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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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章 野人?

  古村從株式重工跑出來之後,一路狂奔,盤踞在古村肉體之上的幽冥虎狡猾得很,他可是知道,一旦讓日向吉田等人控制住,以後便無自由可言,只能充當日向家族的打手。它現在好不容易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相當於重新復活。哪裡還有不珍惜這個難得機會的道理?

  接連跑了幾個小時,專門往偏僻的地方鑽。這身體本來已經打了半場球,而且是用透支身體潛能的方式進行的,又經過一番鬥爭,則會幽冥虎才取得支配的位置。現在又急速跑了這麼久,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古村來到SH,吃喝拉撒都有人負責,身上根本就沒有帶任何錢物,即使帶了,在SH,他的那些日元估計也不會有人願意要。幽冥虎雖然佔據了人的身體,但是思維依然是動物的思維,飢餓起來,便恢復了動物的本能。

  好在現在他落腳的位置,已經是比較偏遠的地方,雖然還算是城市,生活方式與農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很多人在院子裡養了雞鴨,空地裡種了蔬菜、果樹。

  古村肚子餓了,哪裡還顧得上別的,看到一隻隻雞鴨從身邊走過,在他腦海裡只有生香的肉食。

  只見古村猛的將從身邊走過的一隻老母雞撲倒,然後直接用嘴撕咬著,帶著雞毛、鮮血直流地塞進口中,模樣十分可怖。

  「喂,你幹什麼?大家快過來啊,有人白天偷雞了!」這一戶的主人走出來,看到這個情形嚇得半死,也不敢靠進來,就在一邊不停滴大聲喊叫。

  四周的人立即趕了過來,看到這情況,也是心裡發麻。

  「大家小心了。這人只怕是瘋子,拿竹篙把他趕走。別被他咬了,我擔心他有狂犬病!」有人在提醒著鄉鄰。

  「拿竹篙!將他趕走算了。」有人說道。

  「哎,這小伙子身上穿的衣服,布料真是不錯,家裡條件應是不錯的,沒想到發了瘋,真是可惜。」

  「趕緊拿東西趕吧!損失一兩隻雞鴨也就算了,就怕這瘋子攻擊人,要是把誰家的小孩咬到了該怎麼辦?」

  「趕緊動手,將他趕走!」

  四周的人拿的拿偏單,拿的拿竹篙,遠遠地朝著古村身上抽打。

  古村很是憤怒,但是此時它的法力有限,根本無法放出攻擊性的術法。這些鄉民下手非常狠,木棍打在身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幽冥虎本能的吼叫著,無法忍受身上的疼痛,「吼!」

  「你們看,他真瘋了,絕對是狂犬病患者,大家小心啊!」

  古村慌忙逃離,一邊跑也不忘記一邊啃手裡拿著的肥雞,雞血不斷的從死雞身上滴落下來,沿路滴了一路。那些居民也追了一路,就是擔心這傢伙走不遠,回頭又來禍害,禍害畜生也便罷了,就是擔心傷到了小孩子,那可就麻煩了。

  「往這邊跑了,大家追啊!」

  「在那在那!」

  古村一路逃亡,跑著跑著,手裡的那隻三四斤重的老母雞竟然被他啃了個乾淨,就連骨頭都嚼碎了吃了下去。只是奇怪的是,古村的牙口竟然一下變的如此利落。

  古村的身體被幽冥虎所佔之後,身體便開始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骨骼便得越來越硬,牙齒變得越來越尖,甚至兩邊各長出兩隻獠牙。竟然能夠將雞骨頭輕易地嚼碎。

  吃了這隻大母雞之後,古村趕到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隨便找了個地方洗了把臉。吃飽了的古村終於明白自己不再是以前那隻老虎了,現在又了人的身體,自然要像人一樣的生活。

  但是古村的身體在急劇地變化著,消化能力似乎也得到了加強,沒一會功夫,古村竟然又感覺到了飢餓了。

  古村一般是看著什麼便吃什麼,走到哪裡,便將哪裡搞得極為恐怖。都以為是野人來了。甚至有人傳言,這野人不僅生吃牲畜,而且咬人,吃人肉。讓SH市南郊搞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齊紅秀經過了近一年的成長,已經是一名極為優秀的女幹警了,而且由於連續立下功勞,現在已經是南郊公安分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她的升遷速度要放在現在,必然會成為一種現象,但是在那個年代,卻也算不上非常稀奇的事情。畢竟能夠像她一樣連續在大案中立下大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接到群眾的報案,齊紅秀立即趕到了現場,但是那個神秘的野人就像跟她們的調查小組捉迷藏一樣,每一次總是慢了一步,讓那野人神奇逃脫,然後在另外一個地方再次現身。

  而且,最為嚴重的是,這野人不僅攻擊牲畜,還攻擊人,已經有多名群眾被野人攻擊,最嚴重的一個,被野人咬到了脖子,脖子差點被野人咬斷,幸好周圍的人即使搶救了下來,不然將會成為野人事件將會演變為命案。

  「不行,這麼下去,我們永遠追不到這個畜生。得想辦法,不然群眾的損失會越來越大。」齊紅秀說道。

  「還能怎麼辦?這傢伙,一直不跟我們照面。我們剛剛趕到,他便在另外一個地方現身,南郊這麼大,我們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地方都進行布控。」分局刑偵支隊隊長吉磊說道。

  「你們先過去,我去找個人來幫忙。」齊紅秀說道。

  「你去找誰?」吉磊問道。

  「找來了你便知道了。放心,要不了多久。」齊紅秀說道。

  齊紅秀回去找誰?自然是找張山海。她總覺得這案子沒有這麼簡單,那人只怕不是野人,而是那種特殊的人。像自己這種普通的警察拿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如果不及時找到這個野人並且將其制服,可能會更加麻煩。

  齊紅秀騎著摩托車一溜煙往十中開了過去。

  齊紅秀去過張山海家幾回,知道這小子浪子回頭,這個學期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學校裡上課,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在十中應該能夠找到張山海。

  張山海不太想去參加什麼中日學生座談會,他覺得雙方都說些假惺惺地話,沒啥意思,甚至,雙方都不會對方的語言,搞啥子交流?但是,楊芹妙佈置的任務,要是不去理會,也不好意思。正在猶豫著,教室外面竟然響起了摩托車的突突聲。

  「張山海,張山海!」齊紅秀不知道張山海在哪個教室,只問了個大概,知道高一的教室就在這一塊,便直接找了過來,然後也不想一間一間的去找。便在外面大叫了起來。好在她身穿公安局,也沒有人找她的麻煩,知道她應該是有急事。

  「張山海,外面有人在叫你呢?」韶松搖了搖張山海。

  張山海這才回過神來。

  「她找我幹啥?」張山海有些疑惑,站起來走了出去。

  齊紅秀正在那裡左看右看,看張山海出來了沒有。一看到張山海,齊紅秀立即興奮地說道,「山海,快跟我走,有急事找你幫忙!」

  「啥急事?我下午還有事情呢!」張山海問道。

  「真是人命關天的急事,你還是跟我過去吧!晚了,會出大事的。現在就你能夠幫得到我。麻煩你了,等一下,事情處理好了,我立即送你回來,你看成不?」齊紅秀哀求地說道,齊紅秀剛畢業的時候,是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但是在社會上磨練了一年多之後,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轉變。要是放到以往,肯定是拉著張山海便走,但是這一次,她卻很耐心的婉求著張山海。

  張山海本來就不太想去交流會,見齊紅秀這麼低聲下氣地,沒有猶豫便坐上了摩托車,「走吧。」

  「山海,謝謝你啊。」齊紅秀立即喜笑顏開,「事情緊急得很,我一路上再跟你說。我開了很快,你抓緊了。」

  張山海還是第一次搭摩托車,兩隻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

  齊紅秀急得很,油門一加,飛一般向前衝去。張山海沒有準備,差點沒直接甩了下來,慌忙雙手環腰抱住齊紅秀。往後一仰的時候,兩隻手攀的位置也比較高,結果正好抓住齊紅秀隆起的部位。

  張山海正在驚異女人的身體特徵果然跟男人不大一樣呢。

  齊紅秀帶著哭腔嗔道,「臭小子,你的手放哪裡呢?」

  但是也不敢稍動,現在摩托車開得如此之快,稍不小心,便會掀翻在地。

  張山海也回過神來,臉上一紅,不動神色的將手往下放了放。

  張山海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慢慢懂得男女有別。

  兩個人尷尬著,老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還是齊紅秀首先打破了沉寂,「這兩天,南郊出怪事了。出了個野人。又是生吃牲畜,還傷了人。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只好將你找過來。我帶人在這裡找了那野人一兩天,總是沒能夠跟到那畜生。現在事情越來越嚴重,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齊紅秀趕到的時候,吉磊已經帶人去了另外一個街道,留下女公安薛文佳在原地等。

  「文佳,他們人呢?」齊紅秀下了車,連忙問道。

  「齊局,他們剛走,讓我在這裡等你,要你到了地方馬上往建設南路追過去。」薛文佳說道。

  「行,我們追他們去吧。」齊紅秀說道。

  沒辦法,為了趕時間,只好三個人擠一輛摩托車,張山海坐在最後面,這一回,這小子終於知道可以用手抓在車架上,雖然不太穩當,但是卻避免的尷尬。

  齊紅秀十分鐘之後追上了吉磊。吉磊見齊紅秀耽誤這麼長的時間,只為了找一個小孩子過來,心中有些不快。

  「齊局,剛才要不是為了等你,我們剛好能夠跟那野人碰上。結果耽誤了那麼一會兒,又讓野人跑了。還過兩個小時就天黑了,要是不能再天黑之前將野人找出來,今天晚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誰負得起責任。」吉磊說道。

  吉磊對比自己年紀小了一大截的齊紅秀並不是很服氣,認為齊紅秀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真要是做起事來,肯定是不如自己的,但是自己幹了一二十年的公安,竟然不如這小丫頭撞大運來得快。

  齊紅秀對吉磊的這種態度早已經習以為常,對他的情緒也非常理解。

  「吉隊,這事情我自有分寸。那野人不簡單,就算我們對上了,也不一定能夠制住。你別看張山海同志年紀小,他已經幫市公安局幾次大忙了,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但是我請你配合好張山海同志。」齊紅秀很平靜地說道。

  吉磊反而來氣了,「就他?他若是能夠將那野人捉住,我就主動退出公安隊伍。小齊同志,你現在是局長,做事情應該更成熟一些。你作為一個領導,應該帶領局裡的同志,認真的追查,而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齊紅秀見吉磊如此輕視張山海,心中也來氣了,「我做事情自由分寸。張山海同志不是你想像中的普通人,他是市公安局的外聘專家、顧問,這些都是在市公安局備案的。不是我齊紅秀假公濟私!你如果對我齊紅秀有意見,可以向局黨委提,更可以向市局提,但是如果你要因為你的個人情緒影響工作的話,我覺得你不配你身上的這身公安服!」

  齊紅秀經過一年的磨練,竟然有了一些威嚴,張山海看得一愣一愣的。

  「現在可以開始了吧?」張山海問道。

  齊紅秀點點頭,「山海,拜託了。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那天我到你那裡去給你賠罪。」

  「不用不用。趕緊做事吧。天快黑了,到時候就算知道那東西躲在哪裡也不容易找到。我需要那個怪物身上的一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收集到?」張山海說道。

  「有,有!今天這畜生攻擊人的之後,被群眾打到了,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一大塊,衣服上滿是鮮血,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怪物的。」分局幹警徐德星拿著一個袋子遞過來。

  張山海接過袋子,看了看,「差不多了。有手套麼?」

  「直接用手吧。這物證被群眾摸過了,估計也化驗不來什麼了。」徐德星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從袋子中取出那塊布,看了看,右手不經意地在空中劃動了幾下。一個尋覓符竟然就這麼憑空形成,指引出方向。同時,張山海也得到了更多的信息。那東西果然不簡單。不過卻有些熟悉,跟那些日本人非常相似。而且這塊布似乎是日本隊球衣上的。連那個數字都扯下來了一些。

  「齊紅秀同志,你騎摩托車帶我們吧,我告訴你方向。」張山海說道。張山海來得太急,沒能夠回到家裡將狐仙給帶出來,不然就狐仙一個就能夠解決問題了。

  齊紅秀對張山海毫無保留的相信,一聽張山海如此一說,立即騎上摩托,向張山海說道,「上來吧!」

  齊紅秀突突突開動摩托車向前飛奔出去,也沒說要吉磊等人去幹什麼。

  「吉隊,我們呢?」幹警吳彥強看著吉磊,讓吉磊來拿主意。

  「我們也跟過去,看他們搞的什麼名堂。」吉磊說道。說完也開動摩托車追了上去。

  「停,就在這裡。」當摩托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的時候,張山海讓齊紅秀將車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是郊區邊沿了,房屋比較稀落。房屋的四周還有一片小樹林。

  張山海說道,「我似乎聞到血腥味了,那東西就在那邊,只怕已經傷人了。我先過去,你跟上來,注意安全!」

  張山海跳下摩托車,便向樹林邊的一座房子跑了過去。速度極快,如同飛一般。

  齊紅秀有些吃驚張山海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心裡同時還擔心著張山海的安全,「山海,等等我,注意安全!」

  但是張山海的速度太快,早已經衝到那房屋後面。

  張山海衝到那房屋後面的時候,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正是被幽冥虎附身的古村,正將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按倒在地上,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便要咬下去。

  「畜生!你敢!」張山海大喝一聲。

  古村抬頭看了站著張山海,見張山海只有一個人,稍稍放下心來。實際上,幽冥虎對張山海卻有些忌憚,雖然看不出張山海究竟厲害在哪裡,但還他卻從張山海身上感受到威脅。幽冥虎作為動物有對危險進行預知的本能。

  古村卻更無法忍耐腹中的飢餓,此時正是古村提升能力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食物來彌補身體的消耗。

  古村看了張山海一眼,還是忍不住想從被按在身下的小孩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那小孩被古村掐得奄奄一息,眼睛無神地往張山海這邊看了看,連句救命也喊不出來了。

  「找死!」張山海手中劍光一閃,一柄古劍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光芒一閃,直接飛向古村。

  古村感覺到危險,沒有再去管那小孩,順勢往旁邊一滾,堪堪躲開了張山海射出的古劍,古劍雖然沒能夠一招致命,依然在古村肩膀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差點沒將整個肩膀卸下來,鮮血汩汩地不住的往外湧出,很快將古村身上的衣服染紅。

  「啊!」古村發出一聲慘叫,同時手腳並用,飛快地往樹林中跑去。

  但是古村的速度再快,如何能夠跑得過已經是丹師修為的張山海。

  張山海似乎三兩步便走到了古村身前,手中的利劍一揮,到劍芒從上至下飛落,直接將古村的身體劈成了兩半。

  古村傷害一個十來歲少年的行為已經惹怒了張山海,張山海怎麼會放他一條生路。

  幽冥虎從古村身體中躥出,它同樣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但是張山海怎麼可能放虎歸山,一道攝鬼符飛出,將幽冥虎收入符中,然後飛回張山海的手中。


bpd 發表於 2016-10-9 00:41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一章 找上門

  「山海,我讓你等我一下,你怎麼不聽呢?你沒受傷吧?」齊紅秀飛快地跑了過來,見到張山海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張山海有沒有受傷,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終於確認了張山海毫髮未損。

  「我沒事。這孩子不知道怎麼樣了?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就讓這畜生給害了。」張山海連忙走過去將那小孩子扶起來。

  齊紅秀走向前,看著小男孩脖子上的那個青紫色的印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過一會,就能夠醒過來。」張山海也不避諱齊紅秀,當著齊紅秀就給那個小男孩施展了術法,小男孩的臉色很快由青紫色轉變為紅潤。

  「那怪物呢?」齊紅秀又問道。

  「沒事,那個麻煩我已經解決了。屍體就在那裡,不過有個麻煩,那個人是個日本人,是到我們十中來訪問的學生中的一個。」張山海說道。

  齊紅秀看著被分解成兩半的屍體,非常奇怪,這屍體別分成兩半之後,竟然沒有流出一點鮮血。之前被張山海擊傷時,這東西鮮血直流。

  其實這與張山海的攻擊方式有著很大的關係,之前的攻擊,張山海是用古劍直接擊傷古村,相當於物理攻擊,但是第二次確實道術攻擊,古村身體內的生機被張山海盡數破壞,那血液居然也在片刻間凝結。

  齊紅秀皺了皺眉頭,事情雖然有些麻煩,但總比放著這畜生四處傷人好得多,再說她的任務就是將事件報上去,讓上面的人頭痛去。

  「沒事,這事情我來處理。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是讓這畜生逃脫了,麻煩就大了。這畜生前兩天也就是攻擊牲畜,但是從今天開始,竟然開始攻擊人了。這裡交給我來處理,等下我讓人送你過去。我現在走不開了。」齊紅秀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齊紅秀還有很多掃尾的工作需要去做。

  卻說,十中的中日學生交流會,楊芹妙左看右看,也不見張山海出現。

  她偷偷地將韶松拉到一邊,「韶松,張山海呢?」

  「他好像有事情去了,下午的時候,一個女公安同志來找他,然後他就坐那個公安同志的摩托車走了。走得很急,也沒說是什麼事情。」

  日向吉田一直在觀察中方學生,眼睛掃來掃去,始終沒有發現自己懷疑的那個學生的蹤影,心道,「怎麼回事,那個人為什麼沒有出現呢?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這一次座談會的真正目的?」

  「請問,那天跟我們比賽的三班隊員全部到齊了沒有?」日向吉田不動聲色的問道。

  「楊芹妙老師,你們班上籃球隊的學生都來了沒?」十中校長親自主持這次接待會,聽到日本人的提問,聯想向楊芹妙詢問道。

  「除了一個學生家中有事情提前回去了之外,其餘的學生全部到齊。」楊芹妙忙替張山海打起了掩護。

  「這事情我不是提前跟你們說了麼?這件事情關乎到我們十中的發展大計,要求你們每個人端正態度,提高認識,結果還是出了問題。」彭華處有些不大滿意。

  「這個,我確實跟他說得很清楚,只是他家裡臨時有急事,專門有人到學校裡將他接走了。」楊芹妙說道。

  「算了,這個暫時放到一邊,你讓班上的學生多注意一點,不能說的話盡量不說,不能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彭華處說道。

  楊芹妙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嗔怪張山海,「臭小子,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茂名合子卻在一邊詢問著手下,「有沒有找到那人?」

  那日本人搖搖頭,「夫人,他講,這裡面沒有那個人。怎麼辦?我們還在這裡繼續等下去麼?」

  「算了,估計人都來齊了,好像有個學生沒到。到時候專門辨認一下這個人就是了。你馬上將他帶走,不然這傢伙搞出亂子來,就不好了。」茂名合子說道。

  「行。我這就帶他走。」

  中日學生交流在非常友好、隆重的氣氛中順利進行,雙方似乎找到了共同點,收穫極大。但是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日方人員急匆匆闖進來,附在日向吉田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日向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彭華處也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日方應該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忙站起來說道,「今天,我校師生與日本金井中學校的同仁、同學一起交流,氣氛非常友好,交流活動也取得了完滿的成功。今後,我校與金井中學還要繼續進行進一步的合作交流,加深雙方的友誼。並且金井中學校已經向我校學生老師發出了邀請,我們也將在隨後的時間裡,向金井中學派出訪問團,加深雙方的瞭解,增進友誼,加強互助合作。限於時間的關係,今天的交流會,我們就進行到這裡。感謝各位來賓的支持,感謝同學們的支持!」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熱情地拍著手,金井中學校的老師與學生們也站起來,向中方學生老師敬了個禮,然後一一順序向門外走去。

  「大人,古村已經見日照大神去了。」日方的那名來報信的人焦急地向日向吉田說道。

  「到了車上再說這事情。」日向吉田連忙厲色阻止。

  「嗨!」那人慌忙鞠了一躬,然後畢恭畢敬地跟在日向吉田左右。

  死掉一個日本中學校友好訪問團的學生成員讓彭鋼化有些焦頭爛額,雖然他有正當的理由去應對,但是這種事情,就算你理由再充分,處理起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日本領事館領事匆匆趕到了市公安局,態度相當的強硬,「我需要一個解釋!我國的公民在貴方死亡,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而且這個日本公民是本次日本中學校友好訪問團的一名學生。一個美好的少年,就此夢斷SH。我國政-府與人民需要貴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彭鋼化有些頭大,不過還是據理力爭,「領事先生,事實真相是,貴方友好代表團的一名成員,在進三天內連續對我市市民進行攻擊。已經造成十多人受到嚴重傷害。其中三人傷勢嚴重,好在搶救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SH公安局接到群眾報案之後,立即趕往現場,在群眾的支持之下,終於將這個罪犯找了出來。但還最後時刻,此人正在傷害一名年僅十歲的男孩。我方人員在無奈之下,才對其打動了攻擊,此人負隅頑抗,我方幹警當場將其擊斃。」

  「荒謬!友好訪問團的成員如何能夠幹出這種事情出來?如果貴方不能夠拿出合理的解釋,我們無法接受。我方強烈要求貴方找出事件的真正原因,並且找出兇手。」伊藤深田說道。

  彭鋼化也是來氣了,「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表明此名名叫古村的日籍人員,已經傷害數十名中國公民,而且是在做案當場比我方公安人員當場擊斃。對於日方的不合理要求,我們不會考慮。在案件完全審理清楚之後,我方會將情況詳細向貴方通報。」

  彭鋼化跟伊藤深田說完,轉身便向身邊的公安人員大聲吼道,「都愣在這裡幹嘛?趕緊去將受害者詳細統計出來,損失情況也要詳細進行同統計,狗-日-的,不要以為死了就能夠逃避責任了!傷害了中國人,就是死了,也要拉起來鞭屍!」

  伊藤深田是個中國通,自然能聽得動彭鋼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我抗議,我將會向燕京方面進行抗議。你這樣的做法嚴重對日方人員不公平。我們承受了不公正的對待。」

  伊藤深田在SH市公安局碰了一鼻子灰,回到領事館,便準備宣佈開記者招待會。

  「我要開記者招待會!我要告訴全世界,中國依然是一個封閉的國家,他們對外國人心懷敵意。這一次,他們讓我們大日本國的公民受到了不公正對待。中國人殘害了我們日本公民,還受到了中國官方的庇護。」伊藤深田在領事館裡嚎叫道。

  「伊藤大人,訪問團的日向吉田先生求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在伊藤深田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讓他進來吧!」伊藤深田說道。

  伊藤神深田對日向吉田的到來非常的熱情,「日向君,這一次代表團的悲慘事故我深表哀悼,不會請日向君放心,我會要求中方徹查幕後兇手,一定要將真兇繩之以法。大日本國的尊嚴容不得受到任何傷害。」

  「領事大人,我此行正是要與你說這一件事情。我看這件事情,你還是無須插手了。這件事情是個意外,古村是個非常不錯的年輕人,但是他出來問題,無法控制自己,結果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我們也是傷心,但是於事無補。中國公安說的是實話,這件事情,我們也負有責任,沒能夠很好的看管好我們的學生。」日向吉田說道。

  「日向君,我沒有聽錯吧?這真的是你要說的話?」伊藤深田很是意外。

  日向吉田點點頭,「其實,我內心也不願意有這樣一個結果,但是這一次,實在沒有辦法。中國公安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我們還有更進一步的計劃,誰也不想計劃受阻。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有中國公安來處理吧。我們不但不能夠反對,而且要表現出足夠的配合。」日向吉田說道。

  「好吧。」伊藤深田說道,其實伊藤深田本身也擔心將事情搞遭,但是又擔心引發日向家族的不滿,所以伊藤深田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的堅決。現在,既然日向吉田已經給中國人逃脫了責任,他何必再去趟這趟渾水呢?

  張山海每天都會去玉器行,這幾天生意似乎不錯,張山海擺出的第一批玉器雕刻差不多已經買空。據說都是李默然介紹過來的,他們其實對玉符更感興趣,但是張山海還沒有將玉符批量出售的打算。將玉石雕刻品拿出來賣已經是張山海的現階段的底線了。更何況這些玉器的利潤也非常不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已經有近十萬的進賬了,這在這個年代可是一筆非常不錯的收入。

  這筆收入張山海可不想存起來,而是留下一部分用來維持日常的開銷,現在人手多了,消耗可真不小。其它的錢,張山海要麼用來收一些奇奇怪怪的舊物件,要麼用以採購玉石。

  這個時候,張山海已經感覺到物價有逐步上升的趨勢了,尤其是這些奢侈品,這些年的價格上升的幅度似乎越來越大。雖說錢對於修真者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但是,修道者也不能沒有錢。尤其對於張山海這種混跡與俗世之中的修道折更是這樣。

  「小觀主,其實你不用天天來,這裡有我們師徒幾個看著,還有張前輩管理著,一點問題都沒有。玉石採購的事情,我四師兄他們三個人已經動身去了和田,估計在產地玉石還要更便宜一些。最重要的是,能夠採購到品質最好的玉石。」藏貴機很機靈,讓張山海省了很多煩惱。

  藏家師徒幾個雖然整理了道觀,但是到目前為止,道觀雖然掛了牌,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筆收入,主要還是依靠張山海提供的資金維持。藏家師徒也不願意讓張山海白白地付出,藏貴機更是挖空了心思想辦法,為張山海出力。

  張山海手裡有一大筆錢,正好讓這幾個人去幫他花掉,採購來自己需要的東西。藏貴機有些生意頭腦,在這一方面可不是張山風能夠比擬。

  張山海與藏貴機正說著話,外面突然來了幾個人。說的卻不是中國話。

  「就是這一家,我聽說,那人在這裡開了這家玉器行。」來的卻是日向吉田一家三口,還有兩個隨從,另外還有那個羊鄧鎮的牛四毛。

  「咦,怎麼會有日本人到店裡來了?」張山海很是納悶。

  藏貴機卻熱情得很,熱情地迎了上去,「幾位貴客,請問各位需要點什麼?」

  「你好。我們聽說貴點的玉器非常有靈氣,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看。」日向吉田說道。日向的中國話不是很流暢,但是也能夠讓藏貴機聽得懂。

  張山海扭頭一看,發現這幾個日本人自己見過,竟然金井中學校訪問團的人。張山海正納悶他們來幹什麼的時候,日向吉田也向張山海看了過來。

  一看到張山海,日向吉田立即面露喜色,「你好,這位同學。沒想到在這裡能夠碰到你。你的籃球水平真了不起。給我們友好代表團的每一個成員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日向吉田在向張山海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暗中查探張山海的修為,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張山海竟然跟個普通人一般。

  日向吉田向夫人使了一個眼色,茂名合子立即會意,讓兩個隨從將牛四毛帶了過來。

  牛四毛看向張山海之前,張山海早已看到了牛四毛,張山海對牛四毛還有些印象,一下子明白了日本人的目的。連忙不動聲色地對牛四毛施展了一個迷惑神魂的道術。

  牛四毛抖索了一下,也不知道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日向吉田等人更是沒有察覺。

  「怎麼樣?是不是他?」日向家族的一個隨從小聲地在牛四毛耳邊問道。

  牛四毛看了張山海幾眼,搖搖頭,「不是。這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日向吉田急切地回頭看了過去,卻見那隨從輕微地搖搖頭。

  日向吉田有些失望,線索再一次中斷,只能寄希望於羊鄧鎮招待所的入住登記本了。但是那邊的人還沒有傳來關於登記本的消息。

  「怎麼?你們沒有看中我們的玉器麼?」藏貴機也看出了日向吉田這行人的怪異之處了。

  「不是,我們對這些玉器很感興趣,我們想慢慢的欣賞。」日向吉田說道。

  日向吉田對於玉器有些研究,看著展櫃裡的玉器,日向皺了皺眉頭,這些玉器都很靈氣,但是雕工卻非常拙劣。兩個矛盾的東西同時出現在玉器之上,不由得日向吉田不吃驚。

  「這些玉器要是雕工好的話,簡直就是玉器中的極品,但是拙劣的雕工完全破壞了這一點。咦,不對,這些玉器上居然有一些令我感興趣的東西。吉田,趕緊將這些玉器買下來,不惜代價也要買下來。」日向吉田身上的凶靈三頭蛇猛然躥出來說道。當然它說的話,只有吉田能夠聽得到。

  張山海不經意地往吉田身上看去,然後又不經意地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情況一般。

  三頭蛇卻顫動了一下,「這小子感覺很奇怪,他似乎能夠看見我一般。還有,為什麼我能夠在他身上感覺到危險,卻查探不出他的修為呢?」

  「是啊。你的感覺跟我完全一樣。這個少年不簡單。」吉田暗自與三頭蛇交流起來。

  「先別說他的神情,我感覺到這些玉石對我有用,你想辦法將這些玉石買下來。」三頭蛇說道。

  「好的。」日向吉田說道。

  原本,玉器店的玉器跟國營玉器行一樣,是明碼標價的,但是被伍監鬧了那麼一曲之後,張山海乾脆將標價去掉。變成直接議價。

  日向吉田一開口,藏貴機就知道大生意上門了。

  張山海偷偷地傳音給藏貴機,「日本人的錢不賺白不賺。」

  藏貴機不動聲色的向張山海微微一笑,他可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宰日本人一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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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二章 錢多人傻

  日向吉田身為陰陽師,卻還是頗有生意頭腦的,雖然他想將所有的玉器全部買下來,但是如果他直接這麼做的話,他知道中國人肯定會趁機漲價,所以他準備先試探一下。

  日向吉田隨便拿起一件玉器問道,「我挺喜歡這一件,請問價格如何?」

  藏貴機隨便看了一眼,說道,「那件比較便宜,三千元。」

  「三千?」日向吉田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沒將手中的玉器直接扔到了地上,這可是這玉器行不是很起眼的一件玉器。雖然三千元錢對於日向吉田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要是以這個價格將整個店子的玉器全部買下來的話,那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

  「先生,你是不是記錯價格了?我們剛從城隍廟那邊來,你們國營玉器行的玉器價格可比你這裡的便宜得多。」茂名合子溫聲說道。

  這日本女人說話的聲音真是斯文,膩得藏貴機有些發抖,不過價格上確實半點讓步都沒有,老闆不是還在旁邊看著麼?

  「你們不是也看出來了,咱們這裡的玉器跟國營的不一樣麼?就好比你們日本的產品賣到咱們國家來,不是比我們自己生產的東西貴很多麼?」藏貴機說道「那是因為我們日本國的東西比你們國家東西技術先進,性能更好。你們不是也更喜歡買麼?」吉田的女兒日向純子很自豪地說道。

  「你說得太對了。我這裡的東西跟國營玉器行的也沒法比,我們的好太多了。你愛買不買,不二價!」藏貴機就等日本人這一句話呢。

  「你。你這是訛詐!我要去向你們的政-府部門投訴!」日向吉田說道。

  「那我能夠說你們日本人訛詐麼?」藏貴機問道。

  「你!」日向吉田生氣地用手指著藏貴機。

  茂名合子卻走向張山海,「您好,張山海君。我知道您才是這玉器行的老闆。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價格?雖然合理的玉器比國營玉器行的玉器更加特別,但是這玉器的雕工實在太拙劣,如此高的價格,非常不合理。我們是友好訪問團的成員,如果傳出去您以極不正常的價格出售產品給我們,相信不管是對您,還是對您所在的學校,以及SH市都不是一件好事。您說是不是?」

  張山海心道,這日本娘們說話真客氣。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件。這個玉器行可不是我的。它屬於茅山陰陽道觀的產業,我不過是代為管理而已。這些玉器是道觀高人製作出來的,所以具有一般玉器所缺乏的靈性,我想,既然你們沒有看中國營玉器行價廉物美的玉器,卻看中山海玉器行有些醜陋的玉器,應該是非常有眼光的。你覺得這玉器太貴麼?我反倒覺得太便宜了。說不定,等你們下次來的時候,玉器的價格已經翻了一倍也說不定。但是既然貴方是友好訪問團的成員,我們就是要漲價,也要等到你們買完了之後才行。」

  「真的不能給我們一個更優惠的價格麼?」純子問道,眼睛一閃一閃,帶著希冀的目光。

  張山海搖搖頭,「抱歉。我們的這裡是不議價的。」

  「但是這裡的玉器不是也沒有明碼標價麼?」純在問道。

  這下倒是問到了重點,不過張山海卻不會退縮,「價格都在他的大腦裡。你放心,他不會記錯的。」

  價格過高,讓吉田有些惱火,如果按照這個價格,店內上百件玉器總價格將會達到好幾十萬,但是吉田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那些稍微大件一點的玉器的價格。

  見吉田有些猶豫,三頭蛇有些不滿,「價格是問題麼?這些東西能夠提升我的能力,當然如果你甘心平凡,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如果你還想提升,那麼付出一些金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陰陽師的能力劃分很模糊,安倍晴明之後,將陰陽師劃分為九品。第九品為新晉升的陰陽師。吉田的能力屬於中等偏低,第六品的實力,在當今的陰陽師之列也算是比較出色的一個。但是真要揚名立萬,至少也要五品以上。至於高級陰陽師,吉田也沒有親眼加過,或許那些隱居了數十年沒有出現過的陰陽師,如果還沒有死掉的話,可能會達到那個層次。但是,問題是,陰陽師的壽命似乎並不比普通人長多少。甚至低級別的陰陽師比普通人的壽命還要更短一些。

  日向吉田自然不甘心目前的地位,如果能夠更進一步,哪怕是修為提升一級,那麼他在家族的地位也會有極大的提升,至少他可以超越他的那些兄弟。為將來繼承家主之位贏得更大的優勢。

  「你確定這些玉器對修為的提升很有作用?」吉田果然是心動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可惜這些玉器上的那種東西有些稀薄,如果能夠更加濃郁的話,我相信,提升的作用會更大。如果你能夠將這些玉石全部買下來,我相信,提升到第五品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三頭蛇說道。

  見吉田有些猶豫,合子偷偷地用肩膀撞了吉田一下,「我覺得玉器的價格太不正常,全完超出了玉器本人的價值。我看我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茂名合子顯然沒有看出來這些玉器的作用,她只不過是一個初級陰陽師的水平,與她的女兒純子一樣,無法感覺到玉器上面的能量。

  「我需要這些玉石。我想將店內的玉石全部買下來。」吉田做出了決定。

  「您是不是瘋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想問問您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茂名合子顯然無法接受吉田如此的決定。

  純子也說道,「父親大人,我想,您不能這麼做,這樣只會讓那個狡詐的中國商人得逞。我們也許應該去別的玉器行看看,這個價格,我們可以買到更好的玉石。」

  吉田搖搖頭,「也許我們從這裡一離開,下一次來的時候,就必須用兩倍的價格來購買這些玉器了。我在玉器上看到了一些我們陰陽師能夠用得上的東西。這正是我決心買下來這些玉石的原因。我的共生神靈已經向我昭示了這些玉石能夠讓我的能力提升,相比之下,在這些玉器之上的花費,是非常值得的。」

  茂名合子皺了皺眉頭,「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可真是不小。一塊最普通玉器的價格便如此之高,其它的玉器價格恐怕會貴得離譜。而且,在知悉我們要將這些玉器全部買下來之後,店主肯定會趁機痛賺一大筆不可。」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神靈已經這樣要求了。難道我能夠不滿足他的要求麼?」吉田說道。

  「還是我去跟店主談談吧!」茂名合子說道。

  張山海看著日本人交頭接耳,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卻可以知道,日本人對自己的玉石應該非常感興趣。那個日本男子身上依附的怪物都忍不住跳了出來,說明玉石上依附的靈氣對它的吸引力非常大。那麼這樣一來,這玉石的價格竟然還是叫低了一點。

  茂名合子走到張山海面前,「我們家的朋友很多,我想多買一些玉石回去送給他們做禮物。玉器行的玉器非常獨特,所以,我不想再去別的店舖購買。你這裡的玉器價格能不能優惠一些。畢竟我們是友好訪問團的成員。」

  「你知道的。我這個店裡的玉石非常獨特。所以即使你是友好訪問團的成員,價格也沒有商量的餘地。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玉石,但是在我們店裡,一次性購買太多的玉器,似乎有些不太合規矩。應該我們沒有辦法很快將補充足夠的玉器。這些玉器太獨特,所以玉器的供應量始終都是一個問題。」張山海說道。你們日本人不是嫌貴麼?我還不想賣呢。

  茂名合子皺起了眉頭,這個店主太狡猾了,這樣一來,不但價格優惠不下來,只怕還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要怪就怪自己家人來這裡的目的原本就不是為了玉石,而是來辨認可能與自己兒子失蹤有關的人。否則的話,隨便請個中國人過來購買,價格肯定優惠得多。

  茂名合子皺著眉頭回到日向吉田身邊,搖搖頭。

  「怎麼樣?」吉田小聲問道。

  「這店主太奸詐了!不但優惠不下來,如果你真的要買的話,只怕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裡,然後找個中國人過來買?」茂名合子說道。

  「你覺得他會給我們佔這麼大的便宜麼?再說既然神靈已經昭示了,我還是按照他說的辦吧!如果我們現在離開,要是請的中國人過來,被他察覺,以後拒絕出售給我們怎麼辦?我可是需要全部!」吉田說道。

  茂名合子也明白問題的關鍵。值得無奈地點點頭,「那只好這樣了。」

  果然張山海的叫價越來越離譜,普通玉器的價格雖然都只是三千到五千的範圍,但是平素賣上萬的玉器,價格則提升到十幾萬。價格提升十倍以上。在當時簡直就是天價。

  吉田一家差點都冒出火來,張山海出手實在有些狠。

  「你,你這簡直就是在搶劫!」吉田很是不滿。

  張山海笑道,「這話不能亂說,再過我們國家,搶劫是要槍斃的。再說,搶劫能夠搶到這麼多錢麼?」

  吉田一家對於張山海的貪婪有些無奈,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張山海身上,人家還不大願意賣呢。尤其是最大的那件玉器,也是靈氣最為濃郁的一塊,張山海似乎極不願意。

  「對不起,這可是非賣品。這是我們山海玉器行的鎮店之寶。比方說,你們的日本的那柄村正,你們會賣麼?」張山海問道。

  「那是我們打日本國的國寶,怎麼可能出售?」吉田有些怒意。

  「同樣的道理,這件玉器也是我們玉器行的鎮店之寶啊!鎮店之寶哪裡有出售的道理?」張山海可不懂什麼鎮店之寶,他只是需要一個好價錢。

  三頭蛇看著那塊玉石,眼睛都紅了,「必須將這塊玉石買到手。有了這塊玉石,就算你肯定能夠晉級為五品陰陽師的,我可以肯定!如果你能夠搞到更多的這種品質的玉石,我可以保證你在短期內連升幾品。」

  「二十萬!」吉田準備用錢砸。

  藏貴機的文化不高,但也搞得清十萬那是要用一個大麻袋才能夠裝得下。日本人的這個價格讓藏貴機有些驚駭,差點沒一口應下來,不過現在是張山海在談生意,藏貴機知道自己應該守自己的本分。

  「你誤會我了。這真的是非賣品。」張山海毫不猶豫地說道。

  「三十萬。」吉田繼續往上加。

  張山海搖搖頭,「多少錢,我也不會出售鎮店之寶。」

  「五十萬。」日向吉田幾乎是張開喉嚨喊了出來。

  張山海微微一笑,還是搖了搖頭,似乎這五十萬對於他來說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日向吉田自然不會認為張山海真的會將這塊玉石當成鎮店之寶,「六十萬。」

  吉田將價格提升幅度減緩了下來,暗示張山海現在的出價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但是張山海卻認為,即使這塊玉石不出售,前面的商品的賺頭也夠他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了。日本人在這裡揮金如土,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看來這些玉石對於他們肯定有著某種特殊的作用。張山海在沒有確定之前,不會這麼便宜日本人。就算這筆錢沒有賺到,張山海也在所不惜。

  「您不覺得您的期望值太高了一些麼?」茂名合子問道。

  張山海則笑道,「你也看到了店裡的玉石已經全部出售了。我們還需要這塊鎮店之寶來維持一段時間。」

  「一百萬!這是我最後的價格,如果你還不願意出手,那我只能放棄了。」吉田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山海似乎很為難,很糾結,但是猶豫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成交!」

  藏貴機心道,「難怪他能夠當觀主。要是我,日本人叫十萬,就肯定承受不住了。」

  交易的總數額竟然達到了近兩百萬,在這個時期的SH也是一筆巨大的交易。日向吉田自然無法帶來這麼多的現金,張山海也不會接受日本人的現金支票。所以,雙方只好前往銀行進行交易。

  日向吉田付出了巨額資金,但是收穫巨大,回去之後,立即進入閉關之中。至於其子日向晉三的死亡原因,已經不是他關注的重點。茂名合子也帶著女兒提前歸國,只留下部分人繼續在中國進行調查,對於他們來說,日向晉三的死亡原因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張山海一下搖身一變,成為百萬富豪,在那個年代,張山海應該是國內最年輕的富豪。他面臨的問題,只是如何將如此巨額的錢花出去。實際上花錢遠沒有賺錢困難,在幾個幫手的幫助之下,張山海很快將他手裡頭巨額的資金變成一大堆的物件。

  這一筆大生意之後,張山海果真將玉器的價格再次大幅度提升,甚至在他的帶動下,國營玉器行也開始將價格提升。

  青衣教事件發生的時候,十幾個被青衣教擄掠到青衣塔中的少年,當時雖然被張山海救了過來,並且也解除了他們的危機。但是這些人畢竟是特殊的人,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當時的儀式,同時也對他們進行了啟靈。他們對於天地之氣原來就比普通人靈敏得多,經過啟靈之後,自然更是超出許多。

  當時倒是有人道門想將他們收納,但是家長們經過這一次事件,已經飽受失子之痛,哪裡願意將他們送出去受苦?

  雖然當時張山海出手,解除了他們的身體中的危機,但是他們的特殊的體質,依然讓他們成為陰邪侵襲的目標。

  社會高速發展的同時,同時城市人口數量高速增長,自然而然會帶來一些問題。每年SH市有大量的人死於意外事故,有大量的人死於各種惡性案件。因此,城市裡遊蕩的冤魂逐漸的增加。如果這些冤魂得到合適的場所,就能夠成為鬼靈。另外城市的擴大,不斷的開挖一些區域,一些被埋在地下的東西,也趁機鑽出地面。趁著黑夜出來遊蕩。

  黃士隱感嘆道,「我似乎聞到了一些髒東西的氣息。」

  劉道南說道,「現在的氣機太亂了,那些東西正好出來活動。」

  張山海對捉鬼的興致沒有賺錢那麼高,「管他呢!反正張師成老道他們閒得很。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作為一個修士,你的目標應該是長生,而不是賺沒用的錢財。你說將來要是修不成長生,你賺再多的錢,也沒命花呀?」黃士隱說道。

  「你不是也沒有長生麼?」張山海反問道。

  黃士隱與劉道南兩老鬼無言以對,張山海每次都是直接抓住了他們的死穴。

  「救命啊,道長,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啊!」茅山陰陽道觀突然來了一群人,一個中年人抱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慌忙跑進了道觀。

  這男孩,雙目緊閉,面色青紫。氣息越累越弱,奄奄一息,眼見就無法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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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三章 白蛇

  男孩叫白曉亮,白曉亮的爸爸白大林是建設局第四建築工程隊的隊長。自從改革開放之後,SH的城市建設速度非常之快,很快用完了城市空地,只能夠向城市外圍擴大。白大林的建築工程隊一直忙個不停,作為隊長的白大林更是忙得不亦樂乎。

  白曉亮的媽媽陳彩萍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醫生這個職業經常需要加班。不可能總是待在家裡帶小孩。

  白曉亮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農村的,所以,白曉亮經常一個人待在家裡。上一次的青衣教事件中,就是由於白曉亮一個人在家裡玩筆仙,最後被青衣教的人擄走。好在張山海最後出手,才讓白曉亮倖免。

  自從出了那事情之後,白大林與陳彩萍再也不敢將兒子一個人放在家裡。要麼帶到工地,要麼帶到醫院。白曉亮不喜歡醫院裡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跟著父親一起去工地的時候更多一些。

  白大林的工程隊最近承接了一個市郊的建設工程,那個工地原來是個亂葬崗,都是一些無主的墳墓。這個工程比較大,白大林的工程隊在那裡待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將工地完全整理出來。

  上個週末的時候,白曉亮便跟白大林一起去了工地。

  「曉亮,你待在工棚裡別亂跑,現在工地裡亂得很,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容易受傷,你別去工地玩了。」白大林騎著車帶著白曉亮來到工地上,將白曉亮安頓在工棚裡。

  「放心吧。我今天帶了射鵰英雄傳來了,夠我看好一會的。」白曉亮笑道,說著便拿出一本嶄新的小說,這還是早幾天陳彩萍帶著他到新華書店買的。買到這書可真不容易,幸好那天去得早,要不然還真不容易搶得到。總共幾十本書,沒一會功夫便被搶購一空。

  「隊長,你快過去看看吧。挖到東西了。」建築隊的建築工人推開工棚的門,探了個頭進來說道。

  「哎,我這就來。曉亮,你一個人在這裡,肚子餓了,那個抽屜裡還有些餅乾。爸爸過去一下。」白大林說道。

  建築隊裡說挖到東西,實際上是指挖到不好的東西,比如挖到墳墓。這裡是亂葬崗,挖到墳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程軍說挖到了東西,肯定是比墳墓更加嚴重的事情。

  走出工棚,白大林將門拉上,走了幾步才問道,「挖到了什麼東西?」

  「一條大蛇。還是活的。兄弟們都不敢動手了。隊長,你看怎麼辦?」程軍說道。

  「多大的蛇啊?在這荒山裡挖一兩條蛇出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怎麼就停工呢?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幹建築工了。現在上面壓的建築任務緊,完不成,年底獎金就得玩完。你看我們辛辛苦苦一年,總不能到了年底拿不到獎金吧?」白大林說道。

  「隊長,根本不是一般的大蛇啊!大伙也都幹了這麼多年了,要是一般的大蛇我們直接打了做菜了,這蛇不一般。剛挖開一個口子,裡面露出一個黑黑的大洞穴,然後一個巨大的白色蛇腦袋伸了出來。也不攻擊人,就是守在門口不讓我們靠近。兄弟們誰也不敢靠上去。」程軍說道。

  「行,我過去看看再說。」白大林說道。

  沒多少功夫,便道了現場,穿著整齊劃一的白色工作服帶著黃色安全帽的第四建築工程隊的建築工人們人人手握著鐵鏟,團團圍成一圈,每個人的表情都極為嚴肅,臉上緊張得冒出了冷汗。

  見白大林走了過去,建築工們往旁邊一讓,留出一道縫隙。白大林透過縫隙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乖乖!果然是一條大蛇,光是那個蛇腦袋,張開嘴巴,估計就能夠直接將一個人完整地吞下去。

  巨蛇不停地吐著信子,脖子不時的晃動,腦袋不停的轉換著方向,警惕地看著四周的人群。巨蛇很急躁,但是卻沒有退縮,也沒有繼續往外鑽出來。牠似乎在守護著什麼!

  白大林知道這工程沒辦法繼續進行,要是強行繼續開工,搞不好就會出大問題。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白大林不敢冒險。

  「先停了吧!」程軍向大伙揮揮手。

  眾人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散開。

  見眾人散開,那白色巨蛇這才將腦袋縮回了洞穴之中。

  「隊長,今天停工,上面問起來怎麼辦?」程軍問道。

  「碰到這種事情還能怎麼辦?這要是蠻幹出了事情誰負責?上一次一隊蠻幹,最後怎麼樣?三死一殘!」白大林說道。

  「我就是擔心楊金熊那傢伙回頭找他表哥王成柱告狀。那狗東西可是看上你這隊長的位置好長時間了。我們四隊要是讓這狗東西來當隊長,遲早得散。你也知道,這狗崽子喜歡吃獨食。上一次,局裡分給咱們對的福利讓這狗娘養的去領,結果就被他獨吞了一小半。反正,咱們四隊,兄弟們只服你。這狗娘養的要是上了,我寧願去那些私人建築隊,也不窩在這裡了。」程軍說道。

  「這事情心裡有數就行了,別人聽到了不好。」白大林說道。

  白大林回到工棚裡,白曉亮正在哪裡看小說。見白大林進來,將書放下,奇怪地問道,「爸爸,怎麼就回來了?」

  「今天的事情幹不了了,停了工。所以,爸爸乾脆陪你玩一天算了,兒子,你想去哪玩?」白大林問道。

  「怎麼回事呢?」白曉亮問道。

  「工地裡出了點問題。得將問題解決了,才能夠開工。」白大林說道。

  白曉亮點了點頭,「你真有空陪我玩麼?」

  白大林笑道,「當然有空!不過,這事情我得先跟局裡說一聲。」

  白曉亮笑了笑。

  「爸爸可是說真的。等將情況跟局裡說明了之後,馬上就跟你一起去玩。剛好那邊有條河,我們去那邊釣魚怎麼樣?」白大林問道。

  「好啊。」白曉亮很是高興。

  「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頭,不可下河洗澡。」白大林說道。

  卻說,白大林讓建築工們暫時停了下來,楊金熊當時壓根沒再現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楊金熊雖然想當隊長,對建築隊的活卻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只是認為當隊長之後,以後就成了建築隊的頭了,自己想怎麼樣,隊裡的人都得聽自己的。不像現在,經常受白大林的管制。雖然仗著表哥,時常偷點懶,但是總還是受白大林的管。這一點讓他非常不滿。好幾次私下要求表哥王成柱想辦法讓他當隊長。

  王成柱卻知道自己這個表弟是什麼德行,真讓他當建築隊的隊長,遲早會出大事不可。所以只肯給他一個有名無實的副隊長。為了讓楊金熊能夠安下心待在建築隊,王成柱給楊金熊開了個空頭支票。

  「要是白大林犯了錯誤,你立了功,這個位置就是你的。」王成柱說道。

  這個允諾讓楊金熊很受鼓舞。每天跟著白大林的屁股等著白大林犯錯誤。但是白大林這個人做事紮實得很,跟工友的關係也非常不錯,楊金熊沒找到白大林的毛病,自己倒是犯了幾次大錯誤,要不是有王成柱在背後替他擋著,早就被處理了。

  這麼一來,楊金熊一點勁頭都沒有了,在工地上也是經常怠工。四隊的人都知道他有個副局長表哥,將他告上去,也拿他沒辦法,所以,大伙乾脆就隨他去了。

  楊金熊在工棚裡睡到十點多,卻發現建築隊的工人們全部回到了工棚,很是奇怪。

  「怎麼回事,這是?咋都回來了呢?」楊金熊拉住建築隊的一個建築工人王虎子。

  「挖到東西了。一條大蛇,還是白色的。隊長讓停工,今天休息。哎喲!萬青你踢我幹嘛?」王虎子正說著,被身後的張萬青給狠狠地踢了一腳。

  「踢你幹嘛?你缺心眼啊!不知道什麼人說得,什麼人說不得啊?」張萬青身後的呂小波說道。

  張萬青狠狠地瞪了王虎子一眼,便將工作服脫下往床上一扔,換了身衣服,「小波,趁著今天沒事,我去找春秀玩去了。」

  「行,晚上趕回來啊!現在工程緊,這個事情解決了,估計會加快速度趕工。不然隊長也不好向上面交差,咱們也不能讓隊長難做人,對不?」呂小波說道。

  楊金熊知道這些工人沒將他放在眼裡,他這個副隊長在隊裡一點地位都沒有。但是他今天卻一點都不怒,他覺得他等到了絕佳的機會,眼珠子一轉,飛快地穿起了衣服,便往外面走去。

  「這狗娘養的準時找他表哥去了。都怪虎子多嘴。」呂小波說道。

  「對不起。我也是忘記了,隨口就跟他說了。」王虎子哭喪著臉說道,剛才一說完,心裡就後悔了。

  白大林這一段時間勞累得很,去局裡匯報了一下情況,回來吃了中飯,便跟白曉亮說道,「今天睏得很,我打一會盹,醒來就跟你一起去釣魚。」

  白曉亮也懂事得很,「爸爸,你睡吧。我今天看了一上午的書,也有些犯睏了。我也想睡個午覺哩。」

  這白大林也是睏到了極點了,往簡易床上一躺,就睡著了。過了一會,便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他。

  「白大林,白大林。」這聲音不是很熟悉,也聽不出是男是女,只覺得這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白大林爬起來,往門外走去,竟然徑直走到上午挖到白蛇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白蛇探出腦袋,張開嘴巴竟然會說人話,「白大林。」

  白大林也不覺得驚奇,似乎本來就知道這大蛇會講話似的,「你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你讓你的建築隊停工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就全部搬走了。這一片地方隨便你怎麼開工都沒有關係。」白蛇說道。

  白大林猛然醒過來,卻發現自己還躺在工棚裡,白曉亮在旁邊看著書。剛才原來是夢。但是那情景卻是那麼地真切。白大林這個時候,似乎還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記住,三天之後。」

  「爸,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白曉亮問道。

  白大林笑道,「不是,大人怎麼可能做噩夢?」

  白大林驚醒了之後,便再也睡不著,索性起床,帶著白曉亮去了河邊釣魚。

  卻說,楊金熊問清楚了消息之後,便去了建設局。

  王成柱一見楊金熊便問道,「金熊,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沒有。哥,你就是不待見我。咋一見我就問我有沒有闖禍呢?好似我就知道闖禍一般。」楊金熊說道。

  「我啊,是被你嚇怕了,生怕你搞出我結不了尾的麻煩事情來。舅舅將你交給我,你要是弄出什麼禍事來,你讓我怎麼向舅舅交待?正好,白隊長今天過來,說你們建築隊挖到了東西,得停工,等下跟我一起回去,我媽老是念叨你這侄子呢。今天正好去我家吃頓飯。」王成柱說道。

  「那不成,我還有正事呢!」楊金熊說道。

  「就你還有正事?不添亂我就燒香拜佛了!」王成柱笑道。

  「真有事。就是跟你說說白大林今天放假這事情。你說現在建築隊的任務重不重?這個工程開工了一個多月,連個地基都沒弄出來。結果怎麼樣?挖到一條蛇,就找藉口停工。咱們搞建築的,哪個場子不挖出點東西來?但是哪個敢隨便停工放假?這白大林是在搞封建迷信。一條白蛇就不敢挖了,那以後咱們建築隊乾脆改成風水隊算了。看好了風水,咱們再開工算了。」楊金熊說道。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今天碰到大蛇的事情,你在現場麼?」王成柱問道。

  楊金熊哪裡在現場,後面知道了那裡有白蛇,自然也不敢過去看,一條四腿蜥蜴都能夠將他嚇得直哆嗦,哪裡還敢看蛇?但是楊金熊自然不會說真話。

  「在現場,咋不在現場?自從上一次你批評我一頓之後,我就認識到錯誤了。所以每天將自己當成一個普通工人,與工友們一起出工。今天我也在現場。」楊金熊說道。

  「你看到巨蛇了?到底有多大?」王成柱說道。

  「看到了!也沒多大,那蛇倒是一條白色的蛇,但是沒白大林說得那麼誇張,也就是兩個拳頭粗細。這樣的大蛇以前又不是沒有見過,只是這一次碰到的是白蛇而已。白大林說得那麼誇張,就是想休息幾天了。隊裡好多人接私活,他們放幾天假,接幾天私活,差不多相當一個月工資了。」楊金熊說道。

  楊金熊這句話倒也不是捕風捉影,在當時隨便哪個建築隊都有這種情況。所以,王成柱對這話還有有些相信。

  「白大林這人向來很老實的,他應該幹不出這種事情來。」王成柱說道。

  「白隊長是幹不出這事情。他也不用幹這事情,他們家是雙職工,家中有事獨生子,負擔不重,所以不需要去幹私活。但是隊裡的其他人不一樣啊。大部分都是半邊戶,好些人家裡還住在農村,就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養活哩。所以很多人私下跟白大林請假,白大林可能是見請假的人多了,所以乾脆鬧這麼一曲放幾天假。便於那些幹私活的人搞些錢。」楊金熊說道。

  這楊金熊說假話的能力確實很在行,半真半假地,王成柱越聽越像真的。一開始,王成柱還有些懷疑楊金熊的話的,但是聽到最後,也信以為真了。

  白大林跟兒子釣了一下午魚,釣了幾條半斤重的鯽魚,心裡高興得很,一同回到工地。

  呂小波正等在工棚裡,「隊長,下午的時候,局裡來電話了,說是讓你今天下午必須去局裡一趟。我猜想,肯定是楊金熊那個狗娘養去打你的小報告了。今天這事情確實有些詭異,王成柱肯定會信楊金熊的。我看,你還是小心提防一下。」

  「沒事。你回去告訴兄弟們,這三天我們先別動那邊,把別的事情做好了。等過三天之後,我們就加班加點將建設進度趕上去。」

  「隊長,你放心,只要一開工,我們拼了命也要把進度趕上去。」呂小波說道。

  「行,你去忙吧。我去再去局裡一趟。你幫我照看一下曉亮。」白大林說道。

  「沒問題。曉亮,到呂叔叔那邊去。我剛買幾本小說,想跟你換射鵰英雄傳看看。你看行不?」呂小波笑道。

  「你想得美。」白曉亮自己都沒看第一遍,自然不肯換。

  白大林到了建設局,直接去了王成柱辦公室,雖然王成柱只是個副局長,但是卻是他主抓建築隊這一塊。

  「白隊長,你是不是準備去幹風水師傅了?」一見白大林,王成柱劈頭便問。

  「王局,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王大林問道。

  「碰到一條蛇,你便要停工。你跟我說說,咱們局幾個建築隊,哪個隊沒碰到過這種東西,哪個隊因為這種事情停過工?你四隊是共-產-黨領導的建築隊還是封建迷信的建築隊?現在咱們建設局的建設任務這麼重』時間這麼緊,你竟然因為這一點小事直接停工,你說你是怎麼回事?」王成柱問道。

  「這情況我上午就已經跟王局你說清楚了、請示了。確實是情況特殊。那條蛇太大,蠻幹容易出問題,到時候,誰來負責?楊金熊過來找你了吧?王局,楊金熊在隊裡什麼事情不幹,他根本就沒看到那是條多大、什麼樣的蛇?就過來隨便說一通,你就相信了。我白大林將話說在這裡,四隊還要停工三天,三天之後才能開工,要不,局裡想想辦法,將那個蛇洞解決掉,否則我是不會開工的。」白大林說道。

  「你白大林不開工,建設局就找不到人了?我告訴你,白大林!離了你白屠夫,我就吃帶毛豬了?你信不信我直接撤了你,想當這個隊長的人多著呢!」王成柱說道。

  「我知道。你那個表弟看著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大不了老子不幹就是了,這年頭,隨便找幾個人組個建築隊,日子好過得多。也不用看某些人的眼色過日子了。」白大林說道。

  「那好,你白大林別幹了,我馬上去跟局黨委提,將你這個隊長拿下來。」王成柱說道。

  「隨你的便!不過我要忠告你一句,你要是蠻幹,那個地方真出了事情,你王成柱也負不了責!別以為上一次一隊的事情,你王成柱找了替罪羊,到了四隊,可不會有人幫你替死!」白大林也是個直爽的人,看不到王成柱這種以權謀私的人。所以直接跟王成柱幹了起來。

  兩個人吵得很凶,局裡的一些工作人員忙過來勸解。

  建設局當天下午便開來緊急黨委會議,討論白大林的事情。

  「白大林太不像話了,縱容手下的人出去幹私活不說,還專門跟領導進行對抗。比如今天這事情,白大林擅自停工,我對他進行勸解教育,他竟然不服,直接跟我對抗了起來。這眾人要是不立即進行處理,以後咱們下面的建築隊就根本沒法管了。」王成柱是下了決心要將不怎麼聽話的白大林搞下去了。

  建設局其他領導其實也知道這裡面的名堂,但是這建築隊原本就是王成柱在主管,既然主管人下決心要換一個隊長,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這個白大林這樣做確實不對,但是這個人辦事能力還是有的。咱們下面的幾個建築隊,要是說起來,還就是這個四隊的效率最高,建築工程質量最高,這一點,大家都是清楚的。現在要是換了隊長,四隊的散了怎麼辦?現在上面已經有風聲,要成立專門的建築公司,將建築隊從我們建設局分出去。我覺得在這個敏感時期,能不換人最好還是不要換。搞個不好,隊伍直接散了。到時候我們幾個都脫不了責任。」副書記舒慶安跟王成柱是死對頭,自然不會幫王成柱說話。

  「但是白大林今天的態度,你們都看到了。氣焰非常囂張!這樣下去,就是將他留下來,也做不成事情了。這工作沒法做了。現在建築隊的建設任務這麼重,我連個人也管不了,如何能夠完成市裡佈置的建設任務?到時候,任務完不成,誰來負責?」王成柱說道。

  王成柱擺明了要是不將白大林換掉,就準備推責任了。上一次一隊出了事,麻煩還沒有解決,建築隊被王成柱搞得一團糟,這個時候誰肯接手這燙手的山芋?所以建設局最後還是通過了撤換白大林的決定。

  第二天,王成柱便趾高氣揚地去了第四建築工程隊,宣佈撤銷白大林的隊長職務,然後讓自己的堂弟楊金熊任代理隊長。

  「憑什麼撤白隊長的職務?我們四隊哪一次不是提前完成任務?現在出一點小事情,就把他撤了,還不是你他娘的想讓你堂弟上位?」程軍第一個站了出來。

  「不想幹的,就趁早說話。我就不信,離了你們,我還招不到人!現在外面多少人盯著咱們局裡的這些位置呢!我跟你們說,就算你們全走了,我一天工夫就能夠把人給招齊了,你們信不信?我這裡也給你們一個承諾,你們不是還有很多臨時工麼?只要你們跟著金熊好好幹,表現突出的,今年建築隊提幹的指標,就歸你們了!」王成柱自以為老謀深算。

  這一招確實奏效,一些原本準備造反的建築工一下子沒有脾氣。要知道,這個臨時工的位置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現在又有轉正的機會,哪裡還肯放棄?

  白大林輕鬆得很,這個建築隊隊長不幹就不幹了,總比丟了命要強。要是放在以前,白大林也不會相信,但是自從上一次青衣教的事情之後,白大林便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一起神奇的事情,沒辦法用科學來解釋。昨天那個夢太真實了,白大林不想帶著跟自己親如兄弟一般的工友一齊去冒險。

  「老子早就想不幹了!要不是白隊,早就下海去了!」張萬青將安全帽往地上一扔,轉身便走。

  呂小波第二個站了出來,「王成柱,我操-你-老母!娘的,這一句話憋了好久了!今天真爽!」將帽子往王成柱那邊使勁一扔,也轉身離去。

  王成柱往旁邊一閃,卻沒注意地上是坑坑窪窪地,身體一歪,便摔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真是反了!」王成柱指著呂小波。

  程軍一腳將身邊的楊金熊提翻,「老子也受夠了!不幹了!」

  白大林也沒打算在建築隊幹了。回到工棚裡清理東西。

  「隊長,以後帶著我們一起幹吧?我們聽你的。」程軍說道。

  「對,隊長,我們跟你幹!」張萬青說道。

  準備辭職不幹的幾個職工全部積聚到工棚裡,總共有八個人。

  第四建築工程隊總共有三十多號人,一下子走了九個人,還都是骨幹人員,第四建築隊的實力一下子落下去一大截。但是建築工程隊的基本建設任務還是能夠開展的。

  王成柱準備一鼓作氣,趁著自己在這裡壓陣,讓楊金熊帶隊開展建築任務。

  SH的是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之一,建築隊的設備還是比較齊備的,第四建築工程隊也有幾台大型推土機、挖掘機,都是從國外巨資引進的。

  楊金熊在王成柱的支持下,威風凜凜地站在現場,指揮著挖掘機,直接對準了蛇洞開挖了過去。

  挖掘機一鏟子下去,那蛇洞轟然倒塌,一條巨大的白色飛快從蛇洞裡躥了出來。

  「啊!」

  所有的人同時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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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四章 蛇之血咒

  「噗!」

  那條白蛇口中噴出一團青色的煙霧,向四周散開。

  「逃啊!」

  所有的人撒腿便跑。

  王成柱與表弟楊金熊一直站在挖掘機的傍邊進行現場指揮。兩個人都是平時沒幹過什麼活的人,一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立即傻了眼。兩個人當時就被那飛出的巨大白蛇嚇傻了。

  王成柱倒是還在心裡罵了一聲娘,「楊金熊這個蠢豬信不得啊!」

  兩個人也不知道逃命,就傻傻地站在那裡。

  「快逃命啊!別傻站在路中間啊!」倉皇逃命的建築工們見這兩個兄弟站在大路間,大聲吼道,這個時候可管不了對方是什麼職務。逃竄過來的建築工將兩人一撞,便將王成柱與楊金熊撞翻在地。

  青色煙霧籠罩下來,將王成柱與楊金熊也籠罩其中。所有沒來得及逃離煙霧籠罩範圍的人,當場都是白眼一翻,不省人事,身上的皮膚慢慢變成紫黑色。顯然是嚴重中毒。

  這毒霧煞是厲害,那些稍微沾到一點的人,竟然也是一頭栽倒。這一會功夫,加上王成柱與楊金熊兩個,竟然已經倒下了了十來個人。全部撲到在地上,生死不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沒誰敢往後面看,一路沒命地逃離現場。

  白蛇高高地從地面躍起,警惕地看著四周逃竄的人們,飛快的追了上去,看來這白蛇已經被徹底激怒,此時不肯善罷甘休了。

  白大林正在帳篷裡清理東西,準備與那個從建築隊退出的人一起回去。卻聽到外面驚叫個不停,忙跑出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大林心中一震,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也不多想,立即衝出了工棚。帳篷裡幾個人也同時跟了出去。大伙都只奇怪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注意到白曉亮竟然也跟了出來。

  一跑到外面,便看到一條巨大的白色緊緊追著一大群四向逃散的建築工。這蛇真是大,巨大的蛇頭高高地仰起,差不多有兩層樓那麼高。那些建築工恨不能多長出幾條腿出來,那樣能夠跑得更快一些,越是越一步,越是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救命啊!救命啊!」那些建築工們一路跑,一路喊個不停。

  「去拿雷-管來,快去拿雷-管來!」白大林喊道。

  建築工程隊裡有些雷-管炸-藥,有個時候遇到工地上有巨石,便能夠炸掉。白大林一看到情況緊急,馬上便想到用雷-管來對付白蛇。

  「我去!」程軍飛快地跑到存放這些東西的地方,快速拿了一盒雷-管,又拿了一把導火線,幾個人也麻利得很,快速將引線裝到雷-管上,然後用布條綁到木棍上。看到白蛇靠近得差不多了,將引線點燃,等了一會,才將雷-管扔了出去。

  「轟!」

  一聲巨響,雷-管竟然被白大林直接扔到了白蛇的嘴巴上,在白蛇的嘴巴上炸出了一個豁口。白大林的攻擊徹底激怒了白蛇,看到這裡有幾個渺小的人類傷害了自己,立即撲了過來。

  張萬青是個大猛子,他覺得雷管的威力不足,所以順便拿了一封炸-藥,製作了一個簡易的炸-彈。看到白大林得手之後,立即將手中的簡易炸-彈點燃,扔了出去。炸彈滾落到白蛇的腹部。

  「臥倒!」張萬青大喊一聲。白大林剛要罵這張萬青,看到扔出的炸彈之後,嚇了一大跳。

  「大家都臥倒!曉亮!快臥倒!」白大林喊道。白曉亮剛剛看白大林炸白蛇看得很過癮,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往哪躲。白大林猛地撲了過去,將白曉亮撲到在地上。

  白光猛然一閃,大地不住地搖動,炸-彈爆炸點附近的物品都被當場炸飛。那白蛇正好在簡易炸-彈的旁邊,巨響過後,白蛇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著,身上的鮮血不住地流了出來。顯然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害。

  「曉亮,你沒事吧?」白大林問道。

  白曉亮搖搖頭,「沒事呢。」

  白大林爬起來來在程軍屁股上踢了一腳,「你想害死大伙啊!你用炸-藥幹啥?」

  程軍愣愣地說道,「我這不是怕炸不死那白蛇麼?」

  「唉,懶得跟你說。能夠將牠嚇跑就行了,你以為炸死了是好事啊!不過這蛇被激怒了,也許不重傷牠,牠也不肯退去。你們這說白蛇在守護啥東西呢?」白大林說道。

  「不會是有寶物吧?反正這大蛇也半死不活了,我們到蛇洞那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張萬青說道。

  呂小波連忙說道,「要是那裡面還有一條這麼大的蛇,我們豈不是送到牠口裡去?」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橫草不肥。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去看一眼,我死都合不上眼睛。」程軍說道。

  白大林連忙阻止,「程軍!別去!這事情邪性得很。先救人,其餘的等下再說。」

  那白蛇先是不停地痛苦掙扎,過了一會,動靜越來越小,最後完全不動,伏在地上。

  雖然是這樣,眾人還是小心翼翼地,生怕這白蛇是在裝死,等眾人從牠身邊經過的時候,猛然發起攻擊。

  幸好白大林比較穩妥,不然還真出了大事。幾個人準備越過大蛇橫躺地地方的時候,大蛇猛然昂起頭來。

  「吼!」

  白蛇居然發出野獸般的吼聲!這讓所有的人都有些怪異。

  大蛇掙扎著將頭部動了一下,橫在眾人的面前。

  「我去拿再制個炸彈把牠炸飛了算了。」程軍說道。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放過牠算了,要是將牠逼急了不知道牠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白大林說道。

  「牠應該是真的守著什麼東西,不肯放我們過去。」白曉亮說道。

  「臭小子你跟過來幹什麼?」白大林回頭看著白曉亮說道。

  「我可不敢一個人待在那裡了,要是這白蛇衝過去,我怎麼辦?」白曉亮說道。

  「那你跟緊一點,就在我旁邊。」白大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白蛇猛地騰空而起,向著幾個人噴出一股白色的氣體。

  「危險!快跑!」白大林一看情況不對,一股逼人寒氣向幾個人侵襲而來。

  空氣裡的水汽竟然遇到那股白氣之後竟然立即變成了冰晶,倏倏地像細小的雪花一般向地面飄落。

  幾個人自然沒有一個人敢留在原地看風景,誰知道那股白氣落到身體上之後,會不會讓身體變成了冰棍呢?

  幾個人慌忙往四周逃竄,白大林拉著白曉亮的手也快速往旁邊跑。但是快要走出白氣的籠罩範圍的時候,白曉亮腳底下一滑,摔倒在地上,白大林卻沒有止住腳步,繼續往前衝了幾步,剛好衝出了白氣的籠罩範圍。

  「不!」白大林回頭看到讓他心碎的一幕,白氣籠罩了下來,白曉亮身上起了一層白霜。

  白大林不顧自己的安危,衝進去將白曉亮拉了出來,但是此時白曉亮已經不省人事,身上也已經像冰塊一般冰涼。在白曉亮的額頭中央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紅點。白大林卻並沒有大礙,只是身上略微起了一點白霜。

  白大林也顧上不救別的人了,抱起自己的兒子便快速地往公路跑。

  「隊長,你等著。我去開一輛工具車過來。」程軍說道。

  「萬青,你們組織大伙趕緊救人,我送曉亮先去醫院了!」白大林說道。

  「隊長,你還管他們那麼多幹嘛?他們要是聽你的,能發生這事情?那狗東西死了活該!」張萬青不肯留在這裡。

  「隊長,別管這麼多了。曉亮的情況不知道如何呢?咱們先把他送到醫院去。其它的人自然有人過來救治的。」呂小波說道。

  程軍飛快的將工具車開了過來,白大林抱著白曉亮上了副駕駛位置。程軍則坐在駕駛室。其它幾個直接坐到工具車的拖箱裡。

  去醫院的路上,正好要從老教堂那裡經過,白大林不知道怎麼回事,猛然喊道,「停!」

  程軍猛然將車剎住,「隊長,還沒到醫院呢!」

  車廂裡,張萬青幾個也是東倒西歪一個,「程軍,你個狗-日-的,剎這麼急,差點把我們幾個甩下來了!這裡不是還沒到醫院麼?」

  「上一次,曉亮出事,我前些天聽說救下曉亮那人在這裡開了個玉器行。我想讓他看一下。」白大林推開門,抱著白曉亮便往玉器行走。

  「隊長,你別糊塗啊!曉亮現在爭分奪秒,耽誤一秒就少線希望啊!」程軍說道。但是白大林已經走進張山海的玉器行之中。

  「救命啊!道長!」白大林看到藏貴機便跪。他雖然聽說救人的道長在這裡開玉器行,但是他卻沒正真與張山海見過面。所以見到藏貴機穿著道士服,立即以為藏貴機便是那日救人的人。

  藏貴機回頭看了一眼張山海,張山海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藏貴機不大明白張山海是什麼意思。

  張山海走向前去,「快快快!快救人!」

  藏貴機可不懂怎麼救人,張山海只好親自出手。

  這白曉亮本來就是純陰之體,容易受到陰邪侵襲。那巨蛇為了阻止白大林等人前去救人,竟然不惜命元,發動法術攻擊。道術寒氣自然非一般寒氣可比,所以非常輕易的透入白曉亮的肌膚,侵入到骨髓之中,將白曉亮變成一個冰人一般。

  張山海忙握住白曉亮的手,輸入一道靈氣,將白曉亮的心脈保護住,不然要不了多久,白曉亮便會真的變成一塊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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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咒

  白大林一直以為年紀大的藏貴機是師傅,年紀小的張山海是徒弟。現在自己兒子性命危在旦夕,這師傅竟然讓徒弟試手,心中老大不願。正要開口斥責的時候。卻見那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竟然一出手,就讓自己的兒子臉色有了明顯的好轉。

  本來白曉亮一身凍得成了青紫色,全身冰涼,連心跳都沒有了。

  但是張山海一出手之後,白大林便發現,兒子的臉色慢慢變成蒼白色,身上慢慢變成溫涼。用手摸了一下心口,卻發現心口處微微有些熱氣了,同時也感覺到了微弱的心跳聲。

  「碰到蛇了?」張山海問道。

  「是啊!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白大林等人很是吃驚。

  「這世上的事情還有我們觀主不知道的麼?」藏貴機說道。

  「觀主?你說他才是觀主?」張萬青很是奇怪的問道。

  「不是他,還能是誰?」藏貴機說道。

  「別扯這麼多。趕緊去準備一盤子炭火來!」張山海向藏貴機說道。

  「炭火一下子到哪裡去找。我們從來都不用烤火,再說,現在才是夏天。我們也沒有置備這樣的東西啊?」藏貴機問道。

  「你就不知道去你師兄那邊去搬點木材過來,隨便在外面燒一堆火便行了。他身上侵入了太多的寒氣,我要借助火力將他身體之中寒氣逼出來。不過這也只是權宜之計。他的體質獨特,要是沒有這次的事情,倒也沒太大問題,能夠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是這一次,被靈蛇天賦法術這麼攻擊之後,他的經絡更是微弱了,下一次,就是普通的寒氣也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張山海說道。

  「觀主,有沒有徹底治癒的辦法?」白大林問道。

  「辦法倒是有,不過你兒子從此需入觀修煉道術,拓寬經絡,才能夠抵禦陰寒入侵。你兒子這體質修煉道術卻是不可多得的料子。」張山海說道。

  「我可就這一個兒子。」白大林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修行。他的印象中,修行的人都是些不去婆娘,不要家,天天鹹菜就飯的苦日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裡願意讓他去受這些苦?

  「道士又不是不能娶老婆。」呂小波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麼?」白大林說道。

  「我可以先將他治癒了,以後多注意一點,也沒太大的問題,但是一旦遇到陰寒入體,便會有性命之憂。」張山海自然不會去勉強別人。

  「咦,血咒!你們幹了什麼事情,讓那靈蛇如此痛恨?」張山海問道。

  張萬青將事情的前前後後一說。

  張山海聽了之後,說道,「難怪,等將他治癒了之後,我跟你們過去看看。既然遇上了,能救則救一下吧。」

  正好藏貴機那邊也準備好了柴火,直接拿了一口鍋子,將柴火架在裡面燃起熊熊大火。

  張山海在火上架了兩條長凳,直接將白曉亮放到火上烤了起來。

  這要是普通人放上去這麼烤一下,不直接變成烤全人才怪呢,但是奇怪的是,這白曉亮卻一點事都沒有,身體上不斷的冒熱氣,那熱氣將兩根木凳籠罩住,連兩條長凳都沒點燃。張山海手勢不斷,一道道術法不斷地飛入柴火堆中。過了許久,那熱氣慢慢散去,火盆中的木材也全部變成了火炭,紅彤彤地。

  白曉亮悠然醒轉過來,「爸爸,這是在哪啊?」

  張萬青見白曉亮醒過來,歡喜地說道,「小子,你可醒過來了。你若是再不醒過來,我們可是要將你當成乳豬給烤得吃了。」

  白曉亮卻感覺不到熱,「我做了一個夢,在要給非常寒冷的地方怎麼也找不到路。我轉來轉去,身上冷得像冰塊一樣。到了後面,才找到一個火堆,舒服極了。」

  「曉亮,你現在也在火堆上呢!」呂小波笑道。

  白曉亮左右看了看,果然發現自己竟然就在火盆上靠著,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白大林,「爸爸,這是怎麼回事啊?」

  「觀主在救你呢!要不是觀主救你,你這一次可危險了!」白大林說道。

  「觀主?」白曉亮順著白大林的目光向張山海望去,「是你?又是你救了我?」

  白曉亮對曾經救了自己一命的張山海印象頗深。

  張山海笑道,「你要是還賴在上面,那可真是要變成乳豬了。」

  「曉亮,你認識這位觀主?」白大林也很是驚訝。

  白曉亮點點頭,「上一次,我也是他救活的。」

  白大林直接彭地跪在地上,「觀主,這次要不是您出手相救,我兒子怕是又是在劫難逃了。我白大林發誓,以後為您當牛做馬,任憑差遣!」

  「起來起來。我這裡可不興這個。」張山海連忙將白大林扶了起來,「先說正事,你們的事情還沒有完哩!你們相互之間仔細看看,看看你們額頭上是不是有個綠豆大的一個紅印?」

  白大林立即向白曉亮額頭看過去,果然發現白曉亮的額頭上有一個綠豆大小的紅點,不是很顯眼,仔細觀察才能夠看得出來。白大林又向旁邊幾個看了一眼,果然情況都差不多。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白大林問道。

  張山海說道,「這叫血咒術。一旦下了血咒術,除非是施咒之人主動解開血咒,否則便是不死不休。你們現在幸好是在城市裡,要是在農村裡,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一群蛇根本你們打轉了,只要有機會就會向你發動拚死攻擊。成了蛇王的蛇,一般都是動不得的。只要危及牠的性命是,發動天賦技能法術,垂死的時候,還會釋放血咒。以後只要是蛇族碰到你,就會對你發動攻擊。讓你難以防範。」

  張萬青用手摸著額頭,問道,「能不能用什麼東西將這鬼東西洗去?」

  張山海搖搖頭,「不能。如果施咒的蛇不主動為你解除,那你到死都無法將血咒術消除掉。走,快點帶我去看那條白蛇,要是晚了,你們以後可是真的麻煩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這血咒術無法消除,但是卻是可以用別的辦法遮蓋的。這一點,張山海懶得說出來,他只是覺得那條白蛇應該還沒有死掉,或許可以救過來。這傢伙要是能夠收服,也是非常不錯的幫手。

  「張觀主,我們的車就在外面,一起過去吧!我們工地還有很多被蛇毒倒的,也要麻煩你出手呢!」白大林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這事情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不能不管了。藏貴機,去把你師父他們一起叫上吧。」張山海說道。

  「哎。」藏貴機連忙跑過去將師父以及師兄弟全部叫了過來。張山海下了命令,藏立明從來都不含糊。他清楚,師徒幾個今後要想在修道一途有所增益,唯一的希望就在張山海身上。

  到了地方,張山海看到鮮血流了一地的巨蛇,皺了皺眉頭,「有些難辦啊!這靈蛇傷得如此之重,鮮血流了一地,還透支命元發動道術,又施展血咒,差不多將牠的生機全部耗盡了。但是,既然與我有緣,就盡量救你一命!」

  張山海又向藏立明說道,「藏道長你跟著他們去看看,能夠救盡量救治。也算是修點功德。」

  藏立明頷首說道,「觀主放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師徒幾個吧。」

  張山海施展了一個丹師才能夠施展道術——回春術,一道龐大的靈光之計將白蛇完全籠罩,生機不斷的鑽入白蛇的身體,只見白蛇的身體飛快的修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白蛇體內的經絡全部鏈接起來,至於皮肉之傷,速度更快。但是張山海的體內的靈氣消耗也是飛快,即便是張山海丹師修為,使用回春術來搶救瀕危的靈蛇,依然略嫌吃力。這個法術不能夠中斷,一旦中斷,下一次就沒有辦法使用回春術來進行救治了,那麼白蛇體內斷裂的經絡也只能依靠它自身的修煉來逐步修復。所以,雖然有些艱難,但是張山海沒有輕易放棄,而是努力的堅持著,堅持了一會,額頭便開始佈滿了汗珠,頭頂則冒著白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山海的治療終於停止下來,卻沒有起身,而是繼續打坐在原地,任憑和煦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一道道炎陽之氣竟然被張山海吸入體內,逐漸的彌補張山海靈氣的缺乏。一般的情況下,直接吸收著從太陽中照射下來的炎陽,由於這炎陽之氣過於猛烈,所以對經絡會有一定的損傷作用。但是今天張山海則不然。

  在救治白曉亮與白蛇的時候,張山海的經絡中不知不覺將吸收了一些陰寒之氣,此時正好與這炎陽之氣調和。不但沒有壞作用,反而陰陽相濟,對張山海的經絡有著非常美妙的修復與拓寬的作用。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張山海睜開眼睛時,那白蛇已經醒轉過來,但是卻沒有離開,更沒有攻擊張山海。藏立明等人則警惕地守護在四周,唯恐這白蛇向張山海發起攻擊。

  張山海站起來,消耗的靈氣只是恢復了極小的一部分,這倒不是問題,只要經絡不受損,過幾天,就可以慢慢恢復過來。

  「觀主,我們過來的時候,有一部分人已經送往醫院了,留在這裡的人都是中了劇毒,有幾個我們救活了過來,還有幾個生機已斷,沒能夠救活過來。那幾個送到醫院的,聽說都沒有救活。這一次總共死了五個人。」藏立明說道。

  「我們做了該做的,就沒有什麼可以遺憾的了。」張山海說道,「我不管他們怎麼樣,這條蛇,我要帶走。是你們惹了牠,不是牠存心要害你們!」

  白蛇睜開眼睛,衝著張山海吐了吐信子。

  張山海用了通靈之術,能夠知道白蛇的意思。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守護著什麼寶貝!」張山海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9 16:28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六章 龍泉草

  張山海隨著白蛇來到蛇洞,蛇洞已經被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可以看到裡面是一個黑洞洞地巨大的洞窟,隱隱可以看見裡面有幾個白色的東西。

  張山海才來到洞口,便知道白蛇為什麼會如此拚命了。裡面有一條白蛇盤踞在那裡,看到張山海靠近,不停地吐著信子,發出尖利的啼鳴之聲,很明顯,她對於張山海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那是一條雌蛇。而外面的白蛇則是一條雄蛇。牠們是兩夫婦。

  張山海看到雌蛇在雄蛇的身體下面有著數枚蛇卵,這才是即使雄蛇差點死掉,牠也沒有離開蛇洞的最主要的原因。每一個生命都有著自己的使命,即使得道的雌雄白蛇,依然要為牠們的使命掙扎。

  張山海一旁的雄蛇連忙向裡面的雌蛇發出信號,馬上,那條雌蛇立即變得溫順,身體一翻,將自己的腹部露了出來。腹部是是蛇的心臟所在位置,是蛇最為致命的位置。張家山人稱這個部位為「七寸」。白蛇將這個部位露出來,就表明自己向張山海誠服。是動物認主或者馴服的一種方式。

  白蛇讓開位置,張山海看到那裡一共有三枚蛇卵。三枚蛇卵的正中心有一棵奇怪的植物,在陰暗的蛇洞之地,竟然也同樣活得嬌嫩欲滴。最奇怪的是,這植物上面花與種子竟然同時在植株之上。花是青色的,種子則是黑色的,植物的葉子綠色,平淡無奇。

  張山海倒是對這植物並不是很在意,但是劉道南卻興奮地叫了起來。

  「龍泉草!」劉道南驚呼道。

  「有什麼好興奮的,不就是一根雜草而已!」黃士隱不屑地說道。

  「你知道個什麼?《白雲仙人靈草歌》中有載,萬物萌芽在春前,只有龍泉出土先。見寶硃砂用葉裹,自然汁煮汞成乾。此草生於深草之中,花青子黑,服之者令人身輕無病。這草可以用來煉丹。難怪這白蛇捨不得這個地方呢!要是等這些蛇卵孵化出幼蛇,就可以直接吞食龍泉草的種子,從而促使幼蛇煉化蛇卵之中先天之氣,直接進入練氣之境,成為靈蛇。甚至有一定的機會開啟靈智。龍泉草對於蛇來說,就是可以化身為龍的瑰寶。對於我們修士來說,這龍泉草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用來煉製成丹藥,可以清除體內的雜質。」劉道南說道。

  「牛鼻子,知道的還真是不少。難怪這草長在這黑漆漆的蛇洞裡,也能夠長得這麼好。」黃士隱說道。

  「那是自然,想當年,我茅山一道靈田數傾,各種仙草靈植,不勝枚舉。唉。現在怕是沒有了。這龍泉草能夠長得這麼好,其實全是這雌雄白蛇的緣故,牠們每日吐息,雖則這蛇息與龍息相差太多,但是這也是靈蛇之息。這蛇息對於靈蛇來說是有害的東西,但是對於這龍泉草來說卻是小補之物。龍泉草依靠這蛇息成長,而龍泉草又能夠釋放出微薄的靈氣,供靈蛇修煉。所以一般有仙草靈植之地,往往會有道行高深的妖物。」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對於這龍泉草卻一點都不心動,雖然知道這龍泉草是不可多得的煉丹之物。但是現在不同以前的修道界,各種仙草靈植齊備,各種煉製丹藥所需充分,所以修道之人可以依靠丹藥來提升修為,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非常匱乏,即使劉道南這裡有丹方,張山海也不大可能將煉丹所需物品全部準備齊備。這龍泉草雖然是好東西,但是要煉製成丹藥,還需要各種輔助之物,這些東西幾乎不大可能全部找到。所以張山海的興致並不是很高。現在的條件注定了張山海需要走出一條不同於以往的修道之路。

  就在這個時候,那差不多有排球大小的蛇卵發出一聲清脆的崩裂聲。

  「卡嚓!」

  張山海循聲望去,便見一個蛇卵之上竟然裂開了一道縫。

  「卡嚓!卡嚓!」

  似乎受到了那一枚蛇卵的影響,另外兩個蛇卵也相繼裂開。

  蛇卵很自然地慢慢睜開,顯露出裡面的白色幼蛇。幼蛇也足足三指粗細,一米多長的身體。從裡面鑽出來,眼睛卻還是閉上的。

  眼睛雖然閉上,卻沒有妨礙牠本能地往龍泉草爬去,那龍泉草此時也釋放出一種獨特的芬芳。顯然蛇卵中遺漏出來的些許先天之氣對龍泉草的生長有著非常重要的滋養作用。而龍泉草吸收了先天之氣,釋放出更多的芬芳,卻為幼蛇提供了方向。幼蛇在本能的驅動之下,爬到了龍泉草之下,仰頭將龍泉草上的一顆種子吞入腹中。這幼蛇吞下一顆種子,似乎便已經滿足,爬到了一邊,伏在地上,似乎對這顆種子非常地滿意。另外兩個蛇卵中的幼蛇同樣如此。很奇怪的是,這龍泉草上正好三顆種子,而當幼蛇吞下三顆種子之後,龍泉草又快速開出三朵龍泉花,而又有三朵龍泉花解除綠色的種子。

  這就是造化之功的神奇,誰也說不清這裡面的道理,但是自然造化便是如此神奇。只是看了一幕,張山海與藏立明師徒幾人的道心也似乎增大了幾許。

  出來這麼大的事情,各方各面自然非常重視。沒多久,市公安局便派了公安過來封鎖現場,而市裡領導們也紛紛趕過來指揮善後處理工作。

  市局的人大多是認識張山海的,所以見張山海帶人在這裡,也沒有將張山海驅離現場,而是任由張山海守在這裡。他們則開始向白大林等人詢問情況。

  原本第四建築工程隊出了問題,白大林這個工程隊的隊長是要負直接責任的,現在白大林在事故發生之前便被拿下,所以,並沒有任何責任。但是白大林的關係還沒有來得及更改過來。公安局自然要對白大林這個直接領導人進行控制,建設局的領導也脫離不了干係,也被控制了起來。

  雖然這個案子屬於無法預料的災害,但是死了這麼多的人,就不能是小事。最關鍵的是,所有的建築工們都知道,在事發前一天,便已經出現了問題,作為建築隊長的白大林已經停止了工程進程,第二天重新開工才出現的問題。所以肯定會有一些人被追究責任。

  市委書記史冠允與市長康和東先後趕到現場。

  康和東對張山海並不是很熟悉,來到現場之後,發現一大群人圍在出事的蛇洞前,依然沒有散去,而肇事的白蛇依然沒有被有效的控制住,立即勃然大怒。

  「你們公安局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沒有將無關人員驅離案發現場?為什麼沒有對這行兇的野生動物採取有效措施?」康和東指著袁國斗的鼻子質問道。

  袁國斗皺了皺眉頭,硬著頭皮說道,「康市長,他們是特殊事務局的人,那條白蛇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而且那些被救活的建築工也是他們救的。」

  康和東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非常嚴肅的說道,「現在事件的原因還沒有查清楚,必須保護好現場。你讓他們先撤離吧。那條肇事的白蛇還是想辦法捕殺掉,不然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也擔不起責任。」

  這下袁國斗犯了難,「康市長,這事情怕是不好辦。張山海同志說,這白蛇已經被他控制住了,不會出問題。他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才能走。」

  「胡鬧!這簡直是胡鬧!你讓他們馬上離開這裡。」康和東說道。

  袁國斗小聲地說道,「特殊事務局的孟局長也過來了,他們已經接手了這件事情。讓我們處理我們的事務就行了,白蛇的事情,他們會妥善處理。」

  康和東有些猶豫,特殊事務局的SH分局局長在級別上比他康和東低了不少,但是特殊事務局根本就不屬於他康和東管。而且特殊事務局在某些事務上的處理有特殊權限。另外,從內心上來說,康和東也不願意得罪這些特殊人群。但是剛才康和東將話說得太滿,一下子也不好下台。

  「康市長,您看?」袁國斗問道。

  康和東說道,「既然孟局長接管了,就由他們去吧!但是建設局的相關責任人必須要控制住。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建設局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嗯,康市長說得對,必須嚴肅追究相關責任人的責任!我聽說,昨天建築工程隊已經將因為白蛇的原因停止了工程建設,但是今天上午建設局便下派了領導撤銷了建築工程隊隊長的職務,任命了新隊長,最後強行開工,才引發了事故!這個問題必須進行嚴肅查處!」史冠允走了過來,接著康和東的話說道。

  建設局的局長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慌忙走出來解釋道,「昨天是副局長王成柱提出要更換第四建築工程隊的隊長,將隊長換成他表弟楊金熊。由於建築隊一直是王局長主抓,局裡也不好反對。其實在大會上,大家對他的提議還是表示了反對的。」

  「那你這個建設局黨委書記、局長是吃乾飯的?他王成柱以權謀私、任人唯親,如此嚴重的違紀情況,你竟然置之不理?昨天第四建築工程隊便已經將工地突發的問題報告給建設局,為什麼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反而撤換建築工程隊隊長,強行開工?」史冠允嚴厲地說道。

  這個張鵬飛是康和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康和東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麼,張鵬飛作為建設局一把手,肯定是要負主要責任的,更何況他本身還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史書記,我的意見是暫時還是先將這些責任人控制起來。眼下,咱們還是先把善後的工作處理好。安撫一下遇難者家屬的情緒,對遇難者家庭進行補償。」康和東說道。

  史冠允點點頭,「嗯。和東同志說得好,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人要當先。一是救人,各方各面要全力進行人員搶救,二是處理好善後工作,遇難者家庭的困難,政-府要給予關心。」

  張山海沒有去理會這些事情,他只關注著洞穴裡的情況。這一對雌雄白蛇對於張山海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助力,另外那三條幼蛇,也將成為張山海的重要力量。張山海準備將這幾條白蛇培養成將來茅山陰陽派的護山神獸。

  等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三條幼蛇終於甦醒了過來,牠們首先睜開眼睛。牠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自然就是一直守在旁邊的張山海。《靈異志》中記載,靈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會被靈物自動認主。這三條幼蛇看到張山海之後,立即向張山海爬了過去,然後沿著張山海的雙腿一路纏繞了上去。

  雖然張山海是丹師級的修士,但是被三條幼年白蛇如此對待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有麻麻的感覺。

  張山海將三條幼蛇取下,兩條雌雄白蛇想與自己的兒女親暱一下的時候,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三條幼蛇居然非常抗拒,帶著敵意向自己父母發送警告的信號。在張山海安撫之後,才肯與父母相處。

  藏立明師徒取了個大陶瓷盆子過來,將那龍泉草連帶一大塊土壤移進陶盆之中。張山海準備將這龍泉草移到靈氣更加濃郁的青衣塔地宮之中,五條白蛇也將養在地宮中。不過前提是必須對地宮加以擴建,才能夠將雌雄白色容納下來,並且能夠滿足三條幼蛇的成長空間。

  過了幾天,第四建築工程隊工地事故的處理結果也出來了,王成柱與楊金熊兩個因為當場死亡,一了百了,雖然追究的責任,但是沒有辦法進行處理,真是在賠償的時候,進行適當考慮。建設局局長自然是被撤了,而且因為玩忽職守造成重大事故判了兩年。原本市裡考慮恢復白大林的職務,但是白大林已經不想再會建築工程隊。

  「我們想自己弄一個建築隊,以後給自己幹活,也不用受那些官員的氣。自在多了!」白大林說道。

  「我覺得最好還是搞一個建築公司。這樣更正式一些,也容易接到工程。」張山海說道。

  白大林有些為難,「搞個建築隊,接一接零活,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好在不需要什麼本錢。」

  成立建築公司是需要花錢的,白大林一家雖然是工薪階層,但是需要資助雙方老家,家裡的存款卻並不多,更別說成立公司了。

  最後,張山海投了十萬塊,與白大林等人合夥搞了個建築公司。自然張山海成了公司的大股東。公司的名稱也以張山海的名字命名,山海建築公司。


bpd 發表於 2016-10-10 00:23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生意

  白曉亮的事情,白大林總覺得有些為難。拒絕吧,這張山海對白曉亮有兩次救命之恩了,加上張山海這也是有真是本事的人,別人只怕想入他的門還入不了,要不是看著自己兒子天賦不錯,或許人家也根本不會說這話。二來呢,這本身也是為了白曉亮好。但是白大林卻不能不為自己兒子的未來著想,現在社會雖然發展了,但是對於封建迷信之類的還是非常的嚴格,將來要是再像以前一樣就道術與封建迷信劃作等號,那麼自己兒子未免會受到牽連。自己就是因為文化不高,費了老大功夫才是一個建築工程隊的隊長,王成柱比自己還後面參加工作,就是因為手裡頭有大學文憑,來了幾年就是建設局副局長了。要是按照個人能力,他王成柱算個屁啊。

  張山海見白大林猶豫不決,便說道,「這事就這樣算了。我給他一個護身符,按說,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我要跟張觀主學道術!」白曉亮經歷兩次之後,對道術更是來了興趣。白曉亮以前也跟普通人一樣,將道術與封禁迷信的騙術劃到一類的,但是親身經歷了兩次生死攸關的事情之後,對道術有了一個最準確的認識。同時對道術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還是聽你爸爸的吧!」張山海說道。本來張山海就沒啥興趣教導別人。自己修道還迷惑著哩。原本也只是想傳白曉亮一點入門的道術,讓他不容易受邪魔影響便罷了。但是修士有修士的規矩:道不可輕傳。

  劉道南言明,如果那白曉亮不肯修道,那麼寧可傳給護身符,也不能教他道術。傳道非小事,一旦一些品行不端的人修得道術,你傳道之人則需承擔起惡果。對道心是有損傷的。所以傳道必須慎重。

  白大林也順著張山海的話說道,「曉亮,你看你現在學習成績不錯,你還是聽張觀主的,好好學習,將來有機會報答張觀主。」

  「不行,我自己的事情,得我自己做主。張觀主也沒有說,修道之後就不能上學了,張觀主自己不也還在學校裡讀書麼?」白曉亮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大林問道。

  「我聽他們說的。」白曉亮指著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回頭白了藏貴機一眼,說道,「我們道門也不是這麼容易進的,就算白叔叔答應,你要想進我道門,我們還是要考驗你的品性。品性不合格的,我們還是要拒絕。」

  白大林忙說道,「我兒子的品性倒是沒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一邊上學一邊修道呢?」

  張山海說道,「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你們回家先商量好,然後再做考慮。最後還是要我們查探清楚了之後,才會做出決定。至於建築公司的事情,跟這件事情毫不相干,咱們一碼歸一碼。」

  白大林說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

  張山海已經明確暫時不討論收白曉亮入門牆的問題,讓白大林似乎感覺有些後悔一開始便婉拒了張山海。

  但是修道就是這樣,道緣強求不得,如果有道緣,以後必然還有機會。

  本來這年頭註冊一家公司,手續是比較繁瑣的,張山海找了一下史冠允,史冠允立即讓他的秘書劉常新帶著一天工夫就將所有手續辦了下來。特事特辦,有個時候事情辦得,快得不可思議。

  白大林在第四建築工程隊幹了很多年,在行業中也有了一些人緣。加上正趕上改革開放的好年景,搞建築的都生意好得不得了。建設局手下的幾支建築隊伍,手裡的活都做不完,所以挑肥煉瘦,對工程挑剔得很。一般的小工程、活難幹一點的,根本就不肯接手,這就給了那些農村裡出來的包工頭許多的機會。但是一些正規的企業的建設,卻不大願意跟農村的建築工程隊打交道。他們的流動性太強,建築修建完了,他們就走人了,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了質量問題,根本沒辦法找人。另外農村的建築隊,缺乏設計能力。而是這個時候,私人的建築公司也是一個新興事物。像白大林這樣的懂房屋設計,參與過重大工程建設的,有相當高的專業水準的隊伍自然比較受歡迎。

  山海建築公司成立之後,第四建築工程隊的一些心灰意冷的建築工也退出了建築隊,跑過來跟白大林了。

  卻說,市人民醫院準備修一棟住院大樓,一開始找的建設局的第一建築工程隊,但是雙方談了幾回,便僵在了那裡。主要是第一建築工程隊的活比較多,所以不但要價高不說,工期還得排隊。本來要價高,人家也不是接受不了,反正修樓也不是自個的錢,貴一點,人家也能夠接受。但是工期不確定就難以讓人接受了。要知道這個時候建啥子工程都得唱高調。比如,慶祝多少多少週年、慶祝第多少個國慶等等,你要是不搞一個為某某獻禮,感覺你這就是功德不圓滿似的。但是不光是第一建築工程隊,還是另外幾隻建築隊,手裡的活都是忙不過來,這「檔期」基本都是定好的。

  白大林熟人不好,人家知道白大林現在幹公司之後,立馬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大林。

  白大林主動出擊,去跟人家醫院談。開始人家醫院的調子也挺高的。這私人建築隊談都不想談。白大林也不氣餒,找醫院領導很多回,才有見面的機會。人家聽說是建築公司,態度才轉變了些許。經過白大林的多次公關,再加之人民醫院也著急開工,確保工程在年底完工,最後跟山海建築公司定了下來。

  張山海聽說建築公司一成立立即來了筆大生意,心裡也高興得很。心想,得慶祝一下啊,便將白大林找了過來,「白叔叔,你這一次為公司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我得好好的犒勞一下大伙。晚上大夥一起去飯店吃一頓。」

  其實也不是什麼飯店,就是玉器行附近的一個小飯館,其實白大林想直接就在觀內食堂裡自己整一頓。但是張山海當董事長以來,第一次整筆大生意,覺得非正式一點不可,去了旁邊一間餐館。回來之後,白大林後悔得要死,還不如觀裡大鍋飯吃得痛快呢,當然這是後話。

  在酒席裡,張山海舉杯向白大林說道,「白叔叔啊,這一次你為公司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了。我敬你一杯。」

  雖然這年頭茅台酒也不值啥錢,但是張山海杯子裡裝的是涼白開,畢竟年紀尚小。

  白大林嘿嘿一笑,「你要是把杯子裡的涼白開換老白干,我就跟你幹了。」

  張山海見糊弄不了,笑道,「那咱們還是隨意。」

  席間,白大林說起了醫院的工程,其實說是高樓,其實也不高,醫院準備搞個六層樓。幾個搞工程的人一起說起了設計的問題。張山海不太懂設計。不過也不能啥也不說,不然怎麼體現董事長真的懂事呢?

  「那個,看了風水麼?」張山海問道。

  「風水?這公家的東西看啥子風水?只要房子質量好就行了。」白大林搞了這麼久的工程,壓根就沒聽說過看風水的事情。

  張山海卻嚴肅地說道,「這是咱們的第一筆生意,大生意,咱們必須來個開門紅,得將這工程做好了。別以為公家的地方就不用看風水了。遠的不說,就說建房子的時候,要是碰到了風水問題,就可能出亂子。我們老家哪裡曾經有個建房子的就遇上過怪事。他就配一間廚房、幾間豬圈。以為自己是泥水匠,就一個人瞎乎幹起來,結果就出了怪事。前一天壘起來的牆,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看的時候,全部倒掉。他以為是鄰居妒忌,將他的牆給推倒了,兩口子罵了一上午,然後又將牆砌好。但是,過了一天,牆還是全部倒掉,最為怪異的是,就連打底的一層都徹底掀開。這兩口子那一天罵了一整天,村裡人看不過眼,就跑過去看。我們村裡那個看風水的也過去看了。看風水說,你們兩口子別罵人了,這事情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那兩口子就鬱悶的,我家的牆被人推倒了,還得怪自己。這不是不講道理麼?看風水的問,你們看了風水麼?兩口子說,沒有。看風水的說,你們把房子建在別人身上了,你說這房子能夠砌得起來麼?原來,那家砌廚房的地方原來有座老墳,那家沒後代了,老墳慢慢就被平了。」

  白大林說道,「說起這事。我們建築隊也遇到過一些怪事,以前總弄不明白,現在看來還真是風水的問題。」

  「你們先別忙著談設計圖,先畫個草圖出來,我跟你們一起過去看看,那地方的風水。醫院那地方經常有死人的。容易出怪事。我去看了才能夠放心。」張山海說道。

  要是放在以前,白大林等人未必將張山海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經歷了白蛇事件之後,由不得他們不信。

  「那行,我們吃了午飯之後,就一起過去一趟。董事長要帶工具麼?」白大林問道。

  「帶啥工具?」張山海很奇怪。

  「就是那些羅盤什麼的。」白大林說道。

  張山海笑道,「我跟一般的風水先生不大一樣,隨便看看就行了。」

  其實羅盤只是一個輔助工具,看風水的時候,更容易辨明方位。但是對於張山海來說,能夠直接感悟氣機,就沒有必要使用羅盤了。其實用羅盤也並不是完全準確的。很多情況下,環境會影響羅盤的定位。但是天地間的氣機卻能夠直接地反映出風水的概況。


bpd 發表於 2016-10-10 00:31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八章 絕地變福地(上)

  白大林等人自然不會以看風水的名義,而是說準備勘測一下地形,以便於設計建築方案。這種規模的建築,醫院也不願意花錢請專門的設計院來進行設計,而是讓建築公司直接制定設計圖紙,費用自然比設計院便宜得多。

  醫院的院長對山海建築公司如此重視醫院的住院樓項目,也非常高興,「白經理,我們醫院就是想跟你這樣的幹實事的人合作,地形勘測的事情,我讓朱助理去協助你們,朱助理也會就我們醫院的一些要求與你們進行協商。」

  「這樣最好。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立即去地基看一下。這樣也能夠盡快制定出建築方案以及進行房屋結構設計。」白大林說道。

  朱助理叫朱美花,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行事幹練,帶著眾人直接去了準備建樓的地方。

  張山海一到那裡便皺起了眉頭。

  那個地方還有一棟一層樓的平房,大約六七間房間,面積大約兩三百個平方。

  「那個地方是用來幹什麼的?太平間?」張山海隨口問道。

  朱美花詫異地看著張山海,「你小小年紀就出來搞建築了?」

  張山海說道,「沒辦法,讀書不行,乾脆早點出來賺點錢,以後也好攢錢娶媳婦。」

  朱美花笑道,「你這麼小就急著娶媳婦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娶媳婦這事情要早做打算,不然等你準備好了,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了。」張山海笑道。

  「我們醫院的女孩子多得很,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朱美花笑道。

  「那好的。醫生、護士,我最喜歡了。」張山海笑道。

  眾人知道張山海是說笑,一起在那裡起哄。

  「朱阿姨,介紹女孩子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先說說那房子吧!」張山海正色道。

  「那房子現在廢棄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廢棄下來的,反正一直荒廢在那裡,因為那裡以前做太平間用過,所以也沒人願意到那裡去。」朱美花說道。

  「那裡是什麼原因被廢棄的?我看那裡的房子好像還挺完好的。被廢棄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白大林說道。

  朱美花也不否認,「確實是出過一些事情。最開始是,那裡停放的屍體失蹤不見了,然後又出現了醫院的停屍房管理員發瘋的事情,最後誰也不敢到那裡去,醫院也只得將太平間換了地方。最後這個地方就慢慢廢棄了下來。」

  「新住院大樓就準備建在這個地方?」張山海問道。

  朱美花說道,「對,就是這個地方。所以,你們得先將那房子拆除,然後在原地修建住院大樓,我們只是對住院大樓的面積房間結構有一定的要求,至於你們如何去建沒有具體的規定,當然也要注意美觀,節約用地。為將來醫院的擴建留出空間。」

  「行,我們測量一下。會在這幾天將建築方案確定下來。」白大林說道。

  「那好。你們有什麼事情,到我辦公室來找我便是。我那邊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院長讓我安排了你們的晚飯,晚上的時候,一起去聚福樓。」朱美花似乎很不願意在這裡久待,將眾人帶到地方,便找藉口離開了。

  「山海,怎麼樣?」白大林問道。現在大家變熟了,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張山海說道,「幸好我過來看一下,不然還真會出問題。你們沒看到剛才那朱助理將我們送到這個地方,便馬上走人。這個地方不乾淨。以前肯定出了很多事情。」

  「山海,是不是這裡有什麼惡鬼?」張萬青問道。

  「不是惡鬼那麼簡單。那個地方原來應該是停屍房。看這裡的房子應該是民國時期的。所以這個停屍房存在的時間已經非常久遠了。這種地方難免會出現一些盤踞不肯升天的鬼魂,慢慢地這個地方的陰氣便會越來越濃郁,最後陰氣侵入到地底,將這裡轉化為陰地。導致這個地方風水的改變。現在這裡已經成為完完全全的凶地,這裡離那房子近百米,就能夠感覺到陰寒之氣,那房子之中嚴寒之氣肯定更加濃郁。」張山海說道。

  「你不說還不覺得,你一說,我感覺到脖子上都是涼颼颼的。」呂小波說道。

  「這個是你的心裡作用。出了點汗,風吹一下,不是涼颼颼的才怪呢。」張山海笑道。

  「這兔崽子就是瞎起哄。」白大林在呂小波頭上敲了一下。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就是涼颼颼的。」呂小波有些冤屈。

  「別鬧,幹正事。山海,那現在該怎麼辦?」白大林問道。

  「既然我們接手了,自然是要將問題處理了。不然這房子真不是那麼容易建起來的。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那邊看看。」張山海說道。

  「山海,你可小心一點。要不還是我跟你一起過去吧。」白大林有些不大放心。

  「不用,你們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果然說得沒錯,那廢棄的停屍房之中,果然像個冰窟一樣,這炎熱的夏天,這裡房子中竟然一點熱氣都沒有,甚至感覺像冬天一樣的寒冷。

  奇怪的是,房屋雖然廢棄了很長時間,但是房屋裡卻依然非常整潔,地面也沒有太多的灰塵,連蜘蛛網都難以看到幾個。房間的銘牌依然能夠看得清楚,張山海看到陰氣最濃郁的那個房間上面有一個很大的匾,上面寫著太平間。太平間不斷地往外釋放者陰氣,濃烈的陰氣將整棟房屋籠罩住,連陽光都難以照進這棟房子的房間。

  「嘭!」房屋裡猛然刮起了一陣寒風,將進樓的大門轟然關上。

  張山海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房屋中的幾個陰魂顯然對自己的到來並不歡迎。

  張山海假裝不知,繼續往走走去。那幾個陰魂卻很不甘心,將門窗弄得嘩啦作響。

  停屍房的門緊閉著,誰也無法知道門打開之後,裡面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張山海走近停屍房的時候,還沒碰到停屍房的房門,那房門便砰砰砰地不停地響動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裡面衝出來。

  張山海卻知道是幾個陰魂附在門上,不停的撞擊著大門,發出劇烈地響聲。

  張山海微微一笑,看來這東西是不想讓自己進入那裡面。這些陰魂雖然看不出張山海的厲害,但是卻已是發現這裡的陰氣對張山海沒有任何用處。當自己最厲害的武器對來襲之敵沒有任何作用時,他們剩下的只有恐慌。

  停屍房看來對於它們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地方,所以,當這個外來者想要進入這裡的時候,對他們產生了威脅。

  張山海沒有理會門上的動靜,走動門口,一手拉住把手,猛力一拉。卻感覺到這門似乎被拴住一般,不過張山海猛的用力,便將大門打開。

  這門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打開過了。所以,當張山海將門打開時,這門發出一聲嘶啞的鳴叫聲。

  嘎吱!

  聲音悠長,打破了廢棄房屋與的寂靜。

  房屋內,一切雜亂的響動卻嘎然而止。

  一些擺放屍體的器具也沒有被搬走,現在早已經是銹跡斑斑。這裡面的陰氣可比當初鬼屋裡要濃郁幾十倍,一般的人只怕到這裡面來一趟,即使沒有受到陰魂的侵襲,都會大病一場。更何況這裡還有一群陰魂四處遊蕩。但是這些還不是最為麻煩的。

  張山海在這停屍房裡還發現了凶靈的影蹤,由於停屍房的陰氣已經與大地相接,將這裡轉變為極陰之地,所以這裡的凶靈能夠直接遁於大地之中,張山海要找出它的蹤影,還需要費一番力氣。

  而且,張山海要徹底改變這個地方的狀況,使得這個地方能夠平平安安地拆除,並且順利的進行建設,頗需費一番功夫。

  張山海從須彌芥子中取出數枚玉石,隨手在上面雕刻了一些奇怪的符文,然後便在停屍房四處走動起來,每到一處,便將取一塊玉符,直接打入到地底。這水泥地面對張山海的玉符似乎沒有任何阻礙,如同利刃切入豆腐中一般。

  一會功夫,張山海便已經放置好十幾枚玉符。一個淨天地法陣便已經佈置好。

  張山海念動咒語,「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一道道靈光從張山海揮舞的手勢中不斷的飛出,射入地面與那些玉符聯繫起來,這些靈光交織成一個絢麗的陣符,鑽入地底。

  霎時,天搖地動,一團黑霧從地底猛地衝出。

  「臭道士,我處處忍讓,你當我是怕了你!非要將事情做絕麼?」那黑霧怒吼道。

  「終於按捺不住了?」張山海面不改色,鎮定地說道。

  「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非要與我為敵!」那黑霧看到這人不似道士,有些奇怪。

  「要怪就怪你擋住了我的財路。所以沒辦法。不過我可以給你兩條路走。」張山海說道。


bpd 發表於 2016-10-10 00:39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五十九章 絕地變福地(下)

  「我倒是要看看,你給我哪兩條路走?」那黑霧陰森森地說道。

  張山海說道,「第一條路,你主動投降,我收你為鬼奴。第二條路,你不投降,我打你打到投降,還是收你做鬼奴。」

  那黑霧氣得哇哇大叫,一聲巨吼,房子裡所有的窗戶的玻璃,全部變成了粉碎,玻璃噼噼啪啪地掉落到地上,木窗戶不住地拍打著窗戶框架。

  「不好!」外面的白大林等人看到這便情況不對,立即衝了過來。

  「你們不要過來,我沒事!」張山海衝著窗戶喊了一聲,回頭又衝那黑霧說道,「你不用怕,做我的鬼奴虧待不了你。保準比你在這裡修煉強多了。」

  「哦,可以選擇第三條路麼?」那黑霧平靜了下來平和地說道。房子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張山海卻可以感覺到它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你說來聽聽!」張山海說道。

  「你做的我的奴隸。我這裡好久沒添人手了。似乎該添新丁了。」黑霧說道。

  張山海笑了笑,「好吧。咱們手上見真章。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一旦動手了,我不打個過癮,可是不會跟你罷休。還有叫你的小崽子們,最好躲遠點,這損失了,可是我虧大了。為了你們,我可下了大本錢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的陣法只差一步就可以發動,不過看到這東西自動現身,張山海將陣法暫時引而不發。不然這黑霧也不能如此悠閒地跟張山海對話。

  那黑霧也很是了得,一張數百斤重的鐵質檯子,竟然直接被它控制著向張山海飛了過來,這要是讓這檯子擊中,普通人只怕會變成肉醬。

  「不是吧?你就這一點能耐?」張山海說道,身體絲毫不動,但是那鐵檯子到了張山海身前10公分的距離,便無論如何都無法動彈了。

  「哼哼!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難怪敢向我口出狂言。」黑霧冷冷說道。

  張山海隨手一道掌心雷扔向黑霧,讓黑霧有些猝不及防,被電光擊得瑟瑟發抖。

  「卑鄙無恥!你居然敢暗算我。」黑霧說道。

  「我怕正面出手,你一招都接不住,就被我打得魂飛魄散,到時候,損失的還是我。」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從須彌芥子中取出那柄桃木劍,隨便輸入了一絲靈力,立即將桃木劍點亮得像盞燈一樣。

  「要不要試試這劍的厲害?」張山海笑道。

  這下那黑霧真是緊張了,這桃木劍本身克制他不說,張山海這一手出來,這黑霧便知道自己的實力也不是張山海的對手。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呢?」那黑霧說道。

  「看吧。一開始還充英雄呢!現在就裝可憐了。哈哈,連鬼也不能免俗。你真是丟鬼的臉。那我問你,這房子以前的人跟你有仇麼?為什麼你不能放過他們呢?你修鬼道,我修道陰陽之道,咱們天生就是死對頭。既然是死對頭,我來滅你,還需要找藉口麼?你的實力比那些普通人強,你可以將那些普通人害死,變成了你的幫兇。現在我的實力比你強,你要是不識相,我就滅了你,你若是識相,我就收你做我的幫兇。哦,不是幫兇,是做的我的鬼奴。我幹的這事可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張山海說道。

  「哼,我打不過你,但是你未必能耐我何。」黑霧說道。黑霧話剛落音,立即從原地消失。

  「呵呵,晚了,你當我真喜歡跟你囉嗦這麼久?剛才陣法沒發動被你破壞了一個角落,所以沒能夠將你的退路封住,跟你廢話這麼久,就是順便將這陣法修復好。現在,你想逃跑?晚了!」張山海手上靈光一閃,剛才不知的玉符一下全部放射出刺目的光芒,交織成一個嚴密的大網,張山海將大網一收,立即將剛才遁逃於地下的黑霧牢牢網在了網中。

  「卑鄙無恥!」那黑霧大喊大叫起來。

  張山海笑道,「懶得理你,先將你的那些手下全部給收拾了,不然將來又是一個隱患。」

  張山海說話,一道道攝鬼術直接使出,一道道陰魂盡數被張山海收入鬼符之中。

  淨天地法陣開啟一段時間之後,這房子中的隱晦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要將這陰地徹底轉變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這裡已經轉變為陰地的時間太過漫長。

  將一切做妥當,張山海又拿出了那個只差不多便可以轉變為鬼王的厲鬼,「你是主動繳槍投降,自己獻出一道精魄出來,而是我自己動手從你身上抽出一道精魄出來?」

  這厲鬼知道張山海的厲害,自然不敢再與張山海硬抗,發出一聲慘呼,自己抽出了一道精魄。

  「這還差不多。」張山海笑道。要不是收服了這厲鬼,張山海今天的買賣可是虧大了。十幾枚玉符,按照張山海現在玉符的行情來算,至少也是十幾萬。況且還是張山海製作成一整套的陣符。這房子修好,山海建築公司充其量賺個一二十萬。要找到,一整棟樓的包工包料的報價總共也就一百多萬的工程,去掉工人工資,一些費用之後,能夠賺到一二十萬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虧大了,估計也沒有辦法從醫院手裡要道一分錢的風水費用。幹實業,咋算來算去都是虧呢?那十幾道玉符,我非挖走不可。」張山海有些迷惑。

  張山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房子裡走了出去。白大林等人忙走了過來。上上下下仔細檢查著張山海,看有沒有受傷。

  「你們這是幹啥呢?我怎麼可能會受傷?」張山海說道。

  「剛才那玻璃碎掉的時候,是不是裡面什麼東西炸了?」白大林問道。

  「不是。不過跟爆炸差不多。」張山海說道。

  「裡面真的有鬼?」白大林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以後不會有了。三天之後,你們可以放心施工了。我給你們一個大概的設計,具體的事情,你們自己去完成。」

  「那行。那我們還去找那個助理麼?」白大林問道。

  「今天虧大了,也要讓醫院放點血不可。」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去找朱美花,不是真為了那一頓飯,而是想去跟醫院談筆生意。

  朱美花似乎就在辦公室裡等張山海一行,「正好,院長晚上也有空,說準備親自招待你們。另外也順便聽聽你們對於這住院大樓的設想。」

  醫院周存安院長也沒車,上下班坐的是自行車。醫院裡聚福樓也沒多遠,大家一起走了過去。

  張山海一走進聚福樓,心中便樂了,「嘿,事情都湊到一塊了。」

  那聚福樓的老闆湯興利跟周存安很熟絡,作為一個單位的一把手,周存安也沒少到這裡來接待領導,所以關係不錯。

  「喲,周院長,有客人?」湯興利忙親自迎了過來。

  張山海看了這湯興利一眼,這湯興利有些福相,看來開這聚福樓賺了不少,但是現在才財運宮灰暗,呈破財之相。

  「是啊,醫院的住院部一直很緊張,新住院大樓項目上面通過了。這幾位是建築單位的同志,過來談談項目建設的問題。」周存安說道。

  「這樣啊,好好。人民醫院也該修住院大樓了。還是去那蘭桂閣包廂吧。」湯興利將幾個人帶進一間比較雅致的包間之中。當然,這雅致也只是與時下酒樓的水準相比而言。包間裡掛了一台吊扇,算是比較好的條件了。

  「各位稍微等一下,我去給各位準備點小吃。周院長先點菜吧。」湯興利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轟吵之聲。

  「你這菜裡竟然有蒼蠅,你竟然還敢收老子的錢!」一個粗魯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

  「這群短命鬼又來了!不好意思,我過去處理一下。」湯興利連忙走了出去。

  「又有一段時間沒搞嚴打了,這些混混又閒不住了!」周存安說道。

  「誰說不是?現在很多單位不景氣,待業青年又沒有辦法安排工作,每天在到處東遊西蕩的,到處惹是生非。」白大林說道。

  「哎,現在國營企業問題太多,還不如那些小打小鬧的私人企業。那些私人企業,什麼東西好賣就生產什麼東西。哪裡想國營企業,什麼都是按計劃生產,結果生產出來的東西銷不出去,暢銷的東西,又供應不足。」朱美花說道。

  「對對,你看現在電視機多好賣?一生產出來立即搶購一空,但是工廠的產量在那裡。總是供應不足。就拿我們建築工程隊來說,現在建設局的幾個工程隊都是忙個不停,卻不知道適時擴大隊伍。」白大林說道。

  「對對對。不過要不是他們忙不過來,我們也找不到你們頭上。」朱美花說道。

  「白經理,你說說你們的初步設想是怎麼樣的。修建的方案有沒有一個初步的草圖?」周存安說道。

  白大林正要說話,外面的吵鬧聲卻猛然增大。

  「你湯興利算個屁!你要是再唧唧歪歪,老子今天砸你的店!給你點面子,你真還上臉了。」那大漢大聲說道。

  這包廂裡也安生不得了,張山海隨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別管閒事!」張山海走出去便看到一個漢子指著店裡的顧客,囂張地說道。不過看到張山海的時候,卻像見了鬼似的。手指著張山海這個方向便挪不動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也合不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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