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7
bpd 發表於 2016-10-7 01:43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章 道術大戰陰陽術

  離去一段時間的藏貴機終於返回了SH,隨他一起過來的有他的師父藏立明,以及他的八個師兄弟。

  「張道友,我不知道我七徒弟如何得罪了你。但是你用逼迫的方式讓他將自己的本命精血交給你,我想這是否做得過了一些?我的不肖弟子得罪了你,你可以施加懲罰於他,但是你收取他的本命精血,掌控他的生死,甚至還要利用他來威脅師門,你是不是欺人太甚呢?」藏立明顯然不是來投靠的。

  「這你可別怪我,我原來只想略微懲罰他一下,但是他非要將本命精血交給我才放心。不信你問他!」張山海似乎非常冤屈。

  「強詞奪理,若不是你危險他的生命,他會將本命精血交與你麼?」藏成林顯然按捺不住,站起來指著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呵呵一笑,「既然你們要強加到我身上,那好,就算是我強迫於他,你們有待怎的?」

  張山海乾脆擺出一副不講道理的模樣。

  「你,我和你拼了!」藏成林說道,說完便要拔劍。

  藏立明忙用手按住藏成林的手,他雖然看不出張山海的深淺,卻知道自己的修為跟張山海不在同一個層次上。這個時候選擇硬來,無異於雞蛋碰石頭,還給了張山海機會,張山海要是真被激怒,肯定不像現在這麼溫和。修士之間,一旦要動手,結果只有一個,要麼兩敗俱傷,要麼一方盡滅。誰都不會仁慈。

  「張道友,難道就沒有談的機會了?能不能放劣徒一馬,將來我黑風觀必然記住張道友的恩德。」藏立明說道。

  「藏道友,我不知道藏貴機是如何向你們報告的。不過我讓他回去,只是想請你們過來,我們未必沒有合作的機會。看道長的情形,停滯與練氣大圓滿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抓緊時間突破,我想身死道消的日期不會太遠。而你門下弟子,竟然僅有兩個進入練氣期,還僅僅是練氣初期。你要是駕鶴西遊,你的弟子只怕要不了多少年,跟一般的普通江湖門派應該毫無差別。甚至還有所不如。難道藏道友真是願意窩在黑風山,長生之路就此斷絕?」張山海說道。

  藏立明這下來了精神,「張道友此言何意?」

  「藏道友信不信,我就是你的機緣?」張山海說道。

  「此話從何說起?」藏立明不明所以,或者藏立明對張山海的話難以置信。

  張山海說道,「我這裡有你突破的機緣,或者說,我能夠讓你突破練氣期。」

  「張道友真能夠令貧道突破練氣期?」藏立明問道。

  「咱們都是修道之人,知道這世上沒有沒有果的因,也必然有因的果。」張山海的話有些拗口,卻不影響藏立明領會張山海話中的意思。

  「張道友,如果你能夠讓我抱丹成功,我藏立明立誓,從今往後,必然忠於張道友,永不敢背叛,否則天誅地滅,身死道消。」藏立明厲聲說道。

  「如此最好!」張山海雙手一拍,似乎就等藏立明這一句話,「那好,你跟我去一趟青衣塔,便知我所言不虛。」

  張山海將藏立明師徒幾人帶到了老教堂,藏立明一直將信將疑,但是進到了青衣塔地宮之中,竟然直接跪於張山海的面前,「道友既然不欺瞞與我,從今日起,便是我藏立明的主家。我黑風觀不復存在。請問少主,我們現在是何門派?」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思考過,一時間哪裡去找個門派告訴藏立明?

  「門派之事先放到一邊,你帶著你的弟子在此修煉。我也有一些俗務,將來便由你們幾位打理。」張山海說道。

  黑風觀來投,張山海有事歡喜,有事擔憂,歡喜的是,以後不用孤軍作戰,擔憂的是,現在多了十張嘴巴吃飯,要是沒有個收入來源,還真是有些困難。雖說手中有些儲蓄,但是以後這麼多人吃飯,就算是金山也能夠被吃空。

  「玉器行也該開起來了。我得趕緊讓爹過來把房子給裝修好,這麼多的勞動力不利用起來真是浪費。對了,這藏立明也看起來也像個有點本事的道長,估計也能夠拉點生意上門。」張山海說道。張山海想了不少主意。但是眼下最當緊的還是將這玉器行做起來。

  張山海回到家裡,便要張雲陽趕緊去弄玉器行的事情。

  「你整這玩意幹啥?你一個小孩子賺那麼多錢幹嘛?讀好你的書就行了。」張雲陽不是很樂意。

  沒等張山海說話,何妮已經開口了,「兒子也難得讓你做點事,你拖拖拉拉地幹嘛?兒子的事情,兒子自有主張呢!」

  張雲陽敢吼張山海,卻拿何妮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嘟噥了幾句,「好好,隨便你怎麼嬌慣他。那地方,我到時候給你去弄一下。」

  「那可不行,現在就必須去弄。我等著開門做生意呢!」張山海說道。

  何妮也說道,「趕緊去弄一下。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爹,我那裡有幾個人,你過去安排一下,保證要不了多少時間。要不是嫂子快生了,我早讓瘋子弄好了。」張山海說道。

  張雲陽工作確實忙,但是何妮壓下來的任務也沒有辦法,只得請了一天假,專門去給張山海弄這事情。不過,後來卻發現,根本沒他什麼事情,藏貴機師兄弟幾個在山裡修煉,這些活一點也不含糊。有會泥水匠的,有會木工的。張雲陽跑過去,啥事情都沒幹,只是將張山海的設想說了一遍,藏貴機師兄弟便將所有的事情包辦了下來。

  玉器行的店面還在改建,十中的比賽卻馬上就要打決賽了。

  即將舉行的高一三班與金井中學校訪問團的決賽在十中掀起了討論熱潮,幾乎所有的十中師生都在談論這一場比賽。

  「週五下午就要進行中日大戰了,但是我看情形,有些情況不妙啊。那天高一一班原本佔據了主動,但是小日本下半場像打了雞血一樣,三分球一投一個準,三兩下就扳回了比分,最後逆轉高一一班。高一三班雖然同樣戰勝過高一三班,但是高一三班可沒有高一一班那麼好的身體條件,失去了身體優勢,小日本不會面臨一開場那樣的被動。這一場比賽真是懸了。我現在算是不明白了小日本為什麼選擇我們這樣的學校進行友好訪問了。」

  「什麼原因?」

  「還用問麼?我們這樣的學校可比一中等排名靠前的學校好踩多了。要是在一中,隨便哪個班,哪個沒有幾個能夠代表SH市水平的體育生?不說組成一個籃球隊,幾個核心球員全部有體育生組成絕對沒有問題。你看我們三班,一個體育生都沒有,能夠進入決賽完全靠他們班上那個超級投手的超常發揮。這要是讓日本人限制了這個點,他們肯定馬上現出原形來。」

  「這倒是。不過想要限制那個神投手怕是不那麼容易,三班兩個體育生都跟不上他的腳步,反而被他封蓋、搶斷了多次。」

  「唉,反正我不看好三班。」

  不光是學生有一定數量的人比較悲觀,就是教師也有很多的人並不看好這一場比賽。十中語文教研組此時也在議論著這件事情。

  「楊老師,你們班的這一場比賽,你有把握沒?」曹紹閒問道。

  「當然有把握!我們班的學生是最厲害的,我相信他們能夠戰勝訪問團代表隊。」楊芹妙對班上的學生簡直到了迷信的地步。

  「楊老師,你可別盲目自信,實在不行,讓學校交換幾個體育生到你們班上去,雖然他們看過幾場比賽,但是交換一兩個體育生,他們肯定看不出來。現在學校已經將這一場比賽上升到政治高度,一旦輸掉比賽,領導可不光是認為這只是你的班級丟了面子,校領導可是認為這一場比賽關乎學校、整個SH、甚至整個中國的榮譽。剛剛碰到彭校長,他說你們可以考慮交換幾名高年級體育生,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曹紹閒說道。

  「不行,如果讓高年級體育生代替我們班上的學生,對我們班上的學生必然造成不良影響,不管怎麼樣,這畢竟只是一場友誼賽。我希望我的高一三班能夠表現出高一三班應有的風貌出來。靠做假贏來的勝利,不僅不會成為高一三班的榮譽,也不會成為十中的榮譽,反而,會成為一種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更何況,我們教師在學生面前帶頭做假,會給學生一種極壞的暗示。」楊芹妙表現得略微有些激烈,讓曹紹閒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劉曉蓉忙說道,「我看曹主任也只是傳達學校個別領導的個人意見,楊老師要是覺得不妥,可以不接受。我也覺得這種做法欠妥。即使贏得一時的勝利,帶來的壞影響,我們可能永遠都無法消除。」

  曹紹閒也趁機下了台階,「對對對,劉老師說的是。我個人也認為應該打出我們十中的精神風貌,不管輸贏,我們都不應該造假,更何況還是師生共同參與的造假。」

  金井中學校友好訪問團對這一場比賽也極為重視,作為訪問團的團長,日向吉田決定亮出自己的底牌。

  「這一場,該你們上場了。我想是該讓中國學生大吃一驚了。這一場,你們不用管太多,只要不斷進球。不過千萬不要小看對手,那個神投手不簡單,雖然我看不出他是不是中國的修士,但是可以肯定的說,他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你們的在場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限制這個學生的發揮。只要你們做到了這一點,就能夠取得勝利。」日向吉田向他的隊員們說道,如果看過日本人比賽的人就可以驚訝的發現,這一次的隊員裡面,竟然有五名是還沒有出場過的。

  「吉田大人,我們可不可以使出我們的能力?」一個隊員說道。

  吉田笑道,「你們如果不使用出能力,又何必讓你們上場呢?」

  張山海每天都會與班上的同學留下來訓練一會。然後便去老教堂過問一下建設進度。

  最後一天的訓練,楊芹妙出現在操場,「張山海,這一次比賽,老師不想給你們壓力,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這些日本人有些狂,他們已經放話出來,這一次必定拿走冠軍。他們聲稱他們的學生的素質在各方面全面超越了中國學生。」

  楊巧妙說的真話,學校請來的翻譯將日本人的話一字不改的轉了過來,並且加了一句,「日本人的話,我已經轉告你們了。我希望你們能夠戰勝狂妄的日本人,到時候,我會將你們想說的話,還給日本人。」

  「楊老師,你放心,我們下一場絕對拼了!一定將小日本打得心服口服!」韶松的喉嚨很是響亮。

  「是麼?張山海,你有沒有信心?你是我們班上的神投手,能夠打到這一步,你的功勞不小!」楊芹妙問道。

  張山海笑了笑,「我不是第一次跟日本人打交道了。哪一次都不會讓他們討到半點便宜的。」

  「你不是第一次跟他們打交道了?」楊芹妙疑惑的問道。

  張山海自知失言,含混地說道,「我以前做夢也夢見打鬼子!」

  眾人哈哈一笑,楊芹妙雖然知道張山海說的是推脫之辭,卻也沒有追問。張山海跟普通學生不大一樣。

  等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的時候,張山海招手讓三班籃球隊的隊員聚攏來。

  「好了,不管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意外。我們鄉下有一些奇怪的秘術。等一下,我施展到你們身上。你們今天感受一下。這將是我們戰勝日本人的關鍵,所以誰也不能說出去。」張山海小聲說道。

  「山海,你不騙人吧?世上真的有奇術?」韶松問道。

  「上一次的碟仙,你們還記得麼?那就是秘術的結果。好了,時間,不多,我給你們施術!你們體驗一下,一定要盡快適應,不然到比賽時候,你們不適應,反而會起反作用。」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手指如飛,不斷地將術法施加到球隊的隊員身上,沒一會兒,便完成了施法,「你們現在去體驗一下!」

  韶松第一個跑了出去,這一跑,嚇了一大跳,身體似乎輕飄飄的,一步跨出去,便是兩三米遠,韶松根本沒有提防,差點沒翻倒在操場上。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下來。

  「先小跑,輕跳,慢慢地適應。」張山海說道。

  大家小心翼翼地跟小孩子學步一樣,在操場上行走,一個個都似乎是輕飄飄地。

  「哈哈,真爽,沒想到我能夠跑這麼快,能夠像NBA球星一樣輕鬆的扣籃。」韶松輕鬆將球扣進籃筐之後,愉快地說道。

  「是啊,真爽。我感覺現在我成了武林高手了!」劉新民說道。

  「山海,術法能夠維持多久?」韶松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張山海說道,「施法一次之後,大約能夠維持半個小時,但是,半個小時之後,你們的體力肯定會消耗乾淨。畢竟術法只是調動你們的潛能,這消耗之後,最終還是要體現在你們的身體之上。不過你們放心,不會有後遺症,不然我也不會對你們施展。」

  「那就好,有半個小時完全足夠了。我們分成兩隊,一隊在上半場施展法術,一隊在下半場施展法術。但是山海,你怎麼辦,你必須待在場上,畢竟只有你的三分球最準。」韶松問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不會有問題的。」張山海笑道。

  星期五,機械廠的體育館內座無虛席。氣氛依然非常友好,但是實際上,中日雙方劍拔弩張,火藥味已經變得濃郁起來。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希望比賽雙方各自發揮出最佳水平!現在,比賽開始!」彭華處宣佈決賽開始。

  張山海作為高一三班的絕對核心,自然戴上了隊長袖標。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高一三班的隊員則跟隨其後。

  張山海與日本人肩並肩走向中場弧線內,扭頭看了一眼日本隊員,結果驚訝的發現,這幾名隊員竟然沒有一個是參加過四強賽的隊員,而且上場的五人,都有些怪異,身上附帶著一絲黑氣,顯然有髒東西附在他們的身上。

  「這些人有古怪!似乎是鬼上身了!難道日本人有鬼上身的陋習?」他可是記得當日在古墓裡面看到的日本人便有幾個也是鬼上身的,在尋找寶藏的時候,那些日本人同樣是附了身的。張山海能夠看得出,這些陰魂與他們似乎能夠和平相處。或許他們有著某種協定。

  日本人似乎也注視著張山海,他們自然知道張山海是對手的核心,只要限制了張山海,他們就能夠掌控這一場比賽。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注在球場的正中央。

  「滴!」

  裁判員將籃球高高地拋棄。張山海與對陣的日本人高高躍起。手掌擊向下落的籃球。


bpd 發表於 2016-10-7 17:24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一章 道術大戰陰陽術(之二)

  張山海與日本人差不多同時跳起,上升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兩個人面對面,甚至能夠看清楚彼此的眉毛。

  隨著高度的上升,兩個人上升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金井中學校的隊員在上升到最後的時候,短暫地靜止在空中,但是令他非常失望的是,張山海依然以緩慢的速度繼續上升,迎向下落的籃球。

  張山海上升到頂點的時候,查看了一下四周本隊隊員的位置。韶松利用身體高度,將金井隊6號前田擠在身體之後。佔據了不小的優勢。張山海立即將籃球拍了過去。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韶松身邊的前田氣勢猛然猛然一變,張山海發現那個隊員身上瞬間湧出一股黑氣。就在這瞬間,那人居然完成了附鬼。

  這當然出乎張山海的意料,張山海能夠看得出來,日本人的鬼上身術雖然巧妙,但是也有非常大的限制,那就是附身的時間肯定是有限制的。因為附身到人體之上的鬼靈,是需要不斷的吸取共生者身上的陽氣的,一個正常的人陽氣是有限的,附身的時間不長,陽氣的消耗可以隨後慢慢地恢復,但是如果消耗過多,就對對本體宿主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所以,張山海以為他們要等到比賽的後半段,才會採用秘術。但是沒想到,比賽一開始,他們就動用了秘術。顯然是要打三班一個措手不及。

  張山海雖然依然沒有落到地面,卻不會坐等金井隊的當頭棒喝。

  右手一揮,兩道靈光直奔韶松而去。

  韶松立即感覺到身體一輕,猛然躍起,雙手撲上飛奔而來的皮球。

  金井隊六號見韶松啟動,同時身體躍起,撞向韶松。

  「卑鄙!」三班的拉拉對齊聲說道。他們對韶松此時的情形極為擔憂。

  楊芹妙也沒有想到前田居然一開始就這麼拼,眉頭緊蹙看著場內。

  韶松剛剛準備接球,便感覺到身上猛然傳來一股巨大的衝力,簡直就像被一頭猛獸撞擊了一般,不過很奇怪的是,韶松感覺到這個衝力雖然巨大,但是依然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身體猛然發力,向著受力一方,猛然撞了回去。

  「嘭!」場外的的全場觀眾甚至能夠聽到韶松與前田身體相撞時發出的劇烈撞擊聲。

  從兩個人衝撞的部位與時機上來看,這一撞應該是合理衝撞,但是撞得如此猛烈,讓場上的裁判員皺緊了眉頭。哨子放進口中,隨時準備吹停比賽。

  奇怪的是,兩個人在空中相撞,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韶松憑藉著位置的優勢搶到了籃球。

  場外,三班的學生與楊芹妙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韶松,好樣的!」孫藝喊道。

  韶松聽了這一聲,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那身上簡直熱血翻滾。

  金井代表隊這一方顯然沒有想到情況會這樣。原因為只要附身之後,必然是將十中三班殺個片甲不留,沒想到一開始,就讓對方輕鬆頂住。

  張山海著地之後,早已經跑向金井隊的後場,韶松也飛快地將球傳在張山海身體的正前方。

  金井隊的3號哀川與5號相原立即圍了上來。

  但是張山海速度極快,一伸手便將籃球控制住,此時已經接近三分線,張山海沒等身體站穩,手中的籃球便已經出手,飛向籃框。

  籃球的飛行線路又平又急,金井隊的兩名隊員顯然沒有想到張山海在如此情況下便直接投籃,想要封蓋,顯然為時已晚。只得愣愣地看著籃球直奔籃框而去。

  「哐當!」籃球砸中了內圈,很乾脆地鑽進了球框。

  三分!三班一上來就給金井中學學生一個下馬威。

  金井隊自然不會被輕易地擊敗,三班進球之後,他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目光,那眼神極為堅定。

  張山海可以看到金井隊的場上五名隊員,身體上方分別籠罩著一團黑氣。張山海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團黑氣有些是人類的陰魂,有些是猛獸的陰魂。不過這五名隊員身上共生的陰魂都還比較弱,實力應該不會太強。

  張山海也隨手將場上的隊員全部附上了道術,金井隊要是憑藉真實實力來比賽,張山海未必會使用道術,但是金井隊竟然鐵了心要用作弊的方法來打比賽,張山海自然不會讓本班的同學吃虧。

  那金井隊的教練兼領隊吉田猛然皺起了眉頭,場上的戰術是他佈置下去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十中的三班隊員在瞬間實力大增,他卻連誰出手都沒看出來。那個對方的隊長明顯跟別的隊員不一樣,他的實力依然讓人看不出深淺。吉田卻明白,這個人肯定不簡單,也許對方隊員的變化與他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他始終無法明白的是,這名高中生是如何修煉到如此程度的呢?所以,吉田還是認為體育館裡可能隱藏了一名道術高手。那隊長也許跟這道術高手有著關聯。

  日本人開球,他們依舊想用那天打一班時的戰術,加快傳球節奏,利用三分球優勢來應對身高佔據優勢的三班的防守。

  但是三班的情況與一班的情況顯然完全不同,身高優勢依然保持,雖然不像一班那樣呈現壓倒式的優勢,卻也完全讓金井隊失去了內線。更為糟糕的是,三班的靈活性顯然就不是一班可以比擬。依然無法找到突破的機會。好幾次差點將皮球丟掉。

  這友誼賽倒也沒有什麼進攻時間的限制,只要控制住球不被對方搶掉,控多久也沒問題。金井隊轉移了好幾遍,幾乎每個人都摸到了球,但卻沒有找到任何一次非常好的出手機會。十中三班的隊員反應極為靈敏,配合也非常默契,任憑金井隊如何挑逗,都沒有辦法調動。

  面對張山海的是金井隊的隊長北野,北野見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心裡有些急躁,作為球隊的隊長,北野必須站出來,於是他控制著皮球,準備強力突破十中三班最強的一個。他認為只要擊敗十中三班最強的這個,就等於擊敗了三班,贏得整場勝利,因此,北野雖然知道張山海是十中三班最難纏的對手,偏偏選擇從張山海這裡尋找突破。

  北野猛的往前一衝,接著一個漂亮的變向將張山海擺脫,北野的動作完成非常順利,張山海似乎完全落入了他的圈套,北野心中一喜,不過馬上便感覺到手中一輕。人是漂漂亮亮地進入了內線,但是球卻沒了。張山海竟然在他變向的那一瞬間,從他手裡將籃球給掏了過去,並且絲毫沒有碰到他的身體任何部位。以至於北野等到站定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的籃球竟然已經不見了。

  北野的失球顯然出乎場上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張山海。

  張山海一點也不客氣,拿到球直接便往對方的後場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一過中線,便將手中的籃球扔了出去。張山海似乎感覺「扔」比「投」把握更大一些。

  張山海的非常規投籃,讓全場觀眾大為意外。

  「我真是搞不懂,這傢伙好不容易斷了對方的球,為什麼不離籃筐近一些再投呢。如此浪費掉一次極為寶貴的機會,真是太遺憾了。難道他真把這一場比賽當成友誼賽麼?」

  「畢竟是高一的學生啊,根本就不會打球,不過這傢伙的反應速度真是一流,竟然能夠那麼漂亮的將球搶下來,乾淨利落,簡直有職業水平。不過看他投籃的姿勢,呵呵。絕對的業餘。」

  楊芹妙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張山海以如此醜陋的方式將球「扔」了出去,不過她卻依然在盼望著奇蹟。張山海的神奇投籃,她偷偷地見識了很多次。

  「天才就是天才,打籃球都是不講道理的。」楊芹妙心裡嘀咕了一句。

  「哎呀!」看臺上安嬌嬌身邊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可馨竟然特意逃課來看十中與金井中學校的友誼賽。

  安嬌嬌說道,「這傢伙會不會打球啊?連正確的投籃姿勢都不會!」

  「這傢伙以前沒在學校裡上幾天課,籃球怕是連碰都沒碰過,能夠打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你不是說他投籃很準的麼?要是真這麼差,怎麼可能當隊長?」李可馨說道。

  「這傢伙投籃就是準,不過投籃的姿勢真是要多醜就有多醜。不知道他是怎麼投進去的。」安嬌嬌說道。

  「哎!球進了!又是三分!只要他能夠投得進去,管他是扔進去還是投進去呢?」李可馨使勁地拍著手。

  楊芹妙雖然知道張山海的投籃神準,但是每次張山海用一種極為醜陋的方式將球投出去之後,總是讓人有些揪心。

  韶松跑到張山海身邊與張山海擊掌慶祝,「哥幾個,精力集中一點,再防小日本一個。讓他們吃零蛋!」

  場邊的觀眾等日本人一開球,便輕聲喊道,「防守!防守!」

  「諸君!加油吧!不能讓中國人這麼氣焰囂張,我們這一次一定要將球打進。大家跑動起來!中國人佔據身體優勢,我們必須將我們的靈巧多變、遠投精準的優勢表現出來。否則,我們無法贏得勝利。」北野在場中是金井隊的靈魂人物,兩球落後,並沒有讓北野喪失鬥志。

  「奉請守護諸神!加護慈悲!急急如律令!」北野小聲地念出口訣。他身上猛的靈光閃耀,光芒過後,身上的黑氣又濃郁的幾分。北野不得以再次求助與共生神靈,二者之間的融合程度更甚一分。當然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陽氣的消耗自然而言的加快,也就是說北野的行為必然縮短了他在場上的時間。而且北野這種陰陽師學徒與共生神靈過分融合,最嚴重的後果是,一旦壓制不住共生神靈,就會被共生神靈奪取身體的控制全,最後取而代之。

  見隊長亮出底牌,金井隊的場上五名隊員立即緊跟著先後加深了融合。

  場邊的吉田神色嚴峻,他最明白加深融合意味著什麼。這些隊員加深融合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刻鐘,否則便對身體產生傷害,甚至出現不可預測的風險。這樣一來,雖然友誼賽球員數不受限制,但是金井隊人數總共只有12個人。這樣一來,一刻鐘之後,金井隊便只有七名能打的隊員,實習陰陽師的數量更是只有三名。其他都是普通學生。

  針對金井隊的變化,張山海沒有做出任何調整,雖然金井隊的實力提升了,但是張山海覺得,以目前球隊的狀態完全可以應對。張山海不想讓隊友的體力透支得太厲害。

  金井隊的速度明顯提升了起來,他們通過快速轉移,快速跑位,調動三班的防守。三班的防守立即危機不斷。

  北野卻沒有了正面對位張山海的勇氣,古村來到張山海的面前,卡住張山海的位置,準備打個擋差,不過三班也不是吃素的,高揚立即與張山海交換了位置,衝上去防守北野。

  高揚給北野的壓力顯然不如張山海,北野連續幾次晃動,便將高揚晃開,北野高高跳起,在三分線外,將球投了出去。

  但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人影一晃。只見張山海高高躍起,將北野投出的籃球摘了下來。張山海雖然被古村卡住,但是在北野突破的瞬間,張山海快速擺脫古村,趕在北野出手的瞬間,直接將籃球摘下。

  原本球場裡已經響起了一聲嘆息,但是很快便看到張山海像猛虎一般衝出,將籃球生生按住。

  「喔!漂亮!」體育館內齊聲喊道。

  安嬌嬌與李可馨跳了起來,「張山海太牛了!」

  張山海這一次不急著進攻,他控制著皮球,運球的技術雖然進步不小,看起來依然十分生疏。但是金井隊的球員,沒有一個人向張山海出手,他們覺得,以張山海的能力,運球水平不應該如此之低,所以覺得這個傢伙實在可惡,這麼低劣的手法也想騙人上當。

  原來在他們心目之中,張山海應該是三班最厲害的一個,技術自然也是最好的一個,不可能連運球投籃都不會,之所以那樣做,不過是讓人誤以為他的技術很差。

  張山海見沒人上來逼搶,在比分領先的情況之下,也不緊不慢地向對方後場進發。

  三班的其他球員也快速跑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張山海發起進攻,不過他們認為張山海可能還是會投三分球。

  到了靠近三分線的時候,金井隊的隊員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了。北野立即逼了上來,張山海已經連續搶斷了他兩次,顏面大失,他想通過同樣的方式將球奪回來。

  北野眼睛緊緊看著張山海拙劣的「表演」,就是不出手,他在等,等張山海出手的那一瞬間。

  張山海可不會花哨的晃動,身體一定,將籃球舉起來,便用力推向籃板,這一次,張山海同樣用非常規手法投籃,讓北野防不及防,眼睜睜看著皮球飛向籃框,看情形,球必進無疑。

  北海哪裡能夠容忍張山海再次將球投進?北海嘴唇微微一動,一個小光球砸向籃球。

  張山海見小日本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阻止自己進球,心中也略微有些惱怒,你不讓我進,我偏偏要進。一個光團從手中飛出,卻後發先至,竟然追上北海施展出的的小光團,兩個小光團,碰撞在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在普通人眼裡,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籃球乾淨利落的鑽進籃框。三班已經是三球九分領先。日本人依然是一分未得。

  球場內的氣氛更是沸騰了!

  「零封!零封!」這口號差不多是在起哄了。

  不過按照剛才的情形,金井中學校代表隊真是有被零封的危險。吉田立即叫了暫停。

  「你們知道自己有多愚蠢麼?既然知道對方的隊員之中,他們的隊長實力最強,為什麼進攻一定要向他防守的方位發起呢?為什麼不能夠避開對方的鋒芒呢?防守的時候,竟然只上一個隊員進行防守,讓他能夠那麼輕鬆的投籃。你們現在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吉田非常惱怒的罵了一通。其實他對這一場比賽的輸贏興致並不是太高,卻擔心這一場比賽的結果會影響整個計劃的順利實施。

  被裁判兼領隊痛批了一頓之後,金井隊的隊員們似乎明白了應該避開三班的鋒芒,進攻盡量避開張山海,這樣一來,三班的防守壓力果然明顯的提升。

  劉新明面對北野的靈活多變,有些不適應,連續跟了兩步,便被北野找到了機會。三分線外後仰投籃得手,終於為金井隊首開紀錄,追回三分。

  但是回到防守一端,卻依然拿張山海沒有辦法。三班的隊員位置跑得很開,如果兩個人上去夾防張山海的話,必然讓三班的一名隊員漏出來。

  張山海投籃準確,傳球更是精準,這邊兩個人還剛形成夾攻之勢,張山海手中的籃球,卻已經神奇的傳到那個空出來的隊員手中。在無人防守的條件下,衝到籃下,高高跳起,直接將皮球放進了籃筐之中。

  這樣你來我往,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鐘,金井中學校的幾名主力眼見無法堅持,而比分上,依然是三班保持著7到9分的優勢。雙方都還沒有進行換人,但是誰都能夠看出,主動權已經掌控在三班的手上。


bpd 發表於 2016-10-7 17:40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二章 這娘們的眼睛會說話

  眼看著主動權被十中三班牢牢地掌控,局面對金井中學校代表隊越來越不利,作為領隊吉田很是無奈,雖然有些不甘心,也只能接受失敗,對方有神秘高手在暗中幫忙,而且這個神秘高手讓吉田也無法看透。

  「現在只能這樣了。否則即使能夠贏得比賽,只怕也會適得其反,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這些實習陰陽師使用陰陽師的能力的。現在,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吉田很是懊惱,不過是到如今,畢竟還是去調查自己兒子失蹤的原因更為重要。

  就在吉田想要暫停比賽,進行換人的時候,場上又發生了變化。

  金井隊的隊長北野身上又發生了劇烈的變法。

  「我絕不能接受失敗!我要變強!」這是北野心中唯一的念頭。

  北野身上的陰魂露出猙獰的笑容,「想要強大的力量麼?我可以給你呀!只要你向我打開心門,以後,你就會擁有強大無可匹敵的力量,就算你面對再強大的對手,也能夠戰而勝之!」

  「好,解開不動的束縛!放鬆心情!本不生!大誓願!虛空無相!急急如律令!」北野居然念動口訣,他要徹底與身上的陰魂融為一體。這種做法自然非常危險,極有可能會完全迷失自我,不過卻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能夠完全使用出陰魂的能力。

  「北野!」吉田稍稍慢了一步,一愣神之見,便已經看到北野身上的咒語以已經啟動,無法逆轉了。

  場上的金井隊員們見北野進入終極狀態,也紛紛念動口訣,一下子金井對的隊員的實力全部翻倍的增長。他們全部進入完全融合狀態。這樣的做的結果是,他們不需要擔心融合的時間,實力也是成倍的增長,但是危險就是,這些人大部分可能無法甦醒過來,而被他們的共生的陰魂完全取代。如果能夠重新甦醒過來,卻會直接晉級正式陰陽師。因為正式陰陽師的實力,便是能夠真正與共生神靈完全融合在一起,能夠使用共生神靈的完全能力。

  這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一下子拉開了許多,從一開始的實力相當,變成金井隊實力超出一大截。一上來便從三班的周小棟手裡將球斷掉,然後快速反攻,雖然張山海奮力防禦,但是無奈單掌難敵眾拳,只能看著金井隊的隊員將球投進籃筐。

  「靠,小日本看來是要玩命了。」張山海很清楚地看到金井隊的隊員一下子擁有了他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力量,實力雖然不過是練氣期的修為,但是比賽畢竟不是打架,張山海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在球場上完全發揮出來。而本方隊員,即使有道術的輔助,實力自然還無法比擬練氣期的實力。

  張山海忙將韶松喊住,「韶松,你去開球,將球傳給我。小日本有些邪門,這個等下跟你們說。球盡量由我來控制吧。」

  韶松點了點頭,他對張山海早已經到了堅信不疑的程度,「行,山海,看你了。小日本真是邪門,一個個飛得起一般。」

  場外,自然也都能夠看得出來金井隊的變化。

  李可馨驚訝地看著金井隊的隊員從周小棟手裡將球斷掉。

  「嬌嬌,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日本隊員的動作也太快了吧!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好像就是那麼一晃,就將周小棟手裡的球給斷了。真是奇怪,金井隊的隊員好像實力猛然提升了幾倍。」

  安嬌嬌點點頭,「就是啊。真是奇怪,他們好像完全換了一支球隊一樣。難道一開始他們還沒有用處全部實力麼?要是這麼下去,可就麻煩了。」

  楊芹妙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捏著衣角捏得緊緊地。她明顯看了出來,自己班上的隊員面臨了開場以來最大的壓力。

  韶松將搞高高拋向張山海,張山海拔地而起去接球的時候,兩個金井隊的隊員像狂風一般撲了過來,毫無保留的撞向張山海的身體。

  張山海高高地飛起,上升的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慢慢加快,彷彿逐漸加速的火箭一般,雙手將飛過來的籃球抓住,絲毫不去理會猛烈向自己撞過來的兩個金井隊員。

  「嘭!嘭!」

  兩個壯碩的身體先後撞擊在張山海身上。

  李可馨與安嬌嬌同時站了起來,她們擔憂地看著場中。

  「山海,小心!」楊芹妙也禁不住喊了句。

  令人大跌眼鏡是,被動撞擊的張山海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那兩個金井隊隊員猛地撞飛了出去。反彈出去兩三米遠,才重重地落到地上。

  張山海卻不管那麼多,拿著球便飛速想金井隊的半場攻了過去。中線未過,便將手中的籃球扔了出去,這球速非常之快。

  瞬間便砸到了籃筐之上。

  「哐當!」一句巨響,籃球卻並沒有彈出,而是彈入籃網。

  「漂亮!」全場觀眾站了起來,猛烈的鼓掌慶祝。

  絕對地超級三分!中線附近的超遠距離三分!

  誰也沒有去追究,張山海是碰運氣還是真實實力。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球進了!

  退防到後場,張山海連忙趁機施展各種道術,再一次將本方球員的實力提升,雖然與相當於練氣初期的陰陽師水平,但是也相差不是很大的了。

  「大家守聯防,特別注意他們的三分球,我們現在比分領先,只要保持進攻的高效率,依然掌控著主動權。」

  不過金井對的實力提升得實在詭異,想在出了張山海之後,三班的隊員實力明顯落後,要想防住他們真不是那麼容易。

  而且金井隊的動作開始變得粗野,他們經常利用三班無法比擬的力量橫衝直撞,將三班的隊員撞得人仰馬翻,他們自然不會拿張山海試刀。已經吃了張山海很多次虧,他們也學乖了,盡量避開張山海,只對三班的其他球員下手。

  好在張山海給本隊的每個隊員施展的了金剛術、大力術,才讓三班的隊員沒被金井隊的隊員撞暈。

  但是防守線卻被撞得個七零八落。

  金井隊再一次命中三分,重新將比分差距縮小了三分。

  雖然球隊獲得了領先,吉田卻非常不悅,場上的那群小子沒有聽從他的命令,導致事態的發展再一次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這群混蛋!竟然不服從安排。要是誤了我的大事,我非要他們好看!」吉田恨恨地說道。吉田心裡明白,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為今之計,是如何讓這些實習陰陽師能夠重新甦醒過來,雖然這個件事情會有些麻煩,但是這個時候了,對於吉田來說,死馬只能當成活馬醫了。

  日本隊的隊員還是在繼續發生著變化,他們的眼睛原本與中國人的眼睛差不多,但是現在卻慢慢地變成兩個黑窟窿,那眼珠子竟然在逐漸的變黑。嚴重一點的,已經完全變成了黑珠子。

  三班的場上隊員策略也非常簡單,大家玩命的掩護著張山海,球權完全有張山海來控制。韶松依舊將球發給張山海,雖然金井三班明顯知道,但是就是無法阻止張山海將球拿到,最讓他們無比糾結的是,他們竟然連張山海的身體都碰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輕鬆將球拿住,然後發起進攻,每次看起來就要撞到張山海身上的時候,總感覺到他身體的四周有一道無形的牆一般,擋住了所有的攻擊,並且將受到的攻擊力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將金井隊的人撞得七零八落。

  不過在普通人眼裡,卻看到這金井隊的隊員們不斷地用下三濫的手法阻止著張山海,一次次撞擊,讓他們為張山海捏了一把汗。

  「日本人真是無恥,技術比不過,就用身體撞擊,好在張山海的身體素質不錯,要是一般人,怕是早被他們撞翻了。」李可馨兩隻冰清玉潔的小手緊緊地捏著拳頭,緊張的注視著場內,似乎想將自己的力量全部傳遞給張山海,讓他能夠抵禦金井隊隊員一次次的撞擊。

  安嬌嬌也咬著銀牙,咯吱直響,「他們真卑鄙!裁判咋回事?當漢奸了?這麼嚴重的犯規也不吹?」

  其實裁判也挺鬱悶的,原本那口哨已經放到口中了,但是一看摔得狠的是小日本,乾脆將口哨又拿了出來,這一場比賽雙方打得很激烈,但是手腳卻很乾淨,犯規次數根本還不夠罰籃,再說罰籃一次只能罰兩個,張山海每次卻能夠投三分。所以裁判索性不吹哨子。

  「張山海,加油!堅持住!」楊芹妙已經完完全全淪為一個拉拉隊員。

  張山海其實很輕鬆,雙方的實力相差懸殊,那些金井隊隊員再怎麼凶悍,卻根本無法觸碰到張山海的身上,甚至張山海向前突破的時候,用完全不講道理的方式,將金井隊的隊員撞了個人仰馬翻。但是看起來雙方沒有身體接觸,好像是金井隊的隊員自己不小心摔倒一般。

  張山海再一次在三分線外將球投了出去。

  金井隊的球員竟然又是故施舊計,一個個釋放出靈球,欲將張山海投出的籃球攔截。

  張山海也火了,一個疾風術不進將金井隊隊員釋放的靈球吹得無影無蹤,反而使得球速不斷加快,很清脆的撞擊籃框內側,彈了進去。

  張山海單槍匹馬再一次突出重圍將球打進,不進鼓舞了全隊的士氣,更是讓整個體育館內的氣氛熱烈了起來。

  比分就這樣膠著,雙方的比分差距一直沒有能夠改變,始終保持6分的差距。

  中場結束的時候,金井隊的球員卻無法控制了。

  日本陰陽師身上的所謂共生神靈,其實要麼是陰魂、要麼是鬼靈、要麼是妖靈。以後兩種為主。能夠成為陰陽師共生神靈的陰魂一般都是得道的陰陽師在壽元耗盡的時候,化成的陰魂。只有獲得傳承的陰陽師才有可能得到能夠作為共生神靈的陰魂。

  而普通的陰陽師則只能尋求鬼靈,或者是妖靈。一般的情況下,陰陽師家族會圈養陰魂使之逐漸變成鬼靈,使之擁有強大能力,但是這樣圈養出來的鬼靈有著非常強烈的放抗意識,只要陰陽師控制不住,立即對宿主進行反噬。所以在與他們融合的時候,陰陽師需要非常的小心,只有在真正擁有陰陽師能力的時候,才能夠完全抹除鬼靈的戾氣,徹底抹除鬼靈的意識。妖靈同樣如此。

  而這一次,金井隊的五個實習陰陽師為了贏得比賽,竟然冒險與附在身上的鬼靈或者妖靈完全融合,以獲得它們的強大實力,但是這樣一來也給了鬼靈或者妖靈反噬的機會。

  上半場一結束,金井隊的隊員便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識海之中的自我意識已經在與鬼靈或者妖靈劇烈作戰。鬼靈或者妖靈很快便佔據主動攻擊的地位,蠶食宿主的脆弱的靈魂。

  「純子,場上的指揮交給你了。」吉田心急如焚地讓人扶起剛剛下場便倒在場邊的五個隊員急匆匆往代表團車上趕。

  「吉田先生,需不需要叫救護車?」中方陪同人員很關切地問道。所有的人都以為金井中學校的學生上半場拼得太厲害,身體脫力,卻沒有想到,他們是使用了秘術。

  「不用不用,他們之不過是有些脫力,我們會自己處理的。」吉田竭力保持平靜。

  「如果需要中方救助,請及時通知我們一聲,我們會盡量幫忙的。」中方陪同人員的好意已經送到,對方不接受,自然不會勉強。甚至心理還在鄙視日本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輸一比賽麼?那麼玩命有必要麼?我們乒乓球對那次出去訪問不是讓著對方?

  張山海自然知道對方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無暇去關心小日本。身邊圍滿了三班的男女同學以及漂亮的楊老師。

  「張山海,你真厲害!這一場比賽全靠了你!」

  「張山海,你的投籃是怎麼練出來的呀!真是百發百中,百步穿楊!」

  李可馨好容易擠了過來,「張山海,表現不錯,給你一個嘉獎!」李可馨遞過來一瓶健力寶。這個時候的飲料絕對可以稱得上奢侈品。

  「謝謝了!」張山海也不客氣,結果來打開瓶蓋,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喝了幾大口,張山海打了個飽嗝,任憑那股舒爽的味道從胃裡反湧了出來,笑著朝李可馨說道,「真爽!對了,李可馨,你怎麼在這裡?下午你們不上課麼?你一個個好學生咋也學我逃課了?」

  「怎麼,逃課是你張山海的專利麼?我就不能逃一回?我請了假的。特意過來看你殺日寇,顯神威!」李可馨笑道。

  安嬌嬌邀功地說道,「張山海,這次可是我告訴可馨的。」

  「你們也關心一下別的同學吧!他們這一場也拼盡全力了。」張山海說道。

  雖然張山海給其他的四個球員施展了道術,但是他是將他們的潛力激發了出來,堅持了一個半場,實際上已經將他們的體力全部耗盡,雖然對身體沒有多大的損傷,但是下半場是無法堅持了。

  聽張山海這麼一說,圍著他的學生才分開,分別去照顧其他四名同學了。

  「山海,怎麼樣?沒受傷吧?下半場還能夠堅持麼?」楊芹妙問道。

  「沒問題。楊老師,不過其他幾個同學上不了場了。全部換下去吧。小日本的五個主力肯定也不可能打了。下半場我們的壓力應該會小很多。」張山海說道。

  楊芹妙點了點頭,「這比賽真是看不明白了,跟打仗一樣了。職業球員有你們上半場那樣的速度麼?」

  張山海笑道,「可能是打瘋了吧。」

  下半場,日向純子指揮金井隊的比賽,她似乎已經知道這一場必敗無疑,所以,下半場直接派出幾名普通隊員。

  張山海也很光棍地沒有對本方的球員施展法術,日本人憑真實實力,張山海自然一點都不會擔心,身體佔據優勢的三班隊員會輸掉比賽。

  果然,下半場的比賽一點懸念都沒有,三班憑藉張山海的強大遠投能力,以及本方的身體優勢,將金井隊完全壓制住,比分差距不斷拉開,最後以足足贏了金井隊四十多分,三班的比分上了一百分。比分破百的情況再高中生的比賽中並不多見,所以當比賽結束的時候,整個體育館沸騰了起來。

  日向純子對比賽的結果似乎非常平靜,很友好的向三班表示祝賀,並且特意走向張山海,「你好,我叫日向純子,是金井中學校高一的學生,很榮幸能夠認識你。你的球技真的讓我吃驚。」

  張山海很自然地說道,「我同樣榮幸與遠道而來的朋友進行一場激烈的比賽。雙方都表現出自己的最高水平。」

  日向純子突然婉兒一笑,「我同樣對中國的神奇道術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閣下能不能滿足純子的好奇心呢?」

  「道術?道術我也很感興趣,不過也許只有在那些隱世高人才掌握了這樣的神奇本領。可惜我不認識這樣的人,不然我是很樂意滿足你的要求的。」張山海當然裝瘋賣傻。

  日向純子一雙靈秀的眼睛一直盯著張山海,不停地閃動,似乎要將張山海看透一般。

  張山海心裡直嘀咕,「這日本小娘們眼睛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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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開張大吉

  「嘿,山海,那日本妞跟你說啥了?」韶松跑到張山海身邊立即問道。

  張山海笑了笑,「沒說啥。」

  日向純子走到門口又停住,回過頭來向著張山海甜甜一笑。

  「還說沒說啥,你看那妞又對你拋媚眼了。他怕是看上你了。山海,勇敢上,長長咱們中國爺們的志氣。你看這麼漂亮的花朵,要是給那些短小三粗的小日本給啃了,不等於給豬拱了麼!」韶松一本正色地說道。

  張山海笑了笑,「走吧走吧。先回去吧。這一次拿了冠軍,班上的同學少不得要好好慶祝一番。」

  「那是。雖然主要是你的功勞,但是我們也都盡了力了。」韶松很是自豪。

  「當然,大家的功勞。」張山海笑道。

  第二天是星期六,那個時候週六可是照常上課,只有週日一天假。不過張山海想週六請了一天假,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張山海這一次並不讓人意外,參加比賽的三班隊員似乎在週五下午的決賽中都消耗比較大,週六大多請了一天假,好好地休息一下。張山海打了整個全場,需要請假,自然也在情理之中。甚至沒等張山海開口,楊芹妙便主動為張山海發了假。

  「山海,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吧。今天看咱們球隊的隊員都比較拼。下周的時候,咱們班的同學好好為你們慶一下功。」

  張山海本來就是想要請假,不過卻不是因為身體太疲憊,這一點消耗對於張山海來說卻算不得什麼,身上的汗水雖然是多了一點,但是消耗卻並不是很大。不過能夠不用編藉口就能夠請假一天,讓張山海感覺很爽。簡直有奉旨泡妞的舒暢。

  打完比賽,張山海直接去了鬼屋,黑風觀的藏立明師徒全部安置在那裡,張山海過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藏立明卻已經等在了外面。

  「張道友,你要我們弄的那個店面已經差不多弄好了。還順便在老教堂那裡弄了幾間屋子來,以後我們就直接住哪裡,雖然你這個地方不錯,我們也不好總是在這裡打攪。你放心,那個店面,我會盡力給你經營好。」藏立明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這個問題不大。這兩天我也不去學校,在老教堂那裡給你們也弄一個聚靈陣,供你們幾個修煉沒有多少問題。另外你們需要的功法,我也會提供。不過那個地方,我們還是要以一個道派的名義駐下來,這樣也好應對將來的一些麻煩。名不正則言不順,現在畢竟時代不一樣了。」

  藏立明點點頭,「這個方面任憑張道友吩咐。我藏立明說話算話,既然投奔了張道友,以後就以張道友馬首是瞻。對了,張道友,咱們道觀準備取個啥名字?」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這個不好解決的問題。

  因為張山海腦袋裡面可是有兩個傳承,劉道南、黃士隱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張山海的師父。張山海雖然平日與這兩個老傢伙嘻嘻哈哈地,說話似乎也不大尊重,但是心裡卻是實打實將他們兩個當成自己的師父的。

  「就叫茅山陰陽道觀吧!」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的話一出口,那藏立明四徒弟藏成林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覺得張山海這名字取得實在怪異。陰陽道與茅山道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張山海將它們混合到一起,說明張山海這人對於道術根本不是很懂。張山海這種身兼兩種道術傳承的事情實在不多見,也難怪這藏成林不理解。

  「張道友,茅山道術跟陰陽道可不是一回事。」藏立明白了四徒弟一眼,轉頭又向張山海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的情況不一樣,分別得了茅山道術與陰陽道術的傳承,現在自然要將兩個師父的本事傳承下去。」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的這句話讓道竅裡面的黃士隱與劉道南簡直有些感激涕零。

  「小子,算老夫沒看錯你。我一身道術沒錯傳授給你。今後陰陽道術就靠小子你來發揚光大了。」黃士隱說道。

  劉道南也很是欣慰,「我這正宗茅山道術也之能靠你去分枝長葉了。」

  「你們不是以後還有機會親自宣揚你們自己的道術的時候麼?我可還是一個小孩子,這麼艱巨的任務你們有些所托非人。」張山海對於這兩個老鬼撂擔子的行為非常的不滿。

  「不是的,山海你聽我麼說。這事情還真是非你不可。我們雖然將來也有可能有機會生出靈體,但是那要是等到猴年馬月呢?還是也是要依靠你將實力提升到地仙的層次,我修道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地仙,更別去說更大強大的真仙。誰知道你修煉到這一步,需要花費多少年。現在道術漸微。傳承斷絕數年,再等到你修煉到地仙的程度,只怕之世間之人早已忘記了『道』這個字了。」劉道南說道。

  黃士隱也贊同道,「牛鼻子說得很有道理,我們能夠碰到你這麼一個能夠傳承道術的人實在不容易,你得天獨厚,又能夠贏得我與牛鼻子的青睞,所以,你就是那個能夠將陰陽、茅山道術一起發揚光大的人。

  「嘿,張道友,是不是我四徒弟剛才說錯了什麼話了?其實取什麼名字都任憑張道友。」藏立明說道。

  「沒什麼。我剛才想點事情。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你們去制個匾。選個黃道吉日把牌子掛起來,以後咱們也好招幾個有道根的弟子。最主要的是,咱們看起來也像正規的道觀,將來你們製作一些符,也能夠收點香火錢。」最後這句話才是張山海想說的關鍵。

  藏立明忙點了點頭,「觀主說得是。」

  藏立明立即改了稱呼,看來這老小子這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張山海微微一笑,心道,「觀主?嗯,聽起來也挺不錯的。」

  週六的時候,雖然道觀的牌子還沒有掛上去,但是張山海的玉器行已經開門營業了,玉器行店舖上掛了牌子,上面寫著「山海玉器行」五個金字,張山風在店舖門前放了一掛鞭炮,就算是開張了。

  張山海也覺得新鮮,小時候去公社供銷社看著供銷社的營業員站在櫃檯前一個個好神奇的,現在自己也開了店舖,果然感覺這味道非常不錯。不過在櫃檯裡坐了一個小時,味道便不是那麼好了。整整一個上午,竟然連個上門的都沒有。從這裡路過的見這裡新開了一家店舖很是新奇,正準備走進來的時候,抬頭看到招牌上寫著玉器行幾個字,馬上轉頭便走。

  張山風坐在店舖裡卻認真得很,愣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店舖門口,一點也不感覺到枯燥。張山海在第七十分鐘的時候,便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正要往外走,卻見一個五十歲的中年人顫巍巍走了進來。

  「這裡啥時候竟然搞了一個玉器行了?嘿小同志,你們這個玉器行辦了證沒有?」

  張山海正滿心歡喜,正準備迎上前去,準備介紹店內的商品的時候,才發現這中年人的手臂上竟然帶著紅袖套。上面寫著一個紅色的「管」字。

  「辦證?辦了辦了。你看這不是辦了經營許可證了麼?張山海指著牆壁上貼著的一個證說道。」張山海說道。

  「你們的這些玉石製品的價格經過物價局核准了沒有?」那中年人又問道。

  「我們賣東西,想賣多少,還要物價局管麼?只要有人肯買,我買多少不都一樣?」張山海問道。

  「那可不一樣。沒有經過物價局核實過的,你們自己定價,那是投機倒把。」那中年人說道。

  「你誰啊?你是來找茬的吧?你說投機倒把就是投機倒把啊?別隨便給人戴高帽啊。現在可是紅衛兵的時代了。」張山海神色有些不悅。

  「你自己定價,擾亂市場,還說不得了?既然你們不接受批評教育,那我只好向物價局去報告了!」紅袖套說著,便怒氣沖沖地走了。

  「門在那邊,你走好。」張山海也來氣了。等了一個上午,一個顧客都沒有,好容易有個人上了門,居然是個找麻煩的。張山海對麻煩並不擔心,沒有生意,卻讓張山海有些煩心。這做生意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自己一開始還自信滿滿,這要是讓父母看到這情況,怕是不會讓瘋子跟著自己做生意了。

  「咦,這裡居然有家玉器行。好像還是剛開的。走進去看看去,看有什麼玉器賣。」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爽朗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很快,兩三個人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張山海忙迎向前去,走進來兩男兩女,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男的手裡都提著一個比較時興的公文包,裡面鼓鼓的,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你好,歡迎光臨。」張山海說道。這兩句都是從電視裡學來的。

  「嗯,我們隨便看看。你們這家玉器行是新開的吧?」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今天第一天營業。」

  「哦,那我先看看。」那男子衝張山海微微一笑,便向櫃檯走了過去。

  櫃檯裡現在放的基本上都是張山海最初用來練手的那一批,雕工比較粗糙,與國營玉器行的老師父雕出來的玉器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標的價格卻比較離譜。

  「小兄弟,你們這裡的價格沒有標錯吧?國營玉器行的那些玉器可比你這雕刻得精緻,但是價格比你這要低得多。你這玉器雕工這麼差,竟然還標這麼高的價格。你說是不是?」四個人看了看,一個女子說道。

  張山海往那女子看了過去,三十歲的左右的年齡,頭髮微卷,這可算是比較時髦的髮型了。耳朵上戴著兩個銀白色的耳環,一對丹鳳眼,兩彎柳葉眉,紅紅的嘴唇。一看就是熟得透的職業女性。

  「沒有錯,我們這裡是道教產業,這些玉器雖然雕工不是非常精湛,但是這些玉器上卻有一些國營玉器行所沒有的東西。這個玉玲瓏,你仔細一看,便可以看到這玉器上有著普通玉石雕刻品所沒有的靈氣。」張山海說道。

  那女子聽張山海這麼一說,立即來了興趣,「能不能給我看一看?」

  「沒問題。」張山海將玉玲瓏放在櫃檯上。

  那女子見張山海這舉動,不由得看了張山海一眼,她沒有想到張山海小小年紀竟然是這一行的老手。

  那女子那這玉玲瓏看了一會,向最先走進來的那個男子說道,「默然,你看看,這玉玲瓏確實有些獨特。」

  那個男子姓李,叫李默然。而這名女子則是他的妻子唐糖。另外兩名年紀小一點的分別是李默然的弟弟妹妹,李強勝與李雨霏。

  李默然原本隨便看了一眼就準備走的,這些粗製濫造的玉器絲毫勾不起他的興趣。進來看看不過是對這家新店面有些奇怪而已。沒想到這家店面裡面的東西貴得出奇,但是雕工簡直差到了醜陋的地步。

  但是聽自己媳婦這麼一說,他立刻來了興趣,接過來仔細看了幾遍,果然發現這玉器確實有些特別,總感覺這玉器似乎有生命一般,看一遍,總感覺有些不一樣,越看越好看。

  「怎麼樣?默然。」唐糖問道。

  沒等李默然開口,李雨霏走了過來,「什麼好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

  「小心點,別摔壞了。」李默然將手中的玉器遞給李雨霏。

  「真醜!這誰刻的啊?真是糟蹋了玉石。」李雨霏一點面子都不給。

  張山海聽到之後臉色稍微有些變紅,不過很快恢復如初。

  「唐糖,這玉器確實有些怪異,不知道這店家在上面弄了些什麼,那些玉器似乎是活的一般。但是雕工竟然又如此醜陋,真是古怪得很。」李默然有些搞不明白。

  「小兄弟,店裡的東西價格可以讓一點麼?」唐糖問道。

  張山海搖搖頭,「價格一分都不能少。」

  「你們的老闆是誰?在不在?我想跟你老闆談一下。」李默然說道。

  「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吧,這裡我做得了主。」張山海說道。

  「我想多買一些玉石,這可不是你一個售貨員能夠做得了主的。」李默然說道。

  「你就是想將這店面買下來,我也能夠做得了主。」張山海笑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你直接讓你老闆出來不就行了麼?」唐糖說道。

  唐糖看到張山風在櫃檯裡,連忙喊道,「喂,同志,你好。」

  張山風站起來說道,「啥事?」

  唐糖忙問道,「你們老闆在麼?我想跟你們老闆談點事情。」

  「他不就在那裡麼?」張山風感覺這些人很奇怪。山海明明在,還要來問他。

  「他?」唐糖顯然很吃驚。

  李默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是老闆?」

  張山海點點頭,「難道我不像麼?」

  「小兄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起來真顯年輕!」唐糖說道。

  「啥叫顯年輕?我本來就是年輕呢!」張山海說道。

  唐糖看著張山海那鬱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雨霏走過來說道,「小老闆,你這裡的東西也太貴了一點吧。你說這塊玉玲瓏,雕工簡直糟糕透頂,你竟然賣得這麼貴,比國營玉器行整整貴了五倍。國營玉器行的一個跟你這差不多的玉玲瓏才買兩百塊錢,你竟然賣一千。你這是不是也太獅子大開口了一點?」

  「沒有,明碼標價,童所無欺啊!」張山海說道。

  「你憑啥賣這麼貴啊?」李雨霏說道。

  「就憑我賣這麼貴你們還想買!」張山海很直接地說道。

  這下,李默然一行人都沒了話說了。張山海一句話將他們所有的疑問全部堵了回去。

  「小兄弟,我很感興趣的是,你這裡的玉器為什麼跟一般的玉器有些不大一樣呢?但是雕工卻如此糟糕呢?有沒有雕工稍微好一點的?」李默然問道。

  「自然有。不過價格肯定更貴。那裡擺了一件,你們可以看看。」張山海說道。

  那件雕工好的,是張山海在張家山的時候雕刻出來的,這個時候他的雕工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比一般的老雕刻師傅的手藝也要強幾分。張山海只放了一件出來,他擔心的是,這些雕工好的拿出來之後,那些雕工差的就沒法出手了。

  張山海說的那件雕工好的是一件玉狐,體型也稍微大了一些,玉石也是從石灰廠那裡挑出來玉質比較好的玉石雕刻出來的。當然上面標的價格也比較離譜,張山海標了個一萬八千元。在這個時期已經是一個極其離譜的價格。

  「你不是想錢想瘋了吧?」李雨霏問道。

  「你可以不買。」張山海沒好氣的回答道。要不是看在是玉器行的第一批客人,張山海直接想將這蠻不講理的無腦少女轟出去。

  「你。」李雨霏瞪了張山海一眼。

  張山海卻若無其事,說道,「先把玉玲瓏還給我。這東西嬌貴得很,摔壞了就不太好了。」

  「誰稀罕!」李雨霏恨不得直接將玉玲瓏摔給張山海。不過想了想,還是輕輕放到張山海的手上,「財瘋子,你可拿好了。摔壞了可別找我。」

  「那個玉狐我想買下來,連著這個玉玲瓏一起吧!」李默然突然說道。

  「哥,你瘋了,到國營玉器行可以買幾十個都買得到了。」李雨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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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買賣

  「小妹,你別管!小兄弟,這玉狐我買了。」李默然又說道。

  張山海沒有想到開張第一單生意竟然就是大生意,立即喜笑顏開,「那好得很。不過不管你買多少東西,我們這裡是不能講價的。」

  李默然沒想到自己將玉器行最貴的玉器買下來,張山海的神色依然保持平靜,語氣也並沒有緩和一些,依然跟京城公交車售票員似的,愛理不理。

  「小兄弟,你這裡應該還有別的好東西,能不能拿出來看看,你放心,只要是好東西,你說多少,只要價格公道,我們不會還價的。」李默然說道。

  李默然跟家裡的老人出去見過一些世面,張山海這裡的玉器看起來價格昂貴,實際上他卻佔了大便宜。他可是知道,一個玉雕,比如一塊玉佛,無論玉石品質好壞,雕工是否精細、以及玉石形體大小,只要讓修士開了光,價值就會成百上千百的翻升。

  李默然之所以毫不猶豫的將玉狐買下來,就是看中了這玉石之上閃爍著靈光,正是高人開光才具有的特徵。李默然若不是見識過,也定然看不出來。也許會像李雨霏一般只是覺得有些驚奇罷了。

  張山海微微一笑,心裡知道是遇上了懂行的人了,笑道,「當然有,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這裡的東西,不管哪一件,必須按照我們標出的價格出售。覺得太貴,你們可以不買,不能再店裡大呼小叫的。」

  這話看來是針對李雨霏了,剛才正是她在這裡大呼小叫。

  「喂,你這個人,明明是你這裡的東西標價太離譜,怎麼能夠怪我呢?」李雨霏不滿地說道。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趕人了。」張山海說道。

  「哎,你……」

  李雨霏話沒說完,便被李默然拉住。李默然連忙打斷李雨霏的話,「對不起,小兄弟,我妹妹有些任性。我是真心來買玉器的。」

  唐糖見李默然決心買玉,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是見李默然如此認真,必然有他的道理,連忙將李雨霏拉到一邊,「小妹,我看還是讓你哥哥決定的好。你哥哥做事情,你還不放心麼?」

  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強勝也說道,「小妹,大哥的眼光你還不放心麼?既然大哥要買下來,肯定有大哥的道理。你還是別摻乎了。」

  李雨霏這才安靜了下來,「也許大哥這一回就看走眼了。明明……」

  唐糖連忙拉住李雨霏。

  張山海見李雨霏不依不饒,皺了皺眉頭,「如果你們沒有商量好,最好商量好在過來買,別到時候,你們反悔。我這店裡的東西可是不包退換的。」

  李默然回頭瞪了李雨霏一眼,再回頭說道,「抱歉抱歉,我這個妹妹比較任性,請不要見怪。」

  李默然表現得更加謙遜小心。

  張山海點點頭,「我這裡確實還有些特別的東西,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就拿出來賣。既然你懂行,拿出來給你看看也沒問題。」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護身符出來。

  「這是?護身符?」李默然還真有些眼光。

  張山海點點頭,「確實是護身符,不過這護身符的價格可比那玉狐還要高。」

  護身符比玉狐小了十倍還不止,光從外形上來看,似乎比玉狐雕刻得還要簡單,不過護身符上面刻畫著古樸的符文,雖然線條似乎非常簡潔,但是李默然看了幾眼,也看不出這符文是如何雕刻出來的,因為眼睛看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些符文似乎是流動的,比李默然曾經看到的玉符要複雜得多。雖然看不懂門道,李默然卻可以確定這絕對是真實的玉符,說不定比他曾經看到過的玉符還要寶貴得多。

  「這玉符如何出售?」李默然問道。

  張山海說道,「其實我也沒打算這麼早便出售,所以並沒有定下價格,你作為玉器行的第一個顧客,這玉符就按照那玉狐的價格吧。」

  「好。不過我手上沒有這麼多的現金。我馬上去取錢,我將我身上的所有的現金抵押在這裡當作定金,你可千萬別賣給別人。」李默然說道。

  「押金就不用了。你也看到了,我這店面剛開業,也沒什麼人上門。就算有人來了,這兩樣東西,我也定然留給你們。不過,今天若是不來,明天就不會為你特意保留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不收李默然的定金,主要是不想麻煩,張山海堅信酒香不怕巷子深,遲早會有識貨的人上門的。李家兄妹不回來,張山海也不擔心將來找不到買家。

  「既然,這樣,我這馬上取錢去。我會及時趕回來的。你放心好了。」李默然說道。

  李默然匆匆往門外走去,唐糖等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李雨霏快步往前走了幾步,跑到李默然的去路,「哥,你不會真把那東西買下來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兩塊小小的玉石,你竟然肯花那麼高的代價,難道你瘋了麼?」

  「小妹,我跟你說過多少回談正事的時候你別插話了?剛才那樣的場合,不管我做得對與錯,你總是打岔,你覺得你做得對不對?」李默然表情很是嚴肅。

  「你做錯了。我勸阻一下,不行麼?」李雨霏說道。

  「唉,都怪我們平時太嬌慣你了。你自己也看過了那個玉器行的玉器有些獨特,明明雕工不好,玉石材質也很普通,但是人家就是要標那麼高的價格,你以為別人真的想錢想瘋了?但是剛才你也注意到了,即使那玉石如此低劣,雕工如此拙劣,但是那玉器卻有靈性,似乎有生命一樣。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告訴你,那玉石價值遠不止那個價格。我們用這個價格買回去,不但不會虧,而是賺大了。那是開了光的玉器。而後面看到的那個護身符,那可是真正的護身符。那玉器行的老闆就算不是修士,也肯定是跟那些神秘的修士有著極為親密關係。這種人得罪不起,哪怕是我們李家。」李默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是開了光的?就不會是那個玉器行的老闆忽悠你的?」李雨霏說道。

  「你看到那個小兄弟可多說了半句關於玉器的話?他只是不肯降低價格而已。」李默然說道。

  李強勝也說道,「哥說得對,那玉器行似乎根本不在意玉器能不能賣得出去。」

  唐糖說道,「對啊。這種東西只有在識貨的人眼裡才值錢。所以無論他說不說,都沒有什麼意義。默然,你是怎麼知道那是開了光的玉器?」

  李默然說道,「我跟爺爺去過一家寺廟,爺爺帶過去一個玉佛像請寺廟裡的高僧開光。那高僧本不願出手,但是爺爺捐了不少香火錢,那高僧實在過意不去,才肯出手,等那高僧出手之後,那玉石便完全變了樣。就跟我們今天看到的玉器一樣。甚至於,那個高僧開光的玉佛比那玉器行裡的玉玲瓏還要差上一分。」

  「你是說這玉器行的修士比那高僧還要厲害?怎麼可能呢?要是這麼厲害,還用得著開店賣玉器?」李雨霏說道。

  「這我就搞不懂了。但是,從現在開始,不管看到什麼事情,都不許大驚小怪,一切由我來決定。」李默然說道。

  「我才懶得管你呢。」李雨霏嘟著嘴巴說道。

  李默然沒花太多的時間,便拿著大量現金趕到了張山海的玉器行,在張山海那裡將護身符、玉狐、玉玲瓏買了下來。

  李默然還想在這張還這裡多買幾道護身符,張山海卻不願意出售了。

  「小兄弟,你將玉符定個價,我們想多買幾個。你看,錢都準備好了。」李默然說道。

  「以後再說吧。本來今天是不打算出售護身符的,不過是看你是第一單生意,而且還是個懂行的人。不然根本就不會出手護身符的。」張山海並沒有被李默然嶄新的鈔票所打動。他可是知道,要想獲取更高的利益,就得控制玉符售出的數量。

  「既然是這樣,我也只好作罷,以後要是有機會,希望還有與小兄弟合作的機會。」李默然說道。

  「機會會有的。」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對今天的收穫頗為滿意,就這一天的收穫,就夠一年的開銷了。不然現在多了這麼多張嘴吃飯,張山海還真感覺到了壓力。這兩年的物價已經開始慢慢上漲。

  「瘋子,你還是回去照顧嫂子吧。這裡我看著就行了。再不行我去叫藏貴機過來看著。現在嫂子可是在關鍵時期,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張山海說道。

  「嗯。那我就回去了。」張山風說道。

  張山海拿了幾百塊錢塞到張山風手裡,「瘋子,買點水果回去。」

  張山風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嗯。」推著自行車便往家裡去了。

  張山風前腳剛走,麻煩卻後腳上門了。

  店舖外面走了幾個穿著藍褲子,白色短袖的男子。一進來,便四處看個不停,其中一個男子拿著記錄本不停地記錄。

  「馬所長,你看,就是這一家。簡直就是黑店。我剛才到國營玉器行看了,這裡的價格至少比那裡貴了五倍還不止。而且這裡的玉器雕刻水平可比國營玉器行的老師傅手藝差遠了。但是這裡竟然敢賣這麼貴。而且這些價格都是沒有經過物價局核准的。」前面出現過一次的那個紅袖章到處比劃著。看來人應該是他帶過來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張山海問道。

  姓馬的所長叫馬達才,是物價局西城區的一個所長。

  馬達才一聽張山海一點也不客氣,立即官氣十足的說道,「幹什麼的?我們是物價局的。有群眾舉報,你們這裡的搞投機倒把。擾亂市場秩序。我們現在過來核實。初步看來,你這裡問題不少。我們要對這裡進行查封!」

  「是麼?你有沒有搞清楚,這裡歸不歸你管?」張山海說道。

  「這西城區的店面還沒有我管不了的。你態度如此惡劣,妨礙我們執法,先將你帶到所裡問一下話再說。這裡的商品現在全部成為贓物,我們要進行查封!」馬達才說道。

  「你最好趁我現在心情不錯,趕緊走人,不然到時候,你收不了場!」張山海一聽這個馬達才打官腔,心裡就來火。

  「馬所長,你看,這小子就是這麼橫。剛才他還準備對我動手呢!」那個紅袖章立即火上澆油,想讓這馬達才制裁一下張山海。

  「把這個人控制起來,帶到所裡去。將他的犯罪事實調查清楚。我看他還嘴不嘴硬!汪汪,汪汪汪汪!」馬達才說著說著便學起狗叫來。

  馬達才的兩個手下正要向前控制張山海,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居然發現馬達才學起狗叫來。那兩個人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應該工作沒幾年,年輕人不知輕重,看到馬達才學狗叫,竟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馬達才見這兩個手下嘲笑自己,怒火中燒,指著兩個手下想要大罵,發出的聲音卻完全是犬吠的聲音,「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那紅袖章也很是古怪地看著馬達才,他倒是有些見識,懷疑是誰在作弄馬達才,「年輕人,馬所長可是公家的人,如果是你作弄了他,最好馬上收手,不然等一下,公安局的同志過來,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老糊塗了吧?他自己學狗叫,關我什麼事情?你要是想學狗叫,也可以到一邊去叫。」張山海說道。

  「你!汪汪汪汪汪!」紅袖章本來還想警告張山海幾句。沒想到嘴裡也只能發出狗叫的聲音。

  那兩個年輕人自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看了張山海一眼,愣了一下,交換了一下眼色,竟然一同撲了上來,他們想要將張山海控制住。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竟然頭碰頭碰到了一起,只撞得兩個人頭冒金星,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圈,便一同仰面倒在了地上。

  「藏貴機,過來把人給拖出去!」張山海喊了一聲。

  藏貴機跟藏成林一同走了出來。

  「觀主,還有一些裝修沒完成,我師父他們正在裡面趕工,讓我們兩個先過來了。要是缺人手,我再去叫我師父他們過來。」藏貴機很機靈,張山海雖然只叫了他一個,但是遇到了事情,他們師徒幾個都是應該出來看看的。

  「沒事沒事。你們兩個就夠了。把他們幾個弄出去。」張山海說道。

  馬達才與紅袖章一臉驚惶地汪汪叫個不停,而那兩個年輕人此時昏睡在地上。藏貴機與藏成林兩個一人拖一個,將兩個昏倒的年輕人拖了出去,然後又將馬達才與紅袖章推了出去。

  到了外面,馬達才與紅袖章才恢復了正常,那兩個昏睡在地上的,也甦醒了過來。

  「馬所長,怎麼辦?這一點好處都沒撈著,還給他整成這樣。」紅袖章哭喪著臉。

  「老劉,你放心,我會讓他好看的。居然敢侮辱國家幹部!豈有此理。我去公安局叫人去。今天必須將這個非法玉器行給取締了!」馬達才說道。

  那兩個人年輕人也是暈乎乎的,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馬所長,我們剛才想將那店主制伏,但是沒有想到被他暗算了。」

  「是啊,馬所長,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廢物!」馬達才一想起這兩個混蛋嘲笑自己的樣子,心裡就來氣,這個時候更是不想他們好聲色。

  「馬所,剛才真的不是存心要笑你的。」

  「不是存心。是有心!算了,以後再跟你們兩個算賬。你,趕緊去公安局去找我姐夫,治安大隊的張隊長。讓他帶人過來。今天非將這小子制伏了不可!」馬達才說道。

  「是是是。」那個年輕的男子,慌忙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往公安局開了過去。

  「狗日的,啥子黃道吉日,怎麼這麼多的事呢?」張山海剛做了一筆大生意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掐著手指算了一算,卻發現這麻煩還沒有了結,心情更是糟糕,「這還沒完沒了了!」

  這也怪張山海自己,也不好好給自己的門臉兒看一下風水,就隨便在這裡開舖子做生意了。這個老教堂這裡原本就是風水有些問題,才麻煩不斷,誰到這裡也討不著好處。真是裁縫沒衣穿,木匠家裡缺根板凳坐。自己是個陰陽師,反而忽略的風水。開這個門面正是看中了這裡是個十字路,人流交匯之處,卻忽略了這十字路的氣機混亂,不善加調和,自然禍事不斷。

  雖然張山海看出原因,但是此時禍事已起,已經無法阻止了。好在只是個小麻煩。

  「嘎吱!」

  外面突然響起了猛烈的剎車聲。

  幾台三輪摩托車急停在玉器行外面的馬路上,那剎車也真夠急的。那坐在邊箱的公安差點沒從車裡栽了出來。

  那傢伙方面大耳,正是馬達才的姐夫伍監國,心驚膽跳地抱著扶手,嘴裡罵個不停,「狗日的,想害死老子啊!告訴你就在這個十字路口這裡。狗日的也不知道早點減速。」

  那駕車的公安心裡很是鬱悶,心道,「你這頭肥豬,一開始也不說清楚到底在哪個地方,突然就在後面大喊大叫停下來,我要是開過去一點,你狗日的不知道又會說些啥子。」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誰讓那狗日的是大隊長呢。

  伍監國可是有後台的,老子是市裡的領導,不然以他的頭腦也當不了治安大隊的大隊長。

  「姐夫,你可來了。就是這裡。那狗日的竟然敢武力抗法!」馬達才立即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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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找不到北

  這三輪摩托可不像坐小轎車,空間不是很大,尤其是對於伍監國這樣的大胖子來說。這一頭坐進去,將像塞了一團肉塞進盒子裡,一路跑過來,就像長在側箱裡似地,怎麼拉都拉不出來。

  伍監國很是尷尬,心裡有些惱怒局裡憑啥給重案組配車,交警大隊就只能坐三輪摩托車。

  「孫安山那狗-日-的,跟老子級別一樣,憑啥他坐進口警車,我就只能坐三輪摩托車?彭鋼化和袁國斗都是從刑偵隊出來的,什麼好事都向著刑偵隊。什麼時候我要去跟老爺子說一聲,打擊一些公安局的歪門邪風。」伍監國心裡暗暗地想道。

  「馬達才,你過來拉我一把?這車太跑,我的腳都坐麻了。」伍監國大聲叫道,暗恨這馬達才沒眼力,搞了半天竟然站在那裡動都不動,像個豬似的。

  「姐夫,我來了,我來了。」馬達才連忙走了上去,但是馬達才瘦得跟伍監國完全就是一對反義詞,也沒有什麼力氣,一個人如何能夠將伍監國拉起來?拉到半中間,手一滑,伍監國又重重地坐回了車廂中。

  「哎喲!你個狗東西,想害死老子啊?」伍監國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很是憤怒地看著馬達才。

  「你們幾個是死人啊,也不知道過來幫忙?」馬達才自然將氣撒在自己手下的身上。這個時候,那個去搬救兵的手下也騎著自行車滿頭大汗地趕了過來,三個人一道才將伍監國拉了出來。

  伍監國一身肥肥地,稍微動一下,身上便潮起潮落,讓人擔心隨時都有可能掉肉下來。

  「就是這一家玉器行?」伍監國問道。

  「對對,姐夫,就是山海玉器行。那小子語氣很傲慢的,我問他話,他都是愛理不理。」馬達才說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人家還非要理你?」伍監國心裡還恨著剛才這小子沒拉住自己,讓自己又坐回到摩托車裡,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將醜丟盡。

  馬達才一下子懵了,姐夫這是來幫自己呢,還是來跟自己唱對台戲了?

  「姐夫。我們這就進去找那小子談話麼?」馬達才自然不敢直接質問伍監國。別看這伍監國肚皮很大,心眼卻小得很。自己姐姐跟哥男的說句話,他都會吃醋。

  伍監國還沒蠢到分不清幫忙與幫倒忙的地步,過了一下,氣消了,還是能夠記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自己可是來幫小舅子報仇來了。

  「你們兩個進去把那小子給老子弄出來,先把這個店子給封了。回頭咱們慢慢查。」伍監國像兩個治安員揮了揮手。

  那兩個治安員聽了大隊長的命令,立即往玉器行走去,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兩個走到玉器行門口,又扭頭折了回來。

  「咋又回來了?你們兩個咋回事啊?耳朵不好使了?」伍監國不悅地說道。

  那兩個治安員似乎如夢初醒的樣子,搞不清楚剛才究竟發現了什麼事情,愣了愣轉身又向玉器行走去。

  「蠢貨,我想清靜一會都不行。」伍監國不悅地說道。

  但是伍監國話未落音,那個兩個治安員才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碰見鬼了,讓你們進去把老闆給我帶出來,你們轉了轉去兩次了。是不是不想幹了。說一聲,你們要是不想幹了,我隨意換別人上來。」伍監國真是來氣了。

  那連個治安員真是慌了,「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走到哪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往前面走一步,便成了往回走了。」

  「編吧,可勁地給我編故事,當我像豬一樣的蠢嗎?我明明看到你們走到門口,馬上轉身往回走。難道這幾步路,你們還能夠走錯?」伍監國說道。

  「大隊長,我們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想想,你是大隊長,我們就是再蠢,也不敢騙你啊?」另一個治安員也連忙說道。

  「好,我親自走一趟,要是讓我發現你們跟我說了假話,可比怪我對你們兩個不客氣。」伍監國說道,將穿得像個二鬼子一樣的公安服扭了扭,然後便快步往前走去。

  伍監國走路的姿勢完全就是一團肥肉在地上翻滾,走到門口時,伍監國回頭說道,「回頭我再跟你們兩個混蛋算賬!」

  但是伍監國接下來的一步卻極其古怪,他用了個非常高難度的一百八十度轉體,對伍監國來說,這個動作的難度完全可以比擬跳水的三周半轉體接兩周半空翻入水。所有的人完全驚呆了。

  不過大家驚呆的原因不是伍監國完成了也給如此高難度的動作,而是他竟然也同樣走了回來。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那兩個治安員是不願意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因為誰都知道伍監國的小舅子絕對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執法者,而是看上了別人的店面了。但是,伍監國親自走過去,只差一步到門口的情況下,也折了回來。

  「姐夫,你咋也轉回來了?」馬達才問道。

  伍監國這才清醒,「怎麼回事?剛才我是往店裡走的呀!」伍監國回頭看了看幾步之遠的店門。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伍監國扭頭又走了過去,但是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在伍監國想著門口跨出一步的時候,竟然又奇異的轉過身來。

  「怎,怎麼回事?我又走回來了?」伍監國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這裡有什麼髒東西吧?」治安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同志說道,「怎麼可能,這大白天的,還能夠碰到髒東西?」伍監國嘴上不信,心裡卻感到後背一片冰涼。這絕對是他此生遇上最為恐怖的事情。大白天的見鬼,到哪裡都讓人難以置信啊。

  張山海倒不是怕了這些人,而是懶得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在門口設了一個迷蹤陣,先嚇唬嚇唬這些人,要是這些人還不知趣,就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現在開門做生意,直接與他們發生矛盾顯然有些不適當,店面裡也沒有電話之類的,現在也聯繫不到孟白雲,加上張山海並不是特殊事務局的一員,張山海也不想欠他們的人情。

  「你們再去試試?」伍監國自己是不敢上去試了,所以他想指使手下過去。哪知道那兩個傢伙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敢上去當炮灰?使勁地搖頭,一步也不肯朝前走。

  「達才,你們進去過玉器行,再去試試!」伍監國馬上便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姐夫,要不,要不我們今天就算了,改天在過來找他的麻煩?反正他的店面在這裡跑不掉,我們隨便哪一天過來都可以。」馬達才剛才也被嚇得不淺,這種事情,他哪裡肯去?

  「讓你去你就去,我今天正玩得爽呢。你叫人把我大老遠的叫過來,現在你退縮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跟被人合起伙來玩我的?」伍監國很快找到了讓馬達才無法拒絕的理由。

  「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麼?」馬達才說道。硬著頭皮便往前走,走到玉器行的店門處的時候,馬達才硬著頭皮往前跨了一步,卻一頭栽進了店裡。

  在翻倒的時候,馬達才心裡直罵娘,「什麼玩意兒!就是親姐夫也靠不住啊!」

  馬達才眼前一暗,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店舖裡。

  「你又來了?」張山海站到馬達才的面前,冷冷地說道。

  馬達才看到張山海像見到鬼一樣,「我,我,我,是不小心進來。你,你,要幹什麼?」

  「我一個做生意的能幹什麼?我開的又不是孫二娘的人肉包子店。就算是開的包子店,也要宰外面那頭肥豬,你要給豆角竿子,宰了有啥子用?」張山海笑道。

  「那是的,我身上沒肉的。」馬達才笑得像哭似的。

  「你對我這個玉器行怨氣很重啊!我要是這一次放你活著出去了,你會不會還來煩我啊?」張山海慢悠悠地說道。

  「這絕對是誤會。都是老劉一派胡言,我才趕過來。早知道你這裡合法生意,我何必操這個心?反而是要過來照顧照顧生意。」馬達才說道。

  「外面來了不少人吧?聽說還來了公安?」張山海說道。

  「沒有沒有,那些人不是我叫過來的。」馬達才說道。

  「我不管是不是你叫過來的。山海玉器行是道教的店面,該怎麼定價我們有自主權,不勞你操心。所以,如果以後你再過來搗亂,別怪這玉器行你來得走不得。」張山海厲聲說道。

  馬達才兩腿直發顫,頭一直點個不停,身上也是冷汗直冒。

  「滾!」張山海說了一聲滾,馬達才才如同大赦,慌忙走了出去。張山海這店面佈置得有些古香古色,在門口設了一道門檻。

  馬達才慌不擇路,哪裡還注意到這門檻,根本就沒跨過去,一頭栽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直接滾到伍監國的腳下。

  伍監國看得哈哈大笑,指著馬達才笑道,「你說你咋不好好走路呢?竟然直接滾了過來。咦?咋一股尿搔味呢?你個沒用的東西不是尿褲子了吧?」

  伍監國不怎麼看得起馬家,他可是清楚馬家之所以把嬌媚的女兒嫁給自己是衝著自己的家世來的,對這個馬達才更是看不上眼,所以小舅子吃了這麼大的虧,不但沒有義憤填膺,反而帶頭嘲笑了起來。

  馬達才苦笑不得,這姐夫不但沒有幫上自己的忙,反而站在那裡哈哈大笑。心裡很是惱火,但是也不敢當場表現出來,畢竟自己的這個所長還是拜伍家所賜。

  馬達才站起來說道,「姐夫,我看還是算了,這事情,估計你也管不了。那小子他說他們是道教產業,不受我們管。再說,人家道行這麼高,我怕到時候搞得姐夫也收不了場。反正我這樣命賤的人吃一點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姐夫你就不同了。你是大富大貴,要是在這裡吃了什麼虧,就不值得了。」

  馬達才這話可是說道點子上,這伍監國雖然沒腦子,但是卻死要面子。馬達才這麼一說,伍監國反而非管不可,不然就沒了面子。伍監國也算想起來了,這馬達才再怎麼不是東西,那也是我伍家的小舅子,小舅子在這裡吃了虧,要是不挽回面子來,那以後SH都不用混了。今天的事情要讓有心人聽到了,只怕會笑道了大牙。我伍監國是什麼人?伍家是人家?在SH那也是有數的人家。就讓一個小店面的個體戶給欺負了,以後還要不要混?

  馬達才看著伍監國那一青一白的臉,心裡直樂,對付這蠢豬,就得用激將法。

  伍監國是鐵了心要對付山海玉器行的,但是看著山海玉器行的大門卻犯了難,剛才可是走了兩遍都走不過去,偏偏馬達才過去了。伍監國火氣上來了,膽子也肥了不少,直接往玉器行走去,走到玉器行門口,一腳跨了進去,這一次還真讓他跨了進去,但是進屋子不但有門檻,進了屋子,地面的高度跟外面也不大一樣。

  伍監國一腳踩空了,一頭滾了進去。那兩百多斤的體重,滾落地上,張山海感覺比那野豬王進了迷魂陣的動靜還要大。

  「你膽子真是不小。」張山海笑呵呵地看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伍監國。

  「SH市還沒有本隊長不敢去的。我們接到物價局的報案,你們玉器行毆打國家工作人員,妨礙公務,現在跟我回公安局一趟。玉器行暫時也別開了,先把問題查清楚再說。」伍監國說道。

  「你是什麼人啊?」張山海問道。

  「我是公安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我告訴你,整個SH市,還沒有我管不到的地方。你這裡是不是歸我管,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知道麼?」伍監國說道。

  「你現在站起來再說吧。不然我一直以為跟頭豬說話,這感覺不是很好。」張山海笑道。

  伍監國哪裡爬得起,剛才摔慘了,爬了幾次,也沒能夠爬起來。

  「SH沒人了麼?一頭豬也能夠當治安大隊隊長,真是不可思議。老黑,你去幫一下忙。」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口中的老黑自然是最先收服的那隻殭屍,現在跟當初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身體跟活人差不多靈活,早已經是金屍的能力了,不過渾身依然是漆黑的。

  伍監國正要張口大罵張山海,沒想到房子裡冷不丁出來一個比非洲人還要黑的人來,嚇都直發抖,「你,你,你,想幹什麼?」

  老黑雖然變成了金屍,但依然是殭屍,就是到了屍王,那還是殭屍,渾身根本就沒一點熱氣,就算是在夏天也是跟一塊冰似的。

  老黑的手才摸到伍監國肥大的手,伍監國便白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老黑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將伍監國提起來,直接從門口扔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外面才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

  沒一會兒,喊的喊隊長,喊的喊姐夫,七手八腳將伍監國喊醒了過來。

  伍監國悠悠地睜開眼睛,「我的娘勒,有鬼啊!」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眾人只覺得四處陰風陣陣,這大熱天竟然感覺到一絲冬天的寒意。哪裡還敢在玉器行這裡停留?慌忙將伍監國抬進三輪摩托裡,嘟嘟嘟開著摩托車飛快地逃離玉器行。

  「今天還營業麼?」藏貴機問道。

  張山海搖搖頭,「今天差不多了。關門吧。我把這裡的風水局改一下,不然每天錢沒賺到,煩都得煩死。」

  藏貴機說道,「那我跟我四師兄進去幫忙去了。」

  張山海揮揮手,「趕緊去吧。」

  張山海走到門口將迷魂陣給撤了。然後取了幾塊玉石,在門口佈置了一番,又在門上,匾額上刻了一下符文,啟動了風水場,門前原本有些紊亂的氣機開始按照一種特定的規律運行,並且將四周的財氣引向玉器行。

  張山海滿意地拍了拍手掌,將店門關好,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何妮很歉意地向張山海說道,「山海,你的玉器行今天開業了?」

  「嗯,開業了。」張山海一個勁的吃飯,都沒閒工夫說話。

  「那個,今天不好意思啊。娘要上班,你說你咋不挑明天呢?不然娘就可以到店裡去給你幫忙麼?」何妮說道。

  「今天是黃道吉日,星期天的日子不好。」張山海說道。其實張山海說這個黃道吉日沒啥底氣了,今天都折騰成那樣,要還是黃道吉日,那天天都是黃道吉日了。

  「日子挑得這麼好,生意不錯吧?」張雲陽問道。

  「嗯,還行。」張山海說道。

  「那依這樣看,你今天還做了幾單生意嘍!不容易啊,竟然第一天開店就來生意了。」張雲陽說道。

  張山海與何妮扭頭看著張雲陽,這個當爹的說話有些言不由心,看起來像看張山海笑話似的。

  「雲陽,你這個當爹的咋能這麼說話呢?聽起來,你好像等著看笑話似的。」何妮不滿地說道。

  「沒有沒有。我是沒想到,玉器那玩意兒,貴又貴得要死,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哪能有實在人買呢?沒想到,還真有那種閒著沒事幹的人。」張雲陽說道。

  張山海與何妮很是無語。跟這個只知道工作的人說玉器行確實挺費勁的。

  「別理你爹,告訴娘,賺了多少?」何妮笑道。

  「還行,做了一單生意,也就賺了一兩萬吧。」張山海說得比較謙虛。

  但是愣是謙虛得讓何妮與張雲陽差點將飯噴了出來。

  「多少?我沒聽錯吧?」何妮說道。

  「一兩萬,就做了一單生意。賣得太便宜了,沒賣太多。」張山海說道。

  「你是故意作弄爹娘吧?你一單生意賺一兩萬了,比爹娘工作六七年存的錢還要多。你還嫌少?」何妮恨不得將自己兒子的耳朵揪住。

  「你沒聽說過玉器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麼?我現在養的人多呢!」張山海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8 00:4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六章 降頭師

  「整不死你,怎麼就整不死你!」SH市常務副市長伍有高拿著一個小木偶,不停的往上面扎針。

  這個小木偶代表誰?幾乎熟悉伍有高的人都能夠猜個子丑寅卯來。伍有高跟市委書記史冠允有些不對付,這在SH官場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別看伍有高只是一個常務副市長,但是實際上,誰都知道,在兩個人的交鋒中,伍有高雖然佔了下風,但史冠允卻也不是能夠完全將伍有高吃死。

  伍有高是從SH一步步爬上來的,有著一張極其嚴密的人脈網絡。市長與市委書記都是空降過來的。史冠允比市長康和東早來一屆,空降過來當SH市的市長,當年就擋了伍有高的道。讓眼巴巴看著市長寶座的伍有高撲了個空,只有繼續當常務副市長,仗著自己是本土官員,與各級官員關係密切,將初來咋到的史冠允幾乎架空。

  不過史冠允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手段也高明得很,連消帶打,將伍有高的關係網搞得四處漏風,差點沒將伍有高連根給拔了出來。後來伍有高背後的勢力出手才平息了下來,但是伍有高從那個時候起便將史冠允恨上了。

  伍有高沒少給史冠允使絆子,但是史冠允命大福大,愣是讓伍有高一點辦法都沒有。

  轉眼一屆過去,史冠允順利成為SH市的第一人,原本伍有高想順勢成為第二人,但是史冠允突然發力,愣是讓伍有高的美夢再次破滅。史冠允簡直就成了伍有高的剋星。

  伍有高在SH市除了在官場結交甚廣之外,與SH地下秩序也有非常多的關聯。實際上他沒能夠再往前一步,便與他的這方面的劣跡有著非常大的關聯,史冠允正是抓住他的這方面的問題,在關鍵時候給了他致命一擊,使得伍有高美夢成空。

  去年的時候,伍有高通過吳家結識了幾個刀尖上混飯吃的江湖客,這幾個人可了不得。其中有一個叫冷謙的降頭師,擅長降頭術與風水陣。伍有高聽說他的本事,心中大喜,便讓冷謙偷偷地在史冠允家住處佈置了絕殺陣,本想一下子致史冠允於死地。

  原本勢頭非常不錯,那個時候史冠允內憂外患連綿不斷,史冠允夫人重病,SH市麻煩不斷,史冠允政治生涯前景堪憂。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史冠允竟然時來運轉,一下子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夫人的病好了,比以前還更健康。史冠允由於連續適當處理了幾次大的危機,讓燕京認為史冠允能力出眾,江湖傳聞,史冠允已經被燕京定位下一屆常委人選之一。

  伍有高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讓冷謙偷偷前往史冠允住處觀望,才知道史冠允的風水局竟然讓高人解了,不但解了死局,還改善了風水。照此以往,史冠允不但不會出問題,反而真的大有可能應了傳言。

  伍有高不是沒有想過讓冷謙再做一局,但是史冠允也是吃一塹長一智,風水局改了之後,市委大院的護衛人員被他不動聲色地更換。伍有高現在要是讓冷謙再去做手腳,弄不好會被抓了現場,到時候順藤摸瓜,找到自己身上,反倒是羊肉沒吃成,反弄一身搔。

  有風險的事情,伍有高自然是不會去幹的。但是讓史冠允平平安安地,伍有高自然心不甘情不願。轉念一想,你冷謙不是降頭師麼,這好辦,風水局就不用你做了,直接給史冠允下個降頭。照樣能夠整死你史冠允。

  伍有高挖空心思得到了史冠允的幾根頭髮,讓冷謙給史冠允下了惡毒的降頭。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的整史冠允一頓,但沒有想到,下了降頭好幾天,任憑伍有高如何用針扎木偶,都沒有對史冠允產生任何影響。史冠允照樣該吃就吃,該誰就睡,時不時的還給伍有高生動地上一課。

  「整不死你,整不死你!哎喲喲,痛死我了。」伍有高扎得太狠,卻不小心滑了一下,直接將針扎在自己手上。一開始伍有高扎的是小木人,再怎麼用力扎也扎不了多深,現在可不一樣,一根針大半截扎到了伍有高的肉裡,估計是刺到了骨頭才停了下來。

  伍有高低頭一看,一根針半截扎進手掌上,鮮紅的鮮血沿著針慢慢地往外滲。伍有高痛得跳了起來,這針扎得真狠,伍有高拔第一下愣是沒有將針拔出來,只得拔第二下,好容易才拔了出來。伍有高已經是滿頭大汗。伍有高痛得哼哼直叫、淚流滿面。

  伍監國正好這個時候回到家裡,這年頭,貪官也沒幾套房,伍監國雖然結了婚,依然跟老子伍有高住一個屋裡。作為常務副市長伍監國住的也是獨棟的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倒也不是很擁擠。伍監國也正準備另外找房子,一般的筒子樓,伍監國根本看不上眼,要住怎麼也得政-府大院的這獨棟的小洋樓。

  「爸,爸。你兒子我今天可是被人整慘了。你可一定得幫我出了這口氣。」伍監國走進房子一屁股往家裡的沙發上一坐,也不管身上滿是泥土。

  伍有高只看了伍監國一眼,不用問也知道伍監國說的不是假話,一身的泥巴灰,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以伍監國的德行估計也幹不出苦肉計的創舉出來,所以,搞到這麼慘,肯定是被人整了。

  「你一個公安局治安大隊長,被人整成這個鳥樣。還好意思回來跟我訴苦,我咋生個你這麼熊的兒子呢?」伍有高打心裡不太喜歡這個兒子。

  伍有高身材瘦小,生個兒子胖成一頭肥豬似的,怎麼看都不像親生的。

  倒也不是伍有高夫人紅杏出牆,主要的原因是伍監國的身體特徵完全來自於其母,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他媽媽還胖了幾分。最讓伍有高糾結的是,遺傳了夫人的胖也便罷了,像伍家這樣的家庭已經不是身體特徵能夠阻擋的了,偏偏連頭腦也完全複製了伍夫人的。肥胖、愚蠢,伍監國從生下來就成了一個貶義詞。

  「爸,這可不賴我。今天碰到的那可不是普通人。你說要是一普通人,我帶六個治安隊員,還弄不死他?今天愣是連門都進不了。」伍監國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伍監國倒也沒有添油加醋,以他的大腦,幹那高智商的活估計還有些難度。

  「是麼?竟然有這本事?」伍有高很是吃驚,能夠碰到一個冷謙便已經讓伍有高吃驚了,現在竟然又聽說一個。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結識的機會似乎非常渺茫。

  「爸。你幫我聯繫一下冷師傅,冷師傅肯定有辦法整治這個傢伙。不用他出手整治,只要他破掉那人的陣法。只要陣法一破,那個人就算再厲害,我也能夠治理了他。」伍監國說道。

  「蠢貨,既然那個人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覺得冷師傅能奈何得了麼?」伍有高問道。

  「應該可以把?薑是老的辣,你想想看,冷師傅那麼大的年紀,道行會比不過一個剛出道的小娃娃?他們修道的人,不是越老越厲害麼?」伍監國說道。

  伍有高覺得伍監國說得很有道理,猛然覺得自己兒子有點像自己了,「嗯,你說得沒錯。我打個電話過去,讓人將冷師傅請過來,我想冷師傅出手,應該有辦法將那人制住。」

  冷謙的幕後老闆是吳江華,現任的江華集團董事長,江華集團可不簡單,是SH有名的外資企業之一。吳江華雖然是江華集團的董事長,卻是地地道道的SH人。不過吳江華的叔叔在解放的時候,去了香港,幾十年來下來,幹出一番大事業。現在國內政策一變,他立馬來到了SH尋親。在這裡辦了江華集團,讓自己的侄子吳江華來管理。吳江華的弟弟吳江文一心從政,現在已經身居SH市副市長。吳江華與伍有高都是本土官員,關係鐵得很,因此伍有高與吳江華的關係也相當不錯。

  伍有高去年想搞史冠允,吳江華便將降頭師冷謙引薦給伍有高。

  伍有高現在要找冷謙,自然還是要通過吳江華。

  伍有高直接給吳江華撥了個電話,「吳兄,兄弟我又遇到個麻煩事情,想麻煩吳兄一下。」

  伍有高與吳江華關係鐵得很,兩個人從來都是稱兄道弟。

  「伍兄說的哪裡話,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一句,兄弟自然竭力而為。」吳江華笑道。

  「是這麼回事。」伍有高將白天伍監國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吳江華一口答應了下來,「咱們兄弟誰跟誰?監國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叔叔的,面子上也過不去,我這就讓冷師傅過來,一定要給監國出了這口氣。對了,上次的事情,有結果了麼?」

  「那事情,真是奇怪了,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次冷師傅過來,一定讓冷師傅好好瞧瞧,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伍有高說道。

  「嗯,得讓冷師傅好好瞧瞧。不然那人若是閒下來,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吳江華說道。

  第二天,冷謙便來到伍家。這冷謙穿戴打扮一點沒有修士的風度都沒有,看起來就是一個幹練的工作人員。不過那眼神卻嚇人得很,像兩把刀子一般,直接刺到人的心裡去了一樣。

  伍家父子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眼睛卻不敢跟冷謙對上。

  伍有高拿著木偶給冷謙查看,「冷師傅,您看,是不是哪裡出啥子問題了?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但是過去了這麼久,那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冷謙將木偶拿過來,「木偶沒問題。應該是別的地方出問題了。」

  「怎麼會呢?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伍有高說道。

  「你這是懷疑我了?」冷謙冷冷地看著伍有高,讓伍有高有些心驚膽顫。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只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這人不整死,他可會將我整死,到時候,吳董事長可也落不著好。」伍有高說道。

  冷謙說道,「這個我也沒辦法,那人身上應該有什麼東西可以避開降術。比如護身符、辟邪符之類的東西。你也知道,上次我佈置的九針絕殺陣也給人破了,我可是損失巨大。他應該請了高人。這一次,估計還是那個原因。」

  「那怎麼辦呢?現在我不整倒他,他可是立馬就會過來整我了。」伍有高急了。

  「爸,你也別老是說你的事情,我那事情也急著辦哩!」伍監國見父親跟高人談了半天,也沒有說到自己的事情,忙提醒道。

  「你急個啥?老子要是被人整倒了,你小子還想有好日子過?」伍有高說道。

  「上一次,他不是也想整你麼?最後不是還是啥事都沒有?反正咱們家燕京有人,怕他個啥?你先讓師傅把我的事情辦了。反正那事情也急不來。」伍監國說道。

  伍有高皺了皺眉頭,覺得伍監國說的也有道理。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來慢慢地對付那人。

  伍家父子繪聲繪色地將前一天的事情向冷謙講了一遍,這一次,經過了伍有高的潤色,故事果然精彩了許多,簡直就是一部講述伍監國生死逃亡的故事。

  「這個有些麻煩,真要是道教的門店,那我可真不敢插手。就算我有這個膽子,也不一定幹得過人家。他們既然是修士,警告了你一回,只要你不找上門,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他沒對你下死手,就說明了他根本不想惹事。但是如果我插手進來,問題就複雜了。要是能夠弄得過人家,倒也罷了,要是弄不過人家,又將人家得罪死了。那後果就嚴重了。如果你們非要我插手這件事情,我也要先去打探一下。我首先講明了,這事情最好別做,就算我們贏了你們說的那小子,必然引出他背後的高人來。這道派的事情,就是這點讓人頭痛。」冷謙很不願意插手這種麻煩事情。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他這麼白白地欺負了我?」伍監國很是不樂意。

  伍有高皺起了眉頭,「這事暫時放到一邊。」


bpd 發表於 2016-10-8 18:3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元神出竅

  「不信整不死你,整不死你!」

  伍有高每天拿著木偶戳個不停,雖然感覺到似乎沒有任何效果,但是伍有高卻如同入了魔障一樣,一天不拿小木偶戳一戳,心裡便老大不舒服。

  伍有高的肥婆娘黃香蓮看到老公在哪裡戳木偶,樂呵呵地說道,「你說你多大的人了,咋也不整個成年人玩的玩意兒呢?你說,要是SH市人民要是知道常務副市長整天在家裡就整這玩意,會不會笑掉大牙?」

  「你個傻女人懂個啥子,別耽誤我幹正事。」伍有高說道。

  認識伍有高的人都說伍有高娶了一個帶福氣的女人,這一點伍有高一點也不否認,以前伍家雖說家底不錯,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中層幹部家庭。要是這樣,伍有高也走不到這一步,更別說跟史冠允幹仗,早得讓史冠允幹下去了。但是這婆娘娶得好,結果就完全不一樣。有了黃香蓮的娘家在背後撐腰,伍有高可以說是青雲直上,要不是能力尚欠不足,或許早幾年就被扶正了。

  黃香蓮體肥心寬,也不跟伍有高計較。哼唧了幾句,便跑到一邊看電視連續劇《渴望》去了。

  伍有高心裡煩得很,戳得更用力了一些,接連戳了幾下,嘎噔一聲響,木偶的一截掉到了地上,這木偶被伍有高戳了不知道多少回,竟然直接給戳成了兩截,可能也是這伍有高比較實誠,每次都是戳那幾個地方,時間一久,那些孔連成一片,直接將木偶給肢解了。

  這已經是伍有高戳爛的第五個木偶了,但是一點效果都沒看出來。眼見冷謙製作的幾個木偶降頭已經全部用完,伍有高心裡煩悶得很。

  但是伍有高沒有想到的是,這木偶降頭並不非一點用處都沒有,實際上在剛剛伍有高戳爛第五個降頭木偶的時候,史冠允身帶著的一個護身符一聲脆響,碎了。

  史冠允感覺到身上一熱,解開衣服一看,發現佩戴了近一年的護身符竟然變成了碎片末。史冠允以為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哪裡,但是仔細想想,剛才自己根本就坐在書桌前根本就沒有動,哪裡會碰到護身符?也沒有私下認為張山海給的是假玉,因為這玉石隨身帶了這麼久,感覺是不會錯的。自從帶著這護身符,史冠允感覺這一年來幾乎沒有頭痛感冒過。而且晚上的覺也更加安穩了。似乎這一陣,這護身符經常發熱。

  「但是,這護身符為什麼會變成碎片呢?對了,記得那小孩給玉符的時候,曾經說明,這護身符可以再危難時刻挽救自己的性命,難道剛才遇到了什麼危險了?」史冠允非常疑惑,雖然沒有引發什麼大問題,史冠允心裡卻明白,必然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好還是去問一下那個小孩。

  「張山海。對,那個小孩叫張山海。」

  史冠允對張山海記憶猶新,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秘術劉常新。

  「小劉啊,你幫我問一下去年幫公安局破了大案的張山海現在在哪裡,我準備抽時間去看他一下,主要是瞭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史冠允說道。

  「哎。」劉常新對張山海的名字記憶自然深刻,張山海可不止是幫公安局破案這麼簡單,邪教青衣教事件,後面雲海省鬧瘟疫,都有這個張山海的身影。所以史冠允一說起張山海,他立即想了起來。

  「史書記,我馬上就去核實一下,然後馬上過來向您匯報。」劉常新說道。

  「行,我這裡不是很急,你先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好了再去處理這事情。」史冠允說道。

  史冠允越是說他不著急,劉常新更不敢怠慢,要是真不急,史冠允用得著說幾遍麼?秘書都是領導身邊的人,要是連話都不會聽,在領導身邊自然也待不長。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劉常新便將張山海的近況瞭解得清清楚楚,立即向史冠允匯報。

  「這傢伙開店面了麼?走,相識一場,我去店裡看看。」史冠允說道。

  史冠允讓司機將自己送到老教堂,下了車之後,史冠允回頭向司機劉小剛說道,「劉師傅,我在這裡要待上一會,你到四處轉轉,過一個小時再回來。」

  劉小剛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史書記,聽說以前老教堂這裡出了點事情。」

  劉小剛有些為難,市委書記的意思明顯是要趕自己走,但是自己離開,史冠允要是出了啥事情,自肯定脫不了干係。

  史冠允明白劉小剛擔心的是什麼,笑道,「你放心,現在這裡是市委還安全,去吧去吧,這個小師傅不喜歡別人打攪。」

  「好的,史書記,我過一個小時來接您。」劉小剛說完便將車開走。

  史冠允的車牌太過顯眼,史冠允可不願意讓全市人民都知道他跑這裡來了。

  史冠允走進玉器行,便見張山海坐在那裡打瞌睡,哪裡有半點高人的模樣。

  史冠允笑了笑,「老闆,生意都上門了,還在打瞌睡?」

  張山海頭也不抬,眼睛也懶得睜開,慢悠悠地說道,「你瞧準了就來付賬,我這裡的都是明碼標價的,不二價。覺得能買再找我。」

  史冠允張山海這小子竟然這樣做生意,忍不住呵呵一笑,「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來者都是客。就算我只是來看看,你也應該好好接待一下吧?」

  「嘿嘿。」張山海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睜開眼睛,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仔細一看來人,竟然是市委書記來了。

  「史書記,您好,歡迎蒞臨指導。」張山海笑道。

  「山海,你這麼叫可就不對了,是不是要趕我走?」史冠允假裝要往外走。

  「史伯伯,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張山海笑道。

  「你小子太看不起史伯伯,玉器行開業竟然也不通知史伯伯來,難道你怕史伯伯來了買不起你的玉器?」史冠允說道。

  「史伯伯,這你可冤枉我了。這店面隨便選了個黃道吉日就開了張,就在門口放了一串炮仗,就這麼一個小店面開個業,整個開業儀式也不好意思。」張山海笑道。

  「你這可不是小店面,我剛才隨便看了一下標價,我那點工資還真買不起你這裡的東西。隨便一個器件就成千上萬,一般的小店怕是總共也抵不過你這裡的一個玉器。」史冠允剛才還真是看得心驚肉跳。

  「史伯伯,你要是看上了哪件,我送給你。」張山海說道。

  「你想賄賂我啊。這麼貴的我可不敢要你的。要我買呢,也買你的不起。」史冠允說道。

  「既然我叫你史伯伯了,我送你東西,你還見外麼?」張山海說道。

  史冠允搖搖頭,「伯伯來這裡,一來是給你道賀,祝賀你玉器行開業,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二來,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史冠允說明來意。

  張山海問道,「什麼事情?」

  「是這樣。」史冠允將護身符破碎的事情跟張山海說了一遍,然後將那殘破的玉器拿出來給張山海看,「你看,這護身符基本上已經變成了粉末了。我今天上午猛然感覺到身上一熱,馬上便發現原來是護身符破碎了。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馬上到你這裡來問個究竟好一點。」

  張山海接過破碎的護身符一看,發現護身符的上面的符文已經被破壞得一乾二淨了,玉石薄片機會變成了粉末。

  「史伯伯,只怕又是那個下九針絕命陣的人又出來作祟了,您是不是得罪小人了?」張山海問道。

  史冠允看了看店舖外面,有些猶豫不決。

  張山海鬼靈精的人,自然明白史冠允的意思,叫了一聲,「藏貴機,你出來看一下店!」

  一上午沒生意,張山海讓張山風早早地回去了。藏立明師徒幾個還在忙著裝修裡面的房子,就剩張山海一個人在這裡打瞌睡。

  藏貴機飛快地跑了過來,「觀主,我來了。」

  「你在這裡守一下。我跟這個客人談點事情。」張山海說道。

  「好嘞。」藏貴機往凳子上一坐,眼睛直接盯著門口。

  張山海帶著史冠允來到裡面藏立明專門為張山海準備的一間大房間內,房間裡擺了新添置的桌椅,還沒有來得及刷油漆。

  「在官場,做老好人是辦不成事情的。我是從外地調過來的,SH這裡排外的思想非常嚴重,官場也不例外,剛來的時候,跟某個同事鬧了些意見,他一直認為我擋了他的升遷之路。恩恩怨怨已經搞了好幾年了。去年那九針絕命陣就是他找人弄的,去年上半年的時候,市委大院搞綠化,他的眼線廣,就是趁著那個時候,在我的住所做了手腳,你幫我找出原因之後,我就將市委大院從保衛到衛生人員,全面進行更換。但是最近我感覺又有些不對了,這護身符經常發熱,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知道今天上午這護身符破碎。我這才意識到可能又出問題了。看來,這個人不將我害死,不會甘心了啊!」史冠允說道。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張山海問道。

  史冠允點點頭,「十拿九穩,但是還是不說出來的好。畢竟這種事情,不可能是他親手做的,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但是事情要是傳出去,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成了我在誣陷他。」

  張山海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我想,這一段時間,我沒有出問題,完全是你的護身符起了作用,準備過來到你這裡再請到護身符。」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說道,「護身符倒沒什麼問題。但是護身符可不能一勞永逸,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要是對方知道你是有護身符保護,換了招數,隨便想招破了你護身符,然後再做法,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修士要整一個普通人,手段多了去了。」

  「那你說怎麼辦?」史冠允問道。

  張山海想了想,「最好是將這個修士找出來。看情形,這個修士極可能是個降頭師。看看這個修士的來路,我用修士的方式去與他交涉,看能不能圓滿解決這件事情。要不,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那人用著下三濫的手段來整蠱你,我也用同樣的方法整他,整到他不敢再下黑手為止!」

  史冠允皺著眉頭想了很久。

  張山海也不去打攪,張山海知道史冠允不是婦人之仁,從政之人,得多考慮後果,史冠允SH一把手,那人的地位想來不能與史冠允相比,所以史冠允的顧慮自然比對方多得多。

  「那行,我讓人去查清楚,看對方到底請了什麼人。」史冠允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拿出三道護身符遞給史冠允,「史伯伯,這是護身符,你且拿在手上,如果護身符出現損毀,立即換上護身符。事情查清楚了,我便去給你了結了這個麻煩。」

  史冠允走後,張山海倒不是乾等著史冠允查清楚了再去了結這件事情。雖然上一次張山海給史冠允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但是當時是從史冠允哪裡得了東西的。後面史冠允又幫忙解決了父親與瘋子的工作問題,張山海等於是欠了史冠允的人情。現在史冠允的麻煩又出來了,而且還是去年沒有完全解決的麻煩。張山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畢竟以後不管怎麼樣,官場有個這麼過得硬的關係也是有好處的。

  張山海走進青衣塔的地宮,這裡,張山海佈置了陣法,接引了天地之氣,比當時倉促之中佈置的陣法強了許多。

  張山海準備在這裡卜一卦,來尋找那個做法傷害史冠允的修士。這一卦可不同於占卜普通人。占卜修士時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張山海覺得找到那個修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通過占卜。

  張山海靜下心,請了九宮天元卦,打坐在地上,快速入定,然後將手中的天元卦一一擺放在地上。

  剛剛開始,張山海便感覺到此次卜卦比往常艱難了許多。若不是進入抱丹期,張山海也不敢如此做,萬一有個反噬,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不過現在張山海進入了抱丹期,這占卜修士雖說頗為不易,但也並非不可能。

  時間過得很快,張山海一直靜靜地打坐在地宮的正中心。外面太陽西下,最後一抹紅霞也慢慢從西邊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出來,天上的星星稀少,突然月亮上,一道月華照射與青衣塔上,這一次不同以往,這道月華似乎將月亮與青衣塔聯結成一個整體,慢慢地,天上的星星閃爍,一道道星輝加入到那道月華之中,將那道白光變得更加粗壯。

  一個小人兒從張山海的道竅之中跳了出來,像海綿吸水一般,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那道月華星輝,每吸收一分,那小人兒便更加凝結,這小人兒身體如同一個光團一般,越到後面,形體越來越清晰。竟然如同一個變小的張山海一般。只不過此時小人兒是光溜溜地,身上可是一根紗都沒有。

  小人兒先前驚奇很,驚喜得很,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赤-身裸-體的情況,反而懸空翻躍個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身上涼絲絲地,才羞紅著臉,只是一個念頭,小張山海身上竟然多了一個褲衩,然後多了一身衣服,跟此時張山海身上穿的毫無二致。

  張山海的道竅裡,劉道南與黃士隱拉開了話匣子。劉道南與黃士隱剛才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雖然不能夠像張山海一樣,衝出道竅,但是元神已經凝結了許多。

  「這小子這還算是抱丹初期麼?」黃士隱大惑不解。

  「別問我,我也搞不懂。正常的修士,那個道竅裡面能夠三個元神?他現在就是靈魂出竅,我也不意外。」劉道南說道。

  「我就是奇怪啊,這小子的元神怎麼能夠出竅呢?而且他只是抱丹初期的修為啊。」黃士隱問道。

  「從古至今,修士能夠接引天地之氣便是非常不易,這小子竟然引動月華星輝,吸收星辰之力,元神強度早已超過抱丹大圓滿的修士,就算元神出竅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劉道南說道。

  「這小子也真是胡來,竟然明知道對方是修士,還敢占卜。這要是對方道行高一點,只怕這反噬之力足夠讓這小子吃盡苦頭。」黃士隱說道。

  劉道南苦笑道,「現在怕是不能用常理來度量他了吧!」

  「不過對我們來說,也許這是天大的好處。也許我們自由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黃士隱笑道。

  「未必。你難道沒有發覺,我們的元神雖然日益強大,但是我卻感覺到這道竅之中始終有一種看不清的東西壓制著我們。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能夠說得清楚?畢竟這是前所未有之事。」劉道南說道。

  「唉,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即使將來魂飛魄散,道術有了傳承,有見證了奇蹟,此生足矣。」黃士隱哈哈大笑。

  劉道南也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倒是對貧道胃口!」

  卻說張山海的元神如饑似渴地吸取月華星輝,元神之體愈加凝結,不過那道月華猛然晃動一下,倏然消失不見。張山海的元神卻依然懸浮在空中,猛然身影一閃,便從原地消失不見。青衣塔地宮之中,立即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bpd 發表於 2016-10-8 18:48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八章 警告

  SH市一個比較優雅的居民區,一棟比較陳舊的歐式小樓。冷謙就住在這裡。原本吳江華給冷謙安排在一個國際飯店裡,住宿條件極其優雅。但是冷謙以不習慣住在人多眼雜的地方為由給推辭了,最後,吳江華給冷謙找了這麼一個地方。

  實際上,冷謙不想住在國際飯店裡面,主要就是因為不方便。幹降頭師這一行的比較喜歡待在陰暗的角落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則是冷謙還有別的原因。

  冷謙走進屋子,便將門關嚴,然後將所有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走到洗浴室,從一個隱蔽地方拿出一個袋子,打開袋子,裡面裝了不少稀奇的東西,冷謙從裡面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液體塗在臉上。

  極其怪異的情況發生了,冷謙臉上皺巴巴泛著青銅色的臉皮竟然脫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白皙、英俊的臉。冷謙從臉上取下來一張皮,上面還有鬍鬚。

  冷謙出現在別人面前的那張臉,竟然是易過容的!現在露出來的才是冷謙的廬山真面目。冷謙的真正年齡不是平時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齡,而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小伙子。

  冷謙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不用問也知道,幹這一行的,那是越老越吃香。冷謙的運氣顯然要比藏貴機好得多。藏貴機出道,碰到的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冷謙則不同,一出來,便碰到個紅頂大商人。境遇自然也完全不同。冷謙之所以能夠有如此境遇,與他的這身裝扮不無關係。

  「桀桀!」

  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冷笑聲。

  冷謙一下子驚得汗毛豎起,「誰?」

  「你這易容之術,倒是精妙!」那人依然躲在暗處。

  冷謙用的那張面具突然自己飛了起來,在洗浴室的空中來回飄蕩,境況極其詭異。

  冷謙依然沒辦法找不到對方的蹤影,知道是遇到高人了,「不知是哪位前輩,冷謙若是得罪了前輩,在此向前輩賠罪。弟子是降教十四代弟子。」

  冷謙搞不清對方是什麼來頭,只得撐起師門的招牌,看能不能對對方起到震懾的作用。

  「降教門規之一,不損其傷人無辜之命,所為命理,時辰天定,無一人可改,不能亂奪人命。這可是你降教的門規?」那神秘人似乎沒有理會冷謙的話,而是說了一句降教的教規。

  冷謙心中一寒,投奔吳江華這些年,這害人性命的事情幹了可不止一件兩件。雖說降教教規裡頭並沒有什麼懲罰規定,但是後果卻是要施術人來承擔,降教不會理會其生死。也就是說,冷謙既然害人性命,出現了什麼後果,就應該由冷謙自己承擔,不能夠連累師門。降教也不會為冷謙出頭。

  這要是平常,冷謙還無所謂,畢竟能夠被他算計,還能回頭找麻煩的幾乎沒有。但是常在河邊走,怎會不濕鞋?這神秘人定然是報復來了。神秘人既然知道降教教規,那麼冷謙用降教的名頭來壓對方自然沒有任何效果。冷謙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生死自然在對方一念之中。

  「前輩,若是冷謙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前輩能夠放過冷謙這一回。雖然冷謙違背了教規,但是前輩也知道,不管是降教,還是別的道派,都不是當年的教派了。教派都散了,這教規自然不復存在了。我父親冷百罹是抱丹期修士,你要是殺了我,我父親必然不死不休。」冷謙說道。

  「你威脅我?我滅了你,你父親又如何能夠知曉我是誰?你以為我會放你身上的母蠱蟲回去報信?就本命咒術也未必能夠對我起作用,要不咱們做個試驗?」神秘人似乎將冷謙看了個通透。

  冷謙自然不肯做試驗,他的命只有一次,他可不是打不死的小強,「前輩,前輩,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哼。我要是想取你性命,就是你那抱丹期的老子在這裡,也阻擋不了。我對你準備在這裡幹什麼不敢興趣,但你若是惹到我身上,必然取你性命,那史冠允的事情,也是你一個降頭師敢管的?這一方大員的性命你也敢動,以你的修為敢觸動天機,你就不怕天機反噬的時候小命難保麼?」神秘人說道。

  冷謙慌忙說道,「今後無論如何,我也不敢再過問此事。多有得罪,請前輩海涵。」

  「不要以為學了點皮毛就膽大包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出手之前,多思量一下。要知道殘害無辜性命,天道昭然,終究會報應到自身。」那神秘人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最後逐漸地消失在遠方。

  冷謙知道對方應該是離去了,用手抹了一把滿臉的冷汗,腳下顫慄個不停。

  本想第二天便去伍有高家,幫伍有高兒子伍監國處理那事情,也打算不去了,他好好思考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引出了這神秘高手。雖然對方只說了史冠允之事,說明此人與史冠允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但是也不排除跟別的事情扯上關係。

  比如說伍監國的事情,那玉器行的老闆明顯不是普通人,雖然困住的只是普通人,用的手段似乎也並不高明,但是那玉器行的老闆究竟什麼情況,依然無法確定,更何況那玉器行還是某道教宗派的產業,這要是再去得罪一教派,只怕日後只能四處逃亡了。

  再說,那青衣塔鐘,雖然月華早已經收回,月亮也早已隱藏在雲後,張山海依然打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這一刻,一個小光團飛入地宮之中,給漆黑的地宮之中,增添了一絲幽暗的光芒。

  這一團小光團,進入地宮之後,直接飛到張山海的額頭前方,恢復成小人兒的模樣,然後突然消失不見,卻是進入到張山海的道竅之中。張山海的元神竟然飛出十幾公里,去給冷謙一個警告。

  其實張山海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冷謙滅殺,但是張山海的元神第一次出竅,已經極為難得,再如此長途跋涉,對神念消耗極大,能夠裝腔作勢嚇唬冷謙一通已經極為不易,想要出手殺滅冷謙卻有些難度。張山海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能夠比較完好的將事情解決掉,張山海也覺得比較滿意。

  卻說史冠允回去之後,思前想後也是一陣後怕,自己要不是碰巧結識了張山海,只怕早已被那人害了好幾回了。史冠允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伍有高,兩個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對頭,對於這個人史冠允清楚得很。

  伍有高能夠從基層做起,一直到爬到現在的地位,雖說有黃家在背後支持,本身要不是沒有點能耐,也是不可能的。伍有高確實是有些能力的,但是做到這個高度,光是能力顯然有些不夠。這伍有高缺乏大局觀,心眼又小,沒有大將風度,當SH這樣的大都市的掌舵人自然不合適,這也是史冠允一直堅決反對將伍有高扶正的原因。

  但是,顯然伍有高自然而言地將史冠允當做他升遷之路的攔路石。伍有高心眼小,做事狠辣,大有不將史冠允整死不罷休的氣勢。

  史冠允雖然一直忍讓,但是並不意味著史冠允會逆來順受,任憑伍有高這麼背後算計不做任何還擊。

  「哼!」史冠允顯然是來氣了。

  「老史。是不是市裡出了什麼問題了?」史冠允夫人趙曼麗問道。

  史冠允搖搖頭,「沒什麼。為點小事,心裡有些不痛快呢。」

  史冠允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不過兩口子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史冠允哪裡能夠瞞得過趙曼麗。趙曼麗雖然知道丈夫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他不主動說,她也不去追問。

  史冠允看著趙曼麗懷疑的表情,笑道,「真沒啥事情。跟你說實話吧。那個張山海你還記得麼?去年到我們家裡來的那個小孩子。」

  「記得,怎麼能不記得,自從他來了那麼一回,家裡一切就開始變好。你的工作也越來越順利。怎麼?他有啥事情了?」趙曼麗問道。

  史冠允搖搖頭,「他沒什麼事情。這傢伙現在開了一個玉器行,情況好著哩。他去年的時候,不是送給我們幾塊護身符麼?」

  「對對,咱們家一人戴了一個,自從戴上了這護身符之後,我身體就開始慢慢好轉。老史,護身符有啥問題麼?」趙曼麗有些疑惑地看著史冠允。

  「沒啥問題。但是前幾天我戴的那塊護身符碎了。所以我特意去找了一下張山海,問問是怎麼回事。」史冠允說著說著,不由得將事情全盤說了出來。

  「是怎麼回事?」趙曼麗自從上一次被人算計了一回,神經敏感得很。

  「張山海認為是有人在算計我。應該是被降頭師下了降,要不是有護身符保護,我只怕有危險了。」史冠允說道。

  「誰這麼狠毒?真是沒王法了麼?冠允,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得將幕後黑手找出來,不然總是這麼趁你不注意,暗地給你來一下,以後就天天去防範他得了。」趙曼麗說道。

  史冠允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一次一定將幕後黑手找出來,徹底了結了麻煩。其實這個人我早就知道是誰,去年九針絕命陣也是他幹的。我以為那事情之後,他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向我發難了。你放心吧,這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

  「嗯。」趙曼琳應了一聲。

  史冠允拿起電話,往燕京那邊打了一個電話,「我這裡遇到了點麻煩,最近發現有人找修士來暗算我。你幫我好好查查,最後能夠查出點真憑實據來。」

  「給我三天時間。要不要我來處理這事情?」電話裡說道。

  「還是我自己來吧。」史冠允說道。

  「那行。三天之後,我讓人把結果送過來。」

  「好的。好久沒碰頭了,那天一起喝幾杯?」史冠允笑道。

  「行啊,只要嫂子讓你喝,我就敢奉陪。」

  「這事拜託了。」史冠允說道。

  「說哪裡話,我這裡還有事情,不跟你多說了。現在去安排人幫你把這事情落實了。」

  「行,那就到這裡吧。等你消息。再見。」史冠允的話才說完,電話裡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

  「這傢伙,真是個急性子。」史冠允放下電話,笑道。

  三天之後,史冠允拿到一系列材料,並且開始向伍有高發難。他自然不會親自動手,他只是將材料遞送中紀委。鑒於事態嚴重,中紀委決定對伍有高同志違紀情況進行調查。

  這一次,史家與黃家提前達成了妥協,黃家在伍有高勾結修士謀害一方大員這種情況下,自然也不敢再次進行保護。官場有官場的規則,利用官場的規則,怎麼鬥都不算過分,但是利用外部力量,尤其是修士來危害他人性命,這已經是動了眾怒了。所以史冠允在搜集了充足的證據之後,向伍有高發難,一擊致命。伍有高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官面上的解釋是,伍有高嚴重違紀,對其進行免職,黨內進行留黨察看的處分。不過誰都知道,伍有高在與史冠允的鬥爭中,徹底成為了失敗者。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吳家不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成了受益者。吳江文再進一步,成為常務副市長。據消息人士稱,此次伍有高落馬,吳家起了關鍵作用,很多重要證據都是吳江華提供的。所以吳江文反而成為SH市官場地震的受益者。

  很快又傳出消息,伍監國因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以及嚴重違紀,從警隊開除,並立案偵查,追究刑事責任。

  官場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史冠允在事情結束之後,來到了張山海的玉器行。

  張山海作為一個平民百姓,自然對官場的地震毫無所知。

  「山海,史伯伯的事情完滿地解決了。」史冠允的氣色不錯。

  張山海笑道,「很好啊。」張山海沒有將自己去找冷謙的事情說出來,看史冠允春風得意的樣子,事情已經得到完美的解決,即使自己不出手,他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果然,史冠允說道,「那事情已經解決好了,那個修士已經跑了,應該不會再做害。所以,就不用去找他了。」

  史冠允其實還擔心拔出了蘿蔔帶出了泥,搞到這個程度最為合適,再深挖下去,就不好控制了。

  張山海說道,「嗯,能夠這樣解決最好,真讓我找上門去,我還不一定能夠搞得過人家。」

  「哪天有空去我家裡坐坐?」史冠允向張山海發出邀請。

  張山海的興致不高,「史伯伯,你可別引誘我違反學校紀律了,我現在可是好學生,每天不遲到,不早退,按時完成作業,專心聽講。已經好很長時間沒有逃課了。」

  「哈哈哈,你小子。我記得以前聽你說過,你可是經常逃課的。」史冠允笑道。

  「那是以前,現在的張山海已經不是昨天的張山海了,現在的張山海決定洗心革面,改頭換面,做一個各方面表現優良的好學生。」張山海笑道。

  「那以後再說吧。」史冠允見張山海沒有興致,也不再勉強。

  冷謙被張山海警告之後,便以真實面目回了降教。現在的降教隱藏在SH附近的天目山。

  冷謙一回到教眾,立即將這一次的遭遇說與現任降教教主冷謙的父親冷百罹聽。

  冷百罹自然想像不到張山海竟然是以元神出竅的形勢找上冷謙,只以為是使用了高明的隱身之術,不過說明對方的修為必定在冷謙之上。

  「這次有些危險,對方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你這次就危險了。」冷百罹說道。

  「上一次幫伍家對SH市委書記下了降術,這一次伍家出了事情,我暫時去不了SH了。不過吳家現在倒是得了好處。這吳家真厲害,在與伍家合作的時候,就故意留了一手,這一次正好拿出來,反過來對付了伍家,那兩家鷸蚌相爭,吳家漁翁得利。我要不是見機得早,只怕也成了犧牲品了。」冷謙說道。

  「你這一件事情確實魯莽了,這種事情,是咱們能夠參與的麼?你以為修士便能視天下人為螻蟻麼?那是指平民百姓,知道麼?能夠達到一方大員的高度,那還能是螻蟻麼?現在修道界衰微,官方卻越來越強勢,他們掌控的奇能異術之士早已超出了修道界。你若是想要破壞他們的規則,到頭來,輸的肯定是你。」冷百罹說道。

  「我知道了。」冷謙低下了頭。

  「可惜你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不然我真想過去見識一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冷百罹說道。

  「其實要找出這人也不難。那人與那史家必然有聯繫。去年我在史家佈置了九針絕殺陣,應該也是被此人破的。不但破了陣,還拿了我的九枚絕殺針。順著這一條線索,應該不難將此人查出來。」冷謙說道。

  「那行,你準備一下。三天之後,我們一起動身去SH,我想會會這個人。看他是否值得做我的對手。」冷百罹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8 19:17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四十九章 倖存者

  卻說那日與三班的籃球賽上半場結束之後,五名上場比賽的實習陰陽師陷入危機。

  剛一下場,哀川與相原當場昏迷了過去,而北野、古村、前田三人也已經臨近失控。

  「混蛋!」日向吉田狠狠罵了一句。

  「吉田,我們還是趕緊將他們帶到合適的地方進行搶救,能不能救過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日向吉田的妻子茂名合子說道。

  日向吉田捏著拳頭狠狠地回頭看了一眼,又恨恨地扭過頭,「現在只能這樣了。去株式重工,那裡有合適的地方來進行救治。」

  日向吉田青著臉,就算是SH接待人員的好意,也讓日向吉田極其暴躁,「這些中國人,就是想看我的笑話,他們會有這麼好的心思來幫助我們麼?」

  接待人員見日向吉田輸不起,竟然如此無禮,也懶得去理會,反正出了事情,也是日本人自己的責任。

  株式重工離得並不遠,沒一會功夫,日向吉田一行便趕到了株式重工。早就有人在那裡進行接待。

  「快,快,快,將幾位大人接下來,送到會議室去,那裡地方最寬敞。」株式重工中國區總裁伊藤晴方親自來到門口迎接。

  馬上便有數名株式重工的日籍員工走上去,小心翼翼地從車上將幾個已經陷入昏迷的實習陰陽師抬了下來。

  「伊藤君,煩請準備好地方。我要對他們進行救治,否則家族將承受無法估量的損失。」日向吉田嘴角動了一下,但是已經笑不起來。

  五個實習陰陽師的損失,讓日向吉田難以承受,這半年來,日向家族的損失已經極為慘重,現在即使是五個實習陰陽師的損失,也讓日向家族有些難以承受。

  「大人,我已經讓人騰空了一間舒適的房子,大人可以再那裡進行救治。」伊藤晴方向日向吉田哈了哈腰。

  「那好,趕快帶我們過去,我們必須馬上對他們進行救治。時間不容耽誤。」吉田說道。

  一行人幾乎是以跑步的形式前進,很快來到一間非常寬敞舒適的房間裡,這房間是傳統的日式風格,有些類似於古漢代的裝飾風格。

  北野五個人被平躺著放在棕黃色的木地板上,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

  由於過度融合共生神靈,他們的身體幾乎已經被共生神靈所監管,但是作為實習陰陽師,他們的身體狀況過於脆弱,根本無法承受如同共生神靈那麼強大的神魂。而他們的自己的神魂已經陷入了沉睡。

  日向吉田現在能夠的,就是通過喚醒他們自身的神魂,使得他們復活過來。但是這麼做成功率並不高。因為他們的神魂已經被共生神靈所壓制,在喚醒的過程中,極有可能將共生神靈給喚醒過來,而實習陰陽師本身的神魂則徹底的迷失。或者成為共生神靈的食糧。

  「歸命!本不生!如來!大誓願!虛空無相!一切如來!歸命!決定法位!莊嚴攝八部等心!成就吉祥!……」日向吉田像發了瘋一般在五個昏迷的實習陰陽師的四周跳來跳去,吟唱著陰沉古怪的咒語。

  茂名合子披頭散髮跪伏在一側,口中也是唸唸有詞。

  吉田家的陰陽師與實習陰陽師圍在四周,跪伏在地上,極其虔誠。

  伊藤晴方一直守候在門外,雖然非常想知道裡面的情況,但是他可沒有勇氣將房門打開,以他的地位,還沒有資格去目睹房子裡正在進行的儀式。

  「天照大神啊,保佑日向家族吧!」伊藤晴方祈禱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儀式一直延續著,日向吉田依然圍繞著五名躺在地上的實習陰陽師轉個不停,身上的汗水汩汩流個不停,日向吉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黏著在身上。

  跪伏在地上的茂名合子瑟瑟抖個不停,彷彿觸了電一般。

  現在是救回這五名實習陰陽師的最佳時刻,一旦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些實習陰陽師昏迷的時間超過兩個小時,他們幾乎沒有甦醒的希望,除非是共生神靈佔據了身體,並甦醒過來,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高,而且身體的主人永遠失去了甦醒的機會。

  日向吉田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接近於耗盡全力,但是依然沒有能夠搶救回五人中的任何一個。

  「快點醒來,快點醒來,北野,你不能就這麼淪落,必須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北野內心深處不停滴提醒自己,他已經慢慢聽到四周的吟唱之聲。他知道他已經非常接近於成功。從昏迷之後,他一直在進行嘗試。

  北野睜開眼睛,抬頭愣愣地看著屋頂。

  「啊!」北野猛然站了起來,他感覺到與以往不一樣的世界。似乎整個世界更加清晰了,視野也更加明淨。北野內心一陣歡喜,他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居然因禍得福,晉級成為一名真正的陰陽師,身體已經與共生神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日向吉田見到北野站了起來,也同樣心中歡喜,他自然能夠看得出北野已經成功晉級,五個實習陰陽師裡面能夠有一個人晉級,這對於吉田來說簡直就是喜出望外。即使其他的四個陰陽師全部損失,吉田也能夠欣然接受。培養一名真正的陰陽師需要付出大量的代價,能夠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還能夠意外的得到了一名陰陽師,簡直就是天照大神慷慨的賜予。

  更讓人意外的是,過了沒一會,古村慢慢地爬了起來,不過他的身體慢慢得有幽深,讓人有些難以看清。

  「哇哈哈,我竟然有重獲自由的一天,這感覺真是不錯。」古村說道。

  「古村,你怎麼了?」北野有些意外的回過頭,向古村問道。

  「弱小的傢伙,不要太將你自己當一回事,一個剛剛甦醒的陰陽師沒有資格跟我說話。」古村冷冷地說道。

  「北野,你還是過來吧!他已經不是古村了,現在的古村身體裡不知道是哪一個前輩。」日向吉田剛才使出了渾身解數,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那個帶著三個腦袋的蛇的傢伙。跟本大人說話的時候,最後保持你的虔誠態度,否則我不介意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古村說道。

  日向吉田不屑於與古村身體裡的那個東西爭辯,但是古村身上的凶靈三頭蛇卻不能讓自己的權威受到威脅,「我以為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不過是一隻沒有了牙齒的病貓。」

  「我不是病貓,雖然你長著三個腦袋,但是你的三個腦袋上沒有長著一雙能夠看清楚真相的眼睛。我有些懷疑,你這三個腦袋中,究竟有沒有一個裝著腦髓。告訴你,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可是偉大的幽冥虎,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生物。」古村的共生神靈是一頭幽冥虎,這幽冥虎可不是吃得虧的傢伙,它現在掌控了古村的這個身軀。

  「如果龍靈出現在這裡,我不知道它會不會贊同你的話。另外,該死地病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東西,從哪個骯髒的角落裡鑽了出來,但是我現在想明確的告訴你,現在,這裡我說了算。或者說,與我共生的傢伙說了算。如果你不服從,我不介意給你一個極其深刻的教訓。」三頭蛇說道。

  「我想,我應該讓你清楚我真正的實力!」幽冥虎猛然釋放出一個幽冥火球,直撲日向吉田而去。

  日向吉田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身體靈活的閃開,避開幽冥火球,然後直接撲了上去,拳打腳踢地將幽冥虎控制的古村掀翻在地上。日向吉田並沒有馬上放手,他要給幽冥虎一個慘痛的教訓,然後讓他成為自己最忠實的手下,但是這個想法是非常困難的,幽冥虎顯然不會這麼容易便選擇屈服。名字裡帶著一個虎子,使得它骨子裡擁有虎的王者傲氣。

  「我若是你,我會做出一個更加切合實際的選擇,而不是負隅頑抗,一個剛剛控制住宿主身體的精怪,要和一個陰陽師與一個上古神靈完美融合體對抗,是多麼的不明智。如果你還不能夠迷途知返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個難以忘懷的記憶。」說話的不知道是日向吉田還是凶靈三頭蛇,或者是他們的融合體。

  日向吉田猛然加快了速度,將古村很乾脆的摔倒在地上,極其乾淨利落。

  古村很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那一下,已經讓它的脆弱的宿主身體多處嚴重傷害,但是骨子裡的傲氣卻依然支持著它,讓它死不投降。

  日向吉田走過去,又是一腳,將尚未直立而起的古村踢飛了出去,正巧踢到了房間的門口。

  古村一著地,順勢滾到門口,拉開門便撲了出去。

  「糟糕!忘記了這幽冥虎有偽裝這一項能力了。」日向吉田暗叫糟糕,追出門外的時候,古村早已不見了蹤影,門口只留下幾個被撞昏在地的伊藤晴方等人。

  「它跑了?」茂名合子也追了出來。

  日向吉田點了點頭,「這東西太狡猾,可惜了,如果能夠被我們馴服,那麼這一次的損失將會減小到最小程度。」

  茂名合子微微一笑,「其實這個結果已經能夠讓人接受了。北野自動晉級陰陽師節省下來的資源足以培養十名實習陰陽師了。實習陰陽師雖然也是家族的重要資源,但是陰陽師才是家族的決定性力量。晉三上一次帶給家族的損失,現在總算挽回了一些。」

  日向吉田心情也很不錯,「不錯,北野的未來非常美好。自動晉級的陰陽師一般都會比強行突破的陰陽師實力強大得多。畢竟一個是用自身的力量突破的,而另外一個則是利用了外力。兩者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他們三個怎麼辦?」茂名指著依然躺在地上的三個實習陰陽師說道。

  「他們已經為家族盡忠了。我會讓家族給與他非常豐厚的獎賞。派人將他們送回日本。我們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與十中方面進行聯繫,中日兩方的學生可以一起搞一次別開生面的野營,促進雙方的友誼。」日向吉田說道。

  「我們派去羊鄧鎮的先頭人員已經在千千洞府裡面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極有可能是中國修士的東西。當日千千洞府之中有第三支隊伍存在,雖然這支隊伍應該沒有參與爭搶,但是他們在收取漁翁之利的時候,將晉三的共生神靈都直接殺滅。這才造成晉三沒有能夠傳送出來任何消息。不過經過前方人員的細緻調查,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羊鄧鎮的一個小團伙曾經為暗地裡替星野佳彥做事,那個小團伙也在那次探寶過程中全部失蹤,後來部分人的屍體出現在千千山脈。但是這一次,我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倖存者,他在當日因為走錯了方向而沒能夠進入到千千洞府,也沒有被滅口。前方人員從他的口中知道了那次探寶,另外還有幾起人,並且在羊鄧鎮招待所對面的一家麵館內與小團伙的人發生過衝突。據說那一行人是兩個人,似乎是兄弟倆,據說是中國南方口音。」茂名合子說道。

  「就憑這一個線索,根本沒辦法將人找出來。」日向吉田皺著眉頭說道。

  「要是只憑這一條線索自然無法將人找出來,但是第二天一早,這兩兄弟回了招待所,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女人。對了,招待所裡肯定是有這三個人的入住登記的。只要我們找到了招待所的登記本,就能夠將他們找出來。」茂名合子說道。

  「招待所的入住登記拿到了沒有?」日向吉田連忙問道。

  茂名合子卻遙遙頭,「沒有,我們的人在將賓館所有的登記本全部弄了出來,那幾個月的登記卻遺失了。不過那個小混混說,那幾個人最後坐上了前往SH的汽車。」

  「登記本?有沒有查到是誰見登記本弄走了?」日向吉田問道。

  「沒有查到。可能就是被這一行人弄走了,或者是當地公安機關弄走的。」茂名合子說道。

  「有這種可能,那麼多的人失蹤。還在千千山脈發現了屍體,這事情肯定是會被公安機關徹查的,登記本也必然是讓公安機關取走了。」日向吉田說道。

  「我讓人去查了SH十中的那個神奇的學生,他應該不是普通人,據說曾經協助公安破獲過大案子。聽說十中旁邊的古墓遺跡,他曾經去協助過。最讓人可疑的是,在千千洞府爆炸期間,他曾經離開過校園。如果他是修士,他是有時間參加尋寶的。並且據可靠消息,他曾經向考古學家請教過關於李秀成寶藏的史料。這個人值得我們注意。」茂名合子說道。

  日向吉田閉上眼睛,「將他作為重點人物進行調查,你剛才提到的兩兄弟中,那個小的跟他的情況不是很吻合麼?拍下他的照片,讓那個倖存者辨認。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害死晉三的兇手找到。我們日向家族不能夠放任家族的天才之星如此輕易的夭折。必須讓他付出代價!」日向吉田有些竭斯底裡的吼道。

  茂名合子說道,「已經讓人去做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們拍攝的照片,只要有這個人在裡面的時候,照片總會變得模糊,這個人的在照片中更是難以辨認。我擔心會給辨認帶來麻煩。」

  「你難道不知道讓人講那個人帶到SH對此人直接進行辨認麼?」日向吉田有些不滿。

  「這,已經有人去做了。不過趕到這裡還需要一些時間。」茂名合子說道。

  羊鄧鎮那名倖存的小混混叫牛四毛。這半年多來一直東躲西-藏,上一次的事情有多大,這羊鄧鎮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二十個人上了千千山脈尋寶,最後就回來了他一個,那裡面可還有好幾個日本人。他偷偷地跑道招待所去了一趟,將日本人的東西搞了出來,裡面還有一些錢,然後跑了別的城市一直不敢回來。過了差不多半年,袋子裡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在外面也實在混不下去,只有跑回了羊鄧鎮。

  牛四毛的運氣也真是不好,就是因為戴著的手錶被日本人認了出來。這手錶是日本錶,數量極其稀少,就算再日本也沒多少人戴。也怪牛四毛手賤,看到幾個外地人,以為能夠撈一把。沒想到什麼都沒撈著,反而被對方抓了起來。

  日本人看到牛四毛的手錶來了興趣,牛四毛知道事情糟了,日本人找上門來了。為了活命,牛四毛老老實實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日本人。日本人也正是憑藉著牛四毛提供的線索找到了千千洞府。並且知道了一些重要線索。

  這些日本人自然就是日向家族派過去的秘密調查人員。

  「牛四毛,你好好看看這張照片,這個人是不是當時你看的那個!」向牛四毛說話的日本人叫荒井。

  「這個,太模糊了,我怎麼能分得出來?不過這身材確實有些像。但是這麼大的人,身體都差不多。我可不能確定。」牛四毛說道。

  荒井說道,「牛四毛,你最好配合一點,我們就是將你交給公安,現在你們國家正在嚴打,你偷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而且是外國人的東西,你說你的結果會怎麼樣?但是,只要你幫我們找到那個人,我們不但可以不追究你的貪婪,而且可以給你大筆的錢,讓你以後過富人的日子。」

  牛四毛眼睛發亮,「太君,我是大大地想配合的。但是這個照片實在看不清楚,如果能夠讓我看著這個人,我肯定能夠認得出來。那天,在麵館,我也在場,我將那個兩兄弟看得清清楚楚。」

  「好,你隨我們一起去SH,現場辨認一下這個人,如果你能夠將這個人找出來,獎賞大大的。」荒井說道。

  牛四毛哈著腰,活脫脫一個狗漢殲的模樣,「多謝太君。」

  張山海每天照常去學校,空閒時間去玉器行看看,玉器行沒啥生意,那玉器太貴,很難賣出去幾件,不過後面來過幾批客人,居然也做了一兩筆生意,這讓張山海有些意外。

  一天,楊芹妙上完了語文課,又將張山海叫到了辦公室。

  「山海,上一次比賽之後,給日本人的留下了深刻的教訓。他們想邀請我們學校的學生去日本交流訪問哩!」楊芹妙說道。

  「日本人這德行真是有意思,誰將他打得最狠,他越是向誰要尾巴搖得厲害。」張山海說道。

  「這話你可別亂說,現在日本人還在咱們學校裡友好訪問呢!你這論調要是讓日本人聽到了,鬧出國際糾紛來,那可就麻煩了。」楊芹妙連忙告誡道。

  「反正辦公室裡也沒有鬼子,怕什麼!山海那句話說得有些道理。」語文教研組的劉曉蓉說道。

  「劉老師,你可別在這裡慫恿學生了,要是真鬧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真不好收拾。其實這一次對我們學校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遇,據說市教委已經立項給我們學校修建現代化教學樓和實驗樓,校長還想爭取還修一個圖書館。所以這一次學校對與日本人的友好交流活動非常重視。也是提升我們學校影響力的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曹紹閒連忙說道。

  「怎麼樣,張山海,有沒有興趣出國?」楊芹妙問道。

  「去日本,沒啥意思。」張山海說道。

  「但是日本人主動要求你去。對了,下午有個中日學生座談會,學校根據日方的請求,要求你必須參加。你好好準備一下哦!」楊芹妙說道。

  「能不能不參加?」張山海皺起了眉頭。他對日本的陰陽師有些不喜。手裡總有將他們的身上依附的陰魂直接收過來的衝動。

  「不行,你必須參加。張山海同學,現在事關咱們學校的發展大計,每一個十中學生都必須為學校的發展出力獻策。你總不能拖後腿吧?」楊芹妙說道。

  張山海無奈地抓了抓腦袋,「那還有啥好準備的。再怎麼準備,我也只能講人話。」

  辦公室裡的老師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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