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06
bpd 發表於 2016-10-11 01:10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章 啞巴

  郭浩輝一路狂奔,回到姑姑郭惠春家中。到了郭惠春家中的時候,郭浩輝的全身衣服已經稀稀爛爛,跟個叫花子差不多了。

  「浩輝,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郭惠春今天又去十中,落實了一下中日兩校友好交流的訪問名單,之後也沒有去教育局,回來得比較早,看到郭浩輝這幅模樣,嚇了一大跳。

  這個侄兒比較渾,郭惠春心裡是有數的,但是真要是讓人給欺負了,郭惠春可不會很高興。郭惠春是個很好強的女人,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四十來歲的年紀,已經是廳級幹部,加上郭家的影響力,她還有著非常美好的前景。

  SH的學校,在郭惠春眼裡,就跟自己家裡的自留地一樣,在自己的地盤上,要是讓自己的侄兒給別人欺負了,郭惠春不知道自己的面子該往哪裡擱。

  奇怪的是,郭浩輝一看到郭惠春,嘴巴張個不停,但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眼睛裡的淚水卻嘩嘩地流了出來。

  「浩輝,你說話呀!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咱們郭家的男人,就流血不流淚,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要哭哭啼啼的,吃了虧不要緊,咱們找回來就是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郭惠春是個很強勢的人,看不得家裡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郭浩輝擦掉淚水,打著手勢說自己說不出話來。

  「你說話呀!浩輝,你今天怎麼回事呀!這可不像你,想當初,你要是沒打贏,從來不哭哭啼啼的,一回來就找我幫你去報仇呢!你老實告訴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郭惠春有些生氣了。

  郭浩輝心裡急得要死,但是嘴裡就是說不出話來,忙跑到房間裡,拿了一支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拿給郭惠春看。

  郭惠春接過那張紙一看,驚疑不定地看著郭浩輝,「浩輝,你可別嚇唬姑姑,你真的不能說話了?」

  郭浩輝不住地點頭,眼淚禁不住又流了出來。

  郭惠春見郭浩輝不像是假裝的,忙撥了個電話,「小趙,把車開到我家裡來。過侄子生病了,我要馬上送他去醫院。」

  司機小趙晚飯都沒來得及吃,連忙將車開了過來。

  郭惠春連忙拉著郭浩輝上了車。

  「郭局,浩輝怎麼了?」小趙問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說不出話了。真是急死人了,怎麼突然會得這樣的怪病呢?」郭惠春說道。

  小趙問道,「郭局,浩輝是不是受到什麼驚嚇了?我以前聽說過,有些人突然受到了驚嚇,就不會說話了。」

  「有這種事?」郭惠春問道,「那一般要多久才能夠恢復?」

  「那就難說了。有些過幾天就恢復了,有些一輩子都不會說話。老話裡不是有啞巴說話麼?其實那些人聽力是正常的,說話的器官也是正常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失音了,但是碰到一些情況的時候,突然又恢復了正常。這些事情,很難說得清。我們先把浩輝送到醫院,然後再另外也想想辦法。我回去再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偏方?」小趙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我也去找人問問。」郭惠春說道。

  郭惠春將侄子送到了人民醫院,人民醫院的醫生們高度重視,周存安雖然不是耳鼻咽喉科方面的專科醫生,但是為了表示自己的重視,還是親自組織了專家進行會診。但是檢查來檢查去,沒看出什麼毛病。

  「一般引起後天啞巴的現象主要是這麼個方面的原因,一是神經方面的問題,比如高燒可能燒壞神經。第二個方面就是聲音器官方面的問題。第三個方面就是情緒方面的問題。以現在的檢查結果來看,可以排除前面兩個方面的問題,應該是第三個方面的問題。要查一查,病人在啞巴之前,是不是情緒劇烈起伏,從而導致自主性的啞巴。」賀良波分析道。賀良波是耳鼻咽喉方面的專家,他的意見基本上就代表了人民醫院耳鼻咽喉科室的診斷結果。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麼?」郭惠春對致病原理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能不能讓侄子恢復正常。

  賀良波搖搖頭,「如果是身體上的問題,醫院可以用治療手段進行恢復。但是如果是病人精神上的問題,我們就無能為力了。」

  「庸醫!一群庸醫!連個這樣的病都治療不了。」郭惠春非常生氣,隨口罵了兩句,拉著郭浩輝便往外走,讓人民醫院的醫生們好不尷尬。

  「郭局長。」周存安連忙追了上去,沒能夠幫上忙,周存安心裡很是歉意,對於郭惠春對於醫院的無禮,反而不在他的關注範圍。

  郭惠春根本就不理會周存安,拉著郭浩輝快速往外走,「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個能夠治好我侄兒的醫生出來。SH治療不好,我就帶我兒子去香港,還治療不了,我就帶他去日本、去美國。」

  到了晚上的時候,郭惠春更是焦頭爛額,這邊侄兒的病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哥哥嫂嫂。

  帶著郭浩輝在SH各大醫院轉了一整圈,結果都跟人民醫院一樣,一個相熟的醫生說了老實話,這病就是到了美國也同樣沒轍,由於精神引發的疾病,在現在的科學條件下,根本無藥可醫。

  有些疲憊的回到家中,卻發現教育局的副局長黃世為正等在家裡。

  「黃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啊?」郭惠春有氣無力地問道。

  「郭局,是這樣,今天市政-府的秘書長李桂東打電話過來,十中奔赴日本友好訪問的名單,康市長過問了。他的意思是,教育局最好還是不要插手十中的名單確定。那些安插進去的人員,最好馬上撤換掉。康市長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消息,非常不滿。現在市裡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因為事情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影響SH形象。」黃世為說道。

  郭惠春忙碌了大半個晚上,心裡很是生氣,「這事情怎麼會被康市長知道了?是不是局裡有人透了風?」

  黃世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康市長知道了。我聽說市委那邊似乎也得到消息,這一次市委市政-府意見非常一致,對於出國訪問的名單都要求要嚴格審核,不允許任何人利用關係,將自己的子女親戚安插進訪問團。否則,出了問題,必須追究有關人員的責任。十中那邊已經向局裡明確提出,名單如果由局裡制定,那麼相關的責任也由局裡承擔,應該是有人向十中遞話了。」

  郭惠春沒想到自己的自留地裡竟然出了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心中很是惱怒,「你給我去好好查查,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想趁這一次機會將我扳倒,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

  黃世為連忙撇清,「郭局,我黃世為做事,你一向是知道的。今天出了事情,我連忙過來向你匯報。我可從來沒有向市裡匯報任何問題。不過也奇怪,這一次咱們的局裡的幾個領導基本上每個人都安插了自己的親戚,按說沒有偷偷打報告的道理。是不是十中的學生或者老師幹的?」

  「有這種可能。讓彭校長好好查查,一定給我把人給查出來,等事情過去了,我要好好找他算賬。」郭惠春說道。

  「那這事情咋辦?」黃世為問道。

  「你去通知一下十中,以前那個名單作廢了,讓他們十中重新擬定名單,那些安插就別安排了。既然康市長過問了。就按照市裡的意見辦。不然還會出么蛾子。現在情況不明朗,千萬別心存僥倖。激怒了上面,後果誰也承擔不起。」郭惠春說道。

  「行,我這就去安排。對了,你家侄兒怎麼了?」黃世為說道。

  郭惠春簡單的說了說。

  黃世為說道,「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被別人算計了?我聽說了一些山區,有專門放蠱的人,看別人不對,給就放蠱毒。我看小郭這情況有些奇怪,莫不是被別人暗算了。」

  郭惠春嗯了一聲,等黃世為走了之後,便向郭浩輝問道,「浩輝,你把今天的幹了什麼事情,碰到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仔仔細細地給我寫出來。尤其是你最後跟那些人說過話。什麼時候開始說不出話的。一定要一字不漏地寫出來!」

  郭浩輝點點頭,提筆寫了起來。這傢伙不學無術,寫文章向來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但是今天居然下筆如有神,竟然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當然字句還是一如既往的狗屁不通。

  郭惠春看了郭浩輝寫的東西,雖然有些吃力,但是好歹將郭浩輝一整天幹的事情有了一個徹底的瞭解。

  「這兩個學生,值得注意一下。可惜浩輝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過肯定可以問出來!不過問題是,這兩個學生能夠有這樣的本事麼?」郭惠春疑惑道。

  第二天,楊芹妙剛從彭華處的辦公室離開,走出辦公樓的時候,一台黑色小轎車停在了校辦的門口。

  郭惠春從車上走下來,與走出門口的楊芹妙擦肩而過。

  郭惠春看了楊芹妙一眼,楊芹妙正好也回頭看了郭惠春一眼。兩個人素不相識,各自扭回頭,朝著各自的方向走去。

  教育局局長大駕光臨,讓彭華處受寵若驚,「郭局長,我已經按照教育局的通知對出訪名單進行了調整,保證不會再出任何問題。」

  「彭校長,你說句實話,十中對教育局的是不是有些意見?」郭惠春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任何意見。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我們十中的領導班子始終與教育局是保持一致的。這一次鬧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個別覺悟不高的同志造成的。我現在進行暗中進行排查,一旦查出了這個人,就會進行嚴肅處理。」彭華處說道。

  「千萬不要進行處理。如果市裡知道了你對檢舉人進行報復,他們會怎麼想?」郭惠春說道。

  彭華處說道,「郭局長請放心,我自然不會馬上對他進行處理,等事情平息了之後,我再找合適的機會。用正當的理由,對其進行處理。」

  郭惠春點點頭,「彭校長,你也是老同志了,你做事情,我還是很放心的。今天過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彭華處問道。

  「關於我侄子的事情。昨天他到班上跟同學吵了架,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你幫我去查查,昨天跟他吵架的是什麼人。」郭惠春說道。

  「行,這個我馬上去辦。郭局長請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不管是哪個學生,我都會盡心嚴肅處理!」彭華處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1 23:31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追查

  彭華處也感覺很是意外,不過是吵了下架,就能夠變啞巴了?不過教育局長的要求,他可不敢不去辦到,這頂頭上司可是隨時可以決定他的命運前途的。馬上他便叫人將楊芹妙又叫到了辦公室。

  楊芹妙很是奇怪,以為這出國訪問的名單又發生了變動,心道,不想讓我去,就別讓我去,這麼改來該去的,煩都煩死了。

  「彭校長,是不是名單又有變動了?要是實在不行,我還是不去算了。讓其他老師去,我沒有任何意見。」楊芹妙一進辦公室便說道。她也是真的來氣了。

  彭華處說道,「不是這個事情。名單已經確定了下來,等會就會把通知下發下去。叫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昨天你們班上的學生發生了爭吵,你知道麼?」

  楊芹妙點點頭,「知道啊,昨天班上來了一個社會青年,自稱是轉到我們班上的,但是什麼手續都沒有辦理,也沒有到我這裡報名。後來聽說,被班上的男生趕出去了。我可以保證,他們只是口頭上發生了爭吵,並沒有動手。」

  「你知道是哪幾個同學跟那個外來人發生了爭吵麼?」彭華處問道。

  「這個。彭校長,你能不能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楊芹妙問道。楊芹妙感覺這架勢有些不對勁,自己要是把名字說出來,只怕對學生不利。楊芹妙不傻,知道那人要是真的是插班生的話,肯定來頭不小,這一段轉到自己班上的人哪一個背後不是教育局的領導?

  「小楊啊。你這種態度要不得。我現在只是問你是哪幾個同學參與的爭吵,也沒說要處理他們,你這麼袒護他們,以後很容易出問題的哦!」彭華處說道。

  「我覺得,我的學生沒有做錯什麼。要是學校迫於壓力讓他們受到委屈,有些不應該。」楊芹妙說道。

  「但是,你知道他們趕出教室的那個男生是什麼人麼?」彭華處說道。

  楊芹妙搖搖頭,「我怎麼知道。」

  「那是教育局長郭局長的親侄子。從你們班上發生爭吵之後,變成了啞巴,昨天晚上,郭局長帶著她侄子走遍了SH的各家醫院,得到的結論是,根本沒有辦法恢復。你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能夠袒護得了麼?不要到時候,你自己的工作就保不住。」彭華處問道。

  「但是,他就只是跟我班上的學生爭吵了幾句,連身體接觸都沒有。他變成了啞巴。跟我班上的同學有什麼聯繫呢?他要是真出了什麼別的事情。那我們班上的同學難道就因為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得去坐牢?她是教育局局長本來就應該以身作則,不是他以權謀私,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楊芹妙急了。

  「楊芹妙同志,希望你能夠明白你自己的身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難道我不想讓學校的學生撇開責任麼?所以我們需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馬上就要出國訪問了,如果這件事情不處理好,到時候,鬧出了事情來,誰也負不起責任!」彭華處的官威立即展示了出來。

  楊芹妙也很是激動,俊俏的面容漲得紅紅的。就是不肯說出究竟是哪幾個同學與那郭浩輝發生了爭吵。

  這才一會功夫,郭惠春竟然又打了電話過來,過問調查情況。

  「郭局長,我正在進行調查,出了結果,我立即向您匯報。」彭華處唯唯諾諾地說道。

  彭華處那副恭維的樣子,讓楊芹妙有些不屑。

  電話的那一頭,郭惠春有些煩躁,她現在的事情很是頭痛,這一次在中日中學校友好訪問交流的事情上,教育局出了大問題。市委也開始過問,郭惠春必須去市委市政-府進行匯報。將情況處理進行通報。挨批評是避免不了。但是郭惠春侄子的事情更讓她坐立不安。她已經將侄子的情況通過電話告訴了家裡人。相信郭浩輝的父母已經在趕往SH的途中。

  郭浩輝的事情必然會驚動父親,現在郭家的支柱,官至副國級的郭柏鋮。郭柏鋮上了年紀,雖然副國級的高層,都有專門的護理人員料理,讓他們始終保持健碩的身體,但是畢竟是上了年紀,任何一個意外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嚴重的衝擊。郭惠春偷偷地將事情通知了大哥大嫂,但是這件事情能夠瞞多久,郭惠春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郭惠春現在有些後悔自作主張,給侄子弄了一個出國訪問的名額。

  如果要避免事態變得更加嚴重,就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情。這也是才回到教育局,郭惠春又打電話給彭華處問調查的進展。

  「老彭啊,一中的肖校長過兩年就退休了。我是很想將你調過去接任的,但是一中的副校長也有表現不錯的。我也挺難辦。所以,你要表現積極一點,幹出點成績來。這樣我才能夠幫上忙啊!」郭惠春為了達到目的,說得非常赤裸。

  「郭局,你放心,我會盡快將事情查清楚,調查清楚之後立即向你匯報。」彭華處說道。

  彭華處放下電話,「你已經看到了,郭局長對這件事情極為重視,這也難怪,自己的親侄子放到自己管轄的學校裡面,竟然受欺負了。楊芹妙老師,我要求你立即將此事查清楚。爭吵的前前後後,什麼原因引發了爭吵,那些學生參與了爭吵,這些你都必須弄清楚。然後將事情總結出來,寫個報告給我。為了盡快查明此事,我會讓教導處的劉主任跟你一同前去進行調查。」彭華處不想給楊芹妙任何辯解的機會。

  楊芹妙知道事態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只得點了點頭,悶悶不樂的往教室走去。

  沒過多久,教導處主任劉立建竟然追了上來。

  「楊老師,等一等,彭校長讓我跟你一起去你班裡調查昨天的發生爭吵一事。怎麼事情會搞成這樣?」劉立建問道。

  楊芹妙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爭吵了幾句。只是牽涉到教育局局長的親戚,事情才變得麻煩了。」

  「彭校長也沒有辦法,你想想,要是我們不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以後教育局還不天天給我們十中小鞋穿。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一次發展的機會,錯過了這一回,咱們以後就別再想了。」劉立建說道。

  楊芹妙點了點頭,「要是查出來,我們的學生沒有什麼責任,而責任都出在局長的親戚身上呢?」

  「這個,只能我們的學生吃點虧了。不然郭局長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盡量讓我們的學生從輕處理。」劉立建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楊芹妙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事態的發展。不過她的內心處則是希望那個將出國訪問名單向康市長進行舉報的人,也能夠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

  調查非常的順利,楊芹妙在教室一問,三班的學生們便七嘴八舌的說起了昨天事情的經過。

  「一個一個來,你們說一起說,我一句都聽不清。」劉立建說道。

  三班的學生們立即停止了說話。

  張山海說道,「楊老師,昨天那個人是不是哪個領導的親戚?是要來個秋後算賬了吧?」

  「這個同學,你是怎麼說話的?我們是要將事情仔細查清楚,並不是追究哪個同學的責任。當然如果是我們同學的責任,那麼必須追究這些同學的責任,但是如果是那個新同學的責任,我們不會因為他是領導的親戚而進行偏袒。」劉立建搶在張山海之前說道。

  張山海一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搶先說道,「那好,這事情還是由我來說吧。發生爭吵的原因,主要是那個人佔了我的位置。我要求他離開,他不但不肯走,還對我進行威脅。我與他發生了爭吵,但是很快被班上的同學勸阻。之後,他威脅了我幾句,就匆匆離開了。我以為他是去叫人去了。對了,你說他是我們的新同學?聽說,這一次由於我們班有很多出國進行訪問交流的指標,很多領導把親屬子女安排到我們班上來了?這個是不是也是這麼安插進來的?」

  張山海這話剛落音,教室裡立即議論紛紛起來。

  「大家不要聽這個同學胡言亂語,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各個班級的學生名單依然不變。個別同學因為父母工作調動,轉進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劉立建沒有注意到,一下子竟然被張山海轉移了話題。

  韶松聽了一會,也明白張山海為什麼要說謊,把事情攏到自己身上了。連忙站出來說道,「楊老師,張山海剛才是瞎說的。其實跟那個人爭吵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我是看那個人佔了張山海的位置,所以,我要他離開。但是他不但沒有離開,而且說張山海的位置,以後就是他的了。我以為他是到我們班上來搗亂的社會青年,所以就跟他爭吵了起來。本來我們差點動了手,但是班上的同學立即過來將我拉住。張山海進來的時候,早已經吵完了。然後那個人威脅了幾句,就走了。」

  「你們不用相互包庇,事實的真相我很快就能夠查出來的。」劉立建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1 23:40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二章 嚴肅處理

  「郭局長,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郭浩輝同學在十中主要與高二三班的韶松、張山海兩個同學發生過爭吵,之後,郭浩輝便離開十中。據三班的學生說,當時在三班的教室裡,郭浩輝同學便有非常怪異的表現。原本爭吵的很凶,但是郭浩輝突然不說話了。好像很害怕的離開了教室。」彭華處說道。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這樣吧,我下午便過來。你安排一下,我要親自見一見這兩個學生。另外,我還想問你一下,這兩個學生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郭惠春說道這裡似乎順便問了一聲。

  「我也正要向郭處長請示呢。我們學校的意見是,這樣無視學校紀律的學生要進行嚴肅處理。至少給個警告以上的處分。」彭華處說道。

  「也就是說,這樣的學生,你們還是準備繼續讓他留在十中?」郭惠春問道。

  彭華處愣住了,「郭處長的意思是?」

  郭惠春說道,「我的意思是,十中應該嚴格治校,對學生高標準,嚴要求,才能夠將十中提升為了一流的學校。這一次中日中學校的友好互訪交流,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十中應該充分的利用這一次機遇,將辦學水平提高上去。」

  郭惠春拐了一個很大的彎子,充分表明了要對這兩個學生進行嚴肅處理的必要性。

  彭華處有些為難,再怎麼嚴格,也不能僅僅因為這兩個學生與另外一個關係生發生爭吵就將人家給開除了,不過教育局長都毫不掩飾地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彭華處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跟頂頭上司對著幹,「郭局長放心,我們一定從大局出發,嚴肅處理此次事情的相關人員。」

  「嗯,不過這事情,先不要處理,等我親自與這兩個學生面談了之後再做決定。這兩個學生的家庭情況,你有沒有進行詳細的調查?最好做一個比較細緻的調查。」郭惠春做事還是比較謹慎小心的,唯恐一個不小心陰溝裡翻了船。不過,郭惠春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想了。這兩個學生家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在十中這樣在SH排名比較靠後的學校上學了。

  郭惠春上午在市委市政-府匯報工作的時候,受到了領導的嚴厲批評,不過卻動搖不了郭惠春的位置,畢竟郭家的背景擺在那裡,誰要想動郭惠春都得忌憚郭家的情緒。但是對於郭惠春來說,還是覺得這是奇恥大辱,不但謀私不成,反而害得侄子變成啞巴。想一想,便又是火冒三丈。

  「好的。我去安排。」彭華處雖然心中略微有些對那兩個學生的愧疚之感,但是想一想自己的前途,那一點愧疚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彭華處心道。

  「這兩個學生的情況,你調查得怎麼樣了?」郭惠春雖然已經猜想到這兩個人的家庭背景不大可能帶給自己什麼麻煩,倒是見到彭華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韶松的父母是私營老闆,家裡有些錢,讀高中的時候,給學校贊助了一筆錢。張山海的父母都是事業單位職工,父親是鐵路局科級幹部,母親是疾控中心的研究員。不過這個張山海有些複雜,記得入高中的時候,似乎協助市公安局破獲過案件,還協助過考古隊進行科學考察,我們學校後面這個古墓遺址,他好像就去幫過忙。其他,倒是沒有聽說了。」

  「哦,有這種事情?」郭惠春皺起了眉頭,「這麼大的人能夠起到什麼作用,莫不是他們家在考古隊有什麼熟人吧?」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彭華處說道。

  「算了。先見一見這兩個學生,再看情況進行處理。」郭惠春說道。

  韶松並不認為這一次吵架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對於他這樣經常在教務處辦公室與教師辦公室混跡的人來說,去一趟校長辦公室接受批評甚至處分也不是頭一回。

  張山海卻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有些蹊蹺,如果僅僅是因為爭吵的事情,有必要由校長親自來進行處理?

  「韶松,情況有些不妙啊。你說,就是為了爭吵了幾句,有必要讓我們去校長辦公室接受批評教育?」張山海說道。

  「難道,就因為發生了一次爭吵,學校還能夠將我們開除掉?」韶松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種可能性非常之大。你沒看到劉立建今天去我們班上調查的時候那個嚴肅的樣子?還有,楊老師似乎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叮囑我們說話要注意一點。都說明了事情應該很嚴重啊。那小子看來來頭不小。」張山海說道。

  「來頭再大,也不過是將咱們倆開除了,反正我對上學興趣也不是很高。」韶松無所謂地說道。

  「那可不行,咱們也不能白白吃虧。隨便按照那一條校紀校規,咱們也夠不上開除。」張山海說道。張山海將學校生活,作為一種歷練,另外也想讓自己的人生更完整一些。所以暫時還沒有離開學校的想法。

  這兩個傢伙對於校長辦公室倒也熟悉,來了也不是一回兩回。

  走到校長辦公室,韶松便大聲喊了一聲,「報告。」

  「進來。」辦公室裡彭華處說了一聲。

  張山海與韶松先後走了進去。

  「你們兩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現在先跟我去見教育局郭局長,等郭局長問完話之後。在考慮對你們兩個如何處理。好好配合郭局長,對你們兩個有好處,也許是你們兩個最後的機會了。」彭華處說道。

  聽到彭華處口中的「最後的機會」五個字,張山海與韶松兩個人相對看了一下。

  張山海說道,「彭校長,最後的機會是什麼機會?我們不過是與那個社會青年發生了爭執,就算違背了校紀校規,但是憑哪一條可以講我們開除?再說了,校紀校規哪一條規定了在校學生對社會青年就應該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

  「你們違反了紀律,還有道理了?」彭華處想用校長威嚴壓制住張山海。

  「那個到我們班上鬧事的人是教育局郭局長家的親戚吧?是不是教育局局長的親戚就可以在SH的校園裡橫行霸道了?任何人與他發生了爭執,就要直接開除?還有,郭局長這一次來找我們談話,是以教育局領導的身份呢,還是以那社會青年的家長身份呢?如果是以教育局局長的身份,請問她作為教育局局長,是否知道作為糾紛一方的直屬親戚有必要避嫌呢?要是作為糾紛一方家長,那麼她憑哪一條可以避開我們的家長直接與我們見面呢?」張山海問道。

  張山海這麼一問,彭華處一下子無言以對。這學生,不但不怕他這個校長,還能夠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們說什麼?郭局長並不是要對你們進行處理,只是來過問一下那天的情況。現在那天跟你們爭吵的男孩子出現了一點問題,她想做一下瞭解,以便於治療。」

  「原來是這樣。早說嘛。還以為真是最後的機會了呢!嚇了我一大跳。不過有句話,我也想告訴彭校長。別以為我們年紀小,就覺得好糊弄。拍馬屁也要適可而止。不然將來鬧出了什麼事情,被人推出來當替罪羊,可真是不值啊。」張山海說道。

  彭華處被張山海這麼說了一通,有些惱羞成怒,「你們還是多考慮考慮你們自己吧!算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懶得跟你們說。走吧,跟我去會議室見郭局長。」

  張山海站著不動,韶松也站著不動。韶松畢竟還是個孩子,一進校長辦公室,當時就緊張的懵了,但是沒有想到張山海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所以,現在,他完全跟著張山海走。張山海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張山海想了想,說道,「走,去看看。」

  郭惠春在會議室等了很久,心裡有些不耐煩了,正在這個時候,門開了了,彭華處與兩個學生正站在門口。

  郭惠春拉下臉,滿臉的陰鬱。

  張山海跟著彭華處走進了會議室,韶松也咬咬牙跟著走了進來。

  彭華處說道,「郭局長,就是這個兩個學生。」

  郭惠春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山海走向前,拉開一把椅子,直愣愣地坐了下來,韶松見張山海坐了下來,也走到張山海身邊坐了下來。

  「誰讓你們兩個坐下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老師,有沒有學校領導?」郭惠春想趁機震住張山海與韶松。

  「這麼說,郭局長是以教育局局長的身份過來的了。」張山海面不改色地說道。

  郭惠春一愣,「你什麼意思?」

  「跟我們發生爭吵的人是郭局長家的親戚吧?」張山海問道。

  「是我們家啊親戚又怎麼樣?我作為教育局的領導,難道不能到十中找兩個學生談話麼?」郭惠春說道。

  「郭局長有沒有聽說過迴避原則?」張山海又問道。

  郭惠春這下愣住了,這學生不好糊弄。

  「哼!你叫什麼名字?如此伶牙俐齒,難怪能夠對新來的同學造成嚴重的心理傷害!」郭惠春準備含糊張山海的問題。

  「什麼新同學?我現在可是高二的學生了,我們班沒聽說有什麼新同學啊?不過聽說,這一次我們十中有出國訪問交流的機會,聽說安插進來不少關係戶。郭局長說的那個新同學也是這麼安插進來的吧?」張山海聲音怪怪地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1 23:49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三章 晉級

  郭惠春這一下徹底無話可說了,這學生不簡單,高中生最多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有些甚至更小。能夠說出如此一番話來,只怕這背後有人指點。郭惠春看了彭華處一眼,意思是讓彭華處配合她。

  彭華處一直關注著這裡,早就想在郭局長面前表現一下,但是又擔心馬屁拍在馬腿上,一直在一旁猶猶豫豫。此時見郭惠春的示意,忙說道,「張山海同學,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跟領導說話的麼?現在我們十中正是最敏感的時刻,郭局長作為我們學校的直接領導,對我們學校表示一下關心有問題麼?對可能對學校聲譽造成影響的事情進行過問,難道有問題?」

  張山海冷冷地看了彭華處一眼,「這麼多事情,是誰弄出來的,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吧?難道我們兩個高中生能夠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你們不就是想處理我們兩個嘛。麻煩你們在學生守則裡面找到處理我們的理由。另外,不明身份社會青年進入十中校園,並且對在校學生進行威脅的行為應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理,也希望學校給個明確的答覆。咱們學校總還是以理服人吧?要是你們準備以權服人,我立馬走人,再不回十中。」

  會議室裡一下子陷入了沉寂,過了好一會,郭惠春說道,「這事情暫且放到一邊。我想問一下張山海同學,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郭浩輝在與你們發生過爭吵之後,會變成啞巴?」

  「郭局長,我覺得你應該去問一問醫生,而不是問我們。因為當時三班的全體同學看得清清楚楚,我跟那個叫郭浩輝的人根本就沒有身體的接觸。咦,那傢伙姓郭,跟郭局長同一個姓。果然。是郭局長的親戚。」張山海說道。

  「是我親戚沒錯。他家長沒空管他,我這個姑姑把他接到SH來,不行麼?」郭惠春說道。

  「行不行。你不應該問我。我只是個學生而已。他應該也是去日本訪問團的一員吧?現在說不出話來就有些麻煩了。怎麼跟日本人交流呢?」張山海說道。

  郭惠春說道,「如果你們知道郭浩輝變成啞巴的原因,最好及早告訴我。一旦我將來發現了原因是與你們有關,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那我也祝願郭公子能夠早日恢復正常。」張山海說道。

  「好吧,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郭惠春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從這兩個人嘴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張山海笑道,「韶松,我們走,回去等候學校的處理結果吧!如果處理結果不合理,我們就去法院提起訴訟。雖然這校園生活對於我來說,沒太多的含義,但是別人想將我趕走,卻要講出個子丑寅卯來。」

  等張山海與韶松離開之後。郭惠春一巴掌狠狠地擊打在會議桌上,「這就是你十中的學生!你這個校長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有如此刁蠻、不講道理的學生!」

  「郭局,我立即去安排將這學生立即開除。」彭華處說道。

  「先等等。我總覺得這個學生有些不對勁。」郭惠春說完之後,離開了十中,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彭華處。

  郭惠春回到家中的時候。郭浩輝的父母郭明華與李金萍也已經趕到了SH。

  與他們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人,此人叫安孝林,這人不簡單,是得道修士。也是郭柏鋮的門客。一直住在郭家,享受極高的地位,即便是郭柏鋮也要對其禮讓幾分。安孝林得了郭家的供奉。自然也要為郭家出份力氣。郭家的風水局、郭柏鋮的養生之道,都托了安孝林的福。

  安孝林一般在郭家靜修,很少出來,但是這一次,郭明華從妹妹這裡得到了消息之後,將情形與安孝林說了說,安孝林自然能夠看得出問題所在。於是便與郭明華以及李金萍一道來了SH。

  郭惠春自然是認識安孝林的,對安孝林非常客氣。

  安孝林說道,「先去看看浩輝吧。我們修道之人無需如此俗禮。」

  郭明華夫婦也很擔心兒子的狀況,連忙說道,「惠春,先回去吧。」

  張山海在郭浩輝身上下禁言咒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咒語,安孝林自然可以一眼看得出來。

  「看來,浩輝是得罪了修道之人了。這人道行不在我之下。」安孝林費了老大的氣力才堪堪解除了郭浩輝身上的禁言咒。

  「不對啊。浩輝才來我這裡兩三天,哪裡有什麼機會跟修士打交道?再說,他變成啞巴的那天只是跟十中兩個普通學生發生了爭吵,之後,就變成啞巴了。」郭惠春說道。

  「浩輝,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郭明華問道。

  郭浩輝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面那個學生進來之後,我只說了一句話,就說不出來了。」

  「不可能啊?這禁言咒至少也是抱丹修士下的,而且道行不在我之下。這樣,我去跟這兩個學生會會面,一切便自然見分曉了。」安孝林說道。

  「安爺爺,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兩個小子,我這一次可吃了大虧了。」郭浩輝說道。

  安孝林笑道,「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得罪不起的人。不然的話,不但是你自己會有危險,還會連累到你的家人。在修士的眼裡,世俗中的權力、地位,對他們來說可算不得什麼。」

  張山海與韶松回去之後,以為學校關於他們兩個的處分會立即出來,但是一直等到放學,也沒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張山海與韶松依然正常上課,也沒有人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但是中午的時候,彭華處帶著人找到了正準備去吃午飯的張山海與韶松。

  「終於來了。」張山海心道。

  「韶松,張山海,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楊芹妙很無奈了將張山海與韶松叫住。

  張山海走了過來,也不問為什麼。

  安孝林上下打量著張山海與韶松,韶松雖然不知道這安孝林在幹什麼,但是卻有一種被這個人看透了一般的感覺。張山海卻知道這個人正要用靈眼對自己與韶松進行窺探。修士之間,用靈眼窺探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甚至可以看作是一種挑釁。

  張山海自然不能保持沉默,「你是不是覺得我年輕好欺負?」

  張山海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有些莫名其妙。那安孝林卻慌了,他看不出張山海的修為,真是知道張山海的修為高於自己,「得罪得罪。不知道是同道之人。多有得罪,還往前輩見諒。」

  雖然大層次同屆,但是張山海的修為明顯要高明許多,剛才做了不當之舉的安孝林自降身份以求張山海的原諒。

  「哼。我準備去吃飯,你還要擋住我麼?」張山海說道。

  「前輩請,前輩請。」安孝林讓開一條路,讓張山海通過。

  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安孝林。

  安孝林一直躬著身體,一直到張山海進入學生食堂之後,才直起身子,向郭明華說道,「趕緊走。」

  回到車上,郭明華才向安孝林問道,「安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唉,真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此子如此年紀竟然可以修煉到如此地步。這事以後不提也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要對付此子,只怕只有我師父才對付得了。」安孝林說道。

  張山海也很是奇怪,這郭家究竟是什麼家庭,竟然連抱丹期的修士都能夠請得到。不過將來水來土擋,多想無益,以自己手中的實力,對付一般的道門,張山海也不是很擔心。張山海不相信這末法年代,還會有多少地仙層次的修士。

  這件事情之後,郭惠春再沒敢搞什麼么蛾子。去日本的名單的完全由十中自行制定。讓彭華處好生神氣了一番。

  日向家族的修煉密地內,日向吉田已經在這裡閉關了很長的時間。從中國回到日本之後,日向吉田便向家族提出要閉關。日向吉田將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部用來購買張山海的玉器。閉關之後,每天與他的共生凶靈三頭蛇一起瘋狂吸收玉器中的靈氣,逐漸達到六品陰陽師的巔峰。

  凶靈三頭蛇吸完一塊玉石中的靈氣之後,很舒暢的吐了一口氣,「這種味道,真是讓人回味啊!吉田,將你那塊最大,靈氣也最濃郁的玉石拿出來吧。我感覺時機到了。」

  吉田笑道,「大人,你說得是。我這就拿出來。這東西可花費了我不少積蓄啊。如果這一次還不能夠突破的話,出關之後,我第一個要擔心的問題就是,以後要忍饑挨餓了!」

  凶靈三頭蛇似乎心情極佳,居然跟吉田開起了玩笑,「你放心好了,以我現在的能力,去幾個富豪家中,應該你就能夠解決肚子的問題了。」

  吉田很謹慎地打開身邊的一個檀木盒子,然後將裡面的玉石取了出來。這塊玉石已經是這個盒子中的最後一塊,顏色呈青綠色,可以看見玉石裡面的濃郁綠色如同水一般,可以再玉石內部游動。

  「真是令人憧憬。來吧!將這塊玉石中的靈氣吸收了之後,我們都將上升一個品級。你以後將成為讓人敬仰的中級陰陽師。相信,從今天之後,你不需要為日元擔心。」凶靈將玉石從吉田手中取了過來。

  在午夜的時候,日向家族的修煉密地猛然放射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日向吉田閉關的密室轟然打開。


bpd 發表於 2016-10-11 23:58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四章 訪問

  八十年代,日本東京可比SH要更顯得現代感,如果現代感能夠體現先進的話,從建築的外形就能夠看出此時兩國經濟上的巨大差距。

  即便是抱丹期修士,第一次來到東京,張山海免不了為這裡的林立的高樓大廈所震撼。當然更加震撼的是,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群。

  「日本人真多,難怪兩個原子彈都滅不了。」張山海感嘆道。

  下了飛機之後,張山海便與十中的師生一道登上了金井中學校派過來迎接十中師生的校車。小鬼子的校車比SH的公交車舒適很多。位置也挺多,每個人都能夠有個位置。

  第一次來到東京這樣的現代化都市,十中師生每個人都被這裡的摩天大樓震撼住了。即便張山海,此時的心情也難得平復。所有的人心中都會有兩個苦澀的字:差距。

  倒是金井中學校的校園看起來有些古樸,房子並不是很高,但是可以看出這裡的厚重。房子看起來比較結實。日本是個地震多發國家,所有的房屋都很注重抗震能力。另外日本的學校都是以避難所的標準來進行建設的。災害發生的時候,學校能夠作為避難所容納日本市民。所以房屋的結構非常結實。這也是十幾年之後,兩個國家在面對同樣自然災害時,結果截然不同。

  日向吉田出關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出關之後,他的地位有了極大的提升。這一次,中國高中友好訪問團來到金井中學校,日向吉田成了接待人員。

  本來以日向吉田此時的地位,自然不用出來做這麼瑣碎的事情,但是日向吉田卻主動將這份差事搶到手,讓日向家族的一些人很是奇怪。

  日向吉田從中國回來之後,天賦不佳的日向吉田竟然閉關苦修,並且在短短地半年時間內晉級中級陰陽師,讓日向家族所有的人大跌眼鏡。因為此前,所有的人都認為日向吉田此生已經無望晉級中級陰陽師。於是有心人便將日向吉田的突破與日向吉田的中國之行聯繫到一起。以至於十中的訪問團到達金井中學校之後,受到了非常的關注。

  「張山海同學,咱們又見面了。」日向吉田與十中的領導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找到了張山海。

  對於日本人如此關注張山海,十中的師生並不是很意外,畢竟張山海給日本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張山海看到日向吉田也吃了一驚,「這個人的氣勢明顯與之前在十中看到完全不一樣了。應該是升級了。難道他們也能夠利用玉器中的靈氣?」

  張山海馬上便想到了關鍵,這一下立即明白了,日本人之所以花高價購買自己的原因。看來以後這玉器不能隨便賣給日本人了。否則真是讓親者恨而仇者快。

  「你好,看起來,你現在是更上一層樓了。」張山海說道。

  「說起來,還是要多虧了你啊!」日向吉田說道。

  「什麼,因為我?我真沒想到,我的影響力竟然已經延伸到日本。」張山海笑道。

  「張山海同學太幽默了。」日向吉田見張山海故意裝糊塗,也不在意。

  「張山海同學,現在金井中學校的學生對你可是最為關注。他們可是期待著跟你們的籃球隊比試一番呢!」日向吉田指著站在迎接隊伍中的一群人說道。

  張山海順著日向吉田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那裡有十來個跟日向吉田同類的人。雖然他們都身穿金井中學校的校服,但是張山海卻覺得他們跟普通的學生有著明顯的區別。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血氣,這血氣表明了他們絕非善類。

  他們的身上也跟日向吉田一樣有著一個鬼怪。不過他們身上的鬼怪比日向吉田以前身上的鬼怪都要弱小得多。日向吉田身上的鬼怪已經消失不見了,不過張山海還能夠看到日向吉田身上的黑氣,這些黑氣應該與那鬼怪有著必然的聯繫。

  日向純子同學也在人群之中,看到張山海之後,竟然走了過來,給張山海鞠了一躬,說的普通話也比張山海標準,「請多指教。」

  張山海沒敢回禮,心道,「不是中國人不講禮貌,我要是鞠你一躬,那不成了夫妻對拜了?」

  雖然娶個日本婆娘,很能夠讓中國男人解氣,但是想到娶個講著一口自己聽不懂的話的婆娘,張山海卻覺得老大不舒服。

  張山海很意外自己為什麼一看到日向純子便想到娶婆娘這樣的神情。不由得臉上紅了紅,一扭頭便跟著大部隊一起往前走去。留下日向純子一臉的尷尬。

  上一次,在十中的主場,慘敗給三班,讓日本人有些不大服氣。所以這一次,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在第二天便準備了一場友誼賽。

  這一次,金井中學校派出的大多數都是實習陰陽師,甚至兩個核心主力竟然是初九品陰陽師。雖然是最低級的陰陽師,但是比起實習陰陽師的實力卻高了數倍。所以,對於比賽的結果,他們有著極大的把握。只可惜,他們根本無法看出張山海的修為,當然陰陽師的體系與道士的體系有些很大的不同。日向吉田雖然能夠看出張山海的獨特,卻無法看出張山海的真實實力。這還是得益於他的共生凶靈三頭蛇的敏銳的感知能力。

  來到異國他鄉,楊芹妙也滿是新奇。不過在張山海等學生的面前,她努力將自己的少女情懷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所以在三班學生對著很多未曾看見過的東西指指點點、驚奇叫喊的時候,她始終保持著平靜。

  等十中代表團走進金井中學的禮堂時,站在迎接隊伍中的那個九品陰陽師平澤實音身上的共生鬼魂突然說道,「我聞到了一股純淨靈魂的味道了!就在那群人之中。」

  這鬼魂是一隻三目魔猴,這魔猴對純真少女的靈魂有著變態的追求。

  「大人,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可是代表團的成員,如果在日本失蹤的話,會引發大麻煩的,我想到時候,就是日向家族也無法保得住我們。」平澤實音說道。

  「你這膽小鬼,難道你願意當一輩子的最低級的陰陽師麼?不要以為你成為了正式陰陽師,你的地位便有了實質的改變,陰陽師如果不能突破中級,壽命比普通人就不會有任何改善。現在機會來了,如果你能夠將這麼純真的靈魂奉獻給我的話,我會賜予你超凡的能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三目魔猴說道。

  「可是,可是。」平澤實音有些由於,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被三目魔猴說動了。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晉級中級陰陽師,日向家族會為你解決麻煩的。」三目魔猴說道。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山海回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他似乎對這邊的注視的目光有所察覺。

  「山海,快點走。別東看細看的了,你這樣做會影響我們十中的形象的。」楊芹妙說道,隨手拉了張山海一把。

  張山海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出來之前,十中專門請專業人士對到了國外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進行了專門的培訓。其中就包括出席各種場合的時候,要注意的事項,另外不能隨便獨自行動等等,張山海剛才的行為便在需要注意的行為之列。

  金井中學校對於十中的此次訪問還是極為重視的,接待的規格也比較高。出席歡迎會的不僅有金井中學校的學校領導,連東京市的官員也出席了歡迎會。金井中學校更是組織了精彩的文藝節目。

  日向純子再一次出現在張山海的眼前,不過她卻是作為舞台上的表演者,穿著性感的衣服,跳著歡快的舞蹈,將整個禮堂內的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身上。

  「天魔舞,竟然是天魔舞。」張山海看出了一些睥睨,「不對,這不是真正的天魔舞,不過是學了點天魔舞的皮毛。不過也幸好不是真正的天魔舞,不然這禮堂裡可真是要群魔共舞了。」

  日向純子雖然年紀不大,卻早已是七品陰陽師了,從她的共生鬼魂靈貓身上學到了天魔舞的皮毛。但是即使是天魔舞的皮毛,對普通人簡直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日向純子的舞蹈結束,整個禮堂的人卻依然沉浸在日向純子的舞蹈之中。

  「楊老師,醒醒了。舞蹈跳完了。」張山海輕輕推了推坐在自己身邊的楊芹妙。

  楊芹妙被張山海的聲音喚醒,心中很是吃驚,「我這是怎麼了?」有些不知所以的拍起手來。

  整個禮堂似乎受到了楊芹妙的感染,全體熱烈鼓起掌來,只有張山海一個靜靜地坐在那裡。他並不覺得只學了點皮毛的天魔舞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那個男孩真是奇怪,整個禮堂只有他不受影響。就算是已經是中級陰陽師的吉田大人也受到了影響,但是這個男孩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真不簡單。」靈貓顯然注意到與眾不同的張山海。能夠在上千人的禮堂裡主要到這麼一個人,也只有這鬼怪能夠做得到。

  「他的確與眾不同。」日向純子悠悠地說道。

  代表團被安排在金井中學校附近的賓館,但是走進賓館的時候,張山海卻在這裡感覺到一些古怪的氣息。

  「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很平靜。」張山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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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夜襲

  在十中師生的眼中,這賓館跟SH的國際飯店一樣的富麗堂皇,走到裡面便可以感受到現代感。但是張山海卻能夠看到賓館的上空似乎籠罩著黑氣。意味著這裡經常有一些骯髒的東西出來活動。

  十中來的人也就是十幾個人,所以住宿安排得比較寬鬆,教師都是標準單人間,學生則是雙人間。到了晚上,張山海沒回房間,先去了楊芹妙的房間。

  「山海,你找我有事啊?你看,這一天挺累的,我準備早點休息了。」楊芹妙有些歉意地說道。這是要趕人了。

  張山海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玉符,「楊老師,我感覺這賓館有些不大乾淨。」

  「不是啊,挺好的。你看這床上用品都是新的。」楊芹妙說道。

  「我不是說的這個。你知道的。我會看點風水,這賓館裡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張山海說道。

  楊芹妙畢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聽到不乾淨的東西,心裡有些害怕,「山海,你可不能嚇唬老師啊。老師可是一個人睡呢。」

  「給你一個玉符吧。你記得一定要戴在身上。說不定能夠起到大作用。」張山海拿出了一塊玉符,遞給楊芹妙。

  「要錢麼?」楊芹妙問道。楊芹妙可是還記得張山海當初可是要了她差不多一個月工資的事情。

  張山海訕訕地笑道,「都是自己人,什麼錢不錢的。」

  楊芹妙說道,「我跟你可不是自己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是老師呢!」

  張山海笑了起來,「楊老師,你可一定要記得把玉符戴在身上。」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我要去洗澡了。」楊芹妙說道。

  張山海往那衛生間看了一眼,「這賓館就是好,房間裡還有洗澡房呢。」

  回到房間,張山海也洗了個澡,跟他一件屋子的韶松澡也不洗,往床上一躺沒一會便打起鼾來。

  「沒心沒肺真好。」張山海看了韶松一眼,小聲嘀咕了一聲。

  躺在床上,張山海卻無法入睡,第一次出來到異國他鄉,讓張山海心情難以平復下來,另外賓館的環境讓張山海有些擔心,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到了半夜的時候,張山海變得迷迷糊糊地快要入睡的時候,猛然聽到外面似乎有響聲,張山海的睡意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翻身起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走廊上空蕩蕩地,什麼人都沒有。不過張山海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空氣裡留下了鬼魅的氣息。

  張山海四下查看了一下,似乎看到楊芹妙的房間似乎是虛掩著的。便心裡立即知道楊芹妙可能出事了,忙走了過去。

  張山海推開門,還沒有來得及走進房間,便聽見房間裡彭地一聲巨響。張山海衝進房間,楊芹妙很香艷的躺在床上,應該已經昏迷了過去,房間的窗戶是敞開的,窗簾只拉上了一半,被風吹拂著,不停地飄蕩。

  「楊老師?楊老師?」張山海雖然知道讓楊芹妙昏迷的鬼東西已經從窗戶上逃離,但是此時卻管不那麼多,張山海得先將楊芹妙救醒過來。

  張山海按住楊芹妙的人中,許久之後,楊芹妙才甦醒了過來,一眼便看到張山海,絲毫沒注意自己只穿著一個比較可愛的小背心,「張山海,你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

  張山海翻了翻白眼,「我不是讓你戴著那個玉符麼?你怎麼沒戴?幸好我來得快,不然就麻煩了!」

  「那個玉符連根繩子都沒有,我怎麼戴啊?再說晚上磕到了怎麼辦?」楊芹妙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猛然發現自己身上穿得有些清涼,難怪那小子看得兩隻眼睛直直地呢。連忙拉過薄被將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天地良心,張山海肯定自己是沒有往老師身上看,雖然已經到了青春萌動的季節,但是此時此景,哪裡有心思想那玩意兒?

  張山海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小塊金子,直接用真火鍛成細鏈,將一塊護身符穿在細鏈上,交給楊芹妙,「楊老師,這一回一定要記得戴在身上,這賓館真的有些不乾淨。那東西應該還沒有走遠,我去追追看。」

  張山海說完,便猛地往窗外一跳。

  這可嚇了楊芹妙一跳,忙從床上爬起來,向張山海抓了過去,但是哪裡還有張山海的蹤影?

  只是張山海在楊芹妙房間裡耽擱了一段時間,那鬼物早已經跑遠了,不過張山海不想輕易放棄,他覺得這鬼物只是暫時離開,說不定就躲在外面哪個角落裡,仔細搜尋一下,說不定就能夠找出蹤影。

  空氣裡還能夠尋到那鬼物的一絲氣息,張山海順著那絲氣息,竟然直接追蹤到金井中學校的校園內,只可惜到了金井中學校之後,由於氣息比較混雜,那鬼物的氣息竟然已經弱不可尋。

  張山海四處了找了幾遍,也沒有能夠找那鬼物的蹤影,等了一會之後,張山海只得悻悻地回了賓館。

  張山海一離開,一個身影居然從金井中學校的一間公廁裡鑽了出來,正是九品陰陽師平澤實音。

  「你確定那人走遠了麼?」平澤實音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

  「應該走遠了,這人真是厲害。差點就被他發現了。」三目魔猴說道。

  「只可惜,我們沒能夠看到這個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不然以後可以避開他。」平澤實音有些惋惜地說道。

  「還想看到他,那樣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逃脫的機會。別以為你成為了正式的陰陽師就能夠很厲害,實際上,很多人可以輕易的索取你的性命。」三目魔猴說道。

  張山海又飛了回去,由於施展了隱身術,張山海也不擔心被人發現。楊芹妙房間的窗戶還敞開著,張山海也懶得施展諸如穿牆術的道術,直接從楊芹妙的窗戶鑽了進去。

  「臭小子,你剛才去哪裡了?讓我擔心了老半天!」楊芹妙問道。這一回,楊芹妙上上下下已經穿戴整齊。

  「沒去哪,就是到外面逛逛。」張山海說道。

  「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呢?這裡可是日本。我將你們帶了出來,就必須將你們完好的帶回去。我知道你有特殊的能力,但是誰能保證你不會出事情呢?」楊芹妙說著說著,眼睛裡閃啊閃的,竟然哽咽了起來。這姑娘剛才被張山海嚇壞了,站在窗戶邊看了半天,才確定張山海沒有掉下樓。

  「哪裡會出事呢!」張山海見老師這麼關心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所以說話也柔和了很多。

  「今天就算了。以後可千萬別冒險了。老師不求別的,在這裡交流完了,能夠將你們平平安安地帶回去,老師便心滿意足了。」楊芹妙說道。

  「不過,楊老師,你也要盡量小心。今天這鬼東西是衝著你來的。也不知道它想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叫我一聲,我馬上就過來了。」張山海說道。

  「好,你也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呢!」楊芹妙將窗戶關好,窗簾拉上。這才心安了許多。

  張山海回到自己的房間,那韶松依然睡得死死的。

  不過這一回,張山海將狐仙留在了楊芹妙的房間裡,萬一那鬼東西再敢過來,也能夠及時發現。

  年輕人的瞌睡多,雖然張山海是個修道士,但是身體上依然有生理的需求。早上的時候,張山海被韶松吵了起來。

  「好容易出國一趟,你竟然準備將這美妙的時光浪費在被窩裡。」

  韶松用一個非常崇高的理由,將張山海從被窩裡叫了起來,絲毫不去管張山海其實還沒有睡多長時間。

  好在作為修士,張山海隨便休息一下,便比普通人的精力要充分很多。所以被韶松吵醒之後,張山海一點也不惱,索性爬了起來。

  張山海洗漱完畢之後,與韶松一道走出房間。早上可以自由活動,韶松打算趁著早上的時間,到附近的街上逛一逛,這一不枉費來東京一趟。用韶松的話來說,要是不能到街頭逛一下,那來東京一趟,就等於坐了一回飛機。然後住一回賓館。天哪,跑這麼遠來住賓館,是不太浪費了?

  張山海隨意往楊奇妙的房間看了一眼,楊芹妙的房間很安靜,張山海通過與狐仙的聯繫,可以知道楊芹妙還在睡覺,昨天晚上耽擱了休息,這個時候正睡得香甜。

  張山海隨著韶松走出賓館,直接走向街頭。日本人忙忙碌碌地,街上只見來來往往的行人,張山海與韶松則成了這群生肖的旁觀者。

  「山海,你說他們忙忙碌碌地都在幹些啥子啊?」韶松指著斑馬線上急匆匆穿過馬路的人群說道。

  「上班唄。大人們不都是這樣麼?」張山海隨口說道。

  「真累!真無聊。」韶松說道。

  「沒班上了才無聊呢!」張山海倒是很理解這些人。

  猛然,張山海察覺到一股濃郁的氣息,立即四下搜尋起來。沒多久,便在人群之中發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男子。這股濃郁的鬼魅氣息,正是從他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

  那黑衣男子似乎察覺到被人盯住一般,往張山海這邊看了過來,但是張山海早已收回了目光,並且轉向一旁。

  黑衣人感覺到那道目光離開了自己,但是依然不甘心的四處張望,在張山海與韶松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馬上又投向別的方向。這兩個學生模樣的人,不大可能是那道目光的來源。黑衣男子似乎有些惋惜沒有能夠找到那道目光的來源,又繼續往前走去。

  一瞥之間,張山海已經看清楚了這男子身上竟然附著一個比現在的日向吉田身上更加強大的鬼魂。張山海估計,這傢伙的實力應該比日向吉田更加強大,否則也無法察覺張山海的打量。

  「沒想到這種人還能夠強到如此地步。」張山海驚嘆道,這人的實力似乎與丹師父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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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追蹤

  十中訪問團在金井中學校的第一天,金井中學校安排了一系列的交流活動,那個時候的中國人一有學習的機會,就會像海綿吸取水分一樣,盡情的學習吸收有用的東西。

  當然像張山海這樣的學生便倍感枯燥,韶松倒是精神百倍,主要的原因,與他一對一交流的金井中學校的學生是個同年級的女生,中文說得很標準,聲音如同黃鶯一樣動聽。韶松非常投入,以至於經常因為投入而達到忘神的地步,以致於那日本小姑娘得一次又一次的進行提醒。

  「噢,我在聽,你繼續說。」這是韶松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跟張山海搭對交流的是日向純子。張山海認為日本人深諳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樸素觀點。

  「張山海君,你認為學校的生活對於你來說是真的那麼重要麼?」日向純子顯然想與張山海交流校園裡學不到的東西。

  「當然很重要,作為一個八十年代的青年,我們要努力學習,為祖國的四化建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張山海用極其官方的語言敷衍了一句。

  日向純子掩口而笑,笑畢才接著說道,「張山海君,家父對於中國的文化極為推崇,由於對於中國的玉石雕刻品極為喜愛,希望今後能夠與張山海君進行這方面的合作。」

  張山海笑道,「那就抱歉了,這個要求我滿足不了你。」

  「為什麼?我們可以出更高的價錢。」日向純子說道。

  「純子小姐。」增田未亞走了過來,「你跟這位中國朋友說得很投機,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討論些什麼方面的東西嗎?」

  日向純子皺了皺眉頭,「增田未亞,你難道不覺得打斷別人的對話,是一種極不文明的行為麼?」

  「對不起,如果說我對你們的談話造成了干擾,我表示十二分的歉意,我不過見你們談得非常開心,想過來分享一下你們的快樂而已。難道純子小姐跟這個中國客人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大家知道的麼?」增田未亞說道。

  張山海算是明白增田未亞為什麼這麼緊張,非要過來打斷自己與日向純子的談話了,原來是醋罈子打翻了。這個增田未亞應該是日向純子的追求者。但是日向純子對他並不感冒。而且張山海也可以看得出,這兩個人身上雖然都有鬼魂,但是日向純子身上的鬼魂似乎要更強大一些,增田未亞入不了日向純子的法眼那也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增田未亞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許他認為,如果大家都不追求日向純子了,他的機會就來了。

  張山海趁機走到一邊,在那裡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張山海看似精力集中在茶水之上,實際上他卻在四處尋找,看能不能將昨天晚上對楊芹妙發動攻擊的人。張山海知道那個來攻擊楊芹妙的人必然也與日向純子等人是同類人。

  這一天,平澤實音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現在交流會中,以至於張山海放出神識搜索了好幾遍,也沒能夠將平澤實音找出來。

  張山海只好放棄,因為友誼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三班的籃球隊與金井中學校高二冠軍A班進行一場友誼賽尤為引人關注。

  比賽開始時,張山海的注意力立即落在平澤實音的身上。平澤實音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正是昨天晚上襲擊楊芹妙的那個陰魂。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工夫。你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張山海心道。可惜現在比賽馬上就要開始進行,張山海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搞出什麼事情來,還真是有些麻煩。

  「等比賽完成之後,再好好收拾你!」張山海掃了平澤實音一眼。將平澤實音身上的三目魔猴嚇了一大跳。

  「又怎麼了?比賽就好開始了。現在可走不成。」平澤實音說道。三目魔猴膽子小得很,被張山海神識一掃,立即想逃之夭夭。

  「不好了,昨天晚上追擊咱們的人也在這裡。」三目魔猴說道。

  「是哪一個能夠確定麼?」平澤實音問道。

  三目魔猴搖搖頭,「這讓我如何確定。我只能夠感受到一種難以抗拒的威脅,至於是哪個人發散出來的,我卻無法判斷,而且我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就是昨天晚上追擊我們的人。實力極其強大。我們兩個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勸你最好馬上離開。」三目魔猴說道。

  「不行,如果不參加這一次的比賽,最後造成比賽的失敗,我會被日向吉田大人活活給撕了的。」平澤實音說道。

  「唉,那就隨便你了。不過我有句醜話放在前頭,如果你被別人滅殺了,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的殘魂吞噬掉,然後重新選擇新的宿主。」三目魔猴說道。陰陽師與他們所謂神靈之間是共生關係。陰陽師要借助陰魂的力量,就必須為之付出代價。當陰陽師掛掉的時候,陰魂卻可以自行離開,不會受到宿主的連累,只不過修為會有所下降而已。

  上一次,日向晉三帶著的陰陽師在掛掉之後,他們的共生陰魂本來是可以逃脫的,卻被張山海直接用拘魂術直接拘禁,使得那陰魂失去了再一次結合宿主的機會。

  「平澤實音,你在幹什麼?馬上就要上場了。」增田未亞說道。

  「好的,我來了。」平澤實音忙跑了過去。

  張山海與平澤實音站在中圈爭球,張山海收斂了氣息,即使是三目魔猴也感受不到張山海身上有任何特殊的氣息。

  裁判將球高高拋起,張山海猛地跳起,跟著球不斷的往上升,然後追上皮球,將球直接拍向韶松。

  增田未亞與韶松對位,在韶松正要接球的時候,用肘部往韶松神身上一撞,雖然力度不是很重,卻讓韶松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韶松正要調整身體,增田未亞卻快速向前一步,搶在韶松之前將球拿住。

  「他撞人!」韶松指著增田未亞很是冤屈地說道。

  日本裁判卻沒有理會,球類沒有身體接觸,就根本不能算是球類。當然這裡特指籃球與足球。而且剛才兩個人的衝撞,更像是正當碰撞。

  韶松無奈地聳聳肩膀,快速的追了上去。

  張山海在看到韶松的球被搶斷之後,立即向自己的後場跑了過去。準備進行防守。

  平澤實音接球之後,快速控球像三班的後場進發。還在三分線之外,平澤實音便來了一個三步跨,然後飛進三分線內,他似乎想要來一個狂暴扣籃。

  張山海就在他面前,自然不會甘心讓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灌籃。有些惱怒的迎了上去,這平澤實音也正想給中國客人一個下馬威,對著張山海撞了上來。

  但是平澤實音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撞到張山海的時候,張山海卻不見了蹤影。張山海高高的躍起,卻剛好避開了平澤實音的身體。平澤實音原本想倚在張山海身上將球扣進去,還要從張山海身上賺一個罰球。但是這一落空,立即讓平澤實音身體有些失去平衡。

  平澤實音想要調整身體扣籃的時候,卻感覺到手上一輕,手上的皮球竟然被人撈走了!平澤實音自以為以他九品陰陽師的能力,在球場上絕對是所向披靡。日向吉田大人,派遣這麼多的陰陽師、實習陰陽師上場打友誼賽,大有牛刀宰雞之嫌。但是他沒有想到,十中三班裡面竟然有如此高手。

  平澤實音將皮球吸在手中,平時就是站在那裡不動,讓普通學生從他手裡放手搶奪,也無法從搶走,但是現在卻在如此情景之下將全球奉送給中國客人。

  「哈哈,沒想到你們日本人也挺好客!」張山海笑著說了一句,運球向自己半場飛奔。但是依然沒過半場,便將手中的皮球像扔石頭一般扔向對面的籃球框。

  沒有看過張山海打球的人,自然會以為張山海根本不懂打球,但是日向純子卻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張山海再用如此方式羞辱自己班上的球隊。

  「噢噢,我們的中國客人似乎不會打籃球,不過我要真是很佩服他的防守能力,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從平澤實音搶走籃球。」

  「呵呵,他不會運球吧。沒過半場就直接投籃,難道他真的一位他是神投手?」

  「平澤實音出師不利啊,竟然給一個不會打籃球的人將球搶走了。你說待會平澤實音會如何還以顏色呢?」

  但是下一刻,室內籃球場喧鬧的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全場似乎只聽到一個聲音。

  「唰!」

  籃球一頭鑽進籃框之中,竟然進了!

  「狗屎運!絕對是狗屎運!沒有人能夠在如此遠的距離將球投進,除了碰運氣。」

  「對,就是碰運氣,從他投籃的姿勢便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運氣似乎一直都在張山海身上,全場,張山海用投進將近三十個這樣的運氣球。直接將主宰了這一場比賽。

  原本平澤實音是要使用陰陽師的能力的,但是這一回,無論他如何對魔猴發出請求,三目魔猴根本沒回應他的請求。

  「小子,你明知道那個強大的存在此時正在這個球場對我們虎視眈眈,還要將全部的實力拿出來麼?更何況這個人根本就有些怪異,他應該不是普通人,即使你用上了陰陽師的能力,你就那麼肯定能夠贏得比賽麼?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冒險的。」三目魔猴對平澤實音事後的抱怨一點都不在意。

  「你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混蛋!」平澤實音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就算你要與我終止共生,我也在所不惜。一場球的比賽從來都改變不了什麼。與其在球場上浪費精力,不如替我去尋找那純淨的靈魂。等到你沒有值得畏懼的東西存在時,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三目魔猴說道。

  平澤實音在比賽結束之後,有些失禮地沒有與十中三班的隊員們握手致意,便快速離開了球場。

  張山海連忙悄悄地追了上去。


bpd 發表於 2016-10-12 01:23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初戰

  雖然日向吉田沒有將他快速晉級為五級陰陽師,晉升為中級陰陽師的奧妙告訴任何人,甚至是日向家族的家主日向鬼塚,日向吉田的親生父親,都沒有透半點風。但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透風的牆。日向吉田在SH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裡,雖然去張山海的玉器行,日向吉田是偷偷摸摸地去的,但是,日向吉田的資金流向、以及玉器的運送都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日向鬼塚在吉田突破幾天之後,甚至日向吉田親自指揮的金井中學與SH十中的友誼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便將吉田從場中直接叫走。

  日向吉田自然知道父親的目的,知道想瞞也瞞不過,索性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親。

  「竟然是靈石!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靈石!快說,靈石是從哪裡來的?快將靈石拿出來給我看看!」日向鬼塚也是從古書裡面聽說了靈石的存在,但是卻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此時從吉田口裡得到靈石存在的消息,自然興奮異常。

  「那些靈石都被我用光了,剛好夠我晉級中級陰陽師。」日向吉田小聲地說道。

  「混蛋!你怎麼能夠這樣?以你的修為,直接使用靈石,不是浪費麼?快說,這些靈石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日向鬼塚問道。

  日向吉田這個時候哪裡還敢隱瞞半分,只得老老實實地將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向父親說了一遍。

  「你說那個玉器行的老闆這一次也來到了東京?難怪你這一次非要去過問金井中學校的事情呢。我就知道這裡面有名堂。你給我去安排,我要見見這個人。」日向鬼塚說道。

  「是的。父親。」日向吉田說道。

  窮寇莫追,這個成語張山海是明白的。但是知道這個詞,與理解這個詞的涵義並且能夠加以應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由於平澤實音一直在大街上奔跑,張山海根本沒有辦法下手,雖然趁著微暗的天色隱藏了自己的行蹤,但是張山海的殺機一顯露出來,便驚動了敏感的三目魔猴,這猴子雖然無法發現對方究竟藏在哪裡,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從張山海身上散發出來的威脅。

  「往人群裡面跑。他肯定有所顧忌,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看來這個人真的是那些異國人中的一個。」三目魔猴催促著平澤實音。

  平澤實音埋怨道,「還不是你,非要讓我對那女子下手,現在倒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你有這功夫埋怨我,還不如跑快一點。」三目魔猴說道。

  「解開不動的束縛!放鬆心情!本不生!如來!大誓願!虛空無相!」平澤實音念動咒語,徹底與三目魔猴融為一體。本來晉級初級陰陽師之後,陰陽師便能夠與其共生神靈隨時進行融合的,但是平澤實音晉級時間不長,依然需要依靠念動咒語來輔助融合。

  融合之後,平澤實音前進的速度大大加快,然後再利用他對地形的熟悉,始終拉開與張山海的距離。倒不是張山海不能夠拉近距離,平澤實音的逃跑路線都是比較繁華的街道,張山海要出手,就必須破除隱形,但是這樣一來,必然為街道上的日本人所看到,就算張山海再殘忍,也無法對如此眾多的人進行徹底滅口。因為引發的巨大麻煩不是張山海願意看到的。

  於是一個逃,一個追,一直追到日向家修煉密地。

  一座不是很顯眼的山林,誰也沒有想到那山林裡會別有洞天。不過這山林是日向家族的私人產業,並不允許外人進入。

  平澤實音跌跌撞撞的逃進山林,張山海正要出手,卻一下子沒有了平澤實音的蹤影。

  「咦?」張山海很是奇怪。沒有想到在這裡能夠碰到類似於幻陣的陣法。不過這幻陣與張山海接觸到的幻陣不太一樣。日本人佈置的這個幻陣顯然比劉道南傳授給張山海的幻陣簡單的得多。不過應付普通人卻極為有效,甚至對於不懂陣法的修士也會有一定的作用。不過在張山海面前自然形同虛設。

  張山海無需任何具有印記的物品,便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陣法之內,也沒有驚動這陣法內的任何人。

  「現在應該沒事了吧?」平澤實音一直到進入了陣法之內,才鬆了一口氣。這個陣法是日向家族修煉密地的一寶,也是日向家族能夠屹立不倒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在有中級以上陰陽師操控的條件下,可以抵禦來犯之敵即便有高級陰陽師的強攻。這個陣法據說是日向家族的祖師爺傳承下來的。

  這個陣法最大的作用,便是能夠自動聚集靈氣來補充陣法的消耗,另外大陣之中的靈氣比外面濃郁一倍。為陰陽師的修煉提供了極佳的條件。

  平澤實音跌跌撞撞地衝進修煉密地,驚動了正在與日向吉田說話的日向鬼塚。

  不過日向鬼塚還沒有來得及對製造噪音的平澤實音進行呵斥,張山海已經對平澤實音發動了攻擊。

  「救命啊!」三目魔猴主動控制著平澤實音的身體快速往旁邊一滾,並且發出呼救的聲音。

  張山海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反應如此之快,原以為必得的一擊竟然落了個空。

  日向鬼塚聽到聲音立即覺察到了不對,竟然騰空而起,飛了出來。他心裡驚異萬分,誰竟然能夠突破了日向家族千百年來無人可破的護山大陣呢?

  張山海一擊不中,馬上調轉方向,再次攻擊了過去。

  只是這三目魔猴雖然實力低微,但是異常靈活,總是在最後關頭,堪堪躲過張山海的攻擊,當然與張山海缺乏實戰有很大的關係,不然雙方的實力差距如此之大,張山海本應該死死地將對方壓制住,操控對方的生死的。

  接連兩三次攻擊落空,張山海再撲上去攻擊的時候,卻被日向鬼塚擋住了去路。

  張山海也沒有收回攻擊,直接對著擋住去路的日向鬼塚發動了攻擊。直接右手單掌攻擊了過去。

  日向鬼塚沒想到對方如此不講理,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發起了攻擊,連忙雙手擋住。

  轟!

  一聲巨響,張山海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他沒有打過硬仗,戰鬥技巧少得可憐,不會稍稍後退,緩衝一下對方的攻擊,自己隨意一擊卻遭到對手的全力還擊。張山海霎時間,只感覺到鮮血上湧,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來。張山海也很硬氣,強壓著氣血,不讓那一口鮮血吐出來。

  日向鬼塚也同樣不好受,他雖然全力以赴,還是沒有預料到對方年紀輕輕地竟然有如此實力。儘管只是單掌,而且沒有使出全力,依然讓日向鬼塚連退了四五步,才將對方的攻擊力緩衝了下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闖我日向家主禁地?」日向鬼塚問道。

  日向鬼塚說的自然是日語,張山海哪裡聽得懂,就算聽得懂,張山海也知道,既然已經打到人家家門口了,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幹完了就跑。於是,張山海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把玉符一股腦的往日向鬼塚身上扔了過去。

  一下子,太乙神雷術、太乙神木術、冰凍術各種法術漫天飛舞。

  日向鬼塚沒弄明白這個殺星是怎麼冒出來的,為何要闖自家山門,便糊里糊塗被對方追得像只喪家犬一般。好在日向鬼塚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三級高級陰陽師,手裡頭多少有一點保命的手段,所以雖然被張山海攻擊得很狼狽,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頭髮完全直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身體上卻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嚴重傷害。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將日向家族的修煉密地所有的人都驚動了。日向家族歷史悠久,修煉密地裡還要一些行將就木的老人,這些老傢伙有幾個已經是二品陰陽師,甚至傳說日向家族的修煉密地裡隱藏著一品陰陽師。

  沒過一會,密地內靈光閃爍,這靈光前進的方向自然都是事故發生地。

  張山海見對方高手如雲,知道討不著好,轉身便走。

  「既然來了,何必這麼急著走呢?我日向家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張山海心裡罵了一句,「廢話真多,你爺爺我一句都聽不懂。爺爺我可不會留下來讓你們群毆的!」

  張山海祭出那柄千年桃木劍,騰空而起,劃出一道流光眨眼間便消失在遠方。

  「想走?沒那麼容易!」日向家族密地的幾道靈光也追了上去。

  但是過了沒一會,便又折了回來。

  「老祖?情況怎麼樣?」日向鬼塚已經更換好衣服,沒之前那麼狼狽了,不過頭上的長髮卻一時間沒辦法打理,微微散發出一股烤糊的味道。

  「哪裡來的怪胎?他的速度太快,我們根本追不上。他那柄飛劍應該是極品法器。難道是安培家族的老鬼出來了?」日向鬼塚稱老祖的老人叫日向藤瞳。論起輩分,至少也是日向鬼塚的爺爺輩,日向家族修煉密地唯一的一品陰陽師。

  「老祖,這個人與我交手的時候,我看他年紀輕輕,似乎並不是陰陽師,倒是像中國的道師。他對我攻擊的時候,使用了道符。威力非常之大,我跟他對陣,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對了,他似乎能夠輕鬆破開我們家族的護山大陣。」日向鬼塚將剛才與張山海交手的情況跟日向藤瞳仔細說了一遍。

  「他是如何找到我們家族的修煉密地的?」日向藤瞳問道。

  「對了,剛才是誰在這裡叫救命?」日向鬼塚問道。

  「是我。」平澤實音知道無法隱瞞,只得老老實實地從一邊走了出來。

  「是你引進來的?說,你為什麼要做出賣家族的事情!」日向藤瞳衝過去,一把抓住平澤實音的脖子。日向家族的陣法被人破解,這損失讓這老祖有些癲狂。

  平澤實音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還是沒有逃過家族的責罰,被罰扔進家族水牢三年。

  「應該就是那個訪問團中的一個。」日向藤瞳說道。

  「那個人跟我交過手,我肯定能夠將他認出來。」日向鬼塚說道。

  「那好,明日,你與我一同去會會這個中國人。」日向藤瞳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2 17:33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八章 再戰

  張山海一回到賓館,便被楊芹妙逮了個正著。

  「山海,打完球,你去哪裡去了,吃飯的時候,找你的人都找不著。你看你,衣服髒兮兮的,你這是幹什麼去了?不是跟你們說過,這是在國外,一切行動要聽指揮麼?」楊芹妙看到張山海的裝束有些凌亂,身上還有些髒兮兮地印跡,走過來,給張山海整理了一下衣服。

  沒等張山海說話,楊芹妙又說道,「你這衣服這麼髒了,回去先洗個澡,把衣服給換了,待會拿到我房間,我幫你洗一洗,看你的樣子也是不會洗衣服的樣子。」

  張山海還真是不太會洗衣服,自小跟著娘在一起的孩子有幾個會洗衣服的?不過現在張山海倒是不用洗衣服了,一個祛塵術就能夠讓渾身上下弄得跟新的一樣。不過剛才跑得太急,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那個日本老鬼還是真是有些道行。不過要說真是本事,張山海也不怯他,只是論起戰鬥經驗,張山海卻差了許多。雖說這一次出來,張山海準備得很頗為充分,幾個幫手都隨身帶著,但是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張山海擔心一旦一時半會不能夠解決戰鬥,被對方黏上,對方的援兵必然蜂擁而至,到時候,自己的幫手再多也是被對手圍毆的下場。這種賠本的買賣,張山海是決計不會做的。

  「不用了,待會我自己洗算了。」張山海說道。

  「你洗過衣服麼?讓你拿過來你就拿過來,那麼多廢話幹嘛?現在是在國外,你代表著中國人的形象呢!穿戴不能像以前那麼隨便,知道麼?尤其不能穿得髒兮兮的。」楊芹妙說道。

  張山海沒想到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這麼重要,竟然能夠代表中國形象呢。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去洗澡去了。」

  張山海走進房間的時候,韶松正在津津有味地看電視。

  「你看得懂麼?」張山海問道。

  「這有什麼看得懂看不懂的?看人不就行了?」韶松說道。

  張山海探頭過去看了一下,哎呀,這日本人咋穿這麼少呢?

  韶松居然臉紅了一下,「呵呵,還是日本人開放啊。我說老師咋不准我們看電視呢。原來是怕我們看到這個。我才沒那麼傻呢。不放聲音,他們知道我在看什麼?」

  其實韶松看節目,裡面的人也就是穿得稍微火爆了一些,身上的衣服是整齊的,只是布料用得比較省。

  張山海看了一眼,也沒覺有什麼好看,不過似乎感覺臉有些熱,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那裡了,「你慢慢看吧。我去洗澡去。」

  「去吧去吧。」韶松說道。

  張山海洗完澡,還在猶豫要不要將衣服拿過去讓楊芹妙洗,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韶松從床上一躍而起,忙將電視關掉。

  張山海見韶松重新回到床上,才將門打開。

  楊芹妙站在門口,「山海,換下來了沒?拿給我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在家裡,我弟弟的衣服都是我給洗的。」

  張山海臉紅紅地將手中的衣服遞給楊芹妙。

  楊芹妙往房間裡看了一眼,看到韶松竟然已經上床睡覺了,「韶松,你這麼早就睡了?」

  「沒什麼事情做。又不能去街上玩,電視也不讓看。不早點睡覺幹嘛?」韶松說道。

  「那你睡吧。」楊芹妙將門拉起來。

  「楊老師對你可真好啊。竟然給你洗衣服。」韶松說道。

  「這不是看到我的衣服弄髒了麼?」張山海說道。

  「你出去玩了?你真有種,領隊還在問你哪裡去了呢,我說你肚子有些不舒服,提前回賓館了。到了賓館,也沒人記得這事情了。你運氣真是不錯。其實這也是個漏洞啊。我們還是可以利用一下,到街上到處轉轉的。不和你說了。我得看電視了。這裡的電視台真多。動畫片挺好看的。」韶松說道。

  韶松又將電視機打開,看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的交流活動還沒有搞完。日方似乎又來了大人物,在金井中學校的校長的陪同下與SH十中的師生進行了短暫的會見。

  張山海卻認得這個人,是昨天在那出密地碰到的人其中的一個。

  這人正是日向鬼塚。

  「張君,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家父。」日向吉田走到張山海的面前,向張山海介紹道。

  「鄙人日向鬼塚,很榮幸認識來自中國的修士。幸會幸會。」日向鬼塚說道。

  「哼。既然你們認出了我來。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如果再敢冒犯我們代表團任何人,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張山海說道。

  「張君請放心,前日我門下一名後輩冒犯貴校教師一事,我已經查明,並且對此人進行了嚴厲的懲罰。我責罰他在水牢裡緊閉三年,不得邁出水牢一步。如果張君依然不滿意,我們可以對他進行更加嚴厲的懲罰,甚至結束他的生命。」日向吉田說道。

  「這倒不必。總之,以後任何人不得對我代表團成員進行任何搔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你們的護山大陣對於我來說形同虛設,如果惹怒了,也許我拿你們的那些隱士沒有辦法,但是那些實力不高的人,應該難逃我的手心。」張山海說道。

  日向鬼塚皺了皺眉頭,但是現在人家那的底牌明顯要比自己的厚實。

  「你若是這麼說,我倒是想跟你過過招。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一道強大的氣息從一邊奔湧出來,直向張山海鋪面而來。日向藤瞳從一邊走了過來。

  「老祖。這事還是由我來處理最好。」日向鬼塚說道。

  「鬼塚,你到一邊去。我們日向家族有必要向一個中國修士卑躬屈膝麼?」日向藤瞳說道。

  「可是他。」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要看看他的道行到底有過高,如果不能令我滿意,這樣的人於我日向家族又能有什麼的樣的好處?」日向藤瞳說道。

  「唉。」日向鬼塚嘆息了一聲。

  張山海靜靜地看著這幾個日本人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他雖然聽不懂這幾個日本人的話,但是卻能夠看懂他們的表情。

  「你們咿咿呀呀地說些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可得回團裡了。」張山海轉身欲走。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日向藤瞳這老鬼竟然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張山海下毒手。在他眼裡,這個世上似乎沒有什麼規則可以約束他。

  「想要動手麼?我也很樂意。不過不是在這裡。」張山海說完,便快步往外走。

  日向藤瞳見對方如此配合,也不急於一時,他不相信張山海這一次還能夠從他眼皮子地下溜走。

  張山海似乎對這四周已經非常熟悉,快步走向金井中學校的足球場。

  日向藤瞳覺得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任何作用。所以他對張山海如此熟悉這裡的環境一點也不意外。

  日向鬼塚追了上來,他想阻止日向藤瞳,張山海身上的東西對於日向家族來說,至關重要,「老祖,他身上有我們日向家族需要的東西。也許這東西能夠讓你突破到那傳說中的境界。」

  「鬼塚,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停滯在三品陰陽師的層次麼?」日向藤瞳問道。

  日向鬼塚搖搖頭,心道,我要是知道,還不更上一層樓了,算起來這個層次自己已經待了三十年之久了。

  「你沒有了當初對力量的嚮往。你被凡俗的東西迷惑了眼睛。但是陰陽術一道,修煉越高深,外物所起到的作用便不是那麼重要了。你修煉的方向錯了。這個名中國修士冒犯了我日向家族的尊嚴,你居然想忍氣吞聲,只不過為了進修毫無用處的外物。你連陰陽師的尊嚴都可以放棄了,如何能夠突破你的本心?」日向藤瞳說道。

  日向鬼塚恍如電擊一般,愣愣地站在那裡。心境上似乎有了鬆動。

  「你回去吧。好好消化一下,也許能夠有所突破。就算這個傢伙身上真的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只要我將他控制住,還有什麼東西我們得不到的?」日向藤瞳說道。

  日向鬼塚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走的時候,竟然連看都不往張山海看一眼。

  張山海也很是無奈,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的日本之行,竟然看到了兩個日本陰陽師的突破與自己有著極大的關聯。不過此時,張山海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解決眼前這老鬼。

  陰陽師與修道士的體系有很大的差距,以張山海的戰鬥經驗,根本無法判別對方相當於什麼程度的修道士。按張山海的估計,這老頭的修為也許相當於抱丹中期。因為他的氣勢與峨眉山的廣雲道長有些接近,但是戰鬥力孰優孰劣,張山海卻無法比較。

  但是不管怎樣,這老鬼的實力,是張山海頗為忌憚的。

  張山海走到足球場後面的一塊空地,聽了下來,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候日向藤瞳的到來。

  日向藤瞳猛然騰空而起,掠過球場,直接飛到張山海的身前兩三米的地方站住不動。

  張山海臉上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

  日向藤瞳心知上當,並不慌張,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所以對於張山海的小動作並不是很在意。但是,很快,日向藤瞳便開始後悔了。因為他很快失去了張山海的蹤影。張山海就像融入空氣中一般。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難道中國人就不敢面對面的對決麼?」日向藤瞳罵道。

  不說張山海聽不懂日向藤瞳的話,就算聽得懂,也不會理會。從口袋裡取出一道道玉符,不停地激發,一道道攻擊不停地攻向日向藤瞳。

  這日向藤瞳也很是了得,在陣法之中,張山海的攻擊他避無可避。只能憑藉強大的肉身進行硬扛。但是張山海的攻擊卻像不要錢一般,鋪天蓋地的攻擊了過來。任憑日向藤瞳修為高深,但是如此長時間拖下去,不利的肯定是日向藤瞳。


bpd 發表於 2016-10-12 17:50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七十九章 重創

  人老精、鬼老靈。

  日向藤瞳可是活了上百年的老鬼子了,吃了鹽比張山海吃的飯還多,過的橋也比張山海走了路還遠。戰鬥經驗自然比張山海也豐富得多。若不是沒有將張山海放在眼裡,哪裡會搞得如此狼狽?

  不過日向藤瞳能夠活到現在,也是有點道行的。只見他硬扛住張山海的進攻,從口袋裡拿出一快黝黑的木人,口中嗚嗚哇哇,唸唸有詞。

  「替身術?」張山海一眼便看出這日向藤瞳的目的。他是想用替身術擋住所有的攻擊,然後來個金蟬脫殼。

  「哼哼!想逃?這可由不得你!你將這九宮絕殺陣看得也太簡單了一些。」張山海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今天一早,張山海便將金井中學校差不多走了一個遍,偷偷地在這足球場佈置了一個九宮絕殺陣。沒想到中午便派上了用場。這日向藤瞳過於托大,這才上了張山海的當。張山海等日向藤瞳進入陣法之後,馬上發動陣法,立即便將日向藤瞳困住。現在主動權卻已經控制在張山海身上。這九宮絕殺陣,雖然僅僅是依靠玉符佈置出來的,但是威力比起日向家那護山大陣也不會小。畢竟張山海佈置的這九宮絕殺陣雖然範圍比較小,但是卻是道家正宗傳承陣法,在靈氣的吸收與轉換上,效率比日向家族密地的陣法強大百倍。所以在陣法覆蓋的範圍之內,陣法的威力十分強大。再加上有張山海的操控,日向藤瞳雖然拿出他的看家本領,但是依然無法從陣法中逃脫。

  替身雖然給日向藤瞳緩衝了一些時間,但是也只是一瞬間,那替身便被摧毀。而如此之短的時間,日向藤瞳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突破陣法。

  「真是豈有此理!」日向藤瞳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暗自怨恨自己操之過急,不然也不會上了這小子的當。

  張山海卻不會讓日向藤瞳清閒下來,雖然須彌芥子中的玉符數量龐大,但是張山海還是不大願意消耗過多的玉符,這一道玉符的價格,按照市場價格,都是數萬元一道,即便是成本,也至少是幾十塊錢。真所謂槍炮一響,黃金萬兩。這老鬼子已經傷痕累累,似乎再繼續使用玉符,性價比不太合算。

  張山海眼珠子一轉,便將幾個幫手放了出來。屍王現在也是抱丹期的實力,老黑雖然略遜一些,但是肉身反而更加強橫。而狐仙也早已是抱丹期的修為,在張山海的調教之下,狐仙的修為像火箭一般往上躥。這三個都不怯陰陽師的陰陽術,尤其狐仙的隱身能力,在戰鬥中佔據極大的優勢,現在再加上陣法的加成作用,三個中任意選一個,幾乎能夠直接對抗日向鬼塚。

  不過張山海做事不喜歡冒險,至少也要雙保險,張山海直接來了個三保險。三個幫手直接放了出去,自己則在暗中下黑手。

  「有種出來,跟我直接對戰,這麼耍陰謀詭計算什麼?」日向藤瞳怒吼道。

  日向藤瞳話未落音,一個黑影便從一邊猛然鑽了出來。這黑影也不廢話,一上來對著日向藤瞳一通猛攻,讓日向藤瞳腳忙手亂。

  「來得好。」日向藤瞳並沒有注意到,這剛剛出來的傢伙,並不是將自己引進來的那個。

  不過日向藤瞳早就氣得紅了眼,好容易出來個對手,自然不會放過。猛的衝了上去,直接跟那黑影鬥了起來。

  這黑影自然就是老黑,老黑雖然沒有屍王力量強大,但是他的身體強度可比屍王還要變態,簡直就是移動碉堡。張山海自然將他放在最前面。直接抵擋日向藤瞳的攻擊。

  日向藤瞳也不可小噓,含恨地幾次攻擊,竟然讓老黑連退了幾步,甚至在老黑身上留下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讓張山海頗為心痛。

  這主要是老鬼子手裡的那柄倭刀確實了得。這柄倭刀日向藤瞳使用了數十年,一直陪伴在日向藤瞳的身邊,不知道飲了多少鮮血,而且日向藤瞳每殺一人,更是要用那被殺之人的陰魂對此倭刀進行祭煉,讓這倭刀帶著一股極為濃郁的煞氣。

  即便是老黑如此變態的身體也無法抵擋日向藤田手中的倭刀。

  「屍王、狐仙,快點上!」張山海見老黑吃了大虧,忙命令屍王與狐仙上去幫助老黑,心中也是暗自慶幸沒有自己送上門去,這老鬼手中的倭刀煞氣之盛,威力可比張山海手中的桃木劍大了許多。雖然張山海的千年桃木劍品級未必比老鬼的倭刀弱,但是張山海的桃木劍基本上就沒怎麼用過,桃木劍的威力自然保持在最初的狀態,甚至與張山海之間的契合度也處於最初的狀態。

  這老鬼子可不一樣,這柄倭刀跟他的生命一樣,與他一起成長,所以儘管倭刀與千年桃木的品級相差不大,但是這威力卻差了許多。好在煞氣並不克制殭屍,對付起老黑不過如同一柄非常鋒利的刀而已。老黑雖然看起來受到了嚴重傷害,但是那傷害對於殭屍來說,卻算不得致命傷。

  日向藤瞳接連得手,心中是又喜又驚。喜的是終於攻擊到對方,並且造成了傷害,驚的是,對方的皮肉竟然如此堅硬,手中的倭刀竟然只能對其造成皮肉傷。要是以往,只要日向藤瞳能夠攻擊到對手,往往都是將對手直接砍成兩段,無往不勝。但是這一次,日向藤瞳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而且,日向藤瞳手中的倭刀每出必飲血,但是這一次,雖然砍傷了對方,但是對方竟然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倭刀也沒有以往飲血之後的歡呼。

  「不對!竟然是殭屍!怎麼會這樣?這混蛋身上有著更大的秘密!」日向藤瞳想到這裡,心中更加焦急,後悔沒有聽從日向鬼塚的意見。

  就在日向藤瞳這一愣之間,老黑趁機反撲了過來,日向藤瞳上前招架的時候,身後卻同時響起了兩道勁風。兩道犀利的攻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向日向藤瞳攻擊了過來。

  「卑鄙!」幸虧日向藤瞳戰鬥經驗無比豐富,身體竟然猛然扭曲,堪堪避開身後的一道進攻,同時快速回身,用倭刀擋住另一道致命的攻擊,但是這樣一來,面對老黑的方向卻完全漏了出來。

  「轟!」

  老黑的雙手攻擊在日向藤瞳的背部,像鐵錘擊打鋼鐵一般,發出一聲巨響。

  日向藤瞳的身體高高地飛起,撞向九宮絕殺陣的攻擊界面上。

  日向藤瞳顯然明白自己已經身處險境,如果繼續下去,只怕毫無生還的機會。

  就在被老黑攻擊到的那一刻,日向藤瞳心一橫,在撞上九宮絕殺陣界面的那一瞬間,日向藤瞳手中的倭刀猛的散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很快變成一道道碎片向四周飛散。

  「轟!」

  一聲巨響。

  日向藤瞳居然在緊要關頭自爆本命武器,倭刀。利用倭刀的巨大衝擊裡將張山海佈置的九宮絕殺陣轟開一個缺口。雖然這個缺口很快就會被張山海修復,但是那短暫的一刻,對於日向藤瞳來說,便是一線生機。身經百戰的日向藤瞳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只見日向藤瞳身形一閃,從那個缺口處沖天而出。

  張山海忙放棄陣法,將手中的千年桃木劍脫手而出,向日向藤瞳追擊過去,日向藤瞳出了陣法之後,哪裡還敢與張山海再戰,又取出一個替身人偶,迎向千年桃木劍。

  那替身人偶,自然不堪桃木劍的致命一擊,立即變成碎片,但是千年桃木劍被這替身人偶這麼一擋,耽擱了一會,那日向藤瞳早已跑得沒影沒蹤。

  張山海見日向藤瞳走遠,也沒有追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也不好收場,所以連忙將三個幫手全部收了起來,陣法也撤掉。快步往回走去。

  這年頭的外匯緊缺得很,SH十中能夠出來與金井中學校交流學習,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但是即使這樣,經費也控制得極為嚴格,所以十中在日本待的時間總共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再過幾天,就能回國。但是張山海卻願意此時便趕回去。在人家的地盤,張山海總感覺施展不開手腳。如果是在國內,那日向藤瞳敢向自己發動攻擊,張山海便是追到他老窩也要將給他點顏色看看。但是現在卻只能看著這老鬼子逃之夭夭。

  卻說,日向藤瞳雖然逃脫,但是他並不好受,遍體鱗傷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這些皮外傷,對於一個陰陽師來說,一兩周的時間,便能夠完全恢復。最嚴重的其實是他自爆本命法寶時對身體造成了傷害。

  這倭刀與他的靈魂緊密相連,如今倭刀毀滅,自然使得日向藤瞳的靈魂受到了傷害。這日向藤瞳雖然是一級陰陽師,壽命比普通人長了不少,但是他已經快到他的壽命的極限。這一次嚴重受傷,雖然用幾年的時間,可以讓他恢復過來,但是想在剩餘的時間裡,突破陰陽師的極限,成為神靈,卻是想也不要去想了。

  日向藤瞳狼狽地回到日向家族的密地,引起了極大的混亂。

  「老祖!老祖受傷了!」

  「天哪,老祖居然受傷了!」

  「滾開,讓老祖回到密室去進行療傷!」

  這一天,對於日向家族來說,簡直就是世界末日。要知道日向家族就這麼一個一品陰陽師。如今這個家族的支柱受傷了,誰也不知道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對他的實力有沒有影響。如果有影響的話,日向家族的麻煩大了。

  日向家族之所以能夠守住如此寶地,始終在陰陽師大家族中佔據一席之地,就是因為家族裡有這樣一位一品陰陽師。

  但是,這個家族的神話居然受了重創!如果讓其他的陰陽師家族知道的話,那麼,日向家族將迎來無數的挑戰!誰都想趁這個機會,頂替日向家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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