的躲避。

  張山海走出寢室,燕大的校園,綠意盎然。張山海卻能夠一眼看到湖邊那個熟悉的身影。漫漫長髮迎風飄揚,柔弱的身體讓人油然產生撫慰的衝動。有一種緣叫做命中注定。

  張山海出在了李可馨面前的時候,李可馨似乎並不感覺意外。她似乎知道這個人肯定會來,或者說,她知道總有一天能夠等到他的到來,因為她幾乎每一天都在等這一刻的到來。不知道為什麼,李可馨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淚水嘩啦啦地留下來。

  碧綠的楊柳在水面上搖曳著美麗的身姿,在水面上留下一個個美麗的漣漪。

  「你來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開始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我來了。」一個毫無創意的回答卻回到了無數的問題。

  平靜的水面上倒映出兩個年輕人並列而立的身影。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顆心臟的跳動之聲。

  又過了一會,李可馨才又說道,「我爸爸是不是又麻煩你了?他如果要讓你做什麼,你不要理會就是了。」要不怎麼說,女生外向呢?

  張山海微微一笑,「他做了一件你想像不到的事情。李家的問題最後只能李家人自己才能夠解決。你爸爸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最佳解決辦法,不用找我了。」

  李可馨眼前一亮,抬頭看了張山海一眼,「你不生我的氣了?」

  「你知道的,作為一個偉大的修道士,我豈能跟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張山海笑道。

  李可馨禁不住嫣然一笑。

  幾天之後,李瑞楷與魯重鑫在清白堂進行公開比鬥,吸引了杏林眾多好手前來觀戰。

  「諸位同仁,感謝各位來見證藥聖兩支衣缽傳承的醫術比鬥。當年有兩個徒弟傳承了藥聖的衣缽,一個是我魯家碧草堂祖師魯全印,一個是李家清白堂祖師李維珍。現在,過了百年之後,藥聖的醫術雖然被我們兩家發揚著,但是由於當年師兄弟所學略有不同,另外師兄弟對於醫藥的理解力也大為不同。後代也是參差不齊,有賢能,有不肖,發展到現在,各自對祖宗醫術發揚的成果也有很大的差別。今天,我們在這裡進行比鬥,就是要展示雙方的最具說服力的成果。誰取得比鬥的勝利,誰就有資格繼續傳承藥聖的醫術。輸的一方,就應該將從藥聖獲得的傳承醫術交出來。交給更有資格傳承了一方。這樣,就能夠避免,藥聖留給後人的寶藏不至於蒙塵。比鬥的內容極為簡單,就是拿出自己最為在行的一樣出來筆試。醫術上就比最先進的治療手段,藥物上就比療效最好的藥方藥丸。兩個方面獲勝,就取得最後勝利,如果各贏一場,從中任意抽出一種,重新比鬥。」魯重鑫向眾人用傳統禮儀拱拱手。

  李瑞楷也站了出來,向眾人拱拱手,高聲說道,「有勞各位同仁。」

  李瑞楷卻知道今天的比鬥極有可能輸給有備而來的魯重鑫,但是心裡早已有了盤算,面對咄咄逼人的魯重鑫,反而更加坦然。

  魯重鑫對於李瑞楷的表現卻有些吃驚,以為李瑞楷有了應對之策。因為李瑞楷現在的表現明顯跟之前不大相同。這樣一來,魯重鑫反而有些緊張起來。

  病人是中間人隨機從燕京人民醫院裡找來的幾個病情差不多的病人。比鬥的時候,隨機從裡面抽取一個出來,各自採取治療手段進行診斷與治療,誰的手段更加高明,同行自然是一目瞭然。

  魯重鑫沒有親自出場,而是派上自己的兒子魯鐵利。要說,魯鐵利在醫術上有什麼真才實學,自然有些牽強,不過他現在的修為已經是煉體中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高手。在何妙仙手下也學得一些修道士的岐黃之術,雖然算不得精妙,但是放在俗世中,卻是極為高明的醫術。所以第一場,雖然李瑞楷醫術也算精妙,但是與魯鐵利一比,卻差了一籌。

  魯家贏得第一場。魯重鑫的兒子魯鐵利表現出來的醫術並不是傳承之藥聖,但是這個時候,李瑞楷卻無法辯解。醫術低對方一籌,便是低了一籌。

  第二場,李瑞楷自知比不過魯重鑫,本想放棄,但是李可馨卻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將一個玉瓶遞到李瑞楷手中。

  李瑞楷驚疑地看著李可馨。

  李可馨笑道,「那人說,李家輸贏雖然無關重要,但是藥聖的傳承應該交由醫德高尚的人。」

  魯重鑫本來以為自家必贏,因為他手中有魯鐵利師父親自煉製的培元湯,普通人服用了,可以強健體魄,是不可多得的靈藥。

  「我這培元湯,是學習修道士手法煉製的,過程極為繁瑣,但是效果奇佳,可以強健體魄,祛除百病。各位請看。」魯重鑫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藥瓶,向在場所有的人進行展示。

  「這藥香悠長,煉製的手法果然獨特。只是這藥效卻要等驗證了之後才能夠知道。」

  魯重鑫聞言回答道,「這個無妨,可隨意找個病人出來,服用了這培元湯,小病可藥到病除。」

  剛才請過來的病人還有幾例沒有得到醫治。從中任意找出一個,讓其喝下去一小杯。竟然立即有了效果,氣色立即得到了改觀。有醫者把其脈,果然已經開始快速恢復。

  魯重鑫笑道,「不知道李家這些年都研製了什麼好方藥?」

  魯重鑫等著李瑞楷出來認輸,沒想到李瑞楷卻拿著一個玉瓶走了出來。

  「我這裡有一粒正氣丹。小病,只需要聞其藥味,便能夠病癒。」李瑞楷說道。

  魯重鑫自然不信,「李瑞楷,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敢不敢當著這麼多的同仁現場一試。你這藥丸要是有這麼好的效果,我魯重鑫立即認輸。不用再比第三場了。」

  「當然可以。我看剩下來的幾個同志都過來吧,既然來了,我清白堂自然要將大家的病治好。」李瑞楷回答道。

  眾人也極為好奇,李瑞楷這個人大家都比較熟悉,平時從不說大話,在杏林評價極高。

  剩下的幾個病人全部走了過來。李瑞楷這才打開瓶蓋,放在每位病人的鼻子下面停留了一會,然後又將瓶蓋蓋上。

  「行了。各位同仁可以對這幾位同志進行檢查了。」李瑞楷說道。

  「我來。」魯重鑫知道李瑞楷人緣比自己好,有些擔心這些跟李瑞楷相熟的人偏向李瑞楷。所以立即走向前去,給其中的一個進行把脈。

  「大夫,我自己都能夠感覺我已經完全好了。我本來有些氣喘的,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了。身上就像吃了人參果一樣,舒服得很。」魯重鑫正要檢查,病人卻說道。

  「好沒好,要檢查了才知道。你的感覺有個時候會騙你。」魯重鑫說道,不由分說,將病人的手抓了過來,開始細細地檢查起來。

  但是才把完脈,魯重鑫的臉色便開始凝重起來,這個病人竟然確實已經完全康復。

  「怎麼會?怎麼會?世上哪裡來的這麼好的藥物?」魯重鑫心中不停地說道,臉色也是變幻不定。

  「魯大夫,究竟怎麼樣啊?你倒是說說看。我們都在等你答案呢!」旁邊焦急等答案的醫師們問道。

  「嗨,這個由魯大夫說不太好。還是由我們中間人來檢查最妥當。」

  「嗯,我來吧。雖然我跟李大夫認識,但是我不會偏向任何人!」一個大夫走了出來。另外找了一個病人,抓住病人的手,仔細把脈。

  過了一會,這個大夫肯定的說道,「這個病人,來的時候,我就給他把了脈,雖然病得不是很嚴重,但都是一些比較麻煩的疾病。比如他患了嚴重的支氣管炎,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病已經徹底治癒了。這藥丸真是神奇。李大夫,能不能讓我也聞一下?」

  「當然可以!」李瑞楷將玉瓶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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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二章

  這個大夫叫董海,是燕京協和醫院的著名中醫專家。

  從李瑞楷手裡接過玉瓶,小心翼翼地打開玉瓶,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連忙將玉瓶蓋上,閉上眼睛細細回味了良久,才顫聲說道,「丹藥,真的是丹藥,沒想到有生之日能夠看到傳說中的東西。古人誠不我欺也!」

  董海將玉瓶還給李瑞楷,「多謝多謝。不知道李大夫能否讓我拜見一下煉製這丹藥的人呢?」

  李瑞楷搖搖頭,「這個我做不了主。」

  董海嘆了一口氣,「遺憾啊!不過能夠見到這傳說中的丹藥,我也很是知足了。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罷了。這場比鬥到這裡應該已經分出了勝負了。」

  魯重鑫的臉色變幻不定,剛才他把話說得太死,現在想收回來也為時已晚了。這裡在座的都是傳統中醫,而且都是在國內有些威名的,任何一個那都是說出一句話來,能夠板上釘釘的。現在就算魯重鑫想要反悔,他也已經輸了,不如輸得光棍一些,這樣還不至於別人看不起他魯重鑫。

  魯重鑫一念至此,朗聲說道,「沒想到李家竟然能夠找到如此良藥,不過我想這種丹藥得來只怕不易,用完就不會再有。殊為可惜。」

  魯重鑫想套李瑞楷的話,但是李瑞楷怎麼會讓他得逞,「確實是可惜了一點,我們清白堂為得到這粒良藥,費盡了力氣。」

  魯重鑫一認輸,比鬥自然結束。一家歡喜一家憂,李家與魯家一家興奮得難以自抑,另一家則唉聲嘆氣。

  李可馨原本有些擔心,張山海只準備了這一粒丹藥,要是第三場還繼續比鬥,那麼李家可能會輸掉這一場比鬥。但是沒想到魯重鑫挖坑,埋了自己。

  李家人歡歡喜喜回了家。宋詩珊的神色有些尷尬。

  「可馨,嗯,媽媽以前做事確實有一些私心,這一次媽媽想通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吧。但是一定要記住,不能讓自己受委屈。」宋詩珊說道。

  李可馨點了點頭,「媽媽,過去了事情,就過去了。」

  李瑞楷也說道,「以前爸爸也做得不對。這一次,爸爸本來在這一次的比鬥中直接認輸的。作為一個醫生,不能將虛名看得太重。清白堂的發展有些中醫的初衷了。將來,爸爸想潛下心來,好好研究一下祖師爺的醫術,將祖師爺的醫術發揚光大。這清白堂就交給你媽媽去打理。你媽媽之前雖然做得不對,但是她總是為了咱們李家的發展著想,而不是為了她自己的事情。」

  李可馨說道,「爸媽,我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了,你們還記那麼清楚幹啥?今天,我們贏得了比賽,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好,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魯家的情形卻與李家正好相反。

  「爸,這不太便宜李家了?他們的運氣真是好,竟然能夠找出這麼一粒丹藥來。」魯鐵利說道。

  「都怪我一開始將話說得太滿了,如果還有第三場,我們未必會輸給李家。不知道這丹藥是以前的還是剛被人煉製出來的?」魯重鑫說道。

  「師父他想要煉製丹藥都找不齊合適的藥材,他們的這丹藥只怕是前人流傳下來的。」魯鐵利說道。

  「嗯,有這種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別人煉製出來的,我們應該多多注意一下,看這丹藥是不是別人給他們煉製的。如果能夠將這個人找出來,又搭上關係,那我們就發達了。」魯重鑫說道。

  魯鐵利將比鬥失利的事情告訴了何妙仙。

  何妙仙哪裡肯信,「怎麼可能,雖然只是一份培元湯,但是這培元湯確實用我道家的煉丹之法煉製出來的。他們要是想贏了咱們的培元湯,除非他們能夠煉製出丹藥來。但是,丹藥的煉製之法,早已經失傳多年,最為重要的是,煉丹所需要的靈藥現在已經很難找到。」

  「他們確實拿出了一粒丹藥。」魯鐵利說道。

  「丹藥?怎麼可能,丹藥保存到現在,藥效怕是早就散失乾淨了。怎麼可能還有效果?」何妙仙說道。

  「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丹藥不但還有效果,而且效果極佳,只需要將瓶口打開,便能夠使得病人的病立竿見影。」魯鐵利說道。

  「這麼說的話,那就是說,這些丹藥是剛剛煉製好的。竟然還有人能夠煉丹。說明他手裡有煉丹需要的重要靈藥。要是能夠找到這個人,那麼我道行說不定還有繼續提升的機會,將來成就地仙也不是不可以。這個人我一定要找到。徒兒,你趕緊給我去將這個人找出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需要知道這個人究竟在哪裡?不過你要注意的,這個人道行不低,你找到的時候,不要驚動對方,立即回來告訴我。為師親自去找他。」何妙仙說道。

  「嗯,知道了。」魯鐵利說道。

  有心人要找上們來,還真不是一件很苦難的事情。雖然李家人守口如瓶,但是魯鐵利還是很快發現了張山海的存在。

  「什麼。他才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學生?怎麼可能?難道他只是練氣期的修士?」何妙仙很是驚異。

  得知張山海的存在之後,何妙仙並沒有馬上去找張山海,而是準備找幾個幫手。能夠煉製丹藥,說明這個人的修為至少也得抱丹期初期的修為。不然不可能煉製出如此丹藥。

  雖然聽魯鐵利一說,何妙仙覺得制住張山海應該問題不大。但是何妙仙卻還是擔心,能夠煉製丹藥,說明這個人手裡頭的東西豐厚,說不定傳承下來的東西非常之多。當然何妙仙很願意這個人手裡的東西盡量多一點,這樣自己的收穫才更豐厚。

  安孝林是何妙仙比較熟悉的修士。同樣也是一個抱丹期的修士。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深交,但是平日裡還是有些來往。何妙仙之所以找安孝林,卻是因為,安孝林這個人能力比自己稍微弱一下,這樣一來在瓜分得到的好處時,何妙仙可以獲取更多。

  「張山海?」安孝林心中一驚,這個名字他已經聽過一回,沒想到竟然又能聽到這個名字。

  「對,你聽說過?」何妙仙問道。

  「對,如果是他的話,我覺得我還是不參加了。這個人,我清楚,實力強勁得很,你不要小看了,他。」安孝林卻不願意為了一點好處而冒險。

  「你說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娃娃你也怕得不得了。他就是再絕世天才,他也得時間去修煉不是?咱們修煉的多少年,才到如今這個地步,他才修煉了多少年?再說了,就算他修為跟我們不差上下,他的戰鬥經驗還能有我們豐富。我們也有心算無心,還怕算不過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他手裡的東西很豐厚啊,要不是咱們關係好,我也不會特意來找你。你想想看吧,這兩天給我一個准信。要是不去,也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找別人。我告訴你,別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他手裡可是有丹藥。丹藥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得很。」何妙仙說道。
  一說起這丹藥,安孝林原本比較堅定的態度,立即發生了動搖,「這事容我考慮考慮。何道友,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雖然沒有跟這個人直接打過交道,卻發生了一些交集。你也知道。郭家跟我有些交情。郭家的那個孫子喜歡惹事,結果給人下了禁言咒,下禁言咒的人便是這個張山海。但是他的手法跟一般的修士不大一樣。但是效果明顯更好,一般的禁言咒一天的時間,就會自動失效,但是他下是禁言咒,我覺得如果不主動去解除的話,根本就不會消失。那是道法昌盛年代咒語才具有的效果。但是那些古法言咒早已失去了傳承。」

  「你是說他可能傳承了古法言咒?這樣一來,我倒是對這人身上的東西越來越憧憬了。人無橫財不富。你這麼一說,我還非要幹一把不可了。拿定主意吧,幹還是不幹?這事情,我覺得越快越好,面得夜長夢多。要是別的修士知道了,肯定會搶在我們前面下手。」何妙仙說道。

  「好!我豁出去了。幹了!」安孝林下定決心。

  「那行,我們現在就過去。這小子現在在燕大。」何妙仙說道。

  「是不是動靜太大了一些?」安孝林問道。

  「這有什麼動靜大不大的?難道你還怕公安會來抓你?他們就算來了也只會給我們收尾巴。好多年沒有弄出什麼動靜來了,我這一把骨頭都快生銹了。」何妙仙說道。

  張山海坐在寢室裡的時候,便聽到了遠處天空之中的動靜,張山海走出寢室,猛從原地消失。

  隔壁寢室的一個學生拿著一把搪瓷臉盤走了出來,眼睜睜看著張山海從眼前消失不見,驚得呆在了原地,手中的搪瓷盤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是故意的吧?我的新臉盆啊!」寢室裡一聲哀嚎響起。


bpd 發表於 2016-10-15 16:31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三章

  「兩位道友,可是來找我?」張山海迎向向燕大飛馳而來的何妙仙與安孝林。

  何妙仙見張山海主動送上門來,朗聲說道,「張道友年紀輕輕,年少有為,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好東西可不能藏著捏著。修道界的東西,應該為修道界的修道士所共有,張道友據為己有,是不是有些不夠道義?」

  張山海嘿嘿一笑,「這話倒是稀奇了,修道界何時有過道義了?道友要是天下為公,想來也修煉不到如今的層次。我雖是後生晚輩,但是這道上的名堂,卻還是清楚的。你若是看中了我上的某樣物什。大可將我擊敗,自己來取便是,何須用如此上不得檯面的藉口?」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何妙仙抽出一柄飛劍,控制著飛劍向張山海飛射而來。張山海手一抬,一柄寶劍也出現在手中,猛地揮劍,一道劍芒立即從寶劍之上飛了出去。迎向飛射而來的飛劍。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劍芒與飛劍相遇,竟然如同實質一般的碰撞。

  飛劍顫動了一下,便停在了原地,而那道劍芒,卻消散不見。

  「你年紀輕輕,道行卻是不低。不過,年輕人,修行不易,何必為了一些身外之物,白白丟了性命呢?你若是肯主動將你所有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何妙仙說道。

  見何妙仙覬覦自己擁有的東西動了殺機,張山海也是殺氣騰騰。

  「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就想對付我?」張山海冷笑道。

  安孝林說道,「張道友,聽我一句勸,鬥下去,你肯定得不著半點好處。還會白白葬送了大好青春。你只要將你得到的那個古代修士寶藏叫出來大家共同分配,我安孝林保你一條生路。」

  「哼!有種你們就跟我來吧!」張山海轉身便向郊外飛去。

  何妙仙與安孝林以為張山海要逃,連忙追了上去。

  張山海的飛行速度並不快,何妙仙與安孝林緊緊地跟在張山海的身後。

  「何道友,這小子不是去找幫手吧?」安孝林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會,這一帶我熟悉得很,並沒有任何修道士在這裡出現過。再說,我們來找他本來就很突然,他不可能事先準備好圈套讓我們鑽。」何妙仙說道。

  張山海在郊外隨便找了一座山林便降落了下來,才一落地,張山海便往地上丟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直接被張山海丟進了土壤之中。

  何妙仙看到張山海影藏到一座小山之中,便哈哈笑道,「安道友,你看,這小子果然是沒有什麼戰鬥經驗,這樣一座山林他藏在什麼地方才能夠掩住我們的耳目呢?要是普通人之間的戰鬥,或許這樣的山林還會有些用。但是對於我們修道士,他如何能夠躲住我們的神識的搜索呢?嘿嘿,他在那裡,我看到他了,看他這回往哪裡跑。安道友,你從前面繞過去,我們給他來個前後夾擊。這一回看他往哪裡跑?」

  「何道友,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也是個抱丹期的修道士,不可能這一點常識都不知道,但是他還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裡落下來,好像是故意將我們引到這裡。他莫不是有什麼陰謀?」安孝林說道。

  「安道友,小心無大錯這句話固然不錯,但是過分小心容易浪費絕佳機會。剛才我們在燕京那一個回合,只怕早已被有心人發現。我想這事情只怕拖延不了多久,便會讓眼尖的修道士們發現。所以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將這小子收拾掉。我們兩個人就可以平分這個小傢伙身上的東西了。」何妙仙說道。

  張山海站在樹林裡根本就不逃走,靜靜地等待著何妙仙與安孝林的到來。

  安孝林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猶猶豫豫地遲遲不從空中飛落下來。

  何妙仙心中想道,「我若是獨力將這小子收拾掉,安孝林你這個膽小鬼一根毛休想分到。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子,也如此膽怯,真不是個東西。」

  何妙仙想到這裡一頭鑽進密林之中。張山海見安孝林沒有立即下來,所以取出寶劍,連連向何妙仙射出幾道劍芒。劍芒向著何妙仙飛奔而去,何妙仙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一上來就發動猛攻,嚇了一大跳,連忙祭出飛劍,迎了上去。一連串的叮叮叮地聲音不絕於耳。一番攻擊之後,那飛劍的光芒竟然黯淡了些許。何妙仙連忙將飛劍召了回來,仔細一查看,發現飛劍之上竟然出現了大量豁口。飛劍依然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這讓何妙仙極為心痛,這飛劍是何妙仙祭煉了數十年之久的法寶,自然與何妙仙戚戚相關,這飛劍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何妙仙的神魂也同樣受到大量損傷。

  「哇!」何妙仙竟然吐出了一口精血。

  張山海得勢不饒人,一道道劍芒不要錢一般的往何妙仙扔了過去。張山海的修為雖然只是抱丹初期,但是實際上,張山海的法力比一般的抱丹中期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妙仙見張山海接二連三的向自己發起猛攻,心中也是陣陣寒意,這小子攻勢如潮,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法力耗盡的狀況,這麼下去,莫說將張山海收拾掉,只怕人家會倒過來將自己給收拾了。

  「安道友,你覺得你這個時候還有退卻的餘地麼?如果我們兩個一同攻上去,就算這小子再厲害,也未必是我們兩個的對手。如果你現在不出手,等這小子對付完我,他能夠放過你?」何妙仙說道。

  張山海覺得這何妙仙分析得很準確,等自己手裡何妙仙這傢伙,肯定不會放過那個遲遲不敢下來的傢伙。這傢伙雖然膽小,但是這樣的人一旦得了幾回,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安孝林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得硬著頭皮攻了上去。

  何妙仙見安孝林終於下了決心,心中大喜,重新取出一件法寶,是一個小鈴鐺,另外還掏出一些符。看來是掏出了壓箱底的東西了。

  何妙仙搖動鈴鐺,立即散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但是這響聲很是怪異,這種聲音似乎能夠勾動人的魂魄。張山海從來沒有面對過此般攻擊,竟然被這鈴聲吸引住了。四周的環境似乎發生了改變,自己出身如同仙境一般。

  趁著張山海神魂搖動,立即將手中的黃色制服一股腦的往張山海身上扔了過去。

  安孝林也趁機控制這飛劍向張山海飛馳而去,瞬間便能夠攻擊到張山海的身上。

  「小子!果然還是經驗不足,竟然著了被人的道。」黃士隱說道。

  劉道南說道,「這是招魂鈴,專門攻擊別人的魂魄,非常的邪惡。」

  不過就在那些攻擊快要攻擊到張山海身上的時候,張山海一閃便失去了蹤影。

  樹林之中猛然起了大霧,將整個樹林完全籠罩住。

  「不好!這是陣法!」何妙仙一心想將張山海當場擊殺,但是沒有料到,張山海竟然能夠在關鍵時刻擺脫招魂鈴的蠱惑,逃出生天,何妙仙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卻沒能夠碰到張山海的一根頭髮。反而將自己陷入陣法之中。

  安孝林心中嘆道,「這小子果然有奸計!」

  但是事到如今,安孝林卻已經無路可退。雙手緊握著一柄寶劍,警惕地看著四周。

  張山海啟動了陣法,也是心有餘悸,剛才差點就被對方炸得體無完膚,好在有兩個老鬼的警示下,張山海才能夠及時擺脫招魂鈴的控制。並且及時啟動陣法。

  現在陣法啟動了,張山海自然不會跟這兩個不懷好意的修道士客氣,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大把玉符,不要錢的向困在陣法之中的兩個人攻擊了過去。

  困在陣法之中,根本無法清晰地看出攻擊從哪裡來,而且很多攻擊都是範圍攻擊,根本無從躲避,所以何妙仙與安孝林立即被攻擊得手足無措。

  「哎喲!」何妙仙被張山海一道太乙神雷擊中,身體立即不停地抖動起來。

  安孝林也好不到哪裡去,早已經是衣不蔽體。

  一開始還有些飄飄若仙一般,現在看起來卻與乞丐無異。

  張山海對他們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如果自己鬥不過他們,他們也不會給自己任何生路,就算自己肯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叫出來,他們也肯定會斬草除根。能夠修煉到這個層次,那個修道士手中不沾滿了鮮血?

  「饒命啊!張道友,饒命啊!我甘願為奴為婢,只求張道友放我一條生路。」安孝林沒抗幾下,便已經可憐巴巴地趴在了地上,苦苦地哀求道。

  「換了是你,你會給我一條生路麼?」張山海問道。

  何妙仙冷冷地說道,「你若是落在我手中,我自然會斬草除根。現在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哼,激將法麼?我自然是要殺!」張山海怒道。

  陣法之中,接連劍芒紛飛。何妙仙與安孝林抵擋了一會,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死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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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四章

  見何妙仙與安孝林身死,張山海便撤了陣法。

  「慢著!」黃士隱連忙阻止。

  「嗨,還是太年輕啊!」劉道南也感嘆了一句。

  黃士隱阻止之時已經為時過晚,兩道靈光從何妙仙與安孝林身體之中飛出,倏然便消失在遠方,等到張山海反應過來想要追擊之時,已經為時過晚。

  張山海還是受普通人的思維局限,以為這兩人身死便沒事情了。卻忘記了丹師可是已經成就元神的,元神可比陰魂凝聚了許多,可以留存一定的時間。並且元神出體之後都會有一個神通,那就是光遁,化成一道靈光遠遁。張山海要是沒有撤除陣法,何妙仙與安孝林的元神便會困在陣法裡,無法逃離。但是此時陣法已經撤除,何妙仙與安孝林自然各自化成遁光逃離。

  這何妙仙與安孝林可都不是散仙。何妙仙所在的江南何家可是江南的修道大族,家族中隱世不出的丹師中,有一個已經是抱丹巔峰了,只差一步等極仙道,另外還有兩個抱丹中期的丹師,還有幾個如同何妙仙一般,是抱丹初期的修為。家中練氣士甚多。不過由於天地靈氣日愈稀薄,何家的這些老傢伙都隱藏在江南的大山之中,從不過問世事。何妙仙是何家的修煉天才,不到五十歲便已經抱丹初期的修為,是何家的希望之星,所以何家才讓他出來便尋華夏的大山名川,希望能夠找到古修士之遺跡。如果能夠有所收穫,那麼何家老祖或許能過向前一步的希望。

  安孝林可以算是燕京的土著修士,師門為燕京修道大門派長天道。最為重要的是,安孝林的師傅依然健在。安孝林的師傅的修為是抱丹後期,實力極為強勁,師門還有數名隱世高手,皆為抱丹中期的修為。

  也怪何妙仙有些小看張山海,欺負張山海年輕,同時也擔心安孝林要是會師門請了強援,自己能不能分到好處都成問題。安孝林也沒有想到兩個人一起圍攻張山海竟然會陰溝裡翻了船。

  安孝林的元神化作一道遁光瞬間便回到了長天道的老巢,長天道觀。

  「孝林,你這是怎麼了!」池茗元看到自己的愛徒的元神逃了回來,驚詫萬分。

  「師父,徒兒今後不能再侍奉師父左右了!徒兒不孝啊!徒兒本來是想為師門立功,卻沒有想到落入惡人圈套。結果身死道消。僥倖元神逃了回來向師父報訊。」安孝林哭訴道。

  「是誰?誰敢奪我徒兒的廢我徒兒道行!」池茗元勃然大怒,洪亮的聲音將整個道觀都震動得顫動起來。那些正在道觀聽道的普通人竟然當即震得昏迷了過去。

  長天道道眾見老祖如此震怒,知道發生了大事,立即向老祖寢宮聚集過來。

  「師父。師父。發生什麼事情了?徒兒閉關之中,聽聞師父聲音,趕來聽候師父吩咐。」池茗元的大徒弟邱克玉匆忙出關趕了過來。

  「嗨,你小師弟被人害了。」池茗元手顫抖著指著安孝林的元神。

  「誰?師父,誰害了我師弟?我這就去把他給滅了!」邱克玉說道。

  「師兄,是一個叫張山海的修士。現在正在燕京大學上大學。」安孝林的元神說道。

  「什麼?是個大學生?他多大年紀?」邱克玉極為吃驚。

  「二十來歲。極為年輕,但是此人已經是抱丹期修為,而且為人極為狡詐,我便是被他騙入陣法之中殺死。」安孝林說道。

  「竟然如此心狠手毒!我去將他找出來,剝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定要為師弟出了這口惡氣!」邱克玉說道。

  沒多久,安孝林的二師兄洪喜也趕了過來。

  聽了安孝林的事情之後,洪喜也怒道,「這事我跟你大師兄管了。小師弟,你安心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何妙仙化作遁光直接趕回了江南何家,比安孝林慢不了多少。

  何妙仙的回來,同樣在江南何家掀起了巨大的風波。

  一直在江南大山之中閉關數十載不出的何家老祖何聖閩都被驚動了,何家已經平靜了太久了,這一次竟然隕落一名抱丹期修道士,而且還是家族之中的天才。這讓何家如何能夠接受。

  「真是欺人太甚!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人如此做法,簡直不將我何家放在眼裡。讓我何家蒙受如此巨大損失。讓我抓到了此人,必將其挫骨揚灰!」何聖閩說道。

  「老祖,這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抱丹後期的何東均說道。

  「這事情,東均、德瑞,你們兩個跟我去燕京一趟。這人不足為患,但是他手裡的東西不簡單。我擔心燕京的那些老鬼只怕也會蠢蠢欲動,要是碰上了他們,我擔心你們會吃大虧。所以,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我也想看看,這年輕人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竟然敢如此囂張!」何聖閩說道。

  張山海自從安孝林與何妙仙元神遁逃之後,便已經預料到麻煩馬上將至。索性回了一趟SH,將家人安頓好。張山海擔心這些人利用自己的家人來要挾自己。將家人安頓在盤龍山的大陣之中,張山海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同時也將SH的所有手下盡數帶往盤龍山密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燕京的修士們自然不會察覺不到,不過還沒有誰知道發生變故的誘因,更不知道燕大竟然藏著如此厲害的天才修士。

  長天道佔據天時地利,自然最先趕到燕大,安孝林的兩個師兄聯袂趕到燕大,卻沒有發現張山海的蹤影,邱克玉與洪喜雖然怒氣沖沖,卻也不敢對燕大的普通人有任何主動。修道士雖然可以忽視普通人的存在,但是要掀起殺戮,卻是道上的規矩所不允的。如果無故殺戮普通人,會被道上認定為魔道,必定會群起而攻之。就算池茗元是抱丹後期也不敢惹眾怒。

  「對了,孝林說這小子原是SH人,是不是躲到SH去了?」邱克玉說道。

  「那我們就趕往SH一趟。哼,逃了和尚逃不了廟。我就不信他能夠藏一輩子!」洪喜說道。

  張山海根本就沒想藏一輩子,將家人安置好了之後,張山海便想直接與對方將麻煩解決掉,可是,張山海對自己滅殺的兩個人並瞭解,想要向這兩家約戰,卻也不知道向誰下戰書去。

  所以,安置好家人之後,便在燕大附近活動,等待對方報復的到來。

  邱克玉與洪喜在SH自然又撲了個空。只得悻悻地回長天道匯報。

  反倒是何家老祖何聖閩帶著兩個後輩何東均與何德瑞兩人在趕往燕大的時候,與張山海撞了個正著。

  張山海故技重施,與何聖閩等人一個照面,立即轉身便跑。偏偏張山海的速度極快,何聖閩雖然修為比張山海要高,但是比速度竟然比不過張山海。主要是張山海的飛行法寶比他的要強太多。張山海自己煉製的飛行法寶,上面刻滿了能夠提升速度的符文。哪裡是何聖閩的飛行法寶可比?

  「看你往哪裡逃?」何聖閩緊追不捨,他覺得自己的法力比張山海更加充沛,張山海快得了一時,卻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

  但是張山海卻根本沒打算一直逃下去,盤龍山哪裡的大陣,是張山海預備好的戰場,他的目的就是將這些來犯之敵引到盤龍山即可。

  「老祖,這個傢伙奸計多端,只怕是又要耍陰謀詭計了!妙仙就是被他用陣法算計,我覺得他引我們過去,可能又已經佈置好陣法了。」何東均說道。

  「我自然知曉!」何聖閩說道,「難道他在陣法之中能夠躲得了一輩子麼?只待他逃到了地方,我們就可以守株待兔,將他困死在陣中。」

  「老祖說得是。」何東均不敢質疑何聖閩的決定。

  張山海到了那處密地,一頭便鑽了進去。

  何聖閩雖然是抱丹巔峰的修士,卻無法看透這大陣。

  「這裡竟然有如此大陣!也難怪這小子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原來是有上古傳承。如此大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現在想要捉拿這小子,真是難了!」何聖閩一看這大陣,立即暗自叫苦。從這大陣之中傳出來的磅礡之氣,何聖閩便知道,自己拿這年輕人沒有任何辦法。

  何聖閩自然也不願意就這麼離去,便與何東均、何德瑞守在外面。既然知道這大陣非自己能夠攻破,也不白費力氣去攻擊這大陣。

  何聖閩原以為將張山海困在大陣之中,量張山海也不敢出來。但是張山海將這三人引過來卻不是請他們過來圍困自己的。

  張山海回到大陣之中,帶齊了幫手。鬼王、老黑、狐仙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活動筋骨了,藏立明、冷謙等人也不能白養。

  這幾天,張山海將自己的收集的家當全部清點了一遍,能夠用來煉器的東西全部煉製了出來。各種攻擊法器,防禦法器,只要張山海能夠想得到的,盡數煉製出來。張山海自己與眾手下身上都是全副武裝,簡直可以說武裝到了牙齒。

  黃士隱與劉道南更是獻計獻策,讓張山海與眾人演練陣法,以便更加充分的發揮他們的戰力。

  張山海出陣的時候,何聖閩又驚又喜。驚的是,張山海竟然敢於從法陣中走出來。喜的是,正愁沒辦法對付張山海,他竟然還自己送上門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走進來!」何聖閩高聲說道。

  張山海直接扔了兩道太乙神雷符過去,「你這麼大聲幹嘛?我又不是跟你來比喉嚨!」

  「真是豈有此理。」何聖閩見對方竟然不安套路出牌,氣得哇哇大叫,但是卻也不敢直接面對太乙神雷的威力。帶著兩個抱丹後期後輩狼狽的快速躲開。

  但還是讓太乙神雷的餘威,將頭髮電得直起,像三個瘋子一般。

  「真是氣煞我也!」何聖閩怒道,他卻沒有注意到,張山海的手下們已經分別站在了特定的位置。

  何聖閩等人躲過張山海的一波攻擊之後,立即各自拿出各自的本命法寶,準備發動自己的最強一擊。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竟然有如此多的幫手。

  「不用擔心,他們的修為最高不過抱丹中期。我們可以輕鬆收拾了他們。」何聖閩說道。

  張山海向來只打不說,一向都是使出最狠最陰的招數,戰鬥越快結束越好,從來不拖泥帶水。

  「打!」何聖閩剛闖進陣中,張山海立即喊道。

  眾人立即發動自己壓箱底的攻擊,一股腦向何家三人攻擊了過去。

  何聖閩真是很憋屈,自己一個抱丹巔峰的修士,一個照面就給人家打得灰頭土面,雖然沒有損傷,但是面子上哪裡能夠掛得住?現在還沒發動反攻,對方要是法術不要錢的攻擊過來。壓箱底的技能攻擊完,又分別掏出玉符開始攻擊。偏偏這些攻擊雖然攻擊力有限,但是配合得極為精妙,何聖閩實力再強大,也只能疲於應付。至於何東均與何德瑞兩個抱丹後期,處境更加狼狽。沒多時,身上的戰袍便已經傷痕累累,若不是貼身還穿了間法寶級別的護身靈甲,只怕會被張山海帶著一眾手下,剝得一絲不掛。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何聖閩內心不斷咆哮。猛地從身上掏出一樣物什出來,猛地扔出。

  「轟!」

  一聲巨響,張山海與手下擺出的陣法終於被炸開,處於爆炸正中心的老黑被直接炸飛了出去。好在身上鋼筋鐵骨,竟然又安然無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何聖閩卻也無法趁機攻擊,剛才那一陣,他身上的法力消耗得七七八八,這一炸,只是讓他能夠帶著兩個後輩,從對方佈置的站陣中脫離出來而已。

  何聖閩一出陣法,立即掏出一個玉瓶,從裡面倒出幾粒晶瑩剔透的丹藥扔進口中,快速回復消耗一空的靈力。何東均與何德瑞兩人也各自拿出玉瓶,進行靈力補充。

  張山海則帶著眾人迅速退回大陣之中。這百年老鬼,果然是死而不僵,手裡頭總是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對方拿出來的這東西,張山海倒也認識,叫雷震子,是古代修士比較常用的大殺器。剛才若不是數人結陣,分擔了雷震子的威力,只怕立馬會出現傷亡了。

  「大意了啊!」張山海感嘆道。

  「多大點事!」黃士隱說道,「照你們身上的防禦,再來幾顆雷震子,也不見得能夠傷得了你們。那老傢伙身上應該沒有多少這樣的大殺器,不然他還不拿出來直接攻擊這迷天混沌大陣?」

  「雷震子能夠攻破這迷天混沌大陣?」張山海問道。

  「雖然不能將整個大陣破壞,只要多幾顆,炸出一個缺口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劉道南說道。

  「我也不會讓他們連續不斷的炸啊?他們不能連續攻擊,稍有損壞,我早就恢復過來了。」張山海並不是很擔心。

  何聖閩與自己的兩個後輩很是狼狽地快速逃出盤龍山,躲在一處偏僻的山林裡進行修整。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有些難纏。主要是那個大陣,咱們無法攻破。」何聖閩皺著眉頭說道。

  「老祖,那雷震子還有多的麼?直接用雷震子將那大陣炸毀不就行了麼?」何德瑞問道。

  「哪裡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這種保命的東西如何能夠如此浪費?再說,這東西現在已經沒人能夠煉製了,用一顆少一顆。我手上也只剩三顆了。根本不足以攻破那個大陣。那個大陣不簡單。只怕只有地仙能夠奈何得了。」何聖閩說道。

  「老祖,妙仙不是說與他一同被此獠殺害的修道士是長天道的麼?他們要是知曉了此子在此為禍,應該會與我們聯手對付此獠。」何東均說道。

  「嗯,東均說得極是。我們如果能夠聯合長天道,那麼對付此子的把握會提升幾分。再不行,我們再邀一些同道過來。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子!」何聖閩說道。

  「但是,如此一來,收拾了這小子之後,得到的好處,卻要跟別人分享了。」何德瑞說道。

  何聖閩也有些不甘,「那就先知會了長天道再說。」

  邱克玉與洪喜回到燕京之後,池茗元很是生氣,「讓你們幹一點事情都幹不了。那人還能夠就此消失了不成。你們多派些弟子出去打探,務必將此人的下落打探出來。不殺此子,我池茗元如何能解心頭之恨?」

  「師父,也許我們可以去何家打探一下,他們也許跟我們一樣,正在尋找此子的下落。」洪喜說道。

  「嗯,有這種可能。你們趕緊與何家取得聯繫。」池茗元點點頭。

  洪喜安排的人還沒有出長天道,何東均便已經找上門來。

  「何道友,你來本觀,為的應該是殺人魔頭之事。」池茗元問道。

  「正是。此魔頭一出,必為我修道界之禍害。為今之計,只有我們兩家聯手,一起對付此魔頭。」何東均說道。

  「我長天道也正有此意!」何東均的話,正中池茗元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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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五章

  張山海帶著一干手下回到洞府之中,現在洞府之中人員有些擁擠。藏立明的藏家班,練氣期的修士,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不過在洞府之中,卻極為有用。

  洞府裡面最核心的地方自然不能讓所有的人湧進去,那是張山海的地盤。這些後面進來的人都得再外面臨時搭建房屋居住。

  張雲陽與何妮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自然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張山海動用了關係給張雲陽與何妮兩個請了假,等這裡的事情了斷,才放心讓他們兩個繼續過普通人的生活。

  張山海有些狼狽的回到洞府中,何妮與張雲陽更是擔心不已。

  「山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告訴我們。我們都給你急死了!」何妮問道。

  「娘,你放心吧!沒什麼事情。過一段時間,我就能夠處理好。我找到風水寶地,別人知道了之後,便想謀害我。結果損兵折將。打了小的,老的又來找麻煩。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你們放心,過一段時間,就能夠處理好。他們想要對付我,沒那麼容易。」張山海說道。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我咋聽不懂呢?」何妮皺著眉頭說道。

  「你個混小子,你說你好好的燕大放著不好好讀,你搞什麼封建迷信?現在惹出麻煩來吧?那些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有沒有傷到了你?」張雲陽問道。

  張山海笑道,「爹,你到了這裡還說,我做的事情是封建迷信麼?那些神話故事並不全是騙人的。那一片地裡的藥草都是靈丹妙藥,用它們煉製出丹藥來,普通人吃了也能夠長命百歲。你看我身上搞得這麼狼狽,其實就是沾了點灰塵,沒什麼問題。」

  何妮卻將張山海一把拉住,「過來,讓娘好好看看,到底受傷了沒有。」

  「沒有沒有。娘,我現在多大的人了,還這樣多不好意思啊!」張山海說道。

  何妮臉上一紅,卻說道,「你是從娘肚子裡出來的,你身上哪裡娘沒看過?」

  嘴上是這麼說,何妮卻還是將張山海鬆開,在張山海身前身後看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傷痕稍稍放下了心來。

  「山海,實在不行,給他們就是。何必跟他們打打殺殺的?」張雲陽說道。

  「那可不成,是他們找上門的來。我要是退一步,他們肯定會進一丈。再說,我現在跟他們結了死仇了。就算我現在退步,他們肯定也不願意了結了。你們現在安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我就送你們回SH。我主要是怕他們鬥不過我,拿你們撒氣。這些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走走走,看我煉丹去。等我將丹藥煉製出來,你們服用了,也可以修煉一下,就算成了不仙,也能夠強身健體,長命百歲。」張山海說道。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跟你爹就安心了。要什麼長命百歲?」何妮笑道。

  「娘,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張山海說道。

  「行行,我和你爹一起去看看寶貝兒子到底是怎麼煉製仙丹的。」何妮笑道。

  現在洞府之中,有些亂,到處都在施工。張山海讓藏家班帶著人將靈田用籬笆圍了起來,以免損壞靈田中的靈藥。石洞的洞門也已經恢復正常,這裡派了人專門看守,不讓任何人進入其中,只有張山海有權利進入裡面,其他人想要進去必須經過張山海的同意。

  張山海帶著父母走到洞口的時候,藏貴機連忙迎了上來,「觀主,冷家師徒今天過來,想要到裡面去呢!我不讓他們進去,他們還老大不願意。」

  張山海說道,「不管是誰,沒有我的允許,一律不准進。不服從的,你讓他來找我。」

  「是。我就是這麼說的。他們雖然不服氣,但還是主動退了回去。我看觀主需要向咱們門派的人說清楚,將這個地方設為門派禁地。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有什麼好說的了。」藏貴機說道。

  「嗯,這是個好主意。你好好幹吧,我還有點事。」張山海說道。

  「哎,您忙著。」藏貴機又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

  張山海帶著張雲陽與何妮進來石洞之中,然後開啟一間煉丹室。這一次,張山海想煉製一爐洗髓丹。這丹藥用來給張雲陽與何妮這樣已經過了最佳修煉時間的人來說是極為合適的。各種藥材都很齊備,不過張山海的經過了一場大戰之後,法力有些消耗。所以煉丹之前,先將體內的靈力恢復到巔峰狀態,然後才開始煉丹。

  看著張山海用一個酒精噴燈對煉丹爐進行加熱,何妮睜大了眼鏡。

  「跟做實驗差不多。要不是要用一些符咒,隨便誰都能夠煉丹。其實煉丹並沒有大家想像中那麼困難。當然普通人不會使用符咒,自然也煉製不出丹來。但是煉丹總的來說,就是物質相互反應,煉丹師能夠通過靈力的供應,來控制靈藥中的各種物質的相互反應。最後形成一種新的複合體,並且聚集成丹。」張山海用大學學過的化學知識來進行解釋,讓何妮的興致更高了起來。

  「依你這麼說,煉丹倒成了一種科學活動了?那麼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用那些符咒才能夠成丹呢?」何妮問道。

  「其實這個也很容易理解。符咒實際上是一種能量的作用方式。這種暫時還不為普通人所認識的能量,有著極為神奇的功能,能夠提純靈藥中的藥物精華,並且能夠誘導這些藥物精華形成特定的分子結構。最後聚合成神奇的聚合物。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仙丹。好了,火候差不多了,我要使用第一個咒語了,引藥咒,實際上就是將藥物精華從藥物中萃取出來。這一個過程尤為關鍵。」張山海說道。

  實際上,這也是由於是煉製普通丹藥,張山海才能夠如此輕鬆地一邊煉丹一邊講解,若是高級一點的丹藥,尤其是對張山海有效果的丹藥,只怕他就沒有這麼輕鬆了。低級丹藥中成分比較簡單,配方的藥物種類比較少,所以萃取的過程極為簡單。一個簡單的咒術就能夠將藥物精華萃取出來。

  接下來,張山海依然不慌不忙將每一步都向何妮解釋得清清楚楚,一直到最後一步出丹。

  一股沁人心脾的丹藥芬芳盈滿整個石洞,讓何妮與張雲陽也有些動容。

  「這丹藥的香味怎麼會這麼好聞呢?我還以為跟熬中藥時的藥香一樣哩!」何妮說道。

  「當然不一樣啊,娘。這可是丹藥。是將靈藥中的雜質徹底清除之後,凝聚的藥物精華,這香味自然跟中藥那雜質與藥物精華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完全不一樣。」張山海說道。

  「那些雜質哪裡去了?我沒看到這裡有雜質啊?連藥渣都沒有。」張雲陽問道。

  這個問題,張山海也不大說得清,「應該是我使用咒語的時候,將那些雜質煉化了,那些過程才是最耗費力氣的。煉丹術跟平常的化學反應還是有些區別的。畢竟煉丹術中,引進了一種極為神秘的能量,靈氣。」

  張山海將丹藥裝在玉瓶中,遞給何妮,「娘,這瓶丹藥你收起來。回頭,你跟爹服用了,我讓人叫你們最基本的練氣術。這丹藥雖好,也不能亂吃。一個星期最多服用一粒,否則丹藥浪費了不要緊,對你們身體也容易造成損害。」

  「哎。山海,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跟你爹兩個人,只要你能夠活得好好的。我們就知足了。知道麼?」何妮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娘,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冒險的。雖然現在他們人多,我拿他們沒多少辦法,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他們的。現在雖然我鬥不過他們,他們想要對付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要我們躲在這裡面不出去,他們就根本沒有拿我沒辦法。待會,我讓藏貴機收拾一個石洞出來,這一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這石洞裡。你們不用擔心,別看這是石洞。這裡面住得越久,不但不會對身體有害,反而對身體有益。」張山海說道。

  這裡面靈氣這麼濃郁,自然能夠促進體內污穢之氣的排出,哪裡還會致病?這也是冷百罹父子想要闖這裡的最主要的原因。

  張山海安頓好父母之後,連忙出了石洞,將手下的幾個抱丹修士召集到一起。

  「將大家召集過來,想簡單說幾個事情。雖然我張山海被那個老鬼逼近洞府不能出去,但是對付一兩個抱丹期的修士,沒有一點問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洞府是我張山海的洞府,洞府之中,唯我張山海之命是從。不服氣的,問過我張山海的兩隻拳頭!」張山海說道。

  「我等既然投奔張觀主,自然唯張觀主馬首是瞻。」藏立明倒是很堅定。

  冷百罹也說道,「觀主但有所令,豈敢不從。」

  張山海點點頭,看了冷百罹一眼,「聽說你們父子想闖禁區?」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對那個石洞比較好奇,並不知道那個地方是禁區。不知者無罪,希望觀主寬宏大量。」冷百罹耍起了滑頭。

  張山海用意也不過是想警告一下,點了點頭,「現在大家都在這裡,我就明明白白地跟大家說了,那藥田、石洞一帶,皆為我茅山陰陽洞府的禁區。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擅闖。否則,定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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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六章

  張山海搞了一個小小地整風運動,便讓眾人趕緊回去備戰。張山海預料最遲到第二天,便會有一場惡戰。

  實際上,大戰之後,何聖閩帶著兩個後背倉惶離開,但是何聖閩又修整了一下之後,又重新回到了盤龍山,在遠處的一個山頭,嚴密地監視著洞府的一切動靜。何聖閩有些擔心張山海會趁機逃走。這盤龍山畢竟只是一座不大起眼的小山脈,跟峨眉山之類的名山大川相比差了很多。

  張山海要是一心逃亡,只需跑進原始森林之中,以他抱丹期的修為,現在的山裡沒有能夠奈何得了的他的東西。而且他隨意隱藏起來,何聖閩想要將他找出來簡直難上加難。

  天色微暗的時候,張山海卻從密地偷偷地飛了出來,不過這一次,連何聖閩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因為張山海使用了高級隱形符,完全將自己的身形影藏了起來。他也沒有趁機逃遁,而是在密地四周的山林四處游動。不時的將一些物什插進土壤中。

  這一回,張山海可真是發了狠了,差不多將須彌芥子中的儲備玉石全部雕刻成陣基,張山海在迷天混沌大陣之外,又佈置了一個十二都天門陣。此陣為道家四十九陣之第一大陣。據傳為道家高人參透天地氣機秘奧所創。道家高手以十二主陣基開了「死」、「滅」兩門,即便是抱丹期高手,若不懂其中奧妙,也會在該陣法迷失方向,該陣用來陰敵,實在神妙至極。

  十二都天門陣設置完,張山海還是覺得有些不保險,又在中間設置了一道五鬼陰風劍陣,現在張山海溫養了數年之久的陰魂都已經到了鬼王的層次,實力與抱丹期修士不差上下。組成五鬼陰風劍陣,就算是抱丹巔峰高手,也會有些麻煩。

  在黃士隱的秘術調教之下,五鬼練有一種極其歹毒的陰毒功夫,出劍時,將內力貫注劍身發出,更利用劍身小孔震盪空氣,發出嗚嗚鬼嚎般的聲音,擾亂對方心神,使對方因而失手,極為凶險。

  將陣法佈置好,張山海卻沒有將陣法發動。所以看上去跟平常一點區別都沒有,張山海佈置的陣法皆為古陣,那些陣基上的靈氣波動極為微弱,抱丹期修士,根本沒辦法察覺。

  何家不僅跟安孝林的師門燕京長天道合作,同時打了電話回去,讓何家高手傾巢而出。看來這一回,何家確實動了真怒。當然他們不僅是動了怒,更是動了貪念。張山海手裡頭的東西確實讓人眼紅,何家自然免不了垂涎欲滴。這一次毫無保留的出動,就是為了能夠在與長天道的合作中佔據主動地位。

  長天道從安孝林口裡也知曉這張山海手中有令人眼饞的東西,所以在決定了要與何家合作之後,長天道也同樣決定,全力出擊。

  「此次,我何家與貴道竭誠合作。但是一些細節還是事先商討清楚的好,免得到時候傷了和氣。」何東均說道。

  兩家誰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兩家合作之後,張山海還有沒有還手之力。在他們看來,何家三人出手,張山海便只能倉惶逃竄,現在兩家合作,並且都是全力出擊,對方定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所以對於他們來所,問題似乎只剩下了戰後如何瓜分勝利果實的問題。

  「既然是兩家竭誠合作,兩家都是全力出擊,自然應該均分勝利之果實。何道友,你看如何?」池茗元說道。

  「這如何使得。我何家傾巢而出,上至抱丹巔峰的老祖,下至煉體巔峰的修士數十人全部出動,勞師征遠,要是不能在分配上佔一些優勢,實在有些不大公平。」何東均說道。

  池茗元笑道,「此言差矣。你何家何妙仙在邀約我門弟子安孝林同去收拾那魔頭的時候,便已經言明,但有所獲,兩家均分之。你何家之人既然已經我道門徒弟約定好,如何能夠反悔呢?」

  「但是畢竟我們兩家的兩個不都已經身損道消,現在雙方的力量比對,也是差距甚大。勝利果實的分配自然應該各自的貢獻值來進行分配。誰在戰鬥中貢獻越多,在分配的時候,便應該分取更多份額。」何東均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長天道便要好好考慮一下還要不要跟何家合作。一個沒有誠意的盟友在事關生死的戰鬥中是極為危險的。如果是如此分配的話,我決定暫緩與貴方合作。等到你們與那魔頭的戰鬥完成了,我長天道在召集燕京各修道世家,一道剿滅這魔頭。」池茗元說完之後,身體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靜靜養起神來。

  這話卻是帶著一絲威脅了,你何家不是很厲害麼?不跟我長天道平分,那我就讓你江南何家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可以向燕京的修道家族通風報信,然後聯繫幾個家族,聯手強攻,必然能夠將何家到手的東西搶回來。

  一聽池茗元如此一說,何東均反倒有些急了,「池道友這樣說就明顯缺乏誠意了。你我兩家與這魔頭有不共戴天之仇,現在當竭誠合作才是。但是我方付出確實比較多,自然在分配上要多加考慮一下。我這麼說應該來說還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池道友竟然說要聯繫燕京各大家族,那不是欺負我江南何家是外地人麼?」

  「所以嘛。我們兩家應該均分所得才是。」池茗元說道。

  「這樣。我六你四。池道友若是同意,我們兩家明天一起同往盤龍山。若是不行,我何家當即撤回江南,等待時機,再圖報仇之事。」何東均說道。

  「成交!」池茗元哈哈一笑。這個結果,他還算滿意。笑得很是得意,哪裡有半點喪徒之痛啊!修士的絕情真是令人膽寒。

  那何東均也無任何喪親之哀,與池茗元相對而笑,「合作愉快!」

  燕京一下古老的家族自然能夠察覺如此大的動靜。

  「江南何家不知為何大批人馬奔赴燕京,難道他們準備在燕京有所圖謀?還有長天道的幾個老不死這兩天也是蠢蠢欲動,似乎與江南何家頻頻來往,他們之間應該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趕緊去查實了,這兩家一南一北,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甚至是在某處發現了上古寶藏。多派人手出去,務必要弄清楚,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燕京修道界的天要變了!這兩天江南何家與長天道的人頻頻趕往龍灣屯,那邊的盤龍山似乎有些龍氣,莫不是哪裡出了龍脈。俗話說,龍脈出,靈石現。有龍脈的地方,往往有靈石脈。這可是大事情!趕緊派人去盯著,隨時通報情況!」

  第二天,何家數十修士與長天道數十修士將密地前結陣,準備強力攻破密地的大陣。

  「我發號令之時,大家一同攻擊。此大陣雖然奇妙,遭遇如此劇烈攻擊,必然產生波動。所以在第一輪攻擊之後,大家要趕緊進行蓄力,在我再次發令之時,進行第二道攻擊,如此類推下去,一直攻擊到大陣被我們徹底破壞為止。」何聖閩這兩天對這大陣似乎做了比較深刻的研究。

  「好!何前輩儘管發令,吾等必聽從號令。」池茗元說道。

  「預備,攻擊!」

  隨著何聖閩的一聲令下,一百多名修士同時將自己的最強道術攻向同一點。

  如此強烈的攻擊,自然讓大陣猛然晃動了一下。但是這兩家的修士也沒有想到攻擊會大部分反彈了回來,讓正準備第二道攻擊的眾人狼狽不堪。甚至還有一兩個倒霉鬼差點沒直接完蛋。

  這第二輪攻擊自然沒有形成一致。

  「唉!」何聖閩嘆息了一聲。

  「大家不要洩氣,再來一次,這一次,大家一定要準備好,術法雖然能夠反彈回來,但是反彈回來的威力不及我們攻擊的十分之一。大家給自身加活防禦,便是硬抗住反彈攻擊,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來來來,大家做好準備。預備,開始!」何聖閩又是一道令下。

  這一次,陣法出現的晃動更為嚴重。

  很快,部分攻擊又反彈了回來,但是這一回,眾人卻沒有閃避。

  「很好,預備,攻擊!」何聖閩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所有的人蓄積起靈力,又將第二道攻擊釋放了出去。

  這一次,大陣波動自然更為嚴重,似乎隨時都會破碎。

  「繼續!預備,攻擊!」何聖閩興奮地喊道。

  但是眾人沒有注意到是,第二道攻擊還沒有攻擊到大陣之上的時候,大陣自動波動了一下。等第二道攻擊反彈到眾人跟前的時候,旁邊猛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大把玉符猛地丟進了人群之中。

  一下子各種攻擊法術層間不窮,跟放煙花一般,蔚為壯觀。

  玉符噼噼啪啪一陣亂轟之後,何家與長天道兩家的修士立即是滿地呻吟,死的死,傷的傷。

  那個身影自然便是張山海,張山海這一次下手,時機把握得非常之準。一下子便讓這來犯之敵減員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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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七章

  何家與長天道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張山海居然敢再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出來,而且把握時機非常之好,就在眾人一招出發,還在蓄力發第二招的時候。

  何聖閩見底下七橫八豎的躺了一大片,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壞事了,就算將這密地攻下來自己付出的代價也有些讓自己無法承受。這可是何家上百年的積蓄起來的力量啊,這一下子就徹底損失了十分之一,另外還有一大批傷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

  事情卻還沒有結束,張山海敢於一個人出來,自然已經有了完全之策,他扔出了幾個極品替身人偶,只要這些人偶沒有被損壞,張山海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然後硬抗著數十修士的猛烈攻擊,張山海快速地衝了入了密林。

  池茗元很是吃驚,「不對啊?這小子想逃?這大陣還沒有傷到根本,他根本用不著急著逃走啊!他的手下一個都沒有帶出來,他為何要在此時冒如此大的風險呢?難道?」

  池茗元猛然想到張山海可以是一個陣法高手,安孝林與何妙仙兩個就是他用陣法算計的,此時冒險出來,莫不是又是準備使用陣法?

  「不好,快截住他!他要發動陣法!」池茗元連忙大聲喊道。

  何聖閩一聽池茗元如此一喊,也恍然大悟,連忙疾馳追了過去。

  但是跟張山海比速度,何聖閩雖然修為高了兩個層次,但是速度反而拉下張山海許多。結果之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山海消失在密林之中。

  「撤!趕緊撤!」何聖閩高高飛起,一邊大聲向何家修士們呼喊著。

  所有的修士都知道情況大不對勁,連忙駑劍高高飛起。但是練氣期的修士根本就沒有飛行的能力,而抱丹期修士這個時候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顧得上他們?

  「別扔下我們啊!救救我啊!」

  「求求你,帶我走!」

  兩家的人一個個呼天搶地,極為慌亂。

  張山海則趁機將陣法激活,一下子十二都天門陣與五鬼陰風劍陣同事開啟,立時將所有沒來得及逃出陣法範圍的修士全部困住,其中還包括一些抱丹期的修士。

  張山海沒有理會已經逃脫的兩家修士,只要將陣內困住的修士全部給收拾了,以後,這兩家,捏圓捏扁還不是隨張山海的意?

  張山海將幫手們全部拉了出來,那密地之內,藏貴機與冷百罹等人也紛紛湧了出來。

  「投降,或者死!」

  張山海的喝聲在大陣之中蕩漾著。

  「投降,或者死!」

  茅山陰陽道的人齊聲大喊。

  何家與長天道被困在陣中的修士原本就是道行比較低的,還有很大不一部分是受了傷的,還沒來得及救走,便已經被張山海發動的大陣困在了裡面,即使還有能戰的修士,也被一個個分割開,想要與掌控大陣的張山海鬥,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修士都是怕死的,還真別以為,修道幾十載或者上百年,就能夠勘破生死,勘破個屁,修道幾千年的,更是怕死。

  被家族高手拋棄,又沒有任何一站之力,真被被困的修士們,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當然也不乏悍不畏死的硬骨頭,不過這些硬骨頭堅持不了多久,便被張山海一個個收拾掉。張山海還真是有些擔心,沒有一著這樣的硬骨頭呢。剛好可以用來殺雞儆猴。不殺一兩個,如何能夠震懾人心?所以張山海毫不留情,直接滅掉。

  「攻擊,快點攻擊!」何聖閩雖然知道現在什麼都晚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將家族後輩給救出來。

  池茗元也慌了神,「攻擊,都給我趕緊攻擊。」

  五鬼陰風劍陣跟迷天混沌大陣不大一樣,迷天混沌大陣雖然強大,難以攻破,但是卻只是一個被動的陣法,受到攻擊之後,一般不會自動進行還擊。

  但是五鬼陰風劍陣不一樣,這個陣法雖然沒有迷天混沌大陣強大,但是控制陣法的卻是抱丹修為的五鬼控制著陣法的中樞。這五鬼任何一個,對於一個抱丹修士並不是非常容易,但是結成五鬼陰風劍陣之後,情況完全不一樣,五鬼互補,攻擊力也得到了加成,威力自然非常一般,即便是何聖閩也不能擋其鋒銳。

  所以,當何聖閩等人對五鬼陰風劍陣發動攻擊的時候,五鬼立即進行還擊。

  轟!

  五鬼同時攻擊同一個目標。立即將何德瑞擊飛了出去。

  何德瑞可是抱丹後期的修為,竟然不是陣法之中的五鬼一招之敵。

  何瑞德痛苦的躺在地上。

  但是何家與長天道卻已經是騎虎難下,陣法之中困住了兩家大部分人馬,這要是不能搶救回來,何家便不再是何家,長天道也不能存在下去。當然或許還能夠苟延殘喘,但是想要恢復到之前的程度,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投降!或者死!」

  茅山陰陽道的人在陣法之中四處清掃被困的修士們。到這個時候,已經快到尾聲了。

  何聖閩毫無保留的對大陣猛烈攻擊了一下,並且趁機將身上最後的雷震子全部扔出。但是卻沒有料想到,五鬼竟然向他發出最為猛烈的一擊。何聖閩法力太猛,而且又被雷震子分散了注意力,竟然沒有提防五鬼的猛烈一擊。

  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太晚,慌亂之中舉劍擋了一下,立即被擊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大陣轟然崩潰。

  但是重新展露出來的山林,卻已經空空如也,被困陣中的修士們,早已被張山海與手下制服,送入密地。

  何聖閩重重地從空中跌落在樹林之中,一連擊斷了數棵馬尾松,才落到地上,落地之後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老祖,老祖!老祖受傷了!」何東均慌忙落了下去,將何聖閩扶起。

  「完了!何家數百年的基業竟然毀在了我手中!讓我以後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何聖閩嘆息了一聲,一下子似乎老了幾十歲。

  池茗元也是垂頭喪氣,「真是悔不該!」

  池茗元此時也非常後悔之前的魯莽,一心想著圖謀人家的資源,沒想到反而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四周也來了一些各門派打探消息的,此時也是大跌眼鏡。

  「什麼時候出來如此殺星?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將江南何家與長天道打得落花流水。真是不簡單。」

  「哈哈,長天道這一次是啃到硬骨頭了,一口利牙都給蹦掉了。也是活該,誰讓你覬覦人家的寶貝呢?人家能夠有如此機緣,豈是易於之輩?」

  「我得馬上回去報告了,看來家族的計劃得好好調整一下了。還想過來趁火打劫呢!往人家嘴裡送肉還差不多。雖然人家借助陣法,但是陣法不也是人家的實力麼?外圍的大陣佈置得真是奇妙,愣是將那兩家倒霉鬼搞得差點全軍覆沒。」

  張山海沒工夫去理會外面狀況,現在茅山陰陽洞府之中,俘虜的數量明顯高於自己人的數量,一個處理不好,這不成了引狼入室麼?得趕緊解決這些麻煩。

  有了剛才在外面的經歷,何家與長天道的人極為配合,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將本命精元交了出來,張山海直接收入識海之中。要是一般人,收納如此之多的本命精元,只怕會產生一些不良影響,但是張山海的元神非同一般,極其凝實,以張山海此時抱丹中期的修為竟然就能夠直接將元神長時間放出識海。所有吸納如此多的本命精元,對張山海竟然沒有任何影響。這一點,要是讓他人知道,吃驚的程度不會低於張山海以一己之力,擊敗來犯的長天道與江南何家。

  張山海沒有打算如此輕易放過江南何家與長天道,套句時尚一點的話來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現在何家與長天道做了初一,張山海自然要去將十五給做了。

  「老祖,我們該怎麼辦?這麼多的人呢落在了這個魔頭手裡!」何德瑞問道。

  何聖閩嘆息了一聲,「等著吧。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相信過兩天,那魔頭就會送消息過來。」

  「那我們怎麼辦?」何德瑞問道。

  「還能怎麼辦?我們那麼多人被他控制。難道我們可以講他們放棄掉?」何聖閩問道。

  「但是,如果他要兼併我們何家,那該如何?」何德瑞說道。

  何聖閩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是他最為擔心的一個問題。

  「老祖,我們不能再退步了,否則我們何家將徹底完蛋了!」何東均說道。

  「但是,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即使他不動手,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夠保住我們何家的一切麼?」何聖閩問道。

  這個問題,誰都知道答案。但是問題的答案沒有一個能夠讓何家接受。

  「我們跟他們拼了!我們何家數百年的風光,什麼時候向別人屈服過?」何東均說道。

  「唉,此一時,彼一時啊!」何聖閩說道。

  能夠活這麼多年頭的老傢伙,自然能夠分清楚什麼重要什麼次要。

  長天道比江南何家更要慘,原本長天道的抱丹修士並不多,這一下,練氣期的修士一下子全軍覆沒,只剩下四個抱丹期修士回到老巢,一下子便成了光桿司令。

  「師父,怎麼辦?」邱克玉問道。

  「還能怎麼辦?這燕京看來是待不下去了。他們必然已經被那魔頭控制,我們不及時脫身,只怕那魔頭騰出手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為今之計,只有馬上離開。只有有我們在,長天道便在。我們一定可以恢復長天道往日的榮華。將來也就有向這魔頭復仇的機會!」池茗元說道。

  兩家的情況不同,做出的決定自然也大不一樣。

  池茗元顯然不想因為那些徒子徒孫而淪為別人的附庸。當然他也並沒有指望將來能夠回來報仇。人家不到二十歲便是如此妖孽了,再假以時日,實力又將有怎樣的提升呢?根本就不止自己能夠抗衡的。

  「師父,你是說放棄他們?」洪喜問道。

  「洪喜,你說,我們現在除了放棄他們,另謀生路,還有別的選擇麼?他們被那魔頭抓住,要麼投降,要麼被殺死,即便我們等在這裡,也不可能將他們救回來。反倒是讓長天道徹底毀滅。」池茗元說道。

  邱克玉也說道,「師父說得對,這魔頭不是我們對付得了的。將來有機會,我們還是可以向他報仇。有師父和我們在,長天道就不會破滅!」

  張山海用了兩三天的功夫,才徹底解決了洞府之中的危機,藏立明師徒在建設方面確實頗有心得,幾天功夫,他們竟然帶著那些俘虜們不分晝夜地在洞府修建房屋,徹底解決了洞府之中的住房問題。當然全部是清一色的木屋。不過修士的手段非常人所能比擬,雖然是趕急趕出來的,修建出來的房屋卻也很是富麗堂皇。讓整個洞府徹底變了摸樣。

  平息了危機,張山海自然騰出了手來,第一件事情,便是各派出長天道與江南何家的俘虜回去送信。給這兩家最後通牒。

  但是長天道的決絕,顯然有些出乎張山海的意料。竟然直接將所有的人全部放棄,連老巢也徹底放棄了。如此乾淨利落,讓張山海所料未及。不過張山海也不客氣,直接排除長天道的手下,將長天道的一眾產業接收了過來。這個過程也出奇的順利,張山海在龍盤山的惡名已經讓燕京所有的修道家族知曉,自然沒有人敢打張山海勝利果實的主意。

  何家的情況有所不同,家族的希望全部被張山海一網打盡。他們不像長天道一樣,可以輕易的放棄。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姓何的。但是何聖閩作為一步成仙的抱丹期巔峰,自然又不甘心成為別人的傀儡。打又打不贏,逃又逃不得。

  張山海給的信內容很簡單,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你們輸了。自然要承擔結果。結果很簡單,降服!不降也行,我自己殺到你江南何家來,打到你何家降服。現在張山海的實力暴增,鋒芒自然不是損兵折將的何家可比。

  結果,何聖閩也幹了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獨自一個人跑了。人家說了,要是能夠突破了抱丹期,成就地仙,自然會回來解救何家後輩,但是如何突破不了,即便回來也是於事無補。至於後輩們準備如何選擇,他也不再過問。說起來似乎大義凌然,實際上就是放棄了家族苟且偷生了。何聖閩要是能夠突破地仙境界,也不需要打張山海手中財寶的主意了,更不會有如今的下場。現在出走,只是不想成為張山海的附庸家族之後,喪失自由。這一點,何聖閩還真是猜對了,張山海還真是有將他收為打手的念頭,一個抱丹巔峰的修士當打手,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甚至,張山海要是給他提供一些條件,或許立即便有一個地仙當免費打手。

  何聖閩出走之後,江南何家,修道界的龐然大物,竟然沒有任何掙扎,很坦然的向張山海的茅山陰陽派俯首稱臣。

  從此,修道界終於知道了,華夏大地竟然又多了一個超級修道門派。

  數天之後,張山海出現在燕大的校園之中。

  「山海,我發現見校長比見你容易多了。」盛偉剛說道。

  「就是啊,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嚴厲著稱的柴大美女居然不但不追究你曠課的事情,反而經常問你的去向。」顧群說道。

  「哎,這是個新情況。山海,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搞定柴大美女的?不是獻身了吧?」洪躍馬來了興致。

  張山海看著一臉八卦的室友,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盛偉剛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個偽道士來著。怎麼這會變成和尚了?」

  張山海縱然是道術天才,在強大的「八卦」陣面前,簡直弱爆了。

  「唉,我去搞自習去。」張山海背著一個書包便跑了出去。

  讓一眾牲口目瞪口呆。

  有個時候,張山海寧願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家人,都能夠安安靜靜的生活。修道士的生活不像普通人想像中的那麼美好,至少張山海便沒覺得修道士的生活實在有些無趣。

  儘管在戰鬥的時候,有手起刀落的果斷,但是時候,張山海還是會感覺到沉重。在修道士的眼裡,人的生命是如此的渺小,親情是那麼的淡漠。張山海甚至有些疑惑讓自己的父母也進行修煉是對是錯。

  張雲陽與何妮暫時還留在洞府進行修煉。張雲陽雖然腦子沒有何妮聰明,但是修煉的進度居然反而更快。讓張山海明白,原來這修煉天賦與智商原來並沒有什麼關係。

  張山海的普通學生生活沒能夠進行得太久,生活的平靜很快便被打破。

  李默然有一天跑到燕大找到了張山海。

  「兄弟,哥求求你,救救我小舅,將來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bpd 發表於 2016-10-15 23:52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八章

  原來當日曹磊軍進了那神秘洞穴之後,便沒了聲息。何小虎與幾個科學家等了數日也未見他們的出來。便知道應該是出了事情了。何小虎原本想去洞穴之中尋找曹磊軍等人的蹤影,但是想到曹磊軍交給自己的任務,何小虎不得不壓制下自己的衝動。將考察隊的科學家送到了後方,並且向上級報告,尋求幫助。

  曹磊軍身後的曹家李家都是國內政壇老牌權貴,曹家後人,李家姻親出了這麼大的失蹤,自然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李默然在得到消息之後,馬上聯想到的就是張山海,這個時候如果還有人能夠救回曹磊軍的話,就只有張山海。

  「都是兄弟,別這麼客氣,只要能夠幫得上忙,我肯定會盡力去做的。」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與李默然當天便趕往了西疆,張山海根本沒有去過西疆,便是心急如焚,想要早點趕到那裡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坐車一路馬不停蹄趕過去。

  過了兩三天才趕到了地方。原本李默然還寄希望曹磊軍能夠自己走出來,到了哪裡得知,曹磊軍等人依然失蹤,沒有找到蹤影。

  在何小虎的帶領下,張山海與李默然來到當日曹磊軍失蹤的位置。那個神秘洞穴依然在那裡,張山海用神識試探了一下,卻發現這洞穴不過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洞穴,沒有任何玄機。倒是這洞穴之中,有些古怪,洞穴不像平常看到的石洞,裡面空間很大,但是卻並不是石洞,而是似乎是泥土覆蓋在上面。最離奇的是,張山海竟然發現這洞穴之中似乎隱藏著一個地下城。張山海可以看到這個城池的輪廓,規模極為宏大。當然此時被泥土嚴嚴實實埋在了地底。但是可想而知,這裡在古代必然是一座極為繁華的城市。

  這個地下之城是如何被埋到地底的?原來住在城市中的人又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是如何消失在這個城市的?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充斥著張山海的大腦。為什麼這麼大的一座城市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任何痕跡?

  張山海不是考古學家,對這些問題並不是特別在意,不過他卻在這個埋在地底的城市聞到了一股味道。與張山海一起往前走的李默然突然出現了問題,他似乎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吸引,身體僵直的一直往前走去。

  「咦?李大哥,你幹去哪?」張山海喊了一聲。

  但是李默然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去,張山海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李默然竟然被蠱惑了。

  張山海連忙追了上去,在李默然身上拍了一下,一個清靈術將李默然喚醒了過來。

  「我剛才怎麼了?」李默然竟然已經記不起剛才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跟緊我,這個死城裡有古怪。」張山海說道。

  「死城?你聽說過這個城池?」李默然很吃驚。

  張山海搖搖頭說道,「沒有一個活人的城池,不是死城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知道這個座城市呢。」李默然說道。

  張山海之所以叫這座城市叫死城,實際上這座城市雖然已經在地底不知道存在的多少年,這裡的居民也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但是張山海卻在這城池裡面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死氣。為了不讓李默然受到驚擾,張山海並沒有將事情告訴李默然。

  「這座城市真大,怎麼會被埋到地底下去了呢?」李默然用手電到處照了照,根本看不到這座地下城池的邊際。

  「誰知道?這裡面一個屍骨都沒有看到,顯然也不是因為發生戰爭或者發生瘟疫造成的,似乎更像是遷徙了。」張山海說道。

  「是不是這裡因為缺水的原因?」李默然問道。

  張山海搖搖頭,「應該不是因為缺水,因為我已經聽到了水聲,也就是說這座城市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斷過水。所以,應該不是因為缺水而消失的。」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離開這一座如此繁華的城市呢?以現在我們看到的規模來看,這座城市在他們的那個時代應該是個大城市。」李默然說道。

  「算了別說這麼多了,咱們找人要緊。他們走過的地方應該會有一些蹤跡。」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自然不會傻傻地靠自己跟李默然兩個人去尋找曹磊軍的下落。他三管齊下,一方面派出陰魂四處搜索。另外給曹磊軍的卜了一卦,但是卦象很是複雜,張山海之能夠大略的確定曹磊軍此時生命無憂。但是具體的位置,卻怎麼也算不出來。張山海知道算不出曹磊軍的具體位置,與這死城的情況有很大的關係。這死城埋在地底,同時這城市裡隱約有一種奇怪的陣勢,會嚴重影響卦象。

  張山海與李默然跟著曹磊軍等人留下的蹤跡一路追蹤了上去。曹磊軍也是一個經驗很豐富的人,在行走的過程中,每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記號。何小虎懂得記號的意思。

  「誰!」何小虎猛的喊了一聲。剛才他看到了燈光的盡頭處,一個人影閃動了一下。

  何小虎用手電不斷的照著前方,飛快地追了上去。

  「不好。」張山海連忙追了上去,「李大哥,快跟上,何同志有些不大對勁。」

  「哎。你放心,我跟得上。」李默然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來。

  何小虎卻跑得飛快,他是在部隊經常鍛煉的,體力速度都非常不錯。張山海追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李默然卻有些困難。張山海不得不已給了李默然一個輕身術。

  李默然的身體猛然一輕,一下子竟然適應不了。竟然一個骨碌滾了出去。

  「哎喲!嘿,真是奇怪,我感覺我能夠飛起來一樣。」

  「跟上,小虎也被蠱惑了。」張山海說道。

  剛才前方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何小虎受到這死城的神秘陣法的影響,產生了幻覺,他此時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張山海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一把將何小虎拉住。

  「放開我,我看到隊長了。我要去追他。」何小虎很不耐煩地說道。

  張山海一聲大吼,直接一個鎮壓術將何小虎輕浮的陰魂壓制了下來。

  何小虎清醒過來,他卻還記得剛才的情形,「我剛才看到隊長了,他一下子跑開了。」

  「那不是你隊長,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幻影。」張山海說道。

  「怎麼可能?我剛才還聽到他說,虎子,快點跟上。」何小虎說道。

  「我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前面空蕩蕩的,就看到你,一個勁的往前跑。」李默然說道。

  「真的?」何小虎問道。

  李默然說道,「當然了。你看看,前面是筆直的一條路,他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呢?」

  何小虎這才平靜了下來,「隊長這一次是替我去的。要是我去了,隊長肯定不會有事。」

  「你失蹤了不跟你隊長失蹤一個樣麼?」李默然說道。

  「等一等,好像有些不對勁了。」張山海說道。

  「怎麼回事?」李默然問道。

  何小虎一看,便變了顏色,「沒有足跡了,也沒有留下記號了。」

  足跡到了這個地方似乎突然消失,也看不到往會走的跡象。情況及其古怪。

  「他們總不可能從這裡飛走了吧?」李默然瞪大眼睛說道。

  「別吵,讓我仔細看看。」張山海說道。

  這個地方有些怪異,張山海能夠從這裡感受到陣法的痕跡,卻看不大明白。也就是說,這裡如果是佈置了陣法的話,絕對比劉道南與黃士隱的年代還要久遠。

  「難道是上古陣法?」劉道南很是驚奇。

  「怎麼會呢?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留下上古陣法呢?再說,在我們那個時代都沒看過如此陣法,如何能夠在現在找到上古陣法呢?」黃士隱有些難以相信。

  「如果不是,那又能夠是什麼呢?」劉道南說道。

  「也許是某種怪異的修煉方式,自然陣法跟我們的有所區別。」黃士隱說道。

  「我在這裡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空間異變的狀況,難道這是?」張山海在識海中與劉道南兩人交流著。

  「傳送陣!對,只有這種空間屬性的道法,我劉道南知之甚少。難怪這陣紋是如此的怪異了。現在看來卻一點也不覺得稀奇了。」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仔細查看了一下,「應該是這樣,他們剛好走到這個傳送點上,傳送點突然啟動,將他們不知道傳送到哪裡去了。」

  李默然卻很是著急,看到張山海半天都不說話,心急地問道,「山海,有什麼發現麼?」

  張山海說道,「李哥,你先別急。這個地方有些詭異,我得好好查看一下。」

  張山海在曹磊軍足跡消失的地方來回試探了幾下,也沒有能夠找到傳送陣到底在哪裡。這個陣法也許是偶然發動的,也許是要積蓄能量才能夠再次啟動,反正張山海猜測到多種可能,但是任何一種對尋人都沒有任何的幫助。

  放出去的陰魂依然不見有任何信息反饋,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們反饋的消息無法再這鬼城裡傳輸。

  不過仔細的查找不是沒有任何發現,張山海在地上發現了幾個不是很起眼的凹槽。

  「咦。看起來像是靈氣供應樞紐。」張山海心道。

  張山海從須彌芥子中取出從洞府中取出的幾塊靈石,將靈石放進凹槽之中。

  靈石似乎變成了液體一般,慢慢地融入到凹槽之中。

  那些不是很明顯的符文一下變得明亮,一個震撼人心的圖案深深地印在了張山海的陰魂之上。

  不過即便是得到了傳送陣的陣圖,張山海也不大可能將這個傳送陣複製出來。傳送陣的紋路實在過於複雜,而且很多地方縱橫交錯,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陣法是如何繪製出來的。

  「快過來。」張山海說道。

  何小虎與李默然連忙走到張山海的身邊。

  就這這個時候,張山海的周圍猛然亮了起來,形成一個光柱,將張山海三人完全籠罩了起來。炫目的白光將猛然一閃。

  張山海只覺得眼前一黑,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現了另一個地方。四周被傳送陣的白光照得有些刺目,但是,很快,白光猛然消失,眼前猛然一暗,三個人的眼睛那裡能夠適應得了如此大的變化?手中的手電筒似乎完全失去了效用,根本照不出光來。好一會,眼睛才終於恢復了正常,手中的手電筒也終於有了光亮。

  地上,三個人重新發現了足跡。

  「沒有錯。是隊長他們來過。」何小虎說道。

  張山海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繼續沿著足跡找過去。」張山海說道。

  這裡的環境比傳送之前好了很多,四周的房屋似乎曾經是宮殿。建設得極為巍峨。

  但是宮殿的出現給了三個人更大的疑惑。「難道這裡以前是王宮麼?那麼這裡又曾經居住過那個王國的國王呢?」

  「小舅!你們在哪?」李默然猛然大叫了一聲。

  「別叫!」何小虎說道。

  「為什麼?」李默然問道。

  何小虎說道,「你沒看到這的洞穴並不是石洞,一旦發生的震動就容易發生垮塌?」

  張山海也說道,「是的。再說你這麼喊也沒有什麼用。他們來這裡這麼久了,怎麼還可能留在這附近?也許他們是找路去了。放心吧,他們現在沒有事情。只要我們能夠及時找到他們,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默然點點頭,雖然他有些魯莽,但是他卻不蠢。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李默然說道。

  「繼續往前走,有他們的腳印在,還怕找不他們來?」張山海說道。

  腳印竟然直接通向那個王宮建築群的大門。

  雄偉的王殿依稀能夠看到當日的繁華景色,高高的圍牆,厚重的大門將王宮內外分割了開來。

  「他們應該也是對這個王宮很感興趣。所以到裡面看去了。」李默然說道。

  張山海說道,「應該還有別的原因,你看他進了王宮之後,根本就沒有走出來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應該還在王宮之中。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裡面或許還有傳送陣。」

  「剛才將我們弄過來的就是傳送陣?」李默然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是的,不過這傳送陣太過複雜,雕刻工藝便極為困難,另外,即便我能夠將傳送陣製作出來,只怕也無法將傳送陣激發。」

  「還是我走前面吧!」張山海說道。

  「山海,小心一點。」李默然與何小虎連忙說道。

  張山海走過去將殿門推開,發出一聲脆響,厚厚地灰塵倏倏地掉落下來。一大團灰塵險些掉落到張山海的頭上,好在張山海機靈,忙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從天而降的灰塵。好在並沒有任何機關,否則即便是張山海也要手忙腳亂。

  「我只是有些奇怪,曹大哥有沒有去裡面?要是去過的話,為什麼這門上的灰塵還能夠倏倏地往下落。」張山海說道。

  「先別管這麼多,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何小虎說道。

  「對,找人要緊。」張山海說道。

  腳步進了宮殿之後,反倒難以發現蹤跡了。因為宮殿之中,地面都是條形石,根本難以踩出什麼痕跡來。好在曹磊軍到了這裡依然注意在地上留下記號。讓幾個人能夠準確地知道他們行走過的路線。

  「他們到哪裡去了呢?」李默然恨不得大聲叫喊起來。

  「不著急,我感覺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我們加快一點腳步。」張山海說道。

  這個地方雖然是宮殿,但是張山海卻發現這個地方的陰氣似乎越來越重,甚至張山海在這裡還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脅。

  即使前些天與江南何家以及長天道兩大勢力戰鬥,張山海也沒有感受到任何威脅,但是今天,張山海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巨大的威脅。

  「小心一點,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張山海說道。

  曹磊軍留下的記號一直通往宮殿群最為雄偉的那一個寶殿。三個人快速走了過去。

  這個宮殿雖然被籠罩著厚實的灰塵,但是張山海卻看到這個宮殿是整個宮殿黑氣最濃郁的地方。

  「應該是找到地方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張山海心道。

  「嘎吱!」張山海一把將宮殿的大門推開,略微有些腐朽的門樞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桀桀!又有人自投羅網了!哈哈。」

  一個陰森的聲音在宮殿之中響起,成團的灰塵不停地落下。

  這一下,三個人同時變了顏色。

  這絕對不是虛幻的,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因為那一刻,三個人同時發現了對方的蹤影。

  「科學家,他是失蹤的那個科學家!」何小虎是見過柯善鋒的。

  張山海與李默然同時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帶著眼鏡,上衣口袋中插著一支鋼筆,一看就是一副書生模樣。

  「他就是那個失蹤的科學家?」張山海問道。

  「對,就是他。之前我們是和他見過的。」何小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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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零九章

  「桀桀!歡迎各位光臨本王的宮殿。今天不知道撞上什麼大運了,這送死的來了一批又一批。哎呀,還有所謂的修道士也趕過來送死。太讓本王高興了!所以,本王準備給你們一個最大的獎賞。」柯善鋒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山海臉色一凜,附身在這科學家的這個陰魂確實不簡單。

  「哦,有什麼獎賞?」張山海問道。

  「獎賞嘛,那就是,你們可以選擇怎樣死!這個獎賞是不是很慷慨?哈哈哈!」柯善鋒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手段?」張山海說道,說話間,已經將九枚絕命針拿在了手裡。魔頭現在附身在活人身上,所以只要將這人的身體封住,就能夠讓這個魔頭受到損傷。

  「桀桀,好久沒有聽到別人這樣跟我說話了。」魔頭說道。

  張山海面帶著微笑向柯善鋒走去,「你要是真有能耐還需要依附在別人的身體之上,連奪舍都沒能夠完成?」

  「哼哼!你覺得我是沒有能力奪舍麼?這具身體離我的要求還有一些距離,但是現在本王需要出來走走,這樣來能夠將你們這些送上門來的傢伙留下來。不過現在碰到了你,我覺得我已施展奪舍之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利用你這具身體的。」魔頭說道。

  「疾!」張山海猛的將手中的九枚絕命針向魔頭射去。

  「真是班門弄斧!」那魔頭大喝一聲,竟然將九枚絕命針控制住,無法向前移動半步。

  張山海原本就知道這魔頭的道行非常之高,與江南何家的何聖閩差不多,都是只差一步便能夠成就地仙的境界,甚至在戰力上,這魔頭還要更高一些。

  張山海能夠戰勝何家與長天道的聯合攻擊,但是那是借助了陣法的情況之下,如果真的與何聖閩硬碰硬的戰鬥,張山海還真佔不到便宜,甚至實力上與何聖閩有一定的差距。

  而這魔頭雖然境界與何聖閩差不多,但是這個魔頭的手段顯然比何聖閩更多。張山海的靈力水平很明顯要遜於魔頭,所以這種比拚,自然張山海佔不到便宜。堅持了沒一會,張山海便被擊飛了出去,在空中,張山海噴了一大口鮮血,顯然受到了重大的傷害。

  張山海在被擊飛的過程中,一直在思索問題的解決辦法,「怎麼辦?怎麼辦?」

  其實魔頭也不是很好受,一方面,他附身與柯善鋒這個普通人的身體之上,修為就有削弱作用。加上張山海的神魂原本就堪比抱丹巔峰期修士。這一對上,雖然張山海略佔劣勢,但是卻相差不大,所以,魔頭也沒有討到太多好處,身體退後幾步,險些就差點被擠出了宿主身體。

  「桀桀,真是痛快,已經好久沒有人逼著本王使出真實實力了。」魔頭陰森森地說道。

  張山海站住身體,給自己施展了一個大回春術,將剛剛受到了損傷恢復了一些,又吃下去幾粒恢復靈力的丹藥。

  魔頭任憑張山海去做這些事情,「有趣有趣。不過你這身體我還真捨不得毀掉。等我奪了你這身體,那我的時間就會更充足了。」

  張山海迅速暴退,在後退的過程中,不斷地向魔頭扔出玉符,同時順勢佈置陣法。

  魔頭以為張山海準備逃離,連忙向前追擊。但是又不得不躲開張山海的玉符攻擊。忙亂間,反而沒有看清楚,張山海不斷扔出的陣基。

  張山海片刻間便佈置出一個斬魔陣,等魔頭從玉符攻擊中一探出頭來,張山海立即發動斬魔陣。

  「你覺得這個水平的陣法對本王有用麼?這死城之中的陣法都是我佈置的,你覺得這陣法的水平與你的陣法的水平相比,孰優孰劣?」魔頭說道。

  張山海沒有回答,他並不寄希望於能夠依靠如此簡易的斬魔陣能夠將眼前的魔頭斬下馬來。但是他卻希望這個陣法能夠延緩一些時間,讓自己能夠有充分的時間進行佈置。

  「那你就試試看!」張山海說道。

  這斬魔陣還真難不住魔頭,要知道現在地下城如此龐大的陣法他都能夠佈置得出來。如此刪減版本的陣法如何能夠困得住對方?但是陣法重要,控制陣法的人更為重要。兩個不同的人來控制陣法陣法的威力就會明顯不同。即便是對方熟悉的陣法,在有人控制的情況下,同樣能夠具有極大的威力。

  魔頭顯然極為自信,在陣法之中不緊不慢,靜靜地等待著張山海的操控變化。

  張山海見對方不急,自己也不急,他要對方主動變化,然後自己後手進行控制,就總是能夠控制主動。

  張山海又扔出幾道威力極大的太乙神雷術玉符,強大的攻擊力讓魔頭也不敢擋其鋒芒,不得不在陣法之中躲閃起來。

  張山海則趁機控制陣法變化,這一下,雙方的境況逆轉,張山海慢慢控制住場面上的主動。

  魔頭控制著柯善鋒的身體慢了一步,便被一道太乙神雷擊中。

  「啊!」魔頭發出一聲慘呼,神魂竟然從柯善鋒身體中飛了出來。這神雷用來對付陰魂極其有效。一下子便讓魔頭受到了傷害。

  「小子!你成功激怒本王了!不過你放心,本王以後會善待你的身體的!」魔頭說道。

  張山海沒有理會,繼續引動陣法進行攻擊,不讓魔頭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脫離了柯善鋒的身體之後,魔頭的能力反而被釋放了出來。作為一個陰魂,魔頭自然有飛行的能力。但是在斬魔陣裡,卻處處受制,若不是魔頭對於陣法極為熟悉,只怕早已被張山海斬落下馬。

  魔頭利用對陣法的精通,一路躲閃張山海的攻擊,雖然略微受到了一些傷害,但卻沒有讓張山海佔到太大的便宜。魔頭在陣法中移動速度突然加快,張山海雖然想控制陣法加快變化的速度,怎奈這陣法畢竟是倉促中佈置出來的陣法,才一會功夫,便被這魔頭逼近了陣眼。

  張山海正是在陣眼處對陣法進行操控,魔頭化成一道遁光猛地撲向張山海,張山海的移動速度再快也躲不過神魂化成的遁光的侵襲。

  魔頭一個奪舍大法,竟然直接侵入到張山海的道竅之中,不過魔頭沒有想到的是,張山海的道竅之中,情況竟然如此複雜。

  論起神魂強度,魔頭超過了共處張山海道竅之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卻小於道竅之中三者的總和。張山海的道竅之中雖然三國割據,但是三者之間卻是緊密相連,而且互相促進,所以三者之間的合力,遠大於三者之和。

  魔頭一進張山海道竅便知道大事不好,轉身便要逃出去。

  但是道竅之中的三個看到這魔頭進來,立即像大灰狼看到喜羊羊一般,眼睛都能夠冒出火來。同時撲了上去,狠狠滴在魔頭的神魂上大口大口的啃噬起來。張山海的元神主場作戰,牙口最是鋒利,一大口咬下去,差點沒將魔頭的陰魂咬下一大半來。

  劉道南與黃士隱兩個也不甘落後,各自撕咬下一大塊,大飽口福。

  可憐魔頭英雄一世,竟然虎落平陽被犬欺,一下子從一個強大無比的抱丹期巔峰的實力跌落到抱丹中期的強度。不過這傢伙也夠狠,被三頭野狼如此撕咬了之後,竟然還是拼出秘術,從張山海的道竅中逃了出來。

  張山海等人自然大呼可惜,但是也沒有辦法,對方實在強大,剛才各自拼了命也只能對對方造成重創,對放依然還有能力使出秘術,逃離張山海的神魂。

  由於此時張山海正處陣眼之處,魔頭逃出之後,順勢便從這陣眼處逃離。根本不給張山海控制陣法變化,將之困住。

  魔頭逃離之後,也不敢再原地停留,更不敢再依附任何人的身體。魔頭此時實力大減,已經不可能是實力大增的張山海的對手,最為重要的是,魔頭的神魂被張山海以及張山海道竅中的兩個老鬼吞噬了大半,大部分記憶也隨之消散,魔頭對於這死城的控制已經大部分喪失。

  不過魔頭的潛意識中,已經將張山海作為他的最大的威脅。

  也是這魔頭托大,如果他不是對自己的陣法能力過於高估,另外對張山海過於小看,他就不會任由張山海控制斬魔陣,最後在已經破陣的情況之下,冒險向張山海施展奪舍大法,結果羊入虎口。

  張山海剛剛吞噬了如此巨能的陰魂,已經將自己撐到了,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徹底煉化這魔頭的陰魂,否則還會給魔頭的陰魂造反的機會。所以張山海並沒有追趕,反而是盤腿坐下來,抓緊眼前的收穫。

  至於那些等待救援的人,張山海並不是很擔心。以魔頭此時的現狀自然無法顧及那些普通人,張山海覺得魔頭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遠遠地逃離這裡,然後慢慢地恢復,尋找機會,重新再來。

  吞噬了大半魔頭的陰魂,張山海自然而然的獲取了魔頭大部分記憶。

  原來這魔頭是一個遠古大巫,對陣法極為精通,實力極為強勁,可惜的是,在最後準備突破抱丹期,成就地仙的時候,沒能夠抵擋住劫雷,在最身體破碎,思量無法突破的時候,魔頭元神離體而出,避開了劫雷,九死一生,不過元神極為虛弱。於是逃到一個巨大的城池處,直接將整座城池的人全部殺滅,將他們的陰魂全部收納。就這樣,死城形成。魔頭因為吞噬了巨量陰魂,實力重新回到抱丹期巔峰的狀態。

  為了掩蓋自己的殘酷無情的行為,魔頭將整座城市沉入地下。之所以這座城市沒有在史料中記載,原因是這麼多人的死亡,對於那個時代的國家來說絕對是一種災難。嚴重到可以威脅統治的地步。

  重新回歸到抱丹巔峰的修為,魔頭再也無法前進,也沒有任何把握渡過慘烈的突破。因為這一次,如果魔頭突破失敗的話,必然會魂飛魄散。魔頭雖然號稱魔頭,那也只是別人的魔,對於自己,魔頭卻感覺精貴得很。自然不會去冒生命風險。

  張山海這一次收穫極大,魔頭的很多本事,自然被張山海學了過來。只怕再與魔頭相遇時,即便不憑藉利器,張山海也能夠輕易地將魔頭捕殺。

  張山海走出陣法的時候,何小虎與李默然已經找到了曹磊軍的下落,幸好來得即使,曹磊軍等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同時數天沒有任何食物與水。

  「山海!你又救了我一次!」曹磊軍見張山海從陣法中出來,立即走向前來。

  「曹大哥,你沒事吧?」張山海上上下下打量著曹磊軍。

  「沒事。一點事都沒有,這一此陣懸。幸好在魔頭準備攻擊我們的時候,你送給我的護身符猛然炸開,將魔頭驚走。不然的話,只怕你將再也看不到我了。還有,幸好你們來得及時,要是還晚一點,我們也成為倒下之鬼了。對了柯善鋒學者你們發現了麼?這個傢伙是個魔頭。這裡的事情就是他折騰出來的。差點沒將科考隊與我們大隊的人全部折騰死了。」曹磊軍說道。

  「這事怪不得柯善鋒。其實他也是一個最為嚴重的受害者。」張山海說道。

  「我們差點給他害死了。他還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呢!」曹磊軍說道。

  「他被附身了。你去看看,他此時最為虛弱,但是妥善照顧,依然有康復的機會。」張山海說道。

  「快來快來,柯善鋒學者在這裡,不過好像已經昏迷了過去。」何小虎又跑過去找到了柯善鋒。

  張山海見曹磊軍完全恢復,也跟了過去,柯善鋒依然靜靜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也許還有救,不過我也不是非常有把握。」張山海說道。

  好在魔頭與柯善鋒的關係只是一個寄宿的關係,並沒有將柯善鋒的陰魂完全吞噬。不然的話,一旦魔頭奪舍的話,那麼柯善鋒便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以,柯善鋒雖然受到了一些傷害,但是神魂依然留在他的識海之中,只是受了比較嚴重的傷害。要不是遇到張山海的話,怕是也只有準備後事了。

  張山海手勢如飛,如今也不用念動口訣了,直接將念想術法便能夠直接將道術施展了出來。如今張山海隨手一個回魂術,便將柯善鋒挽救了回來。

  柯善鋒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這是哪?你們把我弄到這裡來幹嘛?」

  這柯善鋒已經忘記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丟失了一些記憶。

  「柯同志,你已經想不起你是如何到這裡來的麼?我們是來援救你的援救隊。你在十天前離奇失蹤,我們跟著你的足跡找到這裡,但是不但沒能夠將你救出,反而自己也被困在了這裡。好在我兄弟過來援救,否則這裡怕是成了我們人生的最後一站了。」曹磊軍說道。

  柯善鋒已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將信將疑地看了曹磊軍等人一眼,「我現在腦袋了濛濛地,什麼都想不起來。」

  曹磊軍說道,「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張山海也說道,「這裡非久留之地,這個地方除了那個魔頭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怪物。我們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張山海倒是想找到魔頭的藏身之處,來個斬草除根,但是這麼普通人在這裡,弄不好就會出大事情。

  李默然這一天經歷了大起大落,心情此時才平復了許多,「唉,今天這一天的遭遇比我這一生碰到的事情還要多。幸好山海過了來了,不然來多少人,也得填在這裡。這個魔頭也真是凶殘,竟然將一個如此大的城池直接變成了死城。」

  張山海說道,「他入了魔了。」

  古代大巫的很多手段,跟後面發展起來的道術、陰陽術很多地方是完全相通的。或者說,巫術也許就是道術、陰陽術的起源。但是大巫的一些通天的本事在傳承的過程中慢慢消失。比如說傳說中的蚩尤、軒轅等人物都可以算作是大巫。大巫有眾多的手段可以提升修為,而且在那個年代,靈氣充裕,根本無需用邪惡的修煉方式進行修煉,但是一些大巫採用惡毒的方法進行修煉,實際上已經走火入魔了。

  一路走出去,柯善鋒似乎慢慢回想起一些事情來。最麻煩的是,作為一個科學家認真的態度也隨之找了回來。還沒走出出口,他竟然強烈要求停下來,在地下死城開展科學考察工作。

  這個死城還是第一次開放在人們面前,沒有遭到任何破壞,是最適宜研究的時候。另外這個時候死城的民宅、宮殿之中遺留下來大量保存完好的文物,對這個時期的研究極為重要。

  「不行,我得趁這個機會,好好對死城研究一下。雖然死城沉入地下的原因,我們有了一個解釋,但是這個解釋有些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支持。我相信那些證據就在這個龐大死城的某個廢墟之中。」柯善鋒說道。

  還沒等張山海等人反駁,遠處傳來轟轟地聲響。

  「不好,地下城要塌了!趕緊離開這裡!」張山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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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章

  情況危急,張山海危急時刻,立即騰空而起,將一行人全部捲了起來,向著洞口飛去。

  身後,洞穴的崩塌已經成為了連鎖反應,只聽見轟轟隆隆連綿不絕的地倒塌聲。

  「可惜了,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柯善鋒回頭望了望,用手電照了照宏大的城池,臉上一片惋惜之色。

  「能夠或者出來就很難得了。」曹磊軍說道。

  「你們不懂,這麼大的一座城池,要是能夠發掘出來,在考古史上就會寫下極為濃厚的一筆。這座城池是之前資料上沒有任何記載的。」柯善鋒說道。

  張山海由於得了那古巫的記憶,自然能夠輕車熟路的找到通往出口的路線,但是世事無絕對,就在張山海帶著一行人,馬上就要到達出口的時候,前方猛然傳來一聲轟隆聲,通往出口的通道竟然垮塌了下來,將通道死死地堵住。

  要不是張山海反應極快,飛速回退,一行人只怕會活埋在通道之中。

  「好險,要是我們稍微慢一點,肯定被埋在這裡出不去了。我可是還沒有娶婆娘哩!我不怕死,就是擔心死了老娘沒人養。我家就我這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我們老何家就斷了血脈了。」何小虎說道。

  「放心,死不了。」張山海安慰了一句。

  另外找出口自然是不大可能了,另外的出口離這裡的距離實在有些遠,雖然張山海的速度極快,但是也無法保證在到達出口的時候,能夠確保那些出口不會垮塌。

  張山海給四周的洞壁施展了一個堅固術,不管有沒有有用,張山海只能盡力去做。

  到處的倒塌聲連綿不絕,彷彿整個洞穴同時倒塌了一般。

  「不好,全部倒塌了。我們被困在這裡了。」一個小戰士差點沒哭出來。

  「瞧你那個熊樣,人家不是當兵的都沒像你一樣。你個混球竟然哭鼻子,真是丟臉。」曹磊軍不悅地說道。

  那個戰士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眼淚,停止了哭泣。

  張山海說道,「你別擔心,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這個時候,五鬼已經回到了張山海的身邊,在張山海的驅使下,開始搬動阻擋住去路的塌下來的土塊。張山海則在它們搬開了土塊之後,連忙將洞穴加固了下來。就這樣慢慢地向前推進。

  但是,過了沒多久,又來了新問題,四周都被堵住,空氣自然也無法進來。在這死城之中,原本氧氣就比較缺乏。現在四周堵了起來,氧氣的供應便更為困難了。密閉空間的人數不少,氧氣消耗得非常之快,過了不知道多久,便有人開始喘氣不上來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這裡面救數柯善鋒身體最為虛弱,喘息了一下,便臉色蒼白,汗珠子像雨點一樣落下來。

  一頭栽倒在地上。

  「柯同志,柯同志,你醒醒,千萬不能睡過去!馬上就要到出口了!」曹磊軍說道。

  「曹隊,別費力氣了,氧氣不足,你這麼喊,只會加快氧氣的消耗。」巴巖說道。

  張山海皺著眉頭看了看洞口的方向,還有較長一段距離,如果這麼下去,柯善鋒肯定就這樣沒了。而且不僅是柯善鋒,其他的人能夠堅持到地洞打通,都是個大問題。如此一來,自己的努力就完全前功盡棄了。

  「得想辦法。否則真的全部會搭在這裡。」張山海心中極為焦急。

  但是張山海還真是沒有辦法為這些人提供氧氣,張山海自己倒是不會有多少問題。即便沒有氧氣,張山海待再久也不會出問題。但是這裡其它人離開氧氣一刻都不行。

  頭頂上又掉落下幾顆土塊,倏倏落到地上。張山海卻猛然眼前一亮。洞口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頭頂上的圖層到底有多厚呢?如果土層不厚的話,只需要從頭頂上打開一條通道,便可以直接到達地面,無須前行如此之遠。

  時間已經極為緊迫,柯善鋒的臉色已經因為極度缺氧而變得發青,其他的人也開始有氣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張山海來不及細想,取出極品飛劍,便猛地向著頭頂射了出去。

  「叮!」

  飛劍一聲脆響,眨眼便消失在頭頂的圖層之中,張山海的神識始終依附在飛劍之上,土層對飛劍來說,就像切豆腐一般,沒有多少阻力。但是圖層確實有些厚,用了一分多鐘的時間,飛劍才鑽出了地面。足足有十幾米厚。從頭上挖出通道幾乎不可能。

  不過張山海卻猛然想到了什麼,飛劍立即隨心所欲地旋轉起來,再一次扎進土層之中,只用了一兩分鐘的時間,便從上至下開出了一條碗口大的通道來,當然這麼大通道,人是不可能通過的。但是五鬼卻是沒有任何問題。五鬼可以通過這個通道將空氣從外面搬運進來。

  有了新鮮空氣的通入,張山海馬上就可以對這些即將陷入昏迷的人進行施救。

  一個回春術下去,所有的人,包括柯善鋒都慢悠悠地醒轉過來。

  「咦,這是到了地獄了嗎?」一名戰士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才下地獄。這不還在洞裡面麼?」曹磊軍踢了那人一腳。

  「我們得救了!我們沒死!」那人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興奮的跳了起來。

  「狗-日的,你少折騰了,沒把氧氣給消耗了,真讓你丫的下了地獄。」曹磊軍說道。

  「啊,能夠正常呼吸的感覺真是不錯!」柯善鋒讚嘆道。

  曹磊軍感激地衝著張山海笑了笑,「兄弟,你又救了哥哥一命,你的情,哥哥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說哪裡話。」張山海說道。

  有了這個碗口大的通道,張山海不用再擔心供氧的問題。同時張山海也不打算繼續往洞口移動了,直接控制著飛劍不斷的上上下下,將通道不斷的擴大,然後有五鬼將泥土全部搬運出去,雖然通道極長,但是卻費不了張山海多少工夫。

  沒過多久,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的通道終於挖掘了出來。

  眾人向看怪物一般看著張山海,張山海帶給每人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傳說中神仙才能夠擁有的能力,竟然在這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上發現,一柄寶劍能夠憑空飛行,將厚實的泥土層像豆腐一般切開,最為神奇的是,那些泥土居然沒有掉落下來,反而是往上直接到了外面。眼看通道越來越大,每個人都看到了脫困的希望。

  等到通道擴大道能夠容納一人通過的時候,已經能夠從下面看到外面的天空。在洞穴裡面待了不知道多久,眾人都已經忘記了此時的時間,沒想到外面此時正是大白天。從地底透過通道可以看到天上的一丁點大的藍天白雲。

  「大家注意了。一個個輪流來。膽小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管,沒喊你睜開眼睛,你什麼都不要做!否則出了事情,後果自負。」張山海大聲說道。

  「讓柯善鋒第一個出去吧!」曹磊軍說道。

  張山海搖搖頭,「不行,現在外面情況不明,得上去個能夠承擔保衛工作的人。還是你自己先上去吧。下面有我,不會出問題。」

  「好,就這麼辦!」曹磊軍說道。

  曹磊軍一個標準的立正,然後閉上眼睛。馬上感覺到耳邊風呼呼地吹過,沒一會功夫,便感覺到陽光的溫暖。

  「用衣服擋住眼鏡。我們在地下待了很長的時間,現在看刺眼的光芒會傷害到眼睛。」張山海的聲音在曹磊軍身邊響起。

  「山海,你怎麼也出來了?你不在下面,那些軟蛋會亂了不可。」曹磊軍說道。

  「沒事,我一直都在下面。你感覺差不多了,才能夠睜開眼睛。」張山海說道。

  曹磊軍感覺到很奇怪,索性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光線真是刺眼,曹磊軍連忙將眼睛閉上。

  張山海準備讓柯善鋒第二個上去,不過柯善鋒比其他任何人都麻煩,他在這黑暗的環境中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上去的話,眼睛最容易受到傷害。所以張山海找了一塊毛巾,將柯善鋒的眼睛蒙住。然後才讓五鬼將柯善鋒搬了上去。

  一行人,不到一個小時,便全部到了上面。等所有的人都到了上面,張山海才準備撤離。

  就在張山海準備撤離的時候,身邊被張山海加固的洞壁已經無法堅持了。

  「轟隆!」一聲巨響,四周的洞穴全部倒塌了下來。一股巨大的塵煙從那個通道中噴了出去。

  很快,地面向下沉了數米深,所有的人在地上上站都站不穩,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倒在了荒漠中。

  「山海!」曹磊軍大喊了一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跑向那個通道處,但是通道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山海!」曹磊軍大喊了一聲,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握拳狠狠滴擊打著地面。

  所有的人都沒有了逃生之後的喜悅,一個個圍了上來,站在曹磊軍四周。

  李默然帶著哭腔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將你叫過來,你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都怪我啊!」

  「挖!挖!趕緊挖!山海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他在等著我們救他哩!」曹磊軍徒手挖了起來,絲毫不顧十指被堅硬的沙土刮得血痕累累。

  所有的人都動起手來,全部拚命的在那裡挖。

  就連柯善鋒也沒有例外,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但是他卻絲毫沒有休息的打算。

  「哎!你們幹嘛呢?」張山海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這些人在那裡挖呀挖的很是奇怪。

  眾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忙回頭一看,卻看到穿得乾乾淨淨地張山海,絲毫沒有眾人的半點狼狽相,都愣住了。

  「哈哈,你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曹磊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來,向張山海走了過去。

  「你小子從哪裡逃出來的?剛才怎麼沒看到你呢?」曹磊軍又問道。

  「剛才沒控制好,飛得遠了一點。」張山海主要怕搞髒了衣服,所以乾脆飛遠一點,避開漫天的灰塵,雖然有祛塵術好用,但是張山海還是不喜歡跟那漫天的塵土打交道。

  「你個臭小子,害得我們沒急死!」李默然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趕緊走吧。找一下救援隊的位置。這兩天,每天都是壓縮食品,吃得我直吐酸水。」曹磊軍說道。

  雖然這裡是沙漠,但是說起找人,自然沒有人能夠比得過張山海,御劍在四周飛一圈,沙漠裡沒有那個地方能夠逃過張山海的眼睛。很快便在十幾公里之外找到了救援隊的蹤影。他們還守在那個入口處,死城的崩塌,似乎沒有影響到那個洞口。不過造成了震動肯定讓他們察覺到了。所有的人都覺得,進入洞穴的人應該沒有人能夠生還了。這一場地震氣勢如此之大,幾乎整個地下通道全部倒塌了下來。

  所以當張山海帶著一行人到達救援隊的營地的時候,正準備撤離的救援隊都驚呆了。

  張山海帶著所有的人從死城逃離之後,死城之中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吼叫聲。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只差一步!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古巫的殘魂在那裡大聲吼叫著。

  這魔頭這一次不但沒有成功得到適宜的奪舍宿主,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被對手陰了一把,直接從抱丹巔峰的實力,下落到不足中期的實力。原本就已經開衰退的元神更是加快了衰退的速度,這樣下去,再過幾年,魔頭就必然徹底消散掉。

  張山海則像海綿一般吸取魔頭的記憶,從魔頭的記憶中,張山海得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信息。

  在魔頭將這個巨大的城池變成一個死城,並且沉入地下的時候,地球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地球上所有的高等修士都匆忙離開地球。可惜的是,魔頭在修道界簡直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鼠,所以根本從來不會跟修道界的人進行信息交流。躲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跟他們去交往。但是等到魔頭將死城的事情辦妥當之後,出來的時候,才驚駭的發現,所有的修士竟然全部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一些練氣期的修士。這也是後來魔頭敢大搖大擺地從死城走出來,直到後面壽元將盡之時,此進入到死城藏身,並且吞噬死城的陰魂,來增強自己。

  但是那些修道士究竟去了哪裡?他們為什麼要離開?這些問題成了不解之謎。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讓魔頭知道了那些修士離開地球的原因。靈氣從活躍容易吸收的狀體變成極為穩定無法吸收的狀態。所有的修道士都進展緩慢,到最後抱丹修士的數量都極為有限,地仙級別的修士更是一個都沒有。沒有了活躍的靈氣,再沒有人能夠晉級地仙。

  張山海拍了拍腦袋,這麼複雜的問題,他才懶得去想。倒是古巫的巫術,張山海是比較感興趣的。

  回到校園之後,張山海過的日子反而更加簡單。自從長天道與江南何家的事情之後,張山海的茅山陰陽道已經在燕京立足下來。

  沒有了任何威脅,張雲陽與何妮再也閒不住了,沒多久,便回到了SH,繼續過他們的普通人生活去了。對於父母的決定,張山海也無可奈何,只希望將來能夠多煉製一些丹藥,用丹藥去提升父母的修為。

  張山海在盤龍山的事情在修道界鬧得很大,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沒有半點影響。張山海回到校園之後,室友們只是以為張山海又是去哪裡旅遊了一趟,對於這經常翹課無事學校紀律的同學,班上的人大多是極為佩服的。

  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對張山海同學的行為極為不屑。尤其對於張山海越級泡妞的行為極為不忿。

  馬慶金雖然是張山海的同學,但是對張山海的行為極為不恥。偏偏張山海這傢伙期末考試的時候,卻總能夠壓他一籌。

  「吳主任,我們班的一名同學不遵守學校紀律,長期曠課。我覺得系裡面就不應該因為他的成績上佳而姑息。因為考試只是反映一個學生在學校表現了一個方面。」馬慶金說道。

  吳成坤皺了皺眉頭,「你說的是哪個同學?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被的老師同學說起過呢?」

  「他叫張山海,仗著會一些邪門歪道,將班上同學與任何老師一個個巴結到了,所以沒有人反映他的情況。我統計了一下,這個學期,他在學校的時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百分之八十的課都沒有去上過。像柴茹梅老師的課,他只上過一兩次,但是他好像跟柴茹梅老師關係不錯,柴茹梅老師從來不點他的名。」馬慶金說道。

  「這還了得!你先回去吧。我要先瞭解一下情況,要是查實了,系裡面一定會從嚴處理。」吳成坤說道。

  正好張山海的班主任陶海榮走了過來。

  「陶老師,你過來一下,我向你問個情況。」吳成坤連忙將陶海榮叫到身邊。

  「吳主任,什麼事啊?」陶海榮連忙走了過來。

  「張山海是你們班上的學生麼?」吳成坤問道。

  「是,吳主任,你是不是聽說了他的什麼情況了?這個同學有些特殊。」陶海榮說道。

  「特殊?是不是特殊到可以不用上課的程度?」吳成坤問道。

  「不是,吳主任,這個學生確實有些特殊。再說,他的成績非常不錯。去年期末的時候成績就是全班第一。只是鑒於他平時不是很用功,我沒給評優。」陶海榮說道。

  「陶老師,你這樣包庇一個學生,最終不是幫了他,而是害了他。一個學生可以再學校不遵守學校的紀律,將來走向社會,也可以不遵守法律。這樣的學生最後只能貽害這個社會。我們作為學校的老師,對於這樣的學生更是應該嚴要求。教書育人,不僅要教書,還要育人。這個學生的行為如果屬實的話,一定要嚴肅處理。」吳成坤說道。

  陶海榮無話可說了,吳成坤這麼一說,徹底讓陶海榮無言以對,「我呢,也只是個班主任,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要怎麼處理,你們領導拿主意吧!」

  陶海榮轉身走了,氣得吳成坤直發抖,「有這種老師,就能夠出那樣的學生。」

  實際上,在大學裡,班主任幾乎是可有可無的,陶海榮還算是很負責任的,有些不負責任的,四年裡面,甚至都不怎麼跟班上的學生見面。

  張山海的到課情況自然是經不起查的,自然會有大量的缺課記錄。

  吳成坤搜集完張山海的上課情況之後,便叫人將張山海情到系主任辦公室。

  「你就是張山海?」吳成坤問道。

  「燕大要是只有一個張山海的話,應該就是我。」張山海說道。

  「油嘴滑舌!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麼?是你的老師!對待老師,你就是這樣一種態度?尊敬師長,小學生都能夠知曉的行為規範!難道你一個大學生還不懂這個道理麼?」吳成坤準備從氣勢上壓倒張山海。

  「吳老師,你舌苔發黃,印堂發黑,是不是最近碰到什麼事情了?」張山海答非所問。

  「你,你還像個學生麼?我聽說了,你經常在班上搞封建迷信、蠱惑人心!你另外,最為嚴重的是,你長期曠課。這種行為,必須受到嚴厲的處罰。」吳成坤說道。

  「吳老師,你的病在肌膚,不醫將恐深。」張山海卻是從吳成坤的面相裡看出了一些東西。

  吳成坤這一段脾氣極為暴躁,見張山海繼續轉換話題,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張山海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你知道你曠課這麼多次,將會面臨什麼樣的處罰麼?開除!必須開除!我會將你的情況向學校匯報。你這種行為必須嚴肅處理。」吳成坤說道。

  「可惜了。」張山海說完,便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你給我回來!」吳成坤說道。

  「我回來,你可以不開除我麼?」張山海回頭說道。

  「不可能!」吳成坤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不得了。不用廢話了!」張山海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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