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07
bpd 發表於 2016-10-16 13:23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一章

  吳成坤青著臉看著張山海的背影,「這還了得,這哪裡還是學生?我這就去學校去,這樣的學生一定要開除,才能夠嚴肅我們的學風。否則留著這種害群之馬,會將班上的學生全部帶壞不可。」

  系主任發怒了,自然沒有人敢說話。

  吳成坤當即去了學校,他直接去了教務處,向教務處處長艾福聰說起了張山海的事情。

  「艾處長,我們系的大一學生張山海同學曠課的情況非常嚴重,我覺得這樣的學生應該進行嚴肅處理。根據我剛剛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位同學這個學期曠課達百分之八十以上。嚴重違反我校的相關制度,系裡做出決定,這樣的學生應該交由學校按照學校的規章制度進行嚴肅處理。」吳成坤說道。

  「吳主任啊,我覺得,對於學生,我們應該從愛護的角度出發,應該盡量進行批評教育,如果是一味的用開除來解決問題,那麼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的教室裡就剩下不了幾個同學。我們做一個決定,關乎學生一輩子的前程。既然說這個同學出現如此的曠課情況,為什麼我們教務處之前沒有聽到任何反映呢?你們系裡是如何管理學生的?出了這麼大的管理漏洞,將來學生家長如果找上門來,你們如何解釋?你們系裡就不要承擔責任了?所以,不要急於下決定。情況我瞭解了,會派人去調查這個同學的相關情況,一旦查實,確屬無故曠課,那麼該怎麼處理,一切按照學校的規定辦事。」艾福聰說道。

  「艾處長,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學校對這種學生難道是放任的姿態麼?情況我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全部屬於無故曠課,另外一些老師對該名同學採取縱容的態度,也應該進行嚴肅處理。比如,柴如梅老師對學生就非常的不負責任。據說,她的課,張山海基本沒去上過,但是該老師從來不點張山海同學的名。」吳成坤說道。

  「這樣吧,吳主任。這件事情,我們會盡快落實。你也知道,我們學校雖然有規章制度,任何學生都應該遵守學校的想關規定,但是對於一些能力突出,非常優秀的學生來說,有些老師認為他沒有必要拘泥於課堂,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據我瞭解,柴茹梅副教授對於學生要求極為嚴格,她班裡出來的學生基礎都極為紮實。我覺得不能夠單從學生的到課情況來說明一切。你說是吧?」艾福聰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敢處理這名學生與相關老師,我去找校長去。」吳成坤說道。

  「我說過不處理麼?不管怎麼說,我不能光聽你的一面之詞,就對學生進行處理,再說,開除一名學生可不是我能夠決定得了的,需要由校黨委開會研究才能夠決定的。至於柴茹梅老師即便有問題,也不是我能夠下結論,以及進行處理的。」艾福聰說道。

  「就是像你們一樣人,這些學生才如此膽大妄為。哼!我就不信,沒有人管這事情。」吳成坤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在門上踢了一腳。

  艾福聰被嚇了一大跳,「老吳今天是怎麼回事。說話像吃了火藥一般,脾氣也暴躁得很。平時不像這個樣子啊。」

  張山海下午索性沒去教室,躺在床上,用一本書蓋住頭,悠哉悠哉地在哪裡打著盹。原本以張山海的現在的能力來說,就算不睡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張山海覺得若是剝奪了自己的睡覺的權力,這修道士也當得太無趣了一點。

  「張山海,你這個傢伙又不去上課。柴老師來找你了。對了,這今天上午好像有學生會的來查你的到課情況了。你可小心一點,這個學期你可沒正經上幾天課的。要是真查的話,問題還真不少。」盛偉剛說道。

  「沒事。」張山海說道,「嗯,你剛才說誰來找我了?」

  「柴老師,她隨後就到了。你趕緊起來吧。」盛偉剛說道。

  「山海。這兩天你可別逃課了。你們系主任吳成坤已經到學校去反應你的情況了,他要拿你殺雞儆猴,今天到教務處要求將你開除呢。教務處處長艾福聰是我同學,關係不錯,他將這事情暫時壓了下來,但是吳成坤好像不願意放過你,準備到校長那裡去鬧。你什麼時候得罪他了?」柴茹梅走了進來。

  「我哪裡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他了?之前我都不認識他。昨天,他讓我們班主任陶老師將我叫到系裡,劈頭蓋面的罵了一通。還說要開除我。算了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什麼時候就準備離開這裡了。真要是給開除了,我就剛好可以趁機離開了。」張山海說道。

  「那怎麼行呢?要不你直接轉到我們系裡去,直接攻讀研究生算了。上一次,你合成出來的那些東西,我們化學系的老師重複了很多次,也沒辦法合成那種複合物。這種複合物的性能相當不錯,可以預見,將來在很多方面都會有非常廣泛的應用。山海,你哪天有空跟我去化學實驗室將那天的實驗重新做一遍麼?」柴茹梅說道。

  「那東西還真有用?」張山海沒想到自己率性而為的實驗產物竟然還有研究價值。

  「當然有用。你的實驗產品為我們的實驗提供了也給新的思路,而且那種複合物有著極為廣泛的前景。甚至在軍工上都可能有應用價值。物理系的老師已經對那種複合物進行物理性質分析,驚訝地發現那種複合物彈性極佳,而且非常耐高溫、腐蝕,強度極高。要是能夠批量生產的話,將會極其廣闊的應用前景。只要將你的這個實驗產物上報學校,學校不但不會將你開除,只怕以後還會特意為你逃課開綠燈。」柴茹梅子說道。

  「這倒是不錯。」張山海一下子也感覺有些自豪,自己弄著好玩的即興之作,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

  不過張山海猛然想到一個問題,製作那種複合物的時候,自己用了煉丹的一些咒語,這化學反應的過程實際已經成了一個煉丹的過程。也許是修道士的規則使得實驗出現了非常奇妙的變化,但是想將這東西的生產工業化,卻是幾乎不可能的。難道讓工廠的每一個工人都像自己一樣變成一個修道士。一邊生產一邊念動咒語?所以張山海的那一絲興奮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柴老師,這怕是不行。那天合成那樣東西,純屬巧合。現在想要重複,怕是不大可能。」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說道,「這沒關係。我們可以進行多次重複試驗,總會將實驗重複出來。眼前最重要的是,這個產品可以解決你當前的麻煩。」

  張山海想了想,說道,「柴老師,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不大可能長期在學校裡待下去,所以開不開除,對我來說,並不是非常重要。所以,你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上一次,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介懷的。」

  柴茹梅說道,「山海,這一次是你想錯了。我想將你轉到我們化學系去,並不是因為你救過我,我出於報恩的目的,來為你解決麻煩。如果你就算是我的親人,如果你違反了學校的紀律,我也不會為你開脫的。我只是覺得你在化學這一塊確實有天賦,而且你跟普通學生不一樣,不應該被學校的死規矩束縛住。」

  張山海抬頭看著柴茹梅,從她的表情上,張山海可以知道,她是真的愛惜張山海這個「化學天才」。

  「好,我跟你去化學實驗室。」張山海說道。

  「那太好了。」柴茹雪根本沒去想再過一個多小時便到下班的時間了。她太希望看到張山海將那個實驗重複出來。

  這一次,柴茹雪卻沒有帶張山海去上課時所去的化學實驗室,而是去了化學系研究生的實驗室。這裡的實驗條件比學生實驗室的條件明顯好了很多,張山海看到了一些在學生實驗室看不到的實驗儀器。

  「這裡是國家勒緊褲腰帶,用寶貴的外匯,從國外好不容易才弄過來的先進儀器,你若是到我們化學系來了,就可以學習使用這些先進的實驗儀器。」柴茹梅開始用實驗儀器誘惑張山海。

  但是她沒想到張山海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沒見過世面,雖然這些實驗儀器他沒見過,但是人家心裡是這麼想的,「這東西還能夠有我的極品法寶值錢?將來等我湊齊了材料,仙器我都能弄幾個。」

  見張山海不言語,柴茹梅以為他是動心了,「今天你就重新回顧一下那天你是怎麼操作的,然後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將那天的實驗重複一遍。」

  張山海自然記得那天他是如何控制的,煉丹師煉丹的時候,隨手抓起東西加入到煉丹爐中,實際上添加的量極為精確,因為稍微有些差錯都會前功盡棄。張山海自然能夠記得當日做實驗的時候,各種試劑分別加了多少。

  所以當柴茹梅在他面前擺放好幾種化學試劑之後,張山海又像那天一般,隨手拿起一瓶試劑,隨手用藥匙從裡面取出一些藥品放入燒杯之中。取的量雖然沒有經過稱量,但是如果拿去用天平稱量的話,完全可以精確到小數點後面兩位數。再加了適量水,然後接著將另外幾種藥品先後加入,放在酒精燈上開始加熱。

  在加熱的過程中,張山海一邊攪拌,一邊像當日一樣,念動咒語,這樣一來,試驗自然重複了出來。

  柴茹梅一直瞪大眼睛看著張山海試驗的整個過程,等到實驗結束,同樣的產物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她驚呆了,「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重複了很多次,都沒能夠合成出相同的產物。但是你為什麼用相同的藥物配方,卻能夠合成出來呢?我們的實驗步驟跟你也沒有差別啊?」

  張山海說道,「柴老師,這就是我為什麼說,這個實驗沒辦法重複的原因,也就是說,這個實驗只有我能夠做得出來。所以,這個實驗根本沒有辦法工業化。這個研究方向是不可行的。」

  「為什麼你可以呢?」柴茹梅問道。

  「因為我不是普通人。傳說中的一些事物其實是存在的。煉丹術也不是封建迷信,更不是愚昧無知。而是一種科學,未知的科學。但是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觸得到的。這個實驗,我正是使用了煉丹術的一些手段,才合成了那種神秘複合物。」張山海說道。

  「怎麼會這樣?」柴茹梅顯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從上一次你姐姐的事情之後,你就應該接受這個事實。」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點點頭,「是的。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我們無法理解的神秘現象。但是真的沒辦法工業化麼?既然存在,那麼它必然有存在的道理。就必然有一定的規律性。最後總是能夠被我們所掌握的。」

  張山海說道,「即便能夠為我們所掌握,只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柴茹梅將張山海再一次合成的複合物拿在手裡,說道,「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強烈要求他將你轉到我們化學系來。有這種複合物在手,我就不信不能將你轉過來。」

  不過柴茹梅第二天到了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去晚了。

  「我真是有些奇怪這個張山海同學究竟是何方神聖,昨天的時候,生物系的吳主任找到我,強烈要求將其開除掉。學校黨委會議還沒有召開,馬上就有兩個系的老師找過來,強烈要求張山海同學轉專業。」燕大校長鮑賢敏說道。

  柴茹梅很是驚訝,「鮑校長,還有誰來找過你了?」

  「還能有誰。物理系的杜主任。跟你一樣,手裡拿著實驗樣品。一過來就說必須要這個學生。」鮑賢敏笑道。

  「杜海平真不是東西。我們拿去的樣品,到了他手裡便成他的了。這還不算,竟然還好意思跟我們搶人。」柴茹梅說道。

  「這我就奇怪了。生物系說這個學生必須開除,你們兩位卻要拚命爭這個學生。」鮑賢敏說道。

  「我們跟吳成坤吳主任不一樣,人家是當官的,而我們是搞教學、搞研究的普通老師。」

  鮑賢敏點點頭,「不過不管什麼學生,學校的紀律還是應該要遵守,不然將來誰也不遵守紀律,我們如何開展工作呢?」

  「但是不同的情況應該要區別對待。這個學生跟一般的學生不一樣。如果用對待普通學生的方式去對待,只會使得一個天才夭折。我看這個學生雖然曠課次數比較多,但是他的基礎卻不比任何一個學生差。相反,他比任何一個學生學得紮實。我們雖然不應該提倡這一種行為,卻也不能隨意打擊這種學生,更不應該將這些學生趕出校門。」柴茹梅說道。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沒打算將張山海同學趕走。不光是你們,其實已經有人跟我打招呼了。張山海同學逃課期間,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救援了一個知名科學家。人家準備專程過來表示感謝。吳成坤同志的做法過於武斷,但是張山海同學的行為也不能縱容。所以我現在頭痛啊。」鮑賢敏說道。

  「鮑叔叔,你自己的問題,還是你慢慢去頭痛吧。我先回去了。」柴茹梅笑道。

  「現在知道叫鮑叔叔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要跟我拚命一般。」鮑賢敏哈哈笑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6 13:31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二章

  「曹老師,你們系的張山海同學轉系到我們化學系了,系裡讓我到你們生物系來拿張山海同學的個人資料。」生物系的吳炳明老師上午來到生物系辦理張山海轉繫手續。

  吳成坤等了一天,沒有等到張山海同學的處分公告,正準備去學校發牢搔呢,在辦公室也坐不住,走出來便聽到系辦的說話聲。

  張山海三個字對於吳成坤實在太敏感了,連忙走去系辦問道,「咋回事?這個張山海馬上要開除了,轉什麼系?」

  吳炳明見到吳成坤尷尬地說道,「這個我也不明白,反正我們向南主任讓我過來調張山海同學的資料過去。等拿了資料,我還得去教務處那邊辦手續。」

  吳成坤來火了,「這學生的能量很大嘛!不過他在我手裡。任何人想要以權謀私、假公濟私,還要問過了我同意不同意。曹老師,張山海的資料一律不許提出來。太不像話了!簡直無法無天。我要去學校問一問鮑賢敏,他縱容學生這樣做,以後我們燕大準備成為一所什麼樣的學校?」

  「吳主任,何必呢?反正這個學生以後也不在你們繫了,就算影響,也是影響別的系。你何必一定要將這學生開除呢?再說,學校現在同意張山海同學轉專業,你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就是想將他開除,最後還不是要通過學校?現在學校已經決定讓這名學生轉系,你想將他開除也開除不了。」吳炳明有些為難,這吳成坤這麼一阻攔,這事情自然辦不好,說不得,哪天還得跑過來一趟。

  「反正我就是不放這個學生走。哼!我這就到學校裡去問個究竟,看到底是誰在包庇這樣的害群之馬!」吳成坤說道。

  吳炳明很是無奈,「那好吧。你們當領導的要怎麼做,我們這老百姓當然沒有什麼意見。」

  吳成坤當即去了學校。

  「鮑校長,學校沒有對張山海同學進行任何調查,就讓他轉系?你們為了巴結權貴,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了?」吳成坤走進鮑賢敏的辦公室便質問道。

  「吳成坤!你來得正好。我正式通知你,這名同學轉到化學系去了。我就搞不懂,為什麼你們生物系容不下這樣一個成績優異,思想上進的同學。我跟你說,沒有任何人向我施壓,我跟這名同學也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在昨天,你走了之後,有兩個系的領導來向我要這個人。這個你恨不得立即開除的學生,化學系與物理系求賢若渴。如果張山海本人同意的話,我準備讓他同時攻讀這兩個專業的學士學位。一所大學,就應該能夠兼容並包,能夠容忍任何不同個性的人。真正的人才是不可能批量生產的,只有庸才才還能夠大批量製造。燕大這樣的大學,自然不是為了生產庸才而存在的。所以我們要能夠容忍有些個性的天才。這名同學在化學與物理上面有著極高的才華。既然你生物系不需要,那我只好讓他去這兩個系。這兩天會有工作人員到你們生物系辦理轉專業手續,你們好好協助辦理。任何人不得阻擾。」鮑賢敏說道。

  吳成坤懵了,「怎麼可能。一個長期不在學校上課的學生,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情。張山海外出的這一段時間。雖然屬於未經請假曠課,但是他卻做了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參與失蹤科學家的援救活動,為國家挽回了重要的損失。」鮑賢敏說道。

  吳成坤真的蔫了,怎麼變成這樣呢?一個問題學生一下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優秀的燕大典範。對了,是誰跟我說這名學生無可救藥的呢?

  吳成坤一下子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一般,跳來跳去,最後反而裡外不是人。這學生要是以後沒搞出什麼名堂還好,要是真搞出什麼名堂了,自己不是成了整個燕大的笑話麼?別人求賢若渴,自己倒好,拼了命的想將這名優秀的學生趕出去。

  「那個,鮑校長。這個,可能我是沒搞清楚實際情況,有些大意了。我一聽人說,這個學生長期曠課,我當時就來火了。沒弄清楚他曠課的真是情況。回頭我再去好好地調查一下,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吳成坤聰明禿頂,這鋼鐵也不是一兩天練成的。現在見勢頭不對了,哪裡還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勁頭?他急著回去搞清楚張山海的情況。看能不能將事情挽回來呢。

  這吳成坤也真是忙,連忙又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急匆匆往系裡走。進系辦的時候,差點跟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忙不迭向吳成坤道歉,「吳主任,我沒看著你走過來。真對不起。」

  「沒事沒事。」吳成坤剛準備上樓,猛然又停了下來,「哎,你等一等。」

  那人停了下來,「吳主任,有事麼?」

  「對了,你是叫馬慶金吧?那天是你跟我反映張山海同學的情況的吧?」吳成坤問道。

  馬慶金見吳成坤竟然記得他的名字,心裡高興得不得了,「是的,是的。就是我。吳主任,系裡面準備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馬吳成坤恨不得踹馬慶金一腳,不過還是忍了下來,「你上一次說柴茹梅老師對他很關照是吧?那他化學成績怎麼樣?」

  「這個人成績還過得去,關鍵他不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經常曠課。對了他在化學實驗課上,倒是經常受到柴茹梅老師的表揚。但是後面就沒怎麼去上化學實驗課了啊。」馬慶金說道。

  「算了算了,你去吧。」吳成坤說道。

  馬慶金還是有些不甘心,「吳主任,學校準備怎麼處理張山海同學?」

  「學校自然會做出決定,不過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不是光憑你一個人的說話,學校得按照實際情況來酌情處理。」吳成坤說道,心裡卻狠狠地罵道,老子被你害慘了。也不知道那天是撞了什麼魔障,竟然鐵了心要處理這個同學的。

  不過雖然吳成坤的態度有所轉變,但是如果張山海此時在這裡,便可以發現,吳成坤的印堂發黑,已經到了一種極其嚴重的狀況。

  吳成坤心裡很急,一口氣從一樓爬到五樓生物系辦公室。才走到辦公室門口,只覺得眼前一黑,立即倒在了辦公室門口。

  「嘭!」發出一聲巨響。

  吳成坤在倒地的時候,腦袋磕到了門上。

  辦公室的老師探頭出來一看,正好看到吳成坤倒在地上。

  辦公室主任曹仁宇連忙跑了出來,「吳主任,吳主任,你這是怎麼了?」

  當天,吳成坤便被送到了人民醫院,醫院檢查的結果是高血壓,另外再倒地的時候,腦袋磕到了門上,有輕微的腦震盪。至於會不會對大腦造成損傷,需要進行仔細觀察。

  張山海第二天又去了化學實驗室,在那裡與柴茹梅等人繼續做實驗。張山海將那個實驗重複了很多次,沒一次都能夠做出結果來。但是實驗製作出來的產物卻非常地有意思,每一次實驗,生產出來的實驗產品,竟然各有不同,在放到物理實驗室進行檢測時才發現,這些材料的性質竟然有著極大的差別。比如在延展性、彈性等方面有著極為明顯的差別。

  「奇怪啊?每一次操作,幾乎每一個步驟都沒有任何差異啊?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大的差距呢?」張山海很疑惑。

  「我絕得這應該是在實驗過程中,分子運動的頻率有所不同。正是這種差距最後導致了,實驗產物出現如此巨大的差異。我覺得這個差異非常有意義,也許我們能夠循著出現差異的地方,找到實驗的關鍵。也就是張山海同學能夠完成這個實驗的關鍵。在實驗過程中,張山海同學要麼加入了新物質,要麼使得化學分子呈不同的運動狀態。最後這些物質分子的存在形態自然會表現出不同的性質。」物理系的杜海平教授直接將物理系的一些檢測儀器搬到了化學實驗室,這樣一來,一旦張山海完成了合成,便可以直接進行物質分析。效率自然提升了許多。

  張山海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眉頭自然而然皺了起來。

  「山海。別急。慢慢來。任何一個科學發現,都不是一個短暫的過程。更何況你才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呢!」柴茹梅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但是卻沒有停止思索。

  「哪裡出了問題呢?」張山海將整個過程在腦海中重放了一遍。

  「有個時候,實驗操作過程中的節奏可以影響到分子的運動形態。」柴茹梅說道。

  張山海眼前一亮,「節奏!對,就是節奏!」

  張山海想到了使用煉丹的咒語的時候,自己的每一次並不是很在意,自然每一次的節奏會出現一些偏差。這一定是導致出現差異的主要原因。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裡,接下來的實驗就變得簡單得多。

  張山海每一次將節奏把握得很準,果然製造出來的產物穩定了許多。


bpd 發表於 2016-10-17 00:28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三章

  杜海平見張山海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便又有了一個新主意,「山海,我們還可以嘗試一下複合金屬材料。你也知道,我們在材料這一塊與國外有著極大的差距,你要是能夠合成向這種複合物的特種金屬材料出來,那作用就大了。」

  「可是無法解決量產的問題,最後還是白搭,總不能讓我一天到晚不停的進行合成吧?就算我願意,我也堅持不了啊!你看,我做幾個實驗下來,就累得半死不活的。長期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張山海說道。

  「這個,這個,以後也許會有辦法。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是能夠解決這些問題的。」杜海平說道。

  張山海可不願意上當,這要是再把實驗做成了,這杜海平肯定會纏著不放的,「我看還是等我將這個問題解決好了,在考慮其他方面的實驗吧。」

  杜海平有些遺憾,「唉,只好這樣了。不過,山海,你可一定要答應我,等你解決了工業化生產的問題,就一定要進行這方面的實驗。我的實驗室的大門時刻為你敞開著。」

  「一定一定。」張山海額頭有些冒汗,碰到了這樣敬業的人真是有些難纏啊。

  杜海平笑道,「山海,要不,你直接攻讀物理系的碩士研究生算了,我去給你申請提前畢業。以你的專業基礎,那些基礎課上不上都無所謂了。我去跟學校說一聲,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杜老師,你這麼做可不厚道。山海可是我們化學系最先發現的。就是要讀也是要讀化學系的碩士,你們物理系能夠讓山海直接攻讀碩士研究生,我們化學系難道會辦不到?」柴茹梅說道。

  「你這丫頭,怎麼老是跟我一個老頭子抬槓呢?我只是讓山海提前攻讀物理系的碩士研究生,又不是不讓他攻讀物理系的碩士。國外,一個學生同時攻讀兩個甚至兩個以上專業學位的現象多得很。就我們現在的教育制度有些過於僵化。上一次不是聽說,山海缺課有些多,生物系的吳成坤那個死腦筋要開除山海麼?」杜海平說道。

  「不過還好,在鮑校長的支持下,這個問題得到了圓滿解決。現在吳主任住院了,生物系也沒人阻攔這件事情了。據說生物系的老師們還不願意放人呢!」柴茹梅說道。

  「他們當然不願意放了。我們兩家在爭山海,他們就是瞎了眼也明白事情不對勁了。將來山海要是搞出了名堂,那他們把臉往哪裡放呢?他們是在不放,乾脆直接讓山海修個三學位算了。」杜海平說道。

  「我說,你們好像都沒有過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吧?」張山海說道。

  「這事不能任憑你胡來!」柴茹梅說道,「你現在是我們燕大的寶貝疙瘩,就應該充分地發揮你的作用。這一點上,我跟杜教授的意見一致。」

  「對,柴丫頭說得對。你說你低調,我老頭子不反對你,但是你要是將自己的天賦埋沒了,那不是焚琴煮鶴麼?就這麼定下來了。保底,修咱們兩個專業的雙文憑。」杜海平馬上對柴茹梅進行聲援。

  張山海的道竅之中,兩個老鬼對張山海現在的情況也頗有興趣。

  「修道之人,管這些凡人的瑣事有個屁用。要我說,有這些功夫還不如到處轉轉,說不定找個啥子遺寶出來,比搞這些沒用的東西要強百倍。」黃士隱說道。

  「那可未必。我覺得這些俗世裡的人研究的這些東西確實有其獨到之處。真要是研究好了,說不定對修道有極大的幫助。不要以為有了龍盤山的洞府,就一勞永逸了,想要突破到地仙,可不是一個洞府就能夠解決問題的。要知道那洞府之中的靈氣雖然濃郁,但是我們那個時候,比那洞府靈氣濃郁的地方多了去了,可能夠突破地仙的人能有多少?對於所有的修士來說,應該是萬中無一。所以山海真要想成就地仙,就必須解決這些問題。在這個時代,靈氣不斷匱乏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要想成就地仙,就必須解決靈氣問題。但是這樣的時代卻也未必沒有半點機會。普通的科技,從中也許能夠尋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所以,認為山海應該繼續與這些俗世的科學家繼續研究下去。殊途同歸,這也許就是這個時代的道!」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聽劉道南一說,微微一笑,用神識向兩個老鬼說道,「這麼說,你們倒是支持我與他們進行合作了?」

  「當然,不過你自己的路應該由你自己去決定。」劉道南說道。

  杜海平見張山海不說話,但是臉上卻有了笑容,連忙說道,「山海,你想想看,在你的同學本科還沒畢業的時候,你到時候卻有可能成為雙料碩士,甚至雙料博士。這只怕是新中國以來空前的事情。不過,這些都不是最為重要的,而是你做的事情,就會給我們祖國帶來巨大的轉變。你想一想,如果我們能夠解決材料上的問題,那麼我們國家在研製動力製造、工業母機的研發等方面馬上迎來重大突破。咱們國家畢竟底子薄,跟那些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相比,有著極大的差距。咱們做學問的,就應該竭盡全力去縮短這些差距。」

  「好吧,杜老師,我暫時答應你。不過研究的內容與研究的進度,都由我自己來決定。」張山海說道。

  在實驗的過程中,張山海已經發現了合成實驗的關鍵。之所以能夠完成實驗,生產出神奇的產品,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使用了煉丹的咒語,而咒語的關鍵,是在合成實驗中通入一定運動狀態的靈氣。咒語的關鍵在於輸出特定頻率、特定形態的靈氣。靈氣進入物體之中,就會使得物質具有了一些特定的性質。

  但是靈氣不是目前的任何儀器能夠檢測出來,自然找不到實驗成功的關鍵。

  任何物質在與靈氣結合之後,會具有非常獨特的興致。就像在玉石上雕刻了符文,然後通入靈氣之後,就能夠產生一些獨特的功能。

  但是如何能夠使得實驗應用到工業化生產上去呢?這就有些麻煩,要想工業化,就必須解決向正在合成的物質中穩定通入靈氣的問題。

  首先,靈氣從哪裡來?然後如何讓靈氣按照特定的形態輸入。最後就是如何控制。這些問題解決了,張山海才能夠從苦力中脫身出來。想到這些問題,張山海有些皺眉。

  「對了,其實一般的化學反應,需要通入的靈氣並不多,如果建立一個聚靈陣的話,即便靈氣稀薄,收集到的靈氣應該能夠滿足需求。至於輸出,用玉符也能夠滿足需要。關鍵就在於,誰來控制玉符的作用。要是什麼東西能夠想計算機那樣自動的控制那就好了。」張山海想道。

  「這有何難?」劉道南說道,「你只需要分出一縷神念在玉符之上,玉符就能夠自動的釋放靈咒,只要靈氣一直延續不斷,自然就可以進行自動生產了。」

  「嘿,是啊。這可是個好辦法。」張山海激動的說道。最棘手的問題解決,張山海自然有事情可做了。這樣一來,就可以與杜海平教授合作進行各種產品的研發了。

  當然張山海也不是沒有私心,如果研究出重要的產品,這些產品的生產自然是要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將來這些產品出售的時候,張山海便可以換取各種自己需要的物資。另外,生產出尖端產品,張山海自然有了與高層對話的籌碼。用手中的產品換取一下自己需要的東西。否則即便現在到了抱丹期,依然沒有辦法將全國所有的資源納為己用。

  杜海平一直想讓張山海做有關合金方面的實驗。原本張山海在產業化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從來沒有去嘗試這些方面的問題。但是現在掌握了這一套技術之後,張山海便想做一定的研究。

  張山海取了一大塊生鐵,用煉器的手段,將鐵塊煉化,將其中的雜質完全清除了出來。

  在修仙時代,誰也不會對這樣的低級物品大動干戈,沒有煉器師會對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鐵做文章。

  但是張山海從研究的角度出發,對生鐵進行提純。普通人無論通過什麼樣的實驗步驟,都沒有辦法得到絕對無雜質的物質。

  比如這生鐵,沒有人能夠得到百分之百的鐵,是含碳量大於2%的鐵碳合金,工業生鐵含碳量一般在2%-4.3%,並含C、Si、Mn、S、P等元素,是用鐵礦石經高爐冶煉的產品。根據生鐵裡碳存在形態的不同,又可分為煉鋼生鐵、鑄造生鐵和球墨鑄鐵等幾種。

  所以,誰也不知道得到絕對純度的物質會有什麼樣的性質,張山海準備將所有金屬全部嘗試提純,看看它們會具有什麼樣的性質。

  生鐵在三味真火的煉製下,很快變成了鐵水,並且析出各種各樣的雜質,非鐵物質要麼析出,要麼被張山海直接煉化。最後得到了絕對純度的鐵水。張山海又控制著鐵水慢慢地冷卻凝結,最後得到含有靈氣的鐵塊。

  在鐵塊凝結的那一刻,絕對純鐵的性質立即表現了出來,它竟然懸浮在空中!這絕對是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結果。不過這鐵塊也不能算是純鐵了,因為在它的內部結構之中,依附了一定數量的靈氣。

  絕對純鐵還具有什麼樣的性能,這一點張山海也很好奇。雖然絕對純鐵有懸浮的性能,但是它在靈氣的導引方面的性能,比之張山海手中的千年桃木都要差很多。所以對於修道士來說,絕對純鐵的意義並不大。但是對於俗世來說,那將一味著什麼?絕對是科學史上的一個偉大的發現!

  杜海平從張山海手中拿到絕對純鐵的時候,身體在不停的抖動,「奇蹟,奇蹟!誰能夠想到絕對純鐵竟然有著如此的性質。我們一直在研究磁浮列車,現在又了懸浮鐵,這個方面的研究進度肯定馬上會有重大突破。最為重要的是,磁浮列車的成本將會極大的削減。另外在航天科技上,絕對純鐵的意義將更為重大。山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張山海還真不知道,所以他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這個方向得繼續研究下去,只是鐵元素,就發現了如此重要的性質,要是將元素週期表上的每一種元素全部純化,將會有多少偉大的發現呢?」杜海平說道。

  張山海看了一眼元素週期表,只覺得頭大了幾圈。

  不單是杜海平,柴茹梅這一段時間,也準備將各種化學物質,讓張山海進行各種合成實驗,看能不能也像金屬鐵一般,能夠有重大的發現。

  但是張山海不幹了,「得了吧。我可不是機器人。我現在年紀小,正在長身體。嚴格來說,我還是童工,你們這樣做有虐待童工之嫌。」

  「山海,你個子都這麼高了,再長就成只能去打籃球了。將來找個漂亮的對象都不容易。我看你這個個子剛剛好。你要是紮實做實驗,我給你找幾個漂亮的同學過來當助手。你看怎麼樣?」杜海平有些不正經的說道。

  「杜老師,你咋這樣啊?也不怕把孩子給教壞了。」柴茹梅說道。

  「呵呵,我開個玩笑。」杜海平尷尬地說道。

  「這樣吧,我準備找地方建立私人實驗室,為了保密起見,將來的實驗全部在我私人實驗室進行。我的那些自動化裝置也快準備好了,將來你們可以自己去進行實驗操作。」張山海說道。

  「山海,就在這實驗室進行吧。何必自己花錢建實驗室呢?那可是要好大一筆錢的。這裡我已經向學校進行重點保護了。其實我們學校有一些特殊實驗室,承擔國防重要試驗,是受到嚴格的保護的。那些壞人想混進來可不是那麼容易。」杜海平說道。

  「那可不行。我自己的東西還是我自己控制為好。你放心,我的防護措施,比任何國家單位都要好。這個世上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從我手裡偷到任何東西。」張山海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7 00:50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四章 赴宴

  杜海平雖然是個老學究,但是聽張山海這麼一說,也明白張山海的真正目的了。張山海這是要將研究成果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過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也不是讓人難以接受了。相反張山海直接擺明了一切,反而顯得更加坦蕩。

  對於杜海平這樣的從艱苦年代拼搏出來的學者來說,心中難免感慨萬千。

  「這樣也好。」杜海平說道。

  張山海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李可馨在實驗室外不時的往裡面看。這棟實驗樓的管理比較嚴格,必須辦理相關手續才能進入。

  李可馨不時的往裡面看,見到張山海從裡面走出來,臉上立即浮現出笑意。

  「咦,可馨,你怎麼在這?」張山海問道。

  李可馨臉上一紅,「我特意來找你呢。山海,你現在可出名了,現在生物系的學生都在談論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山海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搞得整個燕大都知道了。生物系要開除張山海,而化學系與物理卻搶著要,還答應讓張山海這幾攻讀雙學位。這在燕大是前所未有之事。很快,張山海的一切一切都被人挖了出來,在坊間流傳相當之火。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我有什麼好談論的?」

  「山海,你可真不像話,你原本比我後面進來,就該是我學弟來著,現在你要是讀研究生了,那不是翻身到我上面去了?」李可馨說道。

  「你看你一個女孩說話也不好好琢磨一下,啥叫我翻身到你上面去了呢?」張山海抓住李可馨的一個語病打趣道。

  「哎呀,山海,你可真壞啊。現在學會佔我便宜了。」李可馨不依了,在張山海肩膀上象徵性的捶了一捶。

  張山海笑了笑,也沒躲開,「丫頭,你找我啥事呢?」

  「我找你,你叫誰丫頭呢?得叫學姐。」李可馨說道。

  「你剛才還說我成了你學長了呢!」張山海說道。

  「我比你先進燕大,自然就是你的學姐。你現在不是還沒有開始攻讀碩士麼?大不了,以後我考研究生。對了,說正事,說正事,被人繞了一下,連正事也忘了。我家裡想請你吃頓飯。」李可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上更紅了,嬌顏欲滴。

  「請我吃飯?」張山海有些不大明白。

  「上一次,你幫了我們家大忙,我爸媽一直那樣對你,他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所以想請你過去吃頓飯。向你道個歉。你要是不想過去,那就算了。」李可馨不想讓張山海為難,但是眼睛裡卻是期盼的目光。

  張山海本身還真是不想去,但是跟李可馨的關係擺在這裡,將來肯定繞不過去李可馨的父母,這個時候將關係搞僵了,將來只怕更加尷尬。

  見張山海有些猶豫,李可馨連忙說道,「山海,你不想去就別去,我都有些生氣了,他們前面做得太過分了。我請你到去吃飯吧。」

  張山海笑了笑,「還是去吧。我想人是會變的。以後他們應該不會那樣了。」

  「你答應了?」李可馨很是驚喜。

  「怎麼?你希望我不答應?」張山海問道。

  「不是,我只是,只是……」李可馨心中自然希望張山海與自己父母能夠很好地相處,不管父母做了什麼,總是自己的父母。但是李可馨也不願意讓張山海為難,夾在中間的感覺確實非常的難受。

  見李可馨眼睛紅紅的,好像要掉眼淚一般,張山海有些手足無措。

  李可馨見張山海這個樣子也是破涕一笑,「走吧。」

  兩個人保持著不到一個身位的距離,在九十年代,差不多就是情侶距離了。遠遠地有一雙眼睛盯著張山海與李可馨,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這個人又是上一次害張山海不成的馬慶金。

  馬慶金很是惱火,這個張山海問題這麼嚴重,學校不但沒進行處理,反而在這兩天聽說學校準備讓張山海破格攻讀雙學位,而且直接越過學士,直接攻讀碩士學位。這不但沒有害成他,反而倒幫了張山海的大忙。這讓馬慶金更嚥不下這口氣了。

  「本來我是不想動用家裡的勢力的,不過既然你竟然如此難纏,那就怪不得我了。」馬慶金說道。

  張山海似乎感覺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轉頭一望,便見馬慶金正在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看著自己。

  「咦,他怎麼對我這麼的怨念呢?」張山海心道。

  馬慶金見張山海看了過來,連忙收回目光,快速從一旁走掉。

  「那個人你認識?」李可馨問道。

  「我們班上的同學。好像是班上的副班長。」張山海說道。

  「哎呀,有進步了,竟然認識班上的同學了。」李可馨笑道,自然想起了初中的時候,張山海在班上壓根就不認識幾個。

  張山海訕訕地笑了笑。

  等到了校門口,李家的車正停在那裡等候。

  李可馨連忙解釋道,「家裡怕我們坐車不太方便,特地派車過來。」

  張山海說道,「可馨,你別這樣,我又不會吃人。更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小轎車直接將張山海與李可馨送到了燕京酒店,張山海與李可馨一下車,便見李瑞楷與宋詩珊迎了上來。

  「山海,歡迎歡迎,請請,到裡面去。詩珊,你去讓服務員準備上菜。」李瑞楷很熱情地說道。

  宋詩珊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大自然,想來心中還是有些尷尬,向張山海笑了笑,「先到包間裡面去。馬上就上菜了。」

  宋詩珊向酒店的領班招了招手,那領班連忙走了過來。

  「宋總,可以上菜了麼?」領班說道。

  宋詩珊點點頭,「你趕緊讓廚房準備上菜,今天的客人很尊貴,別出了差錯。」

  「好的,您放心吧。」領班說完,連忙走開。

  進了包間,眾人入座之後,宋詩珊卻走到張山海的身邊,向張山海說道,「山海,以前阿姨有眼無珠,怠慢了你,你多擔待。有個時候,利益會讓人迷失了一切,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主動。阿姨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再會發生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管你們將來是做朋友也好,相戀相愛也好,希望你不要虧待了可馨。我跟你李叔不會再過問你跟可馨的事情,一切由你們自己去決定。阿姨相信你們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阿姨,過去的事情以後就不再提了,不然大家顯得生分了。」張山海說道。

  李瑞楷說道,「山海說得對。不過我老李家上一次確實做得不地道。來,李叔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李瑞楷連喝了三杯,張山海卻沒有阻止,只是說道,「李叔言重了,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山海,上一次,真是感謝你啊。若不是你出手,清白堂的一世英名就毀在了我手上了。其實經濟上的損失是次要的,主要是祖宗留下來的名望毀在了我手裡。不過這一次,最最重要的,讓我認識到了清白堂真正需要發揚光大的東西。這些年來,雖然我讓清白堂不斷做大做強,卻忽略了最為核心的東西。清白堂最重要的弘揚醫聖的妙術,但是我卻一味的追求經濟上的擴大,誤入歧途,這麼多年來在醫術上毫無寸進。自從得到你的那顆丹藥之後,我才幡然醒悟。從此,我李瑞楷要潛心研究祖宗流傳下來的醫術。清白堂的事務,我以後不會親自去管理了。」李瑞楷說道。

  張山海上一次為李家出了一份力,卻惹來一大堆的麻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氣,現在見李瑞楷如此,心中的芥蒂又解除了很大一部分。

  宋詩珊與李瑞楷對張山海極是熱情,要是倒酒要是夾菜,倒是將親生女兒晾在了一邊。這簡直已經是女婿待遇了。李可馨卻一點醋意都沒有,反而臉上滿是笑容,心中如同喝了蜜一般。

  正吃著,李默然與曹磊軍闖了進來。

  「二叔,嬸子,山海也在啊!」李默然看到張山海很是驚喜。

  「你們兩個跟山海也認識?」李瑞楷原本見侄子與其小舅風風火火,怕打攪了張山海,心中有些不悅,但是卻意外的發現,李默然與曹磊軍竟然與張山海是認識的。

  「何止是認識。不是山海,我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好幾回了。這兩天剛回來,準備去找山海,今天準備到這裡訂好位置,聽說你們在這裡。不是想找嬸子支持一下麼?」曹磊軍說道。

  宋詩珊心情不錯,笑道,「你們曹家還少了這幾個錢麼?想到我們這裡來佔便宜,沒門!」

  「這不是本著能省一點算一點的原則麼?再說,我這也不是想吃大戶麼?」曹磊軍說道,曹家還真不能跟李家比錢多。

  張山海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請我吃飯呢,竟然還捨不得花錢。」

  李默然笑道,「山海,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家裡的錢跟我自己的錢根本就是兩碼事。我那一點零花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那像你,店子隨便擺幾塊石頭,動不動即使幾千上萬。」

  「我那是玉石好不好。」張山海說道。

  「玉石不也是石頭麼?那一回,我到SH一趟,一年的零花錢全部被你搾取得乾乾淨淨的。所以,你看,我們的日子是過得緊巴巴的。」李默然說道。

  「合著你是後悔當初買我的玉石了,要不,你把玉石還我,我按照當時的價格退給你。」張山海說道。

  「你想得美呢!你當我不知道,你後面價格漲了幾番了!我現在將手中的玉石賣出去,可以賺個幾倍了。說起來,你在咱們年輕人之中,應該算是大富豪了。」李默然說道。

  曹磊軍說道,「山海的那些玉石說起來一點都不貴。再貴也值得買。兄弟,你咋就不到燕京開一家分店呢?燕京的達官貴人不是比SH更多麼?」

  「有那麼一家差不多了,真需要的人,就算開在SH也會有人去買。在燕京,我算是外來戶。在這裡隨便開分店,不合規矩。畢竟我的玉器行,賣的不是簡單的玉器。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現在錢也差不多夠花。」張山海說道。

  「對,錢是王八蛋。夠花就行了。賺那麼多,也花不掉。」曹磊軍說道。

  「山海,啊,那個。」李瑞楷想向張山海說什麼,但是卻又擔心張山海產生了誤解,所以有些支支吾吾。

  「李叔,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張山海說道。

  「是這樣,上一次,你送的那粒丹藥,比鬥的時候,很多人看到了,知道那丹藥的效果極為神奇。你也知道,這些人大多是醫學泰斗,跟他們打交道的都是一些身體出了問題的大人物。這丹藥的效果太好,所以很多人想得到丹藥,這一段很多人向我打聽那丹藥。」李瑞楷說道。

  「是麼?那李叔是怎麼想的?」張山海說道。

  「瑞楷,你怎麼說起這個來呢?」宋詩珊生怕搞得張山海不高興,好容易將關係緩和了,沒想到李瑞楷又提起丹藥的事情,要是張山海誤解李家想謀算他的丹藥,那前面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山海準備出售藥物,我們清白堂可以無償代勞出售丹藥,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有心人算計。誰要是想從我們李家奪取丹藥,也得多掂量掂量。但是我怕他們知道了丹藥出自山海之手,便去找山海的麻煩。」李瑞楷說道。

  「李叔,這種的丹藥的效果,你也知道。自然可以知道這種丹藥的不會那麼容易得來。這種藥物需要的一味核心藥物是極為罕見的靈藥,我在一個地方發現了幾株。所以丹藥不可能出售。我送給李叔的那粒丹藥,李叔可自行處理。如果有人向你們逼問丹藥來源,直接告訴他來找我便是。」張山海說道。

  李瑞楷一聽張山海生氣了,連忙解釋道,「我們肯定不會說出丹藥是從你那裡得來的。你放心好了。」

  張山海笑道,「李叔,你別緊張。我不是說反話。你叫他們來找我。他們應該奈何不了我的。」

  「那倒是。這個世界能夠奈我兄弟的人怕是還沒生下來。」曹磊軍說道,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曹磊軍自然知道張山海不簡單。以一己之力,將眾人從那死城之中救出,曹磊軍已經看到了張山海展露了多種神奇的本領。

  李瑞楷雖然知道張山海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曹磊軍會如此看好張山海。

  沒想到,李默然也跟著說道,「二叔,你放心好了。山海不可能有事情的。」

  這一向,來找李瑞楷商談丹藥的人還真是不少。要知道,這一顆丹藥也許就意味著一條命,甚至數條命。想一想,一種僅僅聞一下藥味就能夠治癒各種頑疾的藥物,那將是什麼樣的靈藥。

  那天觀看了清白堂與碧草堂比鬥的人,都對那一顆丹藥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影響。董海是燕京中醫界非常有名望的老中醫,同時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中南海的特聘醫療專家。經常與那些國家頂層打交道。這些高層雖然養尊處優,有極其完善的機制進行保障,但是任何無法避免的會有一些高層領導出現身體方面的疾患。

  最近董海便給一個部長羅崇維看病,羅部長才五十多歲,如果光看年齡,他的政治前景非常美妙。羅部長算是紅二代,根正苗紅,仕途也一直一帆風順,順利的話,下一屆也許能夠進入頂層。

  但是前些天,羅部長便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了,也不敢聲張,偷偷地將董海請到家裡,對自己進行全面的檢查。羅部長不敢去醫院,唯恐自己的病情被他人知曉。但是從董海的診斷上來看,羅部長的問題不簡單。

  「老董,咱們也是多年的關係了。這事情,你得想想辦法。你也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這狀況要是傳了出去,下一屆就可能退出二線了。我才五十多歲。這樣退下去,我真不甘心。」羅崇維說道。

  「但是,羅部長,身體才是第一位的啊。我覺得你的肝臟似乎出了問題。不及時進行治療的話,只怕將來會加重。雖然我可以開些藥進行治療,但是效果,我卻不太敢保證。我想,最好還是到醫院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確診的病情,再去確定治療方案。」董海說道。

  羅崇維自是極不願意,「老董啊,要是能夠上醫院檢查,我還這樣偷偷地勞你的大駕深夜過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只要幫我渡過了這個難關,你老董的情,我羅崇維心中有數。」

  董海猛然想起那天清白堂比鬥的情況,「羅部長,辦法也不是沒有。前些天清白堂與碧草堂比鬥醫術,那碧草堂的大夫醫術了得,或許他有辦法。而清白堂更是厲害,清白堂手中有一顆丹藥……」

  董海將當日的情況跟羅崇維說了一遍,羅崇維沉吟了一會,說道,「那個大夫我們不是很熟絡,也不知道此人嘴嚴不嚴實,最好還是從清白堂手裡得到丹藥最好。如果有效果的話,那麼就能夠將一場危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消除。」


bpd 發表於 2016-10-17 01:34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五章 宴無好宴

  「羅崇維?羅部長?羅崇維跟我沒什麼來往啊!他請我吃什麼飯?」李瑞楷很是奇怪。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帶消息過來的。至於是什麼原因,你到了那裡不就知道了。」來傳消息的人是一個政-府工作人員裝扮,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手裡拿著一個公文包。

  李瑞楷跟這個工作人員也不是很熟悉,見人家不想說,也沒有勉強,「那就麻煩你了。」

  「這個就別客氣了,晚上六點羅部長在燕京酒店蘭香包間敬候佳音,希望李總到時候不要讓羅部長失望哦。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我就不多說了,李總應該知道該如何抉擇。」那名工作人員略微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

  宋詩珊也是商場老手,自然也明白情況有些不對勁,「來著不善啊,瑞楷。」

  「是啊。我們李家跟這羅部長沒什麼交往,不明白這羅部長請我吃飯是何意圖,不過宴無好宴啊!」李瑞楷說道。

  「既然宴無好宴,我們不去理會便是。」宋詩珊說道。

  「不理會。不理會行麼?這可是一個部長。實權人物,雖然與我們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我們要是得罪了他,他肯定可以找到一萬種理由來針對我們李家。雖然我李家的背後勢力不止是一個部長,但是真正得罪了這樣一個實力級人物,對於我們李家來說,不是件好事。」李瑞楷分析道。

  「瑞楷,你說這個羅部長找找上門來,為的是什麼?」宋詩珊問道。

  李瑞楷想來想去,「我們李家能夠讓羅部長這樣的高官覬覦的怕是只有那粒丹藥,莫非這羅部長得了什麼重病?」

  宋詩珊點點頭,「應該是這樣。這個羅部長在他這個級別算是一個比較年輕的部長級高官,現在中央正在提倡年輕化,不出意外,羅部長在下一屆應該會得到重用。但是病來如山倒,要是這個時候傳出了他得了某種重病,甚至是絕症的話,那麼他的仕途怕是也走到了盡頭了。馬上就要換屆,他很有可能就此退出政治舞台。」

  「所以,他在聽說了我們李家擁有這樣一粒丹藥之後,自然想到將這粒丹藥據為己有,不管丹藥對他有沒有效果。至少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李瑞楷說道。

  「真要是這樣,我們怎麼辦?難道將丹藥給他?」宋詩珊說道。

  「本來將丹藥送給李部長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投資,但是,山海已經說過了,這樣的丹藥用一粒少一粒。一粒丹藥就是一條命,甚至數條命。這樣的東西我們拿去換李家的前途,你覺得值還是不值?」李瑞楷問道。

  「當然不值。雖然我希望這樣的丹藥在我麼李家永遠都不要派上用場才好,但是世事如棋,誰能夠預料得到呢?錢沒了,還可以賺,但是人要是沒了,就什麼都得不到了。這事情,我們一定要嚴守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丹藥的來源跟山海有關,不然,將來山海和可馨麻煩肯定是連綿不斷。」宋詩珊說道。

  「這是自然。山海沒什麼背景,很容易被這些高官貴人威脅到。我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們李家也不僅僅在國內發展,實在不行,我們就將清白堂的重心轉移到香港或者是國外去。再說了就算羅崇維真想對付咱們李家,也要好好琢磨一下我們李家背後的勢力。」李瑞楷說道。

  「那你今天晚上還去不去會這個羅部長?」宋詩珊問道。

  李瑞楷說道,「當然要去會會。但願是我們想多了。」

  時間快到了,客人卻還不見蹤影,羅崇維有些心神不寧,不時的往門口張望。

  羅崇維的秘書黃成有些奇怪羅部長今天的表現,這也太奇怪了,平時羅部長會見什麼人的時候,非常有領導氣勢的,一般都是讓別人先等半個小時再說。但是今天不但早早地來了,還在這裡坐立不安,像是要見上級領導似的,但是今天沒什麼領導啊。對方就是一個商人。雖然他的背後勢力很大,但是背後勢力再大也不代表他自己啊。以羅部長此時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如此。

  羅崇維雖然對自己的秘書很放心,但是這一件事情,他不想讓秘書知道。

  「小黃啊。今天辛苦你了。待會我要跟一個老朋友碰面,你在這裡不大合適,你就先回去算了,我要走的時候,會打電話讓司機過來。現在也不早了,你愛人可能又在抱怨我這個部長不懂得關心部下了。」羅崇維說道。

  黃成以為羅崇維要跟那位重要人物碰面,自己不適合在場,當秘書的就是只帶著耳朵,不帶著嘴巴,這樣的秘書才是領導最喜歡的。黃成顯然極為懂得秘書之道,所以見羅崇維這麼一說,便笑道,「唉,沒辦法,我那老婆嘴巴有些多,脾氣也不大好。可惜婚姻這東西都是一錘子買賣,買了就不好退貨了。羅部長,那我就先回去了。」

  羅崇維見秘書這麼識趣也很是欣慰,「小黃啊,我可警告你,花鬍子思想千萬不能有,假如將來我聽到你愛人說起你的不好,我可是要好好批評你。咱們作為人民幹部,家庭和睦是最基本的。領導幹部家庭不和睦,怎樣為人民服務?」

  「羅部長,我知道了。」黃成向羅崇維做了一系列保證便走了出去。

  在賓館的門口正好碰到前來的李瑞楷,兩個人相互之間也不認識,只是隨便對視了一眼,便各走各路。

  李瑞楷走進賓館之後,黃成若有所思的看了李瑞楷一眼,「難道羅部長今天要會見的就是剛才這人?不對,這人雖然不是普通人,但是似乎也就是一個商人而已。應該不會讓羅部長舉足失措。」

  李瑞楷直接走向蘭香包廂,首先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才將門推開,探頭往裡面看了一下。包間裡只坐了羅崇維一個人。

  羅崇維見李瑞楷進來,站了起來,「久聞清白堂的董事長相貌堂堂、醫術高超,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羅部長,謬讚了,謬讚了。我都是沾了祖宗的光,另外上上下下的厚愛,才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說起倆,也很慚愧,祖上的醫術沒有能夠很好才傳承下來,更沒有能夠將其發揚光大。」李瑞楷說道。

  「別站著了。來來,坐,坐。今天這裡就咱們兩個,雖然我虛長了幾歲。我最喜歡交結像李老弟這樣有學問有修養的人。不過我自己是個粗人。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要請李老弟海涵。」羅崇維說道。

  「羅部長說哪裡話,能夠得到您的邀請,是我李瑞楷的榮光。」李瑞楷說道。

  這個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羅首長,是不是開始上菜了?」

  「上菜,上菜,今天就我麼兩位,你們趕緊把菜上上來。」羅崇維說道。

  在跟羅崇維說話的時候,李瑞楷便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羅崇維的面色,作為一個中醫,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功夫,只是這麼一看,李瑞楷便已經確認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這羅崇維確實身體出了問題。羅崇維的面色略微有些泛黃,問題應該出在臟器。尤其是他的肝臟應該出了嚴重的問題。

  「聽說,最近清白堂與碧草堂進行了一場比鬥。李老弟,是不是有這麼回事?」羅崇維明知故問。

  李瑞楷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過有心人,再加上這一場比鬥在業界搞得是滿城風雨,隨便一個行內的人都聽說過這一件事情。碧草堂原本是想趁機擊垮清白堂,然後取而代之,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不但沒能夠整垮清白堂,反而間接的將清白堂的名望有了幾個巨大的提升。羅崇維知道自然也不足為奇。

  李瑞楷點了點頭,「羅部長消息真是靈通。」

  「哎,不說了,才知道的,確實有些後知後覺了。我可是最喜歡看熱鬧的,要是我提前知道,這樣的場面哪裡能夠少得了我?而且若是我知道的話,自然會過來給李老弟助威加油,那是肯定的。李老弟能不能將那天晚上的盛況跟我說說?」羅崇維說道。

  李瑞楷雖然知道羅崇維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也不好反駁,只得將那天晚上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不過那丹藥的神奇,李瑞楷卻寥寥幾句帶過。

  「我中華傳統醫術確實神奇,竟然有如此奪天地之造化的藥丸。竟然能夠如此效果。只聞藥味便能夠藥到病除,這是何等靈丹妙藥。不知道我有沒有這等眼福,看這丹藥一眼?」羅崇維說道。

  李瑞楷連連搖頭,「本來羅部長開口,我是應該竭力滿足的,但是這丹藥藥味散失一分,藥效便減少一分。這丹藥的煉製方法現在早已失傳,而且這煉製丹藥的靈藥估計現在已經早已滅絕。所以這粒丹藥也許就是世間最後一粒。上一次拿出來維護清白堂的尊嚴,也是無奈之舉。所以請羅部長原諒。」

  羅崇維很是尷尬,但是到了這節骨眼上,他豈會放棄?

  「老弟,哥哥就跟你說句實在話。今天請你,我就是為了這丹藥來的。家中至親得了重病,藥石難除,偶爾聽說你清白堂丹藥之事,看到一線希望,不管這藥丸有沒有那樣神奇的效果,我也不能放棄。今天請老弟過來,就是為想讓老弟幫個忙。哥哥把話放在這裡,只要老弟幫了哥哥這個忙,將來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老弟開口,哥哥必定竭力而為。哥哥從來不求別人,但是到了緊要關頭,只得求求老弟了。」羅崇維說道。

  李瑞楷皺緊了眉頭,「羅部長,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向你做出任何回復,畢竟這丹藥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種事情,不是我李瑞楷一個人能夠做得了主。事關我李家的根本,所以這事情我還要回去跟我李氏一家進行商議。一旦有了結果,我必然馬上告知羅部長。」

  羅崇維知道想馬上逼李瑞楷就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事情得慢慢來。好在自己的病情還不是十分危急,撐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了那就有勞老弟回去將兄弟的情況好好說說,事情辦成之後,兄弟必有厚報!」羅崇維說道。

  「我會的。」李瑞楷走的時候,不停地抹頭上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早已因為大汗淋淋濕透了。

  張山海從李家回來之後,又沉浸於實驗之中。科學實驗與修道竟然有著許多想通的地方。物質的變化,分子的運動,物質的分解與合成,所有的事務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控制著。修道又何嘗不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控制著呢?比如修為的不斷上升,天地人之氣循環往復,日月星辰的運行與修道竟然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在張家山的時候,張山海便已經悟出陣法其實與日月星辰遙相對應。

  這一雙大手究竟是什麼?其實就是天地之間的法則。任何事物都遵循一定的規則,發生、發展、滅亡都是每一個事物的必然結果。人類的生老病死,其實也是人類生存發展的最原本的動力。修道者自然也無法逃避大道。所以,當修道者想要超脫生死,逃避大道的時候,就會受到大道的責罰。所以在成就地仙的時候,天道會落下劫難,成就天仙的時候,劫難更加凶險。所以修道也成為逆天行道。

  想到這裡,張山海取出一塊碧綠的玉石,並且將進過自己一手煉製的雕刻刀取了出來。現在的雕刻刀也不同一般,極其鋒利,不說這玉石,就是鑽石,張山海也能夠輕鬆的在上面刻出圖案來。

  玉石在張山海的手中,刻出的碎末倏倏地不斷落向地面,而手中的玉石之上則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圖案。

  張山海隨手刻制了一個聚靈符,不過張山海在雕刻完聚靈符之後,張山海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在玉石上雕刻。

  不一會兒各種各樣的與煉丹有關的符咒被張山海串在了一起。

  「噗!」

  雕刻完之後,張山海將玉石拿在手中,猛的張嘴吹了一口,白色的粉末立即飛了起來。

  「只差最後一道工序了。」張山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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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六章 分道揚鑣

  最後一道工序就是要從自己的元神之中分出一縷出來,封印到玉符之中。使得這個玉符差不多成了張山海的一個分身,具有一定的自主意識。這跟煉化法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而且這種抽取一絲元神,對自身其實還有一定的損害。如同一柄雙刃劍,既是護身利器,同時卻也有傷己的一面。

  元神封印在玉符之中,似乎上將使得玉符成為具有靈性的靈寶,比之法寶用起來自然更加得心應手。張山海似乎對元神的略微損失並不放在身上。對於別人來說,元神的增強總是極其困難,甚至比修為的提升都要困難數倍,但是這一點在張山海身上卻完全不一樣,張山海從開始修煉時起,便幸運的將神魂擴大了數倍,反而比修為更快提升,前不久在地下死城之中,更是將那古巫的強大元神吞噬了大半,元神的提升再一次走在修為的前面。

  因此,張山海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元神的修煉有什麼困難的,好不猶豫的用秘法抽離出一縷元神,用法咒封印到玉符之中。那一剎那見,張山海便似乎與那玉符取得了聯繫。張山海只需要一個念頭,便可以讓那玉符開始工作。玉符中封印的一縷元神雖然只是極為細微,但是卻擁有了一定的自主意識,在接受命令之後,能夠自動的根據實際需要進行各種活動。比任何現代化儀器用起來好用多了。

  「這東西真是不錯。比現在任何超級電腦怕是要強多了。這個時候的超級電腦,都是用一棟大房子才能夠裝載得下來,但是張山海的這個玉符卻只有不到手掌大小的玉石。從材料成本上來說,不過幾千塊錢而已。

  「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很多事情不用我親自動手了。不過按照杜老頭的那種做法,真要將元素週期表刷選個遍,確實是個繁重的任何,要是能夠將杜老頭拐帶過來就好了。」張山海心中想道。

  有個時候真是想睡覺的時候,便會有人將枕頭送過來。

  張山海正想怎麼樣將通過杜老頭與柴茹梅拐帶幾個研究人員到自己的秘密研究基地去,特意回到燕大,還沒去實驗室找杜老頭,杜老頭自己反而找上門來了。

  「山海,你可真難找啊。我都快讓人將燕大翻過來,都沒有找到你。你來得正好,我這裡有件緊急的事情找你。」杜海平說道。

  「什麼事情,這麼火燒眉頭一樣?」張山海問道。

  「你上一次的研發的那塊絕對純鐵的性質分析,我已經完成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麼?」杜海平問道。

  張山海翻了翻白眼,我倒是能掐會算,但是我也算不出分析結果啊!

  「情況應該不錯吧?」張山海隨口說道。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偉大發現。人類第一次得到絕對純度的物質,沒想到絕對純度的物質竟然會擁有如此神奇的性能。」杜海平說道。

  「杜教授,研究方面的內容最好是在研究室範圍內進行談論。」一個三十幾歲的精幹男子走到杜海平身邊小聲說道。

  杜海平有些尷尬的衝張山海笑了笑,「對對,先到實驗大樓去。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張山海看了那個人一眼,便知道那人是煉體後期的武者,在普通人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看來現在絕對純物質的研究已經引起了有關部分的重視。對實驗大樓的保安措施也在逐步加強了。

  「這位是上面派過來參與此次研究的燕明。」杜海平說道。

  「上面派過來?上面是哪裡?好像這實驗成果應該是屬於我個人的,在沒有得到我同意的情況下,杜教授你讓人加進來合適嗎?」張山海皺了皺眉頭。

  「山海,這個,情況有些複雜,我們先到裡面去說。」杜海平說道。

  燕明也同樣皺著眉頭看了張山海一眼,他卻看不出張山海的深淺。在他眼裡,張山海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對於張山海卻極為忌憚。張山海留給他過於奇怪的感覺。

  張山海對於燕明的窺視熟視無睹,這樣的武者根本進不了他的法眼,不過眉頭依然緊皺,顯然杜海平的解釋沒能讓他滿意。

  「山海,你相信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實驗大樓,我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杜海平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那好,我等你解釋!」

  進入實驗大樓的時候,實驗大樓的氣氛已經跟往日完全不同。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杜海平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牌子用別針扣在胸前,上面貼著杜海平的照片,照片上加蓋了鋼印。從鋼印上的字跡,張山海可以知道是國安局的印章。

  門口站崗的人也不是平常的燕大工作人員,而是換了年輕壯實的小伙子。一看就是部隊出來的精幹戰士。從他們衣服下的鼓鼓囊囊可以看出,他們隨身攜帶了武器。

  門衛室也不是平常的門衛大爺,張山海從窗口的玻璃窗戶可以看的哦啊裡面坐著幾個年輕人,他們手裡確實貨真價實的自動步槍。從這些情況可以看出,實驗大樓的安保狀態已經上升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地步。

  「請出示你的通行證!」門衛走到張山海的面前,伸手將張山海攔住。另外一個門衛卻將手放在了腰間,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通行證?」張山海很是奇怪。一兩天沒來,這裡居然還要通行證了。平時都是到門衛那裡說一聲去哪個實驗室,就能夠進來。來得多了,門衛一般問都不問。沒想到今天居然要通行證。

  燕明這才說道,「張山海同學,你的通行證已經辦好,請妥善保存。如有遺失,請及時報告。」

  張山海從燕明手中接過通行證,上面竟然貼著自己的照片,應該是用自己辦理學生證等證件的照片翻洗出來的。

  張山海將通行證遞給門口,「現在行了吧!」

  門衛看了一眼,又將通行證還了回來,「請妥善保管好你的通行證。」

  那門衛卻沒有查看燕明的通行證,反而向燕明行了一個禮。很顯然,燕明跟他們是一夥的。

  張山海看了燕明一眼,扭頭便往實驗室走去。

  杜海平連忙跟了上去,「山海,你聽我解釋。我們對絕對純鐵進行了各項性能測試。你看這些是詳細參數。雖然對於絕對純度鐵為何會懸浮還沒有弄清楚,其它方面的性能已經讓這一項研究上升為國家絕密級別了。不管研究的主體是個人還是國家機構,都必須採取安全保密方面的措施。而且研究的內容只能轉讓給國家。這一點,誰都不能違抗。」

  「那我要是要在我自己的地方從事這一項研究呢?」張山海問道。

  「不行,這一項研究只能在這個實驗大樓進行。而且,參與這項研究的人必須簽署保密協議。」燕明說道。

  「要是我非要在我自己的地方進行研究呢?」張山海聲音裡帶著非常的不滿。

  「出於保密目的,我可以隨時逮捕你。」燕明說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逮捕我!」張山海說完將口袋中的出入證取出,撕下自己的照片,然後將出入證往燕明身上一扔。再回轉過身體,用手一招,竟然直接將懸浮在實驗室的鐵塊直接抓到了手中,轉身便往實驗室外走。

  「山海,別亂來!」杜海平這一下真是傻眼了。

  「站住!」燕明飛快追了上去,一手搭在張山海的肩膀上。想將張山海直接制服。不過他卻忘記了一刻鐘之前,他根本看不出張山海的深淺。

  張山海手一揮,便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將燕明摔向一張實驗台,將試驗台撞成了粉碎,試驗台上面的一些物品立即撞得四分五裂,嘩啦一聲落到了地上。好在張山海手下留情,而這燕明也不是一般人。這麼一撞之後,竟然沒太大的損傷。

  燕明被張山海驚呆了,他如此年輕,最重要的是,他原以為張山海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燕明是925研究所的安保人員,能夠到這樣秘密研究機構擔任安保的人沒有一個普通人。燕明更是安保大隊的副隊長。這些人一般都是從國家神秘機構培養出來的武者。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學生像沙袋一樣扔了出去。而且對方是那樣的隨意。

  杜海平也驚呆了,他沒想到張山海除了一個聰明的大腦之外,還有一身如此爆烈的武力。

  「山海。別亂來。他們也是職責所在。」杜海平說道。

  「你們要拿我的東西,不但不跟我打個商量,竟然連我都想要限制在這裡了。可有天底下可有這樣的道理?」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山海,你別誤會。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並不是要吞併你的研究成果。你研究出來的東西實在超出現在科技太多,即便是歐美國家也明顯有著極大的差距,所以一旦,絕對純鐵的研究數據被透露出去的話,肯定會引發無窮的麻煩。所以不管是那個國家,研製出如此高科技的成果,國家肯定是要進行嚴格保護,唯恐國外勢力竊取。另外這樣的科技國家自然不能讓個人擁有。但是國家會通過合適的途徑來獲取這項研究結果的。」杜海平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的研究只能在我自己的地盤完成,不需要任何人來進行保護。如果你們真的要干涉,我就馬上停止這方面的研究。」張山海說道。

  「不行,你現在要想離開這裡,就必須將絕對純鐵交出來。」燕明說道。

  「哼哼,這就奇了怪了,我自己的東西還不能拿走了!你有本事就將我留在這裡。」張山海說道。

  「你不要逼我!」燕明眼睛瞪著張山海,將手伸向腰間。

  「你最好不要動槍。如果動槍的話,估計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張山海不屑地說道。前面張山海之所以沒有傷燕明,是張山海看在他是出於職責的份上。但是如果燕明要是動了槍,雖然無法威脅到張山海的生命,張山海依然不能放過這個敢於威脅自己的性命的人。

  燕明有些猶豫,他自然知道張山海根本不是他能夠對付的。剛才那一擊,張山海根本就沒出全力,只是給自己一個警告而已。

  所以手按在腰間,並沒有伸進去拿槍。

  實驗室剛才發出如此巨大的響動,自然驚動了嚴密佈控的安保衛隊。一下子,聽見四處的腳步聲快速向這間實驗室靠了過來。

  嘩啦啦!

  槍械的聲響也不絕於耳。

  「決定好了沒有?我可是要走了!」張山海說道。

  燕明臉色變換數次,「不行,你不能走,除非你從我屍體上走過去!」

  說著,燕明又向張山海衝了上去,想要將張山海制住。但是這一次,沒碰到張山海身上,張山海只是隨手一揮。直接將燕明扔向實驗室大門。將緊閉的實驗室大門直接撞倒在地。大門轟隆一聲倒在地上,門上的玻璃碎裂了一地。

  燕明卻依然沒有很大的損害。

  「你若是再次阻攔,我雖然不會殺你,但是你卻需要用數個月的時間躺在床上了。」張山海說道。

  燕明搖搖頭,「不行,這東西牽涉重大,你不能將它帶走。」

  杜海平也連忙說道,「山海,這東西真的不能帶走。我一定讓上面付出必要的代價!給你一個公道!」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們給我做主。我之前就跟你說了,這些研究我會放到我的地方去進行,但是,你好像當成耳邊風了。杜教授,我和你的合作到此結束。我不會再與你合作了。這絕對純鐵,你們不是看得很重麼?好,我給你們!看你們能夠研究出什麼結果出來!」張山海隨手將絕對純鐵扔了出來。這一塊在實驗室中沒能夠弄出一點傷痕的純鐵,竟然流下了張山海的一道手印。

  嘩啦啦,一陣上子彈的聲響在門外響起,一大片槍支對準了張山海。

  「不要!別開槍!」杜海平說道。

  燕明很是猶豫,不過還是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安保衛隊揮了揮手,「一點意外,你們先散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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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大麻煩

  安保衛隊的人看著實驗室凌亂的一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聽燕明這麼一說,還是將槍口對準了地上。張山海往門外走去。

  門外的護衛們面面相窺,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別攔他。」燕明說道。

  燕明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張山海同學,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燕明知道剛才自己太意氣用事。主要是在925那樣的地方待了的時間長了,很少將一般人放在眼裡。以為憑自己的身份一壓,任憑張山海再天才,還不是老老實實的。沒想到人家不但大腦發達,武力更是深不可測。但是這事情得挽回來,不然的話,回去根本就交不了差。更為重要的是,燕明現在算是明白了,張山海才是這個研究項目的核心人物。之前,他一直以為,張山海只是杜海平的一個比較有天賦的學生。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張山海說道。

  「是這樣。杜教授並不是私自將你的東西報上去的。而是他將這絕對純鐵放到925研究所那邊進行測試的時候,引起了注意。由於這個情況事關重大,所以研究所方面直接讓我們護送回來,然後就地對實驗大樓進行保護。你也知道,杜教授這樣的老一代科學家,思想都純潔得很,根本沒有去考慮這裡面的經濟利益。而是之想到了研究成果對國家的意義。」燕明說道。

  「是不是硬的不成,該來軟的了?」張山海問道。

  燕明臉上一紅,「沒有辦法,這事情我要是辦砸了,回去麻煩可就大了。誰知道你這麼年輕竟然就有這樣的成就。我向你真誠道歉。要罵要打隨你的便。」

  張山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剛才會有那麼大的火氣,似乎最近的研究對自己的心境產生了一些影響。

  杜海平有些後悔,不該私自將張山海的研究成果送到925研究所去進行測試,但是925研究所的實驗儀器是目前國內最齊備的地方。很多國外先進研究所才能夠擁有的精密儀器,925研究所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基本配備了。所以杜海平也沒有多想,直接將絕對純鐵帶過進行分析。

  這絕對純鐵不說其它性能,就光憑能夠懸浮在空中這一項就足以引起巨大的震撼了。所以,當時,925研究所就組織了精幹力量參與到測試中來。925的權威專家斷言,如果絕對純鐵能夠徹底解決量產的問題,那麼絕對純鐵所帶來的深遠影響根本無法預料。

  至於杜海平說的,研究成果是燕大本科生讀力研製出來的,卻沒有人相信。可能嗎?這樣的研究成果出自於一個本科生之手。所以,幾乎所有的人直接將這一條訊息直接過濾掉。

  「山海。這一件事情,確實是我欠考慮。在這裡我誠懇地向你道歉。」杜海平老臉灰紅。

  「算了,杜教授,我今天脾氣也有些暴躁。上一次,也同意讓你拿去進行性質分析。不過不管怎麼樣,研究只能在我自己的地方進行。原因我不想進行解釋。至於研究成果麼?將來國家需要,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也不是不能同意。」張山海說道。

  燕明有些為難,「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要向上面匯報。」

  「我又不徵求你的意見。你同不同意,我都會這麼去做。」張山海說道。

  杜海平則關心另一個問題,「山海,能不能讓我繼續參與你的實驗?你放心,你的實驗結果,不經過你的同意,我是會絕對保密的。」

  張山海原本就是想來拐帶一個免費勞動力,杜海平很符合他的要求的。但是今天出了這事情,張山海不免有些猶豫。

  杜海平見張山海不大願意,急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直接從燕大退休回家,去你的研究室幫忙。你不讓我出來都成。」

  張山海差點就應了下來,但是話到了嘴邊,連忙嚥了下去,「這個事情,以後再說。我那邊還沒有研究出眉目來,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正這快絕對純鐵我也不帶走了,你想研究就拿去好好研究吧。」

  「謝謝,謝謝。」杜海平感激地說道。

  卻說,李瑞楷回到家中之後,跟宋詩珊商量對策,怎麼應對羅崇維。

  「實在不行,用靈藥給他治治?說不定,他也聞一下藥味就好了。」宋詩珊說道。

  「要是聞一下沒好呢?」李瑞楷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宋詩珊也明白了過來,對啊,要是聞一下沒好怎麼辦呢?那羅崇維自然會進一步,想將整顆丹藥服用下去。李家自然以後會得到羅崇維的照拂,但是付出與獲得根本無法成正比。真要是捨得這粒丹藥,李家的選擇多的是,何必吊死在羅崇維這棵病樹之上呢?說不定還站錯了位置,給李家惹禍上身呢!

  「那要是不給他治療,以這個羅崇維氣度,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李家進行報復的。」宋詩珊說道。

  「瑞楷,詩珊,你們都在家裡呢。」宋詩珊的弟弟宋子良從外面走了進來。

  「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宋詩珊對於二哥的到來有些詫異。

  「我就不能到你們家裡來?你這妹妹,真是的,哥哥來了,你還怕我把你麼李家給吃窮了?」宋子良說道。

  「那是當然。你看你,那個肚子**!」宋詩珊說道。

  宋子良身體有些發胖,肚子比宋詩珊懷李可馨那會還要大個幾分。

  「哥哥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哥哥每天都有應付不完的應酬,咱們的國粹就是一個吃字,到哪裡都是喝,談什麼先得吃。哥哥是為咱們宋家鞠躬盡瘁、捨生忘死啊!」宋子良笑道。

  「去,我還不知道你啊!嘴巴一天到晚就沒停過。說真的,哥,平日請都請不動你,今天過來,肯定是有事。」宋詩珊說道。

  「二哥,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李瑞楷說道。

  宋子良訕訕地說道,「確實是有點事情。有人讓托我來跟你們說點事情。」

  李瑞楷一看宋子良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妙,只怕還是衝丹藥來的。宋詩珊反應也不慢,與李瑞楷交換了一下顏色。

  「看來,你們兩口子也知道我的來意了。原本,哥哥也不想過來讓你們為難,但是,這一回,還真就容不得哥哥推脫。」宋子良說道。

  李瑞楷與宋詩珊面面相窺,都在想,這回又是哪個大人物呢?

  「駱正軍。」宋子良只說了三個字。

  李瑞楷與宋詩珊立即面如土色,這下麻煩真大了,找上門來的人,一個比一個級別高。

  「他也病了?」宋詩珊問道。

  「他倒是沒有病。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不容易出身體上的問題。是他的兒子。」宋子良說道。

  駱正軍已經六十多了,兒子駱華生也有四十多歲。最近檢查出身體出了問題,是癌症。而且由於發現得晚,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這個兒子在十年浩劫中吃盡了苦頭,也是那個時候落下了病根,所以駱正軍更是覺得虧欠了兒子。原來以為國外的醫學更發達一些,所以送到國外,但是卻發現,國外對於癌症同樣束手無策,醫生診斷大約還有幾個月的壽命。駱正軍動用了一切手段為兒子尋求診治辦法,自然沒能夠找出任何辦法。

  這個時候,有人向駱正軍匯報了清白堂與碧草堂比鬥之事。所以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清白堂的那一顆靈藥上面。

  宋子良將前因後果一說,「情況我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至於你們如何決定,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下麻煩了。」宋詩珊說道。

  宋子良問道,「有什麼麻煩的?這不是機會非常之好麼?一粒藥丸可以結交駱主席這樣的大人物不是很划算麼?」

  「划算?這丹藥只有一顆。用了就再也沒有了。錢沒了,可以賺,但是丹藥卻只有一顆。」宋詩珊說道。

  「這倒是。那你的意思是不將丹藥給他用?」宋子良問道。

  「但是現在碰到這樣的情況,你說我們還能夠躲得開麼?這可不僅關係到李家的前程,同時也關係到宋家。」李瑞楷說道。

  李家雖然也有從政的,但是級別還遠沒能夠到達駱正軍這個層次。而宋家更是單純的商人。真要是往死裡得罪了駱正軍,人家耍起手段來,到時候,李家即使想撤出國內,怕都不是那麼容易了。

  「那就給他。」宋子良說道。

  「現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麻煩。」李瑞楷將羅崇維事情說了出來。

  「哎喲,看來怎麼平頭百姓得到了寶物還真不是一件好事。」宋子良也皺起了眉頭。

  妹妹家遇上這麼大的麻煩,宋子良一點忙也幫不上,今天更是間接幫了個大倒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連飯都沒吃,就一溜煙跑了。留下愁眉苦臉的李瑞楷夫婦。

  「山海當初說有事情就往他身上推,要不我們將這是事情跟他說說去?」宋詩珊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7 19:03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八章 竊賊

  「你!這是怎麼能夠跟山海說?雖然山海不是一般的孩子,但是現在面對這兩位中任何一個,我們李家都惹不起,他一個孩子行麼?到時候,真要鬧出什麼事情來,不是害了山海麼?我們也不用怕,大不了將這粒丹藥給他們。這是救命藥不假,但是現在也也是緊要關頭麼?」李瑞楷連連搖頭。

  宋詩珊倒也不是真想將這事情告訴張山海,只是病急亂投醫的一種表現而已。

  李瑞楷與宋詩珊正談論著,又傳來了消息。今天有多家執法部分到清白堂檢查。李瑞楷與宋詩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兩人同時變了臉色,這已經是在對李家進行要挾了。如果不將丹藥交出來,那麼就會來真格的。

  雖然清白堂絕對是正經生意,一切活動也是依照法律法規進行,但是人家要是找茬,隨便便都能夠查出一大堆的問題來。

  「現在最麻煩的,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已經開始對我們李家出手了。當然如果我們真要在兩個人之中做出選擇的話,那麼駱正軍自然是最佳選擇,羅崇維雖然對於我們李家來說,不可小噓,但是在實權上還是明顯要低駱正軍許多。但是世事無絕對,羅崇維要是病癒了,將來能夠更進一步的話,絕對會成為最大威脅。」李瑞楷道。

  「既然現在我們無計可施,那麼乾脆盡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做出選擇,免得夜長夢多。」宋詩珊說道。

  「那好,事情就這麼定下來。我們就選擇駱正軍算了。」李瑞楷說道。

  本來事情已經決定了,李瑞楷與宋詩珊自然暫時安下心來。準備第二天就將丹藥送過去。

  「哎,好香。這香味真是有些奇怪。」宋詩珊碩大。

  「嗯?這香味?」李瑞楷跟宋詩珊不一樣,他是一個道行相當不錯的中醫,這香味中李瑞楷聞到了幾種中藥的香氣,心中立即明白不對勁,「不好!」

  微風吹拂著李瑞楷這棟別墅的落地窗紗,窗紗在不停的在房間裡飄蕩,夕陽斜著從窗戶照射進來。

  李可馨從學校裡回來,這一陣李可馨與家裡的關係大為改善,每到週末又像以前一樣回家度週末。

  但是今天,李可馨按門鈴的時候,家裡卻沒有人回應。

  「奇怪了。應該都已經回家了啊?」李可馨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以為爸爸媽媽有事晚歸了,只得從背包中將鑰匙取了出來。

  「卡嚓!」鑰匙在鎖孔中清脆的一響。門開了。

  但是屋中的景象讓李可馨立即知道出事情了。客廳裡搞得很亂,好像有人在四處翻找過東西一般。

  李可馨的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腳步急促地跑上樓。

  「爸,媽!你們怎麼了?」李可馨猛然見父母躺在地上,立即驚叫著跑了過去。房間裡也非常凌亂,櫃子中很多物品被翻了出來,撒落滿地。連席夢思床墊都被翻到了地上。

  不過李可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父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任憑李可馨怎麼呼喊,都沒能夠將他們喊醒。

  李可馨手顫抖著探向母親的鼻子,只探到微弱的鼻息。然後將手放到母親的胸口,感覺到了心跳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爸,媽!你們醒過來啊。你們可別嚇我啊!」李可馨喊道。

  但是任憑李可馨怎麼搖動身體,怎麼呼喊,李瑞楷夫婦沒有任何回應。

  李可馨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直接爬向房間裡的電話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燕大是走在比較前沿的學校,包括學校裡的設施。每棟學生宿舍門口的傳達室都安裝了電話。每天傳達室的大爺的喊聲往往都是宿舍的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張山海,312的張山海,電話!312的張山海,電話!」傳達室大爺的聲音又在宿舍下響起。

  張山海在實驗室搞得略微有些火氣,直接回了寢室,正在跟宿舍裡的同學一起閒聊。

  聽到傳達室大爺的喊聲,盛偉剛笑道,「山海,這一次肯定有事學姐打電話過來查房了。」

  顧群笑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是約山海一起去看電影呢。」

  張山海呵呵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張山海走到傳達室的時候,傳達室大爺很是熱情,「是個女孩子。聲音真甜。小伙子,不錯啊。」

  張山海笑了笑,接過電話,「喂。」

  「山海,我家裡出事了。我爸媽躺在地上醒不過來,怎麼叫都叫不醒。家裡遭了賊了,到處翻得亂七八糟。」李可馨在電話裡很是焦急地說道。

  「你別急,我馬上來。」張山海說道,掛上電話就往外跑。

  傳達室的老大爺看著張山海的背影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心急。」

  張山海去過李可馨家,所以沒一會功夫直接到了李可馨家中。

  焦急中的李可馨也沒有疑惑張山海為何能夠來得如此之快,驚慌失措的丫頭,一看到張山海,便有了主心骨。

  「山海,你可來了。我爸媽都昏睡在地上。我怎麼叫都叫不醒。」李可馨說道。

  張山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瑞楷與宋詩珊兩人,說道,「沒什麼大礙。」

  張山海手一揮,手中撒落點點星輝,倏然消失在李瑞楷夫婦的身體之中。

  下一刻便將李瑞楷與宋詩珊身體動了起來。

  「爸,媽!」李可馨連忙喊道。

  李瑞楷睜開眼睛,「可馨,嗯,山海。你們過來了?咦,我們怎麼躺在地上了?」

  宋詩珊醒來之後,向李可馨與張山海笑了笑,然後注意力馬上放在凌亂的房間上,「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記起來了,我們兩個下午在談話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非常奇異的香味,那種香味中我聞到了集中中藥材的香味,應該是中了別人的迷香了。現在的匪徒也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白天行兇!」李瑞楷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確實如此,到現在這房間裡還殘留著迷香的氣味。應該是盜賊使用了迷香。你們趕緊看一下,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李瑞楷連忙與宋詩珊四處查看了起來。

  張山海站著沒動,他看著李瑞楷與宋詩珊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李瑞楷官祿宮略帶黑氣,主破產失業,官司口舌。竟然是惹到了難纏的人。

  李可馨則是感激地看著張山海說道,「山海,這一次真實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咱們什麼關係,還用得著謝麼?」張山海說道。

  李可馨臉上立即變得紅通通,心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裡又啐了自己一口,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

  張山海思考,李家究竟得罪了誰,自然不知道李可馨在那裡浮想聯翩。

  過了一會,李瑞楷與宋詩珊哭喪著臉走了過來。

  「家裡丟了貴重東西了?要不要報警?」張山海問道。

  「算了,東西是丟了一些。但是沒什麼要緊的。這事情我們會處理,山海你就不用擔心了。」李瑞楷說道。

  「你們這兩天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張山海問道。

  「沒,沒有。」李瑞楷連忙否認,但是眼神裡卻無意中顯露出一絲擔憂。

  「沒有,我們哪裡會得罪什麼人。」宋詩珊也笑道很是勉強。

  「這事情,是不是跟我還有些關係?盜賊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目的?」張山海問道。

  李瑞楷與宋詩珊驚訝的看著張山海,他們兩個沒想到張山海似乎對整個事情都非常清楚。

  「你怎麼知道?」李瑞楷與宋詩珊幾乎異口同聲。

  張山海笑了笑,「果然是與我有關。你們忘記了我最擅長幹什麼了?沒事,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是不是都是衝那粒丹藥來的?」

  李瑞楷知道瞞不過張山海,只得如實相告,「確實如此。家中雖然也丟失了一些貴重之物,但是竊賊此行的目的明顯就是那粒丹藥,在找到丹藥之後,立即停止了搜索。偷盜貴重物品,完全是順道而為。」

  「另外還有哪些人覬覦丹藥?」張山海問道。

  事到如今,李瑞楷只得將整個事情如實相告。

  「哼,果然來者不善!」張山海冷哼一聲。

  「山海,既然那丹藥丟了我就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找去。萬一李家在國內待不下去,我們直接將業務轉到國外去。這種人能量大得很,咱們得罪不起,還躲不起麼?」李瑞楷說道。

  張山海笑道,「沒事。雖然這些人能量大,但是還不足為懼。這個問題由我來解決吧。這個竊賊既然他敢向你們出手,我也會給他一個慘烈的教訓。」

  竊賊從李家盜得丹藥之後,立即消失在遠處的一個巷子裡,過了好一會從巷子裡開出一輛摩托車,然後消失在更遠處。

  張山海似乎看到了發生過的一切一半,竟然出現在那個巷子裡,從一個雜物堆裡找出了那幾個竊賊使用過的物品,甚至包括半截迷香。緊接著,張山海又沿著摩托車前進的方向走了過去。

  極為怪異的是,張山海雖然行走的速度極其普通,但是一眨眼功夫,張山海便消失在兩個竊賊消失的一棟房子中。

  冷仁傑與賴光祖是燕京稍有名頭的大盜,在公安哪裡掛了好幾年的號,但是由於這兩個人極其狡猾,燕京公安雖然費盡了功夫,也沒能夠將這兩個江洋大盜擒獲。

  這一次,這兩個大盜接了一單生意,有人願意出大價錢,讓他們從李家偷一樣東西。

  實際上,李家比鬥的事情出了之後,冷仁傑與賴光祖兩個也不止一次打這粒丹藥的主意。這樣的好東西怎麼能夠不過一過這兩個人的手呢?不過他們知道李家財大勢大,不是那麼容易偷,不過好在,李家別墅之內,並沒有什麼保衛力量。

  一直到燕京的黑老大林亞金讓人給這兩個帶了消息,讓這兩個人必須將李家的丹藥偷出來。兩個人才好好做了做李家的功課。這才發現,李家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毫不設防。而且李家根本沒有任何安全意識,竟然直接將丹藥存放在家中。得到這樣的消息,冷仁傑與賴光祖兩人簡直欣喜若狂。

  正好林亞金又托人給他們帶信,讓他們兩個不用擔心銷贓的問題。

  所以從李家得手之後,立即趕往了林亞金家。

  「東西帶來沒有?」林亞金見被人帶進來的冷仁傑與賴光祖兩人,直接開門見山。

  「林老闆放心,哥兩個幹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這個在燕京公安哪裡可都是備了案的。不知道,林老闆的錢準備好了沒有。」冷仁傑與賴光祖對於公安通緝之事竟然當成一種榮譽。

  「混賬,我們老大家大業大,還會貪圖你一粒藥丸的錢?」一個小混混厲聲說道。

  「那可未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粒藥丸可以說是無價之寶。真要按它的價值來說,雖然林老闆家大業大,但是要買這一粒丹藥,也得肉痛一下。」冷仁傑嘿嘿一笑。

  「姓冷的!你找死!」一旁的一個混混指著冷仁傑的鼻子說道。

  冷仁傑可不是好脾氣的人,立即火了起來,隨手便撇住那人的手指頭,痛得那人哇哇大叫。

  「快放手!不然老子要殺了你!」那個小混混痛得鬼哭狼嚎。

  「小子,你真的認為你有資格跟老子說話?」冷仁傑說道。

  賴光祖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睛緊緊地盯著林亞金。

  「這事都怪我管教不嚴,一個個給老子散了!賴兄弟,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安靜地坐下來?然後好好談談這粒丹藥的事情?」林亞金說道。

  賴光祖冷冷一笑道,「我更希望看到閣下的誠意。」

  林亞金拍了拍手掌,過了沒一會,便有人端著一個皮箱子過來,將在桌上,然後將箱子打開。裡面果然放了一根根金黃的金條,另外還有幾匝美元。

  「錢在這裡,兄弟是不是也應該將你的誠意拿出來?」林亞金眼睛緊緊盯著賴光祖。

  「當然。」冷仁傑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瓶。放在林亞金面前晃了一下。

  「既然你我雙方都有誠意,咱們是不是可以交易了?」林亞金說道。

  「林老兄,在你的地盤進行交易,我真是有些擔心交易完了,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我真是有些擔心啊!」賴光祖說道。

  林亞金也說道,「你放心,我林亞金要是真想幹這種事情,就不會將你們兩個領到家裡來了。這藥我等著救人,趕緊交易吧。」

  林亞金倒是說了句實在話,要是真想黑吃黑,自然不會放到自己的家中來。也正是為了不出意外,林亞金才決定這樣做。林亞金的兒子是先天性心臟病,這幾天已經相當嚴重,林亞金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這粒丹藥之上。

  「我也相信林老闆不會在家中做這樣的事情。其實,實話跟你林老闆說了,要是沒有十全的把握,以我們兩個的性格,敢到你指定的地方交易麼?」賴光祖淡淡地說道。

  林亞金抬頭看的時候,冷仁傑稍稍將衣服拉開,露出身上綁了一圈的炸藥。簡直就是個人體巨炮。

  林亞金也心裡暗自慶幸,幸好今天根本沒做這方面的打算,不然還真是不好收場。心裡也暗自驚嘆這兩個真是心狠手毒,難怪這麼多年也沒讓公安逮住。

  「既然這樣,我們各自取各自的東西。兩位兄弟,這一粒丹藥,我是真的要得急,你們趕緊交給我,我得趕緊去救人。錢你們只管拿了。」林亞金說道。

  「你家裡有人得了重病?」賴光祖隨口問道,眼神卻在示意冷仁傑將裝黃金錢幣的箱子關上。

  林亞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到底是誰人,「不過我也驗一下貨。」

  賴光祖點點頭,將玉瓶遞了過去。既然已經將自己的底牌亮給對方看了,自然不擔心對方會發動。

  林亞金結果丹瓶,打開蓋子,一股藥味立即飄散了出來。林亞金甚至沒看裡面是否有丹藥,慌忙將丹瓶蓋上。搖動了一下,裡面有東西在滾動。應該無誤。

  「兩位,今天林某人有急事,就不留兩位下來喝一杯了,等這件事情搞好之後,我林某人一定好好感謝兩位。」林亞金說道。

  「那我們兄弟兩人就不打擾林老闆了,告辭!」賴光祖說道。

  「不送!」林亞金說道。

  冷仁傑提著箱子緊緊跟在賴光祖身後。

  猛然覺得手中一輕,箱子竟然不翼而飛。

  「誰!嗚……」冷仁傑大喊一聲,只喊了半句被人打斷。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天殺的林亞金!竟然敢算計老子!」賴光祖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便如同冷仁傑一樣,倒在了地上。

  林亞金拿著丹藥,臉上露出了笑容,「黑子,備車!我們去醫院。」

  「好的,老大。」黑子飛快的跑了出去,準備去將車庫的車開出來。但是才走出大門沒一會,竟然又倒飛了進來。

  林亞金也是道上混過的,自然知道有人來襲。心中立即怒火中燒,隨手從茶几下來拿出一把手槍來,對準門口。但是卻只見人影一閃,一道黑色的閃電從眼前掠過,便失去了蹤影,然後便感覺到手上一輕,緊接著脖子處傳來一陣劇痛,立即昏迷了過去。


bpd 發表於 2016-10-18 00:38
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一十九章 可惡之人必有可痛之處

  嘩啦,一陣嘩嘩地水聲響起。

  林亞金猛然醒過來,身上感覺到了極其的涼爽。

  突然想起剛才被某明奇妙的攻擊了一下,林亞金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扭頭一看,冷仁傑與賴光祖兩個江洋大盜也趴在地上。

  「你個狗娘養的林亞金,竟然敢設計害我們!」冷仁傑大聲喝道。

  林亞金翻了翻白眼,「去你娘的,有這麼算計人的麼?」

  賴光祖一扭身體,翻了過來,眼睛看著提著桶子的年輕人。年輕人自然就是張山海。

  「兄弟,哪條道上混的?今天哥哥栽在你手裡,服了!」賴光祖說道。

  「怎麼?你還想以後來報復我?」張山海微微笑道。

  「不是。我不敢。東西你都拿去吧。大家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走。」賴光祖說道。

  「你一個竊賊也配跟我做朋友?」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兄弟,我林光亞不知道哪裡有所得罪,兄弟你擺出道來。該怎麼著,我林光亞半點不含糊!」林光亞說道。

  「你一個老流氓,也敢叫我兄弟?」張山海踢了一腳。

  「啊!」林亞金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很顯然,張山海那一腳並不輕。

  「你丫的神氣個啥?老子今天倒霉,落到了你手裡。你有什麼好神氣的,跟我們還不是一路貨色?你有本事今天整死我。不然老子跟你沒完!」冷仁傑一下子來火了。

  「你以為我不敢整死你?」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一下子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

  賴光祖踢了冷仁傑一腳,「這位老大,這個傢伙腦子有些不大清楚。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賴光祖算是看出來了,真要是將張山海給惹毛了,說不定他真的一下子滅了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是是是,是我犯渾,我知道錯了。」冷仁傑也是吃軟怕硬的貨色,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打得自己整個一個豬頭。

  「兄弟,我也認栽。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得罪您了麼?」林亞金問道。

  「哼!有些東西,你就是得到手,也沒福氣享受!」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林亞金心中咯噔一響,明白是丹藥的事情捅出大漏子來,但是想到自己的兒子還在病床上等待丹藥,林亞金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爺爺,你行行好,這一次,我是做得不地道,不該找人去偷李家的丹藥,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不這樣,我根本沒辦法從李家買到丹藥。丹藥就這麼一粒。頭聽說,已經有幾家在向李家施壓了。他們李家肯定不會將我放在眼裡。求求你,別拿走丹藥,這是我兒子唯一能夠活下來的希望。」

  張山海說道,「如果拿你的命換你兒子的命,你換不換?」

  林亞金牙齒咬得咯吱直響,大聲說道,「只要你能夠讓我兒子活下來,別說讓我死一次,就是讓我死十次、百次,我林亞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張山海有些複雜的看著林亞金,地上躺在的這三個,每一個是好人,但是壞人有個時候,也會閃現出不一樣的東西。

  「好,你這條命我要了。把你兒子弄過來,我救好他。但是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去幹什麼。」張山海說道。

  林亞金不停地點頭。

  「趕緊去吧。我在這裡等。」張山海向林亞金說道。

  林亞金也沒去換渾身濕淋淋的衣服,直接往外面跑去。

  「你們兩個,在李家不止偷了這有些東西吧?」張山海回頭向還躺在地上的冷仁傑與賴光祖說道。

  「還有些別的。我們都願意交出來。我們認錯了。您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賴光祖說道。

  「那些東西,到哪裡去拿?」張山海問道。

  「我們藏在一個地方。馬上就可以領你去取。」賴光祖說道。

  「我沒工夫跟你們去找這些東西。你們去一個人將東西取過來,留一個人下來,要是另外那一個跑了,我就把留下來的這個一個整死。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到底誰去。」張山海說道。

  「人傑,還是你去吧。我留在這裡。」賴光祖說道。

  「不,光祖,還是你去吧。」冷仁傑說道。

  「你們兩個不要推來推去,不要以為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就沒事了。最好不要抱有這樣的想法,否則你們會很後悔的。」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隨手指著賴光祖說道,「你,就你。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回來得太晚,就順便帶口棺材過來,給這個混蛋收屍。另外順便多買一口,給你自己。如果你不來的話,你們兩個連棺材都省了。」

  「我一定會回來的。」賴光祖說道,說完快步跑了出去。

  「對,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跟我就跟親兄弟一樣,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了,要是有個貳心早就被公安給抓了。」冷仁傑倒是對賴光祖極其信任。

  賴光祖還沒到,林亞金倒是回來了,一台救護車開到了林亞金的院子裡。惡人的事情往往比老實人好辦,林亞金去醫院給兒子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原本醫院是不同意出院的。

  但是在林亞金的窮凶極惡之下,醫院不僅給辦了出院手續,還用救護車給送了回來,生怕這大佬的公子出了事,醫院要擔責任。

  林家人抬著林亞金的兒子林元進來房子,林亞金走到張山海面前就跪了下去,「爺爺,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以後你就是讓我當豬當狗我都願意。」

  林家人對林亞金的表現極為吃驚,林亞金的妻子錢文艷走了過來,指著張山海問道,「亞金,你說的那個能夠救咱們兒子的人就是他?你平日胡來,我管不了你,但是現在關係到兒子的生死,你還要這麼胡搞麼?」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錢文艷打了個踉蹌,林亞金卻連連向張山海道歉,「爺爺,你不要跟這蠢女人一般見識,我兒子的生死就托付給你了!」

  錢文艷卻像發了瘋一般,衝過去護住自己的兒子,「林亞金,這兒子是我生的。我不允許你這麼瞎搞!你今天要是亂來,我就死在這裡!」

  「你們還不將她拉開?我要是比你蠢,還能夠活到現在?你們別管她,先將他拉到一邊。」林亞金指揮著自己手下,將錢文艷拉到一邊,然後回轉頭來,又向張山海說道,「爺爺,祖宗,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林亞金的手下不得不聽林亞金的話,將嚎啕大哭的錢文艷拉到一邊。病床上的林遠也微微撐起,眼睛射出凌厲的光芒。

  「哇!」

  林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本來心臟就不好,被剛才的情景一急,馬上就出來問題,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張山海快步衝了過去,那幾個原本想將張山海擋住的人竟然像玩偶一般撞到了一邊,一個個東倒西歪,眼睜睜看著張山海一把抓住林元的手。

  林元使勁的掙扎,想將手從張山海手中抽出來,但是他的力氣哪裡能夠比得過張山海?張山海的手像鉗子一般將林元的手抓得牢牢的。

  「你想要幹什麼?」錢文艷使勁的掙扎,大聲的呼號。

  「你們要是不想他死掉的話,就都給我閉嘴!」張山海的聲音不大,卻一下將房子內所有人的聲音鎮壓了下去。

  房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錢文艷雖然想說話,但是卻奇怪的如論如何也發不出聲來。張山海竟然直接給房子中所有的人來了一個禁音咒。

  林元用眼睛瞪著張山海,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張山海應該已經被林元殺了無數回。

  不過很快,從張山海的手中流出一股靈氣,然林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這是,這是?」林元心中極為吃驚,原本怒瞪著張山海的眼睛變成了無限的驚詫。

  「安靜下來吧!不識好歹的傢伙!」有本事的人都喜歡讓人恨得牙咬咬,然後又讓你感激得想跪地。張山海似乎也有這種惡趣味。

  林元安靜了下來,眼睛裡充滿的感激,總算,他明白了,張山海不是愚弄了他老子,而且正在出手救自己。

  張山海的神識在林元身上掃瞄,將林元身上的所有組織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對於修士來說,他只會去觀察一個人的三魂七魄。在道家的理論裡,人生病,就是邪氣入體,正氣不足。三魂七魄自然而然帶著邪氣,只要驅除邪氣,補足正氣,就可以根本頑疾。林元雖然是先天不足,實際上也是先天正氣不足。張山海通入靈力,自然可以修補他的先天補足,從而祛除他體內的邪氣,補充三魂七魄的正氣。

  這靈氣一入體,林元的氣色就可以慢慢由青紫色變成淡淡紅潤。任憑誰都能夠看得出來,林元已經開始慢慢好轉。

  這個時候,張山海收回手來。

  「你兒子,我已經治好了,記住你自己的承諾,遲早我會來問你要的!」張山海說道。

  林亞金衝著張山海連磕了幾個頭,「我林亞金說出了話,肯定會做得到。日後我林亞金這一條賤命就是你的了!」

  張山海任憑林亞金在那裡磕頭,等他磕了三響之後,才說道,「行了行了,別整這些沒用的。我還要在這裡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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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變化有些太快的時代 第三百二十章 可惡之人亦有可恨之處

  等了一會,賴光祖卻沒有來。張山海掐指一算,嘿嘿一笑。

  「你與那賴光祖真的狼狽為奸好幾年?」張山海問道。

  「當然,我們跟親兄弟差不多。」冷仁傑說道。

  「你親兄弟去西直門去了。難道你們的東西藏在那裡了?」張山海問道。

  「不可能,光祖不是這樣的人。」冷仁傑說道。

  「他是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想去管。但是我講過的話卻不能當做耳邊風。你們自己的做出的選擇,自然要承擔後果。」張山海將冷仁傑直接用手提了起來,然後大步往門外走去。

  「我開車送您過去吧!」林亞金跑向前來說道。

  張山海頭也不回,「用不著,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

  是個人都會害怕死亡,像冷仁傑這樣的偷兒,其實也怕死得很,見張山海竟然將自己輕鬆的提起來,自然知道他要是真的要自己的命,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他可是還記得,張山海之前說的話,賴光祖要是及時趕回來,就留下兩個人的性命,要是,賴光祖逃跑,那麼兩個人連棺材都省了。一開始,冷仁傑以為張山海不過是嚇唬兩個人,但是看到張山海只是隨手握住林亞金兒子的手,便能夠將林亞金的兒子治好。想來要滅自己與賴光祖兩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不能這麼做。你弄死了我,你也少不得要承擔法律責任。」冷仁傑說道。

  「是麼?」張山海冷冷地說道。手中冒出一股幽蘭色的火焰,直接向冷仁傑投了過來。

  那火焰沾到冷仁傑身上,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啊!」冷仁傑發出一聲慘呼,但是卻喊不出聲音來,只是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著火焰在向自己的身體四處蔓延。那種莫名的恐懼、撕心裂肺的痛苦,讓冷仁傑在地上不停的滾動。

  但是這火卻極其古怪,無論冷仁傑如何扑打,根本無法撲滅。

  很快,冷仁傑的身體化作了一團火焰,冷人傑痛苦地撲倒在地上,變成了灰燼。

  張山海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消失在原地。

  風一吹,那寫灰燼隨風消散在路邊的灌木叢中。這裡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賴光祖焦急地在西站等待最快發出的火車,他認為只要他登上了火車,張山海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為了盡快離開燕京,賴光祖直接買了一張站台票,隨便快速進入站台,看到哪裡有車發車,就往哪台車走。只有能夠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行。

  但是就在賴光祖即將踏上列車的時候,背後猛然被人一把抓住,又從列車上拽了下來。賴光祖心中一涼,以為被人追上來了,回頭一看,確實一個司乘人員。

  「同志,請出示你的火車票!送行人員不得上車。」那個司乘人員說道。

  「同志,通融一下,我急著趕回去。我娘生病了,發電報過來,讓我趕緊趕回去。我娘等著見我最後一面呢。」賴光祖裝得很逼真,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哎呀,這情況啊。上吧,上吧。」那司乘人員很是感動,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孝子。

  賴光祖心中一喜,提著沉重的皮箱上了火車。在火車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火車上的人並不是特別多,空了不少位置。

  「兄弟,對不住了。咱們拼了這麼多年,就這一次收穫最大,就這麼白白還回去,我心裡不甘啊。那人最多送你到班房蹲幾年,過幾年等你出來,我保準將大頭分給你!」賴光祖心中默默地說道。

  這時,有人在賴光祖身上拍了一下,「往裡面讓一讓。」

  賴光祖挪了挪屁股,卻猛然發覺剛才說話的人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扭頭一看,差點沒直接滑到了地上。

  「你,你,你是怎麼追上來的?」賴光祖問道。

  「你兄弟說路上一個人有些孤單,我準備讓你過去陪陪他。既然你做出了選擇,我總要兌現諾言。」張山海說道。

  「你,你把仁傑怎麼樣了?」賴光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冷仁傑也許真的遭到不測了。不久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此時可能與自己生死相隔。怎麼都讓賴光祖有些難以接受。

  「我告誡過你的。你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能怪我。」張山海冷冷地說道。

  「你是魔鬼。你這個魔鬼!」賴光祖感覺身邊人跟一個惡魔一般。

  「給過你機會的。」張山海說道。

  「唰!」

  一下子兩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著賴光祖放在跟前的那個箱子。

  好在對面是空座位,只有旁邊一個小孩冷冷地看著這裡。

  「媽媽,那叔叔和哥哥是神仙,一下子就飛走了。」那小孩說道。

  小孩的媽媽笑道,「小孩子別瞎說。那便本來就沒有人坐。」

  「不是的,剛才那裡有人坐,一開始來了一個長著鬍子的叔叔。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個沒有鬍子的哥哥。然後他們一下子都飛走了。」小孩說道。

  小孩子的媽媽猛然想起老人們曾經說過,小孩子有時候能夠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連忙拍了拍小孩子的背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重新出現在燕京郊外的一塊荒地之中的張山海,一把將賴光祖扔到了地上。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下次再也不敢了。」賴光祖說道。

  但是張山海卻已經沒有給賴光祖下一個機會的打算,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此時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張山海沒有心思跟一個普通人做任何的解釋,直接一團真火飛出手掌,撲向賴光祖,雖然賴光祖沒有見識過這火的威力。但是卻本能地感覺到這火極其危險。在地上不停地向前爬,想要逃脫性命,但是真火飛行的速度比賴光祖速度快得多。很快撲在賴光祖的身上,熊熊燃燒了起來。

  「啊!啊!啊!」

  賴光祖發出陣陣慘呼,但是很快便被大伙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山海提起箱子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張山海準備將李家物品歸還給李家,李瑞楷卻不肯接受,「破財消災,既然消弭災禍,哪裡還能要財。」

  張山海也不同他客氣,直接收到了須彌芥子之中。

  「你們明天把那兩家都約到燕京飯店裡吧!我明天過去,將這事情一起給了結了。」張山海說道。

  「山海,這事就由我們來出來吧。大不了,我直接將這粒丹藥給那駱正軍,自然就能夠化解掉麻煩。」李瑞楷說道。

  宋詩珊也說道,「對啊。他們不好惹,咱們吃點虧,求個平安。」

  張山海搖頭說道,「這一次忍讓,下一次,他們必然會得寸進尺,他們背後怕是還有很多人等著出手呢!這樣給他們折騰下去,只怕日後永無寧日。我來吧。」

  李瑞楷有些為難,「這些人的能量真的不小,弄不好,會鬧出大事情來。」

  「難道他們就敢將事情鬧大?我一個赤腳的,還怕他們穿鞋的?」張山海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無意中展露出來。

  李瑞楷一家立即被張山海的氣勢也壓制了下來。李瑞楷與宋詩珊從來沒有想到,張山海如此一個文靜的人竟然能夠展露出如此可怕的氣勢。似乎感受到腥風血雨迎面撲來一般。

  張山海見情況有些不對勁,立即放鬆了下來,李瑞楷等人長長吁了一口氣。

  「李叔,你儘管按我說的去做。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張山海說道。

  「好吧!我這就讓人去通知那兩位。」李瑞楷說道。他明白,張山海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看來他是真的有把握解決這個難題。世事真是奇妙,以前他李家還有些看不起張山海的出身,但是沒有想到,幾個月過去,竟然成了張山海在一次又一次的挽救李家。

  羅崇維接到李瑞楷的電話之後,異常高興,他以為李家終於服氣了,準備將丹藥奉獻給他。那些查李家清白堂的人有一部分是羅崇維叫過去的。羅崇維卻不知道這背後竟然還有駱正軍的存在。更不知道駱正軍也如同他一般覬覦那一顆丹藥。

  「李老闆,你以後會明白,你做出的選擇是明智的。你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去清白堂找麻煩了。李老闆,明人不做暗事,我羅崇維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不過你放心,我羅崇維會對你做出的補償絕對讓你滿意。」羅崇維心裡還真準備給李瑞楷一些好處。畢竟李家能夠拿出這樣的東西來,說不定將來還有有求於李家的可能。其它的利益都是身外之物,等自己上位之後,這利益還不是很快百倍千倍的撈回來?

  「那就多謝羅部長了。具體的事情,我看還是等見了面之後再談。」李瑞楷淡淡的說道。

  羅崇維人精一般的人物,自然能夠聽得出,李瑞楷的語氣有些不大對勁,但是料想李瑞楷也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並不放在心上。你現在不服氣,自然有你服氣的時候!

  李瑞楷卻不去管羅崇維複雜的心情。他繼續聯絡駱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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