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陰師人生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2-11-10 21:4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227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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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章 抱丹

  「山海,吃飯了。」

  自從張山海回來之後,張毅成家的吃飯時間就跟村子裡不一樣了。每天一起來,就開始做早餐。中午的時候,吃中飯,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吃晚飯。生怕張山海不適應。

  張家山以前每天只有兩餐飯,早上起來,先要幹一陣子活,才吃早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吃中飯。

  「奶奶,不是說,就跟以前一樣麼?我在張家山長大的,很習慣的。」張山海說道。

  「你在城裡去了這麼多年了,習慣了,我們這裡吃早飯太晚了一點。以前那是沒糧食,一天只吃兩餐,現在糧食多了,一天吃多少餐也沒問題。」劉秀林說道。

  「真香。家裡的飯菜就是好吃。」張山海說道。

  「那你就多吃點。」張毅成笑道。

  「嗯,至少也要吃兩大碗。」張山海呵呵一笑。

  「山海,奶奶跟你說個正事。」劉秀林說道。

  「奶奶,啥事情啊?現在給我說對象可還早了一點。」張山海笑道。

  「嘿嘿。我這孫子。你就是想娶媳婦了,奶奶也不會給你說。咱孫子將來要娶就娶個漂漂亮亮的城裡姑娘,跟你娘一樣的漂亮。城裡面不是時興自由戀愛麼,以後娶媳婦的事情,得靠你自己。」劉秀林說道。

  張毅成說道,「山海,你現在身體都沒問題了麼?」

  張山海笑道,「早就沒問題了。我現在身體好得很。從野豬嶺,我可以扛頭野豬回來,信不信?」

  「信,怎麼不信?但是奶奶要問你,既然你身體都好了,咋還沒聽你說回SH的事情呢?你現在好上學,這麼久不去學校,功課都落下一大截了。爺爺奶奶還指望著你靠大學,光宗耀祖。你難道準備一輩子待在張家山?你爹你娘當年都不容易,好容易才進了城,你又跑回來了?」劉秀林說道。

  「爺爺奶奶知道你孝順,想回來陪著咱們,但是爺爺奶奶都是老了的人,遲早有一天都是要走的。到了時間,老人就得走。你說你為了我們耽擱了學習,將來咱們眼睛都閉不上。」張毅成接著說道。

  張山海將筷子放下,沒有說話,他是看出來了,兩個老人家是要趕他回SH了,「你們放心,我不會耽誤學習的。不過回去還要過一段時間。石灰廠的事情我得安排好。」

  「我聽說張大能家那個台灣舅子想打石灰廠的主意,是不是這樣的?」張毅成問道。

  「山海,咱們拿著那個石灰廠也沒啥子用,給人家就給人家算了。他不是說每天給村裡十倍的承包費麼?就讓他給去。」劉秀林說道。

  「那可不成。不能這麼便宜了他。那個石灰廠的兩座石山,裡面有翡翠。哎,就是玉石。我早看出來了。這些玉石我是有想法的。但是現在咱們這裡開採有困難。我琢磨著等將來條件好一點了,有了好的開採辦法的時候,再去動它。說不定將來這玉石更加值錢。我也不指望著這玉石賺錢,但是不能讓別人把錢給賺走了。這錢將來我來賺,賺到了之後,我把錢用在咱們彩雲村上。」張山海說道。

  「嗯,山海這話說得對。不能讓資本家給賺走了。他說得好聽呢,說什麼十倍的承包費,原來是這麼個原因啊。山海這事,你做得對。那個石灰廠,你只要不放手,彩雲村沒有一個人敢到你手裡來搶。沒人敢!」張毅成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但是這個劉成泰怕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劉秀林說道。

  「奶奶,你別擔心。我不去惹他,他就應該燒香拜佛了。」張山海說道。

  ***

  張大能家的院子裡,劉嬌艷與劉成泰坐在院子裡說著話。

  劉嬌艷一直沒說話,猛然開口說了一句,「老哥啊,你還是早點回台灣吧!」

  劉成泰一時沒聽明白,「啥?回哪?」

  「回台灣。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劉嬌艷說得很清楚。

  「這,老妹,你這是說什麼話呢?咱們兩兄妹好不容易重逢,你咋就急著趕你哥走呢?」劉成泰說道。

  「你昨天是不是去找過山海?」劉嬌艷說道。

  「山海?什麼山海?你是說,村裡那個男孩?嗯,是去找過他,找他談生意。」劉成泰說道。

  「你晚上又去了趙書記家?」劉嬌艷說道。

  「去了。也是去談石灰廠的事情。我想著吧,我回來,得給父老鄉親做點事情。帶大伙脫貧致富。我琢磨著咱們彩雲村」劉成泰說道。

  「別說彩雲村,你是想著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別去打山海的主意啊?大能的話你不能聽,誰的話都能聽,就是大能的話聽不得。」劉嬌艷說道。

  張大能很冤,「娘,你這可冤枉我了。我一直勸老舅別去惹山海來著。」

  「算了算了。哥哥,你還是早點回台灣吧。」劉艷驕說道。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們彩雲村怎麼一提起張山海就怕得不得了。他這個人到底怎麼了?我也沒看到他有三頭六臂啊?」劉成泰說道。

  「我們整個村的人都是救的。老老少少,上千號人。不光是我們村,旁邊的馬尾村、灣沖村,一兩千人也都是他一人救下來的。要不是他拼了性命,咱們一個都活不下來。你跟我說說,是命值錢呢,還是那石灰廠值錢?山海那天失了蹤,碧雲鄉整個鄉的人大年三十沒守在家裡,都出去找人去了。後來聽說,山海九死一生,好容易活了過來。咱們整個村的人都欠他的。本來我還想讓你在這裡多住些日子。但是你整出這種事情了,我也沒法留你了。待會我去山海家,求他原諒。」劉艷驕說道。

  「你說他救了你們整個村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成泰問道。

  劉嬌艷將當日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我今天聽村裡人說起,才知道你竟然想要他的石灰廠,說我們家的人白眼狼,你說我活了幾十歲,讓人指著鼻子罵。我從來還沒有幹過這麼丟臉的事情!」

  劉成泰也開始疑惑,「真有這樣的事情?」

  「整個碧雲鄉都戒嚴了,解放軍用槍掃,都對付不了那些殭屍。張山海一出手,像割麥子的樣,那殭屍一片一片的倒。第二天,我們出來看的時候,那邊田壠裡一大片的殭屍,幾個隻。後來全部被部隊弄走了。聽說是弄到城裡火化掉了。」張大能說道。

  ***

  晚上的時候,張波就跑到張山海家,說張大能家不放錄像了,據說是那個台灣同胞已經回了台灣。張山海也不以為意,人家在台灣日子過得好好的,在張山家憶苦思甜這麼多天,估計新鮮勁也差不多過了,在石灰廠又碰了一鼻子灰,在張家山也待不下去了。

  但是張山海沒有想到的是,張波才走沒多久,劉嬌艷顫巍巍地走進了院子。

  「山海。山海在家嗎?」劉嬌艷在院子裡輕聲喊道。

  張山海聽到是劉嬌艷過來了,忙走了出去,「奶奶,你咋過來了。」

  按照輩分,張山海得管劉嬌艷叫奶奶。

  「山海,奶奶知道你仁義。但是沒想到我哥啊,他老糊塗,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呢豁出來這張老臉,跟你來道個歉。你千萬別責怪我哥哥。我已經讓他回台灣去了。」劉嬌艷說道。

  「奶奶,沒事情呢。他是個生意人,那樣做也是正常的。再說他也沒想從我這裡搶。生意沒談成,我們也不是冤家。」張山海笑道。

  劉嬌艷見張山海這麼說,稍稍放下心來,「山海,你這麼說,奶奶就放心了。我們全家,還是全村的人都是你救的,我們要是還想著得你的便宜,那我們還是人麼?」

  張山海笑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去想太多。」

  ****

  時間過得很快,張山海不知不覺在張家山住了兩三個月,高一下學期已經過了一半多。楊芹妙老師已經寫了幾封信過來,催張山海回學校。不要把大好的青春給浪費了。

  張雲陽與何妮也已經來了十幾道金牌,一道比一道催得急。大有張山海再一意孤行,就要斷絕父子、母子關係的架勢。很有意識,斷絕關係是個時期兩代之間相互威脅最常用的伎倆。

  親愛的李可馨同學也多次極其含蓄,引用國內外勵志故事,勸導張山海回頭是岸。

  張山海的爺爺奶奶自然每天會問一問張山海究竟什麼時候回去。

  張山海卻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等待一般。

  終於一個十五月圓的夜晚,張山海等到了久久期待的那一天。

  那一天,張山海體內的靈力似乎歡呼雀躍,慶祝一個巨大的慶典。

  張山海若有所思,天一黑,便踏入大型聚靈陣之中。張山海感覺到身體內的氣穴似乎與天地星辰形成了某種玄妙的關係,似乎產生了共振。

  九轉逍遙道果全,三千功行作神仙。金書玉簡宣皇詔,足躡祥雲謁九天。

  張山海依然將九轉內丹術修煉至第九轉。

  張山海的將九轉內丹術從第一轉煉至第九轉時,突然異象生成,天上的明月竟然如同那夜在青衣塔中一般,傾斜下一道月華,與眾星輝糅合在一起,投注在張山海的聚靈陣中,將聚靈陣點亮。

  張山海的識海猛然發生驟變竟然與道竅融合為一,道竅之中,竟然凝聚成混沌一團,最後這混沌一團如同孕胎一般,逐漸地變成人形,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小號的張山海模樣。

  而丹田總靈氣全然轉變為靈液,經絡竟然擴張為一條條血管一般,遍佈全身身體各處。身體肌膚變得更加通透。

  奇怪的是,那道竅之中竟然再誕生出兩個小室出來,那小室之中,各自形成了一個小人兒,一個分明是黃士隱,另一個則時劉道南。

  東方吐白時,太陽尚未升起,一道紫光從東方照來,張家山頃刻間變成五光十色的夢幻仙境,一道彩虹掛在彩雲山上。

  張山海猛然睜開眼睛,兩隻眼睛裡神光閃閃。

  太陽猛然躍出山脊,萬丈光芒照耀著美麗的大地。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10-7 00:52 編輯

bpd 發表於 2016-10-6 17:27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一章 回歸

  「山海,我知道你跟別的同學相比,有些與眾不同。但是你也有沒有想過與眾不同會讓失去一些生活的樂趣。即使一天都不來學校,你的成績也許依然能夠拿到全校第一名。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天才。也許你覺得學校的生活對於你來說有些毫無必要。但是,人生就好像旅程一般,我們追求的未必只是旅程的終點,也許路途中的風景才是人生之中最為精彩的部分。」楊芹妙不虧是教語文的,說話說得很有詩意,當然這也是她花費了很多腦細胞才想出來對張山海的說辭。

  「楊老師,你說得很有哲理。很贊同。所以也許很長一段時間,你會看到我一些不正常的表現,哦,是對於我來說。我想我會很長一段時間待在學校裡。我想那個時候,楊老師會不會感到不正常?順便說一句,楊老師的護膚霜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最後一句,張山海說得很小聲,確保楊芹妙能夠聽得見,而辦公室裡別人卻聽不到。

  「小楊,你們班的天才終於回來了麼?我還以為這小子,這個學期不會回來,那樣的話,全校第一,就落不到你們班上了。」十中語文組高一(一)班班主任劉曉蓉說道。

  楊芹妙回頭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們班上可不止一個天才。山海,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剛才跟你說的話。」

  張山海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張山海走進教室的時候,簡直引起了轟動,高一(三)班早已習慣了張山海的缺席,習慣了韶松那傢伙的身邊永遠都是一個空位置。但是今天那個空位置竟然坐了人,簡直讓所有人像見了鬼一般。

  「太不可思議了,竟然看到旁邊坐著一個活人。現在所有的任課老師怕是都已經習慣這個空位置了。兄弟,老實說,你這麼久幹嘛去了?你是不是特工?像電影裡那樣,你只是為了行動方便,在我們這裡掛了一個名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然學校怎麼可能允許你這樣呢?」韶松說道。

  張山海看著韶松,看到一雙熱切的眼鏡,很嚴肅很認真的說道,「本來不想讓你背上沉重的思想包袱的,但是現在依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想隱瞞你。你必須對我的工作給與配合,你知道的。敵人亡我之心不死,敵特無處不在,所以我們必須謹小慎微,否則一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

  韶松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你的是?」

  張山海心裡直樂,但也不能讓韶松失望不是,於是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說話自然一點,不要讓別的同學看出來了。說不定,那些人就藏在他們中間。」

  韶松點了點頭,東張西望了一下才向張山海說道,「我想是這樣的,上一次李棟林是不是給你們抓走了?楊老師還掩飾,說他轉學了。轉個屁,我天天從他家門口經過,他們家的人都在家裡,就不見了他,肯定是被抓起來了。上一次那個筆仙的遊戲就是這小子搞出來的,幸虧你讓我別玩。我聽了你的話。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知道內幕的。」

  張山海沒想到韶松能夠聯想這麼多的東西。感覺有些吃驚。有個時候,越是你意想不到的人能夠讓人感覺吃驚。

  這是張山海回到SH後第一天回到教室。

  張山海突破抱丹期之後,便回了SH,他開始思考道術對於生活的真正意義。因為張山海很多的時候會有困惑。修道有什麼意義呢。修為每一次提升,人的壽命都會有非常大的提升。但是有什麼意義呢?將自己完全封閉在一個自我的世界裡,與外界完全斬斷聯繫。就好像賺了用不完的錢,全部存在銀行裡,從來不去消費一般,那麼這用不完的錢又有什麼意義呢?

  「小子,這就是長生的代價!一個修士,壽命綿長,必然要面對身邊人的一一離去。這就是道!」劉道南說道。

  黃士隱對劉道南的意見很同意,「修道就是攀越一個個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山峰,等你回頭時,那些曾經在你身邊的人要麼已經掉了下去,要麼已經被拋在身後。你又何必再去記起他們呢?」

  張山海搖搖頭,「你們說的不是道。要是這樣的長生又有什麼意義呢?當一個普通人不是比修士更好麼?」

  「但是修士一旦成仙,就能夠長生不死,那個時候便能夠沒有了死亡的恐懼。」劉道南說道。

  「但是那個時候只怕會有對無盡生命的恐懼!你們別說了,我要好好想一想。我要過普通人的生活。」張山海說道。

  於是,張山海告別爺爺奶奶,重新回到父母的身邊,重新回到十中的校園。

  「嘿,嘿,各位安靜一下,馬上我們會迎來籃球聯賽。有籃球特長的同學以及對籃球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到我這裡來報名。男生女生各十名。我這裡已經收到幾個同學的報名,但是這是一項集體活動,關係我們高一(三)班的集體榮譽。張山海同學,你來學校比較少,我對你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你平時打籃球麼?」三班體育委員劉新民問道。

  若是往日,張山海肯定會立即拒絕,但是這一回,張山海卻點了點頭,「沒怎麼打過,你也知道,我在學校裡待的時間不多。不過為了班級的榮譽,我還是願意出一份力的。」張山海笑道。

  班上的同學發出一陣會心的笑聲。

  「嗯,那倒是。不過我想像你這樣的天才,學籃球應該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你這麼高的個子,就算不會打籃球,在場上就是我們對手的威脅。」劉新民說道。

  「嘿,天,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吧?你竟然會報名。難道你確定你這一段時間都會來學校麼?」韶松很是不解。

  張山海點點頭,「以後我要做個好學生了。」

  「我想如果楊老師聽到了,肯定會感動的。」韶松說道。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班級的集體活動,我是必須參加了。你不參加麼?」張山海問道。

  「怎麼會呢?每次搞體育活動的時候,都是我們這些差生的天下,也許只有在這種時候,我們才能找到自己的在班上的存在感。噢,你是個怪胎。」韶松說道。

  張山海沒想到韶松能夠說出如此深刻的話來,看著韶松笑了笑。

  「我可沒說錯。他們這些成績優秀的班幹部平時連句話,也不會跟我們這些成績落後分子說,好像我們會傳染一樣。要不是打比賽,怕輸了丟人,他們會理咱們?」韶松說道,看來心中的怨氣不小。

  「你上個學期的成績不是挺不錯的麼?」張山海很奇怪的問道。

  「我但願上一次考倒數第一。你想想看,平時都是倒數第一的不二人選,期末考試的時候,突然跑到全班前幾名。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不要跟我說,你是感覺到這個人用功了。」韶松說道。

  「原來是這樣。他們以為你作弊了。」張山海說道。

  韶松點點頭,很有浪子難回頭的滄桑之感,「我們班,怕也只有你相信我的成績是真實的。」

  「說句老實話,其實我也很意外。」張山海直言不諱。

  張山海出現在教室裡,就是連楊芹妙都不是很適應,總是時不時的往張山海那裡看一眼,感覺張山海不是這個班的學生,而是學校的校長過來聽課一般。這種感覺真是有些古怪。

  張山海卻很讓人意外的從頭至尾一直坐在學校裡,不過上課的時候,他還無法跟著老師的講課的進度。一方面是張山海這個學期根本沒怎麼上課,張山海需要從頭學習一遍。另一個方面,老師講課的速度對於張山海來說實在有些慢。

  楊芹妙看了幾回,才注意到張山海根本就沒往講台上看。趁著念課文的時候,走到張山海身邊,看到張山海自己在那裡翻書,才不動聲色的走回講台,開始講課。

  張山海放學之後,騎著新買的自行車回了家。

  何妮早已經做好了晚飯,擺了滿滿一桌。

  這張山海回家之後,何妮心情舒暢了許多。每天要去集貿市場買很多菜。

  「哎呀,這麼多好吃的。咱們家今天要來客人麼?」張山海問道。

  「沒有啊。這不是寶貝兒子回家了,得多做點好吃的,將他的心留在家裡呀?」何妮笑道。

  看著張山海吐了吐舌頭做鬼臉,何妮才又說道,「你山風哥跟你嫂子晚上過來吃飯,你回來幾天了,還沒跟他們見上面呢。這一段時間,你山風哥每天守在家裡照顧媳婦。不過老這麼下去也不行,還不是怪你,讓山風哥辭了工,現在工作不容易安排。你看你能不能找一下史書記,給山風重新安排個工作。不然兩口子就靠英子一個人的工資咋行?英子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她心裡一定是有想法的。」

  張山海說道,「娘你放心,瘋子那裡我有安排。工作的事情好辦呢。我找個人就能夠解決。」

  張山海馬上想到了特殊事務局,張山風的能力在特殊事務局任職一點問題都沒有。


bpd 發表於 2016-10-6 17:3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二章 看客

  「今天回到學校感覺怎麼樣?」何妮認真地看著張山海,似乎想從張山海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張山海抬頭笑了笑,「挺好。好久沒再教室裡老老實實地坐上一天了,感覺挺新鮮。」

  「那就好。」何妮收回目光,拿起筷子給張山海碗裡夾了一大堆的菜。

  「這麼大的人了,你讓他自己吃。他又不是做客。」張雲陽稍微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我就是給我兒子夾菜了,你想怎麼的?」

  這下張雲陽沒話說了,趕緊轉換話題,「山風,要不你還是回站裡來上班?我去跟局裡說一下,恢復你的工作。畢竟,以前你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山風,這樣挺好,要不,你還是回去上班吧?」蘇英欣喜地說道。

  「要回去工作也不急著這一刻,等娃生下來再說。」張山風說道。

  張山風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在鐵路上工作,上班的時間不是很確定,要是去上班的話,自然沒辦法照顧好家裡,雖然蘇英的母親已經過來,但是張山風卻依然想守在自己婆娘的身邊。

  「嫂子,你放心,我哥的工作不用急,週末的時候,我去問問,給哥找個輕鬆一點的工作吧。」張山海說道。

  蘇英連忙說道,「山海,嫂子讓你哥回去上班,可不是對你當初讓你哥辭了工作有意見。真的!就是有時候看到你哥在家裡閒得慌,怕他自己心裡不痛快。」

  張山海點點頭,「放心吧。上一次,孟局長給我弄了一地方,我一直沒去管。最近我會過去看看,想在那裡開個店面什麼的。實在不行,我讓我哥在那裡當個小老闆算了。」

  「這樣也不錯,現在的政策變了,以後幹個體的說不定比在機關裡工作還要強一些。山風的性格在單位裡盡被人佔便宜。不過山海你這次可看準了,不要再讓你哥一下子又閒了大半年。」何妮說道。

  「娘,哥也沒閒著。幫我收了很多東西。這才不到一年,你去問問,我收的那些東西的價錢。就是現在賣出去,肯定能賺不少!」張山海微微笑道。

  「你們賺到錢了?」蘇英也來了興趣,她對張山海還真是沒意見,張山風現在擁有的一切,可以說全是拜張山海所賜。況且這張山風雖然辭了工作,但是張山海每個月給張山風拿的錢可比上班的錢多很多。只是名聲上不太好聽而已。

  「你說說,你們賺到多少了?」何妮也來興趣。

  「娘,跟你這麼說吧。那個時候我們用收廢品的價格收了大堆的東西,但是現在我們可以用賣新貨的價格賣出去。你說我們能夠賺多少?」張山海說道。其實張山海說得比較保守,這個時候雖然古董的價格依然不高,但是比新東西的價格還是要高很多的。

  「你們賺了幾千塊錢?」經過上一回張山海一次性帶回來上萬塊錢之後,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是她還是難以想像收一點舊貨能夠賺多少錢。幾千塊錢,已經相當於幾個上班族的一年的工資總和了。

  張山海笑道,「我的本錢可就有一兩萬多呢。東西折舊之後,應該賣不到一半的價格吧。」

  「你是說,去年你跟你哥不到半年的時間,賺了一兩萬還不止?」何妮問道。

  蘇英也很是吃驚,她同樣沒有想到張山海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錢。

  「不過現在還不能這麼說,因為這些東西我現在不會出手。我看現在還剛剛開始,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國家越來越富強,將來富有的人會越來越多,古董市場會越做越大,那個時候才是出手的最佳時期。將來我那些收藏,漲個幾十倍,你可別吃驚。」張山海說道。

  「幾十倍,那你不是成了幾十萬資產的大富翁了麼?將來劃成資本家咋辦?」蘇英有些擔心了。

  張雲陽也擔憂地說道,「我們家幾代貧農,不要到你手裡,搞出個資本家出來了。」

  何妮笑道,「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國家要將改革開放搞下去。將國外的資本引進來。所以以前那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再說,山海現在不就是收藏了一些古董麼?不出手,會有什麼問題?」

  何妮經常在單位了看報紙,對於國際國內的形勢瞭解得還是比較通透的。

  「抓緊吃吧。等一下飯菜全部冷了。」張山海笑道。

  ***

  張山海似乎跟普通的學生一樣,每天按時上學,放學準時回家。但是張山海卻始終無法融入到普通高中生的生活之中去。他總覺得自己有些跟別的學生不同的地方。確切的說,他總以為自己是一個旁觀者。

  「也許過一段時間,這種情況會有所改善,畢竟自己離開學校的時間有些長了。」張山海心裡想到。

  「嘿,山海,放學之後,能不能留下來,我們班隊一起練一些球?」劉新民走了過來,坐到張山海旁邊的課桌上。

  「劉新民,你真沒禮貌,怎麼坐到我桌子上去了?」孫藝對劉新民的做法不是很滿意。

  劉新民做了個鬼臉,還是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行了行了,孫藝。坐一下你的桌子,又沒揩你的油。」

  「哼!」孫藝顯然對這個回答極其不滿意。

  張山海點點頭,「行,下午我留下。」

  劉新民沒想到張山海這麼好說話,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打過籃球?」

  「當然打過。初中的時候上體育課的時候,玩過幾回。」張山海實話實說。

  「下午,你真的留下來打籃球?」韶松顯然對張山海的答案極其驚訝,張山海從進入高中到現在可還從來沒有放學留下來過。能夠按時到校,準時回家在張山海身上簡直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亮點。

  「當然!不歡迎麼?」張山海很肯定地說道。

  「太歡迎了!你身手應該很不錯吧?」韶松用別騙我的眼神看著張山海。

  張山海也不否認,「還行吧。」

  十中的體育設施還算不錯,至少在這個年代,相比全中國的平均水平,SH市的學校,比平均水平要高出很多。儘管十中在SH市只能算一個比較靠後的學校。

  但是籃球場總是比需求少得多,尤其是在進行籃球聯賽這樣的關鍵時期,籃球場的稀缺度堪比漂亮女生。一個漂亮的女生身後,總有一排炙熱的目光。

  劉新民為了占場子,第六節課最後階段就尿遁跑到操場去。籃球隊的可以豁免後面的自習課。

  張山海沒有為比賽準備運動服,不過好在腳下穿的是運動鞋,身上穿的也是一身運動休閒服。打籃球一點問題都沒有。

  走到籃球場的時候,與劉新民占的場子同一個球場的另一個半場上,站了兩個身高一米八以上個子,身材極為強健的學生,身穿統一的球服,從身後的文字上可以知道,這兩個人竟然是校隊的。

  「劉新民,我看你們還是主動棄權算了。就你們班的幾個弱病殘,我擔心到時候,你們連零分都無法突破。」那兩個高個子中有一個走了過來。

  劉新民連忙說道,「別理他。他們是一班的張月古和楊生龍。招體育生,跟校外的社會青年很熟。」

  劉新民這是警告班上同學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張山海看了那兩個體育生一眼,這兩個人都留著長髮,一看就是學校裡不學好學生的裝扮。

  韶松笑了笑,「沒關係,這兩個人我比較熟,他們不敢亂來。」

  「走走,我們趕緊練球吧!」劉新民說道。

  為了這一次比賽,三班做的比較充分的準備,除了班上買了一個籃球之外,還有同學從家裡帶了兩個籃球過來。

  韶松拿了一個籃球過來,拋給張山海,「山海,先練練手。」

  劉新民也笑道,「山海,我們班就你最壯實,你先熟悉一下球感。將來上場,你主要還是搞防守。搶一搶籃板。」

  張山海壓根就沒練習過籃球,在小學的時候,彩雲大隊根本就不上體育課。農村的孩子吃都吃不飽,每天上半天課,幹半天農活,哪裡還有力氣去折騰籃球?

  所以球在手裡非常地生硬,運球也是隨便一頓亂拍。

  韶松連忙過來指點,「你真沒打過籃球啊?」

  張山海點點頭,「以前都是瞎玩。再說我也沒在學校正經上過幾天學。」

  「其實簡單得很,你看我,這樣運球。將球盡量掌控在自己手裡就行了。至於投籃,估計你也沒多少機會,有機會你傳給別人就是。實在不行,直接往籃筐裡扔就是。對了,籃球的規則,我簡單的跟你說說。」別看韶松平時鬆垮垮的,讓人沒想到的是,教打籃球很有一套,幾分鐘時間,就讓張山海瞭解了一個大概。當然主要還是這徒弟學得快。

  「張山海,投個藍試試看?」劉新民喊道。

  張山海看了看籃筐,一隻手拿著籃球,像扔石頭一般扔了出去。

  一班的張月古笑道,「嘿,你們看,三班的那群傻小子。那是扔手榴彈吧?」

  楊生龍笑道,「不是手榴彈,那是扔巨型手雷。」

  劉新民看著張山海投籃的姿勢,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也太丟三班的面子了。

  不過那籃球的飛行線路卻有些古怪。

  韶松嘀咕道,「不會瞎貓逮著死耗子吧?」

  「唰!」

  籃球直穿球網。居然投出個空心球。

  球場上的人差點沒把下巴驚得掉下來。要知道,張山海因為練習基本動作,根本沒站在球場內。直接在球場外將球扔進了籃筐!


bpd 發表於 2016-10-6 22:32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三章 神奇的投手

  「哇哦!運氣真不賴!」韶松大叫一聲。不過卻並不驚奇,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以為這只是運氣。

  「嘿,張山海,再來一個!」劉新民將手中的籃球扔了過來。三班的隊員也全部停了下來。

  一班的兩個體育生並沒有在意,兩個人在那裡說笑。

  「你覺得那個扔炸彈的傻帽還能夠走大運麼?」張月古問道。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他要是還能夠投進去,我們一班就只能夠舉白旗投降算了。」楊生龍笑道。

  韶松將籃球接到,他有些擔心劉新民傳過來的球球速太快,張山海會接不住。

  「山海,怎麼樣?還能夠扔進去麼?」韶松將球遞給張山海。

  張山海拿著球,瞄了瞄籃框,「試試看。」

  張山海拿著球拋了幾下,感覺了一下這籃球的重量,然後再看了看籃框。

  所有的人都認為張山海在裝,沒有人相信一個連投籃姿勢都不懂的人,能夠在球場邊線之外,將籃球投進籃框之中。

  張山海又將皮球扔了出去,這個距離雖然遠,但是對張山海來說,卻並沒有太大難度,當然僅僅是從力量上來說。至於球能不能進,張山海只能說感覺還不錯。

  籃球在空中飛行的弧線並不完美,很像一塊急速飛行的石頭,直衝衝地往籃框飛了過去。在重力與皮球旋轉力的作用下,皮球在靠近籃框的時候急劇下降,一頭扎向籃框。不過這一回,張山海的運氣似乎沒那麼好。皮球在進入籃框的時候,刮到了靠近籃板一側的籃框。在慣性的作用之下,皮球開始在籃框上打圈。

  「哦!」眾人一聲嘆息,但是心卻依然被在籃框上不斷旋轉的皮球揪著。

  皮球轉了一圈,依然保持高速,但是卻沒有往下或者往外的趨勢。但是沒一刻都會有這兩種可能。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真有這能耐?」張月古說道。

  「誰知道,也許這小子天生就是投手。」楊生龍說道。

  皮球轉了幾圈,在籃框上磕了一下,外彈起,滾落了下來。

  「唉!」三班所有的人一齊嘆息了一聲。

  「嘿,山海,你要是稍微練習一下,絕對是神投手!」韶松說道。

  韶松一下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散發出伯樂的光輝,他要將張山海這個投手訓練出來。

  「山海,你注意看,我給你先演示一下標準的投籃動作。然後,你按照我這個動作去練習。」韶松說道。

  張山海點點頭,「行。」

  籃球的基本技術就那麼多項,所以韶松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便讓張山海領會了基本的投籃動作。以及一些運球、接發球的技術要領。

  「山海,你看好了。」韶松決定在剛才張山海投籃的位置,給張山海展示一下自己的籃球魅力。

  動作很標準,發力的方式也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有韶松的力量。皮球沒飛到籃框便已經開始急劇下落,結果標準的投籃,變成的標準的傳球。

  韶松無奈的笑了笑,「你知道,為了讓你看得更清楚,我將速度放慢了,所以力量稍微小了一點。」

  張山海點了點頭,一副我很瞭解的樣子。

  「掌握了怎麼投籃了麼?」韶松問道,一副我已經講得很清楚了的模樣。

  張山海自然不能讓他失望,很配合地說道,「應該差不多了。」

  「走,到罰球區去練習一下投籃。你對力量的控制不錯,練習起來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韶松說道。

  「張山海,不錯啊,要是你每次都有那準頭,我們打比賽的時候,就用三分球轟暈一班。」三班的高揚說道。

  張山海對班上的同學並不是很熟悉,不過慢慢地已經開始將班上同學的長相記在了心中,只是名字與長相還沒對應上。

  「哪裡可能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啊。」張山海笑道。

  實際上,張山海將球拿在手中的時候,心中已經預想到用什麼樣的力度,球將沿著什麼樣的軌跡飛向籃框。前面投了兩個球,這軌跡雖然不能說分毫不差,但是也相差甚微。

  站在罰籃區,看到似乎觸手可及的籃框,張山海似乎非常有把握。

  將球放在地上拍了拍,感受了一下籃球的彈性與力量,再瞄了瞄籃框的位置。

  「嗖」地便將手中的籃球投了出去。

  籃球應聲入框,又是一個三不沾。

  「噢!」這下張山海的投籃終於引起了三班的注意。

  一班的張月古與楊生龍自然不會將精力總是投注在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對手的三班身上。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分組對抗。他們的目標可不只是贏三班,他的目標是全年級的冠軍。

  楊芹妙聽說張山海參加集體活動,略微有些驚奇,特意走到籃球場來看個究竟。走到籃球場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三班的學生圍在張山海的兩邊,看張山海投籃,更是覺得驚異。她知道或許張山海又要給三班一個某種形式的驚喜。

  張山海的手中的籃球剛投進,立即有人扔了一個過來。張山海硬邦邦地將皮球直接掐在手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誰都知道這是菜鳥接球的最顯著的特徵。但是球場上,很多的時候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只要你能夠將球投進籃框,你就是英雄。

  張山海這一次沒有任何的調整,接球便投,球的弧線同樣很平,非常糟糕的投籃!皮球很清脆的砸在籃框上,但是滿上彈了進去。非常蠻不講理的進球!但是,它就是進球!

  緊接著,皮球來得更快,馬上就有同學將籃球傳了過去,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球傳得很偏,張山海不得不走出罰球區,稍稍躍起,將籃球接住,才著地,張山海便又將手中的籃球投了出去。

  所有的人盯向籃框,只見皮球高高的飛起,這一次弧線略有改善,很完美的鑽進籃框。又是一個三不沾!

  楊芹妙驚呆了,本來她就預料到與眾不同的張山海可能會給人驚喜,但是從沒有想到張山海給的驚喜是如此嗔目結舌。

  「山海,你以前真的沒打過籃球?」韶松一邊將籃球扔向張山海,一邊一問道。

  「沒有啊。」張山海並沒有因為說話而受到干擾,很敏捷的將籃球抓住,不過這一次,韶松傳球非常用力,以至於張山海接球的時候,發出一聲劇烈的脆響。不知道張山海的手還是籃球發出一聲尖利的呻-吟。張山海話未落音,便將籃球投了出去。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處於三分線外的位置。

  但是張山海的準頭似乎並沒有因為距離而受到影響,籃球依然很聽話的鑽進了籃筐。一個乾淨利落的三分球。

  「嘿,你們看,三班那人投籃真是神了,連續投了四五個,百分之一百的命中率!天才!真他媽的天才!」一班一個正在場下休息的隊員說道。

  「扯吧?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不是只投了一個吧?」不太有人肯相信。

  「騙你是畜生。我剛才看到他一連中了五個,兩個在罰籃區,一個中投,兩個三分。你看,又中了。三個三分了!」

  這一下,一班班隊所有的隊員全部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三班的半場。

  只見張山海很敏捷的接住隊友故意刁難的傳球,這一次沒等落地,便直接將手中的球投向了籃筐。

  「啊!」三班球員同時發出一聲驚呼,感覺張山海似乎有些托大,但是又感覺張山海這次出手非常流暢,簡直跟專業運動員一般。

  「我靠,不會吧!」張月古驚呼了一聲。這球對他來說,其實也並不算非常困難。接球稍微有些難度,好在沒人盯防,所以雖然有難度,並不是絕對做不到,但是,想要將球投入籃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空中接到球,在一瞬間的時間裡,還有完成身體的調整,再很準確地將球投出,幾乎無法做到。更何況,這小子還在三分線外。

  楊生龍手中的籃球滾落到地上,蹦蹦跳跳,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眼鏡緊緊地盯著張山海出手的皮球。

  「唰!」

  籃球鑽進了籃筐。空心球!

  「哇喔!」三班的隊員們都雙手握拳,高高地舉起,將張山海團團圍住。

  「張山海,你太不夠哥們了,虧得我還把你當兄弟,你竟然騙我說,你沒打過球!沒打過球,你能夠投得這麼準?過分的謙虛等於驕傲!更何況,你剛才還把我當成傻子耍來耍去,太欺負人了!」韶松說得如此嚴重,但是卻並沒有怒意,反而臉上掛著笑容。

  「就是啊。張山海,你平時不來學校,不但成績好,打籃球也打得這麼好,你也太非人了!」劉新民說道。

  張山海很是無奈,自己想像普通學生一樣,都有些困難。張山海想的很簡單,他現在只想在學校裡做一個平凡的學生,在家裡做一個普通的兒子。但是現實似乎與理想的距離非常之遠。

  不過將籃球投進籃框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張山海眼睛又看了看那個似乎觸手可及的籃框。他似乎觸摸到校園生活的真實意義。

  楊芹妙見張山海慢慢融入到班級這個集體之中,臉上滿是笑容,卻沒有走過去,而是回過頭,輕盈地往教師公寓走去,齊肩的秀髮隨便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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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四章 勝利

  其實張山海要想將球打進,球場範圍的任何的地方,對他來說都不會有難度。但是他現在不想表現得那麼突出。但是即使僅僅依靠自身的能力,張山海比任何普通高中生依然超出太多,稍微展露一下手腳,立即釋放出讓人難以抵擋的光彩。

  不管是身體條件,還是大腦,張山海這個時候都已經超出普通人太多,所以那些籃球技術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訓練,但是對於張山海來說,之需要極短的時間。只需要掌握其中的技巧,很快就可以講這種技巧固定了下來。

  張山海的投籃讓三班的隊員極其興奮,他們似乎看到了贏得比賽的希望。

  「我們來打半場吧,四打四!張山海也加進來,多給張山海投籃,防守方也一防山海的投籃為重點,我們訓練一下張山海的實戰投籃技術。」劉新民說道。

  在三班正準備分組打半場的時候,一班的兩個體育生卻走了過來。

  「打半場沒什麼意思,咱們兩個班打一場友誼賽怎麼樣?你們不是要訓練那個神投手投籃麼?不如實打實的訓練一下。怎麼樣?不是怕我們知道了你們的秘密武器吧?」張月古走向前來挑釁地說道。

  「來就來,誰怕誰啊?」劉新民也不甘示弱。雖然明知道本方與對手實力差距極大,但是在氣勢上也不能被別人完全壓制。

  一班準備比較充分,場上的隊員都穿了統一的球服。而三班則整個是雜牌軍,有穿背心的,有穿短袖的,顏色也是五花八門。好在場上的人員相互都認識,並不容易混淆。

  作為重點訓練的張山海自然要上場,而技術還不錯的劉新民也不可能缺席。韶松這樣四肢明顯比頭腦發達的差生自然也是球隊的主力人選,另外加上高揚、周小棟兩個,組成了三班的首發名單。

  一班從隊員身體條件上就明顯超出了三班,兩個牛高馬大,身體強健的體育生便已經是三班不可逾越的大山,另外三個,也都是韶松那種類型。看起來,三班根本沒有勝算的機會。

  一上場,韶松連忙告訴張山海本方攻的是哪邊的籃,韶松擔心張山海一下子搞錯了邊,投自家的籃框,「張山海,千萬別搞錯了。我們投那邊的籃。」

  張山海呵呵一笑,「這還是知道的。」

  「你們先開球吧!」張月古將球扔給張山海。這不是正式的比賽,也沒有裁判,所以也不搞什麼跳球,一班很有風度地直接讓實力弱的三班開球。

  張山海將球傳給韶松。

  「山海,你直接下底,由我來運球。」韶松說道。

  想法是不錯的,但是問題是,韶松與劉新民兩個的技術也僅僅是在三班比較突出,一不小心,便被像牲口一樣兇猛的張月古給斷了球。

  張山海才剛跑到前場,便又只能往回跑,好在張山海的體力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可以說是無窮無盡,一眨眼功夫,張山海便跑回了半場。

  張月古很風搔地將籃球在胯下鑽來鑽去,張山海感覺那傢伙不太像在打球,完全就是在表演馬戲。動作也不是很協調,身體的過於梆硬,總之張山海看出一大堆的問題。於是在略微觀察了一下這傢伙的運球規律之後,猛然發動,將籃球掏了過來。

  張月古原本是想戲耍一下張山海的,就是要騙他來搶球,但是沒有想到終年打鷹,不想讓鷹啄瞎了眼。張山海的手太快了,張月古還沒來得及換一個方向,就發現手中一空,球沒了!而且人家根本就沒碰到自己的任何部位。

  楊生龍不明所以,以為張山海靠犯規搶了球,「打手,打手犯規!」

  「打手了?」張山海疑惑到。

  張月古搖搖頭,「沒犯規,這傢伙運氣好。」

  楊生龍很是奇怪,沒想到張月古的球會被一個菜鳥給直接搶斷了。

  張山海用不太熟練的運球技術帶著球往前場跑。

  劉新民連忙喊道,「張山海,傳球!」

  張山海沒有傳球,然後停了下來,將球拿住,便往籃框投去。這才過了半場,在三分線弧線外一米的地方。

  這個投籃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一班的隊員更是還沒來得及回防。但是張山海卻直接選擇了投籃。

  籃球投擲的姿勢不是很優美,籃球飛行的弧線也不是很漂亮,但是那方向卻很正。

  籃球直接擊中了籃筐內側,彈進了籃筐。超級三分!

  三班居然率先得分,讓一班的隊員略微有些發懵,這傢伙的籃也太準了一些。一上來就是一個超級三分。

  張古力小聲地跟楊生龍說道,「這個傢伙的籃賊準,但是三班其它的隊員菜得很。我們只要派個人貼住這個傢伙,然後把其它人的傳球路線給封死,就是不能讓他得到了球,其它的隊員就是放他們投也投不進幾個。」

  楊生龍點點頭。一班的隊員們交頭接耳嘀咕了一陣,似乎已經找到了對付張山海的辦法。

  一班接下來的進攻非常簡單,快速推進,快速轉移,讓三班的防守應接不暇,張山海不施展法術的話也不是三頭六臂,對於一班的快速轉移也沒太多的辦法。然後看著張月古在自己防守的對面一側,高高拔起,將球投進。不過是個兩分。三班依然領先一分。

  三班開球的時候,一班立即上來一個隊員緊緊跟著張山海,讓控球的韶松無法將球送到張山海的手中。韶松在於張月古的對抗中處於絕對的劣勢,拿著球猶猶豫豫好一會,結果一不小心,被張月古將手中的籃球拍掉。

  「韶松,你搞什麼啊?我要了半天,也不見你把球傳出來。」劉新民對韶松的丟球極為不滿。

  一班發動了快攻,不過張山海退防得很快,張月古與楊生龍不斷的利用傳球戲耍張山海,不過張山海不為所動,退防到三秒區之後,快速撲向拿球的楊生龍,在楊生龍傳球的瞬間,高高躍起,直接將楊生龍傳出去的球,一把抓住。那皮球像黏在張山海的手上一般,直接靜止在張山海的手中。其實誰都知道是張山海完美的將籃球的衝力卸了下來。

  張山海將皮球往前一拋,快速追了上去,等籃球落地的之後,立即控制住籃球,然後站定,立即出手。張月古見張山海搶斷之後,立即退往後場,但是卻哪裡追得上張山海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張山海再次將籃球投進籃框。還是一個乾淨利落的三分!這一下,三班竟然將比分擴大到兩個球。三班的隊員雖然並不認為這一場比賽就能夠因此掌握主動,但是確實比較興奮,士氣也明顯比一開始高了不少。

  「那個傢伙的反應極快,不要跟他過多糾纏!」張月古說道。

  「嗯,我們不要跟他對位,直接將球傳出去,我們五個能打的,還對付不了他一個?好像他真不會運球。」楊生龍說道。

  一班馬上改變了策略,開球之後,盡量避開張山海,讓張山海有勁無處使,很快再次將球命中。追回兩分。還剩兩分的差距。

  三班開球,但是一班一開始便採取全場緊逼的戰術,讓一班的球都不容易開出來。張古力親自跟著張山海,與另外一個隊友對張山海進行前後夾擊。

  張山海快速跑動,甩開這兩個人,直接從韶松的手中將籃球抓了過來,然後運球快速跑動起來。張山海的運球確實很蹩腳,讓一班的防守球員以為是好機會,伸手去撈球的時候,卻見張山海人影一閃,一股衝勁襲來,直接被張山海撞到了一邊。

  「操!」張月古罵了一句,卻只能看著張山海的背影逐漸遠去。

  張山海運球的姿勢雖然不好,但是一路飛奔,卻依然能夠控制住籃球,而且速度快得根本沒人跟得上。

  「靠!真是個怪胎!」楊生龍也感嘆道。

  三班的隊員直接停在了原地,直接觀賞張山海的遠投。

  果然張山海依然在三分線外停住,直接單手將皮球扔了出去。又是一個非常規投籃動作。但是皮球依然極為聽話地鑽進籃框。

  當然張山海也不是每次都能夠拿到球,兩個班的整體差距擺在那裡,不是張山海一個人能夠完全抹平。好在一班每一次投籃並不是百分百進球,張山海基本上掌控了籃板。依然有多次反擊的機會。到最後,憑藉張山海的三分球,在進球數少於一班的情況下,贏得了對抗。

  讓所有熟悉一班與三班情況的人打掉眼鏡。

  三班計劃中唯一冠軍競爭對手五班隊員易寧正好也在一旁練球,他同樣是體育生,看到這個結果,樂不可支。

  「張月古,我看你們這一次比較懸了。我還以為你們能夠與我們在決賽相遇,現在看來,怕是有些懸了。我們可能會提前相遇了。」

  一年級八個班,每四個隊一組循環賽,前兩名小組出線,第一名對陣另一組的第二名。易寧的意思是不看好一班能夠以小組第一的身份出線了。

  在一片歡喜之中,張山海空著手回了家,他的書全部放在學校裡。一場比賽下來,張山海還是滿頭大汗。神仙也要新陳代謝,看來小說裡面寫得不是那麼準,說什麼高手與低手的區別就是兩個幹同樣的活,低手滿頭大汗,高手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但是張山海卻發現自己跟同學沒什麼兩樣,跑動過程產生的熱量,使得身體內的水分加快散失,最後變成汗水流出來。

  張山海因為打球沒有按時回家,何妮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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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房子亂人心

  「山海,星期天要去哪裡玩麼?」何妮問道。

  「昨天不是說了去老教堂哪裡去玩玩,那個位置還行,看能不能搞個店子出來,等嫂子生了娃,瘋子得空了,也別讓他在家裡閒著。讓他看店子吧。」張山海說道。

  「你不是說給他找個工作麼?」何妮問道。

  「那工作比較閒,平時幹別的也沒關係,娘你放心吧。我還會害瘋子不成?」張山海笑道。

  「你也知道你山風哥腦瓜子沒別人那麼多的彎彎,幹別的也容易吃別人的虧,最好還是老老實實上班的好。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好在穩定。」何妮並不是很放心。

  「娘,你放心,我開的店子不用跟別人勾心鬥角。」張山海笑道。

  「行行。我相信你。等會我跟你一起去,等下順道去你外公家裡去一趟。」何妮在家裡忙個不停。

  「誰明天過生日?」張山海問道。

  「果然是養不熟的外孫。你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不行啊。你舅舅也念叨著你的呢。」何妮說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嗯,其實我也正想什麼時候去看看外公外婆呢。」

  「哼,口不對心。」何妮說道。

  老教堂的事情,特殊事務局的孟白雲局長已經給張山海辦理妥當,只是這個地方以什麼樣的名義交給張山海破耗費了孟白雲不少腦筋,好在體制內的人在琢磨歪理上面頗有見地。最後孟白雲以SH道教文化研究中心將老教堂非常體面的劃到張山海名下,甚至還給了張山海一個沒有薪水的道教文化研究員的職務。當然薪水也是可以商量的,不過前提是,張山海成為特殊事務局的一員,顯然張山海不會去考慮,他可不願意被這麼一份差事纏身。

  張山海在老教堂的四周走了走,這個位置非常不錯,老教堂的外面有一條馬路,是一條比較重要的幹道。平日裡過往的人群與車輛也非常多。不過卻不太滿張山海的意,張山海要做的生意,其實最適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經營策略。但是沒有一個上了年紀,看起來有些道風仙骨的人,否則生意難做。不過現在有了這麼好的一個位置,剛好可以將自己練手的那些玉石雕刻賣出去。至於那些玉符,張山海並不想這麼簡單的出售。那些東西要是成批地出手,有些太折張山海這茅山道術與陰陽道術的面子。

  老教堂臨街的地方只有一道門,如果要開個小店,還得將臨街的那間房子敲出一個門臉來。房子倒是現成的,不過做出門臉之後,還要好好地裝飾一下,怎麼地也得搞個國營玉器行那樣的玻璃櫥櫃,用來展示玉器。在張山海的印象中,國營玉器行那展櫃似乎比較大氣,上檔次。這可怪不得張山海,誰叫人家年紀小,還沒見過啥世面呢?

  「山海,這麼大的地方,就成你的了?」何妮很是吃驚,佔這麼大個地方,要是劃成分的話,怎麼也得是個大資本家吧?那可是剝削階級!

  「不是呢!雖然這個地方歸我管了,但是地方還是國家的。我現在也是正牌的道教文化研究員。不過,可惜沒工資,不過可以允許搞點小產業,賺點吃飯的錢。回去得跟爹說一聲,讓他跟瘋子哪天抽空過來,將這裡敲了,裝潢好,還得粉刷一次,不過那展櫃不知道在哪裡有買的?」張山海謀劃著。

  「這裡你準備開個什麼店?」何妮問道。

  「開個雕刻藝術品店吧。」張山海說道。

  「雕刻藝術品?你哪來的雕刻藝術品?」何妮問道。

  「你沒看到我房間裡的書桌上擺了好幾個啊?我那個房子裡還有一大堆呢!娘,等我賣掉一些東西,賺到了錢,我去買棟小洋樓,以後我們住大房子去。」張山海說道。

  「行,先把你的雕刻品賣出去再說。就你那練手的東西能賣得出去麼?」何妮有些擔心的問道。

  張山海也不是很有把握,他對雕刻藝術毫無瞭解,另外自己的刀工主要也是為了刻符,而雕刻藝術則有所不同。所以張山海並不知道自己的水平究竟怎麼樣。

  「應該賣得掉吧。就算當石頭賣,那也是玉石的。」張山海說道。

  何妮搖搖頭,「刻得不好的,可能還沒有雕琢過的玉石值錢。沒有雕琢的玉石,可塑性非常大,而一旦加工成型,就沒法改變了。如果雕刻得不好,就等於浪費了一塊玉石。」何妮比張山海知道的還是要多一點。

  「那沒辦法,我現在手裡值錢的,又能夠賣的,就只有這東西了。別的東西,我可是要待價而沽,絕對不能輕易出手的。」張山海說道。

  「算了,看也看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去你外公家裡了。」何妮說道。

  「行,走吧!」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的外公離老教堂沒多遠的距離,張山海的那間鬼屋離得更近,這又是張山海看中老教堂這個位置的另外一個原因。

  走到張山海的那間鬼屋的時候,居然看到那裡有人在院子外轉悠。張山海看了幾眼,也不是很在意。他不擔心別人會對這房子另有企圖,整個SH市,張山海不認為還能找到一個比這裡更加安全的地方。裡面有陣法與屍王幾個忠實手下的看護,張山海不相信打這裡主意的人能夠全身而退。除非廣雲道長那樣的高人來了,還有些機會。但是廣雲道長這樣的高人會將這樣一個院子放在眼裡?

  張山海與何妮的到來還是給何家帶來了歡聲笑語。

  「山海,你可是稀客啊。這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來了。」何正祥笑道。

  「山海剛從老家過來,我怕他功課落下太多了,所以讓他先到學校去,等星期天的時候再過來。山海從老家給你們帶了一些土特產來了。」何妮連忙幫張山海辯解。

  「妮子,我還沒怎麼說呢,就替你兒子辯護了。難道我這個外公還會責怪我的外孫子麼?」何正祥說道。

  「山海,你那套房子現在不怎麼住那裡了吧?你是怎麼打算的?」范小蘭問道。

  「這才剛回SH,這幾天住我媽單位的房子。這裡先放到這裡,反正也不用餵糧食。」張山海說道。

  「這孩子,說話就是油嘴滑舌的。」何妮警告道,「好好地跟你舅媽說話呢!」

  「這不就是好好地說話麼?」張山海笑道。

  「是這麼回事。我們單位有個同事剛結婚,家裡房子緊張,看到你這房子一直空在這裡,就動了心思,想從你手裡轉這座房子。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你以前多少錢買的,他還是多少錢買回去,也不算折舊。」范小蘭說道。

  「我就是不要錢,這房子誰敢去住麼?」張山海問道。

  「山海,舅媽可是一片好心,你不願意賣房子,那就算了。」范小蘭臉色沉了下來。

  「山海,你怎麼說話的?這房子你拿著也沒啥用,你舅媽不也是好心麼?」何妮說道。

  何正祥與何陽平都沒有說話。

  張山海外婆戴慧心則忙乎著午飯,「妮子啊,那事你別操心,讓山海自己決定,你過來幫我搞飯菜。我這裡都忙不過來呢!」

  「強強以前在裡面出了啥事情,你們都忘記了?那房子我就是讓出來,別人也沒誰敢住進去。另外呢,這房子,我沒打算賣。放在手裡,反正我爹我娘也不指著我這點錢。」張山海說道。

  「那隨便你。反正我一片好心。賣不賣,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又得不到什麼好處!」范小蘭說道。

  張山海沒有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石,一柄雕刻刀,坐在那裡咯吱咯吱地雕刻起來。有意思的是,那一塊玉石,在他的手中,慢慢地露出了輪廓。

  范小蘭轉身離去,走的時候,將坐著的椅子拉得蹬蹬響。

  「山海,外公好好問你,那房子你也不住,放到哪裡慢慢地也風化掉了,到時候更加不值錢,還不如現在脫手了。」何正祥說道。

  「外公,那房子我真的有用,我裡面放了那麼多東西在那裡面呢。賣了房子,我的東西放哪裡去?這房子我是不會賣的,我們家現在還擠在我娘單位的筒子樓裡呢。這房子這麼大,我稍微整理一下,一家人住進去,多舒服?以前,我能夠那麼便宜的買下來,那是因為裡面鬧鬼,那個時候可是要都沒人要的。現在到了我手裡,我把它整治好了,別人來摘果子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麼?我到我那房子裡去看看,剛才好像那裡有人逛呢!」張山海說道。

  「陽平,要買房子的是小蘭家什麼人?別人買房子,山海賣不賣,她那麼大的火氣幹嘛?」等張山海一走,何正祥問道。

  「小舅子買了準備用做婚房。」何陽平尷尬的說道。

  「你們還真把山海當小孩來騙啊?就山海這心機,有幾個大人能比得上的?我說去年山海一定要將房子買下來呢!你看,這不就應了嗎?山海要是不買下來,將那裡面的髒東西清理走,現在可麻煩了,一大堆的人盯著這房子呢!還拿山海買的價格來轉,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聰明啊!這事,你回頭跟你老婆講一下,想都別想了。山海的主,誰也做不了。」何正祥有些不悅。

  張山海走到那鬼屋的時候,那裡的幾個人正站在門口說著話。

  「要不,進去看看?先琢磨一下,這房子怎麼弄?過幾天買過來了,就只管動手。」其中一個二十多歲,身材壯碩的青年男子說道。

  「這怕不好吧?現在房子還是別人的,鎖了門。進去不太好。」另外年紀差不多的,身材微胖的男子說道。

  「怕個屁,反正馬上就是萬澤的了。等下換把鎖就是。」一旁站著的瘦瘦的男子說道。

  「等等等等!你們誰啊?我告訴你啊,不請自入,後果自負!」張山海從後面走了出來。


bpd 發表於 2016-10-6 22:57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留隱患

  那身體健碩的男子正是范萬澤,是范小蘭的弟弟,不過他來買這房子可不是用來結婚的。就算想用來結婚,他家裡也沒這麼多錢。

  范萬澤是石化廠的工人,這幾天工廠不景氣,經常開不了工,像范萬澤這樣的年輕人哪裡閒得住?整日在廠裡、社會上廝混。跟一些道上混的人稱兄道弟,吃吃喝喝,手裡頭那點基本工資,自然不夠他花的,於是經常幹寫偏門。慢慢地成為了這一帶的黑社會老大陳其五手下的一名馬仔。

  陳其五結識了個據說非常厲害的風水師藏貴機。這一次來SH,藏貴機化解了陳其五的一場災禍。

  陳其五為了感謝藏貴機對他的再生之德,便在這一帶最好的飯店裡宴請藏貴機。范萬澤可沒有機會坐到酒席上去。不過那天他也在那裡跑腿。

  席間,藏貴機表示想到SH來發展,他認為將來的SH大有可為。

  陳其五自然舉雙手支持,並且承諾,只要藏貴機到SH來發展,他將為藏貴機提供一套住宅。

  藏貴機並不喜歡那些小洋樓,反而對那些宅院非常感興趣。

  在一旁聽到消息的范萬澤立即表示,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套房子。

  這范萬澤經常去何家,從姐姐范小蘭口裡聽說過,姐夫的妹妹家在這裡有棟老宅子,一直沒搬過去住,只有外甥會偶爾過來住住。范萬澤一聽藏貴機要買房子,就動了心。這大哥為了這藏貴機的事情不惜血本。買房子也肯定出得起價錢。要是先以自己的名義將房子便宜買下來,然後在高價賣給大哥,不但立了功,還能夠從中漁利。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這范萬澤為了錢也是心急上火,才去何家跟姐姐說了這事情,過了沒一天,馬上就過來看房子了。

  聽到張山海的說話聲,范萬澤幾個人的立即轉過神來,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十幾歲的學生摸樣少年。

  「嘿,小王八羔子,少管閒事,給老子走遠點,不然老子要你好看!」瘦瘦的男子耀武揚威了起來。瘦瘦的男子叫胡坤,也是化工廠的男子,這傢伙旁邊的肖攀志(胖子)經常跟范萬澤混吃的,所以這兩個人自然而然成了范萬澤的手下。不過范萬澤要是拿不出錢來花銷了,還不是手下就很難說了。

  肖胖子膽子比較小,向張山海說道,「少年,這裡可不是你玩的地方,一邊去吧!」

  范萬澤也從來沒有見過張山海,以為張山海是管閒事的,走上前來,伸手想抓張山海的衣領。

  張山海也不閃避,只是看了范萬澤一眼,范萬澤手還沒伸到張山海的衣領上,只是與張山海的眼鏡對視了一下,立即「啊」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神情十分慌張,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肖胖子與胡坤連忙將范萬澤扶住。

  「范哥,是不是被這小子暗算了?」胡坤問道,「我去教訓他一頓!」

  范萬澤原本要說什麼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看著胡坤向張山海走去。

  「臭小子,你剛才是怎麼暗算范哥的?老實跟老子交待,不然要你好看!」胡坤威脅道。

  張山海卻微微一笑,身體依然在原地保持不動。但是突然「啪」地一聲脆響,胡坤的臉上憑空發出一聲脆響,然後便見胡坤似乎在慣性的作用下,像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然後倒在了地上。一抹森紅的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胡坤啐了一口,兩顆牙齒從那一口鮮紅的口水中蹦了出來。

  胡坤這下才感覺到左半臉傳來陣陣劇痛,驚駭地用手指著張山海說道,「你,你,你敢打我?」

  肖攀志與范萬澤傻眼了,那少年根本沒動,胡坤自己在地上打了過滾,竟然能夠摔個吐血,連牙齒都掉了兩顆。

  范萬澤這下才明白自己算是幸運的。

  「小子,我們是大興幫的人,你敢動我們,我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范萬澤放了狠話,這也是兩方相鬥,敗落的一方的通常做法。

  「今天先給你一個警告,如果再來打這房子的主意,你們還能不能豎著從這裡離開就很難說了。」張山海說道,說完,將門打開,毫不理會的走了進去。

  「他他他,這房子是他的?」肖攀志用手指著張山海的背影說道。

  「應該是我姐夫的外甥。沒想到這家裡竟然這麼邪門。走,我們回去告訴大哥。」三個人慌忙從張山海的門前離開,這個時候,鬼屋的大門嘎吱一聲,竟然自動的關上。

  張山海走進一間屋子,這屋子裡放了張山海這幾年練手的玉石雕刻品。也有一些玉符。屋子裡佈置了一個聚靈陣,所有的玉石雕刻品都放在聚靈陣的陣眼之中,聚靈陣聚集了比外面濃郁幾十倍的靈氣。

  張山海隨手拿起一個玉石雕刻品,這是張山海最早練習雕刻時的作品,雖然這雕刻品的雕刻手法稍嫌笨拙,刻工有些粗糙,但是,這雕刻作品卻多了一些東西,張山海看著只覺得奇異,卻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差異。猛然感覺到這雕刻品竟然靈光一閃。張山海猛然發覺,這粗製濫造的玉雕竟然有了一分靈動。

  隨手雕刻的一隻玉獅子,雖然外形算不上惟妙惟肖,但是這玉獅子卻彷彿活的一般,尤其那眼睛,越看越感覺那眼睛似乎能夠動。

  雖然都是站山海練手的作品,有很多是用張山海從國營玉器行買回來的正宗和田籽玉,雖然用來練手的張山海自然捨不得用最好的那種和田籽玉,但是這年代能夠進入玉器行的和田籽玉,還真差不到哪裡去。

  張山海嘀咕道,「這東西該賣個什麼樣的價錢呢?」

  這個問題讓張山海有些苦惱,玉器行那邊的價格似乎不適合作為張山海的參考。國營玉器行雖然主要是針對外國友人、港台富商,但是那價格,張山海覺得有些偏低,如果自己再以這樣的價格賣出去,可能只夠回本的錢。張山海的志向可不止是回本,還要將自己的勞動報酬給賺回來。

  看到這些玉雕的狀況,張山海的信心反而增長了不少。

  張山海將在老家那一段時間雕刻的一些小玩意也放進了聚靈陣中,這些雕刻品的已經不是以前的水平,張山海甚至有信心與那些雕刻大師相比。修為提升,這雕刻的水平也是跨越式的進步。這些雕刻品用的都是在彩雲村石山上採下來的翡翠玉石,這些玉石的品質非常之高。張山海也抱以非常大的期待。

  卻說,范萬澤在張山海這裡吃了虧,立即跑到陳其五那裡訴苦。

  「大哥,大哥,我們今天被人給收拾了,大哥,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我這可是為大哥辦事的時候,才被人給整的。」范萬澤說道。

  「你且說說,你到底在為我辦什麼事情?」陳其五問道。

  「那天說房子的事情,我正好看到了一套,今天我們就跑過去看房子,看房子的狀況怎麼樣。不然要是到時候藏大師不喜歡,我們可即使好心辦不成好事。」范萬澤說道,「不錯,應該這樣,接著往下說。」陳其五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慢悠悠地說道。

  「但是我們在看房子的時候,那房子的主人就在那裡,好所歹說,他還是說他的房子不賣給咱們大興幫。我看他這麼無禮,就準備教訓一下他,但是沒有想到我們三個反而被他給狠狠地教訓一頓。尤其是胡坤可被那傢伙整慘了,半邊臉腫得像包子一樣,牙齒都掉了兩顆。」范萬澤說道。

  「對方是什麼人?」陳其五能夠跳騰到現在,可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首先要確認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強硬的後台。他深知衝動對於他們這提著腦袋走鋼絲繩的人來所,絕對是絕命散。

  「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范萬澤說道。

  「一個普通少年能夠將你們三個飯桶整得見了鬼似的?」陳其五一聽就知道這范萬澤滿嘴假話。

  范萬澤見陳其五話語裡透露出嚴厲,自然知道他已經聽出自己說瞎話,哪裡還敢亂說,只得將實情道出。

  陳其五皺起了眉頭,「看來是對方可不是個普通人,說不定跟藏大師是一類人,這種人我可招惹不起。那房子我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慢著!」藏貴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伸手將阻止。

  「藏大師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陳其五問道。

  藏貴機點點頭,說道,「那傢伙不過是用兩個淺顯的法術,未必是我道中人。讓這三個廢物帶我去會會這個少年。不管他是不是道上的人,我跟他會會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他不是只是偶然學了些雕蟲小技,我就親自說服他將房子讓出來。」

  藏貴機說話一向都是陰森森的,讓陳其五都有些發麻。這修了道術的人,普通人招惹不起,陳其五對藏貴機又是感激又是害怕。這藏貴機要是對他做一些什麼手腳,還真是讓他防不慎防。所以陳其五竭力與藏貴機交好,盡量滿足藏貴機的一切要求。藏貴機仗著自身的道術,也沒將陳其五放在眼裡,對陳其五也不是很客氣。

  陳其五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尊神自己請了過來,幫自己解決了大麻煩,但是現在想送走卻不是那麼容易了。藏貴機並沒有離開的跡象,甚至不僅不想離開,反而想在這裡安定下來。

  陳其五見藏貴機如此一說,連聲說道,「這樣也好。你們三個飯桶陪藏大師去一趟。藏大師有什麼要求,務必做到。不過我想藏大師出馬,你們除了成為藏大師的累贅,也幫不到什麼忙。」

  范萬澤帶著藏貴機來到張山海鬼宅的門前,指著似乎虛掩的大門說道,「藏大師,就是這裡了。」

  藏貴機一看這鬼宅外面的風水佈局便喜歡得不得了,「這房子不錯,如果我再稍加佈置一下,定然能夠將這裡的風水改得更完美。必須將這房子弄到手,到時候將師父他們迎過來,我就是大功一件。」

  「你去看看,那小子還在不在裡面。如果他在裡面,就說我有事跟他商談。」藏貴機看著范萬澤說道,眼神裡帶著幾絲厭惡。

  范萬澤點頭哈腰地說道,「行,行,我這就去。」

  范萬澤其實心裡有些打鼓,那少年骨子裡透露著古怪,這會要是上去,不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教訓呢,但是這藏貴機,他同樣得罪不起,身邊這兩個見風使舵的傢伙也將腦袋扭到一邊,估計就是讓他們去,也不大可能。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用手敲了敲門,但是這門厚實得很,敲在上面,一點聲響都沒有。

  范萬澤使勁一推門,不但沒將門推開,反而從門上面傳來一股巨大的反推力,使得范萬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頭以無可奈何的目光看向藏貴機。

  藏貴機小聲罵了一句「廢物」,他根本不顧忌范萬澤會不高興。

  自己走了上去,他已經看出了那大門上似乎有些名堂,讓這三個廢棄敲到山窮水枯也不見得能夠讓主人聽到,這屋子的主人似乎就不想別人干擾到他。

  藏貴機看到門上佈置一個禁音陣,一個閉門陣。有這兩個陣法,任憑普通人如何敲打,也無法再門上敲出聲音來。也沒辦法將門推開。

  藏貴機運用法力,使勁在門上拍了幾下。

  「咚咚,咚咚」大門響了幾下。

  「咦,同道中人來訪?」張山海有些吃驚。跟他保持聯繫的病不多,張師成算是其中一個。也是一個交往最為密切的道友。但是張師成要是要過來,應該會先打聲招呼。

  張山海走了出來,將門打開,見一陌生修士與前面見到的那三個人站在門口,小聲說道,「打了小子,來了老的?」

  藏貴機沒遵守道上的規矩,竟然開啟靈眼直接探查起張山海的修為。

  張山海很是不悅,同樣開啟靈眼掃了過去。

  藏貴機就是一練氣小成的修士,放在這末法年代,倒也能夠算得上一個人物,但是與張山海這抱丹期的修士一比,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張山海開啟靈眼這一掃,讓藏貴機瞬間感覺到似乎被悶頭一棍,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我前面已經警告過你們,別再來惹我,看來你們是沒將我的話放進耳朵裡。不給你們一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張山海說道。

  「大師,大師饒命。大師饒命,都是這老混蛋,非要我們帶路過來。」范萬澤自然馬上將責任推到藏貴機的身上。他依然看出這兩個修士鬥法,藏貴機根本就不是人家一合之敵。一個藏貴機,都能夠讓大哥那麼畏懼,一個比藏貴機厲害得多的人,會是何等可怕呢?

  「哼!」張山海隨手將門一關,將門鎖上,轉身離去。

  范萬澤三人以為逃脫一劫,準備扶起藏貴機逃離。

  但是,張山海的目的不過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所以先離開了這裡。但是沒等范萬澤三人將藏貴機抬起,立即鬼哭狼嚎了起來,三人一同滾倒在地上,不停地慘呼。四個人的雙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萎縮,藏貴機原本昏迷了過去,這一下也痛醒了過來。藏貴機雖然修煉了法術,但是對於張山海的攻擊,卻沒有任何抗拒的辦法。雖然,藏貴機也能夠施展萎縮術,但是卻無法抵擋張山海的攻擊。眼見著雙腿慢慢地萎縮。

  「道友,真要趕盡殺絕麼?」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冷冷說道,「剛才你不講規矩,就應該預料到了結果。」

  藏貴機忙求饒道,「前輩,剛才多有得罪,希望前輩大人有大量,放過晚輩。以後晚輩定然記住前輩的仁德!」

  「你倒是提醒了我!」張山海一聽藏貴機如此一說,反而立即下定了決心,走向前將藏貴機提起,扔進鬼屋之中,扔進去之後,一點聲息都沒有。然後將范萬澤三人的記憶清除,才將這三人,扔到遠離鬼屋的地方。

  「嗯,應該還有一個麻煩!」張山海從范萬澤三人的頭腦中獲得了一些信息。知道這事情的還有一個。張山海可不想留下任何麻煩。

  張山海根據從范萬澤三人大腦裡獲得的信息,沒費太多的力氣便找到了陳其五的一個場子裡。

  陳其五正好在這裡,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陳其五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並沒有將藏貴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張山海很容易在場子裡的一個包間內找到了陳其五。

  張山海沒跟陳其五廢話,直接將有關藏貴機的消息完全消除。然後清理了陳其五的保險櫃,將裡面的現金、值錢的東西一股腦的帶走,既然得罪到自己頭上,自然要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雖然他可能終身都無法知曉到底是誰對他做了手腳。誰叫他要惹到張山海頭上呢?而且是正好缺錢花的張山海。

  張山海再一次體會到儲物戒指的好處,不然就是幾萬塊錢,也得一大袋子呢。

  藏貴機一下銷聲匿跡,西北省的一座大山裡,等候藏貴機消息的人,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好消息。

  「師父,七師弟這麼久還沒傳來消息,只怕是出了事。」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男子說道。

  被絡腮鬍子喊師父的花白頭髮的老年男子點了點頭,「老四,你去SH查探一下情況,看看你七師弟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bpd 發表於 2016-10-7 00:48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本命精元

  張山海倒是並沒有將藏貴機一舉擒殺,不到萬不得已,張山海並不想開殺戒,但是這藏貴機是個大麻煩,處理不好,會給張山海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張山海處理好了一切之後,才回到鬼屋,那藏貴機早已經餓得肚子都扁了。在屍王的看守之下,不要說被張山海禁制了修為的藏貴機,就算完好無損的藏貴機也不是對手。

  看到張山海回來,藏貴機像看到了親人一般,「前輩,饒命啊!饒命啊,前輩!」藏貴機求饒的方式毫無新意。

  「這麼饒你啊?是你自己壞了規矩。又沒有我的修為高,按照規矩你就得聽憑我的處置。你不應該有怨言的。先吃點東西吧。」張山海拿出了一些吃的。

  藏貴機卻以為這是斷頭飯,哪裡肯吃,立即涕零滿面跪著抱住張山海的小腿,「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知錯了,將來當牛做馬,以報前輩不殺之恩。」

  「但是如果不果斷處理了你,你回去將你師門中人找過來怎麼辦?雖然我不怕你師門報復,但是沒完沒了,也挺麻煩不是?我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張山海說道,說著準備邁步離開。

  藏貴機哪裡肯放手?緊緊地將張山海的腿抱住不放,「前輩,前輩,饒命啊!前輩,我留著還有些用啊。前輩雖然道行高深,但是不可能任何俗務都得親自去管。這些事情,要是有人專門替你管理,自然少了很多麻煩。還有遇到有不好處理的麻煩,也有人專門為你去解決。所以財侶法地。少一樣都是不行的。」藏貴機說道。

  「是麼?那你說說你師門的情況,要是能夠說動我,我說不定真的放你一條生路。」張山海說道。

  藏貴機也是能屈能伸之人,知道落到張山海手中,要是不能讓張山海放下戒心,必然是死路一條,修道之人可沒有幾個有婦人之仁。張山海之所以不動手,主要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背景,也許還有一絲利用的意圖。這也許是藏貴機唯一的一絲生存機會。

  藏貴機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對張山海沒有任何的隱瞞。

  藏貴機來自黑風山黑風觀。黑風觀的觀主叫藏立明,是藏貴機的師父兼父親。藏立明帶的徒弟都是他的養子或者是親生兒子。藏貴機是藏立明的親生兒子。當然藏貴機強調自己是藏立明的親生兒子,也有一點抬高自選集身份的人選。為的是在張山海心目中得到加分。

  據藏貴機所說,藏立明是個先天大圓滿的修士。九個弟子基本上都是後天高手,只有七徒弟藏貴機與四徒弟藏成林兩個天資最好,現在已經修煉至練氣初期。動盪年代,藏立明感覺形勢不對,便帶著幾個徒弟兼兒子一齊逃到黑風山裡。這幾年,風波慢慢平息,藏立明覺得該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了。所以派藏貴機到SH來探路,沒想到,來了沒兩回,竟然就遇到了張山海,還讓人捏螞蟻一般捏在手心裡。

  「前輩,我可是道了實情,要不是我我們師兄弟幾個經不起花花世界的誘惑,一個勁地在我父親面前勸說,我父親怕也不會答應。再加上,我們黑風觀已經長時間沒有添加人手了。我們哥幾個也都老大不小,都還沒娶媳婦呢。但是現在的女孩子那個願意到我們那山上受苦去?所以我就想著到大城市來賺點錢,買幾座房子,然後幾兄弟好娶婆娘。」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越聽越愣,沒想到這家子修道士竟然越活越回去,連個婆娘都娶不上了。

  「你倒也不算是壞人,那怎麼跟那些流氓混到一起了?」張山海問道。

  「上一次來SH的時候,那個陳其五手下的幾個扒手扒到我身上來了,我當時就給他們一頓教訓。這陳其五看出了我是修道人,所以請我給他做了一件事情,他的一件夜總會的風水有問題,裡面不太乾淨,經常出事情。所以央求我給他改一改風水,他出手比較爽快,我便答應了,幫他把風水格局改了改,效果自然不錯。這一回,我來的時候,陳其五敬如上賓,對我的要求也是盡量滿足,我自然趁機提了有些要求,要錢要財,量他陳其五也不敢拒絕。他是個聰明人,那夜總會的風水我能夠改好,也自然能夠往壞處整。這一次,我就想先搞一座房子,好讓我父親和幾個哥哥一起過來住。將來將陳其五的產業慢慢地弄過來,自然娶婆娘的事情也不難解決了。」藏貴機說道。

  「你一個修士娶不到婆娘?」張山海說道。

  「嗯,那可不是簡單的娶婆娘,那得叫爐鼎。觀裡沒什麼產業,現在也沒有香火錢。吃的喝的,都是自己種出來的。」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當然修士也不是不能娶婆娘,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都上不了檯面。古代修士看到姿色不錯的女孩子,便騙回去做了爐鼎。修士要弄點錢,往往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一般人對修道士求之不得。但是這藏貴機一家,卻沒碰上好年景,竟然落魄到連個婆娘都娶不到的境地。難怪會到SH來。

  「這樣啊。」張山海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這黑風觀幾個要是能夠收到自己手下,那些瑣事便無須自己去操心。

  藏貴機見張山海皺著眉頭,以為張山海還在猶豫不定,連忙又說道,「要不,我將我本命靈元交到你手中,今生聽從你的調遣。如何?」

  本命靈元是修士的最根本的籌碼,拿出了這個籌碼,意味著從此之後,命運完全掌控在別人之手。這樣做事最能夠讓人放心的,因為從今往後,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要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將這交出本命精元之人抹殺掉。

  「這是個好辦法。本來我就想這麼放過你算了,但是既然你這麼有誠意,也許我們以後,可以更親近一些。」張山海說道。

  聽張山海這麼一說,藏貴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張山海看著藏貴機那個懊惱的樣子,笑道,「你現在還可以反悔的。」

  藏貴機心中一喜,眼睛一亮,不過隨之又暗了下來,他可是知道,現在反悔已經晚了,其實對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本命精元,他隨時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我已經決定了。」說完,藏貴機完全放棄了戒備,任憑張山海在他的道竅中取走本命精元,並且在道竅中烙印下一個靈魂印記。

  張山海正愁著老教堂那麼大的地方缺人手,沒想到這一下馬上送了幾個便宜手下來。

  「你現在回去,將你父親和你的兄弟全部帶過來。我剛好有個地方,需要一些人手,你們正好可以住在那裡,幫我管理一些事物。如果,你做得不錯,不僅這本命精元可以還給你,還可以讓你的兄弟有錢娶婆娘。最重要的是,你修煉需要的法訣,我也會提供。」張山海說道。

  「此話當真?」藏貴機問道。

  張山海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

  藏貴機默然,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多餘。張山海對那本命精血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要取自己性命,根本無需那本命精血。

  張山海說道,「你趕緊回黑風山吧!不要三心二意。事情辦好了,對你有益無害。」

  藏貴機雖然被張山海控制,但是總算逃得一條生路,心中感慨了一番,便匆匆離去。

  張山海稍稍收拾了一番,便往家裡走,也沒再去何家。回到家中的時候,何妮正不悅的坐在客廳中。

  「臭小子,你才回來。你今天不是跟你娘去了外公家裡麼?怎麼讓你娘獨自一個人回來呢?還有,是不是你惹你娘生氣了?」張雲陽臉色不佳地看著張山海。

  生了一下午悶氣的何妮卻說話了,「不關山海的事。都怪我嫂子,為了他弟弟,竟然想要山海的房子。」何妮將今天的事情跟張雲陽說了一遍。

  張雲陽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山海,你那房子也沒啥用,要不你就轉讓給他們?人家結婚也不容易。」

  「給個屁的婚。他那個弟弟就是小混混。買我那房子,他想從中賺一筆呢!我憑什麼給他賺錢?再說,那房子我們有用場,給了他,我到哪裡找房子去?想都不要想。」張山海說道。

  「你不願意就不願意,但是以後,跟你舅媽講話還是要客氣一點,畢竟人家是個長輩嘛!」張雲陽說道。

  「我才沒那樣的長輩,一心想算計我呢。對了,爹,你也去老教堂看看,怎麼在那裡改個門臉出來。反正你也學過泥水匠,這幾天我們過去把門臉改好。稍微整飭一下,我準備把店子開業了呢。」張山海說道。

  「你拿什麼東西賣啊。你可不要胡鬧啊。」何妮說道。

  「不是跟你說過,我那些練手的玉雕製品,拿出來賣怎麼也能夠值回本錢。我今天去看了一下,放了一段時間之後,那些玉雕製品現在是越看越好看了。」張山海說道。

  張雲陽不太管張山海的事情,只要他不去幹壞事就行,張家山的人就是這麼管小孩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決定,當然前提是不去學壞。不然腿都有可能打斷。


bpd 發表於 2016-10-7 00:56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吐露心聲

  吃了晚飯之後,張山海回到了房間。

  「山海?」過了一會,何妮在外面敲門。

  「娘,門沒關,你進來吧。」張山海說道。

  門是虛掩著的,何妮推開門走了進去。

  「山海,回到學校差不多一個星期了,是不是有些不適應?」何妮問道。

  「沒有,挺好的。」張山海笑了笑。

  「山海,這一次,你從家裡過來,娘就感覺你跟以前不大一樣了。過年的時候,那事情是不是對你產生了什麼影響?還是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何妮問道。

  張山海抬頭看了看何妮,似乎欲言又止,「真沒啥。一切挺好的。」

  何妮親暱地撫摸了一下張山海的腦袋,「你是娘的兒子,難道娘還看不出來麼?你回來這一段,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跟變了個人似的。如果是以前,你不遲到、不早退、不曠課、在家裡也很聽話,我看到這情況會很高興,但是,現在我卻很擔心。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了。以前,你有什麼事情可是從來都不隱瞞我和你爹。難道現在我們已經不值得你傾訴了麼?」

  張山海抬頭看著何妮,發現娘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一些東西,立即著了慌,「娘,我,我只是想讓你們更高興一點。」

  「那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你的事情了麼?」何妮問道。

  張山海點了點頭,「還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回怎麼都叫不醒麼?」

  「記得。那次可把爹娘給嚇壞了。後來你張敬先爺爺一來,你就醒了,農村裡的這些東西有時候真是很神奇。怎麼想起這事情來了?」何妮想起那似乎是已經很久遠的事情,但是卻似乎發生在昨天一般。

  「那一次,是我在修習那些古書裡面記錄的道術造成的,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跟普通小孩不一樣了。然後我又在山裡面昏迷了一次。」張山海說道。

  「對,那次,你可是將娘嚇壞了,我們找了整整一個晚上,連野豬嶺都去找了,娘那天心裡好擔心,你是被野豬嶺的野豬給叼走了。你說你那時候要是出了啥事情,讓娘跟爹咋過啊。」何妮說道。

  「那一次,我施展了『請神術』,也是從那些古書裡面學來的。結果請出了一些怪事情。然後昏迷了。那是我學會的第一個道術。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張山海說道。

  黃士隱卻不贊同,「你那也叫成功了,差點沒將我們三個害死。不過你小子的運氣真是不錯。請得是我跟牛鼻子兩個,不然,任何一個,都會送了你小子的性命。也許這就是緣法。」

  劉道南睜開了瞇著的眼睛,卻沒有說話。

  張山海沒理會黃士隱繼續說道,「從那個時候起,我知道了真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存在於這世上。這就是道術。我學的是陰陽術和茅山道術,這些都是真實的東西。然後讓瘋子恢復清醒,也是我運用了道術。我教瘋子練習武術,那不是普通的武功,而是高深的煉體功。瘋子現在的能力比起任何武術宗師都要綽綽有餘。」

  何妮顯然一下子難以消化張山海透露出來的東西。

  「臭小子,你那個時候抓野豬,是不是靠你的道術?」張雲陽一直在外面側著耳朵聽,這個時候忍不住走了進來。

  「嗯。迷魂陣,對於野豬自然太過簡單。要不是我給你施展了大力術,你以為你能夠將五百多斤重的野豬背回家?」張山海笑道。

  張雲陽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呢,那晚上我怎麼那麼大的力氣,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搞的鬼。我說我後面怎麼也背不動那麼重的東西了呢?」

  「別打岔,山海你接著說。」何妮說道。

  「後面很多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跟周勇兵叔叔認識,就是換野豬肉的時候,順便治好周勇兵叔叔的病,他中了屍毒。這病用醫術根本沒辦法治療。」張山海說道。

  「前一段在家裡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何妮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道術的修為我現在知道可以分為這麼幾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煉體,也稱之為後天期,這個階段主要是洗伐經髓,慢慢清除身體之中的雜質。接下來進入煉氣期,也叫先天期,這個階段經絡、丹田之中產生了靈力。下一個階段叫抱丹,修士成為丹師,體內靈力結成靈液,道竅之內形成元神。丹師進一步修煉,可以晉級煉神期,一般稱為地仙,元神凝結,可以飛出道竅,施展神通。如果元神與肉身融為一體,成就靈體,則成為真仙,肉身化神,形成靈體,則擁有諸般大能力。」

  「你現在是什麼階段?」何妮問道。

  「丹師。前一段,之所以待在張家山就是為了晉級丹師。」張山海說道。

  「修道能不能長生不老?」何妮問道。

  張山海搖搖頭,「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但是長壽肯定是能夠的。廣雲道長的年齡誰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至少有兩百多歲了。」

  「兩百多歲?」張雲陽與何妮同時發出驚呼。

  張山海對父母的驚訝早已在意料之中,「如果能夠晉升為真仙,據說能夠長生不老。但是似乎沒有人能夠晉升到這一步,也許晉升到這個層次的時候,會有他們必然的去處。」

  「是到天宮裡去了?」張雲陽問道。

  「還是去月球上去了呢!現在用天文望遠鏡可以看到非常遠的地方,但是哪裡只有無盡的宇宙,卻沒有天宮。」何妮笑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書中看到一些傳說,據說到了真仙期,就會去該去的地方。」張山海說道。

  「我現在知道我兒子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了。」何妮猛然明白了緣由。

  張雲陽沒有何妮那麼聰明,依然迷惑不解,等到自己婆娘公佈答案。

  「你是怕?」何妮卻問得很籠統。

  張山海點點頭。

  「你現在是不是跟廣雲道長的修為差不多?」何妮問道。

  「在同一個層次上,但是有很大的差別。」張山海說道。

  「也就是說,你能夠跟他一樣活幾百年沒問題。」何妮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這不是扯嗎?人哪裡能活幾百歲呢?又不是王八!」張雲陽大咧咧地說道。

  話沒說完,耳朵卻給何妮給擰了起來,「你說誰是王八?」

  「我不是說山海的話不靠譜麼?」張雲陽尷尬地笑道。

  張山海說道,「我可沒騙你們。上一次,灣沖水庫的屍王,你們也是知道的,那事情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世間竟然會有那鬼東西。」

  「山海,你是不是覺得將來我跟你爸都老了,你一個人覺得很害怕?」何妮問道。

  張山海點點頭。

  「兒子,我不知道你修的這道究竟帶給你什麼?但是,兒子,娘要告訴你的是,上天給每個人的賦予都不一樣,我知道我兒子與眾不同。與眾不同沒什麼不好。從你小時候一個人嘀嘀咕咕開始,我就只是站在你的身後,在你跌倒的時候,將你扶起來,你受傷了,娘會給你包紮傷口。但是不管你修道或者不修道,爹娘不可能一輩子陪著你。爹娘總有一天會離開。所以,不要害怕,用好上天賦予你的天賦。以後,你大膽去做你的事情。爹娘都會支持你的。」何妮說道。

  張雲陽有些大煞風景地說道,「不過你小子要是敢幹壞事,老子打斷你的腿!」

  張雲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何妮推著一起離開了張山海的房間。何妮要給張山海思考的時間。張山海畢竟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孩,修煉讓張山海成熟比普通的小孩更早,也更早面臨一些人生的困惑。這個時候,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這些變化。

  讓一個半大的少年來思考人生,確實有些怪異。但是與眾不同的少年確實需要正確的認識自己。當然,這種問題不可能是某一時間能夠想清楚的,甚至需要花費一輩子的時間。

  「咋整這麼複雜呢?」張雲陽說道。

  「什麼複雜?」何妮問道。

  「我這麼大的時候,就知道幹活,長大了娶個婆娘,生一窩的娃兒,哪像咱兒子這麼痛苦?」張雲陽說道。

  「你當初咋不去娶頭豬當婆娘呢?生一窩的娃兒!」何妮的腦袋要氣炸了。

  「我去上廁所。」張雲陽連忙尿遁之。

  看著張雲陽的背影,何妮無奈的笑了起來。何妮從來沒後悔嫁給這麼一個農民,文化素質不高,也沒太多的情趣。但是他身上,有著一種極為寶貴的東西,這是城裡人身上不能找到的。

  何妮回頭看了一眼張山海的房間,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開始真正長大成人。

  吊鐘花的花瓣被一陣清風吹落,在潮濕的地面上不停的翻滾。一場大雨過後,早上的空氣更加清新。

  張山海撐開青布雨傘,在淅淅瀝瀝的細雨中,走進匆匆地人海之中。


bpd 發表於 2016-10-7 01:05
第三季 如歌如泣的人生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友好訪問團

  卻說日向家族一下子損失了兩名陰陽師,一名極有前途的家族未來之星,以及多名實習陰陽師,超出了幾十年來任何一次,除了戰爭時期,日向家族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巨大的損失。

  這一下立即讓日向家族的家主日向鬼塚從閉關中跳了出來,立即要想星野家族算賬。這星野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惹不起日向家族,卻也沒有坐在那裡等著日向家族的報復,回頭便投靠了日本國最大的陰陽師家族安培家族。安倍家族並不是貪星野家那點錢,只因安倍家族的現任家主跟星野家族的家主星野至尚是故交,星野至尚早有投靠安倍家族的打算,不過安倍家族礙於陰陽師的規矩,一直婉拒。現在星野家族遇到了難處,安倍茂名礙於情面,不得不伸出援助之手。

  不過規矩便是規矩,便是日本國最大的安倍家族也不能例外,星野家族雖然逃脫了日向家族的報復,但是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儘管這代價不足以撫平日向家族的憤怒,但是至少保住了星夜家族的前途。

  「可以饒星野佳彥一命,但是禍是他闖的,必須給我日向家族的一個說法!日向晉三是日向家族的希望所在,活要見人,死要見死。星野家族必須讓我們知道日向晉三死亡的原因。否則,就算是安倍家族,也無法日向家族對星野家族的破壞。這是陰陽師應有的尊嚴!」日向鬼塚並非膽小怕事之輩,即使有安倍茂名的警告,依然發出了他的聲音。

  既然日向茂鬼塚以陰陽師的尊嚴發出警告,即便是安倍茂名也沒辦法插手。

  星野至尚對星野佳彥的所作所為也是非常不滿,「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解決。家族只能做到這一點,能不能保住你的自己的性命,還是要看你自己,如果你找不到日向家滿意的理由,你就不必要會日本國了,星野家族不能容忍任何危機家族存亡的人。」

  星野至尚的話非常明顯,星野佳彥要是不能將日向晉三的下落找出來,並且找到日向家族能夠認可的理由,星野佳彥就會被星野家族除名,以求日向家族的諒解。

  這個事情,前前後後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星野佳彥的調查一直毫無成效,不過最近似乎找到了一些線索。他們重新找到那個大部分被炸塌的石洞。不過這一次,他們找到了另外一個入口,正是張山海一行進入的洞口。

  雖然現場被破壞得極為嚴重,但是不難看出,在石洞垮塌之後,依然有人從石洞裡生逃。這些人自然讓星野佳彥看做為最後導致日向晉三慘死的罪魁禍首。

  星野佳彥的發現,讓星野家族鬆了一口氣。日向家族自然不能放過害死家族希望之星的罪魁禍首,於是又一批陰陽師以訪問團的形式進入中國。其中有日向晉三的一家,日向晉三的父親,陰陽師日向吉田;日向晉三的母親,陰陽師茂名合子,曾經是茂名家族的天才,可惜是個女人;以及日向晉三的天才妹妹日向純子,那是真正的天才,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晉級陰陽師,她的共生神靈是靈貓,使得她能夠化身為靈貓形態,影藏在黑夜之中,隨時可以給敵人致命一擊。

  日向一家全部化身為金井中學校友好訪問團,訪問的對象是SH第十中學。

  日本的高中來訪,這是十中的第一次,上上下下極為重視那是必然的事情。其中有一項比較重要的內容就是要進行籃球友誼賽。

  來訪的是高一年紀的,十中自然也會以高一年紀的班級進行應對。

  雖然兩國現在似乎關係融洽,但是鑒於兩國的歷史恩怨,不管什麼比賽,都會賦予非常的複雜的意義。感覺誰要是輸掉了,輸掉的可不止是比賽,而是國家的尊嚴。

  十中決定,以高一籃球聯賽的冠軍隊迎戰。

  十中的聯賽早已經開打,但是比賽的進程讓人大跌眼鏡,不被看好的高一三班已經在小組賽中將實力似乎明顯佔優的一班與五班斬落下馬,早早地鎖定了小組第一。

  原本一個組前兩名可以小組出線,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只有小組第一能夠小組出線,而小組第二只能與另外的一個小組爭奪第三個出線名額,友好訪問的金井中學校的高一男子籃球隊直接獲得另一個四強名額,直接參加第二階段的比賽。

  為了表示友好,第一個與金井中學校對陣的將是那個最後出線的班級。兩個小組第一則爭奪決賽資格。

  高一一班很幸運的通過兩次加時戰勝了實力匹敵的高一五班,並且戰勝了另外一個小組的第二名,獲取了最後一個四強名額,不過他們馬上面對的便是日本友人。

  比賽搞得非常正式,特意安排在臨近的機械廠的體育館內進行。別看氣氛非常友好,高一一班接到的學校領導的指示卻是,只許贏,不許敗。贏得越漂亮越好。

  張月古看到日本訪問學生的身高之後,立即表示毫無壓力,「嘿嘿,打日本人,還真是沒有問題。就他們的身高,我們讓兩個人都沒有問題。簡直就是打小學生。」

  楊生龍也有同感,「日本人真矮!我真擔心到時候我們真把他們打得太慘了,學校領導會不會怪罪我們太不友好?」

  「管他呢!反正是他們讓我們贏得更漂亮一些的。我們不用去管那麼多,只管將他們往死裡打。」張月古說道。

  三班如果進入決賽,必然會直面本場比賽的勝利者。雖然一班已經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但是三班還是過來看比賽。也許對於他們來說,看一看小鬼子究竟長什麼模樣才是他們這一趟的主要目的。雖然作為全國最前沿的城市,即使在SH,這個年代,外國人依然會成為圍觀的對象。

  張山海與韶松坐在一個角落裡。韶松的目標卻似乎並不在賽場中。

  「哎,張山海,你看那!那幾個穿和服的女生應該就是這一次日本訪問團的。長得還不賴!」韶松說道。

  張山海順著韶松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那裡幾個日本服飾的日本小姑娘。不過張山海卻看到其中的一個小姑娘有些與眾不同,她長得確實比較其他幾個女孩子漂亮,穿著一身獨特的粉紅色和服,髮型也略微與別的女生不同,一直被環繞在中間,可見她的特別之處。不過張山海在意的確不是這一點。

  張山海竟然看到那女生身上竟然蟄伏著一隻貓靈,竟然敢再白天出現,必然是與這女生有著某種獨特的關聯。那女生對張山海的注視並沒有任何反應,張山海此時的表現跟很多男生沒有任何兩樣,抱丹期以下修為的人根本看不出張山海與普通人有任何差別。

  這女生正是日向家族的天才少女日向純子。純子身上的靈貓似乎有感覺到一絲不同的目光,轉頭四處看了看,目光在張山海身上掠過幾次,卻不能看看出任何問題。有些莫名奇妙。

  由於共生的關係,它的情緒自然而然傳遞給日向純子。

  「靈貓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日向純在通過靈魂感應與靈貓進行交流。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剛才真是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目光。如果真是這樣,這裡可是有我們惹不起的高手。」靈貓說道。

  「怎麼會?這不過是中國的一所極為普通的高中,據我所知,這所高中在SH市也是出於非常落後的地位。也正是這個原因,我們將它選作交流的對象。跟這樣的學校進行交流,我們將處於最主動的地位。以便我們採取行動。我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裡。接下來的野營活動,才是我們的目的所在。」日向純子說道。

  「純子,相信我,這裡真的有特別的人,我想他已經發現了你的與眾不同,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要想不搞砸一切,盡量多加小心。」靈貓說道。

  日向純子皺了皺眉頭,「靈貓大人,我非常相信你的判斷。我會更加注意的。」

  比賽開始,矮個子的日本人表現出非常強的實力,技術嫻熟,體力充沛。雖然這個時期的國內高中學生還沒有出現二十多年以後那種病態,但是在比賽之中還是略微有些麻煩。好在雙方的身高差距實在太大,一班任何一個隊員都要明顯高於金井中學校的隊員。比分一直處於領先的位置,不過差距始終不大,金井中學校的隊員三分球的命中率極高,一直依靠三分球保持與十中高一一班的比分差距。

  比賽分為兩個半場,半場結束之後,十中一班僅僅領先五分。還有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是,金井中學校的隊員似乎體力更為充沛,在後半段的時間裡,似乎他們佔據著比賽的主動。

  「怎麼回事?你們佔據著身高優勢,怎麼還讓他們不斷的得分呢?要控制他們的三分球!另外進攻一端,我們要打出我們的特點來,打成功率。我們的身高優勢如此明顯,在籃下我們可以輕鬆投籃,為什麼要在外線跟他們拼三分球呢?」體育老師邱加斌是一班的臨時教練,他對一班的表現有些不滿。

  下半場很快開始,但是張山海驚訝的發現,金井中學校的隊員神采奕奕,似乎體力完全恢復。並且在他們身上,張山海看到施展術法的痕跡。

  張山海往場邊金井中學校的休息區一看,便知道了原因。金井中學校的教練可不是普通人,那個中年人身上居然有個凶靈,這凶靈是條三頭蛇,非常的不凡。為了比賽的勝利,他居然利用他的本領進行作弊。

  張山海自然不會站出來拆穿日本人的行徑,也不會現在便做出同樣的事情來反擊日本人。這一場既然日本人贏了,下一場,張山海也有信心找回來。

  「山海,這一班真是差勁,要是我們班上,早就打得日本人落花流水,他們竟然一直讓日本人咬住了比分。」韶松說道。

  「我看,可不能小看了日本人。下半場,也許他們會給我們一個驚訝。」張山海說道。

  果然一上場,日本人就加快了節奏,一連打了一班兩個快攻,將比分追到只差一分。

  這一下一班慌了,也連忙加快節奏,雖然穩住了陣腳,甚至比分又拉開了四分,但是體力的消耗卻越來越快。

  日本學生不斷的利用快速轉移調動一班的防守,否則直接用三分拉近比分。這樣一來,一班的壓力越來越大,看到局面吃緊,邱加斌沒多久功夫便用完了暫停次數,卻不能夠對局面有任何改善。

  最後的結果,很自然,一班不幸倒在了做了弊的金井中學校籃球隊的手裡。

  看著金井中學校的隊員興奮地慶祝勝利,一班的隊員卻只能精疲力盡地坐在地上。

  但是張山海卻看得出,其實金井中學校的學生同樣耗盡了他們的全部體力,如果比賽時間再延長十分鐘,那麼崩潰的可不止十中一班。金井中學校的學生快速離場。

  「日本學生的體力真猛!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韶松說道。

  「你還真沒說錯,他們真的一個個打了雞血。」張山海笑道。

  「山海,要是我們贏了二班贏得與他們對決的機會,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打贏他們?」韶松問道。現在張山海完全成了高一三班的主心骨。

  「應該沒問題吧。一班的問題我們剛好沒有。他們要是想要跟我們拼三分的話,我們應該表示歡迎。」張山海笑了笑。

  張山海慢慢適應了高中的生活,雖然在學校裡學到的東西已經極為有限,但是張山海沒準備放棄,在這種平平靜靜的氛圍中,張山海感受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有時候,張山海會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修道?現在,他覺得似乎已經觸摸到答案,但是卻總是無法確切地掌控。但是,他已經找到了解答這個問題的線索。

  三班與二班的半決賽,顯然沒有前一場那麼意義重大,所以比賽的場地又移回十中的校園之內,直接在籃球場上進行。

  這一場,張山海同樣成為決定比賽勝負的關鍵。他完成了整場比賽一半多的進球,而且全都是三分球。張山海只是利用他的身體條件,但是僅僅是這樣,已經到了任何人類學生無法超越的高度。張山海同樣覺得這樣的比賽有些勝之不武,但是為了尋找他需要的線索,他並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能力。正如何妮說的那樣,既然上天賦予自己的與眾不同,為什麼不將它表現出來呢?

  讓三班比較意外的是,金井中學校友好訪問團的學生竟然也過來看了這一場比賽,不過這一次,那個粉色和服的小美女日向純子跟別的學生一樣穿著金井中學校的校服。金井中學校的女生夏服上身為白色短袖,下身為藍色短裙。白皙的秀腿之上,穿了一雙白色長襪,加上潔白的運動鞋,宛如小天使一般。

  張山海的表現讓金井中學校的學生極為關注,也許他將成為下一場他們要面對的最大麻煩。而且張山海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也是讓均高不到一米六的他們頗為頭痛的。

  「山海,日本人來看咱們比賽了。」韶松拉了拉張山海。

  張山海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就要打決賽,他們過來打探比賽的對手,沒有什麼稀奇的。」

  「那個日本小美女穿裙子也別有一番風味啊。」也許這才是韶松的主題。

  「純子,我想這個人也許就是那天我在體育館看到的那一人,雖然他看起來非常普通,但是他讓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日向純子身上的靈貓又開口說話。

  「怎麼會?他才是高一的學生,年齡也許比我還小。怎麼可能修煉到這樣的程度呢?」日向純子說道。

  「也許是我錯了。但是你見過我的感覺出過錯麼?即使是你曾祖父鬼塚也難以讓我有如此心悸的感覺。但是,如你所說,這麼小的年齡,怎麼可能修煉到如此程度呢?」靈貓有些迷惑。

  「我想我們可以去跟父親大人說一說。」日向純子說道。

  「你說吉田那小子麼?我可不認為他的目光能夠超過我。那個三頭蛇雖然賣相不錯,但是實力卻極為有限,一隻沒有成年便成為鬼靈的三頭蛇,縱然它的血統有多麼出色,實力也非常有限。」靈貓對日向純子的父親日向吉田以及他的共生神靈三頭蛇並無太多好感。

  「呵呵,靈貓大人,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雖然他們未必比靈貓大人高深,也許他們會有不同的看法。」日向純子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介意浪費時間,而我們的時間似乎非常充足,所以,我不反對你去浪費一些時間。」靈貓似乎不說話了。

  日向純子知道這靈貓的性格,微微一笑,飛奔著向住處跑去,任憑秀髮在微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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